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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maligab 於 2017-10-27 09:54 PM 編輯
老實說嘎逼沒有看過這部,不過就這段吉他旋律,嘎逼倒是有自己的小小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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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斷的前進著,即使不知道方向是朝著哪裡。
因為這一片毫無色彩光芒的黑暗壓抑著我,就像是在我眼前蒙上了一層不透光的遮罩。
完全失去作用的五感告訴我,眼睛是睜開的沒錯,懷疑自我的情緒沒有停過。
不斷的走......不斷的走著。
不能停,我只知道必須不斷的向前進,哪怕前踏一步就是懸崖也必須走。
失去聲音的四周能感覺到有東西正在靠近。
沒有預兆的我被什麼東西搭上了肩膀,慢慢的勒緊,慢慢的......慢慢的......
直到我感覺到體力不濟全身乏力,才從手指上傳來的觸感明白,原來一直慢慢滑下的是我的血液。
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那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附著在我身上,已經有不知道幾個,怎麼掙脫都無法擺脫。
但我還是必須前進,非得前進不可。因為我只知道這件事情。
好沒有用派上用場的視覺終於有了發現,在距離遙遠的正面有著搖曳晃動的光影。
果然......我必須一直前進。
過了不知道多久時間,沒有停下腳步的我卻跟光影的差距愈拉愈遠。
難道光影也在前進嗎?我放棄了全部的懷疑繼續前進。
漸漸的我的雙手失去了知覺,我試著晃動身體來恢復那失去控制的雙手。
當我左右晃動了幾下之後才發現,原來我的雙手已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不能與我融入一體的未知,牠就在手臂原本的位置銜接著,想要繼續將我吞噬。
光影絲毫不留情的愈來愈遠,而我已經是連其中一隻腿都失去。
倚靠僅的那支腿,我邊踢邊向前進,因為我不能停。
趴在地面之後,我才發現沒有土地的味道,或許是我連味覺都被牠們給剝奪走了吧。
那最後的移動手段似乎也被牠們奪去。
我匍匐在地,想要抵著下巴來帶著身軀前進。
但怎麼也前進不了,全身僅剩的所有地方似乎都沾著那些未知的東西。
沒有雙手來觸碰我的眼,我似乎沒有辦法確認我的眼是否還是張開著。
因為我已經看不見那原本在前方的搖曳光影。
我嘶喊,卻什麼也聽不到。被牠們剝奪的是我的聲音嗎?還是我的聽覺?我也不知道。
我把臉往地面壓去,試圖去隱藏我現在的滿臉絕望。
現在的我是什麼樣子我並不知道,也不會有人知道。
我不能前進了,我沒有辦法前進,我放棄前進了,我放棄了我自己。
突然之間,光芒突然介入了我的面前。
匍匐在地的我眼前出現的不是理所當然的地面,而是一盞輕輕晃動的燈火。
從燈火照亮的地方,我看到了我的身上附著的那些未知不斷啃食著我的軀體。
沒有疼痛的感覺,但卻是從傷口滲出陣陣的血液。
牠們好多好多,不停的吞噬著我,然後繁殖,接著重複的吞噬。
從燈火的後面走出了一個身影,那是我,那是曾經的我。
他沒有軀體、沒有頭顱,僅有懸空的四肢跟一對耳朵。
我知道那就是我。
在他的身後浮現了一道門。
只有四肢的我把門開了起來。
門內的景色是躺在床上的我。
我對著只有四肢我的呼喊著,讓他把我帶走。
我知道他一定能聽到,因為他有我的耳。
他不疾不徐的向我走了過來,像是拍掉灰塵一樣把我身上的未知都給拍走。
接著用雙手把我拎了起來,走向擁有躺在床上的我的那個方向。
在門前最後一步的時候,他停了下來,似乎想告訴我什麼,但是他沒有嘴巴可以表達。
他把我往門內丟去,直向著我躺著的地方,讓我的軀體跟床上的軀體重疊。
他在門的另一側揮手,似乎想要道別。
我想要喚他回來,因為我們是密不可分的。
但他似乎有些無奈。
道別的那支手漸漸緩了下來,另一支手則是握著門把。
在我想要喊出來的時候,門被關了起來。
我的四肢跟一雙耳的被留在了門內。
我驚的用力睜眼,眼前已經沒有了那道門,這是我第三間的就診醫院的天花板。
我躺在病床上笑了笑,我聽不到聲音,因為我失去了雙耳。
眼淚就這樣配著笑聲從眼角不斷冒出。
我沒有可以擦拭眼淚的雙手,因為我也沒有四肢。
是這樣啊......我還是沒能從頭來過......還是沒能把我的四肢跟雙耳從後悔那裡要回來。
我哭著,停不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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