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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田萌 -【愛情魔藥之一】強力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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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fatbibis
時間:
2014-6-6 09:38 PM
標題:
黑田萌 -【愛情魔藥之一】強力春藥
【小說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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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她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是「瞎」了——
他真的要她——當他的私人助理?!
唉!就說他們這種超級大牌的國際巨星沒人搞得懂,
喜歡耍酷耍帥沒事愛發脾氣又有怪癖,
連「看」人的眼光都這麼有……個性!
老天!她裝成這樣連生她的媽看了都會吐血身亡——
頂著雞窩頭外加大近視的超級海咪咪?!
他竟說她這副尊容美過日本那個A級性感女神?!
嗯哼~~還說女人的美不在外表而在「內在」?
瞧他說得這麼有感情,
看來還真的是她的愛情魔藥顯靈了——
啊?這不是真的吧?!
他真正愛的是男人?!還喜歡玩未成年的高中妹?!
嗚……嗚……怎麼會遭樣?難怪他會看上醜八怪的她,
原來他專挑高難度的「玩」……
【出版日期】
2002年12月12日
【出版社名稱】
毅霖
【書系及編號】
貪歡系列T301
*1.本文內容皆從網上蒐集轉載,本人不承擔任何技術及版權問題。
*2.任何商業利益上行為與本人無關。版權為原作者所有。
*3.支持原作者,請購買正版。
作者:
fatbibis
時間:
2014-6-6 09:39 PM
楔子
給我最最親愛的四朵花:
首先請先原諒教授的不負責任、不告而別,實因近日的壓力逼得我喘不過氣,所以,我帶著妳們美麗的師母環遊世界去了,不要怪我甚或怨我,為了避免遺憾產生,為師的必須釋放壓力,否則國家便要失去一位偉大且優秀的教育家兼研究家。
相信妳們都知曉,教授近半年來因為年底即將發表的研究,夜夜不成眠,甚至無法在太座面前抬頭挺胸,男性自尊已喪失殆盡,再不設法彌補,恐有離婚之虞,天真可愛的妳們,不會樂見這種事情發生吧?
教授深信妳們個個都是悲天憫人的好孩子,為師的請求,絕對會兩肋插刀、在所不惜的幫忙,對不?
不瞞妳們說,我是遇上瓶頸了,年底的發表主題,空有個了不起的宏願與好主意,卻是遲遲無法做出心中理想的品質,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來當實驗者,因此,原諒我的臨陣脫逃,將此重責大任托付予妳們,我的四位愛徒。
我想造福全天下所有不美麗的女人,她們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希望妳們四人同心協力發明這項美麗成分,讓女人自由添加在任何產品之上,輔以古老的念力,誘引心怡的男子愛上自己。
大部分需要的配方都在實驗台上了,其他不足的,就請發揮妳們冰雪聰明的腦袋去尋找並調配了。
我知道妳們定會傾手心力幫忙到底,畢竟,研究室一倒,我拿不到研究經費,妳們自然也領不到薪水了。
最後,教授仍想澄清一點,我的一切動機與出發點實是為了妳們設想,也該是妳們獨當一面的時候了,不是嗎?
祝 順利
妳們最敬愛的吳英明教授
「哼,先用哀兵政策讓我們上當。」羅綺年忿忿不平地握拳。
「然後再來一招夠狠的威脅手段!」童芸氣得咬牙切齒。
「結果我們就乖乖就範了……」卓香緹有點無奈的聲音。
「唉……」若月夏海挫折的總結。
四朵花似在說著四人組合的相聲,最後一聲的嘆氣,像是合唱團的合聲,各種高低音調混合一起。
四個人或坐或趴地圍在研究室的大圓桌前,桌上擺置的是分裝好的四袋白色粉末。
「最教人受不了的,就是他那些理直氣壯、冠冕堂皇的理由了!」
「我才恨死他的不負責任哩,說謊不打草稿的騙子,是誰先前天天跟我們炫耀他是一夜七次郎,現在居然又變成不舉了,怎麼勇猛與挫敗只是一線之間啊?」
「而且師母都五十八了,他再怎麼直挺挺、硬邦邦也生不出小孩了,那麼努力幹嘛?」
「我說他根本是打著崩潰之名,行遊樂之實,過分至極!」
大家都很氣,四個人的嘴巴罵出不同的聲音,漫罵抱怨的對象卻是同一個人。
「可是……」氣歸氣,總是必須面對現實吧。「這是什麼?」若月夏海拿起了其中一袋白色粉末。
「我們發明的愛情魔藥……」另外三人同時嘆口氣,無力的回答。
愛情魔藥,多恰當的名稱,適當且適量的應用在女性身上,即使是醜女,也可以擁有很燦爛美好的春天,所以說它是愛情魔藥,一點也不為過。
不過,它的功用有多強,尚未得到明確且科學的證實。
「真的好累喔……」和各類成分虯纏了三個月,精神不濟的模樣彷彿一縷幽魂。
「好可憐的我,青春都賠在這上頭了,雖然只是三個月的折磨,卻像做了三年的苦力。」
「沒錯,我的鼻子好像失去功用了,好幾次我竟然聞不到自己放屁的味道呢!」
「喂,妳髒不髒啊!」
「各位,綜合以上的言論,倘若我們想要及早擺脫這非人的生活,那麼就快快找到實驗的對象吧!」
「所以我說咱們的犧牲真大,研究發表會又不掛我們四朵花的名字,然而產品由研發至實驗階段,卻全由咱們一手包辦,嘖,真辛苦。」
「最辛苦的是居然要我扮醜女!」卓香緹相當不情願的大聲嚷嚷。美麗與平凡,原來也是一線之隔,唉!
「沒辦法,所謂的成功研發就是這麼回事;化妝保養品也是這樣啊,先是篩選幾人出來進行實驗測試,若是成功多於失敗,便能聲稱具有功效。」
「所以只要我們其中三人達到目的了,那麼這項新成分就算成功?」
「當然。」
「好吧,事已至此,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大家自求多福,各自去尋找下手的對象吧。」
「最重要的一件事——」童芸摩拳擦掌、磨刀霍霍的樣子,「不管如何,糟老頭回來非得好好揍他一頓不可,要不真的難消心頭之恨!」
「我贊成!」
三個月後,實驗正要開始……
作者:
fatbibis
時間:
2014-6-6 09:40 PM
第一章
在研室裡苦苦鑽研了三個月,若月夏海早被吳教授留下來的那一堆沒用的藥粉,搞得快崩潰。
那些藥粉真有他說的那些神奇功效嗎?
不知道其他那三朵花是怎麼想的,但她老覺得她們好像都被吳教授給耍了。
什麼藥粉、什麼念力,這是什麼時代了,居然還有那種像是巫術般的東西?
她們明明是搞研究的,卻讓那「天天的」、像是快老人癡呆症的吳教授,弄得像是來參加哈利波特的魔法學院一樣。
要不是想說他對她有栽培之恩,又看在他作育英才的份上,她是說什麼也不蹚這趟渾水的。
現在大家都決定去尋找下手……喔不,是實驗的對象,而她卻還在這兒對著這些東西發呆。原因無他,就是因為她不相信這些藥粉。
什麼造福天下所有不美麗的女人?誰說不美麗的女人就追求不到幸福?又是誰說美麗的女人就一定能得到她想要的幸福?
人人都說她美,可是到現在,還不是只能窩在研究室裡點酒精燈、看顯微鏡。
「唉……」她將視線由桌上的藥粉移開,有氣無力地看了看鏡中的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用腦過度,她總覺得已經二十七歲的她最近又老了一點。
說真的,她也該是結婚的年紀了,要不是為了她所喜歡的研究工作,天生麗質又天資聰穎的她早該嫁了。
「唉……」不知不覺地,她又嘆了一記。
忘了是誰說過,女人一旦嘆氣的次數多了,也就代表她正一步步地邁向年老。
喔,天!她才不要變成那樣。
付著的同時,她霍地起身並脫掉了白袍。
她要去喝一杯,她要去紓解一下壓力,她……要去過一個單身女子該過的生活。
※※※※
坐在酒吧的吧檯前,夏海還是一臉無力地喝著悶酒。
轉頭睇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她哀怨地嘆了一口氣。
「喂,」鄭朝鎮蹙著眉頭瞅了她一記,「幹嘛用那麼哀怨的眼神看我啊?」
「沒事,我只是覺得自己好可憐。」
「可憐什麼?」
「像我這麼美麗又聰明的女人,身邊居然只有你這麼一個男性朋友。」她說完又沉沉一嘆。
鄭朝鎮皺起眉,十分「不諒解」地望著她,「妳抱怨什麼啊?我可是放棄了跟年輕辣妹約會的機會來陪妳的耶!」
「是喔,是喔……」夏海怪里怪氣地笑望著他,「真感激……」
「別跟我皮笑肉不笑,」他啜了一口酒,問:「妳最近被那個研究搞得灰頭土臉的,好像老了一點。」
他一句話踩到她的痛腳,「真的?你也這麼覺得?」她愁雲慘霧地苦著一張臉。
「妳們四朵花不是已經決定要找實驗對象了嗎?」他問。
「實驗對象哪那麼好找?」她噘噘小嘴。
他怪笑一記,「我看我犧牲一下,做你的實驗對象好了。」
夏海以一種不屑的鄙棄眼光睨著他,「鄭先生,我的實驗對象必須是冷酷、淡漠、不容易『發情』的男人,而且最好還是性無能或是性冷感的那種,而你,是那種一旦發情就連母貓都不放過的公狗,非常抱歉,你不符合標準。」
「ㄟ,妳這嘴巴比眼鏡蛇還毒的女人,虧我跟妳這麼推心置腹,妳卻把我說得一文不值。」雖然被狠狠地糗了一頓,但他卻沒有動氣。
「你哪裡一文不值了?」她閒閒地翻看著吧檯上的雜誌,「至少精子銀行一定很歡迎你。」
夏海的爸爸是日本人,媽媽是台灣人,她是標準的中日混血兒,雖然小時候在日本住了幾年,但懂事以來,卻一直待在台灣。
獨生女的她從來就不擅於跟別人交際,也總是很難融入同儕的圈子裡。
鄭朝鎮是她僅有的一個男性友人,但她對他從來就沒有來電的感覺;據鄭朝鎮說,他對她也從沒有過。也許是因為兩個人完全不來電,所以他們的異性情誼才能維持得這麼久吧!
「咦?」突然,雜誌裡一張全版面的照片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是從來不迷什麼偶像或明星的,而雜誌照片上的男人卻攫住了她的心……
他有一張冷靜、像是不輕易洩露心事的俊臉,光潔的額頭、濃密而長的三角眉,而他的雙眸彷彿黑夜中綻放光芒的星子般。
他的鼻樑直挺端正,給人一種一絲不苟的感覺,他的雙唇緊抿,讓人覺得他是個不愛笑,甚至不愛說話的人。
他有一種沉穩的氣質,帶著一些神秘,給她一種無法探知的感覺。
只是張雜誌上的沙龍照、只是個陌生人,而她的心卻有種被緊緊虯纏住的驚慌。
「我以為妳對帥哥沒興趣呢!」看她死命盯著雜誌裡的照片,一副中了「發情蠱」的模樣,鄭朝鎮忍不住譏笑了她一番,「原來妳喜歡平川聖藏這型的。」
「平川聖藏?」
「拜託妳多看一點電視吧!」看她一副茫然,顯然地,她並不知道這位平川聖藏是什麼響噹噹的人物。
「他是日本當紅的一線男演員,很出名的。」他說。「聽說他是望族之後,家族裡多的是在政商兩界知名的人物,而且他本身還是『三高男人』。」
「三高?」她不解。
「小姐……」他一副快掛了的樣子,「就是身高高、學歷高、收入高。」
「噢。」
「噢什麼?」他白了她一記,「別以為他只是個普通的明星,他可是那種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耶!」
「是嗎?」夏海眼睛一亮,繼續翻閱著雜誌裡其他關於平川聖藏的報導。
「沒有緋聞……行蹤低調,除了宣傳期,不喜歡在媒體前曝光……不跟女演員演出親熱鏡頭而被謠傳為同性戀者……」夏海喃喃自語,然後臉上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笑容。
「妳幹嘛?」見她癡癡傻笑,鄭朝鎮擔心她可能著魔或中邪而搖了搖她。
「就是他!」她突然轉頭望著他,眼裡閃爍著兩顆小星星。「我要拿他當實驗對象!」
她才不管他多有錢或是多有勢力,她看上的是他冷漠低調,甚至可能是同性戀。
他一怔,「妳不是說真的吧?」
「我很認真。」她歡天喜地地,「如果像他這種冷漠低調,甚至可能是同志的男人都能被我吸引,那就表示教授的藥粉真的有效,哇哈哈……」她誇張地學者某金絲膏廣告裡的花臉大笑。
鄭朝鎮一點也不贊同,甚至覺得她「空固力」地斜睇著地,「我看妳真是瘋了。」
「嘿嘿!」他的冷水沒有澆熄她絲毫的熱情,「我要去日本。」
「妳不用去日本,」他一臉等著看她笑話的表情,「過幾天他就來了。」
「真的?」
「他有部電影即將上檔,聽說會配合宣傳訪台。」
她眨眨水亮的眼睛,很戲劇性地。「系金A?」住在台灣多年的她,免不了也學一些奇怪的流行語。
「系系系,系金A。」他很配合地,「報導說他是到香港拍寫真,然後順道來的。」
「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原本死氣沉沉的她,卻突然全身發射出耀眼的光芒來。
這就對了,就算是要實驗,至少也要找一個看了順眼的對象嘛!
看她一臉高興,身為好友的鄭朝鎮實在不忍心潑她冷水。
不過,人家是大明星,長得又那麼酷、那麼帥,最慘的狀況是他可能還是個男同志,就像張國榮一樣。
這樣的男人哪可能看得上必須喬裝成醜女的她呢?什麼春藥?什麼念力?依他看,那根本是愚蠢。
「我先預祝妳成功。」他很不真誠地端起酒杯敬她。
她斜睨著他,「你明明就一副『我等著看妳笑話』的臉。」
「妳果然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他不否認自己的壞心眼。
她狠狠地在他背上一拍,眼中燃燒著鬥志,「哼,你等著!」她說。
※※※※
坐在貴賓室裡與其他的翻譯人員一字排開,特別打扮過的夏海顯得突出且趣味。
為了實驗,她戴上一頂雞窩頭假髮,弄來一副黑框眼鏡,化個八0年代的歐巴桑妝,然後再穿上一襲寬寬垮垮的套裝,腳蹬一雙黑色包頭高跟鞋。
這樣的她看起來不只怪異,而且還有種詭異的趣味。
最爆笑的是,她還在買來的大尺寸胸罩裡,狠狠地給它塞了十個胸墊。
她知道現在的她實在怪異醜陋得無以復加,畢竟在這種年代,已經沒有人會做這樣的打扮。
覷覷兩邊的翻譯人員,九成九是精心打扮過的年輕女孩,男性就只有一位。
那男子約莫二十五歲左右,長得白白淨淨,像個白嫩的小饅頭一樣。
看他舉止優雅得超乎常人,夏海不禁在心裡猜測著他是「男人」的成分有多高。
如果那個平川聖藏真的是同志,那麼白淨小子獲選為翻譯人員的機率,絕對是百分之百。
在來之前,她在車上舔了一口藥粉,還很白癡地念她自創的「愛情大悲咒」,教授的藥粉有沒有效,就看今天了。
「他來了……」一位工作人員跑進來,神情有點忐忑。
不一會兒,幾位日本方面的隨行人員先行進來,而在眾人簇擁下的平川聖藏也緩緩地踱了進來。
穿著一件黑色襯衫及黑色長褲的他,神情有點嚴肅,但在大家左一句平川桑,右一句平川桑的討好叫喚下,他也有著該有的禮儀。
他比夏海想像中還高大、淡漠,那種淡漠不是因為他紅了就拿喬,而是他似乎天生就是那種不冷不熱,隨時跟人保持距離的性格。
「聽說平川桑想自己挑選翻譯人員,所以我們替您找了一些人。」工作人員以生疏的英文對他說。
他臉上依舊沒有太大的情緒反應,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後逕自走向了一字排開的翻譯人員。
在打扮得像花一樣美麗的人員之中,將自己醜化到極點的夏海反倒顯得特別顯眼。
不只平川聖藏一眼就注意到她,就連那些日本來的隨行人員,也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笑睇著模樣爆笑的她。
不過,注意不代表動心,而她實驗的目標,就是讓他對扮醜且食用藥粉的她產生愛意。
接下來,他選不選她可就重要了。
剛在機場衝出重重包圍的聖藏,其實已覺得疲倦厭煩,但這個奇怪的「傢伙」卻使他精神為之一振。
他走到她面前,以一種在動物園看猴子的眼神望著她。然後,他定住不動了。
她的頭髮極不自然,一看就知道是頂假髮。戴假髮不奇怪,奇怪的是她為什麼要戴那麼醜的假髮?
再看她突起如山丘的偉大胸前,就更詭異了。
哪個女人會沒事把自己的胸部弄得那麼「腫」,尤其是東方女性。
目測她衣服的寬鬆度,他可以知道她應該是個身材非常勻稱姣好的女性,而在她厚厚的黑框眼鏡下,則是她如星月般燦爛的美麗雙眸。
她的眸子璀璨如鑽,帶著種期待、希望,給人一種充滿生氣的感覺,而它……莫名的揪住他的心神。
洗掉那像唱大戲似的濃妝,她絕對是個清麗脫俗、難得一見的美女,但……這樣的美女為何要把自己醜化成這樣?
就在他盯著她看的同時,夏海也正因為近距離地看見他而感到心悸。
他比照片上更迷人、更感性,雖然他不多話,神情看起來也相當的冷漠且不近人情,但像他這樣的男人真教人流口水……
她其實恨透了自己在他面前是這種醜樣,要不是為了教授那個莫名其妙的研發案,她現在一定美美的映在他深邃的眸底。
「就她。」突然,他向一旁的工作人員說道。
他一決定,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包括夏海自己。
哇咧,真的有效!?她暗暗在心裡大叫。
這絕對是藥粉生效的結果,因為一個正常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挑選醜化後的她的。
天啊,她還只是輕輕地沾了那一點點的藥粉而已,想不到就有這樣顯著的功效?
天才!吳教授您真的是天才!
我收回之前說您是老人癡呆症的話。她忍不住在心底讚佩著。
「妳是……」在她暗自竊喜著的時候,聖藏也注意到她臉上的神情。「若月小姐?」
「是。」她回過神,笑得有點蠢。「我是若月夏海。」
他凝視著她,眼底閃過一道光芒。「接下來就麻煩妳了。」他說。
「是,請多多指教。」她彎腰一欠,又偷偷地竊笑。
※※※※
在接受各家媒體馬拉松式的訪問後,約莫是晚間十點左右。一名知名的,總是打扮得艷光四射的節目女主持人,對聖藏提出了宵夜的邀約。
「平川桑,待會兒一起吃宵夜吧!台灣有一些東西,你一定要嘗嘗喔!」女主持人操著一口流利的英文對他說。
「抱歉,」他臉上沒有一絲受到美女邀約的興奮神情,「我今天已經很累了,想回飯店休息。」他以標準又漂亮的英文婉拒了她。
「是嗎?」她失望地伸出手,「那謝謝你今天接受我的訪問。」
他伸手與她微握,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沒說什麼。
因為夏海是他此次台灣宣傳之行的隨行翻譯,因此當他拒絕那名女主持人的時候,她就在旁邊。
聽見他斷然又堅定地拒絕那位大美女,夏海簡直不敢相信。
那名主持人是圈內人人公認的大美女,又是網路票選性幻想對象的第一名。像她那樣的美女,是許多男人心目中的維納斯,只要見了她,無不垂涎三尺,可他居然想都不想地就拒絕了她?
他一定有毛病!夏海心中響起了一個聲音。
只要是正常的、健康的、沒任何生理及心理問題的男人,應該都不會拒絕那樣的大美女,除非他真的有不為人知的問題。
難道他真的是同志?她在心裡忖著。
想著,她不自覺地就睇了他一下。
俊朗的外型、優雅的舉止、沉穩的氣質、低沉性感的嗓音……天啊!如果這樣完美的男人真的是同志,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肝腸寸斷了?
所以這麼說來,他會在所有翻譯人員中選擇了她,也不代表是因為藥粉生效,而可能只是因為他對美女沒興趣、沒感覺。
但如果他真是個同志,怎麼沒選擇那個「白淨小饅頭」?
難道他是為了避人耳目,怕媒體大作文章?又或者他不喜歡「白淨小饅頭」,而是喜歡「種馬」之類的?
「若月小姐?」就在她發呆的時候,那名主持人已經離開了飯店的貴賓室。
「啊?」她猛地回神,發現他正一臉疑惑地望著她。
雖然知道他望著她可能是因為他對女人沒感覺,也或者是因為藥粉生效的關係,但她就是忍不住地心中小鹿亂撞。
他一笑,「妳待會兒有空嗎?」
「咦?」她一怔。
「我聽來過台灣的朋友說過,台灣有一些好玩的地方,妳能帶我去嗎?」他問。
她訥訥地道:「好玩的地方?」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該不是看了那本什麼「極樂台灣」的書吧?
「我想看殺蛇。」他說。
「ㄟ!?」她誇張地張大了嘴巴。「殺……殺蛇?」
他點點頭,唇角有著不輕易露出的笑意,「我聽說很刺激。」
「是很刺激……」她自言自語地。
老天!那是哪門子的刺激啊?看他人模人樣,真想不到他有這麼奇怪的興趣。
「方便嗎?」他凝視著她。
看著她臉上不斷變化著的表情,他就覺得通體舒暢、疲憊盡除。
這個女人實在太奇怪、太有趣了。他只見過女人拚命妝扮自己,卻從沒見過天生麗質的女人,硬把自己搞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她是哪條筋不對了?
總之,她引起了他高度的注意及興趣,而且他有一種強烈想一窺她真實面貌的衝動及渴望。
「妳願意帶我去嗎?」他又問了一次。
她沒多想,「好。」
不管是為了什麼,她都沒有理由拒絕他。
先不論他是否足以迷倒她,光是為了實驗,她就必須把握每個跟他相處的機會。因為,她必須更加的確定那些藥粉對他真的有效。
作者:
fatbibis
時間:
2014-6-6 09:41 PM
第二章
撇開了經紀人,聖藏換上了一套連帽的長袖運動上衣及牛仔褲,跟著夏海搭上了往華西街的計程車。
因為她長得太抱歉,而他又把自己搞得跟藏鏡人一樣,所以根本沒有人發現他就是來台宣傳二十四小時的日本當紅男優。
其實那也是可想而知的,現在的她弄成這副德行,誰會想到在她身邊的,竟是那個天字第一號大酷哥?
「若月小姐是來台灣求學的嗎?」幾個小時下來,一直給她沉默寡言感覺的他,突然開口主動地問起她的事。
她有點錯愕,「不是的,我母親是台灣人,現在我們全家在台北定居。」
「妳是中日混血?」
「是的。」她點頭。
「從沒回過日本嗎?」
「不完全是,」雖然他問起她的私事讓她有點訝異,但心裡卻還是有種不知名的亢奮,「我小時候在日本住了幾年。」
「噢……」他沒再說什麼。
想起他今天在眾人之中選擇了她,接著又拒絕美女主持人,轉而邀她一同出遊,夏海就忍不住將這「奇蹟」,歸功於吳教授的那些藥粉。
雖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她是不能確定這是因為那些藥粉,以及她自己都覺得愚蠢的咒語念力所至,但因為一切太不可思議,她不得不懷疑真是因為那樣。
為了更加確定,她偷偷地拿出皮包裡裝著藥粉的小盒子,趁藉他不注意時狠狠地、用力地舔它兩口。
「我是宇宙無敵、世界第一、天下無雙、一級棒的超級大美女,愛上我,愛上我,絕對愛上我,我是宇宙無敵、世界第一、天下無雙、一級棒……」
她集中精神,嘴裡像含了顆棗子似的囫圇發聲,根本沒有發現坐在一旁的聖藏,正一臉狐疑地睇著她。
看見她偷偷摸摸地拿出一盒粉末舔著,然後又喃喃自語地不知念些什麼,他對她的好奇及疑惑就更深了。
她吃的是什麼?念的又是什麼?
難道她有吸食毒品的習慣?而喃喃自語是因為她精神恍惚?那她做如此怪異奇特的打扮,莫非也是因為她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導致神志不清、舉止怪異荒誕?
可是……吃毒品而恍神的人,會有那麼澄澈的眸子嗎?
不知不覺地,他對她的好奇更加濃厚了。
車子一路開到華西街的入口,兩人下車後就往裡頭走去。
其實夏海是看過殺蛇的,只不過那次她吐了一晚,從此再也沒見過。
今天要不是「應觀眾要求」,她死都不會再來。
來到殺蛇的攤子,那老闆已經將蛇頭緊緊地綁住並吊起,而攤子的四周也已擠滿了觀看的人潮,其中不少是外來的觀光客。
看殺蛇、吃蛇肉、喝蛇湯或蛇血是華西街的重頭戲之一,有人光是這樣還不過癮,回去時得再買上幾瓶蛇酒,蛇粉。
銷路這麼好,全是因為殺蛇的說它有壯陽的功效。
夏海忍不住地斜覷了他一記。不知道他待會兒會不會帶一箱回去?她暗忖著。
正想著,殺蛇的戲碼已經上演,有人發出作嘔聲,有人眼底閃動光芒,一樣的情節,每個人卻有不一樣的反應。
她不敢再看那血淋淋的場面,只好專注地覷著他好奇地、專心的俊朗側臉。
看完殺蛇,他倏地轉頭看她。
她因為一直盯著他看,有點心虛地低下了頭。
「我們去喝蛇湯。」他說。
「咦?」她一怔。
「我朋友說好喝,而且比威而鋼好,是真的嗎?」他一臉認真地問。
夏海不知道該說什麼。「我不清楚,我不是男人。」
她只知道喝蛇湯養顏美容,至於有沒有壯陽功效,那就要問那些有此需要的男人們了。
「你……」她狐疑地睇著他,「你想壯陽?」
他蹙眉一笑,「我看起來需要嗎?」
她不自覺地把視線往他腰部以下移動,有點尷尬地道:「我……我不知道耶……」
「那倒是,」他掩在連帽下的黑亮眸子閃過一抹光芒,「妳沒試過!」
聽見他這句帶著點顏色的話,夏海不覺臉紅心跳。
他在挑逗她?如果是,這應該就是那藥粉生效的關係吧?因為沒有任何男人,會對一個看了就倒盡胃口的女人說這種話。
太好了,太好了,看這種情形,她應該很快就能恢復她美麗的本貌。
※※※※
坐在攤子上,夏海與他大啖蛇湯。
「你喜歡嗎?」她問。
「還不錯,」他忖了一下,神情認真,「有點像是鱷魚肉。」
「咦?」她一怔。「你吃過鱷魚肉?」
她以為只有中國人才會天上飛的、地上爬的統統都吃,原來日本人也—樣。
「我不怕嘗試。」他抬起黑亮的眼簾睇著她,然後眼睛不自覺地就注意到她胸前的偉大。
她的胸部跟她的身形比例實在相差太多,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為什麼她要那麼做呢?難道她以為把胸部搞得像是被卡車撞腫似的,就很好看嗎?
她是個很怪的女人,怪得讓他興起了想窺探真正的她的念頭。
「若月小姐,」他低頭喝湯,閒閒地問:「胸部大不會很困擾嗎?」
聽見他突然問起胸部的事情,夏海有幾分的訝異。
一般而言,男性不會直接問女性關於胸部的問題,尤其是一個超級酷哥,絕不可能會對一個爆笑女的胸部有興趣。
他會這麼問是因為純粹好奇?還是因為她剛才在車上舔了兩口藥粉所至?她不能太快下定論,畢竟她是搞研究的,凡事都要講求證據。
「胸部是女人的象徵,大不大當然很重要。」儘管覺得尷尬,她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這樣……」他抬起眼簾,瞅了她造假的胸部一記,「好看嗎?」
她眨眨眼睛、端端眼鏡,「不好看嗎?平川先生不喜歡大胸部的女人?」
他摩挲著下巴,「嚴格地說,我不是不喜歡大胸部的女人,而是根本不喜歡女人。」他一本正經地說,不似開玩笑。
「ㄟ?」她一愣,怔怔地望著他。
不喜歡女人?那麼說……他喜歡男人?他真的是同志?
那他拒絕了那個大美女而選擇跟她同游華西街,是因為他是同志,所以對美女沒有興趣?還是因為吳教授的藥?
不管原因為何,如果他真是同志,那還真是教人傷心。
「女人是世界上最麻煩的動物。」他淡淡地說。
「噢,是嗎?」她蹙起眉心,有點不知所措。
女人是麻煩的動物,而她是女人啊!在他跟前的她是不是也是麻煩?而如果她是,他為什麼對她如此友善?
看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擠眼,表情豐富且千變萬化,他就覺得有趣極了。
平時他身邊全是一些矯揉作態的女明星,再不就是一票瘋狂得像要崩潰的女影迷,在他面前出現的女人很少是在「正常狀態」之中的。
當然,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她,實在也算不上正常,但至少……她很真、很直率。
「就因為女人是麻煩的動物,所以平川先生才會拒絕那位美麗主持人?」她睇著他問。
「可以這麼說。」他回望著她,眼底有一抹興味。
「那……」她伸出食指指著自己,「我也是女人耶!」
聖藏凝視著她,唇邊有著一記促狹的笑。「我知道。」
這個回答很詭異,也使她心裡的疑問更深了。
「先生、小姐,要不要來一杯蛇酒?」突然,一個中年婦女抓著一支酒瓶來到他們桌邊。
因為聽不懂中文,聖藏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她問你要不要喝蛇酒?」夏海以日文翻譯給他聽。
他了然一笑,好奇地盯著婦人手裡的酒瓶,「妳喝過嗎?」他問夏海。
她搖頭,「不過聽喝過的人說還不錯。」
「噢……」他想了一下,比了比她,再比了比自己,然後伸出食指示意要婦人給他們一人一杯。
婦人笑著點頭,立刻替兩人各倒了一杯。
「妳會喝酒吧?」他睇著夏海。
「會。」她可是從小被父母親用紅酒「灌溉」大的,一點酒為難不了她。
他微蹙眉心笑睇著她,「會的話,幹嘛一臉勉強?」
「我沒試過這種酒,覺得有點……」
「有點噁心?」
「對。」她用力點著下巴。
他唇角微牽,「妳連人家的肉都吃了,還說什麼噁心?」話落,他將那遠遠就很嗆鼻的蛇酒一飲而盡。
眉心一皺、唇片一抿,他的神情有點像是在壓抑著、忍耐著什麼。
須臾,他深深呼吸,然後舒展開眉心。「刺激。」他說。
見他喝了沒事,夏海屏住呼吸,咬牙就將那杯蛇酒喝進肚子裡去。
一種辛辣火熱的感覺,貫穿了她的整個喉嚨及食道,然後進入她的肚子。頓時,她全身一陣火熱。
她捏著喉嚨,直叫:「好辣,好辣……」
漲紅著臉、眼角飛出淚花的她,看起來活像中毒似的痛苦,但一樣喝了酒的聖藏,卻沒有這樣的反應。
「妳沒事吧?」見她模樣痛苦,他起身拍撫著她的背。
夏海淚眼汪汪地望著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那種感覺也不是不舒服,而是覺得身體裡像火燒似的。明明痛苦,卻又覺得刺激;明明頭腦清楚,卻感到天旋地轉。以她做研究工作多年的經驗,這或許是一種類似中毒的跡象。
要命!在她喝酒之前,並不記得有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啊!
驀地,一個念頭鑽進她熱辣辣的腦袋裡——
藥粉!
難道吳教授的那些藥粉再加上某種物質後會產生變化,如果真是這樣,她要怎麼解?
「若月小姐……」見她兩眼空空洞洞,不知在想些什麼,聖藏拍了拍她的臉頰。而在他拍著她的臉頰的同時,他發現她開始冒汗。
「我送妳去醫院。」眼見情形不對,他決定帶她上醫院。
「不用……」她知道她並投有什麼危險,現在的她只是覺得全身發燙、腦袋沉重,然後發暈。
「我回家休息一晚就沒事了……」
「不行,」他堅持地道,「妳一定要就醫。」說著,他像拎小雞似的把她抓起。
「真的不用……」抬起迷濛的眼簾,他的模樣映入了她眼底。
那一瞬,她覺得世界都旋轉起來,而且還散發著七彩的光芒。
「噢……」她的大腦與嘴巴彷彿失去連線地,「好漂亮……」
「妳說什麼東西?」見她胡說八道,聖藏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因為喝錯東西,還是因為不勝酒力。
「我是什麼東西?」漸漸地,她連自己的嘴角都不受控制地往上揚起。
她知道自己可能在傻笑,但是她無法制止自己不笑。
見她從剛才的痛苦模樣變成傻笑,聖藏不覺有點頭大。
現在看來,她似乎是沒事了,可是……傻笑應該也不是什麼正常的狀況吧?
「我送妳回去。」他說。
付了錢,他扶著她走出人來人往的華西街。
※※※※
坐上計程車,夏海像是嗑了什麼藥似的搖頭晃腦,臉上還不時帶著笑容。
她隱隱知道自己的行為舉止不對勁,可是她就是無法控制自己。最糟的是……她發現她的意識漸漸被一種不知名的亢奮取代。
「妳往哪裡?」望著一旁搖搖晃晃的她,聖藏開始替她擔心起來。
從他第一眼見到她,他就覺得這傢伙怪,現在他更是覺得她不太對勁了。
怎麼會這樣呢?
「若月小姐,妳住哪裡?」他欺近她,憂心地睇著神情越來越詭異恍惚的她。
夏海抬抬眼簾,凝睇著他。
「你……」她黑框眼鏡底下如星的眸子,有著兩道耀眼的光芒,直直地盯住了他,「你真的很迷人……」
「呃?」他一怔,「我該說謝謝嗎?」
她嘿嘿一笑,「不用……」
計程車司機不斷在後視鏡中瞄著後座的兩人,但因為聽見他們以日文對話,而自己又語言不通,所以一直沒出聲。
「妳住哪裡快告訴司機吧!我可不會說中文。」
「別當同性戀……」夏海突然伸出手去捏著他的衣襟,一臉認真地道,「太可惜了……」
光線不怎麼清楚的車子裡,聖藏可以看見她眼鏡底下的美眸,還有那已經花了的濃妝。在美麗與俗艷之間,她散發著一種詭異卻又教人期待的魅惑。
他覺得她怪,也覺得自己不該跟這種怪女人扯上一點關係,但不知怎地,她那怪異的模樣沒有嚇倒他,卻反倒激起他想探索她的慾望。
「我是女人耶……」她將頭偎在他肩上,「男同志不會喜歡女人的……」
聽她還在那兒碎碎念,一點都不理會他剛才問她的問題,他只好拿出飯店的名片遞給前座的司機,「麻煩你。」
司機看了看名片,連聲地「嗨、嗨」,然後踩了油門往前馳去。
※※※※
「我是宇宙無敵、世界第一、天下無雙、一級棒的超級大美女,愛上我……」從搭上電梯後,夏海就一直喃喃自語地念著。
要不是電梯裡除了他們,沒有別人,人家一定會以為她是瘋婆子。
「平川聖藏,」她迷濛著雙眸,唇角帶笑地瞅著他,「你……你一定會愛上我。」
他挑挑眉頭,哭笑不得地望著她。
一出電梯,夏海不知絆到什麼而往前一跌。
「喂,妳……」他及時地伸出手臂去擒抱她。
當他的手環住她的同時,一團黑呼呼的東西也從他的眼前飛過。
定睛一看,他發現那是她的……假髮!?
「頭……」她抓著自己包著網子的腦袋,「我的頭?」
在她急著去找「頭」的時候,聖藏驚覺到自己的手掌,就按在她腫脹的胸部上。
依理,他應該放開,但那觸感奇怪得讓他忍不住多捏它兩下,以確定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胸墊?他可以感覺得到那是胸墊,而且不只一個。
「別捏我!」夏海拍開他的手,嚴正地警告他,「我墊了好久才墊好,會跑掉的。」
聖藏瞠目結舌地望著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是他有史以來遇到最荒唐怪誕的事情,而她的怪彷彿會傳染似的,教他也變得有點奇怪。
「頭……」拍開他的手後,她一古腦地抓起掉在地上的假髮,然後匆匆忙忙地往頭上戴。
「哇!」就在聖藏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感染上怪病時,耳邊傳來她拔尖的叫聲。
他轉頭一看,只見她頸部以上沒有臉,只有一坨黑呼呼的東西。
「怎麼連眼睛也瞎了!?」她哇哇鬼叫,「教授,我完了。」
看著她把假髮戴反,然後又哇哇地叫,他實在是又好氣又好笑。
「夠了妳……」他趨前拿下她的假髮,「別戴了。」說著,他勁臂一鎖,箍住了她的頸子,強行將她帶回房間。
要是她的鬼叫聲驚動了其他人,那他的臉都要丟光了。
開什麼玩笑?他可不想丟臉丟到國外。
進了房間,關上門,夏海就急著找她的「頭」,「我的頭咧?」
「妳的頭在這裡。」他取下她的頭網,用力地揉了揉她烏黑亮麗,如瀑布般傾洩而下的長髮。
真是瘋了,有一頭這麼漂亮的長髮,為什麼要戴那頂雞窩頭?
「我的頭?」夏海摸摸自己的頭髮,不知在想些什麼,神情是恍惚的。
「妳是吃了什麼東西?」看她這種狀況,不像是因為喝酒引起,因為再怎麼不勝酒力,也不可能喝一小杯的酒就「癲」成這樣。
難道是她在車上偷偷舔著的那些東西?忖著,他轉身去翻她的皮包。
不一會兒,他找到那裝著白色粉末的小盒子。
打開一聞,有點香香甜甜的味道,像是糖粉一樣。
他正想以手指沾一口試試,夏海突然衝過來,「不行!」她搶回小盒子,咕噥著:「這是女人吃的,你跟人家湊什麼熱鬧?」
「那是什麼?」雖然他不確定能從她口中得到什麼答案,但是他覺得現在的她有點笨,也許真會說出什麼。
「我不能告訴你……」她嘟起小嘴,一臉認真地,「除非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他攢攢眉,「妳問。」
說她笨,她倒還知道跟他談條件。
「你是同性戀,對不對?」她欺近他,瞪著他的眼睛。
他皺起眉頭,「我像?」
「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她篤定地道。
聞言,他的眉心越是深鎖。
他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同性戀?不知道這位大小姐是從哪裡觀察來的?
「是也好。」她自言自語地,「雖然有點可惜,不過剛好可以做實驗……」
「實驗?」他微頓。
「你……」她突然以指尖戳著他厚實強健的胸膛,「你要是愛上我,我的實驗就成功了。」
「愛上妳?」
「對。」她將臉湊近他,近得他可以看見她眼鏡底下。那又長又翹的眼睫毛。「你有可能愛上我嗎?」
對上她璀璨如星,但又迷離的眸子,他有一瞬的恍神。
他不知道她所謂的實驗是什麼,只知道他對她有絕對的興趣。
「也許……」他拿下她的黑框眼鏡,凝視著她美麗的雙眸。
「真的?」她低頭沉吟了一下,「那我的實驗可能成功囉?」話罷,她抬起頭來重新望住他。
「告訴我,」他唇邊掛著一抹性感而溫柔的笑,「妳的實驗除了要愛上妳之外,還有什麼?」
「硬起來。」她不假思索地道。
他一震,驚異地望著她,「妳說什麼?」
她嘿嘿地笑,「看見我這樣的女人,你要是『搭帳棚』,我的實驗就成功了。」
她的回答讓他相當震驚。搭帳棚?她指的應該是生理反應吧?
老天,她做的是哪門子的實驗?
突然,她蹙著眉,神情嚴肅而認真地盯著他腰下,「你看見女人會『起來』嗎?」
她大膽直接的用辭讓他相當驚愕,不過另一方面,他也覺得有趣極了。
「那要看是什麼女人。」他私生活嚴謹,不鬧緋聞,並不代表他是個沒有慾望的男人,他只是沒遇到他的Miss Right。
她出現在他眼前的樣子,是他見過的女人中,最奇怪、最醜態百出的,不過……他對她有種特別的感覺。
她晶亮的眸子攫住了他的心神,那種感覺就像是在黑暗中發現到唯一的光束般。
「我這樣行不行?」她望著他,神情是絕對的認真。
睇著她花掉的濃妝,還有那比木蘭飛彈更誇張的胸部,他依舊忍不住地笑了。
「行不行?」她抓著他衣服,「行不行啊!?」
「妳指什麼行不行?」他促狹地問。
她皺皺眉心,有點不耐地生氣道:「當然是你的小弟弟啊!」
他很想笑,但是難得笑的他一時竟放不開。
於是,他憋著想哈哈大笑的衝動,「它總得準備準備。」
「準備什麼?」她把他的玩笑當真地問。
「也許……」他摩挲著平整的下巴,「妳該先試著挑起我的慾火吧?」
他這話其實只是逗她,不帶什麼認真的成分,畢竟他可不是那種見有機可乘就「騎」上去的男人。
不過接下來,她那一氣呵成的快動作,卻教他驚愕得眼珠子快飛出來——
作者:
fatbibis
時間:
2014-6-6 09:41 PM
第三章
此刻,夏海的所有舉動,都是在無意識的狀態下進行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都做了什麼。
在跟聖藏對話的同時,她七手八腳地解開了自己的衣服鈕扣,露出她穿著大尺碼胸罩的白皙身軀。
「妳……」他完全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頓時不知如何反應。
一個像他這樣過了三十歲的男人,當然不會連一次「提槍上陣」的經驗都沒有,不過在這麼怪異的情況下卻還是第一次。
她笑得有幾分的得意,「有反應嗎?有反應嗎?」
她邊說著,邊解開了胸罩,然後……那一片片像是白色醬油碟子的胸墊也如雪片般飄落。而這一幕,真教見多識廣的他看得是目瞪口呆、嘖嘖稱奇。
「一、二、三、四、五、六……」望著飄落在地毯上的那幾塊胸墊,他本能地數起來。
「十片,別數了。」夏海打斷了他,上身裸裎地站在他面前。
睇著她如凝脂般的賽雪肌膚,還有那圓潤漂亮的胸部,他的目光定住不動了。
她有非常漂亮的身體及肌膚,而她的胸部尺寸是最標準的大小,根本不需要墊十塊胸墊「增肥」。
她的審美觀有問題?還是這其實又跟她所說的實驗有關?
接著,她又飛快地褪下窄裙,露出她兩條勻稱而白皙的玉腿……
望著她美麗動人的胴體,他體內倏地流竄著一股激動及熱流。
那是本能,任何男人在見了美麗的女子之後,都會有的本能,而她吸引他的絕不是美麗而已。
「喂,你……」她欺近他,雙手一環地就抱住了他的腰。「你有感覺嗎?」
「妳是說……」
「這個。」她突然騰出一隻手,毫不客氣地就往他褲襠部位抓弄。
還來不及熱身就被抓著,他一臉錯愕,當然……小老弟也還沒進入狀況。
不是他慢熱,而是他還在欣賞著她美麗的身軀及脫線的演出。
「喂,」她蹙起眉頭,不滿地道:「你真的是同志對不對?」
「我……」
「要死!」她沒等他回答,硬生生地打斷了他,「如果你不硬,那我的實驗不就宣告失敗?」說著的同寺,她不自覺地抓著他的傢伙又揉又搓。
「ㄟ,妳……」不知怎地,他有一種被強暴的感覺。
不過,在視覺及觸覺的雙重刺激下,他卻很快地就有了回應。
一感覺到他褲襠裡有動靜,夏海倏地瞪大了眼睛,歡天喜地地道:「你在硬了對不對?」
「呃?」他不知該說什麼好。
「哈哈,真的有效耶!」她興奮地道,「連同志都會硬,太好了!」
也許是太興奮太高興,她一時不察地就用力過猛。
「妳!」聖藏一手抓住她的手,有點懊惱地道:「我還沒生小孩。」
「你幹嘛生小孩?」她秀眉橫陳地瞪著他,「男人怎麼生小孩?」
跟現在的她講話可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我讓女人生小孩。」
「別逗了,」她哈哈大笑,「你是同志耶!」
「我是同志?」從一開始,她就老說他是同志,他是哪一點像同志了?
如果他真是同志,別說看到她這種怪模怪樣的女人會有感覺了,就算看見什麼性感女神都沒反應。
「你不鬧緋聞,甚至不演親熱戲,又說你不喜歡女人,還說你不是?」她指著他的鼻子,好像是同志身份的他罪無可赦。
他虯起濃眉,懊惱地覷著她。
真是夠了!她脫得只剩內褲站在他面前,還伸出魔爪襲擊他的小老弟,現在把他惹毛了,還說什麼他是同志?
就算她現在可能神志不清,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但他快要忍受不了她的脫稿演出了。
夏海揚起下巴睇著他,然後又將視線移到他鼓鼓的褲襠處,「不過就算你是同志,現在你也一柱擎天了對吧?」
說著,她逕自地拍拍手、鼓鼓掌,「哈哈,我們四朵花跟吳教授就要出名了!」
他不知道她嘴巴裡說的實驗是什麼,也不曉得四朵花跟吳教授又是什麼東西,他只知道……現在的他已經被她搞得快崩潰。
他有一種強烈想擁抱她的渴望,不是因為她那個什麼實驗,而是他真的想要她。
伸出手,他將全身上下只穿著一條內褲、在那裡手舞足蹈的她扯進懷中。
「做什……」她還來不及發出疑問,他就已經捧住她的臉,低頭給了她一記熱吻。
她的唇有點冰涼,卻嫩如花瓣,他意外發現她的唇片,竟是那麼地教人難以放開。當他的唇貼上她的,他體內有一種想擁有更多的渴望在奔竄著。
「啊……」在他略略地離開她的唇時,她不自覺地發出了茫然的低吟。
好棒的感覺!這……這是一記熱情又濕潤的吻。
雖然她過去沒什麼經驗,不過還是感覺好舒服、好興奮……
「如何?」他低垂著幽深的眼簾笑睇著她。
迎上他深邃的眸子,她神情不覺有點呆滯地應道,「嗯?」
「我的吻功還不差吧?」
「是……是不錯……」她微噘著嘴,由自言自語地:「反正我也沒試過其他的……」
他沒聽見她在咕噥著什麼,只專心一意地凝睇欣賞著她的純真美麗。
雖然她的臉還像隻花貓一樣,但他可以想像得出洗去濃妝的她,會是個如何可愛的女人。
「實驗還做不做?」他問。
「咦?」她一怔。
「妳不是要實驗我會不會搭帳棚?」他一笑,「現在我搭了,那實驗還要不要繼續?」
「繼續?」她一愣。
他點頭,「是啊,這麼繼續。」話落,他重新地攫住她的唇。
※※※※
他的手覆在她被飯店空調吹得冰涼的頸後,輕輕地撩撥著她細緻的肌膚。
光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一個輕輕的接觸,就掀起她心底不曾有過的波瀾及悸動。
她沒有因為不曾有過體驗而感到惶惑不安,反而對他的下一步有著莫名的期待。在他擁吻著她、撫摸著她的同時,她身體裡彷彿燃燒著一把火,教她覺得空虛而焦躁,也教她興起一種想得到某種慰借及滿足的渴望。
「天啊……」她推開他的臉,狐疑地望著他,「怎麼會這樣?」
「怎樣?」他沉下眼簾,似笑非笑地。
「我……」她低頭看著自己近乎全裸的軀體,「我居然不怕?」
「妳好像沒怕過。」他忍不住一笑。
不管她如此大膽的行為是因為什麼引起,她已經激起了他如狂濤般的慾望,就算她現在才突然清醒過來,他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放開她。
抬起她的下巴,他既熱情又溫柔的吻並沒有落在她唇上,而是印在她細緻的頸子上。
他輕輕地吮吻著她的頸項,有時又像是囓咬般。
夏海渾身興起一陣輕顫,「嗯……」
他的氣息徐徐地吹拂在她的頸上,有點癢、有點麻,而那感覺刺激著她的女性本能。
她覺得自己像朵花,而他的氣息讓她得以綻放。
「妳像個小瘋子,而我……」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際響起,「好像也瘋了……」
他從不知道自己也會做這種事,他……他居然在異地跟一個相識才幾個鐘頭的女人親熱?
就算是異國的一夜情,對象也該是正常一點的女人,而他竟對怪異得像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病患一樣的她有了性趣?
他瘋了,而他確定這種瘋狂是因為他遇上了她。
他的手輕柔地覆上她柔軟的雪峰,而唇則攫住她。他輕囓著她的上唇,而她則生疏地回應他。
唇舌的糾纏激起了他更深濃的慾望,教他不自覺地就揉住了她的豐盈。
「嗯……」她感覺他的手指正揉弄著自己,雖說有點不適,但她卻莫名的渴求。
他的氣息濃沉,而她的卻越來越急促、越來越不規律……
「不……」她發出討饒似的呢喃,兩隻腳也不受支配地一癱。
他及時地撈起她,「小瘋子,」他溫柔地一笑,「別腳軟了,妳的實驗還沒開始……」
「嗯?」她茫然地望著他,臉蛋紅通通的。
他一直是個尊重女人的君子,而一個君子是不該趁火打劫的。
但此刻,她教他幾乎把持不住,失去原則。
「妳真的想做實驗?」
她認真地忖了一下,「實驗很重要……」
「是嗎?」他再也壓抑不住滿滿的想擁抱她、佔有她的慾念,「我幫妳。」
他將她放在床上,很快地俯臥在她身上,他狂肆恣意地索求著她的唇溫,而雙手也無法控制地觸碰她細緻而柔嫩的肌膚。
「唔……」她沒有拒絕,本能地勾住了他的頸項。
她扯著他的衣襟,卻找不到可以解開的鈕釦,於是她把手往下移,直到她扯住他的下襬。
兩手往上一拉,她急切地想脫去他的上衣,感受他的肌膚。
「別急,」他低聲地,「我來……」他把雙臂一舉,讓她輕易地拉起了他的上衣。
他有寬寬的肩膀,給人一種可以依靠的感覺;他的胸膛厚實,讓她覺得安全。
伸出手,她不自禁地撫摸著他結實的胸膛,「哇,好棒……」她的指尖滑過他的頂端。
讓她那麼一碰,他身體不自覺地緊繃。「妳……」
「天啊,」她完全沒注意到他臉上的神情,恣意地玩弄著他微微突起的頂端,「男人的咪咪也會硬?」
他懊惱地抓住她的手,制止她,「別弄。」
「那是你的性感帶?」看他一臉懊惱,她得意地笑話著他。
「妳真是……」他擰起眉心,啼笑皆非地瞪著她。
她是天性就如此大剌剌地,還是因為她為了實驗吃了藥粉所至?
罷了,管她是什麼!
低下頭,他噙住她峰上的一朵紅莓,唇舌交換著挑逗著它。
「好癢……」她發出銀鈴似的笑聲,伸手欲推開他。
他緊緊扣住她,不讓她不安的雙手阻撓了他的渴望。
「唉呀……」她扭動著身軀,像隻不聽話的小貓,「不要啦……」
「別動。」他將她的雙手抓住並壓制在床上,然後舔弄著她峰頂的蓓蕾。
她腰肢一提,「啊……」在她發出聲音時,她細緻的渾圓也逐漸繃緊。
在他的撩弄下,她含苞的蓓蕾幽緩盛放,那動人的紅暈教他忍不住想再多吮它幾口。
「老天……」夏海只覺全身竄過陣陣的顫慄,急遽的心跳刺激她更深切的渴望。
「舒服嗎?」
「唔……」她覺得自己像是要飛升了般,「這……這就是做愛?」
聽見她喃喃的聲線,他蹙眉一笑。「小姐,還沒開始。」
「我知道!」她睜亮眼睛瞪著他,好像在氣他以為她是個不知道什麼叫做愛的笨蛋。
「這叫前戲,對不對?」雖然她還沒實戰經驗,不過她好歹也二十七了,怎麼可能連那麼都不曉得。
他撇唇一笑,「很好,妳還知道……」話落,他的手移到她腿上,輕悄地摩挲著她。
前一秒鐘還在跟他抗議,後一秒,她又因為他的撫摸而陷入了不知名的混沌裡。
「嗯……」他的手像有魔力似的,摸得她好舒服、好興奮、好……
啊!她覺得自己像是快要融化了。
他的手游走至她腿間,隔著她身上僅剩的一道屏障撫摸著她。
她的兩腿之間散發著一股隱隱的熱度,那柔軟的觸感教他渾身發燙、腰下緊繃。
「唔……」夏海緊閉著星眸,微微地咬住下唇,臉上的表情既壓抑又煽情。
他指尖所到之處就像是火把似的,一陣陣地溫暖了她冰涼的肌膚。
「若月夏海……」他低喚著她的名字,「夏海……」
耳邊傳來他低沉沙啞的男性嗓音,她茫然地回應著他,「嗯?」
「可以嗎?」他的手指輕輕勾住她底褲的邊緣,「如果妳不反對,我要脫光妳了。」
「嗯……」她昏昏沉沉地,腦袋也越來越重。
她覺得好舒服,也覺得好暈、好倦、好想睡覺……
他把她的沉默當是允許,輕輕地褪下了她唯一的保護——
※※※※
聖藏的手沿著她細嫩的腹股溝,慢慢地滑入她兩腿之間的神秘地帶。
當他觸及她柔軟而溫熱的花園,她無意識地發出誘人煽惑的低吟。「嗯……」
雖然她覺得好暈、好想睡覺,可是那觸感及他手指的撩撥,卻使她不自覺地產生回應。
他騰出一隻手撫摸她的臉頰,「別睡著。」
「我沒有……」她喃喃自語地,「天……好舒服……」
儘管腦袋昏昏沉沉的,但她還是感覺得到,他的手指正輕柔地在她私密的部分游移。
他的動作不粗莽也不急躁,一點點地、一點點地挑起了她的情慾。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絲緞般,而他正享受地觸摸著她。「跟我想的都不一樣……」
「妳想的是怎樣?」他附在她耳邊低聲地問。
「我想……」她聲線虛虛地、沒有氣力地,「一定很痛……」
聽她說著,他忍不住想起身笑個三分鐘再繼續,不過他沒有,他擔心自己會笑到軟腳。
「還沒進入到痛的階段吧?」他的手指繼續挑弄著她。
她的身體泛著誘人的粉紅色,而腿間的花瓣更是柔軟細緻得令他激動。
漸漸地,他的指尖可以感覺到她的溫熱及微濕……
「嗯……」也許是因為身體有了反應,她有點不習慣地扭動腰肢。「好熱……」
他一手輕扣住她的身體,繼續著手指的撩撥。
隨著她熱源處逐漸地沁出幽泉,他將手指順著她花瓣內側,緩緩地沉入。
「啊……」她櫻紅的唇片啟闔間,逸出了撩人的呢喃。「不……」
她明明好倦、好想睡,可是卻無法忽視那排出倒海而來的激情熱浪。
睇著她星眸半啟、粉唇歙動的模樣,他止不住滿心的激動。
褲襠之間的壓迫讓他覺得不舒服,尤其是他還穿著牛仔褲。
「你……」在他身下的夏海突然皺起秀眉,推了推他的腰,「別用東西頂著我……」
他一頓,發現她所指的東西,其實是他急於被釋放的慾望。
他將腰部微微提起,離開了她,然後繼續著手指的動作。
在他的撩撥逗弄下,她腿間的濕潤越來越明顯,而隨著她身體的強烈變化,她更是難以自持地發出令人心神蕩漾的吟哦。
「嗯……不要了,我……」她秀眉顰蹙,「人家好想睡……」
「妳睡得著?」他在她耳邊低語。
「嗯……」她別過頭,「討厭……」
睇著她粉嫩的耳垂,他忍不住吮咬了她幾下。
她覺得癢,抬手撥弄著他。
在重重的挑逗及撩搔後,她神秘的花園更是濡熱。
他再也壓抑不了腰下的鼓噪,伸手便解開了褲頭。
「你在做什麼嘛?」感覺他的手在下面動來動去,夏海抬起她已經痠軟的脖子往下望去。
聖藏解開褲頭,將他火熱的慾望解放出來。
「好大!」她驚呼一聲,然後倒頭睡去。
見她突然動也不動地,他一方面疑惑,一方面也懊惱。
「妳做什麼?」他伸手拍拍她的臉頰。「妳是嚇昏了?還是睡死了?」
看她閉著眼睛、嘴巴微張,一副已經睡死的模樣,他忍不住一肚子火氣。
要是可以,他真想把她抓起來毒打。「該死!」
看看時間,距離他離台返日的時間只剩下幾個鐘頭,也就是說……他跟她就快要分開了。
他不想就這麼跟她斷了訊息,這是他此刻心中唯一的想法。
「妳在拿我做實驗是吧?」睇著她熟睡的臉,他自言自語地,「只要實驗沒完成,妳還是會追著我來,是不是?」
為了繼續他們之間的實驗,他決定當今晚的事從未發生過。
忖著,他把她的內衣褲穿好,再將那一片一片像雪花的胸墊一塊塊地塞回去。穿上她的衣裙,幫她戴上假髮,他睇著她渾然不知的純真睡臉,笑了。
「我們之間還沒結束呢!」他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作者:
fatbibis
時間:
2014-6-6 09:42 PM
第四章
自睡夢中醒來,夏海只覺頭沉重的像是腦後勺被綁了八顆鉛球。
「唉唷……」她摸摸後腦,哀聲連連地坐起來。
環顧四周,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如果沒猜錯,這裡是飯店的套房,而且還是很高級的那一種。
「咦!?」她驚覺到自己可能正在平川聖藏的飯店房裡,因為昨天跟她在一起的就是他。
可是……他人呢?
翻腕一看,錶上指著兩點十分。
兩點十分?她睡了幾個鐘頭?三更半夜地,平川聖藏又跑去哪裡呢?
她記得昨晚他們一起去華西街看殺蛇、喝蛇湯,接著……他們喝了一杯蛇酒,然後她就……
「該死,我昨晚都幹了什麼事?」說著,她跳下床,衝到鏡子前。
假髮沒掉。
胸部還在。
衣服沒少。
臉上的妝……花得跟鬼一樣。
看來,好像是沒發生什麼事的樣子。
以這個情況看來,他似乎是沒發現她的秘密。太好了……
鬆了一口氣,她在梳妝鏡前坐下。
「不對……」她突然想起什麼地嘀咕著:「那實驗到底怎麼了?他有沒有被我吸引啊?」
不行,她現在就要找到他,她要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愛上她。
想著,她立刻抓起皮包就往門口衝。
一打開門,飯店女經理正站在門外。
看見她嚇人的模樣,那女經理立刻一副「見鬼」的表情,「若……若月小姐,請問妳是翻譯人員若月小姐嗎?」
「我是。」她知道自己很嚇人,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這樣的,」女經理勉強擠出笑容,「平川先生要我轉告妳說,他要回日本了,非常謝謝妳此行的幫忙。」
「回日本?」她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他回日本了?」
「是的,他們已經走了。」
「三更半夜回去,他們在跑路啊?」有沒有搞錯?半夜回日本?
「不是的,」女經理蹙眉一笑,「他們是搭中午的飛機回去的。」
「咦?」夏海一震。中午?那現在是……
「什麼?現在是下午兩點!?」她難以置信地大叫,然後整個人呆了似的杵著。
見她神情怪異,女經理不放心地道:「若月小姐,妳沒事吧?」
飯店業最怕遇到那種奇怪又神經質的客人了,上回他們就接待過一個同樣來自東瀛的搞笑女明星,差點沒把他們飯店鬧翻過來。
「我沒事,」她恍惚地,「謝謝妳……」拎著皮包,她一步步地往電梯走去。
見了電梯,她還是沒回過神來。
他走了,那……她的實驗結果到底如何?那些藥粉到底對他有沒有效呢?
唉呀!都怪她,為什麼要睡著呢!?
「豬頭!若月夏海,妳這個笨豬頭!」她敲敲自己的腦門,懊惱又沮喪地。
看著鏡中的自己,她發現在她的眼角竟掛著一串淚。
為什麼哭呢?實驗沒結果,就重新再來一次好了,有什麼好哭?
這麼想著的時候,她的淚水更是止不住地淌落了。
「幹嘛啊?若月夏海……」哭什麼東西?
「妳這張臉跟鬼一樣,人家就算半夜落跑也不奇怪……」她像個神經病似的,對著鏡中的自己喃喃自語。
她心中有一種非常強烈的失落感,她隱隱知道那並不是因為實驗沒有結果,而是……她再也見不到他了。
短短幾個鐘頭的相處,他的一言一行都已經深深地印在她腦海之中,可他呢?他在她心中的一切都是美好的,而她卻像個妖魔鬼怪一樣地出現在他面前。
「嗚……好想撞牆死。」她懊喪地。
電梯門一開,她轉身,而正準備進來的一對男女則嚇得又退了出去。
她踱出電梯,「幹嘛?沒見過妖怪!?」說完,她大剌剌地步出飯店大廳。
※※※※
「哇啊!」鄭朝鎮原本睡眼惺忪,但在開門的那一剎那,他像活見鬼似的發出尖叫。
「見鬼啦。」頂著一臉早已花掉的濃妝跟怪異的打扮,夏海生氣地道。
聽見她的聲音,他鬆了一口氣。「是妳……」
她輕哼一記,逕自推開他進入他家。「浴室借我。」
「妳怎麼了?」他關上門,隨後踱了進來,「怎麼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回去了。」她有氣沒力地說。
鄭朝鎮愣了一下,這才想起她指的是誰。
「成功了嗎?」
「我不知道。」她一嘆,「我好像睡著了,然後醒來時,他們一行人已經走了。」
她邊說著邊踱進了他的浴室裡,而他也旋即跟了過來。
「妳睡著?」他倚在門邊,好奇地問,「在他的房間裡?」
「嗯。」她用力地洗臉,像是要把臉上那層皮洗掉似的。
「妳該不是就打扮成這副怪模樣,出現在他面前吧?」他試探地問。
她抓起毛巾擦乾了臉,望著鏡中臉龐素淨的自己。
突然,她哇地一聲,無限懊悔,「我怎麼會這副模樣見他呢?」
他攢攢眉,「小姐,這……好像是妳的實驗之一,不是嗎?」
「問題是實驗結果到底怎麼了,沒人知道啊!」她轉過身,一臉沮喪地,「直到他離開,我在他眼前都是這副醜模樣耶!」
「呃……」他蹙起眉,疑惑地道,「這樣有什麼不對嗎?妳的實驗不就是要扮醜,試驗他會不會對妳有『性趣』嗎?」
她咬牙切齒、捶胸頓足地,「可是我睡了,什麼都不知道啊!」
「那妳醒來時,有沒有發現自己……」他上下打量著她,笑得有點曖昧,「有哪裡不對?」
「我很好。」她大叫,「衣服沒少,也沒有痛的感覺,我知道自己一定沒損失什麼。」
看著她一臉沮喪又懊惱的模樣,他似笑非笑地,「這麼聽來應該是不幸中的大幸,為什麼妳好像很失望?」
「我……」她咬著下唇,突然對自己即將出口的回答有點猶豫,「我是失望實驗沒成功啊!」
鄭朝鎮笑嘆一記,逕自往客廳踱去,「我覺得妳是失望你們什麼都沒做吧!」
夏海聞言,氣沖沖地跟了出來,「什麼啊?我才沒有!」說著的同時,她的臉已經漲紅。
「妳臉紅了,一定是想了什麼骯髒的事吧?」他回頭睇了她一眼,戲謔地道。
「你才骯髒呢!」她沒好氣地一啐。
鄭朝鎮在沙發上一坐,笑睇著她,「不是我說妳,好好地把自己搞成這樣,他還肯讓妳睡到他床上已經是奇蹟了。」
『你以為我喜歡把自己搞成這樣嗎?」她蹙著眉,無奈又氣惱地,「實驗是這麼做的嘛!我也沒辦法啊!」
「別說人家是日本第一酷哥,就連我這個『PUB之狼』也看不上妳。」
「真的很難看?」她愁眉苦臉,像世界末日來臨了一樣。
他抿唇一笑,「何止難看,簡直是恐怖。要不是現在是大白天,我還以為自己撞上了什麼死狀淒慘的厲鬼。」
聽見他這麼形容變裝後的自己,她更覺得人生無趣了。
「唉……」她沉沉一嘆,「早知道實驗會不了了之,我該美美的出現在他而前的。」
覷著她那一臉悵然的模樣,他狡黠地一笑,「嘿,看來有人在思春囉?」
「思你的頭啦!」被道中心事,她羞惱地道,「我只是……」
「大小姐,」他拍拍她的肩膀,「實際一點,人家是遠在天邊的大明星,麻煩妳下次要做實驗也找平凡一點的男人嘛!」
「是喔,」她斜睨了他一眼,「像你一樣平凡嗎?」
「喂,我哪裡平凡了?」他不甚服氣地道,「我好歹在北台灣的各PUB裡,都是很吃得開的好嗎?」
她又斜瞟了他一記,不屑地低哼一聲。
看她情緒低落,很義氣的鄭朝鎮忍不住地安慰著她,「別想了,算了吧!妳想想看有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實驗拿自己開玩笑呢?」
「我哪裡開玩笑了?」她怏怏地。
「那妳說,要是對方真的對妳有了性趣,妳跟不跟他做呢?」他一臉認真地問。
她一怔。
是喔,她好像從沒想過這個問題耶!實驗志在驗證藥粉是否有效,但是如果沒有全程應證,算不算實驗成功呢?
「小姐,妳叫夏海,但是有沒有必要為了實驗真的『下海』?」他說。
「這我倒沒想過……」她陷入沉思。
「妳要是真心喜歡倒無妨,但要單單只是為了實驗,那我覺得妳太傻了。」他神情嚴肅地說。
她瞅著他,帶著點揶揄意味,「想不到禽獸也會說人話耶!」
「妳少挖苦我了,要不是看在我們是好哥兒們的份上,我才懶得說妳。」說著,他在她臉頰上重重一拍。
「唉唷!你幹嘛?」她瞪著他。
「打醒妳啊!」他一笑,「免得妳為了那個愚蠢的實驗,幹了什麼愚蠢又後悔的事。」
這實驗愚蠢嗎?好像有一點……
不過如果昨晚她的實驗成功,她想……她應該不會覺得後悔吧?因為對象是他,好像就談不上什麼犧牲奉獻。嚴格來說,應該叫……撿到了。
忖著,她不禁又長吁短嘆起來。
※※※※
三天後,夏海在家裡接到了一通來自日本的越洋電話。
「若月小姐,妳好,敞姓野口,是平川聖藏的經紀人。」對方說。
野口這個人,夏海是有印象的。
他是平川聖藏的經紀人,約莫四十歲,蓄著落腮鬍,壯壯的,給人一種很粗勇的感覺。
不過,他找她做什麼?她的實驗對象是平川聖藏,該不是平川聖藏沒受影響,那一旁的野口卻反而愛上她吧?
「請問有什麼事嗎?」她狐疑地、不安地問。
「是這樣的……」野口猶豫了一下,「平川他想僱用妳。」
「咦?」她一怔,「僱用我?」
「是的,他想請妳當他的助理,其實也就是明星的保母啦!」他說。
「我?」她驚訝地道,「我當他的保母!?」
「嗯,」野口的語氣聽起來有點無奈,「我也知道妳在台灣,不一定願意到日本來,不過我勸不動他,他堅持要用妳。」
「ㄟ……」
奇了,他居然要她到日本去當他的助理?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的神奇藥粉加愛情大悲咒不是對他無效嗎?為什麼他會大老遠地找她去當什麼明星保母咧?
莫非……那藥粉其實是有奏效,只是效果不明顯?
這麼說來,她還能繼續她的實驗?她……她還有機會見到他?
「若月小姐,如果妳很為難,那就算了,我會告訴平……」
「我去!」她興奮地打斷了他,「我願意。」
「咦?」她一答應,反倒是電話那端的野口感到為難了。
他原本是希望她拒絕,那麼聖藏就再也不能跟他堅持什麼,沒想到……這怪物卻滿口答應?
「妳……妳要來?」
「是的。」她說,「什麼時候上班?」
「呃……他說越……越快越好。」野口不自覺地結巴起來。
「沒問題,我明後天就到。」她興匆匆地,像是恨不得現在就長翅膀飛到日本去。
「……」電話那一頭,野口啞口無言。
※※※※
從機場接到變裝過的夏海後,野口就將車窗所有的窗簾拉上,像是怕人家看見他車上有個怪物,而感到丟臉似的。
車行一路到了東西近郊一處叫日暮里的地方,四周的綠意深濃了,而人車也稀少了。
「野口先生,我們去哪裡?」她疑惑地道。
她以為他會安排她住在市中心,但他卻把她帶到這麼偏遠的地方來。
拜託,就算怕她出來嚇人,也用不著把她丟到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來吧?
「平川家。」他說。
「咦?」她一愣。
野口看著前方,繼續說道:「他要妳住到他那裡去,以便他隨時差遣妳。」
她眨眨眼睛,驚訝地道:「他住在這種地方?」
「他喜歡清靜。」他說。
斜著眼,他飛快地睇了她一眼,不禁又蹙起眉頭。
他真不明白聖藏那傢伙是怎麼回事?這怪物有哪一點好呢?除了中英日又都能通外,她全身上下已經找不到半處優點了啊!
若硬要拗個優點的話,那就是即使跟她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也不會讓聖藏傳出什麼緋聞來。
他想,絕不會有人肯相信,酷哥平川聖藏會跟這種怪胎有任何關係。
車子來到一棟有著高聳圍牆的獨門獨院洋樓外。
她停下車子,「妳下車吧!他在家。」
「噢……」夏海拎著簡單的行李跳下了車,「麻煩你了。」
「不麻煩。」野口睇了她一眼,「記得我剛才給妳的那本行事例吧?」
「記得。」她從袋子裡抓出那本厚厚的行事例,「這個對吧?」
他點頭,「把所有行程記熟,妳要隨時提醒他什麼時候上什麼通告,也要幫他記下該記的事情。」
「是。」
「那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她說。
「唔。」野口搖上車窗,油門一踩,一下子就駛離她的視線。
夏海轉身走進那大門裡,而門在她進入後立刻緩緩地又關上。
「哇,這麼神?」眼角一瞥,她睇見一旁柱子上的監視器。
難怪了,原來有裝這種東西啊!她忖著。
這洋樓很大,但給人一種樸素的感覺,一點都不花俏。屋子的四周沒有其他的房屋,有點遺世孤立的味兒。
她以為大明星都會住在目黑或是世田谷那種時髦的地方,而他居然選擇這麼偏僻的地方獨居。噫,他的個性果然有點怪怪的。
剛踏上鋪磚的門廊,那扇感覺十分厚重的檜木門便打開了。
「妳終於來了。」穿著一襲簡單家居服的聖藏站在門口。
其實見到她,他很興奮,但他不能表現出來。
見她依舊做那種爆笑的裝扮,他知道她的實驗仍在進行中。
顯然地,她並不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
「平川先生,你好。」她彎腰一欠,然後偷覷著他看著她的眼底有什麼情緒。
如果她的實驗有用,那麼他看她的時候應該是——眼底有星星才對吧?
「進來吧!」他伸出手,「我幫妳拿行李。」
「噢。」她把行李交給他,一點都不猶豫。
過了玄關,他走進客廳裡,然後上了往二樓的樓梯。
夏海一邊欣賞著他漂亮的大房子,一邊跟著他上了二樓。
「這間。」他打開房門,「該有的都有了,妳要是缺什麼儘管告訴我。」
「噢。」她走進房間,發現這間房間還有個清爽的白色露台。「真漂亮……」
她走出露台,只見遠山一片翠綠,風景無限延伸。「哇……」因為太美,她不禁發出驚嘆。
再往下一瞧,看見的是停在車庫裡的四台私家車,BMW的高級休旅車、復古積架跑車、賓土轎車,還有一台鮮紅色不知名廠牌的跑車。
果然是大明星,真有錢!
「還行吧?」他放下她的行李,來到她身後。
她一轉身,迎上了他正注視著她的眼睛。因為露台並不大,兩人的距離也自然地拉近。
剎那間,她聽見自己狂震的心跳。
她多希望此刻在他跟前的自己是美麗的,但……她知道自己當下的模樣有多爆笑奇怪。
他到底有沒有愛上這種模樣的她,如果有,那天晚上怎麼會什麼事都沒發生?但要說沒有的話,他又怎會把她從台灣叫到日本來?
她好想趕快得到結論,那麼……她就可以用正常的、美麗的原貌面對他。
「雖然地方是遠了點,不過風景不錯吧?」他望著她,雖然沒有露出愛戀之情,但那眼神是柔和的。
「嗯,是啊……」迎上他幽深的眸子,她有點心慌。
睇見她那嬌羞不安的神情,聖藏是笑在心底。
他知道此刻的她一定以為自己還在實驗當中,也以為他什麼都不知情。
看著她自以為掌握狀況,卻又不時露出不安神情的樣子,他就覺得她好可愛。
他可以對她「怎樣」吧?畢竟現在不管他對她做出什麼不規矩的事情來,她都會以為那是她的實驗所至。
不過,他不想太快、太急。
一方面,他不想嚇壞了她;而另一方面,他也怕實驗一結束,她就會拍拍屁股走人。
他不能一下子就擁有她的全部,他必須放慢腳步,一點點、一點點地吃掉她——
「妳……」突然,他伸出手去觸摸她的臉頰。
「呃?」她一驚,兩頰立刻羞紅。
她不記得他曾經摸過她,但那手的觸感卻意外地教她覺得熟悉。
覷著她那驚羞的神情,他竊笑在心底,但表面上,他表現得自然而順手。「妳學過彩妝嗎?」
「咦?」她一愣,訥訥地搖頭。
「是嗎?」他故意面無表情地道,「我覺得妳的化妝很有新意呢!」
「ㄟ?」她瞪大眼睛。
真是見鬼!她把自己塗得跟七月半的「魔神」一樣,他居然誇她有新意?
看她一副驚訝的模樣,聖藏簡直快要笑出來了。
「妳休息一下,」他看了看手錶,「待會兒我帶妳出去吃晚飯。」
「我跟你?」她疑惑地眨眨眼睛。「你不擔心鬧緋聞?」
他撇唇一笑,「什麼緋聞?妳是我的助理。」話罷,他轉身離開了她的房間。
她怔望著他的背影,忽地有點悵然。
是喔,她只是他的助理,就算他真因為那藥粉而對她有「什麼」,外人也絕不會相信他跟她有「什麼」。
因為在這個實驗裡,只有被實驗的對象「可能」會情人眼裡出西施,而旁人看她,只拿她當笑話、當怪胎。
「唉……」忖著,她無意識地一嘆。
她隱隱覺得她離自己的實驗結果越來越近了,她應該高興,但……她Happy不起來,反倒覺得憂鬱。
現在她實在不該想那些五四三,而是應該趕緊確定實驗結果。
對,我應該打起精神來。她在心裡自我勉勵著。
走回房間裡,她從行李中拿出藥粉,狠下心來吃了它一湯匙。
「我是宇宙無敵、世界第一、天下無雙、一級棒的超級大美女,愛上我,愛上我,絕對愛上我。我是宇宙無敵、世界第一、天下無雙、一級棒……」
為了盡早結束這個實驗,她決定下猛藥。
作者:
fatbibis
時間:
2014-6-6 09:43 PM
第五章
在他習慣光顧的一家日本料理店裡,所有人都拿她當怪物看。
每個人都在納悶又酷又帥的平川聖藏身邊,為何會跟著一隻恐龍?
「平川先生,你帶著這樣的小姐,難怪有人要說你是同性戀了。」
這句話是料理店的歐吉桑老闆,偷偷對著他所說的話,雖然壓低了聲音,但還是傳進了夏海的耳裡。
那時,夏海只想聽聽他會怎麼回答,但他什麼都沒說,就只是笑。
他這種反應可教她納悶極了。
以先前的種種跡象看來,吳教授那些藥粉應該是有效的才對,不然他也不會要她到日本來當他的助理,還讓她住進他的房子裡啊!
不過,在她吞了一堆藥粉之後,他不是應該有更明顯的反應嗎?為什麼直至目前,他還沒有任何發情的跡象?
是不是我念愛情大悲咒時不夠專心、不夠用力?她忍不住懷疑起自己。
回程的車上,夏海不時斜著眼偷覷著專心開車的他。
車窗外黑壓壓的一片,看不進什麼人,連車子都少見。兩旁高聳的樹木在風中微微地搖曳,越是教人覺得這兒荒涼。
「平川先生,」她一邊看著車窗外,一邊問道:「為什麼住在這種郊區?」
他淡淡地道:「清靜,沒有人會煩我。」
「可是不覺得太寂寞了嗎?」她疑惑地轉頭望他,而他也正覷著她。
在昏暗的車裡迎上他炯亮的目光,教她的心不自覺地狂震了一下。
她趕緊別過頭,「就算想清靜,也不必這樣離群索居吧?」
「我知道。」他一笑,「不過在這種地方,不管我做了什麼也不會被發現,愛跟什麼人在一起就跟什麼人在一起,出門不會被記者跟蹤,吃個飯更不會有一群女人圍著我尖叫。」
「唔……」她皺皺眉心,「這算不算是成名的代價呢?」
「這是成名的報應。」他半開玩笑地。
「因為成名而必須孤獨,挺可悲的。」她逕自替他悲情起來。
「妳呢?」突然,他將話題轉到她身上。
她一怔,「我怎樣?」
「為什麼能毫不考慮地就答應到日本來?」他睇了她一眼,「隻身到海外工作,妳一點都不猶豫嗎?」
「呃……」她支吾著,不知該怎麼說。
她總不能誠實地說她是為了實驗才來的吧?
「不怕嗎?」他目視著前方,但從側臉可看見他唇角帶笑。
「怕?」她一愣,「怕什麼?」
「我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妳不擔心我其實是有所企圖?」
夏海聽不出他是開玩笑,還是認真,只覺得他這番話讓她有許多的遐想空間。
「對我?」她蹙起眉心苦笑,然後下意識地在後視鏡中睇著自己,「你是日本第一酷哥,而我是……怪胎……」
聽見她說自己是怪胎,他忍不住噗哧一笑,「妳確實是怪胎。」把漂漂亮亮的自己搞成這副德行,的確是很怪。
看見他這樣笑,她不覺訝異。
她發現不笑的他很嚴肅、很難纏、很冷傲,但笑起來的他卻有著一種孩子氣。
不過被一個酷哥說自己確實是怪胎,那還真是傷心。
但她是情非得已啊!在這種帥哥面前,誰願意把自己搞得跟鬼娃娃一樣?
不過……說她確實是怪胎的他,究竟有沒有煞到她?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等著電動大門開啟的他突然冒出一句——
「不過幸好有妳這怪胎,願意到這種地方來跟我作伴。」他說。
聞言,夏海忍不住心花怒放,感動到不行。
啊!吳教授果然是所有不美麗的女人的救世主。她在心裡忖著。
車子開進車庫停好,兩人相繼下車。
聖藏先行一步往門廊踱去,而夏海則還陶醉地、輕飄飄地緩步著。
睇著他高大的身影,她的心滿溢著幸福及快樂。
就快了,只要她有更進一步的實驗結果,可以證明那藥粉有效,她就能在他面前恢復原本的而貌。
畢竟沒有任何女人希望被自己喜歡的男人說自已是怪胎,即使那不含任何惡意。
「阿聖……」突然,門廊處出現一名樣貌斯文俊秀,上班族似的男性。
※※※※
他年紀跟聖藏相當,身形比他瘦一些、矮一些、不過以日本人的身高來說,他其實也算高了。
「辰平?」聖藏訝異地。
三原辰平,他是聖藏非常要好的朋友,已有十多年交情,是從求學時期就在一起的好友,目前是一家貿易公司的高級主管。
辰平走過來,一點都沒有發現在聖藏身後不遠跟著一個人。
他搭住了聖藏的肩膀,神情苦惱地趴在聖藏的肩上,「阿聖,我不行了……」
「你幹嘛?」見他突然出現,又哭喪著一張臉,聖藏不覺疑惑地。
不過,看見辰平趴在聖藏肩上的夏海才更是驚嚇。
兩個大男人如此親密,稱謂又那麼地「自己人」,實在很難教人不作其他聯想,尤其是被謠傳是同志的他。
「我們的感情一定會遭天譴的……」辰平懊惱地、不知如何是好地道。
「你……」很快地,聖藏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別胡思亂想了。」
「你不懂,」辰平抬起臉望著他,憂忡道,「要是被知道,我會被……」
「了不起被笑而已,你怕什麼?」聖藏有點啼笑皆非地看著他,「你放心,我會跟我媽媽說的。」
「真的?」辰平睜亮雙眼,像是看見一線生機似的。
他拍拍他的肩,「當然是真的,以我們的交情,我會騙你嗎?」
「太好了!」辰平鬆了一口氣地抱了抱他。
這一幕及他們所說的那些話,讓本來浮在雲端的夏海,在瞬間就跌落到十八層地獄裡去。
而此時,恢復好心情的辰平,終於發現了裝扮得像怪胎,而此刻正像化石一樣站在不遠處的夏海。
「她是……」看見一個怪胎出現在聖藏家,他不覺驚訝。
「噢,」聖藏一笑,「她是我的助理若月夏海小姐,今天剛從台灣來,以後會住在這兒。」
聽見她是聖藏的助理,辰平已經很是訝異,再聽他說她以後會住在這裡,他可就更瞠目結舌、難以置信了。
「她……她要住在這兒?」他瞪大眼睛望著怪異到讓人倒胃的夏海。
「是啊。」聖藏一笑。
「為……為什麼?」老天!聖藏真的是腦袋秀逗了嗎?
就算對美女已經麻痺了,也不用找隻恐龍陪在身邊吧?
聖藏皺皺眉心,「說來話長,我慢慢跟你講……」說著,他搭著辰平的肩,緩緩地步進了屋裡。
※※※※
望著兩人進屋的背影許久,夏海才從冰庫中解凍開來。「天……」她發出難以置信的哀鳴。
他……他真的是同志?那個傳聞不是假的?
難怪他在台灣時沒選擇那個「白淨小饅頭」,跟那一票美美的翻譯人員,原來已經有「愛人」的他,不只對女人沒興趣,就連對其他的男人也沒慾望。
這麼說……他選擇她,不是因為藥粉生效,而是……
怎麼會這樣?她頓時感到愁雲慘霧、眼前一片漆黑。
她的實驗對象是個同性戀還不夠悲慘,淒涼的是……她居然喜歡上他!?
原本她還打算等實驗結束後,就在他面前恢復原貌,但現在……就算她再如何國色天香的出現在他面前,他也「抬」不起來了。
既然這樣,她還要繼續留下來嗎?
對她而言,他已經不只是一個實驗對象那麼簡單了啊!
不!她眉心一揚,臉上充滿著鬥志。
她不能走,就算他是同志,她也要把實驗做完。
這研究若用在同志身上都有效的話,那世上已經沒有什麼男人,可以逃得過這藥粉及念力的掌握了。
「我不走。」她眼底竄燃著火焰,直視著他們消失的那一扇門,「我不會輸!」
唉,這個實驗真是越來越不單純,越來越複雜了……
※※※※
就這樣,夏海在矛盾與掙扎中,擔任聖藏的助理兼保母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知道他真的是同志,對她的打擊當然不能說不大,不過她一向越挫越勇、極具韌性,自然也不會說放棄就放棄。
「平川先生,你的助理實在嚇人,不過她好像挺能幹的。」
這句話,她這個月來已經聽到耳朵長繭了。
現在的她除了當助理還算稱職外,實在是一無可取。
不過當助理是她的長項,因為她以前在實驗室裡,就是招任教授的助理,她最專長的就是幫主子處理大小事情,大至對外公關、小至洗衣抹地。
但是那時她可以對外公關,全是因為她長得體面,可現在她門面都沒了,就甭說什麼體面不體面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傳言說他是同志,還是因為她實在「太抱歉」;跟著他同進同出一個月,坊間竟然沒有傳出什麼桃色新聞來。
話說回來,她已經吃了一個月的藥粉、念了一個月的經,怎麼他好像還是沒什麼動靜?
這個實驗,她到底還要不要繼續下去?
如果教授的研究根本沒用,她這樣豈不是在浪費時間、蹉跎青春?
越是待在他身邊,她對他的迷戀就越深,再這麼下去,她真是難以自拔了。
結束夜戲回到家,已經是半夜兩點,夏海已經累到想癱在床上狠狠睡它個三天三夜,偏偏那個大酷哥還跟導演在溝通一些細節。
她坐在花台邊,迎著襲來的冷風,不自覺地打了幾個顫。
「要死,東京真是冷死人了……」她嘀咕著。
「妳真的是平川的助理?」跟聖藏對戲,有日本第一性感女神之稱的女星入江香奈來到她面前。
夏海不得不說她真的很美,那種會讓人覺得臉紅心跳、血脈僨張的美,是她即使恢復了本來的面貌也比不上的。
「是。」她感覺到入江香奈的眼底,有一絲不明顯的敵意。
入江香奈挑挑眉心,冷瞅有著爆笑造型的夏海,「真想不到平川有這麼特殊的審美觀。」
夏海一怔,細細咀嚼著她話中的意思。
她想……這位了不起的性感女神是想說她長得很抱歉吧?
「妳是他的助理,對他的事情應該瞭若指掌吧?」入江香奈語帶嘲諷地道,「他是同性戀,對不對?」
夏海擰起秀眉,馬上擺出防禦架式。「我不需要跟妳說這些。」就算聖藏真是同性戀,她也不會對外人說。
外人?入江香奈是外人,那她……她就算是聖藏的自己人嗎?
「他僱用女助理大概只是為了掩人耳目,但又怕找個年輕漂亮的女孩惹來愛人不悅,所以才選上妳吧?」入江香奈字字帶刺,而且針對的不只是聖藏,就連夏海也遭池魚之殃。
她之所以對聖藏有此敵意,全是因為她曾經主動追求過他,卻遭到他無情拒絕之故。
向來只有被男人苦苦追求的她,因為氣憤聖藏不將她放在眼裡,因此對他深惡痛絕。
「入江小姐,妳……」聽見她這番冷嘲熱諷,夏海簡直氣炸了。
而且最令她難過的是……入江香奈也許說對了。
聖藏已經有了一位名叫辰平的同志愛人,又怎麼會看上扮成怪胎的她?也許他僱用她真是因為要掩人耳目……
「入江小姐,」突然,聖藏冷冷的、低沉的聲音自她們的身後傳來,「要說別人壞話是不是該離遠一點?」
一聽見他的聲音,入江香奈立即變臉,「平川……」睇見他一臉冷峻,她不禁啞然。
正因為不知道如何反駁入江香奈的夏海,一見他的出現,就像是見了救世主似的。
「女人要美、德兼具才算是真美,看來入江小姐還要修身養性幾年才行。」他用辭毫不留情地道,「我是不是同志,不需要向別人交代,不過妳嘲笑我的助理,實在有失格調。」
「你……」入江香奈氣得說不出話來。
聖藏冷笑一記,突然當著她的面搭住了夏海的肩。「再說……我並不覺得妳比我的助理美到哪裡去。」
「平川聖藏你……你欺人太甚!」聽他拿自己跟那個怪胎相提並論,向來自負的她簡直快崩潰了。
他撇唇一笑,「彼此。」
入江香奈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一個跺腳就跑了。
聖藏冷漠地睇著她離去的背影,沒有說話。
忽地,他轉頭瞪著她,「妳為什麼不反駁她?」
「咦?」她一愣。
「人家那麼損妳,妳居然也認了?」他有點氣惱她讓入江香奈騎到頭上。
夏海低著頭,悶悶地道:「可是她也沒說錯呀……」
他是同志沒錯,他僱用她或許是為了掩人耳目,也沒錯;而現在的她確實是個爆笑到極點的怪胎,更是沒錯;她還能反駁什麼?
覷見她一副自慚形穢的模樣,他微微地蹙起了眉心。
「她錯了……」他眼神由銳利冷峻轉而溫柔,「妳比她美多了。」說著,他伸手輕輕滑過她的粉頰。
當他觸及她的肌膚,她渾身流竄過一波電流,無法自己地輕顫起來。
「晚了,我們回去吧!」他笑說。
「噢……」她訥訥地道。
她比入江香奈美?他是想安慰她,還是喜歡男人的他在審美觀上真的比較特殊?或者……他覺得她美是因為那些藥粉慢慢的產生效用造成?
神啊!救救我吧!她已經心亂如麻、六神無主了。
※※※※
坐在由他駕駛的車上,夏海不時偷偷斜覷著他迷人又成熟的側臉。
一般而言,助理是必須幫老闆開車的,尤其是在拍了那麼久的夜戲之後。
但他從沒要求她充當司機,好像她對他而言,連一點人盡其才的價值都沒有。
唉……這麼好看的男人居然是同志?望著他的俊臉,她在心裡發出喟嘆。
自從那一天他的「愛人」發現她住在他家後,就再也沒有出現,為什麼呢?難道是他的愛人誤會他跟她有什麼,所以一氣之下就跟他鬧翻了?
唔……應該不會吧?她真是想太多了。
不管是誰,都不會以為她這個怪胎,會跟日本第一酷哥有什麼的。
不過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位辰平先生為什麼沒再現身呢?
情侶分開一個月不見面,不是挺寂寞難耐的嗎?
該不是因為她在,所以他們把幽會的地點給改了?
「妳發什麼呆?」見她一路安靜得像是昏死了一樣,他不覺納悶。「平時不是挺聒噪的?」
平日在車上,她總有說不完的話,雖然言不及義,但也有趣。
「沒……」她睇著他,試探地道:「對了,那位辰平先生好像好幾天沒來了。」
聽她突然提及辰平,聖藏不覺一怔。
有事沒事的,她提起辰平做什麼?再說他記得那天辰平來時,他根本沒為他們介紹,她怎麼把辰平的名字記得那麼清楚?
不自覺地,他竟覺得吃味在意。「怎麼突然問起他?」
見他神情凝肅,她心想他跟辰平之間絕對發生了什麼事。「沒什麼,隨便問問。」
聖藏以眼尾餘光睇了她一記,發現她神情悵然落寞,不知為何。
霎時,一個念頭飛快地鑽進了他腦海裡——
難道她實驗的目標已經轉換?
這個月以來,他對她一直保持著安全的距離,擔心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表現出很哈她的表情。
難道因為他的冷漠讓她覺得實驗無效,而準備另尋下手對象?
辰平是她的下一個目標?
她究竟在做什麼實驗?又是在替誰做實驗?他好想知道,但他不能問,只要他問,她就可能宣告實驗失敗而離他遠去,然後尋找下一個實驗對象。
他知道她扮醜待在他身邊,是為了某個愚蠢的實驗,而為了不讓她在完成實驗後,就坐著飛機打包回家,他寧可洗冷水澡也不輕易靠近她。
可她……她現在居然想換人試試看?
不行,他不准她隨便換人,再說……有哪個男人會看上樣子爆笑到不行的她?
看來他不能再對她無動於衷了,他必須做些什麼,以留住她想繼續做實驗的心。
忖著,他突然在黑壓壓,沒有路燈的路邊停下了車——
作者:
fatbibis
時間:
2014-6-6 09:43 PM
第六章
見他將車停在連車都見不到幾輛經過的路邊,夏海不禁疑惑。「車壞了嗎?」
他轉動車鑰匙,將車子完完全全地靜止下來。
他必須做出讓她覺得略有成效的事情來,例如對她示愛,親吻她,甚至是摸摸她……
他曾經那麼對她做過,只不過當時她是在睡死、毫不知情的狀態下,根本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
「若月……」他忽地將上半身欺近她,「我可以叫妳夏海嗎?」
對於他突來的舉動,夏海驚羞得臉色潮紅,支支吾吾的。「呃……可……可以……」
望著她驚羞的可愛面容,他忍不住地想笑,但他裝出一臉嚴肅而誠懇的表情來,「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妳。」
演戲是他的專長,要他演一個被當成實驗對象而毫不自知的人,難不倒他。
他—臉癡心地望著她,「妳不是問過我為什麼雇妳當助理嗎?」
「是……是呀……」驚見他這種癡心的模樣,她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上次的回答其實是騙妳的……」他伸出手輕觸她的臉頰,她本能地一震,驚慌地望著他。
她瞪大了眼睛,不安地睇著他,「ㄟ?」
「其實我請妳到日本來,是因為我……」他將臉湊近,以十公分不到的距離凝視著她驚慌失措的眼睛,「我對妳一見鍾情。」
一見鍾情?他說真的還是假的?他是同志,不可能對女人有感覺,尤其是一個爆笑女。
這麼說來……她的實驗是成功了?
「真的有效?」她喃喃自語地。
「什麼?」他故作毫不知情狀。
她不安地躲避著他熾熱的目光,「沒……我沒說什麼……」明明是冷到快結冰的天氣,而她竟覺得渾身火熱。
看著她羞赧難安、手足失措的樣子,他越是覺得她可愛。
一想到她的實驗是讓對方愛上她,甚而對她產生性趣,他就覺得吃味。
這是他第一次有如此強烈想要擁有,甚至獨佔一個女人的渴望。
「妳在台灣有男朋友嗎?」他問,而這是因為他真的想知道。
她搖搖頭,「你看我長得這麼愛國,就知道我沒有男朋友了。」
「是嗎?」他一笑,「那我可以追求妳囉?」說著,他以手指撩撥著她掩住光潔前額的假髮。
「什麼?」她陡地一震。
看著她種種的反應,他幾乎快笑揚。
不過,一個專業的演員是不能說笑場就笑場的。
「妳不喜歡我?」他認真地問,而眼神越來越火熱。
她猛地搖頭,「不是,我……」她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怎麼可能對我……我是說,你怎麼可能看得上我?」
「妳在我眼中是那麼的美好,我為什麼不會看上妳?」他大膽地輕撫著她的臉龐,「妳是我一直在尋找的那種女性……」
這話不是演戲的台詞,而是出自真心。
儘管知道他這樣的反應是因為那藥粉所致,她還是忍不住怦然心動、眼睛冒火花。
「妳知道嗎?」他繼續深情注視著她,「跟妳在一起的時候,我是如何努力地在克制自己,我怕一不小心就嚇跑了妳。」
漸漸地,他發現自己不是在演戲,他扮演的不是那個被當實驗品的平川聖藏,而是愛上了一個怪女人的平川聖藏。
「是……是嗎?」面對著他越來越靠近的身軀,她恨不得把自己縮進椅背裡。
不是覺得厭惡,而是心慌。
她心慌得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心慌得連說話的本能都沒了。
「夏海,」他的手掌覆在她羞紅的粉頰上,手指則撩弄著她發燙的耳垂。「妳可以一直留下來嗎?」
「我……」她心跳加速,有一種幾乎要窒息的感覺。
「不必急著回答我,」他深深地凝視著她,像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去,「我可以等。」
「呃?」她錯愕地眨眨眼睛。
他取下她的黑框眼鏡,溫柔地吻上了她的唇。
「呃!」她一震,手往下一壓。
突然,她的椅背倒下,她整個人就仰躺在他身軀之下。
他沒有離開她的唇,只是繼續地吮吻著她美好而甜蜜的檀口。
「唔……」如果沒記錯,這應該是他們第一次接吻,可為什麼她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他的上半身橫過中間的置物箱,完全地壓在她身上。
他的唇有點冰冷,但那感覺卻熾熱無比。
「喜歡嗎?」他略略地離開她的唇,露出了迷人又神秘的笑意。
她迷惘地望著地,只是唇片歙動。
喜歡,她當然喜歡。不只是因為他的吻是那麼的舒服,也是因為實驗似乎已邁向成功階段。只要確定實驗成功,她就能以真實的面貌出現在他眼前了。
「我想要得更多……」他附在她耳際,撩人的火熱氣息吹拂著她敏感的耳垂。
「我能擁有妳嗎?」他的唇輕吻著她發熱羞紅的耳朵,然後大膽地嚙咬著她柔軟的耳垂。
她一陣輕顫,「啊……」她沒有經驗,但卻完全沉醉在他的撩撥之中。
感覺到她並沒有拒絕之意,他更是恣意地吮吻嚙咬著她的耳朵。
他的氣息濃沉地襲在她耳窩裡,而那濡濕的舌則挑逗著她的耳垂。「啊……」她不自覺地逸出舒服的輕吟。
聽見那樣的聲音,她自己都覺得丟臉。於是,她下意識地以手心摀住自己的嘴巴。
睇見她如此可愛又天真的動作,他不覺蹙眉一笑。「妳做什麼?」
「沒……沒事,我只是……」她支吾著。
要死,難道要她說她覺得自己的聲音很淫嗎?
他一眼就覷出她在想什麼。「不怕,在這種地方不管妳怎麼叫都不會有人發現的。」
她面紅耳赤地望著地,「叫……叫?」
「是啊,」他一笑,手已滑到她頸子上,並試圖探入她寬鬆的套頭毛衣裡。「妳的聲音很誘人……」
當他的手摩挲著她細緻的頸子,她不能自己地顫抖起來。
「妳在發抖?」他性感地一笑,「太冷?還是……妳怕?」
她因為震驚而說不出話,只是搖頭。
他撇唇,目露熾烈的眼神,「不反對我抱妳吧?」話罷,他也沒等她的回答,就覆住了她的唇。
※※※※
這一次,他的吻是狂熱而深切。
他的唇重重地擠壓著她的,給了她一種更強烈、更深濃的窒息感。但……她好喜歡。
原本只是想給她一點刺激的他,竟變得難以控制自己的慾望。
他無法停手,尤其是在再度感受到她的甜美馨香後。
情難自禁地,他將手伸入她毛衣裡,急欲霸佔她的美好高聳。
「不……」驚覺到他想摸她,她立即阻止了他。
開什麼玩笑?要是他發現她胸罩下墊了十塊胸墊,不是吐到死?
碰不到她的胸部,他的手轉戰而下。
發覺他的手滑至她腹下,甚至意圖侵略她兩腿之間,她驚羞得想叫,但……她的嘴巴已經被他的吻給封死了。
「唔……」她以手臂想隔開他的身軀,但他的身體不只溫熱,還有著一股吸引她的磁力。
他像急欲征服全世界的霸主般,狂肆又直接地探索著她。
「啊……唔……」她低喘著,而那聲音聽來十分撩人。
一股無名的浪熱在她體內竄燒著,他的體溫、他的撫摸、他的唇瓣……他一切一切都叫她幾乎失控嘶喊。
她不懂未識人事的自己,為何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難道說那些藥粉不僅能讓他對她瘋狂,更能教她自己變得大膽而飢渴?
「夏海……」他以那低沉的聲音輕喚她。
不該進行得如此之快,但……他控制不了自己想擁抱她的強烈渴望。
在她漸漸陷入混沌情境之時,他的手滑進了她溫熱的兩腿之間。
雖然隔著褲子,他可以感覺到她不斷竄升的體溫,而她也可以感受到他的慾火有多旺盛。
「嗯……」她還不能習慣這樣的撫摸,但隱約地又覺得她曾經被這麼撫摸過,而且她喜歡這樣的撫摸。
「夏海,喜歡我這麼對妳嗎?」他輕聲地問她。
她迷濛著眼神,無力地望著他,「嗯?」
雖然她現在的樣子十分可笑,但他知道實際上的她是多麼的清麗動人。
他不必看見,只需想像就能興起無限想望。
隔著褲子觸及她溫熱的腿間,他不禁憶起之前在台灣的那一個夜晚……
他還記得她神秘的三角地帶是如何的火熱、如何的濡濕。
一股強烈的渴望激發他想佔有她的慾念,他解開她的褲頭,迅速地將手探入她溫暖的褲子裡。
「唔!」她一震,「不行,那裡是……」
「我知道那裡是什麼,妳不用教我。」他望住她,眸底燃著熾烈的火焰。
她怔住,不知所措地,「可是……」天啊!真的要做嗎?
基於女性及處女的矜持,她該拒絕他,而且是非常堅決地拒絕他。
但她沒有,她……她竟然有所期待!?
當他如魔棒般的手指,隔著那薄薄的一層觸及她柔軟的禁地,她忍不住地發出撩人低喃。
「啊……」她覺得全身酥麻,彷彿有千百隻蟲子在身上爬行似的。
一股火熱由腰下急速地往上竄,一下子就淹沒了她的思想、她的理智、她的四肢百骸……
「夏海……」觸及她底下的微微濡濕,他的身體也幾近崩潰邊緣。
打從剛才,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著強烈而明顯的變化,而現下,那把慾火燒得他急欲宣洩……
「我有點忍不住了……」他在她耳邊低語。
她露出迷惑的眼神,但旋即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你……你硬了?」她驚羞地望著他。
他蹙著濃眉,「妳有必要說得這麼直接嗎?」
「真的?」她驚慌地道,「我是說……怎……怎麼會?」
老天!他真的對她有反應?他……同性戀的他真的對她有了性反應?
「妳不信?」他虯眉一笑,忽地拉著她的手往自己褲襠處摸。
當她觸及他褲子下溫熱、硬邦邦的突起,她終於發出了驚叫聲。
「啊──」
※※※※
「妳做什麼?」看見她這樣的反應,他不由得想起她上次看見他的傢伙後,只說了句好大就昏死過去的事。
「太大了?」他使壞地、邪氣地笑問。
她瞪大雙眼,無法出聲。
他一手抓著她的手按自己褲襠上,一手則滑進她底褲裡,來個突擊式的攻勢。
「啊!不……」她驚羞地扭動著腰肢,但隨即就被他熟稔的手指動作給馴服了。
他的手指輕慢地撩撥著她熱源的外圍,撩起了她想被他更深地探索的慾望。
她感覺自己身下的火熱及濡濕,而在那泉湧之處,進入的是他溫柔的手指……
「老天爺……」因為震驚過度,她有點不知所云。
他火熱的舌舔弄著她的唇片,「在這種時候,妳應該叫我的名字吧?」
叫什麼老天爺?老天爺會幫她完成實驗?老天爺會讓她如此享受?別鬧了!
「不……」她想把被他緊握著的手抽出,但卻完全使不上力。
他的高超挑逗令她低喘不息、心跳加速,她全身的細胞都在那一瞬間,齊聲吶喊著他的名字。
只是一向只愛男人的他,為何會有如此美妙的挑逗技巧?照理說,男人跟女人的構造是不一樣的啊……
不過她實在沒時間去想這麼艱深的問題,因為當她還在胡思亂想之際,他修長的手指已沒入她緊實的體內。
「啊……」她低吟一記,而隨著他手指的勾搔,她更是難以自己地喘息嬌啼,「啊……嗯……」
「別那麼叫……」被她的嬌吟激得幾乎要崩潰的聖藏,附在她耳邊道,「我會受不了的……」
「不……不叫也行,你……」她扭動著被他撩撥至崩潰邊緣的身軀,艱難地道:「你別用……用手弄人家……」
「好啊,」他眸底閃過一道光芒,「不用手……」
她聽出他所謂的不用手,暗喻著他要用其他「器官」弄她,立即驚羞得想逃。
「不行,不行……」她羞紅著臉,支吾地,「不要了……」
「為什麼?」他眉心一皺,凝神地望著她,「妳不喜歡我?」
「不,我……」雖然她覺得跟這種男人發生關係,是一件挺幸運的好事,但……一旦直槍實彈的來,她就……
他沉下眼簾,凝肅地注視著她,「妳的身體很有反應喔。」
迎上他熾熱的眸子,她又是一陣顫慄。
「想更確定一點嗎?」他一笑,帶著狡黠與令人怦然的邪氣。
「咦?」她一頓。
就在她發怔的那一剎那,他靈活的手指又一次探入了她的熱源裡。
他將停留在她體內的手指來回的勾搔旋繞,企圖牽引出她更多、更深、更濃、更烈的渴求。
「不……」她想推開他侵犯她的手,卻反讓他更深的馳入。
細微的掙扎及抵抗使她的假髮鬆動,她好怕自己因此穿幫,於是騰出手去抓著假髮。
「不行……」她一手抓著頭髮,一手想去推阻他。
見她還有餘力,於是他伸手作勢要扯弄她的胸罩。
「啊……」發現他要扯弄她的胸罩,她連忙伸出另一隻手護駕。
在他聲東擊西的襲胸策略下,她果然失去了最後防線。
這一刻,夏海真恨不得自己有三隻手。
「不要……」覷見他燃燒著慾火的眸子,她驚覺到自己貞操不保。
驀地,她想起鄭朝縝說的那些話。她叫夏海,但有沒有必要為了實驗而下海?
若他是個正常的、只愛女人的男人,那還無所謂;但他不是耶!他現在對她有反應不是因為他喜歡女人,而是因為那些藥粉……
只要那些藥對他失效,他就可能再回頭去愛男人。到時,她禁得起那樣的打擊嗎?
「不……不要……」她想拒絕他,但又不想拒絕得太絕情。
突然,她心生一計,「我……我們是不是該從『健全的交往』開始!?」她自以為聰明地大喊。
他微頓,「健全的交往?」
見他停手,她鬆了口氣地傻笑,「是啊,健全的交往。」她重複了一次。
他虯著濃眉,暗忖須臾。
只一會兒,他舒眉一笑,「我現在是很『健全』啊。」說著,他往自己腰下一睇。
「ㄟ?」她一震。
天啊!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她……她不是指那東西的健全啦!
正想解釋,他忽地離開了她。她以為他決定放棄,但他卻突然開了車門下車。
看著他大步地從車頭繞過,來到她車門旁,她還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他打開乘客座的車門,將坐在位子上的她拉下了車。
「做……做什麼?」她不安地拉著自己鬆脫的褲頭。
他笑而不答,只是將後座的車門打開,然後將還沒有心理準備的她推了進去。
因為事出突然,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就這樣,她整個人趴倒在後座,褲子因此滑落至可以覷見臀溝的危險地帶。
「喂!別……」她剛要出言制止他這種野蠻行為,他已俯身壓在她背上,伸手扯下她的褲子……
「哇!」她大叫一聲。
「不要叫。」他伸出大手,自她身後摀住她的嘴,「妳叫會讓我更興奮……」
「啥米!?」她掰開他的手,突然冒出一句破破的台語。
他當然聽不懂她在講什麼,只是將他鼓噪著的下身貼近了她,「我現在好興奮……」
感覺到他突起硬物正壓迫著自己的臀,她的心跳幾乎快停止。「別……」
「不行?」他壓在她背上,在她耳邊低聲道:「可是我想要妳,怎麼辦?」說著,他緩緩地移動著腰下。
儘管他還穿著褲子,但當他那鼓鼓的褲襠摩蹭著她半裸的小屁屁,一種奇異的快感卻頓時向她襲來。
「嗯……」她身子一顫,腿間湧出一股暖流。
親吻著她粉紅的耳垂,他愈益地感覺到腰下的蠢動。
當然,如果她抵死不從,他也不會卑鄙地強攻猛佔。不過……他真的好想就這麼要了她。
「拜託不要啦!」雖然有著異樣的快感,但她還是覺得不對。
「我說了,」他咬著她的耳根,「我想要……」
聽出他話中的堅決,她退而求其次地道,「那……那別用這種姿勢……」她羞紅了臉。
睇著她漲紅的臉龐,他好想笑,但是他忍住了。「妳想用什麼姿勢?」
「我……我們是不是該用正常體位……」
「是嗎?」他壓抑著想笑的衝動,「但是我喜歡從後面來。」
「啊?」她一震,這才想起他本來是……同性戀。
「不要,不要……」她幾乎快哭出來,「這樣好變態……」
看她已經詖他鬧到快崩潰,他不覺收斂了一些,免得她嚇得今晚就打包行李飛回台灣。
「那妳想怎樣?」他低聲地問。
她眼尾掛著淚花,可憐兮兮地道:「不……不要在這種地方啦……」
「是不是在別的地方就可以?」他貼著她耳際問。
她以眼尾餘光幽幽地睇了他一記,一副不得已的表情。「唔……」
他一笑,忽地起身並將她拉了起來。
坐在車子裡望著站在車外的他,她露出了迷惑的、驚魂未定的神情。
「我們現在就回家。」他的聲音自車外傳來,而她只覷見一道黑壓壓的影子——
作者:
fatbib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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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6-6 09:44 PM
第七章
聖藏將油門踩到底,一路狂飆地回到了住處。
他從沒有過像現在這樣,急於想跟一個女人發生關係,她是第一個。
而他想,她應該也是唯一的一個。
車子以行雲流水之勢進入車庫後,他旋即熄火下車。
「到了。」打開乘客座的車門,他將還在發呆的夏海拉了下來。
她像個受人擺佈的洋娃娃,木然地被他拖行著。
真的要做了嗎?她的腦袋裡不斷重複著剛才在路邊的片段。
教授的研究居然可以教一個,原本對女人沒性趣的男同志,變成一隻沒有道德節操的狼人?這是真的嗎?
「夏海?」見她發怔,他拍拍她的臉頰,「妳還沒回過神?」
「呃?」她瞪大了眼睛望著正笑睇自己的他。
他實在太酷、太帥了,這麼棒的男人怎麼會是個男同志呢?
噢,老天!這事實真的是太殘忍了!
他狡黠地一笑,突然地將臉欺近,「妳是不是還在回味著剛才的事情?」
「啊……」她張著嘴巴說不出話,只是猛地搖晃腦袋。
他撇撇唇,「罷了,別浪費時間。」話落,他拉著她往門廊的地方走去。
他走著走著,忽地停下了腳步,而跟在後面的她來不及煞車地就撞上了他。「唉唷!」
「沙也加?」望著前廊站著的年輕女孩,他訝異地道。
聽見他叫喚另一個人的名字,她不自覺地透過他的肩頭往門廊處瞧。
一名穿著高中生制服的年輕女孩正站在那兒,一聲不吭地望著剛回來的聖藏跟夏海。
那女孩發現站在他身後的夏海,露出了驚愕之情。
隨後,她一臉嫌棄地瞅著夏海,「阿聖,她是誰?」這話,她問的是聖藏。
「她?」他回頭睇了夏海一記,笑說:「目前應該只能算是我的助理……」
「好醜。」帶著一種千金小姐特有驕縱氣質的沙也加,毫不留情地說。
夏海不服氣,但現在的她跟年輕貌美的她相比,那真的是鑽石對上爛泥。
「沙也加,」聖藏沉下臉,「不准那麼沒禮貌。」
沙也加挑挑眉,「我又沒說錯。」
「妳今天來做什麼?」他問。
他才這麼一問,她燦爛的眸子裡立刻湧現淚光,「阿聖……」
「怎麼了?」
「阿聖……」沙也加衝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然後就哭了起來。
「妳幹嘛?」他蹙著眉頭,不解地問。
沙也加抬起淚濕的眼簾,「我……我們的事情被媽媽發現了啦!」說完,她又哭倒在他懷裡。
目睹這一切經過的夏海瞠目結舌,動也不動。
怎麼會這樣?誰來告訴她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阿聖?光聽她叫他的稱謂,就可以知道他們有特殊的關係;再聽她說什麼他們的事情被媽媽發現,她就更不能不往那方面去想了。
神啊!不會吧!?她在心裡哀嚎著。
他……看起來又酷又帥的他,不只跟男人有一腿,就連這種高中女學生都難逃他的魔爪?
不,這不是真的!他……他竟然是個「雙插卡」!?
天……天……天呀,她真的快「花轟」了啦!
「夏海,」他回頭望著呆若木雞的她,「今天的事延期再辦,妳去睡吧!」
在她還來不及點頭時,他已經搭著那女孩顫抖的肩,一步步地朝屋裡走去。
望著他跟那女孩的背影,她的心沉到了谷底。不,嚴格地說,應該是地獄。
她的實驗將她的命運跟他連接在一起,而也將她帶進了殘忍又可笑的地獄裡——
※※※※
掙扎了一夜,她可以說是幾乎沒有闔眼。
她對他有著眷戀,但她知道這樣的感情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隨著眷戀加深,她只會越來越痛苦、越來越迷惘。他不是個正常的男人,他……他不是她可以愛的人。
這世界是怎麼了?為什麼連看起來這麼完美無缺的男人,都會是隻穿著衣服的禽獸?
她對同性戀並沒有特別的厭惡或鄙夷,她……她只是無法接受他是同性戀,又是戀童症的事實。
那個女孩怎麼看都只有十五、六歲,他竟然連那麼小的女孩也不放過!?
想自己浪費了一個月的青春在他身上,她就覺得好嘔。
她決定走,在還沒失身給這隻禽獸前,她要遠遠地離開這個傷心地。
清早六點,她收拾了行李,意志堅定地要離開他。
什麼鬼實驗,她不理了!
踱下樓來,她聽見大門打開的聲音。
意外地,一臉疲態的聖藏正持著車鑰匙走了進來。
「咦?」抬眼看見她拎著行李從樓上下來,他疑惑地問:「妳在做什麼?」
他沒在家裡,而是從外面回來讓她覺得很疑惑,但是她已經不想再過問他的事了。
「回家。」她冷淡地道。
「回家?」覺得好睏的他蹙起了濃眉,不解地望著她。
她飛似的踱下樓來,衝到了門口,「我要回台灣。」她說。
開夜戲沒得休息,還得身兼生命線義工的身份勸導想不通的人,然後又充當司機送她回家。
「幹嘛這麼突然?」他神情嚴肅地道,「妳家裡出了什麼急事嗎?」
「你家才出事呢!」她秀眉一揚,氣惱地道。
他攢攢眉,「既然沒事,妳急著回去做什麼?」
「我不想幹了。」她瞪著他大叫。
「什麼?」她不想幹了?她是說……她要辭職?
不會吧?昨天晚上他們才打得火熱,而且打算再「續攤」的,不是嗎?
她迎上他的眸子,「我不想再幫你做事,請另請高明。」說完,她就要衝出他還未關上的門。
「妳胡說什麼東西?」他迅速地拍上了門板,驚愕地望著她。
「你聽不懂?」她惡狠狠地瞪著他,「我不幹了,我要回家!」
他難以置信地望著她,「妳……」別說她昨天對於他的撩撥是如何地有反應,就衝著她還要做實驗的份上,她就不該說走就走。
「不准走。」他伸出強勁的手臂,精神一振地拉住了她。
她奮力地想甩開他,「放開我!你憑什麼不准我離開!?」
「我是妳的僱主,妳想離職必須事前通知。」他說。
「是嗎?」她挑挑眉頭瞪著他,一臉不在乎地說:「學校沒教過。」
見她存心跟他抬槓,他惱了。「妳這傢伙……」
「放開我,不然我告你非法禁錮。」她恐嚇著他。
他哼地一笑,「去啊!如果妳走得了的話。」這小瘋子,他決定跟她周旋到底了。
「你!」她猛力掙扎,但他卻將她牢牢攫住。「放手!你憑什麼限制我的行動?」
「憑什麼嗎?」他撇唇冷笑一記,「憑妳昨晚答應要換個地方再來一次行不行?」
「什麼!?」她面紅耳赤地大叫,「你……你齷齪低級!」
「我齷齪低級?」他欺近她,「昨天在車上不只我硬了,妳也濕了,不是嗎?」
「你骯髒!」她不知道能罵他什麼。
「妳才骯髒!」他伸出手抹著她臉上厚厚的濃妝,「把自己的臉弄得花花綠綠的,像鬼一樣。」
「要你管!」她吼他,「你這個『雙插卡』!」
這一句,她說的是國語,他自然是有聽沒有懂。
「留下來。」他強勢地道。
「不要!」她說。
他瞪著她,突然奪去她手中行李往樓梯口一丟,然後擒抱著她往客廳裡柔軟又舒適的大沙發走。
她想逃,但已經被他一把摔在沙發上。
「做……做什麼?」她才想起身,他的身軀已朝她壓下。
「妳再說要走,我就對妳下手。」他注視著她,語帶威脅。
「下……手?」她困惑地道。
他邪氣地一笑,「就是繼續昨天未完的部分。」
她一聽,氣憤地瞪著他。
這個「死雙插卡」!他要是敢動她,她就要他絕子絕孫!
「放開我,」她怒視著他,「不然你會後悔。」
「是嗎?」他眸中閃過一抹挑釁,摩拳擦掌,蓄勢待發地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咦?」
忽地,他伸出手,有如秋風掃落葉般的扯掉了她的圍巾,還有外套。
「啊!不要啊!」她大叫並掙扎。
他單手攫住她的雙手,而另一隻手則探進她毛衣的下擺裡,將她的毛衣一寸寸地往上掀。
「不……不要……」完了,完了,要是被這個「雙插卡」搞了,她不只會屁股開花,還可能得AIDS……
不,不,她不要啦!
他俯身笑睇著她,「妳認命吧!」他說。
※※※※
因為雙手被鉗著,夏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將自己的毛衣往上掀。
在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沒有時間再去想她的假奶會穿幫的事,但……她還是忍不住地想了想。
「不要!不要!」她鬼哭神號地大叫。
見她反應激烈,他有著更存心的念頭。「妳叫破了喉嚨也沒用,別忘了我住在荒郊野外。」他露出邪氣笑容。
「你變態!」她眼眶泛著淚光,像電影裡即將被山賊污辱的小村姑。
他沉眼睇著她,「我本來打算回來先睡一覺的,是妳不好,惹得我不想睡覺。」
「什麼?」她氣憤地瞪著他,「你這個『雙插卡』睡不著,關我什麼事!?」
聽她話中總有一個奇怪的字眼,他不禁感到好奇,不過他念不出那個字眼,就算想問也無從問起。
「不准走,聽到了沒?」他語帶警告地。
「你管我!」她不服氣地吼,「本小姐要走,誰都攔不住!」
「是嗎?」他撇唇一笑,有幾分使壞,「那我倒想試試了。」話罷,他一把拉起她的毛衣,而她那墊著胸墊的大尺寸胸罩也暴露在他眼前。
夏海覺得糗斃了——雖然在這個時候,她擔心的不應該是這個。
「別看,別看我!」天啊!這真是她有生以來最痛苦的一天。
看她那驚慌的反應,他蹙眉一笑,「原來妳的『海咪咪』是假的。」其實他老早就知道,不過戲要演就演到底,總不能半途而廢。
夏海哭喪著臉,只覺得好丟臉。
他興味地睇著她,「讓我猜猜妳墊了幾塊……」他眼光一掃,裝出一副他才剛知道的樣子,「我看有十塊吧?」
對於他能一眼識破,她只覺得驚奇,但另一方面又因為自己墊了十塊胸墊而感到羞慚。
「怎麼?」他伸出手拉下了她的胸罩肩帶,將她罩杯裡的胸墊一塊塊地抽出來,「妳對自己的胸部尺寸很不滿意?」
「不……不用你管!」驚覺他想剝掉自己的胸罩,她嚇得渾身打顫,「別碰我!」
「怕什麼?」他一笑,「再私密的地方,我都摸過了,不是嗎?」
她一震,倏地想起昨晚在車上的事。這麼一想,她的臉更紅了。
「想到了什麼臉紅的事?」他知道她一定在想昨晚的事,不過她永遠不會知道早在台北的那一夜,他就已經把她給摸遍了。
「你……」她又羞又氣又急。
「夏海,」他抽出她胸罩裡的所有胸墊往旁邊一丟,睇著她大尺寸罩杯裡渾圓而細嫩的雙峰,「其實妳的胸部夠漂亮了。」
「唔!」什麼嘛!她才不需要一個「雙插卡」誇她的胸部漂亮呢!「放開我的手!」
「答應我不動,我就放了妳。」他氣定神閒地道。
她忖了一下,決定來個緩兵之計──先答應,再找機會逃。
「好,我不動也不跑。」她一臉「誠懇」地說。
聖藏凝視了她一下,然後鬆開了手。
不過雖然他鬆開了她,卻沒從她身上離開。
他俯視著她,眼神是溫柔深情又帶著點疲倦地,「別走,有什麼問題,我們可以談談。」
她為什麼突然說要走呢?是因為這實驗已經拖了太久?或是台灣有什麼人或事情教她不得不趕緊回去?
不過就算她有什麼非離開的理由,也不該是這種,像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的樣子吧?
他做了什麼啊?不過是裝瘋賣傻配合她,找機會對她下手罷了。
這應該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吧?更何況……她自己還挺樂在其中的啊!
「夏海,發生了什麼事嗎?」他真誠地想關心她。
睇見他充滿關愛的眼神,她無法自制地心悸起來。
老天!她發現儘管知道他是個「雙插卡」,她還是無法自拔地受他吸引。
可是不行啊!她……她還不想死呢!
「什麼事都沒有,我……」
「我不信什麼事都沒有……」他輕撫著她的臉頰,一臉溫柔。
見他精神放鬆,夏海覺得有機可乘,兩腳一踢,就趁他躲開之際翻身而落。
拉下毛衣、抓起行李,衝到門口……她的速度快得可以上金氏世界紀錄。
拉開門,她覷見了屋外柔柔的晨光。
當她正以為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人比她更快的時候,一隻懊惱的、慍怒的大手啪地一聲,落在剛被她打開的門板上——
「啊!」因為那聲響極大,她嚇得哇哇大叫。
她整個人被扯轉過來,然後讓人給壓貼在門板上。「你……」也許是太驚慌,她手中的行李應聲落地。
定神,她看見他正虯著濃眉,神情慍怒地瞪著她。「妳憑什麼覺得妳會跑贏我?」
「我……」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
「妳這個不守信用的傢伙。」他欺近她,近得可以感覺到她害怕的氣息。
他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像拎小雞似的將她抓起,然後大步地往樓梯口走。
感覺到他要抓她上樓,她討饒地,「不要,我……我不上去……」
「不上去?」他睇著她,眼底竄燃著一把讓她膽顫的烈焰。
忽地,他將她壓倒在樓梯轉角處的平台上。「聽妳的,不上去。」說著的同時,他迅速地脫去了外衣。
「呃!你……」她還想講話,但隨著眼前一黑,她的唇已經被封堵住。
他一手托住她的背,身子與她緊緊相貼,而唇……則毫無空隙地黏在她的唇瓣上。
當他這麼一吻,她頓時覺得眼前發昏,什麼都看不清楚。
她的腦子混沌,思緒紛亂,怎麼也整理不起來。
她該抵抗掙扎、該逃開,可是被他這麼強吻著的時候,她竟莫名地渴望著。
「聽著,」他略略地離開她的唇,「我已經錯過兩次,這次絕不會放開妳。」說完,他狂肆地又攫住了她的唇。
錯過兩次?他們頂多也只是昨晚沒辦完,他說什麼兩次?
該死!他是不是記錯了誰的,然後算到她頭上了?
「唔!」一上火,她又激烈地掙扎起來。
他沒因此而放鬆她,反倒將她柔軟的身軀箍得更緊。
他掐住她的下巴,分開她緊閉的唇片,然後蠻橫地探入自己的舌探索她口中的甜蜜。
夏海在他強烈的挑逗攻勢下漸漸變得無力,「唔……」她緊閉著雙眼,兩隻手使不出勁地掐在他結實的臂上。
他火熱的唇離開了她的唇,親吻著她的下巴,然後耳際。
「相信嗎?我已經無可自拔地愛上妳……」他在她耳畔低語,然後吮住了她柔軟而敏感的耳垂。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敵得過心儀男人如此的甜言蜜語,她也不例外,雖然她明知他是個不能愛的「雙插卡」。
他的手由她毛衣的下襬處探入,然後輕輕地攫住了她的一只豐盈。
再一次觸摸到她柔嫩的玉峰,他的身心還是激動。很快地,他感覺到自己腰下的蠢動。
儘管他已經累得想倒頭就睡,但面對著她,他的身體卻是精神奕奕、蓄勢待發……
當他的手指掐住她的一朵嬌挺,她敏感的身軀不禁一顫,「啊……」
他的手輕柔地撫弄著她,像是和風般撩撥著她意識裡的女性情慾。
「夏海……」他咬著她的耳垂,低聲呼喚。
「嗯……」明明想拒絕、明明想抵抗,但當他這麼對待她,她竟然完全使不出力來。
該死!她真是亂沒原則的。
他的捻弄著她因為亢奮而挺立的頂端,而突出的腰下也不時地與她摩擦。
不知名的快感衝擊著她,讓她不安而驚慌地扭動起來。
這一動,她的身體與他腰下的亢奮更產生了劇烈的摩擦。
「別動,」他虯起濃眉,懊惱地道,「妳這磨人的傢伙……」
感覺到他腰下的勃發,她面紅耳赤,「你……你幹嘛?」
他一笑,沒有搭理她。
俯身低頭,他噙住了她峰頂的蓓蕾,幽緩地吮吻輕囓著。
「啊……」被他的唇舌如此伺候著,她不禁發出微弱嬌吟。
他火熱的唇舌席捲著她嬌嫩而羞澀的峰頂,而渴望的手則一路往下滑進了她的褲頭裡。
「嗯!」她低吟一記,腰肢弓起。
這一弓,她將自己的嬌挺迎進了他索求著的口中。他噙住它,深深地一個吸吮……
「啊……」陣陣難耐的酥麻,教她再也忍不住地逸出低喃。「不……」
迷離的眸子、羞紅的身軀,還有那被他愛撫著而綻放的粉紅……她的媚、她的美只有他懂,也只有他看得出來。
他……就是沉迷在她這樣的媚態下,不能自持。
他解開她的褲頭,並將之褪下,而她只虛弱地任他擺弄。
「我要妳……」他說。
作者:
fatbibis
時間:
2014-6-6 09:45 PM
第八章
他的手介入她無力併攏的腿間,隔著如蟬翼般的薄絲,輕緩地揉弄著愛憐著她的脆弱。
在他巧妙的撩弄下,她只覺得下腹一陣繃緊火熱,而腿間開始泌出幽泉。
「不……」她想抗拒,但她的身體卻完全違背她的心意,一意孤行地向他炙熱的身軀迎去。
他吻住她口頭上的頑抗,一手探入她最後的屏障之中。
尋著她柔軟的花瓣,享受那銷魂的觸感,亢奮的火花四起,奔竄而狂熱的血液全注入他驕傲的部分。
壓抑著急欲佔有她的慾望,他耐心地挑逗著她的身軀,給她最頂級的快感。他的手在她柔軟而溫熱的花瓣上來回地撫弄,緩緩地牽引出她淡淡的濡濕。
「呃……」因為羞急不安,她不適地扭動著。
她的腰肢擺動沒有阻止他的前進,反倒將他修長的手指,導入她更炙熱的深處。
被她的濕熱緊緊包圍住,直教他渾身發燙、血液奔竄。
他緩慢地移動著手指,在她的緊實中索求更多的濡濕。
「嗯……嗯……」她星眸半啟,唇片歙動,臉頰緋紅,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睇著她的神情,他滿意地一笑。
他動作乾淨俐落地除去他與她身上的所有阻隔,又一次地以手指撩起她如狂風驟雨般的慾求。
夏海難耐的扭動著腰肢,逸出斷斷續續的誘人聲息。
突然,他覓得教他瘋狂崩潰的核心,然後更強烈地撩撥它、撫弄它,直到她忍受不了他的挑弄而渾身顫抖。
一股炙熱在他腰下迅速的蔓延開來,他明顯地感覺到那銳不可擋的征服慾望。
「夏海……」他自喉間發出低吼,俯身向她近逼。
「啊,不……」難忍那磨人的激情,她無力地想推阻他的欺近。
「別說不……」他低下頭,深深地掠奪了她的唇。
同時,他那狂肆而渴望的手指深入她的幽境探索,勾引出她更多的情潮。
在他的挑逗下,她害羞的花田裡湧出甜美清泉,逐漸地淹沒了他靈活的手指。
「呃……」難耐情慾高漲,她不斷地擺動著。
他單手扣住她的纖腰,將手指深深地埋入了她。
在他指尖撩繞下,她的腹部一陣又一陣的火熱著。「唔……」她兩手往下一放,企圖扳開他的手。
但這一伸,她觸及了他雄偉而堅挺的男性驕傲,「啊……」她想抽手,但卻讓他制止。
「知道我有多渴望妳吧?」他低沉的聲線在她耳畔燃燒著。
「放……」
「噓,閉嘴……」說著,他重新封住她的唇,而手指的動作卻越來越熾狂。
原本抵死都不肯跟他發生關係的她,就在他時而溫柔、時而強勢的撩撥之下,一點點的融化。
她的意識漸漸地流失,只能依附著他的肩膀,任由他將她帶到一個她所不知道的境界。
「夏海……」沉下身,他將自己的男性探入她濡熱的緊窒裡。
「啊!」感覺到他的堅挺已部分地侵入體內,她像是受驚的母獸般驚叫掙扎。
她強烈的反應教他一震,以為他弄疼了她。
「夏海,」他將亢奮抽離,歉疚地道:「弄疼妳了?」
夏海一動也一不動地躺在他身下,「不……不……」她以手掩臉,難過地低泣著。
她不疼,一點都不疼。相反地,她覺得好渴望、好期待、好想被他擁抱佔有。
但是不行啊!
一旦跟他發生了關係,她一定再也離不開他。可……他不是她能放感情的男人。
「夏海,告訴我……」他移開她的手,溫柔地睇著她淚濕的臉龐,「怎麼了?」
她抬起濕潤的眼簾,痛苦又無奈地道,「告訴你什麼?你……你是個『雙插卡』耶!我怎麼能跟你這種人發生關係?我……」
說著,她邊哭邊咕噥著:「我是倒了什麼楣,居然……居然喜歡一個『雙插卡』?我的男人運怎麼這麼差!?」
聽她一再重複「雙插卡。這個字眼,他再也壓抑不了內心的疑惑。
「什麼意思?」他抓著她的肩,「妳說那個傷……傷沙卡是什麼東西?」
聽見他用極不標準的發音,說出「雙插卡」三個字,她有點想笑。問題是她現在在哭,既然在哭,又怎麼能笑?
因為哭得不盡興,又笑得不開心,她的五官是扭曲地。
「你說什麼東西嘛!?」她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地道,「不會講就不要講……」
「妳一直說我是『傷沙卡』,那是什麼?」他追問著她。
他一定要問個清楚,如果她是因為那個什麼「傷沙卡」而欲離開他,那至少也要讓他弄明白「傷沙卡」究竟是什麼。
「你……」瞧著他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模樣,她就生氣,「你男女通吃!」
「我?」他一怔,「我男女通吃什麼?」
「我原本還以為你的愛人只有那位辰平先生,可是你……」說著,她就忍不住動氣地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聖藏呆了。
辰……辰平是他的愛……愛人?噢,老天,他真想一掌劈死她。
要是這事被辰平知道了,不害他當場吐死才怪。
「可是你連女的也不放過,還是……」她抽咽著,「還是那麼年輕的女孩子,她……她才十五、六歲耶!你對人家做了什麼!?」
說著,她更氣恨,「你可惡,還說你不是『雙插卡』!?」她一拳打在他胸膛上,哭了。
這一次,她說的是日文,而他也全弄懂了。
原來她以為來找他商量情事的辰平,是他的同性愛人,而半夜跑到這兒來哭訴的沙也加,是他的小女友,難怪她老說他是「雙插卡」。
老天爺!他對她豐富的想像力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不過在佩服她的同時,他也好想扁她。
「妳全誤會了。」他說。
「我誤會什麼?」她瞪著他,「你跟他們兩人的對話,我全聽到了耶!」
他蹙起濃眉,啼笑皆非地說,「我跟辰平是從初中時期就認識的好友,他不是我的什麼同性愛人。」
「你少騙人!」他以為她很笨嗎?
「他說你們的感情會遭天譴,我全聽到了。」
「他說的是他跟他女朋友的感情會遭天譴,是他跟『她』,不是跟我。」他好想一邊笑,一邊打她屁股。
看他不像說謊,她擰著眉心,「那……那個穿著制服的高中女學生呢?她說她媽媽知道你們的事,這你不能否認吧?」
聞言,再看她那一副想審判他到死的模樣,他噗哧一聲地笑了起來。
「你太變態了,那個女孩還那麼小,你……」她眼眶裡淚水打轉,想恨他又恨不了。
「我真想扁死妳。」他眉梢一挑,以手臂環住了她的頸項,然後一夾。
她怕自己窒息,猛地掙扎,「放開……」
突然,他在她耳際溫柔一吻,倏地平復了她不安的情緒。
「妳在想什麼?沙也加是我妹妹,親妹妹。」他說。
她陡地一愣,「你說什麼?」
「妳想聽,我可以再說一千遍。」他露出迷人的淡淡笑容,「她是我親妹妹,雖然年紀是差遠了些,但她跟我確實是同一對爸媽生的。」
睇著他認真的神情及清澈的眸子,她幾乎無法懷疑他。但……這是真的嗎?
「可她說你們的事被發現了,那是……」
「她說的是她跟她男朋友的事被我媽發現了,是她跟『他』,不是我。」
「咦?」她越來越迷糊。
她迷惑的神情教他又愛又憐,「妳真可愛……」他抱著她,又是一陣熱情的親吻。
「慢……慢著……」雖然她很喜歡他的吻,但她還沒真正弄明白。
「妳是不是還搞不懂?」他笑睇著她,「我這麼說吧!辰平的女朋友是沙也加,而沙也加的男朋友是辰平,這樣妳明白了吧?」
「ㄟ!?」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說……」
他點點下巴,將她攬進懷中,「我那個三十一歲的好朋友,愛上了我那個才十六歲的親妹妹,這樣夠清楚了吧?」
「他們?」她瞠目結舌地。
哇拷!三十一歲的上班族跟十六歲的高校生戀愛,難怪那個辰平先生要說他們的感情會遭天譴了……
這麼說……從頭到尾他都是清白的,而一切都是她豐富的想像力所害!
「我不是妳說的什麼『傷沙卡』,好嗎?」他沒生氣,只是愛憐地將她緊擁入懷。
「我……」抬起內疚的、慚愧的臉,她注視著他,「我不是故意誤會你的……」
他搖搖頭,「沒關係,至少我知道妳真的在乎我。」話罷,他溫柔地吻上了她。
這次,她完全地陶醉在他溫暖的懷抱及熱情的濕吻裡。
忘了吳教授的研究、也忘了那該死的、愚蠢的實驗、更忘了她臉上那妖魔鬼怪似的濃妝……
他一手覆住她柔軟的、真實的渾圓,「現在……我們可以繼續了嗎?」
她羞赧地低下頭,不敢直視他。
他重新托起她低低的下巴,幽緩地迎上了她。
「ㄟ,」在他即將吻上她之際,她打斷了他,「那你妹妹跟辰平先生後來怎麼了?」
「什……」他難以相信她居然還有心情關心別人的事。
「你媽媽有沒有同意他們的戀情?」她好奇地問。
他眉丘一隆,伸手掐住了她小巧的鼻子,「妳真的很欠揍。」
「我……」
「不准再講話。」他以命令似的口吻打斷了她,然後深深地吻住了她柔軟的唇瓣——
※※※※
褪去她的衣衫,他輕輕地摩挲著她細緻的胸部;她雙手緊攀著他的肩膀,心癢難耐地扒抓著他的肩胛。
他的吻落在她頸子上,細細碎碎地吮吻著她。
「小海……」他的舌尖在她頸項與胸口間滑動,挑起了她前所未有的強烈渴望。
「唔……」她一手端住他的臉,並將手指探入他濃密的髮間。
他的唇繼續往下移動,然後吮住了她泛紅的頂端;他啜著她細嫩的蓓蕾,不時以唇齒刺激著它。
夏海心蕩神馳的迷人模樣,在他心湖裡掀起了滔天巨浪,他覺得腰下不斷地充血、膨脹,那僵硬的感覺讓他難受地發出低吼。
他一邊唇齒相輔地挑逗著她突出的頂端,一邊將手滑進她兩腿之間。
「啊……」感覺到他的逼近,她本能地弓起腰肢,將身體迎向了他。
「喜歡嗎?」他低聲道。
「嗯……」她微喘著,全身都泛著羞澀的紅暈。
他溫柔而熱情的指腹輕揉慢捻著她的花園,像是要勾引出她潛藏且不敢表現出來的激情般。
「呃……」夏海覺得全身麻酥酥地,像是有千百隻蟲子在啃囓著自己。
她的身體發燙,呼吸紊亂,她知道這是她身體渴望的信號。
「啊……」她低吟一聲,感覺自己腿間無限濕熱。
觸及她溫暖的熱源,他滿意地一笑。「小海,妳好熱情。」
她覺得好羞,忙掩住了羞紅的臉,「討厭,別……」
「妳喜歡的,不是嗎?」說著,他就著她濡濕之處,探入了自己修長的手指。
「唔!」她腰身一弓,難耐地急喘著,「啊……啊……」
他的手指潛進了她的緊窒之中,撩撥勾搔地企圖引出她更多的蜜液。
隨著他的手指動作,她的心就像坐雲霄飛車般地上上下下。
她好怕自己沉陷其中,卻又莫名的渴求更多。「聖……喔,不……」
見她眉心沁著薄汗,他憐愛地道:「不舒服?」
「不……」她搖搖頭,蹙著眉心,「不是……我……」
睇見她那表情,他立刻知道她要的是什麼。
他撇唇一笑,一手輕托起她的腰身,一手則繼續愛撫著她的三角地帶。
當她的花園裡滲出溫熱的甘泉,他腰下的亢奮也已無法壓抑地勃發著。
「小海……」他深深地將手指馳入,給了她最強烈的一擊。
「啊……」在他手指的挑逗之下,夏海只覺得自己身體深處不斷地抽顫、鼓噪著。
她猛地拉開他的手,喘吁吁地。
「可以了嗎?」他反抓著她的手,將下身欺近了她。
視線往下一移,她瞄到了他那巨大且充滿著威脅的東西,立刻面紅耳赤。
「別害羞,妳不是第一次見了。」說罷,他將下身壓低,緊貼著她濕熱的幽境。
他以那堅硬的男性壓迫著她、摩擦著她,可就是不直接地進入她、滿足她……
在他的摩挲下,她身體的抽顫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急促。「別……」她語帶哀求地。
「要嗎?」他使壞地問。
她羞紅著臉不說話,只將身體迎向了他。
「我也要妳。」他一笑,將亢奮欺近了她。
順著泉源,他順利地滑進了她的緊窒之中。
「啊!」她低吟一聲,緊緊地縮住了他的堅挺。
輕微的阻撓讓他更加亢奮,他使力地沉入她、佔有她。「小海……」他無法形容這種被緊緊包圍著的感覺,只能說實在太舒服了。
他不斷低喚著她的名字,似乎在提醒著她,他就在她身體裡面。
雖然剛開始難免有種不適的撐大感,但隨著他的徐徐律動,她的身體已經漸漸適應了他的進入及抽送。
她的身體越來越濡濕,越來越火熱,也越來越能接納他的潛入。
在習慣了他的動作後,不知名的激情慢慢地取代了不舒服的感覺,而痛楚也轉變成教人顫慄的快感。
「聖……啊……」她完全陶醉其中。
他扶著她的腰,緩慢地抽送著,「小海……」
「啊……」對於自己的忘情,她感到羞赧不安。「不……」
他俯身親吻她柔軟的玉峰,然後倏地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因為驚悸、因為突然,她忍不住驚叫,「啊!啊!」
他低頭將她的驚悸封堵住,接著,不斷地馳騁起來。
一種像是窒息般的快感侵襲著她的腦子,教她再也無法思考。
她腦子想著要躲開他,而身體卻誠實地迎向了他的攻勢及撞擊。
他擒抱著她不安分的身軀,盡情地在她的緊實裡,播送著他濃烈又深刻的激情。
「我愛妳……」他將她的兩腿抬高,將那熾熱的慾望深深埋入她體內。
「啊!」她失聲嬌吟,眼角蹦出淚花。
他不斷地需索著她,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她身體的秘密,懂得如何讓她得到極致的快慰及滿足般。
在他強烈的撞擊下,她的身體深處一陣陣的痙攣,那種感覺彷似快死了一樣。她覺得自己在飛,在飛……
「不……不要了……」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及心臟都無法承受這樣的激情,「不要……啊……」
「妳在討饒?」他輕撫著她的一只渾圓,卻沒停下腰下的動作。
「我……」她迷濛著雙眼,「我受不了了……」
他一笑,「妳知道這麼說會讓我更興奮嗎?」說著,他將勃發的慾望抽離。
她以為一切已經結束,露出了放鬆的表情。
「還沒完……」他將她翻了過去,抬起她的臀,就著她依舊濕潤的熱源執鞭而入。
當他深馳進她體內,她渾身顫抖,癱軟無力。「啊……」
她無法躲開也無法動,只是任由他在她體內狂肆地撞擊。
「小海……」他抓著她的腰肢,熾烈又狂野地抽送著。
在他一波接著一波的律動下,夏海再也發不出聲音,只是動也不動地趴著喘息。
他的雙手自她身後伸往胸前,將她往後仰抱著,「小海……」他輕囓著她紅透了的耳垂。
「不……」她無力地道,「不要了……」
「就快好了。」他低聲地道。
他自她身後抱著她癱軟無力的身軀,然後一次又一次地將他的慾望送進她體內。
他感覺她的體內越來越溫熱、越來越潮濕,而且那一陣陣的緊縮也壓迫得他幾乎釋放出壓抑的情潮。
在她體內強烈的緊縮及熱度的催化下,他給了她最後的一陣撞擊。
終於,他的慾望在她香汗淋漓的嬌軀下褪了下來──
※※※※
一場美好的男歡女愛結束後,夏海累得趴在床上昏昏欲睡,而聖藏則把手搭在她背上,以指尖輕輕地掃過她細緻、裸裎的美背。
雖然她臉上的濃妝怪異得嚇人,但他還是覺得這樣的她其實也挺可愛的。
「會不會不舒服?」他低聲地問。
「嗯?」她有氣沒力地睇了他一眼,「什麼?」
「疼嗎?」
經他一問,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疼?」她猛地爬起,掀開被子,低著頭開始找尋「線索。」
「妳做什麼?」見她行止怪異,他蹙著眉頭問。
「沒有?」見被單上乾乾淨淨,什麼痕跡都沒有,她哭喪著一張臉,「怎麼沒有?」
「沒有什麼?」他納悶地道。
她嘟著嘴,委屆萬分地道,「我……我還是處女耶!」
這會兒,他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了。
他—笑,將她拉回懷裡,「不見得每個人都會落紅的。」
「可我卻是少數人中的其中之一?」她十分失望,「怎麼會這樣?」
「這樣不是更好?」他玩笑地道,「沒弄髒就不用洗床單了……」
「什麼嘛!?」她在他胸膛上一捶,「那是第一次的證據耶!」
「妳是不是第一次對我都不重要。」
「是嗎?」她揪著眉心,若有所思地,「那……那你喜歡我什麼?」
「我喜歡妳……」他在她的雞窩頭假髮上輕吻一記,「天真、直率、情緒變化多端、不做作,還有妳工作時的認真態度。」
她仔細地聽著他所列舉的長處,就是聽不到任何有關於她長相的優點。
不過也對,她現在的長相哪有什麼優點可言?
「ㄟ,你不覺得我配不上你嗎?」她幽幽地道,「我像個爆笑的怪胎,是男人都會退避三舍的……」
他溫柔地一笑,「對我來說,妳夠漂亮了。」
「唉……」聽見他這句話,她忍不住在心裡大嘆。果然是藥粉的關係。
像他這麼完美的男性,怎麼可能覺得她這樣的怪胎漂亮呢?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教授的研究使然。
教授的新研究就是讓男人能情人眼裡出西施,而在他身上,她幾乎可以確定這研究是成功了。
因為在正常情況下,他這個日本第一酷哥,是不可能會愛上她這種爆笑女的,而且他還說她漂亮?
沒錯,沒錯,這個實驗到此已經宣告成功,她可以帶著這個好消息回台灣報佳音了。
明明已經成功,但不知怎地,她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既然實驗已經可以宣佈結束,她自然也就能恢復原貌,做她自己。
但……沒有了那些藥粉,聖藏還會喜歡她嗎?還會認為她好、她漂亮嗎?
在他身邊多的是像入江香奈那樣的美女,就算她再怎麼打扮,也不可能比過那些螢光幕前的女明星啊!
要是她變回原來的自己,他是不是就會把她踢到一邊涼快呢?
「妳想什麼?」他深情地擁著她,無限愛憐地。
「沒有……」她一臉憂鬱地將臉埋進他肩窩裡。
她不能恢復她原來的樣子,要是她一回復到原來的樣貌,他或許就再也不喜歡她了……
她……她不想失去他。
可惡的教授,您這是什麼鬼發明!?地忍不住在心裡抱怨著。真正的愛情怎麼能靠這種方式得到?這分明是詐欺呀!
她現在就像是個「愛情詐欺犯」,她得到的感情不是真的,她……她其實算是騙了他。
老天!要是人家知道他愛上她,一定會以為他腦袋有問題……
「喂,」她不敢抬眼看他,只是怯怯地、心虛地道:「我這麼爆笑,你還是喜歡我嗎?」
「喜歡。」他一笑,捧起了她滿懷內疚心虛的臉龐,「妳這樣……真是太可愛了。」
他說的可是老實話,雖然她把自己搞得很爆笑,但是就因為她那不計一切醜化自己的決心,才讓他對她更是好奇。
一再地確認他真的覺得她可愛漂亮後,夏海的心終於沉到谷底。
完了,他愛上的果然是扮醜扮爆笑的我……她忖著。
作者:
fatbibis
時間:
2014-6-6 09:45 PM
第九章
接下來的日子,夏海並沒有因實驗終結,而回復到原來的樣子。
她害怕,也沒有信心。
因為他愛上她是因為那些藥粉,如果沒有那些藥粉,他究竟會不會喜歡她,她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站在鏡子前,她端詳著鏡中戴著雞窩頭假髮、黑框眼鏡,然後化著歌仔戲大濃妝,穿著過時套裝的自己。
直到現在,她偶爾還是會被自己鏡中的樣子嚇到。
既然她自己都無法接受這樣的若月夏海,聖藏那樣的大帥哥又如何會看上她呢?
「唉……」她攬鏡自憐,一臉哀怨,渾然未覺聖藏已經來到她身後。
「我心愛的小海,妳怎麼了?」他自她身後緊攬住她的腰,將唇片貼在她耳後,「嘆什麼氣?」
雖然已經跟他有了數次的親密關係,對於他軀體的溫度及肌膚的觸感,她還是覺得心悸莫名。
他的氣息不疾不徐,不慍不火,恰好是那種讓人覺得很舒服的溫度。
「你看我……」她望著鏡中的自己及緊貼在身後的他,「我們一點都不配……」
他微微地虯起濃眉,「妳又在哀怨什麼?」
他不知道她的實驗什麼時候才算結束,不過她一直沒有恢復本來的樣貌,或許就是因為實驗還不到完成階段吧!
既然她的實驗未完成,他當然也不好一語道破。
他只是覺得納悶,她究竟在哀怨什麼東西?自從他們發生關係、確定感情以來,她就常常唉聲嘆氣、悶悶不樂,為什麼呢?
「我們沒有不配,我就是喜歡妳。」他親吻著她的耳際,「不管妳是誰,做什麼,我都不在乎。」
「這樣的愛會不會太盲目?」她若有意指地問。
他挑挑眉,不以為然,「我可是從頭到尾都清醒得很,至於妳是不是盲目,那就要看妳自己了。」
聽著,她又是長長一嘆——
完了,他口口聲聲說愛,又講什麼他們相配,還說不盲目呢!她忖著。
就算是半盲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們是如何的美醜懸殊,而他還信心滿滿地說他很清醒。
衝著這點,她就知道他根本已經中了那藥粉的蠱。
這種情形就像喝醉酒的人一樣,永遠不認為自己醉了。
「聖藏,我覺得很迷惘……」
「為什麼?」
「因為你。」她凝視著在鏡中的他的臉,「我不相信你居然會喜歡上我。」
「噢?」他眉丘微攏,雙臂緊緊箍住她的纖腰,「要怎麼樣妳才信呢?」
「我……」她當真認真地思索起來,
見她那認真思考的摸樣,他忍不住笑了。「妳這傻瓜,還真的在想?」
「我的問題是很嚴肅的,你……」她蹙著眉,有點懊惱。
「小海,」他打斷她,一隻手突然探入她前開扣的衣襟裡,「我真的喜歡妳……」
他輕緩地揉弄著她衣服底下柔軟細嫩的渾圓,將唇片緊貼著她的耳垂,慢慢地舔吮著。
她喜歡聽他親暱地叫她小海,當他那麼喊她的,她渾身竄過一陣顫慄。
「嗯……」身子一繃,她發出了誘人的低吟。
「妳好敏感……」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繚繞著,然後又舔吻著她的耳背。
她難掩嬌羞地呼道,「不要……」
這幾天他沒有通告,所以他們一天到晚窩在家裡,除了吃飯就是做愛……做的事。
他到底哪來的那麼多精力,她也懷疑。不過她猜想,那鐵定跟教授的最新研究有關。
天啊!如果沒有那些藥粉,他可能看到她就想吐吧?
「小海,別再懷疑我愛不愛妳……」他舔弄著她的耳窩,低聲地、充滿誘惑地,「我會做到讓妳不再懷疑……」
「還……還做?」她感覺到他濃烈的企圖,不禁羞赧。
以她最近的觀察得知,他在床上的功夫及耐力似乎都是上上之人。
如果他有這麼強烈的生理需求,那之前他都是如何解決的呢?
他不傳緋聞、不跟女星拍親熱戲、對美女也沒興趣,如果光是以報導來判斷,他應該是個不近女色、清心寡慾的人才對啊!
但是現在的他不是這樣的,他……他像是天生的性機器,怎麼都不斷電。
這……應該也是吳教授的研究所賜。
真是悲哀,越是這樣,她就越是對自己沒信心。
因為不管他現在表現出多愛她、多需要她,那都是教授的研究所造成。他……根本不是真的愛上她。
「還想什麼?」他扳過她的身子,「我讓妳分心了?」
「不……不是……」迎上他火熱的眸子,她嬌羞地道。
「專心一點。」他玩笑似的說,然後低頭攫住了她的唇。
雖然心裡充斥著滿滿的疑惑及不安,但在他時而溫柔、時而狂肆的調情攻勢下,她很快地就失去了最後防線——
※※※※
寧靜的餐桌上,聖藏正專心吃著夏海為他做的義大利麵。
夏海邊吃著自己的傑作,邊覷著他吃東西的模樣及表情。
邊猜想他應該對她的手藝挺滿意的。忖著,她不覺有點得意。
抬起眼簾,他發現她正盯著自己。
迎上他總是非常冷靜的眸子,她竟害羞地避開。
「妳做什麼?」他淡淡地問。
「沒呀。」她低下頭,大口大口地將麵條吸進嘴巴裡,而且還發出很不禮貌的聲音。
他皺皺眉,露出一記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苦笑。
他的身邊有很多美麗出色的女子圍繞,但從沒有任何人引起他想去探索的慾望。
夏海初出現在他眼前時,他只是覺得她怪、她特別,但相處下來,他不斷地發掘她的優點長處,而那些東西已經超越了外在的吸引。
說來,現在的她說有多教人倒胃就有多教人倒胃,但他看不見那爆笑的一面,只發現她純真直率、認真樂觀的一面。
他喜歡她,而且有那種想跟她過一輩子的念頭。而最近……那念頭越來越鮮明。
「小海,想嫁給我嗎?」他凝視著她,臉上波瀾不興。
聽見他沒有預警的求婚,夏海震驚得想大叫。
但她想起自己嘴巴裡有一團的麵條,於是她勉強的想憋住,但……
噗地一聲,那麵條從她口中噴射出來,筆直地、準確地噴到了對面的他臉上。
他沒有大叫、沒有起身、沒有躲開,甚至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冷靜地睇著一臉驚恐內疚的她。
看著他臉上掛著幾條麵條,夏海瞪大了眼睛,一副「我死定了」的表情。
「我……」世界上最悲慘的事莫過於此。
聖藏沉沉一嘆,慢條斯理地抓起餐巾把臉上的麵條抹掉。
「雖然我很愛妳,但是妳也不能這麼沒衛生吧?」他淡淡地,沒有生氣,只有無奈。
「我不是有意的,我……」她低下了頭,直想一頭撞死,「我是太吃驚了……」
他起身到流理台前將臉沖淨,然後再踱了回來。
瞧著她,他的聲調依舊平緩,「我向妳求婚有那麼叫妳震驚嗎?」
她抬眼覷了他一記,沒有答腔。
當然震驚。酷哥平川向她這個爆笑女求婚,別說她震驚,恐怕這世界上沒有人會相信。
不用想,這一定是藥粉加上念力所至。
如果不是在做實驗,她鐵定會答應他的求婚。但現在不行啊,他會對她求婚全是因為實驗所至,她不想在這種情況下答應他。
「看妳的表情……」他睇著她,「妳不會是不願意吧?」
「我……不是……」她不知道如何對他說明,只能支吾著。
「妳不愛我?」
「愛啊!」她說。
他頓了頓,挑了挑眉頭,「說說看,愛我什麼?」他問。
「唔……」她沉吟了一下,「愛……愛……我說不上來……」她頹然地一嘆。
「別在我跟妳求婚的時候唉聲嘆氣,好像妳很委屈一樣。」他微蹙眉心。
「不是啦!」她支吾難言地道,「你真的……我是說你真的要跟我結婚?」
「我像在開玩笑?」他可是用很認真嚴肅的口氣跟態度在說,雖然是衝動了些。
「你……」她心虛地睇著他,「你確定你真的愛我?」
他虯起眉,「妳是不是欠扁?」要他說幾次,她才肯相信他真的愛她?
「我……」覷見他有點懊惱的眼神,她惶惶然地道,「我是說你……你愛的可能不是真正的我。」
聞言,他打從心裡想笑。
他老早就知道她的秘密,只是沒拆穿她;現在唯一蒙在鼓裡,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只有她。
「妳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他故意逗她,因為她不知所措的樣子實在太可愛。
「不是,我……」她又是一嘆,低下了頭,「你讓我想想……」
他也不囉嗦,「好啊。」話罷,他繼續吃完那盤義大利麵。
但……夏海卻再也沒有胃口。
※※※※
「喂,阿鎮啊,我夏海啦!」夏海滿腹心事,可卻只能跟這在台灣的鄭朝鎮說。
她為了吳教授的那個研發案,拿自己的貞操去實驗的事,要是讓她爸媽知道,肯定會被掐死。
因此,當她陷入矛盾及掙扎之際,唯一能讓她一吐心事的也就只有鄭朝鎮。
「夏海?」聽見好久不見的夏海的聲音,鄭朝鎮驚訝地道。「妳在哪裡?回來了嗎?」
「沒啦,」她懶懶地道,「我還在日本。」
「是喔,」他有點失望,「妳在那邊還好吧?實驗做得怎麼樣?」
她頓了頓,「算成功了吧!」
「真的?」他替她高興,「那妳可以回來了吧?」
「唔,是可以了。」她有氣無力地道。
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欣喜,他疑惑地道:「妳怎麼了?好像很不開心。」
夏海沒有搭腔,一陣沉默。
聽不見她任何的回應,反應快、想像力跟她一樣豐富的他立刻驚覺,「妳失身了!?」
他在電活那頭的嚷嚷傳進她耳裡,倍感刺耳,「你吼什麼?」
「妳真的下海啦!?」
「什麼下海?你別說得那麼難聽嘛!」
「不然要怎麼說?」他先是替她感到悲哀,旋即又滿心好奇地道,「他床上功夫怎麼樣?」
「喂!你說什麼東西啊?」她驚羞地大叫。
電話那頭傳來他淫淫竊笑的聲音,「聽妳的語氣就知道他一定很行,嘻嘻……」
「不跟你說了,浪費我的時間。」因為禁不起他糗,她負氣地就要掛斷。
「ㄟ,」鄭朝鎮連忙制止了她,向她賠不是,「對不起嘛!」
「你說話真是沒三句營養的。」
「別生氣了,我知道妳打電話來,一定是有什麼事想說,妳說嘛!」
「看在你是本小姐肚子裡的蛔蟲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她說。
雖然他實在不想被比喻成蛔蟲,不過他真的好想知道她在日本都發生了什麼事。為了一探究竟,他這條蛔蟲是當定了。「妳說吧!我洗耳恭聽。」
「也沒什麼啦!我……」一進入正題,她反倒有點難以啟齒。
要說她愛上了實驗對象嗎?那多丟臉啊!身為一個專業的研究人員,怎能愛上自己的實驗對象?
聽她支支吾吾地,聰敏又很會天馬行空亂想的他,立刻爆出一句,「妳愛上他了,對不對?」
「唔!」她一震,啞口無言。
「請問妳是在跟他發生關係前愛上他,還是因為他床上功夫了得才愛上他?」他邊笑邊問。
「我……我……」她因為羞赧而礙口地道,「我……」
等不了她慢吞吞的回答,他又追問:「那他愛妳嗎?」
「他說他愛呀!」她訥訥地道,「而且他……他向我求婚……」
「真的?那不就好了……」他一笑,「既然你們兩情相悅,妳乾脆就繼續留在那裡好了。」
「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她悵然地一嘆,「我怕他不是真愛我……」
「為什麼?」
「你忘了我的實驗啦?」她心情鬱悶地道,「我扮得這麼爆笑,他還說愛死我了,鐵定是因為教授的那個新研究……」
「然後呢?」他不解。
「你不懂嗎?」她滿懷煩惱地,「這就是說,他不是因為愛我而愛我。」
他頓了頓,「妳說得真艱深,什麼叫不是因為愛而愛?」
「他是因為我吃了藥粉、加上念力而愛上我的啊!」她哭喪著臉,「要是沒有那些藥粉,他根本不會愛上我。」
「那妳就繼續吃、繼續念嘛!」
「這不是詐欺嗎?」
「妳想太多了吧?」他一笑,「為了得到真愛,有時是要不擇手段的。」
「什麼真愛?」她哀嘆一記,「這種靠旁門左道得來的愛情哪叫真愛?」
「那妳想怎樣?」他問。
她又是一記沉沉的嘆息,「我要是有譜,就不必這麼煩惱了。」
「那倒是……」他沉吟了一下,忽地靈機一動,「妳不會恢復原來的樣子嗎?」
「什麼?」她一怔。
「如果妳停藥又恢復原貌,他還是喜歡妳的話,那就證明他對妳是真的了。」
「你笨什麼?」她一啐,「那不就同時也表示我的實驗失敗嗎?」
他愣了一下,恍然地道:「對喔……」
「討厭,不跟你說了,反正你那豬腦袋也想不出什麼好方法來。」她失望地道。
「跟妳做朋友真是好事沒有壞事多,一下子說我是妳肚裡蛔蟲,一下子又說我是豬腦袋……」他委屈地喟嘆著。
「人家煩嘛!」她可憐兮兮地。
聽她的語氣,他可以知道她這次是真的陷進去了。
她一向樂天得嚇人,能教她這麼憂心,那就表示她這次絕對是來真的。
「好啦,別煩惱了,有什麼事儘管找我聊吧!」他安慰著她,「算妳要我立刻飛到日本,我也會去的。」
「唔……」朋友的關心讓鬱悶的她笑顏逐開,「謝了。」
「別跟我客氣,Baby……」他在電話那頭傳來一記大聲、肉麻的親吻聲,「保重喔!」
「知道了。」她露出恬靜的微笑,「再見。」
「再見。」
掛了電話,夏海愣愣地坐著,不斷地回想著鄭朝鎮所說的話。
停藥並恢復原貌確實是一個徹底解決的辦法,可是她實在沒有那種勇氣。
怎麼辦呢?
※※※※
擱下電話,聖藏仿如被點了穴似的怔坐在床沿。
因為有事要聯絡經理人而拿起電話的他,竟意外地發現夏海正與一名不知名的男子通話。
深夜裡,她不睡覺卻打電話給男人?
他們講的是中文,他當然是一句都聽不懂。不過以他們談話的氣氛看來,他可以論定他們的關係一定很親近。
那男人叫她Baby,又在電話中給了她一記吻,她跟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呢?
他曾經問過她在台灣有沒有男友,而她當時給他的答案是沒有。但……如果事實不是這樣呢?
那男人跟她的實驗有沒有關係?又或者他知不知道這個實驗的存在?
倏地,一個念頭鑽進他思維紛亂的腦子裡——
難道夏海的實驗是為了某人而做?難道她愛的另有其人,而他只是她一個實驗的對象?
突然,他想起自從他們發生關係後,她總是若有所思,一臉憂鬱的模樣,而面對著他的時候,也經常露出心虛不安的表情。
當他向她求婚時,她說他愛的不是真正的她,她指的就是這個嗎?
是不是她其實在台灣是有愛人的?是不是她為了那個男人的實驗而犧牲自己?是不是她心裡真正在乎的就只有那個男人?
如果真是這樣,她對他不是真心真意了?
他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而他只需一問,就能明白來龍去脈。
但……他能真的去問嗎?
一旦他問了,那他們之間唯一的聯繫及牽絆也就沒了啊!
到時,她會離開他到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生命之中。
他做不到,因為在他不經意的時候,她的身影已經進入他的生活,成了他記憶裡、生命中的一部分。
該死!他狠狠在床上一捶。
他不想失去她,但要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繼續擁抱她,他實在做不到。
他要的女人不是那種只把身體交給他,卻不給他真心的女人。
他要她的內心跟身體都一樣渴望著他的愛。
全是那個該死的實驗!全是那些天殺的藥粉!
為了那些愚蠢的東西,她委屈了自己來到他身邊,就為了替那個他所不知道的男人做這鬼實驗!
如果沒有那些東西,她還會不會留在他身邊?還會不會說愛他?
忖著,他突然難掩內心激動,憤怒地起身——
他翻出她藏在床頭抽屜最下層的藥粉盒,打開窗戶,手臂一振,就把藥粉盒丟到樓下的庭院之中。
「聖藏?」剛走到房門口就看見他一臉冷肅地站在窗前,夏海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做什麼?」
睇見他一臉嚇人的肅殺,她不由得心頭一驚。
他是不是接了什麼戲,正在醞釀這種充滿肅殺之氣的氣氛?
不過睡了一半才起來醞釀氣氛,會不會太詭異了?
他回頭睇著她,眼底閃過一道銳芒。
突然,他邁開大步,迅速地走向了她。
「聖……」還沒來得及出聲,她已經被他一把抱住,並重重地壓上了她的唇。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狂狷舉動,夏海怔愣得動也不動,沒了反應、
他狠狠地親吻著她,像是要將她連皮帶骨地吞進肚子裡去似的。
他向來對她就是如此火熱,但像現在這種近乎粗暴的火熱卻是從來沒有的。
一種不舒服、打心裡覺得恐懼的感覺襲上她的心頭,教她全身發冷抖顫。
「唔……」被摟得快窒息,她滿臉漲紅,「不……」
他猛地離開她的唇,將她摔上了床。
在她還使不上力坐起或翻身之際,他的身軀已經朝她壓了下去。
「啊!」他的唇放肆而狂躁地在她耳際、臉頰、唇瓣上肆虐,教她怎麼也躲不開。「不要這樣……」
她覺得好怕,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什麼不要?」他攫住她抵抗的雙手,猛地扯開她的衣襟。
衣服底下,她美好的胴體一覽無遺地進入他的眼底。他伸手,粗暴地揉住她的一只渾圓。
「啊!」害怕加上疼痛,她的五官擰在一起。「別這樣!你……」
「住口。」他沉喝一聲,操起被單就在她化著濃妝的臉上用力地、使勁地又擦又抹。
「不要!不要……」覺得痛,她揮舞著手腳大叫,「你住手!別……」
一手拽開被單,他睇著身下被他抹花了臉的她。
她驚恐地望著他,發現他的眸中有著憤怒,而憤怒裡又隱含著不知名的傷心挫折。
「妳問我愛不愛妳,」他眉心緊擰,「那妳呢?妳又愛不愛我?」
他忽然這麼問她,教她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一直以來擔心對方愛不愛自己的,一直是她啊!他跟人家緊張什麼勁?
她的不知所措在他眼裡成了遲疑,成了猶豫,教他越是相信她在台灣確實已有情人,而他不過是她的實驗對象罷了。
難怪她不接受他的求婚,難怪她說不出她愛他什麼,因為……因為她根本不愛他。
一股他壓抑不住的怒焰轟轟地竄燒起來,淹過了他的思考、焚盡了他的理智。他狂暴地蹂躪著她纖細的身子,帶著憤怒親吻著她、摸索著她。
「不要……」夏海驚恐地想要掙扎,但也許是因為太過害怕以至手軟無力,她竟無論如何都推不開他。
「不准!」他暴喝著:「不准其他男人擁有妳!就是多看一眼都不行!」
聽見他這樣的嘶吼,夏海不覺一怔。
他……他對她的愛是這麼的深嗎?因為她用藥及念力之故,他對她的愛竟濃烈到足以把她毀滅的程度?
怎麼辦?他愛的不是原來的若月夏海,他愛上的是那個爆笑女若月夏海啊!
想至此,她難過地流下淚來。
不是因為他弄疼了她,而是因為她知道他愛的不是真正的她。
這不是鄭朝鎮說的真愛,真愛沒有虛偽的假面,沒有。
「別把我當傻瓜。」他沉聲道。
她抬起淚濕的眼簾,幽幽怨怨地睇著他。
「我沒有……」
「沒有嗎?」他冷然一笑,「除了那個大胸部是假的之後,妳沒有什麼是假的了?」
她一怔,困惑迷惘地望著他。
他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突然,他扯掉了她那礙眼的雞窩頭假髮,「別再戴這種醜不拉嘰的東西!」
「啊?」她陡地瞠目結舌地望著他。
他發現她的真面目了?他……他知道她那爆笑的模樣都是扮出來的?
是什麼時候發現的?為什麼她一點都不知道?是不是她不再是那個爆笑的她,他就對他失去了感覺及興趣?
他這麼生氣,是因為她變成了他所不認識的女人?還是因為她以非自我的面貌欺騙了他?
「妳一直在騙我吧?」他語帶暗示及試探。
他希望她否認,只要她說她對他的一切都是真的,他會信她。
夏海眼眶裡含著淚光,懊惱地凝視著他。
「是啊,一切都結束了。」她消極、悲觀地道,「你愛上的不是真正的我。」
「妳……」她承認了?
他愛上的不是真正的她,那真正的她愛的是誰?是那個在越洋電話裡叫她Baby的男人嗎?
「為什麼?」他沉痛地問。
「對不起。」她不想解釋什麼,因為任誰都不會相信她所說的那個荒謬實驗。
見她連解釋都不願,他知道……他們之間已經徹底的結束了。
他自以為知道她所有的事,而如今他才發現……他知道的並不如他想的那麼多。
他可以容忍她為了實驗而接近他,但他無法接受她還有另一個男人的事實。
「走。」他倏地拽開了她,痛心地背過身去。
他不想讓她發現他的脆弱、不想讓她知道他已經這麼愛她。
他必須快刀斬亂麻,沒有真心的感情是不適合拖泥帶水的。
於是,他絕情又冷酷地道:「明晚之前就離開我家,我不想再看見妳。」話罷,他大步邁出了臥房。
「聖……」心知一切都已隨著她本來面貌的揭穿而結束的夏海,只能沉默地承受他的憤怒及絕情。
他沒有錯,錯的是用旁門左道得到他愛情的她。
作者:
fatbibis
時間:
2014-6-6 09:46 PM
第十章
收拾了她來時的簡單行李,恢復了原來的樣貌,夏海滿懷眷戀地在這個偌大的房子裡來回走了又走。
雖然只有兩個月的時間,她卻已經對這裡的一切瞭若指掌,儼如此地的女主人般。
事實上,她也曾希望自己會是這兒的女主人。
她一直害怕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他愛她是因為那些藥粉,而一旦真相揭露,完美的他是不會愛上一個普通女子的。
過去的兩個月來,她在他面前一直是那種爆笑又奇怪的樣子,即使是在跟他親熱的時候。
她一直希望自己有機會在他面前恢復本來的樣子,但沒想到這一天卻也是她要離開他的日子。
最悲哀的是……直到最後,他還是沒看見原來的她。
自從昨晚他揭穿她的假面後,就開著車出去,直到現在還沒回來。
真可笑,他愛上她時,她不是原來的若月夏海。
而當她變回真正的若月夏海時,他卻恨不得一腳把她踢回台灣去。
如果她一輩子都維持那個怪異的模樣,是不是他就會愛她一輩子呢?
「不,不行,若月夏海,妳不能有這種想法。」
那個理智又有良心的若月夏海在她心裡吶喊著。
「有什麼關係?只要能留在心愛男人的身邊,就算當騙子又怎樣?」
衝動而沒良心的若月夏海也聲嘶力竭地叫道。
「那怎麼行?真正的愛情不能充滿謊言。」
「別天真了,愛情裡要是沒有謊言是無法維持的。」
「千萬不可以,難道妳想一輩子背著那個謊言?」
「愚蠢!別忘了妳已經把寶貴的第一次給了他,妳想不了了之?」
「那是一個美麗又淒楚的回憶,我不會忘了它。」
「妳……笨蛋!」
「我心甘情願。」
最後,理智又有良心的若月夏海勝出,她……決定離開。
離開之前,她寫了一封信向他道別,也向他說明一切始末。
她欺騙了他,所以必須對他有所交代,這是她欠他的。
寫完信,她將它擱在玄關的鞋櫃上。她知道他每回一進門,一定會在這裡停留一下。
「再見了,聖藏……」望著屋裡,她悵然又哀怨地道。
※※※※
回到家,看著屋裡一片漆黑,他知道她已經離開了。
是的,她沒有留下的理由,因為在台灣還有另一個男人正等著她回去。
打開門,進到玄關,他一眼就看見擱在櫃子上的信。
曾有三秒鐘,他是決定不看的。但須臾,他還是忍不住地拿起。
他想看看她還有什麼好說,他想知道她有沒有一絲的歉意及愧疚。
聖藏:
當你看見這封信時,我已經如你所願地離開了。
非常抱歉,我一直都欺騙了你。
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原諒我,但我還是希望能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訴你。
我是一名研究員,目前正幫教授實驗某一種新藥。
這種新藥,是為了讓天底下所有不美麗的女人也能得到幸福,而我在你面前假扮成另一個人,也是為了證實這種新藥的功效。
跟你在一起的這段期間,我一直持續的在使用這種藥,而它似乎也真的有其功效。
你在那麼多人之中,挑中了怪異的我當隨行翻譯、又僱用我到日本來當你的助理、讓我住進你家、在美女面前為我出頭、還說你愛我,然後又跟我發生關係,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吃了那種新藥所至。
若不是有那種藥,即使是恢復原貌,我也沒有信心能得到你的愛。
當那天你向我求婚之時,我真的好高興,可是我也知道……你不是真的愛我,只是因為我有那種秘密武器。
假如沒有那種新藥,完美的你是不會多看我一眼的。
我想你一定會覺得我很笨,居然為了研發新藥而扮醜勾引你,甚至跟你發生關係。
但我一點都不後悔,雖然一開始我也猶豫過,要不要將第一次給實驗對象,可是就因為對象是你,我毅然地跟你發生了關係。
其實我有想過,或許那些藥根本沒有功效,你是真的愛上了我,但在你發現你所愛的我並不是真正的我,而趕我走的時候,我就明白……你愛我不是因為你真的愛我,而是因為我耍詐。
如今我可以告訴教授,他的研究已經成功了。但同時,我也失去了你。
對不起,我用了那麼不光明的手段欺騙了你,還讓你跟我發生了那麼多次的關係,希望你現在不會覺得噁心想吐……
我真的喜歡你,但我不奢望你的愛。
除了對不起,我實在沒什麼好說了。
我會在台灣繼續注意著你的消息,就算不能成為你的戀人,但我會做個忠貞的影迷。
祝你早日找到那個你真正愛著的的人。
內疚又愛你的小海
看完這封信,聖藏並沒有覺得豁然開朗,反倒覺得滿懷疑竇。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那件事是他誤會了她?那麼那個在電話中喊她Baby的渾球是誰啊?
他與她之間是不是有著什麼樣的誤解呢?
如果真有什麼誤會,他該這樣就讓她離去嗎?
不,不行。在他心裡還充滿了疑問之前,他不該讓她走。
昨晚他是一時衝動,才會做出那麼斷然又無情的判斷及決定;但在冷靜下來並看了她的信之後,他驚覺自己不該就這麼放棄。
她以為他愛的是使用藥物,然後又扮怪胎的她嗎?不,絕不是那樣。
他必須讓她知道,也必須問清楚她是真的愛他,還是臨行前的隨便瞎掰。
抓起車鑰匙,他快步地走回車庫,並撥了通電話給野口。
「野口,麻煩你替我向機場或航空公司查詢,若月夏海搭哪一班飛機離開。」
「若月夏海?」不知前不知後的野口疑惑地問,「她怎麼了?」
「別問!」心裡急得慌,他實在沒閒工夫跟野口解釋,「我現在趕往機場,一查到就打電話給我。」說罷,他掛斷了電話。
※※※※
「因為天候問題,機場即將暫時關閉,所有班機延後起飛,若造成不便,敬請原諒。」機場的廣播傳來機場將全面關閉的消息,引起了所有等著上飛機的旅客們陣陣嘩然。
在前往機場的計程車上,夏海就聽司機說,這是東京十年來最大的一場雪。
她想,真是什麼事都讓她碰上了。所以人家才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嘛!被趕回台灣已經夠淒慘了,現在班機還飛不了。
「唉……」她無力地一嘆。
坐在椅子上看著同樣在機場裡等著飛機起飛的旅客,她無意間就流露出哀怨憂鬱的神情。
在這兒,應該不會有誰比她悲慘了吧?
不知枯坐了多久,她開始覺得冷,於是下意識地將雙手環抱在胸前。
本以為這樣一來會比較暖和,但她還是覺得冷。
於是,她決定去找台販賣熱咖啡的販賣機——
在機場的一個角落裡,她找到了一台自動販賣機。投幣買來一杯熱咖啡後,她孤獨地站在一旁喝著。
眼尾一瞥,她看見一旁有面直立鏡。
望著鏡中孤身一人的自己,一種深深的寂寞及悵惘襲上了她的心頭。
鼻子一酸、眼眶一熱,她難過得幾乎要掉下淚來。
閉上雙眼,她沉陷在濃得化不開的傷感之中。
她好想他,好想再看他一眼、碰他一下。
這樣的她或許很貪心,但這卻是她現在唯一的願望……
「嗚……」她一手抓著熱咖啡,一手掩著臉低聲暗泣。
「哭什麼?」突然,她感覺自己好像聽見了聖藏那低沉的聲音。
睜開眼睛,原本只映著她一人的鏡中,竟映出了聖藏的身影。
「呃。」不會吧?她才剛在心裡祈求,他就出現在鏡中?
這是什麼鬼鏡子?難道真有像哈利波特小說中那種神奇的魔鏡?
「不會吧?」她遲疑地伸手去碰鏡子中他沉凝嚴肅的臉龐。
「妳在哭什麼?」他的聲音再度傳來,就近在她耳邊。而且……鏡中的他越來越清楚,就像真的一樣……
「我在妳後面。」他說。
因為感覺到他暖暖的氣息就在耳邊,夏海儘管不願相信,卻還是轉過身來。轉身,他就站在她面前。
「啊!」一驚,她手中的那杯熱咖啡應聲離手。
咖啡灑了一地,濺髒了他的褲腳。
他低頭瞥了一眼,微微虯起了濃眉。
「我一路不要命的狂飆而來,妳居然還那副『見鬼』的樣子?」他說。
「你……你……」她實在無法相信他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就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
他睇著她本來的樣貌,嚴肅的臉上有著一抹淡淡地、溫柔地微笑,「這樣的妳果然很漂亮。」
她已經震驚得腦子一片空白,根本沒能仔細聽他話中所透露出來的含義。
他從大衣口袋中拿出她留下的信,遞給了她,「能不能告訴我妳是什麼意思?」
她訥訥地接下,迷惑地望著他。
「妳寫那是什麼東西?誰看得明白?」他說,頗有數落她的意味。
她皺起秀眉,一臉困惑。
她寫的是標準的日文,什麼看不明白嘛?他是不是就那麼看她不順心、不順眼,就連她留封信,他都要一路追來罵她兩句?
想著,她不禁覺得好委屈、好傷心。
一把扯回她寫的信,她可憐兮兮地哭了起來。
「妳又哭什麼?」他蹙眉問道。
她已經夠可憐委屈,他還大小聲地對待她,為什麼?
她是騙了他,她是不對,可是她已經跟他道歉,也應他要求準備回台了,他還想怎樣?幹嘛這麼咄咄逼人?就算他對本來的她一點感覺也沒,也不用這樣窮追猛打啊!
抬起臉,她幽怨又惱恨地瞪著他,「你到底想怎樣?你就那麼看我不順跟!?」
「呃?」他什麼時候看她不順跟了!?
「沒錯,我是拿你當實驗對象,但是我已經跟你道歉了啊!不夠嗎?」一直被壓抑下來的感情及情緒在此時徹底的爆發。
「我第一次都給了你,也算是還清了吧?」她淌著委屈的淚水,聲音哽咽,「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會僱用我、跟我發生關係,都是因為那些藥的關係……」
「我……」她痛苦難言地哽咽道,「我現在已經不用藥了,你該清醒了吧?我……我就是這種模樣,我知道你根本看不上眼……」
他一言不發地聽她發牢騷,臉上沒有一絲的慍惱不耐。
「放心,我會永遠消失在你面前,不會拿自己跟你發生關係的事要脅你,我……我……」她抽咽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雖然你不是真的愛上我,我卻……卻……」
「卻什麼?」他突然出聲,兩隻眼睛像火炬般地注視著她,
她抬起跟,對著他一瞪,「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她大叫。
他挑挑眉頭,興味地睇著她,「真的?」
「真的假的又怎樣?」她哭花了臉,可憐兮兮地,「我現在就回台灣,以後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了。」
「妳……」他忽地伸手端住她的臉,神情嚴肅地道,「妳那個功德無量的實驗值得妳這麼拼?如果對象不是我,而是別人,妳也會為了實驗跟別人上床?」
她眉心一皺,一臉無辜脆弱地道,「不……不會,我……」
「妳是真的喜歡我,所以才跟我上床的吧?」
「幹嘛問?你……你在乎嗎?」她抽抽咽咽地。
他一笑,「我在乎,不然也不會飛車趕到這兒來。」
她一怔,神情迷惑地望著他。
他在乎?他並不喜歡她啊!之前他對她那麼好、那麼熱情,甚至跟她求婚,那都是因為藥粉生效之故。
現在穿幫了,他清醒了,也看見了她本來的樣子,他不可能在乎她的。
昨晚他……他不是還那麼無情地趕她走?
「我並沒有因為妳變成原來的樣子而不喜歡妳,只是……」頓了一下,他有點難為情地道,「我只是聽見了妳跟一個男人的談話內容……」
「咦?」
「他在電話中喊妳Baby,而妳又剛好拒絕我的求婚,所以我認為妳其實在台灣有個男人。」
「Baby?」她愣了一下,恍然想到,「你偷聽我跟阿鎮講電話?」
「我沒偷聽,只是剛好拿電話……」心知偷聽別人的電話實在不光明磊落,他一臉尷尬地,「他是誰?」
「他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也是個花花公子。」她毫不隱瞞地回答。
聽她說那人是花花公子,他的神經不覺又繃緊,「那妳跟他……」
「就是朋友啊!」
「你們沒有關係?我是說……」到了這個地步,他幾乎可以確定這誤會就是他的妒嫉心所造成。
她蹙起眉心,「你以為我跟他……」
他點頭,「誰要他叫妳什麼Baby的,那麼親熱……」
「你那麼生氣,又趕我走,就是因為阿鎮?」她難以置信地問。
他懊惱的低下了頭,眼底透露著濃濃的不安及歉疚。
「你不是因為發現原來的我而生氣嗎?」她滿心狐疑地問。
「我為什麼要因為那個而生氣?」他蹙眉苦笑一記,「我喜歡的本來就是原來的妳。」
她陡地一震。
不對,這話有問題。什麼叫作他喜歡的本來就是原來的她?他是說……
見她神情驚異,半天說不出話來,他知道她意識到什麼。
「從我第一天見到妳,我就被妳吸引著。」他輕撫著她冰冷的臉龐,「雖然妳的樣子很爆笑,但妳好特別……」
「慢著,」她必須重新整理一下思緒,因為她已經搞迷糊了,「你是說你喜歡我,從來都不是因為那些新藥生效?」
他搖頭一笑,「知道妳在做實驗,我只是配合妳演出罷了。」
「你知道我在做實驗?」她愕然地瞪大雙眼,「你早就知道?為……為什麼?」
「是妳自己說的。」他攬住她的腰,將她撈向了自己。
「我……自己?」
「嗯,」他點點下巴,「還記得看殺蛇的那一天晚上我們喝了蛇酒嗎?」
她沒有猶疑,點頭如搗蒜。
「喝了酒以後,妳就開始胡言亂語,接著就把所有事情都抖出來了。」
「我……我不信?」她神情驚懼不已。
「妳不信?」他狡黠地一笑,刻意壓低了聲線附在她耳邊,「要我說說妳那天是怎麼脫光衣服,又是怎麼摸我重要部位的嗎?」
聽到這些,夏海忍不住頭皮發麻。
她不相信自己真的幹過那些事,這一定是他胡說的,她……她怎麼會酒後亂性?
他將唇靠在她耳際,無限煽惑地說:「難道妳不覺得我對妳的身體相當熟悉嗎?」
「你……」她難以置信地盯著地,「你……」
「那天到了重頭戲時,妳就睡死了,為了繼續成為妳的實驗對象,我只好把妳的假髮、胸罩全穿回去,然後……」
「然後你就回日本來,接著又叫野口先生找我來當助理?」天啊!難怪她那一天醒來時什麼都不記得了,原來……
他點頭一笑,「是的,就是這樣。」
「老天……」她掩著羞紅的臉頰,難為情地。
「小海,我真的愛妳,所以……」他深情地凝視著她,「別走。」
「呃,我……」
「一切都是誤會,都是我不好……」他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留下來,好嗎?」
發現事情居然不是她原先所想像,她不覺震驚得有些呆了。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事?當她扮爆笑女跟在他身邊時,其實他都是知道的?
那麼他說愛她、說想娶她,就不是因為那些藥囉?
這……這也就是說,吳教授跟她們的研究失敗了?
「天啊……」突然,她感到全身虛脫無力,「實驗失敗了?」
「很抱歉也很遺憾,但……」他聳聳肩,「似乎是如此沒錯。」
她眼前一花,整個人癱軟在他臂彎裡。
他將她攬在胸前,給了她最溫暖、最有力的擁抱,「但這至少證明了一件事,不是嗎?」
她抬起因為太過震驚而顯得失神的眼睛,「呃?」
他一笑,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記深情的吻,「那表示我們確實是真的相愛著,對不對?」
「是……是啊……」她恍神地答道。
他攤開大衣的前襟,將她纖細而柔軟的身軀納入了臂彎中,「現在妳可以跟我回家了吧?」
躲在他厚重而溫暖的大衣下,她聽見了他沉穩而規律的心跳。
那一瞬,她心裡充斥著的那些不安及驚疑都一掃而空。
誤會冰釋、真相大白雖同時表示著實驗的失敗,但比起得到真愛,實驗似乎又不是那麼重要。
只是……這會兒她要如何跟教授及其他三朵花交代呢?
「想什麼?一臉哀怨……」
「我在想……我的實驗是不是徹底失敗了?」
他忖了一下,「照這個情形看來,確實是失敗了。」
「唉……」她無力地一嘆。
搞了半天,原來她的工夫都是白費的?枉費她扮了那麼久的怪胎……
「不必那麼失望,」見她神情落寞,他體貼地安慰著她,「也許妳沒有完全失敗。」
「咦?」她懷疑他會有什麼高見。
「別忘了妳喝了蛇酒後神志不清、行徑大膽喔。」他撇唇一笑,意味高深地,「或許還有妳研究的空間……」
經他提醒,她豁然開朗。
「對喔!」她臉上那抹失望悵然倏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希望。
看見她眼底閃爍著樂觀的星星,他忍不住蹙眉一笑。
擁抱著天真單純得無可救藥的她,他臉上掛著欣喜的表情與她並肩步出了機場。
作者:
fatbibis
時間:
2014-6-6 09:49 PM
終曲
三個月後 日暮里
聖藏住家旁邊蓋起了一間小平房,而穿著白袍的夏海,正一臉嚴肅而專注地埋首在實驗台前。
這是聖藏應她的要求,替她新蓋的一間小型實驗室。
雖然規模不似正式的實驗室那般,但該有的一樣也不少。
她一心一意盯著電腦裡那堆艱深複雜的公式,完全沒有注意到聖藏已經走了進來。
她最大的興趣是搞研究,為了不讓她覺得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手讓她去玩。
睇著電腦裡那些他根本看不懂的東西,他不覺蹙起了眉頭。
這東西有這麼好玩?為什麼一個女孩子喜歡研究這些?
「這麼好玩嗎?」他不自覺地發出聲音。
「咦?」聽見說話聲,她這才發現他的存在。「什麼時候進來的?」
「有一會兒了。」他一笑,瞄了眼電腦螢幕,「只要有研究可以搞,妳還真是廢寢忘食,忘了自己是誰了。」
她抓抓頭,靦腆一笑。「興趣嘛!」
他溫柔地凝視著她,伸出手去撥開了她臉頰上的髮絲,「沒關係,妳喜歡就行,不過可別忘了我是誰才好。」
「放心,」她眨貶燦爛如星的眸子,「就算你化成灰,我也不會忘了你的。」
「是喔,」他挑挑眉頭,「妳還會研究我的骨灰含什麼成分,對不對?」
「別那麼說嘛!」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找我什麼事?」
「沒什麼,」他找了把椅子坐下,「媽打電話來問我們的婚禮要怎麼舉行。」
她微微地蹙著眉,一副正在思考的模樣,但……她的眼睛卻還停留在電腦螢幕上。「我無所謂,隨便媽咪怎麼辦。」
聞言,他難以置信地盯著她,「妳是不是女人?」
「當然是。」
「女人不是都很在意自己的婚禮,要以什麼形式舉辦嗎?」他看她真是有得實驗,什麼都隨便了。
「那是一種形式嘛,重要的是……」她轉頭望著他,露出一記甜美的微笑,「我們真心相愛。」
話罷,她又盯著電腦螢幕,唸唸有辭地,「這裡怎麼是……唔……不對……」
見她根本無法專心跟他交談,他不覺對她的研究有些吃味起來。
帶著種惡作劇、故意的心態,他緩緩地伸手去撫摸著她白皙的頸後。
當他的指尖滑過她敏感又性感的頸後,她輕輕地一顫……
「聖……別鬧……」她的阻止不是太堅決。
「我難道沒比實驗有趣?」他將唇片貼近她耳際,輕輕地咬著她的耳垂。
「嗯……不是……」他溫熱的氣息吹襲得她整個人一陣酥麻,但……她又不希望他打斷她的研究。
「小海……」見她臉頰紅潤、微微低喘,他得寸進尺地,「喜歡嗎?」
他的手緩緩地探入她微敞的衣襟內,輕易地就揉住了她衣服底下的一只渾圓。
「不要……」當他的動作越來越熱情,她漸漸地失去了所謂的原則。
「為什麼不?」他解開她的前襟鈕釦,將頭往她胸脯一靠。
隔著她的連身襯衣,他的唇齒熟稔地挑逗著她微微突出、興奮的頂端。
「聖……」在他熱情的攻勢下,她越來越不能控制自己,「不……」
他突然將她抱起並放在實驗室的桌上,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則拉高她的裙襬,將手往她兩腿之間探……
當他的手指若有似無的輕觸她敏感的田地,她如遭到電殛般地一震。
很快地,他的指頭末梢感覺到她誘人的濡熱。
「真的不?」他明知她已經被他撩撥得熱情如火,卻還是使壞地為難她。
「聖……」她迷濛著眸子,無力地睇著他。
她的兩腿慢慢地為他而開啟,任由他在她溫熱的秘境裡探索。
就著她誘人的熱源,他幽緩地沉入手指。
「啊……」她星眸微啟,唇片歙動,情難自禁地逸出歡愉。「不……」
「還不?」他一笑,當真要退出手指。
「不……」她抓住他的手腕,將他修長的手指繼續地留在自己體內,「我是說……別……別在這裡……」
「沒什麼不好,」他露出性感的一笑,「偶爾換個環境會有不同的樂趣……」
「可是……」她羞紅了臉,「這……這裡是實驗室……」
「我不管。」他霸氣地凝視著她,「我可沒辦法再移動了。」話落,他將他褲襠已然勃發的男性欺近了她的熱源。
感覺到他的炙熱,她心跳驟地失速。「你……」
「我可要來了……」他騰出手去解著褲頭,然後釋放出他傲人的矗立。
當他輕抵住她的濡熱處,她渾身一陣顫慄。
「嗶嗶……」突然,電腦傳來嗶嗶聲響。
「啊!」原本已在半失神狀態的夏海驀地驚醒,七手八腳地推開了已經端出大炮,準備攻城的他。
她坐回電腦前,一臉興奮地盯著。
須臾,她欣喜若狂地又叫又跳。
「有了,有了!」她歡天喜地地道,「真的有了!」
聖藏低頭睇著自己腰下的亢奮,懊惱地往她電腦螢幕上瞧。
「妳又研究什麼東西?」這可恨的女化學瘋子,居然在這種時候把他推開?好啊,他倒要看看她研究的是什麼鬼東西,竟然比他還重要!
「就是你上次跟我說的那個啊!」她得意地望著他。
「什麼?」他一怔。
「你不是說我喝了蛇酒後就失去意識、行為大膽嗎?」她一笑,有點自鳴得意,「我現在發現那種新藥跟蛇酒混合,真的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耶!」
「是嗎?」他悻悻地。「妳還在搞那個研究啊?」真是不死心的傢伙!
該死!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自作聰明的提醒了她。
這……這是不是就叫自做孽,不可活啊?
夏海盯著電腦,自言自語地,「只要實驗證明有效,我就成功了。」
「實驗?」聽見這個字眼,聖藏的神經立刻緊繃。
他已經知道這件事,自然是不能成為她的實驗對象。那……那她要找誰跟她實驗啊?
「不准!」他大叫。
「什麼?」她一臉迷惘又無辜地睇著他。
「該死!」他心急氣惱地咒罵一聲,「妳要找誰做實驗?不准!」
「可是……」她微微地蹙起眉心,為難地說:「那教授的研發不就……」
「去他的研發!」他猛地將她擒抱在懷裡,「這藥真是那麼功德無量、造福蒼生的話,叫他老婆去當試驗品吧!」話罷,他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雖然這樣的他實在很霸道,但他吃醋的模樣卻教她甜到了心坎裡。
當然囉,要師母親身實驗是不可能的。
不過,實驗室裡還有其他三朵花,她想她們應該會很積極、很盡責地完成實驗吧!
手兒一勾,她圈住了他的頸項,熱情地回應著他。
儘管她很愛搞研究,但也不能因為搞研究而把心愛的男人搞瘋了。
「聽著,」他略略地離開她的唇,語帶警告地道,「把妳的發現留給別人去實驗,妳只屬於我。」
她凝望著他炯亮地、霸氣的深邃黑眸,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遵命,老公。」她說。
一完—
編註:別忘了(愛情魔藥)還有「快感迷藥」、「慾望解藥」、「激情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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