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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絕望的木屐 -【重生之庶女賢妻】《全文完》 [打印本頁]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0 AM     標題: 絕望的木屐 -【重生之庶女賢妻】《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2-15 12:41 AM 編輯

【書名】:重生之庶女賢妻

【作者】:絕望的木屐

【內容簡介】:

    一朝穿越到了不知名的古代,一睜開眼,自己是位名叫沈惜畫的富家小姐,只可惜,只是位侍妾所生的庶女。

      話說王爺選妃,按理說怎麼也輪不到女主這位不受寵的庶女身上,只因這位三王爺常年纏綿病榻,據說已經病入膏肓,並且此次選妃是為了為這位不幸的王爺沖喜。而女主的便宜老爹自然不舍得讓自己最疼愛的女兒承擔這艱巨而苦逼的重任,于是乎,女主代嫁。

      嫁,當然嫁,嫁過去就是王妃了,總比當這個庶女好,最好那個什麼三王爺能盡快嗝屁了,這樣家產可就是她沈惜畫的。

      成親當天卻與鴨子拜堂。從此淪為延州城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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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0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1 10:40 PM 編輯

第001章︰庶女沈惜畫

延州城

 “你聽說沒有沈家老爺的三小姐要嫁給藥罐子安王爺了。”

 “真的?”

 “那是,我哪能騙你啊,我外甥的朋友就在沈家做家丁呢。消息靈通著呢。”

 “那三小姐傳說長的可是美如天仙下凡,嫁給藥罐子豈不是年紀輕輕就守寡了?”街角一旁三個婦人聚在一塊兒八卦著。

 近日藥罐子安王爺和沈家三小姐結親的消息可謂是傳遍整個延州城大大小小的角落,延州城所有人都知道當今聖上的三兒子墨青夜從出生開始身子就不好,藥不離身,大夫也常伴左右。

 在后宮險惡之地,當今聖上也較為疼愛自己的兒子,所以讓他去了離京城較為近的延州城。 延州城有一處皇家的行宮,冬暖夏涼之地。 因此直接賜給三兒子為府,並封他為安王爺。

 安王爺是當今皇后的嫡子,常年跟在安王爺身邊的大夫說,安王爺性命堪憂,心裡萬分焦急,身邊的老嬤嬤給了她一個法子,民間有一種偏方叫做沖喜,找個八字與安王爺相合的女子嫁之,可驅除病魔。

 當今皇后就在民間尋找,恰巧找到的是延州城沈家的三小姐,延州城第一美女的美稱,又是和安王爺八字較為合,因此就直接向他們家提親。

 沈家只不過是一介商戶,再有錢也抵不過一個芝麻小官。 反而還要不斷的賄賂延州城的知縣才能平安的在延州城賺著那麼多錢。

 現在是朝廷上頭的旨意,他無法違抗,可沈家三小姐,沈惜書又是他最寶貝的女兒,怎麼捨得嫁給一個藥罐子,要是死了,那自家女兒就要守寡,他自是不願。

 “爹,女兒不想嫁。”沈家沈老爺外屋,一穿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那一盈而握的纖腰,柔軟靠在座椅上的男子身上,雙眸輕含晶瑩的淚珠,皓齒微咬著那嬌豔欲滴的唇瓣。

 那我見猶憐般的模樣非常讓人心疼。

 沈惜書,是沈家老爺最寶貝的女兒,看著如此模樣的沈惜書,沈老爺的心都疼的滴血了。 “書兒,爹知道。爹也不想書兒嫁過去。”那張老臉滿滿是悲戚。 一手心疼的撫著自己女兒的頭髮。

 “老爺,你要想想辦法,我不能看著書兒嫁給一個隨時都會死的病秧子。”站在沈老爺旁邊濃妝豔抹的美婦流著淚說著。

 沈老爺身旁的美.婦靈眸一轉,閃過一絲狠厲。 隨即道,“老爺,我想了個法子。”

 “哦~夫人有什麼法子倒是說來聽聽。”一聽到有法子,沈老爺和沈惜書兩個人殷殷期盼的看著大夫人。

 “老爺,咱們家惜畫不是下月就滿16了嘛。”大夫人張三娘也就是沈家老爺的正房,沈惜書的親娘。

 大夫人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就按照夫人的辦法辦好了。”因為想出了法子,所以沈老爺臉上頓時洋溢著喜悅,只要不是他的寶貝惜書嫁出去就好。 “一切都交由夫人去置辦。”

 “是老爺。”大夫人高興的扭著腰往外走了,給女兒一個放心的眼神後,離開了大廳,去準備她所要準備的事情。

 他們都沒有註意到有個丫頭在外頭鬼鬼祟祟的,直聽到大夫人要走,那個丫頭才離開那邊。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0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1 10:42 PM 編輯

第002 庶女沈惜畫(2)

畫居

 春風微微吹動著滿園的桃花,花瓣隨著風飄落滿地,園中散發著一種淡淡的桃花香味,景色優美迷人。

 桃花樹下一名女子正隨意的躺在躺椅上,滿臉鬱悶的看著隨風飛揚的桃花,片片桃花時不時的飛向她的身上為她點綴著。

 近看那女子極美,婀娜多姿的嬌軀隨意爛漫的躺在躺椅上,墨發慵懶的散落垂下。 慵懶如波斯貓,波光般的剪眸此時透著淡淡的無奈,精緻小巧的五官上那如白玉凝脂般的面容上脂粉未施,再往下看到那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小姐。冬末打聽到一件事。”一小丫鬟有些氣喘的跑到她的面前,面色堪憂的看著自家小姐說道。

 “什麼事說來聽聽。”連聲音都是那般慵懶,可是卻是好聽至極。

 “老爺想要讓小姐代替三小姐嫁給藥罐子三王爺。”小丫鬟有些不滿地說道。

 她就是沈惜畫,沈家庶五小姐。 她的本名就叫沈惜畫,原本是父母手上的寶貝明珠,現在莫名其妙穿越到了這個歷史上壓根就沒有得朝代,還成了不受寵的庶女。

 她的娘親是沈家老爺的五姨娘,所以生下來的孩子也不能叫她娘親,只能叫她為姨娘,而叫正房也只能叫大夫人,叫沈家老爺也只能叫老爺,具體來說就是比丫環婆子高那麼一點,像大夫人,老夫人身邊的丫鬟還比她這個庶女地位高了。

 原來的沈惜畫還是大夫人身邊的一個婆子給害死的。 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想著想著就心裡悶悶的,無奈事已成定局,只能是既來之,則安之了。

 “什麼?讓我代替三小姐嫁給藥罐子三王爺?”那雙剪眸忽然睜開看著自己身邊的丫頭。 有些驚訝的問著。

 “是啊,延州城的人沒人想嫁給藥罐子三王爺,誰都怕嫁過去,若是嫁過去沒幾天,三王爺就去了,那成寡婦不說,被說成克夫,那日子就不好過了。”冬末替自家小姐不平,雖說五小姐是庶女,可是待她卻如親身姐妹一般。

 雖然自那日落水後,感覺有些不一樣,可是對她的好卻是絲毫未曾改變過。

 沈惜畫心中卻是另一番打算。

 與冬末的擔憂卻截然不同。 嘴角不自覺溢出一抹笑容。

 “是三王爺的正妃嗎?”沈惜畫嘴角微微上揚,心情比方才愉悅了不少。

 冬末很是不理解的看著她家小姐那抹笑容,她都替小姐擔心死了,小姐還有心情在笑。 “小姐,這時候你怎麼還笑得出來啊?不行,冬末一定會跟著小姐過去的。”

 冬末衣服視死如歸的模樣惹得沈惜畫不由“噗哧。”笑了出來。

 “小姐,你笑什麼呀?你難道就不怕嗎?”冬末有些不理解自家小姐了,她聽到這個消息時,心裡擔憂的不行了,可是小姐卻還有心情笑。

 “好了冬末,我不笑了,那嫁過去可是正妃?”她斂住了笑,正言道。

 “嗯,三王爺常年臥榻在床,皇后擔心三王爺的病,所以經常賜王爺一些侍妾,可是卻沒有正妃。所以這次沖喜正是皇后請人算過了三小姐和三王爺的生辰八字才得以成為正妃。”冬末替自家小姐解釋著。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10:15 AM 編輯

第003庶女沈惜畫(3)

 自從小姐那次被二小姐打的頭破了以後就忘記了很多事情,所以她才細心的為她解釋著。 冬末從被買進來後就一直跟著沈惜畫,所以對她非常的忠心,只是沈惜畫太過懦弱,冬末被欺負了,傻傻的說為她報仇。

 結果每每回到屋子的時候都是一身傷,惹得冬末哭腫了眼 。 自此冬末即使受了委屈也是憋在心裡,哪知道那次被二小姐欺負正巧被沈惜畫看到了,她就衝到她的面前可想而知,結果很悲催。

 結果二十一世紀的沈惜畫穿越了過來。

 “嗯,是正妃就好。”她是正妃,那等病秧子死了以後把他府裡的女人賣了,那不就賺錢了,財產也都是她的咯。

 “他有孩子沒?”突然想起若是有子女,那豈不是還要分給他的其他子女,那她也不高興。 那好看的柳眉頓時緊皺了起來。

 “沒有。三王爺那樣怎麼會有孩子呢。整日躺在床上,病怏怏的。”冬末一臉不平的為自家小姐抱怨,臉色也非常的難看。

 想著想著就氣憤,“老爺也真是的,三小姐是老爺的女兒,小姐你也是老爺的女兒,怎麼對待差別就那麼大。”

 “冬末,禍從口出。”沈惜畫聲音慵懶卻也嚴厲的說道。

 沈惜畫聽到冬末替她不平,她心裡很欣慰,但是這是古代大宅,禍從口出非常容易。

 被有心人聽到,那冬末某天不在沈惜畫身邊都是沒什麼稀奇事。

 冬末是她穿越過來唯一信任的人,又是唯一一個真心對她的人,她不允許她出事情。

 “是小姐。”冬末低下頭,低聲道。 她知道小姐是為她好。 可是她就是替小姐不值。

 “冬末,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所以希望你能明白我。”看著冬末臉色委屈的模樣,沈惜畫語重心長地說道。

 “不說事情還沒有結果,就算結果如此,嫁給三王爺怎麼也比在這里地位高,庶出的小姐嫁給王爺做王妃,那也很難遇到的,你說對嗎?”沈惜畫拉住了冬末的手,如水般的眸子看著冬末,那眸中透露出的自信與平日里懦弱的模樣完全不相符合。

 “嗯,可是…”

 “冬末,我想出去走走。”冬末還想說什麼,可是被沈惜畫給打斷了。

 “是小姐。”冬末也急忙扶起自家小姐,幫她從躺椅旁拿起一件較薄的外衣,雖說已春天了,但是有時候出在外面沒有太陽光的地方還是有些許的冷。

 沈惜畫對冬末的做法也比較贊同,畢竟氣候如何現代和古代都是差不多的,春天就是容易生病的季節,防護準備做好了,那麼也就不會生病了。

 “惜畫妹妹,你身子好了是嗎?”這也是沈惜畫第一次出畫居到這沈家北邊的大院子裡面走動,就碰到了一個瘟神。

 沈家前院是她們這些住在北院的庶小姐去不得的,只能在北院中散步散步,好在沈老爺還算是好的,給北院也準備一個花園,池塘,景色也算是不錯了。

 讓女兒們有個好一點的心情,長得水潤一點,這樣就能嫁個有錢人或者做官的,對沈家有幫助的才是他最大的目的。

 讓沈老爺沒失望的是,生了四個女兒都是長的美。 只是三女兒沈惜書是自己的嫡女,又是最美的,嘴巴甜,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樣一個女兒他更是疼到心坎裡去了。

 “這是二小姐沈惜棋。”冬末偷偷的動了動嘴唇,告訴沈惜畫。

 “二姐,你怎麼得空來逛園子,沒去老爺那​​邊嗎?”這個就是打死沈惜畫的二姐沈惜棋。 沈惜畫看著長得人模狗樣的沈惜棋微笑著。

 就那賤模樣。 頭上戴著金釵,穿著桃紅柳路的華貴衣服,就怕人家不知道她這個二女兒也是很得老爺寵的。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1 10:48 PM 編輯

第004庶女沈惜畫(4)

 “爹爹正在忙,忙完了我自然會回去,只是沒想到在園子裡會看到惜畫妹妹。我還以為惜畫妹妹就此去了,真是擔心死二姐了。”裝吧裝吧裝吧。 看見她安然的在這園子裡逛,臉色都不一樣了。

 還以為自己可以叫沈老爺爹爹就了不起了,她沈惜畫可不稀罕這種虛稱。 她的爹爹也只有二十一世紀寵她到天上的沈彥才配讓她叫。

 這個什麼沈老爺她想都別想。

 “哦喲,那二姐死了嗎?”她嘲諷的看著她,眸底是讓人看不清的光芒,“冬末,最近天開始熱起來了,什麼​​樣的蚊子都有。怪吵人的。”

 “這裡有蚊子嗎?”胸大無腦。

 罵她還不知道。

 “有啊,而且個兒還不小呢。”沈惜畫輕蔑的看著模樣傻到極點的沈惜棋。

 她竟然還在找蚊子。

 “小姐,她是在罵你。”沈惜棋身旁的丫環看見沈惜畫輕蔑的眼神,還有笑的那開心的模樣,就幡然醒悟過來了。

 沈惜畫有些讚賞的看了看沈惜棋身旁的丫環,想不到這個丫環還是有點小聰明的,只是那狗仗人勢的模樣,她看著就討厭。

 “踐人。主子的舌根豈是你這種丫環亂嚼的。”沈惜畫手法迅速的打了那個丫環的嘴巴。 那熟練的手法,迅速的身子,讓沈惜棋一下子有些愣掉了。

 眸中帶著一絲狠厲,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讓她不由自主的膽顫,這種感覺讓她想著退縮。 這還是那個任她欺辱,任她打罵,懦弱無依的沈惜畫?

 “你敢打我丫環?”再變也是那懦弱無能的沈惜畫,她不怕她,說著用眼睛瞪著沈惜畫,揚起手就準備打她一巴掌。

 可是手揚在半路上卻硬是停了下來。 順帶著一股力量推了她一下。 很不巧正好掉進了池塘里。

 “快救人吶,有沒有人快來救救我二姐。嗚嗚嗚嗚,二姐,你千萬不能有事啊。”裝,她也會。

 “救命…啊…救命啊…”沈惜棋不斷拍打著水。

 “二小姐,二小姐,嗚嗚嗚嗚快救救二小姐啊。”沈惜棋的丫環看著自己小姐拼命的拍打著水求救著,無奈她自己也不會游泳,她不會傻得為了救自家小姐而跳下水那種事情。

 眼中帶著鄙夷,面上卻是梨花帶雨的模樣,似乎真的好似那麼回事兒一般。

 “二姐,嗚嗚嗚誰來救救我二姐。都是你,都是你,你把我二姐推下去了,你要負責把我二姐救上來。”沈惜畫開始耍賴了,她就是要污衊她,要不是這對主僕,原來的沈惜畫就不會死,她也不會來到這個破地方。

 “快點救二姐呀,嗚嗚嗚嗚嗚。”沈惜畫就差要跪下來了,臉上掛滿了淚水。 “我二姐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求求你快救救她呀。”已經有人聽到動靜看到的就是沈惜畫拉著沈惜棋的丫環西靜都已經跪在地上了。

 “快,快救二小姐。”

 大夫人本就想過來找沈惜畫了,沒想到剛到北院,通過這個園子走到畫居,沒想到看到的卻是這幅景象。 馬上讓跟在身後的家丁去救沈惜棋。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02:14 PM 編輯

第005庶女沈惜畫(5)

 很快家丁就把沈惜棋給救了起來。 吸了太多水。 已經陷入昏迷了。

 “二姐,嗚嗚嗚嗚二姐,都是惜畫不好,你快醒醒,你醒來惜畫一定會把冬末給二姐的處置的,嗚嗚嗚嗚 。”救起沈惜棋后,沈惜畫立即撲到了沈惜棋的身上,哭著責怪著自己。

 “大夫人來了。”冬末馬上

 大夫人看著哭的氣都快喘不上的沈惜畫眉眼間劃過厭惡及輕蔑,跟她那懦弱的姨娘一個模樣,不過好在五姨娘並不得寵,而她比沈惜棋有自知之明,不會跑去前院惹人嫌。

 “小姐嗚嗚嗚嗚。”西靜也立馬跑到自家小姐的身旁。

 “這是怎麼回事?誰來告訴我。”這時候大夫人的當家主母風範就體現了。 威嚴的看著亂成一團的地方。

“冬末你來說。”眼睛都不看西靜一眼,直接看著冬末說道。

 沈惜棋她本就看不起,一個只會拍馬屁的庶女,有什麼資格叫老爺爹爹。 她那個娘也是踐人。 她就是看不起。 巴不得沈惜棋死在這裡,省得整天陰魂不散的和她的書兒搶老爺。

 “是,方才西靜出口侮辱小姐,我就替小姐打了她一巴掌,二小姐就不高興就讓西靜要推奴婢和小姐下河,結果西靜不小心絆倒了二小姐,二小姐就…”

 “冬末。不得說二姐壞話。都是西靜就看不得我二姐對我好,故意為之。怎麼能怪到二姐頭上呢。”

 沈惜畫打斷了冬末的話,佯裝責罵她。

 “你胡說,明明是你們把我家小姐推下去的。”西靜聽到沈惜畫的話,立馬雙眸蒙上一抹仇恨。 她們主僕兩竟然睜著眼說瞎話。

 “我怎麼會這麼傻,在這裡別人只知道我和二姐不合,若是我想至二姐死,還不至於這麼傻的讓人一看就是我做的。”沈惜畫條條是道的說著。

 大夫人看了看沈惜畫和冬末,想了想沈惜畫的話也是對的,哪個人傻的會如此做呢,就算要作死一個人也肯定是來暗的,至少她從來都是如此,不會矛頭直接指向自己,那樣豈不是自尋死路?

 總而言之,她幫助的肯定是沈惜畫不會是沈惜棋,畢竟沈惜畫對她來說很有用。

 “這等不忠的賤婢要來何用,來人把這個謀害主子的賤婢拉下去給我亂棍打死。”大夫人不會去分析原因,她只會偏袒沈惜畫。

 “不,大夫人,求你,真的不是奴婢,奴婢是一心為二小姐的怎麼會謀害二小姐呢。”西靜聽到大夫人的話,滿臉悲戚的求著她。

 她也知道大夫人對她和二小姐並不喜歡,甚至是厭惡的,就是因為二小姐總是和三小姐不對盤,又總是搶老爺的寵愛。

 而三姨娘也總是和大夫人搶老爺的寵愛。

 所以就算是沈惜畫錯了,最終懲罰的也會是三姨娘,二小姐這邊的人。

 即使如此西靜也想為爭取一下活下來的機會,可是卻被大夫人一腳給踢開了去,“還不拉下去,瞎郎朗個什麼勁。

 “還有你們,怎麼不把二小姐抬回屋子裡去請大夫。要是二小姐有個三長兩短,為你們試問。”過了這麼些時候,大夫人才想起還有個落水被救起的沈惜棋還躺在地上。

 她巴不得她有個三長兩短,這樣就沒有哪個女兒和她女兒搶老爺的寵愛了。

 “是夫人。”那些個護衛馬上抬起已經昏過去的沈惜棋往她的屋子裡去。

 沈惜畫知道大夫人是有求於她,所以無論如何都會護著她的。 況且她從冬末那裡知道,大夫人對沈惜棋及她的姨娘都是不喜歡的。 對於沈惜畫卻是不冷不熱,從前的沈惜畫是懦弱至極。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10:25 AM 編輯

第006庶女沈惜畫(6)

 而沈惜畫的姨娘原本是大夫人的丫環,只因為那次老爺喝醉了,錯把她姨娘當成大夫人給睡了。 才會有如今的五姨娘,五小姐沈惜畫。 所以大夫人對沈惜畫也不喜歡。

 “畫兒,今日娘到你這兒去。不哭了,你二姐不會出事的。”大夫人勾起了沈惜畫的手臂,一臉親暱的說道。

 沈惜畫眸中劃過一抹不屑。 隨即就被她隱匿了起來,依舊淚眼婆娑的擔心著自家二姐。

 “大夫人。”小心翼翼的叫著,這裡她們這些庶小姐都是自己的親娘只能稱為姨娘,而只有主母才是她們的娘,但是若主母不喜歡除了自己以外的庶女叫自己娘的話,她們也是不允許叫的 。

 沈惜畫經過這段時間的了解才知道。 在這樣沒有嫁出去之前她只有這樣才能夠安全,不然連命都沒了,那豈不是白走這一朝? 她沈惜畫可不是這樣的人。

 “畫兒,還叫什麼夫人,你是我女兒,直接叫我娘好了。”大夫人看著沈惜畫一臉笑意凌然的說道,

 嘴上說的好聽,心裡壓根就看不起庶出的沈惜畫,只要她同意了她的要求,那麼一切都好說。

 “大夫…娘。”羞答答,諾諾的,準備叫大夫人,可是看到大夫人的眼神有絲絲怒意,她改口叫了一聲娘。 那是沈惜畫故意而為之。

 從前的沈惜畫性格懦弱無比,如果直接叫說不准就會被她發現。 到時候萬一不讓她嫁,她可不高興了。

 在這裡一段時間,雖然見自己的姨娘很少,可是卻知道她很疼愛自己,常常偷偷看望她,默默的關心著她。 深怕她受欺負了。 她不說並不代表不知道。

 從此可見,姨娘的地位有多麼的低,自己的女兒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帶著,只能偷偷的關心。

 她有想過萬一自己日後的婚姻和她姨娘一般,或者嫁個老頭子那她肯定會逃,可是若是真的逃了,那冬末怎麼辦,自己的姨娘怎麼辦?

 她怕她唯一關心的兩個人受到傷害,那多麼的不值得。

 如今竟然有讓她代嫁給病秧子王爺,還是正妃,那這種機會她絕對不能失去。

 她不怕成為寡婦。 就怕成為小妾。 那是沒有任何地位的存在。 古代這種身不由己,讓她心裡非常的不爽。

 “畫兒真乖。畫兒,你下月就滿16,及笄了吧?”溫柔的挽著她的手,一副慈母的模樣。 用絲絹為她擦著眼淚。

 沈惜畫絲毫不屑,她心裡清楚她找她的事情。

 “是的娘。”溫柔的回答著她。

 “你姨娘曾經也是娘的婢女,娘也自然照顧些你。”

 “娘本就對畫兒很好呢。”她還花兒嘞。 畫兒真噁心。 照顧個屁,照顧的話,原本的沈惜畫就不會死了。 裝模作樣。

 “呵呵,哪裡,以前是娘忽略了畫兒。走吧,咱們到屋子裡去。”大夫人親熱的挽著沈惜畫的手進了畫居的主屋。 帶著沈惜畫坐到兩個主位上。

 “娘,我不能坐。”有主母和老爺還有嫡長子,嫡女在的時候,庶女不可以坐主位,只能站在一旁伺候著,除非她們開口同意了才能做次位。 “娘讓你坐就坐,這裡就我們娘倆,況且冬末和紫黎可是我們的心腹,有什麼關係。”

 大夫人並未放開她,還是把她按到了兩個主位的其中一個。

 “那畫兒,謝謝娘。”

 “咱們娘倆有什麼謝不謝的,真是的。”她摀嘴親拍了一下沈惜畫的手,“畫兒,如果你的三姐書兒有難,你會幫忙嗎?”

 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不過她喜歡,就等著她如此問呢。

 “書兒姐姐待我如此之好,況且娘待畫兒也不薄,自然會幫。”沈惜書壓根就對她不屑,若是待她好就奇了怪了。

 “書兒可是要感動了,有畫兒這麼好的妹妹。”

 沈惜畫總感覺有些雞皮疙瘩。 這大夫人,哎,她是不想和她說話了,拐彎抹角的到現在還不講到實質。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1 10:55 PM 編輯

第007庶女沈惜畫(7)

 “娘別這麼說,畫兒慚愧。”她輕輕的低下頭,露出了不好意思。

 “不慚愧,娘今天來其實是想問問你,你願意替你三姐嫁給三王爺嗎?嫁過去可是豐富足食不說,而且還是正妃,你可願意?”大夫人試探性的問著。

 “三王爺?是那個病秧子三王爺?”面上稍露為難。

 大夫人一直就觀察著她的表情,聽到三王爺這三個字,只要是延州城的正經人家的姑娘都知道他是個連床都下不了的病秧子,都沒人想要嫁給三王爺。

 “呸呸呸。什麼病秧子,那些不過是傳言,哪能信其真啊。”大夫人睜著眼說瞎話,“娘在外面跑,自然是打聽清楚了,三王爺好好的,畫兒嫁過去定能享福。”

 “只是最近書兒身子不舒服,娘怕成親那天會依舊臥病在床而無法起來成親,聖旨已下。若是抗旨,我們沈家全家都要砍頭的。娘知道畫兒懂事,下月就要及笄了,所以讓畫兒代替你三姐嫁給王爺做王妃,畫兒一定願意為沈家出力吧?”

 好一個稱病臥床。 既然這麼好的藉口,那她怎麼會不利用呢。

 “還要砍頭?畫兒不要,畫兒不要砍頭。畫兒願意替三姐嫁給王爺。只是娘,三王爺真的沒病嗎?畫兒聽說…”她一臉後怕的搖著頭。

 聽到砍頭誰都怕,更何況沈惜畫一個深閨小姐,怎能不怕。 大夫人心裡冷笑著。 沈惜畫就是那麼懦弱。

 “畫兒,都是聽說了,哪能信啊,做娘的怎麼會害你呢。娘早就打聽過了,放心吧。只是你三姐這病來的也突然,不得已而為之。 ”大夫人一臉悲傷,看著似乎是真的擔心自己,可是沈惜畫卻不信。

 她嘴角微閃而逝笑容,而大夫人卻沒有發現。 她兀自高興著,就知道這個懦弱無能的沈惜畫定然會同意的。

 “日子就定在了三月二十八。那是一個黃道吉日。”

 “那麼急啊?”

 “沒事,正巧你四月初二剛及笄,也不差這幾天,並不急,所有的事情娘都會著手為你準備好的。畫兒無需擔憂。出嫁那天全部按照嫡女的規矩辦。”她臉上洋溢著笑容。

 “真的嗎?”沈惜畫故作高興的雙眸蓄滿了激動,大夫人看著她的模樣,心裡也高興,沈惜畫還算識相,若是不同意,那麼她們就算是綁都要綁上花轎的,自然也不是舒服。

 好在她還算比較傻,被她如此糊弄就糊弄過去了。

 “是真的,好了,時間也挺久了,娘也該回去了。不然老爺又該嘮叨了。有空去娘這邊,陪娘說會兒貼心話。”大夫人神色喜悅的拍了拍沈惜畫的手,還不忘炫耀自己被老爺得寵。

 貼心話? 太假了。

 “嗯,娘快回去吧,不然老爺該嘮叨畫兒了。”沈惜畫也起身送大夫人。

 “紫黎,走吧。”

 “是大夫人。”紫黎在聽到大夫人說回去的時候,就已經從一旁走了上來,撐起手,帶大夫人離開。

 “畫兒你也先回去吧,這天現在有些冷,你也穿的少。回去吧。”沈惜畫送大夫人到畫居門口時,關心的拍了拍她的手說道。

 “嗯,要不畫兒為娘拿件衣裳吧,著涼了老爺可是會心疼的。”說著從冬末手上拿起了衣服披在了大夫人的身上,“看娘披上這個,跟我更似姐妹了。”

 沈惜畫嘴甜的看著大夫人說道,一臉熱忱的模樣。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1 10:57 PM 編輯

第008庶女沈惜畫(8)

 大夫人一聽,心裡頭高興極了,誇女人年輕怎麼會不高興呢,大夫人也是一樣的。

 “哎喲,年紀一大把了。”大夫人掩嘴笑著。

 “哪有,娘明明很年輕。”沈惜畫看著大夫人笑的那個叫開心,她不過是糊弄罷了。 都這麼老了弄得個花孔雀似的。 臉上卻是不滿大夫人說自己年紀一大把。 “好了,娘你回去吧,老爺又該嘮叨啦。”

 沈惜畫為大夫人係好披風的帶子。

 大夫人這才滿意的離開。

 沈惜畫也是直到大夫人消失在她們眼中才關門進入畫居。

 在她轉過身的時候,看到一個人影偷偷的躲在一旁,“冬末,門虛掩就好。走吧,去屋內。”

 “是小姐。”冬末還很好奇,小姐怎麼不讓她關門了。 但是作為一個好丫環是不該隨便問主子的話。

 想到自己主子要嫁給三王爺她心裡還是有些不高興的。

 當她們走進屋里後,沒一會兒一個鬼鬼祟祟的人走了進來。

 “冬末,起風了把門關上吧。”顯然冬末也看到了五姨娘過來了,馬上會意的跑到門口把門給關上了。

 “畫兒,大夫…你娘找你有什麼事。”悲哀的女人,明明是自己的女兒。 卻只能稱其他女人為娘,這時多麼悲哀的事。

 “娘,這屋子裡就我們兩個,無須管這些。”沈惜畫拉上五姨娘的手,帶她坐到主位上。 “不不不…小姐,奴婢不可以坐這裡。”在家裡,姨娘比庶小姐的地位還低,不過姨娘本就是奴婢級別了。 只是還配個丫鬟,其他和丫鬟沒什麼區別。

 “娘。在畫兒面前還在乎這些嗎?”看著謙卑的五姨娘,沈惜畫的心頓時覺得無比的痛。 這樣讓她情何以堪,怎麼說這也是這個身體的親身母親。

 “小姐。”五姨娘感動沈惜畫的舉動,她知道沈惜畫是隨著她的性格懦弱無能,才常常被欺負。

 原本想要偷偷看她,沒想到看她竟然和大夫人在一起。 她也聽外面的傳言說沈府三小姐沈惜書要嫁給病秧子三王爺,因此看到大夫人的那一刻,心裡不由得突突突直打鼓,那種感覺讓她很難受。

 “娘,是因為大夫人的事吧?”看她那謙卑懦弱的眼神中帶著隱隱擔憂,就猜出了一些端倪。

 五姨娘一臉驚訝,自己都還沒有問出口,女兒就已經知道了她想問的事。 最近總感覺自己的女兒有些不一樣,變得越發聰明,散發出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 讓她有些疑惑了。

 “娘,你的眼神早就出賣你了。”沈惜畫拉著五姨娘那雙張長滿繭子的手,一臉心疼,“其實大夫人讓我代三小姐嫁給三王爺做王妃。”

 “三王爺怕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了,你嫁過去不是成了寡婦了?”聽到沈惜畫的話,五姨娘滿臉不高興,那種維護自己女兒的堅強似乎在這一刻爆.發出來了。 “不成,我要和老爺去說。”

 “娘,你放心,不礙事的,是女兒想去的。嫁過去怎麼樣都是王妃,最多守個寡而已,至少不用怕日後老爺隨便指一個比老爺年齡還大的富商做續弦或者小妾強,你說呢?”聽著自己女兒的分析覺得也不無道理。

 小妾也就是她這種姨娘,地位低到沒有自尊的地步,見自己的孩子還要這般偷偷摸摸,這樣的生活確實不應該是她的畫兒該經歷的。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1 11:06 PM 編輯

第009庶女沈惜畫(9)

 小妾也就是她這種姨娘,地位低到沒有自尊的地步,見自己的孩子還要這般偷偷摸摸,這樣的生活確實不應該是她的畫兒該經歷的。

 “所以娘,你不用擔心,我還有冬末陪著我。不礙事的。”沈惜畫安慰著五姨娘,知道五姨娘是關心自己,可是她卻真的想要嫁給那個王爺。

 到時候他死了所有的家產都歸她所有,豈不快哉。

 “畫兒如果不想嫁了和娘說,即使娘拼了這條命也會幫你的。”此刻她的眸光中透出母愛的堅強,讓沈惜畫看了感動萬分。

 沈惜畫有這樣的娘,真的感覺沒有白走這一朝。

 “姨娘,還是早些回去吧,不然被發現了,對姨娘,對小姐都不好。”冬末看著外面天色有些暗下來了,敲門進來提醒了她們。

 “嗯,那娘你先回去吧,不用為我擔心。我不會有事的。”她給她一個定心丸吃。 她沈惜畫從來不會讓自己吃虧。 別人欺她一丈,她還人家十丈。

 “那娘先走了。”五姨娘有些不捨的一邊走一邊時不時的去看看沈惜畫。

 沈惜畫微笑的看著五姨娘,直到五姨娘的身影消失,她的嘴角依舊掛著淺淺的笑容,“冬末,幫去準備晚飯吧。”

 “是小姐。”冬末欠了個身,轉身離開去準備晚飯了。

前院

廣源居

 廣源居是沈家大老爺和他的正妻所居住的院子。

 “把這衣服給扔了。”回到自己屋子的大夫人,立馬就拿下了披在身上的衣服,一臉嫌惡的扔給紫黎。

 這種粗布麻衣讓她這個當家主母穿著,真虧她拿得出來的。 “大夫人,紫黎認為還是等她順利嫁過去了,再扔這衣服較為穩妥。”

 紫黎拿起衣服,也是一臉嫌惡,身為當家大夫人的大丫鬟,她在沈府的地位可是高過這些庶小姐的。 甚至穿的衣服都是比她們的好上很多。 自然也頗為厲害。

 “嗯,還是紫黎想得周到,那幫我放個地方吧。”大夫人對於自己的丫環是非常滿意的,懂規矩不說,忠心,同時也心靈剔透的。

 “是夫人。”紫黎剛離開,沈惜書和沈老爺就來了。 “娘。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呀?”沈惜書一見到自己的娘立馬就撲進了她的懷裡,撒嬌似的問道。

 “你說娘辦事能不放心嗎?”大夫人溫柔的撫摸著自己女兒的頭髮,一臉寵溺的說道。 這回得寵溺和溫柔卻是發自內心的。

 自己親身女兒,又是從小寵到大的掌上明珠。

 “娘。”沈惜書聽著大夫人的回答,高興的鑽進自己娘的懷裡一臉嬌羞的模樣。 “書兒,爹就說你娘一定會為你辦成的,你還不信爹的話。”

 對於這個女兒沈老爺也是捧在手心裡疼的,乖巧懂事,又是延州城第一美女,同時也是延州城第一才女,商人是其他人都看不起的,都覺得是土包子,他們沈家出了沈惜書這麼個第一才女,讓他臉面增光無限,自然更是寵到骨子裡去了。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1 11:09 PM 編輯

第010章 桃花會

 “爹爹,哪有啊,女兒怎麼會不信爹的話呢。”沈惜書撒嬌似的說著,一雙剪眸如水般的看著自己的爹爹。

 沈老爺看著自己女兒那張美得驚心動魄的臉,越發的歡喜。

 “書兒,五日後西月湖要舉辦桃花會,你和你娘去外面購置一些需要的東西,記得打扮漂亮些。到時候有很多慕名而來的人會來,京城達官顯貴也會過來。 ”沈老爺也慈祥的摸了摸沈惜書的頭髮。 一臉的寵溺。

 他希望的女兒能夠嫁個京城達官顯貴,自然做官的最是好。 若是當今太子的太.子妃,那他就更高興了。

 而自己的五女兒嫁的是王爺,雖然是病秧子,可是名分擺在眼前,豈不是皇親國戚了,那他們沈家日後做生意也更容易了。

 對於第五個女兒沈惜畫,他的印像不是很深,只是朦朧記得是一個很懦弱的庶女,他不慎喜歡,既然這次讓她代替書兒嫁給三王爺,那也該讓她見見世面。

 “三娘,你順便也帶上惜畫吧,怎麼說我們也有愧于她。”沈老爺微微有些皺眉的說道。

 “老爺,這個我不同意。”大夫人立馬就反對了。

 “娘,為什麼不同意帶上五妹?若是五妹同我們一塊兒去,豈不是更熱鬧些?”沈惜書有些好奇,她娘為什麼不讓她去。

 她沒有和那個所謂的五妹接觸過,畢竟她的身份是高貴的嫡女,而那些庶女是讓她看不起的。

 但是她也想讓她去,她也聽說過,她一直被那個沈惜棋欺負,而且長得又不好看,到時候正巧襯出她延州第一美女的形象。

 “讓她去萬一她打聽到三王爺是病秧子,萬一不嫁怎麼辦?今日我可是騙她說三王爺好好的,只是書兒臥病不起,怕抗旨,她才相信的,若是去了豈不穿幫了?”大夫人立馬解釋了起來,她可不願意在婚前出個什麼事情,到時候不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嘛。

 沈老爺和沈惜書聽了大夫人的話,也是讚同的點了點頭,“夫人真是考慮周到,為夫欠考慮了。”

 “娘,您對女兒真好。”

 “做娘的哪會不對自己女兒好呢?”大夫人輕輕的捏了下沈惜書那嫩的能擠出水的臉蛋。

 “那夫人,成親以前,惜畫就全交給你了,一定不能出現任何問題。”沈老爺語重心長的說道。 萬一出事就不好了。

 大夫人點了點頭,“老爺,怎麼說書兒也是我的女兒,當然不會出事情的,放心吧。”

 “老爺…老爺…嗚嗚嗚嗚,你要為棋兒做主啊。”正當她們高興的時候,外面一陣哭喊聲打擾到了他們。 沈老爺眉頭遽然皺了起來。 “哼,踐人,誰讓你大喊大叫的,沒見到我和夫人正在談話嗎?”

 三姨娘一跑進裡面就馬上跪在了沈老爺面前猛地抱住了他的叫,哭喪著要他做主。 本來高興的沈老爺這下子滿臉鐵青的看著三姨娘。

 眼裡嫌惡的撇著地上的三姨娘。 妾侍就是妾侍,那麼沒規沒距的,看來他是寵她寵的過頭了,想著他就腳一用力就把三姨娘給踢到了遠處。

 “噗。”三姨娘被他直接踢的吐出了血,嚇的跟在三姨娘後面伺候的丫鬟就這麼停在那邊一動也不敢動一下。

 “老爺,嗚…咳咳…老爺…棋兒…求老爺為棋兒做主啊。”三姨娘哭著求著,滿臉的淚水,髮絲凌亂的搭落著,那模樣極其的狼狽。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10:40 AM 編輯

第011章 桃花會(2)

 沈老爺這才聽到棋兒兩個字,他皺眉看著倒在地上的三姨娘 。 “小裳,把你家主子扶起來坐那邊去。”

 他抬手指了指下面的椅子上去。

 “老爺,消消氣。”大夫人這才開始說話,“三姨娘,你看看你弄的這副樣子來找老爺到底有什麼事?”

 一臉嫌惡。

 沈老爺也是讚同自己正妻的問話,棋兒再怎麼樣,她這個做姨娘的已經放寬限度,讓她常常與棋兒見面,如今搞成這副鬼樣子,事關沈家面子問題的事情,再得寵,也無用。

 更可況只是一個小小的姨娘賤妾罷了。

 “嗚嗚嗚嗚。”

 “哭哭啼啼的,沈家的臉都被你丟淨了。”

 “有什麼就快點說。”沈老爺也是一臉嫌惡,想到之前那般的寵愛這個三姨娘,真是瞎了眼,若不是有個沈惜棋這個女兒還有小兒子如斌的話,哪會如此寵這等沒規矩的姨娘。

 “棋兒被惜畫推下水,現在還高燒不退。”沈惜棋方才醒了過來,馬上就和自己的姨娘說了沈惜畫竟然把她推下水。

 “胡鬧。”大夫人一聽,立刻反駁道,“你是說我這個當家主母決定不合理?還是意指我不適合做沈家主母?”

 字字珠璣,直直的說她不守規矩,妄想著做沈家主母的位置。 那位置哪是她能做的?

 沈老爺一聽立馬就火氣大了,“踐人。來人吶…”

 “老爺,我沒有…奴婢沒有,奴婢沒有這個意思。是二小姐,二小姐醒過來的告訴我的。奴婢求老爺為二小姐做主啊。”看到沈老爺怒氣沖冠的摸樣,三姨娘嚇得直哆嗦,哭喪著臉求著沈老爺。

 像搖尾乞憐的狗兒。

 沈惜書在一旁很是唾棄,她要她爹爹的注意力全在她的身上,最看不得他爹爹的注意力分散在別的女兒身上,而偏偏這個三姨娘的女兒還妄想要和她搶爹爹的寵愛。

 不過庶女終究敵不過她這個嫡女。

 “爹爹,不值得生氣。傷了就不好了,您說對嗎?”沈惜書從自己母親的身邊離開,走到沈老爺身旁,皓腕勾上了他的手臂,一臉心疼地說道。 “嗯,書兒最心疼爹爹了。”

 “老爺,這件事其實我是知道的,而且當時我就在場,那個推棋兒下水的人是惜棋的丫環西靜,這件事還是我處理的。”大夫人端坐在主位上,看著底下再次跪著的三姨娘,臉色有些不好的說道。

 “西靜怎麼可能會推棋…二小姐。她們一塊兒長大的。”三姨娘不相信,西靜和惜棋是一塊兒長大的。

 “那要問問你那二小姐,什麼不學,偏學壞的,指使西靜去害惜畫,害她不成,反倒自食惡果。”大夫人看著三姨娘那慘淡的面容,知道她離老爺把她賣了不遠了,心裡冷笑了一聲。 和她鬥,是那麼容易的嗎?

 “不…棋兒不會的。”三姨娘搖著頭說著,但是心裡卻恨死西靜那個丫頭了,竟然害的她的寶貝棋兒差點一命嗚呼了。 若不是大夫救治及時,她的棋兒就去了。

 她了解自己的女兒,沈惜畫就是被她女兒從頭到腳欺負的。 要去害沈惜畫死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頓時感覺到天快要塌下來了。

 死灰一般的面容,讓沈老爺更加確信了大夫人的話。

 “哼,踐人就是踐人,把我好好的女兒給糟蹋了,來人,把她給我賣到窯子裡去。”沈老爺嫌惡的命令著,似乎再多說一句話都覺得是浪費的。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1 11:13 PM 編輯

第012章 桃花會(3)

 “不…老爺,不要老爺。老爺,奴婢伺候了你那麼多年,幫你生了惜棋,如斌,你怎麼能把奴婢賣到這種地方去。求求老爺別把奴婢賣了。”聽到沈老爺的話,三姨娘立馬就爬到了沈老爺的腳下,抱著他的腳求著。 “踐人,還敢給我提惜棋,就是因為有你這等不守規矩的人才教出如此陷害自己親人的女兒,還不知悔改。”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她給我拉出去賣了。”沈老爺腳用力一踹,可是她抱的力氣太大了,沒有踢掉,來了幾個家丁合力把三姨娘給拉了出去。

 “老爺…老…”直到拉遠了才沒有聽到那鬼呼狼叫的聲音。

 原本心情大好的沈老爺被三姨娘這麼一鬧,鬧得那好心情都沒有了。 “爹爹,高興點嘛,陪書兒和娘去街上購置點桃花會的東西?”經沈惜書這麼一說,沈老爺的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想到若是桃花會那日,書​​兒遇到個當官的人那他們沈家的財路就會好了,一掃陰霾的心情。

 “好,爹爹答應你。”沈老爺捏了捏沈惜書的鼻子寵溺的說道,一把就把自己女兒抱進懷裡。 大夫人看著老爺那麼寵愛自己寶貝女兒心裡那個叫舒坦。 “來人,準備馬車,我和夫人還有小。姐要去街上。”

 一家三口高興的上街去了。

畫居

 “冬末,來坐下吃吧,沒人的時候,就不用拘束了,更何況畫居也不會有人來。”沈惜畫吃著飯,看著一旁站著的冬末。

 冬末早已被她看成了好姐妹,更何況她是一個二十一世紀講究平等的人,並不喜歡自己吃飯的時候旁邊站著個自己關係好的朋友。 大家都沒吃自然一起吃。

 “小姐。”冬末有些擔憂的說道。 “這不好。”冬末心裡卻是感動的。

 “這有什麼不好的。我是小姐,我命令的你都不聽了嗎?”沈惜畫看著冬末突然板起了臉。 微怒道。 “快去再準備一副碗筷。”

 “是小姐。”看到自家小姐發怒了,冬末急忙離開去廚房間裡拿一副碗筷回到主屋內和沈惜畫一起用餐。 主僕兩個一塊兒高興的吃著,“對了小姐,五日後西月湖有個桃花會,大夫人對你這麼好,冬末覺得應該會帶你去吧?”

 “桃花會?”據她判斷大夫人絕對不會帶她去,而且還會派個什麼人過來美其名曰照顧她。 實則是監視她吧。

 “是啊,小姐又忘記了。延州城西月湖畔種了許多的桃樹,一到春季桃花開時,西月湖畔特別的漂亮,吸引了各地的人過來看,因此也就有人舉行了桃花會,桃花會那日參加的人都是一些年輕公子小姐數不勝多。”冬末吃著飯看著她家小姐一臉迷茫得看著她,為她解釋著。 “那日也會角逐才子比賽。可熱鬧了,三小姐已經連續三年拿下延州第一才女的美稱了。”

 冬末一張紛嫩的小臉因此刻說的激動和嚮往竟微微發紅了,像是誘人的蘋果,沈惜畫看著她的臉忍不住想要在上面咬一口吃。

 臉上露出的笑容是發自內腹的。

 “末末想參加?”突然親暱的叫冬末末末,冬末一下子還反應不過來,“冬末。”

 “嗯,想。”沈惜畫叫了一聲,她立馬就反應過來了,愣愣的點了點頭,滿臉憧憬。 “那我們就去咯。”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1 11:15 PM 編輯

第013章 桃花會(4)

 "小姐,大夫人還沒過來說呢。"沈惜畫的話讓冬末高興的想要跳起來,突然想到貌似大夫人都還沒有派人告訴她們讓她們去,萬一大夫人不讓去,那也去不成。 突然小臉就遽然焉了下來。

 沈惜畫看著冬末焉下來的小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冬末,大夫人那兒別想了,她不會讓我去的。而且還會派個人監視我的。信不信?"

 "小姐,你怎麼知道?那我們豈不是去不了了?"冬末不可置信的問著沈惜畫,大夫人還沒說,小姐怎麼會知道呢?

 看著冬末帶著疑慮的思考著,那小嘴微嘟的模樣,有些好玩。 "你家小姐算出來的,若是不信,明日看著便罷。"

 "真的嗎?"冬末看著自家小姐渾身透露出一種自信,真的覺得同以前不一樣了,桃花會她從未去過,只因為自家小姐那膽小的性子,沒人重視,所以地位低,她這個丫鬟的地位那就更低了,不過她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小姐對她非常非常的好,所以她用自己的一生去報答小姐。

 如今小姐變的不一樣了,那樣聰明了,對她還是依然如故的好,她打心底里更是接受這樣的小姐。

 "你就放心等著吧,桃花會那日隨我去就好,就是不要對外說。噓"她聲音放低了,臉上帶著笑意看著冬末說道。

 "嗯嗯。"冬末眼睛四處飄,最後定格在沈惜畫的臉上,抿著唇認真的放低聲音的點頭答應道。

 "哈哈哈哈,冬末你太可愛了。來吃菜。"沈惜畫看著冬末的模樣開懷大笑著。 "嘎吱。"非常細微的聲音傳了過來。

 她的老爹沈彥可是黑道上黑幫勢力最大的一個組織,令黑白兩道的人都聞風喪膽。 她身為沈彥的掌上明珠自然會的東西很多,老爹雖然寵愛她,但是對於殺手訓練卻是刻不容緩的,他就怕日後女兒被別人挾持了受到傷害之類的,因此從小便開始訓練。

 方才那聲音雖是非常輕微,但是對於她而言卻足夠了。 "你待著。我出去看看。"沈惜畫的神情不再那般嬉笑了,變得異常謹慎的嚴肅了。

 看到沈惜畫的神情,冬末發覺有什麼不對勁,"小姐。"

 "噓。"一隻如蔥鬱般白希的手指點上她的唇,隨後離開了,眨眼之間推開了窗。 發現空空如也,她眉頭微皺。

 "啊…小姐,血…"突然冬末尖叫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

 沈惜畫立即跑了出去,摀住了冬末的嘴,"你想招人過來是嗎?笨冬末。"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方才被她推開窗的地方,躺著一個黑衣人,身上還在流著血。

 "冬末,快幫我一起把他扶進我房間。"兩人費力的把那個穿著黑衣的男子弄到了沈惜畫的里屋,冬末有些擔心,"小姐,被別人知道會影響小姐名譽的。"

 "冬末廢話不要多,快去打些熱水,記得速度。別被人知道了。"沈惜畫把冬末推著出去,冬末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立馬跑到畫居自己的小廚房去拿每日都準備著的熱水。

 她那時候幸好學過一些最簡單的包紮之類的。 從櫃子中拿出了剪刀,把黑衣男子身上的衣服弄開後,看到出血的地方,把周圍的布給剪掉,一看嚇一跳,他身上有好幾道刀傷,看著非常可怖,還在冒著血。

 冬末的水還沒有來,只好先行為他把周圍擋住傷口的地方給清理乾淨。 他臉上卻帶著面具,讓人看不清他的模樣。 沈惜畫也不去在乎他到底長什麼樣。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1 11:16 PM 編輯

第014章 桃花會(5)

 冬末很快就提著水進來了,"冬末再去提水,多提點,說我要沐浴,免得別人起疑。"

 "是小姐。"冬末馬上聽話的跑了出去。

 沈惜畫輕輕的拿著毛巾為他清理著傷口,怕細菌感染就不好了,只是這邊沒有什麼可以塗的藥,只能就簡單的為他清洗傷口,包紮。

 "小姐,這裡有創傷藥。"冬末進來的時候看見自家小姐愁著眉看著那個黑衣男子,視線落到他身上那些可怖的刀傷時,嚇了一跳。 馬上想起以前小姐經常摔傷,還被欺負,所以五姨娘經常拿些傷藥給備著以防萬一,沒想到現在就派上用場了。

 "那快些拿來吧。"放下熱水的冬末立馬跑到裡面去把傷藥給拿了出來。 "謝謝末末,快去弄水。"沈惜畫接過幾瓶傷藥,迅速到那昏睡過去的黑衣男子身邊去了。 細心的為他傷口塗著藥,那樣的小心翼翼,怕弄疼了他。

 塗好藥後拿她那些乾淨的錦帕附在傷口上,再拿布給系上以防錦帕掉了。

 弄完這一切,沈惜畫已經覺得有些香汗淋漓了。

 到了屏風後面,脫下了衣衫,走進冬末早為她準備好的浴桶中,舒服的洗個身子。

 還好沈府並沒有什麼抓賊的喊聲,她怕就怕萬一有家丁來抓賊,那她豈不是救了賊,恐怕他是招人追殺正巧翻進牆頭躲到她的畫居來了。

 她沒有發現的是,床上的男人模模糊糊的醒了過來,正巧從屏風後面看到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 眼眸中帶著驚艷,但是很快倦意襲來,再次昏睡了過去。

 沐浴後的沈惜畫睡到了隔壁那間和冬末擠在了一塊兒。 冬末剛開始特別拘束,可是等睡著了以後,她的睡相就不是特別好了。

 次日一大早,沈惜畫就醒了過來,輕手輕腳的深怕吵醒冬末,回到房間去打算看看那個男人有沒有出現什麼發燒之類的症狀。

 一到自己屋子裡面竟然沒有看到床上的人,她皺起了眉頭,會被沈府的人抓走了? 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若是沈府的人必定會鬧騰一番,如今卻是靜悄悄的離開,還是他自己先行離開? 可是受這麼重的傷能這麼快離開? 她有些不確定,也不排除他自己的人找到了他,然後把他帶走了。

 既然走了就走了吧,她收拾了一下被那名黑衣男子沾染血的被單。 放進盆子裡拿到井邊去洗了。

 "小姐,你怎麼自己在幹活,這種活冬末來就好了。"冬末起床後發現自家小姐已經不在床上了,就知道她肯定是去看那個男人了,思及此,她立馬就起身出去,為她打水洗臉,沒想到剛打開門就看到自家小姐坐在井邊洗著衣服。

 看到後馬上跑過去搶了她的活。 "好了,你想洗就你洗吧。我先進屋梳洗一下。"看著冬末那緊張的神色,沈惜畫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有些無奈地說道。

 好在春天已經來了,所以並不冷,所以她就任由冬末去洗了,她其實根本就不喜歡洗衣服,只是萬一被有心人看到了總歸不好,若是只在一處,她還可以推脫,可這是挺多的分佈著。

 進了屋子拿起自己製作的小牙刷,塗上點鹽開始刷牙。 古代並沒有牙膏和牙刷不過是漱漱口,讓一個刷牙刷習慣的現代人去漱口那有多難受啊。

 好在知道的還很多。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1 11:21 PM 編輯

第015章 桃花會(6)

 冬末剛洗完沒多久,大夫人還真的帶人過來了,事後冬末還直誇她小姐聰明首長 。

 “畫兒,看,娘給你帶了個丫環過來,和冬末一塊兒伺候你,日後你可是王妃了,身邊只有一個丫鬟總是不好,怎麼樣也得配一個過來,否則哪能體現出我們沈家的大家風範呢。”大夫人走進畫居就直奔沈惜畫的主屋了。

 沈惜畫也早就猜到了,因此正坐在主屋內,特地的等著她。 拿出繡布,繡著十字繡,正在學習中,從前還挺喜歡十字繡的,外面看見十字繡特別漂亮,所以自己就開始動手繡了,可是就是平日里比較忙,所以一共才完成一幅鐘,此刻正掛在她家別墅呢。

 為那副十字繡,她的父母還打過賭呢。 就因為她非常的好動,所以她媽咪壓根就不相信她能繡完一幅。

 但是她爹的就相信了,自然媽咪輸了,可是被欺負的還是她爹的。 想著她就想哭了,她好想他們,可是卻回不去了。

 看到大夫人來了,沈惜畫就放下了手中的十字繡。

 看著她身後跟著一個看著挺精明的一個小丫環。

 “五小姐好,奴婢春香。”那個小丫環看見沈惜畫在打量著她,隨即就向她問了聲好,沈惜畫心裡冷笑著,這個春香眼眸裡劃過一抹不屑,讓她很不喜歡。 庶小姐就不喜歡了,她也高尚不到哪兒​​去。 還得伺候她這位庶小姐。

 這樣也好,可以有個乾活的人了,她的冬末就可以不用乾活了。

 “那真要謝謝娘了。”她得體的欠了個身子“真心的”說道。

 “嗯,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吩咐春香,她以前可是娘身邊除了紫黎外的另一個大丫鬟,所以做事毛手毛腳的還希望畫兒不介意。”大夫人好話,警告的話都說盡了,她的意思就是讓沈惜畫得收下,還不得讓她幹粗活,怎麼說也是她的大丫鬟。 還是屈尊降貴來美其名曰伺候她的。

 沈惜畫臉上並未表現出什麼,心裡卻不屑。 若是被這麼個丫頭給看住了,那還是她沈惜畫嗎?

 “嗯,還是娘體貼。畫兒怎麼會介意呢,畫兒高興還來不及呢。”沈惜畫眉眼帶笑的說道。 這個春香還不如紫黎好,至少那個紫黎不會用什麼其他的眼神看她。 但她不在乎。

 “畫兒高興就好,娘也先過去了,你三姐還不舒服著呢。”把這個春香送來後,大夫人就想走了,畢竟她高貴的主母來這種北院是不屑來的

 “那畫兒同娘一起去看三姐吧?”表示友好的沈惜畫說道。

 “沒關係。你三姐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多休息,不能被打擾。你就待在畫居里,好好待嫁,記得要多學點東西,到時候好抓住三王爺的心,這樣對你,對沈家都好。”大夫人語重心長的說。

 不過是怕謊言揭穿,抓住三王爺的心,有屁用,一個病秧子整日躺在床上的病秧子抓住了有用? 全是屁話。

 “娘都這麼說了,畫兒也不好再去叨嘮三姐了。等三姐病好了,一定要告知畫兒,到時畫兒再去賠罪。”沈惜畫一臉歉意的說道。

 “嗯。那我先回去照顧書兒了。”

 “嗯娘走好。”沈惜畫依舊是送大夫人到畫居門口才離開。

 “冬末把門關了吧。”

 “春香,既然大夫人把你給我了,那就是我的人了,我也希望你恪職盡守就好。去幫我把躺椅搬到桃花樹下,順便弄些水果去吧。”沈惜畫抬頭看著滿園的桃花肆意的翻飛著,那樣的美,不由被桃花給吸引了,閉上雙眸感受著春風的微拂,嘴裡輕輕的卻不容反對的語氣同春香說著。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1 11:23 PM 編輯

第016章 桃花會(7)

 “是,小姐。”春香聽著沈惜畫的聲音,絲毫感覺不出那種卑微懦弱的模樣,不由好奇了。 傳聞五小姐沈惜畫懦弱的任誰都可以欺負,可是現在給她的感覺卻不是如此。 語氣聽著淡然,卻不容她質疑。 只能去按照她說的做。

 “小姐要不我去幫她吧?”冬末看著春香走了進去,就立馬走到自家小姐身邊說道。 知道躺椅說輕並不輕啊,拿出來挺累人的。

 沈惜畫睜開眸子,看著冬末,神色嚴肅地說道,“你以為她來幹什麼?至少要讓她吃點苦頭,省的主僕不分。”

 “不過我的冬末就不需要啦。”隨即臉上露出皎潔的笑容,湊到冬末耳邊悄悄的說著。 主要就是不想讓那個人聽到,畢竟她是大夫人的人,而且多半是為了監視她的。 她憑什麼對她好。

 而她的冬末卻不一樣,混黑道的人,一般都是屬於講義氣的多數。 像沈惜畫就是,冬末對她好,所以她也就對她好。

 “冬末,過來幫我一起抬,這個太沉了。”拉著躺椅氣喘吁籲地說道,一看就是常年不敢粗活的人,否則這點重量哪會覺得沉。

 她的口氣有些命令式的,讓沈惜畫一聽就生氣了,在她的地盤上,竟敢對她的人撒野,那表示那個人覺得自己活膩了。

 “春香,大夫人把你給了我伺候我,連這麼點重量的躺椅都拿不動,那我想你還是回大幅人那邊去?”既然大夫人派她過來監視她的,那麼如今要被送回去,那大夫人哪會答應,從西靜那件事上就可以看出,大夫人可不是什麼善類。

 若是這個春香回去了,那接下來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況且如今在大夫人眼裡,她沈惜畫自然是比得上一個丫鬟的,她現在好歹是她女兒的保命符,若是她不同意,那卻是比較麻煩,相比較而言,犧牲一個丫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這個丫鬟看住她,沒讓她去參加桃花會,以及安分的待在畫居等待到時候嫁給三王爺事成定局就好。

 “不…沒關係的小姐,我自己能拿。”聽到沈惜畫說要把她送回到大夫人那邊去,她就嚇得不敢再多言了。

 大夫人安排她過來是為了監視沈惜畫,防止她離開畫居才是她主要目的。 若是被欺負了,大夫人根本就不管她。 反而倒霉的是她。

 想著想著心裡就恨沈惜畫恨的牙癢癢。 若是有一天沈惜畫落到她手裡,那她就完了。 大夫人允諾她了,到時候她也是沈惜畫的陪嫁丫鬟,若是她有幸爬上王爺的床,到時候再來個揭發,到時候王妃的位子就是她的了,想著想著就笑出來了。

 “原來讓你搬這麼沉的躺椅你還高興的很啊?”沈惜畫看著春香臉上洋溢的笑容,就覺得她的笑容不安好心,恐怕是想到把她踩在腳底下那種高興吧,她沈惜畫還不是軟柿子。

 她的言語上還帶著諷刺,“不…不是的。”春香知道自己高興過頭了,立馬收起了笑容一臉膽怯的搖著頭。 深怕沈惜畫把她送回大夫人那邊。

 “那還不快點幫我去準備水果。”剛放下躺椅的春香已經累的香汗淋漓了,沈惜畫還是不願放過她。

 “是小姐。”春香不得不再跑出去,已經很累了,但是因為沈惜畫的話還是去為她準備水果。

 冬末也從裡頭拿了毯子舖在躺椅上,才讓沈惜畫躺下,陽光早早的就出來了,躺在陽光底下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1 11:25 PM 編輯

第017章 桃花會(8)

 這種愜意的日子是她最喜歡的。 她喜歡躺在桃花樹下,看著一片片的桃瓣隨風飛揚著,滿園的花瓣自成一派風景。 調皮的花瓣總是落在她的身上、手上、臉上、頭上。 好似桃花仙子一般。

 冬末也拿了個小椅子坐在一旁,看著自家小姐,瞇著眸子睡著,好像睡著的仙子,漂亮的她都移不開眼了。 就這麼看著看著。

 春香捧著水果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沈惜畫睡著,冬末做著,完全沒有主僕的模樣,她就來氣。 立即冷喝道。 “冬末,你好大的膽子,伺候小姐竟然還…”

 “住嘴,這裡我是小姐還是你是小姐?”春香頗有指使的聲音打破了一園的寧靜,花瓣與春風似乎也討厭她的打擾,沒有一片花瓣飄落到她的肩頭。 都遠遠的避開著。

 “春香,看來我這裡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沈惜畫淡淡的沒有任何波動的聲音自喉間溢出。 春香聽著立即跪下來求饒。 “小姐,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求小姐不要敢奴婢走。”

 她身子和聲音都微微顫抖著。

 冬末走過去,接過了她手中的水果。 有把香蕉切成片的,還有一些蘋果塊。 拿到沈惜畫的旁邊她方才拿出來的小茶几上。 沈惜畫拿起一個就慢慢吃著,眸光犀利的看著跪在地上發抖的春香。

 春香被她看的不知所措。 一個勁的磕頭,求饒。 早知當初,何必如此。

 “我這快地都快被污染了,還不打水去擦乾淨。”她躺著,眼眸微瞇,淡淡的語氣,慵懶的調子,那麼和諧,卻又讓人心裡膽顫著不知道該怎麼辦。

 此時的春香那個叫恨,是誰傳言說這個庶五小姐是個懦弱無依的人,她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 簡直是天差地別,舉手投足沒一樣顯示出她的懦弱,反而是一種渾然天成的氣勢,讓她不得不乖乖伏到在她面前。

 “是..是…奴婢馬上去。”春香不顧自己額頭上還有些血,就立馬起身跑去拿水桶打水去了。

 地上被她磕頭磕的都是斑斑點點的血跡,看著就不舒服。 擾人心情。

 “冬末,來吃點,不然心情不好了。”如蔥般白希的纖指拿起一片蘋果就遞到冬末的嘴邊,冬末不好意思怎麼能讓小姐餵呢,當她看見沈惜畫的眼神時,就張開了嘴,隨即沈惜畫也展開了笑顏。

 春香正巧看到這一幕,心裡沒由來的羨慕冬末,主子餵她吃蘋果。 是不是她真正成為她的丫環後,她也會對自己這麼好? 到時候就不會做這麼多活,也不會動不動就被罵?

 想著就快快的拿水去剛才被她弄到的血的地方用力的擦。 擦得乾乾淨淨後一臉乖巧的站在沈惜畫的身後。 像是以前服侍大夫人一樣,眸中也不敢有任何的不屑和輕蔑了。

 看她乖了,沈惜畫也就不再為難她了。

 晚間,沈惜畫心情好,讓冬末去宅子的大廚房裡拿了一些料,自己坐起了飯菜,原本懷疑她手藝的冬末和春香,在嚐到她手藝了以後,直誇她做的比廚娘還好吃。

 “小姐,你廚藝好好哦。”冬末眼珠還在那個上面轉悠著,讓她覺得吃了還想吃。 像個饞嘴貓一般,可惹得沈惜畫笑了。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1 11:26 PM 編輯

第018章 桃花會(9)

    春香也是看著那菜,忍不住想吃。

 “喜歡就多吃點,一起拿到屋子裡去吃吧。”做了四菜一湯,非常簡單的四個菜,番茄炒蛋,烤雞,竹荀燒肉、油爆茄子,蛋湯。

 三人拿著菜到了主屋的飯桌上,“冬末,春香快坐下來吃。”

 沈惜畫的話讓春香一時反應不過來,古往今來就算​​是庶小姐,她們這些做奴婢的也不可以同小姐們一桌。

 冬末卻在沈惜畫吩咐了以後,坐了下來。 而春香怕了,怕沈惜畫會懲罰她,所以就一直站著,“小姐,奴婢看著小姐吃就好。”話說著,喉間嚥口水的聲音,卻被沈惜畫聽到了。

 “門關上就我們三個,怕什麼?在我這裡無須拘束,除非你並不是誠心伺候我的。”她恩威並施,她並不會把她當心腹,從她第一眼見到春香就覺得春香這個女人有野心,並不是一個貼心的人。

 給她的感覺就是貪生怕死,利益面前什麼主僕情深,什麼恩言都不是。

 如今的恩不過是為了到時候好辦事。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還不坐下?”沈惜畫微瞇著眸子,眸光中射出一抹讓人冰寒的氣息。 “是,奴婢遵命。”

 她一時感動的坐了下來吃起了飯。 這是她來到沈家第一次和主子坐一起吃飯,從前都是吃主子吃剩下的飯菜。

 這時她有些感動了。 “謝謝小姐。”這次她是發自內心的謝她。

 “既然大夫人把你給了我,那麼冬末怎麼樣,你也是怎麼樣的,但是若是背叛我了,那一切後果就要你自己承擔了。”她吃著飯,一邊給冬末夾個菜,一邊給春香也夾個菜,三人吃的高興。

 她對人好也是對自己人,對敵人可不會如此。

 “再過四日就是桃花會了吧?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那邊的桃花。”聽到桃花會,春香立馬就想起了大夫人給她的任務,萬一五小姐去了,那大夫人就要懲罰她了,可五小姐對她卻那麼好,兩難。

 “其實桃花會也並不是那麼好,和畫居的桃花差不多。”她還是選擇了對自己性命有利的事情。 她怕大夫人找她麻煩。

 “是嗎?那你眼神在閃什麼?我記得我說過背叛我的人…”她悠閒地夾著菜慢慢的品嚐著,說話那樣慢條斯理的。

 “噗通。”春香聽到這裡立馬就跪了下去,“奴婢…奴婢…是大夫人讓奴婢過來看著小姐,不希望小姐去桃花會的。”被沈惜畫一嚇,馬上就說出了緣由,她怕被沈惜畫知道了或許死得更快。

 沈惜畫很滿意她的誠實。 “這樣就乖了嘛,既然你是我的人了,我不會讓你難做的。”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1 11:28 PM 編輯

第019章 面具男子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春香忙是磕頭道謝,現在這種選擇是唯一的選擇,不容許她有任何拒絕。

 拒絕了立馬沒活路,沒拒絕,還有些許餘地。

 而從次日開始春香就待在主屋外間,負責看著是否有人會來,而沈惜畫和冬末在裡面不是刺繡就是睡覺,沈惜畫教了冬末刺十字繡,簡單而且又好看,惹的冬末愛不釋手的在裡面刺繡。

 沈惜畫也說了,如今雖是苦了點,但是等她嫁到了三王爺府,那春香就直接跟著她成為她的大丫鬟,自然地位不可言語,也無須再怕大夫人了,春香聽了很是開心,所以就非常樂意的幫著看門,她也不會傻傻的去和大夫人說沈惜畫和冬末出去了,那樣大夫人責怪的只是她而已,

 很快桃花會的日子就已經到了。 而沈惜畫和冬末也都已經準備好了所需的東西。

 其實從春香來的第二日,每回下午她們兩個都會出去,而春香也是知道,但是不敢說出去。 好在畫居並沒有什麼人過來,所以也不會有人知曉。 總體來說大夫人對春香這個人還是比較清楚的,知道她這個人膽子小,不會糊弄她的。 從她那兒吃過虧。

 所以很是放心。 桃花會那日她帶著自己的女兒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乘著馬車去西月湖畔了。

 “我的書兒就是漂亮,一裝扮更是漂亮了,娘都捨不得移開眼了,龐輪那些公子哥。”大夫人看著自己的女兒那嬌美的模樣。 溫柔賢淑,又是延州第一美女外加一個延州第一才女都是被她這個女兒給佔去了,著實讓大夫人高興的。

 而沈老爺是因為店舖裡面出了點問題因而沒和她們一塊兒去。

 到了西月湖畔就見​​到了一片桃花海,粉色的花瓣隨風飛揚,整個西月湖畔陽光和粉色的花海夾咋著異常的美。 許多第一次來延州城的人都為這裡的景色嘆為觀止。

 也有許多乘著作舫而來的,湖面上飄灑著桃花瓣,空氣中淡淡的散發出桃花香味,讓人心情不由的愉悅了起來。

 沈惜畫一襲簡單的白色紗裙,臉上用紗巾蒙住了,讓人看不清她的模樣,頭髮簡單的梳了個簡單的髮飾,用一根普通的較為次品的翡翠簡單的繞著,整個人給人的氣質就是從仙境中。 出來的一般,在這片桃花海中更加讓她變得可望而不可及。

 而一旁的冬末同樣是用紗巾蒙住了臉,那小巧的身影也是曼妙可人,頻頻惹的眾男子注目。

 只是兩位美女的臉都蒙上了,讓許多人猜測她們真實的模樣。

 沈惜畫第一回看見如此漂亮的桃花海,美得驚心動魄,真想永遠在這片桃花海中生活,那種愜意的生活,是她們一家人都渴望的。

 二十一世紀的她,並未如此的放鬆的待在這樣美麗的地方油走過。

 不由的閉上眸子,張開手臂輕輕的聞著空氣中淡淡的桃花香味。 生怕自己聞不到那股淡淡的幽香,這種桃花味和她身上帶著的淡淡的桃花味一樣,讓她徹底的融入桃花海中去。

 冬末站在一旁,看著自家小姐那種情不自禁的閉上眸子,張開雙手的模樣所吸引住了,臉都沒有看到就已經美成這樣了,見到臉豈不是更加的讓人著迷,人家都說三小姐沈惜書是延州城第一美女,她卻覺得她家小姐是天下第一美女才對。

 沉浸在其中的她們沒有看到一個穿著紫袍,帶著面具的男子正在看著她們。 他被她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如仙女般乾淨的氣質所吸引著。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10:51 AM 編輯

第020章 琴棋書畫四項比賽

 他有著一雙深邃的眸子,那黑色的瞳孔好似妖孽般的吸引人,修長的身軀被那件紫袍給勾勒出來,讓人著迷,周身散發著一股慵懶卻又高貴睥睨天下的傲岸,未曾看到他的面容就已經如此,可以想想那面具下的是怎樣的一副尊容。

 “清風,去看看這是哪家小姐。”富有磁性又帶著絲絲慵懶的聲音從面具下發出。

 “是。”站在紫袍男子身邊的隨從立馬消失了去。 不留一絲痕跡。

 不一會兒,來此地的人已是人山人海了。

 西月湖畔邊的一塊空地上已經站了許多的人,而有許多的才子佳人正等在此地了,每年桃花會知縣徐德睿都會過來主持本年的桃花會才子比賽。

 任何人都可以參加,任何人都可以出對子,出詩讓他人對,贏的人再繼續賽,直到最終冠軍角逐而出。 無論女子或男子都可,而沈家三小姐沈惜書已經三年得到了這個第一才女的稱號,許多人依舊熱捧了沈惜書。

 沈惜書是姍姍來遲,當她來的時候,許多人都擠到了她的身旁,許多男人都希望能得到沈惜書的青睞,可是沈惜書卻不對任何男子青睞。 只因為她還沒有找到讓自己心動的男人。

 “惜書小姐,你長得真是越來越吸引人了。”七嘴八舌的人都誇讚著她,讓她的笑容更加放肆了。 像一隻高傲的孔雀般揚著自己的下巴。

 “沈夫人的女兒真是越來越漂亮了,今年依舊把第一才女拿下吧?”一位穿著打扮較為艷麗的婦人帶著自己的女兒走到了沈家大夫人的面前,看見沈惜書直口誇讚,但是後一句顯然是有些看著她們笑話的,若是說一定拿不下,那豈不是自惹茬子? 若是打包票能拿中,那萬一拿不中今年的第一才女,那可就丟臉丟大了。

 那是城西王家大夫人,王家女兒王璇長得也是美人中的美人,可是卻一直被沈惜書給死死的壓著,身為娘親的王夫人自然是看沈惜書越看越不順眼。 巴不得今年能落榜,那就等著看笑話了。

 “王夫人真是見笑了,旋兒今年是否準備得當?能否一舉拿下本屆的第一才女稱號呢?”沈夫人睨著眼帶著諷刺般的笑容看著王夫人和她的女兒王璇。

 提到這個事情,王夫人臉色頓然鐵青,她恨死沈家這對母女了,自以為了不起,炫耀,再炫耀也只是一個要嫁給病秧子的人。 說不准過不久就成寡婦了,說不准還是個下不了蛋的寡婦了。

 想到這裡她就高興了,長得漂亮,有才情也不過是個沖喜的王妃,還保不准到時候嫁過去就成寡婦,又​​被休了,那豈不更妙?

 “我家旋兒當然沒有書兒這麼有才情,不過是些小小的上不了檯面的東西擺弄擺弄。”想著就開心,反正她們家旋兒也不差,日後等這個女人嫁了人以後那就是她們家旋兒增增臉面了。

 臉上笑的像朵花似得。

 “哪是這樣,旋兒的才情這裡才子佳人也都謙虛,王夫人真是太謙虛了。”互相吹捧,夾扎著諷刺。

 沈惜畫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看著這堆熱鬧的人,正準備遠遠離開。 沒想到卻聽到已經有人開始了對對聯,熱鬧非凡。

 “高天冬去蘇萬物。”

 “大地春回放面花。”

 “……”大家互相對著對聯,對著詩。

 “大家安靜下,今日本縣來為大家出題,改變以往的方式,來個琴棋書畫四項比賽。若是全勝那就是本次的第一才子。”延州城知府徐睿德看著在曠地上吟詩作對的才子佳人,一片和諧的讓他甚為滿意的點著頭。

 沈惜畫聽到徐睿德的話,也望向了他。

 看著大約有四十歲左右,並不像那種貪官污吏一般賊眉鼠眼,眉宇間露出的卻是一骨正氣凌然。 國字臉,胸背較為厚實,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

 看來延州城之所以會如此繁榮,恐怕和這個知縣也脫不了乾系。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1 11:31 PM 編輯

第021章 驚艷

 “誰都可以參加,需要參加的即刻上前上那裡。”他的目光移向不遠處空地上,已經有官兵在拿著所需要的東西,臉上帶著笑意,看著這些都想躍躍欲卻的才子們。 “切記不可亂套,搗亂者那本縣自然會罰。延州府牢還剩尚多。”

 此話一出,讓那些想搗亂的人給卻住了腳步。

 “噗哧,這個知府還挺逗的。”沈惜畫看著那知府說了一半的話,不由笑了出來。

 “小姐,哪有。我怎麼沒發現?”冬末看著一臉奇怪的問道,還努力的瞅著那個知府到底逗在哪兒。 滿臉疑雲。

 “嘭。”沈惜畫輕敲了冬末的頭,“冬末,我們去湊湊熱鬧。”未等冬末回答她,便帶著趣意的向那個方向走了。

 “小姐,等等我。”冬末立馬就跟了上去,“小姐,你難道想參加?”

 “未嘗不可。反正沒參加過。”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著,說實話,她可真的孩沒參加過這種,二十一世紀的生活腳步如此的緊湊,哪會有如此愜意的在桃花海中舉行什麼比賽呢。

 恰巧她都會,剛出生沒多久,父母就寶貝的帶她去學了琴棋書畫,還有生死訓練,所以她其實沒有真正像一般孩子那樣的去學校讀書。

 可是媽咪爹的卻疼她到骨髓。 所以她感覺很開心。

 “小姐,萬一丟臉了怎麼辦?”冬末拉了拉她的衣袖,一臉窘色的說道。 聲音也被壓得低低的,讓別人不能聽見。

 她可知道,她家小姐什麼都不會,去參加豈不是丟臉丟大了。 想想讓人看了笑話去,臉就驀然紅了起來。

 沈惜畫壓根就沒有去看冬末,而是一臉高興的跑到了前頭去。

 空地上分了四個部分,任何人可以任選先考哪一項,勝出者可以繼續挑戰下一項,敗者就直接被淘汰下去了,所以一般人都是先選擇自己較為擅長的去比賽。

 每一部分都有被知府請來擅長的人來做評判。

 一共三個評判來抉擇,最終是由知府來抉擇,較為公平。

 每個項目前都排隊了好些人,都雀躍欲試。 而周圍也有許多的看的人。 沈惜畫也因知府一說以後就走了過去,並沒有像古代女子一般較為靦腆,帶著那股子雷厲風行的步伐走向了賽區。

 她第一個排的就是畫。 正如她的名字中帶著畫,所以就選為第一項了。

 而她幸運的第一輪中她就參加了。

 “這個女子是誰?還蒙著臉。”

 “散發的氣質和一般的女子不同。”

 她的出現讓許多人都驚艷,雖說看不清她真實的容貌,可是卻能從她的氣質還有露出的部分判斷,因是極美的女子。 像仙女一般。 她的一舉一動牽動著別人,絲毫沒有女子的矯揉做作。

 另一邊沈惜書也是先參加了琴,她的古琴彈奏的是最為精通的,讓許多人羨慕。 當她看到一襲鑲金邊的繡著點點桃花的白衣的沈惜畫時,眸中立即閃現出了不悅,而圍看的人對著她的讚美讓她心底更為不舒適了。

 她沈惜書才是第一美女加第一才女。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1 11:33 PM 編輯

第022章 哪家小姐

 哼,長的什麼樣都還沒出現,更何況她去參加男子眾多的作畫中,哪能那麼容易勝出。 嘴角隨即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要想贏過她不可能。

 隨即走向那古箏前。 儀態萬千的坐了下來,姿態優美柔和。 那孔雀般的頭依舊高高揚著,那種身為往屆冠軍的姿態讓周圍和她一起參加琴賽的人頓時有些緊張。

 “是沈惜書,前幾年頭榜,這下想贏都難了。”一旁稀稀碎語的幾個女孩子看見了沈惜書端坐在琴前的模樣,偷偷議論著,滿臉的無奈,“不過至少她是前幾年頭榜,若是輸了也不是什麼值得丟人的事。”

 “有什麼了不起,她還不是要嫁給三王爺嘛。呵呵,她得意不了多久了。到時候就沒有參加的機會了,若是爭氣點生個女兒還能讓女兒參加,不過王爺那情況可能麼,哈哈”聽到她們的話,沈惜書氣的牙癢癢,不過,這次嫁的可不是她沈惜書,而是那個懦弱的沈惜畫,想到這裡她又不氣了。

 明年桃花會上她們又看到了她不知道又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想著心裡又是喜悅的。 排去被她們說她壞話的壞心情。

 “你是誰?拉我幹什麼?”冬末正高興的看著她自家小姐在畫畫,看的正著迷的時候,突然她的手臂被一隻手給抓住了,隨之而來的就是把她直往外拉。 “救…”

 “閉嘴。”

 穿著一襲黑衣,與桃花海完全格格不入的男子立即瞪著他那凶狠的眼神,喝斥道。 立即用手摀住了她的嘴。

 冬末瞳孔中露出了恐懼,這個黑衣男人到底要幹什麼? “你家小姐是哪家的小姐。”冬末盯著他,看著他好似沒有惡意,長得很好看,只是一張冰臉怎麼像是她欠他銀子一般。

 想到他沒有惡意,冬末也就放下了心。 只是一臉防備的看著他,“你問我家小姐幹什麼?”

 “說。”他冷冷的吐出一個字,真像是別人缺他銀子一樣。 “我憑什麼告訴你?”她就不高興了,她又不認識他,憑什麼告訴她。 她眸光一直掛念著自家小姐,好想找她求救,可是又怕到時候小姐輸了比賽怎麼辦?

 想到這裡,眼神惡狠狠的盯著這個黑衣男子。

 “說,不然我殺了你。”他欺近她,周圍的寒氣更甚。 臉色也變得黑沉了起來。

 冬末無辜又害怕的眼神看著他,眼珠子的轉動顯得更發靈巧可愛,欺近她,從她身上發出淡淡的體香,清幽卻不膩,他竟然有種直接抱住她,聞她身上的味道。

 不過他卻抑制住了自己的動作。 “東城趙家三小姐趙筱筱。”說完立馬跑進了人群。 在他欺近她身子的時候,她那該死的心竟然撲通撲通直跳個不停。 好像隨時都會出來一般,讓她害怕。 而臉都紅得像個蘋果一樣。

 她只好隨便報了個地方。 她根本就不知道東城有沒有一個趙家。 那根本就是胡編亂造。 說完立馬就逃走了。

 清風看著逃的飛快的冬末,有些疑問,他就長得這麼可怕? 看著她逃離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人群,他才走到他的主子身邊。

 “主子,打聽到了。”

 “哪家小姐?”男子富有磁性的聲音,帶著趣意問著清風,而那雙深邃又迷人的雙眸卻是盯著在那兒比賽著的沈惜畫。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1 11:35 PM 編輯

第023章 哪家小姐(2)

 “東城趙家三小姐趙筱筱 。”清風畢恭畢敬的回答著自己主子的話。

 “嗯,知道了,待會兒去查查這個趙家。”他嘴角微揚,東城趙家? 東城有姓黎的人家嗎? 他來延州城已經有許多年了,卻從不知道東城有個趙家。

 當冬末緩解過自己心跳時,就看見自家小姐已經做完畫等在一旁了。 臉上卻是滿臉的自信。

 本次的題目為國家。 若是畫的好,直接獻給皇上的。 不過當大家看到國家這個詞的時候都猶豫了。 這麼大概念的詞,讓許多人不知如何下筆。 作畫時間只有一炷香的時間,而沈惜畫卻是在半柱香的時間內就已經把畫作出來了。

 不由得又是一陣討論聲此起彼伏。 都在好奇著這個蒙面的女子叫什麼? 哪家的小姐,若是可以真想揭下她的面紗,看看究竟長得什麼樣。

 這樣朦朧的模樣更是讓人想知道。

 “獻醜了。”沈惜畫把自己的畫交給了評審的師傅。

 那些個評審的師傅有兩個是朝廷官員,還有一個也是有名的畫家。 拿到沈惜畫的畫時,面上立即露出了不可思議,而後是讚賞,再而後是佩服。 若是這幅畫呈給皇上,那絕對會是龍顏大悅。

 在外面的人都想著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畫會讓三個師傅有著如此的表情。

 忍不住頭就往前伸,想要一窺究竟。

 可是卻被衙役給攔住了。 讓他們看不到。 而知府徐睿德也快步走了過去,一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和三位師傅露出的表情是一樣的。

 “這幅畫到底是畫了什麼?”很多人都互相問著,可是卻沒有人能回答出其原因。

 另外四項的人同樣聽到了那邊作畫的議論聲,有些人技術不到家的,被這麼一打擾,竟然打岔了,古琴出錯了一個音,書法的不小心多寫了一筆等等一類的狀況百出。

 沈惜畫依舊像個沒事人一般站著,“小姐,小姐。”聽到冬末略顯焦急的聲音後,沈惜畫皺起了眉頭,和知府說了一聲便往冬末那邊走去。

 “小姐,剛才有個人問我你是哪家小姐,我瞎謅了一個,說你是東城趙家三小姐趙筱筱。”冬末在沈惜畫的耳邊輕聲的告知她。

 沈惜畫很是欣賞這個小丫頭還挺聰明的,只是趙筱筱,為什麼感覺這個名字那麼幼稚呢?

 不過無所謂只是一個稱號而已。

 “我的冬冬就是聰明。”她媚眼帶笑的看著冬末,冬末被沈惜畫誇的小臉立即浮出了圈圈的紅暈。 只是因為戴著面紗無法讓人看到罷了。

 “小姐,你就知道調侃我。”沈惜畫的畫讓知府還有這些師傅露出那些表情,自然引起了眾人的注意,而此刻她們在此地的一舉一動都被注意到了,自然冬末的悄悄話,別人是沒有聽到。

 “小姐,我很好奇你那畫畫的是什麼?為什麼知府大人露出這種表情啊?”冬末心裡也好奇的緊,就好像一隻小蟲在她身上爬一般癢的難受。

 聽到冬末的問話,周圍的人慶幸自己竟然站在這個小姐的丫環身邊,從而可以探聽到畫中的內容是什麼。

 只是沈惜畫的話讓她們的希望落敗了。

 “很平常的一幅畫。待會兒就知道了。”她賣關子的不告訴冬末,同樣也是不告知身旁正拉長著耳朵的圍客。

 續而便轉身便離開了。

 從而走到評判那邊去添上自己的名字。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10:54 AM 編輯

第024章 沈惜書的美

 “你家小姐是哪家小姐?”一看沈惜畫走了,立馬就有人上來詢問冬末了,七嘴八舌的,把冬末好脾氣都給磨盡了,“我家小姐已婚配。”氣的她直接丟出這兩個字。 走到最前面。

 “什麼?已婚配?”再次七嘴八舌的問起來了。

 “一炷香時間到。”作畫的一炷香時間已經到了,報時的衙役拉扯著嗓子。

 書法也是同樣的時間,圍棋也是同樣的時間,就是古琴例外罷了 。

 時間一到,比賽棋藝的許多人都是一臉愁眉慘淡,隨便安排的兩個人對弈,誰也不知道對方到底如何,無論如何都會有一方敗,若是一炷香時間已到,還未分出勝負那就全敗。 所以對弈雙方都卯足了勁至對方於死地。

 在評判的師傅們研究著各位參賽者的勝敗時,琴聲這邊撫著琴,一曲曲動人的樂曲吹進眾人的耳中。

 為了考驗選手在較為嘈雜,有著其他琴音所拌繞的情況下依舊能彈出出色的曲子的選手才是贏家,因此都是有五位一起彈奏。

 沈惜書也在這其中,她端坐著,那樣專注的彈著琴,音色,曲風遠遠超過其他人,她不拿第一就沒人敢拿第二了。

 沈惜畫也靜靜的聽著她們的彈奏,一邊等待著結果,但是她並不急,她的畫功她一直都很自信,對於一國統治者而言,她的畫定然會讓當今聖上為之歡喜。 因而臉上並未有任何擔憂之色。

 她只是靜靜的聆聽著沈惜書的琴奏。 讓她覺得還是不錯的,實屬上乘之作。 只不過感情投入並不理想,若是所有的情感投入其中,那琴聲定然更為好。

 還缺少一種靈魂之音,那種身臨其境的感覺還是缺少了許多。

 若是只聽琴樂自然是尚好。

 周圍眾人也被那較為突出的音樂所迷住,痴痴的聽著她的彈奏。

 許久,每一項目的賽事的參加者都已經提交了自己的作品,接下來就是要靠師傅們選出勝利者接著參加下面的項目。

 許多人等了許久,能夠接著比賽的人也還算是較為多的,畢竟第一輪許多人都是選擇自己較為精湛的項目去參賽的。 參賽的有132個人,勝出的有70個人。 過半了。

 接下來,還是可以自主的選擇另外的。

 沈惜畫選擇了圍棋,她也是隨便選選罷了。 反正對於她而言這類並不難,從小學習的,怎麼說二十一世紀也活了20多年了,學了比這裡的人時間多多了,這點東西若是再不行,那她沈惜畫就退步了,她一向不允許自己落於她人之後。

 只是沒想到她的對手,實在是不堪。 也不過三分之一柱香時間不到就已經贏了下來。 又是最快贏得勝利的人。

 讓評判的師傅和知府都為之驚訝。

 城西的王夫人在外面看到蒙著臉的沈惜畫如此厲害,心裡不免高興了起來,看來這屆的第一才女恐怕要落入這個叫趙筱筱的女子手裡了。

 第一輪作畫參賽通過了,所以眾人都知曉她的名字叫趙筱筱了。

 心裡盼望著趙筱筱能夠贏得第一名。 她可不想再讓沈惜書那個快要成為寡婦的女人得第一名。 最好氣死沈夫人,那樣她就高興了。

 雖然她家旋兒並不是特別好,但是也是贏了,參加了下面的賽事。

 沈惜畫發現有些無聊了,還以為多好玩呢,結果也就如此,她最感興趣的還是這邊的景色最讓她著迷。

 聽著他們彈奏著古箏,聽到現在沒有一個讓她滿意的,或許除了沈惜書還是較為讓人滿意,其他的都比不上她。

 看來沈惜書第一才女的位子還是有些實力的。

 此刻她正在柔美的畫著畫,那身子優美迷人,那柳腰,那皓腕,那姿態,無一不顯著柔軟動人,是男人恐怕都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都想守護著她。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10:56 AM 編輯

第025章 未成曲調先有情

 沈惜畫就這麼呆呆的看著,嘴角勾起著笑容,坐在休息的地方好似一隻慵懶的波斯貓,桃花片片的從遠處飄至她的身上,都那樣調皮的往她身上湧現,好似花海浪一波接著一波。

 無端的形成了一道風景,有一道視線一直緊緊的跟隨著她,她沒有註意到。

 仔細的聽著琴聲,舒緩著心情,春風和陽光非常的適宜曬曬太陽,還有音樂舒緩著心情。 一批彈奏者結束,另一批上的時候,她竟然聽到了一種琴聲超越了沈惜書。

 不由的仔細聽了起來,目光搜尋著彈奏的那張臉,映入眼簾的一張臉蛋有些嬰兒肥的男子,像個長不大的娃娃一般,好可愛啊。 他閉著雙眸,非常用心的彈奏著,在音樂中融入了自身的情感。

 就好像在畫畫一般,瀟灑肆意的用音樂勾畫出一幅潑墨,似在一片無人的竹林中那般肆意隨性做著畫,突然一個音的轉折,這種寧靜被打破,一種帶著憤怒中的憂傷,寂寥終是沉下。 隨著故事的結束,音樂也結束了。

 她的眸光緊緊的看著那有著些許嬰兒肥的男子,他臉上帶著笑,可是那眸中卻是那抹憂傷,她甚至想過去掩上那傷痕。

 好似一個乾淨純潔的孩子,被污染了。

 那男子似乎注意到了沈惜畫的目光,禮貌的朝她微微點了點頭,就耐心的等待著結果的出現。

 毫無疑問,他成功的獲得了此次的勝利。

 此次第二輪,比起上一輪過半的勝利機率,這次就明顯少了些,才三十個人過了此次的挑戰。

 兩輪下來了,還有兩項,有些人開始苦惱了,並不是所有人琴棋書畫樣樣好,方才兩項有些人或許還是比較好的,接下來再次選擇 。

 沈惜畫選擇了書法。

 而這次沈惜書也竟然和她一起選擇了書法。

 兩人並列排著。

 書法是寫一首有關桃花的詩。 而且是在半柱香之內,要自創的不說,還要字寫得好。 並不是簡單的給你一首詩之類的讓你去寫,看誰寫的好的事情了。 既考了文采又考了書法。

 她笑了笑,雖然她不會寫詩,但是她會背詩啊。 曾經學過那麼多還怕找不出一首事關桃花的詩麼?

 她嘴角微笑著。

 眾人都無法看出來,只能從她的眼角處看出那彎彎上揚的眼角。 黑眸如黑鑽般閃亮著。

 她和沈惜書站在一起,所有人都開始比較起來了,一個是三屆的才女沈惜書,一個是畫會讓有名的畫師以及知府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以及竟在三分之一柱香之內贏過對手的趙筱筱。

 還有一個就是在古琴上較為突出的林逸讓。 他不是延州人,是其他地方來的。

 他們的出現讓延州城的一些自認為有才的男子是丟盡了臉。 怎麼說沈惜書也是女子,而這次來的這個趙筱筱同樣是女子。

 雖說這屆還來了個男子,可是這男子卻不是延州人。

 只消片刻,沈惜畫就已經完成了,那樣淡然無垠的拿起自己的作品交給了評審的師傅。 沈惜書看到沈惜畫已經交上去了不由著急了,她才剛開始動筆。 好看的柳眉皺了起來,而底下所有人都關注著她們。

 一個眼角帶笑,一個雙眉緊皺。

 這麼快就好了,說不准是寫不出,或者字非常的醜,定然不會超過她沈惜書的,好歹她也是三年的第一才女了。 想到此,沈惜書就打開了雙眉,頗為愉悅的寫自己的東西了。 她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贏過她的。

 沈惜畫卻是想看小丑一般看著沈惜書。 自恃聖高。

 很快又一輪結束,這下能參加最後一項比試的人只剩下10個了。 而之前,所有參加過, 被淘汰的作品也都已經淘汰出局了。 只剩下那十個人的作品留在知府那邊,到最終再從他們十個中評出頭榜。

 沈惜畫坐到琴桌前,自然而然的輕撫上琴弦,輕彈著調試琴弦的音色。

 “未成曲調先有情。”琴師聽到沈惜畫的調音時,不由讚歎了出來。 經他一點撥,眾人恍然大悟。 確實如這位琴師說得這般。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由此得出琴技超脫世俗。

 牧笛揚吹出一曲春來早,

 春來到清風一縷似剪刀,

 誰剪出楊柳一夜綠絲絛,

 楊柳岸,小橋伴,輕舟泛桃花源。

 竹篙撐,烏篷搖,艄公唱,龍船調。

 素手牽,青絲綰,越女和,浣紗謠。

 桃花開,畫江南春色滿。

 桃花紅,映籬外故人顏。

 桃花舞,暈紙傘白衣沾,

 桃花釀,醉踏歌劍挽流年。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10:57 AM 編輯

第026章 第一才女

 眾人都痴迷在了她的曲中了。 身臨其境,配合著周圍的桃花,都已醉深其中。 曲終也未有絲毫從曲中走出的跡象。

 萬籟俱寂。

 唯有桃花肆意的飛揚著,那樣俏皮的歡快。 似是聽懂了她的曲。

 “此曲因天上有,人間哪得幾聞回。”許久,那位彈奏有著一張娃娃臉的林逸讓回過神來,說出了這句話,眾人才幡然醒悟了過來,只覺得深陷其中而難以自拔。

 琴——毫無疑問,勝出的就是沈惜畫。

 其他的大家也都評判著。

 不出一會兒結果也出來了。

 只因為畫是要送給當今聖上的因此並未公佈畫的內容。只公布了一個答案。

 此次獲得全勝的就是沈惜畫。

 “恭喜趙小姐成為此次的桃花會的第一才女。”知府徐睿德看了她的所有作品後,忍不住喜悅道。

 這次評的卻是天下第一才女。 因為這是天下人都會聚集過來的桃花會。

 往年都是限制了延州百姓才能參加。

 她的書法和詩都展示給眾人看了,那字張狂中帶著一種遺世而獨立的淡然。 同其他嬌柔的女子不一樣。 絕對是出色的筆法。

 爭花不待葉,

 密綴欲無條。

 傍沼人窺鑑,

 驚魚水濺橋。

 “全詩無一“桃字”,無“嬌”“妖”之詞,卻寓繁於簡,將桃花三月之情之境描述得明麗奪人。有桃樹之姿,有花落清淺池塘,驚魚濺珠之奇之美。想像之奇、意象選擇之巧,詩意之簡約,之隱藏,詩的容量之大之廣,盡在此中。世間難得有如此絕妙的詩。為天下第一才女之無愧。”這是延州城知府徐睿德對沈惜畫的詩的評論。

 她微笑著,並沒有說什麼,她唯一不會的就是作詩,不過中國上下五千年的文化遺留下來了,她自然記得,她喜歡桃花,自然蘇軾的這首桃花也是她喜愛的一首詩。 她也如此評價。 知府徐睿德能評出如此結論,也足以說明他文采同樣是非常渾厚的。

 只是再渾厚碰上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蘇軾也只能自嘆不如。

 沈惜書怎麼說也是三屆的第一才女,看到了沈惜畫的詩也不免要讚美了。 “這詩真是太絕妙了。”

 “書兒,你怎能長他人誌氣。”沈夫人看著這個沈惜畫氣的牙癢癢。 這個趙筱筱竟然奪下了這次天下第一才女的稱號,讓她心裡非常的不開心,隨之而來的是臉色也變了。 倒是一旁的王夫人卻是喜笑顏開了。

 “我才不會,明年我一定會贏回來的。不會讓這個趙筱筱得意太久的。再說,蒙著臉說不准見不得人。”​​沈惜書雖說對於她的詩很滿意,但是她就是見不得任何人比她厲害。 嘴也不由得毒了起來。

 一旁的王夫人聽了她們兩母女的話,心裡一陣鄙夷。 輸了還如此,這次連次等都排不上,是被肅州城的林逸讓給要去了。

 而林逸讓也輸的心服口服。 他也不過是過來看看這邊的桃花海。 也並沒有必須要拿到這頭榜,也就無所謂。

 “今年的桃花會真是讓人意料不到啊。”王夫人忍不住出聲了,她的女兒就站在旁邊安靜的看著她說著別人。

 “哼。”沈夫人看著王夫人一臉得意的表情,那神情中還帶著看扁她們的意味就讓她不舒服,“明年我家書兒還是會贏得榜首的。”

 沈夫人就拉著自己的女兒離開了,哪還有什麼心情去賞桃花。

 “哎喲。都是王妃了還來參加。噗哧。”王夫人滿是得瑟的朝著沈夫人的背影叫到。 成親的女人通常都是跟著丈夫來的。 但是也不會參加這種與相親無意的桃花會。

 她的話,頓時把沈夫人給氣的。 火冒三丈。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1 11:43 PM 編輯

第027章 面具

 不過,她得忍住,這次是讓沈惜畫那小妮子給代嫁,嫁出去的可不是她們家書兒,但是也不能讓別人知道,若是被皇家的人知道了,那豈不是抗旨。 她沈夫人還沒傻到這個境地。

 嘴角上揚。 回去該看看沈惜畫在幹什麼了。

 沈惜畫也撇到了沈惜書和大夫人離開了,於是也不打算繼續遊玩了,等下次有機會再過來好好欣賞這裡的桃花海。

 日後嫁到王爺府了,直接開闢一個院子,全種滿桃花,然後再弄個小湖欣賞欣賞,反正三王爺翹了之後,什麼都是她的了。 她笑著,那笑容似乎有些不懷好意。

 “冬末,我們走吧。她們走了。”

 “請問趙小姐家住何處,可有婚配?”她得了此次的榜首,許多人都上前來詢問,惹的她不高興了。

 直接拉著冬末跑了出去。

 跑一會兒就累了,這個破身子一定是運動的太少了。 若是從前早就訓練的跑點步怎麼著都不會累到哪裡去的。

 “哎喲,小姐,好累,好累。”冬末的身體素質也不行,就跑那麼幾步就已經累的氣喘吁吁了。

 看看後面的人已經沒再追了,沈惜畫才拉著冬末靠在一棵樹上休息。 “小姐,你好厲害啊。小姐這些東西都是什麼時候會的?我怎麼都不知道?”冬末一臉好奇的問著自家小姐。

 她從小就跟著小姐,小姐從來沒學過什麼東西,怎麼會這次竟然會拿下這個天下第一才女的稱號,她想想奇怪,但是還是好光榮啊。 臉上的笑容都止不住。

 “你知道還行?”像個大姐姐一樣摸了摸冬末的頭,一臉陶侃道,“好了,快回去了,不然就麻煩了。”

 休息了一會兒沈惜畫覺得還行了,冬末也能喘過氣來了。

 驀然,沈惜畫感覺到了不對勁,在桃花會比試的時候她就感覺有道目光一直追隨著她,她那時沒找到,可是現在感覺那道目光的主人又來了。 還跟著她們,她皺起了眉頭。

 她並沒有帶著冬末回沈家,給了冬末一個眼神,冬末隨即就想到了有一個人問過她家小姐名字,是哪家小姐。

 “城東,我說是城東趙家。”

 冬末立即提醒道,她的反應還是很快的。

 沈惜畫給了她一個眼神,兩人就往城東走去。 步伐愈加快,她要甩掉後面的跟屁蟲,雖然感覺並沒有什麼惡意,不過她就是不高興被人跟蹤。

 如果她一個人甩掉他們或許還容易些。 可是還帶著個冬末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她火了。

 “出來。別鬼鬼祟祟的。”別看她平時淡然的好似什麼事都不關心,其實脾氣還是很火爆的。

 後面帶著面具的紫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姿態慵懶的走了出去。 “趙小姐。”

 “是你…你…你…你跟蹤我們有什麼企圖。”看到跟在面具男身後的清風時,冬末氣的用手指指著他,雙眸如同鈴鐺一般瞪得圓圓的看著他。

 清風看到冬末的模樣,那張千年不變的冰臉上竟然微微勾起。

 “說吧,到底有什麼事?”沈惜畫對那個面具好熟悉,她記起來了,原來是那天她救下的那個人,難道他認出了自己? 她可不想和什麼身份都不知道的陌生人有什麼聯繫,甚至連那張臉都看不見。

 雖然不看那面具的話,整個人還是很帥的,特別是那舉止猶如貴族一般,散發出一股迫人的氣勢,那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10:59 AM 編輯

第028章 我們還會再見的

 紫袍勾勒出那修長的身姿,一看就是屬於帥哥型的,那一切都是在不看他臉的情況下。

 再怎麼說,她也知道一個情況,那就是很多人說過,人的身材背影非常的好看,待對方轉過身看到臉後,那絕對是能夠把去年的年夜飯也能吐出來的不在少數。

 “想請問小姐真實姓名。”他的聲音慵懶中帶著一種迷人的磁性,很多女子聽到他的聲音絕對會被迷住的。

 “無可奉告。”她 ​​又不認識他。 最多救過他,那也沒什麼好說的。

 說完拉著冬末離開了,最後丟下一句話,“不准跟著我。”說完瀟灑的離開了,自然是等離開他們的視線後,立即撒腿就跑。

 原本還要追的面具男,正巧收到一份飛鴿傳書,臉色微變後離開了。

 趙筱筱,我們還會再見的。

 他嘴角微揚,看著消失的方向心裡說道。

 當她們回家的時候,大夫人和沈惜書已經回家了。 只是還沒有過來找沈惜畫而已。

 春香看到她們回來了也不由鬆一口氣,真怕到時候大夫人和三小姐回來了,過來看的話怎麼辦。

 “我們先去換衣服。”沈惜畫帶著冬末到裡頭先把衣服換了,若是沈惜書和大夫人看到了那必然會起疑的,雖然她並不相信春香,只不過,她如今還算是她的人,所以也會為她有所考慮的。

 “嗯。”春香點了點頭。 繼續待在外頭,她在畫居這邊比起大夫人那邊舒服多了,怎麼說五小姐也不會讓她做什麼事,除了冬末外,沒其他人在,也不會對她頗有指使的讓她做這做那兒的。

 而且飯還是由五小姐做的。 做的還比前廳廚子做的好吃。

 想想這樣閒適的日子她也過得舒服,只是不能買很多很多裝扮的東西,她也想過的錦衣玉食。

 或許到了王爺府就有所不同了吧,她幻想著。 若是能得到王爺的寵幸,那過的日子也就舒服多了。

 “春香,你在笑什麼?五小姐呢?”這是大夫人帶著自己的丫環紫黎看到春香一個人站在主屋的廳中傻笑著,讓她不由微怒了起來,她安排春香過來看著沈惜畫的,她竟敢在這裡偷懶,“你在這裡偷懶?”

 “五小姐在屋子裡。”看見大夫人看著她,她不由得打顫了一下,她的目光非常的駭人。 頭低的更厲害了,心裡焦急著。 擔心她們衣服沒有換好,如果被發現了她就慘了。 “大夫人,奴婢去叫五小姐,她正在午睡。”

 她立馬就跪了下來,有些顫抖地說道。

 大夫人看見她顫抖的模樣,臉色一變,難道是她逃出去了? 正在這時一道聲音讓她鬆了一口氣。

 “娘來了啊?春香你怎麼不叫我啊?要不是冬末聽見聲音叫醒了我,我還不知道娘來了呢。”沈惜畫有些剛睡醒般慵懶的責怪著春香。 還不忘打幾下哈欠。

 “娘不好意思,有些困,所以小歇了下。怠慢娘的還望娘見諒。”非常有涵養的看著大夫人,走到大夫人身旁,微低下頭,看似真像是方才睡醒又覺得有些抱歉的姿態。

 可她的眸中卻是那精明而又高貴的光芒,微亥著頭,以至於大夫人並未曾看見。

 大夫人也較為滿意,睡覺,她愛睡就睡,只要沒出門,不知道六王爺的情況就行。 “無礙。既然畫兒如此困,那娘怎好意思再打擾。”

 “娘,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娘來了,畫兒高興還來不及呢。”沈惜畫看著大夫人,臉上笑的非常燦爛,好似真的很希望她來。

 “娘的畫兒就是貼心。”大夫人看著沈惜畫那模樣,高興的,讓她樂呵呵。 在她眼裡沈惜畫就是個被人賣了還在為人數錢的人。 她自然是高興的很。 就待著她為她女兒出嫁。

 雖說今天她女兒輸給了那個趙筱筱讓她心情頗為不順,可是看著沈惜畫如此,她還是高興了。

 “來人,把東西拿進來。”大夫人雍容的朝外喊道。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02:18 PM 編輯

第029章 寧做寡婦也不做妾

 不一會兒就有許多丫環捧著一個個的東西陸續來到了沈惜畫的主屋,玲瑯滿目的飾品都擺在盤上,還有許多的布料各種顏色的,成品的衣服也有好些。

 “娘這是?”沈惜畫並不稀奇,她根本就不稀罕這種東西,不過既然是大夫人要給她的,那她收下賣掉也是錢。 自然是等到出了沈府再說咯。

 故意眼神有些貪婪,大夫人看到她的眼神,心裡冷笑著,是女人誰不喜歡這些東西。 沈惜畫只要乖乖的,她不在乎給這些東西。

 “畫兒,這些都是給畫兒的,到時候嫁到了王爺府也好讓畫兒不會寒顫。”她溫柔的說著。

 “娘如此為畫兒破費,怎好意思呢?”她皺著眉頭說著。

 “畫兒是我們沈家的姑娘,嫁出去自然是要裝扮的風風光光,怎能說是破費呢?只要畫兒心裡還惦記著為娘,為娘就滿意了。”大夫人臉上笑著說道。

 可她心裡頭如何想的,沈惜畫是一清二楚。

 “畫兒自然會惦記著娘親。忘了誰也不能忘了娘親。”

 她自然不會忘記大夫人,若不是大夫人讓她嫁,她怎麼會如此高興呢。 寧做寡婦也不做妾。

 “冬末,春香,把東西收好了,小心別給碰壞了。”沈惜畫吩咐著冬末和春香,大夫人給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畫兒真懂事。”

 “那是娘教的好,不然哪會有畫兒呢。”沈惜畫撒嬌似地說著。

 隨後大夫人在沈惜畫這邊坐了一會兒,裝模作樣的聊了會兒天就離開了。 沈惜畫依舊是如前幾次一般到門口直到大夫人的身影看不見了才離開。

 “來人,幫我準備沐浴更衣,這衣服丟了。”滿臉嫌惡的看著被沈惜畫碰過的衣服,只要是被沈惜畫碰過的衣服,她一概都是丟了不再穿了。 在她眼中一個小小的姨娘生的女兒就是臟的。

 “是大夫人。”紫鳶立馬就出去吩咐了下去。

 沈惜畫待大夫人走後也走進了自己的屋子裡,看了眼大夫人送來的東西,“冬末先收著吧,等離開沈府以後把這些都給賣了。”

 她同樣看不起大夫人,一副高傲的模樣,她眼中的嫌惡和輕蔑她自然是發現了,若是連這麼些東西都沒發現的話,她沈惜畫就不配來到這個世上。

 而身為沈府的大老爺沈老爺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來過沈惜畫的屋子裡。 不過沈惜畫也不在乎,她也不想見到那個種豬一樣的男人。

 “夫人,聽說這回書兒沒有贏得比賽?”沈老爺剛忙完從店鋪中回來看到自己的夫人就問道。

 延州城已經傳遍了一個名不見轉的趙家小姐趙筱筱拿下了本次天下第一才女的美稱,原本三年連冠的沈家三小姐沈惜書這次竟意外落敗,實在是出人意料,讓沈老爺也有些不信。

 “老爺,說道這個我也氣,那個趙筱筱據說是城西趙家的女兒,可是我派人去尋找,城西根本就沒有一家大戶人家姓趙,只有一戶普通農戶,而且據說還是剛剛搬到延州的,去尋找時根本就沒人在家。”大夫人被王夫人給一諷刺以後,回府後,立馬就派人去打聽那個趙筱筱是哪家小姐。

 可是卻是無果。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1 11:49 PM 編輯

第030章 落敗的沈惜書

 “這豈不是讓人丟臉不成,最近書兒是否有懈怠?還是因為之前要嫁給王爺的事情讓書兒心裡頭不好受了,因而造成了失誤?”沈老爺眉頭微皺,這幾日他還是高高興興的誇自己女兒定能再次奪得榜首,可如今突然跑出一個小農小戶家的小姐奪了榜首,豈不是讓自己丟盡顏面?

 “有可能,那些日子書兒整日抑鬱悶悶的,直到惜畫同意了,心情才好轉,只是她心裡依舊愁著,就怕惜畫到時候反悔可如何是好?”大夫人怕沈老爺怪罪她的書兒,從而不寵愛她的書兒,那她可不願意了。

 只好把事情推給三王爺和沈惜畫。

 “哼,她身為沈家女兒,就必須代替書兒嫁,嫁不嫁可由不得她。”沈老爺頓時怒了起來,要不是皇后看上了他的書兒,那他也不至於如此丟臉。 “一個小小的庶女,哪由得她,若是不願,直接把五姨娘給賣到窯子去。”

 “老爺,消消氣,書兒只是擔心而已。其實畫​​兒並沒有不同意。”大夫人輕拍著沈老爺的背,讓他降降火氣。

 她知道這個書兒輸了,可是輸了沈家的顏面。 自古商家都是被人家最看不起的。 所以作為商人更是希望自己家的兒女能夠有文采,如此便能爭回些面子。

 他的書兒可是為他極其的掙得面子回來。 自是更為寵愛有加。

 “告訴書兒,勿用擔憂,一切有爹爹,讓她好生學習,下回可得好好表現。”沈老爺雖心裡頭有氣,但是對自己掌上明珠還是較為寬容的。

 “嗯,書兒回來後繼續發奮學習,待下回一定能奪回這個稱號絕不會讓外鄉人搶走這個名號的。”這回的次榜都未曾輪上,而是被外鄉來的林逸讓給奪走了。

 這對於沈惜書而言著實打擊。

 此時正在練著琴。

 沈老爺和大夫人一走到書居時就聽到了自家女兒正在努力的練琴,對於不懂琴音的沈老爺覺得很高興,覺得著琴音異常好聽,讓他滿意。 這就是他一直捧在手心裡的女兒,他相信下回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想著就帶著自己的夫人跨步進了書居。

 書居中種滿了牡丹。 各色牡丹齊齊開放著,和沈惜書很相似的牡丹。 如此的襯托著她,讓她更為明艷動人。

 沈老爺看著自己愈發柔美的女兒,心裡頭歡​​喜,只待有好人家能看上他的書兒,那對他們沈家絕對是有利的。

 沈惜書抬起水眸微波凌凌的模樣,那晶瑩剔透的淚滴還懸掛在那紛嫩的粉頰上,異常楚楚可憐。

 沈老爺一見著自己女兒如此,心立即就揪了起來。 “書兒,不哭,爹爹不乖書兒。”

 “爹爹,是書兒沒用。”見到沈老爺,淚水似乎更肆意了,如傾盆大雨一般一湧而下,著實嚇壞了沈老爺。 沈老爺的衣襟也被沈惜書給哭濕了,但沈老爺根本就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他的寶貝閨女傷心了,他的心也就跟著泛疼。 “書兒,不哭,明年我們書兒一定還能拿第一的。”

 沈老爺拍著沈惜書的背安慰道。

 大夫人在一旁心里高興,高興自己的老爺那麼疼愛女兒,但是又為女兒哭成淚人而心萬分的疼。

 她的書兒可是從小疼到大的,完全是被保護在他們的庇護下的。

 自然受不得任何挫折。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1 11:50 PM 編輯

第031章 自食惡果

 “爹爹,書兒一定能拿第一的。”沈惜書的眸中帶著一種不服輸的信念,她是沈家的掌上明珠,從來不做丟臉的事情,若不是沖喜這件事情,她也不會有如此失態的事情。

 “爹爹的書兒怎麼也不會比那個聞不見經傳的趙筱筱給比過去 。”沈老爺說道趙筱筱的時候,眸光中.出現一抹狠厲。 不過他如今不會動手的,畢竟她的風頭剛在上頭,而他女兒四年來第一回輸,所以明眼人一眼就能瞧見。

 最主要他們如今還沒有霸上離他們近的朝廷大官。

 待沈惜畫嫁過去後,那有個王妃撐腰了也足夠了。

 桃花會這件事過去許久後,延州城的百姓依舊是議論紛紛。 只是無奈根本就沒有找到城西趙家的趙筱筱這人物,但是所有人都不會忘記桃花會那日的精彩。 成為了眾人酒後飯飽的話題。

 自然另一個話題就是沈家三小姐沈惜書,三年連冠,今年卻敗了,而再三月二十八那日又是沈家三小姐嫁給病秧子三王爺的事情更是傳的人盡皆知了。

 只因為日子越近了。

 而沈府的大夫人不斷地籌備著,只是除了沈府的少數人知道其中真正嫁的人是誰外,別人都不知道,都以為是沈府三小姐沈惜書。

 沈惜畫什麼都不用擔憂,只是一個人在自己的院落內安靜的睡著午覺,天天如一隻懶貓一樣呆在自己的院子裡。

 除了睡覺就是睡覺,她很喜歡看喜羊羊與灰太狼,小朋友們都喜歡喜羊羊,因為喜羊羊的機智聰明。

 可是她就是喜歡懶羊羊,在她眼裡懶羊羊很聰明。 1、作為配角的懶羊羊經常被安排充當誘餌,此時,他僅僅自嘲地說一句:怎麼又是我! 在灰太狼面前,他幾乎沒有驚惶失措,而是十分冷靜地與之周旋,謀劃脫身之計,讓灰太狼到了嘴邊的羊肉又飛走了。 2、別看喜羊羊以村子裡最聰明主意最多而著稱,其實,懶羊羊一點都不比它笨。 他幹活、讀書,都比別的羊快,多出來的時間就用來睡覺。 3、經常吃灰太狼的東西,吃完後卻不被收買,很是聰明4、即使被灰太狼抓住,也不放棄對生活的期望,面臨著死亡,仍大叫救命5、總站在正義的一方,即使被抓住,也不出賣朋友6、他信任朋友,每一次被抓住,都相信喜羊羊他們會來救他..等等等等的…

 所以她要做懶羊羊。 睡覺,怎麼睡都睡不夠。

 陽光下慵懶的睡著,冬末和春香也搬了兩個小椅子坐在一旁。

 自從春香來到了畫居以後,顯然是舒服而又開心了,有沈惜畫這個懶到出蟲,又愛吃的主子,她們這些做丫環的也舒服了。

 如今的她一天之中除了燒飯的時候會出動出動外,其他時候都是躺著。

 而冬末和春香也不用做什麼重事。

 有了大夫人的吩咐,所有人都不敢在畫居門口晃蕩,甚至說沈惜畫的不是,被沈惜畫害的差點見閻王的二小姐沈惜棋也被禁足在了自己的房間內。

 沈老爺也不允許她叫自己爹,原本還在天堂的她一下子掉落到了萬丈深淵,被人見著就唾棄。

 這叫自食惡果。

 沈惜畫也就睡著有時候聽著冬末和春香聊天才知道。

 而從她們的談論中聽到沈惜書似乎那次桃花會受了極大的打擊,從此住在書居不在出門了,自然這也是冬末和春香偷偷聽到的。

 有關於沈惜書的一切,被大夫人給禁了,一概不准讓沈惜畫知道,就怕沈惜畫來個不答應,到時候硬來總歸也是不好的。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02:25 PM 編輯

第032章 讓她和鴨子拜堂?

 時光飛逝,轉眼已經到了三月二十八日。

 她們早在三月二十七日的晚上就把沈惜書帶到了其他地方,而沈惜畫入住到了沈惜書的房間,一大早天未曾亮,沈惜畫就被拉了起來,迷迷糊糊中被她們隨意的擺弄著,又是塗抹粉妝,又是梳頭。

 弄了整整兩個時辰才弄好 。 蓋好蓋頭等待著花轎的接新娘。

 大夫人哭的頗為傷心,好似真的她的寶貝書兒嫁過去了。

 讓人看著真切。

 沈老爺說實話,沈惜畫從穿越到此處後,從未見過沈老爺,甚至連嫁女這天也沒有見到一眼沈老爺,不過她也無所謂,畢竟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她不在乎,只是為這個身子原來的主人悲哀。

 當花轎來到沈府的時候,新娘是被背上轎的。

 “我的女兒,記得回家看看娘親和爹爹。”大夫人哭的淚聲俱下,不像是嫁女,反而像是哭喪一般。

 不過外頭看的人心裡都非常明白,這一去,那定然是成為寡婦了,誰都知道病秧子三王爺快不行了,昨晚還舊病復發,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 好在還留有一口氣在。

 皇后娘娘擔心,只等著這個媳婦嫁過來能夠為他們家三兒子沖沖喜,能讓身子康復起來。

 沈府五姨娘,根本就沒有地位進入正門看著自己女兒出嫁,只能躲在一旁偷偷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嫁給那個病秧子王爺,她難受,眼淚止不住,可是她天生膽小,根本就不敢上前去阻止。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載著自己女兒的轎子遠遠的離去。

 她一直不願離開,只是躲在一旁看著看著。

 許久許久,才落寞的離開走向自己女兒的院落。

 看著還殘留著自己女兒味道的東西流著淚。

 睹物思人。

 從小就未能在她身邊長大的女兒。

 只因為自己的性格懦弱,而女兒繼承了她的性格所以經常被人欺負,不知道到了王爺府會不會也會如此被欺,想著想著淚水再次落了下來。

 當她的丫鬟小翠找到她的時候已經哭暈在了沈惜畫的床上了。

 安王府

 一片靜謐。

 帝后並沒有來,只因為安王爺身子不好,連拜堂都不行。

 當沈惜畫的轎子來到安王府門口的時候,安王府的門竟然還緊緊地關閉著。 根本就不像是在辦喜事。

 冬末在一旁憤恨的想著,她家小姐嫁給安王爺已經不錯了,這個安王爺怎麼竟然還關著門不讓進是讓她家小姐被別人看笑話嗎?

 春香也對沈惜畫有了些感情,畢竟在畫居的時候沈惜畫如何待她的,她也是懂得感激的,此時也為沈惜畫不平,可是她們兩個丫鬟人微言輕,無論說什麼都沒用。

 沈惜畫在花轎內倒是無所謂,巴不得她進門後,那個王爺就死了,那家產都是她的,而她卻是明媒正娶的王妃了,若是反悔也不會了。

 “請安王爺開門吶,沈府小姐已經到門口了。”媒婆拍著門,喊著。

 過了許久才有人來開門。

 “原來沈府小姐來了?王爺身子不好,又吐了,真是怠慢了。還請沈小姐出轎子。”只因新郎躺在病床上,所以很多步驟都省去了,直接垮了火盆,進入了大堂。

 “嘎嘎嘎嘎。”

 剛進大堂就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沈惜畫眉頭微皺,鴨子的聲音,該死的,讓她和鴨子拜堂?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02:25 PM 編輯

第033章 難不成這個王爺是做。 鴨的?

 從紅蓋頭下方看出去,看見一隻鴨子被放在地上,有人扶著,還帶著新郎戴的紅花。

 沈惜畫要暈過去了。

 “這個也太過分了吧?我家小姐好歹是沈府的小姐,怎能和鴨子拜堂?”冬末忍不住了,立馬不滿的瞪著雙眸看著報著鴨子的安王府的管家 。

 “我家王爺病著,讓鴨子來代拜堂算是王爺給沈家面子了。”安王府的管家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樣。

 鴨子? 難不成這個王爺是做。 鴨的? 沈惜畫嘴角弧度勾勒了起來,由於紅蓋頭蓋著,因而並沒有誰看到她的笑容。

 “我家小姐嫁過來就是王妃了,你怎麼能這麼對小姐?”春香也不滿的說了出來。 沈惜畫聽了春香的話,眉頭皺了起來,還沒有辦好儀式,她就如此狐假虎威了,讓沈惜畫不滿,如此一來,會給她惹下不少麻煩的。

 “春香,住口。”沈惜畫出言喝斥,聲音中帶著威嚴,讓人不由自主的閉上了嘴巴。 春香也只好乖乖的不說話,只是心裡頭彆扭著,她是幫小姐,小姐的聲音還如此的兇。

 蘇管家聽了沈惜畫的話語,只是短短的四個字,卻盡顯高貴的那種擅長命令的氣質。 不像是柔柔弱弱的。

 “管家,不好意思,我的丫鬟沒規矩,過後我好好教她規矩的,​​望管家不要計較,不要耽誤了吉時。”看著這個管家的模樣就知道這個管家在安王府的地位並不低,否則不會如此狗眼看人低。

 沈惜畫的話直接堵了蘇管家的路,蘇管家也不好再為難什麼了,臉色陰沉著舉行完了這場沒有新郎,只有鴨子替代的一場大婚。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畢。送入洞房。”沈惜畫心裡頭鬱悶著,想著還真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待把沈惜畫送入洞房後,蘇管家就遣散了所有的百姓,不許任何人在按王府逗留。 這一場大婚讓延州城的百姓又有話題可談論了。

 “今天這場大婚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新娘子和一隻鴨子拜堂。”

 “誰讓王爺是病秧子起不來呢?”

 “真是延州第一美女就如此被糟蹋了。”延州城從街頭到街尾都是在談論著此事。 可見這反響有多厲害。

 “這次沈老爺丟臉可丟大了。”

城西王家

 “旋兒,聽聽聽聽,還什麼第一美女,第一才女,有什麼用,還不是和鴨子拜堂?哈哈哈哈,想著我心裡就解氣,有什麼了不起的。”王夫人此時正和自己家的閨女坐在自家花園子裡談論著。

 “今年又不是她第一,她不過是延州第一才女而已,這次這個趙筱筱可是天下第一才女。”王璇坐著,臉上也是對沈惜書的不滿,她其實並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不得第一也無礙,只是湊湊熱鬧,賞賞花而已。

 只不過事與願違,每回沈夫人和沈惜書見著多多少少就說諷刺她幾句,脾氣再好的人也會被磨出脾氣的。

 “還是娘的旋兒聰明。哈哈哈哈”聽了王璇的話,王夫人高興的捂肚大笑了起來,王家後院可是笑聲不斷。

安王府

 “嘎嘎嘎嘎嘎。”那隻拜堂的鴨子也跟著沈惜畫回到了洞房,只因為王爺身子不好,所以把沈惜畫給安排到了安王爺旁邊的院子裡,今日洞房也就和那隻拜堂的鴨子過一晚了。

 沈惜畫也樂的清閒。

 沈惜畫肚子餓了,直接揭下了紅蓋頭,拿起了桌上的東西吃了起來,雖然不合規矩,可是嫁到安王府到現在哪裡有什麼規矩可言。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11:04 AM 編輯

第034章 你家小姐不喜歡女人! ! !

 “安王妃,王爺吩咐了因為他還下不了床,所以一​​切就免了,明日王妃早起照顧王爺就好。有什麼事就儘管找我,我是王府的蘇管家。”蘇管家並沒有推開門進去說,而是直接在門口喊道。

 “麻煩蘇管家回覆王爺,我知道了。”沈惜畫沒有去拿起蓋頭裝模作樣,雖然這些禮儀有些不合規矩,但是大部分還是按照禮儀來的,所以她很累,從起來開始到現在都還沒有吃過東西,讓她肚子餓得慌。

 她吃了東西才覺得肚子不餓了,舒服了。

 “小姐,原來你在吃東西啦?”冬末手中拿著一些糕點推門進來了,沒想到看到的卻是自家小姐坐在桌前吃著放在桌上的東西呢。

 “是不是小姐很餓了?”

 “嗯,餓而且累。”沈惜畫看著冬末委屈地說著,說實話古代成親真的好累哦。

 當初還想著日後結婚一定要弄個世紀大婚,可是如今這個省略了很多步驟的大婚也讓她累趴了。

 真的這個體質太差,自從來到這里後春天暖洋洋的,舒服的她就整天懶著都沒有做運動,導致現在的身子骨那麼差。 來到這裡是該好好鍛煉鍛煉了。

 她首先要做的就是開始著手管理這個王府,否則被他們踩到頭上,那豈不是違背了她的初衷?

 “冬末,我讓你打聽的事都打聽清楚了嗎?”酒足飯飽之後,沈惜畫詢問了她交代下去的事情。

 “嗯,問清楚了,安王爺共有六個侍妾,都是皇后給安王爺安排的,兩個側妃。兩個側妃分別是丞相閆東的嫡女閆清嵐和禮部尚書張尚的嫡女張若怡。六個侍妾也分別是各小官家庶女。”

 沈惜畫認真的聽著冬末的回答,認真的思考著,沒想到那個病秧子還能有八個小妾。 恐怕接下來她們要不服了,定然會有所行動。 嘴角勾出一抹動人心弦的笑容。

 冬末說著就看到自家小姐的笑容,就忘記了言語。

 “冬末?怎麼了?”沈惜畫聽著聽著突然沒有聲音了,只看見冬末正直勾勾的看著她,“你家小姐不喜歡女人!!!”沈惜畫特別強調著。

 “小姐。”被沈惜畫這麼一調侃,冬末的臉立即如同紅蘋果一般急速變紅,沈惜畫眉眼帶笑的看著她的面頰,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的感覺。 香甜可口的。 冬末卻害羞的低下了頭,“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嘛。”

 “冬末姐姐,你怎麼臉紅成這樣?”春香走進屋子裡見著的畫面就是她家王妃在笑著,而冬末卻是低著頭,臉紅紅的,紅到了耳根脖子。 難道她家小姐和冬末有什麼?

 “咳咳春香,來來來坐下。”沈惜畫看著春香那轉碌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了。

她輕咳兩聲,“我來和你說說吧。”

 “小姐,不許說。”臉上火辣辣的,冬末立馬就毫無形象的撲到自家小姐的身上去了。 “春香沒什麼。”

 “哈哈哈哈。”沈惜畫看著冬末如此毫無形象的模樣給逗笑了。

 “冬末姐姐,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小姐呢,不對已經變成王妃了。”春香馬上想起自家小姐已經變成王妃了,不能再像以前一般叫她小姐了。

 “春香,無礙,在屋子裡我們三個只是姐妹而已。依舊和沈府一般。”沈惜畫從來不喜歡​​被規矩給拘束著,同意代嫁的原因也就是要一種自由。 而且是光明正大的自由。

 她只要不紅杏出牆,還有什麼不行的?

 “好了,我好累噢,你們也去早些休息吧。明日我還要去看看我的夫君呢。”她打著哈欠走向床邊,對著她們兩個說道。

 接下來或許會有女人大戰,她得養足了精神去奮戰。

 “嗯,那小姐要沐浴嗎?我去準備水。”

 “嗯好滴,去吧去吧。”累累的,洗個澡放鬆一下。

 一夜無夢的睡了個好覺。

 待在這裡的感覺是比沈府舒服上許多。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1 11:57 PM 編輯

第035章 已經變成王妃了

  “小姐。”被沈惜畫這麼一調侃,冬末的臉立即如同紅蘋果一般急速變紅,沈惜畫眉眼帶笑的看著她的面頰,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的感覺。 香甜可口的。 冬末卻害羞的低下了頭,“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嘛 。”

 “冬末姐姐,你怎麼臉紅成這樣?”春香走進屋子裡見著的畫面就是她家王妃在笑著,而冬末卻是低著頭,臉紅紅的,紅到了耳根脖子。 難道她家小姐和冬末有什麼?

 “咳咳春香,來來來坐下。”沈惜畫看著春香那轉碌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了。

 她輕咳兩聲,“我來和你說說吧。”

 “小姐,不許說。”臉上火辣辣的,冬末立馬就毫無形象的撲到自家小姐的身上去了。 “春香沒什麼。”

 “哈哈哈哈。”沈惜畫看著冬末如此毫無形象的模樣給逗笑了。

 “冬末姐姐,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小姐呢,不對已經變成王妃了。”春香馬上想起自家小姐已經變成王妃了,不能再像以前一般叫她小姐了。

 “春香,無礙,在屋子裡我們三個只是姐妹而已。依舊和沈府一般。”沈惜畫從來不喜歡​​被規矩給拘束著,同意代嫁的原因也就是要一種自由。 而且是光明正大的自由。

 她只要不紅杏出牆,還有什麼不行的?

 “好了,我好累噢,你們也去早些休息吧。明日我還要去看看我的夫君呢。”她打著哈欠走向床邊,對著她們兩個說道。

 接下來或許會有女人大戰,她得養足了精神去奮戰。

 “嗯,那小姐要沐浴嗎?我去準備水。”

 “嗯好滴,去吧去吧。”累累的,洗個澡放鬆一下。

 一夜無夢的睡了個好覺。

 待在這裡的感覺是比沈府舒服上許多。

 次日一早,天未亮,沈惜畫就被人給叫了起來,冬末和春香聽到聲音後也起身,為沈惜畫準備洗漱。

 王府的人根本就沒為她準備衣服,好在她自己準備了幾件衣服。

 她選擇了一件並不艷麗的衣裳,只是一件白色鑲金邊的的白衣,上面用十字繡的方法繡著朵朵桃花,很素,卻又很好看。

 讓冬末挽了個簡單的髮髻,沒有多麼的華麗與花銷,只有簡簡單單,可就因為這簡簡單單把她的氣質給襯托出來了,那種如桃花般飄逸,那靈動的雙眸帶著淡淡的清冷,而身為王妃的一種威嚴自發的散發而出。

 當她出去的時候,已經有丫環等在了她的門口。

 “王妃請跟奴婢過來。”門口的丫鬟頭都沒有抬起,只是一直微低著頭。 說完這句話便在前面帶路了。

 “你叫什麼名字?”

 “啟稟王妃,奴婢叫隨夏。”她聲音沒有任何的卑微,也沒有任何的瞧不起,只是像冰塊一樣回答著沈惜畫的問題。

 看她的模樣,沈惜畫也不說話了,直接帶著冬末和春香跟在她的身後。

 由於沈惜畫的院子就安排在王爺的院子長壽院旁邊。

 長壽院還是皇后硬是要為王爺的的院子取得名字,希望討個吉利,可誰知一點用都沒有,不過依舊留下了這個名字。

 沈惜畫走到長壽院門口時,看到題板上的字,忍住了笑,長壽院,誰知道長壽不長壽,沒命享福,皇后娘娘還給他塞那麼多妾侍,還一個個都比她高貴,她只是最低等的商人之女,只因為生辰八字與這個安王爺符合,因而做了王妃。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12:00 AM 編輯

第036章 既來之,則安之

 不對,不是她的生辰八字,而是她的姐姐沈惜書的生辰八字和這個安王爺比較合。

 不過再合,嫁過來的也不是她沈惜畫?

 她穿越過來恐怕是命運給她開的玩笑吧,不過俗話說“既來之,則安之。”順著命運一步步走下去。

 “妹妹閆清嵐帶領眾妹妹給姐姐請安。”沈惜畫進入長壽院後,就見到了一眾女子,穿的花紅柳綠的,直讓人眼花繚亂,任何一個人的裝扮都艷麗過沈惜畫,甚至穿的衣著也是比沈惜畫的身上的衣物質地都好。

 閆清嵐身為丞相之女,又是先進門的側妃,因此地位也比張若怡地位高上一籌。

 她看著絲毫無打扮,甚至連化妝都未化的沈惜畫眼中帶著鄙夷,她一個丞相的女兒地位竟然比這個地位最低的商家女地上一籌,這點惹的她心裡煩悶。

 不過既然來了安王府,那麼即使是王妃也會讓她便成下堂王妃的。

 心裡冷笑著,而一旁的張若怡卻依舊是一張冰臉,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看到沈惜畫的時候微微亥了下頭,便恢復原樣了。

 “嗯,都是姐妹,不用客氣。”沈惜畫眼睛掃視了一圈,就一個穿著水藍色衣裙的女子沒有那種看不起的眼神,其他的一概都是看不起她的眼神,她冷笑著,看不起她的身份? 那她還是王妃,在這個安王府就是她地位最高。

 不過就這些個跳梁小丑,對於她而言也沒什麼。

 “待本王妃看過王爺後,再同妹妹們聊聊吧。”雖然她不是出生在官之家,但是卻絲毫沒有因此而少一分王妃的氣勢。 威嚴中帶著一絲貴氣,那似乎是這裡面所有女人都沒有的氣質。

 長壽院的奴才,奴婢們看到沈惜畫後的感覺。

 蘇管家也從裡面出來了,看到了穿著樸素中帶著飄逸若仙的模樣讓他一時愣住了。

 沈惜書他聽說過模樣,似乎與傳言中的沈惜書有所不同,她的容貌不可言喻那是擁有延州第一美女的美稱,稱為天下第一美女也不為過。

 那種與生具有的高貴氣質似乎不曾聽聞過,難道是因為嫁給王爺後,一夜成長了?

 沈惜書是沈老爺捧在手心裡怕摔,含在嘴裡怕化的寶貝明珠,怎麼看都不可能具有這種氣質。

 通常有的就是極致的嬌弱或者野蠻霸道,絕不是這般。

 讓他甚為疑惑。

 思及此,立即換了一名小廝到他身邊,在他耳邊輕聲吩咐著,說完,那小廝便急著離開了。

 “妹妹們一同陪姐姐進去看看王爺身子如何了。皇后娘娘也極為關心王爺成親後身子是否有大好。”閆清嵐跟隨著沈惜畫走向主屋,嘴上還不忘提醒著沈惜畫,她不過是為了王爺身子,為王爺沖喜而嫁過來的,不是因為王爺的喜歡而嫁過來的。

 王爺整日躺在床上,又怎麼能夠看到任何女人呢。 她笑著。 除了府裡的幾個外,外面根本就看不到。

 府裡的幾個也是因為皇后娘娘給王爺的,若不是如此,或許早就被閆清嵐給解決掉了,她是丞相的寶貝女兒,原本丞相是不願意將女兒嫁給安王爺做側妃的,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滴女怎麼能夠做小的呢,以他女兒的姿態足以嫁給任何一個王爺做王妃,甚至是嫁給太子做太。 子妃。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4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12:03 AM 編輯

第037章 名義上的丈夫

 誰知道,她只喜歡安王爺,還去討好皇后,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結果帝后賜婚,聖旨已下都無法改變 。 事已成定局。

 無論如何也是自己的寶貝女兒,也斷然不會和她斷絕關係,畢竟​​是從小疼到大的女兒。

仗著皇后娘娘和自己爹爹是丞相的緣故,在安王府完全就是正妃的待遇,只是王爺是藥罐子,整天都躺在床上,也從未寵幸過她們。

 這一點讓安王府除了閆清嵐外的女人高興,閆清嵐即使是丞相之女,地位再高也不過是個丈夫不寵幸的女人。

 “你們先等在外面吧,王爺病了需要安靜,那麼多人進去擾了王爺清淨。”沈惜畫看著這麼多女人就有些不喜歡,主要她們身上的粉妝味太重了,她聞了都有些頭疼,更何況那個病痛纏身的安王爺呢。

 雖然她並不喜歡那個安王爺,甚至也沒見過,可是怎麼說也是名義上的丈夫。 而且她雖然不過是代嫁的,但她現在確是已經嫁了進來。

 “姐姐,那妹妹陪姐姐進去吧?”閆清嵐說著也正準備進去,卻被沈惜畫給攔住了。

 “妹妹留步,姐姐要單獨和王爺談些事。”

 “沈惜書,你竟敢攔我?你不過是個商家之女,地位之下,別以為在安王府是個王妃就了不起。”閆清嵐不是一個沉得住氣的女人,被沈惜畫這麼一攔,氣就出來了,立馬就怒口相向了。

 沈惜畫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她的叫法,而後恍然大悟。 她嘴角微扯出一抹笑容,“難不成妹妹不同意皇后娘娘的選擇?覺得皇后娘娘的選擇是錯誤的?若是如此,妹妹大可找皇后娘娘理論。姐姐絕不會攔著,只是如今在王爺寢室門口大聲嚷嚷,惹了王爺靜養,可別怪姐姐心狠。”

 又是皇后,又是王爺,雙相的威脅,堵得閆清嵐啞口無言。

 “冬末,春香,我們進去吧。”沈惜畫說完,眸子並未看閆清嵐,清幽的看著前方,待她們進入後,春香直接關上了門。

 進入房間內一股中藥的味道就迫切的鑽入了她們的鼻尖。

 沈惜畫感覺並不刺激,反而感覺淡淡的有些好聞。

 “咳咳…是誰?”床上的人似乎是聽到了聲音,咳嗽了兩聲,聲音有些虛弱卻富有磁性,有些沙啞又有些磁性,那聲音的傳來讓沈惜畫不由得喜歡上了這個聲音。

 心裡頭一抹很奇異的感覺跑了出來。

 “王爺,是我,你的新王妃。”沈惜畫不嬌柔做作的走到安王爺的床邊,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逸又有些妖孽般邪魅的五官,一雙如桃花般勾人心神的雙眸,眉宇間透露著一種王者的氣勢,一張蒼白的薄唇卻是異常的好看。

 臉色有些蒼白,可是卻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

 安王爺此刻微瞇著眸子,看著眼前這個自稱是自己新婚王妃的女人。 同她打量他一般打量著她。

 看著他的模樣有些痛苦。

 眉頭微皺,“咳咳。”請咳聲再次從喉間溢出。

 “王爺,小心冷到了。”她看著他蒼白的模樣,那雙清冷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心疼,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動作,身體卻已經坐到了他的床邊幫他掖著被子, “王爺藥吃了嗎?”

 關心的詞語從她的口中出來,讓身後的冬末為之驚奇,她也不見得小姐看見誰能如此熱心,這下看見安王爺竟然那麼關心。 難道小姐…想著想著她就想笑了,看見安王爺也如此眼神看著自家的小姐,冬末心裡卻是高興,看來她家小姐嫁對了,只是王爺不知道還能活多久,呸呸呸,烏鴉嘴,不能如此想,她家小姐的幸福就要靠王爺了。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37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02:26 PM 編輯

第038章 她隨時都可能會成為寡婦

 一旁的春香看見安王爺如此的俊美,心裡開始有些竊喜了,腦中已經開始有些不一樣了。 若是能做王爺的侍妾,那她的地位也就高了。

 “王爺,你要起床嗎?奴婢為你拿衣服吧?”春香看著安王爺,那雙眸中帶著絲絲情意,想要引起安王爺的注意,可是卻越搞越糊塗了,安王爺常年臥榻在床,無法起來,她還問他是否要起床。 是何居心?

 沈惜畫眸子犀利的看了眼春香,她的目光把春香嚇了一跳,“春香,你下去。”

 “王爺,抱歉,我的丫鬟不懂事。”她看到了春香眸中的那絲不同尋常,甚至在她的話說完後,露出了一抹狠戾。

 沈惜畫皺起了眉頭,這個丫頭留不得,遲早會想法子爬上安王爺的床的,想到這裡,心裡不知怎麼的似乎有些酸酸的,讓她有些奇怪,但是並沒有去追究。

 安王爺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沈惜畫的一舉一動,她身上的氣質,那種不同於他見過的女子,其實方才門口的聲音他有聽到,很有智慧的女子。

 “不礙事。”

 “王爺那奴婢還要出去嗎?”春香似乎有些不甘心,還想繼續留在這裡。

 “春香,你把我的話當放屁是不是,滾出去。”沈惜畫最不喜歡她的人違背她的命令,而春香竟敢違背她的命令,她生氣了,雙眸出現了怒氣,眼神充滿了威嚴,在二十一世紀,她不高興直接罵人,卻無人敢反抗,如今她的丫鬟竟然如此惹她。

 “是王妃。”看到沈惜畫發怒了,春香眼裡充滿了不甘,可是卻礙於沈惜畫的發怒,不得不離開。

 安王爺看著自己的王妃發怒的模樣,聽著她的話,讓他感到了興趣,那雙桃花般的眸子就這樣看著她。 她還會說粗話,這是一個富有人家的千金小姐嗎?

 雖然他久居病床上,也聽聞過沈惜書的名號,延州第一美女加延州第一才女。 知書達理之女,此時她如此,與傳聞中的不大相近。 好看的劍眉微皺著,讓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那雙桃花眼下的黑眸深邃中是讓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感。

 沈惜畫看著他,絲毫猜不透他的想法。 一個終日躺於床榻上的男人會有如此的眼神?

 “王爺,有件事我要和你說。”她決定坦白。 既然這個男人是自己的夫君,雖然只是名義上的,但是有些事還是說明了好,免得到時候那幫女人知道了她不過是代嫁而來的沈惜畫後,拿這件事做文章,若是安王爺知道了,那怎麼說,他也應該幫襯著,畢竟如今成為他王妃的人是她——沈惜畫,而不是那個沈惜書 。

 “王妃有何事要同本王說?本王聽著。”他嘴角微微勾起抹笑容,那蒼白的面容與蒼白的唇色也未能影響到他那邪魅肆意的模樣,足以讓女人為之瘋狂。

 古代難不成是盛產美男,美女的? 沈惜畫心裡想著,她在現代見到的美男基本上就是那些個明星,而不過那些。 來到這里短短兩個月光景就見到了一些美女,以及兩個三個帥哥。

 這有著病秧子之稱的帥哥,舉手投足都讓人覺得十足的養眼,若是那蒼白恢復到正常的話,絕對是迷死天下女子。

 可惜那病秧子模樣,讓眾女子都避之不嫁。

 若是沈惜書看到他的模樣,或許會悔到腸子也青了吧?

 “我不是沈惜書,而是沈惜書的妹妹沈惜畫。若是王爺不喜歡惜畫,惜畫可以不來王爺這邊,惜畫知道若是被皇后娘娘或者讓妹妹們知道了惜畫的身份,沈家和惜畫或許難逃此劫,惜畫如今既然嫁給了王爺,惜畫也不想王爺悶在骨子裡。惜畫其他不求,只求王爺能保得惜畫和沈家的安全。”沈惜畫臉色淡然地說道,她不在乎沈家,但是在乎那個生下沈惜畫,又連自己女兒都無法光明正大關心的五姨娘,若是沈家滅了,那五姨娘會如何?

 安王爺那雙黑眸帶著讓沈惜畫所猜不透的意味看著沈惜畫,沈惜畫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

 看著他思考的模樣,沈惜畫覺得異常的養眼,這個男人真的是引人注目的焦點。

 “咳咳咳咳。”他突然咳了好幾聲,沈惜畫立即起身到桌上去倒了水,在涼水中衝了些熱水,溫度剛剛好才拿給安王爺喝。 “王爺先喝口水吧。待王爺思考好了,再給惜畫一個答復如何?”沈惜畫走到他的身邊,用一個手輕輕的扶起他的頭,給他餵水。

 她走進,一股淡淡的清香,好似桃花的那種清香,淡淡的傾入鼻尖,令人聞著似乎非常的享受,和其他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完全不同。

 就是因為那些脂粉味,以及女人間的勾心鬥角,對於女人他從來都是遠而避之的。 只是府上的女人都是他母后硬塞給他的,他連拒絕都拒絕不了,唯有不讓她們踏進長壽院。

 原本以為沈惜書也是這樣的女人,他並不待見。

 沒想到卻被狸貓換太子了,但是換的狸貓似乎讓他有不一樣的感覺。

 他也清楚,外面如何傳言,延州城有家底的嫡女絕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嫁給自己這個病秧子,想來恐怕沈家也不願將沈惜書​​那個寶貝庶女嫁給他這個王爺,延州第一美女加延州第一才女的稱號,沈家老爺怎麼會願意嫁呢。

 看來他的猜測沒有錯誤。

 想著嘴角就勾起一抹笑容。

 自信而又邪肆的笑容,唇角勾起著,有著一絲慵懶,卻又絲毫不缺那份君臨天下的氣勢,似乎所有的優點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唯一的一個缺點也在看到他的容貌之後似乎變成了一種優點。

 那病態的蒼白似是更點綴著他那邪魅的容貌。

 “那你又為何同意嫁給本王?”他好奇為何其他沒見過他的女人都對他為之避恐不及,而她卻願意嫁給一個隨時都可能會死的丈夫,也就意味著她隨時都可能會成為寡婦,而且還是一個少女寡婦。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12:59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11:08 AM 編輯

第039章 男人也是有很多心計的

 “在沈家我不過是不受寵的庶女,將來嫁的遠不會比如今的好。”她不愛命運被擺佈,在這落後的古代,命運被擺佈是在所難免,可是如今這個選擇是她認為最好的,作為不受寵的庶女,到時候嫁的斷然不會好到哪裡去的。

 她斂下眉,眸中帶著絲絲無奈。 她還是為了那個在沈家的五姨娘,自己的女兒都沒能光明正大的叫她一聲娘,這有多麼的悲哀。

 床上的安王爺看到她眸中的那抹無奈與悲哀,有股想要伸手去觸碰她的眼角,但是隨即被他壓了下去。

 “你就不怕你隨時會變成寡婦?”他眉眼一挑,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看她會如何回答。

 “怕的話,我會嫁過來嗎?”她一邊為他輕輕掖著被子,一邊微笑著說著,她髮絲上也有桃花味,那柔軟的髮絲會時不時的調皮的從他鼻翼間飄過。

 他身上淡淡的藥味一陣陣的鑽入她的鼻尖,絲毫不覺得難聞,反而覺得非常的好聞,果然是個藥人,否則哪能有如此的藥味。

 “哈哈哈…本王的王妃還真是與眾不同。”聽到她的話,他笑了出來,果然是個有趣的人,似乎女人也不是那樣的討厭。

 “叩叩。”門外敲門聲響起。

 “進來。”沈惜畫替安王爺回答了。 進來的是蘇管家,此時手裡正拿著一碗藥,一股子藥味直接傳進了沈惜畫的鼻尖,似乎聞著這個味道都有些苦,這黑乎乎的藥汁安王爺喝下去難道不苦嗎?

 “參見王妃。”在外面他似乎聽到了王爺的笑聲,王爺一直病在床上,還從未如此高興地笑過,知道王妃在裡面,他心裡就對這位王妃有了不一樣的評價。

 安王爺是他從小照顧的,自然感情深厚,只是每每為他心疼。 一直不見好的病,讓他從沒有好的臉色給別人。 王爺也自小不愛笑。

 能讓王爺發自肺腑的笑,讓他高興。 終於看到王爺笑了,那是不是意味著王爺的病要好了?

 沈惜畫皺著眉頭,從蘇管家的手中接過了藥,“沒有蜜餞之類的嗎?這麼苦的藥,王爺喝下去嘴裡有苦味,難受。”

 “奴才疏忽了,奴才馬上去準備。”這麼多年王爺都把這麼苦的藥給喝了下來,他卻從來沒有想到過為王爺準備蜜餞,王妃卻想到了,讓他不由欣慰,王爺能娶到這樣的妻子真是他的幸運。

 不過他還是疑惑沈惜書與傳聞中的差別怎麼如此之大,只待出去調查的小廝早些回來。 “不用了。”

 “冬末,去我房間裡頭拿些蜜餞過來,要快些。”

 “是,王妃。”冬末心裡頭是高興的。 若是被三小姐知道了王爺長得如此好看恐怕要悔死了,想著就加快了腳步,平日里小姐就喜歡吃東西,所以這些小蜜餞是少不得的,沒想到還正巧給王爺了。

 方才她還擔心小姐說出自己的身份王爺會處置她家小姐,沒想到讓王爺笑的那麼開心。

 “冬末姐姐。”她剛出門口,春香就等在門口,一臉可憐的模樣看著冬末。 “春香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你且待在這裡。”

 在裡面冬末也看出了春香的那點小心思,她心裡有些不高興,小姐待春香那麼好,她竟然動那種歪心思 。 讓她著實不高興。

 她沒待春香回過來就已經跑了,小跑到沈惜畫房間去拿她平日里吃的蜜餞。

 很快就回到了長壽院內。

 “冬末姐姐。”春香咬著唇,看著冬末,“我以後會注意記住自己的身份,不會如此的。”她怕冬末不理她,到時候王妃也不理她,把她送出王爺府,那她連見到王爺的機會都沒有了。 想到此,就懊惱自己的行為為何那麼莽撞,若是小心一點,那就不會出這種事了。

 “嗯,你先回院子裡去吧。若是耽誤了王爺喝藥,你的罪就大了。”說著絲毫不理會春香,直接跑到王爺的屋子裡去了。

 門口還站著那些王爺的侍妾和側妃,都想進去看看王爺,可是卻被冬末把門給關上了。

 她們有幾個還沒有見過王爺,而見過王爺的人,都迫切的想要看到他,都被他的容貌給吸引住了,都想要爬上他的床,可是無奈,蘇管家一直管著平日不讓任何人接近王爺。

 看這回似乎有機會見到王爺,可是卻被這個​​王妃給攔著了。 想著就懊惱。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商家之女,哪比得上閻姐姐。”一襲穿著嫩綠色衣服的女子眼神還不住的張望著裡面,可是門被關上了,想要看都看不到一絲一毫,隨即眸中露出一絲鄙夷的眸色,不過是一個低等的商家女,還敢如此拽,她怎麼說也是官家女兒。

 “元瑤妹妹,何須動怒。她好歹也是我們的姐姐,我們都還沒有給姐姐見面禮了呢,你怎麼能如此說呢?”閆清嵐眸光中帶著狠戾,勸著李元瑤。

 這麼一說,沒有說話的人都微笑著,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她們都能理解閆清嵐的話。

 而她身旁的,同身為側妃的張若怡卻是不屑,對於她而言沒有什麼能入得了她眼的。 依舊是一張冰冷至極的臉。

 對於安王爺她根本就沒有絲毫動心,也不想要他的寵愛,她如今在此也不過是為了她的爹爹,她的家人。 若不是如此,她斷然不會嫁到安王府。

 “還是姐姐說的是。”錢曉芙笑著說道,沈惜畫的模樣讓她看著不高興。 她見不得她清冷的似乎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裡的模樣,還以為自己是公主還是什麼,不過是最低等的商之女。

 還有那個張若怡,不過她父親的官位高,又是側妃,她也怨不得什麼。 勢力鬥不過。

 她們在門口說著,而裡面的沈惜畫聽到了卻不當回事,把她們當做空氣一般,否則犯堵的還是自己,何必讓自己不好過呢。

 “蘇管家,讓門口的女人都回去,日後不准來打擾。”安王爺眉頭皺了起來,他不喜歡女人就是覺得女人煩,心計重。

 後宮之中就是危險重重,他病了還是有很多人想要害他,而那些人自然是和他母后不對的女人。

 而他卻忽略了一點,這些女人都是為了一個男人。

 而男人也是有很多心計的,若是無,那怎麼會有兄弟自相殘殺呢? 朝廷大臣之間同樣勾心鬥角。

 他又何嘗不是。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02:06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02:26 PM 編輯

第040章 她會對他好的

 “蘇管家等等。讓她們到本王妃院子裡等候吧,稍後本王妃找她們有事。”沈惜畫及時阻攔了蘇管家的腳步。

 “這…王爺?”他一直聽從的是王爺,而王妃的吩咐,他也不好不聽,但是怕王爺會不高興。

 “按王妃的意思去辦吧。”安王爺揮了揮手。 喝起了那苦的要命的藥。 喝完後,沈惜畫立即把蜜餞餵到了他嘴裡,“王爺,不苦了吧?日後我會為你多備些蜜餞,王爺吃完了嘴裡也就甜甜的。”

 她微笑著,看到了他喝的藥,她心裡頭有些心疼,這個男人每日喝這種藥,還沒有蜜餞吃,真不知道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身體上的苦她不怕,可是她就是怕喝這種苦藥,當年她有喝過,喝過一回後,每回都是偷偷的趁爹的媽咪不知​​道的情況下餵給花兒吃了。

 在他在的日子裡,她會對他好的,他是她名義上的夫君。

 “王爺,是否同意我的事?”她突然想起方才的事情,由於蘇管家進來了而被打斷了,她在這個安王府裡生存還是需要一點保障的。

 “你已是本王的王妃了,豈有不同意之理?只是…咳咳…從此以後搬到長壽院內,貼身照顧本王。”似是有些曖昧的說著。

 一旁的冬末聽著,臉刷的紅了起來。

 “王妃,奴婢先告退。”說著急匆匆不待沈惜畫回答就退出了房間,把房間留給他們兩個。

 “你怎麼退出來了?”當蘇管家回來的時候,看到滿臉通紅的冬末匆匆從裡面出來。 滿是疑惑的想要敲門進去,可是卻被冬末給截住了。

 “蘇…蘇…管家,別進去,王爺…王爺和王妃…”她說話也說不清了,臉也越來越紅了,紅到了耳根子。

 蘇管家是個有家庭的男人,孩子都很大了,看到了冬末的模樣,腦海中立馬浮現出了一幅畫面,思及此,臉上立即浮現出了高興的笑容,看來王爺要有後了。

 王爺的病是不是也會好? 本來還因為王爺不喜歡皇后娘娘給他的這門婚事,如今他卻要感謝皇后娘娘了。

 上天保佑。

 高興地就和冬末一起守在門外,當然他的耳朵神的長長的想聽聽裡面有什麼聲音,可是讓他失望的是什麼也聽不到。

 不過心裡頭也是高興地。

 “王爺。這…”沈惜畫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她從未和任何人同床共枕過​​,看到冬末紅著臉出去,她也不好意思的,雙頰出現了紅暈。

 她都嫁給他做王妃了,王妃和王爺睡在一起很正常啊,可是…可是她就是彆扭,萬一他一下子走火怎麼辦? 不過他病成這個樣子也走不了火,不過哎呀呀呀…彆扭,彆扭死了。 閉著眼心裡極其的掙扎著。

 安王爺看著她閉著眼,那眉頭緊皺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還帶著那絲絲的壞意,似乎覺得很有趣。

 她深呼一口氣,“好。”好半天終於憋出一個好字。

 “王爺你好好休息,我先去看看妹妹們 。”說完紅著臉迅速離開這間讓她呼吸不自然的屋子。

 打開門看到冬末紅著臉和蘇管家兩個人都一個耳朵有些貼著門,當反應過來門開了,他們立即站直身子。

 臉不自然的紅了起來。

 蘇管家也一下子不好意思起來了,那張老臉漲紅了起來,“王妃。”兩人同時叫出聲,但是聲音似乎是喜悅的。

 “咳咳,蘇管家,你去照顧王爺吧,我先回院子裡。”臉上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一副淡定的走在前面。

 冬末偷笑的跟在沈惜畫的後頭。

 蘇管家臉上掛著笑走進了安王爺的屋子裡頭。

 “蘇管家,稍後派些人為王妃添置些​​衣物,放到我屋裡頭,把王妃的東西都搬到長壽院來,日後王妃和本王住一間。”這下讓蘇管家更是高興了。 忙點著頭跑到外頭開始張羅了起來,而安王爺這裡派了一個人來照顧著安王爺。

 “冬末,上來。”

 沈惜畫看著冬末低著頭偷笑著跟在她的後頭,她不爽,不就是睡一塊兒嘛,那小妮子笑什麼笑。

 “王妃,萬萬不可。”冬末立即搖著頭。

 “我說可就可,我有事問你。”

 “王妃有什麼事就儘管問我。”冬末高興,立馬抬起頭,拍著胸脯說道。 和沈惜畫在一起,已經被沈惜畫給熏染了,只要和沈惜畫在一塊兒並不會太拘謹的。

 沈惜畫要問她事情,她自然是特別的積極的走到了沈惜畫身旁。

 “安王爺​​真名叫什麼?”她覺得自己很悲劇,自己嫁了個男人,還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叫什麼名字,只知道他的封號叫安王爺。

 “王妃你竟然不知道?我還以為你知道呢?”冬末一臉稀奇的看著自己家王妃。 但是冬末還是說了,自然先是觀察一下周圍有沒有其他人,而後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了出來。 “墨青夜。”

 說完之後,她還四處張望著,王爺的名諱可不能是任何人隨隨便便都可以叫的,所以要異常小心。

 “墨青夜?嗯,我知道了,我們走吧。”她嘴角微勾著。

 她進入自己院子的時候,那些側妃以及侍妾都已經等在了主屋大廳內。 此刻偌大的大廳已經站的人較為滿了,八個女人,每個女人都有兩個丫鬟伺候著,自然就站的較為滿了。

 沈惜畫進門的時候,看著她們早已經自覺的坐著了。

 她也不惱火,嘴角勾起一抹沒有任何溫度的笑容,“妹妹們久等了。”她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看著底下一個個都厭惡以及輕蔑的看著她。

 當然她也注意到了一個人沒有用那種眼神看著她,而是清冷的眸光中帶著一絲不知怎麼形容的目光看著她。 不過因而可以看出這個女人和其他人不一樣。

 春香見著沈惜畫回來了,坐在主位上,她立即低下頭走了過去,站在她的旁邊。

 “姐姐,妹妹們來了沒多久。”閆清嵐依舊帶頭說著,在沈惜畫還沒有來的時候,她差不多就是管理整個安王府後眷的人了。

 雖然那些侍妾都不高興,只是她的地位是她們之中最高的,同位側妃的張若怡壓根就不管事,從不與她們合作,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不過她對於王爺也是不感興趣,這是她們都知道的,因而也不會去理會她。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08:36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12:21 AM 編輯

第041章 侍妾

 “今日姐姐剛進門第二日,姐姐都還不知道妹妹們的名字,還望妹妹能夠諒解姐姐。告知姐姐。”沈惜畫說話帶著一種作為安王府女主人的威嚴,絲毫沒有那種商家女的低等,害羞。

 “王妃,各位夫人。打擾一下,王爺吩咐奴才們為王妃搬東西。”沈惜畫剛說完沒多久,就看見蘇管家帶著一些家丁丫環進入了大廳。 準備為這個王妃搬東西搬往長壽院。

 “搬東西?搬到什麼地方去?是西苑嗎?”閆清嵐看著蘇管家帶這麼多人進來,這陣仗,難道說沈惜書在王爺的房間惹怒了王爺,所以叫這麼多人來把她趕到西苑去?

 西苑可是如同皇宮的冷宮一般,雜草荒蕪的。

 思及此,閆清嵐就高興了,臉上抑制不住蕩起了笑容,聽閆清嵐這麼一問,其他人都喜笑顏開了。

 自然除了張若怡,她依舊是那清冷的表情,好似任何事都影響不了她一般。

 “啟稟側妃,是搬到王爺的長壽院去。”蘇管家不喜歡閆清嵐,平日作風較為囂張跋扈,只是她是丞相之女,所以並未表現出什麼厭惡之色。

 “什麼?搬到王爺的長壽院去?你是否聽錯了?”蘇管家的話讓閆清嵐立馬驚的跳起來。

 “妹妹有什麼不對嗎?難道本王妃身為王妃到王爺那兒去有什麼不對嗎?”沈惜畫臉上掛著笑,就那樣肆意的坐在椅子上,由內而外的一種統領者的貴氣就如此的散發出來,她問得很輕,但是又有一種威懾力,讓閆清嵐無言駁回。

 她臉色有些鐵青,她愛王爺,從小時候見到了王爺,她就愛上了他,可是竟然被這個女人半路來的女人給搶了,說什麼她也不高興。

 她是丞相府裡的大小姐,閆丞相捧在手心裡的,只因為愛上了安王爺了而嫁做側妃,原本以為會由側妃轉正妃,可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沈惜書來,讓她真正氣惱了。

 “自然沒什麼不對,只是姐姐要為妹妹們勸勸王爺,妹妹們也等著王爺。”閆清嵐咬牙切齒地說道。

 沈惜畫心裡冷笑著,她沈惜畫是奉行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人,她已經到這古代了,嫁到這個王爺府了,雖然他有八個妾,讓她很不爽了,好在他生病了碰不了,若是碰了她心裡頭更為不爽了。

 她還要她去和墨青夜去說讓他去寵愛她們那她腦子就絕對出問題了。

 不過她臉上依舊帶著笑,絲毫不露出一絲一毫的的情緒。 “妹妹們也清楚王爺身子不好,連下榻都困難了,怎麼能讓王爺勞累呢?還是說妹妹們不關心王爺的身子?”本就是個起不了床的人了,難不成她們想讓他快點精盡人亡?

 “妹妹不是這個意思,姐姐莫要誤會了。”閆清嵐怎麼不關心安王爺的身子,若是安王爺身子好,她說不准就已經手裡牽著她們的孩子了,這些個女人也早被她給解決了。

 “哦?那妹妹是什麼意思?”沈惜畫眉眼一挑看著閆清嵐 。 嘴角勾出的笑容好似桃花一般燦爛,可是卻讓屋子裡的人感到溫度有些下降。

 “妹妹是關心王爺。”

 “冬末,你帶蘇管家進屋子裡把本王妃所需要的東西帶上即可。”她來的時候東西就不是很多,就是一些較為值錢的東西存在自己的小箱子裡,那是她的小金庫,她可是要乾一番事業的,沒有這些資金怎麼行呢。

 “是王妃。”

 “各位妹妹,一些小事耽擱了,還望妹妹們海量,姐姐還不知道妹妹們叫什麼名字呢,也請妹妹們做自我介紹一下可以嗎?”沈惜畫笑著,可是那笑容中卻沒有一絲真心真意。 只是一種形式上的微笑。

 “要不就從這位妹妹開始吧?”她偏生不從閆清嵐那邊開始,而是從那個一直對任何事都冷冷淡淡的人開始。

 “張若怡。”清冷的把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而後又安靜的坐在一邊什麼事也不管了。

 “徐訪雲。”她眸中是輕蔑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穿著一件花哨的粉衣,原本較為清麗的模樣,硬是被她的濃妝豔抹的老成。

 “李元瑤。”一襲嫩綠色衣服的,一張精緻的瓜子臉,化著較為濃厚的裝,通俗的講就是臉很白,若不是那衣服把她脖子給遮住了,恐怕會形成鮮明的對比,沈惜畫看著真佩服皇后娘娘的眼光。

 李元瑤明顯就對沈惜畫不滿,似乎告訴沈惜畫她的名字她都不高興。 從沒給過她好臉色,不過沈惜畫也不在乎,畢竟對於她而言,她也不喜歡她,其實是不喜歡這裡所有的墨青夜的女人。

 她善妒,而且是絕對的。

 “姐姐,妾身叫趙雨蝶。”趙雨蝶一襲較為簡單的鵝黃色衣衫,化的裝比較的淡,比起其他人來講已經是好很多了,一副知書達理的模樣。 到底如何沈惜畫也不清楚。

 “董盼。”董盼和沈惜畫一般,是個商家的女兒,是不受寵的庶女,只因為長得好看,因而被皇后娘娘看上而被選來做安王爺的侍妾。

 董家的人知道是給安王爺做侍妾,高興的二話不說就把董盼給送到了安王府。

 “錢曉芙。”長了一張可愛的臉蛋,可是卻因為仇視著沈惜畫而變得有些扭曲了,沈惜畫不理會她。

 “易雪。”一襲嫩綠色衣衫,與李元瑤的款式較為不同,不似李元瑤那般戴著許多的飾品,只是很簡單的戴了一些,那似雪的肌膚同她的名字一般,整個人就好似水做的一樣,柔柔弱弱的,那柔情似水的眸光中帶著一些哀怨。

 “閆清嵐。”最後一個就是閆清嵐,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面色極其的不好看。 最高興的自然屬沈惜畫,她絕對是個壞人,把別人的痛苦建立在了自己的快樂之上。

 “姐姐是誰,想必妹妹們也都已經打聽清楚了吧?今日如此勞煩妹妹們來此,姐姐還真是過意不去。如今都成為姐妹了,妹妹們也不需要對姐姐瞎客氣了,要不今日就留在姐姐這裡吃完飯再走吧?”她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們一個個怪異的表情。

 “怎好打擾姐姐用膳呢,妹妹還是回自己那兒去吃就好了。”閆清嵐臉色有些不好的說著,但是依舊佯裝笑著。 心裡頭卻恨恨的看著沈惜畫,恐怕沈惜畫讓她們留下來吃飯,一定會在飯菜裡面做手腳的,她不會這麼傻的。

 “是啊,姐姐客氣了,妹妹還是回自己那兒吃吧。”

 “……”

 眾侍妾們一致的說道,唯獨張若怡依舊是坐在那裡不聲不響,好似周圍發生的事情都與她無關。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08:36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12:24 AM 編輯

第042章 張若怡

 “既然妹妹們如此想法,那姐姐也不便留了。”沈惜畫嘴角依舊勾抹著。

 “我留下來。”突然一陣清冷的聲音穿了出來,惹的她們嚇了一跳。 沈惜畫也沒有料想到張若怡竟然留下來和她一起吃午飯。

 “那自是甚好。”沈惜畫從張若怡的眸中看不到半絲厭惡或者輕蔑她的眼神,究竟為何她會願意留下來,讓她從她那雙深邃清冷的眸中探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些侍妾還有婢女都奇怪的看著張若怡,可是她卻依舊如此,絲毫不受她人的影響。 “叨擾了。”

 又是簡單的三個字。 真正的惜字如金。

 “哪是,妹妹留下來,姐姐高興還來不及。”沈惜畫表面功夫還會做的,其實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比她現在的年齡都大,還一個個稱她為姐姐,真是讓她不高興。 雖然二十一世紀的年齡都比她們大,但是現在不是二十一世紀,女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年齡大,永遠妙齡那是所有女人的夢想。

 閆清嵐一眼看不出張若怡為何竟然同意在這裡用餐,她看著她,想從她身上看出個什麼東西來,可是卻讓她失望了,什麼也看不出。

 “那妹妹們先告辭了。”閆清嵐作了個輯後,立即離開了,她人見狀也紛紛離開了此地。

 “春香你先去看看冬末那兒有沒有需要幫忙的。”沈惜畫吩咐著一直安靜的站在一旁的春香說道。

 “是王妃。”在墨青夜的屋子裡時,沈惜畫的威怒讓春香害怕了,所以此時聽到沈惜畫的吩咐立馬就老實的答應了。 即使心裡非常的不情願,可是面上還是非常的依順她。

 帶春香走後,沈惜畫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看著依舊神色不變的張若怡。

許久

 “難道你不和她們一樣討厭我?”許久之後,沈惜畫才開口問道,嘴角依舊掛著那抹笑容。 只是此時的笑容中多了一抹慵懶,微微靠向身後的椅背上,讓自己更為舒服些,那樣慵懶脫俗的模樣時時散發著一種高貴的氣息。

 站在張若怡身後的丫環看著如此的沈惜畫覺得她和那種商家之女完全不一樣,不是一個等次的。

 “我為何要討厭你?”張若怡表情依舊清冷,只是嘴角上似乎有些許的上揚,有些好奇的問著沈惜畫。

 “我不過一界低等的商家之女卻做了安王府的王妃,自然是讓人不服。”

 “我不在乎。”她只是淡淡的扯出四個字,而後又歸於安靜。

 “原來如此。那你在乎的是什麼?”沈惜畫點了點頭,思考著她那惜字如金的話,依照她的意思而言,那麼說明她並不喜歡墨青夜,看來是逼不得已的。

 “沒有在乎的。”她依舊是惜字如金,張若怡同沈惜畫的話已經算多的了,若是平時她幾乎不說話,要說也是一個字兩個字的說,不會超過很多字,十足的冰山美人。 她可以去參加任何事,但是就是別想她能夠多說幾句話。

 不在乎? 或許當她遇到喜歡的人的時候她就在乎了吧,只是她生在古代,並且已經作為墨青夜的側妃了,想要再去尋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了,古代是個非常悲哀的時代,沒地位的女人。

 沈惜畫臉上露出了一種無奈的苦笑。

 “何必去在乎那些無謂的東西呢?”張若怡似乎是讀出了沈惜畫臉上的意思,張口說道。

 “若怡,走吧,我們去王爺屋子用餐。”沈惜畫站了起來,走到張若怡身旁說道,她對張若怡有好感,雖然待人冰冷如山,可是她卻覺得她是屬於外冷內熱型的。

 “你去和冬末說一聲我們先去王爺屋子裡。”沈惜畫對著張若怡的貼身丫鬟說道。

 她有些猶豫的看了看張若怡,“環兒,去。”

 張若怡簡單的說了一個字後率先走了出去。

 “是,側王妃。”環兒聽了她自家側王妃的吩咐就離開了。 這點讓沈惜畫不滿意。 “等等,你是覺得我這個王妃不如你這個丫環?”沈惜畫叫住了環兒,質問道。 她的臉色已經顯示出了她的不高興。 既然她身為當家女主人,連個丫環都不把她放在眼裡,那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王妃,奴婢不是這個意思。”環兒被沈惜畫一攔下來立馬就跪了下來。

 “那是什麼意思?來人把她給我拉下去打十大板。”常言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十倍還之。 這是沈惜畫的格言,所以在現代沒有人敢欺負她,甚至剛開始她接手父親黑道上的分堂時,她就使用一種簡單而粗暴的方法讓他們信服,最終都信服於她。 剛開始或許只是暴力手段比較厲害,到最後卻是真正的信服她了。 她的能力遠不能用她年齡小而看輕的。

 “王妃,不要,饒了奴婢,奴婢日後不敢了。”環兒一聽沈惜畫的話,立即就嚇得跪了下來,拼命的求饒著,“側王妃,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她看沈惜畫似乎毫無鬆口的跡象隨即轉而求自己的主子。

 好歹她是側王妃張若怡的貼身婢女,她知道側王妃一定會救她的。

 “來人,還不拉下去?我嫁進門的第一天就如此無視我這個當家女主人,若是不罰你,其他人不就以為我是軟柿子,任你們拿捏。”她用手指捲著頭髮,一雙犀利的眸子淡淡的慵懶的看著她,看似無波動,卻又讓人看著顫抖的眼神,那絕對不像是一個深居簡出的大小姐的眼神。

 就好似是長期在野外生存的一種凶狠。

 外面的家丁聽了沈惜畫那毫無波動,卻令空氣急劇下降的聲音,馬上拉起了跪在地上的環兒。

 “王妃,王妃饒命,奴婢冤枉。”

 “側王妃救救奴婢。”她兩個人求饒著,張若怡的眸中沒有絲毫的波動,依舊是平靜的清冷,也沒有開口的準備。

 環兒只是王府給她的貼身婢女,平日里總是唧唧喳喳的,讓她心生厭煩,但是她又嫌換人來伺候麻煩。 因而也就講究著。 平日里只因為張若怡是側王妃,在安王府內也囂張慣了,地位稍低一等的丫環也被她欺凌過。

 “賣了。”張若怡只是淡淡的道出兩個字,就跨步離開了屋子。

 “打完了,過兩日就賣到窯子去吧,省的看了心煩。”沈惜畫很贊同張若怡的建議,她剛來,那些侍妾一個個給她臉色看,如今連個小婢女也給她顏色看,以為她是好欺負的? 怎麼說也要殺雞儆猴,而且要做的絕。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08:42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12:25 AM 編輯

第043章 救婢女

 “啪”剛跑出來準備找沈惜畫的春香聽到了沈惜畫的最後一句話,嚇得手上的花瓶掉到了地上。

 聽到花瓶掉地上的聲音,她立即慌張的蹲下去撿了,賣到窯子去這五個字一直印在她腦海中之中,還不斷的回放著,萬一她沒有成功的讓王爺收了她,沈惜畫會不會也把她賣到窯子裡去? 一想到這兒,她就怕了。

 一到那種地方,那她的一生就完了。

 “春香怎麼那麼不小心?”沈惜畫聽到聲音,轉過頭去就看到瑟瑟發抖的春香,知道她肯定是聽到了最後一句話。

 她也沒說什麼。 “王妃,奴婢知錯了。”她立馬就準備跪下來,在千鈞一發的時候,沈惜畫瞬間走到了她面前,皺著眉扶著她,“打了就打了,你沒見著地下有碎花瓶麼?若是楂到了怎麼辦?”

 “王妃,奴婢下次會小心的,謝王妃關心。”她把她的小心思收了起來,一是怕沈惜畫真的把她也賣到窯子裡去,二是沈惜畫待她不薄,她不能如此做,想到此,她就下定決心日後要好好伺候王妃。

 若是放在其他主子麵前,恐怕在今天王爺房間出來她就已經被趕走了,若是打翻了花瓶惹來一頓打是很正常的,可是王妃卻如此的關心她,讓她真正感動了。

 張若怡在後面看著沈惜畫,那清冷的眸光變了變。 只是那一縱即逝,快的無人發現。

 “嗯,收拾時小心劃傷自己,等會兒轉告冬末,午飯時你們兩個一起去王爺屋子裡,本王妃先去了。”她拉起了春香,她會給她機會了,若是日後做得不好,她不會對她客氣的。

 “謝謝王妃。”

 “若怡走吧。”她走到她的身旁,同她一起走。 她嘴角掛著笑容,張若怡給她的感覺很像以前一直和她一起合作兼閨蜜的許意嵐。 “環兒是你的丫鬟,難道你就不擔心嗎?”

 路上她問著她。

 “毫無感情。”張若怡吐出了四個字,臉上依舊是毫無表情,“她是來到這里後,蘇管家給我的。”

 “你自己的婢女呢?”沈惜畫看著她問著,這是張若怡的眸中。 出現了一抹悲涼與痛的表情,那是除了清冷以外的表情。

 “死了。”簡單的兩個字,不消一會兒,她的神情依舊變回了冰塊臉。

 “對不起,說起你的傷心事了。”沈惜畫抱歉的說道,她也不是有意提起的。

 “無礙。”由於長壽院就在旁邊,所以她們很快就到了。

 “走吧,作為賠償,我親自下廚。”她笑著說道。 “就是帶我去下廚房,我不認識。”此刻她毫無架子可言,她完全把她當成了她二十一世紀的閨蜜許意嵐。

 意嵐也是這樣,整天冰著個臉,可是對她卻是特別的好。 她們從小一起從魔鬼訓練中走出來的。 感情也是非常深厚的。

 “你還會下廚?”張若怡懷疑地看著沈惜畫,她說話少不代表她不知道。

 從環兒口中還是能知道的,這個沈惜書是沈家大​​老爺的掌上明珠,又有第一才女和第一美女的稱號,一個大家閨秀竟然會自己下廚做菜?

 “嗯,我不是沈惜書,我是她的妹妹沈惜畫。”她就是覺得張若怡信得過,把她當做了許意嵐,所以她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08:44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12:29 AM 編輯

第044章 救婢女(2)

 “不怕我說出去?”張若怡終於出現了清冷以外的表情,滿臉驚訝的望著沈惜畫,她沒想到她是沈惜畫,這個假設她根本就沒有了想到。 畢竟她根本就沒往代嫁這層面上想,更何況是皇后娘娘賜婚,若是被知道了,那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那是誅殺九族之罪。

 “我相信你。”她簡單的四個字讓張若怡感動。

 “我不會說出去的。”她這個人清冷,心裡卻如同明鏡一般,沈惜畫的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她心端上添了一股溫暖,她很喜歡這種感覺,被人信任的感覺。

 張若怡帶著沈惜畫到了長壽院專屬的廚房內,只因為王爺生病了不方便,所以長壽院的廚房內和安王府的廚房一樣大小,裡頭備的東西也是應有盡有,這讓沈惜畫很為滿意。

 “參見王妃,參見側王妃。”廚房的人見到沈惜畫和張若怡,立即跪了下來行禮。 新王妃懲罰張若怡的婢女的事情,只消片刻所有人都知道了,甚至連長壽院內廚房裡的人也都知道了,當看到沈惜畫和張若怡出現在長壽院的廚房內,他們立刻就行禮了,誰都不敢輕視這個新來的王妃了。

 “不必多禮,你們都出去吧,沒有本王妃的吩咐誰都不准進來。”她站在廚房裡並不因廚房的油膩而露出任何的不高興。

 “是,王妃”誰都不敢忤逆沈惜畫的話。 大家都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廚房,整個廚房裡面只剩下沈惜畫和張若怡兩個人了。

 待眾人走後,沈惜畫就關上了門。

 沈惜畫很快就拿起了菜切菜,配菜了。

 張若怡從未接觸過廚房,但是看著沈惜畫在弄,她也在旁邊做下手的幫她遞遞東西,洗洗東西,這些都是她從未接觸過的,不過此刻她卻很高興。 清冷的面容上帶著絲絲笑意,若是別人看到了一定以為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冰山美人竟然露出了笑容。

 兩個人在裡面非常熱火的燒著飯菜。

 她也墨青夜做了東西,她知道他身子不好,因此給他營養排骨粥。 經過熬製的排骨煮粥味道上更是上乘。

 “好香。”張若怡聞著燒好的菜,還有那在熬製的排骨,一股股的香味已經傳了出來。

 “熬製排骨,確實會很香。”

 她打開門,“把菜拿到王爺的主屋去。”沈惜畫吩咐著人,“若怡,你先去,我稍後就來。”

 “嗯”有人來了她又收起了那笑容,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冰冷表情了。

 “是王妃”進入廚房的廚子看到桌上放著的幾盤菜,眼中出現了不可思議,這是王妃做的嗎? 好香,其實他們外面就已經聞到了香味。

 沈惜畫的命令直接執行著。 “王爺今日的午飯你們不用忙活了,我已經在準備了。”他們看著在爐子上熬製著的排骨,那上面排骨的香味還在不斷的飄出來,若是王妃和側王妃沒有吃完,那他們就可以嚐嚐味道了 。 想到此,他們心裡更為高興了。

 沈惜畫看排骨熬得差不多了,才把米和排骨放一起,讓米和排骨一起再慢慢的熬製,這樣米中也帶著排骨的香味,絕對的好。

 等她吃完飯後,這粥也差不多好了,到時候端給墨青夜。

 桌上已經擺好了一切。

 張若怡拿起碗吃了起來,味道很好,比起府中的廚子更為出色,和廚子燒出來的味道有些不一樣,反而更香更好吃。

 沈惜畫看著張若怡吃飯的時候表情不再是冰冷了,她嘴角微微勾起著吃著飯,表明她的心情非常的好。

 “王妃。”冬末和春香也在她們剛拿起筷子的時候來了。

 蘇管家也帶著眾人拿著東西已經在往墨青夜的屋內搬去。 “你們先去休息吧,吃完午飯再繼續。”

 沈惜畫放下碗筷說道。

 由於這裡是安王府,不再是她一個人的畫居了,做任何事下人都是看在眼裡的,因此她也不便讓冬末和春香與她同桌吃飯。

“謝王妃。”

 待她們吃完飯,沈惜畫就去廚房看了看自己的粥,此時正瀰漫著排骨粥的香味異常的誘人。 待在廚房的人聞著那一陣陣的香味,早已飢腸轆轆了。

 好在王妃好,給她們留了點東西,讓她們可以一嚐飽服了。

 墨青夜屋內。

 “王爺,老奴查過了,王妃被人換了。”蘇管家已經收到了自己派出去調查的小廝,他思慮了很久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王爺,最終他還是告訴了王爺,皇后娘娘是為王爺好,所以找了個與他生辰八字都匹配的沈惜書嫁給王爺,結果竟然是沈府的庶五小姐沈惜畫嫁給了王爺。

 他擔心萬一不好怎麼辦?

 可是看王爺似乎對這個沈惜畫有著不一樣的對待,讓他不知如何抉擇了。

 “本王知道了,別讓人知道。下去吧,去看看本王的飯什麼時候到?”他在裡面早就聞到了外面飯菜香,經打聽知道了原來是沈惜畫和張若怡在外面吃飯,甚至還聽說是沈惜畫自己煮的菜。

 沈府就是這麼對待他的王妃的? 她在沈府是過的什麼樣的生活。

 “蘇管家,等一下,下午去幫我調查一下,王妃從前在沈府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墨青夜待蘇管家還未出門的時候叫住了他。

 “是王爺。”

 “王妃。”蘇管家剛關上門,就聞到了一陣香味,一看是沈惜畫端著一碗粥正走向墨青夜的屋內。 “麻煩蘇管家為本王妃開下門。”

 “是王妃。”蘇管家看著沈惜畫,眉頭微皺,但是看著她手裡的粥,有些掙扎著。

 “王爺,肚子餓了吧?”她進入了屋裡頭,蘇管家就把門給帶上了。 沈惜畫端著粥,看著睡在床上的墨青夜說道。

 “王妃親自下廚的?”墨青夜聞著沈惜畫端來的粥散發著一股股的香氣。 她體貼的拿著勺子在上邊一邊劃著,一邊輕輕的用嘴吹著,那如桃花瓣般粉色的唇,此刻異常的好看。 墨青夜看著她輕輕的吹著,那張小嘴似乎有一種誘惑一般。

 “嗯。不然你認為誰能做出這樣的粥?”沈惜畫點了點頭,鑰了一勺子粥在勺子中,輕輕的吹著,不燙嘴的時候沈惜畫才餵給墨青夜吃。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08:46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11:15 AM 編輯

第045章 救婢女(3)

 墨青夜只需張口就能吃到那讓他流口水的粥。 入口感覺細膩滑潤,還不燙嘴,一股排骨熬製的香味直入鼻尖,遠比安王府的廚子燒的那種無謂的粥要好喝。

 他突然很喜歡這種感覺,溫馨的感覺。

 他恨當今的皇后,不過這次恐怕他要感謝她了,若不是她,她也不會遇上眼前的這個沈惜畫。 他也要感謝沈家老爺喜愛沈惜書,否則他也不會陰差陽錯的娶到了沈惜畫。

 不知不覺間,那蒼白的薄唇露出了一抹笑容,那蒼白的俊顏上帶著一絲絲的紅暈。 正在認真的把粥給吹涼。

 那雙桃花般的眸子就那樣看著一臉認真的沈惜畫,那雙深邃的眸子出現了不一樣的目光。

 屋內非常的安靜。 只有他們的呼吸聲,沈惜畫是個沒經歷過感情的人,總感覺現在有些彆扭,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又有些喜歡,臉上有些微微的發熱。

 “在沈府的時候你都是自己煮的飯菜?”墨青夜那富有磁性有些沙啞的聲音問道。

 “嗯,廚子做得不好吃,只好自己研究。”她淡淡地說道,那是事實,就因為她是沈府不受寵的庶小姐,所以飯菜,銀錢能剋扣則剋扣,五姨娘可原來是大夫人的丫環,轉眼變成了五姨娘,大夫人自然是不喜歡。

 所以對於沈惜畫打心眼裡的不喜歡,所以這次這在她眼裡是不好的事情就推給了沈惜畫,不過對於大夫人來說是不好,可是對於沈惜畫而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她就高興過來。 至少一些狀況清楚。

 若是嫁做老頭的妾她就是死也不願。

 墨青夜就這樣看著沈惜畫,直視著她,讓她心裡在打鼓,奇怪的想著,墨青夜幹嘛老看著她,讓她彆扭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直看著女孩子那是不禮貌的。

 “王爺,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她憋不住了,忍不住問出聲。

 “沒有。”他邪魅的笑著,那蒼白的薄唇和蒼白的臉色絲毫不影響他的俊顏,隨著他嘴角那抹邪魅的笑容,讓他的俊顏更為讓人心動了,沈惜畫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很不規律,而且加速了許多,臉也隨之而來的紅暈。

 手上拿著粥還是有些微熱,似乎更加熱了 。

 現在她焦急著想快些把手裡的粥給他喝完,喝完後自己得出去透透氣,否則她快無法呼吸了。 想著就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燙。”那雙好看的劍眉皺了起來,顯然是被燙到了。

 見此狀況沈惜畫心裡一急就沒有等溫度適宜的時候就餵給墨青夜喝,自然是燙到了,當然其中還有一種墨青夜故意誇大的,否則也不至於如此的燙人。

 “對不起,對不起。”她滿臉歉意的道歉著,焦急的準備準備起身去拿水,哪知不小心踩了自己的腳,眼看著摔下去了。 還未反映過來的她立即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給拉住了。 頓時她吃驚的看著抱住自己腰的​​那雙手。

 修長而白希的手臂抱著她,那雙手那樣的好看到極點,比女人的手還好看,不粗不細恰到好處。 怎麼會如此好看的手呢?

 “惜兒?”一股溫暖而曖昧的氣息噴到她的耳垂後,讓她頓時感到全身酥麻了起來。 富有磁性的好聽到極致的聲音傳到她的耳中。 “覺得本王的臂膀很舒服而不想起來了?”

 聽到他那帶著曖昧而又有磁性的聲音,她立即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心噗噗噗的亂跳著,“王爺,我給你倒些水。”

 說著立馬走到桌邊去倒水。

 心裡不斷的懊惱著,怎麼到這裡她變得這麼遲鈍了,當初的訓練真是浪費了,若是讓幫裡的兄弟知道,豈不是丟臉丟大了。 不行,她得遠離這個男人,否則她遲早有一天會變成弱智的。

 可是,他還讓她睡他身邊,這怎麼遠離? 她後悔了,後悔嫁過來了。

 不過不讓她嫁,她此刻心裡就覺得有些堵,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 思緒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

 墨青夜似乎很享受的看著她此刻的模樣。 和剛進來時的冰冷完全不一樣,有些女子該有的迷糊,她身上淡淡的桃花香依舊如此的傳入他的鼻尖,令他心神蕩漾。 從未有過如此的體驗。

 “王爺,粥還喝嗎?”許久她才反應過來,直罵自己木魚腦袋。 隨機恢復風輕雲淡的表情,她是沈惜畫,怎麼能隨隨便便變的不像自己呢。

 不管這個墨青夜,他遲早是要一命嗚呼的,萬一她喜歡上他了,那豈不是陰陽相隔? 她不能這麼傻的。 雖是如此想,但是心裡卻有反對的聲音,那一瞬間的不捨讓她不舒服,但是依舊被她忽略了。

 黑道上生死離別多的是。

 “既然是本王的王妃親自煮的,本王怎麼能不喝完?”桃花眼似是放電一般放著,如珍珠般深邃的黑眸看著她,眼帶著笑意。

風嵐院

 “啪,啪。”一個個的花瓶被砸到了地上,“憑什麼那個死女人就能得到王爺的關注,憑什麼她是王妃,張若怡那個沒用的女人。自己的丫鬟被打也不吭一聲。”此時的閆清嵐怒火中燒,屋子裡面早已被她砸的滿地都是花瓶碎片。

 她的貼身婢女小尋嚇得臉色變得鐵青,她是閆清嵐的從娘家帶過來的貼身婢女,閆清嵐不高興了,砸完花瓶氣還未消的話,會拿她出氣,她好像此時離開這裡。 可是她知道不能,若是給她提議讓她高興的意見或許她還不會如此遷怒於她。

 “側王妃,我們可以把環兒給救下來,到時候讓她去報復王妃和怡側妃,這樣我們不就收漁翁之利嗎?”待閆清嵐沒有砸東西的時候,她小心翼翼的走到她的身旁,在她耳邊輕輕地說著。

 閆清嵐的暴戾讓她學會了很多陰招,讓閆清嵐高興,否則等待她的就是一頓打。 誰都不願被打,即使是卑微的婢女。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08:50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12:35 AM 編輯

第046章 救婢女(4)

  “這個主意不錯,好,這個交給你去辦了。別給我搞砸了。”閆清嵐聽了小尋的話贊同的點了點頭,覺得她的主意不錯,若是出現了紕漏那麼又是小尋的錯。 小尋雖知道,可是卻沒有辦法。

 “是側王妃。”說完小尋立馬就跑了出去。

 “你去安排人,把屋子裡打掃乾淨。”雖然在閆清嵐這裡她是什麼都不如,可是在風嵐院內她還是裡面的大丫鬟,所以風嵐院內的所有婢女奴才都是聽她的話。 這點還是讓小尋很高興的。

 “是小尋姐姐。”在外面打掃得婢女聽到了小尋的吩咐,幾個人立即去準備到屋子裡去打掃了。

 閆清嵐這才心情好一些的向外走,準備出去逛逛。 門口伺候的婢女看到閆清嵐出來,馬上跟到了她的身後。

 “我聽說王妃親自下廚給王爺煮粥。聽長壽院的人說特別香。而且而且還是王妃一個人和王爺在屋子裡。”

 “我也聽說了,而且怡側妃還和王妃一起吃飯,也是王妃親自煮的,長壽院的廚房內的人還吃到了飯菜都是比廚子燒的都好吃。”

 “真的嗎?我也好想吃哦。”

 “嗯,王妃對人好好哦。”一些婢女在一旁悄悄地說著,正巧被路過的閆清嵐聽到,她的臉色刷的鐵青,原本心情變好的閆清嵐,在聽到王妃一個人和王爺在屋子裡的時候,她的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

 手緊緊的握緊拳頭。

 “來人,把她們給我拉出去仗斃了,叫她們以後還敢嚼主子舌根。”此時的閆清嵐可謂是怒氣正在頭上,直接不給她們機會就直接命令了下去。

 原本輕聲議論著的婢女被閆清嵐嚇得瑟瑟發抖。

 “嵐側妃饒命,嵐側妃饒命。”她們嚇得馬上求饒。

 閆清嵐絲毫不看她們一眼,“還不快照我的吩咐去做? ”她眸子凶狠命令道。

 “是。”家丁立即就拉起那幾個嚼舌根的婢女。 把她們嚇得動彈不得,直接被家丁給拖了去。

長壽院

 “王妃,,王妃。讓奴婢去見王妃,王妃救救人啊。”長壽院墨青夜屋外只聽到一個婢女哭喊聲,屋內的墨青夜聽到聲音後皺起了眉頭,他安王府上的人甚麼時候變得這麼沒規矩了? 此時他正非常滿意的看著沈惜畫那臉帶紅暈的可愛模樣,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來打擾他們 。

 “王爺,我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沈惜畫聽到外面的聲音,不由竊喜,她正想找理由出去,她感覺到裡面的氣息有些曖昧,讓她緊張到了喘不過氣來,心也不像是自己的一般,一直不停的跳著。

 應該說整個人都不像是自己的一般,做任何事都覺得不受自己的大腦控制。

 “看完後記得進來把粥給本王餵完。”墨青夜點頭算是同意了,隨後還加了一句。 讓沈惜畫頓時挺屍了。

 “王爺,你沒手麼?粥已經不是很熱了。”如此大膽,如此沒禮貌。 可是墨青夜絲毫沒有生氣的模樣,反而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本王病了,手沒力氣,萬一全倒在床榻上,晚上你要睡哪兒去?”他似邪似魅的笑著,被他這麼一說,沈惜畫的臉刷的紅了起來,翻了他一記白眼後立馬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這哪像是生病的人啊,看他是欠扁。

 沈惜畫懊惱著,自己也太沒出息了,就這麼逃了。 不過也不能怪她,畢竟她可沒有經歷過感情的事,沒吃過豬肉,只見過豬跑的人。 可是那也不知道…她頭疼的想發瘋。 到了外面後,她臉上的紅暈沒有消退,但是已沒有了其他的神情,而是恢復了認真的模樣,那清冷的看著外面的人。

 好些人都緊張的看著那個哭成淚人的婢女,今個兒怡側妃的貼身婢女環兒的事情在安王府傳開了,所以她們都擔心這個婢女會被王妃給同樣的責罰。

 “怎麼回事?”沈惜畫身上散發著一種讓人信服的威嚴,但對地上跪著的婢女有一種親和力,絲毫沒有閆清嵐那種囂張跋扈的感覺。

 “王妃救救珍兒她們,嵐側妃要把她們亂棍打死。王妃奴婢求求您,救救珍兒她們吧。”她跪在地上不斷的磕著頭,聽到她的話讓她眉頭皺了起來。

 “你們快點去把珍兒她們給本王妃帶到這裡來。”她吩咐著站在不遠處的家丁。

 “春香,去請嵐側妃來這裡一回。”她吩咐著她們,她還要去給墨青夜那傢伙餵飯,否則她一定走了。

 本來還想直接走的,可是想到他那身子,又有些不捨。

 “是王妃。”接到命令後,都各自行動著,臉上都帶著高興,一個個都精神抖擻的跑了出去。 看樣子他們是非常討厭閆清嵐,只礙於她的身份在那裡,他們也無可奈何。 如今這個王妃看著似乎有些厲害,就從環兒那件事上就可以看出來。

 “你起來吧。”沈惜畫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婢女,從懷裡拿出手帕,“擦一下眼淚,既然本王妃嫁進了安王府,那安王府的丫鬟婆子都屬本王妃來管,還輪不到其他人。”她眼神堅定的看著遠處,看來安王府確實要整頓整頓了。

 只是頭疼這裡並不是現代的黑幫,若是在現代,她的分堂裡,直接以最簡單的暴力解決,這裡都是一群女人,而且還是有心計的女人,她們有心計,她更要有心計,否則到時候恐怕輸的更慘。

 只是她不會輕易認輸的,既然墨青夜站在她這邊,那麼她會好好利用這個資源的。

 “謝謝王妃,謝謝王妃。”地上的婢女看著沈惜畫手中的手絹,感動的剛停下的淚水再次溢了出來,王妃是好人,她們有救了,以後可以不用被嵐側妃還有那些夫人們欺負了。

 “起來吧,可以跟他們去把你的姐妹接過來。”沈惜畫扶起了她,待她站穩後,她就離開向墨青夜的屋子裡走去。 “人來了就叫本王妃。”留下最後一句話後關上了門。

 在門口她深吸了一口氣,好在他的床與門之間還隔著一副屏風,所以他不會看到她的模樣,“我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懦弱了,沈惜畫,你不該是這樣的,男人有什麼好怕的?”她靠著門,輕聲的自言自語道。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08:53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11:18 AM 編輯

第047章 救婢女(5)

  “你怕我?”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啊…”她尖叫。

 “王妃怎麼了?王妃怎麼了?”門外伺候的人聽到了沈惜畫的尖叫,頓時緊張的都在門口叫著。

 “沒…沒事,看到老鼠了而已。不用緊張。”

 “那要不要奴婢,奴才為您抓老鼠?”沈惜畫聽了外面那些人的話,不由眼神轉向那蒼白的面容,此刻臉色有些不對,那妖孽​​一般的臉,出現了不一樣的神情,也難怪,把這麼個妖冶的男子比喻成老鼠,而且還是只超級大的老鼠。

 “噗哧。”她忍不住笑了出來,感覺好似沒有剛才那種緊張勁了,反而覺得一身輕鬆。 “沒關係,你們去忙吧。”

 “本王的王妃竟然罵本王是老鼠?”他一手撐著她背後的門,一邊靠近她,把她圈在他制定的一個小小的圈子裡面。

 他身上藥香味直入她的鼻尖,讓她發覺異常的好聞,而且還有種沉浸其中的感覺。 從前她常常覺得醫院的味道特別不好聞,難道這就是中藥與西藥的差別? 看來她還是非常愛國的。

 “王爺,你誤會了,妾身怎麼會罵您是老鼠呢?”他曖昧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傾入她的耳膜,那樣的好聽到讓人極其容易沉醉其中。

 “沒有嗎?那你看見了什麼?”他愈發的貼近她,讓原本放鬆的沈惜畫立即把心給吊了起來,那雙琉璃般的眸子突然睜得大大的,眼前一張放大版的蒼白卻又如同妖孽一般的俊臉,心好似要跑出來似得。 一點反應都沒有的盯著眼前這張放大的毫無瑕疵的臉。

 突然欺近,輕點她的那張清純又誘惑人的小嘴,似乎還帶著點絲絲甜味。 墨青夜享受似得舔了舔自己的唇,好甜的味道。

 “你…你…你…”

 “嘭。”她感覺到一個軟軟的東西在她的唇上輕點了一下。 意識到是眼前這個人時,立即雙手一用力向前打過去。 而她眼前的墨青夜也直接倒了下去。

 “啊”沈惜畫看著墨青夜倒下去的那一刻,她的心一下子揪緊了,腦子還未反應過來,身子已經迅速行動了,1秒都不到的時間接住了墨青夜。 那種從前訓練時的速度就完全出來了。

 墨青夜也沒想到沈惜畫會藉住他,在他眼裡沈惜畫不過是一個吃了很多苦不受寵的庶女,這下時間動作上的速度完全就出乎他意料之中,讓他總有感覺好似她瞞著他很多東西,可是看她似乎也不是很想說出來。

 “咳咳咳…”他適時的咳出了聲。 這讓沈惜畫心急了。 “你怎麼了?”說著,她扶著他躺到了床上。 “難道你不知道你身體不能下床,為什麼還下床?”方才她壓根就沒有想到他生病了的事,完全是被他突然的出現給嚇得沒反應過來。

 現在完全反應過來了,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好看的眉頭此刻都擰成了麻花。 說話的語氣中怒意與擔憂一同在裡頭,“叫大夫來看看如何了。”

 “來…”她剛準備叫人了,她的嘴立即被墨青夜給摀住了,一雙杏仁大的眸子盛滿怒氣的盯著他,“唔唔…”

 “本王無礙。”沒由來的他心情很好,出奇的好。 特別是看著沈惜畫那憤怒及擔憂的神色讓他心裡更加的高興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變得有些神經不正常了,不過他就是覺得心情好,臉上的笑容也難以消退。

 若做平日,他完全就是頂著一張邪魅的冰山臉,就像別人眼裡的面癱臉。

 她皺眉,想要動手把他的手給弄掉,可是又怕他生著病,被她這麼一用力就一命嗚呼了該如何是好,她如今還想靠他給她保障了。

 “唔。”

 他也一會兒就放掉了,“王爺,你都這樣了,什麼叫無礙?”沈惜畫看著墨青夜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難道你是擔心本王?”他似是似笑的一臉有趣的看著她。

 “誰關心你 。”說完轉頭準備出去,她不要呆在這裡了,生病了還這麼不老實。

 “難道王妃都不關心一下本王尚未吃飽就想走了?”臉色依舊蒼白,甚至有更蒼白的跡象,可是那嘴角卻勾勒出那抹邪魅的如妖孽一般的笑容,沈惜畫聽到他的話,無奈之下只好轉身,正巧看到他這笑容,讓她頓時生出了一抹妒忌,一個生病天天躺在床上的男人長的都如此的好看,而且妖孽到讓人都為之瘋狂。

 這到底是什麼世道啊?

 她從一旁拿起還剩餘得粥,“不是很熱了,我去熱一下再拿來吧。”她決定了要恢復正常,不能被任何人影響,她是沈惜畫,黑幫老大的女兒,也是一分堂堂主怎麼能因為這麼一個男人受影響呢。

 思及此,她恢復了以往對待下屬的冰冷神情。

 “不用了,本王餓了,快些餵。”他看到她冰冷的表情有些不喜歡,他還是喜歡她方才那種似是清純害羞的姑娘,而不是如今這樣冰冷冷的。

 沈惜畫摸了摸碗,感覺並不是特別涼,只是比方才涼了些,所以也就沒有為他去熱,而是直接去餵了。

 “王妃,人帶來了。”不一會兒門外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

蝶苑

 “蝶夫人,嵐側妃被王妃叫到長壽院去了。”舒雲,是趙雨蝶的貼身婢女,此刻正向她的主子回覆著自己打聽到的事情。

 “怎麼會到長壽院去了?”趙雨蝶眉頭皺了起來。

 “王妃在長壽院給王爺餵飯,而嵐側妃處罰了下人,被王妃知道了,所以被王妃叫過去了。”

 “什麼王妃給王爺在餵飯?”她雙拳握緊,她只見過王爺一次面,她好歹也是官家女,而那個王妃什麼都不是,竟然能給王爺餵飯?

 她記得以前有聽說過王爺很討厭女人的,所以她還是比較放心這裡的女人不會受王爺寵愛。 而且今天早晨的事,早已在她的腦海中刻下了印象,讓她眸光中.出現了不一樣的

 她的手緊握著,眉頭皺了起來。

 “走,過去看看情況。”

水瑤院

 “你說什麼?嵐側妃被那踐人叫到長壽院了?”李元瑤一臉仇恨的盯著自己的婢女茹茹,茹茹看著自己的主子那麼盯著自己,心裡頭害怕的在打顫。

 “嗯嵐側妃處罰了下人,被王妃知道了。”茹茹害怕的小聲說道。

 “那踐人竟然跑到長壽院去了。走我們去看看。”

盼居

 “夫人,嵐側妃被王妃給叫到了長壽院去了。”嫻兒是董盼的婢女,她此​​刻向自己的主子說著自己打聽到的事情。

 “嵐側妃又惹事了?”董盼悠閒的喝著茶,並沒有什麼表現,淡淡的問道。

 “聽說是處罰了一些下人,後來不知怎麼的被王妃知道了,所以就把嵐側妃叫到長壽院去了,我看八成嵐側妃要受罰了。”嫻兒和自己的主子說著。

 董盼依舊沒什麼表情,看著眼前的水杯。 “隨便她們吧。”

 “你下去吧。”她的目光看著眼前的一張屏風上,那上面只有一首簡單的詩,其他什麼都沒有,可是卻讓她三番五次的失神。

 “是夫人。”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08:54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11:19 AM 編輯

第048章 皇后到來(1)

訪雲間

 “哼,看那個踐人能折騰出個什麼東西。”徐訪雲依舊是一襲與她不符的濃妝豔抹,硬是把自己給變得老了。 “去看看。”

 “是夫人。”小紫是徐訪雲的貼身婢女,跟在徐訪雲的身後往長壽院去了。

雪鳶閣

 “夫人,嵐側妃被王妃叫去長壽院了,夫人要不要去看看?”霜兒是易雪的貼身婢女,此刻正和易雪說著自己聽到的事,“而且幾個夫人都往長壽院趕去了,夫人要去嗎?”

 “嗯,去看看。”易雪某光露出一抹冷笑,她巴不得閆清嵐能夠受到王妃的懲罰,叫她一直那麼囂張。

 不過教訓了閆清嵐恐怕那個王妃也不會好過,畢竟閆清嵐可是丞相異常寶貝的女兒,怎麼可能讓她受一丁點的痛苦呢。

 雲間得把鳶。 出了雪鳶閣,她的眸子立刻便成瞭如水一般的楚楚可憐,只要是男人看了都會為了保護她而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只為保護這個柔弱的女子。

芙蓉閣

 “真是踐人,得寸進尺,不過若是她惹了閆清嵐,恐怕好日子也就到頭了。”錢曉芙一臉得意的說著。

 “惠兒,我們也去看看情況。”

 “嵐側妃被叫到長壽院去了,不知道王妃要怎麼教訓她。”張若怡剛走到花園就聽到了外面有人在說話,聽到王妃兩個字,她就停下了腳步,還往旁邊隱藏了下。

 “怎麼回事?我怎麼不知道?”一旁的小婢女一臉迷茫的看著身旁說話的婢女。

 “全府都知道的事,你竟然不知道?”說話的婢女看了看這個小婢女迷茫的神色,不知不覺感覺自己很厲害,立即打開話匣子說了起來,“今日嵐側妃要亂棍打死珍兒她們,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被王妃給知道了,所以王妃給救下了珍兒她們,還把嵐側妃給叫到了長壽院去了,我看八成是要處罰嵐側妃,不過嵐側妃也不好,也該好好讓她吃點苦頭,她對我們可都不好。”

 張若怡聽到婢女的談話,皺了皺眉頭,轉身往長壽院方向走去。

 沈惜畫沒什麼背景,而閆清嵐是丞相的女兒,若是沈惜畫處罰了閆清嵐,閆丞相定然會追究的。 想到此她那張清冷的面容上出現了擔憂的神情,想著邊加快了腳步。

長壽院

 主屋內

 “王妃,求求你救救我們。”地上正跪著三個婢女,而這三個婢女就是被閆清嵐給懲罰要亂棍打死的,珍兒,中兒,綠兒。 看著一旁的閆清嵐正用惡狠狠的眼神看著她們,她們害怕得發抖著,只是若不求王妃,那麼她們或許會死得更快,若是求了王妃,或許還有條活路。

 閆清嵐看著眼前的三個婢女,臉上怒意憤然,狠狠地盯著她們,同時也不斷的盯著坐在主位上正在悠哉的喝著茶的沈惜畫。

 對,沈惜畫就是喝著茶,而且動作優雅異常,優雅的好似高高在上的統領者,一雙琉璃般的眸子帶著一種散漫卻又冰冷的氣息,似是毫不關心下面的事情,拿起杯子,手微微搖著杯子,嘴角勾出一抹笑容。

 只是她的笑容露了出來,讓下面的人很緊張,特別是閆清嵐,她絲毫不清楚沈惜畫在想什麼東西。 這樣拖著讓人心裡抓不著感覺。

 而隨之而來的一些侍妾也看到了,一個個不聲不響的走了進來,但是看到沈惜畫後,一個個都悄悄的往一邊走。

 實在是此時的沈惜畫看著就好似坐在高位上的人,這裡所有的人都是她手下一般,讓任何人無法反抗她,即使如此慵懶散漫的坐在主位上喝著水,也沒有人敢去質疑她什麼。 這就是她帶領分堂的一種渾然天成的霸氣,那是哪個女子能擁有的呢? 自然是沒有。

 她嘴角依舊掛著笑容。

 “主子,王妃什麼都沒說,就是坐在那邊喝茶。”墨青夜屋內站著一個黑衣男子,向墨青夜稟告著,“嗯,再去查看。”

 說完,黑衣男子已經消失在屋內了。

 “蘇管家。”

 蘇管家本就守候在墨青夜屋子門口,等待著墨青夜有任何吩咐。 聽到了墨青夜的叫聲立即推開門走了進去。

 “王爺有何吩咐?”蘇管家走到墨青夜的床邊問著他。

 “吩咐下去,王妃代表本王。除了王妃一律不准其他人踏入本王屋內。”富有磁性的聲音帶著一絲微弱的吩咐著,如冰般的面容絲毫未曾改變。

 聽到墨青夜的吩咐,蘇管家臉上露出了笑容,看來王爺是喜歡王妃的,這樣好,若是能夠留有子嗣就好了。 會不會王爺也因此病癒了,想到此心情就出奇的好,“是王爺。”說著便慢慢的退了出去。  

 “王妃。王爺有話讓老奴帶出來。”蘇管家走到沈惜畫的身旁,在沈惜畫身旁說著,沈惜畫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後,手向前伸了一下,表示他可以說。

 “王爺說,王妃代表王爺。”說完就退到了一邊。 剛進門的張若怡正巧聽到蘇管家的話,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是放下了,她不知道她是不是來晚了,在外院的時候絲毫聽不到這裡聲音,以為閆清嵐已經被沈惜畫給處罰了,當她進門的時候看到了閆清嵐依舊好好的站在一邊,而其他侍妾也都站在一旁的角落裡,誰也沒有說話。

 聽到蘇管家的話,閆清嵐的臉色頓然變得鐵青,王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讓那個賤女人懲罰她?

 “我要見王爺。”閆清嵐忍不下去了。 她憤怒的走向了沈惜畫。

 看到她開口了,沈惜畫嘴角更為上揚了,輕抿了一口水,果然是王爺府,這茶很好喝。 閆清嵐忍不下去了。

 沈惜畫並沒有攔閆清嵐。

 但是卻被蘇管家給攔住了。 “嵐側妃,王爺吩咐了除了王妃,不准任何人踏進王爺的屋內。”

 “沈惜書。”聽到蘇管家的話,她轉頭把責任全算在沈惜畫的身上了,恨恨的轉過頭,看著沈惜畫咬牙切齒的叫著她的名字,不對,是她姐姐的名字 。

 “嵐側妃,難道丞相就是這麼教女兒的嗎?”沈惜畫這才說話,一出口就是說她沒教養,讓討厭閆清嵐的人聽了心里頓然高興極了。

 一個個幸災樂禍的看著閆清嵐。 面上都並未露出任何神情,畢竟王妃在安王府的地位是比閆清嵐高,自然有資本,更何況後面還有個王爺在,而她們卻什麼優勢都沒有,若是閆清嵐想要她們的命,那和踩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

 沈惜畫卻好似說話的人並不是她一般,依舊鎮定自若的坐在主位上喝著水。

 “你…”沈惜畫變相的罵閆清嵐令閆清嵐咬牙切齒的,眼中蕩漾著一抹狠厲。 她一定會讓她爹爹把她給處置了,否則難以消除她心頭之恨。

 眾侍妾看著沈惜畫和閆清嵐兩人鬥,心里高興著,這兩個大頭若是鬥得你死我活,那享福的不就是她們了? 張若怡這個側妃在與不在並沒有什麼差別。 她什麼事都不關心。

 張若怡看著周圍的那些女人,目光冷冷的掃了她們一眼後,走到距離沈惜畫最近的一個副座上坐了下來。

 看到張若怡如此,其他的侍妾也不敢,畢竟張若怡和她們並不同,她這個人根本就不在乎任何事,或許過來只是過來和她們一樣看熱鬧而已。

 “沈惜書你不要太放肆。”閆清嵐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了,鐵青著臉看著沈惜畫,狠狠的威脅道,可是沈惜畫似乎並不在意。

 “嵐側妃,本王妃貴為正妃,何時需要側妃來管教本王妃呢?”沈惜畫目光未離開茶杯,仔細的看著茶杯上的花,還有茶杯的材質,這茶杯好像是青花瓷的,哇塞,是真的青花瓷。 這個質量絕對屬於上層之上層啊,她突然高興的拿著這個杯子。 她決定了這套杯子全全屬於她了,她得收藏好。

 哎喲,拿著這個杯子喝水還真有些心疼。

 對於她突然的變化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映。 就連張若怡、蘇管家都有些奇怪的看著沈惜畫,都在奇怪的看著她。

 都覺得她為何突然笑顏如此燦爛。

 “冬末,來把這一套杯子都拿去洗了,然後收藏起來。”她吩咐著冬末,不理會周圍的所有人用一種錯愕的表情看著她。 “小心打破哦。”

 “是,王妃。”冬末立即聽話的拿起了托盤把杯子全部放了進去。 小心翼翼的托著到廚房去洗杯子了。

 “咳咳…剛說到哪兒了?”她正了正聲音,看了看一雙雙眼睛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她卻還不在意的,手搭上了扶桿,手正巧放在桌上,手指微微彎曲,似是沒節奏的輕叩著桌子,讓人琢磨不透她在想些什麼東西。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嵐側妃,你貴為側妃,難道說王爺給了你權利來管理整個安王府甚至來管教本王妃?”沈惜畫眸光射出一抹冰寒之氣,頓時讓閆清嵐感到一陣冷風,緊接著一股寒氣從腳底襲入身子,這種感覺只有當初見到安王爺和皇上的時候才會出現的。 現在竟然在這個女人身上出現了。

 “我…我…”

 “在本王妃面前誰准許你稱我字?難道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嗎?”沈惜畫看著說不出話來的閆清嵐,冷冷的嘲諷道。

 “妾身不敢忘。”閆清嵐低下頭硬是不敢看沈惜畫那雙冷冽的目光,此刻她的目光讓人看著絕對是覺得寒氣逼人,在此無人敢直視,而張若怡她皺著眉看著眼前散發著冷氣的沈惜畫,思考著自己的問題。

 讓她們這才意識到沈惜畫似乎並不是像她們想的那樣好欺負。 連一向囂張慣的的閆清嵐也只能被逼迫在她的目光之下,這樣到底是什麼樣的生活才能練就成這樣的眼神呢,是屬於常年位於上座的人吧。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08:55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12:46 AM 編輯

第049章 皇后到來(2)

  蘇管家畢竟是一把年紀了,看著沈惜畫如此的神情與眼神,給他同樣震撼,據他打聽下來,沈惜畫不過是沈家不受寵的五小姐,從小被人欺負不敢反抗的,怎麼會有這種處於長時間發號施令的模樣。

 不過這些他都不管,他要管的就是王爺安好,更何況看王爺的情況似乎王爺對這個王妃很上心,所以他也高興,畢竟這麼多年下來王爺一直躺在床上,府裡那麼多侍妾,卻沒有一個能上的了王爺的心,讓他害怕到時候王爺絕後了怎麼辦?

 然而如今出現了沈惜畫這個希望,所以他心裡還是萬分高興的。

 “既然不敢忘,那這三個婢女是怎麼回事?本王妃有給你權利隨隨便便處置不是你屋子裡的婢女嗎?”她聲音冰冷的如身處在寒窖之中。 讓閆清嵐害怕的不敢回話。

 “來人,家法處置,嵐側妃既然犯了錯,那麼就該和眾人一樣,本王妃也從不會偏心,還有降為侍妾。”她淡淡的加上後面那句話,讓閆清嵐頓時雙眸出現了仇恨。

 “沈惜書,我是丞相的嫡女,你竟敢隨隨便便降我級?”她雙眸冒火的質問著沈惜畫。

 “蘇管家,方才王爺說什麼了?”沈惜畫並未接話,嘴角帶笑的轉頭問著蘇管家。

 “王妃代表王爺。”蘇管家不卑不亢的板著一張臉說出了六個字。

 “難道說閆清嵐你在質疑王爺的決定?”她悠然的站了起來,一旁的春香見狀立即上前伸出手讓沈惜畫給搭上。

 沈惜畫姿態慵懶的走到閆清嵐的面前,一臉嘲諷的說道,“丞相的嫡女?難道你不知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難道已經忘記了你已是安王府的人了嗎?”

 慵懶的手搭在春香的手上,好似隨時都會倒一般。

 閆清嵐看著眼前的沈惜畫,一雙眸子帶著仇恨和冷厲,一抹陰狠從她的眸中劃過。 她動手了,她學過一些武功只是像三腳貓一般,但是她眼中沈惜畫就是一個連站都站不穩的人被她一下就打倒。

 “啊…”誰都沒有想到閆清嵐突然會來這麼一手,她竟然不服沈惜畫,而向她下毒手,暗處的黑衣男子剛想去救,可是被一個坐在副座上的人先給救下了沈惜畫 。

 誰也沒想到張若怡會出手救沈惜畫,她會武功也沒有人知道。 就連沈惜畫都不知道。 原本沈惜畫不過是讓閆清嵐先得逞,她是聰明人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蘇管家看著這驚險的一幕也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閆清嵐會突然出拳打沈惜畫。 而且沈惜畫竟然還被她給打了出去,好在張若怡救的及時,讓她並沒有摔倒在地。

 張若怡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準備把沈惜畫給放到椅子上就去教訓閆清嵐,沒想到沈惜畫握了握她的手。 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丞相的嫡女又如何? 沈惜畫佯裝害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看樣子你是不服本王妃的管束?那何必做安王府的人。”春香在她們站穩了後,立即上前去扶上沈惜畫了,沈惜畫也搭上了春香的手。 臉上佯裝威怒道。

 “你…你不過一介商女,有何資格說我。你嫁到安王府也不過是個沖喜的。”聽到沈惜畫的話,讓她的心顫抖了幾下,她絕對是話中有話,難道她想把她休了? 她可是丞相的嫡女,皇后賜婚的側王妃。 量她也沒這個膽,想到此,她心裡有有些底氣了。

 她和沈惜畫屬於徹底鬧翻了,自然言語上更帶有諷刺性了。 似是毫無顧忌了。

 沈惜畫看著她氣的身子都在不停的抖動著。 她慵懶的笑著,心裡卻是想著一個詞,“胸大無腦”,絕對符合她的。

 “你的意思是在怪皇后和王爺把本王妃娶進來嗎?”她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身子有些歪歪的靠躺著,可是卻絲毫未曾讓人感覺她的失態,反而是一種高貴的象徵。

 “誰不把本宮和安王爺放在眼裡啊?”突然一聲無比威嚴的聲音穿了進來,聽到這個聲音,閆清嵐立即笑了出來。

 “母后”閆清嵐立即由方才的憤怒轉化為笑顏滿面的走向門口。

 沈惜畫聽到這記威嚴的聲音後,站了起來,那可是她的婆婆,一聽她那聲音就覺得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一個好惹的女人。

 映入她眼簾的是穿著一襲明黃袍子上還繡著展翅高飛的鳳凰,那種風飛於天的感覺,優雅而沉穩的步伐無不顯示著一種傲視群雄的姿態,一雙鳳眸處處透著一股凌駕於眾人之上的氣勢,一副透露著霸氣的精美五官,那白希的面容上竟絲毫找不到一絲皺紋。

 看著只有三十歲光景的模樣,臉上威怒著。

 沈惜畫猜測定然是方才的話惹到她不高興了。

 “臣妾,參見母后。”沈惜畫行步款款的走到了皇后的面前,輕輕行了個禮。 儀態絲毫不見差錯。

 皇后看著沈惜畫那乾淨無塵,但是從她進來時透過她的眸子看出,這是個機智的女子,心裡有一種想要收為己用的想法。

 據打聽下來,眼前的沈惜書是延州第一美女加延州第一才女,看著她的樣貌如此稱讚絕不為過。 那雙精明的眸子也可以看出她絕對是一個才女,讓她很為滿意,日後收為己用,對於自己也是絕對有幫助的。

 如此思慮著,眸中就出現了一許讚揚之意。

 “母后,你看王妃她不過是一個商家之女,竟然還要把臣妾變為侍妾,還要休了臣妾。”閆清嵐看見了皇后,高興的立即跑了過去。 她知道她的父親是當朝丞相,皇后很是看重,對於她也非常看重的。

 她一臉不高興的和皇后說著。

 皇后一聽聞閆清嵐的話語,臉色立刻就變了。 目光掃視了一下周圍的景象。

 沈惜畫看她變色,心裡冷笑道,看來這個皇后也並不是什麼縝智的人,否則哪會如此親信閆清嵐的一言一語,若是有頭腦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閆清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沈惜畫不說話,看著皇后如何抉擇。 她不解釋,因為這就是她想的。

 “你是說本宮沒有眼光?”沒想到皇后臉色鐵青的轉向閆清嵐這邊,聲音中帶著危險道,讓閆清嵐感覺到害怕,皇后不是很喜歡自己的,怎麼會現在神色如此嚴肅,還有不高興的跡象,她一直都知道皇后常常陰晴不定,可是為了嫁給墨青夜,她可是百般討好皇后的。 從來沒有見過皇后露出如此的神色,那樣讓她有些心顫。

 “不…母后,臣妾不是這個…”她急於解釋著,迫切的希望皇后不誤會她,可是似乎效果並不好。

 “咳咳…你怎麼來了?”就在這時,一道咳嗽聲引起了眾人的視線,只見一個異常俊美邪魅的男子,虛弱的扶著門邊上,蒼白的唇色和蒼白的面色讓人看著就心疼,可卻絲毫不影響他的俊逸,即使如此病態怏怏,依舊是邪魅妖冶到不行,只是那蒼白的俊顏上此刻卻是冰冷的看著屋內的一干眾人。

 有一些侍妾是從來沒有見過墨青夜,而此刻見到後,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心沉淪了,難怪讓閆清嵐不惜一切代價,即使自己的身份如此也要嫁給墨青夜。

 閆清嵐看到依舊冰冷如寒冰的墨青夜,一雙眸子露出了雀躍的神情,她從嫁到這裡成為側妃後只見過一次墨青夜,而那一次他只是躺在床上正在睡覺,看見周圍沒有人把守著她​​才偷偷進去看的。

 墨青夜從不允許任何女人沒有在他的吩咐下進入他的房間。

 管家五來長。 從她第一回看到墨青夜的時候就被他蒼白而又邪肆的俊顏給征服了,若不是為了他,她如何能委屈的做一個側妃呢?

 她的雙眸緊緊的看著墨青夜那張絲毫沒有任何溫度卻又散發著邪魅的雙眸絲毫沒有她的身影,心中一股難以言語的失望,充滿受傷的眸子望著那孱弱的身軀。

 看到沈惜畫在他出來了片刻就走向他,攙扶住了他,眸光落在了他們的身上,讓她覺得異常刺眼。

 “王爺,你怎麼出來了?”閆清嵐心裡不舒服,隨即就跑了過去,伸出手準備攙扶他的另一邊,哪知,他卻不著痕跡避開了。

 “皇兒,你能起來了?”皇后一見到墨青夜立即收斂了臉上的憤怒,轉而露出了和藹可親的笑容,如慈母一般,絲毫沒有了皇后該有的霸氣。 收斂了自己釋放的霸氣及威嚴,撒開了身旁的宮女,高興的步履有些蹣跚的奔向墨青夜。

 墨青夜卻是皺著眉看著她一臉激動的模樣,臉色越發的冰冷了起來,“你來本王這里幹什麼?看本王的笑話嗎?”

 讓人沒想到的是墨青夜吐露出來的言語頓時讓沈惜畫捉摸不透,看皇后的模樣卻是很愛這個兒子,可是墨青夜怎麼會對她那樣的不客氣,難道是因為皇后拆散了和他青梅竹馬的戀人? 所以才會對她這樣不客氣的態度?

 “夜兒,母后怎麼會這麼想呢,母后高興還來不及,書兒果然是福星。”皇后眼睛看向沈惜畫的眸光愈髮晶亮了,對她非常的滿意。 充滿了笑意,墨青夜卻是冷冷的笑著,絲毫沒有任何的變化。

 “母后謬讚了。”沈惜畫優雅得體的在一旁回答著,說完又安靜的扶著墨青夜,不讓他有絲毫的不穩。

 墨青夜似乎是有些故意的,硬是把他那分量並不輕的身子往她身上靠,若是換做以前的身子,這點重量根本就不在話下,可是如今這個風一吹就倒的小身板,他真擔心會不會隨時倒下去。

 面不改色,可是從她隱忍的模樣就可以看得出她扶著他有多辛苦。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08:57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11:23 AM 編輯

第050章 皇后到來(3)

  墨青夜臉色雖冰冷,可是眼角的視線卻落在了身旁禮貌的低著頭的沈惜畫。 形態舉止優雅得體,絲毫沒有一個不受寵的庶女該有的懦弱。 讓他很想探個究竟,她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

 皇后畢竟在宮中待了二十年,那精明程度可見不一般,觀察細微的她看到墨青夜的余光,她笑了。 看來這回她沒有白忙活。 夜兒,只要你幸福母后就高興。 她微笑著,此刻絲毫沒有皇后所有的威嚴,只有慈母的溫柔。

 她絲毫不在意墨青夜對她的態度,因為那是她欠他的。

 她這次回去得好好賞賜賞賜那個高人了,若不是他,或許她都沒法看著夜兒站起來,思及此,臉上的笑容更為肆意了。

 “夜兒,此刻感覺如何?”皇后慈祥的問著。

 “與你無關。”墨青夜的語氣依舊是那般冰冷,絲毫不把皇后放在眼裡。

 “王爺,母后也是關心你。”閆清嵐見她們都忽視了她,看見墨青夜對皇后的態度並不好,她就想法子引起他們的注意。

 沈惜畫心裡冷笑著,這個女人還真是太聰明了,難道她就沒有發現墨青夜根本就不喜歡這個皇后,這樣還想得到墨青夜的心? 看來真是有些癡人說夢話。

 “放肆,母后豈是你這等賤妾所叫的。”墨青夜冷冷的呼喝了過去,嚇得閆清嵐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頓時委屈感襲上心頭,她是側妃,怎麼能和那種賤妾相同並論呢? 一雙水眸溢滿了淚水,委屈的看著墨青夜,可墨青夜卻是連一個眼角都未曾給她。

 “嵐兒,好了你下去吧,夜兒身子也不適,你們都下去吧。”皇后看了看委屈的閆清嵐,還有一眾侍妾,揮了揮手,當初選擇讓她們進門完全是希望能夠為她的夜兒沖喜,若是能侍寢得個一兒半子的,那就更妙了,只是卻絲毫不見效果,反而惹得他對她的態度更為惡劣。

 沈惜書卻是她必須讓他娶到,這是得到高僧告訴她的,她多麼希望她的夜兒身子能夠明朗起來。 不希望他在躺在床上度過。

 現在看來,果然,剛娶進門的第二日就站了起來,值得可喜可賀。

 “是,母…皇后”

 “是,皇后”作為侍妾是不可以同王爺一般喊皇后為母后的,其實側妃也是不允許的,只是閆清嵐是皇后特許的。

 閆清嵐被墨青夜的呵斥不敢在叫皇后為母后了。 神色悲傷的看了看絲毫未曾注意自己的墨青夜。

 墨青夜的眼神全在身邊的沈惜畫身上,她握緊拳頭,退了下去。

 “扶我進去。”墨青夜看著身旁的沈惜畫似乎是真的有些支撐不住了,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恰巧被皇后給捉了去,在后宮之中生存,這種細節捕捉自然是不在話下。

 她嘴角笑了起來,看來她的夜兒對於她給他的王妃很滿意,只要夜兒滿意,她也就高興了,至少一樁心事了了。

 姐姐,夜兒找到幸福了。

 她心裡微微嘆息著。

 “夜兒,母后一起扶你,萬一書兒一個不小心摔了可如何是好。”皇后高貴的步伐走到墨青夜的身旁,那雙依舊白希卻又沾滿鮮血的雙手伸出後,被墨青夜給避開了,神色中滿滿是厭惡,那雙手上帶著許多的鮮血似的。

 “不勞母后費心。”墨青夜的身子往旁邊用了些力,並為全身心的靠在沈惜畫的身上,只是些許著力,可就因為這般,沈惜畫身上淡淡的傳來一種屬於她的清新好聞的味道,那股淡然的桃花香再次傾入鼻尖。

 看著她因為用力扶他而臉上微汗淋淋的模樣,微微帶著紅暈的嫩滑白希的面頰上,好似紛嫩的桃花瓣,白裡透紅,讓他心不由得癢癢的,想一直看著她。

 “夜兒。”

 “王爺,母后也是為王爺好。”沈惜畫看著一臉挫敗的皇后,神色悲傷的模樣有些不忍,於是好心的出聲道。

 皇后很是感激的看了眼一直禮貌得體的沈惜畫,沈惜畫並未曾看到皇后的那眼神,她實在是被墨青夜給壓得有些累了,她巴不得皇后能分擔掉點力。 他的整個身子那多少重全集中在她的身上,可想而知有多累,看來這個墨青夜是故意讓她累的,否則怎麼會不讓皇后扶。

 不過她也能從皇后一出現在墨青夜眼中時,墨青夜對她的態度,完全不像是一個兒子對一個關心自己的母親的態度,難道是皇后不是墨青夜的母親? 可是若是如此,皇后怎麼會對墨青夜這麼好?

 想不通的沈惜畫索性不想了,只盼望著那張床快點到,可是看墨青夜這個模樣,還有她累的像只哈巴狗的模樣,根本就走不動路,要不是這個身子拖累,墨青夜這個病人,怎麼可能拖不動。

 她一定要好好的給這個身子運動了,不能再如此頹廢下去了,墨青夜這麼搞幾下,還不是讓她累癱了。

 “難不成你不想扶本王了?”墨青夜深邃的眸中帶著一絲笑意,而那蒼白的面容上卻是寫滿了不滿。 好似沈惜畫真的嫌棄他一般

 “夜兒,書兒也是為你好。”皇后走了過來,另一邊扶住了墨青夜,而墨青夜也沒有再移開了,皇后心裡卻是一高興,看來沈惜書確實對夜兒不一樣。 看來要好好提拔一下沈家了,沈家在延州城首富多年,卻沒有為官的。

 墨青夜沒有說話。 態度依舊冷漠。

 即使如此,皇后也開心了,若是放在平時哪會同意她動他一下,在外面無論如何風光無限,不可一世的皇后在墨青夜面前也不過是一個愛兒子的慈母。

 看墨青夜的態度如此冰冷,讓沈惜畫有些憂傷了,她再也見不到媽咪了,那個超級愛自己的媽咪。

 如今卻再也見不到了她低著頭,並為看墨青夜和皇后,身旁的墨青夜似是感覺到了身旁沈惜畫的不一樣,睥眼看到的卻是她那柔黑順滑的髮絲,連髮絲都淡淡散發出一股桃花味,好聞而不膩,難道她是桃花小妖? 否則為何身上都是淡淡的桃花味。

 可是他卻聞著習慣。

 “王爺小心些。”終於艱難地走到了床邊,沈惜畫費力的把他輕輕放到床上,那樣小心翼翼的不讓他受一點傷。 墨青夜看著她香汗微微沁出的模樣就身覺享受,但又有些心疼。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他的唇色比方才更為蒼白了些,而她也著是累著了。 若是可以她真的想馬上躺到床上去好好的睡一覺,她自從來到這里以後就懶慣了,除了燒飯的時候她會忙活一下,其他時候都懶得跟米蟲一般,反正什麼事都有冬末和春香在為她做的。

 “我幫你倒些水,稍等片刻。”她看著他蒼白的唇色,心裡頭的那點善心再次冒了出來,爹的總說她身為第一大黑幫大小姐不能有善心,否則會給自己帶來致命的傷害,她已經很久沒有如此大發散心了,不過這不算善心吧,畢竟這是她名義上的夫君,現在她還得靠他呢,萬一他一命嗚呼了,那她豈不成了克夫?

 更何況她還是代姐出嫁,若是如此,皇后豈能饒得了她?

 答案自然是不可能饒了她,還說不准來個古代十大酷刑,想想就發冷。

 古代就是這麼的無奈。

 她細心的為他倒了不冷不熱的水,輕輕的扶起他的脖子給他餵水,如此,他的臉上更為嚴重的蒼白稍稍退了去。

 青夜毫優竟。 “母后,來此有何事?”直到這時,墨青夜才冷聲問道。

“ 夜兒,母后來看看你還有書兒。畢竟你們新婚,昨日若不是后宮中.出事的話,母后一定會趕來的。”聽到墨青夜冰冷的語氣,皇后苦笑了一下後恢復一臉慈祥的說道,道出了昨日未曾來此的原委。

 可不見得墨青夜領情。

 “無礙,既然看完了,母后改回宮了,還有許多政事定然等著母后抉擇。”墨青夜依舊冷言相對。 眸光從進來後從未曾在皇后的身上轉悠過。

 “夜兒。”皇后有些傷心,可是想到自己曾經的錯,只好噎著不再言語。 只是那一向高貴的皇后,此刻就是一個被兒子所傷害的母親。

 沈惜畫看著他們這樣,心裡難受,根本就看不下去了。

 “王爺。你怎麼趕母后了?母后好心來看你,我想見我母親都沒法再見到了,你母親就在你眼前你卻要趕她走,難道你不知道一個做母親的被自己兒子如此對待心裡有多難受?”她情緒化了,看著墨青夜如此的態度,她說完跑了出去,她不要睡他這裡了,讓她想到了媽咪。 她再也見不到媽咪了,而他呢,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一點都不喜歡古代。

 “冬末,幫我收拾行裝,我依舊睡安落閣。”吩咐完冬末立即就跑了出去,跑到自己新婚夜所住的若怡閣。 除了這裡她不知道能跑到哪裡去。

 進了屋子,鎖上鎖,趴在床上,哭泣了起來。

 她很小的時候就獨立被父親送出去訓練了,可是她知道她的背後有媽咪和爹的幫她支撐起一片天空,她這輩子在黑幫,唯有媽咪和爹的在,她就覺得踏實,雖然當時她接受分堂的時候許多人都並不看好她一個21歲的女孩接手如此大黑幫的三大分堂之一,只是她依舊靠自己的能力讓他們都信服了。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09:12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11:24 AM 編輯

第051章 皇后到來(4)

  她知道她先要靠自己的能力,若是自己實在沒有能力,爹的也不會把分堂交給她,只是她心裡依舊有個地方,那地方住著她的爹的媽咪,他們一直在她身旁鼓勵著她。

 如今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他們不在身邊了,意嵐也不在身邊了。

 想到這裡就委屈的哭了出來,“死墨青夜,你母親這麼好,而且還在身邊,卻不懂得珍惜。死墨青夜,你去死你去死好了。”她抓著被子,把被子當成了墨青夜不斷的捶打著,恨不得真的想要打死。

 特別是看到皇后那種憂傷的眼神,她就異常難受,媽咪知道她不見了不知道會急成什麼樣了。

 委屈感油然而生。

 她沒有註意到,在房間的一角有個黑影此刻正看著她,他想要上前去安慰她,但是卻又猶豫不決的站在黑暗之中看著她哭泣的模樣,那樣讓人心疼。 渾身散發著一種猶如在滄海中那孤單的一葉扁舟。

 “扣扣。”

 “王妃,開開門,是我冬末,你怎麼了?”門外響起了冬末那焦急的聲音,自然身旁​​還跟著春香,皇后也跟了過來,她心中很中意沈惜畫,而沈惜畫的一番說辭全是為了他們母子的好,她本就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並不會因為她對墨青夜的出言不遜而不再喜歡她。

 另一方面,在她看來,沈惜畫是個不一般的女人,若是跟在她身旁的話,日後定然會幫到她的。

 “書兒,你開開門,有什麼委屈和母后講。”皇后也在外面心急的看著冬末找她都沒聲音,不會想不開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把自己都嚇得出了一身汗,若真是如此,那定然是不吉利的。

 “心梅,把門給本宮撞開。”

 聽到皇后娘娘的話,冬末也立即想到了王妃會不會因此而想不開,“王妃,你千萬不能想不開,王妃快開開門。”冬末焦急的帶著哽咽的聲音說著。 好似一把火燒著她的心一般,王妃上回已經差點要出事了,好在醒來只是失去了記憶,這回她不能讓王妃出事。

 “嘭。”

 “啊。”

 三聲尖叫同時驚起。

 冬末和心梅兩個人聯合起來準備撞門,沒想到剛撞過去門就自動開了,她們也控制不懂依舊往裡衝,結果把正開了門的沈惜畫給一齊撞到了。

 “王妃,你有沒有受傷?”一發現不對的冬末立即起身,心梅也跟著迅速起身,她撞倒了安王妃,那是大不敬。

 “王妃,是奴婢的錯,是奴婢不好。”心梅和冬末一起扶起了被她們撞倒的沈惜畫,心梅立即跪了下來磕起了頭。

 沈惜畫一看,皺起了眉頭,“沒事沒事,快點起來。”她彎腰扶著心梅,這事本就不怪心梅,是她自己不好。 她們也是擔心她。

 “王妃。”心梅心裡感激的看著和顏悅色的沈惜畫,在宮裡行事都萬分小心,若是不小心撞了一下主子都是挨板子的事,沒想到王妃竟然如此,還彎腰扶起她,那是她何等的幸運啊。

 “心梅,既然王妃說了沒事,起來吧。”一旁的皇后看了,對著心梅說道。

 “母后,你怎麼來了?”沈惜畫的眼睛有些腫了起來,聲音有些哽咽。

 “書兒,這是怎麼了?想你母親了?明日就是三日回門了,書兒明日就可見到母親了,況且日後有母后,母后也是書兒的母親。若是書兒想母后了可以到京城去找母后。”皇后慈愛的拉著她的手和她說著。 那一臉的慈祥模樣,給人一種好感。 雖然如此,沈惜畫依舊有些防備,至少她腦海中久居深宮的皇后怎麼會無緣無故對她這麼好。

 “嗯,惜兒沒事。母后,臣妾喜歡母后叫臣妾惜兒。”沈惜畫一雙水眸微腫的看著皇后,那水靈的眸子異常的動人。

 皇后看著她的眸子,就想到曾經的自己,也是這般無憂無慮的同姐姐一起玩耍,進入了深宮之中卻少了這份靈動與清澈。 不由得有些發自內心的疼沈惜畫了。

 “惜兒喜歡,母后就叫惜兒。”她親切的拉著她到屋子裡坐了下來,聊起了家常。

 冬末和春香都深知皇后叫王妃叫書兒的話,王妃定然有些不適從,畢竟那是三小姐的名字。 若是叫惜兒則就不一樣了。

 “母后留下來明日再回宮吧?”經過這麼聊一個家常,沈惜畫感覺皇后也並不是一個難相處的人,或許和她比較投緣的緣故。

 不知為何在聊天的過程中,沈惜畫對皇后有一種莫名的好感,可能是此刻的她有些平易近人,並不像剛進來那般嚴肅而又高貴的讓人難以接近的模樣。

 “不了,宮裡還有事情等著母后處理,等夜兒病好了,你們夫妻兩賴宮裡陪陪母后,母后就高興了。”皇后臉上帶著慈和的笑容看著沈惜畫說著,她期待著有一天他們夫妻兩個一起去宮裡陪她,那她也就真的高興了,夜兒始終是她心裡的一塊放不下的石頭,忙碌中也總是想到夜兒的病究竟如何了。

 現在看著他有了些許起色,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等王爺身子利索了,惜兒一定和王爺去京城看母后。”她點頭微笑著回答,雖然她心裡頭還是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從皇后的言行來看,皇后是疼自己的兒子的,可是墨青夜對她的態度就有些讓人好奇了。

 這就是宮里人六親不認吧。 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人心叵測,讓她難以猜測,她也不去在乎太多了,只要自己活得舒心就好了。

 “時候也不早了,母后也該回去了。”

 “母后,去王爺那裡再看下王爺再走吧 。”

 “不了,夜兒不想見到本宮。”她揮了揮手,神色哀傷的搭上了心梅的手臂,離開了。 “心梅,擺駕回宮。”

 “恭送母后。”沈惜畫也走了出去,行了個禮後,到了門外兩人便往反方向走了,沈惜畫走向了墨青夜的屋子。

 方才的情緒化,或許讓墨青夜不高興了,她該去看看了,這麼久了她心裡也平和了下來,不再如方才那般衝動了。

 她有些懊惱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理智,若是這個皇后很難相處,或許此時她已經身首異處了吧。

 平復了下心情,踏進了長壽院,再進入東邊主屋,最近走到了墨青夜的門口。 手遲遲未使力,就那樣輕輕的放在門上。 思想做著掙扎,墨青夜這個人到底是怎樣的? 會生氣還是就此把她給休了,還是怎麼樣? 她一無所知。

 “王妃,奴才給您開門。”管家走了過來,本在外辦事的管家看到了久久站在門口不推門進去的王妃有些疑惑了,但是由於王妃是王爺第一個不一般對待的女人,所以他也愛屋及烏的喜歡這個王妃。

 “蘇管家,沒事。”沈惜畫頓時被蘇管家突然的聲音給嚇了一跳,只是她就心裡突的跳了一下,只是並未表現出來而已。 畢竟她現在是王妃了,而不是一般的人,在下人面前怎麼能有失身份,雖然她並不喜歡這種階級之分,可是她畢竟來到了此地也要學會適應這裡的生活環境。

 她推開了門,看到的就是墨青夜坐在床沿上,似乎是專門在等她,而且等很久了。

 “蘇管家,把藥放下後就可以出去了。”墨青夜蒼白的面容上散發著冷氣,足以凍死人的境地。

 蘇管家看著這樣的墨青夜,眉心微皺,但依舊是放下了藥,退了出去。

 “王爺。對不起,我…臣妾方才不是故意的。”沈惜畫看著墨青夜冰冷如寒冰的氣息,知道他或許為方才的事生氣了,她看著他一臉愧疚地說道,畢竟他和皇后之間的問題與她無關,她並不該多管這些的。

 她是有些情緒化了。

 “想你姨娘了?”沒想到他出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句,有些關心的語氣問著她。

 讓她一時未曾反應過來,“還不快過來餵我吃藥。”看到沈惜畫一動不動的錯愕的站在那處,他忍不住出聲了。

 “是王爺。”她走到桌邊拿起了托盤中的藥,和藥旁的蜜餞盤子走到他的身旁,輕輕的吹著藥,“王爺,你不怪臣妾方才逾越的話語?”

 沈惜畫邊為他吹冷著藥,便試探性的問著。

 “我問你的是你想你姨娘了?”他竟然用了我,並未用本王之稱,方才沒有註意到,此時她突然注意到了。 不知為何感覺心裡一種怪怪的感覺。 不過很快就被她忽略了。

 她點了點頭。 並未說話。

 姨娘,只因為是妾,所以不能名正言順的喊娘,多麼的可悲。

 她是有些想念那個關心她,卻懦弱的只在暗處偷偷的看她的五姨娘。 她那樣柔弱而又膽小的模樣讓她無端生出一種保護的念頭,如今她嫁到安王府了,若是可以,或許可以用王妃的身份保護她。

 後而想想又不行,她畢竟是安王妃,不能時時回到沈府,或許她回去後,別人會因為她的緣故而面上待她好,那等她走了以後呢,那定然很難決定了。

 墨青夜看著她一會兒嘴角展開笑顏,一會兒又有些沮喪。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09:17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11:26 AM 編輯

第052章 回沈家(1)

 “過些日子我陪你回去看看她。殢殩獍曉”他眼神有些閃爍,說完便拿起了她手中已經被她給吹的溫度差不多的藥,一口氣喝了下去,隨手拿起了盤中的蜜餞,這麼久以來一直喝著苦藥,絲毫沒有想到吃蜜餞,畢竟他是一個大男人,吃蜜餞那是女人做的事情。

 只是似乎吃到後,就一直想吃,蜜餞能夠很好的沖散口中的苦味。

 “王爺,你身子…”聽到他的話,她的眼神有些不確定加驚訝的看著他,隨即想起他的身子今日這麼走一下都虛弱成這樣了,若是到沈府豈不是要一病不起了?

 “沒事。”他只是淡淡的吐出兩個字,“我肚子餓了。”

 他不想她繼續說下去。

 “那我馬上去。”聽到他肚子餓了,立馬放棄了自己的想法,拿起碗就匆匆去煮粥。

 自那日起,沈惜畫依舊住在自己的安落閣。 墨青夜並未強求她一定住到長壽院。

 墨青夜次日就安排了人在安落閣與長壽院內移植許多棵桃花。 沈惜畫看著一棵棵的桃花栽種著,心益發的溫暖了起來,她從來沒有和他提過她喜歡桃花,他卻為她種上了那麼多桃花。

 因為她愛桃花,所以她喜歡用桃花做出好多吃的,身上時常帶著桃花瓣乾放在冬末為她秀的荷包內。 她可是愛不釋手。

 日子轉眼過去了半個月,半個月內沈惜畫天天照顧著墨青夜,墨青夜也沒有做出任何逾越的事情。

 常常是兩個人帶在屋內,沈惜畫安靜的看著有關於這個世界的書。 之前在沈府她並沒有了解多少,在安王府有許多的書籍,想看多少就有多少。

 從書籍中她了解到這個是一個三國鼎立的大陸,分別是由墨天國,風華國,北辰國,三個國家鼎立在這個大陸上,周邊還有的就是一些弱小的小國家。
 她現在所處的地方就是墨天國。 以商業和農業為中心的國家。 她很認真的看著,雖然生在古代了,但是還是對古代有著濃厚的興趣。

 閆清嵐也在那次之後,就被墨青夜給休了,自然閆丞相是氣的巴不得趕到延州城來好好的教訓一頓墨青夜,可是墨青夜怎麼說也是皇上皇后疼愛的兒子,還是個病秧子。

 皇后也因為這事,因此讓皇上下旨封了閆丞相的女兒為清公主。 並許諾一定給閆清嵐找個好歸宿。

 這才讓閆丞相的怒氣給平息了。

 誰都知道被休了的女人就是一雙破鞋,誰願意娶這樣一雙破鞋呢。 雖然以墨青夜這種情況下,閆清嵐依舊是清白之身,只不過她依舊是嫁過的女人,所以身份就不一樣了,想要嫁個好的,除非是帝后賜婚,否則許多人家都不願娶。

 一時間,延州城內也議論紛紛。

 “你聽說了沒,那個病秧子三王爺竟然因為他的嵐側妃對他的王妃不禮貌,而把嵐側妃給休了。”

 “真的嗎?”

 “嵐側妃不是當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閆丞相的女兒嗎?”

 “是啊,是啊。”

 “所以才說病秧子三王爺寵愛沈家小姐。”

 “沈家小姐是延州第一美女,又是延州第一才女,哪個男人不愛啊,即使常年臥於病榻之上的三王爺都逃不過。”熱鬧的酒肆裡頭三三四四組合之間悄聲議論著,還時不時觀察著周圍。 看能不能從別人那兒再打聽到什麼事情。

 甚至連大街上都能聽到安王爺和安王妃的消息。

沈府

 “五小姐代嫁到安王府,沒想到深的安王爺寵愛,還為了五小姐給得罪了閆丞相,把嵐側妃給休了。”沈府的花園的一旁,有三個婢女在小聲的議論著。

 “我也聽說了,外面都傳瘋了,難道說安王爺沒有病?”

 “那三小姐不是要氣死了?”

 “不對呀,若是安王爺沒有病的話,五小姐回門怎麼沒有回,肯定安王爺還是身子有病的,只是可能沒有病、入、膏、肓吧。”一個看著有些靈動的雙眸的丫頭考慮著。

 “對哦,這個可能性也有。還是月兒聰明。”

 “我覺得五小姐其實還算是幸福的,竟然替三小姐嫁人嫁給王爺還得到如此寵愛,真是值了,若是…”

 “你們說什麼?”突然一個聲音在她們身後響起,聽到聲音的三個婢女,立即害怕的雙腿​​顫抖的跪在地上。

 “大夫人饒命大夫人饒命。”她們三個不住的磕頭,眼眶中淚水頓時肆意了起來,她們這些做下人的都知道大夫人的手段和脾氣,若是惹的她不高興了,那她折磨人的手段,讓她們膽顫。

 她們心裡不禁懊悔,不應該在這個花園裡聊天,應該躲到後面的院子裡去,就不會碰到大夫人了。

 “回答我,沈惜畫得到了安王爺的寵愛?”大夫人臉色有些不高興了,她就是不想讓沈惜畫還有薛佳麗得意,所以才讓沈惜畫為女兒代嫁給那個病秧子王爺。 料那個病秧子也不可能起的了床,說不准沒多久就會一命嗚呼。

 現在聽到他寵愛沈惜畫,她的心裡就有一股火氣給竄上來了,怎麼能讓沈惜畫得意。

 “是...是的。”月兒在三個婢女中膽子稍微大一些,所以她回答了,可是從她那顫抖的聲音中依舊能知道她的害怕。

 “到底怎麼回事。”大夫人橫眉怒眼的看著說話的月兒。

 “安王爺​​為…為了…安王妃把…嵐側妃給…給休了。所以外面傳聞…傳聞​​安王爺很寵愛安王妃。”一席話斷斷續續的表達出來了,可是卻是讓月兒滿頭大汗,手心也濕透了。

 聽到此,大夫人眉頭微蹙 。

 “你們怎麼知道?”

 “外面傳的沸沸揚揚了。”月兒撞起膽子說了起來,畢竟這都是外面傳言的事情,想不讓人知道也不可能。

 “在背後議論主子,來人把她們三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大夫人心裡依舊不高興,她就是看不得沈惜畫好,沈惜畫不好,薛佳麗也不好。 雖然這些只是傳聞,但是沒有事情發生傳聞又是從何而來。

 她滿臉鐵青的揚起高貴的頭顱吩咐著。

 “是,大夫人。”很快身後的婢女上前準備拖她們走了。

 “大夫人饒命,大夫人,我們也是聽外面的傳聞的。”

 “大夫人饒命。”三個人哭泣著不斷求饒著大夫人,可是大夫人卻是無動於衷,“紫黎我們走。”

 “大娘,這是怎麼了?”一陣熟悉的聲音傳到大夫人的耳朵內,大夫人原本就鐵青的臉色,此刻突然眉頭也皺了起來,但是轉過身的時候臉色就變得和藹可親了。

 “畫兒回來了怎麼不通知一下娘,這樣娘也好去接你回來。”怎麼說沈惜畫如今也是王妃,只等著沈惜畫早日成為寡婦。 看著沈惜畫那張笑意融融的臉,她恨不得撕了那張臉,與她的書兒比,絲毫沒有半點優勢,怎麼可能入得了王爺的臉,肯定是那個閆清嵐得罪了王爺,否則哪會因為她而被休呢。

 沈惜畫看著大夫人那張色彩斑斕的臉,譏諷的笑了一下,“哪能勞煩娘來接畫兒回來呢?喲,這是怎麼回事?這三個婢女怎麼惹娘生氣了? ”

 她斜眼撇過三個早已哭成淚人而又癱軟了的婢女,看著大夫人那變幻莫測的臉就知道,這三個婢女肯定是得罪她了。 移動那三寸金蓮走向大夫人,看著她那好看的臉,她心裡就想笑。

 “五小姐…王妃,救救我們。”月兒聽見了沈惜畫的聲音,腦海中想起現在的安王妃很受寵​​,不管如何拼一下。 況且王妃以前是五小姐的時候雖然懦弱,但卻是心地善良的。 如今只能報一線希望,希望安王妃不再害怕大夫人。

 “不懂規矩。”

 “娘,好了,別再生氣了,氣多了可就有皺紋了。為幾個丫頭片子生氣而多生幾條皺紋那豈不是不值?”她走到大夫人的面前,好似真是大夫人的女兒一般勾起了她的手臂,臉上洋溢著笑容。 “娘要是信得過畫兒的話,就叫給畫兒來處理如何?”

 她眸色帶著不屑的瞥了眼地上求饒的三個人。

 而大夫人也注意著她,看到她眸色中帶著不屑之色,心裡頭就高興,或許這三個說沈惜畫好話的婢女就被沈惜畫給教訓,那豈不是讓人覺得沈惜畫這個人手段更殘忍?

 更何況,她愛美天生的,萬一真的為了這些事長皺紋了,老爺不喜歡了,那她不就沒有了今天這個地位了? 不行,她得好好想法子讓自己變得更漂亮些,讓老爺更加的愛她,最好把後院的那些個小踐人給賣到窯子裡去。

 如今,怎麼說沈惜畫是個王妃,賣她個順水人情也好。 心裡得意著,恐怕沈惜畫嫁過去看到自己的夫君是個下不了床的病秧子,所以才會變得不一樣了,這就是她要的效果。

 “嗯,娘就把她們交給畫兒處理了,一定得狠狠的折磨,否則還不知道要把主子嘮叨成什麼樣。”看著那三個哭的滿是淚水的模樣她就恨,讓她們背後說她書兒的壞話,說沈惜畫的好話,那她就不高興。

 “來人,把這三個人給我壓到安王府大牢去,依照王府家規處置。”她清冷的聲音穿了出來,猶如從地獄中爬出來的修羅一般,讓大夫人也嚇一跳,沈惜畫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有膽量了?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09:18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11:28 AM 編輯

第053章 回沈家(2)

  她說完話就轉向大夫人,“娘不知你還滿意嗎?”

 “畫兒體貼娘,娘知道。”大夫人冷冷的笑了一下看著地上連求饒聲音都發不出來的三個婢女,對著沈惜畫說道。

 “娘對畫兒好,畫兒自然要感謝娘,娘,今日王爺同畫兒一起回來了,之前王爺身子弱,所以畫兒出嫁的時候娘都沒有機會見見王爺,今日王爺知道畫兒想娘了,所以再能起床後就陪畫兒過來了。”沈惜畫看著大夫人臉上帶著笑意,心底則是冷笑著,巴不得她成為寡婦,那她就是不會成為寡婦,有這麼帥氣的夫君絕對是拉風,恐怕沈惜書得後悔了吧。 不過她可不管,如今她是安王妃,是她們兩母子硬是要她代嫁的。

 王爺一起來的? 難道王爺的身子好了? 真的如外界傳聞一般那個病秧子王爺十分的寵愛沈惜畫? 雙眸微瞇,心裡頭有一股怒氣要發作,但是卻被她給很好的掩飾了起來,裝作無知的萬分驚訝,“王爺之前生病了?我倒是不知,那日我還在思考王爺為何沒來。早知如此就不讓畫兒去受苦了,可以拖延婚期,等王爺和書兒病都好的差不多時再大婚,都怪娘糊塗。”

 大夫人好似真的自己不知一般說道,若是知道安王爺能夠走動,還能陪著沈惜畫過來,她肯定不願意讓沈惜畫代嫁過去,怎麼說這是正妃,這該是她家書兒的位置。

 “畫兒不怪娘,其實…”她害羞的佯裝害羞的雙臉出現了紅暈,隨即緩緩道,“王爺對畫兒很好。”

 她故意的,對,她就是故意的。

 大夫人看到她害羞的模樣,還有那句“王爺對畫兒很好。”著實讓她氣的想暈過去,她的書兒,這是她家書兒的。 不行,她得去看看是不是王爺真的來了,不能被這個小蹄子給騙了,若是王爺真的身子不錯陪她來了怎麼可能放任沈惜畫一個人過來呢 。

 “娘,畫兒帶娘去找王爺吧,方才王爺還在惦記著要見娘呢。”沈惜畫不去管她那張神色不一的臉,依舊環著她的手臂帶著她向沈府大廳走去。

書居

 “小姐,王妃和王爺來府上了。”

 “我們沈家甚麼時候認識了王妃和王爺了?”沈惜書此刻正在裝扮著自己,在自己化妝盒中挑著簪子,可是卻覺得都看不上眼,“怎麼就沒有好看些的簪子。”嘴裡還在嘟囔著。

 “小姐,是替小姐代嫁的五小姐和安王爺。”婉兒看著自家小姐絲毫不在​​意的模樣有些著急了,她看到傳說中的病秧子三王爺簡直俊美的如天神下凡,那張好看的臉是個女人都會動心的,一點都看不出他有什麼毛病。

 “那個連床都下不了的病秧子?”沈惜書這才想起來,沈惜畫代替她嫁給了那個隨時都可能會死的病秧子,不過不是傳聞說她連床都下不了嗎? 她爹還靠關係打聽到安王爺府上的侍妾側妃一個個到如今都還是處子,安王爺也整日呆在床上,從未曾下過床,連府裡侍妾都很難見到一眼。

 “嗯,王爺看上去就是臉色比較蒼白,沒有外面流傳的那麼嚴重。”婉兒把自己看到的說了出來。 “而且王爺好好看,比奴婢見過的任何公子都好看。”這才是重點,她都有些心動了。

 “怎麼會?我們去看看。”說著正準備出去,突然想起自己還未打扮好,“婉兒,快點幫我妝扮。”這下她不挑了,隨便看了一支她認為最好看的簪子。

 “婉兒,這件衣服怎麼樣?”沈惜書從自己那滿滿是衣服的櫃子裡挑出了幾件好看的衣服,拿起來對比著。

 “小姐人漂亮,穿什麼都漂亮。”婉兒看著自家小姐穿什麼都好看。

 “算了問你也白問。”每回問婉兒都是一樣的回答,問了也白問。 只能自己挑。 “就這件吧。”

 “婉兒,走。”

 她高傲的揚起那頭,如今在沈府她是沈老爺最疼愛的嫡女,地位自然至高無比。 婉兒跟在她的身旁,“婉兒,王爺在哪裡?”

 “在大廳。”婉兒說完沈惜書就向前院的大廳走去,她本就住在前院,因此很快便到了大廳。

 看見的是一個坐在主座上的男子,他有一頭如潑墨般順滑的青絲,只是簡單的紮了一些髮絲,還有許多都是順搭在他肩上,前面有些許飄逸的發絲微微飄動著,而下是一雙迷人深邃的黑眸,看著他的眼睛隨時能陷進去,配合著那高蜓的鼻樑下是一張性感的薄唇,配合那精緻的五官簡直堪稱完美。

 即使臉色及那薄唇帶著病態的蒼白,讓人看著反而不顯得難看,而是憑添一種吸引人的氣質。

 一襲藏青色的袍子讓他渾身散發著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從而忽略那蒼白的羸弱。

 沈惜書一踏入大廳就注意到了,瞬間就被他給吸引住了,這世上竟然有這麼完美的男子,而且還曾經是她要嫁的夫君,可是卻被她求著要父親推掉這門親事。

 這個就是那個傳聞中的病秧子王爺?

 “夜,娘來了。”剛走到門口的沈惜畫看向了主位上那出色的男子,他的身子在這半個月裡面讓她慢慢調理也好些了,至少能起床走動了,比起以前可是好上許多。 不再如剛開始一般了。

 “咦,姐姐,你身子好了嗎?”沈惜畫突然看到站在她右前方的沈惜書早已經被墨青夜給吸引住了,看著墨青夜的眸色中有著愛戀,後悔,等神情,讓沈惜畫看了很不舒服,墨青夜如今是她的夫君,她不高興任何人對他有任何的遐想 。

 “惜兒”那帶著磁性而又完美的嗓音,只是淡淡的叫著沈惜畫,卻讓人聽著一股寵溺油然而生。

 “夜怎麼了?”他的聲音讓她聽著舒服許多,那聲音中飽含了寵溺,不是大夫人的那種故意做作的,經過半個月的相處,沈惜畫對墨青夜這個夫君還算是很滿意的。 兩個人相處的也較為愉快。

 “書…畫兒參見王爺。”沈惜書聽到墨青夜的聲音後,再看看挽著她娘手臂的沈惜畫眸中閃過一絲妒忌,她才是真正的沈惜書。

 “姐姐,王爺知道了,王爺不會怪你的,也不會怪沈家的。”沈惜畫看著眼神直視著她夫君的沈惜書,眸光中閃出一種不悅的氣息,她淡淡提醒著沈惜書。 她的清淡的聲音讓整個大廳的人都知道了。

 難道王爺真的很寵愛這個蔗出的五小姐?

 沈府的人都知道眼前的這個病秧子王爺就是當初三小姐要嫁的人,可是因為三小姐不想成為寡婦所以就不願嫁過去。 說完都連王。

 如今沈惜畫的一番話讓她們知道原來王爺很寵愛五小姐,否則這種新娘被掉包的事情怎麼可能不怒火。

 “我…王爺…”沈惜書還想說什麼,可是卻被沈惜畫給打斷了。 1

 “姐姐,王爺可是你的妹夫,姐姐也無需多禮,這裡都是自家人。”沈惜畫把妹夫二字說得格外的響。 聽在沈惜書,大夫人的耳中就是一種赤l裸的諷刺,現在王爺可是妹夫了,不是沈惜書的了。

 沈惜書看著那俊美無濤的墨青夜,感覺悔的腸子都青了。

 “惜兒說的對,惜書是惜兒的三姐,那也是本王的三姐,不必拘束。”墨青夜適時的說出了一句話,讓沈惜書和大夫人氣的想要吐血,這是什麼意思。

 王爺竟然知道了沈惜畫是代替沈惜書嫁過去的。 還依舊如此寵愛她。 沈惜書看著他們兩個眉目傳情的模樣,讓她就氣的牙癢癢,王妃應該是她沈惜書的而不是沈惜畫的。 一切榮耀也都是她的。

 “來,惜畫來爹這裡。”沈老爺看著自己的女兒如此受寵,他心裡頭也高興,雖然五姨娘他並不喜歡,只是當初他也是酒醉之下才不下心有了沈惜畫,可是畢竟是他沈家的血脈,所以就把薛佳麗給娶進門做五姨娘了。

 對於沈惜畫他長這麼大,見過的次數未超過十次。 他耳中的沈惜畫就是一個被人欺負的懦弱的庶女,所以他從來不關心,平時家裡有什麼節日也從來不會讓她來前院參加。

 若不是這次代嫁給王爺,或許他都忘記了還有這個女兒。

 如今和王爺回沈府,讓他看到的完全不是一個懦弱的庶女,反而有一種讓人對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與那傳聞中的懦弱性格完全不同。

 這才讓沈老爺正視,況且如今嫁給王爺了,又深受王爺寵愛,那他們布莊的生意能打入皇宮那可是一個好時機。

 思考著心裡就不知不覺間高興了起來。 看著沈惜畫的目光也越發柔和了。

 “王爺,書兒只是那段時間身子病了,惹了水痘,會傳染,又是皇后娘娘賜婚,所以…想等身子好了再和妹妹換回來。”沈惜書心裡頭非常的不甘,那雙美眸中輾轉著晶瑩剔透的淚水,不斷的打轉著。

 那張如水的唇瓣被那皓齒輕咬著,極是委屈。 “五妹,你…”說著淚水就順著那張精緻而又嫩白的臉蛋上滴了下來。

 是男人看了都會忍不住心疼。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09:19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11:30 AM 編輯

第054章 回沈家(3)

 墨青夜卻絲毫不在意。 聽著她那極是委屈的聲音,絲毫沒有變化。

 “本王只認沈惜畫是本王的王妃,既然錯了就錯過去了,此事不准再提。”墨青夜那雙深邃的黑眸含著淡淡的怒意,目光冷冽的看著沈老爺,聲音有些怒意,氣勢迫人的言語讓沈老爺打了個冷顫。

 看來王爺是非常的寵愛沈惜畫,否則不會如此。

 “王爺…”

 “夫人,帶書兒下去,身子未好全,跑出來做什麼?”沈老爺看著還在那裡發呆的大夫人,厲聲道。 大夫人一看沈老爺都發火了,立馬拉上自己的女兒離開了大廳。 婉兒和紫黎見狀也跟著她們離開了。

 看到她們離開,墨青夜的臉色才變好了些。

 “王爺,小女過分了還忘王爺和王妃見諒。”沈老爺最疼愛自己的嫡女沈惜書了,只是他沒有想到沈惜書竟然這麼沒分寸,不過若是真的換回來,那他也高興,畢竟比起沈惜畫而言,沈惜書更是他一直疼愛的女兒,這樣或許更容易讓王爺幫助沈家。

 只是見這個情形,王爺還是寵愛沈惜畫,自然不可能把沈惜書給換過去了。

 “王妃說想念岳父還有五姨娘了,因而本王陪王妃回來了,咦?怎不見五姨娘?”他掃視了周圍一圈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姨娘,而他的話字字句句都是在告訴沈老爺,沈惜畫是他寵愛的王妃,不許沈老爺對沈惜畫有什麼不好的想法,而五姨娘是沈惜畫的親娘,自然也是要好好對待不能任他人欺負五姨娘。

 沈惜畫站在旁邊也笑了,心裡也非常的感動,一股溫泉流進心間,她一直知道墨青夜對她好,今天這話明顯是在幫她娘爭取地位。

 “是是是,王爺寵愛我們家畫兒,是我們畫兒的福氣,我馬上派人去叫五姨娘過來。”沈老爺那麼大年紀了,有是做商人的,精明程度自然就不低,完全聽明白了墨青夜的意思,馬上吩咐了人叫五姨娘過來。

 “謝老爺。”沈惜畫沒有叫他爹,畢竟她只不過是一個庶女,能踏進前院大廳,完全是看在墨青夜的面子上,否則哪有她站腳的地方。

 “畫兒,怎麼還叫老爺,應該叫爹。”沈老爺看著沈惜畫斂下了眼瞼,擔心她會因為這個而不願意幫助他,隨即就露出溫和如慈父般的笑容看著沈惜畫說道。

 “爹。”沈惜畫看了他許久才叫了出來,她不想叫,但是為了五姨娘日後能有個安穩的日子,她只好叫了出來。

 看到沈惜畫許久才叫出來,沈老爺一直看著她,手心有些出汗,就怕她不願叫,這樣她不幫他吹吹枕邊風,他的貨怎麼能夠進入宮中成為御用品呢? 若是成為御用品,他的價格還可以往上提,從而賺得更多的利潤,想到此,他的心間就洋溢著高興的因子。

 “還是畫兒乖。”沈老爺看著沈惜畫,走到她的身旁,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讓沈惜畫覺得,怎麼那麼像摸一隻寵物啊,通常只有對寵物才會這樣吧。

 她悲劇的當了一回寵物,自然那個主人還不是真心愛戴她的,而是出於某種目的的。

 本就無感情的,因而她也沒什麼感觸,畢竟她穿越到這裡,做了這裡的沈惜畫以後,她應該是就今天屬於第一次真正的見到這個名義上的爹,而且還是無殲不商的殲商,她可不喜歡。

 “畫兒,你回來了?”五姨娘一進大廳就看到沈老爺旁邊的沈惜畫,眼淚就抑制不住的流了出來,她的女兒,每回都是偷偷摸摸見的,今天沒想到老爺會讓她光明正大的見女兒,看老爺的樣子好像很喜歡她的女兒。

 可是女兒嫁了個病秧子王爺,她心裡想著就委屈極了,此刻她的眼裡只有她的女兒,流著淚跑了過去,抱住了自己的女兒。 “畫兒,你在那邊有沒有人欺負?”

 “娘,王爺陪女兒來看娘了。”聽到沈惜畫叫她娘,她心里高興的眼淚更為肆意了,轉而想到沈老爺還在一旁,被老爺聽到責怪下來可如何是好?

 “畫兒,莫忘了規矩。”她放開了沈惜畫,突然板起臉看著她說道。

 “岳母,惜兒愛如何就如何,無礙,這裡都是自家人。”墨青夜看著哭的像個淚人般的五姨娘,作出了聲音,連王爺都叫他岳母了,可想而知沈惜畫在王爺心中的地位,沈老爺也立即溫柔的看向了五姨娘。

 五姨娘這才發現這裡還做了個俊逸無比的男子,聽他叫她岳母,難道他是那個王爺? 不是傳言說他連下床都困難,如今怎的?

 “佳麗,畫兒是我們的女兒。女兒愛怎麼樣都沒有關係。”沈老爺溫和的走到了五姨娘身邊,一隻手臂環住了五姨娘的肩膀,五姨娘身子一僵,看到沈老爺如此對自己還有女兒有些不可思議,老爺從來都不關注她,甚至連生畫兒的時候,她都沒有關注她一眼,也沒有來看望她。

 她心裡有了一些疙瘩,她雖懦弱,但並不會蠢的連這點不同尋常都察覺不出。 “老爺。奴婢叩見王爺,王妃。”五姨娘疑惑過後,立即跪了下來向墨青夜請安。

 “娘,沒有關係的,跟女兒這樣,你讓女兒以後怎麼見人吶?”沈惜畫看著薛佳麗跪了下來,還行禮,讓她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當反應過來時立即扶起了她。

 “岳母,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墨青夜看著她們母女的模樣有些心疼了。

 “王爺,是否移步畫居去看看?我和娘也聊聊。”沈惜畫看著墨青夜唇色依舊有些蒼白,就想著回到畫居給他煮些他專屬的食物,他如今不能和正常人一樣吃飯菜,否則對他有害而無利的 。

 “嗯,也好。”墨青夜點了點頭,正合他意,他本就想著要去她原先住的地方看看。 “王爺我扶你。”

 她走到他的身旁很自然的扶住了他,怕他一個不小心摔倒了。

 “無礙,我能行。”他只是走過去揉住了她的柳腰,看著兩個人親密的模樣,五姨娘站在他們的身後,心里高興了,女兒能嫁得如此郎君真真是幸運,也是福氣。

 “爹是否也一同去?”沈惜畫轉了一下頭問了一下,她不希望待她走了以後,沈老爺欺負五姨娘,否則王爺的用心就白費了。

 “那也好。”聽到沈惜畫的問話,沈老爺正高興,方才他正盤算著如何單獨和王爺談談,如今沈惜畫給了他機會,讓他心裡很滿意,怎麼說也是自己女兒,肯定是為自己著想的,想到此,他就暗暗決定了以後一定得好好待五姨娘,這樣他在生意上也會如意春風的。

 王爺王妃恩愛的模樣,讓從他們身邊走過的人一陣羨慕,特別是婢女們,王爺長得俊美迷人,見過他的一個個都被他的模樣給迷戀住了,雖然他的唇色和臉上有些蒼白,可是完全不影響他的模樣。

 反而是增添了一種美感。 他的視線從不會在任何人身上停留,射出去的眼神也是冰冷冷的,只有看向沈惜畫時的眼神有所不同,明顯的溫和了起來。

 頓時,整個沈府都在談論著安王爺和安王妃,許多人都是羨慕的,但是還有些許嫉妒的。

 “哼,一看就是跟她姨娘一個樣,你看看沈惜畫姨娘也是搶了大夫人的夫君,如今沈惜畫也搶了三小姐的夫君,這樣的人怎麼能得到這麼俊美的安王爺寵愛。”

 “是呀是呀,肯定用了什麼手段。”

 “我聽說王爺府裡還有其他侍妾呢。她們個個長的貌美如花不說,更重要的是家中都有權。看那個沈惜畫能得意多久。”

 “就是就是。”幾個丫鬟湊在一起議論紛紛,一看就是一路貨色,否則為何她們的觀點都一樣呢,而她們背後站著一個婢女,她手正緊緊握著,臉色極其的氣憤。

 “不准你們侮辱王妃。”那名婢女氣憤的朝她們吼著。

 “啊…”聽到後面突然出聲那幾名婢女嚇得馬上跪了下來,“王妃饒命,王妃饒命。”有個人大膽抬起頭一看,哪有王妃的影子,只有那個沈府裡面的那個傻子。 於是一個個都站了起來,自然心裡也都受了氣。

 “你不過是個傻子,竟敢嚇我們?”

 “給我揍。”幾個婢女一起圍攻起了那個婢女。

 “我就要說,她不過是個替代品。”

 “她沈惜畫算什麼東西。”

 “嗚嗚嗚嗚,不准你們說王妃壞話,不准….嗚嗚嗚嗚嗚….”那名婢女已經被圍攻著踢得踢,打的打,早已看不出原來模樣了,一邊哭著一邊還要想著為沈惜畫打抱不平。 聽到她的話,她們氣的更厲害了,手腳毫無輕重的落在她那弱小的身子上。

 “看你以後還幫不幫她說話。”

 “就是,叫你再幫沈惜畫說話,不過是個庶女有什麼資格擺譜。”

 “若不是三小姐給她機會,她哪會有這麼好的命。”

 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絲毫不留情的依舊踢打地上的婢女,被打的鼻青臉腫,看著只有呼出的氣而沒有吸進的氣一般,臉上淚水混合著地上的泥土,那張臉那身衣服完全看不出模樣了。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09:20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11:32 AM 編輯

第055章 說說吧怎麼回事

 “住手。”一聲喝止聲響起。 “府裡還有規矩嗎?”

 冬末正巧幫沈惜畫去廚房拿些東西,為了節省時間而從小道上走,竟然看見了這麼一幕,還聽著她們在辱罵她的小姐,看著眼前這幾個婢女,她巴不得把她們逐出沈府。

 “冬末姐姐。”她們一看到來人是沈惜畫身邊的冬末,知道她是沈惜畫的紅人,而沈惜畫又是安王爺極其寵愛的王妃,如今沈老爺對沈惜畫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了,若是惹了她們倒霉的是她們自己,所以立即站好一臉討好的看著冬末。

 冬末一臉厭惡的看著眼前幾個看見她一臉討好的模樣。

 當初她和小姐被欺負的時候,她們可沒少欺負她和小姐,如今小姐成為王妃了,老爺又重視起小姐了,她們就面上巴結了,背地裡還不是說小姐壞話。

 “難道不清楚府裡的規矩嗎?不准私自鬥毆。”冬末此刻就是一個大丫鬟的形象,看著她們低聲下氣的模樣她就高興,讓她們從前那麼欺負她和小姐。

 “冬末姐姐,這是府裡的那個傻子君兒。”她們說道傻子的時候眸光中露出的是一副噁心嫌棄的模樣,明顯是一副看不起的模樣。

 冬末已經看不清楚地上那個婢女的模樣了,“冬末…姐姐…她們…她們說王妃的壞話。”地上的君兒聽到冬末的聲音,一下子高興的硬是忍著身上的痛一口氣說完了話後暈了過去。

 “君兒。”君兒她記得,那時候小姐救過君兒,從此每回小姐被人家欺負她都會偷偷給她藥,也不知道她哪裡搞來的。 在她印像中君兒雖然有些傻,但是對人絕對是善良的。 她立馬在她暈過去之後跑了過去,抱起了她。

 “你們還不快點去找大夫。”她的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看著那幾個打了君兒,卻還在那裡推三阻四的模樣,她就來氣。 這幾個人說王妃壞話,她記住了,甚至連打君兒這筆帳事後一定會算清楚。

 她們依舊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有兩個人去找大夫了,現在冬末不是當初那個任人欺負的冬末了,沈惜畫也不是當初的沈惜畫了,即使是代替三小姐嫁給王爺的,但現在貴為安王妃的卻是沈惜畫。

 連沈老爺也開始對沈惜畫不同了,可以見得,沈惜畫的地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再是當初那個任人欺負的五小姐了。

 “是死人是吧?還不快點過來扶著她。”冬末見有人去叫大夫了,還有幾個依舊站在原地互相看著,眸中都帶著絲絲膽怯,如果君兒被救醒了,肯定找到的是她們,那她們的下場肯定不會很好。

 如果把冬末給一起解決了,那…可若是查出來,她們或許更倒霉。 “冬末姐姐,可以求王妃赦免我們的罪嗎?我們不是故意的,是君兒說王妃壞話,所以我們就為王妃抱不平。”

 先入為主的想法,況且君兒可是個癡兒。 這麼想著,她們就過去和冬末一起扶起了君兒向畫居走去。

 冬末對於她們的說法嗤之以鼻,以她在這個沈府待了那麼多年會不了解她們是什麼德行,自然是不信她們所說的,但是她也不會說什麼,到了王妃那裡,她相信王妃肯定會處置她們的,這一點她絕對保證。

 當初王妃被欺負的時候她們可是也參合了一腳。

墨青夜一到沈惜畫的畫居就有一種溫馨的感覺,院子內是種滿的桃樹,片片桃花已經不再現了,但是桃樹上被茂密的綠色桃葉下長了那一顆顆小小的桃子。 又是一番美麗的風景。 桃樹下還有個鞦韆,一塊空地上已經被放上了一張小桌子,還有一個躺椅,周圍有幾個方形小木椅。

 這些都是事先準備好的。 待她們到來的時候就可以直接過去了。

 “夜,我扶你到那邊去。”

 “嗯,這是你準備的?”

 “嗯,我從前就是這麼生活的,很愜意,很舒服的感覺。”沈惜畫微微笑著,嘴角微勾起,思憶起剛穿越到此地時,經常如此愜意的待一下午。

 “這個冬末去哪裡了,水果都還沒有來。”沈惜畫看到桌上空空如也,微微皺眉的嘀咕道。

 “爹,你和王爺聊一會兒,我去準備些吃的。”她扶著墨青夜到躺椅上後便吩咐聲離開了。

 沈老爺心里高興自己的女兒真懂事讓他和安王爺單獨相處,這樣也好和他談談,“你們先下去吧,本老爺和王爺有要事相談,不准任何人打擾。”沈老爺擺出了老爺的樣子屏退了下人。

 “是老爺。”

 待所有人都退下後,墨青夜才出聲,聲音帶著淡淡的冷漠,但卻富有磁性,一股威嚴的氣息從他喉間溢出,“岳父,有何事要談?”他優雅的一手放在桌上,手指輕扣著桌子,其實他心裡非常的清楚沈老爺到底想要幹什麼。

 無非是想把他們沈家的生意帶到宮內。

 “王爺,我沈家的大米和衣服賣到宮裡成為御用品,不知道王爺意下如何?”他看著墨青夜漫不經心的模樣,有些緊張,一邊說著一邊還手心冒汗,就擔心墨青夜不同意,那就麻煩了。

 “聽說岳父絲毫不疼五姨娘?”他突然的轉移話題讓沈老爺心都提起來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 “惜兒從前也是常常被你其他女兒欺負?可有這事?”他沒有看著沈老爺,而是閉著眼輕輕柔柔的語氣說了出來,讓沈老爺額間的汗水也不斷的流了出來。

 他從前從未在意過沈惜畫她們母后,就在她出生之前為她造了這個畫居後,從沈惜畫出生到她嫁給王爺,他見沈惜畫的次數可以用一個手數出來。

 而五姨娘更是如此,除了生沈惜畫那日有見過外,就是今天才見。 王爺那麼疼愛沈惜畫,難道會為了沈惜畫而不同意嗎? 他現在後悔了,若是當初直接讓書兒嫁給王爺那今天肯定是非常容易,而不是今天這種局面了。

 墨青夜不用睜眼就知道沈老爺的模樣,他嘴角微勾著。

 “王爺,這是下人胡說八道。沒有這回事。”現在後悔也沒用了,只能矢口否認。

 墨青夜沒有反駁他,他早就猜到沈老爺的答案了,只是他就是想試探試探他,讓他懂得緊張,從而不會虧待五姨娘。

 “希望真如岳父所說,岳父提的我也會像父皇反映的,還請岳父放寬心好好疼愛五姨娘,畢竟惜兒已經嫁到王府了 。”墨青夜微微打開眼簾看著沈老爺說道。

 沈老爺一聽他的話恨不得馬上去前院告訴他的原配夫人,可是墨青夜這麼說也很明白的告訴他不能辜負了五姨娘,他的生意還得靠五姨娘和沈惜畫,一連笑嘻嘻的模樣,甚至還帶著些許討好似的說道,“王爺說的極是。五姨娘生下了畫兒,而畫兒如今又嫁了出去,我自然是好好的疼愛五姨娘。”

 “冬末請大夫了嗎?”沈惜畫在廚房裡面轉悠了一圈沒有轉到任何吃的,她就皺著眉頭出去找,沒想到剛出畫居門幾步之遙就看到冬末還有一幫婢女扶著一個渾身臟嘻嘻的婢女過來,看樣子是被誰打的。

 “王妃,已經有人去請了。”

 “快點扶她到東廂房去休息。”沈惜畫立馬在前面開路,待她們去房間。

 墨青夜自然聽到了門外的聲音,她們進入畫居後他​​也見到了,但是他並未出聲,他相信沈惜畫會和他說明的,況且看著那婢女的模樣傷得不輕,他也不會去打攪,依舊躺在躺椅上眸光冰冷的看著結著桃子的桃樹。

 沈老爺看著墨青夜的模樣,他想過去看看也不是,呆著也不是。

 但是最後還是留了下來。

  不一會兒就有個婢女帶著大夫過來了,也由人引到了東廂房。

 “大夫,她怎麼樣了?”沈惜畫看著這個女孩子傷得不輕,看她年紀也就十三四歲,誰這麼狠心把她打成這樣。

 “稟告王妃,只是一些皮外傷,未傷及脾胃,只是她腦中漢有淤血,因而會有些痴傻,看樣子這淤血已經存在了十年左右了。”老大夫皺著看著床上被打的渾身是傷的君兒。

 “她是有些痴傻。那大夫能有辦法幫她去除腦中淤血嗎?”冬末瞪大著杏仁般的雙眸一臉驚奇的看著老大夫說道。

 這老大夫太厲害了,竟然知道君兒是癡傻的。

 “這個要等她皮外傷好全後才能看看。但把握不大。”老大夫手掠了一下自己的白白的鬍子說道。

 “那麻煩大夫過些時候去安王府替這丫頭看看如何?”沈惜畫看著大夫說道。

 “來人,帶大夫下去,順便把藥抓回來。”

 “冬末準備的東西呢?”沈惜畫主要就是為東西而來的,恰巧碰到了這事她才等到現在才提起。 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中午了,恐怕王爺肚子要餓了。

 “等一下會有人送到廚房。”

 “嗯。那出去吧,別吵到她休息。”沈惜畫瞄了一眼還未醒的君兒,繼續道,“出去和我說說怎麼回事。”

 一聽到沈惜畫這話,那幾個打君兒的人就有些害怕了,原本以為沈惜畫不會追究了,只是沒想到還是追究了起來。

 沈惜畫走了出去,冬末跟在她的身後,而其他人都害怕的跟在冬末的後面。

 “說說吧怎麼回事?”沈惜畫在墨青夜一旁坐了下來。 “娘,你站著幹什麼,坐下吧,這裡是畫居,不是前院。”沈惜畫眼神看到了站在沈老爺身後的五姨娘說道。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09:34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02:30 PM 編輯

第056章 寵愛

 “對,佳麗,你怎麼還站著,我都未曾注意,這裡是自己家裡頭不用拘束。”沈老爺早已忘了站在他身後沒有說話的薛佳麗,聽到沈惜畫的話立馬記起。

 “這…”薛佳麗依舊有些不敢坐下,她只是個姨娘怎麼能和王爺王妃還有老爺平起平坐呢。

 “岳母坐下便可。”墨青夜都發話了,薛佳麗也只好照辦了。 雖然依舊有些彆扭。

 “是該給本王妃說說發生什麼事了吧?”沈惜畫慵懶的聲音顯示出了一股長居高位的氣勢,那幾個婢女嚇得跪了下來,心裡卻在疑惑著,這還是當初那個任她們欺負的沈惜畫? 現在說出來的話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力。

 沈老爺在一旁也不由咂舌,他從前見過幾次沈惜畫,不過每回都是懦弱的躲起來,眼神都不會看他一下,如今完全是不一樣了。 難道是王爺改變了她?

 “這…那…”地上跪著的婢女支支吾吾的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冬末你說。”沈惜畫拿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說道裝似慵懶的手支撐著下巴,等著冬末的回答。

 “王妃,我原本是吩咐人為畫居添置點食材,可是沒想到在後花園小徑上遇見了她們在毆打君兒。”冬末狠狠的瞪著她們。

 “王妃,不是的,是因為君兒說王妃壞話,所以我們才打她的 。”其中一個長得還算標致的婢女立馬辯解道。

 “君兒怎麼可能會說王妃壞話。”冬末聽了她的辯解立即反駁道。 沈惜畫看著,心裡思慮著冬末的性格還是太衝了。

 “哦?說了本王妃什麼壞話,本王妃倒是想聽聽。”她饒有興趣的問道。 一雙眸子有些慵懶但又帶著些許期盼的看著那名說話的婢女。

 “她…說…”她有些為難地看著沈惜畫,又看看沈老爺還有躺在榻上的閉著雙眸的安王爺,似乎外面發生的事情和他毫無關係般依舊安然的睡著。

 沈惜畫沒有開口,而是眼神稍許有些冷的看著那名說話的女子。 一股無名的壓迫力壓迫著那名婢女。 “君兒說王妃搶了三小姐的位子,這個王妃應該是三小姐的。”

 “哦?原來如此?那意思就是說本王妃是冒牌貨?本王妃沒有那個資格做王妃?”她微瞇著眸子瞅著她。

 “是。”那婢女點了點頭,轉而一想,發現不對,立馬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不不不不是的,王妃這是那個君兒說的。所以我們才為王妃抱不平。”

 “哼,顛倒是非。”冬末頓時怒氣沖天的瞪了說話的婢女,完全是睜著眼說瞎話。

 沈惜畫微瞇著眸子看著說話的婢女,並沒有製止冬末的話,她的眼神透露著不信。 冬末以及大夫都說了君兒那丫頭有些痴傻,試問一個痴傻之人哪會知道王妃是冒牌貨,又搶了三小姐的王妃位子。

 “你又沒聽到,你怎麼知道顛倒是非?”那婢女看沈惜畫根本就沒有說話,很認真的聽著她說話,以為又變回了原來的五小姐,因而膽子也壯大了起來,聽到冬末嗤笑聲後怒喝起了她。

 “接下來呢?”沈惜畫眼眸依舊未變,只是淡然道。

 “我們罵她不准說王妃壞話,她就是要說,所以我們看不過去就去打她了。”那名婢女看沈惜畫沒有任何動作,神色間也並未出現任何的不悅,更未曾偏向冬末,讓她的膽子頓時大了起來。 “她常常說王妃壞話,我們這才看不過去的。”

 沈惜畫心裡嗤笑著,是這樣嗎? 她當她沈惜畫是個傻子嗎?

 “冬末,是這樣的嗎?”到這兒沈惜畫也懶得聽了,斂動了眸子,看向冬末。

 “放屁,君兒的性格我會不清楚?我家王妃曾救過君兒,君兒怎麼可能會說王妃壞話,恐怕是你們說王妃壞話吧?”冬末越說聲音越響亮,那是一種大丫鬟的氣勢。

 那幾個婢女有些膽子曉得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 “王妃,你怎麼能聽冬末瞎說呢。”那名膽子比較大的婢女依舊不死心,還不怕死的說著。

 沈惜畫看著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劃出嘴角,“還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見過愚蠢的沒見過這麼愚蠢的。”

 “王妃?”聽到沈惜畫的話,那名婢女有些不明白的看著沈惜畫,她的意思是罵她愚蠢? “你怎麼可以罵奴婢愚蠢?好歹奴婢也是人。” “哦?我說你不是人了嗎?你也確定本王妃說你愚蠢嗎?”沈惜畫看到送東西的進了畫居,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了那個捧著水果的,“給我就好,其他的放廚房即可。”她接過了丫環手中的盤,臉上依舊是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佳麗有在她。

 “這…”地上的比女無話可說了,沈惜畫說的是事實,讓她無法反駁。 沈惜畫拿了一個切好的蘋果餵到了墨青夜的唇邊,那薄唇自然而然的張開了,一口咬住了蘋果,順帶著把她那白希的指尖含住了,一股幽香再次溢入他的鼻尖。

 沈惜畫給驚到了,另一隻空出來的手立馬摀住嘴,迅速縮回自己的手指,那白希水潤的小臉頓時染上了紅暈,這裡這麼多人,他竟然直接把她的手指給吃進了嘴裡,而且他的舌頭還順勢舔了一下,饒她是二十一世紀的人,思想比古代還 開放,可這樣她還是害羞啊,更何況在這種情況下。

 墨青夜看著她的模樣,不由嘴角勾起,那張蒼白的俊臉上此刻染上了一抹笑意,順帶著眼眸也變得溫柔的起來,他的笑容俊美到讓人誤以為是被貶下凡的仙人。

 而那雙眸子卻僅僅落在了沈惜畫的身上,並沒有在其他人的身上。

 “咳咳。”沈惜畫向墨青夜狠狠的瞪了一眼,大約的意味就是在和他說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怎麼能這麼不知羞呢。

 墨青夜裝傻,故意沒有理解她的含義,嘴角依舊勾著一抹笑容,慵懶的閉起了他的雙眸。 雙唇微微開啟,冰冷的猶如身在冰山中一般的聲音從他的喉間溢出,“侮辱安王妃,不可饒恕,拉下去凌遲處死。”

 毫無情面,頓時讓人感覺寒冬臘月之際,身陷冰窖之中,那刺骨的冰冷觸覺如此的撼動。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墨青夜絲毫不理會她們的叫聲,任由下人把他們給拖下去,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慢著。”

 “王爺,她們罪不至死。”沈惜畫手中拿起了蘋果,放到唇邊,那嬌豔欲滴的粉色唇瓣被蘋果上的汁水給沾濕了,反而更顯得水潤,輕輕的合上合下,墨青夜看得有些痴迷。 “王爺?”

 沈惜畫看墨青夜盯著她看,沒有任何回答,她有一絲疑惑,難不成她臉上有臟東西? “王爺,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那王妃有何意見?”墨青夜高深莫測的模樣,讓沈惜畫捉摸不透,那雙深邃的黑眸根本就讓人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趕出沈府就做罷吧。”沈惜畫也不想計較太多,這樣反而煩人,救人一命勝照七級浮屠。 雖然說她從前混黑道的,但是對於人命,她還是珍惜的,

 “就按王妃的意思去辦吧。”墨青夜的目光至始至終未曾離開沈惜畫,心裡思索這女子不但處事精明老成,卻也這般的心慈。 有魄力能壓得住眾人,也善意無加害他人之心,心里頓時做了一個決定。

 墨青夜笑著拿了一塊蘋果餵給了沈惜畫,沈惜畫只得張開櫻桃小嘴接住墨青夜餵過來的蘋果,墨青夜順勢捋過沈惜畫耳邊的青絲,悴不及防在她額頭輕吻了一下。

 沈惜畫慍怒的瞪著墨青夜,剛才在眾人面前含住她的手指讓她感到難堪,如今更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親她,頓時羞紅了臉。

 看著臉頰紅霞飛的沈惜畫,墨青夜收回手依舊躺下嘴角揚起一絲微笑。

 一旁的薛佳麗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看著自己的愛女得到王爺的寵愛和信任,是這十幾年來最開心的事,哪怕這個王爺是將死之人,薛佳麗也感到欣慰,至少女兒活的開心不再被人欺負。

 沈老爺看著王爺對沈惜畫如此愛憐腸子都悔青了,如果自己的書兒成了王妃做得絕不比畫兒差,如今這王爺看似能走動,萬一這沖喜就給衝好了,書兒豈不是飛上了枝頭做了鳳凰,沈家也能沾上貴氣,說不定還能謀個一官半職平步青雲。

 “謝王妃不殺之恩!”幾個婢女悲天蹌地頭如搗蒜連連給沈惜畫磕頭。

 “奴婢願意做牛做馬報答王妃!求王妃收留不要趕奴婢走。”其中一個婢女跪著爬向沈惜畫,抱著沈惜畫的腳在她面前磕頭,另外幾個婢女見狀立馬效仿。

 被王妃從沈府趕出去的婢女又能去哪裡立足,就算嫁人也有個不好聽的名聲,怕是做妾也沒人願意要。

 “你們犯的可是死罪,王妃已經給了你們一條活路,還敢糾纏王妃?來人,把她們逐出沈府。”婢女們的動靜把沈老爺的思緒拉了回來。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09:35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11:35 AM 編輯

第057章 任何女人休要與她爭奪

 沈老爺怕自家犯錯的婢女這般摸樣向王妃告饒氣壞了王爺有失禮數,影響了他把自家生意變成御用的計劃,立馬叫人把婢女拖了出去,畫居這才恢復了平靜。

 “夜,折騰了半天想必是餓壞了,食材已經送過來了,我去給你熬點粥。”說畢起身。

 沈惜畫身上那淡淡的桃花香氛隨風飄散,沁人心脾,耳邊那一縷青絲輕拂著沈惜畫的臉頰,素衣上繡的桃花隨輕擺的裙角似樹上掉落一般,還帶著下墜的感覺,如畫中仙,不食人間煙火般。 。

 墨青夜看得出神,想要一把攬入懷中,下意識的伸出手,卻發現沈惜畫已經款款移步欠身離去,飄飄然的背影,墨青夜暗暗發誓,有生之年一定要護她周全。

 墨青夜伸出去欲攬沈惜畫的手不做痕蹟的去拿了一塊水果,隨即慵懶的躺下,半瞇著眼看著剛剛掛果的桃樹。

 陽光透過樹葉如星般灑在墨青夜那華貴的紫金袍服上,映襯著他妖孽的臉,雖是病態,卻感覺有了幾分生氣,看得一旁的沈老爺產生了錯覺,似乎這個安王爺沖喜真的衝對了。

 墨青夜感受著這份慵懶這份愜意,如此溫暖,想著沈惜畫也如這般躺在盛開桃花的桃樹下,不禁輕念:

 “桃花小仙入凡塵,惜落桃花欲加身。”

 沈老爺和薛佳麗不敢打擾王爺的雅興,也不知道該繼續留下還是離去,默默在旁陪襯。

 春香打掃婢女留在地上的血跡,冬末便去幫沈惜畫下廚。 沈惜畫看見冬末來了,滿心歡喜,“末末,你去對爹和娘說,中午就在畫居吃飯,去吩咐廚房好好做些可口飯菜,我要與爹娘一起吃飯。安排完了告訴春香,要是君兒醒了記得給君兒弄些飯菜,然後給君兒把藥煎了。”

 冬末領命離去,沈惜畫不禁啞笑,沈惜畫呀沈惜畫,如此這般,意欲何為,難道真的愛上了這個名義上的夫君了嗎?

 從來不懂情愛的沈惜畫卻也知道,自己是真的愛上了這個病王爺。 這還了得,萬一哪天他去了,自己豈不是要柔腸寸斷孤獨終老? 雖然王爺對自己百般疼愛,讓自己掌管家務,有他撐腰自己不但地位在上,娘親也會好過,萬一王爺不在了這一切又會發生什麼變化?

 不行,絕不可以讓這樣的局面發生。 既然迫不得已佔用了沈惜畫這個庶五小姐的身軀,那就該對得起這副軀殼,更不能讓這幅軀殼的娘親再被人唾棄。

 沈惜畫決定不但要得到王爺的庇護,還要在王爺的有生之年得到王府的大權,這樣整個王府就是自己的了,有錢有權還怕什麼,在這個女人如敝履的朝代就再沒有人敢對自己放肆了,也能好好保護娘和冬末。

院內

 春香已經收拾完畢去了東廂房看君兒,沈老爺和薛佳麗謹慎有些無所適從。

 沈老爺看著如畫卷仙人一般慵懶躺在樹下的王爺不知該不該話些家常拉近距離,又怕一不小心得罪了王爺得不到好下場鳳穿殘漢全文閱讀 。 想著剛才要處死婢女那冷漠的神態,心底泛起一絲涼意。

 這個病王爺也是王爺呀,還是皇上皇后寵愛的安王爺,既然安王爺對畫兒那麼好,身旁這個若不是當年醉酒,連正眼都未曾瞧過的薛佳麗,如果再對她不好,豈不是好日子過到頭了。

 想畢擦拭額頭滲出的汗珠,轉頭對薛佳麗道:“如今畫兒去了王府,你也思念畫兒,明兒起你就搬過來畫居住吧,也能有些念想,我再叫人給你置辦些家具物甚。你都許久沒有買過首飾衣物了,明兒個叫雪梅陪你去買。”

 薛佳麗自被沈老爺誤作大夫人有了身孕起,都未曾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如今沈老爺對薛佳麗180°的態度轉變,讓薛佳麗不適,即刻下跪。

 “謝謝老爺賞賜。奴婢不敢奢求,能住在畫兒的院內已是感激,畫居正室給畫兒留著吧,奴婢住廂房即可。”

 薛佳麗哪曾想過今日有這般待遇,在沈府地位連丫鬟婢女都不如,還經常被人欺凌,如今能住進女兒的畫居已是天賜,還能享受丫鬟伺候,添置家具物甚新衣首飾簡直就是奢望了。

 沈老爺在墨青夜面前可不敢這般,立刻起身扶起薛佳麗。

 “夫人言重了,你是畫兒的娘親,為我生了畫兒,畫兒又能得到王爺垂愛,我已經感激萬分了。這是夫人的功勞。你我夫妻一場,何來言謝。”

 沈老爺一番做作的言辭。

 “岳母就安心的住下吧,惜兒很是想念你,本王決定多待一日。明日叫惜兒陪你去街上挑選。”墨青夜親啟薄唇,孱弱的對不安的薛佳麗說道,根本不理會一旁的沈老爺。

 墨青夜是要告訴沈老爺,沈家是因為薛佳麗在,沈惜畫心疼自己的親娘,不然沈府算什麼。

 沈老爺是個聰明人,不然也不可能成為延州城首富,自然明白安王爺這番話的含義。  

 “王爺與王妃願意留宿是我的榮幸,我這就叫人收拾。”沈老爺激動萬分,心想能多製造機會給沈惜書了,畢竟沈惜書是自己最疼愛的嫡女,沈惜書一旦飛上了枝頭絕對比沈惜畫對自己有利百倍。

 “不必了,保持原樣。”

 墨青夜心裡也有個小算盤在劈啪作響,在王府由著沈惜畫,也礙於其他人的眼,沒有堅持讓沈惜畫住進長壽院,對沈惜畫喜愛,卻也沒有想過要擁有,墨青夜身體不適,也不想去想,反正她沈惜畫也是墨青夜的女人。

 可如今不一樣,就今日,在這灑滿陽光的畫居院內。

 墨青夜看到了生機與活力,從未這般感受陽光的他,在陽光下享受著沈惜畫如仙女般帶給他的從未有過的感覺,這讓墨青夜有了迫切擁有她的感覺,畢竟墨青夜也是個青年男子,雖是病不離身,卻也有七情六欲。

“這般甚好,那我叫丫鬟們再打掃一下,添些被褥。”沈老爺說畢吩咐下人給畫居送來錦被。

廚房

 思附之間,粥已做好。 香味飄至小院。

 沈惜畫端著粥出了畫居的小廚房,徑步來到墨青夜面前。

 墨青夜看著笑顏如花的沈惜畫,蒼白的臉上泛起絲絲笑意。

 沈惜畫用心的吹著勺子裡面的排骨粥,香氣撲鼻。

 墨青夜咽了嚥口水,像個飢餓的孩子等著母親遞來的美食:“惜兒做的粥就是香甜,讓本王胃口大開 。”墨青夜帶著興奮的意味,看著沈惜畫用心煲出來的粥,心裡生出絲絲暖意。

 “傻瓜,這排骨粥又豈會甜。待會我用果肉給你做些甜點,再做些點心,一邊嗮太陽一邊吃。”沈惜畫會心的笑了。 這個堂堂二十一世紀最大黑幫老大的千金,統領著三大分堂之一的干練堂主,也甘願做起了小女人,甘願為了墨青夜在廚房下苦心。

 沈惜畫是真的陷進去了。

 沈惜畫一口一口的餵著墨青夜喝粥,和諧的畫面讓人感覺舒坦。

 “王爺王妃真是神仙眷侶。”沈老爺如是誇讚。

 沈惜畫和墨青夜四目對視,會心一笑,沈惜畫莞爾低頭,臉頰緋紅。 墨青夜蒼白的嘴唇蠕動,深邃的眼眸轉而變得溫情四溢,盯著眼前的可人兒不禁思緒蕩漾。

 “王爺王妃請用膳。”

 管家進來畫居,帶領一眾下人端來金杯銀盤盛的食物。

 “王爺有本王妃親自做的食物。爹、娘,我們進去吃飯吧。”

 管家安排下人把廚子們精心準備的食物送進了正堂。

 沈老爺和薛佳麗不等沈惜畫餵完王爺,不敢挪步進正堂。

 “爹娘不必等我,你們先進去吧。冬末,去給王爺拿條毯子來,王爺在樹下小憩會著涼。”沈惜畫一邊餵著墨青夜一邊吩咐。

 “夜,吃完粥,在樹下休息片刻可好?”

 “惜兒你做主。”墨青夜本就身子虛弱,少下床,在樹下曬曬太陽吹吹春風也是好事。

 冬末給墨青夜拿來薄毯,沈惜畫輕輕給墨青夜搭在身上,墨青夜拉著沈惜畫的纖纖玉手,沈惜畫別個頭紅著臉任墨青夜把自己的手送往墨青夜那蒼​​白的唇邊。 沈惜畫暗思,如若墨青夜是個健康的男子,兩人這般神仙眷侶多好。

 沈惜畫暗暗發誓,只要墨青夜在世一天,其他任何女人休要與她爭奪。 否則,絕不輕饒。

 “夜,休息一下。我和爹娘用膳,再來陪你。”

 “去吧。”墨青夜再次吻了沈惜畫的玉手。

 沈惜畫嬌羞的抽回小手,進了正堂。

 一家三口溫馨的在一張桌子上面用膳,雖然沈老爺的假意讓沈惜畫看得噁心,但是為了娘今後能在沈府安定生活,她忍了。

沈府正堂

 張三娘正和沈惜書坐在飯桌。 兩人都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一旁的婢女更是大氣也不敢出,生怕出了什麼紕漏引火燒身。

 沈惜書沉不住氣了,捏的做響的粉拳攤開,把麵前的食物杯碗盞碟一併掃到了地上。 婢女們嚇得都往後退去,生怕三小姐逮著自己拿自己出氣。

 “你們都給我退下!”還是大夫人比較冷靜。 在這種時候,最好不要有任何人瞧見。

 “這對踐人!一個賤婢,生了個賤女人。奪了我王妃的位置,還大搖大擺在我家指手畫腳!”沈惜書美豔的臉龐,因為妒火和仇恨變得扭曲。

 陷進了墨青夜只有對自己才會露出笑臉的妖冶臉龐;陷進了墨青夜只有對著自己才會發出柔和目光的深邃眼眸;陷進了墨青夜只有對自己才會那麼寬容的胸懷;陷進了墨青夜成親第二日摟著自己的那個臂彎……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09:37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11:37 AM 編輯

第058章 沈惜棋(1)

 “賤婢!她什麼身份,居然能和老爺同桌!老爺還要給她買首飾!還有沈惜畫那個小賤蹄子,我怎麼就白白的讓她做了王妃?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大夫人氣得雙眼發紅,因為發怒而顫抖著身子,拳頭還時不時的敲打著桌面,臉上的粉都快被震掉了。

 “不!絕不!這一切本都是我沈惜書的,何時輪到她這個踐人?這個踐人何德何能能擁有這些,論地位論長相論才情,我哪一樣不比她強千百倍?為何王爺都不看我一眼,對那個踐人那麼好!我一定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延州城的第一美女第一才女,首富沈府的嫡女,原本就目中無物,傲視一切的沈惜書怎能忍受這些。 氣急敗壞的沈惜書臉上看不出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活脫脫一個發瘋的女人,一個因為嫉妒而發瘋的女人。

 “書兒,為娘的一定把屬於你的東西給你奪回來。我會讓你爹爹為你出頭的。”大夫人恨恨的說道。

 “來人,去請老爺回來,告訴老爺,三小姐病了。”大夫人喚來丫鬟。

 “哎呦~娘,我頭疼~”沈惜書馬上配合大夫人,裝起了病。 有王爺在府上,被丫鬟們亂嚼舌根就不好了,所以還是裝一下好了。

 大夫人也順勢扶著沈惜書。

棋居

 沈惜棋把屋子裡能摔的東西都摔了個邊,以前自己在沈府地位高貴,就因為沈惜畫代嫁,一切都變了,沈惜畫變得強勢了,不再任人擺佈欺凌,沈惜棋的姨娘也因為沈惜畫的原因被賣到了窯子裡去,自己還被禁足了。

 聽說那個安王爺俊美無比,連沈惜書都為了他摔東西砸凳子,可惜卻因為沈惜畫害得自己禁足無緣一見。

 “沈惜畫!我跟你勢不兩立,有我沈惜棋在的一天,你就休想好過!”沈惜棋狠狠的握著舉著凳子,露出的皓臂上面青筋乍現。  

 沈惜畫莫名的打了一個冷噤。

 薛佳麗注意到了愛女的異樣,關切的問道:“畫兒怎麼了?”

 “娘,我沒事。快吃吧,菜涼了。”沈惜畫夾了一塊雞脯肉送到薛佳麗碗裡,為了不想娘以後不好過,不能當著下人的面​​拂了沈老爺的面子,也給沈老爺夾了一塊雞肉。 “爹,這塊雞肉比較嫩。”

 一個下人急沖衝的跑了進來,正欲開口,沈老爺虎著臉喝到:“沒規矩!驚擾王妃用膳,拖出去打20板子!”

 這個喘著粗氣的下人急忙下跪:“給安王妃請安!老爺饒命啊,三小姐頭疼得厲害,大夫人叫小的來請老爺過去看看。”

 “請我又有何用!你個蠢貨,趕緊去請大夫啊!”沈老爺雖然心疼愛女的身子,但是如今坐在面前的沈惜畫是安王妃,不好發作。

 “爹,去看看三姐吧。三姐大病初癒,身子是欠了些。平日爹疼愛三姐,三姐病了,大夫人自是要請爹去瞧瞧。”沈惜畫明白沈老爺恨不得馬上飛去沈惜書身邊,順勢給了沈老爺一個台階。

 “是,是,是。只怪爹平時太嬌寵你三姐了。爹這就去。佳麗呀,吃完飯別老是打擾王爺和王妃,去收拾一下,準備搬過來吧。”沈老爺臨走時也不忘在沈惜畫面前做做戲,不愧是老狐狸。

 “是,老爺,您快去吧,三小姐怕是不舒服呢。”薛佳麗受寵若驚,連忙起身回答。

 “哎,那爹先去了,畫兒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下人就是。”說畢起身離去,收起笑臉只怪張三娘兩母女不懂事。 眼下正是巴結的好時機,雖然知道沈惜書裝病,但是他知道愛女的脾氣,怎麼能承受這般打擊,如真是病了可會心疼死他的。

 沈老爺走了以後,薛佳麗拉著沈惜畫的手,老淚眾橫。

 “畫兒呀,十六年了,生下你以後為娘的沒有跟你一起吃過飯,沒有給你夾過菜。”說畢,顫抖的手夾著一塊脊肉送進沈惜畫碗裡。

 “吃吧,娘看著你吃娘開心。”一邊說一邊拭去臉上的淚珠。

 “娘,別哭……”沈惜畫聲音有些哽咽,轉而淚灑梨花。 沈惜畫想起了自己的媽咪,從小就被送去參加各種體能訓練,吃的苦自是不在話下。

 每每回到家,都會看見媽咪悄悄的躲著流淚,媽咪心疼自己,但是為了自己好不得不繼續讓自己訓練。 但是每次回家媽咪都會親自下廚做飯,也會像薛佳麗這樣給自己夾菜,看著自己狼吞虎咽。

 沈惜畫哭得更加厲害了。

 墨青夜被這哭聲驚醒了,他不允許有人欺負沈惜畫,更聽不得沈惜畫哭。 可當下明白,沈惜畫母女是感動的淚。 醒了的墨青夜並未睜開眼睛,繼續佯裝熟睡。

 不大一會,就聽見沈惜畫母女走出來了。

 薛佳麗要回屋去收拾,沈惜畫送走薛佳麗,來到墨青夜身邊,輕輕幫墨青夜蓋了一下薄毯。 就去廚房給墨青夜準備甜點小吃。

 墨青夜聽著輕輕遠去的腳步,心裡感到平靜。

 不多時,沈惜畫做好了甜點小吃,端來了墨青夜身旁,輕輕放在几案上,香甜的味道誘使墨青夜睜開了眼睛。

 “夜,你醒啦。”

 “嗯,被你的甜點香味喚醒了。”墨青夜依舊含情脈脈的看著沈惜畫。

 沈惜畫害羞的避開墨青夜的雙眼,揭開盅蓋。

 “你老是咳嗽,給你做的銀耳雪梨羹。加了枸杞大棗。不但生津養肺,還能益氣補血。”一邊說一邊盛在玉碗中,準備餵墨青夜。

 “惜兒做的甜品比王府廚子做的精緻,這些小吃又是什麼名堂?我怎麼都沒有見過?”

 墨青夜當然沒有見過,這些都是沈惜畫做的現代小吃,古代哪能見過。

 “這是南瓜綠豆餅,也能清熱。”

 墨青夜咬了一口這黃酥酥的南瓜綠豆餅,更平時吃的綠豆糕一類的大不一樣。 外面是南瓜蓉炸出來的,裡麵包著的是煮好的綠豆 。

 “的確好吃。”

 “只要你喜歡,以後天天給你做。”沈惜畫會心的笑了,還有什麼事比餵墨青夜吃自己用心烹調的美食更開心的事呢?

沈惜書房內。

 “爹,書兒不甘心!”沈惜書面頰帶淚憤憤的說道。

 沈老爺坐在沈惜書的床邊,牽著沈惜書的玉手,如蔥般手指不曾沾過陽春水,吹彈可破的肌膚比雪更瑩潤,沈老爺憐惜萬分,輕輕拍著沈惜書的手說道:

 “書兒,爹會幫你的。不管發生什麼事,還有爹爹在!”沈老爺緊握拳頭誓要給愛女撐腰。

 一旁哽咽悲戚的張三娘看著沈老爺愛女心切而流露的陰狠面容和那緊握的拳頭,停止了哭泣,心裡盤算著怎麼為沈惜書博取機會。

沈府前院

 張三娘哭哭啼啼,不但沈惜書吃了虧,自己大夫人的地位也受到了威脅。

 安王爺得寵的安王妃本該是沈惜書的,卻被那個賤蹄子庶五女沈惜畫得去,五姨娘薛佳麗母憑女貴,從一個賤婢爬上了夫人位置,雖然名義上自己還是做主的大夫人,保不齊哪天沈惜畫就讓自己的娘薛佳麗坐上了大夫人的位置,那自己的處境遭遇該是什麼樣子?

 張三娘不敢去想,為了保住一張老臉看上去更加年輕已經煞費苦心,不但要防沈老爺哪天就領個年輕的美嬌娘回府,現在還要防沈惜畫把薛佳麗扶正。 想起來就是傷心,不禁止不住哀嚎。

 其實沈惜畫和薛佳麗哪會去想那些,只要能讓薛佳麗在沈府不再任人魚肉,能夠安享晚年就行。

 沈老爺本就心煩意亂,張三娘再這麼一嚎,更加怒火中燒。

 “哭!哭!哭!就知道哭!瞎​​哭個什麼勁!哭有什麼用?哭,書兒就能做王妃了嗎?想想怎麼辦吧!”沈老爺也六神無主。

 本來這個沈惜畫平時懦弱,能夠任人擺佈,現如今不但脾性一改往日,還得到安王爺的溺寵,想要輕鬆從中獲利已是不易,更何況還要讓書兒得到王爺憐愛,更是難上加難。 沈惜書看安王爺的神情是沈老爺歷歷在目。

 張三娘被沈老爺一呵斥不敢再哭,只不停的抽泣。

 這會兒老爺心裡很煩,加上自己這麼一哭,老爺把當初讓沈惜畫代嫁的事算自己頭上怎麼辦? 張三娘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老爺,我看這事咱也急不得,我去勸勸書兒,咱們從長計議。棋兒你也禁足有一段時日了,就讓她出來透透氣,別憋壞了身子。書兒和棋兒姐妹情深,此時也能相互勸慰一下。”

 張三娘嘴上說的輕巧,其實是緩兵之計,決意要好好計劃一下怎麼讓沈惜書獲得王爺青睞。

 張三娘恨沈惜畫是恨到骨子裡去了,這沈惜棋和沈惜畫從小不和,因為代嫁的事沈惜棋被沈惜畫欺負了還被禁了足,西靜也為此喪命,沈惜棋的姨娘也因此被賣去了窯子,可想沈惜棋有多恨沈惜畫,比自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把沈惜棋放出來名義上是和書兒解悶,實際上是要這沈惜棋跟沈惜畫插上這麼一腳,讓她沈惜畫不好過,自己的書兒才有、機、 可、 乘。

 老爺雖然最愛書兒,但是這沈惜棋以前也得老爺寵愛,告訴老爺自己的想法豈不是讓老爺生氣這做大夫人的​​太狠毒麼。 況且這沈惜棋胸無點墨,好糊弄,下個套她準能往裡鑽。

 張三娘這招實在高明。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09:38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11:40 AM 編輯

第059章 沈惜棋(2)

 “哎,也只好如此。此事就交給你去辦吧,處理這些事,你總是比我有辦法。”沈老爺也不知該從何下手。只好依從張三娘的意思,從長計議。

   張三娘擦擦眼淚,應聲離開。

   張三娘先去了沈惜書的房間,給沈惜書吃了顆定心丸,要沈惜書跟沈惜棋好好談談心。

    沈惜書明白了張三娘的意思,也不再尋死覓活,起來梳洗一番,還挑了一樣貴重的首飾準備送給沈惜棋。

棋居

    “把門打開。”

   “是,大夫人。”

   “喲,這是怎麼了?我的棋兒怎麼發這麼大脾氣呀!來人,把二小姐的房間收拾了,給二小姐準備些可口的飯菜來。”大夫人滿臉堆笑,走進了沈惜棋的房間,伸手去撫摸坐在床上的沈惜棋的頭,一副慈母愛女的模樣。

 “大夫人怎麼有閒工夫來我這破屋呀。我看我這兒太亂,不適合大夫人的身份,大夫人還是請回吧。”沈惜棋恨大夫人,氣兒還沒消。不但恨她不明事理聽沈惜畫的話冤枉自己,更恨她和沈老爺把自己的姨娘賣去了窯子。

 “我的棋兒乖,聽話,為娘的有事跟你說,這王爺和王妃到府上小住,我的乖女兒怎麼能不去見見呢,這樣顯得我們多沒有禮貌呀。娘給爹說了,從現在開始不再禁你的足了。”說畢拍拍沈惜棋的肩膀,豎起的食指按在自己那鮮豔奪目的厚厚紅唇上。

 沈惜棋本是要張口回話,看見大夫人這個舉動,又看見大夫人眼珠轉動側向一邊打掃房間的下人,沈惜棋明​​白了,人多口雜。

 “一會下人就把飯菜弄進來了,我讓廚子給你做了你愛吃的菜,你也許久沒有好好進食了。娘陪你邊吃邊說說知心話。”張三娘並坐在沈惜棋床邊。一手握著沈惜棋的手,一手愛撫的捋著沈惜棋的頭髮。

 “大夫人,棋兒心裡憋屈。嗚嗚嗚……”沈惜棋還真是胸無點墨,張三娘隨便幾句話就讓沈惜棋感動了。

 “傻孩子,還叫大夫人。叫娘,娘看著你長大的,娘心裡能不知道我的好棋兒憋屈麼。乖,別哭了,叫下人看見了不好。”張三娘一副狐狸給雞拜年的模樣,一旁的下人聽了心裡作嘔,咋咋舌卻也不敢表露。

 “嗯!娘,嗚嗚嗚……”沈惜棋哭得更厲害了,就像個委屈的孩子。

 “收拾好了都給我下去。把二小姐的飯菜馬上送進來。”張三娘吩咐。

 “是。”下人收拾完畢係數退出房間。

  不一會兒飯菜就送進來了。

 “好孩子,來吃點。別餓壞了身子,餓壞了身子怎麼給你和你姨娘報仇呢?沈惜畫如今得勢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我們可不能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呀。好好吃飯,然後梳洗打扮一下,去給王爺請安。”張三娘在旁誘導。

 張三娘明白沈惜棋骨子裡面可是恨透了沈惜畫,要是讓她看見安王爺那俊美的臉,不凡的氣度,不迷死沈惜棋才怪,自己的書兒是全延州城第一美女第一才女,見過的公子哥成千上萬都沒一個如的了眼,如今都被安王爺迷得神魂顛倒,何況她沈惜棋呢。

 果真不出張三娘所料,沈惜棋聽說張三娘要自己待會去拜見那個沈府傳的沸沸揚揚的美男子安王爺,一下就來勁了,立馬起身走向桌子,拿起碗筷就吃了起來。

 沈惜棋一邊吃還一邊說“謝謝娘為棋兒著想。棋兒收拾妥當就去拜見王爺。”

 張三娘看著沈惜棋狼吞虎咽的神情,臉上掛滿了鄙夷的神態,就憑她沈惜棋這副模樣,連沈惜畫都不如,更別說跟沈惜書比了。

 “這就對了嘛。看你吃的這麼香,娘也不打擾你了,娘還有事要去安排,你梳洗妥當先去看看你妹妹書兒,她今兒個頭疼,一直念著二姐。為了慶祝你解禁,還準備了禮物送給你呢。待會去見王爺的時候可別失了禮數。王爺王妃在畫居。”

 張三娘是不想在這個蠢女人屋子裡多待,貌似多說會話都會把自己也給變得愚蠢一樣。

 “畫居?沈惜畫!哼。娘,您還有事您先去忙吧,棋兒收拾妥當就去看看書兒妹妹。放心,我不會失了禮數的,免得讓人笑話我們沈府沒有家教。”沈惜棋聽說王爺在畫居,頓時沒了吃飯的興致,她也想快點把大夫人送走,自己還梳洗打扮一番。早些去見王爺。

 大夫人走了。沈惜棋叫來下人收拾桌子,又叫丫鬟打來水,自己立馬去了銅鏡旁拿著朱釵對著銅鏡比劃。
沈惜書拉著沈惜棋的手走向銅鏡,銅鏡旁有個雕花工藝鑲嵌粉色錦緞的精緻錦盒。

 沈惜書打開錦盒,裡面躺著一支做工精細,雕刻蘭花模樣的白玉釵。沈惜書拿出蘭花釵給沈惜畫插在頭上。

 “二姐戴上這支蘭花釵別樣好看,今日二姐解禁,惜書因為頭疼沒能過去看望,還要勞煩二姐跑來惜書這裡,惜書甚是慚愧。”沈惜書淡妝素顏,吐氣若蘭,一副病態美人的模樣惹人憐愛。幽幽的吐詞格外動聽。

 “妹妹快別這麼說。你頭疼就該好好休息,還給二姐準備這麼貴重的禮物。二姐過來匆忙,也未曾給妹妹帶些水果,妹妹別在意呀。”沈惜棋對沈惜書為自己解禁送禮而感動,一股血濃於水的感覺在心底泛起,畢竟自己和惜書是爹爹疼愛的女兒,比起不受寵的庶女感情還是有差別。

  “二姐快別這麼說,只怪妹妹愚鈍,解不開心結。本該是我的,可就這麼拱手讓給了他人。哎~”沈惜書幽幽的嘆了口氣,傻子都明白此時此刻沈惜書說的是安王爺和安王妃一事,她沈惜棋再怎麼蠢鈍也是明白。

 “妹妹何出此言。是你的終歸是你的,跑不掉。不是她的,任憑她用何種卑劣的手段也不會長久。”沈惜棋認定沈惜畫是用了何種卑劣手段得到了安王爺寵愛,就像上次落水一樣。

 “還是二姐想得透徹,只可惜妹妹命苦。是自己的都得不到,還被他人奪去。哎,不說也罷,二姐快去拜見王爺,免得有失禮數。妹妹也不多留二姐了。”沈惜書見目的達到,拉攏了沈惜棋的心,還博取了沈惜棋的同情,便催促沈惜棋去見王爺。

 沈惜棋也想馬上見到王爺,不在書居多待,起身去了畫居。

畫居院內

 景緻一片祥和。

 墨青夜如畫中仙,慵懶的倚靠在躺椅上面,神情若怡。傍晚的陽光拉長了樹的影子,也在墨青夜的鑲金紫袍上鍍上了一層餘暉。

 劍眉星目透著一股邪氣,鼻若懸膽透著一股英氣,面如冠玉輪廓分明,只是唇色發白,顯得臉色更加的蒼白,雖顯病態,可整個五官卻又是那麼精妙絕倫,妖孽!那能攝人心魄的眼神,此刻正注視著旁邊鞦韆上的少女。

 那少女不是別人,正是沈惜畫。

 桃樹下,鞦韆上。

 剛開始掛果的桃樹還偶有幾片殘花,正在生長的嫩葉遮不住幾朵探出的末花,微風輕送。坐在鞦韆上的沈惜畫裙角輕揚,白色的羅紗上面繡著粉色的桃花,似是墜落的桃花沾滿衣裙。

 娥眉素描,杏眼含春,膚白脂凝,巧笑嫣然。櫻桃小嘴微張,送出宛若黃鸝般的聲音:“夜,你怎麼可以這麼取笑人家~”

 “哈哈哈,惜兒害羞了。”雖是無力,卻也爽朗。

 剛剛邁進畫居的沈惜棋看著眼前的一對璧人也是驚呆了。從未覺得沈惜畫好看,難道做了王妃真的就不一樣了嗎?王爺是沈惜棋見過的最俊朗的男子,沈惜棋走神了,好似坐在鞦韆上的人兒正是自己。

 “二小姐,王爺王妃不想外人打擾。”冬末鄙夷的看著流口水的沈惜棋。

  “呃,咳,我……本小姐是來給王爺請安的,你個丫鬟攔我幹嘛?”沈惜棋被打擾有些生氣。看著是冬末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小姐還是請回吧,王爺和王妃不想​​外人打擾。”一旁的侍衛看這小姐來勢洶洶的對著王妃的大丫鬟,對她沒有好臉色。

 看著擋著自己的明晃晃的大刀,沈惜棋是怕了。悻悻的離開了。

 只是那一眼,沈惜棋也被墨青夜迷住了。

 4月的天氣,傍晚依然有涼意。

 沈惜畫拿來披風給墨青夜披上,扶著墨青夜下了躺椅回到正堂。

 “稟王爺王妃。沈府差人來報,沈老爺和沈夫人攜小姐們請王爺王妃用膳。”侍衛像剛坐下不久的墨青夜稟告。

 “讓他們自個兒吃吧。本王陪王妃在畫居用膳,無事別來打擾。”墨青夜無力的吩咐。沈惜畫忙給墨青夜倒了杯水。

 “是。”

 沒有人打擾,墨青夜和沈惜畫安靜的吃著晚膳。

 沈惜畫隨墨青夜一起用粥,就著幾樣小點心,都是沈惜畫親手做的,簡單而又溫馨,只有他們兩的二人世界。

 用畢晚膳,休息片刻,墨青夜感覺累了,沈惜畫扶著墨青夜來到自己的房間。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09:39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02:23 AM 編輯

第060章 嗯,你好香

 似曾見過,熟悉的房間。

 “我想,我夢裡是來過你的房間吧。”墨青夜調侃沈惜畫。

 “怎麼可能,我房間從來沒有男子來過,連爹都沒有進來過。夢裡也……也不可能。”是呀,沈惜畫的房間的確沒有男人進來過,連夢裡都沒有。

 只是,沈惜畫突然想起,穿越至此不久,曾經救過一名身負多處刀傷的黑衣面具男子,只可惜當時未曾揭下面具一探究竟。那黑衣男子也不禮貌,救他一命連謝謝都沒有說一聲就走了,也沒有留下點什麼值錢的東西報答她沈惜畫這個救命恩人。

 可這件事只能她和冬末知道,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連王爺老公也不行。

 鬼知道在這個悲劇的年代會不會因為這點事惹來殺身之禍。黑衣、面具、刀傷,萬一是誰誰誰的仇家或者不幸染點皇室鬥爭就麻煩大了,自己在現代就是黑幫的頭目,這些道理自是知曉。

    “我的惜兒是桃花仙子下凡。”墨青夜壞笑著捏了一把扶著自己的沈惜畫的小臉蛋。

 “我是很喜歡桃花的,夢想著有一天能一家人住在桃花島共享天倫。但我還不至於有桃花仙子那麼美麗脫俗吧。”沈惜畫紅著臉。

 “我的惜兒容貌勝過桃花仙子,清麗脫俗。你看你這房間的擺設,看你房間的家具物甚,不都帶著桃花嗎?這床頭還掛著風乾的桃花香囊。你身上也都透著一股桃花味兒,不是桃花仙子是誰?”墨青夜說完還把鼻子湊近沈惜畫的脖子嗅了嗅。

 “嗯,真香。”

 沈惜畫的臉更是紅到了脖子根了。

 “夜,你好不正經。”

 沈惜畫扭頭躲避著墨青夜,不想更加露出了粉頸,讓墨青夜有。機。可。乘,乘勢在沈惜畫的粉頸上面親了一下。

 沈惜畫的粉頸被墨青夜一親,頓時全身緊張,條件反射的往旁邊跳開,不想沈惜畫正扶著墨青夜,沈惜畫一跳開墨青夜的重力就壓了過來,沈惜畫一個踉蹌,狠狠的摔向床邊。

 若是離床近點,就直接摔床上倒也沒什麼,可這不近不遠的距離,沈惜畫摔下去怕是要把頭撞床沿上,非撞破了不可……

 說是遲那時快,墨青夜伸出手一把抓住沈惜畫的手臂就往回拉,身體重心不穩,不由得向旁邊轉圈,另一隻手順勢攬住沈惜畫的腰,沈惜畫重心轉移,被墨青夜拉回來的重力撞在了墨青夜的胸膛。

 墨青夜也是重心不穩,被沈惜畫這麼一撞,就倒向了轉至身後的床上,由於墨青夜的手攬著沈惜畫的腰,沈惜畫就這麼壓在了墨青夜的身上。

 “啵……”

 沈惜畫的唇壓住了墨青夜的唇。

 四目對望。

 臉泛紅暈。

 噗通……噗通……

 心跳。

 沈惜畫杏目圓睜,雙手按著墨青夜的胸膛撐起身子。大口的喘著粗氣,臉已經紅得發燙。

 生氣。

 看著身下蒼白的墨青夜。似是明白了什麼。轉而關切道:

 “夜,你沒事吧?有沒有弄傷你?你的勁怎麼忽然那麼大?”

 “傻瓜,你當我是豆腐呀?我怎麼忍心你摔倒受傷。”

 沈惜畫似乎得到了滿意答案,從墨青夜身上爬起來。墨青夜不依,一把拉下沈惜畫翻身壓在身下。

 看著墨青夜湊過來的俊臉,沈惜畫閉上眼睛,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兒了。

 “啵,隨我就寢。”墨青夜在沈惜畫的粉臉上如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然後起身扶著床頭坐下,慢慢的褪去外衣。

 “不要!這……這……”沈惜畫緊張得不知道該說什麼。雖然知道自己已經嫁給了墨青夜是安王妃,伺候墨青夜就寢是常理,可這畢竟是第一次,對於她這個二十一世紀21歲的女孩來說,害羞亦不例外,更何況現在是這個16歲花季少女的身軀。

 雖然在這個朝代16出嫁是常事,蕭皇后也是15歲入宮16歲就誕下了墨青夜,但是對於沈惜畫來說,這很難為情。

 “惜兒,你害怕我吃了你不成?你看我這樣子能做什麼?”墨青夜似乎剛才救沈惜畫用力過度,虛弱的說著,寬衣似乎也有些困難樣。

 沈惜畫見狀起身,為墨青夜解開腰帶,褪去袍服,一邊取下法冠一邊訕訕的說道:

 “嘿嘿,人家,人家難為情……”

 取下墨青夜的髮冠,又為他脫去靴,扶他躺下拉過錦被蓋上,這才坐在銅鏡前放下髮髻,滿頭青絲少了絲帶的束縛如瀑般傾瀉下來,散在腦後,慢慢退去羅衫,只剩一襲白衣。墨青夜看得出了神。

     “夜,怎麼了?再想什麼?”沈惜畫走向床邊,不解的問道。

 “呃,沒有什麼,別著涼,上來把被子蓋好。”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如玉的手為沈惜畫撩開了被子讓出一席之地。

 沈惜畫的繡床自然沒有王府的雕花大床大。

 沈惜畫也自然的尚了床鑽進被窩,墨青夜伸出手臂示意沈惜畫靠在手臂上,沈惜畫猶豫了一下就靠近了墨青夜的臂彎,墨青夜側過身子雙臂環住沈惜畫那柔弱的嬌軀。

 “我累了,睡吧。”墨青夜閉上了眼睛,腦子卻異常清醒,他此刻是睡不著的。墨青夜越發的愛上沈惜畫,殊不知自己的秘密正一點一點的暴露在沈惜畫面前,包括身上的刀傷。

 沈惜畫睜大著眼睛細細的端詳著摟著自己的男人,這是自己的老公,真實的老公。既來之則安之。回不去,只能接受這個事實。好在這個王爺老公不但年輕俊俏,對自己也是疼愛有加。

 兩顆心就這麼近,心裡都住著對方,心裡也都跟明鏡似的,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墨青夜環著沈惜畫的手收緊了。沈惜畫靠著墨青夜肩膀的頭靠近了。

 月上柳梢。

 沈惜棋卻在棋居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裡全是墨青夜半瞇著眼微笑的樣子。

 而此刻書局中的沈惜書亦是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裡全是墨青夜冷峻的面孔,偉岸的身軀。

 另外一邊的沈老爺和大夫人跟烙餅似的,一邊翻身一邊嘆息。

 一邊良辰美景,一邊夜不能寐。

翌日

 沈惜畫墨青夜精神飽滿,墨青夜不打算起床,多休息一下是好事,今日還要坐馬車回府,勞累。沈惜畫早早的梳妝打扮,要陪薛佳麗去添置衣物首飾。

 薛佳麗心情很好,也起了個一大早。梳洗了一番就來到了畫居。陪著女兒一起吃早飯。正在吃的時候沈府管家進來了。

 “五夫人,這是老爺叫奴才送來的,說是五夫人今日要與王妃去置辦首飾。”說完雙手奉上了一百兩銀子。

 “謝老爺,勞煩管家了。”薛佳麗起身接過銀子,卑微慣了,不習慣做夫人。

 “好了,下去吧。”沈惜畫讓管家出去,對薛佳麗說:

 “娘,以後你是夫人,他們是下人。您不必這麼客氣,您辛苦了一輩子該享享福了。以後在沈家有人欺負您,您只管告訴女兒。”看著沈老爺叫管家送來銀子沈惜畫還是滿意。雖然在沈惜畫眼裡少了點,但是至少沈老爺和大夫人肯捨得花錢在娘身上了。

  “哎,沒事,畫兒能常來看娘,娘就心滿意足了。其他的都不奢求。”薛佳麗感慨,十六年了,見女兒都得偷偷摸摸,以前女兒在沈府,雖說是偷偷摸摸,還能見著,這如今女兒嫁去了王府想偷偷摸摸的見見也都見不著了。

 “放心吧娘,以後您就住在畫居了,看見畫居的一切就像看見女兒一樣,王府的家務處理妥當女兒就會抽空回來看您的。”沈惜畫安慰道。

 薛佳麗這才會心的笑笑,繼續和沈惜畫吃著早飯。

 “一百兩就這麼沒了。”一大早大夫人就頂著個熊貓眼哭喪著臉嘆氣。

 “好了好了,我本說二百兩的,你非要說一百兩,婦人之見,這王爺和王妃還沒走呢。”沈老爺也頂著個熊貓眼在說教大夫人,其實沈老爺也是捨不得這銀子花在薛佳麗身上的。沈老爺要是真捨得出二百兩,大夫人又怎會攔得住。

 “一大早吵什麼,給了就給了唄。”沈惜書不耐煩的說道,自己頂個熊貓眼轉頭笑話沈惜棋:“二姐昨晚沒有睡好嗎?這眼圈都黑了。”

 “看樣子妹妹也沒有睡好。”是呀,一家人都是大熊貓。

 “吃飯。吃飯了都去收拾一下,像個什麼樣。王爺走的時候我們還要去送王爺,這副樣子成何體統?”沈老爺很是生氣,生氣這沈惜畫母女害得一家人都沒有睡好。

延州城車水馬龍

 沈惜畫帶著薛佳麗在延州城瘋狂購物,就像以前沈惜畫在商場購物一樣,冬末和春香此刻扮演了沈惜畫保鏢的角色,大包小包的東西都讓春香冬末給拿著。

 冬末和春香實在是拿不了了,叫來隨行的侍衛,把東西係數往侍衛手裡塞。

 “冬末姐姐,我們是保護王妃的,萬一這王妃有個閃失怎麼辦?”侍衛不高興冬末春香讓他們拿東西了。

 “保護王妃就是要你們來幫王妃拿東西的,我們都已經拿不了了,待會還有要拿的,難道你們要王妃和夫人自己拿麼?”冬末也不高興了。大男人不就是拿點東西麼,至於麼。

 “說得也是。”侍衛點點頭,抱起東西就跟在後面了。

 “畫兒,你爹爹給了我銀子,怎麼老是你買呀。別買了,娘也用不上。”薛佳麗心疼沈惜畫餵自己大把大把花出去的銀子。

 “娘,王府會缺錢嗎?您設麼也別想,現在就好好的做你的夫人,好好的享受就行了。爹給你那銀子你就留著防身。”沈惜畫安慰薛佳麗。說得也是,偌大一個王府,住的又是皇上皇后最心疼的兒子,能少錢花麼?

 買的東西也和沈惜畫的心意了,這才打道回府。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0 09:41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2 02:46 AM 編輯

第061章 詛咒那個商家庶女不得好死

 王府丫鬟此刻正在畫居收拾東西。

 墨青夜又躺在了桃樹下,感受著沈惜畫以往過的愜意生活。

 墨青夜對身邊的侍衛交代了幾句,侍衛立馬回了王府。

    半響

 沈惜畫帶著薛佳麗回來了,身後的侍衛和冬末春香都雙手不空,氣喘吁籲。

 薛佳麗看著丫鬟們收拾好的行裝,知道沈惜畫這是該回王府了,拉著沈惜畫的手不肯鬆開。沈惜畫也捨不得這個娘,自己的爹地媽咪不能在身邊,這個娘對自己又那麼好那麼疼愛。

 沈惜畫怎麼捨得,就像孝敬爹地媽咪一樣,不能再任性了,要好好孝敬薛佳麗,就算補償對爹地媽咪的愛。

 “咳咳咳,岳母,安王府距沈府亦不算太遠,惜兒得空就會看望岳母的。”墨青夜看著這慈母愛女的畫面,想起了母后,只是稍縱即逝。

     “是,是,是,王爺說的是,看我都老糊塗了。”薛佳麗噙著淚水連連點頭。

     沈惜畫也是哽咽。

沈府大門

 王府的馬車已經停在外面,沈惜畫扶著墨青夜走出了沈府大門。沈老爺一干人等在門口相送。墨青夜臨走,沈老爺也不忘自己的生意,滿臉堆笑迎上墨青夜。

 “王爺,今後沈家的生意還要多仰仗王爺在皇上面前美言。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願王爺王妃早生貴子。”沈老爺打開手上的盒子,裡面是一尊玉觀音,送子觀音。

 “咳咳咳,沈老爺有心了。你的事本王會放在心上。”墨青夜示意隨從收下了禮物。冰冷的言語,冷漠的神情,正眼都未瞧沈老爺一眼。

 等墨青夜走過,沈老爺聊起水袖擦拭著額頭滲出的汗珠,怕王爺不收禮物,也怕王爺不答應生意上的事,看著冰冷的王爺沈老爺更是大氣不敢出。

 墨青夜喝沈惜畫上了馬車,回了王府。

 沈老爺一行目送馬車離開,轉身回府,下人正欲關上大門,王府家丁送來禮物,送給薛佳麗的禮物。這是墨青夜的意思,是要告訴沈府的人,薛佳麗不可怠慢。

王府

 長壽院

 種滿桃樹的長壽院。

 桃樹下。躺椅,上面鋪了狐皮;鞦韆,上面纏繞著鮮花;大理石桌,桌上擺滿了水果點心。

 沈惜畫開心的拍手,摟著墨青夜的脖子,在墨青夜臉上親了一口“夜,你對我真好,全部按照畫居的擺設放的。我很西化,以後我可以每天陪你在桃樹下曬太陽,給你做點心了。我好開心呀​​。真的很像世、外、桃、源呢。”

 墨青夜看著伸手擁抱陽光歡快邁著步子轉圈的沈惜畫,像的被感染一樣,不禁笑顏逐開,下意識的伸手摸著臉上沈惜畫親的地方,心裡好似吃了蜜般甜。

 一旁的蘇管家看著墨青夜的表情會心的笑了,這個王妃簡單又不簡單。簡單的沒有那些女人的爭鬥,沒有心計,陽光。不簡單的居然能讓這個伺候了21年都未曾見過幾次笑顏的王爺月宇笑了數次,還是從心底發出的笑。

 沈惜畫笑著跑會墨青夜身邊,扶著墨青夜躺在躺椅上,吩咐下人:“去把側王妃請來,本王妃帶了禮物要送給側王妃,也請側王妃過來一起享受這世、外、桃、源。”

 墨青夜看著沈惜畫“惜兒,去房間看看。”

 沈惜畫瞪大了眼睛“房間怎麼了?”

 “王妃去了就知道。”蘇管家笑著跟沈惜畫說道。

 沈惜畫帶著疑惑進到房間,房間的擺設除了加了一個梳妝台以外,其他的基本未有改動,但是原來的那股藥香中還夾雜了桃花的香味,房間多了些許香囊,走進梳妝台,銅鏡上面雕刻的也是桃花,栩栩如生,旁邊的桃木首飾小櫃雕刻的也是桃花。

 沈惜畫感動萬分,墨青夜為了自己不但改變了院落的植物,種了許多桃樹,還把房間也改變了。這回跟墨青夜同住一屋,沈惜畫無異議。

 沈惜畫紅著鼻子跑出房間,深情的看著墨青夜一言不發。似有千言萬語,一個眼神已囊括所有。

 “搬過來。”墨青夜只輕輕的說了三個字。

 沈惜畫什麼也沒有說,點點頭。坐在墨青夜的身邊。

 一旁的蘇管家興奮異常,這下王爺是要有後了。 “奴才馬上去為王妃收拾。”

 “有勞蘇管家。”沈惜畫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墨青夜的臉,似要把他刻進腦海一般。

 墨青夜用深情的眸子回應著沈惜畫。

 “王爺和姐姐真是好雅興。”張若怡帶著貼身丫鬟憐兒到了。

 憐兒是沈惜畫從王府裡千挑萬選送給張若怡的。前貼身丫鬟環兒被賣了以後,沈惜畫就在王府裡面挑選到了憐兒。

 這個憐兒也是個苦命的丫鬟,自小就被賣進了王府,是王府的洗碗老嬤嬤帶大的,跟著老嬤嬤吃苦受累挨欺負是難免,可這憐兒也從不多嘴生事,與人無爭,這點才是沈惜畫挑中憐兒的原因。

 “妹妹,姐姐專門給妹妹挑選了一些首飾。”沈惜畫拿著桌上的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對珍珠耳環,高貴大氣,簡單不庸俗。

 “謝謝姐姐。”張若怡真是惜字如金。

 “姐姐知道妹妹其實不喜歡首飾這些俗物,但是這對珍珠耳環跟妹妹那典雅的氣質卻很配。”

 冬末把那對珍珠耳環送到張若怡手裡,張若怡看著這耳環是有些喜歡,微微揚了一下嘴角。沈惜畫見了卻是高興,證明自己的眼光不錯。

 “妹妹的雅韻琴弦斷了,許久沒有彈,我知道妹妹是尋不著好的琴弦。姐姐找了延州城有名的琴師風絮師傅購得琴弦送給妹妹。”沈惜畫把桌上的大盒子打開遞給了冬末。

 未等冬末送過來,張若怡已經站了起來。張若怡在王府與人無爭,冷眼旁觀,唯獨只對自己的雅韻琴情有獨鍾愛不釋手。只是不知何故雅韻琴斷了一根弦,故而很久未彈。

 接過琴弦,張若怡眼裡發出喜悅的光芒,感激的眼神看著沈惜畫,感激沈惜畫的不是沈惜畫送給了張若怡什麼寶貝,而是沈惜畫願意去了解張若怡,願意跟她做知心姐妹。

 “憐兒,去把我的雅韻抱過來,我給王爺和王妃彈奏一曲。”張若怡願意結交沈惜畫這個朋友,自然願意彈琴給她聽。

 沈惜畫也是彈琴高手,當日延州城桃花會一曲天籟繞樑三日。

 不過盞茶的功夫,張若怡就嫻熟的調好了琴弦調子。沈惜畫饒有興趣期待張若怡的琴藝。

 一旁的冬末也是期待,雖然冬末不懂什麼音律,但是那日桃花會,沈惜畫的天籟之音還是把冬末的心給挑動了,讓冬末感覺沈惜畫的琴音讓人心曠神怡,比起那個林逸讓的都動聽,讓冬末浮想翩翩。

 春香無緣聽得沈惜畫的琴音,不過春香聽過沈惜書彈琴,琴音悠揚悅耳動聽。現在的春香一心向著沈惜畫,怕自己日子不好過,變得老實了,在旁老老實實的端茶​​遞水。

 憐兒則是幫著張若怡好好做好貼身丫鬟的分內事。

 從張若怡來那一刻起,就沒有再說話的墨青夜躺在躺椅上半瞇著眼,心想這張若怡從不與人來往,也願為沈惜畫獻藝,可見沈惜畫多麼會拉攏人心。

 墨青夜靜靜的等待張若怡的琴音,墨青夜也想知道張若怡的琴藝是否能與當日桃花會的趙筱筱一較高下。

王府花園

 幾個侍妾正在憤憤,怪沈惜畫送些絲絹手帕就把她們打發了,不但送了張若怡珍珠耳環,還讓張若怡陪著彈琴。彈琴事小,最主要的是墨青夜在旁。據說長壽院內改變一新,侍妾們不但無緣看見,更看不見墨青夜。

 “詛咒那個商家庶女不得好死。”李元瑤恨恨的說。

 “瑤姐姐別動怒,下人們的嘴巴可不嚴實。”趙雨蝶像是看笑話似得打趣著李元瑤。

 “怎麼?我說了什麼了嗎?我點名說誰了我?你們還不熟跟我想的一樣!”李元瑤也是害怕萬一這話要是傳到王爺和沈惜畫耳朵裡,自己不會有好日子,旋即用陰冷的眼神掃視了一圈在場的眾人,一邊看一邊說:

 “死人的嘴巴最嚴實。”

 “你在害怕嗎?”徐訪雲挑釁的問道。

 “豈有我李元瑤害怕之理?”李元瑤理直氣壯的傲氣頭,給自己打氣。

 李元瑤的貼身丫鬟茹茹膽怯的有些微微發抖,萬一真的禍從口出,自己也會跟著主子倒霉,閆清嵐都被沈惜畫收拾了,何況這李元瑤。

 “都散了吧。”董盼不想跟她們糾纏,帶著丫鬟回盼居。

 妙弦奏出天上樂

 萬籟具寂忘流年

 張若怡琴音悠揚,滌蕩心靈,在這紛擾塵世給人與世無爭的感覺。

 只有與世無爭之人,才有這般與世無爭之境。

    墨青夜閉著眼睛靜靜的享受張若怡的琴音,墨青夜的心卻平靜不下來。張若怡的琴音撞擊著他的心靈,他的心裡有太多的紛爭,讓他靜不下來。趙筱筱的琴音卻能讓他浮想聯翩。

 墨青夜起身,欲回房。

 “本王倦了。”墨青夜慵懶的聲音。

 “那我扶你回房休息。妹妹等我片刻。”沈惜畫扶著墨青夜回房。

 沈惜畫本想也彈奏一曲給墨青夜聽,既然墨青夜倦了也就作罷。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3 01:28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3 01:35 AM 編輯

第062章 趙筱筱,沈惜畫

 憐兒和冬末還沉浸在張若怡的琴音中,春香已經收拾了躺椅。看來這春香未被張若怡琴音撥動。

 “憐兒。”張若怡抬手,透著一股清雅。

 憐兒回過神懂事的抱起雅韻送回南苑,南苑和北苑分別是張若怡和閆清嵐兩位側妃住的院子。閆清嵐被休了之後北苑就空著了,只有南苑張若怡住著。這南苑靜雅幽然,很和張若怡的心意。

 張若怡幽然的在長壽院內品茶,只片刻,沈惜畫就從房內出來了。

 “妹妹的琴音讓姐姐聽出了妹妹的心意,這般與世無爭,可這塵世紛擾避得開嗎?”沈惜畫聽張若怡的琴音也覺得美好,在這世.外桃.源般景緻的長壽院,伴著墨青夜悠然自得。

 “塵世紛擾與我無憂。”張若怡幽幽的看著遠方。
 
 “與我無憂。妹妹能做到這點非常人所及。姐姐要向妹妹學習,希望也能每天這樣過著與世無爭的神仙日子。”

 “只要姐姐願意,有何不可?”張若怡知道這沈惜畫與其他女人不同,安然的伴著夫君打理內務就知足。可沈惜畫身上偏偏就透著那麼一股貴氣,似是與生俱來;又讓人覺得那麼脫俗,似是不食人間煙火。

 和沈惜畫在一起張若怡覺得坦然,舒服。

 “妹妹只要願意,以後常來長壽院走動,改日姐姐登門願與妹妹一同撫琴。”沈惜畫覺得和張若怡合奏必定美妙。

 “這樣甚好,今日姐姐剛回府,想必也累了,妹妹就不打擾了。”

 不等沈惜畫回答,張若怡起身欲走。

 “謝謝姐姐的耳環,妹妹甚是喜歡。”臨走之前,張若怡不忘向沈惜畫道謝,這耳環的確和張若怡心意。

 “妹妹客氣了。路上小心。”

 沈惜畫送走了張若怡,去躺椅上小憩。今天確實累了。

 盼居

 一對苦命鴛鴦相擁而泣。

 “只怪董盼命苦,不能與德軒哥哥廝守。”董盼已是哭成了淚人兒。

 “盼兒妹妹,不如與我私奔。你被迫選給這個病秧子王爺做侍妾,病秧子王爺連見都沒有見過你,不會在意你的去留。”黑衣男子看著懷裡的淚人兒憐惜道。

 “這怎麼可以?我若是失蹤了王府必定會查,到時候查到什麼蛛絲馬跡會連累我哥哥的。”

 這董盼願是鎮守天墨國和北辰國邊疆的大將軍彭勇的副將董傲的妹妹。從小在關外長大,生的秀麗。皇后得知欲賜予安王爺墨青夜做侍妾,恰巧彭勇戰死,於是皇后跟皇上商議讓董傲做了大將軍,便把董盼接回皇宮賜予了墨青夜。

 董傲深受皇恩,不得不忍痛把愛妹送回。

 而這個朗德軒是董傲的師弟,也和董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人情投意合,無奈聖旨難違。

 “盼兒,改日你出府遊玩,跌落山崖,這樣也沒有人尋找,死無全屍。我會在崖邊做好一切接應你。”朗德軒早已計謀好。

 “行,只要不連累哥哥,盼兒聽你的。你快走吧,王府人多眼雜。”董盼擦拭眼角的淚滴,催促朗德軒離開。

  “那我走了,盼兒注意身體,具體時間我再通知你。這幾天你就做好出門遊玩的準備。”朗德軒說完深情的看了一眼董盼,悄然離去。

 花園,一條黑影閃過。

 張若怡覺得有蹊蹺,追了上去。

 看見一個蒙面黑衣男子往西苑方向閃過。

 西苑是王府冷宮,荒無人煙。

 黑衣男子見有人追逐,加快了腳步。

 張若怡縱身一躍,擒住了男子的肩膀。

 黑衣男子一個鯉魚翻身,避開了張若怡。

 憐兒見狀大呼:“快來人呀!快來人呀!有刺客!”

 黑衣男子怕跟張若怡糾纏引來侍衛自己脫不了身,於是手上用力一掌劈向張若怡,張若怡被震飛的一剎那,袖口閃出柳葉鏢,直刺男子胸膛。

 張若怡被震飛暈了過去,黑衣男子中鏢倒地。

 南苑

 張若怡醒了。已是曉月初升。

 沈惜畫遞來一碗粥,餵張若怡。

 “妹妹醒了就好,郎中說妹妹無礙,並未傷及肺腑。好好休養幾日便可。”

 張若怡並未說話,憐兒扶起張若怡靠在床頭,吃著沈惜畫一口一口餵來的粥。張若怡此刻心暖。

 在王府張若怡死了也無人關心的,只不過張太后會查問會傷心而已。而此刻沈惜畫卻是如此關心自己,一直守候等到張若怡醒來。

 “妹妹好好休息,姐姐回去了。明日審問那個黑衣男子。”沈惜畫走了。

 “那黑衣男子是何來頭?”張若怡似是在問憐兒,又似是在自言自語,冷冷的表情讓人生畏。

 “回側王妃,那黑衣男子是從盼居出來的。王妃派人去盼居查問時看見那個董盼在哭泣著收拾包袱。想必此人跟那董盼頗有瓜葛。只是王妃下令此事未查明之前不准多言。王府也沒有人敢提起此事。”憐兒把下午了解到的情況告訴了張若怡。

 “哦。”張若怡應了一聲。

 “對了,那黑衣男子據說被關進了王府的大牢有很多侍衛看管。那董盼也被軟.禁在了盼居。”憐兒又補充道。

 “下去吧。”張若怡打算休息一下。
 
 憐兒收拾著碗碟出了房間。

 張若怡躺在床上並沒有睡。昏睡了一下午,加上心裡很多問題,張若怡是無心休息,習武之人也沒有那麼柔弱。

 這個董盼,不常與府里人深交,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跟其他的侍妾在一起也不常湊熱鬧。原來是這麼回事。董盼的哥哥董傲卻是有用之人,如今這董盼在王府發生這樣不清不楚的事情,有辱了網頁的名聲,也毀了自己名節。

 張若怡擔心沈惜畫出力不好這件事會引起董傲的不滿。這不是好事。對天墨國來說不好,對皇室來說蒙羞。而對王爺而言……張若怡不在去想,閉上了眼睛。

 王府正堂

 “董盼是皇后賜給王爺的侍妾,董盼的哥哥董傲是鎮守邊關的大將軍,如今這事……王妃您看怎麼處理?”蘇管家在堂下徵詢沈惜畫的意思。

 沈惜畫盯著茶杯裡的茶饒有興致,舉起纖纖玉臂輕啜一口淡茶。悠悠的放下茶杯慵懶的靠向椅背。

 “悄悄的找個婆子給董盼驗身。”沈惜畫閉上眼睛。讓蘇管家去辦這件事,自己瞇起眼睛等結果。

 “這……”蘇管家不解沈惜畫是何意。

 沈惜畫睜開眼睛站起來走向蘇管家,眼睛直視著蘇管家,看得蘇管家心裡一緊。隨即收走停在蘇管家身上的目光,轉身走向一旁的玉觀音。那是沈老爺送的。

 “蘇管家糊塗,誰都知道王爺的女人們都未被王爺臨幸。如果董盼讓王爺蒙羞,這事就簡單了,做出讓皇室蒙羞的事處理了這董傲不會發難。如果董盼未讓皇室蒙羞,這不清不楚的關係背後耐人尋味呀,該如何處置本王妃還得和王爺商量。”

 沈惜畫解釋完蘇管家恍然大悟。

 “奴才糊塗,奴才這就去辦,王妃放心,這事沒有第四個人知道。”蘇管家退出大堂,從心底佩服沈惜畫。

 沈惜畫又慵懶的靠在椅子上,喚來冬末。

 “末末,去給怡側妃送碗定驚茶,告訴怡側妃,明日我再去看她。”沈惜畫知道張若怡此刻肯定沒有入睡,一邊是有武藝,一邊又是與世無爭,張若怡背後有故事。

 冬末馬上去準備了定驚茶給張若怡送去,正如沈惜畫所料,張若怡並沒有安睡。

 半響,蘇管家回來了。

 “啟稟王妃,董盼還是處子之身。”蘇管家小心翼翼以防隔牆有耳,悄悄的在沈惜畫耳邊說道。

 “鬧騰了一個晚上,蘇管家早些歇息吧。本王妃還要去伺候王爺。”沈惜畫並沒有多說什麼,大家都是明白人,沒有必要再說這件事。

 “是,奴才送王妃。”

 蘇管家陪著沈惜畫和春香回到長壽院,路上什麼都沒有說,春香心裡泛著嘀咕,總是好奇。

 回到墨青夜的房間,沈惜畫讓春香去打水,沈惜畫著實累了一天,準備好好沐浴就寢。

 墨青夜已經熟睡。
 
 沈惜畫收拾完畢也不再難為情,自然的就去了床上。

 沈惜畫輕手輕腳怕把墨青夜給吵醒了,悄然的鑽進被窩,墨青夜的手臂環了過來。

 沈惜畫驚,看著閉眼的墨青夜,以為自己吵醒了他。結果墨青夜好似下意識動作一般伸出雙臂環作自己。

 沈惜畫只得順勢鑽進墨青夜的懷抱,怕吵醒了他。

 “啵”

 墨青夜在沈惜畫額頭親了一下。依舊閉著眼。

 沈惜畫睜大眼睛看著墨青夜。

 “睡吧。”墨青夜磁性的聲音只關切的說了兩個字,墨青夜知道沈惜畫今天是累壞了,墨青夜也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清風都向他匯報了。

 沈惜畫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南苑琴聲悠揚

 不是張若怡在彈琴,是沈惜畫在張若怡房內彈琴。

 “王爺,王妃應該是那日桃花會的趙筱筱。”清風在墨青夜床邊。

 “王妃處理完董盼的事就去找怡側妃了,現在在南苑彈琴,卑職聽出那琴音,應該是當日蒙著面的趙筱筱。”

 “人都關起來了?”墨青夜翻身迅速的坐在床邊,凌厲的目光,完全沒了病怏怏的模樣。

 “是,都關進了王府的重牢,董盼的丫鬟被處死了。王妃下令知道此事的人如不像跟丫鬟一樣就好好做事。”清風不敢正視墨青夜的臉。

 “下去吧。”墨青夜又一副病怏怏的模樣躺下了,嘴角揚起一絲笑。

 “趙筱筱,沈惜畫。”墨青夜幽幽的念道。

 當日桃花會帶著面具的人就是王爺和清風,而沈惜畫的畫居房間身中刀傷的面具男子就是墨青夜。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3 01:36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3 01:42 AM 編輯

第063章 那傷痕,貌似見過

 墨青夜當夜被沈惜畫所救的時候已經暈了,沒有看清沈惜畫的模樣,醒的那一會光景也只看見屏風後面入浴的沈惜畫身影。桃花會那日沈惜畫本就蒙著紗,墨青夜對她似曾相識,可惜無緣一見,清風打探到的城東趙府也是虛設。

 好在沈府的一出代嫁,讓沈惜畫輾轉來到了墨青夜的身邊。墨青夜心裡有念想的兩名女子均是自己的正王妃沈惜畫一人。墨青夜慶幸老天把沈惜畫送到了他的身邊。

 南苑

 一曲湊完,沈惜畫玉指按住琴弦,不讓琴弦發出尾音。

 “妹妹身子可好了些?”沈惜畫來到張若怡的床邊,坐在床沿笑問。

 “姐姐費心了。姐姐的琴音悠揚動聽,帶給人好似身臨人間仙境,如此舒暢。比起妹妹的琴藝,姐姐實在高出許多。”張若怡破天荒的誇起了沈惜畫,也破天荒的一次說了這麼多話。

 “呵呵。人間仙境。要是人人都能活在世、外、桃、源,都能有情人終成眷屬就是人間仙境了。”沈惜畫話裡有話。

 張若怡也聽說了今天沈惜畫對朗德軒和董盼的處置。

 “是不是有情人終成眷屬還要看姐姐怎麼去看了。”張若怡也話裡有話,張若怡其實是想沈惜畫放了朗德軒和董盼,對董傲施以大恩對王爺是好的。

 “這觸犯了王法,讓皇室蒙了羞,我有心,皇后和天下人也不會答應的。”沈惜畫笑了,張若怡和自己想到了一塊。

 張若怡沉默,若有所思的看著羅帳。

 沈惜畫起身“姐姐該回去看看王爺了。”

 “最近天干物燥,不知道重牢會不會失火。”沈惜畫臨行前附在張若怡的耳邊悄悄的說道。

 “姐姐慢走,改日妹妹來長壽院與姐姐合奏一曲。”張若怡欠了欠身子算是行禮,臉上掛著滿意的笑。看來這沈惜畫是個可以讓王爺放心的女人。

 長壽院

 沈惜畫坐在床邊。

 “夜,可想出去坐坐?”沈惜畫拉著墨青夜的手面帶桃花。

 “惜兒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墨青夜深邃的眸子看著沈惜畫。

 “夜,你怎麼這麼聰明呢?什麼都瞞不過你。”沈惜畫伸手給墨青夜蓋了下被子。

 “這董盼和朗德軒雖未做出讓皇室蒙羞之事,但也不清不楚。我想皇后和天下人定是不饒。我又擔心董傲……哎,最近天干物燥,你說這重牢萬一失火了怎麼辦?”沈惜畫饒有深意的說。

 “一切交由你處理。扶我出去曬太陽吧?”墨青夜笑了,心情極好,沈惜畫很懂事,處理這些事很有一套。墨青夜也想拉攏董傲,就憑董盼在王府做侍妾未被待見就已經讓董傲心有不甘,更別想拉攏。

 只是沈惜畫沒有想到的事自己的一個善舉幫了墨青夜很大的忙,當然這是後話。

 沈惜畫扶著墨青夜去了院子。

 “冬末,去把蘇管家叫來。”沈惜畫吩咐。

 不一會兒蘇管家來了。

 “王妃有何吩咐?”蘇管家拜見過王爺王妃就向沈惜畫問道,等待著沈惜畫下什麼指示。

 “吩咐下去,董盼和朗德軒有悖倫理,關押重牢,改日處斬。​​差人去報母后,臣媳絕不讓皇室蒙羞的事再發生。”

 沈惜畫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頭上。但是皇后也明白,沒有夜兒的授意沈惜畫不敢這麼做。沈惜畫這麼做了就等於是夜兒的意思,雖然董傲那邊不好說,但​​這也是她董盼咎由自取。比起董傲,皇后更不想墨青夜難過。

 今夜無​​月,風起。

 “清風拜見王爺王妃。”

 長壽院,內堂,清風一襲勁裝。向墨青夜和沈惜畫行禮。

 “今夜風大,謹防重牢起火。”墨青夜對清風如是說。

 “清風明白。清風這就去巡視。”清風起身出去了。

 沈惜畫看這清風似曾相識,又說不出在哪裡見過,雖然沒有見過這張臉,但是這個聲音和身影絕對見過。

 門外

 清風剛邁出門口,就撞到了一個軟物,軟物向後倒去,清風伸手拉住了,是冬末。冬末手上拿著給王爺王妃準備的點心。

 “你沒事吧?”清風很是著急,關切的問道。

 “你說呢?你幹嘛呢?萬一把王爺王妃的點心弄翻了怎麼辦?”冬末很是惱火。

 “我還有事,改日向冬末賠罪。”清風見冬末無礙,急匆匆的走了。

 “真是的,趕著去投胎呀!”冬末嘀咕著,把點心送了進去。

 墨青夜和沈惜畫對視一笑,心知肚明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沈惜畫一早就安排了重牢裡面只關押了朗德軒和董盼,而墨青夜也調走了部分守牢的侍衛巡夜,說是要加強府內的安防。

 半響,冬末匆匆來報“不好了不好了,王妃,重牢那邊失火了!”

 “哼,一群飯桶,本王妃早就說了,最近天干物燥,小心失火。走,冬末,隨本王妃去看看。”

 沈惜畫帶著冬末悠哉的來到重牢外。

 大火已被撲滅,眾侍衛從裡面抬了兩具被燒焦的屍體出來。

 “稟告王妃,由於火勢太大,重犯朗德軒和董盼被燒死了。”滿臉污蹟的牢頭一邊擦汗一邊用顫抖的聲音匯報。

 “一群飯桶,本王妃都說了要注意防範,最近天干物燥!還有沒有其他人員傷亡?”沈惜畫生氣了,一群人更是嚇得唯唯諾諾。

 “稟……稟告王妃,有兩個侍衛救人被火燒……燒傷了,只可惜還是沒有救到。”牢頭已經汗如雨下。

 “哎,也罷,二人本就是將死之人,只是老天爺讓他們去了,也免了刑法之苦。冬末,我們回去吧。”沈惜畫搖頭嘆息,讓冬末扶著回了長壽院。

 眾人舒了一口氣,這王妃雖有手段,但還是很和善,明事理。

 延州城外樹林

 一個黑衣男子帶著兩個身著白色囚服的男女,這黑衣人正是清風,白衣男女正是董盼和朗德軒。

 “這是一些盤纏和衣物。都是王爺和王妃的意思。二位如今最好去投奔令兄董傲董大將軍,不要再露面了。這樣會讓王爺和王妃難做的。”清風對著董盼和朗德軒二人說道。

 “勞煩大俠帶我二人向王爺和王妃道謝,不殺之恩,朗德軒沒齒難忘。”朗德軒對清風抱拳施禮。

 董盼接過包袱。

 “二位一路走好,我這就回去複命。”清風道別。

 董盼和朗德軒換下沈惜畫為他們準備的衣服向關外走去。

 皇宮

 “哎,王府重牢失火實屬意外,怨不得人。董盼和朗德軒二人應有此報。”皇后感慨。

 皇后拿起筆給遠在關外鎮守的董傲寫了一封信。

 “八百里加急,送去關外董將軍手裡。”皇后把寫好的信裝入信封,遞給了身邊的太監。

 幾日後

 董傲收到了皇后的來信,皇后大意是說,王府抓到了朗德軒和董盼二人,讓皇室蒙羞,王妃關押了朗德軒和董盼,不想天干物燥牢房失火,救人的侍衛也被燒傷,遺憾未能救得朗德軒和董盼二人。

 董傲就董盼這麼唯一的一個妹妹,父母早亡,自己學藝帶著妹妹艱辛的拉扯大。如今妹妹死於意外,讓董傲傷心欲絕。董傲狠狠的捏著信,兩行濁淚。

 董傲覺得這夥蹊蹺,定是王府人所為,發誓與安王府勢不兩立。定要為妹妹和師弟報仇。

 而此刻,朗德軒帶著董盼正趕往邊關去尋董傲。

 安王府

 長壽院青夜也面惜。

 墨青夜依舊躺在桃樹下的躺椅上,此時桃樹已經掛滿了星星點點的小青桃。飄來的是淡淡的青澀的果香。

 冬末和春香正在給沈惜畫和張若怡搬几案放琴。

 桃木几案,桃木凳。

 張若怡琴音起,悠遠綿長,不卑不昂,似是天上韻律,與世無爭,讓人心無旁騖靜靜思附。

 沈惜畫琴音起,配著張若怡的天籟之音,兩種琴音混在一起,卻感覺不出雜亂,好似本就是一人在彈。

 沈惜畫的琴音配著張若怡的琴音,好似天上的桃花仙子,雲霧之端,翩翩起舞,是那麼的美妙。

 兩人一曲奏完,在場的所有人都還沉浸在這琴音中。

 墨青夜也感覺到心曠神怡,就好像看見沈惜畫在雲端曼妙起舞,婀娜多姿。

 “妹妹的琴音好悠揚啊。”沈惜畫誇讚。

 “姐姐的琴音才是美妙,能讓人都浮想聯翩。你看王爺。嘻嘻。”張若怡捂著嘴抿笑。

 沈惜畫抬眼看著墨青夜,墨青夜正雙目含笑盯著自己出神,沈惜畫對著墨青夜的目光揮揮手,墨青夜竟然沒有反應。

 “嘻嘻,我看夜是真的在發呆了。”沈惜畫心裡樂滋滋的。

 “妹妹先走了。改日再來和姐姐撫琴。”張若怡見此情此景再不走就妨礙墨青夜喝沈惜畫**了。

 董盼事件後,張若怡心裡佩服沈惜畫,也打心裡開始信任沈惜畫。覺得沈惜畫是個可信之人,也是可用之人。於是便和沈惜畫走得近了。

 “去吧。得空了就過來坐坐,我們三人一起很是開心呢。”

 沈惜畫告別了張若怡,起身拿了一塊水果給墨青夜餵去。

 “呃……呵呵……惜兒的琴音真的美妙。讓我浮想翩翩了。”墨青夜才回過神。

 沈惜畫的琴音墨青夜不是第一次聽,上次在桃花會就聽過,繞樑三日不絕於耳。但是今日加上張若怡的天籟之音,真的能讓人陶醉。

 “只要你喜歡,以後每日我都撫琴給你聽。”沈惜畫繼續餵著墨青夜水果。

 “好,扶我回房吧。”墨青夜蒼白的唇,磁性的聲音,淡淡的吐出幾個字,看起來真的好虛弱。

 沈惜畫慢慢的扶著墨青夜回到房間,把墨青夜披著的外衣拿下放在一邊,就扶著墨青夜上床。

 墨青夜彎腰上床的一剎那,沈惜畫看到了墨青夜衣襟露出的胸膛,那上面赫然有道疤……

 那傷痕,貌似見過……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3 01:43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3 01:45 AM 編輯

第064章 給沈家一條生路

 沈惜畫獨自坐在桃樹下的鞦韆上。 在想著墨青夜身上的傷痕,墨青夜貴為王爺,一直拖著個病秧子身子,深居簡出,又怎麼會受傷,那傷痕,明顯是刀傷,對刀傷!

 那刀傷! 那位置!

畫居!

 “啟稟王妃,沈府大夫人帶著沈府五小姐沈惜畫前來拜訪。”下人跑來長壽院,打斷了沈惜畫的思路。

 “沈惜畫?”沈惜畫一時沒有想起。

 “知道了,下去招呼吧。冬末,陪本王妃進去換件衣服,本王妃去看看娘和五妹。”沈惜畫突然想起了,自己在王府的身份還是沈家的三女兒沈惜書,自己不是沈惜畫,是和沈惜書調換了身份代嫁進的王府。

 沈惜畫本不想見,但是礙於常理,這沈府大夫人名義上是自己的親娘,哪有不見之理。

 王府偏廳

 “哇,娘,這安王府好氣派呀,看著偏廳都是如此的富麗堂皇,王府怕是比皇宮還美吧。”沈惜書在偏廳走來走去的參觀,一點都沒有個沈府的嫡女樣。

 婢女們看著這沈家庶五小姐,美若天仙,一身貴氣,一點都不像個庶女的樣子。 都在暗自揣摩,這沈家真是出美女,王妃已是美得人間少有,這庶五小姐也這般的美艷。

 張三娘也看得咋舌,自己沈府已是延州城首富,府裡陳設裝潢已經用的最好,進了這王府才發現自己是小巫見大巫。 要是自己的書兒能進了王府獲得王爺的青睞,那以後不是能常來王府小住。

 想起這些張三娘就笑了。 笑得很猥瑣。

 張三娘根本就沒有聽見女兒說什麼,自顧自己在浮想。

 “王妃嫁到。”

 隨著傳侍太監的聲音,把沈惜書和張三娘的思緒額拉了回來。  

 “民婦見過王妃。”

 “民女見過王妃。”

 這是在王府,禮數自是不可少。

 沈惜畫面露喜悅之色,伸手扶起張三娘和沈惜書。

 “娘和惜畫妹妹來啦。快快就坐。來人,去切湖上好的雨前,再弄些可口點心。”

 沈惜畫安排著下人,好像很開心娘家人來訪,拉著娘和妹妹的手安排就坐。

 沈惜畫不等張三娘和沈惜書坐下就去了自己的主位坐下,威嚴的範兒從內散發。 張三娘和沈惜書感覺這股霸氣直逼二人。 沈惜畫自是明白這母女二人來訪不會有什麼好事。

 這是以前在府裡任人欺凌擺佈的沈惜畫嗎? 這是那個差點被沈惜棋害死的沈惜畫嗎?

 眼前的這個沈惜畫身上散發出來的貴氣好似與生俱來。

 張三娘和沈惜書不知道該怎麼與沈惜畫說話了。

 沈惜畫打破了沉默。  

 “娘和五妹難得來一次,本王妃帶你們去王府花園轉轉。”沈惜畫起身就往門外走去。

 沈惜畫這哪是要帶她們觀景。 沈惜畫明白二人不會有什麼好事,在偏廳人多口雜,說漏了什麼就不好了。 於是帶她們出來花園好說話。

 張三娘笑吟吟的起身跟在沈惜畫身後,有一絲不捨的放下正咬了一口的點心,這點心她從未吃過,尋常百姓家,就算再富有,又怎會嚐到王府裡面由御廚指點做出來的糕點呢。

 沈惜書也優雅的起身,款款尾隨。

 “娘,這邊是王府的花園,裡面種的是各種名貴的花草,還有皇上御賜的貢品蕙蘭。只是現在不是花期。”沈惜畫當著下人的面​​帶著張三娘二人在王府遊玩。

 “惜畫妹妹,你看,這些錦鯉多調皮呀。這邊是王府的池塘,裡面還有珍珠鯉,只是這珍珠鯉非常罕見,王府也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對,平時也是難得看見的。”

 張三娘和沈惜書都順著沈惜畫的方向四處參觀,又一次為王府的氣派所震撼。

 花園中間有個亭子,幾個侍妾正在那裡吃點心賞花。

 看見王妃帶著家人過來,侍妾們雖說不喜歡,還是要來巴結。

 “妹妹給王妃請安。”

 “妹妹給王妃請安。”

 “妹妹給王妃請安。”

 “……”

 “都起來吧。你們繼續,本王妃帶著娘和五妹去花園走走,你們就留在這裡伺候幾位夫人吧。”沈惜畫吩咐隨從下人就在亭子伺候幾位侍妾,自己則帶著春香冬末和張三娘沈惜書二人有說有笑的走向小徑深處。

 侍妾們本想上去巴結一下這個王妃的,都知道王妃的手段厲害,連閆清嵐被趕出了王府,董盼也被大火燒死,害怕自己哪天也遭遇不測。 可惜王妃帶著家人遠去了,根本不理會她們。

 不過沈惜畫沒有看見張若怡和侍妾們在一起。 這張若怡本就不喜歡也不屑於和她們在一起。 當然這些個侍妾也更不願意和張若怡多待,這張若怡現在是和王妃打得火熱,況且董盼的事也就是張若怡撞破的。 侍妾們各自也都多多少少有點秘密,生怕哪天被張若怡撞見。

 “這王妃家的五妹倒是生的伶俐呀。”

 “沈家還真是出美女呢。”

 侍妾們七嘴八舌的議論。 這幾個女人整天沒事就愛說長理短。

 沈惜畫背開眾人,帶著張三娘和沈惜書來到花園的另一角。 這裡也有小亭子。

 三人坐下。

 “春香,去給夫人和小姐準備些水果點心,再去給本王妃拿件披風,外面起風有點冷。”沈惜畫不過是想支開春香,讓春香多謝時間去做事,別在跟前聽到什麼。

 張三娘和沈惜書只誇這王府多麼漂亮,卻也沒有說什麼。

 沈惜畫明白。

 “冬末,你也下去吧,去準備些食材,待會本王妃要給王爺做膳食。”

 沈惜畫把​​冬末也支開了。

 張三娘見沈惜畫如此,也就開門見山了。

 “畫兒呀,你看當日本該你書兒姐姐嫁來王府的。只可惜你書兒姐姐有病在身,才委屈你嫁過來,免得誤了給王爺沖喜的好日子。如今你貴為王妃了,你書兒姐姐對外還得頂替著你的身份,這延州城都見過你姐姐, 日後怕是不好出門見人呀,對你和王爺都有影響,說不好還會引起沈家滅門。 ”

 張三娘說的也都是實話。

 “你看,不如你勸勸王爺,把你書兒姐姐也接進王府為妃吧?”

 張三娘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是呀妹妹,你看姐姐這日後怎麼出門呀,這延州城第一大美女和第一才女的稱號壓在姐姐身上,每年的桃花會姐姐都參加了,延州城人人都認識我,如今我都不敢出門,就算出門都得戴個頭紗,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呀,姐姐都快瘋了。”

 一旁的沈惜書聲淚俱下。

 沈惜畫也明白,是這樣沒錯。 這也怪不得別人。 怪只怪當初沈惜書不願意嫁個病秧子王爺,怕是要守寡,才要沈惜畫來頂替,把這苦果全給了沈惜畫。

 如今見著墨青夜是如此俊美,王府又是如此氣派,就想著要換回來。 想著嫁進王府享福。 這可能嗎? 別說墨青夜不願意娶她沈惜書,自己更是不願。 況且這墨青夜本就不拿正眼瞧沈惜書。

 “這,我也做不了主,要看王爺的意思呀,。當差可是姐姐自個兒不願意嫁給王爺。姐姐的身子骨畫兒可是明白,不然桃花會怎會有身子去參加?只可惜呀,姐姐今年被一個趙筱筱給比下去了。不過沒有關係,世上沒有趙筱筱這個人。只有沈惜畫。”

 沈惜畫心裡來氣,嘴上不饒。

 張三娘和沈惜書臉都氣綠了,明白當日的趙筱筱是她沈惜畫所拌,這個該死的春香。 可惜如今春香是沈惜畫這個王妃身邊的大丫鬟,地位比張三娘都高,因為她們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 張三娘也拿春香沒有辦法。

 “我記得當日王爺去了沈府回來並沒有提過姐姐呀,王爺怕是忘了姐姐是何許人張何許樣了。”

 沈惜畫看著被自己氣得臉都綠了的母女二人心裡就高興。

 “你!你!你!”沈惜書氣的說不出話了。 站起來指著沈惜畫的鼻子半天沒憋出幾個字。

 “書兒坐下,別氣壞了身子。這裡是王府。”張三娘雖然很為光火,但是也明白身在王府。

 “畫兒,好歹我們也是一家人。給你姐姐一條生路。也給沈家一條生路,萬一這事暴露了,倒霉的是整個沈家,你也是沈家出來的人,你娘也還在沈家住著呢。”

 張三娘的話讓沈惜畫若有所思。

 是呀,要是這事敗露,倒霉的一定是沈家。 不但會連累娘,自己也不會好過,因為自己就是那個代嫁的。

 這王爺只要身子骨好好的,就算她沈惜畫不是沈家的庶女,是個下人丫鬟都沒有關係。 因為沈惜畫嫁過來就是給王爺沖喜的。 萬一要是這王爺老公有個三長兩短的,這皇上皇后不要了自己的腦袋呀。

 沈惜畫不想來到這個悲催的年代還要被殺頭。

 “只要你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至​​於姐姐麼,我會給姐姐尋戶好人家的。我向王爺說說,看看哪個重臣家的公子比較優秀。”

 沈惜畫是明白,這沈家是希望靠著女兒巴結達官貴人的。

 “哼,妹妹說得輕巧。如今你是好日子逍遙,姐姐可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中。重臣家的公子能得到皇上皇后青睞嗎?最後還不是一樣的下場。”沈惜書嘴上這麼說,只有嫁給了王爺沈家才會得救,沈惜畫也得以保全。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3 01:45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3 01:46 AM 編輯

第065章 下毒

 其實沈惜書心裡的意思就是非王爺不嫁,自從見到王爺那一刻起,就被王爺迷倒,發誓今生一定要找個王爺一樣的男子,可這世間只有墨青夜一人,所以,嫁定了王爺。

 沈惜畫是明白沈惜書的意思,當日在沈府,沈惜書看王爺的眼神,就差沒有流口水了,延州城第一美女第一才女沈家嫡女的高貴身份都在沈惜書看墨青夜的那個眼神中崩塌了。

 “好了,此事我會斟酌的。”沈惜畫看見遠處走來的春香,給張三娘和沈惜書遞了個眼神。

 張三娘和沈惜書立刻明白了,收起了臉色,不著痕跡。

 “畫兒啊,娘也就不多待了,你書兒姐姐也該回去練琴了。”張三娘起身告辭。

 春香冬末是知道沈惜畫和沈惜書的身份的。 所以在春香冬末面前張三娘不必隱瞞。

 “那娘和姐姐好走,空了再來王府坐坐。”沈惜畫是巴不得她們趕快離開。

 長壽院

 一言不發,坐在鞦韆上面發呆。 沈惜畫是不知道以後該怎麼打發這對母女了。

 邊關

 軍營

 董傲看著風塵僕僕的董盼和朗德軒二人,喜形於色。

 “妹妹,這是怎麼回事?”

 董傲把身邊侍衛都退去,畢竟全國上下都知道董盼和朗德軒二人東窗事發被關王府大牢後失火身亡。

 要是董盼和朗德軒二人還在世,這就不好說了,難免軍營裡面有皇宮的眼線,董傲可是手握兵權的大將軍,身邊被安.插眼線也是常事。

 “哥哥,這都是安王爺和安王妃的意思。”董盼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師兄,安王爺和安王妃安排王府重牢失火,找了兩個死囚頂替我們被燒死。安王爺的暗衛清風兄把我們救了出來,還給了我們衣服和盤纏,告訴我們讓我們來投靠你。”朗德軒道出了原委。

 “這安王爺和安王妃真是想得周到。以後你二人就更名換姓跟著我。”董傲如是安排。

 “哥哥,你修書一封給安王爺送去吧,安王爺常年臥病,並未見過我,安王妃在王府主持大局,待我也不薄。如今是安王爺和安王妃有心成全我和德軒哥哥。”董盼緩過了氣,希望董傲能夠寫信去道謝,順便告知沈惜畫和墨青夜他們已經安全到達關外。

 “好,我馬上就寫,王爺和王妃的大恩大德我董傲今生不忘。你二人也累了,去洗漱休息,晚上在我帳中設宴慶祝妹妹和師弟重生。以後盼兒就叫董景,是我們董家的堂妹。德軒就叫承德,承蒙王爺恩德。你們千辛萬苦才走到今天,哥哥給你們做主擇日拜堂成親。”

 董傲很是高興妹妹和師弟終於能比翼雙飛。

 “謝謝哥哥。”董盼嬌羞的低下頭。

 “多謝師兄。”朗德軒幸福的抱拳謝董傲成全。

 改名換姓的董景和承德二人出了軍帳。

 董傲微笑著看著二人的背影,拿起筆墨給墨青夜修書。

 王府花園

 幾個侍妾又聚在一起無聊的瞎扯打發著時間,虛耗著光陰。

 “哎,姐妹們,你們還記得那個環兒嗎?就是被沈惜畫賣掉的那個,張若怡以前的貼身丫鬟。”李元瑤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突然想起了這茬事。

 “不知道呢。”錢曉芙懶懶的抬頭應和。

 “上次大家說要救下環兒來對付沈惜畫,可我的下人去了那家青樓,說是已經被人贖了身,是誰幹的?”易雪皎潔的目光盯著眾人。

 “不是我。”徐訪雲急忙撇清,那可笑的神情與她顯老的妝容格格不入。

 “你們看我幹嘛?當然不是我。”趙雨蝶急了。

 “絕對不是張若怡。難道是?”易雪老成的分析,故意沒有說出是誰,盯著眾人。

 “清公主……”

 “清公主……”

 “清公主……”

 “……”

 眾人異口同聲。

 的確是清公主,就是當然被休了的閆丞相愛女閆清嵐。 皇后為了安撫丞相封了閆清嵐清公主。

 “哼,這回有好戲看了。”李元瑤露出不削的神情。

 長壽院

 墨青夜看著董傲的來信,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一閃而過。

 “咳咳咳,惜兒,你看看,董傲來書。”墨青夜依舊那副病容,把手上的來信遞給了沈惜畫。

 沈惜畫看了董傲的來信,信上並沒有提起董盼半個字,不過大意還是說願為王府效力以謝大恩。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這是在積德行善,還讓夜的病早日好起來。”沈惜畫說完雙手合十,默念阿彌托福。

 “惜兒什麼時候開始信佛了……哈哈……咳咳咳……”墨青夜看著沈惜畫的模樣甚是好笑。

 但是墨青夜心裡是感激的。

 “只要你的身子能好起來,信佛算什麼?讓我減壽我也願意。”沈惜畫說的是實話,沈惜畫已經愛上了墨青夜,被墨青夜深深的吸引,沉浸在墨青夜的關懷中不願自拔。

 “我的好惜兒……”

 看著瞇著眼睛還在求佛的沈惜畫,墨青夜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襟,胸口的疤赫然,隨即又合上衣襟鬆開手放了下來。 沈惜畫依舊瞇著眼睛,沒有看見墨青夜這一瞬的動作。

 “嗯,我去給你做點好吃的,看你今日似乎臉色紅潤了不少呢。要乖乖聽話哦,不然我不給你做了。”沈惜畫不忘拿彎曲的食指在墨青夜那挺拔的鼻樑上面刮了一下。

 看著沈惜畫可愛的樣子墨青夜真的很想在她臉上捏一把。

 沈惜畫看著墨青夜微笑著點點頭,歡快的出去了。

 一個黑影閃了進來。

 “王爺,剛才您差點就……”清風一臉的驚駭。

 “本王自有分寸,惜兒遲早會知道的。”墨青夜若有所思。

 “看來王爺很在意王妃。”清風面無表情。

 “如果沒了惜兒,本王要來江山又有何用?”墨青夜激動的說出了心裡的話。

 “清風自幼追隨王爺,發誓保護王爺是清風一生的夙願。清風願聽從王爺安排。”清風屈膝單貴在墨青夜面前。

 清風心裡也很高興的,對沈惜畫這些日子做的種種,清風心裡的評價很高,沈惜畫不但一心向著王爺,還能幫到王爺,更加不失母儀天下的風範,最主要的是王爺愛著沈惜畫,王爺能有後是自然最好。

 “好了清風,你我二人的感情不是主僕的感情,比兄弟情義更深,有本王的天下,就有你清風的榮華。”墨青夜扶起清風,拍拍清風的肩膀,很堅定的神情對著清風說出了這番話。

 “本王會找個合適的時間告訴惜兒這一切的。是該讓她知道了。”墨青夜又陷入了沉思。 墨青夜是在想著該怎麼樣告訴沈惜畫。

 沈府

 書居

 “哎呀,娘,你說這沈惜畫會幫我嗎?”沈惜書在房裡來回踱步,感覺不安。

 “都過去這麼久了,王府都沒有一點動靜呢……”

 “好了,書兒,怎麼那麼沉不住氣呀。我有辦法讓她沈惜畫不得不從。男人和娘,看她沈惜畫怎麼選擇。”張三娘露出陰險的表情,那雍容的臉看起來就會讓人生厭。

 “娘,你的意思是?”沈惜書大驚,怕張三娘做出什麼不可挽回之事。

 “放心吧書兒,我們只消給薛佳麗吃下這九命斷魂散即可,不怕她沈惜畫不從。”張三娘掏出一個小藥瓶。

 “娘,薛佳麗吃下這九命斷魂散不就死了嗎?還怎麼換我的王爺?”沈惜書伸手去奪那藥瓶。

 張三娘收回手,沈惜書落了個空。

 “傻孩子,這九命斷魂散是最厲害的毒藥,九條命都得斷氣救不活,只要沒有我們祖傳的解藥任他大羅神仙也無可奈何。可你不知道,這九命斷魂散只要配上胭脂花粉就變成了慢性的毒藥,毒性會潛伏2-3個月慢慢發作,到最後全身的疼痛折磨服用者七七四十九天全身潰爛而亡。”

 張三娘得意的看著手裡的藥瓶。 張三娘的娘家原本是關外的醫藥世家,這九命斷魂散也是太祖爺爺輩傳下的獨門秘方,稱霸天下的致命毒藥,可惜張三娘是女兒輩,沒有打理生意的權力。

 當年沈老爺還年輕的時候去關外運糧,不幸被劫,命在旦夕。 恰巧被張三娘所救,二人結緣,張三娘跟隨沈老爺回了這延州城做了大少奶奶。

 “這九命斷魂散放在酒裡就變得無色無味,服下以後腸穿肚爛,疼痛難忍,然後跟隨酒串至全身血液,讓血管爆裂,立馬斃命。所以一定要配合胭脂花粉來給薛佳麗服用。這胭脂花也是6月才開,一年只有這個時候才能收集花粉。所以你在忍耐個把月,這胭脂花開之時,就是你成事之日。”

 狠毒的張三娘。

 門外

 沈惜棋本來想找沈惜書畫風箏的,正欲推門,不巧聽見了張三娘和沈惜書的對話,沈惜棋悄悄的回了棋居。

 沈惜棋心想,這沈惜書母女二人也太毒辣了,以後還是離她們遠點。 沈惜棋也無心放風箏,把做好的空白風箏給燒了。

 這墨青夜魅力是很大,能讓見過他的女子都為之瘋狂。 這延州城的第一美女才女都為墨青夜日思夜想不顧身份了,沈惜棋自然也不列外。

 沈惜書母女二人已經悄然去過了王府,沈惜棋自然也不甘慢人半拍。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3 01:47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3 01:49 AM 編輯

第066章 肌膚接觸

 於是,沈惜棋來到了王府

 “我是王府的蘇管家。敢問小姐是?找我家王爺王妃何事?”蘇管家在王府​​門口盤問著沈惜棋。

 “惜畫是我妹妹……”沈惜棋突然覺得好像說錯話了。

 “沈惜書也是我妹妹,惜畫都來看過姐姐姐夫了,出於禮數,我也來看看我的惜書妹妹和王爺妹夫。我是沈家的二小姐沈惜棋。”

 沈惜棋連忙改口。

 “哦,原來是沈家二小姐。請進。老生這就去稟告王爺王妃。”蘇管家示意下人送沈惜棋去了偏廳,自己去請沈惜畫了。

 王府偏廳
 這裡就是上次張三娘和沈惜書來王府接待的地方。

 沈惜棋正坐在椅子上面大口的吃著點心。 王府的下人知道是王妃娘家的姐姐來了,自然不敢怠慢了。

 “王妃駕到。”傳侍太監喚

 “惜書妹妹。自從上次沈府一別,怕是有個把來月沒有見著了,姐姐想妹妹了,就來看看,怎麼沒有見到王爺妹夫呀?”

 沈惜棋故意把惜書妹妹幾個字說得響亮,怕說漏了嘴大家懷疑。

 沈惜畫看見沈惜棋就討厭,沈惜棋是欺負沈惜畫慣了的主,如今這阿邑奉承的模樣讓沈惜畫噁心。 聽沈惜棋的話沈惜畫就知道她來王府無非就是要看看王爺,想接近王爺而已。

 “王爺身子不適,在休息,不便打擾。”沈惜畫沒有好臉色。

 “哦,是嗎?那我過去拜見一下王爺吧?來了王府不去拜見王爺不太好吧。”沈惜棋還是想著怎麼去看一眼墨青夜

 “惜棋姐姐,這王爺身體不適,不方便待見。你這是聽不懂嗎?”

 沈惜畫很是生氣,自家的姐姐個個都想著爬上自己老公的床,這是什麼世道呀,一點都不知羞恥。

 “惜書妹妹何必生氣呢?姐姐只不過是來看看王爺和姐姐。我可不像家里人,來看了你們回去就打著你娘的算盤。哼,既然不歡迎我,我走便是。 ”沈惜棋沒有討到便宜起身就走了。

 邊走還邊嘀咕“當了王妃就了不起了,還不是庶女。”

 沈惜畫原本是想出去走走的。 被沈惜棋一鬧全無興致,起身就要回長壽院,轉念一想,“沈惜棋說的打著我娘的算盤,難道她們算計我娘?”

 “冬末,帶兩個侍衛去送二小姐回府,順便把這個帶給我娘。”沈惜畫把手上的玉鐲取下來交給了冬末。沈惜畫是想冬末去沈府看看薛佳麗是否安好。

 沈惜畫交代了冬末就回了長壽院。

 房間裡面空無一人。 床上的墨青夜不見了。

 難道去花園了?

 沈惜畫去花園找了找,沒有見著人,倒是遠遠的看見那幾個侍妾在亭子,這亭子倒成了她們的根據地了,沒事就在這裡瞎胡鬧。

 墨青夜怎麼會去花園呢,墨青夜是連長壽院都不會出的,不會去花園的,更何況去了花園還會撞見這幾個討厭的侍妾。

 沈惜畫覺得好笑。 覺得自己傻得好笑。 墨青夜是不會去花園的。

 沈惜畫又回到了長壽院。 房間裡面還是沒有墨青夜。

 奇怪了,墨青夜怎麼會消失了。

 “來人呀!”沈惜畫不知道墨青夜去了哪裡,喚人去尋。

 “王妃。”來人是冬末。 冬末從沈府回來了,氣喘吁籲。

 “末末。怎麼樣?”沈惜畫關心薛佳麗。

 冬末也明白沈惜畫突然要自己送沈惜棋回沈府還取下玉鐲給薛佳麗帶去的目的。

 “五夫人安好的在畫居桃樹下喝茶。還拿出王妃以前的衣服在思念王妃。王妃放心吧,五夫人現在過得還好,沈府的人沒有為難五夫人,衣食住行都還不錯。”冬末笑著把看到的情況告訴了沈惜畫。

 “咳咳咳……”房間傳來了墨青夜咳嗽的聲音。

 “下去吧。”沈惜畫很納悶。 支開了冬末自己進了房間。

 “夜。”沈惜畫一臉疑慮的看著靠在床頭的墨青夜。

 “惜兒怎麼了?不高興了?怎麼這樣看著我。”墨青夜被走過來的沈惜畫盯得不自然了。

 “剛才你不在房間。”

 “咳咳咳,你看我這樣子能去哪兒?我一直在床上呢,你進來看見我不在房間?”墨青夜很奇怪沈惜畫怎麼會突然回來。

 本來今天沈惜畫是要去逛街買首飾的,突然來​​了個沈惜棋,墨青夜料想沈惜畫肯定是要出去很久了,不料沈惜棋惹怒了沈惜畫,害得沈惜畫早早的就回來了。

 “是的,見過惜棋我就回來了。看見床上沒有人,我還去找過你,但是到處都沒有找到。”沈惜畫並不滿意墨青夜的答案,爭辯著自己看到的事實。

 “惜兒莫不是眼花了吧,咳咳咳,我一直躺在床上,你沒有看見我麼?”墨青夜很自然的狡辯,蒼白的臉上鎮靜的看不出端倪。

 其實墨青夜是想要告訴沈惜畫的,可是不知道從何說起,幾欲撩開被子的手忍了又忍。

 沈惜畫看出墨青夜放在被角的手有些不自然。

 “惜兒一定是眼花了,我在床上都沒有看見,待會要罰你給我做好吃的。”墨青夜看著慢慢走過來的沈惜畫,打趣著她。

 “我看該罰的人是你。這是怎麼回事呢?”沈惜畫撩開了被子。

 被子里墨青夜穿著一條黑色的勁裝褲子,褲腿也給綁好了的,腳上穿了一雙黑色打底,繡著金邊和金嗇徒案的皂靴。 這明顯有出去過的痕跡。

 沈惜畫一把撕開了墨青夜的衣襟。

 “等等,我見過這傷口,我也見過這靴子!”

 沈惜畫想起了什麼。

 沈惜畫也忘記了什麼。  

 沈惜畫想起了當日在畫居救過的人身上的刀傷,和桃花會追著自己和冬末的那個紫衣面具男子的靴子。

 沈惜畫也忘記了這個王爺老公是個藥罐子,一出生就病了的病秧子。

 “當日在畫居,我救了一個受了刀傷的黑衣人,他胸口有三處刀傷,肩膀還有兩處,跟你身上傷痕的位置一模一樣。桃花會的時候,有兩個帶著面具的男子追著我和冬末,其中紫衣男子穿的靴子就是你腳上這雙。”

 沈惜畫一邊說一邊把墨青夜的衣襟扒開,退到了肩膀一下,墨青夜身上的五處刀傷赫然入眼。

 “不對,”沈惜畫靠近了墨青夜,聞著墨青夜身上的藥香,看著墨青夜蒼白無色的臉龐。

 “你常年臥病在床,怎麼會身受刀傷?看你這副身板,外表看起來虛弱,可你身上的肌肉出賣了你,不是王府吃的好,是你本就是習武之人。”

 墨青夜本就打算告訴沈惜畫一切的,只是不想今日被沈惜畫撞破,原本以為沈惜畫會吃驚的尖叫或者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表情和事的,不料沈惜畫如此冷靜。

 當然,別忘了沈惜畫在現代可是黑幫老大的愛女,統領著三大幫會之一的女堂主。 打打殺殺見過,也參與過。 血雨腥風是常事。 分析問題也有獨到的見解。

 墨青夜身上的傷痕和這一身打扮,沈惜畫就明白墨青夜是在偽裝。
突然沈惜畫悲戚起來。 墨青夜慌了,是不是嚇到了沈惜畫,一把把沈惜畫攬近赤裸的胸膛。

 “惜兒莫哭。別怕,夜永遠在惜兒身邊,永遠愛著惜兒,疼著惜兒的。”墨青夜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眼前的沈惜畫。

 沈惜畫哭得更加傷心了,粉拳一邊捶打著墨青夜的胸膛一邊哭訴。

 “夜才不愛惜兒呢。夜一點也不疼惜兒。嗚嗚嗚。否則,怎會什麼都瞞著惜兒?嗚嗚嗚。夜是害怕惜兒知道了什麼對夜不利嗎?難道夜就沒有想過惜兒如此愛著你,難道就沒有

 想過不管有什麼天大的事惜兒都會幫著你嗎?嗚嗚嗚。”

 墨青夜眼裡也噙著淚珠,這是出生以來的第一次流下眼淚,墨青夜是感動,感動自己的女人如此的心疼自己關心自己,哪怕明知道是個漩渦也不顧一切的願意往下跳。

 墨青夜等著懷裡的沈惜畫變得平靜,自己此刻是無聲勝有聲。

 墨青夜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抱著沈惜畫的手臂更加的緊了,沈惜畫嬌小的身軀就這麼柔弱的在墨青夜懷裡抽泣。

 半響,沈惜畫擦了擦委屈的眼淚,離開了墨青夜的胸膛,看著赤裸的胸膛,沈惜畫臉紅了。

 沈惜畫這是第一次與一個男人有這麼近的肌膚接觸。

 沈惜畫別過頭。

 墨青夜看著害羞的沈惜畫,既然已經撞破了,也不必考慮該怎麼開口了。

 墨青夜一把把沈惜畫拉上床,在床的內側按動了一個機關,床被移開了,牆上有道暗門打開了。

 墨青夜看著沈惜畫。

 沈惜畫堅定的對著墨青夜點點頭。

 墨青夜就牽著沈惜畫的手走了進去。

 暗門關上了,床又移回了原位。

 密室

 走過曲曲折折的暗道,下了幾個台階,沈惜畫看見了一個密室門。

 墨青夜在門口扭了幾下開關。 並說:“記住順序,否則會觸動機關,有暗器。”

 沈惜畫點點頭。

 門開了。 裡面是一間很大的密室。 沈惜畫感覺有點冷。

 密室南面的牆上擺滿了書記,各種兵書,還有武功秘籍。 北面的牆上有很多兵器,都是些出名的兵器。 東面牆下有個書桌,雕著金龍的漆黑大書桌,上面有序的放著紙筆墨硯,書桌的後面是張椅子,上面鋪著一張虎皮,虎頭詭異的搭在椅背上。

 密室的一角還有一張很大的軟榻,上面鋪著狐皮錦緞,應該是供墨青夜休息的地方,沈惜畫這麼想。

 墨青夜牽著沈惜畫,讓她坐在軟榻上,拿起榻上的皮草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

 “諾,那裡有個冰床,所以這裡很冷。我練功就在冰床上練。”

 沈惜畫才看見,房間裡面還有一張冒著白霧的冰床。 難怪進來就覺著冷呢。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3 01:49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3 01:53 AM 編輯

第067章 此刻伴君盡旖旎

 “這裡是王府北苑的下面。”北苑是冷宮,無人居住。

 “看見那面空著的牆沒有?那裡是機關,也是通往外面的暗門。這個密室裡面到處都是機關,一不小心就會觸動機關彈出暗器。就算武功再高,難免也會被這裡密布的暗器所傷,暗器上面都有毒。九命奪魂散。中毒的人腸穿肚爛血管爆裂必死無疑,無藥可解。”

 沈惜畫連忙把放在軟榻上的手拿起來,生怕觸動了機關。

 “呵呵,惜兒,我帶你出去走走,暗門通道出口穿過了王府北邊的觀瀾山。那邊風景不錯。”

 墨青夜帶著沈惜畫穿過了暗道,出口處是一塊大石壁,從外看,看不出端倪,只有一個巴掌大的小坑在石壁上,那就是從外面進暗道的機關。

 暗道的距離不算很遠,約莫半柱香的時間,畢竟是直接穿過山腳的,自是很近。

 暗道外面的山腳風光旖旎,人跡罕至。

 5月的時節,山花爛漫,溪水孱孱,偶爾有幾隻鳥兒在旁邊鳴啼。

 墨青夜牽著沈惜畫的手順著溪流往上走,秀麗的山巒,碧綠的溪水,沈惜畫任由墨青夜牽著,陶醉。

 轉了一個彎,眼前是一片草地,青翠的草坪,開著粉的藍的紫的白的黃的紅的五顏六色的小花。

 “順著溪水往下走就走進了延州城。草坪的前面那裡有兩顆樹的那裡,那裡有條小路,順著路走就到了對面的五峰山,在五峰山的山腰上有塊石壁,上面刻著個青字,在青字的右下方有個凸出來的石塊,按下就是穿過五峰山的通道。穿過通道以後看見一條小路,一直往前走就能到關外的路。”墨青夜仔細的跟沈惜畫解釋。

 “到關外的大路本是很遠,穿過這兩座山居然如此的近,夜,你告訴我這些是想說明什麼?”沈惜畫停下腳步看著墨青夜。

 “你記住就好了。”墨青夜牽著沈惜畫繼續走向草坪。

 沈惜畫默默的記下了,很用心很用心的記在了心裡。

 墨青夜帶著沈惜畫躺在了草坪的中間,沈惜畫靠在墨青夜的胸膛,抬頭看著墨青夜。 似乎在等待墨青夜告訴她一些事。

 墨青夜伸手摟著沈惜畫,深情的目光灑在沈惜畫迷人的臉龐。

 沈惜畫目光對著墨青夜,濕潤的紅唇輕輕的動了動。

 墨青夜一隻手撐著身子,俯身吻住了沈惜畫。

 沈惜畫閉上眼睛享受著墨青夜的深吻。

 5月的夕陽柔和的打在身上,如此溫暖。

 沈惜畫忘記了所有,緊緊的抱住了墨青夜,墨青夜翻身壓住了沈惜畫。

 一片殷紅。

 沈惜畫大腦一片空白,忘情的享受著墨青夜帶來的陣陣潮湧。

 天為被

 地為席

 此刻伴君盡旖旎

長壽院

 “夜,你應該要跟我說點什麼的。”沈惜畫慵懶的躺在墨青夜的懷裡,手指輕叩著墨青夜的胸膛。

沉默

 “母后本是北辰國的公主,嫁來皇宮也只是和親。懷上我以後母后曾今吃藥打算拿掉我,可惜我命大沒有死。後來我出生了,身子弱。母后還想過溺死我,最後沒有死成。從那以後我的身子就不見好轉,一直寒氣入侵。”說道這里墨青夜頓了頓,眼裡盡是仇恨。

 “父皇很愛母后,母后也慢慢愛上了父皇,對於我,過多的虧欠,母后和父皇對我就格外疼愛。可母后手段毒辣,除了其他妃嬪的公主,皇子們都會無端夭折,甚至圓妃意外流產,後來圓妃瘋了進了冷宮,這些都是母后所為。我恨她,她的行徑令我不齒。”

 “再後來我大些了,身子卻是很弱的。父皇母后就在延州城賜了這安王府給我。希望我平安長大。蘇管家是我來安王府的時候母后挑選的,雖然是母后挑選的,可是蘇管家看著我長大,對我很好,比對他自己的兒子還好。”

 “在我7歲那年的一個夜裡,師傅來到我房間,告訴我,我命天子,真龍佑體。師傅醫治了我的病,並告訴給我一個藥方,我吃的藥裡面都加了師傅的藥引,強身健體固本培元。後來師傅在我8歲那年教我武功。在我18歲的時候師傅仙逝。”

 “清風比我小1歲,是師傅的弟子,我本該叫他師兄的,可是師傅不讓,師傅讓清風做了我的暗衛護我一生。師傅說清風的命本就是我的。我一直不明白。好在我和清風很投緣,一起練功一起玩耍,這麼多年親如兄弟。”

 墨青夜訴說完畢,陷入了沉思。

 沈惜畫伸手撫摸著墨青夜的臉龐。 愛憐的看著飽經風雨的墨青夜。 不知道自己的來歷該不該講。

 只可惜自己是穿越來的,說了墨青夜也不會相信,況且就憑沈惜畫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那麼多年,她也明白這個秘密永遠是個秘密,是個只能爛在心裡的秘密。

 “好了,夜,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聽你的。只要我能幫到你的,我會盡全力去做的。”
沈惜畫發誓要幫助自己的老公,因為下午在草坪,沈惜畫已經成了墨青夜名副其實的王妃了。

 “惜兒,你能幫我的就是好好的活在,只要你安好,我做什麼都值得。我做什麼也都是為了你,為了將來我們能好好過。”

 “嗯,只要能跟你安穩的過一輩子,什麼都好。”

 “真的什麼都好嗎?”墨青夜壞笑著壓著沈惜畫。

 “不要啦……夜……你好壞……人……人家……”沈惜畫已經說不出話了,嘴巴被墨青夜堵得嚴嚴實實的。

 沈惜畫無奈,只在心裡說:“人家好疼……”

 翌日里是外都是。

 “惜兒,王府現在是你說了算,我們的生意你也該去打理下了,一直是蘇管家在打理的,你該接手了,你是王府正真的女主人。 ”

 墨青夜餵了一塊水果給沈惜畫。 對她說:

 “以後我不在了王府還要靠你來主持大局。王府的所有事都要交由你打理。我相信你可以的。”

 “做什麼生意的呀?”沈惜畫嘴裡吃著水果不想多說,但是聽到做生意就來勁了,她可喜歡賺錢了。 沒有錢怎麼能行呢。

 “呵呵,城西有家珠寶店和一家古玩店。城東有家玉器行。城北的如意樓也是王府的生意。”墨青夜淡淡的說道。

 “哇!老公你可真發達!”沈惜畫聽得激動,一時口快。

 “啊?什麼?”墨青夜聽的雲裡霧裡。

 “唔,呵呵,”沈惜畫把嘴裡的水果咽了下去。

 “我是說相公你財大氣粗,已經貴為王爺了還有那麼多生意。人家嘴裡不空,沒有說清楚麼~”沈惜畫連忙吐吐舌頭解釋。

 “哈哈。不止這些,王府的開支每個月就是宮裡的俸祿,怎麼夠。所以在外有生意。”
墨青夜其實想說不止延州城有生意,很多地方都有生意,都是清風在安排打理,自己偶爾也會去看看,賺來的錢都有地方花。

 只是礙於下人們都在,不能說。

 “嗯,好吧,我就勉為其難接手吧。你是想累死我是吧?”沈惜畫得了便宜賣乖的在墨青夜鼻子上面刮了一下。

 “哈哈。我怎麼捨得你累呢。你只是管管賬目,今後的賬目全部交給你過問,生意方面還是蘇管家在處理,蘇管家很上心的。”

 墨青夜其實想的是今後用錢的地方很多很多,外面的礦山生意什麼的是夠他計劃,但是多點銀子防著是好的,所以要沈惜畫接管賬目,就等於沈惜畫掌管了所有墨青夜在延州城的銀子。

 “去叫蘇管家。”墨青夜吩咐春香。

 春香心裡很高興,王妃不但得到王爺的寵愛,掌管了王府的大笑事物,如今王爺還讓王妃管理了所有的生意,要是自己能得到王爺垂愛,只消她管理一樣就夠了。

 春香一邊想一邊笑。 骨子裡還是打著爬上王爺床的算盤。

 不多時蘇管家過來了。

 “王爺王妃。”蘇管家給墨青夜和沈惜畫行禮。

 “咳咳咳,蘇管家,明日你帶王妃去轉轉,把王府生意的賬目都交給王妃管理,咳咳咳,生意方面嘛,還是你比較上心,你多打理一下。城南的那個院子一直空著,你去收拾一下,讓你家人​​搬進去吧,地契你自己去府衙置換成你的名字。”

 墨青夜讓蘇管家交出了大權,送了個宅子給他安撫了他的心。

 “謝謝王爺賞賜,這王府的生意本就該由王妃來主持,只是王爺現在才選出了王妃這麼得力的賢妃。奴才一定會盡心協助王妃的。”蘇管家心裡很高興,城南的那個院子可是個大宅子。

 “下去吧,整理好了就把冊子交給王妃。”墨青夜似乎不舒服。 蒼白的臉蒼白的唇,連說話都沒有力氣一樣。

 “王爺王妃奴才這就下去整理。”蘇管家行禮。

 “有勞蘇管家了。”

 沈惜畫對蘇管家很客氣,蘇管家感激,忠心的對沈惜畫說:

 “王妃放心,生意上的事奴才會做好的。王妃肩負著為王爺傳宗接代的重任,奴才可不敢讓王妃太過操勞。”蘇管家喜笑顏開,真心希望沈惜畫能給王爺生個一男半女。

 “下去吧。”沈惜畫不好意思了,但是現在不會臉紅了。

 “哎,奴才這就去。嘿嘿。”

 蘇管家今天心裡真的是很高興的,王爺能告訴王妃這城裡的生意已是不易,其他的側妃們都不知道府裡有多少生意呢,更何況現在還要王妃打理。

 聽守夜的丫鬟們說昨夜王爺寵幸了王妃。 蘇管家心裡更是吃了蜜一般,能看到王爺一天天的好起來,還能看到王爺有後,那更是天大的喜訊呢。

 蘇管家回到房間就給皇后寫了信,告訴皇后王爺寵幸了王妃,還把生意交給王妃打理了。

 御書房

 “皇上!皇上!”皇后不顧體面,跌跌撞撞的跑來了御書房,門口的太監攔都攔不住。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3 01:50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3 01:56 AM 編輯

第068章  寵幸

 “何事讓皇后如此高興,連身份都不記得了。”皇上有些慍怒,但是皇上最寵愛的是皇后,也不計較,若是其他妃嬪,怕是早就被拖出去了。

 “我們的夜兒有後了,有後了!”皇后還沒有跑到皇上跟前,就喜形於色的說道。

 “什麼?說來聽聽。”皇上很是歡喜,放下湊章走下台階去扶皇后。

 “蘇管家來信,說昨夜夜兒寵幸了沈惜書。這下夜兒有後了。這門親事說對了,夜兒很喜歡那個沈惜書,還把王府的生意交給她打理了。”皇后拉著皇上的手激動的說。

 “那改日傳召安王妃,朕要賞賜。這沈家養女兒有功,賞。”皇上也很高興,愛子能夠有後,能夠是個皇孫就好了。

 因為墨青夜有病,全國皆知,這天墨國皇帝又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想要立太子怕是群臣反對,這六王爺是皇帝的胞弟,覬覦著皇位,只要墨青夜有個兒子,皇帝就能立皇太孫。

 “哎,這事就交給臣妾去辦。哈哈,臣妾馬上去辦了。”皇后見過沈惜畫,愛屋及烏,況且皇后也覺得沈惜畫伶俐,能獨當一面,所以甚是喜歡,這沈惜畫被墨青夜臨幸了,皇后更是喜歡了。

 沈府

 “聖—旨—到—”傳聖旨的是太監總管楊公公。

 一句拉得老長的聖旨到的聲音把沈家弄得天翻地覆,沈家是一屆百姓,何來見過聖旨。

 沈老爺想是皇家給自己帶生意了,把自家的衣服和大米都整成御用了,這下發大財了。

 沈老爺急急忙忙的帶領眾家眷出門接旨。

 “沈萬福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安王妃持家有道,傳嗣有功,沈府萬福養女辛勞,特賜黃金千兩,良田百畝。欽—此—”楊公公念完聖旨交予沈萬福。

 “謝主隆恩。”沈萬福一聽不是把自家生意發展到皇宮,而是沈惜畫做王妃被王爺臨幸了,得的賞賜,不過有黃金千兩良田百畝也很興奮。 連連道謝楊公公送聖旨辛苦,出手闊綽的給了楊公公五百兩銀子。

 沈老爺和大夫人是喜笑顏開。

 沈惜棋和沈惜書是妒容滿面。

 長壽院

 “王妃,皇上下了聖旨賞賜了沈家。”冬末開心的對沈惜畫說。

 “這是為何?”沈惜畫不解。

 “王妃還不知道呢。昨夜王爺寵幸了王妃,皇上和皇后很高興,說沈老爺養女有功,就給賞賜了黃金前兩良田百畝。”

 春香馬上興奮的插嘴。 她是王妃身邊的大丫鬟自然是長臉的。

 “這,這都傳到皇上皇后耳朵啦?真是羞人呢~”沈惜畫臉紅了。

 “王妃呀,你都貴為王妃了,伺候王爺是應該的。只是王爺的身子大家都明白,你說皇上皇后能不高興嗎?”

 冬末看著不好意思的沈惜畫開解到。

 沈惜畫笑了。

 墨青夜也笑了。

 丞相府

 “清公主,請用茶。”環兒給閆清嵐送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

 “唔。”閆清嵐端起茶杯細細品嚐,神情悠然自得。

 “清公主,有件事奴婢不知道該不該講。”環兒有些膽怯,但又壓抑不住心裡的仇恨。

 “說。”閆清嵐抬起頭看著環兒,料想這環兒莫不是打探到什麼關於沈惜畫的事。

 沈惜畫是閆清嵐和環兒的共敵。

 “奴婢聽說安王爺寵幸了那沈惜書,還把王府和王府的生意都交給沈惜書做主了。皇上皇后高興,還賞賜了沈府黃金千兩良田百畝,這事整個延州城都傳開了。”環兒一口氣說完,等著閆清嵐發脾氣 。

 “啪!”果不其然,閆清嵐把手裡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環兒顫抖的退向一側。

 閆清嵐猛然起身奪門而出。

 環兒緊跟後面不敢離開,不知道這閆清嵐又要鬧哪樣。 其他的婢女趕緊把房間打掃了。

 丞相府書房

 “爹,為何你不告訴女兒?”閆清嵐兩眼含淚氣沖衝的跑進書房質問閆丞相。

 “女兒,你這是何苦。”閆丞相放下正在擬寫的奏章。

 “環兒!你都跟小姐說了什麼?”

 閆丞相很是惱怒,知道怕是環兒跟閆清嵐說了關於墨青夜寵幸沈惜畫的事。

 “丞相息怒,環兒,環兒……”環兒跪在地上,嚇得眼淚止不住的流。

 “爹——你就別責怪環兒了,是我讓環兒說的。環兒起來,出去。”

 閆清嵐護著環兒,她心裡知道環兒恨沈惜畫,環兒對她還有用,不然當日不會先人一步去青樓救下環兒,讓環兒免了淪落之苦,環兒對閆清嵐自是感激,對沈惜畫更是恨之入骨。

 環兒像是得了救命靈符,立馬謝謝清公主就從地上起來退出了書房。 出了書房環兒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把什麼帳都算在了沈惜畫頭上。

 “爹,你不必封住下人的口,這事已經過去了。”閆清嵐擦乾眼角的淚珠。 平靜的跟閆丞相說。

 “這就好,這就好,這才是我的乖女兒。如今你貴為清公主,什麼樣的駙馬找不到,只要你看中的,爹會求皇上為你做主。”

 閆丞相心裡那個高興,閆清嵐自小見過墨青夜以後就對墨青夜念念不​​忘,嫁給墨青夜更是一生的夙願。 這個願望是達成了,可惜墨青夜不待見,嫁進安王府三年,見過墨青夜的次數不超過3次。

 幽怨已深,但是只要呆在安王爺閆清嵐也是開心的。

 可如今一個沈惜書出現,短短3日就把閆清嵐給趕出了王府,閆清嵐自是恨到骨子裡去了。

 好在皇后收了閆清嵐義女冊封了清公主,這才讓閆丞相父女面子好過,也安撫了丞相兩父女的心。 只要這閆清嵐解開了心結,要閆丞相做什麼都是願意的。

 不過閆清嵐心裡可不這麼想的。

 這個仇不報就不是閆清嵐了。

 閆丞相封.鎖了所有有關安王府的消息,就怕閆清嵐聽到什麼,可環兒跟閆清嵐一樣恨著沈惜畫,都會想辦法打探。 閆清嵐暗中也把環兒收為心腹,有什麼事就叫環兒去打探,因為關於安王府的一切環兒永遠不會隱瞞閆清嵐,環兒無力,需要藉閆清嵐之手報仇。

 “爹爹放心吧。女兒會好好的,爹爹別再為我擔心。我已經放下了,今生無緣來世再續。”閆清嵐幽幽的說道。

 “女兒——”閆丞相聽閆清嵐這麼說,怕她做傻事。

 “爹爹,女兒不會犯糊塗的。你也別怪環兒了,環兒這丫頭心疼我。”閆清嵐還有事要環兒去做,自然要先給環兒開脫。

 “好,都由著你。”閆丞相也不打算罰環兒了。 只要女兒高興就行。

 “那女兒出去了。”

 閆清嵐有事要交代環兒 。

 “去吧,晚上爹爹陪嵐兒吃飯。”

 “嗯。嵐兒去給爹爹準備爹爹最愛的女兒紅。”

 閆清嵐房間

 “謝清公主為環兒求情。”環兒跪在閆清嵐面前。

 閆清嵐扶起環兒,整理了一下環兒的頭髮,轉身拿出一個盒子,裡面有個白玉戒指。

 “環兒,這個白玉戒指是爹爹在本宮大婚之日送給本宮的。你我情同姐妹,本宮就把這個戒指送給你。”閆清嵐一邊說一邊給環兒戴上。

 “這,公主,這麼貴重的戒指奴婢承受不起。奴婢豈敢和公主高攀,公主救了奴婢奴婢已是感激不盡,如今承蒙公主厚愛。環兒今生願做牛做馬報答公主!”環兒跪在閆清嵐面前。

 環兒心裡真的很感激,閆清嵐救了自己還對自己以姐妹對待,還送了這麼貴重的禮物給自己。 環兒心裡發誓今生追隨清公主,誓死效力。

 閆清嵐心裡卻打著算盤。 很多時候自己不便出手也不能出手,可以假借環兒的手來做,而其他的丫鬟是能做,但是有時候在緊要關頭,與自己無關的事難免會想到自保。

 環兒不同,環兒可是恨沈惜畫到骨子裡的,讓環兒去做,環兒必定會盡心盡力,這也是閆清嵐救下環兒又假意以姐妹相處的原因。

 “我的好妹妹,別這麼說,姐姐……”

 “姐姐和你都是王府出來的,自是格外多分情。”

 閆清嵐本想要環兒去做一件事的,但是現在閆清嵐改變了主意,閆清嵐不想這麼早暴露,也不想讓墨青夜更加不待見自己。 閆清嵐在等待時機。

 閆清嵐扶起環兒。

 “好了,環兒下去吧。本宮想要休息下。”

 “是,公主注意身體呀。環兒去給公主點上熏香。”

 “對了,環兒,你去城西的如意樓給爹爹買壇上好的女兒紅。晚上本宮要陪爹爹吃飯。”閆清嵐晚上是真的要好好陪閆丞相吃飯,打消閆丞相的疑慮。

 “是,環兒這就去辦。”

 “小梅,給公主房裡點上熏香。”環兒出了房間吩咐門口叫小梅的丫鬟,自己出了丞相府去買酒。

 城北如意樓

 “蘇管家,這如意樓的賬簿怎麼這麼多呀。”沈惜畫看著櫃檯上的一摞賬本打怵。

 “王妃,如意樓是延州城最大的酒樓客棧,生意也是最好的,賬本自是多了些,不過王妃放心,老奴會協助王妃先查清賬目交接好的。不光是如意樓,還有其他的生意賬目,加起來怕是要讓王妃好一陣子忙了。”

 蘇管家在一旁安排掌櫃的交接賬目。

 門外的畫扇攤旁,躲著環兒。

 環兒是按照清公主的吩咐來如意樓買酒了,因為這如意樓的陳年女兒紅是最香的。

 剛好環兒看到了沈惜畫和蘇管家交接賬目這一幕。

 “好了,把這些賬本帶回王府吧。蘇管家,城北還有哪些生意是王府的?我們一併去了吧。”沈惜畫走出了如意樓。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3 01:5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3 01:57 AM 編輯

第069章 這王妃很是賢惠

 蘇管家跟在後面。

 “就前面巷口的那家縹緲成衣店。”

 蘇管家指路,沈惜畫一行前去了縹緲成衣店。

 環兒覺得跟著沈惜畫比買酒重要,反正酒要晚飯的時候才用。

 丞相府

 閆清嵐房間

 “環兒,一整日不見,你都乾嘛去了,買個酒要買那麼久嗎?”

 閆清嵐責怪環兒傍晚了才回來。

 “公主,我看見沈惜書了,她帶著蘇管家在查賬目,好像是要接手王府的生意。”環兒急忙向閆清嵐匯報。

 “說來聽聽。”閆清嵐很是著急。 迫切的想要知道環兒都打探了些什麼回來。

 “奴婢去到如意樓的時候就看見沈惜書和蘇管家在看如意樓的賬目,原來如意樓是王府的產業。我一路跟蹤他們。他們去了巷口的縹緲成衣店和旁邊的清心齋茶葉店。後來他們去了城西的寶和齋首飾店和寶珍詳古玩店。再後來他們去了城東的瑾瑜堂玉器店。”

 環兒喝了一口水接著說。

 “最奇怪的是他們還去了城南的逍遙軒。本以為逍遙軒門簾遮著是青樓ji院什麼的,看那名字也像是的。奴婢在旁邊一打聽才知道,那是一家上等的兵器行,武士俠客都在裡面能選到稱心的兵器,而且比較大。奴婢不好進去所以沒有看到究竟。”

 環兒說完了,大口的喝著水。

 “沒有想到王府的生意這麼多……這沈府可謂是延州城首富,我看未必,這王府怕是比皇上的國庫還有錢。很好,這些事別讓外人知道,畢竟本宮在王府這麼幾年都不知道王府有生意,這一下子冒出了這麼多……”

 閆清嵐知道王府做了這麼多生意怕是要引起群臣的反對,要是被外人知道了怕是要給墨青夜帶來風波,閆清嵐不想墨青夜有什麼麻煩,她只想把沈惜書給踩死。

 “記住了,保密,不能說漏嘴,做夢都不可以!以後我有事要交給你,沈惜書你給我等著。”

 閆清嵐狠狠的表情看得環兒發毛。

 環兒聽閆清嵐的話,只等著閆清嵐給自己安排什麼重任打倒沈惜書。

 長壽院

 “姐姐,這裡是西域貢品清怡香,是太后賞賜的,妹妹也沒有用 。想必今日姐姐是勞累了,點上此香能幫助姐姐解乏,有助睡眠。”

 張若怡帶來了張太后賜的清怡香,憐兒雙手遞給沈惜畫,冬末笑著收起來進屋去點上了。

 坐在大理石桌旁的沈惜畫錘錘腿嘆道:“的確是很累呀。”

 “那姐姐好生休息,妹妹告辭了。”

 看著走開的張若怡,沈惜畫若有所思。

 長壽院

 “夜,這兒,這兒好累。”

 沈惜畫指指肩膀。

 墨青夜正在床上給沈惜畫按摩。

 “你小點聲,難道你要下人都知道我在給你按摩嗎?小笨蛋。”

 墨青夜一邊憐惜的給沈惜畫揉捏著香肩一邊在她耳邊嘀咕。

 “哦,是哦。嘿嘿。”

 沈惜畫捂著嘴抿笑。

 “這些天辛苦你了。”

 墨青夜一邊給沈惜畫揉捏香肩一邊安慰。

 “呵呵,不辛苦,為了夜,再苦都值得。我想……”

 沈惜畫繫在脖子上的絲綢肚兜帶在墨青夜的揉捏下散開了,順著沈惜畫那催彈可破、瑩潤勝雪的肌膚滑落下來,飽滿的雙鋒挺立……

***

跳過,跳過。 接下來大家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

怡居

 “妹妹,姐姐想給你開一家琴舍。”

 沈惜畫來到怡居見到了張若怡就開始說。

 “……”

 張若怡一臉茫然,沒有明白沈惜畫是何意。

 沈惜畫拉著張若怡的手走向正室的兩個主位坐下。

 “妹妹在府裡每天也是無趣。姐姐看你那麼喜愛琴藝,打算在城南給你開家琴行。一來你可以在那裡打發時間;二來我在外面打理生意累了還可以去你那裡找你。聽你撫琴能讓我心情愉悅些。”

 沈惜畫盤算著。

 “不可,哪有王府的側妃在外拋頭露臉做生意的?且不說生意大小盈利如何,光是外面去呆著就是世人不容。”

 張若怡好心拒絕。 這是有悖常理的。

 “我還不是一樣在外打理王府的生意拋頭露臉。”

 沈惜畫不甘。

 “姐姐不同,你是王府的正妃,打理王府的生意是理所當然的。好在外人都不知道王府有哪些生意。”

 “有什麼不同的。都一樣嘛。”

 “府上的規矩是不允許任何人在外面私自做生意的 。”

 “傻瓜,我允許的,況且誰說是你做的生意啦?誰讓你拋頭露臉哪,開家琴舍,不管生意如何,是給你解悶的。王府又不靠那點小錢度日,你也不在意那點產業呀。你只管在內堂歇息玩耍,沒有人知道琴行是你開的,也不會有人見你呀。”

 沈惜畫解釋。

 “這般也行。”張若怡悟。

 “那琴行叫什麼名字呢?”

 “姐姐做主。”

 “就叫若怡軒好了。”沈惜畫很得意。

 “呵呵,依你便是。只是姐姐該去跟王爺說一聲。這樣甚好。”

 張若怡對於琴行叫什麼並無異議。 但是這事還真得跟墨青夜說一聲。 因為張若怡與墨青夜之間看似從無往來,其實中間大有文章。

 “那我這就回去告訴夜,下午我還得去一趟如意樓。我就不在你這坐了。”

 “姐姐慢走。”

 張若怡看著沈惜畫的背影笑了,看著沈惜畫處處為自己著想,她心疼起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姐姐了。 因為在王府是正妃,張若怡不得不叫沈惜畫姐姐。

 長壽院

 “夜。”

 沈惜畫推門進屋。

 墨青夜把手裡的字條捏成了一團塞進了衣袖。 上面有四個墨跡未乾的字“琴行可行”

 “我打算給若怡妹妹弄個琴行,她整天在府裡也不出門,就喜歡她的雅韻琴。我也喜歡琴,乾脆就弄個琴行給若怡照看,我在外累了還可以去找若怡解解悶。”

 沈惜畫對墨青夜解釋道為何要給張若怡開琴行。

 “府裡的大小事宜都是你做主的,你說了算。但是這給側妃開個琴行怕是有悖常理吧。”

 墨青夜知道沈惜畫想要做的事就會千方百計的去完成,嘴上卻也要做做阻攔的功夫。

 “哪有不好呀。我們不要若怡拋頭露面,她只要願意,就去琴行內堂或者小院內坐坐,撫撫琴便罷。不想去的時候就在府裡打發時間。你這麼多女人,咳咳,雖然我知道你都不待見,可我喜歡張若怡,喜歡跟她在一起,這樣不好麼~”

 沈惜畫撒嬌起來了。

 “好,好,好。惜兒想要怎樣就怎樣。”

 墨青夜摟著沈惜畫在她額頭吻了一下。

 “我餓了。”

 “嗯,夜乖,我去給你做好吃的。”

 沈惜畫去了廚房,每天給墨青夜親自做食物是必修課。 下人也看在眼裡,覺著這王妃很是賢惠。

 雖然廚子們都學會了該怎麼做,很多時候他們的小吃點心也都是廚子們照著沈惜畫教的做的,但王爺的膳食卻是沈惜畫親手做的。

 “清風,去逍遙軒旁邊弄個何時的院子給王妃做琴行。你明白該怎麼做吧。”

 等沈惜畫出去了以後墨青夜喚來清風吩咐。

 “屬下明白 。我這就去辦。”

 清風領命來到逍遙軒附近,找了個沒有人巷子,縱身一躍跳上了院牆。

 清風四處查看,看見一家院落幾進幾出,錯落有致,靠著逍遙軒也近。 於是去了那家院子的門口。

 院門上面寫著“郁芳齋”,是一家脂粉鋪。

 清風走了進去。

 “這位公子是要給夫人買胭脂嗎?”

 老闆娘是位年​​紀約莫二十五、六的婦女,模樣有些清麗,言談舉止也知書達理。

 “娘。”一個七、八歲的男孩跑過來。

 “爹叫你進去。”

 “公子你先慢慢挑選,我先失陪一下。書香招呼一下先生。”老闆娘進了內堂。

 “公子需要什麼味道的香粉呢?”叫書香的丫頭過來招呼清風。

 “姑娘,剛才那位是?”清風問道。

 “公子有事嗎?本店是賣脂粉的。”書香有些不樂意清風打探自家夫人,轉身打掃櫃檯。

 “姑娘別介意,我本是來為我家小妹帶些香粉,可是見剛才那位夫人頗似一位故人。所以冒昧了。”清風撒謊。

 “呵呵,原來是這樣呀。”書香放下了手上的雞毛撣子。

 “剛才那位是我家夫人,我家先生是城外教書的。先生不想夫人太辛苦,也想夫人能過過好日子,就傾盡所有給夫人開了這家脂粉鋪。我想公子莫不是認錯人了。”

 “哦,原來是這樣,那這鋪子是?”

 “這鋪子是先生故人的,只因故人在外做生意發跡了,所以便把這鋪子低價讓給先生了。”

 “哦,原來是這樣呀。那我能進去見見你家先生嗎?”

 “這當然可以,公子裡面請。”

 清風進去內院,眼睛不忘四處觀望,這內院中間是個大天井,左邊有兩間廂房,右邊是廚房,正前方是內堂,左前方是樓梯,上閣樓。 清風看見這夫婦二人正在內堂議事,於是走了過去。

 “相公,奴家支持你辦學堂。只是這辦學堂需要銀子,而我們的積蓄不怕是不夠呀。”婦人面露難色。

 “是呀,為夫也知道。可……”

 “賣了這院子就夠了。”那教書先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清風打斷了。

 “公子?”婦人驚訝這位公子為何不在外買脂粉,進來內堂幹嘛。

 “夫人不必驚訝,我本來就是看中也宅子的,想要來問問,不巧剛才聽到了二位的談話。深感冒昧。這裡是一百兩銀票。只要你們願意賣,這就是送你們的,宅子的價格另外算。”

 清風遞上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這怎麼好意思呢……”教書先生遲疑了一下,一心想著要辦學堂又不想夫人吃苦,還是伸手接過了銀票。

 “先生只要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就好了,保證你下午宅子就能賣掉。”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3 01:52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3 01:58 AM 編輯

第070章 晚會

 王府書房

 “耶,逍遙軒的賬本怎麼不見了,難道昨晚我忘了拿回來?”

 沈惜畫在書房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逍遙軒的賬本。

 “冬末,隨我去逍遙軒。”

 “王妃,不是說下午要去如意樓嗎?”冬末不解。

 “逍遙軒的賬本我想我是忘記拿了,隨我去拿逍遙軒的賬本。”

 “哦”

 沈惜畫鎖上書房的們帶著冬末去了逍遙軒。

 “她們來了。”清風對脂粉舖的老闆說,脂粉鋪現在已經關門了。

 只見脂粉舖的老闆夫婦拿著寫好“此宅出售”的大紅紙往店門上貼。

 沈惜畫收回了準備邁進逍遙軒的金蓮。

 “老闆,你這宅子是要賣掉嗎?”沈惜畫走到脂粉鋪夫婦二人身邊問道。

 “這位夫人,這宅子是要賣掉,只因我家相公要去城郊辦學堂,怕是沒有過多的時間和精力回來,所以打算賣掉。”脂粉舖的婦女回答。

 “冬末。”沈惜畫示意冬末買下宅子,然後自己回了逍遙軒。

 “夫人,這賬本昨日您來帶走了。”逍遙軒的掌櫃如是說。 在外沈惜畫示意所有的掌櫃都叫自己夫人,是為了低調。

 “是嗎?我怎麼給忘記了,書房裡面沒有呀。”沈惜畫很納悶。

 “是拿走了的。昨天您來的時候正有一位蒙面的公子買劍,記起來了嗎?”掌櫃的急了,丟了賬本可就罪大了,貪污的罪名洗都洗不掉。

 “嗯,是呀,想起來了。我走了。”沈惜畫是記起來了,真的拿走了賬本,可為什麼書房找不到呢。

 “夫人,辦好了。”冬末進來了。

 “回府。”

 王府書房

 “夫人,找到了,在花瓶這裡。莫不是你看了放這裡忘記了。”冬末高興的拿著手裡的賬本。

 “末末真厲害。走吧。”

 沈惜畫帶著冬末出了書房門,回頭鎖上門回了長壽院 。

 “夜,今日碰巧在逍遙軒旁邊買了個宅子。可以給若怡做琴行。”沈惜畫很高興給張若怡開琴行的事落實了。

 “唔,那你給她開吧,別累著了,我會心疼。”墨青夜慵懶的在床上打了個盹,蒼白的臉沒有血色。

 “嗯,明日叫人去辦。我都想好了,就用若怡的名字做琴行的名字。”

 “笨了吧,你怕別人不知道呀?”

 “那,那你想個名字唄,我看你那些店名都還不錯呢。”

 “那就叫惜若軒吧。你和側妃的名字,怎麼樣?”

 “這個名字好,我喜歡。”

 “我去告訴若怡妹妹。”

 “去吧,其他的事就交給清風吧,看這些日子都把你累瘦了。”墨青夜摸著沈惜畫的臉心疼的說。

 “嗯,忙起來了陪你的時間少了,夜不准生我的氣哦,改日我們出去BBQ。”

“ 唔,逼?……”茫然……

 “呃。改日我們出去遊玩,我給你烤東西吃。這6月天出去燒烤很好。還可以開個篝火晚會。帶上若怡一起。”

 沈惜畫在心裡罵了自己一百遍,怎麼就是記不住,一高興就忘了自己是在古代,不是現代。

 “聽你的。”

 反正沈惜畫就是古靈精怪的,墨青夜也習慣了。

 惜若軒

 “若怡妹妹。這琴行已經裝修好了。我讓蘇管家給你去選琴了。”沈惜畫帶著張若怡進了琴行。

 “這名字是夜取的。”

 “很好。”張若怡心情不錯,跟著沈惜畫來到剛剛裝修好的琴行參觀。

 “憐兒,給我備些衣物甚麼的過來,搬閣樓上,我偶爾會在琴行小住。”張若怡吩咐憐兒。

 “妹妹也許久沒有添置衣物了,今兒個我們去縹緲店和寶和齋置辦一些。”沈惜畫帶著張若怡去自家店裡添置東西,只不過沒有說是自家的,因為她不想憐兒知道。

 張若怡出門前看了一眼書桌上的花瓶,很打眼的花瓶。 張若怡知道那是機關。

 “姐姐做主。妹妹就不去了。妹妹看看這裡有沒有什麼需要改動的。”張若怡推遲。

 “憐兒,把那個屏風放在這裡。我不喜歡放在那裡。”張若怡吩咐憐兒改動房間的擺設。

 “嗯,這樣也好,下人們不知道你喜歡怎樣。你就自己改動下。待會我叫轎夫來接你回府。蘇管家要過兩日才會置辦琴回來。明日傍晚我和夜帶你們出去玩。”

 沈惜畫帶著冬末去了縹緲成衣店。

 翌日

 一大早王府就開始忙起來了。

 沈惜畫要帶大家出去BBQ。

 沈惜畫這一個月著實累的夠嗆,雖然只是做做帳,偶爾去那些店裡收收錢,但是那麼多店要她一個人管賬還是累的。

 要勞逸結合才行 。

 所以沈惜畫決定今晚去燒烤。 很久很久沒有去野外燒烤,上一次去燒烤還是兩年前的事了,記得那晚自己都喝醉了,早上醒了睡在帳篷外面了。

 想著這些沈惜畫就笑了。

 “王妃,王妃。”春香打斷了沈惜畫的回憶。

 “啊,什麼事。”

 “春香不明白,為何要帶上木炭呀,野外不是可以拾到柴火嗎?”

 “你別管。我叫你做什麼做什麼就是了。”

 “是。”春香按照沈惜畫的吩咐去做了。

 響午,太陽很烈。

 院內的桃樹上面桃子已經開始泛白了,有的還能看見絲絲紛嫩了,雖然桃樹下是陰涼一片,可這麼熱的天也不敢在院裡坐。

 沈惜畫和墨青夜在房裡,下人打著扇。

 還是熱。

 沈惜畫吐掉葡萄皮。

 “要是有空調就好了!哎……熱死了。”

 “空調是什麼?”墨青夜不解,雖然沈惜畫古怪的字眼多,習以為常,但這空調的字眼還是把墨青夜的好奇勾起了。

 “哦,就空氣調節的意思,這空氣這麼熱,要是能變涼就好了。”

 沈惜畫解釋。

 “嗯,夜,能不能弄到冰塊?”沈惜畫知道墨青夜能弄到,密室裡面不就有個大冰床麼。

 “能,我叫清風去弄些千年寒冰。”

 墨青夜笑著剜了沈惜畫一眼,知道這小鬼精在打主意。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

 “這清風還不回來,我要熱死了。”沈惜畫生氣了。

 “我怎麼不覺得很熱呀。”墨青夜不解為何沈惜畫那麼熱。

 “我怎麼知道呀,反正我就是覺得熱嘛。”夏天在空調房里呆慣了的沈惜畫當然覺得沒有空調的夏天特別熱。

 清風回來了。 帶回來了臉盆大小的一塊冰塊。

 “拿床棉被鋪桌上,把冰塊放上面。你們對著冰塊扇。”

 墨青夜不解。

 一陣涼風吹來。

 “哇,惜兒真是聰明!涼爽陣陣。”墨青夜佩服沈惜畫的聰明,這樣也行。

 “嘿嘿。”沈惜畫傻笑。

 “這鋪塊棉被在下面是要做什麼?”墨青夜不解。

 “笨了吧,這冰化了是要滴水呀,棉被不就吸收了水麼?就不會把地上弄濕了。”沈惜畫悠然的吃著葡萄。

 “惜兒真的是很聰明呀。”墨青夜從心裡誇讚。

 “哼,來,餵你吃個葡萄。”

 沈惜畫細心的把葡萄皮剝掉,把葡萄肉餵進了墨青夜的嘴裡。

 “呀,呸,呸,呸,好酸呀。這麼酸!”

 墨青夜一臉苦楚。

 “酸嗎?我怎麼不覺得?”

 沈惜畫又拿了一個葡萄放嘴裡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不酸。”沈惜畫一臉真誠。

 一旁的婢女感覺好笑,忍不住笑了。

 “笑什麼,真的不酸呀。”沈惜畫還是很認真的解釋。

 “啟稟王妃,王妃要做的東西做好了。抬進來。”冬末來報。

 冬末叫人抬了個銅架過來。

 “這是何物?”墨青夜迷糊。 看著眼前的怪物。

 “這是燒烤架子。晚上我們出去燒烤。”沈惜畫解釋。

 這個朝代還沒有鐵,只有青銅,比較笨重,這燒烤架子是沈惜畫費了好大的功夫才畫好了圖紙交給鐵匠舖的工人做的。

 上面呢是一排筷子細的銅條,中間是空的,放碳的。 下面用銅皮包裹著也是空的,炭灰漏下去的時候免得飛起來。

 沈惜畫慢慢的給墨青夜解釋著,一邊的下人們聽了都誇王妃想的周到,王妃甚是聰明。

 沈惜畫聽著大家的誇聲美滋滋的。

 “我的惜兒這麼能幹,獎勵你一顆荔枝。”墨青夜慢慢的剝開荔枝,坐在椅子上,虛弱的遞給沈惜畫。

 沈惜畫接過荔枝餵進了墨青夜的嘴裡。

 “荔枝太甜了,很膩,還是葡萄好吃,能生津止渴。”

 “喜歡吃就多吃點。”

 “嗯”
 
 “冬末,我讓你們準備的東西準備得怎麼樣了?”

 “回稟王妃,已經準備妥當,春香已經按照您開的字條清點過了。”冬末回答。
 
 “很好。待會夕陽的時候我們就出發,不太熱。”

 酉時

 王府前院

 張若怡已經等候在前院。

 沈惜畫扶著墨青夜緩緩走了過來。

 “大家走吧。”沈惜畫安排大家出發去郊外燒烤。

 沈惜畫帶上了張若怡,卻沒有帶其他的侍妾。 因為她們實在太吵了,帶上她們會大煞風景,她們見著墨青夜一個個還不如狼似虎的撲上來。 就像一群蒼蠅,會煩死的。

 沈惜畫會和張若怡做成好姐妹這其中還有個原因就是張若怡對墨青夜沒有絲毫動心。

 王府的馬車拉著沈惜畫安排的東西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用浩浩蕩盪一點也不為過。 因為沈惜畫準備的東西拉了八輛馬車,沈惜畫和墨青夜坐一輛馬車,張若怡坐一輛馬車,還有清風和幾個侍衛騎的馬,這個隊伍能不浩蕩嗎?

 半柱香的光景就到了城郊的樹林。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4 12:05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4 12:07 AM 編輯

第071章 身孕

 大家下馬,侍衛們開始搭帳篷,下人們開始從車上搬東西。

 這時墨青夜喝張若怡才看見,這沈惜畫也真能折騰,這全豬全羊都有。 其他的雞鴨魚肉更別說。

 還有調料! 什麼鹽、醬油、醋、白糖、蜂蜜等一應俱全。

 “我的惜兒,你這是把王府都搬來了吧?”墨青夜打趣沈惜畫。

 “哼,這點算什麼,待會你就知道了。”沈惜畫不以為然。

 “春香,叫人去找些柴火回來。冬末,把那個燒烤架子放這裡。”沈惜畫安排著眾人,忙得熱火朝天。

 墨青夜也不參合,下人搬來椅子讓墨青夜坐下。 墨青夜身子不好已經累了。

 張若怡也幫不上什麼忙,就找了張椅子坐下了,憐兒抱著雅韻琴站在張若怡身後。

 “把琴放下去幫王妃 。”

 憐兒把琴放在張若怡面前的小桌上去聽沈惜畫調遣了。

 一切準備妥當太陽已經看不見了,天邊的一彎新月灑下了皎潔的月光,繁星初上。

 地上燃起了火堆。

 “多加些柴火,讓火堆大些,大家圍著火堆坐吧。不必拘禮,今晚大家都放開些。”

 沈惜畫示意大家都圍著火堆像朋友一樣。 這樣才有燒烤的氣氛,否則就他們仨坐著,其他人全部像看戲一樣在身邊站著就不好玩了。

 “廚子們會做烤全羊吧?反正我是不會。諾,有隻羊,你們烤了。”

 廚子們當然是會做的,大家幫忙支起了架子烤起了羊,都不拘禮都很開心。

 沈惜畫讓下人把木炭點燃放在了做好的青銅燒烤爐裡,把雞翅雞腿什麼的拿了出來。 然後拿刀在上面劃開了口子,用毛筆刷上了醬油,放在烤爐的銅條上面烤了起來。

 “惜兒,你真的天才,毛筆蘸醬油刷雞翅,本王還是第一次見著。”

 墨青夜不禁笑了。

 “真虧姐姐想得出來呀。”張若怡也笑了。

 “哼。待會讓你們嚐嚐我做的蜜汁雞翅。保證你們吃了還要想。”沈惜畫滿意的看著茲茲冒煙的雞翅雞腿,心里美呀,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難怪呢,王府裡面上百隻雞都被王妃給宰了雞翅和雞腿,這下王府怕是要吃一天全雞宴了。”廚子們這才明白王妃為何一早就要大家宰了府裡所有的雞,還只要雞翅雞腿。

 沈惜畫笑著用筷子翻著烤爐上面的雞翅和雞腿,皮已經有些黃了,沈惜畫趕緊拿出另外的毛筆蘸上蜂蜜給刷了一層。

 “好香呀。”

 “真的好香哦~”家下看折下。
 
 “是呀,蜜汁雞翅你聽過嗎?”

 “沒有,第一回見呢。”

 廚子們下人們侍衛們都議論紛紛,被這香味引誘了。

 “惜兒,你是要饞我們嗎?”墨青夜忍不住了。

 “等一下下,馬上就好了。看看我這皮酥肉嫩,齒頰留香的蜜汁雞翅,色香味俱全。”

 冬末和春香都納悶,小姐什麼時候會這些的呀……本來以前小姐不會做飯的,現在不但廚藝好,還那麼聰明,什麼辦法都想得到。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了疑惑。

 “好了,來嚐嚐。”

 下人拿來盤子,沈惜畫分成了三分,每個盤子裡面一個雞腿一個雞翅。

 “會做了吧?來,你們來做,做了大家吃,沒有關係,今天準備了這麼就是大家一起吃的,吃不完不准回府哦~”

 沈惜畫端著自己的盤子坐在墨青夜身邊,冬末和春香把盛有雞翅雞腿的盤子端到墨青夜和沈惜畫的面前,急忙也跑去烤了。

 “嗯,姐姐,真的很好吃呢。王爺您嚐嚐。”張若怡吃了一口雞腿,因為雞腿比較好下口,那味道很正,也顧不得了形象,像沈惜畫一樣拿著雞翅啃了起來。

 “嗯,嗯,嗯 。”墨青夜嘴不空,嘴裡塞滿了。

 “嘿嘿。”沈惜畫憨笑。 手裡抓著雞翅在啃呢,只是一會這手拿,一會那手拿,樣子有些滑稽,怪不得沈惜畫,怪只怪雞翅太燙了……

 “真的很美味呀。”

 烤好了得到吃的下人們嘖嘖稱讚;還在烤的口水直流;還在等著位置烤的脖子都望長了。

 蜜汁雞翅是吃的差不多了。 沈惜畫起來來到烤爐旁。

 “咳咳咳,下面呢,本王妃給大家演示怎麼做辣味的燒烤了。”

 沈惜畫把​​剩下的雞腿雞翅還有一些切好的肉片抹上了鹽和辣椒面花椒面還有香料,放在了烤爐上面烤起來了,不一會肉香就飄了出來,沈惜畫又刷上一些油繼續烤,快要熟的時候再刷上了蒜汁。

 香氣四溢。

 大家都咽了下口水,剛才的蜜汁味已經讓眾人覺得是人間美味了,這香氣飄來,更是抑制不住了。

 這回沈惜畫分好了以後眾人沒等沈惜畫開口,已經自顧忙乎起來準備烤了。

 沈惜畫和墨青夜、張若怡看著眾人這般模樣甚是高興,很有眾樂樂的氣氛。

 眾人吃的差不多了,烤全羊也開始飄出香味了,張若怡拿出雅韻開始彈琴,沈惜畫也和著音吹起了玉笛。

 丫鬟們開始跳舞,下人們圍著火堆也跳了起來。

 墨青夜從來沒有今夜這麼開心,看著沈惜畫出神。

 太陽升起,露水凝珠。  

 帳篷裡,沈惜畫醒了,看著身邊的墨青夜沈惜畫滿眼愛意,突覺胃裡一陣翻湧,噁心。

 “哇——”沈惜畫嘔吐起來,可是卻沒有吐出東西。

 墨青夜驚醒。

 “惜兒,你這是怎麼了?”墨青夜急忙撫摸著沈惜畫的背。

 “來人。”墨青夜一把抓過旁邊的衣服給只穿了肚兜的沈惜畫裹上。

 “馬上回府,去請大夫。”墨青夜很急。

 侍衛馬上就去了。

 “我沒事,可能是昨晚的食物不乾淨吧,胃裡有些難受。哇——”

 沈惜畫又吐了起來。

 墨青夜披上衣服,冬末和春香進來伺候他們穿上了衣服就回府了。

 張若怡聽到動靜也起來了,穿好衣服走出帳篷只看見了墨青夜和沈惜畫疾馳的馬車影子。

 長壽院

 墨青夜焦急的走來走去,本就蒼白的臉更加蒼白。 虛弱的身軀來回踱步,額頭已見汗珠。

 “王爺別急,王妃不會有事的。可能感染了風寒。”春香安慰著墨青夜。

 “王妃身子這麼弱,怎麼辦呀,怎麼辦呀……”冬末焦急的差點哭了。

 春香雖然也傷心,但是這個時候安慰王爺似乎更好。 冬末不這麼想,冬末打小和沈惜畫相依為命,沈惜畫有個三長兩短冬末會傷心欲絕的 。

 下人們也擔心王妃身體,因為王妃對下人是很好的,比起以前的閆清嵐可是好了上百倍。 昨晚還恩賜大家一起共歡,下人們對這個王妃更是喜愛。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王妃有了喜脈。”郎中施禮恭喜著墨青夜。

 “真的?那王妃身子有什麼其他不適沒有?”

 墨青夜喜憂參半。 很高興自己有了孩子,但也害怕沈惜畫身子不適。

 “放心吧王爺,王妃身子很好,只是這孕婦會怕熱,現在王妃正是害喜階段,會喜愛吃酸的食物,多備些酸梅湯,也能解暑。王妃現在會時常作嘔,會感覺難受。”郎中解釋。

 墨青夜終於知道了今日為何沈惜畫總覺得熱,也喜歡吃酸果子的原因了。

 “冬末,跟郎中請教一下怎麼照顧王妃。”墨青夜吩咐了就去床邊。

 沈惜畫笑得很幸福,墨青夜拉著她的手放在臉上摩挲。

 “惜兒,辛苦你了。”墨青夜愛憐的伸手摸著沈惜畫的頭。

 “夜,我們有孩子了。我還開心呀。嘻嘻。”

 沈惜畫還是不老實,一臉調皮像。 要是沈惜畫知道墨青夜打算讓她呆在房間養胎,沈惜畫保證能從床上跳起來的。

 蘇管家一進王府就聽見下人說王妃有了身孕。

 “去,馬上去把這個消息帶到宮裡。”

 “是!”侍衛高興的騎上馬去了皇宮。

 “真是謝天謝地,王爺終於有後了,王爺有後了!”蘇管家老淚眾橫。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4 12:06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4 12:09 AM 編輯

第072章 身孕(2)

 養心殿

 閆清嵐來宮裡看皇上和皇后,正在養心殿給他們彈琴。

 “蹦……”

 閆清嵐臉色大變,只覺得天旋地轉,渾身無力。 琴弦也斷了。

 “太好了,太好了!夜兒有後了。皇上,我們去安王府走一趟吧。”

 皇后高興得手舞足蹈。

 “好,這就走。擺駕安王府!”皇上也樂不思蜀。

 根本沒有人在意到閆清嵐的表情,甚至皇上皇后都忘記了閆清嵐本在為他們彈琴。

 閆清嵐看著皇上皇后遠去的身影,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如今雖是氣得恨不得馬上跑去安王府把沈惜畫掐死,沈惜畫搶了她的夫君,還懷上了她夫君的孩子,這個打擊對於閆清嵐來說,太大了。

 “公主,我們……”環兒不知道現在是該走還是該留下等皇后回來,這一等不知道要等多久。

 “等皇后回來。本宮有計劃。”閆清嵐狠狠的說。

 “這安王妃有喜是天大的喜事,此時我怎麼能走呢?”閆清嵐饒有深意的看著環兒。

 環兒懂了閆清嵐的意思,想必閆清嵐是有了什麼餿主意了。

 長壽院

 “皇上駕到——皇后駕到——”傳侍太監報。

 躺在床上的沈惜畫立馬起身,被床邊的墨青夜一把按住 。

 房間裡面的丫鬟們都在門口跪迎。

 皇上和皇后大步走進墨青夜的房間。 蘇管家和一行太監緊隨其後。

 沈惜畫想要跪拜,但是墨青夜手還放在肩上,並且輕輕的按住了她。 沈惜畫無奈。

 “咳咳咳。兒臣給父皇請安,請恕兒臣身體不適,咳咳咳,未能行禮。”

 墨青夜看也不看皇上和皇后,目光在沈惜畫身上未曾離開。

 “臣媳給父皇母后請安。”

 沈惜畫無奈的看著皇上皇后。

 皇上皇后明白墨青夜不喜歡他們來。 這是不要沈惜畫行禮。 自是不會怪罪沈惜畫。

 “書兒,身子怎麼樣啦,這懷了身孕了要多注意身子呀。”皇后坐在床邊,拉著沈惜畫的手,甚是溫柔。

 “書兒安心養胎,你母后給你帶了些補身子的補品。好好調養。這身子骨瘦弱,要多補補。”皇上站在房間中央,威嚴​​無比,這一刻卻像個慈父。

 沈惜畫卻是很感動,因為看到皇上和皇后,她又想起了爹地媽咪。

 如果爹地媽咪知道自己懷孕了會開心成什麼樣呢? 只可惜爹地媽咪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在自己的年代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 爹地媽咪會不會很傷心難過?

 沈惜畫慢慢的記起了,自己接了個電話要去辦事,從別墅出來的時候忘記拿包,進去拿了包。 剛走到車庫,自己的奔馳跑車就爆炸了,自己被彈飛撞在了花園的樹上,幸好不在車上,否則已成肉末,還是燒焦的肉末。

 沈惜畫想起這些哭了,不知道在現代的自己是死是活,還是已經消失來到了這裡。 爹地媽咪會不會因為自己難過得生病。

 “書兒怪,不哭,這懷孕呀是辛苦難受的,過了這兩個月就好了。沒事,沒事啊。”皇后拿出錦帕擦拭著沈惜畫眼裡的淚水。

 沈惜畫這才回過神。 趕緊拉回思緒。

 “嗯,母后,懷孩子是不是都是這麼難受呀?”

 “乖孩子,習慣了就好了,慢慢的你能感覺到他在你肚子裡動,你能感覺到他的心跳,一個人的時候呀,好像他還會跟你說話呢,你和孩子的心呀是連著的。”

 皇后滿懷深情的回憶著自己懷墨青夜的時候,也在向沈惜畫教授育兒經。

 墨青夜臉上閃過一絲​​異樣,他從來沒有對母后有過好臉色,如今自己也要身為人父,自己心愛的女人懷著自己的孩子,能讓他感受到當初皇后懷他的時候應該也是這麼辛苦的。

 “哈哈,是啊,等你感覺到他在踢你的時候你每天都會想要跟他說話的。”

 皇上也參合,一個大男人懂什麼生孩子呀。 不過身為皇上,那麼多女人給他生孩子,能不知道那麼一點的話也就奇怪了。

 “嗯,書兒會好好養胎的,不會胡思亂想的。”沈惜畫抽噎著。

 “好了,惜兒乖。父皇母后,惜兒身子不適,兒臣就不留父皇母后了。這麼多人在這裡,萬一影響到胎兒就不好了。咳咳咳。”

 墨青夜下了逐客令。

 皇上皇后覺得墨青夜也說得在理。 於是回宮了。

 墨青夜知道,這沈惜畫不但身子難受,也是想娘了,自己懷孕了肯定是希望娘知道的 。

 “惜兒,是不是想娘了?”眾人散去,墨青夜關切的問著沈惜畫。

 “嗯,還是夜最了解我。如今我懷了身孕,自然想起了娘當初懷我的時候,娘該是多麼的辛苦,嗚嗚嗚……”。

 沈惜畫的眼淚止不住了,孕婦的情緒本就波動。

 “好了,惜兒乖,不哭,我這就叫人去接岳母來府裡住。陪著你。”

 墨青夜立刻吩咐人去接薛佳麗。

 怡居

 “側王妃,買回來了。”憐兒氣喘吁籲的跑進房間,手裡提著一包東西。

 張若怡接過憐兒手裡的東西就往院裡的小廚房走去。

 “側王妃,還是我來吧。您不曾做過這些。”

 “不用了,姐姐懷了王爺的孩子很辛苦,我做點這些又算什​​麼呢?你告訴我怎麼做就是了。”

 “側王妃對王妃真好。”

 “王妃對我也好,對你也很好呀。”

 張若怡心裡也很開心,王爺有後了,自己想要親手給沈惜畫做點什麼,於是叫憐兒去買了梅子做酸梅湯。

 “對了,憐兒,我想給孩子做點小鞋子小帽子什麼的,你去準備些材料,我好做。”

 這廚房的活兒張若怡不會,手上的繡活還是會,大家閨秀不會繡花就完了。

 酸梅湯好了。

 “嘻嘻,側王妃,您臉上都弄花了。憐兒這就去打水給您洗臉。”

 張若怡沒有下過廚,能認真的弄出酸梅湯已是不錯的,難免會弄髒衣服。

 “姐姐,妹妹給你做了酸梅湯。”張若怡從憐兒手裡接過盛好的酸梅湯,慢慢的餵給沈惜畫。

 “謝謝妹妹。”沈惜畫慢慢喝著張若怡餵的酸梅湯,感覺特別好喝。

 “這是側王妃親手做的,衣服和臉都弄花了。側王妃第一次下廚呢。嘻嘻。”憐兒笑說。

 “妹妹真是有心了。你對姐姐這麼好,姐姐好感動呀。”

 沈惜畫很感動張若怡為她親手做酸梅湯,還餵自己喝。

 “姐姐對妹妹不也那麼的好嗎?這點小事不足掛齒。”

 冬末看著沈惜畫懷孕了,家人還這麼的關心,心裡別提多開心了。

 而此刻,正有一大群人不開心,很不開心。

 王府所有人都知道了王妃懷孕了。

 皇宮所有人也都知道了安王妃懷孕了。

 沈府所有人也都知道沈惜畫懷孕了。

 王府

 一群侍妾個個臉如豬肝,恨沈惜畫恨得牙癢癢,王爺連見都不見她們,沈惜畫卻整天和王爺住在一起,還懷上了王爺的孩子。 可這群女人們也不敢造次,更不敢有想法害了沈惜畫的孩子 。 這必定會被誅九族! 況且她們也都生活的好好的,生命財產沒有受到威脅。 自然沒有那個害人的心。

 皇宮

 皇上皇后很高興,宮女侍衛也開心,張太后更是開心,因為皇孫有後了,雖然不是張若怡懷的,但也是孫兒的骨肉。 只有兩個人不開心,閆清嵐和環兒。

 皇上皇后回宮的時候閆清嵐還沒有走。

 “清兒聽說王爺有後了,很是開心,只是礙於身份不能前去道賀,只好等著父皇母后回來沾沾喜氣。”閆清嵐諂媚的說。

 “難得清公主這麼有心。清公主的事也該考慮了。”皇上說。

 “今晚清公主就留在養心殿吧。”皇后說。

 “清兒覺得王爺有後這事應該舉國歡慶的,不如父皇母后在宮中設宴款待,請王爺和王妃來參加父皇母后為他們安排的宴會。”

 閆清嵐打著算盤,是想把沈惜畫騙進宮加害,那些侍妾們不敢做的事,沒有閆清嵐不敢做的。 閆清嵐知道王爺那孱弱的身子是不會進宮參加宴會的,少了王爺的保護看她沈惜畫能怎麼辦。

 “清公主這個主意不錯。皇上,挑個時候設宴吧。”皇后很讚許閆清嵐的想法。

 “好主意。”皇上也贊同。

 沈府

 王府派車來接薛佳麗。

 沈府所有人都明白了是為什麼。 沈惜棋癱坐在椅子上。 不甘心沈惜畫這麼命好。

 沈惜書鎖著門把房裡的東西挨個的摔了。

 沈老爺和大夫人在房外焦急萬分,沈惜書就是不開門。

 “女兒呀,你開開門呀。為娘的有辦法。你若是不開門,娘怎麼幫你呀?”張三娘再門外嚎著,生怕寶貝女兒有什麼閃失。

 “吱嘎——”沈惜書把門打開了,臉上淚痕未乾。

 沈老爺和張三娘看著寶貝女兒無礙,舒了一口氣。

 張三娘示意沈老爺離開,自己又辦法勸解女兒,也有辦法為女兒打算。 沈老爺帶著下人離開了。

 “娘,你說你有法子的,過去這麼久了。沈惜畫那個小踐人都懷了王爺的孩子了!嗚嗚嗚……”沈惜書又哭了起來。

 “乖女兒,這藥我已經給薛佳麗吃了。沒有我的解藥,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你不哭了,調整一下,明天我帶你去王府。我去找那個小踐人拿她娘的命跟她做筆交易,她不會不答應的。”

 張三娘安慰著寶貝女兒,說出自己的計劃。

 “不行,我等不了了,現在就去。”

 沈惜書任性至極。

 “傻孩子,難道你想這幅模樣見王爺嗎?”

 張三娘為沈惜書擦拭臉上的淚珠。

 “唔,不想,不要!”

 沈惜書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

 “那就是了,乖乖的,明天美美的去見王爺。”

 張三娘安撫好了寶貝女兒就出去了。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4 12:07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4 12:20 AM 編輯

第073章 薛佳麗

 王府

 蘇管家安排薛佳麗的住所。 還給薛佳麗分配了兩個丫鬟。

 “老夫人這邊請,王妃在長壽院。”

 蘇管家在前面帶路領著薛佳麗去長壽院,薛佳麗很心急,想馬上見到女兒,女兒懷孕了是辛苦的,想當日自己懷著沈惜畫還在做事,那般辛苦自己深有體會。

 “女兒!”

 薛佳麗進了房間就直奔沈惜畫的床。

 “呃,老婦給王爺請安,給王妃請安。”

 薛佳麗想起了,這是王府,不可無禮。

 “咳咳咳,岳母不必多禮。惜兒想念你呢。”墨青夜看著床上的沈惜畫,沈惜畫見到娘來了,眼淚又流了下來。

 “娘,女兒好想你呀 。”

 沈惜畫撲到薛佳麗的懷裡哭了起來。

 看著二人久別重逢的樣子,墨青夜心裡也不是滋味。 對沈惜畫那麼好,居然沒有想到她會想娘的,怪自己沒有早些接薛佳麗來府裡。

 “王爺,您看如今王妃有了身孕,要不要給王妃把東苑收拾出來?”蘇管家小心的試探,這長壽院滿屋的藥味他怕對胎兒不利。

 “不用。”

 “不用。”

 沈惜畫和墨青夜異口同聲。

 墨青夜知道蘇管家心裡想什麼,沈惜畫也明白蘇管家是怕這王爺的藥不利於胎兒。

 但是墨青夜和沈惜畫明白,這些藥都是些有益身體的補藥,對胎兒無害,還有利。 這麼多年這房間早就浸泡了滿屋的藥香,在這樣藥香的房間滋潤著,胎兒生長自是要好些,比吃了補藥還管用。

 蘇管家想是王爺和王妃感情深厚,不願分開,這也是很好的事,只是心裡給自己敲了警鐘,以後對待王妃要千萬小心,因為王妃住在藥罐子身邊呀,萬一動了胎氣怎麼辦。

 “那奴才先下去準備晚膳。”

 蘇管家吩咐廚房,有得忙了。

 廚房得給王爺單獨做,還要給王妃有身孕的人單獨做,這王妃的娘來了,不可能讓老夫人跟王妃或者王爺吃呀,還得單獨做。

 “啟稟王爺,幾位夫人帶了禮物來看王妃。”

 冬末知道無論是王爺還是王妃都不想見到她們,於是就把她們攔在長壽院門外,進來先稟告了。

 “不見。讓她們回去。”

 墨青夜不想看見那幾個女人,那身上的香氣很遠就能聞到,甚是刺鼻,對於環境優雅的長壽院來說是一種污染。

 現在沈惜畫懷了身孕,更不想她們來污染沈惜畫。 何況墨青夜本來就討厭她們,看見她們只會反胃,沈惜畫也不願意自己看見她們的。 所以不見最好。

 “讓她們進來吧,她們帶著禮物,這樣被拒之門外甚是不好,大不了讓她們進來放下禮物就走唄。”

 沈惜畫勸墨青夜。

 “叫她們進來吧。”

 “妹妹們來恭喜王爺,也來看看姐姐,姐姐可要好生休養別動了胎氣呀……”

 李元瑤為首的侍妾們進來以後那股刺鼻的脂粉味讓墨青夜打了幾個噴嚏。

 “王爺是感染風寒了​​嗎?”

 “王爺身子怎麼了?”

 “來人呀,快請郎中!”

 “……”

 幾個女人七嘴八舌,從進門那一刻起眼睛就停留在墨青夜身上,沒有離開過。 看見墨青夜打了噴嚏很是關心。 都靠近墨青夜想去爭風獻媚。

 “都滾下去。”

 墨青夜捂著鼻子,閉上眼睛,陰冷的表情,俊朗的臉龐添了幾分英氣!

 侍妾們哪肯這麼輕易罷休,難得見上墨青夜一面,都磨磨蹭蹭不願離開。

 “咳咳咳……你們是想本王都休了你們嗎?”

 “……”

 侍妾們都害怕了,一個個全部奪門而出 。

 “傳令下去,以後沒有本王的允許誰也不准進來長壽院。”墨青夜很生氣。

 “好了,夜,她們也是好心嘛。”

 沈惜畫看得出墨青夜的痛苦。 除了這麼說,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沈惜畫不是那種陰險的女人,不會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唆使墨青夜休了她們。

 “我出去透透氣,你和岳母說說話。”

 冬末扶著墨青夜出去院裡,滿院的桃子飄著青澀的果香,誘人。 墨青夜來到大理石桌邊坐下沉思起來。

 “冬末去給王爺倒杯茶。”

 冬末轉身就去給墨青夜倒茶去了。

 夜已深

 墨青夜睡不著,因為很幸福。

 沈惜畫也睡不著,因為她今天過的是最幸福的一天,有了寶寶,馬上就升級做母親了。

 “夜,你在想什麼呢?”沈惜畫靠著墨青夜。

 “我在想,以後生意你還是別搭理了,好好安胎,我怕你累著了,也怕累著我們的孩子。”墨青夜不自覺的把手放在沈惜畫的肚子上面。

 “傻瓜,那是他們小題大做,我肚子癟癟的,孩子還沒有成型呢,你不讓我出去走動不讓我做點事,會憋死我的。”沈惜畫撅起小嘴。

 “也是啊,你這麼好動。那以後叫蘇管家把賬本送府裡吧。你就別那麼累了。”墨青夜還是想減輕她的負擔。

 “好啦,我答應你,我少做就是了。”

 沈惜畫幸福的閉上了眼睛。

 冬末和憐兒走在人潮如流的大街上,她們今天出來是要為各自的主子買東西的。 此時此刻,主子們正在惜若軒吃著點心聊著天呢。

 沈惜畫懷孕後不大上街了,張若怡性子淡泊,更少外出。 那啥,一些貼身的物品,就由得身邊這些貼身丫頭出去置辦了。

 延州城的熱鬧在全國都是出了名的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來人往,全國各地的人都有。 所有的物品都應有盡有。

 兩個嬌俏的小丫頭一心想著主子的東西,倒是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看街上的熱熱鬧鬧。

 她們很快就買完了主子的東西,正往回走,想著一邊逛回去。 主子們大度包容,她們回去晚一點也不會有什麼事情。

 突然,街上的人出現了異常,許多人往旁邊避開著,也有許多人駐足在議論著什麼。

 “看哪,是沈府的人呢,看這排場,會是誰呢?”冬末聽到旁邊的一個人說著。

 “現在的沈府可與往日不一樣了,囂張得不一般呢。”

 “快走開,我們惹不起,還是躲得起的。”另外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這樣紛紛地說著。

 “沈府”兩個字引起了冬末的注意,她仰起頭來,瞇著眼看向遠處的一大隊車馬行人。  

 兩匹高大健壯的馬拉著的是豪華的馬車,馬上坐著一個拿著一條長長馬鞭的戴著帽子的馬車夫。

 轎子前後左右都擁著好些人。 看樣子是遠道歸來或者遠道而來,除了前頭的那個人,所有的人包括車馬都顯得風塵僕僕。

 前頭的那個人,冬末認出來了,是沈府的護院師傅老張,他正騎馬在前面帶路呢,引領著身後的一大隊人馬。

 可以說這個轎子和前後的人,加上前頭威嚴的老張,儼然浩浩蕩蕩的氣勢。

 冬末看向轎子前後的人,這十多個人中,她一個都不認識,她心裡不禁也念道:會是誰呢? 還出動了老張,一定不是簡單的人物。

 正好轎子從她眼前經過,側窗的簾子也恰好被一把精緻的女性扇子撩起,雖然只有一下下,冬末也就看到了轎子的主人.

 “大小姐!”她不禁掩口驚呼。

 冬末五歲入沈府,到隨沈惜畫一起進入安王府時她在沈府的日子已經有十多年。

 大小姐沈惜琴是整個沈府裡對自己的主子沈惜畫最好的一個人了。

 當然,五夫人不算,因為五夫人她就算對小姐好,她的姨娘身份也得讓她偷偷摸摸的,不敢讓前院那些主子看到或者知道。

 不然不知會如何遭殃。 以大夫人的狠毒性子,就算她曾經是她的丫頭,就算她沒有一丁點兒錯,也會像三姨娘那樣被賣到妓院去的。

 而大小姐就不一樣,她是沈老爺和大夫人的嫡女,三小姐沈惜書的親姐姐。

 她一個沈府堂堂的大小姐,要對哪一個人好,當然是正大光明的。

 沈惜琴對沈惜畫好,自然而然也對惜畫和貼身丫頭好。

 在沈府的日子,對自己好的人就算數兩次也不會超過一個巴掌。

 所以,雖然大小姐出嫁時,她還只有九歲,可是,她腦子裡卻深深記住了大小姐沈惜琴的樣子。

 “冬末,誰呀?你認識的人嗎?看來,你認識的人可真不一般哪。”憐兒看到這樣大的排場,再看到冬末的反應,也不禁好奇起來。

 “哇噻,憐兒,你不會也這樣八卦吧?”跟在現在這個沈惜畫的身邊日子一久,她的“特別詞語”也多了起來。

 她們兩個雖然因為各自主子熟悉的關係也是很熟悉的,但還沒有到什麼話也不說的地步。

 所以,冬末就發揮了她從主子沈惜畫那裡學到的本領捉弄人。

 憐兒本就是話不多而又心思敏捷的人,看到冬末的樣子出知道她是不想說出來,也就不再出聲了。

 “走吧,我們回去。”冬末說著,兩個人不再逛街了,一起匆匆忙忙地轉過了兩條街,就回到了惜若軒。

 惜若軒如今成了延州城裡開得最大,生意最好的一間琴行。

 一來是蘇管家去拿的貨源質量好,二來是請的主管琴行的五娘不僅是一個樂器高手還是一個特別會做生意的人。

 琴行在她的經營下,很快就譽響全國,就連京城的人都來惜若軒買樂器。

 冬末心裡頭想著事情,她沒有在賣琴的前院多呆,直接進了後院。

 “末末,回來了?出去挺快的呵,這一次 。”正在和張若怡聊天的沈惜書一抬眼,就看到了進來的冬末和憐兒。

 可是,聰慧的沈惜畫看到了冬末神情的不對,她問完了話,就一動不動的盯著冬末看,小妮子遇到事情了?

 因為上一次赴宴的事情,沈惜畫明顯感到皇后對她的態度惡劣了很多,雖然沒有在眾人面前表現出來,但是,她還是感覺到了。

 難道這個小妮子又從街上打聽到什麼對自己不好的消息了? 這個小妮子是自己來到這里後,對待自己特別好的人。

 本來懷孕已經讓自己花了大部分的精力,可是,還有那​​麼多的事煩著她。

 沈府的沈惜書,沈惜棋對她的老公虎視眈眈,沈惜書更是勢在必得。 和她的娘張三娘使盡手段,還不惜向自己的娘親下毒。

 而中毒後的娘親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讓她憂心不已。

 這個什麼古代,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神呀,救救我吧,她快要不行了。

 沈惜畫在心裡嘆息著。 不過,表面看起來,她卻一點事兒也沒有。

 “王妃,是……是大小姐回沈府了。”冬末一副像是趕赴刑場的樣子,讓沈惜畫覺得特貼心。

 冬末不是笨蛋,在這個多事之秋,沈府的大小姐回來,對本就煩惱的自家王妃不知是好是壞。

 雖然大小姐沈惜琴一向對已經是王妃的沈惜畫極好,可是,大夫人張三娘才是她親娘,三小姐沈惜書才是她的親妹妹。

 “末末,你是說,我大姐回來了?仙女姐姐回來囉,嗨,這不高興死我了。”沈惜畫一聽,就歡呼雀躍起來。

 在她這個身子對沈府不多的記憶裡,沈惜琴是鮮活的,溫暖的。 她把沈惜琴稱之為仙女姐姐。

 “姐姐,注意身子。看你高興得。”張若怡在一旁出聲。

 她看到沈惜畫發自內心的高興,也跟著她高興,可是,也不用這樣誇張吧,又是“特別詞語”又是“死”啥的。

 張若怡不禁想,這個王妃就是從小在沈府裡受盡欺凌長大的沈府五小姐? 她的性子這樣,怎麼會受盡欺凌?

 依她和沈惜畫相處的日子看到,這個沈惜畫可不是省油的燈,只有她讓別人好過,別人才好過,不然,她才是欺負人的主兒呢。

 難道,是人傳失口實? 還是,這中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妹妹,你是不知道,在沈府,最讓我覺得我是個人,活著有自尊的,就是我這個大姐,仙女般美麗善良的大姐。”沈惜畫一臉認真地對張若怡道。

 她們正在聊著,一個小廝進來告訴冬末:“王爺說王妃回府的時間到了,讓我來傳話。”

 沈惜畫一看到那個小廝,就無奈地看了一眼張若怡,說:“我要回府去了,這不,找來了。”

 張若怡想著,許多女人都盼著王爺這樣對待,這個沈惜畫卻似乎是把她這里當成了避難所一樣。 能夠多待就多待,一定不會主動回去。

 她要是知道,那個墨青夜現在對沈惜畫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整個一個過度緊張狀態,她也許就不會這樣想了。

 張若怡笑著說:“姐姐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也該回去了。來,妹妹送姐姐。”一邊說著一邊起身相送。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4 12:10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4 12:22 AM 編輯

第074章 暗衛

 “別,別,你還是看你的琴法吧,我有腳,我自己會走。

 沈惜畫最怕就是這樣繁縟的禮數。 在她的心裡,張若怡不是外人,不必做樣子給人看。 她趕緊阻止著,隨著冬末離開了惜若軒。

 在回王府的路上,沈惜畫的心情可不平靜,她想著沈府大小姐沈惜琴。

 她對沈惜琴並不了解。 這也不能怪她,她和沈惜琴相差了七年,當沈惜琴出嫁時,她還是個九歲的小丫頭。

 而且,之前那個沈惜畫的腦袋瓜子也許不大靈光,她已經好努力了,可是,想起來的還是不多。

 只記得沈惜琴經常往畫居送吃的用的東西,還不時地來看她。 她還為此而被大夫人說過多次。

 說她不應該和沈惜畫這樣的下等人呆在一起。 沈惜琴並沒有理會大夫人,還是照樣我行我素的。

 讓沈惜畫記憶最深的是一年的冬天,天氣特別寒冷,前院的碳火充足到處一片暖烘烘的,不出門還真讓人不覺得是冬天。

 而對比她的畫居卻冷冰冰的,窗子有兩處破了洞冷風颼颼,直灌進來。 已經讓冬末去和管家說了幾次了,都沒有看到人來修。

 而分給她的碳火,不知是下人們覺得她是庶出,也不受蘇老爺待見,故意剋扣還是大夫人示意。 總之,整個畫居沒有一處地方是暖的。

 那麼一丁點兒碳火,是為了應該付更加寒冷的晚上用的。

 這一天,沈惜畫和冬末都冷得在屋子裡跳來跳去,用運動讓身子不那麼冷。

 這時,沈惜琴來了,她是來看這個小妹妹的,也想知道她學的刺繡進步到什麼程度了。

 她知道沈惜畫雖然膽小怕事卻認真勤奮,這麼冷的天,怕她還在練習,就過來看看她。

 一進畫居,就皺起了眉頭,低聲吩咐身邊的婆子回去自己的琴軒拿東西過來,還讓身後的兩個跟隨一起去。

 那時沈惜琴十五歲,已經和大夫人張三娘的娘家那邊一門富戶訂了親了,只待年滿十六歲就擇日出嫁。

 “大小姐來了,大小姐來了。”冬末聽到外邊的婆子的聲音,也灑奮地對自己的小姐叫了起來。

 沈惜畫高興地走向門口,沈惜琴已經進來了,她斂衣低首向沈惜琴盈盈下拜:“畫兒不知大小姐來,沒有到院子門口相迎,請大小姐恕罪。”

 “妹妹快請起。”沈惜琴扶著這個庶出的五妹妹坐到了一邊。

 “妹妹,怎麼回事?你這邊屋里屋外一樣冷。還有,你身上的衣服,也是去年做的吧,新做的都沒有往你這邊送嗎?”沈惜琴忍不住問了出來。

 她的手拉著沈惜畫的手,覺得涼涼的,顯然是保暖不夠。

 這時,她吩咐回她住處的婆子和那兩個人一起來到了,三個人手裡都沒空著,吃的,用的,應有盡有,往屋子里送。

 身邊跟著的下人們一看到三人進來,也主動地幫忙起來。 不久,屋子裡開始有了暖融融的感覺。

 這時,沈惜琴才把外衣脫下來。

 後來,不知沈惜琴用了什麼辦法,總之,這些小姐們吃的用的,再也沒有少過她沈惜畫的 。 其他小姐有的,沈惜畫一定不會少。

 從最根本上保證了沈惜畫的衣食住行,讓她得以正常成長。

 想到這裡,沈惜畫的心酸酸的,鼻頭也酸酸的。

 沈惜畫現在出門都是坐轎子了,頂著個肚子,走路不方便。 就在她回憶的時間裡,轎子回到了王府。

 當沈惜畫經過花園走向長壽院時,又聽到了亭子那邊的聊天聲。 這些個王爺的女人,還真是天天無聊得很。

 沈惜畫沒有理會她們,而她們也沒有上來向五妃問候。 她們當中的一兩位儘管也有心想拉攏王妃,卻發覺在王妃那裡討不到一丁點好處。

 而且又受到其他女人的冷嘲熱諷,久而久之,也就不想拿熱臉貼冷屁股了。

 何況,一些想對沈惜畫下手的,想到嵐側妃和盼居的主子的命運,也只能收在心裡,不敢造次。

 看著沈惜畫向長壽院遠去的身影,其中的一個說:

 “想不到世界這樣不公平,我們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論起家境也是拿得出手的,卻被這個什麼也不是的富商庶女壓在了頭上。”

 “姐姐,你別不服,這不,人家的肚子漸漸長起來,更加囂張了。”

 其中的一個說:“好運不會一直都跟著她的,我們走著瞧,誰笑得到最後,誰才是贏家。”

 ………………

 沈惜畫一進門,就看到坐在桌邊休閒的墨青夜,沈惜畫一邊開心地叫著:“夜,我回來了。”一邊向他走過去。

 墨青夜看到沈惜畫走近,一把拉住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去。 最近他總是這樣,當屋子裡沒有人時,他不再掩飾自己對她的寵溺。

 摸著她隆起來的肚子,聞著從她身體散發的淡淡的桃花香味,墨青夜喃喃地說道:“唔,我的桃花仙子回來了。來,把這個喝了。”

 看著沈惜畫乖乖地喝完碗裡的東西,墨青夜笑了,伸出手點了點她那嬌俏的鼻子,用帕子輕輕地拭去殘留在她嘴角的殘漬。

 當一切都做完,才放開沈惜畫坐下在他的旁邊,又開始每天一樣的問題:“今天身體如何?他乖不乖?有沒有讓你難受?”

 “沒有啦,我吃得好睡得好,身體棒棒的。”沈惜畫看著墨青夜那個緊張樣子,好笑起來。

 “啊!啊呀!”突然,沈惜畫驚訝地叫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墨青夜看著沈惜畫怪異的臉色,大驚,急急地問著。 “要不要去傳太醫?冬末,冬——”

 沈惜畫摀住了墨青夜的嘴,拿起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笑盈盈地看著他。

 墨青夜一臉疑惑的樣子,把手放在他放了無數次的地方,突然,沈惜畫的肚皮一動,那力量,把他的手都震動了。

 “啊!哈哈哈,他踢我,他踢我了,而且很有力量呵。”墨青夜笑得像個傻子,眯縫著眼,整個一個眉開眼笑。

 沈惜畫看著他,腦子裡響著一個詞:幸福,對,就是幸福。

 “上一次太醫來的時候,告訴我說會有胎動,我想,這就是吧。”沈惜畫對上了墨青夜的眼。

 “胎動就是胎兒在娘親的肚子里活動,對吧?好神奇 ,呵​​!”墨青夜想了一下又說。

 和這個沈惜畫相處時間長了,他也會用了一些以前想都想不到的詞語。

 “就是嘛,我今天是第一次這樣強烈感受到寶寶的胎動。”沈惜畫興奮到臉都紅通通的。

 從診斷為懷孕開始孕吐到現在,她一直覺得自己是那個最辛苦的人,因為周圍的人都幫不了她吐,幫不了她難受,所有胎兒帶來的一切不適只有她自己一個人承受。

 而此時此刻,第一次這樣強烈感受到寶寶的胎動讓她覺得她的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母愛從她的心底氾濫開來,讓她整個人都顯得容光煥發起來。

 她看著眼前這個寵愛她至極的男子,輕輕地摟住了他壯實的腰,說:“夜,謝謝你。”

 墨青夜感到愕然,這個小女人好像有點不一樣了,他想了想,對她說:“我知道,寶寶在你的肚子裡,讓你辛苦了,可是,我相信你會堅強,對嗎?”

 “不,我感到很幸福,一點都不辛苦了,我們有了共同的生命,這是我們愛情的結晶。”沈惜畫又開始說著只有她自己才懂的話來了。

 “結晶?”墨青夜疑惑地看著懷裡的嬌妻。

 “就是兩個相愛的人生下的孩子,這就是愛的結果。”沈惜畫吐吐舌頭說著。

 這時,冬末在外面敲門,叫道:“啟稟王爺,王妃吃補品的時間到了。”

 沈惜畫和墨青夜馬上行動起來,墨青夜躺到床上去,沈惜畫改坐到床邊的一個軟榻上。

 “進來。”

 冬末手裡捧著一個碗子,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來:“今天是燕窩粥。”

 “放在桌子上面,你可以下去了,我吃了這些要休息,有什麼事我會叫你的。”沈惜畫說。

 她當然不是真的需要休息,她要跟著墨青夜去另一個地方,在那裡,學習一些墨青夜說是重要的東西。

 她原本想著,這些東西以後再說也不遲,可是,墨青夜都開口要求了,她也只有聽取意見。

 又一次跟著墨青夜來到了他的密室。

 在一個空間較大的像是廳的屋子裡,她見到了好久沒有見到的清風,還有在清風身後排得整整齊齊的兩排人,看上去有兩十個左右吧。

 墨青夜兩人一出現,清風就對著他恭恭敬敬地叫了聲:“主子。”

 他身後的兩排人也異口同聲地叫:“主子。”

 墨青夜點點頭,對身邊的沈惜畫說:“你看到眼前的二十個人了嗎?以後他們就是你的暗衛,在我不在你身邊的日子裡保護你和王府的人。”

 然後,墨青夜對眼前的二十個人說:“你們聽著,以後王妃就是你們的主子了。她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誰也不能抗拒。”

 這二十個人又對著沈惜畫齊聲叫道:“主子。”

 嘿嘿!

 沈惜畫真是高興到心窩裡去了,領導這樣的一群人,不就像是自己以前當堂主時領導的那些人一樣嗎?

 而且那時候,她手底下的人要比這裡多得多了。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4 12:22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4 12:26 AM 編輯

第075章 沈惜琴見過安王妃

 她覺得墨青夜真不是一般的貼心。簡直就是她肚子裡的蛔蟲。 她對著墨青夜展顏一笑。 因為她看出來,這些都是墨青夜的死士。

 她沒有去問為什麼? 有些東西知道結果就好,至於過程,不是那麼重要的。

 “他們平時在哪裡訓練?我想看看。”沈惜畫問清風。 不用說,訓練他們的是清風。

 “請王爺王妃跟隨小人來就好。”清風對自己的這些手下是有信心的,他相信王妃只是出於從今以後是主子了,看一看罷了。

 他不知道眼前的王妃是這方面的師祖,會給他和他的手下帶來二十一世紀的一些新知識,讓他們獲得更大的能力。

 這二十個人不僅僅是王府的保衛隊,王妃的暗衛,而且在後面最關鍵時刻還發揮了無法想像的作用。

 沈惜畫看著眼前二十個訓練有素的暗衛,對墨青夜點了點頭,對清風投去讚賞的目光。

 清風接收到沈惜畫的目光,知道這是王妃對自己的肯定。

 不過,在暗衛退下後,王妃在他和王爺面前說的一些話,讓兩個大男人都驚訝到張大嘴巴。

 因為王妃說的一些想法和一些更具體作法,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的而又是最有效的。

 他們可以想像到這剛剛的二十個人,要是按照王妃的說法去訓練,那真是省時省力而見效快,真真是事半功倍。

 “惜兒,想不到你還有軍師之才。”墨青夜對自己的小妻子驚嘆起來。 這個惜兒到底還有多少未讓人知道的驚人秘密?

 而在清風的眼裡,真的對這個王妃是驚為天人了。

 這個王妃要是個男兒之身,或者是現在的女兒之身,站到他們的對立面去,一定是主子最強大的敵人。

 而今,卻是主子最大的助手了。 他清風這輩子沒有真正的佩服過什麼人,除了主子,她沈惜畫是第二個了。

 當從密室裡出來到屋子裡,沈惜畫真的覺得累了。 她主動地躺到躺椅上去,喝著墨青夜遞過來的水。

 這時,她又想到了大姐沈惜琴回來的事。

 她看著眼前自己在這個古代最可以依賴的男人,她的夫君,對他說:“夜,我的大姐,也就是沈府的大小姐回來了。”

 墨青夜眼裡精光一閃,然後問道:“喏,回來探親嗎?”

 他的記憶裡有關沈惜琴的消息不多,但直覺告訴他,此次這個沈大小姐回來一定不簡單。

 “我不知她此次回來是純粹探親,還是有別的什麼事情?最好是沒有,現在我都夠亂的了。”

 她對沈府的人一個也不想客氣,要不是現在她張三娘要挾著娘親,她真想不顧親情對沈府大開殺戒。

 這個沈府的沈惜琴不一樣,她對她下不了手,也不忍心。

  知恩圖報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她沈惜畫是有的。 而且忘恩負義的事情她也做不出來。

 “惜兒,你別為這樣的事情煩惱,我們來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行,靜觀奇變,相信我,一切有我呢。”

 墨青夜拉著嬌妻的手,從手心里傳遞著力量,面對現實的力量。 讓沈惜畫的心安定了好多。

 她回握著夫君的手​​,眼裡滿是柔情蜜意,都濃得快要化不開了。 看來她是賭對了,找到了有力的依靠。

 “你娘親的病也許清風會找到延緩病毒的方子了。他說過,他已經找到了一些相關的人了。我會讓他用最快的速度到關外去一次的。”

 墨青夜想抹去嬌妻眉眼的憂愁,覺得為她排憂解難是他的天職,他可不想這個世界上唯一值得他珍惜的人有什麼事。

 也在心底里覺得自己必須加快行動了。 自己真的必須強大,才能有足夠的能力來保護自己所要保護的人。

 他悄悄地地對沈惜畫說著他接下來的日子的行動,然後略帶歉意地問她:“你一個人應付她們應付得來嗎?”

 “我不是還有你嗎?行,沒問題的 。”有了這樣的一個夫君做她的靠山,她才不怕什麼妖魔鬼怪呢,讓她們統統死吧死吧。

………………

 兩天后,沈惜畫正躺在屋子裡的躺椅上,喝著太醫開的一些安胎補品。

 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大塊冰塊,春香和冬末輪換著幫她搧著。

 這是長壽院的外屋,就在那天之後,除了睡覺時間,沈惜畫不再踏進裡面的房間一步。

 這是王爺規定的,他向皇上皇后說最近身子還行,想到要誠心修佛,以感動老天爺讓他增長壽命。

 以前總是皇上皇后主動為了這個寶貝的兒子做這做那的,現在好不容易墨青夜主動為了增長壽命而行動了,他們當然舉起手足的讚成了。

 並且下了旨,除了懷孕的王妃,誰也不能見王爺。 本來按照皇后的意思,王妃也不能見的。

 自從宴會後,皇后對安王妃​​心裡有了芥蒂。

 墨青夜當然早就防到她這一著。 他才不會那麼傻,他要保護的人也不可以見的話,那還不讓你們得逞了。

 可是,墨青夜一句話:“我想天天看到王妃肚子裡的寶寶的變化,那樣,我會覺得我的生命有著很大的意義。”

 皇上哈哈大笑起來,看到自己的愛兒這樣說著,他的父愛也氾濫起來,說:

 “行,行,除了王妃,誰也不見,只見王妃。我也只見我的皇后,哈哈哈。”他在兒子面前摟了一下臉紅的皇后。

 他看到了兒子真的是愛寵著沈惜畫,而且,沈惜畫也不負他所望,懷有了皇兒。

 他也是一個性情中人,這其中的味道哪有不明白的,也就由得他了。

 沈惜畫很享受這樣的日子,不用再去店面去看,蘇管家分擔了許多她的工作,她只是每天抽時間去書房裡看下帳本就行了。

 一開始沒有上手的工作,在她的努力學習下,原來要半天時間才能看完的帳本,現在,她一個時辰就差不多看完了。

 有時,還給蘇管家提出一些有效的建議呢。

 二十一世紀的沈惜畫,爸爸是黑幫一把手,媽媽卻是投資和經營能手,足不出戶就能賺回大把大把的鈔票。

 沈惜畫雖然沒有進行媽媽的投資和經營,而二十年的耳濡目染,加上天賦,她的每一個建議都讓安王府的生意上一個新的台階。

 蘇管家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了,簡直是言聽計從。

 在他的心裡,這個王妃,真的是和安王爺八字命合,是安王府的救星,是安王爺的福星。

 “啟稟王妃,沈府的大小姐來了,她說來看你,看你的娘親。”下人來報。

 終於來了。 沈惜畫心裡想著,嘴裡說:“快請,到廳裡坐著,這是貴客,不得怠慢。”

 當沈惜畫走到會客廳時,見到了依然美貌如花的沈惜琴。

 沈惜琴一看到沈惜畫,驚訝於她長大後的變化,但也沒有忘記禮數,對著她盈盈下拜:“小婦人沈惜琴見過安王妃,給安王妃請安。”

 跟隨在身邊的王府眾人總算明白了為什麼王妃會說這位沈府的大小姐是貴客。

 目不斜視,端莊大方,雍容華貴,一看此氣勢,活脫脫一個富貴人家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 。

 比起之前來看王妃的自稱是王妃的娘親的,姐姐的那幾個,真真是天上和地下的區別。

 那幾個,一雙眼睛好像沒有看到過王府的東西一樣,東張西望的,看王妃的眼神也是怨、鄙視、貪婪和不甘。

 哪像眼前這位,滿眼的慈眉善目,真心的笑意。

 “大姐請起,我們是自家人,不用客氣。”沈惜畫看到大姐沈惜琴,分外開心,她走過去扶著沈惜琴的手,說著,“來,坐下聊。”

 兩姐妹一起坐了下來。

 “妹妹長大了,真是美麗如天仙呢,姐姐都快認不出來了呢。”沈惜琴笑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五妹。

 她在關外的夫家,聽到的是三妹嫁安王府,做了安王妃。

 而在接到娘親張三娘的信後,覺得事情蹊蹺,回家後經過一天的打聽,才知原來是李代桃僵。 也才明白娘親為何修書讓她回家了。

 可是,知道一切事情的真相的沈惜琴有著自己的想法,她雖然聽了三妹和娘親張三娘的話,可並沒有表示意見。

 她對張三娘對五姨娘薛佳麗下毒的想做法一點兒也不贊同,並暗暗覺得自己這次回來帶上了夫君給的一些藥而慶幸著。

 在休整過後,就來王府來看五妹了,還一定要看看五姨娘。 她帶回來的一些藥裡正好有緩解五娘體內毒藥帶來的痛苦的作用。

 “姐姐說哪的話了,倒是姐姐,美貌不減當年,而且變得越來越端莊大方,雍容華貴了。”

 沈惜畫看著沈惜琴想著沈家真是出美人的地方。

 論容貌,論才情,眼前的大小姐沈惜琴一點也不比三小姐沈惜書差,沈惜琴在未出嫁前是延州城裡最出名的美女。

 自從她十六歲遠嫁邊關​​後,第一美女的位子才落到城東杜家小姐手裡。

 不過,兩年後,十三歲的三小姐沈惜書美貌出眾,又從城東的杜家小姐身上為沈府奪回了第一美女的稱號。

 “妹妹,我想看看五姨娘,好久沒有見過她了。”沈惜琴在喝茶吃了一些點心後,直切主題。

 以她回來這兩天對沈惜畫的了解,她覺得這樣和沈惜畫相處會比較好。

 “我今天也沒有過去看她呢,你來了正好,一起走吧,就是你不嫌她那裡藥味重就好了。”沈惜畫對著沈惜琴說著。

 “妹妹說哪的話去了,這樣見外,我的夫家就是關外有名的醫藥世家,藥味,我怎麼會怕呢。”

 沈惜琴沒有說明的是,她已經是她那個​​名醫夫君的第一助手了呢,幫忙打理著許多事情。

 在她的夫家裡,她就是實際管事人,因為她生了一對龍鳳雙胞胎,她的公公婆婆都把家事丟給她,帶孫子孫女去了。

 在薛佳麗的房裡,沈惜琴看到了蒼白無力的五姨娘,她的眼眶都濕潤了。

 五姨娘原是娘親張三娘身邊的人,也是一個美人胚子,自己自小得到她不少的照料。

 只是爹爹一次酒後把在房中的她當成了張三娘,要了她的身子。 而後她懷上了五妹,就離開了前院,之後不再常見到她。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4 12:24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4 12:29 AM 編輯

第076章 相信一定還有人懂得解毒的

 因這一層關係,沈惜琴對她比別的姨娘都要親一點 。

 十六年前爹的錯,造就了畫兒。

 十六年後,代嫁安王府,娘親張三娘還要為了代嫁的錯誤又犯了這樣一個大錯誤,讓一向明理的沈惜琴覺得,眼前這對母女真是太不值了。

 可是,另一邊是自己的親爹娘和親妹妹呀。

 “五姨娘,我是琴兒,我回來了,我來遲了。”沈惜琴看到五姨娘薛佳麗看向她驚訝的樣子,坐到了她的床邊哽咽地說著。

 “大小姐,是大小姐,這可使不得,快讓我下床。”薛佳麗看清了來人,不由自主地驚慌起來。

 “娘,別這樣,大姐是誠心來看我們的。”沈惜畫在另一邊說道。

 “冬末,我和大小姐要聊聊天,你不要讓人過來。”從薛佳麗的房裡出來,沈惜畫對冬末說道。

 “是,王妃,我這就去遣散院子裡所有的人。”

 “讓春香守在院門口,任何人都不能進來。你去長壽院那邊,王爺該吃藥了。告訴王爺,本王妃和姐姐聊完再回去看他。”沈惜畫一板一眼地吩咐著。

 這個過程,沈惜琴可是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的這個五妹妹。 五妹妹變了,而且變化太大了。

 跟本就是不以前那個動不動就哭鼻子,或者受了委屈一聲不吭的人了。

 而且眼神清靈動人,整個人散發著迫人的氣場。 只要她肯,她震懾人的力量恐怕比她這個大姐還要高得多。

 “妹妹,你聽說過奶奶嗎?”沈惜琴待沈惜畫回過頭來看她時,她突然這樣問了這個問題。

 “你是說,我像奶奶。”沈惜畫腦子飛快地轉著,想著沈惜琴話裡的意思。

 “爹爹曾經說過,我像奶奶,可是,我看,你更有奶奶的樣子和作風。”沈惜琴笑了,拉著沈惜畫的手,看向她的肚子。

 “有五個月了吧?”她問。

 “差不多了,還有兩天。這不,你看,這天還真熱哪。”沈惜畫說著。

 “妹妹,對不起,真的,我回來遲了。”沈惜琴真誠地對著沈惜畫說。

 “大姐,你是說我娘?還是說我嫁進安王府的事?”

 “現在看來,你嫁進來是嫁對了,可是,五姨娘她……”

 “大姐,這不是你的錯,你別自責了。”你不就是想萬一救不回我娘,讓我對罪魁禍首手下留情嗎? 沈惜畫想著。

 “妹妹,我從夫家帶回了一些藥物,對五姨娘的病毒會有幫助的。”

 沈惜畫想起了沈惜琴的夫家是醫藥世家,心裡燃起了希望,問著她:“姐姐,那有沒有解藥?”

 “沒有,我娘偷學的,只有她才知道,據我所知,就算她說了出來,時間上也來不及了。”沈惜琴嘆了一口氣。

 她也不可能會說出來的。 沈惜畫在心裡加了這一句。 不過,眼前的是大姐,幾乎等同於她的救命恩人的人,她不會讓她難堪的。

 沈惜琴說完,從身上拿出一個小包包,遞給沈惜畫,並詳細交待了服用方法。

 沈惜琴離開時,仍是抱歉地對沈惜畫說:“這些藥只是可以不止五姨娘那麼痛苦,你別著急,注意好自己的身子,我會再想辦法的 。”

 沈惜畫從沈惜琴真誠的眼裡看出來,她已經盡力了。

 再想想,她是大夫人張三娘的嫡女,沒有站在她們一邊欺負自己已經是難得的了,現在還能夠如此做,自己還有什麼可說的。

 “大姐,你的恩情妹妹我都記在心裡。”

 “那我回去了,過些日子再來看妹妹了。”

 ………………

 沈惜畫想著,如果真的是解藥沒有,那娘看來是沒救了,而自己對張三娘沈惜書她們也就沒有什麼可顧忌的了,她要讓她們一起為娘陪葬。

 她一邊想著一邊走向長壽院,一進院門,就讓所有的人都退下去,只留下冬末陪同著她。

 最近,墨青夜都很忙,許多時間都不中房內,而是去了密室以及以外的地方,辦著他的事情。

 為了給墨青夜做好掩護,她只有這樣配合著。 做著她能夠做的事情。

 冬末是她來到這裡最貼心的人了,她信任她,相信她對自己的忠心。

 坐下躺椅,喝著冬末遞過來的冰糧燕窩,靜靜地喝著,想著剛剛想的事情。

 大夫人張三娘和沈惜書一定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現在墨青夜不在身邊,她要變得更加堅強,照顧好娘親。

 還要防著皇后那邊的嵐公主、沈惜書和沈惜棋,這些個女人都對她的身份地位,對她的夫君都虎視眈眈的。

 想想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的日子,那可是用“天之驕女”來形容,哪容得下一丁點委屈? 哪容得下別人的欺負?

 沈府,不就是沈惜書,還有那個胸大無腦的沈惜棋嗎? 對付這樣的人物,真真是“殺雞焉用牛刀”。

 現在,皇上皇后那邊已經把沈惜書的路給堵住了。

 試想,天底下有誰聽說過哪個女子要嫁進去一個正在吃齋念佛誠心向佛祈福的人的?

 先別說皇上皇后那邊是否同意,若是說出去,那不冒了天下之大不諱?

 就是不知這一計不成,沈惜書她們還會不會想出更加毒的計來對付她和娘親。

 要是,自己趁著大姐沈惜琴在沈府,把這事給解決了,那就可以多出來許多精力來鍛煉身體了。

 最近,她聽從墨青夜的建議,對自己的身體關注起來。

 墨青夜是這樣說的:“要是你的身子能夠有內力,那麼,你生完孩子後,你將是我最得力的助手。”

 聽到墨青夜這樣說,沈惜畫好期待能夠做他助手的日子,她看著他的眼睛都顯得眉開眼笑起來。

 她想著,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紀,兩個人相愛,也不過如此了吧?

 更何況,在二十一世紀的她,要找一個只因她是她自己而愛她,不是愛上她的身份的人,不是那麼容易的。

 然後,墨青夜摸著她的肚子,繼續說:“而且,現在你懷了孩子,身體內有一股強大的能量,足夠讓你學習如何練習內力了。”

 現在,她每天都花早晚兩個小時練習吐納,漸漸地,覺得整個人越來越神清氣爽起來了。

 原來,這個體質的底子也不錯呵,只是長年不大鍛煉而已。

 冬末看到主子瞇著眼睛一動不動的,就在她的肚子裡放了一條毛巾,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說也奇怪了,這些日子,張若怡也好像知道沈惜畫他們的行動一樣,安靜得一次也沒有來過打擾他們。

 “嘰——”的一聲響,沈異畫睡了過來。 是墨青夜回來的聲音。 她立起自己的身子看向床那邊。

 “回來了?辛苦嗎?”墨青夜一邊走出來一邊問著沈惜畫。

 “好像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呢?怎麼倒問起我來了呢?”

 沈惜畫也休息了好一會兒了。 她乾脆起來,走向一邊的桌子,為墨青夜倒了一杯水,遞過去給坐下來的他。 然後在他的身邊坐下來。

 因為她明白,他一定會摸她的肚子的,這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課”。

 想不到這個古代的男子也像現代的男子一樣,對妻子懷孕那麼上心。 她沈惜畫算是修了幾輩子的德了吧,遇上這樣好好地對自己的人。

 又想起沈府的那些,那些人才真是古代的古董級人物,一個兩個比石頭還臭又硬又古板。

 想到沈府,她的眉頭不由自主的戚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有什麼事情能夠讓我的王妃這樣戚眉?是不是誰又惹到你了?”墨青夜打趣地說著,

 “讓我來猜猜吧?王府裡的人顯然沒有這個膽子,今天也沒有聽清風說到那邊的人來。是你娘親?”

 墨青夜把京城稱之為那邊,不知寵愛他的皇上皇后知道了會如何感受?

 “夜,娘親的病看來是沒得救了,連大姐都說沒有解藥。”沈惜畫嘆著氣。

 “你這樣可不行,心情會影響到寶寶的。來,我們一起聊聊,一起想辦法,也許辦法就有了。”

 墨青夜看著這個愛到他心窩裡去的嬌妻,輕輕地擁著她,搖著她的身子,像哄孩子一樣。

 “是不是你大姐和你說什麼了?”

 “大姐她今天來看我的娘親了,說那制毒藥方法是大夫人自己偷學的,沒有解藥。”

 “不,你錯了,你忘記了我的密室裡也有這種毒藥嗎?這些藥不可能是從你那個大夫人張三娘手裡搞到的吧,我相信一定還有人懂得解毒的。”

 墨青夜提醒著這個平時看起來是那麼聰明而現在卻這樣迷糊的嬌妻。

 沈惜畫雙眼一亮,像是在黑暗裡看到曙光般的看著墨青夜。

 唉,真是關懷則亂。

 這個沈惜畫在處理別的事上,張弛有度,思維縝密。

 一到了自己的娘親,卻如此的大失常態。

 這也提醒了墨青夜,一個人要是有了軟肋,又被對手發現並加以要挾,那真真是做什麼都會受阻的呢。

 看來自己以後的行動要更為隱蔽才好,絕對不能讓惜兒成了對手要挾自己的籌碼。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4 12:27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4 12:32 AM 編輯

第077章 願做側妃

 “你幹嘛像個討好我的小狗一樣看著我?”墨青夜看著沈惜畫的神情。

 “你不知道現在你就是賞我'骨頭'的主子嗎?不討好你,不僅僅沒有得吃,也許還得挨板子呢。”沈惜畫接下墨青夜的話,繞回去說。

 “惜兒,我怎麼捨得讓我的'小狗狗'餓著或者挨板子呢。”墨青夜捏了一下沈惜畫那日見豐潤的臉蛋。

 女子還是豐潤一點好,想起她剛剛進王府那黃黃的小臉,單薄的身子。 要不是那雙眼睛靈動清澈讓人感到眼前一亮,她的外貌還真沒有什麼吸引得了他的眼球的。

 還好,她的性子正合他意,在之後相處的日子裡,還漸漸地在她身上迷失了自己的心,而自己卻那麼的心甘情願。

 當知道她對自己也是一樣的情感時,他覺得他一生二十年的孤獨的心像是獲得了救贖。

 就在那時那刻,把自己的一生都託付給了這個平凡而又不平凡的女子。

 “清風已經找到了讓我們拿到這個毒藥的人。”

 墨青夜還有些沒有對沈惜畫說出來,那就是清風也遇上了不小的麻煩,不僅受了傷還差點中了毒。

 他覺得沒有必要把這些對惜兒說出來,免得她擔憂。

 “來,聽聽寶寶的胎動吧。對他說說話,他會聽到的。”沈惜畫道。

 有了墨青夜的支持和加入,她又看到了希望之光,也就放心多了。 於是就轉移了話題。

 “太醫今天來了沒有?他怎麼說?”

 ………………

 沈惜琴在沈府住的還是她以前的琴居。

 這時,她正坐在屋前的亭子裡喝著茶呢。 下人來報三小姐沈惜書來了。

 她皺了皺眉頭,該來的還是要來,娘親讓自己回來,就是處理畫兒與沈府之間的事的。 做為親人,她只有盡力而為了。

 最好沈惜書能夠聽進她話,那什麼事情都容易解決了。

 可是,這個嫡妹的性子,她也明白,不是那麼容易說得動的。

 再說了,自己出嫁已經有好多年,孩子都有了,相信,這些年來,她受到娘親的影響,性子更不如前了吧。

 回來的日子,只在娘親那裡見到了她和她聊過兩句,一直都因有事而沒有好好的和她聊聊天。

 現在,看來是個機會了。

 她看向沈惜書走來的方向,果然,這個妹妹的容貌真不不減自己當年,加上娘親的秘製美容品,看起來更勝自己一籌呢。

 難怪她會在桃花會上連連奪魁了。

 “三妹書兒給姐姐請安了。”

 沈惜書聽了娘親張三娘的提醒,知道這個大姐能夠在沈惜畫那個死丫頭跟前說得上話,她就一大清早過來巴結她了。

 “妹妹可是要跟姐姐生分不是?”沈惜琴沒有想到沈惜書這樣乖巧聽話。 她倒是不客氣地說。

 “不,大姐怎麼說現在在夫家都是當家的主母,這點禮節不應該少了,你說是不是?”

 沈惜書要在沈惜琴面前做足功夫,好讓她在沈惜畫那小蹄子面前為她說好話。

 聽娘親說,解藥不見了。

 也許,這事很快就會被那小蹄子知道,也就沒有了要挾她的東西,到時候,不僅僅是她,也許連整個沈府都得遭殃。

 畢竟是大戶人家出身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她還是深知的。

 “看妹妹說的,這裡又沒有外人,快快坐下來,我們姐倆聊聊天。”沈惜琴沒有想到,自己以為這個三妹會被娘親寵壞,卻大出意料的知書達禮。

 也許真的應該聽從娘親的話,幫幫她也未嘗不可。

 可是,昨天接觸了五妹沈惜畫,雖然她對自己還算好,可是,感覺上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主兒。

 而且,她的變化可大了,到底具體變化在哪兒,至今她都想不明白,卻又實實在在的變化著呢。

 沈府的環境她太明白了,沈惜畫能夠平安長大已經是老天保佑了,還能夠有那樣尊貴而懾人的氣質,卻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不知是她收斂功夫太過好還是真的有什麼奇遇。 現在的沈惜畫和自己當年接觸的那個膽小怕事,低眉順從的有著天大的區別。

 才和沈惜書聊了兩句,聰慧的沈惜琴便對她的性子了然於心。

 看來,自己當初看的也沒有錯,這個妹妹的自私、貪婪從她的言語裡就感受到了。

 只兩句客氣話過後,她的話題就直指沈惜畫,還東一句西一句地述說著自己的委屈。

 “大姐,你也看到了,那個死丫頭把應該屬於我的都搶走了,在安王府那裡作威作福也就罷了,還不時的到家裡來顯擺她的成功。”

 “我可聽說,當初你可是不同意嫁的。怕自己做寡婦守活寡。”沈惜琴不緊不慢地說著,看不出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是,她的話倒是讓沈惜書一驚。 娘親說過,這個大姐最像已經不在的奶奶,處事總是那麼不偏不倚的,讓她注意,不要過分了。

 現在看來,大姐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不能當她不知道的哄騙著。

 她轉了一眼,對著沈惜琴一笑,低下頭,裝著無限的委屈,說:

 “是的,大姐,那時,傳聞中的安王爺是個整天躺在床上的病秧子。

 你說,誰願意給一個隨時都會死去的人沖喜嫁過去呢。 誰知道,原來傳聞都是假的。 ”

 沈惜書不知道,她的樣子是委屈了,可是,她的語氣裡明明就是不甘,不願,還有著女人的嫉妒。

 “這麼說,你是喜歡上了安王爺,你願意嫁過去做小?”

 “大姐,怎麼可能做小呢?至少也要是一個側妃吧。再說了,我相信安王爺會對我好的,我一定不會輸給那個沈惜畫的。”

 沈惜書這回學乖了,懂得稱呼沈惜畫了。 可是,她語氣卻在不知不覺間把她給出賣了。

 “妹妹,要不,姐姐給你在京城找一門比安王爺還好的親事好不?”沈惜琴說這話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的夫君是名醫,經常出入達官貴人的地方,京城里達官貴人還少嗎?

 沈惜琴沒有見到過墨青夜,她不知道這個墨青夜有著奪人心魂的容貌,是能夠讓只見過他一眼的女人就愛上的主兒 。

 沈惜書她怎麼也忘記不了墨青夜的容貌,只見第一次,她就無法自拔的愛上了這個貌冠天下的美男子了。

 她的心裡,再也裝不下其他任何一個男子了。

 還有一點就是,在她的心目中,這個安王爺本來就是她的。

 而今,讓一個什麼都不如她,整天任由她欺負的沈惜畫得到了,那真真是要了她的命兒。

 她一生都心高氣傲,絕對不會讓自己輸。 讓一向自視甚高的她輸給庶出的沈惜畫,那比讓她死還要讓她難受。

 強烈的佔有欲讓她忘記了自己現在說話的對像是沈惜琴,她恨恨地說:

 “我怎麼也不可能讓那個賤女人好過的。只要我進了安王府,總有一天,我會……”

 “你會如何?也毒死她?”沈惜琴接下她的話,沉聲說道

 心裡想著,這安王府要是讓這樣的一個女人嫁過去,那位生病的安王爺真的要願意早死早超生了。

 “什麼?”忱惜書這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大姐,你公平點好不好?那應該是我的東西,現在,我要回來,有什麼不可以嗎?”

 沈惜琴涼涼地說道:

 “當然,是個小姐都不會嫁當初傳說中的那個快死的安王爺,但是他是和你命合的。而且也只有五妹才會聽從你們的安排。”

 說到這裡,沈惜琴話鋒一轉:

 “現在,且不說你們的欺君之罪,單單是你們下毒給安王妃娘親這事,你和娘親就難逃一死,而且整個沈府都得跟隨你們陪葬。”

 “那個賤蹄子她敢?”

 沈惜書一點也聽不進沈惜琴的話,只聽到了安王妃這三個字。 像是最心愛的東西被人奪了去的樣子低聲地吼道。

 “要是有人也這樣對待你的最親的人,對爹爹和娘親,你敢不敢呢?”沈惜琴還在努力著。

 沈惜書神情一滯。

 可是,她被嫉妒沖昏了頭腦,哪裡想得到這麼多。 眼下這時候,她也不願意去想。

 結果兩姐妹的談話變得不歡而散。

 沈惜琴看著三妹妹拂袖而去的背影,心裡說道:“我已經很努力了,可是,好像是吃力不討好。”

 …………………………………………

 吃飯的時間到了,沈惜琴自然是在前院和沈老爺,大夫人,三小姐一起用飯。

 在席間,沈老爺最關心的是沈惜琴此次帶回給予他的藥店的貨。 他們聊了一會兒,沈老爺才發覺好像沒有聽到三女兒說過半句話。

 “書兒,你不舒服嗎?沒有看到你吃什麼菜呢?是不是菜不合胃口,說給爹爹聽,喜歡吃啥?我讓下人去做你喜歡吃的。”

 “哎呀,爹爹,我正煩憂得慌呢。”沈惜書終於等到沈老爺和大姐聊完了生意上的事情,想著自己的滿肚子委屈,帶著哭意說著。

 看著愛女梨花帶雨的樣子,可把剛剛還一副生意人嘴臉的沈老爺的心蛋疼得。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4 12:30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4 12:35 AM 編輯

第078章 胡鬧

 “書兒不哭,天大的事兒都有爹爹和娘親呢。今天誰又惹到我的寶貝女兒了?說爹爹聽聽,讓爹爹去教訓哪個不長眼的東西。”

 沈老爺一邊哄著沈惜書,一邊生著氣。

 “爹爹,我就是你嘴裡要找的那個不長眼的東西。”沈惜琴在一旁出聲了,從她的聲音裡聽出她的不滿。

  沈老爺和大夫人都詫異地看向沈惜琴,然後又扭頭看向沈惜書。

 看到沈惜書一邊用帕子點著眼角一邊看著沈惜琴,那眼神要說有多幽怨就有多幽怨。

 不愧是精明的商人出身,他一下子就明了沈惜書的意思。 準是讓沈惜琴幫忙她嫁進安王府的事兒姐妹倆談不到一塊兒去。

 看著大女兒那酷似自己娘親的臉,他不由得想到了娘親在臨終前的話:“富兒,收手吧,別再聽三娘的話了,不然,沈家就要在你的手裡沒落了。”

 那時,他正為娶得良妻,讓他迅速擊敗所有競爭對手而躍升延州首富的位置而飄飄然著,娘親的話他壓根就聽不進去。

 他早早地把大女兒嫁了,有兩層意思。

 一是三娘的意思,二是也不想有一個長相酷似自己娘親的女兒時時刻刻在提醒著他正在做著不法商人,做著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這就是他答應沈惜琴讓沈惜畫等庶出的女兒像大戶人家的小姐一樣正常地生活長大。

 以保證了沈惜畫的生活,讓她不再有快要凍死而不被人知,過上生活得比前院的下人還不如的日子。

 她對她的娘親是這樣說的:

 “世界上至至親的是手足、骨肉,娘親讓琴兒遠嫁你的手足的骨肉,琴兒不敢不從,但是,畫兒也是琴兒的手足,請娘親善待之。”

 張三娘驚訝於這個嫡女兒的聰慧,想到她自小得到自己婆婆悉心教導,也就心中有數。

 加上沈老爺的提醒,怎麼樣也不敢授意下人那樣對待沈府的小姐們了。

 想來沈家的老太太是有遠見的人,看到兒子和兒媳做著不法勾當,為富不仁,更加教導沈惜琴做人要正直,寬容。

 讓沈家最終得受益於老太太教導下的沈惜琴。

 “琴兒,說什麼書兒都是你的親妹妹,哪能自己的親妹妹都不幫呢。”大夫人張三娘在一邊說話了。

 “娘親,由得三妹胡鬧才不是幫她呢。難道三妹不明白你們也不明白嗎?”

 沈惜琴聽到自己的娘親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就一針見血的指了出來。

 沈惜琴說到這樣明白了,沈老爺和大夫人不再出聲了。

 一旁的沈惜書看向眼前的三個人,心一橫,離桌飛奔而去。

 她一邊哭叫著一邊奔跑著:“我嫁不了安王爺,就讓我去死了算了。也好稱了你們的意。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沈老爺和大夫人張三娘都放下筷子,跟著快步走了出去。

 看到寶貝女兒這樣子,他們的心都疼得不得了。

 真的怕沈惜書有個三長兩短的。

 沈惜琴也吃得差不多了,也跟了出去,看著這個三妹妹要如何鬧情緒。

 “哎喲,這誰呀?撞到我身上去了,可疼死我了,看看,不長眼的東西末。”沈惜棋的聲音震天似的響了起來,“呃!三妹!是你。”

 沈惜棋當然看清楚了撞她的人是沈惜書,可是,想著許久沈老爺都沒有註意過她了,這回得讓他記起還有她這個女兒才行。

 要不然,自己都快要二十歲了,親事都沒有定下來。

 她也想著嫁進安五府裡去,哪怕做個妾室也好呀。

 相命的先生說過,她是個好生養的人兒來呢,到時,為安王爺生下子嗣,母憑子貴,安王爺的眼裡就會有她了。

 “爹爹,大夫人,大姐,你們都在呀,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

 沈惜畫在長壽院裡喝著補品,心裡一陣涼意,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要是她知道,在沈府的她的那兩個姐姐都想著法子要爬上她親愛的夫君的床,她就不僅僅是打個噴嚏這樣簡單了。

 這時,她抬眼,看到院門外有一個小腦袋瓜子,一閃就不見了。

 她裝著沒有看見,一動不動地瞇著眼睛。 那個小腦袋瓜子又露了出來,怯生生的,是君兒。

 本來,沈惜畫覺得君兒的體質不一樣,想著如何把她培養好,讓張若怡帶去她的師傅墨青夜的師叔那裡學藝也不是難事。

 可是,這個君兒卻異常堅定地要留下守在娘親薛佳麗的身邊。 沈惜畫明白,君兒是怕她不要她了。

 想到目前娘親也需要熟悉的人陪同,也就由得她天天都待在娘親那邊了。

 沈惜畫待君兒像妹妹一樣,吃用都按一個小姐一樣的配發,府裡的人都把君兒叫做君小姐。 這讓沈惜畫很滿意。

 也讓府裡那些妾室們多了一些茶餘飯後的談資。

 “君兒,出來吧。”

 “王妃,你不是睡了嗎?你是在作夢嗎?”君兒驚喜的聲音傳了過來。

 看向長得嬌俏的君兒,呆在她的身邊不再餓肚子了,擺脫了面黃肌瘦的君兒,看上去,又一個活脫脫的美人兒呢。

 對君兒好,為他積一點德,也算還了沈老爺的生養之情了。

 看那帳本,他犯下了那麼多的傷天害理的事情,早晚會遭受報應的。

 好人有好報,壞人有壞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這點,沈惜畫是相信的。

 “君兒今兒個又帶了啥好吃的東西來了呢?”沈惜畫笑了,滿眼的慈愛。

 “我沒有好吃的帶來,我是聽夫人說你有寶寶了,我來看看。在哪呢?”

 君兒的智商跟著身體還在復原中,有時說話還顯得孩子氣重一些。

 “你真的要看嗎?喏,這不就是嗎?”沈惜畫指著自己微機隆起的肚子,一邊慈愛的摸著一邊笑了。

 “王妃,你的肚子怎麼變得這樣大了,像有個球一樣。寶寶是在裡邊嗎?”君兒驚訝的張大了眼睛看著沈惜畫的肚子。

 在她的眼裡,這個已經超過她的認知範圍了。

 “君兒,別鬧了。”從門外進來的冬末看到君兒的樣子,對她說著。

 這個君兒不知輕重,她怕她傷到主子和主子肚子裡的寶寶了。

 君兒聽到冬末的聲音,一下子站了起來,你低下了頭:“冬末姐姐,對不起,我……”

 “好了,冬末,給君兒一個凳子。讓她坐在我和的身旁吧。”沈惜畫喚著冬末。

 “是,我這就去。”冬末在桌子旁邊放下手裡的東西,向外屋走去。 里屋已經被列為了禁地,除了王妃,誰也不能進去。

 君兒看著冬末放在桌子上的東西,好奇的問:“這是什麼?這樣小的帽子,還有這小小的衣服,太可愛了。”

 沈惜畫看過去,是呀,今兒個冬末帶回的兩個虎頭帽子真可愛,而且全部是一針一線做出來的,要是放在現代,那可是值錢的不得了呢。

 在物質膨脹的二十一世紀,手工做的原材料製品是最受人歡迎了,又特別環保,又不會擔心質量問題。

 “這麼小的帽子和衣服,誰穿哪,做來看的?”君兒拿起來一邊翻著一邊嘰咕著。

 “君兒,那是給王妃的寶寶訂做的,是繡坊裡最巧手的繡娘做出來的,就只做了這些樣式,沒有其他相同的了。”

 冬末把凳子搬了過來,把君兒按坐下來,一邊對她說著。

 與其說給君兒聽,還不是說給沈惜畫聽的。
 
 沈惜畫倒是不在意這些,只是看著這些可愛的物件,喜歡到心坎裡去了。

 “冬末,謝謝你,真是辛苦你了。”

 “哪的話兒,都是夫人義待我去做的,這不,我還想讓你看了後再拿給夫人看呢,然後再洗洗曬曬,收起來備用。”

 “我娘,是我娘想到的?”沈惜畫太感動了。 原來娘親也對自己主動起來了。

 想到娘親吃了大姐帶來的藥後,精神真的好起來了,有時候還可以走動走動了呢。

 “春香,去請夫人到謝閣,我一會兒就過去。”沈惜畫對著門外的春香叫著。

 “君兒,這些個好看的物件,我們拿去給夫人看看好不好?”沈惜畫對著還在翻看衣服帽子的君兒說。

 “好呀,我也要回去陪夫人聊天了。”

 一行人來到了謝閣,五夫人薛佳麗已經到了。

 謝閣是打理得最像沈府的畫居的一個院子,挨近長壽院的書房,許多時候,為了配合墨青夜,沈惜畫都是在這裡消磨時光。

 名日:不能打擾到王爺一丁點兒。

 安王府的主子王妃都得晾在一邊不敢去驚擾王爺,更何況其他的人了。

 在院子外邊,沈惜畫就叫退了所有的外人。 只有冬末和君兒陪同著。

 儘管在王府住了一些日子,眼前的又是自己的女兒,五夫人薛佳麗還是對這些繁文縟節記得牢。

 她正要給沈惜畫行禮,卻被沖過去歡喜的叫著“夫人”的君兒給摟抱住了。

 沈惜畫感動於君兒的行為,不至於讓自己的娘親向自己行禮,要不然,自己懷孕的身子哪能這樣快的阻止得到娘親呢。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4 12:32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4 12:35 AM 編輯

第079章 娘親出身

 她向冬末使了個眼色,冬末隨即明白的點了點頭,走向五夫人身邊的丫頭叫著:

 “鳳兒,我們去拿點水果吧,看樣子王妃和夫​​人還要聊呢。

 不是自己信得過的人,正常情況下是不能夠聽她們聊天的。 不然,按沈惜畫的性子,在她們眼裡怕是會失了規矩。

 冬末拉著鳳兒走開了,等下拿了水果後,鳳兒還會被冬末指派其他的工作。

 總之,王妃和夫人聊天,儘管她鳳兒是乖巧而少言的人,也不能聽。

 安王府目前仍然是一塊事非之地,在沈惜畫的眼裡。 表面服她內心不服她的人多了去,想使小手段的人也多了去。

 “娘親,今天你的氣色不錯呵,看來,你的病快要好起來了。”沈惜畫看著臉色稍稍紅潤的娘親說著。

 “是呀,吃了琴兒帶來的藥後,全身輕鬆起來了,不用整天躺在床上了。只是我這身子骨,我總是覺得一天不如一天了呢。”

 五夫人薛佳麗看到沒有外人了,才大膽地說起話來。

 沈惜畫看著眼前這個才三十二歲的女人,長期操勞過度,憂慮過多,加上長年的營養不良,身子骨真的差了。

 看上去像是四十多歲的人了。 只是從眉眼裡,還看得出來年輕時的花容月貌。 要不然沈老爺也不會在酒後把她當成了大夫人張三娘了。

 在現代,四十多歲的人不算什麼,可是,據沈惜畫了解的古代,可就是嬤嬤級別的人物了。

 可是,這薛佳麗也許是天生麗質的關係,也許是最近營養補品加上身子舒適了,她怎麼看怎麼像一個華貴的夫人類型。

 “娘親,你看看,按你的意思繡出來的虎頭帽和小衣服,多可愛哪。”

 “夫人,這是給王妃的寶寶的衣服呵,寶寶正在王妃的肚肚裡睡覺覺,噓,別吵到寶寶睡覺。”瞧君兒一臉認真的樣子說話。

 薛佳麗和沈惜畫都笑了起來。

 “娘親,我們聊會兒吧。說說你的娘家也就是我的外祖父母家吧?他們在哪裡的?都有哪些人呢?”

 沈惜畫從來沒有聽到過有關於薛佳麗的以前的事情。

 “你想聽?我家從小就是一個地方上的富戶人家,吃穿都不用愁。我六歲的時候,姐姐出嫁了,遠嫁一門官家。至於嫁誰,我也不大清楚。”

 “好像是姓墨,不過,現在這個姓是國姓,不是我們能夠隨隨便便說出來的。我記得我們家叫張府,不叫薛府的。

 姐姐出嫁一年後,家鄉鬧瘟疫,又逢飢荒,家裡一下子變得吃完上頓,愁下頓,於是,我們想到了遠嫁的姐姐。 ”

 “這時,娘親病了,哥哥也病了,爹爹要照顧家裡的病人,只有我一個人出門去找姐姐。

 後來,遇上了人販子,我被騙走了全部的錢,輾轉被賣到關外張家,做了大小姐的外院掃地的丫頭 。

 多年後,又隨大小姐嫁回了中原。 可是,我卻再也尋不著我的家了。 也許經過那一場災難,家裡都沒有人了吧。 ”

 怪不得娘親儘管膽小怕事,卻仍然難掩高貴的氣質,這不,靠著衣服一裝,都顯出來了。

 一個人擁有美貌不是難事,但是,氣質這個東西,就是不可強求的了。

 由內而外,還來自父母輩的一代又一代傳下來,加上環境的熏陶。

 正是因為從薛佳麗身上看到了不是一般服待人的下人氣質,又見到她氣色還不錯,才想著問一問。

 果然,來頭不小。 只是,從來都沒有人知道罷。

 像眼前吃著點心的君兒,要不是遇上了自己,又有誰去關注她的出身呢? 而且還是一個沈成富張三娘手裡的受害人呢。

 “原來娘親也是一個高貴小姐出身哪,怪不得大夫人張三娘要那樣防著你了,讓你去最難得見到沈成富的地方去。”沈惜畫感慨地說著。

 當然了,雖然因為薛佳麗懷孕給收了房,可是,要是整天被沈老爺見到,難免會對她一再想著念著這個美人的。

 可見,大夫人張三娘也不是省油的燈。 很懂得為自己的地位打算呢。

 “只是娘親的命不好,讓你從小都受委屈。”薛佳麗看著沈惜畫的臉,有著疼愛和歉疚。

 “哎呀,我的娘親,你一直都對我好呢,我知道,一直都知道。現在,我們不都好了嗎?”沈惜畫向著薛佳麗撒嬌起​​來。

 說起對父母撒嬌,她最拿手了,想到自己的媽媽,不知現在如何了,有沒有因為不見了自己而終日以淚洗臉?

 沈惜畫不禁在心裡說道:爸爸媽媽,我過得很好呢,在這裡,我有一個和你們一樣疼愛我的娘親呢。

 “看看你,都快當娘親的人了,還這樣哪。”薛佳麗被沈惜畫一撒嬌,就忘記了自己的煩惱,笑著嗔怪著女兒。

 “不,娘親,我最算當了娘親,也是你的寶貝女兒,也是你最疼愛的人,不是嗎?”沈惜畫拉著薛佳麗的手,搖著她。

 “是,你說對了,你是我最疼愛的女兒,你要好好保重身體,爭取給我生個大胖孫子出來。”

 看到沈惜畫的肚子,薛佳麗感覺到了新生命帶來的希望。 對自己的身體情況忽略了一些。

 她暗下決心,自己要早日好起來,到時可以看到沈惜畫的下一代呢,想著,就是件美妙的事情。

 女兒肚子裡的孩子可不簡單呢,是當今皇上皇后的孫子呢。 而自己,也和當今皇上皇后成了名副其實的親家。

 比起在沈府的那個大夫人張三娘,貌似好了不止一大截呵。

 離開了沈府那個環境,眼前都是自己疼愛的熟悉的人,薛佳麗的思潮起伏,想到的都是美好的事情。

 求生的慾望是那樣強烈,強烈到讓她的雙眼都閃閃發亮來。 就像走在沙漠的快要絕望的人看到了一片綠洲一樣的情況。

 想不到她薛佳麗辛苦一生,到頭來能夠有如此好的結果,也不枉來人世間走一遭了。

 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值了。

 可是,好事多磨,晚上,墨青夜神情凝重地告訴沈惜畫,他們要找的人,已經不在了,只見到他的徒弟。

 而他的徒弟也沒有辦法。

 沈惜畫想著今天看到母親求生的慾望是那樣強烈,卻想不到是這樣的結果,她窩在墨青夜的懷裡哭了一晚,直到倦極才睡去。

 墨青夜看著熟睡中還皺著眉的沈惜畫,感觸很深。 在他的生活裡,一向就覺得人情薄如紙的。

 有多少人都在名利、權位之間鬥得不是你死我活。 有的還會不到閉上眼睛那一刻都不肯罷手。

 就算有情,也只是藏匿得多深就多深,生怕被人看到而落下話柄,或者變成這為被對手攻擊的目標。

 現在,這個小女子卻這樣深情,又毫無保留地表現出來。

 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裡,如果自己不能護她周全的話,她將會寸步難行的。

 想到她對自己那也是赤裸裸的信任和依賴,把自己當成了她的天。

 他知道是時候讓她了解他目前的情況了。 她雖然一直都沒有問過,但是,看樣子是在等著自己給答案。

 想到她那副他一定會說給她聽的篤定的神情,在不知不覺中心的心底里泛出了一種叫做柔情的東西。

 使他一向冷冷的臉都緩和了起來,嘴角也向兩邊拉長,再向上。

 “你是在笑嗎?”沈惜畫的聲音傳了過來。

 天已經亮了,在墨青夜懷裡睡得真舒服。 一覺醒來,抬眼,卻看到了自己的夫君那美如妖孽般的臉上漾起了笑意。

 一個男人怎麼可以生得如此漂亮呢? 想她沈惜畫的容貌也可以用一笑傾城傾國來形容下下的。

 還別說,真有過這樣一回事,那一年她十六歲,第一次單獨一個人從國外回家。

 她的毫不掩飾的絕美容顏,在機場裡就引起了強烈的騷動,差點給她帶來了危險。

  看著那如潮水般向她擁來的驚艷於她的容顏的人,她一下子驚慌失措,好在,來接她的飛影就在那個關鍵時刻出現。

 一件有著帽子的黑大衣一下子把她的身子全都掩蓋住,讓她的光華在那個瞬間被衣服淹沒,這才得以平安走出機場回家。

 之後,在所有的公開場合,她都不敢再以如此的真面目示人。

 就算是在自己的堂口裡,都只是最核心的成員能夠見到她的真面目。 要是人多起來,她也就戴一個帽子或者面具之類的。

 可是,比起這個古代的夫君,她就顯得平凡不已了。 這個男子,簡直就是艷冠天下而不自知。

 也難怪所有見到過他的女人都無一例外的想成為他的女人。

 要是他是一個正常健康的男人,要嫁他的女子哪怕再輪三圈都輪不到她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沈府庶女。

 看到他正在笑,她不由得出聲了。

 墨青夜看向懷裡,慵懶如貓的女子正在甜甜地對著他笑呢。

 “醒了?睡得還好嗎?”他一邊問著一邊扶著她起來,為她披上了外衣。

 “嗯,好啦,有你在身邊的日子,我能不好嗎?你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嗎?”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4 12:36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4 08:31 PM 編輯

第080章 去一個地方

 墨青夜是沒有睡,可是,他卻這樣說:“我只比你早一些醒過來而已,我還聽了寶寶的胎動呢,還和他說了一會兒話呢 。

 “有嗎?我怎麼不知道?”沈惜畫睜著一又迷濛的美眸,一動不動的看著墨青夜,對他的話表示著相當的懷疑。

 “你還不是和周公打得火熱呢嗎,把我曬在一邊去了呢。”墨青夜點了點她嬌俏的鼻子,說著。

 “來,今天我們去一個地方,你等一下安排好,我吃過飯後會在密室裡等你的。”墨青夜在一邊穿起了衣服,一邊交待著。

 沈惜畫在一旁幫著他理衣袖,點著頭。

 她知道,她的夫君又會讓她知道他的更加多的事情了,她一直都很好奇。

 可是,他不說,她也就把好奇壓在心裡,等著看他哪一天想好了,再說給她聽。

 這不,看來今天,是個好日子呵。

 沈惜畫安排了王府的事情,就進了密室。

 她已經適應了密室裡的冷空氣,現在是十月的秋天了,外邊還是很熱的,而密室這裡倒是一個像安了空調的地方。

 她對密室裡的書記並沒有興趣,說到底,她是對那些艱澀難懂的文字不感興趣。

 在她以前的世界裡,她學習各國的語言,對自己祖國的漢語,只是當做一種工具來使用,並沒有研究。

 對那些個兵器,在她的眼裡只是古董級寶貝,而不是拿來用的。 粗、重、長。

 她習慣的是二十一世紀各種最先進的槍械類,至少,在她的眼裡,一把鋒利的匕首都會比這些對她有用。

 有時,自己也暗自感嘆,看來自己也是那些個暴殄天物的主兒。

 這時,她看到墨青夜正站在那張雕著金龍的漆黑大書桌旁,正在想著什麼的樣子。

 聽到她走進來的聲音,他轉過身來,說了聲:“來了。”便宜過來牽起她那柔若無骨的纖纖素手,來到那張軟榻一起坐下來。

 狐皮錦緞的一邊多出了另一張名貴的毯子。 這是沈惜畫帶進來的,有時,她也在這裡小休。

 “累嗎?”墨青夜看著眼前的惜兒,他想著等下要告訴她的話,不知是否能夠承受得了。

 “不累。”沈惜畫已經相當熟悉和墨博夜相處的情境了。

 她挨進他的懷裡,他的一隻手就環過她已顯得粗壯的腰身,另一隻手撫上了她那隆起來的肚子。

 而她的雙手,剛緊緊地抱住了他。

 良久,墨青夜才開口:“我要去北夏國了,我要在那裡打出一片屬於我的天下。”

 “什麼時候?”沈惜畫是這樣問的,並沒有問為什麼? 這就是她的的聰明所在。

 “三個月後,我想,我不能陪同你到寶寶出世的時候了。”

 “我要做些什麼?”沈惜畫問著,她要知道她能夠做些什麼? 她不會去問墨青夜為什麼不能在天墨國公開他的情況。

 “我在北夏國見到了我的姨娘,也就是我母后的姐姐。她告訴我,現在北夏國的一切都是我的,讓我把屬於我的拿回去。”

 “我想,這樣也好,你在天墨國的身份是那樣特殊,一旦公開的話,會牽連很大的。”沈惜畫分析著問題,她是在就事論事。

 要是她能夠預見到墨青夜的離開,會帶給她多大的困難,她也許就不會這樣說了。

 “可是,我要離開的時間不是一天兩天的呢,我不放心你。”墨青夜想不到沈惜畫是這樣說的,他又覺得有些不甘心了。

 “那你就經常回來看我,不就得了嗎?你不是說從這裡去關外的路不遠嗎?相信,你能夠辦得到的。”沈惜畫沒有想到那麼多。

 “來,我們出去走走吧。”墨青夜突然得有些煩燥起來,因為,他後悔了,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早就說與惜兒聽的。

 “好的。”沈惜畫站了起來,跟在墨青夜的身邊,和他一起穿過了暗道,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就到了風光旖旎的山腳。

 順著溪流,來到了他們的秘密伊甸園。 也就是他們定情的那片美麗的草地,在沈惜畫的心目中,這就是他們的秘密伊甸園。

 想到傳說中的亞當和夏娃,她笑了……

 亞當和夏娃是偷聽禁果,而造就了人,而她和她的夜,是正大光明地造人呢。

 墨青夜像是一早就準備好了一樣,從一個地方拿出來一個大包袱。

 “來,我們改一下衣裝。”墨青夜說著便為沈惜畫披上了一件寬大得有些過分的披風。

 還給她加了一頂大大的尖尖的帽子。 帽子邊沿還有著一層輕紗。

 沈惜畫看了一下,還好,長度不會過長,要不,她準會踩到而走不了的。

 再看向墨青夜,他也穿上了大披風和大帽子。 但是,仍然是難掩他那如王者般的氣質的散發。

 兩個人簡單裝扮了一下,一下子,安王府的王爺和王妃變得誰也認不出來了。

 “你準備好了嗎?”墨青夜問著,低下頭,看向沈惜畫,這個女子,他要帶她去她一直都想去的地方去看看。

 看到沈惜畫點頭,他扶著她的腰,輕輕地對她說:“你體內已經有一些內力了,等一下如果覺得頭暈的話就閉上眼睛就可以了。”

 說完,運氣,施展輕功,向小路盡頭的五峰山飛奔而去。

 沈惜畫心裡那個興奮哪,用歡呼雀躍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想不到電視電影裡看到的一種叫做輕功的武功,原來真的是有的。

 她之前學習的只是利用車輛飛機等一切外界力量發揮最大的作用。

 原來,中華文化所述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感受到眼前的景物飛快地向他們飛來,然後又遠遠的被他們甩在後面去,轉眼間,五峰山就到了。

 墨青夜帶著她來到了山腰的石壁旁。

 沈惜畫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刻字“青”。

 她輕輕說:

 “在青字的右下方的這個凸出來的石塊,按下就是穿過五峰山的通道。穿過通道以後看見一條小路,一直往前走就能到關外的路。”

 墨青夜聽著她這樣說著,奇異地看著她,心裡的感動何止滿滿。

 沈惜畫一看夫君的表情,她急忙的說:“是你讓我記住的,我是很用心很用心的記在了心裡 。還不錯吧?”

 墨青夜再也不想去控制心裡的感動了,他把眼前的女子擁進懷裡,深情地說:

 “懂我墨青夜者唯惜兒,知我墨青夜者還是惜兒也,我墨青夜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夜,我也是。”做為二十一世紀的新一代女性,沈惜畫可不會這些什麼“者,也”的,不過,她明白她夫君墨青夜的意思。

 “來,我們走吧。”墨青夜好一會兒才放開沈惜畫,對她說。

 他們一起穿過了五峰山的通道,來到了小路上。 清風和兩個暗衛好像早已等候在那裡。 他們的身後還有著幾匹看起來粗壯的馬。

 “想到你的身子可以適應騎馬了,所以……”

 “好,我願意。”沈惜畫不讓墨青夜再解釋,一下子打斷他的話,拉著他一起走向那些個馬前。

 呵! 好傢伙,高出了她好多呵。

 “走吧,主子。”清風聽到王妃這樣說話,也就放心了。

 在他的眼裡,好像還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得倒這個“特別”的王妃的。

 說她特別,是因為他清風活了這二十一年頭,還從沒有看到就是連聽也沒聽到過有女子如此有才的。

 而且,是,將才,軍師之才。

 在他的心目中,這個王妃,沈府庶出的女子,簡直就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而且來自他們都未知的世界。

 沈惜畫要是知道清風是如此想她的,她一定不會顧忌什麼男女有別,而會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至少也是在他的肩上用力一拍。

 末了,還要說聲:“哈哈……你小子,太有才了!真是太有才了!”

 說不定還能夠和清風成了鐵哥兒們呢。

 不過,依清風的性子,要達到這樣,貌似很難很難呢。

 墨青夜把沈惜畫抱上了馬,然後自己再躍起,穩穩地坐在了她的後面,環腰抱著她。

 “寶寶,我們要和爸爸一起騎馬了……”沈惜畫大叫著。

 “什麼爸爸?”聽在墨青夜的耳裡,簡直就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

 在他的認知裡,好像理解上去是一個人,又不大像。

 “這個嘛,爸爸不就是你啦。”沈惜畫想了想,打著哈哈,不想過多的說出來。

 墨青夜覺得自己的王妃惜兒總是會胡亂說一些大家都聽不明白的話,也就不去理會了。

 幾匹高大的馬帶著這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一碧千里的草原地帶。

 看著眼前的美景,無邊的廣漠和遼闊,綠綠的草加上遠處的白白的羊。 漢語功底不是很深的沈惜畫也想起了北朝民歌《敕勒歌》。

 “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惜兒,你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聽著沈惜畫的敕勒歌,墨青夜越來越在感到自己是拾到寶了。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4 08:33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4 08:35 PM 編輯

第081章 絕不讓惡人得逞

 在他的心裡,這個惜兒就像一本書,怎麼看都能夠發現一些親的東西在裡面,讓你感動,讓你驚訝,讓你獲益。

 沈惜畫不就是由景生情,由感而發而背出來這首敕勒歌,想不到在聽的墨青夜眼裡,自己又成了才華橫溢的代表。

 她不想用解釋來破壞這眼前的美景,也就不多說,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風中的青草味。

 “惜兒,我們眼前的這一片肥沃的草原,還有你眼睛所能夠看到的,將來都是我們的。”墨青夜豪氣地說了出來。

 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盡數顯出。

 因為一段日子不用見到王府皇宮裡的人,不用再裝病,墨青夜的臉色不再那麼蒼白,回上他日夜練功,體魄可真是不可同日而語了。

………………

 沈惜畫回到安王府,看到冬末快要急哭了。

 冬末看到了沈惜畫,像是快要死的人看到救命稻草一樣,幾乎是用撲的姿勢:“王妃,我的天,你總算回來了。”

 “冬末,怎麼了?”

 “沈府來人了。等你半天了呢。我快要擋不住她們了。”冬末說著,還擦了一下額頭上滲出的細細的汗珠。

 “呵,都來了誰呢?”沈惜畫喝著茶,不緊不慢地問著。

 一開始看到冬末這樣子,她還以為是自己的娘親薛佳麗出了什麼事呢。

 現在看來,不是娘親。 那就好,是誰都沒有關係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行。

 “大夫人,三小姐都來了。”冬末有點懼怕的樣子說著。

 “冬末,你現在在的是安王府,我是安王妃,這裡的一切我說了算。看你個沒出息的樣兒,讓人看了會笑話你的呢。”

 沈惜畫提醒著冬末注意自己的身分,同時,也安慰著這個情同姐妹的女子她們已經今時不同往日了。 大夫人又有什麼? 三小姐在安王府又算老幾?

 冬末吐吐丁香小舌頭,笑了起來。

 沈惜惜畫知道她已經明白了。

 “好了,隨我去看看她們吧,看她們到底想如何?”沈惜畫站了起來。

 在偏廳,沈府來的那兩位正等得不耐煩呢,要不是想著好不容易托沈惜琴的臉才進的安王府,她們早就走人了。

 偏生她們現在有求於沈惜畫,不得不這樣先委屈著。

 沈惜書恨恨地想著,沈惜畫,你這個賤蹄子,待到本小姐嫁進安王府的那一天,有你果子吃的,你就擺你的架子吧。

 到時,我讓你連孩子都會沒有。 她每天除了練習琴棋書畫,還偷偷地跟隨著大夫人張三娘學習醫藥知識和製毒。

 一個未出嫁的小姐,要是讓人知道她會醫藥和製毒,恐怕正經的人家都不敢娶她。

 毒,在人們的心裡,畢竟總是一種邪的,不好的東西。 想到毒藥,人們的第一反應就是害人。

 所以,她學習醫藥和製毒是張三娘一再叮囑她不能說出去的。

 “她們怎的進府來了?”沈惜畫問冬末,她已經交待過守門的,沈府來的人,不經她的同意,誰也不能進安王府 。

 “我去問過守門的了,說是你和沈家大小姐說好了今天見面的,沈家大小姐因事會遲一點到,她們帶了沈大小姐的東西,就讓進來了。”

 想來,守門的也是精明的人呢,上一次沈惜琴是由自己親自送出安王府的,還在門口那裡親密得似什麼呢。

 想來,是他們看到了,認為沈府的大小姐是不可怠慢的,所以,偏廳那兩個才得以進來了。

 沈惜畫一轉進偏廳,看向坐在廳裡喝茶吃點心的兩個,心裡的怒氣讓她緊緊地抓了抓手。 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安王妃到。”門外呼著。

 正在喝茶吃點心的大夫人拉起了沈惜書,一起向沈惜畫行禮:

 “小婦人張三娘見過安王妃,安王妃萬福金安。”

 “小女子沈惜——惜畫,見過安王妃,給安王妃請安。”

 沈惜畫走進去,說了聲:“免禮。娘來了,妹妹來了。自家人,不必客氣。”

 便走到主位坐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女人。 她在心裡可把她倆給恨透了,一個害她娘親,一個想佔她夫君。

 也許,以前的沈惜畫會讓她們如願,而今,遇上了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她,她絕不讓惡人得逞。

 那什麼來著? 翻身農奴把歌唱,嘿嘿! 就是這意思了。

 一想到娘親的毒,又讓她神色黯然神傷起來。

 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要是讓精明的張三娘看到了,那這個毒婦不知又玩出什麼毒計來。

 而沈惜書,看到沈惜畫坐的那個位子,眼睛裡的貪婪顯而易見。

 她想著,那可是屬於她的位置,這個該死的沈惜畫現在好端端地坐著呢。

 她在心裡,把沈惜畫問候了千百遍。 一雙美目都快出火來了,臉頰紅撲撲的。

 “聽琴兒說,五夫人身子好了些,我想著,也有些許日子沒有見到面了,這不,想念得緊呢,就過來了。想我們姐妹倆聊聊,以慰思念。”

 張三娘如是說。 其實在她的心裡清楚,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她一直都對五夫人薛佳麗耿耿於懷。

 她們之間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話聊的。 只是,為了女兒,她是做樣子也要做的。

 “書兒在這里謝過娘了,我娘親很好,這不,她前幾天還念叨著在沈府的日子呢。”

 惜畫在心裡哼著,想演戲是吧? 那我就奉陪到底。

 果然,一說到沈府的日子,大夫人張三娘的臉色變了好幾變。

 以前的五姨娘現在的五夫人薛佳麗,在沈府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沒有人比大夫人張三娘更明白的了。

 薛佳麗在沈府過著比奴僕還不如的日子。 張三娘從來沒有想過,薛佳麗母女還有翻身的一天。

 現在倒好,被沈惜畫這麼一嗆,她的心慌亂起來了。

 沈惜書這時也在一旁說話了:“聽大姐說書兒懷孕五個月了,妹妹也想見見姐姐,這不,就和娘親一起來了。怎麼不見姐夫呢?”

 她說到最後,還是露出馬腳來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

 “五妹難道沒有聽說王爺這段日子是吃齋念佛為國祈福嗎?

 連我這個王妃都難得見到王爺的面呢。 我以為皇上皇后下旨全國,妹妹已經知道了呢。 ”

 沈惜畫看著沈惜書那一下子白一下子通紅的臉,心裡那個爽啊!

 罵人不帶髒話,沈惜畫最拿手了,經常讓一些想佔她便宜的人吃苦頭。

 “那個,我是知道的,我以為也有一些日子了,已經結束了呢。”沈惜書沒有想到也被沈惜畫給嗆到了。

 倆母女在沈惜畫面前討不到一點好處。

 張三娘呵呵地假笑兩聲,問著沈惜畫:“王妃,我和你娘五夫人姐妹一場,怎麼著也得去看看她的,你看——”

 “娘呀,不是書兒不讓你和我娘聊表寸心,真不巧,今天我娘覺得身子好了一些,帶著君兒去上香去了呢,估計還沒有回來。”

 “冬末,你去,叫個人去看看夫人回來了沒有?”沈惜畫叫著身邊的冬末。 因為,她感到冬末再不走開,她就會控制不住發笑的。

 在這裡,不僅僅有沈府的眾人,還有許多安王府的人呢。 知道實情的聽著她們說假話的冬末要是笑起來,會讓張三娘有說法的。

 也會讓府裡的人看小了冬末的。 說她不懂規矩。 她可不能這樣害了冬末。

 冬末強忍著笑意,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超爽啊!

 王妃總算能夠吐口氣了。 看到大夫人張三娘和三小姐沈惜書那多變的臉,還有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冬末真的樂得不行。

 她當然知道夫人就好好的待在自己的院子裡,並沒有和君兒出去。 可是,總得做做樣子嘛。

 大夫人一聽沈惜畫說到君兒,眼神閃了好幾閃,好一會兒才吐出氣來。

 君兒自從上次被打受傷後,就被帶進了安王府,不知這丫頭好了沒有。 不過,就算傷好了,那還是個癡兒。

 諒她也說不出什麼來。 這才心安下來。 要是君兒被治好了痴症,說不定就把她和沈老爺做下的傷天害理的事給說了出來了。

 不過,那時,君兒還小,進府後,又長年不待見她。

 那一次,她頭傷後故意不給她請大夫,讓她沒有及時得到醫治,本來以為她會死了,卻沒有想到這丫頭命大,沒有死成,從此變成了癡兒。

 “君兒好嗎?她可是我屋裡的丫頭呢,我也在想著她的。”張三娘假意地問著沈惜畫,以顯示她的寬容大度。

 “娘親,你說的是那個癡兒君兒嗎?”沈惜書問著,她對君兒一向沒有註意,只知道有這麼一個人而已。

 “妹妹,娘親說的就是君兒,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君兒可不癡。上一次受傷後,從宮裡請來了太醫,給治好了呢。”

 那是為了救娘親,要從君兒的嘴裡知道九命奪魂散的解藥,順手把君兒給救活了。

 可是,君兒卻把解藥給吃了。

 沈惜畫的好消息在張三娘聽來,那絕對是壞消息。 她驚得手裡一哆嗦,杯子直往地上掉。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4 08:34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4 08:36 PM 編輯

第082章 有人要對君兒下毒手

 “啪——”的一聲,驚到了在偏廳裡所有的人。

 這麼說,君兒會說出她和沈成富的事情來,這麼說來,這個沈惜畫和安王爺知道了她張三娘和沈老爺的事了?

 還有帳本? 帳本去哪了? 到現在還找不見?

  這? 不要了她的命? 她可以看得到沈府在她眼前敗落,而她,遭到所有人的怨恨責罵……

 還有婆婆的容貌出現在她的眼前,冷冷地看著她,看著她。

 “娘,你怎麼了?傷著了嗎?”沈惜書的聲音傳來,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呵,娘沒有什麼事。我們來這裡也好長時間了,是應該回去了。”張三娘現在最想的事就是和沈老爺一起商量對策。

 “娘,我……”沈惜書可不同意,她不依的聲音傳來。

 沈惜畫也在一旁說:“娘親難得來一次,留下一塊用飯女兒我再讓人送你們回去吧。”

 她當然不想她們真的留下來,可是,當著外人場面話還是要說的。

 張三娘拉了拉沈惜書,說:“娘知道女兒疼娘呢,可是,琴兒還盼著我們回去呢。”

 “那,娘,你看我這身子,我……”沈惜畫摸著大大的肚子,為難地說著,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她的樣子,不宜送她們。

 張三娘看到她的肚子,一絲狠毒從眼底閃過,很快就消失不見了,不注意看,根本捕捉不到。

 可沈惜畫是真切地看到了,不過,她會裝呀,裝著看不到的樣子。

 “哎呀,咱們是娘倆,再說了你現在懷了皇室的骨肉,不勞相送了。”說完,拉著不願意走的沈惜書匆匆忙忙離開了。

 “冬末,走,我們去看娘親。”沈惜畫看也不看張三娘母女遠去的方向,對冬末說道。

 “好的。夫人,這不,剛剛春香回到屋子裡呢。”冬末在她的身邊應著,大聲地說話,給後面跟隨的一行人聽。

 後面的下人,聽到冬末的話後,都想,沈府來的人真不好運,前腳才離​​開,等了半天的夫人回來了,還是沒見著面兒。

 五夫人薛佳麗的院子裡,一片歡聲笑語。 就讓娘親在最後的日子過得開心快樂吧。

 沈惜畫把​​苦水往自己肚裡吞,沒有在薛佳麗面前說真話。

 薛佳麗因為多了沈惜畫肚子裡的孩子這件事去想去打理,也吃了沈惜琴的藥,精神真的一天比一天好起來了。

 她自己以為,她的病給醫好了呢。

 屋子裡的君兒,冬末,沈惜畫和五夫人薛佳麗,話題說著剛剛沈府過來的那倆母女被沈惜畫氣得,說著真解氣哪。

………………

 “你說什麼?君兒給治好了?不再是癡兒了?”沈成富心膽俱裂地問道。

 “要是王爺知道了我們做下的事,定不會饒了我們的。”張三娘哭喪著臉說著。

 兩夫妻這會兒正呆在密室裡商量著今天去安王府帶回來的消息呢。

 “啪——”沈成富狠狠地一巴掌打在張三娘臉上,那張一直極度重視保養的臉頓時出現了五個紅紅的手指印。

 “都是你做下的好事,帳本丟失了,給薛佳麗的解藥沒有了。看來,是我太過信任你了。”沈成富對著張三娘罵起來。

 “可是,你也不能打我呀。”張三娘這回也兇了起來,“沒有我,你有今天嗎?”

 “啪——”又一掌,沈成富凶相畢露,對張三娘吼道:

 “因為有你的婦人之仁,才會不對那個癡兒君兒下手,現在倒好。我們沈府要毀在你這個娼婦的手裡了。”

 “想來,君兒好起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可是,安五府那邊為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張三娘一語道破,讓沈成富的脾氣消了一大半。

 “是不是那賤蹄子騙了我們?”張三娘疑惑起來。

 “是不是安王爺正在祈福時期,他沒有對我們動手?”沈成富倒是覺得這樣想還比較正常一點。

 “你想過,他是為了顧及那賤蹄子的感受而不動我們嗎?”張三娘有著神往地說著。

 “你想也別想了,當初那母女在我們沈府,你是如何對待她們的?你忘記了?”

 原來沈成富並不是一點也不知道沈惜畫和薛佳麗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他是想過薛佳麗,可是,那個膽小的女人,幫不了自己的事業。 這個以事業為天的男人,也就取事業舍佳人了。

 而沈惜畫,他已經按照沈惜琴的意思,也看在已經過世的沈老太太的份上,讓她過上小姐的生活了,只是她們姐妹間的小打小鬧他並不想去理會而已。

 張三娘聽到沈成富的話,不再出聲了。

 兩個人坐在密室的椅子裡,一聲不響。

 “不知安王爺還要祈福多久,要不,咱們一不做二不休,讓人把君兒給做了,到時,真正要追究起來,我們來個死無對證?”

 說出這樣的話的張三娘真不是一般的狠毒。

 要是沈成富知道她在嫁進沈府之前的名號叫做“毒娘子”,他不知還會不會不顧母親的反對娶她進門?

 “三娘,你真是深得我心呵。”沈成富聽了三娘的話後,笑了起來。

 沈成富要是知道他的娘親的真正死因,他就不會把眼前的女人看成自己的親密愛人了。

 當年老太太看透了張三娘的狠毒,悉心教導著大孫女沈惜琴的同時,也看到張三娘沒有為沈家生下兒子,暗地裡物色著府裡好生養的女子。

 薛佳麗是老太太她看中的,不然,在張三娘的地盤,沈成富哪能如此出軌?

 然後,薛佳麗果然不負所望,懷孕了。 老太太大喜,馬上施壓讓沈老爺收房薛佳麗做了姨娘。

 薛佳麗卻只生下了沈惜畫,而在張三娘的阻止下,不能再與沈老爺見面,再也沒能為沈府帶來子嗣了。

 就是因為薛佳麗的事情,張三娘對一直都不喜歡自己的婆婆下手了。

 秘密地給她服下了慢性毒藥,半年後,老太太撒手人寰。

 聽到沈成富這樣說自己,張三娘心花怒放起來 。 她哈哈兩聲,覺得得到沈成富的肯定,做什麼都值得了。

 她沒有發覺,她的紅腫的長臉因她一笑,而變得格外恐怖。

 “那老爺就交給我去安排了。請老爺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件事辦好的。”張三娘的眼裡盡是狠毒的神色。

 沈成富點了點頭,說:“你要做得乾淨點,不要再留下什麼把柄給畫兒了,現在的她可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了。”

 “我知道了。”張三娘說了一聲,就站起來,先走出密室。

 事情一完,她就覺得臉痛得不行,想來,必要快一點處理,不然,會腫好幾天呢。

 要是沈成富幾天都看到自己這個樣子,一定會移情別戀的,這樣的結果可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這個殺天刀的,下手這麼重。哎喲,痛死我了。”張三娘看著鏡子裡的紅腫的臉,一邊說著一邊還齜牙咧嘴。

 好在她學醫制毒多是想保持容貌,不然,以她那狠毒的心腸,會有更加多的人死在她的手裡呢。

 她自己一個人處理了臉上的紅腫,然後悄然來到房外,叫著身邊的紫嫣。

 “去,把我的一個信鴿拿來。我有事情。”

 不久,果然有一個信鴿從沈府起飛,向著安王府後院的方向飛去。

 從雪鳶閣出來的霜兒經過一個每天都走的園子,看到了假山上不顯眼的信鴿,她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大小姐毒娘子張三娘的信鴿。

 她是毒娘子張三娘的奶娘從關外帶到延州城來的,奶娘不在後,她就進了安王府做了徐訪雲的貼身丫頭。

 她只知道毒娘子張三娘是她在關外張家的大小姐,後來嫁到關內一個富戶去了。

 想不到會在這裡看到她的信鴿。 她看了看四周,沒有人,她輕輕走過去,取下信鴿腳上的信,把信鴿放飛。

 她的這一切行為都落進了一雙在暗處的眼睛裡。 那雙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她,並悄悄地跟著她一路來到安王府的廚房。

 霜兒從廚房裡捧出主子徐訪雲要吃的東西,一路走向雪鳶閣。

 “主子,你要的東西來了。想不到這東西真有效果,主子一天比一天更加好看了。”她一邊遞過湯匙一邊討好地對徐訪雲說著。

 “死丫頭,就你嘴甜。好了,我自己來。你下去吧。”徐訪雲被雪霜說得心花怒放,讓她下去休息去了。 她這些美容聖品不能當著霜兒的面前吃下去。

 那會讓她得了方法,以後怕有一天,她也想著和自己搶位置。 她可不能冒這個險。 那個丫頭鬼一樣機靈的,不得不防著她。

 霜兒笑著告退。

 出了主子的門,來到自己那個小房間,她輕輕地關上門,吐了一口氣,小心地把信拿了出來。 “務必讓君兒消失在這世上,急,切記。”

 霜兒看了紙上的字。 嚇得全身一震,好一會兒,才猛吸一口氣,讓自己狂跳的心稍稍安定一些。

 她走到她的床前,把紙條放在枕頭底下,然後彎腰,把手伸進床底,許久,才摸出一個小包。

 突然,她看到她的房間的窗子沒有關上,一驚,差點跌在地上。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4 08:36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4 08:40 PM 編輯

第083章 對付沈府大夫人張三娘

 她來不及去打開小布包,跌跌撞撞地起來,去關窗。 心想著,這可不能讓人看到了,不然,會沒命的。

 剛關好窗子,外邊就有人叫她,說是主子讓她快點過去。

 霜兒深知徐訪雲的急性子,快點的意思就是用最快的速度,不然,就會挨板子的。

 她只好又把小布包用腳踢進床底,關上門,走向主子的屋子去。

 霜兒是徐訪雲身邊最重要的人,能夠自己獨自一個房間,雖然小了點,可是,也顯示著她的不同地位。

 沒有她的允許,其他的下人,誰也不能走進她的房間。

 霜兒的身影剛剛轉進徐訪雲的屋子,一直跟著她的那雙眼睛的主人就出現了她的房間裡了。

 他掃視了一眼屋子,很快就找到了信,他輕輕地打開看了一眼,原本冷冷的眼神一暗。 他把信得新放在枕頭底下。

 然後,學著霜兒的樣子,伸手向床底,果然從床底摸出來一個小布包。 他沒有多逗留,拿著小布包閃身出門,躍上房頂,轉眼間就消失在雪鳶閣。

 墨青夜和清風一起看著眼前的兩個小瓶子,一個白色,一個黃色。 兩個人都沒有出聲,像在等著什麼人。

 這時,沈惜畫進來了。

 現在,是她每天來練習內功的時間。

 看到清風,她很意外。

 看到密室裡兩個男子的神色,沈惜畫知道他們有事情要和她說,而且很大程度上與她有關。 難道夜要提前離開? 不再是三個月後了? 還是清風找到了娘的解藥了?

 她看著眼前的兩個男子,接著又看到了桌子上的兩個瓶子,她的眼睛裡滿是問號。

 “夜,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她乾脆自己問了出來。

 “清風,你來說吧。”墨青夜想了一會兒,對著清風說。 而自己則扶著沈惜畫走向一邊的軟座。

 “王妃,有人要對君兒下手。”清風對墨青夜點了點頭,看向沈惜畫的方向,但是並沒有直視她。

 “什麼?君兒?誰?”沈惜畫太驚訝了,看來剛剛她沒有想對。

 “我看到雪鳶閣的霜兒收到一隻信鴿,裡面的內容就是讓君兒盡快消失。”清風平靜地說著。

 沈惜畫沉思起來,難道那個徐訪雲敢這樣做? 她對君兒下手有什麼目的?

 清風接下來的話又大出她的意料,清風說:“這事徐訪雲並不知情,看來,霜兒是另有人指派 。”

 沈惜畫看向墨青夜,兩個人對視著,然後異口同聲地說:“大夫人張三娘。”

 “她想對君兒下毒?”沈惜畫好像在對自己說一樣。

 忽然,她覺得全身冰冷,這個張三娘的手也伸得太長了吧? 連安王府裡都有了她的人?

 “霜兒是什麼來歷?”沈惜畫看向清風,她想從清風那裡找答案。

 “二十四年前,張三娘是關外毒醫張家的女兒。自小就有名有膽色,只是,在張家還輪不到她一介女流出頭。但是,外界對她的稱呼是'毒娘子'”

 “在一次意外中救了沈府的公子沈成富,對沈成富心生愛慕,跟著沈成富來到了延州城,之後嫁進了沈府做了大夫人,在她進了沈府後的十年間,沈府成了延州城的第一首富。”

 這些話是墨青夜說的。 他看著沈惜畫,繼續說著:“甚至在整個天墨國,沈府的財富都是數一數二的。”

 這讓沈惜畫想起了那個帳本上寫著的那些不明來路的財富。 她怎麼會有這樣的親人? 她的父親怎麼會這樣狠毒。

 “霜兒是'毒娘子'奶娘的女兒,奶娘在晚年回到了關內,她不在後,霜兒就由蘇管家買過安王府來,徐訪雲嫁過來後,看到她聰明伶俐,就讓她做了貼身的人。”

 清風接著墨青夜的話說出了霜兒的底細。

 “那這個,不用想也是毒藥了。”沈惜畫指著桌子上的兩個瓶子說道。

 “你也許不會想到,這兩個瓶子裡的藥,只服用其中一種是不會中毒的,必須兩種混在一起才會見效,而且人死後大夫怎麼查也查不出是怎麼回事呢。”墨青夜又說了。

 “主子沒有說明確,我找人問過了,這兩種藥一種是用來口服的,一種是用鼻子聞的,先口服這個黃色的後,要是再吸入白色瓶子的藥,那人就會在兩個時辰內睡去最後死去而不自知。”

 “好毒的心,好狠的計。”沈惜畫說了出來。

 “看來是那天我說了君兒好過來了,不再痴了,讓她下了殺心。清風,多謝你,要不是你,我可把君兒給害了。”沈惜畫認真地看了一眼清風,傳達著自己的心意。

 只見到清風的身子震動了一下,但是,他卻什麼也沒有說。

 沈惜畫知道,清風是聽進去她的話了。 她也不計較。

 “我們商量下接下來要如何應對這​​件事吧。我相信,如果不給張三娘點厲害,她一定不會就此收手的,誰也不知她下一次下手的人會是誰。”墨青夜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沈惜畫。

 他在顧慮著她的感受,想著她是沈府出來的人,怎麼樣以前和張三娘也是一家人來的。

 沈惜畫明白墨青夜的意思,她說:“我娘的事情,我就不會對她客氣了,現在又加上了君兒,我不會放過她的。”她表明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讓君兒離開吧,清風,這事由你去辦,好嗎?”君兒始終都是張三娘的一塊心病,要是張三娘真的要拉著君兒做墊底,到時,自己懷著孩子,又要顧著娘,真是應付不來的。

 清風看向墨青夜,只聽後者說:“就按惜兒說的去做吧。”

 清風在晚上就把君兒帶走了,去了張若怡的師傅那裡。

 想不到,張若怡的師傅一下子就看中了君兒,把她收為關門弟子。 這是後來清風回來後說給沈惜畫知道的。

 一個對付沈府大夫人張三娘的計劃正在秘密地進行著。

 這一天,沈府的人都非常高興,因為住在安五府的五夫人讓人傳話來,說上一次她們專程來因為她外出而沒有見面,現在,她身子還行但是不宜出門,讓她們再一次去安王府。

 沈府的大夫人張三娘,大小姐沈惜琴,二小姐沈惜棋和五小姐沈惜畫(只有幾個人知道這個是三小姐沈惜書)都在受邀之列。

 不久,沈府的一干人就坐上了安王府派來的豪華馬車裡。

 “想不到五姨娘還真有心。”不明就裡的沈惜棋在車裡說了起來。

 “娘親,你看,我什麼時候才能嫁到安王府去呢,你一定要和畫兒說一說這事。”沈惜書因為沈惜琴在馬車​​上,她稱呼沈惜畫都變了。

 “娘親會的。你放心好了。”大夫人張三娘看著自己的愛女,寵溺地說著。

 也許是君兒的死,讓沈惜畫知道了她的厲害,要是她不答應讓書兒嫁過去,那她會再對安王府裡的其他人下手的。

 哼,她就不知,她鬥不過那膽小怕事的母女倆。 張三娘如此想著,臉上的笑可真真詭異極了。

 沈惜琴坐在一旁沒有說話,她靜靜地坐著,想著,不知畫兒在搞什麼,她們這次去安王府一定不會這樣簡單的。

 看到自己的娘親的神情,她那樣志在必得的樣子,難道她又做了什麼事嗎?

 如果娘親連自家人也下手,那她一定會向爹爹說明奶奶當年的死因的。 不能讓娘親一錯再錯了。

 四個人各懷心事中,安王府的大門就到了。

 蘇管家已經在門口等著。 看到沈府的夫人小姐下馬車走來,他對她們眾人一輯,說:“夫人小姐們請,王妃讓在下在這裡等候著你們呢。”

 大夫人看也不看他,沈惜棋點點頭,沈惜琴還禮道:“那就有勞蘇管家帶路了。”

 蘇管家想不到是大夫人身邊的大小姐出聲,他站直了腰,看了一眼這個和安王妃關係最好的大小姐,想著,王妃的這個大姐是個好人來的。

 這時,沈惜書在一邊出聲了:“你沒有聽到嗎?還磨蹭什麼,你是蘇管家是吧,待我嫁進王府,我第一個就治治你,讓你知道誰是主子,狗東西。”

 蘇管家當作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領先向前走著。

 可是,在他的心裡,可就不一樣了,他聽了這個五小姐的話,心想,她不是庶出的五小姐嗎? 怎麼她也要嫁進安王府來?

 像她這樣的性子,王妃會讓她嫁進來的話,那太陽應該打西邊起來了吧。 他才不信這個看起來還挺美貌但是沒什麼品的庶出小姐能夠嫁進王府來。

 蘇管家直接把這幾位帶到了夫人住的院子外邊,對她們說:“你們稍等小的去報過夫人後,再請你們進去。”

 “蘇管家,不用了,讓娘和姐妹們進來吧,我聽到我娘說今兒娘和姐姐妹妹們要過來,我也來湊熱鬧來了,自家人,不必客氣的。”沈惜畫的聲音從院子里傳了出來。

 “夫人小姐們請進,小的告退。”蘇管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就離開了。

 既然有王妃在,那他也就放心了。 據他了解到夫人那樣的性子,再看到這一行人的氣勢,膽心夫人被她們欺負而不敢說。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4 08:37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4 08:42 PM 編輯

第084章 沈惜畫對沈惜書下毒

 現在好了,他放心走開。

 且說到,大夫人張三娘和女兒們進了院子,看到沈惜畫正陪同著五夫人薛佳麗坐在一張大圓桌旁一起喝茶呢。

 “小婦人參見安王妃,給王妃請安。”

 “民女見過安王妃,王妃萬福。”張三娘帶著女兒們給沈惜畫行禮。

 而當沈惜畫說了聲:“免禮,看坐,上茶。”

 她們四個人紛紛坐了下來後,五夫人薛佳麗想站起來給張三娘行禮時,沈惜畫把一杯水遞給她,說:

 “娘親,你看,你的身子好了起來,娘和姐妹們都來看你,多好呀,是吧?”一邊用眼神向她示意讓她坐著別動。

 薛佳麗只好坐著不動,接過女兒手裡的杯子。

 大夫人豈有看不出沈惜畫的動作? 她目的不在此,就當沒有看到。

 只對五夫人薛佳麗說:“聽說妹妹身子好一點,特地帶著女兒們過來看看。看來妹妹氣色真是不錯。”

 五夫人薛佳麗說到底是被這個大夫人欺負怪了,雖然現在已經不一樣,也有女兒在一旁,但對大夫人這樣子對她說話,她還是不習慣。

 她點了點頭,不敢看大夫人的眼睛,輕輕地說:“謝謝大夫人——不,姐姐和琴兒你們的心意了。我已經好起來了。”

 沈惜畫對眼前的人說:“來,喝茶後吃些點心,這是我娘親上次去廟裡進香時帶回來的,說是高僧因為安王府給他們出資修建寺廟,而轉贈王爺的,大家嚐嚐吧。”

 一邊讓冬末給她們每個人面前各放一個小碟子,然後從一個籃子裡邊拿出一個個像蛋黃派一樣的點心來,每個碟子只放三個。

 沈惜畫的碟子裡面只有兩個,五夫人的碟子裡卻是一個半,很顯然,剛剛她們在吃著。

 “我這裡還有兩個,就不要放了,娘這裡也不要放了,等下吃完再放吧。”沈惜畫對冬末說著。

 沈惜琴看到這些個造型奇特的點心,小小個,橢圓形,散發著一個股濃濃的香味。 她伸手拿起來一個,放在嘴邊咬了一口,“嗯!真美味!”

 沈惜棋看到大姐吃著的樣子,也不禁拿了一個吃了起來,驚呼道:“太​​好吃了,我從來沒有吃過這樣好吃的點心呢。”

 張三娘看到她們吃下了一個,才示意沈惜書一起吃起來。

 沈惜畫冷眼看著這個小心而狡猾的張三娘,她真是什麼人都防著。

 不過,要是她沈惜畫做下的手腳讓她看出來的話,那自己不白白地在二十一世紀活了二十一年了。

 這些小點心當然不是什麼啥子高僧送的,那些個和尚,哪能夠做出沈惜畫大美女從她的前世帶過來的手藝呢 。

 也算眼前的這幾個人運氣好,讓她們嚐到了自己的手藝。

 不就是做一些像蛋糕一樣的小點心嘛。
 
 她還能做更多好吃的呢,這是,眼前的這幾個沈府女人,除了大姐沈惜琴,其他的都沒有資格再吃到她做的東西了。

 在國外接受訓練的那些艱苦而又枯燥的日子裡,沈惜畫倒是學到了不少手藝。

 “大姐,還行吧。要是你覺得好吃,我還有,等一會兒回去我讓人給你捎點。”沈惜畫只想和這個大姐說話。

 五夫人薛佳麗覺得在大夫人張三娘的面前不知說什麼好,她一向不習慣和她說話,也就靜靜地坐著,聽著自己的女兒聊天。

 張三娘本來就不是真來和五夫人聊天的,所以,最基本的寒暄後,就不再和她說話了。

 沈惜畫看到自己的娘親的情境,便對她說:“娘,你也見過人了,也應該回去休息一下了。”

 “讓我陪五夫人進去吧,我有一些話要和她說呢。”沈惜琴對沈惜畫說。

 也許她是想問問看娘親的病吧,對大姐,沈惜畫還是放心的,她點了點頭說:“那有勞大姐了。”

 看著她們一離開,張三娘對沈惜畫說:“書兒,畫兒想和棋兒一起逛一下王府最大的花園,你看……”

 “冬末,帶二小姐和五小姐去花園玩玩。”沈惜畫對身後的冬末說。

 春香在一邊出聲了:“王妃,讓小的帶去吧,小和在沈府和她們就比冬末熟悉呢。”春香說的是實情。 沈惜畫點了點頭,看著她們出了院子。

 她知道,張三娘是有話和她說。 她也有話和她說呢,哼。

 “書兒呀,怎麼不見君兒呢?上次你不是說她呆五你娘親身邊嗎?以前她畢竟是我屋裡的人,怪想念她的。”張三娘看著不遠處還有著人,就稱沈惜畫為書兒。

 “娘,君兒她……她……”沈惜畫一邊說著一邊眼圈就紅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張三娘一看沈惜畫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得手了,她假裝著關心地問著。

 “前兩天,她說想睡覺了,就一睡不醒了。娘,對不起,我沒照顧好君兒。”你就裝吧,我看你裝下去還和我說些什麼。

 演戲是吧? 我也會呢。 沈惜畫一邊用帕子擦著眼角一邊想著。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大夫看了嗎?怎麼說著?”張三娘心裡可樂開了花了。

 可是,她不得不小心一點,如果有人看來出是中毒,那以沈惜畫今時今日的地位,一定會查出來自己的。

 “我們都看到她沒有什麼事情,也許是她從小就命不好,本來想著讓她在王府做人小姐,可惜……”沈惜畫一邊帶著哭意說著,還不忘掉下幾顆淚水來。

 這淚水也滴得她蠻辛苦的,她怕自己的淚掉不下來,就暗自狠捏了自己一把。 還真有效果,淚水立馬就來了。

 呵呵,不就是淚水嗎? 痛和淚是連一塊去的,身體一痛,淚水就來了,這是沈惜畫的'常識'。

 “書兒呀,你可是懷了孩子的人呢,別太難過了,是君兒沒有那個福份做王府的小姐呢 。”張三娘總算放下了一顆心來了。

 “書兒呀,那,畫兒的事情,你考慮得如何了?”她想到了自己寶貝女兒沈惜書的事情了。 她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女兒呀。

 “娘,你看,王爺現在……”

 “不妨,你先準備好,我們到王爺一出來,我們就把事情辦了,你看好不?”張三娘可急了,不能一等再等了,她有個不好的預感,越快越好,不然,也許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正在她們說話的時候,沈惜琴出來了,她看到自己的娘親和五妹竟然談得很愉快的樣子。 她真心的願意看到這樣的情況。 只是,她們是不是表面這樣子呢?
 
 當她聽到張三娘的話,她就知道,都是假的。 心裡覺得失望透了,對自己的娘親。

 “娘,你們談什麼呢?”她不得不這樣問著。

 “沒有呀,你妹妹說一個人在這個偌大的王府不免感到孤單,想讓你五妹過來陪她呢,到底是親姐妹,不是外人,琴兒,你說好不好呢?”張三娘如是說。

 也真能掰。 沈惜畫心裡狠狠地想著,我能讓沈惜書得逞我就不是二十一世紀的新一代都市女性了。

 她們新一代都市女性的台詞是:

 新一代都市女性,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殺得了木馬,翻得了圍牆,開得了汽車,買得起洋房,鬥得過小三,打得過流氓。

 現在,在她沈惜畫的眼裡,沈惜書這個想爬上她夫君的床的就是現代的小三。

 “大姐,娘,這是好事來著呢?可是,我想,安王府可不同於一般的王府,要娶個側妃的話,是要經過皇上皇后的同意才行的呢。你看,我總要找一個時間和皇上皇后說呢。”

 “是呀,娘,你看妹妹想得多周到。二妹和五妹去哪了?”沈惜琴並不幫自己的娘親說話。

 “她們去花園玩了。”張三娘語氣不怎麼好。 心想,這個大女兒,不對她的脾氣,好像對自己這個娘親比那個沈惜棋還不如。 真是胳膊肘往外拐的人,白疼她了。

 “那我也去,你們聊吧。”沈惜琴離開了這兩個談話的人。 總之,她在沈府,最明白自己的作用了,和親。

 “你們都下去吧,我要和自己的娘親說些體已話。”沈惜畫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她的時間可寶貴呢,不想再浪費在張三娘身上。 於是,對周圍的人說道。

 “我看就是沒有白疼你,書兒,你真懂得娘的心。”張三娘以為沈惜畫要答應她的條件了,開心地說了起來。

 當周圍的人都下去後,沈惜畫對冬末說:“你在門口,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來。”

 看到冬末出去了,沈惜畫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布包,打開,一個黃瓶子出現在張三娘的眼前。

 張三娘一看,嚇了一跳。 她驚慌地看著沈惜畫。 難道她全部都知道了?

沈惜畫再也不瞞張三娘,平靜地說:
 
 “我娘的解藥你沒有了,被君兒給偷吃了。你想下給君兒的藥,剛剛在吃點心時,你的寶貝女兒沈惜書就吃下了這個黃瓶子裡的藥。” 

 她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張三娘,又說:

 “當然,我知道只是僅僅服了這個黃色的瓶子的藥過了身體不會中毒,只會累一點,兩三天後,身體就會沒有事了。”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4 08:41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5 06:15 PM 編輯

第085章 夫君你真壞

 她看到張三娘的臉一變再變,很是滿意:“不過,另一個白色瓶子的藥,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只要大夫人你保證以後不再打我的主意,我不會讓你失去最愛的女兒。”

 “不然,你怎麼對我的娘親,我就會加倍那樣對待你的女兒。你會用毒,我對付不了你,但是,你女兒沈惜書不會。我也會用毒了,你沒有想到吧,大夫人。”

 張三娘聽了沈惜畫的話後,真是心膽俱裂,再看到沈惜畫那冷漠的表情,懾人的氣勢,她相信沈惜畫一定會如她所說的那樣。

  要是她真的給書兒再放了那白瓶子裡的藥,那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的。 那可是她的寶貝心肝。 想不到,這個沈惜畫真狠。

 “你不要你娘的命了。”張三娘最後掙扎著。

 “不,我會有辦法的,我娘只想我過得好,只要我好好的,她也會安心去的。而你,我絕對不會放過,除了大姐,沈府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沈惜書的話剛說完,沈惜琴就帶著還沒有玩夠的沈惜棋和沈惜書回來了。

 “娘,我還沒玩夠呢。大姐說要回去了。”沈惜書遠遠就叫著。 她們都被冬末擋在門口。

 “你看,你不答應的話,就等著為三姐收屍吧。大姐對你如何你清楚,沒有了三姐,你這一生,還有指望嗎?”沈惜畫等著張三娘的話。

 張三娘徹底輸了,她那灰敗的臉,讓沈惜畫看著竟然有些不忍。

 “冬末,讓她們進來。”沈惜畫站起來,走近張三娘,張三娘看她走近,不由得想後退,在她眼裡,現在這個沈惜畫還挺瘆人的。

 不過,沈惜畫伸手拉住了她,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我不再怕你,你已經老了,記住我的話。”看樣子要多親密就有多親密一樣。

 當那三姐妹走近,沈惜畫笑著轉身,對著沈惜書說:“五妹,我已經在皇上皇后跟前給你說了一門親事了,下個月就會有消息了。我已經和娘說了,你回家好好準備準備吧。”

 “是嗎?那小妹謝謝三姐。”沈惜書以為是沈惜畫同意她嫁進​​安王府了。

 把她給樂得……

 如果她知道,是讓皇上皇后下旨她嫁給邊關的護國大將軍,去那個鳥不拉屎,滿天黃沙的地方,那她會不會上吊呢哪?

 “民婦和女兒們向安王妃告辭,我們不打擾王妃了。”沈府大夫人張三娘高高興興​​,滿懷期待的來,現在,是要多狼狽就多狼狽的回去。

 “那我不遠送了,春香,送大夫人和小姐們。”沈惜畫叫著。

 “五妹,我有話想和你聊。”沈惜棋突然拉住了沈惜畫的手,急急地說。

 沈惜畫瞇起了眼睛,看向沈惜棋,她怎麼會把這一個給忘記了呢? 這也是一個小三,不過,是入不了她的眼的蹩腳小三。

 她沈惜畫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人,沈惜棋也想插一腳? 根本就別想,那是妄想。 沈惜書都不是她的對手,何況是胸無點墨的沈惜棋呢。

 她反拉過沈惜棋,走向一邊去。

 “二姐,我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我當初可是被你推落水差點死了的。”她滿意地看著沈惜棋的臉色一下子如死灰般。

 “我想,我有必要告訴王爺,讓他知道這樣的一個姐姐也想著進王府裡來。你說,王爺會如何呢?”

 沈惜棋沒有想到沈惜畫會這樣說她。

 “要是你不想被大夫人賣到窯子裡去,不想被你叫為爹爹那個沈成富讓你嫁去給人做小妾,你就不要再打你妹妹和妹夫的主意了。”

 不再看沈惜棋的臉,沈惜畫頭也不回地跨進了娘親薛佳麗的院子。

 剛剛大姐沈惜琴和娘親說了什麼,她好想知道呢。

………………

 沈府,前院,沈惜琴,沈成富,張三娘三個坐在了一起。

 “琴兒,你救救書兒。”張三娘當著沈老爺的面對沈惜琴說。

 “能夠救她的只有你和她自己。只要你不想著讓她嫁進安王府,只要她不想著嫁進安王府,那什麼都結了。”沈惜琴說道。

 她非常了解自己的母親與妹妹的為人。

 沈惜琴對沈惜畫還算是疼愛,當初沈惜琴還未出嫁的時候對待沈惜畫卻是極好的。

 雖不是同母,但也絲毫不影響沈惜琴在處理這件事情上的公平。

 沈成富最擔心的是因此而讓沈府毀於一旦,所以,他同意了大女兒沈惜琴的說法。

 他對大夫人張三娘說:“就按琴兒說的去做。你也別再想著出什麼壞主意了,沒有一次是成功的。”

 他說完就走了出去。 不再理會大夫人。

 沈惜琴看著爹爹的背影,若有所思。

 “我就這樣輸給了那個臭丫頭?我不甘心。”張三娘心有不甘地說著。

 “怎麼?娘親,你還想如何?我想,畫兒要不是看在我的臉上,你們現在還能安然地坐在這裡?”沈惜琴涼涼地說著。

 她是在警醒著自己的娘親,不想讓沈府因此而沒落了。

 張三娘聽了沈惜琴的話,心裡一驚,想起了沈惜畫的話來,“除了大姐,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是呀,要不是琴兒,她們也許今天就得進了監獄了。

 看來,只有盡力去勸說書兒不要再對安王爺抱有​​幻想了。

………………

 沈惜畫從娘親那裡出來,休閒地走在樹木成蔭的小道上,她想理一理思緒。 剛剛打了一場仗,她知道自己勝利了。

 大姐沈惜琴對她好,她還從娘親那裡知道,大姐從小跟隨奶奶身邊,得到奶奶悉心教導。

 說大姐是一個正義感很強的人,還說出了最初大姐是如何在沈老爺面前為她們這些庶出的孩子說話的。

 看在大姐的臉上,她最後還是放過了大夫人。

 感激於大姐的不偏不倚,也體諒她的尷尬處境(雖然知道是自己母親與妹妹的過錯,但是也不想看到母親和妹妹承受刑法之苦),於是沈惜畫最終放棄了“報復”,選擇了和解。

 可是,對沈惜書,她深知,若是她沒有嫁人,那她對自己丈夫的那點心思也不會停的。

 看來,真的要仗著皇家的權力把她給嫁出去了才行。

 想到這裡,她不禁想著,這古代咋就這樣的? 姐妹之間沒有情分可言? 這些個女人,總是想著爬上她老公的床。

 看來,在這裡,做男人也累,做女人也累。

 晚上,她和墨青夜聊時,墨青夜對她豎起了大拇指,說:“看來,我的王妃比男兒還有氣魄呢。”

 “唉,對她們這樣,我也不願意,可是,不得不為之。”沈惜畫不是不無奈的。

 “那是你善良。也難為你了。總算過去了,睡吧。”墨青夜摟著她說著。

 “不,還有沈惜書,沈惜書的貪婪不會讓她就此罷手,只要她一天沒有嫁給一個比王爺你優秀的夫家,她對惜兒我擁有的東西的覬覦就一天都不會減少。 ”

 墨青夜沉默了,以前,對他有覬覦的女人不少,想著在長壽院長之外,其他院子裡的女人,就明白。

 可是,他的做法就是不理會她們。 他卻沒有想到,他是皇上最喜歡的兒子,他的身份貴不可言。

 誰都不敢在背後對他如何。

 可是,他的惜兒,他的王妃就不一樣了。 他的王妃出身不一樣,這就讓她處於很被動的地步。

 “讓皇上皇后做主把她給嫁了吧。一個富商的女兒能夠得到皇上皇后做主嫁出,那將是多大的榮幸。她會接受的。”

 沈惜畫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好呀,那也不能讓她嫁得太過好達近。”墨青夜想著,她嫁好了,嫁近了,要是自己不在惜兒身邊,她還是會有機會加害惜兒的。

 於是這樣說著。

 “夫君和惜兒想到一塊去了。最近不是有一個護國大將軍嗎?要求皇上指婚的那一個。”沈惜畫索性說了出來,她想墨青夜會明白的。

 “好的,我知道要如何做了。”墨青夜說,“現在,可以睡了嗎?我都等不及了,我的小王妃。”

 “哎呀,夫君你真壞……”

………………

 “夜兒,我們來看你來了。”皇上皇后一起來到了安王府。

 “兒媳見過父皇母后。”沈惜畫沒有想到他們會突然來到。 看了一眼墨青夜,他一定知道的吧,今天乖乖地待在屋子裡,不外出。

 她不知道,是墨青夜讓人帶話過去說,自己身子好像有了不一樣的變化了。

 墨青夜看著皇上皇后,蒼白的臉色變了變。

 “你們怎麼來了?”語氣一如既往的拒人千里之外。

 皇后進門時還看到自己兒子的眼神看著王妃時那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 可是,看到自己,卻永遠是那樣冷淡。

 “夜兒,你都快要做爹爹的人了,難道還在怪母后當初那樣子對你嗎?”皇后的心很受傷。 她難過得快要哭了。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5 06:15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5 06:16 PM 編輯

第086章 護國大將軍讓指婚

 當她聽說墨青夜的身體出現了一些好的情況時,她是那麼的喜不自勝,於是,拉著日理萬機的皇上來看望他來了。

 不想,仍然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皇后,夜兒一向都如此對人的,怎麼了呢哪?”皇上一臉的莫明其妙,但看著哀傷的皇后,他的心都痛了起來。

 當初皇后曾經吃藥打算拿掉墨青夜,後來他出生後還想過溺死他的事情,皇上是不知道的 。

 “皇上,君兒我是看到夜兒的身子好起來了,我高興嘛。”皇后對著皇上撒嬌著。 皇上深愛著皇后,皇后的這一招屢試不爽。

 “你們看也看過了,沒有什麼事我要休息了。”墨青夜不想看到自己母后那樣的嘴臉。

 他深知自己母后手段毒辣,她的行為令他不齒。

 沈惜畫最是明白墨青夜的心情,她對著皇上皇后說:

 “父皇母后,我們到前面屋子說話吧,王爺剛剛吃了藥,那藥還真苦,他的心情不好呢。”

 說完,還不忘看了看桌子上那個藥碗。

 皇上皇后也隨著她的眼光看到了藥碗,皇后就沒有再說什麼,皇上對墨青夜說:“那你好好休息,我們到前面去。”

 墨青夜用閉眼來回答他的話。

 皇上和皇后一起和沈惜畫坐落在一張桌子旁。

 皇后自從上次赴宴後,對沈惜畫的心情真是複雜得很。

 做為婆婆,她喜歡她,她讓她的兒子墨青夜後繼有人。

 做為女人,她覺得她太好運了,一個庶女,代嫁品,竟然得到了兒子的寵愛,她嫉妒她。

 相反,兒子墨青夜對她,一直都是那麼的冷漠。 無論她為他做了什麼,無論她怎麼努力,都比不上眼前這個沈惜畫的一笑。

 憑什麼她貴為皇后,費盡心機想得到的卻沒有得到,屋裡那一位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她。

 而眼前這位,什麼都不如她的女人,卻輕而易舉地得到了她想得到的東西。

 想著想著,從開始的對沈惜畫的嫉妒慢慢地變成了嫉恨了。

 她不給沈惜畫好臉色看,讓這個女人不那麼得意。

 一個女人和另一個女人的沒有硝煙的戰爭,在不知不覺中拉開了。

 皇上倒是問了沈惜畫關於身體的一些事情。

 沈惜畫雖然接收到了從皇后那里傳過來的不和善的目光,可是,她還是一一的仔細的回答著皇上的問話。

 在沈惜畫的心裡,不知皇后為何會如此對她。 可是,她是墨青夜的母后,她要如何對待自己,自己又能夠如何呢。

 也許是那個嵐公主在她的面前下足了功夫吧,不然,她為何會如此。

 坐在她們之間的皇上又怎麼會明白這兩個女人的心思呢。

 在他的眼裡,他快要做爺爺了,他高興呀。

 他的其他妃嬪生的都是女兒,只有皇后給他生了這個兒子。

 不幸的是,這個兒子自小身子骨都不好。

 現在,娶了個他自己喜歡的女子回來,又懷了皇室的子嗣,他高興呀。 皇室有後了,他不用再為自己的皇位而擔憂了。

 “皇后,王爺請你進去。”冬末走過來說。

 皇后一聽,心花怒放起來,說到底,還是兒子好,兒子想到她這個母后了。

 喊著:“夜兒。”就走進去,墨青夜閉著眼睛。

 “那個護國大將軍讓指婚,那個名額我要了。”墨青夜就說了這一句,然後不再出聲。

 看到兒子這樣子和她說話,皇后那顆心哪,都碎了一地了。

 不過,這麼久以來,兒子倒是第一次主動找她,和她說話。

 雖然和她期望的不一樣,可是,總算是有進步了,不是嗎?

 看來,皇后也是蠻阿Q的嘛。

 皇后聽到墨青夜這樣說,她覺得驚訝極了,她想,難道是那個代嫁品沈惜畫指使自己的這個寶貝兒子這樣做的?

 這樣一想,在皇后的心目中,沈惜畫的形象就更加壞了。

 她正想著,墨青夜又出聲了:“我想和父皇說些話,你可以離開了。”墨青夜毫不客氣地說著。

 他從來沒有要求過皇后什麼事情,從小到大,都沒有過,甚至在一向疼愛他的容妃死時,他都沒有去求過她。 而是直接把她給恨上了。

 他知道,皇后是聽進去​​他的話了,她那麼有辦法的一個人,一定會想辦法把這件事促成的。

 皇后看著理都不理她的兒子,她真是覺得洩氣極了。

 想她蕭麗君為一國的皇后,可以說是一人之後萬人之上,呼風喚雨,要什麼有什麼。

 可是,人生真的這樣如意就好了。

 想到自己的這個兒子,唉! 她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走了出去。

 她想著,做人,真的不可以這樣犯錯的,一錯,就算窮盡一生,都無法彌補了。

 她沒有去責怪墨青夜,倒是對她的兒媳婦沈惜畫又有了想法了。

 皇上進來了,墨青夜睜開眼睛,靜靜地看著自己的這個父皇,像在考慮著什麼一樣。

 墨帝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個唯一的兒子。

 他從小多病,自己的國事又忙,不大和他親近。 想不到,時間過得真快,一晃眼,兒子都二十歲了,娶了妻子,還懷了孩子。

 墨帝看著墨青夜說:“皇兒,你叫父皇進來是要和我說什麼事呢?

 “父皇,我感到我的身子時好時壞的,惜兒現在懷了我的孩子,也是皇室的子嗣,可是,她的出身,畢竟……”墨青夜不再說下去了。

 “皇兒,她貴為王妃,何況還有父皇母后呢,誰敢​​說她呀?”皇上奇怪地說,這個兒子在想什麼呢?

 “別人在你們面前是不會說的,但是,他們心裡一定會想的,這是父皇母后所控制不了的。”

 墨青夜淡淡地說,好像只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

 皇上想起了上一次宴會時,真的有些人看安五妃的眼神不是那麼尊敬的呢,特別是那個與安王妃有過節的清嵐公主。

 他不禁對墨青夜的話深思起來。

 安王妃的身份已定,她的出身不高也是事實。

 可是,她的娘家是做生意的,總不能大張旗鼓地給那樣的一個生意人一個大官當吧,這樣,在國人面前也說不過去呢。

 “皇兒,你可有什麼想法,和父皇說說看。”墨帝被墨青夜的問題難住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才想到這樣的一個問題,要是有一天,連皇兒也不在惜兒身邊了,她們孤兒寡母的。

 父皇和母后畢竟要忙的是一個國家,不能夠時時關照著我們。 我這樣說你別不高興,我說的是一個事實。 ”

 皇上被墨青夜的話給說動了,他想到自己的那些妃子,都沒有一個個關照到,有的生病了,有的死去了……

 他做為一個丈夫,他連自己的妻子都關照不到。

 做為一個父親,也許,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那麼,他要如何就讓他如何做好了。

 “我想,把這個權力讓給惜兒,由得她自己做主。”墨青夜好似從來都沒有說過這麼多的話一樣,他咳嗽了起來,很累的樣子。

 在外間的沈惜畫和皇后蕭麗君聽到墨青夜的咳嗽聲音都奔進來。

 皇后在前面,急匆匆地走到了墨青夜的床前,他一直都躺在床上,沒有起來過。

 沈惜畫去桌前倒水,皇上站了起來,不知應該做點什麼。 服侍人的事他從來沒有做過。

 只有被人服侍的份。 他看著眼前的兩個女人,一個兒媳,一個愛妻,心裡的感動滿滿的,這樣,才像一家人呢。

 美中不足的是,躺在床上的是兒子。

 墨青夜用眼神阻止著蕭麗君的走近,蕭麗君也識趣了,看到墨青夜那不耐的眼神,她站立在了他的床前,不再靠近。

 沈惜畫拿來了水,很自然地越過皇后,坐落在床邊,扶起墨青夜。

 皇上帝墨看到墨青夜對皇后蕭麗君的拒絕,再看看,沈惜畫挺著個大肚子去扶墨青夜餵水,他不由得走了過去,扶了墨青夜一把。

 沈惜畫看到是墨帝,不由得說:“父皇……”

 “來,沒事,沒事。”墨帝鼓勵著沈惜畫,繼續餵水墨青夜。

 一邊的皇后看了,心裡太不是滋味了。

 以前,夜兒身邊沒有妻子時,她這個做母后的還能夠找各種藉口對他好,和他說話。

 他從沒有拒絕過。 也沒有表現出不喜歡。 不過,也從來沒有接受過。

 現在看來,他有了自己的世界了,他的生活不再需要她這個母后了。

 一種失落由內心升起來,讓她痛苦,不捨。

 真是兒大不由娘啊。 罷了,罷了,只要他​​覺得好,那也由得他去吧。

………………

 太后的宮裡​​,沈惜畫和張若怡陪著太后喝茶,聊天。

 太后也聽說了墨青夜的情況,想著也要到延州城去看看墨青夜。

 可是,消息走到了安王府,沈惜畫可坐不住了,她雖然有身孕,但是,太​​后貴不可言,怎麼能讓她跑安王府呢。

 於是,和張若怡商量後,便一起進宮來看太后了。

 太后看到張若怡自然是高興不已。 看到大著肚子的沈惜畫,可真是喜上眉梢來了。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5 06:16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5 06:17 PM 編輯

第087章 你真的這樣狠心腸嗎

 一直把兩人留到了關宮門的時間才放她們回安王府。 並一再交待沈惜畫,不次不能這樣跑王宮了,得讓她這老婆子去安王府活動活動才好。

 沈惜畫看到太后也才五十多歲,而且身體健康,保養極好。

 想著要是在現代,五十二歲的女性,還在上班呢,要到五十五歲才退休在家的。

 也就答應了太后,下一次由得她去安王府去看她和墨青夜。

 安王府的馬車從皇宮駛向延州城,要差不多一個時辰的路,一路都平安的話能夠在天黑前回到安王府。

 自然,安王府的王妃和側妃進宮,得由王府最好的好手趕車 。

 而且,為防萬一,墨青夜讓王府的四個暗衛一路跟著去皇宮,一路暗中保護安王妃沈惜畫和側妃張若怡。

 馬車出了京城,進了官道,再走半個時辰就到延州城了,車夫認真地趕著車。

 車內,沈惜畫和張若怡聊著天。

 “妹妹和張太后的感情真好。”沈惜畫笑著說道。

 “姐姐還不知道,太后娘娘就是妹妹的外祖母吧?”張若怡淺淺地笑了。

 “是嗎?難怪。”沈惜畫看著張若怡那臉帶梨窩的淺笑,這個張若怡應該多笑,計上心頭。

 張若怡聽到沈惜畫說了一半不再說下去的話,奇怪地看著她:“難怪什麼?”

 “難怪妹妹和太后長得那麼相似了,原來是這樣。以前,我看=到​​過你呆在太后身邊,也曾想過也許你和她有什麼關係呢。想不到這樣親哪。”

 沈惜畫說完,看著張若怡,她真的笑了起來。

 “你應該多笑的,看,笑得多漂亮啊。”沈惜畫期待地說著。

 “那又有什麼呢?笑與不笑,我的人生就這樣了。”張若怡嘆了一口氣。

 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讓車內的兩人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眼看著沈惜畫就要摔倒,張若怡極快地出手,扶住了她。

 “李叔,怎麼回事?”張若怡開口問著。

 王妃可是有身孕的人,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們車前車後的一干人等都別想活了。

 “回側妃話,前面有人擋住了去路。”趕車的李叔說著,他的聲音聽起來,帶著警惕。

 “都是些什麼人?”張若怡皺起了眉頭,誰有這樣天大的膽子,給動安王府的馬車,簡直是等同於自掘墳墓。

 “不清楚,阿東過去了,來者只有兩個人。”李叔回答著張若怡的話。

 阿東是安王府的侍衛隊長,有一身極好的功夫,保衛著安王府的安全。

 張若怡想著,到底是什麼人呢? 兩個人,應該不會在太大的麻煩。 由得阿東去對付算了。 她的任務是保護好安王妃。

 這時,她聽到了一種悅耳地動聽的鈴鐺聲,她的全身一震,滿臉的驚訝之色。

 鈴鐺聲繼續響著,悠揚,悅耳,動人心魂……

 沈惜畫自然沒有忽略張若怡的神情。 她問:“你知道來人是誰了?”

 “姐姐不要驚慌,妹妹我去去就回,你們不必等我了,我今晚自己一個人回王府,姐姐在王府等妹妹回來就行。”

 張若怡有些急切地對沈惜畫說。

 沈惜畫一把抓住了張若怡的手,眼裡的擔憂表露無遺,她死死地抓住那雙手,不放開。

 “我擔心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沈惜畫堅持。

 張若怡對著沈惜畫燦然一笑,說:“姐姐,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聽我說,回到王府等我。”

沈惜畫覺得眼前的張若怡,秘密還真不少。 可是,自己這樣子,也許會誤了她的事也就不定。

 “你確定你沒有事?”她還是不放心地多問了一下痞仙當道 。

 張若怡一把抱住了沈惜畫,堅定地點了點頭。

 她感動於沈惜畫對她的擔心,在她的人生中,幾乎沒有過。

 沈惜畫放開了張若怡的手,拍拍她的肩,說:“我會在安王府等你回來。”

 張若怡用最快的速度閃出了馬車,一下子消失在沈惜畫的視線內了。

 此時,夜幕降臨,官道上的行人車輛都幾乎沒有了。

 張若怡的消失,馬車前的兩個人影也跟著消失在眾人眼前。 沒有人看清那抹嬌小的身影是張若怡。

 她披著另外一件寬大的衣服,蒙住了面孔。

 在阿東看來,是有一個身影從馬車後面越過馬車頂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官道的北面而去。  

 而原本​​還立在馬車前的兩個人,看到那個身影后,急速地跟隨向北面奔去,一下子消失在眾人眼前。

 阿安擦了擦眼睛,看向前面的道路,哪裡有人? 不會剛剛是他的錯覺吧?

 “李叔,人呢?”他不由問道。

 沈惜畫聽到阿安這樣問,知道馬車前的人追張若怡去了,就對李叔說:“李叔,我們回府吧。”

………………

 張若怡很快就在暮色中飛越到了幾十里外的山峰上,在一處較為開闊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很快,兩條人影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她的身後,一高一矮兩個身影。

 張若怡從空氣中的氣息感到了來人,她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回過身子看向來人。

 來人中,那個高大的身影看到他日思夜盼的容顏,雙眼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

 他試探著輕喚:“若兒,是你嗎?”

 “你來幹什麼?”張若怡冷冷地問著,顯然,她沒有和來人一親的激動。

 聽著那夢中念了千百萬次的聲音,他的聲音都顫抖了,激動地說:“真的是你,若兒,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嗎?跟我回去吧。”

 “你回去吧,我不會跟你走的。我早已經說過了。”張若怡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於是,打斷他的話,冷酷地說道。

 她才不要被他再騙一次,一次都幾乎要了她的命了。

 “不,我一定要帶你走,我不能再讓你離開我了。”高大的身影靠近張若怡。

 可是,他一下子就停下了腳步,因為他驚訝地看到,張若怡舉起了一隻手。

 那隻手有著一條明晃晃的簪子,那簪子尖銳的頭正向著她白晢的脖頸。

 “那你就帶一具屍體回去好了。”張若怡冰冷地說著。

 “若兒,你真的這樣狠心腸嗎?”高大身影的聲音裡透著徹骨的痛苦。

 張若怡嘆了一口氣,說:“我們注定了要走這樣的路。”

 “我不甘心。我的心你是知道的。”高大身影似是在控訴一樣 。

 “別打安王府的主意,那裡有我要用生命保護的人。再說,墨青夜並不是外邊傳說中的墨青夜,這個,相信你很快就會知道。”

 張若怡不帶任何感情地說著,好像她說的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你要保護的是墨青夜?”高大身影的聲音裡有著絕對的嫉妒與不甘。

 “不僅僅。”張若怡覺得她說得已經夠多了。

 “爺,有人靠近。”高大身影后面的矮小個子說話了,很好聽,還帶著童稚的聲音,清清脆脆的。

 張若怡倏地向一邊的樹林躍去。

 看著她遠去的方向,高大身影嘆了一口氣,閉了閉雙眼,收起情緒。

 再轉過身來,冷峻的臉孔上是傲然的,王者般的氣質。

 他瞇起眼,一動不動,等到目及之處看到人影后,才帶著矮小的同伴向另一邊閃身而去。

 果然,來人追著他們兩個身影而去了,根本就沒有看到張若怡,更不用說去追她了。

 “若兒,我不會放棄的,今生今世我都不會放棄。”高大身影在擺脫了來人的跟蹤後,看向延州城安王府的方向。 久久地站立著。

 “風帝,我們得走了,不然,會被發現的。”身後的矮小個子說著。

 他明白風帝愛若兒的心,可是,找到若兒所在的地方了,不是嗎?

 那麼,以後有的是機會嘛。 小小孩兒想的就是這樣簡單。

 縱使他有著天才般的智慧,但畢竟才十歲的他又怎麼能夠明白大人的感情呢。

 風帝明白了,他的若兒除了那個墨青夜外,還另有人讓她安心留下。

 是那個和她一起坐在車裡的肚子大大的女子嗎? 那女子是什麼身份? 用得著若兒這樣對待。

 在他的印象裡,張若怡從來都淡泊名利,很少人有見到過她的喜怒哀樂。

 在別人的眼裡,她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一個讓人忽視的人。

 可是,只有他明白,她的笑,她的溫柔都曾經屬於他,也只屬於他……

………………

 張若怡回到安王府,在自己的院子裡看到等著她的沈惜畫,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她坦然地走進去,在沈惜畫面前坐了下來。

 沈惜畫一看到張若怡安然無恙地回來了,連神情都變回到她熟悉的樣子了,她舒了一口氣,拍拍心口,說:

 “總算把你給等回來了。好了,你也累了,回來就好。我回去了,王爺等著我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了門口,在門口還不忘回頭對她燦爛一笑,說:“給你準備了一些吃的,待會兒就送上來。好好吃,好好休息吧。”

 張若怡看著沈惜畫遠去的背影,這就是她要保護的另一個人。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5 06:17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5 06:21 PM 編輯

第088章 雞犬不寧的沈府

 沈惜畫這個人讓她安心,讓她放心。

 這就是沈惜畫,她只是赤裸裸地關心她的安全,看到她平安回來了,便放心走開了。

 她不用向她解釋她半路離開的一切 。 好像沈惜畫壓根兒沒有想起她是有事情離開的。

 沈惜畫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她把張若怡看做是自己在現代的好朋友,也就像好朋友那樣去對待她。

 用真心,真誠,去對待接納張若怡的一切。

 縱使她好奇到死,想知道她離開的秘密,可是,更多的是想看到她平安回到,一切都會有結果的。

 沈惜畫一邊走著一邊想著,看到張若怡的神情,她還沒有準備好要告訴她有關她的事情。

 所以,她連問都省了。

 因為她太明白了,就算問了,也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還不如不問的好。

 一個人有著太重的好奇心並不是好事,她提醒自己,以後,還有許多機會呢。

 長壽院內,沈惜畫一個人進去內房,才進去,一雙溫柔的大手便把她摟抱住了,她挨進了讓她安心的壯實的胸膛裡。

 “夜,我讓暗衛跟去了。這樣好不好?”沈惜畫問著。

 原來,馬車在離開事發的官道原地後,沈惜畫立即吹了她放在身上用來召喚暗衛的哨子。

 很快,一名暗衛便出現在馬車裡,“在下亭,見過王妃。”

 二十名暗衛的名字是按照一些事物的名稱來命名的,這些事物都是並列在一起的,而且四個一隊。

 比如,眼前的這個亭,就是亭台樓閣這一隊裡排第一的一個,也是這一隊的隊長,各方面的素質最好的一個。

 “剛剛離開的人,你們隊都有看到了嗎?想辦法追蹤,不必驚動,有結果後回來報告。”沈惜畫對亭下著任務,簡明扼要。

 然後,她安心回到安王府,等著張若怡回來。

 既然張若怡說過不會有事,她的直覺也告訴她,來人沒有惡意,她相信了張若怡的話。

 可是,人就是這樣奇怪,相信是一碼事,總是要看到張若怡真的平安回來才安心的。

 所以,她和墨青夜簡單地說明後,直接去了張若怡的院子等她。

 “暗衛已經回來了,等著我們呢,走吧。”墨青夜說著,和沈惜畫一起進了密室。

 他緊緊地拉住沈惜畫的手,要不是有事情等著他們,他只想把她和肚子裡的孩子抱在懷裡。

他都一天沒有看到惜兒了,怪想她的。

 “見過王爺,王妃。”亭一看到兩人進來,就帶著身後的三個人一起行禮。

 “如何?”沈惜畫也不浪費時間,直截了當地問了起來。

 “我們沒有跟到,當我們到了現場時,人已走了。小的辦事不力,請王爺王妃恕罪。”

 沈惜畫本來也沒期望真的能夠跟蹤得到或者查出什麼來。

 儘管她是好意,只想著保護張若怡,可是,如果張若怡哪是這樣容易讓別人知道她的底細的人?

 當初要不是情況緊急,誰也不知她會功夫呢。 她到了安王府多年,卻像迷一樣,讓人看不清,看不明的。

 “好了,你們也辛苦了,下去吧。”沈惜畫不再多說。

 亭台樓閣四個看向墨青夜,看到墨青夜點頭,他們才一齊告退。

 就在他們快要走出門口時,墨青夜對他們說:“以後,王妃就是你們的主子,我不想再說一次。”

 當四個消失後,沈惜畫笑著對墨青夜說:“他們一直都當我是主子呢。你怎麼還要說他們?”

 “他們聽了人的話後,還看我,不是嗎?”墨青夜沒有想到沈惜畫對亭台樓閣他們的行為竟然不計較。

 “那是因為你是王爺,又在這裡,他們是尊重你,看了看你。我都不計較了,你還計較什麼勁呢。”沈惜畫笑了起來。

 “那你是說我小氣?那可不行,我是在幫你立威信呢。”墨青夜不依起來。

 他想和他的惜兒待在一起,看到她,他就覺得幸福,看到她的大肚子,他就覺得自己的生命得到了延續。

 他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而,沈惜畫也是這樣想的,她也喜歡和這個古代的夫君在一起。

 本來,穿越過來看到自己竟然是庶女,還不被沈府的人待見。 覺得這個在歷史上都找不到名字的古代,太欺負她一個小女子了。

 還好,她代嫁,脫離了沈府那個大染缸。

 還好,老天有眼,讓她遇到了這樣一位夫君。 她的幸福感滿滿的。

 兩個人處理事情後一起走回了房內。

 “惜兒,你看,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應該歇息了。”

 墨青夜很想摟著已經發胖但在他的眼裡卻可愛得很的嬌妻睡覺,他對沈惜畫說。

 沈惜畫點了點頭,雖然不是第一次和墨青夜一起睡覺,可是,當墨青夜說出這樣的話時,她的臉都紅了。

 一個大姑娘家的,即使快要當母親了,還是害臊的呢。

………………

 沈府沈惜書的房內,沈惜書從張三娘那裡知道她準備要嫁的人不是安王爺時,哭得似個淚人一樣。

 沈成富看著心愛的女兒如此,雖然心痛,可是,家庭更重要。

 他耐著性子對沈惜書說:

 “書兒,你要知道,我們有把柄在畫兒手裡,要是她真的說到做到,到時,不說你還能嫁進安王府,連命都會沒有的。”

 “爹娘,如果,我不能嫁進安王府,我不活了。”沈惜書不依不饒的鬧著。

 “書兒,你想想,想來那個賤蹄子已經讓安王爺知道了我們做下的事情,為了讓你嫁進去,我們對五夫人下了毒,而且還想把君兒毒死。”

 大夫人張三娘在一邊說道,

 “你想想,安王爺已經知道了這一切,就算你嫁進去,他還會對你好嗎?你清醒清醒頭腦好不好?”

 “爹娘,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她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的,憑什麼她搶了去啊。”

 沈惜書哭得那是肝腸寸斷,她無法忘記安王爺的樣子,她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聽說安王爺會讓皇上皇后下旨讓你嫁個好人家,你就安心在家裡等著吧。”沈成富最後這樣說著。

 每天都要來這裡聽這個女兒哭哭啼啼,他都快煩死了。 他還有著許多的生意等著他去忙呢。

 好在有琴兒在家裡幫忙著,要不,他還真的忙不過來。

 看著沈成富遠去的背影,沈惜書對著大夫人張三娘狠狠地說:“我沈惜書發誓,與沈惜畫今生勢不兩立。”

 “書兒,這兩天你身子好些了嗎?”大夫人張三娘問著女兒。
 
 “好多了,但是,還是累啊,娘。”沈惜書叫屈著。 她真的中了毒。

 那天從安王府回來,張三娘馬上看她的手,眼睛,然後讓她張嘴看。

 沈惜畫說的都是真的,敢在她眼前對她最寶貝的女兒下手,而不被她發現。 真是太精明了,不可小瞧了今時今日的她。

 張三娘心裡凜然,特別是沈惜畫對她說的那句:“我也會用毒,你老了。”讓她午夜夢迴,都出一身的冷汗。

 還別說,這幾天,她每天晚上都夢到死去的婆婆,婆婆一聲不響地看著她,看著她。 嘴角還滲出一絲血絲。

 這天晚上,她又夢到了老太太,在夢裡,她大叫:

 “娘,你別怨我,你一直不喜歡我進沈府,你還想著讓薛佳麗那個賤人代替我的位置,我不可以啊……”

 張三娘哭了,她一邊哭一邊說:

 “我不能再讓你活在這個世界上,威脅到我在沈府的地位了,你別來找我了,我明天去給你燒紙錢,你走吧,娘,我求你了……”

 真是哭得又傷心又難過。

 在夢中的她不知道,此時,與她同床共枕的沈成富已經被她大叫的聲音吵醒了,把她在夢裡的話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把還在夢裡哭的張三娘給打醒了過來。

 在朦朧的燈光中,張三娘迷濛地看著怒火沖天的丈夫,不明白自己的臉怎麼會濕了。

 沈成富氣得不行,他恨恨地說道:“你,你這個毒婦,難怪我娘好好的身子,怎麼就會去了呢,原來是你。我真是瞎了眼了。”

 張三娘聽到沈成富這樣對她說話,想起了自己剛剛做的夢,她一切都明白過來了。

 沈成富雖然為富不仁,可是,卻是極孝順的主兒。 現在,看來,他已經知道了一切了。

 “老爺,不,你知道我對你好的,你知道的。”張三娘怕極了,她慌亂起來。 她愛他,為了他,她什麼都可以做。

 “賤人,毒婦,對我好,害死了我娘親。這就是對我好嗎?”沈成富從床上起來,撥了撥燈芯,整個房間都亮了起來。

 他走到房間東邊的一個窗子前,跪了下來,對著外邊懺悔:

 “娘親啊,富兒對不起你啊!我沒有聽你的話,把這個賤人娶回沈府,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沈家的列祖列宗啊!”

 張三娘跌跌撞撞地過來,在他的身邊跪下來。

 沈成富扭頭看到她,端起腳一腳把她給踹開去,並大聲地說:

 “你,賤婦,給我滾,我要休了你,沈府再也容不下你這個毒婦了。”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5 06:22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5 06:24 PM 編輯

第089章 沈府再也容不下你這個毒婦了 

 “不,老爺,不要,你不可以,不可以……”張三娘看到沈成富認真的眼神,知道這一次他是來真的了,便哭天喊地起來。  

 不久,沈府的大大小小都給吵醒了 。

 沈惜書是住得和他們最近的,當她第一個趕過來,知道事情的經過後,她哇哇大叫,然後也大哭起來。

 沈惜棋也來了,她一直都有眼線在老爺院子裡,所以,她很快就到了。

 當她知道了一切,冷冷地笑了,原來是這樣呀,她想著。

 沈惜琴也過來了,她看到雞犬不寧的場面,知道一切真相都大白了。 她靜靜地走了進來,看著自己的爹娘,靜靜地說著:

 “爹爹,容我說句公平的話,好不?”

 現在,在沈府,說話最響的莫過於這個大小姐沈惜琴了。

 沈成富看向大女兒,安靜了下來。

 沈惜琴對屋子裡各人的貼身下人嚴肅地說道:

 “要是誰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說出去,那麼,誰都別活了。只要大家把剛剛聽到的爛在肚子裡去,那麼,你們還是沈府的人。”

 眾下人聽著大小姐的話,都驚恐萬狀,世界這樣美好,能活著總是好的。

 大家都點點頭,保證都不會說出去。

 “你們下去,到院子周圍看看,還有沒有人。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院子。”

 沈惜琴說著,看著眾人都出去了,才回過頭來,看著眼前的父母和妹妹。

 她先對沈惜棋開口,她的話讓沈惜棋大吃一驚,也讓在座的人都驚訝不已,她說:

 “棋妹妹,你娘親沒有真的被賣到窯子去,因為她被趕出沈府時,恰好我的夫君救下了她,然後被發現懷孕了,把她安置好了。”

 沈惜琴看向沈成富,對他說:“爹爹,我有一事相求。”

 沈成富知道這個大女兒,要是不答應她的事,她不會說出下面的話來的,他只好說:“好,我都答應你,你說吧。”

 “爹爹,你看,我娘都老了,你能不能不要休了她?要是你不想看到她,我把她帶走,只要你不休她就行。”

 沈惜琴到底還是維護自己的娘親的。

 沈惜書在一邊也說:“爹爹,你不要這樣對娘親,不然,書兒以後就沒有娘親了。”

 她的話原本就帶著哭腔,再加上適時地擠出的那一抹眼淚,簡直要了愛女至極的沈成富的命了,看得他的心都碎了。

 他不再看張三娘,只說:“那我就看在琴兒和書兒的面上,不休就是了。”

 張三娘在一邊是感激涕零。

 “我夫君把三姨娘安頓好了後,就回來和我說了這事。爹爹,你想不到吧,三姨娘給你生了個大胖兒子呢。我這次回家就是想把這件事解決的。”

 沈惜琴說著這個驚天的秘密,讓沈成富眉開眼笑,連連說道:

 “好,好,三姨娘在哪?我要親自去把她給接回來。她是對我們沈府有功之人。”

 “棋兒在這裡先替我娘親謝謝大姐的恩情了,在棋兒有生的日子裡,一定報答。”

 沈惜棋聽到自己的娘親為沈家生了兒子,想到自己以後的日子會好起來了,高興地她走過來給沈惜琴盈盈施禮。

 “那爹爹,你和妹妹就讓人去準備給三姨娘的房間吧。”沈惜琴說道。

 “書兒,畫兒說,會為你和棋兒指婚的,你就不要再胡搞了。看看娘親現在的情況,你也要明白,任何人做下任何事都是會有人知道的。”

 沈惜琴待沈成富和沈惜棋離開後,又給妹妹洗腦。

 “是呀,書兒,我也後悔了,這回要不是琴兒,我看,我到老都不得善終。”想不到張三娘也會這樣說。

 她愛著沈成富,能夠得到他的寬容大量,她做什麼值得了。

 沈惜書聽到了,點了點頭,可她的腦子還是想不通的。

 “你下去吧,我還要和娘親說兩句。”沈惜琴對她說。

 “琴兒,你還有話要對我說?”

 “是的,娘親,畫兒放過我們了,爹爹看來也不會休你了,你想知道我的想法嗎?”沈惜琴看向張三娘。

 張三娘點點頭。

 沈惜琴說:“你還有最後一張王牌吧?為什麼不救五夫人?奶奶的事我早已經知道了,她在臨終時對我說,

 要是我娘親你,放過五夫人,她也放過你,她兒子我爹爹也放過你。 你難道想我把這些都告訴爹爹嗎? 爹爹要問起奶奶的事情來……”

 張三娘看著大女兒,驚訝得一愣一愣的。

 最後,她頹然地說道:“好,我給你,這個藥方也不是解藥,只能夠讓五夫人多活三個月,然後沒有痛苦地死去。”

 她不知道,就是五夫人多活的那三個月,給了沈惜畫莫大的幫助,讓五夫人陪伴著她度過了墨青夜'死去'的那些最艱難的日子。

 “那琴兒替畫兒謝謝娘親了。”沈惜琴說道。

  “畫兒會待書兒和棋兒好的,娘親,我相信只要她們不想著嫁進安王府,畫兒不會對付她們的。”沈惜琴最後這樣說道。

看著大女兒拿了藥方遠去的背影,張三娘陷入了沉思……

………………

 皇宮裡,皇后陪同著皇上在御花園喝茶。 皇后想著如何對皇上開口,為了墨青夜對她說的事情。

 皇后對皇上說:“我們的夜兒,最近讓皇上寬心多了吧?”

 “是呀,想不到。只是……”皇上想起了墨青夜說過他的王妃身份太低的那些話來。

 這時,一個公公來報,護國將軍求見。

 皇上心裡有了主意。 他對皇后說:“夜兒的王妃出身太低了,要是有辦法讓她身份高一點,那才好呢。”

 皇后想不到和皇上想到一塊去了,她說:“要是惜兒有一個護國將軍做妹夫,那敢情好。”

 “皇后真是深得朕心。哈哈哈。”皇上開心大笑起來。

 “可是護國將軍會不會嫌沈府女兒地位低?”皇后不禁憂心起來。

 “沈府出美人,我們皇家都不計較了,他一介武夫出身,娶一個富商的嫡女,還是很有面子的。”墨帝不容致疑地說著。

 他們正說著,護國將軍李虎求見 。

 只見李虎生得虎背熊腰,高大威武。 皇上想著,安王妃惜兒應該會看得上這個將軍吧? 然後把她的一個姐妹嫁與。

 “微臣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微臣見過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李愛卿平身!”

 寒暄過後,皇后迫不及待地切入主題,

 “李將軍,本宮和皇上昨日​​去延州城了,幫將軍物色夫人呢。”

 “哈哈,是嗎?微臣謝過皇上皇后。聽說,延州城是全國有名的美女城呵,特別是那個什麼沈府,家裡的小姐個個美如天仙。”

 李虎把他聽來的消息說了出來。 他不知道,這是皇后故意讓人在他的耳目範圍散播出去的。

 墨青夜要這個李虎,是不是想著為自己以後? 還是想到前些日子沈府的小姐也想嫁進安王府來嗎?

 她做為一個皇后,眼線可不少,當然知道沈府的女兒想辦法要嫁進安王府裡來這件事。

 要是讓他們下旨,指婚那個想嫁進安王府的小姐,那對沈府來說是無上光榮的事情。

 對她沈惜畫也有著最大的好處了,不用和姐妹爭夫君。

 而且,自然而然的,安王妃有個姐妹是護國將軍夫人,多麼榮耀的事情啊! 那皇上說的,提高她的身份的目的,就達到了。

 皇后想著,這些好事全落在了那個沈惜畫的身上? 想著心裡就有些不甘。

 當她在一邊想著時,皇上那邊卻笑開了,他開心呵,兒子墨青夜才說要提高報的王妃的身份。

 莫非眼前的這個李虎卻看中了沈府的小姐?

 “李將軍,你知道我的兒子安王是娶沈府的小姐做王妃的,莫非將軍也看好沈府的小姐?”皇上無比認真地問道。

 “末將哪敢與安王爺相比,再說沈府的小姐貌若天仙,又哪能看得上我一介粗漢。”李虎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會這樣說,當下誠惶誠恐起來。

 當今天下,有誰能夠與皇上皇后最寵愛的兒子安王墨青夜相比呢。 不是嗎?

 墨帝在一邊認真地看著李虎,這名虎將,是他的愛將,國家的棟樑之材。 墨國需要這樣的人才。

 如果,他日自己不在了,他就是夜兒最能夠倚重的人之一。 要是指婚他與沈府小姐,憑著他與夜兒有著這一層關係,相必夜兒更加會如虎添翼。

 皇上點點頭,看向皇后,看到皇后也在看著他。

 於是,皇上對李虎說:“李將軍,你是我墨國的棟樑之材,朕怎麼對你好都不為過的。就是朕的安王不知有沒有幸和將軍做連襟兄弟? ”

聽到這樣的話,李虎大喜,馬上下跪謝恩:

“謝主隆恩!李虎何得何能,能夠讓皇上皇后如此厚愛,此後必將為墨國竭盡全力死而後已。”

“李將軍太客氣了,能夠和將軍做連襟兄弟是安王的福氣。”皇后聽到皇上這樣說,知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也在一旁笑容滿面地說。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5 06:22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5 06:25 PM 編輯

第090章 沈惜畫來自未來的世界

 李虎聽到皇上皇后如此說,心裡可是樂開了花了,要知道,在墨國,有了皇后的肯定的事情,那就是天大的榮幸了。

 第二天,“聖旨到——”沈府,皇上身邊的蘇公公親自來下聖旨。

 沈府內頓時一片歡騰。

 很快,沈成富就帶了一家大小在沈府正廳跪成一片。

 蘇公公看了一眼地上的花紅柳綠般的一大群人,單單看羅衣,就知道這沈府真是出美人的地方。

 那些個沒有見過此種場面的丫頭,雖然因為沒有見到過如此場面而害怕得身子簌簌發抖,卻難掩嬌美之態,更不必說這些個小姐夫人了。

 “小民沈成富攜一家大小接旨。”當然,也加上了為他生了兒子已經被他接了回來的三夫人。

 他把原來的三姨娘升為三夫人,雖然費了一番周折,可是,大夫人到底不知是心裡有愧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總之,最後還是答應了。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聯聽聞安王妃的姐妹皆靈敏淑德,儀莊態媛,出挑蘭芝。特此賜婚護國將軍府做隨軍夫人,擇日完婚,欽此。”

 “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沈成富沒有想到這天大的喜事就這樣降臨在他們沈府了。

 前些日子沈府還一片愁雲慘淡,想不到喜事卻這樣自在而下了。 先是自己有了兒子,然後是皇上皇后親自指婚。

 只是,安王妃的姐妹? 這句話如何理解? 指婚哪一個呢?

 蘇公公看到沈成富汗流浹背的樣子,對他說:“沈老爺,你沈府的女兒真榮幸,一個嫁了安王爺,現在又一個要嫁護國將軍。”

 “謝過公公,是的。”沈成富馬上差人給了蘇公公豐厚的茶水錢,然後送別到沈府門口。

 當蘇公公離開後,沈府可炸開了鍋了,大家都不知安王妃的姐妹,到底是指哪一個嫁。

 沈惜書和沈惜棋各懷心思,沈惜棋上一次被沈惜畫揭穿後,不再對安王抱有任何幻想。

 她是想嫁這個護國將軍的,可是,哪裡得她說了算。

 現在,她因為娘親生了個弟弟的關係在沈府的地位高了,可是,沈老爺待她仍然沒有沈惜書一樣好。

 沈惜書的心裡卻想著:沈惜畫怕我搶她的安王爺,故意讓她遠嫁,哼,她偏不如沈惜畫的意。 她這輩子除了是安王爺這個人,誰也不嫁。

 這個女人是死了心了要與沈惜畫槓上,但她沒有表現出來。

 目前她在沈府的地位已不如以前唯其獨寵了。 先是沈惜畫因為嫁了安王府,她的娘親升了五夫人,和自己娘親大夫人平妻,沈惜畫也從一個庶出小姐變為了嫡出了。

 現在,由大姐那裡把那個應該賣去窯子的三姨娘給弄了回來,還帶回來一個兒子,說是爹爹的兒子,加上娘親做了一些錯事還差點被休了。

 現在,爹爹沈老爺又給三姨娘做了三夫人,與娘親平起平坐。 沈惜棋那個小蹄子一下子和自己平起平坐,變成了嫡女了。

 以前,她就和自己爭爹爹的寵,現在,地位不一樣了,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脅了。

 三夫人絕不是五夫人那種膽小怕事的類型,自己的娘親大夫人現在要想著如何重新獲得爹爹沈老爺的寵愛,哪裡還有心思理會自己。

 不過,就算這樣,她也知道,爹爹如果想讓她嫁什麼護國將軍的話,一定會來問她的意見的,她不急。

 面對聖旨,沈成富沒有想出任何有用的辦法,他很辦難,不得不指望大女兒沈惜琴。

 這個大女兒讓他刮目相看。 他相信她會把這件事處理好的。

 當他去問沈惜琴的意見時,沈惜琴想也不想的說:“讓三妹書兒嫁過去。但是她不會願意的,那就得爹爹想辦法了。”虎聽國成皇。

 她太明白沈惜書的心了,她要嫁進安王府,只是為了要與沈惜畫搶東西,她只是不想輸給畫兒。

 如果由得她這樣下去,那被畫兒對付,她將會更加慘。 怎麼說這個護國將軍夫人也是很高的身份了。

 “大小姐,二小姐來了。”下人來報。

 送走沈老爺後,沈惜琴靜靜地坐在屋子外邊的桌邊喝著下人送來的茶點。 好像在想著什麼。

 當下人來報二小姐沈惜棋來了,她心裡想:我在等著你呢,棋妹妹。

………………

 安王府早在皇上和皇后和護國將軍說完和沈府小姐的婚事時,就知道了。

 這會兒,沈惜畫正和她的夫君享受著她親自動手做的雪梨百合冰糖飲。

 “惜兒,這東西真好吃,你是怎麼做到的?”墨青夜一邊喝著湯水一邊問。

 他從小生長在皇宮,可以說要什麼有什麼,多上等的東西都吃過,可是,卻沒吃過這樣味道鮮美的飲品。

 “你不是最近燥熱嗎?而且有時還聽到你咳嗽呢。吃這個最合適了。一個雪梨加上一些百合,煮沸後關掉火再加一些冰糖,就行了。”墨青夜一臉研究的看著肚子越來越大的惜兒。

 沈府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一個如他調查所知的庶女,哪裡會懂得這些? 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有著外人不知道的秘密呢?

 沈惜畫淡然地接受著來自墨青夜的帶著審視般的目光,她知道她的一些行為引起了墨青夜的懷疑了,可是,她能夠說什麼呢?

 難道能夠和他說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來自未來的世界? 那他最直黨的反應就是自己不是人,而是妖魔鬼怪那一類吧?

 在這個什麼都閉塞的地方,自己如果沒有了他的庇蔭,那要平安活下去都難。

 當然不能說給他知。 只要自己不說,相信他也不會強迫自己說的。

 果然,墨青夜看到沈惜畫一點兒也沒有想和他說話的意思,也就放下了心裡的疑問,不去問她了。

 只是從此之後,在他的心目中,這個自己心愛的惜兒,不是一般的人物。 不一般在哪裡? 那就讓時間來告訴他吧。

 沈惜畫看到墨青夜不再用那樣的眼光看她了,知道他想開了,她燦爛一笑,讓他吃完最後一口糖水。

 要她說呀,這些最普通不過的糖水,在現代時,她那親愛的媽媽可是經常給她做呢。

 想起媽媽,她又想到了在這裡的娘親五夫人薛佳麗。

 她的日子,算來已經不多了吧? 現在,解藥已經沒有了一丁點兒眉目,她雖然傷心難過,但是,也讓自己想開了。

 說也奇怪,自從自己懷了孩子後,一開始孕吐時,自己的情緒是那麼的不好。

 可是,孩子在肚子裡了四個月以後,她的身子越來越好,心境也越來越安恬。

 她想了想,看著墨青夜問道:“夜,你看我的身體,好像越來越好了呢。”

 “你呀,吃得多,睡得好,再加上你慢慢練習到的內力,一個正常的人都會好起來,何況你身子因為孩子而帶來的一股強大的能量。”墨青夜點點她嬌俏的鼻子,寵溺地說道。

 “內力就是這樣練習出來的嗎?”沈惜畫有些疑惑,她每天都到“伊甸園”那裡打坐,練習吐納,然後做一些緩慢的伸展動作。

 那些墨青夜讓他做的動作,根本就難不倒她。 她在高中時,曾經有一段時間練習瑜伽,現在那些動作,很大程度上和她之前學習的瑜伽動作一樣的。

 “你不知道,你每天呼吸著大地上自然萬物中的靈氣,把你體內的濁氣放出來,吸入最新鮮的最清靈的空氣,內力自然會快速增加了。”墨青夜說著。

 “可是,我好胖呵,不但是身子,臉都變形了。真醜!”沈惜畫撒嬌。

 “有嗎?我怎麼看我的惜兒都是最美麗動人的女子呢?”墨青夜呵呵地笑了起來。

 他一邊笑一邊摸著她的肚子,真的好大呵。

 他從來沒有去注意過別的女子懷孕時是如何的。 現在,想到這個大大的圓球裡面,竟然是他的孩子,一種做父親的感動漫延滿心。

 他真想陪伴著他的惜兒啊! 可是,那邊的事情已經很緊急了,他不得不離開。

 “惜兒,孩子都有八個月了吧?我沒有記錯的話。”墨青夜說著。

 “唔,明天就夠八個月了。你是不是想和我說什麼?”沈惜畫想起了上一次墨青夜說不能夠陪伴她到生孩子,要提前走。

 她的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覺得徬徨,覺得不安。 她不由的抓住了墨青夜的手。

 墨青夜從沈惜畫的手心裡感受到她的不安。 他反過來,緊緊地抓住她的小手,低頭,放在嘴邊一吻。 那要多深情就有多深情的一吻。

 沈惜畫的心在這剎那間震動了。 墨青夜從來沒有在這樣的時間裡,大白天的,這樣對她。

 雖然她們已經是夫妻,她還懷上了他的孩子,但是,此時此刻,她因為墨青夜的動作而感到幸福,感到無比的幸福。

 同時,她開始覺得心安,開始覺得有一種叫做堅強的東西在胸間恣意擴散,到她的四肢百骸,讓她不再感到害怕。

 她動情地看著墨青夜,美麗的雙眸滿滿的情意。

 “我的惜兒,辛苦你了,也難為你了。”墨青夜知道他的惜兒懂他,知他,於是感慨地說。

 “不,你是我的夫君,我的天。有你才有我呢。說吧,要人做些什麼?”沈惜畫挨進了墨青夜的懷裡。

 這幸福的一家人! 可是,誰又知道,他們是快要分離的一對呢?

 沈惜琴讓人送信來,把大夫人張三娘的藥方惜琴拿了過來。 沈惜琴用的是她從邊關帶回的人。

 沈惜畫看到信後,哭了。 她感動於大姐的幫助。 想到,自己放過了大夫人張三娘,是放對了。

 之前,她還聽說了沈老爺把為沈府生了兒子的三姨娘給接了回沈府,還給升為了夫人。

 當她把這件事說給自己娘親薛佳麗聽時,薛佳麗只是微點頭說好。

 薛佳麗想了一會兒,微笑著說:“畫兒,你也是沈府的嫡女,為娘也是夫人呢。”

 看著自己的娘親,想到自己和墨青夜,沈惜畫不禁想,自己的娘親有沒有愛過?

 於是,她問薛佳麗:“娘親,你想爹爹嗎?”

 娘親微微一愣,想了想,好像是搜索記憶裡的某個人一樣。 看到娘親這樣的表情,沈惜畫心裡嘆息了一聲。

 原來,在這個時代,女子就這樣過的啊。 像娘親這樣的人,究竟有多少呢?

 自己何其幸運,遇到了墨青夜?

 本來想著要不要把讓沈惜書嫁護國將軍的事和娘親說一下,可是,覺得沒有必要了。 娘親連當初自己出嫁都沒有權利說句話。 何況沈惜書?

 沈惜琴把藥方給冬末,讓她親自監工。 不要有任何差錯。 沈惜琴可是說了,這藥能夠讓娘親多三個月的生命,最後會毫無痛苦的去。

 沈惜琴對薛佳麗說:“這些是大姐的夫君讓大姐給娘親的,大姐的夫君可是有名的大夫呢。經常到京城給一些大官治病的。”

 “那畫兒替為娘多謝琴兒的孝心。”薛佳麗如此說。 想到一向關照她們母女的沈府大小姐沈惜琴,她笑了,那可是難得的一個好孩子呢。

 沈惜畫從沈惜琴的信裡覺得沈惜琴似是在詢問她是不是嫁沈惜書給將軍。 她在回信說讓大姐拿主意,她想,沈惜琴會做的。

 從五姨娘的事情就可知道,這個大姐,是做當家主母的料子。

 果然,不久,沈府就送來請柬,沈府五小姐沈惜畫(其實是三小姐沈惜書)嫁護國將軍李虎。

 安王府自然送了許多貴重禮物過去,表示沈府和安王府的關係不一般。

 不過,在沈惜書出嫁的那一天,沈惜畫沒有到場,因為,安王​​爺病了。

 安王爺這次生病很急,而且來勢洶洶,才一天的功夫,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所有的太醫,大夫都聚集到了安王府,皇上來了,皇后也來了 。

 安王妃沈惜畫和側妃張若怡衣不解帶地服侍在一旁。

 兩天后的晚上,安王爺正式病、入、膏、肓,與世長辭。

 整個安王府甚至皇宮都陷​​入了一片愁雲慘淡中。

 最讓人擔心的是安王妃沈惜畫,眾人都明白她和安王爺的感情很好,現在還懷著孩子呢。

 果然,側妃一直都在一邊陪著哭得跟個淚人兒的安王妃,其他妾室們可是各懷心事。

 雪鳶閣的徐訪雲心裡想著,要到什麼時候自己才能夠恢復自由之身,難道就如此老死安王府? 安王爺沒有了,就算他在世,都從來沒有寵幸過她們這些妾室。

 要是出得安王府,嫁個不如安王府顯赫的人家也好過在這裡守活寡。

 可是,當初嫁進來時,就已經知道了會有今天的結果。 而且當時是皇后選中自己的,要是皇后一天不點頭,那,自己必然守活寡老死在這裡了。

 水瑤院的李無瑤早就在動心思了,她想著,那個閆清蘭多好運啊,不就是仗著自己的爹爹做著大官嗎? 自己出身雖然不及她,但也算可以的了。

 她閆清蘭能夠恢復自由之身還做了公主,大家眾所周知的,這個死去的安王爺只寵幸懷著孩子的那個沈府的沈惜畫。

 其他不管是側妃還是她們這些妾室,都沒有真正的成為安王爺的女人。 她也不想自己守活寡老死在安王府。

 蝶苑的趙雨蝶是官家小姐,一早,她的貼身丫頭舒雲就差人去和娘家那邊打點了。

 安王府舉辦喪事整整持續了半個月之久。

 安王妃沈惜畫懷有身孕,不宜久跪,一直都由側妃張若怡陪同在一邊。

 來祭奠的人一撥又一撥。  

 皇上皇后來了,他們對兒子這樣早逝是真正的悲痛欲絕。

 特別是皇后,她辛辛苦苦撐了二十年,在宮裡步步步為營,步步驚心。 好不容易兒子墨青夜娶了親,有了孩子,可是,才一年時間,孩子還沒有出生,他就去了。

 讓她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她覺得天都要塌了。

 閆清蘭來了,這個安王府曾經的側妃,目前的清公主。 她帶著墨青夜死去的傷心,對沈惜畫的怨恨,來了。

 離開安王府之後的日子,看出來她並沒有修身養性。 這是沈惜畫和張若怡看到她後的第一感覺。 她還是那麼氣焰囂張,目高於頂。

 她只進行了最正常的祭奠,由始至終都沒有看沈惜畫和張若怡一眼。 在她的心目中,這兩個人是她的敵人。

 是奪了她的愛人的敵人。

 她看向安王爺靈堂的眼光是愛與不甘交織。 為了愛,她竟然付出了這麼多。 當她心甘情願地嫁進安王府做側妃時,那時她要多幸福就有多幸福。

 總想著,安王爺總有一天會發現她的美貌和她對他的愛。

 想不到,沈惜畫來了,她的一切努力都付諸東流,最後還被逐出安王府。 連安王爺墨青夜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她心裡那個恨哪!

 來客裡面,有一個戴著面具的很特別的人。 他從來到安王府後,眼光只在安王妃沈惜畫身上轉,從來到離開,都沒有離開過他的目光。

 在一旁的人都覺得這個人太大膽了,安王爺才剛剛不在,屍體還未寒呢,竟然公然在大堂之上就對安王妃這樣不敬。

 一開始,沈惜畫看到來人時,心裡一跳,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不禁多看了來人幾眼。

 她也發現了來人一直都在直勾勾地看著她,那眼光可真是肆無忌彈。 可是,自己卻沒有一點害怕,心慌,羞愧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

 而且從那眼光裡,她感受到了關懷,溫暖,疼惜,這種感覺好熟悉,熟悉到她懷疑這裡不是靈堂,而是每天和夫君墨青夜呆在一起喝茶談心。

 再看向墨青夜帶來的立在門外不得進來的人影,沈惜畫在那個瞬間明白了來人的身份。

 這小子也太大膽了吧? 來自己的靈堂?

 是的,來人是墨青夜。 因為他從來沒有這樣出現過在眾人眼前,大家對他的身影都不熟悉。 而和他一起來的清風,也只是他的一個影子而已。

 他們來過之後,就離開了。 沒有逗留。 沒有人去注意他們去了哪裡。 不過,只有沈惜畫知道。

 這是她的秘密,這是她不能說出來的秘密。

 只是她沒有想到墨青夜會這樣出現,她見到他時,一定要問問他在自己的靈堂上站著,是什麼感受了。

 棺材裡的人早已經換了。 就在群醫都診斷出墨青夜已經無力回天時,他們就在暗中做著這層層防備工作。

 不知清風從哪裡弄來了一副人皮面具,那薄薄的一張幾乎透明的,比沈惜畫在現代用的面膜還要薄呢。

 當人皮面具放在了那個代替品面上時,一張與墨青夜一模一樣的臉孔便出現在墨青夜和沈惜畫,清風三個人眼前。

 “真乃巧斧神功之作!“沈惜畫不禁驚嘆道。

 看著墨青夜和清風消失在黑夜裡,沈惜畫的耳邊久久響著墨青夜的話:“我很快就會回來看你和孩子的。別擔心。”

 原來,他是以這樣的身份回來呢。 沈惜畫舒了一口氣。

 當大家都對墨青夜的身份紛紛猜測時,都覺得來人大膽,而安王妃卻一點不悅的表示也沒有。 只是一如既往地靜.坐著。

 儘管沈惜畫覺得心安,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她仍然沒有任何一絲其他表情。
 
 在這裡,盯著她,想對付她的人不少。 特別是墨青夜不在之後,就得身邊的張若怡這樣一個真心待她的人在她的身邊了。

 張若怡當然也看出了來人的不一樣,她感受到來人與沈惜畫之間的沒有語言的交流。 她也不禁對來人看了一眼。

 只一眼,她就心然於心。 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有他在,她不用壓力這樣大了。 她一向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沒有人會去注意她的表情的細微變化。

 要知道,從墨青夜開始裝病到服了龜息丹……

 為了保護沈惜畫,在這些個如臨大敵的日子,真讓她覺得有些支持不住了。

 她雖然不知道墨青夜為什麼選擇這樣的方式離開墨國,不過,她從來不去想,也不去問。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6 12:27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6 12:33 AM 編輯

第091章 我叫滴滴,一滴水的滴

 她只靜觀,做著她認為要做的事情,保護沈惜畫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董傲將軍也來了。 當人報董傲將軍時,沈惜畫抬眼看去,跟在董傲身邊的那兩個熟悉的身影。

 她知道她一定會來的。 想不到是以這樣的身份來,將軍身邊的小廝。 這兩個小廝是沈惜畫墨青夜他們放走的董盼和她的夫君。

 他們是來人中,真心誠意的兩個。 不管他們是不是能夠進得大堂,但是,沈惜畫仍然感受到董盼對她投來的感激目光與關懷地看了看她已經八個多月的大肚子。

 在所有的來人中,最後還來了兩個奇特的人物。 一個高大挺拔表情目然的男子帶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兒來了。 眾人紛紛猜測他們是不是父子關係。

 一大一小兩個,那男孩兒緊緊地抓住男子的手,一雙目光好奇地盯著周圍的一切。 在他的目光裡,不是害怕,而且研究,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有趣。

 因為他長得太可愛了,還一副無害的笑臉,為這個肅穆的,死氣沉沉的靈堂添了不少生氣呢。

 他沒有留在外邊,看得出來,他不是男子的隨從,有關看上去像父子關係的兩個一起走進了靈堂。

 他的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向周圍的每一個人,像在尋找什麼人一樣。

 當他看到沈惜畫時,對她的大肚子好奇不已。 當一切祭奠儀式結束,他放開了男子的手,來到了沈惜畫的身邊,對她說:“姐姐,這裡是不是有個小弟弟。”

 沈惜畫早就注意到他們兩個了,現在,這個孩子走近了,她對他笑了起來。

 當著這樣漂亮的孩子的面,相信任務一個人都很難拒絕他那純真的笑容。 無論在二十一世紀,還是在這裡,沈惜畫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漂亮可人的寶貝。

 “也許是個妹妹也說不定呢。來,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沈惜畫想了想,說道。

 如果她能夠多交一個朋友的話,也未必不是好事情呢。 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這是從小學時,老師就這樣教育的。

 “我叫滴滴。一滴水的滴。姐姐,你好胖呵,不過,長得真漂亮!”滴滴天真無害地說著。

 然後,他看似無意間看到一邊的張若怡一樣,雙眼露出驚艷一樣的眼光,在那一瞬間,沈惜畫是看到了,那是孩子會有的眼光嗎? 是不是自己產生錯覺了?

 “姐姐,你長得真美!”他一邊說著一邊拉住了張若怡的手。 不容拒絕的,從手心裡塞了什麼東西給張若怡。

 本來張若怡看來一大一小的來人時,就心亂如麻起來了。

 她知道來人是風雪國的風帝,而不知道這個精靈般的小孩子是誰。 雖然風帝也戴了面具,可是,看過墨青夜的面具後,張若怡一眼就看出來了。

 現在,不用說,這個上孩子是受他的指使要和她說什麼了。

 沈惜畫沒有忽略身邊的張若怡瞬間僵硬的身子。 不過,她沒有動,當作沒有看到一樣。

 張若怡不想公開,不想說,那她就為她保守。

………………

 冬末紅著眼睛扶著沈惜畫進長壽院。 張若怡在晚飯吃完後就託說有事,離開了。

 沈惜畫進去屋子內間,然後讓冬末離開。 她稍稍休息了一下,就打開機關,進了密室。

 果然,她的夫君墨青夜已經在這裡等她了。

 “惜兒,來了。”墨青夜首先對她說。

 “夜,若兒是不是有秘密?”沈惜畫想到張若怡和墨青夜那層微妙的關係,問道。

 “張若怡?秘密?不大清楚。她是師叔的徒兒。”墨青夜一臉的茫然。 他從來沒有去注意過沈惜畫之外的女人。

 看來,他也不知道張若怡的事情。 那就算了,不問了。 沈惜畫想。

 “你怎麼在這個時候關心起張若怡了?”墨青夜覺得沈惜畫這天有些奇怪。

  “今天,靈堂裡來了一大一小兩個人,大是的個二十五歲左右的男子,小的是個十歲左右的名字叫做滴滴的十分可愛的男孩兒。”沈惜畫說著今天墨青夜離開後的事情。

 “噢?他們是誰?”墨青夜的記憶裡面沒有這兩個人。

 “不知道,不過,看得出來他們是來找若兒的,並沒惡意。所以我才問你。”沈惜畫一邊想著一邊說道。

 “清風。”墨青夜叫道。

 “主子。”清風的身影一下子就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這個墨青夜最信任的人,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暗處聽候著墨青夜的使喚。

 “你知道張若怡的事情嗎?”墨青夜沉吟了一下,才問。

 “我在她進宮前一年才認識她的,聽師傅說,師叔帶回她時,她已經有十歲了。至於她十歲前的那些,沒有聽到師叔說起過,師傅也從來沒有說過。”
 
 清風清楚地回答著墨青夜的總問話。

 張若怡十五歲進宮,是當今太后張欣的親人,深得太后的喜愛。 十六歲時,奉命嫁進安王府做側妃。

 這看上去是兩宮太后皇后在斗爭。 閆清嵐是蕭皇后讓嫁進安王府的,那張若怡是張太后嫁進安王府的。

 安王府上有著兩個最高權力的女人的人。 可見,在太后皇后的心中,安王有多重要。

這只是外人的看法。

 誰也不知道閆清嵐是因為愛而甘願嫁進去做側妃的 。 連墨青夜也不知道閆清蘭從小時候見過他一次之後就愛上了他。

 而張若怡,早在進宮時就奉師命要想辦法接近安王爺進而暗地裡保護他了。 至於用什麼方法進安王府,一個女子,最正大光明的莫過去嫁進去了。

 對心如死水的張若怡來說,嫁進安王府就行,做側妃還是妾室對她來說,沒有區別。

 她不會對安王爺有心有意。 她是個沒有心沒有愛的人。 有的只是對師傅報恩的心,對張太后的孝順的意。

 聽了清風的話,墨青夜想了想,說:“好了,下去吧。”

 “既然不知道,那就不去想了。反正你說過,沒有惡意。惜兒,好嗎?”墨青夜看著勞累的惜兒,心痛地說。

 “來,我幫你按按。”墨青夜一邊說著一邊在沈惜畫肩膀處按了起來。

 “是啊,一天下來,就那樣坐著,看著人來人往,真是累了。”沈惜畫說。

 “你的手法很好,按得我很舒服呢。”沈惜畫享受著墨青夜的指力,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夜,你今天去自己的靈堂是什麼感受?我沒有想到你會那個樣子來到。”沈惜畫想到了今天墨青夜的情況,不禁抬眼看了他一眼,說道。

 “惜兒,你這個人,終於想到自己的問題了呢。我是擔心有人為難你,擔心你應付不過來,所以,決定來了。”

 墨青夜看到也按得差不多了,走到沈惜畫前面,蹲下來,把頭挨在她那大大的肚子上,輕輕地說。

 “那麼,你是早就來了?你在哪裡?”沈惜畫問著,她奇怪,她一點也不知道。

 “是的,我怕母后為難你,我擔心閆清蘭會玩什麼花招。我一直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看著你。好在,她們都沒有做些什麼讓你難堪的事情來,所以,我就出現了,讓你知道我來了。”

 墨青夜說著沈惜畫不知道的事情,一一地告訴她,對這個聰慧的嬌妻不用一丁點隱瞞。

 “我沒有想到會來兩個人看張若怡,要不,我也不走那麼快,聽你說得這樣神秘,我也想看看那是什麼樣的一大一小的男子呢。可惜,錯過了。”

 墨青夜的記憶裡,墨國都沒有這樣的一個人,不過,他又想,天大地大,能人異士不少。 在他的心裡,他也想結交這樣的人物吧。

 能夠讓惜兒稱讚的,具有王者風範的人物,一定不簡單。

 “我們也許會有機會見到他的。你想,若兒的性子,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我的。只要有若兒,我們還怕不能見到他的真面目嗎?”沈惜畫樂觀地想著。

 “我要離開一些日子,一直到你生產才回來,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你要小心一點,切記謹言慎行。”墨青夜明白他這個王妃的性格,不是那麼容易受人欺負的主兒。

 以前,她對付閆清嵐,對付沈府,都因為有自己在,為她撐腰。

 要是她面對的是皇后加上現在的清公主,依她那個不饒人的性子,必定會吃大虧的。 他不得不這樣提醒她。

 當然,依他對這個沈惜畫的了解,他是不期望她真的能夠聽進去而去改,他只是想著,說多了,惜兒真的面對時,她能夠考慮一下就好了。

 “知道啦,我知道如何做的。難道你擔心我給你母后難堪?還是會讓那個清公主下不了台?”沈惜畫軟軟地應著墨青夜,笑了起來。

 “我的惜兒,你怎麼把話說反了?我是怕皇后給你難堪,我是怕我不在,清公主會對你不利。”墨青夜才不上沈惜畫的套子。

 “惜兒,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再也裝不下其他的女人了,包括皇后。”

 墨青夜不稱呼為母后,而是叫皇后。

 他抬起頭,雙眼深情地看進了沈惜畫的眼裡,在那汪清澈的眼眸裡,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很真切,很毅然,只有自己一個人。

 沈惜畫習慣了墨青夜那樣子對待他的母后,也就不去計較他了。 他叫皇后就皇后吧,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呢。

 “夜,請你放心,我不怕她們,她們在這我裡討不到便宜的。除了若兒,我還有他呢。他可是墨國的未來和希望,誰敢動他。”

 沈惜畫說完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大肚子,笑了。 這是她最有力的保護,不是嗎?

 “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可是懂得的,她肚子裡懷的可是皇家的子嗣,皇后就算權勢遮天,她也不​​能夠把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也給殺了,是吧?

 摸著自己的大肚子。 對上了墨青夜的眼睛,在對方的眼睛裡,沈惜畫看到了自己。 眼睛裡的自己是那麼的真切,此時此刻,他們的眼裡只有彼此。

 “夜,你身上多了陽光的味道。我喜歡。”沈惜畫覺得墨青夜身上的藥味少了,青草味還在,多了濃濃的陽光味。

 “我還曬得黑了呢。”墨青夜擁著惜兒,說著。

 他想起了和清風的對話,

 “清風,天天來回奔跑,我都曬黑了。”墨青夜說。

 “主子,你是曬黑了。”清風如實說。

 “是不是樣子變醜了?”墨青夜問。

 清風一窒,有男人這樣在乎自己的容貌的嗎? 主了哪裡醜了? 這個主要子比女子還長得漂亮多了,很妖孽很無害……

 面對清風的不出聲。 墨青夜也不出聲了。 他深知自己的容貌,想到當初說惜兒長得醜的話。

 清風說他:“安王妃哪里長得醜了?主子,天底下,沒有長得比你好的人,女人。”

 還在想著,這時,沈惜畫看向他,說:“有陽光味道一點好。我在想著孩子會長什麼樣子呢?”

 墨青夜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凝神想了一下,說:“是兒子的話,長得像我就好;是女兒,當然是像我的惜兒了。對不對?”

 “那你是喜歡我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呢?”沈惜畫想自己畢竟是一個最正常不過的女人,也問起了這個所有正常女人都會問的問題。

 墨青夜笑了起來,他抓住惜兒的手,說:“我墨青夜這一生一定要有兒有女,而且,我的兒女都不能夠是僅僅一個呢。”

 沈惜畫沒有想到墨青夜會這樣說,她驚訝了,然後反應過來,打著他壯實的胸膛,說:

 “兒子女兒都要,而且不僅僅要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你也太大胃口了吧?怎麼要我生那麼多,你把我當母豬嗎?我才不干,我不要生那麼多小孩子。”

 墨青夜笑了,他的惜兒是高高的舉起手,看樣子很兇,但落下的力道是那麼輕,她疼惜他呢。

 “你怎麼還笑啊?我不干,我就不干 。你看看我,身材都變形成什麼樣了嘛。才一個,而且還沒有出生呢?”沈惜畫嘟著嘴兒,那樣子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不知有沒有人發現,大肚婆嘟嘴,撒嬌都很動人呢。

 墨青夜想著,他的惜兒不知道她現在練習的內功,是能夠在她產後很快就恢復身材,而且容貌還會比之前漂亮的呢?

 “好,我的惜兒,就按你的意思,好不好呀?”墨青夜這樣說,只是哄著這個嬌妻的。 要她生小孩子還不容易? 他有的是辦法。

 “那好,我只生兩個,一個兒子一個女兒。”沈惜畫一邊想著一邊說著,“如果現在這個是兒子的話,那下一個就是女兒。”

 她說到後面,自己也覺得沒有底氣。

 在這裡,醫學又不發達,避孕方法又少。 墨青夜真的要和她一起生那麼多孩子,好像她沒有什麼好的方法去阻止他呢。

 墨青夜輕輕地拍著沈惜畫的背,說:“惜兒,你一定要記得練習內功,你不方便去外邊,在屋裡也可以練習的。”

 沈惜畫點了點頭,睡意來襲,她這些日子越來越能吃能睡了。 也許是肚子裡的孩子要更加多的能量吧。

 墨青夜摸著沈惜畫的秀發,說:“好了,睡覺時間到了,我們睡吧。”

 “現在,我覺得翻身都有些困難了。”沈惜畫呢喃地說著,沉沉睡去。

 她不知道她的這句話,讓墨青夜的眼眶都紅了起來。

 他在想著,如果晚上只有惜兒自己一個人睡的話,她要翻身,那怎麼辦啊?

 看著懷裡,沉沉入睡的人兒,墨青夜失眠了。

 墨青夜的離去,沈惜畫只把長壽院當成了一個保持原樣,經常打理的院子,不再住在裡面。

 她不去長壽院住,只是想著不要那些人在長壽院走動,以免發現些什麼。 而是住在長壽院的旁邊,謝閣。

 她知道,墨青夜會經常回來的。

 有過一些晚上,她睡著睡著,朦朧中就覺得自己被抱進了一個溫暖的懷裡。 那種熟悉的氣味和感覺,她也迷迷糊糊地回抱著那具壯實的身軀,安然睡去。

 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她醒來時,床上就她一個人。

 她也不去多想,反正,有些事情,明白就好。

 在那些墨青夜深夜來到又在天亮前離開的日子,她睡得很好。 墨青夜會幫助她翻身,餵她喝一些水。

 在謝閣出入最多的是張若怡和五夫人薛佳麗。 她們一來就呆一整天,使得謝閣看起來很是熱鬧。

 沈惜畫的活動空間變小了很多,不再外出到各間店面去看了,只在謝閣,長壽院,書房走動,有時,也到花園裡邊走一走的。

 安王府的那些妾室,只是每天過來請安。 有兩天,李元瑤和趙雨蝶抱病不來。 沈惜畫對她們的行為心明眼亮。 她也不去計較她們,只讓人送去了補品和問候。

 只要沒有人生事,大家平安相處,那她沈惜畫也不會對她們如何的。

 雪軒那個易雪,天天都按時來,她眼裡的哀怨少了,有的只是漠然。

 這個易雪一定有什麼事兒? 沈惜畫想著,於是,她借在書房裡看帳本,蘇管家在一旁的時候,她輕輕地問道:

 “蘇管家,你對雪夫人知道多少?”

 王爺不在的這些日子,蘇管家一如既往地配合沈惜畫,還比之前更加盡心盡力非常玩美 。 沈惜畫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當沈惜畫說到易雪時,蘇管家的全身都一震。 沈惜畫沒有忽略蘇管家的這些細微變化。

 “回王妃,雪夫人是皇后指定嫁進安王府來的。”蘇管家想著要如何說。

 “蘇管家,我要的不是這個答案。”沈惜畫指出問題所在。

 這個蘇管家的話裡有話,一定有她沈惜畫想要知道的事情。

 “王妃要在下說什麼?”蘇管家的額頭已經可以看到細細的汗了。

 “蘇管家,如果你為難,那就不說罷了。在我的眼裡,你也不是外人。我是想著,雪夫人自從王爺不在後,安分守己的,她眼中的哀怨變化成為了漠然,我是擔心她會有什麼事情。”

 蘇管家此時,更不知要說點什麼。

 他知道,他的兒子蘇軒和易雪之前是戀人,可是,他是皇后的人,皇后指定了易雪嫁進安王府,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在王爺去世的日子裡,他擔心,擔心這對年輕人會不顧一切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他急急地為自己的兒子蘇軒指定了一門婚事。

 眼看著婚期就在眼前了,哪裡知道,王妃竟然看出了易雪的不一樣。 這也不能怪王妃,她只是關心易雪。

 “蘇管家,這些我都看完了,沒有什麼事的話,你下去吧。”沈惜畫看出了蘇管家的為難,她現在正是要用人的時候,她不想逼他。

 蘇管家離開了。 沈惜畫卻沉思起來。

 她走向書櫃,在一個不顯眼的地方按了一下,書櫃慢慢地移動開來,出現了一個門口,亭出現在書房裡。

 “王妃。”

 “你去查一查雪夫人以前的事情,不要驚動其他的人,有消息回來報我。”

 一個星期後,安王府的人來皇宮裡報皇上後,安王府的雪夫人,因為思念王爺,哀傷過度,加上身體本來就有病底,於昨日已隨王爺而去,請示要葬在哪裡。

 皇后的回覆是雪夫人不是正妃,只是一個妾室,按規矩葬在梨園就行。

 因為安王妃身懷六甲,雪夫人的事就由側妃張若怡一手打理。

 這些日子,張若怡可奇怪了,易雪的身體一向沒有什麼事,每天最按時來謝閣請安的人除了自己就數她了。

 這個惜兒是不是又在做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了。 怎麼會說雪夫人病了?

 她向雪軒走去,碰到了從雪軒出來的蘇管家。

 蘇管家看到怡側妃,馬上行禮:“小的見過側妃。”

 “免禮。蘇管家,你去雪軒了?”張若怡心裡更奇怪了。

 “王妃讓小的親自送東西過來給雪夫人。這不,我送了正好要走。”蘇管家低下頭說。

 “好,你去忙吧,我也要去看雪夫人呢。”張若怡說道。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6 12:28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6 12:34 AM 編輯

第092章 代嫁真相

 雪夫人要的東西蘇管家親自送過來? 這什麼世道了? 王府家道中落了嗎? 要不,府上供使喚的下人多的是,用得上最忙碌的蘇管家當起了跑腿?

 張若怡看著躺在床上的易雪,哪裡有病的樣子了? 只不過是蒼白了些。

 問候過後,張若怡也沒有多呆,從雪軒出來,就往謝閣去。

 “惜兒,你想做什麼?”張若怡不再拐彎末角,問道。

 “冬末,把我的碗端下去,其他的人也下去吧。本王妃要怡側妃服侍小休。”沈惜畫交待著。 然後對張若怡說:

 “易雪本來就是蘇管家的兒子蘇軒的戀人來的,現在,因為王爺的事,蘇管家為了怕他們兩個年輕人出什麼事,為蘇軒娶妻了,你想想,我們正是用人之際,會寒了蘇軒的心的。”

 張若怡從腦子裡搜索著信息說:“蘇軒是一個經商能人,已經漸漸地超過了他的父親蘇管家了。”

 沈惜畫接下她的話:“我和夜商量過了,他說讓易雪和蘇軒去北夏國幫忙他。”

 張若怡更加肯定自己留下來是對的了。 為了這個沈惜畫,要她做什麼她都沒有不點頭的。

 先是董盼,給墨青夜以後幫了很大的忙。

 現在是蘇軒和易雪,相信那個風雨飄搖的北夏國的經濟很快就會穩定下來而為墨青夜所有。

 易雪在一天后的一個晚上就“咽了氣”,當亭從亂葬崗把一個和易雪想似大小的屍體帶回時,怡側妃已經在雪協打點著了。

 而此時,易雪和蘇軒正在書房裡的密室裡,對沈惜畫跪拜。

 沈惜畫讓他們起來,對他們說:“蘇軒,你是安王府打理生意上的一把手,現在,安王府看中了北夏國,想把生意做到那邊去。你有信心嗎?”

 “王妃,我有信心的。”蘇軒成了沈惜畫信任的人之一。

 “易雪,請允許我這樣叫你。你要改名換姓了,以後就和蘇軒在北夏國生活吧。”沈惜畫看著易雪。

 “姐姐,我會記住你的大恩的。只要能夠和軒哥哥在一起,我願意改名換姓。”易雪緊緊抓住了蘇軒的手。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蘇軒,你帶上這些金銀,做為本錢去北夏國開展工作,跟著亭他們離開。”沈惜畫指著桌子上那一大包金銀。

 蘇軒看了看,有了這大筆金銀,他更加有信心了。

 “亭,你們四人務必要安全地送他們到北夏國。”

 亭他們四人領命而去。

 晚上,墨青夜又來了。 這晚,沈惜畫沒有真正的睡著。

 就如前兩晚,她假睡。 他說出了讓蘇軒去北夏國重新開始的事情。 沈惜畫正想著要如何安置蘇軒他們呢。 墨青夜就給她出了好主意。

 墨青夜也知道惜兒假睡,他也不去叫醒她。 他靜靜地躺在她的身邊,輕輕地幫她翻身,然後把她摟抱在懷裡,她可真香!

 “夜,你總是這樣跑,累得不輕吧,我自己一個人行的,知道嗎?”沈惜畫抱著墨夜,嘟噥著。

 “我的惜兒心疼我了?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這點不算什麼。抵抗生病還要練功的那些日子才叫辛苦呢。”墨青夜的聲音聽起來是帶著一絲疲憊。

 “惜兒,你知道嗎?能夠看到你,抱著你睡一會兒,我所有的累都沒有了。我做的所有都值得了。​​”墨青夜輕輕地說著。

 沈惜畫不再出聲,只是緊緊地抱著他。 她知道,她不能再和他說話了,讓他好好休息吧。

 果然,一會兒之後,頭頂就傳來了墨青夜均勻的鼻息聲。

 懷孕的月份大了,睡得反而少了。 沈惜畫不再睡之前那麼多了。

 她有了更多的時間思考一些事情。 那些個對恨她的人,對她看不起的人,會讓她這樣好好的過日子才怪。

 現在不動她,是因為她懷裡有孩子。 要是孩子一出生,她要面對的事情才多呢。

 皇后自從知道自己是代嫁後,又看到墨青夜只寵愛她一個,她一定會在孩子的身上大做文章的。

 她接下來要做的事還有很多呢。

 她想著,想著,不敢動,想著身邊的墨青夜睡得好一點。 他要在她的身邊才能夠好好休息,那就讓他好好的睡覺吧。

 墨青夜要忙的事也多的,自己的事情比起他的事情來,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她的手又悄無聲息地摸了摸墨青夜那張長得妖孽般美的臉孔。

 墨青夜一個翻動,把頭埋進了沈惜畫的耳邊,繼續睡去。

 當沈惜畫沉沉睡去後,墨青夜卻醒了。

 在沈惜畫的身邊,他的精神能夠得到最大程度的放鬆,他可以安心地休息。

 所以,睡的時間雖然少,但是,很快就會恢復得神采飛揚。

 他動了動,起床來,倒水,扶著沈惜畫:“惜兒,乖,喝點水。”沈惜畫閉著眼睛,喝了水,在墨青夜的懷裡睡過去了。

 待沈惜畫沉睡後,墨青夜起床了。 他靜靜地離開,走進秘室,清風已經在那裡等著他了。

 墨青夜戴上了面具,另一個人的面孔出現在清風眼前。 兩個人一起穿過密室,走出伊甸園,穿過五峰山,進暗道,很快就到了通往關外的出口。

 天還沒有亮,兩人趁著早暗的時光,上馬飛弛向北夏國而去。

 “清風,蘇軒不會武功,他到達北夏國後,你找四個侍衛保護好他。”墨青夜對清風說。

 “好的,主子。我們用王妃的辦法,訓練起衛士來,真是又快又有效。最近,又有二十個通過了考驗。”清風的聲音裡充滿了對沈惜畫的尊敬。

 要是他知道他現在用的方法是來自示來的二十一世紀最先進的訓練方法,不知他會如何想?

 他們騎的是最俊的馬,很快就來到了北夏國京城外邊一座莊園。

 這座莊園裡住著北夏國的前皇后,墨青夜的姨母,墨國皇后的姐姐。 兩姐妹有著驚人相似的容貌。 當年,姐姐蕭麗琴愛上了墨帝,而墨帝愛的卻是妹妹蕭麗君 。

 後來,嫁給墨帝的是並不愛他的妹妹蕭麗君。 這中間有著無比曲折的故事。

 墨青夜不清楚怎麼會如此,但是,他沒有問。 這是上一代的恩怨,不是嗎?

 兩人在莊園外就放了馬,這些馬能夠自己回去到自己所在的地方。

 兩人像疾飛的鳥兒般掠進莊園,墨青夜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

 蕭麗琴已經等在了那裡了。 她一動不動地看著墨青夜,說道:“夜兒,你不能老是兩地跑,你擁有了江山,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

 “姨母,這是我答應坐上北夏國皇帝的條件,我絕不會放棄惜兒的,我的一生只愛她一個。”墨青夜認真地說。

 他的認真裡,包含著不容質疑的語氣。

 “明天,明天你就可以見到北夏國皇帝了。只要他一見你,他就會答應把皇位給你的。”蕭麗琴說道。

 “可是,據我所知,軍權在大皇子手裡,朝中又是三皇子的勢力比較大。我只是你從小丟失的兒子(墨青夜只是長得像蕭麗琴丟失的兒子而已),用得著這樣快嗎?”

墨青夜點醒著眼前的姨母。

 原來蕭麗琴生了兒子,卻丟失了,現在,北夏國的皇位眼看就要旁落。 她千方百計地找到了墨青夜……

 而墨青夜也為了不再受母后蕭麗江君的控制,進而要保護他想保護的沈惜畫,而答應了姨母……

 對安王妃沈惜書(當然是沈惜畫,只是她不知道而已)恨得咬牙切齒的閆清蘭,看到沈惜書好端端的,那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她想對付沈惜書都想瘋了。

 這一天,她又坐在一邊想著要如何對付沈惜書。 忽然,她腦子裡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人。

 那個在安王府的五夫人。 她去安王府祭奠那天,曾聽到沈府的下人在聊天中,說到了五夫人這個詞。

 當下,她就問李元瑤身邊的茹茹,“五夫人是誰?”

 在沈府,大家都知道五夫人是安王妃從沈府帶回來的。 叫著五夫人為娘親。

 五夫人,娘親。 當時她沒有怎麼在意,現在,想起來,覺得事有蹊蹺。 她覺得興奮極了。 “春兒,進來。”她高聲叫著。

 “清公主,什麼事?”春兒來到閆清嵐的面前,低頭問著。

 “去,用是快的速度,給我查安王府的那個五夫人,到底是什麼人物。”閆清嵐匆匆地說著,眼裡有著狠毒光芒閃過。

 畢竟是一個大官的女兒,又冠上了公主的頭銜,下邊的人辦事速度真是快了好多。

 不久,就不斷有人來報了。

 春兒一一向閆清嵐說明:“五夫人在安王府,安王妃稱她為娘親。”

 “沈惜書不是沈府的的大夫人嫡出嗎?怎麼會叫五夫人娘親?而且接進安王府住?這也太奇怪了吧。”閆清嵐想不明白。

 這時,打發去沈府打聽的人回來了。

 春兒這樣回報閆清嵐:

 “沈府前些日子出嫁給護國將軍的沈府五小姐,就是五夫人的女兒 。可是,出嫁的當天五夫人也到了,許多在場的人都覺得,大夫人似乎更加像是五小姐的娘親,她可是哭得難捨難分。”

 一個驚天的想法在閆清嵐腦子中形成:原來,指婚嫁進安王府的沈府小姐是由五小姐代嫁,那是五夫人的女兒。 不對,不當時五夫人還只是姨娘,而那個五小姐當然就是庶出了。

 那個和安王府八字相合的沈府嫡女三小姐竟然沒有嫁進來。 而是庶出的五小姐代嫁進來了。

 而前些日子,嫁出去做將軍夫人的才是與安王府八字相合的沈府三小姐。

 皇上,皇后,安王爺,護國將軍……大家都被沈府騙了。

 這一切如果是真的話,這可是天大的欺君之罪——

 閆清嵐可是有心計的女子,她當然不會冒險把這個消息從她這裡傳出去。

 借刀殺人,她可是會用的。

 這下,她能夠把沈惜書,不,沈惜畫踩在腳下了。

 不久,首先從街頭巷尾,然後到安王府,眾人都在議論紛紛。

 蘇管家聽到了,驚愕不已,他不相信如此端莊賢淑的安王妃是代嫁過來的。 不過,王爺喜歡這個安王妃,不是嗎?

 只要王爺喜歡就行。 何況,安王妃現在正懷著王爺的子嗣呢,這可是皇家的子嗣。

 自從安王妃進得安王府,整個安王府都有了生氣,有了陽光。

 蘇管家的眼裡,看安王爺就像自己的兒子一樣。 只要是安王爺喜歡的,他就認同,只要是安王爺同意的,他就沒有意見。

 一個庶出的女兒算什麼。 現在,她的娘親是夫人了,她也是嫡出了,不是嗎?

 蘇管家經過一陣內心的掙扎後,想通了。

 王爺喜歡的,雖然王爺現在不在了,可是,王妃的肚子裡可是有著王爺的後代呢。

 他對待王妃要像以前對王爺一樣忠心,不,要更加好才行。 安王妃不僅僅對他們這些下人好,而且在生意上,還是一把好手。

 現在,肚子都這樣大了,還每天都關註生意上的事情。

 張若怡聽到憐兒對她說從街上聽到的關於安王妃的消息,她心裡想的就是,難怪讓人叫她惜兒。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話,那惜兒接下來會有一場又一場的仗打了,她可夠堅強? 她可害怕? 她要用最快的速度進宮去,面見張太后,想辦法讓張太后站在她們這一邊才行。

 張若怡不會去計較沈惜畫的出身,她只當她是朋友,肝膽相照的朋友,只想到如何幫助她渡過這些難關。

 安王府的那些妾室們聽到這個消息時。 各人表現不一。

 都想著,原來,沈惜畫的這一切準安王府的人去議論的不合常理的事情,叫五夫人娘親,對來訪的大夫人等並不客氣……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安王府的下人們,一下子都沉默了起來,各懷心事。 珍兒,和那些個丫頭,當時安王妃從閆清嵐那裡救了她們的命。

 現在,她們想著是回報王妃的時候了。 她們不甘心安王爺一不在世,別人就如此說她們的安王妃。

 要知道,在她們的眼裡,安王妃可是難得的好主子 。

 沒有王妃,就沒有她們的今天。

 她們一邊對其他的那些人說著這些都是謠傳,一邊想著辦法不讓王妃知道這些煩心的事情。

 其實,在整個安王府裡,大部分下人們都尊敬安王妃。 都覺得安王妃是個難得的好主子。 只有在那幾個妾室身邊的下人除外。

而沈惜畫,早就從冬末和春香那裡知道了坊間的傳言。
 
 那天,春香從外邊回到安五府,直接就到了謝閣,她看到沈惜畫正坐在桌子旁看書,她走過去,輕輕地說:“王妃,今天身子可安好。”

 沈惜畫驚訝於春香的話,她抬眼看了一眼,然後對屋子裡侍候的下人們說:“你們都下去吧。冬末留下。”

 待屋內的人都走出去後,春香才說:“五小姐,今天我在街上聽到不少人議論你,看來你的代嫁身份保不住了。”她還是習慣叫沈惜畫為小姐。

 “是誰這樣不讓小姐好好過日子,做出這樣惡毒的事兒來。”冬末聽到春香的話,氣不打一處來。

 “這不,王爺才剛剛去世。就這樣了,還讓不讓人活了?”春香接了話。

 沈惜畫看到兩個丫頭都為自已不甘,放下手裡的書,笑了。

 她緩緩地說:“我才不想做沈惜書呢,被人說開去了也好,那我以後就是沈惜畫了,我喜歡做我自己。”

 聽著自己主子的驚人之語,春香和冬末相看無言,主子都如此說了,她們還能夠說什麼呢。

 “春香,王府裡的下人們如何說?”她沈惜畫是想知道自己生活的這個王府的人如何說她而已。

 “聽說,蘇管家和珍兒她們都讓人不要亂說,各人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就好,主子們的事不是他們這些下人能夠做主的。”春香把從下人們處聽來的消息說了出來。

 沈惜畫放下了心,說道:“看來本王妃在安王府的人緣也不算太差呢。”

 冬末聽到春香這樣說,也放下了心來。

 這時,有人來報,“怡側妃來給王妃請安了。”

 才說完,就看到張若怡款款而來,一如既往來的滿臉笑容。 憐兒跟在她的身後,手裡捧著東西。

 才進門來,就對沈惜畫說:“原來姐姐是看書呢,這不,我給你送吃的過來了。”

 “妹妹今天不去惜若軒了嗎?”沈惜琴笑開了。

 剛剛春香和她說的事,一點都不成為她的干.擾。

 “憐兒,放下吧。”張若怡對身後的憐兒說道。

 “你們都下去吧,我和怡側妃有些體已話要說。”沈惜畫對身邊的冬末她們說。

 冬末拉過憐兒說:“去我的房裡,我有件新買的衣服,憐兒妹妹幫我看看。”

 “我也去。”春香在後邊說著。

 她們三個都出去了。

“姐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要和我說?”張若怡看著沈惜畫問著。

 沈惜畫好笑的看著張若怡,也學著她的語氣問:“妹妹,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要和我說?”而且,學得還真的唯妙唯俏 。

 然後,兩個女子對看著,哈哈大笑起來。 想不到,張若怡也會這樣放開懷來大笑。

 “若兒,你比我大一歲,我以後叫你姐姐吧。你就叫我惜兒,好嗎?”沈惜畫待兩人都笑過後,認真地看著張若怡說道。

 張若怡點點頭,叫:“惜兒。”

 “哎。”沈惜畫嬌聲地應著。

 兩個女子,雙手緊緊地抓住了對方。 什麼都盡在不不言中。

 “我是沈府裡任人欺負的庶出五小姐。”沈惜畫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張若怡接下她的話說:“然後,為了不再被欺負,即使嫁的是隨時都會死去的生病的安王爺,你仍然嫁進來了。”

 “嫁進來做王妃總好過被大夫人指名嫁給別人做小妾,或者繼室。做小妾和繼室也不有受人待見的。”沈惜畫說道。

 張若怡嘆了一口氣,這就是她們這些命運抓在別人手裡的女子。

 “王爺當然是知道你的身份的。”張若怡這樣是這樣想的。

 “對,我嫁進來的那個晚上,就和王爺說了。”沈惜畫想起和王爺說明事實真相時,王爺一點也不生氣,只是很玩味的樣子。 她不知道他那個時候是怎麼想的。

 “王爺是個好人。”張若怡只能這樣說。

 “我想,我是幸運的。”沈惜畫看著張若怡那張美麗動人的臉孔,“而你,就想著一直這樣下去嗎?”

 她指的當然是張若怡的未來。 她知道張若怡會明白她說什麼的。

 “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張若怡看著這些日子不再繼續胖的沈惜畫。

 沈惜畫當然明白張若怡說的重要的事情就是保護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王爺最近都沒有時間來這裡,辛苦你了。”沈惜畫對張若怡說。

 張若怡想起了這幾個​​晚上她暗中在謝閣守護時看到的上一些怪現象,於是,問道:“惜兒,你是不是有人在暗中保護你還有這個安王府的人,也有人在暗中保護著?”

 沈惜畫驚訝於張若怡的細心,她點了點頭,說:“這些人都是我們的人。”

 張若怡暗暗鬆了口氣,要是沈惜畫說不知道這回事,那她不知要花多長時間才能夠查清楚這幫人並處理掉呢。

 她想了想,對沈惜畫說:“皇后那邊不會這樣容易放過你的,你要小心了。我盡量去張太后那裡走動走動。”

 沈惜畫點了點頭,又想起了墨青夜對她的提醒。 這兩個最關心她的人都這樣提醒她,讓她想著,皇后是不是就像是她在二十一世紀裡看的那些宮劇裡最難纏最狠心的人呢?

 她想著,她記憶中那些女主對付如此皇后的方法,一個一個的過濾過去。

 最常見的就是:姐妹反目成仇敵,這個,不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用慢性毒藥害人,這個,目前相信誰都不敢,包括她閆清嵐。

 還有就是苦肉計,用這個的話,很難逃得過她沈惜畫的眼睛。

 再說了,不是還有一個張太后嗎? 據所有的宮斗里,太后才是真正的六宮之首。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6 12:29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6 12:35 AM 編輯

第093章 安王妃剋夫

 現在的張太后還年輕,放在現代,還是上班一族。 對於皇后? 她沈惜畫見機行事,見招拆招就行。

 最終選擇了一些可能會有用的。

 想好後,她呵呵地笑了,在心裡表揚了一下下自己,有事沒事看一看那些影視片子。 想不到,在這裡,派上用場了。

 看來,人還是要多學習,活到老學到老才行。

 她拍拍張若怡的手,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在她的眼裡,皇后對自己的夫君墨青夜可是很好的,那是天底下最慈愛的母親了。

 她是沒有見識過皇后的手段。

 不過,她見識過比皇后更狠的女人的手段,那個什麼皇妃那場劇子裡,那個太后真的不是一般狠毒;還有那個什麼皇帝,娶的妃子叫萬貴妃的那個,更加狠毒。

 在現代的沈惜畫本來是沒有時間和心思看這些宮鬥劇的,可是,她的好朋友愛是愛死看了,時間一長,耳濡目染,她當然知道不少了。

………………

 沈惜畫代嫁的事情很快就傳進了皇宮裡來。

 儘管皇上和皇后都已經一早就知道這件事情。

 皇上和皇后的表現可不一樣。

 皇上的表現就是聽了當沒聽,這事他都知道八百年了,還當新聞來說,煩為煩啊! 他可是一國之君。 難道要為了這第一點小事,而查辦那個夜兒心愛的女子?

 何況她還懷著他們皇室的子嗣呢。 皇上可是吃得好睡得好,還不時地派人打聽安王妃的情況。

 皇后可不一樣了。 她是一個女人,心眼小著呢。

 “來人,差人讓安王妃來宮裡見本宮。”她心裡可生氣了,這個沈惜畫,她當初對她可是很好的,也喜歡她。

 後來知道她是代嫁的,可是,看在兒子的臉上,也沒有怎麼為難過她,加上她懷了孩子。

 現在可不同了,兒子不在了,而這個女人,她讓皇家的顏面掃地,讓她這個親自為皇兒選擇的八字相合的沒有嫁進來。

 她生氣哪!

 可是,一會兒就有人來報她:“啟稟皇后娘娘,安王妃懷孕月份已大,走動不主方便,皇上已經特別允許她不用按時到宮裡來走動了。”

 聽了這句話,皇后更是生氣得不行。 什麼懷孕月份已大,分明是擺架子。

 想到自己是墨國的皇后,而安王妃不過就是一王妃,竟然這樣囂張。 以後還不騎到她的頭上去。

 就在這一刻,皇后把沈惜畫給恨上了。

 而沈惜畫又怎麼會知道,她之後做的一切事情受到極大的阻力,有些還做不下去,就是因為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了這個皇后呢?

………………

 在謝閣,沈惜畫從書房裡出來,喝著冬末端來的補品。 她喜歡吃甜點,冬末就讓人經常按她的喜好做給她吃。

 王爺不在的這些日子,王妃下廚房的時間也少了。 而王妃親自下廚房給王爺做吃的日子裡,廚房裡的廚師們對王妃的口味和做菜方法也學習了不少。

 現在,只要王妃交待一聲,他們就能夠做出王妃要求的東西來。

 他們對王妃都充滿了感激。 王妃做吃的從來都不瞞著他們,總讓他們在一邊打下手或者看著,並一一的教他們如何放料如何做。

 要知道,一個出名的廚師總會有一些秘方是不會向別人說出去的,這個王妃不一樣,她對他們是無所隱瞞。 讓他們享受到分享的快樂,從而也使他們的廚藝進步得更加快。

 “夫人來了。”冬末給薛佳麗行禮。

 “畫兒,看到你現在的樣子,為娘都幫不上忙,真的對不起。”薛佳麗來看沈惜畫時,滿懷歉意地看著女兒說。 她是聽到了外邊的那些傳聞了。

 “娘,我好得很呢,看你說哪去了?這樣也好呀,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王爺都不計較了,你不要多想好嗎?”沈惜畫說。

 原來,她沒有想到娘親這邊也會受她代嫁的事情牽連。 現在想來,自己還是疏忽了一些事情的。

 “畫兒,你看,她們一定是從我這裡查出來你代嫁的事情的。都是娘不好,連累到你了。”薛佳麗說著。

 “娘,你是我的娘親,沒有你,就沒有我。我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的,你安下心好不好?而且,你想不到吧,不僅僅是王爺,皇上和皇后早早就知道了呢。”沈惜畫說道。

 “是嗎?那,王爺,皇上和皇后都沒有怪你吧?”薛佳麗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的。

 “如果他們怪我,那我現在能好端端地坐在這裡嗎?娘親也看到了王爺對畫兒有多好了吧。”

 沈惜畫不禁笑了起來。 當時,她的身份說與皇上皇后聽時,她看到皇上是不介意的,皇后的臉色就難看多了。

 可是,有王爺在一邊幫忙她說著。 最後,王爺還對皇后說:“我愛她,只愛她一個。”意思很明顯,那就是,她這個沈惜畫,是墨青夜愛的人,皇后最好別動心思。

 “那就好,那就好。”薛佳麗點點頭說著。 看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在乎什麼庶出的。 想到女兒和王爺的恩愛,想到皇上皇后始終沒有對女兒如何不好。 她鬆了一口氣。

 到現在為止,沈惜畫覺得與這個身體的娘親還是沒有辦法像與自己現代的媽媽一樣相處。

 在現代,她與自己的媽媽親暱著哪,像好朋友,像倆姐妹……眼前的這個,不得不使她鬱悶的。

 “娘,你知道嗎?現在王爺不在了,你呢,就是畫兒最親的人了。你要好好的,別想那麼多,畫兒只要看到你好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沈惜畫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啜泣起來。

 這是她故意這樣的,她知道薛佳麗疼愛她,對她好,她只有這樣利用一下她的感情了 。

 果然,薛佳麗不再去想那些剛剛還讓她歉疼的事情了。 看到剛剛還笑著的女兒竟然哭了,她嚇到了。

 她急急地對女兒說:“畫兒,別怕,為娘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的。一切都有為娘呢。”

 接下來的日子裡,薛佳麗可忙了,為了女兒的事情忙,忙著幫尚未出生的外孫兒忙。

 一個人有事情忙,精神面貌會好很多。 還真讓沈惜畫給做對了。

 “小姐,夫人的生活可充實了,她整天都親自打點著寶寶要用到的物件。這不,今兒又出府去了呢,說是去廟裡求福呢。”冬末笑著對對沈惜畫匯報著夫人薛佳麗的情況。

 沈惜畫也笑了,她利用了娘親的疼愛,讓她忘記對自己心裡面的愧疚,為了女兒的目前情況而奔忙。

 看到她外出去挑選東西,每件事都關親力親為,沈惜畫是感動的。 她還擔心娘親會忙不過來呢。 暗暗叮囑下人,別讓夫人做得過多累到。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代嫁的事情就在皇上不出聲,皇后沒有任何舉動的情況下,漸漸地被人忘記了,不再有人提起來。

 可是,更嚴重的事情還在後面。 那些見不得沈惜畫好的人每天都在算計她呢。

 “安王妃沈惜畫是代嫁品,因為皇上堅持不做聲,名顯地站在安王妃這一邊,所以,所有的人包括皇后都耐不了何。”趙雨蝶對閆清嵐說。

 趙雨蝶最近和閆清嵐走得近呢,她們同是官家小姐,未曾嫁進安王府時,就已經是熟悉的人了。 今天,兩個又坐在了一起,嘰咕著。

 閆清崗陰陽怪氣的笑了一笑,在趙雨蝶的耳邊輕輕地說著什麼。

 趙雨蝶聽完後,算計的光芒盡顯雙目。 兩個女人一起在密謀著,要如何實施計劃,讓沈惜畫不得好死。

 女人? 何苦為難女人?

 惹上嫉妒的女人又是一件多麼麻煩的事情?

 難怪孔聖人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聞養也。 應該就是指這類女人吧?

 第二天,延州城裡,京城上,街頭巷尾的人們在茶餘飯後又有了新的談話。

這一次,坊間說的是安王妃剋夫。

 冬末說:“真是一波未了,一波又起。本來安王爺就是一個下不了床的長年生病的人。又關我們王妃什麼事?”坐在她對面的是春香。

 春香見識過沈惜畫的本事後,對沈惜畫是死心塌地地跟著了,幾乎與冬末一樣忠心。

 說這個幾乎,是因為她和冬末的區別是,冬末無論沈惜畫是否榮華富貴還是貧病交加,都誓與沈惜畫榮辱與共。

春香則是看好沈惜畫,覺得跟著沈惜畫,沈惜畫一定會飛黃​​騰達的,跟著她,加上自己對沈惜畫忠誠,那麼,沈惜畫一定會保證自己過好日子的。

 跟哪個主子不是跟,就看哪個主子命好。 那她做為身邊信任的人,也會跟著好的。

 雖然現在王爺不在了,可是,王妃的好日子一點也沒有改變。

 要是王妃為王爺生下的是兒子,那以後的日子,越想越好。 就算自己是個丫頭,可不是普通的丫頭了呢 。

 現在,在安王府,自己的地位就不知高過沈府多少。 要是,有朝一日,王妃母憑子貴,進了皇宮,那麼……

 基於這些複雜的心思,春香是真心的對待安王妃沈惜畫的。

 “冬末姐,王妃是什麼樣的人,我們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不是嗎?”春香倒是看得開,

 “前些日子,不是鬧王妃是代嫁嗎?你看,還不是沒有一點兒事情。放心吧。”

 冬末就是想不開,自己的這個小姐,從小受了不少的苦,好不容易嫁進安王府裡來成為了王妃,得到王爺的寵愛,又懷了王爺的孩子。

 正想著,可以過上好日子了,可是,王爺偏偏這個時候不在了。 留下小姐自己一個人還有未出生的孩子。

 而對小姐嫉恨的人又那麼多,沒有了王爺這個強大的靠山,小姐往後的日子要如何過呀。

 冬末是設身處地地為沈惜畫著想。

 春香聽著冬末嘰咕,看到遠處有人來了,她看向冬末,喝道:“冬末,小心你的嘴,隔牆有耳。”

 她知道冬末只是為王妃不平。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據她所知,剋夫之說是從安王府里傳出去的。 兩人離開剛剛坐的地方。

 惜畫在自己的謝閣聽著暗衛梅的匯報。 梅公開的身份是謝閣裡一名打掃的丫頭,名叫梅兒。

 此時的梅,穿著的是打掃的丫頭的衣服,但是,她的表情,神態絕不是大家眼裡熟悉的那一個。

 她說:“蝶夫人與清公主一起密談後,就回王府了,不再接觸外邊的任何人,也沒有讓身邊的人出去過。”

 沈惜畫點點頭,梅繼續說下去:

 “在清公主那邊的蘭說,這兩天,清公主也沒有與外邊的人來往,她身邊的人也沒有外出。”蘭是沈惜畫在書房裡的一個整理丫頭蘭兒。

 沈惜畫問:“那蝶夫人有沒有與王府裡其他夫人一起待過?”

 “菊說,她們每天都在一起,在花園裡聊天。”菊的武功最好,反應最快,她守在長壽院。

 “好的,我都知道了,下去吧。”沈惜畫說著,讓梅離開,這個時間段,她應該在外邊了,不然,會有人注意到她了的。

 這次竹沒有出任務。 竹的公開身份是廚房裡的一名燒火丫頭小竹。

 梅是梅蘭菊竹這一隊裡的隊長。 是二十名暗衛里唯一一隊全是女子的隊。 他們負責著安王府裡各人員的一切外出活動情況。

 沈惜畫想著:到底是誰這樣惡毒? 要這樣對付她? 是李遠遙? 徐訪雲? 還是? 他們不是想著要離開這安王府嗎?

 此次事件,趙雨蝶肯定參與其中,只是,目前沒有她的證據。

 上一次代嫁的事情,也一定與閆清嵐,趙雨蝶有關。

 她原本想著,她們能夠安安靜靜地待一段日子,等到自己這邊的事告一段落,就找機會幫她們物色對像,讓她們嫁人。 不用這樣守寡老死安王府的。

 現在,看來,是有人想她沈惜畫死,而且不得好死。

 這此人中,閆清嵐應該是最恨自己的一個了。 她不就是仗著自己的父親在朝里做著高官嗎? 她不就是持著有皇后為她撐腰嗎?

 她沈惜畫還沒有使出真正的本事來呢? 不就是王爺不在了嗎? 真是小人得勢 。 一個嫁過進安王府的被休回娘家的女人,有了公主的身份就能翻得了天嗎? 也太小看她沈惜畫了。

 想不到皇后還沒有來,就對先對付這些個妾室了。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可是,就算她有心放過她們,她們卻沒有打算放過她沈惜畫。

 那也別怪沈惜畫心狠手辣了。

 沈惜畫正在想著如何處理安王府的這些事情時,李元瑤來了。

 “妹妹給姐姐請安。”李元瑤的話裡沒有一點真的請安的意思。

 “妹妹不必客氣。看坐。”沈惜畫看著李元瑤,這個李元瑤一直都覺得自己的身份比沈惜畫高,一直都看不起沈惜畫。

 “妹妹知道了姐姐現在被外邊的人說成了剋夫的命,有什麼想法嗎?”沈惜畫直截了當地問著。

 “姐姐怎麼問起這個問題來了?妹妹沒有想過,王爺的身子一向不好,這也不能怪姐姐吧。”李元瑤沒有想到沈惜畫這樣問她。

 她和沈惜畫極少有話聊的,通常只是最簡單的問候。

 這次,莫不是沈惜畫想和她交好,想把​​自己拉過到她那一邊去,好對付一直想致她死地的清公主? 清公主她李元瑤是得罪不起的。

 看到李元瑤的表情,看得出她不是傳出消息的人。

 “說姐姐剋夫人事情是從咱安王府傳出去的呢。我在想著,到底是誰這樣不待見妹妹了。”沈惜畫說著嘆了一口氣。

 “難道姐姐懷疑是妹妹我不成?”李元瑤聽到沈惜畫的話後,看向她,一臉的不可思義。 她李元瑤不是那麼容易被冤枉的人。 不是她做的,她絕對不會認。

 “當然不是妹妹做的了。如果姐姐我認為是妹妹做的,哪裡還會在你跟前說呢。妹妹你說是吧?”

 李元瑤一想也是,點點頭,就不再說了,拿起身邊桌子上的提子吃了一個。

 冬末走了進來,對李元瑤一福,然後對沈惜畫說:“王妃,蘇管家等著你呢,他已經去書房了。”

 “好的,我就過去。”沈惜畫說著。

 李元瑤正想著如何告退離開呢。 聽到後,對沈惜畫說:

 “姐姐要打理這偌大一個安王府的生意,可真不容易呢,妹妹就不佔用姐姐的時間了。”

 安王府的花園裡,幾個王爺的妾室們正在吃著點心聊著天。 李元瑤來了。

 “瑤姐姐今天去遲了給王妃請安,沒有被難堪吧?”趙雨蝶一看到李元瑤,就笑了起來。

 李元瑤坐下後,拿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開口說話:“你們不知道王妃和我說了什麼吧?”

 “她能夠說什麼?每天像個老祖宗一樣讓我們去請安。”錢曉芙說了一句。

 “她說外邊傳她剋死王爺是從王府里傳出去的。”李元瑤的話無疑在她們之間投下了一顆炸彈一樣。

 不遠處有一雙眼睛靜靜地看著在花園亭子裡的眾侍妾。

 錢曉芙手一抖,沒有逃過那雙眼睛 。 徐訪雲喝著水,水杯都掉落了。 趙雨蝶沒有任何反應。

 李元瑤看向徐訪雲,冷冷地說:“要是雲妹妹的話,最好不要連累了我們眾人。”

 徐訪雲臉都脹得通紅了起來,她對在坐的眾人說:“我這幾天都沒有出去過,姐姐你也不要太過自以為是。”

 “那你幹嘛怕呢?”趙雨蝶在一旁說。

 “我是驚訝,沒有想到會是我們王府裡的人這樣說出去的。”徐訪雲說的是事實。

 錢曉芙可不放過她:“難道你說她整天整天和王爺在一起,不是讓王爺累壞了,她一個人獨占著王爺,沒有讓我們姐妹雨露均霑。要是這樣說,也是說得過去的。”

 “蝶兒,你早些時候不是出去過嗎?不會是你吧?”李元瑤可不想她正在計劃的事情給這些個不知情的人給壞事了。 她向著趙雨蝶問。

 趙雨蝶像是早就有了準備一樣,她說:“姐姐,你可知道,我是受清公主之邀,去太師府和她聊天的,你別多想了。”

 可是,她不說還好,一說,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最恨王妃的就是清公主,想不到你站在她那邊去了。”徐訪雲一點也不客氣地說著趙雨蝶。

 幾個侍妾爭論不休起來。

 小竹子很快就把她看到的和聽到的說與了沈惜畫知道。

 沈惜畫和冬末一起商量了起來:“末末,你看,到底是哪個與我過不去。”

 “小姐,我看她們之中誰也脫不了干系。”冬末聽了後,思忖了一會兒,說道。

 “我看,那個李元瑤沒有參與其中。”沈惜畫說。

 她們正在聊著,張太后來了。

 張太后由張若怡扶著來到了謝閣。

 沈惜畫顧不得自己大肚子,三步交做兩步,急走過來行禮。

 哪知張太后身邊的顧嬤嬤動作比她更快,一下子就到了她跟前,扶住了她,對她笑盈盈地看著。

 沈惜畫也驚愕地看著一下子就閃到了自己眼前的顧嬤嬤。 這顧嬤嬤也是會功夫的人來的。 她在心裡暗想著。

 張若怡會功夫,顧嬤嬤也會,那張太后她?

 沈惜畫看向張太后,張太后坐在首位上,對她滿臉笑容,喚道:“惜兒,我的孫媳婦,過來奶奶這裡,讓奶奶好好看看你。”

 沈惜畫只有聽話的份。

 張太后拉著身邊的沈惜畫關切地問:“太醫每次從你這裡回宮都要到皇上皇后和我那裡匯報你的情況。這次太醫說,這幾天你的心情有些煩燥,睡不好,是吧?”

 沈惜畫馬上低下頭,對太后說:“惜兒沒有照顧好自己的身子,讓太后擔憂了,請太后恕惜兒無罪。”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這幾天墨青夜都沒有來到。 她一個人,當然睡不好。 不過,這些事情,她哪能夠說出來。

 “惜兒,你一個人懷著孩子,夜兒就去了,真是苦了你了。我命苦的孩子。”張太后疼愛地看著沈惜畫,說著。

 “太后,那若兒以後就搬過來,與姐姐同吃同眠好不好,你看?”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6 12:30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6 12:37 AM 編輯

第094章 她一向疼愛這個孫媳婦

 張若怡甜甜地說著。

 張若怡是張太后最喜愛的人,她要說什麼太后都會答應的。

 張若怡想起了當年,她要嫁進安王府,她雖然覺得墨青夜是她的孫子,可是,畢竟長年有病,身體不好。

 太后也曾說過張若怡​​:“也許你嫁進去,就會當寡婦了。”

 張若怡知道太后是心疼她,於是,她低頭,不做聲。 讓張太后以為她是喜歡上了墨青夜。 也就隨了她的意。

 果然,第二天,太后就和皇上說了這件事,張若怡很快就嫁進了安王府。

 太后說這些話的意思很明顯,她是聽說了沈惜畫剋夫的事情了吧。 當她聽到張若怡這樣說話時,她的心都樂了。

 看來,夜兒的這兩個媳婦關係不錯呢。 她被她們感動了。

 太后一生生活在眾女人鬥爭的皇宮裡,看慣了女人之間的你死我活的鬥爭,覺得眼前的這兩個人的關係真難得。

 姐妹反目成仇的事她是見得多了。 都是因為男人。 在這個男人的天下。

 現在,眼前這兩個人之間,沒有了夜兒,但願她們之間的感情可以一直維繫下去。 將來,她還指望眼前這個怡兒再嫁呢。

 閱人無數的她看得出沈惜畫不是一個簡單的姑娘。 她應該幫助她的,從心底里,她就覺感覺。 得和沈惜畫特別親,好像親人一般。

 她一向疼愛這個孫媳婦,加上若兒的關係,為了剋夫事件,她必須走這一趟。 皇后掌管著后宮,可是,她這個太后才是真正的后宮之首。

 她來了安王府,無疑是給外邊的人一個最好的說法。 她堂堂一國太后不相信也不去計較沈惜畫是否克夫。 而且對這個安王妃疼愛著呢。

 太后對皇后的性子也是深知,她此次回到宮後還要到皇上那裡去呢。 不能讓皇后那個小心眼的給捅婁子。

………………

 “啪——”一個宮女被皇后用力的一掌,很響亮的聲音。 其他宮女都不敢出聲。 這個皇后的性子可以用喜怒無常來形容。

 “你說什麼?太后去了安王府。她去幹什麼去了?”皇后蕭麗君氣憤地打了來向她報告的宮女。

 昨天太醫說安王妃這些天煩躁,睡不著覺。 今天那個老太婆就跑去安王府去看那個代嫁女沈惜畫。

 “皇后娘娘請息怒。太后沒有呆多久,只是問了安王妃身體的一些情況,然後和安王妃,怡側妃一起用過飯後就回宮了。”來人說明了情況。

 “你給我滾——”皇后對來報的宮女吼道。

 皇后自己一個人在坤宮裡發飆:

 “沈惜畫,你的代嫁身份本宮都還沒有來與你計較,現在倒好,又給我弄出了剋夫。”她狠狠地說著。

………………

 沈惜畫剋夫的消息一下子在延州城里傳了開來。 然後,京城也紛紛揚揚地傳,甚至於整個天墨國。

 沈惜畫三個字就成了不吉利的代名詞。

沈府卻安靜得很。

 他們當然聽到了沈惜畫代嫁的事,他們就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他們怕滅頂的災難來到沈府,所以,包括大夫人張三娘在內,都極少外出活動。

 沈府都是一些下人們出去辦事,而且沈老爺特別交待出去辦事的人,要低調行事。 而沈老爺,整天都在家裡看著兒子,陪著三夫人在一起,享受天倫之樂。

 沈家的生意,已經漸漸的交到沈惜琴手裡去打理了,沈惜琴對沈老爺說:“我會為弟弟管理好這一份家業的,我還要讓弟弟將來不會因為這份家業的來路而感到羞恥。”

 在別人傳出沈惜畫剋夫時,沈惜琴已經帶著沈惜棋去了京城。 她想在京城里為沈惜棋找一門親事。 三夫人沒有意見,沈老爺也沒有意見。

 現在的沈府,實際上成了沈惜琴話事。

 大夫人不再像以前那樣氣焰囂張了,這一次,要不是有大女兒沈惜琴,她也許就會被趕出沈府了。

 不過,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她還是醉心於製毒。 她手裡有一本毒經,那是她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得到的。

 她的丈夫對她的愛已逝,她只能是低調一些行事。 她不期望自己的丈夫會重新愛上自己。 但是,只要他需要,她會為了他而奮不顧身的。

 可是,她沒有想到,在一次製毒時,不小心被毒藥濺到臉孔,她的臉上,有了幾點黑黑的東西。 從此,她被自己毀了容。

………………

 “皇兒給母后請安。”

“兒媳給母后請安。”

 早朝後,皇上準時到慈宮去給張太后請安。 不想在路上遇到皇后。 皇上也看得出來,皇后是特別等他的。 兩個人就一起過來了。

 “平身。看座。”張太后放下手裡的茶,看了看眼前的兒子和兒媳。

 “臣媳若怡見過皇上,皇上萬歲 。若怡見過皇后,皇后金安!”張太后的身邊立著張若怡,她昨天和太后一起進的皇宮。 看到皇上皇后,她向他們行禮。

 皇上點點頭,說:“若兒來了。”皇后點點頭,不說話。

 太后一看兒媳婦的表情,就知道她今天特別和皇上一起來,一定有事說。 她不可讓她先說。 她要先說了,皇上先入為主,以後安王府的事就難辦了。

 “皇兒,本宮昨天去安王府看望安王妃去了。她年紀輕輕,要打理著諾大的個安王府,還懷了皇家的孩子,不容易啊。”太后看著兒子兒媳婦說。

 “皇兒正想著給母后請安,順便打聽安王妃的情況呢。”皇上說著,現在安王爺不在了,他是公公,當然不好意思說去看媳婦了。

 他來太后這裡打聽,也是合情理的,表示了他的關心。 可是,他從母后的話裡聽出來了一些其他的意思。

 “母后,你想如何解決安王妃的這個問題?”他在試探著母后。

 “我們的夜兒,長年臥病,甚至於下不了床。幸好,娶了惜兒,給我們皇家留了後。惜兒這個孩子,多大的功勞啊!”太后當然不會明著說出來有人中傷安王妃。

 要是中傷安王妃的人裡皇后也有份的話,那會給她難堪的。

 可是,皇后還是說了一句:“惜兒畢竟是庶出,代嫁,不是夜兒八字相合的人,夜兒才這樣早就離開了我們。”

 她是在怪沈惜畫代嫁,因為安王爺沒有娶到真正的沈惜書,是造成王爺去世的根源。

 “沈府的沈惜書是誰我並不想知道,我和皇上都只知道夜兒喜歡的是惜兒。”太后看著皇上說。

  皇上當然得點頭,說:“這也是事實。或許,那個沈惜書嫁進來,夜兒說不定是不是會喜歡呢。夜兒總沒有在世上白走一趟,遇上了心愛的女子,並為自己留了後。”

 皇上都這樣說了,皇后心裡有再多的恨也使不出來。

 看來,太后雖然不管事,但是,許多事情,她比誰都明白。 在一旁的張若怡看著太后那雍容華貴的氣態,想著。

 “是呀,惜兒的功勞真的很大。母后要是怕她辛苦,那就讓若兒多幫幫她吧。”皇后說著,看向一直都淡然的張若怡,她的容貌並不亞於沈惜畫。

 她從來沒有見到過張若怡淡然之外的其他表情。 這個不解風情的女子,難怪她先進的安王府,卻讓沈惜畫佔了夜兒的心。

 “謝皇后,若兒不才,怕是難擔此重任。”張若怡不冷不熱的回道。 眼前的人雖然貴為皇后,可是,在張若怡的心裡,與外邊那些站著候著的誰,都沒有區別。

 “誰不知道若兒的才干呢,一間惜若軒給若兒打理得井井有條,都超過京城裡的琴行了。”皇后帶著歡喜的聲音說著,像是在稱讚。

 “謝謝皇后稱讚,那是若兒閒來無事,得一個去所消遣用的地方。”張若怡沒有誇大,如實說著。

 “喏,若兒,不知你今天進宮,待會兒你回安王府時,請記得到我那走一趟,我有些東西,順便讓你帶給惜兒。今兒我就不去安王府了,明天再去,代為轉告惜兒一聲。”

皇后如是說。

 皇上和皇后離開後,張若怡問著太后:“皇后讓我過去是為什麼事來著?”

 “她那點心思,我當然曉得 。她不就是在怪著惜兒剋夫的事情嗎?她就不想想,夜兒那樣的身子骨,能好得了嗎?不知惜福的女人。”太后說著。

 在皇后的宮殿裡,張若怡按皇后的意思過來了。 沒想到卻見到了閆清嵐在皇后這裡。

 “張若怡見過清公主,給清公主請安。”張若怡不得不給閆清嵐行禮。

 “免禮。”閆清嵐看著張若怡的冷若冰霜的臉孔,她心裡很不舒服。 憑什麼她張若怡在安王府待得好好的,而自己卻連心愛的人最後一面都沒有見過。

 她聽皇后說了張若怡要來,她故意在這裡等著。 她想知道安王爺去世的情況。

 “怡妹妹,我仍然能夠這樣叫你嗎?”閆清嵐的性子,要不是有求於人,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清公主客氣了。若怡何得何能能夠讓清公主稱為妹妹呢。”

 張若怡並不想買她公主這個名號的帳,於是說。

 “怡妹妹,我們好歹也曾經姐妹一場。我愛安王爺,我是知道的。”閆清嵐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痛苦地說著。

 通常,當張若怡不懂得如何處理眼前的事情時,她就保持沉默不語。

 此時此刻,她就那樣坐著,喝著茶點,也不看閆清嵐。

 看到張若怡這個她一向都熟悉的樣子,閆清嵐也不顧忌她,當著她的面前說一說,再不說,她怕她會支撐不下去了。

 “從我看到夜哥哥的第一眼起,我就愛上了他,為了能得到他的愛,我甘願嫁進安王府做側妃。

 可是,天不如人願,夜哥哥竟然在娶了那個代嫁的沈惜畫一年後,與世長辭了。 我不甘心啊!

 妹妹你也是做側妃的,你想想,我們是不是應該站在同一陣地,對付那個搶走我們一切的沈惜畫? ”

 張若怡不想再聽下去了,她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閆清嵐,說:“我是來找皇后的,皇后不在的話,我就不等了。請幫忙轉告皇后,張若怡有事情先回去了,改天再進宮請罪。”

 皇后回來後,聽到閆清嵐說著張若怡過來後的一切,她點點閆清嵐的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說:

 “你知不知道?張若怡和沈惜畫的關係好得很,你總這樣做沒腦子的事情。”

 “皇后娘娘,怎麼可能?你一定是騙我的。沈惜畫也搶走了她的一切,她們會關係好?”閆清嵐驚訝地說著。

 “這個,我可不清楚。但是,沈惜畫為張若怡開了一間叫做惜若軒的琴行,倒是真的。”皇后聽了閆清嵐的話後,站在女人的角度想了想,於是,也不敢肯定地說著。

 “總之,無論她站在哪一方,我都不想放過沈惜畫這個女人。皇后娘娘,你放心,現在沈惜畫還沒有生孩子,我不會動她的。可是,孩子一生下來,就不能怪我了。”

 閆清嵐對皇后的心思也是猜測得到的。

 “清兒,我想到我的夜兒沒有娶到真正的沈惜書,導致短短一年的時間沈惜畫就剋死了我的夜兒,我也恨她,恨不能立即砍下沈惜畫的人頭。”

 兩個女人一起在皇后的宮裡恣意地咒罵著沈惜畫。 一個是恨沈惜畫搶走了自己心愛的人,一個是恨沈惜畫搶走了自己心愛的兒子。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條街,現在的皇后寢宮裡,兩個女人,都不止一條街了。

 要是有人看到她們的樣子,一定會懷疑看錯了人,哪裡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后和一位顯赫的清公主啊 。

 比起菜市場的潑婦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有人說,一個人的修養性情和她的文化知識多少沒有太大的關係。

 看看,這些個貴為國母和公主的兩個人,她們可以說是墨國才藝出眾知識出眾的女子了,那個修養卻如此之差,讓人跌破眼鏡。

 張若怡在回安王府的路上,又看到了那個叫滴滴的孩子,她只看到滴滴,沒有看到和滴滴在一起的風帝。

 滴滴定定地站在路的中央等著張若怡的馬車走近。

 趕車的李叔一眼就認出來那個漂亮的孩子,就是那天和一個高個子男子來王爺的靈堂的那個孩子。

 他在孩子面前停住了車,張若怡在車裡頭問:“李叔,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回側妃,是那個小孩子,他就站在官道中央呢。待小的去叫他讓開。”李叔說著,就要下車。

 張若怡看到了滴滴,她看向滴滴身後,沒有那個人。

 滴滴從張若怡一露臉,就叫了起來:“姐姐,我來找你了。”

 “滴滴?你自己一個人嗎?”張若怡沒有看到風帝,想著再確認一下。

 “我自己一個人出來找你了。姐姐,我好累啊!”滴滴把那張可愛至極的小臉皺了起來,讓看到的人都以為是自己犯了天大的錯。

 “滴滴,上來,姐姐帶你回去。”張若怡想不到這個小鬼會自己一個人來找他。 她當然不能丟下他自己一個人走開,只得說道。

 “姐姐真好!”滴滴漾起了一張艷絕人間的笑臉,很邪氣卻又偏偏讓人覺得很無害。

 要不是見過墨青夜那妖孽般的美貌,張若怡會以為這個滴滴就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了。

 李叔他一臉笑呵呵的把滴滴抱進了馬車裡。 覺得能夠抱到這個滴滴,是一件天大的榮幸事一樣。

 “姐姐,你真美。你是仙女嗎?”滴滴一進車子,就嘰嘰喳喳說起話來。

 張若怡又發揮了她的'特長'——沉默是金。

 滴滴說了一會兒,沒有得到張若怡的半點回應,自覺無趣,就不再作聲了。 一會兒,張若怡聽到一種聲音,低頭一看,滴滴睡著了,在一深一淺地吐納著。

 這個滴滴是什麼來頭? 他在睡覺,卻又是在練習一種內功。 張若怡從滴滴那綿長的,均勻的,一深一淺的呼吸聽出來了。

 她不自覺地伸出手,摸著了滴滴的脈搏。 一摸之下,大吃一驚。 滴滴身內有一股深厚的內力,這股內力深厚得她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

 這孩子不就才十歲嗎? 怎麼回事?

 只見滴滴睡得口水都流了出來,他都沒有一點感覺。 看來這個孩子待在張若怡的身邊,他可是很放心的呢。

 回到王府,張若怡把滴滴安置在她的廂房旁邊的一間房裡,讓憐兒看著他,她一個人來到了沈惜畫這邊。

 現在,她後悔了,她不應該帶這個小麻煩回王府來的。 直覺讓她覺得這個滴滴是個麻煩,他太不普通了,像個謎一樣。

 可是,當時的情況,她又不得不這樣做,思前想後,她只好過來找沈惜畫商量著要如何做了全能召喚師最新章節 。

 “若兒回來了。來看看這些小可愛。都是娘親送過來的呢。”沈惜畫看到張若怡,很是高興。 她拿著手裡的虎頭帽子,舉起來,對著張若怡笑逐顏開起來。

 張若怡看著可愛的虎頭帽子,帽沿還加了一層毛料,帽頂由紅,黃兩種顏色組成,可以出繡娘的手藝極好。 整個帽子看上去,真是可愛極了,難怪沈惜畫這樣高興。

 “若兒,你不知道,我娘要把孩子一到五歲的帽子衣服,一年四季的,都準備著呢。”沈惜畫說著。

 “那不把夫人給累壞了?”張若怡看著那些個箱子,一箱一箱的衣物。 那些小衣服小褲子小帽子小被子的,花花綠綠,滿滿的幾個大箱子呢。

 “就是啊,可是,她自己說不累,這不,做到三歲的了。我讓她別做下去了,她說,那她整天都沒有事情做了。”

 沈惜畫高興歸高興,可是,想到娘親的身體,她也不禁嘆了一口氣,她的娘親敢情把當年沒有辦法對她做的事情,現在一塊為她的孩子一起做了。

 這種補償的心態,真有些讓沈惜畫接受不了。 可是,這是濃濃的愛心啊! 她沒有辦法不接受。

 她一再讓冬末和娘親身邊的那些下人說,讓他們盡量把時間拖一拖,讓娘親不要那麼累。 可是,這個薛佳麗倒像是還願一樣,不消停地忙著。

 “惜兒,我今天從皇宮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滴滴,你還記得他吧?”張若怡說,想著要如何和沈惜畫商量著這件事情。

 “那個漂亮得過分地孩子?相信誰見過他都不會忘記吧。就好比王爺,哪個女人見過他之後,能夠忘記他呢。”沈惜畫說著又笑了起來。

 她們總會這樣沒有顧忌的把王爺這兩個字放在嘴邊說。

 身邊的人剛開始聽著時,覺得王妃和側妃都有失體統,不應該這樣說已經不在的人。 可是,聽多了,也就習慣了。

 “我把他給帶回府裡來了。”張若怡說完,一動不動地看著沈惜畫,她想知道她的想法,看看她是什麼表情。

 “是嗎?幹嘛不把他​​帶來我這裡?我好喜歡他呢。”沈惜畫高興得雙眼都發光起來。 原來那個漂亮得過分的孩子,真的是來找若兒的呢。 她和夜都沒有想錯。

 張若怡心裡暗暗叫苦,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不能把這個沈惜畫當成普通那些人來想的。

 “他睡著了,在馬車上就睡著了。”張若怡不得不說出來。

 “噢!?!那算了,等他醒來再說吧。”沈惜畫的臉上看起來很失望。

 “惜兒,你不覺得滴滴是個麻煩嗎?難道你不覺得他不是個普通的孩子嗎?”張若怡不相信沈惜畫看不出來。

 沈惜畫好笑的看著張若怡,這個女子,從她認識她到現在,她從來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從來都是鎮定有加。 平時,連想看到她笑都要想盡辦法。

 “若兒,想不到一個孩子,就讓你這樣失控嗎?不就是一個孩子嘛。你不會把孩子他的那個爸也帶回王府裡來了吧?”

 沈惜畫一想到這個可能,就瞪大了眼睛,這——也太誇張了吧!

“惜兒,我哪有?停住你的那猥瑣的想法。”張若怡叫道。

 她看一下屋子裡,只有冬末一個人正在忙著整理那幾大箱子衣物。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6 12:31 A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6 12:39 AM 編輯

第095章 風帝

 她都幾乎把頭都埋進箱子裡去了,根本就沒有註意到她和沈惜畫在聊什麼。

 她鬆了一口氣,回瞪著沈惜畫:“你想哪裡去了?如果滴滴有人帶著的話,我說什麼也不會把他帶回來的。”

 說到後面,她好像在生誰的氣一樣。 她的語氣不怎麼好,把她給出賣了。 沈惜畫心裡跟明鏡般的亮著。

 “那他那個爸爸呢?”沈惜畫好奇地問著。 也許張若怡沒有註意到,當她說到滴滴時,是那麼的自然。 可是,她沈惜畫也注意到了。

 這個張若怡,真有故事呢。 那個滴滴? 什麼來頭,想讓若兒當後娘? 天哪? 什麼世道,亂蓬蓬的……

 “什麼爸爸?”張若怡一頭霧水,當她發音'爸爸'時,感覺很拗口,不禁皺眉起來。

 這個惜兒,經常說些她聽不懂的話,不過,不妨礙理解。

 可是,這次,她是真的不明白。

 “就是爹爹啊,我們從小都這樣叫的。”沈惜畫糊弄著張若怡。

  冬末在一邊聽到了,想著,小姐又在糊弄人了,她哪有從小就叫老爺為'爸爸'啊。 可是,主子們說話,她當然不會去插嘴了。

 “滴滴哪來的爹爹?我沒有看到,也沒有聽他說到。”張若怡想也沒有想就否定了沈惜畫的說法。

 “那天和滴滴一起來的那個人,不是他的爹爹嗎?”沈惜畫就奇怪了,張若怡憑什麼知道他們就不是父子? 他們當時在場的人都這樣認為的。

 張若怡正想開口,眼光瞥到沈惜畫那研究的目光,頓住了,心想:不行,不可以說出來。

 “我……我不知道。”張若怡看著沈惜畫的眼光,有一絲不自然,這些,都沒有逃過沈惜畫的眼睛。

 看來張若怡還是沒有準備好要告訴她呢。

 不過,她不急,已經有人等不及要行動了,這不,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不是嗎? 只是旁觀者清,當局的張若怡迷而已。

 沈惜畫也不說明,想著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

 晚上,沈惜畫一如既往的睡覺。 張若怡因為滴滴的情況,沒有過來與她一起。

 沈惜畫讓冬末守夜,睡在她內室的外間,兩個人之間只有一個屏風。

 冬末第一次接到這樣重的任務,她不敢沉睡,輾轉反側。 睡意襲來時,她就掐一下大腿,讓自己清醒。

 她不知道,因為她的用力,她的大腿都變得青一塊紫一塊的了。

 正當她快要抵抗不了睡意時,眼前出現一個人影。

 她驚訝地張大眼睛,​​看著人影把她的嘴給摀住。 還把她的手腳都按住了,用身體,那是一具男子的身體。 那身體散發著冬末並不陌生的氣息。

 “我是清風,你答應我不要出聲,我就放開你。”清風輕輕地在冬末的耳邊說著話。 他怕這個丫頭大叫,壞了主子的事,不得不用這樣的方法。

 其實,身下壓著冬末嬌小玲瓏的身子,他也不好受。 因為他是個男人,最正常不過的男人。

 冬末就覺得氣息熟悉,原來是清風。 她點了點頭,小臉被清風捂著,憋得通紅。

 “我們走,到外邊去。”清風才說完,冬末只覺得身子騰空而起,落進了清風的懷裡,兩人閃出了房內。

 清風還順手給冬末拿了一件披風。 來到外間,給只穿睡覺​​衣服的冬末披上,放開了手。 然後再次環腰抱起她,從窗口飛越出去。

 冬末感覺到清風帶著她飛上了房屋頂,她從來沒有到過這樣高的地方,頭都暈了起來,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好一會兒,好像到了一個荒蕪的院子,清風帶著她從一棵樹上跳落下來,就坐在樹下的桌椅上。

 一得到解放的冬末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憋得通紅的臉孔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清風,你幹什麼?王爺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去哪了?”冬末問著清風,問題可真多。

 本來主子要來看王妃,卻不想有冬末也在屋子裡,而且這個小妮子,還不睡覺,為了怕睡著,一下一下的扭著自己的大腿。 清風看不過去了,只好帶走她,不妨礙主子和王妃。

 “冬末,別問那麼多,有些事情知道多了,對你沒有好處。”清風說道,以前怎麼不覺得這個冬末有這樣吵人的時候?

 “可是,小姐——王妃她?”冬末腦子裡想著沈惜畫,她著急地說著。

 “放心,王妃沒有事,好著呢。”清風說道,

 “清風,那你是來找我的了?”冬末問道。 她心裡很高興。

 冬末和沈惜畫同年,也有十七歲了,正值情竇初開的年齡。 既然王妃沒有事,那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了。

 想到剛剛清風用身體壓著她,她的臉一下子紅透了。 “啊!?”她不禁驚呼著。

 清風一急,又摀住了她的嘴巴,把她按進自己的懷裡。 一股淡淡的屬於少女的清香直衝清風的鼻孔。

 “現在是深夜,你不要這樣叫,會被人發現的。”清風不得不在冬末的耳邊和她說明著眼下的情況。

 這個冬末,平時看來都聰明伶俐的,現在,卻怎麼看都不像呢,清風暗暗叫苦起來。

 冬末又點了點頭,直到清風放開手。 在這個清風的懷裡,真舒服呢,冬末想著。 忘記了她的問題,就那樣靜靜地待在清風的懷裡。

 清風覺得懷裡的小女子安靜地一動不動,他低頭一看,天哪! 這個小妞睡覺了,在一個男子的懷裡,她竟然大膽地睡著了。

 清風不知是要生氣還是要高興。

 生氣這個冬末竟然睡著了,要是他不是清風,而是哪一個登徒子,那她該怎麼辦?

 清風一向不讓女子接近他的。 現在,這個冬末……剛剛是情況不得已,現在也是情況不得已。 清風只有這樣想著。 這樣想的話,他才會讓自己好過一點。

 可是,他的心出賣了他。 他的心很激動地狂跳著,一種叫做歡欣鼓舞的心情在他胸臆間漫延著。

 懷裡的冬末睡得很香。 是清風的懷裡太過舒服了? 是一個晚上都沒有睡?

 冬末睡著,清風就那樣抱著懷裡熟睡的冬末,坐著……

………………

 沈惜畫感覺到了墨青夜,她的背挨著那個熟悉的溫暖的懷抱,她動了動,調整了一下睡姿。

 墨青夜知道沈惜畫醒了過來了,他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問著:“惜兒,要不要喝點水?”

 沈惜畫點點頭,眼睛還沒有睜開,臉上卻有了大大的一朵​​花似的笑容。 這就是幸福。

 “你睡夠了嗎?”墨青夜問著喝水後的沈惜畫。

 “嗯,你想和我說點什麼?”沈惜畫依進墨青夜的懷裡。

 “據探子報,風雪國的風帝最近在墨國出現過。”墨青夜的聲音有些凝重。

 聽到這個,沈惜畫的睡意都沒有了,她有著無比的好奇,想認識下風雪國的風帝這個人物。 她問:“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鐵腕人物?風帝?他來墨國干嘛?”

 風雪國是澳洲大陸上三國鼎立中的一個國家,因為地處最北方,一年裡邊有許多月份是風雪紛飛,故稱為風雪國。

 風雪國在澳洲大陸上絕世獨立,不與其他兩國有來往,卻有著神秘而可測的力量,他的神秘感,讓其他兩國覬覦不了。

 風帝在風雪國有著傳奇般的經歷,其本人是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皇帝。 沒有幾個人見到過他本人的真面目。

 “目前還不肯定是不是他來,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墨青夜沒有想到在他接近目標北夏國時,卻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也許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我的直覺是這樣。”沈惜畫想了想說道。

 就是因為沈惜畫的直覺一向準確,所以,墨青夜才會在這個時候和她商量這件事情。

 聽到沈惜畫這樣說,他的心倒是安了不少。

 “惜兒,你的身體現在如何了?”墨青夜摸著沈惜畫的大肚子,問著。

 “太醫說快了。也許就在這個月份了。你就放心吧,一切都正常呢。娘親把一切都準備好了,接生婆都找好了。”沈惜畫說。

 “惜兒,我想,如果按照慣例,皇后會打點這一切的。接生婆的事情,也許你們都做不了主呢。”墨青夜提醒著沈惜畫。

 “怎麼會這樣啊?我娘已經準備好了這一切。”沈惜畫說著。

 墨青夜想了想,說:“父皇答應過我,安王府的事情一切都聽你的主意。你可以透過太后那裡向父皇說明的。相信這點事,還難不倒我的惜兒呢。”

 “夜,你真是太抬舉惜兒我了,我哪有那麼大的能耐呀。”沈惜畫被墨青夜說得不好意思起來,她有這麼張揚嗎? 連墨青夜都這樣說她,那其他人又如何看她呢?

 “惜兒的能耐只有惜兒自己才清楚,我只知道,就算我的惜兒足不出戶,外邊的屬於安王府名下的那些店舖的生意不僅僅沒有走下坡的趨勢,而且恰恰相反,簡直用蒸蒸日上不足以形容呢。”

 “那是蘇管家的能耐,夜,你不知道,我都兩天沒有去書房看帳本了,懶洋洋的,不想動。”

 沈惜畫被自己的夫君稱讚得,心裡可高興了。

 “惜兒,你是不是在把生意做到京城去了?而且墨國的其他幾個重要城市你也派出了人去?”墨青夜問著。

 據他所知,惜兒培養了一批生意能手,在她接手安王府生意的短短的一年裡,她就在京城開了一間古董店,一間當舖。

 在墨國的其他重要城市分別開了酒樓,茶館,當舖,布莊。 由蘇管家總管著這些產業。 而且,最近還傳聞涉及到藥店。

 “夜,你是怕我樹大招風嗎?”沈惜畫想了想,問道。

 “我是怕我的惜兒累著了。”墨青夜之前一直都不大關注沈惜畫在生意經營這邊的情況,是在北夏國那個蘇軒和他說起來的。

 他知道後,略一調查,才發現,他的惜兒在生意上,真正的經營有術,看不出,惜兒還極有經商天分呢。

 沈惜畫在現代做堂主時,名下就有不少酒店、夜吧、咖啡廳要她打點。

 現在,這些在她的眼裡都是小規模的,她當然手到擒來,就僅僅在人員的服務態度上,人員合理調配上做了功夫,就能夠比其他的同類行業做得好得多了。

 “我不累,就是一些小調整而已。”沈惜畫聽到墨青夜關切的語言,覺得一切努力都值得了。

 墨青夜的回答就是在她的額上印下深深的一吻。

 “夜,我不想公開以安王府的名義做這些生意了,不然,要是有人有心對付我們,一定會有大麻煩的。我們轉暗好不好?”沈惜畫對墨青夜說著這些日子來的想法。

 “樹大招風,安王府這個名頭是響亮,是讓他們在做生意上得到不少通行的好處。

 可是,那是針對一些普通群體來說的。 像皇后,閆清嵐等角色,只有被她們拿來當槍子打自己。 ”沈惜畫分析著。

 “惜兒,這些可不可以以後再說,現在你最重要的事情是你的身體和肚子裡的孩子。”墨青夜最緊張的不是生意上的事情,而是眼前的這個人和她肚子裡沒有出生的孩子。

 “好的,就聽你的話,現在先不理會生意上的事情。但是,我件事我算是對你說過了。我會好好安排的。”沈惜畫笑了起來,她的夫君真好啊,眼裡只有她,只關心她。

 “好了,再睡一會兒吧,要不天就亮了。”墨青夜摟著沈惜畫,調整兩個人的姿勢,躺下。

 沈惜畫的背貼著墨青夜的胸膛,很快就安然睡去 。

 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有個精靈般的孩子,叫她媽咪。 孩子對她說,媽咪,我的手手好痛,好多血,有個奶奶用針刺我。

 孩子說著哭了起來。 把沈惜畫的心都哭痛了。 沈惜畫抱著孩子,也哭了……哭得好不傷心。

 “惜兒,怎麼了?怎麼哭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墨青夜給沈惜畫哭醒了過來。 這可把他給嚇壞了。 他看著閉著眼睛流著淚的嬌妻,輕輕地搖著她,喚著她的名字。

 “夜,?……我在做夢呢。”沈惜畫說著,覺得自己特別可笑。

 “原來是做夢啊!做什麼夢呢?”墨青夜放下了心來,舒了一口氣。

 “也沒有什麼,我夢到我們的孩子了。”沈惜畫知道一定要說點什麼給墨青夜知道才行,不然,他不會相信自己沒有事的。

 不過,她也不會把全部都說出來,那畢竟是夢,不是嗎? 夢這些東西,很玄的,就算在文明發達的二十一世紀,還是沒有人真正能夠做出合理的解釋。

 “是嗎?夢到孩子是好事情,我的傻惜兒,哭什麼呀。”墨青夜也覺得自己有些大驚小怪了。

 “夫君,我高興,我看到那麼漂亮的孩子,我高興哭。”沈惜畫又開始撒嬌了。

 “漂亮的孩子,夜,若兒帶回來一個叫做滴滴的孩子,十分漂亮,我敢說,他長大後,也會如你一般妖孽迷人。”沈惜畫想起來這件事情沒有和墨青夜說呢。

 “若兒?怎麼回事?”墨青夜透著疑惑的聲音響在沈惜畫的頭頂。

 依他,對張若怡的了解雖然不多,可是,也知道她淡名薄利,性情冷淡,甚至是冷冰冰的。 她怎麼會做下如此之事?

 “我也不清楚,可是,認識若兒到現在,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她的不安與失態。看來,還是有人能夠讓若兒像正常人一樣的嘛。”沈惜畫考慮問題的角度與別人都不一樣。

 她只衝著張若怡而去,其他的方面倒沒有想那麼多。

 “這樣吧,從今天開始,我把清風留下,你看著安排他吧,好讓他調查下若兒的事情。”看看外面差不多要亮起來的天色,墨青夜做了決定。

 沈惜畫哪有不明白墨青夜的心,她笑了,伸手撫上墨青夜那張比女人還美麗迷惑人的臉孔,說:“其實,清風留下,最主要的是,到了我生產時,他能夠用最快的速度通知到你吧。”

 墨青夜把沈惜畫的小纖手抓進自己的大手,低頭吻向她的嬌豔的紅唇。 他最愛惜兒的地方就是惜兒全心全意對他,深知他的心意。 這是他活了二十年的生命裡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

 冬末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又睡回了床上,她覺得,昨晚的一切都好似一場夢一樣不真實。

 她拍了拍自己的頭,看向沈惜畫那邊,屏風半透明,天已亮了,她看得到沈惜畫動了動,快要醒來的樣子。

 她拍拍自己的心口處,還好,小姐還沒有醒,她應該不知道她昨晚的事。

 她再看看自己身邊,一點變化也沒有。

 正在想著昨晚是不是​​做夢時,裡面一聲:“冬末,你醒了嗎?我要起床了。”沈惜畫的聲音打斷了冬末的。

 “小姐,我來了。”冬末有些驚慌的聲音應著。

 沈惜畫站著,由冬末幫忙著她穿衣服 。

 這個古代也真麻煩,穿衣服總要那麼講究,裡三層外三層的。

 現在還好一點,沈惜畫把自己平時穿的衣服都給簡單化了。 要是按府裡的規定穿,那穿起衣服都要好半天才穿好。

 “冬末,你在想什麼呢,魂不守舍的?”沈惜畫問著。

 沈惜畫想起夜裡,當她問起墨青夜,怎麼沒有冬末在這裡時,墨青夜說了聲:“清風帶走了她。”她就心照不宣了。

 看到冬末那個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捉弄冬末的心又起了。

 “小姐,我哪有?”冬末的臉一紅,一顆心如小鹿亂撞起來。 難道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小姐知道了?

 “哈哈,我的末末,說話口不對心了呵。”看著冬末那紅得要滴出來的樣子,沈惜畫哈哈大笑起來。

 “小姐,我昨晚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呢。”冬末有些為難地說。 她把沈惜畫最後一件衣服的帶子係好了,乾脆坐了下來。

 沈惜畫正想說點什麼,門外拿洗漱東西的下人來敲門了,“王妃,洗漱了。”

 “好,放在門口,冬末會拿進來的。”沈惜畫對外邊叫著。

 冬末鬆了一口氣,趕緊走向門外,她對這個小姐可是怕極了。 雖然沒有惡意,但也會常常讓人哭笑不得的。

 “冬末,你見過大肚婆有我這樣大的肚子的嗎?你看,我現在站著,都看不到自己的腳尖了,腰也彎不了,有時,還真的累呢。”沈惜畫一邊伸手讓冬末抹著,一邊說。

 冬末見到自家王妃不再把話題放在自己身上了,她放下了心,應著沈惜畫:“我也沒有見到過。不過,冬末從來沒有去注意其他人的啦。”

 “王妃,……”冬末看到沈惜畫的嘴唇,奇怪地問著,“你的嘴唇好像腫了?怎麼了?”

 風水輪流轉,而且轉得特別快,這不,輪到沈惜畫臉紅了。 她想起了墨青夜離開前的那一吻。

 “啊,有嗎?我不知道呵。”裝蒙扮傻的本事沈惜畫當然有,面對冬末,還不想讓她知道得太多,她只好這樣糊弄她。

 “喏,看看鏡子裡的自己吧。”冬末幫忙著沈惜畫梳妝。

 鏡子裡的臉,有些發胖,可是,雙眼神采奕奕,使得沈惜畫整個人看起來神采飛揚。 只是那紅紅的腫腫的嘴唇,把這張臉破壞得不那麼完美了。

 沈惜畫摸著還發著麻的嘴唇,這裡,好像還有著墨青夜的溫度呢。 她的臉又紅了,不施粉黛自然嫣紅,真是美煞了,那個盈盈動人哪,冬末都看得出神了。

 “王妃,你真美!誰也比不上你的美。”冬末認真地說著。 她的心裡說著,王爺不算,他是男的。 雖然生得比女人還要美,但是也不能把他算在裡面。

 “末末,你的嘴真甜!”沈惜畫笑米米起來。

 一個是十分認真一個是嘻嘻哈哈,這對主子在一起,總有那麼多的樂趣。

 “王妃,你等的一個叫做清風的人來了。”蘇管家在外面說著。

 沈惜畫還沒有出聲,冬末聽到清風的名字,全身一僵,手裡的梳子“啪——”掉落下來。

 看來,這個冬末,嚇得不輕呢。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6 06:57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6 07:00 PM 編輯

第096章 這個地方的女子都被我秒殺了

 “知道了,去書房那裡等本王妃過去吧。”沈惜畫對外邊揚起了聲音。

 “冬末,來,我們一起去書房。王爺不在的這些日子,我讓清風出去辦事,不想,他去了那麼長的時間,現在才回來。”沈惜畫抓住冬末的手,往屋外走去。

 冬末不得不隨著沈惜畫走了出去。

 冬末想:清風,一直都和王爺形影不離的,在安王爺裡面,只有沈惜畫和冬末見過他。 現在,他要以什麼身份來安王府裡?

 書房裡,蘇管家和清風已經在裡面了。

 沈惜畫和冬末進來,蘇管家說:“小的見過安王妃,這位叫清風,他一早就來到王府門前,說是王妃要見他的。見到他的手裡有王妃的牌子,我就把他給帶進來了。”

 “在下清風,見過王妃。”清風言語不多。

 “好的,蘇管家,你就把清風帶在身邊,幫你的忙吧,就是他只能夠在延州城內走動,我有一些事情要和清風說,等會再讓他去找你。”沈惜畫說道,“冬末,上茶。”

 “好的。”蘇管家下去了。

 他自從知道了王妃成全了自己的兒子後,閱人無數的他都被王妃的行為給震驚了,他沒有想到王妃竟然在王爺不在的日子裡,冒險這樣成全自己的兒子。

 他那飽經風霜的心更加忠實於沈惜畫了。 只要是王妃的事情,就算是讓他去死,他都不會有半點猶豫的。

 更何況,這個清風,看得出來,是個不錯的人,話不多,卻是能夠做事的人。 兒子蘇軒不在身邊,他還真的要一個信得過的人來幫忙呢。

 不是沒有信任的人,而是那些最信任的最得力的人都外派出去了。 一下子要找,還真要花時間呢。

 王妃信得過的人,那他蘇管家當然視為最信任的​​人了。

 “清風,你在這些日子裡,就跟著蘇管家好了。你看呢?”沈惜畫對清風說。

 “王妃,你讓我留在王府裡吧。”清風想到王爺的叮囑,於是說道。

 “那也行,在王府裡,也可以的,我和蘇管家說明就行。冬末,你帶清風下去,就住在蘇管家住的院子旁邊那個小院子吧。”沈惜畫說。

 那個叫做清院的地方,因為靠近北苑,北苑是冷宮,沒有人煙,許多人都不大到清院那邊走動,只是例常打掃。

 冬末來到王府有時日了,她當然清楚清院是個什麼人都不願意去的地方。 王妃幹嘛讓清風住到那裡去。

 冬末雖然知道清院,卻沒有來過。 一名下人帶著她和清風一起向清院走去。 她一邊走著一邊回過頭來看一眼清風。

 清風一如她以前所認識的那個人,冷若冰霜,臉上的線條也是一樣冷。

 冬末不禁懷疑自己,昨晚真的是在做夢?

 清風感到冬末投來的眼光,想起昨晚在自己懷裡睡得那麼安然的她,他不由自主地生氣。 這個丫頭,這樣容易相信別人的,能夠在一個男人懷裡睡得那樣香。

 想到這裡,他的臉更加冷了。

 看到他的臉孔的冬末,感到一陣冷意來襲,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噴嚏。

 清風抬頭看看天,陽光明媚,照耀大地,這個丫頭怎麼了? 生病了? 昨晚冷到了?

 他們昨晚是在北苑的樹下待了大半夜,也飄了大半夜的秋露 。 可是,是自己替眼前的這個人擋住了一切,要冷要生病的人應該是自己才對。

 看著身邊冬末的身影,想到昨晚那個嬌小玲瓏的身子在自己懷裡的感覺,有一股暖暖的東西,從清風的心底升起來。

 使得冬末再看向清風時,感覺到清風的臉不那麼冷了,有了一絲柔和。

 清院到了,冬末看到兩個下人立在門口,顯然已經打掃完畢,在等著他們。

 冬末把他們支開,領先踏了進去。 看來,王府的事都瞞不了下邊的人,王妃親自安排的人,住的地方,打掃得還算不錯。

 冬末看了看周圍,然後看向清風,問:“清風,你看看,還缺什麼?我讓人去打點。”

 清風在冬末看四周時,他就看過了,點點頭,說:“不缺,很好。冬末,替清風多謝王妃。”

 冬末看了看,也沒有缺少什麼,應有盡有,就點了點頭,說:“沒有什麼的話,那我回去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好的,不送。”清風簡短地說著。

 冬末覺得昨晚的一切都那麼真切,可是,看清風的表情又不像是真的,而從王妃那裡也看不出異樣來。

 難道是自己在作夢? 為什麼昨晚做了那樣奇怪的一個夢後,今天就看到了清風。

 她一邊往外走去一邊想著,十分糾結。

 清風想關門,抬眼看向那個低頭走著不看路的人影,眼看她就要撞上門邊了,她自己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

 清風只能飛躍過去,在冬末要撞上門之前的那一刻擋到了門那裡,他想拉開她,已經來不及了,看著那黑黑的頭就那樣撞向自己。

清風閉上了眼睛。

 果然,“啊!”冬末撞到了一堵厚實的肉牆上,她一邊叫疼一邊捂著自己撞痛的鼻子。

 “痛啊!”冬末一邊叫痛一邊淚都流出來了。

 “痛,你還知道痛?你沒有長眼睛是嗎?沒看到前面是門呀?”清風無奈極了,忍不住低吼起來。

 “啊!你好兇。”冬末的淚流得更歡了,好像有著無限和委屈。

 清風哪裡見過女孩子這樣哭啊,他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他看著眼前的淚人兒,反過手去把門關上,便一把把冬末抱進了懷裡。

 他不知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只覺得眼前這個小女孩兒哭得他心煩意亂,心口痛痛的,他下意識就這樣做了。

 他還在冬末的背輕輕地拍著,說:“不哭了,冬末,不哭了。”

 冬末十七年的歲月裡,只有小姐沈惜畫對她好,哪裡有過人這樣呵護她啊。 此時此刻,她覺得一顆心都有了依靠。

 屬於成年男性的氣息直沖她的鼻孔,聽著清風那沉穩的心跳,她安靜了下來,就由清風那樣擁著自己。

 清風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方法真的湊效了。 他不知接下來要如何做了,懷裡的冬末一動不動。

 從冬末身上散發的陣陣少女的清香,清風覺得自己的喉嚨都發著陣陣的緊張 。

 “冬末,你還好嗎?”清風問著,聲音裡有些擔心,還有,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聲音怎麼變得溫柔起來了。

 清風一出聲,提醒了冬末現在是大白天,他們兩個人如此這樣……

 冬末紅透了臉,她推開清風,說:“我要回謝閣了。”拉開門,匆匆走了出去。

 清風看著那抹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門外,他的心頓感空蕩蕩起來。 孤獨了二十年的心,進駐了剛剛那一抹小小的人影。

………………

 沈惜畫看著眼前大口大口地吃著東西的滴滴。

 這個滴滴有趣極了,簡直就是開心果,他在哪裡,哪裡就笑聲連連。

 “滴滴,你剛剛說什麼來著?”沈惜畫想起來了,這個滴滴說的話也很有趣呢。

 “姐姐,我說,除了你和仙子姐姐外,這個地方的女子都被我秒殺了。”滴滴一邊吃著一小塊糯米糕點,一邊說。 糯米糕點上的芝麻跑去他那圓潤的小臉上去了。

 “哈哈哈,滴滴,秒殺?你從哪裡學來的?”沈惜畫問。

 看到滴滴指指自己的頭腦,意思很明顯,就是從他頭腦裡出來的。

 “哈——”沈惜畫笑得不行,而一邊的張若怡聽得莫明其妙。

 如果沈惜畫沒有記錯的話,那麼,'秒殺'這個詞語是教育部2007年月公佈的171個漢語新詞之一。 啥時成了這個滴滴的口頭用語了。

 “若兒,你帶回了一個超級寶貝。”沈惜畫控制著自己的笑,對張若怡說。

 “還超萌寶寶呢,姐姐。”滴滴一本正經的樣子,又讓沈惜畫大笑起來。

 張若怡奇怪地問:“什麼叫做'秒殺'?”

 “仙女姐姐,由我來說嗎?”滴滴仰起臉,問道。

 當滴滴解釋出來時,張若怡也哈哈的笑了。

 滴滴是什麼人? 他為什麼來安王府? 誰也不知道。

 沈惜畫直覺反應這個滴滴對她們是友善的。 所以,不再在意他住在王府的事情。 安王府那麼多的人,多一個人住,簡直就是小事一樁。

 滴滴就這樣,在安王府裡住了下來。 安王府的上上下下的人,真的都十分喜歡他。

 眾人都沒有想到這個小子,天天都去老夫人薛佳麗那裡陪同她一起聊天,把老夫人薛佳麗逗得常常哈哈大笑。

 有一天,滴滴到老夫人薛佳麗的院子時,鳳兒正拿著藥要給老夫人吃呢。

 鳳兒一邊走進來一邊說:“夫人,應該喝茶了。”

 薛佳麗看著那碗里黑黑的東西,有些苦惱地說:“怎麼畫兒天天讓我喝這種茶,我的身體又沒有什麼問題。”

 滴滴從鳳兒的身後鑽了出來,又眼一閃一閃地看著碗裡的黑色的水,說:“奶奶,這是什麼?甜不甜的?滴滴口渴了,也想喝呢。”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6 07:01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6 07:02 PM 編輯

第097章 王妃在試探他對冬末的感情

 鳳兒忙著拿開去,對他說著:“滴滴少爺,這個是王妃讓老夫的喝的,你可不能喝,待會我給你去拿你想喝的。”

 “孩子,這個好苦的,你不怕嗎?”薛佳麗看見滴滴,高興得眼睛都笑到瞇縫了。

 “是嗎?奶奶不怕,滴滴幫你把它喝了,就不苦到奶奶了。”滴滴看著碗,伸出手去。

 薛佳麗擔心他真的喝去了,她趕緊把碗拿起來,咕嚕咕嚕喝下去了,然後一抹嘴,說:“不苦,不苦,一點也不苦。”

 沈惜畫雖然說過這是茶,但是是沈惜琴給的,裡面有對她身體好的幾味藥。 滴滴肯定不合適喝。

 “原來奶奶不想給我喝,所以,說苦的。”滴滴不知從哪裡掏出兩顆糖,笑咪咪地剝開外邊的小紙包,遞給薛佳麗,然後又說,

 “我知道了,奶奶也像我一樣,喏,這是我每次吃完苦東西後吃的糖,奶奶也吃一顆。很甜的。”

 老夫人薛佳麗對沈惜畫說:“這個孩子可真好,他每天叫我奶奶,把我叫得跟真的一樣。我真是疼他呢。”她說這話的時候,從語氣裡聽出來,可真是甜到心窩窩裡去了。

 而張若怡看到滴滴這樣深得安王府裡的人的心,又看到滴滴的行為舉止真的和普通的孩子沒有什麼兩樣。 只有比那些孩子更加天真可愛,活潑,討人喜歡​​。

 想到自己曾經好幾天都去注意滴滴在安王府的生活情況,沒有任何異樣。 她也不去計較滴滴是否有目的了。

 她心想,把滴滴當成從路邊撿回的小狗一樣來帶著吧。

 不知滴滴若知道張若怡這樣想他,他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張若怡是這樣想著的,這個滴滴是自己來的,要是他家裡的大人找到了,她就把他給回就行了。 她也沒有拐騙小孩子。

 可是,張若怡的心裡有些沒底,和滴滴一起的那個人在哪裡? 他如何了? 怎麼不帶滴滴?

 是他出了事無能為力所以讓滴滴來找她? 還是他故意讓這個孩子來找她的?

 她也曾試探過滴滴,可是,滴滴的回答看起來他什麼也不知道,也不懂。

 滴滴從來不花時間和安王府的那些侍妾待在一起。

 有一次,他正在花園玩,遇到了趙雨蝶。 趙雨蝶早就聽說這個叫做滴滴的孩子,她看到滴滴那可愛的樣子,便想試試這個滴滴是不是別人說的那麼聰明。

 趙雨蝶向滴滴招手:“小孩子過來。”

 滴滴不理她,繼續彎腰在地上看著什麼。

 “你在看什麼呢?”趙雨蝶也好好奇地蹲下來。

 滴滴舉起手,一條粗到手指一樣大的白白的毛毛蟲出現在趙雨蝶眼前,而且很近很近,幾乎到了她的鼻尖。

 “啊!——”趙雨蝶的驚恐萬狀的叫聲響徹安王府後花園​​ 。

 看著趙雨蝶的樣子,滴滴當她透明,又繼續玩了起來。 '

 趙雨蝶是自己湊上去找難堪的,周圍的人都看著呢。

 顧忌著滴滴的不明來歷卻得到王妃和側妃的庇護,她敢怒不敢言,拂袖而去。

 從此,安王府的其他侍妾也把滴滴當成拒絕來往戶。

………………

 沈惜畫很快就發現了,自從清風公開身份來到安王府後,冬末這個小妮子,就總是走神。

 她的眼光時不時的飄向清風住的院子,有時低頭沉思,有時翹首盼望。

 難道? 清風和冬末? 沈惜畫想著,手裡的筆掉了也沒有發覺。

 書房裡的一主一僕都在發著呆。 沈惜畫想著,她是不是喜歡上了清風了? 那清風的意思呢?

 冬末是沈惜畫在這個世界上要保護的人之一,她當然得為冬末著想。

 清風這個人,如果把墨青夜忽略不計的話,放眼墨國,他稱得上在男子裡的數一數二的人物了。

 頎長的身材,深邃的雙眼,刀刻般線條分明的臉孔,加上他那一身驚人的武功,用卓絕不群來形容他,一點也不為過。

 只是,清風對冬末有沒有這樣的心思? 要是沒有的話,看冬末的樣子,那可真是造物弄人了。

 一天,清風來到書房裡匯報著一些事情,蘇管家把王府裡的一些事情交給清風去做子,清風自然要向沈惜畫匯報的。

 沈惜畫想試試清風對冬末是不是也有著和冬末一樣的感情。

 她在和冬末一起來書房前,就暗地裡讓冬末服用了一種花茶。 待到了書房,沈惜畫就讓冬末點上她喜歡的檀香。 清風進來的時候,檀香已​​經點了好一會兒了。

 當清風匯報那些事情快要完了的時候,沈惜畫就在心裡數數了。

“十,九,八,七……二……”

 站在一旁的冬末,搖晃了一下身子,在沈惜畫數到一的時候,向著沈惜畫前面的書桌倒去。

 而清風就在書桌的另一邊剛剛好向沈惜畫匯報完。

 沈惜畫裝著十分驚訝的樣子,看著冬末倒下去。 她驚叫著:“冬末,你怎麼了?”

 就在冬末要和書桌面進行親密擁抱的那一刻,清風出手了,長手一撈,再一個轉身,冬末就倒向了他的懷裡。

 冬末雖然覺得頭眩暈得不能控制,可是,意識還是清醒的。 她怎麼又落進清風的懷抱裡了? “清風,怎麼回事?”她抬眼看向清風。

 沈惜畫可是在一旁把清風眼裡的擔心看得透徹,她鬆了一口氣,這個苦肉計成功了!

 “冬末,你怎麼了?”沈惜畫又說一次,在提醒著眼前的兩個人,她還在書房裡,別把她當透明好不好?

 “王妃,我……頭暈。”冬末臉紅透了,囁籲著說。 還不忘記一把推開清風。

 清風把冬末扶進了一旁的椅子裡坐著,才放開她。

 清風在冬末離開他的懷抱時,恢復了常態。 對沈惜畫說:“王妃,如果沒有什麼事,那清風下去了。”

 清風說完這些話時,還不忘記看一眼冬末,眼裡的擔憂顯露無遺。

 沈惜畫點了點頭,說:“好的,出去時讓門外的人叫大夫過來,看下冬末。”

 清風不笨,在王妃看著冬末倒下去而只是出口不出手時,就明白了王妃在試探他對冬末的感情。

 他也不隱瞞,大大方方地表現了對冬末的關心來。

 經過那一晚,他明白了自己的心,他覺得,冬末是能夠唯一一個輕易接近他而不被他排斥的女孩兒。

 相信憑王妃的聰敏,和對冬末的像妹妹一樣的關愛,她必是明白了冬末對自己的心意,才用這樣的苦肉計來試自己的。

 清風的心情舒暢極了,因為沈惜畫試出了他對冬末的關心的同時出讓他明白了冬末對自己的心。

 沈惜畫一直看著清風出去,然後回過頭來看向冬末,這個小妮子還在看著清風離開的方向呢。

 “我的末末,回魂了。”沈惜畫走到冬末面前,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動著,笑著她。

 冬末看了一眼沈惜畫,低下了頭,都讓王妃看到了,她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這個王妃鬼一樣精靈,自己的心事怕是沒有瞞住她了。

 “小姐,我……那個清風……那啥。”冬末到底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她想說出來,心裡面又覺得羞赧不已。

 “末末,清風這個人好不好?”沈惜畫可不想那麼快就放過冬末。 以後她就有清風了,不能夠隨便地'欺負'她了,要抓緊抓好這有限的機會才好。

 “小姐,我怎麼知道啊?”冬末又叫沈惜畫為小姐了,只要沒有外人在,她們之間都喜歡用這樣來稱呼對方,像倆姐妹一樣親密無間。

 沈惜畫知道不下點猛料冬末不會承認的,她故作高深的說:

 “啊,我知道了,打掃謝閣的梅兒年齡和清風倒是合適做一對,清風是王爺身邊的人,王爺不在了,我做為王妃,總得為他打算一下。”

 她眼角的余光可是看到冬末聽到她這樣說後,那張嬌麗的小臉在剎那間變白了。 想必她被自己的話嚇得不輕呢。

 “梅兒那麼好,清風一定會喜歡的。”沈惜畫又說道,“冬末,你說是不是?我在問你意見呢,你臉怎麼了?頭又暈了嗎?”

 沈惜畫在清風離開的時候,已經把書房裡的窗子都打開了,還滅了檀香。 冬末應該沒有事情了才對。

 喝了熱花茶和再聞了檀香味,只碰其中任何一種都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只要兩種混合在一起,會讓人眩暈甚至摔倒。 但是,並不會對身體有大傷害,離開檀香味就能夠好起來。

 “小姐,你是不是不喜歡冬末了?”冬末哭喪著臉說。

 “我哪有,我疼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喜歡你呢?”沈惜畫看看也差不多了,就笑起來說,“你喜歡清風,對嗎?想和他在一起嗎?”

 冬末低下了頭,卻也可以看到她堅定地點點頭。

 不用看她的臉,單單是腦後露出的那抹白晢的脖子透出粉紅色,就能夠想到她的臉快被燒般的紅了吧。

 沈惜畫走過去,扶著冬末的肩膀,​​對她說:“我的末末害羞了,末末,我們同歲,你看看,我肚子裡的孩子都快出生了,你要是喜歡清風,我會為你做主的。”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6 07:01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3-11-28 02:23 PM 編輯

第098章 安王妃生了

 “小姐,你行行好,別讓人聽了去,羞死冬末了。”冬末聽著沈惜畫的話,小女兒的嬌羞讓她恨不能地上有一個洞好讓她鑽進去。

 這個小姐什麼都好,就是有時說話直白得讓人受不了。 冬末又一次深深感受到了。

………………

 這一天,閆清嵐陪同著皇后蕭麗君在御花園吃點心聊天。 兩個女人一台戲。

 “母后,你想想看,外邊傳聞那麼難聽,你還坐得住呀。”閆清嵐很快就把話題扯到了安王府和沈惜畫身上去。

 皇后咬牙切齒地說:“我恨她,可是,那我現在又能夠如何?她懷了夜兒的孩子,我能怎麼辦啊。”

 “難道皇上對她剋夫也沒有什麼意思和說法嗎?”閆清嵐可不想這一次又讓沈惜畫逃了過去。

 “皇上能夠有什麼看法,夜兒在世的時候,已經為她爭取到了安王府的一切都由安王妃說了算這個特權。”

 皇后想到就覺得生氣,怎麼那個時候,不懂得要防著這個沈惜畫呢。 搞得她現在想插手安王府的事情都不能。

 “這一切母后你有沒有覺得是預謀好的呢?”閆清嵐想了想說道。

 皇后蕭麗君把嘴裡剛吃進的葡萄的籽吐了出來,放在桌上的盤子裡,然後看向閆清嵐。

 閆清嵐喜歡夜兒,她是知道的,要不,憑她堂堂一個太師之女,怎麼會委屈自己嫁進安王府做側妃。

 “那你有沒有什麼預謀?”蕭皇后的臉都冷了起來,安王妃肚子裡懷的是皇家的孩子,

 這個閆清嵐不會因愛生恨而敢動孩子的主意吧。 雖然她是喜歡閆清嵐,可是,害到她的孫子她可不答應。

 至於,閆清嵐要對付她不喜歡的沈惜畫,她倒是樂觀其成的。 甚至於能夠打擊到沈惜畫的事情,她正求之不得呢。

 而閆清嵐驚覺自己說漏嘴了,她把茶杯湊近嘴邊,喝了一口,放下了杯子,撒嬌著說:

 “母后,您還不明白清兒的意思嗎?就算借清兒天大的膽,清兒也不敢去打孩子的主意啊,再說了,那可是王爺的孩子。”

 在蕭麗君面前,閆清嵐用愛的名義,讓她不再對自己提高警惕。

 “難道你有什麼想法?”蕭皇后看到閆清嵐這個樣子,猜不准她在買哪門子帳 。

 “安王爺​​的孩子給一個低賤的人帶,能夠把他帶好嗎?

 而清兒我,想好了,我已經嫁過一次了,不想再嫁人了,我生是安王爺的人,如果可以的話,那就讓我帶孩子吧,我一定會視如已出的。

 蕭皇后沒有想到閆清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說得她的心一動,是啊,那個低賤的富商女兒,怎麼能夠教育得好皇家的子嗣呢。

 閆清嵐看到蕭皇后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的話有戲了。

 她現在只是說說,並沒有要蕭皇后答應下來,她想著,要讓沈惜畫痛苦的辦法不外就是把她的孩子搶走。

 她沈惜畫搶走了她的愛人,那她就想辦法搶走她的孩子。

 閆清嵐就是看不得沈惜畫好,她一個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被一個低等的富商之女給趕出了夫家,這口氣,她閆清嵐致死也咽不下。

 坐在御花園吃點心聊天的兩個人又說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因為閆清嵐下了套子給蕭皇后,兩人都各懷心事起來。

 很快,兩人就分開了。

 太后的慈宮這邊,皇上正陪著太后對弈。

 “皇上,你就得夜兒一個正出的兒子,其他妃子生的都是公主,現在夜兒有後了,你可要小心關照著安王府才好。不要讓哪些個有心計的人給說壞話了。”

 太后想著張若怡的話,對皇上有意無意地說著。

 “母后,你是指清公主嗎?那皇兒就指婚把她給嫁了,斷了她的念想。”皇上笑呵呵地說著,隨手下了一棋。

 張太后也不能把話說得那麼明顯,她也樂呵呵地說:“你看看你,又輸了一棋子了。”

 皇上墨帝心裡明亮著呢,說清公主不就是說皇后嗎? 清公主仗著皇后在背後為她撐腰,她暗地裡做出了許多對安王府不利的事情來。

 本來想著,這些個女子之間爭風吃醋的事情,就是在偌大的皇宮也時時刻刻都發生著,只要沒有鬧出大事情來,他這個皇上看在閆太師的臉上,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可是,這個清公主,還真的得理不饒人了呢? 越來越過分了。

 安王府現在是整個墨國中除了皇宮外最重要的地方了。 他的那些妃子都沒有為他生下兒子,也許,他以後的指望就在安王府了。

 “本宮可是聽說安公主說不嫁,她生是安王府的人死做安王府的鬼呢。”張太后涼涼地說著。

 皇上有點驚訝地說:“是嗎?她到底想要如何?”

 張太后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子,她就不明白,宮裡的妃子那麼多,他就偏愛皇后蕭麗君一人而且許多事情都是聽她一人做主。

 要不是有她,那蕭麗君在皇宮裡就獨大了。 她的心眼都明亮著呢。

 想她蕭麗君是皇后,張太后就把后宮大權交給她,有些事情雖然知道她做得不對,只要她不做得太過火,她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張太后不再看棋盤,揉搓著自己的手,說:“累了,不動了。清公主是不能做什麼事的,可是,要是有人默許,那就不一樣了。”

 皇上看著太后遠去的身影,愣神起來……

………………

 沈惜琴在京城裡看著沈惜畫的來信,她笑看著夫君史重,說:“我要回延州城去,畫兒要生產了,我要陪在她的身邊 。”

 史重是當今世上少有的名醫,他身份尊貴,行蹤飄忽不定,來往於大陸的三個國家之間。

 史家在三個國家的京城都有府邸,而真正的住處在風雪國、北夏國、天墨國之間的一座幽谷中。 史家到底有多大,有多少人,除了經營醫藥生意外到底還有什麼,誰也不知道。

 史重也想見一見這個傳奇般的沈惜畫。

 這個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從一個庶女代嫁變成王妃;抱著鴨子成親;卻得到安王爺的寵愛;不把太師的女兒放在眼裡,把大師的女兒從側妃的身分給休了;抒懷了皇家的子嗣;又被說成剋夫。

 放眼史重走動的三個國家裡的女子,單單是其中的一樣都足夠讓人覺得驚世駭俗了,而在沈惜畫的身上卻連連發生這些不可思義的事情。

 由於他和沈惜琴成婚時,沈惜畫年齡還小,又是庶女,就算見過面。 史重對沈惜畫也沒有了任何記憶。

 “那為夫就陪娘子一起回延州城省親好了。我也想認識認識你口裡的不同凡響的畫妹妹呢。”史重的聲音有些嚮往。

 “夫君,我們先說好,我們不住沈府,我不想看到我娘親的那樣子,她一直都那麼高高在上,而現在,因為我的作用,她落得如此境地。”

 沈惜琴想到自己的娘親沈府的張三娘,心裡就有些難過。

 史重拍拍嬌妻沈惜琴的肩,點點頭:“你想想,你這樣做也是在保護她,要是安王府對付她的話,也許她連命都會沒有的,還有,你們沈家都會受到極大的牽連呢。”

 “我想,只要娘親誠心改過自新的話,爹爹是會原諒她的,畢竟,我一直都看到他們兩個是恩愛的。”沈惜琴依進了丈夫的懷裡。

 “那我們就住在我們的店舖裡面的院子裡好了,只去沈府拜訪。”史重輕輕地說著。

………………

 一大早,安王府就忙得不可開交。

 因為,安王​​妃在吃早餐時,肚子痛了。

 謝閣,五夫人薛佳麗和張若怡兩個人一步不敢離開地守著,聽著沈惜畫的陣痛叫聲,有幾次薛佳麗抓得張若怡的手都淤青了。 現在都已經是中午了,沈惜畫都痛了幾個時辰了。

 “接生婆,畫兒能生了嗎?”薛佳麗著急地問著,她的臉上都有汗水了。

 “回老夫人,還不行呢。王妃的宮口才開一點點。”兩個接生婆也是又急又怕的。

 儘管她們都是延州城裡最有名最有經驗的接生婆,可是,讓她們給安王妃接生,她們的壓力也是很大的。

 因為這個安王妃太嬌貴了。

 此時,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緊張又心痛的看著沈惜畫,也急得不行。

 這雙眼睛的主人是墨青夜,他剛剛才趕到。 清風可是把一匹馬累死了才在最短的時間內見到他。

 而墨青夜一看到清風的身影,一句話也不說,準備馬就飛馳而回,而且他回程時,卻讓兩匹馬都累趴了。

 當墨青夜一身風塵僕僕趕回到安王府時,沈惜畫已經痛得沒有了多少力氣 。

 他真想衝過去,替代她的痛。 可是,她的身邊太多人了,他不能啊。 只有眼睜睜地看著她痛,聽著她叫。

 這時,安王府個來了一輛馬車,守門的聽到了安王妃的大姐沈惜琴夫婦來了,通知了蘇管家。

 蘇管家出門相迎。 他當然知道這個沈大小姐和王妃的關係很好,現在王妃正是需要親人陪伴在一邊的時候。

 “蘇管家,王府發生什麼事了嗎?”沈惜琴和史重一進王府,就發覺王府和.平時大不一樣。 那些下人們,神情可是緊張而又含著期待的樣子,行色匆匆忙忙的。

 “沈大小姐,你來得正是時候,王妃今天早上肚子就痛了,到了現在,都好幾個時辰了,兩個接生婆都說還不可以生呢。我們都急得不得了,而老夫人都昏過去一次了。”

 蘇管家急急地說著,好像眼前的沈惜琴是王妃的救命恩人一樣。

 沈惜琴看向丈夫,而史重認真地聽著蘇管家的話,在思索著。

 “走,我們去看看吧。”史重說。 沈惜琴等的就是這句話。

 夫婦兩人進了謝閣,沈惜琴馬上看到張若怡戒備的眼神,而五夫人卻是驚喜地叫著:“琴兒,你來了。”

 “琴兒見過五娘,這是我的夫君史重,是個大夫,我們想看看畫妹妹。”沈惜琴拉著史重給五夫人薛佳麗行禮。

 站起來後,又向一邊冰冷冷的張若怡行禮:“民婦沈惜琴夫婦見過怡側妃,我們想看看畫妹妹。”

 張若怡看著史重說:“你就是天下名醫史重?”並不理會一旁的沈惜琴。

 “史重見過怡側妃。”史重向張若怡行禮後,把他的左手伸了出來,大拇指和小指各有兩個指環,一個綠色和個白色。 這是史重的標記。

 “好,進去吧。我們會一直在這裡,有什麼需要就叫。”雖然沈惜畫叫痛的聲音讓人心慌意亂的,張若怡卻不失冷靜地對史重夫婦說。

 史重不僅僅是一個大夫,還有一身不錯的武功,他才進去內間,就感到裡面除了產婦和接生婆還有人在暗處。

 基於沈惜畫的特殊身份,史重以為來人是想搶孩子,他一個箭步串過去,對著墨青夜的位置一掌劈出。

 墨青夜在裡面對外邊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他才看到只重進內間,史重的掌就到了他的眼前。 他只好一閃。

 沈惜琴來到了沈惜畫的身邊,拍著她的臉孔,說:“畫兒,我是大姐,我來了,別怕。”

 “大姐,大姐,我好痛啊!我都快痛瘋了。”沈惜畫痛叫著,伸手就抓住了沈惜琴的手,勁頭可真大,一瞬間,沈惜琴的手就出現了條條青紫。

 沈惜琴安排著兩個接生婆出去。 因為她的丈夫是男子,有她一個人在這裡幫忙就行。

 兩個接生婆心裡一喜,都聽話地出去了。

 她們可都聽到了進來的這位是王妃的姐姐和姐夫,而姐夫是位大夫。 有了他們夫婦,可比她們管用多了。

 “啊——”沈惜畫大聲地叫著。

 看到接生婆都出去了,墨青夜再也不顧及沈惜琴夫婦,他閃過史重劈過來的又一掌後,一下子躍到了沈惜畫身邊,在她的耳邊低低地叫著: “惜兒!我的惜兒。”

“夜,是你嗎?”沈惜畫抓住了墨青夜的一個手,放開了沈惜琴,整個人都平靜了不少 。

 “是我,我來遲了。對不起,我來遲了。”墨青夜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撫摸著沈惜畫的臉,為她掠開那散亂的頭髮,擦著她額頭的汗水。

 史重和沈惜琴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沈惜畫看向姐姐沈惜琴和姐夫史重,說:“姐姐,姐夫,他是我的夫君。我們的孩子拜託你們了。”

 又一波陣痛傳來,沈惜畫慘叫起來:“啊!——”

 面對病人,醫者天職,​​救人治病,史重馬上交待著沈惜琴幫忙。

 很快,就支起了一塊布,在床的中間。 這邊是沈惜畫和墨青夜,那邊是沈惜琴和史重。

 史重的思維可真夠快的。

 在端熱水進來的張若怡看來,是這個沈家大小姐的夫君真會做人,這樣,就會讓人安心一點。

 而史重是想著,要是有人進來,看到了沈惜畫的'夫君',那可是又一件天大的事情了。

 “畫兒,你要準備好再用力,因為快生了,你配合好我的話,聽我說,先吸氣,再呼氣,對,就這樣。”在陣痛過去後,史重教導著沈惜畫呼吸方法。

 “好的,宮口開了,如果陣痛再來,你就記得配合呼吸方法用力。”史重話還沒有說完,沈惜畫又呼痛了。

 史重急得汗都流了,看著沈惜琴,說:“不行啊,畫兒的力氣不夠用了,她是不是昏過去了?孩子還在裡面沒有出來呢。”

 “那要怎麼辦?快想辦法啊。”墨青夜出聲了,聲音裡的焦急讓史重覺得一愣。 然後他想起來這個男人會武功。

 史重對他說:“快,用你的內力,輸給她,幫助她。琴兒,你把我的一顆丹藥放進畫兒嘴裡。”

 墨青夜一手按住沈惜畫的背,一股內力緩緩地輸進她的體內,和她體內的那股內辦融會貫通。

 沈惜琴也放了一顆藥丸進沈惜畫的嘴裡。

 很快,沈惜畫醒了過來,她看向墨青夜:“夜,我好痛,我不想生了,好痛啊。”

 “不,畫兒,堅強點,我們一起努力,好嗎?來,我們一起努力,孩子在等著我們呢。”墨青夜哄著沈惜畫,一邊給她輸進內力。

 “啊!——”沈惜畫把墨青夜的手都抓破了。

 “畫兒,用力,看到孩子的頭了,一起努力好嗎?”史重和沈惜琴呼喚著。

 “哇——哇——”孩子洪亮的哭聲讓所有的人都鬆一口氣。

 一陣忙亂--

 “畫兒,是個兒子,生下來了,平平安安!”

 張若怡早就聽出來內屋裡有兩個男子的說話聲音,聽到墨青夜來到了。

 聽到沈惜琴叫:“開水——熱水——”

 她叫著:“冬末,給我。”

 只有她能夠進去了,其他人都不行。 裡面有人不能夠讓大家見到,不然,也承擔不了後果。

 而守在外邊的薛佳麗聽到孩子的哭聲,也再次昏了過去 。 蘇管家看到這樣的情況,他讓人把老夫人薛佳麗送回她住的院子裡去。

在內屋裡

 沈惜琴喜不自禁地對沈惜畫說“妹妹,母子平安,你生了個兒子。”

 墨青夜把臉貼在沈惜畫的臉上,他高興極了,對沈惜畫說:“惜兒,辛苦你了。”

 沈惜畫聽到大姐這樣說後,心一寬,徹底昏厥過去。

 “惜兒?惜兒?”墨青夜驚叫著。

 沈惜琴說:“快,把這個人參塞進她的嘴裡去,按人中。”沈惜琴也懂醫理的,平常和丈夫也做過接生的事情。

 沈惜畫得到墨青夜的內力加上人參的作用,一會兒才悠悠轉醒過來。

 沈惜琴把包好的孩子抱給已經醒過來的沈惜畫。 史重已經出去了。

 沈惜畫看看眼前這個剛剛從自己的身體裡出來的小孩子,“夜,他怎麼長得這樣醜?他的臉好小好皺呵。”

 “傻丫頭,哪個孩子剛剛出生時不是這個樣子的,過兩天就好起來了。”沈惜琴在一邊說著。

 “惜兒,我得離開了,皇上皇后和太后都要來到安王府大門外邊了。”墨青夜忽然說道。

 沈惜畫知道墨青夜說的是真的,要是不想有麻煩,那他真的得離開了。 於是,她說:“夜,給孩子起個名字好不好?”

 墨青夜看著沈惜畫,想了想,說道:“叫竹吧。自古以來,竹者重節,節者為信!”

 沈惜畫摸著孩子的頭,點點頭,說:“竹,很好,小竹子,我們和爹爹說再見,好嗎?”

 墨青夜在沈惜畫的額頭深深一吻,閃身離開。 就像他來時那樣匆匆。

 沈惜畫沒有見過墨青夜,而剛剛的男子只是一個最普通臉孔的男子。 不像傳聞里長得比女子還要美貌千百倍的墨青夜。 這個沈惜畫到底在搞什麼鬼啊?

 她有著許多不明白,眼前的一切又不容她多問。 因為外間已經在呼著:“皇上、太后、皇后駕到!”

 只聽到張若怡在外邊說話:“臣妾見過皇上,太后,皇后。”

 皇上在屋子的正位上落座,太后,皇后都一一坐下來。 皇上呵呵地笑著問:“若兒,惜兒生了沒有?怎麼沒有聲音?”

 張若怡低頭,說:“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安王妃生了,是個兒子。”張若怡說完,就立在了張太后身邊,顧嬤嬤退後一步,讓張若怡站在她的前面。

 張太后說:“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我這個老太婆做曾祖母了。呵呵。”

 皇后也對皇上說:“皇上,你做爺爺了,我做奶奶了呢。”

 沈惜琴史重夫婦這時出現在皇上三人面前,向當今墨國最高貴的三個人跪拜:“民婦和拙夫見過皇上,太后,皇后。”

 “平身,我聽說你是惜兒的大姐,你的夫君說是天下名醫史重?由你們一起幫惜兒接的生嗎?”皇上進來安王府就已經把安王府的情況知道了個大概了。

 難怪,墨青夜要離開了。 要瞞過皇上在安王府的眼線不容易,要不讓跟蹤在皇上身邊的在內高手發覺就更加難了。

 “回皇上,民婦和拙夫本來就是想來看望安王妃的,想不到給趕巧了。”沈惜琴和史重回著皇上的話。
作者: plaats    時間: 2013-11-26 07:02 PM

本帖最後由 plaats 於 2013-11-26 07:04 PM 編輯

第099章 太后

 於是,皇上在奏摺後面批示:安王妃為皇家生皇兒有功,按墨國一等獎勵,安王妃所出兒子墨竹世襲安王,為墨國大皇孫。

 聖旨傳到了安王府,安王府上下一片歡欣鼓舞。 最高興的莫過於在安王府生活的那些希望安王府好的蘇管家等一大群人了。

 本來,安王府因為王爺的不在,在人際上已經走下坡路了,一些原本巴結安王爺的人因為沒有了巴結對像,而不再與安王府來往,甚至在生意上也是如此。

 現在,可好了,大家覺得安王妃和新生的兒子世襲安王,在安王妃的的帶領下,安王府一定會過得更好。

 在蘇管家的眼裡,那都是王妃的福氣,王妃的人這麼好,好人有好報。 在他的眼裡,也暗裡把沈惜畫生的兒子當成自己的孫兒一樣疼愛了。

 安王妃沈惜畫為皇家生了兒子,這天大的好事,一下子就傳遍延州城,京城,甚至整個墨國。

 沈惜畫一而再再而三地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

 都說她是一個有福的女人,嫁進安王府,就得到安王爺的獨寵,而一直都不大下床的安王爺還和她一起回娘家省親。

 代嫁身分被揭穿卻安然無恙。

 當時,剋夫之說傳來,人們一度把她當成了瘟神的代名詞。 現在,人們紛紛揚揚地說她是被人有意這樣說的。 一改在人們心目中不好的形象。

 被人有意這樣說的這個消息誰也沒有想到是張若怡有意無意地在惜若軒里和別人說起的。

 而把這個消息傳出去的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沈惜琴。 沈惜琴在自己的藥店裡,和張若怡不約而同地和客人說起。

 當然,這兩個說出消息的沈惜琴和張若怡都很小心,沒有讓聽到的人知道她們的真正身份。

 因為惜若軒的真正老闆真正知道的人就只有蘇管家,沈惜畫和墨青夜 。

 許多人都為他們高興,只是有一些人例外。

 首當其衝的是清公主,她聽到沈惜畫生的是兒子,母子平安,她可坐不住了。 馬上進宮面見皇后,實施她的惡毒計劃,奪孩子的撫養權。

 這個,清公主已經初步取得了皇后的同意。 她覺得有信心一定會奪孩子的撫養權。

 其次是安王府的那些侍妾們。 這不,安王妃生了兒子,得到了封賞。

 想到她們都曾經出計害過她,她們整天都憂心忡忡起來,真的做到謹言慎行,一段時間內足不出戶。

 都怕有什麼把柄被安王妃抓住而向她們開刀。 使得整個安王府看起來平靜了許多。 特別是那個錢曉芙,她後悔死了。

 沒有了王爺,安王妃和她的孩子才是安王府的依靠,她後悔自己眼光短淺,只看到清公主的權勢而沒有想到安王妃和她的兒子才是真正的皇親國戚。

 她誠心的向沈惜畫道歉,主動幫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不再和趙雨蝶她們走在一塊,也不再聽她們整天說那些芝麻綠豆的小事。

 還有,沈府的大夫人也不高興,她從女兒沈惜書的來信中,知道沈惜書過得並不好。

 她覺得這一切都是沈惜畫的錯。 她覺得今天安王府的這一切都是她的寶貝女兒沈惜書的。 可是,現在女兒卻在邊關受苦,她沈惜畫卻好端端的把什麼好事都給佔了。

………………

 說到沈惜書,那得從她成婚開始說起。

 新婚夜,李虎看到自己的夫人長得這樣漂亮,他心裡可高興了。 看著眼前這個嬌美的沈惜書,把他給激動得,手腳都不知放哪了。

 “夫人……你真美!”挑開蓋頭的李虎看得一愣一愣的,這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子了,想不到就是自己的夫人。 延州城真是出美女的地方,沈府更是。

 “你……”沈惜書看到這眼前這個虎背熊腰,高大威猛的李虎,和她喜歡的安王爺何止相差千里,在她的心裡,直覺不喜歡這個夫君。

 可是看到李虎的樣子,她又有些害怕起來。 聽說這個李虎在戰場上可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這才為他爭到了墨國第二虎將的名號。

 可事實證明,他與排在他前面的董傲相差也不止千里。 董傲文武雙全,李虎只是一介武夫,書讀得也不多。

 “你別過來,我……”看著李虎坐近她,伸出手推卻著,一邊急急地說。

 “怎麼了?夫人,我們是夫妻,要洞房花燭了呢。”李虎不明白這個美人兒怎麼會一副抗拒他的樣子。

 可是,因為娶到了延州城裡出美人的沈府的小姐,李虎高興得喝了不少。 酒勁上來,他可顧及不了沈惜書的想法。 問了一句後,不由分說就開始拉扯著沈惜書的衣服。

 沈惜書想起大姐沈惜琴在她出嫁前對她說的話:“你喜歡的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畫兒現在不追究你和娘親,說不定哪天你惹到她了,她貴為安王妃給不了你好果子吃的。

 你要是做了將軍夫人,她必會對你有所顧忌。 還有,就是,娘親,她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她是犯了錯,可是,有一個做將軍夫人的女兒,爹爹也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當然,你可以順了你的意,不嫁,而讓沈惜棋得了這個便宜 。 而你卻把我說的一切都給毀了,那你以後的日子你也不會好過的。 你自己看著辦吧。 ”

 沈惜書的內心有著極大的不甘,感受著新娘服被李虎一件件的撕破,掉落在地上,她流下了痛苦的淚水。

 李虎把沈惜書放在了床上,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衣物一一扯掉,高大的身軀壓上了床上那具嬌小的身子。

 沈惜書閉上了眼睛,心中滿是傷痕,滿是悔恨。 當爬在她身上的李虎撐開她的身子,挺身而進,頓時落紅紛紛……

 “啊!”沈惜書痛得暈了過去。

 嫁進將軍府,這個精力旺盛的李虎在府裡整整休息了一個星期,其中的頭三天,連房門都沒有出去過。

 三天後,將軍府眾人來見過夫人,只感到這個夫人是很美,很嫵媚,可是卻蒼白,嬌弱,眼裡還帶著一股怨怒之氣。

 這三天裡,他們做下人的倒是天天往房裡送好吃好喝的。

 這三天裡,沈惜書都像是在和自己堵氣似的,不大吃也不大喝,卻要侍寢吃好喝好而又精力旺盛的李虎。

 李虎一介武夫,粗人一個,哪能夠明白這個滿是才氣的大才女沈惜書的心情。

 想不到沈惜書堂堂三年連冠的延州城第一才女,竟是如此下場。 沈惜書現在是要多鬱悶就有多鬱悶了。

 再說,李虎已經三十多歲了,他當然有侍妾有兒女,看著那些在沈惜書眼裡低賤的侍妾,要把自己與她們等同起來,沈惜書更是鬱鬱寡歡。

 邊關的漫天風沙,氣候變化異常,讓嬌生慣養的沈惜書更是苦不堪言。

 而李虎雖然對她好,可是,沈惜書並不討好他,而再看其他的兩位侍妾,比起她對李虎的冷淡,倒是讓李虎也經常去她們的房裡過夜。

 後來,安王妃代嫁的身份被揭曉,李虎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心裡卻想著,想不到自己以為娶到的是沈府五夫人生的五小姐,沈惜畫,卻不想是大夫人生的三小姐。

 聽說三小姐是延州城三年連冠的延州城第一才女,就在嫁給他的這一年才輸掉給一個無名的女子。

 李虎覺得自己被騙了。 他的心裡不好受,去沈惜書房裡的日子卻少了起來。

………………

 在安王府老夫人薛佳麗的院子裡,沈惜畫的娘親薛佳麗又坐在一邊發著愣。 她的心裡亂蓬蓬的。

 如果,如果她沒有看錯,那麼,那天,女兒畫兒生孩子那天,她可是看到了她的姐姐了,那個遠嫁的姐姐張欣。

 那一天,沈惜畫生了孩子後,她終於支持不住,昏倒了過去。 由著側妃張若怡派人扶送她回自己住的院子。

 經過一段路時,一大群人匆而來,說是什麼皇上太后皇后來了,她們這幾個人紛紛避讓。

 當時她已經醒過來,匆忙中,看向了前來的那一群人,看到了當中那個熟悉的身影,那輪廓分明的臉,那位太后分明是她兒時記憶中的姐姐。

 她穿著華貴的衣服,被一大幫人簇擁著向女兒的謝閣而去。

 她在幾個人的扶助下,很快就離開了原地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

 如果,真的是姐姐的話,那,就是畫兒認識的人了,看那氣勢,應該是可以保護畫兒的人呢 。

 薛佳麗想著想著,倏地站起來,也許是近來她的身體越來越差了,也許是起來得太急了,她一個踉蹌,在一旁的鳳兒被她嚇得大吃一驚,扶著她問: “老夫人,你怎麼樣了?老夫人?”

 “鳳兒,我沒事,別大聲讓外邊的人聽到。扶我到那邊去。”薛佳麗有些氣喘吁籲地對鳳兒說,指了指她從沈府帶進來的那個箱子。

 她來到箱子前,打開,伸手進裡面摸索了好半天,才摸出一個包著的小布拍。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桌邊,坐下,把小布拍放在桌面前,小心翼翼地打開,一層又一層。

 鳳兒看著老夫人的動作,在安王府,老夫人的生活可好了,錦衣玉食,要什麼都有。 名貴的東西更是一大堆。

 可是,她從沒有見過老夫人的這個小布拍,看樣子,應該是老夫人以前的心愛之物吧。

 鳳兒好奇地看著薛佳麗一層一層地展開,一共三層,最裡面一層是一小塊光滑的黃色錦布。 打開錦布,半塊三個手指大小的玉塊露了出來。

 這只不過是一塊普通的玉,而老夫人現在有的比這塊名貴多了去。 鳳兒不禁問:“老夫人,這塊破玉有什麼好收藏的?看你把它當寶貝。”

 薛佳麗看著這關塊玉,好像沒有聽到鳳兒說話似的,回憶著什麼。 良久才輕輕地摸著玉呢喃著:“欣姐姐,欣姐姐。”

 鳳兒看著老夫人的樣子,有些擔心。 她伸出手去幫忙老夫人把那半塊玉收起來,重新放進箱子裡。

 自此之後,薛佳麗就經常這樣發楞,身體也每況逾下。

…………………

 這一天,閆清嵐進宮來到皇后那裡,皇后還在生著氣呢。

 今天她去給太后請安時,看到太后和皇上一起喝著剛剛進貢來的茶點。

 太后看到她來,就招呼她說:“皇后也試試這些個剛剛送進宮裡來的點心。”

 自從上一次她和太后對安王妃​​是代嫁女的意見說不到一塊去時,太后對她這個皇后有時也防起來了。 而且,好像她要做的許多對付安王妃的事情,太后都在暗裡給搞黃了。

 今天,她本來想和皇上說安王妃出身低,想讓別的出身好的人帶新一代安王。

 皇后正想著等下和皇上一起離開時,再和皇上說。

 這時,她聽到太后對皇上說:“皇上,喜貴妃是個識大體顧大局的人呢。”

 皇后想了想,接口道:“太后說得對,本來嘛,喜貴妃就來自高貴的家族,出身極好。看看她所出的五公主,可是放眼整個墨國最優秀的公主了。”

 皇上呵呵地笑著,孩子當然是自己的好,被別人讚美了,更是讓這個做為父親的開心了,他連連說:“是呀,是啊。”

 太后在一旁說:“看來,皇后今天心情很好啊。能夠得到皇后稱讚的,可真難得。”皇后不說誰不好皇宮都會平靜一半,哼,我才知道你在想什麼呢,太后在心裡說著。

 “母后,我說的可是事實,喜貴妃的出身眾所周知,有著高貴家族出身的女子才能夠把下一代教育好,皇上,你說是吧?”

 皇后一邊說一邊想著,在這裡把話說開去也好,省得又要對這個老佛爺再說一遍。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皇上不知自己的皇后正在和自己的母后較勁兒呢,在一旁說著。

 “皇上,安王妃生了皇兒,大家都高興,夜兒在世時,只寵愛她一個,也只在她的肚子裡留下了骨肉。這個,已經是事實了,我也不好再去說什麼。

 但是,也是大家眾所周知的事情,那就是安王妃的家族並不怎麼樣,那她要教育夜兒的孩子兒,可就……”

 皇后閉住了嘴,看著皇上的表情。 她想,她接下來要說的話,皇上一定會明白的。

 太后聽到皇后的話,想著,終於說出來了吧? 本宮且看看皇后接下來又說什麼?

 皇上雖然知道皇后是在說安王妃的出身低,可是,安王妃的才貌雙全,他不相信安王妃會帶不好夜兒的孩子。

 可是,他也想知道皇后想如何做,於是問:“那皇后的意思是?由皇后親自來撫養夜兒的孩子?”

 皇后沒有想到皇上竟然這樣說,她哪有那麼多功夫去撫養那個沈惜畫的孩子? 而且,她撫養孩子時,皇上要是被別的妃子守著,讓別的妃子有心給懷了龍種,那她損失可大了。

 當然不行,這個主意。 由誰來撫養,她早就想好了。

 不過,是在太后這裡,她可不能直接說出來,她看向太后,說:“母后,你的意思呢?”

 太后心知肚明,她放下手裡喝茶的杯了,清了清喉嚨,說:

 “世界上哪有不會帶孩子的母親?惜兒自己生的孩子同,當然得由惜兒自己帶才好。什麼出身,惜兒還不是沈府五夫人的嫡女嗎?”

 太后的聲音裡,透著不滿意:

 “惜兒才貌雙全,看看她給皇上畫的那幅畫,我墨國那麼多的人,有中哪個女子畫得出來?

 她的詩寫得讓所有大學士都點頭稱讚。 還有,太醫府的最有名望的太醫都會去安王府向她請教一些問題。

 皇后,你也別怪本宮當著皇上的面說你,如此不可多得之媳婦,皇后你怎麼總是千挑萬挑她的不是呢? 做為一國之后,寬容之心慈愛之心去哪了? ”

 張太后的一番話,把皇后說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太后還沒有說完,她看向一旁的皇上,說:“皇上,你剛剛和本宮說什麼來著?惜兒給夜兒的孩子起了啥名字了?”

 其實太后當然記得,只是,她想皇上在皇后面前再說一說而已。

 皇上聽到太后這樣說沈惜畫,他聽著是滿意的,想到皇后也有不對的地方,他點點頭說:

 “惜兒給夜兒的孩子起的名字叫墨竹,朕說竹乃氣節的代表,大氣,重節,人居之處必有竹,庭院之中必種竹,是個好名字。”

 太后看向一邊低頭紅臉的皇后,說:“皇后,你聽到了吧?這是皇上說的話,能夠取得這樣的一個好名字的安王妃沈惜畫,本宮相信她能夠把夜兒的孩子帶好帶大的。”

 “是,太后說的對,是兒媳想得不周全,是兒媳的錯。”皇后迫於壓力,不得不這樣說道。 一旁的皇上可是看著她呢。

 皇上雖然愛著她,但是,自己已經不年輕,皇宮裡不斷有年輕的女子被送進來,自己總是千防萬防的。

 要是讓皇上心裡對自己有了想法,那“色衰而愛弛”這句話就要應在自己的身上了。

 為了一個清公主和一個沈惜畫之間的事情,還沒有必要把本宮和皇上的關係給賭進去城。

 可是,雖然這件事情定下來了,皇后卻生了一肚子的氣。

 正好,閆清嵐來到,當了出氣筒。

 “清兒給母后請安!看看今天清兒給母后帶什麼好東西來了?”閆清嵐一邊行禮一邊舉起了自己手裡的東西。

 “清兒,起來吧,不必行如此大禮。”皇后語氣並不好。

 閆清嵐是何許人物,從皇后的語氣裡就聽出來了。

 當她得知皇上和太后都同意由沈惜畫親自撫養王爺的孩子時,她本來高興的心一下子像落了千丈那麼失望。

 閆清嵐心裡恨恨地想著:又給沈惜畫這個小蹄子贏了。

 皇后對灰白著臉的閆清嵐說:“清兒,我明白你的心,你這陣子就消停一會兒。太后和皇上都說本宮針對安王妃了。你別再給我出亂子了。”

 閆清嵐心裡雖然不認同皇后,但也順了她的意思不再多說什麼,告辭回去了。

 沈惜畫安心地坐月子,餵養著墨竹。

 剛剛生完孩子第一周,她的身子還沒有恢復過來,天氣雖然不熱了,還有些冷了呢。 可是,她身上的毛孔好像都開了,喝一點湯水就會流汗不止,吃一頓飯都會汗流浹背。

 好在有大姐沈惜琴和姐夫史重在安王府住著,給了她最好的照顧。

 她知道沈惜琴有許多話想問她,可是,不知為什麼沈惜琴卻沒有問。

 她正在想著,要是大姐沈惜琴問起的話,她要如何讓大姐知道一些事情。 見到大姐沒有問,她也就放下心來,沒有說出來。

 由於史重是大夫,她雖然是一個產褥期女子,因為要為她身體把脈,史重也和沈惜琴進去過她的內間。

 沈惜畫看到史重,這是她第三次見史重。

 第一次見到史重時,她九歲,這是在這個古代的沈惜畫見過的,現在的沈惜畫沒有見過,也沒有任何記憶。

 第二次是在她生產那天,她只記得有這樣一回事,當時的情況,她連史重的人都看不清楚。

 現在,史重就坐在她的對床前,為她把脈。

 沈惜畫看著史重,想起了昨夜墨青夜(墨青夜自從她生了孩子後每天晚上都來她這裡,而白天就在長壽院和密室活動。)對她說的話,墨青夜說:“史重不是一個普通的大夫,他身懷武功。”

 “大姐夫,原來你長得這樣好看的呢。”沈惜畫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史重一愣,看向沈惜畫。

 而沈惜畫接下來的話,讓他舒了一口氣,她說:“難怪大姐自從嫁後,都捨不得離開姐夫回娘家呢。大姐,我說對了嗎?”

 沈惜琴笑了起來,對沈惜畫說:“妹妹,真給你說對了。這下,你沒話說了吧。”

 沈惜畫想不到大姐這樣的豪氣,直爽。 她呵呵的笑了,史重也笑了,整個內間,沈惜畫坐月子的房間裡,氣氛十分好。

 史重對沈惜畫說:“畫妹妹,你的身子以前一直都不大好,但是,好似在最近一年多時間裡,比之前好了許多。你這是在練習武功裡面的內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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