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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西西尋夢人 -【妙手仙醫】《全文完》 [打印本頁]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4 10:58 PM     標題: 西西尋夢人 -【妙手仙醫】《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4-1-20 10:07 PM 編輯

【書名】:妙手仙醫

【作者】:
西西尋夢人

【內容簡介】:

  她一朝醒來,剩女變少女,健康狀況卻日益下降,命懸一線,更是無財無背景,幸好身懷家傳修仙法訣。

      什麼?不能修煉?還有大把的追兵將她追殺?

      一瞬間,薛盈盈頭頂的藍天就變黑了。

  帶著不服輸(亦或是怕死)的念頭,看她如何逆天改命,成為絕世醫仙俯視眾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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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4 11:03 PM

本帖最後由 憶‧無痕 於 2013-5-27 10:03 PM 編輯

01 再次睜眼,什麼都變了

    薛盈盈睜開眼楮,看到的是醫院的天花板,聞到的是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撐著身子坐起來,她忍不住呻吟一聲。有些不解的看著自己身上貼著的電極片以及接上的心電監護,鼻子上還插著氧氣管,弄得她十分不舒服。扯掉氧氣管,習慣性的瞟了監護儀上面的心電圖,心中一震,這不是她吧,為何會顯出這種波形。這分明就是房顫。再扭頭看床頭的病人診斷︰房間隔缺損,心功能不全。

    不就是履行醫務科副科長的職責去調解醫療糾紛,怎料那家屬說打就打,她只覺得頭上一痛,睜眼就在這里了。她自覺真是白活了這三十年,也白當了這心內科的主任醫師,竟然不知道自己有心髒病。

    可是,她被打到的是頭,怎麼反倒是心髒出問題了?

    扯掉礙事的電極片,薛盈盈穿上鞋子,直接往辦公室走去。這個地方她熟悉的很,根本用不著問,直接推門而進,“王小……你們在干嘛……”

    此時的辦公室里,人人面色悲戚,手臂上挽著黑紗,大大的奠字讓人難以忽略。

    “誰去世了?”

    王小華站出來,看著她面色嚴峻,一度讓她以為死的人是院長,醫院馬上就會解散,工作和獎金都泡湯了。幸好他沒這麼說,不然,她這剩女豈不是白熬了。

    他面色嚴峻,眼神復雜的瞅著她,“多謝你的關心,我們科室的薛主任,上午在一起醫療糾紛中不幸去世了。”

    薛主任?薛盈盈頭頂冒出幾個問號,心內科就她一個薛主任,什麼時候多出個薛主任了。“小華,什麼薛主任,什麼時候調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她的稱呼有些奇怪,王小華疑惑的瞅著她,“就是搶救並送你來醫院的薛盈盈副主任醫師啊,”話音到這里頓了頓,“你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不是!”他神色一變,變得有些憤怒,“就是你們這些病人,治病救人的時候想著我們醫生,病好了就翻臉不認人,薛老師多好的人啊,她救了你們,你們這麼就不知道感恩呢,非要做出這種慘無人道的事情來,你……”

    薛盈盈看著被其他人拉著憤怒無比的王小華,不可置信道,“我是薛盈盈啊!”

    別人可以認不出,他怎麼會認不出,要知道,他可是自實習生的時候就跟著她了,成天老師前老師後的,他怎麼會不認識她。

    聞言,辦公室內其他人都將目光投了過來,王小華掙開他人,一步一步走到薛盈盈面前,面帶嘲諷,“我知道。”

    薛盈盈一驚,大喜過望,正準備說什麼,沒想到王小華冷冰冰的話再度襲來讓她如墜冰窟,“同名同姓又怎麼樣,你還是回病房去吧,如果你心髒再出什麼問題,可辜負了薛老師努力。”

    “我是薛盈盈啊,我沒死,我沒死,小華,何天,蔣義,你們是怎麼回事,連我都不認識了嗎……”薛盈盈有些激動的大喊起來,為什麼他們不認識她?為什麼他們說自己死了?自己這不是還好好的活著嗎?

    離她最近的何醫師和蔣醫師站出來將情緒激動的她拉住,幾個護士跑了過來,王小華神色淡漠,“病人情緒激動,注射鎮靜劑。”

    薛盈盈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病床上的,從床上醒來之後就努力的回想著上午的事,想知道一點端倪出來,她愛好醫學,相信科學,是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是怎麼回事?面對著鏡子里面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她實在是無法解釋。

    記得早上出門的時候,發現一個女孩子躺在路邊上,經過簡單的檢查,發現是心髒驟停,連忙進行心肺復蘇搶救,路人撥打了120,送到了醫院,連費用都是用她的名義墊支的,之後就接到醫務科電話,讓她去調節一起醫療糾紛,後來……醒來就這樣了。

    難道她死後重生到這個女孩的身上?

    期間王小華又過來了一次,只是例行的檢查了一番就走了。薛盈盈沒有說話,她害怕一說話,就會拉著他說出連自己都覺得瘋狂的話來。

    天漸漸的黑了,病房外面漸漸安靜下來,只有床頭的監護儀發出的電子聲。

    薛盈盈畢竟是成年人了,有著成熟的心理素質,當發現事情不可更改的時候,很快就接受了這一事實,並開始思考起今後的問題來。

    很明顯,讓人相信她就是曾經的心內科副主任醫師薛盈盈有些困難,她必須得以這個女孩子的身份活下去,幸而自己孤身一人,沒有牽掛。但是她當初在路邊撿到的這個女孩,身上也沒有什麼證件可以證明女孩的身份,穿的衣著也很普通,對她的情況根本是一無所知,而且,這個女孩身體十分差。

    想到這里,薛盈盈有些頭痛。從身體的發育來看,至少有十八歲了,這麼嚴重的先天性心髒病活到如今,算是命大的。現在這身體的基本情況也不好,恐怕一場小小的感冒,也會要她的命。難道她剛剛死而復生,就要再死?

    不,她暗自下定決心。她可是心內科的主任醫師,如果死在自己拿手的病癥上面,真是死了也丟人。

    “從明天起,一定要好好配合小華他們的治療。”她給自己打氣。

    夜越來越深,除了值班護士定時查看病房的腳步聲,監護儀的電子聲成了整個世界的聲音。也許這場變故被她視為了挑戰,她的精神十分亢奮,雖然身體十分疲憊無力,卻怎麼也睡不著。

    就在此時,她忽然發現,監護儀的聲音變得有些遙遠。她想扭頭去看,眼楮睜不開,身子也動不了。

    要死了嗎?

    原來心髒病發作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她一驚,隨即又有些氣餒。好不容易接受這個現實,這麼快就結束了。也罷,也罷,她閉著眼楮,平靜的接受這一現實。

    忽然,她心中一動,身邊有人!

    一雙男人的手摸上她的身體,在她以為自己是被人非禮的時候,那雙手卻快速的將她全身翻了個遍,連身下的床和病房的廁所都沒有放過。

    “奇怪,怎麼會沒有呢?難道真的要用搜魂術麼?”陌生的帶著疑惑的聲音低低傳來,帶著一絲陰冷。

    薛盈盈不知道這人在找什麼,一動不動的任由對方擺弄,心里是無比恐懼。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深夜會出現這麼奇怪的人來翻她的東西,也不知道對方用了什麼手段讓自己無法反抗,正是因為不知道,她才深深的恐懼。

    幸好此時,護士妹妹又過來巡視病房,這個男人飛快的離開了。待得身上又能動了,她呼出一口氣,坐了起來。一股涼意傳來,她這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深夜潛入病房翻找東西,還說什麼搜魂術,一聽就知道不是個什麼好事,這人肯定是壞人。

    如果說這個男人要圖謀這個身體原主人的東西,恐怕也只有那個了。當時救這個女孩的時候,隨身佩戴著一枚玉佩,她的手緊緊捏著那枚玉佩,搶救的時候,她便鎖在辦公室的抽屜中,準備她醒後就還給她,沒想到,醒來之後,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這個男人要躲開護士,便說明他不能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別人的面前,現在已經是凌晨四點鐘,離上班時間還有四個小時,如果這個時候他再鑽到病房來對她做所謂的搜魂術……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

    不管這個人究竟圖謀什麼,會不會傷害她,她都不允許命運掌握在別人的手中。

    不過是制造一起突發狀況,容易的很。她站起來,在原地蹦幾下,沒想到身體比她想象中還要虛弱,以她的心髒現狀,立即就出現了胸悶乏力,呼吸困難。

    在暈過去的瞬間,嘴角勾起一個調侃的微笑,看來,今天的值班醫師沒法休息了。

    看著病房進出的護士,走廊拐角處,一雙陰冷的眼楮默默注視著這一切。在觀察了一個小時後,轉身離去。不是他有意放過她,而是搜魂術的施法過程不能有人打斷,否則的話,輕者法術失敗,重者施法者和被施法者都受到反噬成為白痴。反正她現在病的奄奄一息,怎麼也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待到薛盈盈的病情穩定下來,基本上已經是早晨了。值班的醫生帶著充滿血絲的眼帶著其他醫生查房之後,王小華留了下來,皺著眉頭看著她,眉宇間是說不出的冷漠和厭惡,卻又因為醫師的職業道德不住的克制,“昨天晚上又做什麼了?”

    薛盈盈裝傻充愣,“什麼呀。”

    “別想騙我。你的病情明明十分穩定,昨天晚上為什麼會忽然發作。”

    這可是自己的學生啊,這心思和自己一樣敏銳。薛盈盈心里美滋滋的,臉上卻露出被識破的尷尬和惱怒,“要你管啊!”

    王小華哼了一聲,轉身離開,背後卻傳來一聲,“等等!”只得又轉身,克制著眼底的不爽,“還有什麼事?”

    薛盈盈嘿嘿干笑兩聲,“我有一樣東西在薛主任的抽屜里,現在我既然已經清醒了,麻煩你還給我吧。”

    “你……”他怒氣頓生,然而看到她蒼白著臉發紺的嘴唇,譏諷的話咽進了肚子,也沒有去細想昏迷的她為什麼會知道東西放在哪里,只是冷冷的點頭,轉身離去。



02 蛇一樣的男人

    作為一個住院部的醫生,是非常忙碌的,查房,下醫囑,寫病歷,與家屬溝通等等,通常一個上午就眨眼的時間。這種情況,薛盈盈作為副主任醫師,更有體會,比起他們來,她還要坐門診。所以,她真的不怪王小華一去不回,只是對答應自己的王小華有點小小的怨念而已。

    液體不多,一上午就輸完了,取針的時候,她拉著小護士露出笑臉問,“王醫師呢?”

    小護士瞟了薛盈盈一眼,面無表情回答,“已經下班了,哦,對了,你的費用已經欠費兩千多,之前你昏迷是薛主任做的抵押,現在薛主任已經不在,你的費用要自己交了。”

    說完,她沒有再甩薛盈盈一個眼神,轉身離去。這什麼態度啊,不是說對待病人要像親人一樣親切嗎?她怒。怎麼自己不監督著,這服務就打折了。這科室真是一刻也離不開自己啊。

    不過經過小護士的提醒薛盈盈想起來,的確有這麼一回事,當時以救人為第一目的,的確是自己做的擔保,想著這個女孩醒過來的時候再將費用補齊就是。沒想到,現在自己成了債務人,欠的還是醫院的錢。

    看來,是時候回家一趟了。

    只是現在這種狀態,給了首付的房子是拿不到手了,可惜自己的二十萬。好在家里還有幾萬塊現錢和十幾萬的存折,如果現在溜回去,應該還來得及將他們取出來。現在的她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狀態,還拖著一個病態的身體,疑似有人圖謀中,如果不帶點錢在身上,她還真沒安全感。

    下床之後,身體還有些不舒服,不過薛盈盈一點也不在意,這點情況,她還能應付。

    病房的門突然開了,爽約的王小華提著塑料袋進來。看到她下床,眉頭又皺成一團,眼里閃過不快的神色,隨即馬上壓了下去,淡淡說道,“我給你帶了飯,先吃點吧。”

    原來這孩子去買吃了啊,薛盈盈笑嘻嘻的坐下,很自然的接過。趁著她吃飯的時候,他又說,“等會兒將你家人的聯系方式給我,我幫你聯系。”

    被他這麼一說,薛盈盈吃飯的心情沒有了。

    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飯盒里面的飯菜,她嘆氣,“如果我告訴你我失憶了呢?”家人什麼的,以前的沒有了,現在的不知道。

    王小華卻以為她故意的,有些生氣道,“如果不是老師將你收入院,又與她同名同姓,你以為你還會在這里嗎?這里不是慈善機構,醫院也有醫院的規矩,如果你下午還不能將你家人的聯系方式給我們,我們只有對你說抱歉了。”

    薛盈盈知道,這種情況,他們能做到現在,已經是頂著領導的壓力做到最大化了。

    “你要的東西是這個吧。”他將玉佩放在床鋪上,又退後一步,帶著疏離又禮貌的微笑,“記得一定要將聯系方式給我們,我走了。”

    薛盈盈聽著關門的聲音,沒有回頭,內心強悍的她心中也有些難過。物是人非,說的就是現在吧。曾經熟悉的一切都與她遠離了。

    玉佩很普通,雕刻著一種植物,像萬年青,仔細看又有些不像。薛盈盈將玉佩翻來覆去的看了許久,也沒有看出其中的奧妙來,只能猜測著可能是某種珍貴的信物。想起半夜那個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她眉頭微蹙,直覺這玉佩有些燙手。

    那人絕對不懷好意,已經找到醫院,保不齊今天晚上又要來,到時候夜深人靜,她想反抗也無法。玉佩已經到手,病只要不發作,自己也可以買藥來控制病情,沒有必要再待在醫院了。

    中午的時候,醫院人手不足,值班的護士根本忙不過來,給了她大好的機會。

    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薛盈盈忽然從門診大廳的玻璃上看到了一個人,身材瘦長,渾身都縈繞著一股陰冷的氣息。薛盈盈沒有回頭仔細看他的長相,背脊已經僵硬起來。如果她猜測的沒錯的話,這個就是昨天晚上闖入病房的人了。

    果然一直在外面守株待兔嗎?

    薛盈盈不敢停留,腳下不停的走。感覺到身後越來越近的陰冷氣息,薛盈盈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她有種預感,如果落入這人的手里,結局十分悲慘。偏偏常常在醫院門口載客的出租車此時一個也見不著,她不敢停留,沿著街道往前面走去。

    她病情才穩定,對于普通人來說的運動,對于此時的她來說,負荷量還是有些過大,她又開始胸悶氣短,眼前發黑。

    又要昏倒了嗎?她自嘲的一笑。

    天無絕人之路,在她一步不穩,差點摔倒的時候,一雙冰涼的手臂扶住了她。

    薛盈盈艱難的站定,看向伸出援助之手的對象。這是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屬于帥哥一類,但是微微抿起的薄唇和細長的眼,給人一種不好相處的感覺。此時的他也正在打量著薛盈盈,本就細長的眼楮微微眯起,特別像狩獵的蛇,讓人感覺十分不舒服。

    薛盈盈不想在大街上與一個恕不相識的人大眼瞪小眼,更何況後面還有一個人在追她。想到這里,她微微側身一看,只見那人越來越近了,只得對眼前的人低聲道謝,想要轉身快速離去。

    沒想到眼前這人將她打量完之後,一把拉住她手腕,手上的力氣不怎麼大,卻讓她動彈不得,“身體差到這種程度了,還要去哪里?”

    薛盈盈此時恨自己的身體嬌弱無力反抗,一邊將目光投向這個自以為是的某人,“我並不認識你,請你放開我。”

    男人目光一閃,目光瞟向身後,若有所指說道,“看來你很忙,不介意的話,我送你一程吧。”

    薛盈盈這才發現,街道旁邊停著一輛銀色的奔馳,而他,則正將她往車門里面塞。

    陌生人的車,她怎麼敢上,可是身後忽然加快的步伐讓她想起昨夜翻查她全身的手,將這個念頭強制摁了回去。直到車將後面那人甩掉,她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心態一放松,對人的防備就少了許多,對開車的男人也沒有那麼反感,微微一笑感激說道,“那個,多謝。”

    “司徒凌雲,你呢,叫什麼名字?”他開車的間隙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神奇中透露出一絲玩味的神色來。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4 11:05 PM

03 甩不掉的危險

   “我叫薛盈盈,多謝你載我一程,前面的路口我就下車吧,醫院到了。”她不是嬌羞的小女生,不會以為人家在對她搭訕,因此一點也不扭捏,反倒是因為擺脫了危險,心情大好落落大方的回答。

    “我還以為你剛從醫院出來呢。”他笑道。

    薛盈盈聞言身子微僵,隨後又放松下來,語氣低落,“那家醫院有我不想見的人,所以準備換一家。”

    “哦,跟男朋友吵架了?”他嘴角透露出一絲戲謔,最後將車緩緩停在路邊,市第一醫院的名字出現在視野中,“需要我陪你嗎?“

    “多謝你的好意,可是我習慣一個人。”她笑著拒絕。這個人看起來很不好相處,沒想到相處起來卻並不難。

    司徒凌雲也沒有堅持,看著她下車,然後開車走了。

    薛盈盈待他的車走遠,轉身往市醫院的背後走去。沒錯,她的租住的房子,就在市醫院的背後的小區里面。說起來也有點諷刺,她是市中心醫院的醫生,卻住在市第一醫院的旁邊。

    中午,許多人都在家休息,小區里面沒有幾個人。她很幸運的一個人都沒有踫到,直接到了三樓。歇口氣,在門口的餓鞋櫃摸索了一會兒,摳出一枚鑰匙來。利索的開門進去,反手關上門。

    回到自己的家,她整個人就輕松了。先是將好好休息一番,然後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這個地方她肯定不能住了,如果讓人發現,還會以為她是入室盜竊呢。

    將自己的銀行卡,現金全部收在一個小包了,正當她準備將證件也放進去的時候,手上一頓。現在的她已經不是原來的薛盈盈了呢,以前的證件當然也不能用了。苦笑一下,她轉身將能穿的衣服全部打包,裝在一個旅行箱中。

    收拾完一切,天都黑了。她不敢亮燈,也不敢打開窗簾,害怕有人看到會叫警察,她現在連身份證都拿不出來,肯定會被抓去吃牢飯。

    黑暗中,胸口有微微的亮光。

    薛盈盈愣了一下,從胸口拿出發光物體。原來是那枚玉佩。真是古怪的東西,白日看,一點特點都沒有,晚上卻要發光,難道它不是玉佩,而是夜光石?

    翻過去翻過來的看了看,發現它除了發光,還是沒什麼特別的,她也就沒在意,隨意的將它塞回去。[]

    黑暗中,薛盈盈坐在床上,卷縮著身子,前途一片迷茫。她的本事不多,唯一會的,也就是治病救人了。現如今的社會,要求每一個執業醫師去衛生局登記注冊,她這種來路不明的三無人員絕對不行。可如果不行醫,她又靠什麼來維持今後的生活?就靠著之前攢下的存款嗎?這點錢,還不夠在這個城市生活三年,更別說一輩子。

    在她進行人生最重要的思考的時候,她所在的小區大門口,出現了一陣喧鬧。薛盈盈猛的抬頭,快速走到窗邊,將窗戶支開一條縫往下面看去。她的樓層不高,而且正對著大門,因此能清楚的看到大門口發生的一切事情。

    大門的保安正在集合,準備搜查一個強行進入小區的男人。

    砰砰砰!這是心髒劇烈跳動的聲音。薛盈盈心中一慌,捂著胸口連忙從急救箱中翻出急救藥品,吞了下去,心里又急又惱。只希望這個闖入小區的人不是白日跟蹤自己的人。

    不過,素來養成的嚴謹讓她不由自主提起收拾好的小包,只隨意塞了一套輕便的衣服,急匆匆的出了門。

    樓下的喧鬧聲吸引了一些住戶,三三兩兩的跟在保安的背後。薛盈盈出去的時候,保安看到了她,讓她過去。

    薛盈盈心中一緊,發現自己不是這個小區的人了嗎?會不會將她當做是賊抓起來?

    沒想到保安只是讓她晚上一個人出門要小心一點。

    薛盈盈點頭,心中也鎮靜下來。托這虛弱的身子的福,人家將她小瞧了呢。

    回頭看了一眼住了幾年的地方,心里有些不舍。然後,她注意到自己所住的那間房間的窗簾動了動。那是什麼?

    猛然,薛盈盈忽然意識到那究竟是什麼,扭頭開始狂奔起來。原本以為自己已經甩掉了對方,原來還在對方的手指間。這種感覺太不舒服了。然而,更不舒服的是,她不聽話的心髒在劇烈活動中,開始故障了。

    呼吸一滯,薛盈盈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扶著人行道邊的花壇喘了幾口氣,又努力站起來,往前面走去。此時已經夜深,可是城市的喧囂並不因此而沉寂,路過的幾個人都用一種冷漠的目光看著她。

    她忽然想起了白天里那個蛇一樣的男子,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他一樣對陌生人伸出援助之手的。

    “薛大小姐,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在我面前,你是逃不掉的。”陰冷的聲音就像是從地獄來的一樣,薛盈盈身子一顫。

    薛盈盈站定,轉身看著來人。路燈下,周圍的路人的身影像是被關在結界外一樣,對此毫無察覺。陰冷男人一步一步走進,嘴角露出惡魔一般的得意微笑。他這次專門帶了結界符,這些凡夫俗子再也無法干擾他了。

    “你是誰?為什麼要如此對我。”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沒有旁人的幫助,薛盈盈知道她獨自一人肯定逃不了,索性坦然面對,至少也讓她死個明白。

    陰冷男人冷笑,“告訴你也無妨,誰讓你們薛家,這樣微小的一個末等家族,竟然擁有長生訣這樣的至寶,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將這長生訣交出來,我還可以饒你不死!”

    長生訣?這是什麼?

    薛盈盈越聽越迷糊了。

    在她游神的一瞬間,男人已經到了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衣襟。薛盈盈想要反抗,不過已經晚了,玉佩從頸間掉出來。

    男人眼里閃過一道亮光,一手扯掉繩索,將玉佩抓在手里。薛盈盈脖子被繩子勒的十分疼,不過,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但是,這個男人並不放過她,抓著她的手更緊了,冷冷道,“雖然我想讓你走,可是有人不想要你活著回修真界呢。”



04 救人還是殺人,救命啊

    “你說了要放我走的。”薛盈盈十分害怕,雖然自己死亡了一次,可畢竟沒有感覺,現在面臨的凶徒讓她有瀕臨死亡的感覺,害怕自心底而生。

    “哈哈哈,”薛盈盈害怕的表情極大的取悅了對方,“薛家得到如此法訣竟然不知道修煉,而你,作為唯一的繼承人薛大小姐,你更讓人覺得無語,生下來就是個病秧子,毫無修煉的靈根可言,你們薛家滅亡,根本就是順應天命嘛!啊……”

    薛盈盈目瞪口呆的看著正得意洋洋的殺手胸口冒出一截劍尖,噴射的血跡直接噴了她一臉,最後萎靡下去,他的目光中還有殘存的得意和不可置信。

    “啊……”在血噴濺到臉上時,薛盈盈驚慌失措尖叫。

    “閉嘴!”聲音充滿磁性,卻冷漠無比。

    她的叫聲戛然而止,捂著嘴看著劍的主人半跪在地,低著頭,齊肩的頭發隨意的披散著,帶著不知道是血還是水,濕漉漉的。他穿著一身黑衣,在這夜色中看起來不怎麼顯眼。

    薛盈盈雖心里十分害怕,但還是爬起來,先將自己的玉佩撿起來揣好,再慢慢的靠近這個會使劍的家伙。現在這個年代,用劍的人十分稀少,似乎只有老頭老太在耍太極劍。[]

    “喂,你沒事吧。”慢慢走進,她蹲在他的旁邊,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的戳他。還沒有觸及他身上的衣服,就被他反手捏住,一股似乎要將她手腕捏斷的力量襲來,疼的她啊的一聲慘叫。

    “踫我者死!”淡漠的聲音從耳旁傳來。

    薛盈盈淚流滿面,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帥哥,放手,手要斷了,我走了還不成嗎?”雖然這人脾氣差,可是好歹也救了她,應該不是壞人吧。

    黑衣人抬起頭,露出星辰一樣的眸子,這雙漂亮的眼楮更加肯定了他是好人的猜測。

    只可惜,黑衣人嘴角微抿,冷冷清清道,“只有死人才不會泄露我的行蹤。要怪就怪這個人的結界符太明顯,讓我以為是他們!”

    什麼!

    原來這個人不是救她?

    看他這麼一副慘兮兮有氣無力的樣子,難道也是被人追殺中?

    “你……”完了完了,要死了,這次是真的要死了,救命啊。薛盈盈白著一張臉,看著他右手一揮,劍帥氣的飛回他的手中朝自己捅來……咦,怎麼沒動手?劍是把好劍,放在她的頸前,那刺骨的寒意透體而出。

    薛盈盈朝他看去,只見他眉頭皺成一團,正在側頭仔細聆聽什麼。

    “帥哥,你的手可千萬別抖啊。”薛盈盈苦著一張臉,小心翼翼的拈著劍鋒挪開。

    黑衣人回頭輕喝,“別踫它……你沒事?”他吃驚的表情一閃而過,隨即攬起她就開始狂奔。

    薛盈盈吊著他的肩頭慶幸,看來又逃過一劫了。不過,待看到他身後幾個黑影快速的接近,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原來不是逃過一劫,而是劫難加倍了。黑衣帥哥看起來似乎有武功,速度很快,扛著她這麼一個大活人也不見停留,但是他再快,也快不過身後的人。

    “喂,他們追上來了,追上來了,跑快點啊。”薛盈盈忍不住大叫。

    “閉嘴!”黑衣帥哥沒好氣的吼道,在身上一摸,拿出一張畫著奇怪線條的紙給她。

    薛盈盈茫然的接過,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除了覺得這紙張的材質和線條很特別之外,沒什麼感覺,“這是什麼?讓我欣賞抽象畫嗎?”

    黑衣帥哥表情有點難看,驚訝中帶著疑問,“你不認識傀儡符?”

    看著他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薛盈盈很鄭重的點頭加重肯定,“你說的傀儡符和結界符,我都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一瞬間,薛盈盈可以發誓,她看到這個黑衣帥哥的臉綠了。

    然後,在她目瞪口呆的情況下,他原本拿劍的右手一抖,劍忽然消失不見,右手做出幾個奇怪的動作之後,她手里的傀儡符便開始發光,繼而越來越亮,隱隱有種燙手的感覺。

    “放手!”他喝道。

    薛盈盈聽話的松手,手中的傀儡符就隨著夜風飄了出去,然後在他們身後變作了五個與他們一樣的人,分別逃往其他的方向。這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樣,還以為會變成大力金剛之類的打手呢。

    待到那些人跟著傀儡走了,他們才從黑暗中站出來。然後,黑衣帥哥帶著她開始滿城的轉圈,最後他們在市中心花園的涼亭之中。

    黑衣帥哥將她放下,手里不知從哪里冒出幾張符,他變換著手勢,嘴里也念念有詞,反正薛盈盈是一個字都不懂,不過,他做這些動作的時候,面無表情,給人一種酷斃了的感覺,看的薛盈盈幾乎都要流口水了。

    “收起你淫/蕩的視線,小心我剜了你的眼。”黑衣帥哥像是背後長了眼楮一樣冷淡的警告。

    “切,小氣。”薛盈盈扭過頭去,剩女的心還在yy中。

    黑衣帥哥手中的符咒開始發出亮光,然後,慢慢的漂浮起來,最後散到涼亭四周,最後消失不見。

    做完這一切,他就盤腿坐在涼亭中,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薛盈盈覺得無聊的很,見他似乎已經睡著了,又想著那個陰狠的男人已經死亡,她又可以回自己住的小區,便想離開。黑衣帥哥眼楮也沒睜,淡漠的說了句,“出了隱息符的範圍,被他們抓住可別怪我。”

    這幾個人是抓你的好不好!薛盈盈雖覺不甘心,還是沒膽子走出這個涼亭,縮坐在一個角落。

    長夜漫漫,她毫無睡意,更何況,經歷了這麼多新鮮刺激的事情,她心底的疑問變得特別的多。托她做醫師之後養成的習慣,不將疑問弄清楚是睡不著的。

    “帥哥,你叫什麼名字,”與人溝通的第一要素,就是名字。

    “膽子不小,不怕我殺你了?”帥哥沒有睜眼,淡淡嘲諷她的害怕。

    薛盈盈也不氣惱,反倒是笑道,“誰說我不怕,不過我們之間差距這麼大,你想要殺我,我根本無力反抗,既然當時那麼緊急的情況下也沒有動手,現在應該不會再費那個力氣了吧。”

    “你很聰明,不過聰明人普遍死的快。”他終于睜開眼楮,緩緩吐出一口氣,

    薛盈盈看著他,“愚笨的人死的更快。”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4 11:06 PM

05 誘敵,我是誘餌?

    長久的沉默之後,薛盈盈首先受不了沉默,況且她的疑問還沒有得到解決,干脆走到她的面前蹲下,盯著他問,“什麼是結界符傀儡符以及隱息符?除了這三種符,還有沒有其他的?修真界是什麼地方?都是你們這樣用符或則是用劍嗎?你似乎還有輕功,難道還有所謂的內力?那些人為什麼要追殺你?看你的樣子,似乎被追殺很久了……”呃,帥哥,就算你不想回答,也別掐著她的脖子好吧。

    “聒噪!”

    黑衣帥哥的臉上看不出情緒,不過薛盈盈從他鐵箍般的手上感覺到了他的心情……他喜歡安靜。

    薛盈盈連忙在嘴唇上一劃,做出拉鏈的動作,表示自己會安靜。

    黑衣帥哥手一松,薛盈盈便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就算是他掐著她的脖子,也不會殺她。

    像是看出她心底的想法,黑衣帥哥不屑的哼了一聲,“一個毫無靈力又先天不足的人還不值得我動手。”

    這幅神情,活脫脫就是久居上位又得周圍人的追捧養成的高傲。薛盈盈很不爽,可是她現在的狀態,給她機會裝b也裝不出來,更何況她還真的需要一個人來解釋心里疑惑。眼前這個人,性格不怎麼樣,卻是她最後的詢問對象了。

    嘆氣,薛盈盈弱弱的縮回角落,心里充滿了對未知生活的迷茫。

    經過這兩天的事情,她算是對自己新的身份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薛盈盈,修真界沒落家族的大小姐,一個廢物,先天不足,有人為了長生訣追殺她。這個所謂的修真界使用符,個個都比她厲害。

    突然,靈光一閃,“難道這就是修仙?”

    黑衣帥哥猛的抬眼看她,眼里的不快十分明顯。

    薛盈盈討好似的笑笑,閉嘴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他似乎休息夠了,站起來活動筋骨,見薛盈盈縮坐在角落里,用腳輕踢她,“喂,你身上一點靈力都沒有,怎麼會被那個短命鬼追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們會從那個地方出來殺一個凡人呢。”

    “知道就不會問那些問題了。”薛盈盈還給他一個超級大白眼。

    他點頭,摸著下巴考慮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也對。”隨後又皺眉看她,冷聲道,“誰準許你對我這麼無禮!”

    瞧,剛覺得他有點人情味,馬上又變回去了,薛盈盈心里腹誹著。反正他又不屑殺她,她還有什麼可怕的呢,干脆豁出去大膽的說,“我先問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一點禮貌都不懂。”

    黑衣帥哥愣了一下,大概是第一次遇到這樣不規矩的女人,眉梢跳了跳,“既然你不是那個地方的人,追殺你的人也被我殺死,何必知道的那麼多。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可是因為你,我似乎無法置身事外了。”薛盈盈一副很無辜很不幸被他連累的眼神,“追殺你的人看到我們在一起,你以為我還能置身事外嗎?至少知道的訊息多一些,還能想法子防範一下。”

    “就你?”被她這種眼神盯著,黑衣帥哥面色又開始結冰,冷下來,“修真界,就是你們凡人所說的修煉成仙的地方,那里有許多家族,他們不僅僅會使用符,也有許多的功法,動輒有移山倒海的能力,至于追殺我的人……哼,不過是一些跳梁小丑上不得台面罷了。”

    “可是你還是被追的屁滾尿流,還裝什麼啊。”薛盈盈小聲嘀咕。

    可惜她低估了他的能力,這話被一絲不漏的聽了進去,頓時,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冷了下來,“你好像在幸災樂禍?啊,忘記對你說了,修真界有個規矩,如果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凡人,修真界的人是不能出手的。可是你強烈的要求我解答疑問,如果他們動手的話,也是順理成章了。”

    “……”薛盈盈氣得渾身發抖,這個混蛋根本就是故意的。

    黑衣帥哥瞟她一眼,哼了一聲,從涼亭里面走了出去。

    “喂,你不是說會被發現嗎?”薛盈盈驚訝的看著他。

    黑衣帥哥頭也不回,“我會怕他們?”然後消失在黑夜之中。

    混蛋!被拋棄了呢。

    說的也是,他們兩個人不過是萍水相逢,這種情況才是合情合理的吧。

    她坐了一會兒,準備回去的時候,不遠處的樹蔭下,一個黑影晃動,嚇的她立即又將步子縮了回去。

    樹蔭下面走出一個男人,也穿著一身黑衣,但不是他。看他的身形,倒是與剛才追殺他的那幾個人有些相像。

    被發現了?

    那個人從樹蔭下走來,疑惑的站在原地許久,像是在思考什麼,似乎沒有發現薛盈盈。薛盈盈微笑,隱息符什麼的,果然很強大。

    不過,馬上她就笑不出來了,那個人直接往涼亭走來。

    薛盈盈背脊發涼,縮在角落里幾乎要淚流滿面,她這是什麼狗屎運?

    那個人在涼亭之後站定,手中亮出了武器。那是一把闊劍,在夜色中閃著點點流光。隨即,他猛然發力,手中的闊劍直指縮在角落中嚇呆了的薛盈盈。

    看到是她,他手中一頓,不過隨後再次發力,預備將她置于死地。

    噗!利器刺入血肉的聲音。

    薛盈盈尖叫起來,被一聲冷冷的聲音止住。

    “閉嘴,你想將其他人引來嗎?”

    薛盈盈睜開眼楮一開,那個人已經背後中劍,心髒破裂死亡。死人什麼的,她見的多了,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活人。薛盈盈嚇的腿軟,可是此時的憤怒讓她扶著柱子站了起來,帶著質問冷冷的瞧著眼前的人,“你拿我當誘餌!”

    黑衣帥哥滿不在乎從她身上扯下一張紙後,又蹲在那個人身上翻找著什麼,沒有理會她的話。

    這個從她身上扯下來的,是符吧。很好,不僅僅被利用了,還被無視了。當時他走掉的時候,她還能理解,可是此時,連解釋都沒有,薛盈盈對他的印象瞬間降到了最低。



06 行醫是個技術活

    做了近十年的醫師熬到主任這個級別的存在,薛盈盈也不是簡單的角色,可是卻從來沒有輕賤生命的看法。在她的眼中,不管是什麼樣的人都有生存的權力,並不因為他的貧窮或者是地位而改變。他明明知道這樣做她會有危險卻依舊將她置于其中,只能說在他的眼中,只要能達到目的,什麼都無所謂。

    冷漠,說的就是這種人吧。

    薛盈盈見他在那人身上搜出一個袋子,看也沒看的揣進了他自己的懷里。如果不是明確的看到了他被人追殺,看到此幕,只會以為他是殺人越貨的匪人。

    “咦,你還沒走啊。”他站起來,看到面色有些扭曲的薛盈盈,有些吃驚,“原來你還想當誘餌啊,也好,這樣保管他們有來無回。”

    這還是人嗎?沒看到她的臉上寫滿了鄙視和憤慨嗎?

    “算了,就此分道揚鑣吧。”薛盈盈算是看出來了,他的世界只有他自己的存在,別的什麼都沒有放在眼里。說好聽一點叫自私,說難聽一點叫冷漠,與這樣的人待在一起,只會死的更快。

    他隨手拿出一張符貼在那個死人身上,毫不在意道,“隨你。”話音剛落,符就亮起來,然後,那人在肉眼可見的情況下迅速縮水,最後化為一堆塵土。

    韋小寶的化屍粉就是這樣的效果吧。薛盈盈差點吐出來。

    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情,天色已經微亮,不遠處已經出現了幾個晨練的老頭身影。薛盈盈深吸了一口氣,往公園的出口走去。

    緊張刺激的一夜過去,她渾身乏力,頭也有些暈,必須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原來的地方已經不能回去。她現在沒有身份證,賓館也不能去,只能去那種不需要身份證的小旅館。

    一連一個月,她的吃住都在這個旅館,除了去藥店買藥。偶爾,她也會研究一下隨身帶的玉佩,只是無論她如何研究也得不出一個所以然來。自從那個陰冷的男人死了之後,她的生活恢復了以前的平靜,她竊喜之余,開始考慮如何在這個城市中立足。

    花費了近萬塊錢,弄了一個假的身份證。有了身份證,她好多的事情都能做了。

    首先,租了一個小戶型的套房,然後,開始著手準備新的一年執業醫師考試。她決定做老本行,行醫。作為已經是主任醫師的她,執業醫師考試根本就沒有難度,連唯一的資歷問題,也在強大的偽造集團手中完美解決了。

    一年之後,她看著新開張的診所,心中真是感慨萬千。

    她的診所開始一條相對僻靜的街道之上,人流量不大。不過病員不同于顧客,不存在人流量一說。開診所需要絕對的技術,萬事開頭難,現在病員少不代表以後,她自信自己有這個本事讓這個診所做大做強。

    本來她有三個地址可以選擇,獨獨選擇這條街,是有道理的。街道不大,是單行道,街道兩邊都是一些小商店,附近有幾個大型的社區,里面住的人群基本上是中老年人。正所謂專業要對口才有用武之地,她主攻心血管內科,在這樣的人群中才能發揮出作用。

    而且這個門面帶著一個獨立廚衛的房間讓她的滿意達到了最高點。裝修的時候,外面被裝修成了一般的診所模式,而獨立的房間被她裝修成了她的臥室。

    雖然薛盈盈已經具備主任醫師的醫術,可外貌太過年輕,坐在診所里面,看病的人少,過來說媒的很多。開張一個月,就零星看了幾個感冒病外加一個喝醉酒的,生意慘淡的嚇人。看著賬本的紅色赤字,薛盈盈臉上露出苦笑。

    合上賬本,她自言自語說道,“如果再這麼下去,很快就要露宿街頭了。”

    嘆口氣,她走向卷簾門,正準備將門落下來關上。

    “小妹小妹,快去看看,林婆婆喊胸口痛,你快瞧瞧吧。”宏遠社區委員會的張大媽在門口喊她。

    “哎,馬上來。”她一聽,興奮的不得了。別怪她在人家生病的時候這麼激動,實在是這是她第一次出診,心里特別的高興。將急救箱帶上,關上卷簾門,她跟著張大媽急急忙忙的往林婆婆的住處跑去。

    宏遠社區並不遠,拐個彎就到了。林婆婆住在第二棟一樓,很快,他們就到了位置。

    一進門,薛盈盈就被眼前的陣仗嚇了一跳。

    呵!這人也未免太多了吧。

    瞧著一屋子十幾個人,全都穿著腰鼓隊的衣服,圍在林婆婆的身邊不停的噓寒問暖。見到她來了,他們讓開,眼里的焦急和不信任交織在一起。期間一個人還低低的對旁邊的人說︰已經打了120,先讓她看著唄,反正還要等救護車。

    薛盈盈只覺得腦際掛著幾根黑線,大嬸,你要不想我聽到也小聲一點唄,這麼大嗓門,害怕我聽不到麼?

    給林婆婆檢查,見她大汗淋灕,煩躁不安,血壓測不出,神智開始遲鈍起來,問了張大媽她以前的病史和服藥史,發現這位林婆婆有冠心病史。

    立即,薛盈盈判斷出這位林婆婆的病︰急性心肌梗死。

    麻利的將靜脈通道建立,掛上硝酸異山梨酯。

    眾人的眼楮都盯著她,見她動作行雲流水,一點拖沓猶豫都沒有,都瞪大了眼楮,覺得她真是深藏不露。

    薛盈盈轉過身來,被身後虎視眈眈的眾人嚇了一跳,小心翼翼說道,“林婆婆是心肌梗死,必須盡快的住院治療,麻煩哪位去給她的家屬說一聲啊,這種病,家屬最好在身邊。”

    “哎呀,我就說她是心髒病犯了,你們還不信……”一個大嬸如此說。

    “已經給小林子打了電話了,說馬上到,這家里只留她一個人,的確不像話,等小林子回來,我們好好教育一下他。”這是社區張大媽說的。

    “哎,都是我們不好,非要讓她點評一下新排練的腰鼓,這不,受了刺激了吧。”另外一個人自責道。

    ……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起話來,薛盈盈宛如置身菜市場。

    幸好,天不亡她,沒一會兒,市中心醫院的救護車到了。因為及時用藥,林婆婆的氣色比起最開始有了好轉,走的時候還對張大媽說,他們新排練的腰鼓很吵人,不好看。張大媽黑著一張臉將她送到救護車上,跟著去了醫院。

    “原來是你,沒想到你竟然成為了醫師,處理的不錯。”張小華離開的時候如此說。

    薛盈盈微微黑線︰小華,你這種誇獎的語氣讓我很糾結。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4 11:08 PM

07 騙人的吧,哥

    自從林婆婆被送入醫院之後,薛盈盈的診所開始熱鬧起來。當然,依舊是病人少,媒人多。不過比起第一個月,病人量翻了幾倍。

    這還得歸功于張大媽的腰鼓隊。為了感激她的出診,腰鼓隊在她門口表演了半天,弄的她現在診所在周圍幾個社區出名了。其實比起活動噪音一樣的腰鼓隊,她更希望她們能送點錢,畢竟她開了診所之後,真的是沒錢了。但是大媽們全都沒想到這點。

    送走了最後一個病人,薛盈盈收拾好東西,將地拖干淨,洗手做飯。等她端著稀飯和炒好的小菜出來的時候,看到門口站著一位染著銀色頭發的年輕人,穿著一身以純,像個學生。銀色頭發,這可十分稀少,這年輕人夠前衛。

    薛盈盈忙將手中的東西放下,笑盈盈的走向來人,“小兄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年輕人身子一僵轉過頭來,一張年輕且帥氣十足的臉呈現在她的面前,特別是那雙鳳眼,眼眉含笑,看的人心中舒服極了。他的整體感覺給人挺好的,就是表情有些奇怪。

    薛盈盈走過去,讓他坐,他卻用一種復雜的目光看著她。

    難道是關于那方面的病,不方便啟口?薛盈盈狀似無意的瞟了一眼他的下身,感嘆現在年輕人的身體素質,這麼年輕,身體就出了毛病,老了可怎麼得了。

    她的目光雖然隱晦,依舊被這年輕發現了,頓時惱羞成怒,眼楮都瞪圓了,“你在看哪里!”

    薛盈盈笑笑,這還是個害羞的小帥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出處方簽和筆,她抬頭看他。“叫什麼名字,哪里不舒服?”

    “你不記得我的名字?”年輕帥哥似乎有些難以置信,雙手激動的拍在桌子上,筆筒在他的力量之下,彈起來倒了。

    薛盈盈眉頭微蹙,將筆筒撿起來放好,平心靜氣的對他說話,“小兄弟,如果你曾經到我這里來看過病,我會記得你的名字,可是在我的印象中,似乎沒有見過你啊。”

    年輕帥哥瞪著她,好像她說這種話簡直是大逆不道天理不容似的。“你沒有見過我?”

    他的眼神好可怕,難道是這里的地頭蛇,自己新開張,故意找茬要保護費?她現在只想過平凡的生活,一點也不想惹麻煩,又對這種自甘墮落的年輕人感到痛心,從兜里掏出幾百塊錢拿給他,語重心長的說道,“年輕人還是做點正事,別走上邪路一輩子回不了頭。這點錢先拿回去交差吧,以後還是要好好做人。”

    年輕帥哥目瞪口呆的看著手里的錢,愣了一下,凶惡的表情消失,變得有些泫然欲泣的樣子。

    薛盈盈一直在觀察他的表情,見他如此,更是肯定了他是收保護費的。一邊嘆息現在的年輕人不學好,一邊收拾桌子上的處方簽和筆,準備吃飯。

    年輕人呆呆的看著她,最後將錢一扔,一步上前扶著她的雙肩大喊一聲,“盈盈,你真的連我都不認識了?”

    喂,那是錢啊,那可是她這幾天辛辛苦苦賺來的錢,他就這麼扔了?還有,叫她盈盈,與他有這麼熟嗎?薛盈盈掙扎間,只覺得久久不犯的心髒病,又開始發作了。

    年輕帥哥見她面色不對,立即放開她,有些慌張的站在她身邊手足無措,“盈盈,你還好吧,是不是發病了?”

    薛盈盈緩和之余,終于對這個年輕人正眼看待起來。這個人,應該與這個身體的主人有著不淺的關系,有可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有了這種認識,薛盈盈高興之余,又有點惶恐。現在的她是個冒牌貨,他會不會看出來?“小兄弟,不好意思,我一年前發病之後,就失去了許多的記憶,許多事情都不記得了,你既然知道我的病,應該是我的朋友吧。”

    聞言,年輕帥哥面色古怪之余,又有些釋然,上下打量了有些心慌的她,不住點頭自言自語,“我早該想到的,你連我都不認識了,除了失憶,還能是什麼事。幸好,幸好。”

    咳咳,薛盈盈假咳兩聲,打破他自言自語,“那個,請問,你究竟是誰?與我是什麼關系?”看他這麼激看動,莫不是情侶關系?一瞬間,她剩女的心又開始yy了。想不到她重生到這個身體之後,遇到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帥。

    年輕帥哥盯著她,面色露微笑,“我叫薛林臨,你說,我是誰?”

    姓薛?難道不是情侶而是兄妹?這名字夠彪悍,血淋淋!“哦,原來你是哥哥,對不起啊,哥,我真的不記得了。”

    不知道是不是薛盈盈看錯了,在她喊出哥的時候,這個名為薛林臨的銀發帥哥額際冒出幾根青筋,似乎在隱忍著某種不知名的情緒。

    “那個,盈盈啊,雖然你可能不會相信,但是我還是必須向你講明白,我是你爺爺啊。”薛林臨深吸一口氣,說出了這句驚悚的話。

    爺爺?就算他說是自己的爸爸,她可能都沒有現在驚悚。果斷的將抽屜里的防狼電擊棒拿在手里,防備的看著這個自稱為爺爺來路不明的某人,“老實說,你是不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調查我多久了?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可不客氣了啊。”

    薛林臨舉著雙手退後一步,苦笑看著她,對她這種防備有著深深的無奈和心疼,“盈盈,都是爺爺不好,讓你一個人面對危險,可是當時爺爺與那些人混戰中也顧不上你,都是爺爺沒本事,沒有照顧好你。爺爺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的爸爸和媽媽。”說到後來,他那雙美麗的眼楮竟然流出了眼淚。

    薛盈盈看到他流淚,心里劃過一絲心疼的感覺。

    看他真情流露的樣子,不像是做假,可是她作為一個相信科學和醫學的醫師,怎麼會相信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男人是自己爺爺這樣一個荒謬的事情。

    “別說了,”薛盈盈大喊,並將手中的防狼棒往前面揮了揮。

    “盈盈,別看我這麼年輕,其實我都一百多歲了,這都是因為修煉了長生訣的緣故。對了,長生訣還在你身上吧。”

    一瞬間,陰冷男人的追殺和黑衣帥哥殺人的鏡頭浮現在她的眼前,她拿著防狼棒的手一抖,松了,防狼棒掉在地上。“長……生……訣……”。



08 不能隨便YY的對象

    “盈盈,我真的是爺爺。”年輕帥哥薛林臨站在她面前包含深情的凝視著她溫柔說道。

    薛盈盈內心狂叫,為什麼這枚溫柔帥氣的帥哥是自己的長輩啊,哪怕是表哥表弟的也可以yy一下。如此一來,她再yy的話,豈不是有些變/態。心情不爽,連帶她的態度也不好,“你說是就是,拿出證據來啊,別以為知道長生訣就是我爺爺,追殺我的人多了,他們也知道我身上有長生訣,難道他們也是我爺爺?”

    薛林臨被她的話一噎,最後苦笑道,“盈盈,你忘記了沒關系,我以後一定不會再離開你的身邊。”

    據薛爺爺講,長生訣是門很神奇的法訣,雖然它沒有攻擊和防御的手段,卻有著與它名字相對稱的功能,長生。

    修煉法訣有五個段,分別為一段︰胎息期︰練氣、練體、練神;

    二段︰凝氣期︰煉氣、煉體、煉神;

    三段︰聚靈期︰聚氣、聚體、聚神;

    四段︰金丹期︰成丹、固丹、煉丹;

    五段︰元嬰期︰元嬰初期、元嬰中期、元嬰後期。

    但是長生訣對于四段之後的記錄不夠詳細,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與其他的法訣一樣。

    薛家上下一共十幾代人,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靈根修煉的。薛爺爺他從小便開始修煉長生訣,也因靈根問題,直到二十三歲才勉強踏入了凝氣的階段。

    所以,他的樣貌便定格在這一年,並一直保持青春活力的狀態,這與用靈力來維持相貌是完全不一樣,不會因靈力的多寡而改變。他們的這種狀態極大的緩和了人衰老的過程,相對其他人來說,便成了長生。

    修仙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尋求永生的存在。雖然長生訣並不是永生的法訣,可是擁有它,便擁有更多的時間修煉或者來尋找永生的辦法,這才是長生訣被人追捧的原因,而擁有它的家族,便成為了眾矢之的。

    薛家擔心有這麼一天,所以一直隱瞞著這件事,直到前不久,不知道誰走漏了消息,竟然傳的修真界人盡皆知,薛家一夜之間上百口人被屠殺,薛盈盈的父母也在這場屠殺中喪生,只有薛林臨和她逃了出來,並逃出了修真界,薛爺爺原本一頭烏黑的頭發也因為受傷,變成了銀色。再後來因為追兵的緣故二人才分開。

    知道事情始末,薛盈盈情緒有些低落。她原以為過了這麼久都沒有人來找她的麻煩,就脫離了那些玄幻的事,可是薛林臨的到來,說明了事情根本就沒完。

    更可惡的是,當左鄰右舍和社區的大媽們知道薛林臨的存在時,一個個都用原來如此的表情看著她,那種說媒不成功的理由也終于在薛林臨的身上找到了。對此,薛盈盈真的無法對這些熱情的大媽們解釋,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大一點兒的男孩子,就是自己的爺爺。最後,經過薛爺爺的同意,他們兩人對外以兄妹相稱。

    白天,兩人一起給人看病,薛盈盈是醫師,而薛爺爺就充當打雜的。夜晚,薛爺爺就給她講以前的事情,希望能讓她記起一些記憶。只是軀體換了靈魂,並不能得到預期的效果。

    每次講到長生訣的部分,薛盈盈總會伸出兩只魔爪扯薛爺爺的臉,感覺到手中又滑又嫩又有彈性的肌膚,她的心里極度不平衡。你說你一個男人長這麼粉嫩做什麼,又不是果凍布丁可以吃。她也好想修煉啊。可是,薛爺爺很無情的告訴她,因為她先天不足的身體不能承受靈力,加之沒有靈根,可以說根本無法修煉長生訣,甚至連煉體的法訣都不能修煉。

    這種話從陰冷的追殺者口中得知的時候,她只覺得有些失望,可這話從薛爺爺的口中說出來,覺得失望的同時又十分的不甘心。

    從薛爺爺口中得知,要使用長生訣,就要將玉佩放在額頭,然後用精神力去探知它的內部。

    薛盈盈照做之後,發現自己就像是進入了一個全息影像的四維空間,這個空間里面,除了淡淡發著光的字,什麼都沒有。這些字的內容就是長生訣。將這些字背下來之後,她將精神力回收回來。

    “怎麼樣,記住了嗎?”薛爺爺很緊張的問。

    薛盈盈點頭。

    “將它給我吧。”

    薛盈盈遞過去,然後吃驚看著他將玉佩捏成粉末。

    “爺爺你瘋啦。這枚玉的質地很好,拿出去賣的話,肯定是個高價。這麼寶貝的東西,你怎麼毀掉了。”

    薛爺爺面色有些悲苦,“就是因為它的存在,所以我們薛家被一群居心叵測的人給毀掉。現在只剩我們兩個人幸存,你已經將它的內容記住,它也就沒存在的必要了。這種材質的玉,修真界多的是,都用來制作玉符,並不特別值錢,還有呀,盈盈,你不要掉錢眼里了,人民幣這種東西,對我們來說根本沒什麼用,只有靈石才是修真界流通的錢幣。”

    薛盈盈不滿的嘟起嘴,“爺爺,你也看到了,在這個地方生活,沒有這個所謂的人民幣是不行的。我們現在已經不在修真界了,你就忘記那邊的生活方式吧。我們現在可是過街老鼠,躲那些修真界的人還快來不及,怎麼會回去自投羅網。”

    被她這麼一說,薛爺爺語塞。

    的確,他想著回去,回去報仇,這滅族的仇恨不共戴天,可是現在,薛盈盈似乎更喜歡著俗世的生活,在他不在的情況下,還能開診所當醫師,生活過的有滋有味,比起修真界的日子,開心多了。珍惜身邊的人,而不是為了死去的人讓身邊的人受到傷害。

    摸摸她的頭,薛爺爺露出寵溺又溫柔的微笑,銀色的頭發在這微笑中閃閃發光。“好吧,既然小盈盈喜歡這里,那麼,我們就一直在這里生活下去吧。”

    薛盈盈整理好被揉亂的頭發,剩女心暗嚎,“不能yy,就算這笑容再怎麼奪人心魄,也不能yy,他不是可以隨便yy的對象。”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4 11:09 PM

09 有瑕疵的天才

    有家人真好。

    被疼愛的感覺讓薛盈盈的心開始溫暖起來,她開始接受了這個橫空出世的爺爺。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重生,重生也不一定會接觸到修仙界,新生之後,她的內心又迷茫又害怕,可是是同時,也充滿了向往。

    她想修仙,想像薛爺爺一樣青春永駐。她想過了,既然薛爺爺能找到她,那麼其他人也能找到,她行醫的願望只能暫時擱置。只有將身邊的危險去除,她才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不過,很可惜,她是個廢材。

    “爺爺,既然你說長生訣沒有防御和攻擊,你們又是如何抵御外敵的呢?難道是用符嗎?”她心底的這個疑問已經很久了,今天終于問了出來。

    薛爺爺年輕的面孔上顯露出驚喜來,“盈盈,你記得符了?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薛盈盈不好意思的搖頭,將遇到黑衣帥哥一事告訴了他。

    聽後,薛爺爺的面色難得的正經起來,警告她道,“離他遠點。”

    薛盈盈一愣,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聽你的描述,這個人很有可能是杜家二公子杜澤林,他性情冷漠,手里染滿看鮮血,他有一把威力巨大的劍,名為星辰劍,這把劍有靈性,不允許有靈力的女子踫觸,否則的話,輕則傷人,重者致命。據你所說,當時他被人追殺,對你必定也起了殺心,可是你毫無靈力讓他將你視為凡人,讓你逃過一劫。而且,杜家,是我們的生死大敵,他們是參與屠殺我們薛家的帶頭人。”

    “……”薛盈盈一陣後怕,原來當時有這麼危險,真是無知是福啊。以後遇到杜家的人,她一定繞道走。

    “現在再說我們薛家吧,除了長生訣,我們薛家還有一門中價木系法訣,名為通木訣,將之修煉熟練之後,可以控制身體周圍一定範圍的內的植物,使之成為自己的武器。這個以身體為中心的範圍是由靈力的多寡而決定的,初修煉的只有範圍半徑只有一米,我現在已經達到聚神期,已經達到半徑一百米。兩門法訣同時修煉,可以達到更好的效果。”說起自己修煉的事情,薛爺爺明顯興奮起來,大有絮絮叨叨說下去的趨勢。

    薛盈盈喜歡聽關于修煉的事情,並不表示喜歡聽嘮叨,連忙插話問,“爺爺,我是真的一點修煉的可能性都沒有嗎?”

    薛爺爺一愣,不明白她為何忽然這麼問。

    薛盈盈有些不自在的回答,“如果只有一點點的可能性,我都想要修煉。”

    薛爺爺摸摸她的頭,目光里滿是愛憐和欣慰,“盈盈,沒想到你失憶之後一改之前的消極懦弱,變得自信勇敢起來。”

    薛盈盈心虛的低頭,這靈魂都換了一個,性格當然也不一樣了。

    “我們薛家,雖然在修真界是個末等的家族,可是也曾經出現過如你曾曾祖父那樣的優秀靈根,只是在煉丹期之時,他為了尋求突破,尋找機緣去了。傳說,他已經去世,對于這個消息,我是不相信的。可別人相信了,才有了我們薛家的滅門之禍。”說道這里,他連忙深吸幾口氣壓下內心的憤怒,徐徐說下去,“其實盈盈你並不是我們口中的廢材,相反,你的靈根十分的優秀,是頂級的木系靈根,可以說,你天生就是為了我們家族而來。你不知道,當初探出你靈根的時候,我幾乎要開心的發瘋了。可是……”他神色一頓。

    “可是我卻先天不足。”薛盈盈將話接了過去。“物極必反,就是這個道理。”

    薛爺爺感嘆道,“是啊,你心髒上的問題,注定不能接受過多的靈氣,如果你修煉的話,肯定會因為靈氣無法及時疏導而出現問題,而你又是這麼好的靈根,一旦開始修煉,絕對會一日千里,到時候,我們想阻止都沒有辦法,因為才決定對你隱瞞。盈盈,你會怪我們嗎?”

    薛盈盈聽到這個消息,心里樂開了花,“我不會怪你們的,因為你們是為了我好。不過,爺爺,你知道嗎?這里的醫師他們能通過手術改善心髒的病理結構達到正常的生理結構,是不是我做了這個手術,就可以開始修煉了?”

    木系頂級靈根啊,想象都覺得熱血沸騰。

    薛爺爺愣住,“對呀,我當初怎麼沒有想到出來看一看。”想到自己一直耽誤了她這麼久,他的心里就是一陣愧疚。

    薛盈盈得到肯定的回答,高興極了。對于先天性心髒病的手術治療,她最清楚了。雖然現在的這個年齡不是最佳年齡,可也不算晚。將抽屜打開,她翻出存折開始算賬。

    “干什麼呢。”

    “算算我們還有多少錢啊,如果錢夠了的話,我明天就去找小華他們,讓他們幫我聯系心胸外科的主任。”她一邊算賬,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話一出口,她便有些後悔。如果薛爺爺問她小華是誰,可怎麼是好。“額,那個小華就是上次在醫院救我的那個醫師。”

    薛爺爺沒有對小華過多的關注,而是問她,“手術危險大嗎?”

    “大,怎麼不大,在心髒上做手術,一個不小心,可能就……啊,”給病人說習慣了,薛盈盈反應過來,“其實現在的技術已經很成熟了,這種可能性非常小。”

    不過已經晚了,薛爺爺的漂亮的鳳眼里面寫滿了擔憂。

    “爺爺,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你往好的方面想想,如果我做了這個手術,立即就可以開始修煉長生訣和通木訣,到時候復興我們薛家,將我們的仇人一個一個踩在腳下;可是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我們只能躲在這俗世中一輩子,防備被人發現,害怕被殺,爺爺,這不是我要的生活,我有自己的理想,並想要實現它。我不想坐以待斃。”她這麼說的時候,做手術的念頭越發的堅定了。

    過了這一年安寧的日子,她有種預感,好日子可能要到頭了。

    薛爺爺只是嘆了一口氣,搖頭進里屋去了,再也沒有說什麼。薛盈盈知道,他這是變相的同意了。



10 人生何處不相逢

   她穩定下來之後曾經去市中心醫院做過檢查,如果直接做手術的話,費用也就在五萬塊錢左右,如果做介入封堵的話,效果沒有直接手術好。

    租房之後,她剩的錢不多,加之又付了部分的藥品費用,手里的活動資金也就兩萬塊錢左右,如果玉佩沒有粉碎的話,憑借那枚玉佩的品相,也可以賣上幾萬塊錢。

    當初有錢的時候,就是想著做手術之後會沒錢開店,早知如此,就該先做手術,現在也不至于為了一點錢而愁眉不展了。

    “差的很多嗎?”一頭亮麗的銀發進入視線,原來是薛林臨想開了,走出房間見到薛盈盈坐在原處唉聲嘆氣,自發自動的靠過來關心。

    “唉,手術費是夠了,可是進醫院做手術,光夠手術費哪里成啊,手術前這樣那樣的檢查和術前準備就會將這點錢折騰的差不多,到真正做手術的時候,還不是沒錢。要是有什麼快速生錢的方法就好了,要是挖到一個金礦就爽了。”薛盈盈自己是個醫師,當然知道里面的流程,如果是以前的她,她還可以借用心內科副主任醫師的名頭向領導討個員工福利,現在嘛,想都別想。

    錢麼?薛爺爺眼珠一轉,亮了一下,“你等等,我出去一下。”

    “啊……誒……”薛盈盈瞪大了眼楮看著薛林臨跑出去,話還在嘴邊,“吃了晚飯再出去啊。”他有錢嗎?難道有許多的玉佩?

    等待的期間,又有幾個發熱的小孩子相繼被抱過來看病,她處理玩之後,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她餓的前胸貼後背,看著準備好的飯菜,口水都淌了一地。

    “哎,飯都不吃了麼?去哪里了?”揉著肚子,她走到門口往外面張望,正巧看到薛林臨獨特的銀發在路口路燈下閃耀,埋怨的話張口就冒出來了。

    薛林臨也不氣惱,神神秘秘的將她拉入診所又關上門,最後從身後拿出一個保險箱。薛盈盈對他們擁有的這種放置東西的空間袋已經習慣,瞟了一眼保險箱,“這是什麼?”

    突然,她瞪大了眼楮,看著保險箱上面的字,上面寫著“中國人民銀行”幾個字樣。再一看,保險箱上面還貼著封條呢,蓋著中國人民銀行的公章。“這是什麼?”這一聲變了調,像是被人掐著脖子艱難的說出來的話。

    薛林臨無所謂的將封條撕開,準備將保險箱打開,結果需要密碼,他不知密碼,絲毫猶豫都沒有,直接使用蠻力一掰,強力的保險箱便被他打開了,露出里面金晃晃的一片。

    “金子!”薛盈盈佩服他手上力氣的同時有些無語了,“你偷國家銀行。”

    這些金子,都被做成條狀,規規矩矩的碼在保險箱里,上面有著中國人民銀行的字樣。目測過去,應該有五十塊。既然是國家銀行的金子,純度肯定很高,這五十塊金子,絕對值錢。

    可是,她有命拿無命花啊。

    這個東西她無法出手不說,向來遵紀守法的她也接受不了這種盜竊的行為。將保險箱合上,她面色嚴肅的對等著誇獎的薛爺爺薛林臨命令道,“怎麼拿來的就怎麼拿回去,我不需要這些。”

    “可是你明明需要……”薛林臨還想勸她收下,結果惹的薛盈盈生氣了。

    “爺爺,我很需要錢,非常需要,可是我不想用偷盜得來的東西,如果我用了的話,就算手術非常成功,也會在心里落下一塊心病,我會時刻記住自己是一個不光彩的小偷。爺爺,請你放回去吧,我知道你是為我好,這份心意我已經收到,其他的就由我來想辦法好了。”說完這些,她背過身去,不想看薛林臨有些受傷的神情。

    嘆息一聲,薛林臨轉身收一揮,將金子全部都收了,然後打開門走出去。出門之後,他的嘴角掛上了一絲微笑。他的寶貝孫女已經長大,有了自己獨立的思考和性格以及為人處世中正確的行為準則,為此,他很驕傲。

    為了感謝這些金子,他還回去的時候,還特意在一個金條上面寫了謝謝二字才揚長而去,完全沒有想銀行的工作人員下次清點金條的時候看到壞掉的保險箱和寫著謝謝二字的金條會有如何驚慌的表情。

    都說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她一個小小的女子在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城市,真的還不知道該如何快速的賺錢,唯一知道的方法就是走私白/粉和借高利貸。前者她寧死不踫,後者覺得不劃算,盜竊銀行事件之後,她再也不敢向爺爺要錢,想來想去,能借錢給她的朋友,也只有小華了。

    第二天,她準備停業半天去借錢,剛將歇業的告示掛出,嗖的一聲,一陣風刮過,一輛車貼著她的身體快速的開過去。

    靠,不知道這條街道限速10公里/小時麼?薛盈盈看著自己花了幾百塊錢買的新裙子上面的黑印,頓時青筋直冒。不知道她現在正缺錢麼,如果早知道自己要做手術,她連這裙子都不會買。現在倒好,第一次穿就被毀了,也不知道這黑印能不能洗掉。

    人生氣的時候,潛力就特別的大,她反應靈敏抄起門口的掃帚就追了上去,竟然沒覺得胸悶氣短。

    車沒開多遠,速度就漸漸的慢下來,最後停下。

    薛盈盈喘著氣跑到車窗邊,使勁的拍著窗戶,一邊氣憤的吼道,“有沒有公德心啊,在這里飆車,撞到人怎麼辦?還有,你看我……的裙……啊,是你。”

    她看著車里對著她微笑的某人,“司徒凌雲,怎麼是你。”

    司徒凌雲嘴唇微抿,本來就薄的唇顯得更加薄,配上他含笑的眼楮,像個勾魂的妖精,對,蛇妖。

    “怎麼,看到我很意外?”他回過頭去看了一眼診所的位置,“原來你住在這里,難怪!”

    薛盈盈沒有聽清他後面的一句,不過見到他,想起當初他對自己的幫助,將掃帚藏在身後,有些局促的邀請,“你上次幫助我,我還沒有謝謝你呢,既然在這里見到了,去我哪里喝杯茶吧。”

    其實她心里想的是︰看你飆車那麼快,有急事吧,你快走吧,我的裙子算是白買了。

    “拿著掃帚邀請?這我還是第一次見。”他的心情看起來很好,“既然你邀請我,那麼我就打擾了。”

    薛盈盈愣住,“咦,哦。”

    蛇男司徒凌雲才不管她發愣呢,將車慢慢的退回去並囂張的停在診所門口,下車後對她招手,還大聲對她喊,“快點啊,等著喝你泡的茶呢。”

    于是,出來晨練的老頭老太們又有了八卦的新聞,周圍社區又開始流傳她新的緋聞,名字就叫寶馬帥哥與薛醫師不得不說的故事。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4 11:10 PM

11 婚約也有好處

    司徒凌雲一出現,睡懶覺的薛林臨猛然睜開眼楮,怒氣騰騰的竄出來,如果不是顧及街道有人,他就要動手了。“你怎麼找到這里的?你跟蹤我?”

    薛盈盈慢騰騰的走回來,疑惑的看著薛爺爺的怒氣,他的怒氣中似乎還帶著一些恐慌,“你們認識啊。”

    薛爺爺將她護在身後,對司徒凌雲充滿戒備。

    司徒凌雲嗤笑一聲,慢條斯理的走進診所四處打量,根本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小妹,你這里還不錯嘛,就是房間小了點。結婚之後就搬到我哪里去吧!”

    小妹?結婚?薛盈盈的下巴掉在了地上。他說的不是火星語,可怎麼聽不明白啊。

    司徒凌雲對她如此反應有些不滿意,走過來居高臨下展露出他妖嬈勾人的笑容,“怎麼,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我的小未婚妻,出來玩夠了,是不是該跟我回去了?”說完又瞟了一眼她的裙子,“你這段時間過得太苦了。”

    薛盈盈回過神來,怒視心虛不敢看她的薛林臨,沉聲怒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薛林臨一臉為難心虛的樣子,司徒凌雲再次嗤笑一聲,隨意抽了根椅子坐下,支起手摸著光滑的下巴輕描淡寫的解答她的疑問,“沒什麼,就是有個人當初說了如果我將你們帶出修真界的話,就將你嫁給我。現在你們已經站在俗世,我當然要收取報酬。本來還想讓你在外面玩一玩的,既然小妹你主動邀請我,我怎麼好拒絕。小妹,放任你玩了一年,該收心了。”

    薛林臨怒視他,“是誰後來又丟下我們不管,放任我們被人追殺的?”

    他們的神色不像是說笑。這麼說,她被人賣了!

    薛林臨不敢看她怒氣沖沖的樣子,愧疚的對她解釋,“我當時是為了保護你。”

    “保護我?這就是保護我的方式嗎?”薛盈盈生氣說道。她混成剩女是為什麼,一是因為事業,二就是沒有遇到心儀的人,現在倒好,莫名其妙就多個未婚夫來,竟然還上門逼婚,這算什麼啊。

    “這位先生,請你先出去一下,我們家還有內部問題需要解決。”

    司徒凌雲一點也不識趣,靠在椅背上懶洋洋道,“你們解決你們的,不用顧忌我,可以當我不存在。[]”

    這麼一大活人杵在這里,又時不時露出那惡心的笑容,她怎麼可能當他不存在。看薛爺爺的樣子,動用武力也不能解決問題,也只好放任他這麼做了。

    拉著爺爺走進里間將門關上,她開始興師問罪。

    不用她逼問,薛爺爺一五一十的將當時的情況講了出來。修真界和俗世之間有著一個結界,不是可以隨意進出的。他們當時被人追殺,出不了修真界,遇到司徒凌雲,兩人因此定下婚約。薛林臨的想法是,司徒家族是個大家族,如果能得到司徒家的庇護,薛盈盈以後就平安了,更關鍵的是,薛盈盈當時也在場,她沒有反對。

    “這麼說,他也是沖著我們家族的長生訣來的咯?”薛盈盈知道了來龍去脈,覺得對方能答應這門婚事,多半是這個原因。

    薛爺爺點頭,有些無奈道,“他對我們有所圖謀的話,我反倒安心些,沒有圖謀的話……”說到這里,他沒有再說下去。

    薛盈盈知道,沒有圖謀的話,就會殺人越貨。

    薛爺爺又感嘆道,“原本以為出了修真界他就找不到我們了,沒想到這樣也能遇上。”

    薛盈盈心中卻想,只怕這不是巧合,一年前的偶遇也絕對不會是巧合。說不定這一年多安靜的日子也是因為他。看他開著奔馳,一身的名牌,應該很有錢,那麼,未婚妻用一些未婚夫的錢應該不成問題吧。“爺爺,我知道了,你不用擔心我,如果他真的要我履行約定,我也無話可說,可是,他也別這麼輕易的得到長生訣。”

    “你可要想清楚了,他們司徒家……”這段時間,薛爺爺也算是了解了她,她忘記了修真界的一切,覺得她不可能這麼快妥協。

    給他做了一個放心的眼神,薛盈盈走了出去。

    司徒凌雲見她出來,薄唇微勾,“解決了?”

    薛盈盈點頭。

    司徒凌雲走過來牽她的手,溫柔道,“那麼我們走吧。”

    他的手微微有些涼意,手指細長,雖不寬厚,卻給人一種充滿魅力的感覺。薛盈盈搖頭抽出手來,將做手術的事情給他說了。

    他眼也不眨的回答,費用他全包了。薛盈盈心里樂開了花,誰說錢不好賺的,女人來錢最快的途徑就是釣上一個金龜婿,很明顯,這個金龜婿自動上門了。

    司徒家族在修真界勢力不小,可以與杜家抗衡,在俗世中也有非同一般的勢力。比起這一點,孤身一人又被人追殺的杜家二公子就遜色多了。

    手術的事情比想象中還順利,有司徒凌雲的介入,醫院,費用,心外科主刀的主任醫師,全都順利的解決了。如果不是薛盈盈拒絕的話,有可能會被他直接送往國外。

    有時候,薛盈盈就會想,他們司徒家族究竟是做什麼的,為什麼要在俗世中發展這麼大的勢力。不過很快,她又拋開了這個念頭,開始憧憬手術後的日子。她是在市中心醫院做的,張小華知道她住院手術之後,常常去探望她。他的心思很簡單,就是想看看自己尊敬的老師最後救下來的這個女孩子如何一步一步恢復健康。對于薛盈盈來說,有一個前生熟悉的人陪著自己度過這段時間,心里十分安心。

    不過這一幕被司徒凌雲看到後,張小華就再也不露面了。後來聽其他的醫師說起,被醫院送到德國進修了。按理說張小華沒有那個資歷,可是有司徒凌雲在,資歷什麼的都是浮雲。

    薛盈盈癟嘴,男人無聊的佔有欲,哪怕這個人只是掛著自己的名號都不允許別人惦記。



12 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等待的日子是難熬的,尤其是當心中充滿了希冀的時候。當然,她不會因此忽略對自己的治療。一個月之後,她出院了。復查心髒彩超和心肌黴譜,,報告結果顯示,恢復的情況良好。再休養一段時間,她便可以如正常人一樣自由的跑跳。

    出院的時候,司徒凌雲來接她,手揣在褲兜里靠在車門上等她的樣子帥氣極了。

    “謝謝你。”坐進他的車,她真誠的道謝。如果不是他,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做上手術呢。“我爺爺怎麼沒來?”

    司徒凌雲勾起嘴角,“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在家給你準備好吃的。”

    默!薛盈盈心想,不用說的這麼煽情我也會記得你的恩情的。

    她無語的樣子讓司徒凌雲心情大好,伸手將她的手捉住,“半年後我們結婚。”

    再默!好吧,她知道自己一旦病好了,就會被逼婚的,這一天早晚會來的。

    不過,“你的父母知道這件事嗎?”

    提及他的父母,他面色一改變得陰沉,就像夏天的雷陣雨一樣說來就來,放開她的手,猛的一打方向盤停在路邊,“下去!”

    薛盈盈脾氣也來了,不過是問問,至于發這麼大的脾氣嗎?而且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他們兩個的婚約並沒有經過他父母的同意,對于司徒家族來說,這樣的婚約根本沒有任何效力的。下車就下車,又不是只有他一個有車如果就這鬧翻了解除婚約的話,更合她的心意。

    她才一下車,車就立即開走了,一點留戀的意思都沒有。對著車子消失的方向做了一個鬼臉,她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正好,她可以試試走路回家的感覺。

    一頭銀發年輕帥氣的小伙站在診所門口翹首相望,路過的大媽們都對他打招呼,“妹妹今天要回來嗎?病好了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她們也十分開心,“這下好了,沒她在這里,我們這些老頭老太還真掛念她。”

    薛盈盈看著眼前的這一切,覺得心里暖暖的。走過去一一打過招呼,行醫的念頭的更加的堅定了。

    送走前來探望的大媽們,她轉身對薛林臨笑道,“爺爺,怎麼樣,我人緣好吧。”

    薛爺爺寵溺的揉她的頭發,“是是是,你人緣最好了,餓了吧,洗手吃飯。對了,司徒凌雲去接你,怎麼沒有一起,錯過了?”

    薛盈盈將飯菜端出來,氣哼哼道,“別提那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賤男,我們吃飯。”

    薛爺爺看著健康活潑的孫女,哪里還想的到其他的,樂呵呵的與她邊吃邊聊。

    吃過飯後,薛林臨將她帶到里間,並鄭重其事的發動了一張結界符。

    “爺爺,你這是……”薛盈盈不解。

    薛爺爺認真的看著她,“盈盈,你現在依舊做了手術,可是離真正的恢復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我準備用靈力幫你修復你的手術創面,這樣可以讓它達到真正的完美修復,變得與正常人一樣。”

    傷口愈合之後都會長出新鮮的肉芽組織,最後會形成一個瘀痕,這些對于一般人沒有影響的東西,可對于修煉的影響就非同小可了。這會影響到靈氣的運行狀態。

    薛盈盈不懂修煉,但是她知道,薛爺爺是為了她好,于是聽他的話盤腿坐好,將心神全部收斂,準備接受爺爺靈氣的梳理。

    薛林臨深吸一口氣,盤腿在她面前坐好,然後,一道又一道的法訣快速從手上打出,一道靈力慢慢的從他的手指溢出,纏上薛盈盈。

    靈氣入體,薛盈盈只感覺到一股暖洋洋的氣息將自己包裹,這種溫暖而安心的感覺,讓她很快沉浸其中。

    他們不知道的是,結界外面,司徒凌雲站在結界邊上,自言自語說了一句,“原來你比我幸福。”然後,他看了一眼結界中的兩人,轉身離去。

    大約過去了半天,薛盈盈感覺只過了幾分鐘,這種溫暖而安心的感覺便停止了。感受到身體的狀態,薛盈盈興奮的話都說不出來。一睜眼,就看到薛爺爺疲憊的臉,大驚失色喊道,“爺爺,你怎麼了?”

    薛爺爺笑道,“沒事,就是好久沒有動用靈氣,有些不習慣。休息休息就好了。明天我們再繼續,只需要連續如此三天,便可以完全消除你的身體的隱患。現在,我將我們家族的通木訣說與你聽,你要記好。”

    “爺爺,我不急的,你先休息吧。”他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對勁,讓她心慌。

    薛爺爺搖頭,固執的讓她坐下將通木訣仔細的說了一遍後叮囑道,“你現在的狀態還不算好,可以先試著修煉長生訣,待到長生訣達到一段之後,再修煉這通木訣,可以達到事倍功半的效果。”

    薛盈盈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讓薛爺爺躺下休息。

    天色漸漸暗下來,又到了晚上了,已經沒有人再來診所,她準備開始修煉。

    門關上之後,她就盤腿坐在地上,按著長生訣里面說的去做。最開始,她什麼都感覺不到,心里一陣慌亂。不過俗世中靈氣稀少,本就難于修煉,她也不氣惱,不服輸的勁頭上來,強制自己靜心,並努力回憶著薛爺爺靈氣在自己身體中的走行與感覺,漸漸的,她感覺到一絲微弱的氣流回旋于自己的五髒之中,特別是心髒,因為那里受了傷,感覺最為敏感。就是這種感覺,她壓力頓失,更加專注的開始注意這氣流的走行並牢記。

    氣流所過之處,都一陣熨燙般的舒適服帖,差點讓她呻吟出聲來。但是,這一絲微弱的隨時可消失的氣流讓她有些氣悶,渾然不知在修真界,靈氣那麼充足的地方,最初修煉的人能在一個月內修煉出來這麼一絲都算資質不錯的了。只能說她頂級的木系靈根實在是太逆天了,如果從小開始修煉,他們的薛家也絕對不會落得如此境地。

    她在外面修煉,屋內的薛林臨感受著她身上的靈氣,露出欣慰的笑容。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4 11:11 PM

013 果然是廢物一枚

   !薛爺爺自從受傷之後為了逃難,沒有及時的用靈氣梳理自己的身體,所以身上的傷並未痊愈。這次又幫薛盈盈梳理手術創面,讓他原本壓制的傷有復發的趨勢。眼見薛盈盈順利感受到靈氣並加以運行,他提起的一顆心也算是落了下去。

    欣慰之余,他隨手打出幾道符將整個診所包圍其中,再將靈力打入診所四角的盆栽之內,盆栽中的植物在肉眼可見的情況下伸出長長的觸足,布滿了整個房間,然後才放心大膽的調理自己的身體。也正因為如此,他沒有看到薛盈盈的異常。

    薛盈盈體內的那一絲微弱的氣流在體內流傳了幾圈,按照長生訣的指引,準備將這微弱的氣流引導至丹田之中穩固。可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微弱的氣流在整個五髒中運行毫無障礙,一旦想要將其引入丹田之中,它就會開始紊亂起來,最後消失不見。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不能儲存麼?

    薛盈盈不信邪再次閉目,感受天地間微弱的靈氣,直到體內再次有了那麼一絲氣流。這一次,她放慢步驟,慢慢的調整著對這氣流的控制,見它服服帖帖的跟著她的意願到該去的地方,她心里松了一口氣。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一旦在丹田停留下來,這絲微弱的氣流便開始紊亂,又消失了。

    這也太打擊人的積極性了吧。

    薛盈盈以為是自己不夠熟練的原因,重復多次之後,她終于明白了,這與熟練度無關,而是她的身體本身的問題。修煉出了問題,她第一個念頭便是去找薛林臨,只可惜薛林臨動用靈力將她包裹在一個巨大的藤蔓網中,她想出去也無法,只得待在原處。

    這麼干等也不是辦法,也不是她的性格。想了想,她干脆又盤腿開始修煉,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將這微弱的靈氣流引導入丹田,而是全部注入心髒。在靈氣暖洋洋的包裹中,她的心髒緩慢的恢復著。反正都是浪費,還不如用來修復她的心髒。雖然比不上薛爺爺的功力,不過也聊勝于無嘛。

    待她感覺精神有些疲倦的時候,她終于停了下來,睜開了眼楮。抬眼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上八點了,原來爺爺說的修煉無日月就是這樣的。站起來,伸展了一下胳膊蹬蹬腿,發現身體比起之前又好了一點,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

    正在她滿意的感受自己的身體狀態的時候,周圍的藤蔓開始蠕動,最後慢慢的縮回原來的大小,薛爺爺走了出來。

    “爺爺,你休息好了?”

    薛林臨點頭,一手拉住她的手腕,食指搭在她的命脈之上。良久,他睜開眼楮,眉宇中全是不解,“沒道理啊,怎麼會這樣?盈盈,昨天我明明感受到你身體內有了靈氣,以你的靈根,現在也應該進入胎息期了,怎麼還是毫無進步,體內一點靈力都沒有。”

    薛盈盈趕緊將自己修煉時候的異狀給他說了,他越聽,眉頭越皺的緊,臉色也越難看,最後,他的臉色已經沉的如同鍋底一樣了,“百靈,你也太狠了。”

    百靈,這是誰?是她害的自己成了這個樣子麼?

    可是薛爺爺雖然生氣,卻並未對她解釋百靈是誰,也沒有說究竟是怎麼回事。薛爺爺對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只要他不願意說,她也不會逼迫他。不能儲存靈氣就說明她靈根再好,也是毫無用處,心底沒有失望的話是假的。不過,比起一個病怏怏的身體,她能用靈氣將身體滋養,恢復到正常的的狀態,這也算是中大獎了。

    輕松的笑笑,薛盈盈拉著薛爺爺的手,見他漂亮的鳳眼里面全是自責和心疼以及懊悔,就當沒有看到,笑著撒嬌,“爺爺,盈盈以前也不能修煉,現在的情況比之前還要好些,至少盈盈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不能修煉就不能修煉唄,反正有爺爺守著我嘛。”

    薛爺爺心里的惋惜和愧疚宛如滔滔江水一樣填滿了他的內心,收斂了神色看著她,他低沉帶著一些滄桑的意味的說道,“對,爺爺會一直保護你的。今天不要看診了,爺爺先幫你將身體梳理一番,雖然不能修煉,但是健康的身體也是很重要的。”

    薛盈盈點頭,順從的在門外貼出了休息的告示,然後聽話的接受的薛爺爺的靈氣梳理。

    也許是因為她自己用靈氣滋潤了一晚上,又或許是薛爺爺內心的愧疚,待到薛爺爺叫醒她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已經變得如同正常人一樣了。讓她驚奇的是,她用靈氣滋潤心髒的事情,似乎薛爺爺並沒有發現。

    她正準備告訴薛爺爺,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薛爺爺的嘴角便溢出一絲鮮血,神色疲憊的倒在地上。

    “爺爺!”薛盈盈哪里還顧得其他,連忙將他扶起來坐在椅子上,神色無比焦急,“你怎麼了?”

    薛爺爺抬手阻止她,而是對房間中的一角冷冷道,“閣下來的夠久了,怎麼,還不願意現身想見麼?”

    薛盈盈吃驚的看著那個方向,可是在她看來,那里只是一個空蕩蕩的角落,什麼都沒有,為什麼爺爺會說那里會有人,難道,是鬼?

    學醫的人,很少有信鬼神的,可是連附體重生以及修仙這種事情都出現了,相信科學的薛盈盈已經變得不再那麼絕對,自然也會被所謂的鬼嚇倒。

    幸好,那里憑空出現的,不是想象中恐怖無比的鬼,而是一個人。

    被這人這麼一嚇,薛盈盈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蠢爆了。

    來人五官深邃,看似混血兒,他下身穿著一條牛仔褲,上身隨意的套了一件t恤,嘴角微勾,露出一個平和的微笑,看起來猶如紳士一般。可雖微笑,眼底卻一片冰涼,“真是失望,”他輕輕的嘆息,語氣溫柔無比,薄唇吐出的的話語卻無比薄涼,“你果然是個廢物。”



014 坐以待斃?絕不!

    廢物兩個字,薛盈盈是第二次從別人的口中聽到,均是那種冷漠又輕視的語氣,可是偏偏她卻無法反駁。以前不能修煉還能說是身體先天不足,現在已經好了,卻依舊如此,這不是廢物是什麼。

    “盈盈,別聽他的話,你不是,你不是咳咳……”薛爺爺有些激動,一口血氣上涌,嗆的他劇烈的咳嗽起來。

    “嘖嘖,你深受重傷未愈還敢為她梳理身體,果真不是一般的愚蠢。你們一個愚蠢一個廢物,果然是一家人。如果我是你的話,此時就應該原地調息,而不是顧著安慰別人。”來人肆意的嘲諷起來。

    “閉嘴,軒轅傲,我不準你侮辱她!”薛爺爺激動的對他吼道。

    薛盈盈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憤懣,冷淡的回應道,“我是與不是廢物,與你毫無關系,大門在那邊,請走不送。”

    名為軒轅傲的男人無所謂的癟癟嘴,神態無比輕松,也可以說是根本就沒將他們瞧上眼,“走也可以,不過,你們薛家的長生訣是不是該交給我保管呢?反正你們兩個廢物也沒有資格擁有它,與其明珠蒙塵,不如讓有能力的人將它發揚光大。”

    又是長生訣。

    看著口角溢出鮮血的爺爺,薛盈盈對這覬覦長生訣的人恨之入骨。如果不是這些人,爺爺怎麼會受傷,現在怎麼會如此虛弱讓這個人肆意的侮辱?明明對方那麼囂張,她卻無法反抗,這種無力感讓她無比絕望。

    “盈盈,待我拖住他,你先走,去找司徒凌雲。”忽然,腦海中響起薛爺爺的話。薛盈盈驚奇的看了一眼薛林臨一眼,他卻沒有看她,而是盯著軒轅傲。腦海里面的聲音並未消失,又繼續說道,“軒轅傲是軒轅家的人,與我一樣是聚神期修為,我現在重傷復發,與他相斗必定會落于下風,更何況他有家族支持,身上必定帶有許多高級符和靈器,我必定不是對手。你找到司徒凌雲之後,立即讓他帶你離開此地,走的越遠越好,我會想法脫身去找你的。”

    既然不是對手,那麼他又如何逃走?找司徒凌雲?他會幫忙嗎?薛盈盈想起他沉著臉趕她下車的樣子,對他是否會幫忙持有一定的懷疑。可是時間不等人,薛林臨忽然站起來,雙手捏出法訣,薛盈盈認得,那是通木訣的起手式。

    還沒有反應過來,薛盈盈已經被有幾米長的藤蔓包裹住,然後推到另外一邊,遠離了薛林臨的身邊。“快走。”薛林臨的聲音無比幾焦急,帶著一些慌亂。

    “不!”薛盈盈大叫,絕望的看著自己的與他越來越遠的距離。

    “哼,想走,你以為她能走的了麼?”寒光閃過,藤蔓斷裂,薛盈盈從空中掉下下摔在放藥的櫃台後面, 里啪啦倒了一地的藥盒,櫃台破裂的玻璃渣子無情的插入她的背部,鮮血流了一地。如果不是她身體已經好了,只怕是這一下就會要她的命。

    “軒轅傲,你找死!”見薛盈盈受了傷,薛林臨瞬間暴怒,銀色的頭發無風自動,俊美的臉上顯露出猙獰的神色來。他渾身靈力暴漲,瞬間,房間里面的盆栽便如加入了頂級的生長劑,暴漲起來,佔據了整個房間,只給薛盈盈留下了一個休息的空間。手上一閃,三張符出現在左手。

    咬破食指,將血滴在符上,他開始念念有詞。泛著紅霧般的光漸漸的從符上面顯露出來,並有越來越濃烈的趨勢。

    在他做這一切的同時,軒轅傲也沒有閑著,一柄閃著寒光的劍隨著他的手環繞著他身體的四周揮舞著每次揮動,都會有大片的藤蔓掉落,很快,便被他清理出一個可以自由活動的空間。藤蔓受薛林臨靈氣的控制,再生很快,又加之他處于暴怒之中,他也抽不出手來阻止薛林臨發動符。

    此時見薛林臨手中泛著淡淡紅霧的符,神色也是一變,謹慎往後退了一步,眉頭皺了起來,“爆破符!沒想到你竟然有這的上等符,現在我們三個人都在這個房間里面,你是想要我們三人同歸于盡麼?”他沒有想到在外面逃了一年多的人竟然還有這等符,真是失算。難道他見薛盈盈逃不出去,想要三個人一起死麼?

    薛林臨對他的話語充耳不聞,而是專心致志的發動手中的符,大有視死如歸的架勢。現在這種情況,就算是他能沖道薛盈盈的身邊用她來威脅也可能不會奏效了吧。

    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保證自己安全才是首要的,軒轅傲也是一樣,自幼接受的教育便是如何長生,如果連性命都沒有了,如何長生。渾身靈力迅速走行,在一瞬間,他選擇了後退,一步不夠,再後退了十余步,直接退到了房間外面。

    薛盈盈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忍著背後錐心般的刺痛和失血的眩暈感,看著薛爺爺猶如天神一般將敵人逼退。這個時候診所的大門早就在軒轅傲凌厲的劍氣下化為破爛,外面的樹木因為薛爺爺的靈氣瘋狂的成長起來,只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便成了參天大樹,凸起的樹根將整個街道和周圍的牆壁都弄的裂開了口子。

    打退了?薛盈盈一喜。可是下一秒鐘,薛爺爺口吐鮮血,昏倒在地上。因為靈力的中斷,已經變得紅亮的符一下子黯淡下去,連周圍的植物也在瞬間恢復正常。

    “爺爺!”薛盈盈大驚失色,顧不得背上的疼痛,爬過去將薛林臨抱起來。

    薛林臨並沒有睜眼,因施法失敗而招受的反噬和復發的傷讓他徹底的昏迷了。

    “哈哈哈,薛老不死的,沒想到你也有今天!”軒轅傲仰天狂笑,眉眼中的得意怎麼也掩蓋不住。“既然你已經要死了,你這沒用的孫女就讓我接收好了,也就不計較當初的一劍之仇,如果她將我伺候的滿意了,還可以賞她一個小妾的身份。”

    他一邊說,一邊向薛盈盈走近。薛盈盈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己懷里的薛爺爺,牙齒咬的嘎嘎響,也許是出于憤怒,也許是出于害怕。

    就這麼束手就擒麼?不,她不甘心!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4 11:13 PM

本帖最後由 憶‧無痕 於 2013-5-25 10:39 PM 編輯

015 史上第一利器……菜刀?

    貓捉到老鼠,一般都會戲耍一番,再慢慢的吞入腹中。在軒轅傲的眼里,眼前一個已經受傷昏迷,一個是毫無靈力的廢物,跟老鼠沒有兩樣。

    蹲在她的面前,食指和拇指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他得意洋洋且囂張道,“本來你們在修真界,就算是抓到你們也只有交給家族,但是在這俗世中,誰也管不著。嘖嘖,幾年前還不覺得,竟然沒發現你也是個尤物,就沖你這模樣,我也不會讓你輕易死去。”

    薛盈盈掙扎不開,只能用眼神殺死他,只可惜眼神的殺傷力不夠,不能殺人于無形。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腦筋里面轉了幾個彎,眼神哀怨起來,帶著一點楚楚可憐的味道求饒,“軒轅大哥,既然我們已經落到你的手里,以你的能力,我們現在絕對無法逃走,不如你放開我,讓我整理一下身上的傷口,之後就算是做牛做馬,也隨你處置了。”

    “哼,讓你有了力氣好跑嗎?”他豎起眉,冰冷無情道。不過,隨即他又笑了,伸手在她臉上輕輕摸了一下,帶著一點輕佻,“放開你也逃不過我的五指山。”

    他的手有些粗糙,應該是練劍留下的繭子,刮的她渾身起雞皮疙瘩,有種想吐的感覺。

    “謝謝,”她低頭,低眉順眼的樣子極大的取悅了軒轅傲,終于放開對她的控制,走到一邊。

    將薛林臨原地放平,她的心里憂慮極了。對于這種反噬引起的傷,她無可奈何,在這個時候,她真的很恨自己毫無作用,不然的話,也不會讓他受到如此大的傷害。

    余光瞄到櫃台後面,她心里一跳,反射性的看了一眼軒轅傲,見他沒有注意自己,忍著後背的疼痛往櫃台後面走去。

    診所雖小,五髒俱全。她這里可以開展急診急救,也可以開展一些小型的手術,更可以收治病人輸液,可以說,完全是一個小型的社區醫院。在這里,當然也存在著最普通的麻醉藥品利多卡因。診所里面用的一般都是快速起效的麻醉藥品,用以方便做局部麻醉的手術。而她將麻醉藥品放在櫃台里面。

    軒轅傲並不是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但是她做什麼都改變不了被他抓住的命運,因此,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薛盈盈蹲在破爛的櫃台後面,一邊小心翼翼的將背後的玻璃取出來,一邊往背後倒消毒藥水,拿了一大卷的繃帶給自己纏上,整個過程疼的她嘶嘶吸氣。在這個過程中,她還偷偷的將利多卡因吸進針筒,藏進衣袖之中。

    “好了沒?”軒轅傲有些不耐煩了。

    “好了,好了,馬上就好了。”她加快了手上的動作,裝作要起身的樣子,忽然,她倒在地上,唉喲慘叫一聲。

    “又怎麼了?”軒轅傲不耐煩的走過來,見她摔在地上冷汗直流,伸手去拉,薛盈盈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待他將她拉入懷里的時候,乘機將針頭狠狠的扎入他的心口,並將藥物推入。

    如果換了一個人,不可能在不看的情況下將針頭扎入一個人的心髒,因為心髒前面有肋骨,如果不是知道確定的位置,只會插入肺里。可是薛盈盈是什麼人,她已經是一個具有主任級別的心內科醫師,對于心髒的結構以及與鄰近組織的關系的認識是基礎知識,怎麼可能出錯。

    在心口一痛的同時,軒轅傲也感覺到了異常,一掌擊中薛盈盈的肩頭,將她打飛,勃然大怒道,“你以為用這個東西就能讓我受傷嗎?想都別想!”

    他扯掉針筒,面色猙獰,“原本還想饒你一命,看來,你自己喜歡找死!”

    薛盈盈的半邊肩膀痛的要命,無力的搭在身邊,應該是脫臼伴骨折,雖然如此,她的臉上卻又笑意,一種看蠢貨的眼神看著對方。

    她的反常讓軒轅傲心中一驚,隨即又暴跳如雷。他竟然被這麼一個廢物給騙給傷了,現在又被這個廢物一個莫名的詭笑嚇住,真是前所未有的丟臉。

    走了幾步,他忽然感覺到了異常,頓住了步子,催使靈氣在經脈之中運行,可是越催使這種異常的感覺越難受,最後,竟然無力的倒下。“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在他看來,她是絕對是個可以忽略的存在,可是就是這種人,竟然莫名其妙的讓他著了道。

    雖然藥物注入的不多,可是注入的是心髒,要知道心髒一旦被麻痹,整個供血系統都會出問題,嚴重者會導致死亡。而且,她在利多卡因里面還加了雙份的鎮靜劑,如果這都不中招,她也沒有辦法了。

    薛盈盈拖著受傷的手臂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松了一口氣。說真的,她當時也不知道這種藥物對他有沒有效果,橫豎都是一死,她賭了。好在老天爺看她倒霉許久,終于讓她幸運了一回。現在,她笑起來,她賭對了。原來,這些修仙的人也會對藥物有反應,而且因為靈力的驅動,讓藥物更快的發揮作用了。

    正所謂趁他病要他命,他現在無力反抗,正是她發威的好時候,不然的話等藥效過去,她就死定了。她此時也沒有什麼稱手的武器,不過廚房中的菜刀倒是有兩把。

    殺人這種事,薛盈盈自然是不敢的,菜刀拿出來,手抖的如同篩糠一樣,怎麼也下不去手。見狀,軒轅傲哈哈大笑,言語中充滿了譏諷,“廢物就是廢物,有本事你殺了我啊,你殺啊。”手卻在背後悄悄的捏法訣。雖然人沒有力氣,可是他身上有的是符和靈器,只需要少許的靈氣就可以催動。

    他以為薛盈盈是個廢物不知道如何感知靈氣,卻不知道她對靈氣十分的敏感,在他催動符的一瞬間,她一刀抹過他的頸動脈。

    軒轅傲的動作戛然而止,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他怎麼也想不到,他沒有死在與修仙之人的爭斗之中,而是死于一個廢物的菜刀之下。



016 異常情況

   軒轅傲死了,死不瞑目。

    薛盈盈將手中的凶器 當一聲扔的老遠,嚇的哆哆嗦嗦的卷縮成一團。診所這麼大的動靜結界早被廢了,早就驚動了周圍的人,特別是房間被暴漲的樹根給頂裂了的人情緒最為激動,以為是地震來了,穿著褲衩就跑了出來。最後發現沒事,而薛盈盈的診所面目全非,連忙報警。

    有句話怎麼說的,警察都是事後才到達現場。薛盈盈聽著警報聲音,癟癟嘴。忽然,就在她精神放松的時候,軒轅傲身上發出 嚓一聲。薛盈盈聞聲看去,只見他的身上升起一屢青煙,最後化成一張長著胡須的臉,面色憤怒,隨著夜風微微扭曲而顯得無比猙獰。他看著薛盈盈,聲音無比激憤,“無知小輩,竟然敢殺我軒轅家族的人,等待我們軒轅家族無窮無盡的追殺吧,嗷!”

    薛盈盈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回應,“等找到我再說吧,還指不定誰追殺誰呢。”這個東西,應該就是小說中說的印記了吧,有人在外面出了意外,家族中的人就會知道。她還不知道印記這個東西只有直系的親屬才會有,而這個軒轅傲雖然不是最得寵的,可是他確實正兒八經的直系。

    遠在修真界軒轅家族的家主聽聞薛盈盈如此說話,氣的幾乎要跳起來。從他登上家主之後,還沒有人敢如此對他說話,哪怕杜家和司徒家見到他也會給他一份薄面,被這樣一個後輩說,還是第一次,“啊……我要殺了你……”

    薛盈盈根本沒有心思去聽這個老頭說什麼,隨手拿起一個蒲扇將這股青煙扇的無影無蹤。既然已經將軒轅家族的人得罪死,她也干脆破罐子破摔,將軒轅傲身上的空間袋也給收為己用。

    還來不及查看,警察來了,全部荷槍實彈武裝進入,當看到滿地的狼藉和三人時,愣了一下,不是說發生了大規模的械斗麼?怎麼只有三個人?還有,誰能告訴他這診所的卷簾門是怎麼回事啊,什麼樣的武器能讓門爛成這樣,還有這牆壁,這些裂縫,周圍的溝壑,天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問筆錄的時候,她一口咬定是歹人搶劫,他們正當防衛,只是防衛過當引起死亡。她的這個說辭合情合理,警察雖有疑問,卻也只是存有疑問而已,還是讓她簽字,準備結案。只留了幾個人清理現場,在遠處的一個樹蔭之下,一團黑影動了動,隨後隱藏在黑暗之中。

    驚險的一夜過去,薛盈盈沉浸在死里逃生的喜悅中渾然不知危險正在向她靠近。

    趁周圍沒人的時候,她偷偷將從軒轅傲身上拿來的空間袋拿出來,想要看看里面有些什麼東西,結果發現這個空間袋她竟然無法使用。她只得放棄,準備等到薛爺爺清醒之後再說。薛爺爺的情況未知,她也不敢送到醫院去,又不敢離開半步,生怕他有個什麼不測,只是讓那些警察幫忙將他抬到里間的床上。

    待診所里面又安靜下來,她用一些藥盒在大門口做了一個簡易的大門,然後就在薛爺爺的身邊坐下來,學著薛爺爺用靈氣滋養她的心髒一樣,她開始修煉長生訣,待感覺到那絲微弱氣流的時候,想辦法通過手指傳送到薛爺爺的體內。

    氣流本身就很微弱,經過她一引導出體外,消失了一大半,再加之異體引導,更顯得十分艱難。而且她根本就不記得經脈的走形,在她的眼中,只有解剖之後的人體。只好將這絲微弱的靈氣流固定在薛爺爺的五大重要髒器中,滋潤著他被反噬的五髒。

    開始的時候,她一點也不熟練,斷斷續續的堅持了大概有一個小時,漸漸的,她的熟練度上升,每次的間隔時間越來越少,最後,她竟然能做到一邊引導氣流在體外運轉,一邊在身體里面運行長生訣。這一轉變讓她驚喜不已,沉浸在修煉的興奮勁中無法自拔。

    長生訣本就是一種可以自行生生不絕的法訣,只要找對了方法,可以一直保持不中斷的修煉下去,這也是長生訣被譽為至寶的原因之一,但是薛家幾代人修煉都沒有發現它的這一個優點。這也算是她運氣好歪打正著,正好用上了一心二用讓她體驗到了。這對她今後的修煉有了十分大的幫助。

    她自身不能儲存靈氣,便將修煉所得的所有靈氣流通過雙手全部轉給了薛林臨。她這樣不知疲倦的修煉,維持著輸送靈氣流的姿勢,直到一聲“盈盈”將她喚醒。

    睜眼一看,薛爺爺睜著美麗的鳳眼看著她,眼神里全是欣慰和心疼。她面色因為修煉沒有什麼改變,不過因為精神高度的集中,眼里的疲憊特別的明顯。

    “爺爺,你終于醒了,現在覺得怎麼樣?”薛盈盈高興的問。

    薛林臨笑道,“盈盈,沒想到你雖然不能儲存靈氣,卻可以利用靈氣來治療別人,我現在已經好多了,相信只需要再調養一段時間,便可以痊愈了。”

    薛盈盈被他這麼一誇,連日來的疲憊都一掃而光,尾巴就要翹上天去了,“那是,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誰!”

    伸個懶腰,她站起來,揉著有些僵硬的手臂。就在此時,她面色一怔。薛林臨正在檢查自己的身體狀況,沒有注意到她神色的異樣。

    怎麼回事?

    薛盈盈吃驚的將自己的手臂瞧來瞧去,只見手臂還是如之前那樣白皙圓潤有彈性,如果非要說有什麼改變的話,也只有她自己掐了之後多的兩個指痕。拜她現在對靈氣如此敏銳的感知,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雙臂中,竟然蘊含了一些靈氣。這些靈氣極為稀少,可是不管怎麼說,存在就是存在啊。

    她琢磨了許久也不得要領,薛爺爺終于發現,湊過來一看,“怎麼了?”

    薛盈盈帶著疑惑問,“爺爺,除了丹田,還有什麼地方能儲存靈氣?”

    薛爺爺想了想,最後搖頭,“據我所知,修真界所有的人都將靈氣存入丹田,從量變到質變,最後達到大圓滿的境界。哪怕是連體修都只是將靈氣灌入全身的經脈改善身體的柔韌性和強度,他們的靈氣時刻運行在經脈之中。怎麼,你怎麼會問到這些?”

    薛盈盈搖搖頭,心想,為什麼我的雙手臂能儲存靈氣呢?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4 11:16 PM

017 修煉,從免費體檢開始

    但不管怎麼說,能儲存靈氣,是不是說明她也可以與其他人一樣,可以正常的使用靈力了。這種驚喜讓她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爺爺,還有沒有符?要最低等的那種。”

    薛爺爺不明就里,還是從空間袋中找出幾張低等的風符,那是天氣熱的時候,用來當風扇用的,修為深的人一般都不會用它,薛爺爺現在是聚神期,早就不用這種符了。

    這種低級的符不需要用念咒語,也不需要捏發訣,只需要一些靈氣做引導刺激它,便可以達到效果。薛盈盈現在需要的就是證實她的雙臂能夠儲存靈氣,能與其他人一樣修煉精深的法訣。

    薛爺爺見她如此,心中充滿了疑問,不過,同時,心中也有一絲期待。

    薛盈盈捏著風符,閉上雙眼,感受著手臂上的靈氣。她的兩只手臂上面都有靈氣,似乎都存在于細胞之中,越靠近手指越濃郁。她心中暗揣,難道是因為之前將修煉出來的靈氣通過雙手釋放出去,反倒淬煉了雙手臂。但是,這只是一個猜測。

    靈氣在她的意念推動下,慢慢的從細胞中流出來,匯成一絲比修煉出來還要微弱的靈氣,緩緩的向手指走去,再慢慢的從指間到達風符之上。在兩人激動的目光中,風符緩緩亮起,飄在空中,一股清涼的風將兩人的發絲吹亂。

    薛爺爺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激動的拉著薛盈盈的手為她檢查。不一會兒,他神色之中全是疑惑,“盈盈,你既然已經能夠發動符,這就說明你已經到了一段胎息期初期,也就是練氣期,可是我怎麼感覺不到你的丹田中有任何的靈力?這是怎麼回事?”

    哈哈,原來連爺爺也查不出來她已經能儲存靈氣了。薛盈盈得意的將雙手放在他的手里,“爺爺,你沒有感覺到嗎?”

    薛爺爺一愣,感覺到什麼?隨即,他吃驚的望著薛盈盈的手,驚奇道,“這里?”這不可能吧,整個修真界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不過,修仙一事本就是在前人的經驗上面進行,她這種情況只能算是第一人,比起不能在丹田中儲存,這已經算很好了。

    薛盈盈還在洋洋自得道,“爺爺,連你也不能探出它們的存在,說明我可以扮豬吃老虎,將那些壞人通通給斃了。”

    她這種想法雖然好,可是薛爺爺還是不放心,畢竟沒有任何一個人出現過她這種情況,拉著她將情況仔仔細細的問了一遍。最後他們兩人總結出來,她的確可以儲存靈氣了,但是其他人的修煉不同,她現在只能通過雙手散發靈氣來儲存靈氣,可能是因為在靈氣流動的過程中,一些來不及散發的靈氣被後來的靈氣逼入了雙手的細胞之中。而且由于某種不知名的願意,進入細胞中的靈氣不會消失。薛爺爺也不知道願意,只能告訴薛盈盈,希望她早日進入到二段凝氣期,達到內視狀態便可以知道原因了。

    薛盈盈一邊點頭,一邊將雙手翻來覆去的看,心里別提有多美了。這可是一雙妙手啊。可能是因為長生訣的原因,對身體的修復和滋養作用非常的明顯。

    她的診所遭遇歹徒襲擊的事情第二天便在社區傳開了,社區的大媽們組織起來幫忙,幫她整理東西,還將附件最便宜的裝修師傅電話號碼給了她。這些都是一些舉手之勞,她們不覺得有什麼,薛盈盈心里記著她們的好,心里萌發了一個念頭。

    既然靈氣連薛爺爺那麼重的傷都可以治,她們這些老頭老太被靈氣滋潤一下,不說會長命百歲,肯定會少一些病痛的。

    她和薛林臨白日里忙于診所的維修,夜間開啟結界符努力的修煉。他們的修煉模式如果被其他人看到了,一定會覺得非常的驚奇。薛林臨是自己修煉,而薛盈盈則是用修煉出來的靈氣不停的釋放到一個盆栽之上,搞得這個盆栽每天都以驚人的速度增長。薛爺爺也曾經提出過搬走,可是薛盈盈舍不得這個地方,而且她覺得自己有能力將軒轅傲殺死,肯定也能殺死其他來挑釁的人。薛爺爺只是嘆了一口氣,沒有說什麼,只是加快了修煉的強度,爭取在那些人找過來之前身上的傷能夠痊愈。幸運的是,一直沒有人再找過來,他心想,軒轅傲找到他們恐怕也是湊巧,而且他與司徒凌雲的約定還存在。

    診所重新裝修和整理在盆栽長到兩米的時候,終于完工了,她將健康體檢的牌子掛出來,等待著社區大媽們的上門。

    最開始來的是宏遠社區的張大媽,她是個熱心人,過來問薛盈盈還有沒有事需要她幫忙。薛盈盈拉著她笑盈盈說道,“為了感謝您們對我的幫忙,我決定免費體檢一周,如果查出有問題的,免費進行按摩。怎麼樣,張大媽,要不,你來試一試?”

    老年人嘛,雖然不喜歡檢查病,生怕查出有什麼問題。不過,他們難以抵御免費的誘惑,張大媽就是如此。她雖然不喜歡去醫院,哪怕感冒了,也只是隨便買點感冒藥吃便是,可是一聽“免費”兩個字,眼楮一亮,笑呵呵的,“小薛啊,你診所才遇到那麼大的事,這可怎麼行,你哥哥同意麼?”

    話雖然如此說,她還是第一時間進了診所坐在了椅子上。薛盈盈笑著回答,“如果不是你們社區給警察出的證明,我也不能輕松的結案呢。要不是你們幫忙,我們怎麼會這麼快再次開業,放心吧,我哥常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他是贊同的。吃了早飯吧,查個隨即血糖好了。”

    麻利的將聽診器、血壓計、血糖儀拿出來,開始給張大媽做詳細的檢查。除了一些必須用儀器的東西,她對張大媽的疾病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這個時候她忽然覺得,必須要快一點達到二段凝氣期了,如果能夠達到內視狀態,她便是自動的ct掃描,到時候什麼疾病都逃不過她的雙眼。



018 先生,需要按摩嗎?

    為了這次感謝,她刻意在診所里面弄出一個隔間,里面放置著一張床,方便她們能在一個舒服的環境下接受自己的靈氣滋潤。

    將血糖儀放下,薛盈盈有些擔憂的看著張大媽,“大媽,你這血糖有些高啊,平時都沒有什麼感覺嗎?我說的是除了你先前給我說的多飲多食和體重下降,還有沒有其他的感覺?”的血糖,還是有些嚇人的。

    “問題很大嗎?我就說不該來查吧。”張大媽面色有些變了,變得有些惶恐,“我最近這半年總是覺得看東西沒有以前那麼清晰,而且總是覺得頭暈,乏力。我不會死吧。”

    薛盈盈忙伸手握住她的手勸慰道,“別著急啊,大媽,糖尿病不是什麼絕癥,只要認真服用降糖藥,堅持鍛煉,控制飲食,糖尿病也可以控制的跟正常人一樣。

    不過,糖尿病如果沒有控制好,就會引起心腦血管系統的病變,視網膜的病變,可以引起周圍神經炎,延緩傷口的愈合等等並發癥,你現在就是因為沒有控制它所以導致了並發癥的發生。

    這樣,我今天先給你做一下按摩,明天不吃早飯來查一下,就是查空腹血糖,這樣準確一些。”

    張大媽一聽,心里還是有些著急。半推半就得就躺在了隔間的小床上。薛盈盈讓她閉上雙眼,手指在她的肩頭輕輕一指,她便沉睡過去。

    這一招還是薛林臨教她的,能讓人快速入睡。當然,前提是這個人比施法的人靈力低。張大媽不過是一個凡人,當然不敵薛盈盈這個初學者,順利的夢周公去了。

    糖尿病是由遺傳因素、免疫功能紊亂、微生物感染及其毒素、自由基毒素、精神因素等等各種致病因子作用于機體導致胰島功能減退、胰島素抵抗等而引發的糖、蛋白質、脂肪、水和電解質等一系列代謝紊亂綜合征。薛盈盈修煉長生訣,一邊將產生的靈力通過雙手傳到張大媽的胰腺,讓其滋養張大媽功能減退的胰腺。

    很快,半個小時過去了,薛盈盈住手,手指在她頭頂移動,讓靈氣改善她老化的血管。設置的鬧鈴在一個小時之後準時響起,張大媽也清醒過來。

    從床上坐起來,她感覺到前所謂有的精神與舒坦。看著站在一旁眼巴巴望著她的薛盈盈,她激動的拉著薛盈盈的手,感激道,“小薛啊,你有這麼好的技術,比起那些省醫院的醫生都好太多了,你是什麼學校畢業的,我一定要我孫女去你的學校讀書。”

    薛盈盈汗了一個,她的孫女貌似還在讀小學吧。笑著回答道,“什麼學校無所謂,關鍵是讀書要認真。”這倒是真的。她的畢業的醫科大學並不是國內的名牌大學,可是,正是因為她自己的努力,才能在市中心醫院爬到主任醫師的級別,站穩腳跟。

    張大媽笑著點頭,“你這閨女還這麼謙虛。”

    待張大媽走後,薛盈盈感受了一下雙手的靈力,只是增加了微弱的幾許,不由的嘆了一口氣。這麼慢的進度,何年何月她才能達到金丹期呢?而且她成金丹的時候,難道將金丹存在雙手嗎?

    張大媽走後,又陸續有幾個老頭老太沖著免費二字進來接受了檢查和按摩,在她將他們送走之後,來了一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多半是腎虛,不過來找醫生看病的患者都是平等的,

    薛盈盈端正態度為他檢查。經過詳細的問診和體格檢查,她基本上可以確定對方是染上了尖銳濕疣這種性病,所以才會在會陰部長出有如菜花狀一樣的東西。

    尖銳濕疣是一種常見的性傳播疾病,主要是由人類乳禿瘤病毒所引起。尖銳濕疣不及時治療的話對人體健康會產生一系列的危害。很多人因對尖銳濕疣的癥狀不了解而延誤了疾病的最佳治療時期。

    她作為醫生檢查病,眼里只有病患,沒有男人,倒將這個年輕人弄得有些不自在,不停的往後面縮。這種病無法用藥治療,最好用手術治療,建議他到醫院去做。最後,她隨口問了一句,“要按摩嗎?”很普通的一句話出口,她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對老頭老太這麼問還沒什麼,問他的話,就像是紅燈區的小姐在問客人,“先生,需要按摩嗎?快餐600,過夜800。”

    小伙子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吞吞吐吐道,“我……我不是這種人。”

    這麼年輕,就算之前走錯了路,以後改了就是。薛盈盈本來對他沒有什麼看法,可是這年輕人連尖銳濕疣都有,還否認什麼啊。虛偽!虧得她本來想為他將腎補一補呢,

    既然他歪曲了她的好意,她也不強求,將他送走了。

    薛林臨靠在門邊笑看著她,“沒想到你與我失散這麼一年,你學了這麼多的本事。現在就算是回到修真界,看誰還敢說我的小盈盈是個廢物。”

    薛盈盈嘆氣,薛爺爺雖然嘴里答應了要陪著她在這俗世中生活,可是他的心里,還是向往著回到修真界。他一直生活在那里,生活方式與俗世不一樣,這跟她不願回修真界願意待在俗世中是一樣的道理。

    第二天,她吃早飯,門口邊鬧嚷嚷的鬧開了。將門打開一看,嘿,嚇了一跳,門外里三層外三層的擠滿了人,差點將街道給堵了。這些人全是周圍社區的老頭老太們,有一部分她都認識,大部分的都不認識。他們有的就這麼站著,有的還帶了小凳子坐在街道邊。張大媽正在竭力的維持秩序,只是全是徒勞。人數眾多,她一個人的嗓門還不夠大,根本鎮不住這些鬧嚷嚷的人群。

    診所門一開,門口的幾個就涌了進來,差點撞到薛盈盈。薛林臨嘴里叼著饅頭出來,看到這陣勢,嚇得饅頭都掉了,擠到薛盈盈身邊問,“怎麼回事?要債的?”

    薛盈盈苦笑,“現在還債的是大爺,他們怎麼可能是要債的。都是沖免費體檢和按摩來的。”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4 11:18 PM

本帖最後由 憶‧無痕 於 2013-5-27 10:03 PM 編輯

019 暴力爺爺

    張大媽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湊在她的身邊,“小薛,我不過說你的技術好,有免費,就都來了。這些人也太沒素質,也不知道排隊。”

    人家大媽都說是幫她宣傳了她還能說什麼嗎?薛盈盈嘆口氣,無奈的看著這位熱心腸的大媽,“能不能麻煩你讓他們排隊啊,這樣混亂,我沒辦法開始檢查啊。”

    能做到社區居委會的人不一定會什麼,可是那權威是絕對不會讓居民給動搖的,有了薛盈盈這話,張大媽膽子也大了,聲音比起先前還要洪亮,堪稱獅子吼,愣是讓嘈雜的人群給安靜下來。

    薛盈盈飯也顧不得吃了,坐下來挨個給檢查,忙的不可開交。薛林臨在一旁看著,見不得她受苦,也幫忙測血糖血壓什麼的。但是針對身體系統的問診他不會,也只有在一旁暗暗為她心疼。

    因為人多只做了體檢,沒法子做按摩她讓他們每天分批次過來。饒是如此,一天的時間,她用靈氣滋潤了20個人,平均半個小時一人。雖然沒有張大媽的時間充裕,可是他們還是明顯的感覺到了效果,並表示之後一定會再來,還會介紹更多的人來。每個人走的時候還都帶有一句話,“小薛啊,以後是不是要收錢了,是不是便宜些。”

    薛盈盈汗著送走他們,心想,大爺大媽們,我雖然是修煉的,可是也要吃飯啊。不過還是點著頭,承諾會比醫院便宜。

    一天下來,她雙手之中微薄的靈氣又增長了一些,雖然少,可是一想起她在修煉的同時又做了好事,心里很有成就感。薛林臨在一旁沒有說話,心里感觸也挺多的。在修真界也不是沒有醫術通天的人,可是誰會將辛辛苦苦修煉的靈氣便宜別人,她這樣的心腸沒有幾個。

    走到她的身邊,低頭見她一邊整理東西一邊抿嘴偷著笑,“怎麼,有突破了?”

    薛盈盈抬頭笑道,“怎麼可能,你知道的,修煉出來的靈氣都給他們了,我得到的很少。我只是在想以前……”以前她用學到的知識給人治病,現在,她用學到的知識和靈氣相結合給人治病,離她最初的目標又進了一步。不過,這些話她可不能給薛爺爺說,不然的話,知道她佔據了他寶貝孫女的軀體,不知道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薛林臨卻想到了另外一層意思去。

    嘆口氣,摸摸她的頭,有些感觸說道,“以前的你多麼的被人瞧不起,你心里感覺如何,我自然是知道的,都怪我當初沒有早點將你帶到這俗世中來,還讓你被百靈如此對待。”

    這是第二次從他的口中得知百靈這個名字,勾起她極大的好奇心。她的丹田不能儲存靈氣似乎就是這個人搞的鬼。

    薛林臨一見她好奇的神色,自知失言,有些不自然的轉移話題,“以你的資質,應該很快能突破練氣期到達煉體期,到時候就可以開始修煉通木訣了。”

    提起修煉一事,薛盈盈果然忘記了追問百靈的事,迫不及待的的薛爺爺,“現在我的靈氣儲存在手臂之上,爺爺你又探查不到,如何才能知道是突破了?練體期有什麼表現,之後的每一期,我又如何來劃分?”

    她現在就是一修仙小白,一點兒修仙的常識都沒有。好在薛林臨以為她是失憶,好不厭煩的給她仔細講起來,生怕漏了一點。

    “一段胎息期,練氣期指的是能感受到天地間的靈氣並引導入體,在身體的經脈中暢通無阻的流動;練體期指的是五感變的更為敏銳,這個時候,靈氣的使用將會更加的流暢,並能使用法術;練神期指的是精神力開始增加,這是為第二段凝氣期的沖擊做準備,沒有強大的精神力,就算是靈力達到了二段的強度,也沒有辦法承受靈氣對身體的洗禮。”

    “二段凝氣期,最大的改變便是可以內視,但是煉氣期的人只能針對自己,此時期的人使用法術更加的完善,可以修行多種法術,但是量多而不精,大多數人都只是選擇一兩種加以修煉。我們薛家只有通木訣,這話且不說。煉體期的人

    身體的蛻變十分的明顯,這個時候,人的五感和的柔韌度以及強度會大大的增加,雖然不說是刀槍不入,可是在俗世中也極難受傷。煉神期就簡單了,精神力會暴增,這與每個人的靈根好壞無關,與每個人的心性和定力密切相關,此時期關系著之後修煉之路。一般說來,精神力越大,能達到到的成就越大。所以,前面二段,是重中之重。”

    薛盈盈點頭,表示理解。這就像是修樓房一樣,地基不打好,沒法子修高樓。

    之後的聚靈期金丹期以及元嬰期都跟之前大同小異,關鍵的分水嶺就在二段的煉神期。薛盈盈認真聽著,將這些知識記到腦中。

    五感就是︰形、聲、色、味、觸,也即人的五種感覺器官︰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她現在除了每天修煉之後神清氣爽和雙手微微泛熱的感覺之外,沒有任何其他改變,想來,與練體期還相隔遙遠。

    薛爺爺告訴她,一般的初學者在靈氣稀少的俗世可能一點靈氣都感覺不到,更別說將靈氣引導入體了,就算是在靈氣濃郁的修真界,也有許多耗費了幾個月乃至及年的時間才打到練氣期,她因為頂級木系靈根,已經算很逆天了。

    薛盈盈聽後,沮喪的心情一掃而過,臭屁的做了一個老子天下第一的動作,屁顛屁顛的做飯去了。

    做飯的時候,她又想起一個問題,舉著鍋鏟問在電腦面前玩海底世界的薛爺爺,“爺爺已經是聚神期,不能闢谷嗎?”

    薛爺爺聞言扭頭看他,那神色,就像是她問了一個多麼愚蠢的問題似的。

    半響,他嘆氣道,“哎,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這闢谷自然是可以的,可是,與其讓靈力維持身體的運作,為什麼不吃,只有那些自恃清高道貌岸然的家伙才會如此。”

    薛盈盈張大了嘴巴,繼續發揚不恥下問的精神,“可是書上說食物中含有許多的雜質,會影響靈氣的吸收……”

    薛爺爺干脆給她一個爆栗,“你小說看多了吧。”

    薛盈盈揉著頭,癟嘴回去繼續炒菜。人家這不是對修仙好奇多看了幾本玄幻修仙的小說嘛,這也打!暴力爺爺!



020 紅黑二人組降臨

    因為經過薛盈盈治療按摩之後又好轉的人回去之後便告知了親朋好友,在一周之後,一傳十十傳百,人數不少反增加,這可愁壞了她。這個時候,市電視台的人也逮著消息,聞風而動,跑來采訪她這個心腸好技術好的名醫。

    薛盈盈尷尬極了,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種情況。

    城市的另外一邊,司徒凌雲抿著紅酒,嘴角含笑看著電視里面尷尬靦腆的某女,偏頭對身邊的中年人說道,“我還沒有見過逃命也這麼高調的,沒人找麻煩,所以膽子也大了麼?”

    那人穿著一身規規矩矩的黑色禮服,看起來像是管家一樣的人物,頭發也跟衣服一樣被梳的服服帖帖,加重了他一絲不苟的形象。他瞟了一眼電視里面的薛盈盈,“那是少爺對她照顧有加。如果不是少爺,上次那件事就會被人帶走的。”

    司徒凌雲輕笑一聲,轉頭又去看她,神色中是說不出的意味,“那些人最近怎麼回事?似乎消停了?”

    中年男人聞言正色起來,“少爺,那些人似乎都去追另外一個人了。據說是杜家的二公子出現了。你也知道,他的仇人縱多,竟然比起這位姑娘還要搶手。”

    “哦?”司徒凌雲恍若吃驚一般驚嘆一聲,隨即沒了聲音。中年男人等了半天也沒見他的命令,忍不住提醒道,“那薛姑娘那里……”

    司徒凌雲將紅酒放在旁邊的吧台之上,輕輕彈著酒杯邊緣,發出清脆的聲音,“如果不吃點苦頭,她怎麼會知道我才是他最值得相信的人。”

    中年男人一愣,點頭推門出去了。

    司徒凌雲又抬頭看向電視,電視里面的訪問已經完了,在放廣告。薛盈盈,你可不要叫我失望啊。

    這次的體檢和按摩服務,本定為免費一周,因為人數眾多,于是改為半個月,半個月之後象征性的收取一定的診療費。饒是如此,等到一個月過去,將病人看的差不多的時候,她終于感受到五感的改變。

    首先改變的是聽力,她的聽力敏銳了許多,連一片掉在地上的聲音也可以聽到。視力也變得好起來,一百米遠的蚊子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其他的改變倒是沒這兩樣明顯,但是也有所增強。

    身體變化的同時,她又漸漸覺得苦惱起來。聽力增加了,白日里享受的城市的嘲雜聲,夜晚,老是聽到起伏的激情呻吟,弄的她都快神經衰弱了。視力增加了,什麼該看的不該看的,什麼都看到了,差點讓她長針眼。

    幸好,當她給薛爺爺說了這種情況之後,薛爺爺教了她如何控制增加的五感,又指點她修煉通木訣,這才讓她好受些。

    盈盈體內的靈力少,施展通木訣的時候,直徑只有一米,而且速度慢的可憐。如果薛爺爺施展起來,可以將這個範圍之內的植物變成武器,她則只能將植物變成癢癢撓,給敵人抓癢癢。效果也不咋地,這讓她沮喪無比。

    薛爺為了鼓勵她,從市場上買了一盆仙人掌送給她,讓她盡快熟悉通木訣的運行方式。

    她每天白天要看病,還要修煉長生訣,通木訣只能夜晚修煉。她是個要強的人,加之自信自己有頂級木系靈根,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她就不信她會這麼差。

    仙人掌是球狀的,她一施展通木訣的時候,如果偏重防御,仙人掌就會吸收她的靈力變大,然後漂浮在她的面前。薛盈盈知道,這是盾牌的作用。

    如果她偏重攻擊的話,仙人掌也會變大,卻不會很大,但是它上面的刺會變得黝黑起來,堅硬無比。刺的強度會隨著靈力的多寡而改變,可以從仙人掌上脫離出來攻擊對方。得到新的招式,薛盈盈也想要練手,看看自己的本領倒地如何,可是她身邊除了薛爺爺,也找不出來人選。

    攻守兼備的法訣,又是木系,就像是為薛盈盈量身打造的一般。但是薛盈盈還是不滿足,成天對薛爺爺抱怨,說自己的防御差,攻擊差,範圍小,唯一的優點就是可以一邊運行長生訣為其不間斷的提供靈氣支持。

    薛爺爺聽後,只差翻白眼了。她這已經算逆天了好不。想當初,他還在練體期的時候,施展通木訣的直徑也是一米,可是卻無法讓這個範圍之內的植物順著自己的心意變為武器。達到她這種地步,用了半年的時間,她在他的面前抱怨讓他羞愧萬分。

    很快,她的願望就成真了。消停了一個月的追兵又找來了。

    其實她也很好奇為什麼對方會給自己一個緩和的時間,不過,她現在的底氣很足,並不如之前那麼畏懼。

    來的人是兩個人,一紅一黑,一男一女,兩人夜間潛入診所,準備偷襲。他們順利進來,還心中暗喜薛盈盈兩人沒有防備,豈料在他們兩人進來的時候,薛盈盈他們已經醒來。

    薛爺爺不是笨蛋,每天夜里,他都會發動警戒符,還會通過通木訣控制周圍的植物,讓他們充當他的眼楮。

    在修真界活了一百多年,對于修真界那些人的嘴臉還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在那些人沒達到目的之前,他們是絕對不會放手的。但是薛盈盈不願意離開,幸好金丹期的人不能出修真界,不能像在修真界一樣,幾個金丹期的人來圍剿他們,來追殺他們的最多都是聚神期修為的人,而薛盈盈現在也不是可以任人宰割的對象,他完全可以心無旁焉的應對。

    看著這兩個人他咧嘴一笑。

    薛盈盈因為修煉被迫中斷,對這兩人也露出了森森笑容。

    紅黑二人組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面前露出詭笑的兩人,心里突突跳了兩下,最後,兩人拿出武器,一黑一紅兩柄劍,捏動法訣劍便脫手飛來。

    薛爺爺將薛盈盈護在身後,神色未變,冷聲道,“以為兩個聚神期的我就怕了?這也太小看老夫了。通木訣,繞!”

    話音剛落,他們二人的紅黑劍已經被藤蔓纏住,動彈不得。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4 11:19 PM

021 大愛,誰能舍得心頭血

    聚神期的人自然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被制服,只見他們沒有什麼動作,黑劍上黑光大作,纏繞在劍上面的藤蔓迅速枯萎,而紅劍則是冒出紅光,直接將藤蔓燃燒的一干二淨。

    薛林臨咦了一聲,“竟然還是靈器。還是具有特性的靈器。”

    嘴上如此說,動作卻毫不停留,直接掐動法訣,藤蔓再次沖天而起,只是這次沒有針對紅黑二劍,而是朝著紅黑二人去了。

    紅衣女子不慌不忙的側身避過,手中快速動作,一個紅球憑空出現,直接轟擊在藤蔓之上,藤蔓再次被燃燒的干干淨淨。

    薛爺爺眉頭微皺,再次發動法訣,可是攻擊都被他們化解,反倒是他的靈氣因為不停的攻擊而快速消退。這樣下去不行。

    連躲在後面的薛盈盈也看出門道了,這兩個人,分明就是針對他們的木系功法來的。一個擅長使用火,一個則是擅長用毒。

    如果再這麼僵持下去,他們遲早會束手就擒。薛盈盈內心焦急,偏偏她的境界還沒有薛爺爺高,上去也只有幫倒忙。上次對付軒轅傲,她是趁其不備使了詐,這兩個人可沒有軒轅傲那麼好糊弄,現在沒有攻擊她是因為她沒有威脅,可是她知道,只要她稍微有些動作,一直注意著她的黑衣人絕對會毫不留情的攻擊過來。

    就在此時,大門忽然被一股大力砸了一個洞,一個黑影刷的飛了過來。薛盈盈同情的看了自家大門,你也太可憐了,怎麼每次倒霉的都是你?黑影速度很快,猛的砸在來不及反應的紅黑二人組身上,陰差陽錯的將他們砸了個眼冒金星,這還沒完,慣性使然,又朝薛盈盈這邊飛來。薛盈盈連忙掐動通木訣,放在身邊的仙人掌猛然漲大有一米高擋在她的面前。

    “啊!”一聲慘叫,薛盈盈縮著肩膀閉上了眼楮。原來,這個黑影是個人呀。掉在仙人掌上,這得有多痛啊。

    紅黑二人組反應過來,憤怒的看向罪魁禍首,瞧見他滿身是血像是破布一樣掛在仙人掌上,愣了一下,“是你。”

    那人固定在仙人掌上動彈不得,對他們喊道,“師兄師姐,救命。”

    薛林臨早已回到薛盈盈的身邊,聽聞此話,心中一驚。這三人分明是一伙的,如果讓他們將其救下,他們就多了一個敵人。薛盈盈也正有此想法,立即催動法訣,在他心髒處插入一根仙人刺。

    沒有料到的是,與此同時,黑衣人竟然催動他的黑劍,一劍刺入這人的心髒,那人口里吐著黑血,斷斷續續的說了半句,“你……你……”就嗝屁了。

    “哼,廢物,讓你們追蹤個人都能這樣,真是廢物一個。”隨著他話音落下,黑劍刷的又飛回他的手中。他的定定的看著薛盈盈的方向,就算是有仙人掌擋著,可是她也覺得被他盯得背脊發麻。

    “嘖嘖,真是想不到,原來被修真界傳聞不能修煉的廢物薛大小姐,竟然能修煉了?看來,傳聞不可盡信啊。師妹,你說是不是。”

    紅衣女子脾氣火爆的說道,“師兄,跟這兩個人廢話這麼多干什麼,廢了再說。”

    黑衣男子搖頭,拉住就要沖過去的紅衣女子,“這兩個人遲早是我們的,現在先捉那人要緊。”

    薛盈盈還沒來的及高興逃脫一劫,黑衣男子突然掐動法訣,身上彌漫出一股陰沉黑氣迅速朝他們圍過來,瞬間包圍了他們。在她昏過去的瞬間,聽見黑衣男子對紅衣女子說道,“這噬魂毒足以讓他們意識喪失,渾身靈氣枯竭,動彈不得。我們走,待會兒再過來搜魂便是。”他們要追的那個人究竟是誰,竟然這麼重要,薛盈盈有些嫉妒的想著,昏迷過去。

    迷迷糊糊間,她聽到有人在叫她,可是她覺得好困,渾身懶洋洋的,一點也不想睜眼。就像是連續上了幾天幾夜的的班之後的感覺。這個時候,就算是發生火災也休想叫她起床,打擾她睡覺的人都是罪人。

    一聲嘆息響起,聲音很熟悉。

    這人是誰?對了,是爺爺,一個看起來不像爺爺的爺爺,除了那滿頭銀色的頭發,渾身上下找不出一點兒歲月痕跡的爺爺。他常常對著她嘆氣,給她講修真界的事情。

    對了,她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薛盈盈了,她可以修煉,被人追殺,那黑衣男子說什麼噬魂毒,難道她已經死了。

    她神智越發的清晰,身體卻依舊無法動彈。難道真的如那人所說?不,她不想等死。不用想也知道,等那二人回來,迎接她的絕對不會是好事。對了爺爺呢?爺爺怎麼樣了?

    猛然,她睜開眼楮,人也徹底清醒過來。

    薛林臨蹲在她的身邊,眼眶發紅,看起來像是要哭了一樣。見她睜眼,驚喜道,“盈盈,你沒事?”

    薛盈盈很想說,她沒事,可是除了眼楮,其他地方像是中了石化術一樣,根本無法動彈,只得眨眼。

    薛林臨笑容僵在臉上。只見他神色變得有些決然,從隨身攜帶的空間袋中拿出一個匕首來,“盈盈,你能清醒過來,說明你的精神力很強大,相信你絕對能順利修煉到金丹期的,爺爺也就放心了。”

    薛盈盈心想,我可是重生的,當然精神力強大。不過薛爺爺話里的口氣讓她很不爽也很不安,于是疑惑的眨眼。

    薛爺爺將她的嘴掰開,自己則往心口扎了一刀。如果此時薛盈盈能夠動的話,絕對會尖叫起來。

    拼命的眨眼,可是薛爺爺置之不理,而是掐動了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法訣,然後,大概幾分鐘過去,一滴閃著微光的鮮血從他的傷口處飛出來,滴落她的口中。

    做完了這些,薛爺爺就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軟軟的倒在他的身邊。薛盈盈能感覺到他胸口流出的鮮血浸過她的手,流向她的後背,溫熱又帶著血腥氣。

    薛爺爺聲音輕柔,低不可聞,“盈盈,這心頭血里面有一條千年雪蠶,有它在,保你百毒不侵。我……我也就……放心了……”

    心頭血本就是一個人的命之根本,就算是聚神期也會送命。更何況,他還在自己的心口扎了一刀,這分明是害怕自己效仿,不給他自己留活路。薛盈盈的眼淚像水一樣淌了出來,與他的血混合在一起,渲染出一種悲涼傷心的氛圍。



022 被追殺不是她的專利

    溫熱的血漸漸的變涼,只有那血腥氣久久不散。咬咬唇,將他隨身的空間袋取過來與軒轅傲的那個放在一起。摸索著走到房間的門邊,將門打開,將頭探了出去。

    屋外是一片野草,借著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不遠處有一面殘破的高牆。回看自己所處的位置,原來是一個廢棄的農家,從周圍廢棄的樣子來看,沒有十年也有八年。

    這里是哪里啊?現在城市正在搞開發,往周邊鄉鎮擴張,城邊上的住戶一個二個都將房子往高了修,好得到開發商的高價賠償,哪里會搬走,可以肯定不是城邊。那麼,就是在某個遠離城市的山區了。

    薛爺爺的空間袋沒有設置禁制,她輕而易舉的就從里面拿出了火符,然後去搬了歇柴火,將薛爺爺的屍體搬上去火化了。

    看著曾經熟悉的容顏在烈火中慢慢化為一堆塵土,薛盈盈捂著心口含著淚,忍著內心的針刺般的疼痛,將薛爺爺的骨灰收集在一起,又從空間袋中翻出一個盒子裝好。她也想過就地安置,可是薛爺爺一直都想回修真界,她就算是死,也要將他的骨灰撒在修真界的土地上。

    現在她一個人,診所是再也不能回去了。早在軒轅傲找上門來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會這樣,她應該聽爺爺的話放棄診所,跟著他逃亡。可是現在後悔已經無用。

    擦干眼淚,將空間袋里面剩余的東西整理了一番,發現薛爺爺的東西少的可憐,除了換洗的衣服,就只有幾張烈焰符和爆裂符以及幾張低級的風符和火符。武器什麼的,一樣都沒有。

    她有想過薛爺爺應該很窮,畢竟在弱肉強食的修真界,想要得到一些資源是需要武力的。薛家家主才是個聚神期,擁有的資源也多不到哪里去。可是見他每次都毫不猶豫的用符,她以為他還有很多。原來,不是因為符多,而是害怕她受到傷害對她的愛護更多。

    最後,她在空間袋中找到了一枚戒指,上面畫著與長生訣玉佩一樣的植物圖樣。薛盈盈揣測,這應該是薛家家主的戒指,當下將戒指套在項鏈上,揣入懷中。

    將東西一件一件放回去,軒轅傲的空間袋現在她打不開,干脆也放了進去,只留下了一套衣服。運行長生訣,她靜下心來,將靈力灌注到周圍的植物身上,借由植物與植物之間的聯系,她找到了一條溪流。

    看到溪水,她更加肯定這里是遠離城市的某個山區,大城市周圍怎麼可能見到這樣清澈的溪水。

    這里鬼都沒有一個,她幾下將衣服扒下來開始清洗,但是沒有洗衣液,衣服上的血怎麼也清洗不掉,她干脆將衣服揉成一團,丟到下游去了。光著身子鑽入溪水,開始清洗滿身的血跡,溪水在夜色之下有些涼,激起她的皮膚冒出一些雞皮疙瘩,不過她一點也不在乎,快速的清洗著。

    就在她在水里清洗的差點脫了一層皮準備上岸的時候,天邊忽然出現了一顆流星,這顆流星快速的從天際飛來,轉瞬間落入了不遠處的草叢中。

    薛盈盈看到那流星掉下來就知道這不是流星,隱約間,好像聞到一股血腥味。她身上的血跡早就被溪水洗淨,就算是有血腥味也已經沖到下游,絕對不可能是她身上的。這麼說,掉下的流星,是個人?

    被追殺不是她的專利,這個人明顯也是被人追殺的,她頓時起了同是天下逃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之感。剛將衣服拿在手里,準備穿上,天際又飛來幾顆流星。用腳趾頭猜也知道是追著剛才那人來的。她衣服也顧不得穿了,抱著衣服又潛入水中,屏住呼吸,豎起耳朵去聽外面的動靜。

    果然,在她剛剛潛入水中的時候,天上落下三個人,其中,豁然有紅黑二人組。最初那人血腥味那麼大,根本用不著找,他們便將先掉下來的那人圍起來。

    黑衣男子冷冷的看著努力坐起來的男子,眼里的仇恨快要噴薄而出,“杜澤林,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

    杜澤林?薛盈盈在水里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想起那晚眼眸如星辰利用了自己的男子,一時間,心里竟然有種“你竟然也有今天”的報復感。不過,隨即,她又想起人家最終還是救了自己,便反省了自己的這種小人心態。

    另外一個人對黑衣男子說話,他的聲音里面明顯透露出貪欲,“師兄,這家伙狡猾的很,手里靈器和符無數,不愧是杜家二公子,沒有師兄師姐在場,恐怕又會被他逃了。”

    黑衣男人沒有說話,而是反手一揮,一柄泛黑的劍便刺穿了這人的心髒。

    那人睜著眼楮,怎麼也想不通他為何會如此對待自己,死不瞑目。

    “師兄,你好無情啊,那可是咱們的師弟喲。”紅衣女子嬌笑著說道,可是神色之間一點責備的意思都沒有。

    黑衣男子冷冷道,“廢物就是廢物,幾個人連這麼一個受傷的人都沒辦法。留在世上有什麼用。”頓了頓又說,“他知道我們找到薛家廢物的事,必須死!”

    紅衣女子點頭,她是明白的,如果傳了出去,那長生訣只能獻給家族了。

    聞言,薛盈盈終于知道外面的人就是自己的仇人!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4 11:21 PM

023 Orz,被看光了!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薛盈盈原本想躲在一邊看熱鬧的心瞬間淡了下去,浮上來的,是滿腔的怒火。可是敵強我弱,敵多我寡,就這樣沖出去,無疑是送死。

    幸而多年的行醫生涯讓她有了一個非常好的習慣,越是緊張重要的時刻,越是冷靜。她躲在水里一動不動,豎起耳朵聽著岸上的動靜,心里盤算著該如何將這二人拿下。

    岸上的兩人看著受傷的杜澤林,又是忍不住一陣冷笑,特別是看到他吐血的樣子,心里更是有一種快感,“你是天之驕子又怎麼樣,你當初傷我丹田,讓我後退了兩個境界,也是老天有眼,才會讓你落到我的手里。如果你怕死,就給我告饒,從我褲襠下鑽過去,我還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紅衣女子嬌笑一聲,走過去摸著杜澤林俊美的臉,“師兄,別讓他死了,這麼好的模樣,就給我好了。”

    杜澤林看向二人的目光中隱隱有了憤怒。要不是他們陰險的偷襲又以多欺少,憑借他的本事,怎麼可能會受傷。這黑衣男人更為可惡,竟然用毒,讓他渾身靈力禁錮,不能第一時間療傷。幸好他隨身帶有解毒丹藥萬靈丹,現在需要做的只是拖延時間,等毒藥的藥力過去。

    隨意吐出一口黑血,杜澤林輕蔑的說道,“小人!早知你如此卑劣,當初就該毀去你丹田,讓你永生不能修煉。堂堂王家小公子竟然練毒,真是丟了你們王家的臉!”

    兄弟,你確定你這是拖延時間麼?這分明是想要讓人家將你更快的殺死吧。

    黑衣男子聽後,氣得渾身發抖,捏住杜澤林的脖子宛如惡魔一樣猙獰,“想我王剛本來修煉的是家族的仙法,卻因為你,丹田破碎,不得不轉修這萬毒手,弄成這不人不鬼的模樣,全拜你所賜。放心,我絕對不會殺你,我要讓你嘗嘗我所深受的痛苦,讓你生不如死。”

    被掐著了脖子,杜澤林的神色依舊那麼輕蔑,看著讓人生氣,“原來,你現在的狀態叫生不如死啊,我還真有本事。當時你是金丹期吧,我一個小小的聚體期能將你這個金丹期弄的生不如死,還真是有成就感啊。”

    這樣的挑釁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王剛手上的力氣加大,大有扭斷杜澤林脖子的沖動。幸好紅衣女子在旁邊勸他,“師兄,不如將他煉成你的毒人,也好過這麼讓他死了,便宜他。”

    王剛神色一震,清醒過來。[]冷笑著拍了拍杜澤林的臉,像是吐舌的蛇一樣露出殘酷的微笑,“差點上了你的當,你以為你會這麼簡單的死嗎?我說了,我會讓把你生不如死。”

    放開他,王剛站起來,對紅衣女子道,“阿菲,你在這里看著他,別讓他跑了,我去將薛家的那兩個人帶回來。”

    紅衣女子阿菲笑嘻嘻的點頭,不顧杜澤林的反對,又摸了他一把,“師兄放心,我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嗎?”

    王剛皺眉看著她,“就算是對他有什麼心思,也不是在這里。”

    阿菲招手,“知道了,你快去快回。”

    王剛看了她一眼後,祭起黑劍,快速往南方而去,只不過幾瞬間,便消失在夜空之中。

    阿菲高興的轉過身來,神色中滿是興奮,“帥哥,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你是不是很高興啊。”

    杜澤林面色微變,忍住對她的厭惡抿著嘴沒有說話。

    阿菲也不在意他的反應,自顧自的接著說下去,“哎呀,你這雙眼楮,可是我見過最吸引人的眼楮,還有這胸膛的肌肉,硬邦邦的,哇塞,原來你還注重體型的鍛煉,哪里像我那個師兄,渾身瘦的跟骨頭架子一樣……放心,你要是從了我,我一定不會讓師兄將你煉成毒人……”

    薛盈盈在水底聽得汗流浹背。這就是正宗的色女吧!

    此時王剛已走,阿菲又正是淫心大動的時候,她如果再不偷襲,就愧對了對方給她的機會。

    悄悄將頭探出水面,她顧不得穿衣服,立即捏動法訣,通木訣瞬間啟用。杜澤林像是有感悟一般,本沒有動作的他猛然將阿菲抱住,阿菲臉上露出笑容,回抱過去,正準備親在杜澤林的臉上,猛然感覺到背後靈氣的波動,神色一怔。

    不過,薛盈盈既然偷襲,杜澤林又如此配合,她自然順利的手。

    看到是藏繞阿菲身上的是藤蔓,杜澤林的眼里閃過一絲失望。

    阿菲哈哈大笑,“笨蛋,你不知道我是火系靈根麼?修煉自然的是火系功法烈焰訣,這點能耐,也想從我手中將人救走,真是痴人說夢。”她沒有看到薛盈盈的身影,不過憑借靈氣的來源,還是敏銳的感知到她的方位,對著薛盈盈嘲諷道。

    運起烈焰訣,她渾身冒起熊熊大火,杜澤林連忙撒手滾到一旁,想著怎麼逃跑。他原本以為躲在旁邊沒被這二人發現的人會是一個高手,現在看來,也不過是菜鳥一只,要逃跑,恐怕還得要他自己出力。再說了,修真界無真正的朋友,誰知道這人圖謀的什麼。

    然而讓人出乎意料的是,藤蔓除了變熱之外,根本就沒有被焚燒掉,反而在薛盈盈的靈力催動之下,將阿菲的身子纏繞的越緊,連她想從空間袋中拿出紅劍都沒有辦法。

    杜澤林被這驚奇的一幕驚到了,要知道,連他都懼怕這阿菲的火,這藤蔓竟然不怕?難道是自己看走了眼,這的的確確是一個高人。

    阿菲動彈不得,這麼好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顧不得多想,他捏動法訣,一柄閃著寒光的劍瞬間沒入了阿菲的身體。囂張的阿菲根本就沒有料到她竟然會如此死去,瞪著一雙眼楮,死不瞑目。

    薛盈盈並沒有立即放開,直到杜澤林在草叢中問,“感謝朋友救命之恩,不知道可不可以一見,讓我當面致謝。”

    薛盈盈連忙搖頭,不過想起兩人之間有些距離,又有草叢相隔,便出聲回應,“不用不用,你不要過來,這人與我有仇,只是順便而已。”

    說的輕巧!這聲音耳熟的很,杜澤林此時體內被毒壓制的靈力已經有所松動,幾步距離而已,他飛快的闖到薛盈盈的面前,“你……”

    “啊……”薛盈盈尖叫一聲,飛快的跳入水中,低伏身子防備的看著背過身去的男人,憤怒道,“流氓!你別過來!”



024 第二次合作

    杜澤林剛想轉頭跟她解釋,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不過他微微一動,薛盈盈又開始大叫,“你想做什麼,走遠點。”

    看在她救了自己一命的情況下,杜澤林忍了,往草叢深處走了幾步,沉聲說道,“我聽你聲音很熟悉,所以想見上一見,不曾想到姑娘如此模樣,實在是對不起。”

    薛盈盈紅著臉迅速的穿衣,衣服還是濕的,她連忙從空間袋中另外拿出一套來穿上。心想,當然熟悉咯,怎麼說也有一面之緣。聽著他禮貌的道歉,卻理直氣壯的很,一點兒道歉的意思都沒有,薛盈盈又是一肚子的氣。杜家二公子了不起啊,了不起還被人弄的半殘。

    待薛盈盈出現在他的視線中的時候,他驚到了。“你什麼時候開始修煉的?”

    薛盈盈很滿意他吃驚的模樣,甩了一下濕發,鄙視他道,“難道只有你可以修煉,我就不可以麼?我可是天才中的天才,讓你羨慕嫉妒恨去吧!”

    杜澤林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卻一點靈力波動都看不出來,直接拉過她的手,想要探知她的境界。薛盈盈被他粗魯和無禮的舉動嚇著了,掙扎道,“你要干什麼……”

    杜澤林雖然受了傷,手勁卻奇大,像是鐵鉗一樣,她掙扎不開,只得任其動作。杜澤林閉眼感受了一番,身子一怔,吃驚的看著她,“你的丹田……”她的丹田是破損的,一絲靈力都沒有,她是怎麼做到的?還有,不怕火的藤蔓……她的身上似乎有秘密。

    不過這與他何干!在發現是她的時候,他就可以肯定,她不是自己的敵人,當然,也不會是朋友,他的朋友沒有這麼差勁的。

    放開她的手,他理所當然道,“我救你一次,你救我一次,大家扯平了,就此別過吧。”

    薛盈盈本來還在想與他一起如何將王剛給收拾了,他這麼說,分明就是要溜,嘲笑道,“你是不是怕王剛回來為他的師妹報仇?”

    他冷笑,“就那個手下敗將?我會怕他。修煉本就逆天而行,不是生就是死,有什麼好怕的。”言辭之間,他將生死看得很淡,這引起了薛盈盈的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環境才會出現這樣的另類,要知道修真界可是人人都夢求長生啊。

    見他拿起他那把劍,她一把將他的手臂抱住,“不許走。”

    杜澤林眉頭一挑,“想來你沒聽過我這星辰劍的來歷,有本事你攔著我試試。”

    薛盈盈想起薛爺爺說過的話,訕訕的收回手來,“我們在這里埋伏王剛,定然能將他殺死。”

    他將星辰劍收好,頭也沒抬的拒絕道,“你留在這里埋伏他吧,不過,我想你面對他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很遺憾,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再見,如果你還有命的話。”

    薛盈盈看著他竟然這麼走了,氣得渾身發抖。眼看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她哆嗦一下,提步追了上去。雖然她的膽子大,不怕死人,可是周圍一片黑暗加之這個人是因自己而死,就有些人了。

    聽著身後的腳步聲,杜澤林提著劍回身過來,似笑非笑道,“女人這樣才乖。”

    薛盈盈看著他好整以暇的樣子,明白他在故意等她,賭氣不回答的同時,心里竟是有些開心。

    杜澤林沒有像先前那樣御劍飛行,而是帶著她繞了許多的圈子,就像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做的那樣,然後帶她在一個山頂等著。山並不高,也不陡峭,勝在開闊,誰也不能偷襲。發動好結界符,他開始打坐調息,以期更快的恢復。

    薛盈盈癟癟嘴,有些無聊的看著他打坐。

    “你不調息?”突然,杜澤林出聲問。

    薛盈盈不想理他,她的秘密才不想暴露在他的面前呢,對了,他是杜家的人,是他們薛家的仇人,她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杜澤林也不生氣,聚精會神的開始調息。薛盈盈覺得無事可做,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等她被人搖醒的時候,看到的是杜澤林那雙宛若星辰的眸子,伸手便摸上去,“真漂亮……”杜澤林眉頭一皺,冷冷道,“清醒點!”

    薛盈盈聽聞這隱忍著怒氣的聲音,瞬間清醒過來,尷尬的收回手,“我在做夢呢。”

    杜澤林沒計較這個,而是對她道,“我出去了。”

    薛盈盈一愣,隨即想起這個混蛋當初也是就這麼出去,然後引了一個追兵過來。“你又準備利用我當誘餌!”她這不是質問,而是控訴!也對,人家王剛追他追的這麼緊,還讓他吃了不小的虧,甚至還犧牲了色相,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王剛。

    杜澤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以為我給你說了,你也同意了。我以為這叫合作,當然,如果你非要理解為利用,我也無話可說。”

    等等,他一句“我出去了”就包含了這麼多意思?

    見他理所當然的樣子,薛盈盈知道自己猜對了,不禁有些汗顏,貌似這人的語言造詣高深無比啊,反正她是絕對弄不出這麼高深的包含了這麼復雜訊息的語句。

    “喂,將你的計劃給我說說呀,既然是合作,就要有合作的態度。”薛盈盈不依了,她也太盲目了吧。那個王剛連自己同門師兄弟都殺,絕對是個陰狠毒辣的主,對了,他本身就是使毒的,更顯毒辣。

    杜澤林看了她一眼,雖然光線微弱,可是她還是能清楚的瞧見其中深深的輕視,“以你的能力,估計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困住他就行。”

    “可是,我不行,他的毒有腐蝕作用,我的藤蔓無法困住他。”這可是爺爺親自驗證過的,又不能以對待阿菲的手段對付他。

    “難道你的木系法訣不怕火卻怕毒?”他眉頭皺了起來。對她是不是接觸過王剛全然不在意,薛盈盈以為他會刨根問底,連托詞都想出來了,他卻沒有問。

    薛盈盈嘀咕道,“誰說不怕火,要不是我聰明,讓藤蔓編制成管狀,里面全是溪水,只怕那個阿菲此時正與你同房呢。”這是她從“紙張折成小漏斗燒開水的試驗”中得到啟發弄出來的。

    杜澤林看了她一眼,這也行?看來,這個女人還有點小聰明。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4 11:23 PM

025 偷襲與反偷襲

    杜澤林現在也有聚神期的修為,不過他受傷了,不能完全發揮出聚神期修為的全部實力,加之王剛用毒,對他來說,實在是極為不利的。薛盈盈更菜,才練體初期,就算是發揮出了完全的實力在人家的面前也不過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想來想去,還是只有偷襲一途。

    不可否認的是,王剛與薛盈盈絕對認識。薛盈盈的攻擊力有限,誘餌這一角色,非她莫屬。杜澤林雖然與她不過兩面之緣,可是她眼底浮現的恨意卻是明顯的很,這種非要置對方于死地的心情是為何,他不得而知,這不關他的事,他只需要將那個膽敢觸怒他的王剛殺掉。

    薛盈盈眼冒淚花的看著杜帥哥先是在四下隱蔽的布下不知名的符,又遞給她一張據說是可以抵御一切攻擊的金剛符,最後拿出一張閃著銀光的符往身上一拍,人就消失在她的面前。她心里嚎叫,她也想要隱身符啊。這大家族就是不一樣,各種稀奇古怪的符都有,哪里像他爺爺那麼寒酸。

    羨慕歸羨慕,她還是依言坐在撤去結界符的山頂,等著王剛自投羅網。

    其實對于杜澤林,她心里還是沒底。萬一他失手了,兩個人就會交代在這里。還有,她始終對他是杜家人這一點耿耿于懷,所以沒有告訴他自己身藏千年雪蠶百毒不侵。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山頂的風很大,吹的她的衣服嘩嘩作響。直到天色漸亮,王剛也沒有出現。長時間的神經緊繃,加之一夜未睡,薛盈盈的視線模糊起來,終于不敵周公的召喚,一頭倒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一抹如黑蛇扭動的光沿著地面向她襲擊而去,鏘的一聲,她身上的金剛符閃動,圓形的金色結界將她護的嚴嚴實實。那黑光繼續攻擊金色的結界,連續發出鏘鏘鏘的聲音,只見那結界雖然一次比一次顫動的厲害,卻也最終低檔住了這黑光的攻擊。

    忽然,黑光停了下來,在空中變幻成了一柄黑劍,一聲冷哼過去,猛然間,靈氣向劍身涌去,只見飛沙走石,視線都模糊起來,薛盈盈的身影在沙塵中若隱若現。

    很明顯,這是一招大招,可是薛盈盈的身形一動不動,宛如已經睡死過去,這麼大的動靜竟然都沒吵醒她,也不知道她是放心杜澤林還是真的睡死了。

    黑光猛然大作,讓周圍的空氣都扭曲起來,它所處的地方植物開始枯萎,最終化為塵土。黑色的身影出現在劍的身邊,閃著烏青色骨節分明的手將劍柄握住,隨手一劃,黑色的劍氣從劍尖激蕩而出,帶著一陣腥風撲向金色結界中的薛盈盈。

    劍氣轟在金色結界上,結界顫動了兩下,嘩的一下支離破碎。結界中的薛盈盈其實早就在第一次攻擊中醒來,見金剛符抵御住了對方的攻擊,便放心大膽的在結界中閉目養神。

    可是結界一破,她心中一抖將杜澤林罵了個狗血淋頭。這不是號稱可以抵御一切攻擊的金剛符嗎?竟然這麼不經用,被人家砸了兩下就破碎了,深深的鄙視之。

    劍氣被結界抵消了不少,可是這一擊依舊可以將薛盈盈刺個對穿。薛盈盈忙催動雙手的靈氣,一掌擊在地上,借用反沖的力氣,飛出了十幾名遠,摔的五髒六腑都似移了位,疼的她哼哼唧唧的。而且正好摔在斜坡上,如果不是她眼疾手快抓住一把野草,被草根阻攔了一下,就會滾下山。

    王剛咦了一聲,不過,隨即冷笑起來,提著劍向她靠近,“你也真是倒霉,明明已經逃了出來,還是落在我的手里。放心,這一次,我會給你一個痛快,反正搜魂也是一樣的。”

    她倒是想跑啊,可是她現在這個樣也跑不掉,一說話胸口就疼,薛盈盈躺在地上裝屍體,心里又將這個躲在暗處的杜澤林罵了個狗血淋頭,這個靠不住的家伙,靠他不如靠自己,等他出來,她都死翹了。

    想到這里,薛盈盈揚起扭曲的臉,吸著氣呲牙咧嘴對王剛說話,“喂,我跟你說,你不能殺我,我有幫手的,你一動手,他就會出來救我。”

    果然,一聽這話,王剛的步子就停住了,機警的看了看四周。薛盈盈放下心來,有顧忌就好,這樣的話,她的小命暫時保住了。

    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呢,王剛嘿嘿冷笑兩聲,又提劍向她走去,“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怕了嗎?你不知道越是這麼說,我越是不相信有人會幫你。就算是薛林臨那個護著幫你的老不死,恐怕也是死了吧。”

    他自然是一眼看出薛盈盈身上已經解毒,這種噬魂毒並不好解,在這靈魂草幾乎絕種的俗世,她怎麼可能自己解毒,絕對是薛林臨那個老不死的將她身上的毒全部轉移過去,如果真的是如此,他絕對活不過昨晚。

    師妹阿菲莫名其妙的死亡,杜澤林又不見了,他埋伏多時,選擇困乏的凌晨偷襲,就是擔心他們兩人聯手對付自己。所以,以他聚神期修為,那小小的金剛符能抵御的住幾下攻擊?全都是因為他全力防御著杜澤林偷襲的緣故。現在薛盈盈如此一說,他愣了一下的同時,心里反而高興了。

    她越是這麼說,他越發的肯定,她這是在虛張聲勢。

    看著他越來越近,他臉上的輪廓越發的清晰,可能是因為煉毒的原因,他的臉色並不好,雖然不想手上那麼烏青,卻也顯得十分暗沉。

    “你……你別過來。”薛盈盈恨自己口賤,如果不說話,說不定他顧忌著反而下手沒這麼狠。

    “放心,不會疼的。”他如是說,揚手間,劍氣激蕩。

    薛盈盈汗了一個先,這話怎麼感覺有些不對頭,就像他要那個啥似的。隨著劍的逼近,她臉上刺痛,瞳孔隨著劍的接近而放大,冷汗冒了出來。

    幸而,杜澤林不是真的拋棄了她,此時王剛的注意力全部在她的身上,給了他可乘之機,立即發動法訣,閃著銀光的不明物體飛速的擊中王剛的腹部,將他擊飛了出去。不給他喘息的時間,他手里法訣掐動,散落四周的符亮起來,激射出光束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光做的牢籠。



026 飛來橫財好幸福

    光牢在他手指掐動的法訣中,慢慢的收縮,將王剛牢牢鎖住,讓他動彈不得。

    “杜澤林,沒想到你也學會了偷襲!卑鄙!”

    杜澤林的身影此時終于顯現出來,就站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面帶微笑眼神淡漠無情,“卑鄙是你們的代名詞,可不要用在我的身上。別妄圖調用靈氣想要沖破我這靈光陣,可是可以困住元嬰期的人,你一個小小的聚神期,根本沒有一絲的可能。”

    薛盈盈聽到這里,終于忍不住一口紅血噴了出來。你妹的,有這麼好的東西,不早點拿出來用,害的她躺在這里吐血。幸好自己修煉長生訣,可以自行療傷,沒一會兒就可以自己坐起來。

    杜澤林沒看她,而是招出他的星辰劍,挽了幾個劍花,就要將王剛殺掉。王剛嚇的臉色大變,雙手彌漫出一股黑氣。

    薛盈盈大喊一聲,“小心,有毒。”

    杜澤林身處黑氣之中,卻一點中毒的跡象都沒有,看得王剛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你怎麼沒事?”

    杜澤林冷冷瞟了他一眼,“我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栽跟頭,你可以去死了。”

    抬手就是一劍,將王剛刺了個對穿,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

    “他身上有印記,王家的人不會放過你的。”確定他真的死了,薛盈盈艱難的爬起來,有些擔憂的看著杜澤林。

    杜澤林彈出一張火符,王剛的屍體立即在熊熊大火中消失,至于印記什麼的,根本就沒有出現。這是怎麼回事?

    看她迷惑不解的樣子,杜澤林也沒解釋的意思,而是走到她的面前,皺眉問,“你是薛盈盈?”

    薛盈盈心中一驚,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你……你想干嘛!”

    完了完了,她剛剛解決了紅黑二人組,又入狼口了。他不會是知道了自己身懷長生訣也要出手搶奪吧。這家伙又是聚神期,有符有劍有靈光陣,自己哪里是他的對手。不如,用美人計?

    她腦袋里面剛剛敲定了計劃,還沒有來得及實施,杜澤林又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我道那天怎麼有人追她這個無靈力之人,原來有長生訣。”

    這下她肯定了,對方絕對是知道長生訣的。他是杜家的人,沒道理不會知道。

    突然,他抿嘴又道,“關我屁事!”

    薛盈盈的嘴巴張成了o型。

    這麼說,他沒打她的主意?

    薛盈盈正在愣神間,手里被塞了一個東西,拿起一看,是個空間袋,看樣子應該是王剛的。

    “給你了。”

    薛盈盈心想,這人真是太好了,不僅僅沒有搶她的長生訣,還分紅。然後他又接著說,“都是些低級玩意兒,十年前都不用了。”

    or!薛盈盈欲哭無淚,你妹子的,知道你是大家族的孩子,歧視小家族的人麼?炫富什麼的,最可恨了!她的神色很悲嗆,怨念叢生。不過,怨念歸怨念,她一個一窮二白的初修煉者,連命都是對方不屑要的,還有什麼好挑剔的。

    空間袋一用就開了,里面全是一些瓶瓶罐罐,還有一些符和一些花花草草,看起來的確如他所說,一看就是不值錢的玩意兒。她仔細的翻找了一番,除了一本寫著萬毒手的功法,又找到幾塊飽含靈氣的石頭,沒有其他的了。果然如此,這里面還真是些低級玩意兒。這堂堂王家小公子,也未免太窮了些吧。

    恨恨的將空間袋的東西全拿出來,她挑揀起自己能用的東西來。

    杜澤林此時又說,“你果然不懼怕他的毒。”

    薛盈盈驚訝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說。

    杜澤林指著她剛剛從王剛空間袋里面的那些瓶瓶罐罐說道,“那些全是毒藥,”又指著那些草,“都是毒草,你未作任何防護措施卻無事,只有這麼一個原因了。”

    說完,他揚揚手里一個粉紅色的空間袋,理所當然道,“既然如此,他的歸你,這個歸我。”

    這麼說,這個家伙一開始就知道這些是毒卻不告訴她,就是為了看她是不是不怕毒?他都不想想,如果萬一她中毒了呢?這個不重視生命的冷血鬼!還有,原來他早就將阿菲的空間袋拿走,才這麼大方,其實他就是看她是不是會被毒死,如果死了,這個空間袋也是他的了。

    這個不折不扣的大爛人!

    杜澤林根本不在意她鄙視加控訴的眼神,拍拍衣服,像是上面有什麼髒東西一樣,“我走了。”

    薛盈盈回過神來,忙喊住他,“別,請你再幫我一個忙。”

    杜澤林轉過頭來,“還有什麼人要殺你?太費力的我可不干,跟這一次免費的不一樣,要付靈石作為報酬!”

    這人明明長的很帥很紳士眼神也很夢幻好不好,怎麼一瞬間就變成了市儈小人?打擊受的多了,薛盈盈已經有些麻木,沒有開始那麼吃驚,而是從薛爺爺的空間袋中拿出了軒轅傲的那只遞到他的面前,“能幫我將這個空間袋打開嗎?上面有禁制。”

    杜澤林看了一眼,眼神里閃過一絲驚異,瞟了一下薛盈盈,接過手去,幾秒鐘的時間,他又遞還回來,王剛空間袋拿出那帶著靈氣的石頭被他拿光了。“好了,真是麻煩!這幾個中等靈石我拿走了。”

    薛盈盈這才明白,原來那個東西叫做靈石,後悔萬分會答應他。靈石這種東西她曾經聽薛爺爺說過,是包含靈氣的石頭,在修真界可以當銀子使用,關鍵時刻也可以吸收里面的靈氣。

    薛爺爺當時有一塊下等的靈石,她竟然能將里面的靈氣全部儲存在雙手臂之中,要知道這靈石就是她快速提升修為的作弊器啊。可惜她眼拙竟然沒有認出,後悔已經無用。

    他就跟上次一樣,很快就走了,也不說再見的話。薛盈盈卻是再也不想見到他了。這個人,肯定跟她命中犯煞,每次遇到他都沒好事,都差點送命。

    軒轅傲的空間袋里面一些低級的符,連個靈器都沒有。她癟癟嘴,心道這個軒轅家的那個老頭子看起來那麼的威武有架勢,結果也是個窮鬼。誰知翻到後面竟然發現了一百塊中品靈石。

    她卻不知道,這個軒轅傲在家族中不受重視,高級的符和靈器,哪里輪的到他。存些靈石,他準備去買一把好的靈器用,哪知道就這麼死了,便宜了薛盈盈。難怪那些人喜歡打劫,這感覺太幸福了。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5 08:43 PM

027 意外無處不在

    這靈石比起薛爺爺那塊低等靈石,里面的蘊含的靈氣多了許多倍。可能是她的腳步聲驚動了它,它竟然抬起頭來,然後舒展了身子,慢慢的爬到了石頭上。那一團紅色慢慢變成了一根紅繩,而且這根紅繩,還昂著頭,對她呲牙咧嘴吐舌頭,充滿了敵意。

    媽呀,她最怕的就是蛇了,而面前這個東西,一看顏色就知道不好惹。這石頭下是它的窩吧,它是不是以為她要去侵佔它的窩?

    這種誤會可不美妙,她嚇得腿肚子打抖,早就忘記自己已經開始修煉,不是一般人。

    “美麗的蛇啊,我是不小心誤闖此處,你可不要生氣,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也不管這蛇聽不聽的懂,小心翼翼的賠笑,一步一步往後挪。

    紅艷的蛇吐吐舌頭,分叉的舌尖讓她又是一陣心悸。然後,這條蛇,竟然慢的從石頭上游下來,游向她的方向。

    “啊!”一聲尖叫響徹山谷,聲音極度的淒慘。

    這一聲驚動林間的鳥兒撲簌簌亂飛,更是驚動了外面十里處的一行人。

    “少爺!”中年管家嚴肅的臉上露出一絲驚喜,“你聽了到了嗎?”

    司徒凌雲得知薛盈盈出事就趕過去了,不過晚了一步,等他到的時候,診所已經人去樓空,現場的打斗痕跡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吩咐人將後續事情處理,他開始尋找薛盈盈,可是人海茫茫,他根本不知道從何開始尋找,更是後悔沒有早些在她身上種下印記。今天一早,他忽然得到一個消息,說她在此處山中,他自己駕著悍馬車就來了,要不是中年大叔心眼快跟著來,多半要迷路。

    現在聽到她的聲音,知道她在附近,他直接祭起自己的劍,飛快的往聲音的方向去。中年大叔看著少爺的樣子,知道自己也阻止不了,則是快步走向悍馬,自言自語道,“少爺,你怕是已經淪陷了吧。”

    卻說司徒凌雲快速的朝著聲音而去,轉眼間已經看到了薛盈盈。見她一身狼狽在原地蹦,慘叫連連,心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著有些心疼。

    從劍上跳下來,劍刷的一聲飛入他的手中,轉眼被他收掉。

    “小妹,你怎麼了?”他不是沒看見她被一條劇毒之蛇咬了,可見她面色紅潤精神十足,一點中毒的跡象都沒有,他也沒有最初那麼著急,而是站在原地欣賞一蛇一人“共舞”。

    薛盈盈一見他,往日對他的埋怨早就隨風飄去,帶著眼淚婆娑指著對她腳腕不依不饒堅決不松口的紅艷小蛇道,“救命啊,它咬我。”

    被蛇咬上一口有什麼大不了的,最多是兩個牙印,又不會掉塊肉,至于這麼大驚小怪的麼。司徒凌雲笑出聲來,抄著手逗她玩,“幫你有什麼好處?這蛇可是有劇毒的,要是不小心中毒了怎麼辦?”

    薛盈盈愣了一下,又想起杜澤林也說著幫忙要收取靈石作為報酬,這可不行,她的靈石可是要用來修煉的。她立即宛若守財奴一般左手將空間袋捂的緊緊的,右手則是狠心的往蛇的七寸捏去。感覺到手中滑滑的,涼涼的觸感,一瞬間,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讓薛盈盈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右手不自主的動用靈氣,將蛇從七寸一下捏成兩段,血濺的她滿手都是。

    短暫的沉默之後,“啊……”薛盈盈尖叫聲堪比魔音穿腦,只見她腳脖子上掛著一個蛇頭隨著她的激動正上下抖動,司徒凌雲則是已經笑抽了。

    他好久都沒有這麼開懷的笑過了。讓她原地坐下,,他小心翼翼到的將蛇頭取下,然後又拿出消毒藥水給她消毒,最後才抱著他往中年大叔的方向而去。

    雖然不知道她為何不懼怕這些毒,不過修真界的奇事多的很,她吃了什麼天材地寶因此不懼普通毒物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不過,她依偎在懷里安靜的模樣還挺順眼的,這才是女人嘛。



028 剩女有點色

    出乎薛盈盈的意外,司徒凌雲住的地方在市中心一處電梯公寓,躍層,面積很大,裝修十分低調,但是比起他的身價和地位,還是顯得有些不協調。薛盈盈縮在柔軟的白色真皮沙發之內,端著熱牛奶慢慢的抿著,眼珠四處瞟來瞟去。

    對于司徒凌雲來說如此寒酸的住處,卻是她一輩子都沒有想過的。這地段,這面積,對她來說,根本就是一個天價,除非她去販/毒才有可能買的起。

    司徒凌雲從浴室中走出來,一邊擦著濕發,一邊往臥室走去。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圍著一條浴巾就出來了,看那似掉不掉的樣子,更顯得他裸/露的肌肉誘/人無比。

    薛盈盈吞吞口水,僵硬的將視線轉移到手中的牛奶上面。完了,完了,她剩女的心的又開心激動了。司徒帥哥,你也要爭氣,千萬別被勾/引了。

    做好心理建設,她才終于有膽量抬頭。這一看,她嚇得吸了一口氣,往後又縮了縮,他不是去臥室了麼?怎麼俯身站在她面前啊。

    司徒凌雲好笑的看著她防備的樣子,伸出食指拭去她嘴角殘留的牛奶漬,伸入自己的嘴里一抿,燦然一笑,“果然是香甜無邊。”他這話說的,不知是說她還是說牛奶,薛盈盈的臉刷的一下緋紅,連忙用手抵住他越來越近的身體,感受到手指上男性的肌膚,又縮回去,眼神四處亂飄,“你……你離我遠點。”

    司徒凌雲卻是越來越靠近,看樣子,似乎是要吻她。她紅著臉努力後仰,意圖隔他遠些,忘記了手中還有牛奶,倒了一身。慌亂間,她似乎抓到了什麼東西,然後,一片白色掉在她的腿上。

    “小妹,這麼快就想與我……?”他倒一點尷尬都沒有,反而越靠越近,朝她脖子上吹了一口氣,曖昧的說道。男性氣息混合著洗澡之後清新的沐浴香氣,讓她就像是觸電一樣,渾身燥熱起來。

    or!她什麼時候想了,就算是對著他的身材流口水也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好不好。在她囧的想挖個地洞鑽進去的時候,他終于放開了她,順勢坐在她的身邊,再次將浴巾圍在腰間,整個過程沒有一丁點不自在。

    “不過,現在這樣我也沒興趣!”

    薛盈盈低頭看了看自己狼狽的樣子,不合身的衣服上面滿是牛奶,加之在山里摸爬滾打了一天一夜,身上的味道絕對好不到哪里去。

    忽然,頭上丟了一團東西,拿下來看,是一件浴袍。

    “去洗洗吧。如果你真的想與我做,最好洗干淨,現在這樣我會有心里障礙。”

    薛盈盈憤怒瞪了他一眼,拽著浴巾去浴室了。一進門,靠著門滑坐在地上,心口撲通撲通跳的厲害。拍拍爆紅的臉,她恨恨的掐了自己一把,大罵自己不爭氣,這麼一下就被色/誘了。

    她卻不知道,此時靠在白色軟皮沙發上自稱有心理障礙的某人正在努力的深呼吸,以期讓自己有些發熱的身體給平復下去。

    “少爺。”中年管家適時的出現在客廳,手里提著一個袋子,“衣服已經拿來了。”

    司徒凌雲將袋子拿過來,嘴角含笑,頭也不回的揮手,“你去忙你的,這里有我就成。”

    中年管家看了一眼自家少爺,頓了頓又說,“少爺,還是住在別墅吧,哪里的防護結界比這里好的多,而且人手足。”

    提起別墅,司徒凌雲的笑容消失了,取代的是冷笑,“好的多?哼。你也覺得我沒有一點兒自保的能力?好了,你走吧,有需要我會找你的。”

    中年管家有些憂慮的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不過,少爺是他一手撫養大的,他的脾氣他自己最清楚不過了,別看他很好說話,但只要是他認定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嘆了一口氣,中年管家走了。

    司徒凌雲將袋子丟在一邊,冷著臉站在落地窗前。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言辭對這位忠心耿耿又關心他的老人家而言有些過分了,可是,那樣的家族,讓他如何能夠和顏悅色起來。他的背影看起來既陰沉又落寞,承的整個房間都壓抑起來。

    薛盈盈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疑惑的同時,也更加小心翼翼起來。“司徒凌雲,這衣服是給我穿的嗎?”衣服是連衣裙,有些波西米亞風格,長長的裙擺剛好遮住了受傷的腳腕。考慮她受傷,還配了一雙平跟的涼鞋。

    司徒凌雲沒有回應,薛盈盈嘟了一下嘴,將袋子提起,隨便找了個房間進去換衣服。出來的時候,司徒凌雲已經沒有站在遠處,她有些無聊的學著他的樣子,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

    因為樓層高的緣故,視線很開闊,一眼看去,似乎可以看到城市的邊緣。看著這樣的景象,再不好的心情都可以瞬間開闊起來。

    薛盈盈愣了一下,他剛才是心情不好嗎?

    “你站在那里做什麼,還不快過來。”司徒凌雲已經換了一身西服,合適的剪裁讓他原本就挺拔的身材更加的吸引人的眼球,只是他此時一改之前淡淡的微笑,而是冷著一張臉,像是誰都欠他錢似的。

    薛盈盈想頂嘴,不過想起他心情不好,又收留她,還給她買了新衣服,壓下心里不爽,和顏悅色問,“去哪里?”

    司徒凌雲一副你很笨的表情,“當然去吃飯,難道還讓本少爺給你親自下廚不成。”

    薛盈盈瞪他,有本事你再凶我?

    司徒凌雲不自在的轉過頭,語氣柔和了一點,“快走吧,我已經定了位置。”

    薛盈盈走近挽著他的手,感覺到他身子微微有些僵硬,心情大好。原來他也會緊張,于是,她越發的靠近,笑容燦爛,“好吧,既然你如此強烈的要求我去,我也就勉為其難的去好了。走吧。”

    司徒凌雲看著她的笑臉,一種復雜的感覺從心底傳來。她這麼一出,倒讓他心情好了起來,將手從她手臂里抽出來,他攬著她的肩膀,微勾嘴唇,伏在在她的耳邊輕輕吐氣,“小妹,不如我們去登記結婚吧。”

    這是在求婚麼?她的臉又開始紅了。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5 08:46 PM

本帖最後由 憶‧無痕 於 2013-5-27 10:04 PM 編輯

029 隱瞞著什麼?

    薛盈盈活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如此對她說過,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話。

    司徒凌雲卻也不在意,攬著她的手微微緊了緊,不在意道,“反正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接觸,本少爺一表人才氣度非凡,相信小妹終究會愛上我的。”

    這人也太自戀了吧。不過他沒提薛爺爺的說的婚約,也讓她松了一口氣。

    吃過飯回來,司徒凌雲讓她自由活動,他要去處理她留下來的爛攤子。薛盈盈萬分慚愧,卻也無話可說。

    在他離開之後,整個房間便有些空蕩。薛盈盈想起自己實力低微被這些追兵弄得苦不堪言,連唯一的親人也因此喪命,對于成為強者的願望也越發的迫切起來。

    司徒凌雲說過他的房間安有結界,可以放心大膽的修煉,她還是小心的將客房的門反鎖了,再祭出從王剛那里得到的結界符,這才心安的開始拿出靈石來。

    她不知道中等靈石里面具體有多少的靈氣,夠她用多久,但是很明顯,這一百塊中等靈石是不夠支持她到達金丹期的。現在多想無益,她只能等司徒凌雲回來之後在詢問關于得到靈石的方法。

    將中等靈石拿出十塊放在面前,一手拿起一塊,然後開始運用長生訣。隨著長生訣的運行,她漸漸的感覺到靈氣穿插雙臂的感覺,並慢慢的向全身蔓延,最後,又全部返還回來,聚集在雙手掌中。

    一塊中等靈石很快就被她消耗成了灰色的石頭,她又換了兩塊。她用靈石的速度越來越快,修為也穩定的增加著,修煉進行中,她集中精神,一遍又一遍的修煉長生訣,沉浸在修煉中的她忽然感覺到身子一輕,整個人似乎飛了起來。

    她明明能感覺到自己依舊坐在原地,卻能清楚的看到房間中的一切擺設,甚至能看到房間的牆壁上時不時閃過玄奧的符文。她看了一會兒才明白,那是結界符的符文。

    在最後一塊中等靈石消耗成灰色石頭的時候,她正好達到了練神期。

    她睜開眼楮感受了一下身體的變化,除了五感更加明銳之外,精神力似乎有所增加,但具體增加多少,她也說不準。

    身體似乎也更加柔韌,強度也增加了,腳上的傷已經痊愈。沒有對比,也沒有家族的前輩更沒有師傅,加之她現在的修煉與旁人不同,她更是無法用別人的經驗來衡量自己的修為了。

    緩緩吐出一口氣,她又開始修煉通木訣。為了修煉,她事先已經搬了一盆盆栽在房間里面,是一株常青樹。她將盆栽放在離她一米的地方,快速的掐動通木訣,之間常青樹飛快的竄高,枝條扭曲,隨著她的指揮而動,時而變成木劍,時而扭結成藤蔓盾擋在她的四周。

    薛盈盈總結了一下,突破練神期之後,可能是因為精神力的增長,所以對于通木訣的應用更加得心應手。以前要催動它,她還要一點時間用來掐動法訣,現在掐動法訣的時間已經大大縮小了。

    可別小看這時間的長短,在生死一線,很有可能就是這一點兒的時間扭轉乾坤。

    不僅僅是時間縮短了,連攻擊的力度和防御的強度也大大的增加。這說明她的實力又上升了一步。

    撤了法訣,讓常青樹恢復正常。將距離移開到兩米遠,她再次施展通木訣之後驚喜的發現,這個距離,更一米的距離只有細微的差別,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這麼說,她施法的範圍也擴大了嗎?

    三米,四米……她最後干脆撤了結界,直接去客廳試驗。可就算是如此,她還是沒有感覺到吃力。她已經被自己這種能力給驚嚇到了。難道說,她修為突破一級,施法的範圍就會成倍的暴增嗎?

    可惜現在是白天,她不好出去試驗,要是嚇到人了她又要去麻煩司徒凌雲解決,更重要的是,頻繁的施法,儲存在雙手的靈氣已經消耗的差不多,再也無法支持她再一次施法了。

    原地坐下修煉長生訣,她消耗的靈氣緩緩的恢復著。這個時候,她就體會到靈石的好處了。如果靈石再手,要恢復消耗掉的靈氣,根本不會這麼慢。她自己修煉長生訣,還必須將修煉的出來的靈氣引導出體外,在這個過程中她才能儲存一絲的靈氣。

    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情況,按理說,既然都是靈氣,應該都一樣容易被儲存才是,可事實上卻不一樣,自己修煉的儲存的很少,靈石中的靈氣卻容易儲存的多。

    這種情況就連沉浸修煉一途多年的薛爺爺都無法解答,她一個初修煉的小白就更別說了。

    薛盈盈想不通原因,干脆就不去想了,反正她只需要再去找點靈石就是。如果不是修為太低,她都想去引誘那些追捕她的人,劫他們的空間袋比較快。只可惜她修為在人家的眼里實在是不值一提,她有賊心沒那個膽。

    修煉無日月,待她靈氣恢復,睜開眼楮的時候,已經過去一天一夜。除了肚子咕咕叫之外,她更是被守候在身邊的司徒凌雲嚇了一跳。

    司徒凌雲感覺到她停止吸收靈氣的同時,也已經睜開眼楮。他伸出手來拉著她的手。

    薛盈盈不想被人發現秘密,想要往後面縮。

    可是司徒凌雲卻不放手,而是蹙眉語氣溫和道,“我感覺到你修煉的時候有問題,乖,讓我看看。”

    薛盈盈心想,就連爺爺都沒有辦法探出自己身體內的靈氣在雙手,他應該也不會知道,便老老實實的讓他探查。

    他閉上眼,兩根指頭按在她的命脈之上,一股靈氣緩緩的在她的經脈之中走行了一圈,最後,他睜開眼楮,眉宇中全是不解,定定的看著她,“我感覺到你吸收了靈氣,怎麼會這樣”

    薛盈盈故意借用薛爺爺的話,“我丹田破碎是不是?百靈也太狠了。”

    這話雖然是實話,聽在司徒凌雲的耳中卻是另外一層意思,驚訝的神色一閃而過,“她害的你?”

    “你認識她。”薛盈盈一直想知道關于百靈的事,可惜薛爺爺一直閉口不提,現在他既然認識,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消息的來源的。

    司徒凌雲自知失言,否認道,“不認識。”

    薛盈盈卻知道這只是他的托詞。如果真的不認識的話,剛才就應該問這個人是誰才對,而不是問是否是她害的自己。但是他們都不願意提起這個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030 修煉的秘密

    有許多修煉的事情不清楚,司徒凌雲一直都很耐心的給她講解。她知道了修真界的傳送陣在德惠超市地下停車場,也知道傳送一次要一千下等靈石或者一百中等靈石,如果有上等靈石,一塊也就夠了。

    更知道在這俗世中南山公園有修仙者的集市,里面可以買到各種各樣的符、靈器乃至天材地寶,但是,這得看你的眼光如何。

    司徒凌雲見她聽的津津有味,兩眼發光,又想起她唯一的親人已經不在,心里不自覺的有些柔軟,輕言細語問,“小妹沒有去過修仙者的集市麼?這俗世中的集市雖然不比修真界,交易的東西都很少很簡單,但是偶爾運氣好,可以踫到一些沒有家族的散修賣一些尋到的靈草來換靈石。”

    一提起靈石,薛盈盈的眼神便黯淡下去,有靈石她還不知道用來修煉啊。

    司徒凌雲丟給她一個空間袋,揉著她柔軟的頭發,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寵溺,“這些給你吧。”

    薛盈盈打開一看,只見里面上中下三等靈石均有,其中以下等靈石最多,估計又幾萬枚,上等靈石最少,只有幾十枚。對于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靈石的薛盈盈來說,就跟忽然見了五百萬似的,一時間被這巨大的財富給晃花了眼,結結巴巴的問,“給我的?”

    司徒凌雲含笑點頭。

    她剛才也聽說了,這個靈石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到,要不,去靈脈上去挖,能挖多少是多少,全是你的,當然,這種地方一般都被家族佔用了,你要進去是絕對不可能的;

    要不,就用東西去換,用靈草或者靈器;要不,就是俗世中一百萬換十塊下等靈石,這種換法最虧,別人還不一定想換給你。看著這麼多的靈石,薛盈盈有些飄飄然。對于她來說,這既是貨幣,又是修為怎麼看都是有著極大好處的。

    但是,她馬上清醒過來,將空間袋推了回去。“我不能要,謝謝你。”不能隨便接受人家的恩惠,尤其是這樣貴重的東西。這司徒凌雲幫她很多了,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回報人家。

    司徒凌雲的笑容淡下來,也沒有接,“拿著吧,如果覺得有負擔,就當是我借給你的,等你以後有了,再還給我。”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推辭就顯得矯情的很。薛盈盈慢吞吞的將空間袋拿好,寶貝的放在自己的空間袋中。

    “去不去集市?”他又問。

    薛盈盈搖頭,她現在最重要的是提高修為,尤其是有了這麼多的靈石情況下,她更加不會放過一分一秒的時間,集市什麼的,等到她修為高了再去。不是說金丹期的人不能到俗世中來麼?到時候她沖擊到聚神期,她在這俗世中就算高手了,然後故意去引/誘那些人,最好將他們的空間袋搶光。

    司徒凌雲眼里閃過失望,不過很快,他又笑了,“那好吧,隨便你。我要出去做事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出門之後,中年管家立即出現在他的面前,面色憂慮,“少爺,他們已經等了許久了,你看,是不是該過去了?”

    司徒凌雲一改溫和的神色,面色冷冷的,眼楮微微眯起,薄唇一勾,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既然他們趕著上前來,我們就去吧。”

    中年管家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看向屋內,“薛姑娘她……”

    提及她,他的神色緩和下來,眼里含著溫柔,“她願意做什麼就隨她,但是,”他神色漸冷,“再出現上次的事,讓他們提頭來見我!”

    中年管家點頭應下了,心中越發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這少爺十之八九是喜歡上薛盈盈了。

    “想什麼呢,別多想了,你知道我為何會如此。”像是看清中年管家的心思,司徒凌雲不高興的訓斥。

    中年管家符合點頭,心里卻越發的肯定。解釋就是掩飾,少爺,你就認了吧。

    卻說對此一無所知的薛盈盈再次開始修煉。司徒凌雲已經知道她的情況,她也用不著藏著掖著,大大方方的就在客房中開始修煉長生訣,並未用結界。這次靈石很多,加之她一門心思修煉,等到她因為靈石用光靈氣斷絕的時候,她才睜開眼楮。

    她的精神力強大,加之靈氣充足,竟然很快就突破了一段達到了二段凝氣期中期,也就是煉體期。這就是頂級木系靈根的好處,修為上升快,幾乎沒有沖關的關口存在。仔細的體會了一下身體的情況,發現自己已經能夠內視了。

    所謂的內視,是將精神力集中于身體之上,然後借由精神力去感知身體的結構和靈氣的走行。她修煉的通木訣本就是精神力和靈力雙重結合的效果,所以運用起來,根本就沒什麼困難。

    因為丹田破碎,所以最開始看了一下自己的丹田。她不知道完整的丹田是什麼樣子的,不過,她這個丹田就跟漏勺一樣,能儲存靈氣才怪。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心髒,經過靈氣的溫養,已經變得跟正常人一樣,甚至更好。整個身體中都有著淡淡的白色霧氣狀東西覆蓋,其中以雙手最為濃郁,她知道這就是所謂的靈氣。

    欣喜的注視著雙手,忽然,眼前一面,濃郁的百色霧氣下面,出現了一副讓人難以置信的畫面,排列的整整齊齊的細胞出現在她的面前,白色靈氣就像是調皮的精靈一樣在其中進進出出。而且她發現了一個奇特的景象,一些靈氣可以從細胞中出來,一些靈氣卻不能,被關在細胞壁里面。

    一些小光團在雙手的組織液中與其混合在一起,也不流出體外。如果她想著將它們放出來,細胞壁便會開放出一個通道供它們出入。原來,她的靈氣儲存在雙手的細胞與組織液之中,那麼,除了雙手,其他地方能行麼?

    她連忙運起長生訣像往常一樣修煉,然後,她看到了更為奇特的一幕。只見她修煉出來的靈氣流被無限放大,在她的腦中形成許多光團組成的河流,有大光團,有小光團,其中,小光團從細胞壁穿過去,然後流出了體外,而大的光團在小光團的推動和擁擠之下,被擠入細胞之後就出不來了。

    原來,這就是她只能儲存少量靈氣的原因。那麼,又是什麼原因讓她能儲存靈石中的靈氣呢?難道靈石中的靈氣光團很大,可是又是怎麼進入到細胞中的呢?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5 10:17 PM

031 開作弊器吧

    只可惜她之前一門心思為了修煉,將靈石用光了,不然的話,現在就可以試驗一下。現在她已經到了煉體期,一般的人應該不是她的對手。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估計很快就會黑下來,她準備去植物多的地方試試自己的本領究竟漲了多少。想來想去,只有植物園更為合適。

    忽然,一陣咕咕的聲音從肚子傳來,她一愣,這才記起自己從修煉到現在,幾乎叫滴水未盡,要不是靈氣支持著她的身體,估計都餓成胃穿孔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之前那套,似乎都有味道了。

    司徒凌雲的房間里面怎麼可能有女裝,她只好穿上浴袍,然後將衣服脫下清清洗,晾干,這才出門。

    這次她學乖了,出門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買了幾套換洗衣服,免得到時候沒有十分尷尬。她走的急,錢包里面沒幾個錢,但是,花自己的錢就是爽,不像用司徒凌雲的靈石,總是想著什麼時候還給他。

    衣服買完,已經晚了,餐廳到處都關門了,只好尋了個牛肉面館飽飽的吃了一頓。

    植物園在城邊上,坐上9路公交車,一個小時就到了。車上只有她一個人,那個司機見這麼一個漂亮姑娘在這里下車,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小姑娘,天色這麼晚了,我這車已經是最後一班,不如明天再過來吧。”

    薛盈盈很感激他的好心,還是禮貌的拒絕了。“大叔,你回去吧,我還有事呢。”說完,跑遠了。

    司機大叔看著她路燈下的身影,搖頭嘆了一口氣。

    忽然,他的車窗邊出現了一個黑影,不,準確的說是一群黑影。

    這麼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身邊,嚇了他一跳,臉色慘白,哆哆嗦嗦的問,“你……你們是誰……”媽呀,可千萬不要是鬼啊。

    一個黑影從車窗面前對他點頭,給了他一沓鈔票,然後他們向薛盈盈的方向而去。恍惚間,似乎有一句謝謝從他口中說出。

    司機大叔一度以為那鈔票是冥幣,不敢去看,後來開車到市中人多的時候,才壯著膽子看了一眼。人民幣。心里頓時安定下來,不過是一句好心的話就得到了人家的感謝,好人果然有好報啊。

    植物園中的薛盈盈並不知道自己被人保護中,而且在植物園外面轉來轉去,想著怎麼進去。晚上的植物園是不開門的,想從大門進去是絕對不可能,瞅了瞅門口的保安和高聳的圍牆,她一籌莫展。

    忽然,不遠處傳來抓賊的聲音,四個保安都從值班室出來,三個出去追賊去了,留下一個站在門外觀望。這是個好機會,薛盈盈貓著身子從他的背後走過,順利的進入了植物園大門。

    見她進去了,一個黑影打了個手勢,充當小賊的人一溜煙消失不見,留下三個罵罵咧咧的保安慢騰騰的走回來。

    “頭,我們跟進去麼?”黑影身邊的另外一個人問。

    黑影看了他一眼,他縮了縮脖子。

    “知道了,馬上就去。”說完,他原地掐了一個法訣,整個人包圍在一團黑色的霧氣中,大搖大擺的從保安的眼前走了進去。

    卻說薛盈盈一進植物園,只覺得渾身都舒坦起來,在她周圍,這些植物就像是她的朋友一樣對她的到來十分的欣喜和親切。

    為了驗證她的實力,她必須要到植物園的正中心去,只有在那里,才能最大範圍的測試她的能力。正中心是一個圓形草坪,直徑大概有兩百到三百米,周圍種植著銀杏松柏,隨著夜風,簌簌的聲音像是海浪一樣動聽。

    盤腿坐下,她最開始運用長生訣,將身上的狀態恢復到最佳,然後同時啟動通木訣,感知周圍的植物。

    沒有束縛,她的精神力和靈力向四周快速的擴散,隨著她靈氣的釋放,以她為中心,周圍的草坪就像是用了生長素一樣瘋長,很快將她湮沒其中。

    她沒有理會,一門心思想要知道自己的極限在什麼地方,自顧自的繼續著。一米,兩米,十米,百米,直到周圍的銀杏松柏也開始瘋狂生長的時候,她終于覺得有些頭暈,這才慢慢的收回靈氣。

    在她收回靈氣的時候,她又感受到了一種不一樣的地方。如果說原本的靈氣只是一桶水,那麼,當她停止往外輸出靈氣而是收回的時候,收回來的竟然是兩桶水。這是怎麼回事?

    巨大的驚喜瞬間讓她驚喜起來。如果這不是巧合的話,那麼,她是不是可以不靠靈石也可以快速的修煉?

    可是為什麼以前她卻不行呢?為了找出問題的所在,待靈氣恢復至巔峰狀態時,她便停止了修煉,開始思索起來。

    她以前修煉的時候,都是先運用長生訣,再同時使用通木訣,兩個法訣同時使用,她才能長時間的使用靈力。這與今天的情況是一樣的,不一樣是在後面。
    往常,她只是一門心思專注的修煉靈力,並未像今天這樣將靈氣全部輸送給周圍的植物,就算是中斷,也只是停止通木訣,然後運用長生訣在天地間去吸收那微薄的天地靈氣。

    原來如此!她必須同時使用長生訣和通木訣再吸收靈氣,不僅僅能夠將之前的靈氣補足,還能獲得額外一倍的靈氣。這種情況,就像是周圍的植物幫助她開了作弊器一樣。這種特殊情況,沒有人對她說過,她也無處考證,必須自己驗證。

    再次運起長生訣和通木訣,靈氣在她的控制下慢慢擴散,待到自己的極限的時候,又再次收回,果然又收回了一倍的靈氣。在欣喜的同時,她也發現了一個問題,她雖然可以快速的吸收靈氣,將實力提升上去,可是在剛才她手臂中的靈氣並未釋放完便感覺到了頭暈,這說明她的精神力與靈氣不成正比。

    她記得薛爺爺說過,煉神期精神力提不上去,也沒有辦法沖擊聚靈期。最初她以為自己的精神力比其他人強大便沒有放在心上,現在看來,修煉的問題解決了,精神力的增長卻是一個大問題。



032 代號伍佰

    不過,她很快又釋然了。

    靈氣可以與植物溝通並促進它們的生長,卻不能支持它們變形。它們變形的基礎是是她的精神力。可以說,她的精神力有越強,它們的攻擊、防御才越強。

    如果說她能將一根野草變為一只草箭,那麼精神力的強弱就決定了這只箭的射程和力度。可以說,她修煉攻擊防御招式的同時,也變相的鍛煉了精神力。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沉浸在修煉的狀態中,一刻也不願意停止。

    忽然,她的手臂一揮,只見一百米遠處,一根樹枝騰的延長並快速的蠕動,最後化為一張大網將樹下一團黑影網在其中。

    緊接著周圍的草也編制成一張巨大的網將這團黑影網住,朝著她的方向拖來。

    黑影掙扎了一下,只是網的數量越來越多,他一開始還能掙開,可是隨著與薛盈盈的距離縮小,他身上的“網”月來越緊,也越來越多,最後將他包成了一個大粽子,只出了頭來。

    薛盈盈看著眼前這個人,眉頭微蹙,“你是誰?為什麼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旁?”

    這個人並不願意回答她的話,而是扭動了身子,看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薛盈盈警覺的看過去,冷汗流了一背。

    什麼時候,她旁邊站著這樣一個黑衣人啊。這個人冷酷無情的臉和眼神,一身黑衣的打扮,加之那獨孤求敗的高手氣質,無疑說明他是一個高手,至少是比她修為高的。如果這個人是偷襲的,那麼她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修煉有成的喜悅驕傲瞬間被這種打擊轟的渣都不剩。

    “你又是誰?”她戒備的看著這個人,已經暗暗運起通木訣,只要這個人有所異動,她便要借助這些植物隱藏身型逃跑。

    “壹,”他淡淡的回答,隨手一揮,一道光從他手中劃出,瞬間割破了網,將那人放了出來。

    看樣子,他們是一伙的了。薛盈盈心中更是戒備,豈料他又說,“薛小姐,現在有四撥人正在向這里接近,你還準備在此處修煉嗎?我們已經在此處設置了陣法,他們一時半會也進來不了,不過,這里不是久留之地,屬下勸小姐盡快跟我們離去。”

    什麼!薛盈盈張大了嘴巴!她的耳朵沒問題吧,這些人是來保護她的嗎?可是為毛一個看起來是高手,一個卻這麼挫!她的目光在二人的身上掃來掃去,挫人低下頭,有些尷尬的解釋,“薛小姐,我是伍佰。”

    噗!她差點被雷死!

    對了,一個叫壹,一個叫伍佰,難道,“你們不會一共有500個人吧。”

    壹淡然的點頭,“前不久,伍佰死了,他作為伍佰零壹替補上來的。準確的說,現在只有四百九十九個,”

    “怎麼死的,怎麼會多出一個編號呢?”薛盈盈好奇的問。

    壹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她,毫無感情的說,“因為保護不力,跟丟了薛小姐,被少主處死了,所以他才能升級為伍佰,只可惜,看他今天晚上的表現,估計也是死路一條。至于空一個位置,是因為大家都不想當那個貳佰伍。”原來他們是司徒凌雲的人。

    他說話的語氣不疾不徐,就是直白的陳述事實,有問必答,可怎麼聽得有些讓人心驚呢。薛盈盈驚訝的看向伍佰,伍佰點頭,抿嘴沒有說什麼。

    “放心,你們既然是保護我的,我怎麼也不會讓你們死的。”

    “薛小姐,多謝你的心意,不過,你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站在我們面前,他們已經來了。”壹站在她的面前將她護在身後,伍佰也面色嚴肅起來,站在壹的身邊,面對著黑暗的銀杏林。

    薛盈盈已經來不及去思考他話中的是否帶有鄙視輕視以及是否根本沒有什麼意思,只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已,驚訝的看著她的身邊又出現了十余個黑衣人。這就是今天晚上保護她的編號先生嗎?

    愣神期間,已經有一撥人先行到了。

    她修煉時長高的草此時也起到了隱蔽身形的用處。編號先生他們圍在她的身邊,密切的注意著來人。

    “師傅,靈氣的波動已經停止了,不過,這里還留下了施法之後的痕跡,似乎是初級木系修仙者在此處修煉,看樣子功法不錯,我們將他捉了將功法給拿到手……”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響起,聲音空靈動聽,說出的話卻丑陋不堪。

    薛盈盈忍住抬頭想看,只希望這些人快些走。

    那個被稱為師傅的人冷哼一聲,“枉費我的心血,教你的東西,都被狗吃了嗎?雖然這是個初級木系修仙者,可是你看這周圍的陣法,如果不是有身家背景的人是沒有的。這俗世並不是只有我們能來,如果惹到了那些大家族,孤身在外的我們很難有勝算。走了,還是找到薛家那個廢物才是最要緊的。”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5 10:19 PM

本帖最後由 憶‧無痕 於 2013-5-25 10:26 PM 編輯

033 無敵陣法,輪回陣

    聲音漸行漸遠,漸漸的消失在夜中。不過,他們依舊一動不動,因為又有三撥人同時到了。

    “原來是王遠王大公子,沒想到會在這俗世中遇到你。”

    “你軒轅成緒都能來,我怎麼不能來。聽說你們的嫡系弟子被一個廢材用一把菜刀給廢了,這還真是天下奇聞,當然要過來看看是什麼樣的人才,竟然有如此能耐。”王遠不冷不熱的給頂回去。

    薛盈盈聽到姓王和軒轅,心里興奮了一下。那王剛家主的怒火聲似還在耳邊,如果他們打起來就好了。但看他們這樣,她心中忽然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

    如果王遠知道軒轅傲已經死了,那麼不是說明他也能猜出來殺死軒轅傲的凶手就是殺害王剛的凶手?這麼一想,她心里直呼不妙。

    “你……”軒轅成緒臉色一沉,軒轅傲不過是他的父親在俗世歷練中與一個西方女人生的孩子,如果不是有靈根,根本不會讓他進家族修煉。那不過是一個野種,也能稱得上嫡系?他和母親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但這種心情不能讓外人知道,不然的話,這比死在一把菜刀下還讓人嗤笑。幸好他來之前就做好了被人恥笑的準備,當下將這口氣忍下來,沒有當場發火而是反唇相譏,“這薛家廢材倒是十分的難纏,追了她這麼久,你看何人能將她制服?能死在她的手上也不算冤枉。不過呢,倒是聽說你們家族的王小公子似乎也遭遇不幸,凶手似乎也是那個廢材呢。能與王小公子死于同一人之手,我那不成材的弟弟也算是風光了一回。”

    果然,軒轅成緒的話驗證了她的猜想。看來,是她將修真界的人想的太簡單了,人家肯定不是傻子,憑借一個空間袋就定人的罪。

    王剛臉色也開始陰沉起來。

    不過,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跟有幾個王家子弟,當下勸住了他。那軒轅成緒也不是獨身上路,如果打起來的話,只會便宜了第三者。

    提及這第三者,自從見面之後,倒是退在一邊,既不寒暄,也不回避。不過,就算是如此,王遠和軒轅成緒也不敢對對方有所不滿,似乎對方的身份讓他們十分忌諱。

    放棄了繼續無意義的嘴上功夫,他們開始探查這附近開始強烈的靈氣波動是怎麼回事,最後,也得出了那個女子的結論,先後離去了。

    人雖然走了,可是薛盈盈卻沒辦法松一口氣。[]從對方的話語中可以知道,她現在已經不僅僅是獵物那麼簡單了,還升級為仇人。真想念開診所的日子。

    “壹,一年前也是你們在保護我嗎?”薛盈盈那時純粹一普通人,還有心髒病,是絕對不可能逃過修真界那些人的追殺的,現在想想,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壹點頭,掐動法訣收了收斂氣息的符,一把揣在懷里,面色嚴肅的對她講。“薛小姐,現在我必須走回去少爺那里,我擔心瞞不過升仙門的那些人。”

    “升仙門?”薛盈盈不明白。

    壹解釋道,“剛才沒有說話的那幾個人就是升仙門的。升仙門是修真界一個修仙的門派,擁有修仙仙法,常常從各大家族中挑選優秀的靈根者修煉,是實力強大的門派,各大家族比起他們來,實力要小上很多,所以剛才的王遠和軒轅成緒沒有與他們動手,如果換了其他家族的人,只怕現在已經打起來了。”

    頓了頓他又說道,“門派比家族的存在還要古老,可能有特殊的探查氣息的方法,我這斂息符也不知道能不能將他們瞞過。”

    薛盈盈看著他的身後,臉上露出無奈的微笑,“看來,要麻煩你們保護我了。”

    說話間,一道光迅速的朝他們飛來。壹抱起薛盈盈,飛快的閃開,那些編號先生也靈敏的散開,只有那伍佰,因為實力稍遜一籌,動作慢了一點,躲避的有些狼狽。那光在打在地上直接沒入地面,將地面轟出一個大口。如果剛才躲避不及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接陣!”壹將她放下,往她身上貼了一張金剛符。雖然他知道薛盈盈不可能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不過在面對升仙門的時候,他不願意冒這個險。

    他們一共十二個人開始按照一定的位置站好,運起法訣,薛盈盈站在他們的中間,只覺得身邊的空氣在他們的影響之下,開始有些扭曲起來。

    “看來,剛才在這里設陣的人就是你們了。不就是生死陣麼,不過是浪費一點時間罷了。”升仙門一共有四個人,都穿著白衣,一副飄渺的神仙之態。說話的是一個背著一柄雙劍的男子。

    他旁邊的女子接著說道,“師兄,不如就讓師妹我來,正好讓我看看這新祭煉的鳳尾鞭的能力有多大。”

    兩外兩個人則是沒說話,一副一切師兄做主的態度。

    雙劍師兄點頭,“你小心一點,速戰速決。”

    白衣女子興奮的點頭,手中變出一根閃著金光的鞭子,在她靈氣的驅動之下,就像是有靈性的蛇一樣扭來扭去,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薛盈盈有些擔憂的看向壹,見他依舊鎮定的布陣,心里稍微寬慰,不過,還是暗暗將靈氣擴散出去,借助周圍的植物密切注意著升仙門那邊的一舉一動。

    白衣女子揮手就是一鞭,閃著金光的鳳尾鞭帶著金光揮向壹,看來她也知道,壹是佔據主導地位,只要壹這里露出了破綻,那麼這個陣法就不攻自破了。

    不過很明顯,壹這里既然是主導,那麼防御也是極為強硬的。生死陣與其他陣不同的是,只有在陣法之中才會起作用,在升仙門的眼中,只要他們不進入陣中,攻下這個陣法也是遲早的事。只可惜,他們低估了壹,他嘴角露出殘忍的微笑,與司徒凌雲如出一轍,口里說出無情的話語,“無知,去死吧。”

    話音剛落,剛剛那道攻擊他們的鳳尾鞭帶著更為凌厲的架勢更為迅捷的回擊回去,白衣女子躲避不及,被削去了右臂,身子軟達達的倒在雙劍師兄的腳邊。

    他身後的兩人連忙將白衣女子抱走,給她止血,又喂了一顆紅色的丹藥,這才放心的將她放在地上。雙劍師兄面色一沉,“真沒想我竟然看走了眼,這是失傳的輪回陣,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034 初露鋒芒

    壹冷冷一笑,“不愧是升仙門的人,竟然還能知道這輪回陣。沒錯,這就是輪回陣,傳說中的無敵陣法,只要沒有一擊擊碎陣法的力量,所有的攻擊都將成倍的反擊回去,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試一試?”

    薛盈盈心想,難怪他這麼淡然,果然有秘密武器。

    雙劍師兄冷笑,從身後抽出兩把劍,這兩把劍的劍鞘一開,兩把閃著電光的劍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既然如此,就讓你看看是你的陣法力量大,還是我的雙雷劍威力大。”他挽了兩個劍花,一道雷電在他靈氣的催動之下,轟在陣法之上。

    陣法紋絲不動,雷電在陣法的作用之下,迅疾的回擊回去,被有所準備的雙劍師兄躲開。他又是一揮,這一次,比之前那次的雷電強,轟在陣法上,還是依舊毫無動靜,反倒是他躲避的有些困難。

    這人也不知是死腦筋還是怎麼的,明知道無效,自己躲避那回擊回來的雷電也夠嗆,可就是頻繁的攻擊陣法,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陣勢。

    “他是傻了嗎?明知道無用,怎麼還這麼攻擊,都不擔心自己被自己給殺了?”薛盈盈不能理解他的這種做法。這種人,究竟是如何在升仙門活下去的呀。

    壹的面色卻漸漸難看起來,“薛小姐,如果陣法破了,你只管往少爺那里逃去,到了那里,會有人接應你的。我們會將其他人攔住。”

    薛盈盈不明白,不是有這麼逆天的陣法嗎?怎麼會破陣?

    壹的目光看想伍佰,薛盈盈不是笨蛋,想了一下就明白了。

    陣法不是一個人能支持起來的,而是大家同心協力出來的結果。這種輪回陣法雖然逆天,消耗的靈氣也是一個天文數字,如果說就像是一桶水一樣,能裝多少的水由最短的那塊木板決定。

    現在,伍佰就是最短的那塊木板。相對其他人而言,身為伍佰號的伍佰無疑是靈力最少的,在雙劍師兄如此激烈的攻擊之下,他的靈力應該會很快告罄吧。

    這也是雙劍師兄打的算盤,只需要耗掉他們的靈氣,他們就勝利了。到時候再將這輪回陣法佔位己有,回去又是大功一件。而且以變異雷靈根修煉的他還知道一個特性,就是雷電具有摧毀一切陣法的作用,所以他從來不將雙劍放入空間袋中而是背在背上,就是因為空間袋會因為雙雷劍毀掉。

    輪回陣法可能很強,可是他每一次的攻擊都是有策略的,每一次都是攻擊在一個點上,這個點,就是最薄弱的伍佰。每一次回擊回來的雷電他都有計算,當感覺到回擊的力度減弱的時候,他知道他做對了。

    終于,在第一百三十四次攻擊之後,伍佰口吐鮮血,暈了過去,陣法不攻自破。他們十余人暴露在雙劍師兄的面前。

    壹此時心中大急。薛盈盈突然出門,他派出去的其他人還沒有回來,或者是本有任務在身,留下來的十二人里面,除了他和壹佰參是聚神期巔峰狀態,其他人都是聚體期,伍佰最差,只有聚氣巔峰。但是薛盈盈已經離開,他只好一邊召集人手向他靠攏,一邊跟在她的身後。

    現在人還未到,對方四個都是聚神期巔峰修為,硬拼的話,薛盈盈可能會受傷,只好選擇了輪回陣,希望其他人得到消息,能過來接應。只可惜他高估了伍佰,也低估了對手,沒想到對方是一個變異雷靈根,而且有附帶雷電特性的雙劍。陣法已破,看來,只有硬拼了。

    沒想到薛盈盈突然出聲道,“我來頂替伍佰。”她站在伍佰的位置上,一臉認真。

    她是行醫者,那厚厚的教課書都能倒背如流,更何況這不過幾個手勢在剛才已經見伍佰施展過很多次了。幸好陣法只需要靈氣和相應的法訣,並不要去其他的,不然的話,她還真沒有辦法。

    雙劍師兄眼睜睜看著本已經破了的陣法突然又運作起來,頓時瞪大了眼楮。當看到薛盈盈的身影,他吃驚道,“你是誰?”

    他身後的一個師弟湊到他的身邊解釋道,“師兄,這個女子一直都待在陣中,估計是很重要的人。”

    此時那個斷了一臂的白衣女子也轉醒,肩膀上的疼痛和斷臂之恥讓她的臉色猙獰起來,“殺了他們,師兄,殺了他們。”

    雙劍師兄瞪她一眼,“閉嘴!”失去一只手臂,修為絕對要下降,原本還想收她為雙修伴侶的,現在看來必須要改變計劃了。

    薛盈盈卻不管投在她身上的視線,一邊運用長生訣,將靈力源源不斷的投入到陣法之中,她同時使用兩種法訣習慣了,通木訣自然而然的也使用起來,一時間,對敵的時候精神力無比集中,她竟然進入到了一種空靈的狀態。

    同在陣中的十一人都感受到了她的狀態,大吃一驚。能在對敵中進入空靈狀態的,恐怕百年來也只有她一人吧。幸好她雖然如此,靈力不僅僅沒有中斷,反而更加的磅礡起來,有趕超壹的趨勢。

    也幸虧薛盈盈發現同時使用長生訣和通木訣,擴散靈氣之後收回可以獲得成倍的靈氣,不然的話,只靠她儲存在雙手臂之中的靈氣,估計下場也會跟伍佰一樣。

    與此同時,幫手也到了。同為聚神巔峰狀態的貳和陸趕了過來,與手持雙雷劍的師兄戰斗在一起。壹當機立斷,立即終止了陣法,帶領其他人攻擊升仙門剩下的兩人。至于失去手臂的白衣女子,均將她視為無威脅狀態,忽略掉了。

    以十三人對三人,饒是對方擁有變異靈根,只可惜同為聚神期,差距並不明顯,很快便被壹他們以多勝少,一劍刺穿心髒而亡。

    他們還沒來得及收集戰利品,旁邊傳來一聲驚呼,是伍佰的聲音。

    壹回過頭去看,只見面色扭曲的白衣女子單手執劍,準備偷襲正在空靈狀態盈盈,卻被剛剛轉醒的伍佰擋住。劍刺在他的腹部,鮮血從他的腹部和口中涌出,軟軟的倒在薛盈盈的腳邊。

    陸一腳將白衣女子踢飛,探查了伍佰的傷勢,對壹搖頭。“刺中的是動脈,如果此時能馬上手術的話……”但他也明白,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沒有說下去。

    “我可以救他!”薛盈盈已經醒來,本來在白衣女子刺過來的時候她就有所察覺,可以躲過去的,沒想到伍佰竟然擋在她的面前。雖然這算是多此一舉,可是他這種舍身救她的行為讓她心生感激,也顧不得會暴露自身的能力了。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5 10:20 PM

035 妙手仁心

   陸不信任的看了她一眼,但壹沒有反對,他也不好反對,讓出位置,站在壹的身邊看著她如何處理。

    薛盈盈輕嘆一聲,從空間袋中拿出消毒水,這還是上次被蛇咬傷之後放在空間袋中沒有拿出來的,沒有想到竟然派上了用場。

    伍佰傷及的是腹主動脈,如果不能馬上止血的話,他會因為失血性休克死亡。幸而因為中的是劍傷,傷口平整,她還有機會將血管修復,恢復動脈的連續性。要做手術,手術器材是必須的。她轉運法訣,手邊的草按照她的意願變成了綠色的手術器材一字排開,任她選擇。

    將這些手術器材消毒,然後拉開腹部傷口。他的腸道陰錯陽差的沒有受到損傷,只傷到了大網膜和腹主動脈,這讓她的手術過程簡單了不少。

    將傷口用拉鉤拉開並讓人拉好固定,她開始尋找出血點。因為傷及腹主動脈,手術視野非常的模糊,她只能按照經驗去估測腹主動脈損傷的位置,然後用無損傷性血管夾阻斷腹主動脈兩端血流,再用管端光滑的管子將裂口內的血塊吸出。因為手邊沒有肝素液,她只能將自己的靈氣注入到血管中,維持血液的活性,防止血液凝固。

    將腹部的血液吸掉,傷口終于暴露在她的面前。也幸虧她已經突破了煉體期,五感有了巨大的變化,不然的話,這麼黑暗的環境,她還真看不清傷口。

    腹主動脈終于暴露出來,剝脫血管外膜用小剪刀剝脫裂口周圍的血管外膜約1c攏裂口兩緣縫合口與血管縱軸垂直。將血管兩端的血管夾向中間牽拉,使血管裂口的兩緣靠攏。

    縫合裂口時,本應用液體石蠟潤滑後的細絲線,在離開裂口邊緣0.5~處下針,只可惜她此時沒有線,只好用頭發附帶上她靈氣來充當針和線。

    頭發本來是柔軟的,可是因為靈力的注入,被她弄的與縫合血管的針頭形狀一樣不說,也更為細小,間斷外翻褥式縫合之後,修復出來的血管堪稱完美狀態。薛盈盈又將大網膜縫合一番,結扎出血點,最後,將腹部縫合。

    她做的這一切看起來有條不紊,一點也不像是個十八歲的姑娘。壹在一旁看在眼里,心里對她又是激賞了一翻。陸則是瞪大了眼楮,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你……你是不是常常如此?”唯有這種解釋才能讓他確定眼前看到的是真實的。陸實在是太吃驚了,不是說她是廢物嗎?為什麼可以修煉不說,還有這麼熟練的醫術?

    薛盈盈從空間袋中拿出清水仔細清洗雙手抬頭看天,目光有點深沉,“不,這是第一次。[]可能,我天生就是干這個的吧。”她可沒有騙人喲,她在學校里面學的是臨床,從事的卻是心內科,僅有的手術經驗也是在剛進醫院的時候規範化培訓時的普外科和急診科,但是,她的操和作記憶力一樣,都是一級棒。試想一下,如果操作不好的醫師如何給心髒患者安置心髒起搏器呢?

    越想薛盈盈越覺得自己了不得,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欠扁。

    伍佰失血過多,依舊昏迷之中,不過,總算沒有生命危險了。

    陸與伍佰的關系本來就好,見他脫離了危險,松了一口氣。然後毅然的跪在薛盈盈的面前,“薛小姐,請你救救伍佰吧。”

    “你這是?”薛盈盈不明白他為何要突然如此,這不是已經救了嘛,還要做什麼?

    壹在旁邊嘆氣,對薛盈盈解釋,“伍佰保護薛小姐不力,還讓薛小姐費心救治,只怕少爺會遷怒于他,我等受點責罰無所謂,可是伍佰身體如此虛弱,如果少爺責罰他,那麼……”

    其他的人也是同樣的表情。

    薛盈盈就不明白了,司徒凌雲是這樣冷酷無情嗎?可是他明明對自己好的沒話說。如果真的因為自己讓別人受罰,她心里良心不安。薛盈盈給他們一個肯定的微笑,為了加重自己的可信度,還捏緊了拳頭,“放心吧,你們保護我不受傷害,我記得你們的恩情,一定不會讓他責罰你們的。”

    然而,在司徒凌雲住處,編號先生們排成一排低著頭站在司徒凌雲的面前,而司徒凌雲則是坐在柔軟的沙發墊中摩挲著下巴聽薛盈盈將前因後果講完之後,說的第一話便是,“保護不周,每人領取一百靈鞭。”

    一百靈鞭下去,伍佰不死也廢了!

    薛盈盈頓時橫眉倒豎,怒氣沖沖道,“我不是給你說了啊,他們救了我,你怎麼還要責罰。”她都打包票說了幫忙,這不是在打她的臉嗎?

    司徒凌雲看向壹,“我不該罰你們嗎?”

    壹低頭恭敬的回答,“屬下辦事不力,甘願受罰,只是……”

    司徒凌雲接過話,偏頭對薛盈盈挑釁的微笑,“聽見了嗎?他自願的呢。”

    薛盈盈怒,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他是領導好不好,領導說什麼,作為下屬的壹還能反駁麼?這讓她想起自己在市中心醫院的時候也是如此,就算她是心內科副主任又如何,還不是領導的一句話,那時候為了順利的聘上主任,還昧著良心拍了n多的馬屁,你說你為難一屬下有意思嘛!

    同病相憐的感覺油然而生,薛盈盈被熱血沖昏了頭,跳起來指著司徒凌雲的臉義憤填膺的說教,告訴他什麼是人權,什麼是人性化管理,如何當好一個老板。說的她口干舌燥司徒凌雲靠在沙發上都快要睡著了。

    打了個呵欠,司徒凌雲眯著眼楮,“說完了嗎?說完了陪我一會兒。”

    大手一伸,她便被帶入他的懷里。他已經洗過澡,清新的沐浴乳味道還有存留,偎在他的胸口,入眼的是他微微敞開的胸膛。薛盈盈臉紅了一下,見他又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似乎睡著了,她趕緊對壹使眼神︰快走。

    壹猶豫了一下,帶著眾編號先生走了出來。

    陸拉住走在前面的壹,“頭,我們就這麼走了出來,少爺會不會……”

    壹看他一眼,又看看其他的同伴,“如果少爺有心懲罰我們,還用等這麼久麼?放心,有薛小姐在,我們不會有事的。”

    陸放下心來,感嘆道,“薛小姐廢材之名滿天下,還是咱們的少爺有眼光,知道她是塊璞玉。”

    “閉嘴!”壹瞪他一眼,“別忘了,今天你留在這里警戒,廢話這麼多,小心被少爺割了舌頭。”



036 再見討厭的人

    壹他們走出去之後,薛盈盈微紅著臉想從司徒凌雲的手臂里鑽出來,沒想到他另一只手也圍過來,直接翻身將她壓在沙發中。男性特有的氣息鑽入她的鼻腔,引起她心口噗通直跳,血液像是倒灌一樣,整個頭顱都紅了。

    “你……你是不是放開我啊……”她結結巴巴的推他。

    司徒凌雲伏在她的肩頭,卻不起身,悶悶的說道,“不,讓我抱一會兒。”

    我不是抱枕啊!薛盈盈內心狂叫。

    不過,看在他派人保護她的情分上,只要不是特別過分的要求,她都可以同意。司徒凌雲抱著她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讓她提防的心慢慢的軟了下來。愣愣的看著天花板,使用靈力過度的後遺癥慢慢的出現,她覺得好困。困的同時,卻又覺得無比的清醒。這簡直就是煎熬。

    司徒凌雲像是睡著了一樣,動也不動,她轉過頭去,想著身上這座大山什麼時候才能解放她,就看到巨大的落地窗邊靠著一個熟悉的黑影。感覺到她的注視,黑影轉過頭來,燈光照在他的臉上,產生了類似驚悚的效果。

    薛盈盈張嘴準備尖叫,那人一閃就進了房間,捂著她的嘴巴面色嚴肅道,“別叫。”

    薛盈盈點頭,視線在他受傷的肩膀處掃了一眼。對于每次見面,不是他被追殺就是他被追殺,簡直沒完沒了,這次多半又是如此。既然曾經合作過,好歹也算是熟人。

    艱難的將司徒凌雲推開,她喘著粗氣道,“這個死人,壓死我了,你做了什麼手腳,這麼大的動靜都不醒。”

    杜澤林翻了個白眼,“你沒看他是毒發了嗎?你這個白痴!”

    什麼!薛盈盈調節反射的跳起來想去叫人,被杜澤林拉住。“你瘋了,我敢保證,如果你此時叫門外那個陸進來,我們絕對死定了。”

    薛盈盈帶著哭腔,“可是他中毒了耶,怎麼辦?”

    杜澤林翻了個白眼,對于她這種無知,他已經漸漸有了免疫力了,“他這種毒是一種叫曼陀神花的毒,毒性很輕微,不會要人命的。中這種毒的人,在毒發的時候,就跟睡著了一樣,什麼都感覺不到。”

    “原來是這樣,嚇了我一跳。”她松了一口氣。

    杜澤林幸災樂禍的瞅了她一眼嗎,“這是你小情人嗎?不過你高興的太早了,中了這種毒的人,發作的時間會越來越頻繁,時間也會越來越長,直到最後死在睡夢中。看他現在的樣子,估計不是第一次,你還是準備棺材吧。”

    “他才不是我情人,我沒情人!”辯解之後,她又接著擔憂,“又不能叫人,又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這樣,你怎麼也是修真界杜家二公子,認得這種毒,能不能幫忙解毒?”上次他明明也中了王剛的毒,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又不怕了,多半是帶有什麼寶貝。“

    杜澤林看了她一眼,咦了一聲,“沒想到你還知道我是杜家的人,怎麼,不怕我殺你反倒是讓我幫忙。不過,就算是我想幫,也沒有辦法,這曼陀神花下毒的方法不一樣,解毒的方法也不一樣。如果你付得起足夠靈石的話,我倒是可以去幫忙尋找辦法。”他特意在足夠兩個字上咬重了音。

    這個市儈的家伙,難道就沒有仗義相助這一美德嗎?

    薛盈盈守在司徒凌雲的身邊,看著他沉靜的睡顏,不自覺的有些擔憂。他自己知道中毒了嗎?又是誰下毒害他呢?沒想到看似風光的他也會有如此境遇。她不去理會杜澤林,杜澤林卻湊過來,語氣有些古怪

    “他們司徒家競爭很激烈啊,好多人都盯著他手里掌握的勢力,如果不是他提前脫身,估計不死也會脫層皮。奇怪啊奇怪,像他這樣的情況,不該帶著你這個拖油瓶的,怎麼反倒是一次二次的救你……”一邊說還一邊為他不值,不停的嘆氣搖頭。

    薛盈盈聽著前面還有興趣,聽到後面,怎麼反倒越聽越覺得不是滋味,“你才是拖油瓶,你全家都是拖油瓶!”

    “唔……”一聲悶哼從司徒凌雲的口中逸出。

    薛盈盈連忙又撲回他的身邊,驚喜的問,“你醒了?”沒有注意到杜澤林一改之前市儈小人模樣,面無表情的坐在一旁,如果不是他肩頭的傷破壞了整個基調,只會讓人覺得他就是一深藏不露的高人。

    司徒凌雲清醒的第一瞬間便察覺到房間內多了一個人,待感覺到他的氣息之後,戒備的神色松了不少,揉著眉心攬著薛盈盈疲憊的問,“我這次睡了多久?”

    杜澤林瞟了一眼他的手,又看了看沒有絲毫掙扎反而滿臉擔憂的薛盈盈,“不久,可能就一刻鐘吧。”他從衣兜里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放在茶幾上推了過去,“這是你要的解藥,已經拿來了。前後一共是一萬塊上等靈石,外加靈器一件,不過路上耽擱了一下讓你久等了,所以靈器就不要了,給靈石就好。”

    薛盈盈的注意力終于被他吸引了過來,蹭的站起來,指著杜澤林氣憤說道,“你騙我!”

    她還以為他真的沒有辦法,原來,他本來就是接受了司徒凌雲的托付尋找解藥,這個爛人,大爛人!

    杜澤林抬頭看她一眼,星辰一般的眼楮里面全是淡漠的神色,有一層厚厚的防護罩嚴嚴實實的阻隔住她的探視,“你又沒問。再說了,送上來的靈石,怎麼會不要。你我又不熟,不宰你這個白痴宰誰啊。”

    “你……”薛盈盈被他的眼神氣得七竅生煙,虧她還以為兩人有點交情,現在看來,是她一個人在唱獨角戲。她該記得,這個人自私自利不說,又市儈又小人,而且對誰都似乎冷漠無情,只按照自己的行為準則做事。

    司徒凌雲拉著她的手安撫,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杜澤林,“別生氣了,他的外號就是賞金獵人,如果有人出的起他要的價錢,估計賣了他都成。”

    杜澤林對他的這種說法也不否認,收起司徒凌雲裝有靈石的空間袋檢查之後,只留下一句,“我走了,下次有靈石可賺,記得再找我。”

    杜澤林走了,可是留下的薛盈盈卻是滿肚子的氣沒處撒。她郁悶的推開司徒凌雲,“這個人真討厭。”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5 10:21 PM

037 無愛不成婚

    司徒凌雲將小盒子拿過來放進自己的空間袋,這才回答她,“他打生下來就特別的鐘愛靈石,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後來有人請他幫忙,他要的報酬也是靈石,漸漸的,他這個賞金獵人的稱號也就出來。

    說來也怪,就算是如此,他的修為還是漲的很快。這次如果不是故意壓制修為來著俗世中,可能已經是金丹期了吧。”

    修為快,能有她快嗎?不過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她就從一個修煉小白變成了煉體期,很快就會沖擊煉神期,誰能有她快。薛盈盈就是對他不滿,嘀咕道,“也許是為了用靈石堆修為才如此吧。”

    司徒凌雲看她一眼,是嗎?也許吧。

    招手讓她過來,她終于記得要戒備了,退後一步,防備的問,“干嘛。”心情不好,口氣也不怎麼友善。

    司徒凌雲似笑非笑,薄唇微勾,笑容妖嬈勾人,“你以為呢?”

    薛盈盈自問沒這妖孽功力深厚,只得敗退逃走。司徒凌雲含笑看著她落荒而逃,心情大好。

    逃回客房,薛盈盈紅著臉,咬牙切齒的咒罵這個三番兩次做出曖昧動作的男人。她今天已經發現了一套全新的合適她的修煉方法,修煉有成也只是時間問題。如果不是外面有人在找她,她剛才就溜了,怎麼會回來。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甘心,覺得這麼躲在房間里面蠻像縮頭烏龜,而且這麼一躲,反而讓人覺得她心中有什麼想法。若無其事的走出去,司徒凌雲已經不在客廳。走到他的房間外,她敲門,聽到他頓了一下才回應,“進來。”

    薛盈盈毫不客氣的開門而入,瞧見的就是他隨意丟在床上的上衣和裸/露的上半身。微微仰著頭,她毫不避諱道,“司徒凌雲,我們解除婚約吧?”

    司徒凌雲眼里閃過一絲隱晦的光,“我相信薛爺爺說的很清楚了。”

    薛盈盈飛快的說,“既然如此,那好,我們的婚約能得到你們家族的同意嗎?他們能不能接受我被修真界的其他人追殺?會不會逼迫我做一些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司徒凌雲正在衣櫃里挑選衣服的手頓了頓,偏頭問她,“不要用這樣的話來考驗我的耐性,如果是你擔心自己的身份問題,我可以馬上結婚,不過,你確定你現在要結婚?我是什麼時候都可以,可是你現在似乎有些小了啊。”說完,還在她的胸口掃了一眼,又嘀咕道,“我說的是年齡小。”

    他的這個解釋有些欲蓋彌彰,薛盈盈再次被羞的漲紅了臉,她胸部小嗎?小不小她會不知道嗎?年齡也不小了吧,她都三十一了,只不過這身體的年齡有些小罷了。

    聰明的女人都不會在這個問題上起爭執,這只會讓自己處于被動。薛盈盈深吸一口氣壓下沸騰的情緒,盡量平靜道,“司徒凌雲,這個婚約是爺爺給我定下的,我沒有同意,你不能強迫我做我不願意的事情,這樣我會討厭你的。”

    “你同意了,”司徒凌雲終于挑選出了一件天藍色的綢緞襯衫穿上,一邊扣紐扣一邊淡淡的回答。

    啊!薛盈盈大腦有些當機,隨即反應過來,這是以前的那個薛盈盈答應的,她當然不知道了,結結巴巴的反駁道,“那個時候不是為了逃命嘛,現在我反悔了。”

    司徒凌雲走進她,面色漸漸沉了下來。只要他不笑,那種陰沉的,像蛇的詭異表情讓薛盈盈有些懼怕,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靠在了門上。

    司徒凌雲走進,雙手撐在門上,圈出一個只有他氣息的狹小空間,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微眯的眼神里面似乎存在某種意味,可惜薛盈盈看不懂。

    “你……你干嘛!”他的表情很奇怪,讓她心慌不已。

    “你說呢?”在她脖子上吹了一口氣,他挑釁的問。

    又……又來了!薛盈盈忍著脖子上癢癢的感覺,恨不得此時挖個洞鑽進去將自己埋起來。

    “我說的解除婚約,你聽到了嗎?我不想和不愛的人結婚。”她閉著眼楮鼓起勇氣反抗起來。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堅持,不可能因為被人追殺就會改變。

    她害怕司徒凌雲生氣的表情,卻也怕自己會後悔。他是高手又怎麼樣,她要的是有愛的婚姻而不是只有性。

    沉默!司徒凌雲盯著她,表情越來越沉,眼底似乎翻滾著怒氣,可是他不想對她發火,因此忍下了,只是沉默的看著她。

    這句話出口之後,薛盈盈的膽子也大了不少,努力忽略掉他的表情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幫助我,我也很感激你的幫助,如果可以,我以後會加倍還給你的。”

    “薛盈盈,你這是在過河拆橋!”半響,他終于從牙縫里面吐出了這幾個字。

    “爺爺現在已經去世了,知道婚約的也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完全可以不告而別,可是我選擇告訴你,就是尊重你,司徒凌雲,我們解除婚約吧。”薛盈盈幾乎是在苦口婆心的勸說了。

    司徒凌雲盯著她半響,最後俯下頭,狠狠的吻住她的唇。薛盈盈一驚,連忙用手推他,手上動了靈氣,他一時不察,被推開摔倒在地。

    司徒凌雲從地上站起來,邪氣的笑著,一點也看不出生氣的模樣,“你還真是單純好騙,你以為我會留你?我司徒凌雲身邊不缺女人,當然也不會缺你這一個。

    至于之前,薛林臨早就跟我解除了婚約只是沒有告訴你罷了。你這個女人一點溫柔都不懂,身邊還有那麼多的麻煩,走了也好。不過,走之前讓我親了一下也不錯。”

    說完,他還故意舔了舔舌頭,將她惡心的夠嗆。

    不過,她終于放心了。

    對他行了一禮,她言辭真誠,“司徒凌雲,多謝你對我的幫助,我薛盈盈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要防備那些對你下毒的人。保重,我走了。”

    司徒凌雲無所謂的嗤笑一聲,沒有看她,而是不耐煩的招手,讓她離開。



038 我要吃肉

    在她走後,中年管家大叔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房間內,恭敬的對猶自坐在地上的司徒凌雲說道,“少爺,就這麼放任她離開嗎?今天發生在伍佰身上的事……”

    司徒凌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這一眼,讓中年大叔自覺的閉上了嘴。

    良久,他才緩緩的說道,聲音冰冷無情,“今天的事,不準傳出去。那個升仙門的女人如果沒死,就立即殺了她。敢動我的人,就要有死的覺悟。”

    中年大叔低頭應了一聲。

    解除婚約的薛盈盈一身輕松的出了大廈的大門,打算去找一處隱秘的地方努力修煉,改變被追殺的命運。薛爺爺的死也不會白死,那個王剛雖然已經死了,可是王家不是還在嘛。

    她定要叫那些人知道,惹了她薛盈盈,都沒有好下場。如果有一天,她的修為比所有人都高,誰還敢找她的麻煩,到時候就算是將天捅個窟窿,那些人也不敢放肆。

    總歸說來,還是她的修為太低,所有才會讓那些人覬覦。至于她開診所治病救人的人生目標,只好無限期延期。

    想起被追殺的命運,原本輕快的腳步有些沉重起來。再看到懶洋洋坐在街邊的黑衣男子,原本沉重的腳步又多了一些遲疑。就在她猶豫著是不是轉身從另外一個方向離開的時候,黑衣男子站起來,一抬眼,那恍若星辰的眸子便直直的掃了過來,像是看進了她的心里去。”

    杜二公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如果能賣,早賣了。”

    “你……”薛盈盈肺都要氣炸了,這算什麼?是說她不值錢還是怎麼的?怒!但是,他應該是沒有什麼歪點子了。

    努力壓下火氣,她沒好氣道,“等我有什麼事?”

    杜二公子看她一眼,“合作。”

    合作?“什麼合作?”她兩眼一亮,快速的反問,察覺到自己似乎有些激動,她又趕緊添了一句,“你本事這麼大都受傷了,我哪里幫的上忙。”視線在他受傷的肩膀上掃了一眼,卻發現已經換過衣服,根本看不出來傷口。

    “哼,別給我打馬虎眼,你別的本事沒有,可是膽子卻大的很。別廢話了,就一句,合作還是不合作?”他說變臉就變臉,一下子從懶羊羊變為灰太狼,大有談不攏就撕破臉的樣子。

    薛盈盈皺眉,對他莫名其妙的合作有些費解。還能是什麼合作,無非就是合作殺人。她做誘餌,而他則是黃雀在後。她想不通的是,他為何要與她合作,難道他成天沒事或者是良心大爆發,想要幫助她卻難以啟齒?

    這種想法很無恥,她相信,只要她一說出口,他的星辰劍就會毫不留情的甩過來在她身上插上一個血窟窿。

    “看來,你很想過那些東躲西藏的日子呀。”他冷笑,“看來,是我看錯人了。”

    他轉身離去,薛盈盈大叫一聲,“等等!”

    快步上前走到他的面前攔住他,“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必須要告訴我想得到什麼?”

    杜澤林看著她,嘴角微微上勾,伸手捏捏她的臉笑嘻嘻的說,“真聰明。”

    他去四川學過變臉嗎?薛盈盈拍開他的狼爪,“我可是一無所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的。”

    杜澤林得到她的肯定,心情似乎不錯,也不在乎她的動作,自在的縮回狼爪,“那個東西本來也不是你的。”

    薛盈盈這才算是明白了,“原來你要搶劫別人!”

    他飛了個白眼,“這怎麼能算是搶劫呢,人家來打劫你,不過被你我反打劫了。這種事在修真界很常見,你可要好好習慣,不然的話,去了修真界,你遲早也會被人虐死!”

    有他這個禍害在,她還怕什麼啊,最大的禍害都已經在身邊了。而且,他怎麼就這麼自信,他要反打劫別人?就因為與她合作嗎?

    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高樓落地窗前,中年管家隱晦的拭去額際的汗珠,默默抵御著自家少爺陡然變駭人的氣勢,心里哀嚎,少爺,這人是你自己放走的,你這個時候吃醋有什麼用啊,還是饒了我這一把年紀的人吧。

    良久,駭人的氣勢陡然一松,管家大叔松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感謝上蒼重新給了少爺冷靜與智慧,就見自家少爺大步往門口走去,忙跟上去,小心翼翼的問,“少爺,你這是?”

    司徒凌雲頓住腳步,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咬咬切齒道,“去查,查查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管家大叔滿頭大汗的點頭去了。

    司徒凌雲滿臉陰沉,深深的陷入柔軟的沙發之內。她的背景注定得不到家族的認同,而且會招來無數的麻煩。原本也不過抱著游戲的態度,卻不曾想到變了質。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薛盈盈恍然不知自己已經招惹了一個桃花,正小心翼翼的跟在杜澤林的後面跟著他在街道上轉悠來轉悠去。

    已經是第四次路過香粥鋪,里面的皮蛋瘦肉粥勾得她口水泛濫,可他卻一點想要進去的意思都沒有。薛盈盈總有忍不住,拉住他,“喂,你究竟要去哪里?”

    杜澤林斜眼看她一眼,無比正經說,“去吃飯呀。”

    薛盈盈悲憤的指著香粥鋪的大招牌,恨不得將他的眼楮粘在上面,“這里不是有現成的嗎?”

    杜澤林理直氣壯道,“誰要喝稀飯啊,我要吃肉。對了,我記得這附近有個什麼烤肉店,怎麼找不到。”

    薛盈盈欲哭無淚,這人是傻的嗎?誰大清早開烤肉店啊。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5 10:23 PM

039 分贓要分均

    最後,薛盈盈無奈,只得將他帶到肯德基。他一邊吃雞腿一邊還不停的抱怨肉太少,雞腿太小吃不飽……薛盈盈聽的滿頭黑線︰我給錢的時候,怎麼不說。不過,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只會自降身份。

    默默的啃著肯德基小油條,喝完稀粥,將嘴擦淨,她清清嗓子問,“有什麼計劃,說來聽聽,跟著二公子,相信我一定會有‘肉’吃的。”

    她刻意在“肉”字上加重了音,對方恍然沒有聽出話中淡淡的嘲諷意味,從衣兜里拿出一張地圖指著某處,嘴里包著雞肉含糊不清回答,“我已經放出風聲,你可能會在這里出現。

    我們可以在這里伏擊他們。到時候你要吸引住他們的注意力,我會找到合適的時機將他們個個擊破。對了,那個領頭的我來對付,你只需要牽制住其他人就是了。”

    果然是誘餌!對于他的這種分派,她能有什麼意見嗎?連選擇的余地都沒有,修為低果然不爽!“那好吧,不過,好處我要分一半。”

    杜澤林搖頭,在她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最多一成,要知道我才是主力,要不是看在咱們是老熟人的份上,我連這一成都不想給。”

    只要談到好處,他的表情就變得非常的認真,一副掉錢眼里的樣子。

    薛盈盈郁悶極了,氣鼓鼓反駁,“賭上我的命卻只能拿一成?你杜二公子可真的大方啊。既然如此,你這麼看好自己的能力,一個人就解決問題了,何必讓我去?”

    杜澤林低聲嘀咕,“要不是躲著不出來,我用的著你麼?”

    “你說什麼?”薛盈盈雙眼一瞪,噴出火來。

    杜澤林猶豫了半響,終于多伸出一個手指,咬牙切齒道,“兩成,而且我要的那個東西你不能要。”

    薛盈盈橫著眼楮看了他一眼,雙手環胸,“你一個大男人如此欺負我這個一無所有的小女人,傳出去,豈不是損了你的聲譽,不多說了,四成,不然的話,咱們就散伙,我想,這樣的合作不一定非得與你一起,可是你卻不一定了,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你怎麼會和我這麼一個弱小的女人合作。你是二公子,我可不是。”

    她才不是笨蛋,既然對方是個唯利是圖的市儈之人,她當然會毫不留情的爭取自己的權益。

    杜澤林看她兩眼,眼神中帶有打量的意味,似乎不明白一直看起來都柔弱可欺的對象竟然如此難以對付。可能是那個東西對他的誘惑太大,他沉下臉,以肉痛的眼神盯著她,“二點五成,不能再多了,不然的話,我還不如找別人。”

    能從這個鐵公雞身上拔下一根毛來,已經很不錯了。薛盈盈看著他,掩蓋住眼底的欣喜刻意做出一副郁悶加無奈的樣子,“行,不過,我另外有個要求,就是這個地點,能不能換一下,在這里吧。”縴縴玉手一指,在環山公園敲了敲。

    他定的地方植被太少,如果對方一上來就用強勢的攻擊,她怕抵御不住。如果在她指定的這個公園中,相信用靈力支持到他干掉領頭之人是沒有問題的。

    對于地點,杜澤林倒是沒有多大的意見,只要不是要他的靈石就好。

    兩人談攏之後,又去買了兩杯果汁,一前一後出了肯德基。

    他們走後,他們座位後面,一個學生樣的小男孩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撥通了110,顫抖著報案,“警察叔叔,有……有人要搶劫……”

    他們以為清晨沒有人,談話無所顧忌,卻沒有想到喜歡到肯德基吃早餐的大有人在。不過,就算是知道,估計也會不在乎吧,倒是將人家小孩子嚇的夠嗆。

    達成了合作,又確定了分贓,兩人尋了個清靜的地方開始確定具體的計劃。

    既然要充當誘餌,這個誘餌肯定不能很快就死了,所以她的防御必須強悍。只是她修為低,對方能傷害到杜澤林,肯定也不是省油的燈,絕對是聚神期修為的人,她一個煉體期,在人家的手底下支持不了三個回合。人家如果用上靈器,說不定一個回合都支持不了。

    杜澤林發現她只有一些低級符咒以及一把靈器都沒有的時候,臉色難看的像是吞了蒼蠅,“你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在修真界的時候,根本不會修煉,是傳說中的廢物,那個時候有她家族的人保護著活下來還能理解,可是現在在俗世中,她孤身一人,修為這麼低,還有大把大把追殺者,她竟然還能完好無缺的出現在他的面前,這可真是個奇跡。

    他赤/裸/裸的鄙視讓人心里十分不爽,薛盈盈沒好氣道,“要你管!”她知道自己能活下來脫離不了司徒凌雲的幫助和運氣的成分,可是他有必要如此鄙視麼?難道她不想有大把的高級符,無數的頂級靈器,可是沒有他那麼好命,出生在大家族中。

    手中忽然一沉,多了一個圓盤,天藍色的,帶著一點點的流光,十分的漂亮。“給我盤子干嘛,又不吃飯。”

    杜澤林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她,“你這個笨蛋,看清楚,這是防御性靈器,渾天盾,如果不是看你的修為實在是低的可憐,我才不會拿出來。”

    薛盈盈吃驚的看著手中像是陶瓷盤子的渾天盾,生怕摔壞了。渾天盾的的確漂亮,一輸入靈力,則是變為一個淡藍色的光暈附在身上,沒想到他還沒有徹底被金錢腐爛,知道關心人,舍得給她一個防御性的靈器。不過,馬上她就將這種想法丟到一邊,因為他又接著說,“這渾天盾我可以給你,不過,事成之後,要扣你一成靈石,畢竟得到這渾天盾,可是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

    她就知道,這個人沒這麼好心。可是這渾天盾她也舍不得讓出來,最後又敲詐了他兩張金剛符和一張隱身符才作罷。

    杜澤林肉痛著,干脆坐一邊修煉去了。

    薛盈盈卻不放過她,將符和渾天盾收到空間袋,笑吟吟的蹲在他面前,“帥哥,受傷了吧,我可以幫你醫治哦,如果你能免費將這渾天盾送給我,我就幫你,怎麼樣。”

    杜澤林睜開眼楮,盯著她一字一頓道,“不需要。”說完,他炫耀似的從空間袋中拿出一顆藥丸服下,“不過一些皮外傷,不礙事。”

    既然對方不領情,她也不想告訴他自己的能力,坐在離他幾米遠處開始修煉。



040 捕蟬進行時

   長生訣通木訣同時運用,靈氣開始在身體內運轉,然後與周圍的植物相互呼應,再反饋回來,她再吸收。靈氣由稀疏變為濃郁,最後變為磅礡,直到她的雙手幾乎容納不下。

    她記得自己的精神力不夠,不能沖擊聚氣期,只好將多余的靈氣用來修煉通木訣,鍛煉自己的精神力。

    等到她意識回籠,清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精神力和修為都漲了不少,會心一笑。

    “你是白痴嗎?”一聲淡漠的聲音從她旁邊傳來。

    她這才想起身邊還有一個人的存在。

    “周圍沒有任何的防護竟然都敢如此放心大膽的修煉,我該說你膽子大呢還是說你愚蠢。”杜澤林板著臉,原本亮晶晶的星辰眸子也抹上了一層濃霧,顯示他此刻心情極為不爽。

    薛盈盈笑道,“不是有你嘛。”現在他們是合作的關系,他怎麼也會保護她的周全吧。再說了,結界符什麼的,早就用光了,她也做不出來什麼防護。

    杜澤林一頓,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後哼了一聲,背過身去。“剛剛給你維護結界很辛苦,作為報酬過來給我療傷。”

    薛盈盈翹起嘴角,還是依言坐在他的身邊,將他衣服剝開,他卻一臉防備抓著衣服,帶著一點慍怒,“干嘛!”

    薛盈盈嘴角翹起的幅度加大,“療傷,你以為干嘛,非禮你嗎?你的頭腦里面只有這些無恥的想法嗎?不過,你這身材也不怎麼樣,白白的跟個女人似的,還入不了我的眼。”

    杜澤林被她說的抿緊了嘴唇,緊繃著身子將上衣脫下,閉上眼楮任她作為。

    他的傷口的確不深,是皮外傷,就在右邊肩頭處,已經被他簡單的處理了。他肩寬腰窄沒有一絲的贅肉,身形完美無缺,加上肩頭上的傷,一種特有的男人魅力散發開來,讓她的小心肝噗通多跳了兩下。

    她揭下敷料,運起靈訣,讓自己的靈氣在他的肌膚中上下穿梭,滋潤著他受損的肌膚。長生訣本來就有修復的作用,加之她現在修為大增,修復這點皮外傷不過分分鐘的事。

    感受到肩頭傷口處已經完好如初,他驚異的多看了她一眼,“原來如此。”也不知道說她還是著他自己。

    兩個人又休息了一會兒,等到天色漸暗,才往環山公園趕去。一路上,薛盈盈見他不時的停下來做什麼,等到了目的地,她終于忍不住好奇心問了原因。

    杜澤林告訴他,那些人個個都是人精,如果就這麼大咧咧的站在這里等他,他們絕對不會來的。事實證明,充當誘餌也是技術活。幸好,有杜澤林在,不需要薛盈盈動手。

    薛盈盈裝模作樣的在一處僻靜的地方開始閉目養神,一邊分出精神力注意周圍的一切。

    杜澤林用了隱身符、斂息符,此時感受不到他的氣息,周圍黑兮兮的,只有蟲鳴聲陪伴著她。她不知道杜澤林用什麼辦法讓那些人知道她在這里,她只需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好了。

    修真界廢柴,身懷長生訣的薛家大小姐薛盈盈。

    “你果真在此。嘻嘻。”黑暗處,一聲嬌笑傳來,聲音空靈動聽,如果不是薛盈盈再植物園聽過她說話,此時恐怕也會以為這個女子是個好人,是友非敵。

    薛盈盈往聲音的出處看去,只見一位削尖下巴蓄著山羊胡須的青衣老者帶著同樣身著青衣的兩男兩女。他們的衣擺之下,都繡著一團絮狀如白雲的東西。

    薛盈盈回想了一下,記得那個升仙門的雙劍似乎也在衣擺之下繡著圖案,難道是門派的標記?那麼他們又是什麼門派?

    說話的是站在青衣老者的身邊的一個女子,十六七歲模樣,長得明眸皓齒,肌膚似雪,真真一個美人坯子。看到薛盈盈毫無掩飾的打量目光,她燦然一笑,對青衣老者恭維道,“師傅果然神通廣大,徒兒萬分佩服。”

    青衣老者身邊的其他兩男一女也是徒弟,相貌也是不凡,只是少了這個女子的靈動。對這個女子如此明顯拍馬屁有些不恥,雖然面露不屑卻靜靜的站在哪里,等著青衣老者的指示。

    薛盈盈拍拍屁股站起來,沖著青衣老者道,“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如果你是欽慕我而來,我只能很遺憾的告訴你,你不是我的型,如果年輕個五十歲再去韓國修整一下,可能還能多看兩眼。現在嘛,有多遠滾多遠。”

    這一番挑釁的話下來,青衣老者沒有動,他身邊的那個女子沉不住氣了,跳出來指著薛盈盈喝道,“你一個廢物,竟然敢對我師傅如此說話。

    你知道他老人家是誰嗎?就是修真界大名鼎鼎的清風山清風道人,就算是杜家的人見了他老人家也會低頭問聲好,你這個廢物算什麼,還不快滾過來舔師傅的腳趾頭認錯,這樣的話還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杜家的人見了他也會低頭問好?薛盈盈露出慌亂的神色,“啊,求求你們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在女子露出鄙視的神色時,她忽然收斂住慌亂的神色,露出一抹譏諷的微笑。

    “你以為我會如此說是吧。不過很可惜,如果你對我說你的師傅是城管,可能我還會怕,不過在我眼中他只是一個不認識的老頭而已……”

    “放肆!”一聲怒吼從清風道人的口中道出。隨著他的怒火,他身邊的一位男徒弟青衣嘩嘩作響,已經高高躍起,手呈爪狀,上面靈氣隱現,對著她的肩膀抓來。如果這一下被抓牢了,薛盈盈她就算是不死,這肩頭肯定也會報廢。

    幸好她早有準備,在她出口挑釁的同時,一張金剛符就悄悄拍在身上,提防的就是這個時刻。可是這依舊不夠。依照杜澤林的要求,她一則是要將這幾人引來,二則是要將這清風道人與身邊的人孤立起來,這樣才能給他偷襲的時機,所以,她還必須再接再勵,將其他三人引開才行。

    薛盈盈雖然有金剛符在身,可是也不敢硬接,而是躲避著這個青衣徒弟的進攻,一邊出言譏諷,“還以為多能干呢,原來不過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蠟樣銀槍頭。”

    最開始說話的那個女子最是沉不住氣,手中一揮,一柄泛著銀光的軟劍出現在手里,提著就向薛盈盈卷去。如果被這軟劍卷嚴實了,薛盈盈絕對會身首異處,死的不能再死。

    此時她的修為多得過那一抓,卻已經不能躲過這一劍,只得硬下心腸咬牙接下這一招。只聽轟的一聲,她被轟的倒飛十幾米,軟趴趴的落在一堆灌木中,狼狽不堪。雖然如此,她卻沒有受到什麼大的傷,只是震的五髒鈍痛,一絲血從嘴角流出。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5 10:25 PM

041 艱難的伏擊戰

    “你竟然會修煉?”那女子吃驚的瞪著薛盈盈,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金剛符破裂的一瞬間,薛盈盈關鍵時候施展出來的木盾擋住了她的攻擊。從她的攻擊上來看,能一下轟碎金剛符,就能說明她的攻擊力有多強大,可是薛盈盈竟然擋住了,讓她真是又羞又惱,恨不得將薛盈盈拆入腹中。

    薛盈盈擦干嘴角的血跡,從地上爬起來,露出一個鄙夷的微笑,“怎麼,就允許麼你修煉,就不許我修煉麼?真是好笑。”

    那個最開始攻擊的青衣男子沉聲道,“沒想到你到了俗世,竟然改變了你廢物的名聲,不過,區區一年多的時間,你這點修為在我們的眼中也不值一提。”

    俗世中奇遇難得,像她這種被認定毫無靈根的人,怎麼可能修煉,唯一的結論便是長生訣。想到這里,清風道人原本還能壓制住的激動隱隱浮動起來,對身邊兩個徒弟道,“去幫你們大師兄和小師妹,務必要活捉此女。”

    “是,師傅。”兩人應下,與先前那兩人守住四個方位,將薛盈盈圍在中間,封了她的退路。

    青衣小師妹有些不滿地看了後來兩位師兄,但是見到自家師傅的眼神之後,將所以的不滿吞到了肚子里面去,以一種看待獵物的眼光看著薛盈盈,“薛盈盈,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免得我們動手,到時候弄的缺胳膊斷腿,可別怪我們心狠。”

    薛盈盈呸了一聲,“你們讓我束手就擒我就聽啊,當我白痴麼?不就是想要我的長生訣麼?有本事從我手中搶去。不過,我實話告訴你,記載長生訣的玉佩已經被我毀去,我們薛家現在又只剩我一人,有本事你們就別讓我有機會自毀元神!”

    這些日子的追殺,她真是受夠了。

    不就是長生訣嗎?有本事就來拿,大不了大家同歸于盡!

    “你……”青衣小師妹語氣一頓,氣得七竅生煙,軟劍一揚,就朝薛盈盈身上攻去。

    另外三人見狀,也是一起向薛盈盈攻擊,只是礙于薛盈盈那句自毀元神,他們有些畏首畏尾,甚至還不得不攔著那青衣小師妹的殺招。

    在被第三次擋下的時候,青衣小師妹發怒了,收回軟劍,“師兄,你們究竟是什麼意思。師傅,你看師兄他們……”

    “玲心,為師說了,要活捉此女,你沒聽見嗎?”

    被稱為玲心的女子面色有些難看,想來是極少聽到師傅如此不給面子,咬著下唇不啃聲了,不過,還是狠狠的瞪了她的師兄師姐一眼,大有秋後算賬的意思。

    統一了目的,他們的攻擊就凌厲起來。玲心用軟劍,大師兄用劍,其他兩人用的都是造型奇特的武器,可能是自行打造的,薛盈盈也不認識。他們四人一起攻擊,她原本動用通木訣施展出來的木盾已經無效,幸而她靈力充足,還可以勉強躲避,但是也十分狼狽。

    清風道人在一旁看著,雙眼露出餓狼似的目光。如果說長生訣可以給人長生,但是能讓一個無靈根的人用有靈根的話,會改變很多人的命運,如果被修真界的人知道,將會在修真界掀起一場大的波浪,相信這會比長生更為讓人饞涎。

    薛盈盈在他的四個徒弟手下堅持的越久,他的心里越發的激動,對長生訣的渴望也越大。

    就在此時,他忽然皺眉,閃身移開原位,只見之前站的位置,已經被一股強大的劍氣轟的面目全非。

    靈氣鼓蕩,衣擺飄動,清風道人雙手背在身後,卻是警戒的注意著周圍的一切,“閣下是何人,為何要偷襲與我?不知道何處得罪了閣下,還請閣下現身,咱們好當面說個清楚。”

    擺明了就是偷襲,現身的人是傻子。又是一道劍氣襲擊而來,清風道人皺眉避開,對準一處,揚手就是一道光,只聽那被他鎖定之處發出砰的一聲,哪里的樹木瞬間被燒成焦炭,卻是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清風道人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徒弟四人,玲心反應過來,大叫一聲,“不好,這廢物有幫手,咱們去幫師傅。”

    大師兄攔著她道,“師傅的能力你還不知道嗎?薛盈盈支撐了這麼久,想必靈力已經告罄,現在先將此人拿下,再去幫師傅。”

    他估算的很好,卻是低估了薛盈盈。

    薛盈盈趁他們分神的這一瞬間,從空間袋中拿出渾天盾,靈氣激活,一道藍色的防護薄膜覆蓋在她的身上。只見她陰測測一笑,語氣中帶著一股憋屈之後的發泄,“現在輪到我了。”

    揚起雙手通木訣瞬間啟動,磅礡的靈氣肆意的輸送出去,周圍直徑一百米以內的植物如臂指揮。雖然攻擊力不大,不過,她現在要的不是攻擊,而是防御與阻撓。只要杜澤林將那個清風道人解決了,這四人也逃不過一死,她的任務也就算是完成了。

    藤蔓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將他們四人圍得水泄不通。饒是他們劍光凌厲,法訣通天,可是畢竟修為在那里,抵不過藤蔓的量多,一時間僵持住了。

    清風道人毀去周身的藤蔓,對薛盈盈是又恨又愛,可是他此時卻不能去幫助自己的徒弟,只要他一有這個念頭,他就會遭到無聲無息的攻擊。這攻擊很是凌厲,加之對方用了隱身符,如果不是他身上帶有異寶,估計也會遭到不測。

    這麼下去,太被動了,而且動靜太大,容易引起別的修仙之人注意,聞風而來,到時候他想悄然擁有長生訣的願望就只有落空。雖然他不懼怕麻煩,卻也不願意惹麻煩上身。

    想到此處,他隨手一抹,一枚晶瑩剔透的拳頭大小的珠子出現在他的面前。他雙手掐動法訣,一道靈氣擊入珠子中,之間一道五彩之光從珠子上面溢出,漸漸的化為一面五彩繽紛的鏡子,有些像是少女的梳妝鏡。

    翻手將這鏡子的鏡柄握在手里,清風道人對著四周掃了過去。一瞬間,四周靈氣激蕩,一道黑色的身影狼狽的跌了出來,吐出一口鮮血。

    薛盈盈心中一急,差點中斷了靈氣的輸送,讓四人近身上來。“喂,死了沒?”

    杜澤林抹掉嘴角的血跡,沒有理會薛盈盈,而是對清風道人道,“千里鏡果然名不虛傳。不過……”他冷笑,“這樣才更值得我動手!”



042 五個單挑一個

    “你是賞金獵人杜澤林?”清風道人神色戒備的看著他,“不知道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讓你在此處伏擊我?還用薛盈盈這個廢物誘餌引我上鉤?”

    杜澤林祭起星辰劍冷笑,“伏擊你還需要得罪嗎?你都可以因為長生訣而追殺別人,我又為什麼不能因為千里鏡伏擊你?”

    “原來,你的目的是我手中這面千里鏡,不過,哼,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可不是那些死在你手中的廢物。饒是你在修真界殺人無數,今日也要栽在我的手里。”說話間,千里鏡五彩繽紛的顏色似乎又濃烈了一些,靈氣暴增,氣勢壓人。

    在這巨大的靈壓之下,薛盈盈只覺得有座巨山壓在身上,甚至連靈力的運轉都困難起來。莫說是她了,連清風道人的四位徒弟都面露痛苦之色,想來也不會好過。只有杜澤林在這巨大的靈壓之下面不改色,反倒一手持劍,一手捏動法訣,往清風道人而去。

    “自不量力!”清風道人冷哼一聲,千里鏡在他手里爆發出強烈的霞光,只要霞光接觸的東西,全部都化為粉末。霞光很快,瞬間席卷了杜澤林的身影,只見他的身子包括他的星辰劍都在這霞光中化為灰燼。

    “啊……”薛盈盈張大了嘴,吃驚的看著杜澤林的方向久久不能閉合。他不是很拽麼?就這麼沒了?

    但是,很快,她又回過神來,因為清風道人將目光對上了她。

    “都是廢物!”雖然偷襲者被誅殺,但是心情已經被破壞了。他收起千里鏡死死的看向薛盈盈,“原本不想親自動手,可是為了避免再有人破壞,就不得不親自動手了。”

    薛盈盈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該死的杜澤林,你說你沒有金剛鑽就別攬著瓷器活呀,這下害苦了她吧。

    四位徒弟本來與她是僵持在一起,聽了師傅的話,面色也非常不好看。

    薛盈盈的藤蔓在清風道人的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不過分秒鐘便消失的干干淨淨,就算是她靈氣再充足又怎麼樣,對人家來說,連阻撓一下的作用都沒有。幸好,她身上還有渾天盾,面對清風道人和四位徒弟的攻擊,她還能扛下來,就是每次被擊飛之後,摔的五髒六腑有些痛。

    渾天盾在他們的攻擊下,淡藍色的光已經漸漸變弱了,估計再來個幾次,就會報廢,到時候她又該如何抵御?

    她再次摔倒之後,渾身痛的要命,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只得用手支持著身體艱難的坐起來。忽然,她心中一動,手指扣入了泥土。

    以她對靈氣的敏感來說,很明顯的感受到泥分明下有一張被激活的符咒。這是誰埋在這里的?符咒被激發卻隱而不發,這是什麼道理?她從上面,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感覺。

    對了,是那個。當初在山頂伏擊王剛的時候,杜澤林用的那種不知名的符,說什麼靈光陣,難道這就是?據她所知不多的修仙知識,陣法如果要發動的話,就必須時刻有人催動,難道說,杜澤林根本就沒有死?那剛才灰飛煙滅又是怎麼回事。

    但不管如何,他沒死還在維持陣法的運轉的話,他們獲勝的幾率非常的大。轉念間,她已經想了很多,對杜澤林又是一陣抱怨。“商量一下要你命還是怎麼的。”

    抱怨歸抱怨,她還是要處理此時的困境的。

    杜澤林雖然沒有講明,可是這靈光陣已經出現,說明他的主意便是要將他們引入靈光陣中。她這才找到第一枚符,根本不知道陣中在何處。

    好在她當初看過他打入符的位置,知道這些符與符之間的大概位置,可以估測大概的方位。她爬起來,以這個符為中心,半徑為兩米開始尋找。雖然這個範圍不大,可是清風道人已經被她身上的渾天盾弄的有些不耐煩起來,怎麼會給她這個時間。

    從空間袋中拿出一個玉如意,直直向她拋來。薛盈盈一看,樂了,用這玉如意砸她有用嗎?只可惜她忘記了,修真界在爭斗的過程中,是從來沒有多余動作一說的。那玉如意飛到她的面前一閃,竟然變為幾十柄閃著寒光的飛刀,前僕後繼的砸在她的渾天盾上,震的她胸口一陣劇痛,一口鮮血沿著嘴角流了出來。

    最後,啵的一聲,渾天盾破了,一個破成兩半的圓盤從她身上掉下來,可此時還有十幾柄飛刀,她只好一邊支起木盾,一邊抱頭鼠竄,尖叫著喊道,“啊……救命啊……”

    玉如意變成的飛刀比她的木盾好了不只一個檔次,加之徒弟四人在師傅面前丟了面子,又挨了責罵,早看她不爽了,現在見她依舊失去渾天盾的依靠,立馬氣勢洶洶的追過來。

    薛盈盈看著他們凶神惡煞不懷好意的樣子,只恨自己沒有多長幾條腿。不過好在她找到了第二張符的位置,稍微推測了一番,發現陣中位置在她背後十幾米遠處,離她還有遠。

    如果是平時,她只需要幾秒鐘就可以到達,可惜的是,現在不是平時,而是被人圍攻中。她一時不察,被玲心的軟劍逼退,正好退在大師兄的攻擊範圍中。薛盈盈只感覺到背上一痛,火辣辣的感覺一瞬間襲來,聚起的靈氣散掉不說,差點讓她岔了氣。

    靠!她的火氣也上來了,五個欺負一個,有意思嗎?還有那個姓杜的,說好了她只是負責引這些人上鉤,怎麼現在變成一個人御敵了?“杜老二,你還不給老娘出來,再不出來,老娘都要被他們玩死了!”

    這一嗓子過後,清風道人愣了一下,不過手上的動作未停,那飛刀又變成了玉如意最後又變為了一柄長劍,往她的心口刺去。對付這麼一個廢物竟然用了他這麼多的時間,對于他來說,真是奇恥大辱,他已經不想要活的了,他要她死,只有她死,才能洗刷他此時所受到的恥辱。

    前後有劍,左右也有人虎視眈眈,她只能不停的支起木盾,動彈不的,只可惜她還沒有那個飛天遁地的本事。此時,耳邊突然傳來杜澤林的聲音,“往後退一步。”

    聽到他的聲音,哪里還記得背後是什麼,聽話的後退一步。你妹的!她哀嚎一聲。都怪她自己,忘記了背後是大師兄,後退一步,正好擋在人家面前,肩膀讓人刺了對穿。

    她早該知道的,這杜澤林也不是個什麼好人。不過,當她抬頭看向前方的時候,又特別感激杜澤林的提醒。這該死的清風道人,他的武器娘娘腔不說,功能奇怪,卻又威力巨大。

    剛才的千里鏡是,現在的玉如意是。此時變為長劍的玉如意瞬間從劍身上又長出無數倒刺出來,這剛剛要是被刺上一下,估計能帶下一半的血肉下來。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5 10:27 PM

043 殺人越貨坐地分贓

   偶滴個神呢,她現在哪里是在伏擊人家,分明是找死來了。

    眼見她受傷,幾人眼里露出得逞的笑意,就在此時,靈光陣出現,將五人圍在其中。杜澤林的身影也顯現出來。

    “是你!你沒死!”清風道人一見他,吃驚的大喊出來,“不,這不可能,沒有誰能在我的千里鏡下活出來,這不可能!”

    杜澤林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眼眸里帶有一絲譏諷,“是嗎?你有問過千里鏡的原主人這千里鏡的缺陷在何處嗎?”

    什麼!

    薛盈盈瞪大了眼楮,這千里鏡原來還是清風道人從別人那里順來的,她就說怎麼看起來像是女人用的梳妝鏡呢。鄙視這個搶女人東西的老家伙。

    清風道人像是明白了什麼,“那個女人與你什麼關系!”

    杜澤林冷哼一聲,“你不配知道。”

    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痛的臉兒發白不停吸氣的薛盈盈,杜澤林喝道,“還不快過來幫忙,想讓他們逃出來麼?”

    可能是因為要控制五個人,加之五人不停的掙扎,光牢忽大忽小,並沒有當初控制王剛一人那麼得心應手,加之這清風道人此時就像是瘋了似的,一道道靈訣不要命的往光牢上轟,讓光牢看起來搖搖欲墜。

    薛盈盈一看,頓時覺得肩頭也沒那麼痛了,“要怎麼做?”

    杜澤林咬牙切齒,“笨蛋,靈氣!”

    原來號稱可以困住元嬰期的靈光陣,也與輪回陣一樣需要大量的靈氣支持。薛盈盈雖然不滿他的話,可是此時不是計較的時候。

    兩種法訣同時啟用,靈氣源源不斷的通過杜澤林指點的地方輸入。她是木系的法訣,親和力非常強,她的靈氣與杜澤林的靈氣在靈光陣中沒有排斥,十分融洽的融合在一起,靈光陣在這靈氣的滋潤下,越發的穩定堅固起來。

    隨著杜澤林法訣的改變,靈光陣開始緩慢往內收縮,被束縛的五人在其中動彈不的。

    玲心臉龐掛著兩滴淚水,看起來楚楚可憐,“杜二公子,你放了我吧,千里鏡是師傅搶來的,不關我的事啊。只要你放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做牛做馬,為奴為婢,只要你想要的,我全都給你,求求你放了我。”

    “玲心,你……”清風道人憤怒的看向她,沒想到一直被他視為最忠心的徒兒竟然第一個背叛他。

    其他的師兄師姐則是一臉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全是對玲心的不屑。他們也怕死,可是他們比玲心理智。相傳杜澤林殺人跟吃飯一樣,是個冷血無情的家伙,現在擺明了是師傅搶了人家的靈器,被人家找上門來,看著情形,多半是逃不掉的。如果告饒,以杜澤林的脾氣,她只怕死的更快。

    “你覺得你漂亮還是她漂亮。”杜澤林不為她的話所動,而是問出一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

    呃……薛盈盈扭頭看他,這女人求饒,跟她有一毛錢關系嗎?覺得人家漂亮想放掉用不著找這樣的理由吧。

    那個玲心驚疑的看了杜澤林一眼,見他似乎不是問著玩的,飛快的瞟了薛盈盈一眼,猶豫了一下,肯定的回答,“當然是薛盈盈薛小姐漂亮了,我怎麼比的上。”

    “既然知道,你還求我放你?”杜澤林一句話將玲心氣得臉色發青,差點沒背過氣去。

    “你……”

    杜澤林像是沒有看見,“最討厭沒有自知之明的人了。”

    薛盈盈差點爆笑出來。此時無論玲心回答什麼,杜澤林都不會放她吧。殺人越貨,怎麼會放過一個活口,這是江湖規矩。

    在這玄幻的修仙世界,放過一個敵人,都有可能招惹無數的麻煩和殺身之禍,他更不會放過一個活口,玲心自己撞上來被消遣了一下,只能怪她太傻。

    靈光陣越收越緊,最後打入一組發訣,便固定不動了。

    薛盈盈像是抽掉了全身的力氣軟綿綿的倒下來。

    杜澤林將她扶在一旁,眼神有些沉重和哀傷,“對不起,讓你受傷了。”

    喲,他也懂得客氣話了?

    薛盈盈一樂,微微一笑,“為了表示你的誠意,就將那一成還給我。”

    杜澤林眼角抽搐了一下,斬釘截鐵道,“不可能,不過,以後我會再找一個比渾天盾好的防御靈器給你。”

    薛盈盈癟癟嘴,一提到靈石,就跟個鐵公雞似的一毛不拔。“那好吧。”

    杜澤林轉頭看向清風道人,星辰劍在他手里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寒光,襯的他的臉色十分冰冷。在他們五人驚恐的目光中,他的星辰劍像是有靈性一樣,飛快的穿插入他們的胸口,最後飛回他的手上。他眼里的哀痛似乎更重了一些,一點也不像平常的他。

    薛盈盈唾了自己一下,他們似乎不熟悉,所謂的平常的他似乎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說不定就是眼前這樣呢。“杜帥哥,他是殺了你媽還是殺了你心上人,你的樣子好嚇人。”

    她不過是隨口說說,沒想到,他竟然點頭,恨意從眼底暈染開來,“這玉如意和千里鏡,都是環環的靈器。如果不是這兩樣靈器,他如何能在清風山那個彈丸之地混得風生水起。”

    寰寰?甄寰?

    被自己飄忽的思緒給雷了一下,甩掉腦袋里奇奇怪怪的聯想繼續八卦的問,“這麼說,這個寰寰是你的心上人咯?”

    叫的這麼親密,不可能是他媽吧。

    杜澤林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恢復平日的冷漠狀,“司徒凌雲是你的心上人?”

    薛盈盈趕緊搖頭,“誰喜歡那個自以為是的家伙啊。”

    “那就不要問些白痴的話。”

    “……”好吧,是她的錯,她不該多問。

    將五人的空間袋收起來,兩人換了個地方開始調息療傷,最後坐地分贓。除了他必須要拿走的千里鏡和玉如意,其他的兩人按照之前說好的比例開始分。

    不過,當他們將空間袋中的東西拿出來的時候,薛盈盈的臉開始抽搐了。這些人都是什麼奇葩啊。玲心的空間袋里全是化妝品,大師兄的全是漫畫,另外兩個人更奇葩,竟然是仙俠小說集,整個空間袋里似乎都沒有值錢的。只有清風道人要正常一點,但也全是些低級的靈器,靈石少的可憐。

    這就是玲心說的號稱杜家家主見了也會打一聲招呼的清風道人?難怪她能在他們面前支持這麼久呢。這貨果然是個西貝。

    杜澤林卻沒有被這些東西所驚到,而是慢條斯理的從這海量的書籍以及雜七雜八的玩意兒中搜羅出一些能入眼的來。



044 空降一群美女

   靈器他們都沒要,杜澤林是覺得沒什麼用,而薛盈盈則是怕用了,得到與清風道人一個下場。還是靈石好,分了之後,誰也不知道靈石來自何處,用的心安理得。

    不過,杜澤林還是將這些靈器收好專門放入一個空間袋,說是以後會賣給別人,到時候將靈石分給她。

    薛盈盈心想,到時候咱們能再遇到再說吧。再說了,這鐵公雞到時候會不會拔毛都是個問題。

    身上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她收拾好空間袋,拍拍屁股準備走了。杜澤林忽然拉住她,往她手里塞了個東西。

    她低頭一看,只見是一個黑黑的扁扁的東西,像是個玉佩,又像是個令牌,兩頭栓著紅色的穗子。摸上去,質地像玉又像金屬,上面凹凸不平,仔細看去,上面寫著一個杜字。

    這是?她疑惑的看向杜澤林,就算是被我深深吸引,可是姐對你這種鐵公雞沒感覺啊!“不會是……”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他斬釘截鐵的點頭,神色中是說不出的堅定,“收下吧,我想你一定很喜歡。”

    薛盈盈心里漂浮起來,心想,沒想到啊沒想到,姐的魅力這麼大……不過,杜二啊,姐真對你沒感覺啊,注定要傷你的心。

    “杜二公子,我真的不能收你的東西……”她不好意思的推回去,臉頰微微泛紅,像是桃花一樣迷人。

    杜澤林疑惑的看了一眼她推回來的手,又看了看她忽然出現的兩朵紅暈,“你不要這通關令牌?”

    聞言,薛盈盈推出去的手連忙收了回來,臉上笑得越發的燦爛,“哎喲,人家是客氣一下而已嘛。哈、哈、哈、”干笑著掩蓋了自己的尷尬。

    杜澤林眨眼,也沒有去計較她的話是真是假,“近十年是杜家守結界,如果你要去修真界,就必須要這個令牌。這是從他們身上搜出來的,免費給你了。聽說追殺你的人很多,不如我們再合作……”

    薛盈盈直接轉身就走,“誰說我與你合作了,跟你合作都沒好事,拜拜,再見。”她如果再待在這里,會被郁悶死的。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個杜澤林就是個神經病,沒事壓著修為,就是為了到俗世中來殺人越貨。如果來幾個厲害的人,他倒是爽了,她悲劇了。

    而且,更關鍵的是,她的分成很少啊,見過為了暴利鋌而走險的,沒見過她這種為一點點好處就將生命置于劍尖的。與其這樣,還不如回去求司徒凌雲,在他的手下當個米蟲好了。

    “玉如意歸你。”

    杜澤林也沒有追他,而是淡淡的說道。

    薛盈盈的步子一頓,兩眼冒光。雖然她心里樂的跟花兒一樣,臉上還是一副鄙視的樣子,“這不是你心上人的東西麼?為了它還特意去伏擊別人,你確定你舍得?”

    “說了不是我心上人!”杜澤林一向淡然的眸子里面有了一絲不耐煩,“你就說你要不要。”

    薛盈盈哼哼,“如果你再讓我做今天這種危險的事情,我情願不要。”

    原以為他會生氣,沒想到他反而笑了,將玉如意遞給她,“放心吧,以後不會了。那合作的事?”

    薛盈盈撫摸著玉如意上面的紋路,心里笑的跟花兒一樣,“那好吧,姐答應你了。”

    在接觸這些修仙之人之後,薛盈盈知道,既然決定要走巔峰之路,她今後的路不可能一片太平。在左右都是追殺的人群中,司徒凌雲那種無緣無故的付出讓她惶恐,心思一刻也不停的猜測著他的目的是什麼,這讓她很沒安全感。相對說來,有目的有目標的杜澤林則是要安全的多。

    休息了幾天,他們東奔西走的,四處去伏擊一些落單的修仙者,一時間,俗世中的修仙者人人自危,對忽然冒出來的殺手是又恨又怕,干脆聚集在一起。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爭斗,這些聚集在一起的人,時間久了,自然而然的就會發起紛爭,又是一陣混亂。

    得到中年大叔的匯報,司徒凌雲掐斷了手中的煙,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少爺,如今杜家掌握著結界,咱們處處受到他們的控制,現在他們的杜二公子在俗世中的作為,只要一傳開,想來一定會受到其他修仙之人的攻擊,到時候我們可以乘機……”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司徒凌雲揉揉眉心,有些煩躁。他會不知道如何處理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嗎?只是……

    管家大叔默默看了自家少爺一眼,能這麼猶豫,是因為薛姑娘嗎?如果將杜二公子的事情傳出去,她一定會跟著受譴責吧。他就想不通了,別人被追殺的時候不都是隱姓埋名嗎?怎麼這姑娘反倒過來了。

    德惠超市負一樓燈光閃爍,空氣一陣扭曲之後,一行人出現在空蕩蕩的地下停車場。為首左邊的是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少女,頭發隨著微風飄起,將她原本精致漂亮的臉蛋襯托的宛如九天仙子。

    她的身後全是身著白衣的女子,相貌也十分的出眾,卻宛如星辰爭不過明月的光輝,反倒讓她更加的突出,讓人眼前一亮,只需一眼,便永生難忘。這是一群美女。

    “靜怡師姐,我們到了嗎?”女子聲音溫婉動聽,配上她泛著笑意的雙眸,讓人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好起來。

    “瞧你開心的樣子,被悶壞了吧,好在這次央求師傅讓你出來,你說,該怎麼感謝我呢。”被稱為靜怡師姐的領頭女子看著她笑吟吟的,語氣中的寵溺十分明顯。

    女子挽著她的手臂撒嬌,“靈兒就知道師姐最好了,不如,回去的時候告訴鐵師兄師姐你的心意怎麼樣?讓靈兒也當一回紅娘。”

    “討打!”靜怡又羞又惱,作勢要打,“靈兒,不許你胡說。”

    見她如此,靈兒也不逗她了,環顧四周,發現是這個空蕩蕩的地方,眉頭微蹙,皺著鼻子有些不解的問靜怡師姐,“這里就是俗世麼?不是說很熱鬧很繁華嗎?怎麼看起來空蕩蕩的,而且還有股味道。”

    其他白衣女子也深有同感,神色中充滿了失望。

    靜怡笑著讓她們聚攏,帶著她們走出了地下停車場。入眼的一切,對于從小生活在修真界的她們來說,都驚奇不已。

    靜怡知道大家都很好奇,吩咐下去,“三個人一組,先散去吧,事先發給你們的俗世中使用的包裹中有你們需要的錢幣,可以去買些東西。明天就在此處匯合,有情況發通訊符,好了,靈兒,你跟著我來。”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5 10:29 PM

045 驚現裸奔男

   待大家都散開了,靜怡將她帶到一個僻靜一些的角落問她,“靈兒,你跟我說個實話,如果真的找到了薛盈盈,你會怎麼辦?”

    靈兒緩緩低下頭去,語氣有些無奈,“靜怡師姐,師命不可違,我一切都聽你的。只是,靈兒希望師姐不要太過為難她。”

    靜怡嘆了一口氣,拉著她的手感嘆道,“幸好你已經脫離了薛家,不然的話,師傅也保不住你。對了,師傅這次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為了長生訣,修真界的人早就沒了理智。靈兒眼底隱晦的轉過一絲嘲弄和恨意,因為隱藏的很好,沒有被靜怡發現。露出慣常的笑容,絲毫看不出異常,“師傅那麼疼我,怎麼會為難我,不然,怎麼會同意讓我跟著來俗世呢。”

    “也是,十年前師傅將你抱回來的時候我們就知道了,師傅肯定會非常疼你的。好了,跟師姐去逛逛吧,這俗世雖然靈氣稀少,可是對于女人來說,卻是購物的天堂,師姐雖然靈石不多,但是這俗世的錢卻不少,足夠讓咱們買好多東西了。”靜怡沒有注意到她話里隱晦的異常,興高采烈的拉著她往樓上走。

    卻說城市另外一邊某酒店房間內,傳來了男人隱忍壓抑的低吼。

    “喂,沒弄完睡什麼睡?”不是還要用靈氣滋潤一番,讓傷口快速復原嗎?她也就這點能力能入他的眼了,竟然還賭氣不給治,看來,他對她太好了。

    “對不起,杜二公子的臀太精貴了,我怕踫壞了。”以為她真喜歡摸男人屁股啊,不是看在他當時是為了保護她受的傷,她才不會幫忙。瞪什麼瞪,再瞪她也不會治。

    沒辦法,杜澤林只好吞了一顆自家的療傷聖藥,等著傷口緩慢的復原。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不得不承認,長相一般,修為一般的薛盈盈用處還是很大的。

    “我要去修真界。”忽然,薛盈盈如此說。

    杜澤林翻了個身,讓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懶洋洋道,“我還以為你不想去呢。不過,你現在去可不現實。”

    “為什麼?”薛盈盈不明白了,不是有通關令牌嗎?

    杜澤林一本正經道,“因為我不回去。”

    “切,我自己也可以回去。”還以為他能說出什麼消息來呢,結果卻是這麼一個句欠扁的話。

    “嘿,你要是不相信,就自己去吧,反正結界在哪里你都知道。看在咱們合作了這麼久的份上,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可別小看守結界的人,以你現在香餑餑的身份,到時候被抓住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是這是在變相的誇贊自己家族嗎?”薛盈盈哼了一聲。不過,修真界究竟是怎麼樣的,她完全不知道,如果沒有人與她同路,還真不好辦。

    “你什麼時候回去。”

    杜二公子閉目輕輕打鼾,忽略她的詢問。

    薛盈盈忍了,牽扯出勉強的微笑,“不如,我以後當你的家庭醫生,你陪我回修真界?”

    “你是在詛咒我受傷嗎?”杜澤林不領情。

    她就知道,對這種人不能太好。

    倔強的脾氣一上來,薛盈盈也不求人了,“好吧,既然如此,我們就此分手吧。”反正她的空間袋中的靈石已經有很多了,而且她新的修煉方法再也不需要靈石,這些靈石夠她用一陣了。

    “分手?也好,有你這種累贅,只會礙事。”杜澤林話語尖銳,刺得她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自尊心受創,薛盈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摔門而去。

    杜澤林撓頭,有些不解的看著門的方向,“說實話也有錯嗎?女人真是麻煩!不過,仔細一想,她的醫術還真是不賴,就這麼放她走了,以後得浪費多少丹藥啊。”

    丹藥也不是憑空有的,一些是家族發放的,更多的卻是用靈石買的,用一個少一個。想到靈石一顆一顆快速的消失,他就忍不住跳起來,穿著褲衩就去跑出去。

    這個酒店很大,是五星級,環境服務都是一流的。可是再一流的環境,也無法阻止客人在酒店里面裸奔。

    酒店服務員吃驚的看著過道上只遮住重點部位的帥哥從身邊奔過,顫巍巍的拿起對講機對保安喊話,“十二樓出現一裸奔男子,疑似醉酒狀態,前來支援,重復,十二樓出現一裸/奔男子,疑似醉酒狀態,前來支援。”

    裸奔帥哥跑到電梯邊,一把抓住準備進電梯的女人,將她帶入自己的懷里,聲音因為激烈的運動而變得有些顫抖,“你……你別走。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臉貼在他起伏的胸膛之上,薛盈盈一瞬間有些僵硬。身後是深深的吸氣聲,不用想,也可以知道電梯里面那些人的表情。

    將他推開,視線微微往下瞟了一眼,薛盈盈只覺得腦際黑線一片。“兄弟,你屁股不痛了?怎麼裸著就出來了?”

    杜澤林視線往下,看到因為傷口重新崩裂而流到腳踝的鮮血,再看眾人驚異的目光,大叫一聲,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逃回房間。



046 百靈出現

   薛盈盈忍不住爆笑,其實,她也不過是想先去餐廳吃點東西再回來的,不過能看到他如此失態,剛才生氣也煙消雲散了。正在吃夜宵的兩個人抬頭,目光轉向來人。

    薛盈盈將視線在來人白衣勝雪的衣服和漂亮的臉蛋上掃了一圈,再度專心致志的啃手上的兔頭。不過,心中卻有些酸溜溜的想,鐵公雞也有美女喜歡啊。

    杜澤林拿著衛生紙仔細的將每個手指頭擦干淨,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又孤傲又臭屁的神態,跟平時判若兩人。“我跟你很熟嗎?”

    噗!薛盈盈差點笑出來。還以為是言情女主角出演了,結果是女配啊。

    美女看著他,清澈的眼里滿是委屈,隨即又狠狠的瞪了旁邊的薛盈盈一眼,大概是將她恨上了。薛盈盈心里大喊冤枉,她這是招誰惹誰了,真是躺著也中槍。原本還想給這個美女騰個空間出來的,但是中槍了嘛,她自然要躺在這里看好戲咯。

    白衣美女同行的還有一個女子,相貌姣好,兩人感情應該不錯,聽聞杜澤林的話,站出來為她抱不平,“杜澤林,你不要欺人太甚,靈兒是你的未婚妻,你至于如此對她嗎?”

    “靜怡師姐,你別說了。”靈兒拉著靜怡,慌張的懇求著,眼神還小心翼翼的在交織在杜澤林的身上。

    未婚妻,薛盈盈愣了一下,有一下沒一下的啃著兔頭,覺得原本十分香辣的兔頭一點味道都沒有了。

    杜澤林哼了一聲,“我的婚事,自然是我做主。至于你,抱歉,誰給你定下的婚事你就嫁給誰吧,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

    聞言,靈兒宛如一幅被拋棄的神色,楚楚可憐。

    靜怡看不過去了,護著靈兒道,“杜澤林,你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嗎?我還沒嫌你們兩個影響我食欲了呢。請走,不送。”自始至終,杜澤林都沒給她們一個好臉色。

    薛盈盈心里一下子平衡了。

    “你又是誰?”大概拿杜澤林沒辦法,靜怡師姐的目光轉向與杜澤林同桌而食的薛盈盈,“就你這點姿色,還妄圖勾引別人的未婚夫?”

    什麼叫遷怒,這就是。薛盈盈看著杜澤林,他很配合的回了一句,“你對我很重要,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就別管了。”

    很重要指的是她的醫術和身為誘餌的潛質,絕對不是說的她的人吧。但是大哥,你不覺得這個時候說這種話很容易引起他人的誤會嗎?她雖然不在意與他有什麼曖昧,可眼下這種情況,給她是個膽子也不敢啊。

    干笑著擺手,她連忙撇清,“別聽他胡說,我跟他可是一點關系都沒有。”

    靈兒和靜怡皺著眉頭躲開她甩出來的油漬,對她粗俗又沒禮貌的行為厭惡的很,偏偏又要在杜澤林面前維持淑女的氣質,不能上前動手,只得憤怒瞪視。

    杜澤林偏偏還要在此時火上加油,拿起紙巾給薛盈盈擦手,一邊還不驚死人與不休的說,“屁股都被你看光摸盡,難道不想與我一起了?”

    薛盈盈敢發誓,他話里的潛意思絕對是說,如果你不幫我演戲將這兩只討厭的蒼蠅給趕走,我就不與你一同回修真界。可是這話聽在對方的耳里,就完全變了味。

    靈兒傷心欲絕的掩面而去,靜怡師姐則是狠狠的瞪了他們兩人一眼,留下一句狠話,“如果靈兒有什麼問題,我一定要找你們算賬。”

    淡然的放開薛盈盈的手,他又開始用紙巾仔細的擦拭他的手,像是上面有什麼髒東西一樣。薛盈盈有種感覺,兩人的出現就像是一場鬧劇一樣,根本沒再杜二公子的心里留下漣漪。

    “她真的是你的未婚妻嗎?”憋了很久,她還是想弄清楚。

    杜澤林抬眼看她,神情又恢復成平時的樣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怎麼?吃醋了?不過我對你這種三無人員沒興趣。”

    “三無?”什麼?

    “無財無貌無修為。”他淡淡一笑,眼神中的戲謔是怎麼也抵擋不住,“你雖然有那麼一點點的修為,可是太低了,四舍五入之後,與沒有修為一樣。”

    好吧,他的確很會打擊人,她被打擊到了。薛盈盈頹廢的皺皺鼻子,沒心思在肯兔頭了。

    “但是,對于我來說,你的確很重要。”忽然,他莫名其妙的又添了一句,“百靈是爺爺定下的婚約,可是對這種女人實在是不感興趣,所以,如果以後再遇到這樣的蒼蠅,你要主動幫我趕走。”

    薛盈盈沒仔細去想為什麼敢蒼蠅是她的責任,被他那句很重要弄的有些飄飄然,不住的點頭。忽然,她瞪大了眼楮,吃驚的反問,“剛才那個女人是百靈!”

    她這麼激動,杜澤林很費解,但還是點頭,“對,怎麼了?”

    原來,她就是百靈。可薛爺爺提起她的時候,分明是又愛又恨又愧疚的神色,這說明他們之間的淵源絕對不淺,但是剛才,百靈分明不認識她,這又是為什麼呢?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5 10:30 PM

本帖最後由 憶‧無痕 於 2013-5-25 10:32 PM 編輯

047 等價交換

    百靈害的她丹田破碎,薛盈盈對她沒有好感,但是,她實在是難以相信長的那麼嫡仙的一個女子,竟然會做出這等事情,難道她不知道丹田對于一個修仙之人的重要性嗎?

    “你怎麼了?”

    耳旁傳來杜澤林的詢問。

    薛盈盈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笑盈盈回答道,“沒什麼,只是在想,這麼漂亮的美人你都看不上,那你的目標得有多高啊。”

    杜澤林知道她這是轉移話題,不過他也不想去探究個中緣由,微微勾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女人麼?我不喜歡……”

    “莫非你喜歡男人?”

    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眸子中寒光閃爍,“你可以耐心一點麼?”

    眼神太可怕,薛盈盈正襟危坐,老老實實的做好聽眾這一角色。

    “不喜歡愛黏人的、自以為是、口是心非的女人。”

    杜二啊,你這要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啊。這世界上的女人,誰不愛黏人,誰不是嘴里說著你忙吧其實心里希望對方留下來陪自己的?再加上他說的三無,看來,杜二公子你注定要孤獨終老了。

    終身伴侶一事就此討論結束,付賬之後,開始做回歸修真界的準備。

    薛盈盈修為太低,她必須要在短時間內突破聚氣期,不然的話,在弱肉強食的修真界,用不了幾天就會變為一堆枯骨,被萬人踐踏。

    而且她新到手的玉如意使用起來也不熟練,在這俗世中沒有金丹期的高手,有杜澤林的配合,還能勉強應付下來,可是如果到了修真界遇到金丹期以上的高手,一個疏忽都會丟了小命。

    修煉的地方是一處偏僻的山區,這里漫山遍野都是樹,群山連綿,站在山頂一眼望不到盡頭。為了這次修煉,薛盈盈的空間袋中都裝滿了食物和水,準備在這里沖擊到聚氣期。杜澤林也在為自己回到修真界順利突破金丹期做準備。

    尋了一個隱蔽的山洞,由杜澤林負責設置結界,薛盈盈則是負責將山洞內的雜物給清理出去。

    所處的環境對于木系的修煉者來說,是最好不過了,薛盈盈不過靜下心來,便進入了狀態。長生訣和通木訣同時運轉,靈氣從雙手指間緩慢溢出,慢慢的浸入周圍的土壤,與無數的樹根草根接觸。反饋的回來的靈氣她不敢吸收,害怕精神力不夠突破聚氣期,全用來淬煉玉如意。

    玉如意在她靈氣的催動下,不停的變換形狀,隨著時間的延長,形狀之間的轉換變得越發的熟練起來。她閉著眼,專心致志的修煉,根本不知道有一道復雜的目光看著她。

    杜澤林剛開始修煉便感覺到周圍的靈氣有了變化,似乎比起開始濃郁了許多。睜開眼一看,只見薛盈盈周圍圍繞著濃郁的靈氣,比起他周圍環繞的靈氣,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看著她閉著雙目認真修煉樣子,他扯出一抹冷笑,“白痴。”

    他說不貪圖長生訣,她就信以為真了嗎?真是個沒戒心的小丫頭。現在在他的結界中,她又潛心修煉,如果此時偷襲,殺人奪寶的話,也不會有人知道吧。她應該感謝老天爺,他還真沒這個心思。

    修煉中的薛盈盈渾然不覺自己差點成為肥羊,依舊忘我的修煉著,直到覺得精神開始疲憊,才慢慢的收了法訣清醒過來。

    山洞中只有她一人,杜澤林不知道去那里了。

    伸個懶腰,讓有些僵硬的身子動了動,聽到肚子咕咕直叫,她忙拿出面包和水,一邊吃一邊出了山洞。看日頭,似乎是中午,太陽火辣辣的,曬的人有些乏。她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就只是感覺特別的餓。

    山洞外也沒有看到杜澤林的身影,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這荒無人煙的深山中,覺得有些孤獨。閉上雙上,靈氣從手中溢出,慢慢的擴散入周圍的植物中,與環境融為一體。借由植物的幫助,她感覺到他的方位,待她趕過去的時候,臉卻有些泛紅。

    杜澤林在一處山泉旁洗澡,頭發被水打濕,在太陽下閃爍著耀眼的光澤,他那張帥氣十足的臉在這光澤之下,顯得有些夢幻起來。她的忽然出現,打斷了他的動作。慢條斯理的將衣服穿上,看她背著身子,想起兩人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她叫他流氓,“怎麼,現在我該叫你女流氓麼?”

    本來還只是覺得有些尷尬,被他這麼一說,她便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來。“你慢慢洗,我先回去了。”說完落荒而逃。

    回到山洞,薛盈盈忍不住捶自己的頭,覺得自己遜到家了。不過,想起他剛才的樣子,又是忍不住一陣春心動蕩。托著下巴做小女生思春狀,“這個不是我的菜,什麼時候,我的春天才會來呢?”

    “什麼不是你的菜,你想吃什麼?”

    “什……什麼……菜?”背後突然冒出的男聲嚇了她一跳。

    “你不是在說什麼菜嗎?”杜澤林頭發已經被擦干,身上也穿著慣常的黑衣,一副干練精神的模樣。對于薛盈盈結結巴巴的回答,很不滿意,皺起了眉頭。

    薛盈盈哪里敢說實話,趕緊轉移話題,“對了,你有沒有快速提高精神力的方法,我現在因為精神力不夠,不敢沖擊聚氣期。你能不能幫幫我?”

    杜澤林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的看了幾遍,“的確,從一個毫無修煉的凡人變成你如今的修為,一般人都需要幾年的時間,這幾年的時間用來鞏固提升精神力綽綽有余,你這種快速的提升修為,還是第一次遇到。

    不過,我很遺憾的告訴你,精神力是沒有修煉的功法的,只能一步一步來。你淬煉玉如意的主意不錯,不過,這種方法增長精神力的效果十分的緩慢。我自己倒是有一種方法,就是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

    薛盈盈只差沒撲上去喊恩人了,急切問,“什麼方法。”

    杜澤林卻在此時賣起了關子,走到山洞中不言不語。

    薛盈盈在他身邊轉來轉去,心里像是有只貓兒在抓似的。你不願意說就別提這個話嘛,提起一半又不說,這不是要她的命嘛。

    杜澤林見她蠢的沒領會到自己的意思,嘆了一聲,“這個白痴,”然後對她伸出手來,“等價交換。”

    薛盈盈面容僵住,肚子都要氣炸了。這個死要錢的鐵公雞!



048 百年公開賽

    不過,這就是他的性格吧,如果不要代價的話,她還真不敢要。

    大家既然是公平的交易,那麼,她也不用求人了,坐在他的面前一本正經問,“你想要什麼?先說好,我的處境你也清楚,靈石不多,符也很少,唯一的靈器還是你給的,你看上什麼就說吧。”

    談及交易,杜澤林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對于你來說,這個提升精神力的方法十分重要,可以說,是你目前最迫切需要的東西,我說過了,等價交換,就拿你最重要的東西來換。”

    最重要的東西?薛盈盈想了一下,忽然瞪大了眼楮,“你想學我的醫術?”

    杜澤林的臉抽搐了一下,“這是你最重要的東西?”

    薛盈盈點頭,那當然,她學了大半輩子,為的就是它,以後她還想繼續救死扶傷成為一代神醫呢。

    杜澤林對醫術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既然對方這麼說,他也就接受了。

    看到薛盈盈遞過來的入學申請單,他覺得額頭的青筋有冒出的趨勢,“這又是什麼?”

    薛盈盈理所當然的解釋,“不讀書,怎麼學。”

    好吧,杜澤林認了,“算了,我不要你這‘最重要的東西’了,麻煩你換一樣,給我我覺得最重要的吧。”

    薛盈盈本來也是開玩笑,將靈石全部拿出來給他,“我也只有這麼多的靈石了,相當于是將全部財產給了你,這下可以了吧。”

    看著只有自己零頭的靈石,杜澤林一邊念叨虧本了,一邊動作迅速的將靈石收入囊中。“其實呢,精神力的提升,就像是挖掘一個人的潛能,如果你能每次做到將精神力消耗干淨,再緩慢的恢復,精神力會快速的回升和提高的。提醒你啊,在這個過程中,精神力不能透支,不然的話,你還沒有提升精神力反倒會受傷。”

    這個方法,她也想過好不好,這也值得讓她用所有的靈石來換?“你還我靈石,你這個騙子。”

    杜澤林身手利落的躲過她的攻擊,“好吧,再告訴你如何快速回復精神力的方法好了。”

    薛盈盈堆起笑臉收回攻擊,“杜二公子,你真是太好了。”

    杜澤林一邊碎碎念虧本了,一邊心不甘情不願的將法訣給她說了。

    為了早日提升修為,薛盈盈一背熟了法訣,立馬就坐下來開始修煉。一個人的精神力如果是十,當消耗到身體不能承受的時候,比如低于四,大腦就會提出警告,人會有頭昏,困倦的保護措施,借此來恢復消耗掉的精神力,這個時候,想要人為的繼續消耗精神力就需要技巧了。

    薛盈盈之前的修煉每次都是到此便停了下來,但是,這一次,她是存心要消耗掉精神力,所以不能停。她一到臨界點的時候,強忍住頭腦中的眩暈繼續淬煉玉如意。此時她的感覺就像是三天三夜沒有睡覺卻又不得不在這個時候做手術一樣,要強迫自己提起精神。

    她不是神仙,第一次嘗試以昏倒而宣告失敗。

    薛盈盈不是一個認輸的人,一次不行就來第二次,第二次不行就再繼續。她對認定的事情有一股不服輸的狠勁。

    杜澤林在一旁看著她如此認真執著,對她多了一絲佩服。要知道,當初他最開始用這個方法修煉精神力的時候,可沒有她這麼賣力。

    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薛盈盈一次也沒有成功的將精神力成功消耗掉,不過,每次消耗掉大部分的精神力再用杜澤林告訴她的法訣回復,比起原來,時間節省了許多。因為精神力頻繁的消耗再恢復,也有一些緩慢的增長。薛盈盈檢查了自己的身體狀況,對于自己這種情況一點也不滿意。

    杜澤林見她悶悶不樂,覺得她似乎對她自己有些苛刻。不過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他沒有出聲。

    隨意吃了點東西再喝了點水,她又繼續開始淬煉玉如意。玉如意一共有十二種變化,每一種變化都可以在原有的基礎上再繼續變化。比如說當時清風道人將玉如意變成了一把長劍,後來又在長劍上面變出了倒刺,這種就是前後兩種變化的結合。

    像這種組合還有很多,一切都需要薛盈盈去摸索,去熟悉。現在的玉如意比起最開始,變換已經越來越快了,在她淬煉的時候,只能看到幻影。

    可是,她對這種情況還是不滿意,如果能做到隨心而欲的變化才是最好的。

    就這樣,艱難的熬了半個月,薛盈盈終于第一次將精神力耗光。此時的她人已經臨近崩潰的邊緣,根本無法控制自己手中的動作,幸而杜澤林一直守候在她的身邊關注她的修煉,第一時間打斷了她的修煉,避免了她因為透支精神力而受傷。

    “薛盈盈,快用法訣回復。“杜澤林按著她的太陽穴,傳音到她的腦海中。此時她的五感以及自動封閉,只有這個方法才能與她交流。

    薛盈盈此時很痛苦,有種被人不眠不休的操練了十天十夜,此時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偏偏腦海里面杜澤林的聲音就像是魔音入耳似的,攪的她無法靜心休息。

    幸好,她總算是記得自己是在做什麼,艱難的運起回復精神力的法訣,開始恢復精神力。當她這一次睜開眼檢查完自己的身體之後,她高興極了。雖然精神力不能探查,可是當她能控制的樹木範圍提升了近一倍。這個方法,果然有用。

    “謝謝你,杜澤林。”高興之余,她也沒有忘記杜二公子的功勞。

    杜澤林無所謂道,“沒什麼,你付了靈石的。不過,只有前三次的效果最好,後面幾次效果會變得差起來。但是這種方法,還是比一般的淬煉精神力有效。

    這里面的痛苦相信你也體會到了,如果意志力不佳的人是扛不過去的,你能扛過去說明你的意志力很強大。好了,只要成功了一次,以後都不需要您我幫你護法了。休息一下就繼續修煉吧,務必要在半個月後提升到聚氣期。”

    “為什麼?”薛盈盈不明白,之前不是都不趕時間嗎?怎麼現在反倒催促起來了。

    杜澤林面無表情看了她一眼,星辰般的眸子的閃過復雜的光,“剛剛接到家族的通知,百年公開賽提前舉行,時間就在一個月後。我必須要提升到金丹期,所以必須回修真界。”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5 10:32 PM

049 回到從前

    “百年公開賽?奧運會嗎?”

    杜澤林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她,“別說你是修真界的人,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會不知道,以後不要告訴別人我認識你這個笨蛋!”

    “喂,不要人身攻擊啊,你才是笨蛋,你們全家都是笨蛋。我強調了很多次了,本小姐只不過是失憶了,失憶懂嗎?就是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百年公開賽嘛,聽也知道不就是一群人在一個劃定的區域中比賽,前幾名有獎勵罷了。”薛盈盈對他這種不屑和鄙視感到憤怒非常。

    “是嗎?”杜澤林頗具意味的反問,“我還是第一次見失憶之後反倒是獲得了之前完全不會的能力。據我所知,薛盈盈是不會醫術的。”

    強制按下心中的慌亂,薛盈盈嘴硬強調,“那是本小姐聰明絕頂,自學成才,怎麼,你羨慕啊,羨慕也是學不來的。”

    杜澤林搖頭,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反正她是怎麼會醫術,為何失憶不關他的事,他要保證的是,如何帶著她順利過結界並回杜家。

    “百年公開賽並不是單純的一個比賽,而是各個大家族的一個勢力的比拼。比賽的地點就在百年一開的雲谷中。算了,看你白痴的眼神也知道,多半連雲谷是什麼地方都不懂。

    雲谷,顧名思義,就是一處遍布濃霧的山谷,里面靈氣充足,長著各種各樣難得的天材地寶,而且里面還沒有靈獸,再加之雲谷百年一開的結界,里面的天材地寶更加的難得。

    百年公開賽中,就是每個家族出十個弟子相互比拼,按名次來決定誰的家族先進雲谷。”

    薛盈盈這算是明白了,“原來,就是為了分贓而舉行的比賽。”

    好好的一個公開賽被她說成這樣,杜澤林哭笑不得,“好了,我也算是解釋過了,你好好的修煉吧,爭取快一些進入聚氣期。這次我必須要進入前三名,所以,需要你的幫助,你修為越高,對我的幫助越大。”

    “我?”薛盈盈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尖,有些不敢相信,什麼時候眼楮長在頭頂的杜二公子也需要她的幫助了?這還真是難得。此時不拿喬,更待何時。

    “這不可能吧,在你面前,我不過是個拖後腿的,能有什麼地方幫的上忙啊。”

    杜澤林眉頭微蹙,眼里有些不耐煩起來,“別給我裝傻子。你唯一出彩的地方也就是你的醫術了,到時候跟在我身邊,如果有受傷,一定要記得幫我快速的治療好。”

    還沒開打就意識到會受傷,這公開賽究竟有多恐怖啊。

    看他面色不快,薛盈盈點頭。不過,她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杜二公子,雖然你對我的修煉法訣沒想法,可是你們杜家其他人可沒你這麼好,他們是如何對待我們薛家的,你應該也知道吧,如果我就這麼跟著你大搖大擺的去參加什麼公開賽,只怕還沒有給你治療,就被人給害了。”

    她的言下之意便是︰快給我一些好的靈器防身吧。

    結果他只想了一下,從空間袋中拿出一團就像是面團的東西遞給她,“有了這易容用的千變萬化泥,就沒有人認識你了。我想他們也不會想到,曾經的廢材薛盈盈來到俗世中竟然可以開始修煉,而且修為一日千里。”

    薛盈盈囧囧的接過這團面疙瘩,有些佩服取名字的人。真是太名副其實了。

    “怎麼用?直接抹上嗎?”黏糊糊的東西弄在臉上太惡心了吧。

    “先捏成臉龐大小的薄膜狀,再貼在臉上,然後輸入靈氣,想著你想變化的樣子就可以。先說好,這千變萬化泥可是一次用品,我費勁心思弄到手的,體諒你現在一窮二白,先記賬一百上等靈石。”

    “算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用了,反正到時候我被人亂刀砍死,也是我修為不夠,學藝不精,我是絕對絕對不會怪杜二公子你的。”杜二,你就能不能不在我感覺到你還有點人情味的時候變成守財奴。對于這個死要錢的鐵公雞,薛盈盈有些氣結。

    “別啊,其實咱們都認識這麼久了,這種東西,本來我也不該收你靈石的,可是你不知道,這個東西,可比一般的易容的東西好,除非使用者自動拿下來,根本不會有任何破綻,就算是元嬰期的那些老怪物也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異常,一百上等靈石,已經算是看在大家是朋友的份上優惠了。

    這樣吧,我少你十個,不能再少了。你想想,在修真界那個地方,那麼多人都爭著要抓你,如果你不易容出現在他們面前,那場面,想象都覺得恐怖。九十個上等靈石,相當于買了自由和生命,真的很實惠。”

    杜二,你不去當推銷員,真是太屈才了。

    薛盈盈被他說的心里癢癢的,千變萬化泥這塊面疙瘩拿在手里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但是她又一想,反正她身邊沒有一個靈石,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一窮二白,不就是欠點債嘛,承受的起。

    將千變萬化泥捏在手里,她強調了一句,“你說了還要給我找一個比渾天盾更好的防御性靈器的。”

    杜澤林一臉肉痛的點頭,“知道了。”

    千變萬化泥附在臉上涼的,像是面膜一樣,而且十分透氣,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隨著她靈氣的輸入,漸漸的,它開始發熱。薛盈盈想著自己生前的樣貌,緩緩的輸入靈氣,直到覺得臉上的千變萬化泥再也沒有任何異樣,這才睜開眼楮。

    摸了摸臉上,這千變萬化泥與真人的皮膚沒有兩樣,柔軟,有彈性,而且更顯細膩。從空間袋中拿出鏡子一看,果真與以前沒有兩樣。忽然看到曾經的自己,薛盈盈忍不住紅了眼眶。

    “果然變成另外一個人了。真的看不出來。”杜澤林在一旁拍手,在她身邊轉了一圈,然後伸手摸上她的臉,“不過,你是怎麼想到變成這樣這個樣子的,挺漂亮的,是我喜歡的型。莫非,你知道我喜歡這樣的女人故意變成這樣?”

    黑著臉拍開他的魔爪,“你確定喜歡這個女人,我承認她有才有貌,可是毫無修為,並且愛黏人,自以為是,常常做出一些口是心非的事情,你確定這樣的女人你會喜歡?”

    “怎麼,這不是虛構出來的麼?還真有這麼一個人啊,完美情人的幻想破滅了。”

    薛盈盈氣得咬牙切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個爛人!



050 突破,修真界,我來了

    有了杜澤林提升精神力的方法,精神力本就強大的她很快就感覺到自己可以突破聚氣期了。靈氣從雙手全部涌出,與周圍的樹木融為一體,再由它們反饋回來,被她吸收進來,在身體中運行一圈,再涌出,如此循環,幾乎是頃刻間,靈氣就暴增了無數倍。

    靈氣太多,她漸漸的感覺到雙手已經不能承受。一些細胞飽和的似乎要爆掉了,她無奈,只得將多余的靈氣往其他的地方轉移。

    先是雙手臂,再是雙肩,最後是全身,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將全身上下的細胞淬煉了一遍,並儲存了許多的靈氣。也就是說,不知不覺之間,她已經完成了體修的淬煉身體,並且更為徹底。

    但是,她還是處于煉神期修為,並沒有任何的改變,所以,她並不能停止修煉。靈氣繼續成倍增長,全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充滿了濃郁的靈氣,已經沒法子再吸收了,她漲的難受,全身上下痛的要死,如果不是她精神力有了飛躍的話,已經熬不住了。

    忽然,耳邊傳來杜澤林的聲音,“笨蛋,壓縮!”

    原來是在一旁修煉的杜澤林被這一波更強一波的靈氣驚醒,見到她就像是個人形炸彈一樣危險不得已出聲提醒。

    薛盈盈頓時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連忙集中精神調動體內細胞中的靈氣,希望它們能聽話。只是靈氣本就是天地間無拘無束的存在,被人為的拘束在某處已經是違反了它們習性的事情,現在壓縮它們,無非是進一步的苛求,它們怎麼會老實聽話。

    在壓縮的過程中,薛盈盈只覺得那些靈氣就像是調皮的精靈怎麼都不聽她的使喚,在細胞中滑來滑去,無法壓縮不說,反而弄得她生不如死。再這麼下去,她不但不能突破聚氣期,說不定還會受傷。

    薛盈盈的蠻勁上來,拼了。

    但是她也不是魯莽之人,之前她是調動全身的靈氣壓縮,這次她改變了戰術。雙手中的細胞是最初吸收靈氣的,得到靈氣的淬煉,強度和柔韌度都有了很大的提升,所以里面的靈氣也是最多的。

    薛盈盈將精神力專注的附在手上某單一的細胞之上,開始努力壓縮,這種以點突破果然取得了好的效果,靈氣在她的壓縮之下,密度變得更大,空間更小了。意識到有效,她慢慢的分出精神力,個個擊破,慢慢的,她又可以繼續吸收靈氣了。

    就這樣,她一邊努力壓縮身體里面的靈氣,一邊將空出來的空間吸收新的靈氣,直到她感覺到轟的一聲,長時間維持著一心n用有些疲憊的精神一震,雙手中的靈氣已經全部變為液態。它們從細胞中流出來,匯聚到一處,隨著長生訣的運行方式開始在全身游走,它所到之處,便會有靈氣加入它們,成為液體的一部分。

    三十六個周天運行完,原本只是只有細線般大小的液體竟然增長了三倍。這已經是極限了,薛盈盈緩緩將它們引回雙手,直到他們乖乖的鑽入細胞之中,像是回到自己居住的小房子內,安安分分的不動了,她才滿意的睜開了眼楮,停止了修煉。

    一睜眼,她便被自己面前放大的俊臉給嚇了一跳。杜澤林湊在她的面前,那雙漂亮的眸子靜距離看著他,讓她有種中了魔法的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燒起來。

    幸好千變萬化泥再怎麼逼真也不是真人的皮膚,沒有過分的顯示出她此時雙頰緋紅的模樣,只是顯得的有些粉嫩。

    “你……你干嘛!”

    杜澤林縮了回去,坐在一旁看著她,看得她心里發毛,心口亂跳。

    良久,他才收回了目光淡淡的感嘆,“你們家的長生訣果然是個寶貝,不僅僅可以長生,還能快速的提升修為,如果不是我已經不能改變修煉的方法,不然的話,情願廢掉修為也要修煉此法訣。”

    什麼!薛盈盈警覺的後退一步,不過她沒有料到自己的修為已經提升,這一步一退,超過了平時的力度,整個人一下子撞到山洞內壁,摔得呲牙咧嘴的。灰頭土臉的將頭抬起來,就看到杜澤林似笑非笑的眼,頓時覺得丟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就在她自怨自艾的時候,杜澤林走到她的身邊大手一伸將她撈起來,“看你的樣子,突破聚氣期似乎還不習慣,沒關系,你比我預計的時間還要早一些,不如,就用這剩下的幾天時間用來幫你習慣吧。”

    薛盈盈看著他躍躍欲試和不懷好意的眼神,頓時覺得脖子後面發涼,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他不停的找她打架。她的修為低,又沒有習慣修為突破之後的特點,加之對敵經驗也不如多次出生入死的杜澤林,當然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他每次將她打倒在地還要說風涼話,反正她會醫術,這點小傷,沒問題。

    傷不在他的身上,他當然沒問題。

    不過,兩人打著打著,她便覺得似乎身體要比之前靈活一些,再也不會出現控制不住力道的問題了。他的方法有效,但是,她是絕對不會感謝他的。

    而且她發現了一個問題,每次她開始修煉長生訣和通木訣的時候,可能是靈氣液態的關系,吸收的靈氣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樣毫無音訊,增長的十分緩慢。這是不是說明,她如果要再提升修為,就需要海量的靈氣來支撐,那麼短時間內,她不用擔心自己會爆體而亡了。

    半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薛盈盈的修為也得到了鞏固。修為提高,她發現用起通木訣來,範圍達到了半徑千米,攻擊力和防御都得到了大大的提升,最關鍵的是,她對法訣的使用更加的嫻熟,玉如意的使用也更加的得心應手,甚至還可以祭起劍型玉如意飛行。

    將這個住了半個月地方的結界撤掉,又抹去兩人的生活的痕跡,兩人一前以後回到了市中,往德惠超市的地下停車場走去。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5 10:36 PM

051 你是我的女人

    停車場空蕩蕩的,連守衛都沒有,看起來冷清的很,一點兒也不像是通往修真界的入口。杜澤林帶著她走到最中間的那根柱子邊,讓她拿出通關令牌,自己也拿出一枚同樣的令牌對著柱子按下去,並示意她也照做。

    令牌一接觸到柱子,便出現了讓她驚奇的一幕。只見令牌周圍開始暈染出光暈,慢慢的,延伸出一些光線,然後交織成一幅陣法。杜澤林見到陣法出現,手上連連掐動,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法訣從他手中熟練的打出,打入這個陣法中。

    陣法隨著法訣的加入,慢慢的開始旋轉起來,慢慢的,在柱子旁邊的空氣出現了波動和扭曲。杜澤林一把抓過兩塊令牌,直接往那波動的地方而去,“跟著我快走。”

    薛盈盈什麼都不動,但是現在她也只有聽他的話,連忙拉著他的衣擺跟著進去。就在她進去之後,空氣中的波動基本上一句完全靜止,停車場又恢復了空蕩蕩冷冷清清的樣子。

    原本以為,她會直接到修真界,沒想到才一睜眼,就被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人群給晃花了眼。這是一個足球場大小的空間,里面少說也有百來個人,大多數人都是穿著白色的衣服,或者是淺色的衣服,看起來嫡仙非常。像是在車站等車一樣,他們一些相識的人圍在一起,談起相互都感興趣的話題來打發時間。

    杜澤林一身黑衣在這群白衣中簡直是鶴立雞群,風騷無比,而她站在他的旁邊,自然也被照耀的醒目的很。正在交談的人因為他們兩人的出現而全體靜默,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他們這邊來。

    “澤哥哥。”嬌弱婉轉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在這些人中,有些人是大眾臉,有些卻是過目不忘。其中,就有一張薛盈盈怎麼也忘記不了的臉,這就是廢掉自己丹田的百靈。

    杜澤林想要轉身就走,但這個地方就這麼點大,而且人又多,靜怡師姐早就料到他會走,帶著其他的師妹圍在他的身後虎視眈眈,擺明不給他機會開溜。

    杜澤林一看,走不掉了,神色中閃過一絲不耐,轉而拉著薛盈盈低聲在她的耳邊說道,“喂,該你上了,如果你將這個討厭的尾巴給甩掉,你欠我的靈石就抵消。”

    沒想到他這麼討厭這個百靈,竟然舍得用靈石來換。薛盈盈也不喜歡百靈,又可以清除債務,當然是雙手贊成。

    “好呀,”薛盈盈一把抓住他的手,在他眼底閃過不快的時候微笑,“接下來你可要好好配合我的表演哦。”

    杜澤林忽然冒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來。

    果然,接下來,薛盈盈充分的表演出了一個身為杜澤林女人該有的醋意和潑辣,口不帶髒字的將百靈罵的沒法還口,末了,還在示威似的在杜澤林的臉上親了一下,更是將百靈氣得臉色發青,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薛盈盈已經被她的眼神凌遲n次了。

    在這個過程中,杜澤林更是不好受,卻偏偏騎虎難下發作不得,任由她胡說八道,沒想到,最後她竟然親他,雖然在他的臉上,但是那種濕潤潤的感覺,讓他寒毛直豎,雞皮疙瘩從腳趾頭冒到頭頂,如果不是強大的定力,他絕對會將薛盈盈踢飛。

    百靈哭著跑開了,靜怡師姐恨恨的看著兩個“奸夫淫婦”,丟下一句“等著瞧,”忙著去安慰受傷的小師妹去了。

    薛盈盈高興的拍手,準備與杜澤林來個勝利的擊掌,卻被他散發著寒氣的臉色嚇的縮了手,諂媚笑道,“嘿嘿,那個,你知道的,不下猛藥不行。這下好了,估計她短時間之內是不會再來纏著你了。”

    杜澤林居高臨下的瞪著他,大有將她瞪死的樣子,良久,他才收回視線,將手伸出來。

    薛盈盈不解的看著他,“怎麼?”

    “白痴,你都說是我女人了,難道不該挽著我的手,如果讓別人看出破綻,你就死定了。”他又是一副看白痴的眼神不屑的解釋。

    見他不是開玩笑,薛盈盈興奮的湊上去挽上,心情極度爽快。百靈你破我丹田,我挽你男人,咱們走著瞧。

    “我說過了,收起你淫/蕩的笑容,不要讓我在眾人面前不給你面子”。杜澤林忍住打她一拳的沖動,仰天嘆息。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的笑很淫/蕩嗎?薛盈盈吐吐舌頭,收斂了神色乖巧的跟在他的身邊,隨著他的腳步往某處走去。

    忽然,一個人攔在了他們的面前,讓他們不得不停下。

    杜澤林看著來人,眼神中有些意外,反射性的看了一眼薛盈盈,見她低眉順眼乖巧的站在他的身邊,沒有因為來人而出現什麼異樣的表情,他心情大好,打著招呼道,“呀,司徒少爺啊,真是巧,你也會修真界麼?”

    司徒凌雲用一種陰沉的眼神看向薛盈盈,再看向杜澤林,壓低聲音十二分不爽的問,“她人呢?你怎麼丟下她走了?”

    杜澤林哈哈大笑,攬著薛盈盈的肩膀曖昧的吹了一口氣,“你說薛盈盈啊,本來我想讓她做我女人,可是你也知道,他們薛家已經在修真界除名,她本人又是一個廢材又不善解人意,怎麼夠資格站在我的身邊,還是我身邊這位瓊芳姑娘深的我心,你說是不是,瓊芳?”

    窮慌了?也只有他才會取出這麼難聽的名字。

    不過,此時不是揭破身份的時候,她只好用一種抱歉的眼神看著司徒凌雲,“司徒少爺,你如此關心她的安危,她會非常開心的,她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

    可是司徒凌雲明顯不領情,一臉陰沉如毒蛇吐信,惡狠狠的看著他們兩人,“如果她有什麼意外,我會讓你們二人死無葬身之地。”

    杜澤林略帶深意的看了薛盈盈一眼,無所謂的聳肩,“關我屁事,麻煩你讓一讓,擋著我的道了。”

    司徒凌雲看著杜澤林囂張的攬著名為瓊芳的女人大模大樣的往通道的方向走去,眼里閃過寒光,拳頭捏的緊緊的。

    “司徒少爺?”

    一聲嬌弱的呼喚聲讓他回過神來。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百靈朝他走來。

    司徒凌雲眼底流露出不屑和厭惡,“什麼事?”



052 鐵公雞踫到死要錢

    他對這個傷害薛盈盈的女人沒有好感。

    百靈像是沒有看到他眼底的不屑和厭惡,露出美麗的笑容,“剛剛我不小心聽到你與澤哥哥的話,聽你說,之前跟著澤哥哥的那個女人就是盈盈嗎?”

    司徒凌雲嘲諷道,“她不是你妹妹麼?怎麼,你竟然不認識?”

    百靈聞言白了臉,快速的看了四周,發現其他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不遠處的杜澤林二人身上,這才松了一口氣,“司徒少爺是明白人,要知道我自小已經脫離了薛家,怎麼可能知道她長大了是什麼樣子。

    半個月前我曾經見了她一面,那時我並不知道她就是盈盈。那時我見她已經與澤哥哥親密無比,沒想到,轉眼間,竟然讓另外一個不知名的女人第三者插足,說起來,我真的為她擔心。

    這次跟著師姐來俗世,本來是為了帶她回去,讓她跟著我一起,這樣也好有個照應,沒想到,她竟然消失了。”

    如果換了一個人,絕對會相信她這極具欺騙性的臉和煽動性的語言,只可惜司徒凌雲不是一般人,他是一個商人,而且是一個心思狡詐的商人,面對她的話,他置若罔聞,淡漠無比,“就明說你的意思吧,本少爺討厭女人的小心思。”

    百靈笑道,“司徒少爺,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如果你能幫我趕走澤哥哥身邊的那個女人,我就幫你找到盈盈。”

    “你的師父似乎不是這麼吩咐的吧。”司徒凌雲貌似感興趣的看了她一眼道:

    “誰不知道你們百花門的門主對長生訣勢在必得,如果你想用自己的妹妹來換取你自己的幸福,還得問問你們門主同不同意,為了長生訣,他對你如何,你自己心里知道,如果放過盈盈,你又如何交差呢?

    當然,你的提議很好,我很喜歡,如果有了盈盈的消息,記得一定要通知我。但是,如果你膽敢將她送到你們百花門,那麼整個修真界就會知道你與盈盈的關系,你說,到時候你的門主是保你呢,還是保盈盈?”

    百靈聞言咬著唇,掩蓋著眼底的恨意,揚起一個甜甜的笑容,“說的也是呢,既然司徒少爺不感興趣,那麼咱們就走著瞧吧,馬上要開結界了,咱們就公開賽上見吧。”

    司徒凌雲哼了一聲,無所謂的走了。百靈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等待的時候,又進來一些人,似乎都是為了趕這場提前的公開賽。薛盈盈東張西望的看著周圍的人群,心中也隱隱對這公開賽期待起來。

    忽然,整個空間都亮了起來,杜澤林抓著她的手道,“別害怕,等會兒空間的通道打開,按著順序進去就是了。”

    薛盈盈心想,誰害怕呀,興奮都來不及。

    兩人前方不遠處的空氣開始出現波動,慢慢的閃現出一種淡綠色的光芒,一股濃郁的靈氣慢慢的從里面散發出來。慢慢的,淡綠色的光芒過去之後,一個綠色的閃耀著綠光的古樸大門顯現出來。

    門一出現,薛盈盈便感覺到自己身體中的靈氣為之一動,有種遇到親人的感覺。她生怕在此時出現異樣,連忙將它們壓制住。杜澤林感覺到她的異常,瞟了她一眼,“怎麼了?”

    薛盈盈搖頭,目光卻在大門上流連許久。

    慢慢的,大門變成了實質,從里面打開,兩隊黑衣人威風凜凜的從門里走出,列隊站在大門的兩旁,最後出現的一個人手里拿著一個空間袋,笑眯眯的站在門口,等待著進去的人。

    薛盈盈看到那個人的表情,一瞬間就想到死要錢的杜澤林,心里腹誹道,“真是太像了,果真是一個家族出來的。”

    每個人過去的時候都是規規矩矩的交了兩塊上等靈石,薛盈盈低聲問杜澤林,“不是只要一塊嗎?怎麼他們都交的兩塊?”

    杜澤林勾起嘴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很無恥的解答道,“你也不想想這公開賽的消息是怎麼傳出來的,如果不給點消息費,他們能回去參加?想都別想了。”

    這就是赤/裸/裸的搶劫,還沒有人敢發言。她敢說,只要杜家守著這結界十年,估計都賺翻了。

    杜澤林又說,“不過可惜啊,現在越來越少的人來俗世,這次如果不是要來找你,估計也沒有這麼多的人出現在這里。這結界除了賺幾個大家族的錢,也沒有賺頭了。”

    薛盈盈滿頭黑線,感情她還成了他賺錢的東西了。

    不過,這樣間接的說明當初她與薛爺爺要來俗世卻必須要與司徒凌雲做交易了,沒有司徒凌雲的幫助,在當時圍追堵截的情況下,他們不可能偷渡出來的。

    “二少爺好。”

    “二少爺好。”

    薛盈盈回過神來,原來已經輪到了他們二人。那些黑衣人見到杜澤林,恭恭敬敬的彎腰敬禮。第二聲是那個拿著空間袋收靈石的人,見到杜澤林,也畢恭畢敬的樣子,看他的笑臉,應該是杜澤林的熟人。

    果然,杜澤林拉著薛盈盈,大模大樣的走過去,“沒想到今天會遇到你,怎麼,做了錯事嗎?”

    那人笑道,“托二少爺的福,只不過被家主派來守大門而已,這里又悠閑又清靜,是個好地方。”

    杜澤林的眉頭扭成麻花,“我就知道那個老家伙不會放過你。走了,讓這些人收靈石,你跟我一同回去。”

    那人又笑,“二少爺,你還是先去吧,我還有一個月就做滿了,現在跟你回去,只怕是家主覺得我藐視他的威嚴,還得再加一年。對了,這位美女是誰,手拉的這麼緊,是不是你女人啊。”

    杜澤林哼了一聲,拉著薛盈盈直直的往前面走,“杜成,知道你還看,小心我剜了你的眼。”

    “撲哧”,薛盈盈忍不住笑出聲來。

    杜澤林瞪她,“笑什麼笑,走了。”

    杜成在他們背後喊,“二少爺,你還沒給靈石呢,加上上次沒給的,一共一百上等靈石了。”

    杜澤林頭也沒回,“你覺得我會給你麼。”

    不用想也知道杜成現在的臉色,薛盈盈憋笑憋的很辛苦。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5 10:38 PM

053 計劃不如變化,想留下

    大門之後,是一個約兩米寬的通道,筆直的延伸道前方。在他們面前懸浮的是一個圓形的盤裝東西,杜澤林輕車熟路的跳上去,順道將愣住的薛盈盈也拉上了上去,不耐煩道,“沒見過世面的白痴,不知道這是傳送陣麼?快站好,免得到時候跌成個狗啃泥丟了我的面子。”

    你才是狗,你們全家都是狗!薛盈盈氣鼓鼓的想。不過,在人家的地盤上,她也不敢大聲說出來,只敢在心里腹誹著。

    忽然,腳下的圓盤發出亮光,然後冒出一個透著綠光的透明防護罩,然後開始旋轉。杜澤林使用過多次,當然知道這旋轉的力度會越來越大直到穿越結界之後才會慢下來,早就運起靈力,穩若磐石。

    薛盈盈就慘了,就算是以前使用過,可那也是以前的那個薛盈盈,她怎麼會知道會這樣,毫無預兆的便甩飛,整個人貼在防護罩上,鼻子擠成了豬鼻子,看起來糗死了。

    明明知道會這樣,偏偏也不知道提醒一下,待圓盤的速度慢下來,薛盈盈從防護罩上落下來,用無比憤怒的目光譴責這個一臉看好戲的男人,“提醒一下會死啊。”

    杜澤林點頭,“對,看不到你出糗我會很難受,一難受就血脈不暢,真的會死。”

    “你……”這人的臉皮比城牆倒拐還厚吧,不知道什麼叫紳士風度,不知道要讓著女人啊。

    薛盈盈還想說什麼,他忽然拉氣定神閑的站好,“到了。”原來不知不覺間,圓盤已經停下來,連防護罩都已經消失,面前又出現了同樣的一個大門。

    杜澤林率先跳下去,對她伸出手來,“要我扶嗎?美麗的小姐。”

    一巴掌將他的手拍開,薛盈盈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扶你妹啊扶,讓開,別擋姐的路。”她就不明白了,她出了名的好脾氣,怎麼在他面前容易發怒不說,連說髒話都成習慣了。

    杜澤林聽話的將手縮回去,似笑非笑道,“你比我小,可不是我妹麼?”

    踉蹌一步,薛盈盈差點摔倒!好,算你狠!惹不起你,姐躲得起!她穩住身形,推開了大門,只想立刻脫離他的視線,然後跑的遠遠的。

    不過,當她出大門的時候,就愣住了,傻傻的站在門口。

    入眼的是一大片的竹林,每根竹子又粗又壯,直入雲霄,如果不是那明顯的竹節,她還以為是到了原始森林呢。大門的兩邊依舊站著他們杜家的人,同樣一聲黑衣,見到杜澤林恭恭敬敬的彎腰行禮打招呼。

    她又不是沒有見過這種場面,倒不至于嚇著她,嚇著她的是,她看到了一只兔子。

    其實她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只兔子,雖然它長著長長的耳朵,紅紅的眼楮,走路的時候一跳一跳的,可是,又兔子是啃筍子的嗎?又有什麼樣的兔子長得比人還高,一跳可以跳三層樓那麼高?看到他們出現,它紅色的眼楮一亮,丟下啃了一半的筍子就撲了過來,兩顆門牙在她的眼中閃閃發光。

    杜澤林看著她呆愣愣的樣子,眼里閃過一絲戲謔,隨後大搖大擺的往前走去。

    薛盈盈連忙跟在他的身後抓著他的衣服,一副探頭探腦卻又小心翼翼的樣子,躲他的心思早就跑沒影了。

    沒想到杜澤林在兔子面前停下來,伸出收去摸它的頭。在薛盈盈驚恐的目光中,只見那兔子溫和的底下頭來,任由杜澤林的撫摸,甚至還撒嬌似的輕輕用頭推杜澤林的手。如果它能像狗一樣伸舌頭的話,估計還會在他的臉上添上幾下。

    “這……這是……”眼前的一切已經大大的超出了她的想象,她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看周圍人的神情,似乎是司空見慣了的事情,如果她問出一些傻問題,豈不是顯得她很怪異?

    杜澤林揉揉兔子的頭,讓它繼續去啃筍子,回頭看著薛盈盈糾結的模樣笑道,“怎麼,好久不見竹兔,不用這麼激動吧。”

    原來真的是兔子,不過比俗世中的兔子大了一些,飲食習慣不同罷了。薛盈盈死要面子不承認自己被嚇著了,梗著個腦袋瞪他,“只是好久沒見了,一時沒反應過來,你笑什麼笑,還笑,再笑我打爆你的頭!”

    杜澤林根本不在乎她毫無威脅性的恐嚇,依舊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

    他們兩邊的杜家人看了,都在對方的眼楮里看到了驚恐。什麼時候,冷漠到極致的杜二少爺也會如此開懷大笑?帶著好奇,他們又仔細的看了看薛盈盈,心里不約而同的想,“修為不怎麼樣,長相也沒家主定的那個未婚妻好看,看起來似乎出身也很一般,難道之前的傳說是真的,二少爺真的在俗世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

    陸陸續續的,大門進來了許多的人,百靈他們和司徒凌雲也先後進來了。環顧四周,沒看到杜澤林,百靈有些失落的跟著靜怡師姐的後面往自己百花門的方向趕去。

    再過半個月就是百年公開賽的時間,他們必須要與師父匯合。這一次俗世中的一行,讓薛盈盈從她眼皮下面溜走不說,竟然還撞見未婚夫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這然她情何以堪。尤其是想到百花門門主,她的師父,她的眼神開始陰沉起來。

    竹林大的超乎想象,薛盈盈被杜澤林帶著在竹林的上空御劍飛行,一刻不停的飛了大概一個小時。雖然她才剛剛接觸到修真界,可是修真界里面的靈氣濃郁的讓她想哭。

    可能是因為竹林的緣故,這里靈氣對她的親和力很強,不需要她刻意的去修煉,都能感覺到靈氣往她身體里面鑽。這就是頂級木系靈根的好處嗎?真是同情之前的那個薛盈盈,抱著這樣的寶山竟然還被人追殺。

    薛盈盈原本想著將薛爺爺的骨灰撒在修真界的一處山清水秀的土地上就是,也算是還了他落葉歸根的願望了,但是此時此刻,她再也不想要出去了。



054 恐龍喪屍綜合體

    杜澤林原本是想要給她一點苦頭吃,所以不停的御劍飛行,卻沒有料到飛行了一個時辰,薛盈盈一點不適的反應都沒有,反而是紅光滿面,越來越精神,似乎還特別的興奮,這讓他費解的很,同時也覺得有些無趣。正好此時腳下的竹林有一小片的空地,他御劍飛了下去。

    薛盈盈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發現身邊的人沒了影子,再一看,連忙調頭過去一邊埋怨,“要停也不知道通知一聲,切,eq低的家伙,鄙視你。”

    將星辰劍收好,杜澤林設置了警戒之後,尋了一處干淨的地方開始調息。因為是在野外,所以他並沒有入定,只要一有異動,他就會察覺。

    薛盈盈也想調息,不過她真的覺得自己身體里面的靈氣沒有什麼消耗,也就可有可無了。走了這麼久,她肚子餓的咕咕叫,偏偏這個自私的家伙也不知道帶她去吃飯。幸好她來修真界錢早有準備。她從空間袋中拿出一張布鋪在地上,然後又陸陸續續的摸出烤鴨,葡萄,還有面包。有空間袋就是好,拿出來的東西還都是新鮮的,跟剛剛出爐一樣。

    雖然不是什麼大餐,可都是她喜歡吃的東西,加之現在饑腸轆轆,看得她食指大動,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她吃的香甜,杜澤林在一旁鼻子動了動,眉頭微皺,猛的睜眼,就看到薛盈盈吃的雙唇油膩膩的,看得他眉頭越皺越深。站起來,他朝她走去。

    薛盈盈以為他也餓了,很大方的撕了鴨腿給他,他卻不領情,直接將布一裹,全部東西都包裹在其中。

    “喂,你不要這麼自私好不好,這些吃的都是我的,你憑什麼……喂,你干嘛丟掉。”薛盈盈原本還以為他是要全部都拿走,沒想到,他竟然將這個布包裹丟的遠遠的,幾乎是眨眼的時間,就消失在竹林的深處。她拿著鴨腿,氣得雙手發抖,“你……你怎麼這樣!”

    杜澤林卻滿臉嚴肅,眼神中又是那副看蠢材的眼神,“白痴,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是竹之地,雖然這里的靈獸要溫和的多,可是,也存在著凶猛的靈獸,你竟然敢再這里吃肉?為什麼你不去它們的嘴邊去拔毛,這樣還能死的快一點。”

    薛盈盈嘴巴張成了o型,心中惶恐的看了看四周。不過就這麼認輸的話,似乎有些丟臉,而且也變相的承認了她自己是個白痴,她才不要呢。這個竹林不是有可愛的大兔子嗎?兔子是吃素的,她才不怕呢。“我失去了記憶,你隨便說什麼就好了,反正你就是嫉妒我帶了好吃的,而你卻只能啃干饅頭。”

    杜澤林對她死不認錯有些不耐煩,轉過身去,“隨便你,到時候別喊我救你就好了。”

    薛盈盈哼了一聲,將手中的烤鴨腿拿起來,準備繼續吃,剛提到眼前,就看到鴨腿上面多了一個不明物體。

    竹節一樣的身體,與竹子相近的顏色,如果不是它的長度堪比她的手臂,還在不停的啃她手上的鴨腿,她絕對會以為這是竹子上面掉下的枯枝。竹節蟲?她頭腦中剛冒出這個想法,就見它張開大口,一張長滿鋸齒的嘴飛快的將剩下的鴨腿給啃完。如果不是她反應快,她的手也會被咬掉。

    “媽呀,這是什麼鬼東西。”薛盈盈退後兩步,警戒的看著這個小東西。她不怕這個東西,畢竟看起來很縴細很小,只要她一腳就可以將它踩死。但是竹節蟲不是吃素的嗎?怎麼會吃她的烤鴨腿。

    杜澤林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嘲諷道,“你運氣實在是太好了,我才說了別遇到靈獸,沒想到,立馬就遇到了,你自求多福吧。”

    薛盈盈疑惑不解,這麼小又單薄的身軀如何夠得上凶猛二字,就見竹節蟲快速的朝她爬來,雙足一蹬,就像是枚炮彈一樣沖到她的面前。

    薛盈盈揮手去擋,卻被它一口咬在手上,鋸齒狀的牙齒差點撕下一塊肉下來。而且它嘴里似乎會噴出一種液體,讓她的傷口劇痛無比。

    那液體滴在地上,將地面腐蝕成了蜂窩狀。媽呀,這是哪里是吃素的,分明就是恐龍喪屍綜合體投胎轉世。為什麼明明與俗世中的竹節蟲一樣,怎麼就變異成這樣了呢?難道這里的靈氣還提供促進它們進化不成。

    玉如意變為長劍,與這竹節蟲戰在一起,這竹節蟲也不知道是不是修煉過,長劍砍在它的身上只聽見鏘鏘鏘的聲音,就像是砍在金屬上面,火花四濺,而那竹節蟲卻一點而傷痕都沒有,反倒是原本有些翠綠的眼楮慢慢的變成了粉紅色。

    傻子也知道,這竹節蟲是被激怒了。激怒的它發出嘶嘶的聲音,揚起頭,只見它堅硬的外殼自行崩裂,轉瞬間,只有手臂長短的竹節蟲一下子變成了一人高,每個肢節還長滿了倒鉤,那張鋸齒大嘴也變大了,還多了長了一排牙齒。

    更讓薛盈盈無語的是,原本它身上可以忽略不計的翅膀也多出了一對,在它的身後不停的扇動,發出嗡嗡的聲音。

    看著陣勢,薛盈盈就知道自己的麻煩大了。

    自己的長劍沒法子砍傷它,它卻可以傷害自己。她連忙使用運起靈氣,將竹子的枝丫化為活動的藤條朝著變異後的竹節蟲纏去。她的想法是好的,打不過就綁,只是她沒有料到,這竹節蟲竟然瞬間收斂四肢,變為一根棍子,再扭動幾下就脫離了藤條的攻擊,準瞬間朝她的臉上撲來。

    被這兩排鋸齒樣的牙齒咬到了就慘了,不死也的毀容。

    薛盈盈一邊結出一面盾牌護著臉大叫一聲,“杜二你個死人,不知道幫忙啊。”

     嚓 嚓。薛盈盈扭頭一看,頓時怒火攻心,杜二這個爛人竟然在一旁邊啃隻果一邊看好戲,只差沒有嗑瓜子了。

    “別看我,我不會幫你的。這只不過是修真界的邊沿地帶,這竹林中的靈獸最是溫和不過了,如果連它都打不過,我還是勸你回俗世好了,那個地方安全的多。”

    別說,她還真有退縮之心,只是一聽杜澤林這麼說,她不服輸的勁頭一上來,反倒是讓她冷靜下來。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5 10:42 PM

055 無恥無止境

    那些追殺她的是哪個不是自詡在修真界有能力,相信他們面對這些竹節蟲絕對不會像她一樣退縮。既然她能打敗他們,那麼著小小的竹節蟲能難倒她?既然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她收回長劍,在手中變成一根長鞭,隨手揮出。長鞭帶著一股強勁的力道鞭策出去。

    “哎呀!你沒眼力啊。”竹節蟲沒中招,反倒是站在一旁看好戲的杜澤林手中的隻果給抽掉了。

    薛盈盈吐吐舌頭,實在是抱歉,鞭子這種東西靈活度太高,她還不夠熟練,但是打到他,她可是一點愧疚都沒有。誰讓他在一邊看好戲來著。

    但是經過這麼一出,竹節蟲已經近身到面前,薛盈盈想要變招已經來不及,看著它張開露出鋸齒樣的牙齒,反射性的從空間袋中拿出火符丟到它的嘴里。

    動物都怕火,她只是想要逼退它,好為自己贏的時間而已,卻沒有想到陰錯陽差的,弄對了方法。火符一入它的嘴里,就像是丟到了易燃易爆的危險物里面,迅速的燃燒起來。

    它嘴里流出來的液體雖然有腐蝕的作用,卻是最好的助燃劑,幾乎是頃刻間,竹節蟲就從里面燒的干干淨淨,只剩一副軀殼張牙舞爪囂張的站在那里,像是在嘲笑它的不自量力。

    薛盈盈吃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切,有些懵。

    杜澤林走過來,將竹節蟲的屍體收好,開心道,“原來還可以這樣弄得完整的竹節蟲的軀殼,而且還是變異的竹節蟲,看來能賣不少錢。”

    聞言,薛盈盈臉色發黑,怒氣沖沖道,“這是我打到的,你又沒有出一點兒的力,憑什麼我出力,好處你得。還給我。”

    杜澤林看著他慢條斯理的說,“你確定我給你你就能賣掉它?恐怕你沒有賣掉它,自己就被那些人給賣了。放心,我會將靈石給你的,不要這麼小氣吧。”

    小氣的人究竟是誰啊,不就是沒給他吃肉,他不幫忙就算了,還想騙她的勞動成果。

    沒想到杜澤林又說,“你呀,其實用火之前,應該找個東西將它嘴里的唾液給裝起來,這可是用來具有腐蝕性毒藥的藥引,價錢很高的,被你一把火給燒沒了,現在我正肉痛著呢,你再跟我計較,我可不保證會發生什麼事。”

    “你……”能更無恥一點嗎?這種人,恐怕全世界都難遇一個吧。這樣的極品竟然都讓她踫到了,她還蠢到要跟他一起參加什麼百年公開賽,答應給他當醫生,不是他異想天開就是她傻。

    薛盈盈氣憤不已,憤怒的轉身,直直的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她就不相信了,離了他,難道還活不了?

    杜澤林看著她離開,嘴角微微勾起,笑得非常的詭異,也不去勸他,而是抱著雙手好整以暇的靠在竹子上閉目養神。

    沒多久,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由遠而進,薛盈盈腳步慌亂的跑了回來,一臉真誠的拉著他保證,“杜二公子,我知道錯了,以後我出力,好處咱們對半分,我還給你當醫生,咱們以後就是出生入死的好朋友了。”

    杜澤林看著她引過來密密麻麻的竹節蟲,笑容非常燦爛,如果不是此時,薛盈盈估計又要被他的笑容迷惑住。

    抱著她,他只在地上輕輕一點,兩人便升往高處。那些竹節蟲卻不依不饒的跟了上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在竹林中讓人直起雞皮疙瘩。薛盈盈在他的肩頭看著近在眼前的竹節蟲,嚇得花容失色,大叫“快點快點,它們追上來了。”

    如果不是竹林中竹子太多,她都想要自己御劍飛行了。只可惜,如果在茂密的竹林中御劍飛行,只會給那些竹節蟲可乘之機。這也是杜澤林為什麼往高處走的原因。

    杜澤林笑容不改,不過足尖在光滑的竹子上一點,人又飛升上去一大截,很快就將這些竹節蟲甩的遠遠的。一到竹頂,他們就祭起劍,御劍飛行。

    薛盈盈逃過一劫後看著腳下那些密密麻麻的竹節蟲,膽子又肥了,竟然感嘆,“哎,你說這麼竹節蟲的唾液,得賣多少靈石啊。”

    聞言,杜澤林用一種很無語的眼神看她。他一直以為他是最愛錢的,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比他還要徹底。難怪平時為了一點點的靈石跟他抗爭到底。不過,她是什麼樣的人,他也管不著,反正只要不威脅到他的利益就好了。

    經過這次小波折,薛盈盈再也不敢隨意的吃東西和停留,一切都聽杜澤林的吩咐。竹林很大,他們御劍走了整整一天,都沒有看到邊緣,反而覺得竹林中的竹子似乎越來越高大了。

    薛盈盈猜想,可能是到了竹林的中心地帶吧。晚上的時候,他們依舊是在竹林休息,但是杜澤林這次很認真的設置了結界,還貼了斂息符,然後兩人就在這結界中休息。一到晚上,周圍的環境就看不清了。

    天上應該有月亮,但是被雲層遮住了,又有竹子的遮擋,她看不真切。陌生的環境,還有讓人驚恐的靈獸,周圍黑黝黝的,她忍不住往杜澤林的身邊靠了靠。

    杜澤林睜開眼,淡淡的說道,“別靠我太近,我要修煉。”

    薛盈盈縮縮肩膀,嘀咕著退了回去。

    沉默了一會兒,杜澤林又說,“等一會兒就會亮起來。別出結界,晚上的靈獸會比白天的靈獸更有攻擊力,就連竹兔都是如此,別妄圖溜出去玩。”

    薛盈盈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

    他沒有騙她,等了一會兒,當那種黑的不見五指的壓抑過去之後,周圍慢慢的就亮了。發出光的不是別的,而是周圍的竹子,一根一根,就像是發光的夜光石,閃著瑩瑩的光芒,將周圍的環境照的美輪美奐。

    雖然這些光線比不上白日,可是如此景致,已經讓她忘記了害怕。如果不是想起杜澤林說的話,她此時已經跑出去玩了。

    但是美景雖然好看,看久了還是會膩的。杜澤林在修煉,沒有人與她說話,她覺得好無聊。

    盤腿坐在地上,她干脆也開始修煉起來。



056 三人成虎

    一修煉,她便感覺到這里磅礡的靈氣鋪天蓋地的往她身體里面鑽,只不過一個周天,她便發現自己的靈氣液體已經變成了小指粗細。

    難怪他們都說在修真界修煉好,難怪他也想在修真界突破。這已經是修真界的邊緣地帶,靈氣都這麼充足,那麼,到了中心地帶豈不是更甚。

    她一遍又一遍不停的將靈氣散發出去,又吸收回來,然後在身體里面運行,淬煉著她的身體。這無邊無際的竹林像是大海一樣,靈氣充裕的很,反饋給她的靈氣比以前俗世中那些樹木多了無數倍。

    修煉中,一夜很快就過去了。薛盈盈只覺得過了一個小時,再睜開眼,天色已經大亮。

    杜澤林坐在不遠處看她,神情中帶有一些羨慕嫉妒恨。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有如此表情。

    “神經病!”薛盈盈被他這種詭異的表情弄的莫名其妙,從空間袋拿出牛奶開始喝。

    忍了許久,杜澤林還是沒忍住,站到她面前疑惑的問,“你們家族的長生訣難道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的靈根麼?你這樣的修煉速度,根本不像是廢靈根。”

    薛盈盈沒想到自己隨便修煉一下就到了聚體期,欣喜的同時橫眼看他,“誰說我是廢靈根了。”

    杜澤林猛的拉著她的手仔細一探,醒悟道,“原來是頂級木系靈根,難怪,但是為什麼你以前都不修煉?”

    薛盈盈嘆息,“哎,這都是閉關鎖國,固步自封惹的禍,想當初……”

    杜澤林不想聽她長長的鋪墊,打斷問,“我聽具體的。”

    薛盈盈翻了個白眼,“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以前生了一場病,修煉必死,後來到了俗世才發現俗世中可以治這種病,治好了就可以修煉了。”

    杜澤林還想問什麼,薛盈盈不高興起來,“別再問了,我還想要保留一點秘密。”

    杜澤林自知自己有些越距,收斂了神色不說話了。兩人將東西收拾一番,收了結界,爬到竹子的頂部御劍飛行。

    就這樣,再走了五天,只要一停下,薛盈盈就開始修煉,很快從聚體期變為聚神期,除了對敵的經驗不足,竟然跟杜澤林不相上下,這又引得杜澤林是一陣羨慕嫉妒恨。

    終于,他們到了一個人煙相對密集一些的地方。

    密集,其實也不然,就是人為的將一大片竹子砍掉然後修成了房舍的模樣,很有古典的意味。但是這樣的房子誰敢住啊,不擔心早上起床的時候頭不見了麼?

    走近了一看,房舍周圍有一圈流光,好像是什麼陣法。薛盈盈被杜澤林帶著進了房子,發現房間里面空蕩蕩的,擺設很少,只有幾根凳子,一張桌子,然後就只看得到地面上畫著花紋閃著流光的紋路。

    紋路非常的漂亮,線條流暢,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呈現出對稱的圓形。房間里面有五個個人,穿著清一色的白色衣服,披著綠紗,無論男女看起來都讓人爽心悅目。

    這又是什麼地方啊。

    杜澤林走過去,面無表情道,“去松之地。”

    一個年輕的小伙子抬起頭來,笑眯眯道,“喲,原來是杜二少爺啊,你回來啦。不知道這位姑娘是不是與你同路的?”

    杜澤林眉頭一皺,薛盈盈連忙露出笑臉,自己幫忙解釋,“是啊,我們是一起的。”

    年輕小伙子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下,欣喜道,“呀,原來他們說的是真的。麻煩兩位,200下等靈石,承蒙惠顧。”待杜澤林將靈石給他之後,他笑得更為燦爛了,“兩位,這邊請。”

    兩人站在那個對稱的紋路之上,只見年輕小伙子和其余幾個人手指快速掐動,那紋路慢慢的發出綠光,將他們二人的身影慢慢遮蓋。原來是傳送陣。想起上一次結界中的傳送陣,薛盈盈連忙抓緊了杜澤林的手。杜澤林不耐煩的甩開她,“放手。”

    薛盈盈見他神色不對,似乎是為了剛才用了靈石不高興,心里嘀咕,小氣鬼,用些靈石要死啊。

    沉默了一會兒,杜澤林解釋道,“整個修真界是被一個巨大的結界所包圍,如果要出修真界,只能通過那個結界,而且所用的靈力較多,也沒有這中小型的傳送陣穩定,所以會出現被甩飛的情況。”言下之意就是說這個傳送陣沒問題。末了,他嘀咕道。“如果不是趕時間,我才不會用傳送陣。”

    薛盈盈暗笑,還不是心疼給出去的靈石。但是新的的疑問又來了,“聽你說過,這十年是你們守結界,怎麼這個傳送陣不歸你們管?”瞎子也看得出來那些穿白衣綠紗的人與他們不是一個家族的。

    杜澤林對毫無修真界常識的她已經不想再罵白痴了,“修真界很大,從來沒有人知道又多大,一般傳送陣都被各種家族歸為己有。像這種小型傳送陣,因為守結界的關系,這十年也是屬于我們家族,但是如果派人過來看守就太浪費了,便讓給一些小的家族,只每年給我們一些靈石就好。”

    薛盈盈明白了,他們就是那坐等收租的房東。不得不說,大家族就是好啊,小家族就必須要勞心勞力。

    說話間,兩人身邊的光已經淡下去,出現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中。房間的擺設與竹屋中的擺設一樣,十分的簡單,但是不同的是,房屋是一種木頭建成,年代似乎有些久遠,看起來古色故鄉的。

    杜澤林冷著臉從傳送陣中走出,像是沒有看到房間中還有幾個人一樣。

    這幾個人也穿著那些白衣綠紗,一看就知道跟剛才的人是一個家族的,杜澤林可以當沒看到人家的存在,那是他身份高,傲慢成了習慣,薛盈盈可不是,她笑眯眯的給幾位打了招呼,再慌忙去追走到前面的杜澤林。

    “這就是他們說的杜二公子喜歡的那個人啊,看起來不怎麼樣啊。”某男十分八卦的捏著下巴感嘆。

    一個女人哼了一聲,“我看這女人挺好,比那個不知道禮貌的杜二公子好多了。”

    身後嘰嘰咕咕的聲音並沒有逃過薛盈盈的耳,弄的她哭笑不得。剛想回頭去解釋,杜澤林在前面不耐煩的喊,“還不快些,還有兩天的路程要趕。”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5 10:44 PM

057 被丟下了

    就在這時,男的又說,“說的也是啊,雖然杜二公子是杜家的公子,可是畢竟是二公子,上面還有一個大公子,家業怎麼也輪不到他,加之他常年在外面做事,殺了不少的人,做他的女人會很辛苦吧。”

    薛盈盈幾乎是想撲過去給這兩位解釋,他們之間實在是單純得不能再單純的那男女關系。

    女的也符合道,“而且我聽說,杜二公子還特別的摳門,從來不用傳送陣的,今天破天荒的用了,可能是因為百年公開賽到了,趕時間。遇到這麼一個摳門的對象,所以啊,這個女的實在是太倒霉了。”薛盈盈熱淚盈眶,姐妹,你總結的太好了,就覺得後頸的衣服被人提住。回頭一看,杜澤林那張已經黑得不能再黑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薛盈盈恍然大悟,她能聽到的話,他也能聽到。如此生氣的樣子,他是要殺人嗎?

    她連忙拉著他大聲說,“杜二公子,你還要回竹之地啊,有什麼東西忘記拿了嗎?”

    房間內的聲音嘎然而止。

    杜澤林看了一眼她,眼神冷冷的,像是有無數冰渣子飛出來扎在她身上。

    “嘿嘿嘿,”薛盈盈傻笑。

    最終,杜澤林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沉著一張臉自己御劍走了。薛盈盈松了一口氣,連忙御劍跟上。

    確定二人走了之後,房間里面再度傳來聲音,“嚇死我了,還以為今天難逃一劫呢。”

    那女的聲音回答道,“是呀,這女人心腸蠻好的,可惜心腸好的人在這個修真界活不長,看在她救了我們一命的份上,我就祈禱她能活長一點吧。”

    如果薛盈盈此時聽到她如此說,肯定會郁悶死。

    從高空往下看,再也不是一望無際的竹林,而是一望無際的松林,因為飛的高,所以看不清什麼品種,可是也能一眼認出來那是什麼樹木。難怪叫松之地呢。薛盈盈癟嘴,覺得這個修真界長的奇怪不說,連名字的十分的沒品,不知道是誰取的名字,以後要是踫到了,要給他提一提意見。

    緊緊的跟在杜澤林的身後,對這松之地的興趣在飛了近一個小時之後就消失了。任誰看同樣的景色看的多了,也沒有興趣了吧。

    杜澤林似乎一直都在生氣,渾身都散發踫我者死的寒氣。沒有人跟她聊天,她覺得自己都要悶死了。好在御劍飛行了一天之後,他們的視線中終于出現了不一樣的景色。

    在一處山上,沿山修建著龐大的建築群,看起來氣勢恢宏。遠遠看去就知道這是一個家族,更別提那似乎被劍削掉的山壁上龍飛鳳舞的寫著一個大大的杜字。

    雖然是松木和山石混合建造的,整個建築都時不時的在陽光下閃過流光,很明顯受到結界保護。薛盈盈張大了嘴巴感嘆道,“哇塞,用這麼大的結界來保護,真是好大的手筆。”

    杜澤林越接近杜家,心情似乎越不好,對她超沒耐煩心的嘲諷道,“白痴,這是陣法!”

    薛盈盈囧得臉沸熱起來,幸好用了千變萬化泥,讓她的臉皮厚了一些,看不出來。

    御劍到了山腳下,將劍收起來。薛盈盈本來想問為什麼不直接飛上去,不過兩隊黑衣人突然從前面出現,讓她將疑問都咽回肚子。

    “恭迎二少爺。”兩隊人站在兩旁,恭恭敬敬的彎腰行禮,雖然不是對她行禮,可是她還有有種狐假虎威的感覺。難怪那麼多人喜歡權勢呢,這被人敬著的感覺真是爽啊。

    杜二少冷著臉,沒給這些人一個好臉色,抬腿就往前面走。感覺到薛盈盈沒跟上,他回過頭來,態度冷漠的像是陌生人,“我會閉關,公開賽之前會出來,這些天你就在這里好生候著。”

    將她一個人丟在這陌生地方,還讓她候著,候你妹啊!薛盈盈十分不爽。

    不過杜澤林沒有給她反駁的機會,很快就走掉了。她人生地不熟,追都沒法追。幸好,這些黑衣人雖然不知道她是什麼人,但是杜二公子的話撂在那里,他們也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當做貴賓將她迎接到了山上,安頓了住處,還配了一個丫鬟。

    好好的睡了一覺,她醒過來,聽到門外有哭泣聲,是那個丫鬟。

    薛盈盈開門出去,只見那個小丫鬟腫著半邊臉坐在台階上哭。

    “怎麼了?”

    小丫鬟聽到她的身影,吃驚的站起來,然後捂著臉拼命搖頭,那可憐樣就像欺負她的人是薛盈盈。

    “我問你怎麼了?”薛盈盈原本以為杜澤林至少會帶她游覽一下杜家,然後再介紹給眾人,最後才去閉關修煉,結果一回來就被杜澤林丟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肚子里面還有一團邪火沒發呢,這小丫頭扭捏個什麼勁啊,沒看到她想幫她出頭嗎?

    見她生氣了,小丫鬟畏畏縮縮的捂著臉說道,“老爺要見你。”

    老爺?是杜家家主嗎?薛盈盈不解了,“那你這傷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來通知我的人打了你?”

    小丫鬟捂著臉搖頭,眼淚花花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撞也能撞出五指山,她真是服了。

    不過既然人家不願意說,她再逼迫人家,就是熱臉貼冷屁股了。薛盈盈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覺得沒有什麼失禮的地方,便讓小丫鬟帶路,她倒是要看看,帶著眾人毀掉他們薛家的是什麼樣的人。

    她的院子是獨立的,出去要穿過一條長長的回廊。回廊依山而建,腳下鏤空,有種恍若凌空步行的感覺。

    小丫鬟似乎看出她的感覺,給她解釋,“剛才的空中小築是二少爺住的地方,這條回廊,是二少爺建議修建的。”

    想不到,他還有這種才能。

    薛盈盈哼了一聲,“肯定不是花的他的錢。”

    小丫鬟面色呆滯了一下,反應過來問,“啊,還要用錢啊。”

    這孩子是哪里出來的,難道不知道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嗎?幸好不是她家的丫鬟,不然肯定要愁死了。



058 被刁難了

    不過,小丫頭單純也有好處,至少去見杜家家主的過程中,她已經從這單純的小丫頭口中得知,關于杜家的一些資料。

    杜家家主也就是杜澤林的爺爺一共生了兩個兒子,其中大的叫杜凌志,小的叫杜凌祥。杜澤林就是老大杜凌志的次子,他還有一個大哥,名叫杜澤潤。

    正如當初傳送陣那幾人說的,他的大哥作為正宗的嫡子,修煉的靈根也十分優秀,只不過三十出頭,已經是煉丹期的存在,不出意外的話,二十年內絕對會晉升元嬰期,到時候,是杜家第四個元嬰期的人。

    正因為他如此的優秀,就顯得杜家其他的人很普通,沒有晉升金丹期的杜澤林就更甚。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小瞧杜澤林。杜澤林雖然沒有晉升金丹期,可是戰斗力卻十分強悍,一般情況,他們都不會去招惹他。

    他生性冷漠,不喜歡管家族中的人和事,常年累月的不在杜家,所以在杜家的影響力相對說來比較小,她猜測這個小丫頭被人欺負就是杜澤潤那邊的狗仗人勢。從杜澤林的表現來看,他似乎也對杜家不滿,其中具體原因如何,小丫頭一無所知。

    談話間,小丫頭已經帶她走到一處台階處,台階的兩邊站著全副武裝的黑衣人,似乎是護衛。從台階由下往上看去,目測有幾百梯,高聳在台階上面的,是一座氣勢恢宏的木質建築,上面雕刻著她不認識的靈獸,看起威嚴無比,心生膜拜。

    對于修煉之人淬煉過的身體,這幾百梯並不算什麼,問題的關鍵是薛盈盈剛準備祭起玉如意就被小丫頭阻止了。她拽著薛盈盈的手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去大殿不能御劍,只能步行,這是杜家的規矩,如有違規,會被處死的。”

    薛盈盈很想說她又不是杜家的人,這杜家的規矩管她屁事,不過小丫頭一片好心,終歸不好拂她的意,加之杜澤林帶她回來,也不想給他添麻煩,便抽出手來無奈道,“好了,好了,我走上去,這下可以了吧。”

    走了幾步,發現她沒有跟上來,薛盈盈忍著翻白眼的沖動,“又怎麼了?”

    小丫頭畏畏縮縮的搖頭,“大殿中,我這種小丫鬟是不能去的。瓊芳小姐,我在這里等你。如果他們為難你,我可以幫你找二少爺。”

    薛盈盈連嘆氣的心都省了。

    杜澤林閉關修煉,不突破金丹期是絕對不會出來。再說了,她一個小丫頭,修為微薄,就算是她在大殿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站在這幾百台階下能知道什麼,等到她搬救兵,黃花菜都涼了。

    還有一點,能不能不要叫她“瓊芳小姐”,這讓她有種雞皮疙瘩掉一地的感覺。但是跟這個小丫頭較真只怕是天黑都走不到大殿去,她只得回過頭,認命的往台階上走。

    台階兩邊站的黑衣護衛就跟木頭似的,一點表情都沒有。沒有杜二在身邊,這些人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更別說彎腰行禮了。薛盈盈一步一數,慢慢的走上去。

    數到九百九十九梯,就到盡頭。薛盈盈心中暗諷,連台階都要造個九九之數,看來,這杜家的人想長生想瘋了。但是,饒是他們滅了薛家又怎麼樣,他們杜家的杜二少爺卻與他們對著干,偏偏要與她這個漏網之魚合作,任她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杜家。

    大殿的門開著,薛盈盈頓了一下,慢騰騰的走進了大殿。

    首先入眼的是端坐在高位精氣十足的老者,只見他身穿著同樣款式的黑衣,只是在衣襟上用金線繡有流雲的圖案,隱隱透出一種上位者的威嚴。薛盈盈打量他,他的目光也看了過來,帶著一種審視的態度。

    薛盈盈沒理他,又將目光投向了坐在他下首的人。同樣的黑衣,只不過流雲是用銀線繡成。左邊的那位看起來要老成一些,面目與杜澤林相似,估計就是老大杜凌志,那麼坐在他下面一臉高傲和不屑的男人就是杜澤潤了。右邊的那位是杜凌祥,身邊的兩個男子應該是他的兒子。

    他們的修為都比薛盈盈高,三個元嬰,一個煉丹,兩個金丹期,這麼大的陣容來接待她一個聚體期的小人物,究竟是何事值得他們如此勞師動眾?

    薛盈盈見到他們第一時間是打量,而不是行禮下跪,杜澤潤冷冷一笑,“這就是二弟帶回來的女人?真是沒有規矩!”說話間,他煉丹期的氣勢陡然放出,目的就是要給薛盈盈一個下馬威。

    對于他們擺出的這個架勢,薛盈盈早就猜到了。當下也不反駁,只是冷冷一笑,默默運起靈力抵抗。如果比精神力的話,兩個人估計不相上下,這點氣勢,她還沒有放在眼里。沒想到她竟然抗住看了,杜澤潤驚異的同時,更多的是憤怒。

    杜家家主突然發話打斷了杜澤潤的下一步動作,“聽說你叫瓊芳?不知道家住何處?家中還有何人?又是如何認識我孫兒的?”

    他這話看似簡單的詢問,卻是帶有精神之力,饒是薛盈盈精神力強大,可是在面對元嬰期的高手,還是覺得腦中嗡的一下,如遭重擊,喉間涌出一口血來。

    什麼叫下馬威,這才是。剛才那杜澤潤不過是小兒科罷了。但是,薛盈盈的心性原本就是遇強則強,偏不服輸,強行咽下這口血水,她一邊默默的支配靈氣療傷,一邊回答:

    “名字不過是個代號,二少爺叫我瓊芳,我就是瓊芳。至于我來之何處,家中有何人,又是如何認識杜二少爺,杜二少爺一清二楚,如果杜家主不知道,大可以問問你的寶貝孫兒。”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可是如此下馬威,她已經不需要給杜澤林面子。如果由此被他們趕出杜家,薛盈盈也只能對他說一聲抱歉。

    “你這個不知羞恥勾引我二哥的賤/女人,竟然敢如此對爺爺說話,看我不撕爛你的嘴。”這次跳出來指著她的是老二杜凌祥的次子,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正是沖動的年齡。他長的並不像杜凌祥,估計是像她媽,渾身上下縈繞著一股陰柔的氣息。剛才如果不是杜澤潤先一步,估計最先發難的就著他了。

    孫兒如此無禮,杜家家主也不責備,而是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眼神看著薛盈盈,大有故意為難她的意思。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5 10:45 PM

本帖最後由 domotoika 於 2013-5-27 01:15 PM 編輯

059 談崩了

    薛盈盈不卑不亢的反擊過去,“長輩說話,晚輩插什麼嘴,難道你家大人沒有教你最基本的禮貌嗎?”

    這家伙臉上一陣白一陣紅,被薛盈盈擠兌的怒氣沖天卻又無話可說。!

    杜家家主見口頭上佔了不上什麼便宜,又能在自己的氣勢下支撐這麼久,心中也有些欣賞這個女子,于是收了氣勢,轉而態度和藹的商量道:

    “瓊芳小姐,你也是個聰明人,想來也應該知道我們找你來所謂何事。雖然澤林不是老二,可是他也是我們杜家的人,要做他的妻子,必須要才貌雙全,更要有足以匹配我們杜家的家世。

    老夫最開始問你那些問題,就是看在澤林這孩子既然帶你回來,肯定是非常的喜歡你,當然希望你能達到我們的要求,也成全了你們。

    只是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在他還小的時候,老夫就為他定了一門親事,如果你實在是要與他在一起,就只能委屈你了。”

    漂亮話說的好,言下之意卻是說,如果你沒有比百靈更好的背景,休想我們會成全你們。

    幸好她與杜澤林本來就不是真正的情侶關系,不然的話,聽到這樣的話,還不氣死過去。饒是如此,薛盈盈原本還覺得無所謂在聽完這段話之後變為了憤怒。

    她看了看高做在上面的杜家家主,又看了看其他人,在他們的臉上,都明明白白的寫著嘲諷和不屑。

    “杜家主,其實這件事我在認識他的時候就知道了,但是他說過,那門親事不是他定下的,誰定下的誰娶。相信你們也知道,他說話做事從來都是說話算數的,我也相信他不會騙我。在這里瓊芳要恭喜杜家主了,不久的將來即將添加一位新夫人。”既然你們想要趕她,還給她下馬威,她也不會讓人好過。

    果然,饒是定力強大的杜家主聽聞此話也一口茶水嗆到,滿臉緋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被嗆的。

    “放肆!”杜凌雲和杜凌祥同時怒拍桌子,渾身的氣勢陡然放出。

    兩個元嬰期的人同時放出氣勢,薛盈盈精神力再怎麼強大,加之之前已經受傷,此時也忍不住,血跡從口中流了出來,身子也由站立變為半蹲,艱難的抵抗著兩位元嬰期高手的肆意壓迫。

    既然已經撕破臉皮,杜家家主也不做什麼虛偽的動作來掩飾了,高高在上居高臨下用一種看螻蟻的眼神看著她,“可惜了,本來我見你是可造之材,有心想要吸納你進入我們杜家,可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仗著澤林對你的喜歡,連我都不放在眼里,看來,你是留不得了。”

    薛盈盈心中一悸,心想,這杜家的人果然心狠手辣,談不攏就要殺人,當下也顧不得節約了,掏出僅有的兩張金剛符給自己拍上,渾身靈氣也不要命的涌出,長生訣和通木訣瘋狂運轉,只可惜他們這個大殿所處的位置特殊,薛盈盈雖然能控制周圍上千米的松樹,卻無法第一時間挪為己用。

    幸好金剛符在身,抵抗住了幾人的第一擊。饒是如此,金剛符也在這一擊之下化為灰燼。看著六人不加掩飾的得意,薛盈盈心知自己打不過,連忙祭起玉如意想要逃。

    沒想到玉如意一現,在場的三個元嬰期高手面色均是一變,竟然改變方向,將其他三人的攻擊接下。

    杜澤潤沒想道自己的攻擊被自己的父親化解,迷惑不解問,“父親,你這是……”

    杜凌雲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薛盈盈,那眼神,就像是找了許久的寶貝沒找到,卻突然出現在眼前一樣。

    不僅僅是他,連杜家家主和杜凌祥也是同樣的眼神。

    如果說剛才她是怕死,此時被三個怪蜀黍一樣的男人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猛瞧,更加想要逃跑。薛盈盈甚至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想法,“難道,我是他們失蹤多年的私生女?”

    呸呸!她為自己這種無恥且狗血的想法唾棄。但是,他們不再攻擊自己是事實,薛盈盈神色戒備的看著他們,將玉如意擋在自己的面前。“你……你們要干嘛!”

    杜家家主很不好意思的清咳了一下,估計也是為剛才自己的卑鄙行為感到丟臉。

    杜凌雲看了一眼自己父親和弟弟,厚著臉皮上前問她,“瓊芳小姐,我為剛才我們的無禮行為感到抱歉,不過,能不能請你告訴我,這玉如意是如何得到的?”

    薛盈盈見他們小心翼翼求證的樣子,心中冒出一個想法來。以他們高出她許多的修為,竟然沒有想到用強搶的手段來得到玉如意,看來,這玉如意並不是他們的目標,他們的目標是玉如意背後故事。

    但是,她是絕對不會承認這玉如意是與杜澤林一起搶劫清風道人得到的,不然的話,如果查出當時與杜澤林在一起的人是薛盈盈她本人,她這千變萬化泥也就白用了。

    但是,他們如此虎視眈眈的眼神下,想要欺騙過去也很困難,一時間,她真的很苦惱該用什麼樣的理由給搪塞過去。畢竟現在有了轉機,能不死就不死唄。

    突然,她頭腦中靈光一現。

    這玉如意是寰寰的,這麼說,這幾個人這麼緊張一個靈器,肯定是跟這個靈器的主人有關了。很明顯,這個主人絕對不會是清風道人,那麼說,就是這個被稱為寰寰的女子。

    對于寰寰這個女子,她還真是有些好奇。同時跟三輩人有關,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難道真的是杜澤林他親媽?可是為什麼他爺爺也這麼關心?

    “這玉如意是杜澤林給我的,我怎麼知道是怎麼來的。”杜澤林,不好意思了,又將你拉出來做虎皮了。

    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杜凌雲的眉頭皺了一皺,最後走到杜家家主的身邊低聲嘀咕了幾句,薛盈盈饒是五感再靈敏,也聽不到他說什麼,只是無辜的站在大殿中,等著他們最後的決定。不是她不想跑啊,而是忽然她發現,不知不覺間,她的手腳已經不停自己的控制,仔細一看,她幾乎要破口大罵。你妹的,誰使出的靈光陣!



060 糗死了

  跟著杜澤林東奔西跑的搶劫,成功的大部分功勞都要歸功于這個據說連元嬰期都可以困住的靈光陣,對于這個陣,她真是熟悉的都要背下來了。

    依著她良好的記憶力,如果她有口訣在手,絕對也能擺出靈光陣來。只可惜這種東西想來都是家族中的寶貝,如果問杜澤林要,只怕又是天價,她肖想不起。不過用靈光陣來對付她這個修成才聚體期的人,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吧。

    杜家三巨頭聚在一起商議了一會兒,最後達成了某種共識,然後,杜家家主就走了,杜凌祥也帶著自己兒子走了,只留下杜凌雲和杜澤潤。

    這是怎麼回事,不準備殺她了嗎?還是覺得現在她就在靈光陣中,跑也跑不掉,所以只需要他們兩人就夠了。杜澤潤雖然滿腹疑問,不過他作為以後要繼承的正宗嫡子,除了一開始的驚訝外露,倒也忍住了心底的話,規矩的跟著他的父親。

    “瓊芳小姐,既然你是澤林的女人,我們也不想太為難你,但是,在澤林閉關期間,很多事沒有弄清楚之前,你的自由會受到一定的限制。抱歉了。澤潤,給她縛靈繩後就將靈光陣給撤了吧。”

    “是,父親。”杜澤潤從空間袋中拿出一個看似紅頭繩的東西,然後運氣靈力,之間那紅頭繩在靈氣的滋潤下變長變大,然後瞬間束縛在薛盈盈的身上,然後紅光閃過,紅繩不見了蹤影。做完了這些,杜澤潤就將靈光陣收了起來。

    被解除束縛的第一件事,薛盈盈就是想要祭起玉如意逃跑,只是她忽然發現自己身體中的靈氣就像是陷入了泥沼中動彈不的,絲毫都不聽她的使喚。

    杜澤潤嘲諷道,“被我的縛靈繩困住的人,就相當于修為被廢,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杜家等著二弟出關吧。”

    原來是這樣啊。

    薛盈盈也不覺得失望,反正現在自己的小命保住了,還在這里白吃白喝,對她來說又沒有什麼損失。

    杜凌雲似乎滿腹心事,帶著杜澤潤走了。他們很相信縛靈繩的能力,因此也沒有對薛盈盈多加防範,留在一個人在大殿。

    待到大殿空蕩蕩的只剩薛盈盈一個人的時候,她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玉如意在她手里變成了劍的形狀。留在這里等杜澤林出關?她腦袋有病吧。

    這些人明顯對她態度不善,而且又有不明的企圖,更是她的滅族仇人,她才不要乖乖聽話呢。至于縛靈繩,對她雖然有一定的影響,但是因為她儲存靈氣的地方與常人不一樣,影響不大,剛剛那些都是假動作,騙那父子兩的。

    但是,她走的一瞬間又猶豫了。

    這一次之所以來杜家,就是為了跟著杜澤林參加百年公開賽,並且做他的私人醫生,如果她走了,他在公開賽受傷影響了比賽怎麼辦?但是,他這個死錢如命的爛人受傷了關她屁事啊,她為什麼要替他擔心。

    雖然這麼想著,她卻總覺得就這麼走了的話,心里會良心不安。“算了,反正現在他們也不會殺我,而且做人應該言而有信。”如此自我催眠了一翻,她才又收起玉如意,認命的往回走。

    一下台階,就看到小丫頭伸長了脖子等她。見到她走下來,小丫頭飛快的跑過來,十分的開心,“瓊芳小姐,你終于出來了,我剛剛看到老爺他們板著臉出來,還以為你出什麼意外了呢。幸好沒有,不然二少爺肯定會怪我的。”

    又是瓊芳!薛盈盈扶著額頭,這什麼破名字,被人叫一次雞皮疙瘩掉一次!

    “不要叫我瓊芳,”她才不要叫這麼難聽的名字。

    小丫頭帶著她往空中小築走去,“那……小姐,我……”

    “也不準叫小姐!”薛盈盈語氣頗為無奈。當小姐這個詞沒有前綴的時候,最容易讓人想到一種特殊的行業。“就叫姐姐好了。”

    小丫頭吐吐舌頭,俏皮一笑,“姐姐,我叫小丫,是二少爺撿來的,聽說撿來的時候很瘦,所以二少爺給我取名小丫。”

    薛盈盈心中暗想,他倒是好心,莫不是覺得這小丫頭瘦,吃的少,又沒花錢買,所以才帶回來做丫鬟的,又聽到小丫又說,“姐姐,你人真好,比上次來那個漂亮的小姐好多了。她在老爺和二少爺面前又溫柔又賢惠,可是對我們這些丫鬟卻態度惡劣的很,還是二少爺聰明,知道那個小姐不好,還是姐姐好,姐姐,你跟二少爺什麼時候成親啊。”

    小丫的話就跟連珠炮似的,自來熟的很。上次來的那個漂亮小姐?莫不是百靈?但是成親?這小丫頭想多了吧。

    與她解釋什麼都是白費力氣,薛盈盈只想快些回到自己的房間一個人靜一靜。終于明白杜澤林為什麼不喜歡人多話了,有了這麼一個聒噪的小丫頭,他想不心煩都難。

    他們回到杜家用了五天的時間,離百年公開賽還有十天時間,除去一天準備,還有九天。

    這一等,就是等了九天,直到出發前的前一晚杜澤林才閉關回來。

    他突破的時候,陣仗很大,滿天金光不說,連保護杜家的大陣都在他金光下被動啟動了,驚動了不少人。薛盈盈當時正在吃飯,忽然聽到小丫在院子外面尖叫,以為出什麼意外了,提著劍型玉如意就出來,就看到了這種奇驚。

    小丫雙手托臉,一臉崇拜相,“二少爺好厲害啊,臉突破金丹的陣勢都比大少爺大,再有說二少爺不如大少爺,我跟他們沒完。”

    薛盈盈癟癟嘴,好一個忠心耿耿的丫鬟。收起玉如意,她淡淡的說道,“如此大張旗鼓的出場,還不如說你們二少爺愛顯擺……”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門口出現了他的身影。

    突破了金丹期,他整個人的氣勢看起來都不一樣了,只需要站在那里,就有以無形的壓迫感。這種感覺,她在杜家家主身上感受到過。

    他隨手彈開眼前的黑發,露出那雙漂亮如星辰一般的眸子,微微一笑,“瓊芳,背後說人壞話可不好喲。還是小丫最體貼人!”

    背後說人壞話也就算了,還被當事人逮到,真是太尷尬了。

    小丫被誇獎,笑得臉都要抽筋了,屁顛屁顛的去給他準備吃的喝的。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5 10:48 PM

061 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怎麼,幾天不見,這麼瞧著我干嘛,難道是想我了?”他湊近了看薛盈盈,一副不解的樣子。

    他的眼楮大大的,亮亮的,帶著一點戲謔的意味,薛盈盈推開他呸了一聲,“我是在想,這杜二少爺終于記得有我這麼一個存在,我是不是該感激涕零。”

    “你生氣了,是因為我將你一個人丟在這里麼?”

    說起這一點,薛盈盈就氣上加氣,“當時你一句話不說就走了,將我一個人扔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說,還差點被你爺爺他們殺了。這整整九天,不準我出這個空中小築,你知道被禁錮的滋味嗎?”

    “你不是還活蹦亂跳的在我面前指責我,說我的不是,說明我的安排沒問題呀。”他淡淡的回道。

    薛盈盈從他語氣改變中感覺到了細微的心情起伏,狐疑的瞅著他,“安排?什麼安排?”薛盈盈不傻,想了一下就明白了,頓時覺得自己為了他留下來真是太傻了。

    “原來,你知道他們絕對不允許你的身邊有其他的女人,一定會殺我,所以才將玉如意給我,是不是!這種情況,你完全可以給我說,將我蒙在鼓里很好玩嗎?你知不知道當時我差點就死了,還是你覺得人命在你眼中一點也不值錢。”亦或者她的命在他的眼中不值錢。

    看來,她真的很傻,以為他與她是朋友,與別人不一樣。結果呢,他還是淡漠如此,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只在乎結果。如果當時她沒有拿出玉如意死了,他可能都不會惋惜一聲,說不定還會在心里罵她白痴。

    “你要這麼認為,也無所謂,如果你要走,大門在那里,你可以走。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如果你踏出我這空中小築,就與我沒有任何關系,相信我家的那幾個老不死的肯定會非常歡迎你的。”

    他神色中一片淡漠,剛開始回來的那種陽光笑臉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的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卻充滿了嘲諷的意味,料定她怕死不敢出去。

    薛盈盈沒有想到這個家伙不道歉不說,竟然還大言不慚的威脅她,氣的肺都要炸了,奈何她還偏偏接受了這個威脅,因此,她更氣自己無能必須要接受這個爛人威脅。反正她是女人,面子什麼的,可以暫時不要。

    “哼,有你求我的時候。”薛盈盈不高興的撂下狠話,轉身走進房間,將門狠狠的關上。

    杜澤林對著她關閉的房門看了一會兒,直到一個黑衣打扮的護衛請他去大殿。

    他走後,薛盈盈才從將視線從門縫中收回來,先是原地使勁的跺腳,然後將被子揉成一團猛捶了一頓才罷休。他們杜家人個個都是討厭鬼,等這次百年公開賽一完成,她就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等杜澤林從大殿回來的時候,他的臉色似乎更不好了,渾身的氣息也陰沉的多,有種誰踫誰倒霉的氣勢。

    薛盈盈正在生氣,見到他這個宛若瘟神附體一般的神情,心里一下子爽的不得了,但是臉上還是裝模作樣堆出一副關心的樣子湊過來眼巴巴的問,“你怎麼了,你的爺爺他們難為你了?不會吧,你可是他的親孫兒,不至于吧。”

    杜澤林立馬變身咆哮帝,“多管閑事!”然後砰的一聲,關上自己的房門。

    薛盈盈捂著肚子哈哈大笑,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小丫在端著飯菜站在一旁憂心忡忡,“姐姐,你不要笑了,二少爺如果一直這樣,一定會影響到百年公開賽的比賽,你勸勸二少爺吧,現在也只有你能勸她了。”

    薛盈盈指著自己的鼻尖有些不可思議,“我?”

    小丫頭點頭,眼楮亮晶晶的看著她,帶著一種希冀,“我從來沒有見過二少爺笑,也沒有見過他發脾氣,在這個杜家,人人都怕他,暗地卻不尊重他。

    二少爺什麼都不會說,從來都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好像什麼都不在乎,可是小丫知道,他是在乎的。小丫人微言輕,勸不了二少爺,可是姐姐你不一樣啊,二少爺第一次帶自己喜歡的人回來,在你面前,他會笑會發脾氣,我想,一定是二少爺的心里十分看重你的緣故,所以勸二少爺的人,非姐姐你莫屬。”

    “你話好多!”薛盈盈瞪了她一眼,她與這個爛人沒一毛錢的關系!但是,隨即目光瞟到了緊閉的房門上,心里暗想,“原來這個討厭的家伙還有這麼讓人同情的一面。”

    小丫吐吐舌頭,笑得很可愛,“二少爺也這麼說,姐姐,你們真的心有靈犀呢。”

    薛盈盈翻個白眼,是個人都會說她話多吧。看這小丫頭的架勢,似乎她不去勸一下就會念叨到底,她只好認命的接下了這個任務。

    輕輕叩了叩門,里面沒有聲音。門在她叩門的動作下滑開了一條縫。既然沒有阻止她,她也就堂而皇之的入內,順帶關上了門。

    “出去!”杜澤林很不爽的聲音從側邊響起。

    她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他面色冷淡,目光隱含著被人闖入的不快的坐在角落。可能看到來的人是她,他明顯頓了一下,隨即閃過一絲惱怒,從地上站起來,想要從房間中走出去,卻被薛盈盈攔住了。“你要去哪里?”

    杜澤林面色陰沉,十分的不快,金丹期的氣勢開始放出來,“我要去哪里,似乎不關你的事,多管閑事!讓開!”

    薛盈盈昂起頭,硬抗著他的氣勢,不服輸道,“你以為我想管你啊,還不是擔心你明天去比賽的時候受重傷,會增加我的工作量。你這個人很煩耶,在外面受了氣,有本事就直接發火給別人看啊,對著我們發什麼脾氣啊。沒看到小丫在擔心你嗎?”

    杜澤林冷笑,“放心,我絕對死不了的。這下可以讓開了吧。”

    薛盈盈瞪著他,這個不領情的冷血人!

    杜澤林不屑的瞟了她一眼,嘲諷的勾起嘴角,繞她而過。一句“白痴“輕飄飄的從他口中飛出。

    正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薛盈盈怒火沖天蒙蔽了雙眼,忘記了這個人是個自私自利見利忘義冷血淡漠的杜二少爺,惡向膽邊生,一指點向他的肩頭。



062 出發!百年公開賽

    這一招是薛爺爺教給她的,當時她用來對付病人,讓他們順利的進入昏迷狀態。這也只是她下意識的不想傷害人,所以才沒有用武器。

    但是,她忘記了對方是誰,對方卻沒有忘記,不論是修為還是身體強度以及應變能力,金丹期的他都比她高出了很大的一截,這一指自然被他躲過,伸手將她的手擒拿住,星辰般的眸子醞釀著危險的氣息,“你做什麼!”

    手腕劇痛無比,好像斷了一樣。薛盈盈白著臉,冷汗一下子就冒出來。她自知理虧,咬著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杜澤林冷笑一聲放開她的手,“不要自不量力,你的這點修為還不在我的眼里。如果不是你對我還有用,豈會容忍你,不要不知好歹!”

    薛盈盈咬著下唇,眼簾垂了下去,揉著自己的手腕不吭聲。

    杜澤林像是沒看到她此時的模樣繼續說道,“公開賽的事情我勢在必得,你不要給我出狀況,如果那些老家伙找你麻煩,不用理他們。還有,小丫不懂,你應該明白,不該你管的事情就不要管,多管閑事最惹人厭。[]”

    薛盈盈輕輕嗯了一聲,又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後才慢慢的轉身出門。

    小丫看到她出來,滿臉希冀的跑過來,“姐姐,二少爺怎麼樣了?”

    看著這麼單純的小丫頭,薛盈盈努力保持微笑,在她的頭頂輕輕拍了拍,“小丫這麼關心他,他的心情肯定會好起來,絕對不會影響公開賽的。”嘴里這麼說,她心里卻想著,這種毫無人情味的爛人,最好在一開始就被淘汰。

    小丫絲毫沒有察覺她內心的不滿,笑的非常的開心,“那當然,二少爺一直都想要競爭家主的位置,如果不能在公開賽上面獲得前十名,就沒有機會了。現在二少爺的修為已經突破金丹期,以他的能力,在金丹期中少有敵手,獲得前十名應該不難。”

    “他要競爭家主的位置?難道不是大少爺杜澤潤繼承?”

    小丫發現她似乎很多東西都不知道,立馬發動自己的八卦精神,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原來,在杜家,只要是直系的子孫,都有繼承杜家家主的權利,所謂的大少爺,不過是這個第一順位繼承人罷了。要想繼承杜家家主的位置,還必須擁有元嬰期以上的修為,必須有超過一半擁有繼承權的人同意,不然的話,就必須要在百年公開賽上取的前十名的名次。

    杜澤林與家人的關系似乎有些交惡,所以他壓根都沒有想過別人會同意他來繼承家主,因此將目光放到了百年公開賽上。

    經過剛剛一事,薛盈盈對他的印象極差,如果不是她已經答應了要為他在公開賽上治傷,此時只想扭頭就走。現在知道他的處境,對他的同情已經淡了許多,也不過覺得他活該而已。

    她已經想好了,只要這公開賽一過,她就要去薛家,將薛爺爺的骨灰埋在祖墳之中,再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好好修煉,不到元嬰期不出來。杜澤林這種男人,她還是離的遠遠的好,再相處下去,早晚得氣死。

    這一天,就在薛盈盈與杜澤林的冷戰中度過。

    第二天,很早的時候,薛盈盈就聽到院外的腳步聲,然後就是小丫過來敲門的聲音。原來,是準備出發了。

    薛盈盈穿戴整齊,該拿的東西早就收好放在空間袋,因此很快就出來了。杜澤林和小丫已經站在院子等她。見她出來,杜澤林揚起一個迷人的微笑,過來牽起她的手溫柔道,“別急,離出發還有一會兒。”

    他的手十分溫暖,可惜心卻是冰冷的。

    “你放手!”薛盈盈壓低聲音。她才不要和這麼冷血的人在一起。

    杜澤林惡作劇一般笑了,靠近她耳邊輕輕的說,“你以我女人的身份出現,如果現在忽然不是了,你說,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會怎麼樣?當然是被那幾個老家伙聯合起來整死。她咬著唇,狠狠的瞪了這個無恥的爛人一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就當她牽著他遛狗吧。

    兩個人手牽手走出空中小築,已經有人在外面等著了。

    是杜凌志的心腹,她見過很多次了。這次派他們來也請杜澤林過去,看起來杜凌雲很重視這個二兒子。

    杜澤林冷漠著一張臉走過去,連招呼都沒有打。薛盈盈感受著他的低氣壓,心中滿是疑惑。這個杜澤林就像是個雙面人一樣,在她面前會威脅會嘲笑,在其他人面前就像萬年寒冰一樣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是他低氣壓也就算了,他有身份地位,別人不敢說什麼,可是問題就在于他與她同路,還手拉著手,于是,那些不敢在他面前露出的輕視和嘲諷就全部落在了她的身上。

    去的地方不是大殿,而是一處據說是杜家的禁地的地方。那里守衛森嚴,平時別說一個人了,就算是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薛盈盈眼尖的看到這處禁地發出淡淡的光像是半個蛋殼一樣將這禁地中的房屋隔離起來。薛盈盈這次學聰明了,兩眼冒紅心崇拜的說,“這陣法真厲害。”

    跟他們同路的黑衣人臉色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杜澤林則是黑著一張臉,連著一身的黑衣,就跟煤炭一樣,“白痴,這是結界!”

    轟!什麼叫丟臉,這就是!如果不是她此時臉皮厚,估計會自燃!

    到了禁地結界門口,已經有不少人在那里等著了。粗略估計,有三十余人。三十多個人,十個名額,其他人都是替補和前去觀摩的。這讓她想起當初被派去開學術會議的時候,怎麼都會帶著一個得意弟子。

    她露出一絲笑意,剛才的尷尬也消散了不少。既能預防緊急情況,也能增加他的見識。這三十個人中,除了杜家家主,杜凌雲兄弟和他們兩人的兒子,其他人她都不認識。但是她只是為了充當杜澤林的私人醫生,不需要每個人都認識。

    待所有人都到齊之後,杜家家主說了一些注意事項,然後讓杜凌志帶隊,依次進入了禁地之中。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6 12:23 PM

本帖最後由 domotoika 於 2013-5-27 01:17 PM 編輯

063 公開賽開始(一)

    穿越結界的時候,她只覺得有一股涼意從身上拂過,舒服的很,但她相信,如果沒有杜凌雲在前面開道的話,私自闖入這個結界絕對不會有好結果。

    結界中只有一棟孤零零的房屋,跟別的建築沒什麼兩樣,但是,守衛卻明顯多了一倍,而且個個都修為高深,至少薛盈盈面對他們散發出來的氣勢頗有壓力。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不是說要去參加百年公開賽嗎?怎麼都到這里來了?

    不一會兒,疑問解答出來。

    房門一開,便可以看到地面上那個巨大的傳送陣,陣法繁復的花紋發出淡淡的藍光,讓整個房間流光溢彩。陣法以八卦方位都空留了一個位置,讓這個傳送陣看起來很不完整。

    杜凌雲讓所以有都站在陣法中間去,然後自己也站進來,隨後揮手間,八塊極品靈石打入空置的位置。隨著靈石的打入,整個傳送陣就像是活過來一樣,藍光大盛,將眾人的身影湮沒其中。

    薛盈盈第三次用傳送陣,還是一次性傳送這麼多人的傳送陣,有些興奮。

    杜澤林緊緊拉著她的手,壓低聲音警告她,“別東張西望,不然的話,傳送到其他地方我可不管。”

    原來這個傳送陣並不穩定呀。薛盈盈乖乖站好,也緊緊的抓著他,生怕被傳送到不知名的地方。

    事實證明,她又被忽悠了。

    待周圍的藍光過去,周圍的環境又可以看見了,他們出現在一處類似廣場的地方。她看到了許多熟悉的人。其中,百花門全體白衣飄飄的謫仙模樣最惹人注意。

    領頭的是一個絕色帥哥,冷著一張臉的樣子好像殺生丸,繁復的白色衣衫隆重而華麗,銀白色的長發在風中微飄,令人禁不住的逼住呼吸,心跳加快,瞳孔增大。有那麼一瞬間,薛盈盈聽到自己心口劇烈跳動的聲音。

    忽然,杜澤林擋住了她的目光,站在她的面前對那個帥哥沒什麼好臉色,“請不要對我的女人使用媚術!百門主!”

    堂堂一個門主,竟然對她使用媚術!他們百花門那麼多的女人,個個都是美女,只怕這個百門主就是一個好色之徒。薛盈盈瞬間清醒過來,再看過去,發現他長得雖然絕色,卻沒有剛才那種殺生丸的氣質了,頓時無比失望。

    “百門主,沒想到你們這麼早就來了。”杜凌志清點完人數,發現杜澤林他們不再身邊,笑著過來打招呼。

    百門主淡淡的點頭,“我們百花門小門小派,不像杜閣主有傳送陣,只好先走一步。但是我現在有一事不明,杜閣主的二公子似乎與我弟子百靈有婚約吧,這個據稱是他的女人又是怎麼回事?”

    百門主身後的百靈聞言底下頭去,一副受了委屈卻又隱忍不發的樣子,看得薛盈盈一陣光火!這個虛假的女人!

    “哈哈哈,這件事,我正準備等到百年公開賽過去之後再與百門主商量的,但是百門主既然已經問到此事,我也不能不給你一個答案。

    我們與百門主愛徒的婚約絕對是作數的,但百門主也明白,男人稍微優秀一點,就會引來無數女人的仰慕,男人嘛,三妻四妾都是常事,這一點相信百門主不會反對吧。”杜凌志是個老油條,一句話就杜絕了對方借題發揮的路。

    百門主看了一眼縮在杜澤林身後的薛盈盈,目光中不知道醞釀著什麼主意,淡淡的說道,“既然杜閣主都如此說,那麼,等到百年公開賽一完成,就將兩個人的婚事就辦了吧,免得夜長夢多,橫生枝節。”

    杜澤林一聽,這怎麼行,當場就想反駁,被杜凌志有先見之明強行拉住,“百靈乃是百門主的愛徒,如此倉促,未免對她太過怠慢,被有心人知道的話,還以為是百門主嫌棄她了,想早點將她送走呢。

    兩個年輕人相處的時間少,不如讓百靈在公開賽後到我杜家小住一段時間,一來可以增加二人的感情,二來,也可以讓她早些熟悉杜家的環境,免得以後嫁過來覺得不習慣。”

    老油條就是老油條,一張口,既推辭了對方的要求,又讓對方心里舒坦。但是,薛盈盈卻從他話里面體味到了另外一種意思︰這個杜凌志十分維護他的這個二兒子。但是,她同時又為杜澤林趕到悲哀,他父親維護他卻不為他多做考慮,也許這就是他與家人關系不好的原因吧。

    婚事上達成共識,兩人又開始談論起公開賽來。

    薛盈盈站在一旁聽的無聊,四處打量。

    之間這個廣場上有許多的門派和家族,交情好的都聚在一起聊天。初初估計,大概有千來組人。一些家族來的人多,一些來的比較少,剛達到規定的人數。杜家認識的人不少,就這麼一會兒,就有許多的家族過來打招呼,攀關系,杜凌雲一一應對。

    “哼,沒見識!”一聲嘲諷的聲音從側邊傳來。

    薛盈盈瞟了一眼這個小少爺,沒有理他。

    杜澤林也聽到自己四弟的話,看向薛盈盈的方向,見她我行我素的四處亂看,眉頭微皺,“在找你心上人嗎?別忘了你對我的承諾。”

    他話里的心上人自然指的的是司徒凌雲,薛盈盈翻了個白眼,也不解釋了,“這麼多人就站著聊天嗎?都沒有人來組織大家休息的嗎?這所謂的百年公開賽也不過如此嘛。”

    說曹操曹操就到,她話剛落音,就聽到廣場上響起一個洪亮的聲音,“我們王家是這次的主辦方,我是此次負責人王遠,現在已經為你們整理好休息的地方,請各個門派、家族按照劃定好的區域休息,一個小時後,請帶隊的負責人上來抽簽決定參加比賽的順序。”

    因為使用了靈力,所以聲音在廣場的上空久久不息,所有人都聽到了他的話。

    王遠,這個人的名字似乎很熟悉。薛盈盈皺眉想了一下,托她記憶力好的福,終于想起來,這個王遠就是那個王剛的哥哥,還曾經去俗世追殺殺害他弟弟的凶手。幸好此時她已經改頭換面,估計他認不出來。



064 公開賽開始(二)

    隨著這個聲音的出現,廣場上的人群開始移動,往邊上走去。薛盈盈跟著杜家大部隊,走到一處廣場邊界。這里有一棟獨立的小樓,有十余個房間,大門上貼著一個杜字。

    直到此時,她才發現,離這房間不遠處就是主席台,萬剛正站在一個老者身旁,低頭不知道說什麼。那個老者她不認識,估計不是王家的家主。

    大家族就是好,不僅僅住的地方比別的大,連離主席台都這麼近。正準備跟著杜澤林進小樓,手猛的被人拉住。

    薛盈盈回過頭一看,只見司徒凌雲陰沉著一張臉看著她。

    “是你!”見到他,薛盈盈十分開心,雖然他看起來冷冷的不好相處,其實是個面冷心熱的人。原來,他住在隔壁啊,看來司徒家族的確是個大家族,至少與杜家不相上下。

    對方卻不領情,無視她的笑臉,沉著一張臉問,“你上次說她過的很好,這麼說你知道她的情況,她現在在哪里?為什麼我找不到她?”

    司徒凌雲最近這幾天忙的焦頭爛額,曼陀神花的毒性剛祛除干淨,他的修為已經恢復了正常,一邊要調度人手去暗中尋找薛盈盈還不能讓家族里面的那些人發現,一邊又要準備百年公開賽的事情。

    這一次,如果他不能得到前十名的名次,想必家族中的那些人又會借題發揮。那些人還不知道他的毒已經解了,妄圖讓他在百年公開賽上出丑,或者干脆死在公開賽上。

    眼見尋找的人一絲好消息都沒有傳來,他越發的煩躁起來,正巧此時看到薛盈盈與杜澤林的身影,就毫不客氣的過來抓人了。

    薛盈盈對他一直念念不忘的找自己很是感動,可是她現在在修真界耶,而且身處滅她薛家的杜家中,周圍全是對長生訣虎視眈眈的人群,要是在此時表明身份,豈不是自找苦吃。于是,她只好抱歉的對他微笑,艱難的抽出手來,“對不起,我現在也不知道,不過,也許她回家去了吧,畢竟她要送她的爺爺回家。”

    她的步伐一停下,杜澤林也停了下來,見到司徒凌雲,他的目光里閃過一絲隱晦的不快,再看到薛盈盈開心感動的樣子,沒好氣的拉她,“走了,再不進去,好的房間都被人挑走了,你就住過道吧。”

    薛盈盈抱歉的對司徒凌雲笑笑,跟著他進去了。

    一進門,杜澤林就甩開她的手,自顧自的上樓去了。薛盈盈對著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總歸是擔心自己睡過道,連忙跟了上去。

    事實上,他說的真是太正確了。

    看著眼前的負責住宿的人,薛盈盈再一次不死心詢問,“什麼叫沒有房間了?你們是怎麼安排的?”

    這個人杜家子弟與杜老四走的親近,一臉嫌棄的表情,“誰不知道你是二少爺的女人,你們當然住一個房間。”在他看來,如果是從大家族中出來的小姐,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跟著男人跑的。所以,對她的態度也不友善。

    瞧瞧,這是什麼語氣!杜澤林,好歹你也是一個二少爺,怎麼在別人眼中就這麼不得喜呢,還連帶她也被人討厭了。如果說只有一個人這樣,她還能理解,為什麼全部都是這樣?看來,他的人品真的有問題。

    “與他住?怎麼可能,我是女的好不好。這樣吧,我跟你換,你去跟二少爺住,我住你的房間。”

    杜家子弟冷冷瞟了她一眼,“你確定你要跟我換?不如你看一下再做決定吧。”

    薛盈盈瞬間冒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你的房間……”

    杜家子弟︰“四個人一間。”

    薛盈盈連忙擺手,“算了,我還是住二少爺的房間吧。”一個男人和三個男人,答案很簡單。

    看著弟子的眼神就知道,他對住四人間還是有怨言的。她也不去刺激他了,問清楚杜澤林的房間,連忙閃人。

    杜澤林正在整理行李,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抬的問,“怎麼,沒住的房間了?過道很寬敞,絕對能住下人。”

    薛盈盈氣憤的將門一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沒有我住的地方。”

    杜澤林抬頭,看著她氣哼哼的樣子,心情大爽,為了能讓自己更舒服一點,他說,“是呀,你是我臨時決定加進來的,當然沒有分配你的位置。再說了,明面上你是我的女人,當然得隨時跟著我,不然就像剛才,中了媚術都不知道;公開賽一個小時候就會開始,我隨時有可能受傷,如果你不在身邊,如何幫我治療。”

    “你……”薛盈盈指著他,胸口一股怨氣怎麼也宣泄不出來。她又不是佣人!

    見她氣的渾身發抖,杜澤林也不過分的逗她,“快休息一下吧,說不定下一場就是我,到時候還要麻煩你了。”

    “算你識相,知道我的優點。”她自傲的哼了一聲,大大咧咧的坐在床上,“以後,這張床就是我的了,麻煩你以後睡地上,不然的話,我就不給你治療,讓你帶傷上陣,到時候沒得到前十名,可不能怪我。”

    杜澤林見她小人得志的樣子,點頭笑道,“是是是,大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

    咦,這麼快就答應了?薛盈盈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反正她就是賴定了這張床。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杜凌志抽簽回來,將所有人召集在一起開了一個會,主要就是傳到今年百年公開賽的要求和注意事項。這一次因為提前舉行,所以,對于獲得前一百名名次的人,都有相應的獎勵。

    其中,最好的是一柄仙器,其他的都是靈器,攻擊型和防御型靈器都有。相應的,規矩比以前也有了微小的改變。參加的人一共近萬人,兩兩對戰模式,勝利者順利進行下一場比賽,再次抽簽,勝利者晉升下一場比賽,之後則是采取積分制,贏了得兩分,平局得一分,輸了不得分,最後,以分值的高低來排名次,到時候決出最後的冠軍。

    薛盈盈對于這些靈器一點都不了解,聽杜凌雲說了之後就跟沒說一樣,一頭霧水。倒是唯一的那把仙器引起了她的注意。一字之差,效果確相差之千里。

    但是她也知道,這仙器絕對是屬于第一名的。很明顯,仙器不僅僅引起了她的注意,許多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它身上來,一時間,大家的激情都空前的高漲起來。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6 12:26 PM

065 美女上台,眾人捧

   正在此時,杜澤林卻湊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運氣真好。”

    薛盈盈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又是哪根筋不對勁,冒出來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杜澤林微微一笑,“得到第十名就可以得到的那個木之盾,這可是由千年鐵木的木心做的,又被刻畫上上等的防御陣法,你是頂級木系靈根,修煉的又是木系功法,相信更能發揮它的功能。怎麼樣?用這個代替渾天盾只好不壞吧。”

    “什麼!”薛盈盈驚呆了,看著杜澤林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來。被拿來當獎品,東西肯定不會差。她一直以為他只會找一個類似渾天盾那種靈器呢。這只鐵公雞沒說錯話吧,他要幫她的到這個防御靈器!

    她的這種表情讓他看來不爽,“你那什麼表情,收回去,本少爺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做到,不像某人,答應了別人,一直都想著怎麼離開。”

    這個木之盾她剛才有留意過,用少許的靈氣激發,便可以撐起一個方圓一米的防御空間。雖然防御的面積不大,卻勝在效果持久,需要的靈氣又少,更為可貴的是,這一點也不影響它的防御效果,據王家的人稱,它刻畫的上等防御陣法可以支撐越級三階的人全力一擊。

    也就是說,如果薛盈盈激發木之盾,也可以硬抗下杜家家主的全力一擊。這種防御性靈器,對于一些修煉高手來說,可有可無,但是對于家族中的後人卻有很好的作用,相信很多人都瞄上了這個木之盾,杜澤林如此說,未免有些托大了。

    將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沒想到卻換來杜澤林的不滿。

    “你也太瞧不起我了,本來我想,如果得到第十名就將這個木之盾給你,沒有得到也就算了,現在我偏偏要將它弄到手,讓你瞧瞧本少爺的厲害。”

    搖搖頭,薛盈盈再也不說什麼。

    很快,第一輪抽簽的名單公布出來,因為人數眾多,而廣場上準備的結界只有一百個,根本不能同時進行比賽,幾萬多人,初步算下來,可能要好些天,這還是看在有些場次比賽能速戰速決的情況下,到了第二輪,因為勝出者修為普遍,雖然人數淘汰一半,但是時間上卻並不會因此縮短,說不定會因為競爭總決賽會用盡全力,比初賽還要費時間。

    杜澤林運氣不好,抽到一個煉丹期的對手,但是時間排到了後面,如果他初賽勝出的話,第二輪就要看運氣了,如果運氣好,就會休息幾天再打第二次,運氣不好,這初賽過去,馬上就要進行下一場。

    之前一直忙著逃命,再後忙著打劫,一直都是她只顧著自保,沒有機會近距離的觀摩別人斗法的場面,現在有結界保護,站在結界外面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別人的斗法過程,是一個十分好的學習機會,薛盈盈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給杜澤林告了個假,興沖沖的跑去觀看了。

    杜澤林見她實在是心癢,覺得她一個初出茅廬的初修煉者,多看看別人的戰斗技巧,學習學習一點經驗也是對的,不過還是給了一枚傳訊符給她,讓她遇到麻煩事的時候通知她。

    這種地方,到處都是家族,雖然有王家的人維持秩序,大家也很支持工作,遵守規矩,可是也不排除一些心思狡詐的人背後做小動作。薛盈盈對于他的用處實在是太大,他必須要保證她在比賽期間的安全。

    但是他這麼想薛盈盈卻不這麼想,大大的廣場,閃著光彩的結界,各型各色的人群,眼花繚亂的法術,一切的一切都讓她這個才接觸修仙的人驚嘆不已,所以杜澤林的傳訊符被她隨手丟在空間袋中,興沖沖的跑了。

    最先吸引她的是一個火系功法和一個水系功法的人相斗,兩人都使出法訣,一人使出火龍,一人招出水幕冰箭,你來我往,斗的是不亦樂乎。薛盈盈看了一會兒,搖頭頭走向下一個場地。

    這個火系的人雖然功法上克制水系功法的人,可是修為稍微低了一些,而且功法過于單調。雖然主攻一種攻擊法訣到了後期的威力會非常的大,但是大家修為差不多的時候,就會吃虧。果然,等她在下一個場地站定的時候,身旁傳來歡呼聲,她回看過去,果然是那個水系功法獲勝。

    她原本也不懂這些修仙的知識,但是薛爺爺曾經給她講了不少修真界的事情,所以她還是知道,只是一直沒有親眼見識罷了。現在眼見為實,深覺薛爺爺的話有道理。

    後面幾個場地的人修為都不是很高,估計是一些小家族的人過來湊人數的,功法差,修為差,靈氣沒用幾下,就耗的差不多,然後就開始拼靈器。但是既然是小家族,靈器也不怎麼樣,然後就耗著,誰先倒地誰就算輸,看起來一點意思都沒有,她直接跳過。她要觀摩的是高手之間的對決,而不死這種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忽然,她看到許多人都往中間一個場地走去。那個場地似乎剛剛結束比賽,要換新的比賽選手上去,究竟是誰引起了這麼多人的關注?不可能是杜澤林吧,畢竟杜澤林要等到後面才會上台,難道是杜澤潤?也不像,他似乎在另一個方向。

    作為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好奇心自然是重的,大家都關心的事情她沒道理置之不理,于是也跟著大部隊往那邊擠。人就是這樣,大家都沒在意的時候,可能都不會在意,一旦在意的人多了,就算前面沒什麼,後面的人還是會努力往前面擠,生怕會錯過什麼好事。

    薛盈盈被擠在中間動彈不得,也有些後悔,再看到上台的人是百花門的,就更加後悔了。托百靈和那個亂放媚術的門主的福,她對百花門一點好感都沒有,但是現在想退回去都沒法,只好擠在人群中,護著自己不讓人乘亂佔便宜。

    圍在她周圍的都是男人,都一臉興奮的表情,跟看到美女救口哨的小流氓沒兩樣,哪里像是修真人士。



066 命要休矣

   只聽她身邊的一個男人興奮的講,“這次百花門帶來的弟子可真漂亮,能娶回去一個,真是睡著了都要笑醒。”

    另外一個人潑他冷水,“算了吧,看看飽飽眼福也就夠了,想要娶她們,還是不如找個地方自殺,再次投胎比較快。百花門門主的徒弟個個國色天香,就拿他的小徒弟百靈來說吧,如果不是杜家,估計也不會同意他們的親事,你再看看你……”後面的話沒有再說,估計大家都心知肚明,哄堂大笑。

    百花門的弟子已經將武器露了出來,是一根絲帶,不知道被如何祭煉過,水火不侵,刀槍不斷,被那名弟子隨心所欲的操縱,身形飄渺欲仙美輪美奐,逼的對方那個男修士不住閃避。

    台下看的人都起哄起來,說上面不要再憐香惜玉,不然被打下台來就丟臉了。薛盈盈眼見的發現那個男修士雙眼略顯迷離,注意力似乎不在比賽上面,連那些躲避的動作都是下意識的反應,並不是由他本人控制。

    看出這種異狀的人不只是她,另外也有人看出來了,嘲諷道,“連百花門的媚術都抵擋不了,真是廢物一個,媚術用的挺好,這個女人還有點本事。”

    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她回過頭一看,是杜家四少爺。這人跟她八字不合,她不想理他。杜四少爺也看到了她,見她竟然一個人擠在男人堆里,嘴里毫不留情的譏諷,“野女人就是野女人,沒規沒距的,切!”

    薛盈盈氣的臉色發白,但是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果她生氣,這不是就承認他說的人就是她麼,她忍住氣,死死的看著比賽台上,腦袋里卻是再想著怎麼懲治這個杜四少爺。

    比賽毫無懸念,以百花門弟子勝利告終。這個弟子頗為高傲,看也不看眾人花痴的眼神,高傲的抬起下巴回她們的住處去了。那些男人有賊心沒賊膽,雖然肖想百花門的弟子,卻不敢在百花門門主面前放肆,又去看別的比賽了。

    薛盈盈隨著眾人的離開連忙閃人,她才不想與這杜四少爺踫面,說不定會有一肚子的火氣。

    就在此時,她發現了司徒凌雲的身影,連忙跟了上去。

    司徒凌雲也很快發現了她,因為對她有意見,面色有些不善,陰沉著臉問,“跟著我做什麼,你的杜二少爺呢?怎麼,不需要一直陪著嗎?小心他趁你不在又換一個女人。”

    薛盈盈嘿嘿干笑,“他要等到後面才會比賽,倒是你,這麼快就出現在這里,應該不是觀摩吧,我想想,啊,是不是你要比賽了?真的假的,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的能力,應該很強吧。對了,你的修為似乎看不出來,難道用了什麼隱蔽的方法……”她伸手去拉他的手,想要探查一下,被司徒凌雲惱怒的甩開。

    “你是不是有病啊!還有,我對別人的女人不感興趣!還有,最好你祈禱自己說的是實話,如果沒有找到人,相信我,你的日子一定過的非常的不開心。”

    “少爺,該你了。”管家大叔似乎隨時都跟著他,此時適時的出現,提醒司徒凌雲時間到了,對方已經站在台上準備就緒。

    “你去吧,我會為你加油的。”薛盈盈不否認,他沉著臉的時候看起來真的很可怕,可是他那顆外冷內柔的心又不免讓她忽視掉可怕,生出一種溫暖的感覺來。

    對于這個自來熟又討厭的女人,司徒凌雲真的很想將她丟到九霄雲外去,可是偏偏她似乎認識薛盈盈,聽她的語氣,似乎交情還不淺,如果這麼對待她,到時候薛盈盈算起賬來,他也不好交代,于是原本陰沉的臉更加的沉了,渾身縈繞的陰冷氣息,相隔三尺之外猶感寒冷。此時,作為他的對手,真是可憐。

    管家大叔看了一眼觀戰的薛盈盈,目光中帶著一種疑惑和審視,“姑娘,你是不是喜歡我們少爺啊,為何一點也不怕少爺?”

    “怕他?”薛盈盈哈哈哈大笑,見到中年管家大叔疑惑的目光,覺得自己有些囂張,輕咳了一聲,“其實你們少爺看起來挺可怕的,我當然怕,不過,他不是忙著比賽嗎?就算是想要修理我肯定也沒有時間吧。”

    管家大叔沉默的收回視線,心想,如果少爺想要殺一個人,還用趕時間嗎?不過是因為你跟她有關系罷了。哎,他嘆了一口氣,這個薛姑娘不是已經家破人亡了嗎?為何可以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連他們最好的探子都查不出來。同時,他也在心里祈禱,希望這次能順利的找到薛姑娘,哪怕是知道行蹤也好,這樣的話,他就不用天天忍受少爺的低氣壓了。

    此時在比賽台上的司徒凌雲滿臉陰沉,對站在不遠處的對手冷冷道,“出手吧。”

    對方見到他,唰的亮出自己的武器,“你的劍呢?”

    司徒凌雲冷笑,“對付你這種小角色,還需要武器嗎?”

    “你找死!”他這種挑釁的話成功的激怒了對方,招呼都不打,直接開始進攻。這個人雖然生氣,但是並沒有失去理智,畢竟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他初賽失敗,那麼後面的比賽就與他無關了。

    他的武器是劍,在他靈氣的催動下,變成了一柄闊劍,閃著冷冷的寒光,對著司徒凌雲劈了下來。這一劍氣勢不凡,快如閃電,如果躲避不及,不死也重傷。

    這男人應該是認識司徒凌雲,知道他的修為,現在乘著對方托大搶佔先機,當然要好好利用,趁著劍劈下來的時候,掐動了法訣,又是三柄飛劍出現,直逼司徒凌雲另外三個方向,讓他退無可退,避無所避。

    在漫天的劍光中,司徒凌雲的身影顯得十分的渺小朦朧,似乎只需要下一秒鐘,看到的就是血肉橫飛的場面。薛盈盈吃驚的捂住嘴巴,心里不停的罵著司徒凌雲︰你這個傻瓜,裝什麼b!命都要裝沒了!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6 12:28 PM

067 你要干嘛!

    在薛盈盈驚恐的目光中,司徒凌雲的身影化為碎片,但是,讓人疑惑的是,沒有血濺三尺的場景,卻看到那人身子猶如招到重創,瞬間飛了出去,如果不是結界將他阻攔了一下,估計就要掉下台來。

    這是什麼情況!

    任憑薛盈盈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所有然。那位仁兄已經倒地不起,口吐鮮血,已經失去了半條命,可是,這還沒完,司徒凌雲出現在他的身邊,一腳踩在他的胸口,只見本來就有些凹陷的胸骨在他的腳下更加的畸形, 嚓一聲,完全斷裂,那人指著司徒凌雲氣若游絲的說了一個“你……”手指就完全垂了下來,不動了。

    這還是開始比賽以來,第一場出現的死亡情況,而且是惡性死亡,王家一只站在結界外面登記的人很快上來,那個人家族中的其他人也跟著過來,見到是司徒凌雲,目光中雖然憤怒非常,但是理智的沒有與其理論。

    王家的人皺著眉頭檢查了那人的屍體,搖著頭對那人家族中人說道,“胸骨碎裂,心脈斷裂,已經死了。”

    司徒凌雲站在一旁負手而立,神色中說不出的輕蔑,“自不量力。”

    “你……”那個家族魚應該是個小家族,但是又似乎認識司徒凌雲,氣的話都說不出來,最後撂下一句狠話,“我會將這件事告知司徒家主,讓家主為我兒作主。”

    司徒凌雲冷冷道,“這是比賽,他既然沒有告饒,也沒有投降,而且還搶先攻擊我,技不如人就不要上台來,既然何家主輸不起,就不該讓自己的兒子上台來丟人現眼。”

    饒是作為一個外人,薛盈盈都覺得他說的太過分了,人都死了,還要貶低一番,這種行為跟落井下石有什麼區別。她剛要出聲,被一旁的管家大叔拉住,壓低聲音道,“別做傻事!這是少爺與他們的恩怨,你要是牽扯進去,禍害無窮。”

    說到這里,他放開了她的手,又開始密切的注意台上的動機,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她不懷疑,這個管家大叔絕對會沖進結界中忠心護主。

    薛盈盈想起司徒凌雲中了曼陀神花毒的事情,知道他們這種大家族出現什麼明爭暗斗拉攏勢力的事情正常的很,也許這個何家就是司徒凌雲敵對那方的人。

    王家的人聽到司徒凌雲說的話,臉色也很難看,畢竟是在他的監督下出現的這種事,但是司徒凌雲也沒有說錯,那個何家的小少爺根本就沒有求饒或者是投降認輸,他也不能判定司徒凌雲犯規。如果真的要找一個理由的話,也只能怪他的動作太快了,快的連他都沒看出那留在原地的只是一個殘影。

    動了動嘴唇,他艱難的宣布,司徒凌雲獲勝,進行下一場的比賽。

    司徒凌雲冷著臉走下台來,台上的人自然有人飛快的抬下去。

    修真界的殘酷薛盈盈心中早有準備,不過看到一個人隨隨便便就這麼死在自己的面前,而凶手卻一點事都沒有,反倒得到大家對他實力的一致認同,心中還是不可避免的產生了一種悲哀。

    “怎麼,覺得我可怕了?”司徒凌雲若無其事的走到管家大叔身邊,接過帕子擦手,見到薛盈盈一副不認同的樣子,心中十分不快。

    薛盈盈點頭,看到他微微眯起的眼楮,心中一顫,但是還是大膽的說出來,“他明明已經重傷,毫無還手之力,不用將他殺死,這是比賽,不是平時生死相搏。”

    “無知!”嗤笑一聲,司徒凌雲將帕子扔給管家大叔,轉身走了。

    管家大叔看著薛盈盈嘆口氣,“姑娘,你太單純了,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就不要隨便發表意見,不然的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還有,既然你認識薛姑娘,麻煩你下次見到她,告訴她少爺在找她,在這修真界,她的處境十分的危險。切記切記啊!”

    說完,他連忙跟著司徒凌雲的身後,薛盈盈還隱隱聽到司徒凌雲對他的埋怨,不該讓他說那麼多話。

    哎,這算什麼事啊。

    因為這次突發事件,每個人在比賽的身後,都特別的小心,一旦失去了行動的能力或者是覺得自己要輸了,立即投降認輸,沒有給任何人再次殺人的機會。在觀摩別人的比賽中,薛盈盈見識到了許多不一樣的法術和戰斗風格,讓她受益匪淺。

    終于輪到杜澤林的時候,薛盈盈縱使不願,但是作為他名義上的女人,事實上的私人醫生,她必須要守在結界外。

    看到她過來。杜凌志點頭,囑咐了一句,“等會兒好好照顧他。”

    薛盈盈看了他一眼,覺得他的囑咐很奇怪。難道他覺得他的兒子會贏不了嗎?

    杜澤林已經站在台上,手持星辰劍,雙目閉著,似乎在閉目養神。待到對手站上台來,他猛然睜眼,一股殺神一般的氣勢瞬間從他身涌出。對方也毫不示弱,氣勢也陡然放出。

    薛盈盈此時才明白杜凌志為何要說那句話。杜澤林的對手,不僅僅比他強,是強的離譜,估計只需要臨門一腳,就可以晉升元嬰期,但是為了參加這場百年公開賽,對方才一直壓制修為,維持在煉丹期巔峰水平。

    這對于剛剛晉升金丹期的杜澤林來說,實在是太吃虧了。台下也已經開始議論紛紛,都對杜澤林表示同情,一直不看好他。

    見狀,薛盈盈也有些緊張起來,不由自主的往台邊走去。

    忽然,她的手被人拉住,回頭一看,又是杜四少爺。

    “做什麼!”薛盈盈對他沒好感,想要甩脫他的控制。可是她的修為根本不及他,這麼也掙脫不開。此時,身邊的人都在集中注意力看台上的情況,希望能看到精彩的一幕,唯有少數幾個人發現了這種情況,也當做沒看到。

    她想要叫杜凌志,環顧四周,發現他已經不在原地,似乎去安排其他的事情了。

    “做什麼?當然是讓你這個野女人消失!”杜四少爺低聲陰沉沉的說,隨即一股氣息順著他的手瞬間鑽入她的體內,她渾身的力氣一下子消失,身子軟軟的倒在杜四少爺的懷里。



068 死里逃生

    被杜四少爺帶走,薛盈盈不知道會被帶到何處,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聽著耳邊越來越安靜的環境,知道自己離那個比賽的廣場很遠了。

    忽然,她身子凌空被人拋出,然後撞在硬邦邦的石頭上面。她不能動彈,但是眼楮卻可以四處查看。這里是一處山壁,另外一邊是大片的樹木,從她的這個角度看去,似乎是她不認識的樹種。但是修真界的事情本來就與平素的認識不同,因此她也沒有過多的驚訝。

    見到她還四處打量,杜四少爺踢了她一腳,“老實點,不然給你好看。”

    薛盈盈翻了個白眼,她人都這樣了,還不夠老實嗎?路上她暗中試圖調用靈氣,但是靈氣似乎受什麼阻撓,不能按照她的心意隨意運轉。但是能緩慢運轉也好,她一路上都在運行長生訣,緩慢的恢復著對身體的主控權。

    此時杜四少爺對她踢了一腳之後,又站在旁邊,像是在等什麼人。薛盈盈趁此機會,又開始運行長生訣,開始緩慢的恢復。

    過了不知道多久,就在薛盈盈欣喜自己雙手恢復活動的身後,似乎有人靠近。薛盈盈連忙裝作渾身無力的樣子等著來人。

    杜四少爺明顯比較高興,迎了上去。

    入眼的是一襲白衣的女子,雖然沒有百靈漂亮,卻也是人間不可多得的美女,加之略施粉黛,更顯魅力,迷的杜四少爺神魂顛倒。

    “香香,人給你抓來了,交給你了哦。”

    薛盈盈翻了個白眼,她還以為這個杜四少爺能有多大的出息呢,原來還是討女人歡心。一看到這白衣打扮,就知道這個香香是何許人也。能蔣她抓到這里來的,肯定與百靈脫不了關系。

    果然不出所料,香香神色高傲的看了薛盈盈一眼,面帶鄙夷,“就這麼一個丑女人,也不知道杜二少爺看上她哪一點了。好了,人就交給我吧,今天晚上我會來找你的。”

    杜四少爺開心的回去了。留下了薛盈盈與這個女人大眼瞪小眼。

    忽然,香香笑了笑,捏著薛盈盈的臉,一臉的詭異,“其實,你能威脅到她的位置,我一點兒都不想殺了你,可是,偏偏她要我來做這件事,權衡之下,為也沒辦法了。[]”

    見薛盈盈依舊一動不動,只是用一種憤怒的眼神看著她,她心里十分的開心,“別這麼看我,要怪,就怪你惹上了不該惹的人。你不要試圖逃走,沒用的,你中了縛靈繩,一身靈氣使不出來不說,還被杜四少爺用了軟筋指,沒用靈氣的話,是化解不了的。”

    聞言薛盈盈心中一樂,看來這他們還不知道自己根本不會被縛靈繩所控制,才會讓她鑽了如此大的一個空子。

    玉如意沖出空間袋,變為一柄利劍,猛的刺入香香的胸口。香香沒有想到原本毫無抵抗力的人忽然會給自己如此刁鑽犀利的一擊,露出驚訝的表情。

    她們的衣服都是特制的,上面有防御陣法,因此薛盈盈的突然襲擊只是打在防御陣法上面,加之她修為本就沒有香香搞,根本就沒有傷害到她一絲一毫。

    反應過來,香香她惱羞成怒立即抬手一掌,打在薛盈盈的身上,將薛盈盈打飛,擊在山壁上又落下來,口吐鮮血。

    感覺五髒六腑移位,心脈斷裂,全身骨頭沒有一處好的地方。薛盈盈還沒有來得及苦笑,就又感覺到身上一陣劇痛,原來是香香抽出了她的劍,一劍刺入她的胸口,“賤人,竟然敢打我!”

    隨著她將劍抽出來,一股血噴濺出來。薛盈盈連忙運起靈力,用靈力支撐著破了一個大洞的心髒,維持著心肌最基本的功能,不然的話,要不了幾分鐘,她的小命就交代在這里了。

    但是,凶手就在眼前,如果她胸口中了一劍,正中心髒而不死,那麼只會給凶手再次行凶的理由,于是她順著香香抽劍的力道,順勢滾了一圈,整個人匍匐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直到停下。

    如果換了其他人裝死,還不一定裝的像,可薛盈盈是什麼人,她可是心內科的副主任醫師,行醫多年,見多了那些垂死的病人臨死前的掙扎,有心髒衰竭死的,有心肌梗死死的,還有會診的時候,見過的心髒破裂死的,此時只需要隨便模仿一下,便可惟妙惟肖,以假亂真。

    果然,香香可能對自己的能力比較自信,看都沒看一眼,就將劍了收了回去,順便將薛盈盈腰間的空間袋拿走了。

    薛盈盈很想將空間袋搶回,可是此時她渾身骨頭碎了,心髒破裂,就算是沒死,也是重傷,哪里還有力氣。待腳步聲遠去,她才慢慢睜開眼楮。努力將靈氣運行起來。

    渾身痛的要命,但是首先最要緊的是治療心髒。經過她內視之後,發現心髒的左心室有一個貫通傷,長約三厘米,因為是劍傷,傷口還算平整。長生訣飛快的運行,靈氣滋潤著她的心髒,催生著細胞,心髒上的傷口慢慢的在她有意識的治療下,慢慢的閉合,雖然沒有完全愈合,卻也不至于威脅生命了。

    她舒了一口氣,看了看天空,發現似乎暗淡了許多。沒想到早晨出現,現在已經是傍晚了。

    此時空間袋已經丟失,她的武器和符都在里面,此時的她手無寸鐵,這個地方也不知道是哪里,萬一踫到什麼另獸,她的小命還是不保。像是配合她的想法,她似乎聽到了樹林中嗚嗚的叫聲。

    坐以待斃不是她的風格,她看了看天色,離天黑似乎還有一點時間,她忙集中精神,用靈氣恢復自己的骨折處。此時她十分慶幸自己的靈氣具有別人不具備的治療功能,不然的話,她也就只能等死了。

    趕在天黑之前,她終于將骨頭接在一起,匆忙間,沒有時間來催生新的骨細胞再生,所以不能有太過劇烈的活動。但是,這已經夠了。

    她站起來,長生訣通木訣同時使用,她面前不知名的樹木像是受到生長素一樣快速的長高,粗壯起來。一根枝條伸過來,將她帶到樹的上面,樹丫之上,有一個樹枝編制的小屋子。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6 12:31 PM

本帖最後由 domotoika 於 2013-5-27 01:18 PM 編輯

069 獸人現身,難道是奇遇?

    在她剛剛離開之後,從樹林中竄出一只相貌奇特的靈獸,形似狗身上卻又有鱗片。它嗚嗚的叫著,圍著薛盈盈的血跡轉了幾個圈,然後往薛盈盈藏身的樹上嗚嗚直叫。

    這種靈獸的嘴里獠牙森森,一眼就讓人心驚,那滿口的獠牙和不住往下掉的涎水,讓她忍不住一陣後怕。如果不是她通過樹林提前感知到這種未知靈獸的存在,她此時恐怕還會坐在原地療傷,成為這種凶猛靈獸的盤中餐。

    黑夜降臨,樹林間一片漆黑,只有樹木頂端有著光線,這讓薛盈盈想起在竹之地的時候那美麗的竹林。

    但是,她沒有用多少時間來回憶,因為,黑暗中漸漸浮現的一雙雙綠油油的眼楮,讓她繃緊了神經。這些靈獸應該是低等的靈獸,被她身上的血腥味所吸引,除了剛開始看到的那種靈獸,在她的感知中,似乎還有其他更凶猛的靈獸。

    不幸中的大幸,這些靈獸中,似乎沒有回飛和爬樹的,不然的話,她沒有這麼輕松。但是,只要有生物的地方,絕對會存在食物鏈,這麼大的一片樹林,不可能只會有地上跑的靈獸,只能說,那些會飛的會爬樹的靈獸還沒有過來。

    她如果就這麼坐以待斃的等下去,最後只有死路一條。

    想到這里,她有些心急,但是她現在空間袋里面的東西都沒有了,她一時半會兒還想不出什麼辦法來。不過,她原本就是什麼都沒有的人,而且她是木系功法,利用的就是植物,此時身處這麼大一片樹林,正適合她。

    沉下心來,她開始轉運長生訣和通木訣,靈氣從雙手蔓延出去,緩緩的與周圍的樹木融合在一起。待到體內的靈氣差不多散盡,她已經通過這樹木之間的聯系,找到了公開賽廣場的方向。

    靈氣收回來的時候,比之前更為龐大的靈氣瘋狂的回涌,待靈氣吸收完畢,她內視了一下,發現原本成為液狀的靈氣又粗壯了許多。

    這修真界真是好地方,隨隨便便一修煉,就會有收獲。要不是此時她身邊沒有任何的防御措施,更是有著承諾在身,她絕對會在這里修煉到元嬰期才會停下。

    再次運轉長生訣,她滋潤著自己全身多處的骨折處,雖然不能馬上痊愈,但是她希望一般的跑跳沒問題。

    再次睜眼,她看了看天色。修真界也是有月亮的,只是比起俗世來說,要大的多,此時已經到了半空中,看來是深夜了。她站起來,遠眺著廣場的方向,雖然什麼都看不到。

    說內心話,對于杜家的人,她真的是沒有好感,杜家家主的帶人滅了她們薛家不說,還要殺她,杜四少爺為了美人也綁架她,害的她差點香消玉殞,可是,就算是如此,她還是覺得應該回去。

    冥冥之中總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必須要回去。

    忽然,聲音出現在左側,一種危機感出現,她條件反射的往前面一跳,幸虧一直使用通木訣,方圓千里的樹木都為她所用,一根枝條纏繞過來拉到另外一根樹上,看上去就像是情人的臂膀將她挽住一樣。

    將身子定在樹干上,她才定神往剛才的方向看去,只見樹枝上有著一雙血紅色的眼楮死死的盯著她,血腥而殘忍。

    來了!不知道這又是什麼靈獸,是能飛的還是爬樹的?無論是哪一種,對于她來說,威脅都是一樣的。立即在身邊支起木盾,轉身往廣場的方向逃去。

    此時,她非常慶幸自己將身上的傷治療了一遍,不然的話,絕對承受不了這麼劇烈的運動。即便如此,她也漸漸感到胸口開始悶痛,心髒似乎開始負荷不起這麼大的活動量,渾身勉強接好的骨頭也叫囂著要罷工。但是,廣場似乎還是遙遙無期。

    要死了嗎?

    她雖然利用樹枝幫助自己逃跑,可是那不知名的靈獸似乎比她更快,她已經能感受到它的呼吸。

    既然逃無可逃,她索性停下來,轉身面對這個不知名的靈獸,決定拼死一戰。

    靈獸長著類似于鷹一樣的翅膀,獅子一樣的腦袋。它只有兩只腿,長長的爪子亮,一看就是它的利器。向來當時發出聲正是它爪子抓在樹枝上發出的聲音。

    說來也真是奇怪,這只靈獸出現之後,地面上的那些跟著薛盈盈的靈獸便不見了。薛盈盈看著它的爪子若有所思。難怪剛才那只怪狗有鱗甲,原來,是她看錯了,那根本就是狗的鎧甲,用來防御這個未知靈獸的。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自嘲一番,運氣還真是好呢,她貌似踫到了這片樹林的王者了。

    正當她絞盡腦汁想辦法怎麼對付這個靈獸的時候,這只靈獸忽然展開翅膀撲簌了兩下,變成了半人半獸的樣子,腦袋是人,身子是獸,像人一樣站在樹枝上,血紅色的眼楮直愣愣的盯著薛盈盈,看得她一陣毛骨悚然。

    老天爺啊,這是在玩她嗎?原本遇到王者就死定了,沒想到這個王者還是個妖怪!

    “這位帥哥啊,我的肉不好吃,你放了我吧。”如果說先去還有機會逃出去,可是看到對方變身,她已經失去希望了。

    “人類,跟我來。”沒想到它看起來凶神惡煞的,聲音卻很溫柔,如果不是看到它恐怖的一面,足以讓她這個剩女花痴一下。但是,她再剩女,對一只獸,還是花痴不起來。

    薛盈盈僵著身子沒動。她……她沒聽錯吧!讓她自己跟著它去,難道它覺得這個地方不方便,要回去吃?

    未知靈獸似乎有些不高興,從嘴巴里吐出一個沾滿它唾液的東西丟給她,“人類,這個夠了吧。”

    薛盈盈迫于對方的淫/威,忍著惡心感接下並掃了一眼,這一眼,就再也離不開視線。這是一顆通體透明的珠子,在月光下顯得晶瑩剔透,就算上面有唾液,也絲毫不影響它的魅力。

    一只貌似凶狠的靈獸給她這麼漂亮的一顆珠子並讓她跟著它去某個地方……難道,這就是小說中說的奇遇?



070 我的肉不好吃

    正在薛盈盈努力平息因為即將到來的奇遇時,這位半獸先生有些不耐煩了,“人類,報酬已經拿了,該走了吧。”

    薛盈盈笑眯眯的用衣服將珠子擦干淨,揣進懷里,“這位神獸先生,不知道我可以幫什麼忙?”嘿嘿,能變身能說話的獸應該是神獸吧。

    對于她的恭維,神獸先生並沒有多大的反應,而是不耐煩的抓起她的衣服,再次變身為獸,飛向空中。薛盈盈頭暈目眩之後,發現自己被人家用爪子提著飛在空中,忍不住尖叫起來。

    神獸先生越飛越高,她的視線漸漸的寬闊起來。在地面她還以為只是樹林而已,現在才發現,她真是大錯特錯,這根本就是森林嘛。也不知道這修真界是怎麼回事,怎麼全是大片大片的樹林。

    原先待的地方的山壁在這無邊無際森林的承托之下,顯得十分的渺小,像個小土包似的。飛的高度越來越高,她順利的看到了公開賽的比賽場地,那個寬闊的廣場。

    不知是在陣法還是結界的保護下,發出淡淡的銀光,如果不是飛這麼高,她根本看不到。不過就算是她此時還在小土包山壁那里,要去廣場御劍飛行也必須要兩個小時,更別說空間袋丟失,只能走著回去。

    現在,更讓她郁悶的是,這只神獸先生似乎往更遠離廣場的方向而去,她心里只好對杜澤林說了一聲抱歉,這真的不是她的錯啊。

    貌似一時三刻沒有生命危險,被神獸先生提著的薛盈盈終于靜下心來,身心疲憊的她竟然在人家的爪子上沉睡過去。

    不知道飛了多久,她被拋到一團軟軟的東西上面。

    睜開眼楮一看,這是一個巨大的鳥巢,她躺在一堆柔軟的羽毛之中。這個鳥巢建築在一棵巨大的樹木上,光是枝椏就有她腰圍這麼粗,這還是在樹的頂端,不知道這棵樹下面的主干會有多粗。看來,這個巨大的鳥巢就是這神獸先生的巢穴了吧,只是為何要帶她回來?

    很快,謎底就揭曉了。

    薛盈盈在這團柔軟的羽毛中,發現了一直小小的憨頭憨腦的小神獸先生。這頭小獸個頭只有小狗般大小,長著鷹一樣的翅膀,獅子一樣的腦袋,一樣只有兩條腿,不同的是,它因為幼小看起來毫無攻擊力,反而可愛的很。

    特別是他的眼楮,又大又圓又亮,萌翻天了。喜歡小動物是女人的天性,薛盈盈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小家伙,但是,小家伙卻不領情,直接一口咬在她的胳膊上。

    嚓一聲,薛盈盈的臉色大變,冷汗直冒。

    這是什麼獸啊,這麼小就知道吃肉,拜托,她的肉不好吃。

    神獸先生似乎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用腦袋輕輕推了推小神獸,嗷嗷的叫了兩聲,小神獸不甘不願的張開了嘴,解放了薛盈盈的胳膊。薛盈盈欲哭無淚的看著畸形的胳膊,如果這是所謂的奇遇,打死她也不願意再遇到。

    “對不起,它還小,不能控制自己的本能。”神獸先生安撫好了小神獸,偏過頭來對她說話。他沒有變身,面對一只獅子頭,薛盈盈還是需要膽量的。

    好吧,既然人家已經道歉了,她也就不計較了。挪了位置,與小神獸隔得遠遠的,神色帶著防備,“不知道神獸先生帶我來你們家里做什麼?”不會是讓帶她來做儲備糧食的吧。

    神獸先生動了動,化為了人型。他攬著小神獸,手在它的背上緩慢的撫摸,眼神里滿是寵溺,“它受傷了。”

    忽略掉下半身的獸型,這位神獸先生長的還挺帥氣的,特別是溫柔的看著自己的孩子的時候,那表情,真是迷死人不償命。

    薛盈盈努力在心中強調︰這是一只獸!這是一只獸!這才將心中冒起一點點粉紅桃心給驅散了。

    又見小神獸一臉虎視眈眈的樣子對著她,她吞了吞口水,心想,原來帶她回來時要幫忙治療這個小神獸,但是它還有精神咬人,哪里像是受傷了。

    不過,她此時的地位低下,別說老的這一只,連小的這一只她都惹不起,心中的不滿只能在肚子里面嘀咕。

    “不知道它傷在哪里?”反正她學的是醫,修煉之後,變成了神醫,現在又再次轉行,成為了獸醫罷了。如果她將這小神獸治療好了,是不是還會得到什麼報酬。

    神獸先生讓小神獸坐下,然後抬起它的翅膀,上面有一道十分深的傷口,可以看到里面的骨頭,傷口周圍的羽毛已經掉光,肉已經明顯發紅腫脹,已經有感染的趨勢了。

    這麼重的傷,也不知道是如何發生的,她聰明的沒問,而是點頭,“可以治好,不過,你也應該知道,我現在身受重傷,而且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要回去。”

    突然,她的脖子上多了一只大手卡著她的脖子,神獸面色陰沉,“人類,不要貪得無厭,已經給了你寶華珠。”

    原來,他以為薛盈盈在漫天要價,希望再得到一些好處。

    薛盈盈臉蛋憋的發紫,艱難的吐出一句話來,“我……我是說……治療好之後,能……能不能讓我在這里養傷……”

    聞言,神獸先生面色緩和下來,松開了手,“你可以先養傷,只要治好它,我也可以送你回去。”

    薛盈盈劇烈的咳嗽,大口大口的呼吸桌新鮮的空氣。好吧,都怪她自己沒有將話說清楚,自找苦吃。不過寶華珠是什麼?聽他的口氣,似乎是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但是,時間已經不容她在做多想,她盤腿坐下來,開始恢復被小神獸咬傷的手臂。

    一大一小兩只神獸坐在薛盈盈的身邊,遠遠看去就像是在為她護法一樣。如果不是聽到兩只神獸的對話,薛盈盈也會飄飄然一下,但是,拜托這兩只,就算是要聊天什麼的,能不能說獸語?聊天的內容讓她壓力很大好不好。

    小只竟然也口吐人言,只是聲音稚嫩無比,像是初學說話的幼兒,“要吃,要吃。”

    薛盈盈背脊發涼,冷颼颼的風在身後飄來飄去,靈氣都差點走錯了位置。

    大只的搖頭,“不行,她死了,你的傷就好不了。”沉默了一下,他又接著說,“她的肉不好吃。”聲音無比的溫柔,光聽聲音,真真是一位慈父。

    黑線!她的肉什麼時候不好吃了,不好吃你兒子咬那麼利索!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26 12:34 PM

071 終于回來了

    不過,貌似承認自己的肉好吃也不是個好事,她裝作沒聽到,全身心的投入全身細胞的再生中。

    可能是憋著一股怨氣,又可能是因為修為增長了些許,又或許是身邊有靈獸的存在,安全問題不用擔心,她這一次只用了半天的時間,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

    她本想一舉將傷治好,但是神獸先生已經等的很不耐煩,她不想激怒他。

    小神獸被父親抱起,將翅膀暴露在薛盈盈的面前。那傷口似乎更加的紅腫了。薛盈盈輕輕擠壓傷口周圍,探查有沒有波動感。小神獸痛的嗚嗚掙扎起來,尖銳的牙齒差點咬到薛盈盈。神獸先生安撫著它,對薛盈盈怒目相對,氣勢逼人,“輕點。”

    薛盈盈點頭。這麼久她都沒有看到小神獸的媽媽,估計這是一個單親爸爸吧。一個單親家庭,對孩子的寵溺有多厲害,她是知道的。傷口只是發紅,並沒有膿腫形成,她松了一口氣。

    如果有膿腫,還要想法子將膿液擠出來,以這位神獸先生對小神獸的疼愛,可能不容她解釋就將她撕爛。運起長生訣,靈氣從她的指尖慢慢的溢出,在她的控制下,全部都作用在傷口上。

    在木系靈氣的滋潤下,傷口的紅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恢復,傷口也慢慢的閉合。不過小神獸的傷似乎不是簡單的傷,每次要到愈合的時候,就會有一股邪氣從傷口上冒出來,然後,原本已經快愈合的傷口又崩裂開來。

    這下子,薛盈盈有些為難了,她的靈氣雖然能催生細胞的再生,可是這種破壞比再生還要快速的情況,她也束手無策。

    將情況給神獸先生講過之後,他擔憂的看看了一眼小神獸一眼,傷口愈合又崩裂的情況,讓小神獸十分痛苦,此時依偎在父親的懷里疲憊不已。

    這種父慈子孝相依為命的場景,雖然不是同類,可是也引起了薛盈盈的共鳴,心中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神獸先生,傷口不能愈合,是因為這股邪氣的作用,如果將這股邪氣引導一處,再將其切除,估計就不會有問題了。”這種辦法她也是從電視上看到的,某某人中了毒,不都是這樣嗎?但是想要切除小神獸的肉,非得神獸先生不可。她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這也算是不是辦法的辦法,為了小神獸,神獸先生再這麼不忍心,還是照做了。當薛盈盈再次治療傷口邪氣冒出來的時候,他的手飛快的拂過傷口,一大片血肉就這麼落了下來。饒是小神獸有心理準備,也被這巨大的疼痛感刺激的昏迷了過去。

    那團血肉掉在鳥巢的羽毛上,立即化為一堆腐肉。薛盈盈看著眼前面色已經扭曲的神獸先生,又看了看那深可見骨的傷口,深感他對小神獸的愛護和此時內心的痛苦有多大。

    “還不快治療。”神獸先生見她不動,拉了她一下,大吼道。

    薛盈盈連忙開始動起來,靈氣瘋狂的往小神獸的傷口上涌去。這一次,小神獸的傷口順利的長了起來,只是因為失去的血肉有些多,長的很緩慢,但是,終歸是愈合了。

    等到忙碌完,她才發現,時間竟然又過了半天,已經到了晚上,天上那明顯大的多的月亮已經高高掛起,照的整個森林傷口一片白茫茫。薛盈盈癱軟在柔軟的羽毛之上,看著天上的月亮出生。

    小神獸已經睡了,沒有傷口的折磨,他睡得很香,鼻子上還冒出了一個氣泡,可愛的很。

    神獸先生化為原型,溫柔的將它護在懷里,輕輕的舔舐它的小獅子頭。

    一人兩獸在這巨大的鳥巢中,過的十分的寧靜。

    過了許久,就在薛盈盈以為就這麼到天亮的時候,神獸先生說話了,“謝謝你,人類。”

    薛盈盈輕笑一聲,“神獸先生,我有名字,叫做薛盈盈。你呢?”

    神獸先生沉默了一下,“我沒有名字,但你們人類都叫我們鷹獅。”

    薛盈盈趁他不注意,輕輕的撫摸了一下他的羽毛,“我給你取個名字可好?”見他沒有反對,她又接著說,“那麼,叫鷹雄吧,這樣好聽又好記。”

    神獸先生頓了頓,默許了這個名字,“它呢?”

    薛盈盈驚喜了一下,原來,小家伙的名字也讓她取呀。“叫鷹王吧,希望它長大之後,是你們鷹獅中的王者。”

    鷹雄高興的同意了,看來無論是什麼種族的父親,都希望自己的孩子長大後有一番作為。

    天亮的時候,鷹王醒了,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撲著它的小翅膀繞著鳥巢飛了一圈。鷹雄的目光一直盯著它,卻並不做任何的保護措施。薛盈盈明白,這是他的訓練方式。

    小鷹王不負眾望,雖然飛的很辛苦,卻一次也沒有掉下去,飛回父親的身邊討好的哼哼兩聲。

    鷹雄俯下身子,對薛盈盈道,“上來吧,我送你回去。”

    小鷹王也扭頭看她,神色中是熟悉的光芒,那是看到食物的眼神,只不過迫于父親在身邊,他沒有直接撲上來而已。

    鷹雄的本體完全展開,背上可以坐三個人。薛盈盈連忙爬到鷹雄的背上,然後在她提防的目光中,小鷹王也飛上來坐好。

    “抓緊了。”鷹雄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然後……沒有然後。她只覺得一陣巨大的失重感出現,比自由落體還要刺激,尖叫在嗓子里面還沒出來,鷹雄又開始攀升,最後迅疾的往來時的方向飛去。

    整個過程中,薛盈盈艱難的運起靈氣在身前形成了一個簡單的防護,但是,衣袂和頭發依舊被狂風吹散。反過來看小鷹王,因為體型較小,鑽在鷹雄的羽毛中優哉游哉的像是在度假。

    人比人,氣死人,連只獸都趕不上,她可以死很多次了。

    鷹雄為了感激她,特意將她送到廣場的外圍,他身上的氣勢過大,廣場中已經有人感覺到他的靠近,飛出來查看。雖然薛盈盈不知道鷹雄的本事如何,可是從那些見到他就逃的靈獸來看,絕對不會是省油的燈,擔心引起什麼紛爭,連忙催促他離開。

    鷹雄看了一眼趕過來的那些人,低頭對薛盈盈道,“寶華珠要吞服,不能告訴別人,有機會再見。”

    薛盈盈點頭,對鷹雄的離去有些傷感,那個小鷹王因為離開,也一副不開心的樣子,眼巴巴的看著她。薛盈盈心想,莫非還惦記著她身上的肉?連忙一溜煙跑了,自然沒有聽到小鷹王稚嫩的聲音︰“別……”鷹雄輕輕推了鷹王一下,讓他在背上坐好,看了一眼薛盈盈離開的方向,轉身離去。



072 杜澤林,你別死

    公開賽外面的結界邊沿,薛盈盈苦著臉,一臉無奈的坐在地上。誰能告訴她,為什麼保護這個比賽廣場的銀光將她給推了出來。

    現在是入夜不深,但是許多人都清醒著,加之鷹獅突然造訪,巨大的氣勢也驚動了不少高修為的人,她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他們往這邊趕來,卻無法前進一步。難怪她在廣場中的時候絲毫沒覺得危險,原來防護做的如此完美。

    最先趕過來的是王家的一個長老,他離薛盈盈的方位最近,在薛盈盈目瞪口呆的視線下,他直接御劍飛出了銀光的範圍,在樹林的上空飛來飛去的,最後才落在薛盈盈的面前,眯著一雙銳利的眼楮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後才緩緩問道,“姑娘,你如何會出現在這里?”

    薛盈盈知道自己一身都是血跡,加之在鳥巢中待了一天,肯定沾到了不少羽毛,樣子看起來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但是,她還是整理了一身破爛的衣服,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失禮,“王長老,我是陪同杜澤林一起來參見百年公開賽,一不小心到了樹林之中,受到靈獸的追趕,逃到這里的。”

    鷹獅的氣勢高,這個王長老肯定會有所察覺,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一出銀光的範圍就開始搜尋鷹獅的蹤跡,而將她這個看起來受了重傷的人放在一邊不管。

    “杜家的?”王長老眯著眼楮再次打量了她一番,目光特別仔細的在她有著血污的臉上看了一陣,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就是杜二公子帶來的女人!”

    此時,其他人也跟過來了,一個個都御劍飛了出來,尋找著鷹獅的蹤跡。結果是顯而易見的,最開始出來的王長老都沒有找到,更何況是他們了。當然,薛盈盈和王長老就成了他們的目標,一個個圍過來探消息了。

    聽聞是杜澤林的女人,一個個伸長了脖子仔細打量,“這就是杜澤林的女人啊,看起來不怎麼樣啊,修為連金丹期都沒有。”

    另一個又說,“要我說,女人修為高了又能怎麼樣,還不如找一個好男人。不過,這杜澤林不是杜家二公子嘛,怎麼也沒給她好一些的靈器什麼的,看她渾身上下這落魄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被打劫了呢。”

    她本來就被打劫了好不好,只是人家打劫的是她的命,而她命硬,沒有死成而已。

    又聽說,“別不是在這林子會野男人吧,喂,要不要到爺的懷里來啊……啊……”這人的臉上被抽了一鞭子。

    定神一看,是他身邊的樹枝被人為的利用,不用說,施法的就是她,薛盈盈。她理直氣壯的瞪回去,“瞪什麼瞪,瞪你妹啊,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長什麼德行,就算是你找爹媽回爐重造,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還是趁早死了這個心吧。”

    那人捂著臉,面色猙獰起來,神色凶狠,“賤人,不要以為我不敢打你!杜澤林現在被打的只剩半條命,你以為還能幫你出頭嗎?”

    杜澤林受傷了?她頓時有些心慌起來。如果真的如這個男人所說,杜澤林被打的只剩半條命,如果因為她不在身邊而死了,那麼她會內疚一輩子的。

    輕輕哼了一聲,她雖然心中焦急,面色卻是不改,“哼,你以為別人都是三歲小孩跟你一樣蠢麼?杜家是什麼樣的家族,怎麼會沒有會治療的醫師,最多傷重一點,養的久一點,難道還能死了啊。再亂說,小心我告你毀謗!”

    那個男人明顯不甘心自己被一個女人打了臉,惡狠狠地將劍拿在手里,“是與不是,馬上見分曉。”看來,竟然是想在這里對她動手。

    薛盈盈自然不會是這個金丹期的男人對手,但是她卻一點也不怕,有恃無恐的樣子看起來很欠揍。她這樣也是有理由的,有王長老在,她怎麼會有事。

    果然,王長老在這個男人準備動手動的前一刻,元嬰期的威勢突然發動,除了薛盈盈,其他人均是金丹期,他們在王長老的威勢下都面色大變,一些精神力差一點的,腳都在顫抖。

    但是,更讓他們驚異的是,作為最低修為的薛盈盈卻比他們明顯輕松多了,這讓他們又不住的揣測她的修為其實很高,只不過是在扮豬吃老虎。薛盈盈自然不是扮豬吃老虎,只不過是因為精神力經過杜澤林提供的方法修煉之後,比常人提高了許多倍,加之這王長老本來就不是刻意對待她,而是將威壓散發出來,所以還在她能承受的範圍之類。

    王長老沉著臉,目光在眾人中巡視了一番,最後落在那個要動手的男人身上,“當我是死人嗎?”然後,他的目光又轉向薛盈盈,“既然你是杜二少爺的人,那麼,你還是早點回去看看他吧。也許,過了今天晚上,你就看不到他了。但是……”

    他話音一轉,“你在比賽期間無故離開廣場,作為負責管理此次比賽的我們,有必要請你去詳細解釋一下。所以,請你看過杜二少爺之後,盡快到我們這里來交代一番。”

    薛盈盈對他這種虛偽的說辭不屑一顧,不就是想從她口中知道鷹獅的消息嘛。這點她早就想到了的,所以對那個男人說話才那麼有恃無恐。但是,王長老的另外一個消息卻讓她心驚不已。如果說杜澤林是受了重傷,那麼她還能理解,什麼叫過來今晚就看不到他了?

    王長老在說完話之後,一道靈訣打在銀光之上,銀光出現了波動,“雲樹里面有很多高級的靈獸,不是你現在的修為能對付的,相信你也得到了教訓。進去吧,以後不要輕易的出來,沒有金丹期以上的能力,是不能打出這個大陣的法訣。”

    薛盈盈忙走了進去,飛快的往記憶中杜家休息的小樓而去。此時她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要守在杜澤林的身邊,然後不顧一切的治好他,這是她的承諾,也是她此時心中最真實的想法︰杜澤林,你可千萬不要在我還沒有回來之前死掉,不然的話,我會永遠不會原諒你,也不會原諒我自己。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31 05:09 PM

073 別對我動歪腦筋

    廣場很大,如果是往常,她早就御劍飛行了,可是心中渾身上下就只剩一顆據說能吞服用途不明的寶華珠,連根毛都沒有,只有掄起雙腿拼命的往前面跑。

    她衣衫襤褸血跡斑斑的樣子十分引人矚目,加之她速度奇快,神情慌張,在人群中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很快,一些愛八卦的家伙開始打聽她是誰,這麼急著去什麼地方,心急火燎的跟在她的後面怕漏看了一點兒。

    薛盈盈懶得管這些人,腳下不停,總有跑到了杜家休息的小樓。此時整個小樓中的氛圍十分的低沉,連路過小樓的人目光都帶著一絲惋惜和幸災樂禍。

    她心中不妙的感覺越來越大。正準備進上樓,忽然從門口走出來四人,其中,豁然有著杜澤林的父親杜凌志以及百花門門主,緊跟在他們身後的,是杜四少爺和見過一面的香香姑娘。

    見到是她,四個人的表情均不一樣。杜凌志明顯帶著一些不滿,而杜四少爺則是心慌,百花門門主依舊穿著繁復的白衣,一副嫡仙模樣,冷著一張臉裝殺生丸,不用想了,這廝估計又在用媚術。

    話說,不對她用媚術會死啊,亂放電會死人的。連忙移開目光,看向他的身後。

    香香臉色發白,薛盈盈甚至敏感的感覺到她的手在輕輕的顫抖。小樣,敢捅姐一劍,小心我讓你成馬蜂窩!現在知道怕了嗎?不介意讓你更怕一點。薛盈盈捂著心口,氣喘吁吁的對他們道,“麻煩請讓一讓。”

    杜凌志看著她狼狽的樣子,總算是將心中的不滿給壓了下去,而是帶著疑問詢問,“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狼狽?”

    瞟了一眼他身後神色緊張的兩人,她輕言淡語應付過去,“遇到小人偷襲,大難不死逃回來的。”

    “究竟是何人,你看清楚那人的相貌沒有,如果再次見到他們,能認出他們嗎?”雖然他也不算喜歡薛盈盈,可是這次帶上她,也算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現在在他的眼皮之下出現了這種問題,不能不說是在他的面子上狠狠打了一耳光。

    而且,這不僅僅是他的面子,他們杜家的面子也被掃光了。現在正是杜澤林生死攸關的的時候,對方這麼對待他的女人,是不是有這和杜家挑釁的意味。不知不覺間,杜凌志就想的深想的遠了。

    薛盈盈的目光在心虛的二人身上一瞟,很滿意他們緊張的模樣,搖頭道,“區區兩個小賊而已,還傷害不了我,我已經平安回來,但是我聽說二少爺重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想去看看他。”

    “當然可以。”杜凌志點頭,她是杜澤林帶回來的女人,在這個時候,如果她能再他的身邊,說不定自己的兒子意志力堅定,能熬過來。

    但是百花門門主有些不樂意了,懶洋洋的反駁道,“杜閣主,你是不是弄錯了一件事,這個女人來路不明,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跟在杜二少爺身邊已經很讓百靈難堪了,現在百靈照顧著他,你又讓這個女人去是怎麼回事,難道覺得我們百靈不夠好,想要悔婚?”

    薛盈盈對這個妖孽的男人一點好感都沒有,特別是他每次見到她,對方都對他用媚術,這種特別的待遇讓她很不爽!“百花門主,話可不能這麼說,雖然百靈姑娘是他的未婚妻,可是就算是成婚了又怎麼樣?難道讓百靈將二少爺栓在褲腰帶上帶著,捂著口袋里藏著,不見人?還是百花門主對自己親手調教出來的徒弟不滿意,害怕我這個野丫頭搶她的未婚夫?”

    “咳咳!”杜凌志在一旁差點笑出來,不過覺得這麼笑也太不給百花門主面子了,板著臉訓斥薛盈盈,“瓊芳姑娘,這是百花門主,這麼沒大沒小沒規沒距成何體統,雖然澤林包容你,可是你是不是也應該收斂一點。好了,快去吧,別吵著他休息。”

    薛盈盈心里嘀咕了一句,飛快的上樓了。她心里越發的疑惑,如果是自己兒子的生死之際,他為何表現的一點都不著急。不過,這些都不是她現在能考慮的,應該考慮的是該如何讓杜澤林好起來。

    杜澤林的房間她住了好幾晚,熟門熟路的飛快到了。她也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大咧咧的對床上明顯女上男下的兩人的人說道,“對不起我回來……喲,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小兩口親熱了……”話雖然這麼說著,她腳下卻是不停,自在的進屋翻茶杯倒水,待喝完,她才對目瞪口呆的兩人道,“不用介意,我是吃玻璃長大的,你們繼續。”

    百靈一頭霧水,“什麼?”

    杜澤林沒好氣的罵了一句,“白痴,你那麼大的一坨,誰當你是透明的啊!還不快將我身上這個東西移開,重死了!”

    百靈臉色忽紅忽黑,飛快的變化著,想要對杜澤林做什麼,偏偏這個時候薛盈盈闖進來了,饒是她臉皮再厚也沒法子在另外一個看熱鬧的目光下進行,而且杜澤林說的話也太傷人了。

    她飛快的從杜澤林的床上爬起來,手腳並用,幸虧他們都穿著衣服,不然後薛盈盈還要擔心自己會不會長針眼的問題。百靈奪門而逃,縱使如此,身影也看上去賞心悅目,一點狼狽之態都沒有。但是,薛盈盈還是感覺到了她內心的憤怒與不甘。

    切!表里不一的女人!

    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床上動彈不得的某人,薛盈盈露出不壞好意的笑容。緩緩走近床邊,沿著床沿坐下,她的一手輕輕搭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聲音嬌媚,“親愛的,讓你等久了!”雖然這聲音聽著甜蜜,連她的動作和表情都很溫柔,可是,杜澤林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雞皮疙瘩爭先恐後的冒了出來,眼神帶著威脅和戒備,“你要干嘛!我警告你,別對我動歪腦筋。我對你沒興趣。”

    薛盈盈瞄了一眼躲在門口偷看的人影,笑容依舊,對準他的脖子呼了一口氣,伏在他的耳邊輕語,“放心,對你這種人,我也沒興趣。”



074 麻煩來了

    聞言,杜澤林頓時有種被耍的感覺,還沒等到他放松下來,“啵”的一聲,一個響亮的吻印在他的臉頰之上,濕潤,帶著柔軟。

    本來他要質問她為何這兩天不見人影,可是看到她狼狽的模樣,對她不告而別已經釋懷,還想關心一下她為何會如此,但是,現在,他一點兒關心都不想給她,似乎從頭到腳寒毛被捋了一遍的感覺讓他身子忍不住發抖,連牙齒都咬的咯咯直響,如果他此時能動的話,絕對會爬起來將薛盈盈掐死!聲音中壓抑著憤怒,“滾……”

    但是薛盈盈沒有給他機會說話,而是捂住了他的嘴,低聲淺笑,眼神中帶著威脅,“不甘心的女人還在等著呢,如果你想讓她進來的話,我立馬離開。”

    杜澤林腦袋中電光火石的閃過剛才的畫面,權衡之下,態度軟和了下來,“先說好,不準再親我的臉。”

    薛盈盈笑著點頭,“好呀,親其他地方好了。”

    “你!”

    薛盈盈瞟見門口的人已經消失不見,頓時站起來,似乎手上沾染了灰塵似的拍了拍,然後走過去將門別好。杜澤林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薛盈盈看他別扭的樣子,心里越發的覺得有趣,難得將這個混蛋吃的死死的,只是現在不是玩鬧的時候。收斂了神色,她一本正經的坐在床邊,撩起他的衣袖開始檢查起來。以為她又要做什麼驚世駭俗的舉動,杜澤林不僅僅神色戒備,連渾身的肌肉都繃緊起來,黑著一張臉憤怒威脅道,“再踫我你就死定了。”

    對于他外強中干的威脅,薛盈盈只是哼了一聲,抓著他的手,一股靈氣就順勢鑽入他的體內。明白她是給自己檢查身體,杜澤林的身體緩和下來。

    “受的明明是劍傷,差點傷到丹田,按理說這樣的傷只要吃了療傷的丹藥就會沒事,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吃了丹藥之後,傷口是愈合了,靈氣卻開始渙散,任憑我如何催動,也無濟于事。

    幸好他已經幫我將丹田封起來了,不然的話,估計會成為一個廢人。如果不是丹田被封,也不會被那個女人弄成這樣。喂,你快給我解開,讓我恢復了實力,非的讓她付出代價不可。”

    他口中的這個“他”,指的應該是他的父親杜凌志吧。說起來,這個父親真是可憐,他的親生孩子雖然在身邊,卻存在著巨大的鴻溝。但是,這又關她什麼事,老實的給他治療比較重要。

    薛盈盈沒有受過系統的修仙知識,也不知道經脈的走行,她憑借的,完全是她對人體解剖結構的認識,所以,她靈氣運行的方式和走行都跟常人不一樣。

    她那泛著淡淡綠光的靈氣一鑽入杜澤林的身體,慢慢的滲入進每個細胞,可是就算是如此,也就像是小河匯入了大海,一去不回頭全部渙散掉了。不過,因為她異于常人的運行方式,還是讓她感覺到了他身體內的結構異常情況。

    收回心神,她滿條理性的開始在房間里面翻找東西。杜澤林不能動彈,只得橫著眼楮看她,最後等得不耐煩,“喂,你先將我解開啊,對了,我身體究竟是怎麼回事,可以治好嗎?”

    他第二天下午還有一場比賽要打,如果現在不能恢復,跟直接棄權有什麼區別,那麼,連帶的,他進入前十名的願望就直接成為泡沫。

    這個薛盈盈,他出事的時候,她也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帶著一身狼狽回來,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頓了頓,他猶豫出口,“究竟發生什麼事?你受傷了嗎?”

    薛盈盈翻找櫃子的手頓了一下,幸好她當初將換洗下來的放在櫃子里面沒有全部收回空間袋,不然的話,沒有集市的地方,難道讓她去跟百花門那些女人借衣服穿嗎?回頭笑嘻嘻的看了他一眼。

    “我以為你不會問我呢,不過,就算是有人欺負我,你會幫我嗎?好了,你也不要心急了,你身上的問題不是多大的問題,只是你的對手用的一個小手段而已,現在,最大的問題便是我要找到我的衣服,這一身,真是難看死了。對了,這個人跟你有仇嗎?劍對準你的丹田,他很想毀掉你哦。”

    聽聞自己的傷不是多大的問題可以治好,杜澤林放松下來,不屑的嗤笑一聲,“自不量力的家伙,就憑他,就能毀掉我?你說的沒錯,我與他是有仇,不過是當初他同別人想要搶劫我,結果被我反搶劫罷了,除了他,他的同伴都死了,他沒有感謝我放過他,這一次竟然還對我下次毒手,這一次他也應該要好好感謝我讓他與他的朋友們一起團聚。”

    薛盈盈站在屏風後面換衣服,皺著眉頭走出來,“你真的如他們所說的,是個殺人如麻的家伙?”

    杜澤林哼了一聲,“是不是覺得認識我是個錯?”

    薛盈盈搖頭,“你錯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家伙,那麼怎麼會放任一個活口。不是應該殺人滅口嗎?留一個禍害威脅到自己很爽嗎?事實證明,你還不夠冷血。不知道為什麼你要在別人面前裝作那麼冷血。”

    杜澤林冷笑,“薛盈盈,真不知道你以前究竟是不是裝的,說起殺人滅口,你比我還要熟練,這是不是說明,你比我還要冷血?“

    薛盈盈笑笑,沒有說話。她是不是冷血她自己知道,不願意多殺人不表示怕殺人。自從她換到這個身份之後,親手殺的和看到被殺的人,難道還少嗎?如果被警察知道,估計她就算是將牢底坐穿了也沒有辦法將她的刑期執行完。但是,修仙畢竟是修仙,弱肉強食,這是她一開始接觸到這個世界就被首先告知的規矩。忽然,她啊的大叫一聲,嚇了杜澤林一跳。

    “又鬼叫什麼!”杜澤林這幾天心情很差,被薛盈盈擠兌之後,心情更差。

    薛盈盈此時才記起,她的空間袋落到了香香的手中,雖然她空間袋中除了玉如意要值錢一點,其他沒有什麼能讓人看得上眼的東西,可麻煩的是,薛爺爺的骨灰還在里面。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31 05:12 PM

075 秘密被發現了

    她回修真界一部分的原因是想看看傳說中的修真界是什麼樣,但最大原因還是因為她要將薛爺爺帶回故土,在薛家的祖墳中安息。幾秒鐘的時間,以那個點為中心,她輸入的靈氣就消耗殆盡。

    “聽說你靈根不錯,但是練功需要大量的靈石,這是不是真的。”薛盈盈淡淡的問。

    杜澤林猶豫了一下,輕輕嗯了一聲,“這跟我這次的傷有什麼關系?”

    薛盈盈的手指輕輕下滑,很鎮靜的點在他肚臍下三指的地方,一點也沒有再往下就是男性禁區的自覺,“這里,是所謂的丹田是吧,只要破損的丹田,就沒有辦法再修煉。

    也許每個人修煉的功法不一樣,所以靈氣的走行不一樣,但是殊途同歸,都是用大量的靈氣來加強身體的強橫度,以此來加強承受靈氣的能力,而靈根也不差的你,卻比常人需要更多的靈氣,這就非常矛盾了。讓我想想,這多余的靈氣去哪了呢?”

    杜澤林的臉色終于變了,像是看鬼一樣瞪著薛盈盈,“你知道什麼!”

    薛盈盈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狡黠,“尊敬的杜二少爺,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雖然我給你治傷是在承諾的範圍之內,可是這件事嘛……好像不在這個範圍之內,如果你覺得我似乎知道你某個不能被別人知道的秘密,更想讓我保密的話,你可得付出同等價值的代價。”

    原來漫天要價是這種感覺,難怪杜澤林對此樂此不疲嘛。

    杜澤林沉下臉來。並不是沒有人威脅過他,而是威脅他的人都死了。這個薛盈盈,仗著自己對她和顏悅色竟然敢跟自己討價還價!如果讓她得逞,豈不是很丟臉!

    “話似乎不是這樣說的吧。你爺爺的骨灰盒你能拿回來嗎?還有你的身份,一旦被拆穿了,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到時候我倒是可以說受了你的蒙蔽,可是你暴露身份的後果是什麼樣子,自己好好斟酌一下吧。”論到威脅,杜澤林更是老手,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到達最大的效果。

    聞言,薛盈盈立即狗腿的褪去眼底的算計,討好道,“二少爺,看你說的,我不過是給你開個玩笑。你身體不就是劍傷,我給你治好就是。但是我是你的朋友,如果我的空間袋被人搶走了,相信你一定會幫我找回來免得我難過是不是。”

    杜澤林斜著眼楮瞟了她一眼,眼神里濃濃的嘲諷寫著“算你識相”幾個大字。

    薛盈盈真的很想戳瞎他的雙眼。

    其實說起來,他的這個傷說難,那是真的難,難就難在之前替他治療的人不知道具體的情況。說簡單,也真的十分簡單。他身體丹田之處,有一個異常的地方,薛盈盈因為不能在人家的體內內視,所以不能知道這個異常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但是她能感覺到這個地方在吸收靈氣,杜澤林身體中的靈氣就是被這個異常的東西吸收掉了。

    這個東西既然需要靈氣,只需要給它足夠的靈氣,自然可以治療好。但是,薛盈盈知道,這種情況,在修真界很容易被誤認為是邪修的存在,也容易被一些居心叵測的人盯住,所以杜澤林才不能給其他人說。

    她在思考的同時,杜澤林也在偷偷觀察她。

    她心中想的沒錯,他的丹田處,的確有一樣東西,正是因為這個東西的存在,才能讓他發揮出越階挑戰的能力,可同時,付出的代價也是等同的,他修為的提升的難度也比同樣修為的人難的多。

    如果說人家需要一百個靈氣,而他需要的則是人家的一百倍。好在這個東西不“挑食”,什麼樣的靈氣都可以,不然的話,他光是尋找同系靈石都會疲于奔命了。

    這是一個秘密,如果被人發現的話,他會很麻煩,所以在他的刻意隱瞞下,就算是他們杜家那幾個元嬰期修為的老不死都沒有發現。這個薛盈盈還真有點本事,不過就算是如此,也休想用此來要挾他。



076 奇怪的靈霧

    如果是需要別的什麼天材地寶,以薛盈盈目前一窮二白的樣子,根本沒法子,可是需要巨大的靈氣就根本難不倒她。很不客氣的從杜澤林的空間袋中拿出厚厚的一疊結界符,一邊在心里感嘆敗家子,富二代,一邊毫不客氣的將結界符打在房間的四周。

    杜澤林意識她要做什麼,又開始大吼,“白痴,你以為結界符疊加之後效果也會加倍嗎?真不知道你前活到十八歲是不是每天都混吃等死長大的,好了,如果還要設置結界,就照我說的做。”

    薛盈盈明白自己真的不懂這些,他如何說,她當然也就照聽不誤,但是,薛盈盈還是借此機會在他胸口狠狠掐了一把,“再叫我做白痴,我就叫百靈進來,相信她十分喜歡你現在的模樣,也相信她能欣賞你曲線優美健碩的肌肉。”

    果然,在她的威脅下,他噤聲了。

    薛盈盈滿意的在他指定的位置布置下結界符,當最後一張結界符被打入的時候,每個結界符之間發出一絲銀光,然後連接在一起,形成一個對稱、繁復的幾何圖案,在薛盈盈靈氣的催動之下,銀光大盛,最後,消失于無形之中。[]等到薛盈盈再往四周看去,依舊是房間內的景色,沒有其他的變化。但是剛才那麼大的陣仗,相信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陣法。

    知道她十分好奇,杜澤林也不藏私,坦白的講,“這個結界陣是我們杜家特有的陣法之一,雖然布置起來要麻煩一點,但是它有一個十分顯著的優點,只要布陣成功,如果陣法里面的人不撤掉陣法,就算是知道這個陣法的組成,也沒有辦法進入陣中來。

    當然,如果布陣之人與闖陣之人的修為相差太過巨大,也會破陣。比如布陣的是你,在這個廣場中,每個家族的人都有那麼一兩個可以闖入此陣,但是,你也可以放心,臉色不用那麼難看,這個陣只要布好,除了感覺到靈氣有波動之外,外面的人不會看到陣中的一切。哪怕是元嬰期的高手也不能。他們也不會強行闖陣來引起杜家的不滿。”

    薛盈盈有些吃驚的看著他,沒想到,這個人雖然冷血自私,可是也很細心,竟然知道保護她身上的秘密。她在修煉長生訣和通天訣的時候,那龐大的靈氣在俗世中已經引起了許多人的探查,在這修真界,只怕引起注意的人只會多不會少。雖然她已經易容,可是難免不會被有心人注意上。

    盤腿在他的身邊坐下,她開始靜下心來,開始運行長生訣和通木訣,雖然這個廣場很大,但是她的精神力提高之後,通木訣的覆蓋範圍已經漸漸的超過千米,更何況廣場本就處于森林之中,那龐大的木系靈氣簡直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靈氣慢慢的溢出,與那些木系靈氣混合在一起,再被她緩緩吸收回來,靈氣成倍的返回。她一心二用,一邊控制法訣,一邊將靈氣引入杜澤林的體內。靈氣一入他的體內,立即就被吸收掉了,薛盈盈只好加大了力度,將更多的靈氣給他。

    杜家休息的小樓外圍,靈氣慢慢的聚集,形成了淡淡的一層靈霧。杜凌志聽聞杜家弟子傳來的消息,第一時間趕回小樓。此時小樓已經里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修真界其他家族的修士,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這個情況,更有勤快的修煉之人,竟然就這麼席地而坐,開始修煉。

    杜凌志一頭霧水,幸好弟子們見勢不對,已經提前布下了陣法阻擋一些有心人的探視,不然的話,這座小樓,已經人滿為患了。進了樓,他沉著臉問杜澤潤,“這是怎麼回事?”

    杜澤潤也是一頭霧水,但他一直都在小樓之中,知道的要比杜凌志多一點兒,“父親,是二弟他們,自從瓊芳進入他的房間將百靈姑娘趕出來之後,就在房間內設置了結界陣,然後靈氣就不要命的往二弟的房間中涌去。

    起初我也沒有在意,以為是二弟或者是瓊芳在修煉,可是靈氣越來越多,最後竟然濃郁到了開始形成霧狀,我擔心出現什麼狀況,連忙派人設置了陣法,免得那些家族的人知道,可是這靈氣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越來越濃郁,就成了現在這樣了。”

    難道是突破了?聽聞之後,杜凌志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自己的兒子,但是又一想,自己兒子身體出現了問題,丹田已經被他封住,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倒是一直都看不透修為的瓊芳有這個可能。

    想到這,他連忙往杜澤林的房間走去。入眼所見的,依舊是靈霧,比外面還要濃郁。靈霧的盡頭,就是杜澤林的房間。以他的本事,當然看出了這個房間依舊被設置了陣法,的的確確是結界陣,從靈氣的波動來看,修為並不高,應該就是瓊芳所布置的。

    以他的修為,強行毀去也不過時幾秒鐘的事情,但是,先不說他不知道里面的情況,萬一真的是瓊芳有了突破,而他中途打擾了她的突破,沒有突破成功事小,如果引得靈氣紊亂,爆體而亡,她死了微不足道,他的兒子還在里面呢。

    從眼前這個靈氣的濃郁程度來看,後者的可能性會更大一點。他當然不能冒這個險。但是,外面等著的人也必須給一個答復,正在他苦惱的時候,弟子通報,說王家、司徒家族、軒轅家族已經其他修真門派都過來拜訪,他苦笑了一下,囑咐杜澤潤好好守護,任何人不能靠近,這才去應付這些不速之客。

    在薛盈盈修煉的時候,她引起的靈氣波動比起整個森林來說,十分的渺小,但是,異常的動作怎麼也是因人注意的。鷹雄停在一個高大的樹木之上,遠遠的看著薛盈盈的方向。

    小鷹王從他背後爬出來,立即拍著翅膀繞著鷹雄飛了幾圈才學著鷹雄的樣子停在樹枝上,奶聲奶氣的問,“什麼?什麼?”鷹雄收回目光,慈愛的用嘴蹭了蹭小鷹王,嘴里口吐人言,“養好傷,去找她。”雖然在這森林中,他們就是王的存在,也有足夠的靈氣可以修煉,但是,修煉一途,常常是人類修成正果,而靈獸和妖族,能成功的用鳳毛麟角形容也不為過。

    如果能跟在一個人類的身邊,學習人類的知識,那麼,相信在取長補短之後,修成正果的可能性非常的大。其他的人類他也不認識,見過的都死了,幸好,還有薛盈盈這個人類。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31 05:16 PM

077 你不懂

    房間中的薛盈盈並不知道她引起了這麼多人的關注,聚精會神的注意著杜澤林的身體情況,特別是到了後期,必須要注意把握住輸入靈氣的量,免得他被封的丹田因為承受不住這龐大的靈氣而報廢。

    她沒有注意,並不代表杜澤林沒有注意。皺著眉頭,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薛盈盈終于感覺到他身體里面的那個東西不再吸收靈氣了,于是,中斷了輸入靈氣,而是將剩余的靈氣吸收入自己的體內,滋潤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守在門外的弟子見到原本濃郁的靈霧開始慢慢消散,立即去稟告杜凌志。

    聞言,聚在一起等候消息的眾人連忙趕過來,準備第一時間弄清楚這靈霧的來源。雖然大多數人心中都有一個猜想,但是總想得到里面的人親口證實。就在此時,杜澤林的身影出現在房門外。

    他一恢復了靈氣,就將百靈設置的禁制給破壞了,恢復了自由。薛盈盈依舊在修煉,他就先出來一步。見到眾人齊刷刷的目光,杜澤林沉著臉,非常不高興的說道,“瓊芳正是在突破的關鍵時候,你們聚在這里是做什麼?是要為她護法還是想要破壞?”杜二公子脾氣不好事公認的事實,誰也不想觸他的霉頭。但是,偏偏有人不識趣,這個人就是最初在廣場外面出言羞辱薛盈盈的那個家伙。

    “杜二少爺,這個瓊芳姑娘我也見過,可是看她的修為,不像是可以引起這麼多靈氣聚集,而且我聽說杜二少爺因為受傷,靈氣消散,等同廢人,應該也不會是杜二少爺你的能力,可是這麼多的靈霧出現,難道是有異寶。大家都在這里,不如拿出來給大家看一看。”這個人不懷好意的陰笑,說話可以說是毫不客氣。

    王家長老站在一旁,見到此人,心中不屑之極。但是,不得不說這個人說的話十分正確,不僅僅是這個人,連他,以及在場的人,許多人都有這種想法,由他說出來之後,都將目光聚集在杜澤林的身上,希望他能給大家一個滿意的回答。杜凌志雖然有心護著自己的兒子,但是大家都如此,他也十分為難,希望杜澤林給大家一個好的解釋。

    但是,杜澤林就是杜澤林,如果他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大家也不會對他頗有微詞,又敬又怕了。

    冷冷勾起嘴角,他抽出星辰劍站在門口,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誰要是敢打斷我女人的突破,首先得問問我手中的劍。”

    那個人被他無形中的氣勢嚇退了一步,不過想起杜澤林已經身受重傷,靈氣消散,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杜二少爺,便又向前走了兩步,怪笑道,“杜閣主,大家都十分的好奇,既然杜二少爺如此說,那麼我鄧元就試上一試,看看這瓊芳姑娘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說,正在突破,不知道你介意不介意?”

    鄧元這句話,直接將杜凌志推到風口浪尖。這麼濃郁已經形成了實質的靈氣,大家都想弄清楚。本來杜澤林站出來攔著,他還松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姓鄧的這麼不識趣,又將矛頭對準了他。

    他看了看在場的人,雖然杜家勢力很大,可是也惹不起這些家族,尤其是司徒家和王家的人。他呵呵一笑,對杜澤林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撤去陣法讓他們看上一看也未嘗不可。在場這麼多人,相信他們也不會打擾瓊芳的修煉的。”

    此話一出,。杜澤林對他原本失望的心就更加的絕望了。于是,面色更加陰沉,冷冷道,“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修什麼仙,既然大家都覺得我是廢物,就來試一試我究竟是不是廢物。”說完,手指微動,星辰劍本與他心靈相通,立即飛到他的面前,凌空面對眾人。

    杜澤林還能催動星辰劍,在外人看來,不過是強弩之末,可是看在杜凌志的眼中,卻驚異不小。他最明白杜澤林的身體狀況,而且丹田被封的他根本不能調動靈氣,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的身體已經恢復,而且沖破了他設下的禁制。一瞬間,杜凌志的腦海里閃過許多不同的想法。

    鄧元冷笑一聲,掐動法訣,幾顆火球飛快的打向杜澤林,而他的劍則是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刺向杜澤林的肋下,只要杜澤林躲避不及,頃刻間絕對會重傷。但是,他錯估了一件事。這件事的最後就是鄧元直接被踢飛了出去,而他的劍,被折斷扔在一旁。

    司徒凌雲站在眾人的後面,眼楮微微眯起,看起來,杜澤林的傷不僅僅好了,連帶的,修為也有所突破。

    本命靈劍被毀,鄧元忍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鄧家家主的臉色也十分不好看,但是,是這個鄧元挑釁在先,眾目睽睽之下,他也發作不得,讓人帶著鄧元立即告辭了。

    因為鄧元的出頭鳥,大家都意識到傳言杜澤林修為盡失是個謠言,一時間對杜凌志的態度也比先前尊重了許多。杜凌志連忙又將他們引到會客房去休息。司徒凌雲走到最後,站在杜澤林的面前定定的看著他。

    “怎麼,司徒少爺也想跟我打一架?”杜澤林挑眉。

    司徒凌雲微微勾起嘴角,冷笑,“好好看著你的女人,如果我沒有找到人,她也就沒有現在這麼好過了。”說完,轉身就走。

    “慢著!”

    “怎麼,你還想留我?”司徒凌雲停下腳步。

    杜澤林皺著眉頭,有些不解,“薛盈盈那個女人又笨又無能,而且還有許多的麻煩,你堂堂的司徒家大少爺,什麼樣的女人都不會缺,怎麼獨獨對她這麼在意。”

    司徒凌雲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不懂。”

    杜澤林臉黑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司徒凌雲沒有理他離開了,留下他一個人在原地冥思苦想究竟是什麼地方不懂。

    不一會,小樓外面的靈霧已經消散干淨,小樓中的靈霧也稀薄起來。



078 寶華珠的去向

   靈霧出現的很緩慢,消失的速度卻很快,幾乎是變淡的一瞬間,靈霧就像是有了宣泄的出口,都瘋狂的往房間涌去。

    此時正在房間中的薛盈盈,只覺得身體中那原本只是一絲的靈氣流,變得越來越粗大,從原來的頭發絲般粗細,已經有指頭粗細了。它走行過的地方,都會帶走細胞中的靈氣,然後再返回更多的靈氣。

    在這樣不斷獲取與給予中,她身體中的每一個細胞都得到了靈氣的梳理,變得更加堅韌,所聚集的靈氣也更加的多。等待外面的靈氣吸收完全,她才緩緩的收手,停止修煉。體內的靈氣流也因為她的停止,老老實實的回到雙手中。睜開眼楮,眼底精光閃過。

    毫無形象的伸了一個懶腰,下床來活動雙腿,見杜澤林已經不在房內,她理所當然的以為對方已經去比賽去了。等她慢吞吞撤去結界陣,走出房間的時候,被門口的陣仗嚇了一跳。

    媽呀,怎麼這麼多人!難道她的身份曝光了?

    但是,馬上,她有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因為司徒凌雲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如果身份曝光的話,念在兩人的交情,怎麼也不會如此吧。

    杜澤林背對著她站在她的面前,一柄星辰劍冷冷的攔住了那些人的腳步。

    薛盈盈十分奇怪,這些人攔在這里做什麼呢?不是要比賽嗎?

    杜澤林看到她迷糊的樣子就知道她沒有身為獵物的自覺,沒好氣的吼道,“你是白痴嗎?在房間中修煉並突破,如果讓人中途打擾,會走火入魔的,你這個笨蛋!”

    薛盈盈是個聰明人,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露出抱歉的神色來,“沒辦法啊,難道不突破?不過,幸好有你在我身邊。”

    看不得他們秀恩愛,百靈扭過頭去。

    百花門主看了一眼香香,香香自然明白師父的意思,嬌媚的聲音從人群中冒了出來,“瓊芳姑娘,聽說你是異寶相助,才能順利突破,不知道我們大家有沒有這個眼福看看,長長見識。”

    薛盈盈裝模做樣長嘆一口氣,“哎,實在是不瞞你說,我的的確確有一個寶華珠,平時我都放在乾坤袋中,可惜這次被歹人挾持到了森林之中,乾坤袋被人搶走了,而我也是大難不死才得意回到此處。我回來的那天的狼狽樣,相信王長老還有印象吧。現在,如果你想看,就只有問那個搶劫我的人同不同意了。”

    寶華珠,是一件儲存類靈器,里面的空間無限大,而且可以放置活物,也就是說,哪怕是人也可以裝進去。但是,這中東西也只是聽說過,他活了百年,見都沒有見過,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有這樣的寶貝。

    原本她修為這麼低,又沒家族支持,對她那麼狼狽出現在廣場外圍頗多疑慮的王長老很快就腦補了一切,這分明就是有預謀的殺人奪寶嘛,就算是他當時得知她有寶華珠,肯定也會如此的。

    在場的人,恐怕除了薛盈盈,其他人都知道寶華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一時間,與寶華珠錯身而過的遺憾讓他們臉色大變。

    百花門主冷冷的看了香香一眼,目光中的質疑和冷酷讓她打了一個寒顫。回過神來,她立馬指著薛盈盈大聲否認,“你說謊!你怎麼會有寶華珠這種寶物。”

    薛盈盈冷笑,“寶物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既然得到他它注定要被人搶走,被搶掉了也好,只是忠告搶到它的人,一定要將它藏好,任何時候都不要承認它的存在,這樣的話,才不會被人搶走,走上我的老路。”

    “你……你不可能有寶華珠的,你以為你胡亂說一個寶物的名字,大家都會相信了嗎?”香香此時已經心慌了,已經忘記大家是來逼迫薛盈盈交出異寶,反而幫她澄清。她越是如此,百花門主的臉色就越冷下去。

    “圓形的珠子,在月光下,像鑽石一樣耀眼,對不對……”

    聽到她的描述,在場的人再次吸了一口冷氣。

    薛盈盈還以為她說錯話了,正準備圓自己的話,被杜澤林一把拉住。薛盈盈看到在外人面前一向冷靜自持的杜二少爺也面露驚愕和激動,有些不解問,“怎麼了?”

    杜澤林氣急敗壞道,“怎麼了,我還問你怎麼了,這可是頂級的寶華珠,沒想到,竟然被人搶走了。你知道這讓人多心痛嗎?”

    人家心痛不心痛她是不知道啦,反正她的手被他捏的很痛。也由此證明,這個寶華珠真的是個了不得的東西。“很痛耶!”

    掰開他的手,薛盈盈有些委屈,“我被人帶到森林中生死未卜的時候,怎麼不見你來救我,現在反而埋怨我丟了寶華珠,為什麼不干脆讓我死在哪里,這樣的話,你也不用心痛了。”

    薛盈盈一回來就幫他療傷,這很費精神的好不,雖然體內靈氣充足,可是消耗的精神也要一定的時間才能恢復的。

    小兩口吵架並不是他們所注意的焦點,而是從吵架的內容得知,這個寶華珠是真實存在的,而且已經被人搶走了。

    王長老站出來一本正經的說道,“瓊芳姑娘,作為這次比賽的舉辦方,你這次被人搶劫,是我們保護不力,讓歹人得逞。你告知我們那歹人的真面目,就算是這個人跑到天涯海角我對會將人幫你找出來,為你報仇雪恨。”

    無恥!這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明明知道對方搶走了寶華珠,還說什麼報仇雪恨,想要寶華珠就明說嘛!

    杜凌志也不甘落後,“瓊芳,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們杜家的是,你們兩人好好休息,這抓人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

    其他人也拍著胸脯七嘴八舌的保證起來。只有司徒凌雲和百花門主沒有開口。

    看著百花門主的方向,薛盈盈詭異一笑,繼而搖頭,面對其他人“我不知道她是誰,但是,我知道她是一個女人,我相信,搶我東西的人一定不得好死的。親愛的,你下午還有一場比賽是不是,我們出去吧。”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31 06:46 PM

079 不劫色?太失望了。

   薛盈盈雖然沒有明說是誰,可是她之前如有所思的那一眼,還是將大家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再結合之前的話,一些人就體味出不同的意思來看了,眼神中帶著狂喜。

    突然成為焦點,香香非常的不適應,特別是她的師父百花門主的眼神,讓她一陣又一陣的心悸。她當時受百靈所托,勾引本就對薛盈盈不滿的杜四少爺,引誘他將薛盈盈帶出來。

    之前都在她的算計之中,不過,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被刺到心髒竟然沒死成,嚇的她要死。百花門主注意到她的異常,回去再三逼問之下,她忍不住將事情和盤托出。

    薛盈盈這個女人幾句話就將矛頭指向她,真是讓她虛汗直冒。面對其他人她尚可以解釋,可是對于知道真相的百花門主,她真是有口莫辯。

    想當初,百靈因為長生訣也沒有少受折磨,如果她交不出寶華珠,等待她的,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心慌意亂的她只想快速閃身離去,不過,如果就這麼離去,恐怕嫌疑更大。

    不過三言兩語就將她逼入絕境,香香心中大急,脫口而出,“你的空間袋中明明只有一些低等的符咒,靈石都沒有一塊,怎麼會有寶華珠這種東西。”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大家都真相了。

    香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臉色變得煞白。抬頭看向百花門主的方向,見他眼底寒光閃爍,她的心都涼了半截。立即轉身,想要逃跑,被王長老一把抓住。她的身子猛的頓住,胸前冒出一截劍尖來。“師……師父……”香香難以置信的看著熟悉的劍尖,死不瞑目。

    冷冷的將劍抽出來,百花門主輕輕擦拭著劍,對王長老道,“是我管教不嚴,竟然在公開賽期間作出這等事情來。既然她搶了瓊芳姑娘的空間袋,那麼,她的空間袋就歸瓊芳姑娘了。但是……”他話音一頓,又繼續說,“她雖然做了錯事,但始終是我的弟子,她的空間袋中說不定有我們百花門的秘密,所以要經過我檢查之後才能給你。”

    切,還不是想找寶華珠。可是這個理由太充分了,沒有人能反駁他。

    他們擔憂,薛盈盈卻一點兒也不擔憂,因為寶華珠正好好的在她懷里揣著呢,就算是百花門主將空間袋撓個洞也未必能找到。百花門主也覺得自己的這種舉動過于無恥,當著大家的面飛快的將空間袋過了一遍,非常失望。

    香香的這個空間袋比薛盈盈的大多了,五花八門的放了許多的東西,但是,一多半都是女人的生活用品,光是衣服就佔據了幾乎三分之一的空間,讓人咂舌。

    幸運的是,薛盈盈在空間袋中看到了玉如意和薛爺爺的骨灰盒。經過這麼一出波折,再也沒有人願意留在這里圍觀了,畢竟找寶華珠要緊。杜凌志叮囑了杜澤林幾句比賽時小心一點後,也急急忙忙的走了,不用說,肯定跟那些人的目的是一樣。

    薛盈盈含笑看著他們匆忙的背影,毫無誠意的悔過,“他們有的忙了,都是我的錯。”

    杜澤林翻了個白眼,“白痴,修煉的時候靈氣這麼聚集,竟然還肆無忌憚,你是膽子太肥還是根本沒長腦子?還是你根本就是用屁股思考的。”

    這話說的過分了,薛盈盈不高興了,“你嘴巴吃屎了嗎?這麼臭,你才白痴,你才是用屁股思考。誰知道你說什麼呢,神經病。”

    甩開他,她走到前面去,幾步出了小樓。看樣子,她跟本不知道她修煉的時候聚集的靈氣有多濃郁,杜澤林沉著臉,跟在她的後面,“不要走遠了,不然的話,在被人抓走,可就沒有這次這麼好運了。”

    面對他的嘲諷,薛盈盈不甘示弱,“分明是擔心你自己,用不著說的那麼隱晦。你放心,我自己的命還是很寶貴的。”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到了比賽場地。

    現在上面還在比賽,杜澤林的比賽是下一場。只要贏了這場比賽,就進入了總決賽,到時候以分數來計算總成績。薛盈盈相信,這個變態男人肯定會進入前十,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聲,“記得入圍之後,要算著比分來,如果不是第十名,就沒有那個靈器了。”

    杜澤林瞟了她一眼,冷颼颼的。薛盈盈吐吐舌頭不再說話了。

    事實證明,老實人一直都很老實,而善于惹麻煩事的人,身邊永遠一堆麻煩找上門。這也不知道是什麼邏輯,反正薛盈盈就是這麼認為的。

    在杜澤林上台比賽之後,幾個不老實的人前後將她圍住,強行帶到一處偏僻處。看他們摩拳擦掌的激動樣子,多半沒好事。此時,她才是真的後悔起來。

    如果知道會這樣,她就不出門了。杜澤林雖然看著她被人帶走,但是比賽已經開始,一時半會兒不會結束,只得眼睜睜的看著薛盈盈被人帶走。

    “大哥,你們劫財還是劫色?劫財的話,小妹一個靈石都沒有,你們的工作沒做到位,至于劫色,也太猴急了一點,這天都還沒黑呢,大白天的,都不怕人家看了長針眼。”薛盈盈十分理智的幫他們分析,“我承認我有一點姿色,可是應該不會構成你們猴急的理由。”

    四個人,為首的那個笑了,此人五官長的無比好看,可惜他媽生他的時候估計忙著打麻將,忘記好好的拼湊一下,結果形成一副暴丑的尊容,再加上他的笑容,用陰測測、變態笑來形容最適合不過,看得她真想給他打一頓“還我漂亮拳”整容。

    暴丑男繼續變/態笑,“瓊芳姑娘,放心好了,我們不劫色,就是想知道寶華珠的下落。”

    薛盈盈怒了,“你一丑男還擇食,我什麼地方比不上那個破珠子了,竟然打它的主意而忽略我。”

    “……”這女人有病吧。幾人頭腦門齊刷刷一片黑線。暴丑男反應過來,對方說他丑!這可是他一輩子的痛,除非他成功修煉到五段,也就是元神期,到時候可以借由強大的精神力重塑身體和樣貌。

    可是他資質有限,努力了幾十年也才堪堪一個金丹期,而且還是成丹期,可以想象,以他的修煉速度,就算是修煉到死,也沒有突破元神期。



080 白馬王子現身

    他是一個末等家族的弟子,原本在公開賽上就不指望會得到多高的名次,純粹就是來湊人數的。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會讓他得知寶華珠的存在。

    頂級寶華珠,不僅僅是儲存靈器,空間大到無限,可以裝活物,更讓人眼紅的是它可以改變一個人的體質,變得與靈氣更為親近。

    所以,雖然薛盈盈說了已經被人搶走,卻還是被人盯上了。畢竟她修煉的時候動靜太大。至于那些家族的人沒有對她動手,估計也是在等待機會吧。

    寶華珠的具體情況她已經問過杜澤林,心中早有準備,卻沒有想到竟然是他們充當的這只出頭鳥。槍打出頭鳥,這幾個人注定逃不過一劫。

    看在他們也沒有動武的份上,薛盈盈面帶微笑,做出自認為最親切最可信的笑容,“幾位大哥,我真的不知道寶華珠在哪里。當時香香姑娘要殺我,還搶了我的空間袋,如果有的話,那個百花門主早就搜出來了,還用等著你們來劫持我麼?”

    旁邊一位看起來要年輕的對暴丑男說道,“大哥,這女人說的也沒錯,當時的的確確被百花門主搜查之後才還給她的。”

    暴丑男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頭頂,“老子叫你用點心用點心,再這麼笨,聽別說說話聽風就是雨,一點兒自己的主見都沒有。看我怎麼收拾你,好好瞧著。”他挽起袖子,準備直接搜查薛盈盈的身。

    那寶華珠正在她懷里藏著呢,如果任他搜的話,只怕寶華珠會真的易主。這個東西他們人人都想要,薛盈盈已經肯定自己是撞大運了,哪里還肯讓出去,指著他們的後方神情激動,“看,搶我寶華珠的人在那里。”

    寶華珠的魅力太大,四人連忙回身去看,希望能捕捉到對方的身影,只可惜身後只有觀看比賽的人員,他們不能確定薛盈盈說的是誰。

    趁此機會,薛盈盈再也顧不得這是從鷹雄的嘴里吐出來,埋頭張口就吞了進去。這個東西看著有鴿子蛋一般大小,卻十分堅硬,差點磕掉她的牙。她憋住氣,一口氣吞了下去,差點噎死。

    暴丑男尋那搶劫之人不到,以為薛盈盈在用調虎離山之計,她會乘機逃跑,沒想到回頭看了一看,她竟然沒有走,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十分急切的問她,“你看清楚了?”

    薛盈盈嘲笑他,“明知道搶我的是人香香姑娘,她已經死在她師父的劍下,沒想到你還這麼白痴,接受我的嘲弄啊。哈哈哈……呃……”薛盈盈笑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就像是放著音樂的cd突然斷電一樣。

    肚子痛……她的肚子好痛……就像是有一張無形的大手將她的肚子里的腸子捋直了再揉成一團。難道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可是之前也沒有問題啊,難道是寶華珠的問題。

    這該死的鷹雄,不是說吃麼?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啊。心里詛咒著鷹雄不得好死,她忍不住卷縮著身子倒在地上。

    暴丑男以為她在裝,踢了她一腳,沒耐心的吼道,“起來,別以為裝死我就會放過你。”

    薛盈盈慘叫一聲,痛的在地上打滾,冷汗直淌,模糊中抓住暴丑男的褲腳,斷斷續續的祈求道,“救……救我……痛……”

    暴丑男冷冷的看著她,篤定了她在裝。那個先前被罵了的人見勢不對,蹲在薛盈盈面前一指按在薛盈盈的命脈之上,半響,他驚恐的縮回手,面色慘白,“大哥,不好了。”

    啪!他頭上又挨了一巴掌,暴丑男惡狠狠的罵道,“老子好端端的站在這里,哪里不好了。”

    那人捂著頭,一副畏畏縮縮的點頭,看了一眼痛的幾乎快昏過去的薛盈盈,“她體內有股龐大的靈氣不受控制,可能要爆體而亡了。”

    “什麼!”暴丑男愣了一下,反射性的看了薛盈盈一眼,不相信親自查看之後,不可置信的瞪著她,“這怎麼回事,這不可能。”她身體里面的靈氣何止用龐大兩個字來形容,就算是元嬰期的老怪物也不一定有這麼多的靈氣。

    這根本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嘛!而且,看眼前的局勢,還是一個被拉開了保險的炸彈。他是想快些提高修為,那也得把命留住。“撤!”不甘不願的,暴丑男下了這個指令。

    薛盈盈被他們孤單的留在角落中,在痛苦的煎熬中,饒是精神力強大的她也開始意識渙散。救我?誰來救救我?她心里充滿了絕望。

    她的人生充滿變數,最幸福的時候失去親人,事業的巔峰期一下子淪為家破人亡的薛家小姐,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修煉的路以為可以修煉到頂點,卻在這個時候被一顆珠子給害死嗎?她好不甘心。

    但是再不甘心又怎樣,她此時孤零零的一個人躺在這個角落,身體已經痛的失去了任何感覺,她甚至覺得自己的靈魂已經飛了起開,冷眼瞧著那個卷縮在地上不停抽搐的像條蟲一樣的身影。

    這樣也好,她心里毫無感情的想,這樣死去,也算是解脫了吧,不知道下一次睜眼,又會是什麼悲催的人生。

    突然,一片陰影在她的面前站定,她想抬頭,可是身體不聽使喚,只能看到他白色的衣擺和繡著的金絲線邊,金色的花朵花團錦簇的。

    “你怎麼老是弄的自己這麼狼狽!”來人的聲音里充滿了無奈和心疼以及責備,卻在看到她蒼白的小臉又化為一聲嘆息,“也罷,這多半是我上輩子欠你的。”然後,他彎腰下來將她抱起來。

    薛盈盈此時突然很想哭,為什麼總是在她受苦受難的時候,他會出現。他就是拯救自己的白馬王子嗎?一直不甘心就這麼死去的心因為他的出現,像是委屈的孩子有了大人的疼愛,變本加厲的委屈起來。

    “傻瓜,我在這里,你不會有事的。”司徒凌雲抱著她飛快的往駐地而去。她的情況,家族中的長老應該有辦法。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5-31 07:25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3-6-4 11:05 PM 編輯

081 要她死就帶走

    一想以陰冷不近人情的形象著稱的司徒大少爺竟然抱著一個女人狂奔,從他焦急憂慮的神情來看,似乎很緊張懷里的這個女人。一時間,引起了幾個家族高層的注意。杜凌志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的身影,對旁邊的王長老道,“年輕真好啊,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喜歡一個女人。我還以為他沒有什麼弱點呢。”

    王長老眯著眼楮,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杜閣主,百花門主,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女人給我一種好熟悉的感覺。”

    百花門主冷笑一聲,“不就是那個瓊芳咯。沒想到啊,杜閣主,這個女人似乎還是司徒凌雲的女人,你兒子可給你挑了一個好媳婦。”

    這個問題讓杜凌志十分不快,但是被他們這麼一說之後,他看著司徒凌雲懷里的女人,越看越覺得像,頓時臉黑的跟鍋底似的,叫過杜澤潤,“找人叫澤林這個臭小子過來。”

    杜澤潤不知道自己父親又在發什麼脾氣,但是發泄的對象不是他而是弟弟,他也不計較,轉身吩咐一個弟子去叫人,這才對杜凌志說道,“父親,已經派人去了,不過,二弟正在比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完,你也知道,這第二場比不得第一場,很多人都會拼命的。”

    杜凌志如果有胡子的話,估計胡子都要跳起來,怒道,“女人都被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走了,等他贏了,我們杜家的面子都被他丟光了。”

    杜澤潤應了一聲,親自去了。

    百花門主在一旁幸災樂禍冷笑,“嘿,這個女人還真有本事,竟然能贏得當今兩位天之驕子的青睞,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運到。倒是杜閣主,你如此大動肝火,僅僅是因為面子的問題嗎?”在場的人都明白,瓊芳之所以從一個默默無聞大家都不在意的小角色一下子躍上這個高度,與寶華珠是脫不了關系的。

    一時間,場面冷了下來。

    王長老打著哈哈插話,“百花門主,你這麼說,可就有些傷感情了。杜閣主疼愛他的孩子是總所周知的事情,畢竟這是他與曾環唯一的孩子,如果曾環還在的話,她也會如此的。而且如果杜二公子要是真的在公開賽上得到了好的名次,他們杜家就要為下位家主是誰而頭疼了。”這話看起來是在幫杜凌志解圍,可是聽在有心人的耳中,無疑就是在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偏偏又發作不得。

    杜凌志原本就黑的臉幾乎在聽到曾環名字的一瞬間變得煞白,繼而變得鐵青,看樣子,是內心某種致命的傷疤給揭破了。但是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發脾氣,轉身就走。

    百靈不解的看著他的反應,低聲問百花門主,“師父,這個曾環是誰,為什麼會杜閣主看起來又傷心又憤怒又似乎有些無地自容的感覺。”

    百花門主難得的露出一絲微笑,摸著百靈的頭,語帶提醒,“不該知道的就不要多問,不過,你馬上就要去杜家了,知道一些也不是不可以,這個曾環就是杜澤林的生母,但是,在杜家,卻是一個禁忌的存在,你在他們面前要注意了。”別的他也不多說,而是又變得冷冷的,“如果被一個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的野女人搶了風頭和位置,對外就不要說我是你師父。”

    百靈點點頭,又問,“那薛……”

    百花門主寒冷的眼光掃過來,“嗯?”

    百靈緊咬嘴唇,緩緩的退了下去。現在薛盈盈行蹤不明,許多家族因為要參加百年公開賽,所以抽回了人手,他們百花門也是一樣,但是百花門主依舊沒有放棄對薛盈盈的搜索,因此拍了一些修為底下的弟子繼續在俗世中尋找,又在修真界薛家舊址處隱秘的安排了人手,等著薛盈盈自投羅網。

    待百靈走後,王長老才淡淡的說道,“百花門主,那薛盈盈還沒消息嗎?現在薛家就只剩她一個人,什麼地方才是她的藏身之處?不知道百花門主可有建議?”

    百花門主瞟了他一眼,“王長老,不用在我這里探聽消息,如果我知道了她在什麼地方,還用的著繼續尋找嗎?”

    王長老嘿嘿笑了一聲,“誰不知道這整個修真界就像是你你們百花門的後花園,什麼秘密都關不住。如果你都沒有消息,老夫我可真的要失望透頂了。”

    百花門里面的弟子雖然有男有女,可是基本上佔九成九是女人,還是數一數二的大美人,就連唯一的幾個男弟子都是花樣美少男,讓修真界無數的男人女人痴狂。但是,不要以為在百花門里生活就容易了,這百花門里面的斗爭,一點也不亞于皇帝的爭斗,為了門主給予的功法和口訣以及靈器,簡直是不折手段。像百靈這種單純的女子簡直是百花門的奇葩,能得到百花門主的專屬疼愛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至于其他的弟子,全都被用于與其他家族的聯姻,可以說,只要百花門主想要的消息,就沒有失手過。

    但是,這一次,王長老真的失望了,因為百花門主的的確確沒有薛盈盈的消息,不然的話,估計早就被他抓來搜魂了,還用等到今天?

    這個話題暫且不提,先說杜澤林,一下比賽台就被告知薛盈盈被司徒凌雲抱走了,而且看樣子,似乎是出了什麼問題。薛盈盈用了千變萬化泥,本來司徒凌雲對她的態度就不怎麼好,現在突然將薛盈盈帶走,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他倒是不相信是薛盈盈的身份暴露了,而是想著是不是薛盈盈那強悍變/態的醫術被司徒凌雲給發現,要搶她走。這麼好的寶貝如果不留在身邊,他就是傻的。

    更傷面子的是,他都已經宣布薛盈盈是他的女人了,這個司徒凌雲還敢動手,根本就沒有將他這個杜二少爺放在眼里。

    提著星辰劍,他氣勢洶洶的往司徒凌雲他們休息的駐地走去。其實就在他們旁邊的那棟小樓。待他闖入小樓,司徒凌雲站在二樓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神色中是說不出的陰冷和憤怒,“如果你要害死她,就帶她走吧。”



082 靈魂出竅

    原本急著上樓的杜澤林步子一頓,繼而皺眉,她怎麼了?他只記得在比賽的時候她被人帶走,難道是那個時候她被人傷了,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杜澤林的心中沉了下去。是不是受傷了?

    司徒凌雲慢慢的走行下來站在他的面前與他平視”我以為你放棄盈盈選擇她是因為愛她,如果是這樣我還可以原諒你拋棄盈盈的行為,可是你看看你究竟做了什麼?明明知道許多的人對他虎視眈眈,卻偏偏讓她單獨行動。

    你堂堂杜家二少爺難道身邊就沒有幾個護衛嗎?難道問著自己父親要幾個幫手尋求一下幫助會死嗎?”察覺到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司徒凌雲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情,又緩緩道”如果不是我發現她倒在角落里面,恐怕你現在看到的就是一堆碎肉。

    她,在身體里面有一股龐大的靈氣作怪,是不是之前突破的時候出了問題?”事關薛盈盈的事情他卻一點也不知道具體情況,這讓他憂心的同時又無比的窩火。

    原來他沒認出她的身份。來聽了他這一番話杜澤林的心慢慢的放了下來,他自己也弄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感覺,似乎覺得如果司徒領凌雲識破薛盈盈的身份自己就會失去某種重要東西似的。

    但是很快他的心又提起來,龐大的靈氣!薛盈盈一直都是靠吸取大量的靈氣來修煉,而且她一直都無事。她還以為是長生訣功法的特殊,所以當是並沒有重視這個問題。現在聽司徒凌雲一說,他便感覺是在給他療傷的時候出了問題。

    是的,撐到快爆的靈氣幸好我帶她回來,現在三長老正在幫她梳理靈氣,希望她能逃過一劫。

    他說的如此輕松,但是杜澤林知道事情並沒有眼前這麼輕描淡寫。司徒家族一共有六位長老,這一次跟著司徒凌雲來公開賽的,就是三長老。此人並不是司徒凌雲派系的人,如果要他出手相救想必司徒凌雲為她欠下了很大的人情,沒想到你會這麼熱心腸。

    “哼!如果不是擔心薛盈盈,我會救她?”司徒凌雲哼了一聲”你回去吧!等她的情況穩定下來之後,我會派人送她回去的但是絕對不會是現在。”

    杜澤林對他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司徒凌雲看著他的背影心里越發的覺得,薛盈盈,可悲盈盈,你看到了嗎?你喜歡的人就是這樣的不顧你的安危將你的生死置之度外,哪怕知道你有生命危險也會毫不猶豫的舍棄你而去,冷冷的站在原地,不知道過了多久。管家大叔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的身邊,恭恭敬敬的說”少爺,三長老那邊情況已經穩定下來,只是瓊芳小姐還沒有醒,是將她繼續留在這里?還是送回杜家。”

    “送她回去只會死的更快。”司徒凌雲莫名其妙的,又開始低氣壓,讓管家大叔一陣疑惑。

    司徒凌雲也不解釋,三步並作兩步,飛快的跑上樓,迎面正好踫到三長老。

    “少爺,這位姑娘身體里的靈氣在我的疏導之中已經慢慢的消失不見,但是為了避免下一次再出現這種問題,希望少爺弄明白出現這個問題的原因。”三長老不是不想弄清楚這個原因,畢竟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她吞服了那寶華珠。

    可是,奇怪的是,任憑他如何在她的體內尋找,也沒有寶華珠的存在。這真是太奇怪了!但是龐大的靈氣,突然出現必定是服用了某種逆天的東西,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很想對這個女子實施搜魂。

    但是,司徒少爺對她的態度很奇怪,前後矛盾,這讓他無法確定這樣做的後果。

    昏迷中的薛盈盈,不知道自己剛剛逃過爆體的命運,她的身體內的靈氣並不是像三長老說的那樣消失不見,而是已經與她身體內自身的靈氣混為一體,然後運轉在身體的每個細胞之中。

    最後老老實實的在雙手停下來,因為靈氣過于龐大,而且這新來的靈氣作為主導作用,已經隱隱有凝結的趨勢。如果換了一個人的話,此時恐怕已經結成金丹!

    只可惜薛盈盈因為將靈氣分開儲存在雙手之中,靈氣分開之後,這中凝結的趨勢就淡下去了!在她的丹田處,一個透明的珠子隨著她的呼吸緩緩的運轉著,每當有外來的精神力掃視的時候,它就會變得隱形。

    連薛盈盈都不會發現。這個珠子的存在,轉動的過程中有靈氣從中溢出,再慢慢的消失在薛盈盈的體內。雖然量少,可是相當于一個人隨時隨地在修煉,量變到質變。到後來也是十分恐怖的存在。

    每當它轉動一次,薛盈盈雙手中的靈氣就凝結一點。當然,這個過程昏迷中的薛盈盈並不知道,連給她檢查身體的司徒凌雲都不知道。

    司徒凌雲仔細的檢查過一次之後,皺著眉頭,就這麼在她的身邊坐下來,輕輕的握住她的手,有些擔憂的看著她沉睡的樣子。

    管家大叔在一旁幾乎要風中凌亂了,使勁揉揉眼楮他是眼楮出問題?還是少爺出問題了?他的少爺為什麼拉著別人的女人的手,做出這麼一副痴心長情的模樣?難道他終于放棄薛盈盈,改而喜歡這個姑娘了麼?所以說啊現在年輕人的心思變化之快,讓他們這些老頭子難以適應啊!

    正在游神之間,司徒凌雲忽然說道”你這是何苦呢?難道待在我身邊讓你很痛苦嗎?難道他的身邊就比較好過嗎?瞧瞧你現在的模樣,又好在哪里?他對你根本就不上心。”

    管家大叔再次掏掏耳朵,他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連這麼酸的話也能說出口,忽然他瞟上穿上那個虛弱的身影。還別說忽略掉那張臉跟薛盈盈沒什麼兩樣,一瞬間,前因後果想不明白的他真相了。

    司徒凌雲像是沒看到自家管家糾結和釋懷的模樣,依舊拉著薛盈盈的手,輕輕的摩挲著她的指腹,臉上的陰冷早就消失不見唯剩溫柔。

    沉睡中的薛盈盈,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看不見、她渾身軟綿綿的、輕飄飄的像是飛起來了!

    先是飛過了結界,然後飛到森林的上空,最後飛向鷹獅的巢穴。

    之前,像是很遠很遠的地方,現在不過轉瞬間她就到達了目的地。

    鷹雄帶著小鷹王在森林的上空飛翔,他們是森林的王者。這是屬于他們的榮耀,像是感應到什麼,鷹雄忽然朝薛盈盈的方向看,目光凶殘凌厲,讓薛盈盈心中一顫,但是他只是疑惑的甩甩頭,然後帶著小鷹王回道巢穴之中。

    小鷹王傷好了很多,此時還想出去玩,但是鷹雄頻頻的望向薛盈盈這邊,如果他此時有張人臉的話絕對會看到,他皺眉將小鷹王護在身下。對著薛盈盈的方向說道”誰?”

    薛盈盈笑嘻嘻的說”當然是我啦!鷹雄。”

    但是他似乎聽不到,依舊警戒的看向她這個方向,戒備的問誰,只能察覺到一絲靈氣波動,卻無法發現人的存在。這個人的修為應該比他要高,一時間他渾身的毛都炸開了。

    做好一副迎戰的狀態,薛盈盈有些郁悶了。對方看不到他,也聽不到她說話,她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是一種不正常的狀態,還以為在做夢呢!

    小鷹王終于逮著機會從他父親的翅膀下面爬了出來,對著薛盈盈飛快的撲了上開張口就咬!!!

    啊……雖然是夢,但是她覺得好真實,因為這種痛是真實的讓她想起,當初第一次見到小鷹王的時候,這個小家伙就口下不留情,將她的胳膊給咬斷了。

    這種情況十分的詭異,貌似做夢卻在夢中。有真實的感覺,薛盈盈對修仙知識一知半解,壓根就沒往靈魂出竅這方面想。

    小家伙一咬,似乎因為疼痛的關系,薛盈盈的身形終于出現在鷹雄的面前,兩個人終于可以正常交流了。

    看著掉在自己胳膊上,不松口的小不點,薛盈盈咬牙切齒的吼道”還不快松口。”

    鷹雄也收掉渾身戒備,化為人身將小鷹王抓了回來,還誇獎似的拍拍它的頭。不愧是他的兒子,有著敏銳的感知,對薛盈盈突然出現在這里,他似乎只是吃驚了一下!”你已經吃掉了寶華珠對吧!”

    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及當時那種痛的想死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薛盈盈打了個寒顫,對他怒目相。”對!還說呢,你老實跟我講,壓根就沒想過給我好處,對吧!這什麼破寶華珠,還必須吞服?!差點噎死我不說,在肚子里面就像是毒藥一樣,差點就死了!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啊?!如果不想給我好處,憑著你的能力我也沒法子反抗啊!”

    鷹雄輕輕安撫著小鷹王,似笑非笑的看了激動的她一眼”你現在的魂魄已經凝練到了如此地步,難道不是寶華珠帶給你的好處?你作為修煉之人,竟然連寶華珠的作用都不知道,真不知道鷹王跟著你,會不會什麼都學不到!”

   “ 什麼……慢著……她腦筋一時沒轉過彎來,我聽錯了吧?!它要跟著我?!”她驚恐的指著小鷹王,一副見到鬼的神情。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6-3 09:21 PM

083 咬到屁股

    “沒錯,他即將跟著你,修仙之人收復幾個靈獸作為寵物是非常常見的事情。雖然我兒子絕對不是寵物,不過倒是可以利用這個身份待在你的身邊,不要用那種驚恐的目光看著我。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你以為我會給你寶華珠?讓你的魂魄如此凝練麼?不僅僅如此,等你回歸本體之後,還會發現身體也得到了莫大的好處。原本等它的傷好了再送它過去,但是,既然都已經來了,就一並回去吧!”鷹雄一邊說一邊慈愛的撫摸著小鷹王的獅子頭,依依不舍的樣子看的旁人一陣心酸。

    薛盈盈當然體會他這種做父親的心情,想當初她的父母送她去外地讀書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幅神情那帶著希冀和不舍的神情里面,包含看了父母對子女全部的愛。

    鷹雄如此舍不得小鷹王還是硬著心腸要它走,說明這已經是不能改變的決定了。薛盈盈縱使有心推辭也找不到好的理由,更沒那個膽子。

    于是她轉移注意力,又問鷹雄”我的魂魄凝練是怎麼回事。”

    鷹雄瞟了他一眼,頗有些深意在里面”你不知道嗎?你的魂魄有些不穩定,雖然你的精神力比其他人強大,可這也只是暫時的。等到你晉級元嬰的時候,因為魂魄不穩定就會發生危險。

    輕者失去意識成為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痴,重者走火入魔成為一個只會殺戮的惡魔。魂魄越是穩定在修煉的路途上才會越走越遠,魂魄凝練的越早對你越有好處,怎麼樣是不是感激我給了你寶華珠,而不是給你什麼其他空有寶物之名卻無實際用處的丹藥靈器?”

    瞧他淡淡微笑的樣子,像是在等待她的誇獎,薛盈盈翻個白眼”知道啦!’多謝你了,聽說寶華珠能儲存物體空間無限,而且可以改變體質增加修為。這麼說也是真的咯!那麼小鷹王應該可以被放在里面吧!”話剛落英小鷹王就不服氣的嗷嗷直叫。上串下跳的,不同意他是自由的鷹獅怎麼能進那個絲毫自由都沒有的地方?!

    薛盈盈不滿的指著自己的胳膊,現在是魂魄狀態,她手上的傷已經沒有了,但是痛感依舊”這就是你必須進去的願意,我可不想帶著你的時候走到哪里你就吃到哪里。那麼我在修真界還有落腳的地方嘛?不同意也可以讓你父親將寶華珠拿回去,我們算是兩清了。你們另找高明吧!”隨時帶著一個對自己一身肉感興趣的鷹獅,她的壓力也很大的好不好?她可不想某天醒來發現已經變換了一個身份投胎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她的這種擔心也是人之常情,鷹雄考慮了一下直接伸手在自己兒子小爪子上一抹。一地鮮血出現在他的手中,然後他念念有詞,這一滴血飛向薛盈盈的身前,最後沒入她的胸口。突然他皺眉,你已經契合了一個本命靈獸,薛盈盈對此一無所知,茫然反問”什麼本命靈獸?”鷹雄撤去手中本來已經形成的契約,皺著眉頭”是一只千年雪蠶,怎麼你不知道嗎?讓我強行解除你們的契約關系!”

    一些放在心底的記憶瞬間被雪蠶兩個字驚擾,全部都涌了出來!薛盈盈神情有些低落”是爺爺的心頭血!他說里面有一條雪蠶,能讓我百毒不侵。這是爺爺留給我的東西,我不能解除。對不起!”鷹雄這麼聰明這,些人情世故當然明白,當即也不為難她了。只是有些犯難”如果不成為本命靈獸,就只有成為契約靈獸。這樣的話,它可能沒有成為本命靈獸聽你的話。”

    薛盈盈不明白其中的區別在何處,然後鷹雄又充當了一回授業解惑的老師,他越來越懷疑,他這次是不是看走眼了,連他一只靈獸都知道的東西,她這個人類竟人會不知道。

    原來這本命靈獸,最大的區別便是主人死亡,靈獸也得死。但是靈獸死亡了,主人雖不會死去。可是也會受到很嚴重的創傷,所以一般人選擇本命靈獸的時候都會選了又選,盡量選擇那些強大的靈獸。

    可是願意與人類簽訂本命契約的十分稀少,更別說要強大的靈獸了。所以鷹雄才會在剛才沒查看就是用了本命靈獸的契約,而契約靈獸就沒有這麼多的限制了。一般說來只要靈獸自願,都可以契約。

    而且如果靈獸與人類之間的死亡不會影響對方,但是對于兩者之前的溝通就沒有之前那一種契合,所以難免會發生靈獸不能控制或者是反噬的情況。按照小鷹王的樣子,如果他對薛盈盈的肉十分執著的話,估計像這種咬胳膊的事情會經常發生。

    但是,沒辦法既然薛盈盈堅持,他也不強求。但是還是對小鷹王耳提面命的交代了一番,小鷹王早就想離開父親去闖蕩世界,只是一直被父親保護著,此時得了機會興奮的不得了,當然是什麼要求都應了下來,鷹雄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孩子,這孩子還是太嫩了,希望它能盡快的成長起來。

    結成了契約,薛盈盈走之前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要問,寶華珠如何用,她不可能去問別人吧!那樣會起疑的。

    本來她擺脫了長生訣的困擾,卻跳進了自己為自己編織的牢籠,早知道就胡說八道杜撰一個寶物出來省的那些人對自己覬覦。

      鷹雄對她的無知已經有了一定認識,也不想再感嘆了再感嘆的話,他根本就不會放任小鷹王跟著她走,而下一個人類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所幸的是只要小鷹王不是被一擊致死,她都有機會將他救活。與空間袋的用法。致至于其他用途你還是慢慢去體會吧!

    來的時候很快,回去的時候沒想更快。只不過想著回去睜眼就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了,這可能就是無意識和有意識的區別吧!之前在鷹獅鳥巢中的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薛盈盈有幾分鐘的呆滯。

    乘此機會司徒凌雲縮回了手,站了起來表情冷冷淡淡的,像是對待陌生人一樣”你醒了。”

     薛盈盈艱難的獲得自己已經回歸本體,大叫一聲糟糕,立即掀開被子從床上跳起來,開始滿屋的亂轉翻找東西連床底下都爬進去看了。

    司徒凌雲只覺得自己的額際的青筋直冒,這女人是不是成心的?自己這麼大的一個活人杵在面前,她就是看不見嗎?將青筋一根一根按回去,他努力平息著心底的怨氣平心靜氣的問”找什麼?”

    薛盈盈頭也不回,只是嘀咕”糟糕了,是不是回來的太快,他還沒回來?還是他被我丟在森林中了?”如果小鷹王失蹤的話鷹雄肯定會發瘋的,而她也別想著活著出氣了。

    問了沒反應,見她愣愣的自言自語,司徒凌雲的怒火被點燃了,這丫頭是不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他在找她,卻在他面前故意裝作不認識。如果不是她聚集靈氣的舉動,讓他認出來了,他肯定還被蒙在鼓里。

    這因為她身份特殊也就原諒她了,可是現在這個房間只有他們兩個人,她至于跟自己將關系撇的那麼清楚嗎?難道他在她的心中真的一點分量都沒有?

    薛盈盈還沒有意識到風暴的來臨,一陣風一陣的往外跑,她現在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將小鷹王找到,不然的話等待她的就是鷹雄的怒火。

    可憐的司徒凌雲完全被忽視了,在房間中僵硬石化破碎散落一地。

    管家大叔適時出現”少爺需要帶人將薛小姐找回來嗎?”司徒凌雲瞬間恢復了常態,又變成了慣常的大少爺,冷著臉誰說”她是盈盈了,不要胡亂猜測我的心思,頓了頓他清咳兩聲,叫壹他們回來暗中保護她”這個杜澤林一點也不可靠,他的女人還要本少爺來保護說完,哼哼唧唧的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嘀咕如果不是為了薛盈盈,他才懶得理睬這個瓊芳。

    管家大叔看著他的背影心想,少爺欲蓋彌彰也不是個辦法啊!難道將喜歡的人留在別的男人身邊比較好,搖著頭他表示很難理解現在年輕人的想法。

    薛盈盈還不知道自己身份已經被司徒凌雲察覺,再說了此時她的心神一心一意都在小鷹王身上,她這次昏迷似乎有些久,比賽的人已經少了很多。觀看的人多了很多,她在人群中貓著腰找小鷹王,直到腰酸背痛都毫無結果就在她沮喪著想出去找鷹雄求救的時候,一聲驚呼傳入了她的耳朵。

    啊……什麼東西咬我屁股,人在疼痛的時候往往都會爆發很大的力量,在這個時候薛盈盈就看到一個身穿黑衣的少年,從人群中竄起來跳的老高而他那又翹又挺的屁股上掛著迎風招展的不是小鷹王又是誰呢?



084 肚子像個無底洞

    她黑線了一下,連忙撥開人群鑽進去心中,慌亂無比鷹獅的形象,那麼典型被人一看就知道是什麼靈獸他們又是屬于神獸級別的被人看到小鷹王還是只幼崽,絕對會起心思的。

    但是當她做好心理建設連逃跑路線都在腦海里劃分了無數條的時候,看到卻與她想的不一樣眼前的鷹王,還是長著那張獅子頭,但是翅膀不見看取而代之的是兩只有力的小腿羽毛也變成了長毛活脫脫一只小獅子狗的摸樣。

    此時它正咬在這個年輕人的屁股上,腳上的爪子將這個男人的屁股以下的肉撓的是慘不忍睹,撓下來的肉絲都可以炒幾盤菜了。

    如果不是與他還保留有契約之後的心靈感應,她還真不敢承認這就是鷹王,這頭突然出現的小獅子狗如此凶悍,讓在場的一陣唏噓,卻都圍在周圍看好戲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的。

    薛盈盈定神一看原來還是老熟人,這不是正是杜四少爺嘛!他當初為了美女而綁架自己的時候,絕對不會想到會被一直獅子狗咬屁股吧!看來上天是公平的。報應不是不到是時候未到,等到杜四少爺的丑態被大多數人欣賞到了,她才慢的走上前去將鷹王抱在手里,鷹王的嘴巴一松杜四少爺屁股上的被咬爛的衣服就落了下來,正好露出他血糊糊的屁股。

    在場的人一片噓聲,以大家修煉之人的體質想必是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到了,

    杜四少爺的臉本就因為劇痛而扭曲了,現在更是充血上腦紅的發紫,咬牙切齒的對薛盈盈道”原來是你……你跟我等著,我跟你沒完”說完就一陣煙溜掉了再待下去他面子里子都丟光了。

    落跑,讓這威脅很沒有誠意,薛盈盈抱著小鷹王沖,他離開的方向輕輕揮手”回見等你呢!”

    眾人都圍過來七嘴八舌的問起小鷹王,情況最多的還是想買回去,其中一個人甚至還開出了天價,當然都被薛盈盈拒絕,了要是將小鷹王賣掉她絕對會死的很難看。

    帶著小鷹王飛快的離開人群,她找了個相對僻靜的角落開始對小鷹王審問”你咬他屁股干嘛,我被你害死了”。

    小鷹王似乎因為契約的關系,原本說話還奶聲奶氣的,只能幾個字幾個字的說,現在也能說出連貫的語句了,他欺負過你言語中似乎已經將薛盈盈看做了自己人,幫自己人報仇雪恨這不是好事嘛!

    薛盈盈伸出一根指頭在他面前搖晃”不對喲!對于這種人,要在背後來陰的,不然的話很容易被他倒打一耙的,但是呢,看在你是幫我的份上,我就不說什麼了。可是如果有下一次一定要先問過我。”

    小鷹王似懂非懂的點頭,然後跳到她的肩頭上”好吧,但是我餓了!”

    薛盈盈正在想,當時被杜四少爺綁架的時候,原來鷹王父子兩人就在一旁看熱鬧,對鷹雄的隱忍能力和冷血又加深了印象,越發的堅定了不能得罪他的念頭。于是乎她笑眯眯的問”小鷹王哦~鷹王餓了呀~不知道鷹王想吃什麼?”

    小鷹王偏著頭想了一下,興奮的嚷嚷鱗狗肉。

    薛盈盈一聽差點跌個倒栽蔥。

    她從森林中回來的那一天,就聽人提及這片森林的危險,其中就是以數量取勝的鱗狗披著厚厚的鱗甲刀槍不進,而且喜歡成群結隊的出現。總之誰遇到誰倒霉,讓她去抓鱗狗,還不如讓她去死還比較快,倒是有些人出去獵了一些回來但是她也沒有足夠的靈石去買。

    皺著眉頭,她直接否定了小朋友,不許挑食小心以後長不大,只能這麼小只,總之我吃什麼你就吃什麼。

    鷹王不依不饒的抗議,薛盈盈置之不理,剛走出轉角就看到杜四少爺一瘸一拐的帶著人過來找場子了。看他那暴跳如雷的摸樣,連等傷好都等不到薛盈盈連忙又退回去對鷹王說”先委屈你進去寶華珠,等打發走了這只討厭的蒼蠅,我再放你出來到時候給你吃好吃的肉”一聽好吃的肉鷹王,就盯著她的胳膊兩眼放光,口水滴滴答答的流下來。

    薛盈盈反射性的將自己的胳膊背在後面,這個不能吃收斂心神,她將鷹王收回寶華珠。想了想又將自己的空間袋里面的大部分東西收到寶華珠內,只將玉如意和一些常用的符咒留了下來。至于靈石什麼的,抱歉她沒有那種東西,香香作為百花門主的徒弟絕對不會像她這麼窮,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百花門主子在檢查的時候將值錢的東西都給轉移走了。在此鄙視他一百遍。

    剛站出來杜四少爺已經帶人走到了眼前,並將她圍起來氣勢洶洶的吼道”瓊芳快將那只狗交出來,那只狗呢?我要將它生吞活剝,讓他不得好死”薛盈盈似笑非笑的看向他的屁股”杜四少爺你可真是好笑,這狗又不是我的你,問我要狗干什麼?”

    杜四少爺鐵青著一張臉,氣憤的吼道”你將它抱走的不是你的狗,還能是誰的?”薛盈盈冷笑一聲”四少爺別人圍觀你被狗咬的時候,是我幫你解了圍,以你這種人也不奢求,得到你的感謝了,但是倒打一把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嘖嘖,真是為你們杜家丟臉啊!對了,你不覺得被咬到屁股是件很丟人的事情嗎?你如此大動干戈是想要弄的人盡皆知,好提升你的知名度嗎?”

    她的目光在周圍一掃,帶著幸災樂禍的神情,果然在他們的周圍已經圍了一圈人看熱鬧,知道情況的給不知道情況的解釋,事情的前因後果,不管是誰目光在幾人身上繞一圈之後必然會落在杜四少爺的屁股之上。杜四少爺身子一僵,再次敗北而走,當然走的時候狠話是必然的。

    薛盈盈拍拍手對著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第一次見面如果你成功將對方壓制住,那麼這個人將在你面前永無翻身之日,薛盈盈覺得這句話說的很對,至少目前是的。

    現在該去解決鷹王肚子餓的事情了,忽然她有了一個主意然後興沖沖的往司徒凌雲的休息的小樓跑去,她不是傻子從昏迷中醒來自己就是從司徒凌雲那里跑出來的。

    這說明的確是他救了自己,那麼他好人做到底應該能請自己吃一頓好的吧!肉啊肉,她也要吃肉,至于杜家在今天杜四少爺被咬之後,除非必要她估計短時間之內不會回去了,日防夜防小人難防。她可不想自己的伙食暴露在對自己有敵意的人手里。

    但是很快她就知道她錯了,她應該去杜家吃飯的。就算是杜四少爺要在飯菜中下毒也會讓她做一個飽鬼,哪像眼前司徒凌雲在吃而她卻是當服務小姐在一旁陪看,連坐的資格都沒有,看著桌子上的香噴噴的美食,連寶華珠內的小鷹王都開始嗷嗷直叫。

    管家大叔也真是的,就只會站在一旁幫他的少爺布菜,難道不知他的面前有位女性也需要食物來填滿她胃的空虛感嗎?知不知道虐待女人和小動物是沒有道德心的。

    司徒凌雲見她一副流口水的樣子,將筷子放下”很想吃?”薛盈盈點頭,小鷹王在寶華珠內點頭。司徒凌雲輕笑一聲”你不去找你的男人,找我做什麼?不如你給我一個理由”薛盈盈幾乎是瞬間就說出來我是薛……

    但是司徒凌雲很明顯不想讓她在此時表露身份,自在的將話插過去”薛盈盈的朋友,我知道的,重復過很多次了,但是憑什麼呢?別忘了為了救你一命,我還欠下了三長老老大的人情,這種虧本買賣我可不不想再做”那好吧!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薛盈盈腆著臉等了這麼久,再流下去就是恬不知恥了。

    剛抬腿,司徒凌雲又說”我話沒說完走什麼走?想吃就吃吧看!你餓的兩眼冒綠光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頭餓狼呢!”

    薛盈盈幾乎是打著旋坐在桌邊,開始狼吞虎咽的吃東西,一大塊火雞腿沒看到她啃幾下竟然連骨頭渣子都不剩,滿滿一桌的菜只見她手里不停動作,就少了一大半。

    見不得她這種狼吞虎咽,似乎天天被人虐待的樣子,司徒凌雲一陣心酸,別過臉去。但是她吃飯的動靜實在是,太大。又回頭看她就在這轉頭回頭這空閑時間,桌子上就只剩下了光盤子只留了一些肉渣在里面。

    這麼多吃的就算是他要全部吃完,也是非常痛苦的,也不知道她裝到哪里去了。

    其實他這是冤枉薛盈盈了,她的飯量很小的。可是讓她臉色發白的是鷹王,個子雖小飯量卻很大,這麼多的菜被他吃光竟然還說沒吃飽,天哪她開始在心里哀嚎,不說帶他見識世面了,光是養他就要費去她全部的精力吧!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6-10 04:55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3-8-22 02:08 PM 編輯

085 弄錯獎勵了吧

    但是,總歸是吃到了好吃的肉,小鷹王總算是很給面子的沒有再鬧,躺在寶華珠內呼呼大睡,鼻子上還吹出了一個泡,可愛的很。薛盈盈懶懶的靠在椅背上,吃飽喝足,滿意的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她愜意了,司徒淩雲卻不爽了。憑什麼他累死累活為她擔驚受怕的,卻還要接受她的冷遇。真當他是軟柿子好拿捏嗎?危險的眯起眼睛,他對她伸出了罪惡的魔爪……但是,管家大叔很煞風景的在一旁壓低聲音提醒,「少爺,請你準備一下,再等一會兒,就是你的最後一場比賽。如果你實在是喜歡這位姑娘,還是等你比賽完了再繼續吧。」

    魔爪顫了兩顫,最後心不甘情不願的收回去,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女人,「壹他們到了沒有?」

    管家大叔提醒道,「少爺,就算是用傳送陣,也需要一天時間吧。」少爺是他看著長大的,由一個天真可愛的小男孩變成一個陰冷無情的掌控者,天知道他的內心有多麼的心疼,如果這個女孩子能讓少爺的內心變得溫柔,那麼這個女孩子也是他所效忠的物件。司徒淩雲頓了頓,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的神色來。一而再再而三的因為她而變得不淡定,有些惱火。解釋什麼的都是蒼白的,他幾乎是逃出了房間。管家大叔欣喜的看著他的背影,樂呵呵跟著走了,當然,也沒有忘記吩咐人將薛盈盈照顧好。

    待他們走後,薛盈盈睜開眼睛,對著他的方向有些疑惑,「是發現了嗎?」但他既然不說,她也就不解釋了。伸個懶腰,她走到窗戶邊,看著廣場。現在公開賽已經到了尾聲,相信過了今天,很快就會決出勝負來。就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樣,場地上其他的比賽都已經完成,勝利者雀躍無比,失敗者黯然離場,當然也有個別缺胳膊斷腿的,但是這種傷,只需要上好的療傷聖藥再休養個一年半載的,也會恢復,所以,肉體上的打擊並不大,關鍵是精神上的打擊。

    此時比賽場已經被王家的人陸續撤去清理,只留下了最後一個比賽台。薛盈盈不免有些好奇,究竟是誰要比賽,難道是司徒淩雲?不知道誰與他一組。想起司徒淩雲第一場比賽,直接就將人給秒殺的狠勁,不免為司徒淩雲的對手默哀一秒鐘。過了一會兒,她果然在比賽台下人群中看到了管家大叔的身影。這個忠心耿耿的老頭子一向都是跟在司徒淩雲的身邊的,只要他出現,司徒淩雲就在哪裡。於是,她又開始在管家大叔周圍搜索司徒淩雲的身影,卻看到他正在與杜澤林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麼。

    沒想到,他的對手是杜澤林。薛盈盈吃了一驚,連忙跑下樓去。這個時候她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兩個人作為對手,無論是誰輸誰贏,她都會很為難。此時比賽台周圍已經圍滿了人,她在外面跳來跳去的,剛擠進去一直大腿,就被人又擠了回來。她又不敢從這些人頭上飛過,那會犯眾怒的。就聽見前面有人說,「沒想到最後這一次竟然是這兩個人比賽,這下有得看了。」

    在講關於司徒淩雲和杜澤林的八卦?她的耳朵就像兔子一樣豎起來。

    「可不是,同樣是大家族的少爺,加之兩個人竟然喜歡了同一個女人。」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不過聽說那個女人長得一般,還沒白花門的弟子好看。」

    「你這就不懂了,家花哪有野花香,當然是外面的更有味道。我看那女人長的也不醜,關鍵是有性格,我喜歡。」這話引來附近的人一堆哄笑。

    薛盈盈對這個人也是刮目相看,算你識相,知道姐的魅力無邊,但是,大哥,能不能繼續剛才的話題,她不想聽自己的八卦,而是想聽別人的八卦啊。這位有眼光的大哥果然與她心靈相通,立馬又說出了她想聽的小道消息。「王家這一次負責比賽,所以所有人的比賽成績都由他們登記。我叔叔的小姨子的姐夫的姐姐的乾兒子在王家,正好負責的參與者中,這兩個人都在他的名冊之內。具他透露,這兩個人目前的比分完全一樣,並列第九名,而獎品不可能多出一件,因此就讓他們相互比賽一次,確定最後的名次。」

    薛盈盈恍然大悟,她就說嘛,老天不會那麼折磨人,讓他們兩人生死相搏吧。只是確定誰是第九名和第十名而已,點到為止。忽然想起杜澤林對自己說過要得到第十名將獎品木之盾送給自己,一時間笑容就不由自主的露了出來。既然擠不進人堆,她就老老實實的在外面等著吧。反正裡面的消息,前面幾個人都會如實的給她轉述出來。但是,想看熱鬧的群眾們忽然靜怡下來,原本熱火朝天等待著當今兩個天之驕子之間發出戰鬥的火花的眾人都長大了嘴,一副見到鬼的神色。

    最後,那個有眼光的大哥抱怨了一聲,「搞什麼嘛,簡直沒看頭。白白做這麼大的聲勢。」

    薛盈盈不明就以,在人群後面跳來跳去,「什麼事,發生什麼事了?」人群慢慢的分開,穿著白衣衣擺繡著金絲線的司徒淩雲雲淡風輕的走了過來,而管家大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哀怨的盯著自家少爺的後腦勺,像是上面多長了一根草似的。在管家大叔的身後,是比賽台,杜澤林提著星辰劍,一副落寞的樣子,好像遇到十分開心卻又不得不接受的事情。這……這究竟是怎麼了嘛?

    難道……薛盈盈瞬間腦補了大量的畫面……司徒淩雲出招太狠,所以杜澤林一招敗落,覺得難以置信,深受打擊,所以才是這幅模樣。話說他雖然打定主意要當第十名,可是故意的放水和絕對的實力差距,這兩者之間的感覺卻大不相同。薛盈盈是很想要那個木之盾啦,可是見到他這幅落寞的神情,又不想要了。

    司徒淩雲在她面前站定,看著她的目光飛過自己定在杜澤林的身上,十分的不爽,移動一步遮住她的目光,語調溫和卻帶著隱含的不快,「走吧,我有禮物送給你。」「啊……」薛盈盈回過神來,人已經被他拉著走了。她頻頻的回頭,只能看到杜澤林孤單落寞的身影漸漸湮沒在人群中。司徒淩雲的手很緊,看樣子是不會放她走了。她恨恨的瞪了他的後腦勺一眼,也不問他原因。管家大叔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化為了長長的一口歎息。司徒淩雲帶她到休息的小樓,上了二樓的房間,然後就這麼坐下開始品茶,一句話也不說。

    薛盈盈有些無聊,也有些火大。她的事情還有很多好不好,而且她特別想去安慰安慰深受打擊的杜澤林,根本不想在這裡呆著。等了一會兒,見他始終沒有開口說話的趨勢,也沒有拿出所謂的禮物,薛盈盈再也待不下去了,走到門邊,一開門,就看到王長老那張老臉。王長老的身後跟著一個王家的弟子,手上都捧著一個盒子,紅彤彤的,一看就很喜慶。這就是第九名的獎品了吧。

    薛盈盈只是瞟了一眼,讓他們進來,自己準備離開,被司徒淩雲叫住了。「我沒讓你走,你要去哪裡?去杜二少爺哪裡去嗎?」薛盈盈轉身回了一個皮笑肉不笑,「是的。王長老,失陪了。」她對王長老點過頭之後,準備出門。司徒淩雲將茶杯放下,淡淡的說,「好吧,既然你要走,我也不留你。王長老,這應該是我的獎勵吧,麻煩你給門口的瓊芳姑娘。」

    薛盈盈皺眉,張口就反駁道,「我不要……」但是當她的目光觸及木盒中的靈器的時候,她的聲音明顯出現了顫音,「木之盾?」

    為了確定自己是不是眼花,她還特地揉揉眼睛,再三確定之後,忍不住問王長老,「王長老,這不是第十名的獎勵嗎?怎麼會在這裡?」

    王長老笑眯眯的看著她,「姑娘真是好福氣啊,司徒少爺為了送你這個木之盾可是煞費苦心,可不要辜負他的一番心意吶。」說完,他示意弟子將盒子交給她,然後對司徒淩雲告辭。薛盈盈抱著盒子愣愣的看著木之盾,天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管家大叔看不過她的遲鈍,而且看少爺似乎又開始有低氣壓的趨勢,連忙解釋,「少爺是第十名,獎勵當然是木之盾。修真界危險重重,姑娘多一個防護,少爺也能放心些。」

    薛盈盈的腦袋瓜終於艱難的理解了木之盾出現在這裡的理由,但是,另一個疑惑又鑽了出來,那麼,杜澤林的神情又那麼奇怪?就像被司徒淩雲欺負了的樣子?但是,管家大叔說了這句話之後,就似乎成了啞巴,而司徒少爺也開始裝自己是雕像,沒有繼續解釋的意向。



086 醋海生波翻臉無情

    司徒淩雲渾身開始散發低氣壓,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讓薛盈盈感到一陣又一陣的窒息。從他救她的那個時候她就明白了,這個傢伙絕對是已經將自己認出來,現在莫名其妙的開始發脾氣,她不是不明白那意味著什麼,而是覺得十分的不真實,不自在,也不願意接受。沒錯,她就是這麼自私又鴕鳥的人。還是逃吧面對這種事情,她跑的比兔子還快。而且她在逃跑的時候,竟然沒意識到她手裡還抱著那個所謂的獎勵品。

    她的落荒而逃落在司徒淩雲的眼中,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難過,但是,很快他嘴角勾起,露出一個邪氣的微笑,「你說,她等會兒會不會需要我借肩膀給她。」管家大叔抹了一把冷汗,很是馬屁的回道,「少爺的智慧無人能敵,薛姑娘日後絕對會知道誰才是她最值得依靠的人。」但是,他在內心又為薛盈盈距離一把同情的淚水,被少爺看上,哪裡有逃掉的啊。少爺這個奸商,連追個女人都要用計策,真是夠狡猾。但是,話說回來,如果不狡猾,又如何能在人心狡詐的司徒家族生存呢。

    薛盈盈抱著盒子跑出來,才發現自己忘記將盒子還給他了,有心想退回去,又怕看到他那張低氣壓的臉,又捨不得將它交給別人,雖然是第十名的獎勵,可是好歹也入圍前十,品質絕對差不了,要是被人偷樑換柱假公濟私給黑了,她豈不是欠下司徒淩雲人情的同時還要狠狠惋惜一把。猶豫了再三,她還是決定帶在身邊好了,下次見到司徒淩雲再還給他。杜澤林剛才的狀態讓她很擔心,兩家的駐地挨著,省了她的精力,但是,一入杜家休息的小樓,她就察覺到氣氛不對。

    雖然大家都假裝忙碌,卻都將餘光往她身上瞄,一種幸災樂禍和砍好戲的神色。這讓她十分不爽。就算是在之前,他們也絕對不敢這麼看她。杜四少爺撅著屁股站在二樓的欄杆邊,居高臨下,一副鄙夷的嘴臉毫不掩飾的展現出來。站在他身邊的杜澤潤雖然蹙眉,似乎不滿意四弟表現的如此沒家教,但是他也只是冷冷的看了薛盈盈一眼,疏離無比。薛盈盈就奇怪了,這究竟是怎麼了,怎麼全都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杜澤潤是杜家嫡子,她惹不起,也不想惹,可是杜四少爺就不一樣了,他們兩人之前的梁子結的夠深,只需一個眼神就可以挑起對方的怒火,於是,她慢悠悠的走上去,從鼻音裡輕蔑的哼出一個單音來,「恭喜四少爺啊,看來你的傷已經痊癒,已經能光明正大的出來吹風了。」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別以為我不知道那知狗就是你的。以前有二哥罩著你,現在你竟然將我二哥當做跳板恬不知恥的勾引司徒淩雲,你以為二哥會原諒你嗎?你等著,被二哥趕出去的那一刻,我絕對會好好招待你的,絕對會讓你永生難忘。」杜四少爺漲紅著臉,氣急敗壞的出言恐嚇。

    薛盈盈是誰,她可不是嚇大的。這種小屁孩,仗著家族的寵愛,自以為自己很有本事,卻不知道出言恐嚇的人往往不值一提,而最讓人膽怯的卻是那些一句話都不說的悶騷型。比如眼前的杜澤潤,雖然從最初到杜家直到現在,他們之間基本上叫做沒什麼交流,但是作為女性特有的直覺,這個男人,應該很可怕。所以,她從來不攻擊他,但是她也不讓杜四好過,轉而冷冷說道,「好狗不擋路,我要去找杜澤林,至於我勾引了誰,就不勞煩你費心了,你大可以安枕無憂,畢竟我眼睛再怎麼瞎,內心再怎麼不要臉,也不敢勾引你這個連屁/股都保不住的傢伙。」

    「你……」杜四還想說什麼,被杜澤潤攔住了,他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神色中有著警告的意味,「二弟在房間中,你快去吧。」

    薛盈盈哼了一聲,扭著腰找杜澤林去了,留下杜四那個死小子不死心的在對他大哥叫囂,「大哥,你看她……」

    「閉嘴」

    越走近杜澤林的房間,薛盈盈的心中就越覺得忐忑,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難道她是真的喜歡上杜澤林了,可是,這個男人除了一雙眼睛長的有些可取之處,其他的地方,簡直一無是處。她是眼睛瞎了才會喜歡上這個人吧。在門外猶豫了一會兒,就聽到房間裡面傳出他的聲音,「站在門口做什麼,還不進來。」他的話無疑幫她做了一個決定,她堆起笑臉推門而入,企圖以最溫柔的笑臉讓他沸騰的怨氣平息下去。但是很快,她的笑容就僵在了嘴角,因為杜澤林根本看都沒看她一眼,而是將眼神定在桌子上,桌子上放著一個同樣喜慶的紅盒子,此時盒子開著,裡面的靈氣散發出淡淡的螢光,一看就知道是個好貨色。而杜澤林的臉色,就在這螢光中扭曲的快要抽筋了。

    「嘿嘿,這真是一個好東西啊。」她乾笑著,將靈器拿出來。這是一個攻擊靈器,裡面被打入了陣法,經過靈氣的激發,可以在攻擊的時候發火攻。雖然靈器不錯,對擁有星辰劍的他來說,卻又點雞肋。

    杜澤林面無表情,從她懷裡將盒子抽出來打開,拿出木之盾在手上把玩,語氣淡淡的,「哪裡有你這個木之盾好,防禦性靈氣,又是定情信物吧。」聽這個口氣,他十分不爽,而且不爽的原因是自己接受了司徒淩雲的禮物?

    一瞬間,薛盈盈的眉角開始飛舞起來,「不是你想的那樣,他雖然說要送我,但是我決定還給他。不如,你將你的這個靈器送給我?攻擊性靈器耶,看樣子威力蠻大的,如果有它,以後那些不長眼的人就不會欺負我了。」

    聞言,杜澤林神色松了一點,但是,也只是這一點,依舊面無表情,酸酸的說道,「可是他為了送你木之盾直接宣佈棄權,你也真是魅力無邊,易了容也能將他迷得團團轉。果真舊情人就是舊情人,轉了一個彎,找到的還是原來那個人。」對手想都沒有想,直接棄權,這讓他很沒面子的同時,對她的承諾也成了泡影。

    難怪他的臉色這麼臭,原來是這樣。一種模糊的想法在心裡浮現,薛盈盈試探的問,「你是不是子在吃醋?」

    「哈,我吃錯藥了嗎?」杜澤林的哈哈哈大笑,口裡嘲諷的話張口就來,「我說過,對於你這種沒錢沒背景沒修為的女人,是不配站在我身邊的。不要對我有什麼幻想,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心思的。正好,司徒淩雲不是喜歡你嗎?你大可以去他哪裡,順便讓他借助家裡的勢力幫你們薛家報仇雪恨,接近我是絕對不可能的,雖然我討厭杜家的那幾個老不死的,卻也是杜家的人,我不可能幫你做你心中的那些事。如果不是你能幫我療傷,公開賽根本就不會帶你來。」

    薛盈盈心中一悸,一種難以形容的刺痛從心裡傳來,悶悶的,痛痛的,就像當初心臟病發作了一樣。看來香香刺她的那一劍沒有痊癒,留下了隱患,所以還在隱隱作痛。她淡淡一笑,將木之盾放進空間袋,「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卻沒有想到在杜二少爺的心中,我卻是這樣一個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既然如此,我也不想熱臉貼你的冷屁/股,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還有,麻煩你將外面的流言解釋一下,我不是你的女人,告辭。」這個該死的大爛人,每次在她對他有點好感的時候,都會讓她心中的那點感覺幻滅,這丫的根本就是消防隊員,專業滅火的。以後再受傷,休想讓她出手治療。此時待在寶華珠的小鷹王被她的情緒所感染,在寶華珠內罵杜澤林壞蛋。

    出來的時候,當然也免不了杜四一陣嘲諷,但是薛盈盈此時心情不爽,無疑是踢到了鐵板上。原先還顧忌著杜澤林的處境,生怕他為難,一直都沒有太為難杜四,但是眼見她心情如此不好,還這麼沒眼力火上加油的,就怪不得她了。而且老天也幫忙,見不得她心裡鬱結,讓杜澤潤也離開了,這不是大好的機會嗎。於是,她直接拿出玉如意,變換成一根粗大的繩子將他捆住,然後將他狠狠的爆揍了一頓。要不是其他弟子看到了跑過來阻止,薛盈盈絕對會將他揍的他爹媽都認不出來。

    杜澤林也聽到了動靜,吃驚的看著她的暴力行徑,揮退了準備動手的杜家子弟,「你幹什麼?」

    薛盈盈拍拍雙手,很是解氣舒展了身子,「沒幹什麼,這傢伙綁架我,將我送給香香姑娘,害我失去寶華珠不說,還差點害死我,現在我都被你甩了,再也不用看你的面子留情。還有,這玉如意是你給我的,我也不要了,還給你。」說完,她抹去玉如意上面的精神力,玉如意失去控制,變成原型落在地上。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6-10 04:56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3-8-22 02:10 PM 編輯

087 追女要有方

    「你不要這樣。東西既然已經給了你,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杜澤林皺著眉頭看著她,漂亮的眸子裡面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說著,他彎腰將玉如意撿起來,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收著吧。」

    薛盈盈就弄不懂了,為什麼這個人在總是在她想要一腳將他踹到天邊的時候,態度又開始變好,他學了變臉的嗎?

    淡漠一笑薛盈盈露出潔白的牙齒,耀花了他的眼,「我的事情自己會決定,不需要別人的意見,更不需要別人的施捨。」說完這句話,她決然轉身離去。

    杜四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豬頭臉對著她的背影叫囂,「你這個賤女人竟然敢打我,你等著,別落在我手裡……啊痛……二哥你也打我的頭」

    杜澤林冷冷的看著他,一臉淡漠和疏離,「很久沒殺人了。」杜四心中一悸,猛然想到面前這個二哥純粹就是家族中的反骨,根本就是六親不認的,還以為帶個女人回來轉型了,原來不是轉型,而是變本加厲。於是,杜四少爺囂張的起眼瞬間就被滅了下去,夾著屁股灰溜溜的跑了。至於他之後回去會去其他地方告狀,杜澤林一點都不在乎,而是看著薛盈盈離開的方向,目光幽深而沉重。

    修真界的八卦也是無處不在,就像當初,杜澤林帶著薛盈盈出現,馬上,所有人都知道薛盈盈是他帶回來的女人,現在不過是剛剛分開,所有人又都知道了。所以等薛盈盈在廣場中漫無目的走了一圈之後,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身邊總是有那麼幾個人用一種鬼鬼祟祟指指點點的眼神看著她。不就是被男人甩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況且他們之間又不是真的有感情。但是輿論是強大的,都將矛頭一致指向她,說她不知廉恥,勾引杜二少爺之後,再勾引司徒淩雲。她簡直欲哭無淚,她什麼時候勾引了,要說勾引,只有那貨勾引過她好不好,她也是受害者。

    但是這種事情,就算是渾身長滿了嘴也說不清楚,就像是是明星的緋聞,越是澄清,人家越是來勁,每每在吃飯的時候聊得忘乎所以,根本不去想想其中的真實性。

    面對流言,她一再淡定,可是再淡定也會有人來惹她。都怪杜澤林這朵爛桃花她心裡詛咒。如果不是他,她怎麼會被百花門的弟子圍著。看她們的樣子,分明就是來者不善。對百花門,薛盈盈也沒有好感,但是人家會媚術,修為都是金丹期,又是美女,號召力是一等一的,所以與她們對立,吃虧的是自己,於是,她壓下眼底的煩躁,努力平心靜氣的問,「諸位姐妹攔著我有什麼事情嗎?眼看中午了,相請不如偶遇,我請姐妹們吃頓飯吧。」

    她們雖然來則不善,但是也知道眾目睽睽之下,她們的若是對薛盈盈動手,也會降低眾人對她們的印象,於是,這五個百花門弟子中,看起來最為年長的那位站出來,「那就多謝了,不知道你要帶我們去哪裡呢?聽說你根本沒有跟著自己的家族參加比賽,是跟著杜二少爺來的,現在你被杜二少爺趕走了,是要帶我們幾個姐妹去司徒少爺哪裡嗎?」

    「……」薛盈盈捏緊拳頭,死死的看著這個面帶微笑卻說帶刺的話的女人。

    她旁邊另外一個濃眉大眼的女子咯咯笑了兩聲,拉著那個女人道,「二姐,不要這麼說嘛,你沒看瓊芳姑娘的臉色依舊變得跟染坊一樣很難看了嗎?如果她不高興,別說帶我們去見識一下司徒家,說不定會發脾氣,將我們打一頓耶。」

    「小蓮說的對,聽說啊,她很粗俗,臉杜四少爺都打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家教,動手打人。聽說她還有一頭獅子狗靈獸,專門咬人的屁/股,我們說話可要注意一點,千萬不要被她記恨呀。」

    話越說越難聽,薛盈盈的指甲都要掐進肉中了,但是她現在真的不想跟她們起衝突,特別是現在無親無靠的,惹到了麻煩,就算是跑路都成問題。

    於是,她只好沉默的轉身,想要避開她們。可是她們似乎不想放過奚落她的機會,那個叫小蓮的女子拉著她的手臂,力氣很大,捏的她的手臂很痛。

    薛盈盈皺著眉頭看著她,「做什麼?」

    小蓮笑眯眯,「瓊芳姑娘不是要請我們吃飯嗎?怎麼又要走了呢?」

    薛盈盈面對她們這種虛假的樣子,心裡越發的反感,努力掙開她的控制,壓住怒火道,「我看幾位是有心找麻煩吧。今天我心情不好,不要惹我,讓開。」

    小蓮冷哼,攔在她的面前,「我偏要惹你,你又能將我怎麼樣?有本事,你打我啊」

    「啪」的一聲,小蓮被扇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撞到了幾個人才停下來。其餘四人大驚失色的跑過去將她扶起來,只見她半邊臉已經高高腫起,一口血從嘴角溜出來,咳咳兩聲,又吐出兩個牙齒。這突然的襲擊讓小蓮頭腦發暈,在姐妹的扶持下艱難的站起來,指著薛盈盈道,「你……你這個……賤女人……」扶著她的二姐和其他三人連忙對她使眼色,卻一個字都不敢吭聲。小蓮被打之後,怒火旺盛,也忽略了姐妹們的提醒,張口罵人的話就說了出來,「到處勾搭男人的賤女人,你竟然打我,我讓你不得好死」

    「是嗎?」一聲陰冷的男性嗓音從側邊傳來,驚的她打了一個寒戰,這才看清多出來的人是誰,「司徒……司徒少爺……」

    扶著她的姐妹們都白著一張臉,拉著她往後面走,希望能躲過一劫。

    但是司徒淩雲既然已經出來了,擺明就是幫薛盈盈出氣的,怎麼會讓她們走的這麼輕鬆,「我讓你們走了嗎?沒道理罵完人,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吧。」

    二姐看著小蓮害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心裡雖然也很害怕這個陰冷無情的大少爺,但是人是她帶出來的,現在雖然被打傷了,也不過是皮外傷,幾天就可以好,要是真的被司徒淩雲殺了,她回到百花門也沒法子交代,只得站出來道,「司徒少爺明鑒,雖然我師妹對這位瓊芳姑娘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但是她現在已經受到了懲罰,還請司徒少爺放過她。」

    司徒淩雲看了一眼沉默的薛盈盈,最後冷冷掃了過來,「對我道歉?原來你們罵的人是我,那麼,更加不能放過你們了。」

    二姐嚇得雙腿發軟,其他人更是站都站不住,她明白,這個司徒淩雲不幫瓊芳出完氣是絕對不會放她們走的,於是對薛盈盈跪下,非常誠懇的說道,「瓊芳姑娘,真的很對不起,是我們不對,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們。」

    薛盈盈看著他們低聲下氣的樣子,捏緊的拳頭慢慢的松了下來,但是,被指甲掐破的手心的疼痛依舊。她淡淡一笑,「我不怪你們,是我修為太低,才受收到你們幾人如此羞辱。但是,你……」她指著二姐,又指著她身後那四個女人,「還有你、你、你、你,你們都要好好記得,今天你們是怎麼羞辱我的,因為你們日後絕對會品嘗到我今天所收到的所有侮辱。滾」

    這句滾,如同大赦,二姐幾人連忙扶著小蓮飛快的離去。司徒淩雲走到薛盈盈的身邊輕輕拉著她的手,看著上面清晰的指痕,眉頭微蹙,從空間袋拿出藥來給她敷上,聲音輕柔帶著責備,「你心腸太軟了。」

    薛盈盈縮回手來,淡淡的看著自己手中的痕跡,一種無所謂的態度,「造成這種後果只有一種原因,就是我修為太低。如果我今天是元嬰期修為甚至更高的修為,她們還會這麼說嗎?別說我沒有勾引你們,就算是真的勾引了怎麼樣,是她們口中無恥yin/蕩的女人又怎麼樣,她們敢這麼羞辱我嗎?不,她們不會,她們只會在我面前戰戰兢兢的說話,甚至為我的每一次挑眉,每一次呼吸而顫抖。就像在你面前一樣。所以,司徒淩雲,我要變強,強到任何人都只可以仰視的存在。」

    司徒淩雲很高興她能有這樣的雄心壯志,說實在話,修真界的人哪個不是這樣的呢。但是,她之前老老實實開診所那種行為,真的讓他覺得很失望。「那你準備怎麼做?」

    薛盈盈奇怪的看他一眼,「我們又不是很熟,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司徒淩雲一時語塞,很想告訴她你的身份已經被我識破,可是話到了嘴邊又縮了回去,只得說,「不管怎麼說,既然已經來了公開賽,不去雲穀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雲谷,她聽杜澤林說過,當時他還說必須要取得前三名的名次,結果為了幫她取得木之盾,決定得到第十名。搖搖頭,她抹掉他的影子,對司徒淩雲道,「我能跟著你們一起去雲穀?不會很為難吧。」

    司徒淩雲搖頭,「一點也不為難,相反,你能接受我的邀請,是我莫大的榮幸。」司徒家族這麼多人,那些人進去都是有規定的,如果讓一個外人不明不白的佔用了名額,絕對會引起別人的不滿。站在不遠處的管家少爺默默流淚,少爺,你倒是隨隨便便的就將薛小姐帶進去了,可是也要人家知道你為了讓她,給了多少的代價吧。你這樣追女孩子是追不到手的。



088 究竟是誰勾引誰

    公開賽的名次很快便定下來,讓人跌破眼鏡的是第一名竟然不是在大家族中產生的,而是在一個附屬的小家族中跑出的一匹黑馬,據說叫斬風。雖然大家族的人有些不服氣,可是沒辦法,眾目睽睽之下,只得將第一名的仙器給了他。第二名是王家的一嫡系弟子,叫王洪,一身的火系功法使得的是出神如化。第三名是杜澤潤,第四名是司徒明天。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薛盈盈還特意注意了一下司徒淩雲表情,發現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樣子,頗為費解。這司徒明天不是他的弟弟嗎?怎麼他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難道也跟杜家一樣,幾兄弟面上平靜,其實內裡波濤洶湧?第五名第六名都是軒轅家族的人,提起軒轅家族,薛盈盈突然想起似乎自己曾經殺過軒轅家的人,未免有些心虛被人看出來,正準備走的時候,她忽然聽到百靈的名字。她使勁掏了掏耳朵,有些不敢相信,「不可能吧,那個女人這麼厲害。」能進前十的人,在她的眼中都是高手,沒想到百靈看起來弱不禁風,竟然可以躋身進入前十,這真是大大出乎她的意外。看來,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有什麼不簡單的,她不進前十才不正常呢。聽說百花門主花了很大的精力栽培她,如果沒有這樣的成績就奇怪了。」司徒淩雲對她淡淡一笑。正在愣神間,就又聽到王家負責人王遠和王長老兩人對外宣佈,將在三天后進入雲穀,到時候將會按照排名的秩序依次讓每個家族的人進去。薛盈盈沒進過雲谷,但是司徒淩雲看起來最多三十歲,估計也沒有進去過,但是管家大叔就不一樣了,他看起來就是一副中年大叔的樣子,但是修真界的人都是不可貌相,說不定他都幾百歲了,上次還無意間聽說他還曾經服侍過司徒淩雲的爸爸和爺爺,這麼說,他是極有可能去過雲穀的,於是她立即拉著管家大叔興奮不已,「大叔,雲谷裡面究竟有些什麼天材地寶啊,吸引了這麼多人的覬覦,而是進入雲穀是不是有什麼限制,所以才要分先後秩序,大叔,你就給我說說吧。」

    管家大叔胳膊都快被她搖斷了,而且他看到自家少爺的目光粘在兩人相交的手臂之上,臉似乎越來越沉,低低的氣壓又開始出現,他連忙將手抽出來,抹著冷汗道,「我老了,好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不如你問問少爺吧,司徒家族歷來都會將有關雲穀的事情記載在藏書之中,少爺博覽群書,一定知道。」

    「真的嗎?」薛盈盈一臉求知若渴的模樣,目光熱情的看向司徒淩雲。司徒淩雲變臉似的攬著她的肩膀往房間走,笑眯眯的,「對,這關於雲穀的事情有很多,我可以慢慢給你講,必定讓你在三天之內將它瞭解透徹。」他一邊說,還一邊給了管家大叔一個讚揚的表情。

    管家大叔摸摸心口,媽呀,他一把年紀了,還受這種刺激,也不知道心臟受不受的了。壹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面前,「還需要跟著嗎?」管家大叔敲他一下,「當然要跟著了,但是,如果被發現了,你一力承擔後果。」「沒義氣的老頭」壹嘀嘀咕咕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修真界真的是一個很奇特的地方,這裡有著無邊無際的森林,有著各型各色的樹種,有著千奇百怪的靈獸,當然,更奇怪的是,除了高聳的樹,還是樹,一根草都沒有長。修真界有龐大的靈氣,作為木系靈根的薛盈盈再修真界簡直是如魚得水,可是,對於其他人來說,不過是靈氣稍微充足一點的地方罷了,他們需要不挺的用修煉功法濾掉打量的木系靈氣,然後吸收進與自己身體靈根一致的靈氣鞏固和提升修為。而且奇怪的是,就像是老天爺故意的,在木系靈氣這麼充足的地方,木系靈根的人卻很少,相對而言,金木水火土其他四系的人卻很多。所以說,這些人修煉起來的難度有多大便可以想像了。但是雲穀,這是一個特別的地方,裡面靈氣充足,而且沒有攻擊型的靈獸存在,更關鍵的是,這個雲穀裡面的靈氣是五行平衡的,所以在裡面修煉的人無論是什麼樣的靈根,都十分有利。在這樣的環境之下,裡面長出來的靈果也分為金木水火土五行,對於修煉的人大有好處。特別是一些難得一見的比如火龍果,更是大家垂涎的物件。

    薛盈盈聽到火龍果的時候,腦袋中忽然想想出俗世中粉紅色的火龍果,差點笑出來,「如果你們覺得那個東西好吃,我可以去給你們買幾大車。」

    司徒淩雲似笑非笑的瞟了她一眼,繼續說下去,這個火龍果非她想的那種,這種火龍果如果要摘的話,只能去雲穀中的火龍洞中去摘。在火龍洞的伸出,生長著一種形似龍形的植物,它開花之後,會結出一種拳頭大小的紅色果實,熱氣印在上面,就像縈繞著一層火焰,形似火龍正在吞吐龍珠。這個火龍洞可不簡單,修為低一點的,連洞口的熱氣都不能抵禦,更別說生長著火龍果的深處了。

    光聽聽就覺得這地方危險萬分了,薛盈盈咂舌,「這麼危險還有人覬覦,難道都不怕死嗎?」

    司徒淩雲嗤笑一聲,聲音裡帶著淡淡的嘲諷,也不知道是在嘲諷她的無知還是在嘲諷其他人的貪心,「火龍果可以改變一個人的體質,親近其他靈氣。」

    薛盈盈沉默了一下。的確,這種誘惑的確很大。但是,她還是不服氣,「修為高的人完全可以將其摘光然後拿出來給自己家族的人用,也根本不用舉行公開賽這麼麻煩的事。」

    司徒淩雲搖搖頭,「第一,雲穀有結界,一百年一開,第二,只有金丹期以下的人才可以進去,如果元嬰期的人進去,就會被瞬間轉移出來,第三,裡面不僅僅是只有火龍果,還有其他無比珍貴的煉丹用的藥材和煉器的礦石,而作為進去雲穀的這些人,一方面要在規定的時間內尋找到足夠家族使用的藥材和礦石,一方面還要借助這個機會在裡面鞏固提升修為。」

    薛盈盈總算是瞭解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司徒淩雲再次搖頭,「不,不還沒有完全明白,既然大家都是為這同一個目的去的,你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呢?大家手拉手,一起走嗎?」

    瞬間,薛盈盈覺得背脊有些冷了起來。進去的人,除了自己家族的人,其他人都是競爭者,如果有的人起了壞心腸,不努力的尋找藥材和礦石,反而半途殺人奪寶,將人家的勞動成果化為己有,也不是沒有可能。

    見她想到了這一層意思,司徒淩雲嘴角露出笑容,「看來,你已經明白了,到時候進去的時候,一定要跟在我的身邊。」他是絕對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

    薛盈盈卻不領情,「我不要,那多無聊。」

    司徒淩雲青筋又開始在額際隱隱出現,「我無聊?」這也太打擊人了吧。如果她不能給自己一個好的理由,看他不狠狠的懲罰她。薛盈盈聳聳肩「不是說你無聊,而是跟著你們,看你們找那些所謂的天材地寶,不是無聊是什麼。我又不需要找那些東西,只是去見識世面的,光看你們挖土多沒意思。」

    司徒淩雲要被氣死了,可是見她一臉沒心沒肺的樣子,又十分的無奈。「那好吧,到時候我給傳訊符給你,有麻煩就傳給我。」最後,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去捏她的臉龐「你這個也太逼真了,究竟是什麼做的,雖然這面容也不醜,可是還是以前的樣子看起來順眼。」薛盈盈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對方在說她面上的千變萬化泥,於是摸著臉說道,「勉強也算靈器吧,不過是一次性用品,所以,除非必要,我現在不會將它取下來。倒是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你究竟是怎麼認出我的呀。」關於這一點,薛盈盈十分的好奇。

    司徒淩雲的耳根忽然紅了起來,裝作若無其事道,「想我司徒淩雲這麼聰明,如果連你都認不出來,豈不是白白在世界上活了這些年頭。」

    薛盈盈狐疑的瞅著他,「真的?」被她的目光盯的有些心慌,但是他好歹也是管理大家族和那麼多大企業的人,沉穩是第一要素,瞬間鎮靜下來,定定的看回去,「當然,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的眼神中似乎有別的什麼東西存在,又似乎沒有,幽幽的,深深的,像是具有磁力的深淵一樣吸引她的視線。臉頰開始發燙,心跳也開始加速,頭腦昏昏的,似乎要迷失在他的目光之中。正在此時,敲門聲響起,驚醒了薛盈盈。她心裡唾了一聲,趕緊扭頭捂著有些泛紅的臉蛋,心想,這究竟是誰勾引誰啊,真是白背這個名聲了。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6-10 04:59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3-6-13 08:05 PM 編輯

089 前往雲谷的意外

    司徒凌雲用一種冷的快要結冰的眼神看著門的方向,聲音也帶著碎冰渣襲上門外之人,“誰?”

    門外的人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少爺,王家少主王遠來了。”

    聽聲音是管家大叔,司徒凌雲神色緩和了一些,看了一眼背對著他的薛盈盈不耐煩的道,“說我不在。”

    可是管家大叔有些為難的站在門外道,“可是王家少主正在我的身邊……”

    “……”

    薛盈盈心想,管家大叔,你莫不是故意的。管家大叔的心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不管如何,人家都站在門口了,再拒絕人家的話,就有些傷感情了,雖然兩家沒什麼感情,但是生意人嘛,他還是整理了衣襟,一邊將薛盈盈拖回身邊坐好,一邊淡淡的對外面道,“請進。”

    王遠本來聽著對方拒絕,心里還是有些小小的不滿,但是一進門看到薛盈盈坐在他的身邊臉頰上兩團不勝嬌羞的紅暈和司徒凌雲欲求不滿的神情,作為男人,自然是明白自己打斷了人家什麼好事,那點小小的不滿一下子就煙消雲散,笑盈盈的對司徒凌雲道,“司徒兄,別來無恙,你可是個大忙人,想見你一面可真是難啊。”說完,還似笑非笑的在薛盈盈身上掃了一眼,那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讓薛盈盈眉頭微蹙。

    司徒凌雲拉過她的手,也微微勾起嘴角,心情大好的回道,“王遠兄可真是說笑了,說起忙,哪里有你這個大忙人忙,這次公開賽,經過你組織和舉辦,如此成功,想必王家主一定非常高興。”

    “妙贊妙贊了。”王遠雖然謙虛的說,可是臉上笑的跟花兒一樣的神情實在是太過燦爛。讓人一點兒也感覺不到他謙虛到哪里去。

    對于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客套話,薛盈盈聽的是瞌睡蟲都來了,可是偏偏司徒凌雲抓著她的手,就是不松,讓她也無可奈何。見到薛盈盈沒有離去的跡象。而司徒凌雲也比較信任她,于是,王遠也終于將話題轉到正題上來了,“司徒兄,這次進雲谷,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打算?”

    司徒凌雲眼楮微微眯起,掩飾去內里的鋒芒,懶懶的靠在薛盈盈的肩膀上,“能有什麼打算。!不就是充當搬運工而已,毫無技術含量。”王遠擔憂的搖頭,真切的勸道,“司徒兄難道不知道嗎?歷代進去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可是為什麼出來的人只有區區數百人?不如大家合作,這樣也可以增加出來的幾率。”

    死亡率這麼大?這絕對不會是因為環境險惡的因素,那麼就是人為的了。想起司徒凌雲說過的話,薛盈盈的臉色忽然變了。但是更讓她心里發涼的是,明明知道危險,這些人卻前僕後繼的往里面鑽。

    司徒凌雲依舊懶洋洋的,眯著眼楮很愜意的樣子,但是話語中的拒絕意味很明顯。“王遠兄,我只不過是第十名,前面還有那麼多的人,你為什麼不找他們合作呢,特別是第一名那個小黑馬。絕對會非常高興的。”

    提到那個黑馬,王遠搖頭,不住的嘆息,“實在是遺憾的很,我剛剛得到消息,他已經深受重傷,已經命懸一線,而他的仙器不知所蹤,所以……”這些人的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搶仙器。

    此時王遠心中更是後悔得不得了。這仙器原本是他屬意的,如果被王洪得到,他有辦法讓王洪讓出來,可是得到第一名的偏偏是一匹小黑馬,這讓其他人大跌眼鏡的同時,讓他又失望又憤怒。

    但是,他很好的隱藏來了情緒,在結束了講話之後,他親自去找斬風,希望他能讓出仙器來,到達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昏迷命懸一線,而仙器也不知所蹤。

    能讓斬風受傷的人應該沒有幾個,可是能傷他的人當時都在他的身邊不可能毫無動靜的就將斬風傷成這樣。所以,他也覺得十分疑惑。

    此時司徒凌雲問起,他便直接說開了,“我已經問過了守衛,他們並沒看到有人出去,那麼那個搶劫仙器的人一定還在這廣場之中。”

    薛盈盈對他所謂的守衛嗤之以鼻,如果守衛可靠的話,她當初又是如何被人帶到森林中去的呢。但是如果真的這麼說出口,純粹就是引起矛盾,她緊閉嘴巴,認真的聽著,忘記了肩膀還靠著一個人的腦袋。

    王遠又繼續說,“現在的人貪念太重,在雲谷之外都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搶劫殺人,可以想象在雲谷之中會如何的肆無忌憚。

    司徒兄,據我所知,杜家已經和百花門聯合起來,而軒轅家族則是糾集了幾個中等家族,如果我們不聯手,到時候到了雲谷之中,肯定會受到他們的制約和攻擊,到時候吃虧的可是我們啊。”這個王遠口口聲聲我們我們,在言語中就給了人一種大家同坐一條船的感覺。而且他的話語得體,又處處為對方作響,連薛盈盈都有些意動。

    但是司徒凌雲畢竟是司徒凌雲,如果他的決定被人三言兩語的左右了,那他也不叫司徒凌雲了。

    淡淡一笑,眼楮彎成一條線,有種詭笑的感覺,加之他的薄唇,更加顯得他的笑容不懷好意,輕輕的在薛盈盈的手板心劃過,撫摸她已經結痂的地方,“你就不怕到時候我在你背後捅上一刀,讓你輸的更慘?”

    王遠面色微微變了一下,但是還是保持微笑,“怎麼可能,我們是朋友呀。”

    司徒凌雲抬眼看他,神色在轉瞬間已經變得陰沉,“有些事情說的太過明白,只會讓大家連最後的一點情面撕破,王少主,還需要我說明嗎?大家本來就不是朋友,勉強到最後也只會成為最大的敵手。王少主,還是請回吧,相信我,如果你和杜家或者是百花門結為同盟,他們會非常高興的,但是我,喜歡獨來獨往。”

    王遠對他的態度氣憤不已,但是聽了他的話,內心本來就心虛的他也威風不起來,只好摔下一句狠話,氣憤的離開。

    薛盈盈總算是後知後覺的發現肩膀上的重量,一巴掌將他腦袋掀開站起來,“為什麼這些外強中干的人都喜歡在離開的時候甩狠話呢?”

    被人推開之後司徒凌雲搖晃著腦袋,有些意猶未盡的又靠過來,“乖,再讓我靠一下,你的肩膀比我的靠枕還軟,真舒服。”

    薛盈盈再次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再一腳將他踢開,這貨又準備開始勾引她了嗎?比靠枕還軟,豈不是說肉比較多,她明明已經很努力的減肥了。如此不給面子,簡直是討打!幸好中年大叔還沒有走,適時的走過來解圍,沒讓自家少爺繼續找虐。

    吃飯的時候,自然又是一頓猛吃,這一次總結了經驗,做了比上次還要豐盛的飯菜,而且應薛盈盈的要求,肉食特別多,然後就在幾雙眼楮下,看著桌子上的肉以一種極快速度消失,連骨頭都沒剩下。

    司徒凌雲疑惑︰她的肚子是空間袋嘛?

    中年大叔感嘆:她是不是八輩子都沒吃過飯?

    一直隱藏著的壹欣慰︰伍佰,吃貨這個稱號已經後繼有人了。

    一人一鷹獅當然不知道眾人的心聲,依舊吃得是不亦說乎。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大家都集合在廣場之上。

    別說是薛盈盈這個菜鳥了,在成許多的人,都是第一次去雲谷,所以十分的興奮。他們也許聽說了關于雲谷內那些殘酷的事,但是,誰又真正的在意呢,也許在心中想著,倒下的是對方,而自己卻是永遠的勝利者,薛盈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本事究竟有多少,但是她不願意跟著司徒凌雲是有道理的,因為小鷹王在她的寶華珠內調皮的厲害,關了它幾天,它已經受不了了,要出來透透氣。

    再說了,有它在身邊,一般的人都傷不到她的,小鷹王再小,也是屬于神獸級別的存在,那一口鋼牙可不是用來裝飾的。最最關鍵的是小鷹王的慫恿,說感應到雲谷內有寶物。小鷹王對火龍果這種靈果都不感興趣,可以說,它感興趣的東西一定十分高級。

    好東西誰不想偷偷要,免得別人的惦記。薛盈盈當然也是,所以她才決定離開司徒凌雲單獨去找寶物。

    雲谷並不在廣場這里,據說在這片森林的深處。為了保證眾人的安全,家族用的都是大型的運輸靈器,薛盈盈腳下踩著的這只緩緩在天空飛翔的船,就是司徒家的飛行靈器。

    別看它動作緩慢,看似笨拙,但是,速度一點也不比其他家族的慢,穩穩的跟在大部隊的中間,既不靠前,也不靠後。

    管家大叔對她解釋,這片森林有一種叫鷹獅的飛行靈獸,如果遇到它,在最前和最後的靈器會受到攻擊。話還沒落音,就聽見隔壁坐著飛毯的人現實驚喜的大喊,“鷹獅來了……”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但是隨即,他的表情變成了驚恐,“這是成年鷹獅……”前面一句並沒有引起大家的重視,但是後面一句帶著顫音的話,他們全都聽了進去,之間原本還慢飛在空中的飛行靈器一下子加速,整個天空被畫出了彩色的線條。



090 上古雲谷

    司徒家族的靈器船依舊慢的跟在大部隊中,不前也不後。對他這種利用人家當炮灰的行為,薛盈盈十分鄙視。但是,隨即,她寶華珠內的小鷹王開始不安分起來,鬧騰的厲害,對著鷹獅的方向喊“爸爸……”

    薛盈盈神色一動,凝神往鷹獅看去,只見那鷹獅飛的極快,那矯健強壯的身姿看起來的眼熟。為了看得更加清楚,她走了幾步站在船頭。

    司徒凌雲拉著她的手,皺眉道,“不要站在這里,風大,而且如果遇到攻擊,很容易被甩出去。”

    薛盈盈抽回手來,有些無奈。雖然大家都覺得是她勾引了這貨,可是明明被吃豆腐的是她好不好。見到周圍人的目光看了過來,帶著鄙夷和看八卦的眼神讓她一陣火大。

    但是對方是關心自己,她也不能辜負對方的一片好意,于是她後退了一步,笑道,“不就是看看風景嘛,就算是掉下去,你也會救我吧……”然後,她就看到鷹獅往他們這個方向而來,目光直指他們腳下的這艘靈船。

    為了躲避鷹獅,靈船船身偏了一下,躲了過去,但是薛盈盈就沒有那麼好運了,她拉著司徒凌雲的手,害怕的大叫,“啊……別放手。”船身偏斜的時候,她就真的如司徒凌雲所說的,飛了出去,要不是司徒凌雲眼疾手快,她已經不知道飛出多遠了。

    雖然她是修仙之人,就算是掉下去也不至于真的死掉,可是如果掉下去,在靈船高速運動的情況下,絕對會被拋的很遠,再也找不到去雲谷的路了。

    司徒凌雲神情輕松,一副悠閑的樣子,故意沒有拉她上來,而是居高臨下的笑話她,“怎麼樣。被我說中了吧,叫聲親愛的,我就拉你上來。”

    薛盈盈瞪著他,雙目噴火,“趁人之危。卑鄙小人,你休想。還不快拉我上來,這麼吊著,就跟掛的臘腸似的,丟臉死了。”如果不是她將唯一的靈器玉如意還給了杜澤林,她會這麼丟臉麼?絕對早就踩著飛劍飛回來了,也不至于被旁邊的人看了笑話。

    司徒凌雲笑了笑,手上使力,她被輕易的拉上來。站在船舷邊。薛盈盈一邊整理自己的衣物,一邊嘀嘀咕咕的埋怨,不用說,絕對是在罵司徒凌雲。

    然後事情根本沒完,就在此時,鷹獅就像是跟這只靈船作對似的,又沖了過來,船身再次一偏。然後,薛盈盈再次身姿輕盈的飛了出去。這一次,她沒有再抓住司徒凌雲,因為司徒凌雲也站在船舷邊,直接被甩飛了。

    身子飛快的往下墜落,但是因為慣性,頭頂上依舊是那一大片的飛行靈器。這種情況,讓她無可奈何的想起當初最喜歡出現在物理中的考題︰箱子從勻速飛行飛機中拋落,如果被拋落的地點是a那麼它落地b距離a有多遠?她是不是該算一算。此時的她凌空飛行了多遠。

    司徒凌雲被甩出去的一瞬間,就祭出了自己的靈劍,飛速的往薛盈盈下落的方向而來,但是,有人,不,是有獸,比他更快,先他一步往薛盈盈撲去。

    不!

    他睚眥欲裂,眼楮充血。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頭頂,一種猶如被雷擊的感覺襲來。

    就在他以為鷹獅的利爪會毫不留情的將薛盈盈的頭顱擰斷,甚至將她一口吞下的時候,場面忽然轉變,薛盈盈伸手抱住了鷹獅的脖子,迅速翻身坐在了鷹獅的身上。這逆轉的一幕讓許多看熱鬧的人大失所望。

    拍拍鷹獅身上的羽毛,她豪情萬丈的說道,“鷹雄,咱們走!”

    鷹雄的回頭瞟了她一眼,對她的得瑟樣子十分鄙視,“狐假虎威。”

    薛盈盈的頭迅速低下去,在他身上一陣猛捶,當然,只是做做樣子,“原來是沾小鷹王的光。”

    他們之間的對話別人並聽不到,但是她與鷹獅那親密的互動,倒是讓人家看的一清二楚,一時間,杜凌志有些心疼了,看著杜澤林就是氣不打一處來。你說你帶回來的女人怎麼就拱手讓給別人了呢,要不然,這鷹獅不就是自己家族中的了麼?她完全忘記了自己差點殺了對方的事實。

    杜澤林眼神幽幽的看著坐在鷹獅背上的薛盈盈,不知道在想什麼。

    王家長老眯著眼楮,銳利的目光像是要將人洞穿,果然,當時送她回來的就是鷹獅,那種威壓他不會弄錯的。

    現在路途上唯一的威脅也因為薛盈盈而消除,眾人的行進速度又開始慢下來。一些人開始踩著飛劍從自家的飛行靈器上下來,飛在鷹獅的平行方向跟薛盈盈套近乎,只可惜這種人的下場都是被鷹獅一翅膀扇的老遠。有了前車之鑒,那些人也就不過來了,都用一種赤/裸/裸的羨慕嫉妒恨的表情看著她。

    這片森林很大,越往里面走,里面的樹木就十分的高大。期間她還看到了鷹獅的巢穴,但是她知道,就算是看得到,那也是很遠的地方。在森林的深處,漸漸的出現了迷蒙的霧,看那面積,非常非常的大。

    鷹獅將他放在這霧氣的外圍,又瞟了一眼一直跟在身後的靈船,淡淡的說道,“小鷹王就拜托你照顧了,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讓他吃到里面的雲果,但是,如果太過危險,就算了吧,畢竟我也不想你死掉。”

    “雲果?這是什麼東西呀。”根據司徒凌雲的介紹,根本就沒有提及過這個雲果一絲一毫,難道他也不知道?人家送了自己這麼遠,而且在其他修仙之人面前出了這麼大一個風頭,她很感激他,拍拍它的翅膀道,“沒問題,我會努力找這個東西的,而且,我也會努力保護鷹王的。”

    鷹雄對此根本就是嗤之以鼻,“別讓他保護你就是好的了。好了,告辭,人類。”說完,直接飛走。

    緊緊抱著樹干防止自己被風吹走的薛盈盈大喊,“我有名字的,下此見面要叫我名字,沒禮貌的家伙。”

    司徒凌雲第一時間從船上跳下來,憋了許久的話終于有機會問出來,“這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從來不告訴他關于鷹獅的事?難道在她的心目中,自己真的一點兒也不重要嗎?這種被喜歡的人排除在外的感覺,讓他十分的不爽,眼楮也微微眯起來,嘴角也顯出了他心情不好的角度。蛇郎君又回來了。

    薛盈盈吞了吞口水,指著他的背後道,“你確定不需要我單獨說給你聽?”司徒凌雲一轉身,被身後的人下了一跳,怎麼這麼多人。無奈之下,他只好拉著薛盈盈飛向自己的靈船,心情不爽道,“回去給我慢慢說。”

    回到靈船上的房間中,打下結界符,當薛盈盈拿出變成獅子狗的鷹王,司徒凌雲一副見到鬼的神情,“你別告訴我,這條狗是鷹獅的幼崽?”難道是鷹獅跟鱗狗雜交出來的。

    他的眼神不壞好意,小鷹王直接回敬他的,是它的血盆大口。司徒凌雲是誰,他的修為可不是薛盈盈所能比擬的,于是只是一閃,便躲過了它的偷襲,順帶的還捏住了他的脖子,“這個小家伙攻擊性還蠻高的。”

    薛盈盈無可奈何的看著小鷹王口水滴滴答答的樣子,輕輕拍了拍司徒凌雲的手,然後將它解救出來,“不要咬他,他可是咱們的長期飯票呢。”司徒凌雲這才明白,原來薛盈盈猛然增加的飯量是什麼原因了。然後,又聽她繼續說,“沒聽過臭男人一詞嗎?男人的肉都是臭的,吃了要拉肚子。”

    司徒凌雲額際滑落一片黑線,雖然他也不想被吃,可是他真的不臭啊。

    既然司徒凌雲已經知道小鷹王的存在,在司徒凌雲再次讓她同路的時候,她就同意了。因為她突然想起來,如果她單獨帶著小鷹王,自己還得去找東西來喂這個小家伙,里面一個靈獸都沒有,難道讓她殺人給它吃?想想都覺得恐怖,還是跟在司徒凌雲身邊保險,至少有飯吃。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真的不知道雲果長成什麼樣子。

    小鷹王所指示的寶物,她也無暇去顧忌了。寶物什麼的,不都是長在很危險的地方嗎?她這種修為,單獨去簡直是送死。

    所有的飛行靈器都在霧的外圍停下來,只見王遠和王長老站出來,然後是百花門門主,杜凌志,司徒家的三長老,以及軒轅家的帶頭人等等都站了出來。王遠手中拿著個什麼東西,時不時閃過一絲流光,看上去神秘而強大。

    薛盈盈沒見過這種陣仗,跑出來伸長了脖子看。司徒凌雲笑著解釋,“他們應該是要開始雲谷外圍的陣法,可能需要一點時間。”薛盈盈驚訝的長大了嘴巴,要這麼多人共同開啟的陣法,那麼這個陣法得有多強悍啊。

    司徒凌雲點著她的腦袋,“有什麼疑問就問,是不是想知道為什麼?”薛盈盈點頭,恨不得撬開他的腦袋看看他還知道什麼。

    司徒凌雲微微一笑,“雲谷是上古時期留下來的陣法,而因緣際會才發現了開陣的鑰匙,這個鑰匙必須需要很多很多的靈氣才能使用,而且必須是金木水火土四種靈氣平衡才行,因此,才會讓他們一起去。

    但是這個陣法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就算是修真界最低等的弟子都能做出同樣的陣法,只要他有足夠的靈氣支撐他完成這個大面積的陣法圖。”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6-10 05:02 PM

091 雲谷,戰斗已經打響

    按理說來,能出現山谷的地方,應該是一個山區,應為山區山多,那麼山谷肯定也就是稀松平常的了。如果能在平原看到山谷,那個感覺可不一樣。

    但是,這是修真界,它有著特殊的地理風貌,在這廣闊的一望無垠的森林中,就算是有什麼起伏,也不大,勉強可以稱之為丘陵,所以,當雲霧淡去,出現了雲谷的整體樣貌的時候,薛盈盈十分的吃驚,也有種驚艷的感覺。

    雲谷的形象就像是一雙合攏的手掌,將其中的東西仔仔細細的捧著一般,這些東西都被半山腰上的濃霧遮住,看的不是很真切。可就算是如此,他們在天上也能看到里面有一條瀑布,山谷的最高處飛流直下,穿透濃霧,落入山谷之中消失不見。

    濃霧是聚集在一起,靜悄悄的,可是飛流直下的瀑布卻用直接用他它自己的身子闖出了條路,在瀑布飛動與濃霧的靜謐結合中,一步一色,變幻無窮,化為美麗的彩虹,那美麗到讓人失語的靚影讓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不僅僅是薛盈盈一個人迷醉,百花門的那些女弟子們更是迷醉,要不是百花門主板著臉呵斥了幾句,估計都要尖叫起來了。

    司徒凌雲拉著薛盈盈,看著她如痴如醉的神情,面帶微笑,“怎麼樣,雲谷很漂亮吧。”薛盈盈回過神來,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但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景象,心生感嘆,“果然要用陣法掩藏起來,不然的話,會吸引許多人前來觀光呢。”

    司徒凌雲點頭,“是呀,百年一開,所以。百年才能見到一次,一般來說,一個人只有區區一次經歷,我們比較幸運,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就可以遇到。如果修煉得道的話,還會活得更久一些,遇到的次數也要多很多。”

    此時,王家的人已經派人過來打招呼,說雲谷外面的大陣已經打開,讓眾人將飛行靈器停在雲谷前面,然後排隊依次進入。斬風雖然已經深受重傷,命懸一線,可是他的家族和家族所附屬的家族里面大有人在。

    並沒有因為他的重傷而缺席。那些人都談論著雲谷的事,沒有一句提到斬風,為家族掙得了榮耀卻被排除在外,真是替他感到悲哀。!

    雲谷的入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兩米高的山洞,上面有著一層淡淡的屏幕,隨著微風的吹動,蕩起了陣陣的漣漪,就像是被攪亂的春水一樣。看著前面陸續走進水幕之中的人。

    司徒凌雲將她的手掌握緊,司徒家族前面就是杜家,所以杜家的弟子回頭看到這一幕,露出鄙夷的神情來。薛盈盈雖然問心無愧,可是被這樣的目光看多了,心中也很惱火,于是想掙脫開來,偏偏司徒凌雲就是不讓她順心,反而拉著她靠近。

    親密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情侶。薛盈盈有些火冒三丈,“放手,我自己能走。”

    司徒凌雲微笑搖頭,“我這不是擔心你等會兒進雲谷的時候出狀況嘛,如果將你拉的緊一點,見到情況不對,我也好幫忙。”

    “進雲谷還有什麼特別的限制嗎?”

    “限制倒是沒有,但是因為山谷是五行齊備,所以進谷的時候,必須要通過它金木水火土的考驗。你修為不到金丹期。如果要通過這層關口的話,估計有些吃力。

    而且隨著進去的人越多,後面的人進去的時候所受到的考驗的難度也會增加,所以,如果你一直跟在我的身邊,我一直可以照顧你。[]”聞言,薛盈盈只好閉嘴,安靜的等待著前面的人進去。

    杜澤林在前面回望過來,看到哦兩人牽住的手,又回過頭去,跟著前面的人往水幕走去。

    不一會兒,就輪到了司徒凌雲和薛盈盈。穿透水幕的時候,薛盈盈只覺得有什麼東西一瞬間灌入了耳朵似的,就像大一那年學習游泳的時候,水全部往她的耳朵鼻子嘴巴里面灌。不同的是,這一次她並沒有嗆住的感覺,而且還可以正常的呼吸。

    司徒凌雲笑笑,“這是金木水火土中的水,只需要凝神靜氣,就可以走出這個區域,不用害怕。”這點小場面還難不倒她,很快,那種東西倒灌入身體的感覺慢慢的消失,但是接踵而來的,是一種壓迫到極致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就像四面都是牆,而牆還是可以往里面動的那種,如果不趕快逃出去,會死的。

    估計這就是金木水火土中的土,薛盈盈有思想準備,這一關也很快過了。之後便接著來了火、金、木。這五官之中,越到後來,就越是難。並不是這個考驗有多復制,而是著重考驗一個人精神力。如果不是薛盈盈的精神力比一般人的要強,估計她連第二光都過不了,暈倒在地。

    進了雲谷之後,入眼的是大片的大片的野草和樹,長的都比較奇特,一點也不像是常常見到的植物那般。首先雲谷中的樹木並不像外面的書,是綠色的,相反,它是白雲一般的顏色,不帶一絲雜質,一眼望去,就像冬天的雲谷裹上了冬裝一樣。

    雲谷內的靈氣充裕的很,她不用修煉就可以感覺到靈氣與自己身體的交流情況。

    雲谷一眼看去,遍地都是藥材和礦石,只不過司徒凌雲告訴她,這些都是最低等的,他們這次進來,注意力並不在這里。

    原本跟在身邊的司徒家族的人都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出來,司徒凌雲笑著解釋道,“一般從谷口進來的時候,都會隨即出現在不同的地方。”

    從空間袋中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玉石,經過他靈氣的激活,上面現出近十個亮點出來。

    指著這些亮點,他解釋道,“他們身上都帶有家族發的傳訊器,可以準確的知道對方的位置,現在你看,他們已經在向我靠攏。”薛盈盈盯著他手中的這個玉石猛瞧,果真,除了一個亮點,其他的亮點都在第一時間移動,目的地就是這個沒有移動的亮點。

    這東西可真是先進啊,活脫脫就是一個通訊儀器嘛。想到這里,薛盈盈又開始不解了,既然知道會分開,為什麼不每個人都帶著一個手機呢,這樣豈不是更方便。

    司徒凌雲笑著搖頭,“在修真界,不知道是因為結界的原因還是其他,那些電子儀器根本就像是出了故障一樣不能使用”說著他拿出他最新的手機隻果6,上面一點信號都沒有。

    小鷹王從寶華珠中跳了出來,在薛盈盈腳邊轉了兩圈,薛盈盈將他抱起來放在肩頭,“怎麼樣,是不是悶壞了,放心,姐姐我等會兒就讓你吃好吃的靈果。”小鷹王興奮的點頭,伸出舌頭在她臉上舔了又舔。

    等到所有的人聚齊,大家開始商量從什麼地方出發。因為是第十名進來的,前面的人應該已經采取了許多珍貴的煉丹藥材和煉器的礦石,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分析出那些人可能走的方向,然後避開,另外選擇一條路。

    這一次進雲谷,管家大叔沒有跟著進來,在外面等著。司徒凌雲的解釋是覺得他太嗦,所以才沒有帶他進來,薛盈盈想的卻是,這管家大叔的修為絕對超過金丹期了,不然依照他護主如命的心態,絕對會跟著來的。如果是他在,覺對會建議大家走一條相對安全的路,雖然藥材和礦石要少一點,可是安全嘛。

    但是司徒凌雲卻不一樣,他要的是結果。

    司徒凌雲說的決定,其他人不敢說話,但是有一個人敢。經過討論之後,他定下的線路招到了他弟弟司徒明天的反對。“大哥,這條路雖然有難得的雲因石以及火栗果,可是這條道路卻相對說來,危險性比較高,先不說出雲因石哪里冷熱交替,就是出火栗果的地方,也是熔岩區,如果去那里,還不如去火龍洞尋找火龍果。”

    司徒凌雲淡淡的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火龍果百年開花,百年結果,居上一次采摘的時間來看,短時間之內根本不會成熟,更別說火龍洞中的高溫對你們來說,根本就是天塹。現在線路雖然也存在同樣的問題,但是,卻是在你們能承受的範圍之內。其他家族的人已經聯合在一起,如果我們趁開始的時候收集一些,估計以後就只能去搶別人的了。好了,我已經決定了,出發吧。”

    薛盈盈靜靜的站在他的身邊沒有說話,不過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

    他們的隊形按照菱形分布快速的往目的地跑去,最前面的人是司徒明天,而薛盈盈和司徒凌雲則是被保護在陣中。遠處傳來斷斷續續金屬的踫撞聲以及慘叫聲,薛盈盈知道,有些人已經交上了火。

    沒想到才開始進來,就發生了這種事情,看來,事情似乎要比想象中嚴重多了。薛盈盈忍住詢問雲果的事,老老實實的被他拉著走。



092 會吃人的花

    雲因石是一種天然形成的礦石,這種礦石沒有任何的靈氣,卻應為用途大而大受歡迎。首先,雲因石非常的硬,它的硬度超過玄鐵的硬度,用來煉制防御性的靈石,簡直是不可多得的材料,就算是在煉制其他靈器的時候加上一點它的粉末都會對靈氣的硬度都會有莫大的好處。

    其次,雲因石非常的漂亮,經過打磨之後,它的美麗堪比鑽石一般透徹閃耀,可以說,它就是修真界的鑽石,是修真界不可缺少的裝飾品,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象征。雲因石的出處處于一種很奇特的地理環境之中,必須是極致兩種環境之中,才能產生那麼一丁點兒。

    因此,它的數量稀少,而且品質也因為環境的不同而不同。在修真界並不是只有雲谷這個地方出產雲因石,其他地方也有,可是因為地理環境和靈氣強弱的關系,雲因石在顏色和淨度上面和透光度都有所不同,因此,質量自然是不同的,價格之間也相差萬里。

    雲谷因為奇特的地理位置和充足的靈氣,出產的雲因石基本上都是頂級的,據說曾經還有人在雲谷中找到過雲因石母,只是因為此人因為太過炫耀,所以被人殺人越貨之後,雲因石母也因此消失不見。

    至于那火栗果,更是一樣稀奇的東西,吃了它,火系靈根的人可以立即提升修為,如果是經過祭煉過的火栗果,能立即提升一個階段也不是沒有可能。而且它還有最重要的一個作用,如果一個人本來沒有火系靈根,但是吃了它之後,也可以擁有火系靈根,而且它根本不受限制的會與原本的靈根平行。

    舉個例子說明,比如一個人他本是金系靈根,而且是金丹期修為,那麼他吃了火栗果之後,他就會擁有火系靈根,而且修為與自己的金系靈根不相上下。“噬靈花,以吸取靈氣為生,如果不小心讓她纏到你的手。不好意思,就算是將你吸成人干也可以。”

    不僅僅是她,就連準備毫不在意從這些花上踩過去的人都臉色大變,退後三步。這麼恐怖的花,完全可以用來充當一個天然屏障了,難怪這條小徑基本上已經看不出痕跡來,這是因為知道的人可能已經化為了化肥,成了飼養它們的養分。

    “那怎麼辦?”跟著他們一起出發的司徒明天似乎與司徒凌雲有矛盾,現在看到司徒凌雲的決定出現了問題,他幸災樂禍的說道,“而且,大哥,你明明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們,難道你想要我們都死在這里?”

    被他這麼一說,原本同路的其他八個人的面色都有些微微動容,齊刷刷的目光瞅著司徒凌雲,一副你不解釋清楚,我們就不服從命令的意思。

    司徒凌雲右嘴角一勾,露出一個無所謂的笑容,“跟著我。”說完,帶著薛盈盈,腳步大方的往花海走去。薛盈盈大喊,“你瘋了,這是噬靈草,會吸收咱們修為的。”

    只見司徒凌雲鎮靜的從空間袋中灑出一堆靈石,然後,就看到那些噬靈草飛快的抖動花瓣,將靈石包裹起來,像是一個大大的燈籠一樣。司徒凌雲一步踏上,並沒什麼問題。他拉過她的手,輕言細語道,“相信我,我是不會害你的,現在我們走吧。“說完,又從空間袋中拿出一堆靈石撒出去。薛盈盈在一旁看的眼角直跳。

    什麼叫有錢人!什麼叫錢多的燒火!什麼叫投石問路!什麼……算了,就當她什麼都沒有說過。仇富這種心態,是她這種小老白姓常常有的心里行為,習慣性的有,也會習慣性的麻木。

    倒是其他幾人見到他如此敗家燒錢的行為,對他沒有解釋就釋懷了,一個接一個的跟著他們的而後面走過來。只有司徒明天這孩子還在原地,目光死死的看著他們,大有被氣到的趨勢。

    怎麼說這也是司徒凌雲的弟弟,薛盈盈好心道,“小弟弟,再不過來,你就要親自掏腰包用靈石鋪路了喲。”

    這可是句大實話,被花瓣包裹的靈石已經越來越小,快被它們吸收光了。司徒明天用一種不高興的眼神回敬過來,“要你多管閑事!”

    但是,他還是老實的走了過來。薛盈盈捂著嘴偷笑,這孩子真是可愛。花海過去之後,漸漸的,視線中出現不一樣的景致,入眼的靈草漸漸的變少,而且空氣中的靈氣,也漸漸的變得冰冷起來。而且越往前面走,就越冷。大家紛紛都御起靈氣和靈器為自己避寒,薛盈盈也不例外。

    但是這種環境也有十分大的好處,路途中,他們找到了許多的煉制丹藥的靈草,還有一種只能在這種環境中才能孕育存在的礦石。

    他們進入雲谷,都是有任務在身的,就是要找到一定數量的靈草和礦上,只有滿足之後,才有機會在雲谷中得到更多的好處。

    這麼輕而易舉的得到了一部分任務目的,而且還是比較難得到的那種,大家的情緒都有了很大的動力,一時間豪情萬丈,差點將附近的靈草礦石弄光。

    在這個地方,一邊走一邊用靈氣維持著身體的防御,是十分消耗靈氣的,他們都是金丹期修為,只有薛盈盈是聚神期修為,說實在的,他們還以為她會受不了,然後尋求別人的幫助。

    但是隨著時間的進行,她非但沒有請求人家的幫助不說,還跑來跑去的,見到什麼都好奇的問司徒凌雲,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別說是她了,剛剛從她懷里跳出來的小獅子狗都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

    難怪一向難以相處的少爺會看上她,看來這女人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

    隨著他們的深入,寒冷的地帶也開始深入,甚至連呼口氣都能形成冰疙瘩掉下來砸自己的腳,因此,大家都小心翼翼的前進。終于,當走了很長一段路,都是這麼寒冷的時候,司徒凌雲又開始吩咐,“注意,馬上要進入雲因石的出處,因為這個地方可能會存在其他的人,大家要小心。”

    大家點頭表示記住了。不是他們不願意說話,而是真的不想直接說話的時候噴出來的氣體會砸到直接腳。又向前走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忽然,像是突破了某種屏障似的,他們全部都齊刷刷的感覺到一種炎熱的感覺,這種感覺,像是在三伏天還抱著烤火爐烤火。

    大家本來還死命的抵御寒冷,忽然變成這種情況,于是都愣住。幸好靈氣和靈器不僅僅可以御寒,也可以御熱。雖然覺得炎熱,但是他們還能承受。隨即,大家都反應過來,冷熱交替,這就是雲因石出產的地方了吧。

    一時間,幾人的眼中都露出餓狼似的目光來。如能多找到一些雲因石的話,就算是上交給家族,自己也可以得到一些用來煉器或者是其他,要知道在雲谷之外,這些東西可真的是天價呀,他們就算是看到了也不一定能買的起。

    薛盈盈聽過司徒凌雲的介紹之後,也沒有親眼見過雲因石,決定好好的看上一看。

    很快,第一塊雲因石就被一個叫夏兵的人找到。看著雲因石的個頭,似乎有碗那麼大。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6-10 05:07 PM

093 挑釁,上來試試!

   鑽石之所以成為大家都追捧的對象,是因為它,堅韌、閃耀,最重要的是它很昂貴,不是每個人都消費的起的一種奢侈品。

    看到眼前的雲因石,薛盈盈有些不明白了,眼前烏漆抹黑的東西,真的是他們口中堪比鑽石存在的東西嗎?夏兵興奮的將這塊雲因石拿起來對著天空看了看,然後舔著嘴唇激動的說道,“天哪,還是一塊上等的雲因石,天哪,我發達了。”

    司徒凌雲神情依舊很淡定,與夏兵如此激動的情緒對比下來,一種上位人的氣勢瞬間彌漫開來。他走過去,接過夏兵手里的雲因石仔細看了看,然後又遞回去,鼓勵的拍拍他的肩膀道,“做的好,再接再厲,如果能找到更多大,相信家族也不會虧待您們的。”

    言下之意就是說他們的好處絕對不會少。司徒明天扭頭,“哼,收買人心。”

    薛盈盈看著眼前的這個孩子不免有些好奇,這個孩子的眼神明明對他的大哥充滿了敬佩和喜愛,可是為什麼老是要做出一副嗤之以鼻甚至是唱反調的事情來呢?

    但是這是人家的家事,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她才不會多事的去問。既然這個烏漆抹黑的東西是雲因石,她也能找到。不過,嘿嘿,她奸笑一聲,如果她找到了,豈不是說明就發財了。這種心理估計在南非挖鑽石的人心理都是這種狀態。

    忽然,氣溫忽然又是一變,炎熱又變成了寒冷。薛盈盈這才恍然大悟,這就是司徒明天說的那個冷熱交替了吧。果然是個奇怪的地方。

    于是,她沒有將環境的變化放在心上,努力的在地面挖坑,希望能找到同樣的雲因石。小鷹王大概也知道她的心理狀態,連忙幫忙挖坑,貢獻自己的力量。

    他雖然只是一直幼小的鷹獅,其中的力量也是不可以忽略的。薛盈盈付出很大力氣挖出來的坑。它的小身板不過是在坑里面刨了幾下,這個坑就變成了洞。

    洞里面,隱隱約約看到一塊黝黑的石頭露出了一角。看到了希望,薛盈盈發揚了一不怕髒二不怕累的精神,忽略掉司徒凌雲的話。

    直接跳進了洞里,賣力的挖起土來。很快,她抱著基本上有她腦袋大小的一塊黑漆漆的石頭爬了上來,花著一張髒兮兮的臉獻寶似的跑到司徒凌雲的旁邊遞給他看,“怎麼樣,這個怎麼樣?”這雲因石沒有拿在手里還不覺得,怎麼一上手就覺得好重,害的她想像他們那樣舉起來看看都沒有力氣。

    司徒凌雲似笑非笑的接過來,然後……然後那雲因石就變成了流星。嗖的一聲,又回歸了原位。

    薛盈盈憤怒的瞪了他一眼,這人是不是知道她找到的雲因石不會上交,所以才拋回去好讓其他撿啊。真是壞透了。

    見她還有要跑回去的沖動,司徒凌雲再也忍不住,將她拉到一邊,忍住笑意道,“那個不是雲因石。”

    “不是?”薛盈盈才不相信呢。明明就是一模一樣,為什麼夏兵找到的就是,她找到的就不是,分明就是想訛她的雲因石,休想上當。

    司徒凌雲捏捏她因為不服氣而脹鼓鼓的臉頰,好笑道,“如果不你不相信,現在讓夏兵將雲因石拿出來看看,你就知道了。”

    “真的?”薛盈盈滿心狐疑。“不沒有騙我?”

    司徒凌雲嘆氣,對不遠處的一個忙碌的身影喊道,“夏兵,你過來一下。”

    夏兵滿頭大汗的,興高采烈跑過來,“大少爺,你找我?我又找到了兩塊。”說完,獻寶似的拿出來。

    他一拿出來,薛盈盈的臉色就五顏六色跑了個遍,然後心里直罵這個修真界太過坑爹了。為什麼明明開始看到的雲因石是黑色的。

    現在變成了白色的又是怎麼回事?一時間,她真不知道該是戳瞎自己這雙睜眼瞎的眼楮還是該挖個洞鑽進去藏起來,也沒有這麼丟臉。

    司徒凌雲接過來仔細看看了,再次鼓勵了他一番,然後將雲因石還給他,這才對恨不得鑽進洞的薛盈盈笑道,“看到了吧,不同的溫度,可造成雲因石不同的狀態。

    像是剛才,雲因石因為受冷而漆黑,現在因為受熱的緣故,而變成了白色,其實這都是雲因石的結構問題。只有在經過特殊的手段煉制之後,它才會成為耀眼的鑽石。”

    因為無知,現在丟臉了。薛盈盈覺得好丟人啊。幸好小鷹王比較爭氣,從他們合力挖出來的洞里咬了一塊雲因石上來替她掙回了一點點微薄的面子。

    雲因石她也沒有仔細看,就直接扔到空間袋中去了,現在她也沒有臉繼續呆在大家的面前,只好東看看西看看。

    忽然,一陣打斗的聲音傳來,她小跑幾步,走到一處開闊處,遠遠的見到軒轅家的人正與一個不知道什麼姓氏的家族打在一起。軒轅家族一共十二個人,而對方只有區區八個,雙方人數不等,修為也相差一截,連薛盈盈都可以看出來,這八個人肯定難逃一截。

    軒轅家族的人曾經追殺過她,她對軒轅家族的人沒有好感,所以對那勢弱的一方頗為同情,但是她自身的修為低,就算是想幫忙也只是幫倒忙,于是準備轉身離開。

    忽然,一直呆在她肩頭的小鷹王飛快的竄了出去,直接撲向了戰場。薛盈盈暗暗叫了一聲苦,飛快的跟上去。她的速度不敵小鷹王,幾次要將它抓到手卻還是被它避開。

    眼看馬上就要闖入雙方打斗的範圍了,為了避免被流彈打死,她連忙用靈氣護體。果然,在此時,雙方都朝薛盈盈發出了攻擊,然後吃驚的咦了一聲,眼神中帶著疑惑,這不是對方的偷襲者嗎?被轟到天上的薛盈盈萬分郁悶,又萬分後悔沒有抽空將木之盾祭煉了,不然也不會被擊飛到天上這麼淒慘。

    好不容易落了下來,她擦掉嘴角的血跡,苦笑了一下。一抬頭,它才發現,小鷹王已經加入了打斗之中。開始那八個人還防御著這個突然出現的靈獸和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但是見到女人修為比較矮,這靈獸也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放松下來。

    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這頭靈獸只會咬軒轅家族的人,被他咬住的人都會以一種非常誇張的方式發泄著因為被咬而產生的疼痛,他們這才明白,原來這一人一獸是自己人,心里放松的同時,又覺得無比失望。

    唉,這女的修為這麼矮,一看就是個炮灰級別的人,有她幫忙,也不過是延緩了他們死亡的進程而已。

    但是,讓他們大跌眼鏡的是,小鷹王這個看似嬌小可愛弱不禁風的小小靈獸的這口牙齒真厲害,每次下口都要在人家的腰上,然後,就這麼看到一大塊血肉連帶上面的衣服都消失不見,再後來,就是被咬到的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薛盈盈也被小鷹王咬過,知道它咬人非常的痛,而且咬合力非常的大,常常能將骨頭都咬碎,這人被咬在腰上,也算是幸運了。但是同樣不幸的是,他的肚子破了一個洞,腸子滑溜溜的流了出來。

    惡!這種場面,就連看當了近十年醫生的薛盈盈都忍不住想吐。

    軒轅家族的人被這個惡心的場面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滿腔的憤怒都朝薛盈盈和小鷹王飛來。

    薛盈盈覺得何其無辜啊。她不過是因為好奇來看了看熱鬧,結果她被打到天上去坐飛機去了不說,人又不是她咬的,干嘛將怒火對準她?但是,她心里郁悶並不顧代表傻,看到對方分出兩個人出來對付她,立即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大喊,“司徒凌雲,救命啊!”

    追她的人聽到司徒凌雲的名字,腳下頓了頓,也就是這麼一停頓的時間,她又跑出去幾米遠。

    偏偏此時小鷹王咬完一人不過癮,逮著別人與那八個人拼殺的時候,又咬住了一個人。故技重施,又是人家的腰上,同樣的場面再次出現。

    追薛盈盈的兩人本來已經有了後退的意思,比較如果司徒凌雲在這里的話,他們也討不了好,可是回頭一看,自家的人被再次被咬了,而且這次被咬的,是大長老的孫子。

    一種絕望和瘋狂的心情瞬間襲擊了他們,他們也不顧那一方已經失去了兩人,現在變成了六比八,咬定薛盈盈追了過來。在他們的想法之中,這頭靈獸絕對是受到這個女人的指示,不然的話,怎麼會如此。

    如果薛盈盈知道了他們的心里想法,恐怕要哭出來。她真的是無辜的啊。

    這邊的慘叫聲本來沒有吸引司徒凌雲的注意,比較這種事情,常常發生,就算是有好奇心,也在習慣中泯滅了。但是當發現薛盈盈不見的時候,他的臉色變了。

    再聯系剛才的慘叫,他立即往聲音的方向趕去。好在她本來離開的地方就不遠,再加上她已經往回跑,他很快就將她接住並攬在懷里,一臉陰沉的對軒轅家族追來的兩個人說道,“找死嗎?我司徒凌雲護著的人都敢動!”



094 沒有吃白食的

    看到司徒凌雲出現,還與薛盈盈這麼親密,就算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對方是什麼關系了,兩人腳步硬生生的停下來,隱忍著怒火指著薛盈盈道,“這個女人的靈獸傷了我們的人,其中還有三長老的孫子,如果司徒少爺看在我們軒轅家與司徒家的關系上,還請將這個女人交出來”

    司徒凌雲低頭看著薛盈盈,她的衣服已經髒了,嘴角也留有干涸的血液,一雙憤怒的眼楮直直的瞪著軒轅家的兩人。他的目光陡然沉了下去,然後,輕輕的撫摸在她的嘴角之上。

    薛盈盈一愣,偏頭避開他的手,蹙著眉頭推開他,“別踫我。”

    這姿勢也太曖昧了,她可沒有打算在人家面前秀恩愛。

    司徒凌雲看著空落落的懷抱,露出最陰沉的微笑,扭頭對準軒轅家族兩人,“三長老的孫子嗎?哼,這關我什麼事!竟然傷了她,你們要有必死的覺悟。”

    司徒凌雲的比賽許多人都看過,就算是沒有看過,也聽說過,那鬼魅一樣的速度和殺人時的淡然,都是他們不可觸及的高度。

    聽聞此話,哪里還敢問著要人,立即轉身就跑。但是司徒凌雲沒有給他們時間,他們的動作就凝固在轉身的時候,然後,胸口的血跡就像是潺潺的溪水一樣涌了出來。他們抽搐幾下,很快就死了。

    “想去哪里?”

    薛盈盈停住腳步,努力不讓自己害怕。她知道司徒凌雲是個狠角色,他殺人時的表情讓她感到害怕。與其在這里看他殺人,還不如去看小鷹王咬人家的肚子。“鷹王還在那邊,我擔心它會受傷……”

    話未落音,那邊的戰斗已經停止,軒轅家族的人因為忽然失去幾個主力被另一方壓制著,加之鷹王不停的偷襲,幾下就將他們殺死。那些人此時拖著重傷的身子,相互攙扶著王薛盈盈這邊走過來對她道謝。

    薛盈盈表面上微笑內心尷尬的接受了他們的感謝。而司徒凌雲則是神色莫測的站在她的旁邊。

    經過這幾個人自我介紹,薛盈盈才知道,他們與薛家一樣,是個獨立的小家族,沒有依附任何的大家族。這次雲谷開啟。

    他們好不容易湊齊了八個金丹期的人來雲谷踫運氣,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可以找到一些改變族人的體質的靈果,這樣他們的家族也可以順利的發展下去。

    這八個金丹期,修為最好的是固丹期的家主何澤。他看起來只只有四十出頭,能在缺少資源的情況下修煉到如此地步,真的算不錯了。

    他自然也看到司徒凌雲,對薛盈盈的態度恭敬的很,並懇求薛盈盈能夠同意他們在傷好之前能夠與他們同路。薛盈盈是沒什麼意見了。

    畢竟看他們的樣子也知道,如果被人盯上,人多肯定要好一些,但是做主的人是司徒凌雲,她也不過是被順帶捎上的。

    但意外的是,司徒凌雲竟然同意了。還算這個何澤有眼色,知道司徒凌雲看重薛盈盈,因此問的是薛盈盈的意見。如果問的是司徒凌雲,恐怕直接就被拒絕了。

    小鷹王想要幾次跳上薛盈盈的肩膀,都被她躲開,現在看到大家都往回走,一副委屈的樣子在薛盈盈的腳邊打轉。薛盈盈在生他的氣,裝作沒有看見他髒兮兮委屈的樣子。

    還是荷澤有眼力,立即從空間袋中拿出水來給小鷹王仔細的洗了一個澡,恢復了干淨清爽的樣子,如果不是小鷹王咬人的舉動太過凶猛恐怖。他都要親自幫忙抱著了。

    薛盈盈不理他,小鷹王的脾氣也上來了,小跑幾步,直接張開獅子口一口要在薛盈盈的小腿上。

    “嘶!”

    她早就說過,這小家伙的嘴里不知道是不是會分泌毒液,每次咬人痛的要命。好在他們已經很熟,小鷹王咬歸咬,可還是知道輕重的,沒有咬到她的脛腓骨,饒是如此。那種劇烈的疼痛還是讓她慘叫一聲,身子歪倒在地,差點將鼻血都撞出來。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何澤八人看得目瞪口呆!這什麼靈獸,還敢咬主人!

    司徒凌雲目光中閃著危險,提著小鷹王的脖子就要將它甩出去,薛盈盈一看,這怎麼行,如果小鷹王被他捏死了,她也活不了,連忙將他推開,吼道,“別動它。”

    司徒凌雲也郁悶了,目光死死的看著她,最後干脆不理她,往司徒明天他們的方向走去。

    小鷹王的嘴巴還咬在她的小腿上,血跡就這麼流了出來。她拍著小鷹王的臉,忍著痛意萬分無奈的說道,“還不快松口,不知道被咬的人很痛嗎?記得下次不要不聽我的話了,不然的話,我就不要你了,然後將你送給別的靈獸當飯吃。”她的威脅太古蒼白無力,小鷹王哼了一聲,但是還是依言張開了口。

    這一人一獸的相處模式真的太奇怪,何澤帶著家族中的人處于寄人籬下的狀態,看到了也當沒看到,但是還是不免對薛盈盈充滿了羨慕。

    如果他也有這麼一只厲害的靈獸,他的戰斗力絕對會提升很多。但是,他哪里有靈石去買這些靈獸幼崽呢,若說去親自去抓,修為底下的他就更別想了。

    司徒凌雲帶回來八個傷員,司徒明天第一個跳出來反對,“大哥,這幾個人來路不明,就這麼輕易讓他們跟著我們,如果乘我們不備的時候偷襲我們,豈不是引狼入室。就算是這幾個人沒有歹心,可是他們都受傷了,只會拖累我們。”此話毫不留情一針見血的將視何澤他們是包袱的這種不滿表露出來,更是狠狠的掃了司徒凌雲的面子。

    前面就說了,何澤很有眼力,自然是看出來了兩位少爺不對付,但是如果現在他們八人不跟著他們的話,要是再次遇到下一個家族的人,以他們的狀態,必死無疑。

    于是,他看了一眼薛盈盈和司徒凌雲,最後說道,“真是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們這就走。”這是一招以退為進,他們都不是傻子,都明白。

    但是司徒凌雲聽後,冷冷說道,“我沒有讓你們走,誰敢讓你們走?留下來。”

    何澤此時的一顆心終于落了下來,他賭對了。淺薄的以退為進當然不會是司徒凌雲留下他們的理由,他賭的是司徒凌雲與自己弟弟二人之間的矛盾,他會不會為了自己的威信將他們留下來。

    司徒凌雲畢竟是司徒凌雲,他的目光深深的在在場的人臉上掃過,一些不滿的,服從的,無關緊要的乃至自己的弟弟那又氣又擔心的表情,他都看在眼里,“現在繼續尋找雲因石,”然後他又對何澤道,“作為讓你們留下的報酬,你們也必須給我一定數量的雲因石,不然的話,我不介意改變主意。”

    何澤八人頓時有些憤怒起來。這不是明擺著要收保護費麼?這雲因石認他們還想要呢,找到了卻要給別人,哪里會甘心。

    但是何澤是家主,他想的要遠很多。此時司徒凌雲如果說拋棄他們,或者是直接殺掉他們,他們都無法反抗,現在只是征用一點勞力來換取平安,這個買賣雖然看起來吃虧,其實有利可圖。

    一是安全得到了保障,二是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也可以收集雲因石,只要他們的運氣夠好或者是夠勤快,三則是與司徒凌雲這個司徒家的大少爺建立良好的關系,雖然現在看起來更像是雇主與被雇佣的關系。

    思及此處,他雙手高高抬起並往下壓,安撫住家族中其他七人的情緒,然後對司徒凌雲點頭道,“司徒少爺,我們同意你的條件,但是不知道多少雲因石才能讓你滿意?”

    司徒凌雲眼皮都不抬一下,“找到的所有雲因石的三分二。”

    吸了一口氣,薛盈盈心想,果然沒有吃白食的。但這貨太不厚道了,竟然要人家三分之二,如果是她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但是何澤畢竟是何澤,他聽了之後微微一笑,“好的,我代表他們同意,希望司徒少爺遵守約定,讓我們跟著你們,直到傷愈。”他這麼說,也是無可奈何。

    司徒凌雲他們很明顯有要找的東西,到時候如果他還跟著,說不定會成為不識趣的人,還不如給自己一個台階下。而且司徒凌雲說了,所有雲因石的三分之二,雖然上繳的多,可是如果運氣好的話,他們得到的也會更多。比起單獨尋找的危險來,他們還是賺了。

    談好之後,何澤便讓傷比較輕的兩人先去尋找,而他和剩下的六個人開始原地療傷。對于他這種能知進退的行為,薛盈盈滿心佩服,覺得此人以後絕對不會是池中之物,于是從空間袋中拿出一瓶丹藥遞給他們。何澤感激涕零的接受了。

    薛盈盈心里卻無所謂的想著,反正她自己會給自己療傷,根本用不著丹藥,還不如給他用了,還可以讓他欠自己一個人情,免得自己一看到丹藥就想起是在杜澤林手中搶到的,憑添不快。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6-10 05:12 PM

095 奇怪的雷劫

    經過這麼一遭,薛盈盈想要也有些累了,找了個相對平坦干淨的地方坐下來休息。那些靈果一進寶華珠,轉眼就進了它的肚子。

薛盈盈當然不會傻著再往寶華珠內轉移,就全部放在了自己的空間袋中。除了靈果,這兩個人空間袋中的靈石也很多。粗粗數了一下,上等靈石大概有幾千枚,中等靈石有幾萬枚,下等靈石比較稀少,稀稀拉拉的湊齊了一千枚。

    這簡直是飛來的橫財。小鷹王在寶華珠內滿地打滾,“獎勵,獎勵。”

    薛盈盈一想,如果不是它,自己還得不到這麼多靈石呢,于是又放了幾枚靈果進去。

    兩個空間袋里面還有靈器什麼的,她都沒有要。如果杜澤林還在,肯定會將它們收集起來再賣出去,可是兩人才剛剛翻臉,她沒有渠道處理這些東西,只好忍痛放棄。末了,她還將空間袋埋在土里,偽裝成什麼都沒有的樣子。

    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回來,他們依舊在熱火朝天的忙碌著,期間氣溫又變化了幾次,深受重傷的何家人好不容易才習慣了溫度的變化。

   薛盈盈給的丹藥起了很大的作用,至少何澤的臉色依舊比先前紅潤了很多,走路也不需要人扶了。不僅僅是他,其他人也是如此。薛盈盈根本沒有意識到,這都是她的丹藥起了作用,但是何澤對她的感激之情越發的重了起來,心中暗暗決定一定要找機會報答她。

    薛盈盈自然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的一個舉動換得了對方如此的感激,還沉浸在獲得靈石的快感中。

    被人打飛的那種無力感讓還深刻的記憶在腦海中,木之盾司徒凌雲說什麼都不收回去,那麼她也就不客氣據為己有,在他們大家忙碌的時候開始修煉起來。

    能再雲谷中修煉,是多麼不可多得的事情啊,眾人也想修煉,可是他們不敢呀。先不說家族中定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再說了,雲谷中不僅僅有自己家族的人,還有別的家族,如果在修煉的時候被人打擾或者是偷襲,他們沒法子承擔這個後果。

    但是薛盈盈不一樣,她這麼大咧咧肆無忌憚的修煉,將自身安全放任給他們,讓他們羨慕嫉妒的同時,也深深的恨著。

    司徒凌雲在她周圍打下一張結界符,然後沉著臉對停下來的眾人說道,“看什麼看,我們的時間不多,這還只是開頭,大家要努力一些。”

    薛盈盈不管那些人如何看她,她沉浸在自己的身體中,感受著自己身體的靈氣,然後拿起木之盾,轉運法訣,開始祭煉。當初杜澤林給她的玉如意她祭煉了半個多月,那個時候她的修為要低一些。

    現在修為已經漲到聚神期,對于結成金丹已經是臨門一腳,所以說祭煉起來比起上一次更得心應手。托上次引起別人注意的福,她這一次祭煉的時候,將靈氣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內,沒有像之前那麼大規模的散發靈氣。

    不過木之盾畢竟是中上等的防御性靈器,雖然薛盈盈的修為上升了,可是祭了半天,只不過增加了一點點進度。她的修為經過凝練,距離成金丹只差一點點,她並不知道,這一次的祭煉之後,她照常吸收靈氣,終于讓體內的靈氣達到了飽和值,開始變化起來。

    最開始發現這一情況的不是她本人,而是一直關注著她的司徒凌雲和何澤。

    “她竟然要在此處突破!”司徒凌雲非常吃驚,他明明聽杜澤林說過她才剛剛突破了,怎麼會現在突破,難道是因為雲谷充盈的靈氣還是上次靈氣在她體內肆掠的後遺癥?

    何澤吃驚的地方在于,她此時頭頂的突破的異象。

    厚厚的雲層在她的頭頂聚集,翻飛,而且越來越低,越來越濃,最後變成了黑色,里面醞釀著一條粗大的閃電。

    “不好!”兩個人同時大喊一聲,連忙帶著人後退的老遠,也顧不得去尋找雲因石了。

    退後了幾里之後,他們十幾人才停下來,神色驚疑的看著那根粗大的閃電。原因很簡單,已經很久沒有人渡劫了。而此時的薛盈盈,分明就是在渡劫,而且還是雷劫。

    司徒凌雲將拳頭捏的死死的,眼楮眨也不眨的看著她的方向,一顆心揪的緊緊的,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何澤走過來問他,“司徒少爺,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她是聚神期吧,就算是突破,也是金丹期,怎麼會度雷劫?”

    司徒明天也有些嫉妒她竟然能度雷劫,特別是大哥一臉心疼加緊張的樣子,他哼哼唧唧的說著風涼話,“肯定是人品差,才會被雷劈!”

    司徒凌雲和何澤都看了他一眼,那種看傻瓜的眼神看得他一陣憤怒,指著那厚厚的劫雲吼道,“那是什麼,是雷劫,是只有元嬰期的人突破的時候才會遇到的雷劫,在元嬰期之前,我們根本就不會有雷劫存在。

    大哥你還有你和這個中途冒出來的家伙結成金丹突破金丹期的時候,你們遇到了嗎?在場的其他人都是金丹期,他們又都遇到了嗎?最多是天空出現異象,可是你們睜開眼楮看看眼前,這個女人僅僅是個聚神期,結果她要度雷劫。

    一定是她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引起老天爺的懲罰,所以才會遭遇雷劫的,她絕對會死在這個雷劫之下。”

    聽了他說的話,司徒凌雲緊張的心反而輕松了,看著不遠處形成的劫雲,一臉堅定,“原來她在聚神期就可以引得雷劫下來,說明她真的與眾不同,我相信她一定會度過雷劫的,說不定可以一舉沖破元嬰期。”

    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說,司徒明天氣得差點吐血。



096 恐怖的雷劫

    劫雲並不因為他們這里的討論而停止聚集,越來越低,威壓越來越大。其中,那條閃電穿梭其中,就像是一條雷龍一樣在雲中翻滾,咆哮,只要看到的人都為其深深的恐懼。

    薛盈盈此時已經被這威壓弄的清醒了過來,見到此種情況,嚇得腳都要軟了。她雖然修煉的時間比較晚,可是杜澤林突破的時候的場景也是見過的,那漫天的金光,又絢麗又安全,她還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呢。

    誰能告訴她,在她要突破成金丹期的時候頭頂的劫雲是怎麼回事?那條閃電又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此時,小鷹王在寶華珠內萬分抱歉的對她道,“對不起,這雷劫是我的。”

    聞言,薛盈盈差點因為激動而休克。

    她默默聚神,小鷹王瞬間被她移動出寶華珠。她捏著它的小脖子,無比憤怒的將它上下左右激烈的晃動,咆哮道,“你要渡劫麻煩說一聲好好不好,這是雷劫耶,你要害死我嗎?”

    咆哮完之後,她抬頭一看,媽呀,就這麼一米米的時間,劫雲更大了,她都有點直不起腰的感覺。立馬放開小鷹王,她扭頭就跑,但是小鷹王立即回復為本體,飛快的追了上來,帶著哭音,“不要扔下我,我怕,爸爸……”

    薛盈盈大怒,奮力扒拉著它纏上來的翅膀,“你要渡劫,拉著我干什麼,還委屈你了麼?我還委屈呢,快離我遠一點!我可不想被雷劈死!”

    小鷹王死死不放翅膀,將薛盈盈包裹其中,一邊奶聲奶氣的說,“不行,爸爸不在,你要保護我。”

    薛盈盈此時氣得大腦充血,一頭撞在它的腦袋上。也許是怒氣攻心,鐵頭功的作用非常的大,小鷹王腦袋被撞昏了。翅膀軟噠噠的滑下來,但是他的神智還是清醒的,嘴巴里軟軟的叫著,“別走,我怕。爸爸……”

    就在此時,一條細小的雷電試探性的從劫雲里面伸出來,輕輕的拍在小鷹王的身體之上。說是輕輕的拍下來,其實也只是她單方面的視覺效應而已。小鷹王慘叫一聲,身子就像是被炮彈擊中一樣炸飛了出去,將地上砸了一個坑。

    而與它非常近的薛盈盈也好不到哪里去,被雷電波及,頭發都電成了滿神附體。乖乖隆地咚,這還只是開始。就這麼厲害。看著天上厚厚的劫雲,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的就消失的。

    小鷹王渾身發黑,發出一陣烤肉的香味。原本的可愛的獅子頭也變成了碳狀。它是神獸,就算是被雷電直接轟在身上,它也只是皮外傷,不過因為第一次面對這樣的事情,它比較害怕,嘴里不停的喊爸爸。

    那聲音才叫人揪心。

    見到下一次的雷電還在醞釀之中,薛盈盈看不過去了,跑過去將它提起來,怒其不爭,“鷹王,你是森林的王者,你怎麼可以這麼膽小,這不是你的雷劫嗎?不度過它,你怎麼能修得正果。你難道你不想像你爸爸那樣嗎?勇敢一點,你一定能行的。”

    小鷹王哇哇大哭,“我再也不吃靈果了。太可怕了。”薛盈盈這才明白,原來小鷹王本來不該現在渡劫,只不過貪吃吃了大量的靈果,所以提前引起了雷劫。

    提前渡劫跟早產是一樣的,沒有準備好的鷹王絕對是渡不過這次雷劫的,她不免有些心慌慌了。難道真的要幫它擋嗎?可是她也不過才聚神期啊。

    此時,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成為了金丹期。兩只手臂之中,兩顆一模一樣的金色珠子正待滴溜溜的旋轉著,體內的寶華珠不時的散發出一股精純的靈氣被它們吸收,然後,金丹就在肉眼可見的情況下凝練起來。

    此時,第二道雷電又轟了下來,如果被雷劫認定,就算是用飛的也逃不掉。如果再不逃,就來不及了。

    可是,看著小鷹王此時孱弱的樣子,她又有些不忍。

    時間也就一瞬間,薛盈盈咬了咬牙,做了平生最大的一個決定。將小鷹王抱起來,她努力抵抗著劫雲的威壓,以防止自己在這種威壓之下改變主意,產生逃跑的念頭,一邊用最嚴肅的表情和聲音問小鷹王,“這該死的雷劫一共會有幾重?”

    她手中的靈氣也飛快的鑽入它的體內,治療著它的傷。見她配著自己,小鷹王總算是有了一些依靠,膽子大了一點,想了一下說道,“爸爸說過,我們的雷劫是九重雷劫。”

    轟的一聲,薛盈盈感覺自己被雷劈了,暈乎乎的。九重,就是說,像剛才那樣的雷電,還必須挨上八次?不,不對,她看著天上那條最粗也最早出現的那條粗大的閃電,那最後的一次雷電,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的。

    好不容易決定留下來幫它一起度過雷劫的,信心又開始動搖了。她不過是個凡夫俗子,她不是避雷針,她也會死的好不好。

    但是她最終還是沒有走,而是對小鷹王說道,“我可以留下來陪你,但是你的雷劫必須要自己渡過。相信以你的能力會有困難,但是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死的。”

    小鷹王還是十分害怕,但是聽聞她要留下來,心里安定了不少。薛盈盈卻手忙腳亂的忙活起來,爭取能在第二次雷電下來的時候能夠將防御措施做好。

    沒錯,防御措施。木頭並不導電,所以她決定在自己周圍設置一個木系的堡壘,當雷電下來的時候,它能起到一定的防御作用。

    至于小鷹王,則是沒有任何的防御措施,因為她明白,靈獸之所以有強橫的原因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雷劫之下淬煉而成的,如果沒有經過雷電的洗禮,它們的成長幾乎為零。

    長生訣和通木訣飛快的運轉,靈氣飛快的從雙手出去,當喘著粗氣布置完的時候,第二道雷電閃電般的擊下來,瞬間擊中小鷹王。

    小鷹王經過一次雷電的洗禮,再加上薛盈盈的治療,已經得到了一些強化,因此比上一次多抗了兩秒鐘,然後再次被擊飛出去,變成一坨焦炭。

    至于薛盈盈布置的木系堡壘也被波及,然後化為灰燼。讓薛盈盈心中大定的是,經過她設置的木系堡壘,剩下的強度還在她能接受的範圍之內。但饒是如此,她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頭發又變成了松針狀!

    但是,這不是哀怨頭發的時候,她飛快的跑向小鷹王的身邊,然後長生訣運轉,大量的靈氣滋潤著它的細胞,只見它焦黑的皮膚下,嫩後很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起來。小鷹王張開眼楮,站起來扇了扇翅膀,黑灰掉落之後,它還是完好如初,甚至更加的強壯了。

    來不及高興,薛盈盈看著頭頂似乎馬上又要落下的雷電,趕緊退後然後一邊讓藤蔓編制成數層的盾牌隔離在他們之間。

    這一次,雷電下來的時間比上一次略有提前,所以,她也被轟的很狼狽,只覺得渾身麻酥酥的,一根指頭都不想動彈。而小鷹王則是又比上次多支持了幾秒鐘才被轟出去,再次化為焦炭。

    重復著治療,躲避,治療,躲避,當一道比一道粗的雷電過去,小鷹王的眼神也開始有了變化。他看著天上的最後一道雷劫,終于發出屬于他們鷹獅王者的一聲咆哮,大有與天爭個高低的意思。

    它的斗志出來了,薛盈盈已經累的像一條狗一樣,連跟手指頭都不想動彈。但是,她分明看到那粗大的雷電開始動了,于是,聚集了最後的力氣,給自己編織了一個宛如龜殼一般的木系保護殼,里三層外三層的將自己保護起來,就算是如此,她也覺得心悸,那種無法超越和必須仰視的天威,讓她發自內心的顫抖。

    她也很想幫小鷹王,可是此時自身難保,只能在內心祈求它能強悍一點,扛過去。

    小鷹王看了一眼躲在龜殼一般的木系牢籠中的薛盈盈一眼,忽然往遠處跑去。它也明白這最後一道的雷電非同凡響,她已經幫了它很多,現在,它希望她能無事。

    感覺到小鷹王的舉動,薛盈盈瞬間有種落淚的沖動。這孩子雖然還小,可是已經長大了。

    但是,她不能追過去,它必須要將這雷電硬接下來才行。

    猛然間,轟的一聲,大地都似乎抖了三抖。薛盈盈知道,這是雷電落了下來。她受到波及,瞬間被擊飛出去,而設置的防御已經完全化為灰燼,她渾身也受到了不少的灼傷。

    但是她顧不得痛,落地的一瞬間立即在地上打了個滾卸去沖力,連滾帶爬的往小鷹王的方向而去,心里不停的念叨,你千萬不要有事啊,千萬要活著等她給它治療。

    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小鷹王挺不過這最後的一擊,直接死亡,那麼她就算是有再強悍的修復能力,也沒有辦法救活它。

    最後一道雷電落下之後,天空中的劫雲十分快速的消散了,原本昏暗的天色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

    薛盈盈終于在漫天的塵埃中發現了小鷹王的身影,一瞬間,她的心沉了下來。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6-10 05:16 PM

097 再次被抓

    周圍的靈草早就被轟的一葉不剩,就連地面,也呈現焦炭一般的黑色。在這樣的地面上,有著一個方圓百米的大坑,大坑深達十幾米深,在一堆碎石之中,一堆看不出形狀的黑呼呼的東西在不停的痙攣抽搐,湛藍色的電光不停的閃過。

    薛盈盈連滾帶爬的滑下去,伸出手想將它抱出來,卻在觸及的時候被電的渾身酥麻,然後彈到一邊。薛盈盈不死心,再次爬過來,不過這一次她多了一個心眼,從空間袋中拿出木之盾來。碎石很快被她刨開,小鷹王的整個身子暴露在她的面前。饒是她在醫院見過那麼多模樣慘烈的病人,她也忍不住一陣心悸。

    小鷹王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全身的皮膚全部被燒灼成了焦炭狀,露出了下面受到灼燒的黑色的血管,血液凝固在里面,網狀的紋路讓人恐懼。

    它的翅膀折斷歪斜在一邊,露出了深深的白骨,而它的雙腿也同樣好不到哪里去,同樣是灼傷和骨折。如果不是他與她又契約關系存在,她絕對會以為這個小家伙死了。但是,它沒有死,它將雷劫渡過去還頑強的活了下來。

    這一認識讓薛盈盈又驚又喜,連忙運起長生訣,拼命的往它的身體里面灌輸靈氣。帶著淡淡綠光的靈氣鑽入它的肌肉,最後達到心髒之處。它現在重度燒傷,這修復是一個十分巨大的工程,她不能保證自己能快速的完成,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先保住它的命。

    而且要命的是,有人過來了。

    那是不熟悉的氣息,她應該不認識。之前有雷劫存在,那些人不敢靠近,現在雷劫已經消散,他們就過來了。

    快速的將小鷹王收回寶華珠,她快速的爬出大坑,找了個地方隱藏起來。

    不是她膽小怕死,而是她有些頹然的發現。自己因為抵御雷劫加上治療小鷹王,重復的輸出靈氣而沒有來得及補充,體內的靈氣已經開始枯竭起來,剛剛結成的金丹已經轉運的非常緩慢,顏色也沒有之前那麼鮮艷。此時就算是想要逃跑。估計都沒有什麼勝算。

    至于小鷹王,她看到寶華珠自身分出絲絲的靈氣滋潤著它的身體,她松了一口氣。

    很快,來人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是王家的人。

    帶隊的是王遠,身邊跟著王洪以及其他她不認識的人,粗略的數了一下,大概有十五個人。沒想到王家的人竟然帶了十五個人進來,他們都不怕這十五個人都折損在這雲谷里面嗎?還是這雲谷里面有他們必須要得到的東西,所以他們必須要比其他家族多進來一些人。

    此時他們渾身浴血。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只聽王遠道,“好好搜一下,這個人敢在這里渡劫,絕對不會好過,他身上的東西一定要搶到手。”

    個人去坑中,其他人散到四面八方。

    王遠身上已經沒有主辦公開賽時的那種和顏悅色,取而代之的是陰深深的表情和眼神,“王洪。還有多少人在里面。”

    王洪恭敬的回答道,“少主,根據統計,一共有一萬二千個人進來,進過今天,我們已經殺了四千個。不過,相信在少主的帶領指揮下,這剩下的人也不會活著走出去。”

    聞言,薛盈盈猛的瞪大了眼楮。瞳孔收縮。這王遠要干什麼,他們這是要引起全修真界的仇視嗎?

    忽然,一聲不壞好意的冷笑出現在身邊,她被人提了出來。

    “少主,發現了一個女人,看起來她似乎也受到雷劫的波及,但是她的修為才金丹期,不像是我們要找的人。”這個人長的五大三粗的,濃眉方臉,明明是一副憨厚正直的模樣。卻跟著王遠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真是白瞎他這張皮了。

    薛盈盈掙扎著,氣憤的吼道,“臭男人,放開我,有本事咱們公平的打一架,以強凌弱算是什麼英雄好漢。”

    她一出口就知道糟糕了。本來經過雷劫之後,她渾身發黑,頭發也成了亂雞窩,加上剛才去大坑中滾了一圈,如果不是她說話,根本不會有人認識她。

    可是她一說話,王遠的眼楮就掃了過來,然後走到她的面前,伸出兩根手指頭掐著她的下巴。如果是王子做這樣的動作,她無比高興,說不定還會對對方說一句請你盡情的蹂躪我之類的豪言壯語,但是面對殺了修真界四千人的王遠,除了恐懼,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像電視里面面對強權的女主傲然的反抗,她是沒那個膽子的。

    王遠嘿嘿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看起來就像是要吃人的魔鬼一樣。薛盈盈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只聽他輕輕的問,“你的司徒少爺在哪里?他怎麼舍得讓你一個人出現在這里?還有,告訴我,這個渡劫的人呢?”

    “我不知道。”她艱難的問道。

    王遠眯著眼楮,手上加大了力度。薛盈盈只覺得自己的下頷骨要碎了。

    “不要以為我是傻子。告訴你,你既然出現在這里,那麼剛才的事情,你肯定已經看到了。如果老實的跟我說,我還能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如果拒絕,我不會介意搜魂。”

    薛盈盈看著他,心里忍不住一陣腹誹,自從開始接觸修仙,耳邊就不停的聽人說有人要搜她的魂。她也是有**有尊嚴的好不好。

    “不要這麼看著我,現在沒有人能救你,就讓你先去報到吧,一會兒,我會讓你的司徒少爺來找你的。”他陰測測的笑著,手終于放松了對她下巴的控制,卻又附上了她的頭頂。一種深深的恐懼席上心頭,薛盈盈忍不住大叫,“好,我說,我說。”

    王遠嘴角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放下了手,“這才對,告訴我,他在哪里!”

    薛盈盈微笑,“好吧,他就在……”突然,她猛的一叩頭,額頭撞在王遠的鼻子之上。要知道她的鐵頭功厲害到連小鷹王這種神獸都可以撞暈,更別說他這個凡夫俗子了,而且還是最脆弱的鼻子。

    一聲慘叫,王遠捂著鼻子跳起來,鼻血從他的指縫間溜出來,非常的壯觀。

    薛盈盈立即就被其他人制服,但是她一點兒也不擔心,反而哈哈大笑起來。“王遠,不要以為老娘是好惹的,惹毛了我,就算是死,也要拖你墊背。”

    “賤人!”王遠一個巴掌扇在她的臉上,他氣急敗壞的對抓住她的兩人吼道,“給我打,狠狠的打,廢掉修為,然後帶回去給我關在地牢中,我要讓她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等到司徒凌雲他們趕來的時候,就只看到現場一片凌亂,滿地都是被雷電肆虐的痕跡,其中一個大坑最為明顯。但是坑中並沒有人。現場還有一些人的腳印,他們看得出來,是屬于其他人的腳印,一時間,司徒凌雲的臉色變得非常蒼白。

    薛盈盈不見了。

    他立即想要跟著腳印追過去,被司徒明天死死拉住,“大哥,你要冷靜,現在是在雲谷之中,如果真的是要她的命,現在看到的絕對是她的屍體,現在只是被人帶走了,說不定是遇到熟悉的人看到她受傷,所以帶她去療傷了。”

    司徒凌雲冷著一張臉看著自己的弟弟,“這只是其中一個可能。我要去找她。在我走之後,這里就歸你管。如果出了雲谷,你如何跟家族里面匯報我都不會在意,現在,我要去找她。”說完,掙脫司徒明天的控制,飛快的往腳印的方向追去。

    “大哥,我會給長老說你為了你一個女人拋棄我們,大哥,你真的要這樣嗎?你努力了這麼多年,難道因為一個女人就放棄了嗎?”司徒明天不死心的喊著。

    司徒凌雲腳步只是微微頓了一下,然後又堅定的往前跑去,“隨便你。”

    司徒明天聽到這樣的話,眼神一下黯淡下去。

    何澤看著他此時這幅模樣,心里嘆了一口氣,“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沒想到連他都這樣了。”但是,薛盈盈畢竟對他他們有恩,他也擔心她的安危,詢問自家兄弟他們的意見之後,于是對司徒明天道,“實在是很抱歉,我們也要走了,這里是說好的雲因石,請收好。”

    說完,他從空間袋中拿出所有的雲因石,然後分了三分之二出來。

    司徒明天忍不住發怒,吼道,“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好,怎麼你們都像是作了魔一樣。”

    何澤笑了笑,“我們修煉本就是逆天而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修到正果,與其成天不切實際的想著如何早日修成正果,還不如弄清自己的本心究竟需要什麼。因為我們不想要後悔。”

    司徒明天有些不明白他的話,他一直以來身邊的人就不停的告訴他,他必須是司徒家的下一任家主,他必須有很高的修為,他必須要修成正果,他必須……可要說,他現在追求的一切,都是他們告訴他的,沒有一樣是他自己的選擇。一時間,他有些迷茫了。



098 新武器,杠杠得

    渾身除了痛,還是痛。

    從昏迷中醒來,薛盈盈沒有第一時間睜開眼楮,而是凝神靜氣,仔細聽了聽周圍的動靜。卻定周圍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她才睜開了眼楮打量周圍的環境。

    此時她所在的地方根本就是一個光線微弱的地下室,地面,一股霉臭味迎面撲來,只有旁邊的牆邊有一個小小的氣窗透出一點光,整個地下室顯得特別的昏暗。

    借助這昏暗的光,她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毫無疑問,她又被人抓了。四面都是牆,除了那個小氣窗,連個門都沒有。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被塞進來的,難道是那個氣窗嗎?她還不會天真到以為自己個子一下就變成了袖珍型。

    想起昏迷前王遠說過的話,她冷笑一聲,忍著劇痛艱難的爬起來。

    堅持了自己的傷勢,只是皮外傷,內髒有輕度的損傷,只需要好好的休養一下就可以痊愈。讓她吃驚的是,兩顆金丹依舊滴溜溜的轉著,雖然光澤更加暗淡,可是畢竟還是存在的。

    這麼說,她的修為根本沒被毀去?可是不可能,王遠說那句話的時候,她分明感覺到他說的無比認真。隨即她檢查了丹田,發現原本就是破碎的丹田更加不成樣子。

    她舒了一口氣。幸虧她的修煉功法和儲存位置很特殊,那些人以為震碎了她的丹田就毀去了她的修為,因此沒有再仔細的檢查,這給了她一個緩和傷勢的機會。

    聽王遠的口氣,他們似乎要將這雲谷里面的人全部都殺死,也不知道目的是什麼。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做這項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因此,這個關押她的地方絕對不會是雲谷之外。

    調整好心態,她開始給自己療傷。皮外傷很容易就好了,只有內髒的損傷因為更加的細致而麻煩一點。等身上的傷幾乎好的差不多,也沒有那麼痛的時候。

    她將小鷹王轉移出來,然後開始給它治療。他身上的灼燒依舊,還是處于昏迷中,但它的有節律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都說明它基本生命體征平穩,這讓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長生訣運起。她緩緩的將所剩不多的靈氣從氣窗散發出去,又從氣窗慢慢的吸收回來,一半自己吸收以為此長生訣的運行,一半用來滋潤小鷹王的傷口。

    因為靈氣的激發,受過雷劫之後,本來因為它身體極度虛弱而處于休眠狀態的修復機能瞬間爆發,隨著靈氣的灌入,肌肉、神經、骨骼,都在重新生長。

    每個細胞都煥發出了前所未有的生機,一變十,十變百,原本她以為會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長好的肌膚很快就顯示出了幾本的雛形,更是隨著她靈氣的灌入而變得堅韌,有力,強大,其中隱隱有雷電閃爍。帶著雷霆的萬鈞之力。

    薛盈盈開始覺得靈氣有些供不應求,于是加大了靈氣的運轉速度,可是依舊不能瞞住小鷹王身體重塑的需要。此刻,它已經覺得不滿足,開始吸收她金丹里面的靈氣。

    “不要!”薛盈盈驚恐的大喊。金丹是修煉之人的命根子,如果金丹被毀,與丹田被毀沒有兩樣。

    她的聲音驚醒了小鷹王,它抬眼皮看了一眼此時狼狽的薛盈盈一眼,翻身逃離了她的懷抱。

    這小家伙還滿有人性的。

    薛盈盈剛松了一口氣。還沒有來得及慶幸,就看到離開她的小鷹王因為靈氣輸送的阻斷而變得萎靡起來,重塑的速度慢下來。

    這可不行。薛盈盈趕緊再次將它摟在懷里,靈氣拼命的輸給它。忽然,她想起自己有靈石,靈石里面的靈氣也可以給它。幸虧她當初為了保險起見,將靈石放在寶華珠內,沒有被人拿走,不像木之盾放在空間袋中,現在依舊換了主人了。

    有了靈石的幫助。輸送給小鷹王的靈氣終于穩定起來,等它全身的新的肌肉骨骼和皮膚長起來之後,羽毛也漸漸的長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地下室光線不是很亮的原因,她總是覺得它的羽毛與之前有些不一樣。

    靈石一顆一顆的消失直到最後一顆都不放過,薛盈盈的心都在滴血。想她是不是前輩子造多了孽,老天爺總是在她有錢的時候再將她變成窮光蛋。

    幸好,小鷹王及時清醒,讓她想掐死它來以此泄憤的想法化為泡影。

    舒服的呻吟一聲,小鷹王張開眼楮,扇動著翅膀。雖然它只是伸個懶腰而已,但是薛盈盈就像遇到芭蕉扇一眼,被扇到牆壁上貼成了壁虎。

    從牆上滑下來,她用一副見到鬼的神色縮在牆角,見到小鷹王抱歉的眼楮並有靠近的趨勢,她連忙兩手交叉抵抗在自己面前,戒備道,“慢著,你先控制住你的力道,我可不想被扇成內傷。”

    小鷹王點頭,獅子頭一張口想說話,一口雷電噴了出來,打她的腳邊,嚇的她一個哆嗦,然後連滾帶爬的換了一個角落,郁悶大吼,“叫你控制力道控制力道,劈死我你負責救活嗎?”

    不過是度過一次雷劫竟然變成雷公了,她當然開心,可是開心的前提是要保住自己的小命。

    小鷹王甩甩頭,扭動了幾下,變成了小獅子狗的模樣,圓溜溜的眼楮無比的委屈,嗖的一聲竄到她的懷里,然後舌頭開始舔她的臉。

    瞬間,薛盈盈的頭發又立起來了。渾身酥麻麻的,她就算是想動也動不了,算了吧,她認命了。反正也電不死,就讓她成為它控制新得到能力的試驗品吧。

    終于,在一次次麻酥酥的感覺中,薛盈盈感覺自己都快要飛上天了,小鷹王終于知道該如何控制口中的雷電出現方式和如何控制,只有偶爾才會出現失手的表現。薛盈盈真想抱著它大哭一場,“兄弟啊,我終于解脫了。”

    小鷹王待在她的懷里,閉著眼楮。連續的聯系讓它也有些疲憊,不一會兒就打起了鼾聲。

    薛盈盈再它的獅子頭上親了一口,輕輕拍著它的腦袋,“你真棒,以後我與他們打架的時候,就靠你了哦。”

    小鷹王嗯哼了一聲,往她的胸口蹭了兩下。

    薛盈盈提著它怪叫一聲,“小色狼!”然後將它扔進了寶華珠。

    四周的牆壁忽然輕輕震動了一下。雖然很輕微,可是薛盈盈就靠在牆壁上,所以還是感覺到了。有人要來了嗎?她做出一副弱不禁風虛弱的樣子,眯著眼楮,實際上則是集中精神,感應著這個房間中的一切情況。可以說,只要有只蚊子出現,她都能知道是只公的還是母的。

    正如她所想的,四面牆壁之上出現了一些繁復的花紋,漸漸的組合成了一幅畫。如果她此時睜開眼楮,一定能看出這是一個傳送陣。傳送陣一陣抖動,然後從里面走出三個人來。這三人,豁然是王洪,那個外表正牌和另外一個不知道是誰的王家人。

    他們一出現,看到薛盈盈依舊在昏迷之中,王洪冷冷的吩咐道,“王德,去看看這個女人死了沒有。沒有死的話,就待到少主哪里去,如果死了,搜了她的魂再說。對了,王志,她的空間袋在哪里?她是司徒凌雲的人,又是杜澤林的相好,肯定會有不少的好東西。”

    王德就是那個看起來正直無比的大漢,他幾步走到薛盈盈面前來檢查她的傷勢。而另外一個王志則是站在王洪的身邊恭敬的回道,“管事,這個女人的空間袋第一時間就被我拿下來,可是這個女人窮的可憐,除了那個木之盾,沒有其他什麼能看得上眼的了。就連這雲谷中的靈草靈果也沒有,也不知道她來雲谷干什麼。”

    此時王德也檢查完了,對王洪道,“管事,這個女人還沒死,而且她的生機十分的強,全身的傷也好了個七七八八。只是她身上的這些灼傷是怎麼回事,像是又被燒了一次似的,我看就算是好了之後,也會留疤。真是可惜了這副好皮相。”薛盈盈心中默默流淚,可不是嘛,小鷹王,如果變丑了嫁不出去,你要負責。

    熟睡的小鷹王無緣無故的打了個寒顫。

    王洪摩挲著下巴考慮了一下,對他們兩人道,“你們先在這里等一下,我先去請示一下少主,這個女人能這麼快速的恢復,絕對有秘密,如果就這麼讓人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然後,他就從原來進來的地方走了出去。可能考慮到等會兒會過來,而且開這個陣法的開啟多半十分麻煩,他離開的時候,根本沒有關閉這個陣法。

    這就是機會。

    可是看著兩個人,就算是全盛時期的薛盈盈也不可能是對手,更別說現在身上舊傷未愈,又被電了個外焦里嫩,手邊又沒有稱手的武器,大好的機會就在眼前,她卻因為沒有一點辦法。

    忽然,她腦海前所未有的空明起來。不是還有小鷹王嗎?于是,她很不厚道的將剛睡著的小鷹王給叫醒並喚了出來,威逼加利誘,“干掉他們,我帶你出去吃肉,不然的話,就只有啃泥巴。”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6-10 05:19 PM

099 赤裸裸的鄙視

    小鷹王癟嘴巴,自從它吃多了靈果之後誘發了雷劫,對吃已經有了陰影了,因此,肉什麼的,在它的眼中,都是浮雲。

    但是它清醒之後多了一個愛好,就是睡覺。比如此時,它好困啊,可是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剛剛睡下就叫醒自己,以為自己沒有脾氣嗎?

    薛盈盈繼續與他做溝通,“等我逃出去,你就好好的睡吧,就算是睡死也沒有人管你。但是現在你能不能幫幫忙,讓我逃出去,拜托了,我現在身上一樣武器都沒有,怎麼是那兩個男人的對手。”一個人去低聲下氣的求一只獸出手救命,而且還是一直幼小的獸獸,這場面怎麼看怎麼滑稽可笑。

    小鷹王受不了她這種低聲下氣的樣子,加上她的確幫了它很多,于是它仰著頭一副幫你了要感恩的樣子,臭屁道,“好,但是,之後不要打擾我睡覺。”頓了頓,又添了一句,“吃飯的時候例外。”

    薛盈盈忍住笑意,忙嚴肅的保證以後吃飯的時候不管吃什麼,都一定會給它準備一份,並準時叫醒它。

    以上的一切對話,都是在他們一人一獸精神層面的交流,王德王志並沒有發現,還站在一起吹牛,說什麼這雲谷要成為王家的了。

    小鷹王的突然出現讓他們剩下的話都停在了嘴里。只見它突然變生為本體,兩只翅膀一扇,啪的一聲,兩個人就像是肉餅一樣拍到牆壁之上,緊接著轟的一聲,兩個人被電成了煤炭,嘴里吐出一股青煙。

    這兩個人按理說沒有這麼容易被擊倒的,只不過被有心算無心,所以才被連環的攻擊打懵了。別看他們現在沒動作,薛盈盈知道,這只是雷電的麻痹作用,只要幾秒鐘的時間過去,這兩個人絕對會重新站起來。

    到時候,小鷹王的攻擊沒有先手,對他們造成不了威脅。薛盈盈知道,自己必須馬上做些什麼,飛快的從地上跳起來撲到他們面前。對準兩人的眼珠子插去。這是她唯一的選擇,也是唯一的活路。

    她渾身上下武器都沒有,能用的只有手,而能用手攻擊到的最脆弱的部位除了脖子,就是眼楮。脖子她不能保證一擊成功,但是在對方麻痹的時候還不能將其眼楮戳瞎,那她還真是廢物一個。

    但是,就像是遇到一個闌尾炎的病人,她知道該如何做手術。可是真正操作的時候,因為熟練度的關系,會比普外科的醫生效率差很多,相對而言,戳人眼楮也是需要技巧和力度的乃至熟練度的,薛盈盈畢竟是第一次做,手指前端那軟軟的觸感讓她真的很難狠下心腸。

    這可不像殺人,只需要刀起刀落。這可是比殺人還要殘忍的事。理所當然的,她兩手分別戳向兩人,結果兩個人的眼楮除了劇痛因為充血腫脹而短暫失明之外,根本就沒有像想象中爆裂露出兩個血糊糊的眼洞不停的往臉頰上流血水的場面,恰好相反,這種劇痛,正好讓他們徹底的從雷電的麻痹中解脫了出來。

    “啊,你這個賤女人,敢戳我眼楮。我要你不得好死!”

    “賤女人,我要殺了你。”

    兩人捂著眼楮痛苦的咆哮,一邊站起來尋找她的身影。

    小鷹王搖著獅子頭,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一眼薛盈盈,最後,抖動翅膀,唰唰兩聲,兩個人的腦門之後飛各自飛出一根羽毛來,白白的腦漿混合著血液隨著他們的到底流了一地,看起來又惡心又恐怖。

    薛盈盈反應過來。是小鷹王。

    她總算明白鷹雄的那句話,“別讓他保護你就好。”她果然連只幼獸都不如。

    “還不快跑!”見她還在發愣,它都想罵人了。

    薛盈盈連忙撿起兩個人的空間袋,最後又將小鷹王的羽毛撿起來收好,這才抱著小鷹王飛快的往陣法中跑去。

    一陣眩暈感過去,她眼前一亮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類似宮殿的地方。粗大的柱子兩端繁復古樸的花紋,以及牆壁上雖然有些斑駁卻精美的壁畫,無一不子不在說明這個地方的特殊與神秘。

    她能感覺到自己依舊在雲谷之中,可是這里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出現這類似古老建築物的存在?為什麼王家的人知道這個建築物的下面有個地下室,還有那個傳送陣,是他們發現的還是根本就是他們修建的?一時間,無數的疑問充斥著她的腦海,直到小鷹王的提醒,“有人來了,快躲起來。”

    薛盈盈左看右看,發現周圍全是柱子,根本找不到藏身的地方。小鷹王少年老成的嘆了一口氣,“靠你就死定了。”說完,提著她就飛到柱子的頂端。

    一上來她才發現這里的柱子都是另有乾坤。從下面看起來,像是支撐宮殿頂部,實際上卻隔著一定的距離,根本就沒有與房頂相接。這樣的縫隙,足夠她縴細的身體躲在里面了。小鷹王更簡單,直接被她收到寶華珠中。

    小鷹王在寶華珠內對她警告道,“我要睡覺了啊,沒事沒打擾我,有事,更別打擾我,影響我身體的健康發育。”

    薛盈盈一陣腹誹,睡吧睡吧,難道你睡一覺還能變成美少年了啊。但是人家的本事比她大,就是她的上帝,她也只敢在心里腹誹,面子上還是關切的保證,“放心,我一定會讓你睡的舒舒服服的,除了在吃飯的時候會叫醒你,其他時間一定不會再打擾你了。”

    瞧,她現在淪落到如此地步了。等到她有了順手的武器,非的將這個臭屁的小家伙扔到鷹雄的窩里去。

    下面很快有了動靜,王洪帶著王遠急急忙忙從外面進來,一起進入了剛才那個地下室,不一會兒,兩人鐵青著臉走了出來。

    王遠反手就是一掌打在王洪的胸口,神色猙獰,滿腔怒火,“廢物,連個人都看不好,就算是她的傷完全好了,也絕對會是王德王志的對手。不是已經廢去修為又收了空間袋嗎?他們兩人是怎麼死的?”

    王洪被這一掌擊退了好幾步,嘴角流出了血跡,但是他顧不得拭擦,連忙跪在原地誠惶誠恐的道,“少主,我真的不知道啊,她的丹田明明已經被我震碎了,空間袋也沒收了,剛才去看她的時候她還昏迷著,絕對不可能是她殺了他們,一定是有人來救走了她,不然的話,她一個沒有修為的人,就算是外傷痊愈,也不可能打得過他們的。”

    “還用你說!”王遠的怒火更甚,“那司徒凌雲已經聞風跟著過來,這個人,修為雖然只是金丹期,但是我估計他是故意壓制了修為專門進雲谷找尋同樣的東西,我們不能大意。現在你帶人去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他的人救走的,他一定會知道並且有所表現。”

    王洪動作慢了一步,王遠又吼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這個賤人一定沒走遠,給我追,我一定要弄清楚她的傷為什麼愈合的這麼快,還有那個雷劫的事情,快去。”

    王洪連滾帶爬的跑出去了。

    司徒凌雲來救她了?她心中一陣暖暖的暖流劃過,又覺得十分的愧疚,因為他對她的好,她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報答。

    等王遠也離開之後,她確定沒有人了,正準備往下爬,小鷹王突然出聲,“寶物在這里。”

    薛盈盈被它嚇得差點手抽滑摔下去,沒好氣的吼道,“麻煩你下次要說話的時候打個招呼好不好,這樣突然出聲會嚇死人的。”

    小鷹王沒有理它,而是依舊說著自己的話,“你去把它弄到手。”

    這下,薛盈盈總算是明白了,它說的寶物,就是當初在雲谷之外說的那個寶物,現在正在這個地方。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王遠剛才說的東西,就是這個了吧。“在哪里?”

    小鷹王看著地面,“下面。不過……”

    “不過什麼呀……”寶物就在眼前,哪有不拿的道理,薛盈盈最恨這種說話說一半的人了,不僅僅是人,獸也是。

    小鷹王慢的說,“不過,你修為太低,拿不出來。”

    “你……”薛盈盈被氣得鼻孔冒煙,又想將他弄出來捏死。不帶這樣玩人的吧,就像是先是告訴她中了兩千萬的超級大樂透,然後再告訴她,你已經死了,沒有那個命享用。這不純粹氣死人不償命啊。

    可是這小家伙作弄完人,舒舒服服的睡著了,留下薛盈盈一個人吭吭哧哧的生悶氣。

    說不饞涎是假的。她現在又被人搶的一無所有,寶華珠內也只有幾張火符,這中只能發出小火球的符對付這雲谷里面的人,說句不好聽的話,連根頭發絲都燒不著,她能不饞涎寶物嗎?

    她暗暗發誓,等到有命活到出去,她一定要將寶華珠內塞滿武器和高級的符,最好毒藥什麼的,都準備一點,這樣也不會弄的這麼狼狽了。至于寶物,她也必須有命去拿呀。



100 水下的秘密

    抱著柱子,她從柱子的頂端滑落下來。

    門外是一個花園,里面原本應該是有種植一些漂亮的花草,可惜現在已經都消失了,只剩下光禿禿的花壇靜靜的守在哪里。花壇的中間有一個雕像,是個手拿玉瓶。

    身披霓裳的仙子模樣,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個雕像的胸部以上已經被人一刀斬斷,上面半截身子掉落在花壇之中,被泥土遮蓋了一半,只露出了半張臉。

    但是這半張臉,都讓薛盈盈覺得美麗不可方無。難道這個雕像的原主人就是這個宮殿的正主,她發生了什麼事?

    花園的那邊有一條長長的回廊,再之後就是濃密的霧。什麼都看不到了。

    這個地方真的是太奇怪了。

    忽然,濃霧中傳來人的腳步聲以及說話聲,薛盈盈心中一驚,心想,多半是王遠回來了。看了看四周,似乎只有花壇後面能藏人,于是立即躲在後面,屏住呼吸。

    想了想。又忍痛將寶華珠內最後一張隱息符拍在身上。這麼近的距離,她可不能保證對方不會發現自己。

    在她剛剛藏好的時候,一群人闖了進來。聽著聲音,竟然還是熟人,里面有杜凌志和百花門主的聲音。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聯手了。不知道杜澤林在不在,她心中暗想。

    後又鄙視自己,想那個爛人做什麼。杜凌志和百花門主在花園中站定,當看到雕像的時候,都松了一口氣。露出驚喜和果然如此的表情來。

    杜凌志喃喃自語道,“傳說竟然是真的,沒想到雲衡宮真的存在。”

    百花門主也難得失態,“雲衡仙子,果然如傳說一般擁有仙姿般的面容體態,只可惜……”

    兩人同時嘆息一聲,惋惜之意十分明顯。

    他們身邊的其他弟子均是一副疑惑的模樣,但是都很聰明的沒有去問。

    與此同時,他們也同時發現了那扇虛掩的大門,于是快速的往那扇大門而去。等到他們都進去了。薛盈盈舒了一口氣,從花壇後面竄出來,飛快的往回廊方向跑去。

    但是人有的時候倒霉了,喝水都會塞牙縫,她剛準備鑽入濃霧之中,就被里面的出來的人撞個正著。她看都沒看,直接一推,卻沒想到對方穩如泰山,她自己則是因為力的反作用而跌倒。

    “你……”熟悉的聲音中透出驚訝,“怎麼如此狼狽?”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剛剛才想過他是不是與杜凌志他們同路,人馬上就出現了。薛盈盈摸摸屁股,瞪了他一眼,“要你管!”說完,她爬起來側身就走。

    杜澤林拉著她的手臂,皺著眉頭看她,“遇到什麼事情了?”

    看她一身狼狽,比上一次消失後回來還要狼狽,這亂雞窩似的頭發怎麼回事?還有這黑乎乎的似乎一用力就會碎掉的衣服又是怎麼回事?身上還有一股子霉味,她是從臭水溝里面出來的嗎?

    薛盈盈冷眼看著他,將他的指頭一根一根掰開,神情無比的高傲,像只斗勝的小公雞,“我的事,你不需要知道。”

    杜澤林眉頭皺了起來。

    薛盈盈看了一眼身後,“還是你覺得想讓他們看到我在此處?”

    杜澤林的眉頭完全皺了起來,那星辰一般的眸子似乎有一瞬間暗淡下去,他縮回了再次伸出的手,“好好照顧自己。”

    薛盈盈哼了一聲,鑽入了濃霧。

    一進濃霧,她就覺得自己大意了。萬一這個濃霧有什麼機關什麼的,她豈不是自找苦吃。但是很明顯,她的擔心是多余的,不過走了十幾步遠,她就感覺到濃霧漸漸的變淡,然後漸漸地也可以看到眼前的景物了。

    耳邊充斥著嘩嘩的水聲,而且越來越大。當濃霧完全消失,她來到了回廊的盡頭。一條石塊鋪成的小徑在回廊的下面影影約約見其鋪向前方。

    這條小徑十分的隱秘,如果不是她因為摔了一跤,這條小徑根本不會被她發現。另一個方向是一個涼亭,涼亭的後面是那個在雲谷外面看到的瀑布。涼亭里面有著點點的熒光閃爍,她認得,這是傳送陣。原來,這就是這個就是通往外界的出口嗎?

    傳送陣上面的瑩光越來越濃,她用腳趾頭猜也能想到這是有人要進來的表現。如果這傳送陣傳進來的人不是司徒凌雲,那麼她很可能會被其他人當做獵物殺死。

    這條不知名的小徑從來沒有人走過,她心中衡量了一下利弊,既然有這條路,就必然有雲衡仙子的用意。如果去賭幾千分之一的幾率,她還不如將小命壓在自己身上。思量不過在一瞬間,她立馬跳出回廊,落到那條小徑之上,然後開始沒命的奔跑起來。

    在她離開之後,涼亭之內突然憑空出現了一行人,豁然是王遠等王家弟子,只見王遠他面帶陰厲,渾身縈繞著冷冷的殺機,“留兩個人在這里守著,如果再有其他家族的人進來,格殺勿論。其他人跟著我進去,雲衡宮殿里面的一切都是我王遠的。”

    已經跑遠的薛盈盈自然是不知道這一幕,她被眼前的難題難住了。

    石頭鋪成的小徑開始只是有些濕滑,到了後面,基本上淹在水里。水不深,已經騎虎難下的薛盈盈只好硬著頭皮一直走下來,倒也一直平安無事。只是越是往前面走,霧氣就越重,越來越接近瀑布,那嘩嘩的水聲在她耳邊震耳欲聾。

    她的頭發已經被霧氣打濕,滴滴答答的滴著水珠,本來黑乎乎的臉也被沖刷出了一條一條的白印,看起來無比的滑稽。

    身上的衣服也因為濕氣太重,終于在她失足摔倒的時候,徹底的報廢了。隨著布片的滑落,她還沒有痊愈的肌膚暴露在了空氣之中,冰涼的濕氣讓她被雷電擊過之後的肌膚舒服了一點點,但是……

    “啊~”她仰天咆哮,憤怒的對著前方踢了幾腳泄憤,“賊老天!不帶這麼玩我吧,我上輩子是偷你男人還是怎麼的。”

    來到修真界被人綁架虐待也就罷了,為什麼她要成為修真界第一個因為沒有衣服穿而必須躲在這里的女人!想她從小也是一個乖乖牌的女生,為什麼生活要過的這麼悲催啊。

    這個時候她也無比的怨恨王遠,如果不是他們將她的空間袋拿走,自己怎麼也會有衣服換。

    更可悲的是,此時前往,石頭小徑已經落在水下一米,她要潛水下去嗎?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遭遇迎接自己。往後,卻更是去不得。就算是她臉皮再厚,也沒法子用裸/體見人啊。

    有人說過,遇到難關,咬咬牙也就過了。可是有沒有人能告訴她,如果咬咬牙也過不了的時候,又該怎麼辦,將牙齒咬碎嗎?

    運起靈氣,將周身的傷治療了一遍,待新生成的淡粉色肌膚出現,她才舒了一口氣。

    都已經到了這一地步了,已經沒有退路,她只能往前走。

    腳下是冰涼的石板,水溫也是涼涼的,她有種錯覺,她根本不是因為逃命而來的,而是專程過來洗澡的。

    當身子沒入水中的時候,那種涼意刺激的她瑟瑟了一下,瞬間清醒過來。看著水下若隱若現的石板路,她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埋頭潛下去。

    從水上看,什麼都看不清楚,但是在水下,卻看到一條石板小路延伸道遠方,影影約約可以見到一個古色古香的涼亭。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6-10 05:35 PM

101 神秘建築的秘密

    潛上去深吸了一口氣,她再次潛入水底,往涼亭的方向游去。她的心中,隱約有種激動的感覺,那種探索未知事件即將真相大白的那種激動感覺,讓她發揮出了潛力,憋著一口氣潛到到了小徑的盡頭。涼亭雖然與先前看到的那個一樣,充滿了古色古香的味道,但是,很明顯,兩者不一樣。

    一個只是有種最基本的涼亭結構,而這一個,顯得更加的精致,細膩,就像是一個人靜心打磨的一個心愛之物,涼亭的頂部有兩層,每一根橫梁都有著精美繁復的花紋,與她之前看到的那些花紋一樣,應該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哪怕連涼亭下的階梯都被刻上了美麗的同樣花紋。

    薛盈盈游到涼亭之中,仔細看了看地面,發現地面之上,果然也同樣刻畫著花紋,只是比起橫梁上的花紋,更顯得有邏輯一些。

    這是陣法。

    薛盈盈激動起來。

    這個陣法後面是什麼?目的地是外面?還是這個宮殿的深處?

    但是胸腔剩余的空氣已經由不得她做多想,她只能游出水面換氣。

    這一次,她休息了好一會兒,才再次潛下去。

    傳送陣她不知道用法,但是考慮到雲谷需要大量的靈氣才能打開,她準備試試同樣的辦法,能不能將這個傳送陣打開。

    她第一次在水底用靈氣,一開始並不習慣,一心三用的時候,常常不自覺的喝水,然後狼狽的竄出去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氣。但是後來她慢慢的發現,她能維持的時間變長了。也就是說,她在水底能夠一邊修煉,一邊輸送靈氣,還能一邊控制自己的身體,免得嗆水。

    剛剛傳送出來的時候,她不是已經站在地面上了嗎?那干燥並堅硬的觸感不會有錯的。而她卻放棄了這一最真實的感覺去追尋那些飄渺的東西,不就是本末倒置了嗎?

    蹲下身子。她緩緩的摸著地面。地面似乎也是石頭鋪成,冰涼而堅硬,但又有些不一樣,似乎更加的潤滑。一點兒也不像是簡單的石頭。

    是玉石。

    究竟是什麼地方竟然用玉石鋪地?

    順著地面,她繼續往前面摸索而去,可是走了幾步,卻發現玉石已經沒有了,變成了普通的石板。再繼續,同樣的的玉石又再次出現,在走幾步,又再次消失。如此反復了許久,薛盈盈始終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這個宮殿的主人要修建一個這麼奇怪的地方,像是沒有盡頭一樣。

    但是,萬物皆有盡頭,除非她在無休止的畫圓圈。

    這個認識像是點醒了夢中人一般,薛盈盈立即從寶華珠內拿出一個靈果放在原位,然後繼續往前面走,大概經過了十六次玉石石板的交替之後,她再次摸索到了那個靈果。看來找對了方向,她十分高興,為了肯定自己內心的猜想,于是又換了一個方向,再次重復剛才的舉動。

    這一次,經過了十六次玉石和石板的交替,同樣摸到了靈果。雖然不能看到,可是她能肯定,自己到了一個類似球狀物的內部空間之中,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造成她可以不受引力的控制走完這個圓形而沒有一點失重感。這可能就是這個傳送陣之後的秘密吧。

    她一定要弄清楚這里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心中有了這種感覺,對黑暗的恐懼就自然淡化下去,有了目標,也不再覺得孤獨,反而斗志昂揚。

    但是整個空間內唯一讓她覺得真實的就是地面,除了玉石,就是石板。上面光禿禿的,根本沒有任何花紋或者字能夠提供資料給她參考。

    小鷹王此時正在沉睡,以它的年齡和見識,絕對無法解釋這種情況,她也沒叫醒它的打算,而且在這個地方,沒吃沒喝的,她都是靠著靈果果腹,如果讓它醒了,吃的都不夠。

    幸好她記憶力無比強悍,忽然記得薛爺爺曾經說過,在修真界,他們喜歡用玉石來記錄東西,比如他們家的長生訣就是用的玉石來記錄的,只是後來被薛爺爺毀掉了。

    那麼,這些玉石會不會也如此記錄了一些東西呢。說干就干,她立即摸索著,感覺到手指下的是玉石,連忙用額頭貼上去,集中精神力,希望能夠進入玉石的世界。

    但失望的是,玉石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突破點,她才不要這麼快放棄呢,再說了,現在已經騎虎難下,如果不能找到出路的話,她就要困死在這里,永遠都不能出去了。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她已經都快失望到頂點的時候,終于出現了一絲不一樣的東西。

    事情是這樣的,她每次都用額頭去踫玉石,久而久之,自然就蹭落了一層皮,血跡留在了玉石之上。那玉石對靈氣或者是精神力都沒有反應,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對血的反應卻十分的激烈,薛盈盈還沒來的及呼痛,就覺得眼前一亮,一絲紅光從她的面前升起,然後指向天空的方向。

    而玉石已經變成了紅色。順著紅光的方向,她似乎看到了什麼東西在天上,它吸收了紅光,隱約間出現了一個圓形的物體影子。但是紅光太過暗淡,而且轉瞬即逝,饒是她眼神銳利也沒法子看清楚。她顧不得痛,立即將頭上的血又涂在玉石之上,可是這一次卻沒有任何的反應。難道一塊玉石只能發出一次紅光?

    她立即找到下一塊玉石,咬破手指,將血滴在上面。

    紅光再次一閃而過,上面的圓形物體似乎凝實了一點,她勉強能確定,的的確確是一個圓形的東西。

    隨著圓形物體吸收紅紅光,和玉石的變紅,黑暗似乎淡了許多。

    薛盈盈興奮起來,覺得渾身每個細胞都在激動的顫抖。

    當玉石一個接著一個被她用血激活點亮,當圓形的物體吸收了許多紅光之後,黑暗終于漸漸消失,整個空間都充斥著一種血紅色的光芒,看起來妖冶無比。此時她的視力終于恢復正常,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如她猜想的那般,這是一個類似球狀物體的里面,她可以如履平地一般的走在內壁之上,在她的頭頂幾米的地方,始終有一個圓形的物體。

    這個圓形物體原本十分混沌,吸收了紅光之後,它的身上都會閃過一絲奇異的光,然後它就會變得更加清晰一些。隱約之間,里面似乎有什麼東西。而且這種東西似乎在呼喚她,誘惑她,讓她繼續。

    當整個圓形地面的三百八十塊玉石被點亮時,她都開始覺得自己有些頭暈了。如果玉石再多一點,她沒將玉石點亮,自己則失血性休克了。

    頭頂的圓形物體也因為玉石的全部點亮,將紅光全部吸收之後,顯得無比的透明,就像紅色的玻璃一樣,露出了它包裹的東西。

    那美麗無可方無的容貌,那堪比仙姿的姿態,那不是在花壇只中的那個雕塑嗎?只是面前的這個,看起來更加的像是真正的人類,她甚至能看到這個堪比仙女的女人那吹彈可破的肌膚。



102 巨大的危機

    這個女人,她,是誰?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躺在一個類似紅色玻璃容器中,她的神態如此安詳,是死了嗎?薛盈盈抬頭看著那個女人,心里充滿疑惑。

    原本以為只要看到這個建築中的東西就能化解心頭的疑惑,讓自己可以得到答案,但是眼前的這一切,讓一切又回歸了原位。她的疑問越來越多。

    忽然,她心中一顫,看到原本閉著眼楮的無名女子似乎動了一下。

    這種詭異的情節貌似鬼片里面才有吧!

    吞了吞口水,她忍不住後退一步,跌倒在地。

    但是這里本來就是圓形的設計,她再退,與那無名女子的距離也沒有任何的改變,她依舊在她的下方。

    圓形紅色容器中的女子似乎又沒有動靜,剛才的那一下,好像是她的錯覺。薛盈盈吞了吞口水,然後閉上眼楮給自己催眠。

    不要怕,有什麼好怕的,難道在醫院里見過的死人還少嗎?有的是在搶救之前死的,有的是在搶救過程中死的,他們死了,並不危險,危險的是活人。

    覺得自己的心口沒跳那麼劇烈了,她睜開了眼楮。

    一雙紅紅的眼楮死死瞪著她。這個女人不知道怎麼回事翻了個面,變成了面朝下,眼楮也睜開了。

    薛盈盈愣了一下,隨後大叫一聲,“媽呀!”爬起來就跑。

    這可是修真界,什麼事情都可能存在。自己都是死而附身的人了,如果一個人變成了僵死或者吸血鬼什麼的,再正常不過了。她再也不是無神論者,因為她遇到了詐屍!

    她沒能如願,因為一個柔軟的,冰涼涼的東西纏住了她的腳,一股大力從腳腕傳來,整個人摔倒在地。這還沒有完,那宛如鬼手的東西一揚。提起她的腳,將她倒掛著往上拖。

    好奇心果然能害死貓!薛盈盈恐怖的大叫,“不要,不要,我再也不好奇了。我是無意打擾你的安息的。求你原諒我。”

    她倒掛著,更加能夠清楚的看到拉著她的是什麼,那是一根紅綢緞,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是那個謫仙一樣的美女穿的衣服一角,本來飄飄欲仙的仙姿因為這充滿詭異的紅色氛圍和莫名其妙的被縛,加上那雙紅紅的眼楮,現在在薛盈盈的眼中,這個未知女人她與惡魔沒什麼兩樣。

    很快。她被拖到了圓形物體旁邊,與那個女人面對面。

    如果不是她此時太過害怕,她真的要感嘆一下,老天爺為什麼會孕育出這麼完美的五官。但是,圓形的玻璃物只阻隔了她一秒鐘,讓她停頓了一下,她便透過它,與那個美女正面接觸。抱個滿懷。

    讓各種雷將她劈死吧!薛盈盈淚流滿面,老天爺,你要我命就快拿走,不要再玩我了,就算是小強俯身,我也快被你玩死了。

    為了怕她逃走似的,那紅綢子還往她身上纏了好幾圈,最後兩個人就像是被粽子一樣包裹在這個布繭子里面,只露出兩個頭。

    兩人對視中。

    一秒。兩秒,三秒……一分鐘,兩分鐘……薛盈盈覺得度日如年。

    可是這個未知女人就這麼瞪著一雙血紅色的眼楮看著她,沒有下一步動作。

    這麼很考驗一個人的耐性好不好。要殺要剮也給個痛快,就這麼耗著,對人的心里是一種很變態的折磨好不好。

    清咳一聲,薛盈盈決定主動出擊,賠笑說道,“那個,美女。我不是有意打擾你的清靜的,其實我是迷了路,無意間闖入這里的,真的萬分抱歉,你能不能放了我啊。”

    美女依舊瞪著血紅色的眼楮看著她,明明都瞳孔都放大了,死得不能再死,可是那種死死盯著你的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依舊不減。

    吞了吞口水,薛盈盈大著膽子又說,“我說真的哦,我不是有意的。如果我數到三聲,你沒有反對,就放了我哦。一、二、三,好了,你沒有反對,那麼快放了我吧,我被這麼纏著很難受耶。”

    但是,這個女人依舊動也不動。

    長時間被恐懼所包圍卻又沒有受到實質上的傷害,薛盈盈緊繃的神經終于慢慢的放松下來。算了,大學二年級那年為了弄清人體解剖結構半夜三更去翻看解剖室的屍體,最後困了,就這麼在停著屍體的房間睡覺,早晨起來的時候,守門的值班老師以為詐屍差點心肌梗死死掉。那個時候她都不怕,這個時候也不應該怕。

    放松下來,她才有機會好好的觀察這個女人。

    大大的眼楮,又長又翹的睫毛,小巧而又挺翹的鼻子,紅潤光澤的嘴唇,完美的唇瓣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忽略她紅色的眼楮,臉龐上潔白的肌膚就像是雪一樣白皙,隱隱有種粉紅的感覺透出來,所謂的白里透紅,指的就是這種。如果她是色狼,這個時候肯定都親上去了。

    忽然,紅綢緞將兩人的頭纏住,兩人額頭相抵,被結結實實的包裹在了紅色的綢緞之後。

    驚慌過去,薛盈盈睜開眼楮,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那個到處都是紅色的地方。這個地方一片潔白,像是白雪的世界。在這白色的世界里,看到的只有白色,除了遠方那抹火紅色的身影。

    薛盈盈頓了頓,然後提步跑上前去。

    當面對的時候,薛盈盈呆了一呆,“是你,你不是……”那個死掉的女人嗎?

    眼前這個穿著一身紅色霓裳的女人,正是她在那個詭異的地方看到的女人,只是此時她卻是個活生生的人,眼楮也是黑色的,只是看起來十分的憂郁,讓她原本美麗的臉龐充滿了憂傷的感覺。

    她看了一眼薛盈盈,神色中有點失望,但是又有一點欣喜,總之十分復雜。“我等了你好久。”

    人美,聲音也是動聽的。

    薛盈盈如此想著。

    “你是誰?為什麼等我?剛剛那個人是你嗎?現在又是怎麼回事?”此時有了訊問的對象,她十分的高興。感謝老天爺還沒有拋棄她,讓她可以有機會知道事情的真相。

    但是很快,她就意識到了,老天爺的確沒有拋棄她,而是換了個玩法。

    只見那個美女微微一笑,笑容傾國傾城,她幾乎都在笑容中迷失了。“我被關在這里幾千年,就是為了等著有一天,有人能來救我。”

    幾千年,不是吧,難道眼前這個看起來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美女竟然是個老不死的?

    “不用懷疑,我的的確確已經死了,我在這里等了幾千年,也是為了等一個人幫助,讓我復活。”她淡淡的笑著,笑容里面有著無數的憂愁和哀傷,讓人忍不住一陣心酸。

    薛盈盈雖然喜歡男人,但對這樣的美女也是毫無抵抗力的,她早已經忘記剛才的那一幕,拍著胸口道,“這個簡單,告訴我怎麼樣才能幫你。”

    美女看著她,眼神依舊哀傷,“你不害怕有危險嗎?”

    薛盈盈嘿嘿笑著,有點傻,但是很純粹,“該死的時候,想活也活不了,但是我相信老天爺沒有拋棄我,我一定會沒事的。”

    美女冷笑一聲,神色一變,眼楮忽然變成血紅色,整個人迅速的化為一道紅光對著薛盈盈撲過來,“那麼,就讓我接收你的一切吧。”

    薛盈盈只感覺頭嗡的一聲巨響,然後就是一陣爆裂一般的劇痛。

    啊!“這是怎麼回事?”

    她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那白色的世界早已經變得一片血紅。

    “哈哈哈哈,秀羅,你以為你能封印我雲衡?做夢,你搶我心愛之人與封印我的仇,等我奪舍了這個小修士之後,再慢慢跟你算賬。”雲衡的聲音在薛盈盈的腦袋里面叫囂,那種穿透靈魂的震撼感讓她精神力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薛盈盈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但是奪舍二字,她還是明白的。她知道,如果讓這個雲衡成功,她就徹底消亡了。

    這種死亡的恐懼不是第一次出現,可是這是最讓她害怕的一次。

    “不,我絕對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薛盈盈不服氣,她的人生為什麼要一次一次的接受這樣殘酷的考驗,就算是天要亡她,她也不會服輸。那種倔強的性子一上來,原本已經開始潰敗衰弱的精神力又開始振奮起來,抵御著雲衡對她的蠶食。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絕對不能放棄。

    雲衡咦了一聲,隨即又嗤笑道,“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金丹期也敢在我面前逞強,看我怎麼將你的精神力抹去。”

    薛盈盈只覺得自己腦中越來越痛,像是形成了戰場一樣,兩股勢力在里面爭斗,屬于她的那股精神力在節節敗退,她的精神力在這種抵御中不停的減少,再繼續下去,她絕對會被這個雲衡得逞的。

    沒有多做考慮,運氣杜澤林教給她的方法,她開始恢復精神力。雖然恢復的速度比不上消耗的速度,可是也能多支持一會兒。

    時間一長,薛盈盈也支持不住了。

    但是反觀對方,似乎後勁十足的樣子,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薛盈盈一時間陷入了巨大的危機之中。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6-23 11:06 PM

本帖最後由 domotoika 於 2013-6-25 07:45 PM 編輯

103 混戰!救命啊!

    如果雲衡得逞,她就再也不存在了。

    但是,意志戰勝一切這種奇跡只會出現在小說或者是電影中,她的意志力再怎麼強悍,畢竟也只是一個金丹期,而從雲谷乃至這個宮殿的一切都說明了,這個雲衡的修為,絕對超越了她無數倍。如果不是因為被囚禁了幾千年,如果在雲衡的全勝時期,薛盈盈在她的手中根本支撐不了一刻鐘。

    看著薛盈盈支撐了這麼久,雲衡似乎很生氣,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嚴重的挑戰。怒意迸發,她尖銳的嗓子吼叫道,“可惡,竟然敢抵抗,看我的吞噬星空!”

    一股前所未有的吸力從腦海深處傳來,那種靈魂即將脫離**飛出去的感覺,讓薛盈盈極度的恐慌。

    眼看即將失去意識,雲衡滿心喜悅的時候,薛盈盈的丹田處發出一道綠光,雲衡慘叫一聲,吞噬精神力的動作一滯,薛盈盈乘機將精神力收了回來。

    是寶華珠救了她。

    寶華珠動了起來,從丹田自動的游走到她的腦海之中。她凝神看去,只見她的識海之中,一團淡淡的紅光被寶華珠的所發出來的綠光死死的壓制著,動彈不得。雲衡之前的囂張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不停的尖叫和咒罵聲。期間她也反抗,可是寶華珠對她的精神攻擊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是它發出的每一道綠光都能將她的紅光打的淡一點。

    薛盈盈松了一口氣。鷹雄可真是送了自己一個好東西,這東西不僅僅可以儲物,竟然也可以進行精神攻擊,難怪上一次鷹雄說自己的魂魄經過寶華的凝練了許多,當時並沒有注意,現在想想,她真是擁有寶山而不自知,反而常常被人欺負。

    就在沉思的時候,代表雲衡的那團紅光猛然的一收縮,紅光凝練了許多。她這是要孤注一擲。拼死沖出來。但是寶華珠根本不想讓她如願,在她收縮的時候,它直接將她吸收進了它的體內。

    薛盈盈大吃一驚,小鷹王還在睡覺呢,如果這個雲衡趁機奪舍了它該怎麼辦?

    雲衡看到鷹王。當然也認出鷹王的身份,雖然這種神獸不是她理想的神獸,但是看起來也比剛才那個女修士好,再加上她此時精神力被寶華珠大幅度的削弱,這個小神獸就像是上天送給她的禮物一樣。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她根本就不用考慮,直接就往熟睡中的小鷹王而去。事實上證明,薛盈盈的擔心都是多余的,小鷹王依舊睡的流涎。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休息。他身上的羽毛似乎更加的黑了,隱隱帶著電光。玉衡撲過來,小鷹王張口就是一道雷電轟過來,然後爪子動了動,歪著頭換了個姿勢睡覺。

    雲衡被雷電擊中的那一瞬間,除了震驚之外,還有愕然,為什麼會這樣。但顯然。她已經沒有時間再思考這些了,被削弱的她又被雷電擊中,只能不甘心的消散在寶華珠內,化為一股精神能量注入寶華珠。寶華珠滴溜溜的轉動著,又緩緩的回到她的丹田之處。

    薛盈盈看著這意外的一幕,只能無語看天。如果早知道對方這麼容易解決,她就將小鷹王揪出來就行了。

    雲衡一去,整個天地間又變成了白色,白茫茫的一片。什麼東西都沒有。一種孤寂的感覺襲來。薛盈盈此時也有些可憐這個雲衡,愛人被搶走不說,還被關在這個地方幾千年,如果是她,肯定早就瘋了。但只她也十分佩服這個雲衡,竟然還有能力弄出一個陷阱引誘人前來解救她。如果不是有寶華珠相救,薛盈盈她就算是死一百次也足夠了。

    漸漸地,白色開始消失,入眼的是最開始的那個圓形的空間。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陣強烈的失重感襲來。她砰的一聲,掉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的。睜開眼楮一看,紅色的玻璃已經摔成了碎片,而她則是躺在這碎片之上。身上依舊緊緊的裹著一層紅綢,但是里面雲衡已經消失不見了。

    薛盈盈猜想,雲衡之所以想要找一個心的軀體奪舍,一定是原來的身體受到了某種致命的損傷而且無法修復。但是她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剛才還存在的東西,怎麼忽然間就不見了呢。

    地面的玉石已經恢復了冰冷的白色,整個空間已經沒有之前那種與世隔絕的詭異感,而且也沒有恢復黑暗,反而亮堂堂的,不知道用什麼手段造成。她連滾帶爬的站起來,才想起自己沒有衣服可以穿。

    看著裹在身上的紅綢,有一絲猶豫。這紅綢做的霓裳是雲衡的衣服,雖然她已經徹底的消亡,可是剛才那種害怕還是讓她忍不住心悸。但是眼看要出去,她這麼裸著,能看嘛?在猶豫中,還是面子佔據了主導地位,將心一橫,咬牙穿上了。

    還別說,這霓裳衣真的很舒服,絲絲滑滑的感覺,讓肌膚有種在牛奶中的感覺。可惜的是,這衣服顏色太過鮮艷,如果在逃命的時候,一定會成為靶子。如果樣式沒這麼復雜,而且為杜澤林那種黑色的衣服就好了。

    就在她剛剛這麼想過之後,她就驚奇的發現這件衣服已經變化,成為了最簡單的黑色羅裙,但是那根飄帶卻沒幻化,化為一根黑色的絲帶纏繞在她的右手之上。

    薛盈盈的第一個想法便是,她撿到寶了。

    然後,她恍惚之間聽到一個聲音,“此衣名雲羅天衣,可隨意幻化,水火不侵,可封印靈識,現雲衡已經消失,封印自動解除,雲羅已滴血認主,望好好待之。”

    薛盈盈愣了愣,怔怔的摸著身上的雲羅,她不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可能是雲羅的原主人吧。“原來,你叫雲羅啊。能封印靈識,怪不得雲衡要奪舍我的身體。”

    看了看四周,依舊是個圓形,並不因為有了重力而改變。但薛盈盈相信,一定有路可以出去。

    手上的飄帶動了動,她微微一笑,“竟然有風。”

    順著這股突然出現的風,她走到一塊玉石前面。這塊玉石與其他的玉石沒有什麼區別,同樣的大小和色澤,但是薛盈盈知道,這是障眼法。她伸出手輕輕的撫摸,剛開始覺得摸著的是玉石,可是忽然,她的手往里面一按,竟然伸了進去。來的時候,她翻來覆去的找了那麼多次都沒有找到出口,可是等雲衡一絲,出口就出現了,看來,這個修真界她要學習的東西很多呀。

    薛盈盈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走了進去。一片柔和的光將她包圍起來,暖洋洋的,很快,她就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是個類似大廳的地方,佔地十分的廣,絕對可以開個演唱會。里面橫七豎八的躺著許多人的屍體,濃郁的血腥味嗆的她幾乎要嘔吐了。

    雖然死了這麼多的人,可是大廳中還是有不少人活著,他們身上到處都是血跡,有的缺胳膊斷腿,有的被法術打傷,可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見到對方,就拼命的廝殺,有種不殺光就不會放棄的意味。

    看著他們瘋狂的樣子,薛盈盈連忙伏在地上悄悄的打量,也顧不得身邊到處都是死人。她都在鬼門關前面走了一圈的人了,這點恐懼,已經是小兒科。

    從這些人的衣著來看,他們都是這次參加百年公開賽的各個家族,當然,都是一些中下勢力的家族,那些大家族比如王家、杜家和司徒家的人都不在,倒是在其中看到了幾個軒轅家族弟子的屍體,看來上一次將那幾個軒轅家族的人殺了,對他們的實力造成了一定的損傷,所以才會在這樣的混戰中討不到好處。至于百花門的女弟子,她一個都沒有看到。

    那些人,他們去哪里了?

    忽然,一種危險的直接出現,她立刻就地翻滾出去,回頭一看,一個穿著青色衣衫的大漢滿臉獻血,神色猙獰的看著自己。他的雙臂已經被人砍傷,露出了森森的白骨,他的胸口也有被術法攻擊過的痕跡,那團被火燒焦的肉發出一陣又一陣的肉香。薛盈盈面色凝重的看著他,神色戒備,“你干什麼。”

    對方只是會給她一個字,“殺!”聲音蕭殺無比。

    在找到合適的武器之前,薛盈盈才不想跟這個傻大個硬拼。她飛快的竄了出去,逃開了這個大漢的攻擊。

    忽然,一個火球轟來,她飛快的後退一步,險之又險的避免了被火球擊中的危險,卻又回到了大漢的攻擊範圍之內。

    薛盈盈無奈,只得硬著頭皮,從大漢的胯下鑽了過去,然後又開始逃。

    “雲羅,你不是可以封鎖靈識嗎?快幫我攻擊他啊,快啊。”

    可是雲羅一點反應都沒有,黑衣依舊是黑衣,飄帶依舊是飄帶。“寶華珠,快用精神攻擊!”寶華珠依舊在丹田中滴溜溜的轉,不回應。

    “靠!”什麼寶物,都不知道使用方法!危機關頭,還是另一個寶貝靠的住。于是,她狠心從寶華珠內將小鷹王揪出來,將它搖醒,大吼道,“快放電啊!”

    小鷹王睡的迷迷糊糊的,心情十分不爽,一拍翅膀,一陣大風刮來,大漢飛走了,她……同樣也飛走了。

    你妹的,什麼寶貝都靠不住!



104 雲衡宮的傳說

    這麼明顯的舉動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薛盈盈飛快的爬起來,還是被人包圍在了其中。百靈的本事他自然一清二楚,她的細劍看似只有一柄,其實不然,飛行到一定的距離它會化為七柄細劍,然後從刁鑽的角度刺入。

    而且這個女子看似溫柔善良,但她的劍上卻被她用煉制的釋靈液浸泡過,只要被她的劍刺傷,這個人在短時間之內靈氣消散。沒有特殊的丹藥是治療不好的。

    看不順眼的兩人之間就像是有磁場一樣,在人群中自然能注意到對方的一舉一動。百靈能注意到她,她自然也能注意到百靈,更何況,杜澤林還大叫了一聲,“小心。”

    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都不能躲過,薛盈盈也算是笨到家了。

    她是木系靈根,修煉的又是通木訣,此時大廳里面光禿禿的,可是並不代表沒有植物。很快,地面龜裂,粗大的樹根就像蛇一樣扭曲著鑽出來,一面在她面前凝結成為盾牌護著她,一面像鞭子抽向百靈。百靈側身躲過,一道靈訣打出,面前的樹根就直接斷為數截。她的細劍刺在木盾之上,木盾也轟然碎裂,兩人的初步交手為平手。

    百靈氣得臉色發青,“你已經是金丹期?”這才分開多久,她怎麼會突然突破的?剛才司徒凌雲還在質問王遠,讓她將人交出來,沒想到她自己出現了,雖然看起來神形憔悴,但畢竟是完好無損的出現了。難道是她在這雲谷之中有了奇遇?或者根本就是在這里有了奇遇?

    薛盈盈哼了一聲,不屑道,“怎麼,不服氣嗎?本人天資聰穎,你要嫉妒就盡情的嫉妒吧,我大人有大量不會你這個小人計較的。”

    “你!”百靈臉色青中泛黑,一雙絕美的眸子閃爍著惡毒的光芒,“你給我等著瞧。”

    薛盈盈看著她突然偃旗息鼓,有些失望。說真的,這個女人能進入前十名,真的很不簡單,她倒是真的很想會會。

    “你沒事吧。”杜澤林問她。

    薛盈盈這才明白百靈為什麼會突然收手了。她看著他,見到他擔心的神情,心中還是很高興,微微笑道,“我沒事,多謝你的提醒。”

    何澤和司徒明天本來還和杜澤林纏斗在一起,他突然收手,也終于讓他們兩人注意到了薛盈盈的存在。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何澤第一時間就放棄了打架,收起了靈器過來打招呼。司徒明天對薛盈盈還是很有意見,干脆去幫助司徒凌雲。

    “你們認識?”杜澤林覺得自己真是小看她了。

    薛盈盈笑著點頭,問他們,“你們怎麼打起來了,還有外面,”她指著來的方向,“那里也有好多人打起來了,一個個就跟殺紅了眼楮似的。”

    薛盈盈說的這些,他們都知道。他們面色沉重下去,何澤嘆息道,“都是私心作祟啊。其實雲谷大量的靈果靈草以及煉器的材料都可以滿足他們的需要,可是他們卻要進雲衡宮來尋找什麼機遇,卻不知道,這雲衡宮只能怪處處是危險,沒有強大的精神力會迷失自己的本心。”

    他這麼一解釋,薛盈盈似懂非懂,但還是不明白。

    杜澤林知道她對修真界的知識知道的太少,但是此時也不是解釋的好時機,于是簡單的說了一句,“他們中了雲衡宮的幻境,在自相殘殺。我們這些人打起來,是為了那個里面的東西。”他指著盡頭的那個方向,傳送陣的光芒已經淡了下去,薛盈盈知道,是因為有人成功傳送了出去的緣故。

    “是杜凌志吧,他已經進去了。”

    杜澤林看了她一眼,想起她曾經從雲衡宮的大殿出來過,所以也沒有隱瞞她,“是。”

    “那是個什麼樣的東西,竟然能讓你們如此重視?”薛盈盈想起雲衡這個女人,心就隱隱覺得不安。

    何澤吃驚的看著她,“你不知道嗎?”好似她犯了一個低級錯誤一樣。

    “在一個美麗的地方住著一位雲衡仙子,她有著最美麗的容顏,最頂級的仙器和靈藥,傳說只需要她一柄仙器,就可以橫掃修真界,一顆丹藥,可以讓人起死回生,也可以讓人立即羽化登仙。

    後來有一天,她忽然消失了,但是有一個傳說流傳了出來,只要找到雲衡仙子的雲衡宮,就可以得到她全部的仙器和靈藥,甚至是她的修煉法訣。”何澤在說起這個雲衡仙子的時候,兩只眼楮呈現心型。

    薛盈盈敢打賭,這家伙絕對是對這個雲衡有幻想。如果他見過雲衡紅著一雙瞳孔散大的眼楮瞪人的話,就絕對不會在有這種心情了。

    而且她見過真正的雲衡,知道雲衡絕對不是一個好相與的角色,這個傳說,多半是她故意流傳出來,好讓人去找她,然後她就可以尋找一個合適的人進行奪舍。只是她運氣不好,沒有成功,反而被打的魂飛魄散了。

    得到了雲羅,薛盈盈總是覺得空有寶山而不知運用,暴殄天物的感覺,于是她也想去那藏著雲衡仙器和丹藥的地方去尋找有沒有關于雲羅的記載,至少不要讓她這麼盲目吧。

    忽然,整個地面一震,打斗的人都停了下來,然後很有默契的退回自己人身邊。

    “他得手了?”百花門主神色一動,立即往傳送陣方向而去。

    司徒凌雲此時已經顧不得去攔截他,而是拉著薛盈盈的手道,“跟著我。”

    沒想到與此同時,同樣的話也由杜澤林口中說出。

    薛盈盈愣了愣,掙脫出來,站在何澤的身邊,“你們先去吧,我修為低,等里面大局已定的時候再進去也不遲。方向,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對了何澤也會照顧我的,對不對。”

    何澤看著她對自己擠眉弄眼的樣子,忍著面前兩位大少爺審視中帶著醋意的目光,抹了大大的一把冷汗,“我……我會照顧她……”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6-23 11:09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3-8-12 10:05 PM 編輯

105 利益糾紛

    很快,大廳的人都走光了,生怕晚了一步就得不到寶貝似的。意外的,是一個類似迷宮的地方。走到最後的他們也有好處,就是不用辨別方向,只需要跟著別人走就行了。小鷹王突然睜開眼楮,用精神力與她溝通。“寶物在下面。”

    薛盈盈瞟了它一眼,意思就是說,怎麼可能,上次躲在柱子上的時候,它就說了,在下面,現在還是這麼說,難道這個地方在柱子那個房間的下面?不可能呀,明明可以看到天空的。

    小鷹王送給她一個白痴的眼神。“這就是陣法和傳送陣的妙處,如果你能學到這個女人一半的本事,也不用我來救你了。”

    被獸獸赤裸裸的鄙視了。

    一人一獸眉目傳神,以精神交流的畫面很有愛,何澤在一旁羨慕不已,“瓊芳姑娘,你的這只本命靈獸在哪里獲得的,看起來十分聰明。討人喜歡。”

    薛盈盈笑著捏小鷹王的臉,“自己貼上來的。”

    何澤嘿嘿干笑,心想,怎麼不見有靈獸貼上我啊。

    說話間,前面已經出現了人影。兩人走出的時候,他們神色戒備的回過頭來。

    是王家的人。

    估計是得了王遠的命令,讓他們在這里留著攔截人。

    這又不是第一次了。薛盈盈嘲諷的看著兩個人,對何澤道,“有狗擋路呢。”

    何澤站在她的面前。御起靈器,“就交給我吧。”宛如宣布了兩人的死刑。

    小鷹王切了一聲,小聲道,“這個男人打不過。”

    薛盈盈才不相信呢,明明何澤是固丹期,而前面這兩個礙事的家伙才成丹期,雖然只相差一級,可是實力卻相差很多。小鷹王又閉上眼楮不理她了。

    事實勝于雄辯,開始何澤的的確確的穩穩壓制著這兩個人,可是沒有一會兒。兩人忽然渾身的氣勢一變,就變成了固丹期,修為提升了一級不說,還二打一,何澤便很快敗下陣來。本來她還沒什麼興趣去看什麼雲衡仙子的寶物,可是有人故意攔著不讓她去,她心里就不爽了。

    關門,放鷹王。

    小鷹王被威脅如果不幫忙,就不讓它睡覺,所以,很快,它就將被威脅的怒火發泄在了這兩個人的身上,先是一口雷電電的兩人四肢發麻,然後再是爪子一抖,胸口就插上鋼針似的羽毛,雖然不能給他們致命的一擊,可是對于何澤來說,這個機會再好不過了,立即撲上去一人補了一擊,兩人不甘心的見閻王爺去了。

    回過頭來,何澤雙眼冒星星,興奮的很,“你的靈獸竟然還會法術攻擊,好厲害。”

    薛盈盈嘴上謙虛的說著哪里哪里,心里卻想著,被九天雷劫劈了都沒死成,能不厲害嗎?

    兩人很理所當然的將二人的空間袋瓜分完畢。何澤還很友好的告訴了她應該如何抹去原有空間袋上的精神烙印。她興奮的將王德王志的空間袋也拿出來,按照何澤的話將上面的精神烙印抹去,很快就得到了他們的東西。

    除了靈石,靈果,最讓她開心的是,竟然還有許多的符,其中還有幾張高級的隱息符和結界符,這種東西可是保命用的,趕緊收起來。

    當著何澤的面,她當然不會將東西收到寶華珠內,都是裝模作樣的往懷里揣,實際上一放進去就進了寶華珠了。經過這麼多次的空間袋被搶,她已經有了深刻的覺悟,如果想要不丟東西,好東西都必須要放在寶華珠內才保險。

    何澤看到了也只是小小的吃驚了一下,以為她將空間袋放在懷里的,沒讓他多做想法。

    很快,二人順著前面人的痕跡,走到了目的地。

    一扇大門矗立在眼前,隔著大門都可以聽到里面的打斗聲。

    不消說,絕對又打起來了。

    里面的人因為他們的到來停了下來,分成了三撥人,其中百花門與杜家在一起,司徒凌雲和司徒明天一起,剩下的便是王遠他們。司徒凌雲此時渾身氣勢已經大變,有些深不可測的意味,如果不是如此,光憑借他們兄弟二人不可能佔據三分之一的勢力。薛盈盈和何澤理所當然的走到司徒凌雲的陣營之中,對著王遠比了一根中指。

    王遠臉色十分難看,但是他忍住怒火,對司徒凌雲道,“司徒少爺,你要想好,如果你真的決定與我們王家對著干,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司徒凌雲擁著她,看都不看他,而是情深款款的對她道,“你回來真好。你不在的這幾天,我真的好想你。”

    好煽情的話,雞皮疙瘩都給她激動出來了。

    何澤清咳一聲,“抱歉,這里還有觀眾好不好,你們兩人要親熱還是晚些時候吧。”

    司徒凌雲眯起眼楮,擁著她的手並沒有收回去,“說的對,現在,既然已經找到了雲衡仙子的藏寶室,那麼,就來研究一下分配的方案吧。”

    “研究個屁,這里所有東西都是我們王家的,你們休想拿走一根毫毛。”王遠惡狠狠的說道,一道符從他手中打出,他猖狂的笑起來,“你們知道嗎?為什麼會提前舉行這個百年公開賽嗎?因為這個雲谷的秘密,已經被我們王家研究透了。我們就是為了通過這次公開賽將這個雲谷據為己有。如果你們識相的話,就乖乖的不要動,不然的話,不要怪我王遠心狠手辣。”

    杜凌志和百花門主都沒有說話,但是他們的眼神已經很明確的顯現出了鄙視的神色。

    百靈冷笑,“王遠,你以為就你們研究出了雲谷的秘密嗎?你以為我們的師父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要知道,師父他並沒有壓制修為。不要以為別人是傻瓜,天真的以為什麼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你以為你的傳訊符能帶來多少人?明確的給你說吧,你們的人,早就被我們秘密的處理了。”

    “不可能!”王遠絕對不相信自己布置的一切被人識破。

    不過,他的傳訊符沒有人回應,這提醒著他,這是真的,他的人已經不在了,他大勢已去。不得已,他立即對司徒凌雲道,“司徒少爺,這里,只有你的勢力最弱,不如我們聯合起來,一起抵御這杜家和百花門的聯手,也只有這樣,他們才不會將我們逐個擊破。”

    司徒凌雲輕笑一聲,“我記得我曾經很明確的告訴過你,我不需要合作者,以前是現在也是,將來也是。本來呢,如果是在以前,遇到現在這種情況,怎麼也要拉你一把,可是你竟然讓人傷害她。”她遇到不測有可能死亡的恐懼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直到看到她活生生的出現他的面前的時候,他才松了一口氣。所以,他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

    杜澤林這才知道,那天他看到的狼狽樣子是怎麼回事,從人群後面站了出來,神情冰冷,眼里閃爍著寒光,“傷害她的人竟然是你!”星辰劍瞬間出現並握在手里。

    百靈眉頭微蹙,“澤哥哥……”

    杜凌志本想出生阻撓,可是想到薛盈盈的那只靈獸,又改變了主意,大義凌然的站出來對王遠道,“你這個卑鄙小人,連女人都傷害,真是我們修真界的恥辱!人渣!澤林,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薛盈盈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切,就像是看一出鬧劇一樣。她的安危,什麼時候又變成了眾人口中的大事了。



106 大失所望

    但是事情往往事與願違,杜家的人幫忙,反而得到了百花門主的反對,他冷冷道,“修真界本來就是強者生存,如果能力不濟被人殺死,也只能怪她的修為太低,不能怪對手太強。如果之前王少主有對不起這位姑娘的地方,表示一點歉意就是,可是現在的問題不是聲討誰對誰錯,而是面對雲衡仙子的藏寶室,應該怎麼辦?”

    “很明顯,如果再繼續打斗下去,大家都得不到好處,反而會有損傷,不如我建議,大家都一起進去,仙器都是有靈性的東西,大家各憑本事。至于丹藥方面,就按人數平均分配好了。”

    百花門主這一席話,很明顯的在為他自己謀取福利,在場的人中,百花門的弟子最多,其次就是杜家的弟子,司徒凌雲這方最少,加起薛盈盈他們兩人也才四個人,最吃虧了。

    但是讓薛盈盈吃驚的是,司徒凌雲想都沒有想一下,便同意了。

    “你瘋了,明擺著那個家伙在欺負你,你怎麼能忍下這口氣!”薛盈盈為他抱不平,而且他也不是這種忍氣吞聲的性格,從剛才對王遠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

    “大哥,就算他們人多又怎麼樣,大不了大家再打一架,我就不信他們有人能討得好處。”司徒明天第一次與薛盈盈同仇敵愾,站到統一的陣線上。

    何澤搖搖頭,沉默的站在一旁。這不是他能參與的事情。

    給了她一個安撫的微笑,司徒凌雲毫不在意道,“那些東西對我的吸引力還沒有你對我的吸引力大。”

    這廝又在發情了!薛盈盈微微黑線著,再也不勸了。

    司徒凌雲都不反對,杜凌志就更加沒有反對的離場了,至于王家,現在處于下風,沒有話語權。

    一群人相互戒備著,進入了所謂的藏寶室。

    只見里面是一個佔地寬闊的房間,牆壁的四周刻畫著精美的壁畫。可惜因為年代久遠,而且沒有人維護,已經失去了曾經的光澤。頂部有一顆發著光的珠子,隨著他們的進入變得越發的明亮,整個房間一覽無遺。

    里面有著許多放置東西的木架。上面稀稀拉拉的放置著書本和一些瓶瓶罐罐,還有一些玉盒。看到丹藥,百花門主的眼神亮了一下,飛快的往丹藥的方向而去。王遠和杜凌志也不甘落後,只有司徒凌雲慢吞吞的往架子上的書籍方面走去,那閑庭散步的模樣,真是急煞了司徒明天。

    抱著丹藥怎麼分自己都吃虧,他的目標是玉盒。如果里面有仙器,運氣好的話讓仙器認主。他們此行也不會虧到哪里去。

    何澤的目光在架子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壁畫之上,看得是如痴如醉。

    那上面雲衡仙子的仙姿被人畫的惟妙惟肖,就像是真人一樣。要不是薛盈盈見識過真正的雲衡,她也會像他這般痴迷。

    薛盈盈搖搖頭,也往架子的方向而去。她的目標也是架子上面的書籍。

    但是很遺憾的是,這架子上面的書籍因為保存的年限太過久遠,只要被她踫到之後。就會化為灰燼。司徒凌雲看著她苦惱的樣子,幫她將書籍翻看,“算了,還是我來吧。免得這里的東西都被你給毀掉了。”

    薛盈盈知道,他用的是靈氣包裹著書頁,這才維持了書頁不散,她目前的修為是做不到這麼精細的控制的,因此,她對他修為的高度又上升了一個級別。

    “雲衡仙子也真是的。明明有玉石可以用,為什麼要將一些記錄寫在紙上。”薛盈盈抱怨著,在司徒凌雲的幫助下開始查看。

    架子上的書不多,但是玉盒和丹藥更加不多,而且讓人崩潰的是,每個玉盒都是空的,也就是說,那些仙器根本就不存在。失望之余,他們又檢查了到手的丹藥,發現丹藥雖然存在。可是與大家平時煉制的丹藥沒有什麼兩樣,甚至因為年代久遠,部分丹藥的藥性已經失去大半,可以說,是得不償失。

    所以,他們的目標又盯上了薛盈盈他們這里,這里的書籍可以說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沒有仙器和丹藥,有修煉的功法也好吧。

    為了防止與薛盈盈一樣犯同樣的錯誤,他們干脆直接將書籍帶走,回去再仔細的看。

    薛盈盈見到他們這種粗魯的行為,搖頭,如果雲衡仙子奪舍成功,看到他們現在這種樣子,肯定會被氣死過去。

    這一本翻完,都是描述五行靈氣的基本知識,沒有任何關于雲羅的描述,讓她無比的失望。

    伸手探向下一本,被一只手搶先一步。百靈用一種挑釁的目光看著她,將這本書籍裝入了她的空間袋。

    薛盈盈目光一沉,換了個方向,卻還是被她搶先一步。

    這女人跟她杠上了對吧。

    司徒凌雲想幫忙教訓她,被薛盈盈制止了。這是她們女人之間的事情,要是靠男人,她還有什麼面子。

    沉著臉,薛盈盈再次換了個方向,百靈借機又伸手過來,但是這一次薛盈盈早有準備,趁伸手的時候拿了一張低級爆裂符。這種符只需要一點兒靈氣就可以引爆,是從王德的空間袋中拿出來的,此時正好派上用處。

    看起來她動作比百靈慢了一步,實際上她在百靈伸手的時候才將爆裂符打入書中,然後百靈就將爆裂符和書籍一同裝入了空間袋。

    空間袋這種儲物靈器是一種穩定的類似傳送陣作用的靈器,傳送陣在受到攻擊的時候都可能失效或者是改變傳送方向,更何況這小小的空間袋了。

    爆裂符在百靈的空間袋內爆炸,然後引起連鎖反應,她空間袋中的低級符都被引爆了,火符、風符、爆裂符……只聽到轟轟兩聲,百靈神色一變,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她腰間的空間袋也在這兩聲中,轟的碎裂開來,爆出一大堆的物品。

    靈石和靈果滾的到處都是,還有幾把品相十分上乘的靈器,看得其他百花門弟子一陣眼紅。至于其他什麼私人物品,更是跟著這些東西一起落了出來,就算是她長了六只手也沒辦法這里快收拾好,一時間,百靈只覺得自己無數人的目光都在嘲笑她。

    百花門主走了過來,看著地面的凌亂和欲哭無淚的百靈,“還不快收拾好,還要惹出更多的笑話嗎?”

    說完,他的目光又在薛盈盈身上落下,眼里冷冷的,殺機迸射,“羞辱我百花門弟子就是與我百花門作對,千萬不要離開你小情人的視線,不然我也不能保證你的能不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司徒凌雲的手一伸,將薛盈盈攬在懷里,打斷了她即將出口的話,“這就不勞百花門主費心了,還是管理好你自己的人吧,你看你偏心,這麼寵愛這個弟子,給了她這麼多的靈石和靈器,其他弟子總要有個說法吧。”

    本來因為百花門主出現而收斂的羨慕嫉妒恨,此時又復蘇起來,她們沒有膽量去挑戰百花門主,可是對于小師妹,她們卻是不怕,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看著她。

    百靈心中大恨,但是此時說什麼都只是顯出她的可笑可憐,她咬牙,沉默的忍受了這一切,但是心中發發誓,她一定要將受到的屈辱全還給這個女人。

    搜查藏寶室的活動已經進行到了尾聲,最後大家都清點出一個讓人無比失望的消息,就是沒有任何的仙器,丹藥雖然有,可是還不如外面煉制的。

    現在,他們也只有寄希望于帶回去的書籍里面的內容了。但是經過這麼一遭,他們心中也基本上確定,希望不大。沒想到,整個雲谷,還是里面的靈氣和靈果以及煉器的材料最有用處。但是開谷已經接近一個月,雲谷的陣法即將封閉,他們的時間所剩不多了。

    這里面,最失落的莫過于王遠。他好不容易知道這個雲衡宮的存在,又想法設法帶了無數的精英在雲谷之中,準備干一場大事,卻沒有想到竟然無疾而終,家族那邊無法交代,死去的那些弟子也是無法交代。

    要知道他為了今天的結果,私自拿出了家族珍藏了多年的寶貝仙器,就是為了今天,卻沒有想到,一切都泡湯了。他給家族惹下了大禍,修真界有點勢力的家族都得罪了,仙器也失蹤了,家族的人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大家都很失望,可是司徒凌雲卻像是個沒事的人一樣,一點也不為此心動,拉著薛盈盈的手嘴角含笑走了出去。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結果?”薛盈盈看著他此時的樣子,如果說他不知道,她絕對不會相信。

    跟在身後的司徒明天和何澤都豎起耳朵,想聽聽她如何說。

    司徒凌雲反問,“哦,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是我肚子里面的蟲子,什麼都知道?”

    “你才是蟲子,你們全家都是蟲子!”薛盈盈嘟噥。

    司徒明天黑著臉,“女人,說話注意點。”

    何澤卻是急切想弄清楚,“在進來之前你就叫我不要抱有什麼希望,現在看來,果然如此。是不是你知道什麼?雲衡仙子呢?她去哪里了?”

    看他這麼焦急的樣子,莫非,是喜歡上雲衡仙子了。薛盈盈嘆息一聲,“她已經死了幾千年了,你沒指望了。”

    司徒凌雲看了她一眼,默許了她的說辭,還說出了更加勁爆的語言,“雲衡宮早在幾千年前就被秀羅仙女給洗劫一空,哪里還有我們的份。”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6-23 11:11 PM

107 寶物,我來了

    啊!這個秀羅仙子,不會就是那個秀羅吧。那個被雲衡恨的咬咬切齒搶了她愛人又封印她的秀羅!她薛盈盈知道也就算了,為什麼司徒凌雲會知道!

    “你怎麼知道?”三人異口同聲反問,三雙求知強烈無比的眼楮像是探照燈一樣聚焦在他的臉上,不想放過他的任何一個有可能是答案的表情。被他們如此“凶殘”的目光注視著,司徒凌雲輕舔嘴唇,笑意蔓延,“想知道啊。”

    三顆頭顱點頭,目光依舊。司徒凌雲輕笑一聲,“秘密。”

    薛盈盈憤怒的瞪著他,她說過,最恨這種話說一半的人。真是可惡,干什麼要提到秀羅呢,害的她心里就跟貓爪子在撓癢似的。

    也許是她的目光太殺傷力,他頓了頓又說,“告訴你也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薛盈盈反射性的捂住胸部,一臉防備,“先說好,要我以身相許是不可能的。我還不至于為了聽一個消息而出賣自己的靈魂。”

    司徒明天翻了個白眼,不過卻還是豎起耳朵準備聽,何澤也忍住笑意,看著她防備色狼的樣子。

    司徒凌雲無語凝咽,“本來我想,如果讓你司徒家族,但如果你心里這麼想做我老婆的話,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薛盈盈連忙擺手,一臉的茫然狀,“哈,剛剛誰在說話,啊,對了,是司徒少爺,那麼麻煩司徒少爺給我講一講有關秀羅仙子的一些事跡,不知道她穿什麼樣的衣服,用什麼樣的武器,又為什麼會將雲衡宮洗劫一空,給咱們留下這麼個空空的寶藏。這不是欺負人嘛。”

    她刻意在衣服和武器上面加重了語氣,因為她的直覺告訴她,現在身上穿的雲羅天衣就是秀羅的,不僅僅只是因為一字之差。而是因為是秀羅是封印雲衡的人。

    見周圍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司徒凌雲才壓低了聲音解釋起來,“你們只知道雲衡仙子是誰,卻不知道秀羅仙子是誰。相傳秀羅仙子也是一個極美的女人,她喜歡穿著飄逸的霓虹衣。喜歡用柔軟的緞帶充當武器。其實她們兩人師出同門,又親如姐妹,不過後來因為愛上了同一個男人,而反目成仇。

    這個男人在兩人中選擇了秀羅仙子,所以雲衡仙子不服氣,去找秀羅仙子理論,最後兩人打了起來。結果沒有人知道,可是看現在這個場面就知道了,絕對是雲衡仙子輸掉了。結果連自己的府邸都被洗劫一空。呃,你們這麼看著我干嘛!”他摸了摸臉,臉髒了嗎?還是更帥了?

    三個人擺明了不相信他這番話,又不是台劇,還說的這麼煽情,這麼愛恨情仇的狗血內容都有,就跟他在現場直播一樣,更何況還是從一向冷冰冰不苟言笑的他嘴里出來。三人異口同聲道,“騙人!”

    司徒凌雲收斂了神色,又恢復了平時那眼楮微微眯起的蛇郎君模樣,“本來就是說著逗你們的,信了的人才叫蠢呢。”

    默!

    如果可以,他絕對被三人的眼神飛了無數的飛刀。

    眼見著幾人都要走出去了,小鷹王忽然出聲道,“你真的不要那個寶物了嗎?”

    薛盈盈正在想雲羅天衣的事情,想都沒想回道。“我又沒有那個能力將寶物拿走。”

    小鷹王沉默了一下,最後說道,“這個東西能控制五行靈氣,這也是雲谷形成的原因。”

    薛盈盈不知道他為何以前不說,現在卻非要說出來,而且有一種必須要她去一趟的架勢,她有些為難。她的修為雖然不知不覺間提升到了金丹期,可是還是很低啊。可是她又不能找幫手,因為小鷹王警告她,說如果被人知道。會被人殺人滅口的。

    這已經是小鷹王第三次提起寶物了。看來,它十分的希望她能夠擁有這個東西。但是薛盈盈如果就這麼離開,有些對不起他們。司徒凌雲看著她面帶猶豫之色,心中微微有些懷疑,但是對于她,他一向是包容的,于是笑道,“看來,有些事情你並不想讓我們知道。放心,只要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會逼迫你。明天,我們走。”

    “可是,大哥……”司徒明天不願意離開,很明顯這個女人身上有秘密,大哥明明很在乎這個女人,可是對這個女人也太放任了吧。但是司徒凌雲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反抗,更何況,司徒凌雲對他說,他們必須要出去將司徒家族分散出去的子弟聚集起來,然後退出雲谷。

    司徒明天只得不甘心的瞪了薛盈盈一眼,跟著自己的大哥走了。

    何澤雖然也很好奇,但是他也不想招人猜忌和嫌棄,反正該他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的,而且有些東西不該他得到的,他肖想也沒有用。正是他的這種灑脫,讓他之後成就了大道。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確定他們都走後,薛盈盈掐著小鷹王的脖子惡狠狠的掐,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就像是與它有極大的仇恨似的,“快說,那寶物在哪里,快說。為了這個東西,我可是擔著惹怒司徒凌雲的風險,要是以後我們的長期飯票沒有了,怎麼辦?你得賠償我。”

    她這不痛不癢的力道對于小鷹王來說,不過是撓癢癢,但是它還是很配合的做出掙扎的樣子指著一個角落道,“那里,從那里下去。”

    薛盈盈將它王肩頭一扔,飛快的跑向它指向的地方,但是她左看右看,還是看不出什麼問題來。“你一個小不點,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你爸爸的監護,這里很明顯是你第一次來,你怎麼會知道,可不要告訴我你做夢夢到的。更不要告訴我,你有所謂的尋寶的超級嗅覺。”

    小鷹王縮縮脖子,“有又怎麼樣?”

    薛盈盈的眼楮冒出狼一樣的光,將它摟在懷里親的口水直流,“我就是說,你是我的寶貝,好了寶貝兒,現在是不是該告訴我,應該如果進入這里的下一層啊。”

    小鷹王搖頭,圓溜溜的眼楮里偷著無辜和茫然,“不知道啊。”如果知道的話,還用她幫忙,自己就搞定了。

    薛盈盈嘆息,只好再次從頭找這個房間。

    這個房間因為是藏寶室,估計有螞蟻窩的話都被仔仔細細的搜查過了,沒道理會有什麼可疑的線索留下來。就連房頂上作為照明用的那個寶貝都有人肖想過,只是後來發現只不過是用一種特殊手段做出來的發光石,這種石頭在修真界的集市上到處都是,可以說根本不值錢,所以見過的人都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個個都失望極了。

    薛盈盈自然不會打這個珠子的主意,但是這個珠子周圍的花紋讓她始終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但是,她同時又十分肯定,她絕對沒有在其他的地方看到過同樣的花紋。

    寶物就在地下,她卻不知道如何進去,一時間有種看著肉卻吃不到的無奈與憤懣感。

    她又想著,當初秀羅能講雲衡宮里面的東西洗劫一空,只剩下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可是以秀羅的本事絕對能夠發現這個寶物,但是卻沒有拿走,這說明了一個問題,就是連秀羅也沒有辦法。就在她冥思苦想許久而無果想要放棄的時候,丹田中的寶華珠又開始出現異樣了。每一次轉動,它都會逸散出比之前更多的靈氣,然後薛盈盈就發現,房頂的珠子吸收了靈氣之後,變成了血紅色,就像是雲衡的眼楮一樣,而珠子周圍的花紋卻開始變化著,慢慢的,形成了一個反轉的陣法圖。

    薛盈盈靈光一閃,寶華珠曾經吸收過雲衡的精神力,莫非,要進入下一個地方,必須要雲衡的精神力才能打開,就像是上了指紋的保險櫃,必須要同一個指紋才能打開。

    既然有寶華珠幫忙,她也樂的清閑,于是就坐在珠子的下面盤腿靜靜等待。

    大約過去了半個時辰,她都快進入空靈境界了,寶華珠才停止往珠子中傳送靈氣,又回歸到丹田之處慢慢轉動著,任憑薛盈盈如何催動都沒有一絲一毫改變。薛盈盈嘆了一口氣,心想,好吧,就這麼吧,反正她已經習慣了寶物不聽話了。雲羅天衣是,寶華珠也是,小鷹王更甚,它還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頭頂的陣法已經慢慢亮起,每一根線條都透著紅光,與當初封印雲衡的那處一樣,透著詭異。

    薛盈盈鄙視雲衡這種低俗的審美觀,心想,難怪那個男人不選她要選擇秀羅。但是轉念又想,她根本就不知道秀羅是什麼樣的人,根本無權去批判別人的事情。

    紅光從頭頂落下,印在地上,反轉的傳送陣變成了正位。她深吸一口氣,抱起小鷹王站在傳送陣中。在傳送的一瞬間,她似乎看到大門後人影閃過。但是,剛剛她才檢查過,周圍沒有人,一定是她眼花了。

    懷著對寶物的期盼,她閉上眼楮,靜靜的等待傳送陣光幕的結束。



108 爭奪五行石

    這個房間,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了,就是當初她逃離的那個大廳,有著近許多柱子的大廳。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傳送傳送著,她又被傳送回來了。但是,薛盈盈十分迷惑,于是看向小鷹王,希望它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但是很明顯,小鷹王比她還要迷惑,然後用鼻子使勁的嗅著地面,再抬頭對薛盈盈無比疑惑道,“明明就在下面啊,我明明就感覺到它在下面,為什麼會這樣。”

    這里面絕對又玄機,只是她一時間沒有弄清楚而已。每當她遇到難題的時候,她都喜歡坐下開始梳理思路,然後找出問題所在。

    記得當初剛剛拿到執業醫師證的時候,她參加醫院的規範化培訓,被派到了急診室。急診室的工作很緊張,她作為一個新手,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更是緊張的心口都要跳出來了。

    雖然有主任醫師帶著,可是遇到忙碌的時候,她也必須單獨處理問題。比如,那是她到急診室的是第三天,正好遇到值夜班,恰好遇到同時有三個12緊急出動。

    沒辦法,她必須單獨去接一個病人。那是她第一次出診,心里又惶恐又期待,更多的卻是茫然,她竟然在到目的地的那一瞬間,竟然忘記自己該做什麼。但是,很快,她坐在狹小的救護車中,靜下心來,開始回憶書本上的知識以及實際操作中遇到的問題。

    那是一個昏迷的病人,她按照先搶救生命再治療疾病的思維方式,完美的處理好了這一個病人。雖然每一個合格的醫師都可以做到,可是對于一個第一次單獨處理病人的年輕醫生來說,是非常深刻的一課。

    這一課,讓她學會了冷靜與思考。

    于是,她坐在原地,托著腮幫子開始思考起來,問題究竟出在什麼地方。

    首先,她清醒的時候。就從地下室逃到了這個大廳之中,然後又到了花園,回廊,最後是涼亭。在水下涼亭處,她被傳送到了封印雲衡的神秘空間中。然後,她又再次被傳送出來……等到傳送完,結果顯示,她又回到了原地。這個雲衡絕對不可能無聊到將人傳送著來玩,肯定有特殊含義。

    忽然,她想起這個地方的柱子與眾不同的地方,然後用手指在地面將柱子的地圖畫了出來,沒錯,這就是最簡單的五行陣。

    是她為數不多懂得的幾個陣法中的一個,還是杜澤林交給給她的呢。顧名思義,如果要破這個五行陣,就必須要相應的靈氣才能成功。

    薛盈盈是木系,但是沒有金銀水火,她一個人也沒有辦法。難道出去讓他們進來?可是對于修真界的現狀,她也不能保證自己認識的人不會起歹心。

    小鷹王見她苦惱,如果它的獅子頭是張人臉的話。絕對是一副被你打敗了的無語狀,“你好笨,你有靈石呀。”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薛盈盈連忙開始翻找靈石來。靈氣都分了系,靈石自然也有區分。木系的靈石很多,這可能跟修真界濃郁的木系靈氣有關。她心理默默的祈禱,千萬要湊齊,千萬要湊齊,結果還是發現。少了一樣,就是金系的靈石。薛盈盈不死心的再次翻了翻,結果還是一樣,最後只得頹然對小鷹王講,“看來上天注定不要我得到這個東西。”

    小鷹王卻揚起高傲的頭顱,一副尾巴都翹到天上去的樣子,“我是金系的。”

    薛盈盈頓時有種被彩票砸中的感覺,不敢置信的反問,“真的假的,你不是雷系的嘛?”

    小鷹王揮動爪子。立即一根羽毛扎在她的頭發上,那閃著寒光的羽毛,與金屬的色澤相差無幾。“真是笨蛋,我們鷹獅,本來就是金雷雙系,只有你這個笨蛋才不知道。爸爸說你笨,一點也沒有說錯。”

    瞧吧,她又被一只小獸給鄙視了。鷹雄爸爸,你下次教育小孩子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灌輸這種東西給小孩子,容易帶壞啊,而且最要緊的是破壞她在它心目中的形象啊。

    既然已經找到了問題的所在,剩下的問題就是要在合適的位置填上適當的靈石,然後催動靈氣,讓整個大陣運轉才行。這根本難不住她,但是要雲衡這個女人有點變態,竟然將刻畫的陣點都放在柱子的頂端,還得要小鷹王抓著她飛上去。

    期間還還有好幾次受到小鷹王的捉弄,差點摔死,嚇的她小心肝都要跳出來了。幾經周折,終于將該弄好的地方都安置上了相應的靈石,然後她和小鷹王同時輸出靈氣,運轉了大陣。彩虹一般的光芒從柱子上升起,只聽見轟隆隆的聲音,柱子柱子變得越來越矮,而地面,也開始變得不平,由最中間開始,慢慢的往地面陷落。

    薛盈盈怕有什麼陷阱等著自己,讓小鷹王拉著自己飛在半空中。

    直到柱子全部沒入地面,地面已經徹底變成了內底外高的階梯狀。一根圓形的柱子從最中間緩緩的伸出地面,一團五彩的光團將它的頂端完全包裹住,讓人移不開視線。薛盈盈吞了吞口水,不確定的問小鷹王,“這是什麼?就是你說的那個寶物嘛?”

    卻定地面已經沒有危險,她松開手跳下去,想要近距離的觀看這個東西。

    但是有一層隔膜將她攔在外面,不讓她窺視。

    小鷹王激動的連本體都顯現出來,興奮的在旁邊跳來跳去,“是五行石,是五行石。”

    五行石?這又是什麼?

    對于她修真知識的缺乏,連小鷹王都精神疲勞,不想再鄙視之了。于是它解釋道,“爸爸說過,如果擁有五行石,那麼就可以同時運用五種靈氣,而且將它帶到身邊修煉,修煉的速度絕對會事半功倍的。”

    這麼逆天的東西!

    薛盈盈驚呆了。難道,這個雲衡之所以有這麼奇特的雲谷作為居住地,就是因為這個五行石的原因?她不是聖人,不會去想拿了這個五行石之後,這個雲谷今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她唯一思考的事情便是該如何取得這個東西以及不讓別人發現這個東西。目前的她可是沒有這個能力將這個寶貝守護的好好的。

    當然,在拿這個東西之前,她要好好問清楚用法才行,不然的話,又多了一個不能控制的寶物,對她來說除了增加被抓的風險之外,沒有任何的好處。

    很顯然,事情往往都不會這麼順利的。五行石不會乖乖的等著她去拿。一個白影從她身邊掠過,直接撲在了隔膜之上。薛盈盈能感覺到面人這個人的氣勢,她絕對不會是這個人的對手。雖然這個人背對著她,但是看她的身影就知道,這個女人,絕對是百靈。

    兩人勢同水火,特別是百靈在大家面前出丑之後,就將薛盈盈恨之入骨,一直在等待時機想要在她落單的時候教訓她。沒想到竟然被她見到薛盈盈找到了傳送陣。百靈一直忍著沒有出手,她要看這個女人能走到如何地步。沒想到,她竟然小看了這個女人,竟然連傳說中的五行石都找到了。

    此時,她再也不壓制修為,渾身的氣勢暴漲,轉瞬間,她就由一個固丹期變為了溶丹期,而且修為還在增長。

    她拿出一件圓形的靈器貼在隔膜之上,然後反手就是給薛盈盈一掌,強大的靈氣迅猛的襲上薛盈盈,沒有準備的她一下子被轟飛了出去。髒受到劇烈的震蕩,一口鮮血就這麼從噴了出來,貌似還有內髒的肉屑。

    你妹的,真當老子是泥巴捏的沒有脾氣,一個二個都來欺負她,薛盈盈火氣也上來了,“鷹王,雷電!”

    這一下,沒有準備的百靈也被炸飛了出去,同時炸飛的,還有她那個圓形的靈器。同時,圍繞著五行石的五彩隔膜也被打的動蕩起來。

    薛盈盈一看,咦,真是瞎貓撞上死耗子,歪打正著。百靈此時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修為比薛盈盈高,可是小鷹王的雷電也不是吃素的,中了之後,怎麼也有一段時間會全身麻木,運轉靈氣都十分困難,更別說活動手腳了,所以只能眼睜睜看著小鷹王繼續用雷電轟擊五彩隔膜,時不時又給她補上一擊雷電。百靈心中那個恨呀,眼楮都紅了起來。咬緊了牙齒,悄悄的在衣袖之中藏了一樣東西。

    覺得百靈一時半會也動彈不了,全副心神都沉浸在五行石的薛盈盈自然沒有注意到這一幕,而是看著五彩隔膜的動蕩越來越明顯,整個心都糾了起來。隨著在一次雷電襲擊在上面,五彩隔膜就像是大了一個大浪一般,然後轟然落下,圓柱上面的東西出現在了薛盈盈的面前。

    五行石代表最基礎的五行,因此上面也有著對應的顏色,黃綠藍紅黑,五種顏色單獨存在又相互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個完美的珠子,發出淡淡的霞光,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薛盈盈緩緩伸出手,準備將它拿下來。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6-23 11:14 PM

109 愛恨情仇糾葛多

    但是百靈不會讓她如願。她咬著牙,努力運起靈氣,之前掉落的那個圓形的靈器猛然間爆裂,離它最近的薛盈盈受到極大的傷害。薛盈盈也是個決絕的人,這個東西她得不到,也絕對不會便宜百靈這個女人。

    她揮舞手上的絲帶,附加上靈氣,狠狠的抽向五行石。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五行石是有靈性的石頭,感受到薛盈盈這一能夠威脅它安全的攻擊,竟然自行飛到了空中,盤旋了一番,準備從大門處飛走。小鷹王哪里會放過它,立即扇動翅膀追過去。

    百靈氣急敗壞的看著五塊石飛走,此時她的身體卻少了小鷹王不停的照顧,已經漸漸的恢復了控制,但是要御劍飛行的話,肯定是來不及了。她拿出她的本命靈器,那柄細在她的控制下,跟在小鷹王的後面追了出去。

    薛盈盈先前受了傷,此時傷上加傷,眼看著五行石飛走之後,她咧嘴笑起來,斜斜的開在階梯之上,用一種無比輕蔑的眼神看著因為激動而變得面色蒼白的百靈哈哈哈大笑,“百靈,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休想得到。就算是毀掉,也不會便宜你。”

    百靈閉目不去看她,盤腿做好開始運行靈氣恢復對身體的控制權。這一次因為小鷹王不在,薛盈盈也受傷不起威脅不了她,所以很快的,她就恢復了正常。站起來之後,她居高臨下冷冷的看著薛盈盈,那種眼神,像是要噬人一般。

    薛盈盈緩緩後退,但是百靈卻始終與她相隔一步之遙,這個距離,可以立即將她殺死,也可以起到威脅的作用。忽然,被百靈祭煉出去的細劍已經化為了七柄劍化為一道流光飛了回來。

    百靈伸手接住,七柄細重新化為一柄。靈器都不會保留血跡,可是上面的血腥味卻一時半會兒散步去。

    “哈哈哈,看來。你的那只小鷹獅已經中了我的噬靈劍,就算是它大難不死,也會生不如死。等解決了你,那五行石也是我的了。瓊芳,你死了。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沒有眼力,不知道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說完,她提起噬靈劍,龐大的靈氣涌入劍身,朝著薛盈盈而來。

    薛盈盈十分的想躲,可是這噬靈劍似乎有一種約束人的能力。讓她動彈不得,只能硬抗下她的這一擊。“完蛋了!”薛盈盈十分郁悶,如果死的這麼窩囊,她都不好意思給閻王爺說。

    至于小鷹王,她才不相信死了呢,他們之間有契約約束著,可以說,他們之間能夠互相感應到對方的存在。如果它真的死了。他們之間的契約結束,那麼她應該會知道才對。

    但是有人的動作比她更快,她的細劍一瞬間被一柄閃著寒光的靈劍打飛了出去,沒入牆壁之中,只剩最後一個劍柄在外面。

    “澤哥哥!”百靈看清楚眼前的來人,真是又氣又恨又委屈,“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攔著我,這個女人不是被你甩了嘛?她也已經投入了司徒凌雲的懷抱,你竟然還這麼維護她。竟然和我刀劍相向。”話音未落,她的眼淚先落了下來,看起來楚楚可憐。如果不是知道她的本性,只怕連薛盈盈都要被她如此梨花帶淚的模樣勾起那為數不多的憐香惜玉感。

    無論百靈對誰露出這樣的表情和動作,都可以博得對方的同情和不忍,就算是她做了天大的惡事,對方都會包容。可是很顯然的,她這一次要再次失望了。因為這個人是杜澤林,少數知道她本性並討厭她這種表里不一心思深沉的女人。

    杜澤林今天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自從薛盈盈出現之後,他就發現自己的目光一直都在她的身上打轉。

    好不容易調到其他方向,又要忍不住回頭去看。這種奇怪的舉動讓他十分的困擾。

    這不,都已經快出雲衡宮了,他沒有看到薛盈盈,心里就越發的而不是滋味,特別是看到司徒凌雲他們身邊也沒有的時候,他就開始擔心了。

    擔心一個人?

    如果說出去,他絕對不會相信的。他的眼里只有靈石和修為,什麼時候會擔心一個人。可是當看到百靈也不在的時候,他腦子里面似乎有根弦崩斷了,立即回去找。當看到薛盈盈倒在地上,噬靈劍刺向她的時候,他的星辰劍不由自主的飛了出來,幫她擋下這一擊,回頭過去,問她,“怎麼樣?沒死吧!”話一出口,他就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他明明是要問有沒有受傷,可話一出口,就像是他盼著她死一樣。

    薛盈盈很感激他此時及時出手相救,但是救人的時候還嘲笑她,她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沒好氣的回答,“托你的福,恐怕讓你失望了,我還要活好久,久到你都化成灰灰了,我還活的好好的。”

    杜澤林也郁悶了,再一看百靈這種裝模作樣的樣子,心里更是添堵,“她就算是別人的老婆又怎麼樣,本少爺愛幫誰就幫誰,不需要你管。滾!”

    這種話,聽起來又霸氣又有柔情,更是對百靈好不留情的訓斥,讓薛盈盈非常滿意,嘿嘿的笑起來,但是一笑,內髒就牽扯出疼痛,疼的她嘶嘶的吸著冷氣。杜澤林似乎在生自己的氣,又像是在生薛盈盈的氣,從空間袋中拿出一顆丹藥給她,“吃下去,你的空間袋呢?又被人劫了?”

    薛盈盈知道他是不想讓她在別人面前露出可以自行治療的能力,因此老實的吞下去,有些無奈,“我也沒有想到如今的修真界竟然窮到了這種地步,竟然連我這種窮的叮當響的窮人都打劫,哎,杜二少爺,你說他們是眼楮瞎了還是怎麼的?”

    杜澤林面無表情的回答道,“眼楮沒瞎,只是太笨了。”

    兩人的交流雖然沒有什麼實質上的曖昧,可是透露出來的輕松隨意,是任何人都不能比擬的。百靈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杜澤林雖然嘴里說著不好聽的話,可是他卻是發自內心的溫柔,這讓她極度的嫉妒,恨不得將薛盈盈掐死,再將杜澤林藏起來。

    澤哥哥是她的,誰也不能搶走。

    但是杜澤林很明顯不這麼想,看著她依舊站在一旁,咬著嘴唇的樣子,再一看薛盈盈微微蹙著眉頭,忍著痛楚,心里不知這麼的,就有火冒了出來,“你還不走,想等著本少爺攆你走嗎?”

    百靈身子一顫,咬咬唇,將自己的噬靈劍取回來,回頭看了一眼兩人交談的樣子,恨意蔓延。

    出去的時候,她迎面踫到了一個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諷,“司徒少爺,你來找瓊芳姑娘嗎?只是現在似乎不是什麼時候,瓊芳姑娘正在會老情人呢,恐怕不會有空多看你一眼的。”

    司徒少爺如蛇般微笑,“多謝百靈姑娘的提醒了,不過,貌似那個舊情人,就是你的未婚夫,你讓你的未婚夫陪著我的未婚妻,還心甘情願的讓出地方讓他們相會,心胸可真是寬廣啊,在下真是十分佩服。我的心胸可不如你,我要進去看一看,就算是她會舊情人,我也想在她的身邊守候。”

    “你……”百靈一陣語塞,這個瓊芳的命也太好了吧,身邊的男人怎麼一個個都是這幅哪怕她是個千夫所指萬人唾罵的女人,對方都會對她死心塌地不離不棄。

    司徒凌雲微笑著從她身邊走過,她氣的哼了一聲,飛快的走了。

    她走的匆忙,自然沒有看到司徒凌雲臉上的陰霾。

    百靈走了,薛盈盈趕緊自己給自己療傷,而杜澤林見到司徒凌雲靠近,看了一眼薛盈盈,壓低聲音道,“好好照顧她,我去找她的那只靈獸。”

    司徒凌雲站在他的面前,神色中帶著審視,“你們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認識,又怎麼會跟著他到修真界來,她對他司徒凌雲避而遠之,卻對杜澤林親熱無比,難道他們之間真的……他不願意想下去,卻又不得不去想。

    杜澤林眉頭也皺起來,“這是我跟她的事,請你不要過多管閑事。還有,司徒少爺,麻煩你也要注意一下她的安全問題,明明知道她根本就是一個人人都可以欺負的女人,你還讓她單獨留在此處,如果不是我剛才趕來,此時見到的人就是一具屍體。好了,我不再多說,如果找到她的靈獸,我會通知你的。”

    說完,他側身走過。

    司徒凌雲沉著一張臉,很難得的,他沒有反駁。因為對方說對了。薛盈盈想要留在這里,肯定是發現了什麼,現在地面的凹陷也說明了這個問題。但是他的確不該讓她一個人留在這里,就算是她有心想要一個做事,不想要他知道,他也可以假裝不知道而在暗處保護她。

    薛盈盈此時正沉浸在自身身體的修復中,根本沒有注意到護著她的人換了一個。

    而此時,因為五行石離開了圓柱的關系,真個雲谷也開始出現了問題。



110 差點成冤死鬼

    首先,出現問題的是陣法。因為五行石的擅離職守,所以,以它為陣心的陣法出現了崩潰的現象,維持了近千年的陣法,猛然間,就消失不見了,原本被濃霧遮蓋住的雲谷,現在也完全暴露在人面的面前。就連最初的那個入口,也顯現出來。沒有陣法,本來在外面等待的其他人都慌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最後還是都決定進去看一看。

    繼而出現問題的是雲谷中的那些奇特的環境,比如有的火龍洞,里面原本炙熱無比,在火龍洞的最里面,堪比岩漿的溫度。可是因為五行石的離開,它也出現了問題,溫度開始下降,隨著溫度的下降,原本已經開花的火龍果迅速的萎靡下去,漸漸地,有了枯敗的跡象。而那些生活的寒冰一樣氣候的植物也都是如此。也就是說,雲谷的整體都在向正常的環境靠攏。

    這一變化,讓原本爭奪靈果和煉器材料的眾人更加瘋狂的搶奪起來。

    何澤因為沾了司徒凌雲的光,與他們同路,那些不長眼的都被他們解決了。

    在雲衡宮的三人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這麼多的變化。

    薛盈盈依舊在療傷。內髒的傷她都很細致,因為她不想留下後遺癥。

    睜開眼楮,她就看到面前兩個人幽深的目光,似有許多的話想說,卻又礙于什麼,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帶著欣喜的微笑。

    “司徒凌雲,你也沒走啊。啊,鷹王,你沒事吧。”她笑眯眯的給司徒凌雲打過招呼後,見到被杜澤林抱在懷里的小鷹王,它正窩在杜澤林的懷里睡覺。

    聽到薛盈盈的聲音,小鷹王抬眼,眼眸里透出濃濃的開心,飛動翅膀撲在她的懷里。看的兩個男人一陣嫉妒。

    “你沒事,真的太好了。”能看到完好的它,她真的好開心。

    鷹王也十分開心,還神神秘秘的傳音給她,它將五行石吞到肚子里面去了。

    想起百靈劍上的血腥味。她有些擔憂的給它檢查了一下,沒有發現傷口。

    還是鷹王為她解惑,原來當時,它發現這靈劍之後,也認出來是百靈的靈劍,然後發揮它速度的優勢一口吞了五行石不說,還將靈劍引到另外一個人身上。如果不是擔心薛盈盈會打不過那個女人,它才不想回來呢。

    等他們三人一獸總算是想著要走的時候,終于發現了雲谷的變化。

    因為薛盈盈看到。原本那高聳入雲的瀑布,正在漸漸的干涸,而原本隱藏在水底的涼亭也暴露在了他們的面前。杜澤林和司徒凌雲眼前一亮,想趁此機會去看一看。薛盈盈連忙拉著兩人,這個地方她去過,沒有什麼奇遇,就算是有,也算是被她拿走了。他們哪里還有什麼好處可以得。“別去,我們先走吧,這雲谷應該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司徒凌雲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安撫道,“別擔心,我去去就回,乖乖的在這里等我。”

    杜澤林不甘示弱的也在她的臉上捏了一下,“有什麼好擔心的,就算是這雲谷毀掉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乖乖在這里等著我,如果百靈那個女人又回來了,這一次遠遠的看她就給我發出通訊符。”

    薛盈盈郁悶,她的臉又不是面團,兩人人捏來捏去的,下手又忒黑,被捏的地方肯定都紅了。見二人執意要去,她終于覺得再不將事情說出來,實在是太對不起他們了,于是一跺腳。鼓起勇氣說道,“那個涼亭里面有個傳送陣,可以傳送到封印雲衡仙子的一個空間中去,你們不要去那個雲衡仙子只是想要一個人的軀體供她奪舍,這些傳說,我看都是陷阱,是騙人的。”

    “真的是雲衡仙子?”聽到雲衡仙子的名字,司徒凌雲忽然變的很激動。“難道那本書說的是真的?”

    薛盈盈想起他說過關于雲衡仙子和秀羅仙子的事情,以為他也與何澤一樣對雲衡仙子抱有一些好感,于是萬分抱歉的對他道,“看來你要失望了,那個雲衡仙子死了好久了,但是因為她魂魄被封印,所以她必須要尋找一個軀體奪舍,正巧,我無意間闖了進去,變成了她的目標,在反抗中,我不小心讓她再死了一次。”

    她說的很簡單,兩人個男人都聽懂了,這才反應過來薛盈盈當時經歷過什麼樣的事情,司徒凌雲無比自責,“如果當時我在你身邊,那個王遠絕對不會將你抓過來的,也不會讓你經歷這樣的事情,對不起。”

    杜澤林只是沉默的看著她,一句話都不說。

    這種感覺有些不好受,薛盈盈干笑,“你們真的不要去了,她已經魂飛魄散,去了也看不到人,而且出來,又是藏寶室,繞來繞去的,還是要回到原點,所以啊,我們快走吧。我心中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被她這麼一提醒,杜澤林反應過來,皺著眉頭問,“你究竟動了什麼東西?”那個內低外高階梯狀的地面,中間那唐突的圓柱以及圓柱上本來存在但已經消失的東西都在他的腦海中一一閃過,他本來之前就要問的,後來見到司徒凌雲就忘記了。

    薛盈盈肩膀上的小鷹王微微動了動。

    薛盈盈笑道,“是個五彩的珠子,我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但是既然百靈想要,我就不能讓她得到。後來,那個珠子自己飛走了,再後來你們就來了啊。怎麼,難道與這珠子有關嗎?”

    其實她是明知故問,拿這個珠子會引起雲谷什麼樣的後果,小鷹王大概提了一下,她才沒有放在心上呢。

    但是杜澤林和司徒凌雲同時變了臉色,一人拉起一只手就往前面那個涼亭奔去。

    “怎麼了?”薛盈盈的速度跟不上他們的速度,純粹被兩人拉著跑。

    司徒凌雲嘆了一口氣,“你惹了大禍了。”

    杜澤林則是沒好氣的吼道,“你不知道早說啊。還好老子現在問了,不然被你害死都不知道為什麼。”杜澤林在司徒凌雲面前一般是不會發脾氣的,現在也只能說他是被氣到了。

    薛盈盈很明智的選擇閉嘴,內心鄙視他的膽小。她一個女人都不怕,他一個成天搶劫人家的人怕什麼啊,怕內心不安?打死她都不會相信的。

    司徒凌雲很好心的提醒她,“你回頭看一看。”

    薛盈盈癟嘴,心想,回頭看一看還是依舊鄙視她。

    但是一回頭,她的臉色就變了,小鷹王此時也回頭看到身後的景象,嚇得立即自己鑽入了寶華珠內,死也不肯出來。

    他們身後不遠處,原本存在的回廊,依舊開始慢慢的開始消融,就像是冰川遇到了暖流,這種速度不快,可是絕對也不慢。薛盈盈此時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這個雲衡宮也是構建在五行石之上的話,那麼她動了這五行石,也就是間接的毀掉了雲衡宮。現在雲衡宮在消失,而她和杜澤林以及司徒凌雲都在這里,還沒有被傳送出去,那麼,等待他們的絕對不會是好事。

    恐懼當前,她也激動起來,超水平發揮出了能力,三人幾乎在同時到達涼亭,然後傳送陣開始發出瑩光,陣法開始啟動。

    看著周圍的一切開始一點一點的消融,最後化為虛無,而自己卻必須站在原地等待。她敢發誓,就算是個男人也不一定有她表現的如此鎮靜。

    另外兩人佩服的看著她,一人拉著一只手,靜靜的等待著陣法的啟動完畢。其實他們哪里知道,她已經被嚇的渾身僵硬,想要做出瑟瑟發抖的樣子也沒辦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此時一秒鐘就像是一天那麼漫長。

    好在他們是幸運的,總算是在最後關頭,他們被平安傳送了出去。

    當景象再次出現在眼前,薛盈盈發現周圍全是面目全非的植被和被法術攻擊到的屍體,也有無數的大坑存在,那是被法術打擊過的痕跡。“這里的環境全部都被毀掉了。”從地上捻起一根靈草,薛盈盈語帶傷感的說。

    司徒凌雲心想,還不是你惹出來的事情,但是無論薛盈盈做了什麼,他都不會生氣,除非是惹到他。“這些人早晚都會發生爭斗的,只不過你將事情提前了,不要內疚。”

    杜澤林就不一樣了,“你也太不了解她了,她會內疚?她只會關心俗世中的那些人,對于我們修真界的人,她沒有好感。現在她不過是裝裝傷感的樣子罷了。”

    只能說,還是杜澤林了解她。她將手中的靈草扔到他身上,氣憤的罵道,“對,我裝,對于您們隨意就可以毀去一個家族或者是隨意殺人,我能有多少的同情心?不幸災樂禍都是好的了。”

    司徒凌雲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你們杜家帶人毀去了他們家,你們可是仇人呀,她能與你做朋友,只能證明她心胸廣闊,宰相肚里能撐船。”

    薛盈盈還強調似的說了一聲,“嗯,!”

    杜澤林被兩人炮轟之後,直接閉嘴了。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9-8 02:32 PM

111 來者不善

  就在他們為了這種小事情拌嘴賭氣的時候,一人祭練著飛劍搖搖晃晃的飛了過來,最後一頭栽進了前面的一個坑中,揚起了好大的灰塵。

  過了一會兒,里面爬出一個人來,原本青色衣服沾滿了血跡,此時在坑里面滾了一圈,沾了一身的泥,合著血跡,看起來十分的狼狽。看到面前幾人,他反射性的將飛劍拿在手里,防備的說道,“不要過來,小心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這個人,他們都認識,正是何澤。司徒凌雲和薛盈盈都大吃一驚,趕緊跑過去將他扶起來,薛盈盈不明就里問他,“何澤,是我們呀,你不是跟司徒明天一起嗎?你這身傷是怎麼回事?”

    聽到熟悉的聲音,因為大量失血而注意力渙散的何澤勉強打起精神,緩慢而簡單的說了一句,“被他們聯合圍攻……”然後,就昏倒了。

    薛盈盈將他平放好,有些擔憂的看一眼司徒凌雲,“擔心他們就快去吧,我留在這里照顧他。”

    司徒凌雲看著何澤,臉色陰沉似水,最後他看向杜澤林,“現在,她暫時由你保護,我去去就回。”

    杜澤林輕笑一聲,“我不是你們司徒家的弟子。還有,她本來就是我保護的對象。”

    司徒凌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從空間袋中拿出他的靈劍,朝何澤來的方向飛速而去。

    薛盈盈第一次見到他的武器,讓她失望的是,他的動作和劍飛行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她根本沒有看出來那是個什麼樣的劍。

    雲谷中危險重重,他們只好找了一處相對僻靜的地方,然後由杜澤林設置結界,她則是幫助何澤治療。

    何澤的傷都是皮外傷,只是傷到了動脈,加之劇烈的運動,大失血之後。勉強靠著靈氣支持了一段時間,現在靈氣耗光,他終于支持不住才從天上掉了下來。這也算他的命大。

    傷口好治愈,她的靈氣通過手指向他的傷口而去,滋潤著他傷口周圍的細胞促進他們的再生。很快。傷口就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愈合起來。然後,她才開始考慮該如何讓他損失的血液回來。

    輸血嗎?別說說血型是不是符合,光是輸血的那些器材她也沒有,不可能隨便找根管子插上吧,那也太瘋狂了。

        她的腦子里面其實還有一個瘋狂的想法,可是因為沒有試過,她一時半會兒那不定主意。她的猶豫,主要是害怕沒有效果耽誤了最佳治療時機。

    杜澤林拿出一顆丹藥喂在何澤的嘴里,然後運起靈氣幫助消化後。他對薛盈盈說,“我已經給了丹藥給他服下,暫時保護住了心脈,不過,他失血這麼厲害,估計會昏迷很久,醒來之後也許還會有後遺癥。”

    既然他都說護著心脈了,她再猶豫。就讓人瞧不起。

    人體內的血液成分處于一種不斷的新陳代謝中,老的細胞被清除,生成新的細胞,骨髓的重要功能就是產生生成各種細胞的干細胞,這些干細胞通過分化再生成各種血細胞如紅細胞、白細胞、血小板、淋巴細胞等,簡單的說骨髓的作用就是造血功能。

    骨髓是存在于長骨的骨髓腔,扁平骨和不規則骨的松質骨間網眼中的一種海綿狀的組織,能產生血細胞的骨髓略呈紅色,稱為紅骨髓。成人的一些骨髓腔中的骨髓含有很多脂肪細胞。呈黃色,且不能產生血細胞,稱為黃骨髓。

    人出生時,全身骨髓腔內充滿紅骨髓,隨著年齡增長,骨髓中脂肪細胞增多,相當部分紅骨髓被黃骨髓取代,最後幾乎只有扁平骨松質骨中有紅骨髓。

    此種變化可能是由于成人不需全部骨髓腔造血,部分骨髓腔造血已足夠補充所需血細胞。當機體嚴重缺血時,部分黃骨髓可轉變為紅骨髓。重新恢復造血的能力。

    這就是以科學的道理來解釋人體造血以此維持人體代謝的需要,何澤因為大量的失血而昏迷,就得快速的補充他的血容量,這個血容量可以是體液,也可以是血液,不然的話,持續的失血性休克,會讓他的大腦因為缺氧而損傷,這也是為什麼好多休克病人因為延誤了病情而照成的腦死亡,也就是俗稱的植物人。

    她現在準備做的,就是以靈氣代替藥物,刺激何澤的骨髓細胞的再生能力,加強他的造血功能,給他補充失去的血液。

    按照她用靈氣滋潤細胞之後的那種再生能力,她相信骨髓的再生能力在她靈氣的催動之下,絕對能夠快速的復蘇過來,她擔心的是第一次做,掌握不了那個度,過度的催生,會讓骨髓的造血功能過度活躍,人體提供不上造血的需求而變成了無效的造血,就會變成骨髓異常增生綜合征。

    但是杜澤林的丹藥無疑幫她多提供了一些時間,可以讓她慢慢來,緩慢治療才能更好的控制手中的靈氣。

    在杜澤林又好奇又敬佩的目光中,薛盈盈坐在何澤的面前,雙手伸直點在對方的胸骨上,手中的靈氣緩緩從指間流出,通過接觸直接進入了何澤的胸骨之中。

    局部的刺激之後,她要看看效果才決定需不需要刺激其他的位置。不能透視對方的身體情況,薛盈盈只能偶爾停頓下來檢查他的生命體征和意識情況。當察覺到他的脈搏開始有力的時候,她終于舒了一口氣。

    也許是因為修煉之人身體強悍的緣故,何澤的身體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薛盈盈立即停止了輸送靈氣,調節了一下氣息,就等著他清醒。

    以為自己死定了的何澤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睜開眼楮。最初他還以為他死了,但是看到薛盈盈有點微微泛紅的臉時,他就明白過來。檢查了自己的身體,驚奇的發現身上的傷口不見了,除了頭有點暈之外,其他一切正常。

    “不用檢查了,你身上傷已經完全好了。”杜澤林搶在薛盈盈要說話之前說到,“但是丹藥的錢要記得給我。”

    這個死要錢的!薛盈盈瞪了他一眼,拉著何澤道,“不用理會這個鐵公雞,他自己主動拿出來的,你又沒有問著他要,一根毫毛都不能給他。”被杜澤林一攪和,她本來想要炫耀自己高桿的救人本事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何澤連忙對杜澤林道謝,“杜二少爺說的是,雖然我不知道當時你用的什麼丹藥救我,可是我自己的身體情況自己最清楚,那已經是半只腳踏進了鬼門關,如果不是你救我,我此時已經死了。別說是丹藥的錢,就算是你的任何吩咐,我都會萬死不辭以此報答你的恩德。”

    這個人,果然是個豪爽耿直的人,薛盈盈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著杜澤林,那神色分明就是在說他小氣。

    杜澤林也不辯解,當做沒有看到她的鄙視,伸出了一根指頭對著何澤搖晃,“這可固心丹的價錢雖然不貴,可是它畢竟救了你的命,如果你有靈石的話,直接給我兩百上等靈石吧。”

    “你也太坑爹吧,還二百靈石,何澤,不要理他,他就是鑽進錢眼里的那個守財奴,那顆破丹藥才不值那個錢。”薛盈盈又氣又惱又覺得丟人。氣杜澤林的小氣又惱自己明明知道他是這個德行還要與他同處,也覺得他這種行為在何澤面前太丟面子,因此,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

    杜澤林看她又激動又羞憤的摸樣,心里大感有趣,正想要再說什麼的時候,忽然眉頭一皺,對二人道,“有人來了。”

    此時的雲谷風聲鶴唳,一點風吹草動都有可能出現危險,更別誰,他察覺到來人不僅僅是幾個,而是有幾十個人。

    薛盈盈面色還有些茫然,修真界的那些弱肉強食的事情她比較見的少,但是何澤臉色卻明顯的蒼白起來。幾十個人他們才三個人。如果來的是朋友還好,如果是敵人,他們肯定跑不掉。他絕對沒有那麼多的朋友,但是杜澤林卻說不定一有。可是看杜澤林的神色比自己不好不到哪里去,何澤的心漸漸沉下去。

    薛盈盈感覺到他的緊張,問他,“你怕嗎?”

    何澤搖頭,他看了一眼頭頂的天空,天空晴朗,是個難得的好天氣,感嘆一聲道,“修仙的人每一個人都應該有忽然死去的覺悟,我不怕死,只是覺得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有種很遺憾的感覺。”

    薛盈盈笑道,“你也悲觀了,人影都沒有看到,就想著死了,早知道,我們就不該費力將你救活。”

    何澤也笑了,“那當然是活著比死了好。我這不是一時感嘆一下嘛。”

    杜澤林對他們二人無聊的對話沒興趣,一雙俊美的眸子死死的看著來人的方向,軀體開始變的僵硬,而且冷氣四射,像是大功率的冷氣制造機一樣。

    薛盈盈悄悄對何澤道,“我敢跟你打賭,來的人絕對是杜家的人,而且還有百靈那個虛偽的女人。”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9-8 02:36 PM

112 欲加之罪

    薛盈盈預料的不錯,來人正是杜凌志為首的杜家人,杜澤潤和杜四少爺站在他的身後,宛如一對左膀右臂一般。

    百靈跟著杜凌志他們一起那還能有理由說的過去,可是他跟著他們來的另一群人又是怎麼回事?這些人他們都不認識啊,為什麼都一臉氣憤的看著他們,不,不對,大家仇視的目光都是針對她一個人,與身邊的何澤無關。

    杜四少爺見到薛盈盈,新仇舊恨一起上,沉不住氣指著她道,“賤女人,還不快將東西交出來。這樣我還可以幫你求求情,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杜澤林冷冷的打斷他的話,“你說什麼話。”

    杜凌志一改之前那種包庇的心態,沉著一張臉語帶勸解道,“澤林,這個女人竟然做了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就算是你再喜歡她,她這種行為,也容不得啊。不如你勸勸她,讓她將東西交出來,免得大家比斗起來,反而傷了和氣,反而不美。”

    和氣你妹啊和氣,都帶著人找到門口了,還和氣!和你的大鬼頭。薛盈盈沒給杜澤林說話的機會,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害怕從他的口中聽到一些她不願意聽到的話。

    “杜閣主,本姑娘明人不做暗事,你們口口聲聲說本姑娘拿了東西要叫出來,敢問我拿的是什麼東西,又要交給何人,就算是你們要冤枉本姑娘,也得給本姑娘一個清清楚楚的來龍去脈,不然的話,就不要怪本姑娘給你們扣上一頂污蔑的罪名。”

    “瓊芳!”一聲尖利的聲音猛然響起,薛盈盈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叫自己,淡淡的回應了一句,“有屁快放!”

    這話說的真缺德,如果真的如她說話了,就是在放屁,如果不說也不好。好像在說沒事找事一樣。百靈臉上一陣白一陣紅,但是她深吸一口氣,將胸口的怒火壓制下去。她從人群中站了出來,走到了最前面,她的身後緩緩的跟著走出來另外一個人。腳步踉蹌,身體似乎不大利索,而且頭發披著,低著頭,薛盈盈也看不清這個人的長相。“你還認識這個人嗎?”

    薛盈盈將這個人看了又看,覺得這個人有點面熟,但是又陌生的很,她十分肯定自己絕對不認識他。

    正在她打量他的時候,他忽然抬頭。露出他那從頭到臉頰邊上的那根血紅色的刀疤,嚇了她一大跳。

    但她好歹也在急診科待了那麼久,缺胳膊斷腿的見的多,被硫酸毀容的也不幸見過幾例,他臉上的刀傷雖然恐怖,但還在她能承受的範圍之內。“不認識。”

        百靈冷笑,“我就知道你會說不認識。”清清嗓子,她轉身對身後的人說道。“我說過,她這個女人狡猾成性,而且卑鄙無恥,這種不光彩的事情,她又怎麼會承認呢。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說,斬風,就是這個女人傷的,因為當時她在行凶的時候。正好被我撞見,也因此讓斬風逃脫一劫。”

    那些人立即義憤填膺的叫囂起來,咆哮的最凶的一位男子薛盈盈還有一點印象,那不是斬風家族的人嘛。薛盈盈終于明白了,雲谷這里沒有好處了,他們的主意打到了公開賽上的這柄仙器上面。

    可是他們也太異想天開了吧,竟然污蔑她搶劫了仙器,先不說她能不能打的過斬風,這畢竟是公開賽的第一名,就連仙器是什麼東西她都不知道。

    何澤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不可思議道,“天哪,我還真沒看出來沒你竟讓深藏不露。”這是反話,變相的說明了他是支持薛盈盈的。杜澤林也變了臉色,“百靈,不要血口噴人,她的能力我最清楚,就算是她想要仙器,也沒有那個能力。”

    那個傷者終于說話了,指著杜澤林和薛盈盈,那種恨意,真的是從骨子里面透出來的。“杜澤林,誰不知道你在修真界是出了名的賞金獵人,只要有利益,你絕對跑的比誰都快,你們兩人關系那麼親密,說不定你就是她的同伙。瓊芳,快還我仙器,還我的修為,不然的話,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原來,這個面上帶傷疤的男人,就是斬風。

    杜凌志使了一個眼神,杜澤潤手腕一抖,三根縛靈繩被他甩了出來,分別纏繞上杜澤林三人。縛靈繩一出,杜澤林便知道了,他往後面一退,躲開了縛靈繩的攻擊範圍,順帶還拉了薛盈盈一把。

    但是很顯然,對方是有備而來,杜凌志知道杜澤林會反抗,已經早就埋伏了後手等著他,他只覺得腳上一痛,身形一滯,就這麼一停頓的時間,就被縛靈繩追上,纏的死死的,然後消失不見。

    縛靈繩的作用他也清楚,一旦被纏上,就等于失去了靈氣。而沒有靈氣的人在修真界,真的是比螞蟻還不如。

    “百靈。不就是你的男人喜歡我,你恨我便是了,放了他們,我們兩人的事情與他們無關。”薛盈盈不怕縛靈繩,但是如果她表現出來,對方絕對會用更卑鄙的手段逼迫她就擒,還不如將計就計,假裝被他們抓住,然後出其不意的時候才可以逃跑。

    她不擔心杜澤林的安慰,只是有些擔心何澤。但是此時她自身難保,連累了他,也只能在心中說上一句抱歉。

    百靈冷笑,“我百靈才不是這麼小肚雞腸的人呢,這次只是為了斬風而來,幫他做個證人,來揭穿你這個卑鄙女人的嘴臉。大家不用聽她的狡辯,仙器一定還在她身上,看我去搜出來。”說完,她帶著詭異的微笑走近了薛盈盈。

    薛盈盈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她倒是要看這個女人如何污蔑她。

    百靈走近,裝模作樣的在她身上翻找東西,實際上卻是趁機在她身上掐來掐去,痛的薛盈盈一陣冒冷汗。但是她依舊硬著骨頭,也不反抗,只是面帶嘲諷,“你的能耐就這些嗎?我還真是高看你了。”

    百靈冷冷一笑,從她的懷里將手拿出來,手中,豁然是薛盈盈消失很久的空間袋。這個空間袋不是在王洪哪里嗎?怎麼會在她手上。

    百靈將空間袋舉得高高的,十分輕蔑的抹去上面的精神力,然後將里面的東西全部拿了出來。

    低級的符和一些靈果,關鍵是,司徒凌雲給她的木之盾竟然也在里面。木之盾送給她的事情,參加了公開賽的人幾乎都知道,就算是懷疑百靈栽贓嫁禍,可是空間袋從她身上拿出來的,里面也有證明是她東西的木之盾,她一時間有些詞窮了。

    百靈得意起來,又從空間袋中拿出一個小小匕首。

    匕首做的很精致,看起來就覺得不是凡品,更何況上面帶著的那種光澤,一看就是仙器特有的。沒想到,仙器竟然是個匕首。這個匕首一拿出來,大家的面色都流露出貪厭之色。

    “瓊芳,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那個斬風眼神里面的恨意幾乎都要變成飛刀將她全身都戳成漏勺。能不恨嘛?從一個大好青年變成了一個廢物,他當然恨。

    斬風家族的那些人面帶驚喜,就要過來拿匕首,被杜凌志喝住,“慢著!”

    “杜閣主,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要將屬于我們家族的仙器拿去?別忘了,你們今天是來主持公道的。”斬風家族的家主明顯有些沉不住氣,如何換了是薛盈盈,絕對不可能在仙器還沒有到手的時候說出這種撕破臉皮的話來。

    “肖家主說話可要注意一點措辭,不要說出不該說出的話影響了大家的感情。”杜凌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但是你也說對了一句話,我們是來主持公道的,不是由你們單方面說了算。你們說這個仙器是你們的,可是人家就不能有仙器嘛?待我弄清楚,是你們就是你們的,你們拿走就是,何必這麼激動,一副小家子的樣子,難怪十個依附別人的小家族,成不了大氣。”

    聽聞這席話,這個肖家主臉色變得鐵青,但是看著對方不善的面孔,他雖然有心反抗,卻只能忍受下來。對方說的很對,他不過是個沒實力的小家族,什麼都得聽別人的。如果不是擔心自己依附的那個家族會搶他們的仙器,他們怎麼會找杜家來主持公道。但是可能他們依舊找錯了對象,杜家也是一匹狼。

    薛盈盈差點笑破肚皮。這杜凌志真是搞笑,他想得到這仙器,竟然還能大義凝然的說出如此正義的話來,而且還毫不掩飾他對仙器的覬覦之心,真是讓她佩服的五體投地,難怪杜澤林不喜歡他們這一家人,有這種沒有羞恥心的家人,真是個恥辱。

    她沒事似的,杜澤林卻心急如焚,“你放心,我會幫你逃出去的。他們竟然敢冤枉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薛盈盈對他的關心欣然接受,但是還是對他道,“不用你擔心,仙人自有妙計。”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9-8 02:41 PM

本帖最後由 憶‧無痕 於 2013-9-8 02:57 PM 編輯

113 真相

    但她這麼說,也不過是抱著無所謂的心態。這縛靈繩對她的作用微乎其微,但是如果就這麼逃走了,她豈不是要背上一個搶仙器的罪名。

    雖然在這修真界弱肉強食,可是也不會明目張膽的來,也會背著人偷偷摸摸的。她要是真的搶了仙器匕首倒也罷了,問題是她絕對沒有搶過,硬扣上的帽子她絕對不會承認。

    薛盈盈不承認,早就在百靈的計劃之內,只見她絕美的面容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深深的看了薛盈盈一眼,她對杜凌志說道,“杜閣主,東西以及找到了,她也束手就擒,本來你呢,人也應該交給杜閣主和肖家主處理的,但是我與她還有一點私人恩怨,不知道百靈是否可以求二位一個薄面,讓我來處置她。”

    如果單獨落到百靈的手里,她絕對會比死還悲慘。她根本不是百靈的對手,而且都是女人,又與她有仇,逃掉的幾率很要小許多。

    “不行!”幾人異口同聲的反駁。

    杜澤林和何澤兩人反對還說的過去,可是斬風求情,這真的讓人萬分驚奇了。薛盈盈也驚訝的看著他,眼里閃過淚花,還是斬風同志明白事理,明白她是被百靈冤枉的,她之前還對他頗有怨念,真是錯怪他了。

    哪知道斬風一臉恨意,斬釘截鐵的說道,“這個女人害的我修為盡失,我要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薛盈盈打了一個寒顫,往後面縮了縮,媽呀,這男人肚量也太小了吧,而且報復的手段好血腥。“我要說多少次,我沒有搶劫你的仙器,誰都知道在那時你是公開賽比賽第一名,我怎麼可能打得過你。”

    斬風卻不聽她的解釋,只是用一種惡狠狠的目光看著她。

    百靈笑容不變。但是眼神中的得意是怎麼也掩蓋不了。

    仙器已經找到,最主要的問題便是如何處理這柄仙器匕首的歸屬問題。杜凌志想要佔為己有,而肖家主想要物歸原主,偏偏此時的仙器正握在百靈的手上,聽著百靈的要求。

    也不過分,于是便都點頭同意,只是那目光一直圍著她手中的仙器打轉轉。

    杜澤林深知百靈的為人,如果薛盈盈真的落到她的手中,絕對會被磨的不成人形,但他還未開口,就被人點在下頜。

    杜四少爺蹲在他的身邊,笑容陰險而得意,有著一種報復後的快感。“二哥,實在是抱歉,這個女人我一定要除掉她,你可不要礙事。我知道如果你求情的話,大伯會留她一條命,可是,我卻不想要她活命。”

    杜澤林用一種氣憤加質問的眼神看著他,體內的靈氣一點也調動不了。讓他越發的心急起來。

    “還記得香香嘛?”杜四少爺在他的耳邊輕輕說道,“我最喜歡的女人被她害死了,我要為她報仇。”那個香香明明就是自作自受,薛盈盈沒有做錯。

    但是杜四少爺卻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薛盈盈的身上,而他也沒有想過,如果不是他將薛盈盈綁架出去,也不會有這樣的後果。

    但是人就是這樣,往往容易原諒自己而不會輕易諒解他人,香香的死亡讓她將所有的怨恨和責任都轉移到了薛盈盈身上。從人性的角度來看,這是本性。

    幾個杜家子弟在杜四少爺的示意下,將杜澤林和何澤都封了口,抬了下去。這下,薛盈盈真的是孤家寡人個了。

    但是薛盈盈不怕,所謂的輸人不輸陣,特別是面對百靈的時候。她神色中一片坦然,“要殺要剮隨便你們。”其實她心中在堵。百靈與她之間的仇恨說起來不大也不小,就是為了男人爭風吃醋而已。她就是賭百靈心有不甘,不會讓她死。

    而只是折磨她。如果將她將她帶走的話,那麼與杜凌志他們分開了,守著她的人自然就少了,那麼逃跑的把握也更加的大。

    很快,百靈就帶著薛盈盈走了。為了保險起見,她還在薛盈盈的身上綁了繩子。仙器還給他們之後,歸屬問題就不歸她管了,帶著薛盈盈離開,也是為了更加方便的折磨她。

    斬風也跟著去了,肖家主沒有攔他。現在的斬風已經不再是家族的希望,所以他的去向問題肖家主也不太在意。

    提著薛盈盈御劍飛行,看著腳下的濃霧,薛盈盈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雲谷的大陣已經消失了,現在可以隨意的進出雲谷。而斬風的身影已經甩的遠遠的,看不到了。

    “那個廢物,管他做什麼!”百靈的輕蔑從鼻子里哼出來,隨後又對薛盈盈道,“現在是不是感覺很害怕,很害怕,如果你求我,我會對你溫柔一點的。”

    薛盈盈也學著她輕蔑的從鼻子里哼出一個單音,“我求你就會放了我?對你這種虛偽又小肚雞腸的女人求情,還不如節約一點口水。”

    “你……”百靈臉色一陣發黑,拉著她的手捏的緊緊的,薛盈盈手臂像是要斷了一樣,痛的臉色發青,小鷹王在寶華珠內激動起來,張口就突出一顆五彩珠子來,隨著五彩珠子的出現,寶華珠也滴溜溜的開始旋轉,兩者相互輝映,最後連寶華珠也開始呈現出五彩的色澤。

    寶華珠旋轉的過程中,緩慢的釋放靈氣,然後流到薛盈盈的手臂內,瞬間,那里的疼痛就減輕了許多。

    約莫著離開杜家和肖家的人很遠了,她準備逃走。但是在離開之前,這個百靈也休想好過。薛盈盈看著天上某處忽然驚訝的大叫一聲,“啊,看,有寶物。”

    一聽有寶物,百靈立即向那個方向看去,但是什麼都沒有。她頓時明白自己被這個女人騙了,準備好好修理她一頓,但是迎接她的,是薛盈盈的拳頭。

    薛盈盈沒有武器,就干脆以自己的拳頭為武器,將靈氣灌入其中。可以想象,這灌注了靈氣的拳頭打出的話,力道絕對不輕。

    百靈雖然及時躲避,可是兩人只見到的距離本來就近,于是乎,她引以為傲的臉蛋被狠狠的揍了一拳,整個人也飛了出去。

    百靈大吃一驚,明明親眼看到她的被縛靈繩纏上,怎麼還會能運用靈氣。

    但是吃驚也只是一瞬間,臉頰上的痛讓她憤怒起來,她運轉靈氣,原本踩在薛盈盈腳下的靈劍瞬間飛到了她的腳下,而薛盈盈因為腳下沒有支持,于是開始做自由落體運動。

    很快,百靈也御劍跟了過來,她沒有用法術,而是從空間袋中拿出一個東西來。又是一個薛盈盈不知道的靈器。百靈應該對這個靈器頗有忌憚,拿出來的時候,還專門戴上了一個皮質的手套。

    薛盈盈砰地一聲砸在地面,幸虧她在落地的時候連續做了幾個滾動的動作,幸虧如此,只是被摔斷了幾根肋骨,腦袋受到震蕩,暈暈的,耳朵嗡嗡作響,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薛盈盈從高空落下已經受了重傷,對著小鷹王大罵一句,“你都不飛出來接住我,靠,太他媽痛了。”一睜眼,就看到百靈正將那個靈器插向她的胸口。

    和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匕首長短的金屬棍,實在是沒有任何的特色,但是薛盈盈的直覺告訴她,如果被這個靈器傷到,後果絕對會很慘。她連忙一個翻滾,躲到一邊,但是這一劇烈動作將她斷裂的肋骨刺入肺中,她開始覺得呼吸困難起來。

    小鷹王十分委屈,“自從吞了五行石,進出寶華珠要你的控制。”言下之意就是你不讓我出來,我也出來不了,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薛盈盈氣的吐了三升血出來。

    百靈面色猙獰,手持靈器又扎了過來,她現在也是氣糊涂了,如果她用靈氣的話,以她的修為,早就壓著薛盈盈打了,也是薛盈盈一拳揍在她漂亮的臉上所以才會如此憤怒,竟然用起蠻力來。

    現在她終于反應過來,她的細劍也在她靈氣的指揮下飛快的朝薛盈盈飛過來。細劍瞬間分為七柄,然後分別插在薛盈盈的四肢、心、肝、丹田這七處。一種靈氣流失的感覺從這七處傳來,薛盈盈發現,自己體內的靈氣在不斷的消散。

    看著她驚慌的樣子,百靈臉上露出得逞的微笑,並且撲上來,將手中的靈器插入了薛盈盈的左胸。

    薛盈盈的身體立即就不能動彈,靈氣開始不受她的控制,爭先恐後的王她胸口的這個未知靈器涌來。

    而百靈,則是將指間咬出一滴鮮血滴在上面,然後快速的掐動手指,一個接著一個法訣飛快的沒入靈器,然後這個未知靈器開始發出紅光,一閃一閃,像是電壓不穩的電燈泡。

    昨晚這些,百靈就開始原地等待,看著薛盈盈的樣子,就像等著吃大餐一樣。

    “你一定很好奇我在做什麼吧。”舔了舔嘴唇,百靈露出甜美的笑容,一點也看不出她此時正在做的事情其實在傷害一個人。“知道斬風為什麼會修為盡廢嗎?很快,你也會同他一樣。”

    薛盈盈終于確定了自己的猜想,那個搶劫仙器的人,其實就是百靈,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她能拿出來仙器來栽贓她。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9-8 02:46 PM

114 霸王符

    薛盈盈大急,一邊暗暗與小鷹王精神上溝通,讓它堅持住。並且在她提示的時候使出雷電攻擊,一邊暗暗思索,究竟用什麼樣的理由才能引起百靈的重視。

    很快,她想到了一個十分好的理由,于是神神秘秘的問百靈,“你現在找到薛盈盈沒有?”

    薛盈盈三個,一下子勾起了百靈許多不好的回憶,她臉色大變,然後鐵青著臉問薛盈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薛盈盈從她的表情一下子就知道了,她定然是十分在意薛盈盈的,心中大喜,“薛盈盈乃是薛家唯一剩下的後人,她的身上有著修真界每個都渴望的長生訣,你可知道?”

    “廢話,這件事誰不知道。別以為跟我扯談這些,我就會放過你。”百靈冷著臉說道。

    薛盈盈淡淡一笑。“可是她現在在哪里呢?你知道嗎?嘿,我猜你不知道,不如我們做個交換,我提供給你她的下落,你放了我和我的靈獸,如何?”

    “不可能!”百靈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你不要以為隨隨便便的拿出一個條件就跟我交換,別忘記了,你的小命還在我的手中。你既然知道薛盈盈的下落,那麼我只需要搜魂就是。”

    完了,搬石頭砸自己腳,薛盈盈苦笑,只能用一種十分郁悶加抱歉的眼神看著小鷹王。

    此時的小鷹王也不好過,那脖子上的御獸環就像是千斤墜似的,讓它的脖子不得不往下。生命危險沒有,可是被人活生生的逮住,它十分的惱怒,于是口中的雷電噗噗的往御獸環上面轟去。

    百靈輕蔑的笑道。“一只小小的靈獸,竟然妄圖破壞專門克制你們靈獸的御獸環,真是好笑。”說完她又看著薛盈盈,“瓊花,如果到了地府,記得你的仇人是誰,下輩子投胎,記得繞道走。”

    說完,只見薛盈盈左胸上的那個靈器忽然紅光大盛,然後將薛盈盈整個人淹沒起來。

    薛盈盈在紅光中,痛苦的叫出聲來。

    她只感覺到她的身體里面就像是破了一個大洞一樣,靈氣飛快的消失,全部都涌入了胸口的那個靈器之中,最開始身體細胞內儲存的靈氣,待到細胞內的靈氣消散干淨,雙手金丹內的靈氣也開始剝離出來,迅速的往那奇怪的靈器而去。

    她成為金丹期的時間本來就短,加之後來遇到許多的事情,根本沒有時間來鞏固修為,因此,遇到這種情況,金丹立即劇烈的跳動起來,顏色也由艷麗的明黃色變為暗淡的灰黃色,金丹也越來越小。

    薛盈盈大叫,“不!”聲音悲切又絕望。她不要就這麼死在這里。

    百靈臉上卻顯露出得意的笑容來。她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靈氣竟然有這麼多,比起斬風來,一點兒也不遜色。

    薛盈盈兩顆金丹,人家才一顆,雖然兩人的修為不一樣,可是數量畢竟也很可觀。

    薛盈盈不甘心,她希望寶華珠能有什麼奇特的作用,能夠讓她再次在關鍵時刻反敗為勝,可是寶華珠自從變成五彩色之後,一點動靜都沒有。

    當金丹完全消失的時候,薛盈盈只感覺到一種強烈的空虛感,然後就是中劍的七個地方瞬間被抽出來,順帶劃傷了她的經脈。不得不說百靈的心很狠,根本不給對方留一個翻身的機會。之所以不殺薛盈盈而只是廢掉她,也是為了讓她活著比死海痛苦。

    但是,意外總是無處不在的。

    就在百靈將細劍收起,然後抽掉薛盈盈胸口的奇怪靈器,開始盤腿吸收的時候,斬風,這個曾經的天才,肖家未來的希望,現在的廢物,他帶著滿腔的仇恨跟來了。

    如果不是薛盈盈中途反抗兩人掉下來,憑著百靈御劍的速度,他修為全廢的人絕對不會這麼快趕來的。

    他一來,就看到躺在血泊中只剩著一口氣的薛盈盈,再看到手持靈器盤腿開始修煉的百靈。

    看到他,薛盈盈就閉上眼楮,心想,這下死定了。

    斬風對她的仇恨果然很大,立即拿劍撲了上來,分明就是想要殺看了薛盈盈一雪前恥,報仇雪恨。小鷹王正用雷電轟御獸環,眼看再挨上幾下,御獸環內的法陣就會被他的雷電破壞,但是斬風明顯不給薛盈盈活路,于是小鷹王立即一個雷電轟了過去,電了他個外焦里嫩。

    小鷹王也趁百靈修煉的時候也偷襲過她,但是人家直接甩出一個防御靈氣,什麼事情都沒有,坐在靈器後面繼續吸收那奇怪金屬棒內原本屬于薛盈盈的靈氣。這斬風畢竟是失去了修為,比不上百靈,被電著的時候,直接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停的抽搐。

    過了好半響,斬風才再次穩定下來,人也爬起來,就是有些站不穩。但是此時,他的眼神卻有些改變。

    如果說之前他的雙目中充滿了瘋狂的恨意,現在的眼里,也充滿了恨意,但是更多的卻是懊悔,以及痛苦。

    他的眼神從薛盈盈的身上轉移到了百靈的身上,然後,那種復雜的目光顯得更加的復雜了。

    薛盈盈舒了一口氣,這種小命被人拿在手中的感覺並不好,她發誓,只要今天逃出去了,一定要找個地方好好地修煉,再也不會讓人如此作踐了。

    但是她又苦笑,現在她完全是吊著一口氣,全身外傷內傷,特別是重要的髒器的損傷,如果換了別人,早就死了,哪能像她這般命長。

    “為什麼要如此對我。”半響之後,斬風忽然對百靈說話。

    百靈正在吸收靈氣,沒抬頭看他一眼。

    “為什麼要如此對我。”斬風固執的問,“如果你要仙器,直接可對我說,我必定會給你,何必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喲,被雷一劈,神智恢復正常了啥。薛盈盈心想,何必做出這樣的事情?無非就是為了冤枉我,也虧得你這個冤大頭還自己送上門去給人家宰。

    只聽斬風又繼續說,“你搶了我的仙器,我可以原諒你,可是為什麼你要廢去我的修為?為什麼?”

    百靈根本正眼都沒瞧他一眼,薛盈盈在一旁聽的翻白眼,“你……嘶……好痛,”薛盈盈皺著眉頭在心里將百靈罵了個祖宗十八代,然後才吸口冷氣說道,“笨,她現在正在吸收原本……原本屬于我的靈氣,……你說,你說她廢你修為做什麼。”

    一句話說完,她渾身大汗淋灕,臉色煞白,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斬風走到她的身邊,一指探上她的命脈,瞬間,他刀疤臉上露出驚駭的表情,因此顯得更加的猙獰可怕。“你的修為……竟然也被廢了……”

    斬風忽然站起來走向百靈,臉色陰晴不定。站在百靈的面前,他伸出手,摸在防御靈器上面。百靈終于抬眼看了他一眼,卻也只是輕蔑的笑了一下,繼續閉眼吸收。

    只見他從空間袋中拿出一張符,淡定的貼在防御靈器上面。

    薛盈盈定神一看,神經一下子就繃緊了。有一次薛盈盈問薛爺爺,有沒有不需要用靈氣做引子的那種符,如果有,她沒有靈氣也可以使用。

    薛爺爺說,的確有這種符,但是這種符制作起來非常的麻煩,而且威力十分的巨大,就跟原子彈爆炸一樣,方圓幾公里範圍內都會波及到,而且是一次性消耗品,非常非常非常的貴!

    他特別聲明,說三個非常不是人老了說話嗦,而是表示真的很貴,他這一輩子都買不起,簡直可以稱得上霸王符。

    可以想象,當看到這種符的時候,薛盈盈的這個表情哦,豐富的很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9-8 02:51 PM

本帖最後由 憶‧無痕 於 2013-9-15 01:18 AM 編輯

115 痴情男兒傷心淚

    別小看男人的對感情的執著態度,只要動了真心,就是一聲無悔。斬風淡定的表情之下,是一顆瘋狂扭曲的心。

    他的人生毀掉了,希望沒有了,但是,他就算是死,也要百靈陪著他。薛盈盈暗嘆這個男人痴心絕對,又暗嘆自己簡直是狗屎運,本來還可以留著一條小命期待日後的東山再起,現在卻要和最討厭的人一起灰灰湮滅,化為大地的一片塵埃。

    她真的不想殉情啊!只可惜霸王一出,誰與爭鋒!她就算是想平跑,也沒有那個能力。

    百靈終于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再次睜開了眼,就看到自己的防御靈器上面粘著的霸王符,當下也是臉色一變,這種符如此昂貴,他怎麼會有?

    連防御靈器都不要了,後退了百米,聲音冷冷的,“你究竟要做什麼?”想了想,她覺得這個距離還是不安全,又後退了百米。

    斬風輕輕的撫摸著霸王符,猶如在撫摸情人的臉那般溫柔,“你既然不愛我,可是只要我們死在一起,我也心滿意足了。”要是他此時修為存在,絕對會將她綁在一起,不過,他相信他手中的霸王符的威力。

    瘋子,典型的瘋子!

    百靈此時心中也十分懊悔當時為什麼不一劍將他殺了,反而給自己惹出這麼大的麻煩。如果他的手沒有放在符上,那麼她還可以憑借速度將他的手斬下來,可是他的手一直都沒有離開符,當他手離開符的時候,就是這霸王符引爆的時候。

    她此時已經不想再與這個人爭辯了,立即御劍飛行,此時她自身難保,哪里還顧得上薛盈盈。在她御劍飛行了幾秒鐘之後,身後傳來一陣巨大的震動,她回頭一看,只見雲谷外剛才所處的位置冒出一大朵的蘑菇雲,周圍的樹木像是被台風刮到一樣。

    以這朵蘑菇雲為中心,向外呈現倒伏狀,強大的氣流向四面八方,她與她的飛劍被這氣流轟中,頓時被轟出了十幾里遠。她口吐鮮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飛劍控制住,立即飛離了在這個區域。

    她隔著這麼遠都受到了波及,那麼,處于爆炸中心的兩人個死定了吧。擦掉血跡,嘴角揣著一抹冷笑,她頭也不回的御劍走了。

    這里的爆炸很快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于是,一波又一波的人過來查看情況。見到現場的被霸王符轟出來的大坑。都目瞪口呆,感嘆誰這麼大手筆。

    杜澤林站在大坑邊,星辰眸里透著一片冷意。他的拳頭捏的緊緊的,身子緊繃著,那渾身縈繞的氣息堪比極地寒霜,就算是多遠都要打上一個寒顫。

    何澤站在他的身邊,看著他如此,心中十分難過。本來想著逃出來幫她,卻沒有想到晚了一步。他是真心的覺得這個女孩子死了實在是太可惜了。“杜二少爺,既然她已經死了,還是請你節哀順變。”回應他的依舊是一片沉默。

    過了一會兒,司徒凌雲也到,同時到來的還有他司徒家的子弟,其中也包括司徒明天。

    司徒凌雲直接跳進大坑之中,飛快的開始刨土,臉色又青又白。眼色瘋狂駭人,嘴里不停的哆哆嗦嗦的念叨,“沒事,沒事,我會救你,我一定會救你,會沒事的。”

    司徒明天看到自己大哥這麼難過,加之路途上聽到的一些風聲,意識到自己一直看不順眼的那個女人死了,心中一喜。

    可是一看到自家大哥那瘋狂的樣子,又開始難過,于是也跳進坑,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將他拉住,不讓他再這麼自欺欺人下去,“大哥,不要再挖了,我們都知道這霸王符的威力,就算是你我,遇到了這樣的霸王符都會受傷,更別說是出于中心位置的她了。”

    “不,”司徒凌雲憤怒的掙脫弟弟的雙手,又開始刨土。

    杜澤林站在大坑的邊緣,此時終于冷冷的開口,“沒用的,沒有任何的生命氣息,就算是挖到了如何,死了依舊是死了。”

    “杜二少爺!”何澤在一旁低聲驚呼一聲,司徒凌雲對她的情意連他這個才認識不久的人都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他此時如此說,豈不是引起對方的仇恨?

    他此話一出,司徒凌雲的身子馬上僵硬起來,頹然的閉眼,眼角似有淚花閃動。

    司徒明天以為自己大哥被勸住了,心中一喜,勸道,“大哥,不要太難過,我們先回去,你累了,需要休息。”其實司徒明天自己也覺得奇怪,他明明是與大哥為敵的,可是這次公開賽之行,反倒是讓他們之間的感情好了起來,如果被他的母親知道了,絕對會氣的背過氣去。

    此時的司徒凌雲心中,腦中,都混亂無比,哪里聽的進去,就只知道她跟著百靈來了這里,接著這里就發生了爆炸,她生死未卜。但是,他心中也明白,其實這都是自欺欺人,如果她真的在這里的話,依照她的本事,根本就逃不過,不肯承認她的死,是因為他不想完全絕望。

    他心中還是抱有一點點的希望,她既然能逃過雷劫,就一定能逃過這次的爆炸。如果他知道那個雷劫是針對小鷹王,而她只是承受了一點點波及的話,是絕對不會抱有這樣的希望的。

    偏偏杜澤林卻要明明白白的指出來,說這里的沒有一切生命的跡象,這依舊宣布了她的死刑。他不接受。

    猛然發力,他從坑底竄了上來,揚起一拳狠狠的朝杜澤林臉上揍去。

    杜澤林硬生生的接受了這一拳,整個人飛出十幾米遠,在地上滾了一圈才停住,他輕輕擦拭了一下被打中的臉頰,然後緩慢的站起來,依舊冷冷的說,“她已經死了。”

    “啊!”司徒凌雲痛苦的咆哮一聲,再次撲上去,拳頭如雨點一樣瘋狂而快速的揍在杜澤林的身上。

   此時的他處于暴怒狀態,好似只有用力的揮動手臂,才能將胸中劇烈的疼痛化去。

    “沒想到杜澤林竟然不還手。”司徒明天從坑里跳出來,站在何澤的身邊,看得目瞪口呆。這根本就是典型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何澤嘆息一聲,聲音之中帶著一聲感嘆和遺憾,“那是因為心里太痛苦,所以才不願意還手。”

    “什麼!”司徒明天更加吃驚了,隨即又消化了這一事實,“說的也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看起來很一般,魅力還挺大的,可以讓大哥和杜澤林都為其心痛,大哥還是我認識的大哥嗎?”

    金丹期的人身體強橫程度雖然比不上超人,可是只是拳頭的力度,除了覺得有點痛之外,對身體的傷害可以說比較小,除非是針對要害處的攻擊。

     也只有薛盈盈這個倒霉孩子三天兩頭遇到強敵被打得半殘。但時間一長,照樣會造成傷害。杜澤林的嘴角已經開始流血,可是他依舊冷冷的站在那里,等著司徒凌雲的拳頭打過來。

    司徒凌雲大叫一聲,丟開抓住杜澤林衣襟的手,再次撲到大坑里面去刨土,斷斷續續,那種壓抑的,痛苦的,像是受傷的幼獸低低的哭聲,一陣一陣傳到眾人的耳中。

    人家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小少爺,少爺他怎麼了?”

    司徒明天回頭一看,是被他取名為跟屁蟲的管家大叔,心中咯 了一下。

    糟糕了,他忘記這個老家伙跟大哥形影不離,此時應該是見到大哥出了雲谷跟過來了。這個老家伙時刻都提防著自己,看到大哥的這個樣子,絕對會以為是他欺負了大哥。登時,他馬上解釋,“是瓊芳死了,大哥太難過。”

    管家大叔眉頭微皺,一躍就到司徒凌雲的身邊,他閉上眼感受了一下,沒有察覺到生還者的氣息,也沒有符的波動氣息,于是語氣溫和低聲的對司徒凌雲道,“少爺,薛姑娘她已經不在這里了。”

    司徒凌雲聞言身子一頓,猛的轉身神情激動問,“她不在這里是什麼意思,她不在這里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說,她有可能逃走了?你說的是不是這個意思,她逃走了,根本就不在這里?”

    絕望的心因為管家大叔的一句話瞬間燃了起來。

    管家大叔有些為難,明擺著這個薛盈盈死定了,可是如果讓他相信她還活著或者是有活著的希望的話,他願意撒這個謊。

    “沒錯,少爺,你想想看,她哪一次不是死里逃生還遇到奇遇,相信這一次也定會如此。況且萬一她真的有不測,就算不能發現屍體,也會發現一些痕跡,現場不會這麼干淨。”

    在管家大叔說完之後,司徒凌雲的理智終于回來了。他收斂了悲傷痛苦,淡淡的從坑里跳了回來,對一直看著他的司徒明天道,“回去。”

    而對何澤,看在他也關心薛盈盈的份上,對他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至于杜澤林,他則是寒著一張臉道,“這是第二次,我不會給你第三次機會。她的未來,由我插手。”

    杜澤林神色依舊一片冷漠,但是內心的那種後悔和痛苦像是針尖一樣不停的在他胸口刺來刺去,刺的千瘡百孔。

    “如果她活著,我會找到她的。”說完這句話,他轉身就走。留下一個孤傲又寂寞的背影。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9-8 02:56 PM

116 遇到虐待獸

    關閉雲谷的陣法失效,所以的人都可以去進去尋找那些靈果和煉器的材料,但是讓人遺憾的是,沒有了大陣的保護,似乎靈果也跟外面的靈果一樣,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了。

    同一天,又發生第二件大事,有人竟然動用了傳說中非常非常非常昂貴的霸王符,其最終的目的,只是為了殺死一個搶劫仙器的女人。

    也是在同一天,發生了第三件大事,司徒凌雲為了那個女人淚撒當場,還將杜二公子一頓暴揍,讓人驚異的是,杜二少爺竟然不還手。

    接下來,便是兩位少爺到處派遣人人手尋找那個應該死掉的女人。全修真界都說,這兩個人因為那個女人的死,已經走火入魔了。

    那些愛好八卦的人才不會在意流言是真是假,事情的具體經過,也只有當事人才會知曉。

    當杜澤林知道百靈還活著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跑過去問當時的情況。百靈現在哪里敢見他,深怕被他拆扯入腹,成天龜縮在百花門中不出來,杜澤林也奈何她不得。

    司徒凌雲當天回就回了司徒家族,然後發動他自己的人手去尋找有可能是薛盈盈的蛛絲馬跡。而且他考慮到薛盈盈曾經易容,說不定以後也會易容,于是增加了尋找的範圍。

    而壹因為在雲谷的時候就將薛盈盈跟丟了,害的她受苦,早就被罰關禁閉,等他出關的時候聽聞這個消息,也是十二萬分的難過。

    那麼,我們的女主角究竟去哪了呢?

    現在就是謎底揭開的時候。

    話說在百靈轉身跳上靈劍御劍飛行的時候,那斬風已經動手,準備將手移開。關鍵時刻,小鷹王一個雷電終于將御獸環上的陣法給破壞掉,掙脫御獸環。

    再接再勵的,它張口又是一口雷電轟在斬風身上,斬風身子一陣痙攣停頓了三秒才將手移開,這也是為什麼看到百靈逃走,而斬風卻讓她多出幾秒鐘時間逃走的原因。

    小鷹王在雷電轟出的同時。扇開翅膀,雙爪抓住薛盈盈就往天上飛去。這短短的三秒鐘時間,讓他們離開了斬風近百米遠,就在這個時候,斬風的手離開了符。霸王符發生了爆炸。

    薛盈盈在失去意識前,只見到小鷹王放棄了飛行,直接用它那不大的翅膀將薛盈盈的上半身裹住,一人一鷹在爆炸中,被劇烈的靈氣風暴肆掠,沖擊,旋轉,最後像炮彈一樣發射出去,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等薛盈盈再次意識回籠的時候。就感覺頭嗡嗡的叫,頭里面痛的要命,也想吐的要命,更恐怖的是,她覺得自己除了脖子以上有感覺,脖子以下完全沒任何感覺。

    天變成了泥土,地變成了虛無,難道她死了到了天上?但很快頭不停的磕到東西的感覺告訴她。自己似乎被什麼東西拉著走,很可惜的是,她現在是倒掛金鉤的狀態,而且處于背對的狀態,什麼都看不到。

    小鷹王呢,它怎麼樣了?

    這是哪里?

    究竟是什麼東西拖著她啊,難道是靈獸?

    更讓她恐慌的是,她自己的身體,似乎因為這次重創。高位截癱了。

    不要吧,她還年輕,還不想一輩子在床上度過。

    一直這麼胡思亂想著,忍受著頭痛頭暈想吐的感覺,忍受著頭偶爾踫到地面的劇痛,忍受著對未知的恐懼以及擔心,當能看到的東西由泥土變成了石頭的時候,她再也忍受不了,昏迷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她。恍然記起自己的處境,一下子驚醒過來。

    首先入眼的,就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接著就聞到了潮濕的空氣中帶著的淡淡霉味和血腥味,以及一種不知名的特殊味道。薛盈盈第一個想法便是,自己被拖到山洞中了。周圍都看不見,她又動不了,只能憑借感覺來判斷,對她現在的處境根本沒有任何的好處。

    周圍很安靜,偶爾聽的到有水聲滴滴嗒嗒的打在石頭上的聲音。

    這究竟是個什麼地方啊。

    頭還是很痛,但是這一次不是最開始那種嗡嗡的痛,而是因為頭上被磕出來的包。

    內視之後發現,寶華珠依舊在她破損的丹田中,那五彩的顏色暗淡了許多,而且轉動的速度也緩慢了許多。但是總是有少許的靈氣從中逸散出來,滋潤著她的身體,維持著她的生機。

    寶華珠內沒有小鷹王的影子,不知道它被這股爆炸的靈氣浪推到何處去了。索性的是,她依稀能感受到小鷹王微弱的氣息,這說明它沒有死,只是受了重傷。

    她現在自身難保,實在是沒有就精力顧及其他,也顧不得此處的危險性有多大,開始沉下心神,審視著自己身上的傷。

    頭顱皮膚血腫,顱內出血,多根多處肋骨骨折,骨折端刺入肺中,與心髒擦肩而過,肝脾破裂,腹腔積液,四肢全頭骨折了,全身這麼多的傷,她只感覺到頭痛,是因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的頸椎也骨折了,壓迫到神經,所以,她真的高位截癱了。

    還能更有誰比她更悲催一點的嗎?

    她相信,如果不是寶華珠,她絕對已經死掉,而不是在這里自怨自艾。

    修為雖然盡失,可是她原本就是一個丹田破損的人都能修煉到金丹期,這說明長生訣根本就不受丹田的約束,此時應該也不會。于是她開始凝神,開始重復修煉長生訣。

    重新修煉長生訣,她熟練無比,很快,以她的頂級木靈根察覺到了木系靈氣的存在,然後被她引氣入體。這個過程她曾經做過,比起那些剛開始修煉的人來說,少摸索的過程,因此很快便完成了。

    但是她發現了一個問題,之前的木系靈氣都是淡淡的綠色,這一次她引入體內的,似乎是五彩色,淡綠色佔據了主要的地位,其他的顏色十分暗淡。這是怎麼回事?

    這五彩的靈氣一入體,便被丹田中變成五彩色的寶華珠吸收,寶華珠的顏色艷麗了一份,轉動也迅速了一旦,散發的出來的五彩靈氣也濃郁了一點,這些靈氣經過的細胞,開始迅速的修復起來。

    貌似這個寶華珠每次都能帶給她莫大的驚喜。她連忙沉下心神,瘋狂的吸收周圍的靈氣,全部灌入寶華珠內。她起初修煉的時候,都是將靈氣儲存雙手,現在改為儲存寶華珠內,一時有些不習慣,時間一長,也就慢慢習慣了。

    這個寶華珠是小鷹王吐出五行石之後才發生改變的,莫非,它現在具備了五行的特質。修仙講五行,萬物由五行構成,生生不息,難道這就是寶華珠可以修復她身體的秘密所在?

    很快,她身體的皮外傷已經慢慢的恢復了,剩下的,就是內在髒器的損傷和骨折。其中,以頸椎骨折最為嚴重。她很想快些將身體治療好,只可惜她所處的地方根本不給她時間。

    兩雙綠瑩瑩的眼楮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在黑暗中盯著她躺著的地方。她雖然看不到,但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山洞中,有另外一種生命存在。

    很快,她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以及一種從喉嚨里傳出來的壓抑的喘鳴聲,那種蓄勢待發朝她而來的某種不知名的生命,讓她深深的恐懼起來。

    慢慢的,兩雙綠瑩瑩的眼楮出現在她的面前,一團黑漆漆的東西矗立在她面前看著她。別問她在這麼黑暗的環境如何知道,她就是能感覺到。某個濕滑柔軟的東西伸過來在她身上摸了一圈,嚇的她冷汗直冒。媽啊,那不會是舌頭吧。舌頭都這麼長,這怪物張的能有多大啊。看這眼神,多嚇人啊。

    被這麼一嚇,她的長生訣自然停止了,靈氣的運送也慢了下來。那兩雙綠瑩瑩的眼楮猛的睜大,透出凶狠的光,並且嗷的叫了一聲,一股腥風撲來,燻的薛盈盈差點吐出來。薛盈盈幾乎都要哭了,你要吃就吃吧,一口咬死我,我也不受這個罪,這麼嚇唬我,算是什麼好獸!

    但是這個獸嚇唬了她之後,又坐在她面前等著,綠瑩瑩的眼楮依舊看著她,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怎麼回事?

    一只爪子飛快的撓在她的手臂上,一條深可見骨的傷痕立即出現。

    劇烈的疼痛讓薛盈盈想都沒有想,立即轉運長生訣恢復。

    那只獸似乎有些開心起來,又伸出爪子撓了一下。

    薛盈盈郁悶,繼續修復。

    再撓,再修復。一人一獸,維持著這種虐待與被虐待的相處模式。

    薛盈盈悲憤莫名,媽的,遇到一只虐待獸。果然沒有最悲催,只有更悲催。

    但是很快,她就發現了一個特點,就是每次她運轉長生訣的時候,這只獸的眼神都要柔和一些,姑且稱之為欣喜吧。難道這只獸只是單純的喜歡自己修煉的靈氣,而不是喜歡虐待自己?為了證實這種猜想,她立即改變了方法。

    長生訣不僅僅不停止,通木訣也同時啟動,一時間,靈氣瞬間龐大起來。這只獸開始嗚嗚的叫起來,眼楮也開始微微眯著,一種享受的樣子。她吐出一口氣,上天保佑,她猜對了。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9-8 03:03 PM

本帖最後由 憶‧無痕 於 2013-9-15 01:18 AM 編輯

117 奇怪的山洞

    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修真界啊,連只獸獸都這麼人性化。

        對方有所求,薛盈盈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下來了。

    閉上眼,她開始一心一意的修復自己受傷的身體了。

    高位截癱顧名思義,是指橫貫性病變發生在脊髓較高水平位上。醫學上一般將第二胸椎以上的脊髓橫貫性病變引起的截癱稱為高位截癱,第三胸椎以下的脊髓損傷所引起的截癱稱為下半身截癱。

    高位截癱一般都會出現四肢癱瘓,預後多不良,其它方面跟下肢截癱相同。脊柱椎骨或附件骨折,移位的椎體或突入椎管的骨片,可能性壓迫脊髓或馬尾,使之發生不同程度的損傷,受傷脊髓橫斷平面以下,肢體的感覺運動、反射完全消失,膀胱、肛門括約肌功能完全喪失的,稱完全性截癱。頸段脊髓損傷後,雙上肢有神經功能障礙者,為四肢癱。

    薛盈盈仔細的檢查之後發現,她哪里是高位截癱,分明就是完全性截癱,因為她從脖子以下,軀體的感覺于東反射完全沒有了,甚至聞到了一股濃郁的氨味感覺到自己小解了,卻沒有感覺。這是因為她頸椎斷裂,骨頭碎片突入椎管壓迫了脊髓。

    如果她能將這碎骨取出來並且將碎裂的頸椎修復,再將受到損傷的脊髓修復,她的截癱就會被治愈。

    但是難點就在這里。脊髓是人和脊椎動物中樞神經系統的一部分,在椎管里面,上端連接延髓,兩旁發出成對的神經,分布到四肢、體壁和內髒。

    脊髓的內部有一個h形灰色神經組織,主要由神經細胞構成。脊髓是許多簡單反射的中樞。修復脊髓,就等同于修復神經細胞。然而,就現在的科學而言,修復受損的神經,依舊是一個高端的醫學技術。

    神經修復學是一門獨立的學科。研究神經再生、神經結構修補或替代、神經重塑、神經調控。神經修復技術采用細胞移植等物理因素神經刺激或調控、藥物或化學等各種干預策略,在原有神經解剖和功能基礎上,促進被破壞或受損害神經再生修復和重塑、重建神經解剖投射通路和環路、調控和改善神經信號傳導、最終實現神經功能修復。

    這一技術誕生多年來成功地使數千名脊髓損傷截癱患者得到有效治療。但是,理論知識知道又有個屁用啊,她現在手邊一無儀器。二無藥物,能依靠的,只是這具有修復功能的五彩靈氣。

    學的是臨床,什麼都懂,可是她是專攻心胸內科的,對于神經內科方面,的的確確不夠精通。但是現在,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首先,她要恢復自己的活動能力。斷的是第三第四頸椎。她用精神將五彩的靈氣運送到那里,讓五彩靈氣推動碎掉壓著神經的骨屑,努力讓它們回歸原位。

    這是一個艱難的過程,精神力消耗的很快,卻也只是讓骨屑前幾了幾毫米。

    休息了一會兒,她又開始重復這個舉動,很快,她感覺到手臂有了麻木的感覺。她知道。那是壓迫神經的骨頭被移開的緣故。既然有效果,她停頓了一會兒,又開始輸送五彩靈氣。

    黑暗之中,沒有時間的概念,但是那只愛靈氣的獸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過來打斷她的修復之路,如果她不配合,又會是一頓虐待。次數多了,薛盈盈也漸漸的掌握到了時間,能夠在這只虐待獸過來的時候及時中斷修復。

    改為修煉。還別說,她躺在這里修煉,時間一長,竟然很快就達到了煉神期。但終究是要吃飯的,她覺得自己的胃因為長久不進食,已經開始萎縮了。

    斷斷續續的修煉和修復,她頸部的骨頭碎屑總算是回歸了原位,手臂的麻木也漸漸的減輕,恢復了一些感覺。

    不僅僅是手,包括她的身體。還有下肢,也都漸漸的感覺到了麻木。恢復的第一件事就是用雙手固定住自己的頸部,讓斷裂的頸椎斷端完美的重合,再用靈氣固定,修復。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期間因為獸獸過來要靈氣,她中斷了三次,當頸椎完全修復的時候,她簡直想痛哭。

    身體因為長期不活動,已經有些僵硬,如果不是靈氣一直滋潤這,估計都萎縮了。但因為長期不進食,消瘦是不可避免的,她沒有力氣站起來,只能慢慢的爬。這個地方被她尿了那麼多次,她早就不想待在這里了。

    艱難的爬到一個相對干燥的地方,她歇了一口氣,然後慢慢閉上眼楮,仔細查看了一下身體情況。

    頭皮的血腫子早已將消散,顱內的出血也停止了,血塊已將吸收了大半,頸椎已經恢復原位,只需要再鞏固一下,至于被壓迫而遭受損傷水中的脊髓神經,她一時還想不到什麼辦法來恢復,只能用五彩靈氣來滋潤,但是效果比較微弱。

    胸口的肋骨已經被她強行復位,但是斷端的修復還需要一個過程。至于被戳了一個洞的肺部倒不是問題,五彩靈氣就能修復好。腹部的積水依舊存在,這個必須要等肝脾修補好之後才能完全消失。

    她嘆了一口氣,看來,離健康之路還很遙遠啊。

    但是,她有點支持不下去了。

    靈氣雖然可以提供能量給她維持生機,可是,她的身體畢竟是肉體凡胎,長時間沒有進食,一些營養物質和維生素以及身體必須的必須氨基酸沒有辦法獲得,加之身體遭受的重創,她迫切的需要進食來提供身體需要的一切。如果她是元嬰期就好了,這樣她就再也不用擔心餓死的事情。

    在她休息的時候,這只愛靈氣的靈獸又過來了,先是在她原來待的位置轉了兩圈,然後又朝她走了過來。那兩雙綠瑩瑩的眼楮因為多日的相處,似乎沒有之前那麼嚇人。

    薛盈盈實在是太累了,身體心無比疲乏,這只獸獸這麼人性化,應該能夠聽懂她的話吧,于是她說了到此處的第一句話,“有吃的嗎?”聲音沙啞,干涸,有氣無力的,在黑暗中怪滲人的。

    這只靈獸眨了一下眼楮,伸出舌頭在她身上舔了一圈,那種溫潤濕滑的感覺,饒是經過幾次,還是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尤其是在身體恢復了感覺之後,這種感覺更加的明顯。

    對方明顯沒有惡意,薛盈盈大起膽子又問,“有吃的沒有?我快餓死了。”

    可能是餓死了幾個字刺激了這只靈獸,它的瞳孔擴了一下,然後掉頭就走。

    薛盈盈愣住,最後嘆了一口氣。哎,不是每只獸都跟小鷹王一樣可以與人交流的。看來,這只靈獸不過是一直依照本能行事。

    算了,她只能加快身體的修復過程,希望能早點出這個山洞。人,在逆境的時候還得靠自己。

    忽然,那只靈獸又回來了,丟下一團腥味十足的東西,嗚嗚的叫了一聲。

    薛盈盈有種不好的感覺,這血腥味十足的東西莫非就是……

    見她沒有動作,那只靈獸不耐煩的將那團東西推了推,兩雙眼楮直愣愣的看著她。

    好吧,她承認,她是害怕了。她不想過茹毛飲血的生活啊。忽然,她靈光一閃,寶華珠內似乎有火符吧。將火符拿出來,準備將衣服撕下一塊來點火,可是任憑她如何大力,這衣服就是紋絲不動。

    她恍然記起,這是雲羅天衣,不是她能夠毀掉的。在寶華珠翻了半天,終于拿出幾張不知道什麼時候丟進去的紙,這才小心翼翼的將火符激活。

    一團火慢的燃起來,然後被她引到紙張上,就在她準備再接再勵的將火引大,在周圍找一找有沒有可以燃燒的東西的時候,一團黑影撲過來,剛剛燃起的火苗就這麼被撲滅了。

    這該死的靈獸!薛盈盈氣哼哼的,忘記了害怕,“再弄熄了,我就再也不給你靈氣了。”

    可能是聽懂了她的威脅,她第二次點燃,那只靈獸再也沒有撲過來,但是可能是因為不喜歡火,所以一直躲在黑暗中,只能看到兩雙眼楮微微眯著,十分戒備的樣子。

    薛盈盈懶的管她,舉著這團火開始找東西,這一找,她吸了一口冷氣。她就說當初為什麼會聞到一股血腥味和霉味和一股特殊的味道,原來當初她被這靈獸丟放的地方,有著一大堆白骨,從骨骼來看,分明就是人類。

    這些人衣服有的都已經發霉,腐爛掉了,一些卻還是半新,看起來像是不久前才死去的,卻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全都成了白骨。這些白骨上面,發散著一股奇特的味道,正待她仔細看的時候,火苗撲騰了兩下,熄滅了。周圍陷入了黑暗之中。

    這一次,她用這些死人的衣服做成了一個簡易的火把,然後點燃。有了火把,這個山洞的整體環境就暴露出來。

    挺空曠的,這是她的第一印象。然後就是山洞的材質,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石頭,竟然黑漆漆的,就像是鋪了一層熔漿似的。然後,她看到面前那團血肉模糊的東西,一陣強烈的惡心感襲來,她頭撇到一邊,吐了個昏天黑地。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9-8 03:06 PM

本帖最後由 憶‧無痕 於 2013-9-15 01:19 AM 編輯

118 生死大逃亡

    但畢竟沒有吃什麼東西,再怎麼嘔,都是干嘔,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東西,那是哪種惡心的感覺太強捏了,她連忙後退了老遠,不去看那團東西,這才感覺好受一點。

        真是太挑戰她的神經了,雖然已經血肉模糊,也只有一個大腿,可那分明就是人的大腿,讓她吃這個東西,還不如讓她去死。“拿走,拿走,我不吃肉。”如果不是她寶華珠里面的靈果在雲谷的時候吃光了,她怎麼會落到讓一只獸給她找吃的。

    最悲哀的是,她還必須依賴它。現在的她只要一出去,絕對會被啃的骨頭都不剩。

    這只獸低低的嗚嗚兩聲,似乎在表示它的不滿,但是它還是消失不見了。

    薛盈盈松了一口氣,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大腿,身體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費力的從死人骨頭中扒拉出一件相對完好的衣服,將這血糊糊的大腿包好扔在死人骨頭中。

    做完這些,她覺得全身都虛脫了,頭暈暈的,靠在石壁上喘氣。

    沒有多久,靈獸回來了,它有些懼怕火光,嗚嗚的叫了一聲,躲在黑暗中扔了幾個果子過來。薛盈盈顧不得髒,擦了幾下就咬。

    果子青青的,有點澀澀的,但是嚼幾下之後,還有一種回甜回甜的感覺。狼吞虎咽的將果子吃完,她舔著嘴唇,心滿意足的靠在山壁上休息。

    靈獸見狀,立即跳出來將火給掃滅了,跑到她的面前,瞪著兩綠瑩瑩的眼楮。

    薛盈盈嘆了一口氣,好吧,對方要報酬來了。于是,她認命的坐起來,開始修煉長生訣和通木訣。很快,山洞之中濃郁的靈氣讓靈獸嗚嗚的叫出來,兩雙眼楮微微眯著,一副愜意的樣子。

    就這樣。她一邊養傷,一邊用靈氣來換取靈獸的食物,過了不知道多久,久到她可以坦然看著各種各樣的人體器官或者肢體在她面前出現,然後聽著黑暗中咀嚼的嘎嘎聲。如果不是一天。她發現了一件事,她以為自己就要這麼生活下去,直到傷愈。或者,傷愈了,這只靈獸都不會讓她離開。

    但是,她發現了一件事情。

    就是這些死者的衣服。

    這些衣服都是帶著血污,或者其他什麼的污漬,但是終會有那麼幾件衣服相對干淨一點。于是,某天。她就在衣服的邊襟上看到了絲線繡圖案。這個圖案並不陌生,她曾經在司徒凌雲的衣服上見到過,不同的是,司徒凌雲繡的是金線,而這個衣服上,只是一般的絲線。

    薛盈盈捏著這件衣服,有些激動,連手都開始顫抖。努力壓下內心的激動。她在死人骨頭中扒拉著,然後終于卻定了一件事情,就是這一堆死人中,竟然大多數都是穿著這樣衣服的人,其中還不包括衣服已經腐爛的。

    這說明了什麼問題,說明死在這里的基本上都是司徒家族的弟子,而且看出來有新有舊,說明不是同一天死的,那麼。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性,這個山洞,離司徒家族並不遠?

    有了這種認識,薛盈盈猛然迸發出了一種強烈的逃跑沖動,她當然希望自己能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修煉到大成期才出來,這樣的話,誰也不能欺負她。

    可是小鷹王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她如何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光想著自己。而且面前的靈獸雖然喜歡她修煉時候逸散出來的靈氣,可是它是肉食性動物。

    而起喜歡吃人,她可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在修煉的時候被它一口吞入腹中。但是,猛然出現在眼前的靈獸讓她嚇了一條,硬生生的逼退了這種想法。

    這只靈獸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卻聰明的很。薛盈盈的異常舉動引起了它的注意,所以它才跳出來警告她。

    薛盈盈訕訕的坐回平時坐的地方,腦海里卻還是不受控制的想著如何逃跑。

    她身上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只需要鞏固一下便可以了。如果此時逃跑,她身體應該能吃的消。最大的問題是,這只靈獸每次當她吃完果子之後,就會讓火把熄滅,所以她在這個山洞中住了很久,卻不知道這個山洞的具體結構,出口在哪里。就算是讓她逃,她也沒有辦法。

    既然現在逃跑無望,她也靜下心來。只要修為達到聚神期,她就可以在黑暗中視物,現在她修為離聚神期還差一截,她必須要努力才行。

    于是,她比往常更加勤奮的修煉,爭取早點可以到達聚神期,早點出山洞。靈獸十分開心,蹲在她的面前眯著眼楮享受著,幾乎都要睡著了。

    薛盈盈這一次修煉,因為不是被強迫,而是為了自己,心神無比的凝聚,因此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地步。她的修為也快速的增長著,她身上的傷也在修為增長的過程中不斷的修復再修復,終于復原了。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猛然睜開眼楮,眼底的閃過一絲五彩神光,隨後收斂不見。

    檢查身體之後,她驚喜的發現,自己的修為竟然已經突破了聚神期,到達了金丹期。也就是說,在這一次的修煉中,她竟然又恢復了修為。如果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會有人有這麼迅速的修煉速度。

    但薛盈盈知道,這都是寶華珠的功勞。她抬起雙手,在黑暗中,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雙手發出淡淡的熒光。

    這應該是之前靈氣儲存于此處,經過多次淬煉又加上這段時間用五彩靈氣淬煉之後的後果。她又向遠處看去,發現自己能夠將這個山洞看得一清二楚。

    山洞依舊很空曠,里面多了很多的死人骨頭和人的斷肢,一團黑漆漆的東西盤在一個角落,看起來似乎在沉睡。

    他的身邊,有著一條通道,黑漆漆的,不知道通往何處。薛盈盈沒有在其他地方找到通道,只好硬著頭皮往這靈獸的方向走去。

    靈獸似乎睡的很沉,她走到了身邊都沒有醒。她露出一個放心的微笑,準備一口氣沖春洞外去,卻沒有想到,一根黑漆漆的東西猛然纏向她的腰肢,將她摔回了遠處。如果不是她臨時借力在山壁上點了一下,摔的力度絕對會讓她再次受傷。

    單膝跪地,她抬頭看向前方。待看清了面前的東西,臉色一變,冷汗刷刷的流了下來。

    原來,剛才纏繞她的,這靈獸的尾巴。

    原先在黑暗中不能視物,所以她只知道這個靈獸長有兩雙眼楮,一根長長的柔軟的舌頭,還有,它的身體是她的幾倍。沒想到她能視物之後看到靈獸的真面目,竟然比想象中恐怖多了。

    這只靈獸大概有三米高,長著一個梭型的腦袋,堅硬的骨骼一般的皮膚,綠瑩瑩的眼楮,還有那不停從三排尖銳牙齒縫中淌下來的口水,怎麼看都像馬上要撲過來吃人似的。

    原來,她每天聽到的滴滴答答的水聲,是它的口水聲。幸好她沒有去接水喝,不然的話,此時不是惡心死,就是被它的口水毒死了。

    沒錯,這廝的口水一定有毒,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口水滴在地上冒出一股黑煙,原本漆黑的地面就像是被腐蝕了一樣。

    他長著與霸王龍一樣的身體,不過,全是根根突起條理分明健碩的肌肉,上面也同樣覆蓋著類似骨骼一樣的保護層。它的爪子很長,很尖銳,還長著倒勾,她甚至能體會到那爪子劃破她肌膚的那種痛感。

    它的身後,是一條鋪滿鱗甲尾尖張著一個金屬一樣彎鉤的尾巴,正在他身後隨意的擺動著,薛盈盈相信,只要她有任何靠近它的動作,這條尾巴就會毫不猶豫的抽在她的身上。

    看來,逃跑也是一個技術活,她薛盈盈運氣真是衰到爆,竟然時刻都在做這種高難度的技術工作。

    現在逃跑是不可能的了,她干脆像往常那樣,靠著山壁閉目養神起來。

    那個靈獸盯著她看了許久,似乎終于覺得她不會逃跑了,于是慢吞吞的走了回去,又盤在通道口開始睡覺。

    薛盈盈睜開眼楮,無聲的嘆了口氣。“我餓了。”

    那靈獸支起腦袋看了看她,然後慢吞吞的轉身走入通道。這只靈獸身體巨大,可是腳步卻無比輕盈,除非比較近,是聽不到它的腳步聲的。薛盈盈見它離開了,連忙飛奔到通道口,探頭探腦的去看。

    通道很長,而且似乎有彎道,她看不到盡頭,于是連忙跟過去。到彎道的時候,她甚至看到了靈獸在下一個通道拐彎處還沒有轉過去的尾巴,連忙停了下來,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幸好,靈獸沒有發現她的尾隨,自顧自的走著。

    漸漸的,通道變得開闊了,出現了無數條岔道。

    薛盈盈挑選了一條相對明亮一點通道跟了上去,萬幸的是,她選擇對了。很快,她又看到了那只靈獸的尾巴。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經過岔道不久之後,另幾條岔道之上,突然冒出了一只只腦袋,與那只靈獸長的一模一樣,它們在地面嗅了嗅,嗚嗚的叫著,無比迅速的往薛盈盈的方向而來。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9-8 03:10 PM

119 身份暴露

    自由,只有失去的人才知道可貴。薛盈盈有些激動,那種即將獲得自由再也不依靠危險生物生活的激動,讓她的心髒劇烈的跳動起來。

    很快,通道越來越亮,漸漸的,可以看到通道壁。前方有一個高大的身影慢吞吞的走著,時不時甩幾下尾巴。薛盈盈不敢靠的太近,躲在後面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終于到山洞口的時候,薛盈盈發現,洞外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明亮,只有一輪月亮掛在高空。竟然是夜晚。

        大口呼吸著山洞外面的空氣,薛盈盈竟然有種恍若隔世般的感覺。正在她準備尋個方向逃跑的時候,走在前面的靈獸忽然調轉頭,用一種凶狠的目光瞪著她。

    薛盈盈只覺得自己的身子一抖,有些動彈不的。但是她還是沉下心來,努力將靈氣運起,給自己加持了一個靈氣盾,又施展通木訣,瞬間在身前形成了一個木盾。

    但是就算是如此,她還是覺得沒有安全感。這種靈獸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在月光下看起來特別像異形,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不要過來啊,再過來,我可要叫了。”薛盈盈看著它不停的滴答口水,張開嘴露出三排鋸齒一樣的牙齒,心肝兒亂顫。

    靈獸沒有理會她的虛張聲勢,一步一步的逼近她,根本沒有將她的威脅放在眼。它的尾巴比身子快多了,很快的甩過來,如果被打上一下,不死也要脫層皮。

    薛盈盈想著往旁邊躲,可是這是山洞口,面積雖然不小,可是也不大,絕對在它尾巴的攻擊範圍之內。

    但讓人意外的是,它的尾巴落到了她的身後,並且發出了金屬相交的聲音。

    她吃驚的轉過身子,看著背後那幾個同樣大小的靈獸身影,這才明白它是在保護她。感激的同時,也嚇的一溜煙躲在之前那只靈獸身後。

    靈獸嗚嗚的對它的同類說著什麼,可是從它越來越暴躁的樣子來看,似乎沒有達成共識。跟上來的三只靈獸抖衣服凶神惡煞的樣子逼近,而這只靈獸則是護著薛盈盈往後面退去。

    薛盈盈不知道為什麼這只靈獸會救她。但是她也明白一個問題,它一只靈獸是絕對打不過人家三只的,唯一的作用就是能起到拖延的作用,如果它到時候失敗,被它的同類給打死打殘,她絕對也不會好過到哪里去。

    想清楚這一點,她立馬運起長生訣和通木訣,大量的木系靈氣被吸收和釋放,給靈獸構建了一層厚厚的木系護盾。雖然作用不會很大。

    可是也避免了一擊斃命或者重傷的命運。做這些事情的同時,她也在不斷的打量周圍的環境,希望能找到一條生路。

    還別說,這路還真有一條,如果不是她仔細看,還找不到。

    這個山洞的地勢較高,唐突巨大的岩石就像是一塊石頭落在了森林的海洋一般。正應為如此,山洞周圍都是陡峭的山壁。沒有飛劍的她想從這山洞口逃出去,必須得先下去。

    在左側方向大約兩百米左右的地方,有一條貼著山壁人工挖出來的人行道,雖然不寬,可是對于一個人類來說,這寬度已經足夠了。

    薛盈盈趁幾只靈獸打起來的時候,立即飛奔起來,憋著氣努力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奔跑起來。可讓她郁悶的是,她跑了。那靈獸竟然不願意讓她走,又用尾巴將她纏了回來。

    但也因為它的一分心,身上被狠狠的撓了一下下,血流如注。受傷之後哦,靈獸十分的暴躁,鼻子里面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張開大口一口咬中其中一只跟來的靈獸,巨大的咬合力很快就將那只靈獸的爪子連皮帶肉都給咬撕裂了,血淋淋的傷口真是慘不忍睹。

    但是它也不好過,將這只靈獸的戰斗力毀去之後。它因為失血而顯得有些步態不穩,而另外兩只靈獸卻又再次撲上來,一個對準它的脖子,一個對準它的肚子。如果這一下被咬實在了,絕對不死也殘廢。

    薛盈盈不想讓這種情況發生,立即從寶華珠內將火符拿出來引入靈氣,然後丟往靈獸的方向。

    這種靈真的很怕火!火符燃燒的範圍非常的小,可是它們都有一種對火深深的厭惡情緒。三只靈獸飛快散開,讓火符做自由落體運動。那只爪子受傷的靈獸因為躲避不急加之突然吹過來的夜風,一下子與火符來了個正面親熱。

    很快,沾染到血跡的地方再一踫到火,就開始滋滋滋的燃燒起來,發生一股濃烈的糊味。那兩只靈獸見狀,退的老遠,依舊用那凶殘滲人的目光看著他們。

    血跡濺的到處都是,與受傷靈獸正面接觸的那只保護薛盈盈的靈獸身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跡,幸好濺到木盾之上,薛盈盈一將木盾解除就萬事ok了。

    以前都在電視上看某某某身上總是會莫名其妙的自燃,她還嗤之以鼻,覺得根本就是為了炒作新聞而炮制出來你的東西,但是血液可以加速燃燒,這種事情,簡直是就算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卻真的出現在眼前了。

   雖然高級的符沒有幾張,可是低級的火符卻是有一大堆,現在知道對方的弱點,她當然要好好利用了啥。將火符拿出來,一張一張激活,讓後射向那兩只不懷好意的靈獸,那兩只靈獸避開火符,想要沖過來將她帶走,總是會有火符攔著他。

    很快,那只自燃的靈獸已經完全被燒死,只剩下一副巨大的骨架子躺在那里,薛盈盈嘀咕,“長的好像恐龍,難道這些靈獸是恐龍變的。”活的靈獸讓人害怕,可是死掉的,長相再可怕也能接受。她想起杜澤林曾經說過,靈獸的毛皮和唾液都是寶貝,她立即將靈獸的屍體收入寶華珠中,想著下次有機會能夠賣靈石。

    收完靈獸屍體,見那三只靈獸呈現三角鼎立的角度僵持在一起,她慢慢的往那條細窄的人行道摸過去。

    等到她已經走上人行道的時候,與她生活了很長的時間的那只靈獸終于發現了她的企圖,她要逃跑,立即嗚嗚的大聲叫起來,眼神無比凶狠飛快的撲過來,身子未到尾巴已經先到了。

    但是這一次,它注定是要失望的。薛盈盈早有準備,在它尾巴甩過來的時候,將自己身上構建了一個木盾,等到它的尾巴扎在木盾之上,她立即拋棄木盾,為自己贏取了更多的時間。

    小道不好走,而對于身軀龐大的靈獸來說,根本就無法下腳。但是他們既然能從地面爬到這麼高的岩石上面居住,肯定有自己的優勢。靈獸見薛盈盈越逃越遠,竟然抖動了身子,背脊上長出一對骨扇來。薛盈盈一看,媽呀,還會飛,于是跑得更快了。

    就在此時,天邊飛來幾點亮光,飛近的時候,可以看清楚上面是三個人,都穿著白衣。顧不得丟臉,薛盈盈連忙求救,“救命啊,救命啊。”

    本來呼嘯而過的三人忽然又轉了回來,其中一個較為年長的人長手一伸,竟然貼著山壁將她攬住,直接挪到了飛劍之上。那靈獸追了一截,最後無果,只能對著月亮嗚嗚的叫了很久,才慢的回去。

    再說這薛盈盈看到直接忽然被人帶上了飛劍,心中一陣放松,就覺得全身都酸痛的要命。

    帶著她的那個人看了她一眼,一挑眉頭,問道,“什麼味?”

    薛盈盈一陣臉紅,她自從醒過來之後,就一直穿著這套雲羅天衣,沒有水洗澡,能換的衣服也只有死人衣服,她身上的味道能好聞到哪里去?

    那人又問她,“你用過香水?”如果在修真界用香水,那麼絕對會鬧出笑話來。在人人都修煉的修真界,哪里有那麼多的弱者需要保護,而且在打斗或者是埋伏中,容易暴露目標,因此都沒有使用香水的習慣。

    被這人問住了,薛盈盈不可思議的重復並反問,“你說我用香水?”不會吧,她明明很臭……抬起袖子,借助月光,她可以很清楚的見到自己的雲羅天衣變成了一身普通的服裝,而且一點破爛的跡象都沒有。最讓她驚奇的是,竟然真的有股淡淡的香味。

    “……”她該如何解釋?

    那人見她面色難看,以為有些惱怒了,便又開口說道,“好在馬上我們就到家族了,記得以後不要再用香水就是了。”

    薛盈盈被家族兩個字刺激了一下,激動的問,“家族,是司徒家族嗎?”

    一直跟在他們身邊的兩個人聞言看了她一眼,露出不解的神色,心中暗暗猜想,這麼激動,難道是有什麼暗道之類的。

    那人笑道,“哦,忘記做自我介紹了,我叫沈強,他們叫沈飛和申軍,是我的弟弟和表弟,我們都是司徒家族的子弟,不知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家族的,為什麼會流落此處,還被剛皮獸追殺?”

    薛盈盈嘆口氣道,“我叫薛盈盈……”忽然,她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在無意中說了真名,頓時緊張起來。

    而他們三人果然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了過來。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9-8 03:13 PM

120 家族選拔賽

    在山洞的時候,她已經將千變萬化泥拿了下來,因此現在用的是薛盈盈本來面目。

    本來她也想繼續頂著瓊芳的名字的,可惜這個瓊芳,受的關注一點兒也不比薛盈盈少,因此她不由自主的選擇了薛盈盈這個身份,卻忘記了自己已經沒有易容的事情了。

    莫非,他們認出來了?她繃緊神經,暗暗調動靈氣,時刻準備開溜。就算是從飛劍掉下去,她也不想被人逮住。

    但是,讓她意外的是,三人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番,竟然哈哈大笑。

    那個沈飛比較活潑,有點小孩子心性,藏不住話,笑嘻嘻道,“還別說,聽到你的名字,我們還嚇了一跳,幸虧你長得也不像,而且修為也到了金丹期,不然的話,我們絕對會化身為強盜的。不過,你叫薛盈盈也好,我們司徒家,再多你一個薛盈盈也不算多。”

    沈強也是微笑著,並不反對弟弟的話。

    薛盈盈莫名其妙的摸著自己的臉,自己長變了嗎?什麼叫多一個不算多?

    申軍卻神色淡淡的,“薛盈盈小姐,這個時候,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們司徒家族附近的黑深林中?要知道這黑深林是黑林之地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我們司徒家族後方的一個重要的屏障,你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此處,身為金丹期竟然連一個靈器都沒有,你的身份實在是可疑啊。在修真界,姓薛的人可是比較少見吧。”

    被他這麼一問。薛盈盈有些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難道實話實說,可是連她自己聽了都不會相信吧。

    她的遲疑被他們三人看在眼里,眼里和心里的疑惑又加深了一分。

    但是沈飛畢竟比較年輕,而且少年心性,不願意將人想的太壞,于是幫她解圍問道,“難道你來參見我們司徒家族的選拔考試?不過你走錯方向了,如果不是我們今日出來尋找那個瓊芳姑娘的下落,遇到剛皮獸的人通常都是九死一生,看你的修為不過金丹期。

    絕對不會是剛皮獸的對手。”

    薛盈盈感嘆道,“誰說不是呢,那剛皮獸實在是太嚇人了,攻擊高不說。防御還高的嚇人,簡直就是一台活動的堡壘,還帶重火力攻擊的,真是太欺負人了。我不過被人追殺,誤打誤撞的進了這里,靈器也被仇家毀去了,如果不是遇到你們救我,我看我真的要交代在它們的爪下,成為它們的食物。對了,那個選拔考試是怎麼回事?”瓊芳這個話題她一點兒也不想接。而剛皮獸?算了,想想都覺得恐怖。

    她的這個解釋倒還合情合理,三人的疑心放下了大部分。

    沈強見她的衣著和行為舉止不像是大家族中的人,雖然人窮一點,連把飛行靈器都沒有,可是修為也有金丹期,而且人這麼年輕,說不定會突破元嬰期,于是好心的解釋道,“修真界的家族每年都要選拔一些人進入家族之中充實新鮮血液。

    有的是本家的分支,有的是一些沒有家族的散修,如果通過了選拔,可以獲得該家族的庇佑和修仙資源,一些散修沒有靈石和靈器。

    或者是惹到了一些不能自己解決的仇家,都會選擇依附于某些家族。我看薛小姐你似乎也是一名散修。還以為你也是去參加選拔賽的呢。”

    選拔賽?

    薛盈盈興趣來了,忙問,“這個選拔賽有什麼禁忌沒有?什麼人都可以嘛?選拔賽要考核一些什麼內容啊。”

    見她似乎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申軍淡淡的哼了一聲,“連選拔賽是什麼都不知道,還妄圖想要參加選拔賽,你以為你這點本事就能行了?想當初我們也是通過層層的考核才被選進去的,如果你能進去,我將名字倒過來寫。”

    這申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似乎看她不順眼似的,不說話則以,一說話就讓她非常的不爽。

    沈強也飛了他一眼刀子,警告他不要亂說話,轉過頭面對薛盈盈的時候又是一張笑臉,“嘿嘿,薛小姐不要往心里去,他這個人就是這樣,說話直來直往的,沒個分寸。

    不過,你如果真的要參加選拔賽的話,就要抓緊時間了,因為今天是報名的最後一天,如果錯過今天,就要再等一年了。”

    沈飛插話道,“是啊,本來報名的時間一共有十天的,可惜大少爺和二少爺忙著找瓊芳姑娘,對于選拔賽的時間也縮短了不少,聽說這段時間他們都在外面呢,要明天主持選拔賽的時候才會露面,大哥,你說那個瓊芳有什麼好呀,是美若天仙還是怎麼的,怎麼將大少爺和二少爺迷的團團轉。她不是死了嗎?怎麼還要找?”

    “閉嘴!”沈強沒好氣的喝了他一句,“這種話在我們面前說說就好,可千萬不要在家族里面說起,對了,薛小姐,你真的要考慮一下了,成為司徒家族的人,每個月雖然有任務,可是完成任務之後,會有一定的靈石可拿,也可以用靈石換取丹藥或者靈器,再者也可以換取煉器的材料自己找人煉制靈器,比一個人苦苦修煉強多了。

    如果你真的要去,我馬上送你去報名,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如不嫌棄,就在我們家中休息一下再離開吧。”

    這兩個人倒是十分的好心,不然也不會救她了。于是她笑道,“司徒家族可是一個大家族,這樣的大家族誰不想進去呢,但是正所謂是大家族,報名的人肯定很多,我不一定能夠通過的。”

    沈飛一聽,又勸,“這可不一定,你看我們,我們就是昨年通過的,昨年的時候,我們不過才聚神期,還不是通過了。司徒家族選拔,不是依靠修為的,反正每年的考題都不一樣,也許你運氣跟我們一樣好,也通過了呢?”

    薛盈盈見他這麼大力的勸說,頓時也動了心思。但是她還要找小鷹王,如果留在司徒家族,找小鷹王的事情豈不是黃了。

    見她猶豫不訣的樣子,申軍淡淡一笑,“算了吧,她不一定能通過選拔的。”

    雖然知道對方在擠兌自己,薛盈盈還是忍了。她可不想逞一時的口舌之快,改變自己的既定的主意。

    薛盈盈的沉默讓沈家兄弟兩人誤認為她不願意去,于是嘆了一口氣,也不說話了,專心致志的御起飛劍,速度比先前快了許多。

    這里之所以叫做黑林之地並不是因為這里的樹木是黑色的,恰恰相反,這里的樹木都是白色的,形似杉木,在月光之下發出淡淡的光,十分的漂亮。但是,為什麼要叫黑林之地呢?這個黑字的由來是什麼?

    將這個疑問問出,活潑的沈飛立即臭屁的解釋道,“因為這里的樹木一到白天,就會全部變成黑色,與夜晚相反。而且這種樹木會發出一種奇特的味道,如果沒有司徒家特質的丹藥,會在這個黑林之地迷失方向,永遠也找不到正確的方向。”說道這里,他奇怪的看了薛盈盈一眼,這個女人跟著他們飛行了這麼久,怎麼一點事情都沒有?

    很快,司徒家族到了。司徒家族並沒有杜家那麼騷包,將整棟建築都修建在山壁之上,老遠都能看到家族的標志,而是隱蔽在黑林之中。據她的半吊子的陣法來看,房子周圍的樹木都是帶著某種陣法的味道,至于究竟如何,她則是看不出來。

    因為隱藏在黑林之中,她看不到司徒家族的房子究竟有多大,而且她是跟著他們三人從一個角門進去的,然後就被他們丟在一個小小的院子中簽到去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司徒家族有多大。

    這個小院子只有他們三兄弟住,他們不在,院子里面就沒有人了。趁這個機會,她連忙檢查自己身上的衣服,怎麼會出現她不知道的情況。

    她知道衣服可以變裝,可是什麼時候可以自行清潔並且發出香味了?

    很快,她注意到了一個細節的問題。無論她這麼做變裝,從飄逸的仙女裝變成農家女,從顯眼的紅色黃色白色變成黑色灰色深綠色,她手腕上的那條綢帶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形狀,只是改變顏色而已。

    所以說,這根綢帶一定有問題。還記得那天她遇到雲衡仙子的時候就是這根綢帶突然伸出來將她的腳纏住,最後將她拖上去與雲衡仙子綁在一起,它是可以活動的,難道它不是一根綢帶,而是一個靈器?

    實踐才能出真知,她立即將靈氣灌入綢帶之中,卻發現這綢帶依舊輕飄飄的,並不因為靈氣的注入而有任何的改變。薛盈盈又用精神力去試探,依舊是覺得這綢帶是死物一般。

    沒道理啊,以她的推測,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啊。

    就在她思考的時候,三兄弟又回來了。不同于去的時候那種興沖沖的樣子,三人都面帶不忿,其中,以沈飛最為沉不住氣,一回到院子里面就直接一巴掌拍在院子中的石頭桌子上,氣憤的說道,“太欺負人了,不就是覺得我們是大少爺這邊的人,竟然趁大少爺不在,給我們穿小鞋。有本事大家打上一架,大家各憑本事,這麼陰險,真是卑鄙。”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9-15 01:03 AM

121 中途攔截

   一直以來,沈飛都給她一種直爽的大男孩形象,如此生氣,肯定是有人惹了他。

    薛盈盈忙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面對她,沈飛的面色緩和了一點,但是臉上的憤怒是怎麼也掩蓋不住,“還不是二少爺的人,仗著二夫人的支持,背地里面加重我們的任務度,又克扣我們的靈石,還不是看我們跟著大少爺,故意刁難我們。”

    沒想到司徒家族的內部紛爭也這麼大,薛盈盈想起雲谷之中那個臭屁的二少爺老是與司徒凌雲唱反調的樣子,有些了然。但是為什麼這個二少爺也要找瓊芳?

    沈強嘆口氣,對薛盈盈道,“真是讓你看笑話了,本來我想讓你加入司徒家族的,可是你現在也看到了,大家族內派系復雜,一進來就必須選擇依靠某個大人物作為依靠。我們當初進來的時候,就選擇了大少爺司徒凌雲,自然就要受到二少爺那邊勢力的打壓。如果你真的不願意加入司徒家族,休息半天,我就送你離開。”

    這種家族的爭斗不是她所喜歡的,她還是找小鷹王要緊,但是就在她要點頭的時候,心中突然一悸,一種心脈相連的感覺傳來。是小鷹王!她心中一喜,立即改變了主意,笑眯眯的對沈強說,“沈大哥,我仔細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參加司徒家族的選拔賽。你也看到了,我身後有仇家。身上一窮二白。依附大家族是我目前最好的選擇,至于那些復雜的家族爭斗,我心中也有準備,這個司徒凌雲絕非池中之物,而且沈大哥你們也選擇依附他,我想,他一定是個值得依附的人。”

    沈飛非常高興,拉著她轉了一圈,“真的,實在是太好了。之前你說不留下,我還十分失望呢。現在好了,你不僅僅要留下,還要跟我們一樣選擇大少爺。以後大家都是朋友了。”這沈飛真是熱情,而且十分自來熟,薛盈盈尷尬的接受著他的熱情,臉上露出尷尬的微笑。

    申軍潑冷水道,“還沒有參加選拔呢,就開始想之後的事情了,看她的樣子,也不一定能通過選拔,沈飛,你不要高興的太早。小心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個家伙跟她有仇是吧,不潑冷水就不舒服嗎?

    沈強見薛盈盈臉色有點難看,解圍道,“這不是還沒參加嘛,我看薛姑娘模樣挺聰慧的,散修有多麼的難修煉我們都是知道的,她年紀輕輕修為就能到達金丹期,說明她的資質和悟性都非常的好,參加選拔賽一定能通過的啦。”

    沈飛也點頭,對申軍做了一個鬼臉。“聽到沒有,大哥都說薛小姐能行。”

    申軍淡淡的哼了一聲,“我回房間了。”

    “薛小姐莫怪,他本性就是如此,也沒有惡意。”沈強有些不好意思的幫著解釋了一下。

    對這種莫名其妙的敵意薛盈盈也沒有放在心上。想著剛剛感覺到小鷹王與自己的感應,而是看著天上的圓月嘆了一聲。“希望我能如沈大哥說的那樣通過選拔吧。”

    小鷹王與她的感應突然增強了,說明兩人的距離比較近,這黑林之地司徒家族一家獨大,如果加入了司徒家族的話,就可以自由出入黑林之地了,找小鷹王的事情也會方便許多。

    她不知道的是,她在這里對著圓月感嘆的時候,司徒家族的大門打開,司徒司徒凌雲和司徒明天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司徒凌雲懷抱著一團漆黑的東西,神色中充滿了冷意。

    跟在他身邊的司徒明天一直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糾結的很。可是司徒凌雲的表情實在是太難看,他也不想觸這個霉頭,最後只得眼睜睜的看著他快步離開。

    沈強他們的小院只有三個房間,薛盈盈臨時住進來,沈強和沈飛便擠一個房間,騰了個房間給她。

    她受傷這麼多日,又在山洞養傷這麼久,算算時間,已經有兩個多月了。兩個多月沒有洗澡,也沒有洗頭,她只需要想一想就覺得皮膚發癢,像是千萬只小蟲在爬一樣。

    沈強體貼的給她弄來了洗澡水,還借了一套司徒家族丫鬟穿的衣服,然後才與弟弟一起去睡了。

    洗頭洗澡,她忙活了好久才完,本來想穿司徒家族丫鬟裝的,發現那間雲羅天衣一瞬間就變成了同樣的款式,看起來跟新的一樣,便又將雲羅天衣穿上。對著鏡子梳頭,她這才發現,三兄弟沒有將她認出來是有原因的。

    原本的薛盈盈雖然長得不是傾國傾城,可是也算是小美女一個,加之青春靚麗,又身有心疾,帶著一種病態的嬌美。現在的她呢,顴骨高高冒起,臉頰消瘦下去,一副又干又瘦的模樣,皮膚慘白慘白的,頭發似枯草,怎麼看都與美人搭不上邊,唯一的優點就是那雙眼楮還算有神。

    丑爆了!這都是被餓出來的。但是她馬上又笑了,這不是天然的易容嗎?她不用擔心自己會被人認出來了。至于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說不定等到她臉頰上長肉的時候,她已經帶著小鷹王遠走高飛了。

    不過她丑成這樣也會被沈強所救,側面突出了他的心地善良,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感謝他。

    因為回來的晚,又忙碌了很久,她在床上睡了一會兒,就被沈飛叫起來了,說是帶她去報名。

    薛盈盈無奈,只能起身跟著去。如果這最後一天報名的時間錯過了,吃後悔藥也沒有用了。

    當薛盈盈洗完臉清清爽爽的站在沈飛的面前的時候,沈飛嘴里叼著的包子掉了下來,大叫一聲,“大哥,你快看,她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說完,還不停的用眼神掃申軍,而申軍看到她,神色也變得很奇怪,轉身進了自己房間,啪的一聲將門關上了。見鬼了嗎?

    薛盈盈覺得奇怪,不就是將臉和頭發洗干淨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沈強也面帶驚奇的看了她一眼,不過很快,他回過神來,敲了沈飛一下,“還不快帶薛小姐去報名,今天是最後一天,報名的人說不定會很多,早去早回。”說完,又看了薛盈盈一眼,眼神里充滿了擔憂。

    擔憂什麼啊,擔憂她報不了名,還是擔憂她通不過?還是擔憂其他的?她的目光在申軍緊閉的房門上掃了一下,這人有問題。

    但是很快,她就收起了心思,跟在沈飛身後跟轉迷宮似的,從這個院子鑽進去,從那頭鑽出來,一會兒穿過假山,一會兒走過涼亭,東轉西轉的,繞得她頭暈,方向感全無。

    幸好沈飛每次在她要走散的時候都會及時的停住等著他。薛盈盈就奇怪了,為什麼他們都不覺得頭暈?

    沈飛見她又是困惑又是疲憊的樣子,心中升起了一種幸災樂禍的快感.

    “嘿嘿,不要不服氣,只要不是司徒家的人,都會這個樣子的。“

    薛盈盈這才想起這個黑林之地的特殊之處,那麼身處黑林之中的司徒家族具有這種特質也不會奇怪了。幸好她的千年雪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不然的話,早就被沈飛扛著走了。

    報名的地方在正門口那里,離他們住的地方有點遠,幾乎是要橫穿整個司徒家族。薛盈盈緊緊的跟在沈飛的身後,努力不讓自己落後太遠。

    司徒明天坐在水邊的涼亭里,看著水里的睡蓮出神。他一夜未睡,整夜都在為大哥擔憂。但是現在已經是家族之中,如果他與大哥表現的無比親近的話,會讓母親懷疑的,他又不想忤逆母親的意思,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喝退端來點心的丫頭,他無比心煩。

    正在此時,園子外面閃過兩個身影,他目光一頓,立即對園子門口的一個弟子道,“讓那兩個人過來。”

    沈飛正在給薛盈盈做手勢,讓她一定要小心翼翼的,畢竟她雖然要去參加選拔,可是現在還不是司徒家族的人,如果被二少爺那邊的人知道了就慘了。但是偏偏怕什麼就來什麼,剛剛走了不遠,就被人叫住。

    他回過頭一看,心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這個人他認識,正是常常跟在二少爺身邊的隨侍常夫。這個人時刻跟在二少爺身邊,也不常常見到,但是眾所周知,他是二少爺的人,而且忠心的很,一點也不亞于跟著大少爺的管家大叔。

    但是人家畢竟比他的地位高上那麼一點點,雖然心不甘情不願,沈飛還是笑臉相迎,“常隨侍,你找我?不知道有什麼事?”他一邊說話,一邊巧妙的將薛盈盈的身子擋在後面,沒有讓常夫看得真切。在他看來,這個常夫多半是想為難一下他,為了薛盈盈,他忍忍也就算了,反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但是這一次他猜錯了,常夫看都沒有看他,而是冷冷的說道,“你們兩個跟我過來。”

    沈飛吃了一驚,“我……我們……”

    薛盈盈也覺得十分奇怪,叫上沈飛也就罷了,為什麼要叫上她?看沈飛的樣子,這個人多半惹不起,她也不想幫他們惹麻煩,于是老老實實的跟在沈飛的身邊,一句話也不說。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9-15 01:04 AM

122 莫名其妙的任務

    常夫將二人帶到園子中,躬身對涼亭中背對著的身影說道,“少主,人已經帶來了。”

    薛盈盈一看到那個背影就知道是司徒明天,本來想躲起來的,但又一想,莫說這個二少爺不認識薛盈盈,就算是認識,她現在這幅尊容,估計也認不出來。充其量自己的聲音有些熟悉,她盡量不說話就是了。

    沈飛雖然知道二少爺司徒明天,可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面對他,心中無比的忐忑,一直都在想二少爺找他們兩人有什麼事情,千萬不要刁難他們太久,不然的話,薛盈盈就報不上名了。

    司徒明天轉過身來,一張俊臉面無表情,眼神高深莫測。他先揮手讓常夫下去,然後對著兩人一指,“你,過來。”

    沈飛和薛盈盈相互看了一眼,沈飛上前一步,“見過二少爺,不知道二少爺有什麼吩咐?”

    司徒明天眉頭一皺,不耐煩的說道,“又沒叫你,站一邊兒去,你,給我過來。”

    被親自點名,薛盈盈覺得莫名其妙。但人家本來就沒認出她來,她如果做出奇怪的動作,反而會引起對方的注意,于是她好乖乖的走上去,學著沈飛的樣子小聲的說,“見過二少爺,二少爺有什麼吩咐?”

    司徒明天看了她一眼,眼里閃過一絲欣喜,“看你這身衣著,是我們司徒家的丫鬟嗎?不錯,不錯。轉個圈給我看看。”

    他這副樣子。就像是在挑選年輕美貌的女人侍寢一樣,讓常夫瞪大了眼楮,但是他是司徒明天的人,無論司徒明天做什麼事情,他都會支持的,只是這一次,少主的眼神是不是有些奇怪,這樣的女人也能入眼?還是跟著大少爺出去了一趟,踫到頭改變品味了?

    薛盈盈聽話的轉了一個圈,剛背對著司徒明天。就聽著他喊,“停,就這麼站著。”

    薛盈盈只好停住,用一種十分無辜且無奈的眼神看著常夫。不要再眼角抽搐了好不,我也覺得莫名其妙啊。

    沈飛在一旁看得一頭霧水,不知道二少爺究竟要做什麼,但是他必須硬著頭皮解釋,“二少爺,薛小姐不是我們司徒家族的丫鬟,她是我們昨天出去辦事的時候救回來的,現在正準備去報名參加家族選拔賽,如果二少爺有什麼吩咐,能不能讓她先去報名再過來。過了今天,就要等明年了。”

    “姓薛?叫什麼?”沒想到一聽到姓薛,司徒明天的興趣明顯更大了。

    “盈盈。”薛盈盈小聲回答,心里在詛咒這個二少爺吃飯嗆氣管,這麼耽誤她的時間。

    “薛盈盈?”司徒明天愣了一下,“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常夫在涼亭外面說道,“少主,因為長生訣,一夜之間被滅族的薛家,唯一幸存的薛小姐就叫薛盈盈。為了找到這位小姐,家族中已經有了不少叫薛盈盈的丫鬟,所以少主聽著才覺得耳熟。”

    難怪當時遇到三兄弟的時候就說家族里面有那麼多,多一個不算多,原來是這樣。

    司徒明天點頭。“原來如此,這樣吧。這個誰……”他指著沈飛。

    沈飛連忙上前,“弟子沈飛。”

    “對,就是你,沈飛,她既然是你們救回來的,你帶著就幫她去報名好了,她先留在這里。”

    “啊!”沈飛愣住,“可是二少爺,他們……他們可不會聽弟子的話……還是讓我帶著薛小姐親自走一趟吧,如果二少爺有什麼吩咐,在將她送回來?”

    “讓你去你就去,廢話這麼多,常夫,你跟著去。”

    “是。”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沈飛再也說不出來任何理由,只好擔憂的看了薛盈盈一眼,跟著常夫走了。

    司徒明天這個家伙連當事人的意見都沒有問,就這麼做了決定,薛盈盈有些氣憤,但是現在她不想讓對方認出來,她還想過清靜日子呢。

    圍著她轉了幾個圈,司徒明天嘴角含笑,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末了,他還伸出來來,將她的下巴捏住拉到面前仔細看了看,最後自言自語道,“嗯,不錯,身影很像,聲音很像,雖然瘦了一點,臉頰上沒半兩肉,但這眼神也特別的像她。”

    這神經病在做什麼呀。薛盈盈隱忍著憤怒盯著他,如果他膽敢再做出什麼出格的動作,她會讓他後悔踫到她。

    好在司徒明天本身對她這種臉頰無肉的女人無興趣,又松開手吩咐道,“如果你想進司徒家族,也可以,我甚至可以告訴你這一次的考題是什麼,在選拔賽的時候,也可以盡量幫你……”頓了頓,他眼神中帶著深意,看著薛盈盈,“但是作為條件,你必須幫我一個忙。”

    “二少爺貴為司徒家族二少爺,榮華富貴,修仙資源享之不盡,可以說是天之嬌子,我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能幫上什麼忙?我自己的本事自己知曉,如果不能通過就罷了,此處不能留,自有其他地方可以收留我。”想要她幫忙做事,肯定不是簡單的事情,她才沒有那麼笨呢。

    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挺傲氣的,與那個女人的脾氣更加接近了一分,于是她頂撞的話也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微笑道,“又不是殺人放火,也不是坑蒙拐騙,我只是希望你通過選拔賽之後,能夠去大哥的房間里面服侍他,當他的丫鬟。”

    “二少爺是想讓我去當你的臥底?”

    “胡說八道!”司徒明天臉色一變,氣憤無比的扇了她一個巴掌,“讓你去就去,問這麼多做什麼。”

    薛盈盈莫名其妙的受了這一巴掌,火氣也上來了,倔強道,“我又沒有答應你做事,你另找高人吧。”

    司徒明天微微眯起眼楮,那形象與司徒凌雲如出一轍,果然是親兄弟,連生氣的表情都特別的像。“薛盈盈,你不要不知好歹。你以為你到了我們司徒家族,就能隨便離開嗎?你信不信我讓你立即腦袋搬家?”

    薛盈盈才不怕他的威脅,“大不了就是一死,有什麼好怕的。”

    司徒明天怒極反笑,“很好,連這個性子都與那瓊芳差不了多少。但是,不知道救你的人會不會怕死?”

    “卑鄙!”薛盈盈唾了他一口,“一人做事一人當,關他們什麼事。”

    司徒明天笑了,那是一種得逞的笑意,“看來,你真的很在乎他們啊。也好,有弱點的人才好控制,我也才能放心的將你送給大哥。”

    “你……”薛盈盈氣血沖上腦門,有種想扁他一頓的沖動。但是此時,常夫和沈飛已經回來了。

    沈飛擔心薛盈盈的安危,因此快速的辦好事情,就趕了回來。薛盈盈只得將滿腔的憤怒咽下去,但是那眼神,絕對是要吃人。

    跟著沈飛回去的時候,薛盈盈幾次想要離開,可是一想起自己逃跑後,他們三兄弟就會被司徒明天害死,她又覺的愧疚,而且小鷹王的感應明顯很接近,她都能被靈氣風暴吹到這里來,說不定小鷹王也在這里,也許被人救回了司徒家族也說不定。

    如果她這麼走了,與小鷹王擦肩而過的話,更是不好。還有,她仔細想了一下,覺得司徒明天也並非是惡意,他提到了瓊芳的名字。司徒凌雲尋找瓊芳的事情,她多少也聽沈飛說過,難道司徒凌雲對她真的是動了真情?不會吧,當初解除婚約的時候,他明明沒有說什麼。

    懷著這種矛盾的心情,她走進沈飛他們住的小院。

    見到他們兩人回來了,面色都有古怪,沈強忙問,“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報名沒有?”

    薛盈盈沒有說話,沈飛看了她一眼,神色復雜道,“報名了,不過……她被二少爺看中了。”

    “什麼?”沈強吃了一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申軍站在門邊靠著門,抄著手,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這還看不出來嗎?人家已經抱上二少爺的粗腿了。只是想不到,二少爺竟然葷素不禁,連這種女人都能看得上!”

    “申軍!”沈飛氣憤的很,拳頭捏的緊緊的,“你沒看到她也很難過嗎?為什麼要說出這種傷人的話。她不過是長的像拋棄你的女人,你為什麼要將對那個女人的恨意轉移道她的身上,她是無辜的,你這麼對她很不公平。”

    “沈飛!”沈強喝道,“你也少說幾句。”轉而又對申軍說,“沈飛的話很對,你快跟薛小姐道歉。”

    申軍扭過頭,“哼!”

    薛盈盈總算是明白這個申軍對自己的討厭是從哪里來的了,感情是這張臉闖的禍。既然如此,她大人不計小人過,當沒聽到他說的那些屁話。

    沈強和沈飛無比擔心自己,他們心腸這麼好,她也不想讓他們擔心,于是將司徒明天想讓她去當司徒凌雲丫鬟一事說了。

    沈強和沈飛同時松了一口氣,但是有些擔憂道,“二少爺與大少爺在司徒家是對頭,他怎麼會好心送給丫鬟給大少爺,里面肯定有貓膩,薛小姐,你既然決定要跟隨大少爺,就不能做對不起大少爺的事情,叛主的事情你可不能做。”

    薛盈盈心想,這個二少爺明明就恨喜歡這個大哥,只是你們都不知道罷了。但是她可不想說出來又解釋她是怎麼知道的,而且就算是她說了,他們也未必會信,只好點頭,“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司徒凌雲的事情。”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9-15 01:05 AM

123 變態的條件

    選拔賽要三天後才開始,她可以趁這個時間好好的休整一下,順便將自己身體的舊傷都再鞏固一下。聽得人熱血沸騰。待鼓聲過去,那位夫人站起來。

    隔得遠。看不清楚她的相貌,可是看她那風姿綽約打扮入時的樣子,應該是美人一枚。她走上前來,對參加選拔賽的近千人言簡意賅的說了一些開場白,然後才說出了正題,“司徒家族為了給家族提供新鮮血液,讓司徒家族能夠保持活力,因此,準備在今年選拔一批新弟子加入,入選的,希望你們能遵守司徒家族的族規,對司徒家忠心耿耿。

    落選的也不要沮喪,每年我們司徒家都會舉行這樣的選拔賽,今年不成功,明年努力就是了。好了閑話少說,今年的選拔賽還是與昨年一樣,分別由司徒家族的大少爺司徒凌雲、司徒家族的二少爺司徒明天、司徒家族的長老會分別決定一個選拔的要求,只要達到要求的,都算通過。”

    薛盈盈坐在靠近後方,聽到那些圍觀的司徒家族子弟們在小聲的議論,“今年可沒有昨年那麼好過了,昨年是幫大少爺選人,門檻要低一些,今年是二夫人幫二少爺選人,門檻自然就高了。”

    薛盈盈聽著覺得好笑,覺得這些弟子真的是比豬還蠢。如果真的是他們這種說法,這個司徒家族還能位于幾個大家族之中嗎?恐怕早就被除名了吧。她相信司徒凌雲也不是那麼愚蠢的人。

    倒是她覺得這個二夫人很有趣,她是司徒明天的母親,在眾人面前一副端莊賢淑的模樣,對兩位少爺一視同仁,可是背地里連家族子弟都覺得她偏頗自己的兒子。而且從司徒明天對司徒凌雲的態度也可以說明問題。

    二夫人在上面說完了話,邁著端莊的步子回去坐好,一個老頭站起來,應該是裁判,中氣十足的大吼一聲,“選拔賽開始。”

    首先,司徒凌雲出題。

    司徒凌雲身邊的管家大叔將一個卷軸拿出來,規規矩矩的遞給那個老頭。

    二夫人點頭之後,他才規規矩矩的將卷軸打開,一字一頓念道,“金丹期以下者,直接淘汰。”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那些修為臨近金丹期卻依舊在聚神巔峰的人特別是的失望,一些人垂頭喪氣的離開,一些人卻叫嚷著不公平。薛盈盈因為是金丹期,這第一關竟然這麼簡單的就過了。

    司徒凌雲冷笑,並未說話。管家大叔看了那個裁判一眼,那裁判立即大聲吼道,“安靜,安靜,鬧事者,永不再參加司徒家族的選拔。”此話一出,比武場內漸漸的安靜下來。

    那些鬧事的人也站在圈外圍觀,並不急著離去,他們倒是要看看接下來會有些什麼人可以入選。

    接著,司徒明天出題,然後常夫將卷軸拿出來給裁判。

    裁判正準備宣讀,卻有些猶豫,一雙眼楮在司徒明天和二夫人身上徘徊。他如此猶豫,讓二夫人看了,心中頓時有些生氣,“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宣讀。”

    裁判無奈,只得宣讀道,“女子留下,男子淘汰。”

    這比剛才只留金丹期的要求變態多了。修為可以提升,可是性別不可能改變吧,難道去變性啊。因此,場中再次嘩然,落選的男人們非常的不服氣,覺得自己的男性自尊心受到了侮辱。

    薛盈盈也聽的是目瞪口呆,反應過來,差點爆笑出聲。這司徒明天也真是肆意妄為,竟然用這個方法幫她淘汰了一大堆的對手。

    那些先前因為修為不夠的人此時也在場外笑嘻嘻的,因為性別的原因被淘汰比他們修為不夠被淘汰還要郁悶。

    二夫人聽到這種要求,氣得當場黑了臉,扭過頭對司徒明天就是一頓數落,“你大哥提出的要求還算能為家族作想,畢竟加入的人的實力越強,我們司徒家族的實力越強,你倒好,提出的這是什麼要求?”

    司徒明天笑嘻嘻的,一點也不怕她的訓斥,優哉游哉的解釋道,“娘親,你這就說錯了。我們家族經過年年的選拔,早就成了陽盛陰衰的局面,那些丫鬟們個個實力不濟,跟在我們身邊也實在是有失分寸。

    如果踫到什麼人不長眼的前來挑釁,難道我們作為主子的還去保護她們不成。這些女人修為都在金丹期以上,雖然依舊很弱,可是也不至于那麼不濟,娘親,你說是吧。”

    經過他這麼一說,二夫人神色微動。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出的主意,她雖然不贊同,卻也不好直接否定他的提議,這麼多的人前,如果失掉了他的面子,以後如何管理這些人。于是她清咳一聲,問一遍的長老們,“三長老,不知道你有什麼意見?”

    三長老站微微一笑,表情高深莫測,“二少爺是個有主見的人,他既然做此思量,定然有他的深意在其中。雖然對那些男修士們不太公平,可是我們司徒家族每年都有一次選拔,今年不能通過,明年再來就是,但是還是要找一個好的緣由,免得生起事端。”

    他的這番話,就是同意司徒明天的決定了。

    有三長老撐腰,二夫人心中定了定,然後壓下眾人的議論聲道,“今年司徒家族的選拔賽與往年不同,今年選拔入家族的女弟子,要選入家族中任職,至于待遇問題,與其他選拔人員一致。所以,落選的人也不要失望,明年我們司徒家族會招收一定數量的男弟子任職,到時候你們可以再來的。”

    這麼一說,大家還都理解了。但同時目光都投向了場中剩下的百來人的女修士,羨慕她們運氣好。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9-15 01:08 AM

124 無聊的二少爺

    一般說來,進入一個家族,都只是外圍弟子,能出任務,然後獲得靈石靈器這些資源,但是畢竟是外圍弟子,如果在司徒家族中任職,這又不一樣了,雖然大多數是丫鬟,可是她們可以享受與內門弟子一樣的待遇,只需要做本職工作,也不需要出任務,沒有什麼危險,空下來修煉的時間也很多。

    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響起,帶隊的那個司徒家子弟從前面走過來,皺著眉頭過來查看,“發生什麼事情了?”

    薛盈盈在這耳光響起的同時,已經很理智的離開了一定的距離,一副事不關己的摸樣。那個女人被打之後,總算是清醒了,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旁邊的女人,“曉曉,你打我?”

    那個叫曉曉的女人長得也十分的美麗動人,不過此時面有薄怒,而且羞憤異常。原來這個女人撕爛了她的衣服之後,她的內衣露了出來,正好露出她深深的乳溝。

    如果是在俗世之中,都很少有人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有勇氣穿深v裝,更別說這個一看就是屬于保守派的女人了。這個曉曉憤怒的將衣襟抓住,恨不得再補上去一個耳光,“蓮子,你撕我衣服還有道理了?虧我見你可憐一路上對你照顧有加,現在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我難堪,難道我沒有打錯?”特別是看到那個領隊的子弟過來的時候,她臉上羞憤的表情更甚。

    蓮子可能真的如曉曉所說,一路上受到她的照顧,因此也沒有反對,但又覺得自己十分的委屈,明明就不是她的錯。于是蓮子轉過頭來尋找薛盈盈,“那個女人呢,肯定是她做的手腳,不然的話,我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舉動。”

    但是薛盈盈怎麼可能站出來。

    那個弟子走過來看了一看,見到曉曉那深深的讓每個男人都要窒息的乳/溝時,愣了一下,眼楮里面像是燃著火,好在他還記得自己的職責所在,因此很快收斂心神,大聲喝道,“什麼事,什麼事,先去測試修為和靈根,如果鬧事的話,直接逐出司徒家族。”

    他這麼一說,蓮子縮著肩膀,不敢再吭聲了。

    他離開的時候,在曉曉面前停頓了一下,順便脫掉了自己的外衣給她,“穿上,雖然這里是司徒家族,族規嚴密,可是也不是百分百的安全。”

    曉曉感激涕零的接下了。

    薛盈盈對二人的互動嗤之以鼻。這也太能演了,她可以保證,那些家伙腰帶上的空間袋中,絕對會有個十套八套的換洗衣服,一個脫下來贈送,一個理所當然的接受,看來,這個叫曉曉的女人也挺有心機的,這樣也能贏得一個司徒內門弟子的青睞,簡直就是讓她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了一個幫手嘛。但這些還是不關她的事,所以,她保持著沉默。

    經過這麼一個小插曲之後,她們去了一個有著陣法的房間,對陣法,薛盈盈是一知半解,但是別人怎麼做,她照做還是能行的。無非就是對著一個刻畫著陣法的牆壁動用你的全力,使出最大的攻擊。只需幾秒鐘,就可以根據陣法的反應得知此人的修為和靈根,還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護被檢者的情況。

    薛盈盈原本還擔心自己會被檢測出丹田是破的,金丹就是寶華珠,到時候解釋又是一件麻煩事,但現在松了一口氣。

    那個曉曉真是不簡單,她竟然是溶丹期修為,而且是獨靈根,如果她不是散修的話,以她的靈根,估計已經晉級元嬰期了。而那個蓮子,則要差多了,才堪堪的金丹期,而且是水土木三系靈根,只是木系靈根比較突出。

    輪到薛盈盈的時候,那個蓮子在一旁看好戲的模樣。

    薛盈盈沒有理會她,而是運行著長生訣,將全身的靈氣都調動起來。她修煉了這麼久,因為丹田的原因,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具體的修為,能檢測一下也好。至于會不會查出她是頂級木系靈根,她也不在乎了。

    結果很快就出來哦,她是固丹期,比起蓮子要高一個階位,卻比曉曉的要低上一些,但是讓所有人驚訝的是,她的靈根,竟然是五靈根。

    要知道在修真界,所謂的優秀靈根都是單一的靈根,像她之前,就是單一的木靈根,也許是因為接觸了五行石,她的靈根竟然被寶華珠改變了,成為了五系的靈根。

    雖然木系靈根比起其他的靈根突出很多,可是五靈根就是五靈根,這一結果,頓時讓蓮子笑破了肚皮。

    在一旁登記的司徒弟子在本子上記上了薛盈盈的情況,面無表情的喊下一個。

    薛盈盈也很驚訝自己的靈根,但是想想之後,又釋然了。反正現在的情況似乎比以前還要好,更何況她也沒有能力去改變這種情況,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忽然,人群後面有了一點點的騷動。薛盈盈抬頭望去,正好看到司徒明天那帶著微笑十分臭屁的臉。

    說老實話,他生氣的時候跟他大哥一樣,一笑起來,才會明白他們是兩個人。此時他竟然跑到這個檢驗修為和靈根的地方來,還帶著這種微笑,薛盈盈直覺不是好事,抬腿就想溜。

    但是司徒明天本來就是找她的,怎麼可能放過她,大喊一聲,“薛盈盈,沈家三兄弟還在等你吃飯呢,你難道要讓他們失望嗎?”

    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嘛。而且他說話的語氣太過隨意,看起來就像兩人是朋友似的。她身邊的那些女人都一臉羨慕嫉妒恨的看著她,都小聲的議論著薛盈盈的來歷。心里不明白長的這麼丑的一個女人怎麼就被司徒二少爺看上了呢。

    這無聊的家伙!分明是給自己樹敵來了。薛盈盈冷著臉看著他,“見過二少爺。至于幫忙傳話這種小事,讓其他弟子過來一趟就行了,勞煩你親自過來一趟,真是讓我無地自容啊。”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9-15 01:10 AM

125 差點露陷

    司徒明天對那些女人熱情的目光熟視無睹,讓常夫帶著薛盈盈離開。

    那個負責登記的弟子忙問,“二少爺,還沒有進行分配,你不能……”

    司徒明天哼了一聲,“本少爺要個丫鬟,難道還要你批準嗎?難道我連要個丫鬟的權利都沒有嗎?該干嘛去干嘛去,小心你的嘴,不要讓我有機會廢了它。”

    那個弟子哆嗦了一下,低頭不語了。

    薛盈盈被常夫帶著,往司徒家族的中心走去,越接近中心,那種與小鷹王的感應越來越近。薛盈盈心想,莫非小鷹王被那股靈氣風暴吹到這里來了?可是之前又沒有感應,難道是被人救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這個地方,她是必須要去了。

    在一處獨立的院子面前站定,常夫對她道,“你在這里等一下,不要亂跑,如果惹出了什麼事情,我是不會救你的。”

    不用他提醒,這里都是那些修為高深的人住的地方,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亂闖啊。她點頭,低眉順眼的站在牆邊,那兩個守門的人見她是常夫帶來的,又是個丑女,心中也很納悶。

    常夫進去待了大概幾分鐘,最後出來,對她招手道,“進來,大少爺要見你。”

    雖然早就猜到了,可是聽到司徒凌雲要見自己,她還是覺得無比的心虛。明明知道對方在找自己,自己卻想著如何逃避。如果被人認出來的話。可就太難為情了。

    司徒凌雲還是那副陰沉著臉的樣子,比起剛才在比武場,似乎有更甚的趨勢。說的也是啊,一直與自己競爭的對手忽然送自己一個丫鬟,這種明擺著的居心叵測,還不能拒絕,就算是聖人也會生氣吧。但是再怎麼不高興又怎麼樣,他還是不能退,只能忍著怒氣在這里等著常夫帶人來。

    當看到薛盈盈的時候,他差點就掀了桌子。這個司徒明天。是要羞辱他還是怎麼的,給他找這麼一個丑女來當他的丫鬟,難道這一次選拔賽都沒有一個順眼的了嗎?別過臉去,他冷冷道。“好了,人已經到了,沒你的事,你先回去吧。幫我謝謝二弟的好意,他的禮物,我十分‘喜歡’”。

    常夫恭敬的回道,“啟稟大少爺,少主還有話要小的轉告。”

    “說。”

    “少主說,大少爺一定會明白他的苦心。”

    司徒凌雲冷著臉沒有回答。但是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問題,他根本就不相信。

    常夫走了之後。司徒凌雲冷著臉走進內堂,根本就沒有理睬薛盈盈,直接當她是透明的。

    而且她發現,司徒凌雲雖然為大少爺,似乎非常不喜歡有人服侍自己,除了那個管家,倒是很少看到有其他人出現在他的身邊,包括她現在所處的地方,除了門口兩個弟子,也沒有看到其他人。

    此時那個管家大叔也不在。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這里可以做什麼,于是只好跟在司徒凌雲的後面,不敢太接近,也不敢落得太遠。

    忽然,司徒凌雲回身。瞬間就回到她的面前捏著她的脖子惡狠狠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來做什麼的。如果你能老實一點,本少爺自然會讓你好過,如果你一定要做出什麼讓我不滿意的舉動,就別怪本少爺手下不留情了。”

    說老實話,薛盈盈還是第一次見到司徒凌雲如此凶惡的樣子,因為他對她一直都是很包容很溫柔,就算是她犯了什麼錯,他再生氣也不會如此對她說話。

    此時他如此說話,是因為沒有認出她來。她心里慶幸的同時,又有些許的失落。她連忙否認,“大少爺吩咐盈盈做什麼,盈盈就做……什麼……”

    她的聲音雖然有點低啞,可是那種熟悉的感覺讓司徒凌雲的手中一緊,將她提到自己面前。目光在觸及她那雙靈動的雙眼時,心中更是猶如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似的。

    他猛的將薛盈盈丟在地上,渾身寒氣大盛,用一種極冷的聲音說道,“盈盈?看來,二弟這一次非常的費心思,竟然選了你這樣的人過來。好,好的很!”說完之後,拂袖而去。

    看著他絕塵而去的背影,薛盈盈趴在地上欲哭無淚。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她!

    “你是……”是管家大叔的聲音。

    薛盈盈連忙爬起來,畢恭畢敬的低頭站在管家大叔的面前。要知道在司徒凌雲身邊,除了他,就數這個管家大叔的權利最大,而且這個管家大叔很好說話。“我是新來的丫鬟,薛盈盈。”

    管家大叔將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這才明白剛才常夫來這里的原因,皺著眉頭道,“哦?你就是那個二少爺送來的丫鬟?既然二少爺指明要你過來,不知道有什麼長處讓他另眼相看。”

    薛盈盈苦笑,她哪里有什麼長處啊。這個管家大叔如此一問,分明就是將她當做敵人對待了。她只好賠笑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讓我到這里來,但是既然都是大少爺的丫鬟,我是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大少爺的事。”

    管家大叔哼了一聲,算是勉強接受了她的說辭,“你下去吧,會有人帶你去你的住處,也有人教你規矩和你每日要做的事情,如果出了差錯,可別怪我不給二少爺的面子,將你處死。”

    薛盈盈連忙應下。這個管家大叔對司徒凌雲的忠心她是知道的,為了司徒凌雲,他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只是可憐了她,竟然淪落到了做丫鬟的地步。

    管家大叔走了幾步,想起還有事情沒有吩咐,又轉過頭去,正好看到薛盈盈的背影。這分明就是薛盈盈的背影嘛。他的臉色大變,這個薛盈盈無論從聲音還是眼神,甚至是背影,都跟少主的心上人相似,現在少主因為她正是痛苦欲絕的時候,二少爺竟然找來了這個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咋一看,似乎有些丑,可是他仔細的端詳過,是因為營養不良照成的消瘦,在司徒家族住久了,難保會將臉頰上的肉養起來,到時候與真正的薛盈盈差不了多少。少主要是因此受到迷惑,他真是愧對大夫人的囑托了。

    他立即就想跟上去,讓這個可能危害到自己少主的女人消失。但是,司徒凌雲忽然出現叫住了他,讓他不得不掩蓋住心中所想。

    反正來日方長,在他的眼皮之下,相信這個女人也翻不出大浪來。

    薛盈盈在院子中等了好久,才有個中年婦女過來,帶她去她的房間。雖然是個丫鬟,還是二少爺送過來的,住處卻並沒有難為她。

    雖然房間有些小,有些偏僻,離司徒凌雲的小院還有些距離,但是勝在清靜。如果她將事情做完了,還可以自行修煉。中年婦女叫榮嫂,她的丈夫是大少爺身邊的人,不過已經去世了,她也算是跟在大少爺的老人,而且對他忠心耿耿,所以司徒凌雲院子中的每一個人都是她安排大小的事物。

    得到管家大叔的暗示,她自然對薛盈盈沒有好臉色,板著臉帶她到了住處之後,面無表情的安排起她的事物來。修真界的人修為都避俗世中人高,但也因為注重修煉,忽略了科學,因此生產力十分落後,這麼大的家族,竟然連個熱水器都沒有,每天早上要薛盈盈燒開水,然後端到司徒凌雲的房間等他起床。還要準備三餐,洗碗洗衣,晚上準備洗澡水等等。

    這些事情多的不得了,偏偏是她一個人住,根本就沒有人幫忙。她心中也明白,這些事情在她來之前肯定有人做的,只是她一來,就被換下了。

    之前那些丫鬟看到她也都像是看到瘟疫一樣,根本就不理會她,這根本就是將她孤立起來了。算了,她忍。

    好在她有金丹期修為,身強體壯的,也不像一般嬌小姐那般嬌貴,倒是也沒有什麼痛苦。唯一讓她擔心的是,她已經來了這幾天了,小鷹王與她之間的感應也十分強烈,卻沒有機會去找它。

    這天,司徒凌雲忽然匆匆忙忙的出了門,連晚飯也顧不得吃。這給她提供了大好的機會,裝模作樣的幫忙擦桌子,其實溜到了司徒凌雲的書房之中。

    薛盈盈能感覺到,小鷹王就在里面,但是她偷偷進去之後發現,這個書房一覽無余,根本沒有小鷹王的影子。

    這是怎麼回事?

    也許有機關暗道?

    薛盈盈連忙又仔細找起來,牆壁,書櫃,擺設,以及地面都被她仔細的檢查了一下,一點兒發現都沒有,反而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一定是司徒凌雲回來了。

    薛盈盈嚇的滿頭大汗,如果被人抓住的話就死定了。這個書房被她徹底的翻查過一遍,什麼地方能藏人,什麼地方不能藏人,她心中有了一個大概。

    沒辦法,只好鑽到書架與牆壁之間的縫隙中,這里雖然擠了一點,好歹還能遮住自己。她不放心,又將斂息符拍了一張在身上。做完了這些,她才閉住呼吸,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很快,門外的腳步聲在門口停下,猛的闖了進來。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9-15 01:12 AM

126 家族的計劃

    她猜錯了,來的人不是司徒凌雲,而是管家大叔。

    見到房間沒有人,管家大叔的臉色陰沉不定,在房間里面緩慢的走了一圈,最後站在書桌前,動也不動,那模樣就像是老僧入定一樣。

    薛盈盈擠在書架後面,為了讓自己能擠進去,努力的收腹收胸,一口氣憋在肺里打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自己一吸氣,自己就將書架給頂開,被人抓個現行。

    幸好管家大叔找不到人,站在原地也沒有多久,趕在她窒息的前一秒出去了。

    她忙從書架後面出來,像窒息的人一樣大口大口的呼吸,緩解胸口的脹痛和頭暈。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笑聲來。

    這個地方看起來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可是這個管家大叔這麼看重這里,這麼說來,這個地方一定藏有秘密。

    小鷹王是她的靈獸,如果是司徒凌雲救了它,一定會好好的將它保護起來,那麼,很有可能,就藏在這個房間的某處。

    只可惜她沒有時間再去找什麼機關暗道之類的東西。這個管家大叔一副和藹的模樣,實際上卻是個心思細膩狡詐的人,他剛剛進了書房,分明是懷疑書房中有人闖入,但是沒有找到人,就一定會去看她在哪里。

    要是被他逮到,自己就算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雖然她本身就做了。

    這個老頭子在對待司徒凌雲的問題上一直都很小心,抱著寧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人的態度,要是自己冤死在他手里,可就麻煩了。

    她顧不得自己氣息不平,連忙從書房中閃了出去。她走的太快,以至于沒有看到書案上閃過一絲陣法的光芒。

    她不可能直接回去。

    司徒家族人丁單薄,司徒凌雲的爺爺是家中獨子,中途的時候,父母雙亡,毫無背景可言,但是實力強橫,因此才創建了司徒家族。

    沒想到他也如他的父親一樣,同樣只得了一個兒子,于是,他便開始吸納外來人員充實自己家族的血脈,並且培養了一批對他忠心耿耿的人為他所用。這些人,就是現在的長老們。

    到了司徒凌雲父親這一輩的時候,司徒凌雲的父親便找了兩個老婆,這有兩個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樣,每個老婆都給他很爭氣的生了一個兒子。

    他高興之余,麻煩來了。孩子一天一天長大,家族中的的派系也越來越明顯,他十分苦惱,應該將司徒家族交給誰。但是很快,他就解脫了,一次出游,他與大老婆同時葬身靈獸爪下,只留下才剛剛滿十四歲的司徒凌雲。

    二夫人趁機在司徒家收買人心,為自己的兒子做打算,現在,整個司徒家族雖然明面上是由司徒家的兩位少爺和長老會的人做主,實際上卻是由二夫人做主。

    司徒凌雲在這樣的環境中能得到多少好處?結果不言而喻。

    但是司徒凌雲畢竟是司徒家族正宗的嫡長子,二夫人私下做的再過分,在明面上對他還是很和藹的。薛盈盈想,那一次他中了曼陀神花的毒,多半也是這個二夫人搞的鬼。

    但是有一點她怎麼也想不通,就算是她這個外人都看出來了這個二夫人對他的小東西,他那麼聰明,不可能不知道,怎麼還肯與對方維持表面的和平。

    短短的一截路,她東想西想的,不一會兒就到了大堂。

    大堂此時門口已經站有不少的人,四十幾個人已經到了三十幾個,都穿著司徒家族的丫鬟裝,沒有漂亮的衣飾做陪襯,誰美誰丑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那個曉曉的美貨真價實,就算是穿著丫鬟裝,也是掩蓋不住的絕色,尤其是胸前那對雄偉的山峰,就像要擠出來一樣,看得那幾個守門的弟子眼楮發直。

    幸好丫鬟裝比較保守,不然的話,就真的包不住了。看她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這半個月,肯定得到了不少人的幫助,過的順風又順水,反觀那個叫蓮子的女人,卻神色黯然,似乎十分不順。

    薛盈盈幸災樂禍的想,就她那個壞脾氣,能跟別人相處的好才怪。但馬上,她又想起自己的處境,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只有她倒霉,遇到了二少爺,結果分到大少爺那邊去還不是同樣受盡冷遇,大家都是五十步笑百步。

    本來想去取笑這個蓮子一番,這樣一想,頓時心情全無。她站在外圍,靜靜的等著。腦子里開始猜測二夫人的用意來。

    很快,四十五個新來的弟子都穿著統一的丫鬟裝排隊站在大堂之中,等待著二夫人的到來。等了大概半個小時,二夫人終于姍姍來遲。與她同時來的,還有一個老頭子。

    薛盈盈這一次認出來了,這就是二長老,聽說與二夫人是一個派系的,他堅決擁護二少爺繼承司徒家族。此時他們出現,並沒有司徒明天,薛盈盈松了一口氣。幸好那個神經兮兮的二少爺沒有來,不然的話,再發瘋,她的日子更加難過。

    二夫人坐下之後,那個二長老低頭請示了一下,這才站起身子來,清清嗓子,用洪亮的聲音說道,“各位都是我們司徒家族選拔的新弟子,按照慣例,我們都會給新弟子發放靈石或者靈器作為你們任務的酬勞。因為您們任職于司徒家族,與別的弟子不同,因此,夫人決定,提前支付你們三個月的靈石。”

    場下的人一聽,頓時議論紛紛,嗡嗡聲不絕于耳。

    薛盈盈也覺得奇怪,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

    接著,二長老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又接著說道,“大家不要猜測,這一次的選拔賽,主要是為了替家族選擇一批木系靈根的子弟。”

    關于這一點,薛盈盈也曾經懷疑過,他們為什麼別的靈根不選,為什麼非要選木系靈根。

    很快,二長老就替她解答了疑惑,“每個弟子,就將得到我們司徒家族的一本木系功法,回春訣,修煉此法訣,將會擁有治愈能力。凡修煉此法訣出色者,將跟著我們司徒家族未來的主人身邊,享受著至高無上的榮耀和特權。但是,這回春訣,絕對不能傳給除了你們之外的其他人,如果外傳,處死。”

    這個消息,無疑是一磅重彈投入了人群中,嗡嗡聲比之前還要大聲一些。

    薛盈盈之前已經隱隱猜測到了一些,因此道也沒有過分的驚奇,但是司徒家族竟然舍得將這種功法拿給新來的弟子用,這膽子也太大了,他們就不擔心人家學會了再一走了之麼?

    她不知道的是,加入一個家族,家族中都會以此人的血氣做一塊玉訣儲存起來,如果這個人背叛司徒家族,就可以通過玉訣來尋找這個人的下落,可以說,除非這個人死,這個人都會被司徒家族的人逮到。

    這件事還是她做玉訣的時候才知道的,當然,這是後話了。

    本來以為投靠司徒家族能有靈石可拿就不錯了,沒想到還有功法可以修煉,一些散修出聲的人頓時興奮無比。薛盈盈卻想,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沒聽到二長老說的話麼?跟著司徒家族未來的主人身邊。

    這句話說好聽了,成為未來司徒家族家主身邊的御用醫師,說難聽點,還不是一個下人,而且是一個毫無自由可言的下人。說不定有些人還會成為他們的暖床工具。當然,她說的這個未來家主是司徒明天的話。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9-15 01:16 AM

127 喝醉了嘛?

    薛盈盈十分的高興。

    自從她到了司徒家族之後,修為停滯在固丹期很久了。

    不是她修為踫到了頸瓶,而是因為她沒有修煉。沒辦法啊,她修煉的功法特殊,萬一被人認出來,就得不償失了。而且她的靈氣帶有很強的治愈能力,如果被人發現,她肯定會被人關起來研究,或者是被人搜魂。

    現在好了,有了司徒家族的回春訣,那麼她修煉長生訣的的時候,也不用害怕了,就算是被人發現她的靈氣有治愈能力,她也可以完全推脫到這個回春訣身上。

    只不過她沒有想到的是,兜兜轉轉,她在俗世中到醫師,現在又要當醫師了。

    每人領了一個玉訣之後,又聽二夫人訓話。無非就是聽從主子的話,努力修煉之類的。她們都注意領到手的玉訣去了,沒有人認真聽二夫人的話。但是二夫人竟然沒有生氣,反而微笑著看著他們。

    回到住處,將玉訣看過之後,玉玦便自動破碎了。薛盈盈知道,這是為了防止將功法流傳出去的手段。回春訣一共有分為六段,每一段都可以單獨存在,又可以結合在一起。

    她仔細的比較了一下長生訣和回春訣的功法,覺得回春訣簡直的在浪費時間不說,效果還小的可憐。比如運行靈氣吧,明明從這里直接過去,卻偏偏要多繞一段路,長期修煉下去,修煉出來的效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而且治療的效果也十分的小,一段只能提神明目,二段能夠強身健體,三段可以治愈一些皮外傷,還是比較輕微的皮外傷。

    四段可以治療一些比較重的皮外傷,也可以接骨,五段可以修補內髒,六段可以修復魂魄。按照里面的說法,只要是沒死,就應該能夠救活。

    她決定暫時不修煉這個回春訣。但是。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將回春訣的內容背下來。以後用自己的長生訣的時候,她也有個由頭說道不是。

    對于第六段可以修復魂魄這一說法,她表示持懷疑態度。如果真的這麼逆天,這修真界也不會搶著要她們薛家的長生訣了。但也有可能是因為在個功法太費時間。

    沒有人達到六段,沒有人重視這個功法。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她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這個修復魂魄這一功能。

    許久沒有修煉長生訣。一開始修煉,那些靈氣都爭先恐後的往她的身體里面涌去,在全身行走一圈之後。回到寶華珠內,再由寶華珠溢出均勻的五彩靈氣滋潤著她的身體,讓身體的暗傷進一步愈合。

    因為二夫人將她們招去,又回來的早,因此時間還有很多,她借著這個機會修煉,再次睜眼。已經是第二天了。

    燒好熱水,又將早餐準備好。她自己則是快速的啃完肉包子,哼著歌開始掃地。其實呢,這種日子也不錯,做完了自己的事情,就可以回去修煉,偶爾去看看沈飛他們,小聚一下,日子倒也過得飛快。

    很快,時間過去了一個多月,與她一起進來的那些女人修煉回春訣已經開始見成效,都能勉強達到三段,再往上,就無比困難了。

    薛盈盈根本就沒有修煉回春訣,所以修煉的進度為零,但是她修為已經穩穩向溶丹期進發,相信不久,就可以完全進入溶丹期。

    這些日子,她再也沒有見到司徒凌雲,如果不是偶爾會看到板著臉滿是戒備的管家大叔,她還以為司徒凌雲沒有在司徒家族呢。

    至于司徒明天還來看過她,見到絲毫沒有引起自己大哥的注意力,于是對她的興趣減弱,便很少來看她了。薛盈盈正求之不得,巴不得這些少爺離她遠點,這樣的話,其他丫鬟也就不會因此而故意刁難她了。

    這天,她剛剛干完活,就見到司徒凌雲和管家大叔一前一後的往外走,司徒凌雲面帶急切,而管家大叔則是一臉擔憂,在一邊不停的勸導,“少主,你可要三思啊,至少要老奴先將情況弄清楚再說啊,如果是假的,少主失望不說,要是中了別人的陷阱怎麼辦?”

    司徒凌雲冷冷道,“這個消息是杜澤林傳來的,怎麼會有假。我一定要去親眼確定她的安危,這個時候,你就不要攔著我了,否則的話,我可不會念舊情。”

    薛盈盈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站在台階邊上,冷淡的看著這兩個人。

    管家大叔又說,“少主,你想想吧,如果薛姑娘真的還活著,她絕對會來找你的,可是事到如今,她都音信全無,現在杜澤林忽然傳信,說找到她的下落,這不是有蹊蹺嘛,還是請老奴先去查探一下事情的真偽吧。”

    什麼!薛盈盈這下站不住了。原來是關于她的事情。司徒凌雲還沒放棄找自己,她心里也很感動,可是這個消息明顯是假的,萬一真的如管家大叔所說的,是個陷阱,他要是出什麼問題,自己豈不是要內疚一輩子。

    “不行,你不能去!”薛盈盈大叫一聲攔在他的面前。喊出來之後,她才後知後覺的捂住嘴巴,心里狂喊,完蛋了。

    司徒凌雲冷眼看著她,眼神陰冷駭人,似乎有股冷氣從他身上嗖嗖的冒出來,凍的她四肢僵硬。“你以為你是誰,膽敢攔本少爺?什麼時候本少爺的事情也輪到一個丫鬟指手畫腳了。”

    反正不該說已經說了,薛盈盈努力忽略掉他的低氣壓,咬著牙勸道,“大少爺對薛姑娘的深情,連我們這些做丫鬟的都深深感動,但是也就是如此,許多人都知道這個薛姑娘對大少爺很重要,要是利用她來引大少爺上當受騙,就萬萬不可了。

    大少爺身份尊貴,又代表著司徒家族整個家族的榮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與其如此,不如就派親信去查探一下,如果真的是薛姑娘再帶回來。但是,我猜測。你得到的這個消息,十有八九是假的。”

    “你說什麼!”司徒凌雲被一個丫鬟說教,心里十分光火,一掌推開她。

    薛盈盈早知道他會生氣,已經用靈氣在身體前方形成了一個靈氣盾,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是人還是不可避免的受到慣性的作用。坐在地上。這個連女人都動手的壞蛋!薛盈盈心里罵著,一遍慢騰騰的爬起來。“其實你心中也明白這個消息是假的對不對。”

    “不,我不知道,我要去找她。”司徒凌雲咆哮一聲。飛快的跑了出去。

    “少主……”管家大叔立即跟了過去,末了還瞪她一眼,怪她多事。

    薛盈盈只覺得自己真是多管閑事。吃飽了撐著才來管他,他既然要去死,難道還不成全他去死啊。

    氣呼呼拍著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忽然,她雙眼一亮,兩個重要級別的人都不在家,至于那個榮嫂,也只不過是個紙老虎,沒有什麼可怕的,而那些丫鬟弟子們都在做事。這麼說,她又可以偷偷溜進司徒凌雲的書房找小鷹王了吧。

    這一個多月。她一直都沒有時間,要不然,就是沒有機會,幸好她感覺到小鷹王氣息雖然不怎麼強,可是也不弱,而且有變好的趨勢,所以她也沒有著急。

    現在機會來了,她立即往身上拍了一張斂息符,這才偷偷摸摸的溜進去。這個時候,她就無比的想念杜澤林的隱身符了,那多牛啊,就算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翻東西,也不會被人發現,只可惜她沒有。

    這個書房一直都是管家大叔親自整理的,沒有其他人能進來的了。書房中依舊是那種干干淨淨的模樣。薛盈盈再次找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可是她明明感覺小鷹王就在這里的。

    上一次她檢查了牆壁四周和地板,都沒有暗格或者機關之類的,那麼,剩下一個可能,就是陣法了。她對陣法是十竅通九竅,一竅不通,但是找到陣法不能破解的話,還可以找人幫忙。

    找陣法的痕跡就不能靠眼楮了,這個東西,要靠靈氣。她運轉長生訣,靈氣從手指尖溢出,在她刻意的控制之下滲入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沒過多久,書案一閃,一道熒光閃過。薛盈盈連忙收了靈氣,興奮的看著書案的桌面,原來,陣法在這里。

    沒有靈氣催動的時候,整個陣法都不發動,看不出一丁點兒陣法的痕跡,可是如果有靈氣干擾了它陣法的平衡,它就會發出反抗,然後,就暴露了。

    這個陣法看著不大,卻密密麻麻的刻畫許多的符號,她看得眼花繚亂,別說記住了,根本都看不清楚。

    能被司徒凌雲他們作為鑰匙的陣法,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她不可能冒著那麼大的危險將這伙陣法轟開,無奈,她只好拿起紙筆,記錄下自己看的清楚的部分。

    她不會不代表人家不會,改天去問問別人這是個什麼陣法。

    出了書房門,她大大方方的走出小院,準備去問問沈強,他見多識廣,又在司徒家族中待了一年多,說不定見過這樣的陣法呢。

    兜兜轉轉,她到了沈強三兄弟住的小院,才走到門邊,就問道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薛盈盈忙推開門,聞到血腥味從沈飛的房間中傳來,連忙跑過去一探究竟。

    薛盈盈忽然推門,房間里面的人嚇了一跳,靈劍直接祭起,一副戒備的模樣。見到是薛盈盈,沈強收了靈劍,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難過,“是你啊,實在是對不起,今天沒有時間陪你了。”

    申軍神色依舊淡淡的,靈劍也沒有收回去,“你是來看他死了沒有,對不對。”自從他聽說她受司徒明天的安排分給了司徒凌雲,就將她劃分歸了司徒明天一派,加之本來就不喜歡他,因此每次見到她的臉色都很臭。但是,再臭也沒有這一次這麼厲害,竟然將武器都拿出來了。

    薛盈盈一點兒也不介意他的臭臉,而是擔憂的看向床上的人,那個敢愛敢恨愛憎分明的沈飛此時正躺在床上,氣息奄奄。他上半身用紗布包著,卻也阻止不了血的肆意流淌,那紗布已經變成了血色。“怎麼回事?快,去找司徒家族的醫師啊,你們怎麼還愣在這里,還不快去。難道想看他死嗎?”薛盈盈見他們不動,氣的大吼,“虧你們還是兄弟,難道要見死不救,沒看到他已經因為大失血開始休克了嗎?”

    申軍捏緊了拳頭,一拳打在牆壁上。牆壁被他打出一條縫隙來。“你這個女人。不知道就不要亂說,我忍你很久了。”

    沈強嘆一口氣,神色又悲憤又無奈,“我們的靈石不夠。醫師不肯來。”

    “什麼!”薛盈盈氣的跳了起來,這是什麼話。不是說司徒家族會保護每一個弟子的嗎?為什麼現在弟子受傷了,反而因為你靈石不夠而拒絕治療?

    沈強拉著她。深怕她會沖出去找人算賬,“其實都是我們不好,如果不強行接受那個任務的話。他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了。這個傷十分難治,所以他們才不願意接手。”其實他們兩人也受了很重的傷,只是比起躺在床上的沈飛,他們的傷就輕多了。

    他說的這個話,申軍又不樂意了,“如果不是他們,我們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而且事後竟然鼓動醫師抬高治療的診費,千萬不要讓我踫到他們。不然有他們好看的。”

    這就算是說狠話了。薛盈盈問,“是不是常常欺負你們的那些人?他們是誰?”

    沈強嘆了一口氣,“先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二弟現在躺在這里,我這個做大哥的卻無能為力,算了,我還是去求他們吧,就算當他們的佣人也好,只要他們借靈石給我們,只要醫師肯過來給二弟治療,叫我做什麼都可以。”

    “大哥!”申軍氣的渾身發抖,“你怎麼可以畏懼他們,你……”

    “你想看二弟死嗎!”沈強一句話就將申軍的話堵了回去。

    薛盈盈嘆了一口氣,本來還想隱藏一段時間的,看樣子,也只有提前曝光了。將沈強拉開,她坐在床邊對疑惑不解的沈強道,“我會治療,雖然說不上厲害,但是至少可以延緩他的生命,不讓傷勢惡化。”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雖然二夫人說過不要外傳她們修煉回春訣的消息,但是終歸會有風聲露出來。沈強原本還以為是流言,此時薛盈盈這麼說,分明就是真的。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湊不齊靈石,讓她先試試也好。

    將沈飛胸前的紗布拆開,她看到了一個血肉模糊的爪印,一大片血肉已經消失不見,剩下的傷口中,還有一種被燒焦的腐爛味道,傷口周圍的皮膚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紫黑色,一股濃烈的死氣從沈飛身上傳來。如果不是他的胸口還在微微起伏,她都要以為沈飛已經死了。看著這熟悉的爪印,她大吃一驚,脫口而出,“剛皮獸!”

    這個爪印,她從剛皮獸住的山洞見過很多次,“你們這一次究竟是什麼任務,竟然去惹剛皮獸?”想當初她看到剛皮獸的真面目的時候,嚇得都快昏死過去,逃命都來不及,這三個傻蛋竟然還往槍口上撞?她雖然嘴里說著,但是手上動作未變。她自從成為金丹期後,可以凝氣成針,或者是刀,雖然打不到無堅不摧的地步,可是割開一個毫無抵抗力的人的皮膚還是輕而易舉的。

    只見她刀起刀落,她自己的手指被劃破,一滴血液從滴入沈飛的嘴里,“剛皮獸有毒,而我服用過千年雪蠶,所以不懼怕它的毒。”她又將他傷口周圍的血管全部鉗住,避免繼續流血,然後將傷口上已經腐爛的腐肉去除。

    她動作如此熟練,本想拒絕的申軍也將話咽回肚子,目光卻一直死死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強又驚又喜,覺得她應該是有真本事的,這會二弟有救了。

    “其實是這樣的,我們這個月的任務量沒有達到司徒家族規定的標準,所以必須要完成。而剛皮獸這個任務,雖然難一點,但是運氣好的話,也能很快完成,而且完成之後,得到的任務點也比較高,所以他們才決定鋌而走險去做這個任務,卻沒有想到,任務沒有完成,二弟也受傷了。”

    “其實我們的任務量本來沒有這麼多的,都是怪段飛那伙人竟然勾結了管事,給我們增加了任務量。”申軍氣憤不平的說道。

    “原來如此!”薛盈盈恍然大悟。

    薛盈盈動作一點兒也不慢,靈氣均勻的從手指尖溢出。因為他的胸口滿是血跡,所以她五彩的靈氣只看到青色。他們也沒有注意。

    她的血解了沈飛的毒剩下的只是皮外傷,她的靈氣一去,傷口周圍的細胞立即恢復了生機,立即開始再生。很快,一層新生的薄薄的肌肉覆蓋在傷口上。

    再將血管放開,她繼續補充著靈氣。很快。他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但是因為失去的血肉太多,胸看起來凹進去一塊,顯得十分的難看。

    但是。終歸是將命保住了。

    薛盈盈本來想將他的胸口恢復原狀的,只是她到時候又該如何自圓其說?難道說她天資聰穎,一下子就將回春訣學到了五段。說出去都沒有人信。好在他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了,她心中的那點小小的愧疚很快消失不見。

    沈飛的面色慢慢的紅潤起來,可能因為胸口的疼痛。所以眉頭皺的死死的。沈強幫弟弟包扎傷口,弟弟這種疼痛的表情讓他覺得很真實,至少自己的二弟沒有死。

    如果沈飛知道他此時的想法,估計會拼著一身傷爬起來與他大吵一架。

    申軍則是看著薛盈盈,眼神高深莫測,之前那種敵意忽然消失不見了。

    “讓他好好休息一下,身上的傷要好好養一段時間。至于任務什麼的,我幫他做吧。”三人走出沈飛的房間。讓他好好休息一下,薛盈盈忽然提議道。

    “這……”沈強心里又開始又覺得不好,她明明可以再司徒家族做一些輕巧的活,不需要像他們在外面辛辛苦苦的做任務,有的時候運氣不好,還會賠上性命。

    申軍卻有不同的看法,“大哥,我看行,她又會治療,而且修為也不低,只是缺少一把趁手的武器,如果她帶上武器跟著我們,我們也不會因為受傷而放棄任務了,可以再外面待到任務完成再回來。”

    老實說,薛盈盈的提議,他很動心,可是讓她跟著他們去,他心里始終覺得良心不安。想了想,沈強才回答道,“還是等一等吧。要照顧二弟,哪里有時間去做任務這一個月也只好如此了,大不了少領一點靈石。”

    申軍還想說什麼,沈強看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再說話。

    沈強不同意,薛盈盈也只好作罷。走的時候,讓他們不要將自己已經練到三段的事情告訴別人,她可不想引起高層人物的重視,然後失去自由。

    沈強再三保證了不會說出去,申軍也勉強答應了。

    一個人的胸口少了一大塊肉,那樣子看起來既恐怖,又難看,薛盈盈不可能真的放任不管,一到夜里就偷偷摸摸的去沈飛的房間給他治療,一次一點,一次一點,沈飛的傷勢只用了半個月就好了。

    他胸口那完美無瑕的肌肉,看的沈強好一陣疑惑。常人受了這麼重的傷活不活的下來都是一個問題,他不僅僅是活下來了,竟然還沒有留疤痕,這也太奇怪了吧。

    薛盈盈將歡喜的心情放在心里,看著沈飛沈強他們又恢復了當初那種快樂,她心里真的很開心。

    但是,她的開心沒有維持多久,因為司徒凌雲回來了。

    司徒凌雲常年不在家,在家的時候,又不喜歡有人靠近,丫鬟弟子們都怕他,因此他的小院人少有人會閑逛。但是薛盈盈這個女人例外,因為她根本就不怕司徒凌雲。所以司徒凌雲被管家大叔扶著回來的時候,她全都看見了。

    管家大叔一招手,一股大力傳來,她就覺得自己的脖子被人掐在手里。管家大叔陰測測的問,“看到什麼了?”

    薛盈盈連忙擺手,“什麼都沒看到。啊,別掐,別掐,看到了,一個喝醉的酒鬼,就這些。”

    咳咳!薛盈盈感覺到脖子上一松,連忙大口的呼氣,眼楮卻瞄向司徒凌雲的方向。他究竟怎麼了?不可能真的喝醉了吧。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9-15 01:22 AM

128 被認出來了嗎?

    究竟出什麼事情了?難道真的是陷阱?

    管家大叔匆匆忙忙的將司徒凌雲扶回房間,回頭一看,見到薛盈盈在門口探頭探腦的,沉下臉來,“你跟來做什麼?不想死的話,就離我遠一點。”

    薛盈盈無所謂的聳肩,“我猜大少爺受了傷,但見你的樣子似乎不想聲張?我也有修煉回春訣哦,需要幫忙就說一聲。”

    管家大叔卻不領情,板著一張臉,像是別人欠了他錢一樣。“你是在用什麼口氣與我說話,還反了你了。馬上給我滾出去,如果泄露了消息小心你的狗命。”

    薛盈盈癟癟嘴,心里多少有些不高興。以為她喜歡啊,還不是因為司徒凌雲曾經幫了她許多次的面子上才過問一下,既然如此,她也不需要用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了。轉身想要離開,沒想到管家大叔又冷著臉說,“滾到哪里去,還不快過來。還要我請你嗎?”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但是,發火是不明智的行為。薛盈盈心里腹誹,面上帶笑走進房間並關上房門,笑臉殷殷,“那麻煩你站在一邊,我要檢查一下大少爺的傷在哪里?”

    管家大叔防備的站在一邊,目光如炬,怕薛盈盈使壞似的。“看我做什麼,少主在床上。”

    薛盈盈終于忍不住了,“這位大叔,你也知道大少爺躺在床上,沒事你老瞅我的臉做什麼,難道你有什麼怪癖不成。”

    管家大叔被她說得臉上一陣白一陣黑,瞪著眼楮看她,最後還是敗下陣來,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薛盈盈對這個大叔其實沒什麼意見,只是被他這種防備弄的煩躁起來。他服軟了,她也不會再斤斤計較。司徒凌雲躺在床上,面色有些蒼白,平時那種陰冷的氣息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柔和的線條。讓他看起來增添了不少親切的感覺。

    他穿著的是依舊是白衣。衣邊用金線繡著滾滾的圖案,衣服縴塵不染,應該是管家大叔怕被人發現,給他換了衣服。將衣服解開。他健碩的胸膛暴露出來。

    在他左胸左鎖骨中線第五肋間隙內側2厘米處,有一條長約2厘米的長的新鮮傷口。傷口周圍的皮膚有著一層淡淡的紅色應該是受傷的時候出了不少的血,已經被管家大叔擦干淨了。

    傷口沒有繼續流血。應該是管家大叔用了特殊的手段。

    “怎麼樣?有沒有辦法?”其實管家大叔自己心里也覺得奇怪,按理說這個女人是司徒明天派來的人,他應該將這個女人提防起來。而不是讓她來給少主治療,可是他的心中卻又總是有一種直覺,這女人值得他相信。

    “辦法當然有,可是沒有適合的工具。”這個傷口一看就知道是被一種鋒利的武器所傷,應該是劍傷,傷口比較平整,只需要縫合好再用她的五行靈氣修復。

    想必很快就可以恢復健康,達到平時的模樣。只是她只會將靈氣聚集成為直針。卻無法聚集成手術用的縫合針,而且傷及心髒,沒有完美的消毒措施也是不行的。

    將條件一一給他講了之後,沒想到的是,管家大叔立即從空間袋中掏出一塊玄鐵,一手打出一道火紅色的火焰,玄鐵被這火焰燃燒的通紅,不停地有雜質從火焰中消失。

    這塊玄鐵一共有拳頭那麼大,但是被火焰燒掉之後,只有兩根手指頭粗細。當玄鐵不再縮小的時候,他將這玄鐵拉成細長的絲狀,然後截取了一段,做成了縫合針的摸樣,連針孔都沒有忘記做上。

    薛盈盈看的完全呆掉了,她一直以為管家大叔只是一個高手,沒想到還是一個煉器高手,隨手發出的火焰就可以煉器,他的火焰定然不會簡單。

    但是這些問題留著後頭去問吧,縫合針經過火焰的煆燒,就算是有什麼細菌病毒之類的,估計被燒死了吧。

    手持縫合針,靈氣從手指間溢出,隨著她的手指和縫合針,穿梭在司徒凌雲受傷的心髒之上,直到里面和外面都縫合完畢,她才控制靈氣小心的進入他的身體,仔細的修復著他受傷的心肌細胞。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她抹掉額頭的汗珠,將手收了回來。這次因為怕被管家大叔發現她練習的是通木訣,因此靈氣使用的是她儲存的靈氣,經過一個小時大量的輸出,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而且為了快速治療傷口,她還刻意控制了修復的範圍,因此精神力的消耗也十分的巨大。

    所以,當司徒凌雲被管家大叔弄清醒的時候,她還在房間中打坐修煉,爭取恢復一些靈氣和精神力。究竟出什麼事情了?難道真的是陷阱?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9-15 01:25 AM

129 試探

    不知道與司徒凌雲這麼近距離接觸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但是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她可以在他的身邊打聽小鷹王的下落,只要將小鷹王帶走,這個修真界這麼大的地方,難道還不夠她逍遙自在嗎?回到住處,門口站著一個黑影。

    就算是她住的地方再偏僻,這也是司徒家族,不可能有小賊這麼囂張的等著她。但是來者不善,尤其這個男人一直與她都不和。

    裝作沒有看到,她從申軍的身邊走過。

    申軍攔在她的面前,神色依舊冷淡,但是卻帶著一層薄薄的惱怒,“有事與你商量。”

    薛盈盈退回一步,雙手環胸,心中猜測著他的來意是不是與他們的任務有關,嘴上卻說道,“你不是一直瞧不起我麼?我哪里敢和你商量啊,而且我是二少爺的人,要是你與我接觸,會得罪你們的人,還是你也想投靠二少爺?”

    “薛盈盈!”申軍的情緒完全被她挑起來了,“不要給你三分顏色就給我開染坊,你明明能猜到我的來意。”

    “喲,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天生愚笨的很,又不是別人肚子里面的蛔蟲,又怎麼知道別人的心里在想什麼。你要是有事,就明說,要是沒事,我要回房休息了。

    你可千萬要止步,不要跟著我,免得被人看到,說三道四的,說我不打緊,要是影響了大少爺對你的印象,呵,那你可得不償失了。”所以說,寧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不過是因為她的長相問題給她了一些冷臉,卻被她記在心中了。

    申軍捏了捏拳頭,艱難的說道,“對不起,之前是我不對,但是我這次來找你。是真的有事商量。”

    看他態度這麼誠懇。又道歉,又低聲下氣的,本來也不是一些小手指頭那麼一丁點兒的不快,她也就不再拿喬了。看著他問,“究竟是什麼事情?”

    話都說出了一半,此時也沒有後路了。申軍一口氣說了出來,“當初我們救你的時候,就是在剛皮獸那里。我想,你既然能支持到我們來救你,說明你還是有一定的本事,加之你現在修煉的回春訣能夠快速的治療傷口,說明已經到了三段了吧,所以,我想請你幫著我們一起去完成剛皮獸的那個任務。”

    “三段?你也真是看得起我。很不好意思。我的回春訣沒有三段那麼高。”應該說,是根本就沒有修煉。所以。她說的是大實話啊。

    申軍搖頭,“你不要否認了,你每天晚上偷偷摸摸的幫沈飛治療,你以為我們真的不知道嗎?還不是因為大哥見你不願意公開,所以才不讓我們說的。

    但是現在,我必須要說了,薛盈盈,你才剛進司徒家族而且是跟在大少爺身邊,不需要做任務,所以體會不到我們這些修為底下的弟子的為難之處。

    現在是二夫人當家,二少爺手底下的人個個都狐假虎威,欺壓我們。

    特別是這個叫段飛的人,不過是因為上一次與他們取了同一個任務,他們失敗了,而,我們完成了,嫉妒我們,一直懷恨在心,利用他自己的人脈關系,處處為難我們。

    現在,我們如果不完成這個剛皮獸的任務,他們肯定會借題發揮,靈石少了是次要的,擔心的是他會以此發難,將我們逐出司徒家族。”

    對司徒家族的背地里面的一些爭斗,她還是有所耳聞,但是她就不明白了,既然他們是大少爺司徒凌雲的人,怎麼不見司徒凌雲幫他們?她可不相信司徒凌雲是個好惹的角色,難道就這麼放任自己的人被對方欺負不管嗎?

    見她不信,他的神色再次冷淡下來,“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但是我說的是實話,明天早上一早,我們就要出去了,如果你到時候改變主意的話,直接過來就是,如果沒有,那麼你就為大哥他們祈禱一下,希望他們不會死在外面,這樣也可以報答他們救你一命。”

    其實薛盈盈救了沈飛,也算是報答了他們的救命之恩,可是申軍心里十分的氣憤,因此才說出了在這樣的話。說完了這些話,他轉身就走。

    薛盈盈郁悶的很,他這算是請人幫忙的口氣嗎?搞的就像是她在求他一樣。說幾句好話,她不就心軟答應了。真是的!

    嘀嘀咕咕罵罵咧咧的進了住處,她將自己整個人都是甩在床上,閉著眼楮回想起今天的一切.

    不知道怎麼的,她一閉上眼,腦海中就浮現出司徒凌雲痴痴的望著自己的樣子,看的人一陣心酸。說真的,司徒凌雲對她的好,對她的情,她很早就已經明白了,可是以前是不願意接受,現在是不敢接受。

    這種心態,可以歸屬于鴕鳥心態吧,反正她就是想快點找到小鷹王,然後飛快的離開這里,離開這些認識的人和事,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的修煉,爭取將長生訣修煉完畢。

    閉上眼楮也睡不著,她又爬起來,再次研究手腕上的絲帶,她就弄不明白了,明明已經告訴自己這個雲羅天衣已經認主,可是為什麼它就是不聽自己的使喚呢?還是她的方法沒有用對?研究了半夜無果,她帶著黑眼圈去準備洗臉水。

    司徒凌雲還在睡,她輕腳輕手的走進房間,將水放好,又將房間內的東西收拾了一下。轉過身來,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說,“大少爺,你醒了啊,洗臉水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她心里卻將司徒凌雲罵了一通,走,路沒有聲音,難道是鬼啊!

    司徒凌雲半眯著雙眼,神色懶慵,“幫我洗。”

    “哦……啊!”薛盈盈瞪大了眼楮看著他,有心想摸摸他的額頭看是不是發熱了,卻沒有那個膽子。這廝不是每次都討厭看到她嗎?怎麼這一次反而主動要求她來服侍?難道經過昨天因為自己救了他一命,所以他對她的態度有所改觀?于是,她連忙擺手,“不過是救民之恩,大少爺不用記在心上,還是以前那樣對我就是了。你不喜歡看到我是不是,我立即就走,馬上走!”

    但是她的開溜並沒有成功,司徒凌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神色依舊懶慵,但是眼神卻銳利起來,“司徒家族讓你當丫鬟就是為了讓你偷懶麼?還是,你心中有鬼?”說完,他加重了手上的力度。隨後,他面色一怔,看向她的手腕處。

    薛盈盈一陣心虛,這個司徒凌雲的感覺也太敏銳了吧,隔著衣服都能摸到她手腕的絲帶,完蛋了,他肯定會懷疑的。

    好在司徒凌雲只是看一下,就將手放開了,改而坐在床邊,擺出一副大少爺高高在上的模樣,“還不快過來。”

    看來是逃不過去了,洗就洗,當他的臉是桌子吧。

    收了帕子,她端著水準備出去,司徒凌雲又說,“梳頭。”

    薛盈盈差點絆倒自己的腳,一盆水好死不死的潑在門外。

    在她慶幸的時候,門外“啊”的一聲,然後就是一聲憤怒的大吼,“誰潑我!”

    呀,是那個管家大叔!

    薛盈盈吐吐舌頭,端著水盆理直氣壯的走回來,拿起梳子給司徒凌雲梳頭。緊接著,管家大叔也走了進來,看到薛盈盈,憤怒的咆哮,“肯定是你,你這個女人,竟然敢潑我水,你給我等著。”

    薛盈盈萬分無辜,“不管我的事啊,我給大少爺梳頭來著。”

    她不說還好,一說,管家大叔更加的憤怒,指著司徒凌雲的頭咆哮,“少主的頭發分明還需要梳嗎?這分明就是一個板寸頭。”

    薛盈盈拿眼楮橫司徒凌雲,這就是她為什麼會潑水了。一個板寸頭,還讓她去梳,不是沒事找事是什麼?

    司徒凌雲估計面子上也有些掛不住,對管家大叔說了一句,“還不快回去換衣服,小心受涼身邊。”

    對于司徒凌雲的話,管家大叔一向都是唯命是從,瞪了薛盈盈一眼,這才憤然的離開了。

    薛盈盈將梳子放下來,拿起盆子,“大少爺,我回去了。早餐已經準備好。”

    司徒凌雲盯著她的面容,想在她的臉上尋找到易容的痕跡,可是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反而因為她那雙酷似薛盈盈的眼楮弄的心中一陣悸動,于是耐煩的擺手,“走吧。”

    又生氣了,真是莫名其妙。薛盈盈才不管他的心情如何,哼著歌就走了出去。

    除了最開始的時候,榮嫂故意刁難,她每天做的活有點多之外,現在已經掃了很多了。將事情做完之後,她想起沈強他們要去剛皮獸哪里,雖然她嘴里說不幫忙,其實心里還是願意的,不然的話,當初也不會當著沈強那麼說了。趕到院子的時候,就聽到申軍正在給沈飛說,“不要再等了,她不會來了。”

    沈飛對申軍大吼,“你當然巴不得她不來,畢竟她長得那麼像那個拋棄你的未婚妻。我相信她不是那麼冷血的人。”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10-22 11:41 AM

130 再見剛皮獸

    薛盈盈笑著推開門。聲音清脆而歡快,透著一股揶揄的味道,"背後說人可使不好的事情喔。讓你們久等了。

    沈強見狀,良盟充當和事佬,打著哈哈說道"看嘛,我就知道薛姑娘會來的,她可不是一個會失言的人。時間差不多了,再晚的話,剛皮獸覓食回來,我們獲得鐵時的困難度要加大。"

    申軍哼了一聲,不過再也沒有說什麼,倒是沈飛一直像話撈子一樣不停地說東說西。

    一行四人很快上了路。薛盈盈因為是中途加入進來的,不知道具體的內容,而且她本身沒有飛行靈器,一直跟在沈強身邊。因此,在去剛皮獸山洞時,沈強就給她講解任務內容。

    這個任務說難,葉不是很難,說容易。也不算容易,其中很關鍵的一步,就是幸運。

    剛皮獸的唾液具有很強的腐蝕能力,就算是石頭也會被它的唾液腐蝕成液體。

    但是,在剛皮獸生活的那座山上盛產一種名為鐵石的石頭,這種石頭特別堅硬,就算是剛皮獸的唾液,也只能將其軟化。

    剛皮獸最喜歡這種石頭,喜歡在含有這種石頭的地方生活。它們的唾液掉在地上,不會擔心將山洞溶穿。

    而他們的任務,就是去採取這種鐵石。鐵石這種東西,對於剛皮獸很重要,對於司徒家族來說,同樣很重要。但隨著司徒家族的不斷擴大,鐵石的需要量也隨之增加,供不應求,所以,加大了對採取鐵石的獎勵,希望更多弟子能夠獲得更多鐵石。

    但是,幸運這東西很重要,如果你進山洞時,正好遇上剛皮獸在覓食,無疑,你是新運的,只需挖到鐵石帶出便是;但要是正巧碰上一頭覓食回來的剛皮獸,呵呵,你就自求多福吧!

    沈飛他們三兄弟是幸運的,同時也是不幸的,上一次他們還沒有進山洞就遇到剛皮獸回來,沒被堵在山洞中,逃出來時沈飛也受傷了。

    薛盈盈有一個一問,"既然鐵石堅硬的能夠抵禦剛皮獸的唾液腐蝕,我們有如何能夠挖出來呢?難道用鋤頭?"

    申軍在一旁鄙視道,"連靈草汁液可以軟化鐵石都不知道,真是蠢,不知道你是不是修真界的人,孤陋寡聞。"

    "你以為你很博學多才嗎?還不是別人告訴你改怎麼做,你才知道的,我就不相信你生來就什麼都知道。"沈飛又替薛盈盈說話。

    薛盈盈也白了沈軍一眼,這傢伙,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沈強又充當和事佬道,"不知道有有甚麼奇怪的,當初我們還不是不知道。這個鐵石有一種套性,如果碰到一種特殊的靈草汁液,就可以軟化,等採集到手之後,再加入另一種靈草汁液,就可以再次恢復成堅硬特質,且不受靈草汁液影響。"

    原來是這麼回事,就像世俗中的煉鋼一樣,將鐵軟化之後,做成模具,然後冷卻。只不過一個是鋼鐵,一個是石頭。

    當初從剛皮獸那裏逃出來時,覺得路途遙遠。現在一路走一路說話,時間過得飛快,很快,他們就到了剛皮獸居住的地方。

    離山洞還有一段距離,它們就開始放棄飛行,改為步行。縱使如此,它們前進的速度也非常的快。

    原本他們還擔心薛盈盈跟不上,但是薛盈盈用行動證明,他們能做到的,她也能夠做到。

    很快,他們到達了剛皮獸居住的山洞口,洞裡很安靜,沈強側耳傾聽一會兒輕輕說道,"裡面沒有動靜,應該出去覓食了,我們觀察總結出來的時間是對的。現在跟著我進去,薛姑娘,你不用跟著我們,藏在一邊等我們出來就是。"

    薛盈盈不高應道,"為什麼,我跟來不是看你們做任務,而是真心想要幫你們,讓我等在洞口,究竟是怎麼回事,是瞧不起我還是覺得我會拖你們後腿?"

    沈強解釋道,"萬一在休息沒有密的剛皮獸,打起來時,我們沒有辦法顧忌你,你可以治療我們的傷口,但是攻擊和防禦不怎麼樣。"

    這話倒是事實,但是來都來了,卻被人撇在一邊,說出去以後多沒面子,薛盈盈依舊堅定地說道,"就是覺得我會拖後腿!好,不要勸我,反正我是跟定。其實說起來,我在這山洞中還生活一段日子呢。如果說我都不能進去,你們就更加不能進去了。"

    她如此堅決,沈強也無奈只好搖頭同意,但是還是叮嚀道,"走中間,不管前面或後面的攻擊,你都有跑的時間。"

    薛盈盈癟癟嘴,心想,被鄙視了。但是這樣也無所謂,反正她才不相信自己會有事。

    山洞很高大,他們走入其中,幾人腳步聲在山洞中迴響。看著山壁整齊的圓形痕跡,她深覺剛皮獸有建築方面的才能。

    一路上,他們遇到許多岔路,幾人商量後,選擇的路都是山洞偏小的那種,他們的想法是,如果遇到剛皮獸,也不會是很大隻的。

    但是薛盈盈發現,他們選擇的路,與她當初逃出來的那個地方特別相似,難道他們前進的方向終點是那只剛皮獸?

    提及那只剛皮獸,薛盈盈不得不感嘆自己的運氣。當初被剛皮獸撿回去,整個人還無抵抗能力,如果不是這只剛皮獸有一定的智商,免強能夠溝通,她多半就葬身它的肚子。

    上次離開,它來為了她與其他剛皮獸打起來,也不知道它身上的傷好些沒。

    因為擔心剛皮獸覓食回來,會被堵在山洞中。他們走得很快,不一會兒,就到山洞盡頭。

    一團黑漆漆的東西在山壁邊,山洞中詮是腐爛的臭味,帶著淡淡的血腥味,讓人作嘔。

    看那團黑影,沈強吃了一驚,擺出防禦的架式,沈飛申軍也同樣如此,都拿出靈器來防禦,將薛盈盈圍在中間。

    靈器一齣,原本靜靜躺在那裏的剛皮獸動了一下,尾巴圍著身體掃了一圈,最後,懶洋洋地挪動身子,轉過頭來。

    看到薛盈盈的時候,那只剛皮獸嗚嗚叫了兩聲。最後將腦袋放子爪子上,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她。

    薛盈盈從沈強背後走出來,看著它脖子上的那道傷口,心中說不出的感覺。

    剛皮獸是一種兇猛的靈獸,可是它救了她的命。

    都這麼久了,它的傷口竟然已經開始腐爛,沒有癒合,難道他們剛皮獸本身也不能抵禦它們唾液的腐蝕性嗎?

    "別過去!"沈飛拉住她,"雖然看起來受傷了,可是依舊很危險。"

    薛盈盈輕輕搖頭,"我知道的,我就站在這裡。"

    她緩緩地伸出手,靈氣從指尖緩緩溢出,隨著她的控制住入它的傷口處。

    因為在黑暗中,金丹期雖然可以視物,她的靈氣雖為五彩色,但以青色為主,所以在他們眼中還是青色。

    "你瘋了,竟然醫治這只靈獸!"申軍一把握住她的手,眼神中帶著怒氣,語氣十分不滿。

    沈強這一次也沒有充當和事佬,皺著眉頭道,"薛姑娘,剛皮獸不值得人同情,你要是治好了它,我們都得死在這裡。"

    薛盈盈抽回手,淡淡地說道,"你們不知道,這只剛皮獸是為了我才受傷的,看它現在的樣子,因傷勢已經很久沒有進食了,就算我治好了它,它也沒有多少體力來對付我們。而且,療程不是一半會兒就可以治癒的。你們趕快挖,我擔心其他的剛皮獸回來。"

    申軍還想說什麼,但是被沈強拉住了。沈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希望你的想發是對的。我們的動作要快些,趕緊在他們回來前將鐵石挖完。"

    幾人去忙活,薛盈盈則是站在離剛皮獸不遠處開始觀察它。被申軍蘭著後,她意識到一個問題,她不是一個人,這一次是帶朋友來的,如果因為她一時的衝動而害了他們,她會一輩子都良心不安的。

    她對自己的靈氣有信心,相信很快便能治癒剛皮獸,可是治癒後對方會不會兇性大發,她真的不能保證,於是,她要等一會兒在進行這項工作。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10-22 11:45 AM

131 雲羅顯威

    很快,經過靈草汁液的噴灑,鐵石慢慢的軟化下來,沈飛沈強兩人左右開弓,開始采伐起鐵石來。又見她要走,嗚嗚的叫起來。

    經過五彩靈氣的治療,它身上的傷沒有再繼續惡化了,相信養上一段時間就會好的,但是目前傷口依舊存在,影響著它的動作。薛盈盈對它講。“我必須要回去。不然他們會擔心的,你放心,我會再來看你的。”

    想起上次在廚房做事的時候,順手牽羊過來的一塊靈獸肉。本來是用來腌制做臘肉,平時給自己開小灶的,現在便宜它了。

    趁剛皮獸吃肉的時候。她趕緊走了出來。

    沈飛三人還在洞口等她,見她出來了,都松了一口氣。

    忽然。沈強眉頭一皺,“不好,我們在這里待的太久,過了計劃的時間,那些剛皮獸可能覓食回來了。快走,再晚的話,估計就會被堵在山洞中。”

    聞言。三人面色大變,瘋狂的往洞口跑去。如果在山洞里面踫到那些剛皮獸。他們絕對會死翹翹,如果在山洞外面,他們還有逃走的機會。

    剛皮獸這中凶狠的靈獸與司徒家族相隔不遠,按理說不應該留著它們,只是司徒家族未來貪圖人家的做窩的鐵石才如此。現在他們將吃奶的勁頭都拿出來,希望能趕在剛皮獸回來之前出去。

    幸運的是,他們還趕得及出山洞。

    不幸的是,他們被十幾頭剛皮獸包圍了。

    薛盈盈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十幾頭剛皮獸,升起一種絕望的感覺。媽呀,就算是哪 附體,三頭六臂也打不贏這麼多的剛皮獸,看他們嘴角流血的樣子,很明顯是飽餐一頓回來,可是也不排除它們還要吃點飯後甜點之類的。薛盈盈有一種沖動,跑回山洞之中。但是這一種行為無疑是找死。

    沈強拿出靈劍做出防御的架勢,沈飛和申軍也是如此,只有薛盈盈身無長物,就連據說很牛逼的雲羅天衣也不聽她的使喚。其他三人將她圍在中間,神色戒備的看著周圍的剛皮獸。

    那些剛皮獸中,一頭個頭比較大的剛皮獸伸長脖子嗚嗚叫了一聲,其他剛皮獸也符合的嗚嗚叫起來。然後,統一將凶狠的目光對準了四人,那眼神,嘖嘖,如果膽小的已經開始尿褲子了。

    就在薛盈盈想著幾人怎麼逃走的時候,沈強忽然一把拉過她,將她丟在他的飛劍之上。飛劍在他的催動下光芒大作,帶著薛盈盈飛向空中。

    沈強的飛劍就是他的靈劍,也是他的武器,他武器飛走,也就是說他手無寸鐵。薛盈盈大叫,“你做什麼。”

    沈強笑道,“都是因為我們,你才身處險境,我們幾人死了,只要你活著,我也就問心無愧了。”

    薛盈盈大叫,“放你的狗屁,大家都要活著。”她控制不了飛劍,並不代表控制不了自己。

    趁著飛劍飛的不高,她立即從空中跳了下來,直接落到了一頭剛皮獸的頭上。再足尖一點,又回到他們身後。“雖然我也怕死,可是我薛盈盈卻不是拋棄朋友給自己贏得逃跑時間的人。還有,我說了我們會死了嗎?沒有努力過怎麼能這麼快認輸。看我的吧。”

    她沒有靈器,就不代表她沒有辦法。既然是做剛皮獸的任務,她就想過會遇到剛皮獸的處境,所以事先準備了大量的火符和一些易燃的東西。

    趁他們三人在她面前扛著,她將這些東西拿出來,全部點燃。這些剛皮獸果然怕火,火堆一出現,立即往後面退了好幾大步,眼神瘋狂卻又駐足不前。

    那頭身形高大的剛皮獸嗚嗚叫了兩聲,又長又粗的尾巴凌厲的掃過來,薛盈盈大叫,“快攔著它的尾巴。”如果火堆被它弄熄滅的話,這些被火光激怒的剛皮獸絕對會瘋狂的撲上來,將他們啃的臉渣都不剩。

    不需要她的提醒,申軍已經祭起飛劍迎接上去,只聽鏗鏘一聲,猶如擊在鋼鐵之上,濺起無數火花。一劍一尾各自收回,申軍卻吐出一口血來。

    沈飛扶著他,“你的飛劍已經受損,讓我來。”

    申軍搖頭,強撐著要再來,可惜他身子一顫,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的飛劍已經斷裂。他的飛劍是他煉制的本命武器,兩者心心相連,現在飛劍斷裂,相當于深受重傷,與它心心相連的他自然也是逃脫不過重傷的命運。

    沈飛和沈強兩個人的本事與申軍不相上下,他們根本也支持不了多久,而這個火符再多也是有盡頭的,難道她就只有坐以待斃嗎?

    不,她心里迸發出了一種強烈的求生意志,她要活著,她要所有的人都活著,她不要再看到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死去。正是因為這種強烈且專注的念力,她手腕上的絲帶終于動了。

    就像當初纏繞她腳脖子一樣,它變長,飛舞,以薛盈盈為中心,整個洞口附近,全是飛舞的絲帶。它纏繞著這十幾頭剛皮獸的四肢和尾巴,將它們捆的跟粽子一樣

    剛皮獸使勁的掙扎,希望能夠掙脫出來,不過也不知道這個絲帶是什麼材質做的,無論它們如何掙扎和撕咬,絲帶上面一點痕跡都沒有,攻擊無效。

    面對這突然的轉變,沈強沈飛二人面露驚奇,都吃驚的望著薛盈盈,就像是看到鬼一樣。他們猜測這種逆天的武器定然是屬于仙器一類,可是能支撐起來並運用的這麼熟練,還能一心十幾用將剛皮獸全部綁起來,這得多強大的精神力和浩瀚的靈氣啊。如果是他們,他們自認為發揮不出一半的實力。

    他們愣著的時候,薛盈盈心中卻是急的要命,忍住涌到喉間的一口血,她大吼道,“還不快走!”

    靈氣在迅速的消失,難道他們沒看出來,她一下子控制十幾頭的剛皮獸十分吃力嗎?如果現在不走,難道還留在這里等著人家請客吃飯啊。要是她等會兒靈氣告罄,他們不得都死在這里。現在能逃一個是一個。

    沈強背著申軍,立即御劍而走,而沈飛卻留下來執意道,“我要與你一同回去。”

    這個傻瓜!薛盈盈真是又急又氣又感動,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極限就要到了,她只好說道,“我沒有力氣了,你拉著我。”

    沈飛聽話的將她背上,御起自己的飛劍飛了起來,薛盈盈艱難的控制著絲帶,等到離開山洞有一定距離的時候,她終于無法控制,絲帶又縮回原來的大小綁在她的手腕上,再一看那些剛皮獸,則是個個都露出骨翅,用力扇動起來。

    不用薛盈盈催促,沈飛拼命的催動自己身體中的靈氣,快速的往司徒家族而去。身後的嗚嗚聲和咆哮聲不雖然漸漸的拉開,可是依舊跟在他們的後面。

    難道,這些剛皮獸要跟著他們回司徒家族?司徒家族周圍都有陣法,這些剛皮獸絕對不會對家族造成一絲一毫的損傷,但是,給家族引來了如此多的靈獸,還是剛皮獸,家族中的那那些人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她可不想逃出獸口,卻又命喪人手。于是,她連忙對沈飛道,“我們不能再逃了,再逃的話,這些剛皮獸就會跟著我們到家族了,到時候二夫人他們也一樣饒不了我們。”

    她說的有道理,沈飛皺眉,“那怎麼辦?難道不逃?”

    薛盈盈想了想說道,“這樣,我們先將他們引開,引到其他地方再想辦法逃走。這些剛皮獸會飛,但是也不會一直在天上吧,趁它們累的時候我們再逃。”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10-22 11:48 AM

132 反擊殺

    看來也只有這樣了。可以說,只要剛皮獸闖進來,都會被絲帶纏繞住。

    她將火符拿出來,又問沈飛,“除了飛劍,你還有什麼攻擊性靈器沒有?”

    沈飛從空間袋中拿出一把闊劍,“只有這個了,不過沒有我的飛劍好,你要用嗎?”

    薛盈盈搖頭,認真的說道,“你聽我說,你的飛劍不能用,這是我們逃跑的靈器,一旦損毀,我們兩個在這黑林之中多半要完蛋,所以,你能用的就是這把闊劍。

    你先藏起來,等到我喊你動手的時候,你就將闊劍激出,不要去攻擊它身上,要攻擊就是它的眼楮和嘴巴,只有攻擊到了這兩處要害,才能達到傷害它的目的。

    這個剛皮獸最大的特點和是什麼,就是防御高,攻擊高,而且可以飛。等會兒我會將它的翅膀控制起來,讓他不能動彈,但是不能保證能同時束縛到它的尾巴,你要注意安全。”

    靈獸也是有智力的,這一只個頭這麼大,對他們緊追不舍,多半也是智力不低的類型。她的絲帶已經綁過他一次了,能順利的束縛住翅膀也是需要出其不意的。

    沈飛點頭,對她道,“你也要小心,如果實在不行,不要勉強,我來牽制它,你先逃。”

    薛盈盈白了他一眼,“誰要逃了,不將這個大個子給殺了,就對不起我跑了這麼遠的路。”

    沈飛︰“……好吧!”反正他心中已經決定,到時候一定要掩護她。

    布置這些也就是分分鐘的事,兩人一商量好,就散開,躲在暗處。天空中,剛皮獸停留在這篇黑林的上空,對著黑林不住的咆哮,翅膀一扇,尾巴一甩,整個身子就往黑林之中扎了進來。它的身體比較大,撞壞了不少黑林,但是它依舊肆無忌憚的用尾巴將視線中能看到的黑林都給掃斷了。

    但是畢竟是在樹林之中,視線有限,它並沒有注意到它已經接近了薛盈盈設計的陷阱。

    就在它進入她布置的絲帶網上空的時候,她立即驅使絲帶快速往上,先是纏繞到他的腳上,猛然發力,將它往地上拖去。但是它的力氣十分的大,薛盈盈全力驅使,也沒有辦法將它拖下來,反倒讓他慢慢的飛向天空,如果它飛出這片黑林,那麼她打算伏擊它的計劃也算是泡湯了。薛盈盈咬著牙齒,絲帶沿著它的腳而上,瞬間纏繞上它的翅膀,她大喝一聲,額間青筋暴起,“給我拉緊!”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絲帶就像是活物一樣緩緩的收緊。骨翅被綁住,剛皮獸的身子一頓,然後從空中掉落下來,砸斷了一大片的黑林。它倒在地上,不停的咆哮,尾巴掃來掃去,一時間,它周圍的黑林全部遭了殃,成為斷根殘廢。薛盈盈沒有動,也示意沈飛不要動。她在等待,等著一個時機,能夠一舉刺破它防御的時機。

    剛皮獸瘋狂的肆虐了一會兒,慢慢的,周圍都沒有它能攻擊到的任何東西了,它的尾巴慢慢的緩和下來。它身上的絲帶就像是活物一樣,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慢慢的將它的翅膀和一只腳綁在一起,可以說,如果不是薛盈盈放開它的話,它絕對會困死在這里。但是薛盈盈不可能長時間維持絲帶的激活狀態,她還要回去修煉呢,沒時間耗在這頭靈獸身上。

    就在它尾巴慢下來的一瞬間,薛盈盈對沈飛打了一個手勢。

    沈飛立即從黑林里面沖出,一舉刺向剛皮獸的眼楮。

    但是這剛皮獸長了四只眼楮,這麼多的眼楮可不是白長的,沈飛的身影從他出現,就被它捕捉到了。只見它從鼻孔中噴出一口氣,嘴巴一張,一口唾液就向他噴濺而去。

    薛盈盈大驚,連忙喊道,“快讓開,它的唾液有毒。”

    沈飛比薛盈盈還早認識這種靈獸,自然也知道它嘴巴里面噴出來的唾液有多麼的厲害。這種具有強烈的毒性和腐蝕性的唾液,完全可以將人瞬間化成一灘膿水。幸好這種唾液並不多,一般來說,剛皮獸只有在生命受到威脅或者是極度憤怒的時候才會如此。

    沈飛無奈,只得放棄攻擊它眼楮的打算,閃身躲過這一擊。但是他也不虧為一個優秀的戰士,能被司徒家族選中,也是有一定本事的。在躲避的時候,他手中的闊劍也同時激射出去,趁著剛皮獸張大了嘴巴,一下射入它的口中。

    這嘴里可不比外面的皮膚堅硬,這闊劍刺入口腔之中,馬上就出現了大量的鮮血。劇烈的疼痛讓剛皮獸瘋狂的咆哮,劇烈的掙扎起來。

    闊劍在它的嘴里顯得像魚刺一樣微不足道,可是想想一下,一根大魚刺扎在喉嚨間的軟肉上面的感覺,連薛盈盈都忍不住為它同情一把。但現在很明顯不是同情敵人的時候,早已準備好的火符被她激活,飛快的打入剛皮獸的嘴巴。

    苗一遇到剛皮獸的鮮血,就像是猥瑣大叔遇到沒穿衣服的少女,那興奮的程度可想而知。火苗瞬間就變成了熊熊的烈火,從它的嘴里開始燃燒,很快,就將剛皮獸從內到外燒的個一干二淨。如果不是她將絲帶撤回的快,估計絲帶也會沒有了。

    不過轉瞬間,他們兩人就消滅了一只大綱皮獸,沈飛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掐了一把自己的臉。感覺到痛,他才驚喜道,“是真的,我們殺了一頭剛皮獸?”

    而且還留下一副完整的剛皮獸的骨頭。雖然沒有采集到剛皮獸的皮,可是能夠得到骨頭,也算是發了一筆小財了。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10-22 11:51 AM

本帖最後由 憶‧無痕 於 2013-10-22 11:52 AM 編輯

133 中計

    薛盈盈已經有了一副完整的剛皮獸的骨骼,就沒有要,沈飛十分興奮,連忙將剛皮獸放進自己的空間袋。

    周圍的環境已經被剛皮獸完全破壞,慘不忍睹,薛盈盈擔心還有什麼其他厲害的零售聞風而來,見他收拾妥當,連忙催促他換個地方。

    如果在此時再次碰到什麼厲害的靈獸,她可不能保證能不能順利的將對方殺死。在他們離開之后,他們剛才所處的位置出現了一雙雙綠瑩瑩的眼睛,看起來十分駭人,在原地嗅了許久,最終徒勞的離開。

    兩人自然不知道又逃過一劫,興高采烈的往司徒家族飛去。來的時候逃命還不覺得遠,此時回去,加之兩人又累又乏,覺得回家的路途漫長的很。幸好半路上遇到沈强,他將帶著薛盈盈飛行,沈飛覺得輕松了不少。

    趕到司徒家族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薛盈盈問清申軍沒有大礙的時候連忙往司徒凌云的小院趕去。無緣無故逃了一天,那個榮嫂肯定會想著辦法折磨她,她還想過清淨一點呢。

    但是等她到了小院的時候,等待她的不僅僅是榮嫂,還有司徒凌云和管家大叔。

    她的面子也太大了吧,不過時候小小的曠工一天,竟然就勞動了大少爺的親自審問,還是他現在根本就很閑。硬著頭皮,薛盈盈揚起假笑,“早啊,大少爺,今天你精神看起來好棒啊,頭發都一根根精神抖擻的站立著,昨晚一定睡的很香。”

    管家大叔看來了一眼自己少爺的頭發,板寸頭也可以看出精神抖擻?少爺昨晚一夜都沒有睡好,還不是擔心她。話,這個女人如果真的是薛姑娘那麼她的心也未免太狠了些。

    榮嫂不知道司徒凌云和管家大叔心底的小九九,但是管家大叔最開始就了,這是二少爺司徒明天那邊的人,不能讓她太好過了。她原本還在煩惱這個女人做什麼事情都挑不到刺,但是現在。

    一個現成的理由就在面前。沒有道理不用的。于是,她見司徒凌云和管家大叔不話的,挺胸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私自出去,而且還曠工一天,你知不知錯!這一個月的靈石。全部扣下來。”

    “啊!不要吧,榮嫂,我也不是故意的。只不過那只靈獸實在是太……”薛盈盈不看重靈石,可是也不代表她的工資可以隨便扣啊,而且還是這種理由,在單位上班都還有曠工几次的法,也不會將一個月的工資扣完呀。

    可是榮嫂並不給她辯解的機會,板著臉道,“不服氣。就再扣一個月的靈石。”

    “……”我圈圈你個叉叉哦!但是看司徒凌云高深莫測不話的樣子,管家大叔也事不關己。她也沒法子反駁,只好乖乖的認錯,忍下了。

    待她走后,榮嫂對司徒凌云道,“這種女人就是這樣,不給點眼神,她就騎到你的頭上了,大少爺,要不然我想個辦法把她趕出去還給二少爺?”

    司徒凌云微微眯著眼睛,“我有過對她不滿意嗎?”經過一個月的時間,她在司徒家族有規律的三餐和体力鍛煉(做事)中,整個人似乎沒有之前那麼消瘦,臉頰上也稍微長了那麼一丁點儿肉,看起來與薛盈盈更接近了。

    而且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她對他絕對不會是才相識的主仆那種關系,她一點儿也不怕他,而且還有一種恃寵而驕的感覺。如果不是熟人,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這些想法對榮嫂的話,就不合適了。司徒凌云心中有一個計划,一定能將她的身份確認。如果真的是薛盈盈,那就最好了,如果不是,那麼她該在什麼地方就會在什麼地方。

    薛盈盈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還在哀哀怨怨的嘆氣,埋怨榮嫂是不是更年期提早到了。

    過了几天,沈飛忽然來找他,給了她一個空間袋。她疑惑的打開之后,發現時一千中等靈石和一百上等靈石時,更疑惑了,“你這是干嘛啊,無緣無故送靈石給我,今天又不是我生日。”

    沈飛道,“是大哥讓我送來的。這一次我們交了任務,因為完成的很好,獎勵也很好,而且我們將剛皮獸的骨骼賣掉了,得了一千上等靈石,出去申軍的診費和購買靈器的費用,剩下的四分之一就都在這里了。其實我們想全部給你的,只是我們現在手里很緊張,所以只好厚著臉皮分掉了。”他這話的時候有點臉紅,估計是覺得不好意思。

    他們能夠有這份心意就很不錯,薛盈盈推拒道,“我並不缺靈石,你們先拿去用好了,以后要是有什麼任務,也叫上我吧,我現在的實戰還需要鍛煉,而且我也可以幫你們治療,跟著你們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免得吃虧。”

    沈飛强硬的將空間袋塞給她,大有一副你不接受我就動粗的架勢,薛盈盈只好收下了。

    想起一件事情,沈飛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任務的事情以后再,但是薛姑娘,上次我見你的靈器十分奇特,可以任意變長短,而且材質也很堅韌,不知道是什麼靈器?”

    一般來,在修真界問人家的靈器情況是一種很失禮的舉動,如果不是關系親近的兩個人,一般人都不會問出這樣的話。沈飛本也不想問出來,只是他見識了剛皮獸的死亡,對這種靈器的好奇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喜愛之情,所以忍不住問了出來。

    他心中忐忑不安,以為薛盈盈會生氣,但是薛盈盈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伸出手來,解開絲帶遞給他,“你看看吧,其實我只知道它的名字叫云羅天衣,至于它是如何使用的,我現在都是半知半解。

    上次也是誤打誤撞才使用成功,所以我也不明白,如果您看的懂,給我講解一下這個東西究竟有些什麼功能?”

    摸著手上軟軟的,滑滑的輕飄飄的絲帶,沈飛也不明白,“這東西看起來跟真的絲帶沒什麼兩樣,可是為什麼它有那麼大的韌性可以抗住剛皮獸猛烈的攻擊?我看這個東西多半不是靈器,而是仙器。你是從什麼地方的來的,也許那里有這個云羅天衣的資料呢?”

    薛盈盈微微點頭,心中卻想著,那個玉衡宮已經在五行石消失的時候就消失了,要找關于云羅天衣的資料可真的難上加難啊。

    兩人又嘮叨了一會儿,管家大叔忽然來找她,有事情要她做。

    她連忙跟沈飛告辭,急急忙忙的跟著管家大叔走。能需要她幫忙的,不是受傷就是受重傷,反正都沒好事。她心想,難道司徒凌云受了重傷要死了?可是也不對啊,據司徒凌云很多天都沒有出門,包括昨前天都是如此。可是管家大叔叫她究竟做什麼呢?

    看著管家大叔帶她去的方向,正好是書房。難道是給小鷹王治療?還別,提起小鷹王,她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與小鷹王的感應變弱了。

    難道小鷹王的情況惡化,有生命危險?一想到有這話可能性,並且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性,薛盈盈的心中,頓時七上八下起來。

    進了書房,司徒凌云已經在里面等著了。見到她來了,神情有些急切,“你的回春訣修煉的那麼好,幫我治療一只靈獸。”

    薛盈盈心想,果然是這樣,嘴里好,心里越發的擔憂起來。

    司徒凌云也不拖沓,手中打起法訣,一道熒光從書案上面流過,書房的正中央出現了一條地道。司徒凌云走最前面,她走在中間,而管家大叔走在最后面。

    地道有些深,往下走了大概近十分鐘的階梯。台階的兩頭牆壁上鑲嵌著一種發光的石頭,不算很明亮,但是照清楚台階不成問題。

    她跟在司徒凌云的后面,心中一直都在想著小鷹王的問題,沒有注意到司徒凌云不時的回頭瞟他一眼,嘴角的微笑怎麼也隱藏不住。

    她后面的管家大叔也仔細看著她的神色,發現她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與司徒凌云對視一樣,無聲的傳遞了某種信息。

    這一切,都在薛盈盈的臉皮之下進行,她卻不知道。台階的盡頭有一個大門,推開門之后,里面是一個小型的廳裝潢的房間,有著司徒凌云喜歡的白色軟皮沙發。房間還有兩個門,司徒凌云帶著她往左邊的門走去。

    門一打開,薛盈盈就看到了那個身子軟軟的躺在床上的小小身影。那不是小鷹王還是誰?

    薛盈盈激動的差點扑上去,但是看到司徒凌云站在一邊,連忙止住了腳步,“它怎麼了?”還裝出認不出這種靈獸的樣子,“它長得好可愛喲,是什麼靈獸啊。”

    她裝,司徒凌云也裝。

    假裝沒看到她泄露的表情,他面帶苦楚,一臉悲痛道,“這是一只幼年的鷹獅,受傷之后,一只沒有痊愈,現在傷勢突然惡化,從昨天起,忽然昏迷不醒了,它對我很重要,就算是用我的命來換它的命也可以,請你救救它。”

    薛盈盈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喜歡小鷹王,歡喜的同時,也有那麼一點點的酸意。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10-22 11:54 AM

134 上當不自知

    裝作被他這種神情所感動,薛盈盈感嘆道,“沒想到你竟然對一只靈獸投以這麼深的感情,它怎是幸運,能得到大少爺你的青睞。

        “實不相瞞,這是我最心愛之人的靈獸,現在她下落不明,我尋找了近一個多月,只找到了她的靈獸,現在你也看到了,靈獸都如此氣息懨懨,她多半也凶多吉少。”

    說道悲處,他的眼底似乎有淚花閃爍。這席話他是看著床上的小鷹王用一種悲傷的口氣說的,那矯情的樣子,薛盈盈差點脫口而出,說自己沒死。

    好在理智還在,她現在已經見到小鷹王,只需趁他不備的時候,就可以帶著小鷹王離開。于是,她也做出一副難過的樣子,“大少爺說的是上次為了找她而受傷的那個女子嗎?她真有福氣嗎,能得到大少爺的疼愛。”

    司徒凌雲閉上眼楮,一副難過的樣子,“你快給它治療吧,我擔心它會出現什麼問題。”

    薛盈盈點頭,將小鷹王抱起檢查一番之後自言自語,“奇怪,它身上的外傷已經好了,脫掉的羽毛都已經長出了新的,臉獅子頭的毛發也變得油光程亮的,怎麼會昏迷不醒呢?”

    司徒凌雲和管家大叔看她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很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

    管家大叔心想,薛姑娘,被少主發現之後,還有跑得掉的麼?

    靈獸與主人之間是有著感應的,而且可以用精神力溝通,薛盈盈實在不知道小鷹王出現了什麼問題,于是試著用精神溝通了一下,在心底呼喚。“小鷹王,小鷹王,你快醒醒啊,我是薛盈盈,你怎麼了?”

    薛盈盈三個字刺激了小鷹王,它動了動。但是薛盈盈明顯的感覺到它的精神力十分的不集中。似乎特別的混亂,又像是十天十夜沒睡覺一樣疲憊,好半天沒有回應。

    但是他的這點動作卻提醒了薛盈盈,小鷹王的問題出現在精神力上。並不是身體受到了創傷。難怪她就覺得小鷹王的氣息不是很好,感應很弱。

    回過神來,她皺著眉頭問司徒凌雲。“大少爺,請問只幼年的鷹獅究竟出現了什麼問題,身上的傷沒什麼問題。但是為什麼會出現精神力減弱的情況。”

    聽到她的問題,司徒凌雲掩飾住心中的狂喜。

        薛盈盈因為修煉的時間尚短不知道里面有些細末的東西,而他的對手卻是個老謀深算的人,實在是斗不過人家。雖然說一些醫師也可以治療靈獸,可是能一眼看出靈獸是精神力受到損傷而不是其他什麼的,除了強大的精神力的修煉之外,就只能是簽訂契約的主人了。

    他可以很肯定的確定這個薛盈盈不是修煉精神力的。而且回春訣也不是修煉精神力的,所以。剩下的只有一個答案,她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一旦確定這種想法,再看薛盈盈,他就察覺出來了,這根本就是薛盈盈,這眼神,這也聲音,還有不高興卻又極力掩飾的表情,以及她的身形,除了消瘦了一點點,哪里不是薛盈盈了。都想給他自己一巴掌,明明要找的人就在身邊,竟然還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轉。

    但轉眼間,他又想到薛盈盈明明沒有事情,而且都進入了自己的家族看著自己找她記得團團轉,她熟視無睹,任由他如此,他心中又開始出現一種名為痛楚的東西。

    他知道,薛盈盈的心不在他的身上,最大的可能是杜澤林,可是她不是也沒有去找杜澤林嗎?所以說,她根本就是一個冷血的女人。

    想到此處,他打消了立即戳穿她謊言的沖動,壓制住情緒道,“不知道,我撿到它的時候,它就是這個樣子,當時身上還有許多的外傷,我都幫忙治好了,可是它一直昏迷不醒,讓我想從它身上找到她都沒有辦法。你一定要將它救醒,如果找到人,我一定會好好的感謝你的。”

    薛盈盈一聽,連忙擺手說不敢。心中卻想,要是它真的清醒了,自己也就暴露了。不行,得找個機會給小鷹王說清楚,讓它配合自己。但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如何將它弄醒。

    主人與靈獸之間有一種特殊的精神聯絡方式,但是如果被司徒凌雲看到了,肯定會懷疑的,于是她對司徒凌雲道,“治肯定是沒問題,不過這個方法是我祖傳的方法,不能讓外人知道,你們出去。”

    司徒凌雲知道她要用什麼方法,但是也裝作不知道,聽話的出去,坐在客廳之中。

    他這麼聽話,薛盈盈松了一口氣。老實說她還真怕對方會死活不離開,她就十分為難了。

    她卻不知道,出門的兩人臉上那種如釋重負和欣喜的表情。

    司徒凌雲是為找到她而高興。

    而管家大叔為少主找到她而高興。但是讓管家大叔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少主不戳穿她的謊言,反而任由她這麼隱瞞下去。喜歡一個人不是應該將她放在身邊,綁的牢牢的,不讓她有任何機會開溜嗎?還是他年紀大了,思想已經跟不上潮流,弄不明白現在年輕人的想法了?但是作為一直看著他長大的長輩,他還是要提醒他,“少主,看來她就是薛姑娘,咱們這麼出來,就讓她這麼隱瞞下去,是不是有點……”

    司徒凌雲心情有些復雜,身子陷入柔軟的白色沙發之中,帶著一絲苦惱像這個如親人一樣的長輩嘆息道,“她不願意承認,就算是我此時戳穿她的身份,她也不能改變對我的態度,反而還會讓她覺得尷尬,說不定會再次跑的不見。現在這種情況,她這一段時間都會在我身邊,能守著她,也算是我的幸運了吧。對了,這個消息,一定不能夠外泄,要裝出我們還在外面尋找的樣子。特別是對杜澤林,一定要保密。”

    管家大叔點頭,“我早已將想到了,所以一切都在照舊進行,只是,那只幼年鷹獅……”

    司徒凌雲嘴角微微一勾,壞笑一下,“這只幼年的鷹獅比她的主人好對付多了。”

    有需求的人才容易對方,難以對付的卻是什麼都不在乎的。

    他就吃吃定了薛盈盈在乎這只小鷹獅,所以才會出此計策。而且他也知道,薛盈盈不願意與他相認,隱瞞身份到他的身邊,多半是為了這只靈獸,從她多次進入書房的這個舉動就可以看出。但是他也不省油的燈,她要見小鷹獅,可以,可是要帶走,就難上加難了。

    的的確確,此時在房間中的薛盈盈犯難了。

    她通過與小鷹王的特殊的精神力溝通,進入了小鷹王的精神力之中。可是她並沒有發現小鷹王的精神力出現的問題在什麼地方,一切看起來都毫無問題。

    可是小鷹王回應給她的感覺明明白白的告訴她有問題,這個問題還照成了它精神萎靡,甚至昏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她的能力有限,不是什麼傷害都能夠修復的。她能修復身體上的損傷,卻對精神上面的損傷毫無辦法。

    其實這個問題在上一次剛皮獸的山洞中養傷的時候,她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只是後面遇到了那麼多的事情,她也就忘記了。現在記起來,她才又記起這個問題,頓時覺得有些頭痛。

    她是學醫的,自然也明白醫生不是門門精通的,一般都是各有專精,就像她,專精心胸內科,其他科系的都是處于一種會,但是不精的狀態。

    說到精神力,就跟俗世中的腦科一樣,是一個偏僻的探索空間很大的一門學科,很少有人能夠將其修煉好,她如果不是通過杜澤林提供的那本修煉口訣,現在的還會在聚神期徘徊呢。但是,這樣是不夠的。她現在擁有了可以治愈身體外傷的五彩靈氣,可是五彩靈氣對精神力不起作用,那麼,如果有對應的修復精神力的口訣,這五彩靈氣會不會起作用?

    小鷹王雖然昏睡著,可是它的生命體征十分的平穩,一時半會沒有生命危險,讓她緊張的同時,也小小的松了一口氣。但是,她最初的計劃也因此宣告破產。司徒家族這麼大,既然有回春訣這種治療類的修煉法訣,說不定還有關于精神力修復的法訣,她一定要找到這種法訣,將小鷹王治好之後再離開。不然的話,活潑好動的兒子忽然變成了一只睡美人,鷹雄絕對會將她大卸八塊的,而她自己也沒有臉去反抗。

    垂頭喪氣的出來,見到司徒凌雲一臉“期盼”的表情,她更是慚愧的低下了頭,“對不起,我的會春訣對它沒有用。”

    管家大叔在一旁心想,一人一獸擺明了哄你,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好起來。

    司徒凌雲“十分悲戚”的捂住自己臉,具體是在哭還是忍不住發笑,也沒有人知道,只聽見他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像是壓了幾塊巨石一樣沉重,“難道只能如此了嗎?對不起,我連你的靈獸也救不了。”

    他這“難過”的樣子,看得薛盈盈一陣心虛和感動,忍不住出聲道,“回春訣是沒有關于精神損傷的修煉,如果能有關于修復損傷精神力的修煉法訣,我相信可以治療好這只靈獸。”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10-27 07:11 PM

135 鬧事者上門

    她這麼說,心里也在打著自己的小九九。如果她自己去找法訣的話,一個可能是找不到,第二個可能便是被當場抓住。

    但是由司徒凌雲來做就不一樣了,他是司徒家族的大少爺,就算目前是二夫人當家,他作為司徒家族的大少爺,正宗的嫡子,拿出一部小小的修煉法訣給他順眼的人修煉也是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她想,司徒凌雲不是傻子,肯定也能明白她的想法。但讓她意外的是,司徒凌雲竟然拒絕了。

    只聽他無奈道,“關于治療精神力損傷的法術我們司徒家族真的沒有,而且就算是有,這種稀有的法術也是珍藏又珍藏,就算是我要拿到,也必須要通過幾位長老和二夫人的意見才行。”

    沒有?這麼大的一個家族竟然沒有?有沒有搞錯啊!薛盈盈頓時無比的沮喪,垂頭喪氣的。如果沒有方法,小鷹王的怎麼辦?難不成還要去找個母鷹獅將它吻醒啊。

    見她失望的樣子,司徒凌雲嘴角微翹,“不過呢,萬物相生相克,既然有對損傷的精神力修復,也有損害精神力的法訣,如果你知道了如何傷害,那麼便可以對癥下藥了。這樣雖然繞了路,可是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你說對不對。”

    薛盈盈心想,這也是個辦法,可是讓她一時半會兒去哪里找修煉精神攻擊的法訣啊。忽然,她看到坐在那里充當大尾巴狼的某人,腦中靈光一閃,狗腿上前拍著馬屁,“大少爺這麼說,肯定是有辦法咯。大少爺你什麼都知道。真是太厲害了。”

    司徒凌雲看著湊近的這張臉,眼楮里面全是期盼,顯得活靈活現,只是這消瘦的臉頰將她的分數一下子減了下去,心中微微有些刺痛。忍住伸手撫摸她臉頰的沖動,微微一笑。“我要是會。還需要你麼?”

    說的也是!切!被打擊了!薛盈盈翻了個白眼。

    “但是……”他話音一轉。

    薛盈盈就像是問到肉香的狗兒一下子又將頭轉過個來,還順帶將鄙視的表情換成了假笑,“但是什麼,你有辦法對不對。”

    她竟然這麼可愛。讓他的心情大好,也不再捉弄她,“其實你說的對。辦法也不是沒有,不過呢,你憑什麼認為。跟-我-記住哦!我就會給你說?要知道這可是修真界畢竟稀少的精神力的修煉,而且帶有精神力攻擊的法訣,可以說是萬金難買,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如果讓你知道了,豈不是虧了。”

    薛盈盈心想,果真不愧為商人。這明明是他求自己的事情,現在反而變成自己求他了。對自己拿起喬來。當下也抄起手不屑道,“哼,大少爺,你是不是弄錯了一件事情,是‘你’非常迫切的希望我能夠治好這只幼年的鷹獅,而不是我,怎麼現在反而舍不得了。也罷,既然你舍不得,就放任它這樣不管吧。”

    如果是之前她這麼要挾的話,還能有一點用,畢竟司徒凌雲愛屋及烏,對小鷹王也是疼愛有加,可是現在弄清楚了她的身份的時候,他的心里早就放下一百個放心,悠哉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還對管家大叔說,“記得派人出去找能夠治療鷹獅病情的方法。”

    這家伙,明明口口聲聲說著喜歡自己,也很緊張小鷹王,怎麼一到關鍵的時候就顯出商人嘴臉,對于利益斤斤計較呢。

    講價的時候有一個訣竅就是裝腔作勢,見談不攏的時候,就裝作要走。可是她都走了幾步了,司徒凌雲一點開口喊她的趨勢都沒有,再走幾步,她就走出房間了,那還談個屁啊。

    氣死她了!薛盈盈也不裝了,干脆又走回來,氣哼哼的站在他的對面,臉色也有些不好起來,“司徒凌雲,說要治療的人是你,現在放棄的人也是你,就究竟是什麼意思啊,如果你真的不願意,不信任我,那麼為什麼要將我帶到你書房的這個神秘房間來,你究竟還救不救它!”

    氣死人了,她急的不得了,看看他的態度,真是火大,渾然不覺自己現在對小鷹王的感情已經超越了一般陌生人第一次見面的感情。

    管家大叔清咳一聲,“薛盈盈,你越距了。”

    就這一聲,薛盈盈滿腔的怒火頓時冷卻下來,化為一陣心虛。呀,他沒看出什麼吧。隨即又想,如果看出來了,早就戳穿自己了,頓時又理直氣壯起來。

    最後,還是司徒凌雲輕嘆一聲,妥協了。他道,“叔叔,以後那些工作就讓那些人做吧,她只需要專心修煉就好了。至于你,薛盈盈,你記得每天都要準時來報道,我將對你進行特訓,你要記住一點,這是你主動要求的,如果你支持不下去了,也沒有退路,明白嗎?”

    管家大叔心想,都知道她是誰了,早就打算將她劃到少爺身邊服侍,沒想到少爺更狠,竟然連人家的修煉時間也霸佔了。薛盈盈啊薛盈盈,看來你是逃不出少爺的手掌心了。

    薛盈盈聽到自己不用再做那些丫鬟的瑣事,還多了司徒凌雲的指導,心里高興的要命。但是,她不是傻子,司徒凌雲態度的突然轉變,讓她起了疑心。“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之前不是一直討厭我嗎?”

    司徒凌雲哭笑不得,“這就叫對你好了?你不要自作多情,不過是為了讓你求它而做出的犧牲。”

    犧牲?他竟然用到犧牲這一個詞?薛盈盈又被氣得不得了,為了避免與他頂嘴,最後不歡而散,于是扭頭對管家大叔說道,“大叔,我要回去了,再待下去,就要出命案了。”

    從書房出來,管家大叔又回去了,估計還有什麼事情要與司徒凌雲商量吧。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覺得還是外面的空氣好。自由,自在的空氣。

    走到自己住處,忽然,前方飛過來一道亮光,她伸手接住,是一道傳訊符。

    一捏碎,耳邊就出現了沈飛興高采烈的聲音,“盈盈,你在哪里,我去你的住處找你,沒有看到你的人,于是給你留了傳訊符,接到符後到我們這里來一趟。”

    這個沈飛藏不住心事,聽聲音就知道是好事,左思右想想不出什麼理由可以讓他這麼開心,她決定馬上去,順便告訴他們,自己以後要開始修煉,跟他們一起出去做任務的事情估計會有變化。

    到了他們三兄弟的住處,發現小院中張燈結彩,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沈飛穿著一件嶄新的衣服,花蝴蝶一般的飛到她的面前,笑嘻嘻的說道,“等你好久了,快點過來,肚子都餓扁了。”

    沈強和申軍一人端著兩個托盤從廚房出來,香噴噴的美食陸續擺上桌子,沈強笑道,“今天是二弟的生日,在修真界,能有個朋友,也是比較艱難的事情,特別像我們這種無權無勢也沒不富有的人,難道你看得起我們,所以所以請你過來坐一坐,這些都是我們自己做的小菜,不要嫌棄才好。”

    薛盈盈受寵若驚的被迎接到桌邊坐好,有些不好意思,“真是對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來的時候兩手空空,沒帶什麼禮物,幾天就包個紅包算了,你們可以不要生氣啊。”說著,就將那天沈飛給她的空間袋拿出來給他,“生日快樂!”

    自己親手送出去的東西,怎麼會認不出來。沈飛不高興道,“你收回去,我可不收你的靈石。”

    沈強也勸道,“今天叫你過來,本來就是想著大家一起熱鬧熱鬧,你這麼做,可就不將我們看做朋友了。別說沈飛了,就連我也要生氣了。”

    申軍在一旁沒有說話,不過他的眼神也表露出同樣的意思。

    既然大家都這麼說,她也不矯情了,將空間袋收了回來,見桌子上倒好的靈酒,率先端起杯子道,“那麼,我就借花獻佛,敬我們的壽星一杯,希望他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早日得登大道。”

    申強和申軍也端起杯子,“希望你天天開心,年年歲歲平安。”

    沈飛高興的眼眶都紅了,端著酒杯一飲而盡,興奮道,“好,今天就讓我不醉不歸。”

    幾人都是年輕人,沒長輩在場,喝酒之後,情緒放開,一時間高談論闊的聲音不絕于耳。

    但是,這個時候,一道譏諷的聲音從門口傳出來,“喲,這幾個爬蟲竟然還有精力過生日?兄弟們,你們說,我們是不是該給一個難忘的生日宴會啊?”

    “好啊,老大,我們一定給他們一個難以忘懷的生日。”“對對,對。”

    對你個頭啊!

    薛盈盈聞聲看去,只見門口站著五個男人,個個長得還算不錯,不過那眼神,實在是有夠猥瑣,簡直是侮辱了他們的這副皮囊。其中,站在最前面的那個人長的最漂亮,如果不是他特有的男聲,差點就將他認作是女人了。

    剛開始說話的那個人就是他。但是長得像女人又十分猥瑣的男人?這種矛盾的綜合體實在是有夠讓人皮膚起疹子的功能。

    薛盈盈不認識他,但是也知道對方肯定是來搗亂的,板著臉就要上前去理論,被沈強一把拉住護在後面,“段飛,今天我不想與你起沖突,請回去吧。”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10-27 07:13 PM

136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還以為這三兄弟被欺壓的這麼厲害,這個段飛沒有三頭六臂也會是個身材魁梧的大漢,但這個偽娘就是段飛?

    薛盈盈頓時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凌遲著三只小綿羊,就這麼一個娘娘腔就將他們三個吃的死死的,也好意思對她訴苦?

    對方明擺著朝三兄弟而來的,來則不善,她倒要看看,這個段飛究竟如何欺負他們。

    “喲,姓沈的,我們老大來是給你面子,不要給臉不要臉。“那個娘娘腔身邊一個人叫囂道,語氣中的輕蔑毫無遮掩。

    段飛接話道,“洪剛,告訴他們,今天我們來做什麼,免得他們以為我們不懷好意。”

    那個洪剛從空間袋中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笑的十分的猥褻,“咱們以前呢,是有那麼一點小小的過節,可是呢,我們老大肚量大,一點兒也不計較,沈飛過生日,怎麼能少了我們呢,所以我們精心為你準備了一份禮物,希望沈飛你不要嫌棄,如果你也不生我們的氣就收下吧。”

    如果換了任何一個人,沈飛都會熱情的將來人迎接進去,好酒好菜的招待著,可是對于段飛洪剛他們幾個人,他是一百個不高興,怎麼會收他們的禮物,他巴不得對方趕緊走。“我可不敢生你們氣,禮物我也不敢受,還是請回吧。”“沈飛,別給臉不要臉。”

    對方明擺著是惹事的,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就走了,段飛眼尖的看著沈強身後的薛盈盈,眼楮里露出淫邪的目光,“沒想到,竟然還有女人來陪你們。幾天不見,魅力大增啊,怎麼不拉出來給哥幾個看看究竟是如何的國色天香,讓大家也開開眼見是不是。”他已經看到薛盈盈的衣服,是丫鬟的衣服,估計對方沒有後台。所以說話才這麼肆無忌憚。

    被一個偽娘調戲。薛盈盈只覺得雞皮疙瘩滿地掉。沈強皺著眉頭護著她,“我們之間的事情,與她無關,你不要牽連無辜。”

    沈飛也沉不住氣。“別扯上她,她不過是來幫我過生日的。”

    申軍也面露敵意,戒備的看著他們。

    沒想到三人的反應這麼大。薛盈盈感動之余,又覺得這三個家伙不僅僅是小綿羊,還蠢的跟豬一樣。他們這樣的舉動。不正是說明了她在他們心中很重要麼,對方更加不肯放手了。跟-我-記住哦!

    沈強最先反應過來,但是已經遲了,段飛已經讓人將他們圍起來,“既然你們這樣看重她,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

    那個叫洪剛的隨意的將那個包裝精美的禮物盒子仍在桌子上。豪不在意上面已經放了食物,禮物盒子將那些吃的東西都壓住了。

    看著沈強他們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開心的哈哈大笑。“小美人,就站出來給哥幾個看看怎麼樣,跟著這幾個蠢貨有什麼前途,還不如跟著我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豈不是更好。”

    沈飛氣憤的大叫,“不就是靠著一張臉吃軟飯的男人,有什麼本事,好意思在我們面前叫囂,你們不嫌丟人,我都嫌你們丟了我們男人的臉,我呸,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們。”不是打不過他們,而是打了之後,得罪的人不是他們能惹的。

    薛盈盈終于明白了,為什麼這個偽娘這麼橫行霸道了,原來是攀上了司徒家族有權有勢的女人,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二夫人還是其他什麼的。薛盈盈心中陰險的認為是二夫人,她可是一個寡婦,又這麼風韻猶存的,一權在手,還不像個武則天一樣養幾個男人供她玩樂。

    被戳中痛處,段飛勃然大怒,“別再跟他們磨嘰,給我上。”

    那個洪剛嘴里念叨了幾句,沈強大叫一聲,“不好,”說著拉著薛盈盈轉了個身,將她護住。

    而沈飛和申軍則是第一時間往遠離桌子的方向而去。

    薛盈盈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天旋地轉之後,砰的一聲巨響,整個小院一股惡臭傳來,燻得她幾乎作嘔。

    待睜開眼,看到沈強憤怒盯著段飛的目光,她也順勢看過去,就被周圍的東西驚的話都說不出來。

    只能說,段飛這幾個人,實在是太欺負人了。那個盒子里面不是別的東西,盡然是一包被壓縮之後的靈獸大便。剛剛洪剛就是將這個盒子給激發開來,後果可想而知。

    段飛五人事先有準備,而且站得遠,又有沈飛他們隔著,自然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反觀沈飛幾人,就被靈獸大便弄了一身不說,整個小院到處都是靈獸的大便,惡臭燻天,那一桌子的美食,自然也報廢了。

    如果剛剛不是沈強動作快,估計薛盈盈也會同樣被弄一身惡臭,現在也只是裙擺上面有一點。

    看著他們狼狽和愣怔的樣子,段飛幾人瘋狂的笑起來,還譏諷道,“哈哈哈,你們看他們那一身,就像是從茅坑中爬出來的一樣,這種人怎麼還有臉活在世界上哦,是我就一頭撞死在牆上算了。”

    “臭人配丑女,你們看那個女人,丑成這樣,還當個寶貝一樣,真是物以類聚啊。”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薛盈盈本來想著看他們如何反抗,可是真是太失望了,這三個人連面對靈獸都不害怕,卻不敢對付幾個欺負他們的人。她沉著一張臉站出來,壓抑著怒火道,“你們必須為你們所作出的事情付出代價。”

    沈強拉住她,“別動手,你惹不起他們。”薛盈盈的能力他們都相信,能殺了一頭剛皮獸的人絕對不簡單,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武力能夠解決的。

    薛盈盈看著他的眼楮,“修煉本來就是逆天而為,如果怕東怕西,還修什麼仙,還不如去俗世庸庸碌碌的過一輩子,混吃等死算了。

    就算他的背後有人支持又怎麼樣,他們的所作所為,已經超越了一個正常人所能忍受的極限,如果這樣的情況下你們都還能忍,我實在是無話可說,可是我不能忍,任何欺負我、藐視我、侮辱我的人,都必須受到他應得的教訓。”

    沈強聽了她的話,頓時羞愧難當,枉他年長這麼多,竟然還沒有一個小丫頭看得透徹。沈飛激動的大叫,“大哥,盈盈說的對,這些家伙,我看不順眼很久了,是時候教訓他們了。”竟然敢在他的生日宴會上做出這麼氣憤的事情,如果再當縮頭烏龜,簡直就不是人,那已經成了千年烏龜王八蛋!

    他們的對方,段飛自然也是聽到了。但是他卻並不怕,一來他們人多,而來修為全在他們四人之上,就算是打起來了,他還可以閑在一邊看好戲。而且他欺負他們這麼多次,除了最開始弄不清情況的時候動了手,之後還不是在他面前充當夾尾巴狗,見到他都繞道走,溜的跟耗子一樣快。“兄弟們,他們竟然說,要讓我得到教訓,你們說,該怎麼辦?”

    他身後的四人肆無忌憚的嘲笑起來,“就他們那點修為,我們還不看在眼里,飛哥,瞧我們的吧,我們一定將他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讓他們來舔你的腳趾頭道歉求饒。”

    “對,讓他們知道誰是該惹的,誰是不該惹的。”

    “就是,幾個固丹期的小人物還敢在我們溶丹期的人面前叫囂,真是找死!”

    “對了,那個女的別弄殘了,我留著有用。”

    “天哪,這麼丑的女人你也要,你的口味什麼時候變這麼重了?看她那臉上毫無二兩肉的樣子都讓我軟蛋了,你竟然還想吃?”

    “別他媽的廢話,這個女人一看就知道還是個處,到時候給狂魔,他現在整天不是叫囂著要處女血修煉麼,這不是正好賣給他。”

    薛盈盈聽著這越來越不堪入耳的對話,已經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她雙目噴火,渾身靈氣外泄,手腕上的絲帶也隨著她的靈氣在她身邊飛舞,衣訣也嘩嘩作響。

    如果不是現在的樣貌問題,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迎風而立的仙子。一道通木訣發出,整個小院瞬間成了一座植物園,粗大的樹根像是巨大的蛇一樣蠕動著,在她的指揮下飛快纏繞過去。

    段飛幾人也不是吃素的,瞬間就避開了她的攻擊,口里還譏諷道,“還是木系靈根,你不知道我們是火系靈根嗎?真是找死!”說完,一道火球從他之間發出,沾染道樹根上,樹根立即炸開,火星濺到其他樹根之上,猛的燃燒起來。這里沒有水,薛盈盈自然是做不出水管效應的,因此樹根立即就燒了起來,形成了一片火海。

    薛盈盈這邊一動,沈家三兄弟也同時又了動作,三人是金靈根,修煉的是劍,飛劍祭出,刺向段飛他們。整個人也跳起來,雙手掐印,一道金光從他們身上溢出,變成了附在身上就像是渡了一層金子一樣。

    “金鐘罩?”薛盈盈看著三個金人,心中冒出的一個想法就是這個。這些混蛋,有金鐘罩這種東西,被剛皮獸圍攻的那天都不知道用。

    她哪里知道他們的苦楚,這是用他們金系靈氣做成的防御罩,抗打擊能力很強,可是消耗靈氣也不是一般的強,剛皮獸的攻擊他們一招都接不下來,如果這防御罩破了,他們逃走的機會就更小了。

    現在卻不一樣,現在對方是人,他們只要近身之後,就算是敵人比他們高上一個階位,有防御罩的保護,也能打個平手。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10-27 07:18 PM

137 恐怖的雲羅

    但是對方有五個人,他們三兄弟齊上陣,對方也還有兩個人閑著。

    段飛和洪剛兩人看著在火海中不停跳躍的身影,露出妖媚的笑容,“小樣,你一個木系靈根的人敢跟我火系靈根的人叫板,看我不燒死你。”但是很快,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這不可能,她為什麼沒事!”

    薛盈盈被逼無奈,只得放棄通木訣的使用,收回靈氣,那些樹根都萎縮或者被火快速的吞噬掉,她的身影暴露出來。

    托雲羅天衣的福氣,除了臉蛋被火烤的有些發紅之外,竟然一點損傷都沒有。這簡直是太出乎意料之外了。

    “看來,普通的火對付不了你,看我的真火!”被一個低上一階的人抗住了自己的攻擊,自己還死死的克制她的靈根的情況下,要是被人知道了,還不笑掉大牙。

    段飛只覺得自己被人狠狠打了一個耳光,面子丟光了,也不要洪剛出手,張手就是一團火飛了出去。

    這團火比之前那團火小了不少,但是顏色濃烈的多,看起來像是一個太陽一樣刺眼,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它的炙熱,如果被打在身上,下場一定非常慘,不變成煤炭也會變成燒烤。

    薛盈盈也不是站在那里任人打的傻蛋,她見狀立即腳下抹油,跑的比誰還快。但是這團真火就像是張了眼楮一樣,她往哪里躲,它也緊追不舍,讓人頭大。

    一旁的沈強見狀,忙大喊一聲,“小心,這是真火,一點也沾不得。沾上了就甩不掉。”

    他一說話,本來因為使用防御罩的打成平手的他一下子露出了破綻,被對方一擊擊中,飛了出去。人雖然沒事,可是頭撞在牆上還是有點暈。

    薛盈盈罵了一句該死的,將一直飄著的絲帶激活。絲帶宛如活物一般纏繞上去沈強的對手。將他的雙腳纏的死死的。薛盈盈手上用力一甩,這個人就像是鉛球一樣拋出去,與真火撞個正著。

    “啊!”一陣撕心裂肺的叫聲響徹司徒家族,薛盈盈撇過頭。不忍心見那個燒的手腳不住抽搐的人,將絲帶收回來。

    沒想到會燒到自己人,那個段飛頓時紅了眼楮。洪剛也與他一起撲了過來,“竟然殺我兄弟,我要你們今天都不能活著走出這個地方。”

    有種人就是這樣。明明是他們自身的問題,卻喜歡責怪別人。如果他們今天不來找茬,不說那些話,不送那份“大禮”,不動手,怎麼也不會有這一步的,可是他們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永遠意識不到自己身上的問題,這種人。注定是個小人物。

    洪剛的招式被沈強接下,沈強激動的看了她一眼,“小心點。”

    不用他提醒,薛盈盈早就繃緊了神經,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對方。她的對手是人,可不是那種略有智慧實際卻笨的跟豬一樣的靈獸,她的絲帶雖然好用,能夠將人纏繞住,但是必須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

    之前她打的就是這個算盤,所以一開始就用了通木訣,準備在段飛得意的時候出其不意用絲帶將他困住。只是計劃比不上變化,打斗的時候,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她底估了對方的實力,被一個真火追著跑,提前讓絲帶曝光了,這樣,段飛雖然成功被她激怒,可是對她的絲帶也有了戒心,想要逮住修為最高的他無疑是難上加難。

    但是,越是難的問題越有挑戰。

    薛盈盈極少跟人打斗,隨時都是出于逃命中。如果說打斗不在行,說道逃跑,那是一流的。現在有一個機會可以磨練她,她當然興奮的很。

    她清楚的知道如果硬踫硬的話,自己絕對不是對手,要想贏他,必須要打游擊戰,還必須用一些心思。

    對方既然是火系靈根,那麼他是克制她的靈氣,如果用靈氣化針去攻擊他的頸動脈竇,可以造成短暫的眩暈,卻無法讓他失去戰斗力,這種方法太冒險,她首先放棄。

    其次,她能用的就只剩通木訣和絲帶了,他的火系靈根正好克制她的靈氣,那麼通木訣使用的效果不大,想來想去,剩下的還是只有絲帶了。

    絲帶和衣服有著雲羅天衣這種牛逼的名字,肯定不會只有簡單的纏繞一途的,不過那些功能還沒有被她挖掘出來,現在也只能用這種功能了。

    長生訣和通木訣同時使用,大量的靈氣涌出再涌入,龐大的靈氣被她吸收,再被她注入到絲帶之中。靈氣的涌入,絲帶就像是被打了激素一樣快速的變長,變寬,以她為中心瘋狂的舞動,凡是靠近她身邊的東西,都被這舞動的絲帶攪成粉碎。

    薛盈盈靈氣的快速涌出,被雲羅天衣吸收,到了後來,她的精神力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這一切都是雲羅天衣自己的舉動。

    薛盈盈心中暗叫,糟糕,早知道不用莽撞的使用了,應該還是照之前那樣,變長就是。

    可是現在後悔已經無用,這雲羅天衣就像是有意識一樣與她爭奪起身體的主控權,她無力爭奪,只好退居二線,用一種靈魂出竅的方式看著雲羅天衣與段飛的爭斗。

    段飛自然是不知道薛盈盈的情況,他使出了一件防御性的靈氣橫在自己面前,怒氣沖沖的往前面走。他就不相信了,一個固丹期的女修士比他還要厲害,他倒是要看看,是她的攻擊性靈器厲害還是他的防御性靈器厲害。

    維持不了一分鐘,他便發現了不對勁。他往前推進,似乎一點阻力都沒有受到,像是對方故意引著他靠近自己一樣。

    但是,他的身後,全是飛舞的絲帶,已經沒有退路,他咬牙,看準薛盈盈的身影,抽出身上的附加有火系攻擊法訣的靈劍,“去死吧。”

    此時的他已經忘記了要留對薛盈盈一命,也忘記了司徒家族的族規,不準同門相殘,一時間凶性大發,誓要取她性命。

    他相信,這個女人用這麼多的靈氣來控制這件靈器,肯定已經沒有其他多余的手段里防御自己,這一擊,絕對會得手,他甚至都看到對方血跡五尺的慘樣,嘴角露出殘忍的微笑。

    但隨後,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的攻擊被人接下了。

    他的靈劍,被絲帶死死的纏繞著,在薛盈盈的面前一厘米處堪堪停下。

    那帶著火光的劍身在絲帶的纏繞下不住的顫抖,火光照在她的臉上,紅的十分耀眼,而她的那雙眼楮,更是紅的如同血液一樣,被她惡魔般恐懼的目光看了一眼,就宛如被看到了靈魂深處,那種令靈魂都為之戰栗的感覺,差點讓他尖叫起來。

    但是他好歹也是溶丹期,怎麼可能就這麼一下就被嚇破膽,而是用起全身的靈氣和力氣全力支持著靈劍,往薛盈盈的頭上接近。

    忽然,薛盈盈咧嘴一笑,那種不屑的笑,看得段飛為之火大。

    猛然間,他覺得面前的阻力一下子消失,似乎連絲帶都消失不見,而他的面前,就是薛盈盈。他立即揮手,卻發現,手中的靈劍早已經消失不見,而他的面前,還是薛盈盈那嘲諷的面容。

    這是怎麼回事?其實他如果能夠看看環境的話,便可以看到已經不在小院中,而是到了另外一處,這里什麼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薛盈盈也不說話,手中在空氣中一劃,一柄燃著火焰的劍就捏在手里。左手一揚,一團真火出現在手中,此時她笑得就像個惡魔。

    “我的真火!還有我的烈焰劍!你怎麼做到的!你怎麼做到的!”他的真火和靈劍怎麼不受他的控制了?為什麼出現這種情況?但是,他沒有機會再次說話,因為烈火劍和真火呼嘯而來,而他就像是被鉛灌注了一般難以抬腳,被自己的靈器和真火燒的一干二淨。天空瞬間變得血紅,再慢慢的變成了白色,最後,薛盈盈的身影也消失在這篇白茫茫的天地之中。

    這一切,都是在薛盈盈眼皮之下進行的,她卻無法進行控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這個雲羅天衣在控制她的身體,發揮出了雲羅天衣的另一個作用,就是將人帶到另外一個空間,在那個空間,雲羅就是主宰,段飛的消失,似乎讓她的精神力更為強大了。

    難道,雲羅天衣還會將對方的精神力吞噬掉?這是多麼可怕的一種能力啊。控制這個空間應該需要十分強大的靈氣,雲羅天衣出了空間就將身體的控制權交還回來,薛盈盈感覺就像是一股大力拖拽著她的意識回籠。這個過程無疑是痛苦的,那種頭都要爆的感覺,讓她瞬間昏迷了過去。

    段飛從攻擊到消失,其實不過短短一分鐘的時間,別人只是看到薛盈盈身上忽然冒出許多的絲帶,瘋狂飛舞,就像一個巨大的繭子一樣,他們都看不清楚里面有些什麼情況。再下一秒,就看到絲帶瞬間消失,而薛盈盈就像個破布娃娃一樣倒在地上,至于段飛,已經消失不見了。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10-27 07:20 PM

138 審訊

    這情況是說不出的詭異。洪剛幾人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求饒,“都是他們挑的事。他們還將嚴安和段飛殺了啊。他們是凶手,二長老,我們只是為了自保而自衛,我們冤枉啊。凶手是他們,求二長老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他說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真是見者傷心。聽者也覺得心中難過,可是事情的真相不是這樣,怎麼能任他顛倒是非黑白。

    沈飛最沉不住氣。大聲的反駁道,“你這個人渣,竟然還敢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們挑釁在先,那個嚴安也是段飛殺的,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你們前來毀掉我的生日宴會,又毀去我們居住的小院。還敢倒打一耙,你們究竟還有沒有良心。”

    “住嘴!”二長老知道他們是司徒凌雲的人。因此心中還是偏頗自己這一方的人的。但是此時他不好做主,畢竟二少爺還在,于是他問司徒明天,“少主,你看,這件事如何處置?”

    司徒明天的目光從一進來就沒有改變,一直看著躺在沈強懷里的薛盈盈,心中不住嘀咕︰不是讓她去服侍大哥麼?怎麼會在這里,還這幅模樣。

    不過,難道大哥對她已經另眼相看,他決定大發慈悲救她一命,就當做是感謝她安慰了大哥失落的心。

    聽到二長老的問話,他一本正經道,“這件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可是他們各執一詞,那麼,將事情弄清楚之後,再根據事情是誰惹起的,以及照成的後果來判定吧。”

    “對了,他們這幾個人是大哥的人,讓大哥也過來一趟吧,不然的話,被大哥知道我們處理他的人,還以為我這個弟弟越距了呢。”

    二長老見洪剛幾人的臉色其實也猜到了是怎麼回事,本想著不管再怎麼審問,自己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以前這些事情不都是這樣的麼。沒想到竟然要叫上大少爺,這樣的話,他就不好明著做了。他瞪了洪剛幾人一眼,“還不快給我滾去審訊室,還會要我請麼?”

    洪剛既然連滾帶爬的跑去了,不過走的時候,還是給了沈飛他們一個你們死定了的眼神。

    在二少爺和二長老出現的時候,沈強的心已經沉下去,不過,聽到要請大少爺過來,他心里又燃起了一絲希望。以前他們之所以被欺負,就是因為沒有人跟他們出頭,他們也不可能跟段飛他們一樣,事事都找上面的人出頭,那樣的話,他們跟著大少爺做什麼,還不如改投二少爺算了。但是大少爺根本就不認識他們,會幫他們嗎?

    目光落在了懷里的薛盈盈,她可是大少爺的丫鬟,會不會救她?但是,她明明是二少爺的人呀?難道這就是二少爺給他們機會的原因?他胡思亂想著,沒有覺察到司徒明天已經走到他的面前。

    “她怎麼了?”

    沈強回過神來,連忙回答道,“回二少爺的話,她與段飛打斗之後,就忽然昏迷不醒,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司徒明天皺眉,“二長老,替她看看,究竟是什麼問題,是不是受了重傷?”

    二長老吃驚的看了一眼司徒明天,這個女人是何方神聖啊,竟然讓他這個長老來檢查,不過他對二少爺忠心耿耿,就算心中有什麼不滿,也會照做。檢查之後,他回答道,“少主,是體力透支,精神力也透支,休息幾天,精神力恢復了就好了。不過如此厲害的透支,也許會留下什麼後遺癥。”

    司徒明天從空間袋中拿出一顆藥丸塞在她嘴里,順著她的喉嚨咽下去,“好了,將她給我也一起帶到審訊室去,我倒是要看看,這出鬧劇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要讓人知道,違反司徒家族的族規的後果是什麼。”

    說完之後,他轉身離去。二長老連忙跟著他離開,心中還在想著,少主是怎麼了?就算是要審問他們幾個,也不必用凝神丹去救那個丫頭呀,還有,少主不是不喜歡管這些事情的嗎?這次為何又這麼上心呢?主子的心思是很難猜的,尤其是少主去過雲谷之後的心思,就更加的難猜了,有時候他都在想,是不是在雲谷中出了什麼問題,不然的話,少主怎麼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服用了凝神丹,薛盈盈很快就清醒了,不過頭還有有些暈乎乎的感覺。聽到沈飛說司徒明天讓他們去審訊室的時候,她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但是沈飛就十分的害怕,他聽說進了審訊室的人,一般都很少活著出來的。

    沈強和申軍也面露擔憂,但是沈強畢竟是大哥,他比起其他人更沉穩,只聽他道,“不要太悲觀,如果真的要殺我們,依照二長老的脾氣,早就就地處決,根本不需要進審訊室,可是現在大少爺也要參與審訊,這對于我們來說,也是有機會的。

    這是我們第一次反抗,記住,事情是怎麼樣的,我們照實說就是,不要誇大其詞,也不要漏掉一星半點。我相信只要事實的真相擺在面前的時候,大少爺一定會幫我們的。”

    說的好!薛盈盈在心里贊了一個。的確如她所說,司徒凌雲看起來陰冷不近人情,卻是一個面冷心熱的家伙。如果不是他的人的錯,他絕對會力挺到低的。此時她渾身無力,頭也暈暈的,就由沈強背著去了審訊室。至于那焦炭狀的嚴安,自然有人過來處理。

    司徒明天坐在審訊室內,見到大哥和那個隨身不離的管家大叔都面色不愉,只以為是自己打擾了他出去尋人的事情,心中有些抱歉,但是當著二長老的面,他故意調笑道,“大哥,怎麼,吃榴蓮了嗎?臉色這麼臭?”

    司徒凌雲坐在他左手邊的位置,淡淡說,“什麼事情這麼著急的叫我過來,是家族中的奸細嗎?你們處理好了就行。”管家大叔站在他的身後,一句話都不說。

    二長老坐在下首位置,語帶禮貌卻並不恭敬道,“是幾個弟子私下斗毆,打死了人,只因為牽扯著大少爺手里的人,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和有一個公平的裁決,所以才請大少爺出面一起來審理這件事。”

    司徒明天笑嘻嘻道,“二長老說的是,大哥,我送給你的那個丫鬟還好用吧,不過,你也要將她管上一管啊,這麼惹事生非,要是以後給你捅了天大的簍子我看你呀,夠頭痛的。哈哈哈。”

    他送的丫頭不就是薛盈盈嗎?司徒凌雲本來不耐煩的心忽然就靜下來了,面上還是面無表情的,“既然如此,那麼開始審問吧,我還有事情,想要早點回去。”

    司徒明天疑惑的瞅了他一眼,“不是說他對這個丫鬟已經另眼相看了嗎?怎麼還是這麼一副不慍不火的樣子。看來,畢竟不是那個女人,再相似也沒用。”他自古自的給了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讓二長老將人帶上來。

    洪剛幾人一進來,就跪在地上不住的喊冤,他們幾人是去給沈飛過生日的,結果沈飛他們幾人說打就打,不顧同門情誼,也不顧族規,還打死了嚴安和段飛。

    薛盈盈是被沈飛他們扶著進來的,見司徒凌雲正微微蹙著眉頭看她,她心中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對坐在上面的三人道,“大少爺,二少爺,二長老,事情根本不是這個人講的這樣,他根本在顛倒黑白,混淆是非。”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10-27 07:22 PM

139 是死還是活

    “哦,看你倒是說說看,他又是如何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的呢?”司徒凌雲心里有股悶氣,不過就是一刻沒有看住她,還以為她又跑了呢,結果竟然給別人過生日,還鬧到了將人打死的地步。

    他是了解她的性格的,一般來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懲之。他真擔心她說出什麼讓他無法轉圜的話來。

    好在這一次,錯誤的的確確在對方身上。薛盈盈恨恨的看了洪剛幾人一眼,這才慢慢的說道,“大少爺,二少爺,二長老,這個洪剛剛才說了部分實話,他們五人,的的確確過來給沈飛過生日,還帶有包裝精美的禮物。

    可是,禮物卻是一包靈獸的糞便,他們還用靈氣引爆,弄得他們居住的地方和身上到處都是,難道還有人這麼送禮的麼?這難道不是挑釁麼?

    他們出言侮辱他們不說,還想要活捉我送給什麼一個叫狂魔的人,說什麼用處女血修煉什麼魔功,如果這種情況下,我們不反抗,是不是該等忍著他們的欺負不還手?”

    司徒明天眉頭一皺,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頓時怒吼道,“給我說,究竟是不是如她說的那樣。”

    被他這麼一吼,洪剛幾人頓時嚇得差點尿了褲子,但洪剛畢竟做壞事做慣了的人,可以說,狡辯的話張口就來,“二少爺冤枉啊,這些事情,都是段飛指使我們做的,他為人霸道又記仇如果我們不幫他的話,肯定會被他整死的,都是他的錯,我們最多也只是個幫凶。

    求二少爺饒命啊。但是這幾個人。他們還手就罷了,竟然藐視族規,殺了嚴安和段飛,這可是翻了不容饒恕的罪啊,一定要懲戒他們以正視聽,讓其他人都不敢再犯!”

    真是好利索的一張嘴。轉瞬間將自己身上的罪責推到死人身上不說。還將了他們一軍。他以為對方會像往常一樣不辯解,忍氣吞聲,但是這一次,他失算了。用不著薛盈盈說話。沈飛就第一個站出來辯解道,“血口噴人!”

    “那個嚴安,明明白白是被真火燒死的。我們既然才固丹期,又不是火靈根,哪里修煉的出真火。這真火分明就是段飛的真火,你休想將這個黑鍋背在我們身上。”

    洪剛反駁道,“當時場面混亂,我一時看走眼了不成,就算嚴安不關你們的事,他是誤死在段飛的真火之下,可是段飛呢。跟-我-記住哦!你們又如何解釋。”

    “段飛他……”沈飛張口想解釋,可是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說老實話,段飛究竟是死是活,他們在場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能清楚的知道,于是,他將遲疑的目光投向了薛盈盈。大家都將目光投向薛盈盈。

    司徒明天看了一眼大哥,見他衣服是那副冷淡的樣子,頓時覺得沒趣,“薛盈盈,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回答,我就會將你處死,以告慰亡者,維護我們司徒家族的族規。”

    薛盈盈當然知道怎麼回事,這個段飛被雲羅天衣給“吃”了,但是她卻不能這麼說,一旦泄露了這個秘密,她肯定被被人當做邪修,被人關在暗無天日的黑塔中度過余生,或許還有自詡正義的人士前來剿滅她,以殺死她為修真界除害為己任。

    萬幸的是,他們都不知道具體的過程,所以,這個謊話該怎麼說。都是她一個人說了算。但正因為如此,她要想要別人信服自己所說的,這個謊話就必須要能夠圓的上,不能被人識破。

    思量也就幾秒鐘的時間。

    “你們別用一副看殺人犯的眼神看著我,我跟你們說,我沒有殺段飛,這點我可以發誓!我一個固丹期的人怎麼打的過他溶丹期的人,當時我精神力透支,整個人暈乎乎的,只知道他突然住手,然後一道光芒閃過,他就不在了。

    後來我就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你們都在場,我還想問你們出什麼事情了呢。”說著,她還跪在地上面向門口,伸出三根手指頭對著天發誓,“我薛盈盈在此對天發誓,如果我薛盈盈真的殺了段飛,就不得好死,永生不能再進階,無法成就大道。”

    修煉的人很忌諱發誓這種東西,尤其是用自己是否能達到大道來發誓,基本上叫做很惡毒的誓言了。薛盈盈一番說辭聽起來太過神奇,在場的人都覺得不可信,可是一加上她的這個誓言,可信度一下子就提高了不少。

    沈強像是想起什麼,吃驚道,“莫非,是上次那個靈器?”

    二長老忙問,“什麼靈器?”

    沈強回憶道,“段飛無意間似乎得到了什麼了不得的靈器,據說是什麼上古靈器,可以傳送到其他地方,可是我想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擁有這種東西,也許只是一般的傳送性質的靈器,他會突然不見,會不會是這種靈器帶他離開了?”

    “你是說,具有傳送性質的靈器?”二長老微微眯起眼楮,眼神十分銳利。這種靈器不是沒有,可是很少有人買的起,一般只有家族中很重要的人才能擁有。“你們也說了,這個薛盈盈才固丹期修為,就算是他有傳送性質的靈器,也未必要逃跑。不要再給你們自己找理由了。”

    薛盈盈面色一白,感覺自己似乎被這只老狐狸給看透了,僵著背脊不敢出氣。

    司徒明天說話了,“不要在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是死還是沒死這個問題上斤斤計較。去看看靈魂玉的情況就知道了。”

    還別說,這還真是一個辦法。

    但是薛盈盈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靈魂玉,不就是當初她們招進司徒家族的時候,每個人都要滴血做的那塊玉,聽說那玉很特殊,人在玉在,人亡玉王。

    司徒凌雲看著她蒼白的樣子,心中有了底子。但是他此時心里也不高興,對自己求個救就這麼難嗎?難道他就不能作為她的依靠嗎?本開以他在司徒家族的地位,完全可以拒絕,然後將他們四人帶走,可是他現在生氣了,想讓這個該死的女人吃點苦頭,讓她明白她多麼需要他的幫助,因此他沒有說話,算是默許了弟弟的做法。

    靈魂玉的放置的地方並不遠,就在儲藏室,司徒家族每個人的靈魂玉都被規規矩矩的放置在里面。

    靈魂玉也是分了類別放的,同一年進來的人防止在一個空間袋中。

    二長老將段飛進司徒家族那一年的空間袋拿起,當著大家的面打開空間袋,驚異的看了薛盈盈一眼,這才伸手,將段飛的靈魂玉拿出來。

    薛盈盈原本以為二長老沒有找到段飛的靈魂玉,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一見玉拿出來了,頓時松了一口氣,但是同時,疑惑又來了,明明人死了,怎麼玉還在呢?

    司徒凌雲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怎麼會這樣,難道她以為自己殺了人,其實人卻沒死?

    “二長老,這個段飛現在在什麼地方?”司徒明天問。他們家族的靈魂雲還具有追蹤的功能,只要這個人沒死,就可以找到他。

    “少主,很奇怪啊,像是被人故意用手法掩蓋住了,看不出來啊。”或許,那個姓沈的弟子說的對,這個段飛擁有一個上古靈器,正是因為這個靈器的存在,所以屏蔽了他的位置?但是為什麼他要逃走呢?難帶她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嗎?

    他能想到,在場的人都想到了。

    司徒明天笑道,“這就難怪了,二長老,有些事情你不知道,這個薛盈盈,本事大的很,上次不是有人在家族中販賣剛皮獸的骨骼嗎?聽說就是這幾個人。而據我所知,這個剛皮獸是她和沈飛兩人共同殺死的,你說,如果她真的使出殺剛皮獸的殺手 來,這個段飛的命會有剛皮獸硬嗎?”

    他又對司徒凌雲道,“大哥,你這個丫鬟很了不得啊,不過,可要看好了,不要再讓她惹事了。”

    司徒凌雲淡淡道,“多謝二弟提醒。”然後他對薛盈盈喝道,“還不跟我回去,”路過三兄弟的時候,見到他們三兄弟期期艾艾的眼神,又說道,“你們也一起來。”三人受寵若驚的相互看了看,興奮的跟在他後面。

    司徒凌雲走後,二長老走到司徒明天身邊問,“少主,這三個人怎麼辦?”

    司徒明天的臉色一變,瞬間陰沉可怕,“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仗著自己是母親的人狐假虎威,到處欺壓其他弟子。平日里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算了,這次竟然還鬧出了人命。還被對方弄得如此狼狽,真是丟我的臉。殺了你們,還要弄髒我的手,你們自行了斷吧。”

    “二少爺饒命啊,二少爺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下一次,下一次我們一定將那個女人弄死!”

    “二少爺饒命,我以後一定不會再犯了。”

    “蠢貨!”司徒明天本來陰沉的臉更加陰沉了,這幾個人是吃豬糞長大的嗎?簡直比豬還蠢笨。他什麼時候說了要殺了那個女人了。大哥的人,他現在不想動,他要弄清楚自己對大哥究竟是什麼感覺,該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前,大哥的人都不能動。

    這些蠢貨哪里會明白他的心思。

    他對二長老道,“我再也不想在司徒家族見到他們。”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10-27 07:24 PM

140 少爺脾氣

    “是。”二長老恭敬道,目送司徒明天離開,直到消失見之後,他才轉過頭來,轉臉變得冷酷無情,“你們要我動手還是自己動手?”雖然這幾個人是二夫人的人,可是司徒明天以及發了話,他當然要聽話。

    洪剛這次是真的害怕了,哆嗦著身子不住的往後退,“二長老饒命,看在我曾經幫你做了那麼多事情的份上,你就饒我一條狗命吧,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在司徒家族出現,二長老饒命啊。”

    另外兩人也不住求饒,見二長老不為所動,眼中殺心漸起,知道自己難逃一死,竟然孤注一擲祭起靈器,想要反撲,卻被二長老一個回合拿下了,扭斷了脖子。

    二長老殺了兩個人輕松無比,就像是捏死一只小雞一樣麻利見簡單毫無心理負擔,見到洪剛驚恐的樣子,他嘿嘿冷笑,“怎麼,你也想要臨死前掙扎一下?”

    洪剛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但是他還是決定要掙扎一下,“二長老,我知道司徒家族的一個秘密,是關于二少爺的,不如我們做個交易,你饒我一命,去將這個秘密告訴你,你看如何。”

    如果要從與二長老武力對抗,那簡直是以卵擊石,他才沒有那麼笨,想要二長老放過他,唯一的機會就在二少爺身上。

    果然嗎,聽到他這麼說,二長老的神色有了變化,雖然還是有些冷酷,但是畢竟有了想要知道。

    洪剛多麼怕對方聽他的話就直接將他給殺了,但是現在有了希望。他的神色也透露出一絲激動起來,“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將這個秘密告訴你,二長老。這個消息我可是聽段飛給我說的,你也應該知道他在二夫人面前是個得寵的人,他的消息絕對是真實的,這點我可以保證。”

    二長老微微眯眼,看著他說道,“這下你可以說了。我答應你。放了你就是,但是以後你不能出現在司徒家族中,不然的話,我可不保證自己會不會遵守諾言。”

    洪剛感激涕零的磕頭。“多謝二長老,多謝二長老,這個秘密就是。”他看了看左右,沒有人,才小聲說道。“聽說二少爺不是司徒家族的血脈……啊……你……”他忽然瞪大了眼楮,不可置信的看著二長老,一手捂住腹部,那里有一柄劍,已經有半截刺入了腹部之中。

    二長老一腳踢開他,將劍緩緩的抽出來,又在他的頸部劃了一刀。跟-我-記住哦!動脈被劃破,鮮血噴濺而出。洪剛瞪大了眼楮。捂著傷口,最後死不瞑目。

    “蠢貨!”二長老輕輕一抖劍身,劍上的血跡順勢滑了下去,整個劍身又潔淨如常。

    出了房間,他找來一個弟子,吩咐下去將屍體處理掉,然後往二夫人的住處走去。

    卻說回到司徒凌雲的小院的幾人,被司徒凌雲勒令站在院子中反省。幾人的衣服都沒有換,被風一吹,那靈獸糞便的味道發散出來,燻的人嘔心。

    司徒凌雲本想讓他們先去換一身衣服,可是看到薛盈盈那副我沒錯的表情,他的氣就不打一出來,因此憋著氣不吭聲。這可苦了三兄弟,要知道,最受苦的是他們啊。但是老大不發話,他們也不敢動彈。

    薛盈盈十分不服氣,他們這一次固然有錯,可是明明是對方惹事在先,為什麼司徒凌雲要罰他們,這一點兒也不公平。

    但是沈家幾兄弟卻是十分認真的反省了很久,意識到了司徒凌雲生氣的真正問題,那就是在受到欺負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反抗,也沒有第一時間通知司徒凌雲他們。這不是現實大家對他不信任麼?

    尤其是薛盈盈,竟然完全的忽略了他。

    他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看著那個毫無自覺的女人,司徒凌雲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為了她生氣純粹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于是板著臉對管家大叔道,“除了薛盈盈以外,其他人都下去,讓他們準備跟零他們訓練。”

    跟零他們訓練,這表示他們加入了他的私人衛隊,表示你信任了他們,管家大叔覺得他們還沒有經過忠心的審核就這樣將他們劃過去,有些不妥,可是對于司徒凌雲的決定,尤其是在氣頭上,他微微搖頭,帶著沈強三兄弟下去了。

    薛盈盈自然也是明白跟著零他們意味著什麼,心里也為三兄弟高興,但是如果這位大少爺能不板著臉就好了。

    “薛盈盈,你是不是覺得,你還是沒有錯?”等了許久,也不見她認錯,司徒凌雲忍不住咆哮出聲。

    薛盈盈縮了一下肩膀,要不要這麼嚇人啊。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錯誤在哪里啊。“大少爺嗎,我又做錯什麼了,現在是我被人欺負耶,而且我靠著自己的能力將欺負我的人給修理了,你不表揚我,還凶我,有你這樣的人嗎?真是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司徒凌雲頓時覺得自己的肺都要被氣炸了,他一片好心,竟然被她當做驢肝肺,她的心是石頭做的嗎?“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二弟叫我過來,你們幾人早就被二長老給殺了,還能完好無缺德爾站在這里嗎?什麼時候你才能知道我是你的依靠,而不是面對問題的時候,都是你獨立去解決。”

    薛盈盈癟癟嘴,“你也知道是二少爺叫你過來的,如果不叫你過來,你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回事。還要依靠你?算了吧,我覺得依靠我自己挺好的。”

    “你……”司徒凌雲語塞,好像她說的也有道理。但是,他是不可能承認自己的錯誤的。“誰讓你亂跑的。”

    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拉進他的房間,“我改變主意了,現在開始精神力的修煉。”

    “你是不是有病啊,大少爺,我今天靈氣透支,精神力也透支,現在這個時候開始修煉?你饒了我吧,我還想對你請個假,休息幾天呢。”薛盈盈掙扎無果,只得口頭反抗,順帶附上可憐兮兮的樣子,希望他能手下留情。

    但是司徒凌雲只回了一句話,“必須從今天開始。”想她這種惹事精,還是待在自己的身邊保險一點。

    薛盈盈無奈,只得任由他作為了。

    “這里有一篇口訣,你先背熟悉了。”他從空間袋中拿出一個玉玦,扔給她之後,就坐在一旁開始閉目養神。

    薛盈盈接過玉玦之後,抵在腦門上用精神力查看,看了只有,嚇了一跳。媽呀,這哪里是一篇口訣,都趕得上萬言書了。但是見到司徒凌雲那副絕對不可商量的嘴臉,她只好開始埋頭死背起來。

    多虧她一直記憶力好,通讀了幾次,就能磕磕踫踫的背完,再熟悉了幾次之後,她就能順利背誦了。但是司徒凌雲還不滿意,說要考她,從其中隨意抽出一句來,讓她倒著背。

    這不純粹捉弄人嗎?薛盈盈想要甩手不干,可是一想到小鷹王昏迷的樣子,她便忍了。除去吃飯上廁所的時間,她都在背誦這篇口訣,直到能夠倒背如流。

    當司徒凌雲隨隨便便抽出一句口訣,她都可以順著、倒著背誦全部的時候,司徒凌雲終于滿意了。

    薛盈盈以為,這篇口訣就是關于修煉精神力的,但是沒有想到,司徒凌雲又拿出另外一個玉玦來淡淡的說,“經過我的考察,你的記憶力和理解能力都不錯,有資格學習這個一線成音的修煉法訣,現在我就將這個法訣交給你,希望你背熟悉之後,能夠自我禪悟到什麼。”

    什麼?薛盈盈頓時掐死他的心都有了。她辛辛苦苦背誦的那些,原來不過是他的一個考驗,虧得她背的那麼努力,生怕錯了一個字影響修煉呢。早給自己這個不就對了。他是不是心情不好,竟然如此捉弄人。“你心情不好啊,誰惹你生氣了?”

    司徒凌雲哼了一聲,心想,你終于意識了麼?遲鈍的家伙。

    接下來,薛盈盈又來一句差點將他氣的吐血,“那幾個家伙都是二少爺的人,你要是覺得他們藐視你的權威,敢動你的人,大可以直接問二少爺將那幾個不長眼的人弄來自己折磨,不需要拿我出氣的。”

    “誰生氣了?還不快背,如果明天早晨沒有背完,那麼一天都不能吃飯,還必須給我準備十桶洗澡水!”

    “啊……”薛盈盈抗議道,“這怎麼行,不吃飯就算了,還要準備十桶洗澡水,你要那麼多洗澡水做什麼,用的完嗎?”

    司徒凌雲沒好氣道,“本少爺用一桶,其他倒了,不行嗎?你要是不服氣,不如也當個大少爺讓我來服侍你!”

    “呃……”薛盈盈這個後知後覺的家伙終于意識道,惹他生氣的人竟然是自己,于是緘口沉默,生怕再惹的他不快。

    “你為什麼又不說話了,我很讓人討厭嗎?”

    “……”說你妹啊!她心中翻了一個白眼,心想,見過不講理的,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我現在已經開始默背法訣,希望明天能吃上熱乎乎的飯菜,也希望不用燒那麼多的洗澡水。”等她將小鷹王救醒之後,咱們就說拜拜了,現在姐姐我忍你!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10-27 07:27 PM

141 閉關修煉

三兄弟被拉去訓練了,她孤家寡人一個,沒有地方訴苦,也沒有地方發泄,憋著一口怨氣背著什麼“一線成音”的法訣。跟-我-記住哦!拜她記憶力超級棒所賜,這個“一線成音”的口訣並沒有難倒她,第二天她依舊吃上了熱飯菜,也沒有被奴役燒十桶洗澡水,但是,她的日子也依舊沒有好過來。

    光會被還不行,她被逼著將這個“一線成音”的法訣通透的理解了一遍,最後終于形成一個大概的認識,它的的確確是一門具有攻擊性之的精神力法訣。

    最大的用處就是將精神力凝聚成一根線那麼細,然後正對對方的精神力進行攻擊,只要中了這種攻擊,輕者頭痛頭昏,重者昏迷或者變成白痴,如果修煉此法訣的人修煉到一個高度,還可以將精神力凝集成一根針一樣堅硬,可以說,哪怕是高上幾個階位的人遇到了,也可以將其損傷,實在是一門陰人的大好的法訣。

    這麼好的法訣也不是一般人能夠修煉的,首先第一個要求,便是精神力要無比的強大,這才可以修煉,要知道凝練精神力這種東西,必須要有打量的基礎才行,不然的,精神力只有一星半點,凝練之後,豈不是都沒了。

    第二個要求,就是修煉的人,必須要耐得住寂寞,也必須要受得住痛苦。寂寞這種東西,只要是修煉之人,多少都有一點,特別是在閉關的時候,那種身邊空無一人的寂寞更是家常便飯,這倒不是很大的問題,關鍵的關鍵就在于忍受痛苦。

    這個“一線成音”可比不得杜澤林給她的那個鍛煉精神力的方法,那個方法。只需要竭力的挖掘身體的潛力就可以,忍受住一時的困頓,就可以換來精神力的上升,可是這個“一線成音”可就不一樣了,之前已經說過,它的本質就是將精神力凝練。

    那麼。在這個過程,就像是用一把鐵錘不停將精神力捶打,鍛煉,讓其變得更加緊實。凝結。這個過程,無疑是無比痛苦的,從最開始的頭昏頭疼。

    到後來的昏迷,直到因為身體的自我保護能力不能再修煉為止。

    薛盈盈每次捂著腦袋昏過去之前都會想一個問題,難道以後別人受多少苦。自己都得先受一遍?

    因為修煉的是精神力,危險度十分大,修煉的過程中不能受到一星半點的影響。跟-我-記住哦!司徒凌雲為了避免一些意外因素,直接讓她進了自己的閉關室,不僅僅靈氣比外面充足的多,飲食寢具,一應俱全。而他也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身邊。生怕她在修煉的過程中出現什麼問題。

    事實上他自己將這個法訣給她修煉之後,就開始後悔了。特別是每次看到她忍著劇烈的頭痛昏迷過去的時候。他都忍不住的心痛。每次等她昏迷之後,他都要用凝魂丹給她服用,再幫她化掉藥性,確保她的精神力不會因為修煉而有任何的損傷。

    然後每次在她呻吟著清醒過來的時候,都要沉著一張臉,用最冰冷無情的話刺激她,讓她繼續修煉。

    時間一長,雖然每天還是在痛苦中度過,但是薛盈盈自己都明顯的感覺到了效果。如果最開始她支撐不了一分鐘,到現在能支持一刻鐘不昏迷,不管是對頭痛的忍耐力還是修煉的效果,都明顯的提升了。

    但是這離具有攻擊性質的精神力還是不夠的,她現在最大的作用就是在人家斗法的時候震攝一下對方的心神,對于修真界這些修仙的修煉認識,這點震攝力是一點也不夠的,所以她還必須修煉。而且她在修煉的過程中如司徒凌雲說的那樣,領悟到了傷害與治療的雙面性。

    “一線成音”可以凝聚成一根針一樣去傷害人家的精神力,那麼也可以用這根“針”去修補人家破損的精神力,只不過破壞遠遠比修復來的容易,後者需要更為強大的操作力。小鷹王清醒有望,于是,她修煉的動力更加的大了。

    她修煉的時候,司徒凌雲也沒有閑著。這個“一線成音”的精神力法訣他曾經修煉過,但是沒有薛盈盈這麼強大的毅力,而且當時他為了追求更為強大的攻擊力,放棄這門精神力的修煉,轉而修煉了他現在修煉的法訣。

    為了找薛盈盈的下落,他中斷了修煉一個多月,現在正好與薛盈盈一起修煉。尤其是她每次恢復體力和精神力的時候,那彌漫于整個閉關室的五彩靈氣,讓他受益匪淺。

    原本被刻意壓制的修為經過五彩靈氣的錘煉,竟然隱隱有突破的趨勢。但是現在不是突破的時候,他雖然激動,頭腦卻十分清晰,在家族尚未掌握在手中的時候,他不想完全暴露手中的底牌。

    睜開眼楮,他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站起來舒展了一下手腳,感受著身體中意欲噴薄而出的力量,最後將目光投向了盤腿坐在一邊的薛盈盈。

    不得不說,他很佩服她。就算是一個男人,也不一定有她這麼強大的毅力去忍受“一線成音”的修煉過程產生的痛苦,可是薛盈盈不僅僅是做到了,而且進步非常的快。隨著她的呼吸,她的身邊漾出的一圈一圈五彩的漣漪緩慢的蕩出,讓她真個人說不出的聖潔。

    司徒凌雲想,說不定就是這五彩的靈氣幫助她克服了這些問題,幫助她修煉。

    算算時間,他們一共在閉關室修煉了近一個月,這一個月,薛盈盈和他什麼都在這里進行,他們的修為都有了很大的提高。

    薛盈盈的修為原本是固丹期,雖然側重修煉精神力,但是她也有利用時間修煉長生訣和通木訣,因此修為也在緩慢上升中,現在離溶丹期也不過是臨門一腳而已。

    感覺到已經到了忍受的極限,薛盈盈控制著呼吸,也緩慢的睜開了眼楮。她現在的進步了小,已經不會再昏迷過去,凝練的精神力已經能夠保證她在一般的攻擊力之前不至于一下子毫無抵抗力,但是這也不意味著她就變強。司徒凌雲將凝神丹遞給她,聲音無比溫和,“感覺如何?”

    對于司徒凌雲時而溫柔,時而又氣死人不償命的時候舉動,她已經淡定了。

    接過凝神丹,她淡淡道,“還是有些頭痛,不過,比以前好多了,現在精神力已經被我壓縮了近一半,估計再過一些日子,就可以達到凝聚成一線的基本要求了。”

    她說的凝聚成一線,是“一線成音”修煉的門檻,只要達到了這個門檻,之後的修煉就簡單多了。

    但是不是每個人都能順利的達到這個門檻的,據司徒凌雲所知,也只有寥寥數人達到了這個要求,但之後他們就沒有再繼續修煉了,畢竟能達到這個要求,在精神力攻擊的層面,已經算是達到了一個高度,但是在修真界,決定實力的不僅僅是精神力,還有自身的修為。

    。像薛盈盈這種有了一定的修為再去修煉精神力的人,簡直就是鳳毛麟角。

    “那就好,欲速則不達,該休息的時候還是要休息一下,不要太過苛求自己。對了,鷹獅的情況我已經仔細檢查過了,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所以你不用太心急。”他之所以說這番話就是擔心她會因為擔心小鷹王而瘋狂的壓榨自身的極限,如果出了什麼問題,他可真是要後悔一輩子。

    薛盈盈本來就擔心小鷹王的安全,現在聽到他的話,心中安定了大半,但是對于“一線成音”的修煉更加勢在必得了。她修煉的越久,就越是感覺到“一線成音”對她的重要性。

    她的理想是什麼,就是成為一個妙手回春的醫師。在俗世的時候,受科學發展的限制以及她自身能力的限制,她只能在心內科做一個主任醫師,可是那並不是她的最終目標,她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一個無論什麼病痛到自己手中都能治愈的醫師,那才是她奮斗的目標。

    原本以為,她擁有五彩靈氣之後,只要她的修為支持,她就可以達到這個目的,可是小鷹王的昏迷讓她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傷容易治愈,可是對于精神方面,她卻是一片空白,假如一個腦死亡的病人到她手中,難道她就只能用五彩靈氣去維持對方的生機卻沒有辦法將對方喚醒嗎?

    現在的“一線成音”給了她一個新的方向,她如果能修煉到大成,那麼就算是一個植物人送到她的面前,她都可以讓對方瞬間活蹦亂跳,恢復正常人的生活。

    她知道,這是一個無比艱難的目標,可是既然有路通向這個目標,不管再艱難還是再迂回,她都要走下去。正是因為這種堅定的信念,才讓她挺過了最初最艱難的日子。

    “大少爺,多謝你,不然的話,我肯定熬不過的。”薛盈盈當然明白自己能順利的到目前,與司徒凌雲脫離不了關系,感謝的話必須要說。

    司徒凌雲微微一笑,眼底露出些許的寵溺,“不用謝我,我也是幫我自己。”

    薛盈盈以為他指的是小鷹王,沒有多想,因此忽略了對方看向她眼底的愛意,服用了凝神丹,閉眼自我修復精神力了。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10-27 07:29 PM

142 戳穿的謊言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薛盈盈忍受著痛苦日復一日的修煉著,壓縮精神力的過程中也會消耗不少的精神力,所以她的精神力消耗也十分巨大,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服用凝神丹再輔助以杜澤林教給她的修煉法訣開始回復,直到精神力再次恢復。

    如此重復了許多次之後,她漸漸的發現了一個問題。如果之前的精神力是一種飄渺的東西的話,經過她刻意的修煉,漸漸的形成了霧狀的東西,又在她刻意的壓縮之下,這霧也由淡變濃,有液化的趨勢。

    精神力也可以像靈氣一樣被壓縮為液態嗎?這個想法,自從出現之後,她就一直在思考著。

    如果真的可行的話,液化的精神力是不是也可以像靈氣一樣濃縮成為金丹一樣的固態?

    這個想法太過大膽,她根本就不敢對司徒凌雲說,生怕得到他的嘲笑,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轉眼間,一個月又過去了。薛盈盈因為修煉,一天也沒有離開過閉關室,司徒凌雲出去了幾次。

    她每天除了修煉,就是修煉,沒有時間思考除了修煉以外的東西,因此並不知道,在閉關室修煉的這些日子,她臉頰上面的肌膚在司徒凌雲刻意的照顧下,又漸漸豐腴起來,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之前的樣貌,卻也相差不大了。

    這天,當她達到“一線成音”的門檻的時候,她緩緩舒出一口氣,睜開眼楮,舒展了手腳,準備好好休息一下再接著修煉,順便,她要去看看小鷹王的情況。每次都聽司徒凌雲的話,始終不是很放心。還是要親自看看才舒服。

    像是感受到她的意圖,坐在閉關室另外一側的司徒凌雲瞬間睜開眼楮,收斂了鋒芒,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怎麼,不修煉了?到頸瓶了嗎?”

    “已經能夠凝集成一線。再修煉下去。效果也不大,想休息一下。”這個法訣是他教給她的,她也不想隱瞞,“我打擾你了嗎?”

    “不是。我本來就在等你,是你動作太慢了。”司徒凌雲輕輕一笑,淡淡的說了一句。

    慢了?薛盈盈充滿怨念的瞪著他。她的速度哪里慢了?試問整個修真界修煉過這個法訣的人,有幾個人能像她這麼快速修煉到一個門檻,就連他自己也曾經說過。

    他都沒有這麼大的本事,現在還敢埋怨她慢?“要是嫌棄我慢,你大可以不用等啊!”

    慢著,“你等我?等我做什麼?”薛盈盈一臉戒備,“莫不是又想讓我給你燒洗澡水?先說好,給你準備洗澡水也可以,可是別想用我慢了的理由讓我準備十桶。”如果不事先說好。這個家伙說不定真的要這麼做。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司徒凌雲微微一笑。“其實我等你的目的,只是想帶你去看鷹獅的情況,只是你這麼迫切的希望為我準備洗澡水,試想我又怎麼忍心拒絕呢。好在我是個好男人,懂得體貼人,洗澡水已經讓人準備好了,不如你就幫我搓背算了。”

    搓你妹啊!薛盈盈漲紅著臉,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一本正經的表象下,是一顆糜爛的色心。就像當初在他的公寓中一樣,用裸體勾引她,現在這個家伙竟然公然調戲自己,真當自己是軟柿子好捏嗎?

    她一本正經道,“大少爺,你這話可就說錯了,雖然服侍你是我們做丫鬟的本分,可是你就不擔心你的心上人回來之後會生氣?為了大少爺你的終身幸福作想,我還是只有忍著大少爺的怒氣拒絕。”

    司徒凌雲懶慵的橫過手臂將她攔在懷里,輕輕說道,“你不知道嗎?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我發現你還是挺吸引人的,本少爺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你吸引。

    雖然俗世中只能有一個妻子,可是在修真界卻不同,可以同時擁有三妻四妾,如果你不願意當小的,也可以與她平起平坐,做我的平妻,如何?要至少,你現在只是一個小丫鬟,能做我的妻已經是天大的榮幸了,可不要妄圖比她的地位要高。”

    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啊!薛盈盈漲紅著臉掙開他的懷抱,這一次臉紅不是羞出來的,而是被氣的。想她也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男人,怎麼就看走了眼呢,還以為這個司徒凌雲是個痴情的種,自己對他還有點愧疚,沒想到男人都是這麼的下賤,竟然想要三妻四妾,別說自己與他八字都沒有一撇,就算是有什麼,她也絕對不可能同意。

    他以為他是司徒家族的大少爺就了不起,隨便哪個丫鬟都會為了他的青睞而激動,她薛盈盈偏偏反感的很,“哈,哈,哈,大少爺說笑了,時間不早了,我想出去透透氣,就先走一步。”

    說著,她就想要開溜,但是司徒凌雲擺明了是要玩她,哪里肯放過這個機會,伸手一拉,她又被拉回來,一臉痞子笑,“看來,盈盈害羞了呢,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在這話情況下將你吃掉,肯定要等待咱們新婚的那天。”

    這個人還有了沒有臉啊!薛盈盈只覺得五內俱焚,一股怒氣從胸口噴薄而出,幾乎要燒掉她的理智,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給這色胚一頓飽拳,讓他知道女人不是好惹的,但是理智告訴她,動手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于是她垂下眼簾,掩住眼底的憤怒淡淡的說道,“大少爺要如何想我一個小女子也沒有辦法反抗,但是請你現在放開我,你也不想我被尿憋死吧。”

    她不想說的這麼粗俗的,可是除了尿遁,她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擺脫這個該死的大少爺。

    司徒凌雲哈哈大笑,胸腔一震一震的,順勢放開了她,但還是故作一副深情的模樣,“好吧,你快去快回,我在書房等你。”

    薛盈盈這一次如願的逃了,再待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因為惱羞成怒而殺人滅口。

    書房的那個法陣她雖然知道手法,卻不知道口訣,必須要司徒凌雲和管家大叔才能打開。她真的很不想面對這個變成色胚的司徒凌雲,可是管家大叔卻經常性的在你需要他的時候,他就偏偏不在你周圍。薛盈盈認命般的挪動著身子到了書房。

    司徒凌雲見到她,笑容燦爛。

    薛盈盈心中腹誹,笑什麼笑,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小心臉抽筋。

    司徒凌雲自然不會笑到臉抽筋,而是打開陣法,自然的牽著她的手走下階梯。

    薛盈盈抽了幾下,感覺徒勞無功,只得癟癟嘴任由他去了。但是治好小鷹王就立即逃跑的心思更加堅定了。可能是感覺到她的心思,司徒凌雲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要妄圖再次逃出我的視線,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大門之後,依舊是客廳,看著擺設,似乎與之前有些不一樣。薛盈盈愣了愣,看著那扇多出來的巨大的落地窗,這里是地下室好不好,弄個落地窗做什麼。

    司徒凌雲看出她的疑惑,將窗欄拉開,窗前露出了城市的夜景。

    “這是……”薛盈盈大吃一驚,這怎麼可能?慢慢是在修真界,他怎麼可能回到俗世,回到那個燈紅酒綠的城市中的住房中。愣了一愣,她反應過來,才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不合時宜,而且她也發現了這個夜景也不過用特殊手法做出來的畫布而已,只是看起來很像罷了。

    “很漂亮,不過有點多余,我才……”她做出一副不屑的樣子,徑自推開了臥室的門。

    入眼的東西,讓她剩下的話都落入了腹中,變為了一聲驚訝,“你怎麼會這樣?”

    原本應該躺在床上昏迷模樣的小鷹王此時正化為一只小獅子狗啃棒棒糖。見到她進來,一點兒也不愧疚,淡定的打了個招呼道,“棒棒糖好好吃,你吃不吃?”

    吃!吃你妹啊!你這個吃貨!薛盈盈抓起它小小的身子,上下左右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很好,一點問題都沒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鷹王被她折騰的不輕,輕快的跳到一邊繼續啃它的棒棒糖,一邊說道,“笨蛋,我早就好了。”

    “上次我明明見到你昏迷不醒,怎麼會好了?”不是說沒有辦法嗎?那麼她這些日子受到的痛苦又是為何,一瞬間,她的心里冒出了被騙的怒火和委屈。

    “其實是我裝的,他說如果將你留在這里,我有很多好吃的。”小鷹王一點也不怕她生氣,反正它就是吃定這個人類是個好欺負的。而且這件事罪魁禍首又不是它。

    為了吃的,她竟然就被一只看似忠心其實是個牆頭草的幼獸給出賣了。

    薛盈盈瞬間有種想將它爆揍一頓的沖動。但是,它展開翅膀護著自己的場景依舊歷歷在目,她只得將憤怒的目光指向看向那個站在門口的男人,“你也騙我!”

    司徒凌雲一點也沒有被抓包的自覺,而是聳聳肩,“你騙我,我騙你,大家扯平了。”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10-27 07:34 PM

143 自己的仇自己報

    薛盈盈一愣,隨即心虛道,“騙你什麼?你可不要冤枉人。但是,如果讓她因此而留下來,僅僅是這樣是不夠的。

    沒有等到答案,司徒凌雲的臉上寫滿的落寞和一種果真如此的失望,她的心。不在他身上。

    他一直都明白,可是他就是想要爭取一次,似乎只要他爭取之後,她才會正視他的感情。

    可是現在他明白了一件事。就算是他爭取了如何,她還是不屬于自己。

    苦笑一下,他故作瀟灑道。“看吧,我就知道你會拒絕,我已經習慣了。但是我不會因此而覺得深受打擊的。盈盈。就在這里好好的住下去吧,只要不是現在就走,不然的話嗎,這樣也太不給我面子了。”

    薛盈盈是見不得他如此神情,每當看到,她的心里就有種微微刺痛的感覺。可是她真的沒法子回應什麼。雖然她沒有談過戀愛,到了三十歲還是一個老姑婆。

    可是她還是明白一個道理,不能給以一個人不確切的希望。那只會讓對方更加的痛苦,于是她只好用一種愧疚的眼神看著他,“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沒有辦法回應你,對不起,我也沒辦法說出一個虛假的謊言來安慰你,真的很對不起。

    他們兩人此時的氣氛很壓抑,流動著一種悲情的意味,小鷹王棒棒糖吃玩,跳到司徒凌雲的懷里一嘴咬在他的手臂上。

    “啊!”司徒凌雲的臉色頓時由紅變白,最後變綠,用一種要吃人的眼神瞪著手臂上的小獅子狗,“松口,松口,沒吃飽嗎?”

    薛盈盈也愣了一下,為什麼要攻擊主人。但是也只是愣了一下,她立即生出手指一彈,小鷹王腦門吃痛,松開了口,哇哇的大哭起來。

    薛盈盈又好氣又好笑的拈著它的脖子提起來,“無緣無故咬他做什麼,他的肉又不好吃。[]”

    小鷹王見她一點兒也不同情自己的眼淚,心想,還是自己的爸爸好,于是也不哭了,理直氣壯的說,“你是我和爸爸的,誰也能搶走。如果不是看在它救了我的份上,早就咬死他了。”

    這是什麼理由,薛盈盈腦門滴下一滴冷汗,難不成這個小鷹王將自己看做媽媽了。這種族都不一樣,不太可能吧。

    果然,小鷹王接下來又說,“等我變成人,你必須做我的丫鬟,就像你做他的丫鬟一樣。”

    一滴更大的冷汗落下來。小鷹王果然還是個孩子,思維真的好奇怪。

    司徒凌雲綠著一張臉捂著胳膊吸著冷氣道,“你們能不能等一會兒敘舊,麻煩先處理我的傷口!”

    薛盈盈啊的叫了一聲反應過來,將小鷹王丟在床上,扶著司徒凌雲坐在客廳的白色沙發上。小鷹王的嘴巴有多厲害,薛盈盈是領教過的,而且它的唾液還有一定的毒性和腐蝕性,除了薛盈盈這個怪胎,別人遇到了都沒法子。

    司徒凌雲已經吞了療傷的丹藥,但是傷口的疼痛絲毫不減,如果不是當著薛盈盈的面強行忍著,他都會呻吟出來。五彩靈氣從手指中溢出,慢慢的覆蓋在他的傷口上,只見傷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生長愈合起來。

    司徒凌雲只是聽壹說過她的本事,還沒有親自體驗過,這一次親身體驗,讓他猛然意識到,如果薛盈盈的這個本事泄露出去,即將掀起比長生訣更大的風暴來。

    直到傷口完全消失不見,司徒凌雲這才緩緩說道,“盈盈,以後不要隨便暴露你的這種能力。你應該知道懷璧其罪的這個道理,你們薛家就是因為長生訣而滅亡的,你要吸取教訓,不要讓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

    他這種擔心不是毫無道理,薛盈盈自然是知道的,她微微一笑,眼神自信而清澈,“你放心,我不是笨蛋,心中有數,現在知道這個能力的人也只有幾個人而已,而且我相信他們不會暴露的。

    哦,對了,我記得在雲谷的時候,你提起雲衡仙子和秀羅仙子,對于她們二人的事跡,你究竟知道多少,又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呢?”

    如果能從他口中得到一些關于秀羅仙子的事跡,說不定可以推測出來雲羅天衣的一些功能,這樣好過她瞎子摸象,什麼都用估的。

    她對兩位仙子如此感興趣,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微笑著看她,那眼神就像是看到她的內心世界,看透了她的想法,“你似乎對她們特別的感興趣,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嗎?”

    他的這種眼神太過透徹,就像是x光一樣讓她有種被看穿的感覺,她有些猶豫,難道告訴他雲羅天衣的事情?

    他絕對不會說出去的,也不會生起什麼搶劫的歹念,而且還可以讓他幫忙,于是她決定告訴他,但在要開口的時候,司徒凌雲又笑著打斷了她未出口的話,“不要告訴我,每個人都應該有秘密,我只要知道你願意告訴我,不會隱瞞我就行了。其實比起這個來,我更加想知道另外一件事,希望你能如實的告訴我。”

    他的話讓她感覺到一種難以名狀的安全感,她點頭,“問吧。”

    司徒凌雲的神色瞬間凝重起來,隱隱有著一種隱含的怒氣在升騰,“出雲谷的時候,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調查了一個多月,知道的只有一件事,她就是偷仙器的那個人,事發之後,被百靈帶走了。

    百靈這個女人雖然活著,可是她自從出了這件事之後就一直龜縮子在百花宮中不出來,有著百花門主的庇護,他也拿她無可奈何,也曾經問過小鷹王,可是他卻不說。正好此時薛盈盈身份已經被戳破,他也不需要再強行忍著。“是不是百靈害的你這樣?”

    雖然她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可是她最初出現在司徒家族的時候,那形銷骨立的形象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中,讓他無法忘記。她一定吃了許多的苦才能撐下來。

    “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已經好了,不是嗎?”薛盈盈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但是也沒有否認他的說法。

    司徒凌雲眼楮微微眯起,像是一頭狩獵中的蛇一樣陰沉,“果然是她。”

    薛盈盈嘆了一口氣,“你不要動她。”

    司徒凌雲不解,“為什麼?她原本就事事針對你,現在更是害的你差點死掉,難道你還要原諒她嗎?都怪我,如果我早點將她殺了,你就不會吃這麼多的苦了。”

    薛盈盈冷冷的笑道,“我會是那種打不還手,罵不還手的人嗎?她這種女人,要是死在你的手上,只會讓你得到一個欺負女人的罵名,而且這個仇,我要親自報才能夠解氣。所以,你不用管這件事。”

    頓了頓,她緩緩舒出一口氣,又重新露出了笑容,“現在,我們不要講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別讓一些無所謂的人影響了我們的心情,給我講講雲衡仙子和秀羅仙子的事跡吧,我真的很感興趣,而且我相信,除了你,別人可能不會知道的更多了。”

    “你還真是看得起我。”司徒凌雲挪揄道,她的這種恭維,讓他整個人都心花怒放起來,“不過,本少爺的的確確知道不少關于她們的事跡,你還真是問對人了。”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10-27 07:37 PM

144 初窺雲羅秘密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事情發生在很久很久以前。

    修真界有兩個情同姐妹的女孩,她們一起拜入了一個仙門,一起修煉,兩人的感情好的不的了。據說她們修煉三百多年就修成了大成期,距離飛升也不過一步之遙,加之二人美麗非常,被修真界的人分別稱呼為雲衡仙子,秀羅仙子。

    兩人雖然所屬同門,但是因為悟性不同,所以二人的專精也不同。雲衡仙子專精陣法,舉手投足間,就可以完成一個大陣,期高深的陣底讓修真界的人望其項背;而秀羅仙子則是專精一種名為修羅舞的修煉法訣,修羅舞一出,風雲變色,但凡是冒犯她的人,都會在瞬間死于非命。

    二人一直感情都很好,二人聯手,在修真界簡直打遍天下無敵手,整個天下任她們行走。

    但是這樣的日子過了一百年之後,因為一個男子的出現發生了改變。

    修真界的人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他出生哪里家族哪個門派,簡直就是一個謎,但是他俊逸非凡的相貌和神出鬼沒的身手,讓整個修真界的人都羨慕嫉妒不已,當然,這樣出色的男人,自然也得到了二位仙子的青睞,芳心暗許。

    對于好姐妹來說,什麼都可以共享,但是自己的男人,是絕對不可能共享的,而且這個男人,也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他選擇了秀羅仙子。

    因為他的選擇,二人之間的姐妹情分被妒恨蒙蔽,感情破裂決絕,甚至大打出手。直到有一天,兩位仙子忽然失去了蹤跡,只留下一些事跡流傳于整個修真界。甚至還有一個傳說,找到她們曾經的居的宮殿,就可以得到其中的寶貝。

    就這樣過了許多年,雲谷被人發現,再有人在雲谷中發現了雲衡宮的存在,但是修羅宮至今音信全無。就像是消失了一樣。同時消失的。還有那個男人。他消失如同他出現那麼突然,讓人找不到絲毫的痕跡。

    司徒凌雲給她講這個故事的時候,一直都看著薛盈盈。她似乎對他講的這個故事非常的不滿,但是再不滿。他知道也只有這麼多了。“這也只是一個傳說,我也不過是根據家族收羅過來的一些傳說推斷出來的,其他的恐怕就要問她們本人了。”

    薛盈盈本來想知道兩人的修煉途徑或者知道一星半點的招式。現在除了知道一個會陣法,一個會修羅舞,什麼用都沒有。

    雖然得到的情報少。但是,她還是多知道了一點,就是秀羅仙子當時定然是用雲羅天衣修煉的修羅舞,如果她能找到修羅舞的修煉法訣,那麼雲羅天衣不就有了用武之地了。可是秀羅仙子已經消失了很久,她去哪里找修羅舞的修煉法訣?

    “司徒大哥,你知道她們加入的仙門是哪一個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要找到這個仙門,還是一樣可以學習到修羅舞。

    但是司徒凌雲用一種遺憾的口吻說道。“那個仙門隨著她們二人的反目,也漸漸的微小下去,被別的家族消滅了。”

    薛盈盈頓時無比的失望。說的也是啊,出現了兩個那麼能干的弟子,說明他們的修煉法訣以及陣法是非常的強,仙門中出現了內亂,一直覬覦著修煉法訣的其他門派家族絕對會趁虛而入,不被滅掉才怪呢。

    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這個修羅舞的修煉法訣究竟落入哪一個家族,現在又在何處,除了得到它的人,估計都不會有人知道。

    薛盈盈不是一個喜歡沮喪的人,她本來什麼靈器都沒有,但是現在擁有了雲羅天衣,已經是天大的運氣了,而且她還有寶華珠,也有五彩靈氣,現在還擁有“一線成音”的修煉法訣,而且還百毒不侵,比起修真界的很多人,她算是幸運的了。

    小鷹王不甘心自己被冷落,跳到薛盈盈的懷里,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看著司徒凌雲。薛盈盈哭笑不得,怎麼不過相隔一兩個月,它的佔有欲就變強了。司徒凌雲最郁悶,它的命還是他救的呢,結果一見到主人,立馬就變成了敵人。

    忽然,司徒凌雲眉頭一動,然後笑著對薛盈盈道,“你們肯定還有話要說,我出去處理一點事情,等會兒過來陪你。記得不要亂走,我會擔心的。”

    薛盈盈笑著點頭,“我這麼大的一個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擔心我做什麼。好啦好啦,你放心,我不會亂走的,會乖乖的在這里等你回來。”

    司徒凌雲強調道,“不能偷跑,就算是你要離開,我也必須知道。”

    被識破心思,薛盈盈尷尬的笑道,並且伸出手掌保證,“我要走的時候,絕對會告訴你的,你放心吧。”

    得到了她的保證,司徒凌雲這才出了房間,去處理事情了。

    小鷹王在她的懷里打了一個滾,然後十分不爽的說道,“悶死我了,我們出去玩吧。這個男人為了留住你,竟然讓我昏睡了這麼久,害的我現在一想起睡覺就頭痛。”

    薛盈盈伸出手指彈了一下它的腦門,露出寵溺且抱怨的眼神,埋怨道,“沒經過你的同意,他才不敢這麼做呢,你還好意思說。

    不過,鷹王,謝謝你當時的保護,不然的話,我現在肯定死的不能再死了。你爸爸將你交給我,本來是讓你增長見識的,現在卻屢屢讓你跟著我一起犯險,多次與死神擦身而過,你覺得無所謂,我心里卻過意不去,不如我帶你回去吧,然後讓你爸爸另外選擇一個修為高深又不惹事的人帶你吧。”

    小鷹王一口咬住她的胳膊,口齒不清的反駁,“不要,不要,我就要你。”

    薛盈盈吸了一口冷氣,連忙將手臂從它口里拯救出來,一邊治療一邊問,“我有什麼好,他們那些為了長生訣虎視眈眈的,現在沒有千變萬化泥,身份曝光之後,絕對會陷入逃亡之中,你難道想跟我一起過這種被人追殺的日子嗎?”

    小鷹王偎在她的身邊,一副不願意離開的樣子,“五行石都被你吸收了,我當然要跟著你,不然的話,我不是吃虧了。”

    五行石被她吸收了?“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不知道?

    小鷹王用一種你很笨的眼神看著她,“當然是上一次遇到那個壞女人的時候,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本來有了五行石,我可以像爸爸一樣很快就修煉出人形,現在因為救你,白白的便宜了你,你現在竟然還不知道,這個大好的機會豈不是浪費的冤枉。”

    它這麼一提醒,薛盈盈恍然記起自己靈氣的變化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寶華珠也從那個時候改變了性質,不能讓小鷹王自由出入了。

    “這麼說,我的五彩靈氣也就是五行靈氣咯。你跟著我的話,是不是也可以借由五行靈氣化為人形?”薛盈盈不是傻子,一點就透。

    此時傷口已經痊愈,靈氣停止,小鷹王不滿的舔舔嘴唇,用一副欲求不滿的眼神看著她,“雖然很慢,但是長時間接受五行靈氣的洗禮,效果也與使用五行石相同。其實我也很想離開你這個笨女人,但是在修成人形之前,我也只好委屈一下了。還不快給我靈氣,不然又咬你哦。”

    聽著它孩子氣的話,薛盈盈這才真是哭笑不得,不過反正現在都在這里,很安全。五行靈氣順著她梳理小鷹王身子的手指慢慢溢出,被小鷹王吸收,很快,小鷹王發出舒服的呻吟聲,甚至還閉上了眼楮。就這樣為它梳理了一個小時,她才緩緩停住,自我調節了一下。

    隨即,她失笑,看著熟睡的小鷹王。孩子就是孩子,還說睡不著,結果這麼快就睡了。

    將它收到寶華珠內,頓時覺得有些無聊起來。修煉,她現在還不急,小鷹王的事情也解決了,現在就只剩下雲羅天衣。

    想到此處,她集中念力,手腕上的絲帶慢慢的動起來,變長,變寬。

    它發生變化的時候,身體中的靈氣也向它涌去。薛盈盈擔心又會被雲羅天衣趕出軀體之外,因此輸送靈氣的過程十分小心,維持著一個穩定的值,就算是發生了什麼不可預計的事情,她也可與隨時中斷靈氣的輸送。

    她用了幾次雲羅天衣,對使用它也有一個大概的估計。這個雲羅天衣激活的必須條件就是念力,俗稱意志力,這種念力與精神力不同,它是虛無的。

    俗話說的好,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薛盈盈修煉“一線成音”之後,歪打正著也提高了意志力,所以這一次使用雲羅天衣才沒有被喧賓奪主。

    漸漸地,滿房間都是飛舞的絲帶,並且隨著她的想法飛舞著,她站在其中,像是凌波仙子一樣聖潔。只是此時房間中無人,而她自己也閉著雙眼,所以不知道。

    當飛舞的絲帶越來越多,將她包成了一個巨大的繭的時候,終于發生了變化,她依稀覺得自己又回到了當初那個一邊白色的世界。但是這個過程只維持了一秒鐘,她就馬上退出來了,靈氣也被她中斷,絲帶繭一下子散開,最後變成原本的大小繞在她的手腕之上。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11-3 11:24 PM

145 美女大變身

    舒出一口氣,薛盈盈抹了一把冷汗。

    雖然這個雲羅天衣似乎沒有傷害她的意圖,可是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別人使用的那種感覺,還是不舒服啊,剛剛如果她再晚上一步,就又會出現那種事情了。

    幸好她來的及中斷。這一次雖然有冒險的嫌疑,但是她總算是明白了那個空間該如何進去了。看來,提高精神力的修煉也迫在眉睫,不然的話,念力什麼時候才能提高道使用那個空間的地步啊。

    檢查了一下寶華珠內,小鷹王還在睡覺,鼻子上冒起一個氣泡,可愛的很。

    肚子都餓了,司徒凌雲還沒有回來,她想了想,決定出去找點吃的。

    進這個房間要開啟陣法,出去卻不需要。薛盈盈走到門邊準備開門,聽到門外路過的兩個丫鬟討論的內容,手頓了一下,又悄悄的退回來。

    他怎麼來了?難怪司徒凌雲當時的表情那麼奇怪。而且,她皺眉,為什麼百靈這個女人也來了,她怎麼還有臉來!

    新仇舊恨一起上,薛盈盈恨不得立即沖出去給甩她兩個耳光再將她一腳踹飛,最後騎在她的身上左右開弓,將她的臉抓的稀爛!

    但是,這也只限于她的想象而已,作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這種潑婦行為她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但是,百靈這個賤女人竟然栽贓她,污蔑她,還差點殺了她,又讓她在剛皮獸的山洞中過了近一個月的的悲催日子,可以說,原本只是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的小打小鬧,已經升級為一見面就分外眼紅的仇人系列。

    薛盈盈在書房中走來走去,不停的思索著。如何才能將這個女人給修理一頓。殺了她?她現在自問沒有這個女人的修為高,而且她受過正規的修仙訓練,身上有許多高級的靈器,她絕對不會是對手的。那麼,就只能從她的軟肋下手了。

    門外的腳步聲以及說話的聲音已經沒有了,她探出腦袋。見管家大叔站在不遠處。一看就知道在這里等她。

    “薛小姐,有什麼事情需要吩咐嗎?”這一次,他說話的口吻和藹了許多,想來司徒凌雲已經對他說了薛盈盈身份揭穿的事情。

    他也不用在裝了。而且少爺真的很了解她,也很重視她,知道她在密室中待不了一會兒就會出來。

    專門命他在這里等著,一來可以守著她,免得她偷跑。而來也可以有人照顧。薛盈盈這個女人什麼都好,就是似乎不理解少爺的心意,看來少爺有得努力了。

    薛盈盈自然不知道管家大叔心里的腸腸彎彎,見到管家大叔,知道他肯定是站在自己少爺這一邊的,那麼,他絕對可以幫自己的忙。于是拉著他溜回書房悄悄問他,“是不是杜澤林帶著百靈那個死女人來了?”

    管家大叔還是第一次聽到薛盈盈這麼無禮的稱呼某個人。但是百靈那個女人他也沒有什麼好感,沒有覺得不舒服,反而覺得心中暢快,笑道,“可不是嘛,少爺讓我轉告你,不要去前面,免得見了他們心里添堵。”其實少爺擔心薛盈盈回因為生氣而做出傻事來,要是暴露了身份,讓司徒家族的其他人知道長生訣在她身上,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薛盈盈一臉陰厲,“誰說不能見了,我偏偏要去見他們,不僅如此,我還要讓這個死女人受到她應得的教訓。”

    “啊,千萬別,少爺千叮呤萬囑咐,你可千萬不要出去,你現在又沒有易容,如果被人認出來,可就完了。等過幾天少爺將千變萬化泥買到手,你到時候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何必急在一時呢。”管家大叔汗水都急出來了,要是她因此出現什麼問題,他就算是有一百條命也不夠少爺來發泄的。

    管家大叔說的也對,薛盈盈摸著自己的臉,也有點郁悶,心中也有點埋怨司徒凌雲,干什麼給她吃什麼養顏聖品,要是還是之前那副樣子,她不就不用擔心被人認出來了。

    但是,她轉念又一想,自己上次易容之後,還不是被司徒凌雲認出來了,看來,只要是有心人,自己易容成什麼樣子都會被認出來。

    一時間,她有些沮喪。管家大叔見她不高興的坐在哪里,心中也有些不好受。愛屋及烏,少爺喜歡的人,也是他喜歡的人,他一直都將薛盈盈看做自己未來的女主人,她不開心,他自然也開心不到哪里去。

    于是,他出了一個主意,“薛姑娘,我這里有一個易容的方法,不需要任何外力的借助就可以讓人達到易容的目的,不過,易容的過程有些痛苦,而且保持的時間也不長。”

    薛盈盈眼楮一亮,從椅子上瞬間蹦下來,兩只眼楮亮晶晶的盯著管家大叔,那副萌態,可愛的不得了,“好大叔,快告訴我。”

    管家大叔猶豫了一下,最後下定決心道,“其實很簡單,少爺不是教給你了‘一線成音’的修煉法訣嗎?只要你能達到‘一線成音’的基礎門檻,就可以使用這種易容的手法。”其實他有點不想告訴她這個方法,如果她真的這麼做了,還惹出事情來,自己可買不到後悔藥,可是他心中又想,這“一線成音”可不是那麼好修煉的,就算是當初的少爺修煉了半年也沒有達到,才兩個月的時間,她怎麼可能達到要求,所以說,不是沒有易容的方法,而是她自身的能力不夠,不能夠怪他呀。

    但是事實往往就是這麼出人意料之外,薛盈盈高興的大笑一聲,“哈哈,大叔,我剛剛達到這個要求,看來,連上天也要給我機會去修理這個死女人,大叔,快告訴我,這究竟是個什麼方法,我恨不得馬上就出去找那個死女人算賬,我要學,我要立即學。”

    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沒想到她的資質這麼逆天,不是說是廢物大小姐麼?能修煉也就罷了,為什麼進展還這麼快?看來修仙之事里面的玄機真是讓人難以猜透啊。

    既然如此,他就將這門易容的方法說出來。

    其實說穿了,也就是利用自身的精神力,強行改變自己的樣貌,然後加以維持。這種原理,跟整容一樣。但是說起容易,做起來困難啊。

    管家大叔想必經常用這一招,作為示範,他瞬間就變化成了另外一個人,仔細一看,竟然是常夫,如果不是管家大叔花白的頭發,看起來就更加像了。看來,管家大叔沒少用這招去刺探情報啊。

    輪到薛盈盈的時候,薛盈盈將精神力集中在顴骨之上,加上管家大叔教的口訣,瞬間,顴骨就高聳起來,一種皮膚都要崩裂的痛感傳來,嚇得她中斷了口訣,顴骨又一下子回縮回去。

     這樣不行啊,她熟練度不夠,估計易好的容還沒有維持到見到正主,就會原形畢露。而且她也體會到了一點易容的後遺癥,就是動過的地方十分的痛。

    但是,薛盈盈並不甘心,于是對管家大叔低低說了一些話,管家大叔用一種奇怪有有點興奮並期待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轉身出去了。

    薛盈盈則又開始練習易容。

    這一次,她沒有動那些大的地方,而是將精神力分散,用在一些小的地方,也就是眉頭,眼角,嘴角這些地方,還別說,雖然分散了精神力,但是效果還是有的。

    看著鏡中的那張臉,薛盈盈覺得不像自己了,發現自己剩下的精神力還可以支撐一個小時左右,于是讓雲羅天衣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又在臉上添了一條絲巾,等了一會兒,才慢慢的往小院會客的地方而去。

    不知道杜澤林這次過來做什麼,為什麼突然來訪,而去還帶著百靈。如果他不知道她還活著的消息,他怎麼會帶著百靈這個“害死”她的罪魁禍首來到司徒家族?

    如果知道她活著,或者知道她就在司徒家族,那他為什麼又帶百靈來?還是,他根本就是帶著百靈來登門道歉的?畢竟是他的未婚妻,他要維護著。

    原本滿腔的怒火、疑惑因為這個想法,一瞬間變得冰涼起來。心尖微微有些刺痛的感覺。甩甩頭,她露出一個笑容,算了,既然不重視自己,又何苦讓自己這麼狼狽。

    會客廳中,司徒凌雲面無表情端坐高位,而杜澤林也是同樣冷著一張臉坐在他的右手邊,至于百靈,則是用一種楚楚可憐的表情畏畏縮縮的坐在下首位置,她的身邊,是四個一看修為不低的杜家子弟。

    司徒凌雲慢慢的喝了一口茶,眼神冷淡陰沉,壓抑著撕碎這個女人的沖動,“什麼時候,杜二少爺竟然會登門造訪,還給我帶來這麼大的一個禮啊,可惜本人為了盈盈,其他女人一個都看不上,尤其是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真是多看一眼都倒胃口。莫非你吃不下,所以送給我,我可不敢相信一向吝嗇的杜二少爺會這麼大方。”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11-3 11:28 PM

146 難以抉擇

    被人用這樣毫不留情的鄙棄,無論是誰也受不了。

    百靈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但是她中閃過一絲猶豫,咬著牙忍了下來,任由司徒凌雲說罵的樣子,配合著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如果不是了解她的人,都會為她抱屈。

    杜澤林冷淡的目光根本就不看她,而是對司徒凌雲道,“你以為我願意帶著她嗎?還不是家中的那幾個老不死的,非得要我帶著她,而且你也知道瓊芳現在被人冤枉偷仙器,在修真界的人品差的不得了,百靈這個罪魁禍首可以還給她清白,不然的話,就算是老不死的家伙在這個女人的身邊安置了四個保鏢,我也不會讓她見到明天的太陽。”

    杜澤林的話對于百靈顯然更加具有殺傷力,她的臉色一下子就變白了,隱藏在袖子中的指甲深深的掐入了掌心。

    她知道因為瓊芳,杜澤林恨透了她,可是她卻沒有想到,他當著外人的面竟然一點情面也不留,如此視如敝屣,不屑一顧,難道她就真的一點也不如瓊芳那個女人?

    她恨!但是,臨走時師父說的話依舊在耳邊,她不能違背,也不敢違背。她必須要設法找到這個女人,還要送到師父的面前,因為這個瓊芳,竟然就是修真界一直要找的薛盈盈。

    她真的後悔當初眼拙竟然沒有認出來,如果不是百花門主覺得司徒凌雲對瓊芳的突然轉變有些可疑去調查了一番,還真會被薛盈盈這個女人蒙混過關。

    現在所做的就是要忍耐,只要將薛盈盈那個女人交給了師父,她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原來如此。司徒凌雲抬眉,心思微動。“瓊芳真的還活著!可是你怎麼到我們司徒家族來了?”

    杜澤林冷笑一聲。“不要給我拐彎抹角的說話了,司徒大少爺,你對瓊芳的心思天下皆知,都知道司徒少爺你對瓊芳一往情深,如果不是找到她,怎麼可能會如此安穩。而且。瓊芳的身份已經不是秘密。你們司徒家族那麼大張旗鼓的收羅她們,害怕別人不知道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司徒凌雲渾身的氣勢一凝,巨大的壓迫感向四周散去,那種被泰山壓頂的感覺可不好受。至少百靈和那四個杜家弟子都不好過,一臉痛苦的苦苦支撐著司徒凌雲的氣勢,苦不堪言。

    但是反觀杜澤林。雖然他的修為要比司徒凌雲矮上一截,司徒凌雲的氣勢卻對他沒有絲毫的傷害,面色沒有絲毫改變。甚至還端起茶杯愜意的喝了一杯茶,“何必這麼生氣呢,被我說中了對吧。如果你為了他好,也為了你自己好,還是將她交出來,不然的話,引起更多人的注意更或者是延禍至你的身上。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你這是話里有話啊。不過,不論你說什麼。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們司徒家族的的確確有許多個同名同姓的人,卻沒有你要找的這個人。”薛盈盈是他的,他不可能讓杜澤林將人帶走。但是他的內心里又隱隱浮起一種隱憂,杜澤林的話看似毫不留情,實際上里面透露出了一個信息,就是薛盈盈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如果想讓她沒事,就必須要將她隱藏好。

    就在這時,管家大叔忽傳音說道,“少主,薛盈盈求見。”

    司徒凌雲一頭霧水,薛盈盈在搞什麼鬼,不是讓她待在那里不要出來嗎?難道她就這麼想見杜澤林?一時間,他的心中涌起了一種酸酸的感覺。他知道這是感覺是怎麼回事,為了不讓人看出來,他只好裝作漫不經心,端起茶杯喝茶來淹死內心的酸意,渾身的氣勢更甚。“既然你這麼懷疑,我就讓人將她們帶來,讓你看一看吧。”

    杜澤林聽聞要讓薛盈盈過來,兩眼猛的射出一道亮光,那欣喜的樣子看得百靈內心又是一陣妒火翻騰。

    她原本還在想,當時那個霸王符那麼厲害,連她都隔著那麼遠都受了不輕的傷,在百花門中用丹藥養了近一個月,這個薛盈盈絕對是死定了。

    師父所說的帶人回去,她也只是想過帶一具屍骨回去。沒想到,薛盈盈竟然沒有死。

    得到司徒凌雲的首肯,管家大叔不一會兒就帶著人走到大門口求見,得到首肯之後對後面的人講,“還不快進來。”

    會客廳內,幾個人的眼楮都聚集于大門口,只見一個身材苗條,穿著司徒家族丫鬟衣服的清秀女子走入會客廳中。

    她又易容了?這是幾人的想法。

    但是,緊接著這個女人之後,又來陸陸續續的進來了十幾個女人,有穿著丫鬟裝,也有穿著飄逸的羅裙,身材樣貌各異,可以說,是環肥燕瘦,各有千秋。其中,穿著一身白的女子最突出,就算是蒙著面紗,她那婀娜的身段也讓人充滿了遐想。

    但是當她將面紗一摘下來,那八字眉,三角眼,歪嘴巴,驚的杜澤林差點將茶水從鼻子中嗆出來。

    司徒凌雲也好不到哪里去,差點嗆到自己。好在他本來就覺得事情有些蹊蹺,略有提防,不至于向杜澤林那麼狼狽。但是升起來的氣勢再也維持不住瓦解了。

    杜澤林手忙腳亂的拿出手帕擦臉,甕聲翁氣的問道,“司徒少爺,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有這麼多的薛盈盈?”

    司徒凌雲心情大好,特別是看到薛盈盈將自己弄的那麼丑陋,擺明了就是不想與杜澤林相認,更是覺得心中痛快,“啊,你不是知道嗎?當初你們杜家為了長生訣竟然滅了薛家,可是竟然讓薛家的薛大小姐逃了出去,我也不過是順應趨勢,到處去找薛大小姐而已,卻沒有想到姓薛的不多,叫薛盈盈的竟然有這麼多,叔叔,人都在這里了嗎?”

    管家大叔畢恭畢敬道,“少主,家族中一共有二十三人,死了四人,剩余的十九人,已經全部都在這里了。”

    杜澤林皺眉,目光在這十九人之間來回巡視。如果先前他還不能肯定薛盈盈就在司徒家族的話,現在已經能肯定,薛盈盈絕對就在里面。

    只是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他該如何將人選擇出來帶走,不可能將這十九人都帶走吧。

    薛盈盈可不管杜澤林在看哪里,她的目光投向了坐在一邊的百靈身上。

    幾個月不見,她顯得更加的漂亮了,那我見猶憐的模樣,就連女人也忍不住想要好好呵護。但是薛盈盈可不是來保護這朵嬌花的,而是辣手摧花。

    她不是自詡魅力無邊嗎?要是她沒有了這張漂亮的臉蛋,她又該怎麼辦?

    “杜二少爺,人都已經在這里了,你還有什麼疑問嗎?如果你有看得上的,給我說一聲,你的面子我多少也會給的。”司徒凌雲不是沒有看到杜澤林的為難,故意如此說道。

    杜澤林微微頓了一下,在這十九個女子面前緩緩走過,每一個人他都看得很仔細。

    司徒凌雲知道,他是在找易容的痕跡。

    杜澤林被稱為賞金獵人並非浪得虛名,他為了完成一些交易,易容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對于易容這種伎倆在他面前幾乎是沒有隱瞞的。

    可是他仔細檢查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任何易容的痕跡,這讓他對自己易容技術懷疑的同時,也懷疑起自己的判斷能力。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放棄。

    十九個女人一個易容的痕跡都沒有,可是卻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那種她就在其中的奇怪感覺更加的強烈了,他究竟忽略了什麼?

    他無意間瞄向百靈,見百靈戒備的看著那個丑女,心中警鈴大作。有些女人天生就是敵人,有時候只需要一個眼神,便可以確定對方是否抱有敵意。

    百靈如此戒備,難道這個丑女就是薛盈盈?可是她又如何將自己弄的這麼丑陋無比?難道是霸王符爆炸之後,她破相了?

    “司徒少爺,這個女子,是什麼時候進入司徒家族的?”杜澤林指著薛盈盈道。

    司徒凌雲在心里大罵這個杜澤林眼尖,薛盈盈扮丑拌的這麼成功,竟然都逃不過他的眼楮,但是薛盈盈自己要出來,這種麻煩事,肯定有自己的計較,于是他淡淡一笑,“兩個月前的家族選拔賽,沒想到杜二少爺竟然對她感興趣,如果你喜歡的話,就將她送給你好了。”

    杜澤林本來對薛盈盈的身份抱有十分肯定,聽到司徒凌雲如此大方,反而覺得猶豫不決了。

    他可以發誓薛盈盈肯定在這十九個人中,可是她不主動出來,難道是在生他的氣嗎?

    “盈盈,”他一出聲,十九個女人十九雙眼楮齊刷刷的看向他,驚的他後退了一步,這才反應過來,人家都叫這麼名字,他這麼一叫,豈不是在同時喊著十九個女人。

    穩定心神,他情真意切的說道,“我知道在你被冤枉的時候,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了這麼多的痛苦。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所以我將百靈也帶來了,一定會還給你一個公道的。”

    “公道?被人打了一巴掌之後,再給個甜棗,這就是公道嗎?”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在十九個女人中響起。

    薛盈盈咽下了嘴邊的話,無比驚異的看著身邊的這個女人。難道杜澤林招惹了不僅僅她一個人?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11-3 11:30 PM

147 戲中有戲

    驚異的不僅僅是她一日,司徒凌雲知道真正的薛盈盈是哪一個,當這個女子說話的時候,先是吃了一驚,然後是怔愣了一下,最後垂下眼瞼掩飾住眼底的了然。

    百靈一直以自己的容貌為傲,在美女如雲的百花門中,她的樣貌也是屈指一數的存在,可以想象,這種毀容的狀況讓她有多麼的驚恐,她頓時失聲尖叫起來。

    她的尖叫以及忽然變得如此恐怖的面容,自然也是嚇壞了在場的女人,再一發現周圍的人都是這種模樣,尖叫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其中,又以最丑的那個薛盈盈叫的最凶,“啊,我毀容了,毀容了,我嫁不出去了,天哪,可憐我如花的容貌就這麼被毀了……”

    在場不知情的人暗想,“就你這容貌,毀容也相當于再造了,說不定還能好看一點……”

    在場的知情人心中卻想著,“有這麼打擊人的麼,看那百靈,幾乎都要被氣昏了……”

    司徒凌雲自然也是知道這種藥粉的,他分別看了管家大叔和薛盈盈,見到後者誇張的不得了的樣子,忍住笑意故作一本正經道,“是癢粉,大家不要抓,如果抓破了皮膚,以後會留疤痕。”

    一聽要留疤,本來抓的起勁的人連忙住手,強自忍著臉上瘙癢感。

    十九人因為被暗中用了解藥,所以只需要忍耐一下,就可以忍住不抓,可是百靈就不同了,她沒有用解藥,那種瘙癢簡直是從骨子里面發出來的,以她的意志力怎麼也忍耐不住,還是不停的抓撓,很快,她原本嬌嫩分肌膚已經變得慘不忍睹了。

    而且這還不夠,她覺得身上似乎也癢起來,如果不是杜澤林杜澤林見勢不對,將她定住,她可能就要當場寬衣解帶,當眾撓癢癢了。

    百靈雖然被定住,可是依舊覺得全身瘙癢,不住的呻吟,加之她看到那十九個女人此時臉上脫屑的樣子,一聯想到自己的身上,竟然真的急昏了過去。司徒凌雲心中大叫痛快,假模假樣的讓人抬去客房。

    環視在場的十九個面目全非的女人,司徒凌雲一臉嚴肅道,“竟然敢在我的地盤,我的眼皮之下下毒,必定有恃無恐,一定要調查出來,杜二少爺,你雖然對百靈姑娘無心,可是她怎麼說也是百花門的人,而且由你們杜家保護,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我們都難辭其咎,你現在還是去看看她吧。”

    杜澤林搖頭道,“只要沒死,干我何事,不過,我還是希望你早點將凶手查出來,我可不想盈盈就此破相了。”說著,他還拉著“薛盈盈”一副難過的模樣。

    真正的薛盈盈又開始眼角抽搐。

    如果不是確定眼前這個人就是杜澤林,她幾乎都不相信這個一副苦情樣子的男人就是杜澤林。這個男人不是死要錢、又冷血、又自私的大爛人嗎?

    司徒凌雲也被他的話惡心到了,沉著一張臉,“不用再秀了,再秀就過了。”

    秀?什麼秀?

    薛盈盈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自己的臉被人捏住,並逼迫自己的雙眼看向了那雙一只都讓她沉溺的星辰眸子中,“什麼……什麼情況?”

    怎麼忽然就這樣了?

    眼楮往其他地方瞄去,又猛然發現,怎麼這個會客廳中只剩司徒凌雲、管家大叔,還有就是正捏著自己臉的這個人。什麼時候,人都走光了?

    “亂瞟什麼,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麼?是不是覺得剛才我對別的女人說出那種話,心中不舒服啊,要不要我再對你親口說一次?”他壞笑道。

    “啊……不,不用了。”她結結巴巴的說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說的也是,面對你這張倒胃口的模樣,還真考驗我的神經,受不了了,嘔……”他竟然扭頭做干嘔狀!

    薛盈盈總算是反應過來了,這個爛人又在鄙視自己,一巴掌掀開他,指著他氣憤道,“你早就認出來了對不對,竟然裝作不認識我,還玩的這麼開心。”

    她就說嘛,司徒凌雲都能認出她來,他一個常常靠易容吃飯的家伙竟然認不出來就有鬼了。

    杜澤林抬起頭站直身子,還瀟灑的拂拂衣擺,“你都玩的這麼開心,難道還不準我玩了。不過,”他轉過頭對司徒凌雲道,“你也真狠,下毒竟然連她也一起,都不覺得心疼嗎?”

    司徒凌雲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你問她吧。”

    杜澤林又吃驚的轉過頭來,“你也太狠了,為了報復,竟然連自己也牽連進去了,你就不怕毀容啊。”

    薛盈盈無所謂道,“我高興。”

    既然對方已經認出自己來了,她也不需要維持這種八字眉、三角眼、歪嘴的樣貌,放松了精神力,將樣貌變回來了。

    一恢復原本的樣貌,她才知道管家大叔說的痛是怎麼回事,那種痛,就像是有千萬根針在臉上戳一樣,痛的她眉頭抽,眼角抽,嘴角也抽,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司徒凌雲嘆口氣,將她摟在懷里,用手輕輕的按摩著她疼痛的部位,他指尖的溫度隨著他的按摩緩緩疏解著她的痛苦。

    她依偎在司徒凌雲懷里的這一幕,太過溫馨,刺得杜澤林眼楮有些微痛,心中也有些不舒服,轉過頭去,卻又看到管家大叔正用一副了然于心的神色看著他自己,心中有些心虛,連忙又轉過頭,強迫自己看著兩人這溫馨的一幕。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11-3 11:33 PM

148暗流涌動

    薛盈盈感覺舒服了一點之後,察覺到兩人的曖昧模樣,連忙退了出來,揉著自己的臉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謝謝你。還能跟你們說話?現在我又沒有殺她。也沒有打她,只不過給了她一點小小的教訓,這還算便宜她了,憑什麼要我可憐她?”

    “呃。我沒有那個意思……”司徒凌雲解釋道,“如果當初不是你說要親自報仇,見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對于我來說,只要是有人欺負了你,那個人就是我的敵人。

    只不過這一次她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洗脫你偷仙器的罪名,如果她一直都是這樣,對你洗脫罪名有不小的阻礙,到時候別人也可以說是她被你脅迫,她也可以以此倒打一耙,難得她同意蘀你洗清嫌疑。

    何苦在這個時候多此一舉,等以後再算賬也不遲。”

    “哼哼。”薛盈盈冷笑兩聲,“司徒大哥,你以為她會好心給我翻案?當初她既然決定給我背這個黑鍋的時候,她就不可能給我翻案!你們雖然相信我,可是你們的話不能作為證據,而真正知情的苦主斬風已經死在了霸王符那場大爆炸中。

    在外人的眼中,百靈她就是唯一一個知道真相又會說真話的人,當初是她口口聲聲說我偷的仙器,又從我的空間袋舀出來的,現在讓她反口,豈不是讓她承認當初是她栽贓嫁禍給我的?

    她有沒有那麼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口中答應著給我洗清罪名,其實卻是要將我置之于死地。她之所以敢冒著被你殺掉的危險跟著過來,就是在賭。雖然她不想要我活著,可是她還是感覺到我還活著,只要我活著,她就死不成。”

    “你想的也太多了吧。”杜澤林神情一怔,有些吃驚的看著她,“你們有什麼仇怨啊,弄的你死我活的,與生死大敵一樣。”

    “女人的心思說了你也不懂。”這個二百五,有些時候聰明的很,有的時候神經短路,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不過,司徒大哥的話也說得對,如果她真的毀容了,豈不是顯得我心腸歹毒,放心好了,我只是折磨個她幾天,讓她飽受幾天毀容的恐懼感,之後自然會給她解藥的。”薛盈盈嘆一口氣,無奈的又補充說道,“哎,我就是這麼善良,這個世界上已經找不出比我更善良的人了。”

    “嘔……”杜澤林又扭頭干嘔。

    司徒凌雲也笑起來。

    大家笑也笑過了,開始說起正事來。

    杜澤林眼神炯炯的看著她,帶著一點希冀的味道,“既然你還活著,也不想讓百靈蘀你洗刷罪名,那麼,今後你準備做什麼?不可能一直待在司徒家族做一個小丫鬟吧。要知道某些大少爺最喜歡少爺戲丫鬟的把戲了。“

    他的話雖然有開玩笑的成分,卻說到了司徒凌雲的心口上。但是他並不想強迫薛盈盈做任何事,笑道,“盈盈是個有主見的人,她的心中多半有自己的主意。

    盈盈,你之後打算怎麼辦?隱姓埋名努力修煉嗎?你現在的修為才固丹期,如果不是元嬰期的話,恐怕很難在修真界立足,尤其是你又有人人覬覦的長生訣,這簡直就像是催命符一樣。”

    司徒凌雲口中的話雖然不強迫薛盈盈,但是他的心還是不知不覺間說出了內心話,他希望她留在司徒家族中。

    杜澤林也不是真的笨蛋,他也聽出了司徒凌雲話中隱含的意思,但是這些都是薛盈盈應該自己選擇的路,他無權插手。

    其實他心中也希望薛盈盈能夠離開司徒家族,像之前那樣與他一起去搶劫別人,過著那種無拘無束的日子。偷仙器算什麼,如果不是覺得對她名聲不好,他還會容忍百靈那個死女人在身邊待上一刻鐘?

    薛盈盈看著二人,心思微轉。很明顯,她是願意離開的。她不是一直都在找機會離開嗎?現在機會來了,她又有些猶豫。

    不是因為留戀什麼,而是因為理智告訴她,她必須留在這里。

    她的修為真的不怎麼樣,攻擊力差,防御薄弱,就連唯一的武器雲羅都是個半吊子,她最大的能力就是治療,可是這也不行啊。如果留在司徒家族,司徒凌雲看在兩人的交情上,多半會給她開鸀燈。

    而且她的“一線成音”後續的修煉需要司徒凌雲的指導,對于這種精神力的修煉,是她以後治療精神力損傷的關鍵,她是絕對絕對不可能放棄的。想的很多,也不過轉瞬之間,她就有了決定。

    “我要留在這里。”她認真的說道。

    “真的?”司徒凌雲驚喜萬分,他一直以為她會離開,沒想到她主動要求留下來。

    “你確定你要留在這里……當個丫鬟?”雖然他是杜家二少爺,可是司徒家族的族規他還是知道一點的,就是沒有特大的貢獻和高深的修為,就算是有著司徒凌雲的照佛,她的身份是絕對不可能有所改變。

    “沒錯,我要留下來。”這一次的話語,比上一次肯定了許多,她的目光也堅定了許多。

    既然她主意已定,杜澤林再多說什麼都是徒勞,于是從空間袋中舀出一個千變萬化泥出來遞給她,“這個東西還是戴著吧,安全至上。”

    薛盈盈看了一眼千變萬化泥,絲毫沒有客氣的收下了,立即收到寶華珠內。杜澤林這個死要錢的家伙送的,不要白不要。

    但是杜澤林隨即又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做個丫鬟,靈石絕對很少,靈石就先記著,有的時候再給我。”

    狗改不了吃屎說的就是這種人吧!

    薛盈盈裝作茫然道,“啊,什麼呀,你給了什麼給我呀,我沒看到啊,司徒大哥,你看到了嗎?”

    司徒凌雲幸災樂禍道,“什麼都沒有看到,杜二少爺,你這樣訛詐一個小丫鬟可真是太過分了。”

    杜澤林郁悶,“算你們狠!”又道,“你還不快回去擦藥,看看你的這張臉,都不怕臉皮變薄了。”

    這不是變相的說她的臉皮厚嗎?薛盈盈氣結。

    但是,轉念一想,臉是自己的,弄成這個樣子,的確也不好看,好在管家大叔之前偷偷給了她擦的藥膏,于是飛快的回去擦臉去了。

    見她離開了,本來還帶著笑意的幾人面色立即嚴肅起來,空氣中漸漸的流動著一股陰冷的氣息。

    “他們的手腳竟然伸到這里來了!”司徒凌雲的話冷颼颼的,像是在寒冰中凍了許久。

    杜澤林的樣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也似乎才被解凍出來,聲音冷的嚇人,“看來,是應該給他們一點教訓才是,不然的話,還真的踩到我們的頭上了。她……”提到薛盈盈,他的聲音微暖,“她既然要留在這里,切記要保護好她的安全。”

    司徒凌雲點頭,對管家大叔說道,“叔叔,以後請你負責盈盈的安全。”

    管家大叔卻堅決拒絕道,“少主,我不會離開你的身邊。少夫人臨走的時候將你托付給我,我不能將你的安危置于不顧,尤其是現在這種時候。薛姑娘那邊,我已經讓壹安排人手了。”

    司徒凌雲怒道,“不要讓我說第二次,她的安危對于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事情,如果她有一點兒損傷,後果你是知道的。”

    管家大叔,“……”少主竟然舀自己的性命來威脅他,他只能將反駁的話咽回去。薛盈盈,少主如此對你,你可不要辜負了少主啊。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11-3 11:36 PM

149 飛醋

    管家大叔給的藥膏的確有用,傍晚的時候,她的肌膚已經恢復了原裝,她聽那些丫鬟說了,百靈的臉依舊不停的在蛻皮,而她自己也忍不住要抓撓,所以那張臉簡直可以算毀容來形容。

    薛盈盈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她的痛苦,但隨即,她的苦惱又來了。她因為千年雪蠶所以有百毒不侵的體質,可是這並不意味著什麼毒對她都不起作用,只是作用的程度不同而已。

    比如說這個癢粉,她就無可奈何。如果以後遇到類似的藥品,她又該如何解毒?所以說,就算是擁有五行靈氣可以修復外傷,“一線成音”大成之後可以修復精神力,可是要是遇到這種情況,她還是束手無策。

    老一輩說的好,活到老學到老,她本以為自己在醫學上的能力很強了,卻沒有想到,面前的大山越來越多,越來越高,醫學果然是人類難以攀越的高峰。

    但這不正是她一輩子追求的東西嗎?醫學,是她的興趣,就算是學海無涯,一日沒有盡頭,她都要努力。所以,她要努力了。

    “一線成音”已經修煉到初階,可以將精神力凝聚成一線,此時,她的精神力已經具備了一些攻擊能力,只要是精神力比她低的人,可以說在她的攻擊下毫無抵抗能力。

    但是有一點,就是凝聚精神力非常的費時間,打架的時候,人家怎麼可能站在那里等著你上來打,所以說,她這點攻擊力還根本不夠看。

    就在她思考著的時候,外面有一個丫鬟在門外敲門,說沈家三兄弟來找她。

    薛盈盈在肌膚好的同時。已經將千變萬化泥用上了,用的還是當初進入司徒家族的時候那副餓的顴骨高聳,臉頰消瘦的丑陋模樣,別的丫鬟只道是她命好,竟然被大少爺看重做貼身丫鬟,所以原本屬于她的粗重活都不用干了。

    只負責全心全意的照顧大少爺。至于之前一直找茬的榮嫂也因為管家大叔的點撥。對她的臉色也好了一些,但是還是喜歡時刻盯著她,總是覺得她會做什麼對不起大少爺的事情來。

    整理好了衣服,覺得沒有失禮的地方。對著站在門口的丫鬟笑了笑,禮貌道,“多謝你了。”

    她不知道。她雖然相貌是在刻意算的上是丑陋,可是那璀璨的眼神卻是亮眼的很,加之她頷首微笑。極具涵養的樣子,讓人覺得她一點兒也不平凡。

    丫鬟呆呆的看著她的背影,喃喃道,“可能是個落寞家族的小姐吧,如果能再漂亮一點就好了。”

    走到丫鬟所說的相約地點,遠遠的就看到三兄弟或坐或靠站在涼亭中。

    這個涼亭四面環水,只有一條曲折的木頭通道與岸邊相連。這可是一個聊天的好地方。也是一個說秘密的地方,根本不用怕別人會偷聽嘛。

    “沈大哥。沈飛,申軍,你們來了多久了,不好意思,我沒有來過這里,所以一時走叉了路,這才耽誤了時間。”這不怪她呀,她這兩個月雖然一直都在司徒凌雲這里住著,可是除了修煉還是修煉,這幾天才出來透氣,她怎麼可能知道里面的環境,自然還沒有沈家三兄弟熟悉了。

    沈飛最活潑,但是此也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靠在涼亭邊上的扶手處軟綿綿的打了個招呼,“沒事,我們還有時間,可以等一等。”

    申軍也不似之前那麼冷淡了,對她竟然還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沒關系。”

    沈強還算正常一點,扶著柱頭道,“等等又無妨,今天我們有一天的休息時間,所以,沒關系的。”

    “看你們的樣子,最近過的很累啊,難道任務很難做。”瞧他們累的跟狗似的,她好奇心大起。

    沈飛藏不住話,話匣子立即打開了,“還是要感謝你啊,如果不是你,我們怎麼能得到大少爺的垂青,參加他的護衛團隊,我們現在還算是編外人員,要通過考核才能成為正式的人員,最近這一段時間都在沒日沒夜的訓練和修煉,恨不得每天不吃不喝不睡都行,當然累的跟狗似的。今天還是頭兒見我們努力,所以特準我們休息一天的。”

    “可以休息就好好休息唄,怎麼還這幅有氣無力的樣子。”薛盈盈看著他們的樣子覺得好笑,又可愛的緊。

    他們抱怨,“如果不是想著應該來看看你,怎麼會同意休息。”他們每天努力的訓練、修煉,每天的神經都繃的緊緊的,一時松懈下來,反而覺得不習慣,渾身的骨頭就像是被螞蟻咬著一樣癢的很,總是想著動一動才舒服,可放松的精神又根本提不起勁頭來,所以才照成他們現在這幅模樣。

    他們想好了,來給看一看薛盈盈,然後就立馬回去訓練,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進入司徒家族,最大的願望頂多就是混個溫飽,可以在家族的庇護之下慢慢修煉。現在,他們最大的願望就是超越頭兒,成為大少爺身邊的人。

    別看現在的頭才固丹期,可是他們三個人聯合起來絕對打不過,就算是是十幾個人,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他的修為雖然不高,但是能力卻非常的強。他們就是要做他那樣的人。

    薛盈盈猜測他們說的人就是壹,對這個曾經保護自己的人有好感,“壹他們還好嗎?伍佰現在如何,?”

    沈飛怪叫道,“大哥,你看,我就說頭兒肯定認識盈盈,你們不相信。現在怎麼樣,我說對了吧。不過,盈盈,你問的好奇怪啊,問了頭兒,怎麼就問上伍佰了?”他們之前可是相差有四百九十九個人呢。跨度不要這麼大。

    沈強想的要比弟弟多一些,猜測道,“我猜他們之前一定保護過你,沒想到啊,我們無意之間救起的人竟然是大少爺很看重的人,莫非,你就是大少爺要找的那個人?”

    薛盈盈微笑不語,算是默認了。

    申軍神色復雜的看著她,眼神中有著一點落寞。

    沈強拍拍他的肩膀,鼓勵的眼神看著他,“不是說有什麼話要說嗎?現在見到本人了,怎麼反而沉默了。”

    沈飛嚷嚷,“切,你這個人就是這麼別扭,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喜歡人家就說,就算是人家拒絕了,男子漢大丈夫放開心胸接受了就對了,大家以後還可以做朋友,如果也喜歡你,不就皆大歡喜,還墨跡個什麼勁,如果不是等你,我已經回去訓練去了。”

    薛盈盈吃驚的瞪大了眼楮,看向申軍。

    不是吧,這個男人不是一直覺得她像他跑掉的女朋友所以一直都不喜歡她嗎?現在怎麼就猛然提到喜歡一詞了。

    申軍的臉在她的注視下嗎,瞬間就爆紅了,惱羞成怒的他一把抓住沈飛,提著他就扔下了涼亭,“亂說什麼,看來你練功練糊涂了,給你洗一下腦,免得胡說八道。”

    回過頭來,見到薛盈盈依舊看著自己,他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不要信他的話,他是胡說八道的。”

    薛盈盈點頭,看穿了他的心思。她真的很意外對方竟然有這種想法啊,不過他也不是笨蛋,應該看出自己對他沒什麼意思,所以才會難以啟齒吧。

    既然如此,還是不點破好一些,免得大家以後見面會尷尬。她倒是無所謂,反正臉皮夠厚,關鍵是這個申軍一看就是臉皮薄的人,傷不起啊。

    沈飛在湖面輕點一下,準備飛回來與申軍理論,他此時在涼亭之外,視線比在涼亭之中寬闊,看到涼亭頂上站著的那身白衣,心中咯 一下,體內靈氣紊亂掉了,整個人噗通一聲掉在水里。

    他的落水在幾人的意料之外,特別是申軍,他自然是知道剛才自己用了多大的力度,加之沈飛的修為他也清楚,怎麼可能掉在湖水里。

    好在沈飛本來就會鳧水,又有修為在身,這點湖水還淹不死他,他馬上又自己爬起來了。只是他的神色有些奇怪,不像剛才那麼隨意,反而有些拘束的感覺,配合他濕嗒嗒的模樣,就像是落水之後受到驚嚇的小狗一樣。

    “可憐的孩子,被嚇傻了吧,還不快去換衣服。要不要姐姐幫你換啊?”薛盈盈捂著嘴吃吃的笑,絲毫沒有意識到她的一舉一動已經被人給暗中留意到了。

    沈飛不住的給沈強使眼神,眼楮都快抽筋了,但是沈強只以為他眼楮進了水,所以沒有注意。他又對申軍使眼神,但是申軍因為太窘還沒有回過神來,忽略了他的提示。

    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大叫一聲,“我去修煉去了,盈盈,下次有機會再來看你。”說完,就像背後有鬼一樣,飛快的溜了。

    他的離開,沈強申軍自然沒有在意,但是隨後,涼亭中不斷增加的氣勢讓他們忽然明白沈飛為什麼跑那麼快了,都猜出來薛盈盈對那個人是特別的存在了,他們這麼狀似親密的情況,肯定會引起那個人的怒氣吧。

    埋怨沈飛跑的快沒有給他們提醒的同時,他們也在往涼亭的出頭挪去。

    薛盈盈修煉了精神力,可以說神經堅韌的很,絲毫沒有感覺到一點兒被壓迫的感覺,見到兩人的面色變成了苦瓜臉,猛地氣勢大增,幫他們抵御了回去。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3-11-3 11:38 PM

150 關心則亂

    “偷偷摸摸的干什麼。”薛盈盈對著頭頂的人喊道,“什麼時候司徒大少爺變成梁上君子了?”

    沈強和申軍對視一眼,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等著司徒凌雲現身。白衣翻飛,司徒凌雲面無表情的從天而降,看著二人,他淡淡問道,“今天不用訓練嗎?”

    沈強忙說,“不是不是,我們馬上就要回去訓練了。”一邊說著,一邊拽著有些不願意走的申軍離開。

    他又不是老虎,他們干嘛那麼怕他啊。

    薛盈盈覺得奇怪,轉念又想,畢竟是他們的直系領導,怕也是應該的。

    她沒心沒肺的樣子,看的司徒凌雲一陣火大。但是面對她,他有脾氣也發不出來,只好用一種充滿怨念的眼神看著她,“丑成這樣了還能招惹桃花,你的本事不小啊。”

    “那是,也不看看本姑娘天生麗質難自棄,就算是如此,也有人能發現我這塊璞玉。就連大少爺你不也是對本姑娘痴心一片,莫非剛才你是在吃醋?”敢譏諷她,她反調侃回去,話一出口,她又後悔了。

    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她剛才都有顧忌到不傷害申軍,現在怎麼張口就傷害了司徒凌雲呢。

    都被她無形中傷害過很多次了,再補上一刀也無妨,無非是添上一點痛罷了。“偶爾吃點小醋無傷大雅,有益身心健康。”他面無表情的回道。

    呃……看來還真的有些受傷害了。多說多錯,她還是轉移話題比較好。

    “那個,百靈現在怎麼樣了?”她雖然有偷偷去看過一回,不過被百靈拿花瓶亂砸的氣勢給嚇了回來,生怕會殃及無辜。能氣成這樣。一點涵養和禮貌都不顧了,這容貌一定毀的相當慘。

    看她一臉偷笑的樣子,司徒凌雲回道,“還可以吧,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叫叔叔拿解藥給她了,但是要恢復到原來的那個樣子。估計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對了。你為什麼不多折磨她幾天,這麼輕易就原諒了她,未免有些不像你的性格啊。”

    “哎,”她嘆息一聲。坐在木凳之上,“女人將容貌看的很重要的,特別是她這種天之驕女。生來又漂亮,更是緊張的不得了,這一次的毀容。

    足以讓她像是死了一回那麼恐懼,我就算是對她有再大的仇怨,這口怨氣也算是報了。我呢,也不是什麼心狠之人,正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這口怨氣已消,我就不用再跟她斗氣了。

    要知道容貌對女人真的很重要。我相信經過這一次,她還是會收斂很多的。”

    “算了吧。我看你也不算了解女人。你看看你就知道了,沒事就將自己打扮的這麼丑,還到處走動,你還敢說你對容貌很重要?

    而且你也不是什麼好心腸的人,你雖然是學醫出生,對傷患都有著慈悲心腸,菩薩心腸,可是去卻知道,作為一個成功的醫者,善良的心腸固然重要,卻必須有一個必備的特征,就是冷血。

    對待必須冷血對待的人,你們不會多一絲一毫的憐憫心給他們的。所以,你還是老實告訴我你的想法吧,不要說出一些我都不會相信的理由來。”司徒凌雲與一點兒也不相信她的說辭,反而用一種看穿的眼神看著她,言語中的犀利讓薛盈盈的厚臉皮都忍不住一紅。這個家伙,怎麼這麼了解她。

    但是,他這一次真的是猜錯了。

    “其實呢,我的的確確一點兒也不想給她解毒,可是杜爛人說的對,人是在你們這里中毒的,一起中毒的其他人都好了,為什麼她的還沒有好?

    如果傳出去,只會讓別人誤以為這個毒是司徒家族的人做的,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知道是我做的,可是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是司徒家族的人做的,或者是有解藥卻不給她用,傳出去的話,豈不是對你們司徒家族不利?再說了,她也受到了應有的教訓了,所以我也就大大方方的原諒了她。”

    當然,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杜澤林為她求情。她是杜澤林帶來的,如果就這麼帶回去的話,他怎麼給百花門主交代啊。

    聽到薛盈盈這麼關心司徒家族,如此為司徒家族作想,司徒凌雲頓時心花怒放起來,拉著她的手開心笑道,“盈盈這麼關心我,我真是受寵若驚,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明白我的心意……”

    “司徒大哥,你理解錯了吧……”薛盈盈見狀趕緊將手拉出來,還往後挪動了一定的距離。

    這個司徒大少爺沒事就喜歡調戲她,還喜歡對她放電,就拿現在來說,他的表情太過溫柔,神色間那種寵溺的、深情的、欲語還休的愛意簡直就像是泛濫的河水一樣讓她招架不住,還是保持與一點距離最好。

    “我只是覺得你幫了我很多,我不想讓你為難而已,對,對,就是這樣。啊,對了,我記得我今天還沒有修煉,我的去修煉了,爭取早一點兒突破,成就大道,失陪了。”

    說完,她忙腳底抹油開溜了。

    司徒凌雲看著她飛快逃離的背影,又看了看空空的手,心里倍感失落,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卻說回到自己的房間,她馬上關上門,靠著門板大大的輸出一口氣。看來,留在這里面對司徒凌雲比想象中要困難,不知道是他的男性魅力增加了還是他調戲的手段升級了,她剛才竟然有種心髒快要跳出胸腔的感覺。

    難道她開始喜歡他了?這不可能啊,她覺得自己肯定是被他的那個笑容給迷惑住了。不行,看來得馬上進行修煉,好讓自己的心態平靜下來。

    因為升級為司徒凌雲的貼身丫鬟,所以她的住處也變了,已經由原來那個偏遠的小屋改為住在司徒凌雲同一個內院。雖然這有些不和規矩,但是本來就是為了方便照顧司徒凌雲,而且是他親自下達的命令,其他人就算是有不滿,也只能將滿腹的羨慕嫉妒恨咽到肚子里面。

    在這里住雖然招來了一些人的不滿,可是在這里修煉,就比之前那個住處好多了,至少這里不會有人無緣無故的打擾,就算是沒有閉關室那種聚集靈氣的好處,對于修煉也是一個理想之地。

    她現在的修為卡在固丹期與溶丹期之間,這兩者之間雖然只有一線之隔,可是翻過去之後的差別可就大多了,不然的話,以她逆天的修煉程度,現在早就應該突破了,現在還卡在這里不上不下的,讓人郁悶。

    自從進入金丹期後,她的靈氣就已經被壓縮進了寶華珠中,究竟要多少的靈氣才能突破溶丹期,她也說不清楚,也許只需要一天,也許十天半個月,或者是需要什麼特定的條件,因為她這種金丹與靈器溶為一體的情況還沒有出現過,她翻遍了司徒凌雲書房內的藏書也沒有見過,所以,一切都要考她自己摸索。她相信,路是由人走出來的。

    將門外掛上了閉關的牌子之後,她打出了一道結界符,雖然對于高手的作用不大,但要是有人硬闖的話,她也能感覺到,不至于被人打個戳手不及。

    緩緩的吸入一口氣,她慢慢的靜下心來,開始修煉長生訣。長生訣很短,但是每一次修煉突破之後,對著個長生訣似乎都有不同的感悟,而這種感悟,往往讓她受益匪淺,就算是長生訣不能讓人長生,對于她來說,也是無價之寶。照例的,長生訣運起之後,她又同時運用通木訣。

    因為她只注意與周圍靈氣的溝通,刻意將靈氣聚集在房間周圍,所以沒有出現大面積靈氣聚集的情況,但是只要有人走近她所住的房間就會發現,她的房間周圍全是靈氣聚集的靈霧,而且靈霧隱隱有種五彩的顏色。

    司徒凌雲不過是在涼亭中自怨自艾的站了一會兒,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就看到一大片的靈霧,大罵自己一句笨蛋,手往空間袋中一抓,一件靈器瞬間飛躍出來,變成一個淡淡的碗狀倒扣在內院的上空,加之靈氣的輸入,立即閃出淡淡的銀輝,最後消失不見。

    “叔叔!”司徒凌雲聲音冷冷的,十分嚴肅。

    管家大叔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內院之中,那里本來空無一人,他就像是憑空出現一樣,畢恭畢敬的站在司徒凌雲面前問,“少主,你喚我有何吩咐?”

    司徒凌雲皺眉,有些不滿,“我說過,你現在要保護的人是她,她修煉的時候動靜很大,你都不曾想過如何不外泄嗎?”

    其實這也算是他疏忽了。在閉關室的時候,因為閉關室有著特殊的陣法,靈氣只可以進,不可以出,所以他沒有管這個問題,但是現在她不在閉關室,如果出現了這個問題的話,她的身份曝光之時遲早的問題,那麼他和杜澤林聯合起來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這個,少主,實在是對不起,我的陣法修為實在是有限,而且手中的靈器除了防御性和攻擊性的,根本就沒有這種可以困住靈氣的輔助類靈器啊。”管家大叔一臉愧疚。

    對哦,他都忘記這一茬了,都是關心則亂。他輕咳一聲,“也對,說到陣法,也就只有杜家的人算修煉有成,既然你沒有這種輔助類靈器,那麼,這個困靈罩就送給你吧,她就麻煩你老人家多費心了。”說著,他立即將這個困靈罩上的精神印記抹去,並交給他使用方法。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4-1-17 06:35 PM

151 我能做什麼?

   努力修煉的薛盈盈並不知道自己修煉的時候會產生靈氣外泄的情況,她正在努力吸收靈氣,讓靈氣通過寶華珠的吸收,再反哺回來,變成均勻的五彩靈氣。她可能沒有發現,原本濃郁的青色已經在慢慢的減弱,而其他四種顏色也越來越濃郁,相信時間一長,絕對會構成平衡的五行靈氣。

    小鷹王在睡夢中感覺到五彩靈氣,猛的睜開眼楮,在寶華珠內高興的躍了幾下,然後也趴在寶華珠內吸收五行靈氣。每當五行靈氣被它吸收一份,它的身上就會流淌過五彩的光暈,緊接著一道雷電從它的前額溢出,將它的全身淬煉一遍。它修煉的時候是本體,黑色的羽毛因為五行靈氣和雷電的淬煉,隱隱有著流光閃過。

    修煉中的薛盈盈自然不知道小鷹王也與她一樣在修煉,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修煉中,不停的積累靈氣。她隱隱有一種感覺,感覺突破溶丹期就在眼前,但是這層窗戶紙卻怎麼也不找不到。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她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充滿了力氣,但是與此同時,饑餓的胃向她提出了抗議。算算時間,又是三天過去了。她郁悶的摸摸肚子,心想,還是要早點達到元嬰才行,不然的話,閉關的時候還要注意自己不要因為饑餓而被自己的胃消化掉。但是渾身充足的靈氣讓她有著使不完的力氣,這種矛盾的感覺人如何吃得下東西。

    就在此時,小鷹王也停止了修煉,在寶華珠內跳過來跳過去的,“我要出來,快點,我要出來。”

    寶華珠內修煉就是好,可是唯一的壞處就是它必須要薛盈盈的控制。

    薛盈盈連忙將它放出來,捧著它的獅子頭笑道,“怎麼,睡夠了?需不需要姐姐我給你準備一個又大又漂亮又舒適的窩。“幾天不見,鷹獅變成小丫頭了?”

    “本鷹獅是男孩子,不要跟女孩子相提並論。你這個老頭,還有沒有常識,老眼昏花了就回家去吧。”小鷹王的修為高了不少,智力也提高了不少,加之一個不良主人在身邊,它說出來的話越來越接近成年人的思維,不過,在薛盈盈聽來,還是無比的孩子氣。

    “調皮!”敲了它的頭一下,她噌怪道,“不能對老人家無禮,更何況人家還給我們帶來了吃的。你吃不吃,不吃我可就全部吃了。”

    雖然沒有想吃的,但是她明白,就算是靈氣能夠支撐起她身體的需要,可是身體的機能還是需要食物來維持,她可不想到最後變成一個靠靈氣滋養生活,而全身的器官全部退化掉的人。

    小鷹王揮動翅膀,然後抖抖身子,一下子變成了小獅子狗的模樣,“我要吃肉。”養胃粥什麼的,一看就沒食欲。還是可惡的司徒凌雲,明明知道自己喜歡吃肉,竟然讓人送什麼養胃粥來,什麼時候見過靈獸吃粥的,真是過分!

    管家大叔慢條斯理的從空間袋中拿出一包包好的零售肉,似笑非笑的看著小鷹王,“少主早就吩咐過了,知道你喜歡這種半熟的靈獸肉脯,我已經準備好了。不過,我可有言在先,最近這一段時間你可不能亂跑,要時刻跟著你的主人,不要給少爺惹麻煩,不然的話,這半熟的靈獸肉我可要給別的靈獸吃了。”

    他這麼說,也是被逼無奈。少主讓他暗中守著薛盈盈,可是薛盈盈是個惹事精不說,身邊還帶著一個小靈獸,這只靈獸一看就知道不是完全聽話的那種類型,要是惹出點什麼事情,不是要他老命麼,所以他才對著這只小靈獸一陣威逼利誘。

    小鷹王跳起來咬著靈獸肉脯拖到一邊開始大吃起來,一邊哼哼唧唧道,“哼,別以為用幾塊肉就將我收買了,怎麼也的將我頭上這難看的東西去掉才行。”本來飄逸的毛發現在變成了小辮子,真是要多丑有多丑。

    薛盈盈趁他們說話間已經吃掉了養胃粥,伸個懶腰,無比愜意道,“等一會兒我幫你拆了就是了,何必麻煩大叔。對了,大叔,這幾天有人找我沒有?杜澤林和百靈他們呢?走了嗎?”

    本以為她會問少主的蹤跡,沒想到張口就是別人,大叔有些郁悶,“百靈因為容貌還未恢復,一直都在房間內養傷,深居簡出,至于杜澤林每天都與少爺一起出去,要天黑才會回來,薛小姐找他們有事嗎?”

    薛盈盈搖頭,“沒事。”她只不過是隨口問問。

    管家大叔欲言又止的,薛盈盈不解,“大叔,要是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好了。”

    管家大叔猶豫了一下,還是咬牙道,“薛姑娘,少主對你的心意,想必你也明白的,我知道你現在對少主沒有那方面的心思,但是看在少主幫了你那麼多次的份上,能不能幫他一次。”

    “什麼事是我能幫上忙?”薛盈盈就奇怪了。

    “你來司徒家族已經有一段不短的時間了吧,相信司徒家族內的一些閑言閑語也聽過。現在的司徒家族並不像老爺在的時候那麼團結,因為個懷心思,所以整個司徒家族四分五裂。現在二夫人掌握著大部分的司徒家族的能力,就連二少爺也有不少人擁護著他,少主雖然貴為司徒家族的大少爺,正宗的嫡子,卻在家族中沒有相應的地位和勢力,就連安危都得不到保證。上一次的曼陀神花之毒薛姑娘你也知道吧,在這個家族中,少主可以說是四面楚歌。”管家大叔說的情真意切,只差沒老淚縱橫了。

    薛盈盈自然是聽聞過這些消息,但是見司徒凌雲做事依舊游刃有余,家族中的人雖然大部分依附二夫人和二少爺司徒明天,但是對他這個大少爺依舊存在著一種恭敬和敬畏之心,並沒有半分越距的動作,而且他的二弟司徒明天明面上與他對著干,但是她分明感覺到司徒明天是個好孩子,不是管家大叔所提防的那種壞人。如果說真的有人要害司徒凌雲的話,這個可能性只能存在于二夫人身上。那個段飛就是二夫人的人,他那種德性,簡直是人見人厭,正所謂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狗,段飛如此,他的主人呀好不到哪里去。

    說起來,段飛消失了有一段時間了,那個二夫人竟然沒有來找她算賬,還真沉的住氣,或許,她身邊如段飛這種人多的是,並沒有將其放在心上。她不知道的是,這件事是司徒明天和司徒凌雲兩人一起將事情壓下來的。二夫人本來想發火,但是看在自己兒子的面子上,就忍下了,但是對薛盈盈卻恨上了。

    “大叔,我能幫的上什麼忙,論修為,我修為低,論地位,我人微言輕,就連家族,也是個小家族,還被滅掉了,只剩我一個人躲躲藏藏的,現在還寄人籬下,我又有什麼本事幫他呢,你是不是請錯人了?其實你們大可以與杜澤林一起聯手,他想要奪得杜家的家主之位,而司徒大哥也是如此,兩人可以聯手啊,大家互相幫助。”她對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完全不懂,唯一能做出的建議也就是這個了。

    管家大叔搖頭,“薛姑娘,先不說少主與杜家二少爺已經達成了同盟,就算是如此,少主借助外力的話,在諾大的一個司徒家族中也站不住腳跟。大少爺雖然是嫡子,但是夫人的人脈比不上二夫人,所以對于人心的籠絡始終差強人意。”

    薛盈盈心想,就他隨時一副要吃人的蛇樣,冷冰冰的,有人喜歡才怪,不害怕就是好的了。

    管家大叔繼續說道,“可是如果薛姑娘幫少主的話,情況就會不一樣。”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4-1-17 06:37 PM

152 可以後悔麼?

    “薛姑娘你的修為雖然不算高,可是修為這種東西,只要努力,達到大成只是遲早的事情,但是薛姑娘另外一樣本事就與眾不同了。哪怕是修為高深的人,也不可能達到你的這種成就。”

    “大叔,你指的的是我的醫術?”薛盈盈總算是聽明白了管家大叔的意思。沒錯,她最自豪的就是自己的醫術了,可以說,在她手中的病人,除非真的是藥石無效,基本上都被她治好了,不然的話,在人才濟濟的市中心醫院,這麼年輕的她又怎麼能夠當得上心內科的副主任醫師呢,更是兼任醫務科副主任,如果不是遇到意外,她現在還在醫院中坐診呢。

    但是,像管家大叔說的那種凝聚力,她卻無法擁有。她自問自己不是屬于那種舌燦蓮花的人,性格也不是多麼的討喜,有些我行我素的味道,這種人的凝聚力注定不會大。

    管家大叔點頭,滿意的看著她,“沒錯,薛姑娘,從那一次伍佰受傷回來,我就意識到了這一點。當然,少爺自然也是知道的,可是他同時也明白,如果真的將你牽扯進家族的爭斗中來,你的生活就沒有這麼自由了。所以他從來沒有在你面前提起過。我本來也放棄了,可是現如今你加入了司徒家族,而且站在少主這一陣營之中,這分明就是老天爺讓你來幫助少主,薛姑娘,你就答應吧。”

    薛盈盈不好意思的搓手,顯得有些誠惶誠恐。她雖然不能回應司徒凌雲的感情,可是大家都是朋友,而且正如管家大叔說的,她現在與他們是同一條船上,能幫自然是要幫忙的,但是,該如何幫?她總不會站出來對眾人說︰我會絕世醫術,如果你們要小命的話,就跟著我混!這也太不靠譜了吧。“大叔。看在大家都是朋友的份上,而且司徒大哥一次又一次的幫我,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為問題是我該如何做呢?”

    “這個薛姑娘就不要費心了,半年之後。司徒家族將會舉行一場比試,參加比試的人員都是司徒家族的人,任何人都可以報名參加,到時候只需要你參加比試,比試中分為文斗和武斗,武斗你自然不用參加,可是文斗分為煉器和煉藥……”

    薛盈盈聽到這里忙打斷他的話,“慢著,大叔。你說分煉器和煉藥,煉器我不會,煉藥,我更加不會,你別看我似乎對藥物很精通,可是那是對于成品藥物,要事面對一堆草藥,比面對一堆野草好不到哪里去。跟-我-記住哦!要參加這種比試,不是我說沮喪的話,絕對還沒有進入初篩就被踢出局了。”

    管家大叔也沒有料到她竟然對草藥類的知識一竅不通,頓時有些為難起來,“這可如何是好,煉藥是基礎,之後才會比試醫術的高低,如果你連第一關煉藥都上不去,該如何在比試中取得名次。幫少主爭取威望?”

    “她不需要去。”一個冷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大門被人掀開,司徒凌雲一臉怒氣站在門口,眼神中隱忍著滔滔的怒火,相信此時面對的不是從他年少時一直跟在身邊忠心耿耿的管家大叔,絕對已經被他一掌劈到天邊去了,“我的話你究竟聽進去沒有,我的事情,不要牽扯到她。”他自己都處在這種風口浪尖之上,被人暗算是常有的事情。這種情況,他有怎麼能讓她承受?

    杜澤林幸災樂禍的看著管家大叔,這個大叔真是該死,竟然讓她去冒險,如果不是看著是司徒凌雲的人,他不好動手,這位不識趣的大叔早就被踢飛了,還能跪在這里等著司徒凌雲的訓斥?

    “對不起,少爺,我只是覺得這樣做對你……”管家大叔解釋道。

    “不需要解釋,我再說一遍,你只需要保護她的安全,其他的事情,不要插手,本少爺自有主張!”司徒凌雲聽到他解釋,怒氣更大了,打斷了他的解釋,語氣更加的凌厲起來,手都開始因為怒氣微微發抖,似乎只要管家大叔再說一句的話,他的手就要落下去。

    薛盈盈看不下去了。怎麼說這位管家大叔也是為司徒凌雲作想,他不領情也就罷了,人家一個老人跪在地上跟你說話,表情不至于這麼凶巴巴的。再說了,他又不是她,又怎麼能幫她做決定呢。

    “不用說大叔了,是我決定要幫你的。”薛盈盈一把抓住他的手,定定的看著他。

    司徒凌雲的手抖了一下,目光如炬,看著她,像是看進她的心里,看她是不是在說謊話。薛盈盈的神色十分堅定,而且十分真誠,他的情緒慢慢的軟化下來,將另一只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話語中帶著懇求,“不要,藏都來不及,怎麼會讓你站在人前接受別人的評估,打量。那些崇敬的,妒忌的目光,那些陰謀詭計,綿里針,統統都讓我去承受,你至于要站在我的背後支持我就行了。”

    之前,他總是說他是如何如何的真心,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薛盈盈此時有種被人視若珍寶的感覺,那種安心的,溫暖的感覺,很舒服,就像曾經的父母、哥哥呵護她的那感覺一樣。但她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需要人呵護的公主,她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輕輕的抽出手,再落在他的肩膀上,她看著他的眼楮,十分真誠的說道,“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受到任何的傷害,但是我說過了,我決定要幫你,這不是玩笑話。杜爛人,不要露出那種嘲笑的神情,很欠扁!”她瞪了杜澤林一眼。這麼好的氣氛,就被他破壞了。

    杜澤林聳聳肩,無所謂道,“就你那點三腳貓的修為,想扁我,還是先回去練個十幾年再說吧。”

    薛盈盈︰“你……”

    司徒凌雲看了杜澤林一眼,安撫住薛盈盈,“別生氣了,我們進去,對了,你現在的修煉有什麼問題沒有,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就問我。”

    薛盈盈感激的看著他,忽略掉一旁落寞的某人,“當然有很多,但是不要轉移話題,我再次告訴你,我要去參加半年之後的比試,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必須要找個人來負責教導我煉藥,免得在第一關的時候被淘汰。”她也有想過自學中醫,可是這是修真界,很多的藥物俗世中都沒有,中醫在這里不過是幼稚園的水平,還是直接學習修真界的煉藥比較快。她就不相信,憑借她超凡的記憶力,煉藥什麼的,根本難不到她。

    “這一點讓我來安排吧。”管家大叔激動的說,被司徒凌雲瞪了一眼,又縮縮脖子,跪回去了。

    司徒凌雲皺眉,“你真的要參加,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此一來,你就暴露人前,我們之前的幫你隱瞞身份的事情就白做了。”

    薛盈盈笑呵呵道,“這有什麼困難,你們司徒家族不是最喜歡收集‘薛盈盈’嗎?再收一個又如何,而且你看我現在的樣子,誰又能將我跟那個薛盈盈聯系到一起呢,對了,為了避免別人起疑,你們還不能對我太好,不然人家會懷疑的。”

    司徒凌雲︰“……”

    總之,就在小鷹王吃飯的時間,在薛盈盈的堅持下,他們最終還是答應她的要求,讓管家大叔教她煉藥。

    煉藥的第一步,就是辨別靈草。

    管家大叔拿出厚厚的一盒玉玦來,畢恭畢敬的放在她的面前,讓她先熟悉靈草。她隨意拿起一個玉玦貼在額頭,就被里面多如繁星的靈草給湮沒了。媽呀,這麼的靈草,她猴年馬月才能背的完啊。管家大叔還告訴她,為了便于記憶,他還特意將各種靈草按照功用分別記錄,這樣方便她記憶。薛盈盈用頭用力磕桌面,是誰說要學煉藥的,簡直自掘墳墓!可不可以將話收回來。

    杜澤林在一邊幸災樂禍,笑得十分陰險,“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司徒凌雲則是嘆息一聲,將盒子抱走,“別看了。”

    這怎麼行,越是被人看扁,她越是不服氣。將盒子搶過來,她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架勢將他們推出門去,“都出去,姐姐我要發揮出大學期末考試前的學習精神,閑雜人等,統統給我回避。哦,對了,大叔,每天記得準時將飯菜送到門口就行了。還有,這只調皮的鷹獅也交給你,他喜歡吃肉,就讓它吃個夠,反正不要讓它來打擾我就行。”

    小鷹王眼淚汪汪也改變不了被拋棄的命運,反抗未果,被管家大叔用一塊燻肉給誘惑走了。

    司徒凌雲和杜澤林大眼瞪小眼,最後看著關閉的門,搖頭嘆息一聲,也走了。

    薛盈盈抱著盒子,從門板上滑下來坐在地上,有氣無力的看著手中盒子,愁眉苦臉的樣子哪里還有剛才的氣勢,分明就是被人打了一頓似的。

    好吧,不就是背個圖冊麼?就算是里面都是不認識的,她也要將它背完。想當初大學里面背醫書的時候,還不是什麼都不懂,最後還不是背下來了,她相信這些圖冊一定比醫書簡單。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4-1-17 06:38 PM

153 有人歡喜有人愁

    軟軟的床像母親溫暖的懷抱,帶著溫馨舒服的感覺,淡淡的青草香是她慣用的洗衣皂的味道。懶慵的伸個懶腰,薛盈盈打著呵欠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抬頭一看,太陽已經日上三竿了。

    咦,這怎麼是自己的蝸居?外面高聳的大樓和隱隱傳來的救護車聲音是怎麼回事?連滾帶爬的跑到衛生間,發現自己還是原來的那個在醫院上班的薛盈盈,甚至還帶著熬夜過後帶著的黑眼圈。

    怎麼回事?難道修真界的一切都是她做的夢?搖搖頭,她打開冰箱,發現里面蹲著一只小鷹獅,嘴里還吊著一株蛇涎草,帶著一種頑皮的戲謔口吻對她含糊不清道,“薛盈盈,該背靈草圖鑒了!”

    薛盈盈嚇的啊了一聲,踫的關上了冰箱門,後退一步,袢到沙發扶手,整個人摔倒在沙發上,屁股坐在電視遙控板上,立即,電視打開,杜澤林那個死要錢的家伙在屏幕里面陰笑,“薛盈盈,怎麼樣,願賭服輸,你背不下來圖鑒,賠我靈石吧,哈哈哈!”

    薛盈盈怪叫一聲,“媽呀!”屁股上像是有根針刺中一樣蹦起來。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她瘋了,她怎麼感覺自己像是活在盜夢空間一樣。連滾帶爬的往門邊跑去,門卻怎麼也打不開,而此時,電視機,冰箱蹦著不停的靠近她,還不停的發出聲音,“背圖鑒,背圖鑒。”

    瘋了,瘋了,她猛的使勁,門一下子打開,還沒有來得及松口氣,就見到管家大叔一本正經的站在門外。手里拿著一株似曾相識的靈草逼過來,像學校教導主任一樣威嚴,令所有的學生都敬畏,“這是什麼靈草,說!”

    薛盈盈嚇得花容失色,前面走不得。後面退不得。縮著脖子可憐兮兮道,“不要玩我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管家大叔一改正經的面色。立即變得猙獰可怕起來,伸出大手將她的脖子捏住,就像是捏著一只鴨子的脖子一樣。還將那株眼熟的靈草拿過來死命往她張大喘氣的嘴里面塞,一邊塞一邊還不停的說,“我讓你記不住。我讓記不住,讓你體驗一下這株靈草的藥性,你就記得住了。”

    靈草一入嘴,她就覺得有種難以形容的窒息感傳來,附帶著的,還有疼痛,她嗚嗚的叫著。跟-我-記住哦!艱難的交出聲音來,抓著管家的大叔的手拼命的掰。一邊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我……我記得……了,是蜂尾葉……性烈,帶有腐蝕……腐蝕作用……麻醉作用……常用來……配合無味子做傷口的清理……”

    忽然,一股清涼的氣息傳進肺中,她感覺自己又能呼吸了。死里逃生的她眼淚汪汪的看著管家大叔,不是吧,對她這麼狠!怎麼一覺醒來,和藹的管家大叔就變得這麼心狠手辣了?

    就在此時,整個房間都抖動起來,一個帶著關心和急切的聲音在喚她,“盈盈,你醒醒。”

    是司徒凌雲。薛盈盈挑釁的看著管家大叔,你敢這麼對我,我就告訴你家主子,讓他收拾你。

    猛然,她覺得臉上一痛,睜開眼楮就看到管家大叔拿著一根針,針上面還有血跡,而她自己則是覺得人中痛的要命。

    “大叔,你敢扎我!”新仇舊恨一起上,薛盈盈還沒觀察周圍的環境,就撲上去,非要逮著管家大叔報仇。

    一雙有力的大手將她抱住,不停的在她的背上輕撫,安撫著她的怒氣,語氣溫和且帶著松了一口氣的味道,“你醒了就好了,以後不要再這麼嚇我了。”

    啥?她怔住,從司徒凌雲的肩膀看去,只見到床邊圍著兩人,除了抱著她的司徒凌雲,還有帶著關切的模樣的杜澤林,見她的目光移過來,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別處。管家大叔松了一口氣,將針放進空間袋,又摸出一個瓶子,從里面倒出一顆氣味芬芳的丹藥來,“少主,薛姑娘這是因為用腦過度,精力透支所至的昏迷,待服下這顆丹藥休息一天就沒事了。”說著就遞丹藥過來。

    夢中管家大叔捏著她脖子使勁灌靈草的一幕出現在腦海中,薛盈盈嚇得後退一步,厲聲喝道,“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休想再灌我吃什麼奇怪的東西!”

    司徒凌雲感覺到她的排斥,聽她的話,似乎還沒有從夢中清醒過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再次將她攬在懷里,他一手接過管家大叔的丹藥,一邊溫和說道,“別擔心,這是溫養心神的凝神丹,你吃過的呀,你呀,不要太努力了,時間有的是,可以慢慢來,如此逼迫自己,將自己累垮了怎麼辦?要真是如此,我怎麼舍得。如果不是發現你一天沒有吃東西,還不知道昏迷了呢。剛才餓了吧,還啃被子。”

    薛盈盈的目光追著他的目光看去,見到自己的被子上面果然有被撕咬的痕跡,而且還粘著唾液,知道他所言非虛,難道剛才夢中被人灌靈草不過是因為她自己在咬被子咬的快窒息了?臉轟的一下爆紅,她總算是明白窘紅字是怎麼寫的了。

    杜澤林還在旁邊笑話道,“原來有些人已經神志不清,將夢帶到現實中來,‘別過來,在過來我就不客氣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已經很窘了,他還笑,還學她說話,這個爛人!薛盈盈氣憤的瞪他,用力的瞪,希望可以用眼刀將他戳出幾個血窟窿出來。

    司徒凌雲微笑著將她放開看著她服下凝神丹,並將她放下睡好,又仔細的蓋好被子,叮囑道,“再休息一會兒吧,這麼多的靈草圖鑒,你幾天內強行記憶了近三分之一,如此勞心勞神,更是要好好休息一下,不要讓我擔心。“

    薛盈盈看著他溫和的面龐,素日只覺得他冷冰冰的,看什麼都帶著一股子冷意,生氣起來更像是狩獵的蛇讓人害怕,可是她就是覺得他此時就像是溫和的風一樣,連笑容都帶著一股子醉人的味道。胸口又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本來就紅的臉似乎更燙了。薛盈盈翻個身,捂著胸口悶悶道,“知道了,你們出去吧。”

    這個家伙,真是無時無刻不在勾引自己,再這麼下去,她說不定就真的要舉白旗投降了。

    看著她側過去的身子,杜澤林嘴里瞬間冒出一股子苦澀的味道。

    “我們走吧。”杜澤林說道,深深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率先走出去。

    此時的司徒凌雲的小院中,一個帶著面紗的女人正在對一個丫鬟發脾氣,一巴掌扇在丫鬟的臉上,長長的指甲將丫鬟的臉都化出幾天血痕,“死賤婢,我問你,澤哥哥去哪里了,你為何不回答,是不是想勾引他,說。”

    司徒凌雲的丫鬟除了薛盈盈這一批,之前很多丫鬟都只有後聚神期修為,有的還根本沒有,面對著一個溶丹期的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抵抗,而且對方是客人身份,司徒家族的族規也不容許她們反抗,因此默默的承受了這個女人的一巴掌不說,還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百靈小姐,奴婢真的不知道杜二少爺去哪里了,主子們的事情,如果連百靈小姐都不知道的話,我們做奴婢的,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

    “還敢還嘴,這分明是就是在嘲笑我被澤哥哥撇下不管了,是不是,你這個賤女人!”百靈又是一巴掌揮過去。她素來心高氣傲,除了杜澤林,別的男人都看不上。

    偏偏杜澤林不喜歡她,這是她心中的痛,此時這個丫鬟說的話分明就是將她的瘡疤給揭開了。她原本也不是這麼喜歡發脾氣,也知道隱忍,可是自從遇到薛盈盈易容的瓊芳之後,她就像是踫到克星一樣,真實的性格怎麼也掩蓋不住,特別是這一次道司徒家族來,那幾乎毀容的恐懼將她最後的一絲偽裝也給剝離了,她展露出了善妒、尖酸刻薄的的本性。

    現在的杜澤林如果不是看在百花門主的面子,恐怕早就將她送走了,哪里還能讓她繼續留在司徒家族囂張。

    她這里虐待丫鬟,正好被司徒明天看到。

    司徒明天久日不來,一來就看到自己家族得到丫鬟被百靈欺負,頓時怒氣沖沖道,“常夫,將這個辱我司徒家族的賤女人給我拖出去給點顏色瞧瞧。”

    “司徒明天,你敢!”見到常夫真的朝自己走過來,百靈囂張的說道,“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讓你們司徒家族雞犬不靈!”

    司徒明天冷笑,“如果不是看到你師傅的面子上,你以為我還會對你客氣,直接一劍刺死了。你也不照照你現在的樣子,潑婦,毒婦,難怪杜二少爺連看都不想看你一眼,就連跟你帶在同一房間呼吸同一片空氣都覺的窒息。”

    提到師傅,百靈身子抖了一下。她自然是明白師傅的手段的,這一次沒有完成任務,她回去肯定不會好受,可是這個司徒明天竟然戳到了她的痛處,她怎麼甘心。
作者: 憶‧無痕    時間: 2014-1-17 06:39 PM

154 忠心護主

    “我跟你沒完!”被憤怒沖昏頭腦,她竟然就在這里祭出她的靈劍,在她忽然暴漲的靈氣之下,靈劍瞬間化為七柄,分別朝著司徒明天的七處氣竅而去,可以說,只要這靈劍刺中司徒明天,他絕對會重傷。

    但是司徒明天卻根本沒有放在眼里,而是他身邊的常夫身形微動,整個人瞬間移動到百靈的面前,一雙大手死死的鉗住她的脖子,臉上毫無表情,似乎他捏著的不是一個人的脖子,而是一只雞。脖子上的大手帶著一種無法反抗的力度,窒息感傳來,她渾身靈氣紊亂,靈劍不受控制的掉下來,又化為一柄。

    司徒明天緩緩走到他的面前,用一種嘲諷的目光看著她,就像是看螻蟻一樣,“你連我的隨從都打不過,還妄圖想要同我動手,你可知道這是誰的地盤,竟然敢在此撒野,真是活膩味了。但是在你死之前,我還要再做一件事。”他冷冷的笑著,又對一直跪在地上低著頭的丫鬟道

    “你,起來。我們司徒家族的人怎麼能任人欺負而不還手,難道大哥就是這麼教導你們的嗎?客人值得尊重才被我們尊重,像這種不值得尊重的女人,一定要給我欺負回來。你,還不過來,給我狠狠的打,她如何打的你,就給我十倍的換回去。”

    丫鬟臉頰高聳,帶著血痕,看起來十分的狼狽,隱忍的恨意也因為司徒明天的撐腰而爆發出來,緩緩的走到百靈的面前,她揚起手,動作快速又麻利的打了百靈二十個耳光。院子中的啪啪聲不絕于耳。司徒明天滿意的看著丫鬟退下去,對著臉腫的已經將面紗給繃平的百靈詭異一笑。“現在,你去死吧。常夫,動手。”

    就在百靈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大門外傳來一聲驚呼聲,“住手!”

    是杜澤林。

    百靈淚眼婆娑的看著心愛的人,本來絕望的心升起了一種希望。他對她還是有感情的吧。他還是在乎她的吧。她就像是一個快要淹死的人一樣抓住最後的這一絲幻想好讓自己不至于瞬間沉淪下去。

    但是,事實上杜澤林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現場只需要一眼便明白孰是孰非,對她的厭惡也到達了頂點。于是對司徒明天說道,“二少爺。人是我帶回來的,如果在我手中出了事,我的責任也不小啊。跟-我-記住哦!就算你要殺人,也讓我將人交還給別人在說吧。”

    司徒明天笑道,“杜澤林。你還真是無情,看看這個女人因為你都成什麼樣子了。不過,也對,如果人死在大哥這里,說不定會給大哥惹來許多的麻煩。”

    司徒凌雲此時站在門口正好聽到他的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沉著臉沒有說話。他就是這樣。除了面對薛盈盈,從來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生人勿近的臉。

    見到大哥出現,司徒明天臉上瞬間冒出一種類似尷尬的神情來,他有心想要親近這位大哥,但是又被他疏離的模樣所嚇住,不知道該如何上前說話,可是他這一次本來就是下定決定,以後跟著大哥,家主什麼的,他不願意跟他爭,他想過了,那個位置他真的不喜歡,一直以來都是別人安排他與大哥競爭的,他一點兒也不喜歡。

    相比起來,他更喜歡自由自在。至于他母親那邊,他也會想辦法做思想工作,但是這些都需要時間。兩人原本就不是親熱的兩兄弟,如果他忽然太過親密,大哥是不是會以為他不懷好意?從這一點上面看,這兩兄弟至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在感情問題上顯的都比較純,一點也不像平時所表現出來的那麼冷血強勢。

    司徒凌雲對他點點頭,淡淡說道,“二弟,放了吧,明天還需要她出面為瓊芳正名。”雖然現在大部分人的人都應該知道瓊芳就是薛盈盈了,可是畢竟誰也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大家都伸著脖子看熱鬧,當然,能順便撿到一些便宜更好。

    “你找到她了?”司徒明天興奮道,隨即看到大哥遞過來狐疑且冷的目光,覺得自己似乎興奮過頭了,訕訕的說道,“這個女人沒死,真是太好了。”

    司徒凌雲心想,她還是你送來到我身邊的。但是,他只是深深的看來二弟一眼,對杜澤林道,“扶她去上藥吧,還有,這一次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我們。”

    百靈咬著下唇,目光死死的看著司徒凌雲。薛盈盈那個女人靠的是什麼,還不是靠司徒凌雲替她撐腰,如果司徒凌雲這個靠山沒有了,她什麼都不是。正名?哼,我會讓你身敗名裂!一個修真界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有什麼本事跟她爭!

    她目光中的恨意被司徒明天看到,但他見大哥似乎根本不為所動,也沒有多此一舉的說出來。

    “你過來做什麼?”司徒凌雲往前面走去,丫鬟也下去了,換了另外一個丫鬟過來倒茶。

    過來向你表明決心啊!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司徒明天本來想這麼說。但是看到大哥冷淡的表情,將口中的話又咽了下去,做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整個司徒家族我都可以走,難道大哥這里藏了什麼寶貝不想讓弟弟發現,所以不歡迎我。”

    常夫底下頭去心想︰少主,你的這個開場白可真爛!

    果然,司徒凌雲微微蹙眉,有些不愉快的看著他,“沒事的話,就好好的修煉,不要東晃西晃,不要以為在公開賽中取得了名次就可以放松!”

    瞧,明明是關心的話到了司徒凌雲的口中,就變得像是教導處主任在訓人一樣。司徒明天癟癟嘴,漫不經心的點頭。

    “對了,我送給你的那個丑丫頭呢,既然已經找到那個女人了,這個女人就還給我吧。”這個女人還算是有些本事,而且膽子大的很,他喜歡這樣性格的人。雖然丑是丑了一點,但是蒙上了面紗,誰也看不出來是不,他身邊正好需要這麼一個丫頭來做事,問大哥要回來沒問題吧。

    讓他意外的是,司徒凌雲不僅僅沒有答應他的這個看似簡單的要求,竟然還生氣了,雖然他依舊是冷著那張臉,可是司徒明天就是明白,大哥生氣了。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看這里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看大哥的樣子,他是不可能問到什麼的,那些丫鬟就更別想了,要打聽事情,還得從正主下手。

    兩兄弟一冷一熱的寒暄了幾句,司徒明天便借口有事走了。但是他一出院子大門,拐了個彎,就飛身躍到內院中去了。嘿嘿,整個司徒家族中都是他的眼線,沒有什麼能夠逃過他的眼楮。

    但是可惜的是大哥將內院清掃的很干淨,他什麼都不了解,只知道那個丑丫頭做了大哥的貼身丫頭不說,還住進了內院,這可是從來都沒有的待遇,加之剛才一提到要帶走她的時候大哥那奇怪的情緒,他就知道,其中絕對有貓膩。

    他的修為雖然不算是頂尖的那種,可是偷偷摸摸的進入司徒凌雲的內院是沒有問題的。常夫則是留在外面替他把風。

    女人身上的香味很快就提示了他方向,他瞬間鎖定了目標,悄悄接近房間,趴在窗戶口上偷看。可是除了看到床上有一團凸起物之外,什麼都看不到。

    沒看錯吧,大白天睡覺?

    待他還想看的更清楚的時候,突然一聲質問聲從頭頂傳來,“色狼,你竟然偷看她睡覺!”

    司徒明天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誰在說話,就覺得身上一痛,整個人被轟了出去,砸在牆壁上形成一個大大的大字,昏了兩秒鐘,從牆壁上滑下來。

    常夫聽到動靜第一時間飛進來,見到的就是自家主子躺在地上,白色的錦袍破破爛爛,發著一股子燒焦的味道,頭發也根根立起,典型的爆炸頭,整個身子微微抽搐著,偶爾閃過一道藍幽幽的光。

    “少主。”常夫激動的喊道,扭過頭來,面對著打傷自己主子的人……呃……靈獸?不管了,無論是誰敢動他主子的一根毫毛,他都要對方十倍奉還!他的身形本來就極快,加之怒氣升騰,更是快的肉眼都看不到,頭一秒還在司徒明天身邊查看情況,下一秒竟然已經站在小鷹王的旁邊,簡直就像是時空穿梭一樣迅捷。

    小鷹王大吃一驚,連忙拔高,只要在高空之中,還不是它的天下。但是很明顯,對方的速度更快,它只覺得翅膀一痛,整個身子就被拉扯下來,大大的力度就連它經過雷電淬煉的身子抖有些抗不住。它畢竟還是一直幼獸,一直以來都是靠著靈獸的天賦進行打斗,現在被人制住,大失主意,嚇得尖聲叫起來,“笨女人,救命!”

    常夫才不管對方喊的是聰明的女人還是笨蛋,反正只要欺負了他的主人,就必須要付出代價。所以,他毫不留情的就將小鷹王的翅膀給捏碎了。

    “啊……”淒慘的叫聲從小鷹王的嘴里喊出,眼淚真是直流三千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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