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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天下 -【御寶天師】《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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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5 03:51 AM
標題:
步行天下 -【御寶天師】《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jo4jp6vul40323 於 2015-6-15 08:24 PM 編輯
【小說書名】 : 御寶天師
【小說作者】 : 步行天下
【作者簡介】 : 一個新手
【作者其他作品】:《功夫神醫 》
【內容簡介】 : 古玩店的小夥計竟然是一個超級高手,而他竟然因為遲到被開除了,不就是一個月遲到十一次嗎,既然如此,那就別隱藏了。玩轉古玩界,震驚風水界,羞煞命理界,歎服武術界,同時還混跡各色極品美女中……如此艷福的生活,王軻天天都在享受。用他的話說: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王軻做不到!
【小說封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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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5 03:53 AM
第一章 我讓你放開!
「老不死的,你把我的法器碰碎了,趕緊拿兩萬塊錢,否則小爺今天要你好看!」
「這位小兄弟,我……我沒錢啊,兩萬我真的拿不出,我給您打欠條行嗎?求求您行行好吧……」
法器?
王軻聞言不禁眉頭一皺,他正要去上班,不禁停下了腳步,向著旁邊的人群中望去。
人群中一個滿臉橫肉身上有紋身的男子惡狠狠看著癱坐在地上老人,旁邊的地上,滿是瓷器碎片。
老人滿臉無助慌亂,急的快要哭出來了。
望著老人身上破爛的衣服,以及那黝黑的皮膚、瘦骨嶙峋的手腳和臉上深深的褶皺,王軻的眉頭不禁皺的更深了。
就算老人撞碎了瓷器,也不該如此對待吧!
「誰是你小兄弟,老子還不老!你趕緊拿錢,我看到你那個破布包裡有錢,你別給老子裝窮!老不死的,趕緊掏錢!」
男子很不耐煩的說道。
「這是我孫子的學費,急等著用呢,我不能給您。求求您發發慈悲,我給您打欠條,以後把錢還給您好不好?」
老人驚慌的緊緊握住自己的滿是油膩,破到不能再破的布包,像是握住自己命一樣謹慎。
「狗屁慈悲!你別給老子編瞎話!趕緊拿錢,一老子康熙青花觀音尊怎麼也要五萬塊錢,我是看你可憐才要兩萬,你別給臉不要臉!」
說完,男子就要去搶老人的布包。
老人嚇得趕緊死死的抱住自己的布包,這可是他辛辛苦苦撿垃圾收破爛給孫子掙來的上學的錢啊,錢沒了,他孫子只能輟學了,他死也不能讓孫子斷了前途!
清康熙青花觀音尊?
五萬?
如果真是法器不止這個價吧,光古玩的價格就不止這個,更別說古玩基礎上給以改變人和商店氣運財運的法器。
王軻聞言疑惑的將目光集中到了地上的碎瓷片上。
他在古玩街的聚寶堂古玩店工作,雖然對法器沒什麼研究,但是對於有一定的鑒別眼力的。
清康熙的青花分為早中晚三期,每段時間的特點都不一樣,各具特色。
眼前的這個康熙青花罐……
王軻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給我拿來吧你!」
就在這個時候,男子看周圍越聚越多的人,心裡不禁著急起來,趁老人不注意一把抓住了老人的布包。
老人驚叫一聲,枯槁的手上爆發出強大的力量,死死的抓住布包,向著男子哭著哀求道:
「我給您打欠條,這裡的人都認識我這個收破爛的老頭子,求求您行行好,這個錢我不能給您,真不能給您。」
「去你媽的,打你媽的欠條!」
男子一腳狠狠的將老人踹倒在地。
只聽「卡嚓」一聲讓人頭皮發麻骨折的聲音從老人手上傳來。
老人的手依舊死死的抓著布包不放。
「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我給您磕頭,給您磕頭!」
老人一手抓住布包的另一端不妨,一手捂著胸口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哀求著對著男子「咚咚咚」的磕起頭來。
老人被逼上了絕路,他只能磕頭求對方大發慈悲。
周圍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剛才那一聲骨折讓他們聽的清清楚楚,眼前的這一幕讓他們既心酸,又痛恨男子的無情。
他竟然將老人逼到了這個地步!
似乎察覺到周圍人有些異樣,男子立刻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刀,兇惡的掃視了周圍一眼。
看到刀子,剛才蠢蠢欲動想教訓男子的人立刻安靜了起來。
這鬧不好要出人命的!
算了,誰讓老人自己不注意把人的瓷罐碰碎了呢,命該有此一劫啊!
見周圍人老實了,男子微微鬆了口氣,但是越來越多的人還是讓他越來越恐慌。
知道不能再往下拖了,必須趕緊拿錢走人,他立刻拿起小刀準備割爛小布包。
「住手!」
王軻憤怒的喝道。
他剛從沉思中清醒過來,一抬頭竟然看見老人在衝著那個男子磕頭,「咚咚」的磕頭聲每一聲都如同鐵錘一般重重的敲擊在他的心房,而那個男子竟然無動於衷,還拿刀去割那個布包,這怎麼能讓他不憤怒!
一聲怒喝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王軻身上。
看著眼前的長的有些帥氣但是有些消瘦的年輕人,周圍人不禁在心裡贊嘆一聲:「好樣的!」
男子也不禁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而老人還在磕著頭,嘴裡不斷哀求著:「求求您!求求您!求求您……」
「小子,你哪的人,從哪來回哪去,少管閑事!」
男子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不過他不怕,怎麼說也是在道上出生入死過的。
一個小雞.吧年輕人他怕什麼!
「放開那個包!」
王軻冷冷的盯著男子,一臉寒霜,一邊說一邊往前走。
竟然用假瓷器騙老人的錢!
這種瓷器他認識,古玩街老張瓷器店特有的一種瓷器,二十塊錢一個,竟然被這傢伙拿來騙窮苦老人的錢,罪該萬死!
「你算老幾啊!你說放我就放啊,你他媽的最好哪來的回哪去,要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
男子兇狠的比劃了一下手上的刀子,要不是今天場合不對,眼前的這小王八蛋要是換個地方敢這麼對他說話,身上早就是洞了!
話音剛落,突然,英勇的年輕人不見了!
周圍人只感覺人影一閃,下一刻英勇的年輕人突然出現在了滿臉橫肉的男子面前。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難道自己看錯了?
不少人開始懷疑自己眼花了,一個人的速度怎麼能這麼快!
「我讓你放開!」
王軻眼神中閃過一道寒光,手已經握住了男子抓包的手。
男子也感覺自己眼花了,剛才的那個年輕人怎麼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了?
不過,他沒在意這個,他在意的是錢,誰敢擋他的路,他就敢廢了誰!
「你他媽……」
男子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手腕上傳來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像是被鐵鉗子死死的夾住了一半,不能移動分毫,而且手腕上不斷傳來力道,讓他感覺自己的手腕快要斷了,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冷汗直流。
男子驚恐的看向握住他手腕的主人,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放開!」
王軻又重複了一遍,聲音又冷了一分。
「放你媽的頭!」
男子怒吼一聲,立刻爆發了起來,右手拿著小匕首狠狠的朝著王軻扎去。
看到眼前的一幕,周圍人都忍不住發出驚呼的聲音,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男子真的敢動手,不禁為王軻擔心起來。
「我讓你放開!!!」
王軻眼神中寒光暴射,怒喝一聲,手上猛的爆發出一股強大力量。
「卡嚓!」
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響起,隨之而來的是男子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啊——」
眼前的一幕讓所有人的都驚呆了。
一個粗壯的手腕就這樣被生生握斷了,這得需要多大力量?!
男子蹲在地上握著手腕驚恐的看著王軻,劇烈的疼痛讓他臉上煞白,額頭上已經佈滿了汗珠。
自己的手腕就這樣被生生的握斷了?!
這傢伙是誰?
怎麼這麼大力氣?
還是人嗎?
男子右手的小匕首早就由於劇烈的疼痛丟到了一邊。
作為一個在古玩街混了一段時間的人,王軻聽說了不少碰瓷的事情,但是沒想到今天竟然被他看到了,而且還是向一個貧苦的老人!
簡直沒人性!
如果是昨天之前他還會考慮出不出頭,但就在昨天他成功突破了,《龍象》功法突破到三重天,體內充滿了真氣,他也就無所顧忌了。
「老爺爺,您起來吧,他的瓷器是假的,您不用賠了。」
王軻冷冷的看了男子一眼,轉身將老人扶了起來。
在扶老人的同時,他的手依舊搭在了老人骨折的手指上,快速將老人的手指接上,真氣溢出滋養,老人如果不干重活,三天後手指就會好。
老人明顯有些被男子驚壞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老淚縱橫機械的點著頭,像是在磕頭……
周圍人聞言都愣住了,這瓷器竟然是假的。
「小……小子,你憑什麼說我的瓷器是假的,你打傷了我,醫藥費我讓你賠的傾家蕩產!」
男子神色中帶著一股戾氣,但一看到王軻的眼神,聲音就有些發虛了。想到自己的手腕,聲音更虛了。
「隨便!」
王軻根本不在乎這些,反正他也沒錢,他盯著男子的眼睛問道:
「你剛才說你這是清康熙青花觀音尊是吧?康熙時期的青花分為三種,早期康熙青花胎體厚重,釉面肥潤呈青白色,有縮釉和小棕眼。中期康熙青花,胎體潔白堅硬,斷面有如「糯米糕」,很少有雜質,胎體薄厚適中,注重修胎。晚期康熙青花呈青白釉,亮青釉居多,也有粉白釉,釉面光澤深沉含蓄,胎體比中期要重,硬度高,底足較深普遍採用平切,切削整齊。早中晚,你說你的瓷器屬於哪個時期?」
王軻一氣呵成毫無停滯的將三個時期的青花特點全都說了出來。
不僅男子傻眼了,周圍人也全都傻眼了。
敢情這個年輕人還是一個行家!
男子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今天這麼慘竟然碰到了一個行家,他還是故意找了一個遠離古玩街的地方碰瓷,但沒想到今天竟然碰到了這麼一個硬茬子。
他剛才之所以那麼心急要錢,就是怕引來了警察,要知道他才從局子裡放出來沒幾天,他可不想再進去。
「我……我……我這個是法器!」
男子極力躲避著王軻的眼神,強詞奪理道。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5 03:54 AM
第二章 扒皮老闆賤品男
「你還好意思說法器?」
王軻冷哼一聲說道:「別人不知道我難道還不知道嗎?我在古玩街工作,法器必須是古董,你這個就是最近新仿的,老張瓷器店,二十塊錢一個,狗屁法器!」
「我……」
男子聞言頓時冷汗直流,震驚的看著王軻,囁嚅的說不出話來。
他怎麼知道我從老張瓷器店買的?
難道他真是在古玩街工作的?
媽的!老子的點怎麼這麼背啊!
周圍人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原來是碰瓷啊!
周圍人不禁憤怒的看向男子,這種人渣竟然騙一個收破爛的老人辛辛苦苦賺了的血汗錢!
「無話可說了吧!麻煩大家幫忙報警。」
王軻轉頭衝著周圍人說道
聞言,不少人這才想起來報警,紛紛掏出手機報警。
男子見勢不好,爬起來撒腿就跑,但沒跑幾步就感覺背後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道,讓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掙扎著想爬卻沒能爬起來,只能惡狠狠地瞪著踹倒他的王軻,那眼神擺明的是王軻給他等著。
「這是替老爺爺還你的。」
王軻絲毫不避諱男子的眼神,受了他一腳男子短時間內別想自理。就算報復,他也不怕!
幾分鐘後,警車就來了,王軻見事情告一段落,老人也恢復了正常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趁周圍人不注意趕緊閃身離開。
「誒,剛才的年輕人呢?怎麼沒了?」
「是啊,怎麼突然沒了,年輕人真是好樣的啊,英雄啊!」
過了一分鐘,周圍人才發現戳穿騙局的王軻不見了,不禁四處尋找。
經過眾人的勸解,老人也恢復了正常,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忍不住枯槁的手擦了擦渾濁的眼淚,口裡一直囁嚅這一句話
「謝謝,謝謝好人……」
逃離出眾人視線王軻立刻將真氣佈滿腳下,身形一閃,如風一樣風馳電掣的向著古玩街奔去。
剛進入古玩街,他就將腳下的真氣散掉,他可不想讓別人看到他鬼魅一般身形,剛準備趕往自己工作的地方,眼睛突然一陣刺痛,眼前不禁一黑。
又是後遺癥!
王軻趕緊閉上雙眼,無奈的想到。
昨天突破的時候,他打算一鼓作氣衝開龍象第四重天的百會穴,結果真氣上不去,都聚集到了眼睛周圍,嚇得他趕緊撤掉真氣,但是還是晚了,眼睛周圍劇烈的疼痛讓他昏了過去。
醒來之後他檢查了一下自己眼睛,發現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時不時的刺痛一下,到現在他也沒明白昨天他昏迷之後到底自己眼睛周圍發生了什麼。
這個時候,旁邊走過的兩個人的對話傳入了王軻的耳朵。
「你聽說了嗎?有人撿了個大漏!一百塊錢買了一個法器,有人正出價十萬塊錢買呢!」
「真的?在哪?怎麼撿漏這好事就落不到我頭上呢!」
「就在前面三寶軒對面。」
「那還不趕緊去看看,趕緊走!」
王軻看著兩個人瘋狂神色,不禁感嘆一聲。
古玩、法器這一行,撿漏永遠是最吸引人了,誰都想一夜爆發。
法器相對古玩來說更甚,撿漏不僅需要古玩知識還需要風水法器的知識。法器擺放在家裡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氣運,所以比古玩更珍貴,也更讓人瘋狂。但是一般人很難認出法器,是個真正會玩古玩的人都未必有一個能認出法器。
就是知道這兩點,剛才的騙子才用法器碰瓷。
不過,這些都和王軻沒什麼關係,他現在在想如何對付自己的老闆。
這個月已經是他第十次遲到了,老闆昨天已經放了狠話,今天再遲到就不用來了,而他因為剛才的事情已經遲到了。
不過他並不後悔,即使遲到了,剛才的事他也會出手。
剛到聚寶堂門口王軻就看到了店主周貴生,四十歲出頭,人暗地裡送他一個稱號「周扒皮」,正一臉嚴肅的站在,似乎就是等他來的。他的旁邊正站著一個穿著他們店工作服的年輕人,諂媚的替周貴生端著茶水。
看到年輕人,王軻不禁一愣。
這不是半年前和他一起在這家店裡面試競爭,最後因為長相被刷下去的孫明嗎?
他怎麼來了?還穿上了店裡的工作服?
心中帶著疑惑,王軻硬著頭皮走了上去,心裡不但盤算著怎麼開口化解今天的事情。
周貴生淡淡的瞥了王軻一眼,似乎好久沒見王軻似的說道:「哦?這不是王軻嗎?你怎麼來了?」
言語之中儘是揶揄之意。
「老闆,對不起,我又遲到了,不過今天絕對是事出有因,我……」
王軻急忙解釋,但還沒說完就被周貴生舉起的斷了。
「原來你還知道自己遲到了啊,我還以為你認為我們小店是晚上八點上班呢。我可清楚的記得我昨天說的是如果某人再遲到,就不用來了,是不是我還清楚的記得,某人是點頭答應了,今天怎麼就忘了呢?」
周貴生看著遠處的山,連看都不看王軻,陰陽怪氣的說道。
王軻的脾氣再好聽到這樣的話也是心頭一陣火氣,遲到是他的錯,但也不至於這樣吧。
他之前遲到是有原因的,一個月前他感受到要突破了之後,精神力和記憶力就毫無預兆的急速的減弱,知道最後他連自己幹什麼都記不清楚了。這一個月他完全就像一個傻子一樣,沒少幹傻事。
但就在昨天突破的一剎那,他突然全身有種過電的感覺,原來昏昏沉沉的腦子頓時清醒了起來,如同大夢初醒一般,之前的事情如同電影場面一般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他的精神力和記憶力成幾何指數的增加,全身真氣鼓蕩,完全恢復了正常。當然眼睛是一個意外。
本來今天他想解釋一番的,看到周貴生的樣子他也懶得解釋了,解釋只能自取其辱。
不過,他還是要做最後一次努力,畢竟這是他高中畢業輟學兩年來唯一的一份正式工作。
「老闆,您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你想讓我給你一個弄壞我寶貴古董的機會?還是讓我給你一個白拿工資的機會?你還挺會癡心妄想的,你這尊大神,小店供不起,趕緊把這個月的帳結了,滾蛋!」
周貴生冷笑看著王軻。
「老闆,您別生氣,喝口茶壓壓驚,這種人不值得您替他動肝火。」
旁邊的孫明趕緊獻媚的端上茶水,周貴生滿意的接過茶水喝了一口,趁著這個時候,孫明衝著王軻得意的一笑。
見狀,王噁心的撇了撇嘴,心中異常的鄙視這個一副奴才相的傢伙。
「看到沒有,什麼叫好夥計,這才叫好夥計!」
周貴生指著孫明對王軻說道:「我真後悔當初怎麼沒選他而選了你,要不然這半年我聚寶堂的生意早就紅火了,不過現在也不晚,該走的人終於走了,該來的人也來了。我宣佈,從你被炒魷魚有的今天開始,小孫正式成為本店唯一的夥計了!」
聞言,孫明衝著王軻驕傲的挺起了胸膛,一副「我比你強」的樣子。
看到周貴生和孫明兩人一唱一和的噁心樣子,王軻真想一人給他們一拳,幫助他們重新認識一下自己的人生。
扒皮老闆碰到極品賤男,也算是絕配了。
見王軻一點反應沒有,周貴生感覺自己像是被羞辱了一般,忍不住一陣生氣,冷哼一聲說道:「進來結賬,結賬完滾蛋!」
說完,轉身進了聚寶堂,不想多看王軻一眼。
孫明並沒有立刻跟著周貴生進去,反而得意的笑著看著王軻,一副很欠揍的樣子說道:「王軻,我真該謝謝你,聽說你都半年了還是一千五塊錢的工資,喲喲,好可憐啊,要不是你把我擠下去了,我現在也是這些,哪有我現在兩千五的工資,哈哈,真要好好謝謝你!「
說著,走過來要拍拍王軻的肩膀以示「鼓勵「和「感謝」。
王軻冷哼一聲,根本不搭理孫明,直接走了進去。
他哪會聽不出孫明這一番話的嘲笑意思,今天就當他虎落平陽被犬欺了,他已經突破了,以後還不天高任鳥飛,一個老虎不值當跟一條狗一般見識。
孫明的手尷尬的留在半空,臉色不定,冷哼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也轉身跟著王軻走了進去。
來到櫃臺,孫明麻利的用電腦將王軻的工資單打了出來,交給了周貴生,一系列動作嫻熟的根本不像是第一天上班,更像是早就排練好的。
看著工資單,周貴生滿意的點點頭,對著孫明表揚道:「幹的不錯,這麼算正好。」
「謝謝老闆誇獎。」
孫明立刻衣服受寵若驚的樣子。
這讓王軻差一點沒把早上的飯給吐出來,人怎麼能賤到這種地步!
周貴生從櫃臺上抽出五十塊錢,將工資單和錢一起扔給了王軻。
王軻接過工資單和錢,看到上面的條目,頓時心頭一陣火氣,抬起頭看向周貴生質問道:「老闆,合同上可沒說遲到一次扣100吧,上面說最多扣一天的工資,扣100是不是太過分了?而且打碎一個杯子扣我兩百?」
看到怒氣沖沖的王軻,周貴生反而一陣舒爽得意,指著孫明說道:「你給他解釋解釋。」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5 03:55 AM
第三章 我的瓶子!
接到周貴生的命令,孫明立刻清了清嗓子,像要馬上戰鬥的公雞一樣說道:「合同上是的確記載著遲到一次扣當天的工資,但是,合同的最後一條清清楚楚寫著最終解釋權歸本店所有。而且你遲到次數太多,合情合理作為懲罰當然要扣100,如果你覺得扣的多,可以去找勞動者協會告我們,隨時奉陪!」
說完,孫明衝著王軻陰狠的一笑,然後看向周貴生,似乎在詢問自己這麼做對不對。
周貴生滿意的點點頭,孫明立刻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你——」
王軻憤怒的都說不出話來了,第一次見人扒皮扒到這種程度!
「哦,對了,你剛才還提醒我了,今天還沒扣你遲到的錢呢。遲到一次扣一天工資,也就是五十,算了,我發發好心,今天就不扣你一百了,扣你五十吧。」
說著,周貴生麻利的出手抽走了王軻手上的五十塊錢塞進了自己兜裡。
既然已經不是他店裡的員工了,他就沒必要裝慈悲了,該扣的錢為什麼不扣?不僅要扣,而且扣的他生不如死!
話說自己已經夠慈悲了,給自己添了這麼多麻煩事,沒讓他賠錢就是好的了!
王軻愣愣的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之後,內心的怒火瞬間積聚到一個極高點,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今天他總算是見識到傳說的周扒皮的本來面目了!
他真想一拳放倒眼前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打的他媽都不認識他!
但最終還是強忍住了,殺人犯法!
雙拳緊握,冷冷的死死的盯著周貴生,王軻冷笑一聲說道:「怪不得別人都叫你周扒皮,今天我總算見識了。」
「你說什麼?誰是周扒皮?」
周貴生氣的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差一點跳起來,這輩子最恨別人喊他「周扒皮」。
「怎麼?生氣了?周扒皮?」
見周扒皮惱羞成怒,王軻心中的怒火反而減弱了不少,玩味的看著對方。
「你他媽的再喊一句?」
周扒皮衝著王軻吼道。
「你他爸的我就再說一句,周!扒!皮!」
王軻一字一頓的冷笑著說道,他還真想看看周扒皮能怎麼著他。
有種你打我啊,快打我啊,打我老子就能還手了!
周扒皮感覺自己被狠狠的羞辱了,怒吼一聲,揮拳向著王軻砸去。
王軻見狀剛想動手,突然想到了什麼,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陰笑。
在這裡幹了半年,他對店裡的每一個角落瞭如指掌,在他背後,周扒皮衝過去的方向放著一個價值十萬的清乾隆瓷瓶。
親自撞壞並親眼看著十萬塊錢被自己親手毀掉,這對一個吝嗇的人來說會是什麼滋味?
想到這,王軻臉上的笑容更大了,立刻閃身一側,同時真氣暗暗發出,順著周扒皮前進的方向給了他一下。
周扒皮一拳揮出,向著自己心愛的瓷瓶衝了過去,眼看就要撞倒了,他突然驚恐的發現自己身子不受控制了。
這是怎麼回事?
周扒皮驚慌的看著眼前貴重的瓷瓶,無亂他怎麼動都無法改變前進的趨勢,只能驚恐的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撞上去。
「啊——」
隨著周扒皮痛苦的哀嚎一聲,一個清脆的瓷器破碎的聲音響徹了整個聚寶堂。
「我的瓶子!我的瓶子!」
周扒皮的低著頭痛苦的看著自己心愛的瓷瓶,大聲慘叫著。
十萬塊錢就這樣沒了!
十萬啊!!!
一切都是王軻的錯,都是他!他要是不躲能我的十萬塊錢怎麼能沒了!
想到這,周扒皮猛的抬起頭惡狠狠的看向旁邊一臉輕鬆的王軻,怒火騰的一聲從心底湧起,衝著王軻怒吼道:
「王軻,你賠我瓷瓶!賠我十萬塊錢!」
王軻感覺自己聽到了一個天大笑話,說道:「周扒皮,你的腦子撞傻了吧,是你撞碎的,還讓我陪?好吧,我,呸!」
「你要是不躲我怎麼能碰碎它!都是你的錯!」
周扒皮此時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臉的猙獰之色。
「對,都是你的錯,我看到了,就是因為你躲老闆才碰到瓷瓶的,而且你還有故意推他的動作,就是你的錯!」
孫明立刻站出來衝著王軻一副義正言辭的指責道。
王軻聞言冷冷的看向孫明,寒聲問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推他了?」
他用真氣推的,根本沒有動作,孫明這麼說就是往他身上扣扣屎盆子,用心陰險!
「我……我……」
孫明被王軻的眼神嚇得不禁倒退了幾步,不敢說出話來,那眼神實在太可怕了,讓他感覺如墜寒冰地獄一般。
看到孫明的慫樣,王軻不屑的哼了一聲,轉頭看向地上周扒皮貌似很親切的說道:「扒皮,你的理論好先進啊,你打我還不允許我躲了?躲還是我的錯了?那我打你一拳你不躲試試看!」
說著,眼中精光一閃,王軻一拳揮出砸到了旁邊的槐木櫃臺上。
邪笑著收起拳頭,槐木櫃臺赫然出現了一個巨大拳頭印!
脈絡清晰,駭人聽聞!
周扒皮和孫明呆呆的看著櫃臺上巨大的拳頭印,整個人都傻掉了。
這可是上好的楠木啊!
就這麼一下砸出了一個拳頭印???
太恐怖了!
兩人艱難的嚥了口唾沫,看向王軻的眼神中滿是畏懼。周扒皮內心的怒火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在這麼深這麼大的拳頭印下面,他哪敢多廢半句話,更不敢提讓王軻賠錢的事情。
「你如果敢不躲,我就敢賠你十萬,來,咱倆簽字句。」
王軻陰陰的一笑,衝著周扒皮說道。
「不了!不了!」
周扒皮嚇得連忙擺手。
這一拳要打在他身上不死也要殘廢,別說十萬,一百萬他也不敢啊!
我那可憐的十萬塊錢!
周扒皮有種打碎了牙和著血往下嚥的痛苦感覺,現在他是一點不敢再想那十萬了。
孫明現在內心一陣驚恐,他已經開始後怕了,自己剛才那麼得罪王軻,他不會報復自己吧?
想到剛才那一拳頭砸在自己身上的後果,他就一陣膽寒,身體不禁顫抖起來。
「那我的工資你給不給了?」
王軻上前一步逼問道,不展示點實力,還真當我是軟柿子!
早知道這招好使,早就用了。
「這個……」
周扒皮眼珠不停的四處瞟著,剛剛損失了十萬塊錢,他可不想再損失了
但是如果不給……
他下意識的看了看櫃臺上的拳頭印,忍不住一陣哆嗦。
還是算了!就當老子破財免災了!
周扒皮心疼的一咬牙,肉疼的從櫃臺裡拿出了一千五百塊錢,小心翼翼的遞給了王軻,生怕這煞神突然發飆。
王軻冷笑著接過錢,看著手上的錢,微微鬆了口氣,周扒皮不給他還真不好動手,動手了進警察局多不好,既然他識相,那也省的他費事了。
從錢裡抽出六張,王軻往櫃臺上一甩,不屑的說道:「老子不欠你的!」
說完,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周扒皮心有餘悸的望著王軻的背影,再看看地上的瓷器,一陣心疼,不過那六百塊錢多少給了他一些安慰。
這小子還真是傻,到手的錢都不要。
扭頭看著嚇得臉都沒人色的,一臉慫樣的孫明,周扒皮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衝著孫明大吼道:「還不趕緊給我收拾一下,看看還能黏上不!」
孫明嚇得一哆嗦,趕緊去收拾。
出了聚寶堂,王軻抬頭望著天空,長長的舒了口氣。
從現在還是他就是一個無業遊民了,心裡說不出的複雜。
無業遊民也好,至少可以干自己想幹的事情。
王軻安慰自己道。
從十歲那年從老家的大槐樹下挖出來《龍象》開始,他就對玄之又玄的東西開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十二年來,他除了修煉龍象功法,其他課餘時間除了學習都在看《易經》,他夢想是成為一個易學大師,了悟陰陽,看破世間萬物,最後超脫生死。
雖然到現在都沒看懂《易經》,但是他還一直朝著這方面努力。
不過他也很清楚,愛好在沒有產生經濟效應之前只能是愛好,所以他找了一份古玩店的工作來養活自己,也好讓自己有經濟基礎來實現自己的夢想。
可誰知一旦工作起來,時間久不受自己控制了,現在好了,什麼事都沒了,自己可以做喜歡做的事情了。
不過,還是應該先解決自己吃飯問題,龍象功法效益不突破需要各種稀奇藥材做鋪墊,這也需要強大的資金,所以他必須先要賺錢!
環顧了一下四周,王軻的目光最終落到了賣古玩的攤位上。
自己也算是半個古玩通了,看看能不能撿個漏,或許一下就發了,以後就不用為自己的生活發愁了。
要是能撿個法器,那就更美妙了。
當然王軻知道自己是白日做夢,多少人想著古玩撿漏,又有多少人想著法器撿漏,哪能輪到他,不過他還是笑著向著不遠處的古玩攤走去,練練手也好。
「小兄弟,來看看這些古董吧,都是剛從鄉下收回來的,絕對好貨。」
一個四十多歲的攤主對著王軻吆喝道。
王軻聞言不禁撇了撇嘴,對於古董和背後的貓膩他還是略知一二的。
買古玩根本不要相信賣古玩的人說的話,他們都說是從從鄉下淘來的,鄉下哪有這麼多古董讓他們淘啊!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5 03:56 AM
第四章 真的檢漏了?
王軻來到攤位前,隨手端起了一個青花瓷盤,從質地表現來看應該是明朝晚期。
盤子很好看,顯得比較大氣,邊飾是十六開光,八個大開光內分別繪竹紋和花果紋,八個小開光內繪纓絡紋,層次感很分明,盤心繪荷塘鴛鴦紋。
乍看之下,這個青花磁盤的品相還是不錯的,但是細看之下,王軻就發現了不對。
盤心繪的荷塘鴛鴦紋,筆觸顯得稚嫩,而且構圖失真,青花髮色有點發灰,釉面光澤顯得很單板,不靈動。
假的。
王軻輕嘆一聲,放下了手上的磁瓷盤。
攤主一直在觀察著王軻,本來還覺得這個面生的年輕人是不懂行的人,但看到王軻把瓷盤放下,表現出的神情,他就知道自己看走眼了。
現在這麼年輕的年輕人都這麼厲害了嗎?
攤主有些詫異。
一連看了幾個,王軻都沒發現真品,他也知道古玩街很難出現真品,一旦出現真品,早就被一群高手搶走了。
看來撿漏真沒那麼容易。
「兄弟,你看上哪件了?放心,我這裡好口碑,價格絕對公道。」
攤主見王軻一連看了幾個都不滿意,於是出聲問道。
王軻放下手裡的剛拿起的瓷碗,無奈的問道:「老闆,你這就沒有好貨?」
好貨的意思就是真貨,在古玩街呆了半年的王軻當然不會傻的直接說真這個字,說了就是壞老闆的聲譽,會得罪人的。
「好貨?」
攤主聞言一愣,旋即呵呵一笑道:「沒看出來原來小兄弟你是個行家啊,既然這樣,我也不藏私了。」
趁著攤主拿東西的時間,王軻眼睛再次在攤位上隨意的掃了一遍,雖然剛才已經看過了,但閑來無事,複習一下自己的古玩知識也不錯,反正基本上都是假的。
剛瀏覽到一半,王軻感覺自己的眼睛又是一陣劇烈的刺痛,這次比以往更痛,持續的時間更長。
劇烈的刺痛,讓王軻內心一陣陣低吼,整個身體都輕微的抖動了起來。
怎麼這麼疼了?
後遺癥不就是一會就完了嗎這次怎麼這麼長?
王軻現在擔心不是的自己的眼睛會不會出問題,他擔心的是自己會不會被疼死!
實在是太疼了,已經超出了他能承受的範圍之外了。
不能這麼坐以待斃,拼了!
王軻死死的咬住牙關,強忍著劇痛將自己體內的真氣調動起來,慢慢的聚集到自己的眼睛周圍。
他這麼做只是為了減輕一下疼痛,通則不痛,痛則不通,肯定是哪裡不通了才會如此的劇痛,真氣有舒經活絡的作用,可以減輕疼痛。
他已經來不及考慮真氣聚集的後果了,只能拼一把。
就在他預示著真氣聚集到眼睛周圍的瞬間劇烈的疼痛會到來的時候,突然眼睛的疼痛減輕了不少。
這種情況讓王軻不禁一愣,隨即一喜,難道真氣真的可以減輕眼睛的疼痛?
想到這,他立刻調集更多的真氣聚集到眼睛周圍,他驚喜的發現果然疼痛減輕了。
哈哈,終於不用再擔心這該死的疼痛了。
剛剛受過如同地獄般的非人的折磨,此刻突然有種到天堂的感覺,怎麼能不讓王軻興奮。
王軻抬起頭看向攤位上的一個銅製的金蟾,眼前的情況讓他不禁一愣。
金蟾只有三隻腳,背部刻有北斗七星,嘴裡銜兩串銅錢,頭部頂著太極兩儀,腳踏元寶山和寫有招財進寶的銅錢,但就是這樣一個常見的寓意財富的金蟾,他竟然在上面看到了一絲白色的氣,而且周圍一絲絲的白氣正想著它湧來。
這是
哪來的氣?
這氣又是什麼?
王軻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他感覺這種白色的氣和他體內的真氣並不一樣,真氣的能量衝擊性比較強,而這個很柔和,甚至感覺不到能量的存在,一不小心可能還沒被當做焚香的煙來看待。
疑惑的王軻忍不住又看向攤位其他地方,前面幾個古玩只有一個貔貅玉珮佈滿了白色霧氣。
如果說是所有的古玩都有白色霧氣,他或許能思考一下會不會是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但是現在只有兩個佈滿了霧氣,那是
這個時候,攤主直起身來拿出來金黃色的大金龍魚,衝著王神秘的笑道:「這個如何」
王軻現在心思全在那白色的霧氣上,根本沒有看到攤主一副向他介紹的得意神情,只是應和的點點頭。
攤主見王軻情緒不高,再次神秘的一笑,說道:「小兄弟可不要小瞧這金龍魚,這可是一件法器。絕對的好東西?」
法器?
王軻聞言頓時來了興致,他只聽人說過法器,還一直沒見過。
法器有三種,一種是處在一個很好的方位吸收天地能量自然形成的,另一種是風水師貼身佩戴或者花了很長時間製造的,另外一種就是高僧大德開過光的,無論是哪一個都可以改變一個地方的風水,讓一個人或者一家店舖財源廣進或者大災大難。
第一種第三種比較少,畢竟天然的很難形成,高僧大德也不會隨便開光,而且高僧大德有但絕對不多。所以這兩種玩法器的很少人關注,幾乎沒人相信會存在。王軻自然也不相信。
第二種就比較多了,五千年甚至更久的中華歷史孕育了數不清的能人異士和風水大師,自然他們製造和貼身的東西流傳下來的很多。
但是這個多只是相對來說的。
王軻接過金龍魚仔細的觀察了一番,沒看出任何異常來,不禁疑惑的看向攤主,問道:「老闆,您怎麼知道這是法器?」
「這還能不知道嗎?嘿嘿,我可是找普照寺的主持高僧開過光的,當然是靈器了。」
攤主嘿嘿的一笑說道。
開光?
這是開過光的?
沒什麼區別啊?
王軻更加疑惑了,又看了一會還是沒發現什麼,無奈他只好放下金龍魚,轉頭看向那個金蟾,心中不禁一動,立刻向攤主問道:「老闆,這個是什麼?看你擺放的位置比較特殊?」
「這個啊,」
攤主得意的介紹道:「別看我這個攤位小,這可是我這個攤位的鎮攤之寶,真正的風水法器金蟾!這可是花了我好大代價買來的,我發財全靠他了!」
「這也是風水法器?」
王軻聞言一驚,隨即想到那金蟾上的白色霧氣是什麼?難道是真正法器特有的東西?
如果是這樣,那那個貔貅玉珮也應該是法器?
想到這,他不禁興奮了起來,難道自己可以看到什麼是真正的法器?
就在這個時候,王軻的眼前突然一黑,身體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幸好他及時扶住了攤位,要不然準癱倒在地上。
王軻急忙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下自己體內的真氣所剩無幾了。
怎麼消耗如此的大?
「你沒事吧?」
攤主見眼前的年輕人突然想要昏倒,趕緊問道,可千萬別倒在自己攤位面前啊,多晦氣啊!
王軻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他抬起頭不經意間看向金蟾,突然發現上面白色的霧氣沒了,隨即看向貔貅玉珮,發現也沒了。
難道……
王軻突然想到了一個讓他極度興奮的可能,難道自己有異能了?
真氣灌注到自己的眼睛可以讓自己的雙眼看到真正法器上的特點,但是對真氣消耗會很大,除此之外別無其他解釋。
因禍得福啊!
王軻興奮的想到,自己有了異能眼,可以辨識法器,到時候撿漏肯定無往不利!
不過,他還是不敢肯定自己看到的是法器,萬一不是呢,豈不是白高興一場,他決定把那個貔貅玉珮買下來,自己金蟾,他就不用妄想了,老闆肯定不會賣的。
見王軻沒事,攤主微微鬆了口氣。這個時候又有人來到攤位面前,攤主撇下王軻去招呼其他客人了,這也正好給了王軻看貔貅玉珮的機會。
毫不遲疑,王軻伸手拿過玉珮,玉珮剛一入手,一股清涼的感覺立刻傳了過來,讓他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王軻心中一驚,這半年沒少接觸古玩,還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他低頭仔細打量著手上的貔貅玉珮,貔貅在玉珮在中間鏤空雕刻出來的,玉雕工並不算好,顯得很是粗糙,而且玉的質地也不是什麼好玉,不通透,看起來很破舊,但是給人哪一種重新加工過的感覺。
這種玉明眼人一眼就知道是假的,看都不會看一眼,但是當他翻過來看到背面的時候就有些愣住了。
這拉絲工……明朝的?!
王軻的瞳孔迅速搜索,呼吸有點急促,眼神中儘是不敢相信。
難道自己真的檢漏了?!
「拉絲工」是古代玉器製作中一種以軟性線具為主要工具進行拉切透雕或切割的方法。年代的久遠以及老玉製作需要長時間的反覆拉切研磨,這就導致老玉「拉絲工」痕跡裡有較厚的包漿,表面會呈現磨砂狀,而仿製的鏤空處沒有這兩種情況,這是判斷拉絲工年代的方法。
眼前這塊貔貅玉珮的拉絲工不僅有較厚的包漿,而且表面呈磨砂狀,最重要的是符合明朝拉絲工的藝粗獷隨意、拉切痕向多角度偏轉、對窄縫狀鏤空部位的鏤空多以圓釬砣砣磨、鏤空處多有半月形的砣痕等等特點!
自己真的撿漏了!
就算不是法器也是一個古董!
王軻頓時興奮了起來,仔細觀察他也明白為什麼這個玉沒多少人看上眼了。
原來作假的人也以為這塊玉是假的,於是重新加工上了包漿,一開始還可能像真的,但是時間一長,就更像假的了。
要不是這樣怎麼讓他有機會撿漏呢!
可是這樣一個好的的貔貅玉珮,怎麼給了他這樣的感覺呢?難道真的是法器?
王軻心中更加疑惑,同時也更加堅定自己對異能的想法。
「老闆,這個貔貅玉珮怎麼賣的?」
王軻拿貔貅玉珮想攤主問道。
作者:
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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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5 03:57 AM
第五章 真是法器
「怎麼?看上這塊玉珮了?」
攤主見王軻手裡握著玉珮,笑著問道。
「看著不錯,想給自己侄子買來當小玩意,老闆,開個價吧。」
王軻說謊都不帶臉紅的,出來混就要臉皮厚。
「一口價,五百。」
老闆很堅決的說道。
「老闆,你太狠了吧!就這個玉的質地你也敢要五百?!信不信我花五十塊錢就能在別的古玩攤位上買上一塊很好的玉珮。」
王軻沒想到攤主這麼黑,虧他一開始還好意思說價格絕對公道!
他可不相信攤主看出來這個玉珮是真的,要不然他不會放在那麼不起眼的一個位置。
「那你想給多少?」
攤主問道,這個時候古玩街上的人開始多了起來,攤位面前看古玩的人越來越多,可不想在這一塊破玉觀音上浪費時間。
「三十塊錢。」
王軻直接殺掉了十幾倍的價,毫不手軟。
「三十?小兄弟,砍價沒這麼砍的。這樣吧,我也不給你廢話了,一百塊錢,行,你就拿著,不行,就請便吧。」
攤主語氣變得堅決起來,聲音也有些焦急,他已經發現一個大客戶了,急等著上前搭訕。
一百?
王軻有些遲疑了,一百塊錢直接拿下這個價值無法估計的玉珮絕對值,但是他也全身上下一共就九百塊錢,還要吃飯交房費,能省點就省點。
「老闆,這個念珠多少錢?」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金戴銀濃妝艷抹的中年胖女人拿著念珠對攤主喊道。
「一千。」
攤主回答道,他知道來傻財主了,於是快速轉過頭來的對小聲王軻說道:「五十塊錢,最低價!」
看著攤主的眼神,王軻這是最低價了,直接從口袋裡翻出了自己出門帶的僅有的五十塊錢,買下了這個玉珮。
玉珮到手的一瞬間,王軻差點興奮的跳了起來。
終於到手了!
不管是不是法器他都撿漏了!
告別攤主,王軻向著這條古玩街的最大的法器店尚寶軒走去,尚寶軒有這條街聞名的風水法器大師,他要問問這件是不是法器,如果是他以後的生活就徹底幸福了,如果不是當古玩賣了也好,也能小康了。
剛走沒幾步,王軻就感覺自己的頭有點眩暈,立刻明白真氣用過度的後遺癥來了,必須趕緊修煉補充回來,
迅速掃視了一下周圍,注意到古玩街後面有個小山頭,他立刻向著小山頭跑去。
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王軻盤起腿來,調整呼吸,慢慢的進入修煉的狀態。一個小時後,王軻才慢悠悠站起身來,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修煉醒來,精神倍爽,原來的不適感完全消失的無影無蹤,讓他忍不住想打一遍拳。
在山上找了一塊巨大的斜面70度角度的光滑的岩石壁,王軻縱身而上,穩穩的站在了上面,絲毫沒有滑下的趨勢。
腳下生根,狠狠的抓住石壁,上身已然拉開了架子。
《龍象》既有真氣修煉的方法,也有配合的招式,這些招式只有在真氣配合下才能發揮出強大的作用。不過他一般用不到這些招式,他還沒能碰到讓他施展出真本事的人。
隨性而起,隨心而動。
王軻沒有拘泥的套路和架勢,想到哪練到哪,腳下不停地移動,卻如生根一般牢牢地抓著石壁,不滑,不動。
如果是行家人看到王軻的動作一定驚訝不已,因為每一個動作看似沒有任何關係,但是裡面的勁道卻是一點都沒有變。
這就是說,所有的動作下來,勁道都是一個勁道!
如同一個圓,從哪來回哪去,綿延不絕。
一套動作下來,王軻忍不住站在石壁上仰天長嘯,真氣鼓蕩,驚起山林飛鳥一群。
從石壁上一躍而下,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發現不遠處一個一身素衣馬褂一副道風仙骨的六十多歲老者正笑著望著他。
微微疑惑了一下,他向著老者走了過去。
還沒等他開口,老者已經開口了。
「小兄弟,看你打拳讓人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招式之中磅礡大氣,不滯於物,你是練內家拳的?」
王軻也不知道真氣屬不屬於內家拳,又找不出其他的說法,只能點點頭,應和了老者一下。
「呵呵,如此年輕,內家拳練到如此境界了不起啊。」
老者微微一笑,然後指著王軻腰間掛的那塊貔貅玉珮說道;「我能看看這個玉珮嗎?」
王軻也不怕老者是什麼壞人,是壞人也不怕,可萬一是一個認識法器的大師呢,自己正好需要驗證一下,於是取下剛才修煉匆忙掛上去的玉珮,遞給了老者。
老者接過玉珮仔細的看了看,看到玉珮後面的拉絲工的時候不禁微微一笑,隨後將玉珮還給了王軻,笑著說道:「不錯,是一件古董,明嘉靖年間的,也是一件不錯的法器,是剛買的?」
真是法器?
聞言,王軻心中大喜,沒想到真的是法器,這麼說他真具備了可以看到法器的異能眼,以後古玩街還不是他的天下了?
想到這,王軻似乎已經看到了天上掉錢了。
「嗯,一個小時前在一個地攤上花五十塊錢買的。」
王軻收斂了心情如實回答道,他已經認定了老者肯定不是普通人,至少也是一個風水法器大師,普通人不會如此肯定和隨意的說出一件古董是法器,而且看到法器絲毫不驚訝,更何況他還直接肯定到玉珮是明嘉靖年間的。要知道他自己才判定到是明朝的。
「眼力不錯,撿了個不小的漏,這個貔貅玉珮至少值十萬,你之前學過風水法器的知識?你師父是誰?」
老者點點頭讚賞的說道,似乎對王軻很感興趣。
聽到老者的話,王軻心中驚喜異常,沒想到這個一個小貔貅玉珮竟然價值十萬,他本來覺得能值一萬就不錯了,看到法器確實值錢。
聽到老者的問題,王軻微微苦笑著說道:「我沒學過風水法器的知識,也沒師父。」
「哦?」
老者倒是有些奇奇怪了:「既沒師傅又沒學過,這麼年輕一出手就能撿漏,看來你不簡單啊。」
「前輩謬讚了,晚輩只是僥倖而已,晚輩王軻,敢問前輩名諱?」
王軻恭敬的說道,此時他已經完全肯定老者不是普通人。
「老朽趙門豐,在省會昌吉市有個小店,如果你以後對法器感興趣了,可以來找我,這是我的地址和電話。」
趙門豐從口袋裡取出了一支筆隨意在地上找了一篇完整的樹葉,寫上自己的地址和電話,而後遞給了王軻。
王軻恭敬的接過來樹葉,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口袋裡。他現在對風水法器一點都不瞭解,而且他有異能也不需要多大瞭解,所以暫時不用去找老者請教,但是以後說不定能用到。
兩人又聊了一會,老者就告辭了。
王軻望著老者的背影,握了握口袋裡的樹葉,他感覺自己和老者還會見面。
沒有在山上過多了的停留,王軻帶著貔貅玉珮下山向著法器店走去,既然都知道是法器了,而且知道價格了,那就換錢就行了,法器對他來說沒什麼用。
周扒皮的聚寶堂也收法器,不過他可不願意讓周扒皮白白賺錢,於是向著最大的法器店尚寶軒走去。
就在王軻去賣貔貅玉珮的時候,他剛才碰到的老者卻走進了聚寶堂。
「趙老,您來了,小周我恭候多時了,您上面請。」
周扒皮立刻衣服諂媚的樣子迎了上來。
趙門豐淡淡的點點頭,逕直向著樓梯走去。
周扒皮心裡很清楚趙門豐並不想和他打交道,但是自己年輕的時候幫過他一次,他也承諾會幫自己一次,這次來就是實現當初的承諾。
他可不管趙門豐願不願意和他打交道,唯一一次的承諾他當然要好好利用一下,實現價值對大化一直是他的座右銘。最近他找到了一個驚天大法器,如果是真的,安放在聚寶堂肯定會讓他生意興隆,成為這條街上最富裕的人。
不過他鑒定法器的實力有限,又不想讓這條街上的其他人知道,糾結中他想到了趙門豐,這個全國頂尖風水大師和法器大師,有他鑒定,法器一定逃不過他的法眼。
雖然一次機會難得,但是好鋼用在刀刃上,他也就認了。
兩人正準備上樓,趙門豐突然在櫃臺那停住了,眼神中滿是震驚的看著櫃臺上那個無比清晰的拳頭印。
「這是……」
這絕不是加工出來的,加工出來的不會這麼清晰!
難道是……
想到另外一種可能,趙門豐也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眼神中更是閃露驚駭之色
順著趙門豐的眼神望去,看到巨大拳頭印的周扒皮想到當時王軻兇狠的眼神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急忙搖搖頭將自己腦海中的恐怖的印記清空,回答道:「這是今天早上被一個人一拳砸出來的。」
其實說出來他也不信,但是他親眼看到的,不得不信,也不得不說。
「被誰?」
趙門豐震驚的問道。
果然是被人打出來的,而且是一拳!
「我原來的一個很混賬的夥計,叫王軻,今天早上被我開除了。」
周扒皮恨恨的說道,想到自己那十萬塊錢的瓷器就那麼白白的沒了他就心疼。
王軻?
趙門豐的腦海中立刻出現了一個陽光帥氣的臉。
哈哈,有意思,竟然被我看走眼了,這小子比想像中的厲害,有意思。
「走吧。」
趙門豐沒有在這件事上過多的糾纏,但是他的腦海中已經深深的留下了那個年輕人的影子。
周扒皮趕緊跟了上去
來到樓上貴賓室,周扒皮小心翼翼的從保險箱裡取出一個和人頭大小的龍龜。
龍龜氣勢非凡,昂首向天,嘴裡喊著一枚銅錢,架下踏著一頓金元寶,全身金黃色,平添了一個氣勢。
趙門豐看到龍龜不禁站了起來,顯然他也沒想到會見到這麼一個龍龜。
看到趙門豐的神態,周扒皮心中不禁暗暗高興,越是表現的異常說明這真的是法器的可能性越大。要知道龍龜可是代表財運,一定能讓他生意興隆,賺的盆滿缽滿。
趙門豐將茶几上的龍龜移到身前,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周扒皮靜靜的坐在旁邊焦急的等待著。
半響,趙門豐放開龍龜,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見狀,周扒皮的心都被提了起來,焦急的問道:「趙老,怎麼樣?」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5 03:58 AM
本帖最後由 絕無心 於 2013-4-25 04:03 AM 編輯
第六章 成敗在此一舉了
良久,趙門豐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假的」
「什麼?!」
周扒皮如遭雷擊的坐在了那裡,滿臉的不敢相信。
怎麼會是假的???
這可是他花了大力氣,大價錢買來的,怎麼會是假的。
他不敢接受,也不能接受,隨即看向趙門豐,期待著趙門豐的解答。
「這的確是假的。」
趙門豐也有些遺憾的說道:「雖然氣勢上很強,做工也非常精細,但是的確是假的,既不是古董也不是法器,只能算是一個很好的工藝品。好了,我的承諾已經兌現了,告辭了。」
說完,趙門豐站起身來向著門外走去,只留下了一個如遭雷擊還沒反應過來的周扒皮。
王軻走進尚寶軒,環顧四周發現四周的架子上放著各式各樣的法器,看起來給人一種富麗堂皇,和財源廣進的感覺,站在裡面就感覺很舒服。
「您好,請問您買點什麼?古董還是法器?我們這裡的法器和古董絕對是性價比最高的,絕對不會讓您吃虧上當。」
一個夥計立刻迎了上來。
夥計的話讓王軻感覺很有意思,性價比最高的,而不是說都是真貨,這其中就很有貓膩。
「我是來賣法器呢。」
王軻說道,其實是不是法器他心底也沒底,不過他相信那個老先生不會無的放矢。
「那您裡面請。」
夥計一聽是賣法器的,立刻變得更加熱情起來,將王軻迎進了貴賓室,說很快就會有專門的法器師傅來談。
坐在貴賓室裡,王軻不禁感嘆果然最大的法器店就是不一般,比聚寶堂的檔次高太多了,不僅僅是裝飾上還有服務態度上,如果這裡是五星級賓館,那聚寶堂頂多算一個招待所。
很快,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就走了進來,兩人寒暄的做了一下自我介紹,王軻知道了眼前的中年人是這裡的法器掌眼師傅,劉剛。
「王先生,您要賣什麼法器?」
劉剛面帶職業笑容的問道。
王軻從口袋裡拿出了貔貅玉珮,放到了桌子上。
看到王軻拿出了一個品相不好怎麼看都像是假貨的玉珮,劉剛的眼神裡的一絲期待完全消失,同時閃過一絲不屑。
但是出於職業習慣,他還是把玉珮拿了起來,裝模作樣的仔細的看了起來。
越看,劉剛眼神裡的失望越大,這完全就是一個仿製品,別說是法器了,連古董都不是。
王軻將劉剛的眼神盡收眼底,不過他不擔心,如果最大的法器店的一個掌眼師傅連古董都看不出來的話,這裡就別幹下去了,名不副實。
果然,看到玉珮後面的時候,劉剛微微一愣,旋即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不過他隱藏的很好,根本沒有在神情中表現出來,但還是逃不過王軻敏銳的觀察力。
又看了一會,劉剛放下玉珮,搖搖頭,一臉遺憾的樣子說道:「是近代仿品,不是真的,也不是法器。」
「仿品?」
王軻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果然天下商人一般黑啊,真貨說成假貨,好貨說成爛貨。他早已從對方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自己這個肯定是古董也是法器。沒想到自己真的撿漏了,讓他心中不禁一陣興奮。
「既然這樣,那我就換一家吧,告辭了。」
王軻直接站起來就要走。
劉剛被林躍的動作下了一跳,沒想到對方竟然二話不說要走,他準備好的一堆說辭都還沒來得及用,眼看到嘴的鴨子就飛了,他趕緊站起來攔住林躍,道:「雖然是近代仿品,但是品相不錯,還是有一定的價值的,五百塊錢怎麼樣?如果你去了其他地方,肯定連五百塊錢都不會給你。」
「他們當然不會只給我五百塊錢,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是讓我去其他店裡,還是你繼續看看?」
王軻絲毫沒給對方面子,對付心黑的商人就該更狠。
聽到王軻的話,劉剛感覺自己額頭上的汗都冒了出來,本來他還覺著對方年輕,肯定不是行內人,即使是行內人也不見得多厲害,本想忽悠一下對方五百塊錢就買下這塊玉珮了,沒想到對方竟然都知道。
看來自己還真的看走眼了,這小子不簡單啊!
「哦,您這麼自信,那我就再看看,可能我剛才沒看仔細。」
劉剛重新拿過貔貅玉珮,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做他們這行的就要臉皮厚,處變不驚,否則怎麼賺傻子的錢。
過了一會,劉剛再次放下玉珮,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歉意的說道:「抱歉,是我剛才疏忽了沒看仔細,這的確是一塊古董玉珮,是明朝的,八千塊錢您看如何?這個玉珮的玉的質地不怎麼樣,八千已經算是很高的價位了,不信您現在就可以去其他店問問。」
這次,王軻根本不說話,站起身來就向外走去。
「王先生您先等等,您這是要幹什麼去?」
劉剛趕緊站起身來再次攔住王軻,焦急的問道。
「你不是讓我去其他店問問我,我現在就去,怎麼?又不讓我去了?」
王軻凌厲的眼神直視著王剛問道。
「這個不急,您先坐著喝口茶涼快涼快,外面現在正熱著呢。」
劉剛趕緊賠笑道,現在他已經有些後悔了,他完全沒想到眼前的年輕人竟然如此厲害,對這個貔貅玉珮瞭如指掌,他肯定知道這是法器。
早知道這樣就不說這麼多廢話玩這麼多心計了。
「你怎麼知道我不急,沒空喝茶,你是讓我現在就走,還是繼續看看。」
王軻冷冷的一笑。
「再看看,再看看。」
劉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即使開著空調,他背後都被自己的汗浸濕了。
這是他從業以來壓力最大的一次,也是最難堪的一次,眼前的年輕人似乎有無形的強大氣場,讓他不敢直視。
第三次拿過玉珮,劉剛裝作無比仔細的檢查了起來,這次他真的不敢再說假話了。
「抱歉,剛才又看走眼了,這的確是一件法器,五萬,你看如何?」
劉剛放下貔貅玉珮說道。
「剛才有個人很明確告訴我這個玉珮價值最少十萬。」
王軻淡淡的說道。
聞言,劉剛額頭上的汗再次流了出來。
誰?到底是誰把最高的價告訴了這小子?
又或者,是他自己定的?
要是他自己定的,那就太厲害了,絕對不是一般人物,這個年輕簡直就是一個天才!而且肯定對他們這個行業很瞭解,要知道這個月配超過了十萬就沒什麼利潤了,買進店裡也賺不了多少錢,十萬是最高收購價。
想到自己剛才在一個絕對的行家面前如此如同小丑般的表演,他就感覺連山火辣辣的發燙。
「好,十萬就十萬,您是在這裡賣還是再換一家?」
劉剛似乎做了什麼巨大決定,猛的抬起頭問道。
見狀,王軻知道這的確是最高價了,於是點點頭說道:「成交。」
聽到「成交」如此親切的兩個詞,劉剛頓時鬆了口氣,總算是成交了,今天他算是丟大人了。
要過王軻的銀行卡,劉剛帶著帶著銀行卡和玉珮去轉賬了,留給了王軻一個收據。
看著手上的收據,王軻意識到自己的不足了,自己只有古玩方面的一些知識,撿漏碰到了古董還好說,要是碰到了法器,他根本不知道一件法器到底值多少錢。真要是撿到了法器,到時候賣給其他人的時候,對方故意壓價他也不知道啊,豈不是賠大發了都不知道?
看來還是要補充一下法器知識。
想到這,王軻不禁想到了今天早上的老者趙門豐,那老者似乎對他很感興趣,看來過幾天有必要去昌吉拜訪一下趙門豐,昌吉可是全國著名的古玩市場和法器市場,自己到了那肯定會大展拳腳的。
不過去之前,他先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
很快,劉剛就將銀行卡拿了過來,陪著王軻去取款機驗證了一下賬號裡的錢。
看著自己銀行卡上的顯示的數字,王軻感覺一切都想不真實似的,自己早上還為了幾百塊錢和周扒皮爭的昏天黑地,而現在他竟然成了一個小富翁,轉變之大,令人咋舌。
送走了劉剛之後,王軻立刻給自己父母匯了五萬塊錢,父母養自己這麼大不容易,是時候報答他們了。
剩下的錢就成為他的啟動資金了,他要在古玩市場和法器市場狠狠的幹一番。
轉完帳已經是中午了,王軻找地方簡單的吃了一點,雖然是有錢了,但也不能浪費,吃好的他反而吃不慣。
吃完飯,王軻坐在上山的一塊岩石上叼著一根草休息,心裡盤算著下部該怎麼辦。
思來想去,他感覺自己還是不能完全依靠異能眼,這個異能眼來的有些奇怪,萬一哪天奇怪的消失了怎麼辦?所以不能完全依賴異能,還必須自己本身具有足夠強的鑒別力,這樣即使沒了異能,自己照樣能笑傲整個古玩界和法器界。
想到古玩,王軻不禁想到了周扒皮,嘴角不禁露出了壞壞的笑。
如果我在周扒皮店裡撿漏了,而且是撿到了法器,他會什麼反應?
一定會生不如死的!
想到這,王軻裂口從山上一躍而下,向著聚寶軒奔去,這次他要讓周扒皮出血,為那些被周扒皮扒過皮的人出口惡氣。
來到聚寶堂門口,王軻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王……王軻?你怎麼來了?你來幹什麼?」
正在櫃臺前坐著的孫明看到王軻這個煞神晃悠悠的走了進來,頓時兩腿打顫。
他不會是來找自己的吧?
「你覺得我來幹什麼?」
王軻衝著孫明陰陰一笑。
這一笑嚇得孫明差點尿褲子,趕緊舉起手機驚慌的說道:「你……你別過來,你要敢過來,我就報警了,別……別過來。」
王軻看到孫明這幅慫樣,不屑的撇了撇嘴,早上還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現在怎麼了?
慫包一個!
「我不是來找事的,我是來買古董的。」
說著,王軻不再理會孫明,逕直的來到架子前看了起來。
他對這裡很熟悉,對每個瓷器的價格也熟悉,對裡面的利潤更熟悉,他想找真正的古董很容易,周扒皮要想坑騙他的錢,很難。
看到王軻似乎真的是來買古董的,孫明不禁鬆了口氣,但還是有些不敢什麼掉以輕心,眼睛緊緊的盯著王軻,手裡的電話一直沒放下,隨時準備按下去。
很快,王軻就找到了幾個真正的古董仔細看了起來,腦海中一直思考著劉剛是怎麼判斷他那個玉珮是法器的,準備模仿一下,但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究竟。
他想動用異能又不太捨得,今天上午那一次讓他明白他的異能一次最多撐十秒,多了就撐不住了,甚至可能更短,因為第一次是在他毫無意識下的超常發揮,實際時間可能更短,或許只有五秒,而且一天最多能用兩次,中間還必須修煉休息。一系列的限制條件讓他不捨得用異能眼。
今天上午用了一次了,現在他還有一次機會,最多十秒,他可不想浪費自己的寶貴的異能。
但是沒辦法,他又不能裸眼看到哪是法器,無奈之下他只能將手上的三個真品古玩,一個金蟾,一個聚寶盆,還有一個金龍魚移到了一起。
成敗在此一舉了!
王軻深吸了一口氣,眼神中精光一閃,全身真氣湧動,向著眼睛周圍聚集。
剛聚集一點,劇烈的刺痛重新出現了,王軻緊咬牙關強忍著。
隨著真氣越匯聚越多,眼睛周圍的疼痛反而越來越少,直到最後完全消失了。
王軻知道就是這個時候,快速調動真氣在聚集。
異能眼,開!
瞬間,王軻感覺到自己眼前就像電視屏幕一樣,扭曲了幾下,然後重新恢復了正常。
知道異能已經開啟了,王軻立刻將視線投到了三個古玩上。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5 03:59 AM
本帖最後由 絕無心 於 2013-4-25 04:01 AM 編輯
第七章 假的?
他的視線,牢牢鎖定在三件真品古玩上面,精氣神全面提升,然而,讓他失望的是,三件真品古玩並不是法器,因為它們上面都沒有出現白氣絲。
異能眼的使用,是有時間限制的,而且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突然出現的這種異能眼,一天能使用的次數沒幾次,一次多了也就七八秒鐘,少了恐怕只能使用五秒,隨後真氣就會被切斷。
還有兩三秒鐘,必須切斷異能眼使用。
王軻以節約為原則,既然這三件古董不是法器,那就沒必要浪費真氣和異能眼的使用時間。
針扎似的疼痛,在真氣被他切斷後,王軻感覺到眼前一黑,快速的用雙手摀住眼睛,讓那疼痛感消失一些後,才慢慢鬆開手,帶著血絲的眼珠瞟了眼孫明。
這三件古董是他認為最有可能是法器的存在,經過異能眼的探測發現不是,他心裡暗暗嘆息,也不準備再找別的古董古玩嘗試,轉身朝著聚寶軒大門走去。
「人呢?周老闆在哪呢?我這弄了個好寶貝,趕緊的讓周老闆出來看看!」
洪亮的聲音,從大門外傳進來,而人隨其聲,片刻後便已經大步踏進聚寶堂的大門。來人是一個穿著花大褂,洗的有些泛白的牛仔褲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王軻認識,李大全,整日在這條街上廝混的老油條,一個整天夢想著撿漏,坑蒙拐騙什麼都干的貨色。
他懷中抱著一件用黑布包裹起來的東西,那東西不大,從包裹起來的外表看,也只有兩個拳頭大小而已。
王軻停住腳步,現在他對古董古玩可有著強烈的興趣,畢竟這注定是一條財源滾滾的康莊大道。
即便眼前這個李大全的為人,他很是不恥,但也想看看這傢伙拿來的是什麼貨色。
孫明本來一直防範著王軻,可如今看到有人來,他那顆懸起來七上八下的心,終於平復了一些,他諒王軻也不敢當著外人的面,敢光明正大的毆打自己!
放下手裡的電話,快速的瞥了眼王軻,這才再次露出那副奴才相,滿臉和氣的朝著李大全迎了上去:「哎呦,歡迎這位客人大駕光臨,不知道您有什麼好東西?我是新來的夥計,以前那個不著調……不是,以前那個夥計不幹了,我是頂替他的,有什麼好東西您儘管拿出來,我給您瞧一瞧。」
李大全眉頭皺了起來,那雙圓滾滾的大眼珠子一瞪,愣哼哼的叫道:「你算什麼玩意?這店子你小子能當家?趕緊的把周老闆給我叫出來,老子我這可是一筆大買賣。」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孫明心裡勃然大怒,可是他還真不敢得罪客人。
本著客人就是上帝的想法來安慰了幾聲自己,他才笑著連連點頭,沒多大點功夫,他便把周扒皮給從樓上叫了下來。
周扒皮現在正肉疼著呢!
本以為弄來的法器,還話了大價錢,結果卻是假的,巨大的損失讓他感覺就像是吃了好幾百隻噁心人的綠豆蒼蠅,滿心的膩歪。
下樓後,看到是李大全,他更是感到晦氣,這傢伙的本性他可是清楚。
不過,他打開門做生意,自然沒有把客人往門外推的道理,而且這傢伙就是一潑皮無賴,要是自己不看看他拿來的東西,這傢伙一定得纏著自己不放。
他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皮笑肉不笑的拱了拱手,說道:「沒想到今天李兄弟光臨本店,你找我看什麼好寶貝?」
李大全此時正樂著呢,因為他覺得自己撿漏弄到的好東西,而且這東西還是他沒花幾個錢,便弄到手的。
心急著想要知道自己弄到的是不是真玩意,他也懶得和周扒皮寒暄,開門見山的說道:「周老闆,你是這古玩街上有頭有臉又有本事的人,我這的確弄來了個寶貝,你給好好瞧瞧,看看我這東西賣給你,能給多少錢?」
一尊銅佛像,在李大全解開黑布後露了出來。
李大全伸手遞給周扒皮,那雙眼睛帶著強烈的渴望,一眨不眨的看著周扒皮,希望能夠從他嘴裡聽到自己想聽的話。
周扒皮接過銅佛像,他還沒有仔細觀察著銅佛像,就察覺到店裡還有其他人,抬頭看去,他的身子頓時打了個哆嗦,整張臉都在這一瞬間綠了。
這個小王八蛋怎麼又回來了?
他不會是回來報仇的吧?
快速的轉頭看了眼孫明,臉上帶著幾分詢問之色。
孫明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王軻,他領會到了老闆的意思,所以握著的拳頭放在嘴唇邊,乾咳一聲後說道:「老闆,王軻……王先生說他也是客人,來咱們店裡想買點古董古玩!」
不是來找麻煩的?
周扒皮放心不少,對於自己這個以前的夥計,他心裡有些懼意,因為在他眼中,王軻就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用拳頭把槐木櫃臺砸出一個大拳印,普通人怎麼可能辦得到?
他的視線,終於放在手裡捧著的銅佛像上面。
「這銅佛像雕刻是假的!」
周扒皮仔仔細細看過後,才不鹹不淡的說道。
「假的?不可能!這佛像顏色,質量,工藝造型,全部都是古物,怎麼可能是假的?」李大全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臉龐上也露出惱怒之色。
周扒皮把銅佛像朝李大全舉了舉,才淡淡說道:「這的確是假的,既然你說顏色、質量、工藝,那我就和你好好說說。」
「顏色:古代佛像被放在佛龕上供奉,舊歷人間煙火,日月侵蝕,特別是這鎏金銅佛像表層顏色暗淡,在陽光下折射回來的光線柔和。而防新、做舊處理過的銅鑄佛像折射光線比較刺眼。咱們到大門外看一看,然後你就清楚了。」
說完,周扒皮帶著李大全大步來到聚寶堂門外,在陽光下把銅佛像舉高一些。
王軻臉上帶著好奇之色,跟著一起走出了聚寶堂的大門。
柔和的陽光下,那尊銅佛像在陽光的折射下,果然有些刺眼。
李大全的面色有些難看,眼神看著銅佛像不語。
周扒皮心中冷冷一笑,再次說道:
「咱們再來說它的質量:古代佛像所用銅質比較純,質量重,特別是澆鑄器物有厚度。而眼前這個仿製銅佛像,它的銅質並不純,質量輕,明顯是使用合金材料嘛!」
「工藝方面:受古老的生產工藝限制,澆鑄成型後的銅佛像要經過細緻雕塑技法處理,銅佛像的表情、服飾、底座加工痕跡清晰可見。而這個銅鑄佛像生成極有規律,明顯是使用機制打磨後的加工痕跡。」
說完這些話,他看著滿臉難看,沉默不語的李大全,嘴角浮現出一絲譏諷之色,賣弄心思油然而生,所以淡淡說道:
「還有另外一種辨認方法,那便是嗅覺:古老的銅製佛像,經過長期供奉,煙火熏蒸,可以嗅到煙火味道;倘若長期埋藏於地下,可以嗅到發霉、發朽的味道。你聞聞這件銅鑄佛像,雖然氣味很輕,但明顯是化學腐蝕味道嘛!」
「所以說,這銅佛像是假的!」
李大全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終,他的神色頹廢下來,蠕動了下嘴巴,這才無奈的問道:「周老闆,你說,這銅佛像值多少錢?」
「一文不值,可以當廢銅爛鐵賣。」
站在李大全和周扒皮兩人身邊的王軻,眼神中露出一絲古怪之色,他有種奇特的感覺,雖然周扒皮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可是他卻感覺這銅佛像應該是一件古玩。
以前,他聽說過這麼一件事情:有位長期作假,靠著倒騰古董古玩維持生計的年輕人,因為辨認不出手裡的真品古董,就經過巧妙的加工,讓這件真品古董看上去,竟然帶上了作假的痕跡。
機緣巧合之下,這間真品古董被一個收藏界的行家給發現,撿了個大便宜。
他現在就有種這樣的感覺,不管怎麼看,他都覺得這間銅佛像不簡單。
快速瞟了眼滿臉失望的李大全,他心裡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別急,我可謂是霉運連連,連老闆都把我給開除了,所以我想買一個銅佛像回家供著,這位李大哥,能不能讓我瞧一瞧你這銅佛像,如果我滿意了,應該會買的!」
李大全沒有絲毫遲疑,伸手就把銅佛像塞到王軻手中,語氣中帶著一絲慇勤,說道:「您看您看,就算是這銅佛像是假的,但心誠則靈,如果你要是買回去,一定能轉運的!」
王軻心裡冷冷一笑,接過銅佛像後,他靜靜抓在手裡開始端詳。
本來想要打發李大全趕緊離開的周扒皮,聽到王軻的話,頓時臉上浮現出不屑之色,不過,他突然想起王軻如今已經不是他手底下的員工,而且之前還表現出那麼厲害的功夫,所以他臉上的不屑之色霎那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即便是對王軻不屑一顧,他也不敢再表現出來,只能在心中滿是譏諷的鄙視幾句,悻悻後退兩步抱住肩膀,準備看王軻的笑話。
由於不久前的修為突破,王軻對周圍的事物很敏銳,周扒皮臉上浮現出一瞬間的不屑,被他輕易的捕捉到,或許是覺得自己對他有武力威脅吧!這傢伙雖然收斂的很快,但他抱著肩膀準備看笑話的模樣,他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冷冷瞥了眼周扒皮,王軻也沒搭理他,視線重新注視到銅佛像上面。
或許是因為自己剛剛才使用過異能眼吧,那份說不出來的古怪滋味,讓他心中彷彿是百爪撓心,他總覺得這件銅佛像是真的,依舊有些微微刺痛的眼睛,更是在銅佛像底座處發現了一個小小的斑點,那是作假人不經意間遺留下來的。
異能眼應該還能使用幾秒鐘,再試試吧!就算是假的,自己也沒啥不甘心的了。
注意打定,他果斷的控制著真氣流向眼睛。
針扎似的疼痛,僅僅維持了一兩秒鐘,隨後他的眼神便落在銅佛像上面。
作者:
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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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5 03:59 AM
第八章 何方神聖
外表神情惟妙惟肖的銅佛像,在王軻異能眼的觀察中,一道乳白色氣體在慢慢的流動,而且王軻有種錯覺,他感覺那道乳白色氣體,在他視線重新落在它上面的時候,竟然有種想要掙脫銅佛像的束縛,衝向自己眼睛的趨勢。
清涼舒爽的滋味取代了針扎似的疼痛,而這種感覺也僅僅維持兩三秒鐘,隨後王軻便感覺眼前一黑,頓時那股針扎似的滋味再次浮現。
左手頃刻間摀住自己的雙眼,王軻臉上沒有表露出半分的情緒,看上去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神態,可是在他的心裡,卻是滿心的狂喜。
是法器!
自己竟然又找到了法器?
我王軻真是撞大運了啊!珍惜的法器,竟然被我在一天的時間裡找到兩次,難道老天爺是看我王軻心地善良,人也長得帥氣,開始讓我時來運轉了?
美滋滋的想著,王軻慢慢鬆開摀住眼睛的左手,抬頭看向李大全的時候,默默搖了搖頭,不鹹不淡的說道:「我這以前的周扒皮老闆,雖然做人不怎麼樣,但眼光還算是不錯,這玩意的確是假的。」
李大全心裡剛剛升起來的一絲希望,轉眼間又化為烏有。
「這位小兄弟,你東西你買不買?不買我可就走了!」李大全說道。
王軻慢條斯理的說道:「買,三十塊錢,我拿回去擺在床頭上供著,希望以後找個老闆,不會再像這位周扒皮一樣摳門。」
周扒皮大怒,然而在他想要開口呵斥王軻的時刻,再次想起王軻打在槐木桌子上的那個大大拳印,頓時面色垮了下來,悻悻哼了兩聲,腳步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
李大全能夠廝混在這條古玩街,心眼自然不少,那眼珠嘰裡咕嚕一轉,便嘿嘿笑道:「這位小兄弟,俗話說:福所心至,心誠則靈。你花三十塊錢,就和買破爛似的,明顯沒有誠心啊!三百,三百塊這東西你拿走,如何?」
王軻遞給李大全一個鄙夷的眼神,說道:「有句話你應該聽過: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心中有神靈,就證明我有誠心,這和錢財多少沒關係。算了吧,本來看你興匆匆的跑來,現在卻大失所望,我也不願意讓你太難受,給你加十塊,四十塊,這銅佛像我買了。」
李大全眉頭皺了起來,兩眼一瞪,大聲說道:「你這是胡說八道,現在體現一個人的誠信,最重要的標桿是什麼?那就是錢啊!既然你那麼有誠心,在乎這一星半點的錢財?兩百五,最少兩百五。」
兩百五?
王軻心中暗暗冷笑:坐擁寶山而不知,拿著寶貝當破爛。你才是二百五呢!
皮笑肉不笑的翻了翻白眼,王軻淡淡說道:「這位大哥,咱們好好談買賣,別罵人啊!二百五這個數字,你覺得好聽?算了,反正這樣的銅佛像到處都有賣的,也就幾十塊錢的事,我去別處買吧!這銅佛像還給你。」
眼見煮熟的鴨子要飛,李大全連忙擋住王軻遞過來的銅佛像,陪著笑臉說道:「哎呦,你看我這張破嘴,別介,剛剛是哥哥我不對,我給老弟賠禮道歉,但是四十塊也太低了,這樣吧,我也不給你要虛的,兩百塊,東西你拿走,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兩清,怎麼樣?」
王軻直接伸出一根手指頭,不鹹不淡的說道:「為了這點小錢,爭起來沒意思,一百塊,你要賣就賣,不賣拉倒!」
說著,他大有再次把銅佛像塞給李大全的意思。
李大全面色變了幾變,其實心裡已經算是滿意了,既然知道這銅佛像是假的,能夠買到一百塊已經算是不錯了,反正當初得到這個銅佛像,自己也就花了二十多塊錢,總之這筆買賣不賠。
「行,你給我錢,這東西是你的了!看老弟還算是挺有誠心的,相信以後你一定能時來運轉,財源滾滾進。」李大全大聲說道。
王軻痛快的掏出一百元,遞給李大全後說道:「借你吉言,咱們兩清。」
拿著銅佛像,在李大全離開後,王軻掃了眼周扒皮和孫明,這才不疾不徐的離開。
壓制著心裡的狂喜,可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而且王軻現在也非常的想知道,手裡的法器到底價值幾何?他不是冤大頭,也不想嘗冤大頭的滋味,所以他必須找幾家店子,把這尊銅佛像法器的價格給弄清楚。
站在聚寶堂門外的周扒皮,眼神中閃爍著古怪之色,他的心裡隱隱覺得這件事有很大古怪,這半年和王軻相處,他可是對王軻的性格有些瞭解,一百塊買一個造假的銅佛像?這王軻是腦子變成漿糊了?還是那銅佛像另有玄機?
哼,這龜孫子,憑他那三腳貓的功夫,怎麼可能看出什麼玄機?一百塊買一個破銅佛像,簡直就是白癡。
不滿不屑的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周扒皮又想到了自己接連兩次的巨大損失,那張老臉抽搐幾下,悻悻轉身返回聚寶堂店裡。
兩個小時後。
「咱那個老百姓吶,真呀媽真高興……」
哼著小曲的王軻,樂呵呵的從一家裝飾不錯的古董店走出來。整整兩個小時的時間,他藉著買法器的口號,已經溜躂了四家店舖,並且從那些店舖鑒定師們口中,已經大致估算出這件法器的價格。
相對於一百塊來說,他綜合幾家鑒定師們給的價格,估算的數目可謂是一筆天文數字。
這才多久?
一天的時間,一天的時間吶!
鴻運當頭的他,不僅僅發現了異能眼的作用,還撞了大運,成功撿漏兩次,這讓他心裡樂開了花。
他彷彿已經看到了一條金光閃閃的康莊大道,所以更加堅定了他一定要學習鑒定古董和法器的決心。老話說的好:知識改變命運。只要有了大量知識,對於以後的撿漏,配合著異能眼的作用,那簡直就是如虎添翼啊!
已經估算出這件法器的具體價格,也到了該出手的時候了,這法器再好,也不如真金白銀鈔票好啊!
心裡美滋滋的想著,他決定再到尚寶軒找劉剛,之前那次的交易,劉剛雖然對自己耍心眼,但最後的結果還算是令自己滿意。
這次自己已經估算出大致的價格,而且經過上次的事情,劉剛那傢伙應該也不會再給自己耍心眼了吧?
不過,自己短短一天兩次去尚寶軒找他交易法器,如果這件事被傳了出去,恐怕對自己有影響。做人要低調,悶聲發大財才是王道。
心中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王軻拿著黑布裹起來的銅佛像,再次走進尚寶軒的大門。
「歡迎光臨,我是……哎呦,又是您啊!您還找我們劉剛師傅?」迎面走來的夥計看到王軻,眼睛驟然一亮。之前的那次交易,因為是他接待的王軻,所以能拿到上百塊的獎勵。所以再看到王軻,他彷彿看到了百元大鈔朝他迎面撲來。
王軻點頭說道:「是來找劉剛的!賣法器。」
財神爺上門啊!
這名夥計笑的格外燦爛,恭恭敬敬把王軻帶到貴賓室,才屁顛屁顛的離開去叫人。
幾分鐘後,那間裝飾豪華的貴賓室裡,劉剛帶著爽朗笑聲推門而入。然而,他的心中,則是萬分震驚,因為這才沒分開多久,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又拿來一件法器,難道他這麼快就又撿漏了?
如果真的又撿漏了,那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可不簡單啊!
「王老弟,怪不得今天一大早,喜鵲就在我家窗口叫個不停,沒想到你這財神爺又上門了。這次帶來了什麼好法器?讓我來見識見識?」劉剛笑瞇瞇的瞟了眼王軻手中的黑布問道。
王軻這次開門見山的說道:「什麼樣的法器,還需要你鑒定堅定,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咱們也算是老熟人了,只要你不給我玩虛的,以後有什麼好貨色,我就找你了!」
說著,他把手裡用黑布包裹著的銅佛像遞給劉剛。
伸手掀開黑布,劉剛乍一看到銅佛像,便暗暗搖頭,然而在兩分鐘後,他臉上露出驚訝之色,轉頭看著王軻說道:「王老弟可真是好眼力啊!不錯,這的確是一件法器,只不過被那些愚蠢的貨色當成假物件,在外表上做了些加工。」
他現在對王軻,可謂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王軻竟然有如此的眼力,如果剛剛不是他憑藉著幾十年的鑒寶經驗,察覺到法器的真相,恐怕他都會忽略掉這個寶貝。
眼前這位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在多大年紀啊?
難不成他從娘胎裡就開始學習鑒定古董、法器?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以後到底還能不能繼續合作,就看劉大哥你的誠意了,痛快開個價吧!如果我覺得合理,咱們就直接交易,如果我覺得不合適,什麼廢話都不說,我帶著我的物件立馬離開。」王軻神情很是平淡,即便他心裡激動萬分,也沒有表露出來。
劉剛原本還有點別的想法,但是王軻的這番話,把他想要說的話都給堵住了。
眼前這位恐怕說得出做得到,萬一自己耍心眼被他發覺,那將來可就斷了一條財路啊!雖然收購他的法器,最終賺的不多,但利潤也不算太少,和平時的交易相比,可好了太多了。
猶豫片刻,他才開口說道:「王老弟是痛快人,那老哥也不給你虛報。一口價,十五萬,如果滿意,咱們就交易,如果不滿意,你到別家再去看看。」
十五萬?
王軻的小心臟狂跳幾下,他原本的估價,也就在八萬到十二萬之間,沒想到劉剛竟然一口價給出十五萬,看來自己對著銅佛像法器的估計還是有些差錯的。
以後,自己一定要學習鑒定古董、法器,否則再有古董、法器,交易的時候就有可能吃大虧啊!
「王大哥是痛快人,而且價格還算是公道,那咱們就交易吧!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要求。」王軻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滿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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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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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5 04:00 AM
第九章 後悔的心
「王老弟有什麼話儘管說便是,我劉剛能辦到的,必當全力以赴。」花了十五萬買下銅佛像,劉剛同樣是滿心的歡喜,畢竟這件銅佛像出手後的利潤,也能超過一萬塊,他雖然只是這裡的經理兼鑒定大師,但收入利潤的分成,還是有不少的。
王軻笑道:「都說槍打出頭鳥,我這連續來尚寶軒兩趟,出售了兩件法器,如果被別人知道了,對我恐怕有影響啊!對咱們以後的合作,也會有影響,所以我想請劉大哥幫我保密。」
劉剛靜靜聽完王軻的話,對這個年輕人更高看了幾分。
不為名,只為利。
眼前這個年輕人了不得啊!
「沒問題,今天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劉剛哈哈大笑道。
兩人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在尚寶軒一樓大廳裡,正上演著一幕他們想不到的事情。
王軻在之前兩個小時裡,反反覆覆進了多家店舖,在其中一次的時候,便被原先賣給他銅佛像的李大全無意間看到,所以他一直偷偷摸摸跟在王軻身後,想要看看王軻到底要做什麼。
「夥計,跟你打聽個事,剛剛那個年輕人,他到尚寶軒來幹什麼?」李大全從門外看到那名夥計從二樓下來後,而跟他上去的王軻卻沒有下來,所以走進來問道。
尚寶軒一共有四名夥計,他們之間平時也是勾心鬥角,想要出風頭被經理賞識,所以聽到李大全的問話,那名夥計滿臉得意的掃視了一眼距離他不遠的其他三人,滿臉得意的說道:「還能幹什麼?那位可是咱們這裡的財神爺,他是來賣法器的。而且我告訴你,人家今天已經是第二次來賣法器了,我都跟著賺……」
賣法器的?
李大全呆呆看著眼前這名夥計,對於這名夥計後面的話,他已經聽不到了,彷彿丟了魂似的,喃喃自語道:「我的銅佛像是法器?我的銅佛像是法器……」
一件法器銅佛像,被他一百塊賣掉,讓只看重金錢的他完全懵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的尚寶軒,因為在離開尚寶軒大門的時候,他嘴裡還念叨著他的「銅佛像法器」。
深深地後悔,已經佔據了他心裡的每一個角落。
尚寶軒的位置,在整條古玩街都算是最好的,所以經過大門的人很多。
看到李大全傻傻的模樣,還有他的念叨聲,不少人產生了好奇,紛紛湧入尚寶軒,詢問個究竟。
剛剛因為呆滯而對他的吹噓沒有理會的那名夥計,在看到不少人進來詢問個究竟後,頓時大為滿意,開始天花亂墜的吹噓起來,甚至在他嘴裡,王軻真的成了他的財神爺。
古玩街上,大家很多都是熟人,尤其是整日在古玩街廝混的李大全,大部分人都認識他。
看著他如今這失魂落魄的模樣,很多人是他的人紛紛猜測,恐怕那個叫王軻的年輕人,就是從李大全手裡成功撿漏的,頓時,大家幸災樂禍的看著李大全的背影,滿臉的譏諷和不屑。
平時李大全的為人不怎麼樣,大家對他都很厭惡。
如今看到他的落魄模樣,沒有落井下石就算是好的了!
「真沒有想到了,平時素以精明像狐貍之稱的李大全,也有打眼的時候,活該啊!這潑皮無賴,整天做白日夢的傢伙,我早就看他不瞬間了。怎麼說來著?這叫:天理循環,因果報應。哈哈……」
「是啊!那傢伙白日夢沒少做,可是卻沒弄到過真東西,恐怕唯一一次弄到真東西,還被那個叫王軻的年輕人撿了漏吧!還真應了那句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李大全那傢伙,平時整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現在竟然被人家給算計了。」
「風水輪流轉,今年轉到他家了,不過是風水霉運啊!哈哈……」
「咱們這裡,什麼時候出現那麼一個高手?一天來賣兩次法器,難道都是他撿漏弄來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如果他真的一天撿漏兩次,而且兩次還都是法器,那他可真是太厲害了!對了,那小子叫什麼來著?王軻?這麼厲害的人物,以前咱們怎麼沒有聽說過啊?」
「我決定了,一定要拜那個年輕人為師,如果能夠學到他的一招半式,將來就足夠我吃香的喝辣的了!」
「你就別做夢了,人家看上母豬,恐怕都看不上你……」
猶如一陣風,很快,幾乎整條古玩街都知道,這裡出現了一個年輕的高手,他的名字叫王軻。這牛人一天撿漏兩次,而且每次都是法器。
隨著傳聞越來越多,王軻也被大家傳的越來越邪乎,甚至到了後來,在他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成了國家級的大師般人物。
聚寶堂大門外,準備關門下班的周扒皮,輕易的便聽到過往行人的議論聲,尤其那人說出的那個名字,讓他陷入了呆滯當中。
好半晌,他才回過神來,快速追上前方那兩人,臉上陪著笑容,快速問道:「兩位兩位,剛剛你們說的那個王軻,他是什麼人?怎麼可能一天撿漏兩次?而且每次都是法器,這也太扯蛋了吧?」
那兩名行人停住腳步,其中一人說道:「絕對是真的。那王軻年紀輕輕,年齡好像還不到二十歲,真的很年輕,就是他一天撿漏兩次,而且還都是法器,如果你不信,可以隨便找個人問問,人家今天都到尚寶軒賣了兩次法器了。」
「對了,後來賣的那件法器,聽說是李大全賣給他的,好像是什麼銅佛像,現在啊!李大全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如果不是因為出售後的貨物,和自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恐怕李大全都想找那個叫王軻的年輕人拚命了!」另外一人也開口說道。
周扒皮懵了,整個人呆若木雞般愣在原地,一直到那兩個人唏噓著離開很遠,他才從呆滯中回過神。
「混蛋啊!那是老子的寶貝。」
周扒皮的臉色被憤怒和深深的後悔佔據。
銅佛像?
那是法器?
自己竟然打眼了?
滿心的後悔,讓他感覺自己的腸子也青了。
法器啊!
雖然算不上價值連城,但他的價格也會讓無數人眼紅。他還清楚的記得,王軻那個小王八蛋,買下那個銅佛像只花了一百塊,一百塊啊!
一件法器價值多少?那恐怕動則就是價值十萬以上吧?一百和十萬相差多少?那可是足足一千倍的差距啊!
「啪……」
周扒皮狠狠在自己臉上抽了一巴掌,心疼和肉疼的滋味讓他打哆嗦。
為什麼自己沒有看出來,那件銅佛像是法器啊?如果自己當初發現,那發財的人可就是自己了。那個王軻到底靠什麼本事?發現銅佛像是法器的?
自己最近是怎麼了?為何總是霉運連連?難道是自己命犯霉星?
他真的後悔了,後悔沒有把銅佛像買下來,這天大的便宜讓王軻那小王八犢子佔了。他更後悔,明明一個人才,怎麼就讓自己給趕走了?想想那傢伙在自己那張槐木桌子上打出來的拳印,還有他今天撿漏得到的兩件法器,他絕對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他隱藏在自己的店裡,對自己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好事,為何自己有眼不識泰山,把他給趕走?自己是撞門框上了?還是腦子進水了?
在附近經過之人怪異的眼神中,周扒皮又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老闆,老闆您這是怎麼了?」孫明依舊是那副奴才相,他剛剛從打掃完聚寶堂,因為知道老闆周扒皮等著鎖門,所以急匆匆的走出來,只是沒有想到,他走出聚寶堂大門後,便看到老闆抽自己耳刮子的情景。
周扒皮的視線,轉移到跑到自己面前的孫明臉上。看著這副奴才相,他心底的怒火更加濃烈幾分,如果不是這個混蛋在自己耳邊煽風點火,滿嘴跑火車的說王軻的壞話,自己怎麼會把王軻趕出去?
這個混蛋讓自己把一個高人給趕走了啊!
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他一巴掌抽在孫明臉上,指著孫明的鼻子怒罵道:「你這個混蛋,都是因為你,要不然王軻怎麼會被我趕走?都是你搬弄是非。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之前咱們的商議作廢,想要在我這裡干,工資重新定,一千五,一個月一千五。願意幹就干,不願意幹滾蛋。」
大罵一通後,他在孫明捂著臉,滿臉憋屈的神色中,鎖了門揚長而去。
「王軻?該死的王軻,他到底做了什麼?」孫明拳頭緊緊握住,看向周扒皮的背影滿是怨毒之色。這怨毒之色並不僅僅是針對周扒皮,還有王軻。
銀行門外,剛剛交易完畢的劉剛看著滿臉苦笑的王軻,嘆道:「老弟,人算不如天算啊!我也沒有想到,店裡的夥計把你前來出售法器的事情給宣揚出去。這件事都是哥哥我的錯,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的,以後大家都知道你是高手,對你都會很尊重的。」
我情願不要這份尊重。
王軻心中暗暗腹誹,苦笑著點了點頭,算是對劉剛的回應。
劉剛為人精明,自然能夠看得出王軻的不滿,為了拉攏住這個長期客戶,他拍了拍王軻的肩膀笑道:「王老弟,今天的事情,千錯萬錯都是哥哥我的錯,這樣吧,今天哥哥我做東,算是給王老弟賠個不是,等明天,我就讓那個宣傳的夥計滾蛋。」
王軻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劉剛這句話讓他心中不喜。
他雖然對那個夥計很是不滿,但如果因為這點事情,讓他丟了那份工作,他還是覺得太過了,因為他知道當夥計的不容易,更知道被炒魷魚的憋屈。
「算了吧!那個夥計也不知道我想故意隱瞞這件事,不知者不怪。劉大哥,喝酒就算了,我還有點其他事情,等以後有機會吧!」王軻說道。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5 04:02 AM
第十章 難道又要撿漏了?
收穫的ri子,無疑是令人感覺愉快的。帶著豐收的喜悅,王軻和劉剛告別後,便朝著自己租的住處趕去。
撿漏得到的兩件法器,一共買了二十五萬,給家裡的父母匯過去五萬塊,現在他的銀行賬號裡還剩下二十萬。
二十萬啊!
這對於窮慣了的他來說,可是一筆龐大的財富。
他心裡盤算著,自己是不是要租一個好點的住處?因為他現在租的房子,是在一戶破落院落裡,那個院落一共有瓦房八間,除了其中兩間瓦房是房東一家人居住,其他的房間都租了出去。
「算那小子懂事,每天都老老實實,要不然我非得把他也給趕走。不過啊!年紀輕輕的大小伙子,就是太沒出息了點,每天回來就把自己關在家裡,哼,我看王軻那小子,也就是坐吃等死的賤命……」
剛剛走到院門外,王軻便聽到略帶嘶啞的女人說話聲。
他的臉色一瞬間陰沉下來,和他一樣租住在這個院子裡的,有一對中年夫婦,那個女人長得稍微有幾分姿色,但就是嘴太賤,而她的男人,五大三粗,身上紋著紋身,非常橫的一個彪漢,以前同住在一個院子裡的住戶,都在議論,說那個男人是混社會的,所以大家都不怎麼願意招惹這一對中年夫婦。
即便是那個中年婦女整天的搬弄是非,在別人背後說三道四,大家抱著惹不起躲得起的想法,倒也沒有和他們夫妻二人發生過衝突。
王軻很是看不起那對中年夫婦,這個院子裡的住戶們,就那中年夫婦兩人有一輛破麵包車,所以他們總是覺得高人一等,經常在人前顯擺。
面無表情的推開院門走了進去,王軻瞥了眼中年婦女,也懶得搭理她,抬腿朝自己的房門處走去。
中年婦女看到王軻回來,那張臉微微朝上揚了揚,臉上帶著鄙夷之色,大步擋到王軻面前,開口說道:「我說姓王的小子,你別每天回來就鉆到自己屋子裡,你那點死工資能有幾個錢?年紀輕輕的就要多出去跑跑,多找點發財的路子。我現在真是瞧不起你,年紀輕輕不知道努力,將來ri子怎麼過?哪裡來的錢談戀愛找媳婦?」
王軻眉頭微微皺起,淡淡說道:「我賺不賺錢,找不找媳婦,和你沒什麼關係吧?」
中年夫婦一愣,她沒想到王軻竟然敢和他耍愣,頓時臉上露出怒容,手指頭都快指到王軻鼻樑上,大聲叫囂道:「你小子膽肥了啊?你這是什麼態度?我這是關心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要不是看在大家都是鄰居,我管你死活?就你這熊樣,以後也沒啥大出息,我看你也就這模樣長得好看點,將來指不定也就是做小白臉的命……」
王軻冷漠的看著這個長舌潑婦,對於她的叫囂無動於衷。
繞過中年婦女的身子,王軻改變了主意,逕直朝著房東的房間走去。
中年婦女看到王軻的樣子,還為他認慫了,看著王軻的背影說起來更加的得勁。
「小王,有事?」
房東是一個很老實的中年男子,看到王軻到來,他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王軻點頭說道:「房東大叔,這已經是月底了,房子下個月我就不租了。」
房東神色一呆,隨後臉上浮現出苦相,快速朝著那個長舌婦瞟了眼,然後把王軻請到房間裡,關上房門後才問道:「小王,是不是那個長舌兩口子打擾到你了?」
王軻搖頭說道:「不是,因為別的原因。」
房東默默點了點頭,從兜裡掏出香煙,點燃一顆後悶悶抽了幾口,才苦澀的說道:「如果你也要搬走,那這個月就是第三戶要退房的人了,如果再這麼下去,我這裡可就沒人住了。」
王軻明白中年房東的意思,因為長舌婦夫婦二人的關係,這個月已經搬走兩戶了。
「小王啊!今天正好你到我這裡來,咱們倆嘮嘮嗑。唉,別說你們要搬走,其實我也快受不住了。我兒子今年高考,這眼看著距離高考的ri子越來越近,在家裡卻沒辦法學習。你也知道的,那兩口子每天晚上家裡都亂放音樂,聲音大的都快要把房頂給震塌了。而且還經常有那些地痞流氓小混混到他們家裡喝酒打牌,吵啊鬧啊!影響我們都沒辦法睡覺。」
「小王,你是一個老實小伙子。平時雖然看你不怎麼說話,但絕對是一個很有想法的年輕人,我也知道我這裡留不住你太長時間。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就是這麼回事。今天我心裡不痛快,都憋了好久了,今天我就給你說說。」
「那兩口子,他們在我這裡住了兩年半,到現在還欠我兩年的房租沒給,我家的情況,相信你也清楚,這窮的都快揭不開鍋了,而且還要供著兒子上學。我找他們要了好多次,他們都賴賬說沒錢。唉,我都想好了,讓我老婆和兒子過幾天也搬出去,給孩子創造個好的學習環境。到時候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和他們耗著。」
王軻看著憨厚模樣的中年房東,此刻那滿臉的苦澀和無奈,心裡也不是滋味。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想要開口勸慰中年房東兩句,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該如何說起。他明白,恐怕自己所有勸慰話,對中年房東來說都是那麼蒼白無力。
看著他一口一口的抽著劣質香煙,王軻心裡輕輕一嘆。視線朝這個房間裡掃視了幾眼,便能夠看得出來,這中年房東過的ri子是何等的窘迫。
突然,他的視線微微一頓,隨後便亮了起來。
破舊的八仙桌上,擺放著一個香爐,他從那個造型古樸的香爐上,隱隱察覺到有些不同尋常。這半年來,他整天的和古董古玩打交道,雖然不敢說精通,但好壞還是能分辨出來一些的。
「房東,那八仙桌上的香爐,我能不能看一看?」王軻開口問道。
中年房東一愣,隨即擺了擺手說道:「看吧!就是一個破香爐罷了。」
王軻幾步走到八仙桌前,伸手把香爐抓在手中,仔細的看了好一會,王軻越來越覺得這香爐應該不是凡品,極有可能是一個老物件:
鼎式爐,這種青花香爐,爐體為三節組成,上部為長方寬沿盆形,中腹呈四方形,下部為腹足,四足外撇,造型雄渾醇厚,青花紋飾流暢,顯然雕刻技術水平非常了得。
看不出瑕疵,看不出仿造的痕跡。
王軻心裡有些激動,他不能百分之百確認這就是一件古董,但在內心裡,他覺得這是真品古董,冥冥中的一種感覺,很玄妙,到底為何會有這種感覺,他說不出來。
說不定,這還是一件法器呢!
王軻這個想法剛剛浮現,也再也不可抑止。
難道真的是鴻運當頭?又讓自己撿漏了?
今天異能眼已經不能使用了,這讓他微微覺得有些遺憾,如果能夠使用異能眼,自己便能夠輕易的判斷出這個香爐到底是不是法器了。
蠕動了下嘴唇,王軻猶豫片刻後,便轉頭對中年房東說道:「房東,這個香爐賣給我怎麼樣?我覺得它應該是個好東西,但也說不準。」
中年房東神色一愣,眼神變得有些怪異。他知道王軻是在古玩店當夥計,可是這個擺在自己家裡幾十年的香爐,會是好東西?
「小王,你會不會是弄錯了?這東西擺在我們家都幾十年了,就是一個普通的香爐啊!」中年房東怕王軻弄錯,所以開口善意的提醒道。
幾十年了?
這麼說來,這件香爐就不是最近幾十年仿製的了?
壓制住心頭的激動,王軻說道:「房東,說實話,我真的拿捏不準。也你知道的,我就是古玩店的一個小夥計,沒有太多的見識,而且今天還被老闆開除了。不過你要是願意把它賣給我的話,我願意多出點錢。」
這世界上沒有人和錢過不去,老實巴交的房東也是如此。
猶豫了片刻,中年房東才問道:「小王,這個香爐……你能給多少錢?」
王軻剛剛心裡就思考了一下,所以伸出一把手,說道:「五百塊怎麼樣?」
中年房東心裡一激靈,幾乎沒有絲毫的遲疑,便大聲說道:「好,五百塊賣給你了!」
王軻點了點頭,今天從周扒皮老闆那裡討回來一千五百塊現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花多少,所以他麻利的點出五張遞給中年房東,然後才笑道:「那這個香爐便是我的了!」
他心中已經暗暗打定主意,如果這個香爐是真品,或者運氣更好一點,是法器的話,那自己賣掉後賺的錢,一定要還給房東一半,在他看來,撿漏也是需要道義的,這個房東忠厚老實,為人沒有什麼心機,而且家裡條件又非常的艱苦,把錢返還給他們一半,自己心裡也能舒坦點。
幾分鐘後,拿著香爐返回到自己房間裡的王軻,屁股還沒有床沿暖熱,隔壁長舌婦夫婦房間裡,便傳來響亮的搖滾音樂聲。
王軻的面色慢慢陰沉下來,他已經忍了那夫婦兩人很久了,最近一段時間,那夫婦二人變得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次反正要離開了,過去jǐng告他們一下吧!順便也幫幫中年房東。
王軻打定主意,所以站起身子,把手裡把玩著的香爐放在床頭櫃上,大步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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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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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5 04:02 AM
第十一章 找抽
勁爆的搖滾音樂,震耳玉聾,長舌婦那略帶嘶啞的聲音,跟隨著勁爆的音樂嚎叫著,如果她唱的好,別人聽著也就算了,可是那鬼哭狼嚎般的聲音,實在是令人感覺耳膜隱隱發痛,胃裡翻江倒海的噁心
王軻很想說:唱歌不是你的錯,但唱的如此撕心裂肺,呱噪連天,還嚴重影響到別人的生活,那可就不對了。
「幹什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娘還要跳舞呢!」房門被用力拉開,中年婦女扭著她那微微有些臃腫的腰部,滿臉不耐煩的看著王軻叫道。
王軻神情淡漠,看著中年婦女的模樣,開口說道:「你們能不能把聲音調小一些?這麼大的音樂聲,影響到了我們的生活。」
「滾蛋,老娘在自己家裡,愛怎麼就怎麼,不願意在這裡住就滾蛋。」中年婦女翻了白眼叫囂道。
王軻暗暗惱火,但還是真誠的說道:「都說遠親不如近鄰,咱們都居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希望你們也能考慮下周圍鄰居的感受吧?你們把音樂開那麼大聲,我們還怎麼休息?」
中年婦女臉上湧出怒氣,伸手指著王軻的鼻子罵道:「老娘就喜歡把音樂放到最大,關你屁事啊?你這沒出息的狗崽子,今天吃錯藥了是不是?真是有什麼樣的兒子,就有什麼樣沒出息的爹娘,我看你那爹娘和你也一個德行,沒本事,沒出息,早晚得到外面大街上乞討要飯。滾滾滾,再敢囉嗦,老娘我抽你。」
面對著中年婦女的謾罵,王軻的神色陰冷下來。
如果對方是不痛不癢的罵他兩句,那他當作一條瘋狂叫兩聲也就算,可是這個該死的跋扈女人,竟然敢辱罵自己的父母,簡直是找抽。
他以前從來不打女人,但此刻,他一個箭步上前,巴掌狠狠對著中年婦女的臉龐抽了下去。
「啪……」
響亮的耳光聲中,中年婦女被王軻一巴掌抽在地上。
「我打的不是女人,是賤人!再敢辱及我父母,我抽死你!」王軻冷喝道。
中年婦女捂著被抽打的臉頰,難以置信的看著王軻,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平時看上去老實巴交沒啥出息的王軻,竟然有膽量打她?
「你這個狗崽子,你敢打老娘?老娘我給你拼了……」
從震驚中快速醒悟,中年婦女憤怒從地上爬起來,彷彿得了失心瘋一般,尖細刺耳的怒罵聲中朝著王軻衝去,她還從來沒吃過那麼大的虧,所以她要打死這個狗崽子。
王軻看著眼前的潑婦,面部表情更加的陰冷。
「啪……」
又是一個清脆的耳光,一直把中年潑婦抽打在地上。
「怎麼回事?」紋著紋身的中年男子,著上身大步走了出來,當他看到房門外的情景後,頓時勃然大怒,伸手撈起房門處的板凳,對著王軻砸去。
「滾開!」
王軻低喝一聲,《龍象》功法突破到第二重天,他的戰鬥力比以前提升數倍,別說這一個中年大漢,就算是再來五六個這樣魁梧體格的大漢,他也有自信把他們打趴下。
真氣流動在體內經脈中,那股力量感油然而生,眼疾手快的王軻一腳把砸過來的板凳踢飛後,頃刻間突進到中年大漢面前,狠狠一拳頭砸在對方的臉龐上。
粗暴的毆打,這是單方面的虐敵,短短十幾秒鐘,那名體格魁梧健壯的中年,便被王軻打的淒慘無比。
後退兩步,王軻冷漠的看著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可是傷痕纍纍的身體掙扎好一會,都沒有爬起來。而那名中年婦女,此時紅腫的臉龐寫滿恐懼,傻傻看著自己男人被瘋狂的毆打,她那囂張跋扈的氣焰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是看到了鬼一般,身軀都在微微顫慄。
「今天算是給你們點教訓,我jǐng告你們兩個,從今天開始,如果你們再敢囂張跋扈,亂嚼舌頭,如果再敢打擾到大家,影響大家的生活,我見你們一次打一次。聽到沒有?」王軻冷漠的看著眼前帶著驚懼的夫妻二人沉聲喝道。
兩人快速點頭,他們縱然是滿心的不甘和恨意,但這個以前很低調的年輕人,竟然有那麼厲害的身手,這讓他們不敢違逆他的意思,最起碼的,現在他們不敢了。
他們都能感受到,如果自己兩人不趕緊答應,王軻還會動手,再把他們夫妻二人給痛打一頓。
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中年大漢即使已經打定主意,要讓王軻為今天的舉動付出血的代價,但也不是現在。
「都聽你的,我們都聽你的!以後不敢了!」中年婦女身體顫抖著來到中年大漢身邊,攙扶住丈夫的身體後,膽戰心驚的說道。
王軻厭惡的看了眼這兩個沒有道德的夫妻兩人一眼,轉身返回自己的房間。
俗話說:惡人自有惡人磨。
這兩口子都不是什麼善類,那今天自己也當一次惡人,只要以後能讓大家都好過點,也算是值了。
被毆打一頓的中年夫婦二人,看著王軻的背影,他們眼神中浮現出陰狠和怨毒之色。攙扶著返回到房間裡,當房門被中年婦女從裡面關閉反鎖後,她才趴到床上痛哭起來。
「別哭了,明天,明天我就讓那個該死的混蛋,給咱們賠禮道歉,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後悔招惹到咱們。」中年大漢拳頭緊握,胳膊上一道道青筋暴起,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和煦的陽光普照大地,涼爽的微風輕拂。
擁有著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夢想的王軻,終於在今天實現了第一個願望。
ri上三竿,他才從床上爬起來,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是上午九點半。
洗漱完畢後,王軻穿戴整齊的坐到床頭邊沿,伸手從床頭櫃上拿起昨天從房東哪裡花了五百塊買來的鼎式香爐。
昨晚睡覺之前,他便修煉了兩個小時的《龍象》功法,現在體內經脈中,真氣已經充盈的流動著,精神氣爽,通體舒暢。
用異能眼探查下試試,這香爐雖然很像是真品古董,但不知道它是不是法器?
王軻慢慢的把真氣運行到雙眼處,針扎似的疼痛僅僅維持了一秒鐘,便被那股清涼舒適的感覺所取代,他的眼神,這次眨都沒有眨一下,便看在了香爐上面。
一道白色氣體,在香爐上流動,和昨天發現法器的情況一樣,王軻看著流動的白色氣體開始掙扎,彷彿要衝破某些束縛,衝進自己眼睛裡似的。
快速切斷流入眼睛處的真氣,停止使用異能眼後,王軻欣喜的捧著鼎式香爐,心花怒放。
又是法器!
自己竟然又撿漏到了法器!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麼多的法器嗎?
從昨天到現在,自己已經成功的撿漏到三件法器,這運氣也好的太離譜了吧?
法器,在普通老百姓眼中,那可是絕世寶貝,甚至在昨天之前,他都夢想著能夠擁有一件法器,讓自己暴富。可是到現在為止,才二十多個小時而已,自己竟然撿漏到了三件法器,太不可思議了。
常言道: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
王軻很清楚,撿漏成功,就意味著橫財降臨。
「能夠撿漏成功三次,完全是因為異能眼的緣故,如果沒有異能眼,自己能碰巧得到一件法器,恐怕就是謝天謝地的大喜事了!」王軻心中幽幽一嘆。
異能眼的出現,絕對算是他人生的巨大轉折點。擁有這逆天的斂財作弊器,他彷彿已經看到金燦燦的金山朝自己衣服口袋裡湧來。
這一刻,他出奇的沉默下來,心裡沒有了喜悅,沒有了興奮,反而有種患得患失的滋味。
如果現在起,異能眼的本事突然消失了,那絕對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不行,這異能眼出現的突然,誰知道以後會不會突然消失?自己必須在擁有異能眼的時候,多撿漏點法器,先讓自己富裕起來,然後再利用異能眼的效果,瘋狂吸收關於古董古玩的知識。哪怕是將來異能眼突然失效,那自己也能夠靠著真才實學,獲得龐大的財富。」
王軻腦中冷靜的思考著,各種念頭不斷在他心頭翻騰。
半晌後,他才把鼎式香爐裝進旅行包裡,然後拎著它出門吃了早飯,十點多,便匆匆走進尚寶軒的大門。
「王……王先生,您又來了?劉經理在二樓貴賓室接待客戶,我先送您到其他貴賓室等等?」那名夥計看到王軻到來,臉上先是一喜,隨即誠惶誠恐的看著王軻說道。
王軻看著這名夥計的模樣,心中便和明鏡似的,恐怕昨天從銀行回來,劉剛應該狠狠的訓斥了他一頓吧!
默默點了點頭,王軻笑道:「麻煩你了。」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昨天都是我嘴賤,把您得事情給宣揚了出去,以後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做那種錯事了,希望王先生您多多原諒。」那名伙帶著歉意說道。
「沒事!」
王軻淡笑聲中,跟在那名夥計上了二樓的其中一間貴賓室。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更何況還是有心人的觀察。
王軻在進入尚寶軒不足二十分鐘,整條古玩街上的人便都得到消息,知道王軻又拿著一個旅行包進入了尚寶軒。
「真是邪了門了!難道那姓王的高手,又淘到法器了?要不然他怎麼又跑到尚寶軒去了?」
「太奇怪了。什麼時候法器遍地都是了?我在這條古玩街上做了將近十年的生意了,見過的法器也不過兩三件,而且還都是人家淘到的寶貝。怎麼那個姓王的高手,又拎著寶貝去了尚寶軒?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咱們泱泱大國,果然是藏龍臥虎之地,這小小的彈丸之地,竟然也有隱世高手存在,聽說那個叫王軻的年輕人,以前是聚寶堂的夥計啊!我可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多次遇到高人,卻和他插肩而過。」
「聽說聚寶堂的那個鐵公雞、周扒皮,昨天把高人王軻給開除了。哈哈,那個愚蠢的傢伙,收著一座寶藏,竟然不識廬山真面目?昨天他好像是在聚寶堂的大門口,狠狠扇了自己兩個大耳刮子吧?後悔死他……」
「如果這次,那個叫王軻的高手還是去賣法器的,那他可真是了不起了,甚至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法器寶藏?要不然,這大街上哪來的那麼多法器?」
「以前,我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可是和人家王高手比起來,我就是一盤菜啊!從現在開始,我有偶像了,我的偶像就是高人王軻,你們以後誰要是敢說我偶像的壞話,我打斷他的大門牙……」
整條古玩街上的人,都在議論紛紛,可以說如今王軻的大名,在這條古玩街上,達到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高度。
作者:
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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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5 04:03 AM
第十二章 名人效應
裝飾典雅的二樓貴賓室,王軻靜靜喝著夥計給泡好的香茶,裝著鼎式香爐的旅行包,就放在他身旁的柔軟沙發上。
「哈哈,王老弟的再次大駕光臨,可算是讓我們尚寶軒蓬蓽生輝啊!怪不得今天是枝頭的喜鵲把我給吵醒的,老弟每一次到來,可都讓哥哥我喜出望外啊!今天王老弟又帶來了什麼樣的寶貝?」貴賓室的房門被推開,劉剛帶著爽朗的笑聲大步走了進來。
他的視線,在進入貴賓室的下一刻,便從王軻身邊旅行包上一掃而過。
王軻笑著起身,開口說道:「依舊是法器。」
法器麼?
劉剛已經被王軻給刺激的將近麻木,所以在王軻說完法器後,他已經能夠保持鎮定了。
「來來來,讓哥哥我看看,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這第三回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只要確定是法器,哥哥絕對不會給你謊報虛價。」
王軻含笑點頭,輕輕拉開旅行包的拉鎖,輕輕把鼎式香爐從裡面拿出來,遞給劉剛。
「好物件,單單是這第一眼,我就能感覺到,這東西是一件老物件!」劉剛笑瞇瞇的接過去,仔仔細細觀察了四五分鐘,才慢慢放在茶几上。
「劉大哥,還是一口價,你報價吧!」王軻臉上的笑容收斂不少,關於金錢方面的多少,哪怕他和劉剛已經算是熟人了,但也不能含糊。
劉剛沉默片刻後開口說道:「十萬。這鼎式香爐和銅佛像法器相比差了一點,但它也值這個價了。王老弟意下如何?」
王軻這次沒有去別的古董店估價,因為他相信,經過之前兩次的交易,只要劉剛確定這是法器後,就不會把自己當冤大頭狠宰。
「成交,咱們現在去銀行轉賬?」王軻笑道。
劉剛笑道:「今天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剛剛辦理好網上銀行,可以用電腦直接給王老弟你轉賬。」
交易完畢,王軻想著心事離開尚寶軒。
鼎式香爐收益十萬塊,他決定給房東五萬塊,自己能夠得到這個香爐,完全是因為房東的純善心地,否則自己也不會跟著他進屋,聽他對自己訴苦。
而且,善良淳樸的房東生活很窘迫,自己不能白白佔他的便宜。
從小到大,王軻喜歡的一句話便是:盜亦有道。
做人,就要有自己的原則,要有俠義心腸,懂道義。
還給房東五萬塊,他一點都不覺得心疼,反而心中很開心,能夠白白賺五萬塊,已經足夠了,給房東五萬,不但能夠解決他們家的窘迫生活環境,還能夠讓自己心裡舒坦,何樂而不為?
這錢啊!總是賺不完的,知足常樂才是王道。
自己不能昧著良心賺錢,即便是自己靠著本事撿漏,但有的時候也有考慮人情冷暖,考慮其他情況,他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而是為時未到。
現在自己有錢了,也該離開去昌吉了。那裡是全國著名的古玩市場和法器市場,到了那裡,自己利用異能眼的天賦,相信能夠大展拳腳,收益頗豐。
不過,五萬塊錢是今天就給房東?還是等自己到了昌吉後,再把錢轉賬給他?
對於房東的性格,王軻很瞭解,那個中年房東雖然忠厚老實,但卻有著倔脾氣,如果自己當面給他五萬塊,他不收怎麼辦?
王軻能夠想像得到,如果房東推辭的時候,一定會說「賣給你的東西,就是你的私人物品,就算是你轉手賣掉賺了很多錢,也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王軻肯定,他一定會說這番話。
沉思片刻後,他打定主意,等自己到了昌吉後,再把錢轉賬到他的賬戶裡吧!反正第一次交房租押金的時候,自己就是給他轉賬,也知道他的賬號。
思考中,他並沒有發覺周圍行人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
慢步在古玩街上,王軻終於收回所有心思,視線看向附近的古玩攤位。
如今不再聚寶堂上班了,那就隨便看看把,說不定還能撿漏成功。
王軻輕輕來到這個攤位前面,視線從上面各種古董古玩上掃過,半分鐘後,他的視線落在一個玉手鐲上,這個玉手鐲晶瑩剔透,裡面細微的有幾道血紅色紅線。
血玉手鐲?
王軻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曾經見過真品血玉手鐲,當初還是一個落魄大叔跑到聚寶堂來賣的,而且當時就是他接待的那個落魄大叔。那塊真品血玉手鐲,是被周扒皮鑒定出來的,本來周扒皮想要壓價忽悠對方,結果對方很清楚的知道血玉手鐲的價格,咬死了那個價位,不管周扒皮怎麼忽悠,對方都不同意。
當然,最終那個血玉手鐲還是被周扒皮給買了下來,但價格高的讓他肉痛。王軻還記得血玉手鐲交易出去後,周扒皮也只賺了八千塊而已。
「老闆,這個手鐲怎麼賣?」王軻的視線緩緩看向攤位老闆。
攤位老闆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聽到王軻的詢問,攤位老闆如臨大敵般看著王軻,快速的從手鐲上掃過後,猶豫了片刻,才咬牙說道:「五萬,最少五萬!」
王軻一呆,隨即臉上露出怒氣,沉聲說道:「我說老闆,你是想錢想瘋了吧?這手鐲雖然像是血玉手鐲,但也只是像,它是假的,你竟然敢獅子大張口?」
攤位老闆深深看了眼王軻,固執的說道:「五萬塊,少一分錢都不行。」
王軻無語,難道自己像是冤大頭?
站起身子,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才突然發現周圍已經圍聚過來很多人。
壞了,自己昨天賣出去兩件法器的事情,已經被這條古玩街上的人知道,恐怕大家對我都產生濃厚的好奇心了吧?
遲疑片刻後,他不再理會周圍圍聚過來的人,走向另外一個攤位。
他只是閑逛下,找幾個攤位試試,看看還能不能撿漏成功,如果沒有發覺什麼好東西,他就會離開,所以沒必要搭理周圍那些人。
對於這條古玩街上廝混的人,王軻並不喜歡,因為經營古董古玩的商販們,一個個都是精明人物,他們之間的爾虞我詐,互相算計,那就如同家常便飯。
來到下一個攤位前,王軻看著神情同樣如臨大敵般的攤主,心裡暗暗翻了翻白眼,自己不過是隨便看看,至於這副模樣麼?
隨意的看著,突然,王軻的眼神停留在一個青花瓷瓶上,伸手拿起來看了看,心裡暗暗一嘆,這個青花瓷瓶仿製的不錯,可惜他是假的,因為瓶底的底座處,有一個極小的斑點,那是仿製的時候遺留下來的。
「老闆,這件青花瓷瓶怎麼賣?」王軻隨意的問道。
「六萬!」
攤主斬釘截鐵的說道。
王軻一呆,眼神中浮現出一絲古怪?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疑惑道:「老闆,你看真的像是冤大頭?六萬塊?買一件仿製品?坑人也不帶你這樣的吧?」
攤主看著王軻,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的猶豫,不過在幾秒鐘後,他看向青花瓷瓶,還是咬牙說道:「最少五萬五,如果你要買,咱們現在就交易,如果不買,你再到別家去看看。」
王軻一陣氣悶,今天是怎麼了?為何這一件件假貨,價格都高的離譜?
突然,他腦海中閃過一道精光,頓時醒悟過來,敢情這些人都是針對自己啊!
搖了搖頭,悻悻走開後,王軻又在幾個攤位前試了下,果然發現自己每到一處,那個攤位的老闆都如臨大敵般看著自己,而自己每一次的詢問,那些明顯是假的古玩,價格都會高得離譜。
幽幽嘆息,王軻從一個攤位前走開後,便打算打道回府,如果按照眼前的這種情形發展,自己根本就別想淘到什麼好東西。
明天就離開吧!
去昌吉。
如今這條古玩街上的攤主,恐怕都認出了自己,如果自己再在這裡呆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而且,想要在古董古玩和法器行列中大展身手,運氣只有輔助作用,真本事才是最重要的,自己到昌吉去拜訪一下那個叫趙門豐的老者,看看能不能跟他學習些關於古董古玩和法器的知識。
七八分鐘後,他的身形消失在古玩街的盡頭。
寬敞的道路旁,王軻慢慢的行走著,離開古玩街,已經沒有什麼人再注意他了,這也讓他暗暗鬆了口氣。
「我說姜雲,你走快點啊!昨天那個一天淘到兩件法器的牛人王軻又出現了,剛剛我朋友給我打電話,說牛人王軻又到尚寶軒去賣法器了。咱們趕緊的去見識見識牛人王軻長什麼模樣!」公路的對面,兩名青年正匆匆朝古玩街的方向趕去,他們的話卻被王軻聽得清清楚楚。
「我也著急啊!要不你背著我?昨天我的腳扭傷,你有不是不知道,要不然我早就飛奔著去看我的偶像了!今天,我一定要嘗試著,爭取拜在偶像門下,就算是給他老人家端茶倒水我都心甘情願。」
「切,我也心甘情願啊!能夠一眼掃過去,就知道是不是法器的高人,如果能拜他為師,讓我少活幾年我都願意!我覺得啊!那個叫王軻的牛人,一定是某個世外高人隱居在咱們這裡,他的年紀大家雖然都說很年輕,但我覺得,他老人家一定是會返老還童的本事,所以才看著年輕,我估計著,他老人家最少也得七八十歲了,而且還是咱們國家最頂尖的古玩、法器鑒定宗師。」
「嗯嗯嗯,你說的不錯,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是!要不然誰能一天淘到兩件法器……不對不對,是三件,今天上午偶像他可又去賣了一件啊!」
「那也是我的偶像,咱們一起試試,爭取做個師兄弟……」
王軻的腳步,在聽到那兩名青年交談的內容後便停了下來,聽著他們兩人的話,目送著他們一直走遠,王軻臉上才浮現出哭笑不得的神色。
這兩個青年也太能瞎掰了吧?
自己是七八十歲的世外高人?
還會返老還童的本事?
真是見鬼了,這都是誰傳出來詆毀本少爺的啊?
至今為止,本少爺是純潔如同白紙般的小處男呢!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5 04:04 AM
本帖最後由 絕無心 於 2013-4-25 04:57 AM 編輯
第十三章 煞星
回家的路上,王軻也終於明白過來,為何自己每到一個攤位,攤位老闆都會如臨大敵般看著自己了,敢情是自己太出名了,所以自己每次詢問價格後,對方都以為他們攤位上那件被自己拿在手裡的東西,其實是真品古玩,或者是法器。
所以他們害怕了,怕自己撿漏淘到他們頭上。
啞然失笑中,王軻暗暗感嘆:怪不得那些人報價都高的那麼離譜,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算了!
自己在這裡淘到的東西也夠多了,知足常樂,自己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即便是現在離開,也沒有什麼遺憾了吧!
從昨天到現在,如果除去給父母打回家的五萬塊,再加上準備返還給房東的五萬塊,自己銀行賬戶裡還能剩下二十五萬。
二十五萬啊!
足夠自己用來當本錢,在古玩、法器行業中大展拳腳了。
返回到租房處的院門外,當王軻推開院門,剛剛邁進院子後,便看到昨天被自己暴打一頓的中年大漢,正滿臉怨毒的坐在院子裡的椅子上,而他身邊,還有四個著脊樑,渾身紋滿刺青的大漢,正神情冰冷的看著自己。
他們五人手中,都拿著西瓜刀和鐵棍,看到自己,彷彿就看到獵物一般,神色變化中,已經露出猙獰之色。
那名長舌婦婦女,此時一副囂張跋扈的嘴臉,彷彿忘記昨天被毆打的痛。
而自己的房門正大敞開著,很明顯屋子裡的東西應該都被砸了。
突然,一道身影快速撲進院子,中年房東臉上佈滿急切之色,對著王軻大吼道:「小王,趕緊跑,他們是來找你報復的。」
昨天被王軻毆打的中年大漢豁然站起身子,眼睛瞪得像個銅鈴,惡狠狠的揚起手裡的西瓜刀,對著中年房東怒罵道:「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東西,見義勇為是不是?等會老子收拾了王軻這個混蛋,就讓你好看。」
王軻神情冷漠下來,對於房東衝出來大喊著讓自己逃跑,他心裡一陣溫暖,畢竟這個時候衝出來,王軻心裡就清楚他的下場,如果自己跑了,恐怕這些人的怨氣都會撒在房東身上,到時候,一頓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樑,王軻眼神中閃動著寒光,反手把院門從裡面關上後,才大步走進院子,冷笑著看著昨天被自己毆打過的中年大漢,譏諷道:「昨天,我給你們兩口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沒想到你們竟然敢找人來。想報復我?」
中年大漢臉上掛著猙獰之色,陰森森的叫囂道:「就是找人報復你,你小子再給我狂啊?你是能打,老子我單打獨鬥打不過你,可是我們五個,一人一拳一腳,就能把你給廢了。老老實實到老子面前,給老子磕八十個響頭,再讓老子痛扁你一頓,這件事情就算了,否則我讓你腿斷胳膊折,在床上躺幾個月。」
王軻冷冷一笑,視線看向自己的房門,然後才沉聲喝問道:「是你們砸了我屋裡的東西?」
長舌婦婦女邁出一步,傲慢的叫道:「是我和我男人幹的,你怎麼著吧!就你那點破東西,就那個被我砸的破二手電腦還值點錢,其他的東西都是垃圾,砸你的東西,我還覺得浪費力氣呢!」
「大哥,咱們別和這小子浪費口舌了,痛扁他一頓,咱們哥幾個還得喝酒呢!」一名胸口紋著猛虎的大漢,猙獰的瞟了眼王軻,嘿嘿冷笑道。
「動手!」
中年大漢點了點頭,暴喝道。
鋒利的西瓜刀,從正前方劈下,夾雜著呼呼風聲的鐵棍,也從王軻腰部齊平的地方抽打過來。
《龍象》修煉功法配合的招式,王軻如今只能使用兩招。
「碎拳!」
低沉的聲音,從王軻口中爆發出來,那彷彿是壓抑,又像是在爆發的聲音,震盪在院落之中。
一條條拳影,霎那間遍佈王軻週身四面八方位置,而那些拳影的攻擊路線,卻刁鉆狠辣,精妙的避過劈來的西瓜刀和打來的鐵棍,在王軻腳如生根,而身體則像是隨風擺柳般的搖曳中,沉悶的拳頭擊中的聲音,迴盪在院落中。
砰!砰!砰!砰!砰!砰!
兩名體格魁梧的大漢,他們圍過來的身體,距離王軻最近,而滿天的拳影,多數也擊中到他們兩人的身體上。
鼻樑骨清脆的斷裂聲,拳頭擊中面頰的骨骼嘎嘣聲,還有拳頭擊中胸口的沉悶聲,以及兩名大漢淒厲的慘叫聲,匯聚成一道奇特的音符。
鼻血狂噴,口中更是噴出一片血霧,兩道魁梧的身軀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六七米遠的地上,就像是被砸在地上的兩條死狗,沒有了任何動靜。
「錚……」
金屬物撞擊在一起的聲音,在王軻奪過一根鐵棍後,擋住了砍來的兩把西瓜刀。
「闡腿!」
隨著王軻的低喝聲,第二招攻擊如同毒蛇一般帶出一道殘影,幾乎在一秒鐘的時間裡,兩名大漢因為撕心裂肺的痛苦中,身體被踹出六七米,兩人那彪悍的身軀,就像是蝦米一般蜷縮在地上,不斷的抽搐著,鮮血順著他們的嘴角溢出,甚至連嘴唇都沾滿了血跡。
雙方動手到四名大漢被擊飛,加起來不過兩三秒鐘的時間,速度之快,令所有還有思想的人面色勃然大變。
中年大漢臉上露出驚恐之色,他的眼眸中閃動著難以置信的光芒,駭然後退的同時,也想要轉頭看向自己請來的四名兄弟。
啪……
清脆的聲音,在王軻抽起的鞭腿中響起。
中年大漢的面頰,一瞬間被鞭腿抽癱,面頰骨斷裂聲,潔白的大門牙混合著血液噴出,中年大漢的身體,直接被抽打在地上。
戰鬥結束。
王軻眸子裡閃爍著的寒光,沒有消失半分。
他一腳踩在中年大漢的腿裸處,巨大的力道隨著骨骼斷裂聲,中年大漢的右腿骨明顯被王軻硬生生的踩斷。
隨即,王軻伸手掐住中年大漢的脖子,把他高高的舉了起來,臉上殺機浮現,冷酷的看著他哼道:「就憑你們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想找我報復?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中年大漢的面色,由青變白,有白轉變成醬紫色。
被王軻掐住脖子,火辣辣疼痛的面頰,以及腿裸處撕心裂肺的疼痛已經不重要了。那彷彿鐵鉗般掐住他脖子的大手,讓他感覺窒息,連同大腦都在缺氧的情況下一陣陣發暈。
他想要開口求饒,可是喉嚨被掐住,他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王軻冷漠的看著中年大漢的醬紫般的面色,他不準備殺人,所以伸手再次把中年大漢砸在地面上後,掛著冷酷之色的他,大步走到兩名身體蜷縮的如同蝦米般的大漢身邊,伸手把他們拎起來,麻利的扭斷他們的一隻胳膊。
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兩人臉色的血色一瞬間消退的幹幹凈凈,發出殺豬般的淒慘嚎叫聲。
把兩人同樣砸在地上,王軻抓起那兩名已經被他的拳頭攻擊的昏死過去的大漢,扭動他們每人一隻胳膊後,本來昏迷的兩人,被劇烈的疼痛給硬生生疼醒。
「你們想要收拾了我,然後趕時間喝酒?今天我就讓你們感受一下比喝酒更爽的滋味。」陰冷的話,讓痛苦的在地上抽搐的五人感覺渾身冰涼。
巨大的恐懼滋生在他們心頭,此刻的王軻在他們眼中,已經不再是看上去瘦弱的青年,而是一位活生生的殺神,是惡魔。
他們後悔了,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們覺得自己腦子成了漿糊,為什麼要招惹這個煞星?
這哪裡是一個會點功夫的小青年,自己這邊可是足足五名經常打架鬥毆,算得上是身經百戰的猛漢,可是這才用了多長時間?
三秒?
五秒?
自詡戰鬥力強悍的兄弟五個,就被這個煞星給打趴下了?
他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什麼會有那麼厲害的身手?就算是世界散打冠軍和自己兄弟五個打鬥,也不可能那麼快就把自己等人打到吧?
他們的牙齒在打架,嘎嘣的摩擦聲,是因為寒冷。哪怕是現在旭ri當頭,那股發自靈魂的驚恐,也讓他們感覺脊椎骨裡散發出寒意。
王軻冷漠的看著五名被他打的淒慘的大漢,嘴角浮現出一絲譏諷後,轉頭看向長舌婦婦女。
之前這名長舌婦婦女,還是一副囂張跋扈,傲慢無理的模樣,而現在,她已經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傻了。那濕漉漉的褲襠,讓王軻眼睛中浮現出厭惡之色。
「自己掌嘴,如果我沒說停下來,就不能給我停,否則我把你打的也像他們一樣!」王軻對著長舌婦婦女喝道。
渾身打了個激靈,長舌婦婦女驚恐的倒退兩步,在王軻陰冷的眼神中,慌亂的點頭,然後顫抖著巴掌,抽打在了自己臉上。
此時的院子裡,還有另外一個人,那便是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完全懵了的中年房東。
中年房東的手裡,不知從哪裡抓來的一把鐵鍬,還在微微的抖動著。
剛剛他擔心王軻被打壞,所以從墻角抓過來一把鐵鍬,準備幫王軻對付這五個大漢,雖然他知道就算是搭上自己,也不可能是這五個大漢的對手,但他絕對不能容忍王軻當著自己的面被毆打。
然而,他剛剛抓到鐵鍬,轉過身來後,他便看到已經有四名大漢躺在了地上,其中兩名昏死過去,另外兩名則抽搐著身體淒慘的嚎叫著,這讓本分老實的他大腦當即當機。
自己不會是做夢吧?
小王一個人,把他們都給打倒了?
難道他是退役的特種兵?
或者他是從小習武的武林高手?
一個人打五個,而且幾秒鐘內把他們五個體格魁梧的莽漢都給打趴下了?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5 04:06 AM
第十四章 動身離開
膛目結舌的中年房東,手裡抓著的鐵鍬「咣當」掉落在地上,他那張微微張開的嘴巴哆嗦著,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王軻轉過頭來,中年房東手裡的鐵鍬,讓他心中明白,恐怕這位善良的房東是不忍心看到自己被五人圍毆,想要幫自己吧?
那種被人關心的滋味,暖暖的,像是飲盡一壺老酒,整顆心扉都漾著感動情緒。
「房東,謝謝你剛才的提醒,不過這些人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威脅,三拳兩腳就把他們收拾了。」王軻臉上的冷酷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燦爛的笑容。
中年房東蠕動了幾下喉嚨,眼睛也眨了眨,這才回過神來,難以置信的點頭說道:「小……小王,你怎麼變得那麼厲害?五個人啊!就這麼被你打趴下了?如果不是咱們認識那麼長時間了,我真的會以為,你剛剛被戰神附體了。」
王軻笑道:「我以前也是這樣啊!只是沒有在你面前和別人動過手罷了。對了,這些人怎麼處理?把他們都給宰了?」
中年房東聽到王軻的話,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帶著一絲驚慌說道:「使不得,使不得啊!小王,殺人是犯法的,殺人要償命啊!你還年輕,千萬不要做傻事。這些人雖然欠打,但他們罪不至死,你也打了他們一頓了,就這樣算了吧!」
王軻自然不會真的殺人,他剛剛之所以那麼說,完全是為了嚇一嚇這些人。而且,他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便是讓中年房東落個人情。畢竟自己馬上就要離開了,自己今天痛打了他們一頓,他們以後誰知道會不會報復?而如果自己離開,他怕這些地痞流氓混混,把被打得惡氣撒在房東頭上。
如今房東給他們求情,他們就算是對自己非常的痛恨,但對房東,心裡恐怕都會生出一絲的感激。
「那好,今天我就給房東你一個面子,本來我還思考著,是不是把他們都給宰了,然後偷偷摸摸運到山林之中喂狼呢!正好也能毀屍滅跡。」說著,他朝著中年房東眨了眨眼睛,背對著中年大漢眾人的臉上,也掛著燦爛的笑容。
中年房東微微一愣,隨即猛然醒悟過來。
他雖然為人忠厚老實,但他不傻,王軻那笑瞇瞇的模樣,哪有要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的意思,他這是在給自己賺人情呢!
王軻慢慢轉過身子,瞥了眼已經把自己的臉龐抽的紅腫的長舌婦婦女,淡漠的說道:「行了,把你男人給我扶起來,我有話說。」
長舌婦婦女如蒙大赦,強忍著面頰上火辣辣疼痛的感覺,她快步來到中年大漢身邊,小心翼翼的把中年男子扶起來,誠惶誠恐的等待著王軻開口。
王軻冷酷的說道:「今天我最後一次饒你們。當你們給我聽好,今天下午三點之前給我搬走滾蛋,如果三點後再讓我看到你們,我會讓你們後悔生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欠的房東的房租,給我把帳結了。至於砸的我的東西,賠償一萬塊。你們有意見嗎?」
長舌婦夫婦兩人連忙點頭,他們看著王軻那只要自己不同意,就要動手的模樣,就算是心裡不情願,也只能忍痛答應。
如果不同意,這個煞星會不會真的把自己這些人給殺了毀屍滅跡?
夫婦二人相視一眼後,心裡不由自主的都浮現出了這個想法。
下午兩點鐘,在面頰紅腫的長舌婦婦女的張羅下,甚至花錢請了搬家公司,終於搬走了最後的一點家當。並且,不僅僅是欠房東兩年的房租,連賠償王軻的那一萬塊錢,都乖乖的送到王軻手中。
看著頭也不回,幾乎是逃命般速度離開的長舌婦,房東和王軻相視一笑。
「小王,今天的事情,真的要好好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恐怕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這一對禍害。這下好了,他們不但還給我了兩年的房租,我老婆孩子也不用搬出去了。」中年房東臉上浮現出一絲感激,看著王軻說道。
王軻笑道:「房東,你就別和我客氣了,咱們相處的日子也很長了,互相都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人,你看我需要那些感激的話嘛?如果真的要說,也應該是我說,在這裡住的日子以來,我應該好好的感謝你們一家人對我的照顧。」
以前,孤家寡人的王軻,經常下班後連飯都不吃,便窩在房間裡不出門,偶然的機會,中年房東的老婆在知道王軻這種情況後,就經常多做出來一些飯菜,幾乎每天她看到王軻回來,都會習慣性的問上一句,詢問王軻吃飯了沒有。如果王軻沒吃,那她一定會把飯菜送到王軻房間裡去。
這種情況,一直維持了兩三個月,後來王軻實在是不好意思麻煩房東一家人,才好說歹說,並且保證以後自己會按時吃飯,這樣,房東的老婆才不再給王軻送飯菜。
善良淳樸的人,是經過長年累月的相處,表現出來的,那是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本性,偽裝不來的。
「算了,以前的時間就別提了,你之前說,明天就要離開?那這樣吧,今天晚上讓我老婆做點好菜,咱們好好喝一場,也算是我們一家為你餞行。」中年房東笑道。
王軻沒有推辭,和房東一家人相處,他很輕鬆,也很愉快。
第二天早晨,王軻沒有向房東一家人道別,拎著簡單換洗衣物的他,踏上趕往昌吉的列車。
環境不錯的臥鋪車廂裡,王軻安安靜靜看著一本古典文學巨著。開往昌吉的火車,需要四個小時,如果不是因為座位票已經賣完了,本著不浪費原則的王軻,根本不會購買臥鋪車票。
「唐州站就要到了,下車的乘客請做好下車準備……」
列車緩緩行駛進前方車站,這次王軻上車後的第一個停車站,當然,廣播裡的內容,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一批乘客下車,又有一批乘客上車。而在乘客們上車的時候,王軻慢慢轉過身去。
他找到自己的舖位後,便把旅行包放在自己的中鋪床鋪上,而他則坐在過道的椅子上,甚至和他同一個包廂裡的人,他都沒看上幾眼。
然而,在他此刻轉過頭去後,他的神色微微一呆。
對面得下鋪上,原本那個把臉蓋在鴨舌帽下休息的女子,不知何時已經坐起來,被鴨舌帽遮擋住的容貌,此時也露了出來。
這是一個擁有著絕美容貌的年輕女子,年齡大約在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吹彈可破的嫩白肌膚晶瑩流露著光澤,勾勒的黛眉下,一雙彷彿是狐貍般的眼睛,那兩顆黑寶石般璀璨的眼睛,好似蘊含著鐘靈氣息,不提那玲瓏般的完美身材曲線,單單那傾國傾城般的美貌,恐怕都能夠迷死無數男人。
王軻僅僅是愣了一下,隨後便把視線移開,這個擁有著禍國殃民美貌的女孩,美是美,但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心思談情說愛。
在他的想法中,男子漢大丈夫,沒有闖出一番天地,怎麼能陷入溫柔鄉?
所以,這個絕美女孩對他沒有任何的干擾。
反倒是那個絕美女孩,在敏銳的察覺到王軻微愣後,便快速移開的神情後,她的眼神中浮現出一絲警惕,如臨大敵般,那完美的嬌軀瞬間緊繃起來。
時間慢慢流逝,幾個小時後,列車緩緩駛入昌吉火車站。
拎著旅行包的王軻,隨著人流走出火車站出口,他在昌吉市舉目無親,來這裡的目的也是想要搏一番事業,所以此時沒有任何的目的地。
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王軻緩緩掃視四週一圈後,拎著行李箱朝著遠處的那條街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該住在什麼地方,所以抱著隨遇而安的想法,靜靜朝前走著。他沒有發現,在他前面幾十米遠的地方,那道靚麗背影的主人,正是火車上他遇到的那個絕美女孩。
隨著人流走過前面這條一片欣欣向榮的街道,王軻的視線看向遠處,頓時,他的眼前一亮,因為在左側路口處,有個並不算很大的招牌,而那招牌上,清楚的寫著「皇廷快捷酒店」字樣。
先找個地方住下吧,然後自己再查一查,昌吉的古玩市場和法器市場在什麼位置。他相信,昌吉乃是省會城市,這裡的古玩市場和法器市場,一定能讓他大展宏圖。
突然!
王軻的眼神微微一怔,因為他發現,前方距離他差不多有四五十米遠的地方,有一道略微熟悉的背影。
是那個在火車上的絕美女孩?
王軻眼神中浮現出一絲迷惑,當初在火車上的時候,那個絕美女孩對自己流露出一絲的敵意,後來他輕易的便捕捉到。不過當時他並沒有在意,在他的想法中,像她這樣的絕美女孩,對身邊男人的防備意識很強,並沒有什麼錯,畢竟紅顏禍水這句話很有道理,出門在外如果不小心一點,一定會被色狼佔便宜的。
李若溪,絕美女孩的名字。
此時的李若溪,能夠清晰的察覺到身後一直跟著自己的小青年。
她的腳步,在拐進這條比較幽靜的小道三四分鐘後,終於停了下來,滿臉戒備的轉過身,視線牢牢鎖定在走過來的王軻臉上。
既然對方跟著自己,那就把事情解決掉再離開。
李若溪心中想著,那修長白哲的雙手攥起了拳頭,壓抑著心底的憤怒,冷漠的等待著。
既然他們派人跟蹤她,那絕對不會只有這一個人,她想要找找其他位置的跟蹤者,可是從那個小青年身上移開後,仔細掃視了四週一圈,最終都沒有發現其他人。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5 04:06 AM
第十五章 保鏢?
快步朝前行走的王軻,在那個略微有些熟悉的背影停住腳步轉過身後,眼神中便流露出一絲訝然,對方的視線鎖定自己後,又朝著四周掃視了一圈,然後再次鎖定自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停住腳步,好像是要等待自己啊?
邪了門了,自己不認識那個絕美女孩啊?
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他也懶得再思考,視線從那個絕美女孩臉上移開後,不動聲色的繼續朝前走去。
這條幽靜的道路,並沒有幾個行人,和喧囂熱鬧的街道比起來,簡直就像是兩個世界一般。
當王軻走到距離李若溪還有五六米遠的時候,滿臉警惕的李若溪一個箭步朝著王軻衝來,甚至沒有說任何話,那緊握的粉嫩拳頭,便朝著王軻攻擊而來。
李若溪的步伐很穩健,整個嬌軀在時尚衣服的包裹中,顯示出她那彈性十足的曲線,而且,她的攻擊招式,王軻能夠看得出來,她一定有著武學修為,雖然速度和力量都不怎麼強,但普通的大漢,絕對不會是眼前這個絕美女孩的對手。
王軻的心裡,微微有些怒氣,這個絕美女孩怎麼回事?自己和她無怨無仇啊!她怎麼不分青紅皂白,迎面就朝自己攻擊而來?
對方不客氣,他也不願意手下留情,出手快如閃電,火光電閃般的出手,如同鐵鉗般在一瞬間扣住李若溪的手腕,體內真氣快速流動中,他的身體飛快朝李若溪的後背處竄去,與此同時,面對李若溪攻擊來的另外一隻手,他精準的一把抓住,右腳狠狠踩在李若溪的右腿腿彎處,在她雙手被反握拉扯向她的後背時,李若溪的右膝被踩在地上。
一招制服。
王軻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語氣淡漠的問道:「你是什麼人?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突然對我出手?」
李若溪震驚了,她從小習武,家傳的內功心法,雖然剛剛踏入第一重門檻,但平時三四個精壯大漢,根本就不可能靠近自己的身體。這個傢伙竟然一瞬間便把自己打敗,他怎麼會那麼厲害?
令她無語的是,眼前這個小青年,竟然詢問她是什麼人?真是太可笑了,難道這傢伙不是家裡派出來的人,要把她截回去嗎?
「我是什麼人,你應該心知肚明吧?哼,別揣著明白當糊塗,立即放開我,否則後果自負。」李若溪寒著那絕美的面孔,沉聲嬌喝道。
揣著明白當糊塗?
自己明白什麼了?糊塗什麼了?
這個女孩子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也懶得知道你是什麼人,因為你和我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我只想知道的是,你為什麼突然襲擊我?」王軻並沒有鬆手,而是冷漠的問道。
對待敵人,不管對方是男是女,不管是醜還是美,只要對他有敵意的,他都不會手下留情。
套用那句老話: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你會不明白?真是太可笑了!你為什麼會出現在火車上?為什麼跟蹤我來到這裡?還說你沒有歹意?」李若溪越想越覺得王軻可疑,所以說起話來,也露出譏諷的語氣。
「我跟蹤你?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幹,跟蹤你幹嘛?還有,我為什麼不能出現在火車上?難道火車是你們家的?我花錢坐車,天經地義的事情,也沒觸犯哪條法律吧?行了,別給我打馬虎眼,趕緊說出來,為什麼突然攻擊我?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王軻冷哼道。
「強詞奪理。算了,你先把我放開,既然你武力那麼厲害,我也不會再自討沒趣,不會再對你出手了。」李若溪心中對這個王軻大為鄙夷,她已經認定,這個一招制住自己的傢伙,絕對是跟蹤自己的人。
王軻沉思片刻後,鬆開扣住李若溪手腕的雙手,腳步快速後退兩步,滿臉冷漠的看著她不語。
「怎麼?沒話說了?露了馬腳,不再否認了?」李若溪怒哼道。
王軻此時可真算是滿頭霧水,這個女孩子沒病吧?雖然她長得極美,但就憑藉著這份美貌,值得自己跟蹤她?她也太高看她自己了吧?
心底暗暗嘆了口氣,現在他終於明白過來,如果用一句話形容這個女孩子,可真是不為過:瓜長相看上去挺甜,可惜是苦心。
「別太自以為是,我現在對你沒興趣,更沒興趣跟蹤你,恐怕是你自己弄錯了。」王軻淡淡說道。
李若溪眉頭凝皺在一起,質問道:「你難道不是他們派來抓我的?」
他們?
王軻心中恍然,看來這個女孩子還真是搞錯了。
「對不起,你真的認錯人了!我對抓你,同樣沒有任何的興趣。還有,我是第一次來省城昌吉,在這裡算是人生地不熟,對你說的他們,更是不清楚,也不想清楚。所以,現在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河水不犯井水,後會無期。」
說完,王軻抓起剛剛躲閃李若溪攻擊的時候,快速丟在地上的旅行包,舉步朝著前方走去。此時,他已經能看到前面「皇廷快捷酒店」的巨大招牌。
李若溪呆呆愣在原地,望著王軻離開的背影,視線又轉移到遠處「皇廷快捷酒店」巨大的招牌上,眼神中浮現出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
難道他真的不是他們派來抓自己回去的?
還是他用欲擒故縱的手段,想要靠近自己?
她那黑寶石般閃爍著璀璨光芒的眼睛,快速在流轉著,思考著。
很快,她的眼神中便流露出一抹古怪之色,那原本冰冷的模樣,也慢慢融化,嫣然一笑後,她快步朝著王軻的背影追去。
「你等一下,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王軻有些惱怒的轉過身,這個女孩子怎麼回事?她還不依不饒了,自己都告訴她,是她認錯了人,自己根本就沒有跟蹤她,更對她說的那番稀里糊塗的話沒興趣。
「你還有什麼事?」王軻淡淡問道。
李若溪那性感的紅唇嘴角輕輕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彎弧,輕輕揉著剛剛被王軻抓痛的手腕,展顏笑道:「你剛剛說,你是第一次來省城昌吉?在這裡也是人生地不熟?」
王軻直截了當的點頭說道:「不錯。」
李若溪笑容更加的燦爛幾分,笑道:「那你願不願意去我那裡?我對著省城昌吉,可是非常的熟悉,而且我家很大,足夠你住了。」
王軻臉上露出一絲譏諷之色,反問道:「難道這年頭美女找帥哥搭訕,也用這麼老土的招數?咱們非親非故,而且男女授受不清,你竟然讓我去你家住?從小我父母就教育我,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讓我去你家裡住,算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吧?對不起了,你那美人福,我消受不起。」
說完,王軻轉身就想離開。
「等等,我讓你住在我家裡,管吃管住還會發給你工資,當然我是有條件的。」李若溪心裡一陣氣結,不過還是快速攔住王軻說道。
「條件?說來聽聽?」王軻突然來了興趣,反正他剛剛來到省會昌吉,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正好看看這個女孩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的條件很簡單,我想要你當我的保鏢。剛剛我見識到了你的身手,很厲害,恐怕三五個練家子,都不是你的對手。我現在遇到點麻煩,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脅,所以我需要你這樣的高手保護,你放心,我不會白讓你當我保鏢的,以後每個月,管吃管住之餘,我還開給你兩萬塊的工資,如何?」李若溪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渴望。
「我?給你當保鏢?」
王軻目瞪口呆的看著李若溪,伸手指著自己的鼻樑傻傻問道。
李若溪看著王軻呆滯的模樣,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開口反問道:「當然是你給我當保鏢,要不然我還給你當保鏢啊?」
王軻苦笑道:「你別開玩笑了,替別人當槍子的活,我可不幹。而且我都不知道你剛剛說的有麻煩,到底是什麼麻煩,怎麼可能會答應你?這麼好的工作,你還是找別人吧!」
李若溪潔白的皓齒咬在下嘴唇上,臉上帶著一絲的不甘,開口說道:「我說的麻煩,對你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你也看到了,我長得這麼漂亮,自然會有一些色狼想要站我的便宜,所以這樣的麻煩,畢竟有人幫我解決啊!那些想要抓的人,對你來說都是蝦兵蟹將,不值一提,我保證你能夠輕易的把他們打發掉。」
王軻微微一怔,李若溪的話讓他心裡產生了一絲猶豫。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自己給她做保鏢也是一件挺好的事情啊!
自己在這省城昌吉市人生地不熟的,連個住處現在都沒找好,只能到酒店先去湊合下。自己將來想要在省城昌吉市大展拳腳,最起碼的,也要把省城的環境給熟悉透徹吧?
管吃管住,一個月還給兩萬塊的工資,這待遇比金領還好啊!
李若溪冰雪聰明,王軻的猶豫她看在眼裡,心神一動,頓時再次說道:「求求你答應我的請求吧!給我做保鏢,其實沒有什麼危險的,只是幫我打發一些蒼蠅罷了。而且我可以允許你,在我不需要你保護的時候,自由活動。這樣的好差事,在這昌吉市,恐怕你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王軻動心了,不是對李若溪動心,而是對她提出來的條件動心。
自己在這昌吉市人生地不熟,而且還沒有住的地方,就算是找個臨時住處也好啊!
更何況,保護美女,就算是碰到高手,那也挺不錯的,自己的修為境界再提高,可是實戰水平卻不怎麼樣,他能夠感受到眼前這個絕美女孩也是一個練家子,所以他想在保護對方的時候,如果能碰到一些高手,在實戰中提高自己的戰鬥力,那也是一件不錯的選擇。
王軻眼神中的思考之色退去後,點頭說道:「這條件是很誘人,我承認我動心了。好吧!看在你那麼有誠信的份上,我答應你的請求。希望你記住你的話,在你不需要我保護的時候,允許我自由活動,否則咱們的合作可以隨時結束。」
李若溪笑容滿面的說道:「成交。現在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若溪,在昌吉市經營一家小公司。」
王軻一呆,他本來還以為眼前這個女孩子是大學生呢,沒想到竟然已經經營一家小公司,是一個小老闆。怪不得她說每個月要給自己兩萬塊的工資。
「我叫王軻,在一分鐘前還是無業遊民。」王軻淡笑道。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5 04:07 AM
第十六章 保鏢條約
昌吉畢竟是省會城市,在繁榮昌盛上面,可比王軻之前所在的那個小城市要強上十倍。乘坐著嶄新的出租車,看著外面高樓大廈林立,鱗次櫛比的店舖和琳瑯滿目的商品,讓他都有種應接不暇的感覺。
「車如流水馬如龍,這才是更加寬廣的舞臺,這才是能讓我大展拳腳的地方。」呆呆看著外面的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王軻喃喃自語道。
坐在後排座位上的李若溪嗤笑一聲,那張美艷動人的絕色容顏轉向車窗外,對於王軻的話,她不屑一顧。多少流淌著澎湃血的年輕人,他們帶著夢想和激湧入這個鋼鐵水泥鑄造的繁榮城市,可是幾年的辛苦工作,幾年的朝不保夕,幾年社會氣息的侵蝕,磕磕碰碰中知道錢財的重要性,忙忙碌碌中知道時間很多,屬於自己的卻很少。
如果真的要用幾句話描述那些人的辛酸,李若溪曾經在網上看到的一句話,則非常的有道理:
「起的比雞還早,吃的比豬還爛,干的比驢還多,活的比狗還。」
有多少人,是帶著澎湃的血和激,被這種生活給磨掉了稜角,磨掉了那份血和激,磨掉了他們最初的夢想。
出租車司機是以為胖乎乎的中年人,聽到王軻的喃喃自語聲,他臉上浮現出燦爛的笑容,開口問道:「小兄弟,是剛來昌吉市還是剛剛從學校裡畢業哈哈,年輕人,有血有激有夢想,好事,好事啊」
王軻從呆滯中清醒過來,聽到胖司機的話,他才醒悟剛剛自己的呢喃聲。
臉上掛著一絲驚奇,王軻笑問道:「師傅,你怎麼能夠猜得出來,我是剛剛從外地過來」
胖司機笑道:「聽到你剛剛的話,我才胡亂猜測了一下。你看這繁華的大都市,生活節奏快,生活水平高,說好聽點,幾乎人人都是在為了事業而拚搏,奮鬥,可如果說的不好聽點,那就是所有人都在圍著金錢團團轉。這年頭啊錢不是萬能的,但錢卻是距離萬能最近的。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吃香的喝辣的,享受榮華富貴,可沒錢,只能窘迫的給別人打工,被別人壓搾那份勞動力。」
說到這裡,他的眼神朝車窗外快速瞄了一眼,才一邊認真開車,一邊感嘆道:「這裡是繁華,這裡的外表看上去是光鮮,可是組成這道靚麗景象的背後,又隱藏著多少辛酸小兄弟,說句或許你不喜歡聽的話,時間是磨去自稜角最好的毒藥。等幾年後,你暮然回首,才會發現生活的頻率中,你只領悟到四個字。」
王軻呆呆的看著唏噓的胖司機,問道:「哪四個字」
「知足常樂」
王軻沉默了,縱然他雄心萬丈,在聽到胖司機的話後,他心裡也升起一絲黯然。
回想起前幾年自己的生活,可不正是這個道理
如果不是自己修煉境界有了很大的提升,如果不是自己忽然擁有了異能眼,自己怎麼會激四射,怎麼會雄心萬丈怎麼會讓沉寂下來的血液再次澎湃起來
上散發著青chūn氣息的李若溪,嘴角勾勒出迷人的笑意,她的視線從沉默的王軻上掃過,這才看著胖司機笑問道:「師傅,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當年應該是學習文科的吧你喜歡文學」
胖司機神色一滯,隨後他那胖乎乎的臉上露出一絲驚奇,笑著說道:「如果小姑娘你不是會算命的半仙,那你可真是太聰明了,你說的不錯,當年我就是學習的文科,大學專業都是古典文學。現在嘛,再每天交班回到家裡,閑來無事的時候也會寫一寫網絡小說,娛樂下自己,也娛樂下別人。」
李若溪含笑著沒有再說話,伸手壓了壓鴨舌帽,擋住了她那雙秋波煙雲般的眼眸。
王軻也露出一絲驚訝,轉頭看了眼李若溪,然後才把視線轉移到車窗外。
四十分鐘後,出租車在一處高檔別墅區的大門外停下。付完帳下了車後,王軻默不作聲的跟在李若溪後,朝著別墅區裡面走去。
一排排規劃整齊,但建造風格並不完全一樣的別墅,讓人眼前一亮。別墅區的風景極其優美,參天古樹屹立在寬闊的水泥路旁,花園裡的五顏六色的鮮花競相開放,置在道路旁,都能夠聞得到空氣中飄的淡淡花香。
一條條蜿蜒的小路,四通八達的延伸在一處處花壇中,偶爾,還能看到幾隻蜜蜂在花朵中辛勤的忙碌著。
別墅區的zhōngyāng廣場,巨大的噴泉盡的噴灑著晶瑩剔透的水柱,那一層層水霧氣體,籠罩著周圍不小的範圍。
王軻跟隨在李若溪後,步行七八分鐘,途徑zhōngyāng廣場,才來到一條寬闊平坦道路前的一棟別墅樓前,花園式的別墅樓,充滿了歐式風格氣息,僅僅是目測後的片刻,即便是從來沒有到過別墅區的王軻,也能夠感受到這棟別墅的龐大宏偉。
心底暗暗震驚,王軻看向李若溪的眼神也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能夠擁有這麼一棟豪華別墅,她真的是像她說的,經營一家小公司
在李若溪打開別墅前的小院門,舉步走進去後,王軻才默默把心底的震驚壓下。
「不管這個李若溪是什麼份,既來之則安之吧」
刷卡式感應別墅門,李若溪帶領著王軻走進去,在王軻快速打量著別墅裡豪華裝飾的時候,李若溪平淡的說道:「王軻,這裡就是我的家,你是我的保鏢,所以你以後也要居住在這裡,那邊走廊有六間房間,你自己挑選一間居住。現在你先休息,等到晚上的時候,咱們談一談保鏢準則。你放心,一般況下我不會麻煩你,但必要的時候,如果我有急事外出,你必須陪著我出行,那些公共場合,對我的人安全是有威脅的,很容易發生危險況。」
王軻點頭說道:「沒問題。」
目送著李若溪挎著精美的包包,從樓梯處走上二樓,王軻的視線才再次打量起這個別墅大廳。
豪華,奢侈。
清一色現代化高科技產品,所有的傢俱擺放很有講究,王軻活到那麼大歲數,從電視上看到過不少豪宅內部景,可是現實中,還是第一次見到。
「以後,等我有了錢,我也要購買一這樣豪華的別墅……不,我要買比這更好的別墅。」王軻攥緊拳頭,心底暗暗發誓。
幾分鐘後,他拎著自己的旅行包,朝著剛剛李若溪手指的一側走廊走去,那裡便是他以後要居住的地方,所以他要找一個房間。
很快,他便把六間房間全部看了一遍,最終選擇了最裡側的那房間。
房間裡面的設施齊全,家電一應俱全,大大的席夢思鋪,五十五寸的液晶電視,空調冰箱,甚至連臺式電腦都有配置。
「奢侈,真他娘的奢侈。每個人間都是這種配置,那姓李的燒包女,單單購買這些家電用具,那都得需要多少錢啊唉,像這種不會過ri子的敗家女,以後誰要是娶了她,如果不像是印刷機那般瘋狂的造錢,誰能養得起她」
王軻把旅行包放好後,掃視了四周幾遍後,才滿臉的感嘆。
房間裡有duli的衛生間,裡面的面積很大,洗澡的裝置都是最先進的浴霸。
二樓一間豪華的房裡,李若溪慵懶的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慢慢掏出手機,撥通了一組電話號碼,在對方接通後,李若溪淡淡說道:「幫我調查一個人,他的照片我會用手機發給你,姓名以及大致的資料,我會馬上通過email發到你的電子郵箱裡,必須要快。」
「老闆,明白。」手機裡傳來回答聲。
下午四點鐘,別墅區的保安人員到來,他送來一件快遞,是王軻簽收的。王軻還清楚的記得,那名保安人員在看到自己後,臉上流露出的怪異之色。
傍晚時分,一名四十多歲,滿臉慈善的中年婦女拎著菜籃從外面進來,當她看到院子裡站著的王軻後,這名中年婦女頓時露出jǐng惕之色,急促的質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王軻眉頭皺了起來,轉頭看了看後別墅大廳的大門,這才開口說道:「我是李若溪的保鏢,今天中午跟她一起過來的,以後就要住在這裡了,你是什麼人」
中年婦女呆了呆,隨後她臉上的jǐng惕之色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臉龐上還帶著一絲的親切,上前仔仔細細打量了幾眼王軻,才滿意的點頭笑道:「我是這裡的管家,既然你是小姐的保鏢,而且還要住在這裡,那以後咱們就是自家人了,看你的年齡並不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以後你就叫我宋姨吧」
二十一世紀的新時代,還有管家這個工作
王軻眨了眨眼睛,隨後才露出笑容說道:「宋姨您好,以後還請您多多關照。」
管家宋姨對於王軻的表現還算是滿意,笑道:「走吧,別在院子裡站著,以後你既然是小姐的保鏢,就要好好的保護她的安全,這年頭一個女孩子在外面打拼不容易,我都擔心她會受委屈和危險。」
王軻點頭說道:「宋姨您放心吧這是我的職責,我一定會保護好老闆的。」
跟隨著宋姨後,王軻陪著她來到廚房,一直到香噴噴的飯菜做好,他才幫忙把飯菜端到餐廳的餐桌上。
晚飯時間,李若溪看到王軻和宋姨那副熟絡的模樣,也沒有再多浪費口舌給兩人介紹。
吃完飯,宋姨忙碌著收拾餐具,王軻本來想幫忙的,結果被宋姨給推了出去。
「王軻,宋姨那既然不讓你幫忙,你就跟我到樓上來吧咱們談一談。」李若溪抱著肩膀,看著被推出廚房王軻說道。
王軻點了點頭,和李若溪一起來到二樓一間明顯是用來接待客人的大客廳。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李若溪並沒有立即和他談事,而是親自泡了一壺好茶,並且給王軻倒了一杯,這才慢悠悠的說道:「既然你已經接受了我的邀請,那你以後就是我的保鏢,所以咱們必須簽一份合同,以及保鏢需要注意的事項。這本保鏢守則你看一下,另外,這張紙上是我寫的幾條止令,希望你也能夠記住。」
王軻伸手接過那本保鏢守則,然後又拿過那張紙,認認真真把紙條上李若溪寫的那幾條條約看了一遍。
「不準隨意進入二樓以上區域……」
「沒經過老闆許,不能把外人帶入家裡……」
「在家的時候,必須衣著整齊,不得有懷心思……」
「老闆出門辦事,必須跟著保護……」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5 04:08 AM
第十七章 風水佈局
皎潔的月光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蒼穹夜幕上只有寥寥幾顆星辰閃爍著,靜謐夜晚,李若溪的別墅二樓,晶瑩剔透的水晶燈把整個臥室照耀的如同白晝,李若溪穿著雪白的睡衣,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頭上,翻看著一疊厚厚的資料。
「鈴鈴鈴……」
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她看資料的心緒。
抓過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李若溪按了下接聽鍵後,平淡的問道:「調查的怎麼樣了?」
「老闆,所有的資料都發到您的電子郵箱裡,您可以現在看一下。」手機裡傳來悅耳的女聲。
「好,我知道了!」
李若溪掛掉電話,來到電腦前開機。
十幾分鐘後,她那絕美的容顏上浮現出一抹笑容,那雙黑寶石般明亮的眼睛散發出一絲的迷離,喃喃自語道:「身世背景清白,除了家裡比較窮困,其他方面沒有任何問題。不過,他最近竟然在短短兩天的時間裡,淘到三件法器?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是運氣?還是他對古董古玩、法器特別的精通?」
古玩。法器。
她懂一些,雖然不是很精通,但小時候經常跟著家裡的長輩們,受到的熏陶,也讓她對古玩和法器的市場前景非常看好。
俗話說:亂世黃金,盛世收藏。
如今這太平盛世,古玩和法器可是價值不菲。
清晨涼爽的微風輕拂,王軻早早起床修煉了兩個小時的真氣,來到院子裡把《龍象》兩招招式反反覆覆演練了十遍,才返回去房間痛痛快快洗了個澡,換好干凈的衣服。
餐桌上,李若溪看著精神抖擻的王軻,淡淡說道:「今天給你放假,有什麼需要購買的東西,你出去買回來,順便也熟悉一下昌吉市。我今天不會出門。」
王軻心裡一喜,不動生色的點了點頭。
他現在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拜訪趙門豐,嘗試著,看看能不能跟著他學習下古玩、法器知識。昨天晚上,他在網上查了下從別墅區附近的公交站點,到古玩街的公交路線,坐公交車四十分鐘就能趕到。
昌吉市古玩街,古典建築和現代建築數量差不多,有的是兩層三層的氣派樓房,氣派無比的古玩店大門;有的是古色古香的閣樓,充滿著復古氣息。
已經來到古玩街入口處的王軻,就彷彿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滿臉的震驚和新奇。
昌吉市的古玩街,比他以前工作地方的那條古玩街,要大上十倍不止。川流不息的人群,還有不少擺攤的攤位,同樣比以前工作的那條古玩街要多十倍。
「真是壯觀啊!僅僅這一條古玩街就那麼大,這個古玩市場應該不止這一條古玩街吧?前方的那些路口,是通往別的街道。這規模,這市場的繁榮景象,太讓人興奮了。」
行走在人流不息的古玩街街道上,王軻心裡由衷的感嘆。
「看一看,瞧一瞧,咱這攤位上可不是古董古玩,更不是法器,這是什麼?這是金山銀山吶!這位兄弟,要不要看一看咱的貨物,保管讓您滿意……」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祖傳的老物件,剛剛從地窖裡扒出來沒多久,絕對的真品古玩,真品法器,價格公道合理,隨意參觀購買……」
「青花瓷器,青銅器具,玉器,應有盡有,錯過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啊!趕緊來看看瞧瞧,指不定那件真品古玩、法器,就落入您的手中……」
「馬踏飛燕,舉世無雙的馬踏飛燕,就是咱這一件,這位先生,要不要看一看?價格絕對公道……」
「康熙爺御用硯臺,經過專家鑒定的古玩,更是一件法器,八萬八千八百八……」
「五臺山寶樂大師親手開光的法器,十六萬不講價,哪位慧眼識真貨的朋友願意購買……」
吆喝聲,議論聲,討價還價聲,聲聲入耳。
整個古玩交易市場裡,完美的演繹著古玩、法器世界裡的篇章。
底價買入,高價賣出,這便是撿漏成功的途徑,這裡的攤位極多,店面也是一家挨著一家,但前來這裡淘寶的人更多,三個一夥,五個一群,誰都想著撿漏成功,大賺一比。
「發了,吳青這小子發了,真他娘的走狗屎運啊!一件真品《青山樂居圖》竟然被他兩百塊買到手,沒天理,真是沒天理啊!這一轉手便買了八萬塊,哥哥我羨慕的胃疼。」
距離王軻十幾米外的一名青年,滿臉羨慕的看著另外一名洋洋得意的青年。
「真的是明朝大畫家逍遙仙陳之墨親手畫的那副《青山樂居圖》?這運氣也太好了吧?我之前還在一個攤位上看到這幅畫了呢,怎麼就沒有認出來啊!」圍攏過去的人群裡,一名中年大漢滿臉的可惜,頗為肉痛的叫道。
「那副畫我也有印象,昨天我倒是挑選了兩幅,就是沒買那《青山樂居圖》,怎麼會是真品啊?」另外一人叫道。
王軻靜靜看著不遠處沸騰的人群,身體裡一股熱血在快速湧動。
這裡,簡直就是一處寶藏地,而自己擁有異能眼這樣的逆天作弊器,就是能夠找到無數寶藏的本錢。現在先讓其他人高興著,等我王軻多增長點關於古玩和法器的知識,一定能夠大展身手。
默默收回視線,王軻轉身朝著古玩交易市場深處走去。
半個小時後,他即將走到這條街的盡頭,可依然沒有看到趙門豐的古玩店:自性居。
站在街道旁猶豫了片刻,他轉身來到一個攤位前。
「這位小兄弟,看看攤位上喜歡什麼?我這裡的貨可都是真品,價格公道,童叟無欺。」攤位老闆是一個中年大叔,看到王軻走過來,他臉上展露出燦爛熱情的笑容。
王軻笑道:「我今天不買古玩,我是想跟你打聽個店舖,您知不知道『自性居』在哪裡?我這條街都快走到頭了,也沒有看到『自性居』的招牌。」
攤位老闆聽到王軻的話,臉上的熱情減弱三分,伸手抓出一顆香煙,叼在嘴裡點燃後抽了兩口,這才說道:「當然知道,我在這古玩街做了十幾年的聲音,這裡的店舖攤位,沒有我不知道的。自性居不在這條街上,它在隔壁街,你從前面那個路口繞過去,然後往左走二十米就到。小兄弟,看你面生,應該是不常來古玩市場吧?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的物件,來哥哥我這攤位,保證讓你大有收穫。」
王軻帶著笑容點頭說道:「沒問題,我也期待在你這裡淘到寶貝。」
告別攤位老闆,兩分鐘後,王軻便看到二三十米處自性居的招牌,不過,令他感覺有些疑惑的是,自性居的招牌很小,而且門戶也不是很大。
「這自性居怎麼會那麼小?之前趙門豐能夠很快的辨認出法器,應該很厲害才對?甚至他說的價格,都不離十,一個高手怎麼會經營那麼小的店面?這個自性居連尚寶軒都不如啊!」王軻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正要舉步朝著自性居的大門處走去,而不遠處兩個中年人的交談,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想要邁起的步子,也沒有邁出去。
「曹兄弟,你說奇不奇怪,這自性居地處風水並不是很好,怎麼還不倒閉?」一名中年男子眼神看著自性居的招牌說道。
他身旁的另外一名中年人點頭說道:「是啊!我這些年都在暗暗納悶,按理說,自性居的風水佈局,明顯是散財之勢,可為什麼能撐那麼多年?咱們風水界眾所周知的事情『山管人丁,水管財。』而這自性居的風水佈局,五行金木火土全佔,卻唯獨缺水,這種風水地形,不管老闆投資多少錢,最終都會全部虧空,這自性居到底是怎麼撐下來的?」
「唉,這自性居的趙老,和我也算是老熟人了,我十年前拿著羅盤仔仔細細鉆研過這棟樓房的風水佈局,並且把我的想法全部告訴了趙老,這散財之勢,必將窮困下去,可是他卻對我神秘一笑,隨後便置之不理,依舊我行我素,這些年能夠不倒閉,也算是一個奇跡了。」姓曹的中年男子苦笑道。
「難道這棟樓有什麼奇特之處?否則不應該啊?你和趙老熟悉,他難道也是一位風水大師?」劉姓中年疑惑道。
「這個我知道,趙老對風水也算是精通,不過有一點我想不明白,有時候我和他聊關於風水學的問題時,他都會沉思不語,甚至有時候會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舉動。」姓曹的中年男子說道。
「算了,咱們別說這個問題了,這風水佈局乃是差中之差,這些年自性居雖然沒有倒閉,但經營情況也不是很好,要不然趙老這店舖門面早就換了。走吧走吧,到我那喝酒去。」
安靜站在不遠處的王軻,臉上浮現著古怪之色。
風水佈局?
風水大師?
聽著兩個中年人的話,他們對風水學很有研究啊!
趙門豐的本事自己見識過,可這些年他的經營,他的店舖依舊這麼小,難道真的是因為這棟古色古香的樓閣風水不好?
目送著兩名中年人離開,王軻靜靜沉思片刻後,便抬腿朝著自性居的大門走去。他對風水學一竅不通,自然看不出其中的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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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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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5 04:09 AM
第十八章 神奇的治療符
自性居的大門毫不起眼,甚至看上去還有些破舊,可是在王軻踏入房門的那一刻,他的心中頃刻間升起一股難以描述的感覺,甚至體內的真氣,都在他沒有控制的情況下,朝著雙眼湧去,如果不是他反應夠快,快速控制住真氣,恐怕那疼痛並舒爽著的滋味,讓他白白浪費一次異能眼的使用。
邪乎!
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趙門豐這裡有什麼寶物?要不然真氣怎麼朝眼睛處衝啊?
也不對啊?
自己沒有專注的看某一件物品,沒有調動真氣,沒有使用異能眼的想法,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
強壓著百思不得其解的心思,王軻朝著一樓大廳看了看,發現整個大廳裡竟然空無一人。
怎麼沒人?
難道趙門豐不怕有人進來偷店舖裡的古玩麼?
「你來了!」樓梯上,趙門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樓下四處觀望的王軻笑道。
他看著王軻,沒有絲毫的驚訝,彷彿早就知道王軻要來似的。
抬頭朝著樓梯上看去,王軻臉上浮現出一絲詫異之色,在趙門豐走下樓梯後,王軻才疑惑道:「趙老,您知道我會來?」
趙門豐含笑點頭,突然,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因為他和王軻都聽到,外面急促而凌亂的腳步聲,正匆匆朝這裡趕來,便隨著吵雜聲,很快,十幾個農民工模樣的中年人們,便互相攙扶著走了進來。
「趙老,趙老您快給他們治一治啊!我們工地出了事故,他們都被砸傷摔傷了。」這十幾人中,只有急促說話的人沒有受傷,不過那樣子也是灰頭灰臉,頗為狼狽。
不過,從他們的樣子上,王軻發現這些人不是胳膊被砸斷,就是腿骨折。
他感覺有些好笑,看著十幾個臉上掛著痛苦之色的農民工,王軻暗暗搖頭,這裡又不是醫院,受了傷怎麼都跑到這裡來了?難道趙門豐還會醫術?
趙門豐皺著眉頭,看著十幾名模樣淒慘的農民工,沉聲說道:「所有受傷的人都坐在地上。」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張黃紙條。
王軻的眼睛,頃刻間瞪得滾圓,他認識這東西,因為他曾經在機緣巧合之下,見到過這種符。
當初那個人,在使用這種符後,竟然出現連鎖閃電,硬生生的把一棵老槐樹給劈成兩半。
沒錯,就是這種黃紙,上面用硃砂寫著血紅色怪異符號,有的就像是古代時期的蝌蚪文。
趙門豐怎麼會有這種符紙?
王軻的身體微微哆嗦起來,臉上露出激動之色。他做夢都想擁有這種符,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寶貝啊!
畫符文,製造符,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他後來在網絡上查過關於符的資料,上面的介紹雖然不是很詳細,但卻說明著一個問題,這種符極其珍貴。
當今社會,沒有多少人會製作這種符,就算是一些精通這方面本領的奇人異事,他們畫出的符,有時候也不靈驗。
眼睜睜的看著趙門豐抽出其中一張黃紙符後,嘴唇蠕動了幾下,幾個古怪的音符從他嘴裡發出,就像是在唸咒語一般。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那張黃紙符竟然飄離開趙門豐的手掌,彷彿就像是擁有了靈智一般的活物,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飛到了四五米高的半空,隨著趙門豐那枯瘦的手掌輕輕按在其中一名受傷的農民工骨折的地方,霎那間,那張飄飛的符在半空中轟然炸開。
點點銀輝光點,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眾人的眼前就像是出現那神秘莫測的銀河一般。
王軻的眼神釋放出強烈的光芒,他的視覺比普通人要強上一些,所以他能夠敏銳的觀察到,在那一顆顆銀輝光點周圍,彷彿被一絲絲的火焰給包裹著,而原本在黃紙上畫出的符號,在每一顆銀輝光點中若隱若現。
趙門豐念叨出的那段咒語,在最後一個古怪的音符消失後,半空中散開的星星點點的光點,彷彿受到了某種召喚牽引,轉眼間便形成紐帶般的情景,快速融入趙門豐按在農民工腿上骨折的地方。
王軻不由自主的湊到了跟前,他的眼神中散發著幽幽的綠光,震撼和狂喜中,他就像是一個行走在沙漠裡,眼看著就要渴死的人,突然間發現了水源一般,激動,貪婪,恨不得自己就能夠畫符,就能夠施展著神奇的通神。
這些符,和以前那次見到的不同,那次在使用符後,出現的是連鎖閃電,具有極強的攻擊能力,而眼前這種符,組成璀璨的光點,如同受到牽引的紐帶,它的作用是什麼?
王軻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住趙門豐的那隻手,死死盯住那個農民工骨折的傷勢。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腿部受傷的農民工受傷的傷口在癒合,簡直就像是神跡一般,令滿屋的人都震撼無比。
「咦?不疼了?好舒服!」
剛剛臉上還掛著痛苦之色的中年農民工,那雙眼睛瞪得彷彿比銅鈴還大,那閃動的眼神中,還有激動和驚喜之色。
「不疼了吧?我都告訴你了,趙老的符非常管用,保管你們這些傷勢在短時間內痊癒如初。以前我的胳膊被鐵柱子砸斷,就是趙老用符給我治好的,僅僅休息了兩天,便能夠繼續在工地上幹活了!」那名唯一沒有受傷的農名工大漢,臉上帶著理所當然的笑容,開口說道。
趙門豐彷彿沒有聽到兩人的話,他那緊鎖的眉頭並沒有完全舒展開,按著那名傷者腿部的手慢慢鬆開,在銀輝光點完全的融入骨折傷口處,才開口說道:「站起來試一試,不要太用力,試試能不能行走了?」
那名傷員眼神中帶著一絲的難以置信,並沒有站起身子,反問道:「真的能站起來行走?趙老,現在雖然不疼了,但畢竟是骨折啊!怎麼可能現在就被治好?您老不會是開玩笑吧?」
趙門豐說道:「是不是開玩笑,你站起來走走看便知道了!」
那名傷員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的在別人的攙扶下站起來,小心翼翼的超前走了三四步,這才轉過身驚喜的說道:「好了?雖然還有一點點的疼,但我能感受到,我的腿真的好了。」
趙門豐點頭說道:「這兩天不要做劇烈運動,也不能繼續工作了,休息兩天,便和以前沒什麼兩樣了。」
中年傷員迅速點頭,感激的看著趙門豐不斷道謝。
其他傷員,臉上也掛著激動之色,他們本來打算是醫院的,可是關係不錯的工友,力薦這自性居的趙老用符治療傷勢非常厲害,而且以前那名工友的傷勢,他們也都知道,在短短兩天就恢復如初了,所以他們才抱著將信將疑的心思趕到這裡。
效果極好。
他們是靠著出苦力賺錢的工人,如果因為傷勢而耽誤了工作,那對他們和他們的家庭來說,都是一大損失,經濟負擔也會加重,現在能夠休息兩天便和沒事人似的,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喜訊。
其他十幾名傷員,一個個眼巴巴的看著趙門豐,還有他手中的那一疊符紙。
治療符!
王軻激動的看著趙門豐手中剩下的符紙,心裡已經在咆哮起來:這絕對是治療符,有著極其強悍治療效果的符。
關於符,以前在網絡上查過的資料上有過提示,符的種類極多,通途最多的幾種途徑,他還清楚的記得,分別是:攻擊符,治療符,力量符,速度符,隱身符,重力符等等。
攻擊符他見過,而眼前這種符,絕對是治療符。
學習!
一定要想盡辦法,把這製作符的本事給學到手。
王軻拳頭緊握,眼神中流露出堅毅之色。
趙門豐轉頭看了眼身體微微顫抖,拳頭緊握,臉龐上浮現著渴望和堅毅之色的王軻,那張蒼老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笑意。
隨後,他再次走向其他傷員,依舊使用這種神奇的治療符,短短五分鐘,四分鐘,已經有七名傷員被他用治療符治好。
而此刻,他手中空空如也,治療符使用干凈。
利索的站直身體,趙門豐搖頭苦笑道:「我只有七張治療符,所以我只能治療七個傷員,現在你們之中七個傷勢最嚴重的傷員已經被我治好了,所以其他人我就沒辦法了。送他們去醫院吧!」
用完了?
其他還沒有接受治療的傷員臉色難看起來,他們本來見到了希望,可是趙門豐的話,卻又讓他們的希望破滅。
去醫院,那要花多少錢?還有遭受多大的罪?
即便包工頭會賠償給他們一筆錢,但憑著包工頭那個死胖子的吝嗇性格,也給不了多少錢啊!
花錢,受罪,耽誤工作。
其他的傷員帶著那副可憐相,紛紛朝著趙門豐哀求道:「趙老,您行行好吧!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都等著用錢,如果我這傷勢不能早點好,先不說耽誤了賺錢和受罪,家裡本來就沒有什麼錢,而那包工頭又是小氣的人,我哪裡來的錢治療這傷勢啊!」
「是啊!趙老您幫幫我嗎吧?您治療他們都有治療符,那您一定能想到辦法的,我們這些人,每天省吃儉用拼了命的賺錢,就是因為家裡太窮,如果去醫院治療,花了錢還要受罪,最要命的是接下來好長時間,都沒辦法在工地上幹活啊!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一百天如果我們賺不到錢,家裡的孩子住在學校吃的飯錢,我都恐怕拿不出來啊!」
「趙老,我母親年紀大了,現在就是一藥罐子,離開藥都不知能不能活下去。您老人家行行好,幫幫我們吧!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會記一輩子的。」
可憐兮兮的聲音中,甚至其中一個人都發出了哭腔。
他們每天起早貪黑,每天都在力量透支的時候,才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臨時搭建的工棚休息。甚至有時候不捨得買點飯菜,就啃幾個冰涼的饅頭充飢,省下錢來給家裡的人用。
他們一個個都是堂堂七尺男兒,卻在風吹雨打中堅持,在窮苦生活中掙扎。
如果趙門豐能用神奇的治療符治好他們的傷勢,他們都願意給他老人家下跪磕頭表達感謝啊!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5 04:09 AM
本帖最後由 jo4jp6vul40323 於 2015-6-18 08:16 PM 編輯
第十九章 我來試試
趙門豐看著眼前這一張張淳樸卻帶著痛苦和哀求的臉龐,他的心裡也不好受,如果可以的話,他情願再花費大價錢製作一些治療符,可是製作治療符需要時間,需要很多的治療材料,一時半會根本就湊不齊啊!
帶著無奈表情,趙門豐對著還沒有接受治療的傷員攤了攤手,苦笑道:「我手裡的符真的用完了,如果再畫符的話,一時半會根本就來不及,你們的傷勢必須及時治療,否則就算是等我畫好符,給你們治療也晚了。你們難處我懂,可我真的沒辦法了!」
王軻看著眼前一個個苦苦哀求的傷員,他心裡的激動已經消失,對於這些生活在社會最底層,靠著出賣勞動力來掙錢的人們,他們的苦,他們難,王軻懂,因為他的家庭情況,比這些可憐的人們強不了多少。
當年,如果不是家裡貧窮,如果不是因為他不願意讓父母舍下老臉去借錢,憑藉著他的成績,就算是上不了高等學府,上個一般的專科大學,還是可以的。
趙門豐的話,讓他也感覺到失望。
看著眼前帶著痛苦神情的傷員,王軻心裡在快速思考著。
自己的真氣,對治療傷勢有著很好的作用,以前自己受傷後,用真氣治療後,就讓傷勢很快的癒合。可如果真的在這個地方使用真氣給他們治療,恐怕自己修煉真氣的事情,會讓在場的所有人知道。
可是無動於衷的話,他不忍心。
他的信心,並不完全是來自當初他自己給自己治療,因為他還用真氣,給別人接骨過,只不過那位被他接骨治療的傷員,是一個喝的酩酊大醉的醉漢,也是因為喝醉而摔斷了胳膊。
那次的治療,效果極佳。
半分鐘後,他心底已經有了決定。
「讓我來試試吧!你們的傷勢或許我能治。」王軻輕聲說道。
那些本來想要離開去醫院的農民工傷員,一個個露出震驚之色。
這個一直在一旁看著的年輕人能治療自己等人的傷勢?
他那麼年輕,怎麼可能會有辦法?
難道他也有治療符?
趙門豐看著神色平靜的王軻,心底突然來了興趣,他倒是想要看一看,眼前這個巧合下認識的年輕人,有什麼治療手段?
其中一名胳膊受傷的傷員,看著王軻年輕的臉龐,眼神中帶著一絲的希翼問道:「這位……這位小兄弟,您也有治療符?」
王軻搖頭說道:「我沒有治療符,也不會畫治療符。」
那名傷員臉上露出失望之色,其他人剛剛露出的希望之色,也變得暗淡下來。
「算了,咱們還是去醫院吧!這個小兄弟年紀太輕,咱們這傷勢,如果沒有治療符,根本就沒辦法治療好啊!」其中一人苦澀的嘆道,而他的語氣,流露出的是對王軻的不相信。
「走吧走吧,趙老既然沒有治療符了,咱們也別難為他老人家了。到醫院就算是受點罪,花些錢,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另外一人神情黯淡的說道。
「咱們這傷勢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盡快的去醫院,否則容易落下病根。」
王軻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些農民工傷員,竟然不相信他能夠治療,不過,這個時候並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所以他再次認真說道:「我真的有辦法治療你們的傷勢,雖然速度不是特別快,但也比你們趕到醫院,然後讓醫生給你們治療的快。」
趙門豐眼神中帶著好奇之色,看著王軻認真的臉龐,已經他剛剛那麼肯定的語氣,想了想,才轉頭對著那些還沒有經過治療的傷員說道:「他既然那麼肯定,那就讓他嘗試一下吧!反正讓他治療也不花錢,有沒有想過,相信很快也就有結果了。」
那些傷員面面相覷,隨後他們便點頭答應下來。
趙老說的對,反正讓他嘗試一下也不花錢,如果真的有效果,那可不是能省去在醫院花費的錢了?當然,如果他要錢的話,應該也比在醫院便宜。
之前那個對王軻表達出不相信的中年傷員,開口說道:「既然趙老都說了,那我就先試試吧!小兄弟你放心,就算是治不好,我們也不會怪你的。」
王軻遞給趙門豐一個感激的眼神,隨即才對著這名中年傷員點了點頭,身體輕輕蹲在他的身旁。
默默運轉真氣到雙手手心處,王軻摸在對方胳膊骨折的傷口旁,借助真氣的功效,他能敏銳的感受到對方骨折的情況。
十幾秒鐘後,王軻雙手抓住對方的胳膊,拽,捋,擰,推,快速為對方正骨。他的一系列動作如同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隨著骨骼的嘎嘣聲,在那名中年傷員慘叫聲中,真氣透過他的雙手手心,流入對方的傷口上。
真氣對傷口和骨骼的癒合有著神奇的療效,那個中年傷員慘叫聲僅僅維持了六七秒鐘,隨後他臉上的痛苦之色慢慢消失,眼神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咦?不是那麼疼了?好癢……」
王軻心中一笑,毫不吝嗇的把真氣注入對方的傷口處。
趙門豐呆呆看著王軻剛剛的正骨手段,聽著中年傷員的呢喃聲,臉上浮現出震驚之色。
中醫正骨手段?
可是怎麼會癢?
突然間,趙門豐發現了一種他自己無法理解的東西,那種滋味讓他滿心的迷惑,還有深深的好奇。
周圍的傷員目瞪口呆的看著王軻一系列的動作,那種治療時候流露出來的韻味,讓他們驚訝不已。那名接受治療的工友的話,同樣讓大家激動不已,這個年輕人到底是怎麼辦到的?他真的能治療自己這些人的傷勢?
「老孫,真的不疼了?你感覺怎麼樣?」一名還沒有接受治療的中年問道。
那名接受治療的中年農民工臉上帶著激動之色,轉頭看向開口詢問的工友,激動的說道:「不疼了,我感覺自己骨頭好像被接上了,就是癢……酥酥麻麻的,你還別說,酥癢的時候還有點舒服。」
「天啊!這位小兄弟是怎麼辦到的?就這麼一拉一擰,然後捋一捋就好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還有還有,怎麼會酥麻癢呢?」那名開口詢問的中年震驚叫道。
其他人也是滿臉的震驚,一個個湊近很多。
「天啊!傷口處不流血了,這是怎麼做到的?」
「咦?傷口好像變小了,不對不對,是結疤了?天啊!我不是做夢吧?」
「傷口在癒合,治療有效果……」
農民工們一個個驚呼起來,他們見到治療符的神奇狀況,本以為就算是再看到別的神奇手段,也不會那麼驚奇了,可是看到王軻的治療手段,以及傷口的變化,還有治療的效果,他們依舊忍不住震驚無比。
趙老之前是靠著治療符治療的他們,就算是神奇,那也是治療符的神奇。
可是!
這個年輕人用的是他自己的真本事啊!
他竟然什麼工具都用,就這樣施展出了神奇的治療手段,難道他是神醫嗎?
三分鐘後。
王軻慢慢鬆開中年傷員胳膊處的傷口,笑道:「因為特殊關係,我只能給你治療到這個時候了,你的骨折問題已經解決了,深處的傷口也癒合了不少,如果你不太使勁,最多一個星期就能夠恢復如初。」
中年傷員稍微運動了下胳膊,那股酥癢感覺沒有那麼明顯了,但之前的疼痛也已經消失。
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和感激,他對王軻說道:「這位小兄弟,太謝謝您了,剛剛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這裡還有一位高人,希望您能夠原諒。您就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啊!一個星期的時間,我能等,我一定好好養著。」
王軻含笑點頭,然後又走向下一位傷員。
半個小時後,王軻把剩下的所有傷員都給治療一遍,這才慢慢站起身子。
此時他體內的真氣,幾乎消耗乾凈,身體裡傳來的虛弱感讓他有種難受的滋味,甚至因為不停的治療,精神也消耗特別大,如果不是他強打著精神,壓下那股昏昏玉睡的滋味,恐怕他都倒在地上昏睡過去了。
那些農民工對王軻和趙門豐說了些感激的話,本來還要給兩人錢財的,不過被兩人拒絕了。
目送著農民工們離開,王軻感覺自己實在是支撐不住了,連聲招呼都沒有給趙門豐打,幾乎是癱軟著盤膝坐在地上,閉眸開始修煉,恢復消耗的真氣。
站在王軻面前的趙門豐,看著王軻那蒼白的面色,還有那萎靡的精神,心中暗暗感嘆。他現在已經能夠猜得出來,恐怕王軻剛剛給傷員們的治療,和他修煉的真氣有關係。
他沒有打擾王軻,甚至大步走到自性居大門處,輕輕把房門關閉,這才返回到王軻對面坐下來,打量起眼前這個年輕人。
他不像是逞能的人,可是剛剛,他甘願暴露神奇本事的情況下,給傷員們治療,這足以說明他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年輕人。
他懂風水,會看面相,所以習慣性的打量著王軻的相貌,給他看起了面相。
十幾分鐘後,趙門豐蒼老的身軀微微一顫,眼神中浮現出一抹古怪之色。
「鏡中花水中月,一片模糊,天機未現。可是和自己,卻顯示出有著極深的緣分。」
趙門豐眼神中閃動著迷惑之色,喃喃自語道。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5 04:10 AM
第二十章 鑒定三步
兩個小時後,王軻緩緩睜開眼睛,當他的視線恢復清明,看到眼前的情景後,頓時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因為此時他面前,趙門豐正滿臉古怪的打量著他,眼神中還帶著思索神韻。
快速站起身子,王軻恭敬的看著趙門豐說道:「趙老,剛剛實在是抱歉,因為治療傷員的時候,消耗特別大,所以……」
趙門豐擺了擺手,笑道:「沒關係,我剛剛看到你的面色不好,休息下是應該的。不過,你剛剛是怎麼做到的?利用真氣給傷員們治療的?」
王軻點頭說道:「不錯,我以前嘗試著用真氣治療過自己的傷勢,也治療過別人,知道真氣對傷員的傷勢有著很好的治療作用。不過,在趙老您面前班門弄斧了,我主要是不忍心看著他們……」
趙門豐再次的打斷王軻,笑著說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不用跟我解釋什麼,你能夠到我這裡來,我已經很高興了。只是沒有想到,你讓我見識到這種神奇的治療方法。了不起,了不起啊!」
王軻摸了摸鼻樑,被趙門豐誇的有些不好意思。
趙門豐看著王軻的神情,微微一笑,帶著一絲試探的神色問道:「你叫王軻?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王軻連忙回答道:「趙老,您叫我小王,或者直接叫我王軻就行了。您老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趙門豐滿意點頭,問道:「你能不能將真氣的特點告訴我?我很好奇這種新能量的妙處。」
王軻心裡有些激動,他沒想到趙門豐會詢問他這個問題,不假思索的說道:「趙老,對於真氣的特點,我也說不清楚,只是在修煉出真氣之後,他能夠有著強身健體的作用,能讓我的變得更加強壯,也能滋養著我全身的各大器官,當然,他最主要的作用還是能夠帶給我強大的力量。這是一種氣體存在,很奇妙的氣體,開始只有那麼寥寥一絲,後來隨著修為的不斷進步,真氣數量也開始增加,就像是霧氣一樣流動在我的經脈裡,如果我需要的時候,就能讓這種霧氣形式的真氣,融入我的身體肌肉,骨骼,甚至是五臟六腑裡面……」
五分鐘後,他把自己所瞭解,以及自己對真氣的想法,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趙門豐,沒有絲毫的保留。
看著沉默的趙門豐,王軻心中猶豫半晌後,才開口說道:「趙老,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能不能說?咱們是第二次見面,說出來,我怕有些唐突。」
趙門豐從思考中醒來,看著王軻那猶豫的神色,笑道:「你有什麼事情儘管說。」
王軻眼神中蕩漾著激動之色,說道:「趙老,我想跟著您學習關於古董古玩方面的知識,還有對法器的辨識,之前我聽到趙老您說過,您會畫治療符,您能不能把這種畫符的本事教給我?如果您老人家願意,如果能拜您為師,恐怕我做夢都會笑掉大牙。」
趙門豐啞然失笑,看著王軻真誠的神色,沉默許久後才開口是說道:「我趙門豐以前就發過誓,此生再也不收徒弟,拜師一事以後就不要再提了。教給你古董古玩的知識可以,教給你鑒定法器的本事也行。不過,製作符的事情,你就別想了,就算是我想教給你,也沒有辦法。」
王軻神色一呆,他對於那神秘莫測的符可是有著極大的好奇心,甚至極其渴望想要學到手,趙老他是什麼意思?是他只會自己畫符,不會教人?還是自己沒有畫符的天賦?他不看好自己?
「趙老,什麼沒有辦法?」
趙門豐嘆道:「符是各種神秘能量的載體,它的作用奇妙無比,可是想要學習畫符,必須從小時候不懂事的時候開始訓練,讓小孩子堅信符是靈驗的,讓他們有一顆堅定的信念,如果用別的來形容,兩個字也可以『洗腦』。這也是畫符最為重要的一點,永遠堅信著『心誠則靈』的守則。」
「如果是教給長大的孩子們畫符,這就非常困難。長大的孩子們因為擁有了他們的思想,他們的習慣,所以不管學什麼,即便是相信,但心底最深處,也都會有著一份懷疑,就是因為這份懷疑,根本就畫不出有用的符。」
「另外,畫符要求很高,比如畫符人對天地能量的瞭解,比如畫符人的繪畫天賦,比如畫符人的記憶力等等,這就像是無數個門檻,只有通過了這些門檻,才能夠嘗試著畫符,而畫出的符,十個裡面最少也得有九個是失敗的。」
王軻呆呆看著趙門豐,他臉上閃動著難以置信的光芒。
學畫符,必須要從小時候訓練起?
那自己……
一絲苦澀味道,縈繞在他的舌根處,此時就算是給他把滿漢全席擺在他面前,恐怕他都會覺得食之無味。
畫符!
是他這些年的夢想,而眼看著夢想變得遙不可及,那股難受常人難以體會。
幾分鐘後,王軻臉上的神色恢復如常。
他已經想清楚了,既然自己沒辦法學習,那就不學了,有些事情是強求不來的。
而且,自己現在已經擁有了真氣,還擁有了異能眼,就算沒辦法製作符,就算是滿心的遺憾,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知足而常樂!
昨天那位出租車胖司機,不也告訴自己嘛!
「趙老,既然我沒辦法學習畫符,那就算了,我以後一定會認認真真跟著您學習古董古玩和法器知識。」王軻面色認真的說道。
趙門豐一直觀察著王軻的神情,他能夠看得出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失望之色,不過有些事情沒辦法強求,他也沒有那個本事教會他。
「古董古玩知識,是最基礎的東西,如果想要辨認手裡的物件是不是真品古玩,就必須掌握豐富的知識,這些知識包羅萬象,大到歷史典故,小到古玩上的蛛絲馬跡。運用豐富的知識,結合著自己的敏銳觀察,才能夠辨認出到底是不是真品古玩。收藏界打眼的事情比比皆是,這就是因為它們沒有更好的掌握知識,沒有更敏銳的觀察……」
趙門豐在王軻承諾跟他學習後,便沒有絲毫遲疑的給他講解起關於古玩的事情,對於法器的事情他並沒有說,僅僅是古玩的大致內容,他就一口氣說了將近一個小時。
中午十二點鐘,趙門豐停住了講解,喝了口泡好的茶水,笑道:「這轉眼間就到中午了,時間過得真快啊!王軻,今天午飯就在店裡吃吧!也算是為你來到昌吉接風洗塵。對了,我都忘記問了,你的住處找好了嗎?以後就打算留在昌吉市了?」
王軻笑道:「是啊!住處已經找好了,而且還找了個工作,一邊工作一邊跟著您學習。」
趙門豐點頭笑了笑,他知道王軻有錢,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王軻就撿漏到一件法器,那件法器的價格可都有十萬塊,而且自己當初把價格告訴他了,只要他不傻,賣出去的價格自然不會少於十萬塊。
午飯並不算太豐盛,趙門豐打電話叫的外賣,四菜一湯,兩人邊吃邊聊,很是投緣。
飯後,王軻把剩菜殘羹收拾好丟在垃圾桶裡,在趙門豐休息了半個小時後,便開始繼續給他講解關於古玩的知識。
「我說的這些,你都要牢牢地記住,這是關於古玩最基礎的東西。俗話說:萬丈高樓平地起。打不好基礎,一切都是枉然。」趙門豐再次給王軻講解了將近一個小時後,才叮囑道。
「趙老,您今天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我都會牢牢刻在腦子裡。」王軻認真的說道。
趙門豐滿意的點頭,臉上帶著孺子可教的神色,笑道:「如果你不累的話,那我接著給你講一講關於法器的知識。」
王軻使勁的搖了搖頭,如今這麼好的學習機會,他怎麼可能會覺得累?
「趙老您講吧!我不累。」王軻快速說道。
趙門豐收斂起臉上的笑容,講解的時候,他總是很專注很認真:「法器,一種能夠改變人財運氣運的珍惜物品,同樣也能影響風水,能影響命理的寶物。法器一共分為三種:第一種是古老的物件,存在某些特定的位置極長時間,能夠吸收天地能量而形成,就像是神話故事裡說的那般『吸收ri月之精華,得地脈聚天地靈氣為一身』,從而形成的法器。」
「第二種:風水師們貼身佩戴的物品,比如玉珮、佛像、首飾等等,風水師常年與各種風水地形打交道,他們經常使用某些特殊的能量,就比如畫符的時候,就是一種聚攏天地能量,讓符紙承載住這股能量,然後使用出來。很多風水師佩戴的物件,只要能十年不離身,差不多就能形成普通的法器。」
「第三種:咱們國家有無數的得道高僧,那些佛法精湛的高僧們,利用特殊的手段為物品開光,也就是法器的一種。大師們的開光,可不是坑蒙拐騙的手段,他們每一次為物品開光,都會受到一些影響,所以這種開光後的法器和其他兩種形式形成的法器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當然,如果說形成法器最多的一種,那只有第二種,畢竟咱們華夏五千年,泱泱大國,奇人異事輩出,鉆研風水學的大師們更不在少數,他們身上的配飾,或者使用的物品,一般都能存放十年以上。」
說到這裡,趙門豐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看著神情專注的王軻,輕笑道:「法器是能夠改變一個人的氣運財運等命理,但同樣能夠改變一個地方的風水,法器之所以會被無數人追捧,它還有著無數妙不可言的用途。」
「比如說我這間店舖,風水並不是很好,甚至還是散財之處。可如果用法器鎮宅,那便能夠破解這種散財之勢;再或者人有大難,如果有一件改變他命理運氣的法器,那麼就能夠把大災大難給破掉……」
王軻聽得很仔細,很認真,在趙門豐講解完一個段落後,他才插嘴問道:「趙老,那如何才能夠鑒定法器?」
趙門豐喝了口茶水,這才說道:「鑒定法器的方法,我把我這些年的體會告訴你。鑒定一件法器,必須要做到鑒、望、察三種程度。」
「鑒:就是利用自己豐富的文物知識,鑒定這件東西到底是不是古物間,絕大多數法器,都是古董,內含特殊的能量。只有在文物中蘊含著特殊的能量,這才能被稱為是法器。」
「望:乃是望氣。法器帶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奇妙感覺,這種方法只有風水師才能察覺得到,因為風水師同樣是通過望氣,才能夠確定風水地勢。」
「察:觀察物品上面是不是有風水陣、風水畫,是不是風水器具形狀,能不能察覺到那股神秘能量。所有的法器,上面都會因為能量的存在,而形成獨特的風水陣,那種風水陣肉眼看不出來,只能憑藉著對風水方面的本事,觀察物品的形狀。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5 04:11 AM
第二十一章 風水師
趙門豐再次停住講解,而是帶著笑意問道:「我說到這裡,你應該有種感覺,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王軻毫不猶豫的說道:「身份,風水師的身份。」
趙門豐滿意的點頭說道:「不錯,你說的很好,就是風水師的身份。鑒定法器首先是風水師,一般不是風水師的人鑒定法器,只有鑒和察,而察也只能觀察到片面問題,深入觀察依舊需要是風水師的手段。」
王軻眼睛亮了起來,親手給趙門豐再次泡了一壺茶,然後才恭恭敬敬的說道:「趙老,我知道您是一位風水師,所以我想跟著您學習風水學。您之前說了,願意教給我鑒定法器,如果我成不了風水師,就沒辦法鑒定法器。」
趙門豐哈哈大笑道:「你小子很聰明,我很好奇你到底能夠在我這裡學到多少?」
王軻臉上浮現出燦爛的笑容,雖然趙門豐沒有直接說教給他風水學知識,但是他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他是願意教,但王軻能夠學到多少東西,那他就不清楚了。
風水師啊!
擁有著神奇能力的風水師,不但能夠改變風水地勢,還能夠改變人的命理,能讓人逢兇化吉,能讓人聚財致富,能從霉運而轉為好運……
自己,就要學習這種神通本領了啊!
他的內心之中充滿了興奮和激動。
「趙老,學習風水學的基礎知識是什麼?」王軻快速平復心中的興奮和激動後,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趙門豐站起身,朝著二樓走去,幾分鐘後,他從樓上再次返回。
伸手遞給王軻一本關於風水學知識的書籍,趙門豐才開口說道:「風水學知識浩如煙海,而我給你的這本關於風水學的書籍,就是最基礎的知識,我大致給你講一下,你以後有時間的時候,就要翻看幾遍,把內容都要記住……」
接下來的時間,趙門豐孜孜不倦的教給王軻關於風水學的知識,而王軻也如饑似渴的汲取趙門豐傳授給他的知識。他的記憶力很好,尤其是前段時間《龍象》功法突破到第二重,讓他驚喜的是,記憶力比以往要強上很多,再加上他全神貫注的聽講,快速的記憶,所以趙門豐講解的各種內容,都被他全部記住。
「趙老闆,我剛剛淘了件好東西,您看看是不是法器?價值多少錢?」
就在趙門豐正在和王軻滔滔不絕講解的時候,門外大步奔進來兩名中年人,這兩個人長相很有意思,其中一名又胖又高,另外一人又瘦又矮,而且胖中年皮膚很白,看上去有股富態相,而那個矮小瘦弱的中年,皮膚黝黑,好像常年在陽光下暴曬造成的結果似的。
開口大叫的,便是那名又瘦又矮的中年男子。
趙門豐很顯然認識這兩個中年,不過他並沒有給兩人打招呼,視線直接落在那個矮瘦中年捧著的木雕上。
木雕上面,刻著男女兩個娃娃,而娃娃周圍,有五個蝙蝠圍成一個圈,牢牢把兩個娃娃圍在中間。
趙門豐接過木雕後,雙眼微微瞇了起來,視線不斷的從木雕上面掃過,這個木雕有些陳舊,雖然雕刻的非常精美,但觀察過後,趙門豐還是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這不是什麼寶貝,假貨。」
矮瘦中年面色一變,驚叫道:「趙老闆,你可看仔細嘍,這法器我可是花了兩萬塊買到手的。你看這雕刻工藝,還有他的色澤,可都是真品古董才有的特徵。」
趙門豐搖頭說道:「這木雕的造假技術很好,而且在雕刻前,明顯是經過深思熟慮,這才雕刻成寓意為『五福臨門』的圖案。不過,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
說完這句話,他轉頭看向身旁的王軻,輕聲笑道:「王軻,要不你來看看,這東西到底是真品法器,還是假的法器?」
王軻看著趙門豐把刻著「五福臨門」寓意的木雕遞給自己,他心中有些遲疑,思考片刻後,他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腦海中,之前趙門豐給他講解的關於法器的內容,不斷回想起來。
同時,也根據自己觀察的情形,和趙門豐給他講解的內容作對比。
時間一點一滴流失,王軻的整顆心神都投入到了觀察木雕上面,他沒有看到趙門豐眼中閃過的古怪之色,也沒有注意到那名矮瘦中年明顯有些動肝火。
真品古玩!
王軻心中暗暗思索,他通過觀察,覺得手裡拿著的木雕應該是真品古玩,甚至冥冥中,他感覺這個木雕應該是法器,至於為何會有這種感覺,他說不出來,那是一種很玄妙的滋味,或許是因為他鑒定出這木雕是古玩的關係。
「趙老,我這三腳貓的本事,哪裡能鑒定出來這東西到底是不是法器啊?」王軻的視線從木雕上移開,看著趙門豐苦笑道。
趙門豐笑道:「沒事,大膽的說,這算是我對你的一個考察,看看你有沒有學校鑒定法器的天賦。當然,就算是說錯了,也沒關係,畢竟在這一行中,你還沒有入門。」
王軻遲疑片刻後,開口說道:「如果真的讓我說,我覺得這應該是一件法器。這木雕的材質,應該是古物間,但具體是多長時間的古物間,我說不清楚。我只是有一種感覺,感覺它是法器,雖然我做不到您之前說的三種鑒定方法,察覺不到裡面有沒有蘊含能量。」
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一個問題被他敏銳的捕捉到。
「趙老,這木雕上面有五個蝙蝠圍成一個圓,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應該是一個很小的風水陣,我不知道我的感覺對不對,這木雕的寓意是『五福臨門』,而這五個蝙蝠正巧和木雕的寓意相同。應該是法器吧?」王軻再次說道。
趙老帶著戲謔表情,笑道:「僅僅拼感覺可不行,你發現的這個問題很有趣,但是你要知道,在古玩、法器界,就因為這種感覺,打眼的人,最終輸得都是一塌糊塗。所以我需要你給我一個堅定的答覆,到底是?還是不是?」
王軻心裡有些無奈,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嘛?
自己如果不使用異能眼,就能夠確定這百分之百就是一件法器,那自己也不用跟著你老人家學習了啊!
他心裡暗暗苦笑。
無奈之下,他決定動用異能眼,既然趙老說考察自己有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就算是作弊,自己也要回答正確,只有讓他看到自己的優秀,他恐怕才能真正傳授給自己最基本,也是最有用的知識吧?
想到這裡,他默默運轉真氣,快速湧向自己的眼睛。
在真氣湧聚到雙眼處的時候,那種微微的刺痛感片刻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清涼的舒爽感覺,讓他心中很是喜悅,因為他能夠感受到,隨著自己使用異能眼的次數增多,那疼痛感也一次比一次弱。
快速看在木雕上面,頓時,一絲絲白色氣體,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真的是法器!
自己之前的感覺沒有錯!
王軻心中一喜,而且他敏銳的從木雕上發現,那一絲絲的白色氣體,流動的軌跡正是在五隻蝙蝠上面。不過,這件木雕法器上面的白色氣體很少,比之前他發現的法器上蘊含的白色氣體要少很多。
「趙老,我確定這是一件法器,我相信自己的感覺。」王軻並不願意把自己擁有異能眼的事情告訴別人,對於趙門豐,他依舊選擇了隱瞞。
趙門豐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拍了拍王軻的肩膀,從他手中把木雕接過去後,才滿意的說道:「不錯,看來你在古玩和法器方面有著不錯的天賦。厲害啊,沒想到你竟然在剛剛聽完講解過風水陣的內容,便能夠通過五個蝙蝠聯想到這一點,了不起。你的鑒定是正確的,我剛剛之所以說這件木雕是假的,就是為了考驗你。這件木雕是真的法器,雖然它只是一個小法器,價格大約值三萬塊左右。」
王軻已經通過異能眼知道這件木雕是法器,所以他臉上即便是掛著笑容,但心裡並沒有太多的興奮。
反倒是那名矮瘦中年,聽到趙門豐的話,原本難看起來的面色,頓時變得滿臉喜悅。
這木雕他花了兩萬塊,而趙門豐估價後說有三萬,那他不是賺了一萬塊?
心情的轉變,就像是從地獄升到天堂一般,賺的錢雖然不是太多,但這也證明他的確撿漏了,值得高興。
「趙老闆,您這次沒有騙我吧?真的是法器?不是假貨了?」矮瘦中年問道。
趙門豐搖頭說道:「不是假貨,是真的法器,只不過價格便宜了點。」
矮瘦中年滿臉喜氣的道謝後,和那個又高又胖的中年一同離開。
王軻一直在那兩名中年男子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外的時候,才轉頭看向趙門豐,臉上帶著迷惑之色問道:「趙老,對於價格的定位,您是怎麼判斷出來的?」
趙門豐笑道:「其實,法器也是要分等級的,等級越高,價位也就越高,相反,等級越低,那就說明法器的價格就越低。」
等級?
法器也有等級之分?
王軻微微有些動容,連忙急促問道:「趙老,您給我說說法器的等級問題吧!萬一將來我撿漏成功,卻因為不知道價格白白損失,那就得不償失了。」
趙門豐含笑點頭說道:「說實話,這個還真不好估算,如果想要清楚的在心裡有個大體估計,最主要的辦法便是鑒定過無數的法器,因為有了對太多法器價格的瞭解,所以才能夠判斷出來。」
「法器的等級一共分為八個等級,當然,這是法器鑒定師們定下來的等級:第一個等級便是,把一件法器佩戴在身上,對自己的氣運有著很大的作用。」
「第二個等級:能改變一棟房子的風水,房子的規模大小,就我這自性居差不多大吧!」
「第三個等級:能夠改變一個村子大小地方的風水,是那種差不多在幾百戶人家的村莊。」
「第四個等級:能改變一個鎮子大小的風水。」
「第五個等級:能改變一個城市大小的風水。」
「第六個等級:能改變一個省份大小的風水,當然,只是普通省份的大小。」
「第七個等級:能改變一個國家的風水,以咱們國家為標準。」
「第八個等級:能改變咱們這顆星球的風水。」
說到這裡,趙門豐哈哈大笑道:「我說的這些等級的法器,其實只有前面四個等級,我倒是真真切切的見過,後面四個等級,除了第五個等級我聽說過,最後三種等級,那是傳說中的法器,到底有沒有,我也不清楚。」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5 04:12 AM
第二十二章 死記硬背
來到昌吉的第二天,可謂是收穫頗豐的一天,即便是沒有再撿漏,即便是沒有金錢收入,可王軻依舊覺得今天太值了。在他眼中,趙門豐絕對屬於那種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的高人,整個下午給他講解的內容,都讓他感覺受益匪淺。
下午四點鐘,感覺講解的差不多的趙門豐,看著王軻聚精會神聽講的模樣,笑道:「好了,俗話說:一口吃不成個大胖子。咱們今天就到這裡吧!不過,我需要給你佈置一項任務。」
王軻本來聽得如癡如醉,但聽到趙門豐說到此為止,這讓他心裡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也只能同意。
「趙老,什麼任務?」王軻好奇問道。
趙門豐說道:「你這次回去之後,一方面要認真看我給你的那本書籍,另外一房門,也要熟讀二十四史以及清史稿,當然了,想要鑒定法器,最起碼要有堅定古玩的能量,所以你還必須要去看關於各種古玩鑒定方面的書籍。還記得我的話嘛?鑒定古玩是第一步,沒有這第一步的鑒定,一切都屬於扯淡。」
王軻恭恭敬敬從椅子上站起,點頭說道:「趙老,您放心吧,我一定會按照您說的,認認真真看各方面的書籍,爭取讓自己學到更多的知識。」
趙門豐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來後,說道:「你在這裡等我幾分鐘,我上樓拿點東西。」
王軻看著趙門豐的背影,那雙眼睛慢慢亮了起來。
難道趙老他又有什麼好東西給自己?是關於法器的書籍?還是關於其他方面的寶貝?
幾分鐘後,趙老再次從二樓返回,此刻他的手中,拿著一疊打印紙,站在王軻面前後,才笑瞇瞇的說道:「王軻,我這裡又十張打印紙,上面是一萬字的內容,如果你能夠在三天之內背下來,那三天後就再來跟我學習,如果三天之內你背不下來,那就不用跟我學習了,也不用再來了。記住了嗎?」
一萬字內容?
王軻覺得有些好笑,伸手接過十張打印紙的同時,也笑道:「趙老,沒問題,您老人家的話就是聖旨,就一萬字,別說是三天,我一天都能……」
他的話戛然而止,臉上的笑容也凝固起來。
他的視線此時此刻已經落在最上面那張打印紙的內容上,而那內容,讓他嚇了一跳。
飛快的把十張打印紙上的內容全部觀察一遍,王軻才百思不得其解的看向趙門豐。那十張打印紙上的一萬字,沒有一句話是完整的句子,沒有任何的標點,更沒有任何的段落,十張稿子完全就不通順,就像是用電腦鍵盤瞎胡碰,胡亂打出來的。
「趙老,您……您沒搞錯吧?這是什麼內容啊?」王軻猶豫著問道。
趙門豐毅然說道:「沒錯,就是它,三天時間。」
說完這句話,他擺了擺手說道:「行了,我累了,如果你沒有其他問題的話,就先回去吧!」
王軻看得出,趙門豐的堅決之意,無奈下他只能答應下來。
離開古玩交易市場,王軻找了個銀行,給房東匯過去五萬塊錢,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
在銀行門外一個偏僻的角落,王軻摸出手機,撥通了中年房東的手機號碼。
「喂,哪位?」手機傳來中年房東的聲音。
「房東,我是王軻。」王軻笑道。
中年房東的笑聲傳了過來:「小王啊!怎麼樣?你到昌吉了嗎?一個人在那邊注意安全,照顧好自己,要是有啥困難,就給我打電話。」
王軻還沒說他打電話的目的,就被中年房東一席話說的滿心窩溫暖。
「房東,我在這邊還好了,找了份工作,而且還跟著一位前輩學習知識。對了,我給你打電話,是有件事情需要給你說。」
「好好好,我就知道你小子有出息,果然沒看錯,這才出去第二天,那麼快就找到工作了。什麼事情你說吧!」中年房東爽朗大笑道。
王軻說道:「房東,你還記得,我前幾天在你那裡買的一件香爐嗎?那個香爐其實是法器,當初我也不知道,後來找到鑒定大師,才鑒定出來的。房東,那件香爐我已經賣掉了,一共賣了十萬塊。剛剛我把五萬塊打到了你的賬戶上,錢不能全部給你,那我就自作主張,咱們平分吧!」
電話那端的中年房東已經驚呆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家八仙桌上放了好多年的那個破香爐,竟然是一件法器。
法器啊!
那可是傳說中的物件,以前他只是聽說過,卻從來沒有見過。
呆滯了半晌後,他才回過神來,斬釘截鐵的說道:「王軻,那個香爐我已經賣給你了,別說是法器,就算是神器,那也是你的東西,跟我已經沒有絲毫關係了。所以拿錢我不能要,給我你的賬號,我必須把錢給你打回去。」
王軻早就料到中年房東會這麼說,對策他都想好了,嘿嘿笑了兩聲,他淡淡說道:「房東,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如果你就這麼讓我白白佔便宜,恐怕我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畢竟,那法器香爐是你們家的,能夠從中間賺五萬塊錢,我已經知足了,如果你真的不要那五萬塊錢,你這就是故意讓我受一輩子良心上的譴責啊!所以,不管怎麼說,這錢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對於你的瞭解,我知道你不會讓我陷入不仁不義的罵名中。」
中年房東呆住了,他沒想到王軻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
他對王軻比較瞭解,知道王軻是一個實在的年輕人,可是他說的也太嚴重了吧?
「這……我……」
王軻笑道:「房東,該說的話我都說完了,你要是真的不想要那些錢,乾脆丟到河裡去,我把錢打給了你,咱們算是兩清了,這筆錢你怎麼處理,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我就先掛了,等會還有點事情。」
沒有留給中年房東說話的機會,王軻伸手掛掉電話。
因為來到昌吉市,以前的手機號碼不能再用了,否則長途話費都能浪費他很多錢。找地方買了個新的手機卡,王軻換好後給父母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自己來到昌吉市,並且告訴他們自己已經找到了工作,不用讓他們擔心。
當然,前幾天打回去的五萬塊錢,王軻也編了個故事搪塞過去,總之能讓他的父母安安心心的使用那筆錢。
百善孝為先,父母把自己拉扯大不容易,如今自己長大了,也該到他孝順父母的時候了。
回李若溪的別墅的路上,王軻順路在一家超市買好生活用品,便快速趕回去。
回到別墅,宋姨正在做晚飯,王軻快速的向她打了個招呼,便鉆進了屬於他的房間。
他不能在浪費一分一秒了,必須以的速度把趙門豐趙老給他的那十張打印紙上的內容給背下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擁有著豐富知識,厲害本事的老師,他可不願意因為自己的沒用,而被人家拒絕傳授知識。
朗朗的背誦聲,在王軻的房間迴盪。
用無數風牛馬不相及,根本就湊不成句子的字眼組成的內容,讓王軻異常頭痛,但是沒辦法,這是他的任務,也是趙門豐趙老對他的考核,這不像是判斷木雕是不是法器的真偽那種考驗,那種考驗自己還能夠靠著異能眼作弊,而現在,必須真槍實彈的上場,靠著死記硬背把足足一萬字的內容背下來。
晚飯時間,宋姨來叫過王軻,不過王軻為了抓緊時間背誦,直接告訴宋姨,說他自己不餓,什麼時候餓了出去弄點吃的就行。
晚上十點鐘,一身休閑裝的李若溪伸著懶腰從二樓走下來,她已經通過網絡視頻,把公司的事情給處理完畢,甚至接下來幾天事情,她都安排妥當,如果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或者是突發事件,根本就不用她再繼續工作。
「奇怪了,他今天是怎麼回事?聽宋姨說他回來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背誦東西,難道他在學習英語?」李若溪帶著疑惑表情,悄悄來到王軻關閉的房門外,耳朵輕輕貼在房門上。
半分鐘後,她那絕美的容顏上浮現出古怪表情。
這背誦的什麼跟什麼啊?前言不搭後語,根本就不著調。
「這傢伙沒得失心瘋吧?」
李若溪呆了好一會,才苦笑著搖頭離開。
她沒有打擾王軻,因為她知道王軻既然在背誦東西,只要他沒傻掉的話,就對他很有用。
時間如流水,匆匆而逝。
晚上十二點鐘,王軻憑藉著強悍的記憶力,已經能夠把前面兩千字的內容背誦下來。
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王軻臉上流露出一抹自信。
三天的時間,背誦一萬字,時間足夠了。
這一晚,他並沒有吃晚飯,因為今天消耗了太大的心神,所以在把前面兩千字背誦一遍後,便洗漱一番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早,當王軻從睡夢中醒來後,令他感覺到昨晚自信拋到九霄雲外的事情發生了。
昨晚死記硬背的前面兩千個字,竟然在痛痛快快睡了一覺後,忘記了一大半。
「這是什麼坑爹的考核?死記硬背這種沒有營養的東西,我的個腦袋瓜子疼喲!」王軻愁眉苦臉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無奈中再次抓起那份資料,連堅持了很多年的修煉真氣都沒做,便開始繼續死記硬背。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5 04:13 AM
第二十三章 走火入魔
今的王軻,就是在用這種變態的行為,在死記硬背著那彷彿魔咒般的字眼。
明媚的陽光照耀在大地之上,盎然的綠色在微風中輕拂,幾隻麻雀帶著歡喜的叫聲,在枝頭煽動著翅膀嬉鬧。
別墅院落中那清澈見底的游泳池旁,支撐起的太陽傘下,李若溪捧著一本時尚雜誌,津津有味的看著,偶爾抬起頭,看向不遠處拿著打印紙拚命背誦的王軻,絕美的臉上就會閃過驚奇之色。
從兩天前回來,王軻就如同著了魔似的拿著那些打印紙,拚命的背誦著上面的內容,她悄悄看過那十張打印紙上的內容,前言不搭後語的字體根本就不可能組成句子,連標點符號都沒有,可是王軻卻一個字一個字的背誦著,她實在是弄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兩天多時間,他吃飯的時候抱著那些打印紙,一邊吃一邊死記硬背,他走路的時候還是在便走便背誦,甚至聽宋姨說,在大廳沙發上坐著背誦的王軻,連去廁所都沒有停下來。
那雙黑寶石般美麗的眼睛,當再也壓制不住好奇的時候,李若溪終於把手中的時尚雜誌放在躺椅旁的小桌上,站起來活動了幾下完美的魔鬼身材,這才邁著輕盈的步子來到王軻身邊:「王軻,你這兩天到底在背誦什麼?我看你就像是走火入魔了似的,別把自己累壞了,我還需要你保護呢!」
王軻的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打印紙上的字體,對於李若溪說的內容,他根本連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甚至他只感覺到有個人在自己身邊停住,還以為是宋姨呢。所以也沒有怎麼在意。
死記硬背,一個字一個字的從他嘴裡發出聲音。
「喂,我說話你聽到沒有?你到底是在做什麼啊?搞精神病實驗?」李若溪頗為不滿的叫道。這個該死的傢伙,自從前幾天回來後,就是這副見鬼的模樣,就像是雙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一般,整個人的心思都撲在了那些打印紙上面的字體上。
自己可是一個活脫脫的絕色大美女,如果有別的男人在自己面前,他們早就兩眼放光的想法設法和自己搭訕了,可是他倒好,那麼好的機會,竟然把自己當作是空氣,實在是可惡。
習慣了被人注目的李若溪,首次遇到對她彷如無物的王軻,她對自己身材,容貌,氣質而形成的自信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原本在她的想法中,憑藉著自己的美色,王軻答應做自己的保鏢,恐怕也是存在著愛美之心的因素,所以她還打算靠著自己這份美麗,這份吸引力,讓戰鬥實力不錯的王軻,老老實實跟在自己身邊,聽從自己的調遣,保護好自己的安全。
可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啊!
這傢伙就像是一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根本對自己不理不睬,甚至好幾次自己給他說話,他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全心思的撲在那破複印紙上。
難道自己還不如十幾張複印紙吸引力大?
王軻終於抬起了頭,不過,當他看到站在身旁的是李若溪後,眼神中閃爍著迷茫之色,呆呆問道:「你有什麼事情嘛?」
李若溪氣結,氣鼓鼓的瞪了眼王軻,只能無奈的再次問道:「我是問你在做什麼?那些打印紙上到底是什麼內容?我看你沒白天沒黑夜的背誦,連吃飯上廁所都不把那些打印紙放手,難道你是魔怔了?還是你的魂被這些打印紙給勾走了?」
王軻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眼前這位如果不是他的老闆,他才懶得搭理她,自己還有五百字沒有背誦下來的,必須抓緊一切時間背誦,哪裡有時間和她囉嗦啊!
強忍著把李若溪趕一邊去的心思,王軻快速說道:「我是在完成一個前輩交給我的任務,必須在三天的時間裡把十張打印紙上的一萬字內容給背誦下來,老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就別打擾我了,等能夠把通篇文字都背誦下來,再和你聊。」
說完這句話,他的視線又落在了打印紙上,僅僅只有幾秒鐘,那顆心神便又沉浸在其中。
李若溪看著王軻的模樣,神色呆了呆,這傢伙就這樣又背誦起來了?
怎麼自己打擾他,像是做了什麼彌天大錯似的?
不是不是,怎麼哪裡是打擾他?
他就是自己手底下的員工,自己身為老闆,和自己的員工說話,他應該恭恭敬敬回答自己的問題,陪著笑臉和自己說話才對啊?
一瞬間,王軻在李若溪心中樹立起一個很是憎惡的形象,甚至李若溪都想踹他幾腳。
氣鼓鼓的對著王軻揚了揚那潔白粉嫩的小拳頭,李若溪沒有再打擾王軻,只是悶悶不樂的返回到游泳池邊的太陽傘下,在躺椅上躺下來,抓起那本時尚雜誌看了起來。
他剛剛說,他是在完成一個前輩交給他的任務?
要在三天時間裡,把那十張打印紙上一萬字全部能夠背誦下來?
這是什麼任務啊?
難道是……
李若溪很聰明,甚至從小到大,她在家族中,在學校裡,都是公認的聰明女孩,甚至一些老人形容李若溪,都能用精明的小狐貍來形容她。
所以,她敏銳的猜測出了王軻的所作所為出於何因。
難道他是在接受某位長輩的考驗,而考驗的內容便是他的記憶力?
那十張打印紙上的一萬字內容,可都沒有任何的標點符號,更和句子扯不上一丁點的關係,讓他在短短三天的時間裡,把一萬字的錯亂字眼背誦下來,這可能嗎?這現實嗎??
遞給王軻一個通情的眼神,李若溪暗暗搖了搖頭,收斂起心思,不再理會王軻的事情。
「咦?書怎麼拿反了?」
李若溪臉色微紅的快速朝著王軻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發現他根本就沒有注意這裡,她臉上剛剛浮現出的尷尬才快速消失,甚至暗暗慶幸,這傢伙全神貫注的背誦文字還是有好處的,最起碼他沒發現自己的窘迫模樣。
完全沉浸在死記硬背中的王軻,終於在足足用了兩天半的時間後,把打印紙上一萬字給背熟。從頭到尾把打印紙上的內容背誦一遍後,王軻臉上掛著激動之色,來到李若溪面前。
「幹嘛?你不背誦打印紙上的東西,來找我幹嘛?」李若溪忿忿不平的問道。
王軻彷彿沒有察覺到眼前這位大老闆的怒氣,他此時心裡激動萬分,所以,對於老闆的不客氣,他渾不在意道:「這是十張打印紙,一共是一萬字,你幫我看著,我背誦一遍,你幫我檢查下有沒有錯誤的地方。」
李若溪呆呆看著王軻,那雙充滿鐘靈氣息的大眼睛帶著不可思議的神色,不滿的說道:「王軻,你可要弄清楚,咱們兩個誰才是老闆?我給你說話的時候,你不搭理我,現在你有事,就厚著臉皮求到我頭上來了?」
王軻摸了摸鼻樑,他知道自己理虧,這兩三天來的確沒有盡到一個當保鏢的責任,所以對李若溪不滿的話,他並沒有絲毫的氣憤,嘿嘿笑道:「我說老闆,我這幾天不是特殊時期嘛!我需要跟一位古玩、法器點的大師學習知識,他給我的考驗便是,讓我在三天的時間裡背下來這一萬字,如果成功了,他老人家就會教給我關於古玩和法器的知識,可如果通不過,都不用去找他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多多包涵下吧!以後我會盡心盡責的保護你的安全。我王軻的老闆,一定是那種心胸寬廣,慈悲為懷的大好人,你說是不是?」
「噗哧……」
李若溪被王軻的話給逗樂了,她見過臉皮厚的人,但是卻沒見過臉皮那麼厚的人。
「你之前說,一位前輩對你的考驗,就是考驗這個?」李若溪問道。
王軻點頭說道:「是啊!他老人家出的這稀奇古怪的考驗題目,可讓我吃了大苦頭了,這幾天我就算是睡覺,都在背誦著這些東西。不過,在我廢寢忘食,勤奮努力的情況下,終於能通篇背下來了,所以想找你幫幫我,看一下我背的有沒有錯誤的地方。」
李若溪搖頭失笑道:「你難道沒有看出來,那位前輩是在考驗你的記憶力?」
王軻笑道:「這個我當然知道,所以才要發奮圖強,不能被人家小瞧啊!」
李若溪伸手接過王軻遞過來的十張打印紙,看著上面那密密麻麻的字體,眼神中帶著一絲的訝然,問道:「你真的用兩天半的時間,就把這些字都給背誦下來了?不會是開玩笑吧?就算是你再怎麼努力,這些連標點符號都沒有的字跡,你也不可能在兩天半的時間裡就背誦下來啊!」
王軻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嘿嘿笑道:「到底有沒有背誦下來,你聽我背誦不就知道了?」
李若溪重新坐在躺椅上,舒舒服服調整了個姿勢躺下,那完美的嬌軀曲線勾勒的有些驚心動魄,尤其是王軻站在她旁邊,那豐滿的雙峰上面雖然有紐扣繫著,但因為太過巨大的原因,都有種呼籲而出的誘人景象。
王軻的視線在那誘人的雙峰上一掃而過,連忙轉移到其他地方,男性那特有的反應,讓他快速的在心裡連連念了好幾句「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才運轉著真氣,把那股突然湧現在心底的火焰給熄滅。
妖精!
王軻暗暗苦笑。
「行了,看在你那麼誠懇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次,記準了,以後可以盡心盡力的工作,保護好我的安全。背吧,如果有錯誤的地方,我會告訴你的。」李若溪摸了摸自己那漂亮的紅色指甲蓋,慢條斯理的說道。
作者:
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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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5 04:14 AM
第二十四章 快瘋了
「這個老闆還算是好人。」
王軻心中默默想著,隨後便開始認真的把十張打印紙上的內容一個字一個字的按照順序背誦出來。
隨著他的背誦,李若溪臉上的神情開始不斷的變化,從開始的漫不經心,變得有些驚訝,從驚訝變得有些呆滯,然後再從呆滯變得震撼,然後再從震撼變成難以置信的神色,到最後,她看向王軻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個活生生的怪物。
「我背完了,有沒有錯誤的地方?」王軻看著李若溪古怪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李若溪沒有回答他,而是滿臉古怪的問道:「王軻,我能問你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嗎?」
王軻點頭說道:「當然,沒問題,有什麼事情你問吧!」
李若溪苦笑道:「你確定你是人類?而不是從火星來的怪物?」
「呃……」
王軻傻傻看著李若溪,他不明白李若溪為何會這麼說,難道自己像火星來的怪物嗎?火星哪有那麼帥,哪有那麼聰明,哪有那麼有男人味的怪物?
李若溪看著王軻那傻傻的模樣,這才露出燦爛而迷人的笑容,說道:「我真的難以置信,你竟然只用了兩天半的時間,就把這十張打印紙上一萬字給背誦出來,甚至我竟然沒有聽到任何錯誤的地方。你簡直就像是一個怪胎,記憶力和愛因斯坦的記憶力比起來恐怕都不遑多讓。」
「你這是在誇我?」王軻眨了眨眼睛問道。
李若溪啞然失笑道:「當然,難道你還以為我是在罵你啊?你的記憶力真是太恐怖了,我都沒有自信,能夠在兩天半的時間裡,背誦下來這些東西。行了,你通過了,去找你的那個前輩報道交任務去吧!」
王軻快速點頭,突然,他神色微微一變,看著李若溪那張美麗的令人窒息的絕美臉龐,開口問道:「你難道不出門嗎?對了,這幾天你好像都在家裡沒出去過,你不是經營一家小公司嗎?不去工作?那我怎麼負責保護你啊?每天就呆在家裡曬太陽?那我每個月能拿到兩萬塊,而且還管吃管住的,是不是太佔便宜了?」
李若溪沒好氣的白了王軻一眼,說道:「如果我這幾天要出去,你能有時間背誦這一萬字啊?行了,我今天也不會出去的,工作都通過網絡完成了,我這幾天給自己放放假,也算是休息一下,這大學畢業都快兩年了,我還從來就沒有休息過呢!」
王軻笑道:「那就好,我還真怕因為我的事情而耽誤你的工作呢!那我走了,晚上不回來吃飯了。」
「省糧食。」
李若溪重新躺下,嘀咕了一句便不再理會王軻。
離開別墅,王軻步行走出別墅區後,乘坐著公交車快速趕向古玩市場。因為之前去過一次自性居,所以這次他沒有再走彎路,在下午四點鐘的時候,趕到自性居。
坐在櫃臺裡正在觀看一本關於風水學書籍的趙門豐,當看到王軻的身影出現在大門處的時候,臉上頓時露出驚訝之色,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疑惑道:「你怎麼來了?我前幾天不是告訴過你嘛?等背完那一萬字,並且要別的滾瓜爛熟的時候再到我這裡來?」
王軻此時的心情非常的愉悅,他現在已經能夠滾瓜爛熟的背誦出那一萬字,在趕來自性居的路上,他都沒有閑著,好好的鞏固一番。
「趙老,您說的對啊!我就是能夠把那一萬字背誦的滾瓜爛熟,所以才到您這裡來的。那十張打印紙上的內容,我都牢牢記住了。」王軻含笑說道。
「記住了?」
趙門豐一瞪眼,流露出不信的神色。
「這才兩天半的時間,你就把那一萬字給背誦下來了?這……這不可能吧?難道你這幾天沒吃沒睡什麼事情都沒做?都在背誦那些字?就算是不吃不喝不睡,你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背誦的出來啊?」
王軻笑道:「趙老,我到底能不能背誦下來,等我背誦完,您不就知道了?」
趙門豐伸手抓過王軻遞過來的十張打印紙,依舊帶著難以置信的眼神說道:「那好,既然你說你能背誦下來,那現在你就背誦給我聽聽吧!」
王軻微微點頭,隨後把十張打印紙上一萬字的內容,原原本本的背誦一遍,然後才笑著問道:「趙老,我背完了,您老人家還有什麼指示?」
趙門豐的心裡,簡直掀起了滔天駭浪,我做夢都沒有想到,王軻竟然真的能夠背誦下來。他前幾天之所以對王軻說,讓他三天裡背不完這些資料,就不用再來了,完全是為了震一震他。
他以為王軻就算是背誦不完,也不會甘心不來自己這裡,如果他背誦不完來到自己這裡,那自己以後就能夠好好的敲打他,教給他知識是一定的,畢竟他認為王軻還算是不錯,在古玩和法器方面還算是有很不錯天賦的。
自己讓他背誦,他如果真的背誦不下來,也算是給他一次小小的教訓,和巨大的壓力啊!
可是!
他怎麼就完全的背誦下來了呢?
要知道這一萬字,可是他前幾天在樓上臨時弄出來的,電腦排序,把所有的字體都打亂,並且把所有的標點符號都給刪掉,就是有種敲山震虎,讓王軻知道他有做不到的事情,讓他受點小小的挫折,以後能虛心的跟著自己學習。
他本以為,王軻能夠背誦下來五千字,就已經算是很好了,也能算是過關了。
如果王軻能夠背誦八千字,那已經算是逆天的表現了。
對於一萬字全部靠死記硬背背誦下來,他當初可是想到沒有想過的問題啊!
默默壓制住自己心頭的震驚,趙門豐沒有將自己的震驚表現出來,只是對著王軻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勉勉強強能夠通過這次的考驗,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再給你講解一些關於古玩和法器的知識吧!正好我這店裡,也有幾件法器和不少古玩。」
王軻臉上露出驚喜之色,趙門豐的這番話是他最為渴望的,能夠從他這裡學到知識,比自己在書本上死記硬背那些知識要強上太多太多倍了。
兩個小時後,王軻跟著趙門豐不斷的觀看著自性居店裡的古玩和法器,並且認認真真的聽著趙門豐的講解,因為有物品作為參考,所以王軻對於趙門豐講解的知識點,更為清楚透徹。
「好了,今天的講解就到這裡吧!貪多嚼不爛,這兩個小時,我講解的知識點可不少。」趙門豐把手中的一件法器放在架子上,開口笑道。
王軻有些不捨的點頭,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當然是還想繼續聽趙門豐講解知識點,這短短兩個小時的時間,他就有種受益匪淺的感覺。
「趙老,那我什麼時候再來?您再給我繼續講課?」王軻有些期盼的問道。
趙門豐眼神中閃過一道異色,微笑道:「我前幾天給你的那十張打印紙,上面的內容你都能夠依照次序背誦出來,證明你的記憶力真的不錯。不過,我還想再繼續考察你一下,是突然間的爆發,還是你的真實實力?給你兩天時間,把那一萬字倒著背誦下來,咱們兩天後再見。」
什麼?
王軻下意識的掏了掏耳朵。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兩天的時間,倒著背誦出來?這不是要人命嘛?
「趙老,您確定要倒著背誦下來?而且還只給兩天的時間?」王軻小心翼翼的看著趙門豐問道。
「不錯,我很確定。」趙門豐堅定的說道。
王軻嚥了口唾沫,整張臉都套拉下來,苦澀的說道:「趙老,您這不是要我的小命嗎?之前正著背誦這一萬字,我吃飯或者是上廁所,都不停的在背誦,那還足足用了兩天半的時間呢!您老這次只給兩天的時間,我就算是真的擁有愛因斯坦那種彪悍的腦袋瓜子,也背不完啊?」
趙門豐看著王軻苦著臉的模樣,之前王軻帶給他的震驚消失不少,哈哈大笑道:「王軻,你不要妄自菲薄,你的腦袋瓜子很好使,記憶力真的很強,我相信你能夠在兩天後的這個時候,來到自性居。趕緊回去吧!」
回別墅區的路上,王軻沒有乘坐公交車,因為公交車上太過擁擠,所以他攔截了輛的士,上車告訴司機地址後,便開始拚命的從後面開始,一個字一個字的死記硬背。
抓緊時間,就等於抓住機遇。
能夠從趙門豐那裡學到知識,就算是再苦再累都值得。
王軻捧著十張打印紙,全部的心神都沉浸在背誦之中,回到別墅,他彷彿又回到了前幾天那種魔怔之中,即使在他走進別墅院門,李若溪笑瞇瞇的迎上來問題考驗有沒有通過,他都沒有聽到。
「喂喂喂,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給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李若溪緊蹙眉頭,帶著羞怒之色伸手碰了下王軻的胳膊,叫道。
王軻的思路被打斷,抬起頭茫然的看著李若溪問道:「有什麼事情嘛?」
李若溪揚了揚小拳頭,怒道:「我真想打你一拳,當然前提是能打得過你的情況下。我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臨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回來還拿著這些東西?難道考驗你沒有通過?臨場發揮的不好?」
王軻撓了撓自己的頭髮,苦笑道:「沒有,通過了。但是那位前輩又讓我從後到前反過來背誦,而且這次給的時間更少,只有兩天時間。」
李若溪愣住了,那雙黑寶石般的明亮大眼睛看著滿臉苦笑的王軻,突然間沒有淑女形象的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哈……那位老人家太有意思了,他這絕對不是故意整你,我能感受的到,他是受到了你的打擊……哈哈……誰讓你兩天半背誦出來一萬字的,人家就給你兩天時間,殺殺你的威風,挫挫你的銳氣,讓你以後在謙遜的情況下跟著他學習。」
「哈哈,這次可有好戲看了,兩天時間啊!我倒是也想看一看,你兩天的時間能不能倒背如流。這兩天我繼續給你放假,只要你能夠在兩天的時間裡,把那一萬字倒背如流的話,我再給你放兩天假。」
李若溪帶著戲謔的神色,看著王軻不斷大笑。因為好長時間,她都沒有遇到過這麼好玩的事情了。
王軻眼睛一亮,急促的問道:「你確定你剛剛說的話不會反悔?」
李若溪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確定。」
王軻心裡暗暗翻了翻白眼:你算是什麼君子?你最多也只算是一個小女子。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5 04:14 AM
第二十五章 春光乍洩
反正背誦一萬字,對王軻來說難度有著極大的增加,因為他之前正著背誦,已經有了先前的基礎,如果反著背誦的話,很容易便受到之前的影響。所以,在反著背誦之前,他必須努力把之前背誦的所有內容都給忘記,從新開始。
這種增加過的難度,讓他感覺自己要被折磨瘋了。
如果他不是知道趙門豐擁有著豐富的知識,如果他不是知道趙門豐這是在考驗他,那他一定會認為趙門豐是在故意整他。
畢竟這種沒有任何用處的背誦,完全是在折磨人。
他想要放棄,但是卻不甘心。
趙門豐給他講解的古玩和法器,甚至還有那神秘的風水知識,就像是給他打開了一扇神奇的大門,那裡面湧動著的知識海洋,深深地吸引著他,讓他想要學到更多的東西,讓他想要不斷的探索。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王軻眼神中帶著堅定之色,剛剛返回到自己的臥室,腦海中一時半會忘不掉之前背誦的內容,這讓他非常的糾結,甚至在回來的路上,他死記硬背記住的一千字,在回到他的房間,想要重新背誦一遍後,卻突然發現又忘記了大半,大腦裡一片混亂。
「不行,一定要把之前背誦的內容全部忘記,否則,就算是自己在怎麼拚命,都容易混淆。」王軻把十張打印紙放在桌子上,眼神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緊繃的弦容易斷,自己必須放鬆一下。最好能夠出去轉一轉,調整下自己的狀態。」
想到這裡,他毅然走出房門,和正在廚房忙碌的宋姨打了聲招呼,告訴她自己有事出去一趟,今天晚飯就不在家裡吃了,然後便匆匆離開。
剛剛從二樓走下來的李若溪看著王軻離開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好奇,他不是要馬不停蹄的抓緊時間背誦那些字嗎?怎麼這個時候還要出去?
「宋姨,你知不知道王軻去做什麼?」李若溪走下樓梯後,正巧看到宋姨繫著圍裙從廚房裡走出來。
宋姨搖頭笑道:「這個我倒是不清楚,剛剛他出去的時候告訴我,出門辦點事情,今天晚上就不在家裡吃晚飯了。」
李若溪默默點了點頭,然後走到大廳沙發上舒舒服服坐下。
離開別墅的王軻,快速的調整著自己的狀態,努力讓自己徹底的放鬆下來:
自己只顧著出來,到底要去做什麼?
在昌吉市,自己沒有什麼認識的熟人,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這個時候就算是去古玩市場,恐怕都已經晚了。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頓時那思索的神色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燦爛笑容。他想到了一個去處,而且還能做正經事情。
去書店。
因為要學習古玩和法器,甚至包括風水知識,所以他現在最缺的並不是時間,而是缺少書籍,反正沒事做,不如去書店買一些關於古玩和法器、風水學的書籍回來研究。
趙門豐雖然給他了一本書籍,但那本書對王軻來說實在是不夠看,前面幾天因為要死記硬背打印紙上的一萬字,所以他沒有抽出時間來看,而接下來兩天依舊要死記硬背打印紙上的一萬字,恐怕同樣是沒時間看。
但是他明白,就算最近幾天沒時間,但可以先買一些在住處放著,只要有時間了,便能直接拿起來充電學習。
王軻是一位非常節儉的人,或許是因為從小家庭條件的限制,在以前,他賺的所有錢,除了一部分打回家裡之外,都會計算著花錢。但是這種節儉,並不算是小氣,對於有用的東西,我不會在意花多少錢,對於需要辦的事情,他更不會在意。
把錢花在刀刃上,只要能力承受範圍之內,他都能夠接受。
當然,現在他算是一個小富翁,畢竟銀行卡裡還有二十五萬存款,即便是錢包裡,都有一萬多塊現金,其中的一萬塊,是砸了王軻的東西,那對囂張跋扈的中年夫婦賠償給他的。
在新華書店仔仔細細,精挑細選出十幾本關於風水,古玩和法器的書籍,王軻付完帳並沒有回去,而是拎著十幾本書,在繁鬧的街市閑逛起來。
他來到昌吉也有好幾天了,除了李若溪居住的那個別墅區,和自性居所在的古玩交易市場,其他地方他都沒有好好的逛一下,畢竟是省會城市,既然來到這裡,以後就有很大的可能要在這裡安家,所以熟悉熟悉環境地形,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晚上八點半,王軻拎著十幾本書籍返回到別墅,因為李若溪把房門磁卡交給他一張,所以他能夠自由的出入別墅。
打開別墅大廳的房門,王軻感覺膀胱有些膨脹,看了眼大廳裡微弱亮著的燈光,他甚至沒有打開大廳的大燈,便把盛放著書籍的袋子放在樓梯口處,大步走向一樓的公眾衛生間。
回來的路上,王軻算是徹底的把自己放鬆下來,所以這一路上,他都在反反覆覆的會議著自己倒著背誦的內容,所以在感覺到膀胱膨脹的時候,他依舊在思考著,在他推開衛生間的房門,大步邁進去後,腦海中依舊在默默的回憶著,甚至他都沒有發現,衛生間的燈光是亮著的,他都沒有發現那雪花玻璃裡面,那洗澡的地方,一條朦朧的嬌軀,突然間僵住。
思考著,念叨著,王軻解開腰帶,掏出自己的大傢伙,盡情的釋放著膀胱裡面的液體,隨著嘩嘩的聲響,雪花玻璃裡面的那道妖嬈的胴體,艱難的轉過來,那雙彷彿黑寶石般的眼睛,帶著濃濃的羞愧和惱怒,看著王軻此時的模樣。
李若溪此時此刻覺得自己的臉龐火辣辣的,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正舒舒服服的洗澡,會有一個男人突然間闖進來,甚至那個男人彷彿像是沒有發現自己一般,站在馬桶前盡情的釋放著液體。
下意識的,她的雙手摀住自己的三處最敏感最神秘的部位,就這樣半貓著身子往墻角躲了躲,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王軻。
只要他朝自己看過來,自己就一定要發火呵斥他。
李若溪心裡暗暗想著。
排放著尿液的王軻,在舒爽中停止了背誦,當大水盡去,他抖了抖自己的大傢伙,正準備提褲子的那一霎那,一種被偷窺的滋味浮現著心頭,下意識的,他朝著雪花玻璃看去。
如同被一道閃電劈在了頭頂上,一霎那的時間,他甚至忘記了提褲子,側著身子目瞪口呆的看著並不是很模糊的雪花玻璃裡面,那道全身著的嬌軀。
四眸相對。
李若溪又羞又惱,那張絕美的臉龐紅的彷彿能夠滴下血來。以前家裡沒有男人,她習慣在一樓洗澡,今天由於王軻不在,所以她又在一樓洗澡,卻做夢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尷尬到讓她想去撞墻的情況。
「啊……」
撕心裂肺般的尖叫聲,從李若溪的口中傳出,打破了兩人近距離的四眸相對,打破了夜晚的靜謐。
「你還看?趕緊給我出去啊!」李若溪驚呼道。
王軻此時才從呆滯中清醒過來,一瞬間,他的臉色也變得有些紅暈,因為他現在才突然發現,自己的褲子還沒有提上,甚至自己的大傢伙,還赤誠誠的裸露在外面。
自己剛剛尿尿時候的模樣,被李若溪看到了?
自己剛剛抖了抖大傢伙的情景,也被她看個清楚?
王軻的動作極快,幾乎是電光火石,轉瞬即逝間,他提上自己的褲子,腰帶都沒有來得及扣上,便轉頭朝著衛生間外門狂奔而出,那逃離般的背影,看上去極其狼狽。
狂奔到外面大廳中,王軻才迅速的提好自己的褲子,他的面色陰晴不定,腦海中不斷盤旋著剛剛看到的那一幕。
白哲滑膩的肌膚,簡直能夠稱得上是冰肌玉骨。出水芙蓉般的絕色仙姿,尤其是渾身的嬌媚模樣,就彷彿印在了他的腦海中,不管怎麼驅散,都不能從腦海中趕出去。
剛剛和李若溪對視的那一瞬間,王軻感覺腦海裡一片空白,連思想都像是被凍結了一般。
實在是太美了!
他從來沒有想像過,女人的美會達到如此驚心動魄的程度,讓他的心臟都狂跳了好一陣。
可是,接下來怎辦麼?
自己看光了李若溪,而自己也被她看了個清清楚楚,以後還怎麼和她面對?
王軻苦惱的揉了揉太陽穴,心底的那股升起來的男性荷爾蒙在想到這個問題後,就彷彿一盆冷水從頭上澆下來,頓時熄滅了他心裡燃燒起來的那團烈焰。
算了,唉咋滴咋滴,走一步看一步吧!
雖然自己看光了她,但她也算是看光了自己啊!
這樣正好,大家半斤八兩,誰都不吃虧。
王軻頗為有些自欺欺人的想著,眼神朝衛生間的房門快速瞟了一眼,然後飛快的跑到放置書籍的地方,拎起袋子便朝著自己的房間衝去。
現在是最尷尬的時候,一定要避開風頭,誰知道李若溪到底是什麼性格?萬一她覺得自己吃了虧,找自己無理取鬧怎麼辦?
惹不起,咱躲得起。
衛生間裡的李若溪,滿臉通紅的看著王軻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神中蕩漾著的羞意讓她羞憤難耐。在王軻奔出衛生間房門後,她快速的推開雪花玻璃的中間的那道門,顧不得身體還沒有沖洗干凈,便衝出去抓起放在鐵欄上趕緊浴巾,快速把自己的身體裹了起來。
這個時候,她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快速走到衛生間房門後,快速的從裡面反鎖,這才彷彿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軟軟的依靠在房門上,伸手摀住了滾燙的臉龐。
作者:
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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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5 04:15 AM
第二十六章 互不相欠
靜謐的大廳,幽暗的燈光照耀著每一處角落,在時間匆匆流逝中,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從衛生間躡手躡腳輕輕走出,李若溪的視線帶著還未退卻的羞意,以及惱羞成怒的神色,快速的從空蕩蕩的大廳裡掃過,發現大廳沒人,她那如同鹿撞般的小心肝,才減輕了跳動頻率。
說到底,她畢竟是一個未經人事的黃花大閨女,即使她再怎麼聰慧過人,封存二十年冰清玉潔的嬌軀,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毫無保留的看個清清楚楚,她依舊是滿心的慌亂和複雜。
「那個混蛋竟然把我給看光了,我一定要讓他好看。」
李若溪匆匆奔到二樓,衝進屬於她自己的臥室後,才咬牙切齒,滿臉紅暈的暗暗發狠。
不過,她的腦海裡,浮現出的那根又大又粗的物件,讓她無奈的呻吟一聲,渾身彷彿被抽去了所有力量,軟軟的癱倒在柔軟的席夢思大床上。
「呸呸呸,我在胡思亂想什麼呢?我剛剛不是故意看他的,是……是他後來闖進來,連說話的時間都沒給自己,就脫掉了褲子……不想不想,那東西太醜了,我……」
嚶嚀的呻吟聲中,李若溪那雙蔥白修長的雙手,摀住滾燙的臉龐,那股羞意讓她感覺自己真是沒臉見人了。
半晌後,李若溪從床上坐起來,她臉上的羞意已經完全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寒意。雖然她能夠感覺到,之前王軻闖入衛生間並非有意,但他畢竟是白白佔了自己的便宜,絕對不能就這樣輕饒他。
可是!
如果自己就這樣去找到,能拿他怎麼辦?
不饒他,可怎麼處置他?難不成要暴打他一頓?自己打不過他啊?
她心裡猶豫著,思考著,幾分鐘後,她那明亮的眼眸裡徘徊著狡黠的神韻,甚至還有強烈的笑意。
別墅區的夜晚,處處都是靜謐一片。
而在保安室不遠處的一片黑漆漆的樹林中,五名穿著保安服的年輕人,一個個愁眉苦臉的抽著香煙,如果此刻有人站在他們五人面前,一定能夠發現他們眼神中的恐懼之色。
「明哥,我受不了了,咱們必須逃,逃離這昌吉市,逃離這西江省,逃的越遠越好。李銀虎畢竟是昌吉市的地痞流氓頭目,咱們這次把他打成重傷,他一定會發瘋似的報復咱們。與其在這裡坐以待斃,不如逃的遠遠的,這輩子都不再和他見面。」其中一名尖嘴猴腮的青年,臉上的戾氣一閃而逝,開口打破了周圍的靜謐氣氛。
「逃?咱們怎麼逃?逃了和尚逃不了廟,憑藉著李銀虎的人脈關係,他能在三天的時間,把咱們五個的底細給調查的清清楚楚,咱們逃了,家人怎麼辦?難道咱們要帶著家人一起逃嗎?誰有錢?誰願意把自己的家都給丟了?逃出去沒有錢,咱們怎麼活?」其中一名小平頭滿臉苦澀的說道。
「他MD,咱們當時就該把李銀虎那個混蛋給殺了,一了百了。他設計請咱們去打牌,這半個月,咱們竟然輸掉了所有的家當,甚至這五天,他想盡辦法讓咱們跟著他廝混,愣是攔著咱們,不讓咱們回來。要不是昨天發現之前打牌的時候,那混蛋出老千的手段,咱們還都被他給蒙在鼓裡呢!」另外一名五大三粗的青年忿忿不平的怒罵道。
「先別說這個,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得像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啊!要不然,咱們幾個早晚會被宰了,然後丟進贛江餵魚蝦。」尖嘴猴腮的青年煩躁的說道。
「還能有什麼辦法?如果李銀虎僅僅是地痞流氓頭目,咱們兄弟五個招攬一批人,和他對著幹也沒什麼,可他的大舅子,是昌吉市的公安局副局長,現在我估摸著,李銀虎被咱們打成重傷的事情,他那大舅子就已經知道了。」另外一人說道。
那名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青年,眼神中閃動著精明的神色,在其他四人都沉默下來後,才慢吞吞的說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只是不知道諸位兄弟願不願意幹?」
其他四人精神俱是一震,四雙眼睛頃刻間落在這名神情冷漠的同伴身上。
「什麼辦法?你趕快說說。」尖嘴猴腮的瘦弱青年急促問道。
冷漠青年的視線緩緩掃視了一圈,這才低聲說道:「咱們必須離開昌吉市,李銀虎睚眥必報的性格,我想你們都清楚,咱們今天把他打得那麼淒慘,恐怕他會發了瘋似的尋找咱們報仇雪恨。而逃離昌吉市,咱們身上又沒有錢,而且還要帶著家人離開,所以我的辦法就是,咱們要以的速度,想辦法弄一筆錢,最起碼的,也要足夠咱們離開後生活一段時間。你們說,哪個地方的錢最多?」
尖嘴猴腮的青年快速說道:「當然是銀行,難道你想讓咱們去搶銀行?或者是搶運鈔車?」
「白癡,我還沒有活膩歪。你就不能動動腦筋,咱們現在是在什麼地方?」冷漠情況低聲罵道。
尖嘴猴腮的青年臉上一陣難看,不過仔細想了想,他頓時驚呼道:「咱們是在別墅區,你的意思是說,咱們在這別墅區裡動手?對啊!我怎麼就沒有想起來呢!這裡面住的可都是有錢有臉的大人物,咱們如果綁了一個,搶劫一大筆錢離開,絕對沒有問題的。」
冷漠青年低聲說道:「你還算是沒有傻到家。不過,咱們如果能不搶劫,那還是不要搶劫。咱們在這裡做了將近兩年時間的保安了,對每一家每一戶幾乎都很清楚,這別墅區那麼大,那麼多戶人家,咱們可以挑選幾家平時沒人住的別墅,或者是最近一段時間家裡沒人的,進去偷些值錢的東西,變賣後立即帶著家人離開昌吉市。你們說怎麼樣?」
其他四人面面相覷,那名尖嘴猴腮的青年疑惑道:「咱們為什麼用偷,而不是搶?偷可不一定能偷得到,而搶就不一樣了,如果他們不乖乖的拿出錢來,咱們能狠狠的收拾他們一頓。」
冷漠青年低聲說道:「入室搶劫是重罪,你們願意身上背負著那麼重的罪?偷竊就不一樣了,就算咱們最後被抓住了,那也判不了幾年。我這主意你們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四人眼神中閃動著思考的光芒,最終,那名體格彪悍的青年甕聲甕氣的說道:「我同意,如果不是怕我自己逃了,我那媳婦給我戴綠帽子,老子才不做偷雞摸狗的事情。」
尖嘴猴腮的青年眼神中閃動著精光,轉頭看了眼體格彪悍的青年,這才開口說道:「我也同意,咱們現在是走投無路,只能放手一搏。不過咱們要合計合計,到底偷哪一家?」
隨後,其他兩人也紛紛同意這個建議。
「我倒是知道其中一棟別墅的主人不在家。你們還記得咱們別墅區最美的那個女孩子嗎?看上去只有二十歲左右,據我所知,她已經好多天沒有回來了,好像是去了外地。雖然我不知道她現在回來沒有,但是她那別墅裡只有一個保姆,咱們小心點,根本就沒有問題。」尖嘴猴腮的青年眼神中閃過一道淫`糜之色,低聲嘿嘿笑道。
「我也知道那個美人,這幾天你們都在享受,我回來過兩趟,執勤的時候都沒有見到那個女孩子,想必她還沒有從外地回來,這個主意我同意,就偷她家裡的東西。」冷漠青年直接贊同道。
隨後,五人湊在一起商議好一會後,又定了幾乎平時不經常有人居住的別墅,這才鬼鬼祟祟快速離開這片幽暗的小樹林。
李若溪的別墅裡,一樓大廳的燈被她輕輕關閉,暗淡的大廳,她穿著白色睡衣,披散著那飄逸的長髮,明亮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絲狡黠和惱怒,躡手躡腳走到大廳沙發上坐下。
她那修長蔥白的手裡,拿著一個防狼電棒,慢悠悠的放進睡衣兜裡,然後才深吸了一口氣,摸出手機撥通王軻的手機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已啟用短信息服務,如果您……」
李若溪神色呆了呆,頓時惱怒道:「這個該死的傢伙,他竟然關機了,難道他不知道,身為保鏢要二十四小時開機待命嗎?哼,等會教訓他一頓,一定要讓他記住保鏢應該盡的義務和責任。」
站起身子,那完美的嬌軀勾勒出的誘人曲線,她自己低估了她的美麗,甚至沒有想到如果她就這樣站在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面前,會給對方造成多大的衝擊,構成多大的誘惑。恐怕,自身控制力稍微差一點的男人,都會撲上去把她給就地正法。
「砰砰……」
王軻居住的房門,被李若溪用力敲響。
房間中,已經收斂起所有心神,全心思投入背誦十張打印紙上面內容的王軻,被用力的敲門聲給打斷思路。
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臉上帶著不滿之色問道:「誰啊?」
李若溪自然沒有好語氣,大聲叫道:「王軻,你給我出來。」
手裡拿著打印紙的王軻,神色呆了呆,頓時眉頭擰的更重,因為之前發生的那一幕,讓他有種不太敢見李若溪的感覺。
「有事嗎?我已經睡著了。」王軻快速說道。
李若溪微怒道:「你騙鬼呢?睡著了還能說話?你給我出來,我在大廳等你。」
說完,她一腳踢在王軻的房門上,這才轉身朝著大廳沙發處走去。
王軻聽著李若溪用腳踢房門的聲音,心裡暗暗叫苦:唯小女子難養也。此話果然不假,這李若溪之前被自己差不多都看光了,她是來找自己算賬的吧?
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王軻咬牙哼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自己雖然看了她的身子,可是她也看了自己的大傢伙,這麼算來,大家都是半斤八兩,互不相欠。如果他敢撒潑胡鬧,那自己不介意收拾她一頓,哪怕她是老闆,自己還是有人權的!」
心裡想著,王軻穿戴整齊後,打開房門後,把臥室的燈光關掉,朝著大廳走去。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5 04:16 AM
第二十七章 古怪姿勢
黑暗的大廳,讓王軻立即jǐng戒起來,他不知道李若溪這個時候叫他,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絕對和之前在衛生間的那一幕有關係。他不傻,相反還挺聰明,所以他第一時間想到,李若溪這個時候叫他,而且連大廳的燈都不開,絕對是想報復他。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果然不假。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己還能怕她不成,她如果想要算計自己,那絕對是不可能得逞的。」王軻默默思索著,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逕直走進大廳裡面。
他的視力很好,即便是這黑暗的空間,他也能夠看清楚眼前的情景。
不過,當他看清楚身穿雪白色睡衣,披散著飄逸長髮,面無表情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上的李若溪後,心裡很是顫抖了幾下。
如果他之前不認識李若溪,那麼,此時此刻的他絕對會認為,坐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位下凡的仙女,美,美的驚心動魄,美的令人窒息。
紅顏禍水級別的啊!
王軻心裡暗暗感嘆道。
「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把我折騰起來幹嘛?我可是你的保鏢,如果你不讓我休息好,可沒辦法保護好你的安全。」王軻在李若溪對面沙發上坐下後,壓下心中的那份驚艷感覺,裝模作樣質問道。
李若溪在這暗淡的空間裡,只能夠模模糊糊看到王軻平淡的表情。
不過,王軻的話讓她心裡升起一絲的怒氣,這傢伙臉皮可真夠厚的,明明是他之前佔了自己的便宜,看了自己的身子,他卻表現得和沒事人似的,聽他那語氣,彷彿所有的錯都在自己身上似的。這個傢伙沒搞錯吧?
心中的不滿,讓她異常不舒服。
「王軻,你還知道你自己是保鏢啊?保鏢的條例和紀律守則,我讓你看的,你都看了嗎?難道你不知道,一個保鏢的手機,必須二十四小時開機待命?你為什麼關機?是對我的不滿?還是我這個老闆對你苛刻了?再或者是因為你覺得我好欺負?」李若溪對於王軻關機的事情,心裡那個樂啊!自己本來還打算和他胡攪蠻纏一通,然後再偷偷摸摸的下黑手,可沒想到他竟然把把柄塞到自己手中。
老天對自己可真好啊!餓了就給飯吃,渴了就給湯喝,而且還是人參鮑魚,燕窩魚翅般的大餐。
李若溪心裡的怒氣,被抓到的把柄給弄的竊喜。
王軻神色一呆,隨即臉上才流露出歉意之色,開口說道:「這個很抱歉,我晚上出去一趟,換了個手機號,號碼自然也變了。我那個手機號碼是外地的,平時打電話都是長途漫遊,所以換了個本地的手機卡。本來打算回來後就告訴你的,沒想到……」
他說到這裡,飛快的停住想要說的話。因為他已經看到,坐在他對面沙發上李若溪,那張表情流露出了惱羞成怒的姿容。
換手機號碼了?
李若溪蹙眉緊皺,不過她已經打定主意,就算是胡攪蠻纏,也要讓他分身,讓他氣惱,讓他對自己失去防範心理。
所以,她故意表現出惡狠狠的模樣,嬌軀蹭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大步走到王軻面前,離他只有不到兩米的距離,才兇巴巴的說道:「別給我強詞奪理,換手機卡怎麼了?你要時時刻刻記住你的身份,你就是我的保鏢,我是你的老闆。你把新的手機卡裝在手機裡後,就應該給我打個電話告訴我。萬一要是在這期間,我遇到什麼危險,那你說怎麼辦?是我這個老闆自認倒霉?還是說明你這個保鏢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一股誘人的清香,伴隨著女人特有的那股女人香,在李若溪大步踏到王軻面前後,鉆進了他的鼻孔裡,因為李若溪是俯著身軀,低著頭瞪著坐在沙發上的王軻,所以最先盡收眼底的,是她那微顫的豐滿酥胸。
脖頸處那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性感的紅唇,還有那帶著惱怒神色的眼眸,此刻的李若溪在王軻眼中,竟然流露出一絲野性美感,就像是發怒的小貓咪,就差張牙舞爪了。
他的心底,流淌過一道熱流,近在咫尺的美色,彷彿佔據了他整個心神。
李若溪敏感的發現了王軻直勾勾的眼神,還有那露出豬哥相的模樣,心裡一慌,頓時朝後退了一步,怒叱道:「你看什麼呢?色狼。」
王軻一呆,隨即從呆滯中驚醒過來,第一時間運轉起體內的真氣,快速壓下心頭升起的那股玉望火焰,身子下意識的朝後靠了靠,心裡暗暗苦笑:在李若溪心裡,自己看來是坐實了色狼的定位,不過,是她自己湊過來的,白白送上門的美色,難道讓自己視若無睹?
「我已經道歉了,你還要我怎麼辦?難不成你還想打我一頓出氣?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想我該回去睡覺了,你已經準許了兩天的假期給我,所以我接下來的兩天會很忙,如果沒有人命關天的大事,希望你別打攪我。」王軻慢慢站起來說道。
我當然想打你一頓出氣。
李若溪心裡憤憤的想著。
看著王軻站起來想要回房間,她心念一轉,立即從茶几上抓起手機,開口說道:「給我說你的電話號碼,我總不能有事情而找不到你吧?」
王軻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我打給你。」
李若溪要的不是這個結果,所以快步迎上王軻,在距離王軻一米遠的地方停下,伸手遞給他自己的手機,說道:「你直接輸入吧!省得麻煩!」
王軻眉頭微微皺起來,自己打給她不是更方便?
不過,看到李若溪已經遞過來手機,他也沒有推辭,手機號碼他已經記住,所以接過李若溪遞來的手機,正想收回手,突然間他的眉頭一跳,轉頭視線轉瞬間朝著別墅大門的看去。
就在此時,他根本就沒有防備的李若溪,閃電般從睡衣裡面抓出電棒,在掏出來的那一霎那已經按在了按鈕上,幾乎是半秒鐘的時間,便用力的接觸的王軻的身體。
「嗞……」
強力的電流,頃刻間傳遞入王軻體內,他的身體劇烈一顫,眼神中爆射出驚駭的神色,迅速的轉過頭,在黑夜中,他看到了李若溪那張絕美的嬌容上,浮現出的那絲陰謀得逞的笑容。
該死!
有敵人。
王軻心中猛然湧現出強烈的怒意,他只是從李若溪臉上敏銳的觀察到對方那絲陰謀得逞的笑容,其中還夾雜著幾分狡黠之色,很明顯她只是想要報復自己一下,而並不是想要對自己下黑手殺自己。可是,就在剛剛他失神轉頭的一瞬間,他已經發現別墅院落中,傳來幾聲為不可察的翻墻聲。
如果不是李若溪事先安排好的,那就足以證明有敵人侵入!
王軻在飛速的思考著,他覺得外面侵入的那些人,絕對不可能是李若溪安排的,因為她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這個瘋丫頭竟然偷襲自己,真是該死啊!想要報復自己,也不要在這個要命的時候啊!
龜縮在丹田中的真氣,在他的調動中瘋狂的湧出來,快速的流入經脈之中,並且在他的控制下,按照《龍象》的修煉功法,極速流轉著。
被電流擊中的那股酥麻疼痛和無力感,在他的身體即將倒下的一霎那,一絲暖暖的滋味,還有那種驅逐難受感感覺,在真氣瘋狂衝刺,運轉一個大周天後消失不少。
如同迅猛的猛虎,王軻的雙臂帶著虛弱抓住李若溪的肩膀,以求第一時間控制保護她,然後躲避向陰暗的角落等待著敵人的到來。
「還不摔倒?」
李若溪眉頭一揚,在王軻抓住她肩膀的時刻,她的面色僅僅是微微變了一下,然後那電棒再次捅向王軻,以求再來一次,便把王軻給放到。
身為習武之人,王軻此時已經對李若溪有了防備,在李若溪用電棒朝他捅來的一瞬間,他的腳步霎那間衝刺到李若溪的側面,伸手快速的抓在李若溪身上,企圖把她手裡的電棒給擊落。
只不過,他被電擊了一下的身體,根本就跟不上思想的速度,那閃爍著電芒的電棒,在李若溪冷笑中捅在了他的胳膊處。
強烈的刺痛和酥麻,讓他下意識的落下胳膊,那隻手硬生生的抓在李若溪身體的另外一側。
如果此時有人看到李若溪和王軻的模樣姿勢,一定會流露出滿臉的震驚和古怪之色。
因為王軻站在李若溪的側後面,雙手緊緊的抓著李若溪胸前的雙峰之上,他的身體才顫抖著,而他的面色則有些扭曲,那模樣並不像是享受,握住極品酥胸的他,反而像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而被他從側面摟住的李若溪,身體同樣顫抖著,原本抓在手裡的電棒,此時已經掉在地上。
這已經不能再稱為曖昧的舉動了,這完完全全就像是情侶或者夫妻間那種歡樂時刻才會做出的舉動和姿勢。
王軻心裡是暴怒,是滿心的氣憤。
而李若溪簡直已經驚呆了,她做夢都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到如此的情況。即便是那電流鉆入她的身體,讓她感覺到痛楚和酥麻,壓抑的滋味,但她那被王軻摟住的僵硬身體,在軟下來的那一刻,她的眼睛瞪得滾圓,帶著難以置信的眼神低下頭落在自己雙峰上的那兩隻大手上。
一股比受到電流更讓她感覺刺激的滋味,在她的心間閃電般湧動,甚至她感覺到小腹出突然升起的酥癢滋味,如同無數的螞蟻在撕咬著她的那顆芳心。
傾國傾城的絕世美貌上,強烈的羞意快速浮現,她想要張口嘴巴大叫,可是冥冥中彷彿有一雙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胸口因為電流而造成的壓抑感,讓她發不出一個音符。
同樣,她想掙扎,想反抗,可是身軀在癱軟下來後,竟然使不出一丁點的力量,只能任由王軻那雙大手抓著她的敏感部位,拚命的眨著眼睛。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5 04:17 AM
第二十八章 入侵者
真氣順著《龍象》功法的修煉路線瘋狂的運轉著,兩次電擊造成的身體負荷,在真氣運轉中快速的緩解,十幾秒鐘後,王軻才湊到李若溪耳畔,低聲說道:「有人闖進別墅院子裡來了,你不要說話,我懷疑有敵人。」
李若溪此時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敵人?如果說真的有敵人,那也是依舊抓著自己胸脯的這個色狼王軻,深深吸了口氣,李若溪才聚起全身的力氣掙扎了一下,呼吸急促的說道:「你放開我。」
王軻抓著李若溪胸脯的雙手緊了緊,他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意識到他抓在了不該抓的地方,相反,他只感覺自己抓住的地方很軟很大很舒服。眉頭皺起來,王軻低聲叮囑道:「我鬆開你可以,但是你不能叫,也不能再報復我,現在並不是開玩笑的時間,如果外面那些人不是你找來的,那他們就是咱們的敵人,會要咱們性命的敵人。」
敏感的部位被加大力氣捏了幾下,這種被侵犯的滋味讓李若溪羞憤難耐,她的眼睛彷彿能夠噴出火來,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把王軻給大卸八塊。以至於王軻剛剛湊到她耳畔說的什麼內容,她都沒有挺清楚,惱羞成怒的情緒,只是讓她心中憤怒的想著,等王軻鬆開她後,她一定要讓王軻吃不了兜著走。
再聰明的女人,在冰清玉潔的身體受到侵犯的時候,也會慌亂羞澀,也會犯糊塗。
李若溪此時已經被怒火沖昏了頭腦,感覺到王軻的雙手已經從自己羞人的敏感部位慢慢拿開,她再次提起自己全身的力量掙扎著站直身體,在側過臉和王軻的視線對碰中,大聲叫道:「臭流……」
王軻此時心裡很緊張,因為他不知道來犯的敵人是強是弱,更擔心自己鬆開李若溪後,她會叫出聲,所以在李若溪剛剛叫出兩個字,他的右手再次按住之前按在的柔軟地方,而左手則飛快的摀住她的嘴巴,低聲喝道:「蠢女人,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什麼?外面有敵人,有來殺你的入侵者。聽剛剛翻墻後落地的腳步聲,對方最少有五個人,你再叫,我把你的嘴巴封起來。」
李若溪神色呆住了,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該死的色狼侵犯了自己,竟然還朝著自己呵斥。
騙鬼吧!什麼敵……
她的面色頃刻間呆滯起來。
敵人?
王軻說外面有人翻墻進來了?
真的有敵人?
那雙明亮的眼睛裡,羞澀的神色飛快的退卻,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難以置信的神色。
用力搖了搖頭,李若溪示意自己不會再叫。
王軻低聲湊在李若溪耳畔,把聲音壓到只有兩人才能夠聽得見的程度說道:「你記住了,千萬不要再叫,否則咱們的位置就暴露了。」
鬆開李若溪的嘴巴,王軻快速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把她拉到隱蔽的墻角處,那雙眼睛才快速的盯著別墅的房門。他看的清楚,別墅的房門並沒有鎖死,那道縫隙說明房門只是虛掩著,如果敵人進來,只需要輕輕推開房門,便可以輕而易舉的進入。
「王軻,真的有人?」李若溪驚魂不定的看著別墅房門,低聲湊在王軻身邊問道。
王軻沒有回答,因為距離他們兩人的位置二十多米遠的房門,已經被無聲無息的推開,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已經摸了進來。
王軻看的清楚,而李若溪雖然看不清楚具體來人具體的模樣,但是她能夠清楚被無聲無息推開的房門,還有那道黑色人影。
真的有人?
李若溪那顆心快速懸了起來,剛剛她只是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看看王軻到底耍什麼花招,可是那被推開的房門,還有那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讓她頃刻間閉住呼吸,緊張的盯著那道黑影。
房門處,尖嘴猴腮的青年快速掃視了別墅打聽一眼,因為沒有發現什麼異狀,所以他轉頭對著敞開的房門外做了個手勢,頓時,四道身影躡手躡腳的進入房門裡面。
「這家人真是愚蠢,竟然連房門都不鎖,這不是正方便咱們嘛!」一道黑影發出低沉而得意的笑聲。
雖然這聲音很小,但在二十多米外的王軻和李若溪在這靜謐的環境中聽得清清楚楚。
「別吭聲,趕緊撿值錢的物件,順便到各個房間裡去看一看,如果有現金最好,如果沒有的話,也要找到那個小美人的金銀首飾,還有筆記本電腦之類的貴重東西,你們把眼睛都給我放亮一些,這可是咱們偷竊的最佳機會。」冷漠的聲音響起。
其他黑影紛紛點頭,頓時,五人朝著大廳位置摸來。
小偷?
隱蔽的角落裡,王軻和李若溪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出了那抹古怪之色。
王軻高懸起來的那顆心,慢慢放下,如果對方不是針對李若溪有備而來,那他就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了,小偷畢竟是普通人,他們戰鬥力能有多強?
冷冷一笑,王軻對著李若溪做了個你在這裡躲著的手勢,然後朝後縮了縮身子,因為五人中的其中一人,已經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摸了過來,而且對方竟然打開了手電筒,這讓他決定就拿這個混蛋開刀,試一下對方的身手。
如果對方身手了得,那他會拚命掩護著李若溪離開,如果對方不堪一擊,那他會毫不客氣的把對方五人全部給打趴下。
時間在慢慢流逝,半分鐘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就在那名尖嘴猴腮的青年距離王軻和李若溪不足六七米遠的時候,王軻如同出籠的猛虎一般,從隱蔽的角落竄出來,霎那間便已經撲到尖嘴猴腮的青年身邊,真氣已經運轉在了拳頭上,配合著招式,狠狠一拳把尖嘴猴腮的青年給擊飛出去。
「砰……」
尖嘴猴腮瘦弱的身體,被王軻一拳擊飛六七米遠,重重的把大廳裡的茶几給砸碎。
「怎麼回事?」
「什麼情況?有人?」
「是誰?誰動手的?」
黑暗的大廳其他位置,偷偷摸摸進入的幾人面色大變,紛紛發出低聲驚呼聲。
王軻把尖嘴猴腮的瘦弱青年打到後,並沒有再繼續攻擊其他人,而是箭步衝到大廳水晶燈的開關處,帶著冷漠的笑容,伸手按下開關,把大廳裡的燈全部打開。
「這大半夜裡來客人,可真是稀奇啊!哥幾個,家裡很窮,連茶葉都買不起,就不招呼你們坐下喝茶了。你們吶,是準備偷什麼?直接告訴我就行了,如果放在家裡也沒用,我可以送給你們嘛!」王軻著看著其他面帶驚慌之色的四人冷笑道。
在這個時候,李若溪很有自知自明的跑到王軻身邊,這深夜突然闖進來的小偷,讓她心裡沒底,只有站在王軻身後,才能夠讓她有安全感。
大廳裡四名青年,快速的聚在一起,他們伸手把尖嘴猴腮的瘦弱青年拉起來,臉上帶著慌亂之色,視線才齊齊看向王軻和李若溪。
他們本來以為這家別墅裡,除了那個保姆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可是誰知道在黑暗中,竟然有一個青年躲在一旁,並且對他們的同伴發動了偷襲。而且那個平時經常見到的絕美女孩,也出現在眼前。
那名永遠冷著一張臉的青年,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戒備的看著王軻,臉上慢慢浮現出兇狠之色,因為他發現除了王軻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男人了,如果真的打起來,自己這邊除了一個兄弟被偷襲受了傷,可還有四個人呢!
「我們是來偷東西的,不過既然被你們發現了,那我們就光明正大的搶劫好了。把你們的錢財都拿出來,還有所有值錢的東西,那個美女,你的那些金銀首飾也都交出來,我們只求財,不害命。如果你們不合作,那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體格彪悍的青年朝前踏了一大步,同樣是滿臉兇相的叫囂道:「你們花錢消災吧!我們兄弟幾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得罪了人,需要錢財跑路,給我們錢,十萬……不,五十萬,給我們五十萬,我們立即拍屁股走人。否則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給你們放放血。」
王軻看著那四人紛紛掏出明晃晃的刀子,眼神中的寒光更盛幾分。
「偷盜不成就搶劫?你們可真是膽大包天啊!我這人心慈手軟,向來有菩薩心腸,對於你們大半夜來家裡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立即賠償家裡茶几錢,然後滾蛋,不要多,這張茶几是國外進口貨,購買的價格加上運費,搬運工的工資,還有購買傢俱時候的辛苦費,精神損失費,路費,吃飯住宿費,這林林總總加起來也沒多少錢,也就六十九萬,看在你們這大半夜偷東西挺辛苦的份上,那零頭就不要了,賠償個六十萬,也就行。否則,我不介意把你們全部收拾了,然後送上jǐng車。」王軻帶著玩味的冷笑,掰著手指頭說道。
「噗哧……」
李若溪看著王軻的模樣,還有他的這番話,頓時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傢伙竟然跟這些兇神惡煞的小偷搶劫犯臭貧!
包括被王軻偷襲打到,被扶起來的那名尖嘴猴腮的瘦弱青年,在看到李若溪那猶如百花綻放的絕美笑容後,都彷彿像是失了魂似的,臉上流露出色狼相。
體格魁梧的青年反應最快,他僅僅是愣了三四秒鐘,便快速回過神,怒喝道:「你他娘的拿我們耍著玩呢?找死是不是?」
尖嘴猴腮的瘦弱青年倒抽著冷氣,強忍著身體傳來的那股劇烈疼痛,尖聲叫道:「是該死,兄弟們,這小子竟然還想勒索咱們,他簡直是活膩歪了。咱們反正要跑路了,把這小子給干倒,打成殘廢,而且那個妞長得太TMD漂亮了,咱們兄弟幾個要幹就幹次大的,把這女的給輪了。嘿嘿,能玩一玩這種極品妞,就算讓老子少活十年,老子也願意。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5 04:17 AM
第二十九章 劫財劫色
就像是乾柴上落來的火種,尖嘴猴腮青年的話,頓時讓其他四人心中升起了更加強烈的火焰,因為李若溪實在是太美了,這種極品女人,別說什麼萬里挑一,就算是百萬里面,能有一個這種絕色美人,那都算是稀奇的。
而且此時此刻的李若溪,更是穿著雪白的睡衣,披散著飄逸的長髮,那兩條修長的白腿露出一小半,神秘處的遮掩,更為她平添了巨大的誘惑力。
五人閃爍著淫`糜光芒的眼神,死死鎖定李若溪完美的嬌軀曲線,豐滿雙峰撐起了睡衣,勾勒出深深的溝痕,微翹的後臀,性感無限。
「兄弟們,猴子說的對,咱們今天晚上也享受下艷福,這種絕色女人,玩一次我也願意少活十年。」體格魁梧的青年臉上的橫肉顫抖幾下,嘿嘿淫笑道。
「哈哈,沒膽量沒產量,如果靠咱們當個窮保安,這種極品女人也只能看著別的男人玩弄,今天咱們開開葷,以後誰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另外一名青年朝前邁了一步,那模樣顯然是對尖嘴猴腮青年的提議大為心動。
聽著這些膽大包天賊人們的話,李若溪臉上的笑容快速收斂,那雙明亮的眼神驟然寒了下來,內心的憤怒,讓她差點把肺氣炸。快速轉頭看向王軻,李若溪沉聲問道:「你能把他們都給打趴下嗎?要是能的話,就把他們廢掉,我要讓他們一輩子都做不成男人。」
王軻心裡也有一絲怒氣,不過,聽到李若溪的話,他突然感覺褲襠裡涼颼颼的,心裡在感嘆「黃蜂尾後針,果然最毒婦人心」的時候,冷酷的看著五名青年喝道:「你們真是無法無天了啊?偷盜不成便搶劫,劫財不行還要劫色,你們簡直連畜生都不如,我最討厭的便是你們這種混蛋。」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王軻在快速運轉著體內真氣的時候,身體朝著五名青年撲了過去,他能夠感受到對方並沒有太強的戰鬥力,甚至他覺得,這些傢伙的戰鬥力,連以前自己收拾鄰居,那個叫著幾名地痞流氓攻擊自己的中年大漢都不如。
《龍象》招式精妙絕倫,以前王軻修為只在第一重的時候,只能修煉《龍象》招式的第一招,而突破到第二重境界,他便能夠修煉第二招,對付五個普通青年,即使他們拿著鋒利的刀子,王軻也沒有絲毫的懼怕,在真氣的輔助下,他的速度比平時不是用真氣的時候快了兩三倍,全身每一處角落,都湧動著龐大的力量感,幾乎是瞬間,他便衝殺到五人面前。
在五名青年露出譏諷和不屑的神色中,王軻冷酷的剎住腳步,他的拳頭如同充滿靈性的毒蛇一般,以那種刁鉆詭異的路線,幾乎是閃電般貼到那名體格魁梧的青年身邊,在躲避對方揮動而來的鋒利刀鋒後,他的左後頃刻間抓在對方的手腕上,強大的力量狠狠的捏碎對方的手腕骨頭,而右拳則擊中在對方右側下肋處。
淒厲的慘叫,打破別墅方圓數百米的靜謐氣氛。
魁梧青年的雙腳在王軻的攻擊中,竟然詭異的脫離地面,隨著他右臂脫臼的聲音,王軻狠狠一腳劈在他的面部,那五大三粗的體格,直接把尖嘴猴腮的消瘦青年和另外一名青年砸在下面,滾成慘叫的葫蘆團。
王軻的身形沒有絲毫的停頓,他彷彿早就預料到會有兩名青年被砸倒,所以他的身體幾乎是在另外兩名青年神色大變中,已經襲身到他們面前,不足一秒的時間,腳底板已經踹在其中一人的胸口,而拳頭則砸在另外一人的鼻樑骨上。
砰!砰!
眨眼間的功夫,前前後後加起來只有兩三秒鐘的時間,而五名剛剛還露出譏諷和不屑之色的青年,則被王軻麻利的擊倒在地上。
趁你病要你命!
王軻很完美的演繹著這句話的精髓。他的雙腳毫不遲疑的邁出,不足十秒鐘,五名青年的右腿腿裸骨頭被他硬生生的踩斷,而他們的右手手腕,也被王軻給踢斷。
「老闆,這些人怎麼處理?」王軻在對方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甚至連站都站不起後,才轉頭看著李若溪笑問道。
李若溪沒有吭聲,而是在王軻的注目下,大步走到五人中間,在他們褲襠裡每人踹了一腳後,看著他們如同蝦米狀蜷縮起來的抽搐的身體,這才恨恨說道:「報警,他們的行為實在是太惡劣了,如果不是有你在,如果今天他們闖入的不是我的家裡,恐怕就會有別的女人被他們禍害。」
王軻贊同李若溪的觀點,這些傢伙簡直就是喪盡天良。之前他已經給過他們機會,雖然那只是帶著調侃的語氣,可如果對方低頭認錯,在他面前賠不是,他頂多就是教訓一下對方,讓他們滾蛋。可他們竟然見色起了歹心,這絕對不可原諒。
「那就打電話報警吧!他們這種行為,最少也得判個十年八年,讓他們在大牢裡悔過自新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王軻冷酷笑道。
五名青年雖然被王軻打成重傷,甚至他們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但他們還有有著意識,對於李若溪和王軻的話,他們聽得清清楚楚。
頓時,五名青年心寒膽裂,帶著濃濃的恐懼之色驚叫道:
「不要報警,求求你們不要報警,你們如果報警,我們就完了,求求你們了!」
「千萬不要報警啊!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如果你們報警,我們恐怕還沒進監獄,就被人給活活打死了。」
「饒命……」
五名剛剛還囂張跋扈,帶著淫`糜神色的青年,此時卻如同驚慌失措的可憐蟲,因為巨大的恐懼,因為身體骨頭斷裂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讓他們眼淚都唰唰流淌了出來,甚至那尖嘴猴腮的瘦弱青年,鼻涕都淌出來,混合著眼淚,讓人看上去厭惡萬分。
王軻和李若溪面面相覷,他們兩人眼神中同時浮現出疑惑之色。
剛剛他們說什麼?
還沒有進監獄,就被人給活活打死?
他們得失心瘋了?說什麼胡話呢??
王軻皺著眉頭,快速蹲在那名體格魁梧的大漢身邊,伸手在他臉上拍了拍,看著他那驚恐的神色,冷漠的問道:「剛剛你們說的什麼意思?送你們進監獄,也不至於被人活活打死吧?頂多你們就是被監禁十年八年時間罷了。」
魁梧大漢抽搐著身體,嘴裡還倒抽著冷氣,剛剛王軻對他的毒打,倒是沒有讓他感受到太痛苦,可是李若溪在他褲襠裡的那一腳,卻讓他疼得恨不得立即死了算了。
「這位大哥,大爺,親爺爺……求求你,求求你們了,千萬不要報警啊!我們之所以選擇偷東西,完全是因為我們要跑路,我們要逃離昌吉市。我們本來只是想謀財,沒有害人的心思。要怪都怪那女人長得太漂……」
他的話戛然而止,說到這裡他才覺得自己好像說偏了,所以立即改正道:「怪我們,都怪我們,我們五個都是這個別墅區的保安,因為得罪了一個道上混的地痞流氓頭目,把他打成了重傷,所以不得不想辦法離開啊!我們五個倒是能跑路,可是那個混蛋一定能打聽出來我們的家庭住址,他會報復我們親人的。所以我們就起了歹心,想要在這別墅起偷點值錢的東西,反正這裡住的都是有錢人,我們隨便偷點東西,也不會影響他們很多啊!」
王軻眨了眨眼睛,寒聲問道:「你們只是這別墅區的保安,為什麼會得罪那個地痞流氓頭目?還把他打成重傷?你編故事了吧?」
魁梧大漢看著王軻冷漠的表情,心裡恐懼萬分,此刻的王軻在他心裡,簡直就像是惡魔一般,因為哪個人能夠在短短幾秒鐘,把他們五個都練過幾年土把式的兄弟都給廢掉啊?
「是……是因為賭博。我們五個以前就認識那個混蛋,前段時間,他說要請我們喝酒吃肉找女人,所以……所以我們就跟著他去了,痛痛快快玩了好幾天,那傢伙設牌局,把我們五個這些年的存款都給騙了個干凈。我們後來無意間聽到那混蛋和他手下的兄弟說坑騙我們的事情,才知道我們被他給坑了,所以趁著他落單的時候,我們五個把他打成了重傷。我說的都是真的啊!求求你們不要報警,那個混蛋的大舅子,是昌吉市的公安局副局長,如果我們進了公安局,會被整死的。」
王軻恍然大悟,有些同情的看了這魁梧青年一眼,搖了搖頭站起身子。
看向李若溪後,王軻開口問道:「還報警嗎?」
李若溪寒著臉,冷漠的說道:「報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絕對不讓他好過。這些人如果只是偷東西,因為他們的苦衷,那也就算了,教訓他們一頓,滾走也就解決了,可是他們竟然對我起了色心,他們竟然要……必須報警,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這些色膽包天的混蛋,他們死活和我沒有關係。」
她能想像的到,如果自己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人,如果今天沒有王軻,她會受到何等的凌辱。她同情這些人,但絕對不會原諒他們的所作所為。
王軻看著李若溪,這一刻他懂李若溪的心思,默默點了點頭,王軻掏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5 04:18 AM
第三十章 他沒事吧?
被燈光照耀的如同白晝般的大廳裡,王軻手裡拿著十張打印紙,舒舒服服坐在柔軟的沙發生,聚精會神的背誦著上面的內容。而李若溪則面色不善的看著五名滿臉死灰的青年,偶眼轉過頭,滿臉不善的瞪幾眼毫無察覺的王軻。
她的心裡,此時此刻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先前洗澡的時候,被王軻看了個精光,可算是被佔了大便宜。後來自己本想著報復他一下,給他點小小教訓,讓他知道自己才是老闆,讓他知道便宜不是那麼好占的。
可是誰能想到,自己用電棒點擊他,卻發生了那樣的一幕,自己身體最神秘最敏感的兩個部位之一,竟然被他那雙大手抓了那麼長時間,雖然是一件烏龍事件,但也讓她羞憤難耐啊!
而且,更令她感覺荒誕的是,就在那要命的關頭,突然闖進來入侵者,而且還是五個小偷,甚至最後竟然演變成搶劫,不僅劫財還要劫色。
她感覺自己今天太衰了,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今天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甚至她都想抹去自己對今天的記憶。
兇巴巴的瞪了幾眼全神貫注背誦內容的王軻,她心裡又是氣憤又是無奈,這傢伙是真傻,還是在裝瘋賣傻?他之前可是抓著自己的胸……可是他竟然和沒事人似的,就好像剛剛侵犯自己的不是他似的,這混蛋真是欠蹂躪啊!
因為是富豪權貴們居住的頂級別墅區,所以公安局警察的效率極高,短短七八分鐘,四五輛警車就呼嘯著衝進別墅區,在幾名值班保安們的帶領下,快速來到李若溪的別墅院子門外。
距離很遠,就聽到警笛聲的李若溪,已經安撫好宋姨,來到院門外。
「這位小姐您好,我是青山區公安局的副局長張睿,在我們管轄的地區讓您受到驚嚇,實在是抱歉,那些膽大包天的罪犯呢?」身材高大健壯的青山區公安局副局長張睿,臉上陪著歉意的笑容,恭恭敬敬站在李若溪面前說道。
能夠居住在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是他敢輕易得罪的,說不好對方就是有什麼極大來頭的大人物,再或者她的家人或者朋友,有什麼位高權重的領導人物。
不過,他在看到李若溪後的第一瞬間,依舊被李若溪的美貌給刺激了一下。
李若溪對於這名公安局副局長的表現還算是滿意,點了點頭,她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和對方握了握手後說道:「那些罪犯已經被我的保鏢制服了,就在別墅裡面。」
保鏢?
被保鏢制服了?
張睿心裡狠狠震動一下,暗暗慶幸自己剛剛的表現。
能夠請的起保鏢的人物,絕對不簡單,最起碼的,這個女人都是某大型公司的大老闆。
「麻煩您帶我們進去吧!對於那些膽大包天的罪犯,我們絕對不會姑息,請您相信法律的制裁,以後我們會對這周圍進行更加嚴密的治理,絕對不能再讓這種事情發生。」張睿認真的說道。
李若溪含笑點頭,在她的帶領下,七八名警察和幾名別墅區的保安人員,跟著她走進一樓大廳。
「天啊!怎麼是他們?」當幾名保安看清楚如同白晝般的大廳裡,躺在那裡如同死狗般的五名青年後,頓時驚呼起來。
張睿眉頭一皺,看向那幾名保安人員,沉聲問道:「你們認識這些人?」
其中身為保安隊小分隊長的中年大漢,快速的點頭來到張睿身邊,苦笑道:「他們五個都是我們別墅區的保安人員,只不過不是我這個小分隊的人。」
「混蛋,身為保安人員,本應該是保護小區裡業主的生命安全和財產安全,可這幾個混蛋竟然知法犯法,竟然搶劫業主的財產,威脅業主的生命安全,這簡直就是混賬行為,罪加一等。」張睿勃然大怒,他算是一個比較有責任心的公安局副局長,也正是因為他的緣故,他管轄區域內的治安,可以說是昌吉市最好的。
怒喝幾聲後,張睿皺著眉頭看了眼手裡拿著打印紙站起身來的王軻一眼,這才對著跟進來的警察叫道:「把他們都給抓起來,帶回局裡去,他們的罪行,必須又法律來審判。」
七八名警察快速奔到地上躺著的五人身邊,粗暴的手段把他們從地上抓起來。
「啊……慢點,疼啊……」
「哎呦,疼死我了,我的腿斷了,胳膊斷了,啊……」
「嘶……」
在七八名警察粗暴的動作下,五名青年頓時慘嚎起來,撕心裂肺的劇痛讓他們有種想要自殺的衝動。
七八名警察被五名青年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給弄的神色一滯,粗暴的動作也在頃刻間停止下來。他們的眼神帶著不解之色,當看清楚五名青年的身體情況後,頓時浮現出驚駭之色。
張睿同樣被五名青年那慘叫聲給嚇了一跳,他皺著眉頭,當看清楚五名青年的慘狀後,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了幾下,面色微變。
好狠的手段。
而且因為傷勢位置,差不多都是右腿腳裸處,還有右手腕處,所以他和其他警察,瞬間後都明白一件事情,這些傷勢絕對是在五人沒有反抗能力後,被硬生生打斷的。
他的視線,快速朝面色平靜的王軻掃視一眼,快速壓下心頭的震驚,這才轉過頭對著李若溪問道:「這位是?」
李若溪瞪了眼王軻,這才說道:「他是我的保鏢王軻,也就是他把這些歹徒給制服的。對了,這些歹徒在偷偷摸摸進來後,手裡都拿著兇器,你看,那五把刀子就是從他們帶來的。」
張睿對著王軻點了點頭,苦笑道:「王先生出手也太狠了吧?你把他們打成這個樣子,就算是我們帶走,也得給他們治療啊!不過,王先生的身手可真是了不起,五個持刀搶劫的罪犯,竟然被你給制服,這位小姐請了位厲害的保鏢啊!」
王軻此時並沒有把眼前的事情當回事,他現在滿心思的都是死記硬背趙門豐給他安排的背誦內容,所以平靜的說道:「我如果不下狠手,恐怕此時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而我的老闆也會被他們給羞辱。這些人起初是來偷竊的,被我們發現後,他們便明目張膽的搶劫,然後又起了色心。」
張睿心裡一顫,他明白王軻說這番話的意思,他這根本就不是在辯解,而是在訴說著五個青年的罪行啊!
本來,這五個人就是一個持刀入室搶劫,可現在聽王軻一說,他們立馬就罪加一等。
偷竊罪,持刀入室搶劫罪,還有強姦未遂罪。
這青年好狠的心思。
張睿對著王軻擠出一絲笑意,默默點頭說道:「我明白了。不過,還需要你們跟著我們去一趟公安局做下筆錄,這是正常程序,希望你們能夠配合。」
李若溪對於這個流程自然是瞭解,點頭算是同意,而王軻眉頭則皺了皺,去公安局做筆錄?那自己背誦的時間不是又要耽誤很多?自己可只有兩天的時間啊!之前自己拼了命的背誦,也足足用了兩天半的時間,現在只有兩天,再被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給耽誤,那自己怎麼可能完成任務?
他猶豫片刻,才苦笑著問道:「我能不能不去?我老闆跟著你們去就行了。」
張睿還沒開口,李若溪眉頭就是一翹,微怒道:「你是我的保鏢,我出門你怎麼能不跟著?而且這的確是正式的法律流程,人是你打趴下的,你不跟著去怎麼行?」
王軻摸了摸鼻樑,無奈的點頭同意。
張睿看了看王軻,有看了看李若溪,心中暗暗感嘆:這個年輕人身手絕對堪稱恐怖,可是卻對這個女孩子很聽話,看來是對美女的沒有免疫力,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其實,他會錯意了,一物降一物這句話用在王軻和李若溪身上,根本就不合適,王軻之所以不再堅持,完全是他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每個月還有兩萬塊的工資,對美女有沒有免疫力,根本就扯不上關係。
很快,五名青年便被警察架著帶上警車,而王軻和李若溪,也乘坐著張睿乘坐的警車,快速朝公安局趕去。
警車上,王軻手裡拿著紙張打印紙,眼睛死死盯住上面的字跡,嘴裡低聲念叨著,死記硬背著。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張睿,被王軻的模樣給弄的一愣一愣的,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從上了警車後,這個叫王軻的年輕人,為何不斷的看著資料念叨著前言不搭後語的字眼。
他沒事吧?
難道之前和那五名罪犯搏鬥的時候,他也受了傷?被打壞了腦子?要不然他怎麼會做出如此古怪的舉動?
對於王軻的情況,李若溪自然是瞭解的,那雙美眸看著副駕駛位置上時不時帶著古怪之色轉過頭來的張睿,心裡暗暗感覺好笑。
這傢伙,也不看現在是在什麼樣的場合下,就這樣旁若無人的死記硬背起來,真是服了他了。
終於,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張睿忍不住了,他轉頭看了眼王軻,然後低聲對李若溪問道:
「他沒事吧?」
李若溪啞然失笑,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你別搭理他,他就是這個樣子,時不時的抽風一下。」
張睿看著王軻的模樣,拚命嚥了口唾沫,他感覺古怪色王軻,身上流露著一股子邪氣,上車後的表現也太不正常了。
在詢問完李若溪後,他又偷偷的觀察了王軻幾次,發現他彷彿根本就沒有聽到自己剛剛說什麼似的,依舊是那副神神叨叨的模樣。
林子大了啥鳥都有啊!
張睿暗暗感嘆。
王軻沒有挺清楚剛剛張睿和李若溪的談話,他的整顆心神,已經完全的被打印紙上的字眼給吸引,除非是有人用手晃動他的身體,否則他絕對不會從那種超級專注的狀態下反應過來。
時間緊迫,他必須爭分奪秒的死記硬背。
趙門豐的本事他見識到了,強悍的絕對是讓他心服口服的存在,機會掌握在自己手裡,如果抓不住,他會後悔、遺憾終生的。
對於最筆錄的事情,他並不放在心上,因為一切都有李若溪呢!畢竟這位可是能夠掌控著一個公司的小女強人,如果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那她也不用請自己當保鏢了,直接抹脖子自殺窩囊死算了。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2:25 AM
第三十一章 不平等條約
在jǐng察局做筆錄很順利,半個小時後,李若溪和王軻兩人已經配合著jǐng察做完筆錄。一直陪同在身旁的張睿,看著李若溪和王軻站起身子,連忙笑道:「李小姐,王先生,現在都已經是深夜了,兩位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就派車把你們送回去吧!」
王軻滿心的同意,不過站在他身旁的李若溪轉頭看了眼王軻,她那明亮的眼眸中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色,搖頭說道:「不用了,夜晚的空氣很好,我們出去走走,然後打個的士回去就行了。不麻煩你們了。」
張睿心裡有些遺憾,不過對方既然已經說了,那他也不能太主動,即便是想要結交人家有身份的人,也不能自降身份,對人家諂媚獻慇勤不是?
王軻跟著李若溪走出公安局的大門,這才皺著眉頭疑惑道:「你怎麼不讓張局長派車送咱們回去?我還急著背誦東西呢!」
車輛川流不息的公路,在霓虹燈的照耀下很是亮堂。李若溪沒有吭聲,只是冷著一張臉悶頭朝前走。跟在她身後的王軻,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無奈之下,他也不能丟下這個名義上的老闆,自己搭車溜走,時不時的看到一輛輛開啟著「空車」提示的出租車呼嘯而過,王軻好幾次想要開口提醒李若溪,但最終都沒有說出口。
難道她還在為自己看她洗澡的事情惱怒?
王軻收回迷惑的眼神,然後抬手把打印紙放在了眼前。既然這個女人抽風,那就讓她抽風好了,自己可還要死記硬背這些該死的字眼呢!
象湖的夜晚很美,尤其是在燈光的照耀下,即使是已經接近深夜十二點,但川流不息的行人依舊很多。習習涼風輕撫中,兩人就這樣順著公路旁的人行道,朝前走了大約五分鐘。
李若溪的前行的腳步突然停住,她的視線朝後面的王軻看了一眼,然後才在一個路口,通過斑馬線走到公路的另一側,而那一側,則是象湖波光粼粼的湖面,在漫天星光的照耀下,湖面彷彿披上一層銀輝,湖岸綠樹成蔭,在風中搖擺著纖柔的枝條。
美麗的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李若溪,邁著穩定的步子來到象湖邊緣,看著湖光景色的她背對著跟上來的王軻,半分鐘後,才轉過頭,冷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龐說道:「現在咱們該算算咱們之間的賬了吧?」
算賬?
這算是秋後算賬嗎?可是,秋天還沒到呢!
王軻無語的想到。
「老闆,我是一個粗人,有什麼話你說明白,關於衛生間的那一幕,咱們之前不是都說清楚了嗎?還要算什麼賬?」王軻平靜的問道。
粗人?
李若溪眼睛瞪大很大,這傢伙能算是一個粗人?他雖然看上去年紀輕輕,可心思絕對是老辣jiān詐吧?之前在別墅裡,再向張睿辯解的時候,他可是輕描淡寫的便把他重傷五名罪犯的事情給揭過去,反而短短幾句話,就讓他們的罪加一等,這種心思緊密的傢伙,會是粗人?
還有,哪個粗人能有超厲害的記憶力天賦?
兩天半時間,他可足足把一萬個組成起來不搭嘎的字眼,靠著死記硬背牢牢記在腦子裡啊!
「王軻,你少揣著明白當糊塗,在那五個小偷進入別墅前,你的手……」她有些說不下去了,即便是心裡裝著怒意,關於那羞人的事情,她也說不出口。
王軻呆呆看著李若溪,腦海中回想起那五名小偷潛入別墅前的那一幕幕:
李若溪在趁自己接手機,並且分神的時候,用電棒偷襲電擊自己,而自己襲進她身邊,自己的手抓住那軟軟的,大大的……她的……胸……
王軻的雙眼頃刻間瞪得滾眼,臉上甚至浮現出呆滯之色,他的視線艱難的移動到李若溪胸前那偉岸的雙峰之上,然後才艱難的低下頭,慢慢抬起自己的雙手。
自己之前抓的,是她的……
拚命嚥了口口水,王軻心中的震驚讓他有種莫名其妙的慌亂,而腦海裡在不由自主想到那一幕幕,想到當初自己抓住的那軟軟的,那大大的,嫩嫩的高聳處。
「咳咳咳……」
因為心神的失守,王軻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一臉咳嗽了好幾聲,他的臉色才從呆滯中變得有些尷尬,有些複雜。
心中快速思索著對策,王軻知道自己不管怎麼解釋,總歸是自己冒犯了李若溪。不過,讓他低頭,還是有些困難,畢竟當時的情況是李若溪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她用電棒襲擊自己,自己倉促之下還擊,甚至如果不是李若溪剛剛提了下,他都沒有發現這種情況。
蠕動了下嘴唇,他苦笑道:「老闆,俗話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而且我的過錯也並非有心為之。你仔細想想,如果說我真的有錯的話,那你應該也有責任吧?如果不是你用電棒偷襲我,我也不至於會……算了,總之這件事情,對女孩子來說比較吃虧,我承認錯誤,如果你要是讓我負責,這個責任我擔不起,可要是還有別的辦法能夠彌補我的過錯,你開口,只要我王軻能做到的,就一定不會推辭。」
男子漢大丈夫,有時候該光棍的就得光棍,勇於承認錯誤,也是男人的真性情,真氣概。
更何況有句話,他在書上或者是別人嘴裡,看到聽到的何止是百遍,那句話便是:永遠不要和女人講道理,因為女人永遠就是蠻不講理,不管你有沒有道理,最終千錯萬錯還是你的錯。
所以,相對於斤斤計較的爭吵開脫,還不如光棍點直接賠禮道歉,她總不能把自己給殺了吧?
王軻輕描淡寫的辯解,還有話鋒一轉的承認錯誤,讓李若溪絕美的神色微微一呆,隨後她才頗為氣惱的抬腳在王軻小腿上輕輕踢了一腳。
這個混蛋,剛剛在離開公安局大門後,她便開始思考著如何算計王軻,甚至她都想好了,如果王軻辯解,自己就能夠用女人的貞潔來反駁他,讓他被辯解的啞口無言後,自己好提出一系列的不平等條約,這樣的話,這個強力的保鏢加打手,自己就能夠牢牢地掌控在手裡了。
可是他竟然賠禮道歉?
那接下來自己該怎麼辦?如果再提出來自己心裡的那些算計,這就是趁火打劫,就是得寸進尺的無賴之舉了吧?
那份不滿的心思,在她心尖打了個滾,然後她臉上才浮現出一抹笑意,瞥了眼王軻,心中嘿嘿jiān笑起來:就算是自己趁火打劫,得寸進尺又怎麼樣?和他這個色狼有什麼好矜持的?便宜都讓他給佔了,自己還不能提些過分的要求啊?還真希望他給自己講道理呢,可是自己是個女人,自己說的話就是道理,有本事他給自己講道理試試?就算是胡攪蠻纏,自己也必須讓他答應自己思考出來的那些不平等條約。
還有,他既然承認錯誤了,那就用那些不平等條約來控制他,這也不算是欺負人啊?自己吃了虧,他也說了要補償,那就用那些不平等條約來補償唄!
心中的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李若溪看著王軻哼道:「你這個人雖然平時魯莽了一些,但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自我認識錯誤方面很好,一晚上道歉兩次,也算是不容易了。看在你那麼誠心道歉的份上,我也不難為你了,不過,咱們既然是老闆和員工的身份,為了今天的這種事情不再發生,我準備在咱們之前的條約上,再加幾條,你沒有什麼意見吧?」
王軻快速點頭,開口說道:「只要你不讓我殺人放火,捉jiān犯科,我絕對沒問題。現在我最想的是,你能不能快點讓我回去,我還要背誦東西。」
李若溪點頭說道:「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殺人放火,捉jiān犯科的事情不用你幹,就算是你敢幹,我還不干呢!既然你已經同意了,等我回去之後,把那份添加過內容的條約那給你簽字,那之前發生的一切,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不和你斤斤計較了。」
說完這番話,李若溪在王軻無奈點頭後,才默默轉過身去,靜靜面對著象湖風景看了一分鐘後,她才伸了個懶腰,開口說道:「我看你這幾天著了魔似的瘋狂背誦那些鬼東西,也累的夠嗆了,心裡的那根弦不能繃得太緊,你也要適當的放鬆一下,你看眼前的景象,多美。」
隨著李若溪的話,王軻抬頭朝著前方的象湖風景看去。
他跟在李若溪身後來到這裡,心裡卻在想著背誦的內容,根本就沒有好好的欣賞眼前的美景,現在聽李若溪說到,他才認真的打量起眼前的景象。
很美的景色!
清風拂過的湖面波光粼粼,那湧動的星光中倒映著湖岸邊的燈光,再加上倒垂的綠樹枝映襯,簡直就是美不勝收。不遠處的一對年輕情侶,依靠在湖邊的樹身上,此時正親親我我,談情說愛,更為眼前的這幅美麗畫卷,平添了一道靚麗的風采。
半晌後,他的視線才慢慢朝著夜空看去,星羅棋布的繁星高高懸掛在夜幕之中,閃閃的星圖中偶爾有一道流星劃過,那道璀璨光跡帶給人視覺的衝擊。
宇宙浩瀚無垠,星辰數不勝數,最神秘,最深奧的星空,隱藏著多少的玄妙奧秘?
王軻的心神,在這種靜謐的世界裡,在眼前美不勝收的景象中,慢慢的散開,他的身體就如同雕塑一般屹立在原地,那雙明亮的眼睛散發出迷離的光芒。
浩瀚星空,讓他的心徹徹底底的放開,彷彿脫離了世俗的束縛,彷彿遠離了玉望紅塵,在這份安靜的天地中,他的靈魂彷彿得到了昇華,一縷縷天地靈氣,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從四面八方朝王軻湧來,他體內的真氣,在王軻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已經按照《龍象》功法的運行路線開始流轉,而那些湧入他身體的天地靈氣,則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煉化,成為了他修為的一部分。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2:25 AM
第三十二章 養顏美容的功效
此時的王軻,已經陷入了一種玄妙的境界,這種玄妙境界,有些修煉之人恐怕一輩子都不會遇到一次,而能夠遇到,便等於是撞了大運,對自身的收穫會有難以想像的巨大。
站在王軻面前的李若溪,那妖嬈的背影慢慢轉過來,身後的王軻沒有了聲息,這讓她心頭一陣疑惑。
然而!
在她轉過身,目光落在王軻身上的那一霎那,李若溪的呼吸瞬間屏住,她的美眸中閃動著難以置信的光芒,甚至一道道異彩也在她眼底穿梭,她,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呆了。
月光下的王軻,那張並不算是特別英俊的臉龐,流露著聖潔的光芒,神聖而不可侵犯。他的身體,正有一股股若有若無的氣機,就像是蕩漾在水面上的漣漪一般,才一的朝著四周蔓延,而那股清涼的靈氣,她都能夠敏銳的察覺到,再以一種詭異的狀況朝著王軻的身體湧去。
眼前的景象,在她瞪大了眼睛注視中,彷彿有了奇妙的變化,就像是出現了幻覺一般,王軻的面色在她眼中有了一絲的變化,那並不算是太英俊的臉龐,突然間好像變得稜角分明了一些,就像是刀削斧刻般釀出堅毅之色。
他那站的筆直的修長身軀,好像憑空增高了很多,身高足足有一米七二的李若溪,即便是此時穿著高跟鞋,依舊覺得她有種需要仰視王軻的感覺。
清風吹拂著他的衣服,那飄然的衣角給他平添了一絲獨特的氣息,是飄逸,是灑脫,甚至是虛幻和飄渺。
那顆平靜的二十年的芳心,在愣愣看著眼前王軻的時候,突然有了一絲的顫抖,有了一絲的慌亂,那種彷如鹿撞般的滋味,讓她有些害怕,更多的是害羞。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她不明白一個人怎麼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時間,彷彿凝固。
歲月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輕靈的步伐邁動,一分一秒的款款遠去。
屹立於湖畔的王軻,在五分鐘後便清醒過來,而他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便對著正呆呆看著他的李若溪急促的說道:「咱們趕緊回去,我有急事要辦。」
是的,是急事,非常非常急迫的事情。
李若溪從呆滯中清醒過來,她的臉色微微有些紅暈,不過急切的王軻並沒有仔細觀察,所以並沒有發現。
「什麼事情?那麼急?」李若溪強壓下心頭異樣的滋味,美眸中露出一絲好奇,問道。
王軻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快速說道:「是的,非常急,因為我感覺自己的修為境界就要突破了,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回去,我需要一個非常安靜的地方修煉,不能受到任何的打擾。」
修為境界要突破了?
李若溪感覺今天王軻帶給她的震撼實在是太多了,自己只是讓他在這裡稍微放鬆一下,然後就打道回府,可是他竟然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感覺到要突破了?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物啊?
他如果突破,那修為境界能達到什麼程度?
李若溪快速點頭,大聲說道:「那好,咱們趕緊回去,到公路邊上攔截出租車。」
公安局距離別墅區並不遠,運氣很好的王軻和李若溪攔截到一輛出租車後,很快便被送回到別墅區大門外。
因為之前發生的事情,當值的保安對於李若溪和王軻異常恭敬,目送著兩人幾乎是小跑著進入別墅區深處,那幾名當值的保安竊竊私語起來,聊天的內容無疑便是李若溪的美貌,以及王軻可怕的身手。
回到別墅裡,李若溪沒有再打攪王軻,甚至吩咐一直等在別墅大廳的宋姨,也不能打擾王軻。
漆黑的房間裡,門窗全部大敞開,清涼的風中夾雜著的天地靈氣,彷彿受到了某種召喚,如同漣漪般一層層朝著漆黑的房間湧來。
光著脊樑,穿著寬鬆黑褲子的王軻,如同入定的老僧般,盡情的吸收著天地間湧來的天地靈氣,他體內的經脈中,一股股真氣按照《龍象》功法的運行路線,已經被運轉到極限。
時間一點點流逝,隨著時間的推移,王軻那纖細的經脈中,真氣的數量越來越多,那空蕩蕩的丹田之中,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真氣,龐大的真氣數量,全部擁擠在經脈中,彷彿時刻都要把經脈給撐破似的。然而,蜂擁而來的天地靈氣並沒有停止,在真氣都有些吃力的轉動中,被煉化成為真氣的一部分。
「是時候了!」
王軻閉著眼,心裡在興奮的咆哮。
在他的控制中,龐大的真氣數量,彷彿化成一把尖銳的錐子,帶著兇悍的氣息,快速湧入另外一條以前真氣從來沒有經過的經脈中,這條經脈非常纖細,甚至比之前真氣運轉的經脈還要纖細最少三四倍,而且在經脈裡,灰色物質把經脈貫通的穴位都給堵塞,如果想要讓真氣順利的通過這條經脈,必須把灰色物質給驅除,把整條經脈都給打通。
只有打通這條經脈,並且把經脈脈絡拓寬到和之前真氣運轉經脈那麼寬,他才算是有所突破,這條經脈,就是《龍象》第三重境界運行的路線,和之前運行的路線連接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周天運行路線。
龐大的真氣勢如破竹,被強行撐開的經脈傳來那種強烈的刺痛,讓王軻的身軀都在微微顫抖,他在極力的克制著,努力著,緊咬牙關。
能夠一次性打通這條經脈,那他將會少受到極大的痛苦,所以他必須堅持,而且,如果這次沒辦法突破,那他之前的努力都算是白費了,就必須等待時機,重新積攢真氣到現在這種程度,如果到了那個時候,恐怕需要費的力氣,可比現在要大上三四倍。
兩個小時後,一股惡臭氣息從王軻身體表面散發而出,他原本的上身,已經被一層灰黑色物質所覆蓋,那股惡臭就是從那些灰黑色物質上傳出。而且隨著時間繼續流逝,他體表上的灰黑色物質越來越到,臭味也越來越濃。
一輪紅ri從地平線上爬起,慢慢掛在了東方天際。
七點鐘,整整修煉了六七個小時的王軻,隨著身軀猛然的顫抖,他的雙眼頃刻間暴睜開來,兩道璀璨的精光從他雙眼之中一閃而過。
「呼……」
一口濁氣吐出,王軻臉上浮現出燦爛的笑容。
突破了,《龍象》功法終於突破到了第三重,他能夠感受到體內經脈中澎湃的真氣,至少比之前要暴增四倍,而且那條被打通的經脈,內部寬度也能夠和之前那些打通的經脈相提並論。
然而,他的笑容剛剛浮現著臉上幾秒鐘,那笑容便凝固起來,一股令他作嘔的臭味直衝腦門,差點讓他在這一瞬間窒息過去。快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就連雙手和胳膊上,都是灰黑色物質,那種粘稠物讓他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
他的身形霎那間消失在房間裡,隨著衛生間的房門被他用力的推開,片刻鐘後,他已經衝了進去。
嘩嘩的水聲中,王軻痛痛快快,舒舒服服的把全身上下沖洗了好幾遍,香皂用了好幾次,連沐浴露都用了好幾次,這才讓那股臭味消失的幹幹凈凈。
看著自己白哲滑膩的肌膚,王軻呆了呆,隨即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自己修為突破,導致這皮膚也比以往好多了啊!難道修煉《龍象》功法,還能夠起到美容養顏的作用?
「這一次,百會穴被打通,我的修為突破到《龍象》第三重,力量上比之前應該強上三四倍吧?還有速度,應該比以前也要強太多了,現在別說五六個大漢,恐怕來十幾二十個,我都能把他們干倒。」王軻握了握拳頭,感受著身體裡湧動的那股強大力量感,那種滋味讓他迷戀,讓他差點忍不住長嘯起來。
二十分鐘後,王軻穿戴整齊後離開自己的房間。
廚房裡,宋姨正在忙碌著,而在廚房旁邊的餐廳裡,李若溪穿著一身白色運動服,正看著資料,吃著餐桌上的早點。
「王軻,你起來了?早點都做得差不多了,趕緊來吃飯吧!」宋姨端著兩個盤子正從廚房裡走出來,看到王軻精神抖擻的模樣,連忙笑著說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可是知道,雖然沒有親眼看到王軻是怎麼把那五個歹徒給打趴下的,但是有了這麼一個保護神,她感覺很安全,所以對王軻比以往更加親熱三分。
幫著宋姨把早點全部端到餐桌上,王軻剛剛坐下,李若溪眼神中閃動著異彩,便驚訝問道:「王軻,我怎麼感覺你變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咦?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你的皮膚比以前變好了啊?你用的什麼護膚品?」
王軻心裡暗暗苦笑:自己什麼護膚品都沒有用啊!這一切都是因為修為境界突破造成的。
「哪有用化妝品,還不是以前的老樣子嘛!你以前哪有關注過我的皮膚?吃飯吃飯,你這老闆給我放了兩天假,我等會吃完東西,還要背誦那些男嚼的文字呢」王軻連忙說道。
李若溪眼神中閃過一道若有所思的神色,猶豫了一下才試探著問道:「和修為突破有關?」
王軻看向李若溪,發現她那副想要打破沙鋼問到底的神情,才點頭「嗯」了一聲,然後不再吭聲,悶頭吃起早點。
「天啊!真的是修為突破的結果?修煉還能養顏美容?你能不能教給我你的那種修煉方法?我也想……」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2:26 AM
第三十三章 怪物中的怪物
以最快的速度吃完早餐,王軻幾乎是逃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教給李若溪修煉功法,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並不是說他有多自私,只是《龍象》功法是自己最好的東西,自己和他李若溪非親非故,為何要把自己最重要的本事教給她?
返回到房間裡,王軻不願意再耽誤時間,因為昨天晚上到現在,根本就沒有好好的死記硬背趙門豐趙老安排給自己的那些打印紙上的內容,現在開始衝刺,或許還有一絲的機會,可如果再不抓緊時間,那可真的就連一絲的機會都沒有了。
回到房間後,王軻彷彿又回到了前幾天那種瘋狂的狀態,他的整顆心神,都投入到了死記硬背之中。
李若溪沒有再騷擾王軻,宋姨也從李若溪口中得知王軻背誦那些東西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也沒有打擾王軻。
在平靜的生活中,兩天的時間轉眼間便已經過去。
而王珂,在清晨時分把整整十張打印紙上的內容倒背如流一番後,臉上流露出燦爛的笑容。他沒有想到,修為突破之後,讓他的記憶力變得比以前更厲害,之前他用了兩天半的時間,把一萬字能夠背誦一遍,可是現在,才用了兩天時間,他就能夠倒背如流,這效率讓他自己都有些吃驚。
別墅院子中,李若溪身穿白色運動服,正在一招一式的打拳,汗水打濕了她的髮髻,可是她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快步走出別墅大廳的王軻,看到李若溪後,遲疑了片刻,才大步走過去,開口說道:「老闆,我需要離開出去一趟,恐怕要到晚上才能回來。」
李若溪停住練拳的動作,眼神中浮現出一絲好奇,看著王軻手中的那疊打印紙,問道:「你能把上面一萬字倒背如流了?」
王軻點頭笑道:「沒問題了。」
李若溪那絕美的臉龐上浮現出不信的神色,嗤笑道:「怎麼可能?這才兩天時間,就算是你是愛因斯坦,也不可能把一萬字倒背如流啊!要不,你被給我聽聽,正好我看看你有沒有被錯的地方。」
王軻沒有猶豫,痛快的把手中的十張打印紙遞給李若溪,點頭開始倒著背誦。
「天啊!這還是人嘛?他真的用兩天時間,把所有的內容都倒著背誦下來了?這怎麼可能?如果給自己三天時間,自己或許還有可能背誦的下來,畢竟自己的記憶力也非常的棒,可是他卻用了兩天時間,在難度增加的情況下,全都能背出來了?這到底是什麼怪物?」隨著王軻的背誦,隨著時間的流逝,李若溪臉上的震驚之色越來越濃,到最後,她那性感的紅唇已經微微張啟,眼神中流動著難以置信的光芒,活像是在看一個外星來。
王軻背完後,看著李若溪那副活見鬼的模樣,疑惑道:「你到底有沒有在注意聽我背誦什麼內容?這副表情怪嚇人的。」
李若溪不可思議的搖著頭說道:「王軻,你真是怪物中的怪物,這才兩天時間,你竟然只用了兩天時間,就能夠倒著背誦完這一萬字,難道這兩天你都沒有睡覺嗎?」
王軻笑道:「怎麼可能,我每天最少睡六個小時,而且還要修煉兩個小時,修為剛剛突破,必須穩固修為境界。以前人家都說我聰明,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記憶力好,這是老天對我的恩賜,我也沒有辦法啊!」
李若溪看著王軻那洋洋自得的神情中帶著絲無辜,頓時啞然失笑道:「得得得,我算是服氣了,你去吧!」
離開別墅區,王軻乘坐著公交車趕到古玩交易市場。
自性早晨開門很早,一樓大廳中,趙門豐邊喝茶水,便看著報紙,他這裡的生意並不是很好,有時候十天半個月都不能成功交易,當然,如果有人來買賣東西,那他都能賺上一筆,就如同那句話一般「十年不開張,開張吃十年」。
在王軻眼中,趙門豐是一位不追求名利的老人,要不然憑藉著他的本事,根本就不用蝸在這裡,恐怕更加寬廣的舞臺,才能讓他施展本事。
走進自性的大門,王軻笑瞇瞇的來到趙門豐面前,輕笑道:「趙老,王軻向您報道,您交給我的任務,我已經完成了,這是打印紙,要不要我現在背誦給您聽?」
趙門豐看到王軻,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可是聽到他的話,趙門豐臉上的笑容凝固起來,帶著幾分呆滯,他震驚的看著王軻,那蒼老的身軀驟然間站起,驚訝道:「你真的能夠倒背如流了?這才兩天的時間,你……」
王軻笑道:「趙老,到底是不是真的,我背給您聽就是了!」
趙門豐快速接過打印紙,帶著震驚之色說道:「那好,我倒是想要瞧一瞧,你是真的能夠倒背如流,還是假的能夠倒背如流。」
半晌後,趙門豐那張蒼老的臉龐佈滿了難以置信的光芒,在王軻背完最後一個字,他才苦笑著搖了搖頭,嘆道:「王軻,我見過的傑出天才數不勝數,可是卻從來沒有見到過你這般逆天的,你簡直就像是怪物中的怪物,帶給我的震撼太大了。要知道這次交給你的背誦任務,不僅僅時間縮短了一天,連背誦的難度也增加了,你在死記硬背這些東西的時候,勢必會受到前幾天正著背誦的影響。」
怪物中的怪物?
王軻心裡暗暗感覺好笑,這句話李若溪之前也說過啊!
如果是在兩天前,他真的沒有把握能夠完成任務,可是修為的突破,導致記憶力變強,所以才在他瘋狂的死記硬背中能夠倒背如流。
「王軻,就憑藉著你這種記憶力,如果全身心的投入到學習中,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交給你了,很不錯,你的天賦極好。這樣吧!以後你每天上午過來,我教給你關於古玩、法器和風水上面的知識,下午如果你有空,就自己學習。」趙門豐收起臉上的笑容,認真的說道。
王軻心裡有些激動,毫不猶豫的重重點頭。
機遇,他知道自己抓住了。
「趙老,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吧?」王軻不願意浪費時間,以前沒有異能眼,他並沒有緊迫感,可是自從異能眼出現後,他心底那股壓抑了幾年的壯志雄心,再也壓制不住。
他想要快速成為一個有真本事的人,因為他怕哪一天睡醒,異能眼的逆天作用就消失了,如果到了那個時候,自己沒有真才實學,恐怕到時候哭都來不及了。
趙門豐很痛快,隨後便開始給王軻講解關於古玩、法器的知識,因為風水學的知識太過浩瀚,所以他並沒有急著教給王軻,當然,在講解法器的時候,也會涉及到不少的風水知識,所以會稍微的講解一下。
認真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下午五點鐘,趙門豐結束了傳授知識,而是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今天的講課就到這裡,從明天開始就上午教給你這幾個方面的知識,下午你自由活動。不過,在你臨走前,我再給你安排個任務。」
王軻一呆,隨即苦笑道:「趙老,您不會還讓我背誦打印紙上的那一萬字吧?」
趙門豐笑的有些古怪,點頭說道:「你猜的沒錯,這次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必須把十張打印紙上的漢字全部記住,這一萬字,不管我詢問你第幾個字,你都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回答出來,一個月後考核。怎麼樣?有沒有信心做到?」
嘶……
王軻瞪大了雙眼,眼神中閃爍著駭然之色,失聲驚叫道:「趙老,您這是……這怎麼可能完成?一萬字啊!不僅僅要背誦出來,還要確定第幾個字是什麼字,這也太……」
他想要說「變態」,可是這個詞語到了嘴邊,又被他嚥回肚子裡。
要知道,趙門豐安排的這個任務,雖然時間長了很多,可是難度也比之前的正著背誦,倒著背誦要難上十倍不止啊!
「怎麼?這點難度就把你嚇到了?沒信心?」趙門豐淡淡說道。
王軻搖頭苦笑道:「是覺得挺嚇人的,但我還是有信心的。趙老您就放心吧,我保證完成您交給我的任務。」
趙門豐笑著擺了擺手,點頭手示意王軻可以離開了。
離開自性的大門,王軻並沒有急著趕回去,反正出來了,他就打算在古玩交易市場到處轉一轉,看看能不能碰到好東西。修為突破後,他還不知道自己的異能眼有什麼變化,如果能夠趁著這個時候再撿漏,那不就是又發財了?
從一家家攤位前走過,王軻一共使用了三次異能眼,卻發現自己看好的東西,結果都是假貨,這讓他心裡失落的同時,也真正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三次異能眼用完,他再調動真氣匯聚在眼前後,已經沒有了作用,這種情況更讓他心裡有些氣餒。
六點半,當天色漸漸變暗後,他拿著打印紙離開古玩交易市場。
回到別墅,王軻剛剛走到大廳,便看到李若溪抱著筆記本坐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正在通過視頻和別人聊著,因為李若溪戴著耳機,所以他聽不到李若溪具體在和對方聊什麼,而且對於這個問題,他也不在意,因為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轉身剛剛想回自己的房間,李若溪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
「王軻,你等一下。」
王軻轉過身,聽著李若溪和對方簡單說了兩句話,便關閉電腦。
「什麼事情?」王軻問道。
李若溪看著王軻愁眉苦臉的模樣,疑惑道:「怎麼回事?你不是能倒背如流了嗎?怎麼還苦著臉?被人逼債了?」
王軻搖頭苦笑道:「被人逼債倒是沒有,今天背誦的內容也通過了。可是那位前輩又給我下達了一個更加有難度的任務。」
李若溪聽到王軻的話,頓時來了精神,好奇的問道:「什麼有難度的任務?」
王軻把趙門豐在臨走的時候交給他的任務說了一遍,李若溪便樂得哈哈大笑起來,突然間她感覺那位前輩實在是太有意思了,這哪裡是考驗人啊!簡直就是在折磨人!怪不得王軻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要是輪到自己身上,恐怕自己的面色也比他好看不了多少。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2:27 AM
第三十四章 真氣外放
面對肆無忌憚開懷大笑的李若溪,王軻心裡微微有些惱怒,即便對方是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女,但也不能這般幸災樂禍啊?
「王老闆,你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我還要回去做功課,雖然那位前輩給我了一個月的時間,但在一個月內想要完成這項艱巨的任務,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全文字ww]」王軻淡淡說道
李若溪哪裡會看不出王軻心裡的不爽,可不知道為什麼,王軻越是不爽,她卻覺得越是有種快意不過,想到自己叫他的原因,李若溪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伸手從茶几上拿起那張寫了不少字的紙張,遞給王軻後說道:「這是昨天你答應我的條約,簽個字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已經同意的事情,你可不能反悔」
王軻眉頭一揚,伸手接過那張紙,當他看清楚上面的條約內容後,面色變得有些惱怒
「王老闆,你這條約內容也太苛刻了?別的項目咱們先不說,你看這第二十六條,我必須在任何時間隨叫隨到,而且咱們之間的簽約合同必須在兩年之內,這兩年內我如果撂挑子不幹,就要賠償你我工作以來所有的收入總和的十倍,你這是準備把我當長工使喚呢?」
李若溪倒是一副神情自若的模樣,平靜的說道:「既然你要給我做保鏢,而且試用期的這些天,我對你還算是滿意,那簽約的時間就要長一些啊難道你以為我是在請臨時工呢?你看看現在外面的那些工作,哪個老闆願意自己手下的員工,干個十天半個月的就辭職?那種員工,如果有老闆要,那才是腦抽風呢何況,我這裡管吃管住管發豐厚的工資,你能攤上我這麼好的老闆,是你交了天大的好運別廢話,你昨晚都答應了,趕緊簽字」
王軻氣急,怒道:「我是答應了,可沒答應簽訂這麼苛刻的合約?不行,這一條必須改掉」
李若溪並沒有堅持,而是帶著一絲詫異之色問道:「你準備跳槽?或者說我這個老闆給你的待遇,你不滿意?」
王軻連忙搖頭,開玩笑,李若溪給自己那麼豐厚的待遇,如果自己還不滿意,那自己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就算是自己有異能眼,萬一一年半載都沒辦法成功撿漏一次,那不就白瞎了?
「我明白了,那就是因為我對你的約束太厲害?讓你感覺沒有自由?」李若溪再次說道
王軻依舊搖頭,算起來自己來到李若溪這裡也有五六天了,除了前兩天晚上制服五名歹徒,她可沒有半點約束自己的行為,每天好吃好喝好住的,自己出門去自性居,她都不會阻攔自己
「那是因為我長得醜?嚇到你了?所以你不打算再我這裡工作?」李若溪慢慢站起來,盯著王軻說道
王軻沒有半分遲疑的再次搖頭,開什麼國際玩笑,如果你長得醜,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美女了
「看來是我這個廟太小,讓你住的不舒坦?容不下你這尊大神了?」李若溪面色變得有些冷
王軻再次搖頭,這可是豪華別墅,不僅有的院子,連游泳池和花園都有,停車位都有三個,怎麼會小?
李若溪伸手抓過茶几上的鋼筆,塞到王軻手中說道:「既然這些都不是,那你趕快簽了,否則我就真的認為,全都是我這老闆的錯了」
「我……」
王軻苦笑,看著李若溪那副模樣,他猶豫著
「你什麼你?這又不是賣身契,只是讓你的工作有個很好的保障,難道我還錯了?如果換做是別人,別說兩年,兩個月我都嫌多,趕緊簽字,等會我還要去上網」李若溪表現的有些不耐煩
王軻深深吸了口氣,看著李若溪說道:「如果真的讓我簽也成,但是這個兩年期限必須去掉,我來昌吉市的最終目的,並不是簡單的找一份工作我需要學習,而且你也看到了,我需要跟古玩、法器、甚至是風水大師學習知識所以我根本就沒有太多的時間保護你的安全把這個時間約束解除,我有權利辭職」
李若溪呆了呆,看著王軻認真的臉龐,那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你有大志向?」
王軻沒有矜持,點頭正色說道:「不錯,我來昌吉,必須自己闖下一番大事業」
李若溪臉上帶著懷疑的表情,說道:「你沒開玩笑?」
王軻說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你……」
李若溪杏眸一瞪,隨即她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眼神裡快閃過一道狡黠之色,這才輕咳一聲後說道:「既然如此,我覺得這條內容也不用修改了,咱們倒是可以加上一條,那便是我可以讓你自由學習,不限制你的自由,你願意學習,我便讓你學習,你願意創業,只要不耽誤太多的時間,我也同意當然,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還是要保護我」
王軻心中快思考著,不限制自己的自由,那就和這些天似的,而且還有吃有住?
「沒問題,你把這一條加上,我簽」
李若溪動作很麻利,快把這條內容添加上後,這才遞給王軻,看著他簽下自己的名字,她才帶著一絲滿意的笑容,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這條約合同算是正式生效了十天後,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你跟我出去一趟,你做好心理準備,這次我出去,可是要和別人談判的」
王軻疑惑道:「十天後出去,還要做什麼心理準備?」
李若溪沒有回答王軻的話,只是遞給他你聽著就是眼神,然後抱著她的筆記本走上二樓
看著李若溪搖曳的背影,王軻心中充滿了疑惑,突然間他感覺自己好像是掉入了一個大麻煩裡,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對了,在自己第二次和她見面的時候,她說有人要對她不利,而且她之所以和自己接觸到,便是她以為自己是壞人,要對她不利,難道她真的有什麼仇家?
和別人談判?
和什麼人談判?
難不成她並不是開的什麼公司?而是黑道大姐大?
還有自己來到的這些天,她好像都沒有出門,如果她在昌吉市有公司,那她怎麼不去公司?
腦海中翻騰著各種問題,他想要衝上二樓詢問可究竟,可是剛剛前行了幾步,他最終還是停了下來,如果李若溪想要告訴自己,恐怕她早就告訴自己了,如果她不願意說,恐怕就算是自己開口詢問,她也不會告訴自己?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隨遇而安況且,自己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要錢沒錢,要勢沒勢,也不怕她有什麼好企圖的」
王軻搖了搖頭,隨即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距離下一次的考核,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雖然趙老交給自己的任務非常重,但也不急於一時,先休息一天,然後再說死記硬背的事情
思考一番後,他便打開房間的電腦,在網上查找起關於古玩、法器和風水陣方面的內容,甚至有時候在找到打量資料後,還會拿出自己的u盤,把這些資料都存儲起來,然後根據自己買來的書籍,對比參考著學習
因為記憶力再度有了提升,所以他記東西非常快
幾個小時後,王軻便汲取了大量的知識,關閉電腦後,他盤膝開始修煉《龍象》功法之前,便把今天學到的所有知識點都快的回憶一遍,這才心滿意足的收斂心神,開始修煉
《龍象》功法的修為境界突破,是王軻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事情,他修煉很多年了,可是第一重到第二重,就用了將近十年的時間,而這第二重到第三重境界,竟然花費了不足十天,這讓他有種恍如夢中的感覺
可是身體裡奔流的力量,卻是實實在在的,這種力大無窮的滋味,可不是夢裡能嘗到的
快運轉的真氣,隨著這兩天的修為,雖然沒有增加,但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修為境界算是穩定了
「咦?」
修煉中的王軻,那雙微閉的眼睛突然間睜開,他的雙手毫無徵兆的朝著前方伸去
一股酥麻的滋味,滋生在他的心頭,蜂擁的真氣,竟然順著雙臂中的經脈脈絡,快的湧入手心中,這種情況,並不是他的控制,只是真氣在運行的時候,隱隱有些異動,所以他沒有多做控制,讓體內經脈中快流轉的真氣自行運轉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十指怎麼會出現酥癢難耐的滋味?
王軻心中升起一個大大的問號,突然,他感覺一陣清涼之意浮現著他的十個手指尖上,頓時,流入他手心的真氣,彷彿受到了什麼牽引,在快融入手指尖皮肉裡後,就像是快鉆出泥土的幼苗,十道微弱的氣流,從他手指尖出射出
肉眼難以捕捉的十道氣流,僅僅射出半尺長,便咻然間消失在天地中,而那酥癢的十指,也變得有些膨脹,看上去比平時竟然粗了很多
王軻的雙眼滿是呆滯之色,他的那顆心在微微的顫抖,幾秒鐘後,當他快反應過來後,頓時狂喜之意爬上他的臉龐
顫抖的語氣,一字一句的音符,從他口中傳出:
「天啊真氣外放?」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2:28 AM
第三十五章 打眼事件
王軻這輩子有過無數次驚喜,可是此時此刻心中的驚喜,卻是以往難以比擬的。滔天的喜悅情緒,彷彿驚天海浪般洶湧澎湃,帶動著他全身的熱血,都在翻騰相湧。
真氣外放,代表著修為境界突破性提高,如果說之前自己的修為境界只能算是不入流的境界,那麼此時的修為境界,才算是勉勉強強踏入三流境界。
不管是幾流境界,能入流就是大喜事啊!
眼神中流轉著強烈異彩,王軻盤膝在床上的身軀飄然而起,穿好衣服鞋子,他來到窗口,眼神中帶著躍躍欲試的衝動,全心全意慢慢控制著真氣順著雙臂,湧入雙掌手心中。
十指酥癢難耐的滋味,再次讓他感覺到那股膨脹感,他的視線看著十個手指尖出慢慢變得比以前粗了不少,而且有些紅的發紫,這種情況他清楚,應該是真氣數量太過龐大,一股腦的湧入十根手指頭上面,導致血氣擁堵,這種情況和慢慢把真氣融入肌肉裡不同,慢慢融入肌肉裡,是對肌肉的滋養,而這種,則是要極速通過肌肉而爆射出去。
真氣外放,殺人於無形。
更有那些實力強大的修煉者,他們不僅僅能夠做到真氣外放,更能做到隔山打牛,遠距離控制物品,就像是擁有了那種神奇異能一般。
「破!」
低喝聲從王軻的口中傳出。
頓時,十道微弱的真氣鉆出指尖,快速的擊向前方,王軻能夠感知到真氣外放的長度,一尺長,足足有一尺長的距離,然後才快速消散。
「哈哈,果然能夠真氣外放了。只不過,真氣外放的距離太近,而且只能從指尖出激射而出,如果等自己的真氣變得更加深厚的時候,到時候不僅僅可以通過十指激射出真氣,到時候全身各處都能夠爆射出真氣,一來用於傷敵,二來也能夠利用真氣覆蓋全身體表,起到防禦作用。甚至,如果等自己達到第三重巔峰境界,還能夠做到那些高手們的手段,隔山打牛,遠距離操控物品。」
滿心歡喜的站在窗戶前,王軻的臉色如同盛開的百花,格外燦爛。
就像是調皮的孩子得到心儀的玩具,王軻樂不思蜀的不斷用真氣進行外放,開始的時候,真氣外放還會讓十指指尖酥癢難耐,而且指尖也不會變成醬紫色。
二十分鐘後,王軻體內的真氣宣佈耗竭。
「真氣修為數量還是太少了啊!」
王軻無奈的感嘆一聲,然後便收回喜悅的心情,返回到床上盤膝而坐,開始恢復消耗乾凈的真氣。
草長鶯飛的季節,清晨的天空碧藍如洗。
修煉了半夜的王軻,精神抖擻的來到別墅大廳。
「宋姨,李若溪還沒起床?」王軻看著圍著圍裙正在廚房忙碌的宋姨,輕聲問道。
宋姨轉過身,看著王軻笑道:「還沒下樓,不過快了吧!」
王軻微微點了點頭,他並沒有和以往一般,進入廚房幫忙,而是轉身走到大廳沙發上坐下,伸手抓起茶几上放著的報紙,剛剛翻看了幾眼,李若溪便睡意朦朧的打著哈欠走下樓梯。
王軻快速把報紙放在茶几上,開口說道:「老闆,我以後上午都要請假,去那位長輩那裡學習,你上午應該沒什麼事情吧?」
李若溪無精打采的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去忙你的吧!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
王軻眼底閃過一道疑惑之色,心中暗暗納悶:難道她昨晚沒睡好?以前她起的可比今天早,而且每天早上都精神抖擻的,今天怎麼回事?難道是……每個月都有幾天的大姨媽例假上門了?
古怪的看了眼李若溪,王軻這才轉身走向廚房幫忙。
整整一上午的時間,王軻都在自性居跟著趙門豐學校知識,雖然和趙門豐接觸的時間越長,他對趙門豐就越是敬佩,這位老人家簡直就是學富五車,不僅僅是對於古玩和法器,風水的知識,對於古代五千年的歷史,更是有著極深的研究。
王軻沒有在自性居吃午飯,告辭後離開。
古玩交易市場佔地面積極大,就算是騎自行車圍繞著古玩交易市場周邊騎一圈,最少都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因為來到自性居好幾次,王軻對於古玩市場算是熟悉了一些。
整個古玩交易市場,一共三分為東大門,西大門和北大門。如果從東大門進入的話,前面有十六條橫向道路,而如果從北大門進入的話,前方橫向會有十二條道路,甚至一條將近二三十米寬的大河,橋下河水湍急,碧波清澈,如果站在橋面上,偶爾還能看到成群結隊的游魚,在湍急的流水中穿梭。
吵雜的喧囂聲,從前方的橋頭上傳來,哭喊聲,嘶吼聲,還有那議論紛紛的聲音,和那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群,形成一幅奇怪的場面。
王軻閑逛了很多的攤位,都沒有發現什麼好東西,正準備心灰意冷的返回別墅,開始他的學習和背誦計劃,卻被前方湧動的人群給吸引。
前方的大橋中央,一名三十四五歲,模樣憨厚的男子正滿臉淚痕,那張面前帶著滿臉的死灰,很是有種想要跳下去的模樣。而在大橋的一段,一名三十四五歲的婦女,手裡牽著一個不足十歲的男孩,正苦苦哀求著,祈求那個男人不要做傻事。
王軻好奇的站在人群中,看著前方的情景,轉身對著身邊的一名默默搖頭的中年男子問道:「這位大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男人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幹嘛要跳河啊?那橋頭處不是他的妻兒嗎?」
那名一副國字臉,甚至臉上帶著一絲威嚴的中年人,苦笑著搖了搖頭,嘆道:「作孽啊!又是一個做夢發財,卻賠個精光的可憐傢伙,在古玩和法器這一行,打眼屬於正常事情,可如果用所有的身家賭博,輸得一塌糊塗後想不開的人,卻隔三岔五都能見到……」
經過中年男子的講解,王軻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那名想要跳河的男子,本來想撿漏一件古玩,大賺一筆,結果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被人給騙了,經過鑒定,他花費了所有的家底,購買到的古玩竟然是假的。
所以他帶著憤怒去找那個古玩店的老闆後,那老闆無辜的表示,這根本就怨不得他,因為他當時也打眼了。
在古玩街,打眼是正常事,哪個靠古玩和法器過日子的人,沒有打眼過?所以對那個男子付出極大的慘痛代價,也怨不得別人。
「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可是這橫財也是需要極大運氣的啊!常言道:沒有金剛鉆別攬瓷器活。用所有的家底來賭博,這簡直就是糊塗至極。」王軻苦笑著感嘆道。
他有些同情那名男子,可心裡同樣對那個男子有幾分鄙視。購買古玩並不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想必他在購買之前,對於這一行就應該有所瞭解,可既然有了瞭解,輸光了就要尋死尋活,這也太沒出息了。
站在王軻身邊的中年男子,聽到王軻的自語聲,連連點頭說道:「這位小兄弟說的不錯,這年頭不思付出,就想天上掉餡餅,哪有那麼多的好事?人啊!還得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前走,過日子就是這樣,如果有什麼花花腸子,到頭來恐怕傷的還是自己。」
說完這句話,他才再次嘆道:「不過,這一家人以後也夠難的了,如果那個男人跳河死了,恐怕他妻兒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我認識那個男的,雖然只是點頭之交,但對於他們家的家庭情況也知道一些。他老婆身子骨虛,而且經常有病,根本就不能出苦力,他那個兒子學習成績很好,但上學需要很多的錢財,這個男人是家裡的頂樑柱,如果他死了,恐怕這母子倆的以後的日子就慘了。」
王軻心中升起一絲不忍之色,對著身邊的中年男子微微點了點頭,腳步抬開,朝著前面擠了過去。
橋中央,李輝臉上帶著絕望之色,看著橋頭上哭成淚人似的妻兒,他的心裡簡直就像是刀割了般難受,兩行淚水順著他的臉龐滑落。
「秀梅,是我對不起你們娘倆,可是我還有什麼臉活著啊?家裡所有的錢,都被那個該死的混蛋給騙了,我本來還打算賺一筆錢後,能安心的把你送上手術臺,把你的病徹底治好,也能讓孩子上學條件更好一點,我……我對不起你們啊!」
堂堂七尺男兒,哭的像個無助的淚人似的,這種情景讓周圍所有圍觀的人臉上一片黯然。
男子的妻子,那個身材嬌小瘦弱的女人,一手牽著兒子的手,一邊摸著眼淚哭泣道:「老公,我求求你了,你別想不開啊!沒錢咱們再賺,我的病不要緊,咱們有手有腳的,以後我多幹點活,能把錢掙回來的!你如果不在了,我們娘倆孤苦伶仃怎麼活啊?兒子還小,難道你忍心看著我們無依無靠的活下去嗎?求求你了,老公你跟我們回家吧!」
「爸,我也求你了,你是咱們家的頂樑柱,你要是死了,我和我媽怎麼活下去?我知道媽有病,我也長大了啊!我不上學了,我能出去打工,給別人幹活,再苦再累我都不怕,只要你能活著,咱們父子倆一起賺錢給我媽看病,求求你了,我媽身體本來就不好,你要是跳河了,她怎麼辦?求求你爸……」
那名不足十歲的男孩,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他一邊用衣袖抹著眼淚,一邊哭泣道。俗話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個男孩不足十歲,卻是那麼的懂事,卻能說出這一番發自肺腑的話。
李輝眼神中滿是絕望之色,他心裡過不去那道坎,他覺得自己再也無顏面對自己的妻兒,錢是那麼好賺的嗎?
還有最終要的一件事,他沒有告訴妻子兒子,因為他為了購買那件古玩,還悄悄的和一個朋友借了五千塊,如果他死了,那五千塊的外債,他的朋友自然不會對他的妻兒討要,他瞭解那個朋友的性格,可如果他還活著,那五千塊勢必要還給那個朋友。
對他和他的家庭來說,五千塊不是一筆小數目。
他情願死,情願做唯一一次對不起朋友的事情,也不能拖累了妻兒,不能讓他們跟著自己受苦,還要想辦法賺錢還給朋友……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2:29 AM
第三十六章 救人
水流湍急的河面,如果李輝跳下去,恐怕只有一種下場,那便是被湍急的河水給帶走,會被淹死。看著李輝那滿臉死灰,不斷搖頭的模樣,很多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這好好的大活人,如果一時想不開,可就真的要斷送了性命。
李輝的妻兒身旁,兩名穿著古玩交易市場保安服裝的年輕人,滿臉著急的看著李輝,其中一名手裡抓著帽子,理著小平頭的青年保安,大聲叫道:「李先生,你可要想清楚了,別一時的衝動,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如果你死了,你的妻兒以後茍且偷生,她們的生活會有多麼的淒慘,你能想像得到吧?你是你們家的頂樑柱,你如果死了,這個家就塌了,你妻子兒子頭頂上的天,也就塌了,你就算是不為你自己想想,也得為她們母子兩個考慮下啊?」
另外一名年輕保安也是滿臉急切的大聲叫道:「沒錯,你是一個堂堂大老爺們,這點事情怎麼能擊垮你?不就是錢嘛?沒有了可以再掙,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兒子現在可在你面前看著呢?如果你跳下去,會帶給孩子多大的影響?你……」
「噗通……」
那名保安的話還沒有說話,已經抱著必死之心的李輝,深深看了眼他的妻兒,縱身從橋zhōngyāng跳了下去。
橋頭兩端圍觀的人群,頃刻間變得一片死寂。
片刻後,隨著一聲驚呼,還有那撕心裂肺的呼喊聲,周圍的人群瘋狂的朝著橋上湧去。
王軻被擁擠的人流給阻擋住,他想要使勁朝前擠,可是因為人數實在是太多的緣故,即便他的力氣很大,甚至有不少人都被他硬生生的推到一旁,但依舊沒辦法以最快的速度趕到。
剛剛苦口婆心勸導李輝的兩名保安,其中那名小平頭在理會縱身跳下去後,頓時面色變得更加急切,身體快速朝著中年男子跳河的衝去,在狂奔到橋zhōngyāng後,他幾乎沒有絲毫的遲疑,便縱身跳了下去,此刻的他,滿心思的都是救人,可是,他卻忘記了最終要的一點:
「啊!天啊……我忘記我不會游泳了……救……咕咕……救命啊!」身穿保安服裝的小平頭,臉上帶著強烈的驚恐和後悔之色,在身體浮出水面的那一刻,掙扎著,求救著。
原本蜂擁到河岸上,大橋上的觀眾,在聽到河裡傳來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後,頓時所有人呆若木雞的愣在原地,一個個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寬敞的河面,湍急的水流,除非是海軍陸戰隊的那些牛人,或者是國家游泳冠軍級別的人物,或許他們才能夠在這種湍急和河水中僥倖倖存,普通人跳進去,那簡直就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在這裡圍觀的,可都是平民百姓,沒有什麼國家游泳冠軍,也沒有什麼海軍陸戰隊的牛人,擁有自知之明的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兩條人命即將在無情的河水中損落,他們也只能為兩人祈福。有多大的本事做多大的事,這個時候,沒有人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因為他們心中都清楚,就算是自己跳下去,也等於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擁擠在人群中的王軻,如果是在突破《龍象》功法第三重之前,他或許還真的不敢跳入湍急的河水中,可是實力大增的他,卻沒有絲毫的膽怯,人命關天的大事,也顧不得他多做思考,便在擠到大橋zhōngyāng位置後,縱身朝著下方跳去。
「天啊!又有一個跳下去了,他也不要命了嗎?」
「草包傢伙,有股熱血是好事,但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啊?打腫臉充胖子,可是會丟掉小命的。」
「這小兄弟勇氣可嘉,可就是……唉。多好的一個孩子啊,就這樣沒了……」
「前面那個跳河救人的小保安沒腦子,怎麼後面這個也沒腦子?難道他以為他是游泳冠軍啊?這河水流的那麼急,就算是游泳冠軍跳下去,想要掙扎著游出來也不太容易吧?」
「可惜了……」
數百名圍觀的觀眾,一個個帶著惋惜之色,看著縱身跳入河裡的王軻,還有剛剛還冒著頭,可是這會就要沉下去的小保安。
至於跳河的李輝的身影,所有人都能看得清楚,他自從跳下去後,只是掙扎了幾下,便被湍急的河水朝著前方沖走,現在這短短一會時間,已經衝到二十多米外了。
冰冷刺骨的河水,讓王軻渾身打了個戰慄,身體上的衣物導致那沉重的壓力,讓他心中大為惱怒,奮力掙扎著竄出水面,王軻伸手準確無誤的抓住那名眼看就不見影的青年保安,快速朝著岸邊游去,他的身體,在河水中隱隱有種膨脹感,全身的真氣瘋狂流動,隱隱都有撐破皮膚破體而出的趨勢。
他的速度很快,絕對比那些游泳健兒速度要快上最少一倍,拉著著青年保安的胳膊,王軻在橋上和河岸上數百名圍觀群眾的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十幾秒鐘後,便把青年保安給拉到岸邊,毫不猶豫的一腳在水中抬起,狠狠踹到對方屁股上後,巨大的推力讓他翻身朝著流水方向撲去。
那名渾身濕漉漉的青年保安,面色蒼白的挨了王軻一腳,雖然沒有感覺到太多的疼痛,但他的身軀在水中還是朝前撲去,慌亂中更是猛灌了幾口冰冷的河水。
河水的湍急,加上王軻奮力的滑動,他的速度比遠處以及消失在人們視野中的跳河男子李輝,要快上三倍有餘,那充滿了力量感的臂膀,就像是兩跟粗大的船槳。
他的視線,牢牢鎖定李輝消失了幾秒鐘,又被急流的河水沖出來的身體,那時隱時現的身體,很明顯此時的李輝,已經被河水給嗆死過去,如果不及時把他救出來,如果再耽誤個三五分鐘,恐怕就算是救出來,也只是一具開始冰涼的屍體了。
半分鐘後,王軻快速追趕到李輝的身體最後出現的河面處。
「該死,八秒鐘,足足八秒鐘他的身體沒有浮出水面了。」王軻心中大急,如同快速轉動的齒輪,不斷的計算著河水的流速,推測著跳河男子的身體應該出現在什麼位置。
兩秒鐘後,他心中有了答案。
算了,盡人意,聽天意吧!
如果自己找對了,那或許還能救他一條命,如果計算錯誤,那也是他該有此劫。
快速鉆進河水中,王軻瘋狂的運轉著自己體內的真氣,河水裡,他睜不開眼睛,只能閉著眼睛,憑藉著第六感四處游動,祈求能夠抓到跳河男子李輝的身體。
四五秒鐘後,王軻突然身體一震,因為他感覺自己的右腳處,撞到了什麼東西。
強憋著那口氣,他快速的在水中扭動著身體,雙手伸過頭頂,叫著右腳處抓去。
是衣服!
王軻心底浮現出狂喜之色,快速的拉扯著衣服,終於在幾秒鐘後順利的抓住跳河男子的胳膊,強大的力量從他胳膊上傳出,王軻掙扎著蹬動雙腿,滑動著另外一隻胳膊,拉扯著跳河男子李輝的身體,朝著河面浮起。
「嘩……」
拉扯著李輝的身體,王軻的頭部在冒出水面後,便使勁的甩動了幾下,在水珠四濺中,他快速的睜開眼睛,辨認了下方向,他拽著李輝毫無意識的身體奮力朝著河岸游去。
原本擁擠在大橋上的人群,已經風風火火朝著河岸上奔來,尤其是在王軻抓著李輝的身體浮出水面後,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當然,那不可思議的神情中,還有巨大的驚喜。
半分鐘後,王軻渾身濕漉漉的抱著李輝的身體奔到岸邊,快速看著狂奔過來的人群,厲聲喝道:「誰懂得對溺水者的急救?趕緊的出來救人。」
「我會我會。」
「這個我也懂!」
好幾人快速奔到王軻身邊,他們七手八腳把李輝給抓起來,有的按住他的肚子,有的掐住他的人中,半分鐘後,隨著一陣嗆水般的咳嗽,李輝有了反應。
差點被擠出人群的王軻,突然感覺有人拉扯自己濕漉漉的衣服,快速轉過頭去,便看到和自己一樣渾身濕漉漉,穿著保安服的青年,臉上正帶著感激之色看著自己。
「兄弟,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青年保安看到王軻回過頭,連忙抓住王軻的雙手,感激道謝。
王軻笑著搖頭,「別客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這是積功德呢!你很不錯,見義勇為,有股子男人血性,只不過,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還是思考下再行動,否則可沒有今天這樣的運氣了。」
王軻喜歡這個青年保安,能夠在別人遇到危難的時刻,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出,這種人骨子裡就流淌著正義感的血液,絕對算是一個好人。
唯一有點遺憾的就是,這麼一個好人,卻沒有做到「量力而行」,差點釀成大禍,把自己也給搭進去。
「是是是,您教訓的對,是我太冒失了!兄弟,我叫程仁傑,不知兄弟叫什麼名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你。」青年保安快速說道。
王軻笑道:「我叫王軻,你就別客氣了,其實咱們兩個人的本質一樣,都是救人。那啥,我還有其他事情,就先走了。」
說完這句話,他忘身後看了一眼,發現跳河男子已經醒來,便準備悄悄離開。
抬腿用力擠出人群,王軻毫不猶豫朝著大橋處小跑過去。今天救人,他使用了真氣,這種條件下如果是一個普通人,根本就不能把人救出來,而且一次性還救了兩人,所以王軻不願意被人當作怪物看待,哪怕是大家都很尊敬的怪物。
而且,他也沒指望別人怎麼感激他,助人為樂那是做人的根本,只要被救的人沒事,那他就滿足了。
「王軻兄弟,王軻大哥,你別跑啊!」
身體凍的有些發抖的程仁傑快速追趕上王軻的速度。
「太冷了,我得回去換身干凈衣服。你不用跟著我,我真的不用你感謝。」王軻苦笑道。
程仁傑快速說道:「王軻大哥,就算是你做好事不留名,不願意人家感謝你,但是你現在渾身濕漉漉的,這麼跑走也會感冒啊!要不你到我們那裡去,前面不遠有個保安亭,我那裡有一套備用的衣服,你先換一件乾衣服,然後再走啊!」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2:29 AM
第三十七章 英雄
小跑中的王軻停住腳步,程仁傑的話讓他大為心動,雖然他有真氣御寒,但渾身濕漉漉的也挺難受,猶豫了一下,他看著同樣停住腳步的程仁傑,遲疑道:「你備用的衣服給我穿,那你怎麼辦?」
程仁傑聽到王軻話,頓時臉上一喜,快速說道:「保安亭裡還有其他兄弟準備的衣服,我可以穿他們的啊!這天氣雖然不是那麼冷,但冰涼的河水,如果不早點換衣服,還是很難受的!王軻大哥,你就跟我去吧!」
王軻思索片刻,便點頭說道:「那就多謝了。重要/重要/」
「不謝不謝,應該的,這都是應該的!」程仁傑臉上露出燦爛笑容,彷彿王軻同意了他的建議,讓他擁有了無上榮耀一般。
很快,王軻跟著程仁傑來到距離大橋百米處的保安亭,此時的保安亭裡,只有一名中年保安正叼著香煙,手中拿著一份報紙,滿臉悠然的看著。看到程仁傑和王軻兩人走進來,這名中年保安伸手把報紙丟在木桌上,又把叼在嘴裡的香煙抓出來,詫異的問道:「小程,你們這是怎麼回事?這大冷天的跳到河裡洗澡去了?不是說有人要跳河嗎?怎麼著?怎麼變成你跳河了?還有這位小兄弟,他是……」
程仁傑笑嘻嘻的把事情的經過簡練快速的說了一遍,這才麻利的從木桌下面拽出一個袋子,伸手把遞給王軻後,才笑道:「王軻大哥,咱們兩個的身材差不多,就是身高稍微比你矮了那麼一點,你試試我的衣服,看看合不合身?」
王軻對著那名中年保安點了點頭,然後才隨手關閉保安亭的鐵門,脫掉自己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後,換上程仁傑的衣服。
「還成,還算是合適。」換好衣服,王軻咧嘴笑道。
程仁傑此時也麻利的換好衣服,聽到王軻的話,他才從桌子上抓起香煙,抽出一顆遞給王軻,不過卻被王軻拒絕。
「就在這裡,剛剛我看到他們是跑進這裡的,絕對不會錯。」
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在他話音落下後,人就已經奔跑到保安亭外面。
王軻聽力極佳,隱約中他聽到無數的腳步聲急促的從遠處奔跑過來,越來越清晰。
和程仁傑面面相覷後,王軻轉身拉開保安亭的小鐵門。
之前數百米圍觀男子李輝跳河的人群,簇擁著渾身還濕漉漉的李輝,以及李輝的妻兒,快速朝著保安亭的位置大步奔來,而在保安亭門外,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正樂呵呵的看著王軻和程仁傑。
「他們這是?」程仁傑呆呆看著奔跑過來的大群人,對著門外那名青年問道。
那名青年笑嘻嘻的說道:「還能是什麼?你們兩個可是今天的大英雄,人家來感謝你們呢!」
王軻和程仁傑相視一眼,隨即臉上露出苦笑之色,他們救人並不是想逞英雄,感謝不感謝的,他們真的無所謂,那麼多人圍過來,讓他們兩個感覺很是無奈。
在人群的簇擁下,渾身濕漉漉的李輝,快步奔走到保安亭的小鐵門外,「噗通」一聲便跪倒在王軻和程仁傑面前,而他的妻兒同樣直挺挺的跟在他身邊跪下。
「謝謝兩位恩人,謝謝你們救了我!之前是我糊塗,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們的大恩大德,我李輝記在心裡,錢物我是沒有,可如果你們有什麼需要我……」李輝滿臉感激和羞愧的跪倒在王軻和程仁傑面前,大聲說道。
不過,他的話沒有說完,便被邁出保安亭小門的王軻給打斷:「別別別,李大哥你們別這樣,趕緊站起來。我們並不需要你做什麼,救你也是不想看著好好一個活人就這樣葬送了性命。如果你真的要感謝我們,以後就好好的過日子,養家餬口,撿漏倒騰古玩、法器的事情,以後要量力而行,如果真的有錢了,隨便玩玩可以,可如果沒錢,安穩過日子吧!」
程仁傑也快速走出來,扶起李輝的妻兒,笑道:「王軻大哥說的對啊!養家餬口才是最重要的,天上掉餡餅能被人接住的有幾個?想要賺錢就要腳踏實地。李大哥,錢沒了不要緊,以後再掙就行了,可如果命都沒有了,你這一死倒是沒什麼,可就苦了大嫂和孩子了。」
李輝滿臉羞愧的被王軻和程仁傑夫妻,苦澀的說道:「之前我也是沒想後果,就是感覺天塌下來了,所以才起了輕生的念頭。剛剛父老鄉親勸我了,我也想通了,沒有過不去的坎,以後我不會再有輕生的念頭了,謝謝你們,是你們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程仁傑笑著擺手說道:「別謝我,要謝你就謝王軻大哥吧!我可沒有救你,雖然想來著,可是我不會游泳啊!我自己都是王軻大哥給救得,今天可算是丟大人,鬧了大笑話了。」
「哈哈……」
周圍的群眾,幾乎都看到了之前的那一幕,聽到程仁傑的話,大家紛紛大笑起來。大家的眼神中,並沒有對程仁傑不自量力的嘲笑,每個人的眼神中都帶著尊敬之色,不為別的,就為了他能在別人遇到危險的時候,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危,縱身跳下去救人,先不說他的能力怎麼樣,單單是他的高尚品德,就值得尊敬。
隨後,李輝又說了一番感激的話,這才在周圍的人散了一大半後,開口說道:「兩位小兄弟,我這條命不管怎麼說,都是你們給救的,千言萬語就一句話,那就是謝謝,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感謝的機會,請你們賞臉到我家裡去吃一頓飯。錢雖然沒了,但一頓飯還是請的起的,只是希望你們別嫌棄飯菜差。」
王軻連忙說道:「不會不會,只是我還有事,這吃飯的事情就算了吧!今天的事情你也別放在心上,當時就算是我們不跳下去,恐怕也會有很多人會跳下去救你的。只不過是被我們搶先罷了。」
程仁傑也快速說道:「是啊!吃飯就算了,我還要值班的呢,況且午飯我已經錯過了,就不再去湊熱鬧了。」
李輝連忙搖頭說道:「不行,今天你們兩位恩人,除非是看不起我,覺得我窩囊,否則怎麼著也得讓我表達下感激之情,算我求兩位了,給我一個感謝你們的機會,否則我這心裡過去不那道坎啊!」
「小程,你去吧!今天你也算是見義勇為了,我給你放半天假。」保安亭裡的中年人,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從裡面走出來後笑道。
「這……」
王軻和程仁傑相視一眼,兩人均是看到對方眼中的苦笑和無奈。
輕輕點了點頭,王軻苦笑道:「那好吧!那我們就跟劉大哥去蹭頓飯。」
李輝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快速點頭說道:「好好好,那咱們現在就走吧!我就距離這古玩交易市場不遠,出了東門朝南走十來分鐘就到了。秀梅,你趕緊去買點好酒好菜,我們在家等著你。」
李輝的妻子快速點頭,自己男人活著,比什麼都好,她打心眼裡感激王軻,當然,對於跳河救自己丈夫的程仁傑,她心裡也是很感激的。
獨門獨院老式房子,從外面看去應該有些年頭。朱紅色大鐵門上銹跡斑斑,那兩扇大鐵門的拉環,都少了一隻。
跟隨著李輝走進院子,裡面打掃的還算是干凈,所有雜物都擺放的整整齊齊。簡陋的瓦房,黑色木門被打開後,王軻和程仁傑跟在李輝身後走進了堂屋大廳中。
破舊的沙發,八仙桌,還有各種木製傢俱,擺放的很有規律。
「兩位小兄弟,趕緊請坐,我給兩位泡點茶。」李輝進屋後客氣的說道。
「李大哥,你就別忙活了。」王軻客氣了一聲。
李輝只是笑了笑,然後麻利的為兩人泡好茶端到兩人面前的茶几上,這才在兩人對面木椅上坐下,苦笑道:「今天我也算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現在想通了,心裡也後悔著呢!如果我死了,我這老婆孩子,以後可要受苦了。都怪我貪心,根本就不該聽那個坑騙我的混蛋吹的天花亂墜,說什麼真品法器,那東西,就是一個一文不值的仿製品。」
忿忿不平的說著,他的視線看向八仙桌上那件銅佛像上。
王軻順著李輝的視線,在目光落在那個銅佛像上後,頓時心中一動,隨即笑著問道:「李大哥,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那銅佛像能不能讓我看一看?我雖然對於古董古玩和法器也不是特別精通,但有時候還是能夠認出是不是真品的!」
李輝之前買下這銅佛像後,就找了好幾個大師級的人物,人家都說這銅佛像是假的,所以轉手想賣出去,都沒有人要,所以他也心灰意冷了,根本就不抱什麼希望。
站起身抓過銅佛像,他遞給王軻後苦笑道:「好幾家古董古玩店的老闆,都說這東西是假的。古玩交易市場有一個我的老朋友,在古玩界打滾了大半輩子,我也請他看了,他也說是假的。唉,算我倒霉啊!以後可不能輕信別人的話了。」
程仁傑笑道:「李大哥,我雖然還不到二十歲,但也在古玩交易市場工作快兩年了,這兩年裡,我見了太多為了淘寶而傾家蕩產的人,那些人很可憐,可是又很可氣。古玩是有錢人玩的東西,打眼更是每天都有發生的事情,所以你以後還是別再鼓搗那些東西了,不靠譜。」
「唉,可不是嘛!以後打死我,我也不會再有買賣古玩、法器的想法了。你們說的對,腳踏實地的工作賺錢,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才是真的,沒有那個發財命,就不能做那發財夢。」李輝點頭嘆道
王軻把銅佛像接在手裡,近距離的觀看這尊銅佛像,第一眼給他的感覺,便是這銅佛像是假的,可是仔細觀察了幾分鐘,他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2:30 AM
第三十八章 真假難辨
這些天跟隨著趙門豐學習,王軻可謂是受益匪淺,雖然他現在還沒有眼力能夠簡單的便辨認出古玩、法器的真偽,但通過學到的知識,他還是能夠有點模糊的概念,而手裡拿著的這件銅佛像,王軻覺得這不應該是一件假的法器,就算是假的法器,但應該也有極大的可能是真古玩。
前幾天趙門豐給他講解古玩知識的時候,把自性居裡面不少的古玩,還有幾件法器,拿給他辨認鑒定,而這件銅佛像很像當初趙門豐給他講解時候的一件法器。
它的雕刻工藝,雖然看上去並不是很精湛,但粗重有細,外表的粗糙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韻味,就像是一個人粗狂彪悍的外貌下,隱藏著一顆七竅玲瓏心一般。
在李輝和程仁傑迷惑的眼神下,王軻從沙發上站起,大步來到房門外,透過光線,他發現陽光的折射色澤雖然鮮亮,但鮮亮中,卻有那麼一塊呈現出暗淡光澤。
難道是舊物件翻新?
王軻心中一動,他曾經見到過不是貨的人把一件真品法器經過加工,雖然看起來更像是真品,但很多內行人卻會判斷錯誤,是真品,但就是因為加工後更有假的表象。
這件銅佛像到底是真品?還是假的?
王軻有些捉摸不定。猶豫片刻後,他決定動用異能眼觀看一下,看看這銅佛像是不是法器。
慢慢調動真氣匯聚到雙眼上,因為多次的使用異能眼,所以在每次使用異能眼前的那種刺痛,如今已經消失很多,只是感覺像是被螞蟻撕咬了兩口似的,微痛過後,清涼的舒爽感覺便從雙眼上傳來。
沒有白色氣體?
不是法器?
王軻快速切斷真氣,雙眼恢復成本來的狀況後,他才苦笑著暗暗搖頭。
「王大哥,你看出什麼門道沒有?很多大師都說是假的,難道還能有錯嗎?」程仁傑好奇的打量著王軻,開口問道。
李輝露出一絲期盼,如果是那些大師鑒定錯了,那他投入的錢可就能回本了,現在他不夢想著能賺多少錢,只要能回本,他就心滿意足了啊!
王軻搖頭說道:「這是假的法器。」
李輝臉上露出失望之色,苦澀一笑,默默搖了搖頭。
王軻沒有注意到李輝臉上的神色,繼續說道:「雖然這不是法器,但是我覺得,這應該是一件古董,只不過,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敢肯定。」
李輝失落的神色微微一變,王軻的話讓他心底的希翼再次浮現,就算不是法器,如果是古董的話,那也行啊!價格雖然不如法器高,但也不是一文不值的破爛貨啊!
「王軻老弟,你說的是真的?真的可能是古董?」他的身軀微微顫抖起來,眼神中的希翼之色比之前更加強盛了幾分。
王軻沒有立即回答李輝的問話,而是心裡快速思索著,眼睛死死鎖定手中的銅佛像,再次仔仔細細把整個銅佛像掃視了幾遍,他才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轉頭看向李輝,開口問道:「李大哥,你當時購買這件銅佛像的時候,花了多少錢?」
李輝毫不猶豫的說道:「四萬八。」
王軻沉吟片刻,說道:「李大哥,我給你四萬八,這銅佛像你賣給我怎麼樣?說句實在話,我現在真的弄不清楚,這件銅佛像到底是不是古董,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不是法器。」
李輝眼睛裡爆射出一團精光,臉上的神情也浮現出一絲驚喜。可是王軻的話,讓他的那顆心又沉了下來,猶豫好一會後,他才搖了搖頭,苦笑道:「王軻老弟,如果這句話是別人給我說的,我會毫不猶豫的賣掉。畢竟,能夠收回本錢,我就已經謝天謝地燒高香了。可是這個人是你,而你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所以我不能讓你冒風險。我的這條命都是你救得,如果你真的想要,我送給你,一分錢都不要。」
王軻心中暗暗苦笑,他之所以決定購買這銅佛像,並不是百分之百就認定這是古董,一旦出錯,那他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他最終的決定,其實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幫李輝一把!他的家庭情況,王軻已經很清楚,先不說所有的積蓄都被騙個幹幹凈凈,單單是李輝的妻子不知道得了什麼病,需要錢做手術,他都不能坐視不理。
他不是大善人,更不是覺得錢多的燙手的人,早在十天半個月前,他還是窮困潦倒的小青年,可是,他知道貧窮的滋味,更瞭解窮人的感受,尤其是這種需要錢辦急事的時候。
這年頭,什麼都拖得起,就是治病拖不起。
李輝的話,讓王軻更加堅定了購買這銅佛像的決心。
如果李輝立即欣喜的同意,王軻會覺得就算這件銅佛像是假的,錢財賠了就賠了。可是,李輝這句話,那是充滿了情感,這是一個光明磊落的漢子,所以,就算是賠了,他也心甘情願了。
「李大哥,你就別拒絕了!我相信自己的本事,所以我有很大的信心,這是一件真的古董,當然,如果它是真的,說不定我還能賺上一筆。我救了你,你對我感激,這個我心領了,所以我也同意跟你回來吃頓飯,怕你心裡過不去那道坎,可是親兄弟明算賬,我不能白白佔你的便宜,要不然我心裡也不會舒坦。」王軻堅定的說道。
「這……」
李輝怔怔看著王軻,他的心裡可謂是百感交集。
四萬八千塊,對他來說那可是一筆龐大的數目,如果說他不心動,那絕對是假的,畢竟四萬八千塊裡面,除了還給朋友的五千塊,還有他們夫妻二人這些年所有的積蓄。
可是,眼前這位好心腸的救命恩人,在沒有百分之百把握的時候,就要用原價買過去,這讓即使滿心激動的他,也有些遲疑。
王軻能夠看得出李輝內心的掙扎,也知道這筆錢對於李輝的重要性。
為了不讓李輝再堅持,王軻說道:「李大哥,即使你覺得我是好人,那我就徹徹底底的做一次好人,既然你對我感激,那我就讓你更感激一些。不怕告訴你,其實我購買這個銅佛像,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試探下你是什麼性格的人,如果剛剛你痛快的答應,或許我還有可能不買了呢!可你的那番話,讓我真的很感動。我不知道嫂子有什麼病,我也幫不上多大的忙,你要是個大老爺們,就彆扭扭捏捏的。四萬八,我買了,如果你要是不賣,我現在立馬把銅佛像還給你,轉頭走人。咱們也就當作從來沒有見過,以後就算是見面,誰也不認識誰。」
李輝看著王軻堅持的面色,那大眼睛裡浮現出一絲淚跡,他感覺自己的心在顫抖,心口窩裡那股暖暖的熱流,讓他鼻尖都酸酸的。
咬了咬牙,李輝重重點頭說道:「既然王軻老弟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的大恩大德,我李輝銘記於心,我是需要錢,需要很多的錢,但我不是見錢眼開的人,真的是你嫂子需要在近期做手術。我不推辭了,東西賣給你。」
王軻滿意點頭,笑道:「那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銀行吧!我取錢給你。」
李輝搖頭說道:「不急,說好了今天要請王老弟和程老弟吃飯,取錢的事情等吃飽喝足再說。」
站在王軻和李輝兩人身旁的程仁傑,眼神怪異的看著王軻,那份怪異深處,是隱晦的尊敬。
在他的心裡,王軻跳下河救了他,他感激王軻,對於王軻救人的事跡,他覺得王軻人品好,是一個大大的好人,他感激王軻,也敬佩他。但如果用尊敬來形容,那就有些不夠格,畢竟救人舉動,他也做到了,哪怕是他沒有那個實力。
可是現在,用尊敬來形容他的心思,絕對一點都不過分。
此刻王軻在他心中,是一個好人,是一個善人,是一個有著慈悲心腸的人。
隨後,王軻的注意力沒有再停留在銅佛像上面,而是和程仁傑、李輝兩人閑聊起來。在聊天的時候,王軻敏銳的觀察到,再三人剛剛回到屋子裡不足三分鐘後,李輝借口去隔壁房間換衣服的時候,悄悄的塞給他兒子一張百元大鈔,並且在他兒子耳朵便嘀咕了幾句。王軻雖然聽不到李輝說的是什麼,但也能猜得到,恐怕他是讓兒子去找他的妻子,讓她再多買點好酒好菜。
午飯時間,王軻和程仁傑都沒有喝酒,因為王軻下午需要回去,繼續做他保鏢的工作,而程仁傑晚會還要工作,滿身酒氣的工作畢竟不是那麼一回事。
李輝沒有強求兩人,他理解兩人,即使滿心的感激,也只能壓在心裡,不斷的勸兩人多吃些。
吃飽喝足的王軻,帶領著李輝來到附近的銀行,把四萬八千塊轉到李輝的賬戶裡,才拿著銅佛像告辭,坐上返回李若溪別墅的公交車。
他沒有立即到古玩交易市場去找趙門豐看一看這銅佛像到底是不是真品古董。雖然他內心中很想早點知道這銅佛像到底是不是真品古董,但上午剛剛在自性居跟著趙門豐學習了一上午,也不急於一時,明天上去再去學習,到時候再問也不遲,正好回去後也能查點關於銅佛像的資料。
王軻不知道,在他離開後,古玩交易市場裡關於他救人的消息,便已經傳的紛紛揚揚,很多人對於他能夠在水流湍急的河裡連救兩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大英雄,大本事的名號,也都安在了他的頭上。
身在自性居的趙門豐,正在喝著香茶,愜意的看著手中關於風水學的書籍,兩名拿著古玩的中年人,一邊議論著剛剛王軻救人的事情,一邊走進了自性居。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2:31 AM
第三十九章 同情心
清晨的微風輕拂,那種清爽氣息迎面撲來,讓人感覺精神層次的舒坦昇華。偶爾還有幾隻麻雀在枝頭流連忘返,為著chūn的季節裡更增添勃勃生機。
手中拎著一個塑料袋,手裡還拿著早點的王軻,一邊吃一邊朝著古玩交易市場趕去,昨天因為救人,他知道自己一定會被不少人記住,所以他心中暗暗計較著,接下來的這幾天,一定要低調低調再低調,爭取要讓別人把自己忘掉。
他之所以會那麼急著來到昌吉市,還不是因為太出名,結果在古玩街上,根本就沒有什麼人樂意把攤位上的物件賣給他。
低調是正道,悶聲發大財是王道。
這是王軻在心中對人生的定義。
半個小時後,把衣服還給程仁傑的王軻,急匆匆的走進自性居。
端坐在櫃臺裡的趙門豐抬了抬眼皮,看了王軻一眼,視線從他手中拎著的塑料袋上一掃而過,這才慢悠悠的站起來,開口問道:「聽說昨天做了次英雄?」
王軻一呆,他沒想到昨天救人的事情竟然會傳到趙門豐耳中,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王軻點頭說道:「湊巧路過那裡。趙老,我這裡有一件古玩,您老人家能不能給鑒定一下,這到底是不是真品古董?」
趙門豐詫異的看了眼王軻,看著他從塑料袋裡掏出銅佛像,這才伸手接過來,臉上不鹹不淡的問道:「這東西哪裡來的?」
王軻說道:「昨天我救的那個跳河男子,後來他非要請我到他家裡去吃午飯,所以到他家裡後,我……」
原原本本把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趙門豐後,王軻才笑道:「我實在是不敢確定,這到底是不是真品古董,所以拿過來讓您老人家給鑒定下。」
趙門豐觀看銅佛像的眼神含著一絲呆滯,慢慢抬頭落在王軻臉龐上,呆呆問道:「你買這東西主要是因為你想施捨那個跳河的窩囊廢?」
王軻面色一變,沉聲說道:「趙老,我那不是施捨,是我的一份心意,因為我覺得那個跳河的李大哥值得我幫助,而且不是還有這銅佛像嗎?或許好人有好報,我能從這件物品上賺回來呢!風險和利潤向來都是相依相隨的。還有,李大哥不是窩囊廢,人都有犯錯誤的事情,有錯能改便是真男人,我覺得他是一個人品不錯的人。」
公然頂撞趙門豐,王軻心中雖有一絲擔憂,但他並不害怕,因為和趙門豐的接觸以後,他不認為趙門豐是一位狹隘的人,他說出這番話,恐怕有另外一層意思。
王軻的話音剛剛落下,自性居大門處,一名身材枯瘦,皮膚黝黑的老人便跌跌撞撞奔進大門,老人的眼睛裡含著一絲淚花,他的懷中還抱著一個花布包裹的東西。
「趙老闆,您……您給我看一看,我這物件值多少錢?我急著用錢,我兒子現在還在手術臺上呢,如果沒有十四萬,人家就不給動手術,求求您給看看,這東西到底是不是古董啊?能不能買到十四萬?」老人那滿臉皺紋的急切臉龐上,滿是希翼之色。
趙門豐沒有伸手去接那件老者遞過來的木魚,而是轉頭看著王軻說道:「你給他看看吧!這東西……哼!」
王軻眉頭微皺,他有種感覺,今天的趙門豐好像有些不正常啊?
遲疑片刻,王軻才伸手接過木魚。
木魚呈團魚形,腹部中空,頭部正中開口,尾部盤繞,其狀昂首縮尾,背部(敲擊部位)呈斜坡形,兩側三角形,底部橢圓,正面直徑約二十厘米,整體顏色為暗褐色,其中又隱隱夾帶著醬紅。木製錘,錘頭橄欖形,上面雕刻著盤龍花紋,其雕刻的栩栩如生,彷彿將要呼玉而出一般。
「重量微沉,色澤較暗,雕刻工藝精湛,掂在手中有種微涼,手感挺好,木魚背部微凹,明顯是經過長年累月的敲打而形成,這東西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真古董。」王軻在心中暗暗思考著。
「這位小哥,您看這到底是不是真品古董啊?我兒子還等著錢做手術呢!」老者期盼的看著王軻,希望能夠從他口中聽到想要的評價。
視線從木魚上收回,王軻看向趙門豐,到底是不是真品古董,他真的不敢確定啊!
「別看我,這算是對你的一次小小考核。價值多少錢,你自己估計著,看打眼了,也和我沒關係,你願意買就買,不願意買拉倒,我是沒興趣。」趙門豐瞥了王軻一眼,施施然走向櫃臺後的椅子。
王軻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突然,他靈機一動:自己不能百分之百確定這到底是不是古董,但自己能夠通過異能眼的觀察,看看是不是法器啊!如果這件木魚是法器,那它就一定是古董了,如果不是法器,那自己推辭掉也沒什麼。
想到這裡,他立即調動真氣,慢慢的匯聚到自己雙眼處,微痛感消失後,王軻眼前的木魚上浮現出一道rǔ白色氣體,這道氣體本來正在以一種特殊的軌跡流動,然而在他異能眼看上去後,頓時上面的白氣停止了按照之前的軌跡運轉,彷彿一瞬間擁有了靈性一般,掙扎著想要朝他的雙眼撲來。
是法器!
王軻心中一喜,麻利的切斷真氣後,他抬起頭,看著那名老者說道:「老大爺,這件木魚的確是古董,而且它不僅僅是古董,還是一件法器,至於價格嘛!我不敢確定,但你剛剛說了,你兒子需要十四萬做手術,所以我就給你十四萬,如果你願意把它賣給我,我現在就帶你去取錢,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如何?」
老者臉上露出驚喜之色,毫不猶豫的重重點頭,激動的說道:「好好好,那咱們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謝謝這位小兄弟,您是我的大恩人啊!是我兒子的大恩人啊!我代表我兒子,代表我們全家人謝謝您。」
「愚蠢!」
櫃臺後面,趙門豐冷哼一聲,低沉的聲音傳來。
王軻神色一呆,眼神中浮現出百思不得其解的神色。
怎麼回事?
為什麼趙老會說自己愚蠢?難道他沒有辨認出來這是一件法器?還是說自己的價格給的太高了?
算了,這位老人急需用錢,就算是自己價格給的稍微高了點,自己也絕對不會虧多少的,能買到這麼一件法器,也算是能通過趙門豐的考核了吧?
想到這裡,王軻把趙門豐剛剛說出的話給過濾掉,看著老者說道:「老大爺,咱們走吧!去銀行。」
老者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在趙門豐說完那兩個字後,他的面色便變得古怪起來。那雙老眼昏花的眼睛慢慢瞇起,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王軻幾遍,才突然搖頭說道:「算了,這木魚我不想賣了,我能感覺到,你在騙我,如果這是一件法器的話,它的價格一定比你給的價格要高。謝謝小哥幫我鑒定,我還想再到其他家店舖去看一看,告辭。」
說完這句話,他伸手從王軻手中抓過木魚,轉身朝著自性居的大門外走去。
王軻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的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情況?
這位老人家不是說他的兒子還在手術臺上等著做手術嗎?他不是急需要錢嘛?而且還是十四萬,怎麼突然間就不賣了呢?
還是說,他根本就沒有打算賣那件法器,而是和自己前段時間似的,為了估價而跑到其他店舖找人做免費的鑒定?
王軻的臉上浮現出羞惱之色,惡狠狠的盯著老者快步離開的背影。
趙門豐滿臉淡漠的從櫃臺裡走出來,甚至眼神中還閃爍著譏諷之色,不鹹不淡的說道:「怎麼?看著煮熟的鴨子即將到手,又突然飛走了,心裡不是滋味?我說你小子懂不懂古董、法器這一行的生意經?那老人是來賣古董的,你卻毫不掩飾的告訴人家是法器,嘖嘖,古董的價格能和法器相提並論?你腦袋是不是昨天灌水了?」
王軻頗為尷尬的苦笑道:「趙老,我錯了,我之所以給他十四萬的價格,完全是因為那老人家說他兒子在手術臺上急著用錢,我才……」
趙門豐揮斷王軻的話,冷笑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你連大約的價格都沒辦法估算,就給他十四萬?愚蠢,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你這麼愚蠢的小子。別忘了你現在準備從事的是什麼行業,是古玩,是法器,這一行想要發財賺錢,就是要憑藉著自己的真本事,撿漏成功而賺大錢。」
「如果我是你,如果我能確定剛剛那個老傢伙拿來的是法器,那我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他,那只是一件普通的古玩,甚至勉勉強強算是古玩,價格頂天也就能賣到幾千塊或者上萬塊。在那老傢伙失望的時候,用花言巧語騙著他把法器賣給我,然後再轉手賣個大價錢,從這其中賺翻了無數倍的差價。」
趙門豐臉上的怒氣比剛剛更加濃厚的幾分,怒喝道:「你以為你是善良?你以為你是在幫他?結果呢?你也看到你落的什麼下場?人家聽到是法器,人家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你這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到頭來白忙活。」
「善良?古玩界、法器界,有無數jiān詐的商人會利用你那可悲的善良,騙的你連褲子都剩不下。如果剛剛那個老傢伙拿的是一件高仿的法器,你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那就是真法器,你是不是還要在你良心的趨勢下,就像是購買那件連你都不能百分之百分辨出來震驚的銅佛像一樣,花費十四萬從他手裡買下來?」
「我……」
王軻心中暗暗苦笑,他明白趙門豐說到他的心坎裡去了,如果不是因為異能眼,或許……或許出於同情心,他也會買吧?
趙門豐怒氣沖沖的看著想要辯解的王軻,再次沉聲說道:「古玩界、法器界,龍蛇混雜,形形色色的人,什麼樣的都有,無數人利用購買者那可憐的商量,利用各種辦法,甚至連仙人跳都能用出來,把你們這種可憐的善良人騙的淒慘無比,那個跳河的男人,他不就是落的那個下場嗎?」
趙門豐說完這句話,或許是發覺自己的語氣太重,這才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是一個爾虞我詐的社會,你必須時時刻刻提防著別人,因為每一次的打眼,你都會付出慘痛的代價。我希望你能夠吸取教訓,能夠聽我的話,想要以後在古玩界、法器界混的風生水起,就要適應爾虞我詐的行業,就要收起你那份可憐的同情心。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2:31 AM
第四十章 賺了
聽著趙門豐語重心長的話,王軻心中百般不是滋味。難道擁有同心是壞事嗎如果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擁有著一顆精明算計的心,那這個世界將會成什麼樣子
自己是要在古玩界、法器界打拼,是要防範著別人,可是還有那麼一句話是:好人有好報啊!
他還記得那首歌:
「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世界將變成美好的人間。」
自己昨天救了李輝,也因為同心買下了銅佛像,可如果銅佛像是真古董呢如果他的價格高於自己購買的價格,那自己不就是因為這份同心賺了麼
視線落在銅佛像上,王軻看著趙門豐那認真的表,開口說道:「趙老,您先幫我看看,這銅佛像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有什麼話,咱們等會再說。」
趙門豐看到王軻根本就沒有聽見去自己的意見,搖了搖頭嘆道:「朽木不可雕。看來是白白浪費我這一番口舌了,對牛彈琴啊!」
他順著王軻的視線,目光也落在銅佛像上,只不過他的眼底,卻快速閃過一道笑意,開口說道:「這銅佛像是真品古董,它的價格大約在八萬到十萬之間。算你運氣好,因為那可憐的同心,賺到了。」
王軻心中一喜,說道:「趙老,既然這銅佛像是真品,那您還覺得我的同心可憐嗎我不敢說自己是一個大好人,但我心中有自己的底線,如果遇到該幫的人,我還會毫不猶豫的幫一把,盡到力所能及的本分。當然,您說的也不無道理,以後我會注意,對於那些騙子,我也會好好的推敲一番,把所有的真相弄清楚,再說出不出錢的事。」
趙門豐神色一滯,那雙渾濁的眼睛爆出一團精光,深邃的深深看著王軻,足足過了半分鐘,他才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好小子,堅持本心,不為別人的話而改變自己的底線,不錯。看來我沒有白安排今天這齣戲啊!」
王軻一呆,隨即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覺得今天的趙門豐和以往行徑表現有些不同,原來不僅僅是剛剛那位賣古董的老人是他安排的戲份,連他說出的那番教訓自己的話,也是為了考驗自己的人品。
籠罩在心頭的烏雲,彷彿被頃刻間被大風吹散的幹幹凈凈,他的心中一片亮堂,苦笑著說道:「趙老,您考驗我,也用不著這樣吧害我還覺得您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趙門豐收斂起他的大笑之色,點頭說道:「這件古董是賣給我,還是你自己留著」
王軻毫不遲疑的說道:「賣給你。」
趙門豐說道:「那好,這銅佛像我給你八萬,如何」
王軻點頭同意,昨天買下它的時候,才花費了四萬八,現在賣八萬他已經很知足了,這轉手間,自己可就賺了三萬二。
「把東西放到貨架上吧,等中午你離開的時候,我再給你結賬。現在開始給你講解法器方面的知識。」趙門豐淡淡說道。
時間流逝,王軻孜孜不倦的跟著趙門豐學習著辨識法器的知識,對於他之前是怎麼確定那件木魚就是法器的,趙門豐沒有詢問。
「法器,並不一定要擁有風水陣,有些沒有風水陣的古玩,也能夠形成法器,就比如這個瓷器,它上面就沒有風水陣,可依舊是法器。當然了,如果有風水陣,形成法器的概率就會很高。王軻,記住我下面說的話,如果沒有風水陣,而是法器,這種法器很少,它的價格相對來說也會低一些,雖然物以稀為貴,但並不是所有的物品都是這種況。它之所以能夠成為法器,也只有遇到特殊況下,比如風水很強大的地方,例如寺廟,道觀,再或者地形風水極佳的地勢掩埋處,比如掩埋在龍脈上面,再或者是濃度很強的靈脈上面等等。」
「風水師,如果擁有真本事的話,大部分法器上面的風水陣,能夠用天眼看出來,這涉及到風水師的望氣層面,你現在的水平,還沒辦法觸摸這種境界,關於這方面的知識,等以後再教給你……」
說到這裡,趙門豐便不再接著講下去,話題一轉,接著講起了其他關於法器的知識。
王軻的心裡癢癢的,「風水師」三個字就像是有股神奇的力量,吸引著他,想要窺視風水方面的神奇奧秘,如今趙門豐不願意給他講解風水方面的知識,弄的他心裡癢癢的,他真的想知道,如果沒有異能眼,那些普通人是如何望氣的。
趙門豐不講,他心裡也沒有辦法,只能強忍著那份好奇心,繼續聽關於法器的知識。
中午十二點鐘,王軻拎著黑色塑料袋,裝著趙門豐從二樓保險櫃裡拿出來交給他的八萬塊現金,臉上彷彿綻放著炫麗燦爛的花朵兒。
轉轉手的功夫,還是出於一片好心,就能夠賺三萬二,實在是令他愉悅,領著八萬塊現金的他,更是忍不住在心中長嘆:果然是好人有好報啊!
當然,賺到手的三萬二,王軻不會再去交給李輝,自己之前做的事,用四萬八的原價從他手中買回來,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他不是聖人,同樣不是慈善機構,即便他悲天憫人擁有著一顆閃閃發光金子般的心,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有些事,在他心中是有底線的,逾越底線,他辦不到。
把錢存到銀行,王軻直接乘坐公交車返回到別墅區。
每次從外面回到別墅區,王軻心中都會有些觸動,尤其是看著那一排排風格各異,氣派豪宅的時候,眼神中除了羨慕之色,還有對自己的鼓勵,幾乎是下意識的,他都會握住拳頭,發誓將來一定要擁有別這裡的別墅更高檔的豪宅。
「王先生,您回來了」兩名穿著保安服,面無表的保安人員從前方走來,當他們看到王軻後,那面色頓時流露出幾分不自然,快步看到王軻面前後,帶著恭敬之色問好道。
自從那天晚上,他們見到過王軻打斷五名入室偷竊、搶劫的保安同伴後,打心眼裡便對王軻起了幾分敬畏之心,同樣也明白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看上去牲畜無害的青年,是一位心狠手辣,實力強勁的人物。
王軻看了看兩名保安,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微微對他們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他們,然後朝前方走去。
他何嘗不明白這兩名保安的心理,不過他不在乎,自己在這裡只是一個保鏢,質其實和他們兩名保安一樣,只不過自己保護的對象只有李若溪一人,而他們保護的對象則是整個別墅區的住戶。之前那五名惹人痛恨的保安,王軻很是厭惡,可那僅僅是對五人的厭惡,不會因為他們,而對其他保安們產生別樣的緒,那五人的所作所為,只是他們代表著他們,並不能代表其他保安。
如果真的要形容,那也只能是五顆老鼠屎調到了鍋裡,是他們在為從事保安行業帶來污點。
回到別墅裡,令王軻沒有想到的是,李若溪竟然不在家裡。
「宋姨,她沒有說去哪裡了」王軻好奇的問道。
宋姨搖頭說道:「沒有說,上午你離開沒多久,她就拎著包出去了。」
王軻點了點頭,既然李若溪敢出去,那她恐怕就不會有什麼危險,這也用不著自己心了。
傍晚時分,滿臉寒霜的李若溪返回來,把手中的精美包包丟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便大步走向王軻居住的房間房門處。
「砰!砰!」
房門聲被她用力敲響。
房間裡正在死記硬背打印紙上內容的王軻,把打印紙丟在桌子上,打開門看到李若溪後,疑惑道:「什麼事」
李若溪開口說道:「不請我進去坐坐我有些事想要和你談談。」
王軻點頭讓李若溪進屋後,兩人坐好,王軻才問道:「要談什麼」
李若溪眼底閃過一道寒色,開口說道:「王軻,你是一個聰明人,所以我聘請你當我保鏢的舉動,你心裡應該有些疑惑,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沒有開口詢問。今天,咱們打開窗戶說亮話,我把我遇到的困境告訴你,也希望你能夠忠於職守,保護我不受任何的脅迫。」
王軻微微點了點頭,示意李若溪說下去。
「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在火車上相遇的時候吧當時我發現你在觀察我,所以我便疑神疑鬼,以為你是他們派來的人,後來下了火車,咱們湊巧又走在一條路上,所以我才會對你出手。之所以我像是驚弓之鳥一般,完全是因為我的家族。」
李若溪說到這裡,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恨意。
「我出生在一個大家族,一個龐大的簡直幾乎你難以想像的大家族,同樣,我們家族的人,也算是武學世家。我也是從小習武,普通的男人,三四個人根本就難以靠近我,我想咱們那次交手的時候,你便能夠感受的到。而去,在前段時間,也正是咱們在火車上相遇的前幾天,我和我的家裡人鬧翻了,至於為什麼,你用不著知道。」
「這次我回到昌吉市,是因為家族其他地方我掌控的集團公司,已經被家族的人強行收回,我之所以躲到昌吉市來,是因為昌吉市的公司,是我一手創立的,雖然公司的股份我只佔有百分之十,但我有自信他們不會做的那麼絕。最壞的打算,我退出公司,但也能讓公司陷入癱瘓。」
「回來後,家族通過特殊渠道找到我,並且和我約定過段時間進行談判,我怕到時候他們會強行把我帶回去,所以我希望你能夠保護我。」
說到這裡,李若溪絕美的臉龐上浮現出苦笑之色,眼神從王軻上掃視幾遍,才繼續說道:「如果說家族新一代的習武天才,我敢保證他們也都不是你的對手,可我的父輩們,他們內外兼修,很多人都是高手,如果到時候談判破裂,他們要把我強行帶走,你不要硬拚,只要能逃出來就行。」
王軻沒有猶豫,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李若溪是自己的老闆,保護他是自己的責任,而且他心裡也有些躍躍試的衝動,自己修煉的《龍象》功法,實力越來越強大,他真的想要看看社會上其他高手,到底達到了什麼層次能有多麼厲害
自己是李若溪的保鏢,自然不會和她家族的人生死搏命,如果到時候真的動起手來,頂多也是誰躺下的問題。
機會啊!
王軻迅速說道:「除非我被你們家族的人打趴下,否則沒有人能把你帶走,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只是我現在很好奇,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何會和你的家族鬧翻」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2:32 AM
第四十一章 來客
李若溪離開了王軻的房間,最終她都沒有告訴王軻,到底是什麼原因,迫使她和她的家族鬧翻。她離開王軻房間的時候,只說了一句話「這是我的私事,有必要的事情我已經交代給你了,沒必要的事情,你也不要多問」。
起身來到房門處的王軻,看著李若溪頗有一絲狼狽的背影,眼神中浮現出深深的不解之色。他有種感覺,李若溪隱瞞的事情,好像真的有些見不得人似的,到底是因為什麼?
幾秒鐘後,王軻才暗暗搖頭,管她是因為什麼事情,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只要她李若溪不是捉jiān犯科的大惡人,只要她不讓自己做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自己就盡到自己的職責,保護好她的安全就完全OK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給自己找麻煩?反正她管吃管住還給發工資,甚至連自己這個保鏢的人身ziyou都不限制,至於是為什麼,她不願意說也罷。」王軻摸了摸鼻樑,隨即伸手把房門關閉,回到房間裡後,又把那份打印紙拿在手中。
夜深人靜,端坐在電腦面前的李若溪,眼神中閃動著痛苦之色。
她從小就是家族的天之嬌子,她美貌絕世無雙,才華橫溢,十八歲的年紀,便以極其優異的成績完成大學所有科目,更是在離開學校進入家族公司後,用了僅僅兩年的時間,把她掌控的那些家族子公司擴展了兩三倍,給家族賺取的利潤何止數千萬?
她本以為,自己能夠通過自己的實力改變身為女孩的弱勢,能夠用自己的本事,在家族擁有重要地位,最起碼的,自己的人生也不能讓別人左右。
這些年,她聽到過無數次的讚美聲,家族的那些長輩們對她更是當作掌上明珠般寵溺。她以為她成功了,她以為自己的人生,終於掌握在自己手中了。然而,前段時間家族實權者們的召喚,讓她以為最為溫暖的家,最為可親的親人,卻無情的告誡她,他們已經替她答應了別人的求婚,一切的一切只是因為,那個人是另外一個大家族的子孫,一個別他們李家更龐大家族的掌權者的兒子。
那一刻,她才猛然的意識到,她就算是做的再好,依舊是家族的一個棋子,一個用來聯姻帶給家族巨大利潤的棋子。
她反抗了,可反抗的結果,便是家族收回了她手裡百分之九十的權利,如果不是昌吉市的公司,完全的掌控在她的手中,如果不是公司的領導層,都是她一手提拔起來的人,恐怕這最後的一家子公司,也已經被家族無情的收回。
她不傻,相反她很聰明,她知道這件事並沒有結束,家族的那些人,一定會通過各種手段打壓她,控制她,讓她乖乖的穿上嫁衣,嫁給一個在她眼中卑鄙無恥的紈褲公子哥。
所以,她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和家族的人抗爭,哪怕是最後自己什麼都剩不下,哪怕是最後的公司被家族給強硬收回,哪怕是這棟別墅別家族強硬收回,她也要抵抗到底。
「我的生命,我自己來做主,我自己來掌控。」
李若溪的眼神中,浮現出堅定之色,伸手點開視頻通話,頓時電腦屏幕上浮現出一名身穿職業裝的中年婦女的影像。
「楚楚姐,計劃啟動吧!」李若溪認真的說道。
電腦屏幕上的那名中年女人遲疑片刻,才開口問道:「老闆,你真的確定了?」
李若溪重重點頭,面色陰沉的有些可怕,說道:「確定,我必須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告訴愛麗莎,最近半年公司虧損營業,賬目她會重新做,瑞士銀行的賬號我會發給她,做完這件事情,讓她離開國內。」
中年婦女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默默點頭說道:「給我五天時間。」
說完,視頻通話便被對方關閉。
李若溪慢慢從椅子上站起,默默走到窗口便,目光透過窗明幾凈的玻璃,看著別墅外面依稀還亮著的幾點燈光,一股冷意從她心頭冒出,流入四肢五骸。
第二天上午,王軻神情專注的聽著趙門豐講課,突然,房門外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老趙,你這裡可讓我好找啊!」
趙門豐和王軻同時朝著自性居的房門處看去。
一名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身形消瘦,帶著金絲邊眼鏡,外貌氣質文質彬彬,穿著合體的西裝,臉龐上更是掛著燦爛的笑容。而在中年人身邊,一名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長相頗為帥氣,上身穿著夾克,下身穿著休閑褲,跟著中年人大步走了進來。
趙門豐把手中關於古玩的書籍放在櫃臺上,大步迎了上去,笑道:「秦長風,你小子怎麼找到這裡來了?咱們得了四年沒見了吧?看你這模樣,可是越活越精神啊!」
中年男人秦長風笑道:「哪裡哪裡,還是不能和老趙你相比啊!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在這古玩交易市場做生意的,以前你給我的那張名片,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果然是真的。」
趙門豐眼神中閃過一道冷意,不過他掩飾的很好,並沒有被對方看到,帶著燦爛笑容,趙門豐說道:「老頭子我向來是不會說假話,信不信我也沒辦法。這都四年了,你也沒有來過,今天怎麼跑來了?像你這種有錢有勢的主,恐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麼事情?」
秦長風笑道:「其實我這次來,是求你收徒弟的,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外甥徐敬凱,他自小就對風水學有著極大的興趣,而且很有天賦,以前也跟著不少人學習風水學的本事。所以這次我才帶著他過來找你,希望你能教給他些知識。小凱,趕緊拜見趙老。」
徐敬凱恭恭敬敬上前一步,說道:「趙老您好,對於您的大名,可謂是如雷貫耳啊!我舅舅以前就經常在我面前說您是一位風水界大師級的人物,當初舅舅家的祖宅,還是您給重新調整了風水走向,讓我舅舅這幾年生意越做越大,他說這都是您的功勞呢!所以,還請趙老您教導。」
趙門豐臉上露出驚訝之色,打量了幾眼徐敬凱,並沒有提收徒的事情,而是轉頭對王軻說道:「趕緊請客人到二樓貴賓室坐,二樓我的房間裡,有上好的大紅袍茶葉,趕緊泡茶。」
王軻默默點頭,對於趙門豐並沒有給他介紹,他渾不在意。
「兩位客人,樓上請。」
秦長風好奇的看了一眼王軻,這才轉頭對趙門豐問道:「老趙?這位是你這裡的夥計?」
趙門豐笑道:「算是吧!」
秦長風緩緩點頭,看也不再看王軻一眼,對著趙門豐拱手笑道:「老趙啊!我這次來昌吉市,順帶著要談一筆生意,所以我就不留在這裡了,讓年輕人跟你學習一下,反正我也聽不懂,這孩子可就麻煩你了。」
趙門豐笑著點了點頭,一直把秦長風送到自性居房門外,背對著徐敬凱的面色變得難看起來,短短四五個呼吸後,當他轉過身,那蒼老的臉上又佈滿了笑容。
二樓貴賓室裡,王軻平靜的泡好茶,返回一樓大廳,把自性居的房門關閉後,才回到二樓貴賓室,帶著好奇想要看看趙門豐會不會收那個叫徐敬凱的年輕人為徒。
趙門豐並沒有在意王軻來到貴賓室裡,他一邊和秦長風寒暄著,一邊笑瞇瞇的詢問著徐敬凱關於風水方面的知識,隨著徐敬凱的回答,趙門豐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一壺茶即將喝完,趙門豐在徐敬凱回答完一個問題後,這才轉頭對王軻說道:「既然你留在這裡聽,就幫我們泡茶吧!」
王軻恭敬點頭,重新泡了一壺茶,這才退到一旁。
「敬凱啊!你真的不錯,非常好,看來這些年你真的很認真的學習風水方面的知識,如今別的我不敢說,但你掌握的本事,恐怕已經能夠做到望氣層次了吧?可以說,你就是風水界的天才。如果你要跟我學習,那我就給你講解一些關於風水方面的知識,如何?」
徐敬凱聽到趙門豐的誇獎,眼神中浮現出驕傲之色,點頭說道:「行啊!我也想看看趙老你的本事,我舅舅可是整天誇你呢!」
滿心驕傲的他,稱呼趙門豐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敬語。站在一旁的王軻敏銳的察覺到這個情況。
趙門豐倒像是沒有察覺到,點頭笑道:「如果你要是想跟我學習呢,就必須從基礎開始,萬丈高樓平地起嘛!當然了,你有很好的底子,我也能夠穿插著高深的風水知識,一起教給你。」
「風水學本為相地之術,即臨場校察地理的方法,叫地相、我國古代稱堪輿術,目的是用來選擇宮殿、村落選址、墓地建設等方法及原則。原意是選擇合適的地方的一門學問。」
「風水在秦漢時期開始與民間方術聯繫起來,和五術的命、卜、相皆有所關聯,還說基本構成源自《易經》的卦象,分為看門井灶的陽宅相法與看陰宅的相法等現稱玄學術數的……」
「風水一詞早見於晉朝郭璞:『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古人聚之不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謂之風水。』而關於風水學,最重要的輔助儀器便是羅盤……」
作者:
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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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6 02:33 AM
第四十二章 平時而充足的日子
趙門豐滔滔不絕的講解著風水學的知識,轉眼間,便已經講解了足足兩個小時。
期間趙門豐完全把王軻當成了員工使喚,端茶倒水,去他的房間拿關於風水學的書籍等等。而對於他徐敬凱,他則是無比的熱情,甚至對於徐敬凱隨著他的講解,臉上越來越不好看,甚至到了後來,依舊有了不耐煩之色,他都彷彿沒有看到似的。
基礎的知識,徐敬凱很早學過了,所以對於滿臉熱情的趙門豐,他強壓著那份不耐煩,好不容易才熬了兩個小時。
而這兩個小時,對於王軻來說,則是一次極好的學習機會,對於趙門豐把他當作員工使喚,他不但沒有一絲的怒氣,相反還暗暗感激,如果趙門豐不讓他留在這裡,他還學不到關於風水學最基礎的知識呢!當然,即便是趙門豐把他當作傭人來使喚,他都不會生氣,因為他是來學習的,做這些都是應該的,古時候學徒那可是要把性命都交給自己的先生師父的。
「好了,今天我就講解這麼多,我怕講的內容太多了,你也記不住,如果你以後還願意來我這裡學習,我舉雙手歡迎啊!」趙門豐喝了口香茶,爽朗笑道。
徐敬凱眼底閃過一道譏諷之色,緩緩站了起來。
「鈴鈴鈴……」
剛剛站起身子的徐敬凱,衣服兜裡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看了看趙門豐,他掏出手機接通後,低聲說了幾句話,便掛掉電話。
「我舅舅已經忙好生意上的事情,現在就在門外呢!咱們下去吧?」徐敬凱不鹹不淡的說道。
趙門豐雙眼微瞇,臉上的笑容不減,轉頭對王軻說道:「把這些東西收拾一下。」
王軻點了點頭,目送著趙門豐和徐敬凱兩人走出房門後,他的眼神中才浮現出一抹譏諷之色,他如何會看不出,在聽趙門豐講解的時候,徐敬凱露出的不耐煩之色。同樣,剛剛趙門豐說的話,那個叫徐敬凱的傢伙,也裝作沒有聽到,很明顯他覺得趙門豐根本就是沒本事。
「看樣子,那傢伙以後根本就不會再來了!」
王軻心中暗暗嘆息。
趙門豐把徐敬凱送出自性居的大門,便看到秦長風滿臉笑容的站在門外。
「老趙,我這外甥怎麼樣?」秦長風笑道。
趙門豐點頭說道:「還不錯,能聽我講完兩個小時。」
走到秦長風身旁的徐敬凱,臉上帶著一絲不屑轉過頭,淡淡說道:「趙老,說實話,我能聽你講兩個小時,已經算是很給你面子了,你給我降解的東西,十年前我就會了,根本沒有必要在你這裡浪費時間的。而且……」
他的視線朝自性居裡面瞟了眼,沒有接著說下去。
趙門豐收起笑容,默默搖了搖頭,對秦長風說道:「你外甥真的很不錯,原來我講的東西,他居然都會,我之前還洋洋得意,以為自己能收一個非常不錯的徒弟呢!秦先生,那我就不留你們吃午飯了。」
秦長風呆了呆,惡狠狠的瞪了眼徐敬凱,沉聲說道:「你小子胡說八道什麼?真是不懂事。」
說完,他才對著趙門豐抱了抱拳,笑道:「不管怎麼說,今天麻煩老趙你了,這孩子不太會說話,我回去會好好教育他!告辭了。」
趙門豐點了點頭,看著他們走遠,臉上才浮現出冷笑之色,轉身走進自性居。
走出百米之外的徐敬凱,轉頭看了看自性居的招牌,才滿臉不屑的說道:「舅舅,那姓趙的老頭給我講了兩個小時,他講的所有內容我都會,而且他的自性居風水,佈局根本就不怎樣,我看那樣子,就像是一個散財的佈局,讓我來佈置,都能比他佈置的好。哼,我看那姓趙的老頭,也沒有什麼真本事。」
秦長風默默點頭,這些年他對風水方面也略有涉獵,之前踏進自性居大門後,他便感覺自性居的風水乃是散財之勢,沒想到自己這外甥和自己看的一樣,這老趙根本就不姓啊!
「唉,還虧我這幾年總是覺得他很神秘,還以為他有真本事呢,沒想到……算了,浪費幾個小時的時間而已,走吧!」秦長風不鹹不淡的說道。
返回自性居一樓大廳的趙門豐,滿臉遺憾的看了眼大廳裡拜訪的古玩,輕聲嘆道:「還算是有那麼點天賦,只是可惜了,這性格……唉,年輕人,要戒驕戒躁,謙遜好學啊!」
下意識的,他的目光落在樓梯處,腦海中浮現出王軻的模樣。
遲疑片刻,他輕輕朝著二樓走去。
貴賓室裡,王軻正捧著之前趙門豐讓他去拿來的關於風水方面的書籍,津津有味的看著,而且他的眼神中,閃動著思索的光芒,連趙門豐走到貴賓室房門處都沒有察覺到。
趙門豐看著王軻那副認真的模樣,心底再次嘆息:同樣是年輕人,可真是不能相提並論啊!這小子雖然沒有關於風水方面的底蘊,但就憑他這份勤奮好學,謙虛恭謹的模樣,將來必成大器。
之前兩個小時,他之所以面對徐敬凱笑容可掬,其實完全是因為想要看一看,自己對待他和對待其他人不同模樣時,他會有什麼表現,甚至他都不惜讓王軻端茶倒水伺候著。
結果是,王軻的表現令他滿意,非常的滿意。
時光流逝,歲月蹉跎。
王軻不知疲倦的跟著趙門豐學習著關於古玩和法器的知識,偶爾也會接觸到風水學的知識。下午時分,他也會到古玩交易市場各個攤位上去看看,他沒有再刻意使用異能眼,也沒有抱著一定要成功的心思去撿漏,因為他知道現在的自己,依舊算是古玩界的門外漢,必須要等到自己一隻腳邁進這個門檻,擁有一定的知識基礎後,才進行大動作。
每看過一個攤位,他都會運用自己學到的知識,一邊印證自己的所學,一邊鍛煉自己的眼力,當然,他也會默默觀察著古玩交易市場裡的人生百態,體驗人情世故。
俗話說:三人行必有我師。
王軻很是贊同這句話,混跡在古玩交易市場的人流中,他從來不會鄙視任何人,即便是時常發生在他身邊的事情,那些花費了大價錢,結果打眼的可憐人,他都不會露出幸災樂禍的表現,因為他心中清楚,早晚有天,自己恐怕也會打眼,正如同那句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那些攤位的攤主,或者買古玩、法器的客人,他們幾乎都懂一些古玩、法器方面的知識,王軻每每湊在交易雙方身邊,聽著他們評頭論足,看著他們討價還價,都能夠有所學習,有所進步。
這些天,他曾經遇到過十幾次行騙事件,也終於讓他理解了當初趙門豐教訓他的時候說的話,人心險惡,時刻都要提防,爾虞我詐的古玩界、法器界,各種行騙手段防不勝防,必須時刻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不能被別人說的那番天花亂墜的話給擾亂心神。
和煦的陽光灑滿大地,溫暖的滋味流淌在每個人的心頭。
下午兩點鐘,王軻百般無聊的坐在自性居櫃臺裡,看著房門外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今天中午學習完畢,在王軻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趙門豐突然讓王軻給他幫忙看著店舖,他需要出去一趟。
「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可是趙老他開這自性居的目的是什麼呢?不為了賺錢,難道是為了有個養老的地方麼?」
托著下巴,王軻默默思考著:
「算了,他老人家有什麼打算,和自己可沒有一丁點的關係,只要自己老老實實跟著他老人家學習,能夠學到真本事,那就足夠了,足夠了。」
時間流逝,王軻體內經脈中的真氣緩緩流淌,即便是沒有沐浴在陽光下,王軻也感覺渾身暖烘烘的,彷彿置身在暖爐之中。
思考,已經停止,他的整顆心神完全放鬆。
緩緩流淌的真氣,在王軻沒有絲毫察覺下加快速度,冥冥中的那股玄妙滋味,讓他陷入不可自拔的空明之中。
他週身三丈之內的天地靈氣,突然間的絮亂之後,彷彿遭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吸力,蜂擁般朝著王軻的身體湧去,就像是一顆無底洞,一的天地靈氣剛剛觸碰到王軻的身體,便被他快速吸收煉化。
彷彿瓶口的木塞被拔掉,發出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也迴盪在整個自性居一樓大廳中。
一縷微弱的氣流,帶著清涼感覺,順著王軻的鼻樑朝眉心處流去,那是一種rǔ白色氣體,如果有人用肉眼觀看,就能夠發現那一縷rǔ白色氣體散發著瑩瑩的光澤,就像是月光周圈的光暈一般。
劇烈的瘙癢感覺,導致王軻瞬間從空明境界中集中起精神。也就是在這一刻,巧妙的事情發生了,王軻的眉心處,rǔ白色光暈微微一亮,隨即便隱沒在眉心裡面。
轟……
彷彿一顆炸彈丟入了王軻的眉心裡,他剛剛集中起來的精神瞬間一黑,即便是他的視線,都有種金星遍佈的感覺,無數種黑色粒子,在他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隨著雙眼一黑,王軻一頭栽倒在地上。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王軻卻感覺彷彿度過無數個世紀一般,那種時空與時間絮亂的錯覺,終於在身體摔在地上而傳來疼痛的時候,意識才慢慢恢復過來。
艱難的從地上爬起,王軻剛剛坐回到木椅上的身體,頃刻間又如同遭受雷擊一般,渾身僵硬在那裡,因為不可思議的一幕,讓他呼吸都在霎那間屏住。
眼前五彩斑斕的世界,彷彿像是童話世界般絢麗奇特,一道道瑰美的彩色線條,在他恢復清明的眼神中慢慢消散,他體內極速運轉的真氣,在這一刻彷彿不受他控制一般破體而出,膨脹感只是一瞬間便消失,好似每顆汗毛孔處都有真氣噴發而出,如同波紋般朝著四面八方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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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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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6 02:33 AM
第四十三章 靈氣
呆若木雞的王軻,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隨著五彩斑斕的絢麗世界消失,他駭然發現一個讓他都摸不清頭腦的事情:
他的雙眼微微閉起,可是他卻看到了自己的身體內部情況,一條條血管四通八達,一條條經脈盤縱交錯,一根根骨骼散發著瑩瑩的光澤,連五臟六腑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而且,他敏銳的察覺到,自己之所以能夠看到自己的身體內部情況,完全是因為自己的眉心處,那裡竟然出現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空間,一條頭髮絲般粗細的乳白色氣體,正以他能夠察覺的情況飛速減少。雖說是「飛速」,但如果那條頭髮絲粗細,只有三四厘米長乳白色氣體減少完畢,也得半分鐘的時間。
詭異!
自己的身體出現了詭異情景。
王軻的心臟都在微微顫抖,暮然間,他腦海中浮現出兩個字,兩個以前看武俠小說的時候經常看到的詞語「內視」。
自己能夠內視了?
這兩個字浮現在他的腦海中後,駭然之色就像是幻化成一道道電流,霎那間衝入到他的四肢五骸之中,那原本僵硬的身軀更像是木樁般沒有知覺。
王軻不是那種承受不住心理巨大轉變而帶來壓力的人,四五個呼吸間後,狂喜之色湧到他的心頭,那種突如其來的幸福感覺,沖刷著他的身軀,讓僵硬情況慢慢消失的時刻,也慢慢顫抖起來。
內視啊!
內功修煉到極深時候才能夠出現的情況,自己就這麼給辦到了?
太好啊!
老天爺睜眼了啊!
被幸福幾乎淹沒的王軻,那雙眼睛朝著四周看去,隨即,在體內真氣極快的消耗中,他感受到了自己身體裡散發出去的那一波波真氣波動。
「那是什麼?」
王軻狂喜的面容為之一怔。
六團微弱的靈氣波動,被他敏銳的捕捉到:一樓大廳裡的貨架上,一共有兩處靈氣波動,而在頭頂的樓上,則有四處靈氣的波動。
王可的視線一瞬間從不遠處的貨架上掃過,身體也如同炮彈一般從櫃臺裡激射而出,片刻間,他便站到貨架面前,視線牢牢鎖定貨架上兩個古玩上面:
厚重古樸的四足青銅鼎,雕刻著盤龍花紋,而且一條條綵鳳圍繞,每一種雕刻龍鳳模樣,都是那麼的栩栩如生,活靈活現,尤其是一條條龍鳳之間按照某種軌跡流動的乳白色氣體,更彷彿給它們帶來無限的生機。
木魚,正是前段時間趙門豐為了教育他,考驗他的時候,讓一位編謊話來賣古董的老者,拿過來的木魚,對於這件法器,王軻絕對算是記憶深刻。而在木魚上,同樣有一道乳白色氣體,正慢慢的游動。
以往,每次王軻使用異能眼觀察法器的時候,那原本按照特殊軌跡流動的乳白色氣體,都會停止流動,掙扎著想要朝他雙眼處衝來,而此刻,那兩道乳白色氣體,則沒有這種趨勢,因為王軻渾身外放著真氣,而他眉心處,頭髮絲粗細的乳白色氣體,則以十倍的速度消耗著,破體激射而出,準確無誤的擊中兩條乳白色氣體。
冥冥中,王軻心頭浮現出一種感覺,彷彿自己眉心處射出的乳白色氣流,和那兩道乳白色氣體有了一種特殊的溝通,甚至他覺得,如果自己願意的話,能夠立即把這兩道乳白色氣體給吸收到自己的眉心中,擴大眉心處乳白色氣流。
吸不吸收?
王軻心中一陣掙扎,如果吸收掉這兩件法器裡的靈氣,這兩件法器裡的靈氣如果沒了,那法器是不是就沒用了?因為自己的吸收,導致兩件法器報廢,這後果很嚴重啊!而且導致了法器報廢,自己的可就是盜竊行為,相信以趙門豐的本事,一定能夠察覺到兩件法器的異狀。
如果不吸收,他心中又是一陣不捨,他能夠感覺的到,如果自己吸收掉這兩道靈氣,對自己一定有好處。
一番天人交戰,王軻還是決定嘗試一下,畢竟這種機會太難的了,而且他很像知道自己吸收掉法器裡的靈氣後,會有什麼樣的好處。
不過,他不準備把兩件法器裡面的白色靈氣都給吸收,而是挑選那個木魚法器裡面的白色靈氣吸收。這些天他跟隨著趙門豐學習,以及在古玩交易市場裡面不斷的觀察學習,已經能夠大概的估算到一件法器的價格,而眼前這個法器,他覺得價格應該不會超過二十萬,甚至它裡面的那道白色靈氣,在數量上不如那四足青銅鼎多,所以那四足青銅鼎的價格應該比這木魚要貴。
有了決定,他便不再遲疑,根據冥冥中的那種感覺,快速勾動那道白色氣體,快速拉扯出法器木魚之內,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王軻便感受到那道白色氣體順著眉心處釋放出的若有若無的乳白色氣絲,鉆入自己的眉心處。
在他全神貫注的注視中,那道被吸收入眉心處的白色氣體,並沒有和那道頭髮絲粗細,如今已經將要消失的乳白色氣體融合,眉心處指甲蓋大小的空間,有一個小小的通道蔓延到下面,被吸入進來的白色靈氣鉆進那道小小的豁口處,順著通道湧入脖頸處的經脈之中。
那個豁口處往下的通道是唯一聯通著的經脈?
王軻心頭一顫,隨即便感覺那道白色氣體在胸口散發,一部分順著經脈融入真氣中,而另一部分則快速的融入血肉之中,淬煉著肉體。
短短十來秒鐘,王軻震驚的發現,自己體內的真氣竟然增加了很多,修為有很明顯的增高,即便是消耗的真氣,這一刻也補充回來一大半。
「那麼小一股白色氣體,質量竟然隱隱比真氣還要好?轉化成自己的修為真氣,竟然能有那麼多?」王軻眼神中流動著震驚之色,喃喃自語道。
眉心處乳白色的氣體,已經只剩下最後一點,頂多也就能支撐個十秒鐘。
王軻心裡一個激靈,頓時控制住釋放出的真氣,嘗試著能不能把自己體內的真氣,在注入木魚法器之中,如果可以的話,那一件法器就不會報廢。
幾秒鐘後,王軻臉上浮現出苦笑之色,他的這個想法經過驗證,最終以失敗而告終。修煉出的真氣,根本就沒辦法進入木魚之內,無形中彷彿一道屏障,把真氣和木魚隔絕。
法器報廢。
價值一落千丈,如果賣出去,恐怕也只能賣到一件古玩的價錢。
在眉心處的那道乳白色氣體即將消耗完之前,王軻果斷的切斷往體外釋放的途徑,連釋放出體外的真氣都快速切斷。
「價值二十萬的古玩,被吸收後變成古玩,它現在的價值,頂多也就能賣個五萬左右。」王軻默默把木魚拿在手中,眼神中雖然有一絲的心疼,但感受到身體被淬煉的那股暖烘烘的滋味,還有經脈中湧動的真氣,他還是比較滿意。
「這個報廢的木魚法器,自己明天從趙老手中買下來吧!這個損失不能讓趙老來承擔,畢竟是自己吸收了它裡面的白色氣體。」
伸了個懶腰,感受著身體舒服的滋味,視線依依不捨的從另外一件法器上收回。
此時此刻,他多麼想有一個非常非常大的倉庫,而倉庫裡擺滿了數不盡的法器,能夠提供給他吸收法器中的白色靈氣氣體。
他的神色突然間一呆,因為他猛然想到一個問題。
自己能夠吸收法器裡的靈氣,那可就等於法器裡面的靈氣,對自己來說是靈丹妙藥,只要有足夠法器,自己就能夠吸收裡面蘊含的靈氣,從而提升自己的修為境界。
剛剛吸收的那件法器裡的靈氣,就讓他感覺比自己修煉一個月修為提升的都要多。
靈丹妙藥同等級的存在啊!
王軻心頭滾燙,暗暗發誓一定要賺花不完的錢,購買到數不盡的法器,源源不斷的錢財提供著購買法器,讓自身的修為快速提升。
不由自主緊握的拳頭,對著胸前狠狠的揮動幾下,然後才慢慢壓下心中的激動。
錢啊!
王軻慢慢走回到櫃臺裡,坐在那張椅子上,眼神中閃動起思索的光芒。
他需要錢,即使現在他手裡還有將近三十萬,但這點錢也不夠做什麼的,別的不說,剛剛自己廢掉的法器,恐怕就要賠十幾萬。
而且,現在家裡也很需要錢,自己之前雖然給家裡打了五萬塊錢,但是自己弟弟正在上高二,學費生活費等費用,都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而且弟弟的學習成績很好,考上一所不錯的大學是沒問題的,自己必須要多賺點錢,將來供弟弟四年大學的費用。
王軻的目光有些迷離:
弟弟上學的費用,改善家裡生活條件的錢財,自己創業的本錢,還有購買法器提高自己實力的錢財。
王軻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嘆道:「錢啊!全都需要錢啊!如果我是印鈔機,是銀行保險櫃,那該有多好啊?」
前段時間,他並沒有刻意的淘寶,也沒有多少收入,可是今天算了算,他需要錢的地方太多了,所以他已經打定主意,從明天開始,上午學習完畢,就好好的在古玩交易市場淘寶,利用自己的異能眼,撿漏到法器賺錢。
整整一下午,趙門豐都沒有回來,王軻不知道他老人家去幹嘛了,所以他整個下午,都在觀看著關於古玩和法器的書籍,汲取著書本裡的知識。一直到傍晚時分,他才鎖上自性居的房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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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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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6 02:34 AM
第四十四章 逃婚的李若溪
傍晚時分,當那輪紅ri落下西方的地平線,王軻抱著一本書籍返回到別墅。
這些天,李若溪每天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同樣也沒有讓王軻跟在她身邊保護她,對於這種情況,王軻自然是樂意。
不過,剛剛踏進別墅一樓大廳,王軻便看到心力交瘁的李若溪,絕美的臉龐上帶著一絲的蒼白,窩在大廳柔軟的沙發上愣神,連自己進入別墅大門,她都沒有發現。
遲疑片刻,王軻舉步走向李若溪,她畢竟是自己的老闆,身為保鏢,自己沒有時刻保護著她,這已經有些說不過去了,如果回來還不和她打聲招呼,這也太不懂事了。
「老闆,你回來了?我看你面色不太好,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王軻走到李若溪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才開口問道。
李若溪回過神,看著王軻那淡淡的笑容,頓時鼻尖一酸,這些ri子以來,她機會沒有都會接到家族的逼迫電話,甚至連從小一直寵愛她的父親,都打電話過來jǐng告她,如果她不同意家族對她的安排,就會收回她所有的權利和財產,讓她寸步難行。
深深吸了口氣,李若溪快速壓下心頭的委屈,半分鐘後,才開口說道:「後天跟我去公司吧!家族的人要過來和我談判,我希望你到時候保護我。」
王軻聳了聳肩膀說道:「沒問題,這是我的職責。」
李若溪看著王軻的神情,猶豫片刻後,才開口說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麼會違逆家族的意思,從家裡逃出來?並且要和家族的人對抗?」
王軻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我是很想知道,畢竟人人都是好奇心,當然,你可以選擇不說。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的老闆,我沒有必要一定要八卦到底,如果你願意說,我洗耳恭聽,如果你不願意說,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只負責對你保護。」
李若溪幽幽一嘆,雙腳盤坐在沙發上,懷裡抱著柔軟的靠枕,滿臉苦笑的說道:「算了,反正你是要知道,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現在我就告訴你吧!」
「其實我之所以逃出來,我因為家族給我安排了一個結婚對象,一個家族實力比我的家族更雄厚的家族繼承人,一個地地道道的花花公子,紈褲子弟。那個傢伙如果優秀,我也就認命了,可是他和我當初在一所大學上學,可謂是名聲狼藉,壞事做了無數,那種垃圾我怎麼會同意嫁給他?」
李若溪說了幾句話,胸口便有了小幅度的起伏,顯然她的心中充滿了怒氣。
「所以,你就違抗家族的命令,跑到昌吉來算是逃婚?」王軻疑惑道。
李若溪恨恨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就是逃婚,也是抵抗。我不是他們手中的棋子,我為什麼要成為家族聯姻來謀取利益的工具?我有我的人生,我的人生我必須自己掌控。」
王軻點頭嘆道:「包辦婚姻害死人啊!你做的不錯,而且我覺得你很有勇氣。為了家族的利益,就要犧牲家族的兒女,這種家庭真是令人心寒。」
李若溪的臉色變得格外陰沉,沉默好半晌後,才苦笑著說道:「不管怎麼說,後天談判的時候,都需要你保護我了!我的那個家族,我太瞭解不過,他們如果見我堅持抵抗,或許會動粗把我給強行帶回去,我不能跟他們回去,否則我再想逃出來,那可就千難萬難的。」
王軻點頭說道:「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從你這裡獲得薪水,就會做好我應該做的事情,還是那句話,除非我被打的爬不起來,否則我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不會讓任何人帶走你的。」
李若溪沒有再說什麼,穿好拖鞋,把手中的靠枕放回原處,站起身走向二樓的樓梯處。
王軻看著李若溪那單薄並且略顯孤寂的背影,心中暗暗一嘆,此時此刻的她,想必心中一定不好受吧?被自己的親人逼著,為了家族的利益而嫁給一個垃圾,這種痛苦一定在折磨著她。
身在豪門深四海,她們這種家族,或許利益才是排在第一位吧?
突然間王軻覺得李若溪很可憐。自己家裡沒錢沒勢,但是家庭卻能夠帶給自己溫暖的感覺,而李若溪的家族家大業大,相對來說那種親情,卻是那麼的薄弱。
人,各有各不同的命運,對於李若溪,王軻除了覺得她可憐,也只能盡量的保護她的安全。對於她家族的事情,自己終究只是個外人,沒有一丁點的作用。
第二天一早,王軻來到自性居後,便看到櫃臺裡的趙門豐,正喝著香茶,看著手裡的書籍,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轉頭看了眼貨架上的那個報廢了的法器木魚,王軻大步來到趙門豐面前,開口說道:「趙老,有件事我想和您商量一下。」
趙門豐眼神中浮現出一絲驚訝,好奇的抬起頭看著王軻問道:「什麼事?」
王軻說道:「我想買店舖裡的那個法器木魚,趙老您能不能把它賣給我?價格您說。」
趙門豐的視線,一瞬間落在法器木魚上面,隨後又回過頭看了看王軻,才開口說道:「如果你想買的話,二十萬。不過我可要提前告訴你,如果你買走的話,再想轉手賣點,那你最好還是別有這樣的心思,因為那件木魚法器的價格,也就在二十萬左右,即便是有人給你更高的價格,也不會超過二十一二萬,這其中根本就沒有多少利潤。」
王軻點頭說道:「這個我知道,趙老您鑒定後給出的價格,我還是懂的。」
趙門豐眼底流露出疑惑之色,疑惑道:「既然你懂,那你為何還要買它?」
王軻並沒有把自己吸收掉法器木魚裡面蘊含靈氣的事情告訴趙門豐,因為這是他的秘密,他並不想把自己的秘密暴露出去,所以他把昨天就想好的借口說出來:「我想收藏一些珍貴的法器,以後既然我要在古玩、法器界混下去,手裡應該有些珍惜的好東西,錢不是問題。」
趙門豐聽到王軻這麼說,也沒有再多加詢問,王軻有他的想法,自己也不能因為他跟著自己學習,就不願意把東西賣給他。
「我把我的銀行賬號給你,等你上午學習完後,就把那件木魚法器拿走吧!順便下午把錢匯入我的賬戶就行了。」趙門豐淡淡說道。
王軻答應一聲,猶豫了一下,才湊到趙門豐身邊低聲問道:「趙老,如果那件木魚並不是法器,而是古董的話,它的價值是多少?」
趙門豐被王軻的問題弄的有些詫異,不過還是思考一番後說道:「差不多在六萬左右吧!」
王軻微微點頭,心中暗暗鬆了口氣,這麼說來,自己昨天吸收掉木魚法器裡蘊含的靈氣,就相當於毀去十四萬,自己還能夠回收六萬塊。
昨天晚上他修煉完畢,把所有消耗的真氣補充回來後,發現他的真氣數量的確有不小的提升,比他修煉一個月提升的修為還要多。
中午學習完畢,王軻直接帶走報廢了的木魚法器,在一家古玩店,王軻正如趙門豐說的,把這件報廢了的木魚法器,但依舊是古玩的木魚賣了六萬塊。
在往趙門豐的賬戶裡轉過去二十萬,然後又把六萬塊存入銀行賬戶裡後,他的銀行卡裡還剩下十五萬五千塊。
猶豫了一下,他又給家裡匯過去五萬五千塊,並且給父母打了個電話,編了個故事,就說是因為幫了老闆一個大忙,談成一筆重要的生意,老闆給了他五萬多快的獎金。
下午時分,王軻混跡在古玩交易市場,不斷從一家家攤位上挑選著東西,如果發現感覺不錯的東西,他就會使用異能眼,查看一下是不是法器。
他現在即便是修為有了極大的進步,但異能眼使用的次數依舊是每天不能超過三次,帶著希望的心,結果卻是失望而歸,三次使用異能眼,可結果都是相同的,他看好的東西,結果都不是法器。
這種情況,讓他失望之餘也暗暗感嘆,這古玩交易市場那麼大,可是真貨卻真是沒有多少啊!
返回到別墅,王軻才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那便是第二天要跟著李若溪去公司,和她家族的人進行談判,而上午的時候,他只顧著跟著趙門豐學習,忘記把明天上午不能去自性居的事情告訴他了。
伸手掏出手機,王軻撥通的趙門豐的手機號碼。
此時的趙門豐,正在自性居二樓的臥室裡翻看著一份資料,這是他準備明天上午教導王軻的內容,雖然他學富五車,但是教導學生的之前,他必須捋順思路,循環漸進的傳授。
接到王軻的電話,他眼神中流露出好奇之色,接通後平靜的問道:「王軻,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
王軻恭敬的說道:「趙老,我明天上午有事,不能到自性居跟您老人家學習了,所以我想跟您請一天的假。」
趙門豐說道:「沒事,你有事情便去忙吧!」
王軻又和趙門豐在電話裡聊了幾句,便掛掉電話。
明ri復明ri,明ri何其多,我生待明ri,歲月成蹉跎。
歲月經不起浪費,人生苦短,王軻非常明白這個道理,即便是明天要跟著李若溪去公司談判,他也不會浪費晚上的時間,翻看著關於古玩和法器的書籍,聚精會神學習兩個小時後,才拿起打印紙,開始死記硬背上面的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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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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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6 02:35 AM
第四十五章 談判威逼
連續多的明媚陽光,並沒有在第二天上午從東方照耀出來,沉的天氣,天幕上更是烏雲密佈,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狂風暴雨到來。
這天氣,和李若溪的心差不多,畢竟要和家族派來的人談判,她的那顆心有些忐忑。這些年她表現得極為出色,但主要還是庇護在家族這個參天大樹之下,如今那棵參天大樹不再為她遮風擋雨,反而要在惡劣氣候下給她來點天雷霹靂,這讓她心萬分糟糕。
長嶺集團公司,經營的生意共分為三大板塊:化妝品產業,服飾產業,以及小型家電產業。這是一家資金雄厚的上市公司,雖然在昌吉市算不上數一數二的大型集團公司,但排在前二十位還是有可能的。
跟在一職業裝,把完美的形展現的淋漓盡致的李若溪後,王軻大步走入長嶺集團公司氣派的大門。
他對於長嶺集團公司有所瞭解,但也只是片面的瞭解,因為這個集團公司的名字,是他從宋姨口中得知的。
十八樓,長嶺集團公司總經理的辦公室裡,王軻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眼觀鼻,鼻觀心的默默運轉著經脈中的真氣,一邊修煉一邊等待著李若溪家族的人到來。而李若溪則坐在辦公椅上,伸手抽出一疊資料,默默地觀看著,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那絕美臉龐上的神色也變得越來越冷漠。
「砰砰……」
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一名穿職業裝的年輕女子,舉步走進辦公室。
「王總,您的客人到了,他們在準備好的會議室裡。」年輕女子輕聲說道。
李若溪慢慢站起子,轉頭看了眼王軻,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等下就過去。」
那名年輕女子點了點頭,離開的時候順手把辦公室的房門重新關閉。
李若溪走出辦公桌,看著王軻輕聲問道:「你有信心保護我的安全嗎因為我不知道這次家族來的人是誰,如果是我爺爺輩分的人過來,你就不要出手了,直接自己離開。」
王軻搖頭說道:「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會保護好我的老闆,這一點請你放心。就算是他們要動手,就算是他們的修為比我高深,我也會拼盡所有的力氣攔住他們,給你爭取到逃走的時間。」
李若溪搖頭說道:「如果是我爺爺輩分的人過來,你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就算是我能逃出去,恐怕也會被他們給快速抓住,所以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我是老闆,你必須無條件聽從我的命令。」
王軻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李若溪的話。
幾分鐘後,兩人來到小型會議室中。
此時的會議室裡,一共坐著五個中年人,三名年紀大約在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還有兩名打扮時尚的中年婦女。他們的表,滿是冷漠之色,自從李若溪和王軻踏入會議室的房門後,五人的視線便只是從王軻上一掃而過,隨後集中在李若溪上。
「若溪,我真是不明白,以前你這孩子那麼懂事乖巧,為何這次對家族來說那麼重要的時候,你卻要違逆我們的意思,難道你不知道和古家聯姻之後,對咱們家族來說,會得到多少的好處」李自強,李若溪的親叔叔,在李氏家族擁有著很大話語權的人物。看到李若溪坐在他們對面後,李自強便迫不及待的利用輩分關係,開始訓斥起李若溪。
李月娥,李若溪的親姑姑,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此時也寒著一張臉,不滿的看著李若溪哼道:「若溪,你是不是覺得你翅膀硬了,就不受家里長輩的管教了我告訴你,就算是你擁有多大的本事,那你也是李家的子孫,如果沒有了李家,你什麼都不是。收起你那份驕傲和狂妄,我們這些做長輩的,自然不會害你,你能夠嫁給古家第一繼承人,將來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其他三人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他們那一臉正是如此的表,也表達著他們心中的想法。
李若溪的臉色,比進會議室房門之前更加難看幾分。
她那冰冷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的祈求和倔強,冷冷說道:「這個話題,你們還是不要再說了,我還是堅定我的想法,就算是死,我也會不嫁給姓古的混蛋,你們就別癡心妄想了。這次你們的來意我很清楚,我勸你們還是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吧!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你們手中的一顆棋子,這兩年我為家族賺取了那麼多的錢財,難道還不夠嗎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任何人都別想把我當作工具,來為家族賺取利益。」
李自強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怒氣,沉聲喝道:「李若溪,你最好搞清楚一點,你是家族的一份子,難道為家族謀取利益,這不是李家子孫要盡的義務嗎」
李若溪冷笑道:「現在你們知道我是李家子孫了如果你們把我當作聯姻的工具嫁出去,那我還算是李家子孫嗎還算是李家的人嗎到時候,恐怕我就要代表古家了吧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這一點你們應該明白吧」
「放肆,我們李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無無義的子孫李若溪,你現在最好搞清楚一點,如果你堅決的要拒絕家族給你安排的婚事,那你將會落的什麼下場。你以為這家集團公司,就是你最後的保護傘做你的秋大夢去吧!如果你不跟我們回去,我們可以立即收回你管理權限,把你趕出公司。」李若溪的二叔李自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厲聲喝道。
李若溪神色微變,不過她還是強硬的說道:「你們收回公司的管理權限又怎麼樣這個集團公司是我一手創建的,集團公司所有的高層人員,都是我一手提拔培養的,如果你們把我趕出這家公司,我敢保證幾乎所有管理層的高層們都會跟著我離開,集團公司也會頃刻間癱瘓,到時候,家族會受到什麼樣的損失,我想用不著我說了吧」
李自強五人臉上俱是流露出譏諷之色,對於李若兮的威脅滿臉的不屑一顧。
李自強冷笑道:「你以為你提拔了他們,他們會真的會跟你走你忘記了一句話『有便是娘』,那些管理高層畢竟要靠著公司賺錢養活,他們幾乎都是上有老下有小,誰會跟著你離開難道他們要跟著你去和西北風嗎」
說到這裡,他臉上的譏諷之色更加的濃厚,雙手支撐著會議桌桌面,體慢慢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瞪著坐在椅子上的李若溪,冷笑道:「你如果被驅趕出家族,被收回這最後一家公司的管理權限,你就好好想一想你的下場吧!沒有家族作後盾,你什麼都不是。而且在來的時候,老爺子可是下了死命令,如果你不同意嫁給古家第一繼承人,連你住的地方,那價值幾千萬的別墅都會收回,到時候你不但沒有錢,連住的地方恐怕都沒有,跟我們回去,否則你就等著露宿街頭吧!」
李若溪的臉色沉的彷彿能夠滴下水來,她的嘴唇哆嗦著,眼神中佈滿了絕望和痛苦,那種被親人壓迫要挾的滋味,彷彿毒蛇在撕咬著她那顆還祈求著家族人念著那份親的心。
她的軀微微顫抖了一下,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寒冷,因為骨子裡升起的寒意,讓她感覺四肢五骸都是冰冷一片。
她從來沒有想過,家族的親人會冷漠到如此地步。
李自強看著李若溪的模樣,還以為自己這個侄女在恐懼,所以他臉上的怒容和譏諷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得意的笑容,伸手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嘿嘿笑道:「若溪,你從小便聰明伶俐,應該很清楚這件事根本就沒有迴旋的餘地,而且這次是古家掌權人親自帶著他兒子登門求親,人家已經給了咱們家族天大的面子,甚至許諾的好處,就算是你辛辛苦苦打理家族生意十年,也賺不到那麼豐厚的利潤。」
「你要想清楚,嫁給古家第一繼承人,將來你在古家也能算是一言九鼎的人物,成為名門望族的家族夫人,會擁有多大的權利,會享受多大的財富如果將來你生下孩子,也會被當作家族第一繼承人來培養,以後必然能夠掌控古家所有的產業。」
「或許有一點,你還不清楚,古家和咱們李家一樣,都是古武家族,李家掌權者已經說的很清楚,如果兩家能夠聯姻,他會用一本武學秘籍做為其中的聘禮,古家能夠拿出手的聘禮,可想而知是多麼好的秘籍你如果嫁到了古家,以後也能夠修煉古家的所有修煉功法,對你來說也是天大的幸運之事。」
「所以,不要再反抗了,你的反抗沒有絲毫意義,倒不如坐享其成,享受這份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李若溪臉上鐵青,在李自強說完最後一句話後,她豁然起,沉聲說道:「想要我嫁給姓古的那個紈褲混蛋,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就算是我死,也不會同意的。既然你們如此的苦苦相,那我就帶著我一手培養出來的管理高層離開,我就不信了,我手裡有人,還怕不能另外創一份事業。王軻,咱們走。」
王軻自從跟著李若溪進入這間會議室後,便一直站在李若溪背後,雙方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清清楚楚,甚至連對方五人臉上的神,他都盡收眼底。
對於李家人的絕,先不說李若溪,連他都感覺到一絲寒意。
只不過,在李若溪說明要帶著公司的高層離開時,從對方臉上那譏諷之色中,王軻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李若溪這些天難道沒有安排好嗎
會不會出現什麼變故
王軻想要開口提醒李若溪,但是想了想,他最終放棄這個念頭。
那種不好的預感,只是在自己心裡,就算是自己提醒李若溪,又有什麼用還不如讓她試一試,看看她家族的人會不會妥協
想到這裡,他轉跟在李若溪後,大步走出會議室。
李自強和李月娥五人相視一眼後,他們的嘴角慢慢勾勒起來,儘是譏諷和不屑。
李自強拍了拍手,冷笑道:「咱們也跟著去看看鬧吧!既然這侄女想要抗爭到底,那咱們就讓她知道,薑還是老的辣,她一個毛都沒長全的黃毛丫頭,以後還有很多東西要學的。」
「不錯,咱們今天算是給她上一課,讓她知道沒有咱們在背後給她撐著,她什麼都不是。以前我還覺得這丫頭聰明,可是這麼天大的好事,她竟然想不通,看來她那些聰明,只是小聰明罷了,說起來,用愚蠢來形容她也不為過。」李月娥滿臉冷漠,眼神中也閃爍著寒色。
作者:
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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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6 02:36 AM
第四十六章 慘遭背叛
長嶺集團公司裡,李若溪用最快的時間把所有高層工作人員召集起來,林林總總加起來,集團公司所有高層一共有十六人,他們全部是李若溪在成立集團公司的時候,重金聘用或者從底層提拔上來的有能力的人,甚至其中四位,還是跟在她邊不斷學習,才積累起了不錯的工作能力。
李若溪這兩年,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們,所以她有自信這些人會跟著她的腳步,邁出長嶺集團公司的大門。
「今天我召集大家來,是想徵求大家的意見,我準備離開這家公司,你們也知道的,這家公司以前雖然是我掌控,但幾乎所有的股份,都是我的家族的人名下。現在我想知道,如果我離開這家公司,你們會不會跟我一起走」李若溪的視線從每一張面孔上掃過,認真的問道。
出乎李若溪的預料,她最為信任的十六名公司高層,面面相覷後,全都沒有吭聲,而是低下頭,默然不語。
李若溪呆住了,她做夢都沒有想到,以往對她忠心耿耿的下屬,竟然在這個時候保持沉默。
她那七竅玲瓏心頃刻間便明白過來,她遭到屬下所有培養的高層背叛,看他們的反應,很明顯是之前這些人就已經被家族的人給收買了。
她的眼神中閃動著難以置信的光芒,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讓她面如死灰,兩行眼淚順著她吹彈可破的臉龐滑落。
她已經留了後手,她還有機會東山再起,只要這些忠心於她的手下跟著她離開,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夠創建出一個比長嶺集團公司差不了多少的公司,能夠帶領著大家發財致富。
如果沒有了他們,她就算是擁有大筆金錢,那又有什麼用她就算是能夠東山再起,那需要付出的辛苦,至少也要翻十倍不止,畢竟,他們都是精英,都是她的左膀右臂,她們如果新成立一個集團公司,根本就不需要什麼磨合期,便能夠快速讓集團公司步入軌道。
「為什麼這兩年,我李若溪可有虧待過你們你們竟然在此時此刻背叛我難道就是因為他們給你們許諾好處了嗎」李若溪單薄的軀微微顫抖,淚流滿面的看著十六名屬下高層,那蔥白的手指更是指向帶著冷笑之色跟進來的家族長輩。
十六名長嶺集團公司的高層,一個個頭低的更深,他們不敢看李若溪,聽著李若溪那帶著哭腔的質問,他們臉上浮現出羞愧之色。
不過,想想總經理李若溪背後的人許諾給他們的報酬,十六人心中的那份羞愧快速消失。
「你們說話啊你們都啞巴了我李若溪自從成立了這家公司,你們摸著自己的良心說,我有沒有虧待過你們這兩年來,我甚至把你們當作是哥哥姐姐一樣對待,從來都沒有給你們擺過總經理的架子,就算你們平時犯點錯,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們現在幹的什麼事莫言姐,你說,你因為工作失誤,導致公司虧損上百萬,我又處罰你嗎我又重語氣呵斥你嗎你哭的稀里嘩啦,是誰勸導你是誰告訴你失敗是成功之母,只要吸忍訓,以後不犯那樣的錯誤就行」
「副總陳家明,當初在你最落魄的時候,是誰從人才市場把你帶回來甚至讓你進公司後就當部門經理,你優秀,這一點不可否認,但如果沒有我,你當初能有那麼體面的工作能有豐厚的報酬能不斷的提升你的職務你和嫂子結婚,連婚房都是我送給你的,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嗎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陳敏陳經理,你是公司的老大姐,你是大家心目中最值得尊敬的人,可是你現在在做什麼當初你因為事故流產,是誰帶薪給你假期修養,甚至是誰連夜把你送到醫院你那男人爛賭,他騙光了你的錢,你連去醫院的治療的錢都是我給你的,更是我在醫院呆了兩天三夜的照顧你,如果當時不是我,你早就死在家裡了吧」
「刑克,你跟在我邊將近兩年,我把管理經驗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你,我把銷售推廣技巧,更是耐心的教給你,讓你不斷進步,讓你年紀輕輕就能夠成為家電部門的負責經理,你掰著手指頭數數,你才多大年紀二十二歲,你到外面去看一看,二十二歲的年輕人,有幾個能年薪近百萬,配車配房名利雙收」
李若溪如數家珍般看著一位有一位公司高層,原本明亮的眼神帶著淒迷之色,流著眼淚,嗚咽著,質問著。她每說到一個人,心頭就像刀割了般難受。
「你們的良知呢他們許諾給你們什麼好處金錢物質真的比咱們朝夕相處兩年的感都重要嗎你們告訴我是我李若溪做了對不起你們的事,還是你們對我的所作所為不認同對你們好,甚至把你們當作親朋好友來對待,是我錯了嗎嗚嗚……」
李若溪在說到這裡後,體裡的力量彷彿被快速抽走,那種無力感,那種遭到背叛而痛苦的滋味,讓她腦子裡有些眩暈,體一晃,眼看著就要歪倒在地上。
一直冷眼旁觀站在李若溪後的王軻,同樣是滿心的憤怒,在李若溪即將摔倒的那一瞬間,快速邁出一步,伸手扶住她的子,那雙彷彿能夠噴火的眼神,狠的朝著十六名滿臉羞愧,低頭不語的公司高層看去,帶著強烈的譏諷和嘲弄,寒聲說道:「從小到大,不管是我的父母,還是我的老師,再或者那些值得我尊敬的人,給我灌輸的理念便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們難道不知道,任何畜生的區別就是人有良知,而畜生則是以怨報德她說的不錯,你們現在敢用手摸摸你們的心口窩嗎」
「你們想一想,一個把你們當成親人,當成朋友的女孩子,她今天被你的背叛,會落的多麼淒慘的下場你們活這一輩子,以後會不會受到良心上的譴責會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如果你們的親朋好友知道你們今天的選擇,他們會用什麼樣的眼光看你們,包括你們的父母和人,甚至包括你們的孩子夜深人靜的時候,你們能睡的踏實嗎」
「我告訴你們,你們不能,除非你們真的是滅絕了人,否則你們一輩子都會背負上白眼狼的罵名,這種可恥的行為,會刻在你們骨子裡,會流淌在你們的血液中,將來更會讓你們的子子孫孫,都以你們為恥。」
王軻的拳頭攥的很緊,如果不是他在努力的克制著自己,恐怕他都有動人的舉動。
終於,他的視線從十六名羞愧的幾乎想要找條地縫鉆進去的管理高層上收回,緩緩的低下頭,看著兩行清淚不斷湧出的李若溪,他的心中充滿了憐惜。
這個才僅僅二十歲的女孩,實在是太可憐。親人們不顧骨親,要把她當作工具嫁給一個名聲狼藉的浪子,為家族賺取巨大的利益;得力的助手,在眾目睽睽之下背叛她,讓她痛苦萬分。
就像是鮮血淋淋的傷口,被無的撒上一把鹽,那種痛徹心扉的滋味,就算當事人不是他,他也能夠感受的到。
王軻臉龐上的冷漠慢慢瓦解,帶著一絲柔和,他的一隻手輕輕把李若溪攔在懷裡,企圖能夠帶給她一點點的溫暖,而另一隻手在撫摸著她披散的飄逸長髮,安撫她內心的痛楚。
「若溪,自始自終,我都認為你是一個堅強的女孩,我希望你現在也能堅強起來,天塌下來,我幫你頂著,即便是你的家族拋棄你,即便是你信任的下屬背叛你,我也會不嫌棄你這個老闆。」王軻輕柔的說道。
李若溪淚眼朦朧的看著王軻,她從依靠的這個堅實膛上,感受到了溫暖,感受到了他的心意。就像是狂風暴雨的天氣裡,一個無處可去的流浪兒,找到一個能夠為她遮風擋雨的地方,讓她冰冷的心重新升起一絲暖意。
李家五名趕到昌吉的中年男女,一個個面色變得極其難看。
李自強帶著霾表,大步邁到王軻面前,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我們李家的事,用不著外人插手,這裡已經被我們接管,把若溪交給我,否則我保證會讓你落個淒慘下場。」
王軻冷漠的抬頭看著李自強,沉聲說道:「我倒想要看看,你怎麼讓我落個淒慘的下場哼,識相的就給我滾,從哪裡來的滾回哪裡去,否則我會把你的話原地奉還。」
「不知死活的混賬東西,我今天會讓你知道,沒有實力卻多管閑事,會有什麼樣的悲慘下場。」李自強勃然大怒,喝罵聲中,腳步迅速朝前,那砂鍋大的拳頭毫不猶豫的對著王軻面部砸下,對於依靠在王軻懷中的李若溪,他直接選擇無視。
王軻用力抱緊李若溪,腳步錯開的同時,形一邊朝後退去,一邊躲避過李自強的攻擊。
快速退到墻邊,王軻反手把李若溪拉扯到後,大聲說道:「你站在這裡別動,即使他們是你家族的人,但這種無無義的混蛋,我也要好好教訓他們一頓,不要攔我,或許我能把他們被狗吃掉的良知給打回來。」
說完,他的腿彎微微彎曲,體內的真氣在他的控制中瘋狂的運轉,澎湃的力量感浮現著他的心頭後,頓時如同出籠的猛虎,朝著李自強撲去。
他不知道對方有多強,剛剛對方攻擊向自己面部的拳頭,用的力量並不是很大,但如果這一拳砸在一位普通人臉上,恐怕也能把對方的鼻樑骨給打斷。
所以,他的心中升起了強烈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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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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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6 02:36 AM
第四十七章 戰鬥!
強大的力量感,充斥在王軻的四肢五骸,就如同一條發狂的暴龍,帶著肆無忌憚的彪悍氣息,頃刻間便衝刺到李自強面前,《龍象》功法配合的招式,絕對算是精妙絕倫,刁鉆的攻擊路線,雙拳一虛一實霎那間擊出。
李自強臉上浮現出譏諷之色,他出身武學世家,自幼習武,更是內外兼修,雖然不敢說是武林高手,但普通的七八個大漢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面對衝刺過來的王軻,他根本就沒當回事,年紀輕輕的小子,就算是他也出身武林世家,恐怕都不夠他三拳兩腳給收拾的。
況且,他李自強雖然不是家族中最優秀的武學奇才,但和他差不多大小年紀,能在拳腳上贏他的絕對不會超過三個。他自信,他狂妄,但有自信和狂妄的本錢,他就是這麼認為的。
腳下如生根,雙腿微微叉開,四平八穩的看著王軻攻擊來的拳頭,他那不屑的眼神剛剛閃過,同樣砸出的拳頭便和王軻的攻擊撞在一起。
「就這點力氣?」
李自強感受到對方拳頭上傳來的那股軟綿綿的力氣,心中更是露出不屑想法。
然而,就在這一刻,令他那顆心驟然提起的事情發生了,對方被自己擊中的拳頭,在縮回不足半尺遠,便化為看似軟綿綿的掌印,而對方的另外一隻拳頭,則呼嘯著擊中他的眼眶。
好快!
李自強面色露出駭然之色,那雙眼神猛然一縮,眼眶上的疼痛讓他的身體更是顫抖一下。他的視線,看著那隻手掌彷彿是靈蛇一般順著他的拳頭,纏繞著他來不及收回的胳膊,眨眼間便擊中他的胳肢窩。
嘶……
撕心裂肺的疼痛,比受到攻擊的眼眶帶來的疼痛更強烈十倍不止。
王軻在發動攻擊的時候,敏銳的捕捉到對方臉上不屑的神情,暗暗冷笑中,連連得手的攻擊,讓他還算是滿意,他能感受到對方很強,甚至自己的兩次攻擊在他身上,對方都沒有倒下。
「連環擊!」
閃電般呼嘯的腿影,躍起的瞬間混雜著拳影,疾風驟雨般落在李自強的身上,即便是他全力抵擋,以及在三五個呼吸間被擊中數十次,
「砰……」
李自強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被打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李氏家族其他四人面色勃然大變,李自強痛苦的哀嚎聲讓他們露出難以置信的震撼之色,他們沒有想到,一直跟在李若溪身後的這個年輕人,竟然擁有那麼強的攻擊力。
「一起上,讓他知道咱們李家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負的!」李月娥陰沉著臉色,厲聲喝道。
四道身影,在李月娥的大喝聲中朝著王軻撲去,即便是他們感覺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實力很強,很是棘手,但他們也有自信聯手之下把他打趴下。
他們四人都是高手,自然能看得出,剛剛李自強輕敵了,他們覺得,如果李自強不輕敵的話,絕對不會那麼快便被眼前這個年輕混蛋給打敗。
王軻渾身散發著殺機,因為他感受到,這四名李家之人對他起了殺意。
「碎拳,崩……」
《龍象》功法配合的招式精妙絕倫,然而在面對著四名李家的高手圍攻,短短半分鐘,王軻已經被擊中數十次,他的內進修為比四人強,可是他對於打鬥經驗太過欠缺,佔著速度和力量的優勢,他才勉強和對方四人打成平手。
五臟六腑傳來火辣辣的難受感,讓王軻眼神中閃動著憤怒神情,越是在這種關鍵時刻,他的大腦就越冷靜,被擊中的身軀傳來的疼痛感,在他咬牙強撐中度過。
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開始略帶生疏的攻擊招式,則快速的適應,半分鐘前,他還處於挨打的局面,可是半分鐘後,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精神力集中到極限的情況下,已經能夠艱難的抵擋住對方的攻擊。
此時大廳中,公司十六名高層管理人員目瞪口呆的看著打鬥中的五人,臉上帶著震撼和難以自信的神色,他們彷彿覺得自己在做夢一般,眼前打鬥的五人,簡直就像是電視劇中武林高手的對決,不,比電視劇中武林高手的對決更加強悍,真實的畫面,衝擊著他們的視覺。
李若溪的眼神,牢牢鎖定打鬥中的王軻,短短的半分鐘,她能夠清楚的看到王軻到底被擊中多少次。她的雙拳情不自禁的緊緊握起,緊張的她眼睛一眨不眨,暗暗祈禱王軻能夠勝利。
李月娥四人雖然是她家族的長輩,可是這些長輩不顧一點點的親情,讓她心如死灰。而王軻是為了保護她,所以才面臨著家族長輩的攻擊,這讓她擔心之餘,也希望王軻能夠勝利。
人人心中都有一桿秤,李若溪也不例外。既然家族長輩對她沒有親情,那她又何必擔心對方?
此時的李月娥四人,她們即便是在開始攻擊中佔了便宜,但心中依舊驚駭到難以復加的地步,她們做夢都沒有想到,王軻竟然那麼強,竟然能夠在她們四人聯手攻擊中支撐下來。
而且,最讓她們感覺到不可思議的是,開始王軻的攻擊,即便是凌厲無比,但在打鬥的時候也有些生疏感,可是短短的半分鐘,她們能夠清晰的察覺到,對方的招式在以飛快的速度中變得純熟,從開始只能夠勉強支撐,到現在已經呈現出遊刃有餘,這讓他們不能不震撼。
李若溪這個死丫頭,到底從哪裡找到這麼個高手?
他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李若溪身邊?
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四人攻擊中,均是在心中閃電般思考。
王軻此時心中的怒氣已經完全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興奮。
戰鬥!
肆無忌憚的攻擊!
他能夠感受到對方四人的強大,如果單打獨鬥,他有把握能夠把對方在短時間內擊倒,甚至讓他們喪失戰鬥能力,可是四人的聯手,帶給他太大的壓力了!
不過,在這種險象環生的巨大壓力中,在接受狂風暴雨般攻擊的時刻,他使用的招式越來越熟練,這種打鬥經驗的積累,讓他大喜過望。
他雖然是一個修煉者,《龍象》功法都修煉到第三重了,甚至都能夠真氣外放,可是以前的他,實在是沒有多少人能陪他打鬥,沒辦法帶給他豐富的戰鬥經驗。
而現在不一樣了,對方個體實力比他弱一些,但四人聯手的攻擊,卻讓他處在巨大壓力中,想要贏很困的,除非是他抱著兩敗俱傷的想法,硬扛著其中兩人或者三人的攻擊,全力擊倒一個或者兩個對手,使受到的壓力降低些,否則就必然要面對四名高手的圍攻。
時間流逝,王軻越打越感覺到暢快淋漓,心頭的怒火在他逐漸開始的反擊中發洩出去,每一招一式他都全力以赴。
「給我倒下。」
四人中心的王軻,在四五分鐘後,眼神中那股興奮之意再也難以掩飾,熱血澎湃中那股強大的力量感,在真氣快速消耗中,終於在逼退其中兩人後,轉身撲向李自明,凌厲的劈掌,在狠狠劈在對方胸口上後,身形如同勢不可擋的猛虎,彪悍的欺進對方,扭動身軀躲避過對方的攻擊後,已經敏捷的掐住對方的脖子,左手化成拳頭,重重砸在李自明的面頰上。
面頰骨清脆的碎裂聲中,李自強嘴裡噴出一股鮮血,甚至兩顆牙齒隨著鮮血吐了出去。
「起!」
單手掐著李自明的脖子,他的身體一百八十度旋轉,身後另外一名李家中年男子的攻擊,所發出的呼呼聲被王軻迅速捕捉到,所以他掐著李自明的脖子,在瞬間把他的身軀抓起,狠狠朝著後方砸去。而他的身形,如同行雲流水般靈動,緊隨其後,在李自明身體擋住對方攻擊的時刻,右腳已經踹在對方的小腿上,在對方站立不穩的那一刻,「碎拳」再次被他施展到淋漓盡致的地步。
啪!啪!啪!啪!啪!啪
拳拳到肉的攻擊聲中,李自明和另外一名中年男子被狂暴的打到在地,王軻沒有攻擊對方的要害部位,但他有自信在自己強悍的攻擊下,這兩人絕對不可能再從地上爬起來。
「給我去死。」
李月娥尖銳的叫聲,從他正面傳來,一把鋒利的匕首,不知何時被李月娥抓在手中,一道道刀芒閃爍,朝著王軻的胸口刺下。
「王軻小心!」
李若溪的眼神猛地一縮,失聲驚叫道。
戰鬥中的王軻,一直保持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狀態,李月娥刺向他胸口的匕首,他如何會察覺不到,眼神中的寒光大盛,敏銳的躲避速度中,雙手在頃刻間扣住李月娥抓著匕首的那隻手腕。
「好惡毒的女人!」
王軻暴喝一聲,手指用力之下,李月娥的手腕被他硬生生的給捏斷,被李月娥抓在手中的匕首,也從她手中跌落。
出手快如閃電,一把把匕首接住,王軻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惜,揮動著匕首狠狠刺入李月娥的雙臂,他能夠感受到匕首的刀尖刺在骨骼上帶來的阻塞感。
淒慘的哀嚎聲,從李月娥口中傳出,被連刺兩刀的她雙臂想要抬起來,都已經變得有些困難,隨即王軻一拳頭把她打到後,險險躲避過最後那名中年婦女的攻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劈在對方後背處,把對方給劈到在地上。
噗!噗!噗!噗!噗!
王軻的速度極快,李家五名高手被他全數擊倒後,他第一時刻便撲到五人身邊,不理會對方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的舉動,鋒利的匕首準確無誤的刺入對方的腳裸處,麻利的挑斷五人每人一根腳筋,一根手筋,把他們給廢掉。
作者:
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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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6 02:37 AM
第四十八章 都被廢了
血腥的一幕,讓長嶺集團公司十六名高層人員給震驚了,他們一個個面色蒼白的朝後退去,一直退到墻邊才膽戰心驚的停住,帶著恐懼眼神看著煞星般的王軻。
李若溪也徹底呆住了,她沒想到王軻會在把家族長輩打倒後,挑斷他們的腳筋手筋,要知道挑斷他們的一根腳筋和一根手筋,可就等於把他們給廢了啊!以後就算是他們想要動手,戰鬥力都會減弱數十倍。
王軻冷酷的把手中的匕首丟在李月娥身邊,看著滿眼恐懼和怨毒之色的李月娥,王軻轉頭看了看其他四人,這才冷哼道:「本來,我只打算保護老闆,不讓她受委屈,可沒想到你們竟然仗著身上有功夫,對我出手?哼,不自量力的東西,就算是你們出手,我也抱著痛打你們的念頭,把你們給丟出這家公司,可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竟然對我起了殺意,你們想要殺我?想要廢了我?嘿嘿,那我就以血還血,以牙還牙,讓你們也嘗到被廢掉的滋味。從今天起,你們五個就是廢人,你們就是一無是處的垃圾,你們沒有了功夫,恐怕以後在李家的身份地位,就要跌好幾個等級吧?」
慢步到李自強身邊,王軻狠狠一腳踹在李自強的肚子上,在他怨毒的眼神中蹲在他身邊,狠狠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讓他的頭部砸在地上而造成頭破血流,這才慢悠悠的說道:「你們這群沒人性的東西,今天你們能逼迫李若溪嫁給別人,把他當作是賺取利益的工具,那將來某一天,你們的親生女兒,恐怕也會被你們李家給拋棄,用她們來為李家賺錢利益。當然,我知道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東西也不會阻止,因為你們骨子裡流淌的鮮血,根本就是冷的,沒有一丁點的人情味,沒有一絲的親情感。我等著你們李家的報復,如果你們敢報復我,我就會讓你們李家其他人,受到比你們更加淒慘十倍的待遇。」
說完這句話,他才慢吞吞的站起身,轉頭看著驚嚇的已經面無人色的十六名公司高層,冷酷道:「你們這些沒有良心的雜碎,既然你們願意背負著背叛恩人的罪名,那我祝你們每天享受的時候,都會想起今天被你們背叛的可憐上司,每天都會在夜裡因為良心的譴責而失眠。」
厭惡的看著他們,王軻揉了揉眼睛,「我覺得,看你們幾眼,都會臟了我的眼睛,沒有良心的白眼狼犢子。」
舉步走到李若溪前面,王軻眼神中的寒意慢慢消失,看著她那絕美的臉龐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王軻伸手為她把淚珠抹掉,柔聲說道:「別怪我出手太狠,如果今天被打倒的是我,我想我會受到比他們更加淒慘的結果。你放心,就算是所有人背叛你,我都會把你保護起來,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既然這個公司被你的家族收回,那也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了,咱們走吧?」
李若溪聽著王軻的話,眼淚再次滾滾滑落,此時此刻,她知道王軻便是她最後的依靠,是唯一能夠保護她的人。視線從王軻身邊看過去,掃視了五名淒慘下場的家族長輩,她那剛剛被溫暖了一絲的心再次冷了下來,毫不猶豫的點頭,轉身和王軻一起離開。
李自強五人強忍著身體帶給他們的痛苦,臉上帶著恐懼和怨毒之色,看著王軻和李若溪離開的背影,他們想要爬起來撲過去,把那個心狠手辣的混蛋給宰了,可是他們不敢,先不說他們此時此刻的下場,就算是他們現在沒有被廢掉,王軻的狠辣也讓他們不敢再有所舉動。
他們毫不懷疑,如果徹底把王軻激怒,那個狠辣的傢伙會把他們給殺了。
後悔的心情,猶如毒蛇般撕咬著他們的心臟,滿嘴的苦澀,讓他們面如死灰。
十六名公司高層,同樣帶著恐懼之色看著王軻和李若溪離開,他們被王軻的最後那番話,重新勾動了心中的羞愧。
二十多歲的刑克,家電部門的負責經理,艱難的收回視線,他的腳步邁出兩步,這才轉過頭,看了看身邊的一幫同事,深深吸了口氣,苦澀的說道:「我現在已經感覺到了羞恥,那個人說的很對,我就是一隻白眼狼,如果不是李總,我現在恐怕什麼都不是。我不想一輩子都遭受良心的譴責,我已經背叛了她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所以我宣佈,我辭職。」
刑克的話,讓其他人面面相覷,一股衝動浮現在其他十五人心頭,可是話到嘴邊,地上五人當初的豐厚許諾,讓他們還是強忍住,默默的再次低下頭。
「不願意幹就滾蛋,其他人也都給我們滾出去。」李自強的臉龐已經扭曲,只是不知道是因為身體的傷勢的疼痛,還是因為憤怒和怨毒。
刑克徑直離開,其他人也紛紛朝著大廳外面走去,如今下場淒慘的李自強,沒有人願意招惹。
空曠的大廳裡,只剩下李自強和李月娥五人,凝重沉悶的氣氛足足過了幾分鐘,李自強才深深吸了口氣,陰森說道:「今天咱們認栽,家族那邊怎麼說?那個該死的混蛋說的沒錯,咱們如今被廢,恐怕在家族重要的位置上要挪一挪了,等著養老吧!」
其他四人艱難的盤膝坐下,體內真氣流動中,緩緩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後,李自明才緩緩睜開眼睛,苦澀的說道:「我真的後悔,後悔怎麼就來到昌吉市,後悔聽從家族的命令,來這裡帶李若溪還個死丫頭回去。發生的這一切,就像是噩夢一樣,恐怕我掌控的家族公司,也會被收走大部分的權利。」
李月娥也慢慢睜開眼睛,面色慘淡的看了看其他人,這才陰狠的說道:「我要報復那個混蛋,要讓他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李自強冰冷的看了眼李月娥,譏諷道:「你敢報復他?你就不怕惹急了他,把你給殺了?」
李月娥眼神中浮現出恐懼之色,那身軀也微微顫抖了幾下,才緩緩閉上眼睛。
李自強說到她心坎裡去了,她不敢,因為她清醒的認識到,如果真的把那個心狠手辣的混蛋給惹紅眼了,他真的會殺了自己。
「不報復他,我不甘心。」李月娥怨毒的說道。
她的指甲深深地掐進掌心裡,鮮血順著手指縫隙滑落,可她卻彷彿沒有察覺到。
李自強深深看了眼李月娥,眼神中一道精光閃過,隨即才掏出手機,快速撥通家族掌權者,他的父親的電話號碼。
「什麼事?」手機裡傳來低沉但充滿威嚴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李自強身體微微一抖,這才苦澀的說道:「爸,我和自明,還有月娥他們,都被廢了。若溪身邊出現一個年輕人,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叫王軻,他的實力很強,我們五個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現在那個王軻已經帶著若溪離開了。」
一陣沉默後,手機對面才傳來低沉的聲音:「把具體事情給我說一遍。」
李自強連忙把所有的經過,原原本本說了一遍,這才帶著忐忑之色等待著他父親的安排。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你們五個現在回來吧!家族的雪玉膏能接上你們被挑斷的腳筋手筋,而且以後也不會受影響。」手機裡的聲音再次傳來。
李自強眼睛瞪大許多,隨即濃烈的狂喜之色浮現在他的臉龐上,拿著手機,他恭恭敬敬的答應後,在對方掛掉電話,才慢慢把手機裝起來,低聲說道:「父親讓我們回去,家族雪玉膏能接上咱們被挑斷的腳筋手筋,現在修煉恢復一下傷勢,四個小時後離開。」
跟隨著一直沉默不語的李若溪返回到別墅,王軻剛想開口再勸一勸李若溪,院門外的鈴聲突然響起。
快步來到院門處,伸開院門,王軻便看到兩名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大漢,滿臉冷漠的站在院門外。
「你們是?」王軻疑惑道。
其中一名帶著金絲邊眼睛,手裡拿著文件夾的中年男子,深深看了眼王軻,淡淡說道:「我們是家族派來的人,剛剛家主已經打來電話,讓我們把這套別墅收回。小姐在吧?我們需要和小姐談一談。」
王軻神情冷淡下來,淡漠的說道:「進來吧!」
帶領著兩名中年大漢走到別墅大廳,王軻看了眼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的李若溪,還有滿臉不知所措站在她身邊的宋姨,這才開口說道:「老闆,你們家族派人過來了,要收回房子。」
李若溪冰冷的臉龐上閃過淒迷之色,轉頭看了眼兩名中年男子,隨即站起來,冷聲說道:「我知道了,宋姨,收拾下東西跟我走吧!如果你還願意跟著我,你的工資還是原來數目,如果不願意,我給您一筆錢,您回家吧!」
宋姨呆呆看著李若溪,又轉頭看了看那兩名中年男子,這才默默說道:「小姐,離開這裡,你去哪裡?」
李若溪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宋姨嘆了口氣,柔聲說道:「要不你先跟我去我家裡吧?房子雖然不大,但起碼先有個落腳的地方,我不要工資了,只要你沒事就好。」
李若溪眼神中浮現出一抹神彩,站起身抓住宋姨的手,搖了搖頭說道:「宋姨,我知道您對我好,但我不能去,這樣吧,您先回家,等我安頓下來,再接您過去,行嗎?」
宋姨猶豫了一下,她能夠感受到李若溪的堅決,這才點頭同意。
突然,李若溪彷彿想到什麼,沒有搭理兩名中年人,而是快速的抓起包包奔向二樓。
五分鐘後,癱坐在床上的李若溪,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銀行卡,兩行清淚再次順著她那潔白的面頰滑落。
這張銀行卡是家族給她的,裡面是她能夠動用的錢財,可是現在,銀行卡被凍結了,也就是說,她再也不可能動用裡面的一分錢。
而在她身邊,還有四五張銀行卡,同樣都被凍結。
「你們真的好狠,非要趕盡殺絕嗎?」李若溪呆滯的面容,痛苦的眼神,看上去是那麼的無助。
二十分鐘後,她才抹掉臉龐的淚水,那抹堅強浮現後,她的嘴角彎彎勾勒成弧形。
「幸好之前我做了最壞的打算,這樣的家族,不待也罷,我李若溪不相信,手中掌握著大筆的資金,會闖不出一番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事業。」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2:38 AM
第四十九章 小兩口?
簡簡單單收拾好東西,李若溪和王軻目送著宋姨坐上出租車離開,這才面面相對。
「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去租房?還是找酒店先住下?」王軻苦笑著問道。
他手中拎著自己的旅行包,另一隻手還拉著李若溪的行李箱,現在說起來,李若溪和他一樣,都是沒有住處的可憐蟲,當務之急便是找到可以安身的之所。
李若溪遲疑片刻,才苦笑著說道:「我現在都被家族給趕出來了,你還要跟著我嗎?或許,我連你的工資都發不起,更別說管吃管住。」
王軻聳了聳肩膀輕聲笑道:「工資的事情以後再說,先找到住的地方吧!」
李若溪掏出自己的錢包,看了看後才無奈說道:「我倒是有一筆錢,可是在瑞士銀行存著,一時半會沒辦法取出來。我身上現在只有一千塊,租房子鐵定不夠,而且還要購買生活用品,吃飯等問題。」
王軻心中暗嘆,原本一個天之驕女,如今竟然被她的家族逼到這個份上,也實在是夠可憐的。他不是大善人,可如今李若溪落到如此田地,如果自己拋下她,實在是說不過去,況且她現在也並不是那麼安全,以後誰知道她的家族還會怎麼對她?還會不會派人到昌吉市來強硬把她帶回去?所以自己必須要保護她。
「我身上有些錢,足夠咱們找房子和生活開銷的了。要不咱們今天就找找房子吧,起碼先把安身之處辦妥。」王軻說道。
李若溪思考片刻後便默默點頭,看著王軻那平靜的神色,她心中一時間百感交集。
本來自己請他當保鏢,承諾的管吃管住,每個月還會發給他兩萬塊的工資,可是到現在為止,自己一分錢都沒有給他,卻還需要王軻的救濟,這種情況讓她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齊齊湧上心頭。
王軻曾經是古玩店的夥計,察言觀色自然擅長,看著李若溪的表情,他便能夠猜測出她的心思。笑道:「人生不會永遠的一帆風順,生活嘛,磕磕碰碰是很平常的事情。不要想太多,過好自己的ri子就行了。走吧!如果可以的話,我有個建議,咱們能不能到古玩交易市場附近租房子?你是知道的,我每天上午都要去古玩交易市場一位前輩那裡學習古玩和法器知識。」
對於住在哪裡,李若溪倒是沒有什麼意見,輕輕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她現在還需要王軻的保護,需要王軻的資助,所以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洪瑞中介。
昌吉市古玩交易市場附近的一家規模不錯的房產中介公司。
當拎著旅行包,拉著行李箱的王軻和李若溪走進洪瑞中介公司後,身穿職業裝的年輕女員工便帶著職業性的笑容迎了上來。尤其是看到模樣還算是帥氣的王軻,以及美若天仙,氣質出眾的李若溪後,更是眼睛一亮,臉上的笑容更多了幾分。
「歡迎光臨,兩位好,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幫你們的?」年輕女員工含笑問道。
李若溪看了看四周,這才開口說道:「我們需要租房,最好是古玩交易市場附近的房子。」
租房?
不是買房?
年輕女職員愣了一下,眼神快速的瞟了眼王軻,那熱情的笑容消失幾分,微微點頭說道:「你們跟我來吧,我去查找下資料。」
二十分鐘後,王軻和李若溪交納了兩百塊中介費,聯繫上了一位準備出租房子的戶主,一位四十多歲,面色慈善的大媽。
「我可告訴你們,我這房子年前才剛剛裝修好,兩居室,一廚一衛,傢俱全都是新的,本來這是買來給我兒子結婚當新房用的,結果我兒媳婦家裡又給買了一套比這更大的房子,所以這房子才空閑下來。足夠你們小兩口住的了。」中年大媽用鑰匙打開房門,笑瞇瞇的說道。
小兩口?
李若溪神色一呆,那絕美的臉龐上浮起兩片紅暈。
王軻則露出苦笑之色,不過轉頭瞥了眼李若溪,發現她沒有解釋的意思,王軻也懶得解釋,跟著房東大媽身後走進房子,看到裡面果然是新裝修的模樣,一應傢俱也都是新的,王軻還算是滿意。
「怎麼樣?」王軻轉頭看著李若溪問道。
李若溪默默點了點頭。
「大媽,這房子租金怎麼算?您也看出來了,我們出來打工,如果租金太貴,我們可租不起。」王軻笑著說道。
房東大門看了看王軻手裡拎著的行李,點頭笑道:「放心吧,大媽我知道你們這些年輕孩子在外面奔波工作不容易,我不會給你們要價太貴的,這樣吧。每個月兩千塊,如果你們想要租下來,最少可要住上半年,而且一次性把半年的房租都要給我。」
兩千塊?
王軻心中暗暗點頭,這裡距離古玩交易市場很近,步行到古玩交易市場的東大門,最多也只需要十分鐘時間,這個地段雖然不是太好,也不算是市中心,但兩千塊錢一個月,還算是挺便宜,這房東大媽不貪心啊!
「那好,這房子我們租了,每月租金是兩千,半年就是一萬二,您把鑰匙給我們兩把,讓她先在這裡收拾下,我帶您去附近的銀行取錢,您看行嗎?」王軻點頭笑道。
房東大媽立即點頭,對於王軻的痛快她很滿意。
帶著房東大媽取完錢,雙方簽了份合同,隨後王軻返回到房子處。
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剛剛走進去,王軻便愣在原地。
大廳裡,李若溪正圍著圍裙,手裡拿著拖把,打掃大廳裡的衛生,在她身邊不遠處,放著垃圾筐和掃帚。
「這模樣,像是居家過ri子的小媳婦?」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在王軻腦海中,便被他快速壓下,李若溪冰雪聰明,況且之前能夠經營上市大公司,而且還不止一家,實力絕對極強,如果變成一個居家過ri子的小媳婦,這可太屈才了。
「我幫你吧!」王軻笑著迎了上去。
李若溪沒有拒絕,說實話,做家務她真的沒太多經驗,這大半天累死累活還沒有把客廳給打掃干凈。
「老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王軻一邊幫忙打掃衛生,一邊開口問道。
李若溪停住手中的活,說道:「你以後別叫我老闆了,叫我李若溪吧!我明天打算去找工作,管理公司我沒問題,但現在我手裡根本就沒有公司可以管理,所以想從基層做起,好好鍛煉一下,等以後再說做點什麼。」
王軻含笑點頭,李若溪這種想法很好,常言道:不在基層,不知道基層勞動人民的苦。將來如果想要做大生意,就要好好鍛煉一下,不能單單管理公司的領導層,下面員工的生活也有必要體驗一番。
第二天上午,李若溪便離開家門去找工作,王軻修煉完畢,洗漱一番後走出房間,便發現大廳的茶几上擺放著早點,並且李若溪還留著一張寫著「熱牛奶在保溫鍋裡」的紙條。
王軻轉頭看了眼大廳裡的擺設,又看了看餐桌上的早點,突然他心中生出一股荒謬的想法:如果自己娶了李若溪,就這樣和一個絕世美人生活在一起,每天起床就能夠看到早點擺在餐桌上,那該是多麼幸福的生活?
這個想法剛剛升起,他便苦笑著搖了搖頭,把它驅趕出自己的腦海。
不現實!
實在是太不現實了!
碌碌無為的平淡一生,自己不想要這種生活。人活一世,不求榮華富貴,錦衣玉食,但也得闖出自己一份事業啊!
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王軻大步走向廚房。
昨天和李氏家族五名高手戰鬥,不僅僅讓他對於《龍象》功法配合的招式練得純熟,而他的修為也朝前邁了一大步,現在的他,至少也達到了第三重中級境界的水準。
吃完早點,王軻步行來到自性居,剛剛進門,他那抖擻的精神便是微微一變。
奇怪,自性居裡面的天地靈氣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充足?比在房門外可濃厚數倍啊!這是怎麼回事?
神色怔了怔,王軻轉身踏出自性居大門,朝外走了兩三布後,頓時敏銳的察覺到,站在自性居大門外,就沒有察覺到天地靈氣的流動,而進入自性居裡面後,就能夠感受到身邊有靈氣的存在。
邪了門了!
這是什麼情況?
大步走進自性居,他的目光從櫃臺裡的趙門豐身上一掃過兒,隨即認真的打量起一樓大廳裡的物品擺設。
沒變啊?
或許物品位置的改變,能夠改善自性居的風水,可現在大廳裡的擺設,還是原來的樣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苦苦思索片刻,他的視線重新落在櫃臺裡的趙門豐身上,大步邁過去後,開口問道:「趙老,今天自性居怎麼和以前不一樣了?我這剛剛踏進房門,便感受到大廳裡的天地靈氣特別濃厚,難道是您老人家做了什麼?」
趙門豐此刻正在看書,聽到王軻的問話,他那張蒼老的面孔微微一怔,隨即面色微變,蒼老的身軀豁然站起,看著王軻震驚的問道:「你說今天自性居裡的靈氣濃度和以往不同了?你能察覺到天地間飄動的天地靈氣?」
王軻眉頭微皺,眼神中帶著不解之色看著趙門豐,點頭說道:「平時我感受不到,可是今天我卻感受到了,我覺得大廳裡的天地靈氣很濃厚,而我走出房門,就感受不到天地靈氣了。」
趙門豐呆呆看著王軻,那張蒼老的臉龐佈滿震驚,足足愣了半分鐘,他才箭步奔出櫃臺,快速轉頭看向大廳裡的貨架上,那裡是唯一一件法器放置的地方。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2:39 AM
第五十章 天才啊!
年過古稀的老人,卻彷彿擁有著年輕人充滿活力的身軀,箭步奔到貨架前,伸手從貨架上拿起那件厚重古樸的法器四足青銅鼎,轉身一邊朝著房門外奔去,一邊對著王軻大聲叫道:「王軻,你趕緊跟我出來」
王軻不理解趙門豐是何用意,但還是快步跟在他身後走出房門
「王軻,我把這件法器放在外面,你站在房門口別動,試一試能不能感受到這件法器裡面蘊含的靈氣?之前我教過你,所有的法器都蘊含著靈氣,即便是一些法器沒有風水陣,同樣有靈氣存在」趙門豐大步走出將近二十米處,左右看了看,發現附近並沒有什麼人,才大聲對王軻喊道
王軻眼神中閃動著百思不得其解的光芒,他不知道趙門豐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走出自性居的大門後,他便再也感受不到周圍天地靈氣的波動,而趙門豐的話則讓他加的迷惑
站立在距離趙門豐放置的法器四足青銅鼎將近二十米的房門外,王軻緩緩閉上眼睛
「王軻,有沒有感受到靈氣的存在?」趙門豐帶著期望之色大聲問道
王軻睜開雙眼,搖頭說道:「感受不到」
趙門豐點了點頭,隨即拿起四足青銅鼎朝著王軻大步邁了五步,然後重放置在地上,大聲說道:「現在呢?能不能感受的到它裡面蘊含的靈氣?」
王軻靜靜感受好一會,才搖頭說道:「還是不行,依然感受不到靈氣存在」
趙門豐神情緊張的看著王軻,隨即抓起四足青銅鼎再次朝王軻邁出五大步,然後才大聲問道:「再試試,現在行不行?」
王軻深深吸了口氣,眼神再一次緩緩閉上,如今距離四足青銅鼎已經不足十米的距離,他實在像知道趙門豐讓自己這麼做的意思,所以他的精神已經高度集中,全身心的感受起周圍天地靈氣的變化
「還是沒感受到嗎?」趙門豐大聲問道
王軻無奈的搖了搖頭,正準備睜開眼睛,突然間,他的心神微微一顫,因為他在這一刻,敏銳的感覺到將近十米外的地方,有了一絲變化
冥冥中,正前方的地方,彷彿平靜的河面上被丟入一顆小石子,靈氣所演化的波紋,組成蕩漾著的漣漪,一瞬間,王軻微閉的眼神驟然睜開,視線落在靈氣波動傳來的地方
怎麼回事?
難道是因為四足青銅鼎
是它傳出的靈氣波動
王軻內心一陣激動,快轉頭看向趙門豐,呼吸頗為急促的說道:「趙老,我感受到了,方圓十米之內的靈氣比剛剛濃厚了一點,本來我察覺不到,可是現在我感受到了」
趙門豐蒼老的面容上浮現出震撼之色,那雙平時渾濁的眼神,此時精光閃爍,一道道異彩綻放,帶著激動之色,他的雙手搓在一起,滿意的點頭說道:「好,非常好,我根本就很少給你講解關於靈氣的知識,可你竟然能夠察覺到周圍的靈氣,太不可思議了,王軻,我這輩子教過不少的學生,可卻從來沒有遇到過你這麼有天賦的,你簡直就是一個天才」
王軻愣住了,自從跟在趙門豐學習以來,趙門豐從來沒有這樣誇獎過他,此時此刻的誇獎,讓他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趙老,這是什麼情況?我能夠感受到十米之內的天地靈氣波動,感覺比其他地方要濃厚一倍,難道是因為法器的緣故?」王軻快收起那份激動,走到趙門豐身邊認真問道
趙門豐看了看四周,發現已經有人朝著這邊走來,所以拿著四足青銅鼎笑道:「走,咱們回店裡再說既然你都已經達到這個境界,我就給你好好講解一下關於風水的基礎知識」
王軻心中湧現出一股喜意,他對風水方面的知識,早就想跟著趙門豐學習,可是他老人家因為自己的知識底子薄弱,一直不肯叫自己這方面的知識
回到店舖中,趙門豐深深看了王軻一眼,認真問道:「你這兩天有沒有感覺到身體的異樣?或者說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
王軻遲疑片刻後,開口說道:「趙老,昨天因為某些事情,導致我的真氣修為進步很大,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
真氣?
趙門豐古怪的看著王軻,他知道王軻修煉了內功,只是沒有想到,修為的提升竟然會導致他在風水方面的天賦增強很多
伸手抓起茶杯,喝了口茶後,趙門豐才興致勃勃的說道:「如果我猜測的不錯,應該是因為這個原因王軻,你知不知道,你能夠察覺到方圓十米之內的靈氣波動,其實這就是望氣,只不過你才僅僅是邁進望氣境界的門檻」
望氣?
王軻神色一呆,對於風水師的望氣本事,他哪裡會不知道,只是沒有想到,自己靜心感受一番後,就能夠察覺到靈氣,這就算是望氣了?
「趙老,望氣不是用眼睛看嘛?」
趙門豐啞然失笑道:「望氣當然不是用眼睛看,風水界的風水師們,在望氣的時候只需要聚精會神,把自己的精神集中起來,用意念感受周圍的靈氣波動」
王軻恍然大悟,內心中再也壓制不住那份激動
趙門豐彷彿沒有察覺到王軻的激動,帶著燦爛的笑容繼續說道:「天地間的氣體數之不盡,當對於風水師們來說,最終歸納為幾種,比如:靈氣,地煞之氣,陰氣,陽氣等等你能夠感受到法器存在的十米之內靈氣波動,這說明你已經踏入風水師的門檻,要知道,風水師也是劃分等級的」
「風水師也有等級?」王軻呆呆看著趙門豐,臉上浮現出震驚之色
趙門豐點頭說道:「不錯,風水師的等級境界非常嚴謹,我把等級劃分告訴你,你仔細聽好風水師一共分為九個層次,分別是:器師、陰陽師、術士、術師、人師、地師、天師、道師、無上師」
「器師:就是能夠通過望氣,敏銳的察覺到方圓一平方米到二十平方米之內的天地靈氣;陰陽師:通過望氣能夠感受到方圓兩百平方米的天地靈氣情況,面積差不多有一處大房子大小;術士:能夠通過望氣,感受到方圓十平方公里的範圍,差不多是一村的面積;術師:能夠感受到的範圍大約在一百平方公里,差不多是一鎮的面積」
趙門豐說到這裡,微微暫停了一下,這才嘆道:「能夠達到術師境界的風水師,咱們國內雖然稀少,但也有一些,可是下面境界的風水師,就算是我,也很少見到」
「人師境界的風水師,通過望氣能夠感受到一千平方公里的範圍;地師境界的風水師,能夠感受到一萬平方公里的範圍;天師境界的風水師,通過望氣能夠感受到十萬平方公里的範圍,就算是咱們國家,天師境界的風水師,掰著手指頭也能數的清」
「道師境界的風水師,通過望氣能夠感受到一百萬平方公里的範圍;而無上師,最少能夠感受到一億平方公里的範圍這兩種境界的風水師,只是傳說中的存在,至少我活了大半輩子,也沒有聽說誰能夠達到這兩種境界」
趙門豐有些感嘆,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嚮往的神色,同樣,也隱含著一抹暗淡光澤在他看來,這兩種境界只能是傳說級別的存在,有生之年,他明白自己恐怕是一定達不到這兩種境界了
王軻心中的震動,無疑像是發生了十二級的大地震一般,甚至在趙門豐講解的時候,他的呼吸都已經停止,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趙門豐,拳頭緊緊握起,臉上露出濃濃的激動之色
「趙老,您是說,我如今算是步入了風水師的行列,哪怕只是最基層的器師?我,算是器師境界的風水師了?」王軻哆嗦著聲音問道
趙門豐複雜的看了王軻一眼,點頭說道:「即便是你剛剛踏進風水師的門檻,但你能夠通過望氣感受到十平方米範圍的靈氣,這就說明已經是器師了只不過,你能夠感受到的法器等級很低,高級的法器相信你並不能感受到它們蘊含的靈氣波動」
王軻神色一呆,疑惑著問道:「趙老,難道法器也分等級?」
趙門豐哈哈大笑道:「當然也有等級區分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你遇到的法器,價值應該只有十幾萬或者二十多萬?可是有些珍惜的古董古玩,它們即便不是法器,價格也高的令人膛目結舌,動則便是數百萬上千萬,甚至有些格外珍惜的古董古玩,價值是過億,難道法器還不如那些珍惜的古董古玩價格?」
王軻心中一震,這個問題他曾經也想過,但是對於古玩和法器的瞭解太淺,所以沒有深層次的思考,如今聽到趙門豐說起他,他才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
「趙老,那您給我說說法器的等級?」王軻恭敬的說道
趙門豐說道:「法器一共三個層次,分別是初階法器、中階法器、高階法器法器之上,還有三種高層次的存在,分別是:靈器、神器、道器同樣,它們也分為初階、中階、高階三個層次」
王軻立即問道:「那怎麼區分法器、靈器、神器、道器的品階?」
趙門豐意味深長的看了王軻一眼,隨後笑道:「這個今天就不說了,等以後你會知道的」
看到王軻露出的失望之色,趙門豐心中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王軻,好奇心是好事,但你現在畢竟基礎太淺,現在告訴你也沒有任何作用,這樣,我大致給你說一下鑒定法器,一般的風水師,只要能夠望氣的都可以,當然,如果想要鑒定高階法器,那就必須能夠感受到方圓二十米之內的天地靈氣;至於靈器,望氣就有些困難了,因為越往上越難感知,但改變風水的能力就越大,到現在為止,到底是什麼原因,這在風水界都是未解之謎」
「一件靈器至少需要三名以上的術師,才能夠鑒定得出來,而神器,最少則需要三名以上的地師才能夠鑒定的出來,如果是品階等級高的,有時候甚至需要好幾天的忙碌準備,才能夠鑒定出」
趙門豐沒有再說道器,因為關於道器的問題,他也不清楚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2:40 AM
第五十一章 逆天組合
靜謐的自性居一樓大廳,彷彿與世隔絕般,和外面的喧鬧形成鮮明對比
王軻如饑似渴的跟在趙門豐身邊,不斷汲取著關於古玩、法器和風水方面的知識,他發現趙門豐就像是一座知識寶藏,各種方面的知識,經過趙門豐的歸納分析,然後進行總結,都讓他受益匪淺。
「趙老,您現在的風水師境界,達到什麼層次?」王軻突然開口問道。
趙門豐似笑非笑的打量著王軻那好奇的面孔,說道:「我在風水方面道衍太淺,只是一名術師。」
「第四層境界術師?」
王軻古怪的看了眼趙門豐,心裡根本就不相信。
雖然趙門豐並沒有先露出太大的本事,但王軻覺得,趙門豐的境界絕對不止是術師那麼簡單,恐怕他老人家是故意保持低調,所以對他的層次境界也做了保密吧?
趙門豐不願意如實相告,王軻也不會強求,把心中的好奇壓在內心最深處,繼續跟著趙老學習。
中午十二點,趙門豐放下手裡的資料,看著王軻說道:「之前我讓你在一個月之內,背誦的那一萬字,以後你就不用背誦了。這本《地理經》你拿回去,裡面的內容你要在一周之內背誦下來,並且牢牢記住。」
王軻臉龐上露出驚喜之色,如蒙大赦般連連點頭,伸手接過《地理經》,他才長長舒了口氣。那一萬字的位置背誦,就像是大山般壓在他的心頭,現在趙門豐不再讓他背誦,他自然是滿心的歡喜。
背誦一萬字,對他一點作用都沒有,他覺得那完全是趙老想要考驗他的記憶力。而背誦這《地理經》,那可就不一樣了,這《地理經》裡面包含了很多的知識點,背誦裡面的內容,並不是無用之功,而是讓自己學習到更多的知識。
「趙老您放心,我一定在一周之內《地理經》所有的內容都背誦下來。」王軻笑道。
趙門豐點了點頭,看著王軻離開的背影,心中暗暗感嘆。
他沒有想到王軻竟然這麼強,竟然現在就能夠邁入風水師的行列,能夠做到望氣本事。
「那內家功法好厲害,竟然對於風水方面有著極大的輔助作用。」
趙門豐默默思索著。
他之前讓王軻背誦那一萬字,並不完全是為了刁難他,也並不完全是為了考驗他的記憶力,他的目的還有一個,就是為了激發王軻的毅力和意念之力。
常言道:有壓力才會有動力。
只有帶給他巨大的壓力,讓他背負著壓力進行背誦,這樣才能夠徹底的讓他集中精神力,如果精神力方面有了突破,那他的智力才會受到影響,才能夠飛快的提升。
很多情況,都是相輔相成串聯在一起的,如果王軻的智力得到長足的進步,那他的意念就會變得更加強大,要知道,意念可是望氣的基本條件。
說起來,他其實從一開始,就是在教王軻如何望氣,只不過所用的方法,王軻不可能想得到。
呡了口茶水,趙門豐看著王軻消失的房門處,喃喃自語道:「自己本來是想鍛煉他的意念,沒想到這孩子竟然另闢蹊徑,借助真氣突破而達到望氣的境界,這速度比一般的風水師鍛煉意念的方法要快速太多啊!培養一名風水師,從開始教授,到能夠望氣境界,沒有幾年則很難做到,就算是那些天才,也沒有聽說誰能夠在半年之內達到望氣水平啊!他……以後還能不能帶給自己驚喜?」
離開自性居,王軻隨意找了家飯館,填飽肚子後,他便返回住處。趙門豐給他的任務,便是要在一周之內把《地理經》背誦完畢,所以他必須抓緊每一分每一秒。
整整三個小時,王軻憑藉著強大的記憶力,愣是把《地理經》前二十頁的內容牢牢記住。
揉了揉有些膨脹的大腦,王軻把手中的《地理經》放到床頭櫃上,站起身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這才走到窗口。
他居住的房子所處的小區,距離古玩交易市場很近,站在四樓的窗口,就能夠看到古玩交易市場裡面最南端的那條街,看著前方那條寬敞的街道上,人來人往的熱鬧場面,王軻心中一動。
要不要去古玩街轉一轉?自己死記硬背足足三個小時了,也應該換換腦子。而且今天自己竟然能夠做到望氣本事,再加上自己擁有異能眼,是不是該動手淘寶試試?
之前吸收了趙老店舖裡的法器內蘊含的靈氣,導致自己無奈把那件木魚法器買了下來,損失了十幾萬,現在自己手裡的錢只剩下十來萬了,如果不及時的賺點錢回來,那以後可沒有什麼本錢完成自己的創業計劃。
王軻猶豫好半晌,才打定主意去古玩交易市場。
他很想試一試,自己擁有異能眼和望氣兩種本事,配合下會有什麼樣逆天的效果?
打定主意,他便不再遲疑,十來分鐘後,他便趕到古玩交易市場,因為市場裡的攤位太多,而且人流太多,所以他耗費了十分鐘時間,來到東門大街隔壁的一條街上,這裡的相對於之前那條街,人數少一些。
站在一處比較大的攤位前,當王軻把視線投入到攤位上後,整個人才愣在原地。
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有些異想天開了,也終於明白了另外一個道理,為什麼國內厲害的風水師有很多,可找法器也不算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當初趙門豐告訴他,風水師尋找法器,十次裡面最少也得有六七次會打眼,他本來還覺得不信,因為風水師通過望氣,能夠感受到方圓二十米之內的天地靈氣,那就能確定這方圓二十米之內,有一件或者多件法器。
可是現在,王軻看了看自己身邊,方圓十米之內的攤位一共有兩家,面前的攤位比較大,而隔壁的攤位比較小,這兩個攤位上,最少都有數百件古董古玩,這怎麼判斷哪一件才是法器?
風水師能夠通過望氣感受到身邊的靈氣,可是卻沒辦法確定法器的位置啊!
王軻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心中暗暗感嘆,如果自己使用望氣方法,真的發現方圓十米之內有靈氣波動,難道自己要把數百件古玩全部給觀察一遍?
暗暗搖了搖頭,他之前在自性居房門外,利用望氣手段高度集中精力,對於精神力的消耗都不小,眉心處那個指甲蓋大小的空間裡,那條恢復成頭髮絲粗細的rǔ白色氣體,在望氣的時候,都消耗了十分之一啊!
現在他能肯定,自己眉心處那個指甲蓋大小的空間,那頭髮絲粗細,並不算很長的rǔ白色氣絲,便是自己的精神力凝聚而成。只不過,他不知道自己眉心處為何會出現那種情況,但不管怎麼說,能夠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力狀態,這絕對是一件好事。
「還好自己有異能眼,如果發覺方圓十米之內有靈氣的波動,使用異能眼後便能夠快速的觀察攤位上的所有古玩,到時候就能夠快速發現攤位上哪一件古玩上面有白色氣體。」
王軻臉上的苦笑一閃而逝後,緊隨著的是滿心的喜悅。
這種想法浮現在他腦海中後,他就激動的想要躍躍玉試。
別的風水師尋找法器不容易,可是對他來說可簡直是太容易了啊!望氣加上異能眼,兩者融會貫通後,自己算是擁有了逆天的作弊器。
「小兄弟,看看攤位上相中了哪一件古玩,我這裡幾乎都是真品,而且價錢公道合理,童叟無欺,保管你能夠在我這裡淘到好物件。」攤位老闆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此時她看向王軻的眼神,就像是再看一尊財神爺般,帶著幾分尊敬,帶著幾分灼熱,還有更多的是笑意。
客戶便是上帝。
中年婦女這些年做古玩生意,對於這句話可謂是理解深刻。
王軻笑著對中年婦女點了點頭,這才開口說道:「我先看一看,如果有滿意的物件,我就挑一件。」
說完這句話,王軻的眼神在攤位貨物上開始掃視,如果有人觀察敏銳,一定能夠發現王軻的眼神稍微有些渙散,視線並沒有多少焦距。
這一刻,他的精神力集中起來,默默感受著方圓十米內的天地靈氣。
兩分鐘後,王軻眼神中閃過一道失望之色,緩緩抬起頭,看著中年婦女笑道:「我本來想要淘點好東西,可是眼力太差,看不出來,抱歉了,我再到別的攤位上先看看,如果沒有發現什麼喜歡的東西,到時候再回來。」
攤位中年女老闆臉上的笑容消失幾分,但還是客氣的說道:「行,那您先到處看看,如果沒有喜歡的,我這裡隨時歡迎您再回來。」
「一定。」
王軻點了點頭,轉身朝著旁邊那些攤位走去。
隨後的二十分鐘,王軻又通過望氣本事觀看了四家攤位,令他感覺失望的是,並沒有在那些攤位處的方圓十米之內,感受到靈氣的波動。
回過頭,看了看自己探查過的攤位,王軻心中暗暗感嘆:自己這半個小時裡,一共探查了五個攤位,加起來超過上千件古玩,可是竟然沒有一件法器,看來法器還真是稀少,就算是古玩,真假比例恐怕也得有幾百分之一吧?
默默搖了搖頭,他雖然有些氣餒,但並不完全失望,告別面前攤位的老闆後,又朝著隔壁兩家攤位走去。
「這位小兄弟,我這裡的貨物應有盡有,來看看,保證有你能看上眼的老物件。」留著八字鬍,帶著黑墨鏡,梳著中分頭的中年男子,笑嘻嘻的看著走到他攤位之前的王軻叫道。
jiān詐!
這是王軻看到攤位老闆的第一感覺。
「好嘞,如果有看上眼的我一定買,不過我對古玩不太懂,如果有我覺得不錯的,老闆你還要給我講解一下啊!」王軻笑瞇瞇的說道。
「包在我身上,我在這古玩市場做了十幾年的生意,雖然不敢說對古玩特別精通,但比我厲害的人也沒有幾個,小兄弟你看吧,如果看中了,我給你天大的優惠。」攤位老闆連連點頭笑道。
作者:
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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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6 02:41 AM
第五十二章 淘到寶貝
昌吉市青山路這條人流川流不息的街道熱鬧非凡,三五成群的人們流連在鱗次櫛比的店舖內外,肆意的購買著喜歡的物品,時不時的還會有各種小吃的香味飄出,勾出人們肚子裡的蛔蟲。
李若溪愁眉苦臉的坐在一家金筷子小餐館裡,舀著的筷子不斷挑撥著碗裡的酸辣粉。
她今天一大早便離開住處,希望能夠找一份工作穩定下來,可是從上午到現在,她足足找了十幾家公司,可謂是處處碰壁。
當然,也有幾家公司同意要他,可是甚至對方給的待遇也非常不錯,但那些同意她進入公司上班的老闆或者經理,一個個帶著色迷迷的眼神,說話時更是時不時的表露出,希望能和她交往的意思,這讓她滿心的厭惡。
「為什麼就找不到稱心如意的工作呢?難道他們只希望自己的容貌,卻不在乎自己的能力嗎?再或者說,畢業證也是那麼的重要?」李若溪放心筷子,她剛剛還感覺挺餓,可是吃了幾口,便再也沒有什麼胃口。
她現在沒有畢業證,因為名義上她還沒有從學校裡畢業,雖然她已經通過了所有的科目考核,但要是想舀到大學畢業證,還需要等一年的時間。
安靜的走出金筷子店舖,無視那些恨不得把她吞進肚子裡的男人眼神,她就這樣慢慢行走在街道旁。
自己現在該去哪裡?
繼續找工作?
她沒有了那股興致,因為這將近一天的打擊,讓她想找點別的事情做做,最起碼的,也得找個目標,或者地方去打發下時間。
默默思索著,她發現除了公司的那些高層,她在昌吉市竟然沒有什麼人能聚一聚,再或者說,除了她之外,自己竟然沒有什麼朋友。
突然,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張清秀的面孔。
王軻!
對,王軻現在在哪裡?
是在家裡背誦那一萬個字?還是在古玩交易市場?
想到這裡,李若溪飛快的掏出手機,撥通王軻的手機號碼後,便慢慢走到街道旁一家精品店門外,在那設置的椅子上坐下。
古玩交易市場中,和攤位老闆聊了兩句,正準備感受周圍十米能不能感受到天地靈氣的王軻,當聽到衣服口袋裡的手機響起後,頓時眉頭微皺,心中暗暗疑惑這個時候誰給給他打電話?
低頭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的手機號碼,王軻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接通後笑道:「李若溪,工作找的怎麼樣?」
手機裡傳來李若溪有氣無力的聲音:「別提了,處處碰壁,再或者就是遇到那些色迷迷的管理高層。算了,不提這個了,你現在在哪裡?我很無聊,過去找你。」
王軻呆了呆,隨即才說道:「我在古玩交易市場呢!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情,那就過來吧!」
李若溪快速說道:「好嘞,那我現在就過去,差不多二十分鐘就能趕到。」
說完這句話,她正準備掛掉電話,突然發現手機屏幕變成黑色。
「沒電了?」
李若溪看了看手機,隨即把它塞進自己的包包裡,一邊朝著前方的路口趕去,一邊暗暗苦笑:屋漏偏逢連夜雨,行船更遇頂頭風。今天怎麼會那麼倒霉啊!
站在攤位前的王軻,聽著手機裡傳來的滴滴聲,暗暗把所有心思收斂起來。他的精神力慢慢的集中,眼神雖然看在攤位一件件物品上,但他卻是在用心感受著方圓十米之內的天地靈氣。
半分鐘後,周圍的天地靈氣渀佛蕩漾起的漣漪,逐漸浮現在王軻的感知之中。
有法器?
王軻心中升起狂喜之色,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他便快速的使用起異能眼,隨著真氣流入雙眼之中,微痛感快速消失後,他便在面前攤位上的古玩上面飛快掃視。
四五秒鐘後,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個黑漆漆的硯臺上面。一道白色氣體,慢慢在煙臺上流轉,隨著他鎖定的視線,那道白色氣體慢慢停止運轉,依舊是那種呼欲而出的狀態,掙扎著渀佛想要衝進他的雙眼之中。
不過,他並沒有立即切斷真氣湧入雙眼之中,因為他敏銳的察覺到,這周圍的天地靈氣濃郁度很高,最起碼比上午的時候,他進入自性,一樓大廳裡的濃度要高很多。
在這露天之處,能夠達到如此強烈的靈氣波動,周圍絕對不會少於兩件法器。
王軻心中充滿p
訟蒼茫窳μ嶸郊蓿咼脛雍螅乃郾愀芯蹺⑽⒎⑺幔樗孀諾拇掏錘校盟劬負跏蟆p
八秒鐘!
這是他承受的極限,眼眶裡的淚水控制不住的往外湧出,無奈之下,他在快速切斷真氣後,抬起手擋在自己眼睛上。此時自己的異狀,他不願意被別人看到。
當雙眼的疼痛消失後,王軻掩飾著擦掉臉上的淚水,嘴角微微勾勒起來。
他發現一個重要的情況,那便是異能眼使用時間方面,比以前每次使用要久一些。
讓他頗為遺憾的是,因為面前攤位上的古玩實在是太多,而且隔壁兩個攤位和這個攤位很近,同樣在他的感受範圍之內,所以他並沒有觀察到另外的法器存在。
箕形硯,唐代流行硯之一,形似長方形箕,故而得名,又因硯尾兩側向外撇似風字形,故又名「風字形硯」。硯形上圓下方,周邊有沿,面平,靠近硯首部位有凹槽,以便貯存墨汁,硯底箕口有二足,使無沿的箕口升高,以保持硯面水平。
硯臺和筆、墨、紙是中國傳統的文房四寶,是中國法的必備用具。硯臺不僅是文房用具,由於其性質堅固,傳百世而不朽,又被歷代文人騷視為珍玩藏品之選。
眼前這個硯臺,王軻辨認出它的材質,是用紅絲石製作而成,其雕刻技藝精巧美觀。
多次流連古玩交易市場,更是看過很多人購買前的挑選,故弄玄虛,或者是交易,王軻對於淘寶可謂是很瞭解。所以,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去舀起硯臺,而是伸手抓起它旁邊小巧精緻的紫砂壺,捧在手裡仔仔細細觀看了一番,這才抬頭看著攤主笑問道:「老闆,這件物品多少錢?」
攤主一直在似有似無的盯著王軻的神情觀看,他希望通過察言觀色,看看王軻對看中的物品有什麼樣的情緒,如果他對某件古玩愛不釋手,那就能放開了宰他一下,如果他表情平靜,對於看中的東西,也是一副可有可無的態度,那他就要考慮考慮,算計著少賺一些。
而此刻,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在問價,可是眼神卻朝著旁邊的攤位瞟了幾眼,這讓攤位老闆頗為失望,還以為王軻對於這件紫砂壺興趣並不是特別濃。
「小兄弟,眼光挺毒辣啊!這個紫砂壺可是名家大師的作品,你看看這雕刻工藝,你看看這燒製形狀,還有紫砂壺的壺嘴處,光滑圓潤,一看就知道是一件古物間,如果你想買的話,我絕對不會給你要太高的價錢。一萬八,咱們不二價,正所謂『人間珠寶何足取,宜興紫砂最要的。』這絕對是宜興珍品紫砂壺。」
「老闆你可真是不厚道,坑人坑到這份上,你真當我是冤大頭啊?本來我都轉煩了,想在你這裡隨便買幾樣東西,可你竟然不實在,真是讓我失望。」
王軻臉上的笑容快速消失,不滿的看了眼攤主,伸手把紫砂壺放在攤位上,留下一句話轉身就走,那模樣沒有絲毫的遲疑。
攤主身為一變,連忙從一側奔出攤位,大步追上已經走出去七八米遠的王軻,臉上陪著笑容,訕訕說道:「哎呦,我說小兄弟,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沒想到小兄弟您還是個行家,得得得,您先別走,剛才的那個報價,您就當我沒說,如果你真心想要購買,而且要買多幾樣真品古玩,我給你算便宜些,哪怕是抱著虧損的程度,我都吐血賣了。唉,我這人什麼都不怕,但唯獨就怕別人說我不實在啊!」
王軻心中暗笑,看來自己欲擒故縱的方法還真好使,這個攤位老闆,長時間在這古玩交易市場廝混,也是個見風使舵的傢伙,眼見著一筆買賣就要黃了,他竟然跑出來攔住自己,看來自己這戲隨便裝裝就行了。
停住腳步,王軻側過頭看著攤位老闆,冷淡的說道:「那你說說,這紫砂壺到底多少錢能夠賣給我?咱們可說好了,如果你給我個實在價錢,或許我還會在你攤位上再挑選幾件東西,如果不實在,我也懶得再和你講價了,立馬就走人。」
攤位老闆臉上的笑容消失幾分,轉頭看了看紫砂壺,思索片刻後便比劃了個「八」的手勢,認真說道:「既然小兄弟您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哥哥我如果再虛報價格,也太沒意思了。八百塊,八百塊這件真品古董紫砂壺,你舀走便是。這價格,可是我心裡的最低價,你如果想用這個價位購買到它,就必須再從我攤位上挑選幾件東西,要不然這生意我可就虧大了。」
「放你的春秋大臭屁,忽悠,你可使勁的忽悠。八百?嘿嘿,別說八百,就算是八十塊,恐怕你都不會賠錢,這種紫砂壺哪裡是什麼古董,就是一個漂亮的工藝品罷了,擺放著好看,但這樣的紫砂壺,一批燒製幾百上千個,都是有可能的!」
王軻心中暗罵,臉上則皮笑肉不笑的搖了搖頭,伸出一把手說道:「五百塊,如果五百塊你賣給我,我就再挑選幾樣東西,如果不同意,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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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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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6 02:41 AM
第五十三章 死纏爛打
攤位老闆臉色難看起來,心中不斷盤算著到底能不能同意,按理說這件紫砂壺,他進貨的時候才花了五十塊,如果五百塊賣出去,那也有十倍的利潤。
不過,人心不足蛇吞象。
攤位老闆有些不甘心,他覺得如果眼前這個年輕人即便是價格高一點,他應該也會同意,可是對方說要多買幾件東西,這讓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還應不應該再加價。
猶豫好一會後,看著王軻轉身要走的樣子,他咬牙說道:「好,五百塊我賣給你,不過咱們可說好了,你必須再在我這攤位上挑選最少三件東西,否則這紫砂壺我說什麼都不會出售的。」
王軻側過身,看了看攤位老闆,心中暗暗冷笑,臉上則不動聲色,說道:「沒問題,只要價格公道,那我就再買幾件,如果價格還像你剛剛要的那麼離譜,那我這件紫砂壺也不要了,畢竟這古玩交易市場貨物何止千萬件,我也是非要在你這個購買的。」
說完這番話,他大步走到攤位前,又緩緩看了攤位上的貨物幾眼,隨意的揀出三件物品,那件黑色硯臺就在其中。
「老闆,你也別一一報價了,這三個東西,你給我一個準確的價格,如果成咱們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如果不成,我轉身走人,你也不用攔我。」王軻神情淡漠的說道。
攤位老闆看著王軻手中拿起的三件物品,遲疑片刻後,緩緩伸出手指,認真說道:「一千五,三件物品一共是一千五,和那紫砂壺價格一樣,如果你要是購買,四件東西一共是兩千塊,如果你要是不買,那就像你剛剛說的,你到別的攤位上再去看看,我就不留你了。」
王軻遲疑片刻後,又看了看手裡的幾件東西,這才點頭說道:「那就這樣吧!東西我買了,不過以後你這裡如果有什麼好東西,給我留著,往後我會經常在古玩交易市場轉悠,咱們會經常打交道的。」
攤位老闆心中一喜,點頭笑道:「好嘞,兩千塊,東西你拿走吧!」
四件東西,他當初上貨的時候,一共花了不足四百塊,王軻手中的三件物品裡,有一件上貨的價格稍微高的點,但能賣到如今這個價位,他還是非常滿意的。
不足四百的本錢,賣出去收入是兩千塊,這中間可足足賺了一千六啊!
值了!
王軻看著臉上重新佈滿笑容的攤位老闆,他心裡同樣是暗暗發笑,此時這個攤位老闆心裡,一定以為他賺了不少錢吧?可是他哪裡會知道,他賣給自己的物品裡,可是有一件法器,一件剛剛自己估算過,價格應該不會少於二十萬的法器。
如果這老闆知道,恐怕後悔的腸子都會青掉吧?
王軻快速的掏出錢包,點出兩千塊的現金交給攤位老闆,並且在攤位老闆的幫忙下,把四件物品分別裝進結實的黑色塑料袋中。
交易完畢,王軻並沒有急著離開,因為剛剛通過望氣方法,他覺得附近另外的攤位上,應該還有法器存在,要不然感知中的靈氣濃度不會有那麼高。
古玩交易市場,直通東大門的那條繁鬧街道上,徐敬凱百般無聊的溜躂著,一名二十三四歲的青年跟在他身邊,臉上掛著討好般的笑容,樂呵呵的說道:「徐哥,這幾年你都在外面沒有回來,您父親的古玩生意可是越做越大,這可全靠你給挑選的店舖位置,風水極佳啊!好多大老闆的朋友,都說咱們那個店舖,可一個大大的聚寶盆,這次您回來,是不是準備接手大老闆的生意?準備發大財啊?」
徐敬凱,當初跟著他舅舅秦長風拜訪過趙門豐的那個自負年輕人。跟在他身邊開口說話的,是他父親店舖裡的夥計,一個精妙的傢伙。
短短幾天,這名夥計已經摸透了徐敬凱的脾氣,所以溜鬚拍馬非常到位,深得徐敬凱歡喜,所以今天他出來到交易市場的街上溜躂時,也把這名自家店舖裡的夥計帶了出來。
「我爸經營的這點小生意,我還看不上眼。不過這次我會留在昌吉市幾個月,畢竟在外面那麼多年,回家來休息一段時間再說。你給我好好說說,這古玩交易市場有什麼新鮮事沒有?再或者你知不知道哪裡的貨物比較好,真貨出現的多?」徐敬凱如今已經達到望氣級別,算是風水師級別中的器師,所以他今天心血來潮,想要靠著自己的本事試試運氣,看看能不能淘到寶貝。
渾身透著激靈勁的夥計笑道:「徐哥,這古玩交易市場,幾乎每天都有新鮮事,如果您想聽,我說上幾天幾夜都說不完。至於哪個地方真品古玩或者是法器出現的次數多,這個就不確定了,因為這貨來貨往的,時不時就會有攤位或者店舖裡被人淘到好東西。」
徐敬凱緩緩點了點頭,漫步在繁鬧的街道上,正準備朝一處攤位走去,突然,他的面色一滯,眼神在瞬間鎖定前方那道靚麗的身影。
魔鬼般的身材,天使般的臉蛋,嬌艷中帶著凌冽的寒梅氣息,純凈中帶著勾魂奪魄的魅惑。以前,他從來不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傾國傾城的絕世佳人,他覺得那都是形容詞造成的假象,他在外面多年,也從來沒有見到過能夠稱得上是傾國傾城貌美的絕世美人。
可是這一刻,他的眼珠子轉不動了,平時自認靈光的腦袋瓜子,這一刻也變得遲鈍起來,甚至距離那道走來的絕色美人還有二十多米的距離,他便呼吸急促起來,雙手也忍不住抓在衣角上。
他被震撼了,被那個絕美的臉龐,被把完美比例的嬌軀給震撼了。
這一刻,他突然有種衝動,有種不顧一切也要把那個女人佔為己有的衝動。
「徐哥,你怎麼……」站在徐敬凱身邊的那名夥計,滿臉百思不得其解的神色,順著徐敬凱的視線看去,頓時,他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沒見過多少美色的他也被勾住了心魂。
手裡拿著沒電的手機,李若溪滿臉無奈的看著人來人往的景象,因為手機沒電,所以她沒辦法撥打王軻的手機號碼,這古玩交易市場那麼大,她頗為頭痛的思考著,怎麼才能夠找到王軻?
周圍那些個男人們的眼神,讓她眉頭微蹙,即便是早已經習慣那種恨不得把她吞進肚子裡的眼神,但此時此刻的她,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神色呆滯的徐敬凱,終於在李若溪走近他後回過神來,深深吸了口氣,他快速按捺住怦然心動的那顆顫抖的心臟,大步奔到李若溪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那張還算是英俊的臉龐上,掛著自認為最為帥氣,最有吸引力的笑容,彬彬有禮的說道:「這位小姐,自我介紹一下,本人姓徐,名敬凱,家裡經營古董生意,雖然沒有上億家財,但數百萬上千萬,還是拿得出來的。不知道小姐你貴姓?對了,忘記說一點,我是一名風水師,剛剛見到小姐你,就覺得咱們有緣。」
李若溪被眼前這個奔到自己面前的青年一番話給震住了,她呆呆看著徐敬凱那燦爛的笑臉,差一點就伸出手摸摸對方的額頭。
這是誰家的孩子?
他不會生下來就被驢子踢壞了腦袋吧?
神情呆了片刻,李若溪臉上便流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眼底閃過的厭惡,被她掩飾的很好,輕輕用手撩撥了下額前的長髮,對於這個冒昧搭訕的傢伙,她選擇了無視。
大步繞過徐敬凱,李若溪朝著前方走去。
她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王軻,不過之前她聽王軻說過,王軻跟著那位古玩界前輩學習的地方,叫自性居,自己如果能找到自性居,那就能找到王軻,即便是王軻沒有在自性居,她相信那位教王軻的前輩,也有王軻的電話號碼,到時候借下手機給王軻打個電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哎哎哎,我說美女,別急著走啊!咱們都是擁有傳統美德的人,我相信如此美麗的你,應該不會這麼不禮貌吧?」徐敬凱轉身快步追上李若溪,在她身邊快速的說道。
李若溪眉頭皺了起來,淡淡說道:「我不認識你,也不想認識你,所以請你別在我身邊呱噪。如果你想追我,那我可以直截了當的告訴你,我看不上你,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希望你別在sāo擾我了,我還有事。」
徐敬凱的面色黑了下來,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美得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竟然這麼不留情面的道破自己的心思,拒絕的更是那麼無情無義。
看著李若溪再次踏步離開,滿心不甘的徐敬凱再次咬牙跟上去,他自認為自己足夠優秀,當年在上大學的時候,他就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更是憑藉著自己的樣貌和本事,追到了好幾個學校裡出了名的美女,其中一位就是他死纏爛打之下,各種計謀全用上,才弄到手的冰山美人。
對他來說,再堅固的堡壘,都會被他給攻破的,這次也不例外。
「這位小姐,你說的不錯,我是想追求你,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是凡夫俗子一個,自然也不例外。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這個類型,那也沒關係,外表不能證明一切,感情是慢慢培養的,我有自信能夠打動你。你不是說你有事嗎?我對這古玩交易市場雖然不是特別瞭解,但是我家店舖裡的夥計,對著古玩交易市場可謂是瞭如指掌,如果你有什麼事情,我可以讓他幫你。如果你有什麼用到我的地方,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義不容辭的去做。」徐敬凱滿臉的執著,拍著胸脯保證道。
李若溪的神情徹底冷淡下來,她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傢伙,竟然如此的不識趣,以前也有人死皮賴臉的追求過她,可是她都置之不理,所以應付這種人,她還是有辦法的。
不予理睬對方,李若溪一邊朝著來往的人流看去,一邊觀察著古玩交易市場裡面的情景。
她現在已經沒有工作,對她來說任何事情,或許都能夠是她創業的條件,這古玩行業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她現在並不懂古玩方面的知識,所以需要多瞭解一下。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2:42 AM
第五十四章 你們給我站住
二十分鐘後,李若溪再也忍受不住在自己耳邊喋喋不休呱噪的徐敬凱,腳步停了下來,滿臉佈滿寒霜的惱怒道:「你這人還有完沒完啊?我都說了,我對你一丁點的興趣都沒有,如果你再跟在我身邊,我就報jǐng說你sāo擾我!」
徐敬凱打定主意要死纏爛打,所以面對李若溪的威脅,他根本不屑一顧。伸手抓向李若溪的同時,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說道:
「我說美女,你怎麼那麼絕情?我是真心實意喜歡你的,因為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像你這麼美麗的女孩子,以前我不相信一見鐘情,可是現在我信了,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忍不住愛上了你,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這樣吧,你把你的手機號碼給我,並且告訴我你的名字,那我現在轉身就走,等以後有時間了,我請你吃飯。」
李若溪腳步朝後一退,雙手快速往身後一放,躲避過徐敬凱伸過來的那隻手,冷漠的說道:「請你放尊重點,別動手動腳的。我沒有興趣和你吃飯,也不想讓你知道我的名字,請你走開。」
李若溪不管走到哪裡,只要有男人的地方,注定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徐敬凱被李若溪的美貌和氣質所吸引,別的男人同樣也會因為李若溪的美貌和氣質怦然心動。
所以兩人站立的地方,很快便圍滿了人,所有男人都面色不善的看著死皮賴臉的徐敬凱,眼神中帶著厭惡和憎恨。
一名二十六七歲的青年,臉上帶著不屑之色,大步邁進人群圍住的圈子,快速來到李若溪身邊,瞪著徐敬凱沉聲喝道:「你是什麼人?大庭廣眾之下sāo擾人家女孩子,你還是不是男人?耍流氓還是咋滴?」
徐敬凱臉上的笑容快速收斂起來,面色不善的看著眼前跳出來見義勇為的青年,冷哼道:「你算哪根蔥?這個美女是你什麼人?」
那名青年面色一呆,隨即叫道:「雖然我不認識這位小姐,但是我看你sāo擾人家,所以我要阻止你耍流氓的行為。」
徐敬凱邁出一步,厲聲喝道:「這麼說,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我jǐng告你,如果你現在不立即滾蛋,我保證用不到兩個小時,你就會跪在我面前哭著求我饒了你。哼,想要多管閑事之前,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別到時候走在大街上被車撞死,或者被人打悶棍給打死。」
那名挺身而出的青年面露懼色,面對徐敬凱直接的威脅,他的面色不斷變化。
剛剛他之所以站出來,完全是因為被李若溪的美貌給吸引,看不得這種絕色大美女被人sāo擾,同樣,他心中還抱著一絲的幻想,想像著自己英雄救美,最後美女愛上自己,以身相許的情景。
可是現在,面對著對方的威脅,他才暗暗叫苦,知道自己的行為魯莽了。人家能夠肆無忌憚的在大街上耍流氓,如果沒有點依仗,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自己一窮二白,憑什麼和人家鬥?
英雄救美是好事,可自己真的沒有那個份量啊!
轉頭看了眼李若溪,這名青年才面色蒼白的朝後退了幾步,低下頭不再吭聲。
徐敬凱很滿意青年的表現,他覺得此時的自己,可謂是威風八面。俗話說美女愛英雄,自己三言兩語的呵斥,就能夠讓這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的混蛋嚇得躲到一旁,可不就是英雄級別的人物。
手裡拎著購買到的法器,王軻不甘心的離開面前的攤位,雖然他覺得這兩個攤位上應該還有法器存在,可是異能眼剛剛使用過,已經不能再立即使用,而憑藉著自己的水平,還不足以確定哪一件才是法器,所以他只能夠壓下立即找到另外一件法器的想法,轉身離開。
這兩個攤位貨物足足有六七百件,就算是有一件法器,恐怕一時半會也不會被人發現,所以他決定把手裡買到的其他幾件工藝品,包括紫砂壺在內,都先賣出去再說。
十幾分鐘後,王軻把紫砂壺和另外兩件物件賣給一個攤位老闆,價格只有兩百塊。
「咦?那邊怎麼回事?」
拎著法器硯臺的王軻,突然被前方數十米外圍聚的大群人給吸引住。
難道又有人撿漏到好東西?
他遲疑片刻後,就大步朝著數十米外圍聚的人群走去。
以前在古玩交易市場轉悠的時候,他經常會發現圍聚在一起的人群,那一大半都是有人撿漏到寶貝,然後被人發現後爭相購買的情景;而另外一小半,差不多則是因為有人花了大價錢,結果打眼買到了假的物件。
然而,在王軻剛剛擠到人群裡面,第一眼便看到滿臉冷漠的李若溪,怒視著自己曾經見過的那個自傲青年徐敬凱。
「我jǐng告你,如果你再sāo擾我,我真的不客氣了。」李若溪看到剛剛那個為自己出頭的青年,被這個徐敬凱三言兩語威脅的躲到一旁,眼神中閃過失望之色,怒氣沖沖的說道。
徐敬凱臉上浮現出輕浮之色,笑道:「甭客氣,美女你別對我客氣,咱們以後早晚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啊!告訴我你的名字,還有你的手機號碼,我保證不再纏著你了。」
李若溪憤憤說道:「休想。」
徐敬凱朝著李若溪邁過去兩步,在李若溪面前不足三米的地方停住,認真的說道:「我是真心實意想要追求你的。你不要怪我纏著你,我是怕錯過了這次機會,我這輩子恐怕都找不到你了。而且,請你相信我的誠意,不管是我自身條件,還是我的家境,都是非常好的,真的希望你能夠給我一次機會。」
說著,他就要再度靠近李若溪,並且伸手想要抓住李若溪的手。
站在人群中的王軻,一瞬間便明白過來,這裡之所以圍聚了那麼多人,敢情是有流氓sāo擾李若溪啊!
因為淘到法器而掛著的似有似無的笑容,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王軻用力擠入人群,大步竄到李若溪面前,伸手把她擋在身後,更是用力打掉徐敬凱伸過來的那隻手,冷哼道:「如果你再敢得寸進尺耍流氓,我會打的你滿地找牙,給我滾蛋。」
徐敬凱神色一呆,當他看清楚擋在那名大美女面前的人,竟然是前段時間自己跟著舅舅拜訪的那個自性居的老闆趙門豐手下夥計後,頓時一股怒火湧上心頭。
當初這傢伙連坐下的資格都沒有,就在趙門豐和自己身邊端茶倒水,現在竟然跳出來壞自己好事,這個混蛋腦子壞掉了,還是長了一雙狗眼?
「小子,你看清楚我是誰。自性居的趙老見了我,都是客客氣氣的,你竟然敢多管閑事?活得不耐煩啊?我看滾蛋的是你才對。給我滾,如果你再敢瞎摻合,小心你會受到嚴重的下場。」徐敬凱滿眼陰霾的盯著王軻,渾身散發著憤怒的氣焰。
王軻懶得再搭理這個傢伙,對於他的人品,王軻可不怎麼看好,和這種人爭執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轉頭看了看李若溪,王軻問道:「你沒事吧?」
李若溪在王軻擋在她面前後,就認出來是王軻,對於他的手段,李若溪可是清清楚楚,當初自己家族的那五個長輩,下場可都夠淒慘的。
搖了搖頭,李若溪冰冷的臉龐融化了不少,說道:「我沒事,就是感覺到厭煩,我剛剛來到古玩市場,這個人就纏著我。」
看了看周圍的人,李若溪湊到王軻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能夠聽得到的聲音低聲說道:「而且,你別忘了我,我也是會功夫的,別說是這個流氓,就算是三四個普通人,也不是我的對手。」
王軻點頭笑道:「這個我倒是忘了,別搭理他,咱們走吧!」
李若溪毫不猶豫的點頭,跟在王軻身後朝外面走去。
周圍圍聚的人群,看到李若溪和王軻那副親密的模樣,紛紛讓開一條過道,讓兩人離開。他們如果不是心中有顧慮,早就跳出來英雄救美了,所以王軻站出來,他們雖然有些鬱悶,但也比一個超級大美女被流氓調戲強啊!
「王軻,你手裡拎的是什麼啊?」走出人群,李若溪那雙美眸從王軻手裡拎著的黑色塑料袋上掃過,好奇的問道。
王軻笑道:「剛剛在一個攤位上淘到的寶貝。」
淘到的寶貝?
李若溪美眸中一道異彩閃過,好奇的問道:「什麼寶貝?我能看看嗎?」
王軻毫不猶豫的把硯臺從黑色塑料袋中掏出來,遞給他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一件法器,挺值錢的,我買的時候才花了五百塊。」
李若溪伸手接過來,正準備開口說話,身後便傳來一聲憤怒的大叫聲:
「你們給我站住。」
徐敬凱憤怒的追上來,視線從李若溪那絕美的容顏上一掃而過,隨即落在王軻身上。
王軻冷漠的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們沒多少功夫搭理你。」
徐敬凱的嘴角狠狠抽搐幾下,陰沉著臉上冷哼道:「你真的不怕惹禍上身?」
王軻聳了聳肩膀說道:「壞人都說我是禍害,你覺得我還怕惹禍上身嗎?怎麼?你想要教訓我一頓?來吧,最近我正手癢呢!」
徐敬凱面色微變,他雖然在風水方面挺有天賦,但對打架鬥毆,他可不擅長啊!
心中快速思考著,他的眼神落在李若溪拿著的那個硯臺上,頓時心中一動,臉上滿是冷笑的說道:「剛剛我聽見你說,這東西是你淘到的寶貝?一個破爛玩意,也想賣出大價錢?我看你真是癡人說夢話。」
王軻遞給他一個「你是白癡」的眼神,心中暗暗冷笑。
當初趙門豐趙老可是說過,他已經達到了望氣的水平,可是現在自己拿著這個法器,他沒有絲毫的感覺,這證明他也是剛剛達到望氣水平沒多久,恐怕需要長時間的集中精力,才能夠感受到法器周圍的靈氣波動吧?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2:43 AM
第五十五章 報復
「我淘到的東西是不是破爛玩意,好像不管你的事情吧?你最好以後離我們遠一點,否則我不介意讓你也落個淒慘的下場!」王軻說完,伸手抓住李若溪的肩膀,拉著他朝遠處走去。
徐敬凱憤怒的盯著王軻和李若溪離開的背影,雙拳緊緊握起。
眼看著李若溪跟著王軻離開,他反倒是不擔心以後找不到那個美若天仙的女孩子了,因為他知道王軻的下落,那應該就能夠找到那個女孩子,他們之間很明顯是認識的。
「王軻,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會讓你以後在這古玩交易市場呆不下去的。」徐敬凱在兩人走出十幾米遠後,厲聲喝道。
「呱噪!」
王軻厭惡的冷哼一聲,連頭都不願意扭一下,逕直和李若溪離開。
一直走出古玩交易市場,王軻才接過李若溪還回來的法器硯臺,開口問道:「李若溪,你今天不是去找工作了嗎?怎麼樣?找到稱心如意的工作了嗎?」
李若溪聽到王軻問這個問題,頓時臉上浮現出失望之色,把自己遇到的情況原原本本告訴王軻後,才苦笑道:「我真是沒有想到,以前掌控著兩家上市公司,並且還管理著四家公司,現在竟然會沒有人願意要我?」
王軻眉頭深深皺起,從李若溪的話中,他聽出一種別樣的意思。
按理說,李若溪雖然還沒有拿到大學畢業證,但她的資歷,如果去別的大公司,恐怕會有無數人爭著搶著要她吧?怎麼會一整天都沒有找到稱心如意的工作?
還有,那些願意要她的公司管理層,只是看中了她的美色?
這件事情蹊蹺啊!
難道有人在背後做了什麼手腳?
再或者說是李家的人動用了什麼關係,在對李若溪暗中打壓?
這種想法,他並沒有說出來,因為這只是他的猜測,並沒有得到證實,如果說出來,反倒是不好。
「我請你吃飯吧!算是給你鼓勵一下,明天再接再厲。」王軻笑道。
李若溪點了點頭,笑道:「行啊!反正我現在手裡的錢不多了,該省的時候就得省著,這種不花錢的飯,該吃就得吃。」
王軻聽著李若溪的玩笑話,心中清楚她算是扛住了這兩天來對她的打擊,眼前的李若溪雖然看上去是個嬌柔的大美女,可是她內心處很堅強。
隨便找了個餐館,兩人吃完晚飯,便朝著住處走去。
他們沒有發現,在他們身後一直跟著一個渾身透露著精明勁的青年,這個青年,便是徐敬凱家店舖裡的夥計。
躲避在墻角,那名青年快速撥通徐敬凱的手機號碼:
「喂,徐哥,我一直跟著他們呢!你找到人了嗎?」
手機裡傳來徐敬凱冷酷的聲音:「放心吧!雖然我這幾年沒有在昌吉市,但是我以前的兄弟大多數都留在昌吉呢!有兩個兄弟是在道上混的,他們已經帶人到我身邊了,告訴我你現在的位置,我們現在就趕過去。」
「徐哥,我在古玩交易市場東大門南邊的餐飲街呢!那個叫王軻的混蛋正和徐哥您的女人,也就是我的嫂子,朝翡翠苑小區走過去呢!」躲避在墻角處的青年快速說道。
電話對面的徐敬凱,被青年那句「徐哥您的女人,也就是我的嫂子」給說的異常滿意,隨意的說了幾句要給青年好處,便匆匆掛掉電話。
兩輛麵包車,一共八名精壯的青年,手裡拿著西瓜刀和鐵棍之類的武器,安安靜靜的坐在麵包車裡,隨著徐敬凱鉆進其中一輛麵包車,快速朝著翡翠苑方向行駛而去。
五分鐘後,兩輛麵包車在急剎車的聲音中,停在距離翡翠苑一公里之外的地方,這是一處僻靜的街道拐角處,鬱鬱蔥蔥的樹木,還有樹蔭下的石凳,行人並不是很多。
八名精壯的青年,跟隨在徐敬凱身後,蜂擁般鉆出麵包車,快速把王軻和李若溪團團圍住。
嘴角叼了根煙,美美抽了一口的徐敬凱,緩緩吐了幾個煙圈後,冷笑著看著王軻發狠道:「小子,你再狂啊?竟然敢和我徐敬凱做對,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沒想到報復來的那麼快吧?今天我一定讓你好好嘗嘗被蹂躪的滋味,讓你知道沒有實力還偏偏要裝逼救人,會遭到什麼樣的淒慘下場。」
一名穿著運動服,帶著鴨舌帽的精壯青年,臉上帶著猙獰的笑意,站到徐敬凱身邊問道:「徐哥,就是這小子招惹了你?嘖嘖,看這傢伙熊樣,一副弱不禁風的姑娘身材,早知道就不叫那麼多兄弟來了!我一把手都能把他給擺平。嘿嘿,這幾年你去了外地,看來阿貓阿狗的都敢招惹你了啊!」
王軻冷漠的看著徐敬凱,還有跟在他身邊的八名精壯青年,淡淡說道:「本來我並沒有打算把你怎麼樣,因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你現在竟然要報復,而且還要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今天你們誰都別想走。」
「喲呵,我在這昌吉混了快十年了,還從來沒有人敢在這種場面下,給老子我說這麼狂的話,徐哥,這小子有種,只不過腦子有病,你站到一旁看著吧,不用兄弟們動手,我就把他給收拾了!」站在徐敬凱身邊的那名青年上上下下打量了王軻幾遍,嘿嘿冷笑道。
王軻轉頭看了眼李若溪,淡淡說道:「注意自己的安全,往後退點!」
李若溪點頭說道:「放心吧,他們這種人還傷不到我!」
王軻轉過身,對著那名精壯青年勾了勾手指,冷漠的說道:「來吧!你們別磨磨唧唧像個女人,而且我的時間很珍貴,懶得在你們這種地痞流氓身上浪費,一起上吧!」
他打算速戰速決,雖然這條街上行人並不是很多,但還是有些人,被人看到打架鬥毆的場面,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自己就夠了!」
那名精壯青年手中拿著西瓜刀,說話的同時一個箭步竄到王軻面前,毫不猶豫的揮動著西瓜刀對著王軻的腦門劈下,如果這一擊被他劈中,王軻的腦袋瓜子恐怕都會像西瓜似的給劈開。
身形微微一側,王軻出手快如閃電,他剛剛觀察了一下這個青年,下盤虛浮,所以說明這傢伙並不是練家子,只不過是普通的地痞流氓小混混罷了,自己收拾他太輕鬆了。
雙手化拳,在體內真氣飛速運轉的時刻,王軻那閃電般的拳頭擊中青年的鼻樑,而且在短短兩三秒鐘後,最少在他身上擊中十拳。
身體後仰的瞬間,王軻抬腿一腳,把被他用拳頭砸懵的青年給踹飛出去。
就像是闖入羊群中的猛虎,王軻沒有絲毫的停頓,在把那名青年打飛出去後,頓時朝著其他人撲去,麻利的躲避著對方劈砍下來的西瓜刀,還有呼呼打下來的鐵棍,身形敏銳的揮動著拳頭,一次次擊中在撲上來的青年身上。
砰!砰!砰!砰!砰!砰!
半分鐘後,打鬥場上的人只有王軻一人還站著,即便是見勢不妙朝後跑去的徐敬凱,都被王軻給打倒在地,一腳狠狠的踹在徐敬凱的腰部,王軻蹲下身子,大手如同鐵鉗般掐住徐敬凱的脖子,把他給提了起來。
「你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啊!竟然敢找人報復我?嘿嘿,我真想知道我會有什麼樣的淒慘下場呢,你繼續出手啊?」王軻陰狠的盯著徐敬凱,寒聲說道。
此時的徐敬凱,艱難的看向滿地打滾,想要掙扎著爬起來,但卻沒有一個人能成功的精壯青年,嘴角抽搐著,心中的恐懼達到難以復加的地步。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當初那個在自性居給自己端茶倒水的年輕人,竟然有那麼恐怖的身手。
他可是赤手空拳啊!把八名自己找來的好手給打趴下了。
徐敬凱感受著身體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覺,恐懼的看著王軻,隨著對方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他的呼吸也變得不流暢起來,甚至在十秒鐘後,他的面色甚至已經變成了醬紫色。
「你放心吧!我是不會殺你的,因為殺人犯法,我可是一個治法懂法的好公民,自然犯不著殺死你這個垃圾,而賠上自己的性命。當然,如果我不願意給你賠命,那些警察也是抓不到我的!可是,我犯不著啊!還不如把你的四肢打斷,割了你的舌頭,挖了你的眼睛,讓你當個活死人好呢!怎麼樣?我這個建議不錯吧?如果你同意,那就別說話,如果不同意,就叫出來。」王軻陰森的說道。
徐敬凱被王軻抓住,此時巨大的恐懼縈繞在他的心頭,他想要大聲的求饒,可是王軻掐著他的脖子,他怎麼能夠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艱難的搖了幾下腦袋,徐敬凱掙扎著,想要掙脫王軻的那隻大手。
差不多了!
王軻心中默默算計一番後,這才伸手把徐敬凱重重砸在地上,抬腳毫不猶豫的把他的雙手手腕給踩斷,這才在徐敬凱淒厲的慘叫聲中蹲下身子,冷酷道:「還是我之前的那番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會讓他一輩子都活在恐懼和後悔之中。念在你是初犯,今天我大人有大量,饒你一次。當然,我期盼你下次找我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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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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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6 02:43 AM
第五十六章 拜師的男孩
被重重砸在地上的徐敬凱,臉上的恐懼之色沒有絲毫減少,因為摔得太重,他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骼都像是斷裂了一般,五臟六腑也被震得有種火辣辣的灼痛感。
「咳咳……」
急促的咳嗽聲後,徐敬凱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感覺自己就像是再鬼門關轉了一圈。一小會後,他那原本醬紫色的臉龐,才慢慢恢復成原來的顏色,彷彿就像是大白天遇到鬼一般,小心翼翼的看著王軻默不作聲。
王軻如何看不出徐敬凱的恐懼之色,心中暗暗發現,整個人則不動聲色的站起來,轉身走到李若溪身邊,開口說道:「咱們走吧!為了這些垃圾浪費時間,太不值了。」
李若溪含笑點頭,王軻出手非常狠,但在她眼中卻屬於正常,滿地痛苦掙扎的精壯青年,他們之前可是手持西瓜刀和鐵棍對著王軻的頭部劈下,如果被擊中,恐怕王軻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
慢條斯理的從錢包裡掏出一張嶄新的十元鈔票,李若溪走到徐敬凱身邊,淡淡說道:「看你們那麼可憐,這些錢你們拿著,就算是給你們的醫藥費。」
說完,她把十元錢丟在徐敬凱身邊,隨即再也不看他一眼,轉身朝著住處走去。
距離打鬥現場二三十米遠的一棵大樹樹杈上,一名十一二歲的男孩,懶洋洋的盤腿坐在上面,這個男孩模樣很普通,黝黑的皮膚,無神的眼睛,剪著小平頭,如果說唯一好看點的部位,便是那張應該是投錯胎的櫻桃小嘴,竟然生在了他的臉上。
他叫鐵子,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那雙原本無神的眼睛,隨著兩輛麵包車上湧出一幫壯碩青年,逐漸明亮起來。
半分鐘後,他那懶洋洋的模樣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撼,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武林高手,就像是電視劇和電影中演的那樣厲害。
看著遠處的王軻要走,鐵子快速從樹上滑下,快步朝著王軻追了過去。
「噗通……」
鐵子那靈巧的身形,快速追趕到王軻面前,什麼話都沒說,便跪倒在王軻面前。
這是?
王軻呆了呆,腳步也瞬間停止。
他的眼神中浮現出迷惑之色,對於這個從後面追過來,突然間跪倒在自己面前的男孩,王軻有種摸不清頭腦的感覺。
轉頭看向李若溪,發現李若溪也在看自己,並且她的眼神中還帶著詢問之色,王軻臉上浮現出苦笑之色,默默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什麼狀況。
「小兄弟,你這是?」王軻的目光落到跪在自己面前的鐵子身子,疑惑問道。
鐵子重重朝著王軻磕了三個響頭,這才仰起臉看著王軻說道:「我想拜你為師,跟你學習武術。剛剛您打人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你好厲害,能不能教給我武術?」
王軻啞然失笑,連李若溪都忍俊不禁,兩人沒想到眼前這個小男孩竟然是想要拜師。
嘴角輕輕勾勒起來,王軻搖了搖頭,他現在正是學習古玩、法器,還有風水的關鍵時候,哪裡有時間收徒弟,況且,他的修為才達到《龍象》第三重初期階段,連真正的高手都算不上,哪裡好意思收徒弟?
「你起來吧!我不會收你做徒弟的,而且我也沒有時間教給你武術。」王軻平靜的說道。
鐵子固執的搖頭,那雙烏黑明亮的眼睛裡浮動著執著的光芒。
王軻看了眼李若溪,淡淡說道:「咱們走吧!」
李若溪默默點頭,她對於這個小男孩唐突的冒出來,更是直接跪倒在王軻面前求拜師,只是覺得好玩而已,對於王軻的任何決定,她倒是不會在乎。
兩人走出十幾步,鐵子快速爬起來,再次追上去跪倒在王珂面前,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
王軻臉上浮現出苦笑之色,深深看了他一眼,再次繞過他朝遠處的翡翠苑小區大門走去。
鐵子臉色帶著失落,這次他沒有再追上去跪倒在王軻面前,而是在王軻和李若溪身後,安安靜靜的跟著。
一直走到翡翠苑大門外,跟在王軻身邊的李若溪才轉頭看了看,然後低聲對王軻說道:「那孩子還跟在咱們後面呢!難道你真的不願意教他武術?」
王軻有些猶豫了,剛剛那個孩子的眼神很純潔,但也很執著,對他第一面的印象很是不錯,可是他沒有多少時間,如果教那孩子武術,勢必要把《龍象》內功心法也教給他,畢竟他會的武學招式,都是和《龍象》功法相印證的,如果不教給他內功修煉心法,就算是單單把武學招式教給他,威力也會小十倍不止。
思索中朝前走了幾步,王軻心中有了主意,停住腳步,轉身對著鐵子擺了擺手,示意讓他過來。
「師父,您願意收我了?」鐵子臉上帶著忐忑之色,再一次的跪倒在王軻面前。
王軻神色微變,現在他所在的位置可是翡翠苑小區大門外,行人很多,鐵子跪倒在他面前,已經有很多人帶著詫異之色轉過頭來。
快速把鐵子從地上拉起來,王軻才低聲說道:「別動不動就下跪。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裡?」
鐵子快速說道:「我叫鐵子,我也不知道我姓什麼,反正大家都叫我這個名字。我是孤兒,就住在古玩交易市場附近。」
王軻看著鐵子臟兮兮的破舊衣服,心中暗暗一嘆,隨後才開口說道:「既然你住在古玩交易市場附近,那你應該知道這附近有什麼安靜的地方吧?比如公園、樹林之類的地方?」
鐵子指了指翡翠苑小區西南方向,說道:「那裡有一個人民公園,我知道公園裡西北角的地方有一片小樹林,那裡平時人很少,因為這兩年經常有人殉情跳湖,以前經常去那裡談情說愛的人,也都不經常去那裡了。」
王軻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好,以後每天晚上七點到八點,你在那裡等我,我可以教給你一些武學招式。」
鐵子臉上露出驚喜之色,掙開王軻的手,再一次的跪倒在王軻面前,重重磕了幾個響頭,然後爬起來笑著說道:「師父我記住了,以後我一定準時到那裡。」
片刻後,王軻目送著鐵子興匆匆的離開,嘴角慢慢浮勾起出彎彎的弧形。
李若溪美眸中蕩漾著異彩,帶著幾分詫異之色問道:「你怎麼又同意教他了?」
王軻收回視線,看了眼李若溪說道:「他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正是好學的時候,既然他願意學,我拒絕他一次可以,兩次可以,如果他還在堅持,那就證明這孩子心性不錯,我也不能打擊他的積極性。況且,我雖然說教給他武術,但我還需要繼續考察下他的人品和毅力,如果真的能讓我滿意,我才會傳授給他內功修煉方法,如果我不滿意,教給他點武把式也沒什麼關係。」
李若溪展顏笑道:「沒想到你想的倒是挺多。」
王軻摸了摸鼻樑,沒有再說這個話題。
回到住處,李若溪泡了杯茶,然後把王軻叫道客廳,才坐在沙發上問道:「王軻,你能不能給我說說關於古董古玩的情況?還有你說的那種法器。對了,之前你說買到的那個寶貝硯臺,好像就是法器。」
王軻喝了口清茶,這才把古玩和法器的常識告訴李若溪。
「照你這麼說來,古玩和法器這一行,利潤實在是很高,不過風險也相當的大,如果沒有足夠學識,還有大量的資金,恐怕無法進入這個行業。」李若溪若有所思的盯著面前的清茶,幽幽說道。
王軻心神一動,這一刻他快速的捕捉到,李若溪眼神中竟然有種躍躍欲試的衝動,看來她是對古玩和法器生意動心了啊!
沉默片刻後,他才笑道:「你說的不錯。如果想要經營古玩和法器生意,最主要的一點便是懂古玩和法器,否則就算是你有再多的錢財,恐怕都不夠賠的。當然,龐大的資金也是必不可缺的,否則根本沒有辦法進大批的貨物。除非是在古玩和法器方面達到宗師級別的人物,才能夠靠著小筆投資,撿漏到好寶貝,才能夠賺到更多的錢。只不過,這種情況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靠著撿漏發大財,太難。」
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出口,那便是「除非能像我一樣,不但有異能眼這種逆天的作弊器,還能夠通過望氣探查到周圍有沒有法器的存在」。
李若溪認真的點了點頭,突然她抬起頭,好奇的看著王軻問道:「你今天淘到的那個寶貝硯臺,好像是花了五百塊吧?我之前聽你說過,如果賣出去的話,那能賣多少?你這也算是撿漏了吧?能不能買到五千或者一萬塊?」
王軻啞然失笑,帶著一絲得意之色伸出兩根手指,嘿嘿笑道:「如果我賣出去,最少這個數。」
「兩萬?那麼多?」李若溪驚訝的看著王軻說道。
王軻笑著搖頭:「二十萬。」
李若溪咻然站起,那張絕美的臉龐上流露出難以置信的光芒,她那雙眼神死死盯著王軻,失聲驚呼道:「二十萬?這怎麼可能?五百塊買來的東西,怎麼可能賣出去二十萬?這賺取的利潤率也太恐怖了吧?難道賣給你法器硯臺的那個老闆,他那麼不識貨?」
王軻擺了擺手,示意李若溪坐下。
「別這麼大驚小怪的,如果那個老闆識貨,他會把一件法器賣給我?要知道,每一件法器都算得上是古董,古董的價格你應該知道。咱們打個比方,比如放在你面前兩件物品,一件是真品法器,一件是工藝品,他們的造型差不多,你能不能百分之百確定,哪一件是真品法器?哪一件是仿造的假貨?」
李若溪搖頭說道:「我不懂古董和法器,自然不可能看出來哪一件是真,哪一件是假。」
王軻笑道:「所以說啊!撿漏就是利用自己的真本事,發現那種別人認不出來的寶貝,以超低的價格買到手。我用五百塊錢,買到價值最少在二十萬以上的法器,這就是撿漏,這就是古玩界、法器界經常出現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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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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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6 02:44 AM
第五十七章 再次挑釁
李若溪苦笑著搖了搖頭,嘆道:「真是沒有想到,撿漏成功會有那麼大的收穫,五百塊投入,將近二十萬的利潤,這簡直太恐怖了。不過,你說的也對,如果沒有真本事,想要撿漏還不如買彩票中五百萬幾率大。看來這一行,對個人能力要求實在是太高,需要幾十年如一ri的鉆研,才能夠把本事學到手吧?靠撿漏賺錢,難於上青天啊!」
說到這裡,她突然靈機一動,那雙眼神中的異彩再次浮現,仔仔細細打量了幾遍王軻,這才問道:「你好像還是跟著古玩界的前輩學習古玩和法器知識吧?你怎麼就能確定,你花五百塊錢購買到的那個硯臺,就一定是法器?難道你的水平,真的能夠利用自己的真本事,做到撿漏了嗎?」
王軻被李若溪的這個問題問的啞口無言,他不願意把自己的異能眼事情告訴別人,即便是李若溪也不行,可這個問題,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猶豫片刻後,王軻才露出笑容,甚至臉上還裝出洋洋得意的模樣,開口笑道:「知不知道天才是怎麼誕生的?我就是最好的例子。就連那位教給我古玩和法器知識的前輩,都說我的天賦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所以偶爾撿漏一次,也太正常不過啊!你信不信,不出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我還能撿漏成功。」
李若溪被王軻這副嘴臉給逗得哭笑不得,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笑罵道:「德行,相信你才有鬼。」
王軻神色一呆,此時李若溪臉上的嬌艷笑容,就像是盛開的鮮花,他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句詩,來形容李若溪絕美臉龐上的笑容在適合不過: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狠狠咬了下舌尖,王軻才從那驚心動魄的絕世美貌中回過神來,苦笑著搖了搖頭,王軻無奈說道:「李若溪,你知不知道,紅顏禍水的含義?」
李若溪黛眉微揚,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後,才若有所思的問道:「什麼含義?」
王軻苦笑道:「這句話就是形容像你這樣的女人。說句實話,我以為我的意志力夠堅強,可是剛剛都忍不住失神。我還記得以前上學時候學習到的一首詩裡,有這樣的描述:北方有佳人,絕世而duli,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你長成這副天仙般的模樣,簡直就是禍國殃民。」
「呸呸呸,什麼禍國殃民,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啊?」李若溪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如果是別人說這番話,她一定認為對方是在奉承她,可是這話從王軻口中說出來,她怎麼都感覺有點不對味道。
王軻哈哈大笑,看著李若溪那嗔怒的嬌艷模樣,他才急忙轉移話題,開口問道:「我看你好像對古玩和法器方面來了興趣,怎麼?你想在這方面涉獵下?」
李若溪遲疑片刻,默默思索一番後,才點頭說道:「是有這種想法,你也知道的,我現在連工作都沒有找到,總不能無事可做吧!不過,學習古玩和法器方面的知識,恐怕一時半會很難有所成就。」
王軻笑道:「那就先等一等吧!以後如果沒事的時候,你就多看些關於古玩和法器方面的書籍,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你就問我,雖然我也不一定會懂,但我可是有一位厲害的老師。」
李若溪眼神中的感激之色一閃而過,隨即點頭說道:「我記住了,以後我會多看些關於這方面的知識。」
第二天上午,王軻跟隨著趙門豐學習完後,便告辭離開。
午飯在古玩界小吃店隨意的吃了點東西,他便朝昨天購買到法器的攤位趕去,從昨天到現在,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所以他相信昨天感受到靈氣的那兩個攤位中,應該還有法器存在。
「哎呦,兄弟你又來了?今天準備買點什麼好東西?」昨天那位攤主笑瞇瞇的看著王軻,臉上的熱情比昨天更強烈幾分。
王軻笑道:「今天應該也會買點東西,等會相中了便買,不過老闆你可不能把我當冤大頭,以後的ri子長著呢,如果你這裡的東西便宜,我可是會經常過來的。」
那位攤主拍著胸脯笑道:「放心吧!在我這裡購買東西,絕對是童叟無欺,更何況小兄弟你是我這裡的老主顧,價格方面一定實惠。」
王軻含笑點頭,視線掃向攤位中的貨物上面。
凝神靜氣,半分鐘後,他便感受到周圍十米之內傳來靈氣波動,雖然靈氣濃度不如昨天,但這也足以說明身邊這兩個攤位上,還有法器的存在。
控制著真氣快速流入雙眼之中,王軻動用異能眼後,快速的朝著昨天沒有看到的物品上掃去。
銹跡斑斑的銅鈴上,一條白色氣流慢慢流轉,在王軻的眼神落在上面兩秒鐘後,那條白色氣體便停止流轉,有種想要掙破銅鈴的束縛,想要衝向他雙眼的趨勢。
王軻心中一喜,快速切斷流入雙眼的真氣。
朝著隔壁攤位上走了幾步,王軻伸手抓向銅鈴旁邊的那件古玩,像他這種發現寶貝,最好不要直接去拿,否則那老闆看到你喜歡,價格方面一定會提高很多。
嗖……
一隻大手飛快的抓住銅鈴旁邊那個王軻正準備去拿的古玩。
徐敬凱臉上帶著冷笑之色,把那件古玩抓在手中後,轉頭遞給王軻一個挑釁的眼神,然後才轉頭對著攤主叫道:「老闆,這東西我看上了,你開個價吧!」
那位攤主眼神古怪的看著王軻和徐敬凱,剛剛徐敬凱對著王軻露出的那個挑釁眼神,讓他敏銳的捕捉到,頓時心中流露出一絲激動。
故意猶豫一番,他看了看王軻,才苦笑道:「這個……」
徐敬凱臉上浮現出不耐煩之色,大聲說道:「老闆你就痛痛快快給報個價錢,我家也是在這古玩交易市場做生意的,咱們也算是同行,只要你別坑我就行。」
站在徐敬凱身邊的王軻,臉上浮現出惱怒之色,他心中暗暗僥倖,幸好自己剛剛想要拿起的不是那件銅鈴法器,否則那件銅鈴法器已經被這個徐敬凱給搶過去了吧?
甚至,他心中還有些後悔,後悔昨天只是把徐敬凱的兩隻手腕給踩脫臼,早知道這個混蛋還敢挑釁自己,那就該把他的兩隻手腕給踩碎裂。
在古玩界有條不成文的規矩,誰先拿到手中的古玩或者法器,別人不準和他立即爭搶,除非是對方買不起,然後才能出價買下來。
而且,在對方交易的時候,也不能開口摻和,否則就算是不符合規矩,是對別人的挑釁找茬。
滿心惱火的王軻,眼神冰冷的看著徐敬凱,看著他那副囂張的模樣,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頓。
深深吸了口氣,王軻把心中的怒火壓在心頭,這傢伙手中拿著的古玩,本來是自己想要拿在手中觀看的,他卻在自己沒有jǐng惕的情況下突然竄出來,把古玩給搶到手裡,這也是在挑釁。
所以,他覺得自己沒必要客氣,既然是對方先挑釁,那他也必須做出回擊。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他想到了一個覺得比揍這個混蛋更好的辦法。
「老闆,剛剛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那件古玩本來是我先看到的,準備拿起來買到手中,可是他卻突然鉆出來挑釁,這可不符合規矩,我好不容易才相中一件好寶貝,而且利用知識知道這是一件法器,你可不能裝作沒看到。」
王軻滿臉惱怒的叫道,他雖然在對攤主說話,可是眼神卻掩飾不住的火熱,死死盯住被徐敬凱抓在手中的古玩。
法器?
攤位老闆微微一愣,頓時臉上流露出狂喜之色,剛剛他還考慮著,要不要利用這兩人之間的矛盾,把那件古玩給漲些價錢,可那件古玩竟然是法器,這……這難道是老天爺要給自己送大禮呢?
嘴唇哆嗦了兩下,攤主毫不猶豫的點頭叫道:「沒錯,這東西的確是你先相中的,這可是一件很好的法器,我這攤位上也就這一件法器啊!」
徐敬凱呆住了,他沒想到拿在手裡的竟然是法器,難道眼前這個叫王軻的傢伙說的是真的?
抓著那件古玩的手緊了緊,他轉頭看了一眼滿臉憤怒和急切的王軻,快速的靜下心,感受著身邊有沒有靈氣的波動。
他現在已經是一名器師,自然能夠感受到法器存在的周圍,有靈氣波動。
如果王軻說的是真話,自己手裡拿著的是一件法器,那自己通過望氣方法,就能夠察覺到周圍的靈氣波動,如果他說的是假話,那自己拿著的覺得不是法器。
不理會面露喜色的攤位老闆,也不再看滿臉焦慮的王軻一眼,他認真的感受著。
將近一分鐘的時間,徐敬凱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因為他通過望氣方法,察覺到周圍有著靈氣波動,那麼,在自己身邊就極有可能有法器的存在。
自己拿著的是法器?
他的眼睛睜大許多,眼神中更是浮現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他之所以要搶王軻看中的東西,並沒有想著要撿漏發財,而是故意挑釁王軻。
昨天發生的事情,他至今還歷歷在目,先是被他給掃盡了顏面,後來又被他痛打一頓,甚至連自己的雙手手腕的關節,都被他給打脫臼,如果不是自己父親認識一位醫術非常高超的老中醫,請那位老中醫給自己把脫臼的手腕給醫好,恐怕現在自己還滿地打滾嚎叫呢!
他知道王軻心狠手辣,但是自己的所作所為雖然是挑釁,但並不直接,所以他堅信王軻不敢動手再打自己,如果他敢動手,那他安排好的人手,會第一時間打電話報jǐng,最多三五分鐘,王軻就會被抓上jǐng車。
意外收穫,這純粹是意外收穫啊!
徐敬凱抬頭看向攤位老闆,沉聲說道:「老闆,你這話就不對了,我也知道這是一件法器,因為我早就觀察過了,也早就相中了。咱們古玩界、法器界不是有規矩嘛?誰先拿到手和你談交易,這東西就算是誰最有資格和你談價。現在東西在我手裡,我想你不會不明白吧?痛快的開個價錢,如果我覺得值,那我就買了,如果不值,你在和別人談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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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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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6 02:45 AM
第五十八章 坑人
心中冷笑的王軻,臉上故意流露著怒容,那雙彷彿能夠殺人的眼神死死盯著徐敬凱,怒喝道:「放,這是我先看中的法器,剛剛我來這裡的時候,你根本就不在,怎麼能說你早就觀察過你這是胡攪蠻纏。對了,你說你家裡也是經營古玩和法器知識的,難道古玩界、法器界的規矩你不懂嗎還是說你在向我挑釁」
徐敬凱看著王軻憤怒的模樣,心中別提有多暢快,那滋味就像是炎的夏天喝進肚子裡一杯加著冰塊的啤酒似的,舒爽的他從頭到腳都感覺暢通起來。
臉上掛著不屑的神色,徐敬凱洋洋得意道:「我當然懂古玩界和法器界的規矩,可是你怎麼證明,這東西是你先看中的你和這位老闆談價了嗎你先拿到這件法器的嗎你瞧瞧,你現在睜大了眼珠子瞧瞧,咱們誰先拿到的東西咱們誰像是在談價錢,談交易的事我知道你能打,也知道你厲害,可是就算你拳頭上的功夫厲害,也不能仗著拳頭上的本事搬弄是非吧」
笑兩聲,他才轉頭看向攤主,大聲說道:「老闆,你別磨磨唧唧的,我看中你的東西,是你的福分,趕緊給我報個價錢,而且你別以為有人還想買這東西,就把我當冤大頭宰,給我個實誠價格,否則我讓你的名聲在這古玩交易市場變臭,讓你在這裡沒有立足之地。」
這位攤主也是一位久經商場的猾之輩,對於徐敬凱的威脅,他根本就不屑一顧,當然,他臉上依舊掛著燦爛的笑容,瞟了眼徐敬凱手中的古玩,遲疑片刻後,才大聲說道:「既然這位兄弟你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如果我再不願意賣給你,那我就實在是太不識抬舉了。你也看到了,這可是我這攤位唯一一件法器,也是我的震攤之寶,所以,一口價,十五萬,如果你不滿意,那我就不和你交易了,我想你邊的這位小兄弟,也一定很喜歡這件法器的。」
十五萬
徐敬凱心中默默盤算起來,以他對法器的瞭解,十五萬並不算貴,當然,自己手裡的這件法器,或許價值不到十五萬,但就算是不到十五萬,他會賠個萬兒八千的,他也不在乎,能夠打擊王軻,他心中美得狠吶!
當然,這件法器的價格,或許還能超過十五萬,甚至買到二十萬,也是有可能的。自己這雖然不算是撿漏賺大錢,但也算是不錯了。
「好,既然老闆你給這麼個實在價錢,如果我要是再討價還價,那就是我的不對了,十五萬就十五萬,你等下,我立即打電話讓我家店裡的員工把錢給送過來。」徐敬凱哈哈大笑著說道。說完後,他還用帶著鄙視的眼神瞟了眼王軻,模樣囂張之極。
王軻心中大笑,這個白癡竟然因為和自己鬥氣,還真的願意花十五萬購買這麼一個破爛玩意,要知道這件古玩的價格,頂天了也就幾百塊,或許幾十塊都能買到手。
「沒知識,真可怕啊!」
王軻心中暗暗嘆息,同時也打定主意,一定要跟著趙門豐好好學習古玩和法器方面的知識,哪怕等以後自己的異能眼突然消失了,自己也能夠憑藉著真本事,而不被人家算計。
故意裝出憤怒的王軻,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徐敬凱,彷彿像是賭氣一般,伸手從攤位上抓起五六件古玩,甚至他連看都沒有怎麼看,便對著攤位老闆怒氣沖沖的叫道:「老闆,這些東西我都要了,給我估算下價格,我還不信了,我還能找不到一件法器。」
攤位老闆此刻簡直是心花怒放,他對王軻可謂是心中充滿了感激,如果不是這個年輕人,他都不清楚自己攤位上竟然還有法器啊!
十五萬,簡直就像是平白無故從天上掉下來似的。
帶著歡愉的心理,他也不準備賺王軻太多錢,畢竟人家帶給了自己天大的好運。況且,他也發現王軻抓起自己攤位上的物品時,根本連看都沒有怎麼看,便全部給抓了起來,這足以說明他拿的並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
思考片刻,攤位老闆笑道:「這位小兄弟,剛剛實在是抱歉,既然你讓我開價,那我就給你個實在價格,你一共拿了六件古玩,每一件五百塊,六件一共是三千塊。」
王軻對於這個攤位老闆的報價還算是滿意,畢竟他拿起來的六件古玩中,就有自己看中的那件銹跡斑斑的銅鈴法器。
「行,今天我心不爽,一定要找到一件法器,老闆你說三千塊就三千塊。給你錢!」說完,王軻快速從錢包裡點出三千塊現金,當場支付給攤位老闆。
那位攤位老闆看到王軻那麼痛快的給錢,心中簡直樂開了花。本著有錢不賺是傻蛋的想法,攤位老闆笑容更加燦爛,親自幫著王軻把六件物品裝起來,這才看著王軻怒沖沖離開的背影,大聲叫著「以後常來照顧生意」之類的話。
撿漏成功,並且坑了一把徐敬凱,王軻也是滿心的舒坦。
拎著六個黑色袋子,隨後在隔壁街上找了個攤位,把其他物件物品賣了五百塊後,便笑瞇瞇的考慮著,把手裡這件法器該賣給誰。
本來他心中已經有了個很好的人選,那便是自居的趙門豐趙老,可是他在趙老店舖裡的子以來,根本沒有見過趙老賣出去一件法器,這讓他心中很是猶豫,最終他決定還是不要把這件法器賣給趙老了,他老人家那麼久都沒有賣出去一件法器,如果自己再把法器賣給他,那就是給他增加負擔了。
漫步在古玩街上,突然王軻眉頭一皺,因為他敏銳的感覺到,自己後好像有人跟著。
不著痕跡的在一個街道拐角處,快速朝著來時的路上掃過,很輕易的,他便發現偷偷摸摸跟在自己後的人是剛剛被自己坑了一把的徐敬凱。
「這個該死的蒼蠅,如果再找到機會,自己一定要再給他點教訓才是。」王軻心中恨恨的想著。
幾分鐘後,王軻的腳步停在古玩街一家叫做「福軒堂」的店舖門外,這家店舖所處的地理位置很好,而且門面裝潢的非常大氣,門內更是富麗堂皇,顯然是一家比較大的店舖。
抬腿朝著福軒堂走去,當他進入富麗堂皇的大廳後,一名貌美的女人便笑瞇瞇的迎了上來,帶著幾分恭敬之色,貌美女人笑道:「您好,我是這店裡的員工,請問您是來賣古玩、法器的還是隨意看看」
王軻揚了揚手裡的黑袋子,笑道:「有筆買賣,我想和你們店裡能夠做主的人談,能不能請你們這裡的老闆,或者是管事的先生出來一見」
那名貌美女人露出驚訝之色,上上下下打量了王軻一遍,雖然王軻穿著很隨意,甚至上的衣服都是便宜貨,但是從王軻上,她感受到一股特別的氣質。保持著笑容,貌美女人點頭說道:「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
王軻說道:「我姓王。」
貌美女人點頭說道:「王先生,您稍等片刻,我這就去請示。」
王軻微微點頭,視線跟隨著貌美女子搖曳的背影幾秒鐘後,才把視線轉移到其他地方,他剛剛進入這家福軒堂,便感受到這家店舖裡充斥著強烈的天地靈氣,其濃度絕對比當初在自居感受到的靈氣濃度要強上十倍。
也就是說,福軒堂的法器數量,也絕對超過自居店舖裡的法器數量的十倍以上。
「不愧是大店舖啊!家當果然是豐厚。」王軻心中暗暗讚嘆到。
轉頭朝著福軒堂外面看了一眼,王軻發現徐敬凱竟然拎著那個黑袋子,正在福軒堂外面徘徊,他心中暗暗感覺好笑,甚至心中生出一股惡趣味的想法,如果此時徐敬凱也跟著自己進來,然後和自己一般嚷嚷著要賣法器,那他的下場會有多麼好看
拿著假法器來賣,恐怕他會丟人丟到姥姥家吧
兩分鐘後,一名高在一米八左右,材好,而且長相頗為帥氣,帶著金絲邊眼鏡,文質彬彬的青年大步從二樓樓梯上走下來,人還沒有走到一樓大廳的地面上,便大笑著看向王軻,開口說道:「想必您就是王先生吧歡迎光臨,歡迎光臨啊!」
說話間,他的速度加快了幾步,一直大步邁到王軻面前,他才繼續笑道:「我叫白若塵,在這家古玩店還能說得上話,剛剛聽店裡的員工說,王先生是來談生意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王軻對這個模樣在二十五六歲年紀的青年有些好感,這好感來自於剛剛他下樓梯後腳步的加快,還有他那爽朗的笑聲。
「白先生你好,我正是想要和你們福軒堂談一筆生意,運氣巧合之下,買到了一件真品法器,所以想到這裡來賣掉。」
白若塵眼神中露出驚訝之色,打量了幾眼王軻,笑著說道:「好好好,王先生你手裡拎著的,就是你說的那件法器吧不知道能不能讓我看看」
王軻把銹跡斑斑的銅鈴法器拿出來,遞給白若塵後才說道:「白先生,咱們大家都是明白人,希望你好好看看,價錢方面也希望你能實在一些。」
白若塵沒有急著回答王軻的話,而是認真的打量起接在手中的銅鈴法器。
幾分鐘後,他才緩緩抬起頭,看著王軻笑道:「不錯,這是一件法器。王先生好眼力啊!這銅鈴法器如果放在外面的攤位上,如果不拿起來仔細辨認,再或者說沒有豐富經驗的知識底蘊,很難能夠發現這是一件法器啊!我看王先生年紀不大,沒想到竟然那麼厲害。」
王軻笑著謙虛道:「厲害不敢當,我也是運氣好湊巧而已,況且我現在也只是一名剛剛進入古玩法器界沒多久的新人,還跟著一位前輩處在學習階段,你這行家就別誇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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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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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惺惺相惜
對於王軻的謙虛,白若塵心裡暗暗點頭,他雖然年紀不大,但形形色色見識過無數人,通過對方的言行舉止,他就能夠感受到一個人的性格情況,眼前這個年輕人頂多也就二十歲左右,可是言行舉止面面俱到,而且身上不經意間還會流露出一股常人不具備的特殊氣質,這讓他覺得王軻不簡單。
帶著幾分詫異和幾分親近,白若塵笑道:「王先生謙虛了,你說你現在跟著一位前輩學習?難道是這古玩交易市場裡的前輩嗎?我在這交易市場幾年了,很多前輩也都熟識,不知道能不能問一句,王先生跟著哪位前輩學習?」
王軻遲疑片刻,這才點頭笑道:「自性居的趙門豐趙老。」
白若塵心神一動,自性居的趙門豐他還是知道的,甚至他曾經專門瞭解過那位老人家。因為他曾經發現,自性居的風水乃是散財之勢,可是聽說趙門豐竟然已經經營了自性居很多年,到現在都沒有倒閉,這讓他大為驚奇。
「沒想到王先生竟然是趙老的學生,失敬失敬,對於趙老的大名,我可謂是如雷貫耳啊!甚至好多次我都想登門拜訪他老人家,可是又怕自己的行為太過唐突,所以一直拖到現在,以後如果有機會,還請王兄弟引薦一下。」白若塵笑道。
王軻迅速的察覺到白若塵稱呼上的親近之意,輕輕點頭說道:「沒問題。」
白若塵慢慢收起那份笑容,說道:「王兄弟,既然你今天能夠來到福軒堂,那就說明你看得起我們這店舖,而且自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覺得咱們兄弟有緣,感覺有種親近感。當然了,你這次是來店裡談生意的,俗話說:親兄弟明算賬。就算是我再怎麼感覺王兄弟你親近,但咱們也得在商言商,這件銅鈴的確是一件法器,我也不給王兄弟你報虛價,一口價,二十萬,如果王兄弟你滿意,我現在就付賬買下它,如果你不滿意,那希望以後咱們還能有合作的機會。」
王軻沉吟片刻,便點頭痛快的說道:「好,二十萬很合理,那咱們現在就交易吧!」
白若塵點頭笑道:「王兄弟,那你跟我到樓上貴賓室來一下吧!你稍等片刻,我去為你取錢。」
福軒堂大門外徘徊的徐敬凱,此時已經怔怔停住腳步,他也顧不得再隱藏自己,站在福軒堂的大門外,目瞪口呆的看著談笑生風的王軻和白若塵。
王軻竟然是來賣法器的?
而且成交價格還足足是二十萬?
他的眼神很好,一瞬間便把白若塵手中捧著的銹跡斑斑的銅鈴看個清楚,他記憶力不錯,轉瞬間便認出那件銹跡斑斑的銅鈴,便是之前王軻在攤位處購買到的六件古玩之一。
那件銅鈴是法器?
怎麼可能?
那個攤位上明明就自己購買到的古玩是一件法器啊?怎麼王軻也買到了一件法器?
三千塊買的古玩,轉手間便賣到二十萬?
突然間,他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自己之前可是通過望氣手段感覺過的,那處攤位的確有法器的存在,如今王軻賣出去的銅鈴是法器,那自己購買到的那件古玩呢?
難道是假的?
想到這裡,他的心臟狠狠的抽搐了幾下,頓時也顧不得再跟著王軻破壞他的好事,拎著黑色袋子飛奔朝著自己家的店舖趕去。
他需要找自己的父親辨認一下,自己花了足足十五萬賣到的古玩,到底是不是法器?
十幾分鐘後,徐敬凱飛奔進自己家的店舖,不理會幾名店舖裡對他恭敬打招呼的夥計,急匆匆的奔上二樓,用力推開其中一間房門後,他的視線落在一名年過花甲,正手拿著放大鏡仔細觀察古玩的老人身上,帶著一絲急切表情,徐敬凱快速來到老人面前,大聲說道:「爸,我剛剛從外面買到一件法器,您給看看到底是不是真品?」
老人露出驚訝之色,剛剛兒子給自己打電話,就說要購買一件法器,並且他也讓店舖裡的夥計給送過去了十五萬現金。
可是,他沒有想到兒子竟然會露出如此急切的模樣,難道出了什麼事情?
把那件古玩拿在手中,不足兩分鐘,老人的臉色完全黑了下來,緩緩抬起頭,看著兒子徐敬凱深沉的問道:「這就是你花了十五萬購買到的法器?」
徐敬凱看著父親的模樣,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爸,這就是我買的那件法器,你說一說啊!這到底是不是真品?」
「真品個屁,這就是一件工藝品,外面擺地攤的那些人,進貨的時候最多也花不到一百塊。你……你氣死我了,你竟然花了十五萬買了件這種垃圾玩意。」老人憤怒的站起身子,幾乎是咆哮著叫出來。
假的?
垃圾玩意?
徐敬凱感覺自己渾身發冷,而臉龐上卻是火辣辣一片,就像是被王軻狠狠的抽了一巴掌似的,那種灼燙讓他憤怒的想要發狂。
「我被那個該死的混蛋坑了?」
他不是傻子,相反還有些小聰明,這一刻他才清醒的明白,原來之前王軻那裝模作樣的表現,全部都是假的,他在給自己挖坑,等著自己傻乎乎的往裡跳呢!
自己買到的這件是假的法器,而真的法器就是他看似不經意間買的那個銹跡斑斑的銅鈴啊!
「混蛋!」
雙眼中已經被憤怒充滿的徐敬凱,狠狠一拳砸在面前的桌子上。
滿臉憤怒的老人神色一呆,看著前面同樣流露著憤怒之色的兒子,還有他那句罵聲,讓他整個人都懵了。
自己從小就寵愛有加的兒子,竟然罵自己是混蛋?
隔著桌子,老人沒忍住心中的憤怒,狠狠一巴掌抽在徐敬凱臉上,憤怒的吼道:「混賬東西,你竟然敢罵我?老子白養活你二十多年啊?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徐敬凱被他父親一巴掌打的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好不容易在站穩腳跟,強忍著臉上更加火辣辣的滋味,他才捂著臉急促的叫道:「爸,您誤會了,我不是在罵您啊!我是在罵那個故意坑我的混蛋。那傢伙叫王軻,對了,昨天打我的人就是被他。」
老人一愣,臉上的怒容減輕不少,眼神中閃爍著百思不得其解的光芒,沉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又招惹上他了?給我具體說下是怎麼回事。」
徐敬凱原原本本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才憤怒的叫道:「爸!您是知道的,我現在已經達到望氣境界,能夠感受到身邊靈氣波動,所以我才覺得這件東西是法器。可誰知道他是故意坑我呢!其實真正的法器,就是他剛剛賣給福軒堂的那件銅鈴。」
老人重重癱坐在身後的椅子上,兒子被人挖了坑給活活坑了一把,這讓他滿心的憤怒,再加上昨天毆打兒子的人就是那個傢伙,這讓他簡直就是怒火中燒。
深深吸了口氣,他強行壓制住心頭的怒火,陰沉著臉色說道:「這件事我知道了,你也要吃一塹長一智,古玩、法器界的水深著呢,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栽在裡面。以後我這份家當早晚都是你的,如果你還是這副樣子,用不了多久就會把我辛辛苦苦積攢了一輩子的錢財都給敗壞干凈。這樣,以後你學習風水我不管你,但是你必須要跟著我學習古玩和法器方面的知識,省得將來犯下大錯。」
徐敬凱看著父親陰沉的臉色,他想要拒絕,因為他根本就對古玩和法器不太在乎,在他的理念中,只要自己能夠成為一名頂級的風水師,將來榮華富貴是少不了的。
可是此時此刻,他卻不敢說出這番話,否則他相信父親會狠狠揍他一頓。
強壓著心頭的不甘,他還是點了點頭。
緊攥的拳頭,一直都沒有鬆開,徐敬凱心中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報復王軻,一定要讓他受到淒慘的下場。
福軒堂二樓的貴賓室裡,王軻和白若塵兩人一邊品茶,一邊閑聊著。
交易已經完畢,像福軒堂這種大店舖,裡面二十萬現金還是有的,所以王軻身邊的黑色皮包裡,就裝著二十萬現金。
「王兄弟,不知道你對風水方面有沒有涉獵?兄弟我從小就跟在家裡的長輩學習風水方面的學問,現在雖然不敢說多麼精通,但是毛皮還是學到一點的!」端著青花瓷杯,白若塵笑瞇瞇的看著王珂問道。
王軻搖頭笑著說道:「這個領域我倒是沒有涉獵,只是跟著趙老學習古玩和法器的時候,他老人家會稍微提到一些關於風水方面的知識。在我的印象裡,風水學實在是太過玄妙,學起來恐怕不容易吧!」
白若塵眼底閃過一絲失望,王軻竟然沒有學過關於風水方面的知識,這讓他覺得和王軻之間缺少了一種共同愛好,也少了一份共同的話題。
要知道,雖然法器界和風水界分開很久了,但兩者之間總是要相輔相成的,不學風水,僅僅只懂得法器方面的只是,將來何成大器?
猶豫了一下,白若塵開口說道:「王兄弟,我覺得以後你最好還是專門學習下關於風水方面的知識,畢竟法器中絕大多數都有風水陣,這能夠讓你更好的找到法器。風水學雖然玄妙,但是咱們人類的智慧是無限的,只要你肯學,將來必定會有一番成就。」
王軻笑著點頭:「這個我懂,以後我會學習風水方面的知識。」
時間慢慢流逝,王軻沒有急著離開,而白若塵也沒有任何想要王軻離開的意思,兩人就這樣品著香茶,悠然的閑聊著。
今天是兩人第一次見面,但是雙方卻都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2:46 AM
第六十章 我讓給你
福軒堂氣派的大門外,白若塵滿臉笑容的把拎著二十萬現金的王軻送出來,這才說道:「王老弟,咱們兄弟想見投緣,以後如果王老弟你再淘到什麼寶貝,一定要光顧福軒堂,價格方面王兄弟你放心,我絕對會給你一個實實在在的價錢。」
這次的交易,王軻心中很滿意,白若塵觀看過銅鈴法器後,並沒有藏著掖著,而是痛快的給了自己二十萬的價格,這讓他覺得白若塵這個年輕人挺不錯,所以聽著他的話,王軻點頭笑道:「你放心吧!以後如果還能走運氣淘到寶貝,我一定來福軒堂。」
白若塵滿意點頭,得到王軻的承諾,這讓他心中有些期盼。
目送著王軻離開,跟著白若塵走出來的那名貌美女人眼神中帶著不解之色,她從來沒有見過老闆會這麼重視一個人,而且這個人看上去還是那麼的年輕。
「老闆,不就是一位來賣法器的年輕人嗎?您怎麼……」貌美女人好奇問道。
白若塵看了她一眼,嘆道:「我覺得這個年輕人有些不凡,不管是言行舉止,還是他的性格,我都挺喜歡的。而且咱們福軒堂打開門做生意,最重要的便是貨源問題,我覺得這個叫王軻的年輕人,是一個潛力股,如果能夠和他交好,總的來說不是一件壞事。剛剛他來出售的那件法器,我不相信他是運氣好買到的,否則他不可能那麼肯定銹跡斑斑的銅鈴就是法器。」
那名貌美女人眼神中閃過一道異彩,她沒想到自己的偶像,眼前這位傑出的老闆,竟然會對那個叫王軻的年輕人有那麼高的評價。
「老闆,那如果以後王先生過來,我就帶他見您吧!」貌美女人輕笑道。
白若塵點了點頭,轉身走進福軒堂的大門。
繁鬧的街道人流不息,進行著交易的人處處皆是。
朝著古玩街裡的其中一家銀行走去,王軻沒有發現,距離他數十米外的街道拐角處,一名渾身散發著激靈勁的消瘦青年,正偷偷摸摸跟了過來。
伸手摸出手機,消瘦青年撥通一組手機號碼,在對方接通後,他便低聲說道:「徐哥,那小子從福軒堂出來了,拎著一個黑皮包,我現在跟在他後面呢。」
「跟進他,看看他準備去哪裡?隨時告訴我地址,我現在就趕過去。」手機裡傳來徐敬凱壓抑著怒火的聲音。
「好嘞。」
把二十萬現金存入銀行,王軻翻了翻自己的錢包,發現裡面只有一千多塊現金,猶豫片刻後又在取款機上取了五千塊,準備撿漏到法器的時候,可以隨時購買。
翡翠苑小區住處。
李若溪把手中關於古玩和法器的書籍放在桌子上,站起身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然後才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她今天沒有再去找工作,而是留在租的房子裡觀看王軻帶回來的書籍,偶爾也會上網去查一查資料。
她是一個善於抓住機遇的女孩子,聰明而冷靜的大腦,能夠準確的判斷出成熟的時機。
亂世黃金,盛世收藏。
她從這短短八個字中,便感受到如今太平盛世下隱藏的濃濃商機。
摸出手機給王軻打了個電話,得知他在古玩交易市場,李若溪離開住處,朝著古玩交易市場趕去。昨天王軻成功撿漏,用五百塊價格賺取到了將近二十萬,這讓她深深的好奇,所以她想看一看王軻到底是怎麼淘寶的。
「鈴鈴鈴……」
悅耳的手機鈴聲,從李若溪拎著的包包中響起。
伸手掏出手機,李若溪看了看來電顯示,頓時那絕美的容顏上露出一抹笑意,接通電話後,她柔聲說道:「楚楚姐,你到國外了?」
手機裡傳來輕笑聲:「已經到國外了,愛麗莎在這邊幫我找了份工作,算是安頓下來了。王總,你還好吧?公司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那群沒良心的混蛋,你別和他們一般見識,相信將來早晚有一天,他們會後悔的。」
李若溪臉上的笑容消失很多,但語氣還是很輕柔的說道:「楚楚姐,以後你就別叫我什麼王總了,我現在只是普通老百姓一個,你叫我若溪吧!你放心,我沒事的,這點打擊還不能把我擊垮。」
「好,那我以後就叫你若溪,我在國外等你,等你需要我的時候,直接給我打電話,我隨叫隨到。」手機裡的聲音再次傳來。
李若溪即便是拿著手機,但依舊點了點頭,笑道:「沒問題,楚楚姐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你從國外叫回來的。」
隨後,兩人又閑聊了幾句,便掛掉電話。
從銀行走出來的王軻,因為知道李若溪等會要過來,所以他本來打算回去的想法也只能打消,溜躂在熱鬧的街道上,這次,他敏銳的察覺到徐敬凱悄悄的跟在自己身後。
一直蒼蠅,王軻懶得搭理他。
而且前不久才剛剛坑了他一把,王軻用腳趾頭都能夠想得到,現在的徐敬凱,一定對自己是恨得牙癢癢的。
要不要再耍他一次?
腦海中剛剛浮現出這個念頭,他的臉上便露出邪魅的笑容,轉頭看了看四周的攤位,隨即認準一個規模不小的攤位走去。
仔仔細細掃視了攤位上的物品幾分鐘,王軻通過望氣並沒有察覺到靈氣的波動,所以他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攤位上沒有法器存在,倒是有幾件看上去像是真品古玩的物品,讓他想要自己觀察一番。
伸手從攤位上拿起一件覺得像是真品的古玩,王軻彷彿並沒有察覺到徐敬凱已經悄悄來到自己身後,笑瞇瞇的看著攤位老闆問道:「老闆,這件東西怎麼賣?我看這成色還可以,你開個價吧!如果不太離譜的話,我就買了。」
攤位老闆是一名體格魁梧的大漢,滿臉橫肉的他看到王軻到來,努力的想要表現出溫和之色,可是那彪悍的臉龐,即便是再怎麼努力,也是兇獰神色。
「這位兄弟好眼力,這可是我這攤位上為數不多的寶貝之一,如果你真心想買的話,我會給你一個實惠的價格。」攤位老闆爽朗笑道。
悄悄來到王軻身後的徐敬凱,聽完攤位老闆的話,頓時從王軻身後走出來,站在攤位面前,他的視線從王軻手中的物品上掃過,頓時臉上浮現出激動之色,大聲說道:「好東西,真是好東西啊!唉,可惜古玩界的規矩,別人看中的東西,只能等別人談完,如果沒有交易成功我才能插嘴,否則我一定會搶下來。我看這件古玩,絕對是一件法器,而且還是成色不錯的上好法器。」
攤位老闆臉上浮現出驚喜之色,他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而且竟然對著自己的東西猛誇一通。要知道,攤位上的古玩,如果被人誇獎,那就說明對方相中它了,古玩的價格就會像是坐上火箭似的嗖嗖朝上漲。
法器?
這剛來的小兄弟不會是看錯了吧?
如果真的是法器,那自己不是賺大發了?
心中直樂的魁梧攤位老闆,哈哈大笑著說道:「這位兄弟眼力也很強啊!你怎麼知道這件古玩是我攤位上為數不多的法器?剛剛我還想著考驗一下這位兄弟,想讓他試試能不能看出來是法器呢,沒想到竟然被你給識破了。」
徐敬凱心中滿意,攤位老闆的話讓他感覺正中下懷,他就是想要哄抬物品的價格。自己誇獎王軻手中古玩的品質,那老闆一定會狠狠宰王軻一刀的,而且,自己沒有和王軻爭搶的意思,相信王軻如果真買的話,一定會吃個啞巴虧。
「哈哈,我從小就在古玩界打滾,家裡更是經營古玩生意的,自然能夠看得出來,我看這件法器,價格最少能賣出五十萬的價格,要知道這可不是最低級的法器!很有可能,他是一件中階法器,一件中階法器啊!最低價應該都在五十萬左右吧?」徐敬凱認真的說道,為了裝的像一些,眼神中更是露出貪婪之色,同樣,還有幾分惋惜。
五十萬?
攤位老闆被徐敬凱的話下了一跳,隨後濃濃的狂喜之色浮現著他那張粗獷的臉上。
「這位兄弟真是目光如炬啊!沒錯,當初有人就說過,這是一件中階法器,本來我想賣個八十萬,可是對方死活不答應,最後交易也沒成功。最近我缺錢啊,而且用錢的事情也非常急,所以打算五六十萬就賣掉。」
站在徐敬凱身邊的王軻,臉上帶著冷笑之色,他哪裡會看不出來,徐敬凱這純粹就是搗亂,希望自己買不到這件古玩,再或者是另外一層意思,那便是讓自己花大價錢浪費錢。
聳了聳肩膀,王軻伸手把拿在手中的古玩塞進徐敬凱手中,滿臉冷笑的說道:「老闆,看來這應該真的是真品法器了,而且還是中階法器。本來我還想著能不能撿漏,可是沒有想到有人識貨,被認了出來。五六十萬?我買不起啊!所以這件物品我就讓給這位朋友了,我記得剛剛這位朋友說過,如果不是被我搶先,他一定會買到手的,君子不奪人所愛嘛。」
說完這番話,他便抱著雙臂後退一步,眼神中閃動著幸災樂禍的神色,準備看好戲。
自己不買,攤位老闆也不可能強買強賣,那購買這件「中階法器」的光榮任務,就只能落在徐敬凱頭上了。
攤位老闆表情有些失望,他本來是想著王軻能買下來的,可是現在看來,這位主顧是沒那麼多錢啊!
不過,想到還有另外一名顧客,他帶著一絲熱切看向徐敬凱,大笑著說道:「這位兄弟,既然你都說了,而且那位兄弟願意忍痛割愛,那我這件中階法器就賣給你了,俗話說:相見便是緣。我也不會做那些坑人的事情,這樣吧,就按照你說的最低價,五十萬,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徐敬凱面色僵硬起來,彷彿冥冥中有一道閃電劈到了他的頭頂上,讓他當場傻掉。
之前他只顧著想要算計王軻,卻沒有想王軻不願意買的後果。
看著那抓起黑色塑料袋,就要幫自己把那件自己口中胡扯的「中階法器」裝起來,他的心跳驟然加速,面色難看的就像是吃了無數只死蒼蠅一般。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2:47 AM
第六十一章 自作孽不可活
此時王軻和徐敬凱站立的攤位周圍,已經圍聚了很多人,因為不知道是誰叫了聲「這裡有人淘到中階法器了」,結果隨著時間的推移,前來觀看的人越來越多。
徐敬凱此刻的臉色,由青變白,由白變黑,然後又變成醬紫色,那羞惱和無言的模樣,很是有種想要找條地縫鉆下去的模樣。
手裡拿著那件被他讚美的天花亂墜的「中階法器」,徐敬凱就感覺自己彷彿拿了件燙手的芋頭,想要丟掉,可是那麼多人面前,如果自己灰溜溜的離開,那可就丟大人了。
可是如果買下,他自然不會做這種二百五的事情。剛剛他悄悄的通過望氣手段探查過,這攤位周圍根本就沒有靈氣波動,也就是說,自己手中拿著的這件古玩,根本就不是什麼法器,更別說是中階法器了。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好像是挖了個坑,自己卻跳了進去,然後扒拉著泥土把自己給埋上了。
「怎麼回事?不是說有中階法器嗎?五十萬的價格不高啊?怎麼在那裡墨跡起來了?要是買不起就趕緊的一邊涼快去,如果是真品中階法器的話,我們大家都樂意買啊!」有人在人群中帶著譏諷之色大聲叫道。
「是啊!這傢伙到底是爺們?還是娘們?吞吞吐吐乾毛呢?我看他是買不起,又捨不得吧?嘿嘿,佔著茅坑不拉屎,真缺德。」
「沒錢還裝十三,這小子人品不怎麼樣啊!」
周圍議論紛紛的聲音,讓徐敬凱面色更加的難看,他的心中充滿了怨毒的情緒,惡毒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笑瞇瞇的王軻,這才抬起頭,看著面色也變得不好看起來的攤位老闆,說道:「這東西我不想要,誰愛要誰要!」
攤位老闆勃然大怒,眼看著煮熟的鴨子要飛走,他恨不得扒了眼前這個混蛋的皮,是這個混蛋給了他希望,有把那份希望給擊個支離破碎,這讓他在氣憤中快步奔出攤位,跑到徐敬凱面前後,那砂鍋大的拳頭揚了揚,不過還是沒有打下,猶豫了一下,他便雙手抓住徐敬凱的胸前的衣服,怒氣沖沖的喝問道:「我這中階法器,你不買在這裡湊什麼熱鬧?你是不是故意那我開刷呢?王八犢子,看老子我好欺負是不是?信不信我把你這個混蛋給廢了。」
粗喘了幾口氣息,他才猛地把徐敬凱推開,惡狠狠的朝身旁吐了口唾沫,然後轉頭對著周圍圍觀的眾人大叫道:「諸位老少爺們,諸位走過的路過的朋友,你們來給評評理,那位小兄弟本來要買我這古玩法器,這小子卻橫插一槓,把我的生意給攪黃了,你們說這種混賬東西該不該抽?」
頓時,人群出傳出十幾聲有力的回應。
「該抽,該狠狠的抽,這傢伙明顯是使壞心眼呢!」
「如果這混蛋敢在我的攤位前給我玩這手,我非得打斷他兩條狗腿不可,真是林子大了啥鳥都有,人家老闆做生意容易嘛?他怎麼那麼?真他娘的沒道德啊!」
「讓這個欠抽的東西滾蛋……」
在所有人眼中,徐敬凱因為攤位老闆的那兩句怒罵,都認為這傢伙嚴重的破壞了古玩界的規矩,要知道人家談生意的時候,旁人是不能干涉的,就算是你超級喜歡那件物品,也不能攪合。喜歡那件物品沒錯,等人家交易完畢,再花錢購買也可以,再或者交易失敗,你再站出來談生意也行,但你攪合人家之間的生意,這就是挑釁人家,就是壞規矩,不道德的行為。
王軻笑瞇瞇的看著徐敬凱如同過街老鼠一般低著頭灰溜溜離開,雖然沒有拔腿就跑,但那副狼狽的快速離開的背影,依舊讓王軻滿心的痛快。
再一次坑了徐敬凱,王軻也不打算再在這裡逗留,對著攤主露出一個抱歉的神情後,轉身擠出人群。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天理循環,因果報應,今天我可算是見識到遭報應的場面了。」李若溪笑臉如花的擋在王軻面前,嘴角勾勒出彎彎的弧形,很明顯她現在也非常的高興。
王軻笑道:「本來我不想搭理他的,可是那小子陰魂不散似的跟在我身後,之前已經被我坑了一把,花了十五萬買了一件垃圾工藝品,可是他竟然不知悔改,那我也沒有辦法,只能用這種手段讓他滾蛋。」
李若溪眼神中閃過一道異彩,嬌笑道:「我發現,和你作對,簡直就是自找苦吃。」
王軻哈哈一笑,沒有再說這個話題,而是看著李若溪問道:「你午飯吃了嗎?」
李若溪一呆,隨即俏臉微紅的說道:「之前沒感覺到餓,結果把吃午飯的事情給忘了。現在聽你提起來,我才感覺有點餓。」
王軻啞然失笑,他知道今天李若溪沒有去找工作,留在家裡看關於古玩和法器方面的書籍,因為家裡並沒有什麼吃的東西,所以他才開口詢問了一句,沒想到她真的沒有吃午飯。
「走吧,這古玩交易市場小吃鋪也有不少,雖然現在已經過了飯點,但應該還有東西吃。」王軻笑著說道。
就在王軻帶著李若溪吃飯的時間,古玩交易市場一條傳言,如同颶風般在古玩交易市場掀起了巨大的風波,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幾乎這裡所有的人,都聽到了那條傳言:
「古玩交易市場出現了強烈的靈氣波動,很多涉獵風水方面的大師,都清晰的感受到,這說明古玩交易市場出現了一件中階法器。」
和李若溪從一家快餐店走出來的王軻,當聽到這條消息後,頓時神色變得怪異起來。
要知道,中階法器的價值最少都價值五十萬以上,稍微好一些的中階法器,都會超過百萬。而且能夠察覺到中階法器存在的風水師,只要都要是陰陽師級別的大師,才能夠感受的到。
「王軻,法器也分等級的嗎?」李若溪好奇的看著一個個彷彿打了激素似的行人,看著無數人在大街上到處流竄,不斷在一家家店舖,或者是攤位上尋找著,開口問道。
王軻點頭說道:「不錯,法器分為三個品階,分別是:初階法器,中階法器和高階法器。法器的品階越高,價值就越高,對風水方面的影像也越強大。如果這裡真的出現了中階法器,能夠找到的人恐怕發財了,剛剛我在坑徐敬凱的時候,那小子竟然誇我看中的那件垃圾古玩,說是中階法器,真是太荒謬了。」
李若溪恍然大悟,說道:「看來隔行如隔山,這古玩和法器界的學問也多著呢!」
王軻笑了笑,開口說道:「咱們到處逛一逛吧!中階法器乃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現在幾乎所有人都在瘋了般的尋找中階法器,咱們參合進去恐怕也不會有什麼收穫,還不如隨意的看看。否則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李若溪對於王軻的這種心態,感覺非常的不錯,幾乎沒有猶豫,便點頭答應下來。
時間慢慢流逝,王軻和李若溪漫步在人流中,不斷在一家家攤位前駐足,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東西。
「咦?」
慢步經過一家賣古董傢俱的店舖大門外的時候,王軻突然神色一動,因為他的感知中,一絲若有若無的靈氣波動,從店舖大門內傳出。
那種靈氣波動極小,如果不是王軻有著超人一等的第六感,恐怕他還感覺不到。
「怎麼了?」
李若溪看到王軻停下來,頓時也跟著停住腳步,開口問道。
王軻伸手抓住李若溪的手腕,大步朝著古董傢俱店大門內走去,一邊走一邊低聲說道:「我感覺到寶貝,咱們進去找一找,試試能不能撿漏到好東西。」
被王軻抓住手腕,李若溪俏臉一紅,可是聽到王軻的話,她那絕美的容顏上浮現出哭笑不得的神色:這傢伙不會是想發財想瘋了吧?這走在大街上都能夠感受到寶貝的存在?他還真以為這滿大街都是寶貝啊?如果那麼容易撿漏,古玩或者法器恐怕也不會那麼值錢了吧?
不過,她並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只是任由著王軻拉著她,大步走進店舖大門。
空間寬敞的店舖裡,形形色色各種樣式的傢俱加起來足足超過數百件,此時不少人都在店舖裡尋找著什麼,一個個眉頭緊鎖,視線到處移動。
「歡迎光臨,兩位要看看什麼傢俱?」一名二十多歲的夥計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當他看清楚李若溪的容貌後,神色變得有些呆滯,眼神中也閃爍著癡迷的光芒。
李若溪對於這名夥計那火辣辣的眼神,直接選擇無視,而王軻彷彿也沒有看到這個經不起美色誘惑的夥計那癡迷的模樣,乾咳一聲後,才開口說道:「我們隨便看看,如果覺得有滿意的,自然會購買,你去忙你的吧!」
那名夥計被王軻的乾咳聲給驚醒,白凈的臉龐微微一紅,聽到王軻說的內容後,他頓時露出失望之色,快速瞥了眼李若溪,才點頭說道:「那好,如果你們有看中的物品,直接叫我,我隨叫隨到。」
王軻心中暗笑,這小子竟然說出「隨叫隨到」四個字,看來李若溪的魅力果然是難以抵擋啊!
此時他已經鬆開李若溪的手腕,兩人並肩朝店裡側行走了十幾米遠,王軻才轉過頭,看著李若溪笑道:「美女效應果然不錯,如果是我自己來,那位夥計恐怕不會說出『隨叫隨到』四個字。」
李若溪嬌媚的白了王軻一眼,嬌嗔道:「別胡說八道,趕緊的找寶貝。」
王軻摸了摸鼻樑,停住腳步後,視線緩緩朝著身邊方圓十米的範圍掃視了一眼,然後通過感知察覺到附近有靈氣波動,這才開口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法器應該就在這附近。對了,有一件事或許你不知道,前幾天因為我的修為提高,不知不覺間竟然成為了一名風水師,雖然是最低級的風水師,但也能夠做到望氣水平。我現在察覺到靈氣的波動,這就是我使用望氣本事做到的。」
風水師?
望氣?
李若溪眨了眨眼睛,這兩個名稱她曾經聽說過。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2:48 AM
第六十二章 轟動的中介法器
李若溪的那雙美眸裡,閃動著強烈的異彩,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王軻竟然成為了擁有神奇能力的風水師,而且還能夠做到望氣。
當初自己李家祖宅重新修建的時候,她的爺爺就請來了一位風水師,希望對方能夠幫他們看看地勢風水。以前在她眼中總是充滿威嚴的爺爺,那次在請來的風水師面前,幾乎是畢恭畢敬,差點把人家當作活祖宗給供了起來。
也是從那時候起,她知道了風水師的存在,也瞭解過風水師的能力。
性感的紅唇蠕動了幾下,李若溪看著四處掃視的王軻,一隻手輕輕拉了拉王軻的衣袖,嬌軀更是湊到王軻身邊,低聲問道:「你真的成為風水師了你懂風水嗎」
王軻笑道:「我不懂風水,但現在正跟著自性居的那位前輩學習,相信只要我努力,將來就能夠學習到真本事的。」
李若溪足足過了好幾分鐘,那絕美的臉龐才浮現出苦笑之色,感嘆道:「沒想到我只是找個保鏢,竟然撿到了寶貝,風水師啊!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在我們這種普通人眼中,幾乎需要仰望。王軻,我突然有種感覺。」
王軻疑惑道:「什麼感覺」
李若溪笑瞇瞇的說道:「我覺得我也成功撿漏了一次,而且撿到的還是一個無價之寶。」
王軻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樑,問道:「你是說我」
李若溪重重點頭:「就是你。」
王軻啞然失笑,隨即便把目光再次投放到附近的各種造型,各種木製傢俱上面。
方圓十米之內,木製傢俱並不多,加起來總共也只有十幾件,微微遲疑片刻,王軻心中有些不確定,自己之前使用過異能眼,現在還能不能再使用異能眼。
控制著真氣慢慢流入雙眼處,頓時,一股比平時使用異能眼刺痛感更加強烈的疼痛傳來,讓他瞬間閉住眼睛。
片刻後,當緊隨而來的清涼感覺取代刺痛感後,他才快速睜開眼睛,眼神落在身邊周圍的十幾件傢俱上面。
王軻心頭一跳,因為當他的視線從其中一張椅子上掃過後,頓時發現椅子上流動著一道白色氣體,而這道白色氣體的數量,比平時自己使用異能眼觀看法器上面的白色其他,要多上三倍有餘。
眼前的這把椅子,王軻沒辦法辨認出它的材質,但是椅子上雕刻的圖案中,竟然有「福壽雙全」的風水中紋路,這讓他臉上浮現出驚喜之色,畢竟他撿漏到的法器已經有好幾件了,甚至在趙門豐的自性居裡,也看過好幾件法器,可是他卻從來沒有遇到過任何一件,在雕刻中雕刻著風水陣的法器。
上面雕刻的「福壽雙全」風水中,如果不是因為他已經知道這是一件法器,那絕對是看不出來的,除非是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上面,反反覆覆不斷的研究,才能夠根據雕刻紋路發現。
王軻明白,如果他不是因為有異能眼的緣故,在確定這是一件法器後,那也絕對不會仔仔細細辨認椅子上圖案的,畢竟從外觀上看來,這就是一把陳舊的破椅子。
「福壽雙全」風水陣,用這種雕刻圖案作為雕飾的原因,是因為它有著深厚的寓意:
福、壽是民間應用較多的吉祥詞。因此象徵福、壽的蝙蝠和壽桃常用在一起組成吉祥圖案。如「福壽雙全」,即一隻蝙蝠、二隻壽桃、二枚古錢。「雙全」是借二枚古錢諧音而用。這是比喻即幸福又長壽的吉利詞。
蝙蝠口中銜枝仙桃,伴著祥雲飛來。
圖案以諧音和象徵的手法表示幸福、長壽都將來臨,即福從天降。
剛剛通過異能眼的觀察,王軻就發現那道白色氣體,按照「福壽雙全」雕刻的圖案,內在形成的風水陣紋路,在慢慢的流轉。
快速壓制住心頭的狂喜,王軻切斷真氣,當視線恢復,再次感覺的刺痛感消失後,王軻才大步走到那把看上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而且稍微還有些破損的椅子旁。
「這也是法器」
李若溪跟隨著王軻來到那把椅子前,她的觀察力很敏銳,自然看得出王軻看這把椅子的時候,眼神有些不太一樣。
王軻快速轉頭看了看四周,發現身邊二十米內沒有其他人,才低聲說道:「別說話,我覺得它就是!等著吧,我買下來轉手賣掉,到時候就知道這把椅子到底是不是真品法器了。」
李若溪深深看了王軻一眼,她雖然聽王珂說只是一種感覺,但作為一個女孩子,心細如絲的她還是能夠通過第六感感覺到,王軻應該是胸有成竹,至於他到底為何會有這種底氣,她不知道。
王軻沒有讀心術,自然不知道李若溪心中的想法,他轉過身,對著遠處時不時他和李若溪所在位置看過來的那名夥計擺了擺手,片刻間的功夫,那名夥計便興匆匆的趕了過來。
「這位先生,您有什麼要吩咐的」
王軻笑道:「我挺喜歡這把椅子的,如果買回去給家裡的老人坐坐,造型應該很不錯。給我個實在價,你可別讓我們覺得你這人太虛假了。」
那名夥計神色一變,王軻的話音剛剛結束,他便不著痕跡的瞟了眼李若溪,猶豫了一下,他才伸出一把手,咬牙說道:「五百塊,如果你想買,五百塊就可以,這是最低價格。」
在美女面前,他自然不想讓虛假的名號落在自己頭上,所以根據當初老闆訂下的最低價格,他咬牙說道。
王軻心中暗笑,他就是想利用李若溪的美貌,給這個年輕夥計帶來一定的困擾,畢竟沒有誰願意在美女面前落下虛假的名聲啊!
五百塊!
太便宜了,本來他還以為這把古董椅子,這名夥計最少也得給自己要兩千塊呢。
「不錯,這位兄弟你夠實在,咱們大家都是痛快人,我也不和你斤斤計較,你說五百塊就五百塊吧!來,這是五百塊,你拿好。」王軻麻利的從身上掏出錢包,抽出五張百元大鈔遞給那名夥計。
被王軻誇了兩句,那名夥計自然是滿心的滿意,再次瞟了眼李若溪,他發現此時的李若溪嘴角勾勒出一絲笑意,頓時他心中一陣激動。
「應該的,我們這家店舖之所以能夠在這裡經營很多年,就是本著質量第一,服務第二的原則,絕對是童叟無欺。那個……你們還要不要再看看別的物件我現在正好有時間,可以帶你們好好的轉一轉的。」那名夥計笑著說道。
寶貝買到手了,誰還在這裡瞎逛啊
王軻心中暗笑,臉上則浮現出一絲遺憾之色,搖頭說道:「這恐怕不行,因為我們等會還有點其他事情,不能在這裡逗留太長時間。而且我剛剛購買的這把椅子,也需要帶回去給家裡的長輩。不過還是要謝謝這位兄弟的好意,以後如果有時間,我們會經常光顧本店的。」
聽著王軻的保證,那名夥計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失望之色快速消失,重重點了點頭,笑道:「以後你們來這裡,直接找我就行了,只要你們看中的東西,我絕對會以最合理公道的價格賣給你們。」
王軻含笑點頭,搬著椅子和李若溪一同離開。
離開這家店舖後,李若溪轉了個身,才好奇的問道:「就這樣買到手了也太輕鬆了吧」
王軻笑道:「要不然你以為呢說起來,今天能夠只花五百塊買到這把椅子,還是仰仗著你的緣故,李若溪,你發現沒有,那個店舖裡的夥計看到你後,連眼珠子都快不會轉了。而且我故意在他面前說,不希望讓咱們覺得他虛假,那小子為了給你一個好印象,哪裡還會報虛假我甚至都懷疑,那家店舖裡老闆當初給這把椅子訂的最低價,恐怕就是五百塊了。」
李若溪苦笑著搖了搖頭,對王軻把握人心的手段,感覺有些佩服。
「咱們接下來去哪裡」李若溪笑著問道。
王軻思索片刻,腦海中浮現出白若塵的模樣,頓時笑道:「去賣這把法器椅子。」
「去哪賣」
李若溪好奇問道。
王軻開口說道:「你跟我走就知道了!」
因為拎著一把椅子,很多經過王軻和李若溪兩人身邊的人,都帶著詫異的之色看著兩人。一方面是因為李若溪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不想吸引人的眼光都難,而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王軻拎著的椅子。很多人都流露出好奇的神色,不明白王軻購買一把破舊的椅子幹什麼
甚至有不少人都在暗暗猜想,難道那把破椅子是一件真品古董
「快點快點!你沒看到周圍的人都和瘋了一般嗎趕緊的去找,一定要找到那件中階法器,如果找到,咱們可就發大財了。」
「什麼中階法器,好幾個有威望的風水師,甚至覺得那不是一件中階法器,而是一件高階法器。高階法器啊!最低價格也得在一百萬以上吧或許還有可能,達到數百萬的價格。一定要抓緊時間,千萬不要被別人給搶先找到了。」
「天上掉下來的發財機會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如果能夠找到那件高品階法器,咱們最少都能少奮鬥好幾十年啊!」
「一定要找到,就算是砸鍋賣鐵,也要把那件高品階法器給買下來,我說兄弟,別磨磨蹭蹭的,要不然這麼好的發財機會,就被別人給搶去了。」
「哎呦,別擠我啊!那邊的攤位我還沒有看過呢!說不定那件高品階法器就在那個攤位上呢!」
「快快快,到旁邊那一家古玩店去看看……」
置身在人流中,王軻和李若溪面面相覷,剛剛兩人從古董店出來後,因為交談的原因,還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可是現在,兩人幾乎已經傻眼了。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2:49 AM
第六十三章 徐敬凱的運氣
慢步在街道上的王軻,發現自己低估了古玩街上人們的瘋狂,更低估了高品階法器的誘惑力,此時此刻的街道上,幾乎每一個攤位前都是人滿為患,甚至那些知不知道法器的,或者懂不懂法器的人,都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尋找著,想要在無數人的期盼下撞大運。
王軻心中明白,這麼盲目的尋找,無異於大海撈針,畢竟整個古玩交易市場裡的古玩數量,加起來數以千萬,這找到高品階法器的幾率,還不如買彩票中五百萬的幾率高。
「這些人真是瘋了,不就是一件高品階的法器嘛!誰能夠找到那件高品階法器還不一定呢。現在一個比一個急,但恐怕到最後,也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空做夢了吧!」李若溪撇了撇嘴嘀咕道。
王軻聽力敏銳,清晰的把李若溪嘀咕的聲音給挺清楚,用肩膀碰了碰李若溪,他才笑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夢想著一夜暴富的人,這世界上恐怕數都數不盡,這是人之常情罷了。」
李若溪略帶詫異的看了王軻一眼,隨即默默點了點頭。
「王軻,賣掉這個椅子,咱們還到處轉轉嗎?你看他們都充滿熱情,咱們是不是也摻和一腳,說不定好運氣還真的能落在咱們頭上呢!」
王軻笑著搖頭:「咱們還是別摻和了吧?今天能弄到這把椅子,我是知足了,走吧,先跟我把這把椅子賣掉。」
幾分鐘後,當兩人穿過兩三條街,隨著人流朝著福軒堂趕去的時候,王軻突然在古玩界的路邊攤位處,發現了正在和攤主為一件物品講價錢的徐敬凱。
「是他?那個傢伙竟然還好意思出來?臉皮真夠厚的。」李若溪順著王軻的目光,也看到了站在攤位前徐敬凱。
王軻轉頭看向李若溪,笑道:「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李若溪毫不猶豫的點頭,對於徐敬凱,她心中充滿了厭惡,所以她想要看一看,那傢伙到底有什麼本事。
「鈴鈴鈴……」
李若溪包包裡的手機鈴聲響起。
帶著疑惑之色掏出手機,當李若溪看清楚來電顯示的電話號碼後,那張面色陰冷下來。
「誰的電話?」
王軻敏銳的發現李若溪陰沉的臉色,好奇的問道。
李若溪面無表情的說道:「公司的人,我接一下。」
王軻點了點頭,只要不是李家的人打來的電話,只要不是李家的人要繼續找麻煩,他便渾不在意。
接通電話後,李若溪冷淡的說道:「是我,什麼事?」
「王總,那天您離開公司後,我就辭職了,您還在昌吉市嗎?能不能請您喝杯咖啡?」
李若溪臉上的冷漠稍微融化一些,轉頭看了眼王軻,她猶豫片刻後,才說道:「什麼時候?」
「現在可以嗎?」
「告訴我地址,我現在過去。」
片刻後,李若溪掛點電話,轉頭對王軻說道:「我有點事離開一下,以前公司的管理層,也是我一手栽培的刑克,剛剛打電話說他辭職了,想要和我見一面。」
王軻心中暗暗一嘆,李若溪同意和對方見面,這說明她心中還是不可能完全的放下以前的事情。
「沒事,你去吧。」
李若溪點了點頭,朝前走了兩步,突然又轉身回到王軻面前,伸出手說道:「借點錢給我,順便等我回來的時候,去超市買些家用物品,外面的飯菜不干凈,以後咱們吃飯就回去吃吧!」
王軻伸手掏出錢包,從裡面拿出兩千塊遞給李若溪,這才好奇的問道:「你準備讓宋姨搬過來住?可是家裡的房間不夠啊!」
李若溪麻利的把錢裝進她的錢包裡,這才沒好氣的說道:「難道除了宋姨,咱們就不能在家裡做飯了?如果你不會做飯,那就由我來做,不過飯菜錢可要你掏腰包,我現在是窮人。」
王軻心底浮現出一絲驚奇,看著李若溪說完便轉身離開的背影,暗暗搖了搖頭。
她會做飯嗎?
她做的飯菜能吃嗎?
他實在是難以想像,一個千嬌百媚的絕世佳人,繫著圍裙在廚房做飯的忙碌景象。
從那搖曳的完美嬌軀上收回視線,王軻悄悄朝著徐敬凱所在的攤位走去。
「老闆,你也太黑了吧?三萬塊?你還不如去搶呢!這東西我看連三千塊都不值。算了,我給你五千塊,這東西我買了,如何?」徐敬凱大聲說道。
攤位老闆不滿的說道:「誰說三千塊都不值?你到別處打聽打聽,現在古玩市場和流傳著高品階法器存在的消息,說不好這件東西,還真就是那件高品階法器呢!這樣吧,我也不跟你要三萬了,兩萬八千塊,不能再少了。」
徐敬凱大聲說道:「我再給你加五百,五千五,這是我能承受的底線,如果不行那就算了。」
攤位老闆面色微微一變,猶豫片刻後,伸出兩根手指說道:「兩萬,兩萬塊東西你拿走。」
徐敬凱朝身邊看了看,發現此時他所在的攤位前,已經有不少人在忙碌著翻看古玩物品,並沒有多少人注意他和攤位老闆的談價。隨後,他的視線才落在手中的這件古玩物品上,他剛剛發現這件古玩的時候,覺得這件古玩有些奇特,而且當時這件物品放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裡,很是不容易被人發現。
他剛剛悄悄使用望氣手段,發現周圍有靈氣波動,只不過那靈氣波動似有似無,如果不是他耗費了足足兩三分鐘,還真察覺不到。
微微猶豫片刻,徐敬凱才說道:「八千塊,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一件我喜歡的東西,八千塊我買了。唉,也真夠倒霉的,偏偏在這個時候聽說有高品階的法器存在,要不然這東西,恐怕連八百塊都不值。」
攤位老闆聽到徐敬凱的報價,心中其實已經很滿足了,他說的不錯,如果是平常時候,這東西能賣到八百塊,都算是賣了一個不錯的價位。
可是現在,因為高品階法器的消息流傳下,現在每一件古玩物品,價格都被攤位老闆瘋狂的抬價,甚至不少物品漲價的數目,十倍數十倍都不止。而且,幾乎每一位老闆都把自己攤位上,或者是店舖中覺得有可能是高品階法器的物品,都給偷偷的藏了起來,攤位上或者是店舖裡剩下的古玩物品,其實都是不被老闆們看好的東西。
「既然兄弟你那麼痛快,我也不囉嗦了,一萬五,這東西最少需要一萬五,你如果不買,那我就賣給別人,你看看周圍這情形,我還擔心它賣不出去嗎?」攤位老闆大聲說道,雖然他內心中有些心虛,但臉上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徐敬凱沉默好一會後,才伸出一根手指頭,堅定的說道:「湊個整數,一萬塊,如果一萬塊你不願意賣,那我也不再和你談價錢了,我扭頭走人,你也不用喊我。如果你同意,我現在就把錢給你,咱們交易後兩清。」
一萬?
攤位老闆心中掙扎片刻,看了看徐敬凱手中的那件古玩,又看了看他的面色,這才點頭說道:「好,你說一萬塊,那就一萬塊。」
「成交。」
徐敬凱眼神中閃過一道竊喜之色,麻利的掏出錢包,甚至數都沒數,便伸手遞給老闆。
「這是一萬塊,我剛剛從銀行取出來沒多久,你數一數。」
此時的王軻,已經不動聲色的擠到徐敬凱身側,雖然兩人之間還隔著兩個人,但是他敏銳的捕捉到徐敬凱眼神中閃過的那道竊喜之色。
頓時,王軻微微一愣,難道徐敬凱這麼有把握,他手中的那件古玩是好東西?
「這位小兄弟,麻煩你讓一讓,給老頭子我騰個地方。」蒼老的聲音,在王軻身後傳來。
王軻轉過頭,看了一眼身後這位年過花甲,滿臉皺紋的老者一眼,微笑點了點頭,把自己和徐敬凱的距離拉遠一些,順便也把位置給老者騰了出來。
那名老者感激的看了王軻一眼,朝著攤位上掃了幾眼,便看向正在點錢的攤位老闆,還有拿著剛剛買到古玩的徐敬凱。
突然,老者神色一動,頓時眼神中閃過一道激動之色。
在徐敬凱看著攤位點好錢,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名老者用力的擠到徐敬凱身邊,伸手拉了拉徐敬凱的衣服,說道:「小兄弟,你手裡的這件古玩,能不能讓老頭子我看一看?」
徐敬凱眉頭一皺,揮了下胳膊掙開老者的手,正準備呵斥對方,突然他的面色一僵,連忙讓浮現出來的怒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討好般的笑容。
這位老者他認識,對方是一名風水師,當初自己沒有學習風水方面知識的時候,這位老者便已經有風水師中陰陽師級別,現在他達到什麼境界,徐敬凱根本就不知道。臉上帶著恭敬之色,他連忙把手中剛剛買下來的古玩遞過去,說道:「賀老,沒想到是您啊!既然是您老人家想看,那您便拿著看好了。」
那名老者點了點頭,剛剛徐敬凱的反應,他全部都看在眼裡。
拿著古玩觀看幾分鐘後,老者突然開口說道:「小兄弟,這件古玩賣給我怎麼樣?我覺得這是一件不錯的東西,你放心,剛剛你買下它花了一萬塊,我不會讓你吃虧,我給你五萬,如何?」
徐敬凱一呆,頓時心中一陣激動。
這名老者可是陰陽師啊!而且還是古玩界的老人,他恐怕是認出來這件物品是一件法器。
自己淘到寶了?
臉上帶著強烈的喜氣,徐敬凱遞給老者一個歉意的笑容,開口說道:「賀老,這東西我也挺喜歡的,恐怕不能賣給您了。您應該看出來了吧?它是一件法器,而且造型很奇特的法器。」
老者詫異的看了一眼徐敬凱,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能夠辨認出這是一件法器,要知道這件法器裡雖然有風水陣,但如果達不到陰陽師境界,根本就察覺不到,這件物品,絕對是一件中階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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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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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6 02:49 AM
第六十四章 價格暴漲
如今的古玩交易市場,最敏感的兩個字是什麼?
法器!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在瘋狂的尋找著法器的存在,都夢想著能夠撿漏暴富。從徐敬凱口中傳出「法器」兩個字,頓時周圍的人群,那一雙雙彷彿餓狼般的眼神,齊刷刷的集中在他的身上。
手中還拿著那件法器的老者,心中暗暗一嘆,俗話說人老成精,他這大半輩子沉澱的智慧,如何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五萬塊錢,是不可能把這件中階法器賣給自己的了。
「十萬塊,如何?」
老者不動聲色的淡淡問道。
徐敬凱心中的歡喜更加濃烈,眼前這位老人給的價格越高,那就等於它是真品法器的可能性更大。
「賀老,您老人家是風水界的大師,您不會真的以為,這麼一件法器,十萬塊就能買到手吧?」徐敬凱拒絕的同時,也在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老者陷入了沉默,很顯然,眼前這個年輕人認定他買到的這件古玩是法器,如果想要以便宜價格買到手,困難啊!
「這裡有中階法器,都來看啊!」
人群中,一聲大叫傳出,頓時周圍能聽到這句大叫聲的人,幾乎是同一時刻快速把視線轉移到這裡,而隨後的他們紛紛停住自己忙活的事情,迅速朝著這裡圍聚過來。
短短一分鐘的時間,此處至少聚集了四五百人,裡三層外三層,幾乎所有外圍的人都拚命的擠著,想要擠到人群中間去。
就像是炸開了鍋一般,sāo動的人群,議論聲也紛紛傳出:
「是不是真的中階法器啊?這傢伙也太好的運氣了吧?他奶奶的,我辛辛苦苦找了老半天了,也沒有找到中階法器的鬼影子。」
「中階法器是什麼樣子的?難道就是那個老人手裡拿著的古玩?也沒有什麼特別突出的啊?甚至看上去,連法器都不像,怎麼會是中階法器?」
「如果是真法器,那個傢伙可要發財了,一件中階法器的價格,最低都在五六十萬左右,如果品質稍微好一點的,價值在百萬以上也有可能啊!對了,我還記得兩年前,有人在這古玩交易市場賣過中階法器,當時可是賣了一百四十萬的天價啊!」
「好長時間沒有遇到中階法器了,一定要買到手,我那店舖法器倒是有兩件,可就是沒有中階法器,一定要買回去當鎮店之寶。」
「狗屎運啊!我之前怎麼就沒有到這裡來看看?中階法器,如果能夠買到一件,我願意對著正北方向磕八個大響頭啊!」
被圍在人群中的徐敬凱,狂喜的內心中,更是洋洋得意,這幾天因為王軻帶給他的悲慘結果,讓他心中不斷積蓄著怒火,沒多久前,他還被王軻給坑了一把,所以打算灰溜溜的先躲到自己家裡的店舖中,等過個一兩天,再想辦法找王軻的麻煩。
可是聽到中階法器的出現,甚至還是古玩交易市場好幾位達到陰陽師級別的風水師同時感受到的,這讓他頓時怦然心動,這才沒有直接返回自己家的店舖,而是饒了幾條街,跑到這裡來尋找中階法器。
之前因為那個姓王的混蛋,自己白白損失了十五萬,如今自己得到了這件中階法器,恐怕所有的損失都補回來,還能夠大賺一筆吧!
徐敬凱心中暗暗得意,俗話說:禍福所依。現在他更加相信這句話。
面對著那麼多的稱讚和羨慕的議論聲,他很是痛快的把自己沒辦法辨認出這是一件中階法器的真相給壓在心底,滿足的享受著虛榮心帶給他的那股舒爽感覺。
老者把手中的中階法器還給徐敬凱,這才繼續說道:「這位小兄弟,這是不是一件中階法器,這一點我不敢百分之百的確定,本人才疏學淺,只是感覺這應該是一件不錯的法器,所以才想要買下來。這樣吧!我出價二十萬,如果小兄弟你願意把這件法器賣給我,咱們可以現在就交易,如果你不願意賣給我,那也沒有關係,相信周圍一定很多人願意買的。」
徐敬凱呆了呆,隨後心中便嗤笑不已,這個老傢伙一次性給自己漲價十萬,這件古玩絕對不是一般的法器,恐怕真的是中階法器吧!
二十萬,就想買走自己手裡的中階法器,做你的chūn秋大夢去吧!
徐敬凱保持著笑容,搖頭說道:「我覺得中階法器不會少於五六十萬,賀老,您可是達到陰陽師級別的風水大師,如果普通的初階法器,相信您老人家一眼就能夠看出來,可現在連你都不敢確定,那可不就足以說明,這絕對是一件中階法器,甚至極有可能,已經超過中階法器,是一件高階法器啊!大家看看,一件中階法器,或者更有可能是一件高階法器,你們覺得二十萬夠嗎?你們覺得二十萬我會賣嗎?」
周圍的人群,再次傳出一陣sāo動。
「我出二十五萬,如果這位小兄弟你願意,咱們也可以立即交易。」人群中一聲叫聲傳來,一名體格五大三粗的壯漢用盡吃奶的勁,才好不容易擠到裡面。
「我出二十八萬,連陰陽師級別的風水師都說看不出來,絕對是一件好物件。」另一人大聲叫道。
「這個可不好說啊!或許這雖然看起來像是一件法器,但有可能是假物件呢!不過,既然遇到這種事情,我也就勉為其難的摻和一下,我出三十萬,如果這位小兄弟願意賣給我,那我咱們就交易,如果你覺得這個價格不夠,那就算了。」另一名中年大漢開口說道。
徐敬凱簡直就是心花怒放,短短兩分鐘,這價格就翻著滾的往上漲,轉眼間就達到了三十萬,三十萬啊!自己才花了多少錢?一萬塊啊!這可足足是三十倍的利潤了。
而且,他能夠感受到,這價格絕對還會往上漲,甚至漲的數目也不會少。
滿意的眼神,朝著四周掃視了一眼,突然,他面色一怔,因為他在人群中發現了王軻。
頓時,他臉上的神色更加的驕傲,看著王軻的眼神,也充滿了鄙視和不屑,甚至用鼻音,他還發出一聲冷哼,然後便大聲叫道:「不賣不賣,三十萬的價格,買我這中階,或者有可能是高階法器,這怎麼可能?還有沒有願意出更高價錢的?如果沒有,我可帶著這件高品階法器離開了?」
「四十萬!如果這真是一件中階法器,我願意出四十萬。」
「四十五萬,不過我需要拿在手裡好好看看,花了那麼多錢,可不能買到假物件。」
「四十八萬……」
「五十萬……」
圍聚在周圍的眾人,彷彿像是吃了chūn藥的色狼,一個個昂著脖子,大聲報著價格。
「七十萬。他奶奶的,這ri子不過了,這件中階法器我買了,做了那麼多年的生意,我還沒有見到過中階法器呢,就算是到頭來虧損一些,我也認了,全當是買到一件中階法器,長長見識。」一位滿臉大鬍子的中年人,在報價聲漸漸減少後,便擼起袖子,大聲叫道。
此時此刻賣給王軻這件法器的攤位老闆,那張蒼白的面色異常難看,就像是死了親爹一般,有種玉哭無淚的感覺。那濃濃的後悔心情,如同潮水般幾乎把他淹沒。
自己怎麼就瞎了狗眼,把一件中階法器賣出去了啊!而且價格竟然只有一萬塊。
該死!
真他娘的該死啊!
在那名滿臉大鬍子中年叫出「七十萬」價格的時候,他狠狠用手在自己臉上抽了兩巴掌,帶著不甘和後悔,失魂落魄的往後縮了縮身子。
站在人群中的王軻,很明顯的看到徐敬凱對自己露出的那副狂妄表情,還有他那份鄙夷之色,而七十萬的價格,更是讓他大為震動。
不過,他心中也充滿了疑惑,因為他很想知道,中階法器和初階法器之間,兩者到底有什麼區別,這等級到底是依仗著什麼區分的?
剛剛使用過異能眼沒多久,王軻想要利用異能眼再次探查下徐敬凱手中的那件中階法器,可是他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使用的出來。
就算能夠使用出來,那最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心裡掙扎一番後,他決定還是試一試,因為他實在控制不住那強烈的好奇心。
對於徐敬凱那挑釁般的眼神,王軻直接忽視,控制著真氣快速流入雙眼之內,頓時,那針扎似的疼痛,就像是第一次使用異能眼時候一般,刺痛感讓他下意識的閉住眼睛,饒是如此,那眼淚也從眼眶中掙脫而出,順著他的面頰滑落。
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甚至這一刻,十指的指甲蓋都深深的掐進了手掌心裡。
堅持!
他內心中在咆哮,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忍受不住這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感,那使用異能眼就會失敗,自己心底想要的答案,就沒辦法得到。
度ri如年!
現在他的真的有這種感覺,雖然僅僅是三四秒鐘的時間,那針扎似的疼痛感才減輕很多,但他依舊有度ri如年的感覺。
雙手摀住自己的臉龐,在眼眶中終於不再有淚水滑落後,他便迅速的用衣袖把臉上的淚水擦乾凈,視線瞬間落在徐敬凱手中拿著的那件中階法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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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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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6 02:50 AM
第六十五章 樂極生悲
在王軻的視線中,徐敬凱手中的那件中階法器上面,一團朦朧的白氣如同煙霧般繚繞運轉,一種他辨認不出來的風水陣,勾勒成的風水陣紋路,此時也有一絲絲的白色氣體縈繞,那種虛幻的感覺,讓他的心神都有種被吸引的錯覺。
王軻能夠清晰的看到,這件物品上的白色氣體,比自己手中這把椅子裡蘊含的白色氣體還要濃郁十倍不止。
「咦?」
王軻心神突然一震,因為在他使用異能眼的時刻,在那團煙霧繚繞般的白色氣流停止流動後,這團白色氣體周邊,竟然有一道道赤色光暈存在,而且透過白色氣體,王軻發現白色氣體中,同樣蘊含著一絲赤色光芒。
怎麼回事?
白色氣體中怎麼會有赤色?那是什麼靈氣存在?
他的心在微微顫抖,他的腦海中浮現出百思不得其解的感覺。
嘶……
三四秒鐘後,他突然倒抽了一口涼氣,因為流入雙眼的真氣,即便是處在他的控制中,但依舊被切斷,那種冥冥中後繼無力的滋味,縈繞在了他的心頭。
刺痛感再次傳來,王軻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並且伸手擋住了自己的雙眼。
幾秒鐘後,他才神不知鬼不覺的擦掉自己臉上的水跡,再次朝著徐敬凱手中的那件中階法器看去。
他想不明白,以往自己辨認出來的法器,裡面蘊含的靈氣都是白色氣體,可是為什麼這件法器裡面蘊含的靈氣,竟然夾雜著赤色?
難道中階法器裡面蘊含靈氣的顏色,和初階法器裡面蘊含靈氣的顏色不同?
王軻心中浮現出這個想法。
距離王軻很近的徐敬凱,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中階法器後,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本來他還覺得,自己淘到一件中階法器,王軻沒有在場,讓他感覺有些遺憾,這樣就不能打擊他,譏諷他,可是天公作美,竟然讓他發現王軻也來到這裡,這讓他如何不舒坦?
再次抬起頭,他發現周圍沒有人再大聲報價後,他心裡也不著急,而是轉頭看向王軻,仔仔細細用那鄙夷的眼神看著王軻,他才譏笑道:「喲呵,這不是自性居的小夥計王軻嗎?嘖嘖,聽說你小子也懂法器知識,甚至聽說你在古玩、法器方面很有天賦,而且經常能夠撿漏,今天怎麼拎著張破椅子啊?難道這張椅子也是一件法器?哈哈哈……」
看著王軻臉上的神色變得難看不少,徐敬凱更加痛快,慢慢抬起拿著中階法器的手,對著王軻揚了揚囂張的笑道:「小子,看看,知道這是什麼嗎?哼,我看這寶貝中階法器,就算是放在你的眼前,恐怕你都辨認不出來吧?是不是這輩子第一次見到中階法器?嘿嘿,咱們兩個也算是有交情,如果你願意購買的話,我可以便宜點賣給你啊!兩百萬,如果你要是想買的話,趁著我現在挺高興的份上,兩百萬賣給你了。」
「哈哈哈……」
周圍圍觀的人群,頓時哄堂大笑。
他們一個個都是精明之人,誰聽不出徐敬凱話中的挑釁味道?誰看不出徐敬凱和王軻兩人之間,恐怕有著不少恩怨存在?
不過,他們才不會理會兩人之間的恩怨,他們在乎的是徐敬凱手中的那件中階法器。
王軻眼神中閃爍著寒光,冷漠的看著洋洋得意的徐敬凱,沉聲說道:「徐敬凱,做人不能太狂妄,有時候囂張過頭了,會樂極生悲的。」
徐敬凱不屑的哼了一聲,譏諷道:「樂極生悲怎麼了?有些人想要樂極生悲還沒那個本事呢!有本事你給我找一件中階法器試試?」
王軻惱怒的看了一眼徐敬凱,心中冷笑連連,他沒有再和徐敬凱爭執,而是選擇了沉默。
徐敬凱看到王軻那副沉默下來的模樣,頓時大爽,正準備開口說話,站在他身邊的那名姓賀的老者突然看著王軻說道:
「這位小兄弟,你手裡拿著的那張椅子,能不能讓我看一看?」
王軻神色一呆,隨即點了點頭,伸手遞給老者,臉上帶著一絲恭敬之色開口說道:「您老請看。」
老者很滿意王軻的態度,接過椅子仔仔細細看了半分鐘,才笑著說道:「這位兄弟好運氣啊!一件品質很好的法器,不錯,真的不錯。」
王軻因為知道那張椅子便是法器,所以沒有露出什麼意外之色,倒是周圍圍觀的眾人,還有洋洋得意的徐敬凱,面色俱是一滯,眼神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一把破椅子,竟然也是法器?
「您老人家也看出來了?不錯,這的確是一件法器!」王軻笑著說道。
老者點了點頭,把椅子還給王軻後,深深看了一眼徐敬凱,然後不再吭聲。
徐敬凱臉上露出溫怒之色,他沒想到自己正打擊王軻非常痛快的時候,這個姓賀的老傢伙竟然橫插一腳,而且親口說出王軻手中那把椅子也是法器,這不是拆他的臺嘛?
雖然心中不滿,他也不好說出來,畢竟人家是一位風水界的陰陽師,自己的級別根本就不能和人家相提並論。況且,他還知道這位老者的人脈非常廣,以前自己跟著學習風水知識的老師,好幾位都是這位姓賀的老傢伙的朋友,如果自己得罪了他,恐怕自己在風水界的名聲就要臭了。
強壓著心中的不滿,徐敬凱的目光落在王軻身上,冷笑道:「初級法器雖然珍貴,但也是常見的東西,那家大型店舖裡面,沒有幾件法器存在啊?唉,這瞎貓碰到死耗子,狗屎運不錯。」
說完這句話後,他便不再理會王軻,而是對著周圍的眾人大聲叫道:「還有沒有出價更高的人?七十萬的價格雖然不少,但是你們想一想,如果有真正識貨的人,願意花個一百多萬,或者兩百多萬從你們手裡購買,你們不就是大賺一筆嗎?誰還要漲價?」
王軻冷笑著看著徐敬凱,剛剛他使用異能眼的時候,中階法器裡面的靈氣就翻騰著想要朝他的雙眼撲來,只是當時自己只顧著觀察,並沒有來得及吸收,而現在,他便沒有什麼顧忌了。
目光落在徐敬凱手中的中階法器上面,王軻心神一動:
「吸收!」
頓時,一股玄妙的滋味,就像是使用異能眼的時候一般,頓時,一股清涼的感覺浮現在他的雙眼之中,並且他眉心處那個指甲蓋大小的空間裡,乳白色氣體破體而出,在他的控制下,朝著徐敬凱手中的中階法器上面射去。
一股奇妙的聯繫,讓王軻暗暗興奮。
肉眼無法察覺的白色氣體,順著那道乳白色氣絲,飛快的流入王軻眉心處的那片空間裡。
時間流逝,因為中階法器裡的靈氣比較濃郁,所以他只能慢慢吸收,還有另外一點讓他頗為顧忌的,便是有一位陰陽師存在。
他不知道自己吸收中階法器裡面蘊含的靈氣的時候,會不會被那位陰陽師察覺到。
徐敬凱舉起手中的中階法器,他已經打定主意,如果價格賣不到一百二十萬,那便不會賣出去,自己帶回去交給父親,憑藉著父親的本事,相信一定能夠賣到一百二十萬的價位吧!
他的大喊聲後,又有幾人報價,可是最終的價位也只是停留在一百萬上面。
徐敬凱眼神中流露出失望之色,搖了搖頭說道:「一百萬不行,最少也得一百二十萬,如果有人願意出價一百二十萬,我便賣,如果不到這個價位,那就抱歉了。」
周圍的眾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沒有人挺身而出,願意用一百二十萬價位購買那件中階法器。
其實,倒不是說那件中階法器賣不到一百二十萬的價格,而是因為到現在為止,大家都還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那件法器便是中階法器。
剛剛那位陰陽師不是說了嘛!他也不敢百分之百確定啊!
人家以為陰陽師都不再報價,他們自然不願意當作冤大頭,萬一買到手後,才發現不是真正的中階法器,那不是賠大了?
徐敬凱繼續逗留的時間不長,買不到心中滿意的價位,他便把中階法器收好,然後才對著王軻不屑的冷哼一聲,然後轉身離開。
王軻緊跟著徐敬凱走出四五步,這才停住腳步,他剛剛因為吸收中階法器裡蘊含的靈氣,時間拖得久一些,所以到徐敬凱轉身要走,都沒有吸收干凈,還好他跟著徐敬凱走出幾步,才把那件中階法器裡的靈氣給吸收的幹幹凈凈。
冷笑幾聲後,王軻才對著徐敬凱的背影大聲叫道:「姓徐的,人心不足蛇吞象,一百萬你都不願意賣,小心樂極生悲啊!」
徐敬凱腳步一頓,轉頭瞪了王軻一眼,然後才頭也不回的離開。
眼看著人群慢慢散開,王軻臉上有些古怪,因為剛剛吸收了中階法器裡面蘊含的靈氣,他隱隱有種感覺,自己的修為境界好像要突破了。
甚至他能夠觀看的到,眉心處那個指甲蓋大小的空間裡,乳白色氣體已經佔據了一小半的位置,這足以說明他的精神力至少增加了十倍。
體內經脈中,澎湃真氣瘋狂的運轉著,即便是沒有他的刻意控制,依舊如同脫韁的野馬,按照《龍象》功法第三重境界的運轉路線流動。
身體裡的五臟六腑,都有剛剛吸收進來的靈氣所融入,他能夠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五臟六腑得到了強化,甚至筋脈骨骼都被得到了強化。
現在的他,有自信自己比幾分鐘前的自己,實力要強悍一倍。
轉頭辨認了下方向,王軻拎著法器椅子,快步朝著福軒堂趕去。因為真氣的增加,他感覺修為即將突破,所以必須趕緊把椅子法器給賣掉,然後回去修煉。
而能夠不需要多講價,便會給自己一個公道價格的地方,只有福軒堂的白若塵。至於自性居的趙門豐趙老,王軻依舊不想去給他增加負擔。
作者:
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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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6 02:51 AM
第六十六章 法器改變風水
拎著椅子法器的王軻,在踏入福軒堂後,便看到那名貌美女人帶著職業性的笑容大步走來,他沒有多浪費時間,便開口說道:「白若塵在店裡嗎?我這次也是找他談生意的。」
貌美女子眼神中閃過一道異彩,隨即點頭說道:「他現在正在睡覺,王先生,我先帶您到二樓的貴賓室吧!然後我便去叫醒他。」
王軻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疑惑,好奇的問道:「這大白天的,他怎麼在睡覺?對了,他才哪裡睡覺?距離這裡遠嗎?」
貌美女子輕笑道:「至於他為什麼會在大白天睡覺,這個我不知道,或許是因為昨晚沒有睡好吧!他睡覺的地方不遠,就在樓上另外一個房間,您只需要稍微等一會,就能夠見到他了。」
王軻笑著點頭說道:「那麻煩你了!」
貌美女子笑道:「不麻煩,您可是我們福軒堂的貴客,我可是得到了死命令,只要您到來,就要帶您去見他。」
二樓其中一間房間裡,那張單人床上的白若塵,此時睡的正香,貌美女子的敲門聲,把他從夢中驚醒。
「誰啊?」
白若塵微惱的叫道。
「老闆,王先生來了,說是來找您談生意的,您要不要見見他?」貌美女子說道。
王先生?
是誰啊?
他昏昏沉沉的腦子裡一時半會竟然沒有想到找他談生意的人是誰。
不過,他還是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後,便大步走到房門處打開房門,這才疑惑道:「你說的王先生是?」
貌美女子笑道:「老闆您忘記了?他叫王軻。」
白若塵頓時恍然,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他現在在哪裡?」
貌美女子說道:「我把他帶到貴賓室去了。」
白若塵說道:「嗯,那你先過去泡好茶水,並且告訴他一聲,我洗把臉就過去,讓他稍等一下。」
貌美女子答應一聲,便轉身離開。
白若塵揉了揉自己的微沉的太陽穴,那張帥氣的臉龐浮現出一抹苦笑,轉身回房間的那一刻,低聲嘀咕道:「該死,昨天晚上都怪那幾個混蛋,非要拉著我喝酒,要不然也不用大白天的還躺在床上睡覺……」
幾分鐘後,白若塵帶著滿臉的笑容走進王軻所在的貴賓室。
「王兄弟,歡迎光臨啊!剛剛我聽說你又有好東西要賣,真是令我大吃一驚啊!東西在哪?難道是這把椅子?」白若塵笑著說道。
王軻沒想到白若塵竟然會這麼直接,客氣話幾乎沒怎麼說。
當然,他很滿意白若塵的這種風格,先做事,後聊天談感情,這種性格的人,他在一本描寫男人性格的書本上看到過,一般這種人都會有大作為,都會有一番大成就。
王軻點頭說道:「不錯,因為機緣巧合之下,我才發現的這把椅子。還是老規矩,你給我個實在價錢,我也懶得談價,如果覺得可以就賣給你,如果不滿意,那咱們就不用再談價錢方面的問題了。」
白若塵笑了笑,蹲在椅子前仔仔細細看了四五分鐘,甚至連椅子上雕刻的紋路都仔細的觀察一番,然後才帶著一絲驚奇嘖嘖贊嘆道:「王兄弟可真是福澤深厚,這樣的寶貝也能被你發現,了不起,實在是了不起啊!」
把視線從椅子上移開,白若塵在王軻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後,才笑道:「一口價,九十萬。」
「多少?」
王軻呆了呆,滿臉古怪的問道。
「九十萬?怎麼?王兄弟不滿意?」白若塵笑道:「如果我買下的話,再轉手賣出去,或許能有十萬塊的盈利,但是我給的價位,絕對不算低。」
王軻臉上浮現出苦笑之色,點頭說道:「不低,當然不低,我驚訝的是這把椅子竟然那麼值錢?有點出乎我的預料啊!」
白若塵深深看了眼王軻,對於王軻的話,他很滿意,畢竟這年頭能夠在談生意的時候,把心裡最真實想法說出來的人,值得他尊敬。
「這把椅子,仍是初階法器,它本身的價格當然不值這個價錢。我之所以給你九十萬,是因為這椅子的特殊。」白若塵含笑說道。
特殊?
王軻帶著不解之色問道:「它特殊在哪裡?」
白若塵說道:「這把椅子,對咱們來說就是一件法器而已,但對於老人群體卻有著莫大的吸引力,這椅子上因為雕刻的關係,還有這些年因為某些地理環境,或者是人為原因,裡面已經形成了風水陣,而這風水陣便是『福壽雙全』,老人群體的人們長時間坐在這把椅子上,可以增福加壽。要知道,風水是能夠改變一個人的命理的。」
王軻默默點了點頭,對於白若塵最後一句話,他在趙門豐哪裡也聽說過,甚至還知道法器能夠改變風水,只不過,他不知道到底怎麼使用法器,才能夠改變風水。
猶豫片刻,王軻才低聲問道:「白大哥,你能不能告訴我,怎麼使用法器,才能夠改變風水?」
白若塵笑道:「法器的種類很多,就比如這把椅子,它的特性作用便是能夠增加老人們的福壽。而發起的擺放位置,也同樣有著講究,有些法器明明有著很好的特性作用,但如果放錯了位置,好事反而會變成壞事。」
「我給你打個比方:你應該知道銅鏡吧?很多人家的主屋房門上方正zhōngyāng位置,都會懸掛圓形銅鏡,如果是富貴之家,家境殷實,也瞭解一些風水的,那他們應該都知道,之所以要懸掛銅鏡,那主要是因為銅鏡有著避邪免災,吸收ri光,阻隔陰邪的作用。而很多的法器銅鏡,其實就是在某個特殊的風水環境下,經過長年累月吸收ri光精華,最終發生質變,形成了法器。」
「銅鏡法器放在主屋房門之上,對這戶人家有著莫大的好處,可如果放在主屋之內,那便會導致這戶人家,流年不利,甚至極有可能會引發血光之災。」
隨著白若塵的講解,王軻快速吸收著這方面的知識。
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
本來在來到福軒堂之前的王軻,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把法器椅子給賣掉,然後趕回住處修煉,可是因為白若塵的講解面面俱到,話語中的知識點講解的清晰明瞭,這讓王軻聽得如癡如醉,渾然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王兄弟,有些話雖然兄弟我不該說,但今天看你對風水方面的知識那麼感興趣,那我就多說兩句,希望你不要見怪。」
白若塵的講解告一段落後,深深看了王軻一眼,才突然再次說道。
王軻點頭說道:「白大哥有話直說,咱們都不是那種拐彎抹角的人,我不會見怪的。」
白若塵點頭說道:「王兄弟,我覺得你應該認真的學習關於風水方面的知識,因為只有精通風水,才能夠在法器方面走的更遠,甚至比法器更高存在的靈氣,神器之類的寶物,如果不是風水師,根本就沒辦法涉獵這些寶物。想要淘到更多更好的東西,只有精通古玩知識,在風水方面同樣也精通才可以。就像是建樓一樣,單純提供建材賺錢可以賺錢,單純的蓋樓也賺錢,但如果你身兼提供建材,又承擔建樓,雙方相輔相成,最終賺的錢才是更多的。」
「現在你懂古玩,懂法器,你能夠淘到一些初級法器,這雖然能夠賺錢,卻賺不到太多的錢。可如果你是一位風水師,你能夠辨認出中階法器,高階法器,再或者是靈氣,神器,那你能賺多少錢?要知道一件靈器可比一件法器價值要高上無數倍,法器和神器相比,更是有著天差之別。」
王軻看著白若塵那副認真的模樣,他不明白白若塵為什麼苦口婆心的勸自己學習風水知識,上次自己來這裡的時候,他說過,希望自己能夠學習風水,這次又苦口婆心的相勸,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因為自己學習風水後,能夠淘到更多更好的東西?然後來福軒堂賣給他?
「白大哥,你說的這些話我懂了,以後我一定會學習關於風水方面的知識,爭取找到更好的寶貝。」王軻含笑說道。
他雖然不明白為何白若塵想要自己學習風水方面的知識,但他絕對是好意。
心中暗暗打定主意,等以後自己跟著趙門豐學習過古玩和法器的知識後,一定要跟著他學習關於風水方面的知識,一定虛心學習。
對於王軻的回答,白若塵很是滿意,快速站起身子,他笑著說道:「王兄弟,給我你的銀行賬號,我直接把九十萬轉到你賬戶中,對了,你的銀行賬號有沒有和手機短信綁定在一起?就是那種我把錢匯給你後,就會有手機短信通知的那種?」
王軻也站起身子,說道:「這種業務我辦理了。」
他當初辦銀行卡的時候,順便開通了幾個業務,手機短信提醒也在其中。
二十分鐘後,王軻受到短信通知,九十萬已經匯入他的銀行賬戶中。
因為昨天購買到的法器,賣了二十萬,再加上原本他的錢,林林總總加起來,已經足足有一百二十多萬。
看著手機短信裡顯示的數目,王軻心中一陣激動。
曾經,他夢想著自己能夠賺到一百萬,可是現在,一百萬已經賺到手,這說明他現在也是一位百萬富翁了啊!
「這才是開始,以後我會賺更多的錢,會擁有更強的事業。」
王軻雙拳緊緊握起,心底暗暗發誓。
依舊是笑容滿面的把王軻送出福軒堂的大門,白若塵看著王軻遠去的背影,心中一陣感嘆。他覺得昨天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和王軻交好,絕對是一件有利無害的好事,短短兩天的時間,他就淘到兩件法器,這在常人看來,根本就是難以相信的事情。
如果王軻不是把兩天淘到的法器都賣到福軒堂,都是他親自接待並且交易,或許他也不會相信。
法器,那可是珍惜的物品,雖然初階法器是有不少,但相對於古玩交易市場數以千萬件物品來說,幾十件上百件法器,簡直就是少的可憐。
「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或許,我真的結識到一位了不起的年輕人。」
收回視線,白若塵幽幽說道。
站在白若塵身邊的貌美女子,眼神中同樣有著巨大的震動,尤其是剛剛知道王軻帶來的那把椅子,老闆竟然開價九十萬後,這讓她簡直有種錯覺:什麼時候法器遍地都是了?
「老闆,既然您那麼認同這個叫王軻的年輕人,是不是暗中監視觀察他一番?看看他是如何淘到法器的?而且,也能夠對他的人品進一步的瞭解。」貌美女子突然開口問道。
白若塵立即搖頭說道:「不行,絕對不行。咱們如果暗中調查他,不被他發現還好,一旦被他發現,那恐怕就會遭到對方的厭惡,沒有人希望自己的底細,被別人摸個清清楚楚,而且,我覺得他並不是普通人,如果冒然的調查他,恐怕極容易被他發現。我可不想好不容易結識的潛力股,將來和我變成敵人。」
他的話停頓片刻,才嘆息道:「任其發展吧!我倒是想要知道,他的潛力到底會達到何種地步?說不定將來用不了多久的時間,他就能夠帶給我意外驚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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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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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6 02:52 AM
第六十七章 古玩交易市場裡的笑話
手裡拿著被王軻暗中吸收掉靈氣的中階法器徐敬凱,視如珍寶般興匆匆的返回到自己家的古玩店舖中,當他發現他的父親正在陪同著兩名西裝領革,氣質非凡的中年人時,想都沒想便滿臉喜悅的叫道:「爸,我剛剛撿漏到一件寶貝,中階法器。哈哈……我找到中階法器了,花了一萬塊就買到手了。」
說著,他揚了揚手中的黑色塑料袋,臉上甚是得意。
徐世昌,這家古玩店的老闆,也正是徐敬凱的父親。
聽到兒子歡喜的叫聲,徐世昌神色微微呆了一下,隨即臉上流露出狂喜之色,顧不得再招呼兩位客人,大步奔到徐敬凱身邊,伸手抓過他手中的黑色塑料袋,沉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你怎麼能夠證明裡面裝的是中階法器?難道現在你能夠辨認出中階法器?」
徐敬凱洋洋得意道:「當然能夠確定,爸,您還記得古玩交易市場裡的賀老吧?就是那位達到陰陽師境界的風水師賀老。剛剛他願意出價二十萬買我的這件中階法器,我都沒有同意,他說這就是中階法器,而且當時還有很多人爭著搶著要購買,有一個人甚至出價一百萬。我給這件中階法器的定價在最少一百二十萬,所以我沒有同意賣出去,這不,我就拿回來讓您看看,然後由您做主,該怎麼處理這件中階法器。」
賀老?
還有人出價一百萬?
徐世昌頃刻間便已經相信了兒子的話,對於賀老,他很熟悉,甚至和那位老人還有一點點的交情,自然知道賀老的為人,他說過的話,那應該就不會有假了。
更何況,還有別人出價一百萬,如果不是中階法器,誰會傻啦吧唧的給出一百萬的價格?
帶著激動和滿意之色,徐世昌快速打開黑色塑料袋,伸手從裡面把中階法器給拿出來後,仔仔細細端詳在眼前。
徐敬凱樂呵呵的站在父親面前,心中美滋滋的想著:昨天因為被王軻給坑了一把,結果白白損失了十五萬,當時父親徐世昌可是把他罵的狗血淋頭。如今自己撿漏到中階法器,恐怕父親不但會把之前自己的過錯給忽略不計,更會狠狠的誇獎自己一通吧?
帶著滿臉笑容,等待著父親誇獎的徐敬凱,對著店舖裡的夥計擺了擺手,大聲叫道:「趕緊給我倒杯茶,沒看到我撿漏到一個好寶貝嗎?剛剛和那個老闆講價,唾沫星子都快用干了。」
徐世昌端詳著眼前的古玩,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本來帶著激動和滿意的神色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怒意,眼前這件物件,像是法器不假,可憑藉著多年的經驗告訴他,眼前的物品絕對不是法器,因為每次他撫摸法器的時候,經過認真的感受,都會有種特殊的感覺。
可是現在,他沒有感受到那特殊的感覺。
轉頭看向洋洋得意的兒子徐敬凱,徐世昌沉聲問道:「你確定這是一件法器?我怎麼看不出來這是一件中階法器?難道是因為我的眼力有問題?」
他心中有些不確定,畢竟他以前接觸到的,都是初階法器,對於鑒定中階法器,這還是大閨女上轎頭一回。
徐敬凱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中階法器,要不然別人會出價一百萬啊?而且賀老都說了,這應該是一件中階法器,要不然他怎麼會願意購買這件中階法器?」
徐世昌陷入了沉默,好半晌後,他才開口說道:「跟我去見容老,他是陰陽師,應該能夠辨認出來,這到底是不是一件中階法器。」
徐敬凱此時才發現父親的面色有些不對,眼底頓時浮現出疑惑之色。
難道有什麼變故?
父親他老人家從事古玩、法器生意那麼多年,難道看不出來這是一件法器?
他思索片刻後,便想到一種可能,那便是以前父親沒有接觸過中階法器,所以辨認不出來這件中階法器。
「爸!您就別找容老了,這絕對是一件中階法器,難道你連你兒子都不相信嗎?」徐敬凱笑著搖頭說道。
徐世昌沒有搭理徐敬凱,而是轉身大步走向房門外。
徐敬凱呆了呆,父親的那種不信任模樣,讓他心中別提有多鬱悶,眼看著他就要走出店舖大門,徐敬凱只能無奈的大步追趕過去,連店舖裡的夥計端來的茶水,都顧不上再喝一口。
兩分鐘後,徐世昌便帶著徐敬凱邁進距離他自己家店舖不遠處的另外一家店舖大門裡。
「容老,我這裡有一件物品,是剛剛敬凱這孩子從外面淘回來的,慶威居的賀老說這是一件中階法器,您老給看看!這到底是不是中階法器?」徐世昌找到店舖的老闆容老後,直截了當的說明來意,並且把手中已經沒有了靈氣的中階法器遞了過去。
容老,本名容飛,風水界一名陰陽師級別的風水師,同樣也是古玩界,法器界泰山北斗般的人物,在這昌吉市的古玩交易市場,有著很高的名聲。
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容飛伸手把這件物品接在手中,同時笑道:「我剛剛得到消息,說之前發現的那件中階法器,被一個年輕人給淘到,甚至有人出價一百萬購買,對方都不願意出售,原來那個孩子是敬凱啊!不錯不錯,果然是虎父無犬子。」
徐敬凱嘴角勾勒出一絲笑容,此時這家店舖裡的客人很多,他父親和容飛的話,很多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這讓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看著店舖裡的客人全都圍聚過來,他更是滿意,甚至心中還期盼著,在得到容老鑒定結果確認後,能夠賣出更高的價錢。
「容老,這真是一件中階法器?」
一名店舖裡的常客,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好奇的看著容飛手中拿著的物品問道。
容飛仔細觀察一番後,臉上流露出失望之色,搖頭說道:「這不是法器,只是一件普通的古董。」
一瞬間,整個店舖一樓大廳裡,變得死一般寂靜。
「什麼?不可能?這絕對是一件中階法器,容老你會不會看走眼了?」徐敬凱呆了呆後,頓時失聲驚叫道。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根本就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徐世昌也急促的問道:「容老,您看仔細了?這真的不是中階法器?」
容飛那蒼老的臉龐上流露出堅定神色,點頭說道:「這的確不是法器,另外感覺到奇怪的是,這件法器裡有成型的風水陣,但是卻沒有靈氣存在,可惜了,看來這件古玩有什麼地方不妥,結果讓裡面的靈氣流失干凈。不過,即便它不是法器,價格應該也有四五萬,還算是挺不錯的了。」
四五萬?
徐敬凱就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傻傻看著那件物品,久久說不出話來。
此時此刻,他突然想到了王軻最後說的那句話:
「樂極生悲!」
難道自己真的是樂極生悲嗎?
徐敬凱深深吸了口氣,這才認真說道:「容老,這件事真是太奇怪了,您應該認識賀老吧?難道他也會看錯?之前他可是願意出價二十萬,想要購買這件東西啊?要不我現在過去,把賀老給請來,你們一起看看,在給個結論?」
容飛臉上露出驚奇之色,驚訝道:「老賀竟然願意出價二十萬?你小子沒騙我吧?這東西的價格就算是買到最高,也絕對不會超過六萬塊啊!一般人能出價四五萬,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那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倒是也想知道原因,你去把老賀給叫過來,我和他一起辨認一下。」
徐敬凱急匆匆的離開這家店舖,二十分鐘後,他便帶著之前那位賀老趕來。
「哈哈……我說老容啊!你竟然連我都不相信了?這小子買到手的東西,絕對是一件中階法器,不會出錯的!」人還沒有進門,賀老,也就是賀青峰的大笑聲便傳了進去。
容飛拿著徐敬凱的那件被吸乾了靈氣的中階法器,朝著房門處走來幾步,看到賀青峰走進來後,才苦笑著說道:「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不相信這件古玩啊!你說這是一件中階法器,可是我的鑒定結果,卻和你不一樣。別的先不說,你通過望氣手段,看一看附近有沒有中階法器該有的靈氣波動。」
賀青峰聞言一呆,走到容飛面前後,集中精力感受好一會後,面色才突然變得難看起來,因為他沒有感受到中階法器該有的靈氣波動。
雖然店舖裡面,的確有靈氣波動,但這些靈氣波動,是初階法器該有的濃度。
怎麼回事?
自己之前明明感受到中階法器的靈氣波動啊?
怎麼會突然感受不到了?
沒錯啊!
這是之前自己鑒定過的那件物品,怎麼著才短短一會功夫,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難道是之前自己腦袋壞了?還是自己之前是做夢呢?
賀青峰傻眼了,呆呆看著那件物品,伸手接過來後,仔仔細細觀察了好半晌,才露出苦笑之色。
「賀老,這是不是中階法器啊?」徐敬凱滿臉急切的問道。賀青峰的臉色,讓他心中忐忑不安,那顆心也隨著他的面色變化,慢慢跌到低谷。
賀青峰苦笑著搖了搖頭,嘆道:「看來我之前險些釀成大錯,唉,年紀大了,竟然老眼昏花,連是不是法器都辨認不出來了,看來我也該金盆洗手了啊!這的確不是法器,更別說是中階法器了。」
「怎麼會這樣?」
徐敬凱那顆心變得異常寒冷,雙拳也慢慢的緊握起來。
此刻的他,心中充滿了悔恨,這不是法器,那它的價格恐怕會跌的慘不忍睹啊!
一百萬自己沒賣,現在經過確認,連法器都不是,那它只有四五萬的價值,這差距,讓他心疼的幾乎滴血。
「王軻你這個混蛋,都是因為你那張該死的烏鴉嘴,我的中階法器啊!」
徐敬凱雙眼通紅的咆哮到,即便是在他的父親和另外兩位德高望重的前輩面前,他也沒能夠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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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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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6 02:52 AM
第六十八章 你養我?
中階法器變廢器的消息,就彷彿像是插上了翅膀,短短半個小時之內,就傳遍了整個古玩交易市場,幾乎所有人都帶著幸災樂禍的神情,大肆譏諷貪心徐敬凱一番。
要知道,當初可是有人出價到一百萬了,他都不願意出售,結果經過兩位陰陽師再次鑒定,卻發現是假法器,更別說是什麼中階法器,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啊!
當臉色如同死了親爹一般難看的徐敬凱跟著他那僥倖還沒有被氣死的親爹返回到自己家店舖的時候,此時的店舖外面,已經聚集了很多人,所有人都沒有踏進店舖大門,而是在大門外議論紛紛:
「人家都說,老子英雄兒好漢,那個徐敬凱是個貪婪的小兒,他老子恐怕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嘖嘖,一百萬都不願意把那件假物件給賣掉,真是愚蠢的笨蛋。」有人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道。
「是啊!他還當作寶貝似的,真是丟人現眼了,我看那小子人品實在不怎麼樣,當初大家都誇他的時候,那副洋洋得意的嘴臉,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噁心。對了,他好像還諷刺人家自性居的一位小夥計,嘿嘿,人家當時拿的可是法器椅子,他連法器都不是,憑什麼諷刺人家?」
「我好想聽到『啪啪,啪啪』的打臉聲,哎呦,真疼啊!這次不但丟了自己的人,還丟了祖宗的人,那個叫什麼玩意來著?對對對,那個叫徐敬凱的蠢貨,這下可成了咱們古玩交易市場最大的笑話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剛剛是誰說的來著,那小子既然那麼貪婪,相信他老子和他也一個臭德行,這店舖做生意,不知道坑了多少人,大家都宣傳宣傳,以後千萬不要來這裡了,都他娘的是貪婪的坑爹玩意。」
黑著臉的徐世昌,硬著頭皮返回到自己的店舖之中,他的內心中充滿了憤怒的火焰,即便是兒子算是撿漏到一件價值四五萬的古玩,但那湧動的怒火依舊洶湧澎湃,就像是火山口似的,隨時都有爆發的趨勢。
損失點錢財,就像是兒子白白被坑了十五萬,他的憤怒還沒有現在這麼強烈,可是名聲壞了,那損失的可不僅僅是錢財那麼簡單。錢財沒了可以再賺,畢竟有手有腳有大腦,還有這店舖,可是名聲壞了,誰還到自己家店舖來談生意?
「給我把店舖門關了。」
壓抑著憤怒的火焰,徐世昌走進房門四五米遠後,便低聲喝道。
膽戰心驚跟在自己父親身後的徐敬凱,聽到父親低喝聲後,頓時身子一顫,連忙轉身就要把房門關閉。
「哎哎哎,別關門啊!聽說你撿漏的不是法器,但也是一件不錯的古玩啊!咱們談一談,四萬塊,那古玩我買了。」
一聲粗獷的叫聲傳來,隨即那雙大手便推在房門上,不讓徐敬凱把房門關閉。
「對啊!容老可是說了,那東西可是價值四五萬的古玩,我也想買啊!雖說蚊子再小,但也是肉啊!」另外一道聲音也快速傳來。
「哈哈哈……」
房門外的眾人哄然大笑。
黑著臉龐的徐世昌,埋頭朝樓梯處走去的身軀徒然一僵,憤怒的轉過身,厲聲喝道:「關門。」
徐敬凱此刻感覺自己的臉龐火辣辣的,就彷彿被無數只無形的巴掌給狠狠的抽在臉上,羞愧滋味讓他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鉆進去。
他心中存在的怒火,也在此時爆發,看著外面那一張張帶著幸災樂禍的臉龐,他的嘴角狠狠抽搐幾下,便厲聲喝道:「買什麼買?那東西不賣。」
門外眾人聽著徐敬凱惱羞成怒的話,頓時哄然大笑。
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笑著搖頭說道:「算了算了,既然人家不願意賣,那咱們也不能強買強賣啊!走吧走吧!既然他撿漏到的物品不是中階法器,那古玩交易市場裡應該還有中階法器存在,大家再去找一找,說不定誰的運氣好,能夠找到真的中階法器呢!」
隨著這名中年男子的話,圍聚過來的人群快速消散。
返回到住處,王軻發現李若溪並沒有回來,而他之前隱隱覺得快要突破的感覺,此時也已經消失。因為才是下午的關係,王軻並沒有當即修煉,而是拿起趙門豐前兩天給他的那本《地理經》背誦起來,如今《地理經》已經背誦了一大半,我有自信明天早上起來再背誦一些,就能夠把整本書的內容都給背誦下來。
「叮咚……」
門鈴聲響起,打斷了王軻背誦《地理經》的思路,把手中的書本放下後,王軻大步走到房門處,通過防盜門上的貓眼,發現外面站著的是李若溪。
打開房門,王軻面色微微一呆,因為此時的李若溪手中,大包小包拎著很多東西,甚至在她的腳下,鍋碗瓢勺樣樣齊全。
「這麼多東西,你是怎麼拿回來的?」王軻疑惑道。
李若溪笑道:「商場裡的工作人員幫忙給送回來的。」
王軻一呆,好奇問道:「商場裡的工作人員會幫忙送東西回家?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想到一種可能,那便是商場裡的工作人員,應該是男人,而且對方之所以會幫助李若溪送回來,完全是因為李若溪那副美若天仙的容貌。
「長得漂亮,就是佔便宜啊!」
王軻心中暗暗感嘆。
幫著李若溪把所有東西搬回到房子裡,王軻便看到李若溪麻利的繫上圍裙。
「王軻,你先去忙你的吧!今天晚上我親自下廚,你就等著吃晚飯吧!」李若溪笑瞇瞇的說道。
王軻點了點頭,雖然他有些難以置信,覺得李若溪不可能會做飯,但他的好奇心還真的被吊起來了,想要知道李若溪做出來的飯菜,到底是什麼味道。
半個小時後,從廚房裡飄出的飯菜香味,讓王軻神色變得異常古怪。
「王軻,飯菜差不多了,趕緊洗手幫我端菜。」廚房中的李若溪大聲叫道。
王軻快速放下手中的《地理經》,大步奔到廚房,當他看著繫著圍裙,正抄著酸辣土豆絲的李若溪後,不由得暗暗點頭,而在旁邊的臺子上,已經有兩盤炒好的菜式放在上面。
菜色賣相不錯!
一小會功夫後,王軻和已經解開了圍裙的李若溪,便坐在了飯桌前。
「嘗嘗味道怎麼樣?我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下廚了,不知道廚藝有沒有退步。」李若溪笑瞇瞇的說道,那絕美的臉龐上還帶著一絲的期盼。
王軻夾起一塊紅燒排骨,吃完後才驚訝的說道:「不錯,色香味俱全,沒想到你做的菜那麼好吃,都快趕上五星級酒店裡的大廚了。不錯不錯,賢妻良母型的。」
李若溪被王軻誇的有些興奮,那張燦爛的笑容中多了幾分得意,笑道:「當然,我這廚藝可是經過兩年的實踐,當初在剛剛進入大學的時候,我便在外面和一個好姐妹一起租了房子,平時根本就不在學校食堂吃飯,幾乎所有的飯菜都是我們自己親手做的。」
王軻恍然大悟,點頭笑道:「很厲害,那以後做飯這項光榮而偉大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李若溪神色一呆,隨即白了王軻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怪不得你今天那麼會說話,敢情是給我下套呢?想讓我以後做飯就直說嘛!真虛偽。不過,以後我做飯可以,生活費你可不能少給一分錢。這樣吧,以後你每個月給我五千塊,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王軻苦笑:「五千塊?我的生活費?」
李若溪理所當然的說道:「咱們兩個的,我做飯的辛苦費,難道不算啊?」
王軻無語,苦笑道:「這麼說,是我養你了?」
李若溪想都沒想,開口說道:「當然是你養我,要不然我辛辛苦苦做家務……」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她敏銳的察覺到話語中的曖昧和不妥。
王軻也突然間反應過來,那張苦笑的臉龐瞬間變得呆滯一片。
曖昧的氣氛,縈繞在兩人心頭,頗為尷尬的兩人,都沒有再開口說話,而是埋頭默不作聲的清掃著桌子上香噴噴的飯菜,一直過來五六人中,李若溪才快速放下筷子,低著頭說了一句「我吃飽了,先去休息一下,你吃完後我再收拾碗筷」,然後便快速朝著她的房間大步走去。
一直到李若溪的背影消失在房門處的時候,王軻心裡才暗暗鬆了口氣。
快速返回到臥室裡的李若溪,感覺自己的面頰燙的厲害,剛剛她和王軻兩人之間的曖昧氣氛,讓她心跳加速,有種坐立不安,渾身不自在的感覺。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以前自己可從來不會有這樣的情緒出現,可是今天為什麼一句話,就讓自己那麼事態。
雙手慢慢摀住發燙的臉龐,她伸手反鎖好房門,這才無力的呻吟一聲,快速撲倒在床上。
放下手中筷子的王軻,轉頭看了眼李若溪的房門,默默搖了搖頭,男女之情對他來說還為時過早,即便兩人之間有點曖昧,但他也不會當成一回事,他覺得:男子漢大丈夫,沒有事業,何談家庭?
吃完飯,他把剩下的飯菜端到廚房,然後把碗筷洗刷好後,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六點半,所以他便轉身離開住處。因為和昨天給自己磕頭的男孩鐵子約定好,今天要教給他武術,所以他不能言而無信。
對於鐵子,他感覺有些好奇,那個眼神中流露著堅強和固執的男孩,他既然是一名孤兒,那他自己是怎麼生活的?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2:53 AM
第六十九章 突破
波光粼粼的人工湖,在月光的照耀下異常美麗,清風吹拂,濃密的樹林枝葉搖曳,以前談情說愛的絕佳場所,此時卻根本連個人影子都看不到。
一道瘦弱矮小的身影,沿著小道從遠處奔來,四處尋找一番,發現並沒有什麼人後,他便麻利的爬上一棵大樹,神情頗為緊張的等待著。
鐵子如今很興奮,甚至他自己感覺都快壓制不住的興奮。
以前看電視或者看電影的時候,看到裡面的那些武林高手飛簷走壁,行俠仗義,就感覺熱血澎湃,希望自己也能夠擁有一身的好功夫,懲惡揚善,豪氣沖天。
可是,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他活了十來年,也沒有聽說過誰是武林高手,也沒有見到過電影裡那種彪悍的打鬥場面。
然而,在他本來已經不抱希望的時候,王軻教訓仈jiǔ個地痞流氓的功夫,正巧被他看到,從那一刻起,成為武林高手的念頭,又在他的心頭浮起。
「師父!您來拉!」
坐在高高的樹杈上,鐵子發現王軻到來後,頓時興奮的從樹上滑下來,「噗通」又跪倒在王軻面前。
王軻伸手把鐵子扶起,笑道:「你這小傢伙,以後不要動不動就下跪。而且,我可還沒答應要做你的師父,只是教給你一些基礎招式,如果你能夠讓我滿意,我就正式收你做徒弟。」
鐵子臉上露出堅毅之色,重重點頭說道:「我一定努力,就算是再苦再累,都會讓師父您滿意的。」
王軻笑道:「行了,別廢話。今天你先從蹲馬步開始。」
時間慢慢流逝,王軻見到鐵子後,就讓他蹲馬步,武學招式一點點都沒有教給他。
王軻需要鐵子練好基本功,如果下盤不穩,就相當於基礎不牢靠,就像是蓋樓一樣,萬丈高樓平地起,如果地基打不好,就算是材料再好,也改不成高樓大廈。
第二天上午,王軻照常趕到自性居。
趙門豐看到王軻到來後,臉上流露出怪異之色,對著王軻招了招手,才笑瞇瞇的問道:「聽說昨天你又撿漏到法器了?還是一把椅子?」
王軻點了點頭,毫不隱瞞的說道:「昨天聽說有中階法器出現,所以我就到處逛了逛,中階法器沒有找到,但是找到了一把看上去不錯的椅子,其實當時我也不知道那是一件法器,我覺得那把椅子是一件古董,那就已經很不錯了。」
趙門豐笑道:「這說明你福澤深厚啊!倒是那個叫徐敬凱的小子,可算是丟人丟到家了,一件古玩被認成是中階法器,甚至人家給他一百萬,他都沒有賣出去,結果後來被發現,那根本就不是一件中階法器,白白損失了大筆財富。」
王軻心神一動,頓時暗笑起來,別人或許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他卻清清楚楚啊!
其實那件物品,正是中階法器,只不過法器裡面的靈氣被自己偷偷摸摸給吸收掉了。
趙門豐也只是即興提了下,便開始給王軻講授古玩和法器方面的知識。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便已經到了中午時分。
在趙門豐講解的告一段落後,王軻猶豫了片刻,便低聲問道:「趙老,您能不能給我講解一下關於風水方面的知識?昨天我把那把椅子賣出去後,對方告訴他關於風水陣方面的知識,我現在雖然能夠憑藉著運氣撿漏到一點好東西,但不懂風水陣,很多時候都有寶貝放在我面前,我都認不出來。」
趙門豐微微一愣,隨即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氣,沉聲說道:「你現在這個水平,能學風水方面的知識嗎?連古玩和法器方面的知識,你都嚴重欠缺還想學習風水知識?我告訴你,別想著連走都不會,便想著跑,我現在是讓你從基礎學起,如果你在古玩和法器方面真的有天賦,我才會教給你風水方面的知識,否則你想都別想。」
「對了,我前兩天讓你背誦的《地理經》,你現在背誦的怎麼樣了?那上面就有關於風水的知識,你從上面看出來了嗎?」
王軻連忙說道:「趙老,《地理經》我都背誦完了,不過我並沒有覺得哪些內容是關於風水方面的知識啊?」
趙門豐微微一愣,臉上流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那模樣彷彿發白天見鬼一般,驚訝道:「你說你全部背誦完了?這才兩天時間,就算是我知道你的記憶力很好,但你怎麼可能背誦那麼快?」
王軻點頭說道:「趙老,我真的背誦完了,如果您不信的話,那我背誦給您聽。」
趙門豐點點頭,說道:「那好,你背誦我停一下。」
十幾分鐘後,趙門豐臉上浮現出苦笑之色,感嘆道:「妖孽,你可真是我遇到的最厲害的妖孽,在記憶力方面,我真的不知道還有誰能夠和你相提並論,這才兩天的時間,《地理經》上足足有數萬字,其內容包羅萬象,你竟然能夠全部記住,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算了,既然你能夠背誦完《地理經》,那我以後就開始教給你些關於風水方面的知識。不過,我先給你三天時間,你用三天時間把我這段時間教給你的古玩和法器知識,全部歸納一下,然後全部吸收掉。」
王軻臉龐上頓時浮現出驚喜之色,快速點頭說道:「趙老,我一定在三天之內把您所講的所有知識,都琢磨透徹。」
趙門豐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說完,他便朝著樓上走去,幾分鐘後,當他走下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十幾本關於古玩和法器方面的書籍。
「這些書你拿回去好好看看,一定要把上面所有知識點都熟記於心。」趙門豐伸手把十幾本厚厚的書籍遞給王軻,認真叮囑道。
因為王軻的記憶力實在是太恐怖,所以趙門豐決定填鴨式的開始把大量的知識灌輸給他,甚至趙門豐計算了一下,按照王軻的記憶力,如果使用填鴨式的方法,灌輸給他大量關於古玩和法器方面的知識,用不了多久,王軻就能夠追得上從小就開始學習的那些年輕人。
和王軻接觸以來,他能夠感受到王軻很努力,很勤奮。在加上他那逆天的記憶力,如果將來不能成材,那才是天大的怪事。
下午時分,王軻回到家裡,發現李若溪依舊坐在電腦前查看古玩和法器的資料,隨手拿出幾本剛剛趙門豐給他的書籍,然後才說道:「這些書你拿著看,我感覺自己的修為有了一些進步,好像是要突破了,所以我不知道修煉需要多長時間,如果我晚飯的時候沒有出來,你就不要等我了,自己吃飯吧!」
「又要突破了?」
李若溪精神一震,驚呼道。
王軻點頭笑道:「沒辦法,天賦好,修煉速度就快啊!」
李若溪啞然失笑,帶著風情萬種的嬌媚笑容,白了王軻一眼後才笑罵道:「德行。」
靜謐的房間裡,王軻盤膝坐在床上,緩緩閉上眼睛。
本來昨天他就感受到即將突破,可是因為在福軒堂聽白若塵講解關於風水方面的知識,這讓他聽得如癡如醉,結果把趕回去修煉的事情給忘了。
上午在跟著趙門豐學習的時候,那種感覺再次浮現心頭,所以從自性居直接回來後,便急匆匆的準備修煉。
體內經脈中,洶湧的真氣按照《龍象》功法的運行路線,在他的控制中瘋狂的運轉,打開的窗戶外面,一縷縷天地靈氣朝著他的身體匯聚過來。
在王軻的對面,那件他買回來的法器靜靜擺放在桌子上,而隨著王軻的修煉,法器裡面蘊含的白色靈氣,也停止了流動,掙扎著想要衝出法器的束縛,想要朝著王軻的身體湧去。
傍晚時分,王軻緩緩睜開眼睛,那股即將突破的滋味更加的強烈,但依舊沒有突破到第三重高階境界,這讓他不禁暗暗感嘆,就算是天賦再好,想要突破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然而,當他的視線落在桌子上那件法器上面後,王軻心中微微一動,頓時有了主意。
快速把法器拿到手中,然後盤膝做好,把法器裡面蘊含的靈氣吸收掉後,王軻再一次的陷入了修煉中。
白色靈氣十分之一的數量被眉心處的rǔ白色氣體吸收融合,化為了王軻的精神力,而剩下十分之九的靈氣,有十分之三四則淬煉著他的,筋脈、血管、五臟六腑和骨骼,剩下的靈氣則化為了他的修為。
「啵……」
彷彿瓶塞被拔開一般,隨著聲音的響起,一道道肉眼難以捕捉的天地靈氣,彷彿受到了強烈的召喚,如同波紋般層層蕩來,蜂擁般湧入王軻的身體之內。
隔壁李若溪的房間裡,正依靠在背枕上安靜看書的李若溪,突然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訝之色,因為她敏銳的感受到,房間裡的空氣比之前濃郁很多。
「難道是王軻突破造成的?」
李若溪絕美的臉龐上流露出震驚之色,快速走到窗口,打開窗戶後,遲疑片刻,隨即她便轉身把房間裡的燈光關掉,然後踢掉拖鞋,大步邁到床上盤膝坐下。
李若溪體內的經脈中,那纖細的經脈裡面一條條真氣氣絲,在她的控制中慢慢游動,幾分鐘後,那些真氣氣絲才凝聚在一起,按照家族功法的運行路線,在這種靈氣比平時濃厚的情況下,她也慢慢的進入修煉狀態。
隔壁房間裡的王軻,修煉的時候就像是掠奪四面八方的天地靈氣一般,快速的吸收著,只有少許的天地靈氣,會被旁邊房間裡的李若溪吸收。
深夜兩點鐘,閉眸修煉的王軻突然神色微微一邊,雙眼驟然間睜開。
他的那雙烏黑的眼睛裡,一道道璀璨的光芒閃爍,在他的眼前,世界再次變幻了模樣,一條條五彩繽紛的色彩,組成眼前的彩色世界。
而那游離的白色氣流,他通過肉眼便能夠看得清清楚楚,那如同波紋般的天地靈氣,因為他運轉著體內的真氣,而朝著他的身體湧來,順著汗毛孔融入身體之內。
同時,若有若無的rǔ白色氣絲,慢慢融入他的眉心之處,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力在慢慢的增長。
「嘶……」
感受著舒服滋味的王軻,原本就像是浸泡在溫暖水中的他,雙眼突然傳來強烈的刺痛,那種疼痛讓他頃刻間閉住雙眼,倒抽了一口涼氣。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2:54 AM
第七十章 孤男寡女
除了第一次感受到異能眼的存在,王軻的雙眼猝不及防之下感受到針扎似的疼痛,以後每次使用異能眼,他都是自己控制著真氣慢慢流入雙眼之內。
而此刻,他根本就沒有控制真氣流入雙眼,湧動的真氣便自主朝著他的雙眼流去。
彷彿又烈火燒烤著雙眼,痛苦的王軻大腦猛地一黑,差點暈死過去,他的渾身血管鼓囊囊的,青筋暴起,整個身軀都是一陣痙攣抽搐。
眉心處指甲蓋大小的空間裡,rǔ白色氣體化為兩道白色白煙,迅速的流入王軻的雙眼之中。
清涼的舒爽感覺,頃刻間驅逐那種針扎似的疼痛感,五彩繽紛的世界沒有出現,視線恢復清明後,他突然間感覺這個世界是如此的清晰,就像是近視眼的人帶上了近視眼鏡一般,房間裡的傢俱,一顆小小的螺絲釘他的看到清楚,連茶几上的紋路都被他觀看到。
「太神奇了,感覺我的眼睛就像是被清水沖洗過,視力竟然增強了至少一倍,我現在的視力是多少?2.0?不對,我原本的視力就是2.0,這視力比以前強了一倍……」
王軻走下床鋪,看著窗外的景象,即便是黑夜裡,他已經看得清楚外面的景象。
一股奇妙的滋味,滋生在他的心頭,讓他感覺到自己的異能眼進化了,到底進化到何種程度,他不知道,因為他還沒有嘗試著使用。
吸收掉那件法器裡的靈氣,他的修為境界終於突破到《龍象》第三重的高階境界,再加上眉心處精神力的增強,以及身體被淬煉一番,比以前的強度更厲害,這讓他滿心的歡喜。然而最高興的,則是異能眼的進化,他不知道自己的異能眼進化到何種程度,但他心裡明白,這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甚至他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古玩交易市場,尋找下法器。
「不知道,依靠進化後的異能眼,能不能辨認出中階法器。」
站在窗口的王軻,眼睛裡閃爍著喜悅光芒,暗暗思索到。
隔壁房間裡的李若溪,在王軻站起身不足半分鐘後,便緩緩睜開了眼睛,此時她那雙如同寶石般明亮的眼睛,閃爍著喜歡的異彩,因為她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體裡的變化。
原本只有那麼一絲絲游動的真氣,可是經過這大半夜的修煉,她體內經脈中的真氣數量至少提升了一倍,一倍啊!這是多麼恐怖的數量?
要知道,她從小就開始修煉家族功法,可是在三年前,才修煉出真氣,這三年來她雖然忙於學業和工作,但對於真氣的修煉並沒有荒廢,最多隔個幾天,她就會認真的修煉一番。
三年修煉的真氣數量,竟然因為天地靈氣的異樣,讓她再短短的時間裡,翻了整整一倍,這如何不讓她欣喜異常?
隨即,她眼神中的欣喜之色便被她收斂起來,一道道思索的光芒閃爍著:到底是不是因為王軻?如果不是他,那為何會出現空氣異常的情況?
思索片刻後,她決定去找王軻。
「砰砰砰……」
站在窗口的王軻,眉頭突然一揚,因為現在已經是深夜兩三點鐘,這個時候誰敲自己房間的房門?難道是李若溪?
可是,這三更半夜的,她怎麼還不睡覺?反而跑過來敲自己的房門?
快步走到房門處,伸手把房門打開,當王軻看到亭亭玉立的李若溪正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頓時王軻笑問道:「你怎麼沒有睡覺?」
李若溪透過王軻和房門的縫隙,看到王軻床上的被子依舊是疊的整整齊齊,根本就沒有睡覺的痕跡,這時她才問道:「你還沒有睡覺?剛剛在修煉?」
王軻笑道:「是啊!昨天我就感覺要突破了,所以一直修煉到現在,剛剛你敲門的時候,修煉完畢還不足兩分鐘。」
李若溪眼神中的異彩更加濃烈,心中暗暗驚呼道:果然是他,他說剛剛修煉完畢不足兩分鐘,而自己也正是那個時候感覺不到周圍濃厚的天地靈氣的,看來之所以會出現那種天地靈氣濃厚的情況,完全是因為王軻。
「我能進屋坐坐嗎?」李若溪突然開口問道。
王軻呆了呆,隨即苦笑著聳了聳肩膀說道:「如果你不怕孤男寡女,幹材烈火,那就進來吧!屋子裡有些亂,你不要介意。」
孤男寡女?
乾柴烈火?
李若溪兇巴巴的瞪了王軻一眼,心裡暗罵這傢伙做夢呢?
緊隨著王軻身後走進他的房間,李若溪神色頓時呆了呆,剛剛王軻那句謙虛的話,讓她突然有種深深的自卑。
所有的東西都擺放的整整齊齊,地面上和桌子上幾乎是一塵不染,這種情況還叫有些亂?那自己的房間可真就是豬窩了。
「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哪有男人的房間這麼干凈整潔的?」李若溪心中忿忿想到。
第二天上午王軻在趙門豐那裡學習完畢,回到住處吃完飯,便在古玩交易市場逛了整整一下午,因為他想要尋找到法器,測試自己進化後的異能眼情況。
只可惜,整整一下午,他在古玩交易市場逛了數十個攤位,通過望氣手段都沒有發現法器的存在。
懊惱中,王軻只能無奈的返回家裡,此時距離李若溪和他約定的吃晚飯時間,已經不足半個小時。
古玩交易市場,因為這裡的商人很多,很多人的生意紅紅火火,所以古玩市場最近朝著西南方向又擴建了兩條街,並且那兩條街的建築,我古玩市場裡的建築有些不太一樣。
在古玩交易市場中的建築物,最高的也只有三層而已,而且一半的普通的店舖門面,另外一半則是有著古代建築氣息的樓閣店舖。
準備返回到住處的王軻,因為距離吃飯的時間太短,所以他並沒有直接去東門,而是快速朝著南邊的那片建築工地趕去,只要從建築工地最南邊的那道高墻上翻過去,就是王軻昨天叫鐵子學習的那個公園,而公園的東面,也只有一道墻的障礙,便是他居住的那個小區。
如果從東門回去,那需要十幾二十分鐘,可如果抄近路的話,最多七八分鐘,便能夠返回到住處。
生活在社會最底層,靠著出苦力養家餬口的建築工人們,是最可憐的群體,也是最可敬的群體。他們用自己辛勤的汗水,建造出一棟棟高樓大廈,而最後能夠生活在這些高樓大廈中的,卻不是他們,他們得到的,僅僅是那份少的可憐的工錢。
高新民便是一名建築工地的工人,前段時間因為發生了事故,他和他的一幫工友們跑到自性居,求助趙門豐趙老,結果趙門豐趙老使用的治療符,治好了他的一些工友,可是他的傷勢卻沒有得到治療符的治療。
他很慶幸,因為自性居裡還有一位年輕的奇人,是那名叫王軻的年輕人,用特殊的手段把他的傷勢給治好,並且僅僅休息了四五天的時間,他便恢復如初,再次回到工地幹活。以至於包工頭賠償的那些醫藥費,都剩下很多貼補了家用。
這段時間,他整天想著找個機會,要到自性居去好好的謝謝趙門豐趙老,還有那位叫王軻的年輕恩人。
站在二十多米高的腳手架上,小心翼翼的接過工友們遞過來的磚頭,高新民慢慢的把所有磚頭都擺放在腳下,準備等會繼續趕工。
他沒有發現,他所站的搭建起來的腳手架,就在他腳下的一根繩索,已經隱隱有斷裂的跡象。
「老高,動作快一點,等把這些磚頭砌好,咱們就能下工了。」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渾身臟兮兮的,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大聲叫道。
高新民大聲笑道:「好嘞,你那邊也抓緊時間,我這裡最多半個小時,就能夠把所有的磚頭給砌上。對了,今天晚上咱們聚一聚,好好喝兩口,順便商量下,改天咱們得去自性居感謝下恩人啊!」
「沒問題。正好我床底下還有兩瓶好酒,等會把老孫他們幾個也都叫……啊!老高,小心。」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說著,突然面色一滯,頓時大聲驚呼起來。
站在腳手架上的高新民,突然感覺腳下一空,頓時整個身體的中心便歪斜起來,一聲驚呼後,他的身體朝著外側的下面掉下去。
心臟狠狠的抽搐幾下,高新民的臉色變得一片死灰,他知道自己完了,如今自己所站立的地方,可是足足有二十多米高,掉下去就算是摔不成肉泥,恐怕也會摔個粉身碎骨。
無形中,彷彿又千萬根針扎進了他的心中,鼻子一酸,眼眶裡竟然在極短的時間裡溢出一絲淚水。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因為這種高度掉下去的人,還沒有誰能夠活下來。
他不甘心,他心中充滿了恐懼。
而這種恐懼,並不是因為他怕死,而是因為他不敢想像,如果他死了,他的家庭會遭到什麼樣的打擊?
耳畔的風聲呼呼刮過,他感受到身體砸在其他下層竹竿上,而造成的身體傷害。
他的那顆心在嗚咽,腦海中的一幕幕如同播放電影般不斷閃過。
「兒子,老爸要死了,你以後怎麼辦?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怪我不小心,乖兒子,你才八歲,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照顧好你媽啊?這輩子老爸欠你的,如果還有下輩子,我還。」
「爸媽,你們年級大了,不要再出去給別人打工了,你兒子爭的錢不多,但還是能夠讓你們二老吃好喝好的,頂多我多加點班,再苦再累我都不怕的。爸媽,對不起,兒子不孝,來不及給你們二老送終了,你們別傷心……」
「老婆,你身子不好,可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啊!老公我對不起你,我沒辦法再給你賺錢買藥了,幾年前許諾給你買的銀首飾,恐怕也辦不到了,對不起老婆,你男人沒用,讓你跟著我吃苦受累,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咱爸媽和兒子……」
「希望包工頭,能多給點撫恤金,讓我的家人少受點苦……」
兩行眼淚順著他那臟兮兮的面頰滑落,那種恐懼和不甘,讓他難受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2:54 AM
第七十一章 慘烈救人
快速行走在建築工地裡的王軻,一邊好奇的看著周圍的建築工事,一邊快速趕路,雖然自己當初和李若溪約定好每天吃飯的時間,但是自己回去的太晚了,畢竟不好。
突然,遠處高空傳來的驚呼聲,讓他面色勃然大變,因為他的視線中,距離他此時七八十米外的高空,一個建築工人從搭起來的鐵架子上掉了下來。眼看著,一場悲劇就要在他面前產生。
該死!
王軻心中咒罵一句,體內經脈中的真氣瞬間被他運行到極限,身形如同炮彈一般,朝著高空落下的那道人影幾竄而去。
就像是閃電一般,如果的速度已經突破了他平時的最快極限,在真氣瘋狂的消耗中,他的身形在空氣中已經變得稍微有些模糊,如果不仔細觀看,很難發現他的身影,就算是瞪大了眼睛,能看到的也只是一連串的幻影。
衝刺,不斷的衝刺!
瘋狂運轉的真氣,在王軻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已經被釋放出體外,天地間的靈氣快速朝著他蜂擁而至,而他體內的真氣卻噴發的更多,這也讓他的速度變得更快上幾分。
四五個呼吸間,他已經衝刺到上方那道人影掉下來的正下方。而上方那個失足掉下來的工人,距離他也已經不足五米。
必須要把他接住!
王軻眼神中閃爍著瘋狂的神色,渾身澎湃著力量的他,腿彎微微彎曲,雙腳猛然用力之下,他的身體瞬間高高躍起。
「卡嚓!」
在王軻躍起兩三米高的時候,他的雙臂把高新民給接住,而那巨大的衝擊力,讓他的雙臂在這一瞬間脫臼。
救人的心思,已經完全的充斥著他的那顆心臟,他已經顧不得後果,雙臂脫臼的下一刻,眼看著被接在雙臂上的高新民又要掉落下去,頓時他的右腿猛地抬起,用腿彎頂在高新民的後腰上。
砰!砰!砰!
伴隨著高新民掉下來的時刻,原本堆積在高新民身邊的磚頭,從高空中砸下來,有三四塊磚頭更是砸在了王軻的頭上,肩膀上。
劇烈的疼痛,讓他倒抽了一口涼氣,而他的身體因為高新民身體帶來的巨大衝擊力,也猛地朝著下方砸下,更讓他感覺到無奈的是,因為雙臂的脫臼,他的右腿猛地抬起來,已經不能保證落在地上後,身體能夠讓雙腳下著地。
「他娘的,大不了老子給他墊背!」
臨危不亂的王軻心中暗暗發狠,身體的倒下,他勉強在半空中沒有助力的情況下,艱難的扭動了下身體,把自己墊在高新民的身下。
沉悶的聲響中,兩人的身體重重砸在地上,胸口巨大的壓力,讓王珂一口鮮血狂噴而出,五臟六腑都感覺在巨大的震動中移位。那種火辣辣的灼燙感,差點讓他窒息過去。
砸在王軻身上的高新民,同樣是被震得暈頭轉向,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眼前一陣發黑,此刻他的雙手,因為和王軻的身體差不多時間落地,所以很明顯手指骨摔斷,想要癒合恐怕需要一段時間的修養。
王軻強忍著四肢五骸傳來的撕心裂肺的疼痛感,用為雙臂的脫臼,他咬著牙用肩膀把身上的高新民掀翻,掙扎著身體站起來後,他急忙催動著經脈中的真氣,快速流入雙臂脫臼的地方。
劇烈的疼痛感,隨著真氣的融入而減輕很多。
必須及時把雙臂給接上!
王軻不敢遲疑,忍著疼痛,把右手艱難的放在左邊胳肢窩裡,憑藉著感知不懂的扭動著,尋找著骨骼脫臼的茬口。
找到了?
片刻後,他的眼神中爆射出一道狂喜之色,瞬間用力之下,隨著「卡吧」的聲響,脫臼的右臂被他硬生生的粗暴接上。
隨後,真氣快速的滋養著剛剛接上的右臂,王軻深深看了眼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的高新民,頓時認真全身的疼痛,朝著南邊四五十米外的那道高墻跑去。
真氣的運轉,讓他少受到了很大的痛苦,在來到南邊高墻腳下後,他的右臂已經能夠使出一些力氣,快速抓住自己的左臂,深深吸了口氣後,王軻用力的把左臂骨頭給接上,然後才騰身而起,艱難的翻閱這道墻壁。
粗喘著氣息,靜靜依靠在墻壁下,王軻眼神中浮現出苦笑之色,一股黏黏的液體,被他感覺到,因為那兩道黏黏的液體已經順著他的頭頂,流到了臉龐之上。
一邊用真氣滋養著骨骼脫臼的位置,一邊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隱隱作痛的頭部,當他把手放在眼前後,頓時臉上的苦笑之色更濃幾分。
他突然想起來,剛剛在接住那個農民工後,上空掉下來的磚頭砸在了他的頭上,這滿手的鮮血,就是頭部被砸破而流淌下來的。
調動著真氣,王軻小心翼翼的讓真氣貼著大腦皮層,慢慢的融入到傷口處止血。
足足過了五分鐘,身體的疼痛消失大半的王軻,頭部傷口也停止了流血,雙臂更是恢復了一些力量。他知道自己脫臼的雙臂,在以後三天之內,肯定是無法用大力氣了。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
自己雙臂脫臼,能夠三天之內使不上太大的力氣,這已經算是很好了。
慢慢站起身子,王軻朝著東南方向趕去。
緊貼著人工湖,從東邊繞過去後,他便已經來到人工湖東南邊的小樹林邊緣。
突然,他的身體微微一僵,因為他敏銳的發現,在前方的小樹林裡,鐵子正滿頭汗珠的蹲著馬步,此刻他的臉色漲紅一片,甚至嘴唇都有些發紫,可是他卻依舊堅持著。
「現在距離自己和他定好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啊!他怎麼現在就來了?」王軻腦海中閃過一道疑惑,隨即那道疑惑之色便被贊嘆所取代。
能夠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依舊堅持的練著,他的韌性不錯。
王軻暗暗感嘆一句,隨即悄無聲息的貼著墻角,借助著一顆顆樹木作為掩體,快速的朝著南邊趕去。
拿出鑰匙打開房門,當王軻剛剛走進房門後,手裡端著兩個盤子的李若溪正巧從廚房走出來,當她看到王軻此時滿頭滿臉鮮血,渾身臟兮兮的模樣,頓時面色一變,失聲驚叫道:「王軻,你怎麼了?」
王軻苦笑道:「沒事,剛剛在回來的時候,路過古玩交易市場南邊的建築工地,結果碰到有人從二十多米的高空掉下來,我急著救人,被和那個工人一起掉下來的磚頭砸在了頭上,沒事,就是砸破了一點皮,流了點血,不礙事的!你接著忙吧,我去衛生間洗洗擦乾凈就行了。」
李若溪快步走到餐桌前,把兩個盤子放到餐桌上,這才大聲說道:「不行,傷口不能碰水,尤其還是頭上的傷口,咱們立即去醫院,給你包紮一下!」
王軻搖頭說道:「算了吧!我真的沒事。」
李若溪看著王軻堅持的模樣,甚至連腳步都沒有停下,便朝著衛生間走去,她臉上一急,快步追了上去,伸手抓住王軻的胳膊,沉聲說道:「你既然不願意去醫院,那我親自給你包紮一下,以前我們家族有個姐姐,學的就是醫學,我曾經見過她給別人包紮頭上的傷口,你等著,我到小區診所給你買點消炎藥和紗布回來。」
說著,她用力把王軻拉到客廳沙發上,再次叮囑他不要亂動後,便急匆匆的抓起錢包衝出房門,甚至她都沒有發現,此時她的胸前還繫著圍裙。
李若溪的速度很快,王軻都能夠想像得到,她跑的到底有多快,心中微微有些感動,在李若溪開始給他包紮傷口後,他便慢慢閉上眼睛。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慢慢在他的心頭滋生,他突然覺得,有個人在自己受傷的時候,照顧自己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李若溪包紮的手法很笨拙,當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為王軻包紮好後,這才帶著一絲尷尬說道:「我以前只見過我姐替人家包紮,卻沒有動手嘗試過,這是第一次,如果包紮的不好,你別見怪啊!」
王軻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我感覺挺好的!」
李若溪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隨後,她整個人才突然愣在原地,臉上的笑容都凝固起來。
「怎麼了?」
王軻敏銳的察覺到李若溪的變化,疑惑著問道。
李若溪呆呆看著王軻,嘴唇蠕動了幾下,才開口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你經過古玩交易市場南邊的施工工地?救了一個從二十多米高的高空掉下來的建築工人?你腦子沒有壞掉吧?而是多米的高空掉下來的人,你敢伸手去接?你能接得住?」
王軻頓時明白李若溪為何會有這種神情了,點了點頭,笑道:「接住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的工人,我當然不會那麼輕鬆,看到我的這兩條胳膊沒有?接到人的時候,因為那個人的下墜力道,硬生生的把我的兩條胳膊給砸脫臼,幸好我修煉了真氣,強行提起一點點力氣,才把脫臼的胳膊給接上。不過,接下來三四天的時間,我這雙臂恐怕使不出太大的力氣了。」
雙臂脫臼?
自己接上的?
李若溪彷彿看怪物似的看著王軻,呼吸都情不自禁的停住。
那雙難以置信的美眸,死死盯著王軻,好一會後才苦笑著說道:「這輩子讓我服氣的人不多,可你王軻就是其中一個,太難以置信了,你竟然能夠接住二十多米高的高空掉下來的人,而且還能夠自己接上脫臼的雙臂。怪物啊,你果然是千萬里面挑一的怪物。」
王軻翻了翻白眼,笑道:「你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我怎麼感覺這味道不對啊?」
李若溪啞然失笑,指了指餐桌處說道:「還能用手吃飯嗎?如果再不吃的話,恐怕飯菜就要涼了。」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2:55 AM
第七十二章 怪物中的怪物
吃飯的時候,李若溪的臉上突然難看起來,放下筷子,她看著臉色露出不解之色的王軻,開口說道:「今天徐敬凱那個混蛋找到家裡來了,不過我沒有讓他進門,把他給趕走了。」
王軻眉頭一皺,眼神中閃過一道冷色。
他沒有想到接連受到多次打擊的徐敬凱,竟然還是色膽包天,難道他就不怕自己把他給真的廢掉嗎?
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下次再遇到徐敬凱的時候,一定要讓他知道厲害。。
「你放心吧!我保證這是那個姓徐的混蛋最後一次sāo擾你!」
王軻微微一笑說道。
李若溪神色微變,連忙說道:「王軻,你別做傻事,為了那個垃圾,把自己給搭進去不值得!」
王軻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我當然知道為了那麼一個垃圾不值得,我不會有事的,你不用擔心,既然我想讓他永遠消失在咱們視線中,自然能夠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甚至連他都不會察覺到。」
「打悶棍?」
李若溪眼神中浮現出一絲好奇之色。
王軻笑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對了,你是不是打定主意,以後就在古玩界、法器界做事了?」
李若溪搖頭說道:「我還沒有完全打定主意,等我想好再說吧!不過,你可要好好的學習,如果以後我真的打算在古玩界、法器界混飯吃,那需要你的大力幫助。」
王軻微微一笑,沒有再開口說這個話題。
第二天上午,當王軻走到距離自性居大門還有十幾米遠的地方,突然感受到周圍天地間的靈氣波動,他臉龐上本來就有些怪異的神色,此時看起來更加的怪異,同時隱隱有一絲期待。
大步走進自性居後,王軻快速來到趙門豐身邊,帶著恭敬之色開口說道:「趙老,我前天因為機緣巧合之下,修為得到了突破,所以今天我有點特別的感覺,這種感覺昨天雖然隱隱約約有一點,但是今天特別清晰。」
趙門豐聞言頓時來了興趣,開口問道:「什麼特別的感覺?」
王軻開口說道:「我發現我的感知力強了好幾倍,真是太奇怪,原本我通過望氣,才能夠察覺到周圍方圓十平方米範圍的靈氣波動,就像是那次您說我能夠望氣的時候,我進入自性居店舖裡面,才感覺到店裡的靈氣波動,可是今天我距離自性居的大門還有十幾米的距離,便感受到了靈氣的波動。」
說到這裡,他猶豫了一下,才再次說道:「而且,我從東大門進入古玩交易市場後,停住腳步感知了十幾次,好幾次都感受到周圍的靈氣波動,我想靈氣波動的原因,恐怕就是因為街道兩旁店舖裡有法器存在吧?」
趙門豐聞言神色滿是震驚,那蒼老的身軀豁然間站起來,快步邁出櫃臺,伸手抓住王軻的胳膊就往外走去。
「趙老,您這是?」
王軻帶著好奇之色跟在趙門豐身後,眼神中帶著疑惑之色問道。
趙門豐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帶你出去做實驗!」
言語之中頗多興奮。
做實驗?
王軻疑惑道:「做實驗難道不需要法器嗎?」
趙門豐腳步猛的一頓,頓時鬆開王軻的手腕,伸手一拍自己的腦門笑道:「你看我老糊塗了,不錯,做實驗是需要法器,這樣吧,你先到外面等我,我上去拿一件法器下來。」
說完不等王軻回答,匆匆向著自性居走去。
看到趙老比自己還著急的模樣,王軻不禁一笑。
幾分鐘後,趙門豐捧著一件法器急匆匆的走出自性居的大門,快速說道:「王軻,你忘往西面走二十步,然後再感受一下,看看能不能察覺到靈氣的波動。」
王軻點了點頭,大步朝著西邊走了差不多二十米,然後便停住腳步,轉過身看著趙門豐把那件法器放在距離他二十米遠的地方。
「怎麼樣?能不能感受到靈氣的波動?」趙門豐緊張的問道。
王軻慢慢集中精神,兩分鐘後,他苦笑著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感受不到。」
趙門豐臉上浮現出一絲失望之色,不過他的眼神中依舊存在那麼一絲的期盼,大聲說道:「你朝前走三步,然後再試試!」
王軻聞言朝前邁出三步,然後再次擊中精神力。
「趙老,我感受到靈氣波動了!沒錯,是靈氣波動!」
王軻臉上露出喜悅之色,大聲說道。
趙門豐滿意的點了點頭,哈哈一笑贊嘆道:「不可思議,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沒想到修為的提升,竟然讓你在望氣方面進步神速,要知道一名普通的器師,從感知十平方米到感知十七八平方米,沒有一年半載的努力,是根本做不到了,可你竟然在短短的時間裡,便輕而易舉的做到,這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啊!」
他那蒼老的臉龐上,皺紋已經全部展開,帶著激動之色大聲說道:「王軻,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算是達到器師境界的巔峰狀態,如果你的感知能夠突破二十米,那你就能夠成為一名陰陽師,當然,也是對風水一竅不通的陰陽師。」
說完這句話,他慢慢抬起頭,看了看天空後,眼神中有些複雜,才低頭把視線落在王軻臉上,低聲喃喃道:「怪物,你可真是怪物中的怪物啊!」
語氣中很是感慨,同時也帶著期待和讚賞。
自從王軻來到自性居,他基本每天都處在驚嘆和讚賞之中,驚嘆於王軻的記憶力,讚賞於王軻的品行,但是給他最大的震撼的卻是王軻竟然無師自通的學會了望氣,更讓人無語的是很快的就突破了。這不是怪物中的怪物又是什麼,至少自己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怪物。
不知道他能走多遠。
趙老心中滿是期待。
怪物中的怪物?
王軻汗顏,急忙走到趙門豐身邊,伸手從地上拿起那件法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趙老,您老人家就別誇我了,我這人什麼都不怕,就怕別人誇獎,因為每次別人一誇我,我都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趙門豐啞然失笑,看王珂的目光帶著滿意光芒,大笑著說道:「走吧!咱們繼續去上課。」
整整一上午,趙門豐簡直就像是在做夢一般,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的記憶力會強到這種令人感覺匪夷所思的地步,本來以為自己已經知道了王軻的記憶極限,沒想到又給這小子騙了,今天的記憶力和禮物裡比之前的更變態了。而且因為記憶力的增強,趙門豐震撼的發現,王軻的領悟能力也變強很多,每次他都是點出一點關鍵,王軻便能夠舉一反三,領略出相關聯的知識點。
本來打算再教王軻三天的內容,竟然被他在這短短一個上午,全部學習並且吸收。
趁著王軻去了趟廁所的時間,趙門豐暗暗抹掉額頭的冷汗,心中僥倖不已:幸虧自己肚子裡有貨,否則憑藉著王軻這種恐怕得學習和領悟能力,恐怕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沒有東西可以教給他了!
「明天開始,我教給你風水方面的知識,你回去後一定要好好看看我給你的那些書籍,其中雖然主要是講解古玩和法器知識,但是在古玩和法器知識之中,還蘊含著風水方面的知識點。」
講課完畢,在王軻臨走之前,趙門豐叮囑道。
王軻臉上露出激動之色,毫不遲疑的點頭說道:「趙老,您說的話我記住了,我一定認認真真的觀看您給我的那些書籍,爭取找到每一處關於風水的知識點。」
自性居的房門外,高新民臉上帶著猶豫之色,他已經在這裡徘徊了將近兩個小時,可是卻一直不敢進去,他想請趙門豐和王軻吃飯,可是他又怕趙老和王軻不同意。
眼看著就到了中午,他終於咬了咬牙,大步走進自性居的大門。
「趙老,王先生。」
高新民臉上帶著一絲忐忑,更多的是尊敬,來到王軻和趙門豐身邊。
趙門豐臉上露出詫異之色,他覺得眼前這個人有些面熟,但一時半會去想不起來是誰。而王珂看到高新民後,一眼便認出來,這個中年男子便是昨天自己救得那位失足從高空掉下來的工人,前段時間,自己也幫過他,就是在這自性居,自己用真氣治好的他的傷勢。
「你是?」
趙門豐疑惑道。
站在趙門豐身邊的王軻,立即低聲說道:「師父,前段時間他因為工傷,來到自性居找您給治療的,您難道不記得了嗎?當時您老人家使用了治療符。」
經過王軻這麼一提醒,趙門豐頓時想起來,眼前這個人,就是當時受傷的人之一。
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趙門豐看著高新民笑道:「你有什麼事情嗎?」
高新民猶豫片刻,這才說道:「趙老,王先生,我今天來,是想請你們二人吃頓飯,感謝你們二人對我的幫助。我……我恐怕以後不能在這裡了!如果再不請你們吃飯,表達下我的感激之心,我怕以後都沒有機會了。」
趙門豐疑惑道:「為什麼這麼說?」
高新民心有餘悸的道:「我的運氣太背,昨天在工地幹活的時候,不小心從二十多米的高空掉了下來。當時如果不是有個神秘人突然趕到,把我在下面接住,恐怕我現在都已經死了。包工頭知道這個情況後,說我是災星,當時便把我給開除了,而且連工錢都沒有給我。我的工作沒了,也沒有事情可做,所以想等幾天再去找包工頭,試試能不能把我的工錢要回來。拿到錢,我就要離開這裡,回老家去看看我的父母和妻兒,這半年多我都在外面打工,連過年都沒有回家,所以我想去看看自己的親人。」
言語之中滿是對神秘人的感激和想回家的渴望。
高空落下?
被神秘人接住?
趙門豐的眼神,一瞬間落在王軻身上,帶著一絲深意深深看了一眼王軻,這才轉頭對著高新民問道:「昨天那個救你的神秘人,他怎麼樣了?」
聽到趙門豐詢問這件事情,高新民苦笑道:「我不知道!昨天我從下面掉下來後,雖然被那個恩人給接住,並且砸在他的身上,可是也被摔得暈頭轉向,好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那位恩人救了我,結果在我還沒有回過神來之前就離開了。他就感覺到,他在接住我後,他的雙臂恐怕是脫臼了!」
說到這裡,他的話語突然停頓一下,然後才接著說道:「還有一件事,恐怕那位恩人身上受了不輕的傷勢,因為我在地上發現了一點血跡。」
趙門豐呆了呆,目光落在王軻的頭上,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一個讓他有些震驚的答案。
今天上午他拉著王軻做完實驗後,才發現王軻頭上竟然有傷,當時他問了一句,王軻含糊其辭的也沒有說清楚。
而且經過上午的相處,他敏銳的察覺到王軻的兩隻胳膊有問題,好像是使不出力氣來似的,那癥狀非常像是脫臼後給接上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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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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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6 02:56 AM
第七十三章 異能眼進化!
既有能力自己給自己接上骨,又有能力救人的人恐怕這個怪胎了。
王軻敏銳的捕捉到趙門豐那略帶深意的眼神,不禁苦笑一聲,知道肯定瞞不住趙老了。
「咳咳……」
乾咳兩聲後,王軻摸了摸鼻樑,急忙把視線轉移到旁邊,一副自己沒什麼關係的模樣。
見王軻這種表現,趙門豐越是認定昨天救人的那個神秘人,便是王軻,不過他看得出來,王軻並不想說出這件事,所以他也沒有點破,只是對王軻的人品,又有了更深一層的滿意。
捨身救人,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此時已經到了中午,也是該吃午飯的時間,趙門豐淡笑著說道:「這樣吧!今天由王軻請客吃飯,你跟著我學習那麼長時間了,作為學生,也應該表示表示了,順便咱們也算是為這位……」
「我叫高新民。」高新民急忙插嘴說道。
趙門豐笑道:「順便咱們也算是為這位趙新明送行,祝他一路順風。」
高新民連忙搖頭,憨厚的說道:「不行不行,今天我來這裡,就是想請二位吃飯,表達下我的謝意,如果你們不讓我請客,我會感覺不舒服的!就算是離開這裡,也不會感覺到安心。」
王軻笑著說道:「高大哥,你的心意我和我老師已經心領了,不過這頓飯還是由我請吧!你看,我師父都這麼說了,如果我再不表示表示,他老人家恐怕就要把我趕出這大門了!你不會為了這麼一頓飯,讓我失去學習的機會吧?」
高新民臉上浮現出猶豫之色,看著王軻那燦爛的笑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稍微有些無奈。
自己本來請人吃飯卻被別人請了,可是他嘴笨,不知道怎麼說,只能點點頭。
雖說讓王軻請客,表達下孝心,但在趙門豐的帶領下,午飯就在古玩交易市場裡面的一家小飯館吃的,平時趙門豐打電話叫外賣,也都是叫這裡的。
飯桌上,高新民充分展現了自己樸實的本性,對著趙老和王軻一陣敬酒,弄的趙老和王軻不喝都不好意思。
一頓飯在三個人的笑聲和敬酒聲中悄然滑過。
從飯館出來,趙老和王軻送別了滿臉通紅的高新民,看著那走路都有些打圈的背影,兩人都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送完高新民,趙老就回自性居休息了。
王軻並沒有回住處,而是和往常一樣去古玩交易市場轉轉,一方面是在別人交談中學習一些東西,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碰碰運氣,誰都希望能夠再撿漏到一些好東西,他也不例外。
當然,他還有更重要的目的,便是想要試一試自己異能眼進化後的效果。
在古玩街上剛剛逛了不足十分鐘,王軻便敏銳的察覺到,自己身後有人暗暗跟著他。心中冷笑一聲後,他便不再理會身後的跟蹤,繼續在各個攤位上閑逛著,同時慢慢感受著周圍的靈氣波動。
足足逛了半下午,他依舊是一無所獲,就算是明明感受到了靈氣波動,可是因為感知範圍的增加,他如果使用異能眼的話,也不一定能夠找到法器的位置,所以只能夠不斷的觀察著一件件古玩,希望能夠遇到自己認為是法器的物品,然後再準備使用異能眼,而周圍的古玩法器店舖中的靈氣波動和往常一樣給了他很大的干擾。
無奈之餘,他也清楚法器並不是那麼好找的,想要撿漏的機會更是少的可憐,所以他的心態保持的很好,即便是一無所獲,他也毫不在乎,依舊穿梭在大街小巷,在一家家攤位上駐足觀看,聽著別人的交談,受益匪淺。
下午四點,王軻再一次的停留在了一家攤位前,他通過望氣手段感知一番後,發現這個攤位處有靈氣的波動,而且這附近二十米之內只有兩家攤位,所以他打算在這裡使用下異能眼,如果開啟一次異能眼不能夠找到法器,那他就打算傍晚時分再過來一趟,爭取把那件法器找到。
視線從面前攤位上的物品掃過,他立即控制著真氣快速朝著雙眼流去。
就像是螞蟻輕輕咬了一口似的,眼睛裡的疼痛只保持了一秒鐘,便被清涼舒爽的感覺取代。
突然,王軻整個身體猛的一震,隨即僵硬在攤位前,他的視線剛剛落在攤位上的物品上面,便飛快的移開,抬頭看向天空。
五彩繽紛的世界,無數種顏色在他眼前閃爍,一道道線條紋路,如同白色紙張上用畫筆畫出的顏色,而且他能夠感受到,隨著風向的流動,眼前五彩繽紛充滿顏色的世界,也在不斷的變化著。
這是什麼
這些顏色……難道……
身體打了個激靈,王軻腦海中突然想到曾經在書本上看過的內容,上面說的是「福氣」、「財氣」和「生氣」等等各種氣體,其實都是帶著顏色的,每一種氣體的不同,其顏色上面也不同。
難道自己能夠看到這些所謂的氣體顏色?
自己的異能眼進化了???
王軻心底頓時浮現出興奮之色,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猜測沒有錯,要不然自己使用異能眼後,為什麼會看到那麼多色彩迷離的氣體?而且隨著氣流的變化,這些氣體也在慢慢的流動。
如果真的能夠通過異能眼觀看到空氣中的各種氣體顏色,那對於將來自己學習風水,絕對有著天大的好處!
王軻的心跳徒然間加速,興奮感瞬間襲滿全身,他甚至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忘記了自己此時此刻正在使用著異能眼,更是忘記了自己使用異能眼的時間很短!
十秒鐘後!
流入雙眼的真氣自行切斷,這次依舊沒有帶給王軻太多的疼痛感。
眼前的世界,再一次的恢復到清明,天還是藍的,雲朵還是白的,眼前的世界雖然還有各種顏色,但和剛剛使用異能眼的時候,那種五彩斑斕的世界截然不同。
世界彷彿剛剛被清水沖洗過一般,清澈而明亮。
突然,王軻咧了咧嘴,右手直接拍在自己的腦門上,苦笑著喃喃自語道:「該死,竟然把正事給忘了,自己剛剛使用過異能眼,那就是說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再次使用異能眼尋找法器。」
雖然白白浪費了一次機會,王軻並不覺得後悔,因為他發現異能眼進化後,竟然能夠看到五顏六色的世界,甚至能夠感覺到異能眼的進化,將會在他學習風水方面的知識的時候,帶給他難以預料的好處。
「對了,剛剛自己使用異能眼的時間?」
王軻精神一震,頓時臉上流露出狂喜之色。
十秒鐘!
剛剛自己使用異能眼的時間絕對有十秒鐘!
要知道,以前他使用異能眼的時間,最多也只有六七秒鐘而已,而異能眼進化後,這次使用的情況下,甚至在自己沒有可以控制中,竟然堅持了足足十秒鐘,那如果自己咬牙堅持的話,那差不多也能支撐十五秒鐘左右吧?
察覺到這個問題,王軻的內心怦然跳動。
剛剛他還想著,如果異能眼支撐不到自己發現那件法器,那只好在傍晚的時候再過來,可是如果能夠咬牙堅持,讓異能眼維持十五秒鐘的話,他有自信把攤位上的所有物品掃瞄一遍,找到那件法器。
「發達了!哈哈……這次可要發到了,異能眼每天差不多能使用三次,如果每次都能堅持十五秒鐘,那自己每天通過望氣手段,尋找三次法器的存在,那不就是說自己能夠每天找到三件法器?」
這一刻,王軻突然覺得自己變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那種收穫的喜悅,讓他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
「這位小兄弟,你沒事吧?」
中年攤主觀察王軻好一會了,讓他茫然的是,站在自己攤位前的年輕人,一會掃視自己的攤位上的物品,一會抬頭看天,一會皺眉,一會露出興奮表情,這不斷的變化,讓他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清頭腦,隱忍了一會後,便再也忍不住的開口詢問道。
王軻從思考中回過神來,看著攤位老闆那百思不得其解的迷惑模樣,頓時明白自己失態了,連忙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沒事,只是剛剛在思考一些事情!老闆你招呼其他人吧!我就是隨便看看!」
攤位老闆眼中閃過失望之色,點了點頭便不再搭理王軻。本來他還以為王軻會在他攤位上買點東西呢,結果他竟然說是隨便看看,一般這樣的人,最後都不會購買什麼物品。
一種眩暈的感覺,突然從王軻腦海中傳出,這種情況讓他的面色再次勃然大變,快速的感知了一下身體,他臉上才浮現出駭然之色,因為他通過感知看到,他眉心處那個指甲蓋大小的空間裡,原本已經填滿將近一半的rǔ白色氣體,此時竟然消耗的差不多了,只有那麼一條頭髮絲粗細的rǔ白色氣體,還在慢慢的流動著。
怎麼回事?
自己的精神力怎麼消耗的那麼厲害?
王軻眉頭深深皺了起來,心中苦苦思索著:
難道是因為剛剛自己使用異能眼的緣故,再或者說是自己剛剛看到了那五彩繽紛的世界,結果消耗了大量的精神力?
一股股倦意,如同潮水般席捲而來,讓他有種昏昏玉睡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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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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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6 02:57 AM
第七十四章 畜生!!!
必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恢復下消耗的精神力!
王軻這個念頭剛剛浮現,目光便落在不遠處的一棵大叔上。毫不遲疑的邁出步子,大步朝著不遠處的那棵大樹下走去。
成蔭的大柳樹下,涼風習習,王軻依著樹身坐下後,緩緩閉上了眼睛。感受著清涼的舒爽感覺,他腦海中不再思考任何問題,任由精神力慢慢的恢復。
時間在慢慢的流逝,轉眼間便已經過去半個小時。
感覺自己精神力恢復不少的王軻緩緩睜開眼睛,視線朝著周圍掃視了幾眼,便突然發現距離他不遠處的另外一棵大柳樹下,一名擺攤的老人正愁眉苦臉的看著周圍的行人。那名老人穿著灰色褂子,臟兮兮的黑色褲子,肩膀上還搭著一條破爛發黃的白毛巾。他的那副模樣,很明顯是第一次來古玩交易市場,在他面前鋪著的那塊紅布上,擺放著幾件古代普通人家家用的物件,樣子雖然有點像是古物件,但這古玩市場像古物間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所以也沒有幾個人會提起興致多看幾眼。
王軻並沒有真的相信,那位模樣看上去像是一個老農的中年男人,會是真的農民,他在古玩交易市場呆了有一段時間了,形形色色見到過很多種人,像這位老農一般的男人,他也見過不少,更發現不少這種人,都是故意裝的可憐兮兮的,然後擺幾件物品希望能夠博取大家的同情心,從而看看他們的物品,甚至還有不少人暗中合作,給這樣的老農當托,然後行騙。
猶豫片刻後,王軻還是決定走過去看一看。
大步走到不遠處柳樹下的老者面前,王軻的視線看了看老人鋪的紅布上面那幾件物品,突然間,他的眉頭微微一皺,因為他覺得眼前這些東西,看上去都像是古玩。
慢慢抬起頭,王軻看向老人的臉龐。
此時此刻的老人,神情異常激動。
他在這裡擺攤將近一天了,只有兩個人來到這裡看了看,甚至連價錢都沒有詢問,便搖頭離開,如今王軻的帶來,讓他彷彿看到了希望,那雙眼神中帶著渴求之色,死死盯著王軻的面孔,希望這個年輕人能夠看中自己擺出來的物品。
老人那雙充滿了渴求的眼神,讓王軻的心猛地一顫,因為他從老人那極度希冀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對方的心意,那純凈的眼神,絕對不可能是偽裝出來了,甚至這個老人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除了那種被生活壓迫的有點喘不過來氣的味道,再也沒有其他氣息,更從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jiān詐。
或許,他真的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老農。
王軻心中對這個老人相信了幾分。
「這位小哥,老頭子我不騙你,這些東西,我也不知道它們到底是好是壞,總之它們在我家裡放了好多年了,我聽人說現在大城市裡有不少的人稀罕這種古舊玩意,所以我才走到這裡,俺們村離這裡可有幾十里路,我可是走了整整一天,你要是看上,就便宜點賣給你。」
老人那雙顫抖著的雙手,慢慢拿出大煙桿,又掏出一個黑色布料縫製起來的錦帶,然後小心翼翼的倒出一些煙絲,點燃後慢慢抽了起來。
青煙繚繞中,王軻看著老人滿臉的皺紋,看著那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的痕跡,心中幽幽一嘆。
「走了一天?!」
王軻心中一顫,眼神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光芒,他的視線落在老人腳上那雙破布鞋上,發現其中一隻腳上的布鞋內測,已經有著一個小小裂口,那是縫製的線斷裂造成的。
突然之前他想到了自己的老父親,眼睛不禁有些濕潤曾經為了省點錢給自己,不捨得做兩塊錢的公交車,走了整整一夜的路從城裡回家。
為了給兒子省下兩塊錢,整整走了一夜的路!
父愛如山!
要不是後來母親告訴自己,他還蒙在鼓裡。
知道這個消息後,他在自己鎖在屋裡,跪在地上哭著對天發誓,他一定要讓自己的父母過上好ri子,無論自己多苦多難!
他知道不是生活窘迫到一定程度,不會如此,看著眼前的老農,王軻心中不禁起了惻隱之心。
「是啊!」
老農點點頭:「本來我也沒有想到,到這裡來竟然會那麼遠,我們村的二柱子給我說,坐車很快就到,可是我不捨得坐車,要是我坐車來到這裡,又不知道這些東西能賣多少錢,能將就一下就將就一下,多省點錢。」
王軻在老者對面蹲下,他從老人的話中,聽出的是滿心的辛酸和被生活壓迫的無奈。
「老大爺,萬一這些東西不值錢,你不是白白浪費時間了?」他問道。
老人苦笑一聲,說道:「俺們莊稼人,不怕浪費這點事情,況且現在地裡也沒有什麼要忙的,等我回家再去幹活也不晚!小兄弟,你看看我這些東西,能值錢不?」
聞言,他通過望氣快速的感受了一下,這周圍並沒有靈氣的波動,所以說這個老者面前擺放的東西,是沒有法器存在的。
望著老農希冀的顏色,王軻有些不忍心,沒有把話說死:
「這個很難說,太值錢是不可能的,但如果運氣好,這裡面有一件兩件古董,說不定能賣些錢。」
老人的嘴唇哆嗦了一下,低頭喃喃道:「如果賣不出去,我老伴可咋辦啊!」
說著,老人眼眶中竟然溢出一些淚花,拿著煙斗的手有些哆嗦。
王軻有些可憐的看著這個老人,也不顧地上臟,盤腿坐下後,才開口說道:「老人家,您能不能給我說說你的家庭情況?您老伴怎麼了?」
老人抬起頭,摸了摸眼角,這才說道:「你是不知道!我家裡還有一個脊柱被撞斷,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伴躺在床上,我現在都拿不出錢來給她買中藥材煎藥了。現在又不是收成的季節,根本就沒有收入可用。我還有一個兒子,以前我那兒子很聰明,很懂事,小時候的學習成績,都是他們班級裡最好的,年年都能給我拿回來三好學生的獎狀……」
說著說著,老農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說到自己兒子臉上綻放出異樣的光彩,自豪中帶著驕傲,彷彿他兒子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驕傲。
但是時間流逝,老農的臉上的驕傲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奈、憤怒、淒涼……
「那時候雖然過得苦,但是很幸福,可是誰知道到了後來……」
說到這,老農狠狠的抽了一口旱煙,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到了高中,我兒子完全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那時候……」
聽著老人的描述,王軻開始變得憤怒起來,異常的憤怒!
老農唯一的兒子,小時候又聽話學習成績又好,是他們家老兩口的驕傲。可是自從上了高中以後,到了外面去上學,整個人就變了,經常逃課打架,甚至後來被學校開除,所以他學也不上了,跟著一幫地痞流氓鬼混,整天的抽煙喝酒打架鬥毆,甚至回家後,他和他的老伴嘮叨兩句,都會對他們老兩口拳打腳踢,甚至好幾次都打的他們倆住院。
即使住院也不繞過他們,甚至到醫院大吵大鬧要生活費。
這還是兒子嗎?分明就是一個畜生!
王軻難以想像老農輕描淡寫的背後他和他的老闆受了多大的苦。
老農今年才四十六啊,但被自己兒子折磨的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個七十歲的老人!
為了救自己老伴,他走了整整一天的路,步行來到古玩交易市場,甚至在路上連口熱乎飯都不捨得買,連車都不捨得做,吃的是他從家裡帶出來的涼饅頭和鹹菜,一路走來。
「老頭子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孽,讓我那孩子變成那個樣子,如果他能夠改邪歸正,就算是讓我對這正北磕八個響頭,我也心甘情願啊!」老人眼眶裡的淚水,再一次的忍不住流了下來,那蒼老的臉龐上,已經佈滿了悲涼和淒苦。
畜生!
畜生!!!
王軻雙拳緊握,心中極度的憤怒。
對父母拳打腳踢,那還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嗎?
父母含辛茹苦的把孩子撫養成ren,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可是孩子長大了,難道就是這樣報答自己父母的嗎?
真是畜生!
「老大爺,您想開點吧!如果你那兒子還是不知悔改,你們乾脆就當他已經死了。」
王軻看著眼前痛苦的老農,只能如此安慰道。
老人擦掉臉上的淚水,臉上異常苦澀和無奈的說道:「我也曾經這麼想過,可那畢竟是我的兒子啊!而且,他現在長大了,就算是我不認他也不行了!他只要沒錢了,就回家裡來要錢,我和我老伴這些年的積蓄,全都被他給折騰光了,有時候我們實在拿不出錢來,他對我們就是又打又罵,唉……我上輩子做的什麼孽啊!」
王軻深深吸了口氣,強壓住心頭的怒火。
雖然林子大了啥鳥都有,可是這個世界上怎麼真的就有這種人渣?
為什麼老天爺不多看他幾眼,讓他早點塵歸塵土歸土,直接下地獄!
默默低下頭,王軻準備買下這幾件物品,就算是自己表示的一份心意,這老人不容易,自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最後變得絕望。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2:57 AM
第七十五章 打我啊!你打我啊!
「咦?」
王軻看著眼前的幾件小物件,目光突然流留在一個青花瓷小碗上面,剛剛仔細觀察過了,雖然這個青花瓷小碗上面有一個小型的風水陣陣紋,但並不是一件法器,可是這並不妨礙這可能是一件古董啊!
於是他拿起青花瓷小碗仔細的看了起來。
老人彷彿沒有聽到王軻的輕「咦」聲,他現在還沉浸在那份痛苦之中。
很快,王軻抬起頭,正準備對老人說想要購買他這件青花瓷小碗,這青花小碗是清乾隆年間的,雖然不是官窯,但也值不少錢。
突然話到嘴邊又被他快速咽進肚子裡。因為他敏銳的發現,臉上帶著冷笑的徐敬凱,竟然在他剛剛大量青花瓷小碗的時候,已經走到了距離他十幾米遠的地方。
「這個傢伙,難道又是想來搗亂的?」
王軻眉頭微微一皺,隨即他腦海中靈光一閃,閃過一個絕妙的主意。
從地上爬起來,王軻伸手把小碗拿在手中,顫抖著聲音看似很激動的對老人問道:「老大爺,您這小碗買給我吧?算我求您了,我姑姑的二舅老爺的外甥,喜歡收集這種古董小碗,您看看,這個小碗上面竟然有風水陣,說不好是一件法器啊!就算不是法器,也挺值錢的,這樣吧,我給您老人家五萬塊,五萬塊您賣給我,怎麼樣?」
老人震驚的抬頭看向王軻,他被王軻的那一番話說的有些呆滯,內心中更是流露出難以置信的滋味。
五萬塊?
就自己帶出來的這個小碗?
「這……這位小哥,其實……其實用不了那麼多的,你隨便給我點錢就行了。」老人蠕動了下嘴巴,在回過神來後低聲說道。
王軻立即搖頭說道:「不不不,您老人家不知道這個小碗的價值。我雖然經常撿漏,但是面對您這麼一位值得尊敬的長輩,我絕對不能騙您,這個古董小碗的價值,恐怕還遠遠不止這個價位,我花五萬塊買到手,其實還佔了您天大的便宜,來來來,您老人家到這邊來,我給您好好說說。」
說著,王軻不由分說的把老人朝著不遠處的攤位拉過去,那處攤位,正是他之前察覺到靈氣存在的地方。
距離攤位不足十米,王軻在路邊蹲下後,才開口繼續說道:「老大爺,您是實在人,我也不能虛偽,法器啊!擁有風水陣的法器,對了,我忘記您不懂法器是什麼了,但不管怎麼說,它絕對值五萬塊!如果您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對著街上的行人大喊一聲,說你這裡有法器,絕對會有很多人圍過來的。」
一邊說著,他一邊把老人按在路邊坐下,甚至把那個小碗也放在了老人面前:「老大爺,不信您叫兩聲,如果他們不買,如果他們不識貨,您就賣給我,嘿嘿,當然了,能夠看出來這件小碗是法器的人,並沒有多少。」
「慢著!」
一直以為王軻沒有發現他的徐敬凱,箭步衝刺過來,在奔到老人面前後,伸手便把那個青花瓷小碗抓在手中,然後才帶著譏諷之色瞟了眼王軻,開口說道:「老頭,這破碗我先看看,如果我覺得是寶貝,那我就買了,你放心吧,如果我買,價格絕對會比他給你的高。」
老人被眼前的變故給弄的目瞪口呆,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王軻彷彿像是剛剛才發現徐敬凱一般,看到徐敬凱把那個青花瓷小碗搶過去拿在手中,心中暗暗冷笑,臉上卻露出暴怒之色,厲聲喝道:「你從哪冒出來的,給我把東西放下,這是我先看中的東西,你懂不懂古玩界的規矩?難道不知道別人談價錢的時候,外人是不能摻和進來的?」
徐敬凱臉上流露出譏諷之色,冷哼道:「我剛剛好像是聽到,有人說讓這個老闆吆喝著叫賣一番,如果沒有別人購買,你再花錢買下吧?姓王的,你別搬弄是非,古玩界的規矩我自然懂,可這件物品是你自己放下的!」
「混蛋!你……」
王軻的神情彷彿能夠吃人一般,大步踏出,對著徐敬凱一拳頭砸去。
「你敢?」
徐敬凱大喝一聲,腳步頓時朝著後面退去。
險之又險的避過王軻砸過來的拳頭,徐敬凱厲聲喝道:「姓王的,如果你再敢動拳頭一下,我立即報jǐng,用不了兩三分鐘,jǐng察就會趕到,到時候我保證你要在大牢裡蹲上一段時間。」
他的眼底,閃爍著驚懼之色,剛才自己竟然衝著這個煞神大喊,真是英勇啊,現在想來真是後怕。當初這個煞神把他和其他八名精壯大漢打趴下的事情,他還清清楚楚的記得。
不過,在他心底更隱隱有些興奮,因為王軻竟然動手,那就說明他真的很在乎自己手裡的這個青花瓷小碗,或許這次自己終於能夠得到好寶貝,也能夠算是狠狠的算計了王軻一次。這可是在規矩內的事情,鬧大了他也有理!
王軻憤怒的盯著徐敬凱,表情猶豫片刻後,最終還是沒有再繼續動手,而是惱怒道:「徐敬凱,你把東西放下,我保證以後咱們河水不犯井水,以前的恩怨可以一筆勾銷。」
徐敬凱嘴角勾勒起來,譏諷的看著王軻,冷哼道:「河水不犯井水?你保證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做你的chūn秋大夢去吧!以前可都是你在算計老……算計我!所以我也讓你嘗嘗被算計的滋味。來啊,打我啊,破壞規矩並打人,這兩條可夠把某人從古玩界除名的,來啊,打我啊!」
王軻揚了揚拳頭,惡狠狠的瞪著一臉賤樣徐敬凱,不過他這次依舊沒有砸下去,彷彿是因為剛剛徐敬凱的威脅,讓他不敢再動手了。
徐敬凱看著王軻那憤怒的模樣,心中越來越爽,王軻越是憤怒,就證明他越在乎,自己也越有踩的爽感。
老子讓你打你都不敢打!
對著王軻比劃了一個中指,徐敬凱把手中的青花瓷小碗端詳在眼前,認認真真的觀察起來。
通過望氣手段,徐敬凱感受到周圍有靈氣的波動,這讓他心中暗暗一喜,隨即又仔仔細細觀看了幾遍,便發現了小瓷碗上的風水陣存在,而且看特徵確實是古玩,而且還是清朝乾隆年間民窯的,特徵很明顯。
「如果這是一件法器,那它的價值最少在十萬以上!」
徐敬凱心中暗暗思考著。
雖然能夠觀察到風水陣,也能夠感受到周圍有靈氣的波動,但是他的眼力,沒辦法辨認出這真的就是法器,轉頭看了看王軻,看著他正強行壓制著滿心的怒火,再加上他之前甚至都動手要打自己,恐怕他已經看出來,這絕對是一件法器了。
王軻看著徐敬凱那副嘴臉,心中暗暗冷笑,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能夠讓徐敬凱買下這件東西,因為他連續多次被自己坑,再加上自己剛剛故意的表現,他一定認為這是一件法器,一定非常的急迫,想要給自己帶來麻煩。
「姓徐的,你給我等著,如果你今天真的要給我死磕到底,那我王軻以後就對你不客氣了,我一定會讓你受到最為淒慘的下場!」
徐敬凱翻了翻白眼,冷笑著說道:「有本事放馬過來,我可先jǐng告你,最好不要仗著拳腳功夫了得,就對我出手,你想要出手之前,最好考慮下後果,嘿嘿,你打我啊!」
說完這句話,他竟然得意洋洋的哼起了遲志強的歌:
「手裡呀捧著窩窩頭,菜裡沒有一滴油,監獄裡的生活是多麼可恥……」
王軻大怒道:「徐敬凱,你太囂張了。老大爺,你這法器小碗,我願意出價六萬,賣給我吧!既然是他先破壞了規矩,那就別怪我了。」
老人性格憨厚老實,可卻不傻,他哪裡會看不出王軻和那個叫徐敬凱的年輕人之間有恩怨,兩人之所以要購買自己的這個小碗,恐怕也有鬥氣的成分。
看著眼前兩個年輕人,他任何人都不敢得罪,只能低著頭不敢吭聲。
「老人家,這小碗我要了,六萬零一塊錢,如何?」
徐敬凱嘿嘿jiān笑道。王軻越氣憤,他越高興,連報價都是針對王軻去的。
「老大爺,我給你七萬。」
王軻再次大聲喝道。
徐敬凱慢條斯理的用手摩擦了一下手裡的小碗,冷哼道:「七萬零一塊,我買。」
「你……」
王軻的神情,有種被氣的想要吐血的模樣,伸出手指著徐敬凱,卻憋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跟我鬥?哼哼,滾蛋吧你!老人家,你現在跟我去,我立即帶著你去銀行取錢,咱們當場交易,如何?」徐敬凱洋洋得意的笑道。
老人做夢都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他看了看徐敬凱,又看了看王軻,突然開口說道:「我想把這個小碗賣給這個小哥。」
說著,他伸出手指了指王軻。
王軻一呆,心中暗暗叫苦的同時,臉上則露出燦爛的笑容,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老大爺果然是實在人,知道我的人品比這小子好!謝謝老大爺,這東西是我的了,七萬塊錢,值,簡直是太值了!哈哈哈……」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2:58 AM
第七十六章 我兒子早死了!
徐敬凱的面色瞬間黑了下來,他惱怒的瞪了眼老者,咬牙用手比劃了一下,大聲叫道:「我給你八萬,八萬塊,把它賣給我!」
老人神色再次一呆,看著徐敬凱那惱怒的面孔,他的視線不自覺的朝著王軻瞟去。
然而,就在他看到王軻的神情後,突然神色一呆,因為他發現,王軻突然快速的對著自己使了個眼色。他什麼意思?
讓自己同意?
老人眉頭慢慢皺了起來,心中思考一番後,這才慢慢的點了點頭,說道:「好,誰給的價錢高,那我就賣給誰!」
「哈哈……我就說嘛!這年頭有不認親爹親娘的,卻沒有不認錢的!老人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既然已經說出口了,那咱們就走吧!我帶你去銀行取錢。」徐敬凱橫了王軻一眼,模樣更加的囂張。
王軻勃然大怒,看著老人厲聲喝道:「老頭子,你……我看錯你了。」
老人連忙低下頭,不再吭聲,同時心中暗自嘀咕,難道自己會錯意了?
王軻看著老人的模樣,頓時心中大樂,不過他嘴上則不依不饒的叫道:「徐敬凱你別囂張,前幾次你賠了那麼多錢,我就不信你還有錢,我跟你們一起去,如果你拿不出來錢,這法器小碗就是我的了!」
「切!窮鬼才拿不出來七萬塊。」
徐敬凱再次翻了翻白眼,看著王軻的眼神更多的是鄙視光芒。
二十分鐘後。
銀行大門外,徐敬凱把七萬塊錢交給老者,然後才斜著眼看著王軻,冷哼一聲後,大聲說道:「老人家,這法器小碗就是我的了,咱們現在交易完畢,就算是你反悔也沒用了!」
老人手裡緊緊抱著八萬塊錢,臉上激動的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噗哧……」
王軻遞給徐敬凱一個鄙視的眼神,嘴角咧了咧,緊接著哈哈大笑道:「交易完畢,當然反悔也沒用。老人家,恭喜你用一個破玩意,賣出大價錢啊!我就說嘛,這人渴了,自然有給送水的蠢貨。」
徐敬凱的面色勃然大變,王軻的話讓他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難道之前王軻是在演戲?
可如果真的是演戲,那他演戲的水平也太高了吧?
徐敬凱面色有些呆滯的看著王軻,又轉頭看向老人,然後才立即抬起手裡的小碗,認認真真觀察起來。
沒錯啊!
這個小碗上面有風水陣,不可能不是古玩啊!
突然,他心中「嘎登」一下,感覺整個身體都是冰冷一片。
他忽然想到,就算是一些古玩上面有風水陣,那也不一定是法器。
快速集中精力,徐敬凱通過望氣手段,再次感受周圍有沒有靈氣的波動。
一分鐘後,徐敬凱的面色變得極為難看,因為他沒有感受到靈氣的波動,這說明自己手裡拿著的小碗,根本就不是法器。
自己被騙了!
強烈的怒氣,瞬間充斥在徐敬凱的大腦裡,感覺眼前一黑,他差點被活活氣暈過去。
那張還算是英俊的臉龐,此時此刻已經變得猙獰一片,甚至憤怒讓他幾乎喪失了理智,忘記了王軻的戰鬥力很強,在眾目睽睽之下,朝著王軻撲去,甚至被他拿在手中的小碗,都當作是武器朝著王軻砸下。
「啪……」
在王軻的躲避中,那個小碗被摔個粉碎。
而對於徐敬凱的拳頭,王軻則沒有躲避,臉上帶著冷笑之色,挺起胸膛迎了上去。
「砰……」
沉悶的聲響,從王軻被大中的胸口傳出。
「大家都看到了啊!是他先動人的,我得自衛啊!」
王軻大喝一聲,然後腳步朝前邁出,掄起拳頭狠狠的對著徐敬凱的鼻樑砸下。
清脆的鼻樑骨斷裂聲,除了王軻之外,再也沒有人聽到。
在真氣佈滿他的手掌心後,王軻更是一巴掌抽在徐敬凱的臉龐上,他用的力道很足,所以徐敬凱的身體被王軻一巴掌抽飛四五米遠,才重重的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一口鮮血噴出,伴隨著幾顆潔白的大牙,徐敬凱差一點點被王軻這一巴掌給打暈。
王軻沒有再繼續動手,剛剛那一拳一巴掌,如果當成正當防衛還成,如果把徐敬凱打倒後,在追著他毆打,那可就不算是正當防衛了,他絕對不能有任何的把柄落在徐敬凱手中,否則誰知道這個惡毒的傢伙,會怎麼樣利用這點事情報復自己?
轉過身看了一眼老人,王軻笑道:「老大爺,咱們走吧!你現在手裡拿著那麼多錢不安全,要不我帶你到銀行裡辦個銀行卡吧?或者你自己有沒有銀行卡,把錢給存起來?」
看著眼前這一幕,老人哪裡還不明白,王軻之前的所作所為,其實都是在幫他,雖然他也利用這點手段讓那個被打得年輕人破財,算是狠狠的陰了對方一次,但總歸來說,佔到便宜的是自己啊!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感激之色,點了點頭說道:「我身上現在沒有銀行卡,那就去辦一張吧!」
半個小時後,王軻陪著對他沒有絲毫提防的老人走出銀行大門,然而,就在老人剛剛踏下第一個臺階後,他那蒼老的身軀突然一顫,那張面孔瞬間變得蒼白一片,連腳步都在頃刻間停住,視線死死鎖定臺階下面那一幫明顯不是好人的其中一個滿臉冷笑的年輕人。
王軻眉頭一皺,老人的模樣讓他頓時朝著臺階下的那七八名年輕人看去。
七八個年紀大約在二十四五歲模樣的年輕人,一個個穿著奇裝異服,頭髮更是然而五顏六色,渾身散發著痞子相。
轉過頭,王軻疑惑道:「老大爺,您怎麼了?」
老人顫抖著身軀,緩緩抬起手,指向臺階下面的一個叼著牙籤的年輕人,顫聲說道:「他……他是我兒子。」
兒子?
王軻面色一變,視線瞬間鎖定那個嘴裡叼著牙籤,臉上帶著邪笑的青年身上,眼神異常的寒冷。
「哎呦,我說親爹,您老人家可是發財了啊!八萬塊?嘖嘖,我也不要多,你給我七萬塊,我帶著我的這些兄弟好好玩一玩,也就行了,我可是你的親兒子,這點小錢,你不會不給吧?」
青年雙插進衣服口袋裡,邁著凌亂的步子,晃晃悠悠登上幾個臺階後,才笑嘻嘻的說道。
老人被他兒子的話氣的渾身打哆嗦,伸出手指著他兒子憤怒的說道:「你還算是我兒子嗎?這可是你媽的救命錢!我沒你這個兒子,我兒子早死了,想要錢?妄想!這些錢我就算是全都扔了,也不給你一分!」
邪笑青年冷哼一聲,譏諷道:「如果你死了,那我是不是就能繼承你的這些錢了?從昨天到現在,我可是帶著我的兄弟跟在你屁股後面,現在累的都還腰酸背痛的,你不給我錢?你覺得可能嗎?別廢話了,趕緊給我錢,我拿著錢走人,否則我一分錢都讓你剩不下。」
老人眼眶裡流出兩行淚水,他被他兒子的無賴模樣給氣的差點昏過去,原本還有的那一份希翼,此時此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在他心中縈繞的,是滿心的痛苦和淒涼。
像他這種老人,活了大半輩子,累死累活為了什麼?還不都是為了自己孩子?
可是看著眼前變成這副模樣的兒子,他幾乎是心如死灰,恨不得立即就一頭撞死在墻上。
王軻此時終於看不下去了,他之前聽老人說這個兒子,還覺得老人或許有些誇大其詞,可是親眼見到,他真是覺得替老人不值,辛辛苦苦把他養大,怎麼就養了這麼一條畜生不如的東西?
大步踏下兩個臺階,王軻冷漠的看著青年說道:「我覺得老天爺一定是睡著了,否則怎麼可能還讓你這樣畜生不如的混蛋活在這個世上!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點的人性?他是你父親,你的親生父親啊!你就這樣對他?之前這個老人家告訴我你的事情,我還將信將疑,可是現在看你這副模樣,我終於信了,你就是一條養不熟的狼崽子,白眼狼,就知道吸食你父母的骨髓,有本事你去搶別人的啊?為什麼要禍害自己的至親?」
青年勃然大怒,看著王軻厲聲喝道:「你TMD算是哪根蔥?這裡有你屁事?少他娘的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否則老子抽你,滾蛋!」
說完這句話,他那憤怒的眼神看向老人,再次怒喝道:「你這該死的老東西,竟然在別人面前詆毀我的名譽,賠償,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名譽損失費,六萬塊,最少六萬塊,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老人快速抹掉臉上的淚水,幾乎是咆哮著吼出來:「畜生,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畜生,這些錢你一分錢都撈不到,你娘還等著這些錢救命呢!你給我滾,以後你再也不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死了,死了。」
青年臉上的怒色更加濃郁,大步朝著老人衝去,那樣子很明顯是要搶老人攥在手裡的銀行卡。
王軻一步跨出,逕直擋在年輕人面前,厲聲喝道:「給我滾蛋,否則我讓你好看。」
青年看著居高臨下的王軻,頓時轉頭對著後面那六七個同伴喝道:「你們他娘的還愣著幹什麼?這小子多管閑事,把他給我廢了!今天要是從這老傢伙手裡拿不到錢,你們都得跟著我喝西北風。」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2:59 AM
第七十七章 把這個混蛋給廢了!
頓時,那六七個青年大步朝著王軻奔來,他們臉上流露著猙獰之色,甚至從衣袖中抽出一根根用紙張捲起來的鋼管,呼嘯著對著王軻抽打下去。
砰!砰!砰!砰!砰!砰!
王軻眼神中爆射著寒光,閃電般用腳踹在那些撲過來的青年身上。
之前他用拳頭砸了徐敬凱一拳,導致他原本沒有多大力氣的右臂微微有些疼痛,所以他這次沒有用拳頭,鞭腿抽的啪啪下,十幾個呼吸間,六七個地痞流氓小混混便被王軻給踢趴下。
甚至,因為心中的憤怒,王軻大步邁到這些人中間,毫不留情的用腳把他們的右腿給踩斷。他用的力氣很足,這次可不再是讓腿骨脫臼,而是用來大力氣,讓他們的腿骨被踩個粉碎,這輩子都會變成瘸子。
老人的兒子呆住了,他傻傻看著自己同伴被王軻廢掉,眼神中浮現出恐懼之色。
他沒有想到,整天跟著自己打架鬥毆的小弟們,竟然那麼快便被打到,這個傢伙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怎麼會認識自己這個該死的爹?
王軻冷漠的轉過頭,快速瞥了一眼滿臉死灰的老人,隨即箭步竄向青年人,飛起一腳,直接把他踹到在地後,同樣用力踩斷了他的右腿。
「這是給你們的一點點小小的懲罰,這輩子你們如果還能站起來,那也只能做個瘸子了。」
王軻冷酷的說道。
他一點都沒有手軟,心中的怒火早已經燒滿全身,但他還是忍住了,如果不忍住,他恨不能殺了這些人渣。
老人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忍,可是想到自己這個混賬兒子的所作所為,他認命的閉上眼睛,不再看一眼抱著右腿蜷縮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兒子。
王軻走到滿臉痛苦和驚慌的老農的兒子面前,王軻眼神中寒光閃過,聲音中不帶一絲情感的說道:「如果讓我知道你再為非作歹,下次我要了你命!」
聽著這不帶一絲情感的話,老農的兒子全身一哆嗦,全身如同陷入了冰窟,甚至都忘了疼痛,他絲毫不懷疑眼前這個比自己小卻比自己更狠的人的話,下次他可能真的會殺了自己!
娘的!這是哪來的煞星啊!
徐敬凱家的店舖中,徐敬凱的父親徐世昌滿臉陰沉的看著被打的淒慘的兒子,尤其是在得知兒子又被王軻給陰了一次後,他臉上的寒意幾乎能夠刮下一層冰霜。
用力把手中的茶杯摔個粉碎,徐世昌才快速掏出手機,麻利的撥通一組電話號碼後,憤怒的等待起來。
「徐老,我們已經到古玩交易市場了!您現在在店舖裡面嗎?」手機裡傳來一聲粗狂的聲音。
徐世昌臉上的怒氣消失不少,快速說道:「不錯,我現在就在店裡呢,你們趕緊過來,我兒子剛剛被那個混蛋又給毆打了一頓。」
「好,我們幾分鐘後就到。」
對方直接掛掉電話。
徐敬凱摀住自己紅腫的臉龐,眼神中帶著好奇之色問道:「爸,您給誰打得電話啊?」
徐世昌冷哼一聲,沉聲說道:「我當年認識一個武館的師傅,因為你的事情,我給他打了個電話,所以我的那位老朋友,把他手底下最優秀的幾名得意徒弟給派了過來,並且告訴我,他的徒弟們都是練習散打高手。他們現在已經趕到古玩市場了,幾分鐘後就到,等他們到了,你立即帶著他們去找那個姓王的混蛋,一定要狠狠的教訓他一頓。」
武術高手?
徐敬凱臉上露出狂喜之色,頓時快速的點頭說道:「沒問題,我一定要出了這口惡氣。」
說著,他狠狠的揮動了下拳頭。
徐世昌看了兒子一眼,以前他覺得自己這個兒子很優秀,尤其是在風水方面的天賦,讓他心中隱隱都感覺到自豪,可是最近這段時間,他一次次的栽在那個姓王的混蛋手中,這讓他心中的那份自豪,不知不覺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厭煩的擺了擺手,徐世昌低聲喝道:「到門外面去等著。」
古玩交易市場一家銀行大門外,王軻再也不看那些痛苦的蜷縮在地上哀嚎的混蛋,轉身來到老人身邊,開口說道:「老大爺,我跟您回去一趟吧!把您送到家裡,我才能安心,而且我還會一些中醫治療的本事,老大娘的傷勢,我試試能不能治療。」
老人精神一震,快速抓住王可的手腕,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行行行,太好了,小老弟,謝謝您,我代我家老太婆謝謝您。」
說著,他就要給王軻下跪磕頭。
王軻急忙攔住老人,苦笑道:「您老人家不用這樣,我只是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您老人家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取點錢。」
因為打定主意要送老人回家,王軻決定多取點現金放在身上。所以大步朝著銀行自動取款機走去。
他沒有看到,在他剛剛離開不足半分鐘後,遠處滿臉猙獰的徐敬凱,已經帶領著五名體格魁梧,下盤沉穩的青年大步奔跑過來。
此時滿臉兇相的徐敬凱,當他看清楚地上痛苦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來的六七名青年後,頓時面色一變,掃視了人群一眼,他並沒有發現王軻的身影,反而發現那個老人,正站在臺階上。
頓時,之前受到的打擊,讓他心中升起一股怨毒情緒。
帶領著五名大漢,在他的指揮下,快速把老人給圍在中間。
「老不死的,你剛剛竟然敢和王軻那個混蛋坑我,今天小爺我要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之前你騙了我的七萬塊錢呢?乖乖的給我掏出來,或許我還能讓你少受點皮肉之苦,否則的話,我打斷你的雙腿。」徐敬凱陰毒的看著老人,厲聲喝罵道。
老人看著離開後又帶人返回的徐敬凱,眼神中露出恐懼之色,轉頭朝著自動取款機處瞟了一眼,然後才壯著膽子叫道:「誰騙你的錢了?是你要花錢買我的東西,我又沒有強逼你。」
徐敬凱怒道:「你少TMD廢話,把我的錢還給我,否則你會受到生不如死的折磨。」
圍住老人的五名青年,已經得到死命令,一定要聽從徐敬凱的指揮,所以他們對徐敬凱恐嚇老人,根本無動於衷,況且,他們也不是心慈手軟的人,這次到來,他們師父可是收了徐敬凱的父親不少好處,連他們每個人都得到兩萬塊,這讓他們根本就不在意這個老者的死活。
「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誰會受到生不如死的折磨!」一道冷漠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王軻從自動取款機取完錢後,剛剛走出來,便看到徐敬凱帶著五名體格魁梧的青年把那位可憐的老人給團團圍住,尤其是聽到徐敬凱那囂張跋扈威脅的話,王軻心中怒火中燒,他真是沒有想到,徐敬凱竟然如此的膽大包天,剛剛被自己痛打一頓,現在恐怕他的鼻樑骨都是斷裂的,可竟然還能忍著痛苦帶人趕過來報復。
「徐敬凱,你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啊!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想要搶劫一位老人,你還有沒有羞恥心?」王軻怒喝道。
徐敬凱看到王軻趕來,眼神中浮現出恐懼之色,不過看了看圍著老人的五名神情冷漠的青年,他剛剛升起的恐懼之色頓時消失大半。
因為他知道,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有可能騙他,但他的父親絕對不會欺騙他,父親告訴過他,這次他請來的人都是武術高手,即便王軻很厲害,那又怎麼樣?難道五個打一個,還不能把他給打倒?
心裡有了依仗,徐敬凱怨毒的瞪了一眼王軻,這才轉頭對著老人喝道:「老不死的東西,我們先教訓王軻這個混蛋,等會再收拾你,給我老老實實呆在一旁,如果我發現你敢逃的話,我會打斷你的四肢。」
說完,他對著那五名魁梧青年大聲說道:「幾位大哥,幫我把這個混蛋給廢了,稍後我自會重謝。」
五名青年相視一眼後,隨即他們的目光落在王軻身上。
其中一名青年轉過頭,看了眼徐敬凱,似笑非笑的說道:「我想知道你說的重謝,到底是什麼?」
徐敬凱一呆,咬牙說道:「每人兩萬塊,算是我給五位大哥抽煙喝酒的錢。」
五名青年眼神中爆射出滿意神色,隨即交換了個眼神,齊齊朝著王軻撲去。
他們五個,全部都是修煉外家拳,那拳頭雖然算不上銅皮鐵骨,但如果被他們打倒,一般人恐怕會立即吐血倒地。
王軻的雙手使不出太大的力氣,稍微影響了一些戰鬥力,不過他並不擔心,因為他沒有從這五名青年身上感受到他們修煉真氣的波動。
身形快速躲避中,王軻暗暗觀察著,準備瞅準時機,給予這五名魁梧大漢強勁的打擊。
片刻後,王軻眼中露出冷笑之色,速度突然間暴漲一倍,閃電般躲避過其中一人攻擊過來的拳頭,身形已經到了另外一人身邊,在對方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鞭腿高高抽起,因為他的雙腿經脈中已經充斥著大量的真氣,所以攻擊又快又狠。
那名魁梧青年被一腳抽在臉龐上,那身軀重重砸到在地上,直接被抽暈過去。
就如同一隻不用牙齒,僅僅用雙爪捕食綿羊的猛虎,王軻雙手背在背後,一腳腳的攻擊。
每一腳都是前所未有的凌厲,對付這種外加高手,絕對是一腳一個。
兩分鐘後,五名魁梧青年已經被王軻打倒在地。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3:00 AM
第七十八章 等待十年的美夢
和之前對付老者的兒子的手段一樣,王軻毫不留情的踩斷他們的右腿,然後才朝著滿眼恐懼,撒腿就跑的徐敬凱追去。
追出二十多米後,王軻便追上徐敬凱的背影,飛起一腳,重重踹在徐敬凱的後背上,讓他朝前撲去,來了個狗啃屎的動作,然後才大步走到他的身邊,一腳把他踢暈,然後踩斷他的兩條腿。
此時銀行外面,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所有人都看到了剛剛的打鬥,他們一邊大呼過癮的同時,也暗暗震驚,他們沒有想到王軻竟然這麼厲害,不用雙手,僅僅靠著雙腿,便把那些會武術的魁梧青年給打倒。
「李小龍再世啊!這兄弟太厲害了,我感覺就算是李小龍活過來,恐怕也打不過他!」
「太彪悍了,這個年輕人難道是特種兵?要不然怎麼那麼厲害?」
「武林高手啊!太帥了,不用雙手,就能夠把這些混蛋打趴下,真是大快人心,打的好。」
「偶像啊!我要拜師,太厲害了,太帥氣了。如果我要是能夠學到他的一半……不,十分之一的功夫,那就爽歪歪了!」
「厲害……」
周圍圍觀的人群沸騰了,他們一邊大聲的讚美著王軻的厲害,一邊議論這大快人心場面。
這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很多人開始的時候就來了,他們自然瞭解的清清楚楚,就算後來的人,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原因,但經過詢問,也都知道了前因後果。
所有人開始對王軻崇拜了起來,誰不想行俠仗義,只是自己能錄不足而已,看到別人行俠仗義心中頓時生起敬佩之情。
打倒所有人後,王軻並沒有再做停留,因為他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很快就會有人報jǐng,說不定現在jǐng察已經趕過來。
快速返回到老人身邊,王軻快速的說道:「老人家,咱們趕緊離開這裡,如果jǐng察來了,恐怕事情就不好收場了!」
老人自然也知道如果有jǐng察干涉,兩人想要離開就不容易了,快速點了點頭,他開口說道:「好好好,那咱們趕緊走。」
周圍圍觀人的群,看到王軻和那個老人要離開,紛紛讓出一條通道,目送著兩人快速離開。
其實,王軻多慮了,這裡發生的事情,並沒有人報jǐng,因為大家都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所以他們只會覺得大快人心,根本就沒有報jǐng的打算。
而古玩交易市場裡的保安,其實早在十幾分鐘前,便有五六個身穿保安服裝的保安人員趕到,其中就有一個王軻的熟人,程仁傑。
眼神中帶著崇拜的光芒,程仁傑攔住其他想要上前阻止的眾人,他見識到王軻的實力,所以原本打算上前幫忙的心思打消,更是不願意讓其他同伴阻止王軻。
和老人一起快速離開古玩交易市場的王軻,帶著老人上了出租車後,便對司機說道:「師父,去長途汽車站。」
出租車司機答應一聲,便啟動車子。
王軻看了眼坐在身旁的老人,笑道:「老大爺,我打兩個電話。」
老人對於王軻那麼能打,感覺到大為震驚,而且今天的事情,王軻多次幫助他,這讓他看王軻的眼神都充滿了親近感,所以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話。
快速撥通趙門豐的手機號碼後,王軻靜靜的等待著,很快,手機裡便傳出趙門豐的聲音:
「喂,王軻,什麼事情?」
王軻連忙說道:「趙老,我突然遇到點事情,恐怕需要離開昌吉市兩三天,這兩三天我沒辦法到您那裡跟您學習了。」
趙門豐說道:「沒事,你有事情就去忙吧!等回來再說學習的事情。對了,是不是遇到麻煩了?要不要我幫忙?」
王軻心頭一熱,連忙說道:「不用不用,沒有什麼麻煩,謝謝趙老。」
趙門豐沒有多說什麼,便掛掉電話。
隨後,王軻又撥通的李若溪的手機號碼,在電話中告訴她事情的前因後果,並且告訴她自己需要離開幾天後,便緩緩閉上雙眼。
之前的打鬥,因為沒有用雙拳,他和那些練外家拳的魁梧青年打鬥的時間有些長,所以消耗了不少的真氣,趁著這個時候,他準備趕緊恢復下真氣。
他之所以堅持送老人回去,是怕中途再出事,而且他也想看看老農的老闆,看看自己能不能出手救治。
這可憐的兩個老人,自己能幫就幫。
當王軻和老人坐上趕往老人家鄉的長途汽車後,臉上才露出苦笑之色,轉頭看了眼坐在自己身邊的老人,王軻苦笑道:「老大爺,之前您說您家距離昌吉數十里地,還說你走了整整一天,我就感覺有些迷惑,現在我可終於知道了,從昌吉到您家,哪裡是什麼數十里地,這可足足有一百多公里地啊!」
老人訕訕一笑,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是聽人家說,從我的家鄉到昌吉市,有數十里地,我當時是早上四點便出了家門,一直走到晚上十點多,這中途我就休息了幾次,時間都不是很長。」
王軻搖了搖頭,摸了摸鼻樑後緩緩閉上眼睛。
兩個小時後,客車行駛進老人家裡所在的縣城,隨後王軻帶領著老人,乘坐上出租車,趕往老人在農村的家裡。
老人搶著付了出租車的費用,便快步帶著王軻朝他家的破舊大門處奔去。
王軻緊跟在老人身後,一邊快步行走,一邊看著老人的家境,令他感覺到心酸的是,老人的家裡可以稱得上是家徒四壁了,整個房間黑咕隆咚的,幾乎看不到光亮,頭頂上只有一個黑黑的燈泡,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破爛的桌子底下甚至已經有了蜘蛛網。
「老伴?老伴你睡覺了嗎?」
老人快速打開房間裡的燈光,大步朝著裡面那間屋子奔去。
「老頭子,你回來了?我睡了一天了,現在睡不著了。」
裡面傳出帶著一絲欣喜的聲音。
王軻跟在老人身後,大步邁進裡屋。
裡屋裡除了有一個破舊的衣櫃,還有一個老款的梳妝臺,就只剩下一張破床,此時在床上趴著的是一位滿頭白髮,滿臉皺紋的老太太。
老人大步來到床頭處,快速蹲下身子,眼睛中閃動著淚花激動的叫道:「老伴,我有錢給你治傷了,我帶到昌吉去的那些東西,賣了八萬塊,我有錢能夠給你治傷。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次全靠這位小哥,如果不是他,恐怕我都回不來了。」
老太太眼神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光芒,甚至老人後面那句話,她彷彿都沒有聽到一般。
八萬塊?
老頭子帶出去的那些破爛東西,竟然賣了八萬塊?
八萬塊啊!
那是一筆多麼龐大的數目!
「老頭子,你別騙我,我反正都是快要死的人,治不治都一樣,你不用哄我高興。」
老太太震驚過後,便苦笑著說道。
老人激動的大聲說道:「沒有騙你,我真的沒騙你。」
隨後,他把遇到王軻後的事情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老太太,最後才猛然醒悟,大聲說道:「老伴,我想起來了,這位王小哥說了,他好像會中醫,王小哥,求求你給我老伴看一看吧!」
這才想起在長途汽車上王軻說他能治療,自己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王軻看著老太太眼神中的感激和激動之色,含笑點了點頭,說道:「老大爺,您先把老大娘的上衣脫掉,我需要看看脊柱的傷勢如何!」
老人毫不猶豫的按照王軻的吩咐,輕柔的把老伴的上衣脫掉,這才轉身看著王軻說道:「王小哥,我老闆她只能趴著,您這樣給她治傷方便嗎?」
王軻點頭笑道:「沒關係的!」
經過王軻的檢查,他發現老太太的脊柱的確被砸斷,但是並不嚴重,只不過因為脊柱的受損,沒辦法支撐她站起來,如果強行站起來,就會壓迫神經壓迫,造成巨大的痛苦。
雖然不嚴重,但王軻能夠看得出來,這傷勢不能再拖了,必須及時治療,否則等時間一長,那斷裂的骨骼如果長錯位置,恐怕以後這位老太太都要趴在床上了。
雙手輕輕的按在老太太的後背上,王軻因為會正骨,而且還有真氣能夠滋養骨骼斷裂之處,所以他有自信能夠治好老太太的傷勢。
雙手佈滿真氣,慢慢的滋養老太太的已經僵化的肌肉和筋,讓它們慢慢軟化、鬆開。要想正骨必須先放鬆周圍的肌肉,否則骨正好了,肌肉拉傷了,而且即使不傷,以後這些僵化的肌肉也會再次將脊柱拉彎。
感受到背後的溫暖和舒服,老太太不禁慢慢的睡著了。
她已經好久沒這麼舒服了,自從被撞傷之後每天都處在身體和心理上的煎熬之中,這次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半個小時後,老太太的整個背都鬆了下來,王軻慢慢的在老太太的背上按摩著,等待著最佳時機。
突然在老太太呼吸吐出一口氣,整個背部下落放鬆間,王軻眼神中精光一閃,快速出手,只聽「嘎巴」一聲,老太太的記住已經完美復位了。
感受著剛才斷裂位置的消失,王軻不禁鬆了口氣,雖然他有信心,但是現在完美的修復還是讓他鬆了口氣。
老太太從始至終都沒感覺到疼,繼續陷入在自己十年都沒做的美夢中。
接下來就是真氣滋養了。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3:00 AM
第七十九章 他要自殺!
一直忙活了三個小時,當體內的最後一絲真氣消耗乾凈,王軻才渾身脫虛的癱坐在老人從房外面搬進來的椅子上。
這三個小時,他不僅僅真氣消耗乾凈,連精神力也消耗的幹幹凈凈,那種昏昏玉睡的感覺,讓他一陣陣犯迷糊。
「王小哥,您沒事吧?剛剛我給你把東屋的床鋪收拾好了,家裡正好還有最後一條新被子,也放在那個床上了,您要是累了,就去休息吧!」
老人滿臉擔憂的看著面色蒼白的王軻,伸手扶住他的胳膊關切的說道。
他能夠看得出來,王軻治療自己的老伴,算是盡心盡力了。
看著老伴熟睡的表情,老人心中既激動又心酸,多少年了,老伴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王軻微微點了點頭,任由老者攙扶著他來到東屋,叮囑老人如果沒有特殊事情不要進來打擾他後,便在老人離開後,盤膝開始恢復消耗的真氣和精神力。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王軻才恢復到巔峰狀態,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因為昨天的透支,他感覺自己的修為又隱隱有了一絲進步,連精神力都提高不少,眉心處那個指甲蓋大小的空間裡,rǔ白色氣體已經佔據了這個空間一大半的位置。
精神飽滿的從床上走下來,王軻看著窗戶處透進來的溫暖陽光,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一夜的修煉,他的進步實在是很大,如果按照平時的修煉速度,想要有昨天夜裡的進步,至少需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
穿好鞋子,伸手拉開房門,王軻走了出去。
「王小哥,您醒了!」
老人看到王軻從東屋走出來,頓時臉上浮現出驚喜之色,大聲說道。
王軻笑道:「是啊!老大爺,老大娘怎麼樣了?我昨天的治療有沒有效果?」
老人聽到王軻問起這件事,連忙激動的點頭說道:「有效果,真的非常有效果,今天早上,我老伴竟然能夠坐起來了,雖然還不能下床,但她坐起來後也不覺得脊柱有多麼疼了。這要是放在前幾天,打死我我都不敢相信啊!」
王軻微微一笑,付出就有回報,這讓他感覺昨天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王軻又去給老太太檢查了一下,確定老太太的自我修復功能已經激活了,一周之後估計就能全好。這讓他不禁長長的鬆了口氣。
對與這個不幸的家庭,自己也只能做這些了。
上午趁王軻休息的時候,老人急急忙忙趕到縣城的集市上,購買了不少的好菜。因為王軻的緣故,他自然不會吝嗇,他甚至心中都有種衝動,想要把救苦救難的活菩薩王軻給供起來。
吃完午飯,王軻並沒有立即給老太太治療,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在堂屋房門外,舒舒服服的賽太陽,平時他很少有能清閑下來的時候,所以他現在準備徹徹底底的放鬆下。
半下午的時候,破舊的院門被人猛地推開,閉眸享受著陽光照耀的王軻快速睜開眼睛,而蹲在他身邊抽著大煙袋的老人,身體也猛的站起來。
一瘸一拐的老人的兒子,彷彿每走一步都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可是他的眼神中卻充滿了煞氣。
「老不死的,我餓了,給我弄吃的。」
青年的身體徒然一僵,因為他看到了王軻正坐在椅子上朝他看來。
老人被兒子那句「老不死的」,給氣的渾身打顫,痛苦的轉頭看了眼王軻,又把頭低了下去。
「看來我的話沒用啊!」
王軻眼神中閃爍著寒意,站起身來大步邁到青年面前後,一腳把青年踢翻在地,然後才蹲在他身邊,冷聲說道:「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人渣!你的良心真的被狗吃了?他是你親生父親,你竟然辱罵他?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啊?俗話說:百善孝為先。你的孝心呢?我之前聽你的父親誇獎過你,說你小時候是多麼的懂事,是多麼的勤奮好學,可是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副德行?」
一巴掌抽在青年的頭上,王軻彷彿沒有罵過癮,接著大聲喝道:「你母親十月懷胎,把你生下來後,又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你就是這樣回報他們的?你看看墻角邊的那幾隻羊了沒有?你睜開你的那兩個大窟窿好好的看一看,連小羊羔吃奶的時候,都是雙膝跪倒在地,難道你真的連一頭畜生都不如?」
青年倔強的抬起頭,那雙眼睛裡透漏著刻骨銘心的恨意,還有一道瘋狂的之色。
而王軻對上青年的眼神後,身體微微一凝,因為他敏銳的發現,在青年眼底最深處,竟然有一道掙扎之色,那道掙扎中徘徊的,是一絲悔恨,一絲痛苦。
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回事?
王軻猛然間站起來,這一刻他突然覺得青年非常不對勁。
「你……」
王軻張了張嘴,可是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
青年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可是因為右腿骨骼碎裂,再加上被王軻痛打一頓,他剛剛掙扎著爬起來的身體,又重重的摔倒,接著,青年再次掙扎著爬起來。
一次次的爬起,一次次的摔倒,終於嘗試了五六次後,青年才渾身顫抖著坐在地上,那雙眼神中佈滿陰霾之色,甚至他的身體都透著寒冷的氣息。
這是?
王軻的眼神猛然一縮,他從青年的身體上,感受到一股令他微微不安的氣息。
他有問題!
王軻腦海中快速冒出這個想法後,頓時決定用異能眼觀察一下青年,他實在是想知道青年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控制著真氣快速流入自己的雙眼,當王軻眼前浮現出那個五彩斑斕的世界後,他的目光便落在青年的身體上。
一道道灰色氣體,縈繞在青年的太陽穴處,甚至他的身體部位,也有數道灰色氣體在慢慢流動,最令王軻感覺到不可思議的是,青年被自己打斷的右腿處,一團灰色氣體在不斷的盤旋,王軻能夠感受的到,那團灰色氣體正在不斷的腐蝕著他的肌肉和筋脈。
這灰色氣體是什麼鬼東西?
王軻目瞪口呆的睜大了雙眼,傻傻看著青年身上的灰色氣體。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
晦氣?
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這個詞語。
難道青年身上的灰色氣體就是晦氣?能夠影響人心智的晦氣?
好半晌,他才回過神來,快速轉頭看向老人,開口問道:「老大爺,您還記不記得,當初您兒子變成這個樣子之前,他去了哪裡?那段時間有沒有什麼異常?」
老人不知道王軻為什麼問這個,但還是努力回憶,片刻後,便苦笑著說道:「當然記得,當初的情況,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那是一個夏天,由於家裡太熱,所以他就偷偷的溜到村後的那個山上去寫作業,我當時去找他的時候,發現他竟然在一個山洞裡寫作業,我把他帶回來後,第二天他便大病一場,病好了以後,他的性格就有了一些奇怪的變化,起初我倒是沒在意,可是隨著他上了高中,那種性格的轉變讓我都不敢相信,我都懷疑這還是我的兒子嗎?」
王軻默默點頭,通過老人的描述,他覺得眼前這個青年的變化,一定和那個山洞有關係,心中暗暗打定主意,準備到那個山洞去一趟。
「對了,我能夠吸收法器裡面裡的靈氣,那能不能吸收他體內的那種晦氣?」
這個念頭剛剛浮現,王軻就有一種嘗試的衝動,沉吟了一下便下定決心,為了這個家庭他應該嘗試一下。
雙手快速按住青年的雙肩,王軻沉聲喝道:「別動,否則我把你的兩隻胳膊也給打斷。」
青年身體一僵,掙扎兩下的身體終於不敢再動彈。
王軻的精神力高度集中,忍著再次使用異能眼而帶來的刺痛感,他的眼前再次出現灰色氣體後,王軻的心神暗暗一動:
吸收!
果然,彷彿水到渠成一般,青年身體內的灰色晦氣,在王軻的意念中被抽離出來,蜂擁般想要朝著王軻的身體鉆去。
一瞬間,王軻體內的真氣噴發而出,而他的精神力則瘋狂的朝外面宣洩而出,把吸收出來的灰色晦氣給牢牢束縛在距離他的額頭半尺遠的地方。
十秒鐘後,青年體內再也沒有一絲的灰色晦氣。
王軻快速的切斷流入雙眼的真氣,在異能眼消失後,他快速衝出院門,身形如同閃電一般朝著村後的山上狂奔而去。
坐在地上的青年,那雙陰霾的眼神慢慢消失,甚至他瞳孔中的焦距也開始慢慢潰散,短短幾個呼吸後,青年彷彿被抽走了神智似的,身體軟綿綿的倒下,昏迷過去。
快速奔到後山的王軻,控制著束縛的灰色晦氣,心念流轉中,在後山的半山腰處,把灰色晦氣給散掉,並且他的身體如同炮彈般朝著遠處激射而去,省得那消散的灰色晦氣佔到他的身體。
再次回到老人的家裡,王軻看到老人正坐在堂屋房門外抽著煙,頓時眉頭一皺,開口問道:「老大爺,您兒子呢?」
老人站起身來,嘆道:「剛剛你跑出去後,他就昏了過去,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現在我已經把他搬到屋裡去了。」
王軻緩緩點了點頭,說道:「老大爺,我覺得您兒子身上沾了些不干凈的東西,恐怕就是那種不干凈的東西,讓他性格大變。」
老人臉上浮現出震驚之色,失聲驚叫道:「不干凈的東西?是什麼不干凈的東西?」
王軻遲疑片刻後,開口說道:「您知不知道晦氣?能夠迷惑心智的晦氣?」
本來他不想說的,但是想到農村中對這些古怪的東西接受性很強,而且每個人都知道一些。
老人呆了好久,才喃喃道:「能夠迷惑人心智的晦氣?我怎麼會沒有聽說過啊!我們村就有一個婦女,十幾年前因為碰到了臟東西,結果沒多久便瘋了,後來更是跳井自殺了……」
果然!
王軻心道,聽完老農的講訴,他基本已經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不過要等老人的兒子醒來再做下一步打算。
在王軻來到山村的第三天下午,昏迷了一天一夜的青年終於醒來了。而經過王軻使用真氣治療,老人的老伴此時也已經能夠下地站立,雖然行走還是有些困難,但是王軻留在她體內的真氣,時時刻刻都會滋養著受損的骨骼,相信她好轉起來,用不了多少時間了。
眼神純凈的如同剛剛被清水沖洗過的鏡子,青年甦醒後呆呆坐了半個小時,便爬起來跌跌撞撞離開家裡。
在他踏出院門的那一刻,兩行清淚順著他的臉龐滑落,打濕衣襟。
王軻悄悄跟在青年身後,尾隨著他來到後山的半山腰後,便躲在一塊山石後面,偷偷的觀察著坐在山腰一塊巨石上的青年。
時間慢慢流逝,當ri落西山,夕陽染紅半個西方天際後,那名青年才緩緩站直身體,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刀子,在眼神淒迷痛苦的閃爍中,緩緩架在自己脖子上。
不好,他要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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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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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6 03:35 AM
第八十章 求求你讓我死吧!
躲避在暗處的王軻心中一驚,他沒想到青年會有自殺的念頭,之前他跟著偷偷出來,也是想看看他要做什麼,這一幕,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身形如同化作激射出去的利箭,王軻短短五六個呼吸間,便已經衝刺到青年身後,在他還沒有使用力氣收割掉自己的生命之前,他的一隻手便如同鐵鉗般掐在青年拿著刀子的手腕上。
微微用力之下,那名青年神色一變,他手中的刀子頓時鬆開,掉落在山石上。
王軻鬆開青年的手腕,轉身走到青年面前,怒喝道:「你不是沒心沒肺的混蛋東西嗎?怎麼良心發現了?想要自殺?你他娘的還是不是男人?沒出息的東西!」
青年看到王軻出現後,兩行淚水再次湧出,對於王軻的怒罵,他幾乎是無動於衷,任由眼淚滑落,眼神中帶著淒迷和絕望,喃喃道:「你救我做什麼?我不是男人,我鬼迷心竅,我這些年做了太多該死的事情,我對不起我爸媽,我該死!你為什麼要阻止我?」
他的眼神中,終於在說到這裡的時候有了一些焦距,「噗通」跪倒在王軻面前,伸手抱住王軻的大腿,痛哭流涕道:「求求你,求求你讓我死吧?我做了太多的孽,我需要下地獄去贖罪,求求你別攔著我,我沒臉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王軻怔怔看著青年,他發現青年純凈的眼眸中,流露著痛苦和絕望,還有濃濃的悔恨。
難道真的是晦氣迷失了他的心竅?
伸手拍了拍青年的肩膀,王軻深吸一口氣說道:「如果你想贖罪,我覺得你根本沒有必要到地獄去贖罪,你在人間的罪行,必須由你人類的身份去彌補過錯。我知道你的想法,但你的父母把你含辛茹苦的拉扯大,現在你的腦子清醒了,難道就想這樣一死了之?你考慮過他們的感受沒有?你想讓他們知道你已經醒悟過來後,就自殺死了?你願意他們二老白髮人送黑髮人?讓他們以後過著無人照顧的晚年?」
青年被王軻罵的啞口無言,默默鬆開王軻後,他癱坐在巨石上,好半晌後,他才看著自己家所在的方向嚎啕大哭。
他足足痛哭了十幾分鐘,才抹掉臉上的淚水,強忍著斷掉的右腿帶來撕心裂肺的疼痛,對著王軻磕了三個響頭後,說道:「我知道,我之所以能夠清醒過來,都是因為您的緣故,您是我胡潤棟的大恩人,這輩子就算是做牛做馬,我都會報答您。我想通了,您說的很對,我現在還不能死,我需要為我前些年犯下的錯誤贖罪,以後我會承擔起養我父母的責任,讓他們二老安享晚年。」
王軻露出滿意之色,點頭笑道:「你能這麼想,那就太好了。坐下來,我幫你治療下右腿。」
青年按照王軻的吩咐坐下來,眼神王軻捲起他的褲腿,用手不斷的撫摸著小腿骨骼碎裂的地方。突然間,他有種感覺,感覺王軻的那隻手彷彿充滿了魔力一般,隨著他的撫摸,一股股清涼的感覺取代了劇烈的疼痛。
半個小時後,王軻鬆開青年的小腿,淡淡說道:「今天就治療到這裡,傍晚繼續,走吧,我帶你回去。」
青年面色變得有些複雜,默默點了點頭,任由王軻把他背在背上,快速朝著村莊趕去。
回到家裡,青年看著蹲在堂屋門外默默抽煙的父親,掙扎著從王軻後背上下來,慢慢走到老人面前後,直挺挺的跪倒在老人面前,眼淚控制不住的湧出,伸手狠狠一巴掌抽在自己的臉上,滿臉悔恨的說道:「爸,這些年我做了很多的錯事,兒子不孝,竟然鬼迷心竅那麼對待您和我媽!兒子知道錯了,求您老人家原諒我。」
老人呆住了,眼前的這一幕,這些年他想過多少次,在夢裡夢到過多少次?可每一次夢醒時分,他都是以淚洗面,滿心痛苦。
眼神中帶著難以置信的光芒,老人呆呆看了看王軻,又迅速把視線轉回到兒子身上,他喃喃自語道:「我不是在做夢吧?跪在我面前的真的是我的兒子?」
聽著父親喃喃自語聲,青年感覺心如刀割,雖然這些年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有那樣的表現,會做了那麼多的錯事,但是現在他真的後悔了,看著滿頭白髮的父親,他那潔白的牙齒咬破下嘴唇,一巴掌一巴掌的抽打在自己臉上,痛哭流涕著嗚咽道:「爸,我錯了,兒子罪該萬死,您老人家相信我,我也不知道這些年是怎麼回事,整天感覺自己渾渾噩噩的,有時候做的事情,好像都不受我自己控制一般,求求原諒兒子犯的錯誤,我保證以後一定會洗心革面,好好做一個懂事孝順的兒子,我以後再也不出去吸煙喝酒、打架鬥毆了,我會陪在您和我媽身邊,彌補我這些年犯下的錯誤,會好好的伺候在你們身邊……」
嘴唇上的鮮血,混合著眼睛裡流出的淚水。
青年說完這番話後,更是跪著對父親重重磕了九個響頭。他的額頭上,因為磕頭力量太大,已經磕出了鮮血,那流出的鮮血順著他的鼻樑滴落,看上去很是可憐。
終於,老人算是徹底回過神來,他顫抖著身子站起來,雙手慢慢的攙扶到兒子雙臂之上,眼睛裡含著淚水,大滴大滴的淚珠滴落在地上,嗚咽著拍了拍兒子的雙臂,然後才猛地把兒子的頭摟在懷裡,放聲大哭。
多年的痛苦和辛酸,多年的期盼和忍耐,讓他在兒子反省的這一刻,全部在嚎啕大哭中發洩出去。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更何況是自己的兒子。
老人把兒子摟在懷裡,他是在大哭,是在發洩,但同樣是開心和激動啊!
王軻站在一旁靜靜看著父子二人冰釋前嫌的模樣,心中暗暗感嘆,他現在已經清楚,其實這些年青年的作惡多端,其實並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受到了晦氣的影響,迷失了本性而已。
眼前的一幕讓他感動的同時,也想到了遠在家鄉的父母,他們還好嗎?
已經好久沒有回去看看了。
等自己學成出人頭地就是自己回去的時候了!
暗暗下定決心,王軻對於自己的未來充滿了期望。
晚上,王軻留在老人的家裡吃著晚飯,並且對青年的表現異常滿意,當他嚥下最後一口食物後,王軻才看向青年說道:「你還記不記得,當初在後山寫作業的那個山洞,在什麼位置?」
青年微微一怔,隨即開口說道:「記得啊!沿著我們村東面的小路,一直進入山裡後,第一座山峰半山腰的地方,我記得那裡有幾棵梧桐樹,對了,還有一塊像是人形的大石頭,就在洞口外面,如果你能夠看到那個大石頭,就能夠輕易的找到那個山洞。」
王軻點了點頭,對著青年使了個眼色後,便一前一後走出房門。
「這兩萬塊錢你拿著,你改邪歸正是好事,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以後你一定要好好做人,孝順你的父母,這些錢給你,以後你找份正經的事情,或者做點小生意,好好的孝敬你的父母吧!」王軻從懷裡掏出兩萬塊現金,這是他在古玩交易市場的銀行取款機上取出來的。
青年呆了呆,隨後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快速說道:「我不能要您的錢,您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如果我收您的錢,那就是對您的侮辱,我以後會努力靠著自己的本事賺錢,哪怕是再苦再累都不怕,也一定會讓我父母過上幸福的生活,這錢您收起來吧!」
王軻把兩萬塊錢塞進他的手中,笑道:「拿著吧!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只要將來你能做一個好人,別讓你的父母無依無靠,我就很高興了。」
說完這番話後,王軻大步走回到屋子裡,看著喂完妻子,正從裡屋走出來的老人,王軻笑道:「老大爺,如今您的家事都解決了,老大娘的傷勢再修養十天半個月的,便能夠恢復如初,您兒子被我打斷的右腿,我也給他治療的差不多了,以後靜養一段時間,就能夠和常人一樣。所以我打算回昌吉了,在那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做。」
老人聞言身子一震,臉上流露出不捨之色,看著王軻那年輕的面孔,老人猶豫片刻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感嘆道:「孩子,你是一個好人,是老頭子我這輩子遇到過的最好的孩子,我們全家能夠有今天,全靠你的幫助。」
他慢慢從懷裡掏出一個手絹,輕輕掀開後,遞給王軻說道:「這是那張存了六萬九千五百塊的銀行卡,我留了五百塊,孩子,這張銀行卡你拿走吧!這些錢本來就不應該是屬於我的。」
王軻連忙搖頭,開玩笑,老人家裡窮困潦倒,這些錢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能收啊!
「老大爺,這些錢是您賣古玩的錢,其實當初那個小碗,的確是一件古玩,他的價格雖然不值七萬塊,但也值兩萬塊左右,您老人家應該能夠看得出來,那個叫徐敬凱的傢伙不是好人,他多次糾纏我,所以我才在背後算計他的!這些錢您留下,我並不缺錢,所以絕對不會收的!」
說完這句話,王軻對著老人的兒子點了點頭,然後頭也不回的朝著大門外走去。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3:36 AM
第八十一章 百年何首烏
離開老人家的破舊庭院,王軻快速按照老人的兒子告訴自己的山洞位置,快速朝著村後的深山中奔去,他雖然告訴老人自己回昌吉市,但他打算徹底解決了那個山洞裡的問題,省得這晦氣再害人,然後再回昌吉市。
從老人的兒子身上,他能夠感受到導致青年神智大變的原因,便是因為在山洞裡沾到晦氣。
而且,他有把握,少量的晦氣對他不會有什麼影響,如果實在不行,他可以釋放出真氣,在身體體表周圍布下一層防護罩,隔絕晦氣和自己身體的聯繫。
半個小時後,王軻根據青年的指點,快速找到山洞的位置,站在洞口,感受著洞裡傳出的一陣陣陰冷氣息,王軻猶豫片刻後,慢慢走了進去。
漆黑的山洞裡面,王軻憑藉著遠超常人的視力,還是能夠清晰的看到裡面的景象。這個山洞很深,足足往裡延伸數十米,這才算是到了盡頭。
憑藉著望氣本事,王軻感受著山洞裡的濃郁的陰氣,視線不斷掃視著周圍。
五分鐘後,王軻的目光在一個角落中停頓。
隱蔽的角落,當王軻靠近後,便感覺寒意更加強烈,也正是靠著寒意的濃度,他才發現這裡的異樣,伸手扒了扒那個角落的泥土,王軻便清楚的看到,泥土掩蓋的下面,有一個血色玉珮,這個玉珮雕刻的是一龍一鳳,精緻而生動,一道道血絲狀的色澤,慢慢的流轉著,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就察覺不到。
難道晦氣是這個玉珮產生的?
王軻心念一動,快速控制著真氣流入雙眼之內,在這一刻使用了異能眼,他想要看一看這件血色玉珮到底是怎麼回事,造成山洞裡陰森寒意的到底是不是因為它。
五彩繽紛的世界,在王軻意念微動中消失,眼前彷彿又恢復了平時的視覺景象,王軻把眼神投放到血色玉珮上面後,頓時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因為他通過異能眼觀察到,這件血色玉珮裡面,竟然蘊含著濃濃的灰色晦氣。
造成這山洞裡大量灰色晦氣的原因,果然是因為它!
不過,自己以前發現的法器裡面,蘊含的是白色氣體,可是這件血色玉珮裡面,怎麼會是黑色晦氣?這件血色玉珮,到底算不算是法器呢?
他心中有些迷惑,遲疑片刻後,他便控制著真氣流動在手掌心裡,組成一道隔絕防護罩後,他才伸手把血色玉珮拿在手心中,大步朝著山洞外走去。
沒有了血色玉珮,他相信這個山洞裡的灰色晦氣將會很快的消散掉。
走出山洞後,王軻轉頭看了看四周,青山綠水的山林,風景異常美麗,清風吹拂中,一條條新綠枝條在風中搖曳。
突然,他心神一動,一個主意出現在他的心中。
因為深山中的靈氣濃度,比外面大城市的天地靈氣濃度,至少要濃厚兩三倍,所以他決定不去村莊十幾里外的縣城坐客車,而是穿過山林,到大山的另外一邊去坐車,要知道,從山裡穿過去,可是省了去現場的時間,從昌吉過來的車輛,都是從大山的另一端繞行到縣城的。
注意打定,他便不再猶豫,展開身形,如同一道穿梭在深山老林中的鬼魅一般,閃電般朝著山峰之上飛奔而去。
他體內的經脈中,真氣瘋狂的運轉,而外界源源不斷的天地靈氣,也在快速的朝著他的身體裡匯聚,在真氣不斷的運轉中被煉化,成為了他的功力。
半個小時後,已經深入深山中心的王軻,突然腳步停在一片樹叢中。
「奇怪,這裡的天地靈氣怎麼突然間濃厚很多?和剛剛來的地方相比,濃度最少要強了四五倍。」
王軻的臉色有些怪異,心中更是隱隱有些不解。
快速朝著四面八方看了看,通過望氣手段,他發現其中有一個方向,那裡的天地靈氣濃度更加的濃厚。
半分鐘後,他便沿著濃厚的靈氣路線,來到一棵枯死的槐樹下。
一株百年何首烏,被掩蓋在枝葉之下,而那濃厚的靈氣,有一些是它上面散發出來的,另外有一些,則是它在吸收著周圍的天地靈氣,補充進它的體內。
王軻眼神中爆射出狂喜之色,因為百年以上年份的何首烏,其內蘊含的靈氣異常充足,他也是在書籍上看到過,如果能夠服用百年以上的何首烏,能夠延年益壽,補氣養血。如果是修煉之人吸收後,更是能夠增強自己的修為境界。
沒想到竟然在這地方碰到這種好東西,不知道是這裡的靈氣造就了這個何首烏還是這個何首烏使得這裡的靈氣濃郁。
不管了,既然碰到了哪有錯過之理!
快速把血色玉珮放置在四五米之外的地方,王軻小心翼翼的蹲在百年何首烏旁邊,慢慢把他挖下後,清理干凈上面的污跡,二話不說便直接生吃進肚子裡。
這麼好的一個增加實力的機會他怎麼會不好好利用!
他可不怕有毒,他現在的體質足夠將天下大部分的毒給排出來。
何首烏入口如同吞進肚子裡一團滾燙的烈火,順著喉管剛剛流入腹中,一道道溫熱的暖流便席捲了他的整個身軀,就像是浸泡在溫泉之中,那種舒服的感覺,讓王軻差點呻吟出來。
快速盤膝而坐,王軻開始吸收百年何首烏蘊含的靈氣。
時間慢慢流逝,一直修煉到深夜兩點鐘,王軻才緩緩睜開眼睛。
一道璀璨的精光,從他眼底一閃而過,頓時,他的身體輕飄飄的站起來,快速運轉著體內經脈中的真氣,他有種「我玉乘風歸去」的飄然感覺。而且四肢五骸此時此刻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王軻有自信,如果有一頭大象在自己面前,自己也能夠一拳打爆它的頭顱。
「沒想到,為了從山裡抄近路,也能夠獲得這麼巨大的好處,雖然這株百年何首烏的藥效,沒有讓我突破到《龍象》第四重境界,但也讓我修為大進,如今差不多已經達到第三重境界的巔峰狀態,只要時機成熟,突破到第三重大圓滿,然後再進一步自己就能夠自然而然的突破到第四重境界。」
王軻滿意的想到,那張略帶帥氣的臉龐浮現著燦爛的笑容。
猶豫此時已經是深夜時分,王軻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繼續盤膝而坐進行修煉,這深山老林中的天地靈氣那麼充足,他自然不願意浪費時間。
清晨的陽光從東邊大山後升起,王軻緩緩睜開眼睛,身體一躍而起後,快速來到放置血色玉珮的地方,重新在手心中布上不層真氣防護罩,王軻拿起血色玉珮,風馳電逝般朝著大山的另一端飛奔而去。
上午十點鐘,王軻急匆匆的趕回到自性居。
趙門豐看到王軻趕來,只是平淡的看了他一眼,便開口說道:「你準備一下,我去拿資料,等會開始給你講解關於風水方面的知識。」
王軻連忙說道:「趙老,您先等一下,我無意間得到一件東西,感覺這東西有些邪門,您能不能給看一下?」
趙門豐聽聞露出一絲詫異之色,看了看王軻,才慢慢點了點頭。
王軻伸手把血色玉珮放在櫃臺上,這才說道:「趙老,你別碰著東西,我感覺這東西有些邪門,我怕它會帶給你傷害。」
趙門豐看到王軻放在櫃臺上的血色玉珮後,眉頭便深深皺起。
「王軻,這東西你怎麼找到的?」
趙門豐語氣嚴肅起來,認真的看著王軻問道。
王軻把自己在古玩交易市場幫助一個老人,這次護送老人回家,並且給他老人的妻子治療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唯一隱瞞的,便是自己吸收出老人的兒子身體裡的晦氣的事情。
趙門豐聽完王軻的講述,這才幽幽一嘆,開口說道:「這其實是一件兇器,它對人體的危害很大。咱們法器界除了法器之外,還有兇器的存在,這個血色玉珮就是一件兇器,能夠迷惑人的心智,還能夠對人體機能造成巨大的危害。這件兇器裡面蘊含著晦氣,而它能夠影響的範圍,大概在一百五十平方米面積。」
王軻呆了呆,心中暗暗感嘆法器界的神秘和深奧,以前他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兇器的存在,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這次找到帶回來,恐怕兇器對自己來說,還會一直是個謎團。
此時,他突然隱隱有些明白,為什麼趙老之前總是不願意教給自己關於風水方面的知識,那是因為自己連古玩和法器方面的知識,也只是學到了滄海一粟罷了。
就像當初趙老說的,萬丈高樓平地起,而古玩知識和法器只是,則是基礎,如果連基礎都打不牢靠,以後學習風水方面的知識,便會難上加難。
「趙老,那這件兇器該怎麼處理?」王軻好奇的問道。
趙門豐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開口說道:「你可以拿到福軒堂賣掉。風水方面的知識,你現在並不懂,我可以隨意的給你說兩句,比如一件或者多件好的法器,把它們放在店舖裡,就會改善店舖裡的風水,當然,有些細微的注意事項還是要處理好,而兇器如果放在一個合適的位置,那同樣能夠讓整個風水佈局更上一層樓,福軒堂就有這樣能力的人。所以,把這件兇器交給他們後,他們自然會妥善處理。」
王軻心中暗暗震驚,他去過福軒堂,甚至不止去過一次,可卻從來不知道福軒堂還有這樣的高人啊?連趙門豐趙老都對擁有那種能力的人特別推崇。
趙門豐仔細打量了幾眼王軻,突然開口問道:「王軻,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剛剛來的時候,是用手拿著這件兇器進來的,你怎麼沒有受到它的影響?」
王軻說道:「趙老,您忘記了嗎?我可是有真氣護體啊!」
趙門豐神色一滯,頓時恍然大悟,哈哈大笑道:「真是沒想到啊!在法器界幾乎絕大多數大師級別的人物,都對兇器避之不及,而兇器卻對你沒有什麼作用。」
王軻嘿嘿一笑,享受了趙門豐的誇獎。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3:37 AM
第八十二章 老子要挑戰你!!!
下午時分,王軻來到福軒堂,接待他的人依舊是白若塵,只不錯這次白若塵看到王軻到來後,竟然沒有帶法器之類的東西,這讓他心中暗暗好奇。當然,這個好奇心理剛剛升起後,他內心中便啞然失笑。
最近這些天,王軻因為淘到不少好東西賣給他,讓他覺得自己沒見到王軻帶法器過來,就是一件很意外的事情了。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容易就得到法器的?
雖然自己很看好王軻,但他也不會太離譜了,能夠撿漏一次兩次,或者說有著逆天的運氣,撿漏第三次,那已經算是比較不錯的了,可如果一再的撿漏,那可就不叫撿漏了,而是因為對方是一個有真本事的人。
「王兄弟,你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情?」白若塵笑瞇瞇的說道。
王軻笑道:「我找你還能有什麼事情?當然是和你來談生意的。」
白若塵神色一呆,苦笑道:「我說王兄弟,你就別和我開玩笑了,你要和我談什麼生意?我看你可是兩袖清風過來的?」
他有些不相信這次王軻是來和他談生意的,要不然他真的以為以前王軻來他店舖裡賣的法器,並不是運氣好淘到的了,而是靠著他的真才實學。
要不然,一個人怎麼可能在短短的時間裡,不斷撿漏到法器?
王軻笑道:「到樓上貴賓室談吧!」
白若塵點了點頭,現在他倒是想要知道,王軻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了。
走到貴賓室,兩人相對坐好後,王軻才伸出手,把手心裡的血色玉珮攤在白若塵面前,笑道:「這東西,你給開個價吧?白大哥,你應該不會不認識吧?」
白若塵眨了眨眼睛,正準備伸手去接,突然間他的面色大變,先是精神一震,流露出震撼之色,隨即臉上的狂喜才浮現出來。
不過,那狂喜之色僅僅在他臉上維持兩秒鐘,便又凝固起來。
一番情緒變化在臉上分明,足以顯示白若塵此刻心中的震撼和糾結。
看著王軻把血色玉珮攤在他面前,白若塵驚呼道:「王兄弟,這可是一件兇器,你……你竟然赤手空拳的拿著他,你小心啊!」
王軻看著白若塵緊張的面色,微笑道:「沒事,這種兇器對我來說免疫。別人或許害怕,但我卻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白若塵目瞪口呆的聽著王軻說完,深深的看了王軻一眼,而後深深吸了口氣,快速走出貴賓室,片刻後,他便捧著一個玻璃罩大步返回,然後指了指玻璃罩的底座,開口說道:「王兄弟,你不怕這東西,我可很怕它,你把它放在這個玻璃罩裡面吧!這個玻璃罩是特製的,專門用來隔離晦氣,也就是這些兇器裡面的有害氣體。」
王軻微微點了點頭,把血色玉珮放進玻璃罩中後,才笑道:「真沒想到,你這裡竟然還有這種專門放置兇器的東西。」
白若塵深深看了一眼王軻,突然間他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看懂過眼前這位年輕人,他接二連三的到自己店舖裡來賣法器,現在更是帶過來一件兇器,甚至他竟然是赤手空拳的拿過來,並且告訴自己他根本就不受兇器的影響。
心中猶豫片刻,白若塵才問道:「王兄弟,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為什麼兇器對你沒有影響?」
王軻不願意把自己修煉真氣的事情告訴別人,即便是他對白若塵有著一絲的好感,但也不行,所以他聳了聳肩膀說道:「或許是因為我的體質關係吧,具體是因為什麼,我也說不清楚。白大哥,現在東西你已經看到了,給開個價錢吧!咱們還是老規矩。」
白若塵沉吟一會後,仔仔細細觀察幾遍血色玉珮,這才開口說道:「八十萬,怎麼樣?」
八十萬?!
那麼高的價格!
這件兇器竟然比一般的法器價格都要高?
痛快的點了點頭,王軻笑道:「八十萬就八十萬,我同意。」
很快,白若塵便通過電腦往王軻的銀行賬戶中匯入八十萬RMB,交易算是成功。
王軻這次沒有多做停留,告辭後便離開福軒堂。
貴賓室裡,白若塵眼神中閃動著奇異之色,站在貴賓室的窗口,看著走出福軒堂大門的王軻,他的嘴角輕輕勾勒起來,喃喃自語道:「你可是越來越讓我驚訝了,希望這種交易,不要及早的結束,我期待你再次到來。嘿嘿……兇器啊!用手拿著竟然不受影響,你到底有什麼底細和資本?之前你賣給我的那些法器,真的是運氣?還是你擁有著那個實力??」
好期待啊!
人流不息的古玩交易市場大街上,王軻隨著人流慢慢行走著,因為異能眼的進化,讓他總是想要多在古玩交易市場徘徊,想要撿漏到法器。
「王軻,你給我站住!」
一聲憤怒的咆哮,從王軻的身後傳來。
王軻面色一變,因為他從這憤怒的咆哮聲中,聽出是徐敬凱的聲音。
快速轉過頭,當他看清楚被一名年輕人推著的輪椅車上,徐敬凱面色蒼白的坐在上面,眼神中更是閃爍著瘋狂的怨毒之色。
而在輪椅車的兩旁,四名身穿黑色西服的大漢,神情冷漠。
大街上的人群,同樣聽到徐敬凱的咆哮聲,所以行走在大街上的人,紛紛朝著路兩旁避開,帶著好奇之色打量著徐敬凱。
王軻轉過身,眼神從徐敬凱身上掃過,嘴角閃過一道不屑之色,一個廢物,他真的不想搭理這個蠢貨。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沒時間陪你瞎得瑟。」王軻冷漠的說道。
徐敬凱的拳頭緊緊攥了起來,彷彿能夠殺人的眼光鎖定王軻,在距離王軻四五米遠的地方停下後,他有些瘋狂的喝道:「王軻,我這次是來找你挑戰!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就知道用陰謀詭計坑害人,有本事你答應我的挑戰,我這次要堂堂正正打敗你這個卑鄙小人!!!咱們比試一番,如果誰輸了,也不用輸錢財,輸得一方對贏得一方磕頭叫爺爺就行了,你敢不敢?敢不敢???」
王軻看著有些癲狂的徐敬凱,眉頭皺了起來,既然他不想和這個傢伙糾纏下去,現在也正好是一個解決的好時候。
挑戰?
我還從沒怕過挑戰!
王軻冷哼道:「你想挑戰什麼?拳腳功夫?就憑你一個殘廢,不用我出手,你還是自己抹脖子自殺吧!」
徐敬凱從小到大,都是別人眼中的天才,尤其是學習到風水方面的知識後,進步神速,更是令很多人讚嘆,可是最近一段時間,他真的受夠了王軻的坑害,甚至把他父親的jǐng告,暫時不讓他再招惹王軻的話都當作了耳旁風。
他要報復!
狠狠的報復!!!
他要狠狠的羞辱王軻,將對方死死的踩在腳底下,還要得到和王軻住在一起的李若溪,要狠狠的羞辱那個賤女人。
「咱們挑戰尋找法器,怎麼樣?咱們請古玩交易市場其中一家店舖的人作為裁判,然後拿出一組二十件物品,咱們兩個同時尋找,誰能夠找到正確的法器,誰找到的法器質量好,而且速度也要參考在內,結果就是誰贏,如何?敢不敢?」
徐敬凱大聲叫道,眼睛死死的盯著王軻,似乎要殺了王軻一樣。
王軻微微一愣,隨即眼神中浮現出似有似無的笑容。
這個蠢貨,如果比別的,自己倒真不敢保證能夠百分之百的贏他,可是他竟然給自己比賽尋找法器,他這不是愚蠢到極點嗎?
有異能眼在,天下他怕誰?
他毫不遲疑的點頭說道:「沒問題,裁判請誰?」
徐敬凱大聲說道:「福軒堂在咱們這古玩交易市場名聲很好,而且店舖也很大,實力更是雄厚,咱們找福軒堂的人來當裁判如何?」
福軒堂?
白若塵所在的那家店舖?
王軻遲疑片刻,便點頭說道:「沒問題,什麼時候開始。」
徐敬凱說道:「擇ri不如撞ri,今天比賽,現在咱們就做好準備,我派人去請福軒堂的裁判過來,怎麼樣?」
王軻說道:「好!」
周圍圍觀的眾人,聽到徐敬凱挑戰王軻的消息,頓時一個個露出古怪的神色,古玩界很少有人會提出挑戰,除非是私人間的恩怨,否則沒有人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做。
而且更加有趣的是,他們比試的項目,竟然是在特定的物品中,尋找到價值更高的古玩,或者是法器,這不禁提起了所有人的興趣。
福軒堂。
二樓一間書房裡,正在看書的白若塵,眉頭緊皺,因為書上的一處知識點,他參悟了很久都沒有參悟透徹,這讓他有種心煩意燥的感覺。
自從王軻來到他的店舖,賣給他那件兇器後,他的心就一直不能平靜下來,在他眼中,王軻彷彿被籠罩了一層神秘的面紗,他想要掀開那層面紗,看看王軻最本質的東西,可是卻又怕自己的派人調查他,會引來他的敵視。
「砰!砰!」
房門聲被敲響,滿心煩躁的白若塵大聲喝問道:「誰啊?」
門外傳來一聲中年男子的聲音:「老闆,是我!」
白若塵伸手把書籍丟在桌子上,大步走過去打開房門,看著門外站著的中年男子,臉上擠出一絲笑意,問道:「陳叔,您怎麼上來了?有什麼事情嗎?」
中年男子點頭說道:「是有點事情,剛剛有一個我的小兄弟,找我說有點事情請我幫忙,現在那位小兄弟正在古玩街上,要和別人比賽……」
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告訴白若塵後,中年男子才說道:「老闆,你同不同意我去當裁判?」
白若塵點了點頭,說道:「陳叔,既然人家請你,那就是看得起咱們福軒堂,那你就過去一趟吧!不過千萬不要因為是熟人,就故意放水,那樣的話,會砸了咱們福軒堂招牌的。」
中年男子點頭笑道:「沒事,就是聽說兩個小子鬥氣呢,我不會徇私舞弊的。」
說完,中年男子轉身走向樓梯處。
白若塵隨手關閉上房門,慢慢轉身走到窗口前,看著外面街道上人來人往的熱鬧景象,心中幽幽一嘆,王軻的底細,就像是夢魔一般纏繞著他,讓他越是不知道答案,就越想去尋根究底。
一分鐘後。
福軒堂的大門外,那名渾身散發著激靈勁的青年,臉上帶著討好的神色,在和姓陳的中年男子一起走出福軒堂的大門後,便笑嘻嘻的說道:「陳大叔,這次可真是麻煩您了,那個叫王軻的混蛋,三番兩次招惹我們家少老闆,所以我們家少老闆才決定要狠狠的懲治他一番,讓他顏面盡失。」
姓陳的中年男子點頭淡淡說道:「放心吧!我不會砸福軒堂的招牌,當然了,我和徐敬凱關係倒也是挺不錯的。」
渾身散發著激靈勁的青年眼珠一轉,頓時聽出姓陳的中年男子話語中的弦外之意,臉上陪著笑容,不斷的道謝。
站在二樓窗口的白若塵,面色突然微微一變,頓時朝著下面姓陳的中年男子叫道:「陳叔,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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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3:37 AM
第八十三章 好戲開場
剛剛走出福軒堂大門不足十米的姓陳的中年人停住腳步,轉頭朝著二樓看去,當他看清楚是白若塵後,頓時答應一聲。
只是他心中,卻生出一絲的迷惑,難道老闆還有其他吩咐?
片刻後。
白若塵大步跑出福軒堂的大門,他沒有先對姓陳的中年人說話,而是看著那名渾身散發著機靈勁的青年,沉聲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你們家少老闆挑戰的對象叫王軻?這個王軻長什麼模樣?多大年紀?今天穿了什麼樣的衣服?」
渾身散發著機靈勁的青年,轉頭看了眼姓陳的中年人,遞過去詢問的眼神。
這個年輕人是誰?
姓陳的中年人對著白若塵帶著敬色點了點頭,這才轉頭瞟了眼青年,淡淡說道:「這是我們福軒堂的老伴,不過希望你今天聽到的話,給我保密,就算是連你的那個少老闆,都不準告訴,否則我敢保證,就算是你們少老闆想要護著你,同樣都會有極為淒慘的下場。」
青年身體一顫,心裡更是打了個激靈。
福軒堂成立以來,除了幾位管事在打理之外,它的老闆到底是何方神聖,沒有人知道。甚至古玩交易市場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暗中打探,都沒有辦法打探到虛實。
可是現在,福軒堂的老闆竟然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面前,而且還是那麼帥氣的年輕人,這讓他心中震撼的如同掀起了滔天駭浪。
明白福軒堂到底有多大能量的他,自然不敢得罪福軒堂的老闆,他素來精明,自然是知道孰輕孰重。
如果自己沒有答應對方,如果對方報復起來,恐怕,就算是自己現在的老闆,都沒有辦法保住自己吧?甚至,那個心性涼薄的老闆,恐怕也不會為了自己,而得罪福軒堂吧?
機靈的眼神朝著四周瞧了瞧,他才拍著胸脯低聲保證道:「放心放心,我會讓這件事枯爛在肚子裡,絕對不會傳出去隻言片語。那個叫王軻的小子,年紀大約在二十歲左右,長相一般,穿著牛仔褲,休閑夾克,咖啡色的。」
白若塵嘴角勾勒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右手慢慢抬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神中閃爍著精光。
他沒有想到,本來自己還想探探王軻的底細,只是苦於沒有機會,更不敢冒然派人暗中調查。然而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會有這種事情傳來:
謝謝老天爺的鐘愛啊!
餓了有人來送飯,渴了有人給倒茶,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時機。
白若塵滿意的點頭,伸手在精明青年肩膀上拍了拍,淡笑道:「你很不錯,如果以後原意到我福軒堂上班,隨時歡迎,工薪待遇絕對是你現在工作的兩倍以上。」
精明青年神色一呆,頓時大喜過望。
「謝謝老闆,謝謝老闆,您可真是慷慨的好老闆啊!就憑您這眼光,將來的福軒堂一定能夠成為這古玩交易市場的巨頭企業,其實這段時間,我在另外那個店舖干的並不順心,因為少老闆……不不不,是徐敬凱多次被王軻給坑,導致我們老闆把所有的火氣,都撒在我們身上。那個……我明天就回到福軒堂報道。」
白若塵對著精明青年微微點了點頭,雖然眼底閃過一道厭惡之色,但還是開口說道:「我能看得出來,你很精明,也會見風使舵,我別的不奢求,只希望你以後能夠對福軒堂忠心,希望你能給福軒堂帶來利潤,你的收入,也是和帶來的利潤掛鉤的。」
精明青年立即點頭,眼神中異常堅定:「為了福軒堂,為了收入,再苦再累都會盡心盡力,老闆您就瞧好吧!」
白若塵微微點頭,視線轉移到姓陳的中年男子身上,即便他是福軒堂的老闆,即便是對方對他很恭敬,但他依舊客氣道::「陳叔,這次做裁判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做吧!我很少能見到古玩界賭鬥的情況,碰巧這次有機會,你就讓我長長見識吧!」
姓陳的中年看著白若塵的模樣,心中幽幽一嘆。
這段時間,王軻可是福軒堂的常客,更是老闆眼神中的大紅人,甚至王軻已經勾起了老闆的好感和好奇,這次他要親自參加,恐怕大多數原因也是因為有王軻參與吧?
自己和徐敬凱是有那麼一點的交情,可是和老闆相比,他徐敬凱算個屁?他和王軻唱對臺戲,自己是沒辦法幫上什麼忙了。
「既然老闆你有興致,那就去玩玩吧!如果還有什麼事情,你就儘管吩咐。」姓陳的中年含笑說道。
白若塵點了點頭,隨即對那名渾身散發著機靈勁的青年淡淡說道:「走吧,帶路!」
十幾分鐘後。
在那名青年的帶領下,白若塵來到徐敬凱和王軻所在的地方,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此時這條寬敞的街道上,除了zhōngyāng位置,是徐敬凱和王軻兩人對峙的地方,周圍的街道兩旁,都圍滿了看熱鬧的群眾。
一眼掃過,白若塵憑借自己的眼力,便能夠輕易判斷出來,此時圍聚在此的人數,就不少於五百人,而且從各個街口湧出來的人,依舊絡繹不絕。
挺熱鬧啊!
他心中暗暗感嘆一句,臉上則帶著看戲般的神情,在精明青年奮力的開道下,走進人群zhōngyāng位置。
「兩位真是好興致啊!竟然能夠想得到在古玩法器方面進行賭鬥,真不愧是傑出人才。」白若塵的視線,漫不經心的從王軻和徐敬凱兩人臉上掃過,含笑著說道。
王軻看到白若塵,沒有明目張膽的打招呼,因為他不能讓隨後的比賽,讓別人覺得失去公道性。
坐在輪椅上的徐敬凱,當看到自己派出去的人,領來的竟然是一個陌生的年輕人,這讓他心中大怒,臉上也露出一抹迷惑。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把陳先生請來嗎?你帶回來個年輕人算怎麼回事?」徐敬凱對著精明青年擺了擺手,在對方快速靠近他身邊後,他才低聲喝道。
精明青年受到姓陳的中年威脅,自然不敢如實相告。
而且,他馬上就能到福軒堂工作了,自然也不願意得罪未來老闆。
在來這裡的路上,未來老闆可是吩咐過他,讓他先不要透露要跳槽的消息,讓他依舊跟在徐敬凱身邊,就像是以前一樣,一直到徐敬凱和王軻的比賽結束。
身在曹營心在漢的精明青年,裝成那副苦笑般的模樣,低聲說道:「陳先生不在,而這位則是現在福軒堂唯一能夠說得上話的人,而且他聽到我的來意後,就硬是要跟著過來,我也沒辦法啊!」
「廢物!」
徐敬凱低聲怒罵一句,眼看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強忍著心中不滿和煩躁,大聲說道:「這位兄弟,你就是福軒堂的人吧?不知道對於我的邀請,你同不同意?」
精明青年眼神中閃過一道怒意,如果是在以前,即便是他心中充滿了怒火,依舊會裝孫子,不會把怒意表現出來,可是得到白若塵的許諾,他對這段時間表現極差,多次被一個小人物給坑的徐敬凱,可謂是滿心的鄙視和不滿。
白若塵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爽朗笑道:「這麼好玩的事情,我當然同意,甚至現在我能夠全權代表福軒堂,來做這次的裁判。你們雙方請放心,我一定會以公平合理的判斷,來判定你們誰輸誰贏,這不僅僅關係到今天的挑戰,更關係到我們福軒堂以後的名聲。」
徐敬凱心中一陣膩歪,什麼公平合理,自己提出讓福軒堂的人來做裁判,就是能夠為了作弊,可是冒出來這麼個混蛋,自己的計劃不都毀了一大半?
不過,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拒絕,只能夠無奈點頭。
王軻見到是白若塵,自然也不會拒絕,對於白若塵的瞭解,他應該不會幫助任何一方作弊。
周圍圍觀的群眾,一個個轟然叫好,白若塵既然敢用福軒堂的名聲來做保證,大家自然也不再擔心他會偏袒哪一方。
白若塵臉上的笑容更濃,他的腦海中,忽然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對福軒堂有著更好發展,起到極好宣傳作用的辦法。
對著周圍揮了揮手,示意周圍的人安靜下來,他才大聲說道:「諸位,既然這比試的雙方看得起我福軒堂,那這次比賽的道具,就由我們福軒堂來提供如何?我敢保證,我們福軒堂提供的古玩,法器,他們之前絕對沒有見過,而且,我在這里許諾,絕對會給大家帶來意外的驚喜。」
周圍的人群短短五六個呼吸間,便已經寂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白若塵身上,他們心中帶著好奇之色,想要知道白若塵說的那個意外驚喜,到底是什麼?
「徐敬凱,你同意嗎?」
白若塵轉頭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徐敬凱,開口問道。
徐敬凱遲疑片刻,便重重點了點頭,他還不信自己憑藉著真本事,會輸給王軻,而且他心底也有所依仗,那便是他前天突破到了器師更高的境界,現在差不多快要達到器師境界的巔峰,所以他有能夠贏的自信。
白若塵得到徐敬凱的答覆後,不動聲色的轉頭看向王軻,大聲問道:「王軻,你呢?對我的提議有意見嗎?」
王軻同樣搖頭,表示自己沒有意見。
他有逆天的作弊器,又怎麼會在乎是誰提供辨認的古玩和法器?
白若塵緩緩舉起手,大聲說道:「好,既然雙方都沒有問題,那就請大家稍等一下,我立即打電話命人把二十件物品送過來。」
說完這句話,白若塵快速遠離徐敬凱和王軻,進入街道旁邊的一家店舖之中。
福軒堂的人速度很快,快的出乎大家的預料,就彷彿早就準備好了似的,二十分鐘後,兩輛麵包車便從遠處緩緩行駛而來,擋住路的人群紛紛避開,留出一條寬敞的通道。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兩輛停穩的麵包車,想看看福軒堂送來的到底是什麼古玩和法器,到底帶來的驚喜會是什麼?
要知道,福軒堂在古玩交易市場,雖然不能算得上是獨佔鰲頭的最強店舖,但其擁有的實力,也是公認的雄厚。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3:38 AM
第八十四章 我先來
古玩交易市場,平時經營商們的生意雖然如火如荼的展開著,可是卻沒有太大的新聞樂趣,偶爾掀起的撿漏風波,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然而在最近一段時間,如果有心人默默注視著古玩交易市場裡的情況,就能夠發現一些比較有趣的事情,就比如前段時間的高品階法器出現,就讓整個市場裡人人出動,帶著激動和希翼,期盼著能夠把好寶貝得到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而在今天,又一場風波在古玩交易市場展開,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幾乎整個古玩交易市場的人,都知道有一場古玩、法器的比鬥即將拉開序幕,所以很多老闆都紛紛趕到,想要看一看年輕一代人的實力。再加上福軒堂突然的摻和,更是讓趕來的人如同打了雞血一般。
身為暴風漩渦中的徐敬凱,多ri來被王軻坑的事跡,同樣隨著不斷趕來的人群,被曝光出去,周圍人們的議論聲,讓他的面色由白變黑,由黑變成醬紫色,憤怒的火焰熊熊充斥在他的胸膛,眼神中帶著怨毒之色,不斷的從神情淡漠的王軻身上掃過。
徐敬凱的父親徐世昌,同樣在第一時間得到了兒子挑戰王軻的消息,雖然他對兒子沒有聽從他的話而充滿怒氣,但他心底也想讓兒子能夠在眾目睽睽之下,堂堂正正靠著實力打敗王軻,洗刷之前的屈辱。
在黑衣大漢把二十件福軒堂提供的古玩從麵包車上搬下來後,徐世昌已經和另外兩名交好的老人趕到,這兩名老人都是風水師,最不過他們的水平並不是特別高,現在也只是達到器師的境界。
「老徐,你這兒子有出息啊!年紀輕輕竟然造成那麼大的轟動,可比咱們年輕那會強太多了。而且據我所知,他已經達到器師境界了吧?這個年紀擁有如此成就,將來前途不可限量,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其中一名老人,視線從徐敬凱身上掃過,這才對著身邊的徐世昌感嘆道。
「是啊!我都這把年紀了,也只是器師境界,敬凱那孩子二十多歲就能達到器師境界,將來他成為陰陽師是一定的,或許他能夠提高到術士或者術師境界,也說不定呢!」另外一名老人,看徐世昌的樣子,帶著酸溜溜的表情,羨慕說道。
站在距離兒子徐敬凱不足十米遠的地方,徐世昌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驕傲之色,雖然兒子徐敬凱最近一段時間很是不爭氣,但不可否認,兒子在風水方面擁有著極佳的天賦,據他所知,前幾天因為那個叫王軻的青年,帶給兒子的巨大壓力,終於讓他再度突破,如今已經成為器師最高境界,只要還能夠突破,那就能夠達到陰陽師境界了。
「兩位老友謬讚了,玉不琢不成器,我這兒子還需要好好的磨礪。」徐世昌滿臉燦爛笑容的謙虛道。
其中一位老者笑道:「老徐,你就別謙虛了,咱們這多年老朋友,都是知根知底,敬凱的優秀我們都看在眼裡,這些年,他沒有白費光陰啊!不過,既然能夠勾起敬凱這孩子的好強心,相信對方那個叫王軻的青年,應該也不算太差吧?」
「這個王軻,好像是自性居趙門豐的人,我曾經看到他在東大門橋上救過人,人品還不錯。」另一外老人突然說道。
聽著兩位老友的話,徐世昌眼神中的那一絲驕傲快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陰霾。
同時,還有一絲的不屑。
「那個姓王的小子,底細我倒是知道,他不過是自性居一個打雜的夥計。當初敬凱跟著他舅舅到自性居向趙門豐請教風水方面的知識,那姓王的小子,只有在旁邊端茶倒水伺候的份。」徐世昌冷笑道。
在他眼裡,兒子徐敬凱這次是穩贏的局面。
之前雖然兒子屢次受挫,他認為那都是王軻使用的陰謀詭計。如今可是真刀真槍憑本事比賽,陰謀詭計只是小道,在真實的實力面前,絕對是不堪一擊。
渾身散發著沉穩氣質的白若塵,英俊的臉龐掛著自信的魅力,視線從麵包車上搬下來的二十件古玩上掃過,滿意的點了點頭後,才帶著淡淡的笑容,視線緩緩從周圍的人群中掃過,慢慢舉起手,示意大家安靜,這才大聲說道:
「諸位,我們福軒堂提供的二十件古玩,已經全部送到。現在大家都不知道這二十件古玩是什麼物件,因為它們由特殊的隔離器具,把它們給完全的封存起來。」
「現在,我需要五十名觀眾,背對著這二十件古玩,組成一個圓圈,把它們給圍聚在中間。等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面二十件古玩後,我才會把特殊隔離器具的封存給打開。」
「兩位比賽的參賽者,耳朵裡必須帶上播放勁爆音樂的耳機,以防其他人幫助他們作弊。隨後,兩位參賽者才能夠進入人墻裡面,挑選出他們認為最好的古玩或者法器,每個人挑選的物品數量,最多只能有兩件,然後讓大家給評分,兩人挑選的物件,價值加起來,誰挑選的物件價值更高,這才比鬥就算是誰贏!」
「我的這種方法,大家有沒有意見?」
白若塵臉龐上的笑容,已經被他收斂起來,認真的大聲說道。
周圍的人群,一個個面面相覷,隨即便緩緩點頭。
徐敬凱和王軻兩人,面對面站著,不過白若塵的方法非常好,所以兩人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我同意!」
徐敬凱大聲喝道。
「我也同意!」
王軻也沉聲說道。
白若塵很滿意徐敬凱和王軻的話,對於周圍人群的反應,同樣也非常滿意。
很快,五十名自願者便把二十件古玩圍成一道人墻,白若塵從其中一人讓出的位置,大步走了進去。
站在人群外的王軻和徐敬凱兩人,隨著人墻裡面徐敬凱把一件件古玩解封,兩人的面色變得嚴肅起來,他們如今都是達到器師境界,所以兩人都感受到了周圍二十米內靈氣的波動。
有法器!
而且還不止一件!
通過望氣方法,兩人感受著周圍靈氣的波動,心裡頓時激動起來。
尤其是徐敬凱,那嚴肅的神情在靈氣濃度不再增加後,眼神中流露出輕蔑之色,帶著幾分傲慢,幾分狂妄,掃視了一眼王軻,嘴角勾勒出譏諷之色。
他是風水師,是一位器師,他能夠感受到法器造成的靈氣波動,而他不相信王軻也會是一位風水師,是一位器師,因為他從來不知道,王軻也會望氣方法,理所當然的,他覺得自己在這方面更勝一籌。
王軻對於徐敬凱的輕蔑和狂妄表情無動於衷,他心中則冷笑連連,暗暗做好準備。
不過!
兩人都不知道,隨著白若塵一件件把古玩的封存打開,整個古玩交易市場裡所有的陰陽師,便敏銳的察覺到周圍靈氣的波動,頓時,所有陰陽師臉上都浮現出激動之色,因為它們感受到了中階法器的存在,甚至冥冥中,他們還有一種奇特的感覺,那種感覺讓他們更是激動無比。
因為一大部分曾經見識過高高階法器的陰陽師,都曾經有過這種奇特感覺。
交易市場出現中階法器了?
或許,還有可能有高階法器存在?
十幾名混在人群中的陰陽師,同樣露出激動之色,他們很快便感受到,之所以能夠感受到中階法器的存在,甚至極有可能是高階法器的存在,是因為人墻中白若塵造成的,是因為福軒堂提供的二十件古玩。
幾分鐘後。
白若塵大步走出人墻,那雙眼神看向徐敬凱和王軻,沉聲說道:「二十件封存的古玩,都被我給拿出來,你們兩人分別進入,挑選到兩件物品,立即走出人墻,然後把你們選出來的物品名稱寫在紙上,交到我的手裡。」
「不過,在此之前,咱們必須找出裁判,我提議,在場的陰陽師都出來,作為這次王軻和徐敬凱兩人比賽的裁判。」
他的話音落下,十二名陰陽師便快速站出來。
白若塵滿意的點頭:「那好,就由著十二名陰陽師前輩,作為這次比賽的裁判,你們兩個準備好了嗎?誰先進入人墻,開始挑選兩件物品?記住,這次的比賽,比的不僅僅是法器的價格,還有你們挑選的速度,也會被作為勝利的一種判定情況。」
坐在輪椅上,滿臉自信的徐敬凱快速舉起手,大聲叫道:
「我先來吧!」
白若塵看向王軻,認真問道:「你有意見嗎?」
王軻輕鬆的聳了聳肩膀,平靜的說道:「誰先來挑選都一樣,我沒有意見。」
白若塵大聲說道:「那好,徐敬凱首先進入人墻,開始挑選法器。」
徐敬凱轉頭看了眼身後的機靈青年,快速說道:「推我進去,速度要快!」
機靈青年心中有些不樂意,自己馬上就要辭職到福軒堂工作了,為什麼還要聽你的使喚?
不過,因為有白若塵在場,他也不想留給白若塵一個沒心沒肺不聽使喚的形象,所以只能夠硬著頭皮答應下來,慢慢把徐敬凱推進人墻裡面的古玩旁邊。
被推到二十件物品面前的徐敬凱,心中暗暗得意,他已經通過望氣方法,得知這二十件物品裡面,一定有法器的存在,所以他的視線不斷打量著一件件物品,整個人的精神都集中起來,想要試圖辨認出哪一件才是真正的法器,哪一件才是假貨。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3:39 AM
第八十五章 王軻的迷惑
其實,對於周圍群眾來說,比賽過程無所謂,他們期盼的是結果。
誰能贏得勝利?誰是最後的贏家?他們可以說是拭目以待。
人墻中的徐敬凱,眼神中一道道光閃過,他已經鎖定其中一間物品,因為那件物品帶給他一種感覺,不管是物品的澤,雕刻工藝,材質,或者是那股韻味,都讓他覺得這是一件法器。
他如今在尋找第二件物品,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只有兩件物品全部都挑選到法器,自己才有可能會贏得比賽,甚至在時間方面,自己都不能輸給王軻。
「褐玄龜,背部雕紋清晰,但頭部卻缺少那種惟妙惟肖的神韻,不對。」
「玉質蟠桃,紋路細膩飄渺,有種不真實感,那一條條奇怪的軌跡,就像是風水陣,這個應該是法器。」
「雙嘴銅壺,兩口嘴處大小不同,其一扁平圓潤,另外一處則為凸圓形,一條條若有若無的細線,彷彿貫穿整個雙嘴銅壺,組成一幅奇妙的圖案。這件應該也不會是假的。」
「陽瓶……」
徐敬凱臉上寫滿認真之,額頭上甚至浮現出濃密的汗水,他心中自信很強,但也非常的緊張。因為有一個道理他懂,那便是「只要自己輸了,所有的顏面都會丟光,自己也只有灰溜溜離開昌吉一條路。」
俗話說:有壓力便有動力。
他現在一絲不茍的觀察著每一件物品,不敢有絲毫大意。
十分鐘後,徐敬凱確定了兩件物品,隨即大步出人墻,接過白若塵遞來的紙和筆,唰唰寫下自己選中的兩件物品名稱。
白若塵接過徐敬凱遞過來的那份折上的紙條,這才轉頭看向王軻,開口說道:「徐敬凱用時十分鐘,王軻,現在輪到你去挑選了,記住,這次比賽不僅僅考驗的是最終物品評定的價錢,時間也非常重要。」
王軻微微點頭,轉身朝著人墻處大步去。
徐敬凱眼神中流出譏諷之,自己只用了十分鐘,便挑選好了自認為最好的東西,王軻如果故意想在時間上勝過自己,那他一個小店舖裡的夥計,則麼和自己鬥?
隨著王軻進人墻之中,周圍紛紛的議論聲更大,而從四面八方趕到的人也越來越多,即便是平時不怎麼出的趙豐,都聽說徐敬凱當街要挑戰王軻的事情。
自居大外,一名中年人臉上帶著笑聲,大聲看著房處的趙豐說道:「老趙,趕緊關去看看啊!那個叫王軻的小兄弟,可是你這自居的夥計,如果輸了,也算是給你這自居的名聲抹黑啊!當然了,如果贏了,你這自居就會出名,到時候生意都會好起來。」
趙豐面平靜,就彷彿一潭死水,瀾不驚。
看著那名中年滿臉笑容的模樣,趙豐輕輕搖了搖頭,淡淡說道:「小孩子們瞎鬧,我就不跟著去湊熱鬧了,輸贏無所謂,其實我倒是覺得,如果王軻能輸掉這次的比賽,反倒是一件好事。」
那名中年神情一呆,隨即他臉上浮現出古怪之,快速來到趙豐面前,苦笑道:「老趙,難道你真的想全心全意栽培王軻?」
趙豐搖頭說道:「不是我想全心全意栽培他,一切的一切都要看他自己,如果他有那份本事,有那份決心,願意跟著我學習,我自然會毫無保留的傳授,他能學習到多少,一切都是他來決定的!」
那名中年人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深深看了趙豐一眼,這才擺了擺手轉身開,留給趙豐的,只有一句話:
「老趙,我明白了,看來從今天起,又有一個能夠讓我重視的人了。」
趙豐看著中年離開的背影,平靜的眼神中終於有了一絲的瀾。
複雜!
是的,趙豐眼神中的那一絲瀾神韻,就是複雜,一種歷經滄桑,卻帶著一抹傷痛神韻的複雜,其蘊含著數不盡的酸甜苦辣,道不完的百味人生。
寬敞但擁擠的大街上,那道人墻裡面的王軻,目光從二十件擺放在地面的古玩上掃過,費了兩分鐘時間,他把所有古玩看了一遍,這才調動著真氣,慢慢的匯入光閃爍的雙眼之內。
璀璨的光華,在他那烏黑的雙眼中爆發,隨即,天地空間彷彿再次幻化成了那種五彩繽紛的世界,斑斕的彩線條,幾秒鐘後便慢慢渙散,視線重新恢復清明的王軻,再次感受到眼前的世界,彷彿剛剛被清水沖洗了一般,是那麼清晰而富有生機,是那麼令人舒坦而沉醉。
開始吧!
王軻心神一動,那雙視線頓時落在二十件物品上面:
雙嘴銅壺,上面一道道白氣體慢慢流動,它上面蘊含的白靈氣並不是很多,甚至一直以來,他遇到過的那麼多法器,這雙嘴銅壺上面的白靈氣是最少的。
「即便白氣體再少,它也是一件法器!」
王軻心中默默思索著,把「雙嘴銅壺」的名字記在心中。
玉質蟠桃,上面流動的白氣體,根據其中蘊含的風水陣在游動,它裡面蘊含的白靈氣,比雙嘴銅壺蘊含的白靈氣要足足強上十倍。
「這蟠桃也是法器,價格方面最少也要比雙嘴銅壺貴十倍。」
「咦?」
觀看中的王軻,心中突然驚疑一聲,臉上浮現出不可思議的光芒。
這兩種是?
他的那雙眼睛瞪得滾圓,在時間流逝中,他的身體都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快速的蹲下身軀,看著眼前這兩件古玩,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一副圖畫,上面繪畫的圖案妙絕倫,山澗小路蜿蜒起伏,群山連綿中,一座座磅礡大氣的寺廟林立,數不盡的僧人沿著陡峭蜿蜒的山間小路,朝著群山中林立的寺廟前進。
這幅畫上面,一團赤氣體慢慢的流動,而在山間每一座寺廟頂部,彷彿都有一顆微弱的小紅點,一條條細絲般的線條,把所有的小紅點都連貫成起來,形成一個玄妙的風水陣圖案。而那團小小的赤氣體,就是按照風水陣上面的路線在慢慢流動。
中階法器?
沒錯,這絕對是中階法器!
王軻臉上閃爍著激動之,呼吸急促中,伸手小心翼翼的撫摸在這副圖畫上面。
之前古玩交易市場發生的高品階法器存在的風,造成巨大的轟動,而結果被天上掉下的狗屎砸在頭上的徐敬凱,這個運氣好的傢伙撿漏成功,那件高品階法器就是中階法器,裡面蘊含的那道赤光暈,和這裡面雖然有所差別,但真的要定論,那便是這件法器一定比上次徐敬凱撿漏成功的法器,更加的珍貴。
難道說:白若塵口中所說的驚喜,就是因為這件中階法器?
王軻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這件中階法器,幾秒鐘後才艱難的移開視線。
在他的目光落在中階法器旁邊的那個「褐玄龜」物品上面,他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光閃爍的眼神終於變得有些茫起來。
這件褐玄龜物品上面,在那看似堅硬的烏龜殼上,一層層淡橙氣體緩緩流動,在王軻的眼神中,一種玄妙的氣息從淡橙氣體上散發出來,一絲絲像是頭髮絲一般的淡橙氣體,緩緩流動。
異能眼就在此時自動切斷,王軻視線中的世界再次恢復成原本的模樣。
然而,他的內心中,卻彷彿掀起了驚濤駭浪。
以前,使用異能眼的時候,不管法器裡面蘊含的是白氣體,還是赤氣體,在異能眼盯在上面的時候,兩種顏的氣體都會掙扎著呼而出,彷彿想要掙脫法器的束縛,衝入他的雙眼之內。而淡橙氣體,卻沒有這種情景,它依舊按照風水陣的軌跡慢慢流動,即便是流動過程中變得緩慢無比,但卻沒有掙扎著想要衝進他雙眼的趨勢。
淡橙?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難道每種等階的法器,其中蘊含的靈氣顏都不一樣?
上次的中階法器是赤,那這種淡橙法器,是什麼等階?
是高階法器嗎?
就像是鼓點般砰砰震動,王軻的心臟狠狠抽搐幾下後,呼吸已經完全的停止。
如果這真的是一件高階法器,那它的價值……
快速的運轉著體內經脈中的真氣,王軻壓下那份震撼心情,把帶有著赤和淡橙氣體的兩件法器名字記在心裡,這才依依不捨的轉身出人墻。
「你挑選好了?這才過了七分鐘?」
白若塵眼神中浮現出驚奇之,看著到他面前的王軻驚疑不定的問道。
王軻點頭說道:「差不多吧!我挑選的物品很奇怪,我也說不好是不是法器。」
白若塵呆了呆,眼神中流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失望。
站在白若塵身邊的徐敬凱,聽完王軻的話後,頓時臉上浮現出譏諷之,嘲道:「你要是能確定,恐怕連大街上乞討的乞丐都能辨認出法器來了,以前你只不過是了狗屎運罷了,我相信好運氣不會一直陪伴著你的。記住咱們之前的約定,嘿嘿,如果你輸了,就要跪在我面前叫爺爺,我雖然不情願有你這麼個便宜孫子,但因為賭約的前提下,我也會勉為其難答應一聲的!」
「你tm給我閉嘴,信不信我把你噴糞的嘴巴給撕了。」王軻勃然大怒,對著徐敬凱厲聲喝道。
徐敬凱眼神中出驚恐之,暴怒的王軻讓他害怕。
不過,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被王軻毫不留情面的厲聲辱罵,這讓他羞憤交加,那張頗為帥氣的面孔從煞白變成黑紅,哆嗦著嘴,卻沒有再發出聲音。
「哼……粗俗不堪。」
距離徐敬凱不遠處的徐世昌,冷冷哼了一聲,淡漠般說道。
王軻眉頭微微一皺,轉頭掃了眼徐世昌,眼底閃過一道厭惡之,隨即便不再搭理他。
這突然蹦躂出來的老東西,他懶得搭理。
接過白若塵遞過來的紙和筆,王軻快速把兩件法器的名字寫在紙上,然後便再次交給白若塵。
白若塵手中拿著兩份折疊起來的紙張,大步來到十二名陽師境界的裁判面前,大聲說道:「諸位前輩,請大家到人墻裡面,由我親自作陪,鑒定二十件古玩物品,然後根據徐敬凱和王軻兩人挑選的兩件古玩物品,進行最終的評定。」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3:40 AM
第八十六章 勝負未分之前
寬敞而擁擠的大街上,已經趕到的近千名圍觀人群,議論紛紛的聲音不斷響起,所有人都在等待著裁判們的評定結果。
「我覺得,那個叫徐敬凱的年輕人能贏,因為人家可是有著很好的家世,從小對古玩和法器都是耳喧目染,在那種環境下長大的人,怎麼可能會差?」
「這個說法我贊同,有著很好的家庭條件,聽說他父親是一位經營古董生意的大老闆,恐怕就算是一個傻子,從小跟著他父親,恐怕都能夠學到極多的東西。而那個王軻,我看並沒有什麼真才實學,就算是有點本事,但也不能和人家有著很好世家的人相提並論啊!」
「對啊!聽說上次古玩市場出現中階法器的事情,最終那件中階法器都是被那個徐敬凱找到的,雖然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情況,傳出他撿漏到的那件中階法器是假的,但其中應該有所隱情吧?或許是人家故意放出的風聲呢,好東西,自然得藏著掖著。」
「一個古玩店的小夥計,贏得可能性幾乎為零啊!你們發現沒有,那個叫徐敬凱的年輕人,臉上刻都帶著自信的笑容,你們再看看那個叫王軻的年輕人,剛剛他說的話,都像是沒有把握似的。」
「徐敬凱年少有為啊!聽說他最近幾年在學習風水,都已經達到器師境界……」
無數的議論聲,在王軻和徐敬凱兩人四面八方傳來,他們看徐敬凱的眼神,帶著佩服和贊嘆,尤其是徐敬凱乃是古玩大老闆的兒子,這則消息流傳出去後,更是得到了不少的好評。而看向王軻的眼神,則露出了不屑一顧的神情,畢竟一個古玩店的小夥計,能有多大的本事?
人群zhōngyāng的徐敬凱,聽著周圍人那議論聲中的讚美,臉上的神情慢慢被自得的笑容所取代,他彷彿覺得自己已經成為了勝利者,正以那種勝利者的姿態,看著面無表情的王軻。
「姓王的,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聽到沒有?就憑你還想和我鬥?簡直就是癡心妄想。以前你靠著那點小聰明,佔點便宜也就罷了,可是靠著實打實的真本事,嘖嘖,你還差的遠呢!別忘了咱們的約定,如果你輸了,如果不願意跪倒在我面前叫爺爺也行,我這個人真的很善良,從今以後你只要有多遠滾多遠,永遠消失在我的視線裡,那也就行了。」
徐敬凱的下巴慢慢抬起,那雙眼睛釋放出的視線,也朝著上空移動不少,笑瞇瞇的說道。
王軻聳了聳肩膀,不鹹不淡的說道:「誰輸誰贏還不能定結論,現在太囂張,等會丟人丟的更厲害,如果你不是傻逼蠢貨,相信這個道理你懂。」
「你……粗俗。」
徐敬凱被王軻的這句話憋得臉色通紅,眼神中爆射著仇恨的光芒,厲聲喝道。
王軻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粗俗?那應該也比瘋狗亂叫聲強吧?」
說完這句話,他心神突然微微一動,視線頓時從徐敬凱身上移開,對著人墻裡面的十二名裁判,以及白若塵大聲叫道:「白若塵,還有十二名裁判,我覺得你們站在人墻裡評定二十件物品,到不如暴露在大家面前,一件件點評物品,以及判定它們的價格,這樣的話,恐怕更能夠讓大家感受到你們的無私,和你們豐富的學識。」
王軻的話音剛落,周圍的人群便一個個大聲附議起來,因為他們想要聽聽裁判們的評定,只有親眼看到評定的過程,才能夠徹底的瞭解各個物品的價值,才能夠知道誰輸誰贏。
十二名陰陽師境界的裁判,剛剛聚在一起觀看過第一件物品,發現那件物品不僅不是法器,連古玩都算不上,失望之餘,他們聽到王軻大聲的喊叫聲,頓時面面相覷,最終視線集中在白若塵身上。
白若塵眼神中浮動著笑意,王軻的話其實更讓他贊成,因為只有一件件物品被剖析在大庭廣眾之下,他想要帶給大家的驚喜效應,才會更加的強烈。
「諸位,我覺得王軻的提議非常好,既然大家都想聽一聽諸位對各件物品的評定,那諸位大師不如就在大庭廣眾之下,滿足下大家的求知玉,如何?」白若塵大笑著問道。
十二名陰陽師境界的裁判,交頭接耳商議一番後,最終決定同意王軻的建議。
五十名觀眾組成的人墻,很快便撤去,二十件古玩和十二名裁判,則暴露在眾人眼皮底下。
一名滿頭白髮,年過花甲的老者,帶著老花鏡,微笑著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群,這才大聲說道:「既然大家心中都想見識一番,那我們便一件件評定給大家聽聽,讓大家親眼看到,親耳聽到贏家到底是誰!」
「這一件銅像,造型是一匹栩栩如生的駿馬,剛剛我們十二人鑒定過,它只是一件仿製品,並不是古玩,更不用說是法器,它的價值很低,恐怕在場的人,誰都能夠買得起,一百塊,足以把他買到手了。」
白髮老者說完,這才把視線轉移到白若塵身上。
白若塵會意道:「兩位參賽選手,都沒有選擇這一件銅像,這很好,說明他們都能夠辨認出,這件物品沒有什麼價值。」
八分鐘後,又有兩件物品被鑒定出來,結果同樣是物品價格很低,既不是古玩,也不是法器,而徐敬凱和王軻兩人都沒有選擇這兩件物品。
再次經過三分鐘的時間,滿頭白髮的老者再次笑道:「我終於感覺到,好戲就要開場了,下面一件物品,是一件雙嘴銅壺,經過我們的鑒定,這是一件法器,它的價格大約在八萬塊左右。」
「終於出現法器了,價格雖然不高,但也比其他物品強多了,不知道雙方誰的眼力好,能夠挑到這件雙嘴銅壺?」
「好戲的確要開場了,第一件法器出現了,花落誰家,誰能夠有那麼好的眼力?」
「這件法器誰要是選中,恐怕贏得幾率就要大很多啊!」
人群議論紛紛中,白若塵瞟了眼手中的兩個紙張,笑道:「諸位,我手中的兩張紙條,代表著他們挑選的物品,而挑選到這件物品的人,是徐敬凱。」
他的話聲剛剛落下,周圍的議論聲更加的響亮起來:
「看吧!我就說徐敬凱才是真正厲害的,法器啊!就這麼挑選到了,不愧是從小生活在經營古玩世家中的人才。」
「這徐敬凱好眼力啊!竟然能夠辨認出法器存在,看來這次他贏得幾率要大很多啊!」
「店舖夥計和人家古玩世家的大少爺比鬥,怎麼可能會贏?看來這場比賽,已經沒有什麼懸念了,人家徐敬凱恐怕是贏定了。」
「自找自受啊!沒有真平實學,還敢接受人家的挑戰,真是令人感覺無語,堂堂一件法器,都挑選不到,我都替他臊得慌。」
「徐敬凱很厲害啊!」
面對著議論紛紛,流言蜚語,徐敬凱的笑容更加的燦爛,因為他已經挑選到一件法器,這讓他更加的自信,自信這次的比賽,他才是笑到最後的贏家。
鄙視的橫了眼王軻,他才哈哈大笑著對周圍議論紛紛的人群抱拳叫道:「謝謝諸位的抬愛,謝謝諸位的支持,我堅信,最後贏家是我徐敬凱。」
王軻心中暗暗冷笑,不理會徐敬凱這副洋洋得意的囂張模樣。
俗話說:站得越高摔得越狠。
這傢伙現在表現的越是狂妄自大,等會丟人顯眼就越強烈。
十二名陰陽師境界的裁判,並沒有停止鑒定,一件件物品看下去,隨後的五件物品,只有一件是古玩,其他的全部都是贗品,價格極低。
「下面一件,是玉質蟠桃。經過我們的鑒定,這是一件法器,而且是一件品質非常不錯的法器,它的價格大約在二十萬左右。」白髮老者和眾位裁判評定一番後,大聲說道。
白若塵看著手中的紙條,然後轉頭看向周圍的群眾,大聲笑道:「諸位,兩名比賽選手,挑選到這件品質不錯法器的人,是徐敬凱。因為之前徐敬凱已經挑選到一件價值八萬左右的法器,再加上這一件的話,總價值大約在二十八萬。」
徐敬凱臉上有些激動,因為如今評定出來的物品,只有兩件法器存在,而這兩件法器都被自己給選擇到,這讓他異常滿意,異常欣喜。
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徐敬凱身邊的徐世昌,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忍不住贊嘆道:「兒子,表現的很好,看來之前我認為的很對,我的兒子才是擁有真才實學的人物,厲害啊!」
徐敬凱笑著說道:「爸,我可是您的兒子,俗話說:虎父無犬子。我當然遺傳了您的優良基因,才能夠學到真本事,才能夠擊敗小人。」
徐世昌笑著點頭,視線瞟向王軻的時候,已經全部都是譏諷之色。
白若塵的話,讓周圍的sāo動更加的強烈,議論聲也更多起來:
「徐敬凱了不起,挑選的兩件物品,竟然全部都是法器,太厲害了啊!青年才俊,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啊!」
「徐世昌有一個好兒子,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老辣的眼力,恐怕將來比他父親更厲害。這評定出來的只有兩件法器,竟然都被他挑選出來,看來那個叫王軻的年輕人輸定了。」
「沒有真本事,竟然都敢在大家眼皮底下接受挑戰,真是不知道死活,這下有好戲看了,不知道他會不會跪在人家面前,叫人家幾聲爺爺?」
「沒有什麼懸念了,就算是王軻運氣好,挑選到一件法器,恐怕也不值二十八萬吧?唉,狂妄自大造成的後果啊!人家徐敬凱那麼厲害,還花費了十分鐘認真的挑選法器,他卻只用了六七分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3:40 AM
第八十七章 站得高,摔得狠
面對著諸多的抨擊,王軻巋然不動,冷漠的神情彷彿像是雕塑一般,那稜角分明,彷彿刀削斧刻般的臉龐上,沒有絲毫的情深波動。
就像是周圍的人,議論的對象不是他一般。
他沉得住氣,可是徐敬凱卻沉不住氣,尤其是被父親徐世昌當眾誇獎一番後,更是耀武揚威的看著王軻,哈哈大笑著叫囂道:「姓王的,這次看你還怎麼反擊,我還就真的不信了,你後面也能挑選到兩件法器,哈哈……後面裁判們還沒有評定出來的物品,我可都仔仔細細辨認了一遍,根本就沒有什麼法器了,你想要贏我?做你的chūn秋大夢去吧!」
「皇帝不急太監急,結果還沒有最終出來,現在說什麼都為時過早。現在你可以接著囂張,省得等會你笑不出來,就憋屈的難受了。」王軻不鹹不淡的說道,甚至視線都沒有瞟一下徐敬凱。
「狂妄,我看你能狂到什麼時候!」徐敬凱冷笑道。
距離王軻足有十幾米遠的白若塵,眼神中一道道精光閃爍,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的他,心中到底掀起了多麼巨大的驚濤駭浪,甚至他自己都有種難以置信的心態,如果不是還要主持,恐怕此時的他已經拉著王軻,大叫「崇拜」兩個字了。
對於這次送過來的二十件物品,幾乎每一件他都很清楚,從王軻遞給他的那張紙張上選擇的物品名稱,他便已經成為第一個知道結果的人。
以前,他只是知道王軻運氣好,天賦極佳,如果他將來努力學習古玩和法器方面的知識,會有很大的成就,會是他福軒堂供貨的潛力股。
可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王軻竟然如此的厲害。
徐敬凱囂張得意的面孔,在他看來簡直就像是一個跳樑小丑般呱噪和無知。
周圍那些人的言論,更是讓他徹底無語,甚至讓他都沒有心情再鄙視那些語氣中帶著譏諷的觀眾。
十二名陰陽師級別的裁判,各個年級都超過半白之數,他們此刻已經神情專注的圍在那副畫卷面前,一個個臉上帶著驚喜之色,鑒定著這幅畫的品階。
「我敢肯定,這幅畫絕對達到中階法器的品階,而且它絕對出自繪畫大師之手。」其中一名白髮老者,仔仔細細觀察完一遍後,才帶著激動之色堅定說道。
「不錯,的確是中階法器,好一副畫卷,山水間蘊含著鐘靈氣息,以人頭為風水陣聚集點,自主吸收天地間的靈氣,來蘊神養神,最終進化為法器,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這副畫曾經一定懸掛在某位高僧房間裡,接受過香火的熏陶和靈氣的滋養。」另一位老者激動的大聲說道。
他們兩人的大聲言論,讓周圍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震驚之色,看著十二名陰陽師級別的裁判,眼神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
中階法器?
這二十件物品裡面,竟然有中階法器?
所有人都閉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十二名老者,甚至企圖想要用自己的視線,穿透圍聚起來的十二名老者,想要觀看到那副畫卷。
中階法器啊!
它的價值有多大,幾乎所有人都清楚,指不定這一幅畫的價格,就能超過百萬以上。
忽然,周圍近千名圍觀的群眾,想到了之前福軒堂的白若塵說過的話,難道這件法器,就是給他們的驚喜?
如果指的真是這件法器,那可真所謂是驚喜降臨來啊!
十二名陰陽師境界的裁判,一番嘀咕商議後,終於得到了最終的結論:
「諸位,經過我們多人的鑒定,這是一件中階法器,因為它的特殊性,以及保持的相當完好,我們給它的定價為一百二十萬左右。」其中一名滿頭白髮的老者大聲宣佈道。
嘩然!
周圍的人群沸騰了,所有人都眼神火熱的看向那副被拿起來的畫卷,甚至很多人的眼神中,都露出了貪婪之色。
而面色最差的人,是徐敬凱。
此時的徐敬凱聽到老者的話,臉上的笑容化為烏有,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緊張。
他在驚慌,在恐懼。
因為他怕王軻挑選到了這幅畫,要知道,這幅畫的價格可是被定在一百二十萬左右啊!如果王軻真的挑選到這幅畫,那也不用在鑒定後面的物品了,他可就直接輸掉了比賽。
二十八萬和一百二十萬相比,相差可是足足有四倍以上。
白若塵轉過身,看了眼徐敬凱,又緩緩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眾人,這才舉起手中的紙張,沉聲說道:「王軻挑選的第一件法器,便是這副中階法器字畫。」
轟……
人群再一次的爆發出巨大的轟動。驚呼聲連成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更是連綿不絕。所有人都帶著難以置信的光芒,看著神情沒有絲毫變化的王軻,眼神中滿是複雜之色。
之前那些諷刺過王軻的人,之前那些讚美過徐敬凱的人,此時臉上都浮現出了羞愧之色,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一個小古玩店的夥計,竟然能夠挑選出中階法器,能夠贏了擁有著良好世家的徐敬凱。
「真是瞎了我的狗眼,原來王軻才是真人不露相啊!慚愧慚愧,今天可算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人才啊!竟然能夠挑選到中階法器,真是撞大運了,這到底會不會是他胡亂挑選,給蒙中的啊?」
「高人都是大隱隱於市,今天果然是見識到這句話的真實性了,這個叫王軻的年輕人,不簡單。」
「好厲害,一件中階法器,直接把對方給贏了,我真想看看他另外挑選的一件物品是什麼,我還真不信了,他能夠兩件物品都能夠那麼走運!」
「運氣只是一時的,恐怕他也有著真才實學啊!」
王軻彷彿沒有聽到周圍人群裡傳來的贊嘆聲,神情不變的看著那十二名陰陽師裁判,因為他現在心中也存在著巨大的疑惑。
法器中蘊含的白色氣體,那是初階法器。
那幅畫裡蘊含的是赤色氣體,它被鑒定為中階法器。
那另外一件呢?
那件褐色玄龜裡面蘊含的,可是淡橙色氣體,它到底是什麼品階?會不會它的品階,比那副中階法器畫卷還要高?
接受挑戰,他只是為了解決麻煩,想要一次性把徐敬凱給擊垮,讓他以後不要再像蒼蠅般纏著自己,纏著李若溪。
而如今,他的心思已經完全不在這方面上面,而是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異能眼帶來的結論,到底成不成立,法器裡蘊含的靈氣顏色,能不能判定出法器的品階等級?
坐在輪椅上的徐敬凱,蒼白的面色頃刻間變的死灰一片,因為緊張而繃起的肌肉,也在霎那間癱軟下來,如果不是坐在輪椅上,恐怕他的身體已經軟綿綿的癱軟在地上。
完了!
自己徹底完了!
王軻他怎麼可能會挑中那副中階法器字畫?他怎麼會擁有那麼厲害的實力?
輸了,就要跪倒在對方面前叫爺爺。
當初自己定下來的賭約,讓他心頭彷彿被無數把鋒利的刀子,不斷的切割著,讓他那顆心彷彿就像是被無數雙有力的大手,撕扯成粉碎。
心如死灰,面如白紙。
他的身軀緩緩從輪椅上滑落,最終還是滑到癱坐在冰冷的路面上。
徐敬凱的父親徐世昌,此時也傻眼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結局竟然會是這種情況,本來自己的兒子挑選出兩件法器,這讓他大為振奮,可是誰知道剛剛踏進天堂的地盤,就被無情的貶進地獄,這種巨大的落差,讓他難受的幾乎吐血。
蒼老的身軀顫抖了幾下,看著兒子那副失魂落魄,萬念俱灰的模樣,向來理智的他,終於沒有控制住自己,大步邁出幾步,那雙眼神帶著深深的怒火,看著十二名裁判大聲喝道:「諸位,你們可要看仔細了,這幅畫真的是中階法器?」
十二名裁判對於徐世昌的質問,以及那副挑釁般的語氣,頓時流露出不滿之色,其中一名老者冷哼一聲,沉聲說道:「如果我們十二人同時看走眼,那這件中階法器恐怕就更加的不簡單了。你是什麼人?」
徐世昌沉聲說道:「我是徐敬凱的父親,不知道你們能不能讓我也觀察一下這副字畫?」
那名白髮老者點頭說道:「既然你信不過我們,那你自己來檢查好了,不過咱們事先說好,如果你檢查後,得到的結論我們相同,那你就要向我們道歉。」
徐世昌心中猶豫一番,看著那名老者臉上浮現出的怒容,頓時心中打了個激靈。
那幅畫到底是不是中階法器,他怎麼可能看得出來?要知道,他可不是風水師,甚至連器師的門檻都沒有達到。
察覺到剛剛因為憤怒,導致自己失控而做出不理智的舉動,說出不理智的話,徐世昌心中暗暗後悔,那副蒼老的臉龐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唯唯諾諾說道:「諸位大師,抱歉抱歉,剛剛我太衝動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希望你們多多原諒。我怎麼會有本事鑒定出中階法器啊!還是算了吧,我就不出來丟人現眼了,諸位大師說的話,我自然相信。」
十二名白髮老者聽到徐世昌的話,他們即便是心有不滿,但也不能在這個時候不依不饒,所以之前開口說話的那名老者,只是瞪了一眼徐世昌,冷哼一聲後,才轉頭說道:「後面還有不少的古玩物品,咱們再繼續看看,嘗試下看看還能不能找到好東西。」
周圍的氣氛,慢慢的安靜下來,因為所有人都拭目以待,等待著看看,到底還有沒有更好的東西出現。
一聲幽幽的嘆息,就在安靜下來的氣氛中傳出:
「站的高,摔得狠吶!剛剛姓徐的小子還是那副小人得志的狂傲模樣,可是轉眼間的功夫,就一敗塗地,輸得連頭都抬不起來,這可真是風水輪流轉,霉運找到他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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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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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6 03:41 AM
第八十八章 聲名鵲起
事態發展到這一步,除了白若塵和十二名陰陽師級別的裁判,以及王軻之外,其他人或許都覺得事情已經結束,畢竟王軻選到的中階法器,比徐敬凱挑選到的兩件法器,價格都要高上那麼多倍。
然而,就在此刻,白若塵突然快速朝著四周掃視一遍,大聲喝道:「諸位,大家難道以為,今天的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嗎?我告訴你們,沒有,勝負雖然已經分出,但是更精彩的還在後面!我之前說過的話,帶給你們的驚喜,剛剛只是一道開胃菜,真正的大驚喜,你們還沒有看到,請大家安靜下來,拭目以待。」
隨著白若塵叫出的滾滾聲浪,四面八方再次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驚疑不定的看著白若塵。
剛剛可是有中階法器出現。
那只是開胃菜?
最大的驚喜是什麼?難道還有別中階法器出現還令人驚喜的事情嗎?
無數人踮起腳尖,翹首以待。
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一件件物品被鑒定出來,令人感覺到迷惑的是,隨後鑒定出來的物品,只有一件古玩出現,便再也沒有法器被鑒定出來。
終於,二十件古玩被鑒定了十八件,只剩下兩件物品還沒有鑒定。
十二名陰陽師境界的裁判,此時已經圍聚在了那件褐色玄龜周圍,他們的眼神,也落在了褐色玄龜上面。
然而,就在此時此刻,十二人的眉頭幾乎是同一時間皺了起來,他們眼神中帶著驚異之色,齊刷刷的蹲在了地上。
「龜殼上面紋路清晰,但面部卻缺少那種惟妙惟肖的神韻,色澤锃亮,材質看不出來,這好像並不是真品發……不對,它的眼睛……」
其中一名滿頭白髮的老者,剛剛浮現的失望臉龐,頃刻間便有了一絲變化,他的瞳孔猛然一縮,因為他的視線捕捉到剛剛褐色玄龜雙眼部一閃而過的淡橙色光芒。
「它的面部模樣沒有特點,但它的雙眼,彷彿像是活物的神色,天啊!大家快看,它背部的龜殼上面,那清晰的紋路下面,是風水陣,沒錯,絕對是風水陣,它是一件高階法器!」另外一名老者,顫抖著那雙佈滿皺紋的枯手,小心翼翼的把褐色玄龜托在手掌心中,失聲驚呼道。
其他十一名陰陽師境界的裁判,蒼老的臉龐上同樣浮現出激動之色,因為他們此時也發現了這件褐色玄龜的特殊。
周圍寂靜的人群,頓時發生一陣sāo動,所有人眼神中都流露出震驚之色,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名白髮老者手心中托著的褐色玄龜。
高階法器?
難道真的是高階法器?
白若塵之前說的更大的驚喜,難道就是它的存在?
即便是癱坐在輪椅前的徐敬凱,那暗淡無光澤的眼神,都重新聚集起一道異彩,抬起頭,眼神一眨不眨的死死盯著那個褐色玄龜,呼吸慢慢稟住。
足足五分鐘後,十二名陰陽師境界的裁判,經過不斷的鑒定,經過各種法器知識的交流,最終有了結論。
其中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站起身來,帶著激動之色沉聲說道:「的確是高階法器,這一點不會有錯。不管是色澤,材質,雕刻,再或者是它眼神中彷彿活物才能擁有的神彩,無一不說明它是一件高階法器。經過我們的商議,它的價格最少在三百二十萬。」
老人的話,就像是死一般的寂靜中丟入了一顆炸彈,頓時所有人都沸騰了,他們臉上帶著震撼之色,那一雙雙眼珠子都差點瞪得掉落下來。
而就在此刻,白若塵大笑著說道:「這二十件物品,都是從我福軒堂送過來的,所以這二十件物品到底在什麼品階,我也是非常的清楚,眾位裁判說的沒有錯,它正是一件高階法器。而之前王軻和徐敬凱比試的時候,挑選出來的兩件物品,第一件是中階法器圖畫,而這件高階法器,便是他挑選出來的第二件物品。」
如果說剛剛是人喧沸騰,那此刻則像是炸開了鍋一般,無數聲驚呼聲組成一道道漣漪,滾滾聲浪朝著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什麼?不可能,王軻可是自性居的一位小夥計,他怎麼會有那麼厲害的眼力,辨認出高階法器的存在?」
「是啊!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高階法器的存在,我還能夠勉強接受,可是王軻挑選出來的兩件物品,竟然一件是中階法器,一件是高階法器,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神啊!難道我的偶像真的出現了?王軻竟然能夠分辨出中階法器和高階法器?厲害,真是太厲害了啊!如果他只是選擇出中階法器,我倒是還覺得,他是碰巧了蒙的,走了狗屎運才辨認出中階法器,可是他選擇的高階法器,讓他看清楚,想明白了,他絕對不是靠著運氣,而是他有著絕對的實力!」
「那個王軻到底是什麼人?他絕對不會只是自性居的小夥計那麼簡單吧?竟然能夠挑選出中階法器和高階法器,這哪裡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
連綿不絕的驚呼聲中,徐敬凱的那張面色,變得煞白一片,他的嘴唇顫抖著,眼神中閃爍著震撼之色,難以置信的看著露出驚喜之色的王軻。
這一刻,他才敏銳的意識到,自己之前不斷被王軻坑,那絕非是偶然,而每一次都是王軻精心策劃的,因為他之前並不僅僅是運氣好,而是因為他有著極強的實力。
中階法器和高階法器啊!
自己能夠辨認出兩件初階法器,也有百分之四十的原因是因為運氣,可是他竟然能夠比自己還要厲害,這絕對是擁有這本事,才能夠做到的情況。
想到這裡,他聚集起來沒多久的神韻,終於再次渙散,那死寂般的眼神,暗淡無光澤。
徐世昌同樣是一副難以置信的光芒,傻傻看著那名白髮老者手心中托著的高階法器,那張老臉的神情,彷彿轉瞬間蒼老了十幾歲,之前他對王軻的冷嘲熱諷,就像是轉過來化為數不盡的巴掌,無形中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臉上,那火辣辣的灼燙感,讓他羞憤難當,如果不是因為兒子還在,他真想找條地縫鉆進去,或者把自己沒有任何顏面的老臉,找一塊遮羞布給緊緊的包裹起來。
他明白,自己的兒子完了,兒子的名聲幾乎毀於一旦。
當街挑戰人家,卻輸得一敗塗地,甚至之前的那份狂妄,恐怕會成為古玩交易市場所有人的笑柄。
艱難的轉過頭去,當他的視線接觸到之前還站在自己身邊,幫自己說話的兩位老友,那臉上帶著不自然的幸災樂禍的神情後,他的心臟狠狠抽搐幾下,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王軻此時心中充滿了驚喜之色,通過十二名陰陽師境界的裁判的鑒定結果,他終於發現異能眼的強大功效,那便是自己能夠看清楚法器裡面能量的顏色,來斷定法器的等級。
法器裡蘊含著白色氣體,那便是初級法器;法器裡蘊含著赤色氣體,那便是中階法器;法器裡蘊含著橙色其他,那便是高階法器。
想通這一點,他激動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同時也為自己擁有的異能眼,而感覺到深深的震撼。
逆天!
異能眼實在是太逆天了!
這簡直就是一個超級作弊器,是一件無敵的輔助能力。
此時此刻的他,還沒有預料到,所有人的視線,都已經聚集在他的身上,他王軻的大名,也深深的烙在了所有人的內心深處。
白若塵很滿意周圍近千人的反應,更滿意這次造成的轟動。
福軒堂擁有中階法器的事情,會被所有人記住,福軒堂擁有高階法器的情況,同樣也會深深的烙在所有人心頭。
他明白,從今天起,恐怕所有人都會記住福軒堂的大名,以後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福軒堂的生意都會紅紅火火,他甚至能夠想像得到,因為今天造成的原因,福軒堂的門檻恐怕都會被踏破。
滿意的眼神,從彷彿丟了魂似的徐敬凱身上掃過,當落在王軻身上後,他眼神中除了激動,還有那份難以言喻的複雜。
今天王軻帶給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他如今才發現,王軻的潛力是那麼的不可限量。
同樣,他心中也懷著一份感激,如果沒有王軻,如果沒有今天的事情,恐怕自己根本就沒有那麼好的機會,為福軒堂做一次那麼有效果的宣傳。
幾分鐘後。
王軻終於從激動和興奮中平靜下來,視線緩緩從周圍的人身上掃過,他的眼神中把心底滋生的譏諷之色隱藏的很好。
之前這些人的冷言冷語,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如今自己以絕對的優勢,以壓倒式的暴強方式,證明了自己才是優秀的,才是最終的勝利者,這無疑像是一把無形的巴掌,狠狠的抽在了那些冷言冷語的人嘴巴上。
緩緩轉過頭,王軻看向癱軟在輪椅前的徐敬凱,毫不遲疑的走到距離徐敬凱不足三米的地方,淡淡說道:「你輸了,而且輸得很慘。我之前jǐng告過你,別得意忘形太早,可是你的囂張和狂妄,卻根本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現在丟人了吧?」
微微暫停片刻,他才轉過頭,對著周圍圍觀的人群沉聲喝道:「諸位,這件事情並不是因我而起,因為我才是被挑戰的那個人。他徐敬凱之前的賭約,相信你們大家也都聽到,現在我是最後的贏家,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實現他的承諾,所以,我想請大家幫我做個證明。」
王軻的聲音剛剛落下,一聲蒼老卻夾雜著憤怒的吼聲,便從身旁不遠處傳來:
「王軻,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年紀輕輕,別把事情做絕了,這次的事情是我們不對,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別和小兒一般見識,我在這裡向你保證,從今天起,他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
王軻轉頭看向徐世昌,深深看了他一眼,這才緩緩點頭說道:「之前,我已經給過他很多次機會,可是他卻對我和我的朋友糾纏不休。本來,我不願意再給他機會,可是我敬重你是一位老人,我可以再給他最後一次機會,記住你說過的話,從今天開始,我不願意在看到他,讓他離開昌吉市,讓他滾的越遠越好。」
徐世昌臉上帶著羞憤和無奈,轉頭看了眼彷彿丟了魂似的兒子,苦澀的點了點頭。
作者:
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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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6 03:42 AM
第八十九章 幾家歡喜幾家愁
故事向來都是有始有終,結局自然也是有悲有喜,徐敬凱自掘墳墓般的挑戰,注定他會是今天最為杯具的人物。尤其是他的那份囂張跋扈,那份把自己抬得很高的狀態,結果就是摔得極慘。
他那整個人都顯得蒼老很多的父親徐世昌,在眾目睽睽之下,推著輪椅把他灰溜溜的帶走,引得人群不斷傳來唏噓聲。
作為勝利者,王軻並沒有露出喜悅的神情,他之所以同意徐敬凱的挑戰,完全是為了覺解這個麻煩,希望他以後不要陰魂不散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如果殺人不犯法,王軻不介意一巴掌把徐敬凱給拍死,可是有著法律的約束,他只能用這種辦法,讓徐敬凱名譽掃地,在古玩交易市場抬不起頭,在昌吉市古玩界、法器界都會遭到無數的白眼。
而收穫巨大的白若塵,此時已經被周圍的人群給團團圍住,畢竟中階法器和高階法器的出現,讓福軒堂名聲暴漲,很多有錢有勢的人物,甚至都紛紛詢問中階法器和高階法器的具體價格,希望白若塵能把兩件高品階法器賣給他們。
這年頭,有錢人很多,可是高階法器卻很少,如今有幸遇到,自然是誰都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夜幕降臨,天空中繁星閃爍。
幾家歡喜幾家愁的昌吉市,古玩交易市場自性居店舖裡。
趙門豐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容,看著坐在他對面皮膚黝黑,剃著光頭的中年人,慢條斯理的伸手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輕輕呡了一口。
皮膚黝黑的中年,眼神中閃爍著一道道精光,笑瞇瞇的看著趙門豐說道:「趙老,我真是沒有想到,您這小店裡竟然還是臥虎藏龍之地,那個王軻普普通通,屬於放在人群裡都不顯眼的小人物,可是今天下午的比賽,簡直就是大放異彩啊!」
趙門豐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其實,他今天的表現,也大大的出乎了我的預料!能夠挑選到唯一的一件中階法器,唯一的一件高階法器,這簡直就是天大的運氣。他在我這裡學習,表現出來的水平只能算是一般。」
「出乎您的預料?」
皮膚黝黑的中年眼神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趙門豐。
「不錯,的確是出乎我的預料。他在剛剛來到自性居的時候,對古玩和法器知識,知道的極少,不過他很勤奮,品性也不錯,對於這方面的天賦更是讓我都為之汗顏,進步神速。只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他能夠辨認出中階法器和高階法器。這,或許是運氣吧!據我所知,他的運氣一向很好。」趙門豐含笑說道。
不管王軻是不是運氣,他能夠最終贏得比賽,能夠名聲鵲起,對自性居都沒有壞處。甚至他親手教出來的學生,能夠取得成績,他還是高興的。
皮膚黝黑的中年認識趙門豐有幾年了,而且兩人交情不錯,互相也都熟悉對方的性格,他沒有想到,趙門豐對王軻竟然有那麼高的評價。
突然,中年人心神一震,眼神中浮現出一抹不可思議的表情,急促問道:「趙老,你難道想要傳授給王軻風水方面的知識?」
趙門豐點頭說道:「不錯,他的進步很快,而且我有種預感,他如果學習了風水方面的知識,將來的成就一定不可限量。小黃,你能夠想像得到嗎?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風水方面知識的孩子,如今卻已經達到望氣境界,也算是踏進風水師的門檻了。」
呼……
中年人的身軀豁然間站起,那黝黑的臉龐露出震撼之色,失聲驚呼道:「什麼?他邁進風水師的門檻了?沒有學過風水方面的知識,怎麼可能會望氣?趙老您的意思是,他現在已經是一名`器師了?」
「不錯,是器師級別。」
趙門豐收斂起臉上的笑意,認真的點頭說道。
好半晌後,中年男子才從震撼中清醒過來,他那黝黑的臉龐掛著苦笑之色,開口說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句話以前只是聽說過,可是遇到的次數卻寥寥無幾。可是現在我卻見識到了,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種人。看來以後,我需要和趙老你的那位學生,多親近親近了,說不定,將來他還會成為我的大貴人。」
趙門豐再次端起茶杯,他在低頭喝茶的那一瞬間,眼神中閃過一道痛苦和哀傷之色。
死一般寂靜的房間裡,煙霧繚繞。
壓抑的氣氛更是隨著刺鼻的煙味充斥在每一個角落。
滿臉痛苦的徐敬凱,坐在輪椅上大口大口的抽著香煙,他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閃爍著不甘的淚痕,而緊攥起來的拳頭,尖銳的指尖已經把掌心刺破,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手指縫隙滴落,而胳膊上的青筋,更像是一條條扭曲的蚯蚓,膨脹異常。
「走吧!再繼續留在昌吉市,只能帶給你巨大的痛苦,離開這裡,忘掉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去學習風水方面的知識,等你將來達到更高境界的風水師後,再回來雪恥。記住那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希望將來你能夠憑藉著真本事,讓那姓王的混蛋小子,後悔今天的所在所為。」徐世昌嘴唇顫抖著,眼神中浮動著痛苦之色。
他真的不想讓自己的兒子離開,他年紀大了,他想要讓兒子留在自己身邊,子承父業,這一大份家產,得有後人繼承啊!
徐敬凱掐滅煙頭,緩緩抬起眼皮,看著父親徐世昌,重重點了點頭,沉聲說道:「爸,我明天一早就離開,您等著我,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回來。最近我給您丟人了,以後我會把丟掉的這份顏面,給您掙回來。」
徐世昌眼神中浮現出一抹欣慰,經過這次的打擊,他相信兒子長大了。
「敬凱,你記住我的話,以後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別衝動,也不要輕易得罪任何人,因為指不定人家就有過人之處。那個姓王的混蛋小子,雖然他很可恨,可是他絕非表面上那麼簡單,今天或許你沒有看出來,但我卻看得清清楚楚,即便是福軒堂的那個白若塵沒有幫著他作弊,但他們兩人之間以前絕對認識。」
「王軻以前很低調,如果不是因為你,我都從來不知道還有這麼一號人,可是他卻在低調中,慢慢的積攢了不少的人脈,那個白若塵便是其中之一。以前,我只是覺得王軻有點小聰明,能夠用陰謀詭計坑你,可是今天,我卻突然意識到,那個傢伙實在是可怕,試想一個大約在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竟然能夠挑選出中階法器和高階法器,他到底有多大的能量?他到底有多強的本事?」
「以後,在你沒有徹底的瞭解對手之前,在你沒有百分之百把握必勝的前提下,都要忍耐,都要等待時機。還有,陰謀詭計只是小道,想要戰勝對手,必須自身擁有真才實學。」
徐世昌不愧是活了大半輩子的老人,對待人情世故,看待問題方面,可謂是理解深刻。
對生活,他或許沒有達到返璞歸真,看透一切的狀態,但對於人生的理解,卻異常的通透,說出的話也非常精闢。
徐敬凱快速的消化著父親徐世昌的話,心念急轉中,思索著,沉默著。
返回到住處的王軻,發現李若溪的房門緊閉後,便直接返回到自己的房間。
最近這段時間,李若溪看似清閑,連工作都沒有出去尋找,可是王軻知道,李若溪並沒有真正的清閑著,她只不過是在學習,是在瞭解各個行業的情況,一旦她瞭解過各行各業的情況後,就會抓住時機,立即開始進行她的商業計劃。
返回到房間裡,王軻便認真的觀看起趙門豐交給他的那些關於古玩和法器方面的書籍。他知道自己的起步晚,想要超過那些同齡人學到的知識,就必須靠著強悍的記憶力,還有不錯的理解悟性,馬不停蹄的學習追趕。
擁有著超強的記憶力,擁有著異能眼這樣的作弊器,他有自信經過堅持不懈的努力,將來會有一番大作為。
晚上八點鐘。
「砰砰……」
房門聲被敲響,李若溪那甜美動人的聲音傳進王軻的耳中:
「王軻,出來吃飯了,晚飯我做好了!」
聚精會神看書的王軻,思路被李若溪的聲音打斷,抓起身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王軻把手裡的書籍放到床頭櫃上,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他現在才發現,原來認真學習的時候,時間過得竟然是那麼快。不知不覺間,現在都已經到了晚上。
「稍等一下,我洗把臉就出去。」王軻笑著回答道。
幾分鐘後,王軻走出房間,來到餐廳後,便看到李若溪正端著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飯菜走出廚房,甚至她腰部繫著的圍裙都還沒有接下來。
「趕緊坐下來吃飯。今天下午我看書看累了,就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睡著了。結果到傍晚的時候才睡醒,慌慌張張跑出去買了些菜,結果吃完飯的時間都到現在了。」李若溪絕美的容顏上浮現著苦笑之色說道。
王軻笑道:「沒事,累了就要好好休息,晚一點時間吃飯沒事的。我也是看書太投入了,如果不是你叫我,我還不知道現在都已經八點……」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那張頗為帥氣的面容微微一變。
「怎麼了?」
李若溪看著王軻臉上變了神色,頓時微微一驚,快速問道。
王軻臉上浮現出苦笑之色,剛剛坐到椅子上的身體,快速站起來,說道:「我忘了一件事情,今天還要去教鐵子練武,現在都八點鐘了。李若溪,你先吃飯,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3:43 AM
第二卷天才崛起第一章先成家?先立業?
夜色朦朧,王軻幾乎是披星戴月般匆匆趕到小區附近的公園里,當他距離小樹林還有近千米的路程時,便看到小樹林的邊緣,那道瘦小的身影正一絲不茍的蹲著馬步。
他還在?
王軻的腳步朝前快速奔去,心中卻暗暗感嘆。
“鐵子,我之前因為看書太投入,結果遲到了,抱歉。你來了很久了吧?”王軻臉上帶著一絲的歉意,即便是鐵子要跟他學習武術,但自己出了錯,也必須勇于承認錯誤。
看到王軻的到來,本來正在胡思亂想,以為王軻不會再來教他的鐵子,那張布滿汗珠,帶著緊張神情的臉龐,快速露出驚喜之色,快速搖了搖頭,他的身形不變,快速說道:“師父,我六點鐘就來了。您不是一般人,有事情來晚也不要緊的,我自己在這里蹲馬步也沒事的。”
王軻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開口說道:“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明天開始,每天只需要蹲馬步半個小時,剩下的時間,我給你交代點別的訓練項目。”
鐵子頓時露出歡喜之色,王軻讓他蹲馬步,雖然他知道這是練武的基本功,但也頗為失望,聽到王軻要給他加別的訓練項目,他頓時激動起來。
“好的,師父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保證會認真的完成訓練項目。”鐵子那雙明亮的眼神中,布滿了堅定之色,認真說道。
王軻看著鐵子那副堅定的模樣,默默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行了,回去吧!”
目送著鐵子消瘦的背影消失在遠處后,才轉身返回自己的住處。
回到住處,他發現李若溪並沒有吃飯,而是在等待著他。
“李若溪,你怎麼不自己先吃啊!你看現在飯菜都涼了。”王軻臉上露出一絲歉意。
李若溪能夠親自下廚做飯,就已經讓他感覺不好意思了,結果人家做好飯,自己卻因為疏忽而離開好一會功夫,人家還等著自己,這讓他更加的不好意思。
李若溪此時正坐在餐桌前翻看著一本書籍,聽到房門聲響起,這才放下書籍迎了上來。王軻的話,還有他那副歉意的模樣,讓李若溪心中一暖,輕柔說道:“沒事,飯菜我熱一下就好了,而且我之前也不是特別餓,等你回來也沒什麼。你等一下,我去把飯菜熱一下,很快就好!”
“我幫你吧!”
王軻連忙走到餐桌旁,笑著就要準備幫李若溪端盤子端碗。
李若溪伸手抓住王軻的胳膊,搖頭展顏笑道:“你就別動手了,這點事情我自己來做就可以了,你先坐在大廳里看會電視,用不到十分鐘,熱騰騰的飯菜就又會端到桌子上來了。”
說完,李若溪把王軻往后推了幾步,這才轉身開始忙碌。
王軻站在一旁,看著李若溪重新系上圍裙,那進進出出忙碌的身影,心中突然滋生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如果她是自己的老婆,自己兩人這是在居家過rì子,那該有多好?”
王軻眼神有些迷離,靜靜坐在大廳柔軟的沙發上,看著李若溪忙碌的身影,下意識的想到。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盤旋了幾秒鐘,他才猛然清醒過來,頓時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臉上浮現出苦笑之色:自己剛剛在想什麼呢?人家李若溪可是堂堂的天之驕女,不管是她的樣貌氣質,還是她的家庭,再或者是她商業方面的真本事,對自己來說都是高不可攀的,自己就別做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美夢了。
而且,現在的自己,哪里有心思成家?
沒立業,哪能先成家?
默默搖了搖頭,他把剛剛那荒謬的想法拋之腦后,這才伸手抓起遙控器,按開電視。
他不知道,剛剛的下意識升起的想法,其實已經在他的心底最深處扎根,他更不知道,或許用不了多久,那扎根的印記,就會發芽開花,最終結出果實。
六七分鐘后,飯菜便重新熱好,當李若溪把飯菜重新端到桌子上來后,兩人這才重新坐在餐桌前。
“王軻,你今天回來的挺早啊!沒有在古玩交易市場淘寶?”李若溪邊吃邊笑道。
王軻說道:“今天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回來的比以前要早一些。對了,從今天起,徐敬凱恐怕就不會再sāo擾咱們了。”
李若溪一怔,疑惑道:“你怎麼保證?難道你做了什麼?”
王軻緩緩點了點頭,把今天下午徐敬凱挑戰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這才笑道:“那小子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想他應該會實現諾言,乖乖的離開古玩交易市場,離開昌吉市。”
李若溪那副絕美的臉龐上,流露出燦爛的笑容,眼神中更是閃爍著異樣的色彩,笑道:“王軻,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那麼厲害,這幾天我觀看了不少關于古玩和法器的書籍,對古玩和法器有了更深刻的了解,自然清楚辨認法器需要的知識。想要辨認出中階法器和高階法器,更需要豐厚的知識底蘊,需要擁有著強大的眼力,看來,你跟著趙門豐趙老學習,進步可謂是神速。”
王軻聽著李若溪的贊嘆,心底異常舒爽。能夠被這麼一個美若天仙,而且之前還掌控過上市大公司的擁有著強大能力的女孩贊美,他感覺榮幸之至。
“我這人從來都不知道謙虛,你就別誇我了,我怕我會驕傲的!”王軻笑著擺了擺手說道。
李若溪啞然失笑,那雙美眸看王軻的神色,異彩越來越強烈。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耀進王軻的房間后,盤膝而坐修煉中的王軻,緩緩從修煉中醒來,那雙眼神里的精光一閃而逝,隨即他的身體飄然而起,就像是周身的浮力大增一般,身形微微晃動中,他已經下床站在了床邊上。
麻利的洗漱完畢,享受過李若溪從外面買回來的早點,便快速趕向自性居。
自性居的大門里,當王軻剛剛走進后,便發現那名被他之前救過的農民工高新民,此時正滿臉是血的躺在大廳的一張席子上,而兩名模樣憨厚,一看就知道是老實巴交的人的農民工,正滿臉緊張的站在席子旁邊,眼神中帶著擔憂之色,看著正在準備紙墨筆研的趙門豐。
“趙老,這是怎麼回事?”
王軻神情微微一變,大步走到櫃臺前,低聲問道。
趙門豐呆了呆,隨即嘆了口氣,默默搖了搖頭。
此時趙門豐面前的櫃臺上,已經擺放著筆墨紙硯以及朱砂。深深吸了口氣,趙門豐緩緩閉上眼睛,足足兩分鐘后,他才再次睜開眼睛,伸手快速抓起桌子上的毛筆,蘸了蘸朱砂后,抽出一張黃紙,聚精會神的在上面畫了一道符。
那仿佛蝌蚪文般的符字,有著奇妙的軌跡,王軻眼神敏銳,他甚至能夠捕捉到,在趙門豐畫下蝌蚪文般的符字后,一絲絲的靈氣從四面八方涌來,隨著那滑動的毛筆筆尖,緩緩流入黃紙之中。
當毛筆筆尖離開黃紙后,一道符文畫完,趙門豐整個人仿佛在一瞬間蒼老了很多似的,剛剛那精神抖擻的模樣,也變得萎靡不堪,面色變得有些蒼白,仿佛有種昏昏玉睡的狀態。
王軻幾步走到趙門豐身邊,伸手扶住趙門豐的身體,滿臉關切的問道:“趙老,您沒事吧?”
趙門豐轉頭看了看王軻,那滿臉倦容的臉上擠出一絲笑意,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就是感覺有些累,稍微休息一下就沒問題了。”
說完這句話后,他掙開王軻攙扶住他胳膊的那只手,慢慢走到躺在席子上,滿臉是血的高新民身邊,閉上眼睛默默念了幾句咒語后,頓時把那張剛剛畫好的治療符拋到半空中。
星星點點的銀光,仿佛天女散花般飄蕩在天地間。
趙門豐的雙眼頃刻間睜開,他那雙枯瘦的雙手在胸前劃動,組成一個圓形,隨即,他的右手五指緩緩張開,頓時,治療符炸開而造成的漫天銀光,仿佛受到了某種召喚,在極短的時間里組成一條閃爍的銀光紐帶,就像是擁有了靈性一般,在趙門豐右手的引導下,快速融入滿臉鮮血的高新民的身體里。
趙門豐沒有注意到,在他掙開王軻的那只手,大步走出櫃臺后,王軻就已經快速的閉上了眼睛。
在趙門豐使用治療符治療高新民的時刻,王軻的腦海中,不斷閃爍著剛剛趙門豐畫符的場面,毛筆在黃紙上滑動,行云流水般一氣呵成,每一個步驟之間的連貫,每一筆的用力,以及落下的位置,每一個符字和符字之間的距離,全部都深深的烙在了他的腦海中。
“王軻,我記得你好像會接骨,他渾身多處骨折,我畫的治療符沒辦法幫他把斷裂脫臼的骨頭接上,你動手治療下吧!”趙門豐突然轉過頭,看了一眼閉著眼眸的王軻說道。
王軻快速睜開眼睛,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他自從進入自性居的房門,便能夠看得出來,高新民是被人痛打了一頓,他的情況很是凄慘。
“自己已經把剛剛趙老畫符的一舉一動,一筆一劃都牢牢記在了心里,等上午學習完畢,自己去買一些朱砂、黃紙之類的東西,回到住處后嘗試著畫一畫,比著葫蘆畫瓢,試試能不能畫出治療符。”身子蹲在高新民身邊,王軻這個念頭一閃而逝后,他便伸手搭在高新民的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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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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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6 03:43 AM
第二章 挺身而出
真氣在王軻的控制中,慢慢的流入高新民的傷口處,那股清涼的真氣,讓原本處在痛苦中的高新民,臉上的痛苦之色減少很多。
正骨八法為現代臨床正骨的基本方法。
前段,王軻因為幫助高新民等農民工接骨治療,後便在網絡上搜查了一下新正骨八法,雖然他沒有親自實踐過,但因為有真氣的輔助,還有原本就能夠接骨,所以這次為高新民接骨,他有自信經過短暫的摸索,便使用出來。
正骨八法分為:手摸心會,拔伸牽引,旋轉屈伸,提按端擠,搖擺觸碰,擠捏分骨,折頂迴旋,推拿按摩。
王軻會的不多,但是手摸心會的道理他懂,拔伸牽引,旋轉屈伸的方法他也能夠做的出來,推拿按摩就更不用說了,因為有真氣的情況下,他推拿按摩的效果將會更加的顯著。
按照手摸心會的方法,他的手指指腹觸摸骨折局部,並且用心體會,手法由輕逐漸加重,由淺及深,從遠到近感受骨折移位情況,感受著骨骼是分離還是骨頭碎裂,隨著他的不斷感受,腦海中慢慢形成一幅骨折移位的立體形象。
「趙老,我需要夾板和綁繩。」
王軻快速轉頭看向趙門豐說道。
趙門豐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我打個,交易市場裡的醫務室,會有人把需要的送。」
王軻緩緩點了點頭,視線轉移到高新民滿臉汗珠的臉龐上後,沉聲說道忍著疼痛,你身上一共有四處骨折,左臂,右腿,還有兩根被打斷的肋骨。左臂和右腿上的骨折,我能給你接上,斷了的肋骨,我也可以慢慢給你矯正。」
高新民感激的看著王軻,強忍著渾身各處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重重點了點頭。
二十多分鐘後,王軻緩緩停止治療高新民身上的傷勢,看著他臉上的疼痛模樣越來越少,王軻這才開口問道高大哥,你這是回事?前幾天還是好好的,突然變成這副模樣?剛剛我雖然用接骨方法為你治療了一下,但還是需要靜心休養幾天。」
高新民苦笑道我這傷勢,都是被原來工地上的老闆給打的。我本來是想多逗留在昌吉市幾天,把他欠我的工錢給結了。可是今天一大早,我到工地去討要工資的時候,被包工頭帶著一些地痞流氓給打成這個模樣。」
王軻眼神中露出憤怒之色,看了看另外那兩名農民工,開口問道那個包工頭,欠了很多人的工資?」
高新民點頭說道是啊!如果不是因為我被開除了,我也沒膽子找上門給他要錢,畢竟以後還要靠著繼續工作,來掙點錢養家餬口。」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站在他身邊的其中一名中年大漢,便立即叫道老高,今天經過你這種情況,很多老少爺們都想好了,都不願意跟著包工頭干了。只要等你傷勢好點,大家便一起去找包工頭,讓他把欠咱們的工資給補上。」
王軻大步邁出,眼神中閃爍著冰冷的寒光,沉聲喝道簡直豈有此理,那個包工頭到底是人?竟然膽大包天到這種程度?」
那名大漢快速說道包工頭姓李,大名叫李龍飛,建築工地上的工程,就是他承包下來的,那傢伙平時吃喝玩樂,整天結交一些三教九流的地痞流氓,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如果誰要是得罪了他,後果就會很慘,曾經我們有一位工友,因為在背後罵他,結果被他給聽到,當場就打了個半死,然後丟出了工程隊。」
王軻冷哼一聲,大聲說道高新民高大哥有傷在身,恐怕不能跟著我去工地找那個李龍飛了,你們兩個誰敢跟我去工地?我要把那個混蛋給揪出來,然後狠狠地教訓他一頓。」
兩名中年人面面相覷,隨即兩人幾乎是同時點頭。
「我們願意跟著你去,不過李龍飛手底下可是有一幫地痞流氓,我怕……」其中一名中年遲疑著說道。
「是啊!我們跟你去是沒有問題,可是在去之前,咱們也得做好準備啊!如果就這樣去找李龍飛的麻煩,那可算是以卵擊石,結果注定是沒有好下場的!」另外一名中年也遲疑著說道。
王軻冷笑一聲,轉頭看向趙門豐,開口說道趙老,我去一趟吧!這些農民工挺不容易的,他們辛辛苦苦賺點錢,那該死的包工頭竟然還不給他們,這種混蛋必須要好好教訓一頓。我一定能幫助他們,把拖欠的工錢要的。」
趙門豐深深看了一眼王軻,對於氣憤填膺的王軻,他能夠理解,這些日子和他相處以後,他有點摸清楚王軻的脾氣,自然這種事情,王軻很難忍得住。
眼神中的思索光芒一閃而過,趙門豐便緩緩點了點頭。
他王軻會功夫,而且功夫很高,等閑之人根本就不能近身,一個小小的包工頭,領著一些地痞流氓,恐怕他還不放在眼中。
二十分鐘後,王軻帶領著兩名中年農民工已經趕到建築工地裡。
在趕來這裡的路上,兩名中年農民工已經給工地上的工友們打過,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所以在三人趕到後,工地入口處,已經足足有三四十人圍聚在那裡。
「王,您來了?您還認識我不?就是上次在自性居趙老那裡,您用那種神奇醫術把我的傷治好的。」其中一名滿臉鬍鬚的中年大漢,快步從人群中走出來,臉上帶著感激之色站在王軻面前說道。
王軻還記得這名滿臉大鬍子的中年人,就是因為他滿臉的鬍子,帶給王軻很深的印象。
緩緩點了點頭,王軻開口說道我記得你,你們這裡的包工頭在哪裡?我這次,是幫你們討債的。」
大鬍子中年帶著感激之色重重點頭,開口說道我他們在哪裡。半個小時前,包工頭李龍飛和一幫地痞流氓從外面買一堆下酒菜,現在他們應該在公棚處喝酒吃肉呢!」
王軻沉聲說道帶我去公棚,今天的事情,你們都看著,我來解決。」
他不是逞個人英雄,因為他懂得一件事情,那便是這些工人都是跟著姓李的包工頭打工,都靠著他養家餬口,他還不清楚能夠取得樣的效果,如果冒然讓他們攪合進來,他怕對這些可憐的工人們不利。
而且,一群地痞流氓,他有自信能夠打得過,今天如果姓李的包工頭不把欠的工人們的工資給補齊了,他一定要讓對方受到最嚴酷的教訓,讓他欺壓窮苦善良的工人是可恥的,讓他嘗到惡人還需惡人磨的滋味。
很快,在數十名農民工的簇擁下,王軻來到一片空地前的公棚外面。
拼酒聲,吆喝聲,口哨聲,連成一片,一處面積不小的公棚裡熱火朝天。
王軻揮手阻止了其他人的腳步,然後才獨自朝著公棚邁出五六步,看著那處公棚的門戶沉聲喝道李龍飛,你他娘的給老子滾出來。」
暴喝聲中,王軻甚至調動了一些真氣,讓爆發出來的聲音更是響亮了足足一倍。滾滾聲浪朝著十來米外的公棚快速蔓延而去。
公棚裡喧囂聲,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氣氛在這一刻凝結到冰點。
幾秒鐘後,一聲粗狂的聲音從公棚裡暴喝而出,帶著憤怒的情緒,一個長得五大三粗,滿臉流露著彪悍氣息的大漢,醉醺醺的從公棚裡衝了出來,甚至他的手中,還拎著兩個酒瓶。
「誰他娘的活膩歪了?敢在老子這裡大呼小叫?」
隨著這名大漢的狂奔而出,緊隨其後,十幾名渾身帶著痞子氣息,手裡同樣拎著鋼管或者是酒瓶之類的攻擊性武器的青年男子,從公棚裡鉆了出來,一個個氣勢洶洶,那模樣彷彿能吃人似的。
王軻冷漠的看著為首那名拎著兩個酒瓶的魁梧大漢,冷哼道你就是這裡的包工頭李龍飛?」
那名魁梧大漢獰笑道不,老子站不改名坐不改姓,就是李龍飛,你小子是從哪個石頭縫裡蹦躂出來的?竟然敢囂張的跑到老子這裡來鬧事?」
說完後,他帶著憤怒眼神掃視了一邊王軻身後的那些農民工,怒喝道你們這些混蛋,不在工地上工作賺錢,跑到我這裡來幹嘛?都給我滾,都給我繼續工作,如果不能按期完工,你們誰都別想拿到一分錢的工錢。」
站在王軻身後的那些農民工,一個個面色微變,李龍飛的話,彷彿擊中他們內心中最柔軟之處,讓他們本來還想給王軻撐腰的心思,頃刻間消失大半。
他們不怕苦,不怕累。更不怕被包工頭訓上幾句,罵上幾句。
只要能夠賺到錢,能夠有能力養家餬口,他們都不會反抗。
在這工地上出苦力的大老爺們,他們幾乎都是家裡的頂樑柱,如果他們因為鬧事,而導致拿不到工錢,那家裡老少一大家子人,養活?
然而,對於王軻的大名,在場的農民工中,除了一些曾經被王軻救治過,或者是見到過王軻救人的人,其他人也都從工友的口中,得知了他的光輝事跡,得知他是一個大好人的名聲。
所以,即便是深深擔憂著包工頭的威脅,但依舊沒有一個人後退半步。
王軻理解身後這些農民工們的心情,畢竟這是一個物質的世界,如果賺不到錢,他們或者他們的家人,恐怕就會挨餓,所以今天的事情,不論如何,不管結果樣,他都不會拉著這些農民工和李龍飛較量。
他之所以會氣憤填膺的趕到這裡,就是想要提農民工們出口氣,幫他們要本該屬於他們的工錢。
「李龍飛,今天我到這裡來,和他們沒有絲毫的關係,只是我聽說你身為包工頭,剋扣工人的工資,甚至還打傷我的,所以我今天來,一方面是讓你把拖欠工人們的工資發給他們,另外一方面,就是為了我的討回工錢,要到因為被你們打傷,應該得到的賠償。」
王軻再次朝著李龍飛十幾人大步邁出幾步,沉聲喝道。
體格魁梧的李龍飛,臉上浮現出不屑之色,抱著肩膀冷笑著看著王軻,眼神中更是毫不掩飾那份譏諷和不屑,開口說道我說你小子毛都沒長齊,竟然還想強出頭?你以為你是武林俠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還是蚍蜉撼樹,見義勇為啊?滾滾滾,看到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就感覺到噁心。」
作者:
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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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6 03:44 AM
第三章 打到你崩潰
不知天高地厚?
王軻心中的憤怒再也壓制不住,按照他的性格,如果怒氣達到一定程度,那也不用再壓制了,所以他大步朝前再次邁出兩步,冷冷的盯著李龍飛喝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給你兩個選擇,給錢,或者,挨揍!」
李龍飛臉上不屑的笑容慢慢凝固,他身後那群地痞流氓也是面面相覷。
「哈哈哈……」
幾秒鐘後,包括李龍飛在內的十幾人,一個個哄堂大笑,他們彷彿看白癡似的眼神看著王軻,差點沒有抱著肚子笑得癱坐在地上。
這哥們沒病吧?無不少字
他難道沒有看到眼前的形勢?
他一個人,想要單挑十幾個人?
還是說,難道他指望著身後那群老實巴交的傻土冒?
終於,李龍飛強忍住大笑的模樣,抹掉因為笑的太厲害而流出來的眼淚,指著王軻譏諷道我說小傢伙,你是不是腦子壞了?你睜開你上面那兩個大窟窿好好的看看,就憑你?也想和我們動手?哈哈哈……我見過蠢的,但卻從來沒有見過蠢得像你這麼厲害的!」
王軻看著眼前這群肆無忌憚,囂張跋扈狂笑的混蛋,怒極之下,他的心緒卻突然間冷靜下來,眉心處那個指甲蓋大小的空間裡,乳白色氣體瘋狂的湧動,讓他整個人都像是變成平靜的死水一般。
「你們,笑夠了?」
王軻的語氣,彷彿臘月的寒流。
狂笑中的李龍飛眾人,突然面色一滯,因為他們忽然從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身上,感受到一種令他們不安的氣息。
李龍飛平時囂張慣了,突然間感受到那種氣息,讓他心中勃然大怒,笑容快速消失後,憤怒的表情浮現著他的臉上,帶著幾分陰狠之色,沉聲喝道小子,識相的立即滾蛋,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王軻冷淡的說道哼,還是那句話,賠償,還錢。否則我真想你們不客氣是模樣!」
李龍飛獰笑道小子,夠狂,有種。」
說完這句話,他微微側臉,沉聲喝道們,給我廢了這小子,動作快點,等會咱們繼續喝酒吃肉。」
「好嘞!揍死他!」
「這小子欠收拾!打他。」
「干……」
十幾名地痞流氓,不懷好意的叫囂中,快速朝著王軻撲去。
他們神情很是輕鬆,彷彿根本就沒把王軻放在眼中,甚至其中幾個拿著酒瓶的青年,都囂張的把酒瓶丟掉,赤手空拳朝著王軻撲來,想要用拳打腳踢的辦法,痛毆王軻一頓。
「機會給你們了,是你們不把握。」
王軻身形巋然不動,面對著撲對他發動攻擊的眾人,快速運轉著體內的真氣,感受著那股龐大的力量感油然而生,眼神寒光閃爍。
兩道呼呼的風聲,從他的正前方劈下,明晃晃的鋼管呼嘯著砸向王軻的頭部。
如果被打中,王軻雖然不會被直接打死,但恐怕也會頭破血流。
兩股真氣瘋狂的衝入雙腿,與腰部經脈構成循環周天,王軻的腳步微微踏出,身體往側面輕輕一斜,在兩根鋼管距離他的頭部不足兩尺的時候,被他閃電般躲避。
那雙手,如同突然奇襲的毒蛇,以那種刁鉆詭異的路線,在他身體朝著兩名手持鋼管的青年靠近的同時,已經迅速的抓住兩人緊握鋼管的手腕。
力量!
驟然間增加。
巨大的力道讓兩名青年感覺到劇烈的疼痛,口中發出一聲驚呼般的慘叫,緊握在他們手中的鋼管掉落在地上。
王軻眼神微微瞇起,彷彿後腦長了雙眼睛一般,連頭都沒有回,在鬆開兩名青年手腕,用雙拳砸在對方面門上後,身形以一百八十度大旋轉,踢在從他身後偷襲來的一名青年面頰上。
那名青年的身體,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在被王軻踢飛出去的時候,把另外一名青年給砸倒在地上,兩個人的身體,就像是滾落在地上的葫蘆,慘叫著跌出六七米遠。
然而,其他人彷彿並沒有意識到戰鬥情況,或許是剛剛的打鬥,只是在一瞬間發生的事情,所以四名青年再次從四個方向撲進到了王軻身邊,一隻隻砂鍋大的拳頭,帶著幾分狠厲攻擊向王軻的身體各處。
慢!慢!實在太慢了!
四人的攻擊,在王軻眼中是如此的緩慢,他們的動作被王軻的眼神敏銳的捕捉到攻擊的軌跡,那速度和力量在他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
面對四個攻擊來的拳頭,王軻雙臂霎那間揮動,同樣是以拳頭回擊,隨著幾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他的拳頭幾乎是在一個呼吸間,便擊中四人攻擊來的拳頭。
四聲慘叫,再次讓所有人心頭一顫。
攻擊王軻的十幾名地痞流氓,除了那些被打倒的人,其他人面色勃然大變,眼神中流露出震撼和驚懼之色。
李龍飛同樣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他駭然的看著在短短幾個呼吸間,便被王軻打倒慘叫的七名,臉上的血色一瞬間消失的幹幹凈凈。
一種不祥的預感,快速滋生在他的心頭。
他忽然覺得,彷彿犯了一個天大的誤。
周圍數十名農民工,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打鬥場,就彷彿覺得是在做夢一般,甚至不少人已經使勁的揉著的眼睛,覺得眼前出現的這一幕,太不可思議了。
就算是電影裡的打鬥橋段,也沒有眼前這打鬥場面刺激吧?無不少字
他們心中甚至升起一種覺,他們覺得王軻就像是一隻兇猛的猛虎,而那十幾名地痞流氓就像是那柔弱的小綿羊。
虎入羊群是樣的?
可不就是眼前這種場面嗎?
王軻的動作,終於不再是等待著對方攻擊後在發動還擊,腳步快如閃電,頃刻間便衝刺到其中兩面手持西瓜刀的青年面前,他的眼角浮動著冰冷的寒意,拳頭毫不猶豫的擊中在對方的胸膛。
而在他身後和兩側,三名抱著偷襲念頭的青年,在他頃刻間擊飛眼前的兩人後,側過身子躲避過其中一人的攻擊,那條右腿就像是化作一條鞭子,抽在了三人身上。
「給我倒!」
王軻口中突然爆發出一聲狂喝聲,面對著撲卻來不及逃開的另外幾人,他以那種拉枯摧秀般的氣勢,迅猛的把對方給擊倒。
「這還是人嗎?十四個,就這樣被打趴下了?」
李龍飛滿臉呆滯的看著身形站的筆直的王軻,又看了看滿地打滾的手下,他的心跳徒然間加快,呼吸也在瞬間停止,肌肉緊繃中,他感覺的前列腺有種溫熱的液體在湧動,如果不是他強行控制著,恐怕此時此刻他已經嚇得尿褲子了。
王軻嘴角浮現出冷冽的笑意,終於在李龍飛驚恐的眼神中,一步步朝著他走去,一直走到距離渾身打哆嗦的李龍飛不足四米遠的地方,王軻才停住腳步,陰冷的看著他,沉聲喝道扇的嘴巴!五十下,如果少一下,我會親自動手。」
李龍飛幾乎被王軻的彪悍戰鬥力給嚇破了膽。平時他仗著收羅的一幫地痞流氓耀武揚威,橫向霸道,那是他沒有遇到厲害的人,然而在今天遇到王軻後,他那膽小怕事的性格,終於暴露出來。
顫抖著胳膊,抬起巴掌,眼神中帶著祈求之色,哆嗦著抽在臉上。
王軻眉頭一皺,腳步瞬間邁出,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經站在李龍飛面前,狠狠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把他給抽飛出去四五米後,重重砸在地上,這才喝道你剛剛不是在喝酒吃肉嗎?是因為沒吃飽?扇巴掌的力量給我加大。」
李龍飛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鮮紅的巴掌印讓他的面部慢慢紅腫起來。
哆哆嗦嗦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李龍飛驚恐般看著王軻,那顆原本囂張的面色,變得淒慘無比,高傲的頭顱也差點低到褲襠裡,甚至他都不敢說一個字,巴掌便狠狠的抽在了臉上。
啪!啪!啪!啪!啪!
響亮的耳光聲,絕對不含絲毫的水分。
十幾名慘叫著倒在地上打滾的青年,就算是有幾個已經有力氣站起來,但看到李龍飛抽耳光的模樣,也沒有勇氣從地上爬起來,只能裝模作樣繼續趴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
在李龍飛抽他的耳光到二十多下後,王軻皺起的眉頭才慢慢舒展開,沉聲喝道好了,給我停下!」
幾步來到李龍飛面前,王軻伸手抓住李龍飛胸前的衣襟,把他給硬生生的抓起來,讓他的雙腳距離地面半尺高後,才冷笑道之前我說的話,你還記得嗎?」無錯不跳字。
李龍飛能夠成為包工頭,雖然他有些囂張跋扈,但他絕對不是傻子,否則在工地上給別人幹活的就是他了。
王軻的意思,他一瞬間便明白,本著識時務者為俊傑,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心態,他伸手撫摸向已經紅腫的面頰,急促的叫道記得記得,您的話我都記得。求求您放過我吧!我保證,我保證立即把剋扣的他們的工資發給他們,您說您的那個,我也願意賠償醫藥費。」
王軻伸手把他鬆開,看著他雙腳落地後晃悠了幾下的身軀,勉勉強強站穩,這才滿意的笑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天高地厚。那名被你們的人打傷的農名工,是我的高新民,他的醫藥費,精神損失費,營養費等等加起來,我也不要你太多,給我十萬塊,這件事情算是了結了,其他人的工資,該支付給他們多少,就給他們多少,少一分錢,我就打到你崩潰。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3:45 AM
第四章 解決辦法
李龍飛的臉色難看的就像是死了親爹一般,他內心中後悔的簡直連腸子都青了,別看他平時領著一般地痞流氓為非作歹,可是他骨子裡流露著吝嗇的氣息,如果賠償給別人十萬塊,再把欠了所有人的工資發給他們,那加起來可足足有幾十萬。
幾十萬啊!
這對他來說雖然並不是很多,但這筆錢依舊像是又把刀子割在了他的心頭,挖掉了一塊他的心頭肉般。
可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面對著這個強悍的幾乎算是非人類的傢伙,面對著對方的兇猛,他只能緊咬牙關,強忍著那股心疼的滋味,點頭說道:「沒……沒問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賠錢,我也會把欠了他們的工錢發給他們。」
王軻滿意的點頭,開口說道:「事不宜遲,既然你同意,那現在就去準備吧。等他們拿到錢,我就會自動離開。」
李龍飛小心翼翼的看著王軻,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抹古怪的神韻,低聲問道:「你真的只想讓我把欠了他們的工錢發給他們?還有就是賠償那個被我打傷的人?這位兄……兄弟,難道你真的不會宰我一筆錢?」
王軻神色一呆,隨即眼神中露出厭惡之色。
這個混蛋把自己想成什麼人了?難道自己打上門來,就是想要宰他一筆的嗎?如果自己真的有那種念頭,那和搶`劫犯還有什麼區別?
「滾蛋,別把我想像的那麼齷齪,我雖然窮,但還沒有窮到這個份上。趕緊去給我準備錢,我給你兩個小時,否則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
說到這裡,他快速轉頭,看向身後那群農民工,大聲說道:「諸位大哥大叔,你們誰願意跟著這傢伙去取錢?看好他,省得他半路跑了,到時候你們就會變得雞飛蛋打。」
站在王軻身後的那些農民工,眼神中帶著崇拜之色看著王軻。他和李龍飛的對話,身後那些農名工聽得清清楚楚,他們眼神中帶著感激之色,對於突然趕到,為他們伸張正義的王軻,頓時得到了所有人的好感。
四名精壯大漢快速從人群中站出來,其中一名身上還是泥土斑斑的大漢大步走到王軻面前,臉上帶著感激和激動之色快速說道:「王兄弟,我們跟著他去,我們聽你的,如果他敢半路跑了,我們會打斷這個混蛋的狗腿。以前都是他壓迫著我們,動不動就是又打又罵,就為了那點工錢,我們可是被他給逼慘了。剛剛你把他們痛扁了一頓,實在是大快人心,所以我想好了,拿到這個混蛋包工頭欠的我的工錢後,我就不在這裡幹了。」
另外一名中年大漢,也滿臉激動的叫道:「王兄弟,等拿到我們應得的錢後,我也不在這裡幹了!這個老闆小氣吝嗇,根本就不把我們這些農名工當作是人來看。他想要靠著我們賺錢,卻對我們態度極差,待遇極差,所以我們才不願意再跟著他幹!」
「就是就是,這個混蛋簡直就是一個禽獸,我們工友受了傷,他都不願意多給幾個錢去治療,甚至今天一大早的,還把老高給打了,這簡直就是地痞流氓行徑,我們也不幹了,拿了錢我們就走人。」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在這裡干的憋屈窩囊,不幹了,打死我我都不幹了,趕緊的拿到錢走人,讓這混蛋的工程癱瘓吧,如果到時候不能按時完工,他就等著賠償給人家一筆天價金錢吧!」
面對著憤怒的群眾,李龍飛心中勃然大怒,可是因為有王軻這尊煞星,他卻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平時跟著他為非作歹的那一幫兄弟,可都在人家腳底下躺著哀嚎呢!
強忍著心中的憤怒,他更明白一件要命的事情,那便是如果給了這些人錢財,那他們如果全都罷工不幹,自己恐怕就完了。
當初自己承包這裡的工程的時候,和人家簽約內容中,便有規定按照合同期限完工,如果沒有完工,那他就要賠償給人家一大筆錢。
如果這些農民工全部都辭職不幹了,那他勢必要重新請施工團隊,這絕非一兩天能夠做到的,所以對工程的進度,也會有著極大的影響。
如果之前李龍飛的臉上,難看的像是死了親爹一般,那他現在的面色,則像是死了親爹後,剛剛把他親爹埋掉,然後又被人家給刨了祖墳一般,不但他親爹的墳墓被人給刨了墳墓,就連他祖宗的墳墓都被人給刨了。
渾身顫抖著,李龍飛硬生生的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急促的說道:「諸位,諸位請安靜安靜。我剛剛才突然想通,我自己的工程,可全都要依賴大家呢!如果你們不願意幹了,那我這工程可就給耽誤了。之前都是我的錯,千錯萬錯全在我一個人身上,等會我把欠的大家的工資發下來,每個人再多發一千塊,算是以前對你們不好的賠償。」
「我希望你們能繼續留在我這裡幹活,以後的待遇,我一定會給大家增加的,如果到時候你們不滿意,可以再離開也不遲啊!而且還有一句話,你們可都聽過:像你們這樣的工人,蓋樓不蓋半截樓,施工不會半途廢。咱們這棟樓都建成了一大半了,你們可不能說不干就不幹啊!」
周圍的農名工一個個面面相覷,突然間他們才發現,原來並不是自己求著包工頭要活幹,而是他求著自己來為他工作,雖然他會給自己一筆工資,可是沒有自己等人,包工頭在牛`逼,他哪裡能賺錢?
想通這點後,周圍的農民工一個個露出燦爛的笑容,那臟兮兮的臉上,即便是一張張憨厚老實的面孔,但腦子不傻的他們,依舊想到了很多有趣的問題。
「老闆,想讓我們跟著你干也行,我們的工錢給增加,而且你必須提前透支給我們一個月的工錢,這樣的話,我們才敢在你這裡幹下去啊!這次要不是王軻兄弟,我們恐怕都會被你給坑了!如果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繼續留在這裡,如果不同意,嘿嘿,拿到錢我們就走人。」一名面色憨厚,但此刻卻笑的有些奸詐的中年人,瞟了眼王軻後,大聲叫道。
李龍飛呆住了,他一口氣沒有提起來,差點被硬生生的憋死。
別人給他提條件,那也就罷了,就比如王軻,讓他發還拖欠工人的工資,讓他賠償被打傷工人的賠償費,這都屬於合情合理,可是現在這一刻,自己一直以來都看不起,把他們視為下等人的農民工,竟然敢在這個時候勒索自己,竟然敢趁火打劫,他們真是該千刀萬剮。
不過,想到工程停下來的嚴重後果,他只能強忍著心中的惡氣,打算等以後王軻走後,在慢慢的找這群混蛋算賬。
「好好好,我同意這個意見!」
很快,周圍的那些農民工便紛紛離開,被王軻痛打一頓的那些地痞流氓,則逃命般離開工地,李龍飛被四名工地上的工人壓著,親自到銀行取了不少錢,甚至又從他住的地方,那個隱蔽的保險櫃裡,拿出數十萬的現金。
王軻並沒有離開,他在所有人都離開後,便慢慢坐到公棚外面的一把椅子上,臉上帶著好奇的笑容,抬起頭默默的觀察起眼前的這棟即將蓋好的大樓。
最近他觀看了幾本關於風水的書籍,雖然沒有學到太多的東西,但是有幾種大樓的風水知識,還是被他給記住了。
剛剛在來到這個工地的時候,他隱隱就覺得眼前這棟大樓的風水好像有點問題,就像是自己從書上看到的風水似的。這也是他之所以解決了這裡的事情,卻沒有急著離開的原因。
「這是虎口屋?」
風水學是「喜迴旋忌直衝」,因為直衝的來勢急劇,倘若居所首當其衝,則為患甚大,不可不慎!行人如果有前往選樓的時候,一定要看看樓房的周圍,看看房屋的前後左右是否有街巷直衝的情況出現,若樓房或者房屋的大門正對直衝而來的馬路,那條馬路則愈長便兇險愈大,車愈多則禍愈多。
虎口屋,就是因為這種難以在其中安居,所以才得到此稱呼。
「這種房屋的風水,除非用什麼方法破解掉,否則居住在這裡的人,將來恐怕會有大災大難。」王軻臉上帶著一抹苦澀之色,默默搖了搖頭。
憑藉著他現在的水平,根本就沒有什麼辦法破解這種虎口屋的風水。
他覺得趙門豐應該有實力破掉這個「虎口屋」風水,因為在他眼中,趙門豐很神秘,甚至讓他都有種想要弄清楚趙門豐身上的秘密。
不過,令他感覺到有點奇怪的是,最近這幾天,趙門豐趙老的神情彷彿有點和往日不同,甚至王軻偶爾能夠從趙門豐眼神中看到哀傷和痛苦之色,甚至有時候還能夠隱約感受到,那股萬念俱灰的氣息。
他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趙門豐到底是怎麼了?
他想要解開這個謎團,但是卻發現根本就無從下手。
「爭取這幾天,慢慢調查下趙老有什麼秘密吧!如果他老人家有什麼難處,自己一定要幫他!」王軻慢慢從椅子上站起來,眼看著遠處那一個個興匆匆的農民工,朝著他的方向大步跑來,他也只能把心中的疑惑壓在心底。
作者:
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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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6 03:46 AM
第五章 模仿畫符
面對著感恩戴德的眾位農民工們,王軻沒有絲毫得意的模樣,他只是對著大家露出一個平淡的笑容,心裡卻隱隱有些發酸。
這一張張憨厚老實的臉龐,那飽經風霜,不畏嚴寒酷暑依舊挺得筆直的身軀,他們帶著感激的笑容,說著發自肺腑的真摯之言,讓王軻心中就彷彿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齊齊湧上心頭。
世界之大,出苦力的農民工之多,恐怕把手指頭掰斷都數不清吧!今天自己是幫助了這數十名農民工兄弟,可是世界上還有千千萬萬個像他們這樣,被可惡的包工頭壓迫著的可憐人。
「我該回去了,你們跟我去幾個人,把你們的工友抬回來吧!他的傷勢我已經治療過,最多一個星期的時間,他就能夠康復如初。至於你們還願不願意留在這裡繼續工作,這個問題你們自己選擇。」王軻含笑說道。
其中那名跟著王軻從自性居返回的中年大漢,快步邁到王軻面前,開口說道:「王軻兄弟,對於您的大恩大德,我們全都記在心裡,如果不是你,恐怕我還拿不到拖欠的工錢,同樣也得不到薪水上漲。從今以後,如果您有什麼需要,儘管張口,你是我們這些人的大恩人,我們一定唯你是從。」
「不錯,以後用得著我們兄弟的地方,王軻兄弟儘管吩咐就是,我們都是粗人,別的本事沒有,但在力氣方面,還是有兩把的!」另外一名大漢也快速說道。
王軻搖頭笑道:「你們別這麼說,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可是大俠行徑,你們看看現在的時代,哪有什麼武林啊!所以你們就讓我當當大俠夢,感激、報恩什麼的,你們就不要再提了!」
王軻沒有在這裡就留,隨後便帶著四名農名工大漢,快速返回到自性居。
此時接受過治療的高新民,已經能夠坐起來,畢竟趙門豐使用了治療符,再加上王軻的真氣治療,雙重治療之下,兩三天的時間,他就能夠下地行走,只要不進行劇烈運動,都是沒有問題的。最多一個星期,他就能夠恢復如初,就算是再繼續在工地工作,都是不成問題的。
王軻把自己的處理經過,給趙門豐仔細的說了一遍,最後才開口說道:「趙老,這裡面是十萬塊錢,從那個黑心的包工頭那裡要來的,這些年給高新民大哥吧,畢竟這裡有他的工錢,還有賠償的醫藥費。」
趙門豐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錢是你要回來的,你怎麼處理和我沒關係,自己拿主意吧!」
王軻笑著點頭,快步來到高新民面前,伸手把黑色皮包裡的十萬塊錢塞到他的懷中,笑道:「這些錢本來就應該屬於你,既然你已經被辭退了,那就回老家吧!這些錢應該夠你和你的家庭用一段時間,休息一段時間,然後再找份工作。」
高新民連忙搖頭,十萬塊這個數目,讓他嚇得身體一哆嗦。
要知道,就算是他辛辛苦苦一年,也賺不到十萬塊錢啊!就算是兩年,那也得不吃不喝,把賺到手的每一分錢都存起來,或許,才能夠達到這個數目吧?
「王軻兄弟,這錢……這錢我不能要,這都是你要回來的,即便是有醫藥費,我這傷勢都沒有花一分錢,這傷勢是您和趙老給治好的啊!您就別說了,總之這錢我不要。」如果說被塞進他懷中的十萬塊錢,他不心動的話,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十萬塊,對於他這種辛辛苦苦出苦力的農民工來說,絕對算是一筆天文數字,如果維持著家庭開銷,同時一邊攢錢的話,高新民在心中計算了一下:八十年。
或許八十年的時間,能夠積攢到十萬塊。
王軻沒有搭理高新民遞過來的黑色皮包,輕輕拍了拍高新民那只沒有受傷的肩膀,笑道:「你就別廢話了!這錢本來就應該屬於你的,如果你再磨磨唧唧的,以後就別說認識我王軻了!收起來吧,我不缺這點錢。」
說完後,他才轉身看向那四名跟過來,臉上帶著羨慕之色的中年農民工,笑道:「你們把他抬回去吧!這裡是古玩店,也沒辦法讓他居住。以後如果你們有什麼困難的地方,就到這自性居來找我,只要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只要我能夠辦到,就一定幫忙。」
高新民還想再說什麼,可是王軻直接轉過身,大步走開,不再搭理他。
兩分鐘後,四名體格魁梧的中年農民工,便抬著高新民離開。
自性居一樓大廳之中,趙門豐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著王軻說道:「今天的事情,你處理的很不錯。這時間馬上快到中午了,剩下的時間就不教給你知識了,午飯陪我吃點東西,明天我要出去一趟,你明天上午也不用過來了。」
王軻默默點頭,開口問道:「趙老,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趙門豐看了王軻一眼,隨即搖了搖頭說道:「助人為樂乃快樂之本,但也不要耽誤了學習!」
「趙老,我知道。」
中午時分,王軻最終還是沒有留在自性居陪趙門豐吃午飯,因為他心中有種衝動,迫不及待的想要做一件事情。
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王軻奔走了多家店舖,購買到毛筆硯臺,硃砂墨,以及黃紙等畫符用的東西,急匆匆的趕回到自己的住處。
「咦?王軻,你今天怎麼回來那麼早?還有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神情慵懶的坐在大廳沙發上,抱著書本觀看的李若溪,看到王軻打開房門走進來後,頓時站起來迎了上去,那張國色天香的容顏上掛著好奇之色問道。
王軻快速說道:「今天我看到趙老在畫符,所以也想自己嘗試一下。」
畫符?
李若溪呆了呆,隨即驚訝道:「趙老教給你畫符的本事了?」
畫符,可是一種特別難學的東西,李若溪雖然沒有深入瞭解過這種幾乎堪稱是神術的領域,但她也瞭解過一些的皮毛,就像是當初瞭解風水情況一般。
王軻搖頭說道:「他老人家說我不適合學習畫符,因為會畫符的風水師,都是從小開始培養,這樣才能有著絕對的信念,我這也是沒有任何的把握,今天只是看趙老畫符,所以想要比著葫蘆畫瓢,嘗試一下。說不定我運氣好,還真讓我給辦到了呢!」
李若溪眨了眨那雙彷彿裝滿了鐘靈氣息的靈動雙眼,這才啞然失笑道:「那好,我對畫符這種神奇的本事,也挺好奇的,那我能看著你畫符嗎?你放心,我會躲在一旁安靜觀看,絕對不會打擾到你。」
王軻微微點頭,笑道:「沒問題。」
很快,王軻便做好一切準備,視線緩緩落到平鋪的黃紙上面。
上午看到趙老畫符,並且第二次看到治療符的效果,這讓他心癢不已,在上午趙老畫符的時候,他把精神力集中到極限,憑藉著強悍的記憶力,趙老畫符的每一步,不管是筆畫的順序,還是字符的大小,下筆的深度,各個字符間的連貫性等等,他都牢牢地記在腦海中。
比著葫蘆畫瓢。
他不敢確定自己能成功,甚至他連百分之一的把握都沒有。
但如果不讓他嘗試一下,他不甘心,畢竟符咒可是一項神奇的本事,如果能夠學會畫符,那他就算是什麼本事都不會,靠著畫符都能瀟灑生活一輩子。
凝神靜氣,腦海中不斷回憶著趙門豐畫符時候的情景,王軻的那只右手,緩緩朝著毛筆伸去。
「鈴鈴鈴……」
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讓聚精會神的王軻面色微微一變,伸出去的手也在瞬間收回。
距離王軻三四米遠的李若溪,面色微微一呆,隨即那絕美的臉龐上露出歉意之色,因為手機鈴聲的來源,正是從她的衣服口袋裡。
「那個……抱歉抱歉,你自己畫符吧,我不打擾你。」李若溪尷尬的對著王軻笑了笑,本來還打算看王軻畫符的念頭消失的無影無蹤,幾乎是逃命般朝著房門外跑去。
一直奔出房間,李若溪才氣惱的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頓時那眉頭皺了起來。
房間裡的王軻,看著李若溪離開的背影,以及被她反手關閉的房門,苦笑著嘆了口氣,然後才起身走到房門處,從裡面把房門鎖死,這才返回到桌子前。
凝神,靜氣。
把自己的精氣神提升到最佳狀態,王軻才伸手拿起毛筆,蘸著硃砂墨,腦海中不斷回憶著當初趙門豐下筆畫符時候的一舉一動,不管是落筆的位置,還是所用力道等等。
憑藉著記憶,王軻手中的毛筆點落在黃紙上面。
勾、拉、圈、點;橫、豎、撇、捺。
完全憑藉著記憶力,隨著一個個字符的出現,王軻的精神越來越集中,畫符的速度也越來越快,雖然不敢說一氣呵成,但和當初趙門豐畫出的那張符相比,也沒有太大的出入。
「可惜了,有幾處畫出來的地方,上午趙老畫的不太一樣,力度太難掌控,位置也必須要無限制的接近。」王軻搖了搖頭,他沒有從自己畫出的這張符上,感受到靈氣的存在。
所以說,他第一次嘗試畫符,失敗!
勝不驕敗不餒。
王軻從小就深刻的理解這句話,所以他臉上沒有絲毫的失望,緩緩舒了口氣,把手中的毛筆放置在硯臺上後,走到窗口邊,如同雕塑般屹立在窗口,目光透過明凈的玻璃,看向遠處那美麗的景物。默默調節自己的狀態。
精力集中的時候,那是在做事的時候。
而心理那顆神經不能一直緊繃著,必須要徹底放鬆,如果能夠把放鬆和認真兩種狀態控制的很好,那做起事情來,才會更有效果。
幾分鐘後,當他再次返回到桌前的時候,突然一種想法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當初自己看到趙老畫符的時候,隨著他的筆尖在黃紙上行走,自己能夠感受到一點點的靈氣縈繞在紙張上面,融入那玄妙的符咒之中。
那麼,自己可是修煉了真氣,而且自己體內的真氣,比這天地間的靈氣質量更勝一籌,那如果自己控制著真氣,透過毛筆,隨著畫出的字符流入其中,那會不會有效果?
比如治療符,如果使用的話,能不能有治療作用?
想到這種情況,王軻頓時流露出激動之色,他隱約中覺得可行,畢竟自己能夠把真氣傳入別人的身體之內,治療別人身體的傷勢,那用在符上應該沒有問題吧?
快速拿起毛筆,王軻默默控制著真氣流動在經脈中,並且分出其中一絲絲的真氣,順著雙臂流入手心,流入五指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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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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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6 03:46 AM
第六章 畫符成功
自信滿滿的王軻,本來以為自己的再次實驗,能夠順利的畫符成功,可是令他無奈的事情發生了,即便是使用真氣,讓真氣順著五指流入毛筆筆尖,可依舊沒辦法讓那一絲絲的真氣融入他畫出的符文裡面。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自己的設想不正確?真氣沒辦法融入黃紙之中,那就沒辦法讓符具有效果。」
眼神中帶著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王軻再一次挺住了畫符。
「難道真的像趙老所說,想要製作出符,必須從小練習?必須心無雜念?」
沉默思考了足足五分鐘,王軻再次拿起了毛筆。
第二次的失敗,他雖然有些失望,但依舊覺得自己該堅持,本來他就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即便是失敗,他也不會被這一次兩次的失敗打擊的退縮。
隨後,他不斷的開始在黃紙上畫符,還好他購買了很多的黃紙和硃砂墨,足夠他一次次的實驗,一次次全神貫注的練習。
深深地疲倦沖刷著他的身軀,侵襲著他的大腦。
可是他卻沒有絲毫的停頓,因為他覺得,只要不斷的練習,不斷的根據趙門豐趙老當初畫出治療符的模樣,實驗無數次後,就能夠成功一次。
他懂得一個道理:屢敗屢戰。
如果沒有挑戰性,那他即便是成功,都不會有太大的驚喜,而像現在這樣,不斷的失敗,才讓他越來越投入,越來越心無旁騖。
時間在慢慢的流逝,隨著一張張的黃紙被廢掉,王軻的精氣神儼然已經提升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高度。
漸漸的,在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他心中的那股強烈的信念,已經那種心無旁騖的精神,讓他拿著毛筆,在黃紙上畫動著一個個字符,而且他體內的真氣,也在他這種空明境界中,不知不覺的緩緩流入拿著毛筆的那隻手,甚至順著五指緩緩流入毛筆之中,然後匯聚在筆尖之上。
他周圍的天地靈氣,終於有了一絲奇異的變化,那彷彿波紋般的天地靈氣,彷彿受到了一股奇怪的吸引力,緩緩朝著毛筆筆尖湧來,在和他體內流到筆尖上的真氣無聲無息的融合後,行雲流水般融入那一個個字符之中。
終於,當他再次畫完這幅符文之後,他的眼神中才慢慢的多出一絲的焦距,從那種空明的境界中退了出來。
「咦?這是?」
王軻徹底清醒過來後,神色微微一滯,頓時一抹驚喜之色閃動在了他的眼神裡。
冥冥中,他彷彿有種奇怪的感覺,感覺自己畫出的這個符,應該具有一絲的效果,由於他是模仿趙門豐當初畫的治療符,所以他覺得,這個符應該也會有一點點的治療作用。
這只是一種感覺,完全是來自於那份玄妙奇怪聯繫。不錯,是奇妙的聯繫,他覺得有一種神奇的東西,在他和這張畫好的符之間,通過某種媒介而形成了無形的橋樑。
到底成功了沒有?
王軻慢慢站起身體,伸手把剛剛畫好的這張符拿起來。
試一試?
他的心神微微一動,頓時心中有種躍躍欲試的衝動,快速把符紙丟向半空,王軻精神力高度集中,低聲喝道:「爆!」
那張飄起的符紙,在王軻的意念中爆炸開來。
無數星星點點的銀光,轟然間炸開大片,眼前一片璀璨光華之下,王軻精神力控制著那點點的銀光,快速伸出手,然後小心翼翼的掌控著那連成一片的銀光,按在了自己的腹部。
隨著他伸出去的那隻手,銀光快速的融進他的身體,頓時,他清晰的感受到天地靈氣進入了身體之內,同樣,還有一種奇異的能量,也隨著天地靈氣融進了身軀之內。
成功了?
王軻臉上終於浮現出狂喜之色,不過在狂喜過後,他心中也微微感覺到一絲的詫異。
收斂起臉龐的笑容後,他重新坐在椅子上,默默回想著剛剛畫符的經過。
因為太累,自己竟然了奇妙的狀態之中,那種狀態……
王軻腦海中思索著,回憶著:
那種狀態,是自己達到空明境界,而當時自己的內心裡,有著無比堅定的信念,相信自己不斷的試驗,一定能夠成功,甚至當時的心緒一丁點都不亂,沒有絲毫的雜念,在畫符的時候,更是一點的停頓都沒有,幾乎就是一氣呵成。
也就是在那種狀態下,體內的真氣在自己根本就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流入了毛筆筆尖處,然後和四周湧動過來的天地靈氣一起,流入了畫出的字符裡面。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之前的畫的符,一次次都失敗!我明白了。」王軻臉上重新浮現出燦爛的笑容,那微微勾勒起來的嘴角,散發著自信和信息的笑意。
當初趙門豐信誓旦旦的說,如果畫符之人沒有從小培養,根本就不可能畫得出符,可是自己經過反反覆覆的嘗試,終於成功的畫出一張治療符,這說明事事都沒有絕對的,都會有例外,在畫符方面,自己就是一個例外。
然而,還有一個迷惑,讓他心裡不斷的在琢磨著。
為什麼自己想要刻意把體內的真氣融入字符中,都沒辦法做到,而在那種空明境界下,卻能夠成功?而且體內的真氣,竟然能夠和天地靈氣融合在一起,甚至他有種感覺,在自己體內的真氣和天地靈氣融合後,真氣甚至也化成了天地靈氣,融成了那一個個字符。
難道是符的作用?
就像是自己體內的丹田一樣,丹田是把靈氣煉化成真氣,因此修煉者能夠調動丹田里的真氣,不斷的修煉,產生對天地靈氣的吸引力,然後再次吸收天地靈氣進入丹田之中。難道符也有這種奇異的狀況?自己內體融入到它其中的真氣,在它的煉化下,最終化為靈氣?
想到這裡,他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因為他想到一個問題:
趙門豐趙老身上可沒有真氣波動,這證明他老人家根本就不是一個修煉者。可是為何,一個不是修煉者的老人,卻能夠畫出有用的符?
苦思冥想了足足十分鐘,他都沒有想通其中的原因。
視線緩緩朝著窗外看去,王軻終於收起所有的念頭,苦笑著搖了搖頭。
想不通就不要再想了,如果有機會,自己自然能夠解開這個謎團。
當笑意重新浮現在王軻的臉龐上後,一股滿足感,一股幸福的滋味在他心頭滋生,不管怎麼說,他成功了,他成功的畫出了符,畫出了這種在價值方面,比法器也差不了多少的寶貝。
快速的走到窗口,把窗戶打開後,王軻絲毫不顧地板上有灰跡,直接盤膝而坐後,便開始快速的恢復消耗的精神力和真氣。
時間一點一滴流失,將近兩個小時後,他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經過恢復,他的精氣神雖然還沒有恢復到最佳狀態,但也距離不遠,所以他心中的那股迫不及待感,讓他沒辦法再耽擱下去。
腦海中帶著強烈的成功信念,王軻把所有的雜念全部都驅除,整顆心神都沉浸下來,慢慢的拿起毛筆,蘸好硃砂墨後,緩緩閉上眼睛。
半分鐘後,當他調節精神念頭後,在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他的手腕動力,他手中的筆尖同樣動了,如同筆走龍蛇般畫出一個個符文,形成一幅帶著奇異韻味的符畫。
而且真氣慢慢的融入其中,周圍天地間的靈氣也一絲絲的融入,兩種完美的融合後,就像是符也能夠轉化能量一般,真氣化成了靈氣。
收筆,呼吸。
王軻滿臉喜悅的看著眼前這張畫好的符,一股成功感油然而生。
是的!
他真的成功了!
這一次並不是真的和上次成功一樣,上次是因為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進入了空靈境界,所以才能夠成功,而這次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任何的變化都會浮現著他的心頭。
所以,他這次才算是真正的成功。
微微停頓片刻,他便再次揮動起手中的毛筆,開始繼續畫符。
精神力迅速的消耗著,王軻隨後又一口氣畫出四張治療符,然後才長長舒了口氣。
這是他能夠達到的極限,感受著精神力的消耗,感受著一陣陣疲倦感不斷的沖刷著他的大腦,他實在沒有辦法再繼續保持著那份心境,繼續畫符了。
拿起五張畫好的治療符,王軻興奮的差點跳起來。
經過反反覆覆的實驗,經過堅持不懈的努力,他終於成功了,要知道,這種符可不比法器便宜多說啊!如果他能夠無限制的畫符,那他就會像是印鈔機一般不斷的創造著財富。
對於符這種東西的價值,以及它根本就不缺銷售渠道的情況,王軻幾乎笑彎了腰。
說起來,符在一些情況下,甚至比法器都有優點,那便是它的效果,比法器要好,別的先不說,就比如在治療病人傷員的時候,有些法器是能夠慢慢的調理人的身體,可是這種治療符,則能夠快速的治療好病人。
如果是有人需要,恐怕一定會挑選治療符,而不會選擇慢慢調理身體的法器。
「一次性畫符,憑自己現在的狀態,最多只能夠連續畫符五張,這是自己的極限,如果想再多些,那自己絕對辦不到。而且,畫符對於精神力的消耗實在是恐怖,如果一天精神力消耗太大,恐怕會對身體有著嚴重的影響。看來以後也不能經常畫符。」
王軻收起筆墨紙硯,然後才拿著畫好的治療符,緩緩走到窗口。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3:47 AM
第七章 旖旎氣氛
傍晚時分,依舊沉浸在歡喜之中的王軻,捧著關於古玩法器書籍的他,嘴角都微微勾勒起來,盡展那種笑容魅力。
西方天際,已經被落日的霞光渲染成通紅一片。
「砰砰砰。」
王軻房間的房門被敲響,打斷了他看書的思路。
「進來吧!」王軻並沒有站起身子,而是把書籍放在身旁桌子上後,慢慢伸了個懶腰。
「你從裡面鎖著門,我怎麼進去啊?」李若溪的聲音從門縫裡傳進來。
王軻一呆,隨即才醒悟過來,之前因為畫符,他不想受到任何的打擾,所以把房門從裡面鎖死,自己這整個下午都沒有出去,也沒有打開房門,所以現在的房門自然是依舊鎖著。
快速站起身子,王軻走到房門處把房門打開後,便看到臉上帶著淡淡笑意的李若溪,背著手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你怎麼?」王軻詫異的問道。
李若溪眉頭揚了揚,視線從房間裡一掃過兒,隨即才笑問道:「你畫符畫的怎麼樣了?成功了嗎?」
王軻點頭笑道:「當然成功了,不過畫符實在是太難,這整個下午,我才畫了五張而已。」
「嗯,不錯,畫了五……什麼?」
李若溪含笑點頭,然而,在她一句話沒有說完的時候,那絕美的容顏上隨著呆滯之色出現,頓時失聲驚呼起來。
眼神中帶著難以置信的光芒,她蠕動著嘴巴,彷彿就像是看怪物似的看著王軻,再次大聲詢問道:「王軻,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成功了?你成功畫出符了?這……這怎麼可能?你以為畫符真的那麼容易啊?我曾經打聽過,就算是很厲害的人,都不一定在畫符方面取得成功的,你……」
王軻啞然失笑道:「我比那些很厲害的人,更厲害那麼一點點。我說的是真的,沒有騙你。」
李若溪那雙美眸中,隨著震撼之色慢慢的消失,強烈的異彩浮現著她的眼中,甚至在看到王軻畫好的五張治療符後,更是笑容滿面的不斷贊嘆著。
「王軻,我發現你真是一個妖孽。太厲害了,簡直就是我的偶像。你修煉方面很厲害,連我家族中的很多長輩都不是你的對手。你在古玩和法器方面同樣很厲害,竟然能夠連連撿漏成功。你背誦更是厲害,那記憶力簡直無人能比,現在又能夠畫符,嘖嘖,我真的難以想像,如果你願意幹的事情,還有什麼能夠難得到你。」
王軻連連擺手說道:「得得得,你就別誇我了,我這人什麼都經得住,就是經不住誇獎。對了,你今天下午去做什麼了?」
李若溪聽到王軻問起這句話,頓時臉上露出笑容,那一直背著的左手,在王軻的注目中伸了出來,一枚銅錢,出現在她的手掌心中。
「這是……」
王軻眼神中流露出迷惑之色,不解的看著李若溪詢問道。
李若溪嘴角微微勾勒起來,笑道:「我這些天也觀看了不少關於古玩和法器的書籍,所以今天我出去了一趟,在路過古玩交易市場的時候,就到裡面去逛了逛,憑藉著我這些天學習到的知識,找了幾家攤位,然後看中了這枚銅錢,所以就買了下來。」
王軻眉頭微微仰起,伸手從李若溪手中接過這枚銅錢,仔仔細細辨認一番後,眼神中才浮現出一絲驚訝,抬頭看著李若溪問道:「這是你今天下午買到的?根據你自己學習的知識?」
李若溪毫不猶豫的點頭,突然間她變得有些忐忑不安起來,開口問道:「這是古玩嗎?我覺得這是古玩,才花錢買下來的。」
王軻快速問道:「你花了多少錢?」
李若溪開口說道:「錢倒是花的不多,只花了一百塊錢。是賠了還是賺了啊?」
王軻深深看了眼李若溪,隨即臉上才浮現出苦笑之色,開口說道:「我現在算是明白了,敢情剛剛你誇我的那些話,都是在襯托你的厲害啊!一百塊?嘖嘖,一百塊買到一件古玩,這可真是厲害到令我沒話說。它不是法器,但我敢肯定的是,它絕對是一件古玩,而且它的價值,最少在兩萬塊以上。」
兩萬塊以上?
李若溪怔怔看著王軻,好半晌才突然驚喜的大叫一聲,滿臉如同盛開的嬌艷花朵,快速的撲入王軻懷裡,帶著激動之色摟住王軻的脖子,甚至想都沒想,便在王軻臉上狠狠親了一口,這才大笑著叫道:「天啊!我終於靠著自己的本事撿漏成功了!太棒了,這種感覺太棒了。一百塊,能賣到兩萬塊,這可是足足有兩百倍的利潤啊!」
隨著嬌柔身軀撲入自己懷中,隨著那股李若溪特有的女人香味湧入鼻子裡,王軻的身體驟然間僵硬,他的臉色變得一片呆滯,尤其是李若溪狠狠在他臉上親吻的那一口,更是讓他腦海中如同炸雷響起,轟鳴聲中整個人都立即傻掉。
太突然了!
李若溪的舉動,讓他整個人都懵了。
以前在李若溪的別墅中,他無意間看到李若溪洗澡的那一幕,又不由自主的浮現在腦海中,那完美的嬌軀在晃動。現在柔軟的嬌軀,以及胸前的壓迫感,讓他呼吸都變得很重。
驚喜中的李若溪,並沒有察覺到王軻的不妥,可是在十秒鐘後,她才感受到王軻身體的僵硬。
一霎那,驚喜中的她也被此時的情景給驚呆了,那喜悅情緒瞬間消退的幹幹凈凈,整個大腦都一片空白,甚至她連鬆手都給忘記。
時間,彷彿凝固在此刻。
擁抱中的兩人,體溫在快速的提升,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終於,隨著李若溪的一聲驚呼,她就像是一隻受到了驚嚇的小白兔,雙臂快速鬆開王軻的脖子,身體朝後快速退去。由於她驚慌失措的後退,況且還穿著高跟鞋,行動不穩之下,腳步一個趔趄,那嬌軀頓時朝著地下倒去。
王軻眼疾手快,在聽到李若溪的驚呼聲後,便快速轉過頭,發現她朝著地面倒下去的身軀,腳步大步邁開,頃刻間便已經來到李若溪身邊,強健有力的臂膀,毫不猶豫的攔住她纖細且彈性十足的腰肢,另一隻手抓在她揚起的胳膊上。
重新被王軻攬到懷裡,李若溪那傾國傾城的俏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濃烈的羞意像潮水般幾乎把她淹沒,她感覺自己那顆芳心,在不住的顫抖著,渾身的肌肉因為太過緊張,都緊繃起來。
長大以來,她除了上次在別墅的時候,和王軻有過一次親密接觸,其他再也沒有和任何的男人有過如此親密的動作,尤其是剛剛自己因為太過激動,竟然抱住眼前這個男人,親吻在了他的臉上。
現在的她,幾乎想要找一條地縫鉆進去,那種羞意讓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不敢看王軻一眼。
可是她這副帶著濃濃羞意,卻閉上眼睛的模樣,卻帶給王軻巨大的衝擊力,甚至在王軻的眼中,這完全是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啊!
王軻被李若溪此時的表現,幾乎勾住了魂魄,他的心跳更快了幾個節拍,渾身血液彷彿都燃燒起來,一股強烈的慾望火焰,快速滋生在他的心頭,身體最明顯的特徵,便是自己的兄弟抬頭挺胸,甚至有種膨脹感。
王軻向來自認為自己的控制力很強,可是此時此刻他才知道自己錯了,因為如今的李若溪,他堅信沒有男人能夠抵擋住她散發出來的魅力,就算是他,也做不到。
實在是太誘人了。
他抓住李若溪胳膊的那隻手,忍不住的鬆開,而輕輕撫摸在她的小腹上,甚至隨著那股勾魂奪魄的魅力,開始慢慢的朝上遊走,而他的嘴唇,則在微微彎腰的時刻,毫不遲疑的吻在了李若溪性感的紅唇上。
微弱但急促的呼吸,讓兩人身體開始發燙。
雙唇相吻,已經睜大了眼睛的李若溪,在四眸相對中,大腦再次陷入一片空白之中。
突然,李若溪癱軟下來的身軀微微一震。
那只剛剛下意識抓住王軻肩膀的玉手,快速鬆開後,準確無誤的抓在他即將撫摸到她胸部的大手上,並且迅猛的拉開。
這一瞬間,她不知道從哪裡獲得了一股力量,腰部用力之下,紅唇和王軻的嘴唇分開,身體更是掙扎著站起來,在掙脫出王軻的懷抱後,粗喘了兩口氣息,驚嚇、羞惱中看也沒有看王軻一眼,幾乎是落荒而逃,飛奔般奔出王軻房間的房門。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王軻措手不及,看著李若溪消瘦的背影消失在房門處,彷彿有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轉瞬間,王軻心中慾望的火焰消失的幹幹凈凈。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王軻轉身呆呆坐在床沿上。
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那股慾望火焰的支配下,自己竟然親吻了李若溪?即便是李若溪先親吻的自己。
可是,親吻面頰和親嘴,那性質應該不一樣吧?
而且,自己還伸手撫摸她的腹部,甚至還差點撫摸到那隆起的雙峰之上。
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的定力呢?自己怎麼會色迷心竅,做出這種事情?人家女孩子的清白,竟然被自己……
快步奔出王軻房間的李若溪,臉紅的像是窗外然後半邊天的晚霞,她的心跳更是飛快,甚至在她快速飛奔到自己房間,快速撲到自己床上,拉過被子蒙在頭上後,那臉上滾燙的羞意,依舊讓她慌亂。
然而,令她實在是想不到的是,對於王軻的侵犯,她自己心裡竟然一點點的憤怒都沒有,就彷彿是被情郎調戲一般,心如鹿撞的時候,除了害羞還是害羞。
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
為什麼自己沒有憤怒?
為什麼自己沒有給他一巴掌,甚至什麼話都沒說,便逃命般的跑回來?
是,自己喜歡上他了嗎?
一時間,李若溪心亂如麻。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3:48 AM
第八章 出售
星光璀璨,佈滿蒼穹夜幕。
習習涼風順著打開的窗戶流入,帶給人清新舒爽的感覺。
晚上八點鐘,李若溪躡手躡腳從房間裡走出來,看著大廳沙發上坐著低頭看書的王軻,她那顆心臟跳動速度加快幾個節拍,好不容易壓下的羞澀感,再次滋生。
深深吸了口氣,把所有的情緒再次壓下後,李若溪才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大步走到客廳,瞟了眼王軻開口說道:「這都八點了,你先等一會,我現在準備做飯。」
王軻看到李若溪出來,心中也有些尷尬,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也只能夠硬著頭皮面對,不過,既然李若溪沒有提之前發生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傻啦吧唧的最先開口提出來,同樣是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開口說道:「好的,正好我也感覺到有點餓了。」
李若溪的做飯速度很快,沒多大會功夫,三菜一湯便被端到餐桌上。
「王軻,飯菜都做好了,趕緊洗手吃飯。」李若溪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隨著淡淡的飯菜香味飄來,其實早已經餓的飢腸轆轆的王軻,頓時把手中的書籍丟在身旁沙發上,快速衝入衛生間。
兩分鐘後,當李若溪和王軻兩人坐在餐桌前後,兩人全都是神情坦然,彷彿之前發生的事情,並沒有被兩人當成一回事似的。
只是,他們內心中的那副尷尬和羞怯,卻怎麼都沒辦法徹底清楚。
「王軻,明天有時間嗎?我想去把那枚銅錢給賣掉。」李若溪慢條斯理的夾了一筷子菜,放進自己的碗中後,才開口詢問道。
王軻微微點頭,說道:「沒問題,明天趙老有事不在自性居,所以我明天上午不用去他那裡學習了。我知道一處不錯的店舖,價格公道合理,明天我帶你過去。」
李若溪微微點頭,低頭繼續吃飯。
王軻瞟了李若溪一眼,他敏銳的捕捉到她那後耳根處,出現一絲紅暈。
「李若溪,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那麼厲害,這才學習古玩和法器方面的知識沒多久,竟然能夠撿漏成功,以前我以為我自己是個天才,可是和你相比,我卻有種無地之容的感覺。」王軻不願意和李若溪之間再次陷入曖昧旖旎的氣氛,所以很自然的挑選了個話題。
王軻說的話題,果然讓李若溪心中的那份異樣滋味給減少很多,那張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絕色容顏上,浮現出一抹洋洋得意的神色,甚至那表情神韻中,還掛著幾分嬌憨模樣,笑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天才,十八歲就已經學完大學課程,二十歲就已經是經營幾家大型公司的決裁者,其中還包括兩家上市公司,其中賺的錢更是以億為單位,這小小的一次撿漏,根本就是毛毛雨,不值一提。」
她嘴上說著不值一提,可是心裡那個美啊!甚至表情上都已經流露出來。
畢竟,這是她靠著自己的真實本事,沒有用家族一分錢,以兩百倍的利潤收入,賺到的第一筆錢。
最近一段時間,她所花銷的錢財,幾乎都是從王軻這裡拿到的,雖然她現在知道王軻身上有不少錢,甚至多次撿漏後賺的錢,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可是這總和王軻要錢,她心裡畢竟還有些彆扭,尤其是最近這些天,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她心中彷彿生了根似的,讓她時不時的都會想到王軻,想著他的模樣,想著他在幹什麼?想著他回不回來吃飯?想著他……
所以,這是她第一次撿漏成功的古玩,她想要自己看著賣掉,希望能夠能夠感受到那份成就感。
第二天上午,王軻帶著李若溪來到古玩交易市場,除了李若溪想要把她昨天撿漏到的那枚銅錢古玩給賣掉,王軻也想把自己昨天畫出來的五張治療符給賣掉。
他對於符的價格並不是很瞭解,可是他有自信,能夠賣出一個不錯的價錢。
「哈哈,王軻兄弟,每次你來到我這裡,我可都感覺滿天的鈔票朝我飛來啊!怎麼著,今天你又帶來什麼好寶貝?」
貴賓室的房門剛剛被推開,白若塵那爽朗的笑聲便從外面傳進來。
然而,在他的視線從王軻身邊的李若溪身上掃過後,頓時神色一滯。不過,這呆滯的神色僅僅維持了不足一秒鐘,便被他快速的收斂起來。
李若溪也是面色一怔,隨即兩人眼神中同時浮現出一抹笑意,在王軻站起身子,並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含笑互相點了點頭。
王軻笑著抬頭看向走進貴賓室的白若塵,站起身子和他握了握手後,才笑道:「今天我主要是陪著她來了,我給你介紹一下,她叫李若溪。若溪,這是白若塵,應該是福軒堂的管事吧!」
白若溪眼神中浮現出一絲詫異之色,仔仔細細打量了幾眼李若溪,又把視線轉移到王軻身上,遲疑幾秒鐘後,他才笑道:「李小姐你好!歡迎來到福軒堂,我和王軻兄弟也算是老朋友了,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來我這裡是賣古玩、法器?還是想要出售古玩或者法器?」
李若溪淡笑道:「我是來賣古玩的,昨天在這個市場裡買了件小玩意,昨天晚上回去拿給王軻,他告訴我是一個古玩,所以我想要親手賣掉它,否則我窮的都快要吃不上飯了!」
白若塵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呆呆的看著李若溪,然後艱難的轉頭看向王軻,那雙瞪得滾圓的眼睛眨了眨,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怎麼開口。
李若溪說什麼?
他昨晚回去後拿給王軻看的?
她住在?
王軻住在?
他們兩個?
王軻看著白若塵的模樣,頓時笑道:「白大哥,趕緊收起你那副色狼模樣,我們這次是來賣東西的,可不是來色誘你的。」
白若塵渾身打了個激靈,頓時臉上浮現出苦笑之色,他沒有多做解釋,更沒有把內心中震撼的真實原因告訴王軻,苦笑著說道:「真沒有想到,王軻兄弟那麼好的福氣,竟然找到一位美若天仙的女人做老婆,羨慕啊!」
王軻一怔,隨即想到昨晚的旖旎氣氛,頓時連忙搖頭,正準備解釋兩句,結果他的話剛剛湧到喉嚨處,便被李若溪給打住:
「白先生,你說什麼呢?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只是住在一起。」
白若塵那雙閃爍著精光的眼睛,隨著李若溪的話慢慢瞇起,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點頭笑道:「明白明白,你們只是同居,並不算是夫妻。好了好了,別討論這個問題了,李小姐你今天帶來的古玩是什麼?能不能讓我看看?」
李若溪快速瞟了眼王軻,發現王軻已經低下頭,並且那雙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眼神中閃動著思索的光芒,頓時她轉頭看向白若塵,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才附贈一個白眼後,說道:「就是這枚銅錢,王軻可是說了,這是一件古玩,你給鑒定一下,如果價格公道合理,我就把它賣給你了。」
白若塵伸手接過銅錢,仔仔細細觀察一番後,才點頭說道:「不錯,這的確是一件古玩,價值雖然不高,但也能值兩萬塊。怎麼樣?兩萬塊,要不要賣給我?」
李若溪臉上頓時浮現出興奮之色,轉頭看了眼王軻,大聲笑道:「王軻,你果然是好眼力,太了不起了,昨天你說這東西差不多值兩萬,現在果然賣到了兩萬。成交,這銅錢我賣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哈哈,以後終於不用再找王軻要錢了。」
白若塵被李若溪的話,差點給震驚的吐血,就彷彿冥冥中有一道天雷閃電,劈在了他的頭頂,把他劈的內焦外焦。
你這堂堂的李家大小姐,手握重權,幾乎堪稱是妖孽般的絕世天才,每年為家族賺取的數目都超過上億的智慧與美貌結合的女人,會沒有錢?
突然,他的心頭微微一跳,一種令他感覺到荒謬的想法,卻浮現著他的腦海中。
難道是李若溪故意裝窮?
是她故意對王軻隱瞞了她的身世?
已經坐下來的王軻,並沒有注意李若溪和白若塵之間那種古怪的舉動,甚至李若溪剛剛對他說的話,他都沒怎麼注意,腦海中不斷思考著,自己畫出來的治療符,到底要不要賣給白若塵。在來之前,他其實已經思考過,準備賣給白若塵,可是一旦賣給他,那自己會畫符的事情,必定會暴露給他。如果不告訴他真相,將來萬一他知道了真相,恐怕會心神芥蒂。
左思右想一番後,王軻最終還是決定把五張治療符賣給他,畢竟自己想要知道每張治療符的價格,白若塵應該不會在金錢方面坑自己太厲害。當然,對於治療符的來歷,他決定還是隱瞞白若塵。
畢竟,自己和他關係還沒有達到無話不談的地步,交情也不是那麼的深厚,相信將來就算是他知道真相,也不能多說什麼。
想通後,王軻才慢慢抬起頭。
此時白若塵已經取來兩萬塊錢,交到了李若溪手中,而那枚銅錢,也理所當然的成為了白若塵的東西。
「白大哥,其實這次來到福軒堂,我一方面是帶著李若溪賣古玩的,另外一方面,其實是我這裡還有點東西,想要給你看看,能夠價值多少錢?」王軻看著白若塵,開口說道。
白若塵笑道:「沒問題啊!你有什麼好東西,儘管拿出來就是了!只要是好東西,我這裡就會買下來。哈哈……其實我就知道,每次王軻兄弟你來我這裡,都會帶給我賺錢的好機會。」
王軻微微一笑,轉頭看了眼李若溪,心中稍微有些擔心,他怕自己拿出來後,李若溪會把這些符是自己畫的事情給不小心說出去。
所以,在掏出五張符的時候,他開口說道:「這些東西,可是我花了大價錢才買到的,其實我也不清楚它們的價值到底是多少,本來想要去自性居問問趙老,可惜他今天有事情,並沒有在自性居,所以我就拿到你這裡來了。」
坐在王軻身邊的李若溪,眼神中浮現出一絲詫異之色,不過轉瞬間,她便明白過來,王軻這麼說,其實是在暗中告訴自己,不要把這些符是他畫的事情透露出去啊!
兩人的眼神,在微微碰觸到一起後,便已經互相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而白若塵,並沒有看到兩人之間的那份無聲交流,當他看清楚王軻手中遞過來的符後,身體豁然間站起來,那張英俊的臉龐上帶著震撼之色,失聲驚呼道:
「天啊!這是符?」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3:49 AM
第九章 天價交易
白若塵幾乎驚呆了,本來他以為王軻這次來他這裡出售的物品,不是古玩就是法器,頂多就像是上次那般,賣給他一件兇器。可是此刻,那雙難以置信的眼神落在接過來的五張符上後,平時的鎮定全都化為烏有,那微微顫抖的雙肩,可以清晰的描述出他是多麼的震撼。
符啊!
他的交際圈子雖然不大,但從熟識的那些人中瞭解到,符這種神奇的東西,已經有整整五十年沒有出現過了,可是現在,當他看到王軻遞給他的東西,就是自己經常會研究、瞭解的符時,他突然有種欣喜若狂的滋味。
那種他覺得神秘的領域,終於能窺視到冰山一角,或許就是這麼小小的一角,也許讓他將來能夠盡情領略更深層次的無限風光。
「王……王軻兄弟,你告訴我,這是不是符?是不是那種神奇的符?」白若塵顫抖著嘴唇,眼神中劇烈的波動著激動光芒。
王軻緩緩點頭說道:「不錯,這的確是符,而且你手中拿著的五張符,全部都是治療符。那種能夠在別人重傷,或者是得了重病的時候,能夠快速治療好病人的神奇符。」
「真的是符?太難以置信了,我竟然有幸見到這種符。」白若塵激動的叫道。
王軻看著白若塵激動的模樣,心中暗暗感嘆,其實當初他第一次見到別人使用符的時候,又何嘗不像是他這麼激動和震撼?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他對符有了一種奇異的心思,那便是如果有機會,那麼是那機會小的可憐,都要費盡心機,想盡辦法學會製作方法,使用手段。
而在自性居第一次見到趙門豐使用治療符的時候,尤其是聽到趙門豐會製作這種治療符的時候,他簡直就是心花怒放,更加堅定了跟隨在趙門豐身邊學習的心思。
「白大哥,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試一張符,看看它有沒有治療效果。」王軻含笑說道。
白若塵彷彿像是看稀世珍寶般看著手中的五張符,那俊朗的表情帶著一絲的猶豫,艱難的轉過頭後,看著王軻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真的願意把這些符賣給我?我能試一試?」
王軻點頭笑道:「當然可以試,看你的模樣,好像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符,對於它的效果如何,你自然不是很清楚。如果你給的價格合理,我自然會把它們賣給你,當初我花錢買下這些東西的時候,已經試了一張,感覺有些神奇。」
白若塵臉上的激動之色,被他慢慢的收斂起來,他的眼神中帶著認真之色,看著王軻說道:「王軻兄弟,既然你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如果這符真的有效果,我絕對會給你一個合理的價格,保證不會讓你吃虧。」
說到這裡,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左臂,眼神中一抹複雜之色閃過後,這才繼續說道:「我的這條左胳膊,曾經受過傷,胳膊裡面的暗傷,到如今都沒有治好,每逢陰天下雨,我這胳膊都會很疼,所以,我試一試,只要能夠治好我這暗傷,就證明這治療符有效果。」
王軻眼神中閃過一道緊張之色,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說道:「王大哥,你抽出一張符,然後把精神高度集中,所有的雜念都驅除腦海,全心全意投入到抽出的治療符上面,就是用意念控制著它,試一試它會出現什麼樣的神奇一幕。」
白若塵按照王軻的叮囑,抽出一張符後,那雙眼睛死死盯在符上,精神集中到極限,腦海中有種強悍的玉望,希望這張符有反應。
揮手丟出,他那激動的神情下,張口暴喝道:「使用。」
「轟……」
黃紙符被丟出一米遠,半米高的時刻,隨著白若塵的暴喝聲,頓時爆炸開來,點點銀色光點,如同螢火蟲般飄蕩在眾人眼前,即便此時是大白天,依舊讓人感覺到眼前銀星閃動,那種神奇的場面,震撼人心。
「集中精神,引導著那些銀色光點融入你的身體,用意念不斷的想,伸出手慢慢的做牽引,然後小心翼翼的按住胸膛。」王軻快速喝道。
白若塵按照王軻的話,一絲不茍的做完,頓時那銀色光點在他的那隻手按在胸膛上後,彷彿星光紐帶般的光點,便迅速的融入白若塵的身軀之中。
一股奇妙的感覺,就像是自己的身體裡有一層蕩漾開來的水跡波紋,在沖刷著自己的肌肉,滋養著自己的經脈骨骼,洗滌著五臟六腑。
溫溫的暖度,舒服的讓白若塵幾乎是下意識的呻吟出聲,他的雙眼已經慢慢閉合,整個人都處在那種陶醉的狀態中。
甚至他的精神,敏銳的捕捉到,一部分溫熱暖流,慢慢的流到自己的左臂後,滋養起之前留下的暗傷。
舒服,溫暖。
帶給他飄飄玉仙的醉意。
王軻彷彿早就料到,會有如此一幕,所以他臉上的那一絲緊張消失的無影無蹤,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滿臉陶醉的白若塵並不言語。
而站在王軻身旁的李若溪,則目瞪口呆的看著白若塵,眼神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她沒有想到,王軻畫出來的符,竟然帶給白若塵這種模樣,這種狀態,難道使用了治療符,真的會那麼舒服嘛?這一刻,她自己都想要親身試一試了。
偏過臉,那雙帶著異彩的視線落在王軻淡笑的臉龐上後,李若溪感覺這個男人身上,比以前更加的有魅力很多,尤其是那種讓她看不出深淺的滋味,就像是一塊磁鐵,深深的吸引了她。
甚至,她更是覺得,王軻像是一塊巨大而晶瑩剔透的曠世寶石,而在曠世寶石的周圍,籠罩著令人不能夠直接看到的煙霧,如同輕紗般如夢如幻,所以她的眼睛越來越想睜得更大,想要完完全全的窺視到那塊曠世寶石。
她不知道,就是王軻身上流露出來的那股吸引力,讓她的好奇衍變成了迷戀,比如現在只是種下一顆種子,那麼用不了多久,這顆種子就會生根發芽,開花結果。
半晌後,白若塵依依不捨的睜開眼睛,剛剛那股玄妙的滋味太爽了,讓他都有種想要永遠陷入那種滋味裡的玉望。
視線焦距凝聚起來,他看向王軻後,眼神中閃爍著激動之色大聲叫道:「王軻兄弟,有效果,這種效果太好了,我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間輕鬆了很多,而且我還有種奇怪的感覺,那便是我的力量提升了不少,雖然現在我不知道,我左臂裡留下的暗傷,到底有沒有徹底治癒,但是我能夠證明,它絕對有效果。」
王軻笑道:「既然有效果,那就談談價錢吧?」
白若塵擺了擺手,示意王軻和李若溪兩人坐下後,他才思考一番,說道:「這樣吧!五張治療符,每張我花五十萬購買,五張就是二百五十萬,王軻兄弟,你意下如何?」
王軻心中一震。
每張符價值五十萬?
這價錢也太高了吧?雖然自己是賣符的那一方,這麼高的價格,一時間都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白若塵呆了呆,看著王軻那副神情,猶豫道:「怎麼?王軻兄弟你覺得我給的價格太低?其實這種符的價格,我只是在很多書上看到過,具體的真實價格也不知道,畢竟這才是我第一次見到真實的符。這樣吧,如果你不滿意,我再給你加一點價錢。」
王軻連忙搖頭說道:「不不不,我不是覺得這個價格低,而是覺得這個價格實在是太高了。算了,你也不用加價,兩百五十萬,賣給你了。」
白若塵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笑容,點頭感嘆道:「王軻兄弟,五十萬,對我來說真的不貴,因為它一方面有研究價值,畢竟我不知道符到底是怎麼製作成的,為何它擁有神奇的效果,另外一方面,也就是它的效果,你想啊,如果有人身上備一張符,等以後突然遇到重大事故,那可就等於多了一條命啊!說實在的,我買下這些符,或許還是佔便宜呢!畢竟這個世界上有錢人很多,可符卻太少,簡直算得上是有價無市。」
王軻點了點頭,笑道:「既然你不覺得吃虧,那我心裡就不用過意不去了,畢竟那麼高的價格,讓我都出乎意料。」
坐在王軻身邊的李若溪,眼神中的異彩更加的強烈,她知道白若塵的優秀,可是對於王軻絲毫不比白若塵差,這讓她心裡突然有種奇怪的歡喜感。
「好了,你們兩個別再說那些沒有營養的話了,這互相交易,哪有你們這樣互相認吃虧的?一個嚷著要給漲價,一個推脫覺得價格給高了,呵呵,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今天我算是長見識了。」
王軻和白若塵面面相覷,經過李若溪這番話,兩人才察覺到這個問題,頓時,兩人臉上均是露出苦笑之色。不過,在他們眼神中卻沒有流露出一絲的後悔,反而那種男人間的惺惺相惜,在兩人心中滋生。
移開視線,白若塵看著王軻笑問道:「王軻兄弟,我能不能冒昧的詢問一句,這五張符,你是從哪裡買到的?知不知道是誰製作的它們?」
王軻搖頭說道:「至於是誰製作的,這個我倒是不知道,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從別人那裡買到手的,甚至賣給我這種符的人,我以前也不認識,交易完畢後,我們便分開了。」
白若塵眼底閃過一道失望之色,默默點了點頭。
作者:
絕無心
時間:
2013-4-26 03:50 AM
第十章 巨款到賬
裝飾典雅精緻的貴賓室裡,白若塵和王軻,李若溪三人喝著香茶,聊著關於符的信息。
「王軻兄弟,你知不知道,我認識一些人,從他們那裡得知,符這種神奇的東西,已經有足足五十年沒有出現過了,或許是因為我的交際圈子並不是太大,可這也足以說明,符的珍貴。我翻閱過大量關於符的書籍,甚至總想著能夠把製作符的本事學到手,可是至今為止,我才是第一次見到真實的符。」白若塵臉上掛著的神色,是遺憾。
五十年?
王軻心中嗤笑不已,他昨天還見到過趙老用符治療高新民的情景,前些天也見過趙老一連使用多張治療符,救治過那些受傷的農民工,以前自己更是見到過有人用符來進行攻擊。
端坐在沙發上的李若溪,似有似無的眼神從王軻身上一掃而過,隨即展顏輕笑道:「那如果有人能夠源源不斷的製造出符,那他不就是發財了?」
白若塵啞然失笑,搖頭說道:「源源不斷的製造出符?你以為這種符是那麼容易製造的啊?我曾經觀看過很多的書籍,上面幾乎全都提到,製作這種符,簡直是困難重重,先不說會製作這種符的人極其稀少,就算是能夠製作,其製作的必要條件,都是異常苛刻,製作符,需要從小就培養,要有這絕對的信心,要心無雜念,要精神提升到極限。同樣,製作出來的符,十次裡面如果能有一到兩次成功,那簡直就是天大的喜事,甚至有人連續製作十幾次二十次,都有可能製作出失敗品。況且,一個人的精神力是有限的,連續製作五張這種符,恐怕就會把所有的精神力消耗的幹幹凈凈,就算是想要修養回來,都需要好幾天的時間。」
王軻安安靜靜聽著白若塵的講解,眼神中閃現出迷茫之色。
他製作符的時候,精神力消耗同樣極大,整整一下午的時間,他滿打滿算才成功製作出六張符,然後精神力就消耗的一空,要知道,他的精神力可比普通人的精神力,要強上不止十倍。
不過,令他迷惑的是,他在能夠進入空靈境界後,製作出來的符卻再也沒有失敗的情形,和白若塵說的不一樣啊?
難道是因為自己天賦異稟?
王軻心中浮現出古怪滋味。
當初趙門豐趙老可是親口說過,他說能夠製作符的人,都是從小培養,可是自己根本就沒有系統的學習過,這次能夠畫符成功,也全是偷師學到手的,完全靠著記憶力模仿。
「不錯,應該是自己天賦異稟,否則常人哪裡能夠做到這麼逆天的事情?」王軻心中升起一絲的得意,暗暗思索著。
他沒有謙虛,因為別人做不到的事情,而自己能做到,那就是本事,就是天賦。
三人又聊了一會,白若塵便起身說道:「王軻兄弟,既然你同意咱們交易,那我先離開一下,用網上銀行把錢匯入你的賬號,等一會咱們再好好聊。」
王軻點頭笑道:「沒問題。」
白若塵離開貴賓室後,眼神中的歡喜之色更加的強烈,大步走到他的房間,快速登錄銀行系統後,很快便把兩百五十萬通過網上銀行,匯入王軻的賬號裡。
隨後,他才大步走到另外一間房間裡,伸手撥通了一組號碼:
「到204號貴賓室來一下,我有事情安排。」
「好的,我馬上過去。」
掛掉電話,白若塵伸手掏出香煙,點燃後默默抽了幾口,腦海中已經想像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將會造成多麼巨大的轟動,更會讓自己這個福軒堂的名聲,提高到何等的高度。
兩分鐘後,房門的房門被敲響,在得到白若塵的同意後,那名姓陳的中年大步來到白若塵面前,恭敬的問道:「老闆,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吩咐?」
白若塵嘴角微微勾勒起來,開口說道:「陳叔,立即放出風聲,就說咱們福軒堂準備出售三張符,具有治療效果的符。」
治療符?
姓陳的中年男子身軀一顫,眼神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光芒,失聲驚呼道:「老闆,咱們福軒堂哪裡有那種東西?這麼放出風聲,對咱們福軒堂的名聲可是有損的啊!」
白若塵含笑說道:「我剛剛已經購買到幾張符,現在那些符就在我的手裡,放心去辦吧!一定要造成古玩交易市場的巨大轟動,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咱們這裡有治療符,記住,告訴大家,下午兩點鐘,咱們福軒堂準備拍賣三張治療符。如果有意購買者,請在下午兩點鐘來福軒堂。」
姓陳的中年男子眼神中噴出火熱之色,滿臉驚喜的點頭笑道:「好好好,我立即去把這件事情給宣傳出去,老闆您就放心吧,我絕對讓整個古玩交易市場的人,都得知此時,甚至我會通過其他渠道,把咱們福軒堂擁有神奇符的事情,傳遞到外面去,相信用不到下午兩點鐘,咱們福軒堂的門檻,就會被蜂擁而至的客人給踏斷。」
白若塵伸手掏出一顆煙,遞給姓陳的中年後,並且親自給他點燃,這才笑道:「陳叔,您辦事我放心,等把三張治療符全部賣出去後,晚上我請咱們福軒堂的所有工作人員好好搓一頓。」
姓陳的中年男子快速點頭,和白若塵打了個招呼,便匆匆離開貴賓室。
得知這個年輕的老闆獲得三張治療符的事情,讓他心中對白若塵又是佩服又是尊敬,這位年輕的老闆,在他心中的形象地位也愈加高大。
王軻和李若溪兩人所在的貴賓室裡,滿臉笑容的李若溪帶著玩味的神色看著王軻,那絕美的容顏上嘴角微微勾勒,輕聲笑道:「王軻,你可越來越讓人難以琢磨了。昨天一下午的勞動成功,賣出去後竟然獲得兩百五十萬收入。我覺得你什麼事情都不用做了,每天在家裡畫符,然後賣出去,那每天可就有兩百五十萬的利潤,嘖嘖,日積月累下來,這是多麼龐大的財富啊!」
王軻苦笑道:「你剛剛沒有聽到白若塵的話嗎?製作這種符,難度實在是太大了,我昨天也是經過不斷的畫符,最後在累的快要不行的時候,竟然了那種空明境界,才勉強成功一次。單單是我買的那幾百張黃紙,可都浪費了上百張。那種境界,平時根本不能進入。」
李若溪眼神中露出不信之色,開口問道:「那你後來不是又成功了五次嗎?」
王軻嘆道:「那就是我在進入那種境界後,拚命的畫符,才成功的,如果你現在讓我畫符成功,那我絕對做不到。」
李若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才笑道:「那也沒事,兩百五十萬,對於很多人來說已經是一筆天文數字了。什麼時候你有感覺了,再畫符成功幾次,賺取的錢財就足夠你瀟灑生活了。」
王軻笑道:「我有我的夢想,有我的事業,幾百萬或許很多,但在我眼裡遠遠不夠,一個男人,如果沒有雄心壯志,如果沒有出人頭地的決心,碌碌無為一輩子,到頭來一定會遺憾的。」
說話間,王軻身上流露出一股強大的氣勢,這種氣勢令李若溪心臟跳動加快幾分,耳根也有些發熱。
十分鐘後,白若塵走進貴賓室,看著閑聊中的王軻和李若溪,他走到兩人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開口笑道:「王軻兄弟,兩百五十萬,我已經匯入了你的銀行賬號,等會你就會收到手機短信通知。」
王軻含笑點頭。
白若塵再次說道:「對了,我剛剛讓人把福軒堂準備出售符的消息放出去了,下午兩點鐘,在福軒堂準備拍賣,你們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午飯在我們福軒堂吃怎麼樣?等到下午時分,看看符的交易情況。」
王軻和李若溪相視一眼後,互相點了點頭。
「沒問題,既然你們福軒堂管飯,那我中午也不用親自下廚做飯了!你們是不知道,廚房裡的油煙,對女人的皮膚可是有著很不好影響的。」李若溪笑瞇瞇的說道。
白若塵驚訝道:「你親自下廚?這……」
李若溪笑道:「怎麼?對我親自下廚感覺不可思議?」
白若塵點頭說道:「不錯,是感覺不可思議。堂堂一個國色天香,嬌艷動人的絕世大美女,竟然親自下廚做飯,真是出乎我的預料,看來王軻兄弟真是有服氣啊!秀色可餐的同時,還能夠讓胃享受美食的待遇,羨慕啊!」
王軻笑道:「如果你願意交伙食費,你也可以到我們那裡去吃飯啊!」
白若塵連忙搖頭擺手說道:「得得得,我可沒有你那麼好的福氣。」
王軻笑了笑,因為喝了不少茶水,感覺膀胱有些膨脹,所以站起身子,笑道:「你們先聊著,我去下衛生間。」
白若塵和李若溪點了點頭,目送著王軻走出貴賓室的房門,兩人的視線才匯聚在一起。
「李若溪,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和王軻在一起了?你不是管理你們李家幾家大型公司嗎?怎麼有時間跟著王軻到我這裡來?而且你之前賣給我的那枚銅錢古玩,是你親自淘到的?」白若塵臉上帶著好奇的神色,開口問道。
很顯然,他認識李若溪,而且對於李若溪的家庭背景,都是非常的熟悉。
李若溪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搖頭說道:「我被家族取消了所有的權利,並且家族也收回了我所有的東西,包括錢財方面。」
白若塵神色微變,問道:「怎麼回事?你可是你們李家新一代中最優秀的,這兩年取得的成績,也是讓其他人紛紛側目,他們怎麼會收回你的權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若溪苦笑道:「還能是因為什麼?他們讓我嫁給古家那個紈褲混蛋,聯姻謀取更大的利益。我反抗了,所以結局就是這樣。」
白若塵面色陰寒下來,冷聲說道:「又是聯姻,這種該死的家族觀念,難道他們真的為了利益,就要剝奪咱們的終身幸福嗎?難道他們不知道,和根本就沒有感情基礎的人廝守一輩子,每天都會像是活在煎熬之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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