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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紫微 -【超級家丁】《連載中》 [打印本頁]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09:22 AM     標題: 紫微 -【超級家丁】《連載中》

本帖最後由 舞闕樓影 於 2013-2-28 06:25 PM 編輯

【小說書名】: 超級家丁

【小說作者】: 紫微

【作者簡介】:

謝謝大家的支持,之所以延續家丁風格,是因為我的夢想,也是所有家丁迷們的夢想,曾記得一句豪言壯語,家丁一出,天下無書,這是多麼狂傲的一句豪言壯語!但是我一點不覺得

【內容簡介】:

       一個小小家丁,為什麼你總是惹得天怒人怨,弄得眾位美女為你哭,為你笑,為你投懷送抱?

為什麼你總是如魚得水,花見花開?為什麼你總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哎,一切都是天才的錯!誰讓我如此幽默,如此聰明,如此調教

讓我們一起創造一個家丁奇跡!

【小說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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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09:42 AM

第一章 穿越遇到豬

清風徐徐,綠意蔥蔥,宏壯雄偉的極樂寺安靜矗立在山腰中,宛如慈祥長者般俯視著蒼茫大地!

極樂寺廣場前人頭攢動,不斷地有嬉笑聲傳來,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小姐公子出來游玩,將極樂寺映襯的甚是熱鬧!

寺廟前碩大的廣場前搭有一座大戲臺,戲臺上映襯著幾對生機盎然的公子小姐,互相之間問候寒暄!倒真的有幾分紳士淑女的摸樣,不過從他們自信的眼神中還是映射出他們骨子里的驕傲!

臺下立著無數的學子,眼望著戲臺上千金小姐們身姿,品頭論足,交頭接耳,露出狼一般的渴望神情,待戲臺上的美女們和他們對視時,他們頓時來了個大變臉,裝出一副正直清高模樣,目不斜視,折扇輕搖,吟詩作賦,盡顯風流。而戲臺上的公子們也裝作若無其事的偷偷尋找臺下的美貌小姐。

色狼不分古今,不分男女,不分場合!

陳冰站臺廣場邊下,嘴里叼著個樹枝輕輕地嚼著,臉上帶著傻呵呵的微笑,如果要用一個字容他的心情,那就是爽!非常爽!

他穿越到燕朝已經十多天了,回想起前世的日子,當真不堪回首,身為國家的諜報破譯人員,五年來,陳冰為了破解敵國密碼,從二十四史到世界史,從諸子百家到唐詩宋詞,從數學集成到十萬個為什麼,甚至玉蒲團和金瓶梅都沒有放過!可謂操碎了心,看花了眼,身板兒差點沒累毀!

當然,天才就是天才,破譯的成果還是相當驚人的。

他破解了了100多個國家的B級密碼,30多個國家的A級密碼,五個重要敵對國家的絕密級密碼!還包括五個國家的絕密情報分析,準確率達道95。這種成果在國安局絕對屬于宗師級的人物!一個人做了國安局一半的破譯工作,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可是為了破譯密碼情報他把自己逼到了半瘋半傻的地步,想來想去,沒辦法,只好順著窗戶縱身一躍,跳入了大海,沒想到奇跡出現,竟然穿越到了這里!

他雖然人生地不熟,風土人情一概不知,雖然沒有了蒼井空武藤蘭的夜晚鼓勵,但有了自由的他宛如馬放南山,鳥入山林,盡情的享受著自由的快樂,餓了,偷幾個饅頭吃,渴了,喝點井水。累了嘛,找個橋凍睡一覺,小時候受的苦多了,這點算什麼!不過經過這麼十多天的受苦受難,這個朝代的風俗習慣知道了個大概。

雖然他吃的不好,睡得不香,但心情好,胃口就好,在太陽的照耀下,原本蒼白的臉上顯示出了健康的膚色,鼻梁高挺,劍眉朗目,炯炯有神!

只可惜一身粗布短衫,胸前沾滿了油漬,屁股上還打了幾個五顏六色的補丁,而且補丁套補丁,穿了一雙前露腳趾頭,后露腳后跟兒的破布鞋,再加上他那傻乎乎的神秘笑容,活脫脫的一個濟公再世!與那些風流才子們綾羅綢緞的行頭比起來,實在是寒酸到天差地別。還有與富貴公子們完全不同的齊額短發,頭上連個綸巾都挽不起來,更是與這種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廣場上這些發春的小姐們,只要看到他奇特的裝束,傻乎乎的笑臉,一下子就把他過濾掉了。

“這人恁的可惡,本小姐長得這麼漂亮,豈是讓他這個丑八怪欣賞高攀的?再說欣賞我的美也就算了,干嘛擺出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一大恐龍不屑道。

“小姐別理他,你長得如此國色天香,出類拔萃,那登徒子是高山仰止,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所以露出一番愁眉不展的表情!”一位女仆溜須拍馬道。

“哎,真受不了那些羨慕的眼神啊!長得漂亮又不是本小姐的錯,天哪,難道還要本小姐毀容不成?”大恐龍凄慘幽怨道。

主仆兩人說了幾句,轉頭把溫柔纏綿的目光獻給了戲臺上光鮮的公子們。

“我呸,你一個連鳳姐都不如的大恐龍,出門就會引起圍觀的大怪獸,也敢如此挑肥揀瘦,自吹自擂!不怕閃了舌頭!就你這幅模樣,毀容等于整容!”陳冰冷哼了一聲,低頭擺弄了一身行頭,沒辦法,就這一身破爛行頭還是和一個乞丐經歷過殊死搏斗搶來的呢!

忽聽一陣炮響,春意盎然的少男少女一陣歡呼激動,把他嚇了一跳,掛在戲臺兩邊石柱上的巨大對聯緩緩打開。

上聯是:江山憑斯搏、須知著著關勝負;

下聯為:乾坤任爾行、還思步步有得失!

中間一副橫批:棋行天下。

字體蒼勁有力,挺拔崢嶸似青松!

原來是象棋聯賽啊!陳冰呶呶嘴,這個朝代竟然也有象棋!很巧啊,想著自己少年時也曾醉心于對弈,在國安局閑來無事也會和其他幾個老怪物對弈幾局,不禁又流露出傻乎乎的微笑!

又聽三聲炮響,緊接著一位翩翩佳公子和一位豐滿美少女身姿曼妙的從后面躍上戲臺,男的自信,女的優雅,帶著微笑緩緩走向中央。

忽然,臺下的公子小姐們宛如潮水般瘋狂的涌向戲臺,不斷地向戲臺上面招手吶喊著,鶯鶯燕燕甚是悅耳!場面之大,令那些港臺歌星日本女.優羞愧汗顏!

“快看,快看,是杭州第一才子石頭籌啊!”

“石公子,我愛你!”

“我要做你的第十八房小妾。”

一群發春的少女聲嘶力竭的叫喊著。

哦,很受歡迎啊,原來還是偶像派的,陳冰搖頭笑了笑,他對男人可不感冒,以他被困六年的心跡,早就泰山石敢當了,對偶像派這種如癲似狂的舉動還是敬而遠之的,以防被踩成漿糊!

“可是旁邊那位挺勾人魂魄的美女是誰啊?豐乳肥臀,前凸后翹!行走之間,一雙白嫩嫩的手臂奪人眼球,胸前這對大饅頭也跟著微微搖曳,似要呼之欲出,令人眩暈!”陳冰自言自語,心頭的小鹿有一點撲通亂撞了。

“無知!”一個粗獷的聲音回答了他。

陳冰循聲回頭一望,一位中等身材的胖子,渾身綾羅綢緞,滿頭如雨大汗,正在拼命揮舞著紙扇。在艷陽高照下,肥肉、綢緞、大汗、紙扇組成了一副別具一格的黑色幽默。

陳冰撲哧一樂,好一口膘肥體壯的大白豬!

“敢問這位豬公子,臺上的這位俏佳人是誰呢?”

“你怎麼知道我姓朱?你認識我?”胖子瞇起小眼反問道,透漏出精明的光芒!

靠,歪打正著,竟然姓朱,陳冰不禁啞然,巧合無處不在。

“恩,這個,我看公子朱唇玉面,佩飾朱干玉戚,一身珠光寶氣,自然姓朱了。”陳冰什麼場面沒牽過,阿諛奉承之詞信口到來,嘴上胡鄒八扯,心中卻是一陣嘔吐。

豬公子一聽,面上一喜道:“看你小子穿的甩襠尿褲,長的人模狗樣,竟然能有如此真知灼見,深得我心,深得我心哪!”

他豪氣干云,胖手一揮:“小六子,打賞。”

旁邊一位粗布青衣的下人極不情願掏出十兩銀子塞到陳冰手里,心里把豬公子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我他媽天天鞍前馬后的伺候你,也不見你賞我一文錢,這個乞丐一般臭小子隨口胡鄒八扯的拍了幾句馬屁,你就很受用的賞他銀子。沒天理啊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09:54 AM

第二章 紅杏要出墻

“多謝公子!”陳冰正是缺金短銀的時候,十兩銀子立馬笑納了。同時心里已經摸清了豬公子的路數,這豬公子平時一定受到不少人的嘲笑與挖苦,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傷害,才會養成如此的性格。雖然錦衣玉食,卻也是個可憐人。

“臺上的那位美女正是醉鄉樓的臺柱子紅杏姑娘”,豬公子瞇著眼睛舉目遠望,神情猶似回味,娓娓道來:“這紅杏姑娘有模有樣,精通吹拉彈唱,善于琴棋書畫,只可惜啊,賣藝不賣身!”

說到此處,豬公子竟然頻頻搖頭,露出疲憊之態!

這口豬還是紅杏姑娘的粉絲啊,看來這位豬公子還是沒有沾到紅杏姑娘的腥味。不過這紅杏姑娘長得確實豐盈性感,一舉一動,無不撩人,讓人產生一種把她征服在胯下的沖動!陳冰邪惡的寬慰道:“朱兄不妨事,出來混總是要賣的,既然她叫紅杏,那遲早是要出墻的。睡不到紅杏姑娘,不是因為咱們性無能,也不是因為她大姨媽來了,而是因為她眼里只有錢,下次公子再去醉鄉樓,專點紅杏姑娘出來陪酒,拿出堆成山的銀子砸死她,還不砸得她乖乖躺在公子胯下輾轉哀鳴,任憑公子為所欲為,馳騁縱橫!”

豬公子聽到這話,揮舞著扇子拍的啪啪響,直喜的心花怒放:“知己啊知己,英雄所見略同啊!你算是說道我心坎里去了,我正有此意,那個誰誰誰,小六子,再打賞!”忽又拍著陳冰肩膀好奇的問道:“兄臺,再順便問一句,她大姨媽是個什麼東西?”

“大姨媽呀!這個,就是她和她大姨媽比較親,你只要搞定她的大姨媽就搞定她了!”陳冰惡寒,飛快接過小六子極不情願遞過來的十兩銀子,傻呵呵的一笑!嘿嘿,小六子,跟哥學吧,都是智慧啊!

“好,我一定要和她的大姨媽好好親近親近!”豬公子輕搖著折扇說道,望望火熱的太陽,突然好似想起來什麼一般,對陳冰道:“我還有點急事,先不和你探討紅杏姑娘的貞操了,咱倆一見如故,回頭一定要記得找我,咱倆在好好切磋如何讓紅杏姑娘乖乖的獻上初夜!爭取把她早日開苞,再告訴你吧,我叫朱吾能,住在朱家大院,你千萬記住我的名頭,很管用的哦!”說完領著小六子火燒屁股般跑了,跑了幾步突然又折了回來,喘著粗氣道:“千萬記得一定要找我!”也不等陳冰答應,又匆忙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跑遠了!

陳冰笑呵呵的看著跑遠的豬公子,心里對他下著評論:可愛、直爽、大方不做作。恩,倒是一位值得交的妙人啊!

陳冰回頭舉目遠望,戲臺中央這位被稱為杭州第一才子的石頭籌公子,面如冠玉,撫扇輕立,微微含笑,長衫飄飄,說不出的風流瀟灑味道。

石頭籌圍著廣場拱了拱手,朗朗說道:“諸位才子佳人,象棋耐我國粹,其中殺伐決斷,運籌帷幄體現我大燕自強不息的民族精神,為弘揚我朝文化,促進學子交流棋藝,杭州一年一度的象棋聯賽今天正式揭幕了。”

“石公子,你說的太好了,我們支持你!”

“支持石公子!支持石公子!”

數名恐龍聲嘶力竭的呼喊著!緊跟著響起了一連串熱烈的如雷般的掌聲。

“水軍,都他媽是水軍啊!”這還沒說主題呢,怎麼就這般用力的叫喊,也太不專業了。陳冰撇撇嘴,對這種一眼就看穿的小把戲不屑一顧,這得花多少銀子啊!

石頭籌滿意的環顧四周,一種優越感油然而生,指點江山的感覺多麼誘人!他伸手從桌子上拿過一個精致的瓷盤,把上面的紗巾掀開,一盤子亮锃锃的白銀出現在眾人眼前。足足有兩千兩,眾人議論紛紛,不知為何!

待掌聲漸小,石頭籌緩緩道:“我身為上屆象棋聯賽狀元,自當要為國粹盡一份微薄之力,區區兩千兩銀子,只為貼補象棋聯賽之用,不成敬意!

講到這里,忽然間話鋒一轉:“家父曾諄諄教導我,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石家做生意童叟無欺,真誠實意,深受百姓抬愛,博得善商的美名,為弘揚國粹出一點力,發一分光,也是我們石家分內之事,希望諸位學子能慷慨解囊,多多益善。石家會與眾學子一起,把我大燕國粹辦的更加隆重多彩!”

“支持石家,支持國粹!支持石家,支持國粹!”下面很多人高舉拳頭,打著節奏瘋狂的吶喊起來!一時間山呼海嘯,氣氛達到巔峰。

石頭籌滿意的點點頭,嘴角不一察覺的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厲害啊厲害!”陳冰贊嘆著,兩千兩銀子再加上一番慷慨的表白,竟然能把國粹與石家生意聯為一體,而且理由又那麼的理直氣壯,冠冕堂皇,即宣傳了石家的生意,又增加了美譽度,一箭雙雕,這是一種多麼高級的營銷手段啊,高人啊!

待得一炷香的時間場面平靜下來,站在石公子旁邊的美貌俏佳人紅杏姑娘鶯聲燕語道:“石公子說得對,諸位才子,弘揚國粹是我等分內之事,不分尊卑,不分男女,不分老幼,我們醉鄉樓雖然是賣笑的,也願意為弘揚國粹盡一份綿薄之力。此屆國粹盛會將會在我醉鄉樓舉辦,我們將免費提供場地供各位才子對弈。”

說到這里,此女子微微一笑,向場下眾公子拋了一個媚眼,羞澀的慢吞吞的媚語:“屆時我們醉鄉樓的姐妹會左右相伴,試想對弈之時,才子冥思,美人解語,軟玉溫香,那是多麼愜意的一件樂事!”

果然是極品尤物啊,就算放在穿越前,這個女子也是武藤蘭級別的人物,一舉一動一笑一顰莫不顯示她的嫵媚,邊說著話,盈盈一握的水蛇腰還微微的向左右扭動,像是在撒嬌,連帶著嬌俏的屁股的顫顫的勾引著眾人的目光,一雙電眼忽閃忽閃的似乎在勾引著臺下無數的色狼。

太專業了!這樣的女人天生就是為了魅惑男人的!一舉一動絕不是普通的漂亮女子能展示出來的,舉手投足間把她所有的美,所有的曖昧全部獻給了才子佳人。

眼見美人說出了如此曖昧的話,場下眾位公子爆發出了一陣陣的喝彩聲,比之剛才有過之而無不及。氣氛一下子達到了最高點。哼,一群色狼,不稀得說你們。

“這個更非等閑之輩啊!”一席話竟然又將青樓與象棋聯系起來了,不過這個創意真的不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左右摸摸胸,右手拍拍臀,說不定棋藝真的會更上一層樓。

再回想一下,這個紅杏小妞的聲音極端的好聽,好似日出之時穿過云霧的一抹粉紅!讓人回味無窮。在陳冰一生接觸的女性當中沒有一個聲音能比得上她!當然,他的一生也沒接觸過多少有學問的女性!

一場弘揚國粹的盛會在幾位頗有心計的才子美女斗轉星移下,轉眼間變成了一次成功的商業推廣會,陳冰聽得了然無趣,貍貓換太子嘛!有什麼意思。走也!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09:54 AM

第三章 殺個干干凈凈

陳冰聞著身上的餿味,微微傻笑著。手里也有二十兩銀子了,也算是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桶金,再不置辦一身行頭,洗個澡,真有點對不起自己玉樹臨風的容貌。他邊走邊逛,一個時辰下來,他早已洗完了澡,換上了一身干凈的粗布衣衫,那雙前露腳趾頭,后露腳后跟兒的破鞋也光榮下崗了,取代它的是一雙鑲著金邊的嶄新布鞋。遠遠望去,挺拔俊秀,倒真的有一番騷人墨客的味道!

外表煥然一新,肚子卻已饑腸轆轆的鬧起了罷工,自從穿越到這個朝代,陳冰還沒有沾到過葷腥呢。

攘外必安先安內,陳冰帶著癟癟的肚子四處尋找著美味佳肴,忽聽得左邊酒樓上傳來一陣哀嚎痛苦之聲,同時又夾雜著猛烈放肆的嘲笑聲!

什麼情況?事出反常必有妖,陳冰最愛看熱鬧了,三步並作兩步跑上了酒樓,里面已經圍得水泄不通,陳冰左晃膀子右蹬腿擠到最前面,定睛一看,眼前的一幕著實讓他驚得目瞪口呆!

兩伙五大三粗的漢子站立兩旁,其中一方面容痛苦糾結,不斷地哀聲嘆氣,另一方人馬則吐氣揚眉,氣定神閑的吹著口哨!

陳冰向正中間一瞧,兩個肥胖的青年正在上演拳擊比賽,不同的是黑胖子氣焰囂張,出拳迅如猛虎,白胖子呲牙咧嘴,挨打絕不還手。一黑一白,相映成趣!

一陣拳打腳踢,張牙舞爪過后,黑胖子把拳頭捏的咯咯直響,指著地上的白胖子道:“趕緊滾到那邊裹傷,一會再來討打!看你還服不服,敢和我李霸天叫板?還反了你不成?!”

白胖子被邊上的一群人趕緊拖回來裹傷,包手的包手,裹腳的裹腳,忙成一團,中間還夾雜著白胖子斷斷續續的哀號聲!

陳冰走近一看,更加震驚了,靠,原來是熟人啊!這白胖子竟然是在極樂寺巧遇的朱吾能!

只見他身上全是腳印兒,衣服已經被撕的一條一條的,比拖布還凌亂呢,兩只眼睛烏黑淤青,活脫脫的像一只大熊貓!很明顯挨了幾下凌厲的眼炮兒。雖然沒有什麼致命傷,但也是鮮血與鼻涕齊流,淚水共汗水泉涌,那叫怎一個可憐了得!

陳冰對這個直爽的胖子印象還是不錯的,趕緊上去扶起他:“什麼情況,豬兄,因何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豬公子看著陳冰咧嘴一笑,流出了滿口的血水:“陳公子,你怎麼來了!”剛說出幾個字,趕緊又捂住腮幫子,痛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小六子扶著豬公子眼淚巴叉的說道:“我家少爺和李家的公子李霸天素來有嫌隙,前幾天還因為醉鄉樓的紅杏姑娘大打出手。正巧快要趕上象棋擂臺賽,二人相約到此賭棋,誰輸誰挨打,絕不能還手裝熊!”

陳冰聽到這里明白了,心里憋不住樂,敢情這二位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借著象棋互找對方的麻煩!

“陳兄,你來的正好,給我助威,看我一會怎麼收拾李家這廝!他奶奶的!哎呦、哎呦,疼死我了!”朱吾能捂著腮幫子喊道。

都被打成徹徹底底的豬頭三了,還不服,挺爺們哪!陳冰心里還真挺喜歡朱吾能這股勁兒!

“本來我倆都是臭棋簍子,半斤八兩,可沒想到今天李家這廝腦袋開了靈光,竟然出奇的神勇,砍瓜切菜似地連贏我五盤!他奶奶的。”

小六子趕緊接話道:“少爺,那是您沒看出來。哪是那廝神勇,分明是他旁邊有一個高手在暗中指點他,你瞧,就是那個!”

陳冰順著小六子手指望去,一個一身白衣,身材消瘦,嘴唇微微帶有一絲冷笑的書生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陳冰看在眼里,心里一怔!

他前世是個十分出色的諜報人員,破譯人員,對于出色的人和事有著相當靈敏的感覺,在旁人看來或許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書生,但在陳冰這個怪物看來絕對不是!那個書生就那麼隨意的坐在李公子旁邊,就那麼隨意的輕搖羽扇,就那麼隨意的左顧右盼,談笑風生,可是他的眼神卻流露出真實的自己。

坦然中帶有一絲陰冷,雍容中帶有一絲桀驁!

這份氣度,自信,換做在以前那個世界,也應該不是個普通人,陳冰心中暗暗評價!

豬公子踢了小六子一腳:“草,你個小六子,怎麼不早說,李家那廝有人指點,你奶奶的怎麼不指點指點我。”

小六子苦著臉:“少爺,就我這水平比您還臭呢,我要是指點你,你不更輸得落花流水似的?”

陳冰看著那個白衣公子,若有思索中,想起了童年癡迷象棋的故事,他嘴角掀起了一個惡作劇的微笑,轉頭對朱吾能道:“朱公子,好漢不吃眼前虧,這次就認栽了,下次找個機會再搬回來。”

“認栽?那可不行!”朱公子忽的一下子站起來,兩只烏黑淤青的眼睛瞪得像牛一樣:“人活著,可以輸錢,可以輸命,但絕不能輸面子,尤其是因為女人輸面子,那更要不得!今天我要是認栽了,明天整個杭州城,醉仙樓,紅杏姑娘,還有阿貓阿狗,螞蟻蟑螂,都看不起我!”

“哎呦哎呦…”剛說完豪言壯語,朱公子又捂著腮幫子哀嚎了!

靠,有那麼誇張嗎?陳冰氣樂了,不可否認,在他看來,在雄性動物們看來,這句話相當的正確,放到今天也是至理名言,更何況像朱公子這種“風云人物”,更愛惜自己的名聲!可以被打倒,但絕不能夾著尾巴逃跑!

爺們兒,怎麼能從狗洞子里爬出?

陳冰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小胖子了,而陳冰的激將法也一下子激發了豬公子的膽識!

豬公子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拍著陳冰肩膀道“陳兄,你在一旁觀看,待我這回使出真本事!殺他個屁滾尿流,有來無回。”

這豪言壯語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陳冰心里小小的鄙視了一把豬公子,我要不幫你,這把真要把你殺得有來無回了。

他一把拉住豬公子,小聲說道:“朱兄,若信得過我,你就聽我的安排,包叫你殺得李霸天那廝人仰馬翻,一塌糊涂,狠狠的滅了他的威風!”

“小六子,打賞,要重賞!”豬公子大喜,緊緊抓住陳冰的手激動道:“我初見陳兄就覺得你裝素奇特,英俊瀟灑,氣質出眾,必非常人,和你一見如故。今天咱倆攜手過了這道坎,晚上就去醉鄉樓快活去,給你叫上幾個美貌的妞,軟玉溫香抱滿懷,讓你死了都要愛!”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09:55 AM

本帖最後由 s7050501 於 2013-2-28 10:06 AM 編輯

第四章 灰溜溜的走


人才啊,陳冰不禁感嘆,放到以前的那個世界那也是出類拔萃的銷售精英,馬屁拍的叮當三響,銀子砸的既快又瀟灑,美人計用的又如此有誘惑力。完全是三合一立體式的轟炸,嘿嘿,太俗了,不過陳冰還真吃這一套!


在金錢美女的誘惑下,陳冰與朱吾能密語半刻,對好暗號,然后兩人雄赳赳氣昂昂視死如歸般向戰場走了過去,朱吾能犀利的眼神迎上了李家公子傲慢的目光,四目相對,火花四濺,嘿嘿,好誇張!
陳冰目光只是在李家公子身上掃了一眼,轉而將目光定在了白衣書生蒼白的臉上。或許是巧合,白衣書生內斂的眼神也似有似無的一直打量陳冰,當兩個人目光相對時,卻又互相報之以春風一笑。
這場比賽與其說是朱公子與李家公子的明爭,倒不如說是陳冰與白衣書生的暗斗!明爭來得實在,暗斗卻一點都不隱晦!


緊張的棋局緩緩拉開,白衣書生毫不避諱的用羽扇在李家公子背上寫著什麼,陳冰也沒有閑著,手指在朱吾能后背輕輕地比劃著!


白衣書生確實是高手,開局就快馬飛刀,大開大擴,急于求戰,攻勢異常猛烈。
陳冰則柳絮飄飛,春風拂面,飛相開局,以柔克剛,后發制人。


陳冰在以前的世界工作時,就養成了異常嚴謹的風格,在下棋時,或者說陳冰在專心致志的思考問題時,他就會變得非常穩重,所有的幽默感、喜劇感隨著思考的深入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謹慎小心,一絲不茍的態度。


每個人理念不同,人生不同,造就的對棋的理解也就不同。


而兩人的目光相碰卻又是那麼的柔和,沒有流露出一絲對棋局的憂慮。


這是一場進攻與防守的戰斗,是矛與盾孰優孰劣的考驗。在白衣書生的意識里,攻擊是最好的防守,攻擊越犀利,勝算可能性越大。而在陳冰意識里,防守是最好的進攻,防守的越穩固,反擊的力量越猛烈。


要是在真正的高手來看,戰斗異常精彩,可是在白胖子黑胖子或者是圍觀的老百姓等外行看來,這棋下的真是不咋地,進攻的太魯莽,一點章法都沒有;防守的太懦弱,全無半點膽色!總之,全他奶奶的是廢棋!


當白衣書生走過四十回合,轉眼到了攻擊最強烈的時候,這時陳冰卻也到了防守最穩固的時刻,不成功,便成仁。


白衣書生棄子無悔,求得形勢上的優勢,陳冰吃子失勢,占得子力上的先機。


再過一炷香的時間,勝負已分。白衣書生無力回天,向陳冰微微一笑,輸得干脆。


陳冰沒有過多的喜悅,朱吾能卻笑的異常豪放,伸手抓過李家公子就是一頓胖揍,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這頓揍,打的是驚天地泣鬼神,而李家公子卻沒有朱吾能的硬氣,連連討饒!白衣書生無動于衷,眼神古井無波,李公子被打得豬頭三一樣好像和他全無半點干系,沒有流露出一丁點內疚!這一切,陳冰都默默的記在心里。


第二盤棋局驚心動魄的拉開了序幕,但在陳冰看來不過是第一盤棋的加強版,白衣書生進攻更犀利,求戰欲望更強烈,戰線也越來越短。


但結果是一樣的,以陳冰勝利告終!


李家的黑胖子又被朱家的白胖子狠狠地修理了個半死不活,朱吾能趾高氣揚的望著狼狽不堪的李公子,狠呆呆的活動著手腕:“你服不服?他奶奶的讓你再囂張!我朱吾能是吃素的?在我頭上拉屎,沒門!,只要有我在,就沒你這廝一天好過!你到底服不服?放個屁響一下。”


李公子早就渾身疼痛,有心要認輸。雙手捂著腮幫子做賊似地偷偷向白衣書生看了一眼,白衣書生轉過頭來,略帶有一絲微笑,向李公子搖搖頭!


李公子無奈又咬牙堅持:“不服,再來!”陳冰十分注意這樣的細枝末節,很多事情的來龍去脈往往都能在細節上找到蛛絲馬跡,進而找到突破口,李公子與白衣書生的眼神交流讓陳冰心存懸疑!這白衣書生到底什麼身份?什麼來頭,竟然可以掌握話語權,連這貌似兇猛的李霸天也要看他的臉色行事?


事實證明,過分的執著是錯誤的源泉!當第三盤結束時,李公子免不了又接受了被朱吾能暴打一頓的命運!
“不服,再來!”當狼狽的李公子再次偷偷轉頭,正好迎見白衣書生的微笑時,他又喊出了違心且無奈的豪言壯語!


白衣書生身份不一般!陳冰這回極端確定,白衣公子地位猶在李家公子之上!否則李家公子豈能俯首帖耳的做籌碼?


陳冰相當好奇,白衣書生明知再下幾盤也必輸無疑,為何還非要如此執著,執李家公子的面子于不顧?


接下來的幾盤棋也是毫無懸念,白衣書生延續剛猛的風格,直到最后,也沒能攻破陳冰堅固的堡壘!


而此時的李公子滿頭大包,一身血跡,佝僂著身軀,捂著屁股在白衣公子身旁耳語道:“公子爺,我真的挺不住了,這頓板子挨的可是不輕,渾身疼的直打哆嗦,看今天這形勢咱們算是栽了,不然咱們就暫且放他一馬,來日再找回場子?”


白衣公子微笑著看著陳冰,心中生出一股寒氣,李家這小子被打成什麼樣子他也是不關心的,屁股開花,回去醫治幾天就會痊愈,大不了給他老爹幾樁生意就算過去了,可是眼前這個發著壞笑的布衣小子怎麼會這麼厲害?自己自從師出東夷,苦讀兵書,還沒有在象棋上面輸過任何無名小輩,就算是與少林寺道悅大師比起來也是互有勝負,今天在怎麼會一敗涂地,一塌糊涂呢?莫非這小子扮豬吃老虎,來頭不小?還是被有心的人派過來專門與我為敵的?想要殺殺我的銳氣?


白衣公子知道就算再繼續苦戰下去,也只能是駁了自己的面子,打了李公子板子,這個結果,好漢不吃眼前虧,心中記下了陳冰的容貌,也不禁生出些心思,這回終于有的玩了,也省得在杭州無所事事,倒要查查這個布衣公子出自何方!或許會有意外收獲,他望著陳冰冷冷道:“公子高才,我只是試試我的劍到底有多鋒利!讓你受驚了!”言語間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沒關系,我臉皮厚,區區一把小劍,還奈何我不得!”陳冰笑著回應道。


白衣公子遞給李公子一個眼色,那意思是可以鳴金收兵了,李公子終于松了口氣,捂著屁股,狠狠地瞪了一眼朱吾能與陳冰,放肆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兩個潑皮等著,看老子怎麼讓你們好看!”甩了一句狠話,帶領著一幫隨從灰溜溜的跑了,只有白衣公子悠閑的拿著扇子,踱著四方步,閑庭信步般的走了,仿佛勝負與否和他全不相干!


“兔崽子,就你也算男人君子,充其量也就是狗腿子而已,還說什麼大話,慢慢走,別再閃了腰!下次再來討打!送你一頓分筋錯骨魚和五花大綁雞!”朱吾能眉開眼笑道。


李霸天羞愧難當,偷偷看了一眼悠然自得的白衣公子,暗自想道:“他奶奶的晦氣,我李霸天英雄一世,想不到今日也成狗奴才了!”他心中憤恨,帶領隨從,踉蹌而去!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09:56 AM

第五章 狐朋狗友

朱吾能掐著腰,踮著腳,望著李家公子灰頭土臉的帶著隨從連混帶爬的跑出酒樓,笑的就像一朵盛開的胖大海,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氣也能上六樓了,有著說不出的痛快!

“太他媽爽了!”朱吾能長喘了一口氣,憋在胸口的憤懣一掃而光,精神抖擻道:“今天是我朱吾能旗開得勝的一天,是立克強敵的一天,是揚名立萬的一天,總之,就是他奶奶很高興的一天。”

好了傷疤忘了疼,神氣個屁啊,剛才還在捂著腮幫子叫疼呢,以小六子為首的一眾人等狠狠地鄙視了一下他們的主子。

“我要和陳兄好好慶賀一下,店小二,好酒好菜全部給我端上來,我們把酒言歡,不醉不歸!”朱吾能趾高氣揚的吩咐下去,店小二連忙答應,剛才一場驚心動魄的打斗讓他頭痛不已,兩虎相爭,受傷的還是他這只羊,兩邊的人馬是他再活幾輩子也得罪不起的,見到禍事已經過去,心中暗暗出了一口長氣,連忙答應一聲,屁顛顛的忙活去了。

朱吾能一眾隨從也覺得臉上有光,主子牛B了,他們狗仗人勢,也跟著牛B閃閃放光芒了。

陳冰也很愉悅,剛才的事情算是還了豬公子二十兩銀子的人情,而且對弈這種游戲已經很久沒有玩過了,今天牛刀小試一下,依然更勝往昔!

但是他還是望著遠去的白衣書生怔怔出神,這個白衣書生到底是誰?以陳冰上輩子接觸過的人的氣度來看,這白衣書生必非常人,這種氣質、神態、膽識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文質彬彬的外表下有著烈火般的脾性;深邃祥和的眼神中蘊含的昂揚的斗志!

哎,這人不是變態就是患有人格分裂癥,陳冰騷騷的甩了甩腦袋傻笑著,職業病又犯了,想他干什麼,與我無關!

而朱吾能一把和他來了個熊抱,興奮的咧開大嘴道:“陳兄,以我的實力贏李家那小崽子不在話下,但今天有你相助,我是如虎添翼,咱倆珠聯璧合,打得李家那廝鼻青臉腫,落荒而逃。哈哈哈!”

草,這也太能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什麼如虎添翼,珠聯璧合,我要不出馬,你這只老虎都快被打成老鼠了,還吹呢!

陳冰不得不佩服豬公子的厚臉皮,就憑這張厚如城墻的臉皮,不做銷售都白瞎了人才,我都不稀得說你。

陳冰順著他的意思恭維道:“哪里,完全是朱兄虎軀一震,氣勢威武,嚇破了李公子的狗膽,以后他要是見著朱兄你,只能繞著走!”

這小子太上道了,深得我心,深得我心哪。朱吾能連連感嘆,以后我身邊要是有這麼一個妙人,既能溜須拍馬,又有真才實學,那我還不是刀山趕上,火海也敢跳了嗎?看以后在杭州哪個不開眼的還敢惹我?想到這,豬公子的豬腦子有了一個餿主意。

不一會的功夫,好酒好菜擺滿了一桌子,朱吾能剛想拉過陳冰在他旁邊坐下,跟他客氣客氣,可陳冰一看見滿桌子的豐盛酒菜,滿眼放光,好多天沒進油水了,肚子里的饞蟲突然全部鬧開了罷工!他一馬當先,讓都不讓,一屁股先坐在椅子上甩開腮幫子開始大吃特吃!忙的是不亦樂乎,滿頭大汗!

朱吾能傻眼了,小六子也凌亂了,所有人都用驚訝且迷惑的眼神瞪瞪地看著陳冰,這哥們兒多少天沒吃飯了?餓壞了吧?

片刻過后,風卷殘云,陳冰舒服的打了一個飽嗝,拍拍肚子自言自語道:“饞蟲阿饞蟲,這回你滿意了吧?”他突然感到周圍異常安靜,抬頭一看,發現朱吾能等滿屋子的人都在用一種驚詫的眼光看著他,仿佛是在看猴子戲耍一樣,他也覺得不太好意思,訕訕一笑:“鄉下來的,沒見過世面,見笑,見笑。”

“陳兄特立獨行,絕非凡人哪,我敬陳兄一杯,先干為敬。”朱吾能最先反應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一個眼色偷偷登了一下小六子,你們這幫沒眼力見的,看猴子雜耍呢?趕緊給老子敬酒啊!

在朱吾能的眼色下,以小六子為首的一群酒囊飯袋們,齊刷刷的端起酒杯開始了對陳冰的狂轟濫炸!一時間,阿諛奉承之詞讓人目瞪口呆,聞之欲吐。

“陳公子,我對你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宛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陳公子,您棋藝驚天地,泣鬼神,是我等楷模,敬您一杯!”

“陳公子,願您流芳百世,千秋萬代,永垂不朽,永遠活在我們心中!”

草,用詞不當,馬屁都拍在腳上了,我都不稀的說你們,陳冰興致高漲,也不去計較那麼多,珍藏二十年的女兒紅酒香四溢,加上他酒品又出奇的好,統統來者不拒,杯觥交錯之際,暢汗淋漓!喜得他振臂疾呼:“好爽!再來一杯!”一時間氣氛達到最高潮!

小胖子倒是很豪爽,可交啊,陳冰心里想著,能與這位豪爽且愛吹牛皮的豬公子相知也算是緣分,待他肚子填滿之后,恢復了往昔悠然自得的神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豬公子今天是激動加感動,幾杯酒下肚,情緒有點失控。雖然牛皮吹破了天,往自己臉上貼金粘銀,但他明白若是沒有陳冰這個程咬金半路殺出來助拳,今天真的要被打成豬頭三了,絕對是賠了身體又折面子。今后在杭州富二代官二代中,他還怎麼混?

而且陳冰又是高人,你看那人家那棋下的,看都看不懂,但是就因為他看不懂,才能確定以及肯定,陳冰是個頂級的高手!

他摟著陳冰的肩膀醉醺醺道:“陳兄,我這輩子就沒有這麼痛快過,今天是你讓我知道幸福是什麼滋味,來,本公子敬你一杯!”

陳冰想都不想,仰頭就是一杯,喝的那個豪爽。

朱吾能勸酒的功夫那是相當的不賴,又是劃拳,又是擲骰子,又講少兒不宜的笑話,經過酒囊飯袋幾輪狂轟亂炸,杯盤狼藉,陳冰和朱吾能喝的云山霧罩,神志不清!

男人喝醉了酒,就沒有地位高低之分,神馬都是浮云,都摘下了虛偽的面具,個個摟肩搭背,吐露心聲。而此時,連小六子也無所顧忌的摟著朱吾能的肩膀指點江山,一時間親密無間!

朱吾能左手緊緊抱住陳冰的肩膀,整個上身幾乎全部壓在陳冰身上,右手顫抖抖的握著酒杯與陳冰激情暢飲,嘴里默默唧唧的說著陳芝麻爛谷子的糗事!把他從記事起到現在幾乎所有的委屈和不滿連珠炮般吐露出來。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10:07 AM

第六章 酒后亂性

陳冰用自己的肩膀努力扛著搖搖欲倒地豬公子,稀里糊涂聽著豬公子不著邊際的酒后真言,先是嬉笑,再是感慨,最后不由得悲傷,心里哀嘆一聲,這孩子,窮得只剩下銀子了!過得太苦了!

朱吾能仰頭喝掉杯中酒,怔怔的握著酒杯,而眼淚卻止不住掉下來,除掉酒桌上的捧場做戲,這是他人生第一次真正的醉酒,也是他第一次的酒后痛哭,或許是在悲傷他的碌碌無為,或者是在為今天的揚眉吐氣而激動自豪,或者是為未來的前程而迷茫?他不明白為什麼在錦衣玉食的光鮮下還活得這麼痛苦悲傷;不明白為什麼以少爺之尊的超然地位卻又過的如此壓抑委屈!

總之,他落淚了,毫無顧忌的落淚了!

陳冰也落淚了,他真喝的太多了,鼻涕一把淚一把,上輩子過的太累,太疲憊,太壓抑,天才的智商也不能為他獲取半點情趣;玩世不恭的浮躁掩飾不了內心的壓抑煩悶,他真的只想要一所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他真的只想過自由自在的爛漫生活,現在他穿越了,解脫了,自由了。過去的世界已然落幕,新的征程即將開始,這一切怎麼能不令人激動?

以小六子為首的一眾隨從們就納悶了?這倆人,怎麼喝酒還哭上了呢?難道是惺惺相惜?酒品不咋地啊!

當陳冰和朱吾能兩人視線交集在一起時,看著對方都是眼淚巴叉的,兩人竟然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小六子更凌亂了,這倆人又哭又笑的,鬧的是哪一出?莫非精神失常,神智錯亂?

朱吾能突然興致大漲,對店小二道:“小二,筆墨紙硯伺候,本公子詩興大發,要作詩。”

現在輪到小六子哭了,少爺到底怎麼了,二十多年也沒見過少爺做什麼詩啊,再說,就少爺這水平,這文筆,比我還差呢,作詩,也太牽強了點!

片刻功夫,筆墨紙硯都準備好。朱公子拿著酒杯步履蹣跚的走上前,望著宣紙愣了半天,拿起最大號的毛筆在長達三米的宣紙上宣泄起來!

心比凌云高,鋒芒藏劍鞘。待得寒冬過,喜鵲上樹梢!

好一首狗屁不通的打油詩!陳冰醉醺醺的跟著傻笑,志向不錯,不過這字是不是也太難看了點?

朱吾能十分滿意自己這副作品,二十年來也沒寫過一像樣的詩,想不到今天酒酣耳熱之時能寫出這麼“有才”的詩句,頓覺有些飄飄然,左看右看端詳了半天,忽又指著陳冰道:“你這醉鬼!也來做一首。”

陳冰也是會寫毛筆字的,草書寫的很大氣,龍飛鳳舞,楷書這種工整規矩的字體卻是怎麼學都學不會!這可能是性格原因造成的,他遙望著窗臺將要含苞待放的鮮花,想著自己也要重新經歷新的征程,不由得一陣激動,他生平最喜歡大氣的詩,說不得要拿來借用一下!他拿起毛筆揮毫潑墨,一氣呵成!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

好詩啊好詩,看看人家這詩就是比我的強多了,朱吾能醉醺醺隨手扔給店小二一錠銀子,大叫大嚷著:“店小二,快去把這兩首詩掛到外面去,讓各位父老鄉親都品評一下!”

店小二答應一聲小跑著去了,小六子卻差點笑出了聲,你那油詩要意境沒意境,要平仄也沒平仄,字寫得還難看,品評個屁呀!倒是陳公子的詩還不錯!立意高遠,氣勢非凡!一看就不是凡品!

朱家大院聲名遠播,在杭州城隨便找個老太太打聽一下,都知道朱家大院在哪里!

傍晚時候,小六子一行人扶著陳冰與朱吾能兩個醉鬼浩浩蕩蕩打道回府,陳冰爛醉如泥,若此時找個黑店把他做成人肉叉燒包,也只有老天爺知道!

在朱家大院門外,朱吾能忽的一下就醒了,敢情這廝還是裝的,他擺了擺手叫過小六子壓低聲音說道:“小六子,走偏門偷偷摸摸進去,千萬別聲張,讓我娘親看到我這副狼狽模樣,少不得又得挨一頓板子。”

小六子得了指令,指揮眾人扶著陳冰與朱吾能奔偏門而去!

“少爺,陳公子怎麼安置?把他安置在客房嗎?”

朱吾能隨手賞給小六子一個眼炮兒,壓低聲音道:“你小子越來越沒有腦子了,我娘親就在前院,若是驚動了她老人家,問起他是誰,再順藤摸瓜問起我們今天做的糊涂事,還不得給我上一頓家法,你們也吃不了兜著走!”

小六子恍然大悟,不由得一陣后怕,老夫人發起飆來,雷霆一怒震九州,連老爺都得下跪求饒,豈是他個小家丁能承受得起的。想了半天道:“要不我帶陳公子去我的偏房,委屈他和我擠一擠!”

“你那屋子又臟又臭,滿屋子的蟑螂爬來爬去,陳兄去你那里住,豈不是怠慢了貴客嗎?”

我頂你個肺啊,小六子翻了個白眼,你那房間要是沒個丫鬟給你收拾,豈不也得像豬窩一樣?大家都是臭男人,都有一雙臭腳丫子,我都不稀的說你!

朱吾能考慮再三,一拍手道:“有了,我二妹婉兒這幾天去蘇州察看布匹生意,她那些丫鬟也都帶走了,要過一段時間才回來,她那房間正好空著,先讓陳兄過去住一晚,也不算委屈了他!”

小六子一聽倒吸了一口涼氣,脖子涼颼颼的,心想少爺您搜腸刮肚就想出了這麼一個穿腸爛胃的餿主意,趕緊勸道:“少爺,老夫人是不好惹,可二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燈,她要是發起火來,連老夫人都得讓她三分,您忘了二小姐火燒后花園的事了?”

朱吾能一聽,想著二妹雷厲風行的做派,頭皮一陣陣發麻。娘親發起飆來是挺嚇人,但雷聲大,雨點小,何況父親多少還能稍微壓制一下。可是若二妹發起火來,一定會鬧個烏煙瘴氣,雞飛狗跳。想起那次老夫人要把二妹許配給杭州府尹的兒子,二妹就是不願意,老夫人拿出威風來逼迫她,沒想到二妹來了一個火燒后花園,要是這后花園著了火,整個朱家大院都得化為灰燼,這可把老夫人嚇壞了,相親的事從此不敢再提。

朱吾能權衡了半天,一拍手道:“就這麼定了,你親自送陳公子過去,別讓不相干的人看見,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住一晚,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明天再妥善安置陳公子。”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10:08 AM

第七章 是窯姐嗎?

小六子是一百個不願意,堂堂小姐閨房內竟然住過一位大老爺們,而且這位老爺們還是他親自送去的,這事萬一走漏風聲,二小姐還不得扒了他的皮!可不願意歸不願意,事情還得去辦,誰讓主子發話了呢!當下人的,頭拱地也得把主子的事辦妥了!咱小六子雖然馬屁拍的不怎麼響,但絕對是少爺帳下忠誠勇敢第一人!

“哦,對了,新來的丫鬟雙兒姑娘手腳勤快,又溫柔體貼,讓她去伺候陳公子,就說我說的,一定要服侍陳公子周全,本少爺我有賞,服侍不好,家法伺候!記得告誡她千萬不要把這事說出去,否則有她好看!”朱吾能又囑咐道。

小六子答應一聲,扶著猶在酣睡的陳冰偷偷摸摸向后花園走去。心里七上八下的,這是玩火啊!

陳冰午夜時候漸漸醒來,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頭痛難忍,借著墻角微弱的燭光環望四周。發覺睡在一張溫軟的床上,觸手處柔滑細膩,房中陳設古雅,銅鼎陶瓶,這時他仍然迷迷糊糊,于眼前情景,惘然不解。待他發現床的斜對面是一座玳瑁彩貝鑲嵌的華美絢麗的梳妝臺時,驚得他一下子從床上蹦起來,出了一身冷汗!媽呀,這分明就是古代女子閨房!大老爺們屋里哪有這種東西。

“公子,您醒了?”

他正在冥思苦想自己是如何出現在人家小姐閨房的,難道是夢游所致?百思不得其解時,一個溫柔的、怯怯的、甜甜的聲音自耳畔響起,他低頭一看,一個俊俏少女恬靜的站在床邊,雙手托著一個瓷盤。一雙貓眼兒似的圓圓的地眼睛正忽閃忽閃的望著他!

他忽然想起來了,朱吾能這小子說要帶自己去醉鄉樓消愁解悶的,只是喝得太多什麼事情都記不清楚了,難道這里就是傳說中的醉鄉樓?他又仔細看了看少女,一身素凈白衣,穿著清秀淳樸,彎月般黛眉,嬌巧的鼻子,香腮微微泛紅,可愛的嘴唇微微翹起,怎麼看這神態舉止,穿著打扮也不像是個窯姐啊,他可清楚記得前世的窯姐一般都穿個玻璃綢子,露著肩膀頭子,走道直扭胯骨肘子。再一看面見的這位小姑娘,靦腆嬌羞,素面朝天,不禁暗嘆,難道古代的妓院都穿的這麼樸素嗎?

“公子,您醒了?”小姑娘見陳冰發愣,好似沒有聽見她說的話,又溫柔的問了一句。嘴角帶了一絲甜甜的笑意。

“啊,醒了,醒了。”陳冰訕訕答道。

小姑娘遞上一杯茶道:“公子口渴吧?醉酒后都口干舌燥的厲害,來,喝杯茶潤潤喉!”

陳冰確實口渴難耐,便又坐在床上接過茶杯咕嘟咕嘟的喝個清光,心里想著這個小姑娘說話溫柔恬靜,宛如春風般微微吹過,還夾雜著一絲甜甜的味道,如同一杯香濃的奶茶一般,惹人憐愛。

“公子慢點喝,小心別嗆著!”小姑娘趕緊輕輕拍打著陳冰后背,生怕她有一點點不舒服!

陳冰將茶杯遞給小姑娘,望著小姑娘貓眼兒般圓圓的眼睛問道:“你是醉鄉樓的哪位姑娘?長得倒很溫柔!”

小姑娘聽著陳冰說出這樣輕薄的話,臉上一片紅暈,趕緊搖頭懦懦答道:“公子,您說笑了。我,我不是醉鄉樓的姑娘。”

“不是醉鄉樓的姑娘?那你是哪個樓的姑娘?”陳冰繼續大言不慚的挑逗。

小姑娘臉更紅了,宛如日頭初升,撥浪鼓般搖著小腦袋爭辯道:“公子,你別說笑了,我,我不是樓里的姑娘,我是,是朱家大院的丫鬟!”

朱家大院?這回陳冰明白了,敢情這位豬公子把自己帶回家里來了。恩,就憑這一點,這人就值得結交一番!

“那你是誰?”陳冰尷尬的撓了撓頭,覺得這個小姑娘溫柔恬靜,聲音柔美婉轉,忍不住生出一股親近之感。

“我是朱家的丫鬟,我叫雙兒。是少爺讓我過來服侍公子的,”小姑娘見解除了誤會,又恢復了溫柔的本色。

陳冰又四處望了望:“哦,雙兒姑娘,那這是你的閨房?”

雙兒又羞紅了臉,搖著頭道:“這不是雙兒的住處,雙兒只是一個朱家的小丫鬟,哪里會住這麼好的屋子,這是我們二小姐的閨房!”

“二小姐的閨房?”陳冰隱隱的感覺有點不對了。

“是啊,是少爺安排你在這里住的!”雙兒一五一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陳冰聽。

陳冰聽完,一下就張著大嘴傻了,一股撓墻的沖動油然而生,他可清楚的知道,在古代,小姐的閨房是多麼的重要,那就如同女人的三點一樣都是禁區,是不允許男人隨便進入的,就算是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也不行,更何況還睡在女孩兒家的床上。朱公子還真就是豬腦子,就這種蠢事他也干得出來,等二小姐回來后知道這件事,還不得把他騸成太監?

雙兒察言觀色,知道他在想什麼,俏皮的吐了一下舌頭道:“公子莫要擔心,少爺都安排妥當了。這事只有少爺,小六子和我知道,只要我們不說,是不會走漏風聲的!”

陳冰心里還在埋怨豬胖子酒后誤事,他自己就是專門搞破譯的,世界上哪有秘密的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陳冰哀嘆一聲,事情已經這樣了,也無可挽回,明天一早得趕緊離開朱家大院,省得惹禍上身!

雙兒見解開了陳冰的心結,也放了心,從外面端進來一盆熱水,挽起袖子,上前抬起陳冰的腳,解開他的包腳布,溫柔的對陳冰道:“公子,雙兒伺候您洗腳!”

這下陳冰真的受寵若驚了,草,這是什麼規矩啊?如果是醉鄉樓的窯姐給他洗腳,他是不會覺得不舒服的,就當做一回足療了,我付錢,她按摩,天經地義,無可厚非。可是這麼一個樸實溫柔且俊秀可愛的小女孩給他洗腳,他可承受不起,會遭報應得腳氣的,他一把推開雙兒道:“雙兒你放在那里好了,我自己洗就行!”

“不妨事,雙兒是朱家的丫鬟,公子是少爺的貴客,服侍您洗腳是雙兒應該做的,公子放寬心就是!”雙兒不理會陳冰的推搡,笑著對陳冰說道。

“雙兒姑娘,你還是放在那里,我有手有腳,自己洗就行。”陳冰邊掙扎邊說道。

雙兒卻不理會陳冰的話,徑自掙扎著一圈圈打開陳冰的包腳布。

陳冰見掙扎不過,心里著急,雙手使勁一推,一下子把雙兒姑娘踉踉蹌蹌的推了好遠!

“雙兒姑娘,我真的自己就能洗,別人給我洗腳我不習慣!你看,我自己洗的不是也很好嗎?”陳冰彎腰洗起腳來!雙腳使勁搓,水花四濺,弄得一盆水晃晃悠悠灑了一半。

陳冰正洗的高興,卻聽著雙兒姑娘沒了聲音,他抬頭一看,小姑娘安靜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雙肩不停地微微顫抖著,圓圓的貓眼兒里醞釀滿了淚珠。他一看不好,這小姑娘要開閘放水了,陳冰這輩子最見不得女人哭,趕緊安慰道:“雙兒姑娘,你不要,不要哭,我剛才不是有意的,是不是弄疼了你?我給你賠不是了,你莫要哭!”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10:12 AM

第八章 小姑娘的溫柔手段

雙兒聽得陳冰這麼一說,更覺得委屈,眼淚再也制止不住,順著香腮珠落玉盤似地滑下:“嗚嗚,公子是嫌棄雙兒嗎?是覺得雙兒不夠溫柔嗎?嗚嗚,還是覺得雙兒哪里做的不夠周到體貼!嗚嗚…”

“雙兒姑娘,都是我的錯,你不要哭了。你很好,既溫柔,又體貼,我很喜歡!”陳冰雖然智商高那麼一兩仗,但是哄小姑娘時好像有力無處使一般,每一下都打在了空處!

“嗚嗚,那公子還不讓雙兒服侍您,難道不是嫌棄雙兒嗎?嗚嗚,少爺再三吩咐過,一定要照顧好公子,公子要是嫌棄雙兒,我現在就去稟告少爺,讓少爺再給公子換一個討您喜歡的過來!我甘願受罰!”小姑娘哭的梨花帶雨,兩個小手不停地揉搓著眼睛,小屁股一扭,就要向外面跑去!

陳冰更急了,小姑娘若是這樣哭哭啼啼跑出去,惹得整個朱家大院鬼哭狼嚎的,那這件事情豈不是越來越棘手了,他趕緊光著腳跑過去一把拉住她,沒想到雙兒姑娘還很有力氣,掙脫了他的手往外跑,陳冰趕上去抱住雙兒,也不避諱什麼小胸和屁股了,用力把她放在床上,小姑娘更加害怕了:“嗚嗚,公子你難道到非禮雙兒嗎?雙兒好怕!嗚嗚!”

陳冰趕緊放開她,面對一個俊秀樸實的良家女孩,陳冰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磕磕巴巴道:“雙兒姑娘,你,你不要走了,我,我知道錯了,你很溫柔,你很好,你先別哭,我給你講個笑話你聽聽好不好玩?”

“什麼笑話?我不想聽。”雙兒一雙小手不斷地擦拭眼睛,指縫微微張開,偷偷打量著陳冰!

“啊,只要雙兒姑娘不哭不鬧,我就給你講個最好笑的笑話!”陳冰循循善誘的說道。

“那你先講,講得好我就不哭不鬧了。”雙兒不斷地討價還價!

陳冰努力思索前世的幾個笑話,撿了一個很幽默的說道:“從前一只兔子和一只跑得很快的烏龜賽跑,猜一猜誰贏拉?”

“當然是兔子!”雙兒很快的答道。

“錯!是烏龜,前面我都說了是一只跑很快的烏龜,跑得很快噢”陳冰狡猾的爭辯著。

雙兒嘴一撇,露出個頑皮的鬼臉。

“但是,兔子不甘心,心想怎麼可能跑不過烏龜呢?又和一只戴了墨鏡的烏龜比賽跑步,你猜,這次誰贏拉?”

“恩,還是兔子,這只烏龜跑的又不快!”雙兒撅著嘴十分肯定的說道。

“錯!”陳冰哈哈大笑:“那只烏龜把墨鏡一摘,說我就是剛才那只跑很快的烏龜!”

雙兒愣了一下,突然間好似撓癢癢般捂著小嘴也梨花帶雨的咯咯笑起來:“公子,你好壞呀,就會騙我這種小丫頭!”

總算破涕為笑了,可把本公子我累得夠嗆!陳冰心里暗暗嘆息著。哄個小女孩可真難。

“那我不哭了,公子稍坐,等雙兒再去換盆熱水!”雙兒破涕為笑,雙手不停地擦拭眼淚,那笑容如此純真明媚,宛如雨后彩虹般讓人賞心悅目!

“還要洗啊?”陳冰一愣,笑話也聽了,你也樂得張牙舞爪的。怎麼還為難本公子呢?

“公子,你就聽我安排吧,再說公子千方百計逗雙兒開心,雙兒心里喜歡的緊,當然也得報答一下公子啊!”雙兒狡猾的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在昏暗的燭光掩映下,越發的嬌俏亮麗!

這丫頭,擺了我一道,陳冰搖搖頭,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姑娘絕對是演技派的。一哭二鬧三上吊這個套路玩的滾瓜爛熟,要放在以前那個時代,就憑這身段和演技,然后再好好包裝一下,一定是個紅透半邊天的國際巨星,做個丫鬟實在大材小用,太可惜了,陳冰騷騷的想著!

陳冰如坐針氈,一會的功夫,雙兒端著一盆熱水放在床邊,然后輕柔的給他除去裹腳布,一雙潤滑的小手來回揉搓,又癢又舒服,他心里怦怦亂跳,宛如貓撓,卻一動也不敢動!

他不安地享受雙兒的服侍,只是他心里在不斷地反思,世上最厲害的武器不是手槍,不是大炮,而是女人的眼淚,眼望著雙兒鞍前馬后的服侍,陳冰一臉的無奈,不知道這究竟是享福還是遭罪?

雖然雙兒給他洗的既溫柔又舒服,可越是這樣,心里的罪惡感就越重,好不容易戰戰兢兢受完了這做大刑,如蒙大赦。忽又聽雙兒姑娘溫柔道:“公子滿身酒氣,睡覺多不舒服!雙兒再服侍公子沐浴洗澡!除除酒氣!”

“啊?還要洗澡?”陳冰心里更急了,忙道:“雙兒姑娘,好意心領了,這深更半夜的,還能睡得幾個時辰,我一個大男人,不在乎這些酒氣!”這是典型的得寸進尺,欺負老實人,我都不稀得說你!

“公子!”雙兒把這個“子”字尾音拉得老長,擰著小屁股走上前拽著陳冰的胳膊撒嬌道:“少爺吩咐我服侍您休息,我就要竭盡所能把您服侍好,以免少爺怪罪下來,罰了我幾個月的工錢。我們坐下人的其實也不容易,不就是圖個吃飽穿暖嗎?公子體諒一下雙兒吧!”雙兒說著,眼睛又紅了,晶瑩的淚珠又在貓眼兒里打晃,說不出的惹人憐愛!

陳冰雖然不曉得這小姑娘說話是真是假,但就這軟硬兼施的法子算是把他制的服服帖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懶得理你,就算你想占我的便宜,我也馬馬虎虎,半推半就勉強答應你了。

他又繼續像木頭人一樣坐在床邊,呆呆看著雙兒拎著小桶忙著向浴盆里倒熱水!累的滿頭香汗,有心要上前幫她,又怕雙兒姑娘哭鬧,惹人心煩!

過了好一陣,雙兒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用袖子擦拭著汗水,笑呵呵對陳冰道:“公子,熱水已經準備好了,您更衣吧!”

更衣?你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我,讓我怎麼更衣?你要是醉鄉樓的姐兒,我馬上就脫的一絲不掛,在你面前擺個幾個性感的造型!可你是一個朱家乳臭未干的小丫鬟,我怎麼忍心在你面前亮出我的家伙呢。陳冰心里極其騷動,也不去爭辯,估計古代丫鬟伺候少爺可能都這樣,習慣就好。他脫得全身只剩下短褲,刺溜一下鉆進浴盆里,水花四濺,淋了雙兒姑娘一身,她也不在意,拿起柔巾,紅著臉幫著陳冰擦拭著身子!

怎奈木桶太高,雙兒姑娘又長得嬌小玲瓏,有些地方夠不著,但這也難不倒她,屁顛屁顛的從里屋拿過來一個凳子,有了它,就可以站在上面居高臨下的伺候陳冰了。

此時陳冰舒服的躺在浴盆里,感受著雙兒姑娘溫軟的小手隔著柔巾在后背上緩緩地摩挲著,聽著雙兒姑娘的輕喘聲,他渾身發熱,蠢蠢欲動。滿腦子的曖昧畫片像幻燈片似地一片片的劃過,這廝,竟然無恥的硬了!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10:13 AM

第九章 玩的就是冰火

此時陳冰舒服的躺在浴盆里,感受著雙兒姑娘溫軟的小手隔著柔巾在后背上緩緩地摩挲著,聽著雙兒兒姑娘的輕喘聲,他渾身發熱,蠢蠢欲動。滿腦子的曖昧畫片像幻燈片似地一片片的劃過,這廝,竟然無恥的硬了!

我是個正常的人啊,陳冰心里辯解著,很自然的將兩只手擋住了關鍵部位,以防引起雙兒的注意!

但是高高支起的小帳篷異常顯眼,這一切還是被細心的雙兒發現了,她裝成沒看見,可紅的像海棠一樣的小臉蛋兒早就出賣了她的掩飾。

陳冰壞壞的一笑,看就看吧,只能看不能摸,可遠觀不可褻玩焉,你這小妞可別發春,你一發春,我就危險了!

孤男,寡女無聲的在尷尬、沉默中度過!耳邊響起的只是嘩啦啦的浪花,氣氛旖旎且曖昧。

沉默,沉默,在沉默,在陳冰正在用心享受這種曖昧的時候,雙兒紅著臉低著頭說道:“公子,要不你再,再給我講個笑話吧,我喜歡聽你講故事!”

還是雙兒反應得快,懂得用語言沖淡尷尬的氛圍,陳冰不無惋惜地想著,他是多麼希望這種感覺能延續下去啊

“我一般是不給別人講故事的,不過雙兒太可愛了,我就勉為其難再奉獻一個!還是講個小白兔的故事!”

“你講吧,公子,雙兒聽著呢!”雙兒自動把他的話忽略掉了,只感到紅暈上臉,襲人心扉,丟死人了!

“三個小白兔采到一個蘑菇,個大的讓小的去弄一些野菜一起來吃.小的說:“我不去,我去采野菜,你們就吃了我的蘑菇了。”兩個大的說:“不會的,放心去把,于是小白兔就去了。”半年過去了,小白兔還沒回來。一個大的說:“它不回來了,我們吃吧。”另一個大的說:“再等等吧。”一年過去了,小白兔還沒回來。兩個大的商量:“不必等了,我們吃了吧。”就在這時,那個小的白兔突然從旁邊叢林中跳出來,生氣的說:“看,我就知道你們要吃我的蘑菇!”

雙兒盡量把心思從曖昧的感覺中收回,用心聽著陳冰的笑話,前幾句卻也不覺得有多麼稀奇好笑,唯獨這最后一句,有如畫龍點睛般突然把這個笑話的沸點引爆了。

雙兒搖搖晃晃的站在凳子上,也顧不上給陳冰搓澡了,一雙白嫩的小手捂著誘人的小嘴,強忍著通紅的小臉,笑起來咯咯亂顫,一對小酒窩分外迷人,晶瑩剔透的大眼睛也宛如新月般露出甜甜的笑意,一雙酥胸跟著雙兒抖動的身軀波瀾起伏,好不壯觀!

陳冰舔了舔嘴巴,坐在浴盆里望眼欲穿的看著花枝亂顫的雙兒,從上到下,從左到右一絲都沒有放過的把這幅美景盡收眼底。心底生出無限贊嘆,這小妞,美極,俏極,可愛至極!

沒想到雙兒樂不可支之時,一不留神失去了平衡,聽得她嚇得“哎呀”一聲,嬌俏的身軀姿態曼妙的摔倒在了浴盆里,激起了一大片的水花!

淋濕的頭發,淋濕的衣服,緊緊的貼在雙兒身上,凹凸的曲線,再沒有比這時更加性感的時候了,尤其是雙兒穿了件素凈的紗布衣裳,經過水中侵泡后,若明若暗,似乎映襯到里面的無限風景,小姑娘雖然年紀不大,卻已經出落得前凸后翹,嫵媚動人。

這算是洗鴛鴦浴嗎?陳冰先驚詫,再興奮繼而雙眼放光,再后來他艱難的咽了一下口水,看歸看,咱可不能動手,他心里騷騷的告誡著自己,君子形象還是要保持的。

雙兒羞得面紅耳赤,臉若桃花,暗嘆自己一個小女孩怎麼和一個大男人同在一個盆浴里,羞死人了,要是傳出去,這輩子還怎麼嫁人?,她慌慌張張掙扎著想要爬出來,雙手亂舞,雙腳亂蹬,手忙腳亂之際,一雙小手砰到一根硬硬的,粗粗的,還頗有柔韌度的棍狀物,而且這個棍狀物似乎還配合她挺了一下,打了一個招呼!小姑娘覺是奇怪,隨手捏了一下,又猛然醒悟這根粗大棍子的來歷,羞得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這輩子都不想出來了。

陳冰正在努力的收斂心神,免得一不小心把自己的魔爪伸向含苞待放的雙兒,忽然感到小弟弟被一雙嫩嫩的帶有溫度的小手揉捏了一下!可把他爽的長舒了一口氣,這感覺,如酥如麻,如癡如醉,回味無窮!

你這小妞,我不調戲你,你卻無緣無故的調戲我,我都懶得說你,你要是還敢再調戲我的話,我還是一樣懶得說你!陳冰騷騷的想著。眼看著犯了錯誤的雙兒越急越爬不出去,越爬不出去羞,越羞她就越急,心想,罷了,還是哥哥我助你一臂之力吧,這可不算調戲你喲!他伸出雙手托住雙兒豐滿而又彈性十足的小屁股,向上用力一送,雙兒順勢爬出了浴盆,胡亂的披了一件衣衫,頭也沒敢回的一溜煙跑出了房間。

經過這麼一折騰,小丫頭片子這回算是害羞到家,再也不敢來見我了,想到這里,心里不禁有種失落,慢慢的也就放松起來,可放松心里還不如放松身體來的實惠,他順手就把內褲脫下來,來個遠距離投籃,把內褲扔到了床上,反正那小丫頭也不敢回來騷擾我了,沒人看,還穿著內褲干什麼!

正在他嘩啦啦洗的不亦樂乎之時,忽聞到一陣香氣,似蘭非蘭,似麝非麝,氣息雖不甚濃,但幽幽沉沉,矩矩膩膩,聞著不由得心中一蕩。循著香味回頭一看,媽呀,陳冰驚得小弟弟都起立了,雙兒又回來了!

這下弄得陳冰心里一陣打鼓,你這小妮子怎麼會出人意料的又回來了呢!是不是能未卜先知算出來我把內褲脫了?

“雙兒,我不用你服侍了,都這麼晚了,你回去歇著吧,有什麼事情我自己也能做好!”陳冰郁悶的說道。

“我不是雙兒!是雙兒讓我過來服侍你的!”只聽她聲音清脆動聽,但語氣中卻冷冰冰地不帶絲毫暖意,聽來說不出的不舒服。

還撒謊啊,怎麼可能不是雙兒,長得都一模一樣。哦,一定是這小丫頭還因為剛才那個男女同浴的事情害羞,不願意承認而已。不過聲音倒是變得冷冰冰的,好嚇人。

“雙兒,我知道你害羞,不過也沒什麼,只是誤會嘛,我不會說出去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怕什麼?”

“都和你說過了我不是雙兒!別在那里喋喋不休。”小姑娘聲音依舊冰冷,仿佛自地獄冰窟傳出來一樣,讓人心中一寒。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10:14 AM

第十章 美女SM不好惹

“雙兒怎麼變了?”陳冰一想可能不願提剛才那件事的原因。便道:“我再給你講一個兔子的故事吧,緩解一下尷尬氣氛!”

“我不喜歡聽故事!”小姑娘生硬的答道。

“那我給你講一個笑話!”陳冰繼續循循善誘。

“我也不愛聽笑話!”

“那你想怎麼樣?讓你走你也不走!”陳冰一擺手,好奇且無奈的問道。

“我不走,也不想怎麼樣!”小姑娘嘴角一撇,針鋒相對!

這下把陳冰弄得糊涂了,這小姑娘是怎麼了,脾氣,秉性全變了,像一座寒冷刺骨的冰山。讓人望而卻步,渾然不似剛才那般溫柔可愛,難道有精神分裂癥不成?

“雙兒,我要穿衣服,幫我把衣服拿來好嗎?我有點不太方便!”陳冰見話不投機,忙轉移話題。

“有什麼不方便的,挺大個男人這點事情也要支使別人,不覺得丟人嗎?”小姑娘嘴角一撇,硬硬的回應道。

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啊,陳冰氣得直翻白眼,小姑娘可真記仇!

“我真的不方便,你要是不給我拿,我可真的要自己拿了”陳冰道。

小姑娘面色冰冷的望著他,對他的話不屑一顧,好似看他到底有什麼花樣!

小丫頭,你敢激我,陳冰可是犯了虎勁,我一個大老爺們,怎麼會怕你這個小丫頭片子,軟的欺硬的怕,讓你見見我的金剛杵又何妨,包嚇得你花容失色,他惡作劇般一下子就從浴缸里面站起,盎然挺胸的從浴盆里面走出來。

“哎呀,你個登徒子!”小姑娘害羞的捂著臉,神奇般扭動著腰肢,凌波微步躍向床頭,拿起陳冰的衣服,又一陣疾風般將衣服拋出,一絲不差的正好包裹住全身,隨即小姑娘飛身躍到陳冰身旁,右手捏住他脖頸,左手在陳冰腿上一借力,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一百多斤的陳冰扔到了床上。

這驚天一摔,可把他疼的呲牙咧嘴,五臟六腑也翻江倒海般難受!思想也跟著清醒了,“這小妞,會武功啊!”

“你敢調戲本姑娘?信不信我殺了你!”小姑娘杏眼圓睜,捏著陳冰下巴惡狠狠地說道。

這個母老虎有這麼好的武功,肯定不是雙兒,他忍著疼痛解釋道:“誰敢調戲你啊,明明是你不給我拿衣服,偏讓我光著出來!哎呀,可真疼,你說,你到底是誰?”

“我是雙兒的姐姐單兒,我妹妹明明說你穿著,穿著那個,那個內褲的,你還敢騙我!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羞辱我?”單兒狠狠地瞪著陳冰,氣得滿臉通紅。

雙胞胎姐妹啊,陳冰恍然大悟,不過這雙胞胎姐妹長得雖一樣,可氣質,秉性卻是天差地別,一個溫柔到心里,嬌俏可愛;一個冷到骨子里,寒氣逼人!

陳冰解釋道:“怎麼會是故意的呢?我可是個正人君子!雙兒是最知道我的人品的,不信你去問她!”他輕輕一呼吸,便聞道陣陣幽香,這股香氣正是由單兒身上發出的,綿綿密密讓人心神俱醉。

單兒捏著陳冰的下頜,伸手欲打他,又覺得似乎是自己理虧,怨不得他,可是這廝明明又讓自己出丑,實在是不能輕饒,正在左右為難之際,忽靈機一動,笑出了聲。

一聽這小妮子笑的這麼狡猾,就這道她肯定沒想什麼好事情,果然單兒伸手點了他的穴道,讓他一動也不能動,然后把他雙腿立在墻上,雙手背在腦后。然后又找了塊破布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全部塞到了他的嘴里!然后狡猾的對他說道:“看在雙兒的面子上,本姑娘就饒你一命,可你也免不了受點罪!你這穴道過得三個時辰自會解開,在這三個時辰里,少不得四肢發麻。頭腦暈迷。你就乖乖的反思吧,省得以后還敢對本小姐不敬!嘿嘿…”

陳冰心里有著沮喪,這個小妞長得這麼好看,沒想到心里卻這麼喜歡惡作劇,暗嘆這個世界總是公平的,剛才還在與雙兒妹妹摸摸抓抓,這會卻又被單兒姐姐虐待折磨!

“哦,對了,我得鄭重警告你!”單兒轉過頭來,說道:“我會武功的事情只有我妹妹知道,現在你也知道了,如果這個事情傳出去,小心我真的會殺人滅口啊!嘿嘿”單兒邊說著,還比劃了一個砍頭得手勢。待看到陳冰那雙恐懼無辜的眼神時,心里不由樂開了花,不嚇唬嚇唬你,不知道本姑娘的厲害!

陳冰斜著眼望著單兒姑娘雀躍的步伐,心里沒來由的一陣發誓,小娘們挺狠哪,總有一天本公子要將你弄到大床上就地正法,在我胯下輾轉哀鳴,看你服還是不服!

陳冰此時就如同一只可憐兮兮的木偶,叫不出口,動不了手。久而久之,身體漸漸感到麻木,酸軟,甚至僵硬,有股從來沒有感受過的痛苦!可是又困的厲害,心力憔悴中,又迷迷糊糊昏睡過去。

朦朧當中,忽然感到有一雙溫軟的小手在揉搓著自己的身體,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宛如微風輕吹,溫水熨燙。陳冰頓時覺得酥酥的,癢癢的,渾身有如觸電般輕顫,忽的突然感覺身體正在慢慢的恢復知覺。他使勁睜眼一看,映入眼前的是一張嬌艷如花的笑臉,可是陳冰卻嚇得撲騰一下坐了起來,宛如驚弓之鳥,雙手護在胸前:“單兒,魔女,你怎麼又回來了?”

“公子,我不是單兒,我是雙兒!”小姑娘輕輕地把陳冰拉過來,嬌羞的說:“少爺吩咐我服侍公子周全,我那時不方便,就讓我姐姐來替我照看一下公子,可我左思右想,還是不放心公子,我姐姐脾氣也不好,怕與公子有什麼隔閡,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公子被我姐姐點了穴道!我剛才已經給公子舒筋活血,再過得一會功夫,就會全好了!”雙兒說道這里,眼睛又藏滿了淚珠:“公子,你就看在雙兒的情分上,別怪姐姐好嗎?雙兒會加倍報答公子的!”

單兒這姑娘欺負我,還給我點了穴道,本公子剛才已經發誓了,一定要把她在床上就地正法,君子一言,火箭炮難追,陳冰坐在床角,望著雙兒珠落玉盤的淚花,心中不由得生出無限憐憫,哎,說不得要騙騙她了,他伸手輕輕擦掉雙兒的淚水,拍著她的肩膀道:“傻丫頭,本公子大人大量,心胸堪比天高海深,怎麼會生你姐姐的氣呢,更何況還有如此溫柔可愛的雙兒妹妹為她說情!”

“公子,你真的原諒我姐姐啦?”雙兒使勁攥著陳冰的手,激動道:“公子,你真好,我真怕你不原諒我姐姐,你是少爺的貴客,我們是丫鬟,要是少爺發起火來,我們做丫頭的只有受罰的份兒,公子,雙兒好感謝你,你讓雙兒做什麼,雙兒都願意!”

日,這小妞,溫柔起來好有殺傷力,讓人欲罷不能!陳冰打蛇隨棍上,右手輕輕撫摸雙兒下頜道:“雙兒,真的什麼都原意啊?你可不要后悔啊!”

雙兒情緒激動之下口無遮攔,說完剛才那句語意雙關的話也很后悔,而且直覺告訴雙兒面前坐著的是一只發情的禽獸,可是這只禽獸卻沒有那麼的討厭,或許他只是騙騙我吧!她羞澀的一笑,輕輕躲過陳冰溫柔的挑逗:“公子,雙兒說得話不會反悔的,你要雙兒做什麼啊?”

“我要雙兒...”陳冰說到這里凝望著雙兒嬌俏的小臉,顯得無比的癡情。

“公子,你要雙兒,做,做什麼?”雙兒臉紅心跳,低著頭,閉著眼睛,六神無主的用雙手胡亂胡亂的扯著衣衫!那嬌羞婉轉的神情讓人心神俱醉。

陳冰看著這小丫頭的羞澀表情,內心到真的有點欲火難耐,哎,本公子可不能再挑逗你了,把你的欲火挑逗上來,你可就要反過來調戲本公子,一男一女,在人家大小姐的床上上演一出干柴烈火,怎麼想都是件狗血的事。他用手輕輕地刮了一下雙兒的臉頰道:“小丫頭這麼害羞干什麼?我要雙兒給我倒杯茶而已嘛!”

“公子!”雙兒嬌俏的叫了一聲,小手拍了拍胸口,俏皮的吐了一下舌頭,如釋重負,暗道,陳公子可事真會騙人的大壞蛋,壞死了,她轉身去給陳冰倒茶,內心里卻又有種暗暗的失落!

“公子,你先在躺下,我再給你按摩推拿一陣,穴道就完全解開了,姐姐點的穴道也沒那麼重,她是手下留情了!”

陳冰乖乖的躺著床上,十分享受銷魂蝕骨的溫柔滋味,心想著這姐倆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造物主竟然造出了兩個美麗的極致,一個溫柔似水,恰似糖衣;一個烈如火焰,宛如炮彈。

在雙兒一雙小手推拿過后,一陣酥麻,他哼了一聲:“雙兒,你姐姐會武功,還會點穴呢!你會不會呀?”

“我姐姐從小就喜歡舞刀弄棒的,而點穴這門功夫,可是獨家秘傳的上等功夫,只是她的功力還沒那麼深,而我可不喜歡武功,小姑娘家家,舞刀弄槍的多不好!”雙兒俏皮的說道。

“不過,公子,你可千萬別往外傳,我姐姐會武的事只有我知道,這是秘密千萬別往外說!不然,我們姐倆有性命之憂啊!”雙兒鄭重的說道!

“性命之憂?”陳冰疑惑的抬起頭,望著雙兒道:“難道還有什麼秘密嗎?”

“公子,說來話長,現在您也別問,只要幫我姐妹守好秘密就行了,如果公子可憐我們姐妹命苦,真的想幫助我們的話,雙兒在再慢慢的告訴公子不遲!”雙兒一本正經的說道。

陳冰聽得中間竟然還有玄機,心中禁不住胡思亂想,奈何折騰一天的身體實在經受不住睡神的召喚,在雙兒的溫柔的揉捏中沉沉睡去。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10:15 AM

第十一章 豬公子又遇難

陳冰酣然入夢,夢中一美貌仙子正在沐浴更衣,惹得他垂涎三尺,正待緊要關頭,一聲殺豬般的叫喊,終結了他的黃粱美夢!

小六子慌慌張張亂喊亂叫的跑進來,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亂就把昏昏沉沉的陳冰從床上拽起來,喘著粗氣對陳冰說道:“公子不好了,出大事了,我家公子昨天做的荒唐事被老夫人知道了,現在老夫人已經把公子喊了過去,說不得又是一頓家法,公子,你可得幫忙出出主意,救救我們家公子啊!”

陳冰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我能有什麼主意,陳冰不禁搖頭,母親教訓兒子,天經地義,誰也管不著,兒子犯錯誤了,還不讓當媽的訓斥兩句,那能叫兒子嗎?我算是哪顆大蔥,憑什麼管人家的家務事!再說,不就是訓斥幾句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公子,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小六子苦著臉道:“要是老夫人打罵幾句,這都不算什麼,我家公子皮粗肉厚,渾不當回事,最怕老夫人罰我家公子面壁啊!”

“面壁,這是個什麼玩意?”陳冰不禁好奇。

小六子心有余悸道:“就關在后院的廂房里半年的時間,房門一鎖,半步不能出去,一律不得探視。渴了有人送水,餓了有人送飯。我家公子上回關了一次禁閉,結果半年后出來,精神萎靡,人瘦的跟排骨似的,看著就讓人心疼。陳公子,你可千萬的救救我家公子啊!”

這不就是關禁閉嗎?陳冰可是知道關禁閉的滋味,雖然不打不罵,可那種孤寂落寞,孤苦無依,心如貓撓的精神恐懼比挨了一百大板都難受。這老娘們可不尋常,竟然會用出這麼一個讓人寢食不安的精神刑法。

“不僅因為這個原因,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因為這次得罪的是李家,他家在杭州的勢力比咱們朱家還要大很多,其中囊括了藥材,糧食等行業,可謂如日中天。咱們朱家的這些堂兄堂弟們又膽小怕事,生怕得罪李家以后生意做不下去,耽誤了他們的前程,紛紛趕來興師問罪,要求嚴懲我家公子,老夫人身為朱家當家人,不論從家主的角度,還是從母親的角度都不好放肆縱容啊!”小六子慢慢解釋道。

“陳公子,你可千萬要想想辦法,你足智多謀,逢山開路,遇水搭橋,腹有良策,聰明絕世,精明能干,伶牙俐齒,蘭質蕙心…”

小六子的馬屁之詞如滔滔江水撲面而來,直拍的陳冰心神俱醉。這小六子口才不錯啊,出口成章,拍馬屁如同放鞭炮般啪啪作響,不過就是用詞有點不當啊,蘭質蕙心是形容大老爺們的嗎?我的不惜得說你!

小六子傻笑著:“我小時候也讀過幾年書,是個秀才的雛兒,可是家里實在太窮,上不起私塾。后來只好來朱家做工維持生計,我從十一歲就跟著我家公子,一直忠心耿耿,鞍前馬后,天日可鑒,少爺對我也是照顧有加,有什麼好吃好喝好玩的事都帶著我,我是銘感五內啊。哎呀跑題了,現在公子要被罰去面壁,我恨不得替他受過,陳公子,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聽完小六子訴說衷腸,倒讓陳冰對朱公子又另眼相看,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主子能讓小六子如此鞍前馬后、忠心耿耿,一心維護于他。從側面反映了豬公子人緣不錯,馭人有方,陳冰是個有良心的男人,以至于他的人生格言都是做個有良心的男人,娶個有氣質的女人。豬公子對他投之以桃,他也會對豬公子報之以李,吃人家的,喝人家,住人家的,還弄個小丫鬟陪你摸摸抓抓,你不回報一下還算人嗎?

想到這,他精神抖擻,意氣風發,像唱京劇似地端著一只胳膊,右腳邁出方步,京腔十足大喝一聲道:“小六子,頭前帶路,待本公子單槍匹馬,救朱公子于水深火熱之中!”

小六子喜出望外,崛起屁股一溜煙的小跑,留下一屁股塵土,轉眼就把陳冰甩過好遠,陳冰也顧不得邁方步唱京腔,緊跟著小六子的背影疾跑,心里不斷的抱怨小六子沒形象沒品位。好事多磨,急什麼!

一路上小六子匆忙介紹了朱家宗親的成員,其中有一對朱平朱武的兄弟心狠手辣,不是什麼善茬,有一些掌櫃的唯他們兄弟兩個馬首是瞻!隱隱然有與老夫人抗衡的形式!陳冰心里一一記下。

沿著一條扁柏路直行,跨過另一座橋,橋下水聲淙淙。一路上,陳冰算計著怎麼解決朱公子的燃眉之急,好歹也想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猛抬頭,一座宏偉的宮殿式的高臺,忽然展現在眼前。但它卻掩映在綠樹花叢中,不易看出廬山真面。直至繞到正面來,才看見一座壯麗的挑檐門,門上赫然四個大字:“朱家祠堂”。

陳冰是沒見過這種森嚴陣勢的,在古代,每逢有重大事情,或者節日慶典,婚喪嫁娶才能有資格在祠堂舉行,而朱公子的事情在這里處理,也說明朱公子這事觸犯了老夫人的逆鱗,否則也不會如此興師動眾!

祠堂內余香繚繞,淡漠清雅,想來是剛剛祭拜過祖先。陳冰眼光一掃,在高臺之上坐著一個華服女人,大約五十多歲,頭上戴著金絲八寶攢珠髻,脖子上帶著亮晃晃的福壽圈,一身高貴的海角裙,嘴角微微上翹,似笑非笑,一雙丹鳳眼,顧盼之際甚有威嚴。不用說,這肯定就是朱家的老夫人了,不過這老夫人一點都不老,一眼望去,似乎還有那麼點青春活力。大廳兩旁坐滿了朱家宗親舊故,包括七大姑八大姨外帶娘舅子孫。兩旁站著的多半是丫鬟小廝,互相之間竊竊私語。

坐在右側首位的一位服飾華貴的老者瞇縫著三角眼對老夫人道:“吾能侄兒也太不像話了,身為朱家三代中長子,竟然無緣無故把李家公子打得重傷,臥床不起,實在是有失體統,失人失德,丟盡了我們朱家的臉面。”他說到這里,偷偷揚起三角眼,略帶一絲戲謔般的眼神望著老夫人。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10:16 AM

第十二章 走狗沒好報

“說下去!”老夫人品了一口茶,目無表情的望著朱平,只是眼神中略帶了點冷酷,顧盼之際,頗有大將之風。

“再說李家是名門大族,富甲杭州,可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現在倒叫我們如何收場?李家已經派人過來傳話,說我們若不給李家一個交代,他就要與我們世代為敵。此中厲害深淺,連我朱平都看的一清二楚,相信弟妹心中自有定數,還望弟妹秉公處置,可別心軟,毀了朱家的三代基業。”

“是呀,二嫂,大意不得啊。李家揚言說不給他家一個交代,李家要全部滲透進咱們的行業中,包括布匹,絲綢等,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二嫂,你可得秉公處置呀,莫傷了咱們與李家的和氣!”朱家的而另一個堂弟朱武說道。

老夫人目光冷冷掃過他們,暗道你們兄弟好狠的心啊,哥哥煽風點火,軟硬兼施,弟弟推波助瀾,火上澆油,卻完全忽略了朱吾能是如何被打成這副模樣的,老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朱吾能,頗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怨恨。忽的老夫人微微一笑,慢吞吞的說道:“堂哥堂弟,這倒奇了?好歹你們是朱家的人,吾能也是你們的堂侄兒,年年拿著朱家的份子錢,怎麼反倒比李家的人還著急處置吾能?”

“我們也只是為了,為了朱家百年基業著想,總不能將生意毀在我們這些人手里,二妹,你說是吧?”朱平小心翼翼的答道。

“你們倒說說,怎麼處置吾能最好呢?畢竟他們是你們的侄兒!”老夫人和顏悅色的問道。

“恩這,這個,我看就讓吾能去面壁吧!這樣也能磨練一下他的性子,省得他再惹是生非,二妹再,再委屈一下,親自去李家賠罪道歉,這個梁子就算揭過去了!”朱平磕磕巴巴的說完了這幾句話,額頭上卻早已冒出了陣陣冷汗。猛虎雖老,余威尚在啊,他心中也是暗恨自己不爭氣,一個堂堂大男人,為什麼會怕這麼個風燭殘年的老太婆。

“也好,那我就舍了我這把老骨頭去李家負荊請罪,你們可滿意?”老夫人微笑著對朱平說道。

“那如此甚好,有了二妹的面子,李家自然沒有任何理由滋擾生事!”朱平瞇著一雙提溜亂轉的三角眼,諂媚的說道。

老夫人心中上下翻騰,不由得暗自嘆息,果然是挑選了面壁這個最嚴酷的家法,你們是唯恐吾能不瘋啊!甚至還要讓我這把老骨頭去賠禮道歉,丟人現眼。老夫人不置可否,一動不動的看著朱平朱武,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神色,這是她給朱平朱武兄弟的最后一次機會,可是兄弟兩個還猶不自知。她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了朱吾能一眼,暗罵:“蠢材,惹完了事又讓老娘給你擦屁股!”

陳冰剛剛邁進祠堂時,一雙眼睛早已盯上了老夫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俗話講,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只要搞定了老夫人,豬公子的事情自然迎刃而解,可是他從剛才老夫人與朱平朱武的對話中卻領略出一絲不一樣的味道,事情的發展似乎與他想的有些出入。

“揮淚斬馬謖!”陳冰心里冒出了一句諺語!

而在正中間跪著的正是開祠堂祭祖的主角朱吾能公子,他的形象慘不忍睹,額頭上綁了一條紗布,眼眶依稀還有些淤青,垂頭喪氣的輕晃著臃腫的身體,眼神暗淡無光的四處游弋,待在人群中捕捉到陳冰的身影時,一時興奮的手舞足蹈,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捏著嗓子用手勢胡亂比劃著:“陳兄,陳兄,我在這里,救我,快救我呀!”

陳冰看他捏著嗓子想喊又不敢喊出聲的狼狽樣子是又好氣又好笑,似有一股童年溫馨襲上心頭,那感覺是多麼美妙。正待回他一個手勢,只聽老夫人一聲吆喝:“不許說話!”整個大廳頓時鴉雀無聲,從上到下,從宗親到丫鬟無一人在竊竊私語。

好一個威嚴的老娘們兒。陳冰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心里七上八下的打鼓,想著呆會怎麼和這位鐵娘子過招。

老夫人環顧四周,十分滿意眾人的躬親:“我朱家世代經商,經過先人們辛勤勞作,家境也十分殷實,至少在這杭州城盤根錯節,也算是大門大戶。”說到這里老夫人話鋒一轉:“可是商人畢竟屬于下九流,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就算我們家境再殷實,交友再廣泛,終究也擺脫不了傷人的帽子,也上不得大的臺面,這倒不是說商人不光彩,可畢竟不能光耀門楣,耀祖光宗。”

這一番話說得入情入理,兩旁座椅上的朱家親戚不斷點頭附和,可陳冰這個變態可不這麼想,敢情老夫人是官迷,滿腦子官宦思想,經商有什麼不好啊,自力更生,多勞多得,蓋洋房住別墅多好,又不用搜刮民脂民膏賺那昧心銀子。

老夫人威嚴的巡視了一下四周:“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到我們這一代,要繼承祖先的遺志,更上一層樓,算來算去,只有朱吾能這不肖子有點做官的潛質,原本指望他勤學好問,力爭考個舉人貢生,也算是圓了祖先的遺願。”

說到這里,語氣陡然變急,指著朱吾能道:“可是你這小畜生整天就知道胡鬧廝混,逛青樓,與好色之徒爭風吃醋;進賭坊,與魑魅魍魎狼狽為奸;下酒樓,與狐朋狗友紙醉金迷。你是什麼壞事都能學得入木三分,唯獨這詩詞國策學的是一塌糊涂,狗屁不通。”

老娘們兒很有文化底蘊,說的話句句鞭辟入里,這下可苦了朱吾能這個敗家子,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前一刻的紈绔公子瞬間變成了一個無惡不作,好吃懶做的大混蛋加小烏龜。

“你可知道為了你能安心求學,你二妹可是以一個女子柔軟的肩膀挑起了朱家的大梁,為了你能學的更加穩固扎實,娘親可是給你請了兩位德高望重的先生,可是你怎麼就不能理解娘的一番苦心呢!”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10:16 AM

第十三章 調戲半老徐娘

朱公子低著頭,一雙眼睛微微泛紅,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有感而發:“娘親息怒,孩兒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我也用心苦讀,只是偶爾出去散散心,四處游歷一番,結識一下杭州名人隱士,交流切磋。!”

老夫人微微冷笑:“逆子,還敢狡辯,你說你結識了哪位隱士才子,為娘倒要見識一下!”

朱公子要的就是這句話,急忙用手一指陳冰道:“娘,就是這位陳冰陳公子,我新任的教習!”

陳冰一愣,狗日的朱吾能,又把我出賣了,還弄個什麼教習,教你個大頭鬼,我教你泡妞還差不多,你好歹給我個思想準備啊!

此時他已經騎虎難下,雖然被好友出賣,但也只有硬著頭皮邁著方步緩緩的走向老娘們兒,力爭做到面不紅氣不喘心不跳。

雖然短短的幾步距離,陳冰卻慢慢的走了很長時間,這是他有意為之,高手過招,往往就在一瞬之間。他知道在這短短的閑庭信步當中,會有多少雙曾明瓦亮的眼睛在盯著自己,察看自己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如此重要的場面,要的就是個氣勢,氣場足了,也就贏了話語權。

而老夫人的一生可以籠統的概括為一個女人與整個世界的戰斗史,在她的信念中,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正是在她愈戰愈勇的沖鋒下,內安祖業,外平敵寇,不僅守住了朱家祖輩的基業,還開拓出了一片嶄新的未來。所以她知道自己的氣場有多麼駭人,眼神有多麼凌厲,在她怒發沖冠的氣場下就連她的老頭子見了她也是心驚肉跳,俯首帖耳,朱平朱武兄弟見了自己更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更何況這個年輕的書生。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目光鋒利如刀,似要刺穿他的心,眼見這個穿著樸素,文質彬彬的年輕男人四平八穩的站在面前,氣定神閑,老夫人心里已經產生了無數次的疑問。一個乳臭未干的年輕人要單獨在自己面前表現出自然的一面,難,若自然中還帶著沉穩,更難,若自然沉穩中還帶著自信滿滿的微笑,難上加難。可這位年輕人究竟經歷過什麼樣的磨礪,才會變得如此年紀輕輕就這麼有深度有內涵呢?

陳冰穩了穩身形,平靜中帶著點微笑向老夫人問好:“見過大美女,願大美女青春永駐,壽與天齊,今年五十,明年十五,越活越年輕。”

滿屋子的丫鬟小廝包括雙兒嚇得呆立當場。

在座的宗親舊故驚得合不攏嘴。

跪在地上的豬公子滿面駭然,這該死的陳冰難道吃了豹子膽,竟敢調戲我老媽?誰不知道我老媽都多少年沒被調戲過了

平地一聲雷,激起千層浪。

這是朱平朱武兩兄弟就算再活幾百年也不敢說的話,這也是整個朱家大院所有人聽到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最驚世駭俗的語言,無數人的目光瞬間定格在了這位猶在自我陶醉的陳冰陳大公子身上,驚訝,贊嘆,佩服兼而有之,同時暗嘆這位大傻冒是有三頭六臂還是有金剛不壞之身?竟然敢在老夫人面前耍大刀!活膩歪了是不?

老夫人瞬間石化,她腦中剛才還在琢磨著這沉穩自信后生的開場白應該怎麼說?是推銷自己英明神武,年少有為,還是贊揚我這老太婆大權在握,明察秋毫?沒想到這后生第一句話竟然大膽開起自己的玩笑,竟然敢和朱家實際上的第一掌權人在朱家祠堂開玩笑!言語行為是何等的囂張?詼諧幽默之中暗藏著包天的狗膽。

老夫人臉上陰晴不定,卻沒有像眾人期盼的一樣沖冠一怒,驚訝錯愕之余倒真有點感慨后生可畏,這個俊秀樸素的青年十足的表演了一番隱士的范兒,不過這隱士是不是太年輕了,就憑這年紀,也沒有隱得幾年光景!老夫人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隨即隱藏在她的威嚴的外表下。

雖然只有這麼一絲的微笑,那也被精明能干的陳冰捕捉到了,陳冰這麼問本身就是投石問路,目的就是要試探一下老夫人的脾性,如果老夫人露出厭惡的情緒,那說明老夫人要麼更年期到了,要麼就是冥頑不化,墨守成規的婦道人家,那就要換另外一種方式去說服他。現下陳冰捕捉到了老夫人的一絲微笑,那就說明老夫人還是樂于接受新鮮事物的開明老娘們兒。

問候語雖短,開場白雖淺,卻能淋漓盡致的映襯出老夫人的心態!

一旁有個管家摸樣的老人匆忙走過來在老夫人身邊耳語了幾句,轉身退下,老夫人全身上下來回打量陳冰,弄得陳冰渾身上下好像被激光掃描般難受。

“你就是陳冰?縱容我兒一起與李家公子打架的就是你?”老婦人品了口鐵觀音,慢條斯理的問道。

豬公子一聽混不是那回事,張嘴剛要解釋,老夫人一瞪眼:“你給我住嘴,老老實實在那里跪著!”

朱吾能嚇得渾身一激靈,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陳冰一愣,這老娘們兒是不是糊涂了,怎麼會問出如此不倫不類的混賬話呢?我與那李家公子從來不相識,何談到縱容打架?可是他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貓膩兒,敢情這老夫人糊涂是假,要借我之口來洗刷掉朱吾能的罪過是真,想通了這層環節,陳冰一塊石頭落了地,暗暗想著老夫人到底舐犢情深,不忍心兒子陷于玲瓏。現在他只要配合老娘們兒把這出雙簧演好,既能不損傷她的威嚴,又能縱容包庇豬公子,就算是圓滿完成任務。

“沒錯,這件事與我確實有關系,眾位父老鄉親,實在是一言難盡吶!容我慢慢道來!”陳冰用袖子遮住臉頰,暗地里用手沾了點唾液彈到眼角,將袖子移開,一雙眼睛已經微微有點濕潤。

聰明的人往往透過一點點的信息就能以點推面,管中窺豹,可見一斑。老夫人見得陳冰並沒有反駁于她,而是與剎那間體會到了她的良苦用心,繼而又能心領神會,不動聲色的配合下去,不由生出猩猩相惜之意。但見他如此假戲真做,哄騙眾人,威嚴的外表破天荒的露出第二次微笑:“難道陳公子還有什麼冤屈嗎?有話慢慢說,向在做的各位朱家遺老講個明白,來人,賜座!”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10:18 AM

第十四章 絕地大反擊

老夫人你也知道我演戲演的辛苦,這算是給我一個補償是嗎?陳冰偷偷地向老夫人飛了一個媚眼,以示感激,接著又胡編亂造:“大家知道杭州城的藥鋪十家有八家都是李家的鋪子,其余的藥鋪也是唯他李家馬首是瞻,李家幾乎壟斷了整個杭州城的草藥行業。可是誰能想到李家仗著財大氣粗,做生意蠻橫無理,以假亂真,我前幾日偶感傷寒,到李家藥膳抓了幾副去傷寒的藥,沒想到過了幾天也不見好,而且越來越重,急忙找郎中問個究竟,各位你猜怎的?沒想到這個郎中查看了一下草藥,十分鄭重的告訴我這草藥是假的!”

眾人聽到這里不由得議論紛紛,竊竊私語。

朱平朱武兄弟兩個也面面相覷,不明白這個不知道從哪里殺出來的愣頭青倒底意欲何為?本來他倆是想通過朱吾能這件事以小博大,殺殺老夫人的銳氣,提升一下他們兄弟兩個在朱家的位置,如此一箭雙雕的好事,可千萬別被這胡說八道的臭小子弄砸了,羊肉沒吃成,倒惹一身騷!

陳冰抬頭看看老夫人,眼見她投來一絲贊許的目光,便接著講故事道:“我一聽是假藥,便急匆匆上李家藥鋪去理論,而李家藥鋪掌櫃的竟然一口否認,說我信口雌黃,一派胡言。並污蔑是我自己暗地里換了假草藥來惡心他們李家的名聲,他們人多勢眾,我形單影只一個人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原想這事也就算了,息事寧人也好,免得惹禍上身,沒想到這事情被朱公子知道了,朱公子關懷備至的對我說,你是我的教習,也算是我的老師,老師上當受騙,受人欺凌,做學生的豈有忍氣吞聲之理?大家聽聽,朱公子如此尊師重道,重情重義,實在是讓我感激涕零。”

說道這里,陳冰真情流露般的擠出幾滴眼淚。而朱吾能此時卻神情錯愕的張開了血盆大口,目瞪口呆的看著陳冰惟妙惟肖的表演故事!心中不禁更加感慨:“陳冰,真乃大騙子也!”

“后來呢?別賣關子了,快說下去!”眾人一致催促,陳冰見氣氛熱烈,抖包袱的時機恰到好處,又道:“朱公子帶著我到李家藥鋪尋個說法,卻正好撞見李家公子,沒想到李家公子一概不認,還污蔑是我們朱家挑撥是非,說我們朱家各個都是草包飯桶,滿身的流氓習氣!”

陳冰對小六子使了一個眼色,小六子心領神會,帶領一般兄弟繪聲繪色講起了李家公子的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偉大事跡。

“李家公子罵我們朱家人頭頂生瘡,腳底流膿。”一位跟班大聲高呼,陳冰不由得皺眉感慨,哥們,你太狠了吧?

“李家公子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有多少良家女子遭了他的毒手!”一位隨從喊道。

“李家公子還和他爹的小妾睡過覺!”小六子激動地說。

陳冰惡寒啊,小六子你也太邪惡了,這麼有創意,有內涵的想法你都能杜撰出來?我實在是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眼見豬公子的各位跟班如此生猛,再說下去容易現場失控,趕緊一擺手讓他們打住,繼續娓娓道來:“各位,剛才大家也聽到李家那敗家子是個什麼樣的人,相信大家心有定數。朱公子身為朱家長子,擔負著朱家的未來,怎麼能忍受如此的污蔑,可是咱們朱公子涵養過人,並沒有拳腳相向,而是以德服人,相互之間定下君子協定,以下棋定輸贏。自古邪不勝正,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家公子以高超的棋藝獲得了完勝,迫使李家低頭認錯!實乃弘揚我朱家威風,滅了李家的銳氣。是給我,是給朱家乃至全杭州受騙百姓出了一口大惡氣。”

說到這里,陳冰語氣一緩,好似胸有大石,萬分沉重的嘆道:“可是,令我傷心萬分的是,如此有才有德,重情重義的翩翩佳公子不但沒有得到朱家的贊許,褒揚,反而還跪在這里低頭認錯,敢問大家,朱公子到底錯在哪里?誰能回答?誰敢回答?”

鋪墊,總結,繼而升華,一步步慢慢將豬公子推向道德的巔峰。一席話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有理有利有節,眾人面面相覷,無人敢應。

全場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陳冰輕輕走到朱公子身邊,充滿詩意和傷感,徐徐道:“朱公子來了,李公子灰溜溜地走了!他雖然滿身傷痕,卻勇于承擔風雨,他雖然任性頑皮,卻有忠孝仁心,他雖然跪著,卻比我們站著還要高大!”

靜,出奇的靜,一席話說得朱平朱武兄弟愕然,朱老夫人驚嘆,朱家其他掌櫃等感慨萬千。當然,我們可愛的豬公子也在沾沾自喜,淚流滿面中。

雙兒卻感動的稀里嘩啦,哭的是一塌糊涂,暗道陳公子故事講得總是那麼動人心弦。要麼讓人笑,要麼讓人哭。單兒一雙媚眼不屑的撇了一眼陳冰,又無奈的看了一眼雙兒,良久,蹦出三個字:“大騙子!”

陳冰滿意的巡視了一下眾人,見無人有不同意見,向老夫人遞了一個眼色,他的表演算是完美的落下帷幕!

老夫人神情由欣賞轉為贊嘆,繼而升華為驚嘆,連她也看不清楚這個年輕人到底有多麼大的能量,她本來覺得今天的事情堪稱難纏,甚至或許是逼宮的導火索,被朱武朱平兩個動機不純,一心想奪位篡權的老狐貍殺了個措手不及。雖然老夫人表面看起來處變不驚,從容不迫,實則心里面翻江倒海般炸開了花,她正在殫精竭慮思索如何化解眼前危機時,奇跡出現了,陳冰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給了她一份意外的果實。將一場聲勢浩大的批判大會斗轉星移下變為了一場歌功頌德的表揚大會!但她現在來不及想那麼多關于陳冰的故事,收獲眼前的勝利果實才是重中之重。

老夫人滿面春風的說道:“如果事情真的如陳公子所說,那我們還真是錯怪了吾能,各位朱家宗親,你們還有什麼意見,不妨說說?”老夫人雖然明著讓大家說話,但卻目光凌厲的盯著朱平朱武兄弟兩個!逼著他們兩個表態!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10:18 AM

第十五章 老娘們抖威風

在場的各位宗親舊,各個作坊的大掌櫃們心情迥異,偏向于老夫人一方的宗親或者是掌櫃們皆都長出了一口氣,一朝天子一朝臣,拋出感情因素不提,單說權利更迭之下,人事必然變動,這將會損害他們的利益,反觀偏向朱平朱武兄弟一派的在野黨的各位大佬們卻各個如坐針氈,心驚肉跳,都在暗地里尋思著怎麼在討老夫人的歡心。

朱武朱平兄弟兩個汗流浹背,膽顫心驚。朱吾能與李家公子這件事本來就是由他們兩個煽風點火引起來的,想憑這個搶奪朱家的話語權,挾朱吾能以令諸侯,還能依靠此事殺殺那個囂張跋扈的老太婆的威風,又能借此機會討好李家,得以外援,本是一石三鳥的好計,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被現場出現的一位狗屁不通的混小子一陣狂轟濫炸,全線失守。場中氛圍已經完全被陳冰主導,他們再貶低朱吾能也是自找麻煩,這些苦楚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打掉牙也得往肚子里咽!

朱平身為在野黨的當家人,自然是能屈能伸,見風使舵,八面玲瓏的人物,他想了想,站起身道:“弟妹,此事是我魯莽了,聽信了李家的一面之詞,其實我一直知道吾能是個重情重義,敢作敢當的好兒男,斷不會做出什麼有悖祖宗家法的事情!”

朱武眼見家兄見風使舵,他當然也獨木難支,也連忙表態:“他奶奶的,李家那廝竟然欺騙我們,把我家吾能侄兒說得如此不堪,我一定要找他們理論,還我吾能侄兒一個清白!”

老夫人冷冷一笑,凌厲的眼神望著朱平道:“兼聽則明,偏信則暗!這些大道理相信你們都懂得,凡事要三思后行,怎麼能憑借一點捕風捉影的小事就要張羅著開祠堂審問吾能呢?

朱平一派都羞愧的低下了頭!虎落平陽,龍困淺灘,大丈夫能屈能伸,朱平如是想著!

老夫人環顧四周,一字一頓道:“另外,吾能雖然不堪,那也是三代中的長子,如果沒有登科及第,是會優先繼承朱家大業的!現下你們這麼冤枉吾能,若是吾能也學會了這般指鹿為馬的手段,將來你們要如何自處?”

老夫人的這句誅心之論宛如晴天霹靂般劈在了在座的各位大掌櫃和朱家遺老身上。劈得在座的各位掌櫃大佬們是心驚膽顫,如坐針氈。老夫人的意思表達的非常明白,今日你們如何欺負朱吾能,朱吾能都會記在心里,他日待到朱吾能上臺必然千百倍的打壓你們,看你們還怎麼囂張!

一時間,老夫人一派的掌櫃遺老們長舒了一口氣,暗自道:“姜是老的辣,老太婆還是不好惹啊!這寶是押對了!”而朱平一派的在野黨們可都是滿肚子苦水,一大幫人沖著朱平直翻白眼,心中不斷腹誹:“你奶奶的,都是你兩兄弟害的,把我們拉下水!”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朱平朱武兄弟二人汗如雨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天時地利人和,都對自己非常不利!朱平訕訕道:“吾能侄兒大仁大義,至誠至孝,怎麼會將這點小事放在心上呢!未來吾能掌管朱家,我等一定竭力輔佐,唯吾能侄兒馬首是瞻!”

“但願吧!”老夫人品了一口茶,如是道!

還是威脅呀!朱平用袖子擦拭了一下冷汗,暗自想道,這個“但願”可是有倆個意思,一個是但願朱吾能會不計前嫌,能給他們一條活路,一個是但願朱平朱武等人能改過自新,維護朱家利益。可謂一石雙鳥,擲地有聲!

可老夫人還沒完,大有乘勝追擊的意思,望著朱平道:“我朱家從無到有,白手起家,只不過歷時短短兩代而已!如此短的時間內卻積攢了極高的聲望,這實在是我朱家人的驕傲!自問從沒有坑蒙拐騙,沒有做有失人倫公平的買賣”說到這,突然話鋒一轉:“可李家憑什麼欺辱到我朱家的頭上來?憑什麼欺負吾能?難道我妨礙了他們的生意嗎?朱平,你與李家素來交好,關系非同一般,你倒說說是怎麼回事?”

死老太太,你這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啊!我什麼時候與李家關系非同一般了?最多只是見面混個眼熟!但要解釋卻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李家就是派人去朱平家質問這件事了,你還解釋個屁!朱平憋了一口氣道:“我與李家交情一般,二嫂不要誤會,李家也不是有意找咱們的麻煩,只是因為吾能的事…”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老夫人不客氣的打斷了朱平的話:“吾能這件事只是引子,一個李家想要介入朱家商鋪的一個借口罷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朱平,身為朱家元老,分堂掌櫃,你的大局觀還是要提升啊!”

“是,二嫂教訓的是!”朱平心中無比郁悶,這死老太太是誠心丟我的臉啊!

老太太環顧一下四周道:“李家富甲杭州,涉獵甚廣,其中以藥材,錢莊做的最為出色,杭州一大半的藥鋪都是李家經營的,利潤豐厚,福運錢莊在江南也是最大的錢莊,在江南各地都有分號!”

說到這里,老太太重重的一拍桌子:“難道因為這些我們就要怕他嗎?大家不要忘了,我們朱家的布匹絲綢的染色工藝都是秘傳的,只有寥寥幾人知道,陶瓷等飾品工藝的配方也是只有我們朱家的大掌櫃才能知曉,所以,我們一有秘傳配方做根基,二有良好的信譽,三又占有杭州大部分商鋪,怕他何來?”

眾位大掌櫃聽了老夫人的分析,紛紛點頭稱是!

“不過,千里之堤毀于蟻穴,固若金湯的城池也會被從內部攻破,外賊難入,內鬼難防啊,若是哪位遺老掌櫃們將秘方泄露出去,那可就難說了!”在場的一眾大掌櫃們點頭稱是,紛紛交頭接耳,而后不約而同將目光望向了朱平朱武兄弟!大家都知道這對兄弟與李家較好,也是最有可能把秘方泄露給李家。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10:19 AM

第十六章 連蒙代唬

陳冰冷眼旁觀,暗嘆,這老娘們的誅心之論可真夠狠的!今天就是坐實了某些證據,他日秘方若然泄露,定是朱平朱武所為。

朱平兄弟眼見著全場齊刷刷的眼光看著自己,尤其是老夫人凌厲如刀的的眼神直勾勾的望著自己,他心里無限憋悶,剛在火上烤完,這會又把它架在刀山上,一個不慎,將會跌入萬劫不復之境,叛徒這個名頭,人人喊打,哪里是一般人能做承受的?他趕緊澄清:“秘方是我們朱家幾代先人傳下來的,怎麼會平白無故的送與他人呢!我雖與李家交好,可公私我還是分明的,豈能在生意上糊涂,我現在就當著朱家祖宗立個誓言,若我把秘方傳與外人,天打雷劈!”朱平義正言辭道。

“堂弟,不用這樣,雖然你和李家交好,可二嫂還是相信你的!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想你是清楚的!畢竟你是朱家的人,吃著朱家的飯,喝著朱家的湯,又拿著朱家的份子錢,怎麼會干出吃里扒外的事呢!”老夫人微微笑道,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古人對于發誓看的很重,很少違背,眼見朱平說出這樣的毒誓,老婦人心里稍微放下心來。

“是二嫂說得是!”朱平今天算是領教了老太太的威嚴,宛如霜打了的茄子般低下了頭,七寸被人家捏在手里,不得不低頭!他暗地里發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你個死老太太今天這般羞辱我,他日我定要找回場子!

陳冰心里其實對老太太的這種強勢是暗暗搖頭的,雖然在老太太眼里,朱平朱武雖然最多算是跳梁小丑,可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這一正一反,差距截然不同,本來朱平朱武還在左右搖擺,騎墻不定,經過老太太這麼一落井下石,很顯然把這對兄弟推到了對立的陣營上,兄弟倆以后一定會懷恨在心,與老太太反目成仇的。

不過這也是性格使然,每個人的處理方法不同,效果也就不一樣,陳冰雖然不置可否,但也不會過于計較!老太太畢竟還有他自己的想法!再說,自己又算哪個大蔥呢,最多算是朱吾能的教習!哎一想起教習這個稱呼,陳冰心中還納悶,自己怎麼稀里糊涂的就成了教習!那是不是也就有工資了。陳冰騷騷的想著,沒想到穿越之后,工作找的是如此痛快,而且級別還相當于助教,哪里像前世一樣汗流浹背的在各大人才市場穿梭奔波。

老夫人很滿意眾人的反應,眼見隔山打牛的手段成功,心中一塊大石頭算是落了地,又意氣風發的道:“朱家有秘方,有商鋪,還有良好的信譽,怕得何人?若是李家膽敢做布匹陶瓷,我就敢去開藥鋪錢莊,讓李家知道我這個老太婆的厲害!”

一眾大掌櫃們紛紛隨聲附和,一派眾志成城的模樣!雙兒也是滿臉喜色,無限憧憬。只有陳冰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坐在那里,無動于衷,暗想,這老太太動員群眾的能力也是滿強的嘛!有點希特勒政治強權的潛質。可是口號喊得雖然叮當三響,不過實行起來可是相當的不容易。

老太太品了口茶,暗自想道,理想雖好,願望也很高遠,可這其實掩蓋不了她內心真實的想法,若李家真的若是鐵了心的進軍絲綢行業,憑著李家雄厚的財力,手眼通天的官場人脈,說不定真的會將朱家絲綢趕出杭州。而朱家若是進軍錢莊,藥材行業,無論在在人脈上還是在銀子上都還力不從心。可身為上位者,身為朱家的實際大當家,身為朱家的精神領袖,她不會把這種憂慮擺在臉上,她要永遠的保持積極向上的一面。

可她內心深處有種說不出的孤獨,無力,環顧四周,發現歡呼雀躍的身影中卻只有陳冰一個人老實巴交的坐在那里,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樣。她不禁心中突然一喜,宛如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她雙手一擺,眾人鴉雀無聲,她笑呵呵的對陳冰道:“陳公子既然是吾能新聘任的教習,還請一會去拜會一下吾能的兩位恩師吧,吾能的兩位恩師都是世所罕有的當世大家,相信陳公子一定會有收獲的!”轉頭又對雙兒道:“雙兒,你領著陳公子去吧!”

“世所罕有的大家?比我這個穿越者還罕有嗎?”陳冰不禁搖頭苦笑,無奈之下,跟隨者雙兒去了!

老夫人望著陳冰吊兒郎當遠去的背影,嘴角掛起一絲微笑,轉頭對著眾位掌櫃和朱家遺老們一字一頓道:“山雨欲來風滿樓,我倒要看看誰敢在我這老太太頭上動土,我人雖枯樹殘年,心卻如日中天,該來的總是要來,躲是躲不掉的,那唯有迎難而上,打倒他,讓他臣服在我們朱家腳下,永世不得翻身!讓他永遠記住,朱家,永遠的所向無敵,一往無前;只要我活著,有一口氣在,我將為朱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眾位可聽的清楚嗎?”

寂靜,出奇的寂靜,滿場鴉雀無聲!

眾人聽得振聾發聵,雖然聲音不大,卻似雷劈一樣擊入眾人的心坎。忠心的各位遺老們宛如打了一支興奮劑,摩拳擦掌,信心滿滿。其中不乏有一些暗懷鬼胎的小人聽得是心驚膽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朱平兄弟聽得這樣的話,宛如像寒冬穿單衣,渾身篩糠般抖動,腦門上也出了一陣陣冷汗。死老太太,難道非要嚇死我不成?

老夫人很滿意剛才的效果,遙望四周,換了一副和藹可親的面容道:“大伙散了吧,朱家大家大業,還有很多事都在等著各位辦理,只要各位真心為朱家做事,朱家是不會虧待諸位的!”

老太太轉過頭來又看了一眼朱吾能,氣呼呼的道:“逆子,跟我過來!”

朱吾能長長出了一口氣,他雖然外表看起來人畜無害,沒心沒肺,但心眼卻是七竅玲瓏,活泛得很,他也很清楚今天朱平朱武兄弟是隔山打虎,雖然表面上是懲罰他,可從本質上來說卻是對自己的老娘高高舉起了屠刀。已經習慣扮豬吃虎的他心中惱恨自己,為什麼要給朱平朱武授人以柄的機會?

他心中既恨且痛,受一頓家法,面壁打板子這都是小事一樁,可如果影響朱家的權利更迭,影響到母親的無上權威,就會鑄成大錯,這才是他心中最大的痛。

可沒想到陳冰這廝的出現,卻使這麼一件棘手的事情柳暗花明,竟然神奇般的將他從地獄帶到天堂!將堪比薩拉熱窩事件的導火索僅用一泡尿澆滅了!

外表身寬體胖,內心精明無比的豬公子從此事中真真切切體驗到陳冰的神奇之處,加之昨天棋賽之時幫自己解圍,前后對比,已非常明白陳冰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陳冰這個新任的教習牢牢綁在自己身邊!為自己泡妞,斗狗,賭博的遠大事業增一分熱,發一分光,填一分彩!

眼見老娘召喚自己,心中輕松了許多,連忙答應一聲,屁顛屁顛的跟著老夫人去了。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10:24 AM

第十七章 小丫鬟好嬌羞

陳冰心里實在不願做什麼狗屁教習,說得好聽點稱為教習,如果說得通俗點就是個高級伴讀而已,與老夫子相比,地位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哎,看在朱兄的面子上,我還是勉為其難,暫時先做幾天教習吧,也省得朱兄為難,過得幾天尋個理由把這差事扔了,也算對得起朱兄。

陳冰覺得拜會兩位老夫子到無所謂,只是經過昨晚雙兒和單兒姑娘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的瘋狂虐待,身心實在是有些困乏,與其與兩位老夫子寒暄問候,插科打諢,還不如與周公夢中相會來得實在,幸虧一路上有雙兒這麼個嘰嘰喳喳的小妮子興高采烈的說笑著,陳冰還不至于酣然入睡,否則陳大公子早就在路邊草叢里尋個地方呼呼大睡了。

“雙兒,朱家聘請的兩位老師到底是什麼路數,你說與我聽聽!”

“公子,朱家請的兩位老夫子可是杭州城有名的博學大儒,學問可深著呢!”雙兒俏皮的做個鬼臉。

“有多深?深入骨髓嗎?”陳冰嬉笑著說。

“公子,你就愛開玩笑!”雙兒漂了一眼陳冰,小臉一揚道:“兩位大家一位名叫韓墨荀,另一位叫孔儀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于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均有很深的造詣!在杭州城也算是風云人物,孔儀秦大家善詩,韓墨荀老夫子愛棋,在整個杭州也是出了名的!”雙兒崇拜的說道。

又是兩位高大全的老夫子!人無完人,不可能是個萬事通,充其量只是知識面廣一點,學問深一點,要不然也不會有十萬個為什麼了。陳冰心里暗暗否定,多半或許是出于嫉妒心里作怪。

“而且兩位老師聲名遠播,自命清高,德高望重,就算有錢有勢也不一定請得動他,這還是老夫人三顧茅廬把兩位師傅請來的。”雙兒羨慕之情溢于言表。

“小丫頭,有你說的那麼傳奇嗎?弄得我也心癢難騷,想與他們見上一見呢!”

“對了,公子,還有一件事我得囑咐您!”雙兒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兩位老夫子脾氣古怪的很,你可別觸犯他們的逆鱗,惹得他們發瘋!”

陳冰嬉笑著點頭答應,文人嘛,脾氣古怪點,可以理解,不古怪怎能證明其清高?不清高怎能顯示其博學?這是一個文化的怪圈,文人大都這樣,無論古今。而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教習,又不與你們搶飯碗,你們吃飯我看著,你們坐著我站著,我又不在意身份,這樣總不會發生什麼矛盾。陳冰心里如是想著。

朱家不愧是大家大族,建筑造型處處顯得與眾不同,別具一格,陳冰遠遠望去,書房被假山流水環抱,卻有一番世外桃源的感覺,靜心聆聽,讀書聲聲聲入耳,古琴聲優雅婉轉,二者疊加,相得益彰!

待進得學堂,陳冰左右掃視一下,大約有三四十個童子在搖頭晃腦的苦讀詩書,想來這些大多都是朱家的子弟,方能享受到這麼好的待遇!

“公子,這邊請!”雙兒扭動腰肢引導著陳冰向東面走去。陳冰乖乖的跟在后面,一雙眼睛放肆的雙兒翹臀上來回游蕩:“這小妮子,小腰款款擺動,動感十足,屁股也滿翹的嘛,若在過得兩年,日趨成熟,還不得長成一位絕代豐滿俏佳人!”

陳冰正在胡思亂想著雙兒長成后會是怎樣的的顛倒眾生,卻沒發現雙兒卻站在門口停了下來,他全然沒看到,一個前沖,撞在了雙兒柔弱無骨的身軀上,雙兒身軀嬌小,哪經得起陳冰的沖撞,驚叫一聲,曼妙的身軀踉蹌的向前倒下。

陳冰這才回過神來,情急之下,身體本能的伸出雙臂,將雙兒姑娘環抱在懷里!而陳冰一雙大手不偏不倚的正好抱在了雙兒盈盈一握的酥胸上!

情景瞬間定格,雙兒本來已經走到兩位老夫子的門口,停身準備稟告老夫子一聲在進去的,這是做丫鬟的本分,但被陳冰一撞一抱,事發突然,還沒來得及反應,雙兒就感覺被一個溫暖寬厚的肩膀緊緊包圍著,如此近距離的感受到成熟男子氣息,那感覺是如此的沉醉,心神一震紊亂,而一對酥胸被一雙溫柔的大手抱住,那雙大手似乎還蠢蠢欲動,劃過陣陣觸電般的感受!雙兒羞得無地自容,飛霞無限,幾欲暈倒!

“公子,快放開我!”雙兒嬌羞道!

陳冰也知道沖撞雙兒犯了一個錯誤,怕雙兒摔倒,瞬間本能的抱住雙兒,而這卻又連帶產生了另一個更香艷的錯誤,誰能想到一雙大手正無巧不巧的按在雙兒酥胸上呢!雙兒的酥胸盈盈一握,柔軟溫潤,陳冰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優秀的男人,橫跨古今的男人,不可避免的履行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優良傳統,順勢自然地在雙兒酥胸上漫不經心輕輕一握,然后放開雙兒,那感覺,如癡如醉,震顫心靈!

雙兒滿面紅暈,飛霞無限,一閃身躲在一邊,身為丫鬟,又怎麼能出言教訓公子的教習呢,陳公子又不討厭,甚至還有些喜歡,更何況剛才陳公子也是怕我摔倒,情急之下才抱住我的吧,雙兒如是想著,心里小鹿亂撞,猶在陶醉中!而陳冰聞著手上殘留的余香,望著雙兒嬌羞的臉頰,卻別有一番風味!

本來這件事情只是一件細微但略顯尷尬的小事,只是丫鬟與公子之間經常不可避免的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小插曲,或許這種感覺是尷尬,羞愧,但更多的卻充滿著溫馨、柔情與甜蜜!而且也會因此衍生出無數郎情妾意的經典故事。

可無巧便不能成書,更為曲解的誤會正在等待著他,從陳冰抱住雙兒的那一刻起,有兩位年過花甲的老人便用充滿驚訝,愕然,憤怒的目光注視著這對傷風敗俗的青年男女!

兩位老夫子正在書房修身養性,談古論今,相互之間切磋一下學問,這本是他們多年養成的習慣,可忽然聽到一聲驚叫,他們順著聲音回頭一看,見一個英俊帥氣的青年男子竟然在他們的書房門口強行緊緊抱住了一個嬌俏亮麗的雙兒,這讓循規蹈矩,深受禮儀教誨的兩位老夫子情何以堪?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10:25 AM

第十八章 老帥哥與老古董

“爾是何人,竟然如此的傷風敗俗,光天化日之下,在書房門口調戲丫鬟,摟摟抱抱,成何體統!真是有辱斯文!”韓墨荀踱著拐杖,氣憤道。他本就是一位深受傳統道德熏陶的規矩人,加之自身又古板嚴謹,潔身自好,講究的是非禮勿視,嚴于律己!以至于滴酒不沾,更談不上尋花問柳,捧場做戲!

孔儀秦也是一怔,隨手捋著胡須,饒有興致的上下打量著陳冰,瞇著眼睛閃過一絲男人特有的笑意,那意思,哥們,你真行啊!孔大家不像韓墨荀那樣頑固不化,恰與此相反,想當初他在年輕時也是激情澎湃,放蕩不羈似柳永的一號人物,年輕時也愛留戀風月花樓,把酒言歡,吟詩作賦,曾經惹得無數風華女子為之落淚傷情,豈能在乎這一點點調戲曖昧!

陳冰意識到事情變得有些復雜,在深受傳統道德熏陶的韓墨荀老夫子面前摟摟抱抱,他已經從有為青年變成了一位調戲丫鬟的登徒子,這兩位老夫子真是會看戲,沒看到開頭,卻看到了高潮,也難怪他們誤會啊!陳冰心里無比郁悶,這回就是掉到黃河也洗不清這身污水了!流言傳得多了,也就成了蜚語!但陳冰心情是復雜一點,難堪一點,可一點不怕自己的名聲,也不怕這身污水!這個教習對他來說是朱公子強行架在自己頭上的,正好可以借著這個緣由辭了這個差事!可是陳冰擔心的是雙兒,人家一個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只是被自己偶然無意在大庭廣眾抱了一下,就傳出傷風敗俗的流言蜚語,小姑娘以后在朱家還怎麼見人呢!

雙兒更多的則是羞愧,慌亂,急得眼淚在眼圈里只打轉,此時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個匪夷所思的巧合,就算解釋也是越描越黑,黑上加灰,圖惹煩惱,也因此忘記了把陳冰引薦給兩位老夫子!

陳冰合計著要解釋這件事卻是難如登天,要解釋不如不解釋,索性想個辦法讓這兩個老夫子守口如瓶才好,他整理了一下衣衫,進門作揖道:“再下陳冰,是朱公子剛剛聘請的教習,久聞兩位大家風采,古今難覓,人間少有,特來聆聽教誨,今日有緣得見,真乃三生有幸,此生足矣!”

“你就是陳冰?”韓墨荀上下打量著陳冰,早上的事情他也聽說了,朱吾能因得罪李家公子祠堂受審,本應施行家法,面壁三個月,老夫子雖然怒其不爭,可畢竟心疼自己的學生,有心出面調停,奈何思慮再三,其一覺得這是朱家的家務事,自己畢竟是外人,插手這件事于理不合,其二,就算自己出面調停,也沒有很好的辦法能化險為夷,徒然丟盡自己的老臉而已。其三,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以他老謀深算的智商,自然猜得出來這次祠堂風波是朱平朱武兄弟兩個與老夫人爭奪大權的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雖然老夫人對他有敬仰之意,知遇之恩。可是私底下卻也拿了不少朱平朱武兄弟兩人的好處,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這個時候只能明哲保身縮頭當老烏龜,以免弄得兩頭不是人。

可橫空出世一少年,名叫陳冰,硬是憑借著三寸不爛之舌將朱吾能的形象來個乾坤大挪移,其手段,其口才,其思緒令人擊節贊嘆!可沒想到,現實總是充滿了幽默,從陳冰強抱俏佳人這令人發指的行為來看,這廝分明是有才無德的登徒浪子!韓墨荀如是想道。

“晚生正是陳冰!兩位大家有禮了!”陳冰面帶微笑,神情間沒有一絲尷尬做作,倒是讓韓墨荀有點身體僵硬,不知從何說起,眼見這廝做了如此可惡,有傷大雅的事情,依然如此氣定神閑,言語間想要訓斥陳冰幾句,可伸手不打笑臉人,強忍著心頭的怒氣,只得轉過頭去一聲冷哼,算是用屁股與陳冰打了個招呼!

孔儀秦卻沒有那麼固執,反而有點欣賞陳冰的灑脫。想當初,孔儀秦也是柳永般的風流人物,其才情雖然無法與柳永相提並論,但其花心的程度卻有過之而無不及!眠花睡柳,穿梭于花船粉樓,吟詩作賦,彰顯風流才子的風流氣度。其詩文偏于香艷,于小橋流水,風月佳人的描寫刻畫堪稱典范。雖然大氣不足,但卻是小資口味的最佳寫照,正迎合了花樓小姐們的小資胃口,眾花魁為爭他一詞,使出所有的溫柔纏綿手段也心甘情願。曾有“孔才子倜儻探花樓,眾花魁聞聲趨若鶩!”的美名!只是如今年過半百,經歷過世間百態,卻再也沒有往昔笑傲花叢的心思了。

而韓墨荀卻是十分注重禮法的理學代表,不茍言笑,十分注意言談舉止與世俗禮節,講究行端坐正,不欺暗室,行事循規蹈矩,墨守成規,凡事必提祖宗禮法,從不越雷池一步,甚至在與老婆小妾嘿咻嘿咻的時候也要千年不變的老漢推車。

想孔儀秦這麼個風流人物天天卻和韓墨荀這麼個正統理家學派的代表人物在一起教書育人,卻也好笑,好在二人在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方面的造詣各有千秋,不相上下,倒也能求同存異,相互體諒。

而陳冰學堂門口強抱俏佳人的風流片段也只是使孔儀秦略微驚奇,好久沒見到如此大膽狂徒,沒來由的心中竟然生出同道中人的欣喜,不盡感概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這廝,竟然比我還狂!

孔儀秦輕搖折扇走上前與陳冰寒暄笑道:“剛剛聞得陳公子大名,實在羨煞的很哪,你若不來,我就要沉不住氣去見陳公子一面,倒要見識一下陳公子是什麼樣的妙人,竟然有這種本事顛倒黑白還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讓人信服!”孔儀秦用折扇輕輕拍打這手心,言語之間倒是十分的激動!

陳冰不禁一愣,見眼前站著一位風神俊朗的美髯老者,眉目微微含笑,笑中又多了一分贊嘆,兩份善意的挖苦外加七分的艷羨,目光溫柔內斂,彰顯出儒雅的氣度,倒是一位風度翩翩的老帥哥。

這老帥哥似乎還對我很投緣,陳冰也不去理會韓墨荀那張豬腰子般的臭臉,對著孔儀秦說道:“孔大家謬贊了,只是圖一時口舌之利,上不了什麼臺面,再說我這麼富有正義感,堪稱奧特曼,地球超人般的人物怎麼會做顛倒黑白的事呢?我只會讓白得更白,黑的更黑而已!”

孔儀哪里懂得什麼是奧特曼,什麼是地球超人,不過聽起來這位小弟弟說話倒是很風趣,他輕輕拍打羽扇猶自回味:“小兄弟,不要謙虛,祠堂之內語出驚人,奇思妙想,智斗跳梁小丑,即解了老夫人的難堪,又打壓了朱平朱武的士氣,而后來竟然化腐朽為神奇,將朱公子的意氣用事轉變為大仁大義的英雄事跡,如此一箭三雕的妙計,竟然出自小兄弟之手,實在讓我這老頭子欣喜啊!”

陳冰不禁一樂,孔大家倒是隨和,幾句交談,竟然把小兄弟老頭子都弄出來了,端得是一位妙人!他也拱手微笑道:“這只是雕蟲小技,也是豬公子大有后福,才僥幸解圍,倒是孔大家才名如雷貫耳,風花雪月,贏得佳人垂青,實乃前無古人,后無來者!江南士子,無人不以孔大家為榜樣,哎,奈何,孔大家才高八斗,一騎絕塵,我等末學后輩實不能學孔大家之萬一,甚為遺憾哪!”

“哪里哪里,道聽途說而已!”孔儀秦聽了,嘴上謙虛,面容卻微微含笑,這幾句諂媚的評語孔老先生算是笑納了!

他其實哪里久仰孔儀秦的大名?穿越到這個朝代也就十幾天的時間。只是一路之上雙兒臨時抱佛腳,給他講了一些孔儀秦的風流事跡,陳冰記憶力奇好,一一記住,現在拍馬屁般說出來,倒真有一番效果。陳冰不禁竊喜,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從古至今能始終貫穿歷史潮流的精髓,唯有馬屁爾!

幾句寒暄,拉近了二人的距離,孔儀秦雖有大才,但因為年輕時流連于風月場所,樂此不疲,被知名的幾位當世大家評為玩物喪志!心中也有些憤懣,聽見陳冰如此盛贊他昔年的風流韻事,而且言談舉止已之間不似作偽,竟然是情真意切發自內心的贊嘆,心中也不禁激動,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拉著陳冰的手互相吹捧起來!

“座,茶!”孔儀秦精神抖擻,指揮著小廝們搬來椅子,沏了一壺茶。

“孔大家,見到你實為三生有幸,末學后進,實在是想知道如何才能獲得美人芳心哪!”陳冰真心求教道。

“唯心兒!”孔儀秦捋著稀疏的胡須,指了指胸膛,怡然自得道:“求美人與求功名是一樣的,要把美人當成一門學問,孜孜不倦的研習,方能入得大道!”

“請先生賜教!”陳冰恭正的說道,他雖然智商奇高,但在情商方面,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雛兒,眼見高人在此,哪有不請教的理由,他還想著怎麼把單兒這個魔女騎在胯下,好報得大仇。如此佳緣,怎能錯過!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10:26 AM

第十九章 泡妞三十六計

倒是雙兒看見一老一小在這里大談男情女愛,一顆小心撲撲亂跳,滿面緋紅,有心在這里多聽幾句,又怕惹人笑話,想要走出去,卻又心癢難搔,委實想聽聽這位孔大家盤經論道。猶豫不決中,孔大家已經開始引經據典了!雙兒趕緊捂住耳朵,可是不知為什麼雙兒突然變得耳聰目明起來,盡管不想聽,孔大家的大道理還是飄進了耳朵里。

“美人如花,若要使鮮花為你綻放,少不得要身體力行,費些心思,施肥澆水,方能使她茁壯成長,但這是基礎,人人皆會!”孔大家話鋒一轉,反問道:“你可知道要為她修剪枝葉,方能使她亭亭玉立,婀娜多姿;你可知道為她松土除草,方能使她營養充沛;你可知道寒風來襲要為他取暖?你可知道炎炎烈日下要為她遮陰?你可知道暴風驟雨中要做她的護花使者?唯有面面俱到,用心去關心她,才能見到鮮花爭相綻放,聞到花香四溢!”

“哎呀,先生真乃大才,字字珠璣,以花喻人,晚生受教!”陳冰嘆道!暗想這孔老夫子年輕時可沒少在女人身上辛勤耕耘啊!

“不忙,還沒完!”孔儀秦搖頭嘆腦道:“前面強調的只是主觀能動性,重要的是心,可是花有花的不同,梅花要在寒冬在盛開,牡丹確需要在夏日綻放,每種花需要的溫度,環境,土壤都不同,造就所需要的環境不同!這就如同佳人的脾氣與喜好也各不相同,雖然我們有心,但如何表露我們的心呢?這就需要很強的技巧了,分為欲擒故縱,暗度陳倉,渾水摸魚,樹上開花…”

“以上種種技巧,不同的人會用不同的手段去實現,因人而異了,有人以畫博得美人歡心。有人以金銀首飾換得美人一笑,而我卻是用我的詩來詮釋我的心…”

一席鮮花三十六計,喜得陳冰抓耳撓腮,當真聞所未聞,雙兒也是稀里糊涂的聽了好多,似懂非懂,暗嘆此花可以比喻佳人美姬,但也同樣適用于才子書生,眼望著陳冰那俊俏的身姿,心里想著這位陳公子到底是個什麼花呢?丁香?還是君子蘭?不會是仙人掌吧?不自覺竟然地紅暈上臉,雙頰緋紅,一顆小心也怦怦亂跳,好不丟人哪!

“聽先生一席話,勝讀十多年的書,先生高才,一生精華,便只有這“半為詩詞半美人!”方能詮釋先生的一生!”陳冰贊嘆道!

“半為詩詞半美人!”孔儀秦眼光一閃,使勁一拍桌子,爽朗大笑道:“好啊,好,這句話當真說得好,半為詩詞半美人!說得好,小兄弟!你這一句評語,精妙恰當,也不枉我叫你一聲小兄弟!”

二人繼續討論花與美人,孔儀秦每當說出大道理,陳冰沒有不擊節贊嘆!均發自內心的喜歡,而且陳冰畫龍點睛的妙語也讓孔儀秦激動萬分,大有“知我者,陳冰也!”的感慨,兩人相談甚歡,卻把韓墨荀這位理學大家直接忽視了。

韓墨荀依然是一張豬腰子般的臭臉,雖然心里對陳冰祠堂解圍的事情也很茍同,但奈何剛才陳冰演繹的一出強抱俏佳人的戲份太過唐突,實在侮辱了他老人家的法眼。眼看著孔儀秦這老小子與陳冰聊得火熱,大言不慚大談特談那套胡鄒八扯,有悖禮儀的鮮花三十六計,竟然臭味相投,有惺惺相惜之意,當真世風日下,而且更為過分的是把他這位理學大家當成空氣晾在一邊,心中不禁生出一股無名之火,這老小子果然還是狗改不了吃屎,蜜蜂改不了采花,遇見同道中人,風流尾巴就露出來了!

“不過伶牙俐齒,逞一時之快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韓墨荀冷冷道:“末學后輩,可別走錯了路,德為第一,才氣次之,有德無才是庸才,有才無德卻是壞才,蠢才!年輕人還是好好學習操守德行吧,不要辱沒了讀書人的斯文!”

韓墨荀好歹是理學大家,也是無數才子頂禮膜拜的偶像,其門生多有高官顯貴,更襯托出他的身份,眼見孔儀秦與陳冰聊得火熱,心中便有些不甘,仿佛沒有給他足夠的重視,也沒有拿他當盤正經的咸菜,孔儀秦這老小子仗著有幾分才情,還有眾多的粉絲團,卻是奈何他不得,可陳冰你這個愣頭小子,一點人脈也沒有,身份地位皆是下等,也敢對我視之不見?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怎麼也要說幾句擺譜的話教訓你幾句!

陳冰聽完韓墨荀的一番義正言辭的教訓,向韓墨荀道:“晚生受教了!”回過頭來,繼續與孔儀秦談天說地,好不快樂!

韓墨荀見到陳冰這般姿態,氣得更是不輕,宛如吃了顆蒼蠅般難受。“你受教個屁呀!這是我受教才對,剛才我說的話全成放屁了,奶奶的,放個屁還有個響呢,我這個屁連響都沒響,還是個啞屁!”

韓墨荀原本想著這小子聽了自己的教訓后能收斂一點,做出受教的樣子,也算對自己的尊重,沒想到在陳冰眼里仿佛沒有他這個人似地,一時間愣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有心再教訓幾句,又怕這小子臉皮太厚,練太極裝沒聽見似的頂回來,氣氛會更覺尷尬,想著自己好歹才高八斗,門生成群,竟然被這小子當成空氣一樣冷落,心中一股怒氣已然上涌,他媽的,機智詭辯本老夫子不如你,詩詞文章我還會怕了你?

他隨手拿過剛剛寫成的上半闕詩詞,信步走到陳冰面前笑道:“剛才聽公子一番言語,想來是有一番才情的,老夫歡喜得緊,剛好我閑來無事,做了半闋詩詞,見公子如此閑情雅致,不妨來續寫一番,也讓朱家眾學子見識一下公子的文章墨寶!你看如何?”

陳冰看著韓墨荀這老小子皮笑肉不笑的眼神,就知道這老小子指不定又要出什麼么蛾子,本來他是無心與韓墨荀為難的,想著自己只是過來打醬油的,被逼無奈才過來應付一下,算是給朱公子一個面子。只是韓墨荀老小子以為自己德高望重,倚老賣老,一葉障目,不了解實際情況就對自己指手畫腳,一副道德標兵的模樣,實在讓人生不出親近之感,見著這老小子如此詭異的笑容,微微抽搐的嘴角,心中更加碼定,這老小子氣急敗壞狗急跳墻了!

“韓大家的詩詞名聞天下,我一個末學后進,才疏學淺,又沒讀過幾年文章,怎敢接您的后半闕詩詞呢,還是不要讓您見笑了!”陳冰暗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退一步海闊天空,再說,我和這位孔老帥哥聊得正激情四射呢,哪有時間陪你這老小子吟什麼詩作什麼賦,趕緊一邊呆著去吧!

算你小子還是有點自知之明,要接下我的詩詞,你這登徒子還真沒有那麼高的道行,韓墨荀眼見陳冰服軟,沒有不知深淺的續寫后半闕,心中的郁悶消去了一半,得意之情油然而生,自信滿滿說道:“算你這后輩還有點見識,我的詩詞雖然不登大雅之堂,但也不是一般才子書生可以續寫的,年輕人有這點謙虛的精神還是不錯的,看來你還不是那麼的不可救藥,浪子回頭,千金不換,年輕人,好好做人吧,他日有緣,我也可以指點你一下!”

這是什麼狗屁邏輯呀,我招你惹你了,就給我弄上一個浪子的稱號,還要假仁假義的指點我。陳冰一陣郁悶,心里不斷的問候韓墨荀的八輩祖宗!可是他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還是沒有出言頂撞。

沒想到孔儀秦卻一把將韓墨荀手里的那張宣紙奪過來,放到陳冰面前,熱情洋溢,手舞足蹈的說道道:“小兄弟,你莫要推辭,你不僅才思敏捷,妙語如珠,而且就憑你方才畫龍點睛的妙論,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個學富五車的才子,你嘗試著續寫一下,讓我這老頭開開眼界,否則,你可是有點瞧不起我,不給我這糟老頭子一點面子啊!”孔儀秦可是唯恐天下不亂,而且他生平愛詩詞,喜美姬,這是他的兩大愛好,一輩子也都改不了,而且于詩詞之間卻又頗為自負,尤其是艷詩美詞方面,冠絕一時,在青樓風月等場所依然流傳至今!看著韓墨荀拿著半闕詩詞來考驗陳冰,不覺有些心癢難搔,想聽聽這位妙語如珠的小帥哥到底能續寫出什麼樣的意境!

“我哪會什麼吟詩作賦,就我那點道行,充氣量只能算是毛毛雨,可不敢在兩位大家面前獻丑!”陳冰一聽不覺頭大,你這老帥哥也愛插科打諢,唯恐天下不亂,在這個節骨眼,爭強好勝又有什麼意思,又把我陷于不義的境地,哼!我都不稀得說你!

“哎,小兄弟,你要是這樣說,我可真就生氣了,好歹我剛才可是傾囊傳授了你不少精華呢,來而不往非禮也,哼,你就胡亂續上兩句也不會有什麼不妥,大不了老哥哥我幫你推敲一下!”孔儀秦一心想要陳冰寫詩,不斷地慫恿他!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09:59 PM

第二十章 作詩一首

“這,這不太好吧?”陳冰猶豫道。要說寫詩這玩意他還真不會,雖然他記憶力,智商都是相當出類拔萃的,堪稱變態,就算拿來一部電腦也不見得有陳冰的分析記憶力來得準確!可詩詞這東西是與智商沒有一毛錢關系,是需要意境與靈感的,說白了就是需要“悟”。就算數理化打個零蛋,在文學上傲視群雄的大家大有人在。不過若是讓他背詩,那可真就和智商有著莫大的關系,陳冰的腦袋如同計算機一樣強悍。以陳冰的變態記憶力,涉獵廣泛的閱讀量,背起詩來形如流水,什麼唐詩宋詞元曲一一都記在腦海里,信手拈來,套用一句歌詞,完全不需要想起,因為從來也不會忘記!

韓墨荀眼見孔儀秦在一旁煽風點火,也覺得生氣,這老頭子一天天吟風弄月,傷春悲秋,只會在女人肚皮上紙醉金迷,充其量只能算作一個留戀鏡花水月的小資文人而已,心里瞧他不起,便微微一笑對著孔儀秦說道:“孔大家既然這麼有興趣,那不妨你和這位小陳公子一起參詳參詳,孔大家詩詞上素有才名,想必續上這幾句詩詞也就是信手拈來!”

孔儀秦平時和韓墨荀暗斗慣了,也知道這老小子詩詞上的造詣很深,擅長于寫邊關塞外的詩句,氣勢磅礡厚重,有殺伐決斷之音!和自己的小橋流水風格不同,品味迥異,但在意境上卻不相伯仲,難分上下。

現在見韓墨荀醉翁之意不在酒,含沙射影將這個難題推給了他,有意考較起他的文章來,孔儀秦當然是來者不拒,當下仔細的看過一下詩句,心中不由冒出了一絲冷汗,暗嘆這老小子還真有幾分功力!上面寫道:“男兒雄智破邊關,戎馬風行漫云端。”

這是一個描寫軍人征戰沙場的壯志和決心,雖然只有短短兩句詩,但其志之遠要綿延千里,其心之大能包藏天地,從境界上來說意境超出了實物的范圍,完全是心靈的感悟。這哪里是什麼即興之作,分明是蓄謀已久的佳釀,韓墨荀你這死老頭子,你是成心扮豬吃虎殺我的威風啊!

孔儀秦端詳的連連搖頭,他本來不太擅長邊塞詩詞,況且這詩的境界又如此之高,隱然有高山仰止的氣度。他圍著書房凝神轉了幾圈,想到幾句下闕,要提筆寫上,但又覺得意境不夠,轉頭又想,忽而靈感又來,又要提筆,可是心中覺得還不完美,又將筆放下,繼續冥思苦想,還不時地自言自語,宛如阿呆一般!

韓墨荀面帶微笑,怡然自得的品茶,也不去看一眼滿頭大汗的孔儀秦,心中不斷冷哼,讓你老小子恃才傲物,我妙手偶得才做出了前半闕,后半闕至今我還沒有做出,倒要看你這老小子有多大的能耐,在這一會的時間里怎麼能做出下闕!

陳冰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瞪著孔儀秦,不明白這老小子什麼時候學會了像馬戲團的猴子似地來回轉圈,而且轉起來沒完沒了,大有愈轉愈快之勢。難道這個題目有這麼難嗎?他走到書案旁邊一看,見這字體工整,筆鋒一板一眼,雖然好看,卻從字里行間透出一股死氣沉沉的古板,果然字如其人。待看到詩句,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以他超長的智商和悟性,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他抬起頭看了看怡然自得的韓墨荀,又看了看滿屋子轉圈的孔儀秦,心中不由得好笑,這倆老頭,明爭暗斗一定如家常便飯一樣!神仙打架,千萬別殃及無辜,我這個小鬼還是敬而遠之吧!

雙兒也是讀過詩書的,磨磨蹭蹭的走到陳冰旁邊,這會卻已經忘記了剛才的尷尬,看了一眼詩句,仔細想來,也覺得高深,不由得伸了個舌頭,看了一眼微微含笑的陳冰,問道:“公子,你可是能做得出來嗎?”

雙兒一笑,宛如月牙一般嬌羞,回味無窮,陳冰看著雙兒可愛的小臉蛋兒,心里騷包之極,真想輕輕撫摸一下,感受一下她的滑潤細膩,這麼可愛的小妞,多麼讓人憐惜啊!我一定要多像孔儀秦請教,早日學會鮮花三十六計,告別我的處男之身,陳冰心里暗暗發誓著,對著雙兒道:“小雙兒,我若是能做得出來,你就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雙兒心中撲通撲通亂跳,眨巴著貓眼問道:“公子,你真能做得出來嗎?”

“馬馬虎虎吧!”

“公子要雙兒答應什麼啊?”雙兒好奇的問道!

“我現在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和你說!”陳冰狡猾的說道。

“那不行,你要現在說才行,要不然我可不干,雙兒給你端茶遞水是可以的,可你要讓雙兒做其他別的讓人害羞的事,那雙兒可不願意!”說到這里,忽又想起來剛才強抱俏佳人那一幕,不由得紅暈上臉。

小妮子是越來越懂風情了!我還沒有向風花雪月上面引導,你這小妮子竟然捷足先登了,深得我心哪,再說本公子是那樣的人嗎?我都不稀得說你!

“放心吧,雙兒,不會讓你為難的,你要相信我,知道嗎?本公子是個大大的好人!”陳冰睜大了雙眼,神深情的望著羞羞的雙兒!那專注,清澈,明亮,無毒無害的眼神足以迷倒萬千少女!

雙兒抵擋不住陳冰那雙清澈的眼睛,害羞的低下頭,一雙小手揉搓著衣角,小聲嘀咕道:“那好吧,雙兒答應你了!”可偷偷看到陳冰清澈的眼睛下面分明帶有一絲狡猾的笑意,雙兒頓時小手冰涼,仿佛感覺自己就是那柔若無骨的美羊羊,卻一不了心鉆進了灰太狼的陷阱!

“公子,你快做詩吧,做得出來才算數哦。”雙兒有點后悔剛才不懂矜持答應了陳冰,現在心里一萬個盼著陳冰做不出來,這樣也了卻了她的一樁心事!

陳冰作詩的水平固然不高,但是,做人做到他這種境界,也就不需要再去冥思苦想作詩了,以陳冰超強的記憶力,又在國安局的摧殘下衍生出的變態的分析領悟能力,五千年的文化沉澱早已深入了他的腦海。此時此刻,李白的狂妄,蘇軾的豪放,柳永的纏綿,只屬于他陳冰一個人的,就只在一瞬間,他的腦中就像計算機一樣以每秒萬次的速度分析整理過濾著,忽的陳冰傻傻一笑,有了!

“那個孔大家,你別滿頭大汗在那里轉圈了,那個韓大家,你也別裝模作樣的品茶了,我倒是想出了一個下闕,不知道是否圓滿,兩位大家幫我參考一下!雙兒,為我磨墨!”陳冰微笑著說道。

“什麼,這麼快就想出來了?”兩位大家同時一愣。孔儀秦飛快的跑到陳冰面前,喜滋滋的道:“小兄弟,你這真的做出來了?這首詩的境界很高,也真難為了你這麼一會的功夫就做得出來!老哥哥我冥思苦想許久也沒有十分中意的。你快快寫出來,讓老哥哥我觀瞻一下!”

而韓墨荀驚訝之余則是一臉的不置可否,詩這東西最講究意境,沒有一定的悟性,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連大師孔儀秦都做不出來的詩詞,想來難度之大,世所罕有,就算韓墨荀自己可也沒有如意的下闕。你這小毛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續上兩句狗屁通順一點的詩句就算過關嗎?韓墨荀想到這里,也不出面反駁,倒想看看陳冰能出多大的丑。

“只是靈機一動,妙手偶得,也不知道成與不成,兩位大家見笑了。”說著就將下半闕詩在紙上寫出來,筆鋒輕盈狂妄,行如流水,一氣呵成,與韓墨荀工整刻板的楷書字體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心里不斷想著,感謝組織,感謝偉大的主席!

“好字好字,堪比書法家啊!”孔儀秦發自內心由衷的贊嘆,字如其人,僅憑這個字就已經能確定陳冰定不是凡人!再看詩句:

將軍雄智破邊關,戎馬風行漫云端。

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無處不青山!

顯然后兩句是陳冰所寫,其心胸,其壯志,在后兩句詩中得到了升華,雖然對仗不算工整,但就其意境上來講,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孔儀秦拍案叫絕道:“好詩啊好詩!”興奮的摟著陳冰的肩膀道:“小兄弟,果然是妙手偶得,此等意境,怎是隨便能領悟出來的。”

“陳公子請坐,請茶!”孔儀秦連忙呼喚小童換過來一副好椅子,又把以前的茶水倒掉,換上了一副好茶!

陳冰心里卻有些好笑,此等意境文章,他還真就是隨便都可以寫得出來的,畢竟陳冰這個怪物可是有無數名人為他做后盾的,這些名人,隨便拿出一個來,都是曠古絕今的風流人物,豈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這詩如此之好,應當取個好名字,莫不如叫《將軍令》如何”孔儀秦斟酌了半天說道。

“好名字,將軍踏青山,桑梓埋忠骨!就叫《將軍令》吧,陳冰隨身附和道。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10:00 PM

第二十一章 披著羊皮的狼

與孔儀秦的歡喜相映成趣的是,韓墨荀臉色卻是出奇的差,像是抹了一層黑灰,當他看到陳冰續寫的后半闕詩詞的時候,胸口就宛如壓了一塊千金大石頭,讓他喘不過起來,他長嘆了一口氣,只能用羨慕嫉妒恨來表達他此刻的心境,當然“恨”這個字占據了他內心的絕大部分!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但韓墨荀自詡才高八斗,眼眶甚高,就算孔儀秦這等才子也只不過與他平分秋色而已,一點也不能占據他半點上風,正因為才高八斗,助長了他囂張的氣焰,囂張的氣焰又造就了他狹隘的心胸。而陳冰這種怪物卻在談笑間寫出了曠古絕今的好詩,就憑這份才氣,怎麼不令人望其項背,如何能不令他心酸難過!

他從前一直站在高山頂峰,如今卻發現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怎一個沮喪了得!而且這座山雖然高,年紀卻是相當青春,充滿朝氣,想到這里,一時間不由得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兩眼空空的望著窗外!

陳冰看在眼里,不由得低聲嘆息起來,這老夫子還是對名利看得太重,功利心太強,也太愛惜自己的名聲了!反觀孔儀秦,就是一副瀟灑自如的心態,活得是多麼輕松,詩如佳釀,有了佳釀日子要過,沒了佳釀日子也要過!難道二鍋頭對上白開水就一定沒有茅臺好喝?心境不同,便有不同的感受,以陳冰兩世為人的人生觀來看,這算個屁的大事!

孔儀秦望了望陳冰,又望了望猶自頹廢的韓墨荀,心中卻有一股惋惜,暗暗地搖了搖頭,他和韓墨荀搭檔了許久,很多人生觀,價值觀都截然不同,只是相互之間求同存異,倒也能平和相對!可是經歷過這麼久,卻從來沒有見過韓墨荀如此頹廢,如此的神情潦倒!往昔的傲慢,自負,談笑風生忽然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傷感,落寞!

陳冰稍稍有些自責,這種自責純粹是出于對老年人的尊重!他向孔儀秦搖搖頭,甚覺無趣,站起身來道:“孔大家,韓大家,我有不當之處請兩位諒解,再下要去看望一下朱公子,先就此別過!雙兒,我們走!”陳冰覺得此時還在這里與孔大家談古論今,實在是傷了韓墨荀的心,本著尊重老人,五講四美的原則,陳冰覺得還是打退堂鼓為好!年輕人嘛,尊老愛幼的品格還是要發揚的。

孔儀秦剛要說話,卻見韓墨荀忽的站起身來,對著陳冰冷冷道:“陳公子既然有如此才情,何必急著走呢?”

陳冰聽得一怔,明顯的這位老夫子語出不善,暗道這個老頑固莫非又要出什麼么蛾子嗎?

孔儀秦卻樂得站在旁邊看戲,心中暗想這老小子依然是狗改不了吃食,吃一百個豆也不嫌腥,他可清楚地知道韓墨荀賴以成名三大法寶,端莊工整的書法,大氣磅礡的詩詞,還有神乎其神的精湛棋藝!書法已經演示過了,詩詞也馬馬虎虎考教過了,唯一剩下的就是棋藝方面的較量!

韓墨荀清了清嗓子道:“聽說朱公子化險為夷,全靠陳公子你神乎其技的精湛棋藝,老夫這里有一副棋譜,我研究數年,方才有此小成,還請公子指點一二!”

孔儀秦無奈的搖搖頭,暗想,老韓啊,老韓,你又被我猜中了!這熱衷名利的性子何時能改啊!他深深的知道,韓墨荀對于自己的棋藝是相當自信的,每每把自己比喻為“胸中有棋盤,經綸滿天下!”可正因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若是,如果,萬一,很不幸運的敗在陳冰的手上,那會多麼大的打擊他的自尊心!

陳冰本就是自由散漫的性子,對于勝負之數看的很淡,雖然熱心,急公好義,在無意中幫了朱吾能好幾回,可那是做好人好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可現在情況不同,韓墨荀是在氣急敗壞,狗急跳墻的情緒下向他發起挑戰的,若是真的二虎相斗,並且輸得是韓墨荀,這老頭郁郁寡歡,從此引發腦淤血,白癜風,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況且他也無意挑戰韓墨荀的自尊,對于他與韓墨荀之間的矛盾,他寧願后退一步,畢竟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多一個朋友就多一條出路。

陳冰微微一笑道:“韓大家,您過獎了,我這樣的臭棋簍子是狐假虎威,仗著朱少爺的名頭響亮,僥幸贏了幾盤棋局,怎麼敢和您這樣的棋壇國手交流切磋呢,其一您老棋藝精湛,人所共知,指點我這小輩豈不是辱沒了您的棋藝,其二,您是國學大家,身份顯赫,我只是一個身份低微的小小教習,怎麼敢在您面前班門弄斧,賣弄學問呢!”

韓墨荀聽得這樣樣的話,心中稍稍平復了些,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話已經說出,怎們能收得回來呢?再說,人活到這大把歲數,名望又如此響亮,最重要的就是面子,況且你這小子剛剛給我難堪,這個面子說什麼也得找回去!

韓墨荀堅持道:“公子如此推脫難道是看不起老夫嗎?還是覺得老夫老眼昏花,不是你這末學后輩的對手?”

這老頭脾氣怎麼會如此倔強,非得誠心讓我丟臉是嗎?陳冰心里稍稍有些不平,不過他依舊和顏悅色道:“韓大家誤會了,我只是一介布衣,哪里有那麼多的傲骨敢觸碰韓大家的眉頭呢,我看還是算了,來日方長,以后有機會再向您指教!”

韓墨荀突然冷冷笑道:“想走?也容易,只怕,這位雙兒姑娘的聲譽不保!”

“韓大家,你,你想要做什麼?”雙兒冰雪聰明,她很清楚知道韓墨荀這句話的含義,剛才進門時陳冰把他抱了個徹底,連胸和屁股都沒放過,如這件事宣揚出去,對于自己這個冰清玉潔的小姑娘該有多麼大的傷害?和一個剛剛才認識的公子就摟摟抱抱,這豈不成了蕩婦?和青樓女子有什麼區別?她一臉的驚慌,身體有些顫抖,好似站立不住,雙手急忙抓住陳冰的胳膊,以免摔倒。

“韓墨荀,你說什麼?”陳冰趕緊扶住雙兒,一口怒氣突然上涌,身體前傾,瞪大了眼睛,

直勾勾的看著韓墨荀。他非常明白韓墨荀的含義,那意思翻譯過來就是“你小子,剛才大庭廣眾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丑事,我都看見了,你要是敢不就范,我就把這件事給你說出去,讓雙兒這個小姑娘無法做人!”

“並非老夫威脅,只是你這后輩好大的架子,難道憑老夫的棋藝都不配與你交手嗎?若是你贏了我,關于你和雙兒的事我就閉口不言,既往不咎。可如果你輸了的話,那也別怪我去做那長舌婦!”韓墨荀心中也是有一絲不忍,捏住雙兒的七寸威脅陳冰,這本身就有背他平時道貌岸然的形象,有悖于道德倫理,更有失他的身份!何況讓他心里憋屈的人是陳冰,又不是雙兒,為什麼要拿小姑娘的清白來要挾陳冰呢?可是不忍只是在一念之間,他是打定了主意想要把面子找回來,至于其他的事情,被面子沖昏頭腦的韓墨荀暫時只能暫時不予考慮!

“韓大家,奴婢哪里得罪我您嗎?我只是一個弱女子,一個卑微的小丫鬟而已,剛才我和陳公子發生的事情也僅僅是一個誤會,不關陳公子的事情!且容我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您聽。”雙兒心中驚慌失措,眼中淚水劈里啪啦涌出來!

“小姑娘不用啰嗦,丑事已做,我都看在眼里,還有什麼可辯白的?今天老夫是格外開恩,給陳公子一個機會,若是贏了我,我自然把這件事情當做過眼云煙,不去追究,不過若是輸了的話,可就休怪老夫了!”韓墨荀雖然心中稍稍有些后悔,畢竟以一個長者之尊欺負一個孤苦伶仃的小丫頭實在有失身份。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只好硬著頭皮做下去。

“雙兒別怕,有我呢!”陳冰輕輕刮了一下雙兒的小鼻子,眼看著雙兒哭的梨花帶雨,珠落玉盤。陳冰無限憐愛,雖然哭在雙兒臉上,卻痛在他的心里,而且這個錯誤也由他一手鑄成!自己不愛惜名譽無所謂,一個大男人,也不怕那些流言蜚語。可是雙兒不同,人家只是一個冰清玉潔,溫柔勤懇的小丫鬟而已,如此善良,如此純真,奈何要受到這種威脅與挖苦?

陳冰此刻就像一個護犢子的母牛一樣,他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韓墨荀,心中充滿了不屑,那一絲的尊敬化為烏有,一絲的同情也灰飛煙滅。如此一個德高望重的理家學派的代表人物,竟然之身份于不顧,干出這種小人也不屑于做的事情,叫人如何信服?

陳冰本來心存仁念之心,化干戈為玉帛。可眼下,憤怒已經占據了他的心靈,他忽的輕輕一笑,但眼神卻射出寒冷的光芒:“韓大家好手段,好情操,好心胸,古有名家挾天子以令諸侯,今有韓大家挾小丫鬟以令陳冰!不愧是我等末學后輩楷模,陳冰在此領教了,也罷,既然韓大家一心想要再下指點,那我就勉為其難,遂了先生的心意!”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10:02 PM

第二十二章 牛皮不是吹的

韓墨荀此生受人尊敬慣了,哪里能承受一個后輩對他的羞辱,陳冰接連三個“好”字說得他老臉通紅,像極了猴子的屁股,紅得發亮。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吩咐童子拿出棋盤與棋子,然后親自上下其手,擺出了一副異常陌生的排局,頗有一絲自負的對陳冰說道:“此排局是老夫我歷時兩年時間,精心排盤推演出來的,花費了老夫無數的心血,也是老夫的最愛,若是公子能兩個時辰內破解得出,就算公子贏了,如此公平公正,你看怎樣?”

陳冰氣得不禁一笑,你奶奶的推演兩年的排局卻讓我在兩個時辰內解出來,這算是哪門子公平公正?想不到老頭的另一面是如此的心胸狹窄,陰險狡詐,無所不用其極!真正是一條披著羊皮的狼啊!

孔儀秦也是搖頭苦笑,暗嘆韓墨荀作為一個長者,作為大家,實在有失身份,有失大家風范。他剛想上去做個和事老撈,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沒想到陳冰一把將他攔住,笑呵呵的上前對韓墨荀道:“韓大家,這樣也太不公平,太不公正,依我看來不如…”

韓墨荀知道這個臭小子定是嫌棄時間太短,這也是他早就預料到的,老謀深算的他之所以說出兩個時辰的時間,就是給陳冰留出討價還價的余地,他連忙打斷陳冰道:“若小陳公子覺得時間過于倉促,那就改為一天的時間也還勉強,只要你在一天的時間內解出來,就算你贏,怎麼樣?”

陳冰歪歪斜斜的坐在椅子上,翹著一雙二郎腿,不住的打著節奏,嘴角一撇,露出一副欠揍的表情道:“韓大家說得什麼話?一天的時間有多漫長啊!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一會還要去散散步,洗洗澡,沾沾花,惹惹草,中午還要美美的睡上一覺,晚上還要和豬公子尋找靈感。依我看不如改為一個時辰,這樣才能顯出我對韓大家的尊敬啊!韓大家還覺得滿意嗎?”

何其狂妄!何其囂張!何其裝B!

孔儀秦一臉的錯愕,他現在越來越看不透陳冰了,這究竟是自大還是自信?是自傲還是自負,在棋藝方面他的造詣雖然比不上韓墨荀,但也是有一番見解,至少在杭州,是可以擠入高手之林的。

他非常明白,排局都是經過棋壇大家巧奪天工,奇思妙想推演出來的,至少不是他這個水平能推演出來的。其中的奧秘極度繁瑣,極度復雜,有些排局甚至不能以常理推斷,常常是枯木逢春,柳暗花明,于絕路中殺出光明。甚至有一些排局深不可測,終其一生都無人能夠破解出來!最終成為一個迷。由此可見排局有多麼神秘!

他對于陳冰的所作所為有些不解,排局本身就不是常人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可以破解的,而且韓墨荀在排局上研究甚深,有獨到之處,更何況還花費了兩年的時間推演布局,怎麼可能在一個時辰內解出來呢?這本身就是一個天方夜譚的笑話,一個不能完成的奇跡。雖然陳冰早已經顯示出了他的智慧!他也覺得此子深不可測,不能以常理度之!可是,奇跡就是奇跡,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出現呢?

“好狂妄啊!真是氣煞老夫!”韓墨荀也是一怔,隨之而來的卻是心里生出一股極重的怨氣,這股怨氣甚至直沖九霄云外,“這又是在換著法的打我的老臉啊!”

他對于自己的這副排局可是傾注了無數的心血,本來這副排局是要用來結交官吏,留給京城中一位愛好排局的大人物推演娛樂用的,可是計劃不如變化,京城中的大人物沒來得及推演,卻讓陳冰捷足先登。誰讓這個臭小子如此的不懂圓轉之道呢!

他現在可不管是否公平公正,憤怒已經蒙蔽了他的雙眼,人性中最冷漠的一點暴露無疑,他冷冷笑道:“既然小陳公子有如此自信,如此才情,覺得一個時辰最為公平,那就一個時辰好了,老夫是不介意的!”他臉上的笑容逐漸冷卻,臉色也由紅轉白,眉宇之間射出冰冷的目光,直視著陳冰!

“公子,我好怕!”雙兒站在陳冰旁邊,看著韓墨荀冰冷陰毒的目光,心中又生出一股驚恐,她從來沒見過韓墨荀如此失態的模樣,她緊緊抓住陳冰的胳膊,此時此刻,陳冰就是她的靠山,她的港灣,她要緊緊地抓住他,生怕陳冰跑掉不管自己。

陳冰溫柔的拍著雙兒的腦袋道:“好雙兒,我在這里,你不要害怕,你這麼可愛,我怎麼會丟下你呢,你到哪里我都會護著你呢,如果你站在烈日炎炎下,我就是那一杯清涼的茶水,如果你寒風刺骨,我就是那溫暖的棉衣,如果打雷下雨,我就是那把遮風避雨的雨傘!無論是在那噩夢不醒的黎明,還是忐忑不安的清晨,或者汗水彌漫的夜晚,甚至白眼森森的黃昏,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一定會第一個出現在你身邊!”

“公子,我相信你!就公子對我最好了。”雙兒滿面嬌羞,心情漸漸的平復下來,暗暗琢磨著陳冰的溫柔細語,心中無比的溫暖!仿佛也不害怕韓老頭鋒利如刀的惡毒目光了!

眼見雙兒眼中溫柔的目光,陳冰心里甭提多爽了,感覺自己就是挺身而出,英雄救美的鋼鐵戰士,殊不知此事就是由他引起,解鈴還須系鈴人,他不去解決,誰去解決?

孔儀秦也是一臉的艷羨,這小子,我剛傳授給你鮮花三十六計,你奶奶的現在就活學活用了,甚至大有長江后浪推前浪的潛力啊,此子,真乃花心大蘿卜也!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韓墨荀可就不這麼想了,都大禍臨頭了,你們這一對有礙人倫的狗男女還敢如此在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談情說愛,實在有失體統,沒把我這個理學韓大家放在眼里。

陳冰根本不理會韓墨荀的白眼,慢慢走到桌子旁邊,用心的看著韓墨荀精心推演的排局。

火車不是推的,泰山不是堆得,牛皮不是吹出!他之所以敢如此托大的將時間定在一個時辰,就說明陳冰心中有十足的把握,以他這樣的怪物,放在前世,整個國家也沒有幾個能有他這種本事,憑他的記憶力,他的分析領悟能力,足以站在人類智者的最前沿,更何況還經過國安局的精心培養與野蠻摧殘,分析記憶能力更是大為長進。而且像陳冰這種怪物,推理數算的能力何其強悍,就算重新推演一下哥德巴赫猜想,那也是毛毛雨般的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

從某種方面來講,破譯密碼與推演排局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要在最不可思議的局面下找出柳暗花明的關鍵之處。最危險,最不可能出現的局面往往是打開成功之門的金鑰匙,所以,每當破譯密碼遇到瓶頸時,總會找上其他幾個國寶級老怪物研究一下排局,放松一下大腦。

閑暇的時間,他已經將《梅花譜》,《橘中秘》《夢日神機》等棋譜中的排局研究了滾瓜爛熟,每個排局的幾百種變化都了然于胸。底氣足,自然不會心生恐懼。他仔細觀看了韓墨荀視為絕學的排局,只見局面子力眾多,車馬炮兵復雜艱險,不似普通排局那般簡潔!可陳冰知道這些只不過都是障眼法,真正的布局往往往往要經過剝繭抽絲,化繁為簡,最終進入到極為精準的殘局變式當中。

他簡單先看了看全盤,心中也不斷贊嘆,韓墨荀這排局也算得上是上乘之作了,雖然達不到泰山之巔的高度,但也能看出韓墨荀在排局上的深厚功力。他就這麼站在棋盤邊上,愣愣的地看著棋盤,多年的推理破譯生涯,使陳冰鍛煉出一種超越常人的專一精神,他慢慢的就進入到忘我的境界,在他的眼中心中意識中,全部都被排局所占據,任何外部的打擾他都視而不見。此時的他是那麼的平和,那麼的專注,那麼的寧靜,那一剎那間,在他的世界里,仿佛全世界都停止呼吸了,只為他祈禱,為他祝福。

雙兒睜著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陳冰,心中不斷思索,此時的陳公子和剛才比起來,簡直是判若兩人,以前是個嬉笑怒罵,強詞奪理,讓人又氣又恨的搗蛋鬼加大色狼,而現在的陳冰卻是一個殫精竭慮,渾然天成,靜如湖水的智者,哎,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陳公子呢?

她正在恍然失神間,發現陳冰的額頭上,鼻子上出現了一片片細小的汗珠,她趕緊掏出手絹上前將汗水拭去,手絹輕輕滑過陳冰的面龐,她的手竟會莫名的顫抖,這是以前從沒有感受過的震撼,聯想到眼前這個男人正在為她冥思苦想,正在為她的名聲而決戰,一股溫暖的感覺襲上心頭,曾經的她,風餐露宿過,顛沛流離過,還沒有一個男人願意為她這個小丫頭遮風擋雨,而眼前這個看似吊兒郎當的陳公子卻是個有擔當,有責任感的好人,至少這一片片的汗珠就是為她而流。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10:02 PM

第二十三章 勝你沒商量

她正想的出神,時間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時辰,只聽陳冰輕輕地哼了一聲,稍微有點皮疲倦的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雙兒看著陳冰稍稍有些怠倦的面龐,關心道:“公子,你還好吧?”

陳冰剛剛從忘我的境界反應過來,就在剛才的大約小半個時辰里,他已經將此排局的幾百種變化在腦中從頭到尾完完全全的推演了一遍,硬是從這幾百種變化里找出了一種破解的方法,此時的他心中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雖然這排局對于他這種變態來說不是很難,可是自從穿越后已經很久沒有進行這樣的精確計算和推理,並且事關雙兒的名聲,他要細細的查缺補漏,想想有沒有疏忽的地方,自然也稍微有些困倦。

看著雙兒忙前忙后的為他擦汗,心中有些感動,忽然起了惡作劇的心思,他裝作悲傷地表情道:“雙兒,這個排局真的很難,我剛剛很用心的推演,也沒有找出破解的辦法?這可怎麼辦呢?”

雙兒一聽,心中有些急躁,這畢竟是關系到她這個小姑娘名節的大事,可是眼見陳冰有些疲憊,連忙寬慰她道:“公子,您已經盡力了,雙兒很感激你,這只是雙兒命不好,怨不得別人!”邊說著,眼淚就在眼圈里打顫,汩汩的就要流出來!

孔儀秦其實早就預料到是這種局面,奇跡畢竟就是奇跡,怎麼能就隨隨便的出現在眼前呢,他早就想好了,就算陳冰破解不出來,他也會向韓墨荀求個情,這分面子韓墨荀不給也得給,這個小兄弟他是交定了!

韓墨荀心中不斷地冷笑,老夫巧奪天工擺出的排局豈是你一個自不量力的臭小子能解出來的?莫說兩個時辰,就算給你兩年的時間你也沒那本事解出來,想到這,心中的這口氣算是出了一半,可是看到陳冰那副渾不在意的神情,心中不自覺地厭煩,嘲諷的笑道:“剛才小陳公子不是說一個時辰就足矣嗎?現在曉得其中的厲害了嘛?年輕人,不要那麼狂妄,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陳冰一點也不在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他打了個哈欠道:“不是還有半個時辰呢嗎?不要著急,不要著急,讓我休息,休息一下!”他胳膊擔在桌子上,閉著眼睛,用手拖住下巴昏沉沉道:“古有名家夢中好殺人,今有陳冰夢中解排局!雙兒,時辰到了叫我一聲!”說完竟不管不顧的睡去!

雙兒答應著,不明白陳冰這是何意。

你夢中破個屁啊!孔儀秦可被眼見的一幕驚呆了,他可是長了七竅玲瓏心的智者,心中不斷盤算著,此子若不是破罐子破摔,便是已經想出了破解之法,眼見著陳冰有恃無恐的模樣,心想著恐怕奇跡真的誕生了,此時他饒有興趣的看著陳冰,他到真期盼半個時辰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

韓墨荀本在自我陶醉,想著姜還是老的辣,自己這一生的成就終究無人趕得上,可是忽聽到陳冰這句話,心中莫名的一沉,酸甜苦辣咸,各種滋味摻合在一起分外難受,一時間他也判斷不出這到底是障眼法還是這個小子真是當世奇才,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解得出這盤耗費他兩年精力的排局?難道這小子是在扮豬吃虎?

時間慢慢飛逝,此時的韓墨荀如坐針氈,孔儀秦期待驚喜,雙兒姑娘滿面愁容,只有陳冰睡得香甜,哈喇子從嘴角流出來他也全然不知!

堪堪時辰已到,雙兒心里有些凄苦,知道這個排局是誰也破解不了了,暗嘆自己命運多舛,上前把陳冰叫起來說道:“公子,您醒醒吧,時辰到了!”

陳冰是真的有些困了,昨晚就被雙兒和單兒這對雙胞胎折騰的不輕,剛才美美的一覺到讓陳冰精神百倍,他伸了個懶腰,笑嘻嘻的對著雙兒道:“好雙兒,你猜我剛才夢到什麼了?”

“夢到什麼了?”雙兒撅著嘴答道:“難道你夢見王母娘娘了?”

“雙兒,你真的一猜就中啊,夢中王母娘娘來見我,‘說雙兒的這麼好的小姑娘,到底是哪個壞蛋老夫子為了一己私心難為她,豈不是喪盡天良,我絕不會饒他。’然后娘娘慈悲為懷,就把排局的方法告訴我了,好雙兒,你說是不是很神奇?”陳冰胡鄒八扯道。

雙兒冰雪聰明,才不會上他的當,可是一聽到排局解出來了,她欣喜道:“公子,你莫要騙雙兒,難道公子真的解出來了?”

“好雙兒,你要相信我嘛,我就是那淤泥中的荷花,寒冬的梅花,沙漠中的仙人掌,不管在哪里,不管多麼艱苦,都會有我燦爛的人生!”

“公子,你真棒!”雙兒高興地抓住陳冰的肩膀道、。

“恩,本公子不僅腦袋棒,身體也棒,上面棒,下面也棒,好雙兒,你以后會知道的!”陳冰騷騷的說道。

雙兒冰清玉潔,聽不懂他的胡言亂語,孔儀秦可聽個明明白白,暗道這個小子如此騷包,不要臉的精神已經超過老夫,他聽到陳冰已經有了破解之法,早已經挺不住了,急得抓耳撓腮,趕緊上前一把拉住陳冰道:“小兄弟,你可別賣關子了,你若是已經解出來,就趕緊給老哥我演示一下,讓哥哥我開開眼界,哥哥我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沒見過如此奇跡,你若真的解出來,老哥哥我一會再傳授你個‘御女七十二術!’”

韓墨荀是一臉的不置可否,到現在也是不敢相信,這麼幾百種變化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想出來,而且要做到精準無誤。可是他也等得耐不住寂寞,不管解不解得出來,就這麼耗著,最難受的還還他自己,他連忙上前催促道:“陳冰,既然解得出來,就不要裝神弄鬼,耽誤時間,就請推演一遍如何?讓老夫見識一下你的真才實學!”

陳冰覺得時機成熟,此時解出來最能打擊韓墨荀的士氣,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他走到棋盤邊上比劃道:“此排局博大精深,一共有三百七十五種走法,每種走法有四十多個變化,在如此多的變化中,只有一種是正確的,現在我就推演出來,兩位大家可以參考一下!

陳冰上下其手,一邊擺著棋局,一邊解說著。他那自信優雅的解說使韓墨荀冷汗直下,步步為營的招數好似一把利刃一樣狠狠的扎在了韓墨荀的心上,每走一步,都使韓墨荀冷汗淋淋,此時的韓墨荀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棋盤,他是多麼希望陳冰推演失誤啊,哪怕只走錯一步也好,可是,隨著陳冰的攻城拔寨,精確布局,韓墨荀的信心一點點消逝,取而代之的完全是驚訝,無奈,落魄,頹廢。

轉眼之間,一盤復雜多變的排局在陳冰層層剝繭抽絲下已經到了尾聲,落子,定局,破解成功。

靜,出奇的靜!耳邊只有風聲在沙沙作響!

陳冰坐在椅子上,忽然輕松一笑,對著雙兒道:“好雙兒,大功告成,這下你可放心了吧!”

雙兒此時心頭的大石頭算是落了地,感激之情已經無法用語言描述,她知道,陳冰用他的智慧保住了她的名聲,此情,此意,怎是一句感謝就能說得清楚地!她溫柔向陳冰投去一絲感激的目光。心中早已激起了一層層漣漪,

孔儀秦瞪著眼睛怔怔地看著棋盤,心中生出一種難言的驚喜,陳冰說得簡單,可是仔細算算,三百七十五種走法再加上四十多個變化,那總體算起來,一共會有一萬多種變式,他是怎麼在一個時辰中將這些變式換全部算好的?這還算是人嗎?此子,如此的強悍,實在令人欽佩!

韓墨荀真真正正的感覺到兩眼發黑,一陣的頭暈目眩,胸口忽有一口血氣上涌,他連忙憋住,省得更加丟了臉面,他風光了一輩子,是人們眼中的道德典范,理學大家,書法大師,棋壇泰斗,可是自己竟然敵不過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

他想到此刻忽然面孔猙獰起來,對著陳冰和雙兒破口大罵道:“這次算你們這對狗男女走運,以后少在人前摟摟抱抱,調情親嘴,省得臟了我的眼睛!

“韓大家,你怎麼會這樣說?”雙兒莫名驚訝,沒想到韓墨荀氣急敗壞之際竟然信口雌黃,說出這種不顧身份的話來!

我靠你奶奶的,陳冰聽了韓墨荀的混賬話,紅暈上臉,心里的一把怒火熊熊燃燒,雖然剛才韓墨荀百般刁難于他,陳冰也只當老人發發脾氣而已,而現在,韓墨荀的猙獰面目已然暴漏出來,這分明就是一只氣急敗壞的喪家之犬。

陳冰急匆匆的走到棋盤前,撿了幾個棋子隨手擺出了一個排局,對著韓墨荀道:“韓墨荀,我剛剛用了一個時辰破解了你耗時兩年精力的排局,現在我們在打個賭,我用盞茶時間隨隨便便想出個排局,你只需要在兩年之內解得出來,就算你贏,你可覺得公平?”

孔儀秦聽得一樂,心想這陳冰可真能出些么蛾子,這純是在羞辱韓墨荀啊!

“公子,你好壞啊!”雙兒偷偷笑道。

韓墨荀正在氣頭上,聽著陳冰說出如此狂妄的話!也不顧他的身份,連聲罵道:“小王八蛋,竟敢瞧不起老夫,待看我怎麼破解你這個排局!”

他走到棋盤前,稍微平靜一下心情,仔細看著眼前的排局,只覺得牌面上子力也不多,看似也不復雜,可是仔細算起來,竟是比他推演兩年的排局還復雜得多,精細得多,只覺得棋子路數寬廣,可無論走到哪里都會節節敗退,想了幾十個變式,都沒有絲毫效果,他心里亂七八糟,想到此生的名譽毀于一旦,到老來竟然敗在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手里,剛壓下的一股血氣突然上涌,腦中一片混亂,心跳急速加劇,竟直挺挺的昏了過去。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10:04 PM

第二十四章 秘密

朱家大院,南花園,慈云閣,屋內裝飾古色古香,淡漠清雅,豪華不漏輕浮,威嚴不顯浮躁。

朱老夫人將所有的丫環都趕出來房間,她一改往昔威嚴的神態,眉宇之間多了些慈祥與平和,斜斜的坐在床頭,在沒有外人的時候,她總是習慣把自己放松下來,仿佛這才是她真正的自己。

諾大的房間只剩下母子二人。

朱吾能滿臉微笑,渾不似在祠堂廟里那般緊張,他輕松的站在老夫人身后,幫著老夫人輕輕地揉捏著肩膀,老夫人很享受這種天倫之樂,一種久違的溫暖油然而生!

“吾能啊!”老夫人溫柔的說道:“自從你爹被人暗害,丟掉咱們娘倆之后,可把娘的心操碎了,偌大個一家子,全指望著娘來管,你說娘萬一哪天駕鶴西去了,朱家今后可怎麼辦呢?”

“娘,您放心吧!您身體好著呢,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活到九十九,全憑自己做主!”朱吾能嬉笑著,渾不似以前那般渾渾噩噩。

“你這孩子,竟說些好聽的,娘可是知道自己老了,不中用了!”老夫人感嘆著,話鋒一轉道:“可是娘再老,也是響當當的鐵娘子,此生若不把害死你爹的人找出來,我死不瞑目,就是這個兇手,害得為娘我受了這麼多年的寡,害得你二妹以一個女兒身,年紀輕輕的就承擔起朱家的擔子,也害得你本來聰明伶俐的公子爺卻要整天的裝出一副憨癡呆傻的樣子!”

“娘,我那時候還小,不懂事,現在我已經長大了,你能告訴我,我爹到底是怎麼死的?我為什麼要整天裝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朱吾能見老夫人說得傷心,急忙問道,這件事已經困擾了他很多年,他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哎,一言難盡,那時候你爹正值盛年,寫得一手好文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和韓墨荀,孔儀秦不相上下的才子,私交甚好,而且你爹商業頭腦也好,經過十多年的打拼,將朱家打造成了杭州屈指可數的富家大戶,可是,這也引起了很多人的嫉妒和憤恨,再者你爹這人風格強硬,也得罪過不少的商人,有很多人恨之入骨。”老夫人說道這里,顯得精神疲憊,又道:“可是到如今,也不能找出兇手,娘怎麼有臉九泉之下去見你爹呢?”

“娘,您沒有懷疑過誰嗎?”朱吾能也是仇恨上腦,急忙問道。

“很多人都有嫌疑,李家,石家都是咱們杭州大戶,都有可能是兇手,還有西南五十里的土匪頭子扈三娘,當然,最有可能是咱們朱家自己人做的!咱們朱家家大業大,旁支分支也很多,說不定是哪個狼子野心的以為害死了你爹就可以掌管大權,干出了這等傷風敗俗的事!”老夫人猜測道。

“娘是怕若真的是朱家自己人做的,日后會對我下毒手?所以讓我裝成蠢豬一樣的人?”朱吾能驚奇道。

“是啊,吾能,你若是出落得伶俐出眾,難免會讓害你爹的人心生恐懼,起了斷子絕孫的念頭,所以娘親要你裝癡伴呆,就是要讓想要害你爹的人打消了害你的心,為日后替你爹報仇留下機會!”老婦人解釋道。

“娘,那這麼多年,可是有一點兇手的消息嗎?”朱吾能問道.

“一點也沒有,唯一留下的就是這個匕首!”說著老夫人從身邊拿出一個打磨的通體光亮的匕首道:“正是這把匕首,害死了你爹性命,我每日把它帶到身邊,就是要提醒自己,你爹的大仇未報,我寢食難安,為了朱家的家業,為了你的將來,也必須找到殺害你爹的兇手!”老夫人恨恨的說道。

“那我們身邊除了二妹,豈不是沒有可以相信的人了?”朱吾能道,也詳細的端詳了一邊匕首,也看不出這匕首到底有何特別。

“恩,除了咱們娘仨,再加上我們自己的貼身隨從,其他的人一概都是不能相信的,這並非娘親心存懷疑,而是朱家人多嘴雜,千絲萬縷,萬一泄露了風聲,豈不是因小失大!”

“那可怎麼辦,少年喪父,乃人生之大痛,我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吾能,在沒有找到兇手之前,你還是要渾渾噩噩的裝下去吧!可別把你那些七竅玲瓏的心思都表現出來,好好的藏著,你就是條金龍,也要盤著,是條大老虎,也得臥著!你可知道嗎?”老夫人諄諄告誡道。

“吾能記下了!”朱吾能無奈的答應著,忽的想起了一個神奇的人,高興地對著老夫人道:“娘,你覺得陳冰這個人怎麼樣?他可是我昨天遇到的一個奇人!此人機智狡辯,又和我們杭州的人全無干系,他若是能替我們尋找蛛絲馬跡,豈不是比我們要來得容易?”朱吾能將昨天的所作所為一絲不落的講給老夫人聽。

老夫人聽完忽的上前擰著朱吾能的鼻子道:“你這個小兔崽子,你這次打架原來就是為了醉鄉樓那個叫紅杏的小浪蹄子爭風吃醋?”

朱吾能疼得直哼哼,趕緊扒拉掉娘親的手道:“哎呀娘親,若不如此做給人看,人家怎麼會知道我朱吾能是個不學無術,無惡不作的浪蕩公子呢?這可是照您的心思來的,您可別怨我!”

“你少爭辯,醉鄉樓的紅杏姑娘紅得發紫,連娘這樣的老太婆都知道,恐怕這也是你的心思吧,一見雙雕,我兒的好計謀啊!”老夫人挖苦道。

朱吾能訕訕笑著,沒有答話,老夫人嘻嘻一笑又道:“年輕人,哪個不是懷春多情,三妻四妾的,娘理解,可是吾能你給我記著,朱家的人到哪里都是一條響當當的漢子,經商是好樣的,做官是好樣的,即便是泡妞,也要給我泡出名堂來,千萬別給我這老太婆丟人!”

老娘好前衛的思想啊!朱吾能深刻感覺到自己這個年輕人反倒落伍了,趕緊嬉笑著答道:“是,兒子懂得娘的心思,一定謹遵教誨,有道是泡妞不分先后,上床不算流氓。兒子一定不會辱沒了您的面子!”

“調皮!”老夫人笑著拍了朱吾能一巴掌,然后突然吩咐外面的丫鬟拿進來兩幅字,朱吾能定睛一看,竟是昨天他與陳冰酒醉后寫的詩,老人看了看朱吾能道:“心比凌云高,鋒芒藏劍鞘。待得寒冬過,喜鵲上樹梢!志向真不錯,兒啊,以后這種詩還是少做,省得外人看出了你的心思,你懂嗎?”

朱吾能昨晚喝得酩酊大醉,一步小心暴漏了自己的心思,現在也有些后悔,趕緊點頭稱是。

老夫人又看看陳冰的詩,上面寫道“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又見字體龍飛鳳舞,大氣磅礡。他閉上眼睛,思索片刻后,鄭重說道:“觀其字,知其人,閱其詩,知其智,!此人才氣縱橫,志遠千里,一定必非常人,可是從筆力來看,生性一定放蕩不羈,不喜按部就班,只是不知人品怎樣?”

“此人古道熱腸,路見不平能出頭,萍水相逢敢出手,乃是性情中人,我是喜歡的!我把他帶到朱家,就是想讓娘親看看這個人怎麼樣?”朱吾能道。

“只是你喜歡有什麼用,單憑這一點還不足以說明陳冰的真實人品,人的心,海底針,不經歷大風浪,怎麼會檢驗出人的本質。我經歷這麼多事,除了自己的親人,對誰都不太相信了。”老夫人嘆了一口氣道。

“娘,我其實昨晚回來后,就偷偷的調查過他,不過他好像天上掉下來的,附近的人都不知道此人從哪里來,總之,就是很神秘。娘,我們也不要把人都想的太齷齪,陳冰這人給我的心里感覺就是相當不錯,人有的時候也要相信感覺,往往感覺也是最真實的。”

見老夫人還不說話,又道:“況且咱們已經趕鴨子上架,把他收為我的教習了,不管怎樣,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們現在缺的就是人才!”

老夫人沉吟了半響道:“教習其實沒有什麼用,沒有拴住他的身子!他以后想走還不是憑他自己的心意。”

“攻心為上,所以我們還是要以情動人,拴住他的心。我已經讓那個雙兒姑娘去服侍陳冰了,雙兒姑娘是個未成熟的美人痞子,又聰明,又懂事,定會收攏住他的心!”朱吾能道

“那是后話,要緊的是眼前,要把它牢牢地抓在我們手里,以情動人,那是后話。待娘想一個干脆利落的方法把他留在咱們朱家!”

朱吾能擔心道:“娘,陽謀尚可,陰謀請千萬莫用!”

“娘曉得,你當娘是個不知深淺的人嗎?人才是不可多得,那也要能控制他,控制不住終成禍患,我會找個最好時機吧陳冰收歸己用,怎麼做,娘會有分寸的。”說到這,老夫人似乎調笑道:“我的兒呀,你還是專心致志泡醉鄉樓的紅杏紅娘吧!若是泡不到,娘可不饒你!”

“得令!”朱吾能利索的行個大禮,跑出去了!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10:05 PM

第二十五章 陰謀與陽謀


韓墨荀被氣得暈過去后,吐血三升,臥床三日不起,去李家找了位醫術高明的郎中,每日床前伺候,倒也有點起色,只是這廝抹不開面子,實在不想與陳冰這混蛋小子見面,就在家里小病大養,沒病裝病。

而且韓墨荀從此多了一件大寶貝,那就是陳冰給他出的那個排局,此排局復雜難測,博大精深,而他本人有對此情有獨鐘,本想稱雄于世,沒想到栽倒了陳冰手里。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解出這個排局,方能除掉心中的一口惡氣,為此,忙得每天翻閱古書棋譜,看看能不能找出排局出處,哪還有心思教書育人。

陳冰既然做朱公子的教習,也算是個高級點的伴讀,每日都隨著朱吾能一同去讀書。韓墨荀這廝沒病裝病,不來教書,陳冰眼不見,心不煩,樂得清靜。

朱吾能少了韓墨荀那張豬腰子臉的監視,心里甭提多高興了,連聲感嘆是陳冰拯救它于水火之中,打賞陳冰是少不了的。

孔儀秦讀書講道不拘一格,幽默滑稽,尤其是有了陳冰的插科打諢,胡鄒八扯,氣氛更見融洽。朱吾能向孔儀秦學習的是詩詞歌賦,策論國政。而陳冰可猴奸的很,他可記得孔儀秦還有個獨門絕技“御女七十二變”,每日他總是恬不知恥的向孔儀秦索要獨門絕技,孔儀秦也摳得很,每日就說那麼一點點,吊足了陳冰的胃口,急的陳冰直罵孔儀秦是葛朗臺。孔儀秦大肚能撐船,渾不在意,反正他也不知道葛朗臺是個什麼狗東西。

一日,陽光明媚,風和日麗,陳冰趁著午休的時間出來尋找靈感,他游蕩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宛如一只么蛾子般左右搖擺,賣弄風騷,正在用孔儀秦教他的搭訕技巧,四處尋找美艷的獵物。

“敢問這位美貌小姐,這塊磚頭可是您掉的嗎?”他瞄準了一個美貌姑娘,心中一喜,拿著一塊磚頭上前問道。

“登徒子,滾遠點。”美貌姑娘疾聲厲色道。

陳冰摸摸鼻子,渾不在意,繼續尋找下一位獵物,可是僅僅一會的功夫,繁華的大街上醒目處已經貼出了告示:各位美女少婦請注意,有位伴讀服飾的“磚頭哥”拿著塊破磚頭到處搭訕美貌女子,經核實,此人為腦殘智障,遇到請勿驚慌,從容面對。

雙兒遠遠地陳冰后面,心中又氣又羞,羞得是陳冰拿了塊破磚頭到處跟女孩搭訕,實在是有辱斯文,十足的大色狼一個,這可讓她這個嬌俏小丫頭怎麼抬起頭來?氣得是,搭訕哪有用磚頭的?古往今來,聞所未聞!可她又不敢離得太遠,怕陳冰一不小心給走丟了,那就失了做丫鬟的本分。

她看到這個告示,撅起了小嘴道:“公子,你看你一會的功夫惹出了多少的麻煩,現在成了人見人恨的‘磚頭哥’了。”

陳冰瞪著眼前的告示,趕緊把手里的磚頭扔掉,不禁感嘆:“誰能了解本公子的風騷?孔儀秦誤我大事啊!”

“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杰墓,無花無酒鋤作田!”陳冰朗聲叫道,他的詩朗誦引來一片圍觀。那日與他斗棋的白衣書生赫然在列,站在外圍聽著他的詩,心中不心一驚:“好詩啊好詩!此子竟然在詩詞上也有如此造詣,實在難得!”

“讓開,讓開!”忽聽得一陣人仰馬翻,一行騎著高頭大馬的官差衙役就這麼橫刀立馬的出現在陳冰眼前:“把這個細作給我抓起來!”為首的一人急聲厲色大喝道。

有幾個官差下馬,五花大綁的將陳冰綁了個結實,一行圍觀的老百姓四處逃散。只有白衣書生和他的隨從仍在不遠處瞭望。

陳冰不明所以,眼見這發號施令的人長著一雙三角眼,吊稍眉,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陳冰忙問道:“你是誰?光天化日之下,憑什麼抓我?”

雙兒也急忙護在陳冰面前,大聲道:“你們憑什麼抓人,還有王法嗎?”

“三角眼”一把推開雙兒道:“沒教養的丫頭,還不趕緊滾,老子打斷你的狗腿。

雙兒一看大事不好,連忙跑回朱家通風報信去了。

“三角眼”下馬圍著陳冰走了兩圈,那步伐橫著走,像極了一只張牙舞爪的螃蟹,他壞笑著道:“我是誰?哼哼!整個杭州城誰不認識我?也就你瞎了狗眼,不認得真菩薩,我就是杭州城大名鼎鼎的吳通判,吳千發。”

吳錢發?你奶奶的有沒有錢發關我的屁事,再說通判應該是正六品的小官,怎麼就如此的狂妄,這麼囂張無緣無故的抓我?他急忙問道:“吳通判,我所犯何罪,你憑什麼抓我?”

“所犯何罪?還敢裝糊涂?在北方,我們大燕正在與與匈奴苦戰,而你,就是匈奴派到我們大燕的奸細!”

“奸細?這與我何干?”陳冰現在一頭霧水,北方匈奴與大燕大戰,離此兩千多里,即使有奸細,也斷不會到這里來調查探秘!這事也太過于離奇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一頭霧水匆忙道:“你憑什麼說我是奸細?別閃了舌頭!”

吳錢發冷笑道:“你從哪里來?到哪里去?可有戶籍?可有通關文書?可有親朋好友為你作證?”

靠,這些還真沒有,他奶奶的,沒想到大燕國也需要身份證,我是個從天而降的大變態,哪里有我的戶籍?

“我是朱家少公子的教習,乃是個有身份的人,怎麼會做奸細?”

“朱家算得什麼東西,再大,能大得過官衙嗎?你正是利用朱家公子教習的身份作掩護,暗地里卻是個匈奴派來的纖細,來人,把他給我帶走!”吳錢發發狠道。

當陳冰提出與朱家的關系時,吳錢發表現的竟然不屑一顧,他心里不禁一怔,壞了,此事絕對是有備而來,事出反常必有妖。憑著朱家的關系網,不可能與官府的人沒有關系,可是這個混賬吳錢發竟然不把朱家放在眼里,實在是出了大問題啊!可是想到自己在這個世界里只得罪過兩個人,那就是李霸天和韓墨荀,難道是他倆個混蛋刁難我?陳冰一頭霧水,現在他兩手空空,一無所有,只能等著雙兒的朱家的援助了。

白衣公子遠遠地跟在衙役后面,倒要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雙兒可是從心里關心陳冰的,眼見陳冰被抓,他心思混亂,一路小跑,回到朱家趕緊將陳冰被抓這件事的前因后果稟告給了老夫人。

老夫人聽完,眉頭微微皺起道:“知道了,雙兒,你先下去,不用擔心,待我想個好辦法把陳公子救出來!”

雙兒平時見慣了老夫人的威嚴,也知道老夫人說到做到,絕不食言,見老夫人答應,連忙下去了。

房間內,只剩下老夫人與朱吾能二人。

朱吾能道:“娘,陳冰對我有大恩,我現在就去想辦法把他弄出來,區區一個吳錢發,我還真不放在眼里!”說著抬腿就要跑出去。

“敗家子,你給我回來,也不用用你的腦子,如此一個好機會,你都不懂得好好利用!”朱老夫人點著朱吾能的腦袋,笑罵道。

朱吾能懵懂道:“什麼機會?我怎麼不懂娘在說什麼?”

“兒啊,你還是太善良,不似娘這般狡猾狡詐!”老夫人自嘲道,又穩穩的品了品茶,微笑道:“陳冰是個有大才的人,也是我們娘倆以后要重用的棋子,如果就這樣輕輕松松的把他救出來,豈不是浪費了收服他的絕佳機會?”

“娘的意思是…”

“很多事情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這是常理,可是有些事情卻要反其道而行之,要無事化小,小事化大!吾能,你可明白?”

老夫人不等朱吾能回答,接著道:“對于一些人,恩威並用才是王道,吃得大苦,方能記得大恩!你若是這般容易的將他救出來,他便感受不到你的恩德,也記不得你的大恩。而陳冰此人聰明絕頂,異于常人,他日若是控制不住,豈不會鳩占鵲巢,養虎為患?”

“陳冰不是那樣的人,他古道熱腸,仗義疏財,才高八斗…”朱吾能急忙辯解道。

“我的兒,你急什麼,娘又沒說不救陳冰,你等娘把話說完!”老夫人喝了口茶又道:“你可知道今天去抓陳冰的是何人?那可是吳千發,這人也就是一潑皮無賴,無什麼大本事,只會欺負老百姓而已,可是最妙的卻因為他是李霸天的大姐夫,如此一來。可就是李霸天懷恨在心,蓄意報復陳冰了!”

老夫人喘了口氣又道:“若是陳冰吃了大苦,以他那嫉惡如仇的秉性,以后自然會不惜一切的討要回來,到時候,陳冰就會成為我朱家的一把尖刀,所向無敵!”

“娘想的竟然這麼長遠?”朱吾能嘆道。

“誰讓娘是一家之主呢,娘有一個妙計,借著這個機會要一石三鳥!破繭成蝶!”

“如何一石三鳥?竟有這等事?”朱吾能問道。

“一要使陳冰對咱們朱家感恩戴德,唯朱家馬首是瞻,二要使陳冰恨上李家,成為我朱家反制李家的急先鋒。”老夫人沉吟了半響道:“還有最重要的一條,我要讓陳冰永遠臣服在我腳下,永遠做我們的棋子!”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10:06 PM

第二十六章 利益至上

“是何妙計?”朱吾能驚奇的問道。

“若是陳冰入了咱們朱家的奴籍,他就要永遠的要臣服我們母子三人,唯我們母子三人馬首是瞻,兒啊,這不是斷其后路的錦囊妙計嗎?”朱老夫人微笑著說道。

“這萬萬不可,一日為奴,終身為奴,除非特赦,娘,你這是恩將仇報,陳冰與我有恩,將心比心,咱們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呢?”朱吾能大驚失色,急忙制止,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朱老夫會人想出這麼惡毒的計謀。

“吾能,這並非恩將仇報,這是恩威並舉。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次是一個千載難逢的絕好機會,陳冰是以奸細的罪名被吳千發抓進大牢的,此罪可大可小,若是陳冰能證明他的身份,那周旋一番,還能有平安歸來的機會,不過若是陳冰的確說不清楚他的身份,那面臨他的就只有兩條路,要麼充軍,要麼砍頭。”朱老夫人平靜的說道。

朱吾能聽得冷風直冒,渾身一陣的冷汗。

老夫人又冷冷笑道:“吾能,若是將加入奴籍與砍頭充軍相比,哪個更仁慈一些呢?我相信以陳冰的見識,不會看不清形勢。”

“娘,我明白您的心思,可是這樣做豈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手段有欠光明,實在不是君子所為!“朱吾能爭辯道。

“吾能你又錯了,娘不是謙謙君子,不然娘早就被那幫朱家遺老們欺負的投河自盡了。娘只是個商人,商人的宗旨就是利益至上,無利不起早,你可明白?再者,陳冰即使入了奴籍,娘也不會虧待他,金錢美女,隨便他選,只要他不生出二心,什麼奴籍不奴籍的,那不就是一張廢紙嗎?又有什麼可在意的!”

“可是這…”朱吾能還是覺得如此做實在是傷了陳冰的心,這並非他想見到的。

老夫人將茶杯重重一放道:“就這麼定了,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這個惡人還是由我這老婆子來做,咱們娘倆一紅一黑,唱好這出戲。今兒個

咱們先按兵不動,穩穩地坐住金鑾殿,吳千發那小子不傻,發現咱們朱家對陳冰不管不問的冷漠態度之后,一定會對陳冰用刑。到那時,我們再出馬,哼哼,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魚和熊掌都是我們的!

朱吾能聽得腦后生風,一陣冰涼,暗自想道,陳兄,這回可真對不住了,吾能虧欠你的,以后加倍補回來。

吳千發放肆的騎在李樂清的身上,一雙粗糙的大手肆意揉捏著她的雙乳,胯下之物猶如鋼槍一般直到黃龍。

李樂清風騷配合著,一雙白嫩嫩的大腿緊緊地纏在吳千發的腰上,隨著吳千發的搖動亂叫著:“死鬼,快點來吧!我要死了!”

一陣風卷殘云過后,吳千發喘息著趴在了床上,李樂清滿足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道:“你這死鬼,床上的活兒倒是厲害,可怎麼抓個毫無身份的人卻要瞻前顧后,連個板子也不敢打,陳冰那小子除了模樣還行,哪有什麼讓你這麼害怕的!”

“婦道人家,懂個屁!”提起這事,吳千發氣就不打一處來,他雖然是靠她的岳父李夢德捐錢捐物上位,可是這位老爺子沒有大事的時候從不來麻煩自己,倒是這個小舅子李霸天真他奶奶的不省心,要不是李霸天每天軟磨硬泡的求他,加上他這個騷媚老婆李樂清每晚換著花樣不斷伺候他,他在不會干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

吳千發不傻,他在等,沒有得到朱家的真正態度之前,他是不會對陳冰動手的,如果朱家鐵了心要把陳冰弄出去,他寧可當縮頭烏龜也認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可是,萬一朱家真的對陳冰不管不問,那這個順水人情還是要做的,少不得要把陳兵充軍殺頭。

雙兒當晚急得徹夜難眠,心痛的很,從來沒想過原來陳冰對她如此重要,雖然偶爾對她摟摟抱抱,摸摸抓抓,可是那也是在她欲拒還迎的神情下得手的,怨不得陳冰。

此時她就徘徊在老夫人門前,剛才敲門想見見老夫人,卻被老夫人的大丫鬟給回了,說老夫人已有妙計,讓她敬候佳音。雙兒吃了個軟釘子,心中有些凄涼,她猶豫不決,最后下了狠心,還是去找她姐姐單兒商量一下對策。

兩天后,東城府衙,吳千發人模狗樣的坐在大堂上,他很精明,給了朱家兩天的時間,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朱家甚至都沒有派過來一個人求情,吳千發心中已經確定朱家已經拿陳冰當做棄子。

既然是棄子,可就怨不得我了!吳千發心中不斷冷笑著,他望著眼前的陳冰道:“你這奸細。可知罪?”

陳冰心里有種莫名的痛苦,他原以為此事只不過是一件誤會,即便不是誤會,有朱家如此的靠山,也不會有什麼大的事情,最多花一點銀子,而銀子卻是朱家最不值錢的東西。

可是令陳冰無比失望的是經過第一晚的煎熬后,朱家還是沒有把他救出去,他開始思考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朱家望而卻步呢?難道此事卻有那麼棘手?

第二晚過去后,陳冰已經徹底明白了,朱家是打算拿他當棄子了,否則,憑著朱家在杭州盤根錯節的厲害關系,不可能在兩天的時間里還不把他救出來。

可是他就不明白,朱家為什麼這麼做,至少他是朱家的恩人,至少他是朱吾能的恩人,憑著朱吾能那傻乎乎直愣愣的個性,不可能見死不救,難道是因為老太太的原因?

聽到吳千發發問,陳冰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平靜地道:“你不用嚇我,有什麼話,你就痛痛快快直說,我至少也弄個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小子,還嘴硬!”吳千發冷笑道:“階下囚卻還這麼有勇氣,佩服啊,好,我就明明白白告訴你,讓你死了也別做個糊涂鬼,我,吳千發,吳通判,就是李霸天的姐夫,抓你就是為了給我那混蛋小舅子出氣,你可懂了嗎?”

陳冰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驚慌,只是平靜的說道:“你和李家那狗崽子什麼關系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朱家為什麼沒來救我?”

“那還用問,棄卒保車,有什麼可稀奇!朱家那老娘們當縮頭烏龜,怕了我們李家了,這下你滿意了嗎?”

陳冰低聲嘆了口氣,心中對這個結果可不以為然,憑著朱老夫人與天斗與地斗的魔鬼精神,是不會怕任何人的,即使玉石俱焚,他也無怨無悔。可是到底什麼原因老夫人,甚至朱吾能這臭小子都不來就自己呢?這根本不符合朱無能的秉性。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10:06 PM

第二十七章 給我狠狠的打

“我說你是奸細,你是認還是不認?若是個聰明的,就痛痛快快的認了,省下一頓皮肉之苦,若是不認,吳爺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陳冰雖然不太懂大燕律法,可是他也知道,古往今來,歷朝歷代,奸細都是極重的罪名,一但承認,輕則充軍發配,重則滿門抄斬。豈是隨隨便便承認的,他想了想道:“你胡亂誣陷罪名,良心何在,王法何在?”

陳冰這幾句話是很小時從電視上學來的,他雖然知道這樣說對他沒有任何的好處,可是處在生死邊緣,腦袋還是不經思索就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吳千發坐在高臺上得意洋洋的笑著,他知道,只要朱家不插手這件事,陳冰就是一只螞蚱,一只土狗,對他而言沒有一點攻擊性,他可以對陳冰隨意的棍棒交加,而且只要收拾了陳冰,就能給李霸天一個交代,能使那風騷的老婆李樂清越發富有激情的伺候自己,更能使李家那真正掌實權的老爺子對自己刮目相看。想到這,他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大手一揮道:“王法?呵呵在這府衙,我就是王法。既然你不認罪,弟兄們,都去活動活動筋骨,你們立功的時候到了,給我把這個奸細狗雜碎拖出去打上二十大板,要狠狠的打,絕不容情!”

陳冰被四個彪悍的衙役牢牢的壓在了地上,又有兩個衙役高高的掄起了殺威棒,狠狠地打在了陳冰的屁股上,剛剛打下去兩棒子,陳冰屁股上已經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陳冰從來沒有受過這種苦肉刑,他只在很小的時候在電視里看到過這種血肉橫飛的場面,而且他還嘲笑那些挨板子的人算不得什麼男子漢,竟然被幾下板子打得哭爹喊娘。

此刻陳冰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一陣陣的劇痛像過電一樣,從他屁股蔓延到他的全身,又狠狠刺痛了他的心。陳冰痛的臉部肌肉抽搐,牙齒緊緊的相互咬著,他怕一但張開嘴會承受不住劇痛而把舌頭咬掉。每打一下,他整個身體就會激烈的顫抖,這種劇烈的顫抖使四個大漢都差點把持不住。

陳冰很想抑制住他的眼淚,保持他男子漢的尊嚴,可是劇烈的疼痛使他的神經肌肉根本不受他的控制,一滴滴帶著心酸的眼淚留了下來。

一時間,陳冰成了個地地道道的弱者,面對著大棒,他毫無反抗的能力,就像一只弱小的螞蟻一樣,任人踩踏。

打板子的兩位衙役已經滿頭大汗,可是依然狠狠地打了下去。兩位衙役們打了許多年的板子,熟能生巧,掌握了很多訣竅。他們可以重重的打陳冰二十大板而讓他只受點皮肉之苦,不會受筋骨之傷,也可以把二十大板看似輕輕地打在陳冰屁股上,卻使他命喪黃泉,一命嗚呼。

此刻的陳冰,生死的權利完全掌握在幾位衙役的手里,只要他們賭博輸了銀子不高興或者泡妞不順心,多半會將心中的這口怨氣全部發泄到陳冰身上。

而現場的幾位衙役大漢明顯的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前者,並不是因為他們心情愉悅,而是在兩天前就已經受到了某位官員的熱情指點,這位官員明確的告訴他們,若想保住他們的飯碗,保住他們的腦袋,就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為虎作倀。

眾衙役們一個比一個猴尖,老虎指的是誰,他們比誰都清楚。而且此人的官級比老虎不知高了多少倍,他們很明智的選擇了前者,高高的舉起了殺威棒,重重的打在了陳冰身上,雖然皮開肉綻,卻筋骨未傷。

“打,給我狠狠地打。”吳千發坐在臺上,眼見著陳冰被打得血肉模糊,心中涌出一種扭曲的痛快。臉上洋溢著冷酷的笑意,這一絲笑容卻與陳冰眼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十棒,十一棒,十二棒!”雖然陳冰五官早已扭曲,牙關緊咬,眼淚在他臉上畫起了一排排的五線譜,雖然他痛不欲生,他仍要倔強的拒絕昏迷,他要清楚的記得自己在殺威棒下受過的苦。那每一棒子的苦,他都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這些苦還給那些害他的人。

“十九棒,二十棒!”他倔強的挺到了最后,抬起臉,嘴角也帶了一絲冷冷的微笑望著吳千發一眼,直挺挺的昏了過去。

“把這奸細給我拖進大牢去,明天再審!”吳千發要的不是死不認罪的陳冰,他做事也很嚴謹,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只要經過幾天的痛苦折磨,他相信以陳冰這樣的柔弱公子定會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乖乖的在罪狀上簽上自己的大名,按上手印。

此刻的吳千發心情甚好,他急著退堂,要把這個將陳冰打得半死不活的消息告訴他那騷媚的老婆李樂清。省得她整天就說自己除了床上勇猛外,其他的一無是處。

入夜時分,月亮也乖乖的藏到了烏云下,一陣狂風吹過,狗兒也無奈的躲進了窩里。

就在這月黑風高的夜晚,卻同時發生了撲朔離奇的三件事。

第一件事,就發生在吳千發的床上。

燭光下掩映著一場香艷的畫面,柔軟狐媚的李樂清張著妖艷的小嘴,渾身充滿了騷勁,雙手輕輕輕的在吳千發的大腿內側輕輕劃過,引得吳千發一陣顫抖,李樂清癡癡一笑,誘人的小嘴吸住了吳千發的命.根子,抑揚頓挫般的在他粗壯的金杵上吹拉彈唱,無所不用其極的挑逗著他的情趣。

吳千發閉著雙眼享受著李樂青纏綿溫潤的伺候,心里已經爽上了天。正因為有白天的英明神武,心狠手辣,李霸天那兔崽子才沒有在過來吵鬧他,他老婆李樂清也把他當成一個英雄一般,讓他享受一番英雄的待遇。

“死鬼,舒服嗎?我厲不厲害?”李樂清慢慢爬上來,一雙粉嫩的臂膀緊緊地勾住了吳千發的脖子,慢吞吞的發嗲道。

“我的小寶貝,你最厲害了!你可是我的小心肝啊,來,讓我好好疼疼你!”吳千發按耐不住李樂清的挑逗,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李樂清裝作羞愧的用被子蓋上了臉。

“你這浪蹄子,還裝純!”吳千朗浪聲笑道。

忽然,他感覺脖子上一陣冰涼,一股寒氣直撲面門,一回頭,赫然發現一把寒氣森森的寶劍,就那麼橫亙在自己的肩頭,一時間,吳千發萬念俱灰,顫聲道:“好漢饒命!”胯下那玩意卻一陣抖動,一股騷味充斥在雙腿之間,這廝,竟然華麗麗的尿了。

紫微在這里說上幾句,往后的幾章中,主角會陷入一點低谷,其中有陷害主角的,有力挺主角的,但大家放心,主角的受傷是為了更好的發飆!挨了板子會一一還回去!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10:08 PM

第二十八章 單兒發飆了

吳千發嚇得雙腿不住的顫抖,不由自主的尿了,他那正在發情的老婆李樂清也感覺到了異常,拿掉臉上的被子一看,見到了一個身材勻稱苗條的蒙面黑衣人將一把寒氣逼人的寶劍架在了吳千發的脖子上。

她大驚失色,張開嘴巴就要喊叫,黑衣人上前揚起手,用力的一揮,一個響亮曼妙的嘴巴子干脆利落的打在李樂清的面頰上,一巴掌就將李樂清從床上煽到了地下,她雙眼一翻,登時暈了過去。

“你若是想喊,也和這蕩婦一樣,只不過賞她的是一個嘴巴子,賞給你的一把寶劍而已。”黑衣人冷冷的說道。

此時的吳千發,遠遠沒有了審問陳冰時的英雄氣概,倒是狗熊膿包的奴才相一覽無余,急忙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是斷斷不敢喊叫,只要您繞我一條狗命,金銀財寶,您想要多少,我統統給您!”他剛才聽到這黑衣人的聲音雖然故意遮掩了一下,可是聲音還是顯得有些細膩,再偷偷打量此人身材苗條勻稱,在一身緊身衣服的映襯下更顯得凹凸有致,明顯是一個女人的樣子。

黑衣人正是單兒,他對陳冰沒有什麼好印象,一直因為洗澡事件而耿耿于懷,在她聽到陳冰被打板子的消息后,她心中還有些高興。

雙兒被老夫人拒之門外后,心中更加牽掛陳冰,又聽說陳冰被打了大板子,一行眼淚止不住的留下來,雖然那板子打在陳冰身上,可好似又疼在了她的心里,有股說不出的難受,于是想要單兒幫她把陳冰就出來。

單兒是會武功的,可這也是一個秘密,此事只有她自己,雙兒,還有陳冰知道,她本不想救,害怕萬一暴漏了自己的身份可就追悔莫及,可是耐不住雙兒的殷勤相求,看著雙兒在她面前哭的淚眼交加,心中的一絲冷意也就融化了,又因為朱老夫人對她姐妹兩個甚好,如今陳冰有難,也是朱家有難,關鍵時刻幫上一幫也是人之常情。她計劃了一下,擒賊先擒王,只要將吳千發這個老虎降服了,其他的一切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憑她的輕功,不費吹灰之力的就進入到了吳千發的房間里,眼前一場香艷的場面讓她感到一陣臉紅心熱,她趕緊挑起一件衣服披在了李樂清的身上,又呵斥吳千發趕緊的披上了一件衣服遮羞。

從這方面吳千發更加認定,這個黑衣人是個雌兒!

“你這狗腿子,白天做什麼事情了?從實召來!若說的不對,割了你的舌頭。”單兒狠呆呆的道。

吳千發這才猛然意識到,這個小妞十有八九是沖著陳冰來的,他急忙爭辯道:“好漢莫急,容我....”

單兒掄圓了胳膊“啪”的就是一巴掌,喝道:“什麼好漢,你這賊眼睛打量了一圈的還看不出我是個女的?”

單兒這一巴掌可是蘊含了內力,其效果可是比那普通蠻力不知疼了多少倍,吳千發的左面頰火辣辣的疼痛,眼見著面頰高高鼓起,一張血紅的手掌印也異常清晰。他捂著腮幫子道:“女俠莫急,容我慢慢說,陳冰那奸細…..”

剛說到這里,單兒又是一記強有力的五指山,只聽“啪”的一聲,狠狠地刪在了吳千發的右邊臉頰上。單兒滿臉怒氣道:“什麼奸細,還敢給我冤枉好人!”

吳千發使勁的捂住臉頰,痛得滿地打滾,又不敢出聲,怕單兒的真的送她去見了閻王。過的一會的時間,這股鉆心的疼痛總算熬過去了,他慢慢起來,跪在單兒腳下,一張臉腫的就像一個大饅頭一樣,甚是滑稽。

這回他學乖了,想要說話,可是雙頰疼痛難忍,滿嘴都是血,說話含糊不清,他硬撐著道:“女俠莫,莫急,陳冰不是奸,奸細,是我冤枉了好,好人!”

剛說到這里,單兒一個急速發力,“啪啪”兩聲,在吳千發的臉頰兩邊各打了一個耳光,狠狠地道:“你是不是誠心跟我過不去?含糊不清的我也聽不清楚,你把舌頭捋直了說話,不然我真要割了你的舌頭,讓你做個啞巴!”

吳千發早已被這個四個大嘴巴子打得暈頭轉向,尤其是后兩個嘴巴子,四棵大牙從吳千發的口中飛出,做了個完美的拋物線后,輕飄飄的落在地上,一時間吳千發天旋地轉,嘴里面不斷涌出鮮血,他又重復剛才的動作,雙手捂著腦袋在地上反復打滾,不同的是這次竟然滾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

單兒就那麼冷冷的看在眼里,不得不服,這個小妮子下手是真的夠狠毒,竟然連吳千發的大牙都被單兒打掉了。

單兒一是憎恨吳千發平時欺男霸女的所作所為,二是要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不狠點怎麼行。

吳千發失魂落魄,鼻涕參雜著鼻血都流到了嘴里,這些已經不重要,單兒的狠毒他算是領教了,現在他就是一只被打得半死的土狗,興不起一絲歹念,他嘶啞著嗓子,竭力忍著疼痛發出清晰地聲音道:“女,女俠,莫要打了!我已經深刻領,領會了女俠的手,手段!我明天就去將陳,陳冰放出來,再,再也不敢得罪您,你們老人家了!”

“哼,你平時欺壓良善,欺男霸女,囂張得很,我要是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怎麼知道你錯在哪里?我這次就給你說個明白,以后你膽敢搜刮民脂民膏,我就打斷你的膀子,你要敢錯斷冤案,我就割了你的舌頭,你要敢強搶民女,我就閹了你那個,你可能記住?”單兒到底是女孩兒家,眼見吳千發服軟,又見他一臉的血跡,可憐兮兮的樣子,也就收起了再戲弄他的心思。

“女俠,我一定記,記住,絕不敢再,再犯,您老人家高抬貴手,饒,饒了我這條狗,狗命吧!”說完他拼命的磕頭。此刻的他終于體會到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屈辱感。

單兒眼見大功告成,也不想過多久留,飛身一躍,溜出了房間,遠去。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10:09 PM

第二十九章 后發制人

第二件事發生在杭州知府鐘彬的家中。

雖然已是夜晚來臨,家家閉戶,雖然鐘彬睡意朦朧,很想倒在床上來一場黃粱美夢,可是這個願望他卻很難實現,一切皆因為一個老太婆與一口豬的突然到訪。

鐘斌打了個哈欠,強行掩飾了一下睡意,望著眼前的不速之客禮貌微笑道:“本官這幾日染了傷寒,已經在家修養幾日。朱老夫人與朱公子深夜前來造訪,不知所為何事?”

朱老夫人一身青裝,穿著干練整齊,舉手投足之間,自然帶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嚴,她見鐘彬發問,連忙欠了一下身,微笑著回答到:“我一個老太婆,深夜前來造訪知府大人,實在有失體統,只是朱家有一件甚為棘手的事情,不得己深夜前來叨擾,還望大人見諒!”

“朱老夫人說的哪里話,當官民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后蜀,我身為杭州父母官,自當為杭州百姓盡心盡力,朱老夫人不要客氣,有什麼難處盡管說,只要在情理法理之內,本官當義不容辭,竭盡所能。”鐘彬義正言辭的說道。

朱吾能聽得心中暗嘆,這鐘彬說話嚴謹穩重,言語間找不出一點紕漏,難怪他如此年紀輕輕,以三十九歲的年紀就做到了從四品的知府,的確有過人之處。什麼叫情理法理之內,那意思還不是公事公辦嗎?偷偷摸摸的見不得光的事我是辦不了的,就不要說了。

朱吾能還在感嘆鐘彬的沉著穩重,朱老夫人卻微微一笑道:“從剛才知府大人的言語中,可體會出知府大人的高風亮節,這是我杭州百姓的幸事,我正有一件難事,還請知府大人能明察秋毫,為民婦做主!

“噢?朱老夫人有何難事,請快快講來,本官為你做主!”鐘彬身體微微前傾,裝出一番驚訝的神情。其實他又何嘗不知道朱老夫人深夜突然到訪的用意,不然他也不會硬著頭皮拒朱家于千里之外。

朱家公子的教習“磚頭哥”被吳千發抓進來大牢,並定以奸細的罪名,此事早已傳遍大街小巷,他身為杭州的父母官,此事焉能不知?

只是鐘彬沉穩異常,他經過深思熟慮,細細推想,還是決定隔岸觀火,不趟這趟渾水,以免引火燒身。因為他深深地知道,此事,絕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這分明是朱家與李家在另一個層次的斗智斗勇!

在他剛剛走馬上任時,他的恩師就曾諄諄告誡過他,杭州四大家是不能惹的,指的就是朱家,李家,石家,潘家。此四家都是豪門大戶,控制著杭州絕大部分的民生需求,甚至在京城,這四家的勢力也是盤根錯節,一呼百應。如若得罪了這四家,只怕這官位也坐不長久。

他深知其中厲害,當“磚頭哥”事件一發生時,他馬上就裝病在家休養,置身事外。朱家李家就算上天入地,官司打到京城里,與他也全無干系。等著這件事有個名目,他再病好痊愈。

而且他也聽說朱家這幾天一直偃旗息鼓,沒有什麼風聲傳出,他心中暗暗地以為朱家在這次交手中認輸,視“磚頭哥”為棄子,他以為此事慢慢過去,可沒想到朱老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一下子就識破了他的“良苦用心”。突然殺到他的家里來,弄得他甚是狼狽。

“還不是我家吾能的教習陳冰被吳通判抓進大牢一事!我這老太婆就不明白吳千發憑什麼抓他?此事還請知府大人做主!”老夫人義憤填膺道。

“此事本官也有所耳聞,不過陳冰並不能證明他的身份,他來此哪里?他的戶籍所在何處!再說訴訟官司等雜事,應全權由通判吳大人負責,相信吳大人定會明察秋毫,還陳冰一個公道。”鐘彬聽到朱老夫人提起這件事,心中一陣煩亂,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一推六二五,將事情完全推給了吳千發。

朱吾能心中暗想這是鐘彬想要推卸自己的責任,剛要說話,老夫人一擺手制止了朱吾能,然后徐徐道“知府大人,這樣說可就有欠妥當,傷了我們杭州老百姓的心,當關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這話是知府大人剛才說的,您身為杭州父母官,當為杭州百姓著想,體會民生疾苦。若是杭州百姓有冤無處伸,有苦無處說,這是您知府大人的失職,我這老婆子心直口快,還請知府大人見諒!”

這一席話將鐘彬說的面紅耳赤,暗嘆老太婆的伶牙俐齒。他再也不敢推脫責任,義正言辭道:“老夫人說的是,杭州百姓民生疾苦是頭等大事,我自然不敢輕怠,敢問夫人覺得陳冰一案有何冤屈,就請道來,本官會為你做主!”

“陳冰一案,本就是冤假錯案,老太婆我原以為知府大人會為民做主,還老百姓一個公道,所以我並沒有急于鳴鼓伸冤,卻沒有想到原來知府大人在家中養病,無暇過問,倒是我這個老婆子魯莽了!”

老夫人言語犀利,即諷刺挖苦了鐘彬,又將責任完全推到了鐘彬身上,鐘彬聽得這句話恨不得一下子找個地縫鉆進去,又無法推脫責任,連忙欠了欠身說道:“老夫人說的是,本官確實有欠妥當,關于此事,老夫人有什麼冤屈,您請說,我一定盡力而為!”

“陳小九,又名陳冰,他的父親陳老九是我朱家家奴,已是人所共知,所以陳冰生下來就是我朱家的家生子,焉能有錯?只是陳冰生性頑皮,在很小的時候就被我放在外地寄養,長成回來后我怕陳冰以奴籍的身份無法擔當吾能的教習,我就沒有公布于眾,以至于他自己都不知道身世,可是吳通判竟然說我朱家的一個家生子竟然是奸細,今夜又被吳通判打了個皮開肉綻,讓我這老婆子情何以堪?王法何在?王法何在啊?”朱老夫人聲情並茂,淚如雨下!

“原來竟是這樣,可有證明?”鐘彬疑問道。

朱吾能拿出一個一本破舊的戶籍文書遞給鐘彬。鐘彬翻開定睛一看,果如老太婆所說,陳冰又名陳小九,確實為朱家家生子,上面還有清晰的官印,他端詳了半天,不似作偽!然后拍案而起道:“真是豈有此理,吳千發竟然敢濫用刑法,想要屈打成招,老夫人,您放心,我一定秉公處置此事,還法理一個公道,還老夫人一個公道!”

“那好,我這老太婆就恭聽知府大人的佳音了,吳通判假公濟私,濫用私刑,還望大人明鑒。”老夫人站起身來道。

“本官一定會調查清楚,還朱家一個公道,還請老夫人放心!”鐘彬也站起來道。

他目送著老太婆遠去,心中卻在暗嘆,吳千發這回可是真正的撞到了鐵板上,這老婆子太厲害了,早就有這麼有力的證據,卻一直隱忍不發,直到吳千發大錯鑄成,才氣定神閑的來興師問罪,其手段之毒辣,心態之堅韌,令人高山仰止。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2-28 10:10 PM

本帖最後由 zx135790 於 2013-3-4 08:27 PM 編輯

第三十章 朋友還是敵人?

第三件事發生在府衙大牢內。

府衙大牢內腥臭陰暗,陳冰屁股開花,血肉模糊,站又站不住,坐又坐不下,不得已,只好趴在冰涼潮濕的地面上,那冰涼的溫度一點點從地面蔓延到陳冰的身上,使原本的疼痛麻木了許多。

盡管吳千發濫用私刑,公報私仇,可陳冰並沒有生出那許多的怒氣,以“磚頭哥”這樣的智商,他很清楚的知道,氣憤于事無補,只會助長吳千發的囂張氣焰,痛快了別人,傷害了自己,這樣的糊涂事可不是智者所為。

可陳冰的心卻有些涼,令他最為糊涂的是朱家為什麼見死不救,這一點也不符合朱吾能的所作所為與仗義直爽的性格,難道那口豬的豪爽直言是裝出來的?

忽聽得牢門“嘎吱”一聲緩緩打開,一位身穿白衣翩翩佳公子搖著扇子瀟灑的走了進來,那張俊白的臉上浮現出人畜無害的笑意,在陳冰的面前踱了幾步,言語之間拖了個長長的尾音道:“卿本佳人,奈何為寇?想不到幾天不見,你竟然跑到大牢里面來享福了!”

陳冰吃力的抬頭一看,心中吃了一驚,這位帥哥正是那日與他較量棋藝的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又圍著大牢轉了幾圈,假意的抽著鼻子道:“臭氣難聞,這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陳冰很不習慣這種仰視的感覺,眼見這白衣公子再自己面前晃來晃去,陳冰心里生出一陣煩躁,甚至這股煩躁都使他暫時忘記了疼痛,他不耐煩道:“那只馬猴子,不要在那里陰陽怪氣的亂叫!”

“馬猴子,誰是馬猴子?”白衣公子驚奇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我嗎?”白衣公子微笑著,就這麼隨意地坐在了陳冰的腦袋旁邊,全然不顧及大牢內的臟亂與腐臭,嘴角微微上翹,帶著一絲挑釁道:“陳冰啊陳冰,你還真是鴨子嘴硬,都狼狽到這般地步了,你還有什麼可神氣的?”

“我狼狽與否與你何干!不要在這里烏鴉亂叫,攪了我的雅興!”陳冰雖然這麼說,但他知道白衣公子次來一定懷有一定的目的,否則誰會願意在大牢里面走來走去。至于是好事還是壞事,那就不得而知。

“你可知道今晚都發生什麼事情了?”白衣公子眼見陳冰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拍了拍屁股,翻了個白眼道:“和你說話真無趣,算了,還是我告訴你吧!”他站起身來走了兩步,一臉嚴肅的說道:“就在今夜,一位黑衣人夜襲吳千發,嚇得這位可愛的吳通判尿了褲子,究其原因竟然是因為你被吳千發濫用私行的緣故,而且,這位黑衣人還是個女人哦!”白衣公子神秘中略帶羨慕的說道:“嘖嘖,不會是你的小情人吧!”

陳冰第一印象是,這個女人應該是單兒,可是自己和單兒姑娘一點都不對付,甚至彼此之間還有誤會,她怎麼會對自己如此施以援手呢!哎呀,他馬上反應過來,應該是雙兒這小妮子為了救他,特意求她姐姐相幫,想到這里,陳冰心里流過一陣暖流,危難時可見之情,想不到雙兒對自己竟然如此關心!雙兒啊雙兒,我若是能出去,一定好好地待你,不讓你受一點委屈!

眼見陳冰陷入了沉思,白衣公子用扇子對著他的屁股輕輕一拍,痛得陳冰齜牙咧嘴,不待陳冰說話,他又笑嘻嘻道:“抱歉,你溜號了,這個可是對我的不尊重哦,說不得要打斷你一下!”

陳冰氣得直翻白眼,這小子,到底來干什麼!

“還有另外一件事,朱老夫人帶著豬公子深夜前去造訪了杭州知府鐘彬,想不到竟然也是因為你的事!你可想知道朱老夫人都說過什麼嗎?”白衣公子又賣起了關子!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磨磨唧唧,不是男人所為!”陳冰氣得真翻白眼,沒被吳千發打死,卻要被這個小子氣死了,明明這小子下棋功法凌厲,果斷英武,怎麼說起話來婆婆媽媽的,不成體統。

“你終于動氣了!”白衣公子終于放聲大笑了:“你若不生氣,我怎麼高興得起來?”

“朱老夫人真是厲害的緊啊,為你救你出來,竟然給你安排了一個奴籍的身份,嘖嘖,我真不曉得這是雪中送炭還是恩將仇報!”白衣公子將老夫人夜訪鐘彬的形式說了一遍。

陳冰聽了不禁心生悸動!

“你可知道奴籍是何等身份,那是除了充軍發配外最下等的戶籍,就算家主責罰你,你也得忍氣吞聲,甚至就算要你了的性命,家主也不過陪幾個銀子而已!”

陳冰一剎那間明白了朱老夫人的“良苦用心”,這麼多天的困惑與一剎那間迎刃而解。有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原來朱老夫人才是最終的贏家!雖然陳冰可以從這個大牢里面出來,卻要終身被困在朱家這個狠厲的老太婆手里!

“朱老夫人的手段真令我刮目相看,放眼整個江南,也不見得能找出一位有如此智謀的人物,就將你救出大牢,又將你牢牢地綁在了朱家的馬車上,你若稍一反抗,就將你五馬分屍,好計謀,好手段!”白衣公子高聲贊嘆道。

陳冰有一種被出賣的痛苦,這種痛,深入骨髓,永遠無法消除。老夫人與雙兒,一個狠厲兇險,一個善良多情,兩相對比,更顯得雙兒的珍貴。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陳冰好奇的問道。

“只要我感興趣,這世上還真沒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當黑衣人潛入吳千發的家中時,很不巧,我的一個親信卻正在聆聽他們夫妻兩個的叫床聲。而朱老夫人拜會鐘彬的時候,我的一個親信卻正在鐘彬的屋頂觀賞著星星!”

“你對我感興趣?”陳冰是個聰明人,他所跟蹤的一個吳千發,一個鐘彬,而這兩個人對于自己都有間接和直接的關系!

“笨蛋,你終于開竅了,饒了這麼多圈子,我只不過想告訴你一件事!”白衣公子一錘定音道。

“什麼事”陳冰疑問道。

“我想和你成為朋友!”白衣公子真誠道!

“成為朋友?”陳冰表面上鎮靜,心里卻已經翻江倒海,眼前的這位公子顯而易見不是一位平凡的人,否則,怎麼會如此手眼通天,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的親信埋伏在吳千發家中,甚至是鐘彬的府邸呢!而且自己與這位公子甚至有一點小小的矛盾!成為朋友,天方夜譚吧!

“還在考慮什麼?這世上能與我做朋友的人還沒有幾個,你能有幸成為其中之一,應該高興才對!怎麼還會如此猶豫呢?”白衣公子打趣道。

“成為朋友?若想成為朋友,必然有成為朋友的理由!”陳冰搖搖頭道:“從你攻殺凌厲,執著任性的棋風中,我就已經看出你這馬猴子應該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和你成為朋友,這不是在開玩笑嘛!”

“你眼光很高明,我的確是這樣的人!”白衣公子踱了幾步,面色嚴肅道:“我的朋友都活得很好,而我的敵人,都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這話說得輕松,可是陳冰心里狠狠地抖動了一下,從這廝的優雅自信中,陳冰知道這只馬猴子所言非虛。

“至于理由嘛!”白衣公子沉思道:““雖然你也算小小的得罪過我,可是我實在是不忍心將你當成我的敵人,你的棋藝深深地震撼了我,我從來沒有面對過一個如此強大的對手,那是一種蚍蜉撼大樹的無力感!狠狠的戳痛了我的心!我在那一瞬間真的很想殺了你。因為你毀了我的夢!你知道嗎?你真的毀了我的夢!甚至影響到了我的人生!”

陳冰愕然,望著稍稍有些激動地白衣公子,心想你這屎盆子扣得可真是結實啊,下了幾盤棋就毀了你的夢?甚至影響到你的人生?你這廝是不是有點小題大作了?我都不稀得說你!

“所以,正因為我得罪了你,你就派人跟蹤了我?”陳冰引導著說道。

“聰明的人一點就透,我就喜歡這樣的人!”白衣公子擊節贊嘆道:“我暗中派人跟蹤了你幾日,你幫那口豬化解了一場內訌,又將韓墨荀這老夫子氣了個吐血三升,臥床不起,更與孔儀秦這老小子成了朋友,每日談些“御女七十二變”,只是沒想到你這廝也是調戲小丫頭的登徒浪子,竟然與那小丫鬟狗打連環,膩在了一起!不過話說回來,你還算是有眼光的。那小丫頭將來定是美人痞子!”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怎麼叫狗打連環?明明是郎情妾意,這廝分明是嫉妒!陳冰心里如是道。

“經過了這許多事情,我發現你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尤其是你的機智多變,棋藝文采,世所罕有,臉皮也是出奇的厚,竟然還拿著一塊磚頭去調戲美人,你怎的就不怕唐突了佳人!”白衣公子打趣道。

提起這個,陳冰就一肚子氣,孔儀秦分明說的很明白,搭訕要出奇制勝,會給人驚喜,印象深刻,沒想到驚喜沒有,倒創出了一副“磚頭哥”的惡名!

“你這小子,怎麼又溜號了?”白衣公子又在陳冰的屁股上輕輕地戳了一下,痛得陳冰渾身一激靈。

“這世上,能做我的朋友的人很少,你對我來說就更顯得彌足珍貴,可是睚眥必報是我的本性,也是我的原則,怎麼能清晰改變呢!”白衣公子來回踱步說道:“我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沒想到吳千發這惡棍卻替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辦法,竟然給你定下了一個奸細的罪名,倒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啊!”

“我本來是想馬上救你出來,讓你欠我一個人情,可是一想到你這廝竟然毀了我的夢,我就起了惡作劇的心思!”白衣公子嘻嘻笑道。

“什麼惡作劇?”陳冰一臉的糊涂。

“你的屁股就是我的惡作劇,看你疼的呲牙咧嘴的樣子,我這心里甭提多高興了,心中的那一口怨氣算是煙消云散了,你可還覺得公平?”白衣公子一臉無害的笑著,那神情,像極了一個做了壞事的小孩子。

“不過我已經關照過,讓他們對你手下留情,雖然破了皮肉,可卻沒有傷到筋骨。”白衣公子道。

“如此我倒是要多謝你了?”陳冰反問道。

“哦,那倒不用謝,這是我分內之事,關心朋友還要提謝這個字嗎?我想你也不是個俗人,應該會理解我的想法!”

“你也算是個妙人,我毀了你的夢,你打了我的板子,也算公平!”陳冰心中對這個玩世不恭的馬猴子第一次產生了興趣,只有非常的人才會采用這種非常的報復手段,這是常人難以理解的。

“該說的都說完了,現在咱們言歸正傳,以我的身份能到這里來看望你,足以顯示出我的誠意,我想你也不是個凡夫俗子,朋友之間,貴在交心,身份只是身外之物,你貧我富,你賤我貴並不影響我們之間的友情,現下我只等你一句話,這個朋友我們到底做不做得?”

陳冰望著白衣公子那微笑的面龐,心中閃過陣陣漣漪,朋友之交,貴在交心。這句話可是這只馬猴子發自肺腑的言語,憑著這句話,就知道他是個真正的男兒。

“好,既然你這只馬猴子看得起我,那咱們從今以后就是朋友了,你若有難處,我必相助!”陳冰爽快的說道。

“既然是朋友,有些話我就直說了。”白衣公子道:“你若是想要出的大牢,有上中下三條出路。”

他清了清嗓子道:“其一是按照朱老夫人的設想,你承認了你的奴籍,知府大人插手其中,必然能救你出去,可是從此后你卻就將成為籠中鳥,再也飛不出朱家的手掌心。其二是吳千發那廝被黑衣人嚇破了膽,再也不敢難為你,明天自然會放你出去,可是這樣一來,你以后還是沒有任何身份,要小心其他有心人拿這件事來做你的文章,后患頗多,此為中策!”

“至于其三嘛?就是利用我的關系,把你救出去,還能給你安排個平民的身份,沒有一點后患,從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此為上策!”

“如此上中下三策,你要選哪一個?”白衣公子望著陳冰笑嘻嘻道。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3-1 10:53 PM

本帖最後由 s7050501 於 2013-3-1 10:54 PM 編輯

第三十一章 「籠」中對

「你覺得我會選擇哪一個?」陳冰趴在地上一臉沉思狀,雙手無聊的拍打著地面!那神態,像極了一個無聊的孩子。

「那還用說,選下策那是傻帽所為,只要是個正常的人都知道趨吉避兇,從善如流。」白衣公子搖著扇子微笑著說道,一雙眼睛卻瞇起來緊緊盯著陳冰。

「可我既不是正常人,也不是傻子!」陳冰突然放鬆的微笑起來:「在我看來,上策,偏偏是下策,而下策,偏偏是上策!」

「此話怎講?我倒要聽聽你有何高見?」白衣公子興趣大增,兩眼放光,忙問道。

陳冰沉吟了半天道:「我雖然不知道你這馬猴子的真實身份,但我也能從氣度風情上猜得出,你的身份遠非常人可比,既然要和你交朋友,當然要顯示出我的誠意和魅力,不然我以平民百姓之身,如何與你指點江山,激揚文字呢?我這次若依靠你的人脈把我救出去,那我又有什麼資格和理由做你的朋友?就算你不嫌棄我,我自己也覺得無趣!所以,此為下策,斷斷不可為!」

「陳公子果然高見,一語中的,一句話就說到我心坎裡去,就憑公子這句話,叫我一聲馬猴子,我也心甘情願!」白衣公子擊節贊嘆道,一雙珵亮的眸子靜靜的看著他。

陳冰笑了笑,又侃侃而談道:「而就算我入得朱家奴籍,也只是朱老夫人套在我身上的緊箍咒,只是她害怕陰陽不調,物極必反而已!看事情的角度不同,得到的結果卻也不同。」

「有何不同?」白衣公子道。

「你們看到的只是朱老夫人給我上了枷鎖,禁錮了我的自由,而我看到的卻是朱老夫人從此將要對我委以重任,並且,要將我這把刀打磨的異常鋒利,做好準備,隨時應對李家的大舉進攻。朱老夫人借用我的機智詭辯,而我卻要依靠朱老夫人這株大樹遮陰避雨,趁機茁壯成長。說到底還是相互利用而已,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假以時日,此消彼長,待我長成參天大樹,朱老夫人已是遲遲暮年,即使我入了奴籍,她又能如何呢?若她想卸磨殺驢,恐怕也有些力不從心!」陳冰一點點解釋道。

「好手段,好計謀!陳公子真乃我知己也!」白衣公子圍著牢房踱步道。

「你這馬猴子,怎麼又開始轉圈了,弄得我頭暈目眩!」陳冰瞪了他一眼,埋怨道。

「不好意思,多年習慣,我把你當成朋友,在你面前又沒刻意遮掩,情緒激動,難免原形畢露!常人想見到我這副模樣,只怕一生不可得!」白衣公子撓頭道。

「其實這並不是我的本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只要朱老夫人能容得下我這個人,我是不會與她反目成仇的,總之,朱家肯收留我,對我委以重任,我還是感激在心,雖然利用我的成分多些,但至少是我給了我一個合法的身份。」

「可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朱老夫人肯重用你,朱家其他的元老未必同她一條心,你一個外人,既無根基,又無人脈,而且又是一個奴籍的身份,如何掌管朱家大小事務呢,再者,李家財大氣粗,勢力根深蒂固,例如吳千發之流,也僅僅是李家勢力映射下的冰山一角而已,其實力近在杭州,遠在京城,到處都有他的羽翼,如此內憂外患,你將如何處置?」白衣公子見他決心已決,遂連續問之。

「你這馬猴子是在考較我嗎?」陳冰笑呵呵答道:「曾有位名人說過『攘外必先安內!』我這幾日在朱家玩的不亦樂乎,但從很多小事上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現在朱家雖然風光無限,一時無兩,可是全靠老夫人昔年威名在苦苦支撐。現在老夫人畢竟風燭殘年,她的親信寥寥無幾,人才凋零,朱公子又是如此的酒囊飯袋,不堪大用。反觀朱平朱武兄弟二人雖然蠅營狗茍,心胸狹窄,但勝在年輕,且有一大部分朱家年輕子弟在他們後面雷鼓助威,為虎作倀,並且勾結李家,妄圖以李家為外援,殺掉老夫人積攢多年的威望。如此觀之,此兄弟二人卻有與朱老夫人一爭長短的實力!」

「陳兄請講,你將如何破此謎局!」

「老夫人行事鋒芒紕漏,不留餘地,在她的眼中,不是朋友,就是敵人,由此那些曾經做過錯事,得罪過朱老夫人的人都受到了嚴懲,以至於他們對朱老夫人懷恨在心,由此卻成全了朱平朱武二人。我若處理此事,必先解開其中心結,以情動之,以利感之,雙管齊下,將原本左右遙望的朱家子弟與掌櫃們拉到朱老夫人這邊,此乃正某也!而後,要使出所有手段,不惜任何代價,甚至自斷臂膀,也要將忠心於朱平朱武的朱家子弟及掌櫃們全部剪掉,一個不留,使朱平朱武兄弟二人羽翼盡斷。如此一來,朱平朱武兄弟要人沒人,要權沒權,李家定然不會全力支持他,到這種局面,他兄弟二人還有什麼可囂張呢?此乃奇謀也,如此一正一奇,善加利用,朱平朱武兄弟就算有天大的野心,也只能乖乖的匍匐在老夫人腳下。」

「陳兄好狠毒的心啊!一正一奇,果然妙計,若真如你所說,朱平朱武兄弟二人豈不是要變成落魄鬼了?」白衣公子打趣道。

陳冰想了想,沉默了半天,唉聲嘆氣道「我並非是狠厲之輩,只是我生平最痛恨吃裡扒外的人,勾結外人來打擊自家人,這才是是真正的奸細,真正的流毒。若是朱平兄弟二人能懸崖勒馬,我必然不會讓他們難堪,可若是他們一意孤行,可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我生平也是最痛恨奸細的,對待奸細決不能姑息,恨不能食其肉,飲其血。」白衣公子咬牙切齒道,忽悠覺得自己失態,連忙轉移話題道:「陳冰滿腹機智,讓人刮目相看!可是李家那邊你到底要怎樣對付呢?他們的勢力可遠非朱武朱平可比!」

「李家勢力之大,放眼整個杭州,也無人出其右,與之相鬥,必然不能針尖對麥芒,若想殺之,必選予之,誘敵深入,方能殺他個有來無回!」陳冰信誓旦旦道。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3-1 10:56 PM

第三十二章 終成家丁

「此話怎講?」白衣公子興趣越來越濃,前傾著半個身子問道。

「李家的藥鋪子佔據了杭州四分之三的地盤,錢莊更是遍佈江南,實力雄厚,若要與之硬拚,雖然朱家財大勢大,那也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虧本的買賣,我陳冰是斷斷不會做的。「

「我要做的只是戰略上藐視李家,戰術上重視李家,誘其深入,浪費其金銀,折磨其心境,最終將他拖垮,打倒,甚至消滅。只要李家膽敢把爪子伸到朱家的地盤裡,那正好利用這個機會以逸待勞,圍點打援,讓他李家有來無回,追悔莫及!」陳冰就這麼趴在冰涼的土地上隨意的說道。

陳冰說得隨意,可聽在白衣公子耳朵裡,卻宛如炸雷了一般,他愣愣的怔在那裡,心中也是上下翻騰著。

他原本自負,自傲,蔑視一切,總以為這世上能及得上他的人不多,常常感嘆知音難覓,可自從那日再棋藝上,他被陳冰瘋狂的蹂躪摧殘一番後,他就確定此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如今他此種思維方式,戰略高度,實在令人刮目相看,竟然能在一個九天之上的高度宣判了一個家族的死刑,此時的他心中湧現出一個渾厚的聲音:「此人真乃國士也!」

此刻他又想到自己此行肩負重擔,臨行時已經立下豪言壯語,要圓滿漂亮的完成這次江南之行,而今,竟然還剪不斷理還亂,沒有一點頭緒。

「或許可以問計於陳冰?」白衣公子心中盤算著,只是這一想法馬上被他否定了,一股不甘認輸的勁頭湧了上來,還是先要親力親為做出一番事業,如若實在不行,再讓陳冰接下這個爛攤子。想到這,又對陳冰道:「陳兄高瞻遠矚,戰略高遠,只是實行起來困難重重,不似說起來那麼簡單!」

「寶劍鋒自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掌櫃都從基層來,牛B都得熬出來!我既然選擇了這條道路,就要一往無前的走下去,誰敢讓我難過,我就讓他難堪!」陳冰平靜的說道。

白衣公子聽得一皺眉頭,這四句話的前三句說得尚可,溫文厚重,只是這最後一句「牛B」有股說不出的粗俗與不堪,但卻是最恰當,最能顯示出陳冰的霸氣。

「好,陳兄儘管放手去做,我一時半會也離不開杭州,倒要看看陳兄如何在杭州翻雲覆雨。」白衣公子又激動道:「朋友難覓,知音難尋,若陳兄有什麼難處,儘管找我,我當盡力而為。」

他隨後扔給陳冰一包金瘡藥,打趣道:「此藥名為『鐵梨花』效果甚佳,用此藥敷上三次,你那開花的屁股定會完好如初,說不定還會比從前更加光亮潤滑呢!」

「你這隻馬猴子,打屁股也是你,送藥的也是你,好人壞人你全做了,我被你玩弄於鼓掌之間,卻還不知道你姓甚名誰!」陳冰也打趣道。

「我的身份也不方便告訴你,知道後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口口聲聲稱我為馬猴子,倒不如以後稱呼我為馬兄吧!我居無定所,想要找我也不容易,我想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應該會出現在你身邊的!」白衣公子斟酌了一下道。

你小子還跟我玩神秘?早晚有一天我把你的老底兒揭出來,看看你到底是那顆大蔥。陳冰惡作劇的想著。

第二天,剛剛凌晨,對於陳冰來說,這是新的人生,新的征程。

吳千發因被黑衣人嚇破了膽,第二天去大牢內要將陳冰放出去,沒想到杭州知府鐘大人因不滿吳千發濫用私刑,氣勢洶洶的前來親自審問陳冰一案,竟然發現陳冰是朱家寄養在外地多年的家生奴才,一氣之下,將吳千發革職留用,修書一封上傳京城請示後再另行定奪。

此事傳的滿城風雨,引起軒然大波,杭州百姓紛紛讚揚鐘知府愛民如子,救「磚頭哥「於水深火熱之中。

鐘彬卻深知其中利害,表面上風光無限,可是實際上卻會影響自己的仕途,是好是壞,還很難預料。

而陳冰,終於在一系列的陰謀詭計中成為了朱家的一名家丁。

他被安置在朱家前院的一間上等客房內,此間屋子已被打掃的乾乾淨淨,就留給陳冰以後長期居住。

他有點浮躁的趴在床上,屁股上傳來的陣陣痛感讓他睡意全無,朱老夫人與朱吾能兩人都站在床前,其中朱老夫人依舊是那般的威嚴,而朱吾能卻似乎帶有那麼一絲愧疚。雙兒拿著毛巾,站在邊上有些心疼的望著他。

「陳公子,這幾日讓你受委屈了,我這老婆子這幾日為了你的事情可是沒少閑著,官府那邊上下打點,才想出來這麼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年輕人,吃點苦受點委屈不算什麼!你放心,陳公子,你雖然入了我朱家的奴籍,但我這老婆子是個愛惜人才的人,不會虧待你的,定然待你如子侄一般好,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只能是我這老婆子能做到的,我決不眨一下眉頭!」朱老夫人關心的說道,其實言語中已經傳達了另一種意思:『你從現在開始你只是朱家的一個奴才而已,你要明白做奴才的本分!』

這就是大棒加胡蘿蔔戰術了,陳冰心中很明白,朱老夫人得了便宜也要賣乖,實乃當世商戰中的梟雄。陳冰馬上配合道:「多謝老夫人費心,我能出得大牢,全仰仗老夫人上下打點,我是銘感五內啊,以後我就是朱家的一名家丁,當要為朱家盡一份力,發一分光,唯朱家馬首是瞻。」

朱老夫人高興道:「「陳公子若有此心,我這老太婆可是求之不得!你現下最重要的是養好傷,其他的事情,等你好了再說!」又轉頭對朱吾能道:「吾能,我還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你要好好陪著陳公子說說話!」他老夫人本來今天就是要對陳冰陳述利害的,眼見陳冰如此上道,心中甚是滿意,聰敏人一點就透,他也不想再多說什麼,轉身走了。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3-1 10:58 PM

第三十三章 打屁股

朱吾能雖然臉上掛著笑意,可心裡是非常苦澀的,他老娘的做法他很不茍同,甚至有些排斥,他一直認為對待陳冰這樣的大智慧者應當解衣衣之,推食食之,如此方能顯示出大家本色。可是他也沒有辦法,胳膊拗不過大腿,朱家的實際當家人還是他娘。再者,他現在還處在裝瘋賣傻的階段,怎麼能隨意表露出真實的自己呢!

他撓了撓頭,雖然心中有愧,也不能管那許多,只能以後多多報答了。他厚著臉上前憨笑著道:「陳兄,你出來就好,這幾日沒人陪我吹牛彈琴,著實讓我寂寞了許多,現在你回來了,我可是最高興。待你養好傷,本公子我領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那裡歌舞昇平,一派春意,包你看花了眼睛,流連忘返,樂不思蜀啊!」朱吾能賤笑著道。

什麼好玩的地方,還不就是醉鄉樓?看你那一副賤樣就知道是那種地方了,不過陳冰現在鬱悶之下,倒真的很想去醉鄉樓轉轉,見識一下古代的妓院的富貴繁華,領教一下妓女的風情柔媚。如果能體驗一下那銷魂蝕骨的滋味當然更好,順便試驗一下孔儀秦這老帥哥的「御女七十二變」到底是不是浪得虛名?想到被一大群美女包圍的場面,一定令人回味無窮。

陳冰雖然有心附和兩句,可有雙兒在這裡,他也不好多說什麼,雖然雙兒默認了他的摸摸抓抓,可是卻不能讓雙兒知道,他要對其他女孩摸摸抓抓,否則,這個天真的小妮子又會淚如雨下了。

朱吾能和陳冰吹了半天的牛,氣氛終於在他的憨厚嗤笑與陳冰的有意配合中緩和了過來,又眼見旁邊的雙兒臉上顯示出關心與溫柔的神色,心想這對狗男女可能已經勾搭在一起了。

他心中有些佩服,這麼嫩的小丫頭怎麼就這麼快被陳冰這廝勾上手了呢?雖然是我有意安排的,可是也不能下手這麼快啊!他眼見陳冰有些困頓,便裝模作樣的囑咐起雙兒好好照顧陳冰,然後偷笑著走了。

屋內只剩下陳冰和雙兒,兩人就這麼互相深情對視著,陳冰笑的春意盎然,雙兒卻羞得小臉通紅。最後還是陳冰笑呵呵道:「好雙兒!快過來讓我看看這幾天你是不是瘦了?我這幾天可是想你想得緊啊!」

「都被打成這樣了,還這麼油嘴滑舌的欺負我!」聽到陳冰這話,雙兒嘴上埋怨著,心裡一暖,她拿著毛巾,端著一盆清水,期期艾艾的走到了陳冰身邊。

「小傷小傷,不打緊,男人嘛!真金不怕火煉,一頓板子算不得什麼!」他嘴上說的輕鬆,可是屁股上的傷口卻不聽話的突然抽搐了一下,痛得他長出了一口氣。

「公子,你莫要動,我幫你看下傷口!」雙兒看在眼裡,痛在心裡。

「現下我不是什麼公子了,和你一樣,只是朱家的一個家丁,喚作陳小九!你可以不用再服侍我了!」陳冰略有些自嘲的說著。

「你不要這麼說,你是公子也好,家丁也罷,在我眼中都是一樣的,我都記著你的好,只要你不嫌棄我,我就服侍你一輩子!」雙兒低著頭溫柔的說道。

「雙兒,你要伺候我一輩子嗎?」陳冰笑嘻嘻的望著他,略帶有挑逗的道。

雙兒還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一些歧義,她聽到陳冰的話,輕輕抬起頭,看著陳冰那雙微笑的眼睛和充滿挑逗意味的嘴角時,她終於反應過來了,一張臉蛋紅的像個小蘋果。心中不禁有些生氣,這個混蛋,都傷成這個樣子還不老實,還要如此浮想聯翩的逗弄我!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你別胡思亂想,我只是想說…說…」雙兒羞赧萬分,分辨起來也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雙兒你這麼緊張幹什麼?你的心意我都懂得,你放心吧,好雙兒,你長得這麼漂亮,這麼可愛,我會好好心疼你的!」陳冰見著雙兒羞赧的樣子,甚覺好笑,他連忙跟上打趣道,一雙眼睛也緊緊盯著雙兒鼓鼓的酥胸,心中不斷地感嘆著,真的好大啊!

「你…你還敢欺負我!我…我…」雙兒越發緊張,越說不出來,一張小臉羞得通紅,鼓鼓的酥胸不住的抖動,又眼見著陳冰那亮晶晶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前胸,心中一陣的氣憤,她鼓起勇氣,化羞愧為力量,揚起小嫩手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陳冰屁股上。

「誒呦,雙兒你好狠啊!」陳冰痛的一咧嘴,趕緊用手摀住屁股。你這小妞,我還沒有打你的屁股,你倒是捷足先登,竟敢先打了我的屁股!

陳冰一喊疼,雙兒那股怨氣也消了,趕緊上前伸手替他輕輕揉著屁股,撅著小嘴道:「誰讓你這般欺負我,我一個小小丫頭,孤苦伶仃,可受不得你的擠兌!」

「好雙兒,我心疼你還來不及,怎麼捨得欺負你呢,你揉揉這兒,我這裡疼!」他順手抓住雙兒的嫩手,然後慢慢帶到心口!心中暗想,這屁股不能白打,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疼在我的屁股上,我就得在手上找回來。

雙兒見自己的小手被被陳冰這廝得大手用力握著,手心傳來陣陣溫暖,她心中突突亂跳,感覺到了一陣浪漫的溫馨和莫名的快樂,那是一種怎樣的幸福感!

自從陳冰出現在朱家大院的那一天晚上,她就被豬公子安排服侍陳冰,從此以後,她每天像跟屁蟲一樣跟著他,眼見他的一言一行與這個世界的男子竟然有著很多的不同,他幽默,機智,才華橫溢,更懂得尊重女性,雖然對自己摸摸抓抓,可那也是自己默默縱容的。

他就像春雨一樣,滴進了她純真的心靈,讓她無法自拔。

陳冰被抓進大牢後,她就急得火上房了一樣,驚慌失措,眼見老夫人似乎有推脫之意,情急之下,竟然讓她那個身懷武功的單兒姐姐冒險救他,這是怎樣一種深厚的感情呀!

她正在愣神兒的工夫,小手已經被牽到陳冰的心口,可少女的矜持的迫使她掙脫了陳冰的魔爪,雙腳不斷地在地上畫著圈,扭捏低聲道:「你這壞蛋,又來欺負我!」

陳冰看著雙兒害羞的臉龐,想著她為了救自己竟然讓她的姐姐冒著生命危險行刺吳千發,心裡湧過一陣暖流,他收起了嬉皮笑臉的心思,真誠的望著雙兒說道:「好雙兒,我知道你為了救我做了很多事,儘管你不說,我心裡可是很清楚的,在朱家,只有你對我是最好的,最溫柔最體貼,我不欺負你,還能欺負誰呢!」

雙兒聽了陳冰的話心中感到陣陣溫馨,心想不枉她付出的一片赤誠之心,好似欺負她也變成了一件很幸福的事,她抵擋不住陳冰那滿含深情的目光,低著頭道:「陳公子,既然你改了名字叫做陳小九,那我以後叫你小九哥好不好?也能顯得親近些!」

「小九哥?」這個名字聽起來倒不錯,很有親和力嘛!

「小九哥,我來給你上藥吧!」雙兒溫柔關心道。

「這不太好吧我一個陽剛少年,你一個懷春少女,我就這麼脫了褲子在你面前撅著屁股實在有失體統,若是傳出去,豈不是掇了我小九哥的威風!」他話雖然這麼說,一雙大手卻乾淨利落的把褲子褪了下去!雖然褲子連在傷口上有點痛,他還是忍住了。

雙耳低著頭不敢看陳冰,聽了陳冰的話忙勸慰道:「大丈夫不拘小節,再說我一個女孩兒家都不在意這些,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還如此的計較呢!」她低著頭聽見沒了聲音,忙臺起頭查看,卻看見陳冰早已脫了褲子光著個屁股在那裡晾著呢!

小丫頭瞠目結舌站在那裡愣了半天,心想這廝口是心非,行事總是那麼出人意料。

陳冰把那個白衣公子給他準備的「鐵梨花「遞給他,又囑咐她如何使用。心想也不知道這馬猴子給他的金瘡藥到底是不是靈驗。

雙兒這樣一個冰清玉潔的小女孩,平時見了青年男子都有些害羞,更何況陳冰這樣一個帥哥光著屁股橫在她眼前。她異常嬌羞,可走前仔細看到陳冰那血肉模糊的屁股時,早就把那股害羞的神情拋到九霄雲外了,取而代之全是傷感和痛心,她得眼淚不由自主留下來,急忙用毛巾輕輕擦拭這傷口,口中輕輕道:「小九哥,還疼嗎?」

毛巾擦過,陳冰一陣抽搐,他此刻能感受到雙兒的傷感,忙寬慰道:「雙兒,不疼,我挺得住,你就只管擦吧!」

陳冰抽搐著,雖然疼在他身上,卻痛在雙兒心裡,好不容易將傷口清理乾淨,雙兒狠著心將金瘡藥灑在陳冰屁股上,陳冰痛的「哎呀」一聲,雙腿一陣抖動,一雙大手緊緊地抓住雙兒的小手,頭上的汗珠宛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小九哥,你忍住,過一會就好了!」儘管雙兒的手被陳冰抓得生疼,她也不忍心將手抽出來。

「雙兒,等我好起來,我會讓傷害我的人付出代價的,別看他們現在鬧得歡,等我讓他們拉清丹!」陳冰豆大的汗珠雨點般落下,咬牙切齒道。

這金瘡藥敷上之後,開始劇痛,麻木,過了一段時間後感覺一股暖流襲上雙股,傷口也開始變得暗淡,傷口也慢慢凝結,竟似不那麼疼了,果然是好藥。

陳冰心裡一陣輕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雙兒眼見陳冰舒爽了一些,她的一顆心也放下了。可是這藥香聞起來好像有些眩暈,陳冰經過好幾天的折磨,此時卻有些睏倦,就這麼沉沉

的睡去。

半夜的時候,陳冰慢慢醒來,他望著屋頂,終於體會到深夜寂寞的滋味,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到了人生的最低谷,不僅身體上受到了摧殘,就連身份都入了朱家的奴籍,沒有比這些再糟糕的了,初時穿越到這裡的喜悅感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全是現實的煩惱,曾經的他以為這個世界很豐滿,而現實卻是這麼的骨幹。

屁股上仍然隱隱作痛,心靈上的創傷需要很長時間痊癒。此刻的他深刻理解了人是群居的,社會化的動物,不管生活在任何地方,總是充滿鬥爭,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到東風。想要潔身自好,脫離這個世界的控制,已經成為過眼雲煙。

他的眼角留下了眼淚,這是告別過去的眼淚,他知道自己不能像以前那麼遊戲人生了,他需要堅強,需要振作,需要用鐵錘去砸出一片天地,不知怎麼,他心中響起了鄭智化的「水手」,他輕輕地唱著。

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

像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哭泣,

永遠難忘記。

年少的我喜歡一個人在海邊,

捲起褲管光著腳丫踩在沙灘上。

總是幻想海洋的盡頭有另一個世界,

總是以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兒。

總是一副弱不禁風孬種的樣子,

在受人欺負的時候總是聽見水手說。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問為什麼!

他唱了一遍又一遍,眼淚早已流乾,直到嗓子已經變得沙啞,心情才變得好了很多。

「唱得這麼難聽!還那麼陶醉!」一個聲音房樑上傳來,那聲音冰涼清爽,宛如冰山一樣,讓人生不出親近之感。

陳冰聽聲音也知道,這是雙兒的那個變態姐姐單兒來了。他順著聲音望去,朦朧之中,見單兒緊身黑衣,只將一張冷艷的臉蛋漏了出來,身姿曼妙的坐在了房樑上,一雙小腿頑皮的悠蕩著。

「坐在房樑上幹什麼?顯得你會武功嗎?」陳冰打趣道。

「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半夜狼嚎,也不怕把妖精招來吃了你!」單兒嘲笑道。

「有你這個女妖精在,我什麼都不怕!」陳冰想翻個身,可是試了一下,屁股上傳來的陣陣疼痛還是讓他放棄這個想法。

「我來只想問你一句話,我已經嚇破了吳千發那小子的狗膽,他第二天自會乖乖的放你出來,可你這個混蛋小子,莫不是瘋了不成?竟然加入朱家的奴籍!真是氣死我也!」單兒撅著小嘴道。

「我加入奴籍關你什麼事?還惹得你這麼生氣!」陳冰疑問道。

「說明你不尊重的我的智慧果實,你可知道我是冒了多大的風險才嚇住吳千發的嗎?為了你,我連性命都豁出去了,沒想到你還不領情!」單兒說著竟似動了真氣,忽的從身後抖出了一個長鞭,凌空朝著陳冰揮舞了一下,辮子的尾端也就離陳冰的屁股半指的距離,一下子又抽了回去。

陳冰嚇得一陣膽顫,這丫頭,真的夠狠啊,忙沉聲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做什麼還需要告訴你嗎?」

「你膽氣硬得很,竟敢不告訴我嗎?很好很好!」單兒冷笑著,揚手揮舞著鞭子,只聽「啪」的一聲,一鞭子重重的抽打在了陳冰的屁股上,鞭子過處,一片血花四濺。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3-2 02:05 PM

本帖最後由 s7050501 於 2013-3-2 02:06 PM 編輯

第三十四章 大姨子割JJ

陳冰的屁股剛剛有點好的跡象,可伴隨著他的一聲痛徹心骨的喊叫,單兒凌厲的一鞭在他可憐的屁股上撕開了一道醒目的傷口,舊傷未癒,又添新疤。

「打你一鞭子,我可舒服的緊啊!」單兒左右搖著鞭子,櫻桃小口邪惡的笑著,語氣中充滿了嘲諷:「你可真硬氣,我偷偷練了這麼多年的功夫,今個總算有了用武之地。你可比吳千發那匹夫強多了,他還沒等我動手,只被我一嚇就尿了褲子,真是掃興!」

「不過你放心,你用的這種金瘡藥可是獨門配方,名貴的很,我若猜的不錯,只有宮中才有,名喚『鐵梨花』。有了它,即使你屁股打爛了,只要敷上它,也會完好如初的。」單兒冷艷笑著。

這小妞可真她娘的狠毒啊,脾氣夠烈,說打就揍!陳冰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他心裡計算著,你這小妞打我兩回,說不得,我有機會一定要把你扔到大床上,然後狠狠的騎上你兩回,否則怎麼對得起我的屁股?

「你心裡一定不服我為什麼打你?」單兒輕盈的從房樑上跳下來,背著雙手走到陳冰面前道:「那只有一個字,因為你太『賤』!你若不賤,為什麼要無視雙兒的一片心意,你若不賤,為什麼我行刺吳千發冒著生命危險得來的果實你卻棄之不顧,你若不賤,為什麼你偏偏要聽信朱老夫人的話,加入朱家的奴籍?」單兒說得有些激動,臉上蒙上了一層紅暈,更顯得她的冷艷!

「說下去!」陳冰趴在床上道。

「你知道入了朱家奴籍意味著什麼?」單兒冷笑著道:「意味著你只是朱家的一條狗,你已經喪失你的尊嚴,你的身份,你的命運已經掌握在了朱家的手裡。當你這條狗還身強力壯,能為主人看家護院的時候,你會得到一點點關心和愛護,有時還會賞你幾根骨頭;當主人心煩意亂時也會對你拳打腳踢,棍棒交加;又或者當你風燭殘年,老邁昏庸時,你只會成為朱家的盤中餐而已!」

「嘖嘖,你看,你的命運是多麼的高貴!只是一條賤狗而已!」單兒撅著嘴嘲笑道。

單兒說的不錯,在她看來,陳冰所選擇的這條路其實就是一條最泥濘的不歸路。

因為單兒只是一個會武功的俊俏小丫鬟而已!她看到的只是眼前的一切,她並不能看清朱家的形勢,也並不瞭解朱家的未來,當然更不知道陳冰在朱家將扮演什麼角色。

她看到的只是陳冰卑微的身份和尷尬的地位而已,再無其他。

單兒看不懂陳冰的自殘行為,這沒有什麼奇怪的,相反,這很正常。若是每個人都能看懂陳冰的這步棋,那他還算什麼計謀百出的智者,又憑什麼能擔當朱家對抗李家的急先鋒呢!

陳冰想得很清楚,他正是要通過這種置死地而後生的方式來獲得最大的回報,雖然道路是曲折的,但前途是光明的。

只要李家這只猛虎虎視眈眈的盯著朱家的地盤,那麼他始終都是朱家必須委以重任的得力干將,朱家在如此局面下,內有分裂,外有強敵,哪裡還有卸磨殺驢的心思呢!

陳冰的這些陽謀陰謀,只能埋在自己的肚子裡,怎麼能夠和單兒說呢!他笑了笑道:「我就算做了朱家的一條狗又能怎麼樣?我沒有喜歡你,你又沒有愛上我,你用得著對我這樣關懷備至嗎?好似我是你的小情郎一樣!」陳冰狗改不了吃屎的調笑道。

單兒怒容滿面,只揮一揮小手,一道鞭影從天而降,狠狠地打在了陳冰的屁股上。

陳冰哼了一聲,看著單兒道:「你這小妞發起怒來倒有幾分冰美人的樣子!」

「你還真是無恥!信不信我打死你?」單兒氣呼呼道。

「我信,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關心我?就算我入了朱家的奴籍,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會這麼生氣?」陳冰不明所以問道。

「哼,若想我關心你,你這輩子都別指望,你在我眼中就是一隻油嘴滑舌的癩蛤蟆,有什麼好的!只是我那雙兒妹子卻不知道中了你什麼磨,竟然還喜歡上你這臭小子!」

「你怎麼知道?我都不曉得!」陳冰大言不慚道。

「她若不喜歡你,怎會讓我出手救你?你可要知道,我會武功的秘密只有你、雙兒清楚,若是走漏一點風聲,會有殺身之禍。」單兒說到這裡,又想起第一次見陳冰時,這小子竟然赤身裸體的從浴桶裡站起來,著實嚇了她一大跳,臉上不禁火辣辣的難受!

「更可氣的是,這個小妮子是對你迷了心竅了,剛才做夢的時候竟然還會喊你的名字!」單兒氣呼呼道:「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沒良心是怎麼把雙兒這小丫頭弄得神魂顛倒的!」

好雙兒啊,外表看起來溫柔文靜的,不越雷池一步,沒想到會對我這麼好,真是令我感動,好想把你抱在懷裡親一下,再親一下。

陳冰正在感嘆陶醉時,單兒又氣呼呼道:「可是你這癩蛤蟆不咬人卻咯癢人,自暴自棄,竟然入了朱家的奴籍,這讓雙兒怎麼辦?讓我如何放心得下?」

繞了半天原來是這樣啊,我這妹夫入了奴籍,你這大姨子很上火!理解!理解!陳冰點了點頭,他總算明白這個潑辣蠻橫的小妞到底因為什麼事而耿耿於懷了。

「那個大姨子,不,單兒姑娘,你無須擔心,本山人自有妙計,憑著我這個針扎不透、水潑不進的厚臉皮,還有我這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身材,加上我小肚雞腸的心胸,怎麼會是朱家的一條狗呢,你放心,就算我是一條狗,我也是一條兇猛的藏獒!」陳冰嬉皮笑臉道。

「你這只癩蛤蟆就吹牛吧!可別閃了舌頭,我不妨告訴你,如果你脫不了奴籍這個身份,就休想與雙兒那個死心眼的小丫頭美夢成真,若是你敢用強,小心我閹了你,讓你做了個太監,生不如死!」單兒揮了揮手道。

大姨子閹妹夫?那該怎麼下手?陳冰騷騷的想,你這丫頭年紀不大,竟然這麼狠,本來已經原諒你了,沒想到你這野蠻妞竟然還想閹了我?你若是敢閹了我,我就敢非禮了你!

「放心放心,單兒姑娘,給我一年時間,若是一年時間我混不出點人樣,不撈你親自閹我,我當在你面前自宮!你看怎樣!」陳冰發誓道。

這登徒子真是可惡,竟然還要在我面前自宮,單兒不去理他的話,盯著他的眼睛道:「你說的我今天都記住了,若是辦不到,可別怪我狠心!」說著還用手做了一個割雞的手勢。

陳冰嚇得渾身顫抖,趕緊摀住命根子,暗想這小妞還真是惹不起!

單兒冷艷一笑,飄然順著窗戶飛了出去。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3-2 02:08 PM

本帖最後由 s7050501 於 2013-3-2 02:10 PM 編輯

第三十五章 保護我的屁屁

艷陽高照,又是一個好日子,陳冰在雙兒的精心服侍下,經過幾日的療養休息,傷口正神奇的愈合著。

雖然他每日和雙兒摸摸抓抓,快活得很,可這些還拴不住他浮躁的心,他想要出去走走,感受一下杭州美景,可是雙兒這個小妮子卻使出所有溫柔手段不讓他下床,陳冰感嘆雙兒對他的好,也沒有堅持。

可是今天他確實在待得膩歪了,想要偷偷地溜出去辦一件大事。

那就是他要保護自己的屁股。

通過屁股開花這一次血血淋淋的教訓,陳冰已經深刻領會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深刻含義,在這個社會,就算你口齒伶俐,巧舌如簧,人家一拳頭砸下去,還不打得你滿地找牙,乖乖投降?遠的不說,吳千發和單兒就給他上了生動的一課。

由此可見武力是多麼重要,否則如何抵擋那些歹人的陷害,如何防備吳千發的偷襲悶棍,如何將單兒這個大姨子騎在胯下,就地正法?

可是以他這樣單薄的身軀,想要后天學武無異于癡人說夢,他就想起了當初穿越時隨身帶的一些寶貝。

因為不方便攜帶,他穿越后就把這些寶貝藏在一個茅草屋的炕洞里,那里面裝得可都是高科技產品,有一些需要充電的也就成了廢鐵,但其中有一些都是利用太陽能的,包括太陽能電棍,太陽能錄音筆等,放在過去也不值幾個錢,但在這個世界上卻是不世出的寶貝!有了它們,沒準還能做一番大事業!

他眼見雙兒不注意,偷偷地溜出了朱家大院,一路上哼著小曲,慢悠悠一步三搖向茅草屋走去。可是他剛剛走到茅草屋門前,卻發現被他用草席封好的窗戶破了一個大洞,黑漆漆的,好似有人進去過一般。

他心里暗叫不好,莫不是被小偷光顧過了?雖然屁股還有些疼痛,他管不了那麼多了,三步並作兩步跑進草屋,不看則已,一看嚇一跳,土炕上面已經破了一個大洞!他探頭向炕洞里張望,里面的寶貝已經不翼而飛。

陳冰氣得滿臉烏青,心中既悔恨又佩服,悔恨的是自己誤做聰明,以為將東西藏在炕洞里萬無一失,卻沒有想到學了關羽大意失荊州,佩服的是這個小偷一定是堪比時遷的高手,發現了土炕上的蛛絲馬跡,否則不會無事生非的掰開炕洞一探究竟!

暴殄天物啊,陳冰不斷的搖頭嘆氣,覺得甚是可惜,這些東西放在自己身上就是寶貝,若是換做另一個人,那就一文不值。

若問陳冰幾多愁,恰似太監上青樓。

他一路上魂不守舍,晃晃悠悠的竟然又走到了極樂寺,眼見寺廟前人頭攢動,熱鬧非凡,有打把式賣藝的,賣假藥的,賣糖葫蘆的,鱗次櫛比!許許多多的善男信女,大姑娘小媳婦們神態虔誠的進到寺廟里燒香拜佛,保佑平安。

陳冰想著自己的那些寶貝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偷走,心中十分沮喪,他在廟門前閑庭信步,仰望著天空大燕輕輕發呆,一不留神,只聽“嘭”的一聲,一腳正好踢在一位算命先生的缽盂上,缽盂應聲而碎。

算命先生吹胡子瞪眼,手里拿著一根半尺長黑油油的棍子使勁一拍桌子怒道:“你這小哥好沒道理,為什麼無緣無踢碎我的缽盂?”

陳冰緩過神來,發現自己竟胡亂走到一處冷清的算命地攤面前,眼前這位吹鼻子瞪眼的小道,三十郎當歲,歪帶道冠,反穿道服,瞇著一雙細細的小眼睛,渾身透著精靈!手里拿著把鐵棍拍打著掌心,他撲哧一下樂了,這身裝束在以前那個世界就是活生生的保安形象,恩,鐵棍?怎麼這麼眼熟?陳冰忽然注意到小道手中黑黝黝的鐵棍,通體漆黑,半尺來長,渾身透著烏光,這哪里是鐵棍,分明是自己被偷去的寶貝疙瘩電棍!

陳冰喜出望外,兩眼放光,上前一步就要奪回電棍,而小道伸手相當靈活矯健,只是一個閃身,就輕輕的躲了過去。

小道立住身形怒道:“你這混小子,發什麼羊角風?踢碎了我的缽盂,又想搶我的東西?是什麼道理?”

陳冰一下撲了個空,立馬意識到這個小道身懷武藝,若真要用強,肯定會受制于人,只能智取,不能豪奪!他作了個揖微笑道:“是兄弟我魯莽了,我生性喜歡奇珍異物,剛才見道兄這個鐵棒漆黑烏光,不似凡品,一時欣喜,不由的失態,道兄還請不要怪我!”

小道撓撓頭皮,暗想,一根破鐵棒子而已,我都研究一天了,也沒研究出它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除了打磨的光鮮圓潤,做工精細一點,還有什麼稀奇的?歸根結底還是一根鐵棒子。但一想這傻小子對這個鐵棒如此有興趣,倒不如順水推舟,高價賣給他,賺他娘的一筆銀子,他清理了一下嗓子道:“此物乃我祖傳至寶,傳至我手中已經是第十八代了,每日隨身攜帶,有驅鬼辟邪,益壽延年之效。只是可惜啊,可惜啊!”說著小道連連搖頭,唉聲嘆氣!

祖傳個屁啊,陳冰撇撇嘴,你小子就吹吧,撒謊都不帶打草稿的!若是不小心按動了開關,你小子瞬間就得烤成叉燒包!延年益壽一下子就變成催命短壽了!,也沒看出個眼神余光在小道瘦弱的手上微微一掃,見食指中指無名指三指齊平,心中斷定這個人是個從小就苦練手法技巧的偷中之王!

陳冰的演技也是相當的有水準,先不著急鄙視他,順著小道的話語配合道:“道兄,可惜什麼?”

小道一臉悲傷,眼睛一閉一睜,幾滴眼淚順著眼角緩緩流下,右手輕輕撫摸著鐵棍低聲道:“只可惜這寶物近日靈光大顯,好似要尋找明主一般,與我的緣分已盡,在我這里沒有多少時日了,想起來我與這寶物的種種往事,不由得黯然神傷!”

陳冰聽得好奇,正在猜測這牛鼻子小道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時,只聽小道話鋒一轉:“我觀公子是個有見識的人,與我這祖傳寶物甚是有緣,識得我這寶物的玄機。常言道,紅粉贈佳人,寶劍配英雄,我這寶物就送與施主了,施主每日隨身攜帶,定能保你逢兇化吉,遇難成祥!

陳冰心里嘿嘿直笑,你個牛鼻子小道,滿嘴的胡言亂語,沒有一句是真的,只有最后這一句說到點子上了,我真要是帶上這根鐵棒子,還真是能逢兇化吉,遇難成祥!碰上個土匪強盜什麼的,上前給他一棍,讓他興高采烈打劫來,死氣沉沉回家去!

轉念又一想,這牛鼻子是何用意,難道會白白的將東西送給我?陳冰做夢也不會相信。他露出十分驚喜艷羨的神色,順著他的意思嘆道:“道兄要將他送之于我嗎?哎呀,這可不太妥當啊,古人云,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此鐵棒有逢兇化吉,遇難成祥之功,必是棒中之神,我怎麼能隨便接受道兄如此貴重的寶物呢?”而一雙大手卻飛快的向那鐵棒抓去!

小道不經意間右手一閃,無形中不露聲色巧妙地躲過了陳冰的魔爪,心中不禁大罵,這小子比我還陰險呢,嘴上說的道貌岸然,心里卻滿肚子的壞水!他狠狠地鄙視了陳冰一眼,哈哈大笑道:“觀施主溫文謙恭,一看就是知書達理的讀書人,講究的就是禮尚往來,公平公正,童叟無欺,一定不會白白的接受別人的東西。也罷,貧道有一個辦法,既讓公子心安理得的接受我的神棒,又讓公子名垂青史。”說到這里,忽然從道服里拿出一個破爛書本,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小字,他一頁一頁在陳冰眼皮子底下翻來翻去道:“這個書本記載的都是為我茅山道觀捐錢捐物的大善人,這些人必將名垂青史,得到太上老君護佑。若施主也有向善之心,力所能及捐錢捐物,既能得老君護佑,載入史冊,又能心安理得的得到我的棒神,如此兩全其美的辦法,施主覺得意下如何?”

靠,羅里羅嗦這麼半天,不還是要錢嗎?還不如干脆點,直接就說拿銀子買我的鐵棒子得了,簡潔有效。

“要募捐多少銀兩?”陳冰摸摸袖口,身上也就朱吾能打賞給他的二十兩銀子。

“恩,這個,這個凡是載入此書的員外公子們,最少要募捐紋銀五百兩兩,如此方能得到老君的佑護!公子就按此數募捐吧”小道想了半響謹慎的說道。

陳冰倒吸了一口冷氣,五百兩?你這小牛鼻子他奶奶的也太黑了,要不要臉了,張嘴就獅子大開口,我都不稀得說你。

小道見陳冰神色躊躇,知道他拿不出那麼多的銀子,趕緊更改口氣道:“施主先募捐二百兩也行,剩余的銀子先記賬,容后在補,你看如何?

陳冰還是面無表情,一臉黑線。

“哎,也罷,要不先募捐一百兩,剩下的容后再議,怎樣?”小道無奈道。

陳冰依然面無表情,一臉黑線。

這小子是個窮貨啊,沒銀子你和我扯什麼蛋,小道心里相當的惱怒,白白浪費了這麼多口水,耽誤我多少時間。他氣哼哼道:“施主想辦法籌銀子吧,若沒有募捐的銀子,我也沒有辦法,看來這個神棒還要另覓有緣人!”

陳冰想要回去找朱吾能借一百兩銀子是小草一碟,但又怕這小牛鼻子半路跑了,上哪里去找他!他眼望著人群呆呆發愣,手掌一拍,心里猛的生出一個主意來!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3-2 02:11 PM

第三十六章 大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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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有辦法了?」小道一看有門,喜滋滋的問道。

「我有一個法子,能讓道兄賺得缽滿盆滿,日進斗金。你看如何?」陳冰瞪瞪的望著小道,自信之情溢於言表。

小道聽得一愣,你個窮光蛋,還有那麼好的辦法?能想出日進斗金的法子你也就不是窮光蛋了。跟我吹什麼牛皮?

陳冰神秘的一笑,拉過小道,指著過往的人群,又指指附近幾個忙得熱火朝天的算命鋪子道:「道兄請看,為何人家的算命鋪子生意興旺,人來人往,為何你這裡冷冷清清,無人問津?」

那還用問,術業專攻嘛,他們都是職算命的,哪像我是職業小偷,兼職算命打卦,踩踩盤子。但這話又不能對陳冰這個外行講,不耐煩道:「施主有什麼高見?」

「道兄你仔細看這幾個很熱鬧的攤子。」陳冰笑嘻嘻的指著附近幾個很火的攤位道:「是不是每個攤位都有幾個熱情如火,激情洋溢的狗男女們在如癡如醉的大喊大叫,樂此不疲。」

「果然,施主高見,可這又是什麼緣故?」小道環顧四周,看得頻頻點頭,好奇的問。

「這就叫托兒,賣布的有布托兒,賣鞋的鞋托兒,算命的命托兒。這些人都是他們花銀子雇來的,有了它們大喊大叫,壯壯聲勢,假買假賣,引起路人百姓的注意,生意自然絡繹不絕!」陳冰信誓旦旦的說道!

「陳兄言之有理。」小道也看出了其中的門道,暗想這小子到底是幹什麼的?莫非也是什麼旁門左道的?要不怎麼會知道這些騙人的把戲?

「道兄你看旁邊那個算命鋪子擠得人滿為患,中間有幾個張牙舞爪大喊大叫的年輕人沒有?那個就是命托兒!正是因為有了他,那個算命鋪子才會那麼熱鬧!哪像你,孤苦伶仃一個小道,穿著身破爛道服,拿個鐵棒子在這裡唱獨角戲,有人做你生意才怪!」

幾句連損帶埋怨的話把小道說得臉紅脖子粗,像個猴屁股。你個窮光蛋,都一文不名還跑這裡來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我就是不告訴你,要不然說出來嚇你一跳!他滿臉委屈道:「托兒我是看出來了,可是這和我賺銀子有什麼關係?」

這個小道怎麼一根筋呢,都提示這麼多了還想不出來,豬腦子。陳冰撇撇嘴道:「道兄,咱倆演個雙簧,你還是做算命的,我就演那個命托兒,保證演的情節生動,與群眾互動,那銀子還不滾滾而來!」

一席話說得小道手舞足蹈,他小聲拉過陳冰道:「若真如施主所說那樣,待賺到銀子,我這棒神就送給施主。」

陳冰與小道仔細策劃了一下劇情,增刪補遺,一段情景劇就此開始。

他先到外面逛了一圈,喝了一點酒水,紅暈上臉,裝作晃晃悠悠的樣子直奔小道走來,一個高抬腿,只聽砰的一聲,一個缽盂又被踢得粉碎。隨後扯著嗓子兇神惡煞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這假老道休得在這裡招搖撞騙,我就是故意踢碎你的缽盂,給你個教訓,趕緊收起破爛玩意兒,滾出杭州去!」

陳冰做演員的潛質很好,吼聲高八度,足有一百分貝,周圍的百姓都能聽見,趕廟會的公子小姐最是愛看熱鬧,眼見這醉漢借酒生事,焉有不看之理?呼啦啦一下子將這裡全部圍住,水洩不通。

陳冰一看有效果,暗中欣喜,打著羅圈對眾人道:「這假老道裝模作樣,貌似神仙,無非是想借廟會的時機賺我們的辛苦錢,當真是滿肚子壞水,大家千萬不要上當,和我一同揍他一頓,給他個教訓!省得他在四處招搖撞騙,賺這昧心銀子。」

陳冰的振振有詞,雙臂齊揮,表情豐富,像極了路見不平的演說家,頗有一番戲子的潛質。

小道已經整理好了道袍,帶正了道觀,乍一看來,倒真有一番仙風道骨的風采,他神態祥和,不急不躁,中氣十足,慢悠悠道:「你這醉鬼,一共活的幾年光陰,世間千奇百怪、五花八門的事情數不勝數,你又知道多少故事?不要多說,趕緊回家去吧。」

陳冰歪著腦袋對著小道疑惑道:「先生,你果真會算卦?不怕大話閃了舌頭?」他說話聲音高亢渾厚,周圍眾人見得奇怪,圍觀的越來越多,成群結隊在一邊指手畫腳。一個個伸長了脖子,踮著腳尖,如同鴨子般往裡面觀看。

小道裝模作樣捋一捋鬍須,沉穩怒道:「小兄弟說的什麼話來?我自是會算,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中間知人事,天文地理、陰陽八卦、奇門五行,哪個我不會?」

這倆人這麼一爭吵,圍觀的眾人越來越多,紛紛等著看場好戲。尤其是附近其他幾個算卦先生也來湊熱鬧,想要一看究竟。

陳冰拍手譏笑道:「先生恁地這般吹牛?小心天都被你吹破了!還得麻煩女媧娘娘來補救!」他邊說邊比劃,邊擠眉弄眼,惹得眾人一頓大笑。

小道一絲不茍正容道:「小兄弟,莫要譏刺於我,真金不怕火煉,你有什麼想法便說出來,我接著就是。」

陳冰嘻嘻一笑,打圈對著眾人道:「諸位,這算命先生到底是不是真的像他吹的那麼神奇,現在我倒要考他一考。」說完從身上摸出個碗來,偷身拿出一樣東西放在了碗裡,將碗扣住,對著算命先生道:「先生,你猜猜這碗裡是什麼?」

眾人獵奇心理越來越重,心想從哪裡冒出這麼個混蛋少年如此為難這算卦的小道,求籤算命,對於大多數求測者來說無非是求個心理安慰而已,世人一般並不會真的相信,無非是討個吉利的說法,眾人心裡都甚是同情這位先生,遇上這麼個不懂事的「程咬金」。同時也看看這算命先生到底敢不敢接招!

小道裝模作樣的捋捋鬍須,自信的哈哈大笑道:「小兄弟,你真的瞧得起貧道,這猜物射覆之術,雖然久已失傳,但貧道還略會一二,我若猜不中,儘管捲鋪蓋回家,從此不再作此營生。但只要我猜得中,你就乖乖的給我磕三個響頭怎麼樣?」陳冰配合道:「如此甚好。」

眾人一聽,更覺驚奇,沒想到這算命先生竟敢說如此大話,均把脖子深得常常的,想要看得真切。尤其是其他幾個算命先生,恁的覺得不可思議,心中更是疑惑。

小道摸出三個銅板,爻了六次,一一記錄,然後掐指細算,搖頭晃腦。眾人看得越發奇怪,人越來越多,幾乎把廟門堵死了,都想看看熱鬧。

忽地小道站起身來,拿起一張黃紙放到嘴裡,竟然著起火來,祈禱道:「天靈靈地靈靈,紫微真人顯神靈。」眾人見得這一手口中點火,均大聲叫好,鼓起掌來。

但眾人心中卻疑惑:「這小道不說太上老君顯神靈,卻說紫微真君顯神靈,莫不是當真有些妙法!」

小道雙手放於太陽穴,嘴裡不斷嘟囔著咒語,突然用手一指陳冰道:「你這小廝窮的叮噹三響,還能有什麼好物件,這碗裡放的是雞蛋」。

陳冰裝作一驚,表情突然僵滯,目瞪口呆,眾人看得少年神色,越發的來了興趣,齊聲高叫道:「開碗,開碗,開碗...」

陳冰見眾人都高喊著整齊劃一的口號望著自己,知道包袱甩的恰到好處,裝作極不情願慢慢掀開那只碗,眾人不覺都翹起雙腳,伸直了脖子探頭看去。待得碗掀開去,眾人一看,「啊」的驚訝出聲,俱道:「真的是雞蛋啊,真的雞蛋啊!先生神人啊!」

陳冰打蛇隨棍上,激動萬分,痛哭流涕,上前跪下磕頭道:「先生驚為天人,猶如神仙再世,菩薩顯靈啊!」他高舉雙手,回頭對眾人激動大喊道:「神仙在此,機會難得,這是老天對大家的恩賜,大家有什麼難處還不趕緊向神仙請教,更待何時?」說著徐徐後退。

眾人哪裡見過這般神奇的術數,不等他說完,早就一哄圍將上去,紛紛求小道卜卦沾字。

小道心裡樂開了花,知道白花花的銀子馬上就要到手了,卻又裝作仙風道骨般對眾人道:「大家慢來,排隊等候。」他不經意間一擺手,陳冰見狀,嘿嘿一笑,回個勝利的手勢,一副完美的情景劇完美落幕!

另外幾個算命先生互相看看,鼻子摸摸,一人唉聲嘆氣道:「咱們還在這裡傻看什麼?出了這等高手,哪還有咱們的生意?」

另一算命先生無奈道:「原本指望廟會賺幾個銀子,現下是不用想了,趕緊回家收拾行李,趕下一個廟會,可千萬別再和這個小牛鼻子老道碰上了,碰上了準倒霉!」

小道忙得不亦樂乎,滿頭大汗,陳冰發揮他古道熱腸的本來面目,一面幫忙梳理人群,一面又給眾人端茶倒水,倒頗得群眾的一致好評!忙中偷閑之際,見那條神奇的電棍被小道放在桌子旁邊的包裹裡,他趁著小道忙得暈頭轉向之際,偷偷打開一看,好傢伙,他的那些高科技產品,包括錄音筆等都藏在裡面,另外還有幾本舊得發黃的破書。還有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這還有意外收穫啊,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站起來振臂一呼道:「,剛才神仙對我說,再有一炷香的時間他就要休息了,大家有什麼事情趕緊求教神仙,還在等什麼?」

眾人聽他一說,心裡越發著急,呼啦啦一下子把小道那張桌子圍得水洩不通,爭先恐後的等著小道給他們指點迷津。小道用力扶著被人群擠得左搖右晃的桌子,十分滿意眾星捧月,山呼海嘯的氛圍,暗中大呼,爽也,臉上卻一本正經擺著手道:「大家慢來,不要著急。」而在人群中,一雙笨拙的大手奮力摸到桌子旁邊那個包裹,刺溜一使勁,包裹瞬間被拽走,過得須臾時間,包裹又鼓鼓的被送還在原處。

小道忙得滿頭大汗,想要陳冰給他倒杯水,卻又看不見他的蹤影,無奈之下,伸手拿過那個包裹想要拿出手巾擦擦汗,一觸之下,發現包裹又硬又沉,渾然不似以前的感覺,心裡咯登一下,顧不得眾人推搡,打開包裹一看,一堆石頭映入眼前,上有書信一封,他急忙打開一看,上面龍飛鳳舞幾個大字:「以其之道,還施彼身!偷中之王,虎落平陽。」

該死的小偷,馬勒戈壁的,敢偷祖師爺的東西,他氣急敗壞,丟東西是小事,壞了他偷中之王的名聲,萬一傳出出去,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他驚慌失措的撥開人群尋找陳冰,卻再也看不見他的影子!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3-2 02:13 PM

第三十七章 卑微與自大

小道急得差點尿了褲子,驚慌之下想要四處尋找陳冰這個挨千刀的,卻被蜂擁的人群團團圍住,寸步難行。此時的他就算化作一隻小鳥,也飛不出這天羅地網。

他望著把他擠得東倒西歪的人群,真實的感受到了人民群眾的熱情與偉大。無奈之下他又經過一個時辰的口乾舌燥,指點迷津,這些虔誠的勞苦大眾們才心有不甘的陸續散去。

他絕望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沮喪之情溢於言表,常年打雁,今天被雁啄瞎了眼,怎麼就沒想到這小子是一肚子壞水呢!早知道就把那個破棒子送個他了,還不至於虧得這麼慘!

其實丟點銀子也沒什麼,那些銀子都是偷來的,即使丟了,權當物歸原主了。

那個什麼棒神更無所謂,不就是一根破棒子嘛!扔到大街上都沒人願意撿的東西。

可是,最為重要的是在他的包裹裡卻有著一本武學秘籍,而且還是孤本。

那可是師門的傳家寶,萬一洩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師傅還不得要了他的狗命。

小道又悔又恨,本來打算踩踩盤子吃個大戶,然後遠遁,沒想到出了這種黑吃黑的事情,只好先留下來,緩緩圖之,心中對陳冰很到了極點,臭小子,找到你後把你腰打斷,腿打折,肋巴扇兒,打骨折!

有哭就有笑,陳冰得了這些寶貝,心中樂得屁顛屁顛的,屁股似乎也不疼了,一路的以一百米的速度飛奔,一口氣就跑進了朱家大院,遠遠地就看見雙兒擰著小蠻腰慌張的跑了過來。

「好雙兒,跑這麼快幹什麼?瞧你,出得滿頭是汗,來,小九哥我幫你擦擦!」陳冰說的快,動手更快,拿出一塊手帕就要獻慇勤,雙兒早就習慣了陳冰的這種小調戲,嗔怪的躲閃到了一邊,跺著腳道:「小九哥,你怎麼不聽我的話,我不是不讓你下床嘛!你看你,若是你傷口復發了,可讓雙兒怎麼辦啊!」

「放心的好雙兒,小九哥我外練一身皮,內練一口氣,人送外號小金剛,哪是那麼容易倒下的!」陳冰貧道。

雙兒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那目光裡滿是柔情與關心!

暈啊,這小妞從哪裡學來的這個媚眼功夫,這輕輕一瞟,便瞟的我小九哥舉手投降啊!

陳冰撓撓頭不好意思道:「好雙兒,是小九哥我錯了,不該偷偷跑出去玩,下次再也不敢了。」

「這次原諒你啦,下次你若想要出去,我就陪著你出去是了,可千萬不要偷著跑出去啊!」雙兒撅嘴道。

「知道了,雙兒!」陳冰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追問道:「不過你這小妮子匆匆的跑出來幹什麼?」

「還不是為了找你!」雙兒擦拭了一下汗珠道:「老夫人讓人傳話來說找你去議事堂議事,具體什麼事情我一個小丫頭可說不清楚,不過聽說是城西分店的劉掌櫃來了。」

城西分店劉掌櫃?陳冰聽得一愣,隨即他就緩過神來,意識到這朱老太太要開始安排人事了。

陳冰剛走進議事堂門口,就見一個滿臉肥肉的大塊頭露出一副謙恭的笑容,那笑容裡包含了,親切、真誠與爽朗。

大塊頭不容陳冰說話,上前一步拉著陳冰的雙手諂媚道:「陳老弟,你可回來了,哥哥我等你半天了,久聞兄弟你的大名,今日一見,嘖嘖,兄弟你長得果然是一表人才,況且你又是大少爺的恩師,才華上自然非比尋常,叫兄弟我好生羨慕啊!」

陳冰卻被這一連串的馬屁熏得一塌糊塗,一張白嫩的臉上露出茫然的表情,全然不知道眼前這個自來熟的大塊頭到底是何方人物?難道是巨靈神轉世?

大塊頭毫不害羞,剎那間領會了陳冰的心思,又嘿嘿道:「兄弟我是無名小輩,城西分店的二當家高山便是!」

陳冰從茫然中回過味來,果然人如其名,只見這位大塊頭橫亙在他眼前,一雙眼睛確如一汪清水般深深地凝視著自己,即使他的馬屁已然結束,嘴角的那輕輕地一撇卻露出了卑微的笑容!

陳冰與他寒暄了一下,便一起走進來,只見朱老夫人,朱公子還有一位樸素的長者依次而坐!

朱公子上前忙道:「陳兄,你可回來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朱家城西分店的赫赫有名的大掌櫃,梅文華!」

陳冰抬頭觀看,見這位穿著樸素的梅文華同志正襟危坐,嚴肅的面孔顯示出威嚴的做派,身擺兒筆直挺拔,一絲不茍,一身的浩然正氣直衝雲霄。

雖然朱公子介紹他的身份,這個大掌櫃也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裡的勉強竟然一點也不掩飾。

朱公子略顯尷尬,不過他豬頭豬腦,臉皮厚如城牆。尷尬的局面對他不過是小菜一碟,只哈哈大笑一下便過去了。

這廝的架子好大,竟然敢當面給朱公子難堪!真的有些囂張啊。

這大掌櫃和二掌櫃一個冷漠之極,一個熱情如火,當真是兩位妙人啊!

陳冰眼見這位大爺連朱吾能都不放在眼裡,那自己這個小蝦米更不能裝大了,上前笑著道:「久仰梅大掌櫃的名聲,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哪裡能談得上久仰,你這個家生子只不過才回到朱家幾天而已,又怎麼會曉得我的名聲!」梅文華看也不看一眼,輕輕彈了彈衣衫上的灰塵,生硬的說道。

這廝還真不給面子,陳冰心中暗道,這種生硬的回答是陳冰早就預料到的結果,只是沒想到這廝的態度會生硬到這種地步。

朱老夫人居高臨下看著下面四個人之間的暗流湧動,她算的更深,一切都在她控制之中,她要的就是這種龍爭虎鬥的效果,她清了清嗓子慢慢的道:「陳小九是我朱家的家生子,不僅忠誠可靠,而且才華橫溢,是個難得的人才。朱家城西分店在梅大掌櫃的打理下井井有條,一片繁華,我甚放心,梅大掌櫃經營有方,居功至偉。可是隨著城西分店的逐步擴張,人手捉襟見肘。」

說到這裡突然指著陳冰溫和的笑道:「小九回來的正是時候,此子即是家生子,又是吾能的恩師嗎,見識自然不煩,先讓小九去做個三掌櫃,跟隨在梅掌櫃身邊,稍加鍛煉一下,學習一下經驗!日後必成大器啊!」

梅文華雖然一副二五八萬的樣子,可是朱老夫人是何等身份,說的話他豈敢不答,他語氣沉穩,言語中不帶一絲人情道:「陳小九我不甚瞭解,既然朱老夫人說是才華橫溢,那就是才華橫溢吧,可是,我卻有一個問題要請示一下老夫人!」

「有什麼儘管說!」朱老夫人眨眨眼睛道。

「朱家從立業起到現在,已經歷三世,可從來只設大掌櫃,二掌櫃,哪裡有什麼三掌櫃之說?豈不是有畫蛇添足之嫌?況且其他的分店都沒有設三掌櫃,唯獨我城西分店設個三掌櫃,難道是嫌棄我梅文華不能勝任?還是欺我城西分店無人?」梅文華瞇著眼睛,突然發難道。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3-2 02:14 PM

第三十八掌 三掌櫃

梅文華的強勢出擊,讓老夫人有點措手不及,她沒想到在她昔日的威懾下,這個梅大掌櫃竟然敢對他出言不遜。

她雖然微笑著,一雙眼睛微瞇著卻發出了攝人心魄的寒光,她此時心情稍稍有些失望,哎,到底是老了,日薄西山,人過暮年,而現在說出去的話也敢有人反駁了,在她年輕時誰敢這樣對她說話,就早兩日光子打回去了。

說句粗魯的比喻,在過去她放個屁都能驚天動地,現在放個屁也就聽個響,一點味道也沒有。

她正自顧自傷心難過間,卻忘了梅文華嘴角微微上翹,正在一身正氣的望著她,想要聆聽她的教誨!

豬公子外粗心細,眼見母親關鍵時刻掉鏈子,有心代母親慷慨陳詞一番,可是想到自己裝傻充愣的本分,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他一個眼神,就將這項艱巨的任務交給了正在看戲的陳冰。

陳冰初聽到老夫人給他安排了一個三掌櫃的身份,心中著實有些不忿,我這麼個出類拔萃,中天地之靈秀的人才,怎麼能甘居人下,做個屈屈的三掌櫃呢?好歹給我個二掌櫃坐坐嘛!

可聽梅文華的意思,竟然是連個三掌櫃也不讓他做,陳冰氣不打一處來。這是嚴重藐視它的才能,只是現下形單影只,沒有什麼實力,這口氣先忍了,等下次有機會一定好好殺殺他的威風。

陳冰看到那只胖豬在拼命地向他擠眉弄眼,心中領會,嬉笑著對梅文華說道:“梅大掌櫃說得嚴重了,老夫人曾和我說過,梅大掌櫃忠心耿耿,天日可鑒,為朱家操勞多年,恪盡職守,經驗豐富,論能力,論魄力,在所有朱家的掌櫃們中間,梅大掌櫃居首!”陳冰大言不慚的誇獎道。

倒是旁邊的大塊頭高山同志卻是瞇起了眼睛,依舊一臉的恭維與獻媚。心中不斷感嘆,這小子的馬屁神功真他娘的和我有一拼,以后斷斷不能小視。

“既然如此信任我,那你倒是給我說說,為何還要設個三掌櫃?”梅文華逼問道。

“那是因為老夫人對您的抬愛有加!有意扶持您!”陳冰峰回路轉道。

“抬愛?此話怎講?”梅文華疑問道。

陳冰清了清嗓子道:“朱家門下布匹分店在杭州多達五十多家,遍布杭州各個角落。其中城西分店經營有方,井井有條,堪稱所有分店中的模范,所以老夫人經過深思熟慮,有意把城西分店做成全杭州的旗艦店!”

“旗艦店?”在場眾人全都是一愣,尤其是朱老夫人,從失望中回過味來,用心聽著陳冰的新鮮想法。

“旗艦店,顧名思義,旗幟鮮明,動如水艦!它是朱家布匹行業的急先鋒,產品最全、最新、最多,店鋪面積最大,服務最好,質量最棒。正是因為相信梅大掌櫃的經營能力,又對您萬分信任,這才將城西分店設為旗艦店!”陳冰打蛇隨棍上道。

“那是朱老夫人抬愛,與增設一名三掌櫃有什麼干系?”梅文華問道。

“旗艦店是朱家的重中之重,鋪子又大,產品又多,服務又好,不增加人手怎麼能忙得過來?梅大掌櫃,您說是吧?”

“這…這…”梅文華吃了陳冰一個軟釘子,心中有些猶豫,狠狠地瞪了陳冰一眼,想要拒絕,卻又沒有適當的理由。

朱老夫人見時機成熟,忙又說道:“梅大掌櫃既然不想增加人手,那想必是胸有成足,我也不便參與了!”

“如此,我便自行安排……”

梅文華還沒說完,朱老夫人一擺手道:“我當然深信梅掌櫃的能力與魄力,只是,旗艦店是朱家的門面,是朱家的風向標,若是梅大掌櫃經營旗艦店沒有取得相應的效果,經營不當,那可是對我有愧,對整個朱家有愧,到那時,可別怪我這老婆子不講情面,拿你是問哦!”

梅文華聽到這話,身上一哆嗦,冷汗就忽忽的冒了出來。

猛虎雖老,余威尚在啊!

他原本剛才頂著老太婆的壓力想要盡最大的能力爭取最大的利益,堪堪就要成功,沒想到碰到陳冰這狗犢子,又想出一個狗屁旗艦店的主意。

他本來想要拒絕,沒想到朱老夫人上綱上線,將旗艦店上升到關乎整個朱家命運的高度,這就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了。

本來這老太婆就想找他的麻煩,只是苦于沒有證據,若是因為拒絕了老夫人的的提議而使城西分店的銷量下滑,那就正中了這老太婆的奸計,他沒那麼傻,非要往坑里鉆!

他連忙又道:“承蒙老夫人抬愛,城西分店若設成旗艦店,必能大放異彩,為朱家贏得榮譽,既然陳小九才智卓絕,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以后還要仰仗他為朱家添磚加瓦!”他雖然有些違心,可是在如此形勢之下,由不得他有其他想法。

二掌櫃高山見此情景,知道此事已經板上釘釘,他連忙喜氣洋洋上前插話道:“朱老夫人英明神武,想出了這麼個擴大商機的好主意,真令我等佩服,如此一有老夫人高瞻遠矚,審時度勢,運籌帷幄,二有梅大掌櫃坐鎮城西,出謀劃策,三有小九兄弟沖鋒陷陣,攻克難關,此事必成也!”

老夫人,梅文華,陳冰與朱吾能四人齊齊盯著高山那充滿喜劇的臉,都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意,這廝無論在任何地點,任何場合,都能發揮它歌功頌德的長處,真乃屁精也!

老夫人笑著一擺手道:“此事就這麼定了,今天諸位都不要走,留下來一同吃段便飯,互相熟悉一下!”

飯桌前,老夫人等四人紛紛按席位就做,眾人紛紛拿起筷子就餐,而梅文華卻談定的從懷里拿出了一副象牙筷子,微笑說道:“大家別介意,我告個罪,這副筷子是我非常喜歡的物件,隨身所帶!沒有這副筷子,我飯都吃不香啊!”

大家都哈哈一笑,沒有在意,陳冰卻留意的看在眼里,心中已有計議。

幾個人推杯換盞,互相熟悉起來,陳冰身為三掌櫃,自然不能怠慢,先后給幾位大人物敬酒,期間自然少不了插科打諢,梅文華依然一副二五八萬的樣子,對陳冰不冷不熱,倒是高山這個大塊頭卻摟著陳冰的肩膀噓寒問暖,弄的陳冰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待得梅文華與高山二人走后,朱老夫人品了一口鐵觀音,笑呵呵的望著陳冰道:“依你看梅文華與高山二人如何?”

陳冰酒足飯飽,懶洋洋的躺著椅子道:“無他,假君子與真小人也!”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3-2 02:15 PM

第三十九章 這活兒!我接了

「偽君子與真小人?我倒要聽你說說如何分辨出來的?」老夫人微微笑著望著陳冰,心裡不斷地思索著。

今天看到陳冰機智的表現,老夫人心裡其實非常滿意,能在危難之處春風化雨,化解她的尷尬,而且還讓梅文華吃了一個軟釘子!這分才情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更為難得的是通過此事,看出了陳冰蘊含在骨子裡的膽量。

一個人,不管你有多麼的機智,多麼的狡猾,若是心裡有了畏懼之心,那也只能做一條膽小的狐貍而已,儘管智商比野豬多二斤,那也是紙糊的騙子,永遠上不了大的臺面。

若是膽量夠大,能迎難而上,像野豬一樣,儘管沒有什麼智商,一根筋拗到底,發起威來,也可以追得老虎夾著尾巴逃跑。

令老夫人欣慰的是,雖然陳冰看起來是一副文質彬彬翩翩佳公子的模樣,可通過剛才這場與梅文華的交鋒來看,陳冰並不是一個膽小的人,心裡防線那是出奇的強悍。

「偽君子與真小人嗎?」陳冰不好意思的謙虛笑著:「這個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說起來有些唯心主意,不提也罷!」

朱吾能在一旁可就坐不住了,他十分欣賞陳冰的這種才華,對陳冰一舉一動也透著股親近,按他的意思,陳冰這種人才就是應該奉為上賓才對,眼見陳冰對兩位掌櫃一錘定音,又不說出理由,令他心裡像貓撓一樣難受,他催促著陳冰道:「陳兄,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出來,我對你佩服的很,你說什麼都是對的!管他什麼唯心不違心!」

盲目的崇拜是錯誤的根源啊!陳冰騷騷的想著,站起來慢慢的走了兩步,想了想說道:「高山二掌櫃,為人圓滑低調,精通馬屁之術,而且拍的恰到好處!毫不做作。對上諂媚躬親,鞍前馬後,對下卻也不漏一點二掌櫃的威嚴,禮賢下士,處處為自己留出一點餘地!」

「並且最重要的是,他是梅大掌櫃的人,很清楚梅大掌櫃對我的反感情緒,卻依然對我情有獨鍾,拉著我的肩膀以示親熱,這種心意,顯而易見的是在腳踩兩隻船,為自己的將來留下後路,不是小人還能是什麼?」

「算你說的準!那梅大掌櫃呢?你為什麼說他是偽君子!他敢當面頂撞我的大掌櫃啊!」老夫人笑呵呵道。

陳冰神經兮兮道:「一切只因為那一雙象牙筷子!」

「象牙筷子?那又怎麼樣?與君子、小人有什麼關係?」朱吾能搖著豬頭問道。

「梅大掌櫃相貌威嚴,一身正氣,渾身是膽,竟然敢於當面向朱老夫人叫板,實在是朱家旗下一大能吏!當稱君子也!」

「可是錯誤也就在這裡,那象牙筷子不是凡品,為梅大掌櫃心愛之物,可像牙肯定不能配瓦器,要配犀角之碗,白玉之杯。玉杯肯定不能盛野菜粗糧,只能與山珍海味相配。吃了山珍海味就不肯再穿粗葛短衣,住茅草陋屋,而要衣錦繡,乘華車。」

「以他的地位,每年從朱家分得的銀子,就算錦衣玉食,華車玉駕,一點都不為過,可是今觀梅大掌櫃一言一行,竟然處處透著簡約,穿的是粗布藍衫,乘的是瘦馬破轎!這和他的身份與愛好相比,截然相反!分析其中緣由,不外乎他十分忌憚老夫人的威嚴所致,這與方才強硬頂撞老夫人的勇氣相比,實在南轅北轍,外強中乾。如此看來,偽君子捨他其誰?」陳冰一錘定音道。

豬公子聽得喜笑顏開,忍不住帕子和手掌道:「陳兄,你真乃神人也!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朱老夫人怔怔的看了陳冰半天,表情驚訝,不可名狀,心中以如驚濤駭浪一樣。

陳冰如此強悍的觀人術足以應付梅大掌櫃等一批自認為聰明絕頂的大人物,甚是就連她自己都有些顫抖,現在她慶幸自己當初的做法,強迫他加入奴籍或許是她一生最正確的決定。雖然看似殘忍和有些不近人情,可這是控制陳冰的最好方法。

她緩了一口氣道:「小九,你分析的極其精彩,梅文華與高山二人,確如你所說,一為偽君子,一為真小人!」

「可是這二人,你該如何對待他們呢?」老夫人道。

你這老太太,感情是在套我的話嗎?陳冰馬上道:「我小九當然是為老夫人馬首是瞻,您說向東東,我不往西,您讓我打狗,我不攆雞,總之,您一句話我是水裡來,火裡去,絕無一點怨言!」

這些話老夫人聽撲哧一笑道:「方纔還說高山是個小人,馬屁拍的叮噹三響。這回我看高山遇到了你算是魯班門前耍大刀,撞到鐵板了!」

「哪裡哪裡,我與高山那廝不同,高山是全面發展,我只對老夫人一人重點培養!」陳冰大言不慚道。

」老夫人和顏悅色道:「貧嘴!既然你是吾能的教習,很多話咱們就敞開天窗說亮話!」轉頭又對吾能道:「你先去學習功課吧,我與小九好好說說話!商量一下生意上的事情!」

朱吾能儘管很想聽聽陳冰這位博學大才的意見,可是此時的他畢竟還處於裝聾作啞的處境,很多事情,表面上看來知道的越少越好!他轉身像母親請了個安走了出去。

老夫人引了一口茶唉聲嘆氣笑道:「人老了,做事總是力不從心,總想著一勞永逸,可是那只是水中月,鏡中花!」

陳冰才不相信這老太婆的鬼話,你這老太太一輩子就是一部戰爭史,怎麼會服老呢!我都不稀得說你,他嘿嘿笑道:「老夫人有什麼事請明示,我洗耳恭聽!」

「你現在有一個非常嚴峻的任務,相信你也知道!」朱老夫人冷笑了一聲道:「我要你徹底搬倒梅文華!要讓他和他的黨羽乖乖的,毫無條件的投降!」

夠狠!夠毒!夠絕情!

陳冰很早就猜到了老夫人的意圖,今天的這場鷸蚌相爭就是老夫人導演出來的一場鬧劇,其目的就是試試他的道行到底有多深,現下聽老夫人說出來,他一點也不驚訝,只是來來回回的圍繞著屋子走了半柱香的時間,突然一拍桌子,神情凝重的對著老夫人道:「這活兒,我接了!」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3-2 02:15 PM

第四十章 博奕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如若不依我,那我可撂挑子不幹了,你愛找誰找誰!」陳冰又笑呵呵撒潑道。

「什麼條件,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盡力而為,不過,你不要想要求太高,我是不可能在明面上幫你太多的,你應該明白,梅文華所依仗的後臺大老闆正是朱平朱武兄弟二人,若是我在表面上做的太過明顯,勢必會招致朱平朱武的強力反彈,也會影響到我在朱家執掌大權的威望!」老太太是什麼人,陳冰一張嘴就知道他的意思,找了一個理由就把陳冰堵在了門外。

你把我陳冰當成什麼人了,我是那個只會不要臉纏著大樹向上攀爬的枯籐嗎?陳冰搖搖頭笑道:「非也非也,老夫人你想的與我正好相反,我非但不麻煩你,還要你不要插手其中!」

「這是何意?說來聽聽!」老夫人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陳冰狡猾一笑:「這個世界上有幾種不可饒恕的錯誤,其一,不識人,其二,識人而不用,其三,用而不任,其四,任而以小人參之!此四大謬已!若是老夫人能超出這四大境界,那就離神不遠矣!」他文質彬彬的掉著書袋子說道。

「你這小子,不就是怕我不放權給你嗎?還拐了這麼多彎子!」老夫人笑道:「你只管去幹,我老婆子過了大半輩子,不是糊塗人,也不是沒有擔當的人,不然也不會活到今天還這般硬朗,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替身,你所思所想所作所為,都代表我的意思,不要怕,出了成績,我有重賞,捅了大簍子,我這老太婆給你擔著,你怕什麼,儘管去幹,大膽去幹,放手去幹!你要相信,春天不會太遠!」

老夫人給了陳冰一個定心丸,陳冰高興道:「老夫人您放心,春不是叫出來的,春是真刀真槍幹出來的,我一定大膽的幹,狠狠的幹,用力的幹,幹得他人仰馬翻,幹得他屁滾尿流,直到給老夫人幹出一個明媚的春天!老夫人,您說我幹的好不好?」陳冰說完抿了抿舌頭,心裡甭提多爽啊,這幾個「干」字可是發洩了陳冰不少的怨氣。

能當著這個老太婆的面上幹了這麼多次,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老夫人被這一連串的「干」字幹得直翻白眼!心中甭提多麼憋氣!

挑釁,明目張膽的挑釁啊,最後竟然還問她幹的好不好!真是豈有此理。

她知道陳冰是在用這種方法來發洩對他的不滿,只是老夫人還說不出其他的語言來反駁陳冰,也不屑於說,她的城府遠遠不止小河溝那麼淺,否則怎麼能夠掌權朱家這麼多年呢!

她隱藏著不滿,滿臉笑嘻嘻道:「幹得好,幹得好,就按你說的去做,本老夫人都成全你!一定要為朱家主持公道,伸張正義!」

「老夫人,您請放心,我一定為您幹出一番正義,還您老一個春天!」陳冰不依不饒,依然狠狠的幹著。

這個混蛋是蹬鼻子上臉,緊追不放啊,不過老夫人根不能不在意這些,小打小鬧,反而從這些看出了陳冰的糾纏力度,更覺滿意。

她又囑咐道:「你說的容易,做起來還是有一定難度。」老夫人站起來踱步道:「梅文華這人可不是一般人,整個城西分店被他經營的像鐵桶一般,可不是那麼容易插進去的,我也曾經派人接手過,都被梅文華用些手段給弄得灰頭土臉。不得已,我只好任由他獨攬大權!」

她又眼見陳冰欲言又止,氣呼呼道:「我知道你這廝想說什麼,無非說我既然是朱家當家人,怎麼還奈何不得一個區區分店掌櫃呢!」

「是啊,老夫人,難道您幹不過他?您和梅文華到底幹過多少次?」陳冰邪惡的問道。

這廝終於無恥的把老夫人幹出了火氣,老夫人臉色由白轉黑,順手拿起雞毛撣子指著陳冰道:「小九,你若是再沒大沒小,小心我用雞毛撣子打得你屁股開花!」

陳冰眼見這老婆子動了怒氣,心中樂開了花,這廝就是想要這個效果,正是這個老太婆的縱容與陰謀,才使他無端的挨了一頓大板子,此刻眼見著老太婆被調戲得怒髮衝冠,面紅耳赤,心中甭提有多興奮,他連忙捂著屁股道:「哎呀,朱老夫人,我是說著玩的,您別打我,我屁股挨了一頓大板子,還很痛呢!」

朱老夫人見他捂著屁股喊痛,明白這是陳冰在向她點醒她的所作所為,老夫人自知理虧,心中也有謝愧疚,便不在發怒。

她想了想不禁莞爾一笑道:「陳小九,你不用覺得冤,天上不會掉餡餅,有得必有失,這點道理你還不懂嗎?我這老太太不會無緣無故害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安安心心做事,要相信好人會有好報!」

陳冰通過這個「干」算是把心中的一口怨氣徹底排泄到九霄雲外,也通過這個「干「字更加深刻的溝通了他與老夫人的關係,雖然沒有真槍實彈,卻也干進了老夫人的心裡。

他終於回到了睿智的狀態,義正言辭道:「老夫人,您放心,要相信我,我人稱金剛不倒丸,天上鳳凰鳥,大海九頭蟲,只要有我在,一切都不是問題,梅文華就算是一條大老虎,我也能變成一個蚊子釘死他!」

「好,就等你這句話!」老夫人一拍手,然後狡黠的笑道:「你就做好準備,這幾天就去上任,不過你可千萬記住,小事別來煩我,大事自己斟酌!」

靠,那我還用找你嗎!既然你這老太太這麼信任我,那我就要真刀真槍的幹下去了。

晚上,陳冰毫不羞恥光著大屁股趴在床上,任由雙兒的一雙小手在他的屁股上反覆摩挲,燭光若明若暗,場面似乎有些讓人浮想聯翩,可是列為看官們,請大家不要那麼邪惡,這是我們純潔的小雙兒在給邪惡的陳小九同志上藥。

白衣公子的金瘡藥效果出奇的好,短短的幾天過去,屁股上的傷口已經結痂,再有幾日就應該可以活蹦亂跳的走路了。

陳冰正在心猿意馬,感受著雙兒的一雙小手在他的臀部上來回穿梭,那種感覺當真妙不可言。

下面那一根火腿腸受不了誘惑慢慢升起,由脆脆腸變成了金鑼大火腿,兩個鴨蛋也變得緊縮,不得已,陳冰微微的撅起了屁股,雙兒不解其意,疑問道:「小九哥,你在做什麼?

陳冰騷騷道:「好雙兒,你莫要管我,我在做腰部運動!」

雙兒單純得很,竟然相信了這廝的胡鄒八扯。

陳冰閉著眼睛,正在消化著老夫人白天的言語,忽聽著雙兒溫柔道:「公子,聽說你要去城西做三掌櫃?」

「是啊,雙兒,小九哥我厲害吧?沒有幾天,小九哥我就飛黃騰達了,等我賺到了銀子,給雙兒買最漂亮的衣服,最芳香的胭脂,把雙兒打扮得美美的!」陳冰胡亂說著。

「我不要那些衣服和胭脂,我一個小丫頭,根本沒有想過那麼許多!」雙兒又小聲道:「小九哥,你能不能和老夫人說說,不去做這個三掌櫃啊?」

陳冰奇怪道:「雙兒,這是為什麼?你是怕我做做了三掌櫃沒有時間陪你了嗎?你放心,我會擠出很多時間和你玩的!我最愛和雙兒玩了!比如打飛機,打手槍,打kiss…」

他正在大言不慚胡言亂語著,雙兒卻擔心道:「這朱家只有你真心對我好,我怕你會有危險,城西梅大掌櫃可不是什麼大善人!他會欺負你的!」

「你倒說說,他有多麼厲害?」陳冰抱著枕頭問道。

「以前,老夫人也派過他的人手插進城西分店做事,結果後來…後來……」雙兒猶豫著。

「後來怎麼樣?你就和我說嘛!好雙兒,你快說!」陳冰不耐煩催促道。

「老夫人曾派過三個人想要打入城西分店的圈子,這幾個人都是精明如猴的人物,可是後來一個瘋了,一個癱了,最後一個竟然…竟然…」雙兒紅著臉道:「竟然被人割了那東西,變成太監了!」

啊?陳冰方纔還又硬又大的小弟弟瞬間就像放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了,他緊張之下趕緊摀住自己的襠部道:「雙兒,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真的,我怎麼會騙你呢,這朱家,只有你和姐姐最疼我,我怎麼忍心你再去受苦!我不想你去冒著風險去做那些兇險的事,不當那個三掌櫃又能怎麼樣呢?你還是我的小九哥!」雙兒哭啼啼道。

這死老太太,竟然不和我說實話,曾經出過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一點也不和我說,怎麼樣也應該讓我有個思想準備不成?

「小九哥,你答應我,你別去坐那勞什子三掌櫃,就本本分分做少爺的教習不好嗎?」雙兒急的握著陳冰的胳膊道。

陳冰順籐摸瓜,反過來握著雙的手,又思索了良久道:「好雙兒,有你這幾句話,我陳小九不枉做一回朱家的小家丁。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3-3 09:07 PM

四十一章 干柴與烈火

雙兒被陳冰牢牢地抓住了雙手,感受到陳冰的手指正在輕輕地撓著她的手掌心,她雖然被陳冰這廝調戲慣了,卻仍禁不住一陣羞赧,小手用力想逃脫陳冰的魔爪,可陳冰這廝揣著明白裝糊涂,表面上裝得輕松鎮靜,暗地里牢牢攥住雙兒的小手道:“雙兒,你不要擔心我,吉人自有天相,好人一生平安,小九哥我這麼一個坐懷不亂,正直善良的大好人怎麼會沒有好報呢?”

雙兒不屑的撇了撇嘴,正直善良還算湊合,坐懷不亂可就免了,她才不信他那一套美化自己形象的語言。

只聽陳冰又嘆了一口氣道:“再說雙兒,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啊!”

雙兒睜大了眼睛問道:“小九哥,你是為了我嗎?”

“對啊,雙兒,我就是為了你!”陳冰義正言辭的道:“你不是說過你有一個很深的秘密嗎?你不是說等我變得有能力了,強大了,我就可以幫你這個可憐的小妮子解開謎團嗎?好雙兒,這次就是一個絕頂的好機會,只要我把握住機會,我就能有機會堂堂正正的開創出自己的一番天地,那時候,雙兒,你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陳冰這廝胡鄒八扯最是厲害,拍著胸脯,一副大包大攬的樣子。

雙兒心中無限感激,這個心愛的人是真的想著自己,念著自己,竟然還把這件事記在心里,她感到一陣溫暖,心中對陳冰又多了一絲依賴,可是她深深地知道梅文華的厲害,不忍心看著陳冰走入狼窩,她深情的望著陳冰,無限憐愛道:“小九哥,雙兒知道你對我的好,我心里感激的很,只是雙兒求你了,做個三掌櫃沒有什麼好的,也沒有什麼實權,還要天天防著那些明槍暗箭,一個不慎,又毀了自己的一生,實在不值得!”

好雙兒,說起話來總是那麼的溫柔,他用手輕輕地抬起雙兒嫩嫩的小下巴,無恥又深情款款道:“好雙兒,我不管前面是荊棘密布還是萬丈深淵,我都將一往無前,為了你,我就算付出我所有的一切,也在所不惜!”無恥的陳冰,正在用孔儀秦那老色狼的鮮花三十六計來誘騙青春少女的放心。

雙兒更加感動,小手竟然主動地握住陳冰的大手,放在胸前道:“小九哥,既然你決定了做城西分店的三掌櫃,那就要精明些,好好地保護自己,千萬別讓別人傷害到你,你不為自己考慮,那也要為別人考慮一下啊!”

“別人,別人是誰啊?”陳冰聽了一笑,急忙調笑道。

“別人…”雙兒低著頭,將手抽出來,胡亂扯著自己的小衣裳紅著臉道:“別人,自然就是…是雙兒嘍!”雙兒本來就被陳冰剛才的慷慨陳詞弄得感動莫名,這回陳冰又出言調戲,她小臉滾燙,紅得像個大蘋果,一身忸怩,羞愧的再也不敢抬起頭來。

這丫頭情話說得真好,勾引得小九哥我渾身發騷啊,陳冰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盯著滿面嬌羞的雙兒,只見雙兒那俊俏清秀的臉蛋兒愈發可愛,宛如海棠初放,讓人回味無窮,陳冰心中的那盆欲望之火熊熊延燒,他張開大手,一把將雙兒摟在懷里,一張大嘴尋找到雙兒的櫻桃小口后,用力的吸允了起來,大手也不老實的在雙兒的前胸后背處摸索了起來。

雙兒眼見心中的可兒人瘋狂的抱住自己,心中一陣欣喜和驚詫,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拒絕還是迎合?稍微一遲疑,女性的矜持使她本能想要掙脫陳冰的懷抱,她一雙小手用力的抗拒著,滾燙的嘴唇躲著陳冰火熱的舌頭道:“小九哥,你別…別這樣!我…我好怕!”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像是沖鋒號一樣,更加激發了陳冰得寸進尺的步伐,他此刻欲火焚身,眼見這小妮子如此不配合,不由想起了孔儀秦的“御女七十二變”,他變換了策略,一雙大手從后面抱住雙兒的鎖骨,上下摩挲,弄得雙兒渾身酥軟,舌頭也轉移了陣地,用力的親吻著雙兒的耳朵,喘出來的粗氣也噴在了雙兒的耳跟處。

女孩家的耳朵是何其的敏感,小雙兒哪里經過這樣嚴峻的考驗,陳冰只在她的耳朵上親吻了一下,雙兒便叮嚀一聲,渾身微微顫抖,宛如過電一般,陳冰的氣息又不失時機的輕輕吹在雙兒的耳根下,她的一顆心砰砰的火熱跳動起來,渾身燥熱難耐,一股難言的愉悅感由下而上騰騰升起。

只這一個致命的吻,像開閘泄洪一樣,使雙兒拋棄了那一絲矜持,繳械投降。

她不再躲閃,不再猶豫,不再矜持,不再刻意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她完全放開了自己,一雙粉嫩的胳膊緊緊地摟住了陳冰的脖子,鼻子里輕輕哼道:“小九哥…小九哥…”溫軟的身子任憑陳冰雙手在自己身上渾身摸索。

陳冰雙手移到雙兒胸前,邪惡的握著她的酥胸,癡癡的胡言亂語道:“雙兒,我好喜歡你,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

陳冰也是沒經歷過多少男歡女愛實戰經驗的小處男,眼見孔儀秦的御女七十二變如此有效,心中極度興奮,大手用力過猛,捏的雙兒微微皺眉道:“小九哥,你…你輕點,我…我疼!”她又聽到陳冰如此肉麻的話,早就幸福的不分東南西北!不知是真是幻!

當干柴遇到烈火,那將演繹一場怎樣的驚心動魄與刻苦銘心?

陳冰穿越后的孤單,與雙兒弱小的無助,相互傾心,演繹了一場小人物的愛情。

此時陳冰迷失了自己,他下面早就漲得難受,像一把鋼槍似的急切的尋找目標,正當他慌慌張張的要進行實質行動時,忽聽得“哆”的一聲脆響,一道銀光在眼前一晃,陳冰眼前忽悠悠的飄落的幾根頭發,他順著聲音望去,見一把飛刀牢牢地釘在了床頭的墻上,入墻足有三寸之深,飛刀尾端還在打顫,不住的發出嗡嗡之聲!刀尖處還帶有一牛皮紙。

陳冰和雙兒都不禁的嚇了一跳,都在瞬間清醒了過來,尤其是陳冰,胯下金剛不倒一轉眼就憋了茄子。雙兒卻緊張的抱著陳冰的胳膊道:“小九哥,我怕!”

“怕什麼,有我呢!”陳冰雖然也嚇得渾身膽顫,暗恨這人破壞了自己的一場好戲,他顫巍巍的使出吃奶的力氣將飛刀拔出來,打開牛皮紙一看,不由得氣樂了!

他原本以為是梅文華這廝前來恐嚇,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沒想到上面畫的是一個大大的香蕉,一把剪子將香蕉狠狠的攔腰剪斷,他心中想起了單兒那日冰冷的話語:“在你沒脫了奴籍之前,若是敢對雙兒用強,小心我閹了你,讓你做了個太監,生不如死!”

陳冰一陣惡寒,這大姨子的愛好果然非比尋常啊,竟然玩起了偷窺!妹妹與妹婿的好事,你這大姨子怎麼好意思偷看,難道你欲火難耐,也要加入戰團?

他對單兒打斷他的好事,充滿了不甘,心中不斷冷哼,你這只小老虎,屢次壞我大事,遲早我也得將你騎在胯下,讓你嘗嘗欲罷不能的滋味。

雙兒看了看那幅畫,也不知其中含義,只是現在清醒過來,那早已拋到九霄云外的矜持害羞又飛快的附在了雙兒身上。

她不好意思再和小情郎說話,一扭小蠻腰,捂著臉,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只留下陳冰一個人看著那副香蕉圖發呆。

陳冰被打擾了好事,一陣的沮喪,無聊之余,將那個從小道手里騙回來的袋子拿出來一看,見里面亂七八糟,各種小東西琳瑯滿目,其中包括他的一些高科技產品。

他將電棍拿出來,放到一邊,又見到里面有一本破破爛爛的書籍,他有些好奇,胡亂的翻看了一下,只見上面畫的是一幅幅關于星象的書籍,陳冰只粗略的看了一遍,也沒有產生什麼興趣,只好做罷,可是他過目不忘,已經將那些圖像印在腦子里,想要忘記卻已經不可能。

又見里面有一個薄薄的黑背心,通體無光,材質輕柔,拿在手里,說不出的舒服柔滑,陳冰喜愛的將他背心到了身上,竟然十分的得體。

其他的一些東西,陳冰也看的不太明白,只是他知道這個小偷定非一個普普通通的雞鳴狗盜之輩,他所偷盜的一些東西也必不是凡品,只是自己肉眼凡胎,沒有看出來而已。

深更半夜,陳冰依然無法入睡,他踉踉蹌蹌的順著梯子爬上了屋頂,望著滿天星斗,心中一片空明。

他知道,既然來到了這個朝代,就要適應這個社會,融入這個社會,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想要孤立這個世界依然不可能,除非跑到深山老林里老死終生。

他現在的命運,已經與朱老夫人,朱吾能,雙兒,甚至單兒等人深深地連在了一起。

他已經做了一個為朱老夫人沖鋒陷陣的小兵,進一步前程似錦,退一步跌入深淵,他沒有回頭路,唯有一往無前的沖下去。

陳冰心里十分的清楚,依照梅文華自負,自傲,偽君子的秉性,自己與他注定是冰與火的交融,不是冰被融化,就是或被湮滅。

他沐浴著月光,心中無限感慨,就讓這些個小蝦米殺過來了吧,我陳冰如此天才,內有滿腹才華,外有電棍護身,梅文華,我怕他個鳥!_
作者: s7050501    時間: 2013-3-3 09:13 PM

本帖最後由 s7050501 於 2013-3-3 09:16 PM 編輯

第四十二章 姐妹私房話



雙兒心頭小鹿亂撞,如受驚的鳥兒一樣捂著臉,匆匆的跑回了自己屋內,呆呆的坐在床頭,心亂如麻,回想起剛才那羞人的一幕,不禁滿面嬌羞,好不丟人。

想著陳小九真是壞透了,就那麼肆無忌憚的勾引自己,在自己身上亂摸,竟然還摸了自己的胸部。

更羞愧的是自己的初吻就這麼被那混蛋稀里糊涂的奪走了,而且自己好像也得了失心瘋,不明不白主動摟住了小九的脖子,還在小九脖子上亂啃亂親,想到這些,她臉上不禁火辣辣的滾燙,有些彷徨失措。

哎,雙兒啊雙兒,你可丟死人了

她雖然感覺到嬌羞和茫然,卻沒有一點的后悔的念頭,她生性溫柔靦腆,不善言談,可是卻是執著的很,一顆芳心早就拴在了陳冰身上而無法自拔,她時常在夢中夢到她與陳小九手拉著手,肩並著肩,一同游遍千山萬水,走遍天涯海角。

而今,她與陳小九之間莫名其妙的突破式進展令她幾乎眩暈,她終于可以放下包袱,發泄出她心中的一團火,除了茫然和女孩特有的矜持外,剩下的倒是捅破窗戶紙后的喜悅感。

良久,雙兒依舊呆呆的坐在床頭,時而皺眉,時而發笑。

單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窗前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雙兒,見著雙兒臉色由白轉紅,由紅轉粉,一雙貓眼也迷離不定,心中有些好笑,想著這小丫頭真沒用,竟然這麼快就思春了。

她偷偷從側面走過去,突然擰著雙兒的耳朵道:“你這小妮子,快如實召來,剛才到底干什麼去了?”

雙兒正抱著枕頭,傻愣愣的想著她的小情郎,被單兒這個舉動下了一大跳,急忙掙脫單兒的手,揉著耳朵柔聲道:“姐姐你干什麼呀,弄得我好疼!”

“快說你干什麼壞事了?為什麼傻傻的在這里坐著,咦?耳朵上竟然還濕漉漉的?”單兒背著手,湊到雙兒身旁仔細看著她的脖子道:“怎麼脖子上還有牙印?”

雙兒趕緊捂著脖子道:“哪有什麼牙印,你可別亂說話,這是我不小心碰著的!”心中不斷埋怨他的小九哥下嘴太重,竟然給她留下個記號。

“小丫頭,你還敢和我說謊話,你剛才干的好事我可都看見了,小丫頭你急成那個樣子,真不嫌丟人,我都替你害臊呢!”單兒吹著口哨,一副嘲笑的樣子。

“啊!”雙兒一驚,她馬上明白了那個飛刀是單兒發的,心中不禁更加羞愧起來,她跺著腳,捂著臉,扭著小蠻腰道:“姐姐,你怎麼……怎麼這樣啊!你還…還偷看,我…我不理你了!”

“你這小妮子,捂著臉干什麼?現在知道害羞了?偷情那時候你可浪得很那,還小九哥小九哥的亂叫著,嘖嘖,真個酸死我了!”單兒調笑道。

“姐姐,你還說,你再說我就不…不理你了,你怎麼…怎麼能偷偷跟蹤我呢?”雙兒結結巴巴道。

單兒玉手使勁點著雙兒的頭道:““死丫頭,還敢嘴硬,我要是不偷偷跟著你,你早都被那混蛋吃到肚子里了!到時候有你后悔的。”

“姐姐,你別說了,丟死人了!”雙兒扭著身子哀求著。

“我早就想著,你這小丫頭給那混蛋上藥,半夜三更,一個郎有情,一個妾有意,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早晚有一天會羊入虎口,做那羞人的事,你看看,嘖嘖,怎麼這一切都被我猜到了呢!”單兒還在不停地取笑著雙兒。

“姐,你還說,你就比我大那麼一會兒的功夫,這會卻來裝大人,狠呆呆的教訓我,我才懶得理你!”雙兒生氣道。

“好,姐姐不說了,只是你這小丫頭以后可別那麼傻,你被那混蛋小子摸摸抓抓,姐姐我就忍了,若是他敢真刀真槍的對你躍馬揚鞭,姐姐我還不割了他的卵蛋!讓他做個太監。”

“哎呀,姐姐,你在說什麼呀?你也不嫌丟人?女孩家家的什麼都敢說,!”雙兒上前捂著單兒的嘴道。

“丟人?你都做得出來那羞人的事兒,我說出來怎麼就丟人了?”單兒打趣道。

“姐姐你是說著玩的吧?你可千萬別那麼做,其實小九哥是個好人,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

“他嘛?”單兒不屑的道:“最多也只能算個壞人中的好人,與好人相比還差那麼十萬八千里呢!”

“姐姐!”雙兒拉著尾音,撒嬌道:“人家小九哥怎麼了有才華,有膽識,你看咱們接觸過的這些男人,哪一個能抵得上他?他對我也很好,更難得的是他還答應,等他以后飛黃騰達了,還要幫咱們姐妹謀劃咱們的大事呢!”雙兒無限憧憬道。

一提到她們姐妹之間的秘密,單兒姑娘情緒稍稍有些低沉,便沒有心思再開雙兒的玩笑:“你說這些姐都知道,可是誰知道這小子是不是滿口胡言亂語隨便說說的,再說,咱們的事情豈是那麼容易解決的,其中盤根錯覺,復雜異常,不然咱們姐倆也不至于隱姓埋名這麼多年!”

“小九哥很有辦法的,他能救朱少爺與水深火熱之中,能與孔儀秦相交莫逆,並氣得韓墨荀臥床不起,更難得的是雖然被吳千發打了一頓大板子,卻也不見小九哥有多麼頹廢,反而愈發的精神振奮,這是多麼難得的品質啊!”雙兒喋喋不休的誇著陳冰道。

“姐姐也知道他是個很有辦法的人,滿腹經綸,才華橫溢,如果他不入奴籍,去考科舉,到有機會爭取個一官半職,假以時日,說不定真的能幫我們姐妹去找出幕后黑手,這也是我要挾吳千發救出他的一個原因“

突然單兒氣得一拍桌子道:“可是他陳小九不知是傻了還是呆了,竟然吃了秤砣鐵了心的入了朱家的奴籍。一日為奴,世世為奴,除非皇上特設。這樣就算他才高八斗,又能發揮出多大的本事?做官是與他無緣的,充其量也就是做一個朱家的大掌櫃的,還得被人家掐著脖子,脫不掉一個寄人籬下的下場。”

“姐姐,那怎麼辦?要什麼樣的人才能幫助上咱們姐妹呢?”雙兒問道。

“這個人要麼身居高位,官居一品,要麼領兵沙場,手握重拳,要麼就是宮中的人了!”單兒姑嘆了口氣,失望的躺在床上道:“可是這樣的人我們卻一個都不認識,即使我們認識,誰又肯冒著殺頭的危險盡心盡力的幫助我們姐妹呢!”

“姐姐,你別著急,好事多磨,父母在天之靈會幫助我們報仇雪恨的。”雙兒規勸道。

“我有時候真想殺進去,拼得一死,也要把那個挨千刀的碎屍萬段!”單兒突然坐起來發狠道。

“姐姐,你千萬不要做傻事!”雙兒忙勸道:“你雖然武功高絕,可是那個混蛋身居高宅,身邊高手如林,就算你行刺他,成功的把握萬中無一,只能讓親者恨,仇者快。現下咱們雖然還沒有什麼辦法,可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總有一天咱們能報仇雪恨!”

單兒想了想又無奈的躺下了,忽的靈光一閃,想著陳冰那小子所用的金瘡藥分明是宮中秘制的“鐵梨花”,這種金瘡藥價值連城,見效奇快,只有在宮中有身份的人才才能隨身攜帶。難道陳冰這臭小子宮中有人?

想到這里,有如在漆黑不見五指的黑夜里點亮了一盞孤燈,雖然光線不及遠,可也總算找到了一條坎坷的幽徑。

單兒心中一喜,一下子又精神起來,照著雙兒屁股使勁拍了一下,疼得雙兒渾身一哆嗦,忙嗔怒道:“干什麼?怎麼又打我?”

“你這小妮子,以后給我好好的和那混蛋小子摟摟抱抱,摸摸抓抓,否則,姐姐饒不了你!”單兒神秘秘的笑著道。

雙兒弄得一陣驚詫,望著單兒那傻乎乎的笑容,暗想,姐姐莫不是也得了失心瘋,怎麼竟然說起胡話來?

陳冰一夜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踏實,一會夢見與雙兒在大床上卿卿我我,男歡女愛,一會又夢見單兒拿著一把寶劍狠呆呆的將他的命根子砍了下來,驚得出了一身冷汗,如此反復,總算是熬到了天明。

他左等右等,也不見雙兒來給他送早飯,心想一定是這小妮子太過害羞,不敢過來見他,他想著左右無事,倒不如去城西分店去明察暗訪一下,觀察觀察形勢,也好對癥下藥。

他收拾一下行頭,雖然穿的粗布青衣,可是收拾的干脆利落,小身擺筆直,一個活脫脫的帥鍋形象,他穿上那個黑絲背心,帶上電棍,雄赳赳氣昂昂的殺向了朱家城西分店。

杭州城西繁華異常,實在是真真正正的商家必爭之地,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陳冰隨意的四處望著,只見不遠處有一個大大布匹坊,門頭甚大,門匾上書“朱家城西分店”六個大字,又見門口四周圍了一圈人,紛紛指指點點。

好氣勢啊!這麼早就有如此人氣!看來梅文華果然名副其實,當為朱家第一大掌櫃。

陳冰看得高興,快步向門口走去,剛剛擠進人群,探頭觀望,只見一個滿臉滄桑的老大爺被幾個兇神惡煞的伙計狠狠地扔到了大門外,老漢疼的“哎呀“一聲,又聽得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你這老匹夫敢上朱家來鬧事,看我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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