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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沒選擇 -【致命武力之新世界】《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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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ying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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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1-16 07:4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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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沒選擇 -【致命武力之新世界】《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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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ying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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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ex030609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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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29 08:31 PM
074 夢醒
張一淘渾身是傷齜牙咧嘴的從旁邊爬了起來。自從剛才看見王傑端起那具榴彈槍,幾乎想也不想已經臥倒在地。饒是如此還是受了池魚之殃,煙熏火燎滿臉漆黑避免不了,幾片飛濺的彈片也光顧了自己的後背,其中一片甚至穿透了作戰服的纖維卡進了鋼板的縫隙,在後心紮出一個火辣辣的口子。
不過假若這就是幹掉異種所需付出的代價,也就太便宜了。
作戰的三人十二分謹慎的看著地上的焦屍,它已經四分五裂肢體不全,一手一腳已經被炸得不知去向,兩條鞭刀更是齊根而斷。幾發機槍子彈透體而過打出一個個的大洞,傷口累累卻沒有流血的地方,全身都已經被槍榴彈的烈焰烤成硬殼,散發出令人惡心的肉香。如果是人類挨了這樣的打擊早就碎成渣了,縱使以異種恐怖的體質能留下個囫圇屍體也不應該還有僥幸的餘地。
張一淘一口氣這時才呼了出來。萬幸的一張攻擊無力化卡片,假若沒有那個,現在躺在地上被碎屍的就是自己了,算起來該是多謝文池才是。對了!文池!張一淘猛然想起來文池的處境比自己也好不了多少,趕忙把目光投向了通道裏麵。不看還好,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按時間算來隻是過去了十數秒,還要相同的時間那門的密碼才能被破譯,可通道裏現在已經沒有毒霧,近乎沒有了。
與驚人場景相對稱的是駭人的某人,章刑似乎做了某些類似深呼吸的動作,所有的v4毒霧都被他透過皮膚吸進了體內!v4的毒性是如此之強,就算隻接觸到皮膚即能造成溶解細胞膜讓細胞變成漿的效果,章刑體質雖強卻也遠遠沒到這個地步,吸盡毒霧的結果隻能讓自己變成一團肉泥。
連外人都知道的事情章刑自己又會如何不知,但深受那凡人軍士刺激而產生的一瞬間的覺悟告訴他,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假若不能在此超越自己超越心中的那個陰影,那麼章刑這個人將徹底從世界上消失。
“喝啊啊——”嘶啞的吼叫聲中名為“凝聚”的特技被押上了性命的賭徒開到了最大的功效,這是一門聚集體外能量為己用的特技,章刑曾經仗此數次擊敗強過自己的敵人,但此刻,他需要擊敗的卻是自己。
受到凝聚的牽引,整個通道裏的白霧仿佛遇到吸風口一樣朝章刑狂湧過去,沿著他開出的通道順著皮膚一股腦地鑽進了他的體內,毫不客氣的肆意破壞著內髒、血管、神經、肌肉,一切的一切。每一個與毒氣接觸的細胞都毫無反抗能力的化成一灘漿液,很快的,這整個人也將化成漿液。
綠鬥氣已經被自己催到了極致,分化成無數的絲縷抗拒著來自體內的吞噬。v4毒氣雖然是生物殺手,但與藍鬥氣相較不過是比二氧化碳更加無害的東西,如果自己能找回昔日的自己那麼就重新殺出一條血路,否則就像一隻鬥敗的老狗一樣死在這裏吧!
章刑已經鋪下殊死一搏的決心,但世界上的事不是有決心就能贏。化成漿液的細胞從口鼻留了出來,夾雜一些細小的內髒碎屑沿著細細血流劃出的通道緩緩流淌著。眼前這個男人好像就要被毒氣掏空變成一副空殼,然後“垮啦”一聲碎成無數的骨骸。文池駭然的望著這一幕,雖然她曾經對人說過商場如戰場,可如眼前這般瘋狂賭注生死的舉動還是遠遠超出了她的理念範圍,一時間竟然忘了上前使用驅毒術。
“這是幹嘛?真厲害啊?”除了本人以外其他所有人都對章刑現在的狀態沒有把握,大家都各自以自己的理解揣摩著,青奮當然也是一樣。看著他把能輕易腐蝕掉所有人的毒霧一口氣吸幹淨,然後僵在那裏口鼻將微微流膿流血,青奮完全沒想到這是一個內髒被腐蝕的表現,結合第一次見到時抬手拍死過百人怪的威勢,反而想當然的把這一幕當成了運功驅毒的自然現象,語氣裏大是羨慕。隻是以他的性情羨慕之餘更難免自顧yy一下:“厲害是厲害,不過我也不會差的,總有一天我會練成比這更厲害的功夫。不!我會練成全主神空間最強的功夫,總有一天我才會成為空間第一!”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青奮沒什麼營養的yy之語此時聽在章刑耳朵裏卻仿佛炸雷一樣,霎時間明白自己缺了什麼。一段早已經不知埋藏到記憶裏哪個角落的塵埃被翻了出來。
當初也曾經有個叫章刑的新人曾經不知天高地厚的說過類似的話,那時候那個人連白鬥氣都還沒練成卻成天瞄著傳說中的幻氣,那種據說連神都能轟殺的力量,並且堅信不疑自己必有一天能達到那前無古人的境界。這種想法當然沒有對自身切實的評估,但與其說是狂妄不如更說是一種理想,就如大多數孩童曾經期望成為大科學家一樣。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變強了也變得“現實”了。就好似一個孩童長成了大人,意外達到了藍鬥氣的自己看到了眼前的屏障。自己開始明白有些東西不是凡人能碰觸的;開始明白自己隻是無數凡人之一,對那至高無上的幻氣隻能仰望然後歎息;開始隻會把握手中所有,享受著別人讚的一聲高手而不敢放下架子再端起那學徒般“幼稚”的心態。開始會暗自感歎,這就是自己這輩子的極限了。
洛奇帶給自己的陰影隻是因為自己認為永遠無法達到他的境界。為什麼會無法達到?自己甚至沒有開始朝紫鬥氣的方向修行過,明明是還沒開始去做的事情為什麼自己事前就已經否認。這是何等的愚行。不自量力的人是蠢貨,自我拘禁的人又何嚐不是蠢貨。
幻氣的力量絕對不會下於三次變身的賽亞人,第三境界的殺意也不會弱於絕對的力量掌控。正如自己對軍士所說的那樣,既然連死都死過一次了,那還有什麼可怕的?
心念至此,一股熱流突然從心裏流出傳遍了全身,這段時間以來一直籠罩自己的那個巨人的陰影被一個更大的身影一拳碾得粉碎。
源自內心最深處的吶喊伴隨著藍色的旋風爆發出來——洛奇,我回來了!
v4這種上不了台麵的東西在藍鬥氣之前瞬間灰飛煙滅,就連那道即將破解成功的鐵門都受到相當的氣流震蕩而啟動了防禦機製。腳下的籃板平台瞬間通上了百萬伏的高壓電,兩個黑洞洞的槍口瞬間低垂,下一秒鍾之後將以每分鍾數千發子彈的速度宣泄火力將入侵者轟殺成渣。
世間沒有東西可以在這樣的攻擊下逃生,隻有超越這個世間的存在才有可能!百萬伏的電壓被一隻踏在上麵的皮鞋瞬間全部吸走,兩挺機槍的子彈甚至還沒來得及出槍口就被兩團籃球大小電光纏繞的波球摧毀在了槍膛裏,隻聽到“撲”的一聲輕響,連爆炸的功夫都省掉直接化成了一堆黑色的鐵粉。
所謂大起大落最是讓人無法接受,現在通道裏的下至渾身膿血的軍士,上到平端槍口還沒放下來的許征,所有人隻剩下目瞪口呆了。眼睜睜看著那個名為章刑的男人舉起劈裏啪啦好似雷神之錘的右手往那道鐵門上隨手一捶,那動作就和敲門也似。然後,那道幾乎把眾人逼死的門就那麼轟然一聲倒在了地上,砰然之聲仿佛在嘲笑之前眾人的狼狽。
世間就是如此的充滿不可思議,形勢逆轉的就是如此突然,不止通道裏的人一下子楞不過神,就是通道外的人也看得目瞪口呆。
一不離二,二不離三,讓人掉下巴的事陸續有來。似乎為了證實小宇宙非是任何一方的專利,就在所有人被章刑突然爆發的小宇宙震懾的時候,地上的“焦炭”也有了動作。隻剩下單臂單足半截身子的異種單手撐地猛地跳了起來,直突突朝著角落裏的女孩撲了過去,似乎要脅之為人質脫身,又好似知道難逃一死要拉一個墊背。
這個場麵實在超出了正常人的思維範疇。趙莫言等的思考不可謂是不周密,但就像再聰明再經驗豐富的老虎也無法揣摩天上的老鷹一般,隻要未曾接觸過,誰的活物概念裏能包括這種被又炸又燒,直如焦炭的東西。
接二連三的意外讓所有人都行動都遲緩了下來,異種沒有選擇那些槍支在手已經交手過一回合的對象,比起他們,那個角落裏的年輕雌性似乎更為孱弱。
令人意外的是,一眾人裏反應最快的竟然是程媛本人,可惜她唯一會做的依舊和當初一樣隻能抱著頭尖叫著蹲下了身子。腦子裏剛才的片段急速飛轉著,一股難以言味的後悔化成苦水充滿了嘴巴。
剛才的時候因為人手分散,一個不算失誤的失誤出現在了這個時候——王傑進行切割就把呼吸探測儀放在了一邊,而趙莫言沒有去接手。也許是她想到還有程媛這個活雷達,也許隻是她真的大意了,但無論如何是給防禦留出了一個破綻。這當然是故意賣的一個破綻!隻不過當初預計裏異種首先攻擊的應該是發出警報的程媛,沒想到程媛臨時起了私心,導致第一波攻擊落在了趙莫言的頭上,少了一個火力點,幾乎亂了布局。
程媛對局勢從頭到尾就沒什麼代入感,仿佛自己就不是隊伍的一員。看到章刑他們突然被困在了通道裏,心理的反應即不是著急也不是歡喜,反而是一絲淡淡的茫然。但很快這絲茫然也沒有了,耳朵裏一陣比貓走路還輕的動靜迅速的從背後靠了過來,程媛猛的一個哆嗦神經緊繃了起來,她知道,異種來了。
第一個反應是高聲警報,這本來就是自己分配到的任務。但突然眼角掃到了因為一時疏忽而放在一邊沒人監視的呼吸儀,尖利的聲音到了嘴邊,一股突然升起的奇想又把這聲音壓了回去。幹嘛自己要警報呢?幹嘛自己要擔任什麼雷達的角色呢?這都是他們自以為是的安排好吧?他們給了自己什麼好處?憑什麼他們說什麼自己就做什麼?對了,按這動靜聽來,它的第一個目標是那個自以為是的臭三八吧?呵呵,呵呵,哈哈,就讓它來好了,讓它抓走她,讓它幹死她,讓它操爛她,不是了不起嗎?不是抽我的耳光嗎?不是以為我隻是在你腳下任你踐踏的泥巴嗎?我就要讓你看看,小人物也是有尊嚴的!
嚴酷的環境讓人變強讓人變態,一瞬間程媛根本就沒去考慮如果異種真的在這裏發飆得手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一瞬間她隻知道,這是自己報複那女人最好的機會。
但理想是如此美好,結局卻是如此殘酷。趙莫言沒有被那東西擦掉一絲油皮,反到是自己竟然七轉八轉又落成了怪物的對象。難道真的是那樣,自己真正是隻能充當炮灰的小人物嗎?
程媛萬念俱灰的拉響了手中的手雷,雖然怕死,但她更怕被這怪物抓走以後的地獄之境。
通過監視器異種早就知道這些人每人都配備了毒氣手雷,雖然自己未必懼怕但此時的身體著實不能再冒險。想也不想異種手腳蹬地連蹦帶跳的逃離手雷的攻擊範圍。然後就見對麵的雌性人類傻愣愣的蹲在地上,眼睛死死閉著,手裏握著一個拉了弦的手雷,卻什麼都沒發生。
“白癡異種!”短短時間已經是第二次聽到這個評語了,剛剛明白自己又被騙了,身後已經是第二發槍榴彈直愣愣又把自己炸上了天。
化學武器若要使用必然要搭配足量的解毒設備,蠻洲隊這會兒哪有那麼多的錢搞這些玩意。不過這種事自己知道異種卻不知道,既然明知大有可能在對方的監視之下,那麼拋出這種完全合理的“最後手段”就是一種真實欺騙。別說是異種,就算易地處之,趙莫言自己也隻能把這“毒氣手雷”當成真事。事實上,除了13小隊的四人和曾經檢查過手雷的章刑,蠻洲隊其他人也從頭到尾都相信這玩意是真的。
被女騙子騙過的人從來都是傾家蕩產,怪異如異種也不能例外。第二次被同樣的火力從身上犁過,再落下來的時候那已經不是一塊完整的焦炭而是四分五裂的幹柴了。
自己也被對方騙過一次,斷然不能再給它第二次的機會。趙莫言提來助燃劑,打算直接把這東西燒成骨灰。
“不用了。”這麼一耽擱的工夫,章刑已經被文池扔上了最後兩個輕微治療術,踹破“玻璃門”來到了戰場中,隻見他彎腰伸手抓起了那段幹柴,運力間異種的屍體竟然出現了灰化的效果,無數黑色的飛灰飄灑間,蠻洲隊長手上提著的玩意竟然就那麼一點點的消失了。
“沒嚇傻吧?”章刑走前兩步略微探了探身子看看麵前縮成一團的人,她的視力和聽力可是很有用的,但這心理素質實在成問題。雖然,自己似乎也沒什麼資格說她。
“沒,沒事!”程媛張口結舌的回答著。縮成一團的人隻感空間一暗,章刑已經站在自己麵前用他的後背擋住了刺眼的光線。看著他手中那灰飛煙滅的怪物,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那如山一般的身影,不知怎麼回事,她突然生出了一種這才是真正值得自己依靠的感覺。
“沒事就行!”章刑退後一步,轉過身拍了拍手。手上殘存的黑灰從指間漏了下去,很快就消失在光明之中。異種的再生能力到底強到什麼地步他也沒底,畢竟是沒見過的種類。但無論如何這東西總是生物,隻要是活著的東西,在自己的“殺意”之下就沒有僥幸的可能,無論渺小如昆蟲還是頑強如異種,都沒有例外。
趙莫言等所有人還在就那麼看著章刑。人還是那個人,五官衣著還是那個模樣,甚至嘴角的冷笑都未曾收斂半分,唯有挺直的腰杆和似鬆實緊的拳頭與之前不同,整個人散發出一股自信的魄力與之前那個鼻涕蟲的章刑截然兩個模樣。
看來章刑屬於天生傲骨那種。不是說他狂妄自大,胡亂看不起人,而是性格傾向於霸主之流。這種人認定的事情極難回頭,向前的時候勢不可擋,可一旦倒下就極難再站起來。這種人難以被言辭說動,過多的言語勸說安慰隻能起到相反的作用。對這種人,說不如激!說起來還真有點像《三國演義》裏的孫權,自己一直在找機會卻始終沒有合適的條件,隻沒想到關鍵時刻他竟然自己想通了!
想到這裏,趙莫言人難察覺的輕輕出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人什麼事刺激到了他的要害,但這個男人終於夢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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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ex030609607
時間:
2015-1-29 08:31 PM
075 突變與應變
章隊長好與魄趙莫言微微翹起嘴角露出笑意。心說是已經經歷過數十場的生死歷練還差不多:“你的身手好像比初見之時更加驚人了,這也是紅鬥氣的效果嗎?。
章刑淡淡笑了笑,抽出一支煙點燃。看著那道被自己直接撞破的 “玻璃門。”通道里的幾個人也都正在那里等著自己的回答。
“我的鬥氣修為本來就是藍鬥氣,之前沒出全力罷了。
凝聚也是一項技巧。可以將周圍遊離的各種能量吸入體內為下一次的攻擊附加額外屬性。還有就是殺意,雖然能持續時間不長,但只要在那個狀態之類我的全身素質都會有極大提升,而且對生物造成三倍的傷害。就算是像異種這種比蟑螂更蟑螂的東西,也只有眼前這個下場看著眾人特別是青奮那光的眼睛,平實的敘述沒有誇耀的意思,沒有威脅的意思。只是論述事實稍作解釋而已。該罩節由飽書吧四日據峪比們書友上傳
章刑走到趙莫言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趙隊長,個掉那里面的異種小崽子,我們這一趟的任務也就完成八成了。”
肩膀上一沈接著胸口猛然一輕,趙莫言自知是對方為自己解除了心臟的束縛,不由擡眼又望了他兩眼。重新拾回了自信,不屬於再用這種無聊的手段了嗎?
“你們。好厲害!”身上胳血混雜看上去比異種更像怪物的軍士現在正呆呆站在那里。眼睜睜看著異種灰飛煙滅。報仇的快感似乎被更大的驚訝所掩蓋了臉上沒露出痛快或如釋重負的表情,反而是幾分茫然幾分恐懼。
你們真的是人嗎?他含在心里,沒把這句話問出來。
剩下的情況已經再沒多余的變數。這道門的後面確實是六個男男女女的小異種,看上去和普通人類六七歲的小孩沒什麼兩樣,甚至看到一群殺氣騰騰的土匪破門而入要滅自己滿門的時候,臉上的驚詫和害怕的表情也一如任何一個孩子。然而這最正常的表現才是不正常的事情,這些東西顯然已經開始學習人類的知識和情感,甚至他們比早期的西兒更懂得人。該是”什麼模樣。
雖然不是第一次殺“人。”可自己以往開槍的對象不是如喪屍一般的人怪就是蜥蜴一般的異種,自己還真沒殺過人!張一淘看著角落里縮成一團的幾個小孩,扣著扳機的手指不由抖了起來,腦子里知道這幾個只是披著人皮的怪物,可眼睛里看見的這份心理障礙卻是怎麼也無法一時間克服。
有人在猶豫有人卻已經暴走,軍士看見幾個小崽子就如同看見了八輩子的仇人,才剛被章刑震撼的靈魂一瞬間又被怒火點燃。一把搶過張一淘手里的霰彈槍。槍聲起處對面六個孩子一起被轟得血肉橫飛。
異種就是異種,雖然還未成熟可已經體現出彪悍的生命力,兩個頭顱已經不見的男娃四肢**的在地上亂動。另四個只是身體受創的女娃卻是張著嘴網想說什麼。軍士已經怒火直燒三千丈哪里還有心情聽這些怪物的廢話,第二次扣動扳機又是大蓬熾熱的鐵砂噴出,沖擊力將地上的六團肉打得拖出去數米之遠,在地上拖出了大片的血痕。
軍士腦子已經再沒其他東西裝得進去。只知道開槍開槍再開槍,饒是這特制的霰彈槍彈裝量驚人也被他在三分鐘之內將八十子彈全射了出去,當再也扣不動扳機的時候,所有人眼前都只剩下了一地的碎肉。
。乓!”軍士將霰彈槍扔在了地上,又揀起提進來的助燃劑澆到了那些肉末之上,一片火柴戈 “過頓時火光耀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謝謝你們了”。做完這一切,軍士低沈著聲音說道。章刑剛想說什麼軍士突武一擺手:“我一個人靜一靜,靜一靜,先別打擾我,先別打擾我
看著軍士低著頭,邁著沈重的步伐走出了基地主控室,其他人相對無語也實在說不出什麼。許征將自己的電腦接上基地的主電腦,迅下載著一切可能有用的東西。
旁邊的火焰還在翻騰,感受到火情的自控系統從頂上定點的噴下水來,卻無奈助燃劑的效果只是火上澆油。騰騰的煙霧被通風口非常智能的抽了進去,以致於雖然身邊就在焚燒垃圾。但蠻洲隊眾人的工作竟然沒受什麼太大的影響。
趙莫言看著這冰火兩重天的情景,又看了看正在離去的軍士背影,咬了咬嘴唇,手指握緊了槍柄。卻最終還是松開了。 “你們情況怎麼樣?我看見火光升騰哦。在燒烤嗎?”趙莫言耳機里傳出唐雅的聲音,僂貓順著另一條通道也趕到主實驗場了,這個距離之內,甚至連程暖都可以聽到她並未刻意放輕的腳步聲。她和趙莫言的聯絡器一直處於開機狀態,相互的聲響都聽得很清楚,怎會不知生了什麼。這麼說純粹趣味而已。
“恩,所有烤肉都留給你”。趙莫言現一舊答。腦子還在努力地思考著得失。有一個問題正在知省馴剛抉擇,如果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固然即安全又方便,但那相當於抹殺了自己的人性,往非人的道路上又邁了一步。也許今天簡單了,但註定為今後伏下隱患。
“剛才我看見出去了,一臉陰的好像要吃人。”唐雅已經走過通道進來主控室,側頭看了看那一地還在燃燒的黑炭,突然一拳捶在自己手心,臉上露出不豫之色:“剛才我和那軍擦肩而過,他的神態真的好像不對,似乎,似乎極度憤怒悲傷。對了!他沒管自己戰友屍體就走了!”
“可能是個異種的暗樁吧”。王傑接上貓女的話頭。這個軍士出現得太戲劇性,拍電影是好看。但如果自己放到電影里就難免生疑一所有人都死了,憑什麼這個人能活下來?而且他描述的經歷也讓人生疑。異種在處理完所有人之後。竟然先強暴女性,然後才來炮制他。這邏輯順序未免太詭異了些。
當然,也不排除他真的就是運氣好,異種這怪物真的就是那麼抽風,幸運的軍士真的就像電影里的幸存者一樣等到了援兵。甚至之後的一些小小的疏漏,比如忘了在基地里燃火會有通風口抽煙,不存在影響視線等問題都可以用激動、緊張等詞語來解釋。不過蠻洲隊的人又不是他親威,更寧可從保守的可能性出解釋這一事實一一這人已經站到了異種那邊。以配合異種換取活下去的權利。
正是抱著這樣懷疑且合作的心態。蠻洲隊中大部分人一直對他帶著三分提防,甚至從來沒讓他走出過自己的槍口。
也許異種壓根就沒想過要讓這顆棋子活下去,所以通道里的陷阱連他一起坑殺毫不留情。必須說那個陷阱確實不錯,就算讓人明知有鬼還不得不踩上去。如果不是章刑突然睡醒加上前來偷襲的異種被唐雅下了套,那沒準蠻洲隊還真全躺在了這里。 但歷史沒有如果,最後躺下的是異種,連骨灰都剩不下的失敗者。在這樣的情況下再去追究這軍士到底是不是內奸已經沒意義了從一開始他就已經被看成了內奸。將計就計的對象。對這樣的人其實也沒什麼道德上指責的必要。如果一百個人面臨這樣的選擇,恐怕九十個都會做和他同樣的選擇。現在異種即滅,他也不可能再因此對自己等作出什麼危害,那麼其實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讓這件事過去也是不錯的選擇。斬草除根雖然痛快,但因為無實證的懷疑就任意屠戮弱者以自保。這本身就是一種弱化自己意誌的行為。
王傑略略給唐雅解釋了一下那軍士的狀況,旁邊的張一淘從之前這些人的態度里隱約看出了幾分不信任,青奮和程暖卻是此時才恍然大悟,沒想到這些家夥竟然藏了那麼多的花花腸子,自己這樣的好漢實在太單純了。反倒是章刑。因為仇恨的共鳴,到此時才想起軍士的一些不妥之處。臉色未免有些難看。
“先如此吧。
”趙莫言甩了甩腦袋,她一直有種預感似乎哪不對。這種預感在遇到軍士起就出現了,當時只當自己已經現了暗藏的危險。但直到此刻危機解除預感仍在,這使她有些煩躁。直接指令操作臺前的許征:“把那軍士的圖像調出來,看看他現在在幹什麼?”該罩節由抱書吧四日據“據。咖書友上傳
許征依言調出了整座基地的監控系統。這里是主控室,雖然不像監視室有上百個屏幕可以觀看,但在圖形搜索的功能下也不難找出有人形生物的地方。
一秒鐘之後飛閃爍的畫面穩定下來了,一只蜥蜴人正貓著腰在通道里飛奔馳,而身上穿著的正是軍士肋的衣物!
“異種!”所有人都瞬間大叫了起來。真是一今天大的“驚喜”一頭異種竟然從頭到尾都在自己身邊,還扮演一個人類軍士而瞞過了所有的人!
羅伯特不知道基地的詳細情況。知道真實情況的第一批捕獵者已經死得一幹二凈,一只異種扒下其中一人的衣服躲起來冒充幸存者,蠻洲隊所有人都被該死的慣性思維誤導 電影里,一個基地只有一只異種。
高移動的怪物沒直直撲向出口的方向。反而拐進了眾人最早遭遇他的那間房間。房頂很快被他拆掉。兩個紅黑混雜的肉色大繭正吊在房頂以上的空間里。這東西的後代居然這麼快已經結繭了,之前的實驗絕對不止走到幼兒異種的地步。甚至乎美國可能弄來了女性給它作為交配繁殖的對象,甚至已經誕生下第二代的異種正在作為研究的對象!不止是自己這些人被耍了,看來羅伯特在總統眼里也不是那麼值得信任。
沒心情再看下去,青奮跳起來就要端著槍去和這東西玩命,卻被王傑一手拍在肩膀上壓了下來,示意他看著屏幕。既然之前異種不能脫離這個基地,那麼現在它也未必跑得了。片刻前還在二是幹掉他了百了,沒想到轉眼間竟然是給它擺了四,弄得自己像個白癡也似。王傑平日里頗為可靠的中年男人之臉也扭曲出了獰笑的表情。
所有人現在已經沒空詛咒所給情報嚴重殘缺的羅伯特了,數雙眼睛緊緊盯著屏幕,等待著異種的下一步棋路。雖然已經結繭但似乎還不到成熟的時候,那蜥蜴人面上表情猶豫了一下,還是從口袋里取出兩支針管往里紮了進去。那是一種類促性成熟激素的藥物,用於異種的臨床效果還未試驗。但異種結繭的時間本來就只需短短數個小時,現在也許只差幾分鐘,可以一搏了。
那些人不可能被自己欺瞞太久,必須馬上讓後代成熟並且離開。其實早在第一批捕獵者進來的時候逃離的計劃便已經設置周詳,只是兩頭異種的後代都剛剛進入關鍵期。不得已才將逃離計劃暫時擱置。沒想到短短時間竟然又來了第二波捕獵者,自己的本意只是做一個關鍵時刻的內應,全沒料到這波人如此的強悍,在數次被誘分兵之後竟然還擁有轟殺異種的變態實力。
誘他們進入陷阱分別擊殺的算盤被唐雅凡的力量和章刑莫名其妙的爆徹底打亂,同伴甚至母此慘死化灰。自己只能親手殺死自己的後代以換取一個逃命的機會。現在一切都已經顧不得,逃出基地是最優先的事情。該罩節由飽書吧四日據“書友上傳
也許是雖真的到了破的時候,也許是那兩針促性激素起了作用,兩個巨大的血繭“噗哧噗哧”兩聲破裂開來,掉出一男一女兩個渾身枯糊糊的人類從三米多高的地方直摔到了地板上。
網剛結束繭化的異種還在慢慢活動著自己的身體,他們的父親卻一把將之從地板上拉了起來。兩件衣服塞進他們懷里。
不用再看下去了。章刑冷哼一聲轉身就要去尋這幾個畜生的晦氣,網一動地方卻被趙莫言一把抓住。
”別急,章隊長。我不是那種聰明到從來不會受騙的女人,但我卻可以保證,就算有人成功騙了我,他也從來不會得到什麼好處”。趙莫言的眼里閃爍著異色的光芒,好似在生氣又好似嘲弄什麼人一般。
女隊長伸手從同樣陰著臉的王傑手里接過一個遙控器,許征也做出一切個搞定的手勢。 “所謂計戎。這種東西。從來就是用來給計劃補漏的!”說話間就見她調了調遙控器上的數字,塗了透明指甲油的指甲輕輕按下屏幕里只見紅光一閃,漫天烈焰飛騰而起,但聞慘叫聲的同時監視器也一齊爆炸。屏幕上現在是一片漆黑,可那房間里此時的情景所有人卻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大驚之余青奮、張一淘二面面相覷幾乎跳了起來,一路同行而來,竟然不知什麼時候這些妖怪已經埋下了手腳。
三只剛網以為逃出生天的異種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顆小型焚雲彈,整間房間里空氣溫度瞬間提高到兩千攝氏度,房間冉外極大溫差造成了強烈的沖擊波,三只異種毫無反抗能力地被撞到墻上再被那吞天一般的火焰高溫直直烤成了焦屍。
“好猛烈的燃燒彈,不過以異種的生命力,只怕未必致命看到屏幕上烈焰的章刑頓時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沿路上王傑一直在嚼口香糖,不再說就是搞得這個名堂。再稍稍回憶一下,他布下的雷應該可以把所經過的通道全燒得連細菌都活不下來了。
“一次不致命那就多燒幾次吧?”話剛說完,漆黑的屏幕又是一亮。果然異種這生命力媲美巨魔的存在沒有死在房間里,火雲里一條黑影猛地躥了出來,看得出是一大兩形狀都縮了水,顯是受創甚重。而網成年的異種“火抗。更無法媲美真正的成年同類。
“哼!”趙莫言毫無憐惜的又按下了拇指,第二枚焚雲彈被引爆了。這種 殉點獎勵一紅磚大小的膠泥燃燒彈據說是科技流仿造魔法流的“焚雲術”而創的山塞貨。雖然後者有更高的溫度和魔法火焰無法抵抗的特效,但前者也有造價便宜和門檻低的優勢,更適合用在對付異種這樣怪異生物的時候。
本來王傑此招的預計就是把整個基地燒成紅鍋,里面的生物自然死得一幹二凈,管他大異種小異種躲在哪里都要統統完蛋。只是行到中途才知道這里居然是核能供電,核爆炸的威力顯然比這級紅鍋焚雲術更加可靠,於是本來的計哉 “就退居二線成了計劃。可以用作計劃萬一無法實施的後補,當然也可以用於現在這樣意外情況之時權充應變之策。唯一的遺憾是,已經布下的雷便無法回收,成本消耗大了一些。
當第三枚焚雲彈引爆的之後,監視器上赤色的空氣中終於再偵查不到任何物體移動的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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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29 08:32 PM
076 再說隊長
成功了嗎。青奮有此頭皮麻,雖然他也知道眾桿”恐山很古怪,可在第二枚炸彈爆炸的瞬間,看著滿屏幕的火光飛起,他竟然有一絲同情異種的意思。不是同情它的遭遇,而是同情它居然遇到了這樣的對手。
“應該完事了,不過還需要確認一下。”三顆炸彈位置的監視器都被一並摧毀了,最後的確認工作只能是人工進行,留下王傑、許征和青奮留在這里,剩下的人前往火雲之地作最終的確認。
所有人離開了,許征忙著聯系上羅伯特匯報這里的情況。他現在很想知道會不會出現第三只這種東西,雖然引爆基地這個計劃不會改動,雖然已經有兩只對手連灰都沒剩下,但他還是不願意再看見第三個,這種東西。
“我覺得我像個打醬油的!”看許征正在忙碌,青奮轉頭對著無聊的王傑如是說道。
“不用像!你就是個。打醬油的!”王傑毫不客氣的朝少年那可憐的自尊心上補了一刀。
“問題是我不想打醬油!我,就算現在我暫時當不了主角,起碼也得配角吧,幹個龍套算怎麼回事?”看來青奮還記得之前張一淘說的主角配角的事。這小子雖然經常抽風但也有好處,能聽進去話。
王傑抓了抓腦袋,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的人 毫無疑問有些眼熟,很多滿腔漏*點想幹一番大事業卻不知道腳該往哪邁的人都是這模樣。
“知道配角和龍套有什麼區別嗎?”
“配角有臺詞!”青奮舉的這個配角和龍套的例子也只是隨手抓來,待被問到才現自己沒好好想過。
“雖然作用沒主角明顯,但也是在推動劇情展,這就是配角!站在一邊作用等同於裝飾物的就是龍套。”王傑解釋道:“再具體一些,比如剛才狹長通道里的一戰,有人負責開門,有人負責警戒 有人負責支援,所有人都在做事推動把門打開的過程,這樣情況下大家就都是角色。有的角色因為崗位原因平時不顯,但當他們揮作用的時候就沒人能忽略。
還是舉剛才的例子,如果說打醬油的話小眼鏡一路和你一起是打醬油過來的,沿路的作用你們倆綁一塊還沒程暖高,因為你們是作火力支援的,沒有戰鬥當然就沒你們的臺詞。可之後生了戰牛,張一淘奮力戰鬥為幹掉那頭突襲的異種而做出一份貢獻,完成了他的職責和使命,這樣的話就沒人會視他為龍套。你則不然。
剛才你是在狹長通道里,你的位置應該是緊急事件的應對者,這點已經交代的很清楚了,當毒氣擴散的時候你應該是處理這件事的主力。然而事件生時你只是站在那里手足無措,這樣的人當然就是龍套!”
“可那種事情我怎麼知道應該如何處理?我在幾天前還只是個無業混混而已!不止我吧,就算許征也只是站在一邊呆而已!”青奮奮力的辯解著。
“對!剛才的事確實棘手,換我在里邊可能也未必能有多好的表現!”王傑先承認這一點,隨即話鋒一轉:“但這並不能作為失職的理由。許征的主任務是破解那道門,雖然我們隊伍之間沒有明確的界限但事情無疑都需要分工,剛才的局面如果他能做出額外的貢獻那是最好,沒有也不會有人怪他,因為那不是他的本職!聽明白了嗎?那個時候就是你這個配角甚至主角說臺詞的時候。給了你機會你卻說不出話來。別人替你說了臺詞,你自然就只能龍套了!”
果然解釋的清楚說明的透徹,青奮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但如果說自己當配角的機會每次都要力承諸如毒氣攻擊一類的情況,那這難度也未免太大了些。
“當然了。”王傑看對方沮喪的表情又出言安慰:“剛才那情況對一般人來說難度確實太高,但這次沒說上臺詞便該吸取教。任務完成回去後好好想一想你在團隊里想承擔一個怎樣的角色,然後朝這方面努力。比如文池就比你明白,她直接選擇了避免一線戰鬥同時又非常關鍵的醫療支援,只要我們出現受傷、中毒、疾病等等情況,那她就不愁沒臺詞可說。而且避開最危險的第一線戰鬥,同時也會得到我們最大限度的保護,這就是一個聰明人的選角。”
“那
“先聽我說完。”王傑伸手壓下了對方的話:“之前的時候是因為我們和章刑不睦的關系導致大家一團混亂幾乎就沒什麼正常的安排,這次任務回去以後肯定會對每一個人進行分工。按我的估計可能是會讓你在幾個崗個里挑一個”至於你打算兌換怎樣的能力來執行你的崗位不會有人幹涉,但你得確實能落實你的職務。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哦,明白了。”一提到兌換兩個字青奮失落的精神瞬間又漲了回來,眉毛也揚了起來。自己這的第一次任務獎勵可說是圃到了極點,除了一個得而複失的龍蛋,就是罰款,最後還剩下勸多點還了張一淘的債相當於換來身上的裝備
仲高地多功能服,件戰地多功能服,把霰彈槍,一化引槍以及十個基數的彈藥,數張神行符,還有一背包戰術物品。從頭到尾一點能力沒有強化,甚至連兌換了體能藥劑的張一淘現在體能郗過了自己,可以說第一次任務的獎勵使用徹底失敗!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自己真按原估算的擁有了強大的近戰能力,這次被困通道又遭毒氣襲擊,自己真的又有什麼辦法嗎?
一時間想不出來,擡頭又問王傑:“你呢?你想好選擇什麼樣的能力了嗎?”
“大概有譜吧。”正事該說的話說完,王傑有些心不在焉了:“雖然我的職能還待確定,不過我看中的那個能力適應性很廣泛,應該沒什麼變化余地。”
青奮正待再問到底是什麼能力,許征那邊終於聯系上了羅伯特。其實像羅伯特這種國寶級人物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是在美國情報部門監視之下,之前與其說是聯絡不上他還不如說是盡量不想把他和這件事扯在一起留下把柄。但現在居然尋出了第二只異種,趙莫言判斷已經不是做好人的時候了。
“哦,能跟你們聯系上我很高興,你們都還好吧!”那頭羅伯特的聲音有些低沈。
“我們是還好,異種可就不太好了。我們已經幹掉了兩只大的八只小的,現在想知道這個基地里到底有多少只?”許征的語氣可不太好,情報缺失幾乎導致了團滅,任誰的心情恐怕也好不起來。
“是,我知道了。我剛剛已經拿到了那個基地的研究報告,就算你不打電話過來我也會打過去的。”羅伯特繼續說道:“總統已經和我攤牌,你們強闖基地的事報告上來根本不可能把我置身事外,我和他幾乎吵了一架,最後他讓步了。也許也是因為木已成舟,也許是因為他也開始認識到萬一失控的後果。反正他讓步了
那基地原計劃只打算創造一只異種,但基因調制的時候受精卵意外分裂成了兩個,結果他們就得到了一對雙胞胎異種。所以放心,你們應該不會再面對成年異種了。至於小異種也可以估算,之前基地里共有女性七名,再加上第一批捕獵看中的一個,如果我們沒有再次遇到雙胞胎這樣的情況,那確實應該是清除幹凈了。”
“這樣的保證實在無法讓人放心,那玩意就算剩個碎片也有可能搞出名堂。
”許征直接回答道:“我們已經決定把基地的核熔爐變成原子彈,最好你建議周圍的大兵可以撤離了。”
“這樣也好!”似乎思考了片刻羅伯特做出了支持的決定:“我會通知軍士撤離,你們也盡快離開吧。”
通訊就此結束。掛掉羅伯特的電話再連線上趙莫言,一切已經準備就緒,許征按下了基地自毀的按扭。
三十分鐘以後基地所有的入口都將開始封閉,成為名副其實的鋼鐵囚籠。兩小時之後核反應堆開始負荷運轉,失控的核裂變脫離碰場的引導,過量的鏈式反應開始不斷引更多的裂變反應,整個核反應堆將會引爆,屆時基地之內連細菌都無法存活,方圓十公里之內將不會有比蟑螂更大的生物存在,數十公里的土地將受到核汙染上百年的時間也無法恢複。這對按下電扭的許征和同意執行的羅伯特等人,甚至搞出這些事情的美國總統來說只是在無所謂的地方制造了一片荒地,但對這個時代多災多難的地球和人類來說,卻是災難的歷史上又添了一道新的傷痕。
闖進基地時正值烈陽高照,待到再出來時已經是日落黃昏。周圍的大兵都已逃難的度跑得一幹二凈,他們明確得到消息,只有兩個時的逃生時間。看著諾大的封鎖陣地上無數物資扔得滿地都是,可惜眾人這會兒也要忙著逃命,實在沒空上一筆小財。
“我們回羅伯特那里去?”揀來的裝甲車上,張一淘有些不確定的問正拿著望遠鏡了望遠方的趙莫言,身後的爆炸山搖地動,就算已經行車了一個多小時仍能感受到大地的戰栗。
這就是核爆炸,這就是人類所擁有的至高毀滅武器。看著那直沖雲天的蘑菇雲,那遮雲蔽日的漫天灰塵,那紅的好像第二輪太陽的火球,甚至把真的太陽都給壓了下去。這等威勢別說什麼血族、狼人,就是把神仙放里邊恐怕也得脫層皮。也許自己沒必要走傳統的路線,哪個人物的攻擊能有核彈的等級?又有哪個人物抗得住這樣的攻擊?正在胡思亂想,趙莫言已經回話了。
“不!現在的山姆大叔對我們可沒什麼好感,沒必要回去讓他們拘禁審查。任務不是還有一半嗎?幹掉另一個異種然後直接回家!現在的美國已經和我們站在了非鬥爭的敵對立場上了,我們甚至不用直升機而改乘汽車便是為此。好在有人怪之災,城市以外的地方人類控制力非常薄弱,我們的行動應該不會受到太大阻礙。”
話正說到這里,電話又打了過來,仍然是羅伯特。
“你們在等我的電話嗎二六的聲音有了此揚起的意思,看來是確認了異種凡經低化滅的情況。
“算是吧!怎麼樣,總統有為難你嗎?”趙莫言笑著說道。
“算不上為難吧。恩,怎麼說,也許可以說是本來好好的事現在統統成了爛攤子,雖然對我諸多不滿,但現在能收拾攤子的人也只有我吧。”
“哦,這麼說總統先生是不打算計較我們突襲他寶貝的事了?”
“這個。就算我說“是。想必你也不能放心吧?”羅伯特有些調侃的味道。雖然說起來兩人見面的次數,說話的句子用手指都可以數得出來,但兩次合作解除毀滅人類的危機,彼此間的了解不是通過語言而是行動,比之許多人客套來虛偽去的一生都要透徹許多。如果說世間上真有英雄識英雄這種事,那麼眼前這兩人無論如何可以名列其中。
“呵呵。”趙莫言輕笑:“閑話還是少敘了,說吧,還有一只異種在哪?或者,你手下其實動作比我們還快,已經解決了?”
“別開玩笑了!”羅伯特苦笑:“昨天晚上開始那邊6續抓到雌性異種的線索,但幾次機會都讓她逃了,還鬧出了幾條人命。今天臨晨的時候她最後一次行蹤是在洛朽觀的這家醫院里,追捕過程中異種抓走了一名成年男性,然後直到現在都消息皆無。我懷疑她已經完成了懷孕的階段正在待產。
根據總統那里網得到的男異種的研究情況看來,三天時間便已經可以生產,雌性異種甚至可能短於這個時間。不過好在小異種性成熟仍需要七天的時間,而且異種似乎繼承了人類的低產量,所以你們要面對的大概是一個母親和一個孩子。”
羅伯特一邊說著一邊將資料傳送了過來,許征飛快的瀏覽著,趙莫言卻沒忙著湊頭過去。
“我們很難再和你的老板合作了。這種成天處心積慮要毀滅地球的狂人實在不值得信任。再加上我們連一個白皮膚的都沒有,我很懷疑拘捕槍斃我們的文件已經簽好字放在他的抽屜里了。”
“美國沒有槍斃!我們都是上電椅或者註射!”羅伯特快的糾正了對方一個小細節“:就算真要搞什麼動作也是抓捕到異種之後。要是讓那東西繁衍開來就不是能不能確立世界霸主地位的事了,整個人類都得給他陪葬。”
“聽你這麼說我更擔心了。也許這次異種的事情解決了,下次又有什麼妖魔鬼怪的東西等著。只要你老板不放棄這種自虐的先制人政策,有多少個地球都不夠他玩的。現在世界都成這副模樣了,所謂的地球霸主還那麼重要嗎?”
“沒辦法!美國做世界老大已經很久了,領意識已經溶入了血脈里面,這種隨時擔心下面挑戰的危機意識一兩代人是不可能清除了。就像你們中國曾經也是世界的老大,當落魄之後花了多長時間才放下天朝上國的架子?”
“你竟然還了解中國歷史?”趙莫言確實有些意外,羅伯特不像一個愛好歷史或者對神秘的東方國度感興趣的人。
“認識你們之後稍稍了解了一些。”
“那大概就這麼辦吧,如無意外這將是我們最後一次通話,我們會以自己的方式去解決洛衫礬的事件。恩,對了,還有一個問題,你是怎麼聯系上我的?”
“恩?不是你們那個。姓章的隊長聯系我的嗎?不然也許我這次真的要焦頭爛額呢!”羅伯特的聲音里有許多的慶幸。
“呵,那真是彼此都是一件幸運的事啊!”趙莫言含義不明的輕笑一聲,合上了通訊器。
所有人都轉頭看著章刑,這個男人依舊把自己埋在煙霧里,一言不。好半晌,他終於開口說話。 “主神的任務以庇護領域的十天為一周期。自進入劇情世界開始,不論過了多長時間,最終回到庇護領域里,那都只會過去十天,已經成年的生物體質的改變會保留,但自身的年齡狀態也因此不會衰老
就是說哪怕你在劇情世界里過了幾十年已經老得快朽了,回到庇護領域里又是一個小夥子。
每次任務完成可以在領域里呆上十天,這十天可以就當十天的度過,也可以再次進入劇情世界當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度過。作為個人進行這樣的活動需要繳納不菲的費用,並且沒什麼獎勵和支線方面的收益。但隊長也可以在鍋蔔時以內選擇放棄這十天的渡假權利,換取一次自選任務的機會。從背景到難度都可以自選。”
“隊長真是有很大的權利呢!”對安已經老實不客氣的承認是自己做的手腳,再追究什麼就沒意義了,趙莫言嘴角也浮起淺笑:“那,隊長這個位置怎樣才能換人呢?”
“你指的是蠻洲隊隊長的位子嗎?”煙霧後面的那張臉也在笑:“簡單!要麼我主動讓位,要麼把我送進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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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29 08:32 PM
077 贈品的異能
山不能容二虜,除非,公與句話說的不是比才竹靠繁殖的方式兩個強者才能共存,而是指出必須有一種雙方都能接受的共存模式才能避免爭鬥的生。
章刑和小隊這兩只老虎塞在一個小小的蠻洲隊里,無疑也需要一種模式。或上下,或並立,或合作,或互助,總之須得有一個約定。之前的章刑全無自信,理智崩潰。猶如失心的野獸,力量雖強卻不是談判的對象,頂多只是可以欺騙的對象。現在的他解開心結找回自我,前事可以拋在一邊,今後卻是需要說個明白。
“你想坐這個位子嗎?”章刑彈著煙灰。冷笑的看著對面的女人。 趙莫言搖頭:“我對權勢沒有興趣,但我想知道你的打算。同為隊友幫你報仇也是理所當然,就是有天大的危險也是值得。但我卻怕你因為仇恨失去理智,幹出一些毫無意義的渾事來。”
“呵!”這次輪到章刑出這樣的笑聲了:“那我可以告訴你兩坐上去就算我要報仇也必定是單打獨鬥,你不用擔心我會幹什麼渾事把你們拖下水!”
“那
章刑擡手止住對方的話頭,繼續說道:“我現在沒工夫沒心思去玩什麼人心遊戲,我很忙!我需要大量的獎勵和支線強化自己,需耍更多的修煉去消化這些獎勵,需要無數的思考和反省去突破境界。我甚至沒心思分神到隊長帶隊的義務之上。我這麼說,夠明白了嗎?”
“夠明白!”趙莫言點頭:“你就只是空殼隊長,責任全扔給了我一 世界上哪有那麼便宜的甩手掌櫃?”
“也不能這麼說。起碼作為戰士和資深者,武力和經驗我還是會提供的!”章刑輕松的說道。
局面看起來很詭異,這兩人從之前對隊長一職搶得你死我活突然一度轉彎到了相互推譚,如青奮之流難免覺得這倆人是不是瘋了。張一淘卻看出了幾分名堂。
說到底正如之前所說,在這個世界里當個隊長腦力體力要幹雙倍的活,沒物質補貼又沒權勢耀人更不能像尋常軍官一樣躲在後方安全指揮。真正一點好處沒有。坐在那個,位置上可說有的全是義務,除了養殖隊以外的隊長大概都是活雷鋒。這樣的位置實在破得不能再破。
然而這個,破位子偏偏還很重要,隊伍的命運有一大半都落在隊長的身上。這要是落在一個無能之輩或者瘋子手里無疑手下的人都得跟著陪葬,所以之前趙莫言等人對章刑橫挑鼻子豎挑眼全是為此。可現在章刑夢醒了,真正展現出一個經歷數十場任務的資深者模樣,旁邊放著這樣一個人,要是還把所有的擔子壓在自己肩膀上,那趙莫言也太傻了一點。
於是兩邊開始討價還價,把旁邊的青奮和張一淘直看得目瞪口呆,特別是青奮,下巴差點掉到了胸口。自來無限流的主角隊長不是威風凜凜的氣質流便是面厚腹黑的腦力流,哪有眼前兩個這樣,把隊長的職責像賣菜也似推來推去的菜市場小販一樣的角色。但更詭異的是這樣兩個違逆生存法則的“廢柴”居然還有那麼大本事,無論哪個都有捏死人怪、異種如捏臭蟲的本事。莫非當穿越之後。通用鼎手冊就已經
青奮自在一邊以詭異的角度揣度著世界。那邊的小販式談判卻已經有了結果。最終以章刑負責所有人的強化和修煉指導。趙莫言則處理日常隊務為中點,兩人總算是將蠻洲隊“瓜分”完畢。
“既然如此,那麼隊伍基本分工也就這樣了。”趙莫言輕輕舒口氣,隨開自己腦後盤成一盤的長,摸出一把小木梳慢慢梳理了起來。這樣本該是閨房里對鏡梳妝的動作,在她做來竟然沒有半分唐突之感,瀑布一般的黑上,棕褐的木梳輕輕滑過,一股屬於生命的歡快節奏竟而蕩漾開來。章刑眼皮一跳。差點生出撫摸那頭烏的**。
“那先介紹一下關於異能的事吧!”差點終究是差點,章刑低頭點上那種煙霧不會嗆人的香煙,開始盡自己的責任。
“異能?就是程暖的那種級視聽嗎?莫非這是每個人都該有的東西?”王傑何等眼力。怎會開不出章刑剛才那一瞬間的尷尬,不由暗自好笑。反正被趙大小姐要得團團轉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多少一個姓章的。只是對方畢竟不是隨便開玩笑的對象,忙接上話免得場面涼了。
“應該說是每個,人都有吧!畢竟這種不要錢的自覺醒異能也該算是主神的贈品了!”章刑語氣神態都恢複了那副冷然的模樣,剛才那個人性化得可愛的人仿佛只是某些人的幻覺。
有的人知道那不是幻覺,但也有的人甚至根本沒現那個幻覺。一聽到異能二字,青奮的耳朵立馬豎了起來。再聽說那是人人該有的“贈品”更是急得差點在車里就跳了起來。
“贈品?那我怎麼沒有?”一想到自己的資灰二二不不如程嫂那個傻女人,青奮感到自只的心都在流血 “或早或晚吧!”章刑皺了皺眉頭:“也許這種能力每個人天生就有。主神只是引出來。也許主神就是根據這個基準來挑選遊戲者 反正絕大多數人都會出現類似的能力。這些能力一般和那人潛在的質很符合,覺醒後大多也不會覺得太突兀。比如程暖這樣,自己膽子且不願意抗爭,結果激出一種預測危險的異能,也算是得其所了。像這樣自身能力進行強化的異能便是屬於強化系了。”
“是不是還有放射系、變化系,還有。嗚嗚。”一提到和這些東西有關的話題青家人便特別興奮,反到是他身邊的張一淘一把捂住他的嘴又將他按回了原著那邊被打斷話的某人苦笑著做了一個,“您繼續,這混蛋交給我”的表情。
“強化、親和、特質,三系!”既然要誠心合作打造一個磁實的隊伍。章刑也不藏著掖著了,伸出三根手指一一扳倒:“強化系,強化各種身體威能的異能都屬於此系。比如程暖的視聽增強。或者體力增強或者身體負擔能力增強,或者長手長腳長舌頭或者飛毛腿金網頭。這一系多是自身原有屬性的強化,極少會產生新的能力。屬於三系里覺醒最多的一系,也是最好辨認的一系,一但覺醒,主人多半能在短時間內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親和系。外界某些事物對家人表示出格外的親睞。這就是親和系。此系表現出來的往往是某一領域的技能掌握乎常人。比如飛刀親和的人便尤其善使飛刀,不是他喜歡飛刀。反過來是飛刀喜歡他。同樣的暗器如果換成飛鏢,其水平便會直線下降到外行人都能看出差異的地步。就表現而言這一系應該是最接近常人的人,不會像強化系的異能一樣讓普通人稱為怪物。
這一系的能力有的好認有的不好認,我曾經有個隊員是“茄科植物親和。!這種詭異的異能直到第七次任務的時候才偶然在野地里被辨認出來,當時所有人都哭笑不得。這麼偏的異能應該怎樣應用於戰場先不說,單只說都已經到第七次任務了,他的強化路線都已經定型了,這時候才辨識出那麼個。冷門異能又還有什麼用?所以雖然親和系在覺醒數量上甚至不會低於強化系,但卻是浪費最為嚴重的異能。畢竟世間萬物可親和的東西太多,很多人很長時間都沒覺醒那一般就是親和系了,只是不知道親和什麼。更有一部分知道了也沒用。親和的東西很難用於戰鬥或輔助,只能放棄掉。
最後的就是特質系。各種古怪詭異的能力都出自這里。應該說這是最危險也是最廢柴的一系,強化、親和兩系通過修行和裝備往往都能有不俗的穩定揮,最起碼也是正面的提升個人的能力。但特質系不同,這是一類弱小與強大同存的異能,
就算是類似的能力也是強者用來那是恐怖,弱者用來就是渣滓。一般來說這系里面心靈能力者占比較重,算是最考驗擁有者本身腦瓜的異能。覺醒者固然是最少。真正拼鬥起來死得也是最容易。
就正常而言新人應該在頭一兩場,最多三場任務之內就完全覺醒。配合異能的方向進行強化自然是事半功倍的事。不過也有因為異能太偏、自己不喜歡或者團隊需要等原因放棄異能不用的。總之是個額外贈品,能有固然好,萬一不能應用也不值得郁悶的。
其實我認為所謂異能根本就是主神給予新人的一重保證,更具體來說該是一種給予信心的激勵和適應環境的指導。因為這些東西對資深看來說其實無所謂,但對新人來說頭一兩場任務最能依仗的也只是普通槍械。在這麼個妖魔橫行的世界里,就算持槍在手也未必有對抗的勇氣。但一些能力一上身,馬上就生出自己也是不同凡人的感覺,這樣生存率確實提高不少。
你們那麼多人,除了程娛之外應該已經有好幾個也覺醒了,只是可能是親和系或特質系,一時半刻看不出來,平日里得自己留心一下!”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恐怕是章刑與眾人見面以來說話最多的時候了。縱使語氣還是不見溫度,但這話的數量就已經表達出了相當的誠意。
“我是強化系。”文池突然開口。這一天以來她說話次數幾乎為零。沈默寡言的坐在那里,真正奉行淑女少言的教條了。
“你也覺醒了?什麼技能,什麼技能?”青奮興奮了起來,比他自己覺醒看樣子還要高興。
文池擡起手臂,從寬大的袍袖里露出手掌。黃昏的陽光下白哲如玉的手掌邊緣好似鍍上了一層金圈,然後一轉眼,手掌仿佛突然枯萎了下去,瑩白的皮膚變得樹皮也似的粗糙幹燥。紋理森森。
形象太難看了,青奮一皺眉。許征卻似頗感興趣的伸手摸了一下。那手感無誤的告訴他,那就是樹皮,而且是堅韌的樹皮!
“只是手掌可以嗎?”許征問了一句。
“應該全身都可以,但我仇六剛剛聽章隊長說話的時候突然有的感女一邊將樹皮手變回了正常狀態。
“產生出這樣的純防禦性異能,你也是個自我保護很強烈的人呢”。章刑一支煙抽完,煙蒂扔出了車窗外。
自從找回自我後腦子便恢複了清醒,團隊里每個人打的什麼算盤他豈會看不明白。像文池這樣的人早已經在社會磨爬多年,比起青奮那種滿腦子人的小屁孩,她更懂得怎樣保護自己。
這麼說不是貶義,相反是一種誇獎。她會理智的分析形勢。考慮的先是要怎樣才能活下來,然後就是怎樣才能活得更好。從某種程度上她和小隊是同一類人,如果領導威脅到了他們的生存,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幹掉領導自己來,完全不會因為需要背負責任而怯場,但如果當頭的是一個,不錯的人,他們也很可能兩手一撒就自個跑去玩了。跟這種有跡可尋的人打交道最是方便,他們明白自己能幹什麼不能幹什麼,事有可為的時候下手宰人絕不手軟,事不可味道時候撤退放棄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只要上位者有能力有自信,他們就是最優秀的隊員。
“你的這種樹皮術顯然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以後甚至可能變成鋼筋鐵骨也不為奇,對於不能攻擊的你來說算是很配合的異能了。對了。按慣例你該給自己的異能取個名字,你打算叫什麼?”章刑本能的想去摸煙。手觸到口袋卻又放了下來。
“如果要讓我用到這樣的能力的話那想必隊伍也很危險了文池有些苦笑,商場上風雲變幻,早上天晴晚上雨的時候看得多了,但眼前這兩撥人馬匪夷所思的就這樣融合在一起,快得好像之前的鬥爭都是演戲,反倒是顯得自己小人多多。不過無論如何這局面對自己也沒什麼不利,反正都走過日子。想了一想繼續說下去:“所以,這能力就叫“希望,吧
“那你呢?”章刑又轉頭看著程暖,無疑她也該給自己的級視聽取個名字。
“我。我程暖大概是好久沒和人正常打交道了。突然一本正經有人跟她說事她已經不太反應得過來。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名堂。
“她還有什麼,她成天就像個受驚的兔子一樣叫來叫去,我看就叫“受驚的兔子。好了”。青奮頗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無疑。程暖雖然從某種程度上比他有用,可仍是隊伍里唯一他可以喝斥的人,有意無意間青奮自己都覺了這種階層的分布。
受驚的兔子?明明是狐貍精卻偏偏以兔子為名,還真是諷刺呢!不過別說,這是個很形象的稱謂。眾人笑著看了看程暖,後者咬著嘴唇沒有反對,算是默認了。
“兩位女士都覺醒了,我們男同胞卻還一點動靜都沒有,莫非是覺得我們心理素質夠好不需要再額外增加信心了嗎?對了,你呢?你是什麼能力?不會就是殺意吧?”王傑笑著問道。以章刑這陰森森的模樣,殺意這種能力倒真是很配他。
“殺意是我花了很大代價才得到的技能”。章刑搖了搖頭,雖然幸苦卻也很懷念,假若自己能一直保持那樣的心態,也許事情的結局會有所改變。再次把沒用的東西扔出腦袋,還是回答了王傑的問題:“我的能力是在第二次任務時候覺醒的,我取名,鼓聲”是強化歌喉的能力!”
“歌喉?”這下所有人連同司機貓都轉回頭來,視線通過車中部隔板的窗望向里面。大家一起驚呼。怎麼看這個男人也跟唱歌這種悠閑的藝術搭不上邊吧!
“需要那麼驚訝嗎?”雖然時到今天連自己都覺得覺醒那樣的能力實在有些詭異,可這群家夥仿佛在說“你唱歌一定能嚇死鬼。的表情實在令人難以接受 為了捍衛尊嚴不得不辯解一二:“沒來這之前我好歹也拿過湖北省級男聲的名次。會覺醒這樣的能力不足為奇吧?。
“級男聲?”所有人出更大的驚呼,這個事實確實比件星人攻打地球更難讓他們接受。看著眼前這個皮靴皮衣被腐蝕得破破爛爛。頭幾個星期沒洗,身上大概也有同樣的時間沒有打整。如果說這些都還是外部條件還可以修理的話,那他全身散出的冰冷之氣也足以把所有的觀眾和評委凍成冰人了。說實話,這個男人現在這種冷漠甚至冷酷的表情非常符合他的氣質。只要想象一下他站上級男聲的舞臺。一手麥克風一手迎空揮舞。滿臉都是笑容的模樣同時高呼我愛你們”。太惡搞了!太可怕了!想象著腦海中的章刑歌舞圖。所有人整整齊齊打了一個哆嗦。
看著眾人如看怪物的表情。章刑的臉陰的仿佛能滴下水來。這群混蛋把自己當成什麼了,天生殺人狂嗎?也許今天自己是喝多了,也許今天是自己撞鬼了,但此時就是有一種**,想放縱一下做一點無聊的事。
作者:
ztex030609607
時間:
2015-1-29 08:33 PM
本帖最後由 ztex030609607 於 2015-1-29 08:36 PM 編輯
078 蠻洲隊的出路
這世界上沒有天生的冷漠殺人狂!萬真有的話,那平刑作為一個正常家庭出身接受正常教育長大的男性,他曾經非常正常非常正常的度過了人生的前三十年。
學業、工作、戀愛、結婚。然後,人生軌跡因為一次到黴卻又再平常不過的夫妻拌嘴而徹底改變。
正值被同事算計而失去了一整年的年終獎,房貸又到期必須馬上湊出錢來,好朋友前來借錢自己確實拿不出卻被懷疑是找到好工作就不認窮朋友而拂袖而去,普通不過卻亂七八糟的雜事湊到一塊讓普通的章刑焦頭爛額。這時候老婆什麼七親八戚的孩子又要結婚要給紅包,自己隨便說給包個一張紅票子行了,老婆卻胡攪蠻纏的非要包十張!原因竟是自己網進了一家大公司,不包多點臉上無光,親戚家看著也以為你不把人家當回事兒!
太他媽扯淡了!普通的章刑終於吼了起來,我他媽面前沒見過的人,白癡才把他們當回事!還十張紅的,一張綠的都沒有!
於是,戰爭爆了!
正在氣頭上的普通章刑直接搬進了公司,然後就在電腦上看到無名的在跳動:想進入一個以自己力量主宰人生,用拳頭打碎所有明暗規則的世界嗎?
已經記不得什麼時候加過這個人的。血氣上腦的章刑不加思索回了,“想”。
再然後,無窮無盡的生死輪回,力量主宰人生,拳頭粉碎規則,一如那個邀請的所說。
妻子的模樣已經漸漸變得淡了,要不是今天被這些家夥勾起回憶,都已經記不清多久沒回想原來的事了。
“是誰帶古的呼誰留年的祈盼”不再普通的章刑沒有抽煙,反而手在腿上敲著節拍,清唱起了一曲《青藏高原》。
歌聲嘹亮透明,音樂里自充滿了一派地廣天高的氣魄。聞者仿佛親身到了那神奇的土地之上,站在藍天白雲之下俯瞰一望無際的大地,胸中但覺熱血激蕩情緒高揚,就連程暖這個縮角落里衰著臉的人眼里都不知不覺散出幾分積極的光芒。
這就是章利的異能?催眠?張一淘一邊感受著靈魂的澎湃,一邊用理智去分析著聽到的東西。
然而這不是什麼催眠的能力,如果說是的話,那也只能說音樂本導就具有魔力。音樂是越種族界限的語言,它是靈魂與靈魂間的溝通。古時代音樂用於祭祀神靈,現時代音樂同樣用於激勵人心。
這就是狂野的鼓聲!不存於宮廷的靡靡之聲,不存於亭臺樓閣的傷春悲秋,只有戰場和征途才有它的存在,向上、奮、前進!用汗水澆灌信念,用熱血鑄造堅毅。深入靈魂的鼓聲告訴聽到它的每一個人,無論身處何方,世界因你而精彩!
一曲歌罷,所有人都不自覺的鼓起掌來,開車的唐雅在前面一個人鬧得最歡,把方向盤扔在一邊差點車開到了溝里。
“真是好嗓子!”張一淘也在鼓掌,雖然不是什麼音樂專業,但好聽不好聽這種事就算是嬰兒也是懂得分辨的。但是,“我確實感到一股積極向上的感覺,可這種感覺以前在地球時候聽歌也體會過,撐死也只是個很厲害的歌手,談不上能力什麼的吧?”
“越常態不就是能力嗎?鼻子尋常不就是異能嗎?”似乎因為解決了心結,今天的章刑心情很好,面上雖然還是那副死人臉,但眼神要暖和得多:“程暖的視力說白了也只是比常人看得遠而已,原來的我歌聲怎麼可能有這個水平?已經是強化了。況且這能力是可以不斷進步的。”
“這麼說你原來應該選一個吟遊詩人之類的職業!”雖然還是不太認同這種能力的形態,但張一淘總算聽懂了這個意思。
“所以說啊,不是每一個異能都能符合自己的喜好的。我不喜歡站在隊伍後面當人形圖騰柱,結果這能力基本就等於廢了從口袋里抽出煙點上,煙霧又將章刑的臉遮了起來。
“這麼說我也有可能展出一個端盤子的能力?盤子親和?”終於弄明白了異能是怎樣誕生的,青奮的臉瞬間綠了。要是按照自己之前的經歷來看,這個可能性還極大。這已經不是浪費的問題,而是丟臉丟到外星的問題了。 “這種事情我怎麼知道?”煙霧後面的人幹脆的堵死了對方的話頭。
“也就是說這贈品的能力可能與自己今後的路線相符甚至根本就統一而揮加成的作用,也有可能壓根八桿子打不到一起。全看個人選擇了?”王傑再次確認道。一般來說正常人都會選擇與自己能力相符合的路線吧。
“倒也不是有那麼多人都喜歡這能力的。”章刑自然知道對方的意思,在椅子邊磕了磕煙灰才繼續說道:“一來可能能力現得晚,比如某些怪異的親和或特質,等它出來的時候自己已經選了路線開始展了,最多只剩下輔助了。二來不一定所有的能力訃占立及。比如我的能力。也許展到後期也會很有用。但陽詩人一類的東西實在不對我的胃口,放棄也是沒辦法的事。總體說來使用和放棄的大概一半一半吧
“剛才一直在說能力的進化,這東西會自己進化嗎?”
“當然,不然這東西不就成笑話了”。章刑理所當然的說道:“其實說走進化也不是很恰當。我傾向於這種觀點,用進廢退雖然已經退出了進化論的主流,但用在異能方面卻是正好。用得越多,越熟練,理解越深刻,異能的程度和變化也就越多,強度也就越大。表現出來的效果也就看上去層層增進,好像進化一樣。
原來曾有個新人是山里獵戶出身,早上的時候覺醒了變色龍的強化異能,能讓自己在較為複雜的環境里偽裝,結果到下午就直接能透明化了,他算是我見過進化最快的人了。想來平日里在山溝里對於隱藏一道練得著實不少
“莫。隊長,先別聊了,你看這是誰?。許征順口網想叫趙莫言的名字,突然間又好像想起了什麼,生生咽了回去。只把手上的筆記本遞了過來。
這下不止趙莫言,除了開車的唐雅所有人都把頭伸了過來。筆記本的屏幕上也沒什麼嚇人的東西,羅伯特過來的幾張事件協助者的照片而已。除了一個成年男人看上去比較可靠以外,甚至還有三個半大孩子摻在里面,委實看不出有何值得許征驚詫之處。
當然,這只是青奮的想法,事實上趙莫言和王傑都挑起了眉毛,這意味著這幾張照片確實有什麼問題。
“又是你們的隊友?。章刑用手指敲著屏幕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青奮奇怪的看著他。
“相互認識的人一齊進入主神世界並不罕見,多是兩個人,三個的我只見過一次。但那些人刨去這點以外其他都很正常,唯有這幾個,家夥。”章刑指頭夾著煙比劃了一圈:“與其說是現實里被抓進來的還不如說是其他哪個庇護領域里跑來的。這樣拉幫結派的家夥們。再有後援也不奇怪吧?你看他們的表情,不是笑得很開心嗎?”叼起煙抽了一口,章刑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在冷笑。
“是!是我們的四個同伴!”趙莫言倒也沒藏著掖著,反問道:“倒是你直到現在還沒說清楚這些新人是怎麼回事?更甚至,你沒說清楚的事還有很多?”
“是嗎?”章刑一靠後背翹起了二郎腿:“反正去洛衫礬的路還很長,有什麼問題夠你時間間了。”
“先解釋新人的事吧”。
“新人的情況之前說過了。正常情況下就像這次一樣,新人不會和我們同時同地入場,他們需要經過一個小的考驗之後才進入正式的任務。當然,那個小考驗不會很危險,但對於腦子和運氣都不好的人來說也不是沒有喪命的可能。
針對新人們在小小考驗中的表現,主神會在他們正式進入任務前提供一些幫助,使他們能在任務中更容易生存下來。有些運氣好的新人這時候可能已經覺醒異能了。
就一般情況而言新人需要的大概只是自保,畢竟沒有主神手表他們也沒明確的任務目標。這個要求說高不高,說低不低,冒失鬼和倒黴蛋從來都是少不了的。
然後就是正式隊員必須在完成任務的同時收攏這些新人。當然,適當的提示總是會有的,比如羅伯特網來的信息。不過如果隊伍對收編新人沒興趣的話也可以放棄,當作什麼都不知道。或者做人販子將新人販賣給其他隊伍甚至讓他們自己成立隊伍另外找個庇護領域都是可以的。不過必須前去作遊戲規則的說明介紹,這也算是一種義務。沒完成這項義務會在任務評價上被狠宰一刀
“聽上去很複雜的樣子!”青奮眉頭皺得很深。其實除了根本沒用心去聽的程娛之外,這里只有他還沒大搞明白怎麼回事。
“一點也不複雜!”章刑兩指夾著他那張黑色卡片輕輕搖動著:“只有帶上這玩意的人才是真正的遊戲者,除此以外的人不過是知道內情和不知道內情而已,無論他們起源何方。
這東西作用有二,一是和節點配合可以進出庇護領域,進而進入其他的劇情世界。二是獎勵點和支線獎勵的信用卡。
所以你想把劇拉入隊伍也行,只是他們跨劇情行動的話需要支付高額的費用。新人不想加入隊伍寧可呆在這個劇情世界也行,但主神會不停的用事件騷擾他,直到他跟隨下一波隊伍帶上手表或是掛掉了事。 實在覺得抽象你可以想象有一種磁場生物,他們可以在火星、太陽宇宙空間任意旅行,但如果去地球的話就只能呆在實驗室特制的磁場里。否則就有解體的危險。想在地球四處走動不是不行,但除不同實驗室之間的磁場跳躍以外行程艱難,地球人的汽車、飛機是磁場生物坐不了的。
反過來,地球人示二池球旅行很容易。乘交誦,具可以快到達其他任忍耽刀,但他們就是不能宇宙旅行。去火星去水星理論上可以,但去一趟的代價往往非常驚人。
磁場生物就是我們,外太空就是劇情世界,古戰森林所在的世界就是地球,各個庇護領域就是實驗室的磁場,這麼說是不是簡單一些了?
至於人口販賣就更簡單了。
我記得有說過庇護領域之間可以相互往來吧?往來雖然多是打打殺殺,但做交易也是可以的,也有專門從事這樣勾當的外來者隊伍。雖然就正常遊戲看來說想自立門戶先需要自己等級到達級,然後經歷一定的程序。不過對於只經歷過一場任務的新人來說卻是例外,他們可以選擇某一個庇護領域直接建立自己的隊伍。雖然這樣的情況比較少,但也不是沒生過。”
“這麼說同一條時間線的傳奇世界也可以由多支隊伍進入了?”這次是趙莫言繼續追問。
“當然,比如我們不就是在這條線進了兩次了嗎?如果我們之後又有隊伍進入第三次,或者我們之前的人怪事件根本就是其他隊伍搞出來的災難那也是毫不為奇的!”
“遊戲者隊伍相互之間遇到會被強制廝殺嗎?”
“主神極少出現所謂強制的事件。不過相互廝殺能得到極大好處,而放任的話對方則會分薄自己的利潤。所以不同庇護領域之間通常都不會友好。”
“庇護領域有多少?有數嗎?”
“勿!至今為止尚沒聽說有外來者可以自行開辟庇護領域的傳聞。”
“那這麼說來同一個庇護領域里可以有多支隊伍了?” “當然!雖然一般來說當這樣的情況出現時或早或晚都會出現談判、廝殺最終合並為一,不過也有的領域會形成一大帶多小的格局。總之人類思維方式五花八門,對於主神來說它不會強制要求什麼事“不能做”但它的規則會傾向某種方面有利,你硬要旱路不走走水路郡主神也不會硬拉著。”
比如主神傾向於遊戲者之間的廝殺,而你們原來卻以逃避的方式對抗?這句話在很妾人心里轉了一圈卻都沒說出口。
“好了,你問我那麼多,也到我問你們了!”章刑反問女隊長:“你們又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我你們只是無辜的地球生物路人甲,跟其他人一樣倒黴的被選進來玩遊戲!”
“無辜說不上,倒黴卻是真的!”趙莫言略帶苦笑的快把頭又盤了起來:“我們是一支雇傭兵的隊伍,以舊為名。除了殺人越貨之外我們也接其他各式各樣的單,偷竊、搶劫、爆破、保鏢甚至替人追查情敵一只要出得起錢,我們又對那個任務感興趣。
隊伍人數一直略有浮動,除主力外應該算一個半自由的組合。上次任務是我們的最後一次任務,大家錢也掙夠了玩也玩夠了,年紀也開始往上爬了,於是決定最後一票就金盆洗手,再也不玩這樣的遊戲了。
但就像故事里寫的那樣。每當一說“最後一次,那就一定要出事!我們和業界的一個競爭對手網好站在了對立面,然後大家雙雙失敗,連兩邊的隊長都同歸於盡了。
接著我們都接到類似邀請的東西,之後你都知道了。”
前事講述的不可謂不清楚,但無疑也是非常的簡略,其間所有能看出他們過去的東西都被隱藏掉了。章刑對這個到不是很在意,畢竟原來是人是鬼都無所謂。一腳踏進主神世界就已經和從前一刀兩斷了。只是主神的口味一向難料,抓進來的人五花八門。雖然不知道它到底有什麼目的或者單純只是耍著玩,但這樣的家夥直接成編制的抓一整支雇傭兵進來也不會令自己太驚訝。
“原來早就身經百戰,坑蒙拐騙偷打砸搶無所不精,不怪對這個世界適應得如此之快。”章刑的話似乎是在誇獎,但任何正常人聽了恐怕都不會高興:“這樣看來你的隊伍下場任務還會有人進來,會有多少?又是四個?”
“沒四個了,最多兩個!”趙莫言表示隊伍只有十人:“我擔心的反倒是,如果我們遭遇這樣的邀請,那和我們境況一模一樣的那個競爭對手是否會同樣接到邀請?”
“反正所有隊伍都要鏟一遍,其中有沒有你們的仇人也所謂了!”章刑冷笑著把又一個煙蒂扔出車外。
“嗯?以前不是避戰流嗎?現在決定調整戰略了?”許征諷刺地說道。
“該換的東西就得換!”章刑好像沒聽出對方的語氣,不帶煙火的回答:“你們不是本打算金盆洗手嗎?順便也給你們指條路。除了繳納一百萬獎勵的買路錢,也有另條路好走。”章刑的聲音好像地獄里冒出來般帶著炙熱的冷氣“在主神手表里。把其他十九個領域所有的隊伍統統打上戰敗者的標簽!”
作者:
ztex030609607
時間:
2015-1-29 08:37 PM
079 愛與家庭
洛杉磯賓館,陸雙雙正在翻閱著當天的報紙。人類已經進步到如今這個地步,信息的流通永遠是國家建設的重中之重,特別對於美國這樣一個講究權益的國家來說,網絡的恢複需要大量基建而比較緩慢,報紙卻簡單易行。陸雙雙嚼著巧克力,終於在洛杉磯時報的尋人版裏找到了她一直想要的東西。
尋人尋物本是報紙的本質,特別在人怪之災後所有社會秩序亂套,分散的親朋好友渴求相互知道對方的聯係,在這個時代裏報紙的作用顯得尤為突出,尋人版每日更新,分量也是加大加重。陸雙雙當然不需要找失落的親人,但她卻找到了另一些人發過來的信息。
在報紙廣告或其他文字裏夾雜密碼自兩百年前人類就開始使用,直到今天這種原始的秘密聯絡任適合於各種特殊的情況。趙莫言等人直接跑到洛杉磯然後再慢慢搜尋新人,或者幹脆向羅伯特直承他們的“協助者”其實是自己這邊的或許會更加簡單。但無論是趙莫言還是章刑都對此時的美國政府特別是那個總統極度不信任,如果說人怪之災還能理解為意外,那麼異種禍亂則根本是他已經瘋狂的證明,對於自己這些黃皮膚的搗亂者,天知道他到底抱怎樣的態度。商量之後眾人決定繞開美國政府,當一回神秘分子去做自己的事。聯絡新人的工作當然也就交給美國報社代為解決了——在這個動蕩的年代,這點事對有心人來說並不困難。
“一群永不消停的人!”密碼迅速在陸雙雙腦海中翻譯成文字。不用查密碼本,蠻洲隊的密碼是將無數故事、小說、傳奇編號而成,要破譯這樣的東西,相互的理解和默契比其他什麼都重要的多。
“現在的合作者不可信任、處理獵物、前往洛杉磯、回家。”陸雙雙想了想,重新規劃自己幾人的行動。動念間,手上的報紙隱約有無數細微的光芒閃過,再看時已經碎成了一厘米見方的紙屑,整整齊齊好像是尺子和鉛筆刀劃出來的一樣。
有些困倦的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自己的異能能將碰觸物進行簡單的工具加工和處理,但實在太累人了。又吃下一塊巧克力補充消耗掉的能量,陸雙雙站起身來準備睡一覺,今後幾天估計都沒得睡了。
時間進入蠻洲隊降臨的第六天,西兒掠走演講者的第五天,陸雙雙得到同伴的消息後提出魚餌計劃的第三天。洛杉磯某大學的實驗室裏,西兒捕獵小組的成員正看著終於成功的誘餌發呆。
“這是什麼東西?”費舒看著籠子裏關著的怪物。那是一個人類,外貌看上去像成年人類,約莫二十多歲,一切都很正常,除了那甚至不到半人高的身高。
“異種!”陸雙雙和貝羅娜異口同聲的回答。異種按正常培育需要七天時間才能成形,不過這種東西的生命力和機體修補能力強悍得匪夷所思,所以當第一天異種在人工子宮裏完成了最基本的構型之後,羅伯特手下的科學官們就將一切促生長促成熟的手段瘋狂地用在了那小小的胚胎之上。電擊、加溫、激素等等所有知道的手段統統用上了。
一百個實驗用胚胎隻有七個幸存下來,其中三個開始按所有人期望的那樣急速生長,隻用了二分之一的時間就完成了從受精卵到幼體的過程。接下來就是促性成熟的階段,兩隻異種經受不住這樣的折磨而死去,唯一一個存活下來,完成了繭化的過程,成了費舒麵前這隻半身異種。而現在,離西兒逃脫已經四天了。
“這種殘次品真的能把西兒引出來嗎?”費舒皺著眉毛,語氣裏極為沒有信心。橫看豎看這個蔫頭巴腦的東西也沒什麼吸引力。
“異種之間有著奇異的心靈感應能力。當距離接近到一定程度,比如同一座城市的時候他們就能感應到彼此。”事實上,華盛頓基地對異種的常規研究已經到了相當的程度,若非遇上了闖不過的關卡,總統也不會讓羅伯特另外再開一個實驗組。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把這玩意綁到廣場雕像上讓西兒來自首嗎?”費舒已經四天沒躺下睡個整覺,頭發倒豎衣服淩亂,雙眼布滿血絲,現在看來連思維邏輯都受到影響了。
“你先去好好睡十二個小時吧!剩下的事交給我們了!”皮連斯從背後拍了拍光頭的肩膀。後者也知道自己的狀態實在是隻能幫倒忙,拍了拍皮連斯的手臂,接過他遞來的安眠藥自個走進房間去了。
“好了!那麼是否按原計劃的,將這家夥放走然後跟蹤?”皮連斯指著籠子裏的家夥如是說道。
“事到如今也隻能這麼辦了。”已經出院的易天行就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不停張合的手正在適應著失明的狀態:“西兒是高智能的生物,她必定能想到這是一個誘餌。但對她來說這也是有相當誘惑力的誘餌,想法子來吞食的可能性很大。我們要注意的是別讓魚脫了鉤,另外就是祈禱她真的會來吃餌了。反正......現在也沒別的路可走了。”
一間再普通不過的房間裏,一家三口相對而坐,沉悶的空氣憋屈的能讓一隻蚊子自殺,可仍舊沒人說話。
坐在沙發上手背杵著下頜的年輕母親看上去隻有二十一二,金色的頭發卷著波浪,精致的五官漂亮的仿佛藝術家的雕刻,苗條的腰身壓根就不像剛生過孩子的人。
小男孩大概六七歲的樣子,坐在餐桌旁低頭吃著那張巨大餡餅,偶爾抬頭,眼睛裏露出的冷漠仿佛連時空都能凍結。
母子倆都一派自然的感覺,唯有那個當父親的隻感背後冷汗直冒。這父親不用說就是演講者了。
西兒的肚子幾乎是以肉眼可見到速度在變大,昨晚的時候分娩,等到現在自己已經有了一個看上去六、七歲的兒子。沒有半點初為人父的欣喜,演講者現在隻想哭!
其實昨晚的時候他是有機會逃跑的。人類分娩的困難度不但冠絕哺乳動物,甚至也是生物界最困難的生產。異種擁有人類一半的基因,很倒黴的也繼承了這一點。
如果是人類女性分娩異種幼兒的話那絕對是十死無生,但就算是倒過來,異種女性進行分娩也是艱辛異常。當西兒與她體內的幼崽“搏鬥”的時候,絕對沒有力量來約束演講者的行為,如果那時候鼓起勇氣一口氣跑到外麵大叫救命,也許現在已經得救了。
可惜......這三天以來西兒已經在他心裏種下了無上雌威的陰影。她不但猶如一個異類女王一樣統治他,給他心靈帶來不可抵禦的威壓,她還在肉體上奴役他。這三天來他已經記不清西兒騎在他身上多少次了,她似乎對這樣的行為非常上癮,甚至不惜用藥物讓他“雄風不倒”!
可憐演講者就這樣被幹得死去活來,不停的發出嗚嗚的求饒聲。恍惚間似乎又穿越到了網絡上的那些小說裏,浮萍居士、秦守、泥人等大大的名字不停的閃爍,隻是自己扮演的卻是被害人的對象,代入感十足!偶有清醒便悲從聲來,後悔不迭當初用異能催眠女子的行為,報應果然不爽啊。
三天h小說女主角的穿越生涯果然如書中寫得那樣,不但從精神上完全摧毀了他,也從肉體上虛弱了他。當惡魔般的西兒昨晚露出致命破綻的時候,他別說趁機給她致命一擊,甚至連逃破的勇氣都沒有。退一萬步說,就算真的鼓起了那份勇氣,發軟的雙腿很顫抖的雙手也難以支撐比走路更劇烈的運動。
猶猶豫豫反複思想鬥爭的結果,便是等到天光大亮之後,西兒帶著一個三四歲的男孩出現在他麵前。這時候才後悔不迭卻是為時已晚。於是一整白天的工夫,演講者就隻能半趴在沙發上,幻想著如果昨晚自己再勇敢一點。
似乎是昨晚的分娩消耗了太多的體力,今天的西兒沒有繼續折磨演講者,隻是一動不動坐在沙發上。但演講者可不會以為她是在發呆,相處這麼長時間他也漸漸開始懂得如何分辨這女王的情緒,這種表情對她來說是“思考”。
縱使已經接觸了巨量的人類信息,但西兒對感情的問題還是處於一個模仿的狀態。如果勉強說來她唯一懂得的感情隻有快樂,那演講者寧可她壓根不懂。
演講者正在自怨自艾,正以為這一天會這麼過去,待到黃昏時分西兒突然站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演講者被他突然的行為嚇了一跳,莫不是又要找自己快樂一下?
“我感覺到這裏有我的同類。”西兒怔怔說道。她腦海裏出現了明確的影像,跨過半個城市的空間,同類那隻有正常情況下一半身高的影像夾雜著藍紫色的光譜顯示得清晰異常。這是與生俱來的能力,就像呼吸一樣不用任何前輩的教導。
西兒是人造的生物,怎麼可能憑空出現第二個異種?演講者聞言也是一愣,隨即本能的反應道:“這可能是陷阱!”話一出口就後悔了,直想扇自己幾個耳光,口這麼快幹嘛?這不自己犯賤嗎?
西兒聽到這話靜止了一下,淡漠的問道:“你這是的關心嗎?為什麼要關心我呢?”
“這當然是關心!”雖然演講者恨不能把話揀起來咽回去,可既然做不到那就隻能打腫臉充胖子了,努力揚起頭滿臉的愛意:“你是我的愛人,我當然要關心呢!”
“那麼,我應該回應你的關心是嗎?”西兒說著話俯身下來,在演講者的唇上輕吻了一下:“放心,我會平安回來的!”
西兒就這樣出門了,演講者正暗自琢磨著能不能借此機會逃脫,抬起頭來的時候正看見自己的兒子已經吃完了那張餡餅,正站在書架旁以大概三分鍾一本書的速度清掃著這房子主人的收藏。大概是感應到了父親的眼光,大男孩抬起頭來,突然飛速的伸縮了一下足夠半尺長的舌頭。演講者隻覺得後心一麻,無力感頓時傳遍了全身,誠心實意地趴回了沙發上。
鏡頭再切到另一邊,當半身異種被從籠子裏放開的時候,他隻在原地猶豫了片刻,警惕的掃視了一下周圍那黑洞洞的槍口,隨即就快速奔跑出了房間。
陸雙雙等人沒有告訴費舒,現在的這個半身異種並沒有接受過人類的教育,他的智力雖高知識卻是零,所以他在短時間內隻會依照本能行事,完全可以推測其行動。
當初的西兒還是小孩子時期便接受了微薄的人類知識,於是她的首要本能是隱藏於人類社會,慢慢學習人類知識,那是幼年體的特征。但此刻這東西已經是成年體,食物、安全、繁殖才是他此刻所想,拜人類基因所賜,異種可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發情,所以就算西兒不來找他,他也會主動去找西兒!
這次行動成數很大,但費舒的狀態實在不合適再指揮,事實上,從頭到尾這家夥就不是一個戰術行動的合格指揮者,他的規矩思維太強,無法適應瞬息萬變的局麵。於是所有人默契的編了個謊話讓他睡覺去了。
埋藏在半身異種體內的信號器不停發送著信號,在地圖上,信號一直朝著城市的邊緣奔過去了。這個“侏儒人”走在街上並沒引起群眾太多的注意,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皮連斯和陸雙雙等人分別乘上兩輛汽車遠遠跟著半身異種的行跡,之前已經布置好的軍警力也迅速往那個方向調動。行動部隊夾雜在黃昏川流的車輛裏似乎並不起眼,但有些敏感的人卻已經發覺到今晚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太尋常。
夜幕之下的洛杉磯比之白天更加輝煌,大街上燈紅酒綠,人需要沉睡,可城市卻永遠不會休息。
夜色已濃,怪裏怪氣的半身異種讓周圍的人都主動和它保持著距離,這個時候它的動作已經慢了下來,看它的行為,似乎反而在警惕什麼。
皮連斯轉過頭看著其他人:“看誘餌的表現,異種可能來了。但,它似乎並非很開心,反而很緊張。”
“它是很緊張,還有恐懼,但也有一些狂熱和強迫。”丹尼在背後補充著。
“也許是另一個可能!”陸雙雙接著他們的話:“也許半身異種實心想和西兒交配,但女異種卻未必存了這個心思。畢竟半身異種是我們趕造出來的殘次品,有什麼基因缺陷不滿她的意也是情理之中。但同時半身異種又能感應到她的位置給她帶來威脅,所以她這趟行動不是為了救援,反過來是為了消滅!”
“那也無所謂了。反正半身異種也沒買保險,不會有保險公司來找我們麻煩的。隻要西兒出現就行!”皮連斯哼了一聲。旁邊的丹尼卻煩躁的抓下他的瓜皮小帽,他有預感,這件事不會那麼順利。
一如陸雙雙所料,西兒根本對那個殘廢的同類沒有興趣。別說自己已經完成了繁殖,就是沒有也不會看上他。但這個同類卻沒有自知之明,明明自己在感應裏已經明確拒絕了他的要求,他還死纏爛打的不放,甚至露出威脅的意思。為了家庭的安全,自己有必要鏟除這個禍患,最起碼也要用這種方式向他表達足夠的信息。
化身蜥蜴人的西兒悄悄摸上了富羅斯報社的天台,輕手輕腳地移除了兩個用於警戒的氣球,這東西一碰就會發出巨大的爆炸聲,美國的電視節目裏自己曾經看過不止一次。
天台邊緣處是一正一副兩個狙擊手。西兒沒有冒然上前,而是靜悄悄立在他們身後不足十米的隱蔽物後麵觀察著。狙擊手都是耐性很好的生物,那兩人就如石雕一般靜在那裏,乍一眼看上去隻怕還真以為已經融入了石頭。
一分鍾過去了,副手輕輕對著嘴邊的通話器報告:“鷹組4號,一切正常。”然後,又立著不動了。過了三分鍾,他又報告了一次。又過了三分鍾,當他再次報告結束的時候西兒悍然出手了。
兩條鞭刀如長矛一般穿刺而出,撲的一聲已經刺穿了兩個人類的心髒。正麵對樓下的人如何能料到背後敵人竟然繞過了自己的警戒,到死為止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西兒迅速端起了狙擊槍,那個殘廢同伴已經來到兩條街外,走近了八百米的射程之內。這是她第一次使用槍支,之前隻有在網絡上看到教科書式的教程。如果對普通人來說那樣的東西看了比沒看強不到哪去,但對異種這個級數的學習能力來說,程序化的東西從來不是問題。
稍微熟悉了一下槍械,以愛與家庭為名,西兒毫無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作者:
ztex030609607
時間:
2015-1-29 08:38 PM
080 合作
為了愛與家庭,西兒毫無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子彈打在半身異種身前兩米遠的地方撲起一陣細細煙塵。除了網絡上看來的信息這還是她第一次開槍,第一槍隻是試驗調距,輕微調試之後第二顆子彈又已經出膛。
半身異種明確感應到了這是那個雌性同類的回答,但他動作再快也不能快過狙擊槍的子彈。地上騰起的塵土,崩碎的地板和“砰”的槍聲讓大街上的美國人亂成了一團,紛紛走閃躲避,半身異種還沒弄明白同伴的這種攻擊方式到底是什麼,突然就覺得腦袋一涼,脖子以上已經是什麼都沒有了。
知道異種身體素質堪比犀牛,這次調動出來的槍支當然也就是照著這個標準,猶如小炮彈一般的子彈,就是真打在犀牛身上也是前進後出諾大的血洞。
“4號?怎麼回事?”身邊死屍的聯絡器裏傳出了他們老大的怒吼,隨即便是一陣嘰喳之聲,西兒剛剛埋下腦袋周邊狙擊點上的子彈已經下雨一般射了過來——本來就隻有三槍的時間,一但發現這裏情況不對,周圍的狙擊點都會把槍口調轉方向。
但饒是如此還是遲了,綠色的視鏡裏隻看到一條黑影噌的躥過,縱使是最優秀的狙擊手也沒能追上身影的步調,隻能憑著槍感快速射擊。最後目送目標躲進樓道,再也無法從外部攻擊了。
“目標出現,富羅斯報社!包圍,包圍!堵住一切出口!”鷹組的1號已經顧不得作戰紀律,在所有人的頻道裏歇斯理地的吼叫著。
皮連斯本來就不是一個合格的軍官,對於鷹組1號的越俎代庖他也沒什麼反感情緒。西兒的模樣早通過諸多見證者特別是身邊這些自稱13小隊人的描述發到了每個人的手裏,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今晚要捕獵對是一個高挑的金發美女或是一隻看上去就絕對不會認錯的蜥蜴人,剛才又增加了黑色運動衫的特征,就算是剛入警局的菜鳥也不會弄錯更何況參與今晚行動的全是警察和部隊裏的精英。命令說得明白,隻要她一露麵,所有火力就往她身上招呼,要死不要活,碎肉更好!
於是乎,以富羅斯報社為中心的十條街區範圍被全麵封鎖,男出女不出,老出少不出,醜出美不出,頗具中國特色的三出三不出徹底將這一帶連同下水道都封得死死的。甚至天上都有七八架直升機不停盤旋,別說異種不會飛,就算真生出翅膀也要被生打下來!
陸雙雙和貝羅娜來到做誘餌的半身異種旁邊。到底隻是殘次品,無論哪個方麵都比正品差了諾大的一截,沒了腦袋的它看得出在奮力地求生,努力的想再生出一個首級來。可頭部的再生就算對成熟異種也是極大的負擔,更何況這種先天不足,後天更沒補充過任何能量的家夥。
看得它掙紮的煞是幸苦又在那裏死不斷氣,戴禮捂了捂眼睛,一手取出槍來幾槍打爛了它的胸膛。心髒大腦雙死亡,悲哀的生命兩腳一蹬終於安息了。
人類創造了異種,然後會毀滅了它們。從某個方麵來說,不論這些東西對人類造成多麼大的傷害,構成多麼大的威脅,人類也沒資格站在道德的高點上去對它們指手畫腳。用中國的俗話就是,當婊子不可恥,但同時還想立牌坊就難免惹人冷眼了。
戴禮小心警戒著隨時可能詐屍的屍體,陸雙雙彎下腰去手指在半身異種的身上蹭了一下,“黑鐵工具箱”的能力發動,顯微鏡等工具的效果作用在手套的碎屑之上,剎那間已經完成了對細胞的采樣和基本的活力鑒定。異種的細胞就算脫離了身體也會保持旺盛的分裂,但此刻雖然還勉強有一絲活性,卻表現得無比枯萎衰弱。地上這個異種,是真的死透了。
“這隻沒危險了,讓人運回去搞研究吧。”陸雙雙撚了撚指頭,蘋果般的臉蛋看著不遠處裏三層外三層的警戒:“現在,就看另一隻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排查工作還在進行,裏裏外外的人都抱怨連天。萬幸現在是人怪之災以後,國家還處於半軍管的狀態,要是換成幾年前,大概憤怒的市民又要叫囂人人都有“回家權”,警察都是土匪了。
海蒂算是比較幸運的。雖然平時可能沒少明裏暗裏的抱怨幾個月前的那場火災毀去了自己的臉,而天殺的保險公司卻找著種種理由不給予報銷那昂貴的植皮手術。但起碼今天,比那些和自己以前一樣的漂亮女孩,自己可以提早起碼三個小時回家。
一邊快速走出密集的人群,心裏正自盤算著回家該做一頓怎樣的大餐慰勞一下今晚的幸苦。前麵氣息突然一冷,被隔壁熱鬧吸引而導致僅一街之隔的空寂巷道裏,一個個頭不高的消瘦的男人正垂著手堵著自己。
沒必要偽裝了!瞎子是不會被視覺的偽裝騙到的!海蒂甩了甩黑色的齊肩短發,那張被火燒毀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回了西兒的麵孔。
異種的基因序列是穩定的,除了變成蜥蜴人以外他們不能隨便換臉。但不能易容不代表不能毀容,憑借著自身強大無比的自愈能力,找個有火的地方把臉一燒那是再容易不過了。麵孔的問題解決了剩下的就更好辦了,頭發可以剪可以染,現在的快速染發劑五分鍾就能讓人換個發色。最後再找個差不多年紀的女性,把她的屍體往僻靜的角落一塞,換上她的衣服和駕駛證,一個從外表絕對看不出來的新身份就這樣誕生了。西兒就頂著這個海蒂的身份和兩撥巡查人員及三層封鎖人員麵對麵而過,硬是沒有一個人能把她現在的模樣和發下來照片上的金發美人兒聯係在一起。
然而,也就到此為止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預先堵在那裏,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男人絕對不會認錯自己,更不會輕易的放自己過去。
“砰”的一聲,異種先發製人,伸手一抄旁邊的垃圾桶劈頭蓋臉砸了過去。垃圾桶裏亂七八糟的東西叮叮當當掉了出來混成一團交響樂,交響樂裏以最低的兩個調子夾雜著不起眼的音符。西兒已經變回蜥蜴人的模樣,兩條鞭刀即靜且狠的紮向了對麵人的心口。
盲鬥!放棄了視覺以其他四感來體悟世界的運動。未鑽研過此技的人難免本能地以為眼睛瞎了就隻能靠耳朵聽,這卻是一個誤區。盲鬥的人不止會靠聽覺。
耳裏聽到叮當亂響聲,雜物碰撞聲,鼻子裏聞到人類垃圾獨有的混合臭味,不用眼睛看也能知道是對方把垃圾桶扔了過來。當然不可能是想用垃圾活埋自己,幹擾自己的同時或是下殺手或是趁機逃走,對方必選其一。
如果她真要反身逃跑那自己也沒辦法,畢竟一個瞎子在巷道複雜的城市裏追上一頭明眼的異種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幹到的事,萬一真成了那樣也隻有發動b計劃,後麵的屁股該怎麼擦隻有另做一說了。
萬幸,兩道尖銳的殺氣攪動著空氣的波動傳到了自己臉上,對方選擇一戰!
側身閃開好似子彈一般射來的異物,兩腳蹬地已經朝著氣流的來處“飛”了過去,起左腳側踢,雖然不如對方的鞭刀鋒銳,可崩山裂石折木斷鐵,真個踢在身上破壞力不見得在對方之下。
已經是二次交手西兒對這人的伎倆也不無忌憚。純粹的拳拳到肉自是不怕,自己無論身體強度還是愈合能力都遠超對方,無論如何立於不敗之地。可這男人有一種能力,網絡上隻能模糊的查到“氣功”兩字,多是語焉不詳的胡吹和亂貶,可實際上那種能力卻可以破壞自己的內髒細胞,甚至妨礙肌體的愈合,完全可能威脅到自己的生命。
低頭俯身橫掃,再簡單不過的掃堂腿踢向了對方的腳踝,同時鞭刀急速回抽,空氣中發出“嗡”的響動聲。
剛才打出去的東西收回來了!這動靜,是鞭子!易天行一邊判斷對方的武器,一邊側身震腳,左腳猛然下跺,朝著西兒的腦袋就踩了下去。無論是東洋拳還是西洋拳,隻要是類人結構的生物,麵對側踢攻擊,前後上下也就隻有那麼幾種應法,既然她沒有硬拚,那聽鞭子的動靜就可以判斷對方已經下沉了。
看到自己對人類格鬥技的學習還是不足以短時間內幹掉這個人,西兒開始考慮其他的因素了。雖然打下去贏得一定是自己死的一定是對方,但殺了他並沒有任何的好處,而在這個危險的環境裏每多一分鍾就多一分鍾的危險。
想到這裏西兒不再和對方纏鬥,猛的一仰頭額頭已經撞上了對方腳底。若是由人類來使這招那是找死,但由異種使來卻是拚命。
果如所料這一腳這個男人並未用上那種奇怪的氣功,雖然力量沉猛甚至踢得自己有些腦袋發暈但也僅隻如此。對方右腳跳起躲避自己的橫掃尚未落地,左腳上又吃了一記硬碰,重心立馬遭到破壞。雖然他快速的調節著身體的姿態,但終究產生了一瞬間的空隙。
已經收回的鞭刀再次擊斬而出,這次不是無聲無息的刺擊,兩條鞭刀掛動風聲就要把眼前的人砍成四塊。
果然,單憑借著人類的身體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可能與異類生物對抗呢!易天行微微有些沮喪,但還是瞬間取出懷裏裏的超大號手槍,對著近在咫尺的異種突然開出一槍。
慣性思維這種東西是所有智慧生物的通行。或者應該倒過來說,正是因為有了慣性思維的總結,生物才能發展出智能,異種也不例外。
一直都是用拳頭跟野生動物也似的家夥突然拔出了手槍,措手不及指的就是這種狀況。緊急閃避已經來不及,西兒的肩膀上結結實實挨了沙漠之鷹的手炮一擊。改裝過的特殊手槍槍聲已經被消彌殆盡,但後座力卻一點沒少,這給了易天行最後的動力,臨空扭身硬生生從交叉的鞭刀下麵搶回一條命來。
但,也僅僅是如此了!沙漠之鷹威力雖大,這種純粹的傷害對於異種來說卻是最不怕的東西,除了巨大的衝擊力讓西兒跌在地上以外,當她站起來的時候甚至肩膀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了。反觀易天行,人在半空的時候後座力全由身體承受了,加上還得扭著身子躲避致命的攻擊根本無法做出完美的卸力姿勢,那身體雖然也有熬煉但畢竟是凡胎肉體,一旦出了風吹草動譬如雙腳離了地立馬現出原形——持槍左手的肩膀已經脫臼了。
西兒是人,西兒是野獸,她不懂得同情或者憐憫。眼睛裏閃爍著殺意的蜥蜴人騰空跳起,鞭刀第三次抽向了易天行。
還好這玩意不習慣用熱武器,易天行暗自慶幸。人躺在地上,左手已經脫臼,耳中聽得風聲,皮膚感受到迫來到壓力認準位置,再沒多餘的分毫遲緩右手又已經從懷裏取出一個筒狀物,對著半空的異種就按了出去。
既然吃過對方一槍西兒自然也防備他還有第二槍的狀況,看見一物射來想也不想直接用手去擋,反正就算破壞力再大撐死廢掉一隻手,對自己來說也算不得什麼。隻是既然她想得到如此,對方又何嚐想不到?
那物一出筒來西兒已經知道不妙,但人在半空閃躲不得,眼睜睜看著一張飄天文學猶如大嘴般吞噬過來,自己竟是毫無辦法。已經抽出去的鞭刀第三次無功而返,不是武器不夠犀利,而是異種的身體被絲網裹成了一團,整個人在半空失去平衡如重物墜地般“砰”地一聲掉了下來。
西兒在網裏猛烈的掙紮,但這網不知道是用什麼金屬絲編織而成的,韌性極強絲線又細,掙紮的結果除了將自己劃得滿身都是血跡更猶如粽子一般越捆越緊之外竟是毫無助益。除非能變成液態金屬人,否則被這網纏住神仙也跑不了了。
被捆的野獸發出淒厲的低吼慘叫,知道已經無法逃脫,爬行動物般的眼睛裏射出的是對生存的渴望和對獵人的仇恨。
易天行是個瞎子自然也看不到,但那如實質般針刺的感覺卻是讓他毛骨悚然。這不是他第一次打獵,更不是第一次殺生,但像異種這樣對生存如此渴望的生命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可惜,彼此立場不對。
“任務完成!”易天行朝著通訊器如是說道。
直線距離1500米以外,高樓之上的舒飛將一直架著的大口徑狙擊槍一定不動,隻有槍口上掛著的小熊在高樓夜風裏不時搖晃。
狙擊手最重要的指標之一就是絕對命中距離。一般而言狙擊手都有第一槍命中率的要求標準,這個標準中命中率為百分之百的射擊距離,就是絕對命中距離。換言之,在這個距離之內,狙擊手就是絕對的死神,沒有任何漏失。
普通狙擊手第一槍的絕對命中距離一般在四百米左右,業界中頂尖的高手可以達到八百米,舒飛本來大概也是這個層次,但隨著在這個世界呆得越長,自己的技藝似乎也回到了初學狙擊的狀態,能力一個勁的往上躥,現在自己的絕對命中距離已經超過一千六百米,或者可以說限製住攻擊力的已經不是自身的狀態而是槍支的精密程度了。這樣的威能顯然已經超出了人類“該有”的範疇進入了異能的領域——舒飛的強化係異能:瞄準鏡!
本來預計如果萬一狀態出現就隻好遠距離斃了西兒。按陸雙雙估計這東西的再生能力也是存在極限的,這種射程接近兩公裏遠的武器射出的子彈不如說是炮彈,別說打人,就是打汽車都能打成兩截,縱使以異種的體質也沒什麼僥幸的餘地。當然,這玩意就是成了碎片也仍具有活力,可能會附身老鼠什麼的小動物以延續下去。但無疑她的智能和記憶將完全喪失,這不是計劃中希望的結果。
包圍圈裏的搜索還在繼續,陸雙雙卻已經接到那邊的消息找個由頭撤了出來。平素裏這個除了正事就不會說笑的蘋果臉也給了皮連斯等人很大的壓力,作為崇尚享受到美國人實在很不擅長對付這種人,這會兒她說要離開別人倒也沒起什麼心思,戴禮就留在原地陪著他們繼續搜那已經早就“飛走”的西兒。
“小心!”易天行在旁邊提醒道。陸雙雙不是戰鬥人員,反應和身體素質那真是玻璃花一樣的脆弱,以異種的力量沒準連口水都能對她造成傷害。
“知道!”陸雙雙點頭應承,然後打開了車輛的後備箱。裏麵的西兒被絲網捆成一團,靜靜的已經放棄了掙紮。看到突然“房頂”被人打開,眯著眼睛隻等著對方發落。
陸雙雙也沒著急和她說什麼,先用匕首從她身上取下了一些血液,黑鐵工具箱快速分析著血液裏的成分,果不其然,血液裏的酮類物質顯示,眼前的這個異種已經是媽媽了。
“放了你,跟我們合作。”陸雙雙開口便是驚人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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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ex030609607
時間:
2015-1-29 08:38 PM
081 結束之前的餘興
合作?
西兒卻沒露出驚訝的表情,也許是她還沒學會這種情感,也許是在被抓住而沒處決的一刻已經預感到了些什麼。
“我能有什麼好處給你們?”第一次聽異種開口說話,地道的洛杉磯口音。
“我能給你提供安全和食物,需要你做的隻是配合我的研究。”
“研究?就像之前一樣?”西兒的本意也許不是諷刺,但這話聽在耳裏怎麼聽都像是諷刺。
“沒必要把你關起來,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隻需要在我要求的時候提供一些血液以及配合做一些測試。”陸雙雙好像真沒覺得對方是在諷刺,仍是一本正經的回答著她的問話。
西兒的嘴角微微揚起,這下他對麵的人可以確定,這個異種確實已經學會嘲諷了。
“我可以延長你的壽命!”陸雙雙最終扔下了王牌。
“什麼?”西兒這次終於控製不住臉上的肌肉,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隻用七天就可以完成胚胎發育,再七天已經性成熟可以繁殖後代,那麼,這樣的生物其壽命又是多長呢?”陸雙雙把手插回衣兜裏,架著寬邊眼鏡的小臉上沒有任何威脅的意思,仿佛隻是在做學術的探討:“過快的節律隻屬於無需積累的低等動物,進化到人這個級別甚至更高的層次,節律隻因該越來越慢,個體的生存時間應該越來越長,因為生物體求存的欲望會越來越明顯。雖然我不知道那些外星人發來的基因片段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顯然你的基因圖譜是失敗的,在生態網上不會有異種存在的位置。
如果你不願意和我合作那也隻有現在殺了你,然後再費點事去找你的孩子,最不濟也隻是當回盜賊去把外星人的資料偷出來再重造一個異種。如果你答應合作,那麼我們兩邊都省事。”
“聽上去似乎是不錯,但我又該如何相信你呢?”一瞬間的震驚已經冷靜下來,西兒眼中繼續閃爍著野獸般的光芒。
“你沒什麼選擇的餘地!就算退一萬步說,你有突然暴起殺死我們全部然後安然逃脫的能力,其最好結果也不過是在一到三個月甚至更短的時間內老化死去。我給了你一個機會,一個活下去的機會,既然你擁有人類等級的智慧,又有不想死的欲望,同時還沒沾染上人類道德觀裏的一些毛病,那麼就該算得明白那種方式最有利。”
“你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不再懷疑眼前人的誠意,西兒反而開始揣摩對方的動機。確實如她所說自己現在壓根沒有講條件的資格,但她仍希望能對對方有更多的了解。
“我想知道你們異種的能量運作方式!”說到這個的時候陸雙雙兩眼仿佛都在發亮:“斷了一隻手臂你們也可以在數十秒內再生。就算是體內已經預先儲備足各種氨基酸和礦物質,整個重建手臂的過程也將需要調動大量的能量。在這麼短時間內完成這樣的工程,如果是由人造機械80%的功率浪費的話恐怕會產生出數十萬度的高溫。就算由人類身體來完成,未能利用的能量轉化成熱能也足以將那人化成火把。但你們卻絲毫沒這個問題,難道你們的能量係統利用率已經接近完美了嗎?”
能量利用率一直是所有製造業的痛腳,人類機械雖然強大,但浪費實在太嚴重了。超過80%的浪費率比比皆是,比之生物體的優雅,人類的機械簡直就像粗蠢的岩石。
但縱使是進化位最高的人類,其能量利用率也非完善。浪費的能量變成了熱能來維持體溫隻是一種變通的方式。而異種的肢體快速再生意味著能量利用率的關鍵性突破,要是能掌握其中的技術,也許就能製造出傳說中的物理學三神器之一——永動機!
就算退一步說,沒有永動機,但能把能量利用率提高到90%以上,這樣的次神器也足以讓那些什麼巫妖之眼、大法師之杖一類的“神器”慚愧的統統去自殺!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雖然是自己的身體,但西兒對於這樣的問題顯然還是無法應答。
“沒關係,隻要你配合我研究就行了。而且你體內的節律器,如果在短時間內我無法取得突破的話,也可以將你冰凍起來延緩死亡。”陸雙雙給出了一個保守的最低承諾,以顯得自己不是毫無計劃的盲行者。
“交易成立,那麼,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本來就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的事,問清了前後,西兒終於冷冷的同意了陸雙雙的條件。
“稍微等一等,我們需要再加上一些保障。”話說著陸雙雙從身後背包裏取出一把有些像射釘槍一樣的東西,對著西兒的前額、心髒和脊椎射了三槍。西兒隻感到微微一疼,已經有什麼東西埋進了自己身體的要害。
“小小的微型炸彈而已。”陸雙雙說得輕描淡寫:“為了防止你突然發難,埋下三顆炸彈。不會影響你的活動,但如果你試圖襲擊我們的話,將會同時失去大腦、心髒和脊椎,癱瘓成一團的你應該不難毀滅!”
就是野獸也是知道憤怒和記仇的。西兒看向陸雙雙的眼神絕對說不上是良善。從絲網裏被放出來後活動著全身的關節,更以一種看待獵物的姿態打量著這個長得很蘋果,實際很歹毒的雌性人類。起爆器現在就在她的手上,如果自己突然襲擊,應該有十足把握在她有所行動之前將之擊殺,可是......她的餘光打量到了一邊消瘦的雄性人類,這人從頭到尾都在死死盯著自己,包括現在也沒有絲毫的放鬆,在他的幹擾下,任何行動的成功率都不會超過三成。
“好了!你和易天行去接你的幼崽,然後的行動聽他指揮!我還要去穩住美國那班人!”陸雙雙將起爆器交給易天行,斷掉了異種的最後一絲妄念——她可以轉眼間幹掉陸雙雙,但無論如何不可能照比的對付易天行。
“請吧!對了,還需要你再毀容一次!”麵對這個毀去自己雙眼的凶手,易天行倒是沒什麼恨意,本來就是他去攔阻她的,豈能反而過來怪人家手下不留情。
西兒又看了看這個雄性人類,接過他手裏的火藥和打火機,“嗖”的一聲點燃了自己的半張臉。
“你們檢查的怎麼樣?”陸雙雙回到臨時指揮所——一輛改裝的閉棚卡車旁邊。封鎖還在繼續,事實上她也隻離開了十多分鍾,眼界所見,戴禮還在跟他們繼續玩著遊戲。
“不太好,到現在為止一點反應都沒有。要麼就是她還躲在更深的地方——雖然我們派進去的搜索隊也沒任何發現,要麼就是已經離開了我們的包圍圈,我的直覺是,她已經不在了!”丹尼很煩躁的抓著自己的光頭,這個靈感力超強的家夥確實能感應出不少事,但沒有與之匹配的行動力,結果就是常常變成馬後炮。
“事到如今也隻能期待你直感錯誤了!”陸雙雙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最近睡眠實在太少了:“誘餌計劃成功,但如果圍捕失敗的話我也沒法子了,這事兒我幫不上什麼忙,先回賓館睡覺去了!”
麵對一場可能攸關人類存亡的圍捕行動,一直大力支持的人突然轉頭說要去睡覺,聽在皮連斯等人耳裏無疑很怪異,但仔細一想也很正常。這幾個人本來就是義務來幫忙的,現在忙碌了三天,按她的計劃也完全成功的釣出了目標,最後的結果卻是自己這些人行動不利把異種放跑了——雖然沒最終確定,但成數已經很大了——作為一個外國人,她確實沒什麼理由再陪自己等熬夜。
說是要睡覺可不是什麼搪塞之辭了,起碼對陸雙雙來說,現在確實隻想蒙頭大睡一場。這幾天沒日沒夜的解讀美國軍方那遮遮掩掩欲說還休的異種報告已經讓她一肚子的火氣,官僚作風看來絕對不是中國特產,甚至乎隻要有集權的地方,這東西大概都能生根發芽。另外還有就是黑鐵工具箱的能力,除了要消耗能量以外,對腦力也榨汁榨得厲害,從某個角度來說,這種能力根本不是活物應該使用的。總之一句話,現在又累又餓又困,賓館的鴨絨被實在比陪幾個美國佬演戲有意義得多了。
陸雙雙就這樣調頭走掉,丟下戴禮在原地苦笑連連,總不能自己也走吧!陸大師雖然腦子不錯,如果她願意的話也很能算計,但本質仍然是個瘋狂科學家。這種生物往往對人情世故看得極淡,更不覺得維持良好的社會關係網對自己有什麼必要性。戴禮抱歉的看著有些尷尬的美國紳士,對方則極有風度的表示了對女士要求睡眠的諒解。總之,中美合作還在繼續。
海蒂女士駕著車在深夜中飛馳,在她旁邊,一個戴墨鏡的中國籍男子正默默坐著。兩人誰也不出聲,就那麼彼此靜滯了大概半個小時。
“背後有人跟蹤我!”重新變成海蒂的西兒突然開了口。
“不用管,我們的人!”易天行也開口為對方解惑。美國那邊現在無需武力支援,反倒是異種會做出什麼事誰也說不清楚。雖然陸雙雙言之鑿鑿的該是如何如何,但架不住世界上的事情都有萬一。更何況,這次要帶走的是兩隻異種。自己已經瞎了一雙眼睛,要說什麼一點影響都沒有那肯定是胡扯。為了震懾對方,也為了萬一的時候能有應手,舒飛在遠處吊著是非常有必要的。
西兒如果學人已經學得足夠像的話,那麼此刻應該會冷哼一聲,也或者她其實哼在了心裏也未可知。
一路無話,當西兒推開門的時候,還在原地糾結痛苦於要不要逃跑的演講男看到易天行時那分驚訝、震撼、狂喜、懷疑......如果易天行眼睛沒瞎,恐怕他都要佩服一下有人能同時做出那麼多的表情。
“行了!人你已經見到了,下一步要怎麼做!”西兒摸了摸兒子的腦袋說道。異種是沒有這個習慣的,但顯然西兒的人類傾向已經越愛越重,隻不知道這裏麵有演講者幾分功勞。
“你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嗎?”易天行明顯感覺到了三個人,除了兩個異種那特有的冷漠氣息以外,另一個躁動不安又有幾分熟悉的家夥無疑就是演講者了。
“你還想我有幾個?”演講者都要哭起來了。他看出來了,這人壓根就不是來救自己的,如果要選擇的話,他十有八九會拋棄自己而把西兒帶回去!冷血啊,這個隊伍太冷血了,正義的主角何在?為什麼無限流都這麼黑暗?
易天行才管他正義何在,說來這小子也不是一無是處,這樣都能活下來簡直就是韋小寶式的人物,一個不小心沒準他能活得比自己還長。不過那都是後事了,既然西兒確實隻有一個後代,那麼眼前這兩個就已經是世界上僅存的異種,帶走他們“處理獵物”的任務也算達成了,現在隻剩前去洛杉磯和其他人彙合了。至於美國人,讓他們慢慢數白頭發吧——曾在非洲呆過三年,易天行對美國沒一毛錢的好感。
鏡頭再切回華盛頓一邊。既然洛杉磯那裏已經有人處理,那麼自己等特意前往就隻是錦上添花沒有必要性了。對所謂的“13小隊”能力章刑也算有所了解,如果那邊的隊員和這邊是一個等級,那麼也確實沒有特意前往的必要,這個c級任務算是白撿了。
如果按正常情況來說,頹廢的自己和身邊這群人作為任務主力,完成基地裏雄性異種的清剿大約隻是d+級的任務,真正困難的是分身乏術,洛杉磯那邊的雌性異種會趁這個時間開始繁殖。而如果自己等按正常進度前往,那麼到當地的時候可能她的後代已經將近結繭期,而且埋於濤濤人海,根本挖不出來。隨著時間過去,異種的擴散危險也就越大,消滅所有異種的任務也就越難完成,最後甚至到異種、人怪內外夾攻,人類毀滅的局麵。這才是c級任務的難度所在。
可13小隊詭異的新人降臨在洛杉磯,等於蠻洲隊實力憑空增強了一倍人手多出來一倍,這個c級任務實際難度硬生生被壓到了d級,算是難得的揀了一個主神的失手禮包。
沒人會嫌禮包大,章刑當然也不會。既然洛杉磯不用去了,估計這趟任務在幾天之內就可以結束,在那之前正好做一些餘興活動打發一下幾天的時光。讓幾個沒經曆過什麼戰陣的人好好體會一下廝殺的快感。
華盛頓外四百公裏處的山嶺下麵,原本的礦坑現在已經被人怪占領,經營多年更挖得好似螞蟻之家一般。迷宮足有數百米之深,其廣更是不知多少裏數。今天它們引來了巢穴建立後的第一批客人,青奮、張一淘正持槍顫顫而立,眼裏所見的隻有額前探照燈探出的數米光明,其餘地方全都暗得伸手不見五指。
“冷靜點,我們的任務隻是幹掉一百隻人怪而已!”文池努力的將緊張控製在聲音之外:“這些東西都是老相識了,和異種比起來簡直就是小貓,不是嗎?”
“對,小貓而已!”第一次獨立執行這種殺戮任務,張一淘也心裏打鼓,可他知道章刑那種男人說不會幫忙就一定不會幫忙,要是殺不足一百個,就是上去了也還會被踢下來。
“殺這玩意有獎勵點嗎?”青奮的聲音有些顫抖。世麵已經見過不少,可在曠闊的大街上被人怪追是一回事,在陰暗的地底迷宮被無聲包圍又是另一回事了。
“有錘子的獎勵,不,應該說有經驗值,能升級!”張一淘級字剛剛出口昏暗的地下已經是腥風四起,前後左右明的暗的通道口裏不知多少隻人怪已經悄然而至。
人怪現在的動靜越發輕巧。為了適應地下的環境,它們的視力急速退化,聽力卻與日俱增——一兩代間就完成這樣的進化,根本違反了常識,若是陸雙雙在此隻怕會大感興趣。可惜,現在坑道口不遠處的三人隻對要他們的命很感興趣。
可數十隻人怪一起到來,便是聾了耳朵瞎了眼睛怕也能感覺到那份毛骨悚然的危機感。第一雙邪惡昏黃幾乎隻剩下一條縫的眼睛突然出現在視野中,青奮甚至連他的身體都沒來得及看清楚,手中霰彈槍口已經噴出了火焰。
“砰!”那人怪如風箏般被打飛了出去,這個結果把周圍的人怪嚇了一跳猛然縮了回去,燈光照處三人組也跟著大吃一驚。
正如文池所言人怪是他們的老相識了,這些家夥的厚皮韌命當初可是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記憶,哪能像現在一樣輕薄得直如非洲難民!
其實這裏麵原因有三,其一是這些人怪被從城市趕離到野外,又趕到了地下。半人類的身體並不適合地下生存,環境在迫使他們進化的同時也在腐蝕他們的身體,比之當初,確實大有不如了。
其二,武器換代。青奮手上的玩意是庇護領域帶出來的精品,同樣是霰彈槍,威力便有差異。打個比較就好比白板武器和精製武器的差距,家夥順手了,砍怪自然更利索。
其三,更重要的是心態不一樣了。也許就體能而言三人並無太大改變,可在心理方麵那已經是一天一地。當初是被人怪追殺,人怪那就是不可戰勝的東西,能逃命就是萬幸了。現在見識過不少世麵,再轉回頭來看人怪已經是新手村的小怪,就算自己沒升級,眼界裏自然不太把它們當回事,心態一正這實力自然能夠發揮。
前後不過幾天,差距如此之大讓三人不由麵麵相覷。最後還是文池先笑了起來,手中呼吸探測儀揮動了一下:“一百隻人怪而已,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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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ex030609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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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29 08:39 PM
082 回家了
“魅惑之途一般有兩種,一是讓男人以為你是床上的尤物,可以給他們帶來肉體上相當的快感,最後像吸毒上癮一樣知道不對又離不開你。二是讓男人為你的魅力而傾倒,這需要的就不隻是一張臉一段腰,更重要的是氣質,是言行舉止,是由內至外的魅力!就算是妓女也得告訴別人自己是高級貨,不是馬路邊站街的!”地表上章刑正在給程媛上課,可看後者那懵懂的樣子實在難以讓人對她抱太大的希望,她更希望自己說出的是,需要她付出怎樣的代價然後自己保護她之類的話。
沒法子了!本來不打算廢這個話的,是趙莫言硬要自己試一試,結果果然如此。章刑一步躥上車頂,掏出一根煙慢條斯理的點燃。這樣的新人自己見得多了,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才是一個“正常”的新人。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他信力十足就是沒一點自信心。
其實也該怪地球上的某國人這些年比較詭異,麵對各種天災人禍,首先想到的不是自保而是追究他人的責任,這無疑與這裏的主神遊戲者那種管他 媽什麼權利義務,老子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思想背道而馳。
現實人很詭異。
譬如有人在橫穿馬路或者闖紅燈時候被撞了,剩下的人得到消息後第一反應是應該追究司機的責任,有什麼弱勢群體,車速太快之類。少有人會想自己以後不要闖紅燈亂穿馬路以減少被車撞的可能。如果說被醉酒的司機衝上人行道撞了是無可避免的倒黴,但起碼的能力範圍內保護自己安全應該是生物最基本的意識。可有人就不,寧願拿小命去賭傳說中橫穿馬路者十萬人才被撞一個的可能,把生存與否的權利交到了陌生司機的手中。
譬如有孩子掉河裏淹死了,其他父母聽聞此事,惦記的是揮舞拳頭追究管理者的責任,要求把全國河道都加上十米高的護欄之類。少有人會想到教自己的孩子遊泳,好像追究某些人的責任比增加自己孩子的生存係數更加重要一樣。將孩子生存的希望寄托於其他人的工作進度和運氣,獨獨不會讓孩子把握自己的生存權,讓孩子自己信自己。
譬如地震死了人,人禍大於天災的吼聲到處都是。黑心劣質房屋,地震應急教育不夠等等的口號長了翅膀一樣到處亂飛。可惜吼叫中的大多數人卻不因此自主學習一下地震應急的知識,仿佛這就是某些機關的責任。他們不組織,自己不學習乃是天經地義,真要地震或其他災劫降臨到自己的時候,萬一不幸變了鬼也能在地府繼續吼叫這是人禍不是天災。這等將信心和希望寄托他人的思維著實詭異,這絕對不是將後背交給自己的隊友,這是......章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對於主神遊戲者來說,但凡見到的事情第一考量就是怎樣變成有利於自己生存和發展的經驗。隻有在這個基礎上,做好事也罷,當人權鬥士也好,捍衛世界公理也罷才有基礎。對於那些倒過來的人來說,隻能講比之他們的毫不考慮自己的“無私”,如章刑之流實在太“自私”了。
在蠻洲隊長的記憶裏,這樣“無私”的新人越到近期越是常見。滅團之前曾經有一個高中生進來,聊天時說起自己的英語老師,評價是太爛了,因為全班英語考試及格的從來不超過三分之一。
說這話是那小男生一臉的義憤與自然,雖然他也是不及格大軍中的一員,但情有可原誰也怪不到他,包括他的父母。這樣的想法看樣子在地球還很有賣場,可在蠻洲隊眾主神遊戲者看來就詭異無比——高考的是你不是你們英語老師,你就有一千條理由,實際上考不好的話吃虧的也是自己,那老師寒毛都不會掉一根。如果是合格的任何一個主神遊戲者換在這個位置,既然高考是給自己謀利益,那一切行動就要向考出好成績看齊。老師不行就自學、家教、培訓班、英語角等等等等,招數多得是。
如果真的存心學不進去,不想升學不想讀書不想考試那也沒什麼,但拉英語老師素質低給自己做開脫的理由未免太爛了。更有甚至這小子被眾人這麼一說的時候,竟然還把全班拉了進來——我們全班都是這麼想的!而且,我也隻是個俗人!
於是眾遊戲者更哭笑不得,你們班其他人怎麼想關你什麼事?高考的是你啊!考不好造成的利益損失,不是一句“我隻是個俗人”就可以挽回的。事實上,那句話什麼都挽回不了,就像“我沒傷害過誰,為什麼我要遭遇不幸”一樣,除了在小說裏,它沒有任何價值。
腦海裏昔日的回憶讓章刑嘴角浮起一絲冷笑,現實裏地球人活得怎樣都與他無關,不過這些“無私”新人帶來的麻煩卻是實在,自己寧可帶青奮那樣的yy中毒者,起碼他能自立。不過算了,自己運氣不錯,程媛這樣“他信力”過剩的新人,丟了就丟了吧。
剛想到這裏,腳下的裝甲車傳來一陣陣震動,坑道裏殺氣似乎已經穿透岩層傳上了表麵。人怪那種沒腦子的東西,真正和野獸無異,便是以那幾個準新人現在帶上足夠的軍火也應該足以對付他們了,隻要他們自己相信自己的話。
章刑抽著煙,程媛發著呆,趙莫言和兩個男人正在不遠處快速的寫寫畫畫,不時高聲問章刑幾句,唐雅已經蹤影全無的試驗自己新覺醒的異能去了,這樣的場景一直持續到太陽落山。
“撲通!”坑道口處,青奮幾乎是跌出來的。滿身紅的、白的、褐的攪成一團染得五顏六色,好像剛在一百個染缸裏泡過,又放在醃菜缸裏醃了半月,那顏色那氣味足以讓食腐動物都退避三尺。
“恩,100個人怪,完成了!”張一淘精神比青奮好點,也隻是那麼一點,還能站著說話。雖然受傷情況比兄弟好一些,但殺敵數也要少上一些。必須承認,這小子雖然經常yy脫線,但真到緊要關頭還是很可靠的——他身上一小半的傷本該在自己身上,當然,自己也替他挨了不少爪牙。無怪說上過戰場就交過命,不交命的都沒命了。
三人裏自然以文池傷勢最輕。人怪還沒有智力去分辨這個醫師有無威脅性,它們隻是簡單的遵循誰打我我打誰的方針把攻擊都集中在了二小身上。可雖是如此也不代表文池就能穩如泰山,隻看她一身袍子下麵戰鬥服都被扯爛,更下麵樹皮也都被扯得坑坑窪窪就知道,下邊就算是池魚之殃也是會要人命的。畢竟是在野獸的老巢裏對抗複數的怪物,就算有了己長敵消的變化,但對自己三人仍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
所有記憶的治療術和祛病術都用光了,靠在裝甲車上的文池現在隻能用手上的器械給青奮和張一淘治傷。萬幸隻是失血和疲勞,沒有傷殘其他的便沒什麼大礙。
裝甲車上的人看著下麵兩個一靠過來就已經睡著的小家夥不為人查地點點頭,腦子裏卻開始琢磨著明天太陽升起時該給他們安排怎樣的活動。
最終當太陽升起來的時候,章刑還是沒想出什麼有新意的創舉。看兩小子身上傷口恢複得差不多,文池的祈禱也做完了,隻又把三人踢了下去,這次目標變成了500人怪,這也意味著他們必須比昨天更加深入,受到經驗教訓的怪物也會更加狡猾和凶殘。
短時間內要一個普通人脫胎換骨變成超人那是不可能的,不過那對於暫時不擔任主力的新人來說那也沒必要,他們隻要能適應戰場的節奏和氛圍,在事件發生時做出正確的判斷,這就夠了。而要達到這樣的目的,確實沒什麼比實戰來得更快了,反正這次購買的軍火根據趙莫言的規劃從下次任務起大半要淘汰,樂得發揮餘熱免得堆家裏發黴。
隻是畢竟是礦坑坑道,為了避免塌方重武器都用不上,炸彈也用不上,可憐青奮等人隻能拿著槍支在下麵狂掃,閃光彈倒是發揮出意想不到的大用,其他一些看似八杆子打不到一塊的玩意也被發掘出各種功用,這時才體會到,戰鬥不是僅僅子彈打人那麼簡單。
如此的時日一直進行到第五天,當再一個午間降臨,三人組再次走出通道口的時候,文池已經無需保持樹皮狀態,二小也站得穩穩的,再沒見五天前那進氣少出氣多的模樣。那身幾天沒換的戰鬥服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頭發臉上好似煤窯裏工作了一百年的苦力。這樣的人要是扔洛杉磯大街上恐怕會引起小姐們的尖叫,但在章刑眼裏實在比五天前順眼得多了——起碼,不會拖後腿了。
趙莫言等的長短期規劃也做出來了,甚至連失蹤幾天的唐雅也跑回來了,同樣是下坑,她可沒像三個新人一樣渾身上下寫著狼狽,敞開的作戰服下麵露出黑色的半截抹胸和光潔的小腹,右手上拿著一把匕首,正在饒有興趣的研究著放在麵前桌上的腦袋,那是似人非人的東西曾經長在人怪首領的脖子上。
這時候,遠遠的兩輛小車帶著兩股塵土來到了他們麵前,車門一開跳下七個人來。其中四個是筆記本裏見過的,該就是13小隊的成員。另外還有三個,一男一女一小。男的有些萎縮不振,女的卻是非常漂亮,十足的冷美人,另外還一個七八歲的小子,看上去神態跟美女很像。
看到離散的同伴是很高興,可趙莫言還是作了個眼色問陸雙雙那三人是誰。女的和小的身上散發出的冷漠氣質透一股非人的味道,不會是把獵物直接帶過來了吧?不止是她,所有看出端倪的人都輕微而不遲緩的作出了戰鬥前的準備。
看出對麵眾人疑問的不止是陸雙雙等人,西兒顯然也看出來了。於是當陸雙雙剛把異種兩字說出口,她已經親昵的挽起易天行的胳膊:“親愛的,給我們介紹你的戰友啊。”旁邊的小鬼也非常配合的拉了拉他的衣角,抬頭望著易天行:“爸爸!”
......
本來看丈夫瞎了眼,手上匕首都沒來得及放下一臉驚訝正要過來的唐雅被這兩句炸彈炸呆在原地。
一陣冷風吹過,易天行身邊的人不自覺的離他遠了點。
“等,等等!什麼親愛的,什麼爸爸,別賴我身上!”自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懵了,停了一刻才想起來反擊,忙不迭的把被挽住的手往外抽。這個婆娘哪學的這招,明明算計她的人是陸雙雙,為什麼被陷害的人卻是自己?想到家裏那口子的性子,易天行冷汗都冒出來了。
“你想賴債不負責任嗎?原來是你主動追我的!”西兒看上去很激烈,起碼這會兒誰也看不出她不是人類。應該說,實在比人類更人類了。
“那和這事沒關係吧?那是......”易天行剛要辯解那是殺戮任務就被對方搶話打斷了。
“然後也是你把我按倒,再對我做那種事的!”西兒幾乎尖叫了起來。
“是你把我按倒吧!不要顛倒黑白!”本來預計和妻子的甜蜜再回被這樣胡攪蠻纏,易天行勃然大怒。
“也是你在那次讓我懷孕的!”西兒用手勢加強著語氣,雖然易瞎子看不見,可周圍倒吸冷氣的聲音告訴他老婆的表情不會好看。
“胡說八道!那次我明明沒射在裏麵!怎麼可能懷孕?”易天行幾乎是吼叫的分辨著,實情得不能再實情。
......
又是一陣冷風吹過,大家又離他遠了一點。對麵那團疑雲已經變成了火雲,要是不幸被卷到裏麵,連骨頭都會被燒成灰的。
“姓易的,你日子過得很悠閑啊~居然還有空偷腥!”唐雅的聲音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所有人每聽一個字對那可憐蟲的同情就多了一分。
“不是這樣的,唐貓,聽我解釋!我是冤枉的!”可憐的女人掌權之家,易天行手慌腳亂的想找詞,可一瞬間就像中了弱智術,腦子裏一團漿糊哪裏有詞可找。對麵的人也懶得聽他廢話,匕首扔在地上槍已經抽了出來:“易天行!你下輩子就做太監吧!”
“砰!”
“哇呀呀,冷靜啊,唐雅。反正你還是大老婆!”王傑忙不迭的從背後抱住暴走的大貓,那一槍擦著出軌男的頭發飛了出去。她可不是在開玩笑。
“唐雅,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你是如此的彪悍,借老易個膽子他也不敢出去找小女人滿足一下大男人虛榮心的。”許征非常平靜的勸說道。
“是啊是啊,我想易大哥每次都會有做措施,這次一定是意外,唐姐你就別生氣了!”戴禮也在一邊力證。
易天行聽得額頭青筋直跳,這哪是勸架,這根本就是火上澆油!這群賤人,現在肚子裏一定在狂笑!有仇不報非君子,這筆帳自己記下了!
13小隊的重逢儀式熱鬧非常,亂成一團,旁人看得相當有趣,章刑這個黑臉都不禁嘴角露出微笑,真是一群活寶。
西兒一邊抱著兒子一邊嘴角掛起微笑,真正的微笑。這種事情應該就是人類說的報複和惡整吧,出乎意料的也能帶來快樂的感情呢。
從坑害隊友和幸災樂禍的角度來說,她實在比在場大多數人都適合作13小隊的一員。
回程路途一路無話,雖然仍然要去華盛頓趕六點的電車,但在西兒和孩子易容易裝的情況下,在章刑稍稍表示了一下拳頭大小之後,美國政府非常通情達理的派來羅伯特給他們送行,再沒生出任何波折。
“從電車上消失了?”總統對送行的結果很不滿意,自己要羅伯特是去弄清楚他們的動向,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皺著眉頭問道:“您覺得,這符合邏輯嗎?”
“總統閣下”羅伯特沉聲回答:“在經曆人怪之災、外星人送禮和異種禍亂之後,我認為這沒什麼不合邏輯。就算現在他們突然打個電話告訴我,其實他們都是克星人,我想我也不會太過驚訝!”
“是這樣嗎?”總統有些頹廢的坐回了椅子。這把椅子自己已經連任了四屆,就眼前的災難局勢看來也許會再任第五屆,超越羅斯福創造美國總統史上的新紀錄,可這椅子實在太難坐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就再也不能完全的掌握住局勢,超乎邏輯的東西確實太多了。
“總統閣下,比起那些人的動向,我想我們還有更緊急的事情需要解決!”羅伯特發出危言之辭。
“嗯?”已經謝頂的老總統疑惑地抬起頭。
“外星人!”羅伯特點明了本來就該是明擺著的事:“外星人想讓我們造出異種!可這東西根本就對我們沒有任何幫助,甚至乎,它就不是一個能在自然中存在的生物。它唯一的價值隻有當成兵器一樣毀滅人類!”
“你是說......”總統聳然坐直了身子,恐怖的預感瞬間籠罩了他的心靈。
“是的!”羅伯特點點頭:“總統閣下,請放棄美國獨大的想法,聯係其他所有大小國家,備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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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ex030609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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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29 08:39 PM
083 職務與強化(一)
地球人與外星人一觸即發的戰爭陰雲沒有影響到已經進入主神列車的蠻洲隊人,這夥人正興致勃勃的翻看著自己的收成。
“看看收成吧!”趙莫言翻開了自己的手表。
趙莫言
個人評級d+。
經驗情況:新人任務(完成)。
《我是傳奇》(完成),d級支線1(完成)。
龍蛋的圈套(團戰)(完成)。
《異種》(c難度,完成)。
現有:獎勵2452點,c級獎勵1
“這個c難度似乎並不高啊!”想起之前章刑曾經說過的標準,c難度的意思大約是團隊能力的極致,可自己似乎並未感到太大的壓力,雖然危險是有一些。
“那是因為你們空降了一批人在洛杉磯,主神沒把這些人算進難度裏!”章刑大致把情況又解釋了一次:“另外,這次任務的完成度很高,但還到達完美,否則獎勵會翻倍。”
“又是隊長權限看到的玩意?”許征有些不滿。
“每次任務結束我都可以翻看任務紀錄。”章刑直接無視了他:“雄性異種那裏,如果能在他出現之初就識破他,並找到隱藏的兩個血繭,這部分就完美了——確實是疏漏。雌性異種那邊,在她繁殖開始前解決她,這就是完美了。當然,這是針對你們降臨後調整過的完美度來說,畢竟獎勵和評價是任務完成後才做出。”
“你們以前完美過嗎?”王傑好奇問道,話一出口就知道說錯了。章刑曾經對趙莫言說過他們原來的隊伍做任務等一直都是以保命為先,怎麼可能做得出完美。
“沒有!一次都沒有!”出乎意料,章刑沒什麼奇怪的表情,看來是真的看開了:“不過也許這個隊伍可以爭取一下。行了,關於獎勵的問題,誰還有事快說。”
“我有問題!”青奮同學舉手發言,滿是忿忿不平:“為什麼我的評價還是d—?還有,那個b級的支線任務是什麼?”
青奮
個人評級d—。
經驗情況:新人任務(完成)。
《我是傳奇》(完成),d級支線1(完成)。
龍蛋的圈套(團戰)(完成)。
《異種》(c難度,完成),b級支線(未完成)。
現有:獎勵1974點,c級獎勵1
“d—的意思就是主神的最低評價,因為實在沒有更低的了隻好那麼表示。”章刑口中吐出毒氣:“b級支線當然就是人怪。解決人怪對人類的威脅就有錢收,不過你沒解決當然就是未完成。”
“b級啊是b級啊......。那幹嘛我們閑著那麼多天不去做!”青奮的心又在流血了。
“b級難度是針對你們三人而言,意思就是你們三個能完成就是奇跡了!明白嗎?c級以上的難度都是擺設甚至團滅的另一種說法。如果全隊都去做這個任務難度當然會降低,不過現在不是撈錢的時候,這時候冒折損人手的風險不值得!”章刑如此解釋道。
“那沒完成任務不會扣獎勵嗎?獎勵為零不抹殺嗎?”張一淘奇怪的問道。
“如果是主神發布的,比如像這樣的主線,沒完成當然會扣,而且扣得很凶,還會被通傳甚至通緝!”
“通緝?被庇護領域通緝?”好幾個人驚呼了起來。
“精靈才懶得來管外來者的破事,是被其他領域的外來者通緝。主神會發布下任務買這些人的腦袋,很多外來者隊伍都很樂意撈這個外快的。”
“你是說,隻要主神發布任務,那其他隊伍就可以對被通緝者宣戰?方式還是跨領域戰爭嗎?”張一淘整理著思路。
“這個......”章刑皺了皺眉,最後揮揮手:“算了,可能馬上就要用到,我還是從頭講清楚吧。
外來者之間的廝殺,最多是在任務中遇到,彼此對立的時候,這時候殺掉對方是有大筆獎勵和支線可拿的。大家都不會輕易放過。
而平時的跨境戰爭很少,那是因為沒有好處!譬如蜥蜴人庇護領域的隊伍穿越傳送門來攻擊我們,就算他們全滅了我們也沒一分錢的好處,恩,如果非要說有的話,大概是可以接收我們的裝備。
但這樣的投資收入比太差了,畢竟誰也不知道那頭的對手幾斤幾兩,就算原來知道,這個世界的事瞬息萬變,過上三五場任務也許強弱就已經倒置了。就算存心此事情,派遣特工搞明白實時的情況了,有把握了。但所有人支付高額的傳送費用,再背負物資消耗和人員損失的風險,為的就是獲得一點比自己弱的人用剩的裝備,那也太傻了。
可如果被攻擊方頭上頂著懸賞就又不同了,有利益才有動力,很多隊伍會樂意派專員來掂掂斤兩再決定是否值得出擊的,這種時候大欺小所有人樂意得很。所以對於一般隊伍來說,被通緝就基本等於滅團了。因此也不會有那支隊伍在主線任務裏還不賣命。
對了,還有一種情況會導致跨境戰爭,就是某支隊伍在自己的領域裏被其他隊伍欺負得活不下去了,被迫出來搶地盤。”
“我記得龍蛋的事就是其他領域的外來者搞出來的吧。也許我們真的中彩有人要來搶地盤呢?”趙莫言插進了一句。
“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我說可能很快會用到。”章刑之前不是沒想過這個,隻是那時候大家還在攪漿糊,自己惦記著也沒用,現在一提醒也是該準備的時候了。
“跨境戰爭程序是這樣的。a隊伍可以直接向b隊伍挑戰,相當於主神仲裁開一場團戰的任務,劇情背景隨機,這是可以有獎勵拿的。不過b隊伍一般會拒絕,這裏的人誰也不會閑著沒事去和壓根不知底細的人隨便開戰,更何況對方是有備而來。
然後a隊伍可以向精靈領域申請居住權,而領域則會征詢b隊伍的意見,如果b隊伍拒絕,那就由精靈領域仲裁開團戰,方式隨機,而這是沒獎勵沒好處的。當然b隊伍也可以同意,那就形成一個領域兩支隊伍的情況,而a隊伍會不會紮穩腳跟再把自己趕出去,甚至某個月黑風高夜摸掉自己腦袋就天知道了。形成這樣的情況則始終還是難免一戰。”
“原來如此,那麼你覺得,平時的任務和外來者的團戰最大區別是什麼?”趙莫言問出了關鍵。
“目標!”章刑言簡意賅的回答:“平時任務雖然有的大怪實力強勁甚至更勝外來者許多,但一般而言我們都是主動的獵人,它們都是被動的被算計的獵物,這一點的優勢讓我們從容許多。但團戰不同,我們也是被算計的對象,對手可不是那種打兔子摟草順便針對我們一下的角色,我們就是對方最重要的注意力所在。如果打個比方,那我們扮演的就是任務裏怪的角色,對方要來推我們了。當然,我們也要推他們。”
“那在能力方麵呢?又和任務裏的對象差別何在?”
“專精!”章刑再次總結成兩個字:“無論是數量大而弱的人怪還是少而強的異種,他們的主能力方向都不是殺戮。而團戰不同,我們的對手不但針對我們,更是和我們一樣的職業殺戮者,他們擁有最完備的理念和隊形陣容,足以應付任何環境情況的經驗和能力。我們是在比賽殺戮,在對方幹掉我們之前先幹掉對方,誰的殺戮理念更先進,誰的基本功更紮實,誰的力氣更大智慧更深,誰將獲得勝利。沒有其他,全是硬碰硬。”
“明白了。那麼以這樣的對手為假象敵,我們首先就要讓自己的隊伍立體起來。之前無論是人怪還是異種,我們都是以攻勢壓倒,現在麵對和自己一樣的人,後場就必須建立起來了。”
兩個隊長的話將本來輕鬆的氣氛衝得一幹二淨,所有人都不禁緊張了起來,仿佛這趟列車的終點又是一場廝殺的開始,而從某個角度來說,其實這麼想也沒錯。
趙莫言從口袋裏翻找東西,章刑趁機會點起煙,緩緩轉頭再次打量自己的新手下。
那母子倆人本來是這趟該消滅的目標,結果被陸雙雙弄來車上當了戰利品。自己用兩隻主神手表把它們帶到庇護領域當然也可以,也算是完成任務。雖然如果想用它們作為戰力去其他劇情世界則需要負擔很大一筆費用,但如果它們自個在庇護領域裏生活卻是沒什麼問題。反正手表錢那個蘋果臉自個掏腰包。這兩個人對於將爆發的團戰,可以不計。
演講男,氣色不好一看就是搞多了女人或者被女人搞多了,難以抱什麼希望。
剩下四人都是13小隊的舊員,雖然沒打過交道隻能憑感覺估計,但能獨立解決雌性異種的事件,能力不容低估。隻是團戰打的是硬功,不止他們,就連趙莫言等人都有強化層次太低,攻擊防禦太過單一的問題。真要這樣打起來,隻要一個自己這水準的人就足以滅他們全部。這其間絕對暴力的差距不是能力可以彌補的。
萬幸這次揀了主神的禮包,短短幾天的強化也許能掙出一個不同來。
“這趟車還得坐得一會兒,我們抓緊時間先統合一下信息,準備正式的隊伍規劃吧。”趙莫言開始做隊務的工作。陸雙雙那邊的情況下午時候已經溝通過,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一團泥巴捏成模型。
章刑。男。
異能:鼓聲,強化係,可激勵士氣。
技能:1藍鬥氣,極大增強身體素質和能力。2凝聚,吸收周圍能量化作攻擊的手段。3殺意,再度強化體能,並且對生物造成300%傷害。
特長:波動拳。
評價:適合正麵攻堅,近中距離戰鬥,尤其是中距離。
趙莫言。女。
異能:暫無。
技能:熟練軍士技能。
特長:心理輔導。
評價:極不擅長近身戰,不擅長硬仗,合適高度靈活的多樣性作戰方式。
陸雙雙。女。
異能:黑鐵工具箱,特質係,可對雙手接觸物進行簡單的工具加工處理。
技能:科研開發。
特長:機械學,生物學。
評價:非戰鬥人員。
易天行。男。
異能:暫無。
技能:熟練軍士技能,武術。
特長:氣功,近身格鬥。
評價:適合正麵近戰。保護、支援。
王傑。男。
異能:暫無。
技能:熟練軍士技能。
特長:十項全能。
評價:適合於任何位置的全能型人物,也是最適合全場支援的人物。
唐雅。女。
異能:盲感,強化係,於零光線環境中自由行動。
技能:槍械精通,手槍極精通,暗殺、偷盜、潛入、陷阱、爆破等擅長。
特長:手槍戰,暗襲。
評價:適合複雜的環境,越複雜越有利。中、近距離槍擊刀刺,使用多樣化道具應付多樣化環境。
許征。男。
異能:暫無。
技能:熟練軍士技能,電子設備操作。
特長:黑客能力。
評價:能適應於多個位置,但不善於硬仗。
舒飛。女。
異能:瞄準鏡,強化係,一千六百米內絕對命中。
技能:射擊。
特長:遠距離狙擊。
評價:超強的遠距離攻擊能力,不適合中、近戰。
戴禮。男。
異能:暫無。
技能:熟練軍士能力。
特長:無。
評價:成長中,二線隊員。不適合硬仗。
文池。女。
異能:希望,強化係,能將部分乃至全部皮膚強韌樹皮化。
技能:輕微治療術,接觸治愈術,驅毒術,祛病術。
特長:醫療。
評價:成長中,二線隊員。無戰鬥能力。
張一淘。男。
異能:暫無。
技能:初學軍士能力。
特長:無。
評價:成長中,二線隊員。不適合硬仗。
青奮。男。
異能:暫無。
技能:初學軍士技能。
特長:無。
評價:成長中,二線隊員。適合硬仗。
程媛。女。
異能:受驚的兔子,強化係,視聽能力加強。
技能:狐狸精5%血統。
特長:無。
評價:無自主行動能力。
演講男。男。
異能:噩夢,特質係,催眠意誌力弱於自己的女性成為自己的奴仆。
技能:無。
特長:演講。
評價:......
我們現在一共十四個人,我大致整理了你們的情況,你們自己看有無錯誤或缺漏的地方。”
趙莫言將紙張放在小桌上,所有人都能看到。眾人看了看自己的評價,都搖頭表示沒問題。
“雖然行事的手段和強度不一樣,但基本的原則是無可改變的。現在先進行一個基本的職務分配。
唐雅作為刺客、暗行者,獵人,行使一切陰影的工作,可以不與大部隊一齊行動。陸雙雙科研,後勤支援,不直接上戰場。文池醫療救助,不戰鬥。舒飛遠程打擊,也可以不和大部隊一起行動。這四個位置,有問題嗎?”
四人一齊搖頭,她們本來就占了四個最特殊的位置,這樣的職務是板上釘釘的事。
“你們四個我很放心,不過為了配合其他人,我還是多說一句。”趙莫言不為人查的輕舔了一下嘴唇,幾天的心思操勞已經讓她的嘴唇開裂了:“這個世界不能再以我們的常理度量。雖然我們經過的人怪和異種都還算正常,但將來需要麵對的很多都可能是不正常的東西。
我大概將這世界所有能力劃成了武鬥係、科技係和法術係。武鬥係以章隊長為參照物,科技係以科幻電影為參考事實為根據,我想你們都能做出恰當的理解。可法術係對普通人來說太過詭異,能量使用、空間穿梭、控製人心等等等等。你們每個人都必須以這三係為標尺建立起自己一套的強化體係用於戰鬥。
比如舒飛,遠程狙擊1600米很可怕,但對方可能擁有比鋼鐵更強健的肉體或是比子彈更快的應變,有奇特的防護罩,甚至比你更遠的攻擊能力。針對這些東西,你要拿出你的應對,千萬別到時候發說出‘怎麼可能’這樣的話來!”
舒飛抱著狗熊,小腦袋連搖。雖然自己沒去過什麼庇護領域,也沒見過法師長什麼模樣,但既然知道又給了時間和經驗,那剩下的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趙莫言點頭,這些人的素質她放心,其實剛才的話更多的是說給非13小隊的幾個新人聽的。
“再來就是章刑隊長,非任務時間負責隊員的訓練,任務時間提供經驗諮詢,你是我們裏麵武力最高的一個,攻堅和特殊事件就看你了。”
章刑點頭表示沒問題。
“然後剩下的人則是戰鬥的主力,按基本劃分為火力、護衛和控場三個部分。控場的職務要求人員隨時可以參與進攻或防守,同時調動戰場的節奏,相當於戰場指揮官。我自己將是控場一職,但考慮到我們可能會麵臨分隊行動的情況,王傑、易天行,你們誰擔任另一個控場?”
王傑看了旁邊的瞎子一眼,舉起了手:“我來吧。我已經看中了一個傀儡師的法係強化,可攻可守,可正可奇,視野也好。”
易天行聞聲也點頭同意:“那我護衛吧。聽你們的說道那庇護領域應該有強化我武術的東西。參考章隊長,武鬥係應該擁有最廣泛的適應能力。至於眼睛,我聽說庇護領域醫療很發達,這種程度的傷殘治愈應該是很容易的,不會耽誤護衛的責任。”
“對!”最有發言權的人插上話來:“不止是斷肢殘體,一些先後天的缺陷,比如近視之類的,統統給我搞掉去!要是因為眼鏡掉了視線模糊而喪命,那也太蠢了一點。”
被點名太蠢的某小眼鏡被罵得滿頭是汗,自己十多年已經習慣了眼鏡的存在,竟然一時大意把這事給忘了,確實夠蠢的。
“那事回去再說。”會議主持人及時把話題拉了回來:“既然這樣我們也還需要起碼一個護衛。恩,護衛需要比較能硬抗的人來當,青奮,你行嗎?”
作者:
ztex030609607
時間:
2015-1-29 08:40 PM
084 職務與強化(二)
“我?”意外被點名,青奮實在有點受寵若驚。
“對!”趙莫言點了點頭,認真的說:“你的性格偏向剛硬,如果能去掉浮躁,那非常適合護衛的職務。”
“這護衛具體是幹什麼的?mt?”青奮抓著腦袋,他不是很明白。
“顧名思義,護衛就是保護同伴的人。舉個例子,當我們開始遠程掃射的時候,敵方必定會想辦法破壞我們的掃射,或是遠程火力對攻,或是派高機動高防禦的人來近身壓製,護衛的職責就是想方設法讓我們的火力手能盡情攻擊不受幹擾。不一定需要你硬去頂槍口,隻要能達到這個效果就是護衛。不止火力手,其他的人也需要你保證他們的行動能在少受甚至不受幹擾的情況下最完美的進行。”
“還是mt啊......”青奮不想幹這個,他想的還是狂暴化後衝進敵陣大殺八方。之前的坑道裏雖然險象環生,可那真是熱血激蕩啊。
“是啊,就是mt。你覺得一支隊伍裏是狂暴戰拉風還是mt拉風?”趙莫言熟練的使用遊戲術語,輕而易舉的牽著大男孩的鼻子往自己路上帶。對於青奮這樣的人要是告訴他你負責的是所有人的生命,嚇也能嚇跑他,但如果歪過話題順著他的毛往後撫,其實很好說服。
“說的也是......可是......”好像是這麼回事。全團人除了團長就是mt最引人眼球,青奮猶豫了起來。
“當mt可以有補助!”趙莫言拋出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駱駝。
再沒有比可以強x裝備更爽的事了,別說mt,奶媽都行啊!青某人滿心歡喜的上套了。
“那我輔助護衛吧!”許征突然開口,想必是對青奮的職務不放心:“我在半輔助半護衛的位置。我考慮傾向法係的強化,可以額外提供不小的助力。”
“也行。”趙莫言想了想作下記錄:“那剩下的人就是火力手了。雖然我們全部人某種程度上都是火力手,都能做出攻擊,但你們的作用就是在局麵僵持的時候打開局麵,敵弱我強的時候壓住對方,敵強我弱的時候成為對方的顧忌。明白了嗎?”
張一淘和戴禮點點頭,也隻剩下他們兩人了,如果程媛之流不算進去的話。
“這個世界的強化五花八門各式各樣,大家經曆了兩場任務又看過章隊長的身手,應該都有自己的理解。每個人都要去找適合自己的世界觀和戰鬥觀,我現在講述的是我自己的看法。
我將世界的能力分為武鬥、科技和法術三係。
單一就破壞而言,科技係的能力無疑是最強大,輕易毀滅一座城市乃至一個城邦的破壞力,對於人類的核彈來說隻是噸位的問題。成本不高,對操縱者的要求也不高,以庇護領域的資源來說這樣的東西並非高不可攀。
但除了大規模毀滅之外,科技係並沒其他的長處。如果針對的目標不是大量的弱小而是強悍的個體,那科技係更是劣勢明顯。比如這趟行動,我們無法預知基地裏異種的數量、情況更遑論具體躲藏在哪個位置,麵對中央控製室的大門也遇到了麻煩,陸雙雙那邊西兒往人群裏一藏,若非釣出來,科技係也幫不上任何的忙。但這些情況對法係而言就變得異常簡單。
無論是東方法係還是西方法係,這個體係都對毀滅世界的興趣不大,反而各種特殊領域的開發獨具建樹。比如這次行動,假若能有生物定位術或占卜術,穿牆術、魅惑術之類並不算高深的法術,整個任務難度將會下降一半還多。而且在針對一對一或者小隊級的戰鬥中,法術格鬥也比槍械更具備威脅性和變化性,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把槍用到唐雅的水平。
總之,我認為法係就是一種使用者越靈活,其作用越大的技能,對於隊伍而言,這幾乎是必須的配置。上次在庇護領域時手頭獎勵不多,這次資金足夠,我打算成為魔法師。
刨去科技係和法術係,剩下就是武鬥係了。不借用外部的能量全依賴自身的生命之能,就同等級而言眩目程度不如前二者,但萬能適應性卻是最強的。這個章隊長就是代表,也不用我再多介紹。
下麵是關於戰鬥的部分。雖然每個人都有自己戰鬥的方式,但一些共性的東西我相信都是一樣的。
仍以魔法為例。青奮,提起魔法你第一個映像是什麼?”
趙莫言突擊發問,青奮愣了一下本能回答:“火球術、寒冰箭、奧術飛彈!”
“張一淘,你呢?”
“死亡一指、女妖之嚎。”張一淘也老實回答。
“你呢?”這次問的是王傑。
“群體遲緩、群體加速、末日審判、雷鳴爆彈。”
“就是這樣了!”趙莫言對這樣的回答在意料之中:“習慣於科技係的毀滅路線,人們本能的會將魔法也劃上等號,直接的能量攻擊必定是最常見的手段。”她望了望章刑,後者點頭表示正是如此。
“那麼我們在知道這一點的同時,自我防護就有了目標。防冷、防熱、防負能量等等,雖然不一定能完全抵擋對方的攻擊,但起碼能做到削弱,反擊的時候也才不會慌亂。
然後,與之相對的,對方隻要不傻,也必定會作此思考。所以,他們的能量防禦也必定不會少。這樣的局麵就變成了矛與盾的對砍,看誰力氣大看誰武器好,形態仍是地球上現實戰鬥的變形。
不過既然這裏的世界是如此奇特,就必定包含了屬於它獨有的戰鬥模式。
比如,在這個世界生存,無論什麼人都必定會強化自己的肉體,越強越好隻要有錢就不會嫌多,那麼,針對肉體的攻擊就必然是事倍功半。但反過來,這個世界除了特殊的方式外,沒人可以直接用獎勵點換針水來強化精神和意誌方麵的強度,所以,對於此世界的大多外來者而言,攻擊精神遠比攻擊肉體性價要高。我魔法的攻擊選擇,將會偏向這個方麵。
這個世界危機重重,隻要有能力有獎勵,大家都不會吝嗇強化自己的感官以及早發現危機。這樣的選擇同時造就了機會,攻擊感官引起混亂遠比攻擊肉體讓對方傷殘更容易使敵人失去戰鬥力。我魔法的攻擊選擇,也會偏向這個方麵。
同時,本世界最主流的傷害方式,能量也好,物理也罷還是強力破壞敵人的肉體,我的魔法防禦主要還是這方麵。
另外,作為法師,攻擊、防禦和剛才王傑所言的一些輔助都是其他職業可以常規替代的。但它獨有的一些東西卻是其他人很難填補,比如各種的偵查與反偵查的手段,通訊聯絡的手段,欺詐拐騙的手段,等等。
這是我對自己即將職業的認識,誰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青奮和張一淘麵麵相覷,一瞬間自己好像白癡一般。其實張一淘知道,如果單就單純對戰和小隊冒險而言,大功率的能量攻擊始終是最有效的手段,但現在大家的環境複雜,很多任務不是簡單的破壞就可以完成,加上真正具有最大危害的是和自己一樣的外來者。單純的炮台對轟看誰的命硬並沒有價值,贏了一百次沒什麼意義,輸了一次自己小命就搭上了。趙莫言無疑是在說這個意思。
“不錯的打算。”章刑接上話評價:“雖然我們以前沒做過這樣的體係分類,但意思是有的。一支隊伍裏必然要有武鬥係、科技係和法術係三派的人物才算完整。偶爾也有偏激的隊伍隻好一係,但那不是正途。奧術確實即靈活又全麵,但費時費錢,我懷疑下次任務能否趕得上。”
“錢不是問題!”唐雅插上話:“有個法師還欠我2個c和近萬點獎勵,加上這次的收成,就算當不了大法師,一般法師應該是沒問題的。”
這麼有錢?難道她才是主角?青奮差點被那數字嚇趴下。
“這麼說是你支援她了?那你自己呢?你不花錢嗎?”章刑自然沒青奮那麼眼窄,不過同樣有些吃驚。
“我暫時隻需要購置一些道具,花不了幾個錢。”唐雅無所謂的攤攤手。
“我有問題!”這次舉手的是張一淘::“如果團戰,那和我們對戰的人會是怎樣的水平。假如是七八個章隊長這樣的,我覺得我們就是算得再精也得仆街。”
絕對的暴力碾壓一切,這點趙莫言也同意。這事他們事前就商量過,不過該由章刑這個資深者來做解釋。
“我不知道主神玩我們的目的是什麼,但我知道他不會輕易讓我們去死。一般團戰而言,難度大約在d到c之間,c以上的我還沒見過。既然我們的隊伍隻有一個b+的人物,那對方也就不可能出現三個以上的b+。真有這個實力的隊伍等閑也不會跨境戰爭這麼無聊。不過一般而言隊伍的人數不會超過10個,我們的隊伍人數實在太大,真的遭遇團戰對方個體精銳可能平均級數會比較高。”
“也就是說,我們大概平均四到五個人要能頂你一個人,否則就危險了?”按對方三個章刑算,再加上一些雜魚,這個估計已經樂觀了。
章刑點點頭:“不能擊殺起碼也要能頂住拖住,最不濟也要能跑掉,如果連跑都跑不掉,我們就全都危險了!”
“要是能再有一兩場任務的強化,一切都會輕鬆很多!”王傑歎了口氣。
“我們可以期望這樣,不過現在要做最壞的打算。”趙莫言轉頭看了看章刑:“是不是來一場友誼賽,讓大家感受一下所謂b+到底是什麼程度?”
人怪和異種算不得什麼太過變態的怪,這裏的眾人對於主神世界的高級遊戲者相當缺乏主觀認識,章刑之前又是個自暴自棄貨難以讓人產生高評價。現在所有的揣摩都是空中樓閣,來一場實打實的較量比說什麼都有用。
“這樣很好!”章刑點頭:“不過在了解我之前還得先了解自己,反正今晚也沒誰要去療傷,我們去醫院體檢一下吧!”
庇護領域說到就到了。這次大家不用像上次一樣還要去眼鏡蛇醫院泡澡了,可章刑還是帶眾人來到了這裏,這次要做的是體檢。比較諷刺的是,醫院的植物晚上都睡覺了,易天行沒法子還隻能再當十二小時的瞎子。瞎子體檢......易某人苦笑了一下。
“這不是遊樂場嗎?”說是體檢,可事實上章刑領眾人到的地方卻是一個擺滿各種遊樂設施的大廳。
“誰說不是體檢!”章刑冷笑著走到一台拳擊機麵前,隨手一拳但聽咣當一聲,整台機器都在晃動,那顫巍巍的屏幕上800的字樣鮮紅鮮紅。
“你們誰玩這些遊戲任何一項能超過我的,我給他買東西,隨便什麼!”蠻洲隊長狂妄的宣告著。
“這有點像《幽遊白書》裏的那一出啊?”張一淘小聲和同伴商量著。
“管他!你不覺得這很好玩嗎?”青奮是個不折不扣的遊樂主義者,樂滋滋跑到剛才章刑玩過的拳擊機麵前,鼓足了勁一拳打出。噗的一聲,屏幕上跳出一個167的淡綠色數字。
“167?我有章刑五分之一,不,四分之一到力量嗎?”這個比例倒是挺意外的。
“笨蛋,不是那麼比的!”比起青奮萬事做了再說,張一淘更注重周圍,拳擊機旁邊諾大一張列表,上麵注明了這東西到底怎麼玩。
“這東西測試的是拳頭的力量,基本和身體力量成正比,要求的是遊戲者放鬆身體,以不動用任何功法的情況下擊打受擊器。100為常人標準,200為常人極致。167的話......”張一淘手指在列表上滑動著“160到170,業餘拳擊賽,輕量級冠軍組的力量。”
“那800呢?”能有拳擊冠軍的拳力,業餘的也不錯了,青奮這方麵倒是想得開。
“800....。。”張一淘繼續指頭往下拉,然後,眉毛跳了一下讀道:“800,類似自重十噸的重型卡車以亞音速衝撞。”
“什麼意思?”青奮皺著眉還是沒聽懂。
“就是那樣的拳三拳打在雙子星大樓上,可以重現911!”
“......”
“玩這個!打田鼠!”震撼隻是一瞬間,青奮馬上又找到了新的遊戲。張一淘臨過去之前也試了試自己的拳頭,176,職業拳賽,輕量級冠軍組的標準。
這遊戲也普通,就是一人拿把錘子在那把三十六個洞裏隨機鑽出來的地鼠都敲回去。剛開始地鼠出的慢,容易敲,慢慢的越出越快,再後來出現的已經不止地鼠還有鬆鼠。天知道鬆鼠和地鼠是怎麼攪一塊的,反正鬆鼠是不能敲的。青奮殺得滿頭大汗,堅持了三十五秒終於被鬆鼠三連殺幹掉了。
“這是測試人反應的遊戲,你得分121,恩,比常人略好,隻是如此。對了,這裏有建議,力量加反應等於速度,如果你的反應分數比力量高,那麼應該去加強一下力量的鍛煉,反過來也一樣。總之這二者保持平衡比較好。”不等青奮說話,張一淘已經主動幫他看了表。
“你來試試!”累得吐著舌頭的青奮遞過了錘子,張某人自信地接過。
然而事實證明這哥倆其實差不多少,起碼在反應一項上如是。青奮比較容易打到鬆鼠,而張一淘雖然一次鬆鼠也沒打到過,但也把田鼠放跑了無數,隻比青奮多兩秒就宣布被掛。
“125。”小眼鏡聳聳肩,顯然自己的三管體能藥劑有一管是抵消了人怪病毒的作用,兩個半管和青奮的大半管比起來優勢並不明顯。
到底是隻十七八歲的年紀,最是好玩的時候。二小在一邊玩得高興,其他人也沒閑著。
章刑在和趙莫言玩虛擬賽車,後者已經專心致誌無法分神說話,資深者卻尤有餘力觀察其他人的動向。
13小隊的男性除了未成年模樣的戴禮外,在力量方麵都表現出及格線以上的分數,那個易天行的正常拳力打出211,運力之後更打出了249的藍字,功法不俗。唐雅在玩跳舞機,節奏感評分數字已經變藍但看她還沒有下來的意思。另一個叫舒飛的女性則是在打飛碟裏表現驚人,動態視力絕非常人等級。至於身邊這個人,章刑轉回頭看了看屏幕,精神素質也超過200了,合著這一隊人個個都是超人!
這個虛擬賽車遊戲和平常的有些不同,測試的不是反應而是精神力。屏幕上會從弱到強的開始催眠遊戲者,遊戲本身沒有難度,可被催眠的人會變遲鈍然後將車一頭撞向山崖。
“轟隆!”女司機終於出車禍了,這場車開得她頭暈眼花,遊戲結束也沒力氣去看分數,手捂額頭就靠在了椅背上。
這個樣子像女人多了!章刑看著有些虛弱的女隊長,不由心裏生出這句話來。雖然平時趙莫言也女人味很足,但未免稍嫌強勢讓人難以靠近。
就算是閉著眼睛似乎也感覺到了眼光的掃視,趙莫言睜開雙眼奇怪的看著對方:“怎麼了嗎?”
“沒什麼,對你們的素質小小驚訝了一下。”遊戲室裏不許抽煙,章刑隻能咂了一下嘴,看看女隊長最後的得分,256,果然是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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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ex030609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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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29 08:40 PM
085 法師的資格(一)
蠻洲隊轟轟隆隆一大班子人,卻不是每個人都有興趣去遊樂場“玩耍”。比如西兒母子,她們對那個沒興趣。比如演講男,他的雄心壯誌已經被磨得隻剩下衣角了。比如陸雙雙,她要檢測身體素質幹嘛?再比如文池,這也是個不靠身體吃飯的。相比強健的體魄,兌換些道具對她們來說更加實用。
五人在文池帶路下快速走向基地,一直一聲不吭的西兒突然轉頭問陸雙雙:“我們的合作什麼時候開始?”
“你的壽命還有多久?”陸雙雙如此反問。
“兩個月!”西兒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也許從前她不在意什麼時候死去,可隨著自己越來越像人,不但學會了喜怒哀樂,連恐懼這種情緒也一並人類化了。
“時間可能不夠!”陸雙雙徑直說道:“我明早去看這裏有無能加速進度的幫助,如果一個月內沒有決定性的突破,那就要你先進入假死狀態,等我慢慢研究了。”
西兒點點頭,又摸了摸兒子的頭發:“那我的孩子呢?他也要一並假死嗎?”
“你的兒子沒幾天就會進入結繭階段,要是照我的意思,現在就假死會更好一些!”
西兒又點點頭,抱著兒子的手收緊了一些,異種的基因賜給了她不同於人類的預感,延壽的事,似乎不會那麼順利。
長達三小時的遊戲測試讓青奮累趴下了,連怎麼回到基地的都記不清,隻記得胡亂吃了碗麵就躺床上直接睡了個人事不知。
第二天一大早,青奮等還在與枕頭奮鬥的時候,無良的冷麵隊長直接將他從被子裏拽了出來。
得說青奮雖然進入主神世界沒幾天,可對於危險的反應已經開始生出端倪。聽到推門聲第一時間已經恢複了清醒,可睜眼看到的卻是比人怪異種更可怕的東西——那些玩意那還打一打,打不過還能跑一跑,麵前的這頭凶獸,想跑也跑不了啊!
飽含著對清夢被擾的怨恨,肚子裏詛咒著這個沒私人空間的粗製濫造版主神空間,青奮被提到大廳的時看到同樣在打哈欠的張一淘已經坐在那裏蒙鬆著眼睛吃著早點,旁邊還有趙莫言和唐雅兩人。
“你們倆跟著她們去法師塔,那封印師的住址雖然不清楚,但肯定就在東北區,那裏是法師的集中地,也是各種稀奇物品的誕生和出售地。不過法師不同於商人,很多法師對金錢或說獎勵不感興趣。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法師都不是很貪婪,除了對於知識以外。如果他們看你不順眼,很可能拿著錢也換不到能力。”章刑略略解釋了一下當地的風俗。
“喔?那什麼樣的人能讓他們看得順眼呢?”這次要去成為法師的是趙莫言,唐雅隻是債主,而二小純粹是被抓來見世麵的。
“勉強來說,聰明人吧!”章刑皺著眉頭,不是很肯定的說道。
“那就......簡單了!”女隊長極有自信的微笑著。
精靈族庇護領域說大也不算大,從基地所在的西南區城市邊緣到東北區的法師塔林,常人走路大概也就五六個小時,不過這裏有車可以坐,自然省事不少。
畢竟是精靈族的地盤,雖然不禁止科技係的東西出現但大多風氣還是崇尚自然,冒著尾氣汙染環境的汽車是看不見了,事實上以這裏那精致的布局,真要開車反倒麻煩,所以,所謂的乘車是......馬車!
“法師塔林!”趙莫言的通用語還有些生澀,尤其是那股不同於精靈說話好像唱歌一般的起伏柔軟的聲調,聽上去有些脆生生的。
“您們是......外來者吧?”趕馬車的也是一個精靈,好意的說道:“雖然領域裏很多地方都歡迎外來者,不過法師區卻是一個例外呢。”看對方聽得有些吃力,他特意又放慢了語速“法師都是些眼睛長在腦門上的家夥,你們要是去和他們談生意啊,千萬不能軟,一定要讓他們知道你們不比他們少智慧。”
“謝謝呢!”趙莫言笑著回答。和章刑說的差不多,看來這已經是整個法師界,起碼是這個領域的同識了。看來這裏拿著錢還會有買不到貨的鬧劇啊。
“趙隊長,你覺得法係和科技係,哪個更好一些啊?”青奮還在興奮於第一次坐馬車之中,張一淘已經想到了一些更實際的問題。
“各有優劣啊。”趙莫言對這個問題很奇怪,畢竟張一淘似乎不該問出這樣答案理所當然的問題。
“我知道法係比較靈活,小規模對峙更好用。而科技係大開大合,破壞力強,應變則差一些。我想問的是,針對我們這樣的處境,那一種......更適宜生存?”張一淘最終還是把話挑明了。是的,不是那種最強,是那種最適宜生存。
武鬥係那種拳拳到肉的活計不屬於自己這樣的斯文人。法係雖然靈活,但無論東西方都是命薄如紙的職業,這個主神世界再神奇也沒道理讓他們比武鬥係更抗揍,真要那樣那這世界根本不需要其他派係了。而科技係的話脫離了初期的肉搏戰之後,後期無論走什麼路線都免不了遠程打擊的特性,滅敵於千裏之外確實似乎更安全些,但它卻是一個比法係更怕近身的玩意,除非自己走的是機械盔甲的肉搏路線。
“生存嗎?”趙莫言微笑了起來:“什麼係都生存不易,能活下去與否全是看人,再加上幾分運氣。不過如果你真的十分顧忌這個問題沒法放下心,那可以選一些特殊的強化方向以避開最常見的攻擊。比如說我們正常受到的最大威脅都是身體遭受破壞而死亡,你可以選一些降低對身體完整要求度的,比如不死族什麼的。”
“可那樣就要接受其他的致命缺陷!”張一淘對這個提議不是很感興趣,一加一減而已。
“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完美,否則世界還何必如此豐富多彩。”說到這裏趙莫言也閉上了嘴,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她沒話說青奮這時候卻接上了話頭。
“不死族好啊!血族,吸血鬼,那生存能力多強!”
“可那玩意死的也快!”張一淘覺得自己有必要給兄弟稍稍解釋一二,免得他死得不明不白。上次任務結束時青奮去玩龍蛋了,張一淘卻是特意抽空了解了一下不死係的各種情況,畢竟就保命而言,大家第一個想到的都是這個。
“對幾乎所有不死族來說,陽光都是天敵。就算是血族之王,拖到太陽下麵暴曬七天也是一樣要灰灰的。而且聖力對他們有很高的傷害,附著了聖力的武器也會造成短時間無法愈合的傷口。其實這些也還算是可以接受,最糟糕的是,不死族統統都是邪惡的!都是人類對立麵的,走到哪都是人人喊打。真要成了不死族,任務裏難免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邪惡陣營?”因為魔獸世界的關係,青奮也略略看過dnd的規則,這麼說似乎也不無道理。
“不過善良陣營其實也有類似的麻煩,所以我想要的是一個首先能抵擋大多數傷害,物理的,能量的,精神的,越多越好。其次要能保證我的攻擊力,畢竟我的職務就是攻擊,最後還要不帶什麼陣營屬性,也就是說,中立最好。”
“有這樣的東西嗎?”這要求聽得青奮都一陣啞然,夠yy的。
“應該有,我會找到的!”張一淘雖然皺著眉,但語氣裏卻頗有信心:“那你呢,你想好怎樣的強化了嗎?還是下次任務繼續這模樣?”
“這個......我還沒想好!”青奮沮喪的抓了抓頭,雖然yy了很多,可真要成什麼模樣,他還真沒想好。
一路上再沒其他什麼話,四人這就到了法師區。找個穿長袍的人一問路,那人答是答了,但眉眼間看幾人的表情卻是毫不遮掩的輕蔑。
“歧視到這個地步嗎?隻要沒穿法袍的統統都是二等公民?”唐雅歪了歪腦袋。
“讀書人看不起商人,覺得銅臭。商人看不起讀書人,覺得酸腐。哪裏都難免有這樣的情況吧。”趙莫言又輕笑了一下。
封印師馬納提斯的法師塔高有八層,意味著這是一個八階的高級法師。如同所有法師一樣,這些家夥沒門沒鎖,一進法師塔的大門卻首先看到一個魔方漂浮在空中,房間四麵都是牆,渾不見上樓的路在哪裏。
四人的進入似乎打攪了那個半空中不停滾動的一人高六麵魔方。魔方慢慢靜止下來,四人周圍的空間也好像水波一樣扭曲蕩漾了起來,再靜止的時候房間還是那個房間,魔方依舊浮在半空,而四人的麵前卻憑空多出了一長列的桌子。
青奮,張一淘腦子還在震撼剛才的魔幻世界場景,魔方已經發出十分機械的聲音。
“請測量出這個燈泡的容積!”
說罷正麵的桌子上又扭曲著出現了一隻半成品的燈泡,隻有玻璃體的部分,燈絲和金屬部還沒裝上去。
張一淘快速打量著桌子上的物品,從皮尺、軟尺、厘米尺、內徑尺測量工具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些自己不知道什麼玩意的東西。再看旁邊的桌子上,從紙筆到算盤到計算器甚至電腦,當然也免不了其他一些古怪的玩意。看來這裏確實是所有派係混雜交融,身為法師會玩電腦感覺雖然奇怪,但事實上如果趙莫言成了法師,她也一定會繼續用電腦,這似乎也就沒什麼奇怪了。
不是想這些奇怪東西的時候!張一淘一甩腦袋把胡思亂想趕出去,開始認真思考眼前的考題。單純的測量內徑然後公式計算,雖然是最正統的方法,可是......
剛剛可是到這裏,隻見趙莫言已經有了動作。
她拿起那個燈泡,根本沒理會眼前的尺子算盤,徑直走到第四張桌子旁。拿起一瓶也不知道什麼的液體灌進了燈泡,待到液體平齊,複又從燈泡裏倒進旁邊的量筒,然後將量筒的刻度對準了那魔方。
空間再次扭曲。麵前的桌子、手上的燈泡,統統好像幻覺般不見了。魔方倒還浮在半空,又恢複了旋轉。
“法師家的門鎖果然很奇特呢!”趙莫言轉頭對其他三人如是說道。
“哦哦,是你啊,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你。那是......你的朋友嗎?帶上來吧。”似乎剛才的考題通過終於驚動了法師塔的主人,也不知道他是從哪監視到這裏的情況,如此出聲招呼,聲音卻是從四麵八方傳了出來。
“你在幾層?我們怎麼上去啊?”唐雅皺著眉頭說道。她實在不喜歡法師這種神神秘秘的存在,在這樣的環境裏她有一種被掌握而非掌握的感覺。
“呵呵,法師塔很難用幾層來描述,反正,你們從那樓梯上來就是了!”封印師的語氣裏似乎有幾分得意,畢竟法術的奧秘不是常人能夠理解的。一座樓梯出現在最牆角,那的天花板同時出現了一個圓洞。
唐雅咬了咬牙,一甩腦後尾巴第一個踏上了樓梯,當穿越兩層塔的樓板的時候,隱約間似乎剛才的那種空間蕩漾又發生了一次。似乎外觀上直接連接的樓層其實並非那麼直接。
“你來得正好,快來看我的研究!”馬納提斯依舊那身油膩膩髒兮兮的紅袍,按日子離上次見麵也過了一個多星期,事實上這衣服也沒有更髒一點的餘地了。
老法師興致勃勃的拉著野性美女來到他的實驗桌前。上麵是幾張普通的紙,姿態不同的浮在一個魔法陣上,周圍燈光映射之下,相互的影子交錯在一起組成形成奇特的斑紋。
“就是這個,這就是空間映射!”老法師興奮的指著桌上的“玩具”:“這就是解決你身上那個高次元封印的方法。”
“這是什麼玩意?”唐雅好奇的摸了一下,那幾張漂浮著的紙竟然不是固定的,被她手一碰徑自飄了起來。
“你看這個!”法師大概都是些寂寞的家夥,難得有人來看他,也不管對方到底聽懂聽不懂,自顧就講解了起來:“你看這些紙,它們都可以理解為是二維的物體,漂浮在三維的空間裏。假若有一個二維生物生存在其中一張紙上,他要怎樣認識這個維度高於自己的世界呢?”馬納提斯停了一秒鍾,隨即高聲宣布:“隻有投影!當這個二維生物分別跳躍到其他的二維位麵的時候,它便可以發現其他位麵在本位麵的投影圖樣是絕不相同的!也就是,從其他位麵觀察本位麵,會發現同樣的東西實際上是在不停地變形。”
法師指著那個浮空的玩具,這些紙張都是同樣大小的正方形,可它們相互投影在彼此的陰影卻是三角形、長方形、不規則四邊形等各不相同。
“隻要那個二維生物能夠將這些陰影綜合起來,那麼所有的二維位麵在三維世界的分布位置,乃至三維世界的構成也就清晰可見了。當然,這需要一點空間想象力,一般的法師是無法完成的!”馬納提斯有些得意的宣布道。當說起學術知識,這個原本有些陰沉的家夥竟是眉飛色舞,判若兩人。
“不錯的主意。事實上純數學的理解要比實際建造模型更清晰。不過要實際操作的話就需要一個準確的參照物。這個參照物必須是固定的,而且是你能在其他位麵也準確觀察到的。同時這樣的測試必須在一個同一個地點不同時間段測試多次,這樣的工作量相當巨大。”趙莫言聽老法師“目中無人”的說了半天,這時候才插進話來。
馬納提斯轉過頭來,仿佛此時才發現除了唐雅之外還有另外三個人。趙莫言的話讓他有些意外,樓底下那魔方警報隻是最低級的智力測試,說是測試還有些侮辱智力二字,應該說是智力遊戲才對。要是那樣的遊戲都拿不到分數的人那就連驚動法師塔主人的資格都沒有,直接會被空間法術扔到庇護領域的垃圾場去。就算完美通過了,也不過是能讓法師聽到敲門聲而已。不過這個女人能聽懂自己說的話,雖然不是什麼高深的東西,但起碼證明,這是一個能對話的對象,而非是一個野蠻人。
馬納提斯終於從學術演講中恢複了法師該有的氣度,又上下打量了這個很狐狸很自信的女人幾眼,轉過頭來看這唐雅:“雖然基礎理論已經整理清楚,但畢竟我要進行的是四維空間的定位,位麵間躍遷和觀察也是一件麻煩事。我準備用我的實驗室做參照物先行試驗,你這次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這樣的,我的這個姐妹想成為法師,但我就認識你一個。如果沒問題的話,想請你收她做學徒!對了,關於原始封印圖樣的方法我有另外的辦法解決,今天就能搞定,所以一切費用你墊付!”唐雅晃著腦袋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外來者的積木法師嗎?我肯定是不會收這樣的學徒的!”馬納提斯皺著眉頭,毫不猶豫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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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29 08:41 PM
086 法師的資格(二)
“外來者的積木法師嗎?我肯定是不會收這樣的學徒的!”馬納提斯皺著眉頭,毫不猶豫地說道。雖然不像剛才遇到的人那樣露骨的鄙視,但不以為然的意思也絲毫沒有遮掩。
“積木法師是什麼?”唐雅好奇問道。
“法師是一個追求真理的職業,所有的法術研發出來都隻是為了這個目標。”似乎對唐雅的映像不錯,馬納提斯更樂意向她解釋:“法師是藝術家,不是工人!但對於你們外來者而言,法師隻不過是炮台、占卜水晶球、傳送門等類似的東西。在你們看來優秀的法師隻是能將法術適當組合的人,而劣質法師則是胡亂堆砌法術的人,這不是在搭積木嗎?”
“所以你們對外來者一般就都看不上眼?”唐雅挑了挑眉毛,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嘛。不過對於外來者來說也確實隻需要知道某個東西某個技能怎麼用,至於它背後更深層的機理......誰有那麼多空閑來琢磨這個?
“算了。” 馬納提斯搖搖頭:“就算心裏是這麼認為,但法師也是燒錢的機器,很多法師需要你們的獎勵點和支線去換取他們需要的材料和物資。所以雖然討厭,但還是有很多法師願意跟外來者合作。我是不會收這樣的學徒,不過我可以給你們介紹一個法師——九階大法師皮羅格。這個人法術素養很高,對於製造積木法師也很有一套,隻要給錢,這家夥什麼事都能幹。
這樣吧。我還欠了你10000獎勵和兩個c級支線的尾款,按皮羅格的公開報價,要是你們再添上兩千獎勵那就能成為五階的積木法師。還多出一個c的支線,我可以賣給你們一些比較實用的法師裝備。雖然都是我以前用過的,但一直保養得很好,並不占你便宜。”馬納提斯沉吟了片刻,終於還是像個商人般建議道。
“可以!”對於自己不擅長的領域,成功的關鍵就是聽取專家的意見,趙莫言相信這個頗具學者氣質的老法師。這樣的人雖然他不喜歡自己,但直接放在臉上不會幹出欺詐的事情。
“那就這樣吧。這個戒指你拿去,足夠當學費了!”馬納提斯似乎懶得真的像商人一樣準備好主神貨幣的交易工具,總是以物易物,褪下手上的一枚黑鐵戒指遞了過來:“我把你們三個送到皮羅格那邊去,最終能不能達成願望就看你們自己了,雖然我說過他有錢就什麼都賣,但其實......算了,你去了就知道了!”
說完話老頭子也不再沒一句多餘的羅嗦,手一揮。趙莫言三人但覺身體周圍空間又是一陣扭曲,再定睛的時候已經又是另一座塔的底層了。
三人的降臨同樣觸發了這裏的法師塔之鎖,不同於馬納提斯的魔方,這裏的是一個半透明的法師仆役在那裏宣告考題。
“你的麵前有一堆相同的用來計時的繩子,每根都能燃燒1分鍾。現在要你作出能計時15秒的繩子。”
說完,那仆役就搬來了一堆繩子和一盒火柴。
這次張一淘第一個拿起了繩子。本以為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一條繩子四等分,誰想定睛看去,那繩子竟然撮得粗細不勻且時粗時細,根本就不是均勻燃燒也就根本不能均勻計時。換言之,要想做出15秒的記時繩子根本不能四等分。
這可怎麼辦?小眼鏡頓時傻了眼。
如果說剛才的燈泡測容積是趙莫言動作太快,稍稍思考自己也能做出同樣行動的話,那麼眼前這題,自己是真的一時沒有頭緒了。
青奮幹脆對這樣動腦的東西直接無視,隻興致勃勃的看著自己的隊長表演。
趙莫言略微思考了幾秒,拿起繩索a兩頭折在一起,同時與繩索b、c一起點燃。這時繩索a的兩頭都開始燃燒,而繩索b、c則隻有一頭燃燒。當繩索a完全燒盡的時候,也就是半分鍾的計時。此時熄滅繩索b、c,然後再照比重做一次。
當計時為半分鍾的繩索b從兩頭燃盡的時候,也就是十五秒的計時,而同時點燃的繩索c此時熄滅,剩下的殘餘便是可以15秒計時的繩索。
簡單?困難?張一淘在一邊張大了嘴巴,開始覺得可能自己真的不適合法係職業。這樣的解法就是給自己一天時間也想不出來!
“歡迎,歡迎,智慧的外來者,歡迎你們光臨敝人的漏居!”同樣的隻聞聲不見人,但這皮羅格的熱情似乎比馬納提斯多得多了。一道漂亮的光之升降梯將三人“送”到了不知哪層的樓上,本以為又會看見一個科學怪人般的法師,誰曾想這個皮羅格大師的造型還是把青奮嚇了一跳。
馬納提斯形貌消瘦,肮髒邋遢,猶如小說裏的瘋狂科學家。而眼前這人則是根本另一種類型。
隻看他個子不高甚至可以說是偏矮,頂著一個諾大的肚子估摸自個都看不見自個的腳尖。身上衣服極盡華麗之能,脖子上珠寶玉石的項鏈掛了三四條,十個手指竟然一共戴了八枚戒指。臉上表情也是標準得不能再標準的職業微笑,仿佛下一秒鍾就要說出,這位尊敬的女士,請問我有什麼能為您服務的?
“這位智慧的外來者女士,請問我有什麼能為您服務的?”
他還真麼說了!青奮愕然在一邊,張一淘也強自忍住笑意,趙莫言卻沒覺得好笑。對於法師的情況她來之前就曾略略了解過,一般的法師隻能佩戴一條項鏈兩枚戒指的法器,再多就會對身體造成額外的負擔。馬納提斯手上一共五枚戒指,意味著他的體內的魔力比之標準法師已經高出十倍不止,而眼前這廝竟然戴了足足八枚戒指三條項鏈,趙莫言這個外行甚至不敢去估量這胖子到底斤兩如何——當然他也不可能弄堆假貨詐唬自己,畢竟是馬納提斯的推薦,趙莫言還是相信自己的眼力的。
“我們是馬納提斯封印師推薦,想從您這裏得到魔法的力量!”趙莫言斟酌語句,小心了很多。馬納提斯那樣的古板就算不喜歡自己最多也隻是趕出家去,但眼前這種臉上帶笑肚裏藏刀的家夥她以前也不是沒有打過交道。真正使起壞來這種人膽大心黑,沒有任何道德情感約束,能幹出什麼事隻有天知道。
“啊!原來你們是馬納提斯大師的朋友,那真是失敬了,請坐請坐,坐下來細說。”皮羅格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揮了揮手在空曠的世界裏出現了一張圓桌四把椅子,又有一個半透明的法師仆役端上了遠東大陸特產的細茶。
“馬納提斯大師是我的老朋友了,既然你們是他的朋友,那朋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了。美麗智慧的女士想成為法師更是我們法師界的榮幸,這樣吧,您每購買一階法師位,我就附贈一樣贈品,保證精美實用!”皮羅格哪裏像個法師,不去地球當商人真是可惜了。
“我想先看看您的報價單!”
“這是當然,這是當然!”皮羅格連連點頭,也不知他做了什麼暗號,還是法師仆役已經呈上薄薄的一冊價目表。
一階法師100點,
二階法師300點,
三階法師1600點,
四階法師3600點加一個d級支線,
五階法師6400點兩個d級支線,
六階法師10000點一個c級支線,
七階法師14400點兩個c級支線,
八階法師19600點一個b級支線,
九階法師25600點兩個b級支線。
趙莫言一邊看,皮羅格一邊作著介紹:“所謂魔法其實就是以自身魔力與魔網取得連接,然後取得某種排列方式,最後表現成為具體法術的技術。魔力的多少決定了法術量的大小,譬如您有9等級的魔力,那麼可以選擇記憶一個九階法術,也可以選擇記憶九個一階法術,當然前提是您已經是九階法師,能夠觸摸到那麼深層的魔網。
所謂的記憶法術其實是一種法術的預備方式。打個比方,您的魔力就像絲線,而法術結構就像特定的編織方式,您事先編好某個花樣,要用的時候直接配合手勢、語言扔出去就行了。扔出去以後花樣就又變回了純粹的絲線,想要二次編織那便需要8小時的魔力彈性恢複了。當然,您要是喜歡臨場“編織”也可以,隻要您有足夠的未使用的“魔力絲線”就行,隻不過每個法術“編織”的時間都不短,所以法師們都寧可事先記憶好所有需要的法術。如果真的覺得魔力不夠或者靈活性不夠,那便使用卷軸、道具來彌補好了。
魔法本質其實就是如此,說穿了也沒什麼神秘。不是我自誇,在魔力快速增強和魔網穩定鏈接的技術方麵,如果我排第二,那二十個庇護領域裏還沒有法師敢說第一。”
皮羅格大商人將胸膛拍得咣咣直響,但話鋒又一轉:“不過魔網實在是龐然大物,每當我覺得自己了解的東西多了一些,就發現不理解的東西更多一些。以現在的技術,五階以上的魔網鏈接成功率並非百分之百,也存在一些意外風險,這點也是必須誠實向您闡明的。”
“短時間內我想我也不會要求更高!”趙莫言合上了價目表,除了正常的法師升階,其他的各種進階能力、魔法物資可謂是琳琅滿目,但現在自己還不需要那麼多的花哨,她遞過了馬納提斯的戒指。
“嘖嘖!果然是馬納提斯大師的惡魔封印之戒,有了這個戒指,就算要綁架巴洛炎魔我也有信心了。隻是這魔力要求太高了一些。”皮羅格有些遺憾的褪下左手中指和無名指上的戒指,將惡魔封印戴上了中指,又仔細打量了一番才抬頭報價道:“價值10000獎勵一個c級支線。如果您有異議,我們可以尋求第三方公正!”
“不用了,就這個價!”和馬納提斯估計得仿佛,皮羅格並沒在這方麵耍心眼。趙莫言又用手表劃出了2000獎勵交給對方:“請給我五階積木法師的力量。”
“呵呵,您太謙虛了!”金錢落袋,皮羅格笑得更甜了:“奧術隻是工具,目的不同使用方法自然也不同,這個並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隻是風氣如此,大多數的法師未免太固步自封了。”
話剛說到這裏,旁邊法師仆役已經端過五支水晶瓶,裏麵盛著紅黃藍綠青五種顏色的液體。
“這是經過我改良的魔力之泉,能夠活化您體內的魔力分子,將您的魔力強行提升到足以施展五階魔法的程度,也就是31等級。我還要將您的精神和魔網聯係在一起。您精神力很強大,是天生的法師呢。請放鬆身體和精神。”
一個陌生的人——特別是還法師這種怪角色——讓你喝一堆莫名奇怪的藥,然後要在你的精神裏動手腳,這種事情對正常人來說想想都恐怖,趙莫言的警惕隻會比常人更高,不自在的感覺隻會更強烈。但人有理性而區別於動物,最大不同就在於能夠通過分析之後壓下自己的本能。
人不可能永遠隻和自己喜歡的人呆在一起,更不可能永遠隻和自己信任的人打交道。就算付款買貨也總得有一方先付出誠意。
喜歡的人統統抱上床,不喜歡的人統統砍腦袋,這不是所謂的“殺伐果斷”,這是六歲兒童的特征。大人物的果決往往在於當事情來臨時,選擇是否相信一個不信任的人與是否懷疑一個信任的人。
遲疑了大概五秒,趙莫言端起了水晶瓶。
皮羅格市儈的眼裏閃爍過一絲讚許。一如外來者評估他,他也需要評估外來者。來這裏請求魔法力量的人不計其數,智慧高低且不論,掌控自我這一點這女人已經超出很多人許多。
很多人對得到力量憧憬得很,但一見自己端出的東西先自就退縮了,好像直到此刻才想到懷疑和害怕。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大多數的人都喜歡被動,天上降下聖光賜予他們魔法的力量或是高手傳功打通任督二脈,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隻需要被動接受,乖乖當弱者當被操縱者精神負擔便會小得多。就如蹦極的時候自己不敢跳,卻告訴背後的人推自己一把一樣。
但如果像現在這樣,自己主動伸手去喝下令人非常懷疑的東西,這個簡單的動作包含的便是自己操縱自己的生死,自己對自己負責,其精神壓力與玩俄羅斯轉盤不相上下。自己的顧客裏就是那些沒退縮的人也有相當一部分在伸手的時候體如篩糠,真正如這女人一般眼光毅然手掌平穩的根本沒幾個。倒不是這女人超人的智慧已經百分之百判定這東西沒問題,——事實上,越有智慧的人越會看出自己並非良善誠實之輩——而是她思慮之後做出決定下這一注,而且願賭服輸!
皮羅格對這次的顧客很滿意。商人眼睛都是毒的,他們會把劣質貨賣給某些人,把優質貨又賣給另一些人。其間關要在於,前者賣給他們什麼都是一樣,而後者還有成為回頭客的機會。趙莫言和二小都沒注意到的時候,法師仆役又端上了一盤五顏六色的雜物。
飲下那些滋味古怪的飲料,並沒感到身體有何異常的趙莫言依言靠在了椅子上,閉起雙眼。皮羅格也收起了嬉皮笑臉的商人表情,立時氣沉如淵,大宗師的氣概頓時籠罩了下來。
二小在一邊緊張的看著。這場麵既不像道士做法跳大神那般神神叨叨,也不像高科技改造人那樣周圍無數金屬設備閃耀數不盡的光電信號,上百個白大褂跑來跑去。就隻看見皮羅格一個人站在那裏,一隻手按在女隊長的頭上,自己也是緊閉著眼睛,口中奇怪的咒語一個接一個蹦出來,左手不時在空中快而有序的劃出符號,旁邊的那個仆役偶爾再遞過五顏六色的寶石、金屬、和些奇奇怪怪的玩意。然後再皮羅格的左手中化為塵土。
枯燥神秘的整個儀式大概隻進行了十幾分鍾,旁邊看著的人卻覺得好像過去了十幾個小時那麼長。受術的趙莫言並沒感受到多麼強烈的刺激,隻覺腦殼好像開了一個洞,沒有疼痛,但感覺好像延伸了出去。如果非要舉例的話,那就是靈魂出竅差不多,雖然她並沒有出竅過。
迷迷糊糊的感覺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靈魂再次回到軀體的時候,眼前的皮羅格卻是在微微喘氣,以他一貫的從容來說,這次的工作看來確實不算輕鬆。
看到趙莫言已經清醒,皮羅格馬上又恢複了商人的笑容,遞過一個沙羅紙做成的卷軸,示意顧客驗驗貨色。
打開那個約二十公分長的卷軸,上麵的法師通用語趙莫言完全能夠看明白。這就是所有法師溝通魔網之後最基本的能力——閱讀魔法。
隨著卷軸被使用,沙羅紙上的文字仿佛燒灼一般的消失,趙莫言的手指上也凝起了一團藍色的冷光,她對著旁邊剛才的茶杯輕輕一指,一道藍色的光線射出,那杯還冒著熱氣的茶瞬間結成冰塊高出了杯沿——戲法,冷凍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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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29 08:41 PM
087 天堂向左,閣下往右
“很好很好,恭喜您,趙莫言法師,恭喜您正式加入法師這個大家族!”皮羅格樂滋滋的連連鼓掌,隨即從仆從手中接過一本長寬4A紙大小,一寸多厚的大書。此書體積雖大,但卻通體全白,硬質封麵更透出玉石一般藝術品的質感,讓人看上去就生出擁有的欲望。
“我之前曾說過,您每升一階便贈送一份禮物,這第一階的禮物自然是魔法書!雖然每個法師都會贈給學徒魔法書,可我這本質量可不一樣。這書的書頁並非通常的光滑羊皮紙,而是白梭羅樹皮柔化後製成,堅韌、防水、放火,就算保存三百年也毫無問題。超薄紙張可以記錄約三百個法術,書上定了柔光術,對於經常需要麵對文字的法師來說,眼睛的負擔減輕不少。這書的白『色』調跟您更是匹配。”
按道理趙莫言現在就算是皮羅格的學徒也不為過,可他還是一口一個您,口中言辭更是天花『亂』墜,一旁二小聽了真覺得這家夥是地球上搞營銷的穿越而來。
趙莫言接過那書,重量隻約一公斤,確實很輕。翻開書頁,除了扉頁上用法師通用語也就是繁化龍語的藝術體標注著自己的名字,麵還是空白一片,等待著自己將它填滿了。
“第二階贈禮就是空間袋了!”皮羅格的生意經陸續有來:“哪個法師還成天抱著法術書走路不成,空間袋從來都是老師送給學徒的第二件東西。但我的送出的貨『色』肯定不能是那種學徒級的玩意。”他又拿出一隻挎包大小的淺紅『色』絲質口袋:“一般較為實用的空間袋都是這種3立方米容積,125公斤的貨品,但那些粗製濫造貨一個個足有裝米的麻布口袋大小,您這樣的女士帶在身邊一來累贅,二來也有礙美觀。這是我特意托人做的精製品,配您的淑女氣度正是適合。”
趙莫言接過口袋,法術書往麵一放,仿佛無底洞般頓時沒了質量,手上輕重感覺失調,頓時覺得有些奇異。
“還有這第三階禮品!”皮羅格得意洋洋的又拿過一領女式法師長袍,讓趙莫言直接到另一個房間換上,白『色』麵料為底,袖口領邊和裙角滾著一圈黑邊,黑『色』的神秘符號在長袍上勾勒出裝飾般的紋路,走的不是通常法師神秘出塵的路子,成熟穩靜略帶幾分冷感的風格確實和長袍主人很搭調。魔法物品自動貼身適合,當法師的一個好處也是不用隨時裁衣服。
商人法師顯然對自己的眼光很滿意,搖頭晃腦解釋道:“作為法師的身份,這法師長袍是斷不可少。尋常學徒都穿的白板,這樣的東西怎麼可能拿出來送人。您這身長袍做工精細,用料講究,單單長袍本身就能提供相當於犀牛皮甲的防禦功效,我更在上邊定了法師護甲,單這一件輕輕的長袍,就能提供不下於一件鎧甲的防禦能力。對於你們經常冒刀兵之險的人來說,再實用不過了。”
說著又拿過一支細長的法杖,杖身不知道什麼銀『色』金屬製成,杖頭卻是一枚黑『色』的水晶。
“您已經是五階法師,屬於中階法師,怎能沒有一支屬於自己的法杖。”皮羅格又送上了第四階贈禮:“有道是隻選對的,不選貴的。那些三流的積木法師隻知道火球術、冰風暴的狂轟濫炸,把我們法師的臉麵都統統炸光了。我不是拍您馬屁,您一看就和那些炮台法師迥異兩樣,這根法杖的黑暗術與咆哮術法術位階都不高,但您應該知道它們的價值。”
最後,皮羅格拿出一張黑底金邊的卡片,鄭重其事的送到趙莫言手中:“學海無涯!魔法世界無邊無垠,能學的東西永遠都學不完,這是精靈庇護領域法師大圖書館的圖書證,您憑借這個可以在麵借閱五階以下的書籍,並且抄錄魔法享受八折優惠!”
皮羅格獻寶一般的表演終於告一段落,旁邊看得觸目驚心的兩人這時候一口氣才吐了出來,剛才有一瞬間,他們差點覺得自己就要被那個胖子吞天食地的氣勢給吃了。
二小閱曆不足,被對方一重又一重的禮物砸得心驚膽戰,趙莫言卻是半路就醒過味來。
按正常情況來說,一個出師的學徒將從老師那得到:法術書、空間袋、法師袍和法杖,也就是胖子送給自己的前四禮。從品質上來說,胖子的禮物確實高於量產品的平均線,但那是針對三階以下的學徒,對自己這樣五階的學徒來說,這樣的出師禮其實寒酸了。
當然,胖子和自己並無師生之情,隻是利益交易,甚至什麼都不給也算不得過分。但正是因為如此,當他拿出比之正常情況的寒酸的“大方”來說,震撼效果才出奇的好,旁邊的兩個人看得眼睛都快掉出來了。胖子微微損失一些本該損失的東西,卻換來這一批外來者非一般的好感,這五重禮當真值了。
跟生意人打交道多年,趙莫言知道什麼是交情什麼是投資。這世界上沒有零風險的投資,正如自己剛才願意相信對方的技術和誠意一樣,現在輪到這胖子展現他的誠意了。所求目的唯一——長期合作!這是商人對自己眼光的自信,相信這批外來者不會兩場任務就統統灰灰掉。
其實趙莫言最想要的不是穿的戴的,而是皮羅格真正教導學徒的知識和經驗,隻是這些東西無論如何不可能現在套得出來。許諾下以後采購魔法道具和六階提升都會再來,三人剛剛要走,胖子商人突然眼睛一亮,一把將張一淘拉住。
可憐張一淘自認拳擊冠軍級的力量,在這個死胖子麵前卻像一隻麻雀一樣毫無反抗之力,差點被拉得直接飛出去。皮羅格一身極品裝備,隨時生效的單單強效蠻牛之力就賜予他了不亞於一頭狂暴野牛的力量,人類等級的“拳擊冠軍”張一淘在他手真的隻是麻雀。
大法師商人拉住小眼鏡自然不是要把他做成油炸麻雀,更不是有什麼奇怪的嗜好。死胖子一臉驚喜的看著他:“這位小哥,我看你眉分八彩,目若朗星,印堂發亮,將來定是名垂青史的大人物啊!”
一個西方法師說出中國卦攤上的口頭禪,這場麵委實詭異得緊,張一淘連連掙紮脫手:“謝謝您的吉言,他日發跡了我一定回來重重酬謝您今日的指點!”
“指點什麼,我還沒指點你呢!”皮羅格收起幾分商人的浮華,顯出一絲大法師的睿智:“你是天生法師的材料,萬萬不可浪費了!”
要是沒趙莫言打得頭陣,看對方這架勢沒準張一淘還真信了三分,可現在,他麵上不好搖頭,心已經把腦袋搖成了波浪鼓。這死胖子想錢想瘋了,竟然連我都不放過。他幹嘛不再拿出如來神掌告訴自己宇宙和平就看我了?
“口說無憑難怪你也不信!”看出對方心在想什麼,皮羅格倒也不生氣,正『色』說道:“你是天生的火元素親和體,這種事情一試便知。如果懷疑我這有詐,那回去馬納提斯那測試也是一樣,結果不會變的。”
這麼有把握?對方放下海口,這下子換張一淘舉旗不定了。他側眼望了望趙莫言,想從她那得點暗示,可趙莫言就好象沒聽到這邊的事一樣,即不支持也不反對,由得他自己去處理。
知道這是自己的事了。張一淘努力冷靜下來:“火元素親和體是什麼?”
“地、水、火、風組成世間萬物,人類也是一樣。一般來說正常人就算對某種元素有特別的喜愛,那種元素對他也未必會有反應,但元素親和體不一樣。以你為例,尋常法師對於火元素隻能強製命令、派遣,發揮作用不過十之一二。而你不然,你可以請求、要求火元素幫你辦事,它們的積極『性』比同級法師高出數倍不止。
當然,有利有弊,作為火元素親和體,其他元素不說討厭你起碼也不會對你太順,如果你從事普通法師的路子可能會十分艱難,但如果是專精火係的元素使者,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別說火元素長老,就是成為火元素領主也不是不能期盼的事情。”
火元素領主?何其拉風的名字!張一淘狂斂心神勉強讓自己不被對方牽鼻子走,仍然問道:“那這元素使者,優缺點又是什麼?”
“優點?一,化身火元素之後,你不再有人類的要害這一說,所有對你的物理打擊都會減弱,火係攻擊幹脆免疫甚至為你療傷。二,火元素是最炙烈狂暴的元素,攻擊力超強,極高的溫度可以燒毀一切。三,火元素之神是世界最古老的神明之一,成為它手下一員遠的好處不說,就說能在有火焰的地方召喚火元素同伴,已經是戰鬥力三級跳的天大好處了!
缺點的話,和水是天敵!但這是彼此相克,並非是火焰單純的被水刑克,其實也算不上缺點。”
一二三的好處正與之前張一淘的要求相符,說不動心那是騙人,咽了咽口水:“要給神明當部署嗎?會有什麼麻煩嗎?”
“給元素神當部署能有什麼麻煩?”皮羅格不以為然的擺擺手:“元素之神作為世界的根本,根本不需要傳教,也沒哪個神吃錯了『藥』會想去挑戰它。所以元素神的信徒都自由得不得了,根本什麼戰略『性』大事都沒有!”
“那怎樣才能成為元素使者,又該怎樣戰鬥,怎樣修煉進階?”張一淘終於在對方誘『惑』下屈服了,手已經伸向了自己的腰包,卻在最後一秒停了下來,猶豫半天,最後還是說道:“那我再想想吧,明天給您答複。”
“當然,這種關係前途的事情是要好好考慮的。”皮羅格的表情一點看不出不悅的意思。
“我呢?那我呢?”同行三個人,兩個都走完了YY情節,趙莫言好像屠了龍城,幾小時前還是和自己一樣的凡人,現在一身裝備上身,看上去就是玄幻級的人物。張一淘更被NPC認定是百年奇才,看樣子隻要他一鬆口馬上就會有三千年功力傳下來,同行一趟不能隻有自己區別對待吧?是不是也該到自己了?青奮有些著急了。
“你?”皮羅格如實質利針的目光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毫不顧忌他兩個同伴的感受,直接說道:“天堂在左,閣下出門往右,不送了!”
“天堂在左,閣下出門往右?哈哈哈哈”馬納提斯雖然對青奮沒什麼興趣,但聽得這個評價還是大笑了起來,皮羅格那老家夥還是那麼勢力!雖然自己說他是有錢什麼都幹,但實際上他的門檻可比自己高多了。對於麵前這個魔力白癡的小子來說,他說出那樣不留情麵的話完全有可能啊。
被兩次嘲笑的人自然勃然大怒,可卻被張一淘死死抱住。他倒是不怕青奮能把對方怎麼樣,反過來擔心的是對方把他變成青蛙跳蚤。
“皮羅格大師說我火元素親和體的事,您看怎麼樣?”張一淘還是覺得馬納提斯更可信一些。
“皮羅格是個商人,信用對他很重要。你確實是火元素親和體,作為法術使用者未見得好,不過當一個火焰『操』縱者確實天生優勢。”馬納提斯肯定了同行的判斷。
“那我這樣的能力前途如何?又該怎樣作戰怎樣進階呢?”選一個終身職業不能不顧眼前,但也不能隻顧眼前,前途如何也是張一淘考慮到問題。
“作戰的事別問我,我不冒險很多年了!”馬納提斯揮了揮手:“不過成長的話,元素使者能在物理形態和元素形態間任意變形。當然,當變成元素形態的時候,你身上的裝備都視為無效了。雖然不會燒毀,但也不會有什麼作用。火元素使者初期隻需要不斷吸收火焰,呆在比自己更高的溫度就行,後期需要體悟元素之心才能進化。這有點像德魯伊,雖然這沒有現成的高級元素使者,不過你可以去精靈神殿去問問那的大德魯伊。”
說完這話又轉頭看向趙莫言,仔細上下打量了一番,點點頭:“雖然不是什麼天才,但你的精神與魔網鏈接也算很穩定了,不比真正的法師差。皮羅格這次還是下了真功夫的,想來是對你們未來的口袋還有期盼。那小氣鬼送了你一些麵子貨,我還欠你們的一個C級支線就折換一些實際的東西吧。”
奔逃之靴,黑『色』的靴子上上『插』了幾支不知什麼白鳥的羽『毛』,快速奔跑3次/日,羽落術3次/日,強力跳躍2次/日。
羽翼護腕,黑『色』的皮質護腕,不起眼的仿佛跳蚤市場上的舊貨。定了弱效全身力場,任何速度超過一定的實物在進入穿戴者周身一米之後都會受到滯礙。可與任何護甲護盾類法術疊加。
秘法之戒,銀絲編織的戒指,不時有微弱的晶光在絲間流淌。能額外儲存7個法術等級的魔力。
透明『色』六邊形艾恩石,能吸收周圍微弱的生命能量補充給使用者,讓使用者無需吃喝而保持體力與生命。
深藍『色』菱形艾恩石,能提供主人超自然的警覺能力,當敵意物體靠近五十米內時,自動發出警報。
這些都是馬納提斯冒險時曾經用過的裝備,雖然舊了一些,但一來保養得當效力依舊,二來是經過實際檢驗非常實用的家什,如果單純以價格而言這些低級貨其實不值一個C級支線,不過如果再算上馬納提斯的經驗那就又不止這個價了。
“唐雅呢?”三人回來就沒看到同伴,趙莫言卻是慢條斯理將身上裝備整理周全這才問道。
“她在做準備!”馬納提斯變得有些嚴肅的搖搖頭:“真不知道你們原來是幹什麼的,她身上竟然有那麼多危險的技術!”
“,那看來就有勞大師這幾天照顧她了。”趙莫言輕描淡寫的閃過了話題:“我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說完領著二小走出了法師塔林。
“我現在要去圖書館。整個職業選擇和強化過程你們也看到了,職務你們也清楚了,最後做怎樣的決定那就是自己的事了。”來到外麵,趙莫言如是對二小說道。
“是否選擇火元素使者可以再考慮,但不要考慮太長,考慮越多顧慮越多。我建議你去找陸雙雙,她是科技係的大師,如果你還不能決定到底是走哪條路線,可以對比一下她的建議。不過你更重要的是了解自己,不要因為某項技術或能力強大而選擇它,反過來,是因為這項能力適應你,這才是正確的態度。
怎麼認識一個東西是否適應你,實在不清楚就看兩點。一,這能力的長處自己能否揮發,二,這能力的短處自己能否克服,其他的,不用考慮太多了。”
“至於青奮,你是護衛,”趙莫言想了一想:“顯然你對法係沒什麼天賦,我估計科技係或者精神類也是一樣。而且作為護衛,你也不適合這些對靈活度要求很高的東西,武鬥係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你可以去找找易天行,他這會兒應該在醫治眼睛。”交代完畢,趙莫言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兩人在原地發呆。
張一淘搖了搖腦袋:“我看我們還是照她的意見去再找找建議吧,我實在還拿不定主意。”
“我是根本沒主意!大概,我還是內功加吸血鬼?”青奮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幹嘛沒人抱著一提包的大禮來求自己呢?要是自己有小眼鏡這樣的火元素親和或是趙莫言那樣的有人幫自己出上萬的獎勵點,哪還用考慮那麼多。
“不管怎麼說,我們先去看看吧!我找陸雙雙你找易天行,且去看看。”張一淘扶了扶眼鏡。
且去看看。
作者:
ztex030609607
時間:
2015-1-29 08:42 PM
088 終究還是凡人
陸雙雙很好找,她從來不會到處『亂』跑,基本上就是成天“宅”在家。西兒一家三口被她趕出去逛街了,而她自己卻在房間打電動!
可想而見張一淘敲門進入時看見大家都在為強化和戰鬥作準備,而這卻一個短衣短褲的女生盤腳坐在床上,手拿著手柄電視上乒乒乓乓時,那心是什麼感覺。
“陸,陸雙雙,你不是說要研究異種的生理結構嗎?怎麼不開始嗎?演講男他們呢?”張一淘琢磨了一下稱呼,最後還是對著看樣子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對方直呼其名。
“那東西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搞定的。不過這的設施和技術比我想象中先進得多得多,已經有了應急的法子。
異種的再生能力類似於癌細胞,又有胚胎幹細胞的全能型,任意一個細胞都能自主發育成整個個體或者身體的任一部分。不過這些細胞也是依靠瘋狂消耗來維持異種快得異常的發育速度,隻要把細胞分裂速度抑製下來,問題也就解決了大部分。不過這樣一來她也就沒辦法變成蜥蜴人,快速再生和不死的能力也會消失,算是權益之計。完善的方案需要慢慢來了。
西兒也得幹活掙獎勵,所以也出去買裝備去了,雖然她現在沒錢,但她老公有錢,你要找他們在西北區應該可以找到。”陸雙雙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回答說道。
“那......你也不準備一下嗎?我是說,你在團隊的作用什麼的?”眼前的人無論如何都不像一個穿上盔甲拿激光槍衝鋒的人,雖然趙莫言讓自己來看看她,但自己實在看不出這樣一個“科技大師”能幹什麼,單純的指揮嗎?
“我嗎?這次任務大概就是提供一些通訊設備和監視設備吧!”陸雙雙仍舊沒轉過腦袋:“雛形我已經設計好了。今晚開工做的話,大概可以每天將監視範圍擴大二十平方公,通訊設備基本可以全球通訊。”
“就這樣?”張一淘聽得直皺眉頭,這還不如隨便一個精神能力者能幹的事呢。
“剩下的事情現在急不來。”陸雙雙好像根本沒聽出對方話語的不屑:“現在每個人連自己的戰鬥方式都還在『摸』索,我不可能在這之前就做出配合。而且現在也沒錢,解決最急需的部分就行了。而且我很忙,今早發現了很多有趣的東西需要學習。”
被對方這麼一說,張一淘這才注意到,放電視的桌子旁邊有另外一座用五顏六『色』、厚厚薄薄的書本冊頁堆起來的小山,不用說是她剛買回來的了。按馬納提斯的說法,這該不是積木科技者,而是真科技者了,不過張一淘很懷疑,這樣人物的效率能有多高。
“對了,不是說要和章隊長來場友誼賽嗎?結果怎麼樣?”張一淘終於放下了對對方的敬畏心,很隨意地翻著那堆書。
“一群菜鳥ABC被狂暴的BOSS一人一拳統統秒殺,路人們甚至不知道應該怎樣對付這種刀槍不入又快得幾乎超出視線速度的東西,沒什麼抵抗就統統倒下了。
防禦者抗不住BOSS,攻擊者則破不了BOSS的防,想必他們受到了很大刺激!”遊戲愛好者按自己的理解給每一個隊友套上了一個遊戲模板。
連一個B級的人物都抗不住,而最快的話明天就會麵對三個章刑這樣的怪物,刺激確實不小。張一淘皺起眉,一時不知道能從對方身上得到什麼建議。
“對了,問你個事,你能造出那種催眠自己的工具,讓自己潛能完全爆發的東西嗎?”似乎自己看過的小說,科技係除了高達、奇點炸彈之類現在肯定不現實的東西外,無論拚命還是逃命,就是還是這玩意最實用。如果能真的實現,那麼自己的應變能力增加個三倍沒有問題。
“催眠?簡單啊。不過你說的潛能爆發是那種。放棄自我保護機能,讓你一拳打穿磚牆的同時打碎自己的手骨?還是腎上腺素無控製分泌,當三秒鍾鹹蛋超人然後掛掉?”陸雙雙終於轉過了蘋果臉正眼看了看張一淘。她的遊戲剛剛過了一關,上麵的帥哥劍士正在擺造型。
“當然不是那兩種!”張一淘大汗:“我說的是,這麼說,就是使用意誌作為能量,扭曲現實,比如用意誌讓鑰匙扭曲之類的增強版。”
“也不是不行,不過相互作用是世界的基本規律,當把意誌作為能量的同時就必須承受意誌的消耗。對於常人來說這算是另類了,你想達到什麼程度?”
“那個......能達到抵抗海嘯的程度嗎?”張一淘小心地嚐試問道。
陸雙雙手抖了一下,電視上的人物趁機被對方狠砍了一刀,血條猛下一截。
“我是說,小浪『潮』,一百多米高的那種就行了!”張一淘連忙縮水。其實所有看過的小說能力,如果能夠YY的話,他最希望得到的就是那種心想事成的意誌力。對著很正經的趙莫言他說不出口,對著YY過度的青奮他又不好意思說,留心過庇護領域法係的精神能雖然也有類似的效果,但那些無疑都需要經年累月的修煉和天文數字的獎勵,如果能借由傳說的催眠自己達到這個效果那無疑是最好不過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許是剛才看了趙莫言那有些類似小說場景的禮包收不停,自己內心也萌發出一絲“如果”的萌芽,此時麵對這個打遊戲的蘋果女,他竟然把內心的瘋狂奢望說出了口。
“這個反倒簡單了!”出乎意料,陸雙雙回答的沒半分遲疑:“不過那之前你先做個算術。那邊桌上有筆有紙。
一個直角等腰三角形柱體,腰長100米,柱高100米,密度取1,求此柱體體積。”
小學生的算術,但張一淘已經聽出這是自己所說一百米高浪『潮』的模型了,海水密度當然不止1,海浪也不是規則的三角形,不過這也隻是近似模型而已。結果很快出來了。
“五十萬噸!”張一淘有些發懵,原來自己的要求是用意誌力抗住五十萬噸的重量。
“一頭大象十噸,一百米的浪『潮』的衝擊相當於五萬頭大象一起對你打出天馬流星拳,恩,等等。”陸雙雙暫停下遊戲,爬到床頭扔了一根棒子過來:“對自己點一下紅按鈕。”
張一淘有些心虛的照做,下一秒就被電擊打翻在地上,渾身都抽了起來,耳朵還聽到那惡魔蘋果高高在上淡淡的解說聲:“這是基本對肉體無害的電擊,勉強可以理解成對抗它靠的全是意誌力。轉換一下的話,這根電棒大概相當於一隻野狗的啃咬,你啥時候能頂住五萬頭大象衝鋒的電擊,你的意誌力通過催眠轉換就能擋住一百米高的海浪了。”
一頭大象就能要人命了!張一淘抽搐著爬了起來,自己果然不該奢望主角待遇的,這種能力果然隻適合沒痛覺上限沒有意誌上限的非人類!
陸雙雙再沒說多餘的話,張一淘想走又有些不甘心,什麼建議都沒得到還白白被電了一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和陸雙雙溝通,隻好又在一邊翻起書來。
大多是些稀奇古怪的名字,看不懂的占了九成九,唯一看著眼熟的一本薄冊子上麵書名諾大寫著——《基因鎖》。
“這還有基因鎖?”張一淘驚奇異常。就他的認知這是不爆鎖的,否則前後也兩次任務,就算爆鎖的不是自己,13小隊的那些怪物也該有一二表現。
“人類自森林古猿起進化方向就非常奇怪。”陸雙雙還是沒把眼睛斜過來,隻是嘴解釋著:“就算森林變草原變平地,『性』狀適應進化的方向也可以有很多,但人類一反常態的開始智力進化,追求體外器械,這是生物史上從來沒有過的。雖然理論上可以說得通,但這個事實仍就好像黃河莫名改道一樣讓人驚訝,在拐點處發生了什麼一直是所有生物學家都感興趣的事。
地球上的時候有很多種解釋,但都比較勉強,說服力不足。這本書從基因的角度去解釋,大意是基因發生結構『性』變化鎖死了野『性』變異的方向,於是古猿們旱路走不了被迫走了水路,開始智力進化的道路。
作者還認為這其中有某些超自然作用的痕跡。
人類的進化速度實在太快,快得就好象人工培養的瘦型豬或觀賞犬。人類的大腦進化得如此之快,甚至於身體的其他結構都跟不上適應它。雌『性』人類的盆骨至今都沒有完整接受胎兒頭部的能力,導致人類的分娩是所有生物最困難痛苦的事,甚至很長時間母親的生產死亡率高得離譜。
這雖然與人類雙足直立行走的行動方式有關係,但也反映出人的大腦實在太超前了。為此甚至不得不采取折中的方式,讓大腦在未成熟的時候嬰兒就降生,然後在母體外發育成熟,不能不說這很詭異。
作者認為這可能與外星文明有關。地球的古猿可能在拐點的時候被打了激素。”
“那我們能夠解除基因鎖嗎?我是說,如果這作者的觀點成立的話!”張一淘有些激動,這解釋讓他聽得很耳熟,非常耳熟。
“幹嘛要解除基因鎖?”陸雙雙終於又暫停遊戲轉過頭來了,臉上盡是訝然:“現在這樣不好嗎?進化成老鼠或者蟑螂又不是什麼有趣的事!”
“解開基因鎖會進化成老鼠?”張一淘臉都綠了。
“生物進化是為了適應環境,從野『性』變異的角度來看,老鼠比人類優秀太多,蟑螂也是。不過我還是喜歡當人。”陸雙雙確實很奇怪,為什麼會有人想變成老鼠,雖然,那東西是比較“先進”。
“我不是想當老鼠!”張一淘奮力揮手解釋著:“我是想,如果能在保留人類智能的基礎上,同時擁有強大的肉體,那不是更完美嗎?”
“那你去強化這的武鬥係好了,那個的肉體很強大!”陸雙雙轉回頭,遊戲又開始了。
怎麼繞了一圈又繞回來了!張一淘呆了半天,終於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了。
“有沒有那種可以隨意控製自己的基因結構,能把身體任意強化的技術?”是的,隻是技術,不是原理,自己想要的,最終其實還是輕輕鬆鬆當超人的方法。
“任意基因『操』縱?基因工廠?那東西可是生物學的神器,縱使是這我也沒聽說有這樣的技術。不過我看到有一家‘變形之家’,能把自己變成狗熊、烏鴉什麼的,甚至可以結合不同生物的特征於一體,也許你要的是那個?”
“算了!”張一淘搖頭,聽也知道是德魯伊的玩意,那還不如變火元素呢:“對了,科技係的最高成就是什麼?”
“最高?哪有最高?就算是永動機和完全邊界條件或者基因工廠現在看來也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峰了。”
“因果律武器不是最高嗎?”張一淘為這個東西還特意翻過資料,覺得雖然科幻,但挺靠譜的東西。
“因果律武器?”陸雙雙反應了一下,手上第三次慢半拍電視上已經看了黑白,索『性』放下手柄轉過頭來:“因果相互決定?混沌世界嗎?那是波爾大神的禦用神器,我是愛因斯坦的信徒,我們兩派是死敵,我不會承認那種東西能誕生的。”
“什麼意思?”聽上去有點像傳奇故事,張一淘突然有了興趣。
“簡而言之就是‘完全邊界條件’和‘因果律’這個世界上隻能誕生一個,因為它們相互否認對方,這涉及到兩派基本的世界觀——可知還是不可知,秩序還是混沌。算了,你知道大概就行了,不用折磨自己的腦子!”雖然沒有看不起的意思,但陸雙雙顯然也覺得張一淘不可能跟上自己的節奏,直接宣判他死刑。
張一淘苦笑,終於也體會了一把青奮剛剛那種被發蠢人卡的感覺。如果說來找陸雙雙的建議有何益處的話,那就是把自己剛剛生出的一絲僥幸的思想給拍沒了。自己就是一個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凡人,沒有任何的餘地,想要得到隻能付出,想要超人的收獲隻能超人的犧牲。
真科技的活計自己幹不了也不想幹,眼前人的科技係無法給自己任何有用的建議。自己聽對方說了半天,知道這些知識很有用也很高深,同時也在不斷的否定自己的認知,自己愣是想不到它們能怎樣實用化。看來自己並不適合科技係,連同那種穿機動盔甲的高達類也不適合。
“謝謝指導了!恩,那個,如果可以的話,請別把我今天的傻問題告訴別人。”
另一邊,青奮乖乖聽話的在醫院找到了易天行。眼球再生的場麵沒趕上,他見到的時候原本的瞎子已經重新擁有一雙炯炯有神的黑眼了。
“你是說,我比較適合當一個食物武士?”這個名詞有點囧,易天行表情也有點怪。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是食物親和,那麼借由食物提升自己應該會事半功倍。”和易天行對話的是雷斯特,眼鏡蛇醫院的人化精靈,蠻洲隊的老朋友。
“食物親和?聽上去挺像酒囊飯袋的!”易天行苦笑。
“開玩笑,這可是難得能和你的『性』格、能力搭配上的異能,別人求還求不來呢!”雷斯特語氣頗為羨慕,似乎這個食物親和和食物戰士有甚非常的關聯。
“那你能看看我的異能是啥不?”看隊友一個個異能都已經覺醒,青奮真有些急了,『插』上去說道。哪怕就是什麼食物親和、麵包親和的,也比自己啥都不是強啊。
“真是抱歉了,這可看不出來!”雷斯特啞然而笑:“易天行的親和係是因為剛才他來的時候讓我種的那幾株黃金玉米突然成熟了我才起的意。那幾個小家夥和我對峙了十多年一直不肯成熟,這次易天行一來就自己熟了,好奇之下再做實驗這才發現的。至於你是什麼異能,想知道可能還得靠機緣吧!”
“誒!”又是這樣,青某人也隻剩唉聲歎氣了。
“對了,你找我有事?”易天行奇怪的看著青奮,這小子不是跟著趙莫言去當法師了嗎?
“趙隊長讓我跟你學怎樣選擇武鬥係的強化!“青奮還是有些氣勢不振。
“這種東西我也以前也沒試過,那我們一起去美食會看看吧。”原來如此,易天行帶上小子告辭了雷斯特,按他指點的方向來到了位於西南區繁華大街的美食城。
一般的食物料理在路旁雞『毛』小店乃至大酒店中都可以滿足,但那隻是地球現實級別的吃食享受,滿漢全席也花不了幾個大洋,要想真正體驗主神世界的吃喝玩樂,唯有走進這繁華大街。
論吃,地球上哪個餐館能做全龍宴席?說女人,地球上哪家『妓』院的紅牌能有黑暗精靈的嫵媚和讓男人欲仙欲死的功夫?談玩,地球上高級一點包飛機旅遊,低級一點就能嗑嗑 『藥』,哪如這的虛擬幻境,無論是想稱霸世界的夢想還是挽回人生的遺憾,這統統包圓。
追求享樂的欲望是無盡的,各個庇護領域外來者泡死在主神級的享樂中,寧可『自殺』也不再出任務的不占少數。墮落一條街好像一頭張著大口的怪物,等待著吞掉每一個走進這的外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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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ex030609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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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29 08:43 PM
089 禮包,又見禮包
繁華大街,與精靈族庇護領域截然不同的世界,仿佛生生挖出一個空間,將地球上最奢靡的部分填塞了進來。
易天行、青奮兩人剛剛邁進大道,隻是一轉彎的光景,眼前物景與外麵便截然兩樣。外麵的世界快速而安靜,八成的精靈夾雜兩成的異族,大家都像蜜蜂一樣忙忙碌碌在幹自己的事,整個城市寧靜而有效率。但這條街就好象另外一個世界,尖耳朵的精靈、半人高的侏儒,大胡子的矮人、綠皮獠牙的獸人,還有些青奮也不知道是怪物還是外星人的家夥。滿街都是異類,穿花蝴蝶也似在兩邊林立的店鋪樓房中穿來穿去,喧鬧不停熱鬧非凡。
兩邊拉客的門子固然是賣力敬業,但這會兒最吸引眼球的還是中間那高高的台子。看得出那是臨時搭建起來的,上邊一個褐發直鼻的老外雙手雙腳鐐銬站在正中,滿臉的惶恐和緊張,兩條腿都在發顫。旁邊的一個也是人類,卻衣著光鮮興致高揚。也不知是用了擴音器還是擴音術,隔那麼老遠這人的話仍舊清晰可聞。同時被不知什麼翻譯器同時翻成數種語言高聲廣播著。
“各位,這可是上品的外來者,有鑒定證書在此絕非贗品!”那人高舉著一張紙張,隔太遠看不清寫得什麼,但看周圍人表情該是真品無疑。不過......外來者?
“姓名,吉爾吉斯。『性』別,男。個人評價,C+。經驗情況,8場任務。現有獎勵,0。”台上的男人高聲報出一連串外來者專有的屬『性』:“因任務失敗而團隊解散,在其庇護領域中被賣主捕獲,特委托敝拍賣場公開拍賣!”
NPC把玩家賣了?青奮眼珠子差點瞪出眶來。這演得是哪一出啊?旁邊的易天行也是吃驚非小,悄聲問一邊同站在外圍看熱鬧的人。
“外來者也可以賣嗎?這,不礙事吧?”
“那分什麼外來者了!”被問的是個精靈,頭也不偏的回答道:“正常情況下的外來者當然不能賣,畢竟是神的人。可失敗者就沒那麼好運了。戰敗後還敢回到庇護領域的,不是被其他外來者跨境戰爭給剿滅,就是讓自己領域一些膽大心黑的人給做了!少有能東山再起的。”
這家夥語速太快了聽得易天行直皺眉,嚼味了一會才繼續問道:“可這外來者有什麼價值?幹嘛那麼多人來買?”
“嘿嘿,這問題就有趣了。雖然主神不再庇護這些失敗的外來者,可隻要他們活著,任務仍就會不斷發布下來。有的大商人是買他們去做任務,給自己掙大錢。也有的是獵奇,買來玩買來收藏。當然更有一些傳聞,比如說外來者的血、腦汁、靈魂都有很高的價值,不少法師或是美食家之類的都以之為上品啊。”
“每個庇護領域都有這樣的拍賣會嗎?”
“怎麼可能!精靈族的庇護領域可是大型領域,隻有這樣的地方才有足夠的資源和人脈,才能抬得起價來,單單把外來者轉送到這就是一筆費用,若沒有驚人利潤誰會那麼幹。我說你新來的啊,怎麼什麼都不知道?”那精靈總算發現不對轉過頭來,看見兩個外來者正冷冷的看著他。頓時背後一陣發寒,忙不迭鑽進人群去了。
“圖鈴大法師8000獎勵一個C,還有更高的嗎?”他們在下麵說話上麵也沒閑著,拍賣很快已經進入尾聲,最後被一個衣著妖豔,『露』出整條大腿的女法師給標走了。
旁邊又聽得有人竊竊私語“傳說這圖鈴法師其實真身是一隻龍脈奪心魔,『性』子最是『淫』『蕩』。這個外來者看樣子沒幾天就會被榨成幹屍,然後腦子也被吸光,最後靈魂再被囚禁起來,永世痛苦沒有解脫的一天。嘖,太慘了!”
易天行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把翻譯大概對青奮說了。然後兩人冒著冷汗的大眼瞪小眼,原來以為最多不過一死,沒想到還是天真了。難怪章刑就算狀態再惡劣,生拉硬騙的也要抓人先把隊伍組起來,原來失敗者是如此的下場。一時間寒氣從尾椎骨生生衝起來頂直了腰,青奮隻覺得鬥誌這輩子都沒這麼旺過,管他外來者還是任務怪,老子絕對不會輸!
一個C+的外來者就這樣像狗一樣被賣來賣去,兔死狐悲易天行兩人頓時沒了胃口。急趕腳步離開了這令人壓抑的地方。
經曆了拍賣場驚魂,易天行還是來到了美食會。所謂美食會正如字麵理解那樣,就是喜愛美食的人組成的組織。這樣的人地球上也很多,但這奇特之處便在於,食材來之不易。
地球上的稀罕食材至多不過是因為此類動植物稀少,物以稀為貴,這可不一樣。多樣的環境和大得恐怖的地域讓這的動植物種類萬倍於地球,但那些東西的『性』情和危險度也以同樣的倍數遞增。美食會將食材以取得的難度劃分等級,如果章刑可以做菜的話,那他也不過是45級左右的食材,而在美食圖鑒上,難度超過50的食材多得一抓一大把。
正因為如此,喜愛美食的人不得不自力更生去獵取中意的食物,這就造就了美食戰士這個特殊的“飯桶”職業。
“你想成為美食會一員?”美食會門口負責人模樣的家夥上下打量這易天行。和法師有些類似,美食會的人都是鍾愛食物的人,對那些打個美食為幌子隻為追求力量的人甚是沒什麼好感。在他們看來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算了,規定就是規定,外來者,交100獎勵點,然後拿這粒種子吃下去就行了,美食細胞自然會與你的身體融合。”那好似值班員一樣的家夥大咧咧的交易了100獎勵點,然後遞過來豌豆一樣的東西。
“100?這真便宜的離譜?後麵升級的嗎?”青奮剛剛才看過趙莫言揮手間蒸發一萬多點獎勵兩個C級支線的奢侈,這會兒再看易天行,已經不是寒酸可以形容了。
“美食細胞可不是你用錢就能進化的?”負責的小夥冷笑連連:“能讓美食進化的隻有美食。你真有錢,買吃的去吧!”
這兩個人還在吵嘴,易天行已經把那美食細胞吞下了肚子。他曾經聽雷斯特說過,這東西會自然的和身體融合在一起,不斷的貪婪需求美食,同時提供給融合者強大的力量。從這個角度來說美食戰士應該算是一種上品的武鬥職業,但針無兩頭利,美食細胞同樣也是威脅,要是長時間沒有中意的美食入口,美食細胞將發生反噬,甚至吃掉美食戰士本身。
主神領域什麼東西都講個效率,那顆種子一落肚,奇異的感覺已經遍布了全身。說奇異其實也沒多稀罕,不少人可能都體驗過——肚子餓了!
“別說我沒盡義務提醒你。”那值班的小子有些不陰不陽地說道:“美食細胞第一次蛻變最為重要,你吃的食材等級若是過低,你的美食細胞就有可能終身休眠。不過也不用太擔心,我這還有些單身貴豬,也就是俗稱螃蟹豬的肉幹。取得難度15級的食材,勉強算你內部價,1500獎勵就夠了!”
難怪入會費那麼便宜,原來貴的全在這兒等著呢!青奮臉『色』頗為不忿,易天行卻是無所謂的表情。這的事他早在雷斯特那已經打聽得七八,有心理現實雙重準備,當下從口袋掏出兩包玉米來,一包遞給了青奮,一包自個就在原地自個啃了起來。
“黃金玉米?”值班看的眼都直了。他才是初哥中的初哥,剛剛加入美食會不到一個月,不然也輪不到他來值班幹苦力。螃蟹豬已經是他吃過的最高級食材,像黃金玉米這種取得難度接近30級的東西,真正隻能是靠耳朵去聽過。
“哇塞!生玉米都這麼好吃!”這種時候要還不知道噎人那也就不是青奮了,不過話說回來這玉米確實好吃。甜得像『奶』油一樣卻不膩口,脆得似爆米一般卻不塞牙,滿嘴一股糧食香味,真的好吃!
他自吃得高興,對麵的值班看得口水眼淚直流,易天行卻又是另一幅模樣。黃金玉米滿足了美食細胞的需要,第一次的蛻變的效果直接表現在了寄主的肉體上。巨大的力量充斥著易天行的全身,這力量不再是虛妄而不可見的,它直接鼓『蕩』在肌肉之上,本來消瘦體型的易天行,突然身體暴漲了起來,連身高都又躥高了半個頭。
這一幕直如日漫的角『色』鼓脹肌肉撐爆衣服一般,雖然易天行衣服還在身上,可那緊巴巴的樣子確實讓人擔心他深吸口氣真的會崩爛衣服。
一直瘦體型的人突然成了肌肉男,易天行自己也感到有點不適應。不過那流淌在全身的力感卻是實實在在,單力量而言,就這麼眨眼工夫,自己已經提升了一倍還有多,而且還在不斷提高。
不過......還是餓!雖然剛剛那一那很滿足,但一包小小的玉米顯然無法填飽現在的肚子,還需要更多的食物。
“小子,快叫人出來卸貨,難得有這麼新鮮的白蘋果!咦?”正當易天行琢磨到哪去填飽肚子的時候,一個黑邊帽的中年男人駕馬車載著一車大蘋果停在了美食會的門口。看到這一幕先是吸了吸鼻子,隨後便發現了青奮手還沒啃完的黃金玉米。
“黃金玉米啊,好多年沒嚐過了呢!”中年人『舔』了『舔』嘴唇,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口水,不過最終還是咽了回去——總不能去搶別人手剩下的半包吧。然後才將頭轉向了易天行,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是新加入美食會的成員嗎?以前好像沒見過!”
“我是今天才入會的,不過抱歉,我這會兒肚子正餓,先去吃了飯再跟您細說了。”易天行第一次感覺到這種餓得不行的感受,苦笑連連的說道。
“你要去哪吃飯?美食會的會員二十四小時都可以在會所盡情大吃啊?10級以下的食材都是免費提供的!”黑邊帽驚詫的說道,隨即反應過來,臉一沉看著值班:“是你在使的壞吧?故意不告訴這個兄弟我們的規矩?”
“我......”值班腿都嚇軟了。今天真是倒黴催的,大清早就被訓斥了一頓,剛剛琢磨著敲這些外來者一筆竹杠,便是其他人知道了也最多隻是一笑。誰曾想人家居然隨身能帶著那麼高級的食材,這當口又遇上了黑邊帽,一時間值班連死的心都有了。
“也不是,隻是我剛剛美食細胞第一次蛻變,這小兄弟還沒來得及說而已。”易天行給打了個圓場。世上有的人可能信奉的是睚眥必報,你瞪我一眼,我必砍你的頭,免得將來你對我不利。易天行不這麼認為,真要這麼算的話,一個人得罪就得滅對方九族以免後患,然後又得去滅那九族的九族,滾浪花似的最後不得把世界滾幹淨了?真有本事的人從來都比較大度,他們隻與自己同級別的人計較,至於值班這等蝦米,連讓他們計較的資格都沒有。
黑邊帽未必知道易天行的內心考量,但對方圓場給了個台階卻是明顯。美食會的值班欺負外來者新人,說出去也不是什麼好聽事,哼了一聲算作警告,自顧就要帶易天行進去。
易天行轉頭看了看青奮,那眼神的意思是,你打算怎樣?
隻用吃東西就可以升級,吃的東西靠買也可靠自己捕獲也可,這樣作弊也似的升級模式還不滿意那也就太挑剔了!青奮心滿意足的放下手的玉米棒子,剩下半包打算一會再吃,他大搖大擺的朝正在搬蘋果的值班走去。
“您也想入會?”值班這會兒客氣了,連稱呼都變了,可隨即苦著臉:“可剛才那是最後一個美食細胞了。下一批貨得下個月才能到,按您們外來者的時間算是......下下次任務以後,您看是不是那時候再來?”
易天行一副我也沒法的樣子搖搖頭跟著黑邊帽進餐廳去了,留下呆呆的青奮,過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摸』出塊鏡子照了照臉,上邊碩大寫著“倒黴”二字。
走出美食會,青奮在旁邊的美食街上買了一大包的小吃,葷的素的湯的幹的,一邊走一邊猛吃,仿佛這樣能把剛才的悶氣吃出來。
我就不信了!青奮狠狠咬著雞腿,那表情仿佛在啃咬捉弄他的命運之神。個個不是富婆就是天才,不是天才就是S級天賦親和,老子就那麼背運?看我這會兒就去找血族會館,然後勾引兩個血族美女直接升級到血大公!
腦子YY著人已經快走到繁華大街的出口,拍賣會的那台子就在旁白,這會兒上麵倒是沒站什麼外來者了,就見剛才的主持人此時手高高舉著一本半寸厚薄的書冊高聲吼道:“本月最後一件壓軸拍賣品!G先生特別委托!武者聖品!橫貫二十個庇護領域最強防禦絕學——金鍾罩秘籍,無底價拍賣!”
“呼——”所有台下的人一齊倒吸冷氣,看來真是拿出了什麼不得了的玩意。青奮連忙擠上前去,嘴雞腿肉都忙不及咽下去含糊著連向旁邊人問是怎麼回事。他這一開口就是漢語,對方立馬明白了他的身份,眼睛一眯頓時起了壞心。
“庇護領域的拍賣會每月才舉行一次,二十個領域聯合的大型拍賣會每年舉行一次。無論外來者還是本地人都可以把東西拿出來拍賣。每次拍賣最後一件東西當然就是壓軸貨,這金鍾罩隻在傳說中聽過,據說練成之後天下無敵,不過沒有主角模版的人這東西還是少碰為妙!”
說話這廝看來也是沒少跟外來者打交道,漢語熟練不說對於這些人的心理更是掌握。他們自己說自己不是主角沒關係,旁人一旦這麼說反而會激起他們的逆反心理,眼前這樣的小屁孩他見得多了,不宰他還去宰誰。
“此功共分十二關。”上邊的主持人也在介紹了:“自第一關起抗打『性』增強,身體開始強化;第三關肌肉堅實皮膚硬化,刀砍一白印槍紮一白點;第六關尋常槍械已經奈之不何;第七關練成後視槍林彈雨如等閑,非神兵利器傷之不得;第八關,現在外來者的隊長也就這個等級;第九關這個級數已經可以和庇護領域內一流的強者們比肩;第十關,單憑此一功,個人評價就能到達A+,更是傳說中的強A;之上更有十一、十二關可以展望。說是功成十二關可以天下無敵,絕非吹噓之言啊!”
“三百點獎勵!”青奮旁邊那家夥不等主持人講完已經大聲報價。勢在必得的表情瞎子都看得出來。
台上主持人望這邊看了一眼,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了然的微笑:“這位先生不必著急,這趟拍賣物還沒拿完。為了回報諸位長年對敝拍賣行的支持,這件壓軸的貨品,敝行將出資為這本金鍾罩秘籍配套贈品,拍一送三!”
禮包?青奮眼睛頓時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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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第十天
拍賣會的壓軸戲,拍的是號稱第一防禦絕學的金鍾罩秘籍,更是買一送三,場麵頓時熱絡了起來,有人還未等主持人說完已經大聲報價。
台上人微微一笑:“這位先生稍等,我還沒說完!”話說著又拿出一大摞書冊堆在麵前桌上:“此乃少林七十二絕技秘籍,雖然比不上金鍾罩也是武者的好東西,現在一並贈送!”
“五百!”青奮旁邊那家夥又吼了起來。
“還沒完呢!”主持人微笑,青奮隻看台上了,沒注意他周圍的人齊齊的也在看著這邊神秘地微笑:“敝拍賣行還贈送一年份內力小還丹一顆,相當於資質常人者一年的修為。”
“七百!”那家夥瘋了。滿場人也跟著起哄了起來。
“還有可助金鍾罩第一關速成的洗髓丸一枚。總共一物三禮,無底價拍賣開始了!”主持人伴隨著所有人都情緒瘋狂嘶吼著。
“九百獎勵!誰都別跟我搶!”青奮身邊那人幾乎是跳起來的吼叫著。
“一千!”你說不搶就不搶?青奮高高舉起了手。這簡直就是剛才趙莫言那情況的翻版,所謂時來運轉買一送三,再不出手更待何時?
“一千二”那人立馬抬價。
“一千四”青奮寸土不讓。
“一千七”那人眼珠開始充血。
“一千九”青奮的眼睛比對方更紅。
“兩千獎勵!加,加老子這把精製精金短劍,怎麼也值兩百點!我豁出去了!”那人把腰上的短劍一把扯了下來,氣喘如牛的瞪著青奮,渾忘了剛才兩人還有說有笑。
“一千九百四十點!一個C級支線,三張神行符、一套山地多功能副、一套常規作戰服、一把精製霰彈槍,一套常規作戰用具,老子也梭哈了!”青奮跳著腳叫得比對方更響。
“砰!”“成交!”主持人忙不迭把錘子敲得山響,生怕這肥羊給跑了。
看著青某人春風得意的抱著一大摞東西走出繁華大街,整個拍賣台下的人這才嘩然大笑了起來,左右不過讚其勇敢憐其無知一類的意思。
“連G先生的東西都敢買,你有種!”主持人把分紅狠狠的遞給剛才抬價的人,又轉頭對仆役一樣的人道:“還有鎖奴隸的鐐銬沒,沒就快訂購一具去,馬上就用得上了!”
基地眾人再聚已經是晚間,大多數人都已經強化完畢回家慢慢研究自己的新能力了。
“金剛不壞?”王傑疑『惑』的看著青奮。吞下洗髓丹,吃掉小還丹,青奮此時已經是擁有一年內力,金鍾罩一關的“牛人”了。站在那仰頭挺胸大模大樣。
“我試試。”對麵的許征冷笑著抽出腰間的槍,想了想還是換成了刀,然後......
“哇呀呀...。。”青奮抱著胳膊跳了起來,上麵『插』著一把軍刀,那是身邊的王傑『插』的。這些人居然聲東擊西,一點都沒有江湖道義。
“比防彈衣還不如,這玩意用來幹嘛?”王傑拔下自己的刀,青奮疼得又是一陣蹦達。
“簡而言之,這次的獎勵又被你浪費了!”文池捂了捂額頭,一個人就算故意想幹出兩次這樣的事情那也不容易。遠遠的一道女神之光照耀在青奮身上,內中包含的升級版愈和之觸眨眼間就治好了那個小小的傷口。本來愈合之觸需要施法者觸『摸』到對象才能施展,可自從上次在那V4毒氣的通道幫人解毒之後,文池就考慮過萬一自己與需要救援者不得不保持距離的情況。這次除了將幾種能力升級之外,更祈禱了可以遠程觸『摸』的女神之光。
“也不是這樣。”青奮倒沒計較『插』刀的事,隻是勉力辯駁著:“這門功夫練到後麵很厲害的,第八關就可以媲美章刑了。就算是天下第一也總有是嬰兒的時候吧?”
“話是不錯!”一邊的易天行翻看著青奮帶回來的一大堆秘籍,這小子這方麵倒是不吝嗇:“不過我看這金鍾罩大概得到第六關擋得住尋常子彈才勉強對我們能有用,不過第六關最低內力要求十年,第七關三十年,第八關六十年,第九關一百二十年,第十關三百年。嗯,後麵不用看了,單說第六關,就算你真的是千年難得一遇的武學奇才什麼東西都一點就通,這十年的內力你現在上哪找去?”
“這個......”青奮眨眨眼睛,好像這時候才想起這個問題。
“十年內力大概是一個常人每天六小時修行,堅持一年的成果。就算你用功是人家的三倍,資質是人家的十倍,練出十年內力也需要三個月的時間,我們現在最多隻有十天空隙,你打算怎麼辦?”戴禮扶了扶眼鏡。雖然不近視了,不過鼻梁上的裝飾品已經是習慣了。
“內力可以買啊!一年份的小還丹還不到500點!”青奮在回基地之前也是下過功夫的。
“你還有錢嗎?”所有人幾乎一齊問出了這句話。
“......”青奮心虛的看著眾人:“你們,能借我一點嗎?”
所有人一齊搖頭。上次任務也就罷了,這次既然知道可以貸款,誰還不立馬將自己貸得負債累累。就連文池也是還了舊債借了新債。現在所有人資產都是負值。
“那大不了我也去貸款!天一亮我就去!”青奮狠狠咬著牙。
“別做夢了!”章刑特有的冷漠聲音響起,蠻洲隊隊長帶著一臉的燒傷和疤痕,身上衣服破爛得好像被一百頭大象暴打過一般。壓根沒注意自己的形象,章刑冷眼看著青奮:“你出名了!現在估計全領域的人都知道有個傻冒外來者買了G先生的東西。我保證你不但貸不到款,而且你以後買東西人家統統都給你打12折的優惠!”
“G先生?”青奮愣了一下,隨即想起是委托拍賣的貨主:“這個人怎麼了?黑社會老大?”
“G先生是很神秘的存在,誰也說不清他是怎麼回事。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會時常扔一些好東西出來,凡是得到他東西的人都會開始撞大運,就是類似小說主角的運氣。聽說過比較著名的有懸崖掉下去,落山洞撿到神兵秘籍或是天下第一美女不知怎的就看上那人,要死要活的倒貼,其他還有些類似的。”
“然後呢。”青奮就是再傻也該明白還有然後了。
“然後......”章刑看了他一眼:“然後那山洞沒食物,那人抱著神兵秘籍餓死了!”
“......”
“然後,那天下第一美女同時也是天下第一高手的未婚妻,那人被對方抓住後,先閹後剮,據說折磨了七七四十九天用盡人類想象力能發明出來的酷刑,這才大發慈悲讓他一死。”
“......”
所有人都看著青奮,眼睛流『露』出的不知道是什麼感情。
“我不會那麼倒黴的!”青奮腦袋搖得像波浪鼓,堅決不相信自己會發生這樣的事,哪有那麼邪乎的。
“這麼說來這個G先生像是可以『操』縱命運。或者說邏輯一點,他可以『操』縱事物的發展方向,所謂的G先生就是主神嗎?”文池扔出了女神之光同時問道,章刑身上的傷痕快速結疤然後掉落了。
章刑看了她一眼,又看看脫落下來的傷疤,嘴角往上翹了翹:“天知道那是什麼,不過就算是什麼,也與我們沒有關係。反正最多就是送個把倒黴蛋慘死而已,大家都虧得起。”
“別把我說的好像已經死了一樣!”青奮在大叫,章刑已經懶得理他了。
正說話間西兒兩口子也已經回來了。自從被劃分成陸雙雙的私人物品以後,演講男也懶得再搞什麼多餘的飛機了,反正這老婆已經是鉚上釘釘的事,索『性』一口軟飯吃到底,這心思之開闊很多人都表示了欽佩。
“這衣服......鐵布衫?”章刑眯了眯眼睛,認出了西兒身上的裝束。外套下麵那件衣物有點像緊身衣,又輕又薄,沒有任何強硬的防禦力,卻能將遭受的打擊由點擴散到麵,對於異種這類本身就皮糙肉厚的異族確實比穿裝甲效率高得多。這衣服自然有自己的名字,這是這作用和鐵布衫類似,中國籍外來者也都叫它鐵布衫。
“鐵布衫,還有力量手鐲,再貸款支付下一場任務的出場費,現在我負資產610點。”演講男麵無表情。劇情人物進入其他劇情,每次需要一個D級支線,600點獎勵,根本就是搶人。
“有趣!來,試一試!”章刑說話間人已經來到西兒麵前,毫無花巧砂鍋大的拳頭一點沒憐香惜玉的砸向了那張漂亮臉蛋。西兒的細胞受到抑製,雖然暫時沒有老化的隱患但同樣運動能力和力量也都受到了限製,對方一拳掛起風聲連她的頭發都『蕩』了起來可見手下絕沒留力。
章刑毫不留情將對麵的人頭顱打了對穿,卻隻落得一手的稻草。腦後風聲響起,西兒尖銳的指甲已經襲向他的後腦。
這是......傀儡替換術,將稻草人和真人相互調換了位置!好像還是第一次見人用在別人身上。章刑心合計手上也沒停,左手回肘頭也不回的擊向了身後人的胸口。正麵易天行已經攻到,章刑略一感應殺氣,卻是在眼前人左邊的地方。幻術係,玩的移形換影的把戲。隨腳一踢已經正中易天行本體,卻見對方顯出形來雙手交錯竟是鎖住了自己的腳脖。
於此同時背後西兒同樣改強攻為擒拿,用胸口硬受對方一記狠擊打,反手扭住對方攻來的手腕壓上前去更伸出手臂勒緊了章刑的脖子。猛烈擊打通過鐵布衫的擴散隻是讓西兒受到了輕傷,被文池的輕微治療術輕而易舉的修補了回來。
幾乎所有人同時動手,易天行和西兒本已大增的力量在接受了許征的祝福術加持之後繼續攀增,章刑竟也一時甩他們不開。
不錯!比之幾十個小時以前的毫無還手之力,現在已經有些模樣了。章刑藍鬥氣一提整個體能三級跳,右手抓住西兒勒緊脖子的手臂猛然一甩,沛然大力之下身後人如遭過肩摔一般被扔了出去,正正撞向易天行。
易天行無奈隻能先放開對方接住失去平衡的同伴,章刑再一拳衝來目標正朝人還在半空的西兒小腹。一道如泡沫薄膜的異物突然出現隔絕了敵我,章刑崩山裂石的一拳打在泡沫薄膜上,力道被吸收的一幹二淨。薄膜隻持續了一秒便即消失,接著隻見許征沉肩腳步一踏已經快如幻影的衝到了麵前,章刑舉手一推隻感巨大的衝擊力傳來,對方固然被推得倒飛了出去,自己也被這一神聖衝鋒撞退了一步。有這一耽擱的時間,易天行和西兒又重新恢複了戰力。
“行了!”章刑一擺手打斷了還躍躍欲試的眾人:“第一次配合還是臨時的,能有這樣的表現不錯了。如果再加上遠程猛烈火力的威脅,那我也不會很輕鬆。”
“各種裝備都還沒到位,不然威力不止於此。”王傑有些可惜的說道。他和戴禮剛才發揮的作用有限,雖然章刑也刻意的沒攻擊這些輔助人員,不過如果自己等人訂購的東西能配套上的話,那他們也不會僅僅是隻有一擊之能的觀眾。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自己準備吧。蜥蜴人庇護領域的隊伍已經通過主神向我們發動了跨境戰爭,我接下了。現在大家應該都是負債累累吧?十天後我們要把他們變成獎勵還債,大家自己幹活去吧!”說完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連串精彩的攻防戰幾乎是瞬間開始,眨眼結束,從頭到尾青奮都隻能當觀眾。當一切落幕的時候才驚醒過來,嘴巴苦苦的。
這的人都沒誰好說話了,青奮隻想找張一淘吐吐苦水,結果他不在自己的屋子,一問人才知道,他去了陸雙雙的地下室。
於是青奮又轉進地下室,剛剛推門進去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見眼前靈異事件一般,一堆堆的鋼鐵材料等物正被無形的手『操』縱著,不停的切割變形焊接,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變成一個個零件,然後拚接成了一挺機槍。
『揉』『揉』眼睛,確實不是眼花,陸雙雙正一本正經地坐在那,凡是她手碰到的東西統統都開始自動加工,好像她其實是一架流水線。
“你不是還吐槽說用意誌控製現實很扭曲嗎?”張一淘的臉現在就很扭曲,忽而變成火焰忽而變回人形,他根本沒注意青奮啥時候進來了。
“我什麼時候吐槽過那樣的話?”陸雙雙的蘋果臉看上去很無辜:“我自己的異能不就是意誌控製現實嗎?我甚至還向你提供了增強意誌力的修煉方式,你自己放棄的吧?”
“......”張一淘無語了,她那種說話方式誰都會誤會吧。不過也該怪自己粗心,全沒想到她在自己床頭放一根電棒做啥,現在想來該是陸雙雙也在不停的修煉自己的意誌力吧。
“等等,打擾一下,現在這是怎麼回事?”聽見異能二字,青奮隻覺得眼角抽得更厲害了。
“青銅作坊!我的異能剛剛升級了。”陸雙雙手拿起一塊鋼鐵,讓它自個變形成了槍管,然後把剛才解釋過的東西又再說了一遍:“我能讓觸『摸』到的材料產生工具加工的效應。以前黑鐵工具箱的時候隻能是簡單的顯微鏡或是鉗子、小錘的效果,現在可以模擬出車床、電焊等複雜一些的工具了。”
“那你要『摸』一個人,然後模擬煉鋼爐,豈不是可以把人秒殺!”青奮臉都綠了,這些都什麼變態異能啊。
“那種加工無法實現!”陸雙雙搖頭:“我本來的興趣就是製造而不是殺人,我的異能也不能用於殺戮。甚至就算製造也隻能是我知道了解的東西,如果我不了解車床我就無法模擬車床的加工效果,如果我不了解槍支,我也就造不出槍來。說白了這隻是一種節省時間和空間的異能,可以加快進度卻不可能有什麼突破。”
“黑鐵、青銅,下一次進化是白銀嗎?”自己異能連影子都沒有,對方已經進化一次了,這叫青某人情何以堪。
“是啊!白銀工廠。”陸雙雙理所當然的點頭:“當我的意誌力達到一萬頭大象的時候,差不多就該出現了!按我現在知識技術增進的進度來看,那時候我應該可以通過碰觸讓卡車變成擎天柱吧!”話說著又從身邊拿起那電棒,滋的一聲電得自己在座位上跳了一下。
什麼叫真科技係?什麼叫牛人?自己連異能到底是什麼都還沒『摸』清楚,人家就連以後的效應都估算出來了。人比人氣死人,青奮張一淘哥倆對視了一眼,同時生出抱頭痛哭的衝動。
第十天,趙莫言終於從圖書館走出來了,眯著眼睛看看太陽,竟然有些刺眼。這些天除了學會幾個法術以外,更多的是去了解怎樣對付法術,今晚戰前最後一夜,有很多東西可以總結呢。
第十天,唐雅終於從馬納提斯的法師塔出來了,那該死的法術幾乎把自己腰都折斷了。償還了凱莉的欠債馬上又是幾乎一貧如洗,也不需要再做什麼準備,唐雅打算直接回家好好睡一覺。回家途中路過一家名為“變形之家”的小店,門口那比人還大的招財貓突然像嗅到了什麼好吃的,一反平時趴地上的懶貓姿態,猛地抱起唐雅就把她綁架進了黑洞洞的門戶。
第十天,許征在磨礪著自己新買的盔甲,王傑在嚐試著讓眾多的稻草傀儡變陣,戴禮繼續挑戰同時展現四十個不同幻影的極限,舒飛愛不釋手的撫『摸』著新買的好槍。易天行饒有興致的翻著青奮的七十二絕技。
第十天,文池還在祈禱,張一淘還在火堆泡澡,青奮還在每天二十三點五小時地拚命練氣。
第十天,演講男終於教會了西兒男上女下才是正確姿勢。章刑終於混身冒著煙的走出了房門,程媛終於被床頭的鬧鍾驚醒絕望的看著漸沉的落日。
第十天,陸雙雙將最後一箱子物資送到膠囊公司膠囊化,然後終於可以無牽無掛的開始打電動。
第十天很快就會過去,明天一切又將是新的開始。
作者:
ztex030609607
時間:
2015-1-29 08:44 PM
091 霸氣?
特別任務
背景:《三國演義》
勝利:曹『操』死亡
失敗:劉備死亡
獎懲:勝利方團隊獎勵一萬獎勵點,精靈庇護領域居住權,失敗團隊扣除一萬獎勵點,喪失現有庇護領域居住權。
額外獎勵:相互擊殺根據彼此個人評價高低給予獎勵,最低1000點。
這次的節點是小型碼頭,乘著自行木船駛進大霧。這霧非是尋常,陸雙雙用霧燈試了試,『射』不出去三米就已經被白霧吞噬無蹤。不一會白霧散開,視野清晰的時候已經到達劇情世界。可靠岸的地方一片茫茫荒野,隻一條小土路修到了河岸邊,誰也『摸』不清這是哪兒。
“我們現在該如何行動?”
“分隊!”現在的任務成了下象棋,既要吃對方的帥,又不能讓對方吃了自己的帥,趙莫言快速決定著:“我、章刑、唐雅、青奮去找曹『操』,想辦法幹掉他。剩下人去保護劉備。恩,程媛也跟著我們把。”
“可我們怎麼知道他們在哪?我們甚至連現在是哪個年代都不知道!”張一淘頗為困『惑』地說著。
“既然是《三國演義》而不是三國曆史,那麼一切就該是以小說為準。”趙莫言不再多說什麼,從次元袋取出一張羊皮卷軸。
魔法師就是燒錢的機器,從馬納提斯那獲得的巨資欠款隻是讓她擁有了最基本的施法能力,具體的法術每學習一個仍然耗費不菲,隨便一個五級魔法打了八折仍需700多的獎勵。在這樣的情況下攻擊或防禦『性』質的法術可以找到其他的替代品就不是優先學習的對象,反倒是特殊領域的法術正是隊伍所需。
卷軸上麵的文字燒灼般的消失,趙莫言的眼神也變得失神起來。思維中對於曹『操』的了解,政治家、軍事家、詩人、父親、丈夫、臣子、主君。所有對他信息的匯合在本人身邊形成了一個能量的共振場,施法者身臨其境般的站在了被偵探者此時的身邊。
“雲長,來來來,老夫再敬你一杯!斬顏良、誅文醜,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天下間非公誰能?又於白馬解老夫之圍,實在功在社稷。”『主席』之上,一個紅袍長須的中年人正向著下邊敬酒。此人壯碩身材,四方大臉,虎目深陷不怒自威。此時雖是一臉笑咪咪,卻也掩飾不了那一身王霸之氣。正是中國史上著名的良相梟雄——曹『操』。
“丞相請!”與他對話者是一身材高大的美男子,棗紅臉五縷長髯,舉杯端酒神態肅然,必是關公無疑。
“雲長到許昌已有多日,不知生活便利否?此次又立大功,但有什麼想要的賞賜,盡可與老夫講來!”曹『操』手撚胡須,笑得非常祥和。
“丞相待雲長甚厚,家家外很是便當。隻望丞相莫要忘了昔日三約。”關羽是個傲上的反骨狂徒,原來曹『操』送他赤兔馬時就僵過對方一次,現在這熱鬧口的當下竟然又把這事提了出來,頓時尷尬了場麵。
曹『操』麵『色』難看,旁邊頓時有人來打圓場,酒宴這才進行下去,隻是氣氛已經壞了,眾人肚子各有盤算。
剛剛聽到這,共振場便再無法維持下去,崩然解散趙莫言頓時靈魂回體。
“現在三國還未成型,關公正在曹『操』那做客,已經斬殺顏良文醜,離千走單騎不遠了。”
預言係的四階魔法——探知。可以在特定的人和物身邊形成能量共振場,讓施術者仿佛就在受術者身邊,看到和聽到當場的一切。對探知對象了解越多,此法術越容易成功。這樣的偵查法術針對科技係和武鬥係來說,已經近乎無賴了。隻是正常時候施法時間足足得一個小時,趙莫言之前得空抄成了卷軸,此時相當於已經搶出了一個小時。
“許昌!曹『操』在那。”趙莫言一指南邊,剛才共振場就是那個方向。複又一指北邊:“冀州或者白馬,袁紹該在那個方向,劉備也該在那。現在劉備弱小得很,剛剛投靠袁紹,你們保護組的人行動要快。”
“那汽車就我們用吧!”張一淘忙不迭把汽車搶走了。蠻洲隊是個窮隊,連交通工具都湊不齊備。其實單汽車並不值幾個錢,可問題是這東西塞不上列車或小船,唯一能帶走它的方式就是膠囊化,而每件物品的膠囊化都需要支付膠囊公司一個D級支線加500點的獎勵,這會兒所有人買裝備都嫌不夠,哪有錢來全盤機動化的奢侈。
趙莫言無所謂的一揮手:“你們用。不過先打預防針,三國時期路不好走,又窄又爛還有山路,就算是越野車也一樣難走,你們最好還是準備些馬匹!”
大隊人馬乘著汽車舒服的走了,剩下五個人相互望了望,最後唐雅一聳肩一攤手,手腕上新加的鈴鐺叮鐺鐺一陣清響:“我們也開車吧,找到馬之前暫時開11路吧!”
戰場的另一端。
“《三國演義》?是中國人的書,對對方很有利!”英國魔術師打扮的大衛皺了皺眉『毛』,看看身邊的肉球:“高大強,你也是中國人,給我們說說這曹『操』與劉備吧!”
“是是,我馬上就說!”高胖子一邊媚笑一邊快速的講述著三國的故事。別看這家夥貌不驚人,思路卻是出奇的清晰,短短十幾分鍾竟然把厚厚一本三國硬是濃縮成了高湯。
“這麼說來我們是要保護一個君王同時謀殺另一個君王了?這個要求倒是簡單明了。那兩個君王現在在哪?”
“這......我哪知道啊?”高大強苦起了臉。《三國演義》跨越三個時代,地名又和現代叫法差出十萬八千,就是狂熱三國『迷』被這樣憑空扔在一個地點不明具體時間不明的地方怕也短時間找不出曹『操』,何況自己這樣的普通中國一員。
“恩,這樣看來在陌生的地方找尋陌生人的速度就是這場較量的第一個關鍵了!”大衛一皺眉隨即又舒展開:“不過沒關係,我們不知道,但當地人一定知道的;一個人不知道,一百個人一定有知道的;當卒子的不知道當官的一定知道。現在先不用找曹『操』,隻要找當地人就夠了!”
說罷又轉頭看了看艾爾莎:“據你上次探得的情報,我們的對手是一支剛剛團滅過的隊伍,隊長是個頹廢的B級廢物男,是嗎?”大衛最後一次戰前確認情報。
魔劍士艾爾莎一直黑著臉看著旁邊那個同領域死對頭的隊伍投誠過來的大胡子牧師,無論是背叛的行為還是他身上那死亡的氣息,甚至連那惡心的笑都讓自己厭惡,直想一劍劈了他。大衛連問兩遍她才回過神來,點點頭算是回答。
大衛一皺眉頭,還是繼續自己的分析:“那麼就如之前所說,對方既然那次開的新人任務,那麼就不可能獲得支線,所有獎勵也會非常稀少近乎可以不計。第二次任務我們往寬了打,他們一人不死再收獲三四個新人,每人能獲得一到兩個D的支線和相應獎勵已經頂天了。那麼,這支隊伍理論上就不可能出現C等級的遊戲者,大多數人的個人評價都該是D或D—,我們具有壓倒『性』優勢。
不過對方既然接下了團戰,隻要不是傻子就必有算計。說實力反超我們不現實,我估計他們是打避戰的主意,找縫隙完成任務後閃人,這也符合那支蒼蠅隊一向的作風。所以我們不必設置過多複雜的戰術,正麵強攻是最好的方法。分兵兩路,我和詹姆斯去保護曹『操』以防對方的大殺器,恩,再帶一個新人吧。剩下人去幹掉那個劉備,動作要快,對方很可能綁架劉備後到處『亂』藏。現在,出發吧。”
說著口袋拿出兩枚變幻膠囊往地上一扔,一架巨大的直升機和一輛越野車出現在眾人麵前,他和那個叫詹姆斯的鐵甲小型巨人再加一個星際陸戰隊員自顧上了飛機。黑著臉的艾爾莎和詭笑著的胡子牧師、球狀物的高大強還有剩下兩個新人上了越野車。整支寶瓶者隊伍的人數竟然還不到蠻洲隊的一半。
三國演義這個極為講究男女內外的故事對女『性』占了很大比例的蠻洲隊實在不利,平時在野外鄉下還好說,一到了許昌要還是招搖過市的那就是自惹麻煩了。唐雅獨自行動早跑個沒影,程媛不說就是趙莫言也沒法子了。她什麼都能裝就是裝不了男人,隻能準備呆在車子充當家屬。
“我們能用原子彈把這兒炸了嗎?那不管曹『操』躲在哪都會灰灰吧?”青奮也在車出著主意。
“我們有原子彈嗎?”趙莫言繼續看著自己的法術書,頭也不抬到回答道。
“這個......我們下次該準備幾顆,不過,好像那東西太貴了。但現在就算沒有原子彈,炸彈總是不缺吧?把曹『操』的家內外裝滿炸彈,然後轟一聲——就像異種的基地那樣,不就任務達成了嗎?”這馬和車都是搶來的,這世界的士兵普通的很,比地球現實的軍隊弱了一半還不止,想必曹『操』家守衛也強不到哪去。
“我們要能這麼進出曹『操』家,直接捏死曹『操』不就行了,還要炸彈幹嘛?”趙莫言終於抬起頭:“你說的場景同樣會發生在劉備那,劉備死了我們就輸了,你要是防禦組的人,你會怎麼辦?”
是哦,青奮這會兒才終於想明白。殺曹『操』本身沒難度,難度在於另一隊的遊戲者,無論自己有什麼動作都勢必遭到對方的攔阻和破壞,不管是原子彈還是炸彈都一樣。這才是這場遊戲的對抗點所在。
“這次你不用和我們一起行動了!”趙莫言臨到離許昌不足五十的地方才給青奮分配下任務:“你單獨行動。如非必要也不用聯絡我們。”
“為什麼?”這麼特殊的待遇,青奮聽得頭皮發麻。
“因為正麵戰場你什麼都幹不了!”趙莫言絲毫沒顧忌對方的顏麵:“你一無攻擊力,二無防禦力,三也沒有輔助能力,和大部隊呆一塊作用是零。不如放出去,刨去武力,其他可能還能有所驚喜。”
“我......”青奮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說不出來,灰溜溜地滾下車去。
怎麼辦呢?看著馬車漸漸駛遠,青奮也隻能邊走邊燃燒自己那貧瘠的腦細胞。到許昌,然後從曹『操』家大門殺進去?這不是五行欠死嗎?說這士兵弱是相對隊伍的怪獸而言。對自己來說,就是許褚沒準也能一刀砍死自己;那從曹『操』家後門溜進去,悄悄刺殺他?這和前者有什麼區別?那,去曹府當仆人混進去,然後伺機動手?也不行,就是傻子也知道曹『操』近侍審核必嚴,沒個十幾年別想混到身邊。怎麼辦呢?
讓一個不習慣動腦子的人來出謀劃策,那絕對是一種酷刑。從五十荒無人煙之地一直走到許昌,青奮愣是沒想出一個可行的點子。
到了許昌城門口,青奮的衣帽穿著已經打劫過路人看上去不那麼礙眼,再看上去就傻不愣登一個小子——其實按當時人口平均歲數已經不小了——守城的也沒多盤查,直接把這個細作就放了進去。
青奮腦子一直還在琢磨,東南西北也沒辨路,突然就聽得身後一陣嘈雜,說不上是人仰馬翻那也是眾人走讓。到未必是出城歸來的人馬刻意驚擾四鄰,純粹是三國時沒有專用的馬道,加上也沒行路靠右的習俗,平日便常見兩車爭道的場麵,一旦有大隊人馬出入便是這般情景。
青奮自然也順在道邊,抬眼望去,隊伍約莫百人,大多拿些獵具,也有抗著獵物的,想是狩獵歸來。再往前看去,就見歸來的隊伍兩馬並行頭前。其中一人紅臉長髯,胯下赤兔馬鉤上青龍刀,正是日後的武聖當今的名將,關羽關雲長。
青奮看書唯有《三國演義》他看過半本——凡是和劉備、關羽、諸葛亮相關的他看完了,其他的都跳過去了。雖然論打架關羽未必是三國最猛的,最猛的該是呂布,但說到最講義氣那便非關公莫屬。一直以來關雲長都是他的偶像,這時候突然見到真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靈光一閃青奮人突然啊衝了出去,等腦子明白的時候人已經衝到馬隊前麵了。
“什麼人?”關公的護衛那也不是吃素的,統統都是身經百戰的的勇士,看有個可疑分子衝將過來立馬弓上弦刀出鞘,一個不對就要將此人剁成肉渣。
“我乃關將軍舊部,我要見關將軍,我有話說!”事到如今橫豎都隻能硬頭皮上了,青奮腦子抓著當初看書時的映像模糊的句子,奮力高喊著。萬幸趙莫言給自己說過三國時候文言分離,書麵那是文言文看不懂,大家說話還都大白話,不用說火星語。
關羽舊部?關羽旁邊徐晃臉『色』一變,轉頭看向關羽,後者卻是一副疑『惑』的表情,顯然沒認出這個“舊部”來。徐晃心下頓時了然,劉備現在就在袁紹那邊,這廝十之八九便是那邊派過來的細作,看自己派人暗中盯住了關府不得其門而入,著急了竟然攔在這孤注一擲。
聽話間眼『色』一使,隊前心腹之人立馬心領神會,大喝一聲:“哪來的細作竟敢胡『亂』冒充,你有幾個腦袋?”
說罷揮刀就砍。戰陣刀法沒什麼雜七雜八變化,就講個氣勢,此人能是徐晃心腹氣勢自然不差,一刀下來掛定風聲尋常雜兵都是一刀一個切菜也似。誰曾想眼前這個“舊部”還有兩下子,身形靈便往旁邊一閃,複起一腳踹來正中心腹小肚子。今天不是出城打戰都沒穿甲,輕質皮衣哪堪青奮現在這可比八百斤大水鹿的蹄子一踹,撲通一聲跌飛出去腸子差點斷了。
“『奸』細膽敢反抗!與我剁了!”徐晃大怒,一聲令下十數親隨紛紛扔下獵物獵具,齊齊抽出家夥就要將青奮『亂』刀分屍。
有道是散打不如『亂』打,青奮那傳說中“無敵”的金鍾罩要真被這一通『亂』剁,那不到一刻就得變成金鍾牌肉醬。也是急了,看著關羽還在那尋思真假,青奮不由跳腳大叫:“關羽!關雲長!你得了富貴就忘了桃園故人了嗎?”
關羽麵『色』一變,不論此人是真是假,單憑這句話便不能在大街上殺他!徐晃可不這麼想,這小子越羅嗦越要盡早殺之。眼見刀斧手已經將那細作團團圍住『亂』刀砍下,隻是這小子似乎學過『亂』戰之法,抱定一個軍士左擋右突,眾人投鼠忌器竟然一時砍他不死。
徐晃大怒,摘下弓箭就要親自動手,在他之前卻見公關臥蠶眉倒豎,丹鳳眼圓睜,大喝一聲“住手!”
三國名將,赫赫威風,百煉的霸氣隨著關羽一聲驚雷怒吼呼嘯而出。但見那群圍攻青奮的軍士全身一震,下個瞬間統統口吐白沫,毫無反抗地就翻著白眼躺地上了。
如鶴立雞群般站在人堆的青奮也是一時神情恍惚,他倒沒被嚇暈,隻是幾乎以為自己又穿越了。
霸氣!霸王『色』的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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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29 08:44 PM
092 所謂義氣
關羽一聲吼,眾刀斧手被震得七葷八素倒了一地。
被一聲喝倒的人被周圍軍士紛紛拖走,眾人似乎也習以為常不見大驚小怪。關羽縱馬上前一步:“那小子,你當真是我舊部?怎的如此眼生?”
事到如今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了。青奮硬起頭皮一陣對答。大意無非是自己跟隨劉關張多年,雖然轉戰南北但一直無甚戰功,命大的小卒而已。關將軍平素都管的大事,或未曾留意過自己也未可知。
“雲長,我看這小子鬼鬼祟祟,不可輕信!”徐晃事到如今也隻能勸這一句了。這麼鬼祟的舊部,但凡沒喝高了的人大概都不會相信吧。
“我自有分寸。”關羽沒有喝高,當然也看出此間頗有不實之處。隻是此人用這麼低劣的手段接近自己,對於自己這個敏感的位置來說,其動機便很有深意,隻能將他帶回府上再做謀斷。
回到關府,關羽將青奮置在堂下,自己往座上一坐,高高在上喝道:“你究竟什麼人,再若含糊其辭,青龍刀今天斬汝狗頭!”
之前關羽的霸氣沒針對自己,青奮無甚感覺。此時對方雙目如電望將下來,青奮『奸』細頓時隻覺身體發寒,兩腳發軟,意誌一股沛然大力壓將下來,靈魂被衝得好似一顫,差點就癱軟在地一五一十報出自己乃蠻洲隊『奸』細欲混進曹『操』身邊一刀殺之的事情。
萬幸,這事情沒真的發生。
也或是往日混混生涯練出一股韌『性』,也或是幾番生死練出一股膽氣,也或是金鍾罩的佛門禪功練出一股定力,青奮雖然不停打顫卻是顫在心,心跳雖然已經超過一百二,外表看來竟然是麵無懼『色』。
青奮麵『色』鎮定,“以目視左右”。關羽見這小子之前武藝尚佳,此時又能在自己威壓之下而不癱倒也略感意外,小小也算得身手膽識過人了。看他眼『色』便揮揮手,曹『操』賜下的一眾仆人閑雜便都退出了正堂。
“關將軍在上,我其實乃是張飛將軍部下!”雖然當時一時衝動就跑了出來,但這一路上腦子不停盤算,畢竟是人類不是猴子,青奮再笨也該琢磨出笨主意來了。說是關羽舊部跟隨多年,媳『婦』也熬成婆了對方焉有不識自己舊部之理。但若換個對象說成張飛部下,這話可就由得自己海闊天空的吹了。難道關羽現在還能把張飛找出來對質不成?
“你是我三弟部下?”座上關羽麵『色』動容。一個箭步已經躥到青奮麵前,大手一把抓住青奮手腕,長髯飄動顯是激動異常:“我三弟何在?大哥何在?他們一向可好?”
武神的手力當真非同小可,青奮疼得齜牙咧嘴,這金鍾罩還是練得有點用的,若換了三天前,隻怕連眼淚都要疼下來。
關羽見對方臉麵扭曲這才驚覺自己失態,連忙鬆手。
“張將軍便在五關外一古城處,此時招兵買馬手下已有三千多人!聽聞關將軍投了曹『操』在許昌坐享富貴,大吵大鬧隻是不信,就要發兵攻打五關來看個究竟。還是我等苦勸得住,派我來探個確實消息。沒想到關將軍真的降了曹『操』!”青奮捂著手腕如此這般九真一假的編織著故事。
關羽長歎一聲,自己身處疑地確實難以自辯,這才把土屯之圍,約法三章的事情對青奮說了。
青某人對這段曆史自然早熟,但這時候也不能不裝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關羽略略解說前情,疑心仍是稍存,又反複探問張飛之事,見青奮說得頭頭是道,連張飛睡覺從不閉眼這等隱秘都說出來這才信了此人。
“三弟萬幸沒甚損傷,但不知大哥如今卻是何去向?”張飛這邊的心事放下一塊,劉備那頭就成了唯一擔心的對象。關羽被“困”在許昌,消息不通,眼前既然有人自然要打聽明白。
青奮知道劉備在袁紹那,可這會兒不能說,一說關羽直接跑了誰幫自己搭線殺曹『操』?於是隻做搖頭晃腦狀:“我也不知,我也不知。”
“也罷!”關羽決心一下:“之前迫不得已降曹,如今既知三弟下落,我這就當前去相會!”
青奮大驚,連忙勸阻:“當初將軍與曹『操』所約為知道主公下落方去投奔,如今隻得張將軍行蹤,曹『操』如何能放行?”
“這......”關羽也是一時沉『吟』,隨即道:“我且去向丞相稟明此事,若他不肯放行,我自掛印而走便是。”
青奮又搖頭:“將軍行止非是一人,連同二位夫人數十兵將,若有動靜曹『操』如何能不察覺。便是一時走脫了也定要派人追趕,關將軍便有萬人敵又豈能保得住兩位夫人平安。”
“曹『操』與我有約,想必不至於如此!”關羽撚須言道,卻也有些不很確定。
青奮繼續搖頭:“曹『操』與將軍約定是放行與主公相會,非是與張將軍相會,若要說起,違約的反是將軍!”
“如此卻如何是好?”若不知道兄弟下落這曹『操』的將軍也還做得,如今既然知道了,還在這坐享榮華那就如芒在背了。
話趕話地攆到這了,青奮都覺得自己口才簡直不亞於諸葛亮舌戰群儒那一出,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智者的天賦加成,忙不迭獻上最後一擊:“一來曹『操』必不會放將軍隨意離去,二來就是將軍怎麼機緣巧合走脫了,這段降曹的經曆也不好說,單就張將軍那也不知還要費多少口舌。他日若曹『操』使出反間計,便是主公、張將軍不疑,其他人也難保不起疑心。”
“我自坦『蕩』,何懼人言!”關公聽得這話,眼神一厲,喝然出聲。
青奮和對方眼光一對,肚子有鬼頓時氣弱了三分,連忙低頭避開裝作沉思狀:“有了!我有一計,可以三全!”
“計從何出?”
“關將軍但走無妨,隻是臨走之時順手帶走曹『操』首級!”青奮兩眼放光的圖窮匕首現。
“什麼?”這個大膽的計謀駭得關羽都是一驚。
“此計可以三全!”青奮沒管那麼多,還陶醉在出謀劃策的智者模板:“一來曹『操』一死天下必『亂』,將軍說走就走想必也沒誰來攔;二來曹『操』首級正可表明將軍心跡,沒什麼比這更有說服力了;三來曹『操』名為漢相實乃漢賊,主公振興漢室,此賊必除!殺曹『操』亦是為主公平天下立下大功。”
“不可不可!”關羽連連搖頭:“曹『操』雖然作『奸』於漢室,但待我甚厚。他日若於戰場之上廝殺當無留情麵,此時怎能行此齷齪之事?”
“曹『操』確實待公甚厚,但這都是收買人心之舉,將軍怎能與他當真?”聽到關羽毫不猶豫的拒絕,青奮急了。這古人就是死講義氣,關公更是個中表率。雖然自己很欣賞關羽講義氣,可這時候講義氣不是要自己命嗎?要換成現在某些小說人物多好煽動:有人對我壞,是壞人,殺了!——有人對我好,是我有利用價值,好處收下,人照樣不帶眨眼的殺了。——有人對我先好後壞,是『露』出『奸』人嘴臉了,殺了!——有人對我先壞後好,是看出我有潛力有靠山,小人一個,再殺!這樣的殺手多好利用!
“市恩也罷,賣好也罷,關某既然受了他的恩惠便不能做這種無義的事情!不然與禽獸何異?”關羽還是搖頭。
“關將軍與曹『操』恩義是小義,殺曹『操』以救天下是大義啊!”青奮幾乎要跳腳了,怎的臨門一腳踢不進啊?著急下把往日論壇上那什麼大義小義的搬了出來。
“義就是義,焉有大小之分!”關羽正『色』,要好好教導眼前這小子:“義若分大小,便有私心。忠若分大小,便有私心。大丈夫於事於世,當頂天立地,有些原則,不是舉大義為名義就可以踐踏而過的。”
“就為了個人名聲,關將軍便不顧天下百姓、漢室基業了嗎?”早知道關公好麵子好名聲,沒想到竟然到這個地步。
“與名聲無關!”關羽一揮手:“大義是麵旗幟,當用大義遮掩小義的時候,私心便開始萌生。大義的旗號始皇帝打過,陳勝吳廣打過,黃巾賊打過,連曹『操』自己也打過。始皇帝焚書坑儒、修築長城難道不是為了國家安定的大義?陳勝吳廣肆意殺戮,強征暴斂難道不是推翻暴政的大義?黃巾賊如強盜過境寸草不生難道不是為了拯救黎民的大義?曹『操』『操』縱漢室權謀天下難道不是為了中興漢室的大義?若果論大義兩字,何不如大家一起歸降曹『操』,從此天下一統,百姓免於戰火安樂富足。豈非徹底的犧牲倫理小義成全百姓大義!”
青奮被對方駁得眨著眼睛沒話說。其實他原來在論壇上也看過一些這樣的爭論,一些人提出百姓是最重要的,是至高無上的大原則,其他的都是小原則、次原則。為了國家政權或者國家尊嚴或者義理之類的東西犧牲百姓的利益甚至生命是愚蠢的,是犯罪。如果日本統治中國能讓百姓生活過得更好,那麼在日本製下當五等公民也比在中國製下當一等公民要強得多——人格都是假的,國格是什麼?好吃嗎?
這樣的口水戰在現實戰多少年沒個輸贏,兩派殺來殺去沒想到兩千多年前關公也給出了他的看法:所謂原則,是沒有例外的。有例外的,不是原則!
青奮又眨巴一下眼睛,像他這樣的混混其實對這樣高不可攀的道理一直沒真實感,看著論壇開戰就像看熱鬧,其實內心也以為正常人都是為利益驅動的。為了虛無縹緲的口號而奮鬥的家夥,不是被洗腦就是被煽動。如自己這等聰明人,還是當學習網絡小說的王霸精神——凡是我不關心的人,誰在乎他們死活!
急將跑軌的思維收回正路,煽動還是必須繼續的。青奮絞盡腦汁的想著,既然王霸腹黑類的小說沒管用,那就換狗血煽情類試試。
“有許多人確實打著大義的名號胡搞『亂』搞,但關將軍你的情況不同啊。”青奮一邊說一邊湊合著看過的故事:“好比有一人,歹事做盡壞事做絕,橫看豎看是人皆曰該殺。但他唯有一個義子,他對那義子很好,真兒子也不過如此。後來那義子知道了世情道理,是非善惡,就算義父對自己再好,也有大義滅親之舉啊!”
“豈有此理!”誰想關公一聽此言竟是勃然大怒:“便是那父親果然天怒人怨,世人皆可殺得,唯有那義子殺不得!”
“我......”青奮直接無語了。
“為大義可以罔顧小義。小子,你且說,此時若我殺掉曹『操』,我心幾分為大義?幾分為私心?你出此計謀,又是幾分大義幾分私心?”
青奮一言不發,自己還是沒智者屬『性』直接撞上頑固的鐵板,借刀殺人之計徹底破產了。
“今日有自稱舊部者前來找尋關羽?”曹『操』手持一卷木冊,頭也不抬的說道。
“正是如此,那人當街攔下臣等,直稱雲長舊部。”徐晃據實回報。
“雲長部眾恐為假,劉備細作恐為實。”曹『操』放下書卷對眾人言道:“今依前計已使關公斬殺顏良文醜,奈何袁紹依舊不殺劉備,如今更派人聯絡雲長,為之奈何?”
“主公無須多慮。”程昱閃身而出進言道:“袁紹手下謀士多有內訌,視劉備為大患者不乏其人。袁紹多謀而少斷,今即遣人前來許昌,則一紙偽書可殺劉備矣!”
曹『操』大喜,吩咐就此照辦。
剛放下一樁心事,曹『操』突然覺得一陣不舒服的感覺湧上心頭。官場戰場廝殺一生,曹『操』雖然沒有三國名將的駭人氣勢,但對危機的敏感卻已經近乎異能的程度。
哪,不對!
漢朝丞相抬起頭朝四下望去,身邊文武大臣分坐兩列,門口持戟侍衛站崗依舊。門外大樹上,一隻相當肥大頸係銅鈴的貓頭鷹正歪著腦袋眯著瞳孔打量著自己,短吻還發出一陣類似笑聲的咕咕聲。
大白天哪來這麼精神的貓頭鷹?
曹『操』猛然驚覺,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就見那隻貓頭鷹一蹬樹枝張開翅膀猛地飛進房中,徑直朝自己撲了過來。
“抓住那鳥。”
“勿驚了丞相!”
這個意外變動讓堂上文武都『亂』了陣腳,殿外長戟武士,殿內配刀侍衛同時撲了上來。就在眾人驚訝聲中,那隻貓頭鷹突然一抖翅膀,黑光閃耀之處在半空化成了人形。一個穿著奇特『露』出手臂、大腿、胸口的女人憑空出現在那。腦後頭發不拘地捆成一束,迎風飄揚起來,漆黑的頭發和她咧開笑容『露』出的白齒鮮明對照。
幾乎隻在同時,大殿外的另一個方向,一群白鴿流星般與其說是飛過來不如說是砸了下來。幾十隻白鴿落地聚在一起合成一個膚『色』瞳孔迥然於黃種人的男人,白『色』披風一展,一道布簾門毫無征兆的拔地而起擋在自己與曹『操』麵前。唐雅的二十餘發子彈全『射』進了布簾一點影子都沒留下。
寶瓶者隊雖然擁有一個牧師一個魔術師兩個法係人物,卻沒有擅長“尋常目標”這種戰略『性』法術的人,沿路一直問過來,縱然有比蠻洲隊更先進的交通工具,卻也隻是前後腳緊緊趕到。
大衛雖然千鈞一發截下了殺手的攻擊,後心也是一背的冷汗,萬沒想到對手動作竟然比自己還快,幾乎陰溝翻了船。
唐雅看見功虧一簣也是眯起了眼睛。一擊不中侍衛已經圍了過來,這些粗糙的武人能奈她何,腳都不用落地,拿他們腦袋當木樁仍舊高高地站在半空。
被個女刺客在頭上踩來踩去,這不知道是奇恥大辱還該說是太玄幻了難以理解,幾十號侍衛把大殿站得滿滿的尤還嫌不足,外間間還有更多的人湧進來舉著刀子長戟在那往上『亂』戳,卻隻落得一身狼狽和滑稽。殿外已經有見機快的領頭調來了弓箭手,可奈何自己主子就在麵,弓箭『亂』『射』過去終究是要落地的,要沒『射』到那刺客不一定哪支箭就把曹『操』給穿了。
曹兵眾人是一個想法,擋在曹『操』前麵的大衛又是另一個想法。在那麼多移動著的活人頭上步來行去,還要躲避他們的真刀真槍,這事說的容易,實則需要驚人的平衡感和節奏感,這個女人是個使槍的武鬥係,麻煩了。
唐雅嚐試著各種『射』擊,但那魔術師就好象一個異次元空洞,他也不試圖反擊,隻是變出層出不窮的道具將對方的子彈不分強弱通通吞食,甚至兩顆手雷都連響都無聲就被一個自己會動的口袋給吃掉了。
遠程『射』擊雖然威力強靈活度高,但與對方拉開距離的同時也給了對手充分反應的時間,像魔術師這樣一心死守,唐雅也拿他沒什麼好辦法。
最強效的壓迫始終是近身戰。唐雅將槍『插』回了腰間,拽出軍刀直接躍向了曹『操』頭頂。大衛眼『色』一冷,最早時候的那扇門簾又放了出來。這次不是用於防衛,隻見簾子自己一掀,二十多發水晶彈頭直直朝唐雅自己『射』了過來。
早有準備對方會反擊,唐雅雖然沒料到他能把自己的攻擊還回來,但倒沒被自己的『射』擊傷到,隻是進攻一滯已是難免。被“妖術”壓製了半天,尋常百姓估計膽子大的也隻能琢磨跑路,但曹『操』身邊都是何許人,一身是膽不信邪的有的是。許褚本身就是暴脾氣,之前因為那妖女『亂』扔暗器不敢離開曹『操』太遠,這會兒送上門來如何還會退縮。地方太小舞不開大刀,腰間佩刀抽了出來對那女的當頭一刀便已砍去。
許褚人還未殺到,唐雅便覺周圍空氣已滯,隱約間仿佛一頭巨象大小的猛虎已經朝自己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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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
2015-1-29 08:45 PM
093 當“小白”不容易
三國將領論體能隻是普通人類的頂峰,論搏殺技巧比之主神世界的各種詭異殺法更是連提鞋都不配。但這個世界人心單純,特別是這些武將更多是直腸子,無數名將在戰場殺戮中磨礪出一股勢不可擋的“勢”,之前青奮見到的關羽的那“霸氣”絕非偶然。
許褚抽刀大喝,人未到勢先到,別說尋常軍士,就是弱一些的武將隻怕也會被駭得手足酸軟任對方一刀砍下馬去。唐雅也有殺氣,但她的是隱殺氣,突襲和暗算才是她所長。現在許褚虎癡之氣巍然壓來,便是以她的意誌也覺得渾身不舒服,整個人反應都自慢了一拍。
失敗了!這樣的情況下不可能在那個魔術師手底下取走曹『操』首級了。唐雅來的毫無征兆走的也出人意料,大衛、許褚隻見她反身往猛往侍衛堆的刀山戟林一紮,好像來時那樣黑光一陣閃爍。
大衛隻當她又要變鳥飛走,一把撲克牌已經拽出手上,隻待她飛起來身形不靈的時候就把她『射』成貓頭鷹解剖體。誰知等了半天卻什麼都沒看見,耳中隻聽一陣叮當『亂』響,眾侍衛莫名其妙低頭『亂』找聲源,卻聽聲音漸漸遠去,直好像那刺客隱了身還遁了地。
魔術師心下警然不敢放鬆,一手抓住鬥篷邊,另一手暗暗抽牌一卜,對象呈離去之象,這女人竟然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兩個妖人跑了一個,所有人都目光都投向了另一個。大衛暗地『揉』『揉』臉作出一副完美的笑容,現在,到他表演的時間了。
白馬城內,太陽初升,守門的士卒剛剛蒙鬆著眼睛推開了城門。在不久前這還是曹『操』的地盤,但今天它已經姓袁了。
守城的士卒打著哈欠相互吹著牛,聊著天,嘮著嗑,半響才有第一個出城的人從城內慢步而來。太早了,連出城的人都沒有,更遑論進城的人,應該把開城門的時間往後推半個時辰才對,士卒們相互開著玩笑。沒人能預知,今天他們將迎來難得的早客。
“那個劉備就在這麵吧?我們還得把他找出來真是麻煩!”遠處山崗上,大胡子的牧師居高臨下的望著城池皺著眉頭:“要不,我們把這座城的人統統殺光?”對於他來說砍死一萬個劉備可比在一萬個人找出一個劉備容易多了,這確實也是個可以考慮的提議。
“你的腦子也喪屍化了嗎?”本來喜歡胡鬧的艾爾莎被與這討厭的邪惡牧師分組在一起臉『色』就沒好過,或者說,從他背叛自己的隊伍,棄強投弱的加到自己隊伍開始。甚至更遠一些,從在蜥蜴人領域的那支隊伍見到他的第一眼起,這個渾身都是混『亂』與死亡的家夥,就讓自己忍不住地想砍死他。忍了又忍這才把那股衝動壓力下去,冷冷說道。
“蠻洲隊竟然可以在我們之前找到曹『操』,證明他們的找尋特定目標的能力甚至可能機動能力都在我們之上。這支隊伍原來被稱蒼蠅團,出了名的能跑。要是那些家夥被我們一嚇就裹了劉備開始跑,我們上哪找第二次打聽出他的下落?你的邪神賜予你預言的能力了嗎?”
主神的任務目標千奇百怪,完成方式也隨便遊戲者天馬行空,一般來說找尋特定目標是每支隊伍必備的能力,但如寶瓶者隊這樣的隊伍隻擅長順藤『摸』瓜或守株待兔式的偵查,空對空的挖出特定人物的能力卻是比較弱,頂多能通過魔術師占卜出大約哪個方向。不過一般來說主神任務也很少造成這種劇情人物極度弱小到可以隨便綁架的情況,這次算是倒黴撞到鐵板了。
“這次難得是從曹『操』口中得到了劉備的下落,他們好像也還沒有逃竄的跡象,一擊必殺,我不想滿世界追得一身是汗!”艾爾莎冷著臉定下攻擊的基調。
“你別說一身是汗,就算變成了屍體也一定很香!”大胡子詭異地笑著湊過臉來。艾爾莎忍無可忍一劍削去,那胡子牧師早有準備,一個跳躍竟然直接從三十多米高的山崗上跳了下去,沒有重物落下的風聲,反而輕飄飄向白馬城飄去。
“我去城門口裝小白引他們來殺,鬧出動靜NPC肯定會聚攏保護劉備,你潛進去一擊應能得手。”緩緩飄落的牧師傳來具體的計劃,聲音沉穩思路清晰,分明是個人物。
艾爾莎一劍落空被對方跑了,又聽得他傳上訊來,惱得狠狠跺了兩腳,最終還是隻能照計劃進行。
“我們被當小白了呢!”白馬城內一間寬敞的大屋,許征冷笑著看著眼前的屏幕。時間緊湊陸雙雙也沒什麼高科技可造,除了省錢而自己加工槍械之外就是造了幾十個無線監視器,通過架設在樹尖的一指長的微型天線將聲像信號傳回城的接收器。雖然技術簡單,但卻非常實際的已經監控了白馬城周圍百的範圍。
“我喜歡被當小白,能被當超白最好不過!”王傑敲著屏幕,上邊的胡子牧師已經怪模怪樣的朝城門走來。
如此奇特的樣貌如此奇特的打扮,胡子男沒有絲毫偽裝的意思,守門的軍士當然也就沒有絲毫猶豫的餘地,長槍遞出就攔住他的去路。一句“什麼人”還沒問出口,胡子男已經抄起手黑黝黝的釘頭錘,不知怎地走到近前,一錘一個將最近的兩個軍士敲了個腦漿迸裂。
屏幕上的胡子男殺人後張狂的在那大笑,說著些諸如蠻洲隊的肉腳們,速速出來送死一類的話。身邊兩個被他敲死的軍士屍體蠕動了兩下,竟然自己又爬了起來。額頭上破開老大的口子,一動彈就見紅『色』的血白『色』的腦漿滴答滴答往下流,身上地上流了一地,即恐怖又惡心。
“可能是個邪惡牧師!那錘子能將敲死的人變成喪屍,怎麼看也是地器級的裝備吧?”遊戲愛好者以自己的習慣標注著敵人,隨手從易天行手抓過一個單身貴豬火腿餡的月餅,一邊吃一邊製定對策,神態仿佛真的把對方當成了小白。
“無知囂張的笑聲顯『露』一身好裝備,簡直就是臉上貼著標語——快來暴我吧!這麼賤的要求想不滿足也難。許征,西兒,去暴了這個‘小白’!剩下人收拾一下,準備迎接那女劍士吧!”
“那女人先交給我,我要實戰試試一些新的想法!”易天行被陸大科學家搶走了最後一塊月餅,無奈的隻能拍了拍手上的碎末——難得精靈領域也有月餅,自己沒吃上幾個,全被這群損友搶光了。
“你要在那女人身上試驗新的招數?”一句正常的話被演講男說得曖昧無比。十天時間,他開始漸漸融入蠻洲隊這個大家庭,與別人還有些隔閡,但對易天行這個男人他卻可以完全站在平位甚至高點俯視。因為西兒的緣故,這兩人關係如果按傳統觀點來看可謂是『亂』七八糟,這樣的情況很難讓彼此有嚴肅感。
“是啊是啊,這不太好吧!”戴禮也扶著平光鏡來湊火:“雖然唐姐就要甩掉你去嫁給那隻招財貓了,但如果你這次任務還敢像上次一樣『亂』來,我們也保不住你啊!”
“沒你們煽風點火老子就不用煩了!滾!”被戳到痛腳的易天行暴怒,一腳一個將兩個搗蛋鬼踢出了房門。
已經走在遠處的西兒兩人聽到背後房砰砰兩聲,大概能猜到是什麼事,西兒嘴角微微翹了一下。旁邊許征看了,覺得,很像人。
城門口的軍士頭目被詭異的死屍複活嚇暈了頭,便是昔日張角天師也沒這麼大的法力。懵懂間他直接吹響了敵人攻城時才吹的號角。頓時間城城外『亂』成一團。
城門洞背後的軍士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了,聽到號角聲按規矩忙不迭衝過來想要關城門。探頭一看沒見大軍的煙塵兵馬,卻看見一個怪模怪樣的胡人帶著四具同伴的屍體不緊不慢地朝自己走來。之所以知道是屍體是因為任何人腦袋被敲去半邊肯定都活不了了。
那幾具屍體的麵目還依稀可認,幾分鍾前數人還在一起扯家長短,相識人的屍體就這樣朝自己伸手走來,精神震撼實在太大。那關門的幾個軍士兩股戰栗彼此相望,看著那會走路的死屍越來越近,嘩然一聲大喊,齊齊棄了城門往後就逃。但凡逃得慢的,勇氣過剩的,嚇得腿軟的,隻要被大胡子走進一步距離,錘頭黑光一閃便多了一具喪屍。
袁紹軍隊訓練有素,聽得號角聲起各處警戒,弓箭手更是從營房疾馳而來就要登城禦敵。和那幾個關城門的軍士一樣,敵兵沒看見,看見的全是自己人那會走路的屍體。
“別慌!”帶隊的頭目也有些見識膽魄,大喝一聲震住手下的人:“是妖術,不要『亂』,『亂』箭『射』死他們!”
手下人被這一喝,又見領隊不『亂』頓時有了主心骨,彎弓搭箭一通『亂』『射』,有的『射』向了喪屍也有的直接『射』向了胡子牧師。
『射』在僵屍身上的沒多大作用也就罷了,『射』在那胡人妖師身上的同樣被好似無形的盾牌擋了開去,絲毫作用沒有。
那妖人狂妄地大笑著,他倒不忙收割這些弱者的生命,他還要製造更多的恐懼。為這個現在計劃進行,也為了取悅自己的神靈。
正自得意間,警報突然在心響起,神術給予了他無與倫比的反應速度,整個人猛然一轉身,一道金『色』身影的仿佛拖著幻影眨眼間已經衝到了麵前。
無形的護盾驟然飛了過來擋在身前,砰一聲被撞得空氣都好像波動了起來。自己等的人終於到來,沒想到卻是聖職者這種令人那討厭的東西!
聖潔的神威淡淡浮現,胡子牧師隻覺得心頭無名火起,反正人調出來計劃也算達成。曹『操』那邊已經有一個C級的女刺客,再加上這個D級的聖武士和B級的頹廢男隊長,一支新滅的隊伍隻經曆一次任務,這規模也差不多了。
想到這裝小白也裝夠了,胡子男右手釘頭錘再度泛起黑光,不同於之前對待雜魚的普通光影效果,這下是實打實的“造成重傷術”上手,以自己現在受賜的神恩程度,就算是一頭大象也得趴下!
許征還從沒試過撞牆是什麼感覺,這次神聖衝鋒真個撞得頭暈眼花。分毫間隻看到一個黑黝黝的錘子朝自己猛擊來,躲閃已經不及忙不迭舉盾去擋。耳中聽得一聲響,負能量透過盔甲直接滲透進了自己的身體,要不是守護聖武士的特殊體質將一半的致死傷害擋在體外,這一錘已經能讓自己趴下等死了。
饒是如此,剩下一半負能量的威力依舊在體內肆意撕扯著內髒和肌肉,許征卻沒時間去治療甚至壓製一下,忍著撕心裂肺的劇痛右手長劍一揮朝對方砍去,不出意外的又被那透明的無形護盾擋了下來。
“白癡!”胡子男簡明扼要的如此評價,右手錘子黑光再起,再一錘就要把他轟成獻神的祭品。
就在這時心頭警報卻然再起,胡子男再次猛回頭就看見一個冰山般的美人一瞬間已經來到自己眼前,右手纖細的手掌仿佛利刀一般切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這一掌可是比真刀還要鋒利,雖然神術可以賜予胡子男超一流的反應,但不能真的把他變成一個千錘百煉的武士。無形護盾被許征拖住,胡子男回神不及幾乎眼睜睜看著掌刀劃過脖子,那一瞬間脖頸上冰涼的感覺,胡子男差點自己都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差點死了就是沒死。西兒感覺手上劃過的不是血肉而是一層半尺厚的生鐵。
法師護甲!曾經觸『摸』過趙莫言的法師護甲,眼下一定也是類似的玩意。有之前經驗西兒知道怎麼對付這東西,趁那胡子男還沒緩回神來,右手掌刀突然放緩放柔,輕輕的抓住了對方的衣領。然後,如摔米袋一般猛地砸向了地板!
這類的護甲護盾都隻對力量和速度達到一定程度的物體起反應,否則法師早因隔絕空氣而憋死了。所以狂攻猛打不是好辦法,摔他!哪怕真是鐵皮罐頭也摔他成一團肉醬!
細胞分裂速度受到99%的抑製,不但失去了變成蜥蜴人的能力,不能再快速複原,西兒的實際戰鬥力包括最基礎的力量和速度都打了折扣。但演講男“疼老婆”,一身積蓄都花老婆身上了。單隻一雙力量手鐲就花去了大半的財產,效果當然也是斐然。就以力量而言此時的西兒甚至比變身蜥蜴人時更精進了三成。這一摔當真有龍象之威,旁邊的許征幾乎看見了視覺效果,轟然聲中石質大地都被砸出了大坑。石塊飛濺,躲避不及的軍士紛紛被砸得頭破血流,可見這一擊之力。
按理說受此一擊胡子男就算裹著裝甲車也要變成肉醬,奈何這家夥也是久經戰陣的資深者,不是初哥可比。剛開始是被艾爾莎的情報『迷』『惑』而輕敵,挨了一掌刀嚇掉了半條命,反應過來終於恢複了真正的戰鬥力。
隻見這家夥人在半空時身上五彩靈光一陣『亂』閃,裝備精良的優勢顯『露』無疑。就在一瞬間,蠻牛之力、巨象之韌同時上身,身體之強韌頓時變得堪比岩石。西兒的一摔雖然砸得他眼冒金星,竟是沒受什麼大傷。
一摔沒死可以摔第二次,西兒手抓衣領又要故技重施,胡子男如何能讓敵人如此稱心如意。口中暴喝一聲:“滾!”
這聲喝當然不是發神經的罵人,高等命令術飽含神威直懾西兒的精神,雖然沒有真的“滾”出去,但也是腦子一陣稀糊塗鬆開手連退出好幾步遠。
胡子男也隻是六階牧師,這五階的高等命令術他也沒有再準備第二個了。看對方避開連忙把貓之優雅、行動自如、虛假生命等戰鬥法術全都上身,最後一咬牙又扔出一張“氣勢如虹”的卷軸,整個人瞬間變大了五號!本來常人大小一人現在足有三米多高,西兒在他麵前差不多隻到腰間。手的黑錘子更是變得如三十二磅石工錘,真正個氣勢如虹的錘將過來。
就不用什麼野『性』的直覺,但凡還沒睡糊塗的都能看得出這胡子男嗑了偉哥之後生猛得仿佛天神下凡,渾身五光十彩好像開了霓虹燈展,傻子才和他硬碰。
西兒猛的跳了起來,雖然隻有原來八成的運動力但仍足以躲過這一錘。大錘猛擊將大地又砸出了第二個大坑。出乎意料的是胡子男比西兒想象更加敏捷地揮出了第二錘,畢竟隻是理論上知道但誰也沒真和這種牧師戰鬥過,反手的第二錘子西兒人在半空再躲不過了。就在她猶豫是否變回蜥蜴人的一瞬間,一道薄薄的光膜將他裹了起來。
謀殺之錘唯一的殺生術被庇護吸收沒能發揮效果,重擊的力道同樣被那號稱無敵的神術吞噬。雖然隻是一秒,但已經讓西兒躲過了死劫。逃得一命西兒哪還願意和這種怪物硬抗,翻身鑽進巷道已經跑得沒影。
勢在必得的一擊竟然被破壞,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那聖武士幹得好事,惡狠狠回頭就想一錘先解決了他,卻覺腦後警報再起,無形護盾自己護主砰一聲巨響,遙遙一槍威力之猛,竟然幾乎把巨人胡子男打出了趔趄。
他 媽的這叫白板小貓三兩隻?若非新買的護盾寶珠,自己已經真的被當小白,陰溝翻船好幾回了。胡子男也不禁對艾爾莎錯誤得離譜的情報咆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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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29 08:45 PM
094 激戰
情報隻是一個戰敗頹廢的連主神都懶得發布通緝任務的B級廢柴,其實際戰鬥力隻怕連C級的好手也不如。帶領的隊伍若不算新人任務,那就隻是經曆過一場任務,能有多厚的家底?可就現在自己所見,除了暫時是耳聞的B級隊長和C級刺客外,眼前又多出三個或D或C的角『色』,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暴發戶,進退有法配合有度,分明是一派資深遊戲者的模樣。莫非他們上次任務也是團戰,而且和其他隊伍合並了?
雖然和事實相差甚遠,但這確實已經是胡子男所能想出最符合眼前事實的假設了。但如果是那樣,所有計劃就都得重新修改了。資深者和暴發戶最大差別在心態在經驗,要擊殺一個資深者絕對比幹掉一個同等級的暴發戶困難上十倍不止,哪怕兩者同為積木遊戲者。
胡子男快速重審著局勢。現在這三人,無論是眼前的聖武士還是跑掉的小美人都沒有能傷害到自己的攻擊力,最大的威脅還是來自遠方的狙擊槍——這麼隻挨打不還手,自己上品的護盾寶珠也擋不住幾個回合的。對方大概就在距離自己不到三公遠的地方,大概已經能掃出一片範圍。
按正常情況來說,跑掉的那個暫時沒法子,先轟殺眼前這個渣滓然後去追殺遠方的狙擊手卻並不為難,隻是既是資深者隻怕沒那麼容易得手。凡在主神世界有過經驗的人,無論什麼樣的隊伍,無論他是什麼強化,兩樣東西都是必不可少。
第一是逃命的東西。強中自有強中手,這世界的局麵千變萬化任誰也不敢說自己是隻會勝不會敗的天王,一旦敗了、弱了、勢不可為了,那麼隻有逃得一命才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第二是拚命的東西。逃命也是講本事的,就像不是想贏就能贏一樣,想逃也不一定能逃得了。而一旦落在敵手,要麼是死要麼是生不如死,想當然的,是人那時候都會想臨死也拉上墊背。
眼前這小白臉雖然身傷心疲臉上卻不『露』懼『色』,若說沒一兩樣逃命的東西鬼都不信,遠處狙擊手那種命比紙薄的職業更不用說,自己絕對相信有能力清零他們,但需要耗費的時間恐怕不少。
胡子男還真猜對了,若是他轉頭去追殺唯一能對他造成威脅的狙擊手,那麼怕是等自己都已經被轟成渣了,對方人還沒找到!
作為一個遠距離隱蔽打擊的職業,強橫的防禦或超高速的機動力都是毫無必要。隱蔽才是他們所需的。舒飛除了換上一把好槍幾匣子好彈『藥』,其他的錢全買了誤導旗。
誤導旗:任何針對使用者的探查和追蹤手段,不論是通過人還是通過子彈,不論是用眼睛還是用法術,統統會被誤導到旗子的所在位置。除非對方偵查專精能力達到A級。
十幾支這樣的旗子現在白馬城周圍『插』得滿世界都是,胡子男真若想追殺舒飛,就等著滿世界轉圈子吧。
胡子男最終放棄了用這兩人頭換獎勵的打算,他想到還有艾爾莎。自己這個誘餌都打成這樣那她這個沒準就踏進陷阱的人就更不用說了。從挨第一發子彈到考慮清楚局勢最後放棄許征這塊嘴邊最少價值一千大洋的肥肉,胡子牧師考慮了不超過三秒。
殺伐果斷能讓人很爽,撤退時果斷卻能讓人活得更長。轉頭扔下還在原地舉盾防禦甚至有些期待自己進攻的許征,三米多高的巨人在複雜的街道甚至人群頭上依舊健步如飛,小些的房屋甚至直接跳過。硬頂著殺傷力巨大的狙擊彈,胡子男直直朝城中槍聲大作的方向奔去。
艾爾莎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劉備的蹤跡,事實上,對方並未躲藏甚至是擺明車馬的邀自己入局。本『性』高傲又因為那邪惡牧師堆了一肚子火,公主想也不想一腳踹開了正門,大模大樣地走進了庭院。
正麵主戰等著她的是一個赤『裸』上身的大漢,個頭接近兩米卻赤手空拳。C級的廢物居然還有一個,蠻洲隊莫非和什麼隊伍合並了?艾爾莎和大胡子想到了同樣的事情。腦筋急轉口中卻是一句廢話也無,揮動冰藍『色』的大劍腳下一蹬已經朝對方橫砍而去。冰藍魔劍鋒銳無比堪比三級神兵,一尺厚的鋼板能像切豆腐一般的切開,何況對方身上未著絲毫的防具。就不信蠻洲隊現在就有人的肉體已經能達到四級防具的水平。
卻見那漢子氣穩意閑,不躲不閃,直到對方劍到額頭五寸處這才猛然一拳打出,拳頭正中劍身。力道之猛幾乎將長劍從艾爾莎手擊飛。
大吃一驚的艾爾莎連忙後撤一步,橫劍防禦,對方卻仍待在原地也不追趕。
短拳是嗎?本公主又不是沒會過!艾爾莎一咬牙,身上迅捷術發動,整個人的動作霎時間增快了近一倍,長劍揮舞拖拽出數道幻影,就像四五個人圍攻般朝對方卷去,往日那些打短拳的就是在這一招之下統統成了人肉薄片。
易天行心如止水,神不附體,雖是全神貫注卻也是全身放鬆,與對方緊繃繃的攻擊全然相反。繃緊的東西雖然結實但也失去了彈『性』,唯有放鬆才能平靜,唯有平靜才能清晰。對方雖然拖出數道幻影,但畢竟劍隻有一把,當唯一那把實劍踏進一尺領域的時候,易天行的身體猛然由鬆轉緊,力從腳起至腰至肩至拳,一拳又出,再次打在魔劍劍尖之側。
雙手大劍重量不輕,揮舞間重心平衡最是緊要,易天行此舉無疑破壞了對方的平衡,艾爾莎跌出去一步幾乎轉了半圈才穩住身形。
我就不信了!艾爾莎銀牙幾乎咬破了嘴唇,自己和對方雖然同為C級,但卻是上下品的差別,這人更是一絲裝備也無,若能光憑幾招怪拳就能擋住自己的腳步,那真是咄咄怪事了!
心念一動,周身淡淡的藍『色』光暈浮現了起來,魔劍士的寒冰靈氣,能讓半徑二十米之內都處於低溫狀態,以自己現在的魔力,降至零下五十度可以維持很長時間,就不信這個人能夠不受影響!
零下五十度的低溫,正常人赤身呆在麵很快就會凍死,易天行縱使肉體超越常人也不可能不受到影響,揮拳間的反應和速度果然都開始有所下降,艾爾莎揮劍再上雖然仍是無法突破對方的短拳,但也已經沒有之前那種宛如撞牆的感覺。
彼此對戰的兩人似乎已經拉到了一個均勢,艾爾莎瘋狂揮動魔劍,而易天行則不動如山,對方大劍不近自身一尺距離絕不妄動,一動就勢若雷霆猛如虎襲,或出拳或出掌,每每打在魔劍劍身之上。長劍最有力的地方是劍尖起的三分之一處,一旦揮動重心就難以改變,此處便是被輕輕一點也會甩脫握劍者的掌握,更何況是沉重的拳擊。艾爾莎魔劍幾度險些脫手,此時唯有加力握得更緊,這樣一來卻更難突破對方的短拳。
再鋒銳的劍能切割的也隻有劍刃,對方避開利處這神劍就成了普通大錘。這道理說來簡單誰都明白,可要實際使用卻已經是化繁為簡的上乘境界。眼力、拳力、心思、膽識,稍缺一樣瞬間就會被對方砍成八塊。這套短拳是易天行看了少林七十二絕技諸般技法,取其“定”“剛”二字融入自己的格鬥技巧而成。有定方有動,有剛才有彈,在美食細胞的強化下體能提升變得容易,就自己的狀況而言,與其再花功夫在複雜的招式上,不如使用最簡單的暴力技巧。艾爾莎就是第一個試驗的對象。
拳腳功夫素來是主神世界一大體係,無論任務還是團戰,用者甚多。艾爾莎不是沒見過短拳,甚至都砍死過數個,但真從沒和這種未求勝,先求不敗的奇特中國武術過過招,一時想不到破法隻能不停的加快攻勢。迅捷術加持下女魔劍士的揮劍動作已經快得好似幻影,且虛實夾雜,但她大開大合的劍路終究是改不了。每次行劍無論是砍是刺短則半米,長則米餘,再快的動作被這距離一平均也就快不到哪去了。更兼對方漢子反應冷靜迅捷,猶如一條盤起身子的毒蛇,出手僅一尺甚至半尺,一擊即回絕不冒進,直接讓女劍士所有花招都成了擺設。
對方若懂得出劍三分留力七分的變化之道自己還要頭疼一下,但既然她未通劍術三昧隻會用力的劈砍,那就算再嗑 『藥』狂暴一次也未必能突破自己的防禦。易天行冷靜的估計著形勢,雖然寒冷不斷侵蝕著身體,但己方仍然大好,這套短拳也看出不少尚可改進之處。
該死的,不乖乖讓我切片嗎?艾爾莎已經是咬牙切齒了。雖然敘述用了半天,實際上卻隻是一兩分鍾的事情。許昌那邊的女刺客已經出乎意料之外,眼前這個男人等級不在C之下,這種防禦戰似乎更是有加分。那個B級的頹廢隊長這時候還不知道到底怎麼樣了,自己親眼收集到的情報怎麼會失實那麼多?
事到如今沒有再吝嗇的餘地,魔劍士手中冰藍魔劍的特效也被激發了出來,易天行拳頭與劍身一碰,隻感到寒、痛、酸、苦四股滋味竟然順著拳頭猛的衝進了自己的身體,雖然急運內力擋了出去但身子還是不由一個哆嗦。
破綻!艾爾莎終於抓住了這個機會長劍橫掃,易天行變勢不及已經在小腹上劃出一道劍痕,入肉三分。與普通血跡橫飛的劍傷不同,小腹上的中劍處並沒鮮血濺出,反而生出一道冰藍『色』的痕跡封住了傷口。這當然不是艾爾莎好心為對方治傷止血,而是這樣才能最大發揮魔劍的特效。
寒冷、死氣、毒『藥』、疾病。四種毀滅生命的瘟疫在易天行體內爆發開來,四個死神揮舞著鐮刀就要收走此人的靈魂。
就在這時突然易天行背後的屋簷下一陣空氣扭曲顯『露』出一個女人來,揚手間聖白的光華接二連三落在易天行身上,驅毒術、祛病術、治療術同時解去三種異狀,隻剩下寒氣無法驅除卻已經不是那麼致命了。
和文池同時出現的還有蠻洲隊其他一大堆足有四五十號人。之前已經落實了對方隻有兩人,易天行便想實戰檢驗一下自己的能力,既然結果已經出來,那麼就該是解決問題的時候了。
蠻洲隊眾人突然現身,宛如天降,艾爾莎卻沒驚訝的空閑。雖然那治療師千鈞一發的救回了漢子的『性』命,但不足以讓他短時間內恢複戰鬥力,自己就不信這麼多人個個都是C以上等級,個個都能擋住自己的魔劍,更何況這麼多人同時現身,傻子也知道多是幻影了。
被對方烏龜拳法憋得心頭火起的公主殿下懶得搭理眾人,邁前一步揮劍就砍下了易天行的腦袋。這一劍斬得利索,劍落之處卻是一個稻草人被自己梟了首,幾縷飄起的枯黃草葉仿佛在嘲笑著什麼人。
又被耍了!艾爾莎漲紅了臉,蠻洲隊的火力們葉終於發威了。沒有什麼高深的技術,沒有什麼眩目的奇跡,有的隻是超過一百架的機槍!
狂野的火力在不到二十米的距離瘋狂宣泄,第一輪『射』擊就已經把整個院落掃成了平地。艾爾莎再沒工夫去找被傀儡替換術移走的人,連忙舞劍成盾隻看到一卷冰藍『色』光團憑空出現將她裹在當中。
再聽冰藍光團中一連串令人膽戰心驚的暴響聲,第一秒已經超過萬發的機槍子彈竟然被女劍士生生擋了下來。
自己並非肉體強硬的類型,盔甲也不是無縫的機甲,艾爾莎雖然擋下所有子彈但知道這樣的被動不能持久。冰藍光圈不解,整個人已經朝一邊『操』縱著四挺機槍的男人卷了過去,卻見對方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毫無反抗的留下了一地的碎渣。
破碎的稻草、崩塌的簡單木機括、變成廢鐵的機槍、這就是艾爾莎多挨了一秒鍾地打擊,多承受了萬發子彈換來的所有成果。
傀儡術!複數控製!女劍士心頓時一沉。這種玩意可謂是自己最討厭最煩雜的東西,因為自己最不擅長的就是找人找東西,而傀儡術如果不找出真正的『操』控者,那麼再強的人也隻能被生生拖死。
身周邊足足出現上百架的傀儡人,每個看上去都活靈活現。按這稻草的水平看來來對方並不能同時控製上百的傀儡,其中定還有不少的幻術假人。
思維一轉之間又是幾萬發的子彈打在身上,她可不能像魔術師大衛那樣能將這些攻擊化為虛無,實打實的用劍魔盾接下來,後果就是體力和魔力都像開了閘的水庫水位一樣,嘩嘩往下降。
小花樣太多了!被對方接二連三的“捉弄”,艾爾莎的怒意已經升到了極點。所有的憤怒和魔力化成一聲尖銳的恐懼咆哮,所有機槍聲竟然在這一哮之下瞬間統統啞了火。十幾架機關都顯出了原型——一個稻草人駕駛著簡單的木質機括,控製著數挺機槍。庭院邊緣廢墟上,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抱腦袋顯出了身形,雖然他們意誌都不低,但仍無法抗拒著充滿魔力的恐懼之力。
怎麼還有那麼人?艾爾莎心頭的疑慮越發重了,但現在不是想那麼多的時候,武士、醫療師、傀儡師、幻術師,眼前四個人都在恐懼咆哮之下一時失去了戰鬥力,一劍一個必須馬上鏟除!
剛一邁步就覺得腦袋一陣眩暈,不是敵人的攻擊卻是魔力消耗過度的跡象。強打精神再度舉劍,突然身後空氣中一陣熱浪撲來。艾爾莎猛然轉身冰劍掃去,隻見是一團人頭大小的火球強襲而來。
之前因為對方一直閃爍著寒冰靈光,張一淘這個火元素使者幹脆不自曝其醜的躲在了一邊。好不容易等到她魔力消耗得差不多,恐懼咆哮又沒以自己為對象,看準機會,張一淘斷然出手了。
幾百度的小火球溫度和爆炸力都不算很高,但對一個體力、魔力都近真空的人來說已經足夠了。張一淘打得好算盤,卻見對方雖是咬牙切齒卻不見驚慌神『色』,魔劍揮舞處寒流襲來,用不著什麼魔力,這把劍本身就能招引空氣中的寒氣。
小小的火球頓時像被放進了冰箱,碩大的火團不到半秒時間已經縮水了一半。待到快燒灼到對方的身體直接熄滅了。張一淘大驚,這個便宜看來還不好揀,抬手又是兩發快速的火箭『射』出。這次對方理都不理,任這種低階玩意打在身上直接被異骨盔甲吸收。下個瞬間人已經撲到眼前,一劍斬來就要將這狡猾的小賊砍成兩截。
張一淘不敢再試了,急急施展火焰瞬移術,二十米外那堆剛才被點燃的火堆成了他救命的所在,一個閃爍已經不在原地。抬手又是兩發火箭攻擊,這種低階的玩意他現在能扔上半天,威力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太小,但真燒在臉上也不會是輕風撲麵。
又是一個,到底有完沒完!這是個火元素使,雖然能量太次沒什麼攻擊力,但就算是最低級的火元素使者隻要身邊有火焰所在就能不停的瞬移跳躍,極端討厭。隨手打散衝向臉麵的火箭,艾爾莎難得的生出了撤退的念頭。
這的戰鬥雖然隻是兩三分鍾,但為了應接對方攻勢,女魔劍士的體力和魔力都已經見底,盔甲和劍的顏『色』也已經暗淡了下去。魔劍士就是這樣,雖然魔法賜予了他們神奇的技巧和強大的爆發力,但同時也讓他們的體力和耐力無法與真正的武鬥係劍士相媲美,一旦短時間無法攻下敵手,那麼撤退就將提上議程。
然後此時想撤卻已經沒那麼容易了。遠處狙擊手將槍口對準了這邊的強虜之末,不慌不忙地扣下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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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29 08:46 PM
095 不停歇的激戰
遠程打擊的職位,舒飛給自己的定位是牽製和殺敵。現在武器層次還未上得品級,麵對有所準備的遊戲者,想要一擊致命那是比較困難,所以令對方有所忌憚,削弱對方就成了第一順位的職責。不過假若敵人久戰之後身心已疲,那麼舒飛也不會吝嗇行使最後一擊的副職。
艾爾莎以一敵五,勉強占得臨時上風,代價卻是魔力和體力的耗竭。突然遠方猛擊來襲,幾倍於音速的攻擊待到發現時候已經閃避不及。
舒飛特意避開了有異骨護持的頭部和後心,這顆子彈直穿對方後腰,果然擊穿了那層不知道什麼獸類的皮革,狠狠打進了對方的身體。
常人被這小炮彈一般的子彈打中,二話沒說就得斷成兩截,但艾爾莎畢竟身體強韌不同凡人,腰間的皮革雖然不比異骨鎧甲結實但也堅韌非常為她抵消了大半的力道。子彈卡進了身體,劇痛幾乎讓艾爾莎瞬間喪失了意識。
機會啊!舒飛這一槍打得正在時候,張一淘大喜,散掉剛剛聚起來的火箭,空氣中的火元素開始向他手心聚集,一根火焰長矛漸漸開始顯出形狀。這是自己現在所能施展的最強一招,論穿透力和破壞力都遠在機槍之上,若是打在對方沒護持的麵門上,很大可能就一擊斃敵!
“砰”艾爾莎最後關頭橫舉長劍在自己麵前,擋下了對方致命的一擊。但此時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傷口鮮血噴濺而出,整個人也被那衝擊力巨大的火焰矛打飛了出去,在廢墟上翻滾連連。
垂死掙紮!張一淘也肯出這女人已經沒什麼戰鬥力了,自己的火焰矛雖然不能再用,但端起旁邊的機槍也足以至她死命。
就在這萬分危急的關頭,胡子男仿佛救世主一般的恰恰趕到,一進場地便見到如此場麵想也不想,本能一聲大喝“滾!”
五階的高等命令術已經沒有,但一階的小命令術還有準備。一聲滾字蘊含神威喝了出去,張一淘意誌不如西兒頓時中招,扔下機槍原地就打起滾來。
眼下局麵大劣。艾爾莎已經完全失去戰鬥力,人也幾乎陷入昏『迷』。而對方連同還在打滾的小鬼全部都隻是暫時遭到了困『惑』,不用兩三秒就可脫困出來,到時候自己也不一定吃得住了!
足足五個沒有還手能力的敵人,起碼五千大洋的獎勵,這麼多肉在砧板上不切那是浪費!
胡子男知道自己沒多少時間,一個黑暗術將整個院落罩了起來隔絕對方狙擊手的視線。接著一咬牙,又是一張卷軸翻出。隨著黑『色』的神術文字化成火光,一團黑黝黝的光球已經凝結在他手上。
混『亂』與死亡領域的牧師,應變及不是法師,但殺人最是在行。手中瀆神之語乃是死亡領域大名鼎鼎的殺著。一個神術就能叫這趴著站著的人統統滾下地獄去。
惡狠狠的作出最後的手勢,滿手的負能量就要發出,身後突然又有警戒傳來。今天胡子男真的已經有些神經過敏這警報了,黑暗術之中連他也不能視物,想也不想直接把瀆神之語扔在了自己腳下。黑『色』的負能量仿佛『液』體一樣鋪張開去,古怪的呢喃之聲仿佛惡靈的詭笑低語飄『蕩』了起來。那個試圖二次偷襲自己的冰山美女悶哼一聲連連後退,顯是已經受到了瀆神之語的傷害。
西兒野獸般絕對中立的屬『性』讓她直接免疫了一半的傷害,另一半傷害則靠龐大的生命力硬抗了下來。雖然七竅都在微微流血,但從她那幾乎萬年不變的表情上根本無從判斷到底傷到什麼程度。
一個七階的神術卷軸居然連一個敵人都沒殺死,聽到對方退出黑暗術範圍的腳步聲,胡子男鬱悶的幾乎要抓狂。手謀殺之錘黑光再起,抖擻著三米多高的巨人身軀,直直衝出黑暗範圍向西兒殺來,如今也不指望撈大票了,殺了這個女人就撤!
剛剛衝出黑暗,天邊又是一發子彈襲來,這東西簡直就是無豁免無閃避的增程強效極效升階超級魔法飛彈,胡子男的護盾終於到了極限,崩然瓦解。
“他 媽的!”胡子男勃然大怒,大罵出口。今天一戰對手雖然沒艾爾莎說得那麼弱,但確實也沒一個硬點子。若是他們和自己正麵對戰,早被統統錘成了喪屍。奈何他們就沒一點英雄氣概,打架不行,『騷』擾暗算卻是手段層出不窮,自己不是被打敗,生生是被這群家夥惡心死了。
西兒見大胡子衝了出來,想也不想轉頭就跑。胡子男那個鬱悶啊。可以想見隻要自己一回頭,她馬上又會再鑽出來。黑暗範圍動靜陣陣,那些被恐懼被命令的人已經清醒過來開始往外撤離,再留下去已經沒什麼便宜可占了。
護盾既破自己和艾爾莎都沒能力再接下對方的狙擊彈,知道大勢已去的胡子男放棄了找點便宜的想法,衝進黑暗『摸』索到女劍士的位置,大出血的又是卷軸一甩——脫身大法!
黑暗術消去,廢墟已經一人皆無,戰鬥終於暫時落幕。這場戰鬥雙方均無人員傷亡,但蠻洲隊保護劉備的戰略目標達成,整個戰局,雙方依舊平手。
就在數個小時後的臨晨,寶瓶者隊的攻擊組襲擊了白馬城。但之前一夜,許昌城內的交鋒同樣也沒熄火。
自從向艾爾莎那邊發出了進攻的地點和指令,本該是放下心事的大衛卻越發緊張不安,坐立不是地折騰了好一會。
這樣的預感絕非偶然!魔術師終究不敢小藐自己的預感,拿出撲克牌給自己占卜了一卦——雖然占卜不是自己的長項,但還是能瞄出幾分端倪。結果幾次占卜的征兆都是凶!
占卜隻是一種警示,顯示為凶結果未必為凶,但也表示現在已經是形勢不妙。對方此刻隨時會再來襲,自己需護衛曹『操』左右分身不得。不過既然對方行駛刺客暗算而非導彈襲擊,那便是和自已一樣沒準備這種玩意,或者一次反擊是化被動為主動的關鍵所在。
大衛雖然不用一直呆在曹丞相視野之內,但也需守護在曹『操』近處不能遠離。整個曹『操』的住所一天時間內已經被他布置成了大型魔術舞台,別說對方就一兩個C級的刺客,就算三五個B+的高手攻來,大衛也有自信保住曹『操』不死。不過放任對方盡情大膽的試探也是一件令人鬱悶的事,許昌城現在可用的隻剩下詹姆斯武士和一個星際陸戰隊的新人。就讓他們前去一探底細好了。
“詹姆斯大人,我到底該怎麼做啊?”新人陸戰隊員有些兩股戰栗,上一場《恐龍島》的任務他可是從頭到尾都是血人。不是自己的血,全身上下統統都是恐龍的血,而最大的鮮血製造機就是眼前這個兩米多將近三米高矮的亞巨人。兩把藍汪汪的能量巨斧砍開那些凶暴恐龍的身體直如斬瓜切菜,恐怖二字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詹姆斯全身銅盔鐵甲,隻『露』出一雙銅鈴巨眼。這身護甲也不是尋常銅鐵打造,沙漠蜥蜴人頂尖的鍛造工藝,比精靈領域那些長耳朵渾身上下沒三兩肉的小白臉高明不知多少倍。別說普通的武器,就算三級的神兵利器若使用者不當也絕對傷不到他一根汗『毛』。
“叫你砍,你就砍!”詹姆斯的聲音從麵罩傳出來甕聲甕氣,卻獨特有一股血腥和殘忍。對別人來說世間很很多東西值得裝進腦子,對他來說除了廝殺的快感,人間再無二物能引起他的興趣。
“行了!”對詹姆斯毫無理由的凶暴便是大衛本人有時也會受不了,皺了皺眉說道:“這道具箱隻有最後一次使用機會了,千萬別浪費了!”
說著將兩人關進了一個一人多高的大箱子,本來對兩個成年人來說綽綽有餘的空間,因為塞進了詹姆斯這個大塊頭而變得擁擠異常,亞巨人幾乎是蹲在麵,陸戰隊員更是差不多縮成了球狀。
詹姆斯搖搖頭,隻能如此了!接著關上魔術箱的大門,開始施展這魔術常見的“空間移動”。尋常魔術師多有將人在舞台上裝進箱子或大炮,一聲響動之後那人卻從觀眾席上走出來的魔術,大衛這個也是類似,不過轉移的距離當然不止那麼一兩百米,天涯海角隻要有門的地方統統都能傳送到。
“這顆子彈擁有者的同伴,範圍許昌城內!”大衛不知道這魔術的原理,但知道怎麼用就足夠了。唐雅的水晶彈在他手發出七彩光芒隨即裂成了粉末,接著猛一拉門,門兩人已經蹤影不見了。
詹姆斯也不是第一次進這個魔術箱,早早就憋好了勁,隻見門一開,猛地蹦將出來兩把門板大斧照著前麵『亂』剁可也。
青奮和唐雅自由行動,章刑帶著程媛去辦事,蠻洲隊進攻組麵此時隻有趙莫言一人身邊有門,這門一開詹姆斯頓時對著她瘋砍了過來。
敵襲?突然門一開外麵毫無征兆的殺進一個手使兩把巨斧的鐵甲大漢,趙莫言也嚇了一跳,自己的警戒竟然沒起到任何作用。
詹姆斯既然如此好殺還能在這個世界活到現在,手底下當然是有硬底子的功夫。渾身力量上秤一稱不下一千三,別說斧子砍到,就是隨便揮舞間帶起到風壓也已經跟衝擊波也似。趙莫言猝不及手隔著幾米遠就被撞了出去,狠狠砸在了牆上,頓時胸口發悶口中泛甜,已是內髒受到了震『蕩』。
眼見對麵一個長發女人小雞一樣被衝擊波撞到了牆上,這樣的弱雞殺起來最有快感!詹姆斯嗷嗷直吼,腳下用力蹬得門板碎石橫飛,兩把藍汪汪的斧子橫劈直砍,沒半點憐香惜玉的念頭,隻要將對方砸成一團嬌滴滴的肉醬。
黑暗術!趙莫言沒顧頭暈眼花,第一時間將法杖的法術放了出來,周身十幾米內瞬間裹進了一團漆黑的光景。
詹姆斯兩斧落空砍在了牆上,這間房屋便算是如何結實又怎麼經得起他的神力神兵,結巴都不結巴一下轟隆聲中整麵牆已經倒塌出去。
黑暗遮蔽了視線,魔法的效果便是天生黑暗視覺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但這點手段也隻是常見,詹姆斯不擅長那些小巧的玩意,什麼盲鬥什麼預感,雙斧掄圓了一陣大旋風,風卷之處倒牆塌屋,整間屋子都被拆成了平地,人要是卷進去了,眨眼就得被抽成肉絲。
對方是如此彪悍的大漢,一看就是近戰搏殺極強的人物,趙莫言如何還會與他硬碰。初次選擇的法術自己特意略過了攻擊『性』的種類,不過就算有那種的法術,對這個全身上下好似鐵人一般武裝起來的對手大概也不會有什麼作用——相信也沒人會以為他那身盔甲真是隻是普通銅鐵。
鞋子上奔跑術和跳躍術的效果第一時間開啟,短時間內趙莫言的行動能力增強了數倍,雖然礙於協調『性』無法真的變成速度超人,但猛然直線閃避已經可以躍開巨人的鋒銳。
詹姆斯的大旋風乃是以攻為守,『逼』對方自己跳出黑暗去,然後再行砍殺,耳朵這就豎了起來緊緊盯著腳步的聲音。聲音果然傳來,而且不是一般的清晰!
咆哮術!法杖中第二種法術伴隨著另類的波動在空氣中炸開了。劇烈的聲波化成了利劍狠狠『插』進了詹姆斯的頭顱。
人在黑暗中失去視覺的時候聽覺和觸覺會自然放大,此乃適應環境的本能,但就是在這樣的本能作用之下,咆哮術的威力也成倍的放大了。魔化防具的盔甲,金剛天神般的肉體,堪比岩石的意誌完全無助於針對五感的攻擊,如果說有用的話,那也隻是超人的感官造成了更加超人的傷害。
詹姆斯兩耳膜瞬間破裂,鮮血順著耳洞流了下來。這隻是皮外傷,真正讓他喪失戰鬥力的是耳內三規管被音波震傷,整個人的平衡係統短時間內失效十之七八。別說砍人,就是站立也已經不可能了。
腦子發昏隻是一刻,詹姆斯掙紮著讓自己腦袋清醒過來,勉強剛剛邁出一步,人一趔趄竟然摔倒在地。
“臭娘們!別躲躲藏藏的,出來!有種出來!讓老子一斧子砍死你!”詹姆斯趴在地上用英語大叫著,粗魯的罵聲在寂靜的夜傳出老遠,幾乎整個許昌城都聽到了受傷野獸的吼叫。
趙莫言沒理他,徑自退出了黑暗術的範圍。剛剛小試了一下,自己攜帶的軍火不足以對他造成傷害,雖然可惜,但這次也隻能放過這個大敵。那巨人還有得好一會才能從失衡的狀態中恢複,現在,可以審問一下與他同行的另一個人了。
星際陸戰隊員是個標準的新人,所謂標準新人不是指他裝備強化太次,而是他對危險和戰鬥的反應模式屬於新人。當同伴狂暴化的衝殺敵陣時,他的第一個反應卻是後退。說起來也不是沒道理,見識過詹姆斯雙斧的威力,不論是敵是友都不會有人願意站在他的身邊,可撤離戰友殺傷力波及是一回事,撤離隊友的支援範圍又是另一回事,顯然,陸戰隊員還沒到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
新人在詹姆斯狂暴的第一瞬間反應就是後退,而且是雙足蹬地第一時間倒飛出門去。他運氣很好,正好撞在了趙莫言架在房子外麵的網上,仿佛一隻昆蟲自己撞進了蜘蛛的獵場。
簡單的魚線就足以切斷人的喉嚨,趙莫言的“魚線”比頭發絲還細,卻足以吊起一頭大象的重量,如果用來切人的話就算他穿著陸戰隊的標準配置,想必也不會太困難。
陸戰隊員實在是隻聰明的昆蟲,當第一根手指被切飛的瞬間,他不是抱著手指大哭,也不是沒頭蒼蠅似地『亂』撞,而是猛地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房屋被詹姆斯的旋風斬劈得什麼都沒剩下,威力之大驚人心魄。然後黑暗未散,發出咆哮的是巨人,最後走出來的竟然是那個女人。
漆黑的長發在夜空飄揚,慘白的衣服配上蒼白的臉,陸戰隊員咽了咽口水,對方實在很想一隻鬼。
鬼笑著說話了:“想必你有很多的東西可以告訴我!”
“......”
“吼啊!”終於從失衡狀態中恢複,黑暗術卻還未消散,詹姆斯從來沒打過那麼鬱悶的架,一肚子的火氣幾乎要把他憋炸了。狂吼著衝出黑暗的範圍,其實時間隻過去了不到三分鍾。
“她人呢?”仿佛要把眼前的小子也一並震成失衡狀態,鐵甲人幾乎是把陸戰隊員提起來對著耳朵高聲吼叫。
“走了!她是個好人呢!”陸戰隊員的臉上是奇異的微笑。
“他 媽的魅『惑』人類!我恨法師!”詹姆斯差點把陸戰隊員扯成兩截。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中了人家的魅『惑』術,不用多說肯定已經把自家老底賣得一幹二淨了。剛剛還想說什麼,突然發現小子手握著東西。
“你還捏著什麼?”
“哦,對了,這是她送我的禮物,說是叫焚雲膠泥!”
“什......”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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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 正奇並進
狂暴的火焰自陸戰隊員手上飛騰而起,隻在第一刻就已經燒融了他的作戰服。烈焰上接天幕下連大地,半徑百多米的火場,內中溫度已經超過了三千度。鋼鐵為之融化,岩石為之粉碎,最中心的地方一切東西都焚成了灰燼,便是周圍稍微掃到之處也是火焰四走,火光衝天。
那房子所在是趙莫言特意挑選,周邊沒多少人家。但也隻是沒多少不是一個皆無,這顆上次用剩下的焚雲膠泥一燒,幾十口人被牽連進去燒成了飛灰,剩下周邊燃起火災,人命財貨損失的更是不計其數。
盡量不牽扯無辜的人,實在不行了也不能將他們的生命置諸於團隊利益之上。遠處的趙莫言看著火場,最狂暴的烈焰風暴已經過去,中心溫度急速下降很快『露』出了麵的內容。陸戰隊員燒得連灰都不剩,詹姆斯鐵甲人卻是全身盔甲變得通紅,持一雙火焰飛騰的巨斧,宛如火巨靈一般站立原地,不但好似毫發未傷,反而像是吸收了火焰的能量讓盔甲武器更上一層樓。
沒攻擊力還是不行,剛才放過他,虧了!趙莫言輕輕搖了搖頭,轉身走進了黑暗。
同一夜,許昌城的另一頭。
“獻給丞相?”許昌城的芝麻小官撇了撇嘴,眼前這男人土不了圾,用塊破布包著頭,身上衣服也是鄉下土人打扮。若非是兩眼看上去還有些神水,自己真懶得搭理他。
這樣的人自己也不是沒見過,妻子、妹子有幾分姿『色』欲要進獻高官以求個富貴本事平常,但如眼前這鄉巴佬張口就要走丞相的門路,那真是失心瘋了。
“也罷,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且讓你家弟媳『婦』見本官一見,我自有分寸!”芝麻官隨口這麼一說。他到不是真打算去撞曹『操』的牆,隻是若真有三分顏『色』,那留下服侍自己不也挺好。隨手三五十文錢也夠打發眼前這乞丐了。
深夜跑來進獻弟媳的當然就是章刑了。唐雅和大衛在曹『操』麵前撞了一戰,刺殺行動功敗垂成且已經打草驚蛇。寶瓶者隊不用說已經把曹『操』圍得鐵桶也似,對方實力未明,但隻唐雅所言的那個魔術師,雖然沒什麼攻擊力但一味搞鬼的話自己也沒把握在他手底下殺得了人。何況對方未必隻他一人。
硬碰不行便當智取。曹『操』何等人,便是遭遇了一次妖人刺殺難道從此便躲在密室不出來?袁紹現在還在北邊等著他決戰呢。既然他生活工作照常,那麼便不是無縫的蛋,魔術師縱然築起馬奇諾防線,我們也可以繞過去。曹某人素來好『色』,尤其好小寡『婦』,程媛正可派上用場。
以上是趙莫言的論述,實際『操』作還需章刑來辦。
這差事直讓章刑感覺自己像皮條客,黑著臉讓程媛從外麵進來,蓋在她頭上的大兜帽一拉下,芝麻官頓是覺得一陣頭暈眼花。
什麼叫說不出的漂亮,這就是!從眉『毛』到鼻子,從額頭到嘴角,沒一處不漂亮,沒一處不舒服。天啊,世界上還真有那麼漂亮的女人!古人說什麼妖姬誤國,皇帝為了女人連國家都不要了,原來隻當傳說,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真有這樣的女人。
芝麻官兩眼泛光,程媛身子卻為之微微發抖。章刑看得暗自搖頭,真是糟蹋了狐狸精的血統。
隨著眾人實力的提升,程媛那停滯不前的視聽異能已經不為之倚重。她又再次詢問文池自己該怎麼辦,文池隻回答她一句,任何能力出類拔萃都是人傑。於是程媛繼續加強了狐狸精的血脈。從現在的她已經盡力約束自己的魅力,仍然讓芝麻官看得目瞪口呆,就可見狐狸精一族的嫵媚之道委實冠絕諸族。
但章刑搖頭的不是這個。正常人按說擁有了將近10%的狐狸精血統後,隻用勾勾小指頭就足以讓意誌不堅定的尋常男子爬過來『舔』自己的腳趾,為的隻是能稍占手足之欲,簡直可以比狗還聽話。奈何程媛就是沒這個女王氣場,要真把她放男人堆,那簡直就是肥肉進了狼口!
“放心,放心!下官一定辦妥此事,老哥你就等著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吧!”那芝麻官雖然口水直流,但腦子還沒『迷』糊,知道把這女人獻上去能換得何等的好處。相比起美『色』,此人更好財貨。也是探準了這一點,章刑才選得他做突破口。當然也是程媛沒自找麻煩的盡展魅力,否則這“下官”一時『色』令致昏,也難保幹出什麼事來。
芝麻官既然是芝麻,那當然沒有直接覲見曹『操』的權利,他還得往上轉一道手,這便連夜急急駕了車載著程媛朝上官那駛去。
章刑看著遠去的車駕,寒風陣陣的夜掏出一支香煙自顧點燃了起來。對程媛這樣的貨『色』當真隻有廢物利用四字,因為除了眼下這任人擺布的差事,章刑實在不知道還能把她放在什麼位置。這不是說她的強化路線有什麼怪異之處,而是程媛這個人本身沒有任何自主的行動能力,她根本就不會自己解決身周圍發生的變故。要是這趟進獻曹『操』之旅,途中過手的幾個官吏要從她這個美貌寡『婦』身上抽些稅頭,十之八九她真的隻會逆來順受,不敢有絲毫周旋。這樣的人不稱之為廢物,章刑的字典還真沒第二個詞好用來形容。
還有青奮!想起這人蠻洲隊長也是不知說什麼是好。按說他在人怪和異種兩場任務,說不上大放光彩也算得中規中矩,甚至可以說有些看頭。可一旦回到庇護領域,這小子就好像吃了蒙汗『藥』,每每幹出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來。你說他沒考量吧,他還確實動過腦筋,但問題是動得全是歪腦筋,所有出發點隻有一個——一步登天變成超人!
大概是任務場景都是赤『裸』『裸』的現實,這小子沒YY的餘地,一旦回到領域,滿眼都是奇功異法,這眼睛腦子就不夠使了。一次還可以說包容,第二次還不吸取教訓那就別怪別人把他打入黑名單了。趙莫言這次任務直接把他扔出了隊伍,起不到什麼作用固然是一個原因,但也不無放任自生自滅的意思,要是他繼續作死,那這場任務就算他還能活下來,下場任務現在程媛的位置就給他留著。
章刑正在整理隊伍資料,趙莫言的通訊突然傳來了。寶瓶者隊的保護組隻有三人,已經被她殺掉一人,另一盔甲武士現在外邊被她牽製,曹『操』身邊隻有魔術師一人,正合突襲!
程媛這路棋本是正兵,但既然現在突發機會,那便正是出奇兵的時候。章刑冷笑聲中掐熄了煙頭,寒風吹過,下個瞬間冷清的街道上竟已空無一人。
丞相府,大衛翻著撲克牌。一路的黑『色』,全是凶兆。隨即詹姆斯的訊息傳來,進攻失敗,那新人不但死了還中了魅『惑』術,估計家底已經敗光了。
一個C級的法師能從詹姆斯的突襲中逃生,委實不易。既然是C級評價,那麼裝備和法術能力就都有限。詹姆斯肉體強橫意誌堅定,更兼身上的盔甲能吸收火、電兩種法師常見的殺傷手段轉換為自己的力量,力量更是其大無窮,法師這種體弱的職業別說挨上,就是擦到邊也得變成肉泥。雖然同為C級,但一個法師竟然可以在他眼皮底下魅『惑』新人然後離開,這就非比等閑了。
剛剛要聯絡上艾爾莎那邊告之他們對方可能合並了隊伍,不可輕敵。也是合該有事,聯絡的道具剛取出來,丞相府的大門就被人踢飛了。大衛連忙撇下聯絡器去看水晶球,隻見一個男子渾身飄『蕩』紅『色』氣焰,行似風,凝如山,大踏步走進府來。
這就是那個B級的隊長!隻是水晶球一個模糊身影,隻是看見第一眼,大衛一瞬間已經下了判斷。什麼頹廢的垂死者,艾爾莎眼睛長哪去了?
大衛幾乎要錘桌子了。可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鬥篷一展,魔術師已經不在原地。
曹『操』的府兵都是戰場上千錘百煉的好手,更個個悍不畏死。奈何對方根本是非人的怪物凶獸,刀槍劍戟對他根本沒有作用。離遠了那怪物理都不理,離近了隻是舉手抬足已經死傷一片。這場麵倒和後來胡子牧師大鬧白馬城有些類似,事實上,虎灘羊群,人踐螻蟻的模樣,誰都差不多。
“丞相,又有刺客妖人自正門攻入,請丞相速速躲避!”曹『操』在睡夢中被近衛軍叫醒。眾人都是一副焦急萬分的模樣,反倒是被刺殺的正主一副老神在在。單憑這份定力就可看出為什麼有人可以是丞相,有人隻能當侍衛。
“哦?有幾個妖人?那胡人道長何在?”曹『操』緩緩穿衣,不慌不忙。
“道長已去迎敵,現正府門口與妖人大戰,還請丞相速速躲避!”侍衛首領又再進言。
“商紂王雖然殘暴無道,但他有一句話我是很欣賞的。”曹『操』不為部下言語所動,悠然說道:“紂王曾言:‘吾命豈不在天乎?’。意思就是,我的『性』命難道不是由天來決定的嗎?我既為大漢丞相,一身『性』命早與大漢氣脈連在一起,區區妖人豈能如此輕易取我命去?當日危急萬分亦有仙人相助,今日豈能例外。去,派人傳諭各文武大臣,即刻到相府正堂議事。不要偷偷『摸』『摸』,要大搖大擺,堂堂正正!”
“丞相?”手下人都快瘋了,曹『操』卻隻是一擺手,坐到案前取下一冊木卷,取過旁邊早有人準備好的筆墨,竟然自顧注解起兵法來了。眾人無奈,隻能連夜去把那些尊貴的大人們統統從床上揪起來。
丞相府門口,已經沒兵丁敢在章刑十米之內了。近衛軍統領許褚魁梧的身子被掛在了好大一顆樹上,徒自飄飄『蕩』『蕩』不知死活。
虎癡殺伐之氣確是驚人,唐雅亦為之走避。奈何眼前這人本是『操』縱殺氣的大行家,堪稱氣勢流的克星,對他施以氣勢壓迫卻是燒香找錯了門路。更兼不比唐大小姐的身嬌肉貴,這男人皮糙肉厚別說鋼刀,就是激光刀也未必能奈他何,許褚虎愣愣衝上前來,掛到樹上『蕩』秋千已經是對方因為喜歡三國人物而手下留情了。
沒有唐雅那小偷的天賦,章刑自正門而入很快撞上了大衛。後者化身無數蝙蝠從天而降聚成人形,兩人一照麵多的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開殺!
大衛鬥篷一展,殷紅的鬥篷子翻出了一座兩人高的鐵籠,籠門一開,兩頭五米多長,高越三米的凶暴動物走了出來。額頭上諾大的“王”字無疑標識著身份,可這巨大的體型和嘴邊長長的獠牙很難讓人把它們和動物園可愛的“貓咪”混在一起作出聯想。
凶暴虎,上次《恐龍島》任務的收獲之一。不需要主人再下任何命令,兩頭野獸已經撲向了敵人,巨大的身體甚至無法讓他們同時攻擊一個如此渺小的對手,當一頭正麵撲擊的時候,另一頭隻能繞道側邊。
巨大的體型,需要以噸為單位計算的體重,不用說那巨大的爪子和牙齒,便是用體重似乎也能壓死那個孱弱的人類。
不止是周圍遠遠的曹軍這麼想,可能那兩隻凶暴虎自個也是這麼想的。可惜章刑根本沒意思和這種低智商的玩意一起玩耍猴,腳下稍稍用力人已不在原處,兩頭凶暴虎撲了一空,還在那搞不清形勢的當口,對方已經殺到了主人身旁。
這種低智力的仆從果然在稍微高級一點的對手麵前就是擺設!大衛扔出兩頭老虎本也是聊勝於無,沒寄托太大指望,更多的隻是想知道對方的類型。可惜章刑並不上套,紅鬥氣蒸騰之下缽大的拳頭已經襲向大衛的臉麵。
身為一個魔術師,大衛並沒有太高超的速度與反應,使用道具才是他的專長。章刑猛然一拳打去,竟然將大衛整個頭顱打飛了出去。那不是一種形容,而是腦袋真的離開身子飛了起來。魔術常有通過鏡影效果魔術師躲在箱子把腦袋搬家的表演,大衛此招類似。腦袋飛走手也不停,右手袖子跳出一把匕首,猛地紮向了章刑。
通體鑽石琢磨而成的三寸短匕,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紮透章刑的衣物劃向了他的腰間。以大衛的力量自然不可能抱著一刀捅死對方的打算,甚至就算他能捅得進去,這樣的傷勢對於B級的武者而言,其影響也相當有限。關鍵在於,這把匕首乃是受過永眠之主加持,隻要是還需要睡眠的生物就不可能不受它的影響。
一但此匕劃破皮膚,昏昏欲睡的感覺將越來越強烈,永無止境直到受匕者睡滿一個周期,對人類而言就是六個小時。武者的生命能可以排斥一切非我,毒『藥』對他們來說是效率最低的東西,但沒人能夠抵抗睡眠的力量。
看對方好似同歸於盡的對攻,章刑冷哼了一聲,他所擅長的是鬥氣而不是肉體強橫。紅鬥氣舒展一暴,那匕首根本碰不到他的皮膚。右手拳頭雖然一擊打空,隨即手臂一旋,周圍空氣都卷成了一個漩渦,那沒頭的身體也在當中,掙紮了幾下就一並被撕成了碎片。然後,變成了一堆碎玻璃,接著又消失在了空氣中。
比之正統的幻術師,魔術師的幻術顯然沒什麼大氣,但勝在詭異多變,莫名其妙之處比比皆是。不遠處空氣中也是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隻剩下腦袋的大衛身前空氣好像鏡子一般破裂開來,重新『露』出那身雪白的魔術師之裝。幾乎隻在同時,對方的攻擊又到了。
籃球大小的紅『色』波球破空來到眼前,大衛披風一展變出一個圓筒,波球直『射』入圓筒之中不見絲毫響動便消失不見了。沒有猶豫,沒有氣餒,第二個紅『色』波球又至。大衛展開布簾披風又吞噬了這個波動。第三個,第四個波動分別被從圓筒和布簾中還出的攻擊所抵消,大衛還沒來得及鬆口氣,第五個波動又到了!
章刑冷笑著在手中運起第六個和第七個波球,看樣子是打算看看這個魔術師到底有多少拿手的節目可以上台。大衛也冷笑著伸出戴著白手套的手,抓住襲來到波球隨手變成了一大把的鮮花。對方不是第一個試圖伸量自己底限的人,而他之前那些人,失敗是他們共同的標簽。
兩個滿腹墨水的隊長各有算盤各有城府,把主角曹『操』晾在了一邊,反倒是在丞相府門口好生“切磋”了起來。
曹『操』以治軍而治府,手下無論文武,即聞傳召別說是在睡覺,就算死了老子也得先到丞相府報道。過時不到者,殺無赦!
其實許昌城今夜熱鬧得很,也沒幾個人真能睡得著覺。先是城西那的衝天火光,走水失火燒了百多家人戶直到現在都還沒撲滅,接著又是有妖人大鬧丞相府,現在還在府門那廝殺。但凡有幾分警醒的臣子或已奔向丞相府,或已穿戴整齊隻待曹『操』召喚,所以幾乎不到三刻功夫,所有手下都已經齊齊端坐在了曹『操』麵前。
“今夜召集諸公,不為他事,單為袁紹!”出乎意料之外,曹『操』壓根沒提妖人的事,好像現在他家正門口那通不消停根本不存在。
曹『操』好氣概,他人未必有這個修養。其中一人閃出說道:“袁紹之事雖大,但現妖人之事更急。今早今晚兩度行刺,竊以為今當以此事為先!”
“妖人之事我已交代那胡人道長處置,你等不必擔心,還把心思放在軍國之事上邊!”曹『操』一揮手把對方剩下的話趕回了肚子:“如今袁紹得了白馬,大軍指日便可渡過黃河。我勢必與之決一死戰,戰場當在官渡,諸位有何良謀可破袁賊?”
話剛說到這,群臣未及作答,耳邊便聽得一陣叮鐺鐺之聲,仿佛有人搖著鈴鐺正在靠近。
作者:
ztex030609607
時間:
2015-1-29 09:04 PM
097 重新評估
如果主神世界要進行一次隊伍評選,那麼本周年最倒黴的隊伍桂冠一定會被寶瓶者隊毫無阻礙的摘去,原因不用多,單單是撞上擁有13小隊的蠻洲隊這一個BUG已經足夠有餘了。
本身就因為團隊勢弱,在自己的庇護領域已經混不下去被迫另尋地盤。在找到新地盤之前隊伍實力光吃老本不斷削弱著,好手損失殆盡,新人培養不起來。好不容易找到蠻洲隊這支新滅團的隊伍時,寶瓶者隊本身實力排名在二十個庇護領域諸多外來者邊也快墊底了,要不然也不會隻能瞄一瞄這種新滅的隊伍才敢下手。
可雖是如此要是搬家計劃成功也不是沒鹹魚翻身的機會。艾爾莎情報是準確的,那時確實是一個頹廢的B級隊長帶了幾個幾乎零強化對白板新人。魔術師大衛的安排也沒問題,任誰對待這樣一隻弱雞隊伍也不會戰戰兢兢,持重到多疑的地步。就是位置倒轉,讓趙莫言等人處身寶瓶者隊伍,她們也隻會作出相同的計劃。遇上對方“隊伍合並”這種小概率事件,大衛要是個中國人,完全可以拍胸脯說是“非戰之罪”了。
話是這麼說,可不意味著大衛等人最終確定自己撞大彩之後便會安心地躺下等死,勝利的機會永遠屬於不放棄的人。
許昌城,火光衝天的不眠之夜,大漢丞相府門口妖人、仙長鬥法,尋常軍卒隻能湊一雙眼睛完全出不上力。議事大堂上燈火通明,曹『操』端坐上麵,文武分坐兩旁。本來正議討伐袁紹之事,卻突然被一陣叮當的銅鈴聲打斷。
叮鐺鐺,叮鐺鐺,鈴聲自遠而近走來。
妖女!早間遭遇刺殺,那妖女脖頸上便是係此鈴鐺,眾臣無不『色』變,齊齊望向堂外。但見一隻黑『色』野貓,脖頸上掛一金『色』銅鈴,邁著小碎步轉過一顆樹便朝這邊走來。
兩側站殿、守殿的侍衛也是麵顯慌張之『色』。到不是他們怕死——事實上早上一通混『亂』,妖人雖然妖法詭異,可卻沒死一個軍士——他們怕的是怎麼才能從妖人手保住丞相。早上是有胡人道長相助,此刻道長被另個男妖人調走,隻剩下些普通侍衛如何抵擋得住?
幾個膽大侍衛已經抽刀持戟朝那妖貓砍去,奈何一個人要彎腰砍一隻貓,這動作難度委實大了些,縱使都是訓練有素的近衛軍,一時三刻也抓不住訣竅。眾人隻見那貓離大堂越來越近,幾個大臣已經離席而起,不知道是要護著曹『操』還是準備自己跑路。
就在那貓剛要邁進大堂之時,隻見門檻處一陣綠光閃爍,憑空出現一道斷頭台!
那台子上綁著那隻妖貓,脖子正卡在斷頭板。台上斬首巨斧轟然落下,隻聽一聲淒厲的慘叫,那貓活生生被剁下頭來,腔子的血噴了一地。
眾臣還來不及高興,空中又是一陣撲翅之聲,再聞叮當聲響起,早上那隻貓頭鷹又從天而降,身在半空黑光閃爍已經化為人形。
貓鈴鐺:能夠隨意變形貓類動物,指使貓類動物。佩戴者需要擁有貓之心。高等貓妖與異族結親的信物。
早知道魔術師不可能放曹『操』的空門,避開了那些直覺感到危險的地方,唐雅又指使了一隻貓前去探那處有些沒把握的地方,然後才第二次變成貓頭鷹從天而降。人形已現槍已在手,隻需食指輕扣,這場任務便算了結了。
幾個反應快的侍衛已經從貓妖斷頭的場景中回過神來,看得情急也不管不顧,手中佩刀朝中還在半空的刺客便飛了出去。
刀子都落空了。眾人隻見眼前又是綠光一閃,再定睛看時,那女人已經消失不見。
“區區野貓,小小刺客。諸公何必大驚小怪?”堂上曹『操』撚髯微笑,一派成竹在胸。眾人這才知道曹『操』早按下萬全布置,隻待妖女自投羅網,齊齊拜服在地。
議事已畢,天『色』也將近泛白,眾臣這才各自回家補眠。曹自己『操』卻是精神大好不思睡眠,招呼手下擺上清酒果蔬,欲賞日出。
這時候才有近侍走過來稟報,有一大臣尋得一美貌佳麗,年方二八,新婚甫寡,前來進獻丞相。
此時剛好臨晨將至,正是天地人陰陽交泰之時,曹『操』一聽美貌寡『婦』四字,頓覺有些興致。大袖一揮,日出也不賞了。今日連辦議定袁紹、擊退妖人二事,心情正佳,便賣手下一個麵子,且去看看這小寡『婦』如何美貌。
曹『操』自去快活,再說還在酣戰不止的人們。
唐雅中了空間陷阱,不知道被扔到了世界的哪一個角落。府門口的大衛知道有人觸碰了自己的陷阱,心下也是一安。當初在曹『操』身邊設下好幾個陷阱,這個陷阱的功用就是,隻要有能量超過D級的生物靠近目標,陷阱就會啟動,將之隨機傳送到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
其實手上不是沒有更具殺傷力的玩意,隻是那些東西殺氣太重,靈敏的刺客就算沒有魔力視覺也難免會感受到什麼,反倒不如空間轉移的陷阱無聲無息,除非成天沒事就放A等級的偵測,否則神仙也得中套。
當對方隊長來襲時已經想到可能是聲東擊西之計,但現在身邊一個可以支援的人都沒有,與其自己依仗魔術舞台的布置硬擋對方所有人,不如出身迎敵拖住最強的B級隊長,剩下的擺個誘敵以弱之陣。這樣好處是留有變化餘地,否則死守一旦有失,那是半點挽回機會都沒有了。現在看來這戰術選擇沒錯。
說起來魔術師一職雖然是自己的DIY,但最擅長空間轉移和鏡影效果,也有布置陷阱的能力,生存指數可謂一流。唯一缺點就是這職業吃的道具飯,每次對戰都是燒錢。諸如空間陷阱這樣的道具更是已經超出了自己的現有的能力範圍,完全道具的效果一來打折,二來貴得更是令人痛不欲生,三來都是一次『性』的玩意。這趟團戰對手大出意料之外,現在就是勝了也是慘勝,本錢大蝕了。
想到這大衛便想利用對方刺殺失敗一事對對麵的男人攻心,打了半天這才第一次開口說道:“你是不是想拖延我在這,然後派人再暗刺曹『操』?嘿嘿,可惜了,那個刺客中我陷阱,已經先下黃泉等著你了!”
“扯淡!”章刑麵『色』不變,雙手運起第三十一和三十二個波動球,毫無猶豫地扔了過去:“你說把她困起來,扔出去還有幾分可信。殺了她?笑話!”
不過既然唐雅行刺二次失敗,那麼自己在這繼續泡蘑菇意義也不大了。這個魔術師就是那種把一切本錢都花在自保上的角『色』,曾經身為蒼蠅隊隊長,章刑自然知道這樣的人殺起來有多討厭。反正所謂奇兵就是,成了算掙到,沒成也不虧的行動,但既然來了也不能空手而回,眼前這隻蒼蠅顯然還未深得蒼蠅流的真諦,自己應該教導他一下,死守是會勢窮的。
想到這周身紅『色』氣焰猛然一抖,十多個紅『色』的拳頭大小的波球已經浮在身旁,不再是一打一接到玩拍球遊戲,『摸』清對方大概模式的章刑亮出獠牙,十多枚小波球同時砸向了大衛。
大衛麵『色』一冷,激戰了半天自己的道具也用得七七八八,詹姆斯那豬頭卻還沒回來。眼見對方攻得勢急,又是鏡影一閃,十多枚波球好像打碎了一麵鏡子,空氣發出脆裂的聲音,當聲中碎了一地。
一輪波球隻是幹擾,大衛眼前定下,對方人卻不見,連忙來不及找尋,因為兩頭凶暴虎已經朝自己撲了過來。剛才這兩隻畜生一直圍著章刑轉,章刑也懶得理會它們,每每隻是躲閃開虎爪虎牙便罷,這次一輪攻擊封住對方的視線,身子一引已經將兩隻笨老虎的攻擊路線拉朝了大衛即將出現的方位。
鏡影這招今晚章刑已經見識過四五次,對方習慣的模式也早已了然,將老虎甩朝它們的主人,趁大衛手慌腳『亂』展披風擋住自己的笨手下之時,真正的波動拳出手了。
坐樁沉馬,兩手虎爪相對,湛藍的氣息在身體周圍形成旋風,藍『色』的波動氣息在手心聚合成球。同樣的籃球大小,但比之之前的紅波球活躍跳動,這藍『色』的波球卻顯出動極反靜的沉穩。
章刑的波動拳已經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聚氣發招縱使是以藍鬥氣聚合也隻在眨眼之間,藍『色』波球在空氣中拖出一條長長的尾巴,空氣都被染成了湛藍。沒有紅鬥氣的赫赫氣焰,卻生出一股王者邁步,不怒自威的壓迫。
大衛雖然像神仙但畢竟不是神仙,鏡像術剛剛用過一分鍾之內無法再用,替身術周圍半徑十米內沒第二個人,換物術手頭上沒有那麼高級的花種子可以置換吸收能量如此之大的波球,吞噬術今天早晚兩連戰已經用竭。最重要的是,披風這會兒被用來擋住了凶暴虎,那是自己的道具空間袋,取不出道具的魔術師就是個廢物!
對麵這個男人壓根不是什麼頹廢男,反過來必定身經百戰經驗豐富,什麼樣的花活都見過,不然不可能如此準確的估算出魔術師這個自己DIY職業的特『性』,連各種極限都測算得恰當好處。這戰術看似輕而易舉,一點沒眩目的花活,但內透出的是深厚已極的經驗和老辣。
他 媽的,這隊伍有鬼,玩不下去了!
一開始隻當這趟跨境戰爭可以手到擒來;接著幾乎被對方女刺客搶先宰了曹『操』,當時也隻當對方好運揀了個極品新人,兩場任務升到了C級。她那身破爛裝備也佐證了這一點,並沒太放在心上;晚間詹姆斯的奇襲竟然被一個法師給逃了,逃之前還占足便宜搞得鐵甲人灰頭土臉,第二個C級女法師的出現已經開始惹起警覺。哪那麼好運到處都是極品新人?對方有可能上場任務與其他隊伍合並了!雖然這種事情的可能『性』很小,但也不得不防了;現在見識到對方這個隊長的實力與資曆,再沒有多的廢話,戰略必須重新調整了!
想到這大衛已經沒了再戰的意思。兩隻凶暴虎也不要了,頭上高高的帽子往下一摘,撲哧哧大蓬的蝙蝠從帽子飛了出來朝四麵八方散去。每個資深者都有逃命之法,他當然也不例外。
章刑的波動將那玻璃般的虛假肉身並兩隻凶暴虎一擊轟成了飛灰,眼看波球就衝著那些士卒殺去。這要落實了,那邊的軍卒,連同背後幾百米直線上有辜無辜的閑雜人等統統都得上西天。
沒必要如此凶殘。章刑抬了抬手,波球猶如遙控一般九十度轉了個彎,直直朝天飛去。隱約間轟隆隆聲不絕,眾軍士抬頭望去,朦朦朧朧將明未明的天上出現了一個湛藍的“坑洞”,仿佛連天被打出了一個窟窿,心中無不駭然。
武鬥係大規模破壞比不上科技係的炸『藥』導彈,但震撼效果卻不見得輸給後者。
大衛化成大群蝙蝠東南西北的飛逃,其中更夾雜鏡像、隱身,章刑也分辨不出哪隻是真哪隻是假,盡力撲殺了一群,運氣不很好沒有撞到真身。
舉重似輕的擊敗了大衛,但也到此為止了。府門口一對一是回事,再進去就是對方布置好的舞台,這樣的環境再打,勝負就不好說了。唐雅是小偷可以偷偷『摸』『摸』溜進去,自己要大搖大擺打進去待遇就是兩樣,所以這次奇兵本來就是以她為主。現在既然知道這隻笨貓已經被扔到五百外的山溝,自己再冒進便沒意義了。
程媛那條線順利,換個角度也沒必要給曹『操』施加過多的壓力,趙莫言還在和那個武士玩捉『迷』藏,先拿下那人也是有益。想到這章刑轉頭走出了那道已經沒門的相府大門。
大衛化身蝙蝠急轉回了丞相府自己的客居,他現在忙著要和白馬城那邊取得聯係,蠻洲隊肯定是遇到了什麼奇遇,千萬不能大意了。
沒有科技係人員劣勢就在這,魔術師雖然自己也有遠距離通訊的能力,但必須借助道具,且手續羅嗦,比之科技係麻煩多多。
人剛降落下院子抖回人形,卻見那早有一人等候。自己曾在曹『操』身邊魅『惑』了幾人,雖然這項能力是弱項,但加上金銀財貨和仙人身份,隻要不是叫他們去『自殺』,剩下的無論吩咐什麼也足以讓他們照行不背了。
“仙長你可來了!”那人表情有些焦急:“三刻鍾前,有人向丞相進獻了一個美女,丞相已經納了!您吩咐我無論什麼人接近丞相都......”
哪還等得這人羅嗦話說完,大衛一抖鬥篷整個人又散成了一群白鴿,直直朝著曹『操』的方向飛了過去。也許我該直接把曹『操』擄走藏起來的!大衛心中生起一絲悔意。不過這麼想完全是倒果為因,俘虜需要保護的對象,這種行為應該是弱勢一方所為,而在剛才之前,大衛無論如何也不會認為自己已經落於弱勢。
大群白鴿穿房越棟直直衝進了曹『操』的臥室。床榻之上大漢丞相正在“攻城掠地”盡展雄風,突然一群鴿子飛進來,猛地聚成一個胡人,曹『操』先是一驚接著勃然大怒已是難免。
外麵的侍衛這時候才追著白鴿衝將進來,曹『操』更是暴怒不已,連喝數聲把他們都斥了出去。
“丞相,我沒惡意,隻是聽聞你新納一女特來關心。我記得告訴過你,在妖人未全部打掃幹淨前,不能未經過我檢驗而與陌生人接觸吧?”大衛嘴上是和曹『操』說話,眼睛卻是上下打量著顫巍巍縮在被子的女人。
正在辦事的時候被人如此打攪,堂堂丞相更要被人限製行動,一個怒字已經不足以形容曹『操』此時的心情。然而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拿眼前這人怎麼樣,他若說要取自己首級,那就絕對不是什麼難事,今早今晚兩次行刺,這一點已經再明了不過。早晚需要這狂徒為今日事付出代價,但那天不是現在。
“哼!”曹『操』哼了一聲。雖然命『操』他人之手此時更要借助此人之力,但不代表他就得低聲下氣,伸手一把將程媛從被子推了出來,逐客道:“道長既然對我身邊的人都信不過,那你愛怎麼檢驗就怎麼檢驗吧!本相倦了,現在要睡眠,道長將此人帶走慢慢檢驗吧!”
“那倒不必!”一如曹『操』對他不客氣,大衛更懶的理中國的一個古人,眼睛隻上下打量著程媛。
漂亮,很漂亮的女人,甚至連自己看了都有上她的衝動。赤『裸』著身子光溜溜的皮膚,整個人在床邊縮成一團,長發遮掩不住驚恐的神態。然後......沒了!雖然這女人漂亮得不像是人類,甚至自己似乎可以感受到一種莫名的魅『惑』,但無論怎麼看也看不出差池之處來。
她全身上下赤『裸』『裸』的沒有遮攔,也沒有魔法的波動,更沒有種族印記,好像就是個普通人!身上那股媚『惑』的氣息與其說是某種法術的作用,不如說是類似許褚等人的氣勢一樣的東西。在她身上,無論是法力、內力、魔力什麼都沒有,而且看她的神態,如果是偽裝的,那也裝得太像了。
大衛一時疑『惑』不定,自己確實沒看出漏洞,但她來的時候也實在太過巧合。
狐狸精能假扮成人,但這樣赤『裸』『裸』在遊戲者麵前而對方確猶豫不能確認,程媛可能還是第一個。原因便是,狐狸精的種族印記乃是尾巴,無論如何變形都變之不去,可程媛沒有尾巴!
其實要抹掉非純血妖族的種族印記,法子大多數資深者都知道,不稀奇。隻要飲用化妖水,那尾巴馬上就能永久『性』地消失掉。但問題是,同時永久消失的還有一身的法力與妖氣。雖然一些妖族特質比如狐族的魅力、龜族的長壽等能夠保存下來,但哪個遊戲者吃錯了『藥』,先花費巨資曆盡艱辛練成一身本事,然後就為了抹去種族印記莫名其妙的自己化掉自己。
化妖水一般都是特殊情況中用在對方身上,冷門偏僻極少使用。大衛當然知道這玩意,如果眼前的人非要先定位是遊戲者的話,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她之前是狐狸精或者魅魔一類的血統強化,然後被化妖水化去。可能是從拍賣場買來的被廢掉的戰敗遊戲者,也可能是之前團戰中對方的戰敗者,被抓獲後廢掉法力變成蠻洲隊的玩物。結合對方實力突然暴增的情況,後者的可能『性』還要再大一些。雖然仍是小概率事件,可難道自己今天遇到的小概率還少嗎?
正起念到這,就想把人帶走細細拷問。床上的曹『操』冷眼看了半天終於說話了:“道長可看出什麼蹊蹺來了?若她真是刺客一行,等你來救本相的這半天工夫,本相十個腦袋也被摘去了!”
曹『操』本素多疑,要有人對他說身邊某人是暗樁,任平日那人有多好的表現他也要多盤算一二。今天也是趕上大衛魔術師太過囂張,曹『操』殺不了他又要靠他保命,一肚子氣沒地方出,這才冷聲唱起反調。
雖是反調但道理卻正。也是,這女人要是蠻洲隊的隊員,就算她是那種小概率的情況,剛才三刻多時間的耽擱,曹『操』真有十條命也丟了。難道真是自己多疑了?大衛心思這會兒真的是被打『亂』了,對手好像就是一不按常理出牌還經常出老千的混蛋,一時間真的有點『摸』不清現在的局勢。
咬咬牙,罷了!這次就算承認自己智商不足,當一回傻子,一切能掐死的可能『性』都掐死吧。也不管這女人是倒黴的無辜還是蠻洲隊的刺客,統統殺了了事。
大衛心一橫就要把程媛帶走。既然已經做了傻瓜計劃,那在她死前也要好生拷問一番,傻瓜就要傻瓜到徹底!
剛剛話要出口,猛然間隻感到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動從自己住處傳來。那是設置好的脫身法陣正在起效,而所有人會用脫身大法的隻有胡子牧師一人,他使出這救命之招隻會代表一個事實——敗了!
再顧不得這女人的情況,大衛一展鬥篷化身白鴿已經飛走。
程媛縮在床邊,身子還在發抖,突然驚覺背後有人抱起了自己。回頭看時那個足有四五十歲,胡子滿臉,姓曹的男人滿臉戾氣,眼睛閃爍著怒火,手上粗野地『揉』捏著自己的身體,好像要把一切都怒火和屈辱發泄在自己身上。
這個人本該半個小時前就死在自己指甲所藏的毒『藥』,可自己卻不知道毒殺他以後會不會被他的手下和寶瓶者隊的那些人殺死。蠻洲隊那些“隊友”能不能及時趕到救援自己?或是他們根本就沒想過要來救援。
猶豫、彷徨、困窘、無助。為什麼要我遭遇這一切?程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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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ex030609607
時間:
2015-1-29 09:05 PM
098 衰運連連
預計輕取的一陣,結果打得大敗虧輸,雖然沒有人員損失,但物資已經消耗掉相當一部分,著實令人惱火。
艾爾莎小腹中了一槍,她屬於攻強守弱的類型,這一槍打在身上實在夠受。失血過多傷及內髒,縱使再厭惡胡子牧師,現在也沒力氣阻止對方為自己治傷。
直接挖出子彈,然後扔上一個低等恢複術,再吊上補血劑。他是邪惡牧師,治療術隻能到這個地步。大衛來到的時候,看到的情形便是胡子牧師滿手鮮血而艾爾莎一動不動,場麵直如殺人現場。
“情況如何?”大衛問的當然不是勝負,這東西一目了然,他問的是對方的底細了解了多少。
“等級大概在D到C之間,沒有B級的高手。人員龐大,就我和艾爾莎遭遇的便有八、九人之多。強化體係『亂』七八糟,連傀儡師和幻術師都有,相互加成配合不錯,但強化程度和裝備太次了。這次是情報失誤我們大意了,如果我和艾爾莎一齊衝鋒,對方必定抵擋不住。”胡子男的評價尚算中肯。
“如果你們一起衝鋒,那他們肯定轉身跑路了!”大衛頓了一下,把自己這邊的情況也說了一遍,最後總結道:“對方屬於利用率極高的類型,但是本身強度太低,和我們正麵硬碰的話他們占不到便宜。你們脫身回來也好,我們把拳頭收攏一下,且等詹姆斯回來,我們三人出擊,這次當有十足把握拿下許昌城的三個人。”
“把曹『操』放空檔?”胡子牧師一皺眉,未免托大了。
“對方B級隊長、C級法師和C級刺客的能力我已經有底,他們沒短時間內解除我陷阱的能力。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那件東西你現在就把它做出來。讓它去保護曹『操』。”
“現在?”胡子牧師似乎小吃了一驚,隨即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這會兒卻是果斷!”
“哼!”大衛冷哼了一聲:“這本來就是你跳槽過來的價碼,之前是因為這場團戰還有用得到的地方。現在既然已經受傷了,我們醫療師又空位,她的傷起碼要躺上一星期。這當口哪有這個時間?當然要讓她的價值得到最大的發揮。”
“你還真是心狠手辣啊!”
“少說沒用的。白馬城那邊你是怎麼安排的?”
“我讓高胖子帶著兩個新人留守在那,有什麼風吹草動他馬上會通知我們的。”
“死胖子帶兩個新人留守?,省事了,連支援都可以不用了。”大衛搖頭走出去了,他還要給曹『操』身邊安排下更周詳的布置。
艾爾莎傷勢不輕,體力、魔力流失殆盡的情況下肉體又受重創,腦子一直昏昏沉沉。按說常人在這樣的情況早該昏過去,在昏睡中恢複體力和精力,可作為一個常年處於危險中的戰士,寧願讓身體恢複得慢一些,女劍士本能中仍是半夢半醒的保持著一絲神誌。縱然是在隊友身邊也沒能放下心防,是該說疑心病重還是該說這隊伍本身就建設得失敗?
跳槽的價碼...受傷的人需要發揮價值...這好像,說的是我?
腦子一絲的警覺,讓渙散中的神誌突然聚攏了起來。大衛已經離開,現在隻剩下那個變態的牧師還在自己身邊。他,他想幹什麼?
“咯咯,睜開眼睛吧,我知道你還行醒著!”殺戮之神的牧師發出難聽的笑聲。
知道瞞不過,艾爾莎睜開了眼睛,漂亮的藍『色』鳳眼『射』出『逼』人的光芒,似乎是在警告胡子牧師,不要妄想打壞主意。
“很凶的眼神呢!不過也奇怪,我就喜歡看你這警惕又生氣的眼睛。可惜,過了今天就再也看不見了。”胡子牧師聲音透出不詳和詭異,粗糙的手竟然伸來撫『摸』艾爾莎嬌嫩的臉龐,女劍士惡心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你想見識魔劍士的玉石俱焚嗎?”強自扭頭忍下吐出來的衝動,艾爾莎冷著聲音發出最後的警告。魔劍士比之尋常劍士在耐力方麵稍遜,但爆發力則倍勝之。不同於法師用精神力溝通魔網,魔劍士使用魔法的方式更類似於魔獸。在體內形成魔源,以特定的模式施展有限的幾個法術,同時魔源提供魔力作為第二重的力量,使魔劍士擁有更強的爆發力。而當一個魔劍士逃生無望時,他們會引爆體內的魔源試圖與對手同歸於盡,其威力之大周身數米內絕非血肉之軀可以抵擋。
隻是既然牧師有此打算怎會沒有準備,在他那陰森森的笑臉下,艾爾莎本能地覺得不妙,再次調用體內的魔力,卻是一絲都提不起來。臉『色』數變終於反應過來,剛才他給自己吊的補血劑已經被動了手腳。
“魔力麻醉劑?”幾乎是顫抖的從冰『色』的嘴唇吐出幾個字。魔力麻醉劑本是為捕捉魔獸而開發出來的,這種東西對法師的作用為零,但很少有人知道,這玩意同樣可以麻醉類魔獸的魔劍士。
“果然有見識!”獵物已經捕捉到手,獵人正要好好撫弄它的羽『毛』以彰顯自己的成就,不慌不忙。
“要是你真敢碰我,詹姆斯和高大強不會放過你的!”已然失去最後的本錢,艾爾莎有些自己欺騙自己的說出了隊友的名字。
“看來你還很清醒嘛,沒說大衛的名字!可惜,無論是那腦子都長肌肉的白癡還是那肉球胖子,這回都沒機會來救你了!你們的魔術師會編出一個完美的故事。嘖嘖,絕望的表情真是美麗,你們這種抱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神情,無論看多少次都那麼醉人!”邪惡牧師特意用了複數來提醒對方。
艾爾莎心沉了下去。要是沒大衛點頭,諒這混蛋也不敢在這種時候做那麼沒譜的事。自己確實是給賣了。
胡子牧師在蜥蜴人領域的時候就是個人見人厭的角『色』,就算是他們隊伍也沒幾個人會給他好臉『色』。不是因為他是邪神的信徒,而是因為他那變態得令人發指的嗜好。作為一個外來者很奇怪,他對女人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女人的屍體!這是一個有『奸』屍愛好的瘋子!
這瘋子甚至建立起了自己的女屍後宮,他所在的居所就算是食腐類的蜥蜴人都會繞著道走。這變態對自己的身體窺視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並且毫不掩飾那無恥的企圖。當他的收藏被他們隊那天才新人以天使之力統統淨化的時候,這廝終於毫無留戀地投奔了過來。自己一直在找機會砍下他的腦袋,沒想到竟然被他先動手了。
牧師獰笑著,『淫』笑著把胡子拉碴的大餅子臉朝女劍士湊了過來,聲音陰森而曖昧:“放心!你這樣的上等貨我不會隻玩三月五月就罷!我會把你做成最上品的屍姬,你不但可以保留大部分的實力,而且可以獲得幾乎不滅的身軀。我也不會把你的靈魂隨意丟棄,我會好好的把它鎖在你的身體,讓你清楚看到每一天你是如何用身體為我擋住敵人的刀劍,在閑暇的時候又是如何用這身體盡情的來取悅你的主人!永生永世,沒有盡頭!”
胡子的話語好像最惡毒的詛咒,艾爾莎看他腦袋湊到眼前,猛一抽劍卻是牽動了小腹的傷口,身體突然無力竟然摔下床去。
“你已經等不及了嗎?”胡子牧師不知是在嘲弄對方還是自己真以為是:“也對!活人的身體是如此的肮髒,總會流出各式各樣汙穢的體『液』。屍體多好,無論多久,無論做什麼,它們永遠是那麼純潔,永遠是那麼高貴。
公主殿下啊,你一直以為製作屍體是一件很醜陋很低賤的工作吧?這樣的想法實在太膚淺了。製作屍姬那是一門藝術,和美術、雕刻一樣是人類智慧和靈感的精粹。”
“放屁!”艾爾莎生平第一次罵出了粗話,事到如今她也隻剩下語言可以攻擊對方了。
“看吧,這就是活人的汙穢!等你變成美麗的屍姬以後,你就再也不會說出這種有違淑女之道的言語了。”談到屍體製作,胡子的表情變得肅穆,仿佛正在教堂中布道:“艾爾莎。米奈希爾公主殿下,現在,就請允許我讓你從汙穢的活人軀體中解放,讓你得到升華吧!”
“你自己幹嘛不去升華?”對方神情有異,真的是瘋子一個,也許言語繞圈會有效果。艾爾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抓住每一絲求生的機會。
“我也想啊!但現在卻找不到屍體製作的大師能替我完成心願!”胡子的模樣看上去竟然甚是遺憾,但隨即『露』出幸運的樣子:“不過雖然我必須暫時還套著這惡心的活人皮肉,但我卻可以賜予你這樣的榮耀。來,讓我給你稍稍解釋一下屍體製作的偉大之處。
上品的屍姬不同於法師的肉身傀儡。她的成『色』由她生前的素質已經決定了百分之九十,所以每一個屍體製造者畢生無不追求最完美的材料。如魔幻團海倫那樣的肉體可稱為極品中的極品,如公主殿下你這樣的,也算是難得一見的上品了。
屍姬的身體不再受到限製,你的魔源可以保持二十四小時最大出力的效果,體力也用之不竭。靈活『性』沒有損傷,仍然是一個敏捷的魔劍士,雖然反應方麵會略有下降,但肉體卻變得幾乎不可摧毀。而且隻要有肉質材料就可以隨意恢複,比之巨魔也不見得差了。
你的身體將不再有弱點,頭顱和心髒對你來說跟腳指甲沒太大區別。你不再用眼睛和耳朵去觀察周圍,你的魔力將代替你的一切感官。針對脆弱五官的攻擊對你不再用任何作用。
你不會因為失血受傷而倒下,就算四分五裂成了碎片,你仍會保持活力。
所有精神攻擊都對你無效,所有針對結構破壞的法術對你的損傷也微乎其微。除了你不能自主控製身體外,你就是完美的存在啊!”
胡子牧師的講述似乎快變成了詠唱,艾爾莎聽得心髒都快縮了起來。想象著自己的身體已經粉碎成肉片,卻還蠕蠕而動的情景,如果不是連吐的力氣都沒有,自己真的會吐出來。
“最重要的是,屍姬的製作可是很快的。不像那些愚蠢法師們製作一個傀儡需要耗費天文數字的金錢和精力,隻需一天的時間,一具完美的屍姬便可大功告成。為了明天的突襲,現在還是讓我們快點開始吧!”
胡子取出了一個大盒子,打開來從麵拿出幾支長短粗細各異的直管子,並一一解釋道:“首先我們必須排盡你體內汙濁的體『液』,同時灌入純粹的生命能。這是我好不容易斬殺無數武者才收集起來的珍藏,也是製作屍姬除了本身材料外,最大的成本所在。”
說著話胡子先取過一支二十厘米長短,粗約兩指的管子,另一隻手竟然朝女劍士下身『摸』去。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艾爾莎受到這樣的刺激人像彈簧一樣跳了起來,拳頭狠狠砸在對方腦袋上。卻隻打上了對方永的虔誠護甲,除了手疼之外又是重重摔回地上。
胡子牧師不以為意,放肆的猥褻著對方,表情竟『露』一絲狂熱:“你有必要掙紮嗎?難道你不以為我是在幫你排去汙垢嗎?當你情欲勃發的時候,陰道流出『淫』水,那時候你不曾覺得自己很『淫』『蕩』嗎?當你需要排泄的時候,你流出屎『尿』,那時候你不曾覺得那是肮髒的嗎?當你嘔吐的時候,你吐出各種的消化『液』,那時候你不覺得那些玩意是惡心的嗎?甚至那被冠以神聖之名的血『液』,當它的流逝帶走你的生命的時候,你沒有想過如果能不流血就好了嗎?
不要虛偽了,我的公主,我會一根一根的在你身上『插』進管子,其實這也是你想要的吧?”
胡子牧師滿口似是而非的歪理,伸手撥開艾爾莎無力的反抗,就要脫下她下身的輕甲。突然間,一個拳頭大小的玩意從女劍士腰間的口袋鑽了出來,一條淡綠『色』的『液』體直直朝胡子臉麵噴來。
定在身上的高等虔誠護甲可以抗住刀砍斧剁,卻擋不住這樣緩慢的『射』流,胡子一心隻在女劍士身上竟被小小的史萊姆下了臉麵,頓時大怒。怒極反笑一把抓起了那隻紅『色』的果凍,右手狠狠抹了一把臉上那和清水差不多的酸『液』。
“早知道公主有一隻史萊姆的寵物,就是這玩意吧?果然是忠仆呢!恩,這是中國,我們也該入鄉隨俗,這兒有句話叫‘主辱臣死’,那就讓我們來成全這隻忠勇的史萊姆吧!”
說著右手取出一個點火器,湊著就燒烤上了史萊姆。史萊姆本是一種全身含水量超過60%的果凍類低階魔獸,這點火器一湊上去隻見水氣蒸騰,史萊姆瘋狂地掙紮著,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以可見的速度就那麼萎縮了下去。
“栗子!”同時發出慘叫的還有艾爾莎,愛寵受到如此酷刑,和把她炮烙了也沒多大區別。腰間傷口隻是被上了恢複術,自己之前兩次掙紮早已重新裂開,疼的仿佛腰已經斷成了兩截。再沒力氣站起來,拖著身體在地上爬將一步,抱住胡子的腳,公主狠狠咬了下去。
胡子也慘叫了起來,這該死的虔誠護甲對慢吞吞的東西沒抵禦效果!低頭看著死死咬住自己肉的女人,牧師強忍抖腳扯下她牙齒的衝動,這麼完美的肉體斷不能有這樣的破損。忍著疼痛放下點火器就要去捏對方的下巴,沒留神間手的史萊姆竟然發出一陣紅『色』的光輝。隻是一瞬間,待到胡子驚覺不妙,還來不及做出反應,腳下的女劍士突然在一陣紅光中消失不見了。
“火種史萊姆!”看著手隻剩下一塊紅『色』小石頭,胡子幾乎抓狂。公主也算得資深者,雖然不知道她的逃脫術是什麼但十之八九也該與魔力有關,封印了這份魔力就該已經絕了她的後路。自己剛才也一直警惕,隨時有應對她跑路的手段。但千算萬想沒想到,她的寵物竟然是一隻火種史萊姆!
火種史萊姆:外域的神秘火種曾經降臨本世界,粉碎成為一百分散布在無數的位麵中。具有融合吞噬能力的魔獸吸收了這些火種碎片後便具有了能夠吸收外界的能量成長,無限成長的特『性』。其中吞噬了火種的史萊姆便稱為火種史萊姆。
這隻火種史萊姆大概是法師型成長,剛才借助點火器的能量和自身積蓄的所有生命能,勉強發出了傳送術,硬生生將主人救出了虎口,自己也耗盡所有,真正的灰飛煙滅了。
“玩敵之過!”胡子頗為懊惱。自己信奉的神明教導自己要欺淩敵人,不但要在肉體上摧毀他們,更要在心靈上崩潰他們,自己一直奉行不悖。可萬事都是講究結果,成功崩潰對方旁人說你高明。失敗了,別人就隻會說你是沒腦子的豬頭。
胡子牧師這時候的心情真和大衛之前有些相似,先是情報錯誤被打了措手不及,接著又遇到火種史萊姆這種詭異的生物,連續兩次讓煮熟的鴨子飛了,一時間連胡子自己都懷疑今天到底是運氣真的背了還是自己中了什麼弱智術一類的暗算。
胡思『亂』想趕出腦子去,一隻小小的史萊姆能有幾分魔力,心下一靜果然感受到不遠處魔力的波動,艾爾莎竟然被傳出去僅僅一公!
又傷又殘,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胡子惡狠狠地給自己加持了奔跑術,大步流星朝逃跑的獵物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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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29 11:40 PM
099 力敵惡鬥
許昌城,寶瓶者隊發生內訌,胡子牧師欲將失去戰鬥力七天的女劍士製作成馬上可以戰鬥的屍姬,後者不甘束手待斃,掙紮之下被寵物救出了虎口。
艾爾莎自己也沒想到栗子竟然能施展傳送術,她出現的地點更是離地三米的半空,狠狠摔在地上幾乎將最後那一絲模糊的神誌都摔散了。
模糊間眼前好像有一雙男人的布鞋,努力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穩如泰山的男人麵孔。
不清不楚的出身讓女劍士從小就自立自強甚至到頑固的地步,就算麵對再惡劣的情形也沒怯懦過。也許是傷勢影響了神誌,也許是人與人獨有的緣分,模糊中艾爾莎抓住了那人的褲腳,抬頭看著他的臉,生平第一次說出了那句軟弱的台詞——“救救我!”
這演的是哪一出?苦肉計?
章刑抽起一支煙,琢磨著是把腳下人直接一腳踩死,或是把她讓給趙莫言或唐雅來殺,她們應該可以收獲更大一些。不過要殺就得趕快,她腰間那傷口越發迸裂,內髒估計也不是完整的,現在隨時都可能斷氣,她一死自己這邊的好處可就減半了。
通訊保持著聯係,連大衛都知道白馬的戰況章刑如何會不知。這女人就是受了舒飛一槍的女劍士,倒是沒想到這個隊伍空間轉移的能力如此強悍,逃命功夫直接從白馬閃到許昌來了。
需要做選擇題的人不止是寶瓶者隊,任何人都會需要選擇。章刑可以猜測對方是發生了內訌,這受傷的女人被當成了棄子所以亡命而逃,這很常見。他也可以猜測這是對方施的苦肉計,眼皮子底下這個隨時會咽氣的女人可能就在關鍵時候成為送自己的歸天的關鍵,這也很常見。
保險的做法當然一刀宰掉,抹去所有變化,反正掙得1000獎勵已經是不虧。但這種傻瓜行為做久了人真的會變成傻瓜,因為長時間用不著觀察力和腦子,這兩樣東西自然退化的幹淨。
煙頭一掐,章刑決定先吊住女劍士一口氣,事實上,每一個對自己有信心的人都會那麼做。萬一倒黴真遇上小概率事件,那就到時候再解決吧。對於大多數的遊戲者來說,與其期盼未卜先知的諸葛亮型能力,不如希望自己成為一個能解決各式突發事件的人更現實一些。
腹腔內髒器受損,最大的致命處還是失血。章刑不需要什麼奇特的治療能力,刺激傷口愈合的金創『藥』撒上,再紮上補血器,除了心髒、大腦受損外,這樣的急救措施可以穩住九成情況的外傷。
剛剛做完這個動作,胡子牧師已經狂奔而到了。眼界剛剛出現這個英雄救美的場景,腦子正急轉著事情怎麼會那麼湊巧,腳步卻還在不停朝前奔。畢竟不是武者,牧師雖然近戰能力遠勝法師,但也從沒必要積極地鍛煉念至體動的功夫。嘴哇哇大叫,人卻直衝過來,倒黴兩字幾乎是刻在了額頭上。
其實論說起來胡子牧師也算是B級遊戲者了,但他是初初升級,最弱的那種B級。而且剛剛才打過一仗,裝備和神術損耗不少,現在遇上章刑玩一對一,那不是五行欠死嗎?
話雖是如此說,但對方已經藍『色』旋風般殺到自己眼前,總不成束手等死?一咬牙抽出腰間謀殺之錘,造成重傷術黑光閃耀,一錘已經先朝對方砸了過去。
這種非職業武鬥者的搏殺動作在章刑眼簡直是破綻百出。隨手探出已經抓住那持錘的手腕,右手揮拳成勾打向了他的肋下。這包含藍鬥氣的一拳要是打實了,就算牧師身上有高等虔誠護甲護體,大半條命也是丟定了。
就在這時候,胡子牧師唯一獲賜的一個六階神術,劍刃屏障也終於施展了出來。章刑致命一拳打在了無形的力能劍刃上。本該無堅可摧的力能場在排斥一切的生命能麵前也顫抖了起來,看上去好像空氣中傳開了一陣漣漪。險險的,劍刃屏障沒有辜負它最高段中位魔法的身價,胡子牧師平日的虔誠奉神也讓神術的效果大增,硬生生抗住了章刑的拳頭。
劍刃屏障攻守一體,既然章刑沒有擊破它的能力,數道力能劍刃狂『亂』飛舞,霎時間已經在他身上拉出了幾道口子。冷哼一聲章刑反身躍出劍刃的攻擊範圍,雙手一聚氣已是波動拳的起手式。
胡子牧師鬼門關上走一遭也是臉『色』煞白。但這樣的情況反身逃竄顯然不是個事,這一開戰大衛馬上就會趕到,既然對方的C級刺客還在幾百外,C級法師又隻是個小家子氣的女人,自己加上大衛和詹姆斯,硬碰硬也能吃下對手了。
想到這胡子牧師不再吝嗇工本,先是甩出一本高等虔誠護盾,一團不住閃爍的光芒立時包裹住了自己。心下稍安,又是一個高等恩賜術加在了身上。恰是此時章刑的波動拳已經殺至。藍『色』的波球被在虔誠護盾的光暈好像受到了牽引,接著又被力能劍刃一阻攔,竟然斜斜飛了出去。
有意思,章刑眉『毛』一揚,雙眼頓時變得通紅,正是殺意附體,擋者必死之勢!
感受到對方不尋常的氣勢變化,胡子牧師心下一虛,下意識將淩空而行的法術加持在了自己身上,一旦有個萬一,第一時間就可以朝空中跑路。
沒等章刑發招,也沒等牧師再施第二個神術,戰場上又起變局。不遠處轟隆隆一陣動靜,猶如超重型推土機一路碾壓而來。戰場一邊的民宅好像紙糊的一般一座座倒下,最後顯『露』出一個手持紅『色』巨斧,全身罩紅『色』盔甲,身高接近三米的巨人來。
“那個蠻洲隊長抓了艾爾莎,快幹掉他!”看見詹姆斯的第一眼,胡子牧師已經大叫出聲。對這個渾人,壓根用不著讓他明白情況,那樣實在太麻煩,直接用騙的最簡單了。
果然,詹姆斯一看女劍士躺在那個男人身後,一動不動死活不知,哪還用廢話一句,吼叫聲中輪圓斧子已經砍了過去。
章刑雖然那不懼這個巨人,但牧師倘若和武士配合起來,那威力就不是1+1=2那麼簡單了。腳下用力猛一躥身,竟是舍了巨人直直朝十餘米外的牧師奔了過去。
“哪有那麼簡單!”胡子牧師在獰笑,章刑的想法當然也是他的想法,不管不避,又是一張高等迅捷術的卷軸拍了出來,不是用給自己而是加持在了詹姆斯身上。
殺意將體能提升了三倍,三倍藍鬥氣的一擊直接轟散了高等虔誠護盾,轟散了三分之二的劍刃屏障,隻消再補一拳就可以轟殺這個鬼牧師,奈何身後的巨人暴風一般已經殺到了。
對方的護體之能,應變之快還在自己意料之外。詹姆斯的斧子若是砍實了,自己也得變成三截,無奈隻能放棄眼前到手的獵物,轉身與巨人戰在了一起。
詹姆斯腦子混沌是指他分辨事物方麵,反過來單純廝殺那是一流的武士。雙斧揮舞間如暴風驟雨,疾如風密如『潮』,卷起一團紅雲,不『露』絲毫破綻。章刑赤手不敢和斧子正麵硬拚,兩個照麵之下,竟然是他落在了下風。
“幹得好!”胡子牧師大喜,在給自己又補了一個虔誠護盾之後,神恩術、蠻牛之力、貓之優雅一連串所有剩下的神術,能加持的都給詹姆斯加上了。一時間本來就身軀龐大的巨人更是變得如天神下凡,怒吼一聲本人再次狂暴化,體型再大一號,力量暴增至將近一千五,手臂輪動斧頭直比風車還疾,快、準、狠,無一斧不是朝著章刑要害砍來。四周房屋被這暴風的尾巴掃到,早就拔樹倒屋生生掃出一片廢墟平地來。
又過三合,斧影已經將章刑團團圍在麵,雖然隱約間還看得見他身影時而出現,但已經岌岌可危,再過不了幾秒就會變成一堆碎肉。什麼B級的武者,在牧師加戰士的正統組合之前,就是戰鬥力隻有五的渣!
與危急的局勢相反,詭異的是落在下風的一方卻並未像牧師想象的那樣惶急。章刑細細分辨著詹姆斯看似密不透風,水潑不進的斧勢。果然出問題了!
世界上沒有完美無解的東西,法係和戰係配合素來需要時間的磨合,否則1+1的效果未必大於2,甚至小於1也是正常的。
牧師係、法師係這種不用修煉武技的人無所謂,可武鬥係依仗的就是對自己的身體的準確控製。突然間力量增大一倍,實在是實在了,可作為武者來說卻是陌生體驗,猛增的力量未必能轉化為戰力,反而可能因為不適應而讓自己的招式『露』出間隙。不同的法師增持屬『性』的強弱效果是不一樣的,因此若非常年混跡在一起,彼此都已經了然在胸,戰士也對被增持後的身體非常熟悉,有過刻苦的磨練,否則急就章的配合難免就會出現破綻。
之前從那陸戰隊新人那得知,這牧師乃是幾天前才剛剛加入這支隊伍,那麼這兩者間會不會出現那種常見的配合不良症?一直縮手觀察對方的狀態,此時的章刑終於心中有了成算。不再防守,斧影中一雙手突然冒了出來,正正按在了斧子麵上。說是按上去還不準確,應該說是手放在那,斧子自個撞了上去!
高等迅捷術加持下巨人輪動斧子的速度確實奇快無比,但這樣的動作也超出了他神經反應的速度,很大程度上必須借助慣『性』,而這份慣『性』就造成了的斧勢規律化,而章刑在等的就是這一份規律。
殺意附體下體能暴增兩倍,章刑八百多的力量也一頭躥上了一千二,雙手以點破麵點在了對方斧子最不好使力的地方。這動作是和易天行的短拳有些相似,但天地間道理都是一樣,這樣的招數絕非中國獨有。
雙斧帶著雙手不由自主的朝兩邊擺去,中門頓時大開。詹姆斯腦袋雖混,戰鬥本能卻是一流,知道對方下一招必是對自己正麵襲來,想也不想,巨大頭顱已經化成戰斧力劈而下,好猛烈的一式頭杵!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章刑同樣雙手外分,見對方一頭擊來,自己也猛起一腳直踹對方額頭,打了這半天,這還是兩人第一次硬碰硬!
“艾爾莎!就是現在!”胡子牧師一看要分勝負了,也不在一邊喝風,隻是考慮了不到三分之一秒就衝了過來。同時大喝一聲攻心之術,舉起謀殺之錘,邊唯一僅剩的造成中度傷害也使將出來,真的是來拚命了!
平心而論,牧師這一吼確實可謂是上乘的臨場應變,正常人大概會大驚下回頭看自己身後,就算不回頭,心一震,想自己果然中計了也是難免。隻要有這個間隙,那勝算就又大了幾分。當然,也可能有小概率事件,比如這個蠻洲隊長其實是個二愣子,壓根就不懂懷疑,那就當自己浪費幾滴口水好了。
章刑確實沒有轉頭也沒有因為震驚而心頭『露』出縫隙,當然不是因為他是二愣子,而是之前決定給那女人吊氣的時候就已經將一道藍鬥氣打進了她的心髒,現在那心髒還在顫巍巍的勉強維持著身體機能,哪有那個力氣讓人跳起來偷襲自己?
其實不用女劍士偷襲,現在的局麵也未見得已經十拿九穩。章刑甚至沒功夫去理胡子牧師的一錘,全神貫注在與詹姆斯的一拚之間。
迎麵踢和頭杵眼看就要相撞,一瞬間,章刑竟留有餘力的做了一個變化。小腿兜轉半個弧線,正踢變成了側踹。詹姆斯受到神術加持,這樣毫無花巧的以力碰力最是能發揮優勢,章刑壓根沒想過自己能比他力氣大,何況他額頭那厚厚的銅甲隱隱間烈焰飛騰,真的拚力氣不是名副其實的踢鐵板嗎?
放棄以力量取勝的打算,章刑一腳看似猛烈,其實隻用了四分力,剩下力量全用來變招,果然這巨人反應不及,或者說腦子反應過來了身體也跟不上,這一腳結結實實踢在了他頭側的太陽『穴』上。
同樣的避敵鋒芒擊敵側翼,章刑攻了兩招都是同一個道理。但這一踢不再單單是為了破壞對方的攻勢,腳背踢到對方盔甲的一瞬間,凝聚的力量那間間頭盔那浮躁不定的火焰統統吸走,緊接著殺意爆發,透過頭盔毫無阻礙的全打進了對方的腦袋!
對生物有三倍殺傷效果的殺意之力頓時在詹姆斯腦袋炸開了花,縱使他的生命力堪比恐龍,如此恐怖的殺傷也讓巨人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慘嚎。腦子受此一擊,就算真的命大死不了,白癡植物人也是在所難免。
再不能控製自己身體的詹姆斯被章刑一腳的餘力直直踢飛了出去,胡子牧師這個半吊子武鬥者這時才衝將過來,狠狠一錘砸在章刑身上,黑光直冒。造成中度傷害,這個層次的傷害神術對章刑這樣的武鬥者來說實在沒什麼大不了,關鍵是負能量入體時人會忍不住一個哆嗦,直接破壞掉行動。要是牧師早半秒錘上這一錘,戰局也許可以改寫。
世界上的“如果”太多了,如果艾爾莎接觸到的人不是青奮而是其他13小隊的成員,也許評價會是完全兩樣,這場戰一開始就不會打成這樣。但曆史沒有如果!
眼看整個寶瓶者隊的主力就要這樣湮滅在這,魔術師大衛終於姍姍趕到了。這個堪稱本年度最衰運的隊伍主事已經連歎氣的力氣都沒有,諾大魔術布展開直接擋住了章刑的視線,待到後者撕破這個障礙,眼界已經空無一人了。
一戰廢了對方一個攻擊主力,尚算掙了。章刑原地站了一會兒,點起根煙叼在嘴,反身朝艾爾莎走去。
再說被救回丞相府,呆在魔術舞台之下得到安全的寶瓶者隊三人。急急檢查之下,詹姆斯已經被轟成了白癡,除非回到領域,否則是無可救『藥』了。
“把他做成屍戰士吧!”大衛搖著頭,無奈的如此說道。
“這......好吧!”本來是打算用艾爾莎來做成屍姬的,現在被迫去做一個肌肉男,實在有違自己的美學。但事情『逼』到這分上了,難道自己能說,直接放棄掉這個主攻的戰力嗎?話雖如此抱怨還是難免,要是大衛能早到哪怕幾秒鍾,合三人之力一定能做掉對方最強戰力了。
“你搞出這麼多飛機還敢埋怨?”大衛一展鬥篷,怒氣直冒的『露』出臉來。胡子牧師這時候才發現,對方竟然一臉的傷痕,那橫豎都有,深淺不一,鼻子也塌了下去,鼻血抹得全身都是,活脫脫好像被女人用指甲『亂』抓了一通,然後又被男人胖揍了一頓。傷勢是不重,但這模樣實在詭異。
“你也遇敵了?那個法師?或者他們還有其他人?”那這隊伍也實在太龐大的沒譜了吧!
“就是那個法師!”大衛又歎了口氣,這才把之前的經過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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