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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域天使 -【三國風雲之猛將傳】《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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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hayado
時間:
2011-4-5 11:16 AM
標題:
冥域天使 -【三國風雲之猛將傳】《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hayado 於 2011-4-17 07:13 PM 編輯
【小說書名】: 三國風雲之猛將傳
【作者】: 冥域天使,只知道他是男的,其餘不詳XD
【其他作品】:史上第一掌門、足壇教父、三國風雲之猛將傳、笑傲之雙龍出海
【內容簡介】:
現代人薛冰,莫名其妙的來到了三國時代,成為劉備手下的一名將領.
他會如何在這個亂世生存下去?
前面,等待他的又有什麼?
【小說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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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hayado
時間:
2011-4-5 11:18 AM
初至三國 第一章 首戰(1)
薛冰騎在馬上,手上提著那桿長槍。靜靜的不發一言,他的前面立著一員將領,銀盔銀甲白披風,一桿長槍斜指著地面,看起儡是威風。如果身後跟著的兵卒此時不是七扭八歪的站在身後的話。這些兵從遠處看去,簡直就是一幫拿著兵器的亂民,任誰也無法將他們和一幫精銳士兵聯系起來。
看著自己身上的甲冑,以及周圍這些拿著兵器的士兵,薛冰又想起了自己的離奇遭遇。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沒錯,他可以肯定,自己絕對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他清晰的記得自己在一個月前還與同學一起去喝啤酒,去舞廳,和混混打架。但是在那之後呢?一覺醒來他就發現自己來到了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時代。
突然來到陌生環境的薛冰完全不知該怎麼辦,甚至連上哪弄些吃食都不知道。不過,天無絕人之路,似乎是老天覺得將他弄過來,然後丟在那不管有點太過意不去,讓他踫到了正在巡視城內治安的趙雲。當時薛冰正在路上邊走邊思索著上哪弄點吃的,也沒注意到前方有幾個潑皮正在挑事,就這麼直勾勾的走了進去。結果被那些個潑皮當做了管閑事的,雙方連話都沒說便打了起來。結果幾個可憐的潑皮被薛冰幾拳就打翻在地,而這一幕,正好被趙雲看到。趙雲見他頗有力氣,便將他收為親兵帶在了身邊。這一個月,趙雲待他甚好,不僅教他使槍之法,甚至連御馬之術也教了他,上戰場時,更是囑咐他一定要緊跟在自己的身邊,這一切把薛冰這個舉目無親的家伙感動的一塌糊塗,就差沒管趙雲叫大哥了。
抬起頭,正好看到面前那個白的身影,薛冰用空著的那支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在心中暗道︰“如果我和哥們說,大名鼎鼎的趙雲趙子龍此時就在我的面前,不知他們會不會認為我瘋了!”想到這,薛冰不苦笑一下。“如果一個月前,趙雲趙子龍會成為我的上司,我也會以為那個人瘋了!”薛冰的目光不住的來回游移,雖然來到這個時代已經一個月了,但是他這一個月來一直跟在趙雲身邊,如果不是這次曹操大軍來攻,劉備將趙雲從樊城調了回來,他恐怕還要不知多久才能出城。
正想著,突然發覺前方地平線升騰起滾滾塵煙,心知這必然是夏侯敦的大軍到了。當下直起身子,準備迎接夏侯敦(智能字庫里沒那個DUN字,切來切去太麻煩,所以用這個代替)。趙雲還在第一時間回頭望了眼薛冰,眼神里透露出來的意思薛冰一下就看懂了。“準備好了嗎?”這就是趙雲正在詢問的。薛冰沒有答話,只是正了正自己腦袋上的頭盔。他現在雖然是一名士兵,但是裝備卻要比一般的兵卒好一些,起碼身上會穿一件鎧甲,腦袋上的也是金屬頭盔,而且他還騎著馬。
“來了!”趙雲輕聲的喊了一句,薛冰拋開腦袋里的雜念,將注意力轉到了那剛從地平線上出現的大軍上。黑壓壓的一片,帶起漫天的塵煙,黑影密密麻麻似乎是望不到頭。
“果然是夏侯敦親自在前,軍師說的倒是一點沒錯!”趙雲遠遠的就認出了敵軍當先那人,正是此次進攻新野的主帥—夏侯敦。“走!出去迎敵!”趙雲的這批部隊是藏在博望坡當中,在外面是炕到他們的。
此時夏侯敦正在詢問向導此是何地,得知已到了博望坡,立刻吩咐將士兵分做兩部,一部隨他在前,另一部在後保護糧草。而于與李典等副將,均被分到了後部。夏侯敦這邊剛剛吩咐下去,便見到博望坡中轉出一部軍馬,立刻打眼望去,待看清了趙雲所帶的兵馬,當下大笑不止,對左右道︰“看來今天我必能將劉備與諸葛亮雙雙擒下!”說完,策馬向前,向著趙雲沖了過來。
趙雲遠遠的便見到夏侯敦一騎當先,急沖而來,心下尋思︰“軍師讓我詐敗!我便先與他斗上一陣!”思及此,回頭對薛冰道︰“我前去應戰,你切待在此處,注意看我暗號”在出發前,他已經將此次的任務告訴了薛冰。其實他便是不說,薛冰也是知道的。見到薛冰應了一聲,便策馬出陣,迎上了夏侯敦。
兩大主將于陣前展開了撕殺,雙方將士便都掠在一旁,大聲的為主將打著氣。只不過趙雲這邊只帶了三千兵馬,而且個個好似有氣無力似的,喊的也不嘹亮,此時卻完全被對面那數萬人的喊聲給壓了下去,完全聽不到這邊的聲音。
而場中的二人卻完全不受影響,兩桿長槍上下翻飛,你來我往斗的火熱,轉眼便斗了十多招。本來這等高手對招,薛冰應當好好的觀摩,好從中學得點什麼,可惜此時他心里頭一直惦記著趙雲的暗號,哪有心思去看兩人的精妙招數?待兩人斗了十余合,薛冰突然發現趙雲槍勢一收,似乎是要抵擋不住一般,撥馬便往回趕,立刻對著左右大喊︰“散開!讓出一條通路!”恰此時,趙雲于馬上大聲呼喝︰“撤!”
左右將士聽得真切,兵士們立刻從中散開一條通路,讓趙雲和幾名騎兵沖了過來,隨後轉過身來,撒開了腿向著博望坡中跑了起來。
夏侯敦正斗的熱血上湧,自覺馬上便要將趙雲斃于槍下時,卻發現那家伙連招呼都不打一聲,轉聲就跑了,當下氣的對左右大喊︰“追!給我追!”喊完,立刻催動胯下戰馬,向著趙雲趕了過去。
兩路人馬,人少的在前面撒歡似的跑,後面一大片的人緊緊的追趕。而且趙雲還不是一直的跑,跑著跑著,便又回過頭來與夏侯敦斗上一陣,然後再轉身繼續跑,便這樣,雙方都進了博望坡。漸漸的,十萬大軍被拉成了長長的一條,這既是因為博望坡的地形,也是因為夏侯敦的過于急進。但是便是這般追趕,依舊沒有追上趙雲。正在此時,韓浩策馬趕到了夏侯敦的身邊,急道︰“趙雲這般樣子,似乎是在敵深入,恐怕前方有敵人埋伏!”他話還沒說完,便聽到側方響起了一陣炮聲。夏侯敦與韓浩一同望去,發現竟然是劉備親率兵馬沖了出來。夏侯敦回頭笑著對韓浩道︰“想來這就是那埋伏的兵馬了,就憑這點伏兵,便想打敗我的大軍嗎?今天不殺到新野,誓不罷休!”說完,不再去理韓浩,繼續催軍前進,與劉備以及轉回頭來的趙雲殺到了一起。
趙雲率軍敵,總要打一陣跑一陣,初時還能靠著自己單人去斗那夏侯敦,跑得久了,雙方的士兵便交上了手。薛冰一直隨在趙雲的身邊,此時卻也不知殺了多少人,他只知道見到穿著不是本方衣甲的便一槍刺過去,至于刺不刺得死,他然知了。此時聽到炮聲,知道劉備也已經出場,而他,則要隨著趙雲往回殺一陣。薛冰長出了一口氣,緊了緊手中的長槍,暗道︰“來吧!便讓我再多殺幾人,多立些功勞!早日在這個亂世闖出一片天地!”
作者:
hayado
時間:
2011-4-5 11:19 AM
初至三國 第二章 首戰(2)
薛冰手中長槍刺出,抽回,然後再刺出。手臂就象一個機械一樣不停的重復著相同的動作。此時他的面前到處都是曹兵,戰馬早就沒有了沖刺的空間,他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處于高處。手上一邊刺著,薛冰一邊注意著自己的位置,他知道殺上一陣,便要繼續後撤,繼續將夏侯敦往深處,是以薛冰一直注意讓自己不要太過深入,免得陷入敵人圍困中,退不出來。他知道自己可沒有趙雲那種百萬軍中如入無人之地的實力,所以殺敵時處處小心。殺了一陣,薛冰只覺得自己的手掌發軟,胳膊發酸,他已經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他的神經幾乎已經麻木,好象面前的這些揮著兵器嚎叫著的家伙不過是一堆靶子一樣,再也無法將他們和人聯系起來。正在這時,薛冰聽到了趙雲的呼喝,知道該是繼續後退的時候了,手中長槍急揮了幾下,將周圍的曹兵殺退,這幾下他只覺得甚是費勁,收槍一看,才發現槍尖已不知在什麼時候斷掉了。見到這種狀況,立刻撥馬向回走。他見到槍尖斷裂的時候,有點閃神,注意力有點下降,便是這一閃神,不知從哪飛出來的一枝箭射到了他的腿上。
薛冰只覺得腿上一疼,一低頭,便見到一根羽箭顫巍巍的釘在了他的右腿上,薛冰忍著痛,催著胯下戰馬急奔,隨著趙雲一起離開了一線戰場,繼續向著博望坡深處前進。
此時天已漸漸的黑了,而兩軍一直都在撕殺,所以並沒有點起火把,趙雲和劉備兩部一開始撤退,沒多久便消失在了夏侯敦的視野里。夏侯敦見劉庇然在自己眼前跑了,急得在馬上大呼小叫,立刻催促將士向前追趕,便是身邊的韓浩勸他,也是不聽,只是一味的向前猛追。
再說薛冰這邊,此時趙雲以及劉備這兩支部隊已經徹底的將夏侯敦甩的沒了蹤影,兩支人馬合至一處,正于博望坡深處進行著簡單的休整,做著隨時殺出去的準備。薛冰騎在馬上,咬著牙將腿上的羽箭給拔了下來,然後將金瘡藥灑上,又隨手扯下一塊步,將傷口給包扎好,做完這一切,薛冰已經疼的滿頭大汗,好似剛洗過澡一般。
“傷勢如何?”這時,突然從邊上傳來一聲問候,薛冰覺得聲音並不熟悉,所以抬頭去看,這一看,倒是嚇了一跳。原來問他那人竟是劉備。他隨趙雲初來樊城時見過劉備一面,是以認得。此時,劉備正騎著馬一臉關切的望著薛冰。
“多謝主公關心,小小箭傷,並不礙事!”薛冰說的倒是實話,那傷傷在大腿上,正是肉較多的地方,而且刺入的並不深,此時止了血,已經沒什麼事了。而且他還是騎在馬上,更加不會因為這傷耽誤行動。
“無事便好!”劉備沖著他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便策馬向另一個受傷的士兵行了過去。薛冰在後面看著這一切,心中暗道︰“難怪世人皆道劉備仁慈,此時的窮苦百姓,何曾受過這種待遇?讓一個皇親親自來慰問你?若不是我來自未來,怕也被他這番舉動感動得一塌糊塗了吧?”薛冰想到這,苦笑著搖了搖頭,策馬又來到了趙雲的身後。部隊已經重新休整完畢,能夠出擊的士兵已經列好陣型,隨時準備出擊了。而劉備,是不會再參冀斗了,他將親自領著剩下的人馬,護著傷兵返回新野,靜待勝利的消息。
薛冰從身邊的士兵那又要了一柄長槍,他原來那桿已經不能用,早就被他丟到了一邊。隨手從一名不能出戰的士兵那要來了長槍,坐在馬上揮舞了兩下,覺得手感還行,便靜靜的立在趙雲身後等待出擊的命令。
此時,博望坡上空漸漸的明亮了起來,看來是博望坡中已經燒起了大火,照這麼看,諸葛亮這第一把火,已經順利的完成了一大半了。
趙雲立在陣前,見火光亮起,立刻對著手下喊了一聲︰“全軍沖鋒!”便率先沖了出去,身後這三千士卒立刻緊緊跟在趙雲的身後,向著火光燒起的方向殺了過去。
薛冰一直跟在趙雲的身後,一路上盡是因為大火而顯得驚慌失綽的曹兵,甚至有的兵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便被這一支人馬將生命給收割了去。趙雲領著這一支人馬一陣沖殺,已經從前軍殺到了中軍,一路上不知殺了多少將校兵卒,卻始終沒見到曹軍主將夏侯敦,趙雲還沒什麼想法,依舊忠實的執行著諸葛亮交給他的任務,而薛冰卻在心中暗到了一聲︰“可惜!若能在此就將夏侯敦殺了,不知歷史會有什麼變化!”不過這個念頭也僅僅閃了一下便了,因為他此時還沖殺在第一線上,手上的長槍一刻不能停歇,否則下一個沒命的便是他了。
薛冰初時只是跟在趙雲身後,奮勇的向前沖殺,他只覺得殺的甚是輕松。因為那些曹兵此時已經慌的不知道反抗,大多時候,薛冰只是在經過某個曹兵的時候揮舞一下手中的長槍,便將那人的生命收割了去。已經陷入了混亂的曹軍已經完全喪失了反撲的能力,曹兵的反抗的更多只是因為身為人而為了生存下去的本能,但是在一大幫子有組織有紀律的士兵面前,這幾個人的反抗所起到的效果簡直可以忽略不計。沖殺了一會兒,打眼一望周圍,卻已經不見了趙雲,想來是環境太過混亂,不知在什麼時候被亂兵沖散了。回頭去望,身後居然還跟著幾十騎與幾百步卒,薛冰只覺得哭笑不得。原來這些兵士初時只是跟在大部隊中向前沖殺,只知道跟著前面那騎馬的將領前進便是。薛冰此時雖然穿的並非將領盔甲,與一般兵士卻也有些不同,加之他在前沖殺的勇猛,那些亂兵幾乎都是被他一槍就了解了命,這些士兵便將他當作了將領,死死的盯著他的身影,跟在他的身後向前沖。所以薛冰與趙雲走散了後,身後居然還跟著不少的兵卒,倒是讓他莫名其妙的過了一把主將的癮。
薛冰瞅了瞅,也懶得和那些巴澳跟著他的兵士們解釋,尋了一人多處,便繼續向前殺去。正殺著,突然見前方一彪人馬,約莫不到百人的小股部洱準備逃出戰場,薛冰手中長槍一指,大喊了一聲︰“殺!”
一馬當先,便殺了過去。追了片刻,發現那彪人馬簇擁著一個將領,薛冰觀此人衣甲,料定此人必是曹軍中的一名武將,就是不知是誰。另外,他順眼還瞧見,此人右臂插著幾枝羽箭,明顯已經受了傷。見狀,薛冰立刻決定拿下此人,以為軍功。立刻急催胯下戰馬,帶著這幾百人馬沖殺了過去。
作者:
hayado
時間:
2011-4-5 11:20 AM
初至三國 第三章 首戰(3)
薛冰騎著馬,挺了挺手中的長槍,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沖進了那彪人馬當中。薛冰手中長槍每刺出一下,都會帶起一蓬血霧,但是是否將敵人殺死了,他然關心,就因為他的眼里只有那個受了傷的武將,根本就沒心思去在意這些小兵。幸好那些一直跟著薛冰的兵士們也跟著沖了過來,這幾百人只是用了一瞬間就將那不到百人的小隊人馬給沖了個七凌八落。而薛冰,也終于如願以償的沖到了那個武將的面前。
本來照他的意思,那是話也不說,直接沖上去一槍將對方掃下馬,然後抓了就走。但是對面那人卻看到了他,並且大聲喝問︰“來者何人?”薛冰聞言,手中長槍一刺,將左手邊的一名步卒挑翻,這才答道︰“吾乃薛冰薛子寒,對面那人,報上你的名號!”薛冰見對方已經發現了他,干脆就答了話,然後光明正大的和對方較量一下。
“無名小卒!吾乃于于文則!受死吧!”說完,拍馬提到,沖著薛冰沖了過來。原來于初時是在大部隊的後面,與李典一道護著糧草輜重。後來李典見地勢狹窄,而且周圍林木茂盛,便對于道︰“山川相逼,樹木叢雜,如果對方用火攻之計,我們怎麼辦?”于一聽,道︰“說的對,我這就去前軍與都督說說,你先讓後軍慢行。”說完,立刻策馬向著前軍趕去。而李典待在原地大喊︰“後軍慢行!”但是人馬諸多,又都在急行向前,這一時如何停得住?
而于這面一鹵沖,終于趕上了前軍的夏侯敦。見了夏侯敦,于急忙忙的道︰“此處道路狹窄,山川相逼,樹木叢雜,都督需要提防對方用火攻。”夏侯敦一聽于之言,恍然大悟,急忙忙的命令大軍停止前進。但他這邊話還沒落下,那邊便響起震天的喊殺聲。夏侯敦回頭一望,便見一簇火光亮起,轉眼間,兩邊蘆葦均燒了起來,便這一瞬間,四面八方全都是火,趕上這風大,火勢蔓延的更快,夏侯敦這十萬大軍,此時已經盡被火圍住。大軍見此景,一個個都慌了神,左沖右撞,人馬自相踐踏,死者無數。便在這時,趙雲摔領大軍殺了回來,夏侯敦見勢不妙,帶著左右幾百騎冒火突圍跑了出去。
于與夏侯敦說完便策馬向後,正行著,四周火光沖天升起,又不多時,遠遠的便瞧見後光沖天,想來是糧草輜重已被敵軍給襲了,當機立斷,立刻投一條小路逃了出去,路上又收攏了幾個逃出來的兵卒,漸漸的聚攏到了百來騎。這百來人,便向著許昌的方向逃去,然想眼看就要跑掉了,不知從哪突然沖出來一票劉備的人馬。于心中暗道︰“倒霉!”回頭打眼去看是何人領軍,心中只盼著不是關張趙三人。回頭一問,一聽對方所報名號,于尋思了一下,發覺自己根本沒聽說過此人,只道此人只是一般的將校,是以心下稍寬,只道殺了這領軍之人,便可讓敵軍混亂,進而逃出生天。抄起大刀,便向著薛冰沖了過去。眨眼間,兩馬相交,于一刀便向薛冰劈了下去。他右手在逃命路上不知被誰射中了兩箭,此時是忍著傷痛砍下去的,這一刀是用了全身的力氣,只求這一刀結果了薛冰命。
薛冰一聽對方是于,當下心里一驚,暗道︰“沒想到居然是他!”抬眼去望,便發現于已然提刀沖了過來,便是這一瞬間已經到了眼前。見于一刀劈下,薛冰手中長槍一伸,用長槍前身架住于大刀,薛冰這一下恰好架在了刀身與刀柄交接之處,隨後手中長槍一轉,借著于這股力氣一轉,長槍帶著大刀畫了個圓,隨後薛冰右臂一甩,于只覺得一股大力將大刀拉扯了出去,而且這幾下還扯動了胳膊上的箭傷,一瞬間便覺得手上脫了力,再也握不住大刀。大刀脫手而出,被薛冰這一帶一甩下,飛出老遠,也不知砸到了哪個倒霉鬼。于手中失了大刀,心里剛暗道︰“不好!”便見到一桿槍影橫橫的掃了過來。原來是薛冰將于大刀攪飛了出去後,順勢回掃,一槍正掃中于腰間。
這一下,卻顯出了薛冰力大,一下便將于從馬上掃得飛了出去。砰的一聲落到了地上,左近早有步卒守在附近,見于落馬,立刻沖了上去將他綁了起來。薛冰落到地上的于,心里暗道︰“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我這力氣卻是越來越大了!不知和我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亂世是否有著什麼聯系?”低下頭,又看了看那正被兵士們綁來綁去的于,心中不免高興,樂道︰“沒想到居然抓到了一條大魚,這于可是曹操手下大將,將他擒回去,不知劉備見了會不會封我個將軍?”越想越開心,好似他現在已然當上了將軍一般,整張臉笑的一般。
見兵士將于綁好,而于看來是被打昏了過去,居然一直都沒有反應。再望望周圍,于身邊那百瑯人此時不是被殺便是投降,跟著他來的那些個人現時正說笑著打掃著戰場。再望望遠處,火光比剛才淡了許多,而且喊殺聲也漸漸的聽不真切,看來是戰斗已然結束。心里思量了下,薛冰讓周圍兵士們押著俘虜向著新野的方向行去。
因為薛冰不認識方向,還費了好多功夫,幸好手邊這些兵士都是新野人士,對著附近的地形甚是熟悉,喚來一人帶路,又饒了好久,這才看得到新野城。
當薛冰進得城中時,這才知道當時自己所料不差,博望坡的戰事已經結束,現在還在那里的只是一小部分士兵,在那里打掃戰場。而關張趙等幾名大將,此時均聚在城守府中。薛冰讓身邊兵士都回歸自己部隊,僅帶著兩名小卒押著于向城主府行去。他知道于乃是曹操手下大將,所以並沒有私關押俘虜之處,而是親自帶著去找劉備。
于此時已經醒了過來,一臉郁悶的看著前面挺胸抬頭,大步流星的薛冰。他可沒想到自己居然被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給擒了來,而芹這人衣甲,也不像個將軍。“難道我于文則命絕于此?”心下這麼一想,臉上的表情難免顯得有點悲戚,與前面那興高采烈,一臉笑容的薛冰,倒成了明顯的對比。
到了城守府,府外守衛將薛冰給攔了下來。這倒是在薛冰預料之中的,所以並沒有覺得不爽,而是客客氣氣的對那人道︰“便說趙雲帳下親衛薛冰,擒了曹軍于,不知如何處置,特將敵將送于此,請主公定奪!”
那守衛一聽後面押著的這人居然是曹軍大將,一臉驚容的看了眼薛冰,然後轉身沖進府中稟報去了。薛冰則站在哪,享受著其他的侍衛那些個敬畏,羨慕,佩服等等復雜眼光。沒多時,那名守衛就急匆匆的跑了出來,後面跟著的卻是趙雲趙子龍,趙雲一見到薛冰,立刻道︰“子寒!聽說你擒了于?”
作者:
hayado
時間:
2011-4-5 11:24 AM
初至三國 第四章 裨將
薛冰跟在趙雲的身後進了府中,一路上趙雲只是帶路,卻沒回過頭來問過一句話,薛冰也只好閉上嘴,靜靜的跟在後面。後面還有兩名兵卒,推著于就往里面走。
不多時,眾人便到了前廳,薛冰隨著趙雲直接走了進去,而于則被留在了廳外,想是等帶劉備傳喚,才會帶進去。此時廳內立著許多人,都分為兩排站在那。便只有劉備坐在上首,而他身邊,則是那個拿著羽扇在那兀自扇個不停的諸葛孔明。
趙雲進了廳,沖著劉備施了一禮,說了一聲︰“啟稟主公,已經將子寒帶到。”便站到了右手邊!薛冰順著趙雲的身影,注意到右手邊都是武將,為首的便是青袍長髯的關羽關雲長。緊跟著的便是張飛,別說薛冰見到過張飛一次,便是沒見過,只要看到這位大哥那臉相,也能猜出來。第三位的就是趙雲,再往下便是關平,周倉等人。
左手邊的應該都是文臣,但是薛冰只知道劉備帳下,文臣便只有一個諸葛亮算得上一流,其他的都不怎麼樣。而且文臣也沒幾個像諸葛亮這般特征明顯的人物,所以這些人便是立在這讓他瞧上半天,他也是認不出幾個。而且,劉備此時正看著他,他也沒太多的功夫去觀察別人。進了廳,趙雲一閃開,薛冰便立刻單膝跪于地上,道︰“薛冰,見過主公!”他現在沒有職,雖然名義上是趙雲的親兵,但是趙雲一直沒給他一個明確的位,所以薛冰也不知該怎麼自稱,干脆就省了不提,免得傷腦筋。
“子寒快快請起!”劉備一臉笑容的請薛冰起來,然後興高采烈的問道︰“聽聞子寒生擒了曹軍大將于,不想子寒年紀輕輕,居然有如此能耐!真是英雄出少年!”劉備是真高興,打了勝仗不說,還生擒了敵軍一名大將。而且,劉備還覺得自己又發現了一塊寶,那就是生擒了于的薛冰。劉備現在對人才的渴望程度絕對比曹操等人多得多,因為他現在手下就那麼幾個人,現在守著一個新野小城還算勉強夠用,但要想繼續發展,那便需要多尋些文臣武將了。哪知道這邊剛請了臥龍,那邊又有一個年輕武將送上了門,直把劉備高興的以為自己最近是轉了運了。打眾人戰勝歸來,劉備便坐在這樂呵呵的,正準備論功行賞,突然手下來報,說趙雲帳下親兵薛冰生擒了曹軍的于,當時廳內眾人都是一愣,誰都沒想到居然還抓了一名曹軍將領,而且眾人均不知道這薛冰是哪號人,轉頭一臉詫異的望向了趙雲,誰讓薛冰報了趙雲的字號?
趙雲見狀,立刻出列道︰“這人是我前陣子在樊城所遇,姓薛名冰字子寒。(這字,卻是薛冰當時現編的)當時見他頗有勇力,而且處境似乎不怎,便收其為親衛,帶在了身邊,這次卻是隨我一道出戰,本來大戰結束時不見其人,還道是在亂軍中戰死,不想竟然生還歸來,而且還立此大功!”劉備聞言大喜,為自己憑添一員將領而高興,立刻吩咐趙雲去將薛冰接進來,然後笑呵呵的望著門口,等著趙雲回來。
直到薛冰進了廳,劉蓖開始仔細的打量這個年輕人,只覺得這年輕人相貌堂堂,越看越是喜歡。而且還能生擒于,想來功夫也是不錯的,當下糾︰“不知子寒現為何職?”他問的卻是薛冰的職。但是薛冰一直沒有個正式稱,便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算個什麼級別,想來想去,好象自己就是一個兵。最後還是趙雲出列答道︰“因薛冰從軍時日尚短,是以沒有職!”
劉備聞言,想了想便道︰“今次子寒生擒了于,乃是一件大功,我便封你為裨將,依舊在子龍身邊,如何?”
薛冰一聽,立刻拱手言道︰“謝主公封賞!”腦袋里則尋思︰“裨將?不錯,好歹也是個將軍了!雖然是最低級別的!”
劉備點了點頭,道︰“你先起來吧!”薛冰聞言,立刻站起了身。然後便不知是該出去?還是站到一邊。最後還是離他最近的關平輕聲喚了下他,示意他過來,這才解了圍。薛冰此時雖然只是個裨將,但是劉備帳下本來將領就少,是以薛冰倒也留在了廳中。
劉備見薛冰到眾武將中站定,便吩咐手下將于帶上來!話剛吩咐下去,便有兩名士兵將被綁的結結實實的于推到了廳中,在眾人前站定,那兩名士兵本想將于按得跪下去,哪想到一按卻沒按動,剛準備一腳踹向于的腿彎處,卻被劉備出聲阻止︰“莫要難為于將軍,你倆先下去吧!”兩名兵士沖劉備拱手行禮,道了聲 “是”,便退了出去。
劉備見兩人退了出去,立刻站起身來,親自走過去將于身上的繩索給解了開,口中道︰“于將軍,真是好久不見了啊!”
于活動了活動自己的手腕,抬眼看了眼一臉笑容的劉備,哼了一聲道︰“要殺要剮,悉隨尊便,莫要弄這些無用功了。”說完,便把眼楮一閉,立于廳中一動不動,看來是救劉備一句話,然後便被拉出去殺掉。
于的話一落地,薛冰就在那里打量起四周眾人的反應,那關羽本來一直閉個眼站在那,好似一尊雕塑一般,此時卻是睜開了眼,一邊摸著自己那長長的髯,一邊微微的點著頭。張飛卻是瞪大著眼楮,看著于,好象要嚇嚇那個家伙似的,可惜于將眼一閉,根本就炕見他的模樣。趙雲的表情倒是自始自終都沒變過,不過眼神中倒是露出了一股贊賞。薛冰轉圈望了一遍,發現大多都是贊贍神,便只有他自己在那左顧右盼的,顯得甚是不合群。本來他以為自己立在人群之後,這番動作應該是沒人瞧見,然想這一切都讓諸葛亮瞧了去,薛冰瞧眾人神瞧的有趣,諸葛亮卻覺得他最有意思,一邊搖著扇子一邊打量著薛冰。
就這麼會兒功夫,劉備在那已經說了一大堆東西,可惜薛冰一直在瞧著四周,完全沒注意到劉備都說了些什麼,反正只聽得劉備嘆了口氣,說了一句︰“帶下去,好生招呼!莫要難為他!”看來是招降失敗,劉濱得郁悶了!
劉備的話一落地,便有兩名兵士進來,將于給帶了下去。劉備在于被帶走時還巴澳望著于的背影,好似于會突然轉身,跑回來說︰“我願降”一般!只可惜直到于的背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也沒聽到這麼一句話。劉備嘆口氣,又重新坐回了作為上,對眾人道︰“于大才,可惜不能為我所用!”
這時,張飛跳出來說︰“哥哥莫急,待我提把刀去,將刀架于他脖子上,看他降是不降?若有一個不字,殺了便是!”說完,便轉身走,看起來是真準備拿刀去逼降于,結果若不是被劉備給喝止在了原地,此時于怕是腦袋落地了。
劉備喝止住了張飛,腦袋里也在想︰“放?還是殺?”便在此時,諸葛亮輕輕的在劉備耳邊道︰“于乃是薛將軍所擒,主公何不問問薛將軍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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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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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11:25 AM
初至三國 第五章 獻計
劉備望著諸葛亮,卻發現諸葛亮此時只是笑眯眯的,一邊搖著扇子一邊沖自己點著頭。劉備對諸葛亮是極其信任的,雖然他想不明白為什麼要問問薛冰的意見,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會去照著做。正了正身子,劉備對立在遠處的薛冰道︰“不知子寒認為這于,該如何處置?”
薛冰此時正站在人群後,等著看一幫人爭論該怎麼處置于,然想劉備突然點到他的名字,讓他出主意。薛冰稍微一愣,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向外邁出一步,拱手道︰“末將以為,若于不肯歸降的話,不若殺了!”
薛冰此話一出,張飛立刻笑道︰“哈哈!小子說的好,對我的脾氣!待我這便去將那個于的腦袋砍下來!”邊說著便要出廳,不過他剛邁出一條腿,還沒落地,便被劉備給喝止住了。被自己大哥罵了一頓的張飛腦袋一下子便耷拉了下來,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將那條伸出去的腿又給收了回來。
劉備喝止了張飛,隨後又訓了他間,這才轉過頭,對著薛冰皺眉道︰“然于大才,就這麼殺了,我實在不忍啊!”劉備說這話是一臉悲戚,好似要殺的是他的親信將領似的,看的薛冰心下嘆服不已,暗道︰“以前看三國時便知道這劉備愛才、惜才,然想竟到這般地步!”腦袋里急轉,思考了下便道︰“若主公憐其才,不忍殺之,那便軟在旁,切不可放其回曹操處!”
“這是為何?”劉備本來有心放了于,突然聽薛冰如此說,不解的問道。
“就因為于大才!”
劉備聞其言,立刻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他也不是笨人,剛才沒想到也是因為腦袋里都在可惜不能將于收為己用,此時被薛冰一句話點明,立刻就想通了其中的原因。于有才,若放回去,早晚必領兵來攻,那時又不知要有多大的損失。若將其留在身邊,不放其回去,這樣也算削弱了曹操的一些戰力,雖然不多,但是削弱對手,便是壯大自己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難道我們就這麼養一個吃干飯的?”張飛聽到薛冰的話,立刻吹胡子瞪眼楮。“還不若殺了干淨!”
薛冰聽到張飛的話,在一旁暗嘆︰“這家伙果是個急脾氣!我話還沒說完呢!”頓了頓,整理下思路,便繼續對劉備道︰“當然不是白養!軟期間,主公可以上賓待之,而後對外則宣稱于已降。若日後再與曹軍作戰,可使一人打于旗號沖鋒一陣,讓曹軍都以為于已歸降我方!使于絕了回歸曹營的念頭,主公再以恩德感之,時日久了,于感主公之恩,必然相投。”
劉備在上面邊聽邊點著頭,聽著聽著,好似見到了于已經歸降于他,幫他領兵作戰似的。但是想了想,又覺得不妥,問道︰“然于隨曹操多年,曹操焉能中此計?”
薛冰笑道︰“此計不是針對曹操,乃是針對曹操手下諸多將領!只要有一人相信,此計便算成了!”
劉備聞言,想了下便立刻笑了起來,轉頭又望向諸葛亮,似是問他此計如何?諸葛亮並不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算做回答了。劉備見諸葛亮也表示了贊同,笑的更加開心,對薛冰道︰“今日子寒不但擒來了于,還能出此計策,子寒年紀輕輕,卻是文武雙全啊!我得子寒,乃是蒼天佑我!”一通話把薛冰說的小臉通紅,諾諾的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應了兩聲,退了回去。
劉備似乎很開心,說了一大通之後,將在場這些文臣武將挨個誇了個遍。他也是懂得御下之道的,對剛來的一個新人尚且如此誇獎,這些隨他多年,又多立戰功之士,又怎能冷落?是以這一通海誇,將廳內眾人都說的得意洋洋,好似這番敗了夏侯敦,自己乃是首功一般。
諸葛亮也是明白這些東西的,是以劉備在這邊說話,他便在一旁靜坐不語,直到劉備說完了,諸葛亮這才道︰“今番敗了夏侯敦,全仗諸位齊心協力。不過,此次雖然擊退了夏侯敦,曹操必然親自引大軍來攻,我們需早做提防!”
劉備聞諸葛亮言,剛才那股子興奮勁一下便散了個干淨,問道︰“若曹操來,該如何應對?”
諸葛亮搖著手中那柄扇子,笑道︰“我有一計,可敵曹軍!”劉備一聽有辦法對付曹操,連忙求教,“何計?”諸葛亮依舊不慌不忙的道︰“新野城小,終非久居之地。近日聽聞劉景升病危,可乘此機會,取了其治下荊州為安身之地,可以此敵曹操。”劉備聽了,臉上顯得有點失落,道︰“公說的辦法甚好,然備受景升之恩,怎麼能圖謀他的領地?”諸葛亮聽了,說道︰“今日若不取,日後怕是要後悔莫及!”劉備聽了,只是搖著頭,說道︰“便是死了,我也不去做那忘恩負義之人!”諸葛亮聽了,只能暗嘆一口氣,言道︰“若如此,再做商議!”
議了許久,始終沒想到個妥善之策,劉備便命眾人散去,他則與諸葛亮轉入後室,繼續商討日後如何發展去了。
薛冰出了廳,便站在門口等待趙雲。站了一會兒,便見趙雲與張飛,關羽一道行了出來,他剛要開口,卻被張飛打斷。“哈哈,是你這個小子啊!聽說你在子龍手下做事,這是在等子龍?”薛冰正要回答,不想還沒開口便又被打斷。“走走走,子龍答應了與我一道去喝酒,你小子我看著順眼,便也一起去吧!”說完也不等薛冰回答,便直接拉了他的手向府外走去。一路上薛冰一句話沒說出來,便只聽張飛一人在那嘻嘻哈哈的說著,薛冰只覺得吵鬧無比,偏又無法阻止。轉眼去看,發現趙雲和關羽臉如常,似早已習慣了一般。
“哈哈!到了!子寒,今日你立了大功,待會兒我可要好好的和你喝上一喝!”說完,拽著薛冰便入了門。薛冰只能在心中暗道一聲︰“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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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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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11:26 AM
初至三國 第六章 切磋
薛冰扶著自己依舊迷糊的腦袋,費了好大勁才將自己那雙眼楮給睜開。坐起身,薛冰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周圍的擺設他並不熟悉。靜靜的躺在上休息了一會兒,薛冰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漸漸的,昨天被張飛拉回府中喝酒的事情一點一點的從腦海里閃過。
自打一上酒,張飛就拽著薛冰喝個不停。到最後,喝多了的薛冰酒勁上湧,愣是豪爽了一把,對張飛來了句︰“換大碗!”當時把張飛弄的一愣,不過片刻功夫便笑道︰“哈哈!子寒果然豪爽!不用碗了,你我各執一壇!”說完,從身後取出兩壇酒來,將其中的一壇遞給了薛冰,自己則是大手一拍,將泥封拍開,對著薛冰一舉,道了句︰“喝!”然後將壇子舉起,咚咚咚的喝將了起來。薛冰初見到壇子時被嚇的愣了,不過此時畢竟喝的多了,見到張飛這般喝法,心里升起不服輸的念頭,便也道了句︰“喝!”舉起酒壇灌了起來。
那兩壇酒一壇少說也有十來斤,便全是水,喝完也是受不了。薛冰勉強灌了一半,便再也灌不下去,只好將酒壇放了下來。不過這時他已經喝了許多,只覺得腦袋越來越迷糊,然後覺得腦袋一沉,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想到這,薛冰不苦笑了一下。“與張飛拼酒,我還真是吃飽了撐的!”從上坐起身,薛冰見到一旁早已經備好了洗漱之物,簡單的洗了洗,便出了屋。
昨日趙雲與關羽見天已晚,先後離去,就只有薛冰喝的多了,留了下來。而張飛為他安排的這間屋子便在張飛那主屋的旁邊,一出門,便是庭院,正好見到在院中練武的張飛。薛冰在門前站定,靜靜的望著舞著蛇矛的張飛。但見院中一桿蛇矛上下翻飛,不時的吐出一道道寒光,看起來真與毒蛇一般。
張飛舞了一會兒,見到了從屋中走了出來的薛冰,立刻停下手,將蛇矛立在一旁道︰“子寒醒了!昨睡的可好?”薛冰聞言,走到了張飛面前,拱了拱手道 ︰“昨日,倒是給三將軍添麻煩了!”說完,想到昨日自己喝的酩酊大醉的樣子,覺得實在是丟臉,臉上顯得有點尷尬。張飛卻笑道︰“無妨!本待飯好時,再差人去喚子寒!子寒既然醒了,那便稍待片刻,待會兒你我一起用飯。”薛冰聞言,道︰“我本待與將軍告辭一聲,便要離去,怎能再行叨擾?”不過,話沒說完,卻被張飛給打斷。“子寒客氣甚麼?一頓飯而已!而且,子寒現在升了裨將,便不用再去軍營與那些小兵擠在一處了。而你的住所又沒安排好,我看你這些日子便住在我這吧!你小子很對我胃口,正好可以一起多喝幾頓!”說完,似是想到踫到個酒友不容易,站在那大笑了起來,直把一旁的薛冰搞的苦笑不已。不過,張飛的好意他又不能拒絕,只好道了句︰“如此,便打擾了!”算是應承了下來。
“閑來無事,子寒與我切磋一番,如何?”張飛站在那笑了一會兒,眼楮恰好撇到了一旁的兵器架上,立刻便想到了這個主意。張飛除了好酒,就是喜歡與人打斗,今日又怎麼可能放過薛冰呢?
而薛冰,一想可以與張飛這個三國時期著名的猛將切磋一番,一定可以學到許多東西,當下樂呵呵的點了頭,表示同意。張飛一見他點頭,立刻跑到兵器架旁,對著薛冰道︰“子寒用什麼兵器?”他話說著,手卻已經伸了出去,正是奔著兵器架上那桿槍去的。
“我用槍!”薛冰笑著答道。他在趙雲身邊待了一個多月,便只學了這長槍的使用。其他的兵器,趙雲是一點沒教。不過薛冰卻將趙雲所教的東西記滴牢的,而且練習的甚是勤快,這也是為什麼趙雲會對他另眼相看的原因。
張飛聽了,只是一笑,手上卻已將那桿槍取了下來,轉過身,向薛冰一丟,大喝了一聲︰“接住!”薛冰聞聲,右手一抄,便將那桿槍抓在了手中,而且順勢轉了個身,耍了個槍,擺好了架勢。張飛將槍丟給了薛冰後,慢慢的走回了場中,然後看了看薛冰的架勢,暗暗點了點頭,又對薛冰道︰“你先攻!”話中充滿了一股霸氣,好象完全將薛冰的攻擊不看在眼里一般。
不過薛冰並沒有動氣,因為他知道張飛有傲的本錢,有傲的實力,所以他依舊打起十二萬分精神,看準機會,手上長槍一抖,唰唰唰三槍便刺了出去。他這三槍里有兩槍乃是虛招,便只有這第三槍乃是用了實力。
張飛見薛冰長槍刺來,身子不動,手中蛇矛一揮,想要將薛冰這一槍直接擋開。槍矛相交,薛冰立刻轉動長槍,然後便向上一帶,張飛便只覺得自己的矛好似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被帶向了一邊,心里暗驚,不明白薛冰用的卻是什麼手法。
而薛冰,見成功的將張飛的蛇矛蕩開,立刻借著張飛格擋他長槍那一下的力氣順勢一掃,長槍就好象一根鞭子一般,掃向張飛的腰間。這一連串的手法,卻是那日擒下于時所用的手法一般無二。用巧勁帶開對手武器,正是現代人盡皆知的太極拳的原理,借彼之力攻彼之身。不過,那太極拳的道理雖然在後世人人都知道,但是此時,創出太極拳的人的祖宗尚且不知在哪呢!可以說,薛冰所知道的隨便一條武學理論,拿到此時,那都是讓人為之瘋狂的武學至理。
張飛手中蛇矛此時被薛冰使巧勁甩開,腰間空門大開,眼看便要被長槍掃中,張飛立刻使足了力氣,硬生生將蛇矛又給收了回來,用力向地上一立,便聽喀嚓一聲響,蛇矛竟然將地面上的石板給震的裂了開來。便在這時,薛冰的長槍也已到了,正好掃在了蛇矛上。兩件兵器硬生生的踫到了一起,那聲音就好象兩柄鐵錘砸到了一處似的。
薛冰見一擊不中,心思急轉,竟然借著這硬踫時所產生的反沖之力又發起了一次攻擊,身子急轉,長槍轉了一圈之後再度刺出。這一下,卻是集合了幾股氣力,端的是凌厲無比,槍尖處隱隱傳來破空之聲。
張飛見到這一槍,臉上居然現出一股興奮的神,嘴里大喝了一聲︰“來的好!”這聲大喝好似平地響起了一聲炸雷,震的薛冰耳朵生疼。張飛喝完一聲,雙手持矛,左腳踏前一步,手中蛇矛斜斜揮出,看來是準備使蠻力將薛冰這一槍給格開。
砰!
兩件兵器再度相交,薛冰只覺得手上一震大力傳來,長槍被震的不停的抖動,好似要從手里跳出去一般。薛冰立刻收槍,借著這股勁道轉了兩個圈,這才穩住,持槍立于原地。這時,薛冰只覺得自己的手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完全沒了知覺。唯一的感覺,便是虎口處傳來的那好似裂開般的疼痛感。眼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心中暗道︰“張飛不愧是張飛,這力量,簡直就像怪物一般。”
“哈哈哈哈!痛快!”張飛看來也看出薛冰已經不能再打下去了,此時也將蛇矛倒提在手上,一邊大笑著,一邊對薛冰道︰“子寒的功夫果然不凡,剛才我這條命差點便交代在你手上了!”張飛這話卻沒有半分的虛假,他初時並沒太在意薛冰的功夫,僅僅是以一手持矛而對敵,連續兩招,險吃了大虧,直到最後一招時,這才使了全力,擋開了薛冰的長槍。
薛冰緩了會兒,此時已經恢復得差不多,雖然雙手依舊酥麻,卻已經不妨礙正常行動。雙手一抱拳,道︰“三將軍果然武藝超群,剛才還要多謝將軍相讓!”張飛初時只用一支手對敵,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客氣什麼!說你功夫好,便是功夫好。來來來,一起去吃飯,順便再喝上幾碗!”邊說著,邊拉著薛冰向著廳堂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問︰“你剛開始帶開我蛇矛的那一下,卻是怎麼做到的?”……
便粹日起,薛冰在張飛家算是住下了。每日除了與張飛一起喝酒,便是一起切磋切磋武藝。通過這些日子,薛冰的實戰經驗飛速的提高著,而且長期與張飛這個怪力男較量,也讓薛冰的力氣增加了許多。不過,薛冰力氣的增加卻讓張飛奇怪不已,因為他的力氣增加的太快了,就連薛冰自己也想不明白。
如此便又過了些日子,薛冰雖然不敢和張飛硬踫硬的比力氣,但是在比斗中,卻也不再害怕張飛那股子怪力了,加上薛冰將那套太極理論越用越是熟練,居然搞的張飛不再願意與他切磋,說是打的時候感覺有力沒處使,不爽之極,搞得薛冰苦笑不得,心中暗道︰“也不知是誰當初對我說,‘這招數好,你一定要好好練習!’的。”不過,前段時間,張飛也在閑聊中對薛冰說過︰“你小仔數繁雜,使槍反而限制了你的功夫,你應該好好尋一件合適的兵器了!”薛冰也深以為然,長槍畢竟是以挑,刺為主,薛冰卻經常使一些掃,劈的招數,這樣的話,用長槍根本無法給對手造成太大的傷害。若是用刀,薛冰的風格卻又不大合適。正當薛冰頭痛自己該用什麼兵器的時候,一道命令讓他不得不將這件事放到一邊—曹操大軍來襲,劉備急招眾將前去商議退敵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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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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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11:27 AM
初至三國 第七章 火燒新野
聽說曹操大軍來犯,劉備招集眾人,薛冰與張飛急急去了城守府,二人到時,關羽已經立于廳中,其他人卻還沒到。劉備與諸葛亮則在上頭低聲的商議著什麼。薛冰見狀,向劉備行了一個禮後,便靜靜的走到一旁,等待其他人的到來。
張飛然是個安分的主,一進來便大聲的嚷嚷︰“曹操老賊打過來了?待我領一部人馬,前去迎敵!”正喊著,卻發現劉備正瞪著他,只好悻悻的閉了嘴,站到了關羽的身後。過不多時,趙雲,關平等人先後趕到廳中。劉備見人都來了,便正了正身子,對眾人說道︰“曹操先鋒已至博望,招眾將前來,確是為了商討對敵之計策!”
這時,立于廳左的文臣中出來一人道︰“曹操勢大,以我軍現在的實力,恐難相抗,不若退往襄陽,以避其鋒!”薛冰打量了過去,發言之人卻是糜竺。這些日子,他住在張飛府中,通過張飛倒也把劉備帳下這些個文臣武將都認識了一遍,雖然算不上有什麼交情,起碼先混了個臉熟。此時見糜竺出列發言,薛冰腦袋里開始回想著三國演義中這一部分的記載。“看來此時劉琮已經獻了荊州了,那麼著急眾人前來,怕是諸葛亮又要燒這第二把火了!”想到這,明白又要打仗了,心下竟然微微的有點期盼。
“子仲不知,劉表已逝,其子劉琮掌了荊州。此時,已經將荊州獻于曹操了!”說到這,劉備長嘆了一口氣,就是不知這口氣,是嘆的什麼。
廳內眾人聞言大驚失。荊州已被劉琮獻給了曹操?那眾人現在不是連個穩固的後方都沒了?就連趙雲,都露出了凝重的神。
劉備見眾人反應,接著道︰“我得此消息後,與軍師商議了許久,軍師已有了破敵之計,眾位需依命行事!”說完,便將目光轉向了諸葛亮,讓他調遣眾人。諸葛亮輕搖羽扇,穩坐于原處發號施令。先差人去四門張榜,告示城中居民︰不管男老幼,願隨劉備者,從今日起皆跟著前往樊城暫避!隨後喚過孫乾,命其前往河邊調撥船只,救濟百姓。待孫乾下去,又喚過糜竺,讓其護送眾將的家眷前往樊城。見糜竺也領命去了,這才開始調遣諸將,安排對敵事宜。
“雲長何在?”諸葛亮從面前取出一支令箭,大聲喚道。關羽聞聲,立刻邁出一步,立于孔明面前,抱拳道︰“在!”諸葛亮笑了一下,吩咐道︰“雲長領一千兵士,去白河上游埋伏。軍中各帶布袋,內裝沙土,到了上游,以此截住白河之水,至來日三更後,只要聽得下游人喊馬嘶,立刻取出布袋,放水淹之,隨後再率兵士順水殺下來接應。”說完,將令箭向前一遞,私了關羽的手中。關羽接了令箭,道了聲︰“得令!”便轉身去了。
諸葛亮見關羽去了,又喚道︰“翼德何在?”張飛一聽喊自己,立刻跳出來,大喝一聲︰“在此!”結果引來劉備一番白眼。不過張飛卻視而不見,巴澳望著諸葛亮,等待著自己的任務。諸葛亮見狀,立刻道︰“翼德引一千軍,前往博陵渡口埋伏。此處水勢最為緩慢,曹軍被水淹後,必定從此而而逃,到時便可乘勢殺出!”張飛聞言,咧開大嘴笑道︰“得令!”接了令箭孜孜的去了。
這時諸葛亮又喚道︰“子龍,子寒!”薛冰一聽喚了自己,立刻從隊列中邁出,答道︰“末將在!”諸葛亮看看二人,道︰“你二人引軍三千,分為五隊,各領一隊埋伏于東門外,其余三隊分別埋伏在西、南、北三處。埋伏前,先于城內房屋上多藏硫磺等易燃之物。曹軍入城,必在民居中歇息。來日黃昏後,必有大風,但看風起,便令西、南、北三門伏軍盡將火箭射入城中,待城總火勢大作,眾軍士于城外吶喊助威,只留東門空出,放他出逃。待曹軍逃出,你二人從後殺出。天明後,會合了關、張二位將軍,便收軍回樊城。”趙雲與薛冰聞言,道了聲︰“得令!”便由趙雲接了令箭,轉身離了城守府。隨後諸葛亮又吩咐劉封,糜二人帶二千軍,一半拿紅旗,一半拿青旗,去新野城外三十里的鵲尾坡前駐扎。一發現曹軍到了,紅旗軍在左面,青旗軍在右面,曹軍必定心中疑惑,不敢追趕。而後你二人分頭埋伏,見城中火起,便可追殺敗兵。二人領命而去,其余諸人則隨著劉備,諸葛亮尋了一高處,了望全局,靜候捷報。
薛冰隨著趙雲,先去兵營點齊三千兵馬,隨後趙雲便吩咐手下多尋引火之物,他則與薛冰在營中靜候。這一通忙,直忙到間,待眾人將引火之物安置妥當,已是深。趙雲與薛冰各引五百兵士埋伏于東門外,其余兵士則在其他三門埋伏。當時趙雲卻還對薛冰道︰“上次被你擒了于,立了大功,今次卻看我來立功!”薛冰聞言,笑道︰“上次與將軍于亂軍中走散,迷了路,然想遇見了于,那次立功,乃是老天相助。”趙雲聞言,笑道︰“子寒太過客氣了,不若你我二人打個賭,如何?”薛冰聞言一愣,問道︰“賭什麼?”趙雲想了想,道︰“便賭明日之戰,你我誰能擒得曹軍將領!你敢是不敢?”薛冰尋思了下。“明日會至此的乃是曹仁,先鋒是許儲。這兩位沒一人是好惹的,都不是那麼容易便抓住的人物。”想到這,心中知道這賭八成也是個平局,便答道︰“好!便與將軍賭上一賭!”說完,與趙雲擊掌為勢,各自引軍歇息去了。
第二日,薛冰從早上起便藏身于東門外,眼楮則巴澳望著城中,就盼著那股著名的火燒新野的火趕緊燒起來。其實他心里清楚的很,這火,最快也要等到黃昏之後才能燒得起來,不過他始終無法抑制住心中的激動。薛冰便在這種痛苦的煎熬中,度過了這一日。到了下午,新野城中漸漸傳來了人聲,期間還加著一些馬嘶之聲,薛冰心中暗道︰“看儡軍已經入城,現在便等黃昏起風後,便可點火燒城了!”
盼啊盼,閑來無事的薛冰居然打量起趙雲那邊,不過他尋了半天,也沒看出趙雲到底是怎麼將部隊藏起來的,因為他炕到一絲的破綻。時間,便在他胡思亂想中過去了。等到薛冰回過神來的時候,新野城中一片混亂,便是在城外,也能清楚的看到城中升起的沖天火光。薛冰躲在城外,能夠清楚的聽到從城中傳出來的呼喊聲,慘叫聲,甚至還有大火燒毀房屋時的劈啪聲。
這時,新野城的西、南、北三門響起一片片的喊殺聲,城中的曹兵聽到聲音,越發的混亂了起來,不多時,便見到小股的曹兵從東門沖了出來,漸漸的人數越來越多,直到一刻鐘之後,曹軍的將領開始帶著大量的士兵從城中沖出來的時候,薛冰知道時機到了。將手中長槍向前一指,對著身邊的兵士大喊一聲︰“殺!” 周圍的士兵像被傳染了似的,將這聲“殺”依次的傳了下去,五百兵士好象憑空冒出來一般,由薛冰帶領著殺了出來。
與此同時,另外一面的趙雲也率軍殺了出來。剛剛從燃燒中的新野城中逃迭的曹兵還沒來得及慶幸自己從大火中逃迭,便被這陣陣的喊殺聲給震的心神更加的慌亂,大部分的士兵在慌忙中帶倒了自己身邊的同僚,眾多的士兵在混亂中被自己人踐踏而死。而薛冰領著人馬沖進來時,曹軍完全組織不起任何有效的抵抗,根本無法阻止薛冰的部隊。薛冰一馬當先,這五百士兵就好似尖刀一樣直直的插入了曹軍之中,曹軍士兵,只顧得逃命,根本沒什麼人反抗,薛冰騎在馬上,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卻也不知刺死了多少人。除了薛冰,趙雲的部隊也沖了進來,十萬大軍本來就被大火燒死許多,此時在混亂中又遭受攻擊,一時間,人仰馬翻,殘肢斷臂滿天飛舞。如果不是薛冰與趙雲手下的人馬太少,恐怕這數萬大軍,全部都得交代在這里。
薛冰與趙雲殺了一陣,發現沒有抓到一名將領,俘虜基本都是普通的小兵,而且,因為敵軍實在太多,根本殺不過來,所以有一半人馬逃脫了出去。
趙雲策馬來到薛冰身前,笑道︰“可惜沒抓到一名將領!子寒那邊呢?”薛冰聞言,笑道︰“莫說抓了,我連見都沒見到一個!”薛冰這一路沖下來,入目的除了小兵,還是小兵,便是連騎兵都沒見到幾個,更別提將領了。對此,薛冰只能在心中感嘆道︰“像上次那般的運氣,果然不是每次都有的!”
“如此,便算打和了吧!”趙雲笑了笑,對薛冰說道。薛冰聽了,也笑道︰“如此最好!”然後便與趙雲一道收拾兵馬,去與關、張兩人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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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11:28 AM
初至三國 第八章 說客
薛冰與趙雲收拾好兵馬,與關張二人匯合後,一道去了樊城。只可惜眾人在樊城未待得幾日,便要離去。
曹操派了徐庶來勸降劉備,當時劉備曾極力挽留徐庶,勸他不要再回曹營,卻被徐庶一口拒絕了。當時,薛冰也在場,見徐庶拒絕,薛冰心里暗罵了一句︰ “迂腐!”當初他看書時看到這便大罵過徐庶蠢豬。什麼若不回,恐惹人笑!惹誰笑?不過是曹操的手下四處去散播一些謠言罷了,影響的範圍也就是在曹操的勢力中。而徐庶卻是為劉備工作的,你留在這邊,出幾條妙計,打幾場勝仗,劉備能不幫他挽回名譽?到時候誰會去在意他這臨陣投敵的小事?大不了將曹操以徐庶老母為質的事宣揚出去,這孝順的名頭一宣傳出去,只怕徐庶的名聲還會提升不少。
看著劉備一臉不舍的將徐庶送出樊城,薛冰輕輕的走到劉備身邊,說道︰“主公若不舍得元直先生離去,不若子寒前去將徐先生綁回來,這樣,便不是徐先生不回,而是回不得!”劉備聞言,眼前一亮,不過隨即便暗淡了下去,道︰“若如此,我便是害了元直!此事切莫再提!”說完轉身回了了臥室,便只留眾人于廳中。
薛冰左看看,右看看,見眾人都搖頭不語,心下感嘆︰“我到底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始終無法理解這些人的想法!”正想著,轉頭正好望見了諸葛亮,發現諸葛亮正對他使著眼,似是在示意他跟過來,然後便轉身離開了廳中。薛冰不及多想,立刻跟著走了出去。
出了廳,來到偏院,薛冰一眼便瞧見了立于院中等著他的諸葛亮,走過去抱拳道︰“軍師喚冰來,有何吩咐?”他知道諸葛亮這個人,屬于沒事不登三寶殿那種,如果沒什麼吩咐,是不會這樣單獨喚他過來的。
諸葛亮回過頭,上上下下打量著薛冰,打量了半晌,這才言道︰“薛將軍他日成就,絕非一般啊!”薛冰聞言一愣,不明白諸葛亮突然稱贊自己是什麼意思,只好道︰“軍師繆贊了!”諸葛亮搖搖頭,好似不同意薛冰的話一般,搞的薛冰完全摸不著頭腦,越發的猜不透諸葛亮是在想什麼。
“子寒,我令你去追回元直!你可有把握?”諸葛亮突然目視著薛冰,問道。薛冰聞言一愣,他可真沒想到諸葛亮將他喚來是這事。仔細的想了下,抬起頭與諸葛亮對視,答道︰“有!”諸葛亮似是早就料到了薛冰的回答,聞言只是一笑,又問道︰“子寒準備以何說辭追回元直?”薛冰想了想,道︰“以其母!”諸葛亮聞言,一臉驚訝的道︰“子寒竟然與我想到一處,如此最好!”說完,又將薛冰喚道身前,低聲道︰“若元直答應子寒願回使君帳下,子寒且轉告他,先不要回來,讓他奔江夏而去!”隨後又低聲吩咐了間,薛冰卻都一一記下。
“子寒速去速回,我在此靜候佳音!”諸葛亮吩咐完畢,站直身子說道。
“軍師放心!冰必不負所望!”說完,轉身離了府,牽了一匹快馬,問清了徐庶走的方向後,上馬急追而去。
薛冰持著令符,守城的兵士不能阻攔他,而一出了城,薛冰就催起胯下健馬,將速度提到了最快,一路上瞪大了雙眼,生怕一不留神便找不著徐庶。
幸好徐庶這一路上走的不急,是以薛冰追了不過小半個時辰,便追上了先他許久出城的徐庶。當時薛冰遠遠瞧見前方有一騎緩緩而行,立刻在馬上大喊了一聲︰“先生慢走!”見前面那騎沒有停下的跡象,想是沒有聽到,薛冰急急的又喊了一遍,這才見到徐庶將馬停下,調轉馬頭,一臉奇怪的望著他。
薛冰見徐庶停了下來,也讓胯下戰馬漸漸緩行,直待到得徐庶馬前,這才勒馬戰定,隨後對徐庶抱拳道︰“先生慢走,在下有一言相告!”
徐庶望了望眼前這位少年將軍,只覺得眼生的很。他可以肯定,這人自己以前絕對沒見過,不由得提高了警惕,問道︰“閣下是?”薛冰聞言,笑道︰“末將是劉使君帳下裨將,姓薛名冰字子寒。”見徐庶的眼神里依舊帶著提防,便繼續道︰“末將隨劉使君時日尚短,是以先生未見過在下。”
聽到薛冰這麼說,徐庶這才稍稍防下了心,便道︰“將軍急急追上在下,可是使君有話相告?”薛冰聞言,笑了笑道︰“不是!”薛冰這話才出口,就發現徐庶立刻又變得一臉戒備,只好繼續說道︰“在下有一言相告,不知先生願不願聽?”他這麼一說,反倒把徐庶的好奇心給勾了起來,奇怪的對他說道︰“不知是何言?在下洗耳恭聽!”
薛冰深呼吸了下,心里清楚能否將徐庶再拉回劉備陣營當中,便靠這一次了。整理了下腦中的思路,對著徐庶慢慢的說道︰“不知先生投往曹營,可是為了輔助曹操?”
徐庶不明白薛冰說這話是何用意,不過他還是答道︰“不是!人皆知我進曹營,乃是曹操以我母親相逼!”薛冰又問道︰“那麼,令堂對你投曹,是何反應?”
徐庶聽此言,臉一下變的甚是古怪,不過還是照實答道︰“老母訓斥了我一番,而後自盡了!”說完臉上盡是悲傷,一臉的悔!
薛冰不待徐庶恢復正常,又道︰“那先生可知令堂為何自盡?”徐庶此時腦里盡是老母自盡時的模樣,想也不想,隨口便問道︰“為何?”薛冰等的便是這句,立刻道︰“令堂自盡,正是為了讓你沒有後顧之憂!”徐庶突聞此言,一臉驚訝的問道︰“此話怎講?”薛冰見到徐庶的樣子,知道已經成功了一半,心下不免有些得意。聽到徐庶問他,這才緩緩說道︰“曹操見先生大才,收為己用,聞先生大孝,遂將令堂抓至軍中。本令堂寫信一封,喚你前去,然知令堂不從。曹操只好使人假造信件,將你誆了過去。先生憂心令堂安危,不辨真偽,只好前去投了曹操!”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薛冰急忙忙喘了一口氣,順便觀察了下徐庶的臉,發現自己說道“不辯真偽”時,徐庶的臉變的甚是尷尬。不過他可沒心情去調侃徐庶,繼續說道︰“令堂見了先生,自然猜到是曹操以她名義將你誆來,自覺無顏以對,這才自盡身亡。而這,也是為了讓你離開曹營!”
“為何我母自盡,是為了讓我離開曹營?”徐庶也是關心則亂,一和自己老母扯上關系,他那腦瓜子就變的不甚靈光,對此,薛冰也只能暗嘆一口氣,繼續解世︰“你入曹營,是為了令堂,如今令堂自覺自己毀了先生前程,自己乃是先生拖累!若自己去了,先生便沒了牽掛,到時自然是想去哪便去哪,即便辭了曹操再投使君,也是可以的!”越說,薛冰覺得自己的嘴越不利索,發覺自己始終無法將要表達的意思說個明白,心下不免有點急了,急急說道︰“先生進曹營,本就是中計上當,若這樣也沒什麼,起碼可以留在老母身邊,一心侍奉。然令堂既然去了,先生如何不為自身考慮?而令堂自盡,正是為了表明心跡,讓你莫要牽掛于她,好好輔佐使君啊!”說完,長出了一口氣,心下暗道︰“說客這活真不是人干的!以後再也不干了!”同時也在眼打量徐庶,希望自己這番話,可以打動他。
徐庶此時坐在馬上,心里有如刮起了風暴一般,亂糟糟的。他可不曾想過,老母自盡還有這麼一層深意,如今聽了薛冰的話,這才領悟道。他本就不是笨人,只不過凡事一牽扯到其母,便有如身在局中,炕清,想不明。此時經薛冰這一通點播,一下子便想了通透。雖然薛冰的話說的不是很清楚,不過以他的智慧,不難想的清楚。發覺自己越想,便越是慚愧,直到最後,一臉羞慚的道︰“若不是將軍之言,庶恐抱憾終生矣!然我若不回曹營,恐世人恥笑!”
薛冰聽到徐庶這麼說,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又聽他怕世人恥笑,便又道︰“先生本就是被人使計賺進曹營的,如今借機遁去,只怪曹操不夠小心,怪不得他人!”想了想,又道︰“而且,若先生助使君成就霸業,誰又會去在意這麼點小事?”
徐庶聞言,似是下了決心似的道︰“如此,在下便厚顏隨將軍一道回去!”
薛冰聽聞此言,這才將自己的心放回原處,知道自己的任務到此,算是順利完成了!這時,又想起諸葛亮的吩咐,忙道︰“先生不必著急,孔明先生曾吩咐末將,若先生願回,便著先生往江夏走一遭!”
“江夏?”徐庶一愣,坐于馬上仔細的想了想,不多時,便笑道︰“好個孔明,居然把我給算計進去了!也好,我便往江夏走上一遭,也算是給使君的禮物!”
“如此!末將告辭了!”薛冰聞言,在馬上與徐庶告別,轉身向樊城而去。而徐庶則愣愣的在馬上望著漸漸消失的那個身影念道︰“使君身邊的人杰越來越多了,看來離成就霸業之期,越來越近了呢!”說完,轉眼看了眼曹營的方向,冷笑了一下,便向著江夏的方向策馬而去。
作者:
hayado
時間:
2011-4-5 11:29 AM
初至三國 第九章 長阪(1)
薛冰望著前前後後密密麻麻的人群,在心中暗嘆了一口氣︰“不知長阪一戰,要死多少百姓!”想到這,輕搖了搖頭。邊上的趙雲瞧見,對他道︰“子寒因何嘆氣?”薛冰聽到,苦笑道︰“每日只行十數里,若一直如此,早晚必叫曹操追上!”趙雲聞言,靜默不語。
那日,薛冰說服了徐庶之後就趕回樊城向諸葛亮交差。諸葛亮則立刻建議劉備舍棄樊城,向南退去。劉備欣然同意,立刻差遣眾人安排南下事宜。而事件也正像薛冰所知道的那樣,新野與樊城的大部分百姓都要求隨劉備一道南下,而舍不得放棄百姓的劉蓖這樣帶著數十萬民眾上了路。一路上行速緩慢,看的薛冰著急不已。
這一大隊人馬好不容易到了襄陽,卻被拒之門外,不得已,劉備只好領著百姓投江陵而去。而此時,便是在前往江陵的路上。關羽與孔明在昨日已經離開了大部隊,往南而去,同時由于薛冰的建議,將于也給帶往了江夏。薛冰暗中猜測,應該是去夏口去了。畢竟劉備帶著這麼多百姓,行進速度快不起來,肯定會被曹操追上,以諸葛亮的智慧,一定能猜到劉備會半路改道,而且薛冰記得,三國演義里寫著孔明從夏口取了人馬戰船前來接應,想來便是此時決定的。
又走了數日,行到晚間,劉備領眾人于一山上駐扎。此時正是剛剛入冬,晚上寒風透骨,甚是凍人,滿山上下到處都是百姓的哭聲,薛冰聽著這些哭聲,只覺得心中難受的緊,偏又沒什麼辦法,結果這一,始終沒能入睡,直到深,也不知是什麼時辰,薛冰隱約聽得外面傳來陣陣喊聲,過不多時,戰馬踏地之聲清晰的傳入了薛冰的耳中。薛冰立刻跳了起來,暗道一聲︰“糟糕!曹操追上來了!”他原先看書時只知道劉備行至半路,被曹操大軍追上,但是並不記得具體是在什麼時候被追上的,此時聽到喊聲,一下子便了解了情況。提起長槍,急急的沖出營帳,查看起情況來。
所幸他這些日子不卸甲,所以這會兒並不忙亂,對著身邊校吩咐道︰“速速整軍備戰!”而後從手下的手中接過馬韁,翻身上馬。薛冰初升裨將,本沒有什麼直系兵士,不過此時劉備南下,每個將領手邊倒是都分得些兵士,喲指揮,薛冰手邊僅有二百余人,卻是劉備分派給他,讓他保護隨行百姓的。此時薛冰卻顧不得那些百姓,連忙招集手下這些兵士,到處去尋劉備。
此時劉備領著手邊兩千兵士沖上去迎敵,正與曹操的先鋒軍戰到一處。而薛冰卻是不知道,只覺得周圍到處都是曹軍人馬,沖上一刻,便分辨不出東南西北了。只能在亂軍之中往來沖殺,四處亂撞,殺不多時,薛冰回頭一望,見身後跟著的僅余二十余騎,步卒早以失散,心中暗道一聲︰“苦也!”
此時天漸明,已到了清晨。薛冰在亂軍中來回殺了幾陣,已是人困馬乏,回頭一看,身後便只剩下幾騎,心中暗道︰“再這麼殺下去,累也累死了,需早點尋到自己人,問清楚方向!”心中計議已定,眼楮開始尋著四周,期盼能踫到個熟人。
但是入眼除了死去的兵士,便是四竄逃亡的百姓,如何尋得到熟人,急的薛冰在馬上團團轉,偏偏還不時踫到一些個曹兵,讓薛冰便是想歇一會兒,也不可得。如此這般,又殺了幾撥曹兵,薛冰再得空回頭一望,身後已無一人,便只剩下自己。這下他更是著急,自己本就不辨方向,如今連個能問的人都沒了,這又如何是好?
越發著急的薛冰在亂軍中胡沖亂撞,卻始終尋不見出去之路。正在此時,薛冰瞧見前面一名曹軍將領,手提大刀,帶著千余兵士,正押解著一人要去獻功。薛冰在馬上瞧的清楚,那被綁之人正是糜竺。見了同僚,哪有不救的道理,薛冰卻也忘了自己前面那人還帶著千余小弟,大喊了一聲,提槍便沖了過去。
那押解著糜竺的曹軍將領乃是淳于導,這淳于導抓了糜竺正自高興,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大喊,然後便見一著赤袍銀甲的將領提著長槍向著自己殺奔了過來。淳于導暗道一聲︰“這是哪個笨蛋,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手中大刀一擺,便迎了上去。
薛冰見淳于導居然沒有命令兵士們一擁而上,居然自己沖了過來,暗罵了一句︰“蠢豬!”同時也在心里慶幸不已。便在此時兩馬相交,淳于導一刀砍至,被薛冰輕易閃了過去,兩馬交錯而過,薛冰在馬上一旋身,回身一槍正好刺中淳于導後心。戰馬繼續急奔,薛冰的長槍也借著馬力拔了出來,可憐那淳于導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便丟了命,屍體還被戰馬拋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薛冰卻順勢直起了身,然後繼續向前沖殺。那千余士卒見主將戰死,此時已升了懼意,待見得薛冰居然一人一騎殺奔了過來絲毫不露怯,而且身上那銀甲到處可見斑斑血跡,配上那凶悍的眼神,便好似地獄里跑出的餓鬼一般。結果薛冰才殺了一陣,這千余兵士便大喊了一聲,四散逃了開去。被薛冰趁亂刺死了幾個騎兵,奪了他們的戰馬。回過頭來,這才將糜竺的繩子給解了開來。
有了糜竺,薛冰總算是不至于繼續亂沖亂撞下去,由糜竺指點著向著當陽的方向前進。不過兩人沒行得片刻,便踫見了一群百姓,本來這里到處都是百姓,見到這些人也沒什麼奇怪的,偏偏薛冰和糜竺就要跑過去時,突然聽得有人喚他倆。
薛冰急急將馬勒住,轉頭去望,卻見一白袍銀甲的武將騎著一匹白馬沖了過來。薛冰突聞有人喚自己,立刻緊了緊手中長槍,待定楮一看,卻是趙雲,立刻高興的喊道︰“子龍,無恙否?”
趙雲勒馬站定,對薛冰道︰“子寒,主母在此!你我需護得主母周全!”薛冰聞言,立刻隨著趙雲來到甘夫人身邊。
原來趙雲也是剛剛尋得甘夫人,還未說話,在人群佷遠的瞧見兩騎飛奔而過,趙雲初時還道是曹軍人馬,本待奪了戰馬,予甘夫人騎乘,定楮一看,卻見是薛冰與糜竺,這才大聲呼喚二人。
此時三人立于甘夫人面前,趙雲急道︰“不知糜夫人安在?”
甘夫人道︰“我與糜夫人被亂軍所驅逐,遂棄了車仗,混在百姓當中,然想半路又遇見一枝人馬,我與糜夫人被沖散。此時我也不知糜夫人與阿斗在何處,我是獨自逃生至此。”
趙雲聞言,對薛冰道︰“你我先護著子仲和主母離開!”薛冰聞言點頭,道︰“最好!”二人遂請甘夫人上馬,趙雲和薛冰一個在前,一個斷後,護著糜竺與甘夫人一路殺將了出去。二人一路沖殺,加之糜竺認識道路,不多時便殺出了重圍。遠遠的瞧見前方有一橋,橋上一人持矛而立,恰好將想過槍的人都給攔了下來。
“子龍!你如何判了我哥哥?”這人正是張飛,想是誤會了趙雲投了曹操,是以在此見了,立刻便開始問罪。
趙雲聽了,差點沒氣的從馬上跌下去,答道︰“我尋不見主母和小主人,因此落在了後面,怎麼就說我反了?”
張飛道︰“若非簡雍先來告訴了我,我早一矛刺了出去!”
趙雲不想與張飛在這銘扯下去,急問道︰“主公在何處?”
“就在前面不遠!”張飛答完,又對薛冰道︰“子寒,你小子怎的也才跑出來?”
薛冰聞言,苦笑道︰“我在亂軍中迷了路,若不是踫到了趙將軍,怕是此時還沒出來呢!”張飛聞言愕然,愣愣的不知怎麼回答。他初時聞趙雲引數十騎往曹操軍去,還道趙雲反了劉備,後又聽聞薛冰不見蹤影,只道薛冰也一道投了曹操了,然想居然是這般情形,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只是立在那兒不再言語。
這時,多虧得趙雲說話替他解了圍︰“子仲先護著主母去尋主公,我去尋糜夫人與小主人去!”說完,撥轉馬頭,便要回去。
薛冰聞言,也將馬頭調轉,對趙雲道︰“我與趙將軍同去!”趙雲聞言,看了他一眼,笑道︰“如此最好!”
張飛立在橋上,見二人還要殺回去,大喊了一聲︰“子龍與子寒速去速回,俺老張在此等你們!”
趙雲和薛冰一同轉過頭,看了眼張飛之後又互相望了一眼。這一對望,薛冰只覺得趙雲臉上滿是豪氣,絲毫不見一點的膽怯!
“走!”趙雲大喊了一聲,一馬當先,又向長阪坡沖了過去,薛冰在後見了趙雲樣子,豪氣頓生,也大喊一聲︰“駕!”緊跟在趙雲的身後。張飛站在橋上,望著兩騎慢慢的消失在了低平線上,輕聲嘀咕了一句︰“保重!”
作者:
hayado
時間:
2011-4-5 11:30 AM
本帖最後由 hayado 於 2011-4-5 11:32 AM 編輯
初至三國 第十章 長阪(2)
薛冰隨著趙雲一路殺回長阪,正策馬急奔中,突然見到前面一將手提長槍,背上還背著一口劍,後面帶著數十騎殺了過來。趙雲也不答話,提著槍便迎了上去。兩馬相交,趙雲手中長槍便只出了一槍,便將那背劍之將刺于馬下。而同一時間,薛冰沖入那數十騎中大殺了一陣,舞著手中長槍將這些個騎兵盡皆殺退,見敵騎走的遠了,這才回馬到趙雲身邊。
趙雲此時正看著那口奪來的劍,將長劍抽出一斷,便見寒光逼人,仔細一瞧,發現劍上刻著二個字,輕聲的念道︰“青鋼!”見薛冰回馬到了自己身側,笑道︰“不想還奪了一口寶劍!”薛冰聞言,但笑不語,看了眼趙雲手中那把劍,又瞧了瞧倒在地上的那個武將,暗道︰“這個便是那個曹操的背劍士夏侯恩了,三國演義里便就露了這麼一個臉,還是給趙雲送劍來了!真是個衰鬼!”想到這,又用憐憫的目光望了眼夏侯恩的屍體,便隨著趙雲繼續去尋找糜夫人。
二人一路上只見屍橫遍野,而且多是尋常百姓。這些人大多是在混亂中自相踐踏而死,或者是被流失所害,真正死于兵士手的,卻是極少一部分。不過薛冰現在卻沒心思去管這些人是怎麼死的,他與趙雲見到百姓便問︰“可曾見到糜夫人!”卻也顧不得這些人到底認不認識糜夫人。沒辦法,在戰場里找一個人,本就有如大海撈針,除了此,二人也實在想不出什辦法。
這一路上,除了詢問糜夫人下落,便是與四處尋找劉備下落的曹兵拼殺。這一會兒,已殺了不下四陣。趙雲武力高強,而且久經戰陣,尚不覺得如何。薛冰卻是覺得有些吃不消了,心里直道︰“若再尋不滌夫人,我便要累死了!”看著前面依舊精神奕奕,到處打聽糜夫人下落的趙雲,薛冰苦笑著暗道︰“人家能單騎救主,是有單騎的本錢。我沒事充什漢,此次弄不好,我這條小命便要交代了!到時依舊是趙子龍單騎救主,只不過又添了段薛子寒長阪送命。”正尋思著,突然見趙雲在前方神激動的與一百姓談話,薛冰見狀,心里尋思︰“莫不是有了糜夫人的下落?”思及此,立刻催動胯下坐騎,趕到了趙雲身邊。
趙雲見薛冰趕了上來,回過頭來言道︰“打聽到糜夫人下落了!”說完翻身上馬,指著前方道︰“夫人腿上受了傷,行走不得,此時正護著小主人在前面破牆內躲避!子寒速速與我前去搭救夫人!”說完也不看薛冰,立刻策馬急奔。
薛冰在後面,連忙追了上去。“終于找到了!原來卻是在這!當初看書時雖然知道這糜夫人是躲在一破牆之後,但是誰知道那破牆在哪兒?我只道看過三國便能輕易的將人救回去,此時親身經歷了才知道在戰場上尋一人是如何困難!”想到這,輕輕嘆了口氣。“我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兩人一路上急奔,不多時便看到了前面那一處殘缺破損的房屋,此時粱上卻還著著火,四周都是濃煙。趙雲連忙下馬,沖進院中,薛冰見了,也立刻從馬上跳了下來,跟在趙雲身後進了院子。
此處是一普通農社,院子不大,角落處還有一口井,四周的牆壁也大多倒塌,便只有井邊的那一段牆壁尚算得上完整。趙雲與薛冰一沖進來,便瞧見了在牆角處躲著的糜夫人。糜夫人此時靠著井口,抱著阿斗正在啼哭,連趙雲和薛冰沖了進來都沒發覺,直到趙雲和薛冰二人沖到身前,拜伏于地,這才驚覺,待看清了來者乃是趙雲,這才放下心來。
糜夫人長出了一口氣,對趙雲和薛冰道︰“得見二位將軍,阿斗有命矣!望二位將軍可憐他父親漂泊半生,只有這點骨血。二位將軍可護送此子,教他能夠回到父親身邊。若如此,死無恨!”
趙雲急道︰“夫人受難,雲之罪也。不必多言,請夫人上馬。雲自步行死戰,保夫人殺出重圍!”趙雲一直認為讓兩位主母和小主人陷入此等險地是因為他保護不周所致,所以此時才會這般說。
糜夫人聽得趙雲這般說,急急道︰“不可!將軍乞可無馬?此子全仗將軍保護。已受傷,死何足惜?望將軍素抱此子離去,勿以為累也!”糜夫人的話聽得一旁的薛冰熱血上湧,心道︰“一人尚且如此,我還怕甚?”遂對糜夫人道︰“小主人便由趙將軍護送,夫人且上馬,末將必護得夫人周全!”
糜夫人聞言,只是搖頭,對薛冰道︰“將軍大才,乞可因而奔赴險地?他父親大業未成,還需多仰仗將軍之力,將軍但去,勿為送了命!”薛冰聞言不語,心知糜夫人這是一心求死了。而趙雲在一旁一心救主,三番兩次催促糜夫人上馬,糜夫人只是不肯。正僵持間,四周喊殺聲復又響起,想來是曹操大軍已至,後續兵馬已到了此處了。趙雲急急起身探視四周情況,薛冰眼神似乎也望向外面,實際上則留意糜夫人的動作,見糜夫人將阿斗放置于地上,起身向枯井爬去,知道她這是要投井自盡,好絕了二人救她的念頭。薛冰哪能這般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死?而且這糜夫人所表現出來的氣概也著實讓薛冰內心欽佩不已。此時見糜夫人已爬到井口,立刻沖了過去,一記手刀切到了糜夫人的後頸上。然後伸手一抄,將軟倒的糜夫人拉住,不讓她落入井中。
這邊的動靜已經驚動了趙雲,他一回頭,便看見薛冰一掌砍倒糜夫人,急的大吼了一聲︰“薛冰!你這是做甚?”說完一雙虎目怒視薛冰,好似要將他生撕了一般。
薛冰知道趙雲是護主心切,而且他這個時代的人,哪個敢對主子如此不敬?所以心中並不責怪趙雲,只是解世︰“夫人投井自盡,我這是迫不得已!”
趙雲聞言一愣,待一見被披風包裹好,放置于地上的阿斗,便知薛冰所言不差,不過他還是無法接受薛冰這種做法,責怪道︰“即便如此,你怎的下這般重手?”
薛冰將糜夫人放置于馬上,對趙雲道︰“若不如此,只怕夫人不肯上馬!”趙雲一聞此言,又見了薛冰的動作,立刻便明白了薛冰的想法,忙道︰“子寒且護著小主人先走,我步行護著夫人殺出去!”他知道薛冰的功夫比自己差,而且戰場上的經驗也比不上自己,若由他護著夫人,怕兩人都要陷在亂軍之中。雖然自己也不一定能護著夫人出去,但是起碼希望要大上一些。
薛冰卻道︰“小主人為重,趙將軍功夫比我高,還是你護著小主人!”邊說著,邊翻身上了馬,對著一臉驚容的趙雲續道︰“此時事急,還管的什麼瑣事?待護著夫人出去,主公若怪罪,子寒一力承擔!”其實他心里清楚,劉備是絕對不會怪罪他的,若真因為這點破事就要殺了他,薛冰打定注意,一定跑去投曹操!
趙雲本見薛冰竟然與夫人共乘一騎,震驚不已,不過他也知道事急從權,是以聽了薛冰的話後便也不再說什麼。走到枯井旁,將阿斗抱了起來,護在懷中,甲帶綁好,這才翻身上馬。轉身看了一眼薛冰,見他正將自身的盔甲脫下,罩在了糜夫人身上,急道︰“子寒這是做甚?”
薛冰道︰“為防流矢,不得不如此!”邊說著,邊將頭盔戴到了糜夫人身上。隨後又甲帶將糜夫人牢牢綁在馬上,防止她掉下去,這才提槍在手,笑著對趙雲道︰“走吧!”
趙雲在一旁,一直看著薛冰完成這些動作,又見他此時仍舊談笑自如,嘆道︰“子寒,真丈夫也!”遂催馬急奔,向當陽橋方向馳去。
薛冰此時是有苦自己知,他既然有心救糜夫人,自然不願意帶具屍體回去給劉備,不過就這麼放于馬前,實在難保其不會被流矢所傷,只好將自身甲冑脫下,將糜夫人罩住。不過,這樣一來他身上就沒了保護,只剩下一套白的里衣。若有人暗箭襲,他這命是鐵定要玩完了。他也是在賭,賭三國演義里寫的那段能否出現,賭曹操見趙雲勇猛,下令不準防箭。若如此,他便沒了弓箭的威脅,便有機會逃出去。
二人從破牆後轉出,迎面殺來一將,引著一隊步卒。正是曹洪手下部將晏明,他正帶隊前進,突然見前面轉出兩名騎兵來,心知此必不是己方人馬,立刻指揮手下沖了上去,想要抓住這二人,以為戰功。
薛冰先沖的出來,是以率先與晏明踫到一處,急舞手中長槍與晏明斗了起來。一旁趙雲卻揮舞著長槍,殺入了步兵陣中。
晏明並不識得二人,他也沒問,見薛冰沖到面前,手中三尖兩刃刀一舉,便向著薛冰斬了下去。薛冰馬上多了一人,是以不夠靈活,只得以長槍硬擋,如此擋了十余招,長槍已經不受重負,從中斷裂。薛冰這一路上來回沖殺,用的都是這桿槍,而且薛冰使槍,並不似趙雲那般,他常使一些大開大合的招式,這對長槍的負擔也是很大的,使到此時,那長槍卻是再也受不住,斷了開來。
晏明見狀,哈哈大笑不已,口中大喊了一句︰“小子!納命來!”手中一柄三尖兩刃刀高高舉起,向著薛冰的腦袋斬了下去。
作者:
hayado
時間:
2011-4-5 11:34 AM
初至三國 第十一章 長阪(3)
晏明見狀,哈哈大笑不已,口中大喊了一句︰“小子!納命來!”手中一柄三尖兩刃刀高高舉起,向著薛冰的腦袋斬了下去。不過他這刀才斬到一半,卻再也揮不下去了。一雙死魚眼愣愣的注視著面前的那根槍桿,喉嚨里咕嚕咕嚕的發著無意義的聲音,晏明只覺得喉嚨里插著一根巨大的刺,而且自己費了好大勁吸進來的空氣立刻便從喉嚨那跑了出去。這種情況持續不到幾秒鐘,晏明便覺得意識越來越模糊,然後腦袋一沉,從馬上跌了下去。
薛冰見晏明的身子向下倒去,順手將那把三尖兩刃刀給抓在了手中,然後將那桿斷槍一丟,一臉輕蔑的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具屍體,暗道︰“誰告訴你斷槍捅不死人?”原來薛冰的長槍受不住重力,從中折斷,那晏明見狀居然得意不已,只道薛冰已是個死人了,自身竟然全無防備,手中大刀才揮到一半,便被薛冰看準機會,用槍桿的斷口處直刺晏明的喉嚨。人的喉嚨處本就十分脆弱,而且這槍桿斷口處並不平整,上面長刺短刺林立,晏明在得意之下被這玩意刺了個正著,整個喉嚨被捅的粉碎,一蓬熱血直接噴到了薛冰的身上,將那身白的里衣染成了鮮紅,這晏明死的,可謂是痛苦之極了。而且,他到死也沒弄明白自己是被什麼捅死的,因為他明明看到薛冰那桿長槍帶著槍頭的部分正靜靜的待在地上。
薛冰將剩下的半截長槍一丟,提著剛奪來的三尖兩刃刀便去助趙雲,趙雲此時在步卒中沖殺了好一陣,也不知殺了多少人,他胯下的那匹白馬都快變成了紅馬,身上那件銀甲此時也在向下躺著鮮血。不過薛冰並不擔心趙雲,他可知道趙雲身上那些血,絕對不會是自己的。此時他又提著刀沖了進來,那些步卒見他殺了過來,手里又提著自己主將所使的兵刃,一個個都下意識的往主將那邊望去,一見主將正躺在地上,原本騎著的那匹戰馬此時正在那里轉圈,便知道主將已經被人家斬了。這些兵士一見主將死了,又見趙雲,薛冰二人好似斬瓜切菜般的殺人,立刻發一聲喊,呼的一下四散逃開了去。
趙雲見殺散了敵兵,回頭看了一眼薛冰,見薛冰身上臉上都成了鮮紅,不過呼吸均勻,看愧沒受傷,便喚道︰“子寒!不可戀戰,速走!”說完便一催胯下馬,向前沖去。薛冰也知道,如果慢上一會兒,怕是就此陷入重圍,再也脫不得身。是以緊緊的跟在趙雲身後,手中三尖兩刃刀也沒什麼招術,只是來回的劈砍,凡是靠近的敵軍便是一刀招呼下去。在這亂軍當中,薛冰這種簡單的殺法反而制造了最大的效果,而且他奪來的這把三尖兩刃刀,也頗為適合這種殺法。所以這一路殺來,薛冰反倒覺得比原先輕松了些。
兩人又向前沖殺了一陣,突然見前方又出來一支軍馬擋住了兩人去路。當先一員大將甲冑鮮明,提著一桿長槍,正遠遠的盯著二人。背後則立著一桿大旗,上書河間張合。趙雲見了,立刻挺槍迎戰,口中對著薛冰招呼︰“此人武藝高強,不能力敵,沖過去!”
趙雲與薛冰兩人,一個提槍,一個提刀殺奔了過去,被張合截住,三人轉圈斗到了一處。張合武藝本儡高,便是單斗趙雲,也不至于落了下風,奈何旁邊還有一個武藝不差的薛冰不時的一刀劈來,他若去擋薛冰的刀,就會被薛冰借機拖住,然後一旁的趙雲便會一槍刺來。三人不過斗了五合,張合已經嚇出了一身冷汗,卻都是連續幾次差點命喪于此所致。
三人又斗了五合,張合卻是再也抵擋不住兩人夾攻,左支右拙,不得以,只得策馬退去。張合帶的這幫兵士見主將一退,立刻一陣忙亂,被薛冰和趙雲看準了機會,殺出一條血路沖了出去。亂軍之中,然知是誰一箭射來,正好射中薛冰左肩。當時薛冰只覺得肩膀一痛,心知受傷了,不過他可沒功夫去查看。只是緊跟著趙雲,頭也不回的催馬向前。
二人好不容易粹支軍中殺出來,還沒跑出多遠,薛冰身上還插著那支羽箭未及拔出,突然聽得後面一聲大喝︰“敵將休走!”薛冰回頭一看,見到兩名將領提著兵器正追殺過來。恰在此時,前面又跑出兩名武將,攔住了二人前進的去路。薛冰忍著肩上疼痛,對趙雲道︰“向前沖!”趙雲聞言也不答話,只是又催了胯下戰馬。薛冰則繼續跟在趙雲身後,二人一前一後僅有一騎的距離,不過薛冰馬沉,卻是漸漸的離的遠了。待趙雲沖到前面那二將面前,薛冰已被落下了兩馬的距離。
後面追著的那兩個曹軍將領見薛冰的馬越跑越慢,自己漸漸的追了上去,而馬上那人似是仍戊覺,心底一喜,只道自己追上了便可一刀將其斬于馬下。他然知薛冰雖然沒有回頭,這注意力卻一直集眾自己的身後,只聞得身後馬蹄聲越來越近,薛冰心知身後敵將越來越近,將手中三尖兩刃刀橫于身前,攥的更緊了些。眼楮則撇著地面,那里,正好是他自己與身後那兩人的影子。
“近了,再近點,再近點!”眼中盯著影子,薛冰心里不停的念著。他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好象就要從胸膛中跳出來一般,便在這時,他見後面敵將的影子動了,眼中瞳孔一縮,口中大喊了一聲︰“殺!”身子媚向後一扭,手中三尖刀好似一條白鏈一般向後橫斬了出去。
後面那二人並排急追,眼看著追上,一個提槍,一個舉刀,正準備將薛冰斃于馬下,卻突然聽得一聲大喝,緊接著見得眼前閃過一道白光,然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薛冰一刀斬出,立刻收刀,眼楮一掃,看清兩人的腦袋均被削去了一半,已是死的透透的了。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只覺得這一刀將他全身的力氣都抽光了一般。身子微微的向前伏著,提著刀向趙雲追了上去。
此時趙雲已經前面攔路的那二將中的一個殺掉,正揮劍與張南斗著。薛冰眼尖,見到地上棄著一柄長槍,想是趙雲原來使的那柄,應該是槍尖卷了,不能殺敵,是以棄之于地。正在此時,幾個曹兵沖了過來,薛冰急揮手中三尖刀,將這些個曹兵殺退,而後追上前面那名將領,一刀將那人斬了,順手又將其手中長槍奪了過來。這將領死的也冤枉,本來薛冰馬上帶著兩人,又奔了這許久,卻是跑不快的,奈何這將領被眾多步卒圍在了中間,快不起來,這才被薛冰追上殺了。
薛冰奪了槍,一手提刀,一手持槍,向趙雲的身邊奔了過去,待追到身邊,恰好見趙雲一劍將張南的一條胳膊斬下,復又回手將其刺死。遂稱贊了句︰“好功夫!”
趙雲回望是薛冰,又看了看薛冰一身的血,道了句︰“子寒功夫也不差!”然後將薛冰遞過來的長槍接過,這才繼續前行。
卻說二人一路沖殺,從遇張合到薛冰一刀斬二將,再到趙雲一路向前,威不可當,的場景均被站于高處查看戰局的曹操望在眼里。曹操在山上見這二人往來沖殺,如入無人之境,急向左右手下問道︰“山下這二將乃是何人?”這些個隨身將領左看看,右看看,卻是誰也答不上來。皆因為這些人離的太遠,趙雲和薛冰又一身鮮血,便是認識的,此時也炕出來。曹洪只好飛馬下山,趕到戰圈當中大喝一聲︰“軍中戰將留下姓名!”
趙雲和薛冰正自沖殺,趙雲還沒什麼,薛冰卻被這一聲喝弄的分了心神,被人一槍刺到了腰上,幸好刺的不深,否則非開一個大窟窿不可。趙雲見狀,立刻道︰“子寒切莫分神!”然後一槍結果了那刺中薛冰的兵士,又將自身周圍敵兵逼開,這才對著遠處大喊︰“吾等乃是劉皇叔帳下趙雲趙子龍,薛冰薛子寒!”喊完,便一心殺敵,任憑曹洪在那兒如何呼喊,就是不理。曹洪見二人不再理自己,立刻飛奔回去稟告曹操。
曹操得報,嘆道︰“此二人真虎將也!當生擒之!”遂令手下不準放暗箭,只要捉活的。
此時二人被圍的深了,薛冰覺得手中三尖刀越來越沉,胳膊已經漸漸沒了知覺。左手更嚴重,只覺得冰涼一片,便是想動一動,也頗費力。肩膀那處箭傷卻已經沒了知覺,也不知傷口怎樣了。
又殺得一陣,薛冰開始覺得腦袋漸漸昏沉,心知是失血過多所致,只得強打著精神讓自己別昏過去,手中的刀越發的揮的慢了。而且反應也不如初時敏銳,便這一會兒功夫,身上已多了三處傷口。幸好他還知道護住自己命,是以總在關鍵時刻躲一下,便是這微微一躲,便讓許多致命的攻擊變成一個小小的傷口。
趙雲在前見了,心里只能干急,卻沒什辦法,只好急舞手中長槍,拼命似的往前沖殺,同時注意著薛冰的動向,若見他抵擋不住,便回手幫上一下。但是這樣,二人沖的卻越發的慢了。
趙雲和薛冰均在心里暗道︰“難道今日要命喪于此?”恰在此時,趙雲突覺壓力一松,前面不復見海一般的曹兵,心知已經殺出重圍,立刻對身後的薛冰大喊道︰“子寒,快跟上!我們殺出來了!”
薛冰此時已經昏昏沉沉,腦袋已漸漸不甚清醒,聽得趙雲這一句,只是本能的催動胯下戰馬,他雖然腦袋不清醒了,卻還記得務必要緊跟住趙雲,是以並沒落下。二人策馬急奔,眼看已經沖出了大陣,下了山坡便到當陽橋,偏偏此時,山坡下又轉出兩支軍,當先二將一個使斧,一個使戟,見了趙雲,薛冰便喝道︰“二人快下馬受縛!可饒爾等不死!”
作者:
hayado
時間:
2011-4-5 11:35 AM
初至三國 第十二章 長阪(4)
一聲大喝,將趙雲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不過胯下戰馬卻絲毫沒有減速,手中長槍則越發的攥的緊了。回頭望去,發現薛冰的臉愈發的蒼白,整個人伏在馬上,似乎一陣風便能把他吹下去似的。“子寒!再堅持堅持!就要沖出去了!”
薛冰本來在戰陣中時還有點迷糊,沖出荔因為一通猛沖,胯下的馬一陣顛簸,加上被寒風一吹,此時卻是清醒了些,只是渾身沒什麼力氣,便是手中那把三尖刀,也快要提不住了。不過他心里清楚,此處離當陽橋已經不遠,自己只要撐過這段,便算安全了,所以強打起精神,對趙雲道︰“我還能挺住!”說完,換左手提刀,右手向後一探,握住了那支一直插在身上的羽箭,深吸了一口氣,口中銀牙一咬,手上一使勁,將那支羽箭給拔了出來。巨大的疼痛感讓薛冰更加的清醒,將三尖刀換回右手,又催了幾下戰馬,向著山坡下那兩名敵將沖了過去。
山坡下這二人乃是夏侯敦的部將,鐘縉、鐘紳兩兄弟,使大斧的鐘縉見二人沒有絲毫下馬投降的意思,立刻揮著斧頭沖了上去,轉眼間便與趙雲斗到了一處。兩馬相交,來回兜轉了不到三合,那鐘縉就被趙雲一槍刺中前心,從馬上跌了下去。而此時,那鐘紳才剛剛沖到薛冰的面前,兩人才過了一招。
薛冰初時借拔箭之痛讓腦袋清醒過來,卻因為這一下將後肩處本已經結疤的傷口又給扯了開,所以他這左手基本和殘廢一般,根本抬不起來,便只能靠著右手揮舞著三尖兩刃刀與那鐘紳撕殺,偏偏他與趙雲殺了這一路,身上大傷小傷也不知有多少,便是一處傷口只留一點血,也夠他受的,此時哪還有力氣與人撕殺。三尖刀不過與鐘紳的畫戟一踫,便差點從手中飛了出去。
幸好,趙雲在刺死了鐘縉之後立刻拍馬來救。當時鐘縉的畫戟已經揮舞著斬向薛冰,如果不是趙雲這一槍直接刺中了他的後頸,怕是薛冰這條命就算交代在這兒了。
看著薛冰在馬上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氣,趙雲心知他恐怕撐不了多久,立刻說道︰“快走!再沖一段便能見到翼德了!”薛冰此時卻是連答話的力氣都沒了,只是喘著氣,不過還是沖趙雲輕點了下頭,然後催動戰馬,跟在他的身後。
二人剛奔上一陣,突然聽聞背後喊殺聲震天響起,薛冰被這喊聲嚇的一激靈,那又復迷糊的腦袋反而清醒了過來。回頭望去,卻是一員曹軍大將領著諸多兵士殺了過來。只聽前面趙雲道︰“是文聘!子寒,快走!”說完,又急急的催了幾下戰馬。可惜他二人從昨到現在,騎著馬來回沖殺,人沒休息過,便是這馬也沒半刻的歇息,此時它們也和主人一般,沒什麼力氣了。加上薛冰那馬上乃是兩個人,此時更是越來越慢,眼瞅著身後文聘領著大軍越追越近,二人卻是沒半點辦法。
二人正著急間,前方隱約見得一人立于橋上,心下大喜,知道這是到了當陽橋了。趙雲一邊催馬急奔,一邊大呼︰“翼德援我!”便是這說話間,已與薛冰沖到橋邊。
張飛看了看二人,趙雲除了一身血紅,衣衫甲冑凌亂不堪之外,卻沒什麼大礙,薛冰卻是雙眼無神,衣衫破爛,渾身上下一片鮮紅,整個身子微微向前伏著,手上一柄三尖兩刃刀已經卷了口,不過張飛一眼就看出這刀提的一點也不實,只怕是一踫就會掉到地上。甲冑放置于馬上,然知是何緣由並未穿戴在身。不過他也知此時不是問話的時候,所以立刻對趙雲道︰“子龍與子寒速行,我來抵擋追兵!”
趙雲聞言,策馬走,卻聞薛冰突然道︰“三將軍若能逼退追兵,切記不可斷此橋!”而後怕張飛忘了,又說了句︰“切記!切記!不可斷橋!”這才隨著趙雲策馬過了橋。
張飛將二人讓了過去,摸了摸腦袋尋思︰“不知子寒為何不讓我斷橋?”想了想,卻沒想明白,便將此事丟到了一邊,暗道︰“管他呢!先退了敵軍再說!”……
趙雲與薛冰二人又是一鹵馳,期間趙雲不時回頭打量薛冰狀況,卻見薛冰的腦袋低垂,沒了聲響,卻也不知是死是活,心里憂心不已卻又不能停下倆查看,只能縱馬急奔,二騎直奔出二十余里,這才追上劉備的部隊,趙雲見劉備等人正于樹下歇息,立刻跳下馬,回頭去望,正見著薛冰硬使出最後一絲力氣將馬勒住,知道薛冰尚存,這才放下心來。可是他這心剛放下,便聽那邊先是當啷聲,而後便是砰的一聲,原來薛冰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而且心知自己已經離了險地,心里一松,登時便昏了過去,手上的三尖刀率先落地,然後自己也一頭從馬上摔了下來。
這邊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在樹下歇息的劉備。他一過來便見到薛冰一頭從馬上摔下,當時急匆匆的跑過去查看情況。待見得薛冰渾身無片甲著身,先是一愣,而後又見薛冰渾身上下已被血給浸透,好似從血池里撈上來的一般,急忙對左右喚道︰“軍醫!軍醫!快叫軍醫!”
幸好軍醫就跟在劉備身邊,便是劉備不喊,此時也跑出來了。指揮著幾名兵士將薛冰抬到一旁,趙雲急忙忙在軍醫耳邊道︰“子寒左肩後有一箭傷,最是嚴重!”軍醫聞言點了點頭,另人將薛冰的身子翻轉過來,又用小刀將薛冰的衣衫劃開。薛冰這一路沖殺,血與衣衫早已凝到了一處,所以不用刀,卻是打不開的。
趙雲見薛冰被抬了下去,急急到劉備面前,伏地道︰“雲之罪,萬死猶輕!”劉備本來被這一通大殺,心里正郁悶著,此時見手下大將傷成這般樣子,更加高興不起來,突然又聽得趙雲告罪,一下子迷糊了,然知是告的什麼罪。幸好趙雲伏在地上,將他失了主母和小主人,後與薛冰二人一路沖回曹操大軍之中,尋滌夫人與阿斗,而後護著二人一路殺將了出來。薛冰為保糜夫人無事,將自身甲冑披于其身,結果受此重傷,眼下卻是不知生死之事一一簡單道來,最後又道︰“初時公子哨懷中啼哭,此時卻是沒了動靜,想是不能保也!”說著,解開了自己胸前甲冑,將懷中阿斗取出,發現阿斗竟熟睡著,喜道︰“幸得公子無恙!”遂雙手遞于劉備。不待劉備答話,立刻沖到薛冰馬邊,將糜夫人給解了下來,一探鼻息,平穩如常,轉身拜倒在劉備身前,高興道︰“夫人安然無恙!子寒卻是沒做無用功!”說完便伏地不語,靜待劉備發落。
劉備看了看懷中嬰孩,又瞧了瞧昏迷中的糜夫人,看了看面前一臉喜的趙雲,又看了看一旁生死不知的薛冰,仰天長嘆道︰“得將如此,肝求哉!”言罷,邊將手中阿斗舉起,邊道︰“為此孺子,幾損我兩員大將!”遂將阿斗棄之于地,幸趙雲見機早,沖上前去攔住,言道︰“公子乃主公唯一後人,切不可如此。”將劉備攔下,見他不再想將阿斗摔死,遂又拜倒在地道︰“雲雖肝腦塗地,不能報主公知遇之恩!”
劉備抱著嬰孩,靜立不語。恰在此時,軍醫走過來對劉備道︰“啟稟主公,薛將軍的傷已經處理好了!”劉備聞言,立刻沖過去,雙手扳著那個軍醫的肩膀,急道︰“傷勢如何?”便是一旁的趙雲,也一臉關切的望著那軍醫。那個軍醫被劉備這一出嚇的一愣,嘴里結結巴澳道︰“薛……薛將軍雖然傷口較多,所幸沒有致命傷,就是失血過多。此時已經穩了下來,調養一陣子便可無事。便只有肩膀處的箭傷最是嚴重,需好好修養,而且這段日子,左臂怕是不太靈便。”他說到後來,漸漸流利,便一口氣全都說完。劉備與趙雲聽了,卻是露出放心的笑容,劉備嘴里還一個勁的嘀咕︰“無事便好,無事便好!”
劉備這邊正高興著,那邊糜夫人也醒了過來。一睜眼,恰好瞧見了自己夫君,又想到自己身陷險境,險些便再也見不到他,這眼淚唰的便下來了。她這一哭,劉備也發現她醒來了,立刻奔到糜夫人身邊,好一通安慰,這才將糜夫人的眼淚止住。同時喚過軍醫,請其幫糜夫人看看腳上箭傷。
糜夫人止了啼哭,這才想起還不知自己是如何逃出來的,便對劉備問道︰“身是如何回來的?”劉備遂將薛冰將她護送回來之事祥詳細細的說了一便,待說到因為將甲冑披于她身上導致身上留下諸多傷口,而致流血過多時,糜夫人又泣道︰“害了薛將軍了!”直到講到薛冰身上傷勢已無礙,只需靜養一陣子,便可痊愈時,糜夫人才道︰“幸虧薛將軍無事,若將軍因而送命,實叫于心難安!恐再無顏面以對夫君!”說完又泣,搞得劉備又是一通安慰。
正說話間,便聽那邊傳來一聲大嗓門︰“哥哥!俺回來了!曹操被俺使計嚇跑啦!”
作者:
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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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11:36 AM
初至三國 第十三章 傷愈
薛冰只覺得渾身無力,便是想睜開眼楮,也費了許多力氣才作到。躺了一會兒,漸漸的覺得清醒了些,這才慢慢的將眼楮睜開。
木頭,入眼的全是木制品,牆壁、天板、就連身下的也是木頭制的。薛冰腦袋里一陣迷糊,不知自己這是在哪。仔細打量四周,依舊無法確定。此時薛冰覺得腦袋徹底的清醒了,便想從上起來,不過這一動,卻扯到了身上的傷口,不由得咧開了嘴,暗呼一聲好疼。
靜靜的坐在塌上,薛冰隱約間似是聽到水聲,又發覺自己所處的地方稍微有些搖晃感。“莫非我是在船上?”正尋思著,木門打開,一個人從門口走了進來。那人一進屋,見薛冰坐在上,立刻大呼︰“薛將軍醒啦!薛將軍醒啦!”然後一轉身就跑了出去,直把薛冰搞的莫名其妙,便是連那人面目也沒瞧清楚。
不多時,從門口呼啦一下擠進來一堆人,當先的卻是張飛那個大嗓門。人還沒進來,聲音卻先到了屋中。“薛小子醒啦?哈哈哈!我就說這小子肯定會沒事的!哇哈哈!”最後這笑聲才落地,薛冰邊發覺屋內光線一暗,從門口沖進來一個魁梧大漢,一直沖到自己塌前,這才站定。一雙蒲扇般的大手結結實實的按在了薛冰的肩膀上,然後他就覺得耳邊好似打了聲炸雷。
“哈哈哈!我看看,我看看,真沒事啦!”一邊嚷嚷,還一邊還回擺弄著薛冰,直把薛冰疼的直在心里罵娘。
“你再這麼折騰下去,沒事也變有事了,快松開你那雙大手!”最後還是趙雲沖進來,見張飛按著薛冰的肩膀,把薛冰折騰的都快翻了白眼,連忙出聲制止。
待將張飛拉開,薛冰也看清都有誰趕過來看他。張飛、趙雲站在塌前,後面跟著的卻是糜竺。正打量著,門口又進來了人,卻是劉備聽聞薛冰醒了,立刻領著人前來探望。薛冰已看清進來之人乃是劉備時,本想起身拜見,奈何渾身無力,此時坐著都是勉強。幸好劉備一進來便發覺薛冰要起身,連忙快走了幾步來到塌前,制止道︰“子寒重傷初愈,切莫亂動!”薛冰動了動,發覺自己確實起不來,便道︰“主公請恕末將不能拜見之罪!”劉備將薛冰安撫好,突然站起身,對薛冰施了一個大禮,薛冰見狀大驚,奈何起不了身,便只好將這個禮受了。劉備禮畢,道︰“若非子寒,備幾離子散矣!”薛冰聞言,答道︰“保主公及小平安,乃末將本分,實不敢居功!”
便是這間話的功夫,諸葛亮,關羽等人也都進得屋來,這小小的一間屋子一下便顯得擁擠不堪。眾人先後探望一遍,問候了一下,便告辭離去了。到了最後,屋里便只剩下劉備,關羽,張飛,趙雲和諸葛亮。劉備坐在塌前,又與薛冰聊了間,也轉身告辭。而關羽,沖著薛冰微微一笑,抱了下拳,也隨著出去了。不過這個動作卻讓薛冰知道,因為自己救了糜夫人,關羽卻是已經接受了他,將他當作自家人看待了。
這前前後後一走,屋內便沒剩下了誰,諸葛亮看了看張飛,笑著對薛冰道︰“子寒好好修養,待養好了傷,我再與你促膝長談!”然後對張飛笑道︰“翼德莫鹵莽行事,若子寒的傷重了,我定拿你試問!”說完,笑哈哈的出去。丟下一臉尷尬的張飛在那不知說些什麼。
薛冰見張飛尷尬,便道︰“我們現在是在哪,可否將這幾日之事說與我聽?”張飛聞言,立刻道︰“我們現在是在去江夏的船上。”結果嗓門太大,震的薛冰不皺起了眉頭,趙雲在一旁重重的咳嗽了一下,張飛這才驚覺,不好意思的沖兩人笑了笑,放低了聲音將這些日子的事講了一遍。
原來那日張飛使詐,嚇退了曹操大軍之後剛準備拆斷當陽橋,突然記起薛冰臨過去之前一在叮囑切莫毀橋。雖然他始終沒想明白為什麼,但是他還是決定照辦。當下喚回手下,也不毀橋,策馬去尋劉備。
待追到劉備後,將退曹兵,不斷橋之事細說了一遍。劉備贊道︰“不想翼德也學會使計了。”當下開心不已,復又贊道︰“尤其是留橋一事,做的甚好!曹操見了,必起疑心,從而停足不前,如此便能耽誤一段時間,我們也可以走的遠些!”劉備這麼一說,張飛這才明白了不斷橋的好處,被劉備這一通贊,當下諾諾言道︰“留橋之計,確是子寒教的!”劉備聞言一愣,眼楮恰好又撇了一眼薛冰所在的方向,暗中長嘆不已。張飛不知情況,還道︰“對了,子寒那小子呢?”還待再問,卻被趙雲在一旁拉了拉,沒有問下去。回頭奇怪的看了眼趙雲,發現他正沖著自己打眼,讓自己往那邊看。順著趙雲的暗示一望,正好看見軍醫指揮著幾個兵士將薛冰抬起來私車上,他見了那身鮮紅的里衣,立刻便認出那是薛冰,此時見薛冰雙手下垂,腦袋向下耷拉著,還道已經去了,立刻急奔了過去。
剛準備抓住那名軍醫,好好教訓一頓,卻被趙雲拉住。原來趙雲一見他風風火火的沖過去,便猜到他是誤會了,連忙拉住張飛,說道︰“子寒受了重傷,現在正昏迷著。”張飛聞言,這才放下心來。
隨後眾人收拾行裝,繼續前進。不過然是向著江陵的方向去了。劉備暗思,若繼續南下,怕又會被曹操追上,那時便是想逃也逃不了了,立刻決定改道,從小路往漢津而走。而薛冰沒想到的就是他的那個留橋之計,效果比預料中的好許多,居然將曹操大軍拖在當陽處足足半日之久。
就因為這半日,讓曹操的大軍最終沒能追上劉備。劉備的部隊順利的與關羽匯合,而後又與從夏口趕來的徐庶合兵一處。話說,這劉豹見徐庶帶兵來救,還驚訝了好一陣,待聽聞是薛冰說服徐庶歸來之時,劉備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不自覺的,薛冰的地位在他心里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怕是不比關張趙低了。
眾人相聚之言自不必細說,卻說這劉琦邀請劉備往江夏暫住,劉備遂請徐庶領兵先回夏口,自領著眾人一道奔江夏去了。
船行了多日,薛冰的傷也好了許多,此時已經行動自如,已經不需要人照料。只需每日往軍醫處換下傷藥即可。在船艙中悶的久了,自然不願意總在里面待著。這薛冰好不容易可以行動,便迫不及待的跑出船艙,到甲板上閑逛去了。
現在,薛冰便是立在船頭,感受著江面上那帶著一絲絲濕氣的寒風。此時日已西落,天卻是漸漸的晚了,不過薛冰卻沒有半點回到船艙里的意思。概因他這些日子悶的煩了,現在巴不得可以多在外面待一會兒,哪怕只是這樣干站著,他也高興。
正兀自打量著晚的江景,突然背後腳步聲傳來,隨後便聞一人道︰“子寒重傷初愈,為何不在艙中歇息,卻獨立于寒風之中?”薛冰回頭一看,只見一人拿著羽扇笑眯眯的望著自己。不是諸葛亮是誰?連忙抱拳行禮道︰“末將見過軍師!”
諸葛亮揮了揮手,道︰“免了,免了!”然後走到薛冰身邊,卻也立在船頭處,望著江面道︰“子寒卻還沒回答我,為何獨立于寒風之中?”
薛冰嘿嘿一笑,說道︰“艙中憋悶,是以在此透透氣!”
諸葛亮瞅了瞅他,笑道︰“就知你是閑不住的人!”
薛冰看了看諸葛亮,突然道︰“不知軍師又是因何亦立于寒風之中?”諸葛亮搖了搖扇子,笑答道︰“吾亦嫌艙中憋悶矣!”說罷,與薛冰相視一笑。
兩人便這樣,立于船頭,單望四周江景。直立了半晌,諸葛亮突然道︰“曹操南下,知主公已脫險境,必急取江陵矣!”薛冰聞言,卻只是淡淡道︰“想必,江陵此時已盡入曹操之手了!”
諸葛亮聞言,只是輕恩了一聲,然後突然話風一轉,言道︰“不知子寒認為主公日後該如何發展?”薛冰聞言一愣,眼楮直直的看了諸葛亮半晌,不明白他為什麼問自己這個問題,心道︰“你不是早給劉備規劃好了嗎?怎的又來問我?”轉念又一想︰“莫非他這是借機考我?”想到此,越發的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遂道 ︰“主公應先圖荊州,再圖西川。以此二州為根本,出兵漢中,以奪長安。期間應聯合東吳,共抗曹操。”
薛冰話一說完,諸葛亮大驚,因為這正與他心中所想一般無二,登時又將薛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便,言道︰“子寒竟與我想法一般無二!”薛冰心中暗道︰“廢話,你今後就是這般做的!”
諸葛亮想了想,又問道︰“然主公如今兵少將寡,如何圖此二州?”
薛冰聞言,腦中仔細的想了想,暗道︰“看來今日若不說點狠的,只怕這臥龍先生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遂整理了下腦中的思路,道︰“兵不再多,貴精!若如此,便是將領的指揮能力一般,也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諸葛亮聞言大驚,急問︰“此話怎講?”
作者:
hayado
時間:
2011-4-5 11:37 AM
初至三國 第十四章 夜談
薛冰一邊顧作高深,一邊整理著腦袋里的想法,開口慢慢道︰“現在無論是誰領軍打仗,若領軍大將敗走或被殺!其手下兵士必士氣低迷,或一哄而散,繼而一敗塗地。”說到這,看了眼諸葛亮,見他不言,只是靜靜的等待下文,便繼續道︰“這便是兵士的素質問題。若將兵士訓練成悍不畏死,紀律嚴明,即使主將有了什麼閃失,也不會造成潰敗的局面!這種情況同樣適用于遭遇到突然的攻擊。例如,中伏!”說到這,諸葛亮終于輕輕的哦了一聲,畢竟他可是設埋伏的大家,此時聽到居然可以不怕中伏,如何會不感興趣?
薛冰停了停,他不是在吊人胃口,他是要將腦袋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慢慢的整理,歸類,然後再說出來,停了下,才道︰“沒錯,試想一下,伏擊打的就是對手一個綽手不及,先讓對手陷入混亂之中,然後于亂中取勝。現在無論哪一方勢力的士兵,在中伏的時候表現出來的除了慌亂,便是混亂,統軍大將便是再冷靜,也無法阻止手下數萬兵士的混亂,所以伏擊的一方才可以輕易取勝。因為在他面前的已經稱不上兵了,只是一堆拿著兵器的亂民而已。”諸葛亮邊聽,邊點著頭,腦袋里似在思索薛冰的話到底要表達出什麼意思,薛冰然待他想下去,續道︰“若中伏的部隊沒有陷入混亂呢?而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擺好了應敵的態勢,那麼這伏擊,便算失敗了。部隊沒有陷入混亂,士氣沒有降低,兵士們的信心沒有動搖,主將再沉著以對,這場戰便成了雙方的遭遇戰,中伏的那支部隊若做到以上幾點,全身而退是最差的結果,若打的好,很有可能反咬對方一口。”
諸葛亮仔細的消化著薛冰剛才說的那些東西,腦袋里想了一下後,對薛冰道︰“深風涼,子寒可有興趣與我入艙一敘?”薛冰聞此言,突覺天卻是越來越涼了,遂點頭道︰“如此,便打擾了!”諸葛亮聞言,輕笑點頭,轉身帶著薛冰往自己住的船艙走去。
此時漸漸深了,大部分人都在艙中休息,是以一路上也沒踫到誰。待進了艙,諸葛亮吩咐隨身親衛準備一壺水,再去備一些酒食,而後便坐于小桌前,指著對面對薛冰道︰“子寒請坐!”薛冰也不客氣,拱了拱手,便直接坐了下來,取過桌上水碗,咚咚的先灌了一大口。他這半天卻是一點水也沒喝過,此時見了,立時覺得口渴。諸葛亮直等得薛冰喝得飽了,這才問道︰“子寒是才所言,亮細思之,卻是可行。然,此等鐵軍,該如何練就?”
薛冰聞言,暗中苦笑了下,其實他很想說︰“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如何練就!”不過這麼說實在是太過丟人,只好硬著頭皮道︰“對此,要從幾個方面入手!”
諸葛亮聞言,忙問︰“是哪幾方面?”
薛冰想了想,言道︰“兵士的自身素質,低級將的自身素質,後勤的保障,後方的保障!”諸葛亮聞此言,細想了下,卻始終不得要領,道︰“願聞其詳!”薛冰頓了頓,復道︰“首先便是這支部隊的兵士,兵為軍之本,兵為軍之體,若沒了兵,則軍不成軍。若兵士素質低下,便好似一個極其削弱的身體,便是一點傷病,便可取其命!”諸葛亮不言,只是點頭,薛冰道︰“因此,練鐵軍,需堅其體。是以對士兵的訓練,最為重要。”諸葛亮依舊不言,便只是望著薛冰,等待下文,薛冰只好繼續說道︰“這練兵,我便不是太清楚了。不過有幾點確是一定要注意的。首先便是軍紀,軍中,要做到軍紀最大,便是領軍主將,犯了軍紀,也必須依法處置!若如此,普通兵士便更不敢犯!二是要讓這些兵士記住一點,絕對服從上級命令!兵要聽伍長話,伍長要聽什長話,不可陰奉陽違,只有如此,領軍將的命令才能最好的傳達下去。三便是要樹立絕對的信心,這點只能靠著日積月累的不斷勝利來培養了,不過在初期,可以給他們建立一個信念!”薛冰扯了這一堆,終于讓諸葛亮說話了,諸葛亮在聽先前那些東西時,並不覺得希奇,這二條,古來兵法大家都奉之為重中之重,他又如何不懂?只不過說到要給兵士樹立信念,他然甚明白,遂開口道︰“樹立何種信念?”
薛冰心道︰“你總算開口了!”然後對諸葛亮道︰“為誰而戰!”諸葛亮聞言一愣,剛待說話,卻立刻閉口,他仔細一想薛冰的話,卻發現自己想說的與薛冰所言完全對不上,是以急忙閉口,止住話頭。薛冰見諸葛亮已經察覺,遂道︰“你我均是為主公而戰,這點你知,我知,便是關將軍,張將軍,趙將軍等人也是如此。但這些最下級的士兵呢?他們可知自己是為了誰而戰?或者是為了什麼而戰?在他們心中,為誰打仗都無所謂,他們想的僅僅是在這個亂世中生存下去,在下一場戰爭中可以活下來。至于是打勝了還是打敗了,只要他活下來了,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完全可以說可有可無的。這樣的軍隊,就好像一個隨時可能臨陣倒戈相向的領軍大將一樣,一點也不安全。”
諸葛亮聽了薛冰這一段話,陷入了沉思。他以前只知道將領軍大將的心抓住,便可以了,卻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兵卒還有這麼多學問。其實這也不是諸葛亮的問題。在這個時代,人命有如草芥一般,上位者又有幾個會真正去考慮最底層人民的想法?在上位者眼中,只要給他們一口飯吃,他們便會為自己賣命。這個固有的想法限制了許多智者的思考方向,他們忘了,這個亂世中,願意給這些人一口飯吃的上位者是很多的。
薛冰覺得打鐵要趁熱,所以不等諸葛亮開口便繼續道︰“要讓這些士兵全心相報其實很簡單。這些士兵也有家人,如果一個人,可以讓他們的家人過的很好,不挨餓,不受凍,那麼當有另一個人要奪去這些東西時,這個士兵便會拼了命的去守護。”話未說完,諸葛亮便說道︰“這便是子寒是才所說的後方保障?建立一個穩固的後方,一個普通百姓的樂土!而這些士兵為了守護這禱易的幸福生活,自然會賣盡全力!我初時只道這後方保障乃是指後方的吏們,沒想到子寒說的卻是這些百姓!我從沒想到,這些百姓還會和前方的士兵有這麼多的聯系!”諸葛亮無意識的搖著羽扇,腦袋里又開始思考起薛冰先前說的其他幾條,一一分析下來,發現無一不是重點,最後嘆道︰“子寒眼見之深,恐當世第一,亮拜服!”
薛冰被諸葛亮這麼一贊,不免有些臉紅發熱。他是才說的那些,在後世是個成年人便能想到。就算不是學這個專業的,一些小說虹視看多了,也會明白這些道理,不過拿到這個時代,確是很先進的理念,便是諸葛亮,他的思想也沒超前這麼多。
忍著臉熱,將諸葛亮這些贊受了,繼續道︰“若要做到這些,便需要眾多有識之人齊心協力,輔佐主公共同創造一片樂土。讓所有的人都認為,在主公治下,可以生活的比別處都好。唯有如此,方可成功!”
諸葛亮點頭道︰“確是如此,若百姓覺得此處與他人治下一般無二,便不會產生守護之心。”說完,突然一轉話題,言道︰“是才子寒言主將若敗,或突然戰死,會造成兵士一片混亂,關于這點,子寒可有何良策?”
薛冰聞言愕然,他本想一會再說這關于指揮系統的問題,沒想到諸葛亮從他剛才的片言之間便注意到這個問題了,便答道︰“這便是指揮系統不夠明確,權利分派不當所造成的惡果。我本待稍後具言此事,不想軍師已然察覺。既如此,冰便先說一說此事。”
諸葛亮聞言也是一愣,道︰“子寒竟已有對策?快說來聽聽!”
薛冰突然覺得自己輕飄飄的,三國第一智者居然坐在這里向自己請教問題,真是,說不出的舒爽啊!輕咳了下,將自己的注意力拉回來,言道︰“污大漢軍制,行軍號令,布陣指揮皆靠領軍主將,令出一處自是好事,然此將如有個閃失,此時再沒個大將壓住陣腳,則大軍立時土崩瓦解,不堪一擊。其實要解決這個問題,也不是很困難!”說到這里,覺得嗓子有點發干,拿起桌子上的水碗喝了一大口,這才繼續道︰“只虛要將軍中的上下級明確劃分。主將若亡,或不能繼續指揮,則有副將接替,若副將失,則再下級接替,以此類推!而且此命令隨時生效,不需主將或者其他主事人另行任免。但是這個方法,便扯到了低級軍的素質問題。這卻需要仔細進行培養了,上到校尉,下到伍長,都要具備一定的指揮能力,否則大軍陷入混亂時,這些個低級指揮帶頭逃跑,那些兵士見了,吁會拼死而戰?”說完,薛冰突然覺得兩腿發麻,想是跪坐的久了,只好不舒服的動了動。諸葛亮低著頭正在聽著,突然聽聞又扯到低級軍的培養上去了,不抬頭一望。
兩人這一停下,才注意到面前桌上早已擺上了酒菜,然知是何時送上來的,此時都已經涼了。諸葛亮笑道︰“與子寒談的暢快,然知酒菜已至,來來,邊喝邊談!”說完,將自己與薛冰的酒杯滿上,舉起來先干了一杯,薛冰見狀,連忙將面前酒干下,放下酒杯,二人復又長談。
作者:
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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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11:39 AM
初至三國 第十五章 擇兵器
一長談,薛冰總算是切身領教過了諸葛亮的智慧。薛冰說的這些,不過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但是不管他提哪個方面的,只要一說出這個想法,諸葛亮立刻就會將其補充完整,修改成最適合現時使用的方案,然後還會根據薛冰所言,又推理出許多或用于政,或用于軍的方案,同時又不停的壓搾著薛冰胸中所知,最後便是連三省六部制都被諸葛亮給套了出來,直叫薛冰大嘆︰“諸葛亮,真三國第一說客。”不知不覺間,便把一切都供了出來。到得天明,薛冰實是再無可言,只得道 ︰“長談一,冰已困極,就此告辭離去!”諸葛亮知薛冰已無話可說,便道︰“子寒重傷初愈,想來身子尚未恢復,只管但去無妨。”
從諸葛亮的艙中走出來,薛冰長出了一口氣。回想昨,不苦笑不已。昨自己還為能忽悠住這個三國第一智者而沾沾自喜,然想一到了下半,自己這點新奇玩意使光,便覺刻刻如坐針氈。概因為孔明先生的問題越來越刁鑽,越問越詳細,最後好似成了專業對口審查一般,搞的薛冰只能含糊其辭,應付過去了事。幸好孔明只是想問清楚,而不是難為他,見他說的不甚利索,便知他也不甚了解,便繞過不提。所以二人聊到凌晨時,基本便只是吃菜喝酒,話卻說的漸漸少了。便是說,也不再聊這些,轉而聊一些其他的東西,例如,荊州有哪些特吃食……
又行了幾日,眾人終于到達江夏,在船上修養了這麼多日的薛冰此時已經和常人無異,除了左臂還有點不夠靈活,以及沒什麼力氣外。而因為他與趙子龍雙騎救滌夫人及阿斗回來,所以劉備手下這些個文臣武將對他都很客氣,在船上這些日子,反倒讓他與這些人拉進了關系。今天與糜竺喝兩杯,明日便被關羽請去聊一聊,就連劉備,見薛冰傷勢已好了大半,也拉著他聊上了許久,這幾日直把薛冰給忙的,比打一場仗還要累。這種情況,直到了江夏,才有所好轉。
劉備與諸葛亮自是住到劉琦的府上,關羽卻在江夏停留了一日後,便領著眾人往夏口去了。便只有張飛,趙雲,薛冰以及諸葛亮留在了江夏。劉琦特意為三人單獨安排了住所,正好是在一個院。這可把張飛樂的夠戧,天天拉著薛冰喝酒。若不是薛冰肩傷尚未痊愈,怕是還要斗上一番。
每日無甚事,便在江夏城中走走,發覺百姓們似乎對曹操即將打來這事並不在意,想是百姓都覺得,曹操便是佔了江夏,他們的生活也不會有什麼改變!唯一要小心的就是打仗時莫要丟了命。
正走著,突然見前方圍著許多人,似是在看著什麼。薛冰好奇,便快走了幾步,于人群中站定,向里打量了起來。一望,這才發現原來是幾個漢子在里面賣藝,周圍的卻都是過往的百姓,見了好看,停下了瞧個熱鬧。此時場中那個大漢,手里正舞著一柄三尖兩刃刀。一柄三尖刀被他舞的虎虎生風,看起來甚是威猛。這漢子旁邊還擺著幾個靶子,舞了幾下,便一刀斬過去,待他耍完,這幾個靶子也全都被斬成了兩半。周圍圍觀百姓看的高興,喝了一聲彩,場中那個耍大刀的向眾人做了一個羅圈揖,便把賣藝的那套詞又搬出來說了一遍。觀眾看的高興,倒是也願意掏些錢財。不過那收資的大漢拿著銅撥走到薛冰的面前時,薛冰腦袋里正在想事,沒注意到那漢子手中拿的銅撥。“這位看,看的高興便攝吧!”那漢子見薛冰怔楞著,既不言語,也不掏錢,便出言相喚。薛冰被這一句拉回了心神,看了眼那大漢,又看了眼面前那丟滿了錢幣的銅撥,一下子便明白了過來。伸手去掏錢才想起,自己出門時根本未帶半枚錢幣,他這一想起來,臉上不免顯得有些尷尬。那賣藝的本就是跑江湖的人,如何炕出這位看的尷尬,當下只是笑了一聲,便繼續向其他人討要看資去了。薛冰卻受不了周圍那些百姓嘲諷的眼神,悻悻的離開了此地。
被這事一攪,便沒了再逛下去的興致,慢步回了居所。行至院中,恰好見得趙雲與張飛正在那過招,薛冰見了,尋一地站定,便觀看了起來。不過薛冰的目光卻沒在二人身上,而是在擺在一旁的兵器架上來回的游走。
原來是才在街上見那漢子舞三尖兩刃刀,薛冰突然想起自己在長阪時的經歷。當時那三尖兩刃刀他用的甚是順手,一路沖殺出來,這三尖兩刃刀卻也出了不少功。轉念又想到張飛曾對他言︰“需早日尋得一趁手兵刃!”如此一想,薛冰暗道︰“莫非最合適我的兵刃,卻是這三尖兩刃刀不成?”想定,向著那兵器架上走了過去。
這兵器架乃是張飛叫人弄來的,上面放著許多兵器,刀槍劍斧一應俱全,此時上面倒正好擺著一柄三尖兩刃刀。薛冰走到近前,將那三尖刀取了下來,提在手中,腦中回憶著自己那日使三尖刀時的情景,手上跟著舞了起來。
張飛與趙雲早就見到薛冰回來,見他回荔便立在一旁,而後突然取了一炳三尖刀舞了起來,張飛眉頭一皺,就準備開口,然想被趙雲攔住,沖他擺了擺手,示意他莫要打擾薛冰。
張飛湊過頭去,對趙雲輕聲道︰“子寒的功夫多走輕靈,縱使他使一些大開大合的招式,卻也是以此為輔,並不為主,怎的拿了三尖兩刃刀?我明言,子龍因何故攔我?”
趙雲聞言,輕道︰“子寒習武日短,今日之事,若由他自己想的明白,則日後進境必一日千里,他日,子寒武藝必不在你我之下。若由翼德直接說明,則恐其再難有所寸進!”
張飛聞言,尋思了下,點頭道︰“子龍說的甚是,你我且在此旁觀,若子寒想不明白,我在上去稍微提點一番!”趙雲點頭不語,眼楮只是望著正兀自舞著刀的薛冰。
薛冰急舞了一陣,腦仲配合著那日砍殺曹兵的情景,覺得甚是暢快,砍得一陣,突然刀勢一轉,腦中卻是幻想著正與某位大將單挑。手中不停的變換著招式,以求可以打敗那名敵將。使了一陣,額上頭唰唰流著汗,只覺得打的不夠暢快,待舞了三十余招,薛冰急急停了下來,手中三尖刀往地上一拄,皺著眉頭在那靜立不語。
張飛與趙雲見了,知道薛冰已經發現了問題,現在就看他能否想調白,繼而做出正確的選擇。
原來薛冰初時舞了一陣,卻是想著那日沖出重圍時的情景,當時仗著三尖刀刀沉刃利,一路劈砍,硬是砍出了一條路。所以他初時覺得舞的爽快,便是因為他開始時只是劈砍,並沒其他的招式。待到得後來,腦中幻想著與敵將單挑,便不自覺的將自己所會招式一一使將了開來,這樣一來,他便覺得三尖刀太過沉手,許多招式使的不甚爽快,甚至覺得有些招式還不如使槍時來的威力大。如此一來,薛冰便知自己肯定哪方面弄錯了,急急的停下來思考了起來。“難道我剛才的猜測是錯誤的?三尖刀並不適合我?我在長阪時覺得使得順手,完全是因為當時的環境決定的?”想到此,細細思索了一番,覺得越想越是那麼回事,遂將三尖刀棄之于地,暗思︰“想來三尖刀並不適合我,那該用甚?”轉眼打量起兵器架,眼楮從上面林立的兵器上一一掃過。
從槍,到大刀,最後到斧,挨個打量了一遍,每看到一樣,便在腦中幻想起自己使這般兵器時的樣子。待從頭瞧了一便後,薛冰的目光停留在了兵器架上的那柄青龍戟之上。槍一般的構造,在旁邊多出一個半月心利刃,薛冰突然覺得這玩意簡直就是給自己量身訂做的一般。
將青龍戟取下之後,深吸了一口氣,隨後于院中舞了起來。越使,薛冰覺得越暢快,只覺得自己使的招數,皆能憑借此兵器發揮出最大的威力。或刺,或削,或挑,或斬。舞了五十余招,薛冰只覺得渾身是汗,肩膀處那剛好的傷又隱隱做痛,這才停了下來,一邊喘著氣,一邊欣喜的望著手中的青龍戟。
張飛與趙雲一直注意著薛冰的動向,見其將三尖刀棄之于地時,兩人都繃緊了神經,待薛冰一件件挑選起兵器時,就好似他們自己在挑選兵器一樣。待見得薛冰將青龍戟取下,二人不自覺的笑了出來。待薛冰使青龍戟舞了一陣後,張飛立刻大叫道︰“子寒,且與我斗上一陣!”然想,身邊的趙雲一槍掃在他後背上,笑罵道︰“子寒的傷還沒好呢!”張飛被打的一個踉蹌,然生氣,只是尷尬的笑了笑,那模樣,卻將趙雲與薛冰都惹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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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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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11:39 AM
初至三國 第十六章 血龍
薛冰終于尋得趁手的兵器,不過他覺得普通的制品,實在太過容易損壞,遂決定去訂制一柄長戟。張飛知道後,嚷嚷著要找劉備去討些鑌鐵,好幫薛冰制一柄好戟,而且還把趙雲拽上,道︰“順便幫子龍也制一柄好槍!”趙雲推脫不過,便與薛冰並排跟在張飛身後。
三人行至劉琦府上,恰好趕上劉備與諸葛亮還有劉琦三人聚在一處敘話,待聽說是來要些鑌鐵,好為薛冰制柄趁手兵器時,劉琦立刻轉頭對劉備道︰“薛將軍乃猛將,怎可無趁手兵刃,鑌鐵之事,便包在小佷身上。”說完,喚過手下,吩咐了一番。
不多時,一軍士引著一老者行了進來,二人先後于廳中眾人見了禮,而後問道︰“然知是哪位將軍要打造兵刃?”說完,目光便在張飛,薛冰與趙雲三人身上來回巡視,他已猜出,造兵器者,必在這三人之中。
薛冰還沒答話,張飛卻先嚷道︰“是俺們子寒制一柄長戟。老人家可制的了?”張飛這麼說並非貶低老者,只因這戟于古時屬于高端科技,並非尋常鐵匠制的了的。
老者聞言,傲然道︰“老夫制兵數十載,區區長戟,何足難哉?不知將軍制何種長戟?是方天畫戟?青龍戟?亦或是蛇龍戟?”薛冰哪知道一柄戟還有這些個彎彎繞,立刻膛目道︰“然知這三種戟,有何區別?”
他這話卻將那老鐵匠弄的一愣,想是沒料到這年輕將軍連戟的種類都沒弄清楚便要制戟,心中暗搖了搖頭,只道薛冰是聽了戟的厲害,便要制一柄拇用,尚不知這戟對使用者的要求之高。不過,他這話卻是不能說地,畢竟面前這人明顯是劉琦的客人,不是能得罪的人。是以對薛冰客氣的答道︰“戟側勇牙,雙月牙者,名曰方天畫戟。青龍戟和蛇龍戟皆為單月牙,然蛇龍戟前端乃是蛇型!”
張飛聽了,道︰“乖乖,那豈非與我的蛇矛一般了?”那鐵匠聞言,轉頭對張飛道︰“然也!”
薛冰尋思了下,覺得制一柄青龍戟就好,遂道︰“青龍戟便可!”說完,突然又冒出個念頭,對鐵匠問道︰“不知閣下所制兵刃,強度如何?”那鐵匠聽了,拍著胸脯道︰“但凡我所制兵刃,尚無斷裂卷刃之例!”此時,劉琦也在旁邊言道︰“張鐵匠之名,荊州武者皆知,但求一其親手所制兵器而不可得者,有如過將之鯽。”
薛冰聽了,遂道︰“若如此,在下希望在戟上做點小小的變動!”張鐵匠聽了,並未在意,許多人都會在兵器上提些要求,是為獨門兵刃。不過,他還是很好奇,這個連戟的種類都不清楚的年輕將軍,有什麼有意思的提議。走到薛冰面前,張鐵匠問道︰“不知將軍要做何改動?”薛冰笑道︰“改動倒沒多大,只不過,若先生能保證戟尖的強度,我想在戟尖兩側開個小槽。”
張鐵匠聽了,一臉疑惑︰“開槽?什麼樣子?哪般開法?”薛冰想解釋,卻發現說不清楚。左右望了望,恰見廳外門口處立著幾名兵士,遂走了過去,對那兵士道︰“這位兄弟,可否借長槍一用?”
那兵士何曾受過這種待遇?一將軍走過來客氣的喚自己兄弟?當下驚的說話都不利索,結結巴襖︰“將……將軍,取去……取去便是!”然後哆哆嗦嗦的將手中長槍遞了過去。薛冰接過,笑道︰“謝了!”轉身回入廳中,在張鐵匠面前站定,指著槍尖處道這般這般。
張鐵匠初時漠不關心,待聽了兩句,便起了興致,細細的追問作用,而後又道︰“若這般這般,如何?”結果兩人便在廳中討論起武器制作來了,直到張飛在一旁不耐煩的道︰“怎的制柄長戟還這般羅嗦?”這才將興致勃勃的張鐵匠給拉回現實,張鐵匠不好意思的道︰“我這便開工,待三日後便可制成!”說完,向眾人告辭,提著剛才與薛冰一起談論時做為模心長槍匆匆的離去,待薛冰想起那長槍乃是他從衛兵那借來時,卻早已尋不見張鐵匠的身影了。
三日後,薛冰本再往劉琦府上一次,以便問得張鐵匠居所。然料才起得身,張飛便匆匆的跑了來,言道︰“子寒快些梳洗,今日我與你一道去取兵刃!”正說間,趙雲也跑了來,說是也想見見薛冰的新兵刃。那日他便站在薛冰身邊,薛冰與張鐵匠的那番談論他都聽著,是以對薛冰的這件新兵刃也起了興趣。
待三人來到劉琦府上,這幾人也道︰“閑來無事,便一道去看看吧!”這幾人,再加上隨行的兵士,一行幾十人,浩浩蕩蕩向著張鐵匠的家殺奔了過去。
待到了張鐵匠家,眾人卻發現屋中悄無聲息,好似無人一般。兵士們敲了會門,卻始終沒人理會,張飛不耐,上前大吼道︰“張鐵匠,開門!我們來取兵刃來啦!”張飛的吼聲絕非一般人受得住的,是以在吼之前,左近的人都將自己的耳朵給死死捂住,生怕將自己震傷。不過,張飛這聲吼的作用確實不錯,聲音尚回響于耳邊,眾人便隱約聽得屋中傳來乒乓之聲,隨後便有人喊道︰“來啦!來啦!”待聞得喀嚓一聲響,大門打開,張鐵匠那雙布滿了血絲的雙眼出現在眾人面前。
“哎呦!小的參加各位大人!”連忙施了個禮,才道︰“各位是來取兵刃的吧?”張飛一臉不爽的答道︰“沒錯,兵器可造的好了?”張鐵匠笑了笑,露出那口還算齊整的牙,道︰“造好了,造好了,剛剛造好,我三天三沒合眼,總算造好了,本待小歇一會兒,再給送去的,不想這一躺下,卻睡的死了。”薛冰聞言,上前道︰“不勞張鐵匠了,我們自己來取來了!張鐵匠為了在下的兵刃,卻是受累了!”張鐵匠笑呵呵道︰“不受累!不受累!造得出此等兵刃,便是再累也值得!”說罷呵呵笑個不停。眾人不解,便只靜靜看著張鐵匠一人在那傻笑。張鐵匠笑了陣,驚覺這般太過失禮,遂忙道︰“諸位稍待片刻,我這就把兵刃取來!”說完轉身進屋,留下眾人在院中等著。
不多時,張鐵匠手持長戟沖了出來,來到眾人面前,雙手將長戟捧起,仔細的又打量了一般,這才遞了出來。薛冰踏前一步,將戟接過。先是粗略的將整體看了一遍,此戟卻與一般青龍戟一般無二,後仔細打望戟尖,那里,正是他當初提議增加的放血槽。兩條凹槽,一面一條,這麼一望,恰好似青龍的那雙眼楮。薛冰一邊打量,張鐵匠一邊說道︰“將軍所提的增加兩條小槽可給老夫帶闌少的難題。這槽若挖的深了,這戟尖易折,若淺了,又起不到應有的作用,老夫卻也是來回試了多次,這才將其弄好。而戟尖和月牙我都是用上好鑌鐵多番鍛造,此戟,雖稱不上神器,卻也是當世利器!”不過他那神態,讓似這便是神器一般。
薛冰只是靜靜的打量那戟,只覺得寒氣逼人,便是看,也可知此戟之鋒利。然身邊張飛然解的道︰“這兩個小槽,卻有何用?”眾人知這是薛冰特意要求張鐵匠加上的,也都疑惑的望向薛冰。薛冰笑而不答,只是對張鐵匠道︰“家中可有牲畜?我要試戟!”張鐵匠知薛冰要試戟上凹槽,遂道︰“早已在後院預備了一頭老牛,可做將軍試戟之物!”眾人聞言更是不解,別人試兵,大多取其他兵刃來,試新兵之利度,為何薛冰試戟,卻要取老牛而試?眾人百思不得其解,便只有諸葛亮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皺眉不語。
一行人來至後院,尋一地站定,薛冰獨自提戟向前,待至院中,提起手中長戟便舞了起來。眾人知其在試新器手感,是以並不驚擾,待薛冰使了十余招,似是對此戟甚為滿意,遂對張鐵匠道︰“提牛來!”
張鐵匠聞言,將院中角落處栓著的老牛牽了過來,薛冰走到牛旁站定,而後一戟刺出,正中老身側身。那牛悶叫了一聲,便掙脫,奈何老牛無力,始終逃脫不得,待過得片刻,老牛已軟倒在地。
眾人先前聽聞牽牛來,便知正戲要開始了,待見得薛冰長戟刺進牛身後,長戟並未拔出,然傷口處卻鮮血四濺,止之不住,那牛血好似流水一般嘩嘩的往外流著。眾人見此情景,無不大驚失,諸葛亮雖隱約猜得,然親眼所見時卻亦驚詫萬分。
薛冰見出血效果甚佳,遂將長戟拔出,一臉微笑的看了看手中長戟。其他人卻覺得渾身發冷,張飛更道︰“乖乖,這是怎麼弄的?刺進去後,居然流水不止!若刺的久了,豈不必死無疑?”眾人聞言,腦中不約而同的想到自己被此戟刺中的場景,不打了個寒戰。諸葛亮更道︰“此必為當世第一凶兵!”
但是張鐵匠和薛冰然在意,張鐵匠見薛冰一臉滿意,立刻道︰“請將軍為此戟賜名!”薛冰聞言一愣,暗思了下,道︰“此戟,原型為青龍戟,然其噬血,干脆便喚做血龍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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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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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11:42 AM
初至三國 第十七章 至江東
一單舟于長江上緩緩行駛。舟中坐著三人,一人手搖羽扇,正是諸葛孔明。他身後則坐著一年輕將軍,赤袍銀鎧,一柄長戟擺放在身邊。二人對面,則坐著一名儒生,這人孔明也許並不熟悉,不過薛冰卻早已聞其大名。魯肅,魯子敬,東吳的謀臣,其謀不在周瑜之下,只是為人太過忠厚老實,若把你當了朋友,他是怎麼也不會去算計你的。
薛冰看著諸葛亮與魯肅兩人把酒言歡,心道︰“可憐的魯子敬,被孔明賣了還幫著數錢呢!”轉念一想,自己卻是與孔明一伙的,遂干脆坐于其後,閉嘴不言,只是看著這二人談話。
原儡操大軍屯于江北之事東吳已經知悉,這才特意派魯肅來江夏,卻是為探聽劉備方的動向,好決定自身是與曹和,亦或與劉盟。而現在,就是魯肅請了諸葛亮,諸葛亮拉上了薛冰,三人乘著小舟往江東而去。
舟正行著,魯肅突然對諸葛亮道︰“先生若見了孫將軍,切不可實言曹操兵多將廣。”諸葛亮聞言笑答道︰“不須子敬叮嚀,亮自有對答之語。”薛冰在一旁心中暗笑不止,心道︰“若被魯肅此時知道,諸葛亮準備那番回答,然知會是個什麼表情?”正尋思著,船已至岸邊,魯肅領著諸葛亮與薛冰到了驛館,一切安排妥當,這才告辭離去,徑自去見孫權去了。
諸葛亮望著魯肅的背影漸漸卸,對薛冰笑道︰“子寒觀此人如何?”薛冰聞言,道︰“其才甚高,然為人太過老實!”諸葛亮聞言,兀自笑個不停,道︰ “子寒切莫小瞧了他,他這老實相,怕也只是對待寥寥數人而已。”薛冰道︰“幸先生乃這數人之一!”諸葛亮搖了搖扇子,點頭笑道︰“若非如此,此行卻是無用功了!”後轉身言︰“子寒且先歇息吧!怕明日一早,孫權便會派人來召見我們!”說完,獨自進了房間。薛冰在後面卻暗道︰“見也是見你,怎的把我扯上了去?”不過坐了這麼久的小船,卻也是覺帝了,遂進了房間,解了衣甲,臥于塌上歇息。
次日,突聞門外傳來聲響︰“薛將軍!薛將軍?可曾醒了?”薛冰聞言,連忙從塌上起身,答道︰“醒了!醒了!”順手取過手邊的手巾,擦了擦臉精神了下。將門打開,門外立著的正是魯肅,諸葛亮卻是站在魯肅身後沖他笑道︰“子寒快快穿戴整齊,與我一道去見孫將軍!”薛冰聞言,忙道︰“稍待!”而後轉回屋內,將先前脫下的甲冑又重新披戴整齊,然後看了眼立在塌旁的血龍戟,心道︰“這是去見孫權,便不用帶這個了吧!”遂不取兵刃,轉身出了屋,對魯肅和諸葛亮道︰“讓二位久候了!”
二人隨著魯肅上了車仗,往孫權府中行去,路上,魯肅又不只一次對諸葛亮道︰“今見我主,先生切不可言曹操兵多。”諸葛亮卻只是笑答︰“省得!省得!”
到了孫權的將軍府,魯肅引著二人一路向里,直至廳堂之中,于幕下站定。此時廳晝已站了許多人,文臣約有二十余,峨冠博帶,整衣端坐。魯肅見此景,引著諸葛亮,為其一一引見。各自施禮一畢,諸葛亮遂于客位端坐,薛冰然坐,只于孔明身後站定。
東吳諸人,皆知諸葛亮此番來是為了游說孫權與劉備結盟,張昭等人不喜,遂于此難為孔明。見孔明落座,張昭率先道︰“昭乃江東微末之士,久聞先生高臥隆中,常自比管、樂二人。此語可是先生之言?”諸葛亮聞言,笑道︰“此亮平生小可之比也。”張昭又道︰“近聞劉豫州三顧先生于草廬之中,幸得先生,以為如魚得水,本盡得荊襄。然如今其盡入曹操之手,然知是何故?”
諸葛亮知這些江東文臣今日卻是來故意難為自己的,暗思︰“這張昭又是孫權手下第一個謀士,若不先把他難道,如何能說得孫權?”遂答道︰“我如取荊襄,易如反掌。我主劉豫州仁義,不忍奪同宗之基業,故力辭之。劉琮孺子,聽信奸妄之言,暗中投降曹操,致使曹操得以猖獗。今我主屯兵于江夏,別有良圖,非等閑之輩可知。”張昭道︰“若此這般,先生言行相違也。先生自比管、樂,管仲相桓公,霸諸侯,一國天下;樂毅扶持微弱燕國,奪齊國七十余城;此二人,真乃濟世之才。先生在草廬當中,但笑傲,抱膝危坐。今既跟隨劉豫州,當為生靈興利除害,剿滅亂賊。且劉豫州未得先生之前,尚且能縱橫寰宇,割據城池;今得先生,人皆仰望。只待漢室復興,曹氏覆滅。朝廷舊臣,山林隱士無不拭目以待。奈何先生自歸豫州,曹兵一出,棄甲拋戈,望風而逃;棄新野,走樊城,敗當陽,奔夏口,無容身之地。怎劉豫州自得了先生,坊如其當初?管、樂二人,豈能如此?在下直言,先生勿怪。”說完,坐回原位,冷笑不止。
諸葛亮聽罷,笑道︰“我主劉豫州,向日軍敗于汝南,寄居于劉表,兵不滿千,將止關、張、趙雲而已……
薛冰在後面,聽得這些個當世大家在那之呼者也個沒完,只覺得頭痛裂,昏昏睡,心道︰“說個話還這般費勁,真不知作的是甚麼學問?”腦袋漸漸的也耷拉了下來,掃視廳中眾人,發現一個個斗得好似公雞一般,伸長了脖子只顧望著孔明,卻是沒人在意他的。恰在此時,廳中正是斗得激烈處,諸葛亮一人力壓群儒,竟無一人辯得過他,又二人還再辯,卻突聞一人厲聲道︰“孔明乃當世奇才,君等以唇舌相難,非敬客之禮。曹操大軍臨境,君等不思退敵之策,竟徒逞口舌之利!”眾人望去,卻見一人自外而入,細視之,卻是黃蓋。
黃蓋至孔明身前,道︰“先生金言,何不為我主言之,反與眾人辯論?”孔明笑道︰“諸君不通事物,爭相問難,亮不能不答!”黃蓋聞言,冷眼掃了一遍廳中文臣,遂道︰“我主請先生入內一敘!”遂與魯肅引著諸葛亮往內廳行去,薛冰見狀,連忙跟了上去。黃蓋見了,問道︰“不知這位將軍如何稱呼?”孔明介紹道︰“此乃薛冰薛子寒,我主特令其隨我而來,以護我周全!”黃蓋聞言大驚,急問道︰“可是當日在長阪坡,于百萬軍中脫甲護主的薛冰?”諸葛亮笑答︰ “然!”黃蓋道︰“將軍乃忠義之士!大名蓋早有耳聞!”薛冰連忙拱手道︰“將軍繆贊!”答完,便只立于孔明身後不出聲響。黃蓋復引著眾人往內廳而去,行至中門,恰好遇著諸葛瑾。諸葛亮見了,連忙上前施禮。諸葛瑾對弟弟道︰“憲既到了江東,如何不來見我?”諸葛亮道︰“弟既已事劉豫州,理應先公後私。公事未畢,不敢及私。望兄諒解!”諸葛瑾聞言遂道︰“弟見過吳候,再來與我敘話!”說罷自去。
來至內廳門口,魯肅又對孔明叮嚀道︰“先前所囑,不可有誤!”孔明只是點頭。魯肅見諸葛亮應了,遂引著眾人來至堂上。孫權見眾人行至,從堂上行下,以迎孔明。互相見禮畢,賜座于孔明。待孔明坐定,孫權忽道︰“不知先生身後所立,卻是哪位將軍?”薛冰暗里翻了翻白眼,心道︰“我這形象忒也普通,走到哪皆不被人識。”諸葛亮則答道︰“乃是我主帳下薛冰薛子寒!”孫權聞言,驚道︰“卻是長阪坡脫甲救主之薛冰?”諸葛亮道︰“然!”孫權遂道︰“薛將軍乃忠勇之士!孤甚是敬重。來人,賜座!”遂有左右取過座位,于薛冰身後擺好。薛冰心中一樂,對孫權抱拳行禮道︰“謝吳候賜座!”他這日自打來到此處,便一直立著,此時終于能坐下歇息一會兒,自然很是開心。然面上卻依舊扳著一副冷臉,不讓他人瞧出。
此時文臣武將齊聚堂中,分兩列站定。此時諸葛亮已經打量畢孫權,心中打定主意,激孫權出兵。而薛冰邊只坐在後面,不言不語,只是閉目養神,概因他早已知結果,是以對這次對話並不感興趣。最後果然如薛冰所知,諸葛亮一通言語將孫權氣的退入後堂,文臣武將皆曬笑退去,便只有魯肅急忙忙沖至孔明面前︰ “先生何故出此言?幸是我主寬宏大度,沒當面責罰。先生之言,太過藐視我主矣!”諸葛亮笑答︰“何如此不能容物?我自有破曹之計,彼既不問我,我自不言!”魯肅道︰“先生果早有良策,肅當請主公求教!”言罷轉身急入後堂去尋孫權。
諸葛亮見魯肅身影已入了後堂,這才轉過身來,一見薛冰樣子,笑道︰“子寒忒也過分!”薛冰本自閉目養神,突聞諸葛亮喚他,遂睜開雙目,道︰“怎麼了?”諸葛亮道︰“我于此勞累,子寒卻兀自清閑!忒也過分!”薛冰聞言,只得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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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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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11:43 AM
初至三國 第十八章 巧遇
薛冰將諸葛亮送出驛館,自己卻只能呆站著。望著車仗慢慢消失在視線中,這才轉身回到房間中。
前日孫權被諸葛亮一席話氣的離座而去,結果魯肅去了後堂,尋得孫權後又將諸葛亮之言復述,孫權復出廳,將諸葛亮迎入里間敘話。最終諸葛亮將孫權說得有意抗曹,偏偏手下一干文臣三番四次來勸說,使得孫權猶豫不決,難下決斷。遂命人急請周瑜回來議事。
而今日,諸葛亮便是去剛回來的周瑜府上,意說服周瑜同意抗曹。這次沒帶上薛冰,將他獨自留在了驛館中。用諸葛亮的話就是︰“子寒便是去也是閉目養神,不若留在驛館之中,好生歇息!”一番話說得薛冰面紅耳赤,也不好意思再隨著去了。
獨自躺在塌上,突然覺得無事可做。他這此來江東,是諸葛亮硬拉著來的。當時他怎麼也想不通,諸葛亮來江東拉上自己卻是為何。而這幾日,諸葛亮不是見孫權,便是見周瑜,他也沒個時間去問。思來想去也想不通,便干脆不想,從塌上坐起,暗道︰“來了江東幾日,尚未見過江東街景,不若趁此機會出去走走。” 想到便做,當下從塌上起身,簡單的收拾了一番便出了驛館。
漫步在街上,來回望著街邊的景。江東因為孫策早早就給平定,是以要比汁地區來的繁榮一些,許多為了躲避戰亂的北地百姓,不得不離鄉背景的來到南方,尋一活路。這樣,反倒刺激了南方的發展。這些北方人將這個時期比較先進的耕種技術帶到了南方,再加上南方原本就興旺的補漁業,江東反倒成了這個亂世當中的一片樂土。
正走著,薛冰被四周品種多樣的商品吸引了心神,完全沒注意自己前面的情況。突然覺得身前一軟,似是撞到了什麼,耳邊響起一聲清脆的哎呀。眼神急轉,只見一年輕人被自己撞的向後倒去,薛冰連忙伸出左手,將那年輕人無意識間揮舞的雙手抓住,然後向回一帶,便將那人拉的站定在原地,沒有繼續倒下去。薛冰本待道個歉,然後走人,然想那年輕人甩開他的手,然後橫眉立眼怒視著他道︰“你這人怎的走路都不看前面?差點將我撞得摔倒在地。”
薛冰聞言眉頭一皺,心道這人怎的說話這般沖?嘴上仍道︰“是在下不對!在下看四周物事看的入迷了。是以沒注意到閣下,沖撞了閣下,還請見諒!”那年輕人道︰“哼!撞了本小……本人你以為道個峭能完事?”薛冰聽了,眉頭皺的更是嚴重,遂道︰“那你待怎的?”那人道︰“我卻沒想好,不若你陪我去瞧了郎中,若無事,便放你走!”薛冰聞言,只覺得一股子邪火直上腦門,冷冷道︰“好個驕橫的丫頭,是才我是沒注意前路,撞到了你,怕是你也沒瞧著前面吧?否則怎的不躲過去?還是故意撞到一處,好敲詐勒索一番?”他早就瞧出面前這年輕人是個子,只不過人家穿著男裝,想闌想被人瞧出身份,是以薛冰在一開始時並不點破,直到那子把薛冰惹的來了火氣,這才明眩
那子被點破了身份,加之被薛冰一通搶白,說到了痛處,臉上一紅,顯得有點尷尬。她是才確實沒瞅著前面,所以才會與薛冰撞到一處,還被薛冰趁機踫了她的小手,想她生來便是家里呵護著的寶貝,何曾被人如此輕薄過?這才打著敲詐一下薛冰,小小教訓一下再放他走的念頭,不料被薛冰直接點破,心下不氣惱,暗道︰“這人,長的滿斯文,卻是這般的無禮。”便再言,身旁突然沖出一小廝打扮之人,跑過來道︰“!!你怎的走的這般快,也不等等奴婢!”還待再言,卻被那用眼神瞪了回去。
薛冰看著這主婢二人,心道︰“此必是哪大戶人家的,擅自跑出來游玩!”心下思定,不與其多加糾纏,遂轉身饒過二人,施施然離去。那子本待再言,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閉口不語,對著那個婢說了什麼,轉身向另一方向走了過去。
薛冰在街上逛了許久,心道︰“逛了這許久,這也瞧的差不多了。想諸葛亮已然歸來,不若就此打道回驛館!”遂轉身往驛館方向而去。正行著,突然前方幾個漢子搖晃著走了過來,似是喝的多了,周圍行人無不躲避。薛冰不惹事,本待饒過這幾人繼續前行,然料他向左,那些漢子便向右,他往右,那幾個漢子便轉身向左,每每都攔在其前,不讓其行。薛冰見了此景,已猜到這幾人是故意挑事來的,然他來江東不過數日,怎的就有人來挑事?眼楮掃過周圍人群,恰好見著人群中有一年輕人躲躲閃閃,鬼鬼祟祟。“果然是這個丫頭!”薛冰一下便瞧出那人是先前與他撞到一起的那個大戶。心知眼前這幾人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干脆也就不費那勁繼續走來走去,站定道︰“你等意何為?”
那幾個漢子見他不動了,便也站定了身子,身子再不似剛才那般亂晃,言道︰“上面吩咐,我等只能照辦。對不住了,兄弟!”說完,沖身邊另外幾個漢子一打眼,那幾個人立時便沖了出來,撲向薛冰。
薛冰聽這人言,知道他們也是上命難違,所以也不下重手,那幾個漢子撲來,只是被薛冰以重拳打在肉多之處,倒下便了,若起得身,便再用重拳打倒,卻始終不下重手。領頭那漢子連續挨了三拳之後,急喊道︰“住手!”薛冰聞言,見眾人都已被他打倒在地,遂停手不打。那領頭漢子抱拳言道︰“我等今日認輸!” 遂對其他漢子道︰“我們走!”幾個人互相攙扶著,捂著痛處望遠處而去。薛冰見這幾人認輸而走,又去人群中尋那個子,發現人群晝已沒了那人蹤影。“逃的倒是挺快!”只道這事已了,便沒放在心上,望驛館而去。然知暗處的一個角落里,一對大眼楮望著薛冰的背影輕道︰“不想這書生似的家伙居然這般厲害!”突然旁邊一個聲音輕道︰“,他這麼厲害,您還打算去招惹他啊?”那聽了,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厲害?我去尋個更厲害的不就好了?”說完,對那個婢道︰“走!去甘將軍府上去!”那婢聞言大驚︰“!你是跑出來的,去甘將軍那,豈不是要讓候爺知道你跑?”那聽了,站定不語,尋思了半晌才道︰“無妨!便是讓哥哥知道了也無甚大事!”遂繼續向前,那婢只能自嘆了一句命苦,連忙追了上去。
此時的薛冰還不知道自己正被人算計,回了驛館,得知諸葛亮已經回來,立刻前去拜見。來到諸葛亮房外,輕叩了下門,便聽里面道︰“子寒回來了?進來吧!”遂推門而入,卻見諸葛亮正在進食,桌子上卻擺著兩副杯筷。薛冰見了,問道︰“軍師是在等人?”諸葛亮見了薛冰,笑道︰“我回來時,聽館內人言子寒出去了,我便料定你會在這個時候回來,回荔必來尋我,是已命人備了兩副杯筷。子寒快來坐吧!我有話要與你說。”薛冰聞言,大為嘆服,猜到自己肯定來找他這不難,難就難在能猜到自己會在晚飯時來找他。這說明諸葛亮對人觀察的足夠細致,對薛冰的格已經熟悉,從而推斷出他的一些習慣。
不過,反正他又不是準備害我!抱著這個念頭,薛冰安然落座,對諸葛亮道︰“軍師今日去見周瑜,結果如何?”諸葛亮笑了笑,以扇指薛冰道︰“子寒欺我!你明已猜到結果,怎的還來問我?”薛冰聞言,訕笑不已,道︰“軍師怎猜得子寒已知結果?”諸葛亮喝了一口酒,說道︰“若子寒猜不到,又怎的有那閑心去逛街?”說完,瞅了瞅窗外的陽光,續道︰“還一逛便逛到這般光景!”薛冰聞言,只能苦笑,將話題轉開,問道︰“不知軍師有何話要與子寒交代?”諸葛亮聽了,反問道︰“子寒可是對我將你帶至江東一事不解?”薛冰聽了,答曰︰“正是!”諸葛亮繼續言道︰“不知子寒以為,我等敗了曹操後,該先取何處?”薛冰聽了,一愣,然知是諸葛亮這般說是什麼意思,只得思考了下,答道︰“末將以為,應先取南郡!”諸葛亮聞言大悅,謂薛冰道︰“子寒真乃天賜我主之將!”又繼續道︰“我令子寒取南郡,敢行否?”薛冰聞言,毫不遲疑,答道︰“有何不敢?”諸葛亮道︰“好!待破了曹操,子寒便去取南郡!”遂與薛冰商議起盡取荊襄之計,薛冰邊與諸葛亮商議,邊在心中暗道︰“曹操還沒破,這神人孔明就開始惦記起人家的城池了,若換做他人,我必當他是個神經病。莫非這神人,與神經病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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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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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11:44 AM
初至三國 第十九章 比斗
接連幾日,薛冰未曾出得過驛館一步,諸葛亮卻于每日不停奔走,往來于周瑜等人之處。然薛冰然知,他這幾日足不出戶,卻惹得一人大是不爽。這人天天在驛外等候,便是等著薛冰單獨出來時,尋一地方好解心頭之氣,然想自那日起,便沒見過薛冰,她那日派人跟蹤薛冰,知道他居于此處,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居然可以住在這個驛館里,不過卻依舊不打算放過他。
“!您都在這守了三天了,他不出來,怎麼辦啊?”那個婢在一旁給自家倒了一杯水,輕聲道。那位大這次卻是穿了一身勁裝,好似是要去打架一般。接過水碗,答道︰“等!我就不信他一直不出來!”正說著,突然一聲音道︰“郡主,您確定他是住在這里?”那個郡主回過頭來,見了那人喜道︰“甘將軍來啦!坐!”原荔來這人乃是東吳大將,甘寧甘興埃而這個郡主,自然就是孫權的,孫尚香。
甘寧先謝過,這才坐下。孫尚香見甘寧坐下了,對他道︰“甘將軍,這次我能不能報仇就看你了!”甘寧聞言,皺了皺眉頭,道︰“郡主言有人輕薄于你,寧才趕來相助。然,據寧所知,這館內所住之人,均不似那等小人。”孫尚聞言一愣,她那日派人隨在薛冰身後,這才知道他是住在這里,不過一直未曾查過這驛館內住的卻是何人,今聽甘寧言,莫非這里住的卻是哪個大人物不成?遂問道︰“甘將軍知館中所居何人?”甘寧點了點頭,道︰“一是大名鼎鼎的臥龍先生諸葛孔明,一是在長阪坡,與趙雲一道殺進百萬曹軍當中如入無人之境,脫甲護主的薛冰薛子寒。這二人,似乎哪個也不似郡主口中所言的那種邪之人。”說完,一雙利眼望向孫尚,見她躲躲閃閃,不肯與己對視,心里便已猜得幾分,遂暗嘆了口氣。他早知這位郡主生好動,有如男孩子一般。加之吳候便只有這麼一個,更是疼愛有加,凡事都慣著,寵著,便養成了這般嬌縱的子。今日之事,恐非她那日對自己所言的那般。
孫尚香低下頭,喝了口水,結果水喝得急了,嗆了幾下,咳嗽了幾下,這才對甘寧道︰“也許,也許並不是這二人,那人也許只是隨行的兵士呢!”甘寧道︰ “希望如此!”說完,起身道︰“走吧!”孫尚聞言不解,問道︰“去哪?”甘寧道︰“既然是冒犯了郡主之人,我等自然是要上門問罪,緣何至門口而不入?”說完,率先而行,直奔驛館而去。孫尚香在後面瞧著,心里卻想著去還是不去。這時,那婢問道︰“,進是不進?”孫尚想了想,咬了咬銀牙,忿忿道︰“進!他讓我難看,今日非要他好炕可!”遂跟在甘寧後面,入了驛館。
薛冰正于院中曬著太陽,正覺無聊,突然門口處進來一人,白袍金甲,頭上帶著發冠,一進來便問道︰“不知孔明先生在否?”薛冰一見這人打扮,便猜測這人恐是東吳將領,只是不知這人找諸葛亮何事,若有公事,怎的不去尋周瑜?腦中思索著,口上卻道︰“孔明先生不在,不知將軍尋孔明先生何事?”那將領正是甘寧,聽聞孔明先生不在,遂又道︰“那,薛將軍可在?”薛冰聽聞這人尋不到孔明,又來尋自己,遂問道︰“不知將軍有何……”可惜這話還沒說完,眼楮便瞧見門口又進來二人,當先那個,正是前些日子和他有過爭執的那個大。
“是他!甘將軍!就是他輕薄于我!幫我教訓他!”孫尚一進來,便瞧見了在院中站著的薛冰,立刻對甘寧招呼了起來。甘寧只覺得腦袋都大了,暗道︰ “如今孔明不在,薛子寒也不在,若不問清楚便拿了其隨行兵士,恐吳候怪罪。然郡主一口咬定這人輕薄了他,又豈能置之不理?”甘寧這邊還在尋思,薛冰在那邊卻快氣炸了肺。“好個瘋丫頭,找人來還不算,還說我輕薄她!我怎的輕薄她了?”當下氣呼呼的只是怒視孫尚香,再也不去理會甘寧。
孫尚香催促了會兒,發現甘寧只是皺眉思索,沒半點動手的跡象,暗中思量了下,遂銀牙一咬,嬌斥道︰“甘將軍不相助,自己動手便是!”說完,沖至薛冰面前,一步踏出,右手一記直拳奔薛冰面門而來。
薛冰正火著呢,見孫尚一拳打來,也不客氣,左手一格,將孫尚這拳帶到一邊,順勢一帶,然後一扣,便將她的胳膊給控制了住。孫尚見自己的手抽不出來,遂喝道︰“快松手!”薛冰惱她亂扣罪名,遂道︰“你說我輕薄于你,我何時輕薄了?”孫尚連抽了幾下,均無法將手抽出,反覺薛冰抓的越發的緊了,氣惱薛冰使大了力,遂道︰“你現下便是在輕薄于我!”薛冰聞言,打量起自己與她的姿勢,發現自己正扣著人家的右手,結果這子的整個身子都貼在了自己身上。孫尚則是話一出口,才發覺自己整個人好似掛在那男子身上似的,心下大羞,急道︰“快撒手!”薛冰此時也覺尷尬,下意識的便松了手,而後站于原地打量起面前這個子來。
身材不似南方子般的高佻,加之著的是勁裝,一身玲瓏的曲線完全凸顯了出來,薛冰見了這火暴的曲線,想到是才自己正是與這種尤物那般親密,不覺有點臉上發燒。
孫尚脫得身來,便見那人一雙火熱的眼楮在自己身上來回游走,心下不悅,斥了句︰“瞧什麼瞧?”一腿便向薛冰腦袋掃來,薛冰反應甚快,見一腿掃來,左手直接將其抓在手中,心下對孫尚三番四次的突襲自己甚為不滿,道︰“既然你說我輕薄于你,我便好好的輕薄一下。”說完,右手便摸到了孫尚香那條不能動的長腿上。
“呀!”孫尚香眼見得薛冰的手慢慢的落在自己的腿上,還來回的撫摩了下,急滇都掉下來了,便在此時,但聽得身後一聲大吼︰“松手!”
原來是甘寧在後面瞧得片刻,初時見薛冰並不傷人,是以並未出手,因為他心里還在尋思郡主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待看到後來,薛冰居然當他面輕薄郡主,這便不能再袖手旁觀了,縱使郡主先前所說是假話,此時還能是假的不成?立刻沖了過去,一拳揮出,直取薛冰小腹。
薛冰正感受著手中的觸感。其實他初時只是想嚇嚇那個丫頭,不過待摸的實了後,發覺入手之處彈甚佳,竟不自覺的撫摩了起來。正摸著,突然聞得一聲大喝,而後便感到一股勁風直奔自己小腹,遂舍了孫尚,旋身一扭,躲過了這一拳。
甘寧一拳落空,復又向前,這次卻是換的左拳,直奔薛冰的肩膀。卻是甘寧惱怒薛冰手腳不老實,廢其臂膀。薛冰見了,輕嘿了一聲,雙手一抱,竟將甘寧這一拳的力道盡數卸了去。甘寧一愣,換右拳又上,薛冰見了,卻道︰“打了這許多拳,該換我了吧?”身下也是一拳擊出。
砰的一聲悶響,兩拳相交。甘寧身型一晃,兀自未動,薛冰卻是連退兩步,才卸去勁道。其實不是他受不住這一拳,而是故意退後幾步,好將此拳之力消去。甘寧硬受了這一拳之力,此時卻覺得拳頭發麻。
“這人到底是誰?”兩人心中不約而同的升起這個疑問,不過薛冰在下一刻便猜到了。“對了,剛進來時,那丫頭曾喚他甘將軍。姓甘,莫不是甘寧甘興霸?”甘寧卻苦思良久,這才尋思出個頭緒,對薛冰抱拳道︰“聞薛將軍當日于曹操百萬軍中來去自如,今日得見,實乃寧生平幸事!”
薛冰亦抱拳笑道︰“久聞東吳甘寧武藝過人,乃當世猛將,今日得見,果名不虛傳!”言罷,兩人哈哈大笑。正笑著,甘寧突然一拳打向薛冰,而薛冰讓似早有防備一般,揮拳擋了下來。只聽甘寧道︰“可惜,然想薛將軍居然如此好漁,竟當著寧之面輕薄郡主,今日寧必饒不得你!”薛冰亦道︰“先前只道東吳眾人均是懂禮之士,然想堂堂郡主卻如此這般蠻橫,敲詐勒索不成,反還來栽贓陷害!竟然還唆使軍中大將前來毆打他國使臣,冰今日算是見識了!”兩人一邊打著,嘴里兀自說個不停,待斗了二十余招,甘寧也把事情的始末理的清楚了。
孫尚香初時見甘寧與薛冰斗到一處,心里還暗道︰“打!打死那個壞蛋!”又想到那個壞蛋剛才那般對待她,直恨不得立刻讓甘寧將其斬于此地。而二人所說,她在旁邊自然也聽得清楚,待知道這人便是那長阪坡脫甲救主的薛冰薛子寒時,心里暗道︰“他便是那位薛子寒薛將軍?”又尋思︰“難怪功夫這般的好!”此時薛冰與甘寧正斗到酣處。後聽薛冰與甘寧邊打邊說著事情,心中急道︰“不好!”但是她又如何分得開兩人,只得在旁邊干著急。
過得片刻,薛冰與甘寧卻已分開,而這話,卻也說完了。甘寧來到孫尚面前道︰“請恕末將無能,斗不過他。”孫尚又怎的看出甘寧這是知道了真相,不願意打下去了。遂恨恨的瞪了一下薛冰,卻見薛冰連理都沒理自己,在那背著手兀自看著天。遂忿恨的一跺腳,對甘寧道︰“我們走!”便帶頭離開了驛館。
薛冰在院中,直待得那幾人走的沒了蹤影,這才吱牙咧嘴道︰“好個甘興霸,怎使得這麼大力氣!”一邊說著,一邊甩著自己那略微麻木的拳頭,心中卻道︰“這個郡主想來就是那個孫尚了,忒也火辣了些。看來,我這些個日子,將不得安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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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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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11:45 AM
初至三國 第二十章 返還
諸葛亮連續奔走了幾日,到得這日,終無甚大事,便同薛冰一般,終日于驛館之中,也不出去。除了魯肅終日前來探望,便再無他人叨擾。但這種情況不過持續了三四天,前來驛館的人便由魯肅一人,變成了兩人。
薛冰坐在諸葛亮身後,眼楮越過孔明先生,望著對面那人。而對面那人,眼楮卻也越過了孔明,與他直視,二人誰也不服誰,好似在空中以眼神相較,可憐稼中間的孔明,好似被稼戰場當中一般。
魯肅這時輕聲對孫尚香道︰“郡主聞孔明先生大才,請我引其一見,今見了孔明先生,緣何不以正眼視之?”孫尚聞言,遂收回自己那火暴的目光,對諸葛亮笑著道︰“久聞先生大名,今日得見,乃之幸!”說完,舉起桌上水酒,對諸葛亮道︰“先敬先生一杯!”遂將杯中水酒飲下。諸葛亮也不言語,只是將面前水酒盡飲,然後便笑眯眯的打量起孫尚香與薛冰二人。
打量了陣,發現這位郡主實意不在己,遂對魯肅道︰“子敬可否安排一小舟?”魯肅正自飲著酒,聞言一愣,問道︰“先生取舟何用?”諸葛亮道︰“我至江東日久,恐我主掛念,遂令子寒先返夏口。”魯肅聞言道︰“先生可急否?若急,肅這便去辦!”諸葛亮聞言,答道︰“不急,明日備好即可!”
二人那邊說著,孫尚香在這邊聽得卻是清楚,心里尋思道︰“他要走?不行,他這一走,日後如何還尋得到他?就這麼放過這個輕薄我的小人?不行,我得想個辦法!”遂低頭沉思不語,便是魯肅喚她,也戊覺。
薛冰在一旁卻也是聽得清楚,然此事卻是他與諸葛亮兩人商議決定的。諸葛亮需要一個人回去安排他暗中返還之事,而且取南郡之事也需早做準備,這才決定令薛冰先返。他現在坐在諸葛亮側後方,看著剛才還和他以眼神較量不休的東吳郡主,心里奇怪的道︰“怎的一聽我要走,她便低頭不語了?莫不是瞧上了我?舍不得我走?”想到這,連忙搖了搖頭,暗道︰“人家堂堂郡主,怎的會瞧上我這麼個裨將?”想到這又點了點頭,又想道︰“呀!莫不是我前些日摸了她的腿,她令我負責?這個時候的人,不會這麼保守吧?看她的樣子也不似在意這般小節之人啊!”轉念又一想︰“若真讓我負責?該咋辦?”想到這,又怔愣著不動。使得本喚他的諸葛亮都不知怎麼出口去喚,只得轉回頭,對著魯肅苦笑了下。
一頓飯,便在這般詭異氣氛下結束。孫尚是兀自思考個不停,一句話不說。薛冰卻是胡思亂想個沒完,亦是半句言不講,便只有魯肅與諸葛亮談了些江東的風土人情,也不知諸葛亮是不是故意的,卻總是挑一些婚嫁之禮來講,便是搞得魯肅也有點苦笑不得。
直至午後,魯肅告辭而去,而孫尚在出了驛館之後便對魯肅道︰“我去尋哥哥,先生自便吧!”說完,便一溜煙的沒了蹤影,魯肅在後面瞧得,只能搖頭。
諸葛亮送走了兩人,回來見薛冰依舊坐于原處思索個不停,面前酒菜卻是動都未動過,笑道︰“子寒在苦思何事?怎的連飯都不吃了?”薛冰聞言,這才驚醒過來,轉頭望了望,卻發現早已沒了旁人,遂道︰“怎的沒人了?”諸葛亮苦笑了下,道︰“子寒莫不是瞧上了孫家?怎的見了她便似丟了魂一般?”薛冰聞言大驚,急道︰“軍師切莫胡言,我怎的敢瞧上她?”說完,卻在心中暗問自己︰“莫不是我真的瞧上了她?否則怎的會如此勞神?”思及此,心中大慌,皆因他知道這孫尚香日後將為其主母,自己若看上她,豈非自找麻煩?遂猛搖著頭,將此念甩出腦中。
諸葛亮在一旁瞧得薛冰樣子,暗中笑個不停,面上卻道︰“可惜子寒明日便要返夏口,怕是再也見不到孫家了。”說完,搖著羽扇,望自己房中而去。薛冰坐在桌前,心道︰“沒錯,反正也見不到了。便是見,恐其已成我的主母了!”想到這,又突覺洩氣,起的身來,亦望房中而去。
次日,于江邊,諸葛亮對魯肅道︰“勞煩子敬了!”魯肅卻道︰“先生客氣了。再說,這次不僅是送薛將軍返還,在下也要往夏口一往。”諸葛亮聞言,問道︰“不知子敬往夏口何事?”魯肅笑道︰“我主昨日突喚我至府中,言,既已與豫州結為同盟,當互送盟書,以為憑證,特派我往夏口一行,以送盟書!”諸葛亮聞言,笑道︰“如此甚好!”魯肅笑了笑,又對薛冰道︰“一路上,還請薛將軍多多照看!”薛冰忙回禮,道︰“應是冰請先生多照顧了!”幾人正客套間,突見遠處一騎急奔而來,馬上一名勁裝騎士,正是孫尚。
孫尚在幾人面前不遠處將馬勒定,而後跳下馬來,跑到魯肅身邊道︰“我哥哥有事相告,且借一步說話!”魯肅見孫尚如此急匆匆趕來,只道是有大事發生,對諸葛亮和薛冰告罪了一聲,便隨著孫尚望遠處而去。
二人直走了好遠,孫尚領著,直拐得見不著諸葛亮薛冰二人,這才站定。魯肅在後面早已急的不行,見孫尚站定,急問道︰“不知主公有何要事尋我?”孫尚湊過來,輕道︰“我哥哥要我告訴你……”魯肅急忙將頭探了過去,道︰“何事?”孫尚見狀,暗中竊笑不已,道了句︰“不用去了!”魯肅聞言一愣,正待再問,突覺後頸一疼,便失去了知覺。
孫尚見魯肅已經暈了,輕聲念道︰“先生莫要怪我!”探了下鼻息,還算平穩,這才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將其置于魯肅手中,又將盟書取出收好。做完一切,便往江邊而去,邊走還邊念道︰“甘寧教我這招還真好使……”
諸葛亮與薛冰正于江邊等待,卻始終不見魯肅回來。過了片刻,孫尚卻一路小跑的來到江邊,對二人道︰“子敬先生被我哥哥急喚了去,送盟書一事由我去!”薛冰聞言,差點一頭哉下江去。諸葛亮卻用羽扇蓋住了嘴,然知是在忍著什麼,一臉古怪的瞧著孫尚。孫尚見了,一臉尷尬,忙道︰“我們快上船吧!正事可耽誤不得!”說完便跳上小舟,鑽進了船艙之中。薛冰見了,只能長嘆一口氣,對諸葛亮道︰“軍師保重,冰先回去了!”諸葛亮笑道︰“子寒才應多多保重!”
薛冰苦笑,轉身上了船,也不進艙,只于船頭站定。諸葛亮見小舟漸漸的離的遠了,再也瞧不清楚。這才轉身而行,卻是向著孫尚與魯肅剛才所走方向而去,一路上好似在尋著什麼。行了片刻,見魯肅昏倒于地上,遂搖頭輕嘆︰“可憐的子寒啊!”確是在為薛冰擔心,而非面前的魯肅。伏下身子將魯肅搖醒,那魯肅卻還道︰“孔明先生怎的在此?我這是怎麼了?”這一查看自己身上,便發現了手中的信箋,急忙打開去看,諸葛亮卻也在一旁瞧的清楚。待看完,二人不由得相視而笑,不過諸葛亮是覺得好笑,魯肅卻是苦笑不止。
原來昨日孫尚自聽得薛冰要返夏口,便開始尋思辦法。最後被她想到這個投遞盟書的借口。遂立刻奔孫權府中而去,具言同盟雙方應互遞盟書。當時孫權對自己這個只知道胡鬧的突然提出這麼一個正經的建議而驚異萬分,還道自己這轉了子,立刻高興的應了下來,急喚人去尋魯肅,讓魯肅去做此事。他哪料得到,他這根本便沒變過,這次卻也是一番胡鬧。
孫尚香一早便吊在魯肅後面,尋得機會將他喚到無人處,直接敲暈,然後取了盟書,留下了一封信箋讓魯肅去和孫權說一聲,自己便代替魯肅往夏口而去了。而那封信,卻也不過幾個大字—我去夏口玩了,不用擔心!落款︰留。也難怪孔明與魯肅見了這信,只能笑個不停。
卻說孫尚香上了船,心里一直擔心著被人識破自己的詭計,還擔心魯肅突然醒過來。便一直在艙中躲著,好似這樣便能一切順利似的。直到船行的遠了,估摸著縱使來人也追不上,這才放下了心,從艙中鑽了出來,打量起長江上的景。
薛冰一身甲冑,拄著血龍戟在船頭上立著,江風一吹,鮮紅的披風迎風而舞,加上這日陽光雖足,然刺眼,水面上還有許多反光,映得薛冰好似戰神一般,一身銀甲閃著精光,直教人看的迷了眼。
孫尚香一出得艙,便見得這般景象,心頭不覺間一頓,又想起面前這人乃是一員勇將,長阪坡于百萬敵軍中沖殺,脫甲救得主母生還,實乃當世英杰。旋又想到那日于街上,說話刻薄不留情面,後又想到于驛館之中,輕薄自己,想道這,臉上是一紅,心中卻念道︰“然知,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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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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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2:49 PM
初至三國 第二十一章 艙中閑話
孫尚香靠在艙邊,打量著前面站著的薛冰,只覺得越看越是英武。看得一陣,突覺這樣不妥,遂收回目光,轉望他處。看了一圈江景,覺得甚是無聊。這些東西自打她懂事時起便經常瞧見,此時再見,只覺得尚不如薛冰來得好看,遂不自覺的把目光又移了回來。瞧著瞧著,又想起昨日自己哥哥對自己說過的話。
昨日孫尚香徑自去尋孫權,談話時提到薛冰即將返還。當時孫權嘆道︰“此等勇將,然為我東吳所用,惜哉!”說罷,搖頭嘆息不止,直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當時,孫尚香對哥哥如此看重薛冰而不解,不明白這個壞蛋到底有什的。直到了此時,見了薛冰這般威風凜凜的樣子,才似有所覺。
“喂!賊!”孫尚香話一出口,突覺這般喊實在不妥。她可領教過了薛冰的脾氣了,上次自己說他輕薄自己,結果他就真輕薄了自己,這次喚他賊……孫尚香不敢再想下去了,連忙改口道︰“那個,薛將軍!”
薛冰一直立在船頭發呆,腦袋里卻想著回去後先辦哪件,再辦哪件?至于身後這個東吳使臣,早被他丟到一邊去了,因為接待來使,好象和他這個領兵作戰的將軍沒什麼關系。此時突然聽到喚他,稍微一愣,回頭問道︰“郡主喚末將何事?”
孫尚香喚完,才覺得自己沒甚事情,只是想喊,便喊了。不過喚都喚了,總不能回一句︰“無事!”吧?遂道︰“江面上風大,將軍怎的不進艙中歇息?”薛冰聽了一愣,不明白這個刁蠻的丫頭怎的關心起自己來了,殊不知這是孫尚沒話找話,不知說什門好。“難道有陰謀?”腦袋里這般思索,嘴上卻道︰“不勞郡主關心,末將拿住這點寒風!”奈何他在船頭立的久了,不自覺的打了個噴嚏。偏偏這個噴嚏還是在自己說完大話之後打出來的,只覺得甚是丟人,臉上頗為尷尬。
孫尚香見狀一樂,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這一笑,便好似天已至,百齊放一般,好不燦爛。薛冰見了,直在心中暗思︰“以前在電視上所見的那些個明星,怕也不如她笑的好看!”孫尚正笑著,覺得自己這樣太過失禮,遂止了笑,對薛冰道︰“將軍進艙去吧!”說完,自己先轉身進了船艙當中。薛冰揉了揉癢癢的鼻子,提著戟隨著孫尚香進了船艙。
此時已是正午時分,船上的下人早已經擺好了酒菜。孫尚香進了艙,便于桌旁坐定,然動筷,想是在等薛冰入了席,才開動。薛冰進得艙來,將血龍戟在一旁放好,這才坐到另一張空著的小桌牛這時還沒有椅子,世人皆跪坐進食。薛冰初來時覺得甚是別扭,便是現在,他也不是很習慣。不過,面前便坐著東吳郡主,自己也不敢太過失禮,只合實的跪坐在那,沖孫尚香施了個禮,這才動筷。
薛冰在那慢慢吃著,孫尚香卻始終沒有開動,而是坐在那兒,靜靜的看著薛冰進食。薛冰初時還不甚在意,但盯的久了,難免覺得渾身不痛快,遂停下筷子,瞅了瞅自己身上,發覺並沒什麼奇怪之處,便問道︰“郡主何故不取食物,單看冰呼?”
孫尚香聞言大羞,急道︰“我何時看你了?我是打量這個船艙……這個船艙的布置真不錯!”邊說,還邊搖頭晃腦的好似打量四周一般。待她發現艙內便只有面前這兩張擺放酒菜的案子時,只得以笑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薛冰笑了笑,也不甚在意,他不讓這個郡主難看,若那樣,誰知她還會給自己找什麼麻煩,遂不去理會孫尚香,繼續用起酒菜來。孫尚香見薛冰沒有繼續追問,連忙以進食來掩飾尷尬。一時間,艙內便只剩下杯筷之聲。
二人進食以畢,下人將物事盡皆撤了下去,只剩下兩個人在艙中對坐不語。薛冰是不想說,孫尚香是不知說什麼,氣氛漸漸的尷尬了起來。待過得片刻,薛冰受不住跪坐之苦,起身出艙,遂道︰“我還是出去待著吧!”孫尚聞言急道︰“不可!”薛冰愣了下,問道︰“為何不可?”孫尚香剛才卻是情急之下喊的,只得諾諾道︰“艙外風大,將軍切莫受了風寒!”薛冰聞言,心中更奇,暗道︰“這丫頭怎的三番兩次的關心于我,莫不是真的瞧上了我?”這麼一想,身子卻停了下來,又于艙中跪坐了許久,最後終是忍不住,不再跪坐。薛冰一邊揉著自己發麻的雙腿,一邊念道︰“真不知這跪坐是誰發明的,簡直就是找罪受!”
孫尚香是才將薛冰挽留在艙中,心中卻也在尋思︰“他出去,讓他出去就是,我多的甚嘴,偏生要留下他。”轉念又想︰“他若出去,我便不能這般清楚的見著了。”思及此,輕啐了下,心道︰“見不到便見不到。我怎的這般不要臉,老盯個男人做甚?”恰于此時,薛冰的自言自語傳進孫尚香的耳中,她是才一直低著頭,卻是沒注意到薛冰的動靜,此時聞言,遂抬起頭來,正見著薛冰于那頭揉著自己的雙腿,臉上卻是一副郁悶的樣子,孫尚不輕輕笑了出來。暗道︰“頭一次見到似他這般的人,居然把腿坐的麻了!”孫尚從小到大,早已習慣了跪坐,也見慣了跪坐,此時突然見了一個不適應的,反倒覺得新奇,便問道︰“難道你以前不是這般坐法?”
薛冰下意識回道︰“我以前當然不是這般坐法!”答完突覺不對,急急住口,抬望孫尚正一臉好奇的望著他。孫尚香問完,本不指望薛冰能答,然想薛冰答的如此之快,她也是下意識的又問了句︰“那你以前是怎麼坐的?”薛冰聞言,暗暗叫苦,總不能解釋自己以前是坐于椅子上的吧?那樣的話還要解釋椅租個東西。腦袋里想了想,答道︰“我以前是這般坐的!”說完,擺了個盤膝而坐的姿勢。其實他以前也很少這麼坐,此時也覺得不夠舒服,但卻比跪坐要強上一些。
孫尚香見了,一臉好奇,腦袋里卻在想這是哪里的坐法,突然似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道︰“你以前做過道士?”薛冰聞言,差點一頭栽倒,只覺得腦袋發昏,也不知如何辯解,遂不答,只是靜坐。孫尚見薛冰不答,便道︰“做過道士便做過,有甚沒好意思的?”薛冰心中更苦,就差沒流出淚來。干脆也不管面前的人乃是吳國郡主,兩條長腿一伸,背靠艙壁而坐。
不過說了這些話,卻把兩人的關系拉近了些,不再似原先那般尷尬。這樣一來,孫尚香這個本就十分好動的人自然再也耐不住,不停的找些話頭來聊聊。
“你老家是哪的啊?”孫尚香見薛冰坐的隨意,自己便也不再似剛才那般拘謹,抱著雙腿問道。“樊城!”薛冰尋思了下,自己剛來到這里時便到了樊城,那也算自己的出生地了。
“那你家里都有誰啊?”孫尚香好似查戶口一般,什麼都想知道。薛冰聽了這話,卻臉上一黯,答道︰“便只有我自己!”他的親人都不在這個世界,是以這般回答。而且,孫尚這個問題,卻也勾起了薛冰那長久以來刻意逃避的問題。幸好孫尚香並非無知之人,聞言忙道了句︰“抱歉!”遂將話題轉移到別處。她還道薛冰加人皆已故去了。
“你真的就是那個在長阪坡中殺進曹操百萬大軍中,脫甲護得主母殺出重圍的薛冰嗎?”孫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薛冰,怎麼都無法將面前這個看起闌甚強壯的男子與那種可以于萬軍之中進退自如的絕世猛將聯系到一塊。“你看起闌是那麼強壯啊!”
薛冰苦笑了下,自己這個身體長的確實不夠強壯,猛一瞧,便與那書生一般無二。而且面白無須,瞧起來確實沒有那股子猛勁。只得苦笑道︰“我便是那個薛冰了,即沒有三頭,也沒有六臂,不好意思,讓郡主失望了!”
“我失望什麼?我覺得你這般樣子才好!”說完,臉上一紅,只覺得臉上掛了個火爐,熱呼呼的燒的難受。
薛冰一愣,道︰“我這個樣子好?”
孫尚香聞言,立刻道︰“是啊!要不然,又是三頭,又是六臂的,豈非成了妖怪?”薛冰聽了,苦笑不止。
二人這話頭一打開,便再也止之不住,直從午後聊到靠岸,下人進來對二人道︰“已至夏口了!”薛冰聞言,站起身來,整了整衣甲,將血龍戟提起,奔艙外而去。孫尚香此時卻也整了整衣衫,隨在薛冰的後面一起出了艙。
其時早有人去報劉備,言薛冰提前返還,劉備領著張飛,趙雲等人在岸邊相迎。薛冰這一出來,劉備尚未開口,張飛的大嗓門卻先嚷了起來︰“咦?怎的薛小子去了趟江東,竟帶了個大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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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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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2:51 PM
初至三國 第二十二章 心事
張飛的一聲大吼,直接讓孫尚香鬧了個大紅臉。薛冰卻在心里暗罵︰“你個死張飛,瞎嚷嚷什麼?”不過身下卻急走了幾步,到劉備面前站定,拜道︰“末將參見主公!”
劉備趕忙扶住薛冰,道︰“子寒舟船勞頓,且先回了府仲談。”薛冰就勢止住身子,對劉備道了句︰“謝過主公!”恰在此時,張飛的聲音又從邊上傳來,對著薛冰問道︰“那是哪家的?怎的被你拐來了?”說時還一臉壞笑,沖著薛冰擠眉弄眼好不古怪。薛冰聞言心里道了句︰“你自己找的,莫要怪我!”然去理張飛,只對劉備道︰“主公,這位乃是孫權孫將軍的妹妹,此次卻是來遞交盟書,已示雙方已結盟好。”
薛冰此話一出,眾人便覺周身一寒,張飛一聽這子乃是孫權之妹,便暗道了聲不好。待薛冰說其是江東使者,此次卻是來送盟書的,便知今日自己闖了大了。
“翼德!還不快向孫道歉!”劉備的聲音立刻傳來,話中透著些許寒意,想是惱怒張飛胡亂說話。若得罪了孫家,于這即將與曹操開戰的當口,實是對同盟不利。張飛自知闖了,聞劉備言,遂對孫尚道︰“俺老張粗人一個,說的話請郡主切莫往心里去!莫要怪罪俺了!”孫尚垂著頭,低聲道︰“不怪!”話說完,遂與劉備互相見禮。孫尚香對這個當世聞名的劉皇叔很是好奇,不免多打量了幾眼。薛冰在一旁瞧見,心里還道︰“莫非這兩人天生注定?怎的她一見了劉備便瞧個不停?”然覺自己這想法微微帶著點酸意。
眾人一路無話,直奔城守府,期間劉備令一將引孫尚奔驛館去了。那將薛冰卻是不識,據張飛言,那人姓陳名到字叔至,乃是汝南人,薛冰與孔明去江東時來投,現在趙雲帳下為副將,恰好頂了薛冰的缺。
薛冰聞言,問道︰“頂我的缺?”張飛道︰“是啊!哥哥已升了你為牙將,與子龍平級。今後卻是不用再去當他副將了。”薛冰聞言哦了一聲。隨後于馬上思索著演義中關于陳到的描寫。思索了半天,發現毫無頭緒,心中暗道︰“想來這陳到只是一個小人物。唉!劉備帳下還是強人太少,以後卻是要多弄一些瑯行。” 薛冰便在馬上思索起到底有哪些強人可挖,將那個頂了他位置的陳到完全丟到了一牛可憐一代良將陳到,就因為一本三國演義,竟被薛冰當做了一死跑龍套的。
薛冰正尋思著,眾人已經到了城守府。多數人盡已離去,便只剩下張飛、趙雲。時關羽正在巡城,並不在此。劉備領著幾人轉進了內廳,令眾人分別入座,這才對薛冰道︰“子寒與軍師一去旬日,備甚焦急,正派人往江東一行,然想子寒趕了回來。莫不是江東那頭,出了什麼情況?”薛冰遂將孔明先前安排之事具言了一遍,請趙雲做好隨時接應的準備。而後又將諸葛亮事先交給他的書信取出,呈于劉備。劉備觀完,遂對薛冰道︰“軍師既與子寒謀定,子寒依軍師之令行事便可!”薛冰遂道︰“得令!”
而後眾人又聊了些即將而來的大戰,便先後散了去。張飛則領著薛冰到了一處莊園,對薛冰道︰“哥哥替你預先安排了住處,便住在我隔壁,子寒且先回去歇息,晚上我再尋你喝酒!”說完,便回了自己家。
薛冰看了看,諾大的門牆,顯示出莊園的不凡,門上掛著大大的牌匾,上面兩個大字—薛府。門口正立著兩名兵士,一臉嚴肅的立在那。他倆卻是見過薛冰的,自然知道面前這名將軍就是這座府邸的主人,立刻站的筆直,想給薛冰一個好印象。薛冰站在門口打量了一會兒門面,便信步向里走去。
進了院中,立刻就有人跑來稟報︰“陳將軍已于廳中候將軍多時。”薛冰一愣,問道︰“哪個陳將軍?”那人恭敬的答道︰“是陳到陳將軍!”薛冰越發不解,道︰“他?他找我干什麼?”“這個……屬下不知!”薛冰恩了下,便讓那人領著自己前去正廳。
進了正廳,見陳到正立在那,席上坐著一人,卻是孫尚香。薛冰一見,便知來尋自己的不是陳到,乃是孫尚香。只不過陳到知自己正與劉備議事,遂將孫尚領到自己府上來等。
陳到見薛冰回來,忙上前見禮,道︰“末將陳到,參見薛將軍!”他才投劉備不久,職位上還只是個裨將,見了薛冰卻是要行禮的。
“陳將軍免禮!”薛冰也還了一個禮,遂問道︰“不知陳將軍尋在下,卻是何事?”
陳到答道︰“末將奉命帶孫去驛館歇息,奈何孫到了驛館不久便稱要尋將軍,末將知將軍正與主公議事,只得將其帶至貴府,靜待將軍歸來。”
薛冰聽了,只得道︰“如此,勞煩陳將軍了!將軍若有事,但去無妨,過後我自會送孫回驛館!”
“既如此,末將告退!”
將陳到送出廳去,薛冰又急忙忙轉回到廳中,他卻想不透,那郡主尋他卻是何事。回得廳中,見孫尚正抱著膝蓋,兩眼出神的望著他,見他回來,問道︰“忙完啦?”
薛冰也不知自己怎的,竟答到︰“恩,忙完了!”答完,只覺得甚是古怪,遂又道︰“不知郡主尋末將何事?”
孫尚香聽了,從席上站了起來,對薛冰道︰“我出去游玩,不知將軍可願相隨?”
薛冰卻是想也不想,一個好字已然出口。待說出了口,想後悔卻已經闌及了。
孫尚香聽他答應了,遂喜笑道︰“將軍既然應了,我們這便走吧!”話已出口的薛冰只得跟在孫家的後面,往大門而去。
夏口雖非大城,然其熱鬧程度卻絲毫不遜其他地方,一路行來,各種商販于街邊叫賣,只叫薛冰都瞧的眼繚亂。而孫尚更是開心,東瞅瞅,西看看的。其實這些個物事她並非沒見過,只不過似今日這般,無拘無束的游玩,卻還是第一次。雖然薛冰跟在身邊,不過她可沒將薛冰當作監視,保護他的人。雖然薛冰確實是這麼做的。
二人直逛到黃昏時分,街邊的商販早以去得盡了。薛冰對孫尚道︰“末將先送郡主回驛館。”孫尚香點了點頭,默而不語。
一路行至驛館,二人卻再沒說話,直到了門口,薛冰才道︰“郡主且回去歇息,末將待郡主進了館中,便返!”說完,便立于原地,只待孫尚進了驛館,便打道回府。哪知孫尚卻回頭對他道︰“將軍莫以郡主相喚。”
薛冰愕然,問道︰“哪以何喚之?”
孫尚咬了咬牙,黑暗中,卻也瞧不清臉如何,輕道︰“便喚我尚吧!”
薛冰聽了,不甚在意的答道︰“既如此,也莫喚我將軍了。以表字呼之既可!”孫尚聞言大羞,道了句︰“我先回去歇息了!”說完扭頭便走,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只留下薛冰在後面一臉莫名其妙。
他卻是又忘了,這個時代哪個子會輕易讓男人喚自己名字?孫尚這般和他說,卻是表明了自己對他有好感。他沒反應過來便算了,偏還要人家以表字喚他,這一番對答下來,好似兩人在此闡明心跡,互表情意呢!可嘆薛冰來到這里之後,除了上陣殺敵,便是勤練武藝,于這些個俗禮一知半解,結果鬧出這等事來。
直羞得孫尚飯也未吃,直奔臥房而去。待進了臥房,立刻便鑽到塌上,取被褥蒙住頭,好似怕人瞧見似的。“我這是怎的了?怎的這般的不知羞?”孫尚趴在塌上,腦袋里思索著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結果一番思索下來,發現腦袋里盡是薛冰。刻薄的薛冰,好的薛冰,威風的薛冰,隨意的薛冰。各種樣子最終纏繞在一起,聚在心頭久久未能散去,直到夢中,也未能得脫。
想他孫尚香,活到二八年華,正是對情愛之事艨朦朧朧之時,偏偏這個時候見到薛冰這個和身邊所見之人稍有不同的男人。若薛冰與甘寧一樣,只是一武將,對她還恭恭敬敬的,怕她還不會怎樣。或是像魯肅那般,文文靜靜的,她許是早就躲得遠遠的了。
偏偏薛冰自第一次見她就沒把她當回事,後來知道了她的身份後,雖然表面上恭恭敬敬,但是內里依舊沒把她放在心上,看他在船上對自己的那般態度就可知道。若只是這樣,怕還不至于如此。偏薛冰還是當世少有的少年英杰,年紀輕輕便已名聲在外。世人一提薛冰,均會贊一聲︰忠勇之士!孫尚心里到底還和個孩子一般,對英雄都會有一種憧憬,再加上先前那些個,薛冰竟在不知不覺間,在這個大的心里留下了自己的影子。
而當事人,此時卻還在朦朧的燈光下,看著荊州地圖,思考著盡取荊州之策。在微弱的燈光下,薛冰的影子映在地圖上,無法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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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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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2:52 PM
初至三國 第二十三章 校場
薛冰回夏口已數日,自那日與孫尚香一道游了夏口城之後,便再未相見。一是孫尚香未來尋他。這些日子,東吳郡主是由劉備親自接待的,孫尚香不知何故,這些日子常往劉備那跑,卻讓薛冰心里空落了一陣子。二是他這些日子挑兵選馬,只待曹操兵敗,便兵發南郡。
這日,薛冰早早起了身,便往校場而去。他親點了五千兵馬,加緊訓練,這些個日子,每日都親至軍中督促。正行間,見前方一騎行來,薛冰于馬上一望,竟是熟人。對面那人此時也見著了薛冰,立刻打馬過來,于馬上見禮道︰“薛將軍!”薛冰連忙回禮,道︰“元直先生以表字喚冰即可。”說完又道︰“我回夏口多日,然見先生。不知先生這些日子卻往何處去了?”原來這人正是徐庶徐元直。當初薛冰將徐庶勸回到劉備一方,徐庶便直往夏口而來。後來薛冰隨著諸葛亮從江夏直奔江東,便沒機會來夏口,而薛冰回夏口這些天,卻始終未見徐庶,這才有此一問。
徐庶道︰“庶近日往附近查看地形去了!今日才回。不想便離開這幾日,竟未迎得子寒,子寒勿怪!”那日薛冰一席話,將徐庶說的心結頓開,是以徐庶對薛冰很有好感,此時于街上遇見,立刻打馬過來。
薛冰忙道︰“無妨!無妨!”徐庶見薛冰一身甲冑,遂問道︰“子寒往何處?”薛冰道︰“往校場而去!”徐庶聞言,笑道︰“卻是為了取南郡?”薛冰聞言,大笑道︰“冰知必瞞不過先生!”徐庶道︰“子寒繆贊了!閑來無事,吾陪子寒共去,如何?”薛冰聞言大喜,自己本對練兵之道一知半解,若有徐庶相助,卻是事半功倍。兩人遂相攜而行,奔校場去了。
二人一路談笑,不覺間便到了校場。薛冰這些日子來的多了,對這里已然熟悉,領著徐庶往練兵之處而去。五千兵士正于場上操練著。這五千兵士是劉備撥給他的,並非他本部兵士,所以日常訓練,也不需要他來管。但是他現在身為牙門將,底下卻是有一千本部兵。這些兵,卻是要他自己來管理的。
徐庶隨薛冰一路走到校場的一處,薛冰的一千本部兵此時正在場中練著。徐庶本沒甚在意場中兵士,但見了這一千兵士操練之法後,卻讓他沒法不正視。徐庶膛目結舌的問道︰“子寒,這是哪般練兵之法?”
原來場中那一千兵士現時被分的七零八落,有以隊為單位操練者,有以屯為單位操練者,然大多以什為單位,場上卻是亂亂糟糟,口號各異,皆以當前單位為號令。完全不似一支部隊般。那薛冰如何懂得練兵,便把自己當初軍訓的那套給生搬了過來,讓他那些本部兵士練習。幸好他這一千本部兵皆是新兵,是以並沒什麼抵觸。這也是薛冰當初特意要求所致。
薛冰初接管時,令這些兵士比武選出校,都伯以下校,具是新兵。薛冰又令什長以下者先接受訓練。練的也沒有什麼特別之物,便是站軍姿,齊步走,向左轉,向右轉,向後轉等基礎的東西。而後又請幾名老兵示範了武器的使用,讓這些兵士平時訓練時均手持武器,絕不可離手。薛冰站在前面,倒是好好的過了一把教癮。
他還要求所有人,在聽到命令的第一時間就要去執行,而且嚴格要求執行動作時的規範度,而且一個什中有一個人做的不好,整個什都要一起加練。
另外,薛冰又要求這些以什長為單位的小隊,不管與誰分為一隊,都要配合默契,具體要求同一什之規相差無二。是以平時訓練時皆多以什為單位,偶爾會臨時組合成一隊進行合練,組成一屯之時卻是少有,全部合練卻尚未有過。
徐庶此時瞧了,只覺得亂亂糟糟,吵吵鬧鬧,遂急道︰“胡鬧!胡鬧!子寒簡直就是胡鬧!似這般兒戲似的練兵,真上了戰場,豈不是送死一般?”薛冰聞言,一臉尷尬,答道︰“冰本對練兵之技一知半解,本尋他人來替我訓練,奈何子龍和翼德均說,本部兵士,一定要親自訓練,所以才會這個樣子。”
徐庶道︰“子寒自己不會練,可讓一老兵來助,怎的自己胡搞?似這般一盤散沙似的訓練,真上了戰場,何談配合?”
薛冰聽了,道︰“我這般練,卻正是為了讓兵士們配合默契,以期達到令至,兵行的效果!”
徐庶聽了,不解道︰“子寒將部隊拆成這般零碎,待結陣之時,彼此不熟,如何談得上配合?”
薛冰笑道︰“這個不好解釋,不若元直親自試驗一番?”
徐庶道︰“如何試驗?”
薛冰道︰“元直發號施令,且看這些兵士反應如何?”
徐庶見薛冰如此自信,遂道︰“好,我便瞧瞧子寒這練兵之法有何奇特之處。”
二人站到點將台上,那上面正站著兩名曲長,卻是在監督兵士訓練的。不過,這二人也是站的筆直,不敢懶。概因為薛冰初至時,狠狠的收拾了幾個不服軍令,懶耍滑之人。
那兩個曲長見薛冰上來,連忙上前見禮。薛冰揮了揮手,示意二人免禮,吩咐道︰“令,全軍集合!”
那兩個曲長應了一聲,立刻跑到台上,大喊了一聲︰“全軍集合!”台下那些不管都伯還是什長,在聽到這聲號令後立刻對自己正在指揮著的部下發令︰“全軍集合!”
不過片刻,全軍集合這四個字便傳遍全軍,場上霎時間響起“向右轉!跑步走!”“向左轉!跑步走!”的號令聲,然後便是煙塵彌漫,場上這一千兵士好似一條條土龍糾纏在一起般,但是卻始終沒發生互相堵住對方前進到路,或者兩支隊伍糾纏到一處的情況。徐庶初時還瞧的直皺眉頭,因為場下的號令太過混亂,與他一直強調的令出如一相差太大,但瞧得片刻,卻露出一臉驚訝的樣子,待見得一千兵士,不過片刻功夫便集合完畢,絲毫沒發生任何混亂時,心中大驚,暗道︰ “子寒這般胡亂練兵,怎的兵士集合起來這般迅捷?莫非另有玄奧?”
徐庶此時雖然面上不說,心里卻已經信了薛冰的話。接連下了幾個號令,發現這一千兵士無不做到最好,而且反應甚為迅捷,基本上自己命令一出,兵士便能立刻做出反應。最後,徐庶對一旁笑眯眯的薛冰道︰“子寒真神人,竟練得出如此精銳之士!”薛冰見自己所練之兵表現甚佳,心中開心不已,遂道︰“先生過譽,不過微末之技爾!還請先生多多指教。”徐庶遂將自己練兵之心得說于薛冰聽,讓薛冰受益不少。
兩人這一聊起來,便不再去管台下的那些士兵,徐庶眼又瞧了一眼,發現人人站的筆直,竟無一人懶,遂對薛冰更加佩服。正言間,突然前方一簇人馬行來,薛冰瞧的清楚,當先之人竟是劉備,徐庶此時也瞧見了,兩人連忙上前拜見。
劉備讓兩人免了禮,這才道︰“原來元直也在。”徐庶道︰“庶于街上遇見子寒,遂來瞧瞧子寒所練兵士!”劉備聞言,笑問道︰“元直觀子寒所練之兵如何?”徐庶道︰“真精銳之士!”劉備聞言,道︰“能得先生如此評價,備亦好奇。”遂對薛冰道︰“子寒所練之兵,可容觀之?”薛冰忙道︰“皆主公之兵,有何不可?”遂請劉備往點將台而去。
這時,薛冰才瞧見劉備身後還跟著孫尚,不覺一愣,忙拜道︰“見過郡主。”孫尚香見了薛冰,表情卻有點古怪。她這些日子強忍著不去找薛冰,哪知道在此踫到,突然覺得心里甚是喜悅,直比吃了蜜還甜。但面上卻硬裝出一副無事的樣子,回了一禮後也不言語,隨著劉備一道上了點將台。
于是,剛才的一幕再度上演,不過這次發號施令的變成了劉備。劉備在見識了薛冰所練之兵後嘆道︰“有如此精兵,何恐敵不能破?”隨著劉備一道來的關張趙,亦贊同的點著頭。最令薛冰意外的,是他居然在這些人中見到了于,心中暗道︰“于歸降了?劉備也太強了吧?不知卻是使得什麼辦法?”
“喂!”薛冰突然覺得身旁有人輕輕的捅著自己,轉頭去望,發現竟然是孫尚香。“什麼?”薛冰不知道這個大捅自己做甚,遂奇怪的問道。但是孫尚香下一句話差點讓薛冰的心髒跳出來。“你……你這幾日可曾想過我?”孫尚香說的結結巴巴,聲音甚輕,是以除了薛冰,旁人均不可聞。薛冰此時心里撲騰個不停,腦袋里卻在思索著該如何回道,見孫尚香的一雙大眼正瞧著自己,忙答道︰“想了!”這話一出口,他原先與孩子閑扯留下的習慣卻沒控制住,偏生還加了一句︰“想你想的睡不著覺!”直把孫尚香說的俏臉通紅,低著頭再不去瞧他。劉備在前面感嘆不止,他卻在後面逗弄著江東郡主,若被劉備知了,真不知該做何想法。
這日過後,孫尚香隔三差五的便往校場跑,名義上是要瞧薛冰如何練兵,實際上卻是找薛冰聊天扯皮,直到這日,孫尚香知薛冰即將帶兵出征,竟對薛冰道︰“我隨將軍同去!”薛冰聞言,頭突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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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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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2:53 PM
初至三國 第二十四章 南郡
薛冰提著戟,坐在馬上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往左望,卻是此次的副將陳到。劉備兵微將少,薛冰手下更沒個副將,是以這次特意把陳到,廖化派過來聽他調用。往右一看,薛冰不頭疼萬分。
自打那日孫尚香對他道隨軍出征時,薛冰的嘴就沒消停過,可是無論他如何說,孫尚香就是不理,一門心思的要隨軍出征。最後薛冰無法,只好慌報了出兵日期,希望將東吳郡主給騙過去。哪知自己行軍行了三日,一回頭,卻發現這個丫頭混在自己親兵當中跑了出來。一問之下,原來是陳到在無意中洩了出兵時日,這才讓孫尚香跟了出來。
大這路軍,乃是潛伏至此,一路上好不小心,能行到此處,薛冰已叫僥幸。既然已跟到此處,薛冰也沒法,只好將她安排到自己身邊,時刻盯著,生怕她創出什麼來。
“將軍!再往前便到南郡地界了!”陳到突然說道,將薛冰從沉思中喚醒。
薛冰左右望望,下令道︰“尋一隱秘地方扎營!”大軍得到命令,立刻動了起來。薛冰卻與廖化前去觀望敵勢。
廖化于馬上觀察了一陣,對薛冰道︰“將軍,南郡有曹仁守把,不容輕克。今將軍攻南郡,可有良策?”薛冰瞧了一陣,道︰“我方兵少,取南郡,只能使詐,不可強攻。今日且回去歇息,只待曹操兵敗,便是進兵之時。”說完,遂與廖化打馬回營。
六千兵士此時已經屯于山中,然敢生火,只得靠事先預備好的干糧充饑。孫尚香在一旁咬著生硬的干糧,恨恨道︰“這是什麼東西?怎能吃的下去?”遂將干糧棄之于地,臉上滿是不平之。
薛冰過去將干糧拾起,命人將上面的灰塵以水沖去,再拿回來。又對孫尚香道︰“于軍矚可如此浪費糧食?不若冰命人護送郡主回夏口去吧!”孫尚香抬起頭,言道︰“我不回去!還有,莫叫我郡主,原來你答應的,可是忘了?”薛冰聞言,更是頭痛,只得道︰“是,是。尚香!你受不得軍中之苦,還是回去吧!”孫尚香聞言,急道︰“誰說我受不得苦?”遂取過旁邊所放干糧,硬著頭皮吃了下去。薛冰瞧著搖了搖頭,遂又打量起周圍忙碌的兵士。
劉備兵少,與劉琦的兵加一起,也不過二三萬人,薛冰帶出六千,已是極限,再多的話,劉備手里便再無可用之兵。那關、張等人,便只能一個人去把手各處險要了。
此時,手下兵士按薛冰吩咐,于他大帳前立起一桿大旗,薛冰抬頭看了看旗子飄舞的方向,念道︰“只待東南風起,便是行動之時了!”正念叨著,身後一聲道︰“什麼東南風?現正是隆冬,哪來的東南風?”薛冰回頭,卻是孫尚正一臉好笑的望著他,想是把他當成了沒有常識的家伙。
薛冰瞧的她這般樣子,心里遂起了作弄之心,道︰“尚香可敢與我一賭?”孫尚香問道︰“賭什麼?”薛冰笑道︰“幾日內,若刮得東風,便算我贏,若不刮,便是你勝,敢否?”孫尚香聞言,笑道︰“你必輸無疑!”說完又問道︰“卻以何為賭注?”薛冰眼珠一轉,笑道︰“若我贏,便讓我親你一口。若你勝,我便讓你親一口。”孫尚香聞言一愣,轉瞬回過味來,俏臉緋紅,啐道︰“好不要臉!”薛冰只是笑,然言語。
這時,陳到至,對薛冰道︰“將軍,安營已畢,將軍還有何指示?”薛冰整了整面容,言道︰“全軍歇息吧,且莫弄出大的聲響!令警戒兵士擴大巡邏範圍,莫讓曹仁知道我等在此安營!”
陳到道了聲︰“得令!”便下去了。這時廖化又至,薛冰先道︰“兵士們情況如何?”廖化答道︰“對不許生火之事小庸眩最多的卻是每日定量發放干糧,兵士們皆言,飯不能飽,如何打仗!”薛冰道︰“先將此事壓下去,待出兵之時,定讓兵士們吃頓飽飯!”廖化聞言也退了下去。
孫尚香在旁聽得,遂問道︰“為何不讓兵士吃飽?”她不明白,那種難吃的東西,怎的還要定量發放?薛冰聞言,嘆道︰“我等要在此地埋伏數日,又不可埋鍋造飯,全靠干糧度日。然干糧帶的再多,也不夠六千大軍數日吃食。唯有控制發放數量,讓兵士們忍受一時之饑了。”孫尚香聞言,想到自己是才還將干糧棄之于地,臉紅不已,暗道︰“難怪他還將丟掉的干糧揀了回去!”
數日無話,六千兵士屯于此地,竟未讓曹仁發覺,薛冰直道天亦助我!這天間,薛冰算計日子差不多了,遂身披甲冑,持戟立于帳外,眼楮只盯著那面大旗。孫尚在旁瞧得,還道薛冰在意那個賭注,遂道︰“再怎麼瞧,也不會于此時掛起東風的!”
言未落地,突見旗子漸漸飄起,已是起風了。再觀旗子飄飛方向,竟是東南風無疑。薛冰見了,持戟大笑,言道︰“曹操敗矣!”遂派人往赤壁方向打望,若見火光沖天而起,急回來報。
陳到廖化二人此時也立于薛冰面前,只待薛冰下令,立刻拔營進兵。孫尚香卻兀自瞧著那個旗子,腦里還在尋思︰“怎的真起了東南風?”隨又想到那個賭注,心里亂砰砰的,暗道︰“莫非真讓他親上一下?”臉紅紅的不敢去望薛冰。她哪知薛冰現在一腦袋的赤壁之戰,心里還道︰“可惜了,竟然未能親眼目睹這場曠世之戰!”
不多時,小校來報︰“赤壁方向火光沖天,好似白晝一般!”薛冰聞報,對陳到二人道︰“周瑜這把火,著了!”
廖化急道︰“將軍且下令吧!”薛冰道︰“不急!再待上一陣!”廖化遂退回原位,焦急而立。
哪知他這一等,直等了半日有余,見薛冰依舊是望著旗子,遂急道︰“將軍,下令吧!”薛冰正待出口,突見東南風漸漸停了,臉上一喜,道︰“下令!拔營!”廖化聞言,大喜而去,號令全軍拔營。
陳到見薛冰下令,遂道︰“將軍,現時去,不會太早?”薛冰聞言一愣,卻是沒想到陳到已經明白其中關鍵,心中遂對陳到重新評價了一番,口上卻道︰“再晚,怕是教曹仁得到準確消息了!”陳到遂不語。
大軍起行,望南郡而發。至南郡,薛冰先令大軍埋伏起來,對左右陳到廖化道︰“我領三百騎去誆開城門,你等見城門開了,立刻領兵來助!”陳到剛要應是,孫尚香突然跳出來道︰“我也要去!”薛冰急道︰“莫要胡鬧!詐城乃是極險之事,你去做甚麼?”他這話說的卻是一點也不客氣,早就忘了孫尚香那郡主的身份了。哪知孫尚香根本不理他,只是道︰“我偏要去。你去得,我怎去不得?”薛冰還待再言,卻被陳到打斷,對薛冰道︰“將軍乃軍中主帥,應在軍中指揮調度,詐城之事,末將去做便可!”薛冰聞言,問道︰“叔至以何言詐開城門?”陳到遂湊到薛冰耳邊,輕聲說了一遍。薛冰聽得,漸漸笑了開來,待聽完,謂陳到曰︰“叔至且去,待回見主公,定為叔至表頭功!”
陳到聞言,拜謝一番,遂領著三百精騎去了。這三百精騎乃是薛冰本部一千兵士中精挑細選出來的,戰力端的非凡。此時卻是穿著殘破的曹兵衣甲,散散亂亂的往南郡城門處而去。
薛冰領著大軍埋伏在遠處,只瞧得那三百精騎停在城門處,似是在與城上兵士互相呼喊著什麼。此時薛冰的心似是提到了嗓子眼一般,生怕那些守城將士識破了這詐城之計,不開城門,反取弓箭射之。
瞧了片刻,只見雙方依舊僵持著,一方在城上,一方在城下,城門卻是始終未有半點開啟的動向。薛冰心里暗暗著急,卻沒半點辦法。手中的韁繩越抓越緊,便是連青筋也已凸了出來。
便在此時,薛冰發現南郡城門似有異動,好似即將開啟。廖化也在旁邊興奮的道了聲︰“將軍,城門開啦!”
遠遠的瞧不甚清,只是稍微見得城門中間露出一絲白線,但見那白線漸漸的粗了,想是正在緩緩的打開城門。
“將軍,沖吧!”廖化提了提手中大刀,一臉興奮的對薛冰道。薛冰卻道了句︰“再等等,待叔至領兵進了城仲沖。
因為他們離城門距離有些太遠,若現在殺出去,難保好不容易詐開的城門又再次閉合,所以要等陳到沖了進去,讓那些曹軍想關門也關不上時再沖。薛冰離南郡遠遠的,卻覺得自己的心神全都系在了南郡之中。
正在此時,南郡城門已開,陳到正領著三百騎兵往城內而去。薛冰瞧的清楚,立刻下令道︰“全軍沖鋒!”廖化聞言,立刻對旁喊道︰“全軍沖鋒!”六千大軍得了將令,立刻有如潮水一般望南郡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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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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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2:54 PM
初至三國 第二十五章 荊襄
薛冰一馬當先,揮舞手中血龍戟率先沖至城門處。此時城門處盡是兵士,陳到帶的三百精騎只是堵住城門,不讓曹軍閉城。城內曹兵卻是一撥接一撥的殺來,直將這些騎士殺死或者驅逐出城門處。曹仁甚至親自揮槍來戰,卻被陳到攔住,二將也不打話,提槍便斗到了一處。
曹仁使盡了全力,直與那無名戰將斗了三十合,竟不分勝負,此時兵多了,兩人也漸漸被兵士們隔了開,遂喊道︰“敵將留下名號!”陳到于馬上答道︰“吾乃汝南陳到陳叔至!”邊說著,手中長槍急出,又挑翻了幾名曹兵。
便是陳到頂住的這片刻,薛冰引著大軍趕到,六千兵士從城們處湧入,一瞬間便將城門處的曹兵殺散。薛冰于馬上,或刺,或砍,所過如入無人之境,轉眼間便沖到了陳到的身邊。薛冰見了陳到,于馬上道︰“今破了南郡,叔至實為首功!”陳到謙虛了一番,復又殺了過去。
薛冰于馬上見陳到一路沖殺,且之不時調度己方兵士如何進退,心中暗道︰“不想此人卻是一良將,怎的三國演義里沒這麼個人?”手中血龍戟不停,一下刺中了一名曹兵胸前,那曹兵也算凶悍,竟以雙手抓住血龍戟,不讓薛冰拔出。然想這一下反而讓自己胸前好似開了個噴泉,鮮紅的血液不停的向外噴著。這番景象將周圍那些個曹兵盡皆嚇得呆了,竟無一人敢趁機上前。
薛兵坐于馬上,冷笑了下,手上一使勁,便將血龍戟抽了出來,剛才他確是故意將戟留在那曹兵體內,為的便是震懾住這些曹兵。畢竟他只帶得六千兵馬,數量上根本沒有任何優勢,是以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來打擊對方士氣。果然,那些兵士一見了他兵器居然這般恐怖,發一聲喊,竟四散逃了開去。對于這些士兵來說,死人並不可怕,但是似這般全身血液好似要噴光一般而死,實在聞所未聞。人類往往對于未知的事物帶有恐懼感,薛冰正是利用了這一點。
這些個四處逃竄的敗兵一邊沖亂了己方的陣勢,一邊將敵軍有個持戟的噬血殺神這樣的流言傳了開去,加之薛冰時常的表演一下血龍戟的效果,守城曹軍的士氣在極短的時間絕落到了谷底。
薛冰騎著馬,手中血龍戟媚掃過。一名擋在他前方的曹軍騎士便被砍成了兩半,回手又是一戟,一名持著盾牌的士兵便在一臉錯愕下丟了命。薛冰的血龍戟竟像未受到任何阻礙一般劈開了盾牌,而後砍在了那名士兵脖子上。薛冰再回手一抽,一顆大好的頭顱揮灑著熱血,好似垃圾一般滾到了路邊的溝渠當中,再沒人去理睬。
薛冰這是第一次于戰場上使用血龍戟,所以他將血龍戟的作用挨個試驗了一遍。其效果,卻比自己想象的要好的多。除了這是一件殺人利器之外,血龍戟對敵人士氣的打擊也是很強的。現在但凡薛冰所至,曹兵盡皆四散奔逃。
大殺了一陣,城中局勢漸漸的明了,薛冰的部隊已經完全控制了南郡當中的各個要處,曹仁此時正領著一部分殘軍意往荊州方向突圍。薛冰立刻派人向陳到傳令︰“可以讓曹仁逃走,但不可放他往荊州與襄陽而去。先將他逼出城外,而後在野外拖上他一陣!”
令剛出,廖化急急押著一人而來,對薛冰道︰“將軍!抓到了一人,這人自稱有緊要物事要呈于將軍!”薛冰回過頭,只見廖化渾身血跡,手中一把大刀正兀自滴著鮮血,想是殺了不少曹兵。而前面那人一身文士打扮,此時正哆嗦個不停。
薛冰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是何人,是何物事要呈于我?”那人卻道︰“在……在下陳矯,獻獻……”他話說得結結巴巴,薛冰甚是不耐,不過聽聞這人是陳矯,急道︰“可是兵符?快快拇!”薛冰正尋思上哪去找兵符,不想竟送上門來了。陳矯聞言一愣,道︰“將軍真神人,竟知兵符在矯之手。”薛冰皺了皺眉,正待說話,那邊的廖化卻先不耐煩了。“少廢話,快點拿出來。”
陳矯被廖化推的一踉蹌,待站定後見薛冰也是一臉不耐之,遂將兵符取出,道︰“望將軍看這獻兵符的情面上,饒過矯一命!”薛冰將兵符接了過來,對左右道︰“先將這人押下去,關起來。”左右兵士遂將陳矯押走。
薛冰見陳矯被押了下去,遂對廖化吩咐道︰“有此兵符,荊州及襄陽定矣!”遂對廖化吩咐道︰“你且留守此城,我引一部兵馬去取荊州。”
正于此時,陳到歸來,對薛冰道︰“抹將無能,精教曹仁跑了!”說完,一臉懊喪,後悔不已。薛冰聞言,道︰“既如此,需加緊行事!”遂引著眾人往城守府中而去。
此時南郡已定,孫尚香也在幾名兵士的護送下進了城。原來在沖鋒之前,薛冰特意吩咐了兩什兵士留下護衛孫尚香,切不可讓她隨意走動。若有異動,綁也要把她留在原處。待南郡定了,再帶她進城。
孫尚香初時還當薛冰說的是玩笑,哪知薛冰真叫人取了繩子,親自將孫尚香給捆了個結實,然後丟給那幾個親兵照看。不過他還是擔心,是以城中事一定,便派人去將孫大給接了進來。此次卻是足足派了一百騎。
孫尚香進了城,嘟著嘴來尋薛冰,卻見薛冰正在上面偽造調令,正派遣廖化去詐荊州。遂于旁邊靜立不語,待薛冰事了,再行清算。哪知站了片刻,卻聽聞薛冰親襲襄陽,當下再也忍不住,道︰“我也要去襄陽!”
薛冰聞言,這才瞧見孫尚香,卻也不知是何時進來的。薛冰不理她,對陳到言道︰“叔至領一千兵鎮守此處,曹操若來,嚇退他便是!我親領三千兵士去襲擊襄陽。”此時廖化已經得了將令,領著兩千兵士奔荊州而去。
陳到聞言,道︰“不若將軍鎮守此處,由到去取襄陽便可!”薛冰笑道︰“莫非叔至還與我爭此功勞?”陳到道︰“末將不敢,只是郡主……”說著,眼神卻撇向一邊的孫尚。那意思是,除了薛冰,別人皆鎮不住她。薛冰順著陳到的目光,看了看兀自嘟著嘴生氣的孫尚香,道︰“來人,好生照顧孫!若有異動……”孫尚聞言,瞪圓了雙眼怒視薛冰道︰“誰敢?”薛冰一聽,立刻大喊了一聲︰“取繩索來!”孫尚聞言急道︰“不要,不要!臥乖待在這里就是。”心里卻道︰“這壞蛋是真敢綁啊!剛才勒得我生疼!”薛冰聽了,露出一副勝利的笑容,遂對陳到言︰“這里便拜托叔至了!”陳到說道︰“將軍放心,但到在,必保南郡不失!”薛冰笑著點了點頭,自領三千兵馬,星奔襄陽而去。
卻說薛冰剛離南郡不過半日,陳到便見得二十余騎殘軍跌跌撞撞望南郡而來,當先幾員將領,均甲斜盔歪,及至城下,一人呼喊道︰“我乃曹丞相帳下親衛,丞相至此,還不快開城迎接?”
陳到此時正于城牆上巡視,聞言遂命人豎起旗幟。確是早已預備好的。眨眼間,城牆上出現無數旗幟,卻非曹操所用,而是大大的劉字旗。陳到于牆上大笑道︰“我乃劉皇叔帳下陳到陳叔至,此城已入我主之手久矣!”說完,下令打開城門,門後卻早有三百兵士等著。
曹操一見到那劉字大旗便知不好,待見得城門開,急急勒馬回身,引著這二十余騎奔襄陽方向而去。
曹操正行間,突撞見一支殘軍,當先大將正是曹仁。原儡仁從南郡中沖得出來,心道荊州方向必有埋伏,遂往襄陽方向而去,期間在山中轉了幾圈,此時卻被剛從南郡方向逃過來的曹操趕上。
雙方見了,曹仁具言丟了南郡之事,曹操聽了,嘆道︰“不想竟被人襲了後路,然知領兵之人是否諸葛孔明!”曹仁答道︰“引兵之人非諸葛孔明!”曹操一愣,問道︰“那是何人?”曹仁道︰“乃是薛冰薛子寒!”曹操復嘆︰“此等將才,竟不能為我所用!”正嘆著,臉突變,大喊了聲︰“不好!南郡一丟,荊州怕是保不住了,恐襄陽亦危!”遂命眾人加緊趕路,望襄陽方向急奔。
行了半日,前方一支大軍,旗幟鮮明,浩浩蕩蕩的行了過來。曹操于遠處打望,待看清旗幟上那夏侯二字時,嘆道︰“襄陽已失了!”眾將盡皆默然。
過了片刻,雙方離的近了,對面那領軍之人正是夏侯敦,此時見了曹操和曹仁,大驚失,問道︰“我接到消息,言丞相被困于南郡,其勢甚危,急引兵來救,莫非南郡已經失了?”曹仁苦笑道︰“不僅南郡已失,怕是荊州和襄陽亦不保矣!”夏侯敦聞言,愕然道︰“不可能吧!”話沒落地,一小校突報︰“夏侯將軍出城不過半日,薛冰便引著兵馬,誆開了城門,襲取了襄陽,此時襄陽已入了薛冰之手!”夏侯敦聞言大怒︰“待我殺奔回去,將襄陽奪回來!”
曹仁急急將其拉住,道︰“現下最緊要的是護送丞相返還,襄陽城,日後再來奪取不遲!”夏侯敦雖憤憤不平,然曹操此時身邊便這幾名殘兵敗將,實不安全,遂引著手下兵士護著曹操,望樊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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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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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2:54 PM
初至三國 第二十六章 夜宴
周瑜一把火將曹操百萬大軍燒了個干淨,此時正是風得意之時。見已破了曹操,遂點將進兵取南郡。前隊臨江下寨,前後共分五營,周瑜居中。此時周瑜正與手下眾人商議取南郡之策。
忽然一小校來報︰“劉備帳下薛冰趁曹操兵敗時取了南郡!”周瑜聞言大驚失,忙問︰“荊州與襄陽呢?”那小校忙道︰“亦入了劉備之手!”周瑜聞言更驚,道︰“那薛冰使了多少兵馬?竟將荊襄盡數奪了去?”那小校依舊低著頭,答道︰“六千!”此言一出,帳中諸人無不變。周瑜更道︰“原只道薛子寒乃一武夫,不想使兵之技亦至此。劉備得諸葛孔明和薛子寒,豈不如魚得水矣?”
這時,程普出列道︰“都督,還取不取南郡?”周瑜思量片刻,對那小校問道︰“薛冰取了南郡多久?劉備此時卻在何處?”那小笑忙回道︰“曹操剛敗,南郡便被薛冰襲了。而後不過半日光景,荊襄具被薛冰取了!”帳中諸人,臉急變,程普更道︰“區區六千兵馬,怎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盡取荊襄?你可探的準否?”那小校忙道︰“薛冰取了南郡,得了曹仁兵符,遂假傳調令,調走了荊襄之兵,這才使人襲了二座空城!”
周瑜又急問︰“那劉備現在何處?”那小校道︰“已到了荊州城中了!”周瑜聞言嘆道︰“晚矣!晚矣!”程普在旁說道︰“都督何言晚矣?且給普一支人馬,今定教都督于南郡城中安坐!”周瑜止之曰︰“薛冰取南郡久矣,今諸葛孔明已回,定防範我等襲取南郡。此時進兵,乃是自取其辱!”程普聞言,默而不語。
這時魯肅道︰“曹操雖新敗,然其根本未動,手下兵將無數,與我等正僵持間。今荊襄既已叫劉備拿了去,都督不若退兵,免傷了兩家和氣,以期共御曹操。今主上取合肥,都督不若盡起精兵,助主公取了揚州,亦為大功一件!”周瑜聞言,道了句︰“荊州乃江東之門戶,早晚必取之。今且看在兩家同盟,且叫劉備暫居,我等他日再圖!”遂下令退兵,大軍往合肥方向而去。
再說劉備這方,諸葛亮算準了曹操的逃走路線,一路上令趙雲,張飛,關羽先後攔了一陣,給薛冰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是以曹操逃到南郡時,城池已入了劉備之手。而劉備則和諸葛亮趕至荊州,望各處分派兵馬,又令人取回薛冰,陳到。
此時眾人齊聚荊州城,劉備望著這些個文臣,武將,又坐于荊州城中,心中大喜,各自封賞了一番。此時諸葛亮道︰“今主公取了荊襄,周瑜必心中不忿,需早做安排,以防他襲南郡。”恰于此時,一小校來報,言︰“江東孫權引大軍攻打合肥,著令周瑜引軍去助。周瑜得令,遂引大軍望合肥去了!”
諸葛亮與劉薄皆愕然,劉備望了望諸葛亮,似是在詢問,諸葛亮道︰“想是周瑜得知荊襄已盡入我手,遂引兵退去了!”劉備道︰“想來是周瑜還念著雙方同盟之誼!”諸葛亮笑道︰“不然!乃是周瑜心知,若與我方開戰,必叫曹操揀了便宜!遂去取揚州去了。”
劉備與諸葛亮在上面這一席話,薛冰卻是聽得清楚的,他聽聞周瑜退兵,心里還納悶了好一陣子,暗道︰“這周瑜怎的說退就退了?真是奇了怪了!”轉念又想道︰“周瑜不襲南郡,便沒受箭傷,既然未受這傷,想其不會被諸葛亮給氣的箭瘡迸裂而死了。”一想到周瑜死不了了,也不知是該為這個英才不會早逝而欣喜,還是為了主公又多一強敵而愁苦。
待眾人散去,薛冰剛要離去,卻叫劉備給喚住。“此次能盡得荊襄,子寒居功至偉,我與子寒,孔明暢談一番,不知子寒可願?”薛冰忙道︰“實乃冰之幸!”遂隨著劉備望內廳而去。
到了內廳,劉備吩咐下人準逼菜,自坐于上首,一側坐著孔明,另一側便是薛冰。劉備見眾人已坐好,遂道︰“今能敗曹操,取荊州,全仗二位,備先敬二位一杯!”遂將杯中酒水飲盡。二人聞言,忙道不敢,遂將面前酒飲下。此時,糜夫人卻從後面轉了出來,提酒壺將眾人杯中酒盡皆滿上,薛冰與諸葛亮忙起身相接。糜夫人舉杯對薛冰道︰“那日多仗薛將軍,身今日專程來謝過將軍!”薛冰忙道︰“護主母周全,本就是臣下之責!”然糜夫人堅持要謝,薛冰遂半側著身,算是受了。糜夫人飲過一杯,遂又轉入後堂,內廳之中便又只剩得三人。
劉備又道︰“今既取了荊州,這治理之事,尚需二位多多出力!”遂向諸葛亮請教良策,諸葛亮似早有準備,立刻便說出許多建議。薛冰在旁聽得,竟然還有當初自己與諸葛亮談話時提過的幾條建議。
果然,諸葛亮答完後便道︰“這其中卻也有子寒許多功勞!”劉備聞言一愣,道︰“卻是怎講?”諸葛亮道︰“例如這置辦學校,便是當初子寒與我閑談時所說,亮覺甚為合理,遂提了出來。”劉備聞言道︰“不想子寒竟還精通政事!”薛冰忙應道︰“皆胡亂之言,叫主公笑話了!”劉備道︰“子寒謙虛了。”說完,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道︰“子寒那練兵之法,不知可否教于他人?”薛冰道︰“有何不可?”劉備喜道︰“子寒練兵之法所練盡皆精兵,我讓全軍效仿,這些日子,卻是要勞煩子寒了!”薛冰忙應了下來。
劉備又與諸葛亮談了許多政治上的事,薛冰對這些沒什麼興趣,便不插話,只坐于一旁喝酒,不過劉備是不會這麼冷落他的,不時的提些軍事上的事,與薛冰攀談。是以這一番下來,倒也算得上是賓主盡歡。
直到下半這才散去,薛冰向諸葛亮與劉備告辭後,向自己的府邸行去。那是劉備專門安排給他的,倒是離劉備的府邸相距不遠。此時不過行得片刻,便已到了家。
行至臥房處,卻見房中燈火具燃,心下奇怪,然知是何人在。遂推開房門,仔細打量。這一打量,差點將魂都嚇得飛了。只見孫尚香坐在塌上,望著那搖曳著的燈火出著神,渾然不知他已回來。
“咳!”輕咳了幾下,提示對方自己的存在。孫尚香聞得聲響,轉頭來望,見薛冰回來,道︰“怎的才回來?”薛冰道︰“主公將我留下,商談要事!”轉口問道︰“這麼晚了,你怎的不在驛館歇息,跑我這來做甚?”孫尚香聞言,神黯然,道︰“我明日便要回江東去了。”薛冰聞言,道︰“啊?要回家啦?要回家了怎麼還這般不開心?”他本來聞得孫尚香要走,心里念道︰“可算要把這位大人送走了!”但是然知怎的,一想到見不著這位大人了,又覺得心里鬧的慌。
這時,孫尚香道︰“我要走了,你很開心嗎?”薛冰忙道︰“不開心,不開心!”第一句本來是應付的口氣,待說得第二句,便好似真的不開心了一般。然孫尚香卻道︰“我知你心里定開心的要死!沒了我在一旁搗亂,你心里一準覺得輕松了許多。”薛冰不語,孫尚香續道︰“反正我明日便要回去了,今你且陪我一晚,好嗎?”薛冰聞言,大驚失,暗道︰“她這是在勾引我?我上是不上?”他這邊還在掙扎,卻見孫尚香從小桌上端起一杯酒,道︰“今陪我飲上一晚……”薛冰這才發現,原來早就準備好了酒菜。人家孫大人說的陪上一晚,卻是要陪酒陪一晚。
薛冰一臉尷尬的上了塌,心中暗自責怪自己道︰“你怎的這般?腦里就想不得別的?”忙端起酒杯,對孫尚香道︰“今日便陪尚喝上一,算是為尚香餞行了!”手一抬,將杯中酒水盡數飲下……
次日,薛冰睜開自己的雙眼,卻覺得入手之處一片柔軟,然腦袋昏昏沉沉,卻想不出是個什麼物事,待摸了一會兒,突覺不對,腦袋也漸漸清醒了些,想起了中之事。昨與孫尚香于房中飲酒,飲到凌晨,孫尚香先是倒在塌上睡的死了,他卻是也忍不住,同樣往塌上一倒,睡了過去。
想到此處,薛冰突覺情況不妙,暗道了句︰“莫不是?天啊!千萬不要!”忙睜開雙眼去看,正見到孫尚香一雙大眼正掛著淚珠望著自己。見了此景,薛冰只覺得天崩了,地裂了,自己的前途完蛋了,怕是劉備和孫權都要拿著菜刀追殺自己了。
這時,薛冰突然發現,兩人雖然衣衫凌亂,卻還穿戴整齊,這好似見到一道曙光一般,暗道︰“莫非?”連忙查看身上衣衫,發覺未曾脫下過,這才放下了心,念道︰“還好,還好!”
孫尚香卻突然起得身來,對他道︰“甚麼還好?”薛冰笑道︰“還好未發生什麼!”孫尚香聞言,淚珠卻是滴了下來,對薛冰道︰“什麼未發生什麼?你那樣對我,卻叫我以後怎麼辦?”薛冰一愣,問道︰“我哪樣對你?”話一出口,突覺不妥。只見孫尚香瞪大了雙眼,一臉怒氣的對他道︰“你那般輕薄于我,叫我以後怎麼辦?難道你想賴帳不成?”薛冰聞言,突然想起是才自己的手似是摸了什沒羹的物事,只覺得剛見到的一抹曙光,被一只巨大的母老虎給遮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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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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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2:56 PM
初至三國 第二十七章 四郡
薛冰望著漸漸卸的小舟,心里松了口氣,暗道了句︰“可算將她送走了!”不過一想到孫尚走之前對自己說的,卻又不知該怎麼辦。
回想起在府中之時,孫尚香哭天抹淚的讓自己娶她,薛冰就頭疼不已。其實薛冰並非不願娶她,只是孫尚的身份讓他顧慮甚多。而且,自己一個小小的牙將,跑去向江東郡主提親,怕是人家連理都懶澱自己。一想到此,薛冰便覺頭痛裂,暗道︰“罷了!罷了!此次分別,日後再見,怕已是主從了!”遂策馬奔劉備府上而去。
劉備此時正于府中與眾人議事,見薛冰回來,便問道︰“孫家,已經走了?”薛冰應道︰“是!”劉備遂點了點頭,又與眾人繼續議事。薛冰則退于武將當中,靜立不語,靜觀眾人。
劉備此時道︰“今荊襄已定,諸位對日後之計,可有何見解?”廳中眾人,皆先後發眩正議論間,小校突報︰“府外一人,自稱伊籍,求見主公!”劉備聞言,急將其請進廳中,賜其座位。伊籍得知劉備正與眾人商議久遠之計,遂獻策道︰“荊襄馬氏,兄弟五人並有才名。最幼者馬謖,字幼常。而其最賢者,眉毛之間有白毛,名良,字季常。鄉里皆謂之曰︰馬氏五常,白眉最良。公何不求此人相輔,與之共議良謀?”劉備聞言,嘆道︰“若非伯機,備恐錯失大賢。”遂命陳到備厚禮,去請馬氏兄弟。
眾人又議,正議間,陳到歸來,回道︰“幸不辱命,已將馬氏兄弟請至!”劉備聞言,忙下階迎接,以大禮相待,請馬良上座,求教長遠之計。馬良感劉備知遇之恩,遂道︰“荊襄乃四面受敵之地,不可久守。公可令一上將駐守在此,而後南取武陵、長沙、桂陽、零陵四郡,廣積錢糧,以為根本。”劉備聞言大喜,問道︰“四郡當先取哪一處?”馬量答道︰“湘江之西,零陵最近,可先取零陵。次取武陵。然後湘江之東取桂陽,長沙則最後取。”劉備聞言點頭不止,遂任命馬良為從事,伊籍副之。
而後于廳中商議南征四郡之事,張飛先忍不住,跳出來道︰“先前被薛小子一人盡取了荊襄,這回且教俺老張風光一回。哥哥但安坐于荊州,這四郡,俺一並取了!”劉備聞言,苦笑不得,只得道︰“翼德切莫著急,功勞須少不得你的。”張飛聽了,只得退了回去。
劉備見張飛不鬧了,遂下令讓關羽守襄陽,薛冰守荊州,同時操練新招兵馬。自己則親領一萬五千大軍,差張飛為先鋒,趙雲為合後,自己與孔明坐鎮中軍,浩浩蕩蕩殺奔零陵而去。
大軍開撥之前,劉備將薛冰單獨喚至一處,問道︰“我聞孫家昨宿于你房中,可是實情?”薛冰聞言,汗如雨下,忙拜伏在地,答道︰“昨郡主來我處,尋我喝酒,我二人直喝至天明,卻未做出什麼出閣之事!”劉備聞言,長出一口氣道︰“我非是懷疑子寒,只是孫家,身份太過特殊,且值此我兩家同盟之時,且不可出些什麼事來。”見薛冰兀自伏在地上,忙過去攙扶了起來,道︰“我聽孔明言,你二人似是有情,若真如此,待我取了荊南四郡回來,便差人往江東提親。如此,也算成全了一酌事!”
薛冰聽了,猜不透劉備到底是何想法,便眼去瞧,只見劉備一臉關心,並不似做假,遂道︰“但憑主公安排!”他心里卻道︰“劉備若真幫我提親,倒也解決了不少麻煩。否則,以尚香的子,不知要鬧出什麼事來!”他這些個日子,可算見識了孫尚香的脾氣,若見自己遲遲未去提親,怕是要大鬧一番,若真如此,自己必討不得好,干脆此時順著劉備的話頭,若真成了,倒也算是一狀事!
劉備見薛冰應了,遂笑道︰“英雄愛人,人愛英雄。子寒何必瞞著?此事便由我做主,定叫你娶得孫家!”薛冰聞言,暗道了一聲︰“如此最好!”口上忙道︰“多謝主公成全!”劉備道︰“子寒且待我取了荊南四郡,回來便替你做主!”劉備說完,便笑呵呵的去了。薛冰在後瞧得,突然覺得劉備好似成了自己的長輩一般。暗道︰“都說劉備虛偽,喜歡收買人心。怎的剛才我卻沒覺出來他是扮出來的?莫不是真的關心于我?”尋思了許久,心道︰“想來我在後世,受諸多評論的影響太深,也許劉備本就是這般熱心的人,只不過被許多陰謀論者給編排成了一個小人。”思及此,薛冰心下釋然,又想到有劉備幫自己做主,這事十有能成,現下就看江東那邊如何反應。“那邊,卻要看那個丫頭的了!”薛冰將目光轉向東南方,輕聲的念著。薛冰這些日子,不是不喜歡孫尚,只是他心里總當她是劉備的未來老婆,所以始終不敢表明心跡,便是孫尚已經暗示的足夠明白,他也刻意逃避,直到了今日,劉備與他說了這番話,這才解開了心結。
劉備的大軍出發了。薛冰守在荊州,政事不用他操心,他只管負責訓練剛征上來的一萬新兵。薛冰將自己本部一千兵馬分散了開去,先給這些兵士進行基本的訓練,待選出優秀的基層校,這才令這些人訓練士兵。從而培養這些個基層校的基礎指揮能力。而且,一萬大軍還經常被薛冰拆分成了若干的部隊,互相進行演習訓練。如此這般,這些新兵的進步速度直叫留在荊州城中的那些人膛目不已。
薛冰此時赤袍銀鎧紅披風,迎風立于點將台上,看著校場上揮灑著汗水的士兵們。不時的對身旁的那名將領說上間,而那人除了不停的點頭外,卻也不時的提上幾點建議。
“于禁將軍!你觀這些兵士,可上得戰場?”薛冰對旁邊那人說道。而那被稱為于將軍的人,正是當初在博望坡,被薛冰一槍掃下馬的于于文則。
于禁自打被薛冰擒來之後,便被劉備軟了起來。而劉備隔三差五的設宴款待他,或是找他暢談一番,日子久了,于對于劉備卻也不在那麼抵觸。到得近日,又聽聞曹操早以為他降了劉備,心下更加喪氣,只道曹操不信任他。他然知,劉備與曹操打了這許多回,一踫到混亂的局面,便不時的派人打著于的旗號沖殺一陣,而後便退去。曹操初時不信,卻耐不住手下人三番四次的說于已降,便真道他已經降了。而于絕了回曹操處的念頭後,便慢慢的接受了劉備,初時只是幫劉備練練兵,此時卻已經正式接受了劉備的冊封。現下為牙門將,卻是與薛冰一樣。
二人這幾天一同練兵,于禁也對薛冰的種奇怪的練法驚奇不已,便是連自己乃是被這人所擒也不在意,天天跑來請教薛冰練兵之道,而薛冰也從于那里學了許多統兵,練兵之技。二人倒是互相學習,日子久了,竟相交成了莫逆。
此時于禁聞得薛冰言,笑道︰“這些兵士,現下缺的只是真刀真槍的拼殺經驗,只須上一次戰場,見了血,便成了真正的精兵!”
薛冰笑道︰“那倒不急,這些兵士,早晚都須往戰場一行的!值此亂世,誰又能逃的掉?”說到最後,竟再也笑不出來了。于勸道︰“若不是此亂世,我等又如何功成名就?子寒切莫行人之仁。”薛冰道︰“文則教訓的是!”
二人正談話間,一小校來報,言劉備已經取了零陵,而後趙雲以三千兵取了桂陽,張飛以三千兵取了武陵。薛冰聞報只是笑了笑,于卻喜道︰“如此,主公再取下長沙,便可得一穩固後方矣。”薛冰卻道︰“不僅如此,怕主公還要再得大將!”于一臉疑惑,問道︰“子寒此話怎講?”薛冰道︰“長沙太守韓玄,草包也。然其手下大將黃忠黃漢升,雖年近六旬,卻有萬父不擋之勇。以主公愛才之心,必將其收為己用。”于聞言,一想到自己,遂笑道︰“子寒所言甚是。”
又過得幾日,二人依舊于校場上練兵,小校又來報︰“主公讓張將軍替關將軍守襄陽。關將軍引五百兵取了長沙。長沙太守韓玄已死,大將黃忠已降!”薛冰聞言,沖于一笑,問道︰“可還有他人投誠?”那小校想了下,回道︰“還有文聘,也與黃將軍一道投了主公了!”薛冰一愣,道了聲︰“下去吧!”
于禁在一旁聽著,見那小校下去了,這才道︰“是才聞子寒之言,似是早料道還有他人來降。”薛冰聞言,只是道︰“我只是順口一問,不想竟真有他人。”腦袋卻在想︰“文聘怎的跑到長沙去了?那魏延可投了主公?”
又過得數日,劉備的大軍回來了。接到通報的薛冰引著眾人于城外迎接,期間還見著幾個陌生的面孔,薛冰見一老將,心知這必是黃忠,然知哪個是魏延?正尋間,劉備至薛冰面前,執薛冰手道︰“這些日子,勞煩子寒鎮守荊州了!待得他日得空,我再幫子寒往江東提親。”薛冰聽劉庇然如此關心此事,感動不已,忙道︰“主公出征才歸,先回府中歇息好好才是。冰之瑣事,豈敢煩主公如此掛牽?”劉備笑而不語,令眾人散去休息,自己則拉著薛冰望府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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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2:56 PM
初至三國 第二十八章 親事(1)
薛冰被劉備拉著直進了府中內廳這才停下,劉備先讓薛冰于一旁坐下,這才道︰“子寒,孔明已將你與孫家之事與我說了,我亦有意撮合你二人,就是不知道你到底是何想法。若是願意,我即刻修書一封,投往江東孫權處,為你說成這狀親事。你若不願,那此事便就此罷了!”
薛冰聞言,立刻道︰“末將懇請主公成全!”他這些日子已經想的通了,喜歡便去爭取,管她是誰?若真的喜歡,別說江東郡主,便是當今皇上的人,他也要搶來。是以劉備這次來問,他答的毫不遲疑。
劉備聞言,笑道︰“甚好!我這便修書一封!著孫乾往江東一行!”薛冰聞言拜謝。隨後劉備又問了些荊州近況,以及新兵的情況。而解決了一件心事的薛冰一一詳細回答,直聊了半日,薛冰這才告辭離去。
與劉備道了別,還未出得大門,薛冰便聽得從門口處傳來一陣說話聲。他還道是誰有事要找劉備商議,便未往心里去,待行到門口,卻見一紅臉將軍正與門口兵士說著什麼。他初時還道是關羽,仔細一看卻發現並不是,心里一閃,暗道︰“莫非是他?”腳下急走了幾步,來到門口對那幾名兵士問道︰“何事?”
那兵士一回頭,瞧見薛冰,連忙道︰“拜見薛將軍!”薛冰道了句︰“免禮!”又問道︰“何事在此爭執?”那兵士道︰“這人見主公,但是卑職等要他取下兵器再入,他然從,是以在此爭執!”
薛冰轉眼打量那個披甲漢子,只見他紅臉金甲,倒與關羽有幾分相似。腰上配著一把刀,想是就因為這把刀,而不得而入吧。薛冰見了這人樣子,心里已猜出此人是誰,嘴上卻依舊問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那漢子也一直在打量薛冰,聞薛冰言,傲然道︰“某姓魏名延字文長,久聞劉使君仁義之名,遂來相投!”說完,便繼續打量薛冰,似在猜測他是何人。
薛冰聽了,心下一笑,暗道︰“本在尋思那魏延未在長沙,也不知跑到何處去了。不想竟自己跑來投奔。”但是轉念又一想︰“看來自己的到來已經讓原本的歷史軌跡發生了變化。現在這些變化還不是太大,就是不知以後會變成何樣?”嘴上卻道︰“原來是魏將軍!久仰!久仰!”
那魏延卻也不客氣,拱了拱手便受了,傲然問道︰“某投劉使君久矣!今聞劉使君已得荊州,遂特來相投!”薛冰道︰“既來相投,為何不肯去了兵器,往內而見?”魏延道︰“延乃武將,武將豈可無兵器在身?”薛冰笑而不答,轉對幾名兵士道︰“這人由我引著去見主公,爾等繼續把手此處。”那兵士應了聲,便不再攔著魏延。
薛冰對魏延道了聲︰“請!”魏延聽說這人願意帶自己去見劉備,遂喜道︰“多謝這位將軍相助!尚未請教大名?”薛冰道︰“在下姓薛名冰字子寒!”魏延聞言大驚,道︰“莫不是長阪救主之薛子寒?”薛冰道︰“然!”魏延慚愧道︰“是才不知乃是將軍,延多有冒犯,切莫見怪!”薛冰笑而不答,只是引著魏延往里走。
行不多時,正遇見劉備出來。劉備見了薛冰去而復還,奇怪道︰“子寒怎的去而復還?可是有何要事?”薛冰道︰“是才本離去,恰逢遇到此人,遂引此人來見主公!”劉備早就見到薛冰後面跟著一人,自己卻是不認識的,再聽得薛冰話,遂對魏延道︰“不知這位將軍卻是何人?”
魏延在後面聞言,立刻向前一步,于劉備面前拜倒,道︰“某姓魏名延字文長,聞使君仁義之名,特來相投!”
劉備聽聞乃是來投自己的,臉上喜道︰“文長且起!”遂與魏延聊了起來。在一旁的薛冰見沒了自己事,便告辭離去。
出得劉備府,薛冰心中暗思︰“魏延如今已來。再加上于和文聘,目前卻也不差將領了!可惜謀士終是太少。”不過一想,這又不是自己該擔心的,遂不再去想,只是于城中閑逛。
此時東吳戰報傳來,周瑜于合肥破了張遼,佔了合肥。然雙方交戰時間太久,曹操已經將周圍城郡屯了重兵,周瑜想在進一步,然可得,只得退兵。便在這時,皇帝詔書下來,封劉備為荊州牧,當時劉備急聚眾人商議,諸葛亮答︰“此為曹操離間主公與東吳之計。”劉備問︰“既知是計,又該如何?”諸葛亮道︰“主公但受了這州牧之位無妨!可修書一封往江東孫權處說明利害,必可無事!”劉備遂從其眩
且說薛冰自劉備歸來,便沒甚事做。練兵之事盡皆交給了于,這治理城池更無他干系,除了偶爾領兵于城中巡邏外,便是與張飛一起喝喝酒,與趙雲聊聊天。
這日,薛冰正與趙雲,張飛以及于在自家院中飲酒,突然下人來報,說門外有一姑娘求見。薛冰還未說話,張飛大笑道︰“倒沒瞧出,子寒還是個之人,這卻是哪濟娘?竟找上門來了!”薛冰不白了一眼張飛,對下人道︰“那姑娘可曾告之姓名?”那下人道︰“那姑娘自稱姓孫,要屬下轉告將軍,若將軍說不記得她了,她便要殺進府來!”張飛聽了,在一旁說道︰“乖乖,這丫頭夠火暴的!”而其他幾人聽聞門外那人姓孫,臉不變得十分古怪,尤其以薛冰最甚!
薛冰一聽門外那姑娘姓孫,心里便道︰“難道是尚?她怎麼跑來了?”再聽的下人轉告的那間話,心里更加確定無疑,連忙對下人道︰“快請進來!”話沒落地,便聽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不必了,我自己進來了!”
眾人聞得聲音,遂抬頭去看,見江東郡主孫尚穿著一身勁裝,臭著個臉便走了進來。趙雲一見真是孫尚,連忙對薛冰道︰“子寒有事,我等便先告辭了!” 于也立刻起得身,對薛冰拱了拱手,道了聲︰“告辭!”便只有那張飛不解風情,兀自坐在那,對著孫尚道︰“這不是孫家嗎?怎的跑到荊州來了?”結果還是被趙雲連拉帶拽的拖出了薛府。
薛冰見眾人都走了,又打量了下沒了外人,這才過去將孫尚拉得坐了下來,問道︰“你怎的跑來了?”孫尚兀自臭著一張臉,對他道︰“我哥哥不同意!” 薛冰聞言則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孫尚這沒頭沒腦的話從何說起,遂問道︰“不同意什麼?”孫尚道︰“我哥哥收到了劉備的書信,言薛冰一區區牙將,怎娶得我?” 薛冰聞言,苦笑不已,他早料得孫權必不會輕易同意,于是道︰“那你怎的跑這來了?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孫尚道︰“我是躲在後面,聽到的!我聽了後,知道哥哥不同意我嫁于你,便留了封信,跑了出來!”然後一臉可憐的樣子,對著薛冰道︰“我來投奔你了,你不會不要我了吧?”
薛冰聞言,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孫家大做事居然不顧後果。她自己留封信跑出來了,然知要給劉備找多少麻煩。那孫權知道自己留了封信就私逃出家,還去投靠薛冰,他肯定是要和劉備交涉的。不過交涉的結果如何,劉備都免不了受一番窩囊氣。但是薛冰然能把這話說出來,人家跨過長江,來投奔自己,難道還給她趕回去?只好道︰“尚且隨我去見主公!”
他尋思這時不能瞞著,盡早與劉備說了才好。若劉備從別處得知孫尚跑到自己家,而自己卻連通報都沒通報一聲,他氣量再大,怕是也要心生不滿。遂引著孫尚,徑直去見劉備。
劉備正與諸葛亮商議日後該如何發展,荊州又該如何治理,突然下人來報︰“薛冰引著東吳郡主求見!”劉備聞報一愣,一邊命下人將二人請進來,一邊對諸葛亮道︰“怎的孫家跑來了?”
諸葛亮尋思了下,道︰“定是孫權不允他二人的親事,孫家負氣出走了!”劉備苦笑道︰“這孫家,倒是頗有乃兄孫策之風!”諸葛亮笑而不眩
這時,薛冰引著孫尚來到廳中,見劉備與諸葛亮具在廳中,遂簡單將事情說了一遍,那孫尚卻在一旁紅個臉,只說了一句︰“與子寒情投意合,但求使君做主!”
劉備聞言,也不知該怎麼辦,遂請教于諸葛亮。諸葛亮暗中白了一下薛冰,心道︰“這個子寒,竟叫我來出主意,拉紅線!”然劉備親問,又不能不答,只得道︰“主公可再修書一封,言明郡主在此!”又對孫尚道︰“郡主可修書一封,一並帶到江東,交于其母,另其母來與你做主!”孫尚聞言,喜道︰“我母親最是疼我!若寫信于她,她必助我!”薛冰聞言,心中暗道︰“既知你母親必能助你,怎的在江東時不去尋你母親?”他這話卻是不敢說出來的,偏偏孫尚讓似聽到了一般,說道︰“可惜我當時被哥哥氣糊塗了,竟然忘了!”
劉備無言,與孫尚一道修書二封,著孫乾又往江東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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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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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2:58 PM
初至三國 第二十九章 親事(2)
就在劉備幫薛冰向孫權提親的這段還似平靜的日子里,北方卻一直未曾平靜過。馬騰被曹操招入許昌,而後殺掉,其佷馬岱逃脫,回得西涼後具言曹操害死馬騰之事。馬超得知,遂盡起西涼兵馬,與曹操決一死戰。
北方的大戰同樣引起了南方各勢力的注意,江東孫權于揚州一帶屯御重兵,只待時機到了,便盡起兵馬,以奪揚州。而劉備一方,自魏延來投之後,江南名士,號稱鳳雛的龐統龐士元亦來相投。當時劉備喜道︰“水鏡先生曾言,臥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今我二者具得,漢室可興矣!”遂拜龐統為副軍師,與孔明共贊方攏又令薛冰勤練兵馬,以待征伐。
這段時間里,諸葛亮根據薛冰的建議所建立的荊州學院已經開課,而且其中分為文武二院,荊州學院武院的第一期學院,正是各個部隊的基層校。粹日起,這些校除了操練外,還要去學院中學習基礎的指揮知識。而講師,則是讓趙雲,陳到,關羽等人輪番上陣。薛冰因要練兵,是以未曾接到這個任務。
而在這段時間,孫權的回信已至。除此外,還帶有吳國太付與孫尚的信箋,孫權的信中盡是無奈,想是被吳國太教訓了一番,只得同意了這門親事。而孫尚接到的信里則具言了吳國太教訓孫權,而後支持孫尚的想法。不過兩封信均言,若成婚,須得讓孫尚先回得江東,而後讓薛冰正式登門下聘求親,在于江東把親事成了才可。
劉備聞言,與孔明商議了一陣後同意了,遂命孫乾送孫家返還江東,待過些日子,再令薛冰往江東一行。這一來一往,再一來一往,便又過了數日。
孫權得報,言劉備已經同意先將孫尚送回江東後,謂魯肅道︰“我這,從小便任胡鬧,今番居然鬧的這般大動靜,竟連母親都驚動了。待她回來,看我怎麼收拾她。”
魯肅在一旁勸道︰“切莫動氣!郡主既然鐘情薛冰,主公便成全于她吧。如此還可令兩家永結盟好。日後與劉備互不攻伐,共討曹操。如此,豈不一舉數得?”
孫權道︰“然薛冰區區一牙將,怎配得上我?”魯肅道︰“主公以為薛冰成就止一牙將呼?”孫權不言,魯肅續道︰“薛冰先是長阪救主,前又助劉薄取荊襄,日後成就不可限量,其必成為劉備手下舉足輕重之人物。主公今若趁此機會拉攏于他,對兩家皆百利而無一害。”孫權嘆道︰“罷了!罷了!她喜歡,便隨她去吧!”遂屏退魯肅,靜坐不語。
卻說,薛冰與孫尚的親事,便在這有人願,有人不甘的狀況下定下。定于五月上旬出發望江東而去。劉備在薛冰出發前,特意封賞手下諸人,任薛冰為蕩寇將軍。這個舉綽,倒也讓孫權小小的滿意了下,暗道了句︰“總比小小的牙門將要強!”
北方打得熱鬧,南邊卻一團和氣。薛冰領著五百人的迎親隊伍,一路上敲敲打打的望江東而去,到了地頭,卻是先往吳國太處拜見。畢竟這是未來岳母,是一定要拜見的。後又與孫權把酒言歡,暢飲了一番,而後又是周瑜跑來見他,拉著他到處游覽了一遍。反正他到了江東半月,卻是未見得孫尚一面。
這日,孫權送走了薛冰,令魯肅好生招待,自己卻與周瑜議事。孫權道︰“我母已同意了這門親事,前番見了薛冰,甚覺滿意,只催促盡早完婚。然公瑾卻令我一再推脫,然知是何意?”
周瑜道︰“薛子寒乃劉備手下大將!若成了親,必返劉備處,今叫主公推脫,是將其留在東吳!”
孫權道︰“此話怎講?”
周瑜道︰“主公能拖得一日,便算一日。待拖不下去,便叫其成親,而後讓令勸其留在東吳,令其不思返還。主公再叫人于荊州廣散流言,只道薛冰留戀東吳,轉投主公帳下。劉備聞言必怒。劉備既怒,薛冰則不能還,其不能還,則為主公所用。若此,劉備損一臂助,而主公得一大將矣!”
孫權聞言大喜,遂命周瑜安排此事。
往後幾日,周瑜便常常約薛冰喝酒,期間大談江東之好,薛冰只是笑應。待過得幾日,吳國太耐不住孫尚三番兩次的催促,又把孫權喚去一通責怪,這才讓他二人成了親。
宴會連著擺了數日,而薛冰總算是與孫尚成了親。薛冰對這些個古禮甚是不熟。還是先前從孫乾處特意學來的。待雕畢,又與眾人飲酒,直至深,這才得入新房。
薛冰一入新房,只見燈光之下,具是槍刀,旁邊所立侍婢,皆配刀劍。他于書中見過這段,此時親眼見了,只能苦笑。一旁管家婆見了,道︰“夫人自幼好武,常令身邊侍擊劍為樂,故爾此處擺著許多刀槍。”薛冰道︰“無妨!”遂進了房中。
孫尚蓋著紅蓋頭,于上安坐。薛冰一進來,便命侍盡皆退去。見盡皆出了房,回手將房門關上。這才轉過頭,往塌處行去,將蓋頭掀開。
哪知他未走得兩步,那孫尚眼見下人們都退了出去,自己一把便將蓋頭扯了下來。對薛冰道︰“你愣在那干什麼?快過來陪我吃點。忙了一天,我都要餓死了!”
薛冰笑應道︰“那可不行,若餓壞了我家尚,我可是要心疼的!”孫尚臉紅紅的,啐道︰“誰是你家的?”薛冰裝做一臉奇怪的道︰“你今日已與我成親,怎的不是我家的了?”孫尚道︰“怎知你不是入了我家?”薛冰聞言一愣,突然想道︰“這些日子,周瑜多番與我示好,莫不是將我留在江東?”正尋思著,孫尚突對他道︰“怎的還站在那?快過來啊!”薛冰遂回過神來,笑著坐于孫尚身旁,將其攬在懷中,與她一道慢慢吃將起來。
二人吃得飽了,遂命人將酒菜撤下,孫尚往塌上一躺,便要休息,薛冰爬上去,言道︰“尚怎的這便要歇了?”孫尚一雙大眼眨啊眨的,十分奇怪的對薛冰道︰“不歇息,還待做甚?”薛冰道︰“做的事!”孫尚聞言更是不解。薛冰瞧得她一臉迷糊的樣子,只覺得甚是有趣,遂不再逗弄于她,只是一雙大手,確是不再老實,孫尚正急呼的小嘴,也被堵住……
一,初嘗其中滋味的一對男直鬧騰到了下半,這才沉沉睡去。而睡前,薛冰卻還知道了一件大事。那便是上次于荊州時,自己發現一覺醒來,自己的大手覆在孫尚的玉峰上的那次。卻是孫尚故意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處的。得知這一點的薛冰,心里只道了句︰“莫不是?我掉進了虎口了?”而後便一頭倒下,睡了過去
薛冰與孫尚成了親後,每日便于府中嬉戲,或是一同出外瀏覽江東風光。這日,薛冰正與孫尚于院中談笑,忽報周瑜來見,薛冰忙請入內,兩相禮畢,周瑜先道︰“子寒新婚,過的好生快活。”薛冰笑道︰“與公瑾昔年一般無二!”周瑜聞言,笑道︰“子寒且莫消遣于我!”薛冰遂道︰“不知公瑾來尋冰何事?”周瑜道︰“我與子寒同游江邊,不知賞臉否?”薛冰與孫尚對望,孫尚笑道︰“我也同去!”遂命下人備馬,望江邊而去。
行至江邊,周瑜以鞭指江謂薛冰道︰“我江東有此天險,縱是百萬雄兵,亦不得入!曹操擁兵無數,卻拿我東吳無甚辦法!”
薛冰道︰“公瑾所言甚是!”
周瑜將薛冰喚到一邊,單獨謂之道︰“我東吳新敗曹操,他日必盡奪江北之地。吳侯又為當世英雄。子寒大才,今娶了吳侯之,乃是吳侯本家親人,緣何不助本家而助外人?若子寒願輔助吳侯,他日子寒必可成就不世功名。”
薛冰聞言,心道︰“這周瑜果然是要將我拉攏過去!這番話說的倒真漂亮。然我受劉備之恩,便是這孫尚,若沒劉備相幫,又怎的娶得到?”遂道︰“我主劉備于我有知遇之恩,安能棄之?公瑾讓我做那不忠不義之人呼?”
周瑜聞言,便不再提此事。恰逢孫尚靠的近了,遂引著二人望他處而去。薛冰隨著周瑜,見他盡往一些軍事重地而行,心知周瑜是打定了主意要留下自己,心中暗道︰“這江東,怕是不能再待了!”他這些日子與孫尚在一起過的甚是開心,而且也不用尋思練兵之事,也不用考慮戰策之事,加上人在懷,薛冰倒真升起了這般過上一輩子的想法。然思及劉備恩德,實不忍棄之,遂打消了那個念頭。今又見了周瑜所行之事,遂打定了主意,尋一機會,返回荊州。
他與周瑜二人各懷心思,面上卻表現得無比親密,便是孫尚也沒瞧出二人在身旁斗著心思。三人一起游了一日,直到傍晚才回得各自府中。過了幾日,薛冰突然接到一封書信,卻是劉備寄來的。薛冰拆開一望,不大驚失,面上冷汗潺潺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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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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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2:59 PM
初至三國 第三十章 親事(3)
薛冰手里捧著信件,面上冷汗流個不停。孫尚瞧見,遂一臉奇怪的答︰“信上都寫了什麼?怎的把你嚇成這般樣子?”說完便去看。薛冰忙將信收起,對孫尚道︰“我回荊州!”孫尚一時間未反應過來,問了句︰“什麼?”薛冰復又道︰“我回荊州!”孫尚這次聽明白了,又問︰“為何如此著急?”薛冰嘆了口氣,道 ︰“若再不歸,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原來周瑜早就派人往荊州散布流言,言薛子寒留戀東吳,留在吳侯帳下聽命。過得幾日,又有人言,薛子寒與周瑜一道觀察江東各處緊要,似是在熟悉江東軍務。這些個謠言傳入劉備等人耳中後,劉備尚未著急,張飛卻先惱了,直道︰“這薛冰娶了江東郡主就忘了哥哥,待我去江東將他抓回來!”若不是劉備喝止,怕是張飛已經提著蛇矛與薛冰打起來了。
然時日一久,劉備也不免心慌,遂喚諸葛亮來求教,諸葛亮道︰“此必江東留薛子寒之計,主公可修書一封,言不日取西川,令子寒為前鋒。子寒接此信,必返!”劉備從其言,特修書一封投往江東。
便在這幾日,西川別架張松突至,劉備聞言錯愕不已。諸葛亮則喜道︰“西川將入主公之手矣!”遂安排一番,款待張松。
再說薛冰這邊,自接了劉備書信,便開始收拾行囊,擇日回返荊州。他此時正與孫尚收拾行裝,下人突報周瑜來見。薛冰聞言一愣,遂想到︰“此必是周瑜聽聞我走,特籬看!”遂對孫尚道︰“我出去見客,你繼續幫我收拾!”孫尚道︰“什麼幫你收拾?難道我的東西便不收拾了?”薛冰聞言一愣,他還道孫尚不願走呢。孫尚見了他的樣子,給了他一個白眼後道︰“我既嫁了你,自然隨你去!你去哪,我便去哪!”薛冰聞言,開心不已,正待與孫尚親熱一番,卻被她一把推開,道︰“去,去,公瑾還在外面等你呢!”薛冰聞言,拍了下自己的額頭,道︰“只顧高興,險把他給忘了!”遂出了臥房,去見周瑜。
薛冰來到前廳,見周瑜正立于廳中,連忙迎了上去,笑道︰“公瑾今日怎特意跑來看我?”周瑜道︰“恐再不來,便再見不得子寒矣!”薛冰亦笑道︰“有何見不得?”周瑜道︰“聞子寒還荊州,今再不來,豈非再也見不得?”薛冰道︰“孫劉兩家本是同盟,公瑾若想見我,只管乘舟望荊州而來便可!”周瑜聞言,嘆道︰“子寒是鐵了心回荊州。”薛冰道︰“主公相喚,不容不歸!”周瑜只得道︰“既然如此,祝子寒一路順風!”言罷,告辭而去。
薛冰見周瑜走了,急轉回內室,對孫尚道︰“簡單收拾一下,我們今日便走!”孫尚疑惑道︰“怎的這般急了?”薛冰道︰“再遲恐行不得矣!”孫尚遂不言,二人皆加緊收拾。
直至午後,薛冰與孫乾,領著初時迎親的那五百人馬望江邊而去。他早叫孫乾備好了船只,是以這一行人,只要能行到江邊便可。薛冰本令孫尚乘車,孫尚卻言乘車太慢,亦騎馬而行。
五百人馬行不多時,後面一支人馬追來,領兵的乃是潘璋。薛冰見了,遂對孫尚道︰“我且阻他一陣,尚先行!”孫尚不允,道︰“我是吳侯之,不若我去喝退他!”二人這一爭執,便耽誤了片刻,那潘璋卻是已經追了上來。
薛冰只好回馬立定,望向潘璋。他此時一身銀甲盡皆披掛,手上亦提著血龍戟,卻是料定周瑜不會讓他輕易離開,所以做好了撕殺的準備。
潘璋立于陣前,對薛冰道︰“周都督請薛將軍慢走,待都督至,為將軍餞行!”薛冰笑道︰“若周都督至,恐我再也走不得矣!將軍代我謝過都督好意,我這便去了!”潘璋道︰“都督之命,璋不敢違背。若將軍執意要走,莫要怪璋失禮了!”薛冰聞言,哼道︰“昔日我與子龍不過二騎,曹操百萬大軍,上將數員尚且留不住我。今日便憑你一人及這幾百兵士便想留住我?”言罷,手上血龍戟一擺,傲然之氣頓生,直把潘璋唬得愣于原處,不敢向前。
薛冰見唬住了潘璋,遂命隊伍繼續前行,潘璋卻只是隨在後面,不敢上前。又行了片刻,薛冰對孫乾道︰“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想來周瑜大隊人馬定向此而來,得想辦法將這支人馬甩掉!”孫乾道︰“不知將軍有何策?”薛冰道︰“你引著人馬繼續前進,我阻他一陣!”遂回馬奔潘璋而去。孫尚本待相隨,卻被孫乾攔住,道︰“將軍必可無事,若夫人同去,恐將軍之功盡沒矣!”遂打消了念頭,隨著大隊繼續前進。
薛冰回過身,立馬持戟,將潘璋和他這幾百人盡數擋在了原處,潘璋追,卻又忌憚薛冰武力,只能眼見著那五百人的隊伍漸行漸遠。薛冰看著潘璋的樣子,心里尋思道︰“再擋他片刻,我便打馬去追。”正尋思著,突見前方煙塵漫天,而且夾著馬蹄之聲。薛冰一見,心道了聲︰“不好!想是周瑜領著兵馬到了!”
片刻之後,周瑜已至近前,後面帶著數千兵馬,對薛冰道︰“子寒怎的走的這般匆忙,我聞信急忙趕來。”薛冰道︰“不勞都督相送,子寒這便要回了!” 周瑜笑道︰“子寒莫要這般說,且多留幾日,又有何妨。”正言間,突然發覺未見得孫尚,遂道︰“不知郡主在何處?”薛冰心下一轉,笑道︰“我夫人想是已上了船了,在下是特意在此等候都督。”周瑜聞言,心下微怒,道︰“既然如此,請子寒隨我回去,再修書一封喚回郡主!”言罷,沖周圍一使眼,便要將薛冰帶回去。
薛冰見了,大笑道︰“曹操百萬大軍尚留不住我,便憑爾等,便想叫我留下?”言畢,緊了緊手中血龍戟,只待有人沖出,便要撕殺。
周泰聽了薛冰之語,怒喝了一聲︰“小子忒狂,讓我來領教領教你有什麼本事!”遂提刀出。便在此時,遠處一騎奔來,還呼喝著莫要動手!莫要動手!周泰本不理睬,奈何周瑜看清了來人,連忙將周泰攔住。待得其近前,遂對來人道︰“子敬怎的趕來了?”
原來那後來之人卻是魯肅魯子敬,聽聞薛冰走,周瑜領了大隊人馬去攔之後,連忙稟報孫權,勸孫權放薛冰離去,而後單騎趕來。正汗住了動手的周泰。
魯肅對周瑜道︰“吳侯言,他去,便讓他去吧!”周瑜道︰“我費了這般多力氣,怎能教他說走便走?”魯肅道︰“此時正是兩家合盟之時,若為了此事壞了兩家和氣,豈非得不嘗失?”周瑜不語,魯肅又道︰“都督若將薛冰留下,劉備必生怨氣,日後曹操再來,恐其與曹操聯合。”周瑜道︰“難道便這般放他走了?”魯肅道︰“只得如此!”周瑜不語。魯肅知周瑜心底氣不過,遂打馬向前,對薛冰道︰“今聞子寒走,肅特來相送!但祝子寒一路走好!”
薛冰聞言,知魯肅必是來做和事老的,遂笑道︰“勞煩子敬先生了!他日若有機會,定與先生暢飲一番!”魯肅道︰“他日定有機會!”薛冰笑應,魯肅續道︰“吳侯知將軍要走,本待親自相送,奈何俗務纏身,遂令肅轉告將軍一句話!”薛冰道︰“子敬請講!”魯肅道︰“只盼將軍善待其!”薛冰聞言,面容一整,答曰︰“尚乃我,我自善待之!”魯肅遂回馬至軍中。薛冰見了,向魯肅處一抱拳,遂掉轉馬頭,望江邊趕去。
急奔了一陣,突見孫尚領著人馬殺了回來,薛冰見了,對孫尚道︰“我讓尚先行,怎的又回來了?”孫尚道︰“我等至江邊,久侯夫君不至,心中難安,遂領著人馬來接夫君。”薛冰笑道︰“周瑜雖智謀過人,但卻留不住我!你看我這不是趕來了嗎?”孫尚笑道︰“我知你武藝過人,我是擔心哥哥的手下被你殺的七凌八落,到時如何與我哥哥交代?”薛冰苦笑。
這時孫乾來至身旁,對薛冰道︰“船已備好,子寒快上船!遲則有變!”薛冰聞言贊同不已,遂命眾人先後入了船中。二十余支小船,浩浩蕩蕩望荊州而去。
此時劉備于荊州已經得到消息,知薛冰已經望回趕來,不日即至。遂對張飛道︰“子寒果未棄我而去!偏翼德不信!”張飛一張臉尷尬至極,道︰“我不是錯怪了他嗎?待子寒回來,我親自與他賠罪便是!”眾人正笑談間,龐統道︰“薛將軍既返,主公可早定入川之計。”劉備聞言,道︰“然西川劉璋,亦與備同宗,備實不忍取之。”龐統遂以量言相勸,諸葛亮也在旁相幫,劉備這才下了決心取西川,道︰“只待子寒回,便進兵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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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3:01 PM
初至三國 第三十一章 出兵
薛冰終于回到荊州,劉備領著張飛、趙雲、諸葛亮等人親自至江邊來迎。薛冰領著孫尚上了岸,見得劉備,連忙拜見。劉備謂薛冰道︰“我知子寒必不會舍我而去!”薛冰忙道︰“教主公勞神,冰之過也!聞主公取西川,冰願為前部先鋒,為主公盡奪西川之地。”劉備道︰“此事稍後再議。”二人敘話一陣,便回至城中。薛冰請孫乾送孫尚回府,自己則親自隨劉備往府中議事。
至府中,劉備先請眾人分別坐好,遂道︰“今次請諸位來,卻是為了商議入川之事!前日法孝直攜劉季玉書信至,請我入川助其抵御張魯,眾位以為如何?可有何良策?”劉備說完,眼楮便在眾人之中來回巡視。
薛冰在底下聽聞此言,心中暗道︰“這事件是越來越亂了!馬曹之戰提前爆發。便連這張松獻圖,也提前了幾年。本以為是劉備自己想取西川,未想到卻是張魯進攻西川之事也提前發生了。”思及此,轉眼望向另一面那個陌生的文士,心里猜測︰“怕這位便是那法正了。此人卻也是一人才。”
他在底下正尋思著,諸葛亮卻在上面道︰“荊州重地,必須分兵把守!”劉備聞言,道︰“我與龐士元、薛冰、黃忠、魏延、文聘、于前往西川。軍師可與雲長、翼德、子龍守荊州。”諸葛亮應允,遂安排關羽鎮守襄陽,張飛負責巡視南四郡,趙雲守江陵。
劉備則令薛冰,黃忠為前部先鋒。魏延,劉封為後軍。自與于,文聘在中軍。令龐統為軍師,起兵馬五萬,只待來日,便出發望西川而去。
計議一定,眾人盡皆散去。薛冰正待回家,卻被張飛攔著。只見張飛一臉古怪,言又止的樣子,薛冰覺得甚是奇怪,遂道︰“翼德有話便講,怎的這般吞吐?”張飛聞言,便道︰“俺先前錯怪了子寒,子寒要怪罪,俺一並受著。”薛冰聞言一頭霧水,幸趙雲在旁,遂將前事細說了一番,薛冰聞言,對張飛道︰“好你個翼德,竟如此不相信我。看來還是酒沒喝到位,走走走,一起去多喝一些,加深一下感情!”張飛初時聽子寒的話,還道他怪罪于他,聽到後來,雖不明白這喝酒與感情有何關系,不過也明白薛冰是不怪他的,遂喜道︰“走,你小子大婚,俺連喜酒都沒喝到,今日定要喝你一頓!”
薛冰遂道︰“盡管喝,子龍也一並去吧!”趙雲笑著應了。薛冰隨後又喚了幾人,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往薛冰家而行。到了地,薛冰急命下人去備菜買酒,款待眾人。席間孫尚也出來與眾人同飲了數杯。這頓酒直喝至入,眾人才先後告辭離去,幾個酒量淺的,已經喝的迷迷糊糊,便是那張飛此時也是大著舌頭對薛冰道︰ “你小子,怎的數月未見,酒量竟看漲啊?不說了,俺且回家歇息去了!”說完,晃著身子,一步三搖的望家中去了。幸好趙雲未醉,陪著張飛一道回去,否則薛冰還真放心不下。
送走了眾人,孫尚突然跑出來道︰“子寒忒的狡猾!”這突然冒出來的聲音把薛冰嚇了一跳,待回過頭來,見是自己夫人,遂笑道︰“我又怎的狡猾了?”話才說完,但見孫尚從身後取出一個酒壇子來,卻是他剛才喝的那壇。
孫尚指著壇子道︰“你竟然用水去和人拼酒,怎的不狡猾了?”薛冰聽了,忙道︰“小點聲,他們還沒走遠呢!”說完連忙將門關上,將孫尚拽到一旁,道 ︰“我都喝了兩壇了,翼德卻還不放過我,只好叫人換了壇清水,否則我早就人事不知了。”孫尚遂笑道︰“我知道,所以並勿穿你!”薛冰笑著將孫尚攬入懷中,道︰“知道夫人疼我!”
二人溫存了片刻,孫尚突道︰“你明日便要帶兵入川了嗎?”薛冰輕道︰“恩,主公命我為前部先鋒,明日一早,我便要帶兵出發了!”孫尚將頭靠在了薛冰的肩膀上,謂道︰“我也與你同去,好不好?”薛冰聽了,用手敲了一下孫尚的小腦袋,道︰“你總想給我添亂,這次是去打仗,你隨去做什麼?”孫尚一手摸著自己被敲痛的地方,不滿的道︰“莫要敲我的頭!”然後又道︰“我怎的不能隨你去?夫君去戰場上拼殺,我在家苦苦等候嗎?我才不要那樣!”孫尚頓了下,又道 ︰“我自小便羨慕哥哥能調兵譴將,將那些個不願歸順之人盡皆降伏。一直夢想成為哥哥那樣的人。可惜長大了才知那是不可能的。誰叫我生為兒身?可我然願做男人的附庸,我便是要天下人皆知,男人能做的,人也能做到!”
薛冰靜靜的聽著孫尚的傾訴,心燭有如翻起了滔天巨浪。這些言論,在後世他聽過許多次,但是他可從來沒想過在三國時期便有這樣想的人。偏偏這個好強的子還是自己的夫人。“怎麼辦?答應她?若有什麼危險該怎麼辦?不答應?我真的能讓這樣一個子慢慢的磨沒了自己的鋒芒,做一個男人的附屬品?”低下頭,望著孫尚那一臉堅毅的面龐,薛冰好似見到了那個名震江東的小霸王一般。“到底是兄!”他已經決定了,將她一同帶去。便讓她隨在自己身邊,做一名親衛!如此,我也可護得她周全。遂對孫尚道︰“夫人做天下子皆不能之事,為夫自不會不允!”孫尚聽了,知其答應了,喜道︰“夫君這是應了?”薛冰點了點頭,望著孫尚開心的笑臉,心道︰“如果她變得乖巧了,我還不見得能這般喜歡呢!”
次日,薛冰自醒來便尋不見孫尚,正待披掛,突見孫尚著一身亮銀輕甲跑到了他面前,對他轉了一圈後道︰“怎麼樣?”薛冰正拿著披風準備披戴,見了孫尚這樣子,遂道︰“你一早就不見了蹤影,感情是去弄這身行頭去了?”
孫尚笑道︰“其實這身甲冑,我早就備好了!只是穿戴時費了些功夫!”薛冰聞言,心道︰“感情你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隨我去,連甲冑都早已備好了!” 口上卻道︰“兵器可是也備好了?”孫尚道︰“當然也備好了!”回身從下人手上接過一柄亮銀槍,還順手挽了個槍。此時她一身亮銀鎧,白披風,再提桿亮銀槍,倒顯得英氣逼人,薛冰猛一瞧,還道是趙雲跑了來呢!
二人談著,薛冰已經披掛整齊,將血龍戟一提,便往城門處而去。他昨日已與魏延約好,前鋒部隊由他領著出城,薛冰直接到城門處去尋他。而劉備的中軍卻要在校場集合,而後才出得城去。
與孫尚兩人出得城,黃忠已經集合好了先鋒部隊。一萬人的部隊列成了標準方陣,遠遠望去,只見弟密麻麻一大片。方陣中各旗幟迎風而舞。但這麼多人,除卻旗幟飄舞的聲音外,竟連半點聲音也聽不到。薛冰還從未指揮過這麼多的士兵,此時見了,萬人的部隊便在他面前,而且一想到這支部隊將受他指揮,薛冰便覺得一顆心砰砰的跳。雖然他帶領六千人襲取過荊襄,但是千和萬始終是兩個概念,是以薛冰才會這般樣子。
而跟在他身旁的孫尚,也是第一次見得這般景象,在薛冰的後面張著嘴,望著那列的整齊的部隊久久說不出話來。
“走吧!去與黃將軍匯合!”薛冰畢竟有過指揮部隊的經驗,是已激動了下便恢復了過來。對身旁的孫尚說了一句,便催馬向前,往那方陣之處奔去。孫尚在後見了,也不答話,只是催馬跟在身後。
二人片刻功夫便來到陣前。黃忠早已見得二人從城門處出來,立刻打馬迎了上去,對薛冰道︰“薛將軍!忠已等候多時矣!”
薛冰聞言,覺得讓人家等這麼久,心下委實有點不好意思,遂道︰“抱歉,有點俗事,耽誤了片刻!黃將軍勿怪!”
黃忠聞言,遂道︰“無事!將軍既到,大軍這便開撥了吧!”薛冰道︰“黃將軍盡管下令便是!”黃忠聞言,遂下令大軍出發,又著人去報劉備,言前鋒已然開撥。
其實劉備當初任命薛冰與黃忠為先鋒時,並未任命誰為主,誰為副。只是黃忠自覺投劉備時間尚短,而且薛冰又有救主之前例,遂每事必請示薛冰一下。而薛冰對黃忠這名老將還是很敬重的,所以說話也甚為客氣。黃忠被薛冰以禮待之,心里倒也甚為開心。這兩人之間的關系也因此變的近了許多。
行了一陣,黃忠對薛冰道︰“不知薛將軍身旁這位乃是?”他早瞧出薛冰身後那名銀鎧小校乃是一子,只是不敢明言,遂如此問。
薛冰然想隱瞞,直言道︰“此乃拙荊!得知我將領軍進川,遂與我同來!”
黃忠聞言,皺了皺眉,卻未言語。薛冰知黃忠已心生不滿,畢竟此時哪有帶著眷出征的?他這算是開了先例了。不過他然願因此讓兩人的關系變得尷尬,遂與黃忠談起其他瑣事。正聊著,薛冰突然想起一事,遂問道︰“我聞黃老將軍投主公時,文聘將軍卻是與黃將軍在一起。那文聘不是隨了曹操了嗎?怎的與黃將軍一通鎮守長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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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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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3:02 PM
初至三國 第三十二章 喜
薛冰問道︰“我聞黃老將軍投主公時,文聘將軍卻是與黃將軍在一起。那文聘不是隨了曹操了嗎?怎的與黃將軍一同鎮守長沙了?”
黃忠聞言,答道︰“這事卻要從赤壁鏖戰時說起!”頓了下,似是在整理思路,見薛冰正等著他說話,遂道︰“那日,周瑜一把大火將曹操大軍盡數燒個干淨。當時,忠也是在暗處看著的。直從大火燒起時,待到了火滅之後。而忠正待回長沙時,于江邊遇到了昏迷著的文將軍!”說到這,看了眼薛冰,見他依舊凝神聽著,似是沒有插話的意思,這才繼續道︰“文將軍當時身邊無半個人,便是自己,也是狼狽不堪,手臂上中了一箭,其時傷口已被水泡的爛了,我遂命人以刀將死肉割下,又輔以傷藥,簡單包扎了下,便將其帶回了長沙。過了數日,文將軍傷勢好轉,對我具言那日之事。”
說到此,黃忠歇了口氣,這才繼續說道︰“原來那日黃蓋詐降,船上盡布易燃之物望曹操戰船上撞來,被程昱瞧出不妥,遂令文聘前去喝止來船。哪知被黃蓋一箭射中手臂,倒在船中。而後一場混戰,他這條小船被沖的遠了,船上士兵也被殺了個干淨。哪知過不多久,那條小船也沉了,卻是先前一場混戰,不知誰將船弄出一個窟窿。文將軍本就受了傷,此時又著甲墜于水中,加之冬天水涼,接連被嗆了好幾口,幸好他頗識水,竟被他于半昏迷中游至江邊。不過卻也是強弩之末,若非忠領著人到江邊觀戰,怕此時已丟了命矣!”言至此,頗多感慨,便是薛冰聽了,也暗嘆這文聘也不知是倒霉還是幸運。
黃忠此時又續道︰“文將軍醒荔,本回荊州。待忠告訴他,荊州已被皇叔取了,他又道要去許昌。忠見其頗為勇武,不忍其明珠暗投,便告之劉琮母子已被曹操害死。文將軍得知實情,又被忠以言語感之,這才絕了去尋曹操之心,與忠一道在長沙待下了!”黃忠說完,沖薛冰做了一個“後面的你都知道了!”的眼神。薛冰聽到此,總算是了解了文聘之怎麼到長沙的了。遂對黃忠道︰“多謝黃將軍相告!”
二人以此為話頭,又聊了起來。黃舟望左右,對薛冰道︰“聽聞此些兵士皆由薛將軍操練,將軍真神人也!”原來黃忠來回望了半天,發現走了這許久,這些兵士卻依舊斗志昂揚,且無半人私語。遂對練出這等精兵的薛羽暗中佩服不已。
薛冰被黃忠一贊,頗為臉紅,應道︰“黃將軍繆贊!”
二人真聊著,突見前方一支兵馬攔住前路,看起來約有五千之眾。黃忠急令部隊停止前進,與薛冰道︰“不知這支部隊攔在此處,意何為?”薛冰打量了下,對黃忠道︰“看起來似是西川劉璋的部隊,待我前去探察一番!”黃忠道︰“不如讓忠去!”薛冰道︰“黃將軍在此壓陣,若瞧得情況不對,立刻向其發起攻擊!”黃忠應允。
薛冰拍馬向前,直出得陣前。對面也出來一將,對薛冰喊道︰“前方可是劉皇叔人馬?”薛冰聞言,回道︰“我乃劉皇叔帳下薛冰薛子寒,前方攔路者何人?”對面那人一聽,喜道︰“我乃孟達。我主劉益州命我在此恭迎劉皇叔!”薛冰聽了,心中想到演義里確實有這麼一段,遂拍馬上前與孟達照面。
雙方見了,互相客套一番,孟達口上只言奉了劉璋的命令來接劉備,但是薛冰心里卻清楚,這人是打著迎接的幌子來投劉備的。便將此人當做了自己人,引著他直奔中軍去見劉備。
至劉備處,薛冰告辭趕回前部,黃忠見薛冰歸來,道︰“是才卻是何人?”他這邊問著,目光卻依舊盯著前面那五千兵馬,若見其有異動,立刻揮軍殺過去。
薛冰道︰“那人乃是劉璋派來接主公的!”
黃忠聞言一愣,想了片刻才道︰“污此人行跡甚是可疑,子寒可曾叮囑主公身邊之人嚴加提防?”
薛冰笑道︰“此人乃與法正一般,如何肯害主公?”黃忠聞言,錯愕不語,隨即大笑不止。
孫尚在一旁聽的真切,便又不甚明白,看著那個兀自笑個不停的黃忠,心里暗道︰“這個老頭,也不知在笑個什麼?”瞧了瞧自家夫君,發現他也是嘴邊掛著微笑,直笑得孫尚心里發毛。
原來薛冰腦袋里想到了西川有幾名不錯的人才,正尋思著怎麼能讓主公把他們一並收了。思來想去,最後決定,自己只負責將他們抓來,至于能不能收來,那就要看劉備的本事了。便想到此處,臉上不覺的露出一絲笑容,正被孫尚瞧見。
一眾人等正各自心里想著事,從中軍處趕來一小校,對薛冰和黃忠道︰“主公有令,讓二位將軍繼續前行!”
薛冰接了令,轉望前面那支部隊,見其似是也接到了將令,正掉轉方向,往益州而去。黃忠遂令部隊緊隨其後,大軍又緩緩的向著益州前進。
又行了許多時日。一路上,薛冰于前軍嚴令所有將士,不得動百姓家半個線頭。如有違命者,立斬不赦。
有名老兵,卻是隨劉備自新野時便在軍中的。行軍時磨壞了鞋子,于一農家強搶了一雙。正穿上,恰被薛冰撞見。薛冰二話不說,抽出腰間長劍,一劍將其首級斬了。隨後懸其頭于大旗之上,以懾全軍。軍中兵士見了,無不駭然,自此再無敢妄取百姓家一物者。但凡大軍所過處,秋毫無犯。西川百姓,夾道瞻觀,劉備皆用好言撫慰。自此,劉備仁名便傳西川。其時,劉備聞薛冰之舉,謂左右道︰“我于此之仁名,皆仗子寒而得。”
大軍又行了數日,終至培城。劉璋引眾親自于培城外迎接劉備。劉備遂令大軍于城外扎營,自己去見劉璋。二人直敘兄弟之情至入,劉備這才歸來。
次日,劉璋復于城中宴請劉備,劉備遂喚過數人一並入城,至傍晚才歸。又過得一日,劉璋言張魯煩,請劉備代為把手葭萌關。劉備遂盡起大軍,望葭萌關而行。
這幾日,薛冰皆留于軍營之中,未曾出得半步。但卻未曾半分軍務,直叫黃忠郁悶無比。此時見大軍復行,黃忠于馬上謂薛冰道︰“薛將軍這幾日歇得好生愜意,直叫忠這把老骨頭忙的散了架。”
薛冰驚疑道︰“這幾日,黃將軍未曾歇息過?”
黃忠道︰“主公與劉璋三番兩次踫面,忠只怕事情有變,如何歇息得下?倒是子寒,竟不擔心主公安全?”
薛冰道︰“有魏延,文聘在側,定保得主公無事!”
黃忠氣道︰“子寒休來欺我!我所言,子寒何故裝做不知!”
薛冰見黃忠惱了,遂道︰“我怎不知?只是人多口雜,此時能少提,便少提!”遂打馬至黃忠身邊,對他道︰“我知黃將軍擔心主公若于宴上擊殺劉璋,到時必起混亂,黃將軍時刻準備,便是怕事起,而兵不能至。”
黃忠點了點頭,然後又奇怪的望向薛冰,問道︰“子寒既猜得,又如何歇得這般安穩?”
薛冰笑道︰“我知主公必不忍下手,此事不能發,又何必于旁緊張相候?”
黃忠聞言,嘆道︰“子寒真主公之心腹!”待過了片刻,突覺不對,便道︰“子寒既猜得,又不肯提醒我,想是怕事起無人相應?好你個薛子寒,竟把我也算計進去了!”薛冰此時卻是御著馬,躲到了一旁,只是笑著看向黃忠,叫黃忠想發作也發作不得。
大軍行至葭萌關,劉備命于關上屯住,令薛冰、于加緊操練兵馬。一邊命人妥善安排周邊百姓,漸漸得了周圍民心。
這日,薛冰于關上向外打量。今日卻是輪到他看守關隘,遂于城頭上打量四周。待到中午,孫尚提了飯食跑來,見他于關上立著,遂道︰“此處風大,夫君切莫著了涼!”薛冰笑道︰“這般小風,如何著得涼!”然口上如此說,人卻隨著孫尚下了關。這些日子,劉備已經知道孫尚也隨軍前來,除了苦笑,便只能對薛冰嘆了句︰“子寒忒也胡鬧。”便不去管他了。
正與孫尚一同吃著,突見她棄了筷子,捂嘴望外奔去,薛冰也急急丟了筷子跟了出去。一出來,便瞧見孫尚正于牆角處干嘔,薛冰忙過去撫其背道︰“尚,這是怎麼了?”
孫尚道︰“最近時常反胃,卻只是干嘔!”
薛冰聞言一愣,心里道︰“莫不是有了?”心里一算,成親已有數月,這些日子時常歡好,且未做甚防範措施,便是有了,也不奇怪。忙問道︰“那個,可多淨來了?”孫尚聞言不解,問道︰“哪個?”薛冰大急,卻又不瑚說,遂探首至孫尚耳邊輕聲說了。
孫尚聞言大羞,捶了下薛冰道︰“你怎的尋思這羞人的事?”薛冰卻要急死了,只是問道︰“多淨來了?”孫尚尋思了下,道︰“這兩個月都未曾有過,你若不說,我幾乎忘卻了!”
薛冰聞言樂得險些跳了起來,忙將孫尚攔腰抱起,向前奔去。孫尚嬌呼了一聲,便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便都進了薛冰的懷里。見薛冰一路瘋跑,忙問道︰“這是去哪?”薛冰道︰“看醫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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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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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3:03 PM
初至三國 第三十三章 取川(1)
薛冰心下高興,嘴上不自覺的就冒出了一句“看醫生去”。使得孫尚完全沒聽明白,還問道︰“醫生是何人?”薛冰一聽,這才反應過來,忙改口道︰“去看郎中!”孫尚還道︰“怎的這里有郎中叫醫生?”薛冰啞然,只得不答。
跑了一陣,直奔軍中郎中而去。這郎中姓王,軍中眾人皆喚其為王老,薛冰此時便是去尋他。到了地方,薛冰將孫尚望王郎中面前一擺,好似擺個什麼珍惜寶貝似的,對王郎中道︰“王老,快,快!”
王郎中瞧了薛冰這般模樣,早已猜得七八分,遂對薛冰道︰“薛將軍勿急,待老夫為尊夫人把脈!”遂幫孫尚把看脈象。薛冰卻與一旁靜立不語,眼楮只是盯著王郎中。
待得片刻,王郎中道︰“恭喜薛將軍,尊夫人有喜了!”薛冰聽果是有喜,樂得一張臉好似開了一般,再也合不上。
自這日起,他只把孫尚當成個寶貝般護著。本來孫尚隨他來時是隨軍而行,身邊並無奴婢丫鬟。現下知孫尚有了身孕,立時在葭萌關中買了兩個丫鬟,令其好生伺候著。
如此又過了數日,于葭萌關中這些同僚都知道薛冰的夫人有喜了,就因為薛冰走哪都是一副笑臉,連續數日未曾變過,別人就算想不知道也難。
正高興著,劉備突然招集眾人議事。薛冰得知,心知定是取西川了,忙趕到劉備府中。他到時,眾人大多未至,僅魏延于廳中候著。遂向劉備見禮,站到一牛待了片刻,黃忠,于等先後來到。劉備見眾人到齊,遂道︰“今接孔明來信,言曹操已經破了馬超,現調兵至揚州,似南下。”
眾人聽了,皆變了臉。劉備續道︰“曹操擊孫權,操勝必取荊州,權勝怕亦取荊州。如之奈何?”眾人盡靜默不語,唯龐統道︰“主公勿憂。有孔明鎮守,料想東吳不敢罰州。主公可修書一封至劉璋處,只言曹操攻擊孫權,權求救于荊州。我與孫權唇齒之邦,不容不援。張魯守成之輩,必不敢煩。我今領兵回荊州,與孫權會同破曹操。奈何兵少糧缺,望念在同宗之誼,借精兵三、四萬,行糧十萬斛相助。若得軍馬錢糧,卻別做商議。”劉備從之,遂修書一封投往成都。
過不多日,成都劉璋譴使還,劉備看書畢,大怒,遂大罵來使,使者狼狽逃回成都。薛冰得知此事,謂孫尚道︰“主公與劉璋撕破臉面,一場大戰怕是難免,你今有身在身,不堪勞頓,便莫隨軍而行了。”孫尚道︰“但聽夫君吩咐。”孫尚自打有了身孕,想是心里有了顧及,反倒不如以前那般任妄為,這倒也讓薛冰省了不少心。
大軍起行,望培城進發。孫尚被留在葭萌關中,這是因薛冰知道,這關雖處邊境,但此時卻是最為安全之所在。出發那日,薛冰謂孫尚道︰“待我助主公取了西川,便來接你!”孫尚只是忍著眼淚,然答話。直于關外望著大軍卸,再不復見,這才回得關中。
薛冰依舊在前軍,率先到得培水關下,守關將領楊懷,高沛聞報,皆下得關來,只言相送。薛冰知了,忙問前來報信之小校︰“二人帶了多少兵馬?”那小校道︰“約有二百余人。”薛冰聞言,遂對黃忠道︰“這二人此來,怕是不懷好意,黃將軍去制住他二人手下兵士,切莫放跑了一個,我親去抓此二人。”黃忠應允,下去準備。薛冰對左右吩咐一番,便于關下等二人到來。
過不多時,楊懷、高沛雙雙而至,薛冰道︰“二位將軍怎下關來了?”楊懷道︰“聞得皇叔回荊州,我二人備了薄禮,特來相送。”薛冰笑道︰“二位將軍客氣了!切隨小將來!”言罷,轉身行。楊懷、高沛不疑有他,隨了過來。行不兩步,薛冰大喝一聲︰“拿下!”左右沖出數人,眨眼間便將二人綁住。薛冰見二人受縛,又命人搜其身,各自搜出利刃。遂冷笑道︰“我早知你二人心懷不軌,害我主。且帶你二人去見我主,聽其發落!”
正言間,黃忠回,言二百隨從盡皆拿下,未曾走脫一個。楊懷二人聞言,面如死灰。薛冰冷笑數聲,遂引著二人去見劉備。
至劉備大帳,薛冰拜後言道︰“楊懷、高沛行刺主公,被我識破,今已縛其二人,請主公發落!”劉備聞言大喜,龐統卻驚道︰“不想薛將軍亦識破二人詭計!”言畢,喚出帳後于、文聘。續道︰“我亦做了準備,然想被薛將軍拿了功勞,但不知,二人所帶兵士,可曾拿住?”薛冰道︰“已盡被黃將軍拿住,未曾走脫一人。”劉備聞言更喜,道︰“有士元與子寒在,我可安枕無憂矣!”言罷,又對楊懷二人道︰“我與汝主本是同宗兄弟,汝二人何故同謀,離間親情?”二人不答,薛冰遂將搜出之利刃呈于劉備看,龐統見了,道︰“二人殺主公,罪無可赦!”遂對左右喚道︰“來人,將此二賊推出帳外,斬了!”又對劉備道︰“主公可令那二百兵士引路,帶我軍取了培水關。”
劉備從其言,令黃忠將那二百人中的校盡皆帶進帳來,取酒壓驚,好言撫慰。眾皆拜謝。龐統道︰“我用爾等引路,帶我軍進關。若成功,各有重賞。”眾人應允,退了下去。
龐統又對薛冰道︰“今便麻煩薛將軍領軍隨在這二百人之後,但見關開,可速入。”薛冰領命而去,與黃忠一道整點兵士。
待得入,那二百人于前先行,薛冰與黃忠領著一萬大軍于後相隨,遠遠盯著。黃忠對薛冰道︰“將軍以為今事可成否?”薛冰聞言,笑道︰“便是今詐不開關門,明日我等也定于關中安坐。”他知培水關里此時已沒了大將鎮守,只余一些兵士,如何守得住?是以才有此眩
二人正言間,突見關門開啟,薛冰一揮手中血龍戟,大喝了一聲︰“沖!”眾軍士聞言,發一聲喊,向培水關殺奔而來。
一萬大軍,此時大喊著“殺!”字,聲勢著實驚人。這是薛冰在練兵時特意要求的,沖鋒時必須人人喊殺,以此來震懾敵軍。但叫與其對陣之人,尚未交兵,便先怯了三分。
而現在看來,效果果然不錯。關中兵士剛打開城門,便聽得遠處震天價的響起一片喊殺聲,一個個都被駭得愣在了原地,便是有幾個反應快的,卻也無法命令其他人。待得眾人反應過來,薛冰這一萬大軍早已沖進關來,一個個只好將兵器擲于地上,示意自己願降。
薛冰是率先沖進關來的,不過他手中血龍戟卻是滴血未沾。關中這些兵士沒了大將約束,竟然沒有一個想要反抗,一見敵軍入了關,立刻便將兵器丟于地上,大喊著我願降之類的。而薛冰也沒有殘殺俘虜的習慣,遂命左右將俘虜關押起來,著手下兵士接管關中防務,又使人飛報劉備,言關已拿下。
薛冰吩咐完畢,便于關中來回巡視,不多時,黃忠來見,道︰“培水關已定!”薛冰道︰“勞煩將軍了!你我一道去接主公!”遂與黃忠二人飛奔至關口,來迎劉備。
不多時,劉備引大軍至,見了薛冰,道︰“子寒辛苦了!先去休息!待明日再議!”薛冰遂告辭而回,于營中歇息。劉備則吩咐其他人分兵手把關口。
次日,劉備設宴勞軍,而又令大軍且屯于培水關,又命于加緊收編降軍。這日,劉備與眾將于廳中議事,道︰“我軍既取了培水關,下一步又當如何?”龐統道︰“既取培水,下一步當取雒城!若取了雒城,則成都唾手可得矣。”
正言間,突有小校來報,言︰“劉璋聞主公殺了楊懷、高沛,又取了培水。急調張任、泠苞、劉��、鄧賢四員大將往雒城。劉��與張任留于雒城之中,泠苞、鄧賢各領一萬軍于城前六十里處扎下兩個大寨。”
劉備聞言,謂眾將道︰“誰敢建頭功,去取二將大寨?”
薛冰出列道︰“末將願往!”劉備正待言,卻聽一人急道︰“老夫自隨了主公,尚未立下甚麼功勞,薛將軍且把此功讓于老夫吧!”遂對劉備道︰“主公,老夫願往!”
劉備大喜,遂道︰“老將軍既願往,便由老將軍領本部兵馬去取二寨,若取下二處大寨,必當重賞!”遂又對薛冰道︰“子寒這次便認將軍去吧!”薛冰笑道︰“既如此,冰便讓于老將軍!”黃忠大喜,正待退下,突然一將出班道︰“老將軍年紀高大,如何去得?不若將此功讓于小將,小將自投了主公,亦未立寸功!”眾人視之,乃是魏延。
黃忠見狀,急道︰“我已領下將令,你如何又攙越?”魏延道︰“此令本是薛將軍先應,老將軍言未曾立下寸功,這才從薛將軍處討來。小將亦未立過寸功,如何討不得?加之老將軍年長,我聞泠苞,鄧賢皆為蜀中名將,血氣方剛,恐老將軍抵敵不住,豈不誤了主公大事?因此小將願替老將軍一行。”黃忠大怒,喝道︰“你言我年老,敢與我比試武藝否?”
魏延道︰“有何不敢?你我便于主公之前,當面比試,贏得的便去!”
黃忠聞言,大喊道︰“取我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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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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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3:03 PM
初至三國 第三十四章 取川(2)
黃忠大步行至堂中,喝道︰“取我刀來!”
劉備聞言大急,又撇見于、文聘二人似也有意參合,忙止之道︰“不可!我今提兵取川,多仗二人之力。今兩虎相斗,必有一傷。須誤了我大事。”見二人似是又要爭吵,遂道︰“我與你二人勸解,休得再爭論。”言罷,場中二人不在爭執,卻依舊互瞪著對方,似是誰也不服誰。
龐統見了,對二人言道︰“汝二人不必相爭。如今泠苞,鄧賢下了兩個營寨。今汝二人各自領本部兵馬,各打一寨。先下敵寨者,便為頭功。”于是便著黃忠打泠苞寨,魏延打鄧賢寨。二人皆喜,各自領命而去。龐統見二人下去,對劉備道︰“此二人去,恐于路上相爭,主公可令一大將引軍為後應。”
龐統話還未完,薛冰一步便踏了出來,道︰“末將願為後應!”他這一步踏出,便讓文聘和于二人將那正待抬起的腳又定在了原處。
劉備見薛冰出言,喜道︰“子寒願去,自無不允!”說完,轉頭瞧向龐統,似是在問龐統的意思。龐統道︰“有薛將軍在,必可無憂矣!”劉備遂命薛冰引五千人于二人之後出發,隨時接應。薛冰接了將令,回己營歇息。
回得營處,但見黃忠正清點兵馬,傳令來日四更造飯,五更飯畢,平明進兵。黃忠與薛冰同為前鋒,是以這一萬兵馬他只帶得一半。另外五千,卻是得留給薛冰調用。薛冰見黃忠正忙著調度,遂不去打擾,只是暗中吩咐下去,來日五更造飯,平明飯畢,然言進兵之事。
薛冰知次日魏延必因貪功而去取泠苞大寨,結果被泠苞探知魏延行動,早做了準備,設好了埋伏大敗了魏延一陣,是以一早便派人去打探魏延動向。
次日三更前後,魏延領軍離了寨,投左邊山路,直奔泠苞大寨而去。行至半路,突聞得一聲炮響,漫山遍野殺出無數川兵。魏延急勒住馬,喝令全軍鎮靜。虧得這些兵士乃是薛冰親自訓練出來的,薛冰于練兵之時便多次演練中伏之景,是以此時兵士們除了略顯吃驚,並未慌亂,加之魏延大喝壓住了陣腳,一些基層校也極力約束手下兵士,倒讓泠苞的伏擊沒有出現應有的效果。
魏延于馬上打望,但見前面不遠處一將于馬上指揮調度,心知此必泠苞無疑,遂縱馬提刀,奔泠苞殺奔過去。泠苞見一將殺來,便提槍迎了上去,二人眨眼間便斗到了一處。魏延手上大刀上下翻飛,奈何泠苞乃蜀中名將,非片刻可取之敵。斗了一陣,魏延聞得背後兵士陣腳漸亂,心知己軍行了半,此時正是人困馬乏之際,若再打下去,怕是要盡沒于此。遂勒馬往回,領軍敗退了下去。
正行間,突見前方山坳處又轉出一支兵馬,卻是鄧賢探得魏延襲泠苞寨,引兵殺了過來。鄧賢見了魏延,提槍大喝道︰“敵將快下馬受降!”
魏延不理,引軍繼續急奔。哪知正在這緊要關頭,那馬突然失了前蹄,將魏延掀飛了出去。魏延被這一摔,只覺得眼前滿是星星,渾身疼痛難當,一時間竟起不得身。
鄧賢于後瞧見魏延摔下馬來,心中一喜,提槍急向魏延趕去,只道自己即將立一大功。心里正喜著,策馬已至魏延身前,一槍望魏延刺去。哪知他槍尚未刺到魏延,便聽得前方一聲弓響,隨後便覺一疼,便沒了知覺。
魏延此時已是恢復了過來,見鄧賢額頭上插著一枝羽箭,從馬上跌將下來,遂回頭去望。只見前方殺出一支人馬,當先一員大將,正是黃忠。此時躍馬引軍殺奔了過來。
泠苞于後追殺魏延,追了半晌,見鄧賢提槍至魏延身邊,只道魏延必死無疑,哪知鄧賢竟突然摔下馬去,正待去救,只見前方沖出一員大將,大叫道︰“黃忠在此!”舞刀奔自己而來。泠苞急提槍來迎。斗了數合,只覺眼前這老將手中大刀越舞越急,越舞越快,手上漸漸抵擋不住,眼看再久一些,便要命喪在其刀之下,忙撥過馬,向大寨方向逃去。
逃至寨前,被黃忠引軍追上,兩軍又殺了一陣。川兵此時來回奔跑了數個來回,又殺了這半,早已經疲勞至極,勉強擋了一陣,突見前方又是一支人馬殺來,心神終于崩潰,大多四散逃了開去。
原來魏延被黃忠救迭後,矩整理部隊,待將部爾合完畢,復又殺來,正好將泠苞這支人馬殺的潰敗。
泠苞見敗勢已成,遂棄了寨子,奔鄧賢寨而去。正于小路奔走著,突然聞得一聲炮響,隨後只見四面八方,盡是劉備人馬,一邊喊著,沖殺了下來。泠苞正驚疑間,只見前方轉出一名著赤袍銀鎧的少年將軍,心中遂道︰“此將似是伏軍主將,觀此人年歲不大,我當取之首級,後可殺出重圍。”遂打馬奔那將而去。
卻說這從赤袍銀鎧者,正是薛冰。見泠苞提槍殺奔了過來,面上卻一臉輕視之,心知此人必小瞧了自己,冷笑道︰“今日教你識得我的手段!”薛冰自打長阪一戰後,平添許多勇氣,只覺得軍中之險,莫過于此。如此一來,反教薛冰對敵之時最不乏自信,便是十分力氣,也能使出十二分來。
此時見泠苞已沖至面前,竟然一槍刺向自己面門。薛冰觀這一槍竟使了全力,未曾留半點余勁,心知泠苞必心中急于殺了自己,他好趁勢突圍而出。但他這麼一使全勁,卻教薛冰好辦了許多。
手中血龍戟一格,然後順勢一轉,泠苞只覺得手中長槍好似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被那年輕將軍的長戟一帶,竟脫手而出。泠苞急使力氣,將長槍握住,卻突聞一聲大喝︰“撒手!”心神一震,加之長槍上又是一股大力傳來,手上再也握之不住,長槍瞬間便被甩飛了出去,不知落到了何處。
薛冰以血龍戟格住泠苞長槍,借著泠苞的力氣將他的長槍一帶,而後用長戟的月牙處將長槍給扣住,本直接將長槍攪飛,哪知泠苞竟加了把力氣,又將長槍握住。薛冰見狀,一下來了脾氣,口中大喝了一聲︰“撒手!”手上又加了一把勁。然是蠻力,除了使力向外帶之外,還暗轉了一下長戟,加之泠苞已是強弩之末,是已再也握不住手中長槍,被薛冰這一下將長槍甩出老遠。薛冰攪飛了泠苞兵器,而後一戟揮了回來,將泠苞的頭顱削了下去。
可憐一代川中名將,到死時兀自瞪著一雙眼,滿臉的不可思議之神,似是不明白自己怎的死在這個年輕人手中了。他便是到死,也不知殺了自己的到底是何人?
薛冰斬了泠苞,遂于馬上大呼曰︰“今爾等主將已然授首,但降者,一概不殺!”恰在此時,黃忠與魏延引軍趕至,兩人兵馬,將退路盡皆堵死。
川中兵士見主將已死,四面八方又盡是劉備之兵,遂紛紛請降,薛冰吩咐左右納降。稍後再押解投降兵士回培水關。
正吩咐間,黃忠、魏延策馬至身前。黃忠道︰“薛將軍怎的來了?”又轉頭望向跌落于地上的泠苞屍首,問道︰“薛將軍已經將他斬了?”
薛冰見二人近前,遂道︰“軍師怕你二人于路上爭執,遂命我隨在你二人後面,以為接應!我初時探得你二人具往泠苞寨去,後又探得鄧賢領兵盡出,遂領軍襲了鄧賢寨,又領人于二寨之間埋伏,只待他二人兵敗,便于此攔下。”說完,撇了一眼地上那具無頭屍,續道︰“哪知只等得這一人!想來那另一個,已被二位將軍斬了!”他說了這許多,然言魏延兵敗之事,只裝做不知道,卻是為了給魏延留些面子。
魏延如何不知?人家既能探得自己望何處而去,又怎探不得自己兵敗?心中遂對薛冰滿是感激,沖他尷尬的笑了一下。
黃忠活了這麼多年,也是一人精,聞薛冰之言,便知其給魏延留些面子,遂道︰“如今既取了兩處營寨,可使人回主公處報捷。”薛冰從其言,請黃忠、魏延各守一寨,自己卻領著兵馬,押著俘虜望培城而回。
卻說見薛冰引軍而回,魏延遂下馬向黃忠行禮,道︰“今全仗老將軍相救,延才保迭。日後必不與老將軍相爭執!”黃忠受了魏硯一禮,道︰“你我同為主公效力,日後還需互相扶持。”二人敘話一陣,便各自引軍于二寨屯扎。
再說薛冰押著俘虜回到培城,對劉備言︰“二寨具已取下!”劉備笑道︰“那二人未曾相爭?”薛冰不隱瞞,遂將詳情具道了一遍。劉備聽聞,笑道︰“子寒做的甚好!”遂喚過左右,命一人望黃忠寨而去,重賞一番。又著另一人持自己書信望魏詢而去,其中內容先是斥責一番,而後又好言撫慰一通。實在在是大棒加胡蘿卜政策。
薛冰又報︰“此戰得俘虜近萬人,當如何處置,還請主公定奪。”劉備遂出帳,謂眾投降之士曰︰“汝等皆有父母子,願降者編入我軍,不願降者盡皆放回!”但聽得近萬俘虜歡聲動地。近萬俘虜,竟有三千余願降。劉備遂叫于將其編入軍中,好生操練。其余眾人,盡備放回川中。薛冰在旁瞧得,心道︰“這放回者,實比降者作用更大!這些人一但歸到川軍之中,一言劉秉之仁義,怕是日後願降者無數矣!”
作者:
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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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3:04 PM
初至三國 第三十五章 取川(3)
卻說劉璋于成都接到手下來報,言劉備使大將魏延、黃忠、薛冰斬了泠苞、鄧賢,大驚,急招眾人商議。其長子劉循出班道︰“兒願領兵前去守雒城。”劉璋聞言,道︰“既我兒願去,當俏人為輔?”話音才落,又一人出班道︰“某願往!”眾人皆視之,卻是舅氏吳懿。劉璋見了大喜,道︰“得尊舅去最好。何人可為副將?”吳懿道︰“吳蘭、雷銅可為副將。”劉璋從之,遂令劉循引二萬兵馬往雒城助戰。
再說劉備于培城,正與龐統、薛冰等人商議如何取雒城,突然細作報說︰“東川張魯將來攻葭萌關。”劉備聞報大驚,道︰“若葭萌關有失,截斷我後路,教我進退不得,當如何?”龐統在一旁道︰“主公勿驚,可派一熟悉地理之人前去守關。”劉備問道︰“何人可當此任?”龐統道︰“唯孟達不可!”劉備遂喚過孟達,問道︰“今令汝去守葭萌關,肯否?”
孟達道︰“某包一人與我同去守關,可萬無一失!”劉備問︰“何人?”孟達道︰“此人曾在荊州劉表部下為中郎將,乃南郡枝江人,姓霍名峻字仲邈。”劉備大喜,遂派遣孟達、霍峻守葭萌關去了。
孟達二人剛走,又有細作來報,言︰“劉璋聞泠苞、鄧賢被斬,急派其子劉循,領吳懿、吳蘭、雷銅,引兵二萬往雒城助戰。”
劉備遂問眾人,有何策?薛冰于下首尋思︰“本應有泠苞計議引水淹我軍前寨,今泠苞被我斬了,然知會否有人獻此策?”想了會兒,暗道不可不防,遂對劉備道︰“主公可小心敵將引水淹寨!”劉備聞言一愣,龐統急拍前額,道︰“若非薛將軍提醒,我等險誤了大事。”見劉備不解,遂道︰“黃忠、魏詢緊靠培江,若有人決了江水,前後再以兵塞之,則二位將軍及近萬兵士,一人無可逃也。”劉備大驚,急使人密報黃忠、魏延,叫其早晚須用心巡視,以提防有人決水。見使者去了,劉備才道︰“若非諸公,幾害了漢升、文長。”
過得數日,魏延發信來報,言昨日張任引軍決江水,被魏延殺退。劉備觀了書信,謂眾人道︰“果不出子寒所料,張任于昨引軍決江水。幸早做準備,被文長殺退。”薛冰聞言,道︰“幸好為了以防萬一,將此事說了出來。”想到這,卻是覺得少了些什麼,想了許久,總算是想到。好象本應在此時來投劉備的那個人,沒有來。
正尋思間,忽報荊州諸葛亮軍師遣馬良持書至此。劉備遂招馬良入,具問其荊州現況。馬良施禮畢,道︰“荊州平安,不勞主公憂念。”遂取出諸葛亮之書信,呈于劉備。劉備拆書觀之,看畢對馬良道︰“公可先回荊州!”後又道︰“我隨後亦回荊州。”
卻說龐統一直于劉備身側,是以信中內容瞧的清楚,只道諸葛亮不令其奪了功勞,這才發書至此,遂急對劉備道︰“主公應急取西川!”遂以太乙數術相言,劉備聞言,便打消了回荊州之念,命進兵奔雒城而去。
薛冰在下面聽的清楚,暗道︰“當初看演義時只記得龐統于此戰死,卻未記得諸葛亮來信示警。可笑許多人還道諸葛亮害死龐統。真是什麼人,想什麼事!”又觀龐統執念至此,為取功勞,竟失了理智,遂嘆道︰“亦何該其命喪!這龐統之才學卻是不凡,而且為人喜以奇制勝。使奇者,乃是賭命,若成,則成大功,若敗,怕小命不保。然此等怪才,難免思慮不周,往往因一小小失漏丟了命。”思到此處,薛冰卻于心中暗想︰“當如何保得其命?”
次日大軍進發,望前寨而去。黃忠、魏延將劉備接入寨中,眾將遂于大帳中商議取雒城之策。
龐統問法正道︰“至雒城,有多少條路?”法正遂畫簡圖一張,劉備亦取出張松所獻地圖對照,並無差錯。法正道︰“山北有條大路,直取雒城東門。山南則有一條小路,可取雒城西門,兩路皆可進兵。”龐統聞言,略思了下,對劉備道︰“統令魏延做先鋒,取南小路而進!”或未落地,帳下文聘出班道︰“主公與軍師總以魏將軍為先鋒,直當我等為廢人呼?”龐統一愣,見文聘與于正一臉忿忿之,明白這二人自打進了川,未曾打過一場大仗,遂笑道︰“是統之疏忽,竟忘卻二位將軍!”遂改口道︰“統以于為先鋒,取小路。主公可以文聘位先鋒,走大路直取東門。于二處城門齊攻雒城”
劉備聞言,搖頭道︰“我自幼熟于弓馬,多行小路。軍師可行大路去取東門,我取西門。”
龐統道︰“大路必有軍阻攔,主公正可以兵當之。統取小路。”劉備卻只是不應。薛冰于旁見了,知龐統是鐵了心要走小路,遂進言道︰“主公若不放心,冰引本部兵馬隨軍師而行,定保得軍師平安。”劉備聞言,道︰“若子寒同去,我可放心矣!”薛冰正待領命,龐統卻道︰“薛將軍當保主公平安,隨我牢干?”薛冰聞言暗道︰“你這個死鳥,真是不知死活!”遂道︰“雒城守將皆為川人,如何不知此處有小路?加之張任乃川中名將,必陳兵于此,軍師理當小心為上。且我隨軍師去了,黃將軍和魏將軍可隨主公同行,當保得主公無事。”
薛冰話畢,劉備遂道︰“子寒之言甚何吾意,軍師再莫多言!傳我令,明日進兵雒城,兵分兩路,分取東南二門!”遂不再聽龐統之言,徑直回去休息。眾人見主公走了,便先後回營歇息。薛冰也正待回去,卻被龐統喚住。
龐統上下看了一遍薛冰,道︰“我知子寒從不做無用功之事,不知今日卻是怎的?竟執意與我同行,子寒可是料得什麼?”龐統這些月來與薛冰共事,對其的見解也頗為欽佩,是以此時說話,甚是客氣。
薛冰見身旁已無他人,遂拉著龐統一邊行一邊道︰“我若對士元曰,我識得觀人命理之術,士元可信?”
龐統聞言一愣,卻是沒想到薛冰會這般回答,遂道︰“莫不是子寒瞧出我什沒對了?”
薛冰道︰“我近日觀士元天庭發黑,且有一股黑氣常伴左右,想是要遭逢大劫!”
龐統聞言本不信,但一想到諸葛亮、劉備皆三番兩次言有不祥之兆,此時便是連薛冰也這般說,心下難免嘀咕︰“莫非我真要遭逢大難?”遂問道︰“子寒真識得觀人命理之術?”
薛冰聞言暗道︰“我懂個屁的觀人之術,誰叫你們就吃這套?”面上卻一本正經的道︰“我兒時從一奇人處學得此術,到現今觀人無數,尚未錯過。”
龐統道︰“緣何昔日未曾聽子寒說過?”
薛冰道︰“因教我那奇人說過,此術只可觀人命理,然可隨意說出。皆因人之命運乃是先天注定。若隨意說出,則是逆天改命,若行之,則此術盡破。”
龐統聽薛冰如此說,心里已信了七分,暗道︰“想來子寒是真懂得此等奇術了。”旋又想到薛冰這般對自己說,豈非等于破了所學奇術,遂驚道︰“子寒這般說,若救得我,豈非破了所學之法?惜哉!”言罷,搖頭長嘆不止。
薛冰道︰“公乃主公之臂膀,舍一無用之法術,保得一臂膀,何惜之有?”龐統聞言,再三拜謝。薛冰遂暗笑不止,心道︰“可算忽悠住你了。”
次日,眾軍士依將令,于五更造飯,平明便已整裝待發。文聘、于引軍先行。劉備與龐統于營門處敘話。正說話間,龐統胯下戰馬忽將龐統掀下馬來,劉備急上前勒住那馬。又將龐統扶起來,道︰“軍師怎騎得如此劣馬?”龐統道︰“此馬我乘了許久,未曾如此過。”心中卻道︰“昨日子寒言我今日有一大劫,莫非此是警兆?”人便是如此,若不信,怕是踫到何事,都不往心去。一但信了,便開始疑神疑鬼。
正尋思著,劉備道︰“臨陣馬驚,誤人命。吾所騎白馬,極馴熟,軍師可乘,萬無一失!”薛冰于旁聽的清楚,暗道︰“便是你這白馬害了龐統命。”遂道︰“不可!”
龐統正謝過劉備,突聞得薛冰喝了一聲不可,忙一臉疑惑的望去。只見薛冰走了過來,從劉備道︰“主公所騎之馬,名喚的盧,非常人所能騎之。主公身附貴氣,自無事,若常人騎之,必害其命!”
劉備道︰“子寒怎也信得這等迷信之事?人之生死,豈可由一馬而決之?”遂與龐統互換坐騎。
龐統感劉備之恩澤,謝道︰“深感主公厚恩,雖萬死不能報也!”遂騎上白馬,引軍望小路而去。
卻說薛冰未能阻止二人換馬,只得提上十二萬分小心,死死盯緊了龐統,生怕自己一不留神,便叫這鳳雛先生變成了死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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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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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3:05 PM
初至三國 第三十六章 取川(4)
話說龐統引軍投奔小路而來,正行間,轉頭與薛冰道︰“子寒是才為何不我與主公換馬?”
薛冰聞言,答道︰“主公之馬太過顯眼,若彼處有伏,必叫手下盡射騎白馬者。若如此,士元危矣!可叫他人騎之以惑敵將。”
龐統聞言,皺眉道︰“子寒所言甚是,然主公所賜坐騎,我又如何轉手他人?”說完,笑道︰“我等可多加小心,必可無事!”遂不從薛冰言,依舊騎此白馬。
薛冰聞言,知龐統不換馬,思量片刻,喚過身邊小校,吩咐如此如此,那小校得令,遂奔前軍去了。
龐統在旁見了,問道︰“子寒意何為?”薛冰道︰“我令于進了小路後立刻轉回,以防有變!”
龐統笑道︰“子寒忒過小心了!”薛冰不語,只是沉思。
行了半日,中軍已至小路谷口,龐統于馬上打量,見兩山逼窄,樹木叢雜。又值夏末秋初,枝葉茂盛。龐統見此等地勢,心下驚疑不定,暗思︰“子寒言彼處必有伏兵。若真有,想來定在此地,然前軍于已過,敵將竟忍住不出手,想來必是良將壓陣。若如此,這地果然危險。”遂喚過左右,問道︰“此處是何地?”
左右兵士中,有川中新降之兵,聞言指狹窄處答道︰“此處地名落鳳坡。”龐統聞言大驚,暗道︰“我道號鳳雛,此處地名落鳳坡,于吾大不利!”兼又想到眾人均先後言他將遇大劫,龐統心道必應于此,遂急命全軍後退。
其時薛冰一聽得此處便是落鳳坡,早喝止住了部隊,命部隊向後退去,而後自己策馬至龐統身前,將其護住,又吩咐左右將士保護龐統。
哪知他正吩咐間,突聞得四周一聲炮響,但見得漫天箭雨,有如飛蝗一般,盡朝龐統處射來。薛冰急舞起手中血龍戟,替龐統遮擋箭雨,奈何實在太多,薛冰遮擋不住,只聽得一聲慘叫,龐統中箭從馬上跌落下去。薛冰余光瞧見,也不知龐統是生是死,心底一慌,手上難免慢了半拍,而後便覺得手臂上一疼,一枝羽箭正中左小臂上。
幸好左右兵士已然反應過來,舉盾牌來護住薛冰和龐統二人,這才讓薛冰免了萬箭穿心之危。薛冰就勢從馬上滑了下來,急望龐統探去,只見一枝羽箭正中龐統胸口處。此時龐統正捂著傷口靠著那匹被射的好似刺蝟一般的戰馬喘著粗氣。薛冰忙低身過去,問道︰“如何?”龐統道︰“箭傷不深,想無命之憂。然吾再不得發號施令,子寒當快壓住陣腳,使得我軍不至大亂!”薛冰道︰“某省得!”遂喚過左右將校,令其護住龐統。
薛冰提著戟,躲在盾牌手身後,望山上望去,只見漫天遍野,盡是羽箭飛來,竟瞧不出到底有多少伏軍。一邊瞧著,一邊喝令全軍鎮靜,對左右吩咐道︰ “傳我將令!但有亂沖亂撞者;棄大隊奔踢!立斬!一伍中,有二人以上亂踢,斬伍長!”此令一下,亂漸止,眾兵士紛紛按照操練時所習之法以對箭雨。
張任于山上,初見劉秉騎白馬者被射翻在地,本道劉秉必因主將落馬,生死不知而陷入混亂,待其時便可引軍沖下,盡滅此軍。不想瞧得片刻,卻見劉秉漸漸止了混亂,應對之時,頗有章法,遂仔細打量,竟見得一赤袍銀鎧者,躲于諸多盾牌後指揮調度,遂嘆道︰“不想劉秉尚有此等能人,此戰恐不得全功!”身旁一小校突道︰“他們怎的殺起自己人來了?”張任聞言,順小校所指方向去望,見得幾名奔逃之兵士被同伴一刀斬殺當場。暗道︰“軍令如斯之軍,當以何策敵之?” 正在此時,前鋒于引軍回援,張任瞧見,長嘆一聲,轉頭吩咐左右,不可輕出!
卻說薛冰在下面指揮調度,但凡抗將令者,矩斬殺,幾個伍長控制不住手下兵士,立刻一刀將其斬了,其他兵士瞧見,立時收了奔逃之心,謹遵號令。正抵擋著,山口處一枝軍殺了回來,薛冰一望,卻是于接了薛冰將令,過了落鳳坡之後走不到五里,又轉了回來,正好解了中軍之困。薛冰見于返了回來,遂命大軍緩緩向後,退出此地。
張任在山上,望著漸漸退去的劉秉,長嘆了一口氣。有近身小校道︰“將軍,敵軍退卻,我軍追是不追?”張任仔細瞧了片刻,嘆道︰“不可!污敵將調度,頗有章法,且其前鋒突然回軍,想是早料得我方有伏。再看其後退之勢,顯是在我等追擊!我等不追便罷,一但追擊,怕是羊入虎口,不得而歸也。”遂下令,原地待命,不得追擊。
見薛冰引軍走遠,漸漸瞧不清了,問左右道︰“誰可識得敵軍指揮調度者何人?”左右恰有劉備放回之川兵,答道︰“著赤袍銀鎧者,乃劉備帳下蕩寇將軍,薛冰薛子寒!”張任聞言,道︰“我常聞薛子寒之名,今日得見,果名不虛傳!”遂收軍回雒城。
薛冰邊引軍後退,邊指揮士兵布成陣勢。張任若不追則已,若追來,必叫他有來無回。奈何他等了半天,然見一兵一騎來追,遂嘆道︰“張任不愧川中名將,竟忍得住不追!”遂令于斷後,命大軍望培城而回。又使人望劉備處報信,具言軍師龐統中箭受傷之事。
再說劉備這面,前軍文聘即將至雒城城下,突有人報中軍中了埋伏,慌忙回軍去救。軍馬正調動時,城中劉��引軍殺了出來,文聘大軍一時陷入混亂,前不得,退不能。文聘于馬上左右調度,呼喝下令,直過了半晌這才穩住兵馬。而後並不與劉��戀戰,只是回軍去救劉備。
此時劉備引中軍行至半路,突然一聲炮響,漫山遍野盡是川兵殺將出來,當先一員大將,正是雷銅。劉備聞炮聲駭了一跳,急視左右。正當魏延在側,對劉備道︰“主公勿憂!且引軍自退,延自擋之!”遂引一枝兵馬,截住雷銅撕殺。
然大軍上萬,豈是說退便退?劉備正調度兵馬轉向,未行出多遠,又聞一聲炮響,又是一枝川兵殺出,領兵之人,卻是吳蘭。黃忠見了,道︰“主公速退!忠替主公擋之!”言罷,亦引一枝軍去了,截住吳蘭,又是一陣撕殺。
劉備大軍借得二將阻的這片刻,已然調轉方向,望回而行,正行著,文聘回軍來救,見得劉備無事,遂放下心來。奈何未曾答話,後面一枝人馬趕上,卻是劉��引軍追了上來。文聘對劉備道︰“主公速去!”遂回軍于劉��殺至一處。
但見得大路之上,塵土漫天,處處皆是喊殺之聲,刀光劍影,殘肢斷臂,交相輝映。不時聞得慘叫之聲,聲未落,便被又一聲慘叫蓋過。
劉備引著兵馬奔了一陣,正待喘息,突一小校來報,言軍師龐統于小路中伏,受傷昏茫薛冰將軍引著大軍已經望培城退去了。劉備聞報大驚,只擔心龐統生死,竟忘了自己尚未逃出險地。正待向那小校詢問詳情,後面又是喊殺聲傳來,回頭一望,卻是張任從小路繞回雒城,而後一路追了下來。劉備見狀大驚,復引軍急退。
一路且戰且退,直退至二處寨前,劉備稍站住陣腳。守了一陣,文聘,黃忠,魏延等皆回。眾將謂劉備道︰“敵軍攻勢甚急,我軍一路敗退,士氣低落,此寨恐不能久守,益速退回培城。”劉備從之,遂引軍向培城退去。
張任見劉備又退,對川中眾將道︰“劉備大軍士氣低落,我等只需再追得一陣,必可生擒此人。”眾人皆應,張任遂引眾將望劉備趕來。
正卒,突聞四周喊殺聲響起,左邊山上立著一人,身邊將士舞著青紅二旗幟,似是在發號施令。右邊山上卻是一著赤袍銀鎧的少年將軍,引著兵馬殺了下來。正是他于落鳳坡處所見的薛冰薛子寒。張任見狀,大驚道︰“不好,中伏矣!速退!”遂對左右下令,從速退卻。
奈何川兵正在向前急趕,以圖追上劉備敗兵,此時片刻竟回不得身,被薛冰引軍一通大殺,加之張任見山坡上那人忽使紅旗,忽使青旗,只道還有伏兵,忙令眾人退兵。待好不容易調過頭來,又被薛冰在後面趕殺了一陣,一時間,四散奔踢無數,自相踐踏而死者無法計量。
薛冰追了一陣,見川兵已然逃去,遂引軍而回,去尋劉備。至伏兵處,法正引五百人自山上而下,薛冰道︰“孝直使的果然好計策,竟將他張任唬得不知虛實。”法正道︰“莫多言,先去尋主公才是。”二人遂不言語,引軍去尋劉備。
二人引軍追上劉備,具言已退了追兵一事,劉備長出一口氣,道︰“幸得子寒相助!對了,子寒怎的與孝直一起伏兵于山中?”
薛冰道︰“我與龐軍師于小路中了埋伏。龐軍師中箭昏迷,我遂引軍而回。路上得孝直接應,孝直言主公怕是亦中了伏,遂令于引部分兵馬護著龐軍師先回培城,我二人于此必經之路上埋伏,只待主公過去,便盡出已退追兵。”說罷,拜伏道︰“末將保護不周,害得龐軍師受了重傷,請主公責罰!”
劉備忙將薛冰攙起,道︰“若非子寒,我與士元具無命矣!子寒有功無過,何談責罰?”遂合兵一處,望培城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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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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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3:06 PM
初至三國 第三十七章 取川(5)
大軍回至培城,劉備急忙忙趕去探望龐統,薛冰等人亦隨後而行。至龐統處,但見得上那人面蒼白,依舊昏迷未醒,一旁軍醫正在幫其上藥裹傷。劉備見了,遂立于一旁,待得軍醫忙完,這才問道︰“軍師傷勢如何?”
那軍醫一見乃是劉備,慌忙見禮,答道︰“軍師胸口中箭,幸好傷口不深,現只是失血過多,以至昏茫只須靜養一陣,便可痊愈。”
劉備聞言,長出一口氣,道︰“無事便好!”
薛冰也于後面聽的清楚,心中暗道︰“保住一條命就好!也不枉我費了那麼多力氣!”正尋思間,劉備對眾人揮了揮手,道︰“既然軍師需要休息,我等且先出去吧!”眾人便先後離了龐統住處,至廳中議事。
黃忠率先道︰“今軍師重傷,無法為主公出謀劃策,主公當修書至荊州,請諸葛軍師前來。待諸葛軍師至,再議取川。”劉備聞言,道︰“漢升之言甚善!”遂修書一封,星投往荊州。
眾人正計議間,人報川將張任,引軍復殺了回來,正于城外叫戰。薛冰對劉備道︰“此必是張任得知我方折了軍師,遂來城下叫戰!以探虛實。”
是才那一番大戰,薛冰這邊雖未折掉多少兵士,但多少有幾個被川兵所俘,其中也有幾個知悉內情者。張任被薛冰以伏兵殺退之後,從降兵處得知自己那番埋伏,已傷了劉秉師龐統,此時是生是死,尚且不知。張任得知此事後,料定無論龐統生死,此時怕也是起不來身,出不了謀。遂與其他幾人商定,不若趁此機會,攻打培城。
卻說薛冰道出張任意圖,劉備于坐上思量了片刻,道︰“我方銳氣新挫,宜堅守城池,以待孔明軍師至。”薛冰道︰“然其在城外叫戰,我等若只于城中死守,必叫其知我等現狀。不若令冰引本部兵馬,先退了張任再說。”劉備聞言,從之。薛冰遂引本部一千兵出城拒敵。
張任正于城外叫罵,突見城門大開,一枝兵馬由城中出來,當先一員年輕將軍,著赤袍,披銀甲,手中一支血龍戟倒提著,但微風吹過,夕陽相映,只看的張任大嘆︰“此實乃人中俊杰!”遂問左右此是何人,恰好左右有識得者,答曰︰“此人即薛冰薛子寒。”
卻說薛冰引兵出得城來,亦于馬上打量對面那人。他可知這人乃是川中名將,若非自己到來攪亂了歷史軌跡,這人可就將名滿天下的鳳雛先生給害死了。此時見對面那人亦著了一身銀甲,年約三四十歲,手中一桿長槍斜指向下。
正打量間,張任突然大喝道︰“緣何犯我西川地界?”
薛兵聞言,道︰“汝主劉季玉請我主入川助其退敵,今我主歸,爾等反而多番為難,盡起刀兵害我主命。我等不竭力相抗,還取頭相送呼?”
張任聞言,怒道︰“劉備入川乃是為圖我益州地面,爾等助紂為虐,還在此強詞奪理!真當我西川無人?”
薛冰聞言道︰“我還真當你西川無人矣!否則怎的還要請我主公來助爾等拒敵?”言罷,心道︰“倒也不是無人,只不過一個在守巴郡,一個正在我面前和我吵架。”
張任聞言不知如何回答,他要答非無人,乃劉璋不用,那就是罵了自己的主子。若答確實無人,豈非落了己方的士氣?遂不答話,只是喝了聲︰“小子忒狂,看槍!”拍馬望薛冰沖來。
薛冰見此景,知張任已是無話可說,要和自己動手了,遂一舞手中血龍戟,道了句︰“要打便打,費這麼多話做甚?”亦拍馬向前,迎住張任。
二人戰馬皆是向前急奔,眨眼間便相錯而過,薛冰本一戟將其掃下馬來,然料張任于馬上一仰,于馬上躲過了這一掃,同時還以長槍刺向薛冰腰間。幸好薛冰反應夠快,血龍戟勢頭不變,只是稍微改變揮舞的軌跡,以戟柄後端稍微磕了下那刺來的長槍,便叫張任這一槍刺了個空。
二將于交錯而過的瞬間便完成了第一回合的交手,卻是誰也未佔到便宜。薛冰沖過去後急勒馬而回,調轉過來,又望張任殺了過去,張任亦是如此。二將回得馬來,又撕殺到了一處。這次然是二馬互相交錯而過,而是面對面的斗在了一起。
兩人御著跨下戰馬,讓其兜起了圈子,二人卻在馬上斗得不亦樂乎,你一槍,我一戟,眨眼間就斗了十余合。
劉備領著眾將于城頭上麥,見張任武藝不俗,遂謂左右眾將道︰“張任不愧是川中名將,子寒怕是佔不得什麼便宜。”
黃忠道︰“不若認夫出去為薛將軍麥,若情況不對,亦可助薛將軍一臂之力。”
劉備笑道︰“如此最好!”黃忠遂領命去了。劉備見黃忠去了,便又將注意力轉到城下那二人的大戰上去。
只見薛冰一柄血龍戟越舞越快,漫天便只見得片片戟影,竟將張任完全的照在了當中脫不得身。魏延在城上見了,道︰“薛將軍將勝矣!”劉備見了,也是放下了心,只是又見得張任雖處下風,然慌亂,嘆道︰“此等將才,劉璋竟不懂重用,惜哉!”
于在旁聽了,心中暗道︰“主公怕是又起了愛才之心了!”打眼又望張任看去。“此人使計策傷了龐軍師。如今又與子寒斗了三十余合,當真是文武雙全之人才,若能為我主所用,必為一大助力。”于正尋思著,突聽得場中薛冰一聲怒喝,忙打眼去看。
原來薛冰與張任斗了三十余合,眼見便要敗張任于馬前。然知是誰暗中放了一冷箭,正射中薛冰右臂,他先前本就傷了左臂,雖不嚴重,卻對打斗有些影響,如今又被人暗箭傷了右臂,而且還是在這般單挑之時中的暗箭,心下大怒,手上忍著疼痛加了一把力,將張任手中長槍竟磕得再也握不住,飛了出去。薛冰本再補一戟,將張任掃下馬來,突然遠處又是弓弦聲響起,一枝箭正奔自己面門而來。薛冰這此卻是早有準備,以戟將此箭擋下,怒喝了一聲︰“何人行此小人行經?”
正待打眼去望,身後一聲亦是一聲怒喝︰“無恥小人,吃老夫一箭!”卻是黃忠剛從城中出來,正好瞧清了放暗箭那人,遂張弓搭箭,亦是一箭射去。但聽弓弦聲響起,張任軍中傳來一聲慘叫,隨後便見一小校于馬上跌落了下來,左右兵士見狀,連忙將其救起。
薛冰因為這一耽誤,竟忘了張任,待打眼去望時,張任已奔回本陣,引軍向後退去。薛冰被人暗箭傷了手臂,心里正怒著,如何肯放其離去,正待揮軍掩殺,突聞得城中鳴金令其收兵。黃忠亦來至身邊,對薛冰道︰“薛將軍已傷,須速回城治療!”而後又道︰“敵軍雖退,然其軍容完整,我軍若追,恐中其計。”薛冰心知黃忠所言甚是,遂引軍回得城中。
卻說劉備于城上觀二人拼殺,本見薛冰即將打敗張任,心下正喜,突見一人以暗箭傷了薛冰手臂,心下大急,後見得薛冰無事,反挾怒敗了張任,心底一松,又見黃忠將那暗箭襲之人射落馬下,這才放下了心。但一見薛冰手臂上還插著箭,另一手臂上還纏著繃帶,還前去追敵。龐統剛受了重傷,他生怕薛冰因此戰再有個好歹。是以一見敵軍退了,忙使人鳴金。見薛冰引兵退回了城中,又忙領著眾將去接薛冰。
再說張任被薛冰一戟掃飛了手中長槍,只道即將命喪,哪知突然飛來一箭救了其命,但他雖然因此未喪命于薛冰戟下,卻覺得心里始終難受得緊。畢竟自己是靠著手下人憑借手段才逃迭。
待引軍退入寨中屯扎後,忙喚過左右,問道︰“今日以暗箭襲薛冰者,何人?”左右忙下去查問,不多時,回報曰︰“今日以暗箭傷薛子寒者,乃一都伯,此人平時常以箭術自居,今日見薛子寒全力與將軍拼殺,只道可以暗箭殺了薛冰,以成大功,遂以暗箭襲之。”
張任聞報大怒,喝道︰“我正與薛冰單斗,怎要得他多事?還成大功?此等小人,竟入得我軍,真乃吾川軍之恥。此人現時何在?速帶來見我。”
那親衛道︰“被黃忠一箭射穿了心肺,此時已然斃命!”張任聞報啞然,只嘆道︰“既然已死,便命人將其安葬了吧!”遂屏退左右,只悶坐于帳中,苦思敗敵之策。
此時的薛冰,兩臂纏著繃帶,腦袋里卻也在尋思︰“當如何敗得張任?”正尋思間,手下報劉備至,薛冰聞報忙起身相迎。
將劉備迎了進來,道︰“主公尋冰何事?”劉備道︰“不為何事。吾剛去探望過了士元,此是來特意探望子寒傷勢的。”薛冰聞言笑道︰“些許小傷,不日即可痊愈!”劉備聞言,笑道︰“無事便好。我以下令死守培城,子寒可趁此時養好傷勢。待孔明軍師至,還須子寒為吾沖鋒陷陣。”薛冰道︰“必不負主公所望。”
待送走劉備,薛冰又于塌上尋思︰“到底何策可敗張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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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3:07 PM
初至三國 第三十八章 取川(6)
劉備屯兵于培城,張任則將兵馬駐扎在雒城前面的大寨之中,正是原來泠苞所立之寨。
張任在此屯了數日,見劉備只是堅守城池,不肯出兵,心道︰“想來那龐統不是已死,便是重傷。劉備沒了軍師,是以過了這許多日,依舊不敢出兵。”思及此,吩咐手下,盡起大軍,望培城而來。
卻說薛冰于城中養傷,修養了這些個日子,箭傷已然好了大半。這日劉備又招眾人議事,薛冰先道︰“今主公堅守培城不出,日久,張任必來攻,須早做準備。”
劉備聞言,道︰“子寒有甚好計?吾本待守至孔明軍師來,而後再出兵。子寒若有好計,我亦不願再死守下去。”
薛冰尋思片刻,道︰“若此計成,張任可除。張任一除,雒城唾手可得矣!”劉備聞言大喜,遂叫薛冰將計道來。薛冰對眾人道︰“張任屯兵于雒城之外,便是為圖培城。今見主公久守不出,定是料得龐軍師不能出謀,彼定趁此良機圖培城。”
眾人聞言,皆知薛冰必有後文,盡皆不語。果然,薛冰續道︰“彼若來攻,必走此路。”說完,以手指地圖上培城西門處。主公可先令人陳兵于此,但見張任兵至,莫要聲張,放其兵過。”
而後又以手指城門處道︰“待其兵到,再由一上將領兵出城迎敵。”見眾人點頭,又道︰“此時,山中伏兵盡出,如此,可破張任!”
這時,法正道︰“此計可破得張任,然子寒先前言可除張任,怕此計並非如此便算完了吧?”
薛冰笑道︰“孝直果然猜得!”眾人見後面還有下文,遂側耳繼續傾聽。薛冰見狀,繼續言道︰“然此等伏兵,頂多可將張任打得敗退而回,若想除了張任,尚需再派一大將,出北門,繞至西門,夾擊張任。張任見三面盡敵,必望南而去。”薛冰邊說著,手指邊順著口中之言,指往圖上一小橋處,抬頭問法正道︰ “孝直可熟識此處地形?”
法正順著薛冰手指望去,大笑道︰“子寒使得好計策!”眾人不解,一臉疑惑的望向法正。法正遂道︰“此處名喚金雁橋,由此處望南一路皆是蘆葦。若于此處伏上兵馬,張任只要從此過,必被我軍所擒!”
劉備聞言大喜,他見張任文武雙全,早生了愛才之心,今聞有計可生擒此將,自然心中愉悅,但是他突然想起一事,遂道︰“然張任縱使投南望金雁橋去,又如何要他舍了此橋,望南而走?”
薛冰尚未答話,法正先道︰“此事不難,只須使一將先拆了此橋,而後領兵馬立于北處,張任必不敢望北去,而投南矣。”
劉備聞言,遂喜道︰“若如此,最好!”遂下令安排。令于引三千兵,于山中埋伏,見張任領兵至,放其全軍過。只待得培城這邊響起炮聲,即便領兵殺出。又令文聘引三千軍屯于北門,只待炮響,即出北門,繞至西門。又令薛冰領五千軍,只待張任兵至,即刻引軍出戰。
令黃忠引一千軍,至金雁橋,將橋毀了,在于岸北屯兵,不求殺敵,只求嚇退張任。最後令魏延引兩千軍,盡埋伏于蘆葦之中,一千軍持槍,只戳馬上將,一千軍持刀,只砍坐下馬。待吩咐一畢,眾將皆下去準備,劉備笑坐于城中只待張任兵來。
卻說薛冰下去整備兵馬,心中卻道︰“我尋思了這麼多天,才把諸葛亮擒張任之計想出來個大概,現在又被我改的面目全非,也不知靈是不靈。”想到這,抬頭看了看天,暗道︰“希望能成功吧!”
再說張任,此時正引著兵馬望培城而來,他前兩日即決定出兵攻城,奈何吳懿領兵來助,言︰“我新來之兵勞頓數日,且先歇息二日,吾二人再一同進兵。”張任從之,遂拖了這兩日,才引兵望培城而來。
一路上,張任只覺得心甚難安,只道有什沒祥之事要發生。遂喚過左右,吩咐道︰“命細作擴大探察範圍,但有一絲風吹草動,即刻來報!”即便這樣,張任依舊覺得什沒對,始終無法靜下心來。
大軍在山中行了半日,奔培城西門而去。此時行至狹窄處,張任急令大軍慢行,小心山中布有伏兵。奈何他大軍至全部行了過去,亦未見得半個敵軍,心中遂道︰“莫非是我多疑了?”
又行了一陣,大軍已至培城城下,早有人報知薛冰。薛冰得報,喜道︰“終來矣!”披甲上馬,于城門處等候,只待張任兵至,便打開城門,殺將出去。
薛冰于城門前勒住馬,五千將士皆在他身後立著。他嘴里卻碎碎念著︰“來吧!來吧!張任,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劇本!也預備好了舞台,現在就差你這個主角了!”正念著,城頭上一聲呼喊︰“張任兵至!”薛冰聽得,遂大喊道︰“開城門!”
吱呀一聲,巨大的城門緩緩的打了開來。薛冰並不心急,只是端坐于馬上,等待城門完全開啟之後才準備發起攻擊。
緩緩的,面前的那道縫隙越來越寬。薛冰的目光穿過城門,已經看到了遠處漸漸行近的大軍。
的一聲響,城門完全打了開來,薛冰一揮手中血龍戟,大喝道︰“殺!”拍馬急奔,身後五千兵士聽到號令,發一聲喊,隨著薛冰一道沖出城去。
張任正領兵前進,已到得培城西門外,正待叫戰,突見城門開啟,心知必是有人出城迎敵。“然知來者何人!”遂凝目打量。
但見得一赤袍銀甲將軍率先沖了出來,張任心里立時一緊,暗道了聲︰“果然是他!”急對左右下令,命眾將準備迎敵。
雙方大軍眨眼間便殺到了一處,薛冰于亂軍中只得不停揮舞手中長戟,薛冰手中長戟,或刺,或斬,或挑,但見得血龍戟翻飛不停,帶起血光一片,每一下,都收割走一條生命。張任所帶的數千兵卒,竟無一人能近得他身前。
卻說薛冰初沖入敵陣中時,一小校還于亂軍中斬了薛冰,好立一大功。卻反被薛冰一戟削去了半片頭顱,一時間,白的,紅的灑落一片。就連薛冰自己瞧了,都覺得有些惡心。薛冰本直接殺入中軍,將張任于此間拿下,倒也省卻了那幾處埋伏,奈何張任所處之地太過安全,周圍盡是兵卒保護,薛冰若想殺進去,絕非片刻之間可成。
正殺間,培城處傳來一聲炮響,卻是先前約定好之信號。薛冰還未怎的,張任卻大驚失,急道︰“不好!敵人于城門放響炮,定是早有伏兵,此時是以炮聲為號!”忙對左右軍士吩咐道︰“傳我將令!各部不得戀戰,速退!”親位領命而去,片刻而回,答道︰“將軍,大軍被敵軍纏住,一時脫身不得!”
張任于馬上觀望,見先前薛冰所帶出之兵卒竟呈扇型將自己的部隊包了起來,一時間四面八方皆是劉備兵士。心道︰“敵軍兵力尚不及我軍,燃此陣勢,定是為了拖住我軍!”回頭去望,但見來時小路升騰起漫天塵土,知此必是敵人伏兵趕了過來,又觀四周,見北方亦有塵土升起,心知此處必亦有敵軍。遂下令大軍望南突圍。
卻說薛冰指揮手下兵士以扇型陣包住對方,就是為了拖住敵軍,然想被張任瞧出,竟指揮部洱面沖了過來,以圖沖出一條缺口。薛冰這方畢竟兵少,不住沖殺,片刻便被川兵沖出一條口子,被張任引大軍從此口突圍而出,望南而逃。
不過張任也僅是帶出幾千兵馬,大部軍馬依舊困于此處。不多時,于,文聘皆引軍到。加之薛冰人馬,三路軍將這部敵軍團團圍住而殺。川兵見己方被圍,士氣極其低落,待過不多時,便峪降過劉備之川兵帶頭投降。一時間,呼願降者無數。加之于于亂軍之中拿住了吳懿,川兵更不反抗。一場大戰,在張任望南逃出之後,片刻便告結束。
薛冰初時殺了一陣,此時身邊已具是己方士卒。薛冰打望了一陣,于馬上謂左右︰“但凡願降者,收其兵刃,統一看管押回培城。反抗者殺無赦!”身邊小校領命而去。又吩咐道︰“點一千兵隨我去追張任。再派人至文將軍,于將軍處,言此處交給他二人了!”見那小校領命去了,薛冰遂引一千軍望南追趕張任去了。
卻說張任從包圍中突圍了出來,身邊只剩下千多軍士。急奔了一陣,卻也不知到了何處。向前一望,見一條河橫在了面前,河上那橋卻早被毀了。張任心道 ︰“劉備毀此橋,必是不我從此過。若如此,北處必無伏兵。”奈何他正想著,北處突然人呼馬嘶,竟不知從何處冒出許多人馬,當先一員老將,大笑曰︰“我乃黃忠黃漢升,在此等張將軍多時矣!”張任聞言大驚,急引軍望南而去。
張任又逃了一陣,回望無人追來,心里微微松了口氣,左右一望,卻發現四周盡是蘆葦叢,心里正道︰“不好!”突然身邊那騎士便被跨下馬掀飛了出去。急忙視之,便見蘆葦叢中鑽出無數兵士,有的只砍馬腿,有的只刺馬上騎士。便這片刻功夫,身邊騎士已少了大半。後面步兵瞧見,更不庚來。
張任正驚疑間,突見一桿長槍向己刺了過來,此時他跨下戰馬正急奔著,眼見自己躲不過這槍,只道自己即將命喪,遂長嘆道︰“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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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3:07 PM
初至三國 第三十九章 取川(7)
張任于馬上見得一槍刺來,卻躲之不急,只得于心中長嘆一聲︰“我命休矣!”哪知他還未嘆完。身邊一名騎士便因為跨下戰馬被斬斷了馬腿,被馬掀飛了出去,恰好將那個持槍刺張任的兵士給撞飛了出去。
這些不過眨眼間便事了,張任回過神來時,那個險些取了他命的兵卒此時已被遠遠的拋在了後面。
再回頭去望,張任覺得渾身上下,具被冷汗浸的透了,在馬上被風一吹,只感覺全是滿是寒意。再望望前方,才發現自己已然沖出蘆葦矗
卻說薛冰引著一千軍望南趕來,不多時便趕到蘆葦叢一帶,但見得川兵與己方兵士正在混戰,不過川兵一路逃到此處,士氣早已跌落到了谷底,此時也只是象征的反抗一下便算了事。大多川兵見中了埋伏,再無希望逃出去,便棄了兵器,大呼︰“我願降!”確是先時劉備放回去的兵士于他們講,劉備善待俘虜。這些川兵一想到這點,見沒了勝算,便干脆投降。
薛冰在亂軍中尋了片刻,終于尋到一身甲冑,提著大刀的魏延,遂打馬過去問道︰“文長可曾擒到張任?”
魏延見了薛冰,本問薛冰怎的來此了,還未開口,卻被薛冰搶先問了一句,只得答道︰“不曾!”遂問左右軍士,可曾有誰見得張任?左右有兵士答道︰“我先前見一銀鎧將軍沖了出去,引數十騎望山路逃去了!”魏延聞言,急道︰“怎的不早些來報?”
薛冰卻沒空理會魏延,只道了一句︰“此處交給文長,我去追張任。”復引著手下兵士望山路而追。魏延在後瞧得,又把那兵士喚過來臭罵了一通,道︰“便因你不早來報,害我又失了一功!”那小兵諾諾的不敢言語,只得默默承受主將的怒火。
張任慌忙間望山路而奔,只道進了山便可逃過追兵,而後轉回雒城。眼見得再奔上片刻就可逃進山中,突然前方出現了一枝人馬。張任心中驚疑不定,暗中尋思道︰“這卻是誰人兵馬?莫非是吳蘭、雷銅他們聞得我兵敗,特來接應?”又奔了片刻,只見當先一面大騎,上書大大張字。
“張?”張任一邊尋思著到底是何人,一邊極力遠眺,以期能看清到底何人。此時雙方漸漸近了,張任已見得對面領軍之人。但見得當先兩員大將,一人他卻是認得的,乃是嚴顏嚴老將軍,另一人他然識得。暗思道︰“嚴老將軍本應鎮守巴郡,怎的跑這來了?他身邊那人是誰?”
正于此時,身後傳來一聲大喝,張任回頭一望,見得竟是薛冰追了上來。原來薛冰舍了大軍,只帶數十輕騎快馬急追,此時竟追了上來。卻是張任跑了這許久,馬已乏了。
薛冰于後打望,見已然追上,忙大喝了一聲︰“張任休走,有膽便再與我大戰百合!”他口中喊著,心里卻道︰“你要敢回馬,我立刻使手下把你拿住!” 可惜張任似是猜到了薛冰心中所想,也不理他,只是向前急奔。他現在心中慌亂,又見得嚴顏領著一支兵馬,只道是主公劉璋特意將嚴老將軍調回,是以在此迎著。
二人便各自領著數十騎,一前一後的望那支大軍沖去。薛冰此時在後面卻也瞧見了這支兵馬,而且也瞧清了領軍之人。那個老頭他不認識,另一個大漢他卻識得的。後又見張任一路策馬急奔,望那支兵馬奔去,心道︰“這張任怎的見了張飛竟這般高興?”轉念一想,便明白了過來。“那個老頭定是嚴顏,張任還道是嚴顏領兵來救他了!”心中一喜,然聲張,只是于張任身後追趕。
二騎漸漸見了,好似再跑上片刻,薛冰就能趕上張任。但是張任現在溶是高興,因為他眼見便要沖到嚴顏身邊,他只道嚴顏定能救下自己。
卻說張飛與諸葛亮商定,諸葛亮走水路,他引軍行大路。至巴郡,張飛使計招降了嚴顏,使得他這一路兵不血刃的就來到此處,恰逢趕上薛冰定計拿張任這麼一出。
張飛遠遠瞧見那二將分別引數十騎望自己奔來,開始還一愣,心道︰“這是何人?莫非以為憑這幾十騎就能破我上萬大軍不成?待那二將離的近了,張飛這才瞧清楚,後面那人竟是薛冰。“哈!原來是子寒這小子。不過前面那人是誰?”身旁的嚴顏道︰“張將軍,前面那將乃是川中名將張任,只是不知如何搞得這般狼狽?”
張飛一聽,大笑道︰“我明白了,想來是這張任被子寒打了個大敗,如今正逃命呢!”隨後又道︰“只是不知,這張任為何見了我等,反而奔了過來?”嚴顏道︰“想是因為老夫!”張飛聞言,問道︰“此話怎講?”嚴顏苦笑道︰“定是張任兵敗逃亡至此,見了老夫,還道老夫是來救他的。”然後又說道︰“可能他尚不知我已投了皇叔!”張飛聞言,笑道︰“這卻是他自己送上門來了!沒想到我才到,子寒就給我送來一個大功。”遂命左右莫要聲張,只待張任近了,即刻拿下。
片刻後,張任已至近前,張任于馬上大呼道︰“嚴老將軍救我!”嚴顏聞言,只覺得尷尬不已,不知如何作答。正于此時,張任只聞得身後一聲大喊︰“翼德還待何時?”張任聞言大驚,抬頭去望,只見自己不認識的那名將領已策馬奔至面前,一雙蒲扇似的大手正向自己抓來。
張任畢竟是川中名將,武藝卻是不差的,眨眼間就做出反應,身子向旁一閃,恰好躲過了張飛的大手。奈何張飛早做了準備,一桿蛇矛緊跟著便掃了過來,張任此時側著身,已是再也動彈不得,硬生生受了這一下,而後便覺得自己好似飛起來了一般,砰的一聲,跌落到了地上。
卻說張飛一矛將張任掃下馬來,于馬上哈哈大笑,喊了一句︰“與我綁了!”轉過頭來,見那數十騎已然從馬上下來,口中直呼︰“我等願降!”便吩咐左右道︰“一並綁了!”此時,薛冰已至身前,對張飛道︰“翼德趕的好巧,我追他追了半日多,卻被你拿了功勞。”張飛道︰“你嗚系這般好,還在乎這功勞是誰的?”薛冰道︰“既如此,那便將此功讓于我,可好?”張飛忙道︰“不行不行,這人是我抓住的,怎能讓于你?”
二人敘話這當,那張任已經恢復了過來。適才他被張飛一矛掃的飛了出去,跌在地上,莫說起身,便是神智都摔的不甚清醒,直過了這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見張飛與薛冰聊的熱乎,哪還不知人家本是一方的。急轉頭去望嚴顏,見他披甲持兵端坐于馬上,絕不是俘虜,遂對嚴顏大罵道︰“嚴顏!你降了劉備!”
嚴顏聞聲,望了眼張任,見其正一臉憤怒的瞪著自己,忙又將自己的視線移了開去。張任見嚴顏如此,知其心虛,遂破口大罵。直罵得嚴顏羞憤不已,竟拔刀自刎。幸得張飛趕至,將嚴顏那拔出一半的刀又按了回去。薛冰亦對他道︰“俗話說良禽擇木而棲!嚴老將軍便是良禽,怎可棲息于朽木之上?”
奈何張任又于旁大罵道︰“忠臣不事二主!”薛冰回頭道︰“不事二主?那我問你,你初時投時,可是事的劉璋?”張任無語。他初時投的乃是劉焉,後劉焉去世,這才輔佐其子上位。奈何薛冰然問別的,單問他初時可是投的劉璋,他若答不是,那麼他便把自己也罵進去了。若答是,這種睜眼瞎話,他卻是說不出來的。
正待出言駁斥薛冰之言,奈何薛冰根本不讓他說話,又道︰“既然你已經事了二主,便莫要裝什麼忠臣了!不若與嚴老將軍一樣,轉投我家主公,豈不最好?”
張任聞言,又把雙眼瞪迪大,怒道︰“黃口小兒,竟顛倒是非曲直!我張任生為劉公將,死亦為劉公鬼卒!”喊完突覺不叮抬頭一望,果見薛冰嘴角帶笑,對他道︰“原來張將軍早有投效我家主公之意,既然如此,我定當把張將軍之意轉告我家主公!”張任被薛冰這一通不講理的話氣的險些吐血,直恨不得提刀將這小子給砍成千片萬片,奈何自己被繩子綁得結實,便是動彈都不能,如何砍人?
最後還是嚴顏不忍昔日袍澤被人如此戲弄,遂對張飛道︰“張將軍,當早些啟程,若再耽誤一陣,今晚怕是到不了培城了。”張飛道︰“嚴老將軍所言甚是。我等當加快腳步!”又對薛冰道︰“子寒便與我一道回培城吧!”
薛冰道︰“如此最好!”答完,指張任對左右道︰“來人,扶張將軍上馬!”左右聞言,將張任扶至馬上,而後左右分有一騎將其稼中間,使其不能脫逃。薛冰瞧了,滿意的點點頭,對張飛道︰“出發!”
張飛見了,在後面嘀咕︰“卻也不知這到底是誰的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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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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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3:08 PM
本帖最後由 hayado 於 2011-4-5 03:09 PM 編輯
初至三國 第四十章 取川(8)
薛冰與張飛一路聊著,一路奔培城而回。路上,正迎著自己先前所帶那一千兵,遂與張飛所引部隊合兵一處。路上又遇魏延,薛冰將遇張飛,擒張任之事道了一遍,又與魏延合兵,大軍浩浩蕩蕩望培城而去。
至培城,薛冰引張飛、嚴顏徑直去見劉備。此時劉備正于堂中招降吳懿,對吳懿道︰“你今為我軍所擒,可願降?”吳懿道︰“既被擒,如何不降?”劉備大喜,便親解其縛。吳懿正待起身,便聽得身後一陣大罵︰“吳懿,枉你身為主公舅氏,竟然降了敵人!”
吳懿聞言心下一慌,回頭去望,正見得張任被人押著步入堂中。吳懿見張任身上被綁得結實,這才微微放下心來,謂張任道︰“我等敗軍之將,降亦如何?張將軍如今與我一般無二,罵我做甚?”
張任聞言,又罵道︰“莫要將我與你這背主之人混為一談!”這時薛冰在後面推了一把張任,張任促不及防,險些倒在劉備面前。回頭怒視薛冰,卻聽薛冰道︰“你倆一般無二之人,混在一起也無甚事情。”張任聞言氣極,口中只道︰“你……”卻沒了下文。
劉備見張任這般,遂道︰“子寒莫對張將軍失了禮數!”遂走至張任身邊,親自去其縛,道︰“今將軍既敗,可願歸降?”
張任身上繩索既解,忙活動雙手,對劉備卻道︰“忠臣豈可事二主?”話才落地,薛冰卻于身旁重重咳嗽了一聲,張任氣惱,遂收言不語。
劉備瞧的奇怪,不知這二人弄的什麼玄虛,便繼續道︰“張將軍大才,豈可因劉璋而自毀前程?”張任正待回答,薛冰卻于旁道︰“稟主公,張將軍曾言,生為劉公將,死亦為劉公鬼卒。想是張將軍早有投主公之意,故于此相試爾!”劉備聞言大喜,道︰“當真?”張任正待說話,卻又被張飛打斷,張飛道︰“當然是真,他說這話時我正在旁邊聽得!”卻是張飛在旁瞧見薛冰沖他打著眼,這才出眩
張任被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打岔,直氣渣了肺。正待出言,卻被嚴顏暗中扯了一把,嚴顏這一扯,便讓張任那句話沒能說出來。
劉備在旁瞧得清楚,早看出張任並非降,但薛冰和張飛皆這般做,心知薛冰定是有什麼計議。遂道︰“且請張將軍下去歇息,待我忙完再與張將軍把酒敘話!”吩咐左右帶張任下去休息,好生招待。又暗中命人嚴加看管,莫要放他跑了。
吩咐已畢,便轉頭謂薛冰道︰“翼德怎的與子寒一道回來的?”薛冰遂將自己追擊張任,正撞上張飛的部隊之事具言了一遍。劉備聞言,笑道︰“不想翼德才至,便立了一功。”又對張飛道︰“軍師信中言翼德走的乃是陸路,怎的比軍師先至?”
張飛便將巴郡之事詳細道來,最後道︰“一路關隘四十五處,皆出老將軍嚴顏之功,因此不曾費得絲毫力氣。”
劉備聞言,謂嚴顏道︰“我弟能先至,皆仗老將軍之功!”遂命人取過自已貼身鎖子甲,賜于嚴顏。嚴顏接了甲,答道︰“謝主公賞賜!”劉備見嚴顏受了,這又封賞眾將,待盡皆完畢,謂薛冰道︰“子寒今天三番四次言論異常,心中可是有何定計?”
薛冰于旁聽得,遂道︰“無甚定計,只是不忍張任將軍枉死矣!”
劉備聞言嘆道︰“我已瞧出,張將軍不願降吾。”言罷,長嘆不止。這時,老將嚴顏道︰“主公莫憂,但叫老夫去,定說得張任將軍來降!”劉備聞言,轉憂為喜,道︰“若老將軍能說的張任降,最好!”遂命嚴顏望張任處而去。
薛冰在旁瞧得,心道︰“張任乃川中名將,如今若收得,自然最好!”轉念又想到演義中所書,暗道︰“演義里張任一見了劉備便要一心求死,加上劉備諸葛亮很可能恨其害死龐統,竟然直接賜死,卻可惜了這一員良將。如今龐統未死,張任未說出求死之言便被我等打斷,加上嚴顏這昔日袍澤,想是招降的可能大增。”思及此,自覺又成一大事,遂心中暗喜。
恰巧此時劉備謂眾人道︰“今能取大勝,皆仗各位齊心協力!各位且回去歇息,待軍師至,立即兵進雒城!”眾人遂先後散去。薛冰正走,卻被劉備喚住。
待眾人盡皆散了,劉備這才謂薛冰道︰“士元重傷,諸事皆仗子寒!”薛冰忙回道︰“為主公分憂,乃臣下之責。”劉備道︰“子寒太謙了!”遂拉著薛冰轉入內廳,命左右上酒菜,與薛冰于此飲酒敘話。
正飲著,張飛至,見薛冰正與劉備一起飲酒,遂道︰“喝酒也不喊俺一聲,我還在外面等子寒,好一道去喝酒!然想你已經與哥哥在此喝上了。”
劉備見狀,笑道︰“翼德領軍勞頓,不去歇息,怎的還要喝酒?”張飛笑道︰“我曾與軍師立下誓言,領軍時不得飲酒。我一路忍了這許久,好不容易到了培城,怎能不好生喝上一番?”劉備聞言笑道︰“弟既如此,便與兄一起飲吧!”遂命左右再添杯筷。
張飛聞言,急急坐下,然後待酒至,也不用杯,提壇便望口中倒去,直灌了半壇,這才放下,長出一口氣道︰“爽哉!”劉備見了,只得苦笑,對張飛道︰ “翼德雖好酒,但切記戰事起時,不可踫此物!”張飛口中只道︰“省得!”手上又提起壇子喝了起來。劉備無言,只好與薛冰繼續敘話。
劉備謂薛冰道︰“子寒所練之兵士,皆為精銳。我軍站力,比川兵高上許多!如今戰事起了許久,兵士損失卻甚少。此皆子寒之功。”舉杯與薛冰對飲。薛冰道︰“區區小功,何勞主公如此掛懷?”
三人正飲間,左右忽來抱嚴顏將軍引著張任求見主公。劉備聞言一喜,忙道︰“快請進來!”薛冰忙對劉備道︰“恭喜主公又得一大將!”劉備笑道︰“能得張任,亦為子寒之功!”張飛在旁聽了,不滿道︰“哥哥只記得子寒,那張任可是俺擒來的!”劉備對張飛道︰“翼德莫要爭功!若非子寒以計逼得張任南逃,你如何揀得此功勞?”薛冰忙出聲道︰“若非張將軍趕至,亦擒不住張任!”
三人正言間,嚴顏引張任至。張任先拜伏于地道︰“敗將張任,得主公不棄,鞍前馬後,願效犬馬之勞!”
劉備忙下階將張任扶起,謂道︰“將軍願降,備甚喜之。”遂命人再備杯筷,權當為張任和嚴顏接風。
卻說張任坐于薛冰旁邊,只覺渾身別扭之極,還道薛冰定當瞧不起他這個敗軍之將,是以目光始終不望薛冰處看來,生怕瞧見薛冰以輕視的目光打望他。然想酒菜剛至,薛冰便先對他道︰“張將軍,先時多有冒犯,還望勿怪。”張任聞言一愣,忙舉起酒杯道︰“先時你我乃敵對雙方,何來得罪之談?”說完,忽覺心中一暢,竟解了心解,遂于薛冰一道飲盡杯中酒水。
卻說劉備于上面,左看看張任,右看看嚴顏,喜道︰“備今次入川,能得二位將軍,已不虛此行矣!”舉杯邀眾人同飲。眾人遂于廳中喝酒敘話,直喝至入,這才散去。
又過得幾日,人報諸葛亮引軍至,劉備引眾將去迎。卻說諸葛亮見到張飛時驚道︰“我于水上來,怎還落在翼德之後?”劉備遂將張飛義釋嚴顏之事具言了一遍。諸葛亮聽罷喜道︰“張將軍會用謀,此主公之福也!”隨後又問近況如何?劉備道︰“且先至城中,再議不遲。眾人遂引兵回至城中。
薛冰于路上一路打望,見諸葛亮身邊帶著趙雲,陳到,自己未曾尋得關羽,暗道︰“想來關羽是被留在荊州了!”策馬至諸葛亮身邊,輕道︰“軍師可是留關將軍守荊州?”
諸葛亮轉過頭來,見是薛冰,笑道︰“我知子寒所言何意。然非關將軍,無一人可擔此任。”
薛冰正待再言,突想到,除卻關羽,何人可震的住局面?荊州兩面受敵,北有曹操,東有孫權,若留一無名之人,必引二人來犯。劉備手下除了關羽,還真沒幾個可擔此任者。
眾人至府中,劉備先喚過嚴顏與張任上前來見,諸葛亮見了二人,待二人退了下去後,對劉備輕道︰“川中名將,唯此二人最是厲害,今二將皆被主公收降,西川可定矣!”遂問劉備是如何收的張任。嚴顏他已知乃張飛所收,是以沒問。
劉備遂以薛冰使計拿了張任之事告之,諸葛亮聞後道︰“子寒文武具佳,日後必成主公臂膀!”劉備笑道︰“我自省得!”劉備又問荊州之事。諸葛亮答道︰“我留關將軍震荊州,又留元直在彼相助,他二人定可保得荊州無事。”
敘話一畢,眾人遂討論進兵之事,哪料得正議間,突有小校來報︰“西涼馬超兵敗後投了張魯。現張魯令馬超帶大將龐德,從弟馬岱,引大軍五萬,望葭萌關而來!”眾人聞報大驚。薛冰在一旁卻震的半晌說不出話來,心里只念道︰“亂了,亂了,歷史已經全都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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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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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3:11 PM
初至三國 第四十一章 取川(9)
卻說眾人正在商議如何進取雒城,突然小校來報,言東川張魯,派馬超領大將龐德及從弟馬岱引大軍五萬,奔葭萌關而來。
眾人聞報大驚,劉備慌道︰“葭萌關若失,我等腹背受敵矣!”劉備慌,薛冰更慌。他只道馬超會在四川大勢已定後才來,哪想得因為他的到來,使碟史的發展已經脫離了原來的軌跡。如今劉備正與劉璋處于僵持階段,馬超突然來攻,一下便使得劉備陷入了困境。
而且,孫尚此時還在葭萌關中,他原本以為葭萌關是個安全所在,哪想到現今出了這般變化。一時間立在原處,腦袋里盡是孫尚、葭萌關、孫尚……
只聽劉備對諸葛亮道︰“軍師可有良策?”諸葛亮笑道︰“良策雖無,然主公卻也不必擔心。”劉備道︰“此話怎講?”諸葛亮道︰“主公可遣一上將至葭萌關,只須倚關而守,不讓馬超入便可。主公可盡快定下西川,四川定,則馬超不足懼也。”劉備聞言笑道︰“軍師所言甚是。當派何人往葭萌關處鎮守?”
話沒落地,薛冰第一個站了出來,卻說他過人的反應,倒是在此時體現的淋灕盡致。“末將願往!”
劉備一看薛冰站了出來,立刻道︰“如子寒願往,我可放心矣!”說完看了眼諸葛亮,見其也正向自己點著頭,遂又道︰“不知子寒需要多少兵馬,還需何人相助?”
薛冰尋思了下,道︰“只需孝直隨我同行!”劉備聞言一愣,道︰“不需旁人了?”諸葛亮亦道︰“子寒莫要輕敵。馬超乃世之猛將,曾將曹操打的狼狽不堪,況且其手下還有龐德、馬岱。子寒一人如何抵擋的住?”遂吩咐道︰“魏延,我現命你隨薛冰一道去守葭萌關。關中一切防務,皆聽薛將軍安排!”
魏延出班道︰“得令!”心中卻喜道︰“如今主公將軍師調了過來,這取川之功,大半都要被軍師拿了。若隨薛將軍去,保得葭萌關不失,肯定會領下許多功勞。”
薛冰心道︰“無論如何,定要保得葭萌關不失!”然後退回班中,仔細思考當以何法退敵。心中想起演義中的內容,從頭過了一遍後嘆了口氣。“演義中,葭萌關幾乎沒什麼凶險,那馬超更象是上趕著來投劉備一般。就在關下與張飛拼了幾把子力氣,然後就被人說降了過來。”再一想自己的處境。“如今卻是馬超領大軍來攻,劉備分身乏術,只得分兵拒之。”思考了良久,始終不得其法,只得放棄。
再說劉備又于上面與諸葛亮商議許久,定于明日進兵雒城,而薛冰亦于明日引兵望葭萌關而去。
眾人散去,各自回去準備。諸葛亮卻將薛冰喚至身前,問道︰“子寒此去,可有定計?”薛冰道︰“未有定計。”諸葛亮道︰“子寒昔日曾對我言多般戰法,今去葭萌關,可一一相剩”薛冰聞言,看了眼諸葛亮,答道︰“本有此意,奈何手下兵士從未演練過,如何使得?”諸葛亮道︰“且戰且練!”薛冰聞言道︰ “末將明了!”遂下去準備一應事宜。
卻說薛冰離了府中,引著魏延點了一萬五千兵馬,準備諸多木料,望葭萌關而去。路上魏延見軍中攜帶諸多木材,遂問道︰“將軍為何攜諸多木材?”薛冰笑道︰“卻是為了試驗一種兵器。”魏延聞言,不解道︰“何般兵器?竟需這麼多木材?而且川中多山,山上樹木茂盛,何不矩再取?”薛冰道︰“此物制作起來頗費時日,若到了彼處現造,恐趕之不及,遂攜于軍中,邊行邊造。”
魏延本待再問,但見得薛冰似是不願再言,便收了口,只是回頭打量起隨軍而行的那些工匠。
薛冰點了一萬五千兵,但是這里面卻有三千兵是諸葛亮從荊州帶來的工匠。諸葛亮這次入川,將新培養的五千工匠兵帶了過來。這個兵種則是薛冰提議成立的,因為他構思的那套戰法,對後勤補給要求過高,是以提議將兵士訓練成工匠,讓他們能夠在戰爭中矩進行制造。
大軍又行了數日,那些工匠每日一停下來便開始不停的制造東西直到深。魏延曾好奇的跑過去看,但是只見到一根根木頭被制造成了無數奇怪的東西,薊能傷人,也不能運東西,結果使得他越看越是不明白。又觀了數日,他終于從中尋到了可以喲傷人的東西。這東西看起來是枝箭,但是未免太過巨大,直和長槍一般大小,魏延見了,直想不通這箭是何人用的。
又行了許久,大軍眾至葭萌關,關中守將孟達、霍俊出關相迎,對薛冰道︰“可算把將軍盼來了。馬超引五萬大軍來攻,就憑我二人手中這些兵馬,恐是抵擋不住。”
薛冰笑道︰“孟將軍不必擔心,但有我在,必叫馬超入不得此關!”遂與孟達一起入了關。而後一道至府中議事。
此關本是孟達主事,但是薛冰一至,關中最高指揮便成了薛冰,遂請薛冰坐于上首。薛冰待眾人坐下,遂問道︰“馬超大軍,現已至何處?”
孟達道︰“據細作回報,離此已不遠矣,想來這幾日便可至關下。”
薛冰笑道︰“還未至最好,我便先為他準備一場歡迎會!”遂命左右將地圖取來,凝神觀察。眾人皆知薛冰是在思考對策,是以無人出聲,只是望著薛冰。過不多時,薛冰對孟達道︰“公可知此處地形?”
孟達上前看了一眼,答道︰“此處是至葭萌關必經之路,路途狹窄,唯此處略寬,將軍可是設伏?為何不在狹窄處反設于路寬之地?”
薛冰笑道︰“惟有此處,才可傷其元氣!”遂下令道︰“眾將聽令!”此言一出,帳下眾人皆起得身來,靜待薛冰號令。薛冰掃了一眼,對魏延道︰“文長可引三千兵,于此處埋伏,但見得馬超前軍一至,便率眾沖殺進去,不求殺敵,只需將其前軍引至此處便可。”魏延聞言,一頭霧水,卻依舊領命去了。薛冰又道︰ “孟達依舊引本部兵駐守關中,孝直且與我一道前去迎接馬超。”
眾人聞言,只是不解,還道薛冰只是要以魏延之三千兵襲一下便算了事。薛冰卻也不解釋,將眾人遣散,僅留法正在身邊。對左右道︰“將工匠首領校尉來見我。”因為工匠兵們沒有過正式編制,諸葛亮臨時弄了個工匠校尉來統領這些特殊士兵。
不多時,工匠校尉至,拜道︰“參見將軍!”薛冰道︰“我今有一任務交于你!”遂將其喚至身邊,指地圖上道路略寬處道︰“我命你領手下,攜帶所有已制好的石車,弩車至此處,務必于明日之前安裝完畢,能做到否?”那校尉瞧了片刻,答道︰“必不負將軍所望!”薛冰聞言,點了點頭道︰“你下去忙吧!”那校尉領命自去。
法正在旁坐了片刻,見那校尉走了,這才出言道︰“將軍要以何物擊之?石車、弩車又是何物?”
薛冰笑道︰“那是我當日在荊州時,與軍師閑聊時所提過的物事,後來軍師覺得甚是有用,遂與我一起探討了許久,終畫得圖來。後按圖所制,見效果不錯,便收了起來。同時培養擅制此物之工匠,將其編在軍中,以待後用。”邊說著,邊從懷中取出圖紙二張,遞于法正手中。
法正拿過來瞧了。先見第一張時,道︰“此物我亦知,乃喚做投石機。卻是攻城之利器,奈何搬運不便,若現造又頗為費時,是以並不在野戰中使用。只是將軍要以此物設伏,怕是不妥吧?”
薛冰笑道︰“此物與一般投石機卻是不同的。我與諸葛軍師討論許久,終將此物改造得適合于野戰。”
法正聞言道︰“如何改法?”
薛冰道︰“公可見下有四輪,且較其他投石機略為不同?”
法正細瞧之,道︰“卻是有些不同,看起來似是更為復雜。這里可有什麼玄虛?”
薛冰笑道︰“除卻可以憑借四輪活動外,此物卻是可以隨意拆裝的!”
法正聞言不解,問道︰“此話怎講?”
薛冰道︰“此投石機上之物事,皆可拆下,而後再裝回原樣。”
法正驚道︰“竟這般神奇?”遂又細看圖紙,果見圖紙中洗書如何拆除,如何安裝,遂口中稱奇不止。看完第一圖,又取過第二張,見圖上之物,問道︰“此為何物?”
薛冰瞧了一眼,答道︰“此物名喚弩車。”
法正道︰“有何玄虛?”
薛冰道︰“公不見隨軍所制之巨箭?便專為此車所用。”
法正驚道︰“若能將此巨箭射出,何人可擋其鋒?”遂又細觀,見其車狀似勁弩,遂明白了其名之意。觀了片刻,將二圖還于薛冰手中,問道︰“此二物皆將軍所制?”
薛冰想了想,答道︰“乃我與孔明先生共制!”這麼說確實沒錯,他提了個構思,諸葛亮又按照他說言之內容細細改進,期間又問過薛冰許多意見,這才制出此二物。
奈何法正不知詳情,聞言只是嘆道︰“將軍真神人也!馬超有難矣!”薛冰不答,卻只是曬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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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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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3:12 PM
初至三國 第四十二章 取川(10)
馬岱引著一萬兵馬開路,正行間,突見前方道路狹窄,遂謂左右道︰“前方道路狹窄,恐有伏兵!傳令下去,全軍慢行!命細作仔細查探。”
待了片刻,細作來報,言前方具無埋伏,馬岱遂引兵繼續前行。行不多時,突見前方一軍擋道,當先一員大將卻是一紅臉將軍。馬猁了,在馬上尋思︰“莫非此人就是關羽關雲長?”正尋思間,對面那人大喝道︰“某乃魏延魏文長,爾等何故犯我疆界?”
馬岱聞言,笑道︰“將軍乃是劉季玉帳下?”魏延道︰“我乃劉皇叔帳下!”馬岱大笑道︰“我只知劉璋乃是益州牧,劉備不過是荊州牧,怎的管到益州來了?”說罷哈哈大笑不止。
魏延怒道︰“莫要猖狂,吃我一刀!”遂拍馬趕來,馬猁了,亦舞刀迎了上來。二人斗到一處,手下兵士卻于身後呼喝吶喊,以助其勢。二人斗了十余合,魏延心道︰“薛將軍讓我引其前軍深入,我當趁此時詐敗!”遂虛晃幾招,裝做不敵而敗退,引著手下三千兵士望回奔走。
馬岱在後瞧了,只道對方打不過自己,暗思道︰“我若拿下此將,定當為一大功。”遂笑道︰“無膽鼠輩,我看你往哪逃?”遂揮軍緊追不舍,生怕讓魏延逃回關去。
卻說魏延在前面聽得馬岱之言,氣得直回馬再與其撕殺。奈何薛冰制軍之嚴他是聽說過的,若因為此而被薛冰制個不遵將令之罪,實是劃不來。只得在心中暗罵︰“日後早晚報了今日辱我之仇!”遂咬著牙,猛催跨下戰馬,只期望早到得指定之處。
二方人馬,一個在前。三千兵士盡是輕裝,跑起來實是迅捷無比。後面那一萬大軍確實兵種混雜,若追的快了,己方軍士跟不上,跑的慢了,又怕追丟了魏延。那馬岱在馬上是又急又氣。只恨不得手下這一萬兵士都是騎兵,眨眼間就追上魏延。
卻說薛冰引著三千弓弩手于山上埋伏定,尋到那工匠校尉,問道︰“可安置妥當?”那校尉道︰“已盡皆安置妥了。”薛冰道︰“如此,待我號令一下,便開始攻擊!”那校尉領命去了。
法正在旁瞧了片刻,皺眉道︰“先時只觀了圖紙,還道將軍所制之物甚是強勁,哪知今見了,卻是這般樣子。”原來法正到了埋伏之地,見那些投石車並沒有想象的那般巨大,而那弩車看起來也不夠強勁,遂有此眩
薛冰苦笑道︰“此等物事,所費精力,財力甚巨。豈是隨便造的好的?我與軍師共同所制這物,除了攜帶方便外,單論威力,還不如平常所使之投石機。”
法正皺眉道︰“若如此,又如何破敵?”
薛冰道︰“此番只求破其前鋒。于其大隊,卻是無甚辦法,只得倚關而拒。”
二人正言間,突見遠處煙塵飄起,想是魏延引著敵軍來了。薛冰見了,遂對左右吩咐道︰“石車先裝石彈。弩車且先不動!”左右領命,傳將令去了。又過了片刻,已見得魏延部隊沖入寬谷,薛冰又命左右道︰“待魏將軍兵過,以大石封路。”又有一小校領命而去。
法正于旁問道︰“將軍以大石封路,可是要讓馬超前軍停于此處?”薛冰笑道︰“是極!”便這說話的片刻,魏延已引著部隊沖了過去。卻說魏延領著三千兵馬一沖到窄處,便聽聞身後轟隆隆好似炸雷。回頭一望,但見數塊大石由山上滾落了下來,落在路上。雖然未將路堵死,但大軍要過,卻也是不能了。
魏延見了此景,知自己任務已然完成,遂領著手下兵士上山,望薛冰所在之處而來。卻說薛冰一見了魏延,忙問道︰“文長已至,怎的馬超部隊還未到?” 魏延聞言,向山下瞅了瞅,笑道︰“想是我跑的太快,竟將那小子給甩下了。”薛冰聞言,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早知如此,還不如我親去敵。”魏延聞言,只是告罪。
便在此時,手下細作來報︰“馬超前隊已至!”薛冰聞言,對魏延道︰“還好追了上來,這次便算文長立了一功!”魏延拜謝而起,心道︰“幸好這小子追了上來。”
卻說馬岱在後面追了半晌,想快又不敢快,想慢又舍不得。便這樣一鹵追,只盼得對方能出點什妙錯,好被他趕上。正行間,突覺四周開闊了許多,暗道︰ “此處地勢開闊,然如此地形,對方又怎麼設伏?”正尋思間,突見前面大石擋路,慌忙勒馬站定。左右瞧了片刻,忙道︰“快退!退回去!”
哪知他話未落地,便見得周圍山上,具是石塊飛來。一時間,石塊好似下雨一般劈啪的砸將了下來。
再說薛冰于山上,見馬岱大軍已經沖了進來,只待其全軍盡入,即下令進攻。所有的石車均拋出裝載之石塊。一時間,山下面人仰馬翻,無數人見了這麼多石頭從天而降,當時就慌了神。更有許多戰馬被嚇的驚了,竟踏死身邊步卒無數。
馬岱在大石前面,望著這一副景象直呆了半晌,這才忙道︰“舉起盾牌,以拒飛石!”他剛才一看便知,這些石頭雖然看起來嚇人,但是卻無甚威力,主要便是這漫天飛石的景象太過恐怖,兵士們一時慌了神,這才使得大軍這般混亂。
待命令一傳達下去,兵士們將盾牌舉起以抗飛石。雖然被砸的手臂酸疼,但也比被直接砸到了腦袋要強。而經過了這麼一會兒,受驚的戰馬也被控制了下來,馬猁部隊漸漸穩定,忙下令道︰“全軍,望回退去!”命令一下,兵士們一邊提防著天上飛下來的石頭,一邊緩緩的向後退卻。
卻說法正于山上打望了片刻,對薛冰道︰“將軍,這石車威力太小,除了開始時給敵軍造成一些混亂外,造成的傷害,太過微弱!”說完一臉失望之。想來是已將這種新武器當作廢物了。
薛冰卻是早就料到這種情況的,謂法正道︰“孝直莫要貪心!這種情況已比我預料的好上許多了!”又對左右下令︰“傳我將令,所有弩車,仰射!”將令傳了下去,法正又問道︰“為何不直接射之?”薛冰笑道︰“這弩車雖然攜帶方便,可拆可裝,但是卻也沒普通弩機那般霸道,若直射,怕是未到山下,便落于地上矣。”說罷,又對左右道︰“令石車換盈,叫弓弩手上火箭!目標,敵軍後陣!”命令一下,薛冰又拉著法正道︰“孝直且隨我看一場煙火大會!”法正被薛冰拉著,一道向山下望去。
此時薛冰的命令已經被執行了下去,漫天的飛箭有如蝗蟲一般,好似把天上的日頭都能遮住。法正瞧得這般景象,忙道︰“怎麼這麼多巨箭?而且好似不用停頓一般?”薛冰道︰“我令弩車分為三隊,第一隊射擊時,二三隊待命,第一隊射擊完畢,立刻上箭,而二隊射擊,三隊待命。三隊射擊時,一隊卻已經上完了箭,在旁待命。”法正聞言,一聯想起是才那漫天都是石頭的光景,遂道︰“想來石車也是這般用法。”薛冰道︰“然!”
再說山下這支部隊,本見漫天箭雨,初時還道是普通的箭枝。待近了,這才瞧出竟然是一枝枝長槍般大小的巨箭,再想用盾牌去躲,卻已經晚了。便是在第一輪射擊下,便有無數人喪命在這些巨箭之下。甚至有的巨箭在射穿了一名兵士之後,余勁不減,竟然又把身後那人給釘在了地上。
薛冰在山上瞧得,暗道︰“借著地勢,這弩車倒發揮出了一百二十分的威力了!”正尋思間,石車再度發威,一個個罐子一般的圓形物體密密麻麻的砸向了馬岱軍的後陣。
卻說馬岱此時正躲在馬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敵人在自己炕見的地方不停的望自己這邊丟著物事。每一次,都能帶走無數兵士的生命。馬岱除了在這跳腳大罵,實在是想不出什對策。這回見到一堆罐子似的東西飛向自己的後陣,心中直升起一股一股不祥的感覺。
而後陣的士兵,本道自己離原路最近,定可逃迭,此時見一堆圓圓的東西向自己飛來,只得先躲起來,或者以盾牌護住自己。只待躲過這陣,就可逃出生天。
不多時,劈啪碎裂之聲不絕于耳,而除此之外,便只有幾個倒霉蛋被砸到了頭部丟了命外,其余眾人,竟連個受傷的都沒有。
“什麼東西?”一個士兵見其中一個圓東西在自己身邊碎裂後,里面飛出無數的液體,竟濺了自己一身,遂用手去摸,這一摸,卻叫他駭得大叫了起來︰“油!是油!”新兵們聽了,尚未反應過來這代表什麼。老兵們一聽,卻發了瘋似的向外奔去,只期望自己早生離開此處。
然就在此時,一枝枝冒著火光的箭失已經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
作者:
hayado
時間:
2011-4-5 03:13 PM
初至三國 第四十三章 取川(11)
薛冰與法正在山上望著下面火光沖天而起,其中夾雜著的慘叫聲更是讓人聽著全身發寒。法正觀此景像,謂薛冰道:“將軍可從一開始,便欲使火計?”薛冰聞言,答道:“然!”言時臉上卻無半點喜悅之情,心中暗道:“此法實在太過殘忍,奈何若不對敵人殘忍,又如何能勝?”
二人又觀了片刻,期間薛冰又令石車望敵軍兵士密集處投擲油彈,又使火箭將其點燃。加之此時乃入冬,天氣干燥。整條山道,于片刻間便成了一片火海。
大火直燒了半日,薛冰于山上觀了半晌,不時命弩車進行一次仰射,待山下火光漸漸暗了,薛冰對左右吩咐道:“傳我令,收兵回關!”魏延聞言問道:“將軍,不下山去收拾戰場了嗎?”薛冰道:“那些便留給馬超去做!”魏延聞言不再言語。
卻說薛冰引大軍回了葭萌關,馬超亦于中軍得報,言馬岱中了敵軍埋伏,一萬大軍被燒了個干淨。馬岱生死不明。馬超聞報大驚,急引大軍望馬岱中伏處趕來。
馬超引大軍急奔了一日,這才趕到。但見得四處盡是燒焦的屍體,或馬屍,或人屍,四周散發著烤肉味,焦糊味,這些氣味交雜在一起,直叫聞者惡心欲嘔。馬超卻不在乎這些,他見了此等景象,心中卻心急如烈火,直對身邊人喊道:“快!快去把馬岱給我找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左右領命,慌忙去了。
一小校見馬超如此樣子,遂勸道:“將軍,燒得這般慘烈,想來馬岱將軍亦……”哪知話未說完,便聽得馬超輕問道:“可知葭萌關守將何人?”那小校一時未反應過來,直愣了片刻才道:“聞劉備使孟達,霍俊二人守關。”馬超道:“哼,此二人定使不出這等計策,關中還有何人?”那小校道:“關中卻無旁人矣。然,前日有細作探到劉備使手下大將薛冰引兵往葭萌關來。莫不是已經到了?”馬超聞言,怒道:“定是此人無疑!”口中銀牙竟被咬的咯咯作響。
正在此時,一兵士慌忙跑來對馬超道:“尋到馬岱將軍了!”馬超聞言,忙問:“尚存否?”那兵士答道:“我們于前面大石下尋得馬岱將軍。馬岱將軍未曾受傷,只是被濃煙熏得昏過去了。”馬超聞言大喜:“快帶我去見!”那小兵慌忙引著馬超望前方大石處而去。
至石前,馬超從馬上跳下,奔至石下,正見著馬岱咳嗽著醒了過來。馬超見了,慌忙蹲下身去,問道:“賢弟可曾傷到?”馬岱剛剛醒來,加之先前被煙熏的昏頭昏腦,此時見了馬超,兀自未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這卻將馬超給急的夠戧,馬超見他不說話,又問了幾句:“弟可是傷到了哪?”遂打量其全身上下,卻未見得半點傷痕。
緩了這片刻,馬岱已然清醒了些,見了馬超,道了句:“兄長!”卻覺嗓子甚是難受,好似被火燎過一般,再也說不出話來了。馬超聽聞馬岱喚他,忙應道:“我在這!你想說什么?”哪知等了半晌,只見馬岱張了幾次嘴,卻沒吐出半個字來。
這時,旁邊一兵士道:“將軍,馬岱將軍被煙熏傷了嗓子,想來是說不出話來了。”馬超聞言,這才醒悟過來,道:“弟且先好生歇息,待為兄去給你報仇!”馬岱聞言,閉口不語。馬超見了,知馬岱受此大創,極需休息,遂命人好生伺候,隨在中軍之后,緩緩前行。
待安排好了馬岱,馬超命人將此地清理一番,戰死者屍體盡皆埋了,未死者……馬超尋了許久,未曾尋到一個未死的,想來那些受傷卻還能動的,已經逃離了此地,而受傷不能動的,此時也已經和其他人一樣,變成了一具焦屍。這么一想,馬岱能活下來實是一大奇跡,馬超甚至在心里暗道:“莫不是老天也在保佑我等?”……
再說薛冰以伏兵破了馬超前軍,引兵回至葭萌關上,一入得關來,便見得一俏麗身影立于路旁望著自己。薛冰于馬上細細的打量著她,心里卻不免的激動了起來。想想上次相間還是數個月之前,那時她還只是剛有身孕。而今,她的肚子已經鼓了起來,而且也沒了當初那股頑皮的樣子,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母性的光輝。
“你長大了!”薛冰以目凝望著路邊的身影。“我等你!”那個美麗的身影亦用眼神傳遞來了這么個信息,隨后便挺著肚子,由身旁的婢女攙扶著離開了原處。
薛冰看著她漸漸的消失在了遠處,這才將自己的目光收了回來。他還需要去府中處理一些事情。
表記功勞,而后分派守關任務,待得薛冰將這些事情全部忙完,已然是半夜時分。從府中出來,薛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暗道:“總算全都弄完了。沒想到不過是打一次小小的勝仗,結束后還有這么多的事要忙。如果是大戰,真不知會是何般景象。”想了片刻,覺得這些不是自己現在當想之事,遂喚過身旁兵士,吩咐道:“去牽我馬來!”左右親衛道:“如今已然夜深,將軍不入后堂歇息,卻是要去何處?”薛冰笑道:“我于此自有住處,便不在這歇息了!”親兵聞言不再多言,遂將薛冰馬牽至門外。
薛冰上了馬急奔而去,奔不多時,于一大宅子外停住。早有人在此迎著,見薛冰勒馬停住,忙上前去,將馬接了過來,言道:“夫人等了許久了!”薛冰聞言,道了句:“替我這馬喂些草料!”而后徑直入了宅子。
這處宅子卻是當初與劉備一道來葭萌關時安排給他的,他隨劉備離開后,孫尚香一直住在這里,宅子里除了薛冰特意買的兩名婢女外,就是薛冰身邊的親兵。是以對薛冰甚是熟悉,他這一路走來,倒也沒人敢上前攔下他。
行至內宅,見臥房處依舊亮著燈光,薛冰知孫尚香定在等著他。腳下不自覺的加快了頻率,直恨不得一眨眼就到了臥房之內。
近了,近了。薛冰一腳已然踏進了屋中,這時恰好一個婢女沖了出來。見到薛冰剛要開口,卻被薛冰制止。薛冰見那婢女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遂輕聲道:“夫人還沒睡?”又看到她手上端著酒菜,但是那菜卻是未曾動過的樣子。
那婢女道:“夫人尚未歇下。”又見薛冰看向手中酒菜,遂道:“夫人命我去把這些菜再去熱下。”薛冰聞言點了點頭,示意她下去,那婢女這才端著酒菜去了。
薛冰見那婢女走的遠了,這才慢慢的走了進去。他見不到孫尚香時,總是于心里惦記。如今即將見到了,卻又不著急了。慢慢走進臥房之中,薛冰見到了那個熟悉的背影。孫尚香正背對著他,坐在塌上不知在念叨著什么。薛冰輕輕的走過去,便聽得孫尚香念道:“兒子啊!你就要見到你爹了!本以為你出生時你爹不能陪在身邊,為娘還頗為遺憾。卻不想劉皇叔又將你爹調來鎮守葭萌關,倒是成全了我們一家。”頓了下,又念道:“你一天到晚的不消停,今的怎么老實了?”
孫尚香本是與肚子里的孩子說話,卻不想她這句話說完,身后便有人接了一句:“想來肚子里的乃是個女孩,聽你喚她兒子,她不高興,所以不理你了!”孫尚香聞言驚了一跳,待聽清了說話的聲音后,立刻轉過身來,一雙大眼含著喜悅的淚水,直望了薛冰半晌,才念道:“你回來了!”
薛冰亦與孫尚香互望了半晌,聽孫尚香說話,這才輕道:“我回來了!”薛冰念完,張開雙臂,將胸懷完全敞了開。孫尚香也未答話,立刻便撲了進去,眼中淚水再也含不住,從孫尚香的眼中滑落了出來,浸濕了薛冰的衣衫。
二人擁了許久,孫尚香早已止住了眼淚,現在雖然還在薛冰懷里,只是因為許久未見,只覺得若能一直擁著,那才是最美的事。便是婢女將熱好的菜送進來時,她也舍不得從薛冰的懷中出來。
“哎呦!”二人正享受著這一刻的溫馨,哪知孫尚香突然痛呼一聲,直把薛冰嚇了個半死,忙問道:“怎的了?這是怎的了?”
孫尚香白了他一眼,然后笑道:“還能怎的了?小家伙不老實,剛剛踢了我一腳!”
薛冰聽了,呵呵的傻笑了半晌,然后又盯著孫尚香的肚子看了老半天,這才醒悟過來,道:“你現在有身孕,怎的不好好休息?”遂拉著孫尚香一同坐于塌上。不過,孫尚香只能坐在薛大將軍的腿上,別處卻是碰不得。
孫尚香坐在薛冰的腿上,整個身子都靠在了他懷里,輕道:“你一去便是數月,可知我這些日子有多想你?”
薛冰道:“我一去便是數月,你又可知我有多想你?我聽聞馬超領軍來攻葭萌關時,嚇得魂都飛了,你可知我當時有多著急?”
孫尚香聞言,只覺得心里好似吃了蜜糖一般,道:“算你有良心!”話未說完,突然停了下來,眉頭緊緊的皺著,似是在忍耐什么似的。卻說她正依在薛冰懷里,二人離的這么近,她有何異狀,薛冰又如何不知,見了她這般樣子,忙道:“怎么了?怎么了?”孫尚香道:“沒事,小家伙又踢了我一腳!想是知道爹爹回來了,許是這孩子也正高興吧!”
薛冰聞言,又是一陣輕笑,然后道:“這孩子都是這般好動?整日的踢你?”孫尚香道:“就是啊!想來一准是個男孩,要不怎的這般好動?”薛冰聽了,輕刮了一下孫尚香的鼻子,結果弄的她皺起了眉頭。薛冰看了她這般樣子,笑道:“那可沒准,許是一女娃隨了你的性子呢!”
哪知這一句話卻逗得孫尚香皺起了眉頭,道:“若是一女孩,怎么辦?”薛冰聞言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只是道:“女孩怎么了?”待看到孫尚香一臉慌急的望向他,問他:“難道你不想要一男孩傳宗接代?”薛冰聽了此言,這才反應過來,笑道:“傻瓜,生男生女又不是你我決定的!”見孫尚香依舊皺著眉頭,遂安慰道:“若是女孩,再生便是了!而且,我很喜歡女孩的!”孫尚香直聽了此言,才松開緊皺著的眉頭,問道:“真的?”薛冰道:“當然!”
孫尚香聞此言,才放下了心中大石。她本來一直以為自己懷的是兒子,今日與薛冰一聊,這才想到萬一真是如薛冰所言那般,實際上是一個女孩,那自己該怎么辦?其實這也不是孫尚香的問題。此時風氣如此,重男輕女之念甚重。為人婦者,如生不出男孩,自身的地位就會一落千丈,孫尚香畢竟是這個時代之人,便是再與眾不同,卻也免不了落了俗念。
她卻不知,薛冰可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而且薛冰恰好對這類事情不甚在意,只覺得男孩,女孩不都一樣是自己的骨肉,有何不同?而且,以薛冰自己的想法,便是有這么一個穿越來的爹,還有一個如此超前的娘,這娃還能普通得了?
二人直聊了許久,薛冰總算是將孫尚香又給哄的開心,最后耐不住困倦,二人這才相擁而眠……
次日,薛冰早早起了身,洗漱完畢后又望了眼還在塌上熟睡著的孫尚香,這才轉身出了門。親兵早已備好了馬,薛冰上了馬直奔府衙而去。今日還需商議如何應付馬超的進攻。
卻說薛冰至府中時,魏延等人早已至齊,見了薛冰,眾人起身見禮,薛冰還了一個禮后,便于上首坐了下來,而后道:“今日招諸公至,乃是為了商議如何對付馬超的大軍。”
魏延率先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孟達道:“馬超乃世之猛將,兼其手下尚有大將龐德,兵馬更數倍于我。不若依關據守,想以葭萌關之堅,定叫馬超不得而入。”
薛冰正待言,法正先道:“孟達所言甚是有理。畢竟現今主公將重點放在如何盡取西川,而我等于此處,只要將馬超拖上一年半載,便算全功!”
霍俊亦道:“孝直先生所言甚是,馬超雖兵多,然將軍此來,帶了一萬五千兵馬,加上關中原有士卒,卻也不比馬超少上許多。更兼有城關之利,想那馬超,也拿我等無能為力。”
薛冰見眾人都說完,這才道:“諸公所言甚是。當下自然是以守住此關為最緊要之事。然我等豈能靜坐于關中,等其來攻?”
法正聞言,道:“依將軍之意,可是要以攻代守?”薛冰笑道:“正是!”
魏延道:“既然將軍欲出關迎敵,末將願為前鋒!”薛冰看了眼魏延,笑道:“文長莫急,我可未說要與那馬超硬碰硬的打上一仗!”魏延聽了,疑惑道:“將軍是才不是言要以攻代守嗎?不出兵,何來以攻代守?”
薛冰道:“出兵是出兵,卻非是強攻!”法正聽了,笑道:“將軍可是有何妙計了?”薛冰看了眼法正,見其一臉自信,好似胸有成竹一般,心道:“這家伙定也是有了計策,卻不直接說出來!這些個謀士怎的都這么個毛病?”口上卻道:“未有計策,正要請教于先生,還請先生教我!”
法正瞧了瞧薛冰,見其一臉促狹,知其是在開自己玩笑,遂道:“薛將軍便莫要愚弄于正了!”薛冰聞言,笑道:“開個玩笑,孝直勿怪!”遂接著道:“想來我這計策,孝直也想到了!便是疲兵!”
魏延等人聞言,具是不解,唯有法正笑道:“馬超軍原來勞頓,路上又被將軍偷襲了一番,待到得關下,定已是疲憊之師矣!”
魏延聽了,忙道:“若如此,當以精兵襲其營寨,必可成全功!”法正道:“馬超非莽夫,如何料不到我軍必趁其疲憊之時偷襲其營寨?想來初立營寨后,必嚴加防備,以提防我軍偷襲。”魏延聽了,又問道:“那是才將軍所言之疲兵,莫不是繼續騷擾其軍,令其疲勞之兵不得寧息?”
法正聞言,一臉驚訝,薛冰卻笑道:“文長所言不差。我正是讓其累上加累,讓其連睡覺都睡不安生!兵累將乏,馬超又如何攻打我等?”言罷,哈哈大笑。孟達在底下聽了,忙道:“薛將軍此計果然高明!”
正言間,突有小校來報,言馬超大軍已至關下,離此十里下寨。
薛冰得報,笑道:“終于來了,眾將聽令!”眾人忙起身聽令,靜侯薛冰吩咐。薛冰先在這些人身上轉了一圈,而后才道:“孟達、霍俊聽令。”孟達、霍俊站出一步,答道:“末將在!”薛冰道:“我命你二人各引三千軍,多備銅拔戰鼓等敲打之物,待天黑時,孟達先引兵至馬超寨外右側,銅拔盡響,戰鼓齊擂,待見的馬超引軍出,便收兵回關。”而后又對霍俊道:“霍將軍則在關中靜候,至三更天時,再引軍去馬超寨外左側,與孟達一般行事!”而后謂二人道:“你二人每隔一個時辰,便輪番去馬超寨外敲打一番。具體時間,可以適當變化。待到了天明,便可收兵回關。”二人道了聲:“得令!”便領命而去,置辦一應物事去了。
薛冰見二人去了,又對魏延道:“文長今日好好歇息,待明日天明,便領兵出關,去馬超寨外叫罵挑戰。馬超若不出,便盡擂戰鼓。若出,文長可虛應一番,而后再退回關來。待馬超歸寨,再去叫陣。”魏延亦道了聲:“得令!”便也下去了。
薛冰看了看,廳內便只剩下自己與法正。二人互相看了看,竟笑了起來。正笑著,薛冰突道:“孝直可與我一道于關中看此大戲。”法正聞言,忙道:“得令!”言罷,二人相視大笑。
卻說到了夜間,天上月亮被烏云遮蓋的嚴實,竟透不出一點光來。孟達引著三千兵馬,悄悄的行至馬超大寨右側,而后派出探子,待來人報曰:“馬超寨中,無半點動靜,似是歇息了!”孟達心道:“想是累的極了,全都歇息了。若我領兵殺進寨中,一戰破了馬超,卻是多大的功勞。”想了想,突然覺得這個想法雖然誘人,但風險太大,實是犯不上用自己的小命去冒險,遂按薛冰之吩咐,將吹打器具一應取了出來,然后對左右下令道:“該吹的吹,該打的打!都給我使足了勁,定要叫寨中的貴客聽的清清楚楚的!”
此令一下,孟達手下這三千兵士使足了勁的擺弄起手中的家伙。或吹,或打,總之是能弄多大響,就有多大響。直震的周圍山谷中,盡是回音。
卻說這三千大兵正玩的歡著,馬超寨中突然燃起火把,而且人聲嘈雜,竟在眨眼間便沖出寨門,望聲響出而來。孟達接探子急報,心中暗道:“看這反應,定是早做了准備,幸好沒莽莽撞撞帶兵殺進去,否則小命不保矣!”忙對左右下令道:“給我撤!”同時又吩咐道:“讓那些能騰出手的,跑時也來上幾下!待我下令不准敲打時再聽手!”將令一下,三千兵士眨眼間便跟著孟達跑了開去,期間能吹能打的還不時來上兩下,讓身后追的那支部隊又多追了一陣。
卻說馬超引兵追了一陣,初時還能借著聲音尋到方向,過了片刻后沒了聲音,再加上今夜無半點月光,竟尋不得那支人馬往何處去了,只好引著兵士回到寨中。暗道:“此定是薛冰派來探我營中虛實的,我還得小心戒備!”也不脫甲,只于帳中靜坐。哪知等了半晌,也不見薛冰兵至,只道薛冰見他早有准備,不准備襲營了,遂下令傳軍休息。自己亦脫下衣甲于帳中躺了下來。
而在黑暗中,霍俊正領著一支人馬望馬超大寨而來。
“輕點,別出動靜!”
“你敲甚么敲?一會有你可夠敲的!”
片刻后,敲打聲再次震天價似的響了起來,在群山之中來回的回蕩。
作者:
hayado
時間:
2011-4-5 03:14 PM
初至三國 第四十四章 取川(12)
馬超坐于大帳之中,心中很是氣惱。是才他剛睡下,外面突然又響起了震天的鼓聲,驚得他連忙坐起身,將衣甲隨便一披便沖了出去。哪知當他引兵沖出去後才發現,這伙人和最初那些一樣,眨眼間便沒了蹤影,害得他引軍追了半晌,卻連一個人都沒抓到。
此時馬超身上的甲也斜著,頭上頂盔亦是歪著,坐在帳內兀自生著悶氣。“這薛冰卻是打的甚麼主意?派兵來,卻只是敲打一番便退去。”尋思了片刻,始終不得其解,遂倒于塌上,閉目歇息。這次卻是未曾卸甲,他怕薛冰在試探了兩次後再來襲營。
正臥間,馬超覺得越來越是迷糊。他行軍行了數日,又于昨日在山道上了耽誤了許久,此時已是倦極,現往塌上一臥,只覺得一雙眼皮越來越重,不多時,便再也堅持不住了。
咚!咚!咚!
鼓聲突然震天般的響起,將即將踏入夢鄉的馬超驚的從塌上蹦了起來,馬超剛起身,便有小校跑進來報︰“將軍,大寨外響起戰鼓之聲!”馬超這一也是被折騰的惱了,聞言怒道︰“我聽的到!傳我將令!整軍備戰,隨我出營,去抓住這些家伙!”那小校領命退了下去。馬超在等了片刻後,便也出了大帳……
馬超引著大軍回得營寨之中,然後散了開去,各自回到自己的帳篷中歇息。一個個耷拉著腦袋,一路走著,一路點著頭。好似要把腦袋點掉一般。馬超此時也覺疲倦,只是硬挺著,強打精神。
這時,龐德將馬超迎進寨,而後隨在他身後一同進了大帳。待馬超坐定,龐德道︰“敵軍三番兩次前來擾,想來其意不在襲營!”馬超聞言,抬頭看了一眼,也不說話。他現在疲累至極,便是說話也覺得費力。龐德見了,續道︰“敵軍此舉,想是要使我軍無法歇息,要以疲累拖垮我軍。將軍應早定應對之策。”
馬超動了動自己的脖子,似是為了讓自己覺得舒服一些,然後對龐德道︰“令明以為,當以何策應對?”
龐德道︰“如此下去,我軍必因疲累所垮,不若將兵士分為兩隊,一隊警戒,另一隊歇息。如此這般,敵軍再來擾,尚有一支人馬可以繼續歇息,敵軍若真來攻,可以以這支人馬退敵。”
馬超道︰“令明所言甚是,便照令明所言去做吧!”遂命龐德安排一應事宜,並著龐德引軍守今,馬超自在大帳中歇息。
要說龐德的這個辦法還是不錯的,奈何馬超在帳中剛剛睡著,便被一陣難聽至極的噪音吵醒,接著便是帳外凌亂的腳步聲,呼喝聲,等到這一切都平靜下來,馬超也沒了睡覺的心思。待得龐德引兵回,外面漸漸恢復平靜之後,馬超才能慢慢的入睡。然後,再次被吵醒,氣惱,困倦,入睡,再吵醒……
如此狀況持續了整整一,莫說馬超睡不好,留在寨中的這些兵士也沒一人能夠睡的好。天一亮,一個個都硬撐著睜開了自己的雙眼。馬超和龐德兩人一臉疲倦的看著這些同樣疲累不堪的士兵,只覺得甚是煩悶。馬超更是氣的渾身抖個不停。
龐德見馬超樣子,只好道︰“將軍,如今人困馬乏,兵士們皆未休息好。今日便再休息一日,明日再行攻關吧!”
馬超雖然怒極,卻也知道現在去進攻不異于送死,遂下令道︰“全軍于寨中休整!”言罷,與龐德一道進了大帳。他怕再看一會兒,會氣的忍不住領兵殺至關下。
二人剛進了大帳,還未開口說話,突有小校來報︰“敵將魏延引兵至營外叫陣!”馬超聞言,與龐德互望一眼。龐德開口道︰“今我軍疲累,不可與敵!” 馬超道︰“若不迎敵,豈不弱了士氣?”又謂龐德道︰“令明且于寨中歇息,我自引兵出去迎敵。”遂出得帳外,點齊五千兵馬,出寨去戰魏延。
馬超引兵出得大寨,將五千兵士布好,徑自挺槍至陣前,打量起對面那將來。但見得對面一員大將,披甲提刀,正一臉傲然的望著自己,心中暗道︰“此人氣度不凡,想非庸手!莫非是薛冰本人?”遂喝道︰“來將何人?”
魏延于馬上打量著馬超,見其著一身銀鎧,手中提著一桿長槍。魏延觀此人氣度,知是馬超無疑。聽其呼喊,遂道︰“我乃魏延魏文長!你便是馬超了?”
馬超答道︰“我正是馬超,你既知我名,如何還敢攔我?”
魏延聽了,喝道︰“賊將休得猖狂!你無故犯我疆界,今日必叫你瞧得我手段!”遂派馬舞刀來攻。馬超見了,暗道一聲︰“來的好!”亦策馬挺槍來戰。
二將眨眼間便斗至一處,但見兩匹馬繞著圈兜轉,兩員大將一舞刀,一挺槍,在馬上斗得旗鼓相當,一時間刀來槍往,竟誰也奈何不得誰。
魏延又使一刀劈向馬超,卻被馬超以槍擋開,反刺自己前心,幸虧魏延剛才未使得全力,是以尚有余力回刀。擋住馬超這一槍,魏延心道︰“我先時聞馬超之武勇乃當世少有,尚且不服。今日一戰,才知世間所言非虛。其遠來疲憊,昨又被薛將軍以計擾了一,想來此時已是疲累至極。我自昨日便養精蓄銳,竟戰不下他。馬超,果當世之猛將!”思及此,想起薛冰先前之吩咐,遂虛晃了一刀,道了句︰“馬超果然厲害,今打不過你!下次再來會你!”拍馬便向回走,引著手下兵士,望葭萌關中逃去。
馬超本追擊,奈何手下五千兵士具是疲兵,追了片刻,便被魏延甩得遠了,只得悻悻的收兵回得寨中。回至大帳,見馬岱與龐德均在帳中。馬岱本就未曾受傷,修養了數日,已是恢復了過來。
龐德見馬超還,遂問道︰“戰況如何?”馬超道︰“那魏延與我斗了二十合,斗不過我,便引兵逃回關中去了。”
馬岱聞言,怒道︰“敵將乃是魏延?”馬超道︰“然!我弟識得此人?”馬岱道︰“便是此人將我得深入,中了火燒之計。”馬超聞言大怒,道︰“我先前若知,必不會饒了此人!”又謂馬岱道︰“弟且安心,待下次見了他,我必殺了此人,為弟出氣!”
正言著,突小校來報︰“魏延引三千兵,又殺了回來,此時正于寨外叫罵!”
帳中諸人,聞言具是一愣,龐德道︰“他不是才敗退下去嗎?怎的又回來了?”馬超道︰“我正再尋此人為弟報仇,他來的正好!”遂吩咐道︰“點齊兵馬,隨我出寨迎敵!”龐德想了陣,忙勸道︰“敵將去而復返,恐其有詐。”馬超道︰“令明勿要多言,待我斬了此人便收兵回營!”遂引兵去了。龐德放心不下,徑自引了兵在後麥,只待情況不妙,立刻引兵殺過去救援。
馬超引兵出來,一見對面,果然是那魏延,遂罵道︰“無膽小人,是才斗不過我,引兵逃去。如今有何臉面又來叫陣?”
魏延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先前斗你不過,如今正是來尋你報仇的!”
馬超道︰“我亦正尋你,為我弟報仇。然想你自己送上門來,莫怪我手下無情!”遂拍馬,奔魏延殺了過去。
魏延見了,提刀沖了出來,與那馬超斗到一起。二人于馬上又是正斗到激烈時,魏延策馬跳出戰圈,道了句︰“我還是斗你不過,下次再尋你比過!”遂拍馬引兵退了回去。馬超正追,突聞身後鳴金讓其退兵,只得引兵望寨中退去。
原來那龐德在後面瞧的清楚,見魏延未曾落得下風,便引兵退去,恐其有詐,忙命人鳴金,叫馬超回兵。待得馬超還,問龐德為何鳴金,龐德遂以馬岱之前例告之,馬超遂不眩
龐德道︰“如今兵士疲乏,無法攻城,將軍不若高掛免戰牌,命兵士們好生歇息一番。待調日,再做計較。”
馬超正言,小校突來報,言︰“敵將魏延,又引兵還。此時正于寨外叫罵。”馬超聞言大怒,道︰“此等無膽小人,斗不過便逃!逃了又還!真是氣死我也!待我去一槍捅死了他,好還我等清淨!”
龐德忙道︰“將軍,敵將不與將軍力戰,只是不停叫陣,將軍出陣他便退,將軍回寨他又復至,此定是敵軍的疲將之計。我等應不愈理會,好生歇息才是上策!”
馬超道︰“難道便讓那小人于寨外猖狂叫罵?”頓了下,又道︰“我再出去迎上一陣,若殺不了他,我便再也不出。令明以為如何?”
龐德知馬超之脾氣,聞言即知馬超早已有了計較,遂道︰“將軍此去若殺不了敵將,且莫再出!”
馬超道︰“我自省得!”遂出了帳,引著兵馬奔出大寨,去尋那該死的魏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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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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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3:15 PM
初至三國 第四十五章 取川(13)
馬超現在很生氣,很氣惱,很心煩,很郁悶。此時馬超卸了衣甲,坐于大帳之內,面前擺著一壇清水,卻是喲平息自己怒火的。
此時已是深,外面卻鑼鼓喧天好不熱鬧。馬超忍受著刺耳的噪音靜坐于大帳之中,實在忍不住,便倒一大碗清水,一口喝下去,讓冰涼的清水平息掉自己越發旺盛的肝火。
連續三日,每日里都要忍受這種噪音的擾。馬超初時還引兵出去尋找敵蹤,待到得今日,他已經懶得再去理那些人了。他已經瞧出來了,那些個人每晚只是在那敲打,不來進攻,僅僅是來擾他們的。是以馬超與龐德商議了一下,每只留部分兵士警戒,至于這些個敲打的,反正趕跑了他們也還會再來,干脆不去理會便是了。
但是這樣一來,寨中兵士無一人睡得安穩,每日抱怨之聲不絕于耳,龐德曾謂他道︰“若長此以往,必生兵變,我等須早做定計。不若退後下寨?”馬超聽了,只道︰“我等至此,未曾于敵一戰便向後退卻,若如此,豈非士氣大降?”遂不從龐德言,只是于原處休整。奈何連續三日,間必有鼓聲響起,白日又有魏延引兵前來叫陣。初時只于寨外叫罵,到得後來,竟叫數千兵士于寨外一齊喊罵,其聲傳數里,便是坐于大帳之中,亦清晰聽聞。
“莫非,定要我引軍後退?”馬超正思量著,突有小校來報︰“敵軍突至齋前,以弓箭襲我軍!”馬超聞報,忙起身道︰“可是敵軍殺過來了?”那小校道 ︰“敵人射了一通箭後見龐將軍引兵出去,便望遠處逃了!”馬超聞言,復又坐回原處,心道︰“這依舊是薛冰的疲兵之計。他們根本就不沖殺,只是要讓我軍兵無力,將無神,如此便可我令我等無一戰之力,最後再一戰破了我軍。”思及此,忙下令道︰“來人,傳我將令,全軍拔營,待龐將軍兵還,全軍後退十里下寨!”
將令一出,四萬大軍立刻忙碌了起來。龐德引三千輕騎回來時,正見得馬超提著長槍,于馬上等著他。見龐德還,道︰“令明先時所言甚是,我等且後退一陣,好生歇息後再來攻打此關!”
龐德見馬超從其言,遂大喜,道︰“若如此,我軍當留一部軍馬斷後,以防敵軍派人趁我軍後退時襲。”馬超道︰“公所言甚善!”遂命龐德引三千軍斷後,自引大軍向後退卻。
卻說馬超引兵後退。薛冰正于宅中歇息,突有親衛于窗外喚他。薛冰起了身,出了屋外,對那親衛問道︰“有何要緊事?”那親衛道︰“孟達將軍稱有軍情稟報!”薛冰道︰“孟達何在?”那親衛道︰“正于外面等候!”薛冰急道︰“快喚進來!”那親衛得令,慌忙下去喚孟達。
片刻,孟達至,見了薛冰,忙道︰“將軍,馬超盡起兵馬,向後退卻了。”薛冰聞言一愣,笑道︰“此是馬超不堪其擾,遂後退下寨去了。”說至此,又問道︰“馬超可使人斷後?”孟達聞言,答道︰“我見馬超留龐德斷後,是以未引兵攻擊。只是急忙引兵回關稟報將軍。”
薛冰聞言,道︰“孟將軍做的甚好,今將軍可回去好生歇息了!另外請轉告霍將軍,他今也不用去了!”孟達應是,領命退了出去。薛冰見孟達走了,對親衛道了句︰“你也去歇息吧!”便轉身回入臥房。
一回來,卻見孫尚也醒了過來,正睜著大眼瞧著他。薛冰見了,笑道︰“你怎的也醒了?”孫尚聽了,輕道︰“我醒來時不見你在身邊,還道你又離我而去了呢!”薛冰道︰“怎麼會?我只是出去與孟將軍談些公事!”孫尚道︰“我聽到了!”而後又道︰“馬超退兵了,那你是不是也要走了?”說完,一臉不舍的看著薛冰,好似再也見不到了一般。
薛冰聞言,笑了起來,重又躺到塌上,對孫尚道︰“馬超只是後退一陣,重新立寨。又不是引兵撤退。我自是繼續留在這!”孫尚聽了,這才喜笑道︰“不走便好,我倒希望那馬超在關外面待上一輩子了!”薛冰聞言,心道︰“怕是我想讓他待上一輩子,劉大大和諸葛大大也是不願的!只待川中一定,這頭西涼猛虎,必是下一個收拾的目標。”腦中想著,手上卻將孫尚又攬到了懷中,二人復又睡去……
次日,薛冰早早起身,趕往府中。馬超退後立寨,那麼就要重新部署防御計策。薛冰至府中,命左右去將眾位將軍請來議事,而後便對著面前那地圖發起呆來。不多時,眾人皆至,薛冰收回自己的目光,對眾人道︰“馬超于昨後退十里下寨,諸公以為如何?”
孟達率先道︰“莫非將軍不再用疲兵之計了?”
薛冰道︰“此計只能用上一時,如今馬超退後十里下寨,我軍再以此計對付他,那麼我們自己的疲累程度卻也是不少的。”薛冰這麼說,卻是考慮到雙方現在所在的距離已不似先時那般的近,薛冰派出去的部隊不能在最短的時間退回來,而且也容易中了對方的埋伏,所以干脆放棄了這個方法。
法正于一旁點了點頭,亦道︰“為今之計,只有據關而守。”
魏延卻道︰“不若今日便引一支軍去進攻馬超大寨!馬超新立大寨,手下兵士又因前幾日之計盡皆疲憊。于此時進兵,當可成全功!”
薛冰聞言不語,他剛才便是在思考此事,進兵或是不進。進,若成,馬超一戰可定也。然其初換新寨,如何不會提防?不進,那便是讓其養精蓄銳,來日于關上一決死戰矣。
薛冰正思量著,法正先道︰“文長所言,並無不可,只是需得提防馬超設伏!”薛冰聞言,問法正道︰“孝直可有了計策?”法正笑道︰“可使魏將軍引一支兵馬,彼若無備,則可沖入敵寨,以竟全功。若有伏,則速退,使敵軍來襲。將軍可再引一支兵馬于寨外等候,待馬超兵出,奪其大寨,毀其糧草。如此,馬超可退!”
薛冰聽了,尋思了半晌,發現卻是好計,唯一的問題就是若馬超不追,或是留了一半兵馬又當如何。遂請教于法正,法正又道︰“以馬超之勇,必引兵來追。至于將軍所言,彼處若留有兵馬,將軍本就是襲營,還懼營中有人呼?”
薛冰聞言,笑道︰“孝直說的是!”遂暗道︰“我卻也是要求的太過了!想那馬超,定是引大部軍馬追擊魏延,縱使營中留有兵馬,也不會太多。我等再以有心算無意,應可成功。”又想道︰“反正,那時若見馬超引的兵少,再叫孟達引一支軍假襲一陣。當可引出全部兵馬了!”心下計議一定,遂道︰“眾將聽令!魏延引五千兵,于正面襲擊馬超大寨。若見必有伏兵,則速退,若無伏兵,便燒其營寨!”魏延道︰“得令!”轉身去了。
薛冰又道︰“孟達與我領五千軍,多備引火之物,由側翼至馬超大寨處。”隨後又令法正與霍俊守關。吩咐已定,自與孟達前去點齊兵馬,出關奔馬超大寨而去。
卻說魏延引著五千軍先行,行了十里,至馬超舊寨。遂命人仔細打探,待查清內無伏兵,這才繼續前進。正行,突心生一計,遂喚過左右親衛,吩咐了一番。這才先領著三千軍繼續前進。
又行了一陣,眼見得馬超大寨便在前方,魏延心道︰“想來那馬超並無準備,否則怎的至此處尚未有兵出?”正尋思著,突聞得一聲炮響,左右具是東川兵士,當先一員大將,正是馬岱,怒喊著便沖了下來。
魏延于馬上瞧得清楚,見馬岱沖下來的同時,馬超營門大開,從中亦沖出無數兵馬,卻是馬超親自領著人殺將出來。魏延見了,忙呼喝左右,下令道︰“馬超早有準備,全軍速退!”遂引軍向回奔了下去。
馬岱從上而下沖,瞧的清楚,見魏延尚未戰,便逃,大罵道︰“魏延小兒!有膽的莫要逃跑!”遂急催跨下戰馬,緊追魏延不舍。
馬超在後面追了片刻,見魏延只是逃跑,心下生疑。奈何馬岱正自怒火中燒,緊追著不舍,他恐馬岱又出個好歹,遂引著大軍吊在後面,又令人傳命于龐德,叫其緊守營寨。
追不多時,二人已追至舊寨處,左右早已不見了魏延蹤影。正自疑惑間,突聞得手下一聲大喊。“火!起火了!”馬超忙向左右所指處望去,但見得前面一處帳篷,已然燒了起來。正驚疑著,身邊又是數聲大喊︰“火!著火了!”急向左右望去,發現四面八方,盡皆起火。馬超忙謂馬岱道︰“我等又中了計了!趁火勢不大,弟與我速退!”遂引著大軍望回退去。
哪知大軍正退著,但聽得一聲炮聲,左右殺出兩支人馬,當先那將,正是魏延。原來魏延行軍至馬超舊寨,忽然心生一計,留二千兵馬于寨中安排藏身之處,預備引火之物,而後留于此處埋伏好,待自己引兵退至此處,可以在最快的時間內躲藏起來。待馬超兵至,以火勢迷惑馬超,待其退之時,再引兵殺了出來。
可憐馬家兄弟先前被薛冰一通火燒掉了前軍,如今見了火便先想到火攻,慌張之下被魏延埋伏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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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3:16 PM
初至三國 第四十六章 取川(14)
馬家兄弟見得四面八方盡皆火起,慌亂之下忙下令後退。大軍正調動間,無數喊殺聲傳來,竟憑空冒出許多兵馬,混亂間,也不知敵軍幾何。
魏延引著兵馬殺出荔,直奔馬超而去,他亦知手下兵馬較馬超少上太多,如果叫馬超壓住陣腳,那自己便只能引兵退去。是以趁此時混亂,先把馬超拿下。奈何馬超兵多,加之此時太過混亂,兩方兵馬混戰在一處,魏延竟近馬超而不得。待殺了片刻,卻已經失了馬超蹤影。
于亂軍中又殺了一陣,魏延見馬超部隊漸漸穩定了下來,自己一方的進攻越發的吃力了,遂對左右下令道︰“撤出戰團,望葭萌關退去。”左右得令,將命令逐漸傳遞下去。魏延本待撥馬就走,一轉頭,恰見一人引著數十騎與兵士混戰。魏延仔細一望,發現竟是熟人,不哈哈大笑道︰“我正愁無功可領,你便送上門來!”遂取弓箭在手,瞄了半晌,這才一箭射了出去。
卻說馬岱本與馬超在一起,奈何魏硯支伏兵出來的太過突然,二人眨眼間便被亂軍沖的散了。馬岱便只好領著身邊的數十騎在亂軍中來回沖殺,尋找馬超,哪知正尋間,突然亂軍之中一箭射來,倉促之下躲閃不及,一箭射個正著,竟從馬上跌落下來。
魏延于遠處見了,哈哈大笑數聲,引著手下兵馬沖殺過來,將馬岱身邊數十騎盡皆殺散,而後見馬岱身上插著羽箭,正倒在地上起不來身,遂笑著對左右道 ︰“與我綁了!”令才出,身邊便沖出數人,將馬岱五大綁。待馬岱清醒了過來,見自己已經被捆成了粽子一般,只得以目怒視魏延。魏延卻是不理,只是指揮眾人望葭萌關退去。
而此時,馬超正努力控制著手下數萬大軍,待他將這些兵馬盡數控制了下來,卻發現敵軍早已沒了蹤影,而從弟馬岱亦不知去向。只道其是亂軍之中沖的散了,先回寨中去了。遂引軍望大寨而歸。
行了片刻,突然見前方一支兵馬迎面沖來,馬超見狀,驚疑不定,猜不透到底是何方兵馬,只得令全軍戒備。待行得近了,馬超瞧清楚當先那將卻是龐德,心里只覺得咯 一下,忙打馬上去,問道︰“令明怎的棄了營寨出來了?”
龐德道︰“將軍去不多時,薛冰引了大隊兵馬襲了大寨。我抵擋不住,只好棄了營寨逃了出來。”馬超聞言大怒,謂龐德道︰“令明與我一道回返大寨,定要將那薛冰擒住!”龐德遂與馬超合兵一處,一道奔大寨而還。奈何二人回至大寨,只見得漫天火光,竟未見得一人。
馬超見了此景,大罵道︰“無恥小人,只會襲!我不報此仇,勢不退兵!”正怒喝間,一兵士狼狽跑來,言︰“馬岱將軍被魏延以暗箭襲落馬,已經被魏延抓去了!”馬超聽了,怒氣攻心,只覺得頭暈目眩,眼前一黑,便從馬上跌了下來……
薛冰引著兵馬來到馬超大寨外埋伏起來,見馬超引著大部兵馬殺出寨,緊追魏延而去,對孟達道︰“此時寨中定無多少兵馬,公可與我同去,進去不求殺敵,只求放火!”孟達應是,薛冰遂撥給他一半兵馬,與孟達兵分兩路,殺進寨去。
二人一進了寨,盡挑易燃處放火,不多片刻,馬超的大寨便成了一片火海。留守的龐德雖然早有準備,不過在這般混戰中,他縱使拖住了其中一支人馬,卻還有另一支人馬在不停的放火。而待到火勢開始失控的時候,龐德也只好引著兵馬棄了大寨,望寨外逃去。
薛冰于這次突襲中,除了帶著部隊于寨中來回沖殺,將龐德的部隊拖住之外,便是將手邊能看到的可燃物點燃。就連薛冰自己都點了不知多少頂帳篷。待見得四周已成火海,遂引著兵士撤了出去。他還是給自己留下了一條退路的。而後匯合了孟達,一道返回葭萌關中。
待回得關中,眾將聚于府中,薛冰一臉笑容的望著眾人,道︰“此次突襲,雖然不知燒了馬超多少物資,但是對其士氣的打擊,卻也是不小的。能有此功,全仗各位了!”言罷,便請眾人先後細說戰果。
魏延率先出班,將出馬超伏兵,而後以伏兵打了馬超一個綽手不及,又在亂軍之中擒了馬岱之事細說了一遍。薛冰在上聽了,越聽越喜,待聽得馬岱被擒後,忙問道︰“馬岱現在何處?”魏延聞言,遂命人將馬岱押上來。
片刻後,兩名兵士將馬岱推至廳中,薛冰于上首仔細打量,只見馬岱著一身銀甲,身前卻綁著繃帶。想來是作戰時受了傷,魏延已叫人包扎過了。此時的馬岱還不是後來那個蜀中大將,諸葛亮的臂膀。不過卻亦顯示出其不凡之氣度。
薛冰打量了片刻,對左右道︰“替馬將軍松綁!”左右兵士聽了,遂解了馬岱身上之縛,而後便退了出去。
馬岱得了自由,卻只是立于原處打量起坐于上首處那人。但見得一年輕將領,著一身赤袍,披亮銀甲,正笑眯眯的打量著自己。這人面白無須,若非穿著甲冑,馬岱還道是一文士。見其可號令廳中眾人,心知此定是那薛冰了。
這時,便聽薛冰道︰“馬將軍,緣何與其兄共犯我疆界?”
馬岱聞言,答道︰“西川乃劉季玉之地。將軍又非劉季玉帳下,何談汝之疆界?”
薛冰聽了,笑道︰“難道馬將軍不知,此地已入我主劉荊州之手?”
馬岱笑道︰“劉備乃是憑武力強奪西川。難道劉備奪得,我等便奪不得?”
薛冰聞言笑道︰“既然如此,便請馬將軍于關中住上些時日,待其兄兵退,我再遣人送馬將軍還!”說完,便喚過左右吩咐道︰“帶馬將軍下去歇息,好生招待!”待其下去,又囑咐左右道︰“嚴加看管,莫叫其逃了!”
魏延見薛冰善待馬岱,遂道︰“將軍何不斬了此人來祭旗?”
薛冰道︰“馬岱乃馬超從弟。馬超現今便只有這麼一個兄弟,我若殺了其弟,馬超必不肯罷休。那時,便是不死不休之局,是以善待之。”
魏延道︰“將軍懼馬超呼?”薛冰聞言,愣道︰“文長何出此言?”魏延道︰“將軍既不懼馬超,何懼與其死戰?”薛冰聽了,笑道︰“非是我懼馬超,只是……”薛冰言,然知從何說起,總不能說他怕殺了馬岱後,劉蓖招不到馬超了。若這般說,又如何解釋?遂不在此事上糾纏,眾人繼續表述戰功,薛冰則將其盡書信上,著人送往劉備處。
卻說自薛冰奔葭萌關而去後,劉備便以諸葛亮為軍師,全力攻打雒城,不數日,兵臨城下。守將張翼開了城門,降了劉備。而後兵發綿竹,守將李嚴,與黃忠大戰四五十合不分勝負。諸葛亮急令退兵。而後以伏兵敗李嚴,李嚴降,又親往說服費觀,費觀亦降。至此,綿竹入劉備手。
同時,諸葛亮派趙雲引兵攻打西川各處城郡。兩月後,西川大半入了劉備手中,便只有成都尚未取下。
恰此時,人報葭萌關守將薛冰有書至。此時薛冰守關已有兩月余,定期寫書至劉備處,以報戰情。劉備聞書至,招諸葛亮同閱。
見書中無甚緊要。只是言馬超雖攻之甚急,然其依舊不得寸進,只叫主公安心。劉備看畢,謂諸葛亮道︰“馬超攻關甚急,若非子寒在彼,實叫我難安。”
諸葛亮笑道︰“子寒乃大才,且加之城關之險。馬超縱有萬夫不擋之勇,亦不得而入。”劉備笑道︰“軍師所言甚是!”言罷,長嘆一口氣,卻是又看了一眼手中書信。
諸葛亮見了,笑道︰“主公可是見馬超勇猛,起了愛才之心?”
劉備道︰“馬超乃當世虎將,若任其與子寒死戰,二者必有一傷,我實不忍之。”
諸葛亮道︰“主公若得馬超,亦無不可,亮現有一計,定可叫馬超來投!”
劉備喜道︰“是何計策?”
諸葛亮遂于劉備耳邊輕語,只到如此如此。劉備聞言大喜,遂修書一封,著孫乾往漢中去,又親自領諸葛亮望葭萌關而去。只留黃忠,趙雲守綿竹。
卻說葭萌關處,薛冰自打以計連破馬超數次之後,逼其離關三十里下寨,而後便每日緊守于關中,任憑馬超如何叫罵,只是不出。期間馬超嘗試強攻,卻都被薛冰以弩車,石車砸了回去。
直守了兩月,關中石塊,油,巨箭等物已不多,薛冰遂招眾將道︰“現關中所存之物已不若先前那般,若非馬超攻得急,且不可隨意動用。”眾將忙應是,恰于此時,人報馬超正于關外叫罵。眾將得報,只道薛冰又令眾人緊守不出。哪料得薛冰突道︰“點兵備馬,我親自去會一會這西涼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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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3:18 PM
初至三國 第四十七章 馬超(1)
馬超提槍于關外叫罵。這種情況在最近兩個多月中,每隔三五日便要來上一次。每次薛冰都是用巨箭和石塊來招呼他。他只道今日亦是如此,哪知正向後退去,突然見得關門大開,一將引著兵馬出得關來。馬超于馬上仔細打量,但見得關中出來一年輕將領,赤袍,銀甲,面白無須,俊有若子。馬超瞧了片刻,心道︰ “這便是那薛冰了?不想竟這般年輕俊!”
對面那薛冰此時勒馬站定,亦在打量著馬超。看了半晌,心道︰“這便是劉備帳下最出名的銀甲將軍中的另一個了!果然是人中龍鳳!”
二人打量了片刻,馬超先道︰“來將報上名號!”薛冰聞言,笑道︰“我乃薛冰薛子寒!對面的可是馬超?”馬超道︰“我正是馬超!”
薛冰又道︰“馬將軍當世豪杰,怎的替張魯賣起命來?”馬超不語,薛冰又道︰“張魯一志大才疏之人,怎值得馬將軍為其效力,不若與令弟一般,投了我家主公吧!”馬超聞言,急道︰“我弟怎樣了?”薛冰道︰“馬岱將軍已降了我家主公了,現正與我主于關中喝酒敘話!”
馬超聞言大怒,道︰“賊子休要胡言,我弟必不會舍我而去!”遂拍馬挺槍,直取薛冰。薛冰瞧見,一擺手中血龍戟,道了句︰“兄弟果然情深,竟騙你不得!不錯!馬岱確實未降!”馬超聞言一愣,忙勒住跨下戰馬,問道︰“我弟到底如何了?”薛冰道︰“令弟寧死不降,已被我下令斬了,以全其名!”馬超更怒,復又殺奔過來。薛冰哈哈大笑不止,挺戟迎了上來。
二將片刻間便沖到一處,跨下戰馬兜兜轉轉,長槍血戟來回翻飛。加上此時日頭耀眼,兩下兵士但見得光華刺目,竟瞧不真切。卻說馬超初時心中慌亂,不知馬岱生死如何,手上長槍不自覺變慢了幾分。被薛冰抓住機會一陣急攻,竟險些一交手便敗下陣來。
馬超見狀,連忙收斂心神,凝神對敵。奈何他一上來便失了先機,此時一時半會兒竟無法扳會劣勢,只得先穩住自己態勢,而後再伺機反攻。而薛冰見馬超漸漸的恢復了常態,心中暗道了一聲可惜。他先是以馬岱之生死來攪亂馬超的心神,趁馬超心神不寧時一鼓作氣,拿下對手,奈何馬超非一般武將,被他一陣急攻竟未敗下陣來,而且此時漸漸收斂了心神,已然恢復了過來。薛冰遂收了幾分力,不再似剛才那般急攻,而是一招一式的去對付馬超。
卻說薛冰一戟刺出,被馬超以槍一撥,而後順勢刺向自己前心,薛冰見了,身子一扭,躲過了這一槍,手上長戟一旋,竟借著馬超一撥之力斬向馬超肩膀。馬超見狀心中一驚,奈何手中這槍已經遞了出去,此時再收已然不及,忙雙腿一使勁,跨下戰馬好似收到命令了一般媚向前沖了幾步,竟險險的將這一斬給躲了過去。
馬超躲過了這一斬,于馬上一帶,將長槍收了回來,而後身子一扭,竟回刺薛冰腰間。但是他這槍直刺到盡頭,也未踫到薛冰,原來薛冰見馬超催馬躲過自己一戟,又就勢沖到自己側後,料定其必刺自己身後,遂亦催跨下戰馬,恰好躲過了馬超這一槍。
二人這數合的交手,倒是誰也未佔到便宜。交錯而過之後,均勒住戰馬,于馬上回氣。這兩下雖然未費多少力氣,但是對精神上確是莫大的考驗。尤其是薛冰,他這是第一次面對面的與三國頂級的武將交手,初時仗著言語攪亂馬超的心神佔了一點便宜,但是等馬超緩了過荔,便覺得吃力了。
此時二人于馬上對視著,薛冰見馬超已然無事一般,自己卻還稍微有些急喘,心知自己還是差馬超一籌,不過他非但沒有洩氣,心里反而升起一絲興奮。能與馬超這般高手硬踫硬的打上一場,這樣的機會可不是隨便就有的。不自覺的,嘴角竟露出一絲笑意。
馬超在對面瞧的清楚,見得薛冰臉上的笑意,只覺得這種笑容自己很是熟悉。想了片刻,便想起究竟是在何時見過了。他與許��單挑時,便見過這種笑容。而他自己,也覺得身上的血漸漸的熱了起來,只覺得打心里升起一股子力氣,好似不宣洩一番,就覺得不舒服似的。遂大喝了一聲︰“再來!”躍馬挺槍,又向薛冰殺了過來。
薛冰此時也覺得心里癢癢的難受,好似有什麼東西在不停的抓撓著一般,見馬超沖來,心中那股子熱血一下便散遍全身,一股熱血直沖腦門,亦不自覺的大喝道︰“來的好!”手中血龍戟一舞,竟帶起一片燦爛光華。竟徑直往馬超長槍上迎了上去。
二馬眨眼間便交錯而過,馬超一桿長槍似虛還實,一槍從薛冰肩膀上擦過。若非薛冰腦袋閃了一下,這槍怕是要直接刺到面門上了。而薛冰手上反應也不慢,長戟一掃,馬超只見一片光華閃來,竟瞧不清長戟來勢,只是本能的低了一下頭。若非這一低,這腦袋怕是也要被削去半片。
二人交錯而過,各使了一記殺招,不過二人都憑借過人的反應躲了開去。這一合畢,二人兀自未回過神來,又分別沖了一陣,這才勒住跨下戰馬。
馬超勒住馬,望手上長槍看去,但見得長槍上掛著一赤紅披風,原來那一槍沒刺中薛冰面頰,竟將披風帶了下來。遂回馬,以槍揮舞著薛冰披風,大笑不止。正笑間,突見得薛冰回過身,以長戟挑著一頂獅盔,亦大笑不止。馬超見了那獅盔,這才發覺頭上涼風習習,頭上獅盔竟不知在什麼時候被薛冰拿了去。馬超見了,笑得更是暢快,大聲道︰“好!果然不愧閣下之盛名!這一合便算平了!再來!”
薛冰本見得長戟竟然將馬超獅盔帶了下來,還道自己佔了上風,遂以長戟掛著獅盔大笑著回過身,哪知一回過身,便見馬超以長槍挑著一片紅布。薛冰初時一愣,暗道︰“舉白布是投降,這紅的卻是何意?”多看了兩眼後,只覺那紅布甚是眼熟,仔細一看,竟似自己身後披風,遂暗中用手摸向自己身後,果不見了披風,心道︰“剛才那下竟叫他搶去了披風!”恰在此時,馬超之言傳來,薛冰遂答道︰“西涼馬超,果然厲害!再來便再來!”遂將獅盔甩于地上,提戟復又殺了上來。馬超見了,亦將薛冰披風從長槍上扯下,催跨下馬上去迎敵。
哪知就在此時,葭萌關上鳴金聲起,急令薛冰收軍。薛冰聞聲勒住馬,立在原處,心道︰“何人鳴的金?”馬超見其勒馬,遂勒住自己的馬,對薛冰道︰“理他做甚!我們再來過!”薛冰道︰“且戰到此處,待我回關看是何事,再與閣下比過!”馬超遂不言,二人各自打馬回營。
卻說薛冰回至關上,正待問何人鳴金,卻見劉備,諸葛亮具在關上,忙上前拜見,道︰“主公怎的來了?”
原來薛冰剛出得關,劉備便引著諸葛亮,及數百輕騎先至了關中,大軍卻在後面由于領著。待進關內,關中諸將僅法正,孟達來迎,劉備便道︰“子寒與文長何在?”法正道︰“薛將軍正于關外與馬超撕殺,魏將軍正在關上麥。”劉備聞言,急領眾人上得關上,望關外看去,但見一將,獅盔獸帶,銀鎧白袍,遂謂左右道︰“人道西涼錦馬超,真名不虛傳。”
瞧了片刻,見二人斗得險之又險,均有數次險險便取了對方命,劉備見了大急,謂諸葛亮道︰“馬超勇猛,絕不在我兩位弟弟之下,如今與子寒斗得這般凶險,若有個閃失,當如何?”遂急命人鳴金,喚薛冰收兵進關。
此時見了薛冰,劉備道︰“聞馬超攻關甚緊,遂來相探!以助子寒退敵!”
薛冰道︰“主公既至,想來西川已定。待冰這便下關去與那馬超撕殺!”
劉備急止之道︰“子寒莫急,是才你與馬超一戰,我已看的清楚。子寒與馬超武藝在伯仲之間,勝負實是難料。若子寒受傷,我如何忍受?”遂不放薛冰下關。
薛冰見劉備不讓自己與馬超撕殺,便知劉備已經起了收馬超之心,遂道︰“那如何退馬超數萬大軍?”
諸葛亮笑道︰“我已有妙策!子寒守關數月,想是勞累至極,如今且在關中歇息,與主公一道觀我如何降伏這頭西涼猛虎!”
薛冰笑道︰“既有軍師在,冰可好生歇息一陣了!”言罷,與劉備相視大笑。劉備謂薛冰道︰“數月未見子寒,今得見,便和軍師,一道陪我好好敘敘話吧!”薛冰道︰“敢不從命?”劉備遂命左右置逼菜,與薛冰,諸葛亮同飲。
哪知酒未下兩杯,菜未吃一口,突有一小校至,對薛冰道︰“尊夫人于將軍出關時便覺腹痛難當,此時正于家中產子,屬下特來稟報將軍!”薛冰聞言,心中一驚,手上酒水灑出竟不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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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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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3:18 PM
初至三國 第四十八章 馬超(2)
卻說薛冰得報,言孫尚正于家中產子,忙問道︰“此話當真?”那小校答道︰“卑職豈敢誆將軍?”薛冰聞言,慌張張向劉備告一聲罪,劉備笑道︰“子寒快去吧!”然後便見薛冰急急忙忙奔外面而去,出門時,險些被門檻絆倒,跌跌撞撞的好不狼狽。
劉備在後瞧了,想起自己當初的樣子不笑出聲來,對身邊諸葛亮道︰“軍師不若與我一道去子寒那瞧瞧?”諸葛亮道︰“正有此意!”二人遂在薛冰後面走了出來,一路上說說笑笑,不一會兒便到了薛冰的大宅。
看門的兵士一見劉備來了,正想進去稟報,卻見劉備對他道︰“不用麻煩了,我自己進去就好!”遂與諸葛亮進了門,哪知一進門,便見得薛冰在院子內來回的轉圈,不時的停下來向屋內打量,然後便繼續的轉。
劉備于旁看了片刻,薛冰竟渾然未覺,遂對諸葛亮道︰“子寒這般樣子,直與我當初一般無二!”諸葛亮聞言,以羽扇捂嘴輕笑不語。劉備遂對薛冰喚道︰“子寒!”
薛冰聽聞有人喚他,忙抬頭去看。這一看,才發覺劉備不知在何時來了。忙上前拜見,而後道︰“主公怎的來了?”劉備聞言,道︰“聞令夫人大喜,特來探望,現今怎樣了?”薛冰一聽,又急道︰“正于屋中產子,冰亦不知情況如何了。”
正言間,突聞屋內傳出嬰孩啼哭之聲,薛冰大喜,嘀咕道︰“生了!生了!”卻只是木木的站在那,嘴里嘀咕個不停。還是劉備于旁道︰“還不瞧瞧去?” 薛冰聽了,這才反應過來,忙沖劉備抱了個拳,轉身便進屋,哪知還未轉得身來,屋中又是一聲啼哭,兩個哭聲交雜在一起,直把薛冰和劉備全都弄的愣住了。
正愣神間,屋內跑出一婢,喜笑著出來,對薛冰道︰“恭喜將軍,恭喜將軍,夫人生了個龍鳳胎!”
薛冰聞言,愣道︰“龍鳳胎?”那婢見了薛冰這副樣子,笑的更開心了,道︰“先是生了個兒子,而後又生了個千金!”薛冰聽了,直愣了半晌,而後才反應過來,于院中哈哈大笑道︰“龍鳳胎好!兩個好!”言罷大笑不止。
劉備在後邊瞧了,對薛冰道︰“恭喜子寒,喜得雙子!”諸葛亮亦上來道喜,對薛冰道︰“恭喜子寒,子寒還不快進去看看令夫人?”薛冰一聽,這才省起,急忙沖進屋內。
進得屋來,見孫尚正臥在塌上,一臉汗水,看起來甚是虛弱。但是此時卻一臉興奮之,見了薛冰,更是喜喚道︰“夫君!”
薛冰聽了,忙跑到塌旁,謂孫尚道︰“怎樣?沒什麼事吧?”孫尚見他不竣子,先來問自己,一臉幸福的道︰“無事,幸不負夫君重望,為夫君生下一男孩!”薛冰道︰“不是說龍鳳胎嗎?”
這時,接生婆抱著孩子走了過來,道︰“恭喜將軍,喜得雙子,孩子已經洗完澡了,將軍可要瞧瞧?”薛冰聞言,忙道︰“于我瞧瞧!”遂小心翼翼的接過孩子,生怕自己使大了勁抓疼了,使小了勁摔掉了。不過是接個孩子,卻讓薛大將軍腦門上的汗都下來了。卻也不知是累的,還是高興的。
但見得懷中一小小嬰孩,正閉著眼楮,兩只小手四處亂摸,卻也不知是在尋些什麼。薛冰瞧的好玩,便用手指去逗弄,哪知卻被孩子一口咬住,吸個不停。薛冰見狀大樂,問身旁接生婆道︰“這是男孩還是孩?”那接生婆道︰“將軍抱的乃是公子!”然後又道︰“千金還在里間洗澡,一會兒便抱出來了!”
過不多時,一婢亦抱著嬰孩走了出來,遞到了孫尚手中,薛冰望那邊一瞧,樂道︰“這孩祖像你!”孫尚喜道︰“像我不好嗎?”薛冰道︰“我是說,像你那般好看。”……
過了一個月,薛冰于自己宅中大擺宴席,將關中諸將盡皆請至家中。劉備,諸葛亮,于,張飛,魏延等具至。薛冰將眾人請至廳中,盡挑好酒好菜而上,而後舉杯邀眾人同飲。
張飛一口將酒飲盡,道︰“聞子寒喜得二子,怎的不帶出來讓俺們瞧瞧?”薛冰道︰“翼德要看我孩子?稍待片刻!”遂與張飛喝酒,張飛被他拿酒一打岔,便忘了這事,只顧著喝酒。
眾人又飲了一陣,孫尚抱著孩子從里面轉了出來,身後婢亦抱著一個。張飛見了,連忙起得身來去瞧。劉備見了,忙道︰“翼德慢點,莫要嚇壞了孩子!”說著,亦起得身來。
眾人見孩子抱了出來,均離開席位,來至孩子身邊,張飛動作最快,此時已經逗弄起那個孩子來了,眼楮在兩個孩子臉上來回的巡視,孫尚懷中那個見了張飛,竟呵呵的樂了起來,一雙小手伸了出來,似乎是瞧見了張飛的樣子,覺得很是有趣。
張飛見了,樂道︰“這孩子不怕我!”然後又道︰“我猜這個定是男孩!”孫尚聽了,笑道︰“這個是孩,那個才是男孩!”說著指了一下婢抱著的那個。張飛聞言一愣,又往另一個孩子瞧去,卻見他正在睡覺,但憑張飛怎麼逗弄,就是不醒,遂道︰“這個孩子卻也不知像誰,怎的這般能睡?”
薛冰心道︰“這兒子怕是像我!聽我老媽說,我小時侯就是這般能睡!”但面上卻裝做一副不知情的樣子,道︰“我亦不知像誰!”
劉備在旁瞧了片刻,道︰“此今後絕非凡人。”然後謂薛冰道︰“子寒可給孩子起了名?”薛冰道︰“起了,兒子喚寧,兒喚晴。”劉備念道︰“薛寧,薛晴!恩,不錯!”然後又對薛冰道︰“可曾起表字?”薛冰道︰“因冠禮之時啥,未曾起表字。”劉備道︰“既如此,我為此二子起表字,子寒瞧可好?”薛冰道︰ “若如此,乃此二子之福,還請主公賜字。”劉備尋思了片刻,道︰“薛寧,表字承平。”(感謝書友人生旅行者)
眾人在一旁聽了,均道︰“薛承平,好字!”張飛聽了,道了句︰“哥哥給男孩起了字了,那孩的字不若讓我起吧!”眾人聞言,均臉古怪,魏延道︰“孩家,起表字做甚?”劉備卻道︰“污此必是不凡,起字又能如何?”遂對張飛道︰“憲先起一個聽聽,若不行,我再為其取表字。”張飛笑道︰“我想想!”遂在口中念叨︰“薛晴,薛晴……”念叨了半晌,卻也沒聽的下文。劉備只道張飛想不出來,正說話,張飛卻突然道︰“喚做雨姬如何?”劉備聽了,念叨了兩遍︰“雨姬,雨姬,倒也不錯!子寒瞧如何?”
卻說薛冰在旁等了半晌,聽張飛還真起出來了個字,嘴里也在念叨,念了幾遍,笑道︰“不錯!”他只是覺得念起了順口,好聽便道不錯,然知字這個東西卻也有許多講究。
不過薛冰不懂,劉備卻是懂的,念了幾遍,又與晴字對比,一雨一晴,恰為相反,遂謂張飛道︰“不想我弟這般會起名字,阿斗便是你起的,如今子寒的千金也得你起的表字,弟真大才!”
眾人大笑,又邀張飛飲酒。張飛卻是死拉著薛冰不放,道︰“子寒得子,乃是大喜。今不大醉,必不放你歸房!”薛冰苦笑一聲,只得陪張飛同飲。此時,孫尚已經領著婢,抱著孩子轉回里面去了。
劉備道︰“子寒此二子,日後必成大器,我收其為義子,子寒可願否?”薛冰聞言,道︰“主公垂幸,乃此二子之福也!”遂將此事應了,劉備只道過得幾日,再辦此事!
眾人正飲間,侍衛忽報孫乾自漢中返。劉備忙請孫乾至席上,謂道︰“此去如何?”孫乾道︰“不負主公重望,乾至漢中,以金銀珠寶交楊松,楊松立刻向張魯進眩現張魯先是派人催馬超退兵,又使人攔住馬超歸路。現馬超正進退不得。”
劉備聞言大喜,遂請孫乾入席,以酒菜勞之。諸葛亮卻從旁言道︰“今馬超進退不得之際,亮當親往馬超大寨,以三寸不爛之舌,說馬超來降。”劉備道︰“軍師乃備之臂膀,怎能親涉險境?”遂不從諸葛亮之請,只道明日再議。
眾人遂不提馬超之事,只是飲酒作樂,直至深,這才盡皆散去。
次日,劉備又招眾人議事,正于此時,左右報有一人持趙雲書信來降,劉備遂將其喚入。片刻,便見一文士自外行入,劉備問其姓名,來人道︰“我乃建寧俞元人,姓李名恢字德昂。”
劉備聞其姓名,道︰“先時聞公苦諫劉璋,今何故歸我?”李恢道︰“先時乃是盡臣子之心。其不能用,知其必擺,遂來相投!”劉備道︰“先生此來葭萌關,必有益于備!”李恢道︰“聞馬超于關外進退不得。我昔年于其有一面之緣,今來此,願為主公說其歸降。”劉備聞言大喜,道︰“我正尋一人替軍師一行,公既與馬超有舊,當可行!”遂叫李恢出關,奔馬超大寨而去。
薛冰自始便于旁邊瞧著,見李恢至,便于心中暗道︰“馬超,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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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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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3:19 PM
初至三國 第四十九章 歸途
馬超降了!
當日,李恢便領著馬超,龐德至關下歸降。馬超手下尚余三萬軍士,亦一並降了劉備。劉備大喜,遂放出馬岱,與其兄相見。又設宴款待馬超等人。
卻說馬超投降時見得馬岱無恙,心下大喜,又見劉備待其甚是熱情,心底更喜,暗道︰“若知如此,早來投劉備矣。”
次日,劉備引兵還綿竹,繼續攻打成都,遂留一萬兵于孟達,霍俊。自引于,馬超,魏延等將隨其歸綿竹。時薛冰新得貴子,未與劉備同歸。
過了月余,薛冰正于家中逗弄孩子,孫尚卻于旁邊瞧的高興,道︰“皇叔引軍攻打成都,夫君怎的不隨皇叔共行?”
薛冰手上不停,頭也不抬,笑道︰“主公此去,身邊戰將無數,我去也撈不著半點功勞,不若留在這里多陪陪你。”心中卻道︰“劉備一回去,馬超就把劉璋給嚇的獻城投降,我去了也無甚事情,還不若留在這里多待幾天,待得成都事了,再去不遲。”
孫尚道︰“夫君怎的這般說?大丈夫自當多立戰功,豈可因而廢自身?”薛冰一聽,忙道︰“其實是那劉璋已沒了氣數,定獻城而降,我去也無事做,是以于此待成都是了,與你一道還!”孫尚奇道︰“我聞那劉璋尚有兵士數萬,且益州豐碩之地,城中必多有存糧,若死守,怕也不是一時半刻便可攻克,為何要降?”
薛冰聽了,還真不知如何作答,只好道︰“劉璋乃益州之主,今全境盡入主公手中,心下難免洩氣,加之憐憫百姓,恐其不愈抵抗,獻城投降。”
孫尚聞言撇了撇嘴,道︰“我才不信。一州之主,豈能如此輕易便獻了城池?”說完抱起啊啊輕叫著的兒子,給其喂奶。
薛冰在一旁瞧著,看著兒子吃的正爽的樣子,竟不自覺的咽了下唾沫。恰巧被孫尚瞧得,白皙的小臉唰的變成了紅,啐道︰“看什麼看?”薛冰只是笑,不過那眼神卻叫孫尚越發的受不了,好不容易喂飽了兒子,這便連忙將衣衫整理好。奈何薛冰突然來一句︰“你怎沒喂兒?”
孫尚看了一眼兒,見其睡的正,道︰“睡的正,又不餓,干嘛要喂?”哪知話一出口,薛冰一臉哭像對兒道︰“兒啊!你娘好狠心啊!不管你死活啊!連奶都不喂你啊!可憐的娃啊!”然後嚎啕大哭,只不過嚎了半晌,卻也不見半點淚珠下來。孫尚與薛冰平時這般笑鬧,早已習慣了,是以並不在意。但偏偏此時薛大睜開了眼,看到自己的娘親就在身邊,立刻舉著小手啊啊的叫個不停。
薛冰聽得聲音,立刻望向自己兒,見這樣子,立刻笑道︰“兒醒了,看這樣子是餓了。”然後一臉壞笑的看著孫尚。孫尚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抱起兒,轉到一邊,這才給孩子喂奶。薛冰一見,登時傻了,想要繞過去,奈何他一動,孫尚也動。結果繞了幾次,依舊只瞧得後背,遂放棄。
二人正笑鬧間,突然有親衛來報,言劉備有書信至,薛冰遂對孫尚道︰“想是成都已然有了結果,我去去便來!”言罷,出了臥房。
至得廳中,見一小將立在那,對他拜道︰“末將張嶷,參見將軍!”薛冰聽了,輕噫一聲,道︰“你是張嶷?”
那小將聽了,疑道︰“將軍聽過末將之名?”
薛冰道︰“曾聽人提過!”
張嶷聽了,一臉不好意思的道︰“微薄之名,入不得將軍之耳!”言罷,一臉興奮之,想是未想過薛冰還還聽說過他。
薛冰見了,微微一笑,心道︰“觀他此時,不過17、8歲,還是個年輕人啊!若非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哪知面前這個年輕的小將就是蜀國後期的大將?”薛冰打量了片刻,便將注意力集中到手中書信上來,待觀畢,對張嶷道︰“主公還有何吩咐?”
張嶷道︰“未有其它吩咐,只叫我但聽將軍調遣便是。”
薛冰道︰“如此,我已明了!”又道︰“你且下去歇息吧,明日隨我一道還成都!”遂吩咐左右安排張嶷住下,待張嶷下去,這才回至房中。
孫尚見薛冰進來,先道︰“要走了?可是皇叔調你去打成都?”
薛冰笑道︰“確實是調我去成都,不過不是調我去打仗。”
孫尚奇道︰“那是做甚?”
薛冰笑著走到孫尚面前,輕捏了一下她的臉頰,笑道︰“劉璋已降,成都已入主公之手矣!主公于信中言,諸事已定,盼我早歸。這是叫我回去了!”
孫尚驚道︰“劉璋真的降了?”然後又皺眉道︰“這劉璋好歹有著一州之地,糧草充足,手下精兵戰將也是不少,怎的才不到一年光景,便被皇叔給打敗了?”她想了半晌,依舊想不通劉璋怎的這麼快就敗了個徹底。
薛冰道︰“這有甚奇怪的?疏遠賢臣,不聽諫言,當斷不斷,我實在想不出他能勝的理由。”又對孫尚道︰“不說了,今日早些歇息。我已經吩咐了下去,明日一早我們便啟程奔成都而去。”遂與孫尚早早歇息。
次日一早,薛冰便起得身來,命家中親衛收拾細軟,孫尚則與兩名婢及王婆婆一起收拾自身物事,那王婆婆正是當初替孫尚接生之人,薛冰特意請其留下,照顧孫尚。畢竟家中除了男人便是年輕婢,沒一個老人懂得照顧孩子,遂以禮聘其為管家婆。
卻說府中眾人,從平明起便起身收拾,直忙到日上三桿,這才收拾完畢。關中守將孟達又為薛冰備好了車馬,眾人直近了午時,才緩緩從關中出來。
薛冰與張嶷一路行來,一邊商量著路線。以薛冰之意是由葭萌過廣元,奔培城,而後至成都。他當初便是領兵由這條路來的。不過道路多為山路,不大好行。張嶷便提議至廣元,而後順水路而下,過巴西,奔德陽,再轉至成都。薛冰聞此路稍微好走,便同意了。
“不過!”張嶷見薛冰行此路,忙道︰“今主公新定益州,山中多藏有流兵亂匪,尤其巴西一帶,主公新收此地不久,尚未派兵剿滅山匪,恐一路上,匪不斷。”
薛冰聞言笑道︰“我自百萬軍中尚且不怕,區區亂匪,何足懼哉?況身邊尚有數十精騎,縱使山匪百余,亦不足道也!”遂命人奔廣元,而後延水路望巴西而行。
其實薛冰卻也非是狂妄,他身邊所帶五十騎,具是他當初于荊州時親自操練之兵士。當時薛冰親練五百兵士,以為親衛。這五百人,乃是從數萬兵士中精挑細選而出,除卻個人戰力強勁外,又經徐庶,于二人調教一番,于配合之術,亦甚是精通。薛冰甚至可以放言,便領著這五百親衛,他就敢再闖一番曹操的百萬大軍。不過,若真要他這麼做,他卻是不干的,因為那樣的話,這五百精兵,也將盡損于敵陣之中。
話說,薛冰引著五十精騎,護著車仗行至廣元,于內歇息了一,而後叫張嶷先行,準備船只,以便順水而下。
見張嶷去了,薛冰策馬至孫尚車邊,謂道︰“再行半日,便可行舟南下,倒可免了這車仗顛簸之苦。”
孫尚卻從車上探出頭來,道︰“我倒寧願騎馬,奈何這兩個小祖宗非得我親自哄著!”
薛冰聞言,笑個不停。本來孫尚是要拉著他一道乘車,但他耐不住那兩個小祖宗一會兒一陣的啼哭,最後還是牽過馬來,于前先行,直躲得遠遠的。
孫尚見薛冰只是笑,氣道︰“就知道笑,你騎著馬跑遠了,把我丟在這里。要不,我倆換換?我騎馬,你乘車!”
薛冰聞言,頭搖得好似撥浪鼓一般,奈何孫尚把眼一瞪,對他道︰“不過是叫你換到車上來坐,又不是要你命!趁這兩個小祖宗睡著了,讓我出去透透氣!”
薛冰聞言,問道︰“真的睡了?”
孫尚忙不迭的點著頭,道︰“睡了,睡了,真的睡了!”不過藏在車上的身子卻沖身後的婢示意,快將兩個小祖宗的嘴堵上。那倆婢見了,立刻取些吃食逗弄起兩個孩子,實在不行,便伸出手指讓孩子先咬著。
薛冰于車外聽了片刻,未聽見孩子聲音,只道真的睡著了,便道︰“好吧!便與你換會兒!”遂從馬上跳了下來。
那孫尚早就準備好了,見薛冰一下馬,立刻從車上跳下來,然後騎著馬便跑到了前頭去,連頭都不回一下。薛冰見了,心里生疑,待爬到車上,見到兩對可愛的大眼楮巴澳望著他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上當了。
奈何現在再去喚孫尚,已經晚了,只得左手抱著承平,右手抱著雨姬。薛冰現在真是左擁右抱,不得空閑,只能于心中大嘆︰“得如此,夫當以何法應之?”正尋思著,突覺雙手一片潮濕,低頭一看,卻是兩個孩子具都尿了。可憐的薛大將軍只好拋了長戟,揮舞著尿布與自家孩兒斗個不亦樂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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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3:21 PM
初至三國 第五十章 巴西
順水行舟數日,薛冰一行人終于到得巴西。薛冰決定在此休息一日,而後再繼續南下。
一行人進得城來,尋到驛館安頓了下來。此時巴西守將乃是張飛,得知薛冰到,忙至驛館來尋他。
“哈哈!子寒怎的打我這過啊?”張飛人還未到,聲先至。待這話一說完,其人亦正好出現在了薛冰的視線中。
薛冰與張飛打了招呼後,這才答道︰“山路顛簸,遂走水路!”正說著,手上孩子突然又鬧了起來,弄得他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張飛在旁瞧得,大笑道︰“你夫人呢?怎的把孩子丟給你了?”
薛冰苦笑道︰“她說這些日子在船上待的憋悶,跑出去散步去了。”說完只是苦笑不止,他哪料到一到驛館,孫尚一句“幫我抱下孩子”就把他害了進去,然後丟了句“我出去走走”就跑了出去。不過薛冰不放心,是以叫張嶷領了十來名親衛跟隨在後。
張飛道︰“哈哈!我還道她嫁了人,生了子後能變得乖巧一些。不想還是原先那般樣子啊!”說完還一臉同情的望著薛冰。
薛冰笑道︰“格哪能說變就變?”頓了下又道︰“不若翼德陪我出去走走!”
張飛道︰“當然好!不過你這孩子……”
薛冰道︰“交給下人便是!”遂喚過王婆,叫其照竣子,自己則與張飛一道上了街。
一出得驛館,薛冰長出一口氣,道︰“這倆孩子,真折騰死我了!”張飛聞言笑了笑,道︰“子寒現在也算知道了?我當初可被我家那小子給折騰夠戧!” 薛冰聞言,問道︰“翼德之子,現在何處?”張飛道︰“現在成都。”薛冰疑道︰“怎不帶來同住?”張飛道︰“我才至此處不久,待諸事定了,再接闌遲。”
二人邊聊邊行,正行著,張飛突然拉住薛冰,道︰“難得子寒打我這過,怎能不一起喝上幾壇?”薛冰聞言一愣,待看到路邊便是一酒館之時,即明白過來,笑道︰“翼德有邀,豈可不從?”遂與張飛一同入得酒館,要了一壇酒和幾樣小菜,吃喝了起來。
二人一邊喝,一邊聊。張飛道︰“子寒此回成都,想是不得清閑矣!”薛冰聞言,停下了手中那碗酒,問道︰“此話怎講?”張飛道︰“我來前,聽聞軍師叫子寒練一批新兵。怕是子寒一歸,便要天天忙于練兵,豈不是不得清閑?”薛冰聞言愕然,道︰“軍師練新兵?”心底尋思道︰“現今歷史已變,劉備提前了數年便盡得西川與荊州,如今又練兵,定是為攻打漢中做準備了。”想到此,轉念又道︰“此時曹操還未進軍漢中,若在曹操之前拿下此地,實是對我方有利。”想到這,便明白為什麼諸葛亮要將他調回成都了。
恰于此時,一年輕漢子行了進來,對店中伙計道︰“快上些飯食,我還要趕路!”這時那伙計一回頭,笑道︰“這不是王家兄弟嗎?怎的這麼著急?這是要去哪啊?”那姓王的漢子笑著輕道︰“我這是要去投軍!”他雖然說的聲音不大,奈何薛冰便在這人身後,兩人離的實在是太近,便是想不聽也不成。
便聽後面那伙計問道︰“你這急匆匆的,去哪?投軍的話咱這城中便在招兵啊!”那姓王的漢子輕道︰“小點聲,我這是要北上!”那伙計聞言一驚,道︰“北上?莫不是要投曹……”“噓!莫要聲張!”
“哼!”薛冰正聽著,突然聽得前面一聲怒哼聲傳來,抬頭一看,卻是張飛怒瞪著一雙牛眼,死死的望著薛冰身後那人。原來他也聽到了那漢子的話,初時聽其要投軍,心里還一喜,本想直接領他去軍營,哪知聽了會兒後覺得不叮先聽他要北上,又聞他要投曹,投哪個曹?現今天下姓曹的諸侯就那麼一家,自是曹操無疑。張飛好似天生就和曹操不對盤,只要一聽曹操之名,立刻無名火起,此時還有人在他面前談論去投曹操,焉能不怒?正起身,卻被薛冰攔住。
薛冰以手制止了張飛,又以眼神示意其暫且忍耐,手上端起一碗酒,邀張飛一起喝。其注意力卻集中到身後那人身上。但聽得身後那人又道︰“我于川中久聞曹公大名,遂投其軍,已建功業。”那伙計道︰“兄弟怎的不投劉皇叔?”頓了下,又道︰“如今這西川已盡入劉皇叔之手,加上荊襄之地,如今亦是一方豪強矣!”薛冰聽到此處,手上的動作越發的慢了,就差沒直接轉過身來,去聽個究竟。而張飛此時也停下了手中動作,似是也想聽聽那漢子到底怎麼說。
便聽得那漢子道︰“如今劉皇叔雖然盡取西川及荊襄。然其境終究比不得曹公之地,無論是兵力,百姓都無法與曹公相比。雖然川中糧產豐富,卻因川中地形而不利運輸,如此糧食優勢也無法發揮出來。再有,劉皇叔若北上,必取漢中,然曹公又如何不知,進西川亦當先取漢中?而從目前看來,劉皇叔剛定西川,短期內必無力進兵,想來這漢中,也必叫曹公奪去。若到那時,則西川危矣!”說完這些話,見面前那伙計一臉霧水的樣子,遂輕笑一聲,說道︰“我這番見解,二位兄台可認同否?”
薛冰聽到此句,才知人家早察覺自己聽其談話,是才那番話,根本就是說給自己聽的,尷尬的輕咳了一下,而後轉過身來對那人道︰“兄台所言大善,不若移過來,共飲一番如何?”
那漢子回頭,瞧清薛冰模樣,心道︰“好俊俏的小哥!”遂道︰“如此,某便不客氣了!”言罷,移身至薛冰這邊。
張飛然似初時那般憤怒,而是迅速的讓出地方,請其入坐。薛冰見了,心道︰“皆道張飛輕士卒而重大夫,如今看來,果然如此,看來張飛只對有實力的人客氣。”
待那人坐好,薛冰正開口,然想那人先道︰“某自坐下,二位便于後打聽,然知二位怎生稱呼?怎的對在下如此有興趣?”薛冰聞言,道︰“我二人正投劉皇叔,是才聞公棄劉皇叔不投而北上,是以好奇心起,聞公之理論。”頓下了,似想起什麼似的問道︰“還未請教公之大名。”
那人聞言,笑道︰“在下姓王名平字子均,正是西川巴西本地人”
薛冰聞言,心下一驚,暗道︰“這人就是王平?怎的最近總被我撞見蜀國後期的大將,莫不是天都助蜀漢?”薛冰正驚疑間,張飛突然道︰“公適才言曹公若取漢中,則川中危矣。可否細言之?”
王平瞧了一眼張飛,見其體格壯碩,威猛非常,心知此人必非凡人,遂答道︰“漢中與西川緊聯,又喚做東川,實乃西川之門戶。劉皇叔取西川而不取東川,乃建宅而不造門,是以漢中實乃重中之重。”
張飛聞言又問︰“若皇叔取漢中,當以何法取之?”
王平道︰“何法我亦不知,但若取漢中,當于曹公之前出兵。否則漢中一但落入曹公之手,再取則難矣!”
薛冰道︰“公所言甚是!”言罷,亦于心中思量︰“至成都後,當與諸葛亮商議一下進兵漢中之事。這張魯,怎麼也比曹操好對付。若叫曹操將漢中取了去,少不了一場惡戰,損兵折將先不提,百姓的流失是目前最不能忍受的。”打定主意,回到成都後一定要將進攻漢中之事提上日程。不過,現今最緊要的卻是如何將王平給留下。
尋思了下,對王平道︰“公以為曹操必取得漢中?”
王平聞言,道︰“皇叔初定西川,諸事待興,且大戰剛熄,如何又動得刀兵?”
薛冰道︰“劉皇叔雖然動不得,那曹操便動得?”
王平聞言,問道︰“公所言怎講?”
薛冰道︰“可忘了江東孫權?今孫權屯大軍于合肥,其意乃取揚州全境,曹操焉能不防?若孫權進兵,曹操如何分身來取漢中?”
王平聞言,沉思不語,片刻後,對薛冰道︰“公所言甚是,若江東進兵,則曹公必沉重兵于揚州,漢中一地,實是無暇取之。”
張飛道︰“就是,曹操既無暇來取,早晚必叫皇叔取了!那時誰勝誰負,尚且不知!”
王平亦道︰“若皇叔能取漢中,則勝負委實難料。”
薛冰聽得此言,知王平已動搖了心思,心知打鐵要趁熱,忙道︰“公于漢中地理熟否?”
王平聞言,道︰“漢中之地,盡于我胸中!”
薛冰道︰“公若投劉皇叔,以此為本,定立得大功,何必遠去投曹操?且皇叔新定西川,正是用人之際,公若投之,還怕無立功之機?”
王平聽到此,尋思了一陣,笑道︰“閣下好生厲害,間話便將我說得投皇叔!罷了!罷了!聽了閣下之言,我反覺投皇叔甚好。先前聞二位亦是投皇叔,不若一道去吧!”
薛冰道︰“如此最好!”
王平笑了笑,突道︰“說了許久,還未請教二位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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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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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3:54 PM
初至三國 第五十一章 渡口
王平正笑著,突然道︰“說了許久,還未請教二位大名!”
薛冰聞言,道︰“哦?我還沒說?哎呀!失禮失禮!在下姓薛,名冰字子寒!”說完還一臉不好意思的神,好似覺得忘了介紹自己甚是失禮。
王平聞言一愣,他覺得自己好像上了賊船,將頭轉向張飛,見其笑著說道︰“俺姓張,名飛,字翼德!剛才光顧著子均之言,竟忘了告知姓名,勿怪,勿怪!”說完,舉起一碗酒,又續道︰“這酒就算賠罪!子均與尾飲之!”遂一口將其喝盡,王平則是愣愣的將酒碗拿起,然後喝了下去,心里直道︰“上當了!”
喝完酒,王平忙道︰“不想竟是二位將軍,是才多有失禮之處,還望海涵!”言罷,打眼去望薛冰。他見張飛之威猛形象,覺其名無愧。只是薛冰這文弱的樣子,怎麼瞧也不似武藝高強之輩。而且前些月,薛冰與馬超于葭萌關外斗得平手之事如今已傳遍各處,薛冰之名越發的響亮。當今天下,已少有不知其名之人。
薛冰見王平打量著自己,也不甚在意,只是道︰“我正往成都而去,子均若不棄,一道上路如何?”
王平正待答話,張飛卻道︰“子均若不願去,就留在巴西,我于軍中為你安排一個職位!”想了想,繼續道︰“不若先在我身邊做裨將,如何?”王平尋思了道︰“現去成都,怕也是安排一普通將校之位,若留在張飛身邊,守備巴西。此地緊臨漢中,劉皇叔若取漢中,此地亦是重地,那時自可多立戰功!以為進身之資。”遂點頭應道︰“如此甚好,還請張將軍多多關照!”
張飛見他應了下來,遂喜道︰“子均應了便好!來,再喝幾碗!”遂端起酒壇,為眾人滿上。三人正喝著,又從外面進來一幫人,只聽為首那個人道︰“剛才街上踫見那小娘子,忒也火辣!”後面一人道︰“確實確實!李三那幾個人今天算是踢了鐵板了!本調戲人家,哪想到反被教訓了一頓。”這時,最後那人道︰ “可不是?誰能想到那小娘子瞧著火辣,其人亦火辣至極,而鉛夫也俊的很,竟將李三他們四五個漢子給撂趴了下。”最先那人道︰“李三他們平時在這鄰里橫行慣了,那小娘子今兒個落了他們面子,難保日後這幾個去尋她晦氣。”另一人道︰“你懂得甚麼?你瞧那小娘子的身手,能是普通人家的?而且,我還瞧見人群里有幾個漢子,一直盯著場中。衛摸著,要是李三真踫了那小娘子,估計這會兒連命都沒了……”
這幾人打進來時談的話便將薛冰的注意力引了去,一直到這幾人走了進去,再也聽不清楚,這才收回注意力。一回頭,正見張飛笑著看他,道︰“那幾人,說的可是弟?”
薛冰苦笑道︰“只怕如此!”
王平聽二人言,不解道︰“是才那幾人所言之子,二位將軍認識?”
張飛瞧了眼王平,笑道︰“豈只認識,若猜得不差,那便是子寒的夫人。”
王平聞言一臉詫異的望向薛冰,見其一臉尷尬之,忙道︰“薛將軍的夫人,果然不凡!”說完,話風一轉。“不過,那李三是這片出了名的地痞,今被尊夫人教訓了一頓,怕日後尋其晦氣!”
薛冰笑道︰“我只是路過此處,明日便走。他要尋,也得尋得著我!”王平聽了,心下一想確實如此,而且大名鼎鼎的薛冰薛子寒,還懼幾個混混?遂將此事撇下,不再去提。
三人直飲到黃昏時分,張飛謂王平道︰“子均今可歸家歇息,明日至城府中尋我。”又對薛冰道︰“子寒明日早早便要上路,今且回去歇息吧,我也要回去歇息了!”
薛冰笑道︰“往日翼德總拉著我不醉不休,今的怎麼這麼痛快就放我走了?”
張飛笑道︰“便是我拉著你,你也是要走!”
薛冰遂答︰“翼德真知我心!如此,便告辭了!”遂與張飛,王平相繼告別,望驛館而去。
回至驛館,見張嶷立于門口,似是在等其歸來,忙快走了幾步,至張嶷身旁,問道︰“伯岐可是有事要講?”張嶷遂將日間夫人于路上遭人調戲,後將其打跑之事細說了一便,薛冰聽了,問道︰“夫人可曾傷到?”張嶷道︰“未曾傷得分毫!”薛冰道︰“如此便沒事了!你且下去休息吧!”張嶷遂告退了下去。薛冰則是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衣衫,然後又聞聞身上有沒有酒味,然後這才向臥房走去。
一進得屋來,便見孫尚擺好了飯菜,正等著他。見他進來,連忙招呼道︰“我就知你肯定在這個時候回,早先便叫下人們預備好了飯菜,快來吃吧!”薛冰見了,忙坐了下來。他雖然與張飛,王平喝了一天,但卻沒吃太多東西。加上他回來時特意慢慢的走了回來,以圖把酒氣散盡。此時倒也覺得腹中饑餓難忍,現時見了飯菜,連忙就坐了下去。
“你去喝酒了?”哪料得堪堪坐下,孫尚立刻皺著眉頭說道。
薛冰傻笑了兩下,想要掩飾過去,哪知他一吸氣,卻聞到了一股味道,仔細一聞,遂道︰“你也跑去喝酒了?”話一出口,便見孫尚一臉慌張的對著自己身上聞來聞去,最後聞了半晌,沖著他道︰“你怎麼聞到的?我剛才還特意換了件衣服。”
薛冰笑道︰“你先前不說話我還不知,你一說話我便聞到了。你喝的酒和我喝的還不是一般味道,是以我一下便聞了出來。”
孫尚翻了下白眼,啐道︰“真不知你長的是甚麼鼻子!”然後又道︰“既然都喝了,就誰也莫說誰,快吃飯吧!看你的樣子,怕是被張飛拉去了吧!恐怕你也沒吃什麼東西!”說著,便往薛冰的碗里夾了一塊肉。本來這個時代乃是分食制,但是薛冰覺得這樣會弄得一家人顯得很生疏,遂吩咐下人,他與孫尚的飯菜,不必分開。
薛冰將菜一口吃下,嘴里卻道︰“恩,這喝酒一事便就此燼。但是那當眾鬧事……”
話未說完,孫尚忙道︰“那是他們先來惹我的!”然後又道︰“而且我下手又不重,只是教訓一下而已。”
薛冰聞言,將筷子一放,嘆道︰“兒啊!你要我怎麼說你呢?你要知道……”他這一開頭,孫尚只道要長篇大論的教訓她了,卻只是低著頭,在那乖乖的坐著不語。哪料得,薛冰後面卻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饒人!他們都欺負上門了,你還和他們客氣什麼?記住,下回再踫到這種事,直接往死里打!”說完,拿起筷子,道了聲“吃飯!”便專心于面前的飯菜上去。
孫尚只道要聽一通教訓,哪知卻聽來這麼間,當隙了半晌,直過了半天也沒反應過來。還是薛冰夾了菜私她碗里,喚她道︰“怎的還不吃?菜要涼了!”這才反應過來。然後連忙將筷子拿起,甜甜的說了句︰“還是夫君對我最好!”直膩出薛冰一身雞皮。
次日,眾人收拾形裝,繼續上路,行至渡口處,然見半只舟船。薛冰見狀,心底生疑,正對身邊親衛吩咐小心戒備,卻突然見周圍草叢中沖出百十來人,將眾人團團圍住。
當先一人,薛冰一眼看去便知不是個好人,著著的時候歪歪斜斜,走起路來一步三搖,用薛冰的話說—“這人不是喝高了,就是得了軟骨病。”而且一出來就盯著孫尚只叫薛冰鬧得一肚子火。
“夫君,這人就是昨天被教訓的那個……”話未說完,便聽那李三道︰“小娘子,怎的這麼急著就要走啊?昨個哥哥承蒙你的招待,今個特來回禮的!若不是早先打聽好了,還差點尋你不到!”
孫尚聞言,怒道︰“你個登徒子,還待怎的?昨個吃的苦還不夠,今天還想挨揍嗎?”
李三大笑道︰“我昨個倒是小瞧了你,吃了虧,所以今天多叫了些兄弟!我就不信你這二十來人,能打過我這百十號兄弟!”卻說薛冰身邊五十精騎,其中有一大半先往德陽安排車馬之事,此時身邊只有二十余人。
那李三說完,打量了一下薛冰,見他立在孫尚身邊,便道︰“這就是你男人?細皮嫩肉,想是個讀書人吧!怕是此番南下,是要投劉備那個小人去?嘿嘿,兄弟,不用去了,哥們送你一路,直接去找劉家祖宗去吧!”他本待嚇住薛冰,哪知這話一說完,卻見對面那薛冰非但沒顯得害怕,反倒笑了起來。遂喝道︰“你笑甚麼笑!”
薛冰止住笑,說道︰“你自己找死,卻怪不得我了!”
李三聞言大怒,提起拳頭便沖了上來,哪知眼見得拳頭便要招呼到那可惡的小白臉臉上之時,便覺得腹部一疼,而後整個身子便好似騰雲駕霧一般向後飛去。眼里,卻只見得那不甚干淨的靴子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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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3:54 PM
初至三國 第五十二章 軍改(1)
李三感覺身子輕飄飄的,向後飛出老遠,這才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薛冰收回自己的腳,然後對身邊親衛道︰“但有妄動者,殺無赦!”二十名親衛聞言喝了一聲︰“得令!”而後抽出隨身配刀。但見得刀光閃爍,直晃得那百余人睜不開眼來。
李三此時捂著自己的肚子,費了好大勁才起得身,望著薛冰的眼里好似噴出火來,對身旁眾人喝道︰“給我弄死這個小子!”可是直喊了半天,竟無一人聽從其號令,遂一臉奇怪的問道︰“怎沒動手?”
這時,一個混混走出來道︰“你不是說他們就是一般的大戶人家嗎?怎的隨行護衛都人人帶刀?”李三一個嘴巴子扇了過去,怒道︰“帶刀有什麼了不起?現在世道混亂,哪個大戶人家不存點兵器?難道你們手里沒有兵器嗎?給我上!”
那些混混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銹刀,叉子等物事,心里罵道︰“看人家手里的家伙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你小子看上人家娘子了,打勝了,你得個人,我們可撈不到什處,可犯不著為你賠上這條小命。”遂只是立在原處,無人動彈。
李三見了,心中怒火更熾,遂抽出一把長劍來,怒喝著便向薛冰沖來。他這也是觀察了一下才做出的決定。此時薛冰手上未有寸鐵,而且因為剛才兩人的沖突,使得二人離的較近,此時不過沖了幾步,便沖到了薛冰面前。李三手上長劍一揮,便向薛冰砍了下去,心道︰“只要殺了這個小子,那些護衛們定無心思再戰!”
他心里想的很好,奈何薛冰卻是不會讓他這麼輕易就砍到自己的。向前踏出一步,正好鑽進了李三的懷里,右手一擋,將他持劍那手給擋在了半空中,而手上一翻,左手以肘部擊李三的臂彎處。這招卻是軍訓時和教學的擒拿手,不過在原來那個世界沒機會用,然想今天在這用上了。
只聽得喀嚓一聲脆響,李三持劍的那條手臂呈現出一種怪異的扭曲,手上那把長劍再也握不住,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不過薛冰然想這麼簡單便放過此人,他心中氣惱此人調戲自己夫人,加其又當己面侮辱劉備,心里早已打定注意,格殺此人。是以廢了對方一條手臂的薛冰在其身子里一旋,轉的身來,而後一腳踹向了李三的膝蓋。這招本是要用一股巧勁,才能使好,不過薛冰仗著自己力大,硬生生一腳踹了上去,效果倒也一般無二。
“啊!~”慘叫聲聲傳數里,李三連續挨了這兩下,卻是再也站不住,倒于地上,慘嚎不已。
四周百多混混瞧了,只覺得頭皮發麻,他們見了李三的慘狀,心道︰“還不如一刀死了干脆!”
正在此時,張飛引五百軍兵至,先令手下將百多混混盡皆綁了,拉回營中充軍,而後來到薛冰面前,瞧了眼兀自倒在地上慘嚎著的李三一眼,道︰“我于街上巡邏時,聽聞李三找了百多混混奔渡口而來,心知定是來尋你晦氣,是以趕了過來。”然後看了眼地上的李三,又道︰“不過,子寒似是已經將事情擺平了。”
薛冰道︰“倒是叫翼德受累了!”
張飛道︰“客氣什麼?這里交給我了,你先趕路吧!”言罷,喚過左右侍衛,令其尋找船只。
二人說了這許多話,硬是沒人去理倒在地上的李三,待得薛冰引著眾人上了船,漸漸遠去之後,張飛這才打量起地上那位。
“恩?死了?來人!你,去把他給我挖個坑埋了!”隨手吩咐了一下,張飛引著兵馬,趕著百多個混混望城中而回,心中卻道︰“好家伙,一出來就抓了百多個壯丁!這趟沒白跑!”……
飄飄蕩蕩,又在船上度了數日,薛冰一行終于到了德陽,而後于此轉向西,直奔成都而去。
薛冰一行人到達成都時,因為無人知其歸期,是以無人前來迎接。不過這日守城的正是于,見了薛冰後,忙趕了上來,喜道︰“子寒總算回來了,主公可盼了你好久了!”薛冰道︰“主公現在何處?”于道︰“正于府中與眾人議事,子寒可是要去見主公?”薛冰道︰“正是!怎麼?難道主公有什麼吩咐?”于笑道︰ “主公曾吩咐末將,將軍若至,可先回府邸中歇息一日,再去見他。”薛冰聞言一愣,似是沒想到劉備早已為他安排好了。但見于又道︰“我且引子寒去自家宅子。”說完,對身邊兵士吩咐了一下,而後對薛冰道︰“子寒,請!”薛冰還了一禮,與于並騎而行。
“文則現是負責城防?”薛冰在馬上看了看成都景,見百姓歡愉,似是對劉備接手西川並沒有什沒良的反應,便笑著與于聊了起來。
于聞薛冰之言,笑答道︰“最近一個月,卻是由我負責城防。軍師向主公提議換防制,四門守衛,一月一換,而且並無固定次序。”
薛冰聽了,又問道︰“劉璋如今又在何處?”
于道︰“主公將劉璋送至荊州去了!”
薛冰聞言,心道︰“原來那劉璋被私荊州去了。當初看書時也沒太在意。”然後又一想︰“劉備還是心軟,若是曹操,怕是早就暗中把此人除掉了。”
正尋思著,突聞于道︰“主公此次急招子寒回來,可是為了商討進兵漢中之事?”薛冰聞言,忙道︰“文則可是有了什麼消息?怎的這般問?”于道︰“既取西川,怎能不圖東川?現主公日與二位軍師商討事情,然是為圖東川,還是為甚?”
薛冰笑道︰“東川,早晚必圖之!然主公此招我回,亦未提所為何事,我亦不知是否為此。”于道︰“想來定是此事,我料子寒必在出征將領之列,是以有一事請子寒幫個忙。”薛冰一愣,似是未想到于有求于他,問道︰“文則有事便講,若是我能辦之事,定不推辭。”于笑道︰“有子寒此話就好,也非重事,只是若子寒出征漢中,可莫要丟下了我!”薛冰道︰“哦?文則此話怎講?”于道︰“我自投主公以來,未曾立過功勞,是以想于此戰中取些戰功。”薛冰道︰“原來如此,我若出征,定保文則與我同行!”于道︰“若如此,先謝過子寒了!”薛冰道︰“區區小事,客氣甚麼!”
二人說了一陣,卻已到了府宅。門上依舊掛著大大的薛府二字,從此而過者,一見便知此宅屬于何人。
于將薛冰送至宅外,便道了聲︰“告辭!”轉身又回城門處去了。薛冰見于行的遠了,遂安排親衛婢收拾新宅。
其實此宅內早有僕役侍,薛冰這一行人只需要把隨身所攜帶之物安置好,便可以好好的休息。
次日,薛冰早早起身,收拾妥當之後便去求見劉備。于外等候了片刻,侍衛通報後忙請其入內。薛冰隨著侍衛走了一陣,便入得後院當中,劉備卻正于一亭內與諸葛亮,龐統敘話。薛冰見狀,忙上前見禮,劉備聞聲,見是薛冰,笑道︰“子寒歸來,我甚喜之。”遂請薛冰入坐,而後道︰“子寒舟車勞頓,怎的不多歇息幾日?”
薛冰道︰“聞主公相招,敢不早至?”劉備道︰“卻也不急于這一兩日。”而後又道︰“本待過得一兩日再與子寒商議,既然子寒已至,便趁此時解決吧!”薛冰疑惑道︰“卻是何事?”
諸葛亮笑道︰“子寒卻是忘了?先時于荊州時所提的軍事改革一事,當時因主公入川,尚未來得及施行,如今西川初定,加之連番大戰,也確實需要修養生息一番,我與主公商量一番,覺得于此時改革軍隊,最是合適,遂請子寒歸來,共議此事。”
薛冰聞言,這才知乃是為了軍隊之事,遂道︰“不知主公與二位軍師,準備如何改革?”
劉備聞言,道︰“我與二位軍師商議許久,已有了個大概,只是不知子寒尚有何見解!”
薛冰道︰“主公與二位軍師,可曾商議過精簡軍隊之事?”
劉備道︰“然知當如何精簡?”
薛冰思量了下,道︰“可先將軍中年未及十六者,送去學院,待過得幾年,再充入軍中。年過四十五者,發送耕地,房屋,令其退出軍隊,專心農務。”
劉備邊聽,邊點著頭,道︰“如此最好!”
薛冰見劉備同意,便接著道︰“如今主公雖得西川,然川中百姓較之他州,都少上許多,如今川中百姓不過百萬,尚不及荊州半數,因此,無法招募太多兵士。是以應當集中部隊,屯于各處險要,而一般郡縣,只留普通鄉勇既可。”
劉備聞言不甚明了,問道︰“此話卻是怎講?”
薛冰道︰“便是一般郡縣,不屯軍兵,只教其組建一支鄉勇,維持城郡秩序。”這卻是薛冰想了好久想出來的辦法,如今劉備兵力微弱,而川中人口較少,也限制了劉備大規模招募兵士的能力,于是將軍隊劃分幾個等級,將精兵集中起來,作為機動兵力。一般城郡,以新兵或者後備部隊守備。而那些不甚重要的地方,只須酉兵或者鄉勇維持秩序便可。說簡單點,便是弄出一個類似警察的機構維持平時治安。而軍隊,只負責打仗。
薛冰將大概的概要解釋了一便之後,劉備道︰“此法甚好,可記下,以待推行。”而後又道︰“子寒可還有何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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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3:55 PM
初至三國 第五十三章 軍改(2)
卻說劉備聽了薛冰的建議之後,問道︰“子寒可還有什麼建議?”
薛冰尋思了一陣,道︰“主公當早謀漢中!”
劉備聞言,與諸葛亮、龐統相視一笑,謂薛冰道︰“子寒所提,正是我與軍師所議之事。”頓了下,又道︰“二位軍師皆向我提議,應當盡早進取漢中,以將西川門戶把住,奈何我軍連續征伐,加之西川初定,實不宜再動刀兵。”
薛冰道︰“主公所言甚是,現時還要以穩定西川為緊要。”
劉備聞言,知薛冰已無話要講,遂與諸葛亮談起治理蜀境之事。這二人一談治理之策,薛冰便閑了下來,只能坐在那聽著二人討論。
其時也無什的治理之策,只得沿襲舊制,然後將劉備本身的班底與川中遺留下的員進行混編。諸葛亮和龐統依舊沒有得到固定的位,仍舊是掛著軍師的名頭,但是劉備每件事,都要詢問他們兩人。
而一涉及到軍事,又要問問身旁的薛冰。
談了一日,最後與薛冰有關系的事情卻也不少。薛冰在腦中將事情整理了下,大概可以為幾個步驟。
首先,就是要裁軍。薛冰將親自負責這一事宜,將軍中年齡超過四十五者,列出名單,而後除軍籍,放其歸農。而這些人在歸農之後將在當地負責治安問題,也就是轉為地方武裝。而劉備這一方政權,將會為其提供最的糧餉。這些人,主要還是靠退伍時領的土地自力更生。
然後就是將低于十六歲者,通通送進新成立的西川書院當中。西川書院是根據諸葛亮的建議,在劉備徹底控制了西川之後建立起來的,其模式完全參考荊州書院。現在荊州書院的軍學院已經出了第一批的短期畢業生,根據關羽和徐庶的書信上所言,這批畢業生的注入,使得荊州軍的戰斗力又上升了許多,很多學員在充入軍中後,立刻就展現出了良好的基層指揮能力,甚至一支完全沒有將領帶領的千人部隊,依靠這些基層校的領導便可以在一支由普通將領下帶領的部隊面前不落下風。
現在關羽經常將這些兵士派出去執行一些簡單的巡邏任務,或者對付一些流竄至荊州地界中的山匪強盜。而為了進一步鍛煉這些人的能力,關羽聽從了徐庶的建議,手下大將一員未派,僅僅是令一些普通的校進行指揮。其實這也是考慮到敵我雙方的實力對比才做出的決定,否則關羽也不會這麼放心將其派出去。
而劉備從信中知道這許多好處之後,諸葛亮一提建立西川書院時,他連想都沒想,便一口應了下來。
現在,薛冰又替他解決了西川書院軍學院的首披學生。這就是第二支將被清除出軍隊的少年們。按照薛冰的建議,年紀不滿十六歲者全部暫時清除出軍隊。如果屆時軍隊人員依舊龐大,十八歲以下者也將被清除出去。而這些人,將全部進入西川書院中讀書,至于具體所學的是哪一科目,那就不是薛冰負責的了,這個任務則交給了許靖。
在薛冰的計劃中,被清除出軍隊的這些年輕人,將屬于未來,在三到五年內,這些少年將陸續補充到一線部隊中去,那個時候,他心中的所謂精兵政策,才算是真正的實施了起來。
這些事,繁雜無比,便僅僅是登記造冊,便足足忙了數月。薛冰在這些日子里,整日對著這些個名冊,直瞧得頭昏眼,長達數日之後,薛冰再也忍不住,去尋劉備。
卻說劉備本見此日無甚要事,正閑與自家夫人好好家常一番,突報薛冰求見。下首糜夫人道︰“夫君自與薛將軍議事,自退去!”言罷,扶著甘夫人回內院中去。此時甘夫人身體漸差,已有嚴重之勢。
薛冰進來之時,只見劉備望著內院方向怔怔的出神,遂出聲輕道︰“主公!”
劉備聞聲,忙收回自己的視線,轉頭對薛冰道︰“子寒來了。可是有何要緊事?”
薛冰道︰“冰近日處理裁兵一事,發現現有制度存在諸多弊病,遂特來與主公相商。”
劉備聞言,皺了皺眉頭道︰“卻是有哪些弊病,盡皆說來我聽。”
薛冰道︰“其一,低層員毫無辦事能力。其二,軍中統計資料嚴重過時。”
劉備聽了,眉頭又緊了幾分,問道︰“子寒可細細道來。”薛冰遂道︰“第一點,便是現隸屬于各個部門下面的最底層吏,幾乎沒有任何辦事能力,這些人,平時領著主公發放的糧餉,卻整天無所事事,便只有上面發派任務時,才應付似的忙碌一番!”劉備聽了,臉上神越發沉重。畢竟,沒哪個主子喜歡拿錢不辦事的下屬。
薛冰見了,並不在意,只是繼續道︰“便拿此次裁兵之事來說,我傳令各個州郡主事,將郡下所有的兵士的詳細資料,制造成冊呈交上來,但是這些主事居然拿軍中名冊前例弄。其中還有的是三年前的名冊,如今其軍是否依舊如此,內里又有多少人已經超過了規定年齡,完全無從知曉。這些名冊上更是只有姓名以及從軍日期,其他一無所有,讓末將縱使是想從中剔除不合格者,亦無從下手。”
劉備聽了,心下更怒,道︰“我發這些人糧餉,哪知這些家伙居然如此無能!”
薛冰又道︰“不僅如此。我當初所要求的是,將軍中所于役軍士的姓名,年齡,籍貫以及健康狀況詳細標明,但是到了地方便成了提交在役軍士之姓名,年齡。等到最後執行時,更是成了將名冊上交一份,就可交差。如此,何談效率?”
劉備聽了,止之道︰“子寒莫說了,我定叫孔明撤查此事。”薛冰聽了,便不再繼續。劉備又道︰“子寒是才所說卻是這些地方員辦事不力所致,然子寒所要求的,卻也太過詳細了吧?”
薛冰道︰“若非如此,怎能斷定何人可留于軍中,何人當剔除出去?何人為精銳,何人為兵痞?”
劉備聽了,心道也卻是如此,便問道︰“那子寒可有何對策?”
薛冰笑道︰“將任務分派下去。”
劉備聞言不解,遂問︰“怎麼分派?”
薛冰又道︰“將任務層層分派,一直分派到一伍當中,當可解決此事。”
劉備聞言,問道︰“奈何軍士中多不通文字,又如何分派?”
薛冰聞言一愣,這才想起此時可沒什麼教育普及,軍中大多人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只得道︰“可叫一些閑散員,下到軍中,專門負責統計造冊。如此,還可解決軍中資料嚴重過時之弊病。”
劉備道︰“將方法細說來,我且聽聽。”
薛冰遂道︰“可建一專門的部門,負責統計軍中兵士之資料,而且每年都要進行更新,而傷殘,重病,年紀過大者,就近就可清除出一線部隊。以期在最快的時間內重新補充新鮮兵員,以避免大軍數十萬,老弱病殘佔一半的窘境。”
劉備聽了,連連點頭,道︰“子寒所言甚是,既然要精簡大軍,自然要保證兵員素質。但是,又當如何去做?”
薛冰道︰“除卻組建專門統計部門之外,還當組建一個部門。”劉備問道︰“是負責何事?”薛冰道︰“專門負責檢查兵士的身體狀況!”劉備聞言一愣,卻是不明白弄這麼個部門是做何用處。薛冰一見劉備的表情,便知其不甚了解,便繼續道︰“以期盡早發現這些兵士到底是否具備基本戰斗力。主公試想一下,若大軍開撥了,突然有數人暗疾發作,對大軍影響將是巨大的。我軍現在本就兵少,再有此等狀況,如何勝得魏吳兩方?”
劉備聞言,道︰“子寒的意思,是讓這些郎中盡量早的發現軍中何人身有暗疾,以便盡早治療,或者剔除出一線部隊的名單當中。”
薛冰道︰“正是如此!”
劉備嘆道︰“不想精簡士兵竟比大招軍士還要麻煩!子寒便盡管去做吧!我現命你全權負責此事,再有這般情況,無須請示,你自行決斷即可!”
薛冰忙起身道︰“得令!”
解決了這個問題,薛冰又得到了全權負責權,可以說劉秉日後如何組建,組建後該如何分配,完全是由薛冰一個人說了算。但是薛冰卻沒有想過篡奪軍權,因為他根本就沒想過當老大,爭天下。恐怕,也正是劉備瞧出了他這種想法,才對他這麼放心。
從劉備府中出來,薛冰立刻回至自己府中,喚出身邊親衛,將一系列的命令傳達了下去。兵士資料統查部和士兵醫療部的成立被列為了頭條,而在這兩條之後所跟著的就是—全軍體檢。
薛冰準備搞一次大體檢,並且授意各郡主,在體檢中或者普查時查出不合格者,立刻剔除出軍隊。而為了制訂一個詳細的標準,薛冰又整整的忙了一,直到第二天清晨,這份全軍裁員標準,終于正式出爐,並且發私各處。
作者:
hayado
時間:
2011-4-5 03:56 PM
初至三國 第五十四章 軍改(3)
薛冰停下手中的筆,直接倒在塌上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是弄完了!”躺了片刻,起身看了看自己那好似鬼畫符一般的計劃表,心里苦笑不止。他本不會寫此時文字,這還是當初特意請教了張飛,與他學了好一陣子才學會的,奈何毛筆這個東西,非一時片刻就用得好的。
正歇息著,大門被人推開,孫尚親自端著吃食走了進來。這房間是薛冰在自家宅院中單獨留出來,作為辦公之用。現今,這房子中到處都是竹卷,絹冊。孫尚一進來,瞧著這一地的名冊,立刻皺起了眉頭。
行至薛冰面前,將吃食放在面前小案之上,道︰“夫君勞累一,先吃些東西吧!”薛冰聞言,便又坐了起來,看了眼面前的食物,笑道︰“還是夫人心疼我!來坐下一起吃吧!”
孫尚笑道︰“我不疼你,誰疼你?”邊說著,邊轉到薛冰身旁,一道坐了下來,正巧見了面前擺放之卷冊,遂拿起來看。孫尚一瞧見上面那歪七扭八的字體,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對薛冰道︰“不想夫君一臉文相,字卻寫的這般難看。”
薛冰一聽,一臉羞愧,轉念一想︰“若這般難看的字傳出去,實在太過丟人,當尋一人重新抄寫一遍。”遂對孫尚道︰“夫人之才數倍于我,勞煩夫人將此卷中內容重新抄錄一遍,可好?”
孫尚聽了,笑道︰“要幫忙直說便是,說的這麼見外做甚?”遂與薛冰嬉笑打鬧一番,復取起卷冊看了起來。看了片刻,對薛冰道︰“夫君先吃早飯,我于此抄錄卷冊!”薛冰聽了,將飯食挪至一旁,看孫尚又展開一冊新的卷冊,抄錄薛冰所寫的計劃表。但其不時的詢問薛冰“此是何字?”弄的薛冰的臉越發的尷尬,孫尚每見此景,不免要嬉笑一番。
二人正忙著,張嶷突然來報,言蔣琬求見。薛冰聞言一愣,遂道︰“快請進來。”張嶷立刻轉身退了下去。卻說這張嶷自打見了薛冰之後,便留在薛冰身邊,平時聽候薛冰差遣。
不多時,蔣琬至。他一進來,便見薛冰坐于案側,身前擺放著餐具。而案子後坐的確是一年輕夫人,此時頭也不抬,只是在那抄著什麼。
薛冰道︰“公所牢事?”
蔣琬聞言,忙答道︰“主公命我協助將軍進行軍爾編一事,今特來請教于將軍。”
薛冰聞言一愣,心道︰“主公把蔣琬派來幫我?這可太好了,我正愁忙不過來呢!”遂起身道︰“公若相助,此事更易成矣!”遂對身旁張嶷吩咐道︰“快去取座來!”張嶷聞言,忙取座,置于薛冰之座旁處。
蔣琬見了,遂與薛冰同坐,問道︰“主公吩咐琬時,只言聽將軍吩咐便是,然知到底需要琬做些什麼?”
薛冰道︰“公若不來,我尚且頭疼,今公至,恰好有一位置適合。”
蔣琬好奇道︰“然知是何位?”
薛冰笑道︰“我今成立一新的部門,專門負責普查在役兵士的姓名,年齡,身體狀況等基本資料,而且必須每年都要重新普查一次,以期這些資料為最新,最完整。以此來判斷何人當繼續服役,何人應退出軍隊。然此部門需一賢明公正之人主事,今公至,可當此任。”
蔣琬聞言,心下大喜,他來此時,只道是為薛冰打打下手,做些瑣事,然想是任此等重任,忙道︰“承蒙將軍看重,琬必不負所望。”
薛冰笑道︰“公且先與尾同商議下這裁軍之策!我昨已熬書寫出一計劃表,當傳于各軍,以此表中所制之規範來進行調查。凡不合者,剔除出軍隊。”言罷,轉頭望向孫尚,問道︰“夫人可曾抄完?”
孫尚道︰“還差一些,且稍待片刻。”
薛冰只好沖著蔣琬笑道︰“此是拙荊,因冰字體過于丑陋,遂請拙荊抄錄之。”
蔣琬聞言,笑道︰“便請將軍口述其法,琬靜聆聽之。”
薛冰遂道︰“也好!待我細說!”然後對張嶷道︰“伯岐且去取一壺水來,我要與公琰先生長談!”見張嶷去了,薛冰這才對蔣琬道︰“以我之見,是先令全軍普查!而後著文進行記錄,整理成冊。這個名冊,要保證一年一制,以保證主對最基層軍隊狀況的了解。而記錄這個名冊者,則是要長駐于軍中,隨時做著修改。每大戰之後,當立刻將陣亡士兵的名字從名冊上剔除,而且陣亡人數以及因傷不能再戰者,一定要詳細標明,如此,可在最快時間內向上申報,補充兵員。”
蔣琬聽了,點頭道︰“此法甚是可行,如此,可保我軍長時間保證最佳戰力。”
薛冰又道︰“而公琰先生,要負責的就是這個部門,公琰先生需要保證你的下屬不會因為收受賄賂而不顧規定,放任一些不合標準的士兵繼續留在軍中,同時還要約束這些下,不得懶,以過時資料糊弄上。公琰先生之任,不可謂不重。”
蔣琬聽了,忙道︰“琬自省得,定當竭力辦好此事!”
薛冰點點頭,又道︰“另外,我曾向主公提議,招募大量郎中以充軍中,形成一個專門機構,負責士兵健康。而這個部門,我亦掛在公琰先生之下,亦就是說,這二事將完全由公琰先生來負責。”
蔣琬聽了,道︰“得將軍如此看重,琬必竭盡全力!”
此時,張嶷拿著水壺走了進來,擺于二人面前。薛冰道︰“伯岐且下去歇息吧,待有事,我再喚你。”待得張嶷退了下去,薛冰繼續道︰“公琰成此部門後,可叫屬下員,每一段時間便調換負責部隊,如此,當可保證其能做到互相監督之責!如有後至員到一軍,查出有先未上報的不合標準之兵士,如舉報,則有賞!”
蔣琬驚道︰“此法甚妙,將軍真大才。”
薛冰心道︰“我什麼大才?這法子在後世都快用得了。各行各業都在用這種法子互相監督。”不過現時,卻是受了蔣琬的稱贊,繼續說道︰“這個部門,我只提得大概,及其所負責之事,具體的,還需公琰先生自己去處理。現在,再說說軍隊改革之事。”
蔣琬聞言,知道提到了正題,遂凝神不語,細聽薛冰之眩只聽薛冰道︰“我意將全軍分為三個等級。第一等,是為全軍之精銳,只留十八歲至三十五歲之精壯,戰力不強者,剔除;身有頑疾者,剔除;舊傷未愈者,剔除。這些,便需要公琰先生的部門,在第一階段普查中就清理出來。”蔣琬聽了,心中暗驚不已,暗道 ︰“如此嚴格,還只是最初刪選,然知全部清理之後,這第一等部隊,還剩下多少人。”
這時,薛冰又道︰“而後還需要進行一次戰力調查,凡不合標準者,將剔除出第一等部隊,降入二等軍中。”說道這,頓了頓道︰“這第一等軍,在計劃中將是完全的作戰部隊,不參與屯田,不參與勞作,不參與地方治安警戒。甚至一些地方上的暴亂,他們都將不參與圍剿。這支部隊的任務就只有一個,與魏吳爭鋒,是稱之為主戰部隊,亦不為過。”
蔣琬聽到此處,這才算明了。此時軍隊基本是一軍多用,薛冰是才所說的不參與,基本都是現時軍隊所做之事,只有極少數的精銳部隊才會享受此待遇。不過在特殊情況下,也會參與上述幾項,卻沒有一支象薛冰所說,除了打仗,什麼也不做的軍隊。而蔣琬也明白為什麼人數不會過多,畢竟以荊、蜀二州之力,完全供養這麼一支部隊,的確是養不起太多人。
薛冰頓了下,待蔣琬將是才所言盡皆消化,這才繼續道︰“這支部隊將是日後對付魏的主要力量,所以要求不能不高!公琰對一等軍團的兵士挑選,一定要慎之又慎。”蔣琬點頭稱是。薛冰見其應下,遂道︰“而後便是二等軍團。這第二等,與現時軍隊差別不大。凡是十六至四十五歲,有可戰之力者,盡皆編入二等軍團當中。二等軍團的作用在于地方守備,也就是說,各個地區,除了與其他勢力交界的重要關隘處,屯扎的皆是二等軍團。二等軍團才參與屯田,也就是訓練與勞務相結合,以換訓制來保證這支部隊的戰斗力,另外其屯田的目的,是為了其能在一部分解決自身的後勤問題。一般情況下,二等兵團不會參與遠征,主要是留在地方上。地方暴亂和緊急時刻的守備,是他們的主要任務。”
蔣琬聞言,明白的點了點頭,而後問道︰“然知這三等部隊,是做何用處?”
薛冰笑道︰“三等部隊,正常情況下不參與戰爭。他們是由部隊上剔除出來的不合格者組建的一只當地巡邏隊。他們負責的只是本郡或本縣的治安,對付的是一些,地痞。以及抓捕一些普通的違法之人。這支部隊的人員構成,是超過四十五歲的退伍軍人,或者是一些因傷病而離開部隊的人。他們雖然不能上戰場,但是對付普通人,還是沒有問題的。他們和二等部隊分擔地方安全任務。只不過一個制內,一個對外。而這部分人,因為在退伍時分發了田地,所以其生活來源主要是靠自己,我們並不需要為其支付大量的糧餉,只需額外的補助一點點,便可令其為我所用。”
蔣琬聞言,驚道︰“將軍大才,琬嘆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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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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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3:57 PM
初至三國 第五十五章 軍改(4)
聲勢浩大的軍隊改革,從蜀地開始執行。根據薛冰的計劃,荊州暫且不執行該計劃。主要就是因為荊州兩面受敵,此時若進行軍事改革,短期內將無任何戰斗力,極易被東吳或者魏趁機攻打。
蔣琬的軍士管理部已經建立了起來,這個名字還是薛冰給起的,下轄兩個部門,一個是資料統計部,一個是軍士醫療部。
而根據蔣琬的提議,軍士醫療部除了負擔檢查全軍兵士的身體狀況外,還需要培養一些懂得緊急傷口處理的醫護兵。這些醫護兵將直接投入到一等和二等兵團當中,屬于後勤部隊,並不直接上戰場。
因為蔣琬曾提道︰“將軍所提之精兵政策確實前所未有。然一場大戰下來,兵士多有傷亡。亡在其次,主要是傷者當如何處理?若按將軍之意,當盡快剔除,而後補充新的兵員。然若此,這些苦心培養之精兵豈非一戰便盡廢?幾場大戰下來,原本的一線精兵,又能剩下幾許?”
薛冰聞言愕然,這才想到此時的戰爭依舊是以近身肉搏為主,大多兵士在作戰時難免受傷,若盡數清除,怕是剩不下幾名兵士了。這才道︰“公琰可有何策應對?”
蔣琬道︰“其實這些傷兵大多保留著可戰之力,主要是傷後沒有進行處理,結果導致死亡。若于軍中多備郎中,在戰時便進行簡單救治的話,當可保留大部分傷兵。”
隨後,二人便對組建隨軍醫療部隊之事進行了一系列的商議,奈何始終不得其法,最後薛冰提議,每伍都配一名懂得簡單傷口處理的醫療兵,這名兵士除了進行戰斗之外,最主要的任務便是在發現自己的同僚受傷時,立刻趕上去進行包扎處理。當然,兩軍短兵相接時就算了,待到戰斗結束,醫務兵停留原處治療身邊同僚,追擊則由無傷者完成。這樣,起碼可以讓一些因傷口太大,而流血不止的兵士有一些存活的希望。
不過,這項提議雖然說著簡單,但是傷口的處理並非那麼簡單就可以學會,短時間內在部隊中配備醫療兵也僅僅是在日程表上標示著。而薛冰甚至跑了一次西川書院,要求軍學院部門專門開授戰場醫療課程,奈何這方面的專業人才實在太過稀少,劉秉中僅有的幾名老郎中都被蔣琬抽調一空,去進行全軍體檢去了。最後只得修書一封,投往荊州關羽處,請其于荊州招募大量郎中,然後護私川中來。
醫療兵之事暫且放下,這時又一件事傳來,難住了薛冰。此時大多將領都有親兵,上至大將軍,下至一小小的屯長,都有所謂的親衛,這部分士兵又當如何處理?這些長們無不護著自己的親兵,甚至有的拒不交出親衛資料,以免將其親兵剔除出部隊。
薛冰為此事忙的焦頭爛額,最後不得不求救于劉備,最後還是劉備親自下令︰“但凡不催,軍法處置!”並且率先交出身邊親兵名單資料,讓蔣琬進行篩選剔除。
在劉備的數千親衛兵中亦被剔除出數百人降至二線部隊後,各將領總算是知道了主公此次改革軍制的決心,遂乖乖的上交了名冊。而幾名不催,無一不被薛冰以違抗軍令之罪重罰。
普查進行數月,第一批分化名單已經遞交了上來。薛冰看著這一堆長長的數字記錄,直看的頭痛裂,奈何此事由他負責,不看也是不行。
劉備入川時帶軍馬五萬,後于葭萌關屯住時稍遇長。又收了培城降兵兩萬,馬超來降時還帶著三萬多的部隊。待平定西川,全州光降卒就有近二十萬。期間諸葛亮和張飛有分別帶來一萬多的部隊。也就是說,西川平定後,劉備手下在役軍士高達三十萬左右。可以說,劉備的軍力,已經達到了一個鼎盛的時期。這還未算荊州方面的部隊,若算上荊州的部隊,總兵力怕是要高達四十萬上下。
不過,這些軍事並非全部都能調動的起來的,四十萬士兵,光各方駐守就要佔去一大半,能夠調動的不過十五萬左右。而西川一州可調動的兵力,絕對不超過十萬。
而經過這次全軍大普查,僅因為年齡原因就被剔除出軍隊的就高達十萬人。也就說,蜀中的軍力一下子就被削減了三分之一。其中有七萬人是因為年齡過大,而另外三萬左右則是因為年齡太小。
薛冰看著這誇張的數字,手上大筆一揮,批示︰準年齡過大者退出軍籍。而後停了下,望著三萬年紀過小者,大筆又是一揮,批示︰令其隨各軍郎中學習戰場救治之術,以備後用。薛冰決定,直接將這些年輕人培養成戰場醫務兵。他本將這些人送進西川書院的,但沒想到人數居然如此之眾,只得放棄了這個想法,改為培養一批立刻能用的醫療兵。畢竟這些年輕士兵已經有過從軍經驗,而且年紀輕,接受能力強,相信學習救治之術時,也能更快一些。
待處理完了這些,薛冰原本計劃的分化已經初具雛形,根據初步篩選,已經有七萬老兵退了下去,轉為第三等部隊,負責地方治安。剩余的二十萬部隊,將進行細致分化,徹底區分出地方守秉團以及常備主戰軍團。而目前,二十萬大軍中,有十四萬是符合薛冰的年齡以及身體健康標準的。薛冰接下來的就是令這十四萬軍士按照他與諸葛亮,蔣琬等人商量後,所制訂的訓練日程去進行訓練。凡是不能堅持完成者,直接降到二等守備部隊當中去。
這份訓療劃,實在在是一份十分恐怖的訓療劃。除卻諸葛亮等人按照此時戰場要求所制訂的戰陣訓練外,薛冰還根據自己先時所看過的軍事類影片或者小說,往其中添加了負重越野跑,障礙跑,冷兵器訓練,身體素質訓練,甚至連全軍演習,都被他列了進去。諸葛亮光是看著密密麻麻的訓練項目就已經渾身發冷,待聽薛冰言,凡是堅持不下來者,一率踢出一等部隊的言論後,心中暗道︰“這般訓練,怕是一般的武將都不見得受得了。”
而根據薛冰言,一等部隊也非全是一樣對待,除卻這些正常訓練外,還要根據特殊才能制訂特殊訓療劃。例如開得三石弓者,便是其他方面稍微弱些,也會留于一等軍中,而後重點進行弓箭培訓。
諸葛亮當時聽了,謂薛冰道︰“子寒可是要組建專門的弓箭部隊?”
薛冰道︰“然!川中多山,極利弓箭,若有一支強勁的弓箭部隊,于守戰大益!”
諸葛亮笑道︰“子寒所想,與我一般無二。我最近制出一種新式勁弩。一弩可裝十箭,若裝配于軍中,定可大幅提升戰力。”
薛冰聞言大喜︰“軍師竟制出此等利器?若能大量配于軍中,實是我軍一大助力。”
諸葛亮道︰“此物尚未完全制好,待得制好了,我再請子寒共觀其威。”
便在薛冰和諸葛亮還在商討還有何物可提升軍督力的時候,一份詳細的訓練報告已經遞交到了薛冰的手上。
一線部隊本十四萬,經過三個月的初步訓練,其中五萬已經不堪忍受,退出一線部隊。現一線常備主戰軍團余九萬人。根據薛冰的推測,這九萬人在日後還會陸續的有人掉隊,預計最後能夠剩下七八萬人,那已經是最理想的情況了。
裁軍還在繼續,分級也在繼續。每天都有士兵從一級部隊被扁到二級部隊。經過這麼多月,已經有相當部分的士兵稱這種淘汰為降級。士兵們的想法很簡單,一級,二級,光從名稱上就知道兩支部隊的重要。而更直接的就是糧餉的不同,一級部隊的糧餉是比二級部隊中的士兵高上一些的。于是,無數被扁到二級部隊中的老兵產生了諸多的不滿,而這種不滿,堆積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終于爆發了。
這日,薛冰處理完了事務,正與孫尚一起逗弄著兩個寶貝,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步上了正軌,許多事情他只需要交代下去,下面立刻就會辦的妥善。軍士醫療部和軍士資料統計都在進行著,裁軍也在進行著,分級訓練也在進行著,在他看來,只要一切事情按照這個軌跡進行下去,那麼待得一兩年後,劉秉就會重新形成戰斗力,而且是比曾經強大了許多的戰斗力。
正說笑著,張嶷急匆匆的跑了來,對薛冰道︰“將軍,緊急軍情!巴郡兵士發生嘩變!許多被降到二級部隊的士兵不滿其糧餉的減少,聚集到了一起,由裨將範統帶頭,奪了巴郡。聲稱要請劉璋回蜀。太守雷銅將軍率著數十騎突圍而出。現主公急招眾人前往議事!”
薛冰聞報大驚,巴郡附近可沒有一級部隊,現在所有的一級部隊都被集中了起來,留守地方的全部都是二級部隊,若二級部隊全部嘩變,那益州將覆矣。忙道︰“此事實我之罪,待我親去見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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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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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3:57 PM
初至三國 第五十六章 軍變(1)
薛冰騎著馬急奔劉備府中。待到得廳中,但見諸葛亮等人具在。劉備見到薛冰至,言道︰“子寒來的正好,我等正在商議巴郡兵變一事。”薛冰忙拜伏在地,道︰“此事皆因軍改之事而起,罪在末將,末將願親領人馬,平息兵亂。”
劉備謂薛冰道︰“子寒全心為我著想,何罪之有。兵變之事乃是不可預料之事,子寒且莫如此自責。”劉備雖如此勸慰薛冰,然其內心又如何不知事態之緊急?
諸葛亮道︰“主公當早做決斷,此事若拖得久了,這益州將不保矣!”
龐統亦道︰“主公初領益州,下層員多有未歸心者,今又出了兵變之事。若被有心人利用,則益州將陷入一片混亂,那時悔之晚矣!”
劉備聞眾人皆如此言,遂道︰“此事便交予諸公了!”言罷,轉身回至後堂。這些日子,甘夫人病情漸重,此時已下不得榻了。
劉備一走,堂中便只剩下諸葛亮,龐統,薛冰以及突圍而出,連休息都沒休息就跑來稟報情況的雷銅。
薛冰道︰“此事因我而起,當由我親自去處理!”
諸葛亮聞言,忙道︰“子寒之心情,我能理解,然此事尚未弄調白,且莫要著急。”
薛冰道︰“如何不急,因冰一時之過,弄得主公基業陷入危機。”
諸葛亮道︰“子寒雖然在改革軍制時有些過于激進,不過子寒的提議卻是不錯的。只需稍做修改,便可達成其精減兵士,提高戰力的目的。只是現在我們尚不知,此次兵變是士兵們的自發行為,還是有人于暗中推波助瀾。”說到此,頓了下來。見薛冰已然漸漸的冷靜了下來,這才繼續道︰“子寒此次前去巴郡,需要好好探明。若是有人成心起事,我們便需盡早準備了。”
薛冰聽得諸葛亮這一番話,心道︰“然想此次兵變還有這許多講究。聽諸葛亮的意思,是要對全州進行一次大清查,將那些心懷異心的徹底的剔除出去。” 思及此,薛冰突然有種怪異的想法。“莫非諸葛亮是故意讓我弄出這般大的動靜,他好趁機將那些包藏心的人揪出來?”將目光轉向諸葛亮,發現他正一臉笑容的看著自己,薛冰越瞧越覺得是這麼回事,遂笑道︰“軍師之意,冰已明白了。”
諸葛亮聞言,點了點頭,謂薛冰道︰“子寒此番前去,只需處理巴郡之事即可,其他事情,我會于後方替你打點。”說完,似又想到什麼似的道︰“至于子寒的精兵之策,依舊繼續進行下去,既然現在大致的方向已經完全確定,那麼剩下的事交給蔣公琰去做便可以了。”
薛冰聞言點了點頭,現在確實有漸漸失控的感覺,薛冰覺得軍事改革進行到現在,踫到的問題已經越來越棘手,不是自己能夠解決的了,干脆就丟給這些專業人士來解決吧。所以即便諸葛亮不這麼說,他也準備將裁軍之事完全轉交給蔣琬去做了。
這時,龐統對一旁的雷銅道︰“雷將軍鎮守巴郡,可將現時情況詳細道來。”
雷銅遂答道︰“巴郡本有兵士三萬,後薛將軍提議裁軍後,其中不合格者被剔除了出去,而又有一部分精銳兵士被抽調至一級部隊中。只余一萬三千的鎮守兵士。而這些兵士嘩變,又將原本被剔除出去的三等士兵重新招至軍中,現在巴郡中,約有兵馬兩萬。”
龐統聽完,謂薛冰道︰“子寒此次準備帶多少兵馬前去?現因為子寒的分級制,成都附近便屯有三萬左右的一等兵團。想來以一等兵團的戰力,應該可以對付這兩萬嘩變的守秉團了。”頓下了,想了一下又道︰“附近的守備兵團也可以投入戰斗,子寒此去,當從速解決。”
薛冰聽完,笑道︰“用不到那麼多兵士,冰此去,只帶五千的一等兵士,足矣!”
諸葛亮聞言忙道︰“子寒且莫大意,雖然嘩變者乃是二等的守備兵團,然分級制畢竟剛剛開始,兩者間戰力恐沒如此巨大。”
薛冰道︰“這些兵士嘩變時不是聲稱,戰力相當,緣何扣我等糧餉嗎?我便叫其看看,到底為何!而且這一戰,不求盡滅此軍,只需將其打的疼了,讓這些人知道兩支軍團之間的實際差距,便可平息此事。”
這般一說,諸葛亮亦道︰“子寒說的甚是有理。另外可對二等守秉宣布,只要表現出者,便可升入一等兵團。如此,兵士們有了目標,還可帶起二等兵團的戰力。”說到此,諸葛亮面一變,謂薛冰道︰“然,若要如此,必須盡快打敗嘩變之軍士。子寒只帶五千兵,未免太少了些?”
薛冰道︰“五千足矣!”
諸葛亮見薛冰心意已決,便道︰“既然如此,子寒可點齊兵馬,早日出發。以期盡快平定此次事件。子寒可還要何人相助?”
薛冰點頭應下,只道︰“只請嚴老將軍與我同行便可!”他卻是為了找嚴顏為其領路,畢竟他對西川的地形,還不是很熟悉。
眾人商議完畢,遂稟報劉備。劉備聞薛冰只帶五千精兵去時,驚道︰“子寒未免太過輕敵?以五千兵攻二萬,是否太過托大了?”
薛冰道︰“若非如此,怎能顯示出兩者之差別?”
劉備沉吟片刻,只好應了薛冰的提議,命其引五千精兵,急速趕往巴郡,糧食後勤,沿路補給。薛冰遂領命而去。
劉備見薛冰退了下去,謂諸葛亮道︰“子寒此去,軍師瞧此事可定否?”
諸葛亮道︰“子寒此去,當可平息兵變之事,只是不知須耗時多少時間。至于這主事之人,據嚴老將軍言,這範統平日里並未顯示出什門能,應該不是子寒之對手。”
劉備聞言,這才放心,遂笑謂諸葛亮和龐統道︰“多虧諸公為我出謀劃策,我才可于此安枕無憂!”
諸葛亮與龐統齊道︰“此乃屬下之責。”……
卻說薛冰離了劉備府中,與雷銅告別,見其走遠,對左右吩咐道︰“走,去軍營!”策馬揚鞭,奔軍營而去。
成都內守軍五萬,其中有四萬是二等守備兵團,一等兵團只有一萬屯于成都城中。龐統所言的三萬軍,卻是將附近幾個訓練營中的一級兵團全部算了進去的。薛冰一鹵奔,不多時便來至軍營門外。
警戒兵士見數騎奔來,立即將其攔住,喝道︰“軍事重地,閑人免進!”薛冰聞言一愣,這才想起這條還是自己特意要求的。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入軍營,便是高級將領也不行。除非是手持兵符,前來調動兵馬,才有權利進入。而軍營中的主事也是定期輪換,並不固定。而且這些主事將只有訓練的權利,沒有調動的權利。這也是因為經過裁減之後的一級主戰兵團人數較少,根本無法進行分配。干脆便將這些士兵的調動權給集中了起來。只于戰時得到授命的將領才可以調動一級兵團。
薛冰此次來的匆忙,竟把此事給忘了,暗道一聲︰“倒霉!”便回身去討要兵符!
恰于此時,營中主事李嚴行了出來,見是薛冰,笑道︰“薛將軍怎的來了?可是來看訓練狀況的?”
薛冰回頭,見是李嚴,道︰“原來是正方。”然後道︰“我非是來看訓練,乃是巴郡有變,我特來調動兵馬,以便明日出兵。”
李嚴聞言,皺眉道︰“將軍可帶兵符?”
薛冰道︰“來時匆忙,忘卻此事,正回身去討要兵符。”
李嚴道︰“公可速去,我且于此為將軍安排諸事,待將軍取兵符還,即可調引兵馬!”
薛冰道︰“如此,勞煩正方了!”言罷,便回返。
李嚴忙道︰“將軍調多少兵馬?”
薛冰聽了,急停下跨下馬,答道︰“五千精兵,卻是要最精銳之士!此戰關系重大,望正方慎而選之。”
李嚴道︰“將軍但去,嚴定辦得妥當!”遂回身去點備兵馬,只待薛冰持兵符歸。
薛冰見李嚴又回得營中去了,遂引著手下親衛急奔劉備府上。正行間,身後張嶷道︰“將軍受主公重任,且掌管軍改之大權,如何調個兵還這般麻煩?”
薛冰並不回頭,只是道︰“此項規定乃是由我而定,我自己尚且不能遵守,還如何能約束旁人?如果所有人都仗著位高權重,隨意調動兵馬,那主公之精銳部隊,豈不成了這些人的私兵?”張嶷聞言,不再言語,只是將此話牢記心中。
二人這一來一回,又耽誤了許多時候。待回至軍營,李嚴早已點好軍馬。見薛冰領兵符至,忙將其引進營中。五千兵士,靜立于校場之上。
薛冰瞧過,謂李嚴道︰“今日當盡快發放其戰甲兵器,明日一早,我便要引兵望巴郡而去。”
李嚴道︰“將軍放心,此事早已安排妥當。”
薛冰點了點頭,瞧了片刻又道︰“這五千軍中,有多少騎兵?”
李嚴答道︰“有一千騎兵。”
薛冰道︰“戰馬可齊備?”
李嚴道︰“齊備!”
薛冰問道︰“我曾令人制雙邊馬鐙,如今制了多少了?有多少戰馬配備上此物?”此時戰馬大多使單邊馬鐙,薛冰雖然早就想提議將馬鐙改為雙邊,奈何劉秉一直征伐不斷,直到此時進行軍事大改,他才有機會提議。
李嚴道︰“雙邊馬鐙制了三千副,成都中的一級部隊有戰馬兩千,具已配備。”
薛冰聽了,點了點頭,暗道︰“我本制一支鐵騎軍,奈何川中馬少,而且地勢不適合騎兵作戰,此事只得等到日後再說。一千騎兵,想來已經夠用了。”又想了想,問道︰“弓弩手有幾何?另外,軍師曾制連弩,現營中又有幾何?”
李嚴想了想,喚來營中主薄,將問題盡問一遍。那主薄道︰“軍師曾制連弩千具,盡存于庫中。”李嚴聽了,轉告于薛冰,又道︰“五千軍士中,有兩千弓手。”
薛冰遂吩咐道︰“令弩手裝備連弩!”其他人未使過這種新式兵器,不知其威力。但薛冰是早就知道這種武器的威力的,這連弩,相當于此時的沖鋒槍。一弩十箭,數秒內便可發射完畢。射程不比普通弩機近上多少,威力奇大。可裝備普通弩箭和鐵制弩箭兩種。使鐵制弩箭時雖然射程降低,但是殺傷力卻更加驚人。然其缺點也很明顯,體積龐大。一具連弩,長近一米,重量也是不輕,非一般人所能使用。加上其上箭時頗費功夫,便是一成年漢子,也需要以腳來輔助,才可將箭枝上到弩機上。簡單點說,就是持續戰斗力較差。不過這個問題,對薛冰來說完全不是問題。只需要將三行射擊法稍微改變一下,這種武器就將成為戰場上一支不可忽視的恐怖力量。薛冰又與李嚴交代了一些,這才引著張嶷一起離開了兵營,望家中而回。
“夫君又要出征了?”孫尚抱著小薛晴,一邊哄孩子入睡,一邊對薛冰說道。
薛冰聞言,抬起頭來,對孫尚道︰“這次不過是去對付一些嘩變的士兵,用不了多長時間的。也許,過上一兩個月,我便回來了。”
孫尚看了看懷中的孩子,嘆道︰“若非這兩個孩子,我定要隨你同去!前番隨你出征,然想有了身孕,結果也未上得戰場。如今有了孩子,更是脫不開身了。”
薛冰聽了,苦笑道︰“你怎的總想去戰場上去?”
孫尚道︰“我便是要讓所有瞧不起人的人看看,我們也一樣可以打仗。”
薛冰心道︰“你要是生到楊家,倒有可能上戰場一展雌威!”口上卻道︰“待得你把這兩個孩子帶大了,再說吧!”
孫尚道︰“想來我這輩子是沒希望了。”薛冰聞言,還道孫尚放棄了這個念頭,然想接下來一句話差點把他嗆死。“所以呢,晴兒,以後你要爭氣啊!長大後要去殺敵建功,讓你爹爹和世人瞧瞧,人也是不比他們差的。”
薛冰正待說話,卻見本來睡的很老實的薛晴竟然醒了過來,對著孫尚又是笑又是伸手的,好不開心的樣子,直把孫尚逗的笑了,對薛冰道︰“你看,晴兒似乎很高興呢!也許你們薛家真要出一名將軍了!”薛冰聞言不語,只是在心里道︰“踫上你這樣的娘,想不成母老虎都挺難!”這時,只見孫尚不知從哪弄出一個小小的木刀,私了薛晴的手里,小家伙拿到了玩具,竟樂得更加開心了……
大軍出發了。薛冰引著五千精兵,由陸路直奔巴郡,副將乃是原巴郡守將嚴顏。一路上,前後均不時有消息傳遞到薛冰面前。
薛冰離開後,蔣琬全權負責起改革大事。他在薛冰原定計劃的基礎上又添加了數條,例如二等兵團的兵士在表現優異後,將會提升到一等兵團當中。而一等兵團平時表現差者,也會被扁到二等兵團中。
另外,地方守備兵團的主將也是采取輪流鎮守制,一名將領並不在固定地點停留較長時間。當然,一些重要關隘除外。
而其他修改和提議數不勝舉,而蔣琬的這些政策一推出,登時便將各地浮動的軍心給暫時押了下去。現在,只要薛冰能夠將這支兩萬人的嘩變軍給順利解決,那麼劉秉才能正式轉型成功。
薛冰見了蔣琬這些手段,看著諸葛亮等人幫他收拾攤子,再想起先前自己所做的那些,除了大方向上提了個建議外,在具體實施時自己的綽施無不造成了巨大的動蕩,只得在心里嘆道︰“我到底比不得這些專業人士。還是專心帶我的兵吧!”遂將注意力全心注意到了前方那支嘩變的軍隊上。
而在此時,幾乎整個益州的各個階層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發生了嘩變的巴郡,他們都在觀望著劉備在第一時間派出的這支部隊會在多長時間內解決這個問題。以便在心里重新衡量一下,自己應該是全心為劉備做事,還是其他的選擇。就在這些人的目光皆集眾巴郡時,誰也未曾注意,許多基層的員和校,在進行著頻繁的調動……
恨恨的望著巴郡的地圖,薛冰腦袋里在思考著當以何法戰勝這支叛軍。因為薛冰心中恨其于此時生事,使其生平第一次的重大政績出現了不可磨滅的污點,遂以反叛軍之名稱呼這支已經嘩變了的守備兵團。
此時薛冰的部隊已經行進巴郡地界,遂命令部隊緩行,探子更是奔出老遠,直將沿路左右一切都探了清楚,這才繼續前進。
一路行來,竟未遇得半支伏兵,薛冰遂與嚴顏,張嶷道︰“想來是叛軍探得我軍兵少,意于正面擊潰我軍。”
嚴顏道︰“薛將軍所言甚是,這些兵士乃是範統耶戰力無差,何以減餉’為口號而嘩變的,即便範統準備設伏襲我軍,其他隨其一起嘩變的人定然不會同意,一定會要求在正面與我軍決戰。而範統見我軍兵少,想是起了輕視之心,是以並未設伏。”
薛冰一邊瞧著地圖,一邊道︰“嚴老將軍所言甚是。既然如此,我軍便不需這麼小心。”遂對左右道︰“傳我令,全軍加速前進。”
這時,張嶷道︰“先前所派探子,可要喚其回來?”
薛冰道︰“以防萬一,這些探子不收回來!”
五千精兵,遂一鹵趕。數日後,終于行至了巴郡城下。薛冰令全軍離城二十里下寨,而後自己與嚴顏領著幾百親兵,親往前方查探城中情況。
百余騎,遠遠于城外停下,來回兜轉,打量城上布防。嚴顏瞧了片刻,對薛冰道︰“城中布防與從前一般無二,若強攻,恐我軍軍力不足!”
薛冰道︰“無需強攻,若我料不差,叛軍主帥必率兵馬出城與我決戰。”
嚴顏聞言,點頭道︰“想來定是如此。”
二人領百余騎在城外打量城上布防,早有人告之城中主事者。最後報至範統處,此人忙道︰“點齊兵馬,與我出城殺退此人!叫劉備瞧瞧我等的實力!”遂引數千軍馬,殺出城來,直奔薛冰等人而去。
數千兵馬于薛冰百米外停下,當先數人擁了出來,卻是範統以及幾名主事者,此時出來,對薛冰等人大喊道︰“來者何人?何故探我城中防務?”
薛冰聽了,只是冷笑,然理會。嚴顏怒道︰“薛將軍,且叫老夫去取了這賊子的首級。巴郡兵士多為老夫舊部,若殺了此賊,定能將嘩變平息下去。”薛冰卻道︰“老將軍且莫動怒,今且與我回營歇息,明日在好好教訓這幫不知好歹的家伙。”遂引兵回寨。
這時,對面那些人見薛冰走,遂有人對範統道︰“範將軍,瞧對面嚴顏對那書生似的人這般客氣,想來是敵軍主帥。今見我軍聲勢浩大,向後退卻。且讓屬下前去,拿下此人,則不戰可退敵軍。”
範統道︰“嚴顏雖老,其武藝仍在,此去,豈不是望嚴顏刀口上撞?”
這人,身旁又一人道︰“屬下前去,纏住嚴顏。”
範統聞言,思量了下。見薛冰已然轉身向後退去,遂道︰“你二人同去,務必要快。拿下此人,立刻回來,切莫與嚴顏糾纏!”
那二人聽了,遂應了一聲,催動跨下戰馬,飛也似的沖出,直奔薛冰而來。當先提議擒拿薛冰拿人,眼見得已追上,遂大喝道︰“敵將休走!且與我大戰一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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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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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3:58 PM
初至三國 第五十七章 軍變(2)
卻說那範統親兵見薛冰走,遂大喝了一聲︰“敵將休走,且與我大戰一百回合!”
薛冰聞言,心中冷笑不止,聞得聲音已近,忙勒住戰馬,調轉馬頭,探手而出。那親兵似是沒想到薛冰會突然回身,一時沒反應過來,手上不自覺的頓了片刻。哪知就這一頓,一支手便伸到了自己面前,抓住自己身前的勒甲帶,然後便覺身子一輕,整個人好似飛了起來。
砰!
薛冰一手將那人抓住,而後運勁于臂,將其整個人給提了起來,順勢丟到了地上,那人被摔了這一下,只覺得混身上下,到處都疼,眼里也只見得金光閃閃,瞧不清周圍。
“與我綁了!”薛冰將那人丟到地上後,立刻對左右親衛吩咐道。便在此時,與那人一同奔出的範統親衛也到了近前,一桿長槍已然刺到了眼前。薛冰面不改,左手一抓,便將那桿長槍抓到了手里。對面那人連續拔了幾下,卻未拔出分毫,心下大驚,正待棄槍而走,然料自己一松開那桿長槍,薛冰立刻反握此槍,一槍掃了回來。這人正在撥馬逃,這一掃正好掃中此人腰間,便聽得一聲脆響,這人從馬上被掃飛出好遠才落到地上,而且整個身子怪異的扭曲著,眼見是活不了了。
薛冰倒反提著長槍,看了眼被自己掃飛出去的那具屍體,又瞧了眼已經被自己親兵綁的結實的那人,輕笑了下。將長槍一丟,然後道︰“我們回去!”遂引著眾人緩緩退回大寨。
範統那數千兵士,見對方輕描淡寫的就殺一人擒一人,皆震驚薛冰之勇猛,竟無一人敢追。
回到大寨,薛冰與嚴顏直奔大帳而去,身後則押著那名剛剛擒來的親衛。待進得大帳,薛冰于上首坐定,嚴顏則左于側首。薛冰對那剛擒來之人問道︰“你喚做何名?”
那親衛見嚴顏尚且坐于旁側,心知自己先前猜測不錯,此人正是軍中主帥,遂答道︰“某姓賴,名長義。乃範將軍身邊親衛。”
薛冰聽了,笑道︰“可是現巴郡主事者範統?”
賴長義答道︰“然!”
薛冰聽了,笑容一收,怒喝道︰“爾等因何而反?”
賴長義聽了,渾然不懼,大聲道︰“主公不仁,上不公,勞務增多,糧餉減少,焉能不反?”
薛冰聽了,心下一奇,心中暗思︰“莫非真有內情?”遂問道︰“主公如何不仁?上如何不公?且細說之!”說罷,令左右兵士為其松綁。
賴長義見其待人寬厚,語氣便也不似先前那般,答道︰“我等從軍多年,保境安民,縱使未有功勞,亦有苦勞。今隨劉皇叔,雖未立得寸功,卻也未犯過半點過錯,卻削減軍餉,增加屯田的數量,而且日間巡邏次數更加頻繁。公務增多,錢糧減少,這卻是何道理?而且,諸多老兵被勒令退伍,然發半毫土地,叫其如何過活?我等尋上理論,始終推脫不見,如此這般,怎能不反?”
薛冰聞言,滿頭大汗,心道︰“怎的巴郡竟將此事辦成了這般樣子?”與嚴顏相視一下,見其亦是一臉驚容,急問道︰“巴郡主持裁軍者何人?”
賴長義道︰“乃是雷銅副將鄧川。”
薛冰聽了,問嚴顏道︰“此是何人,嚴老將軍識否?”
嚴顏尋思了片刻,搖頭道︰“我在任時,並為聽說過此人。”
這時,那賴長義說道︰“此人乃雷將軍上任後不久才升任其副將,雷將軍將其任為主薄,諸多事情皆交由此人去辦。”
薛冰聽到此處,已然明白,此事之關鍵定在此人身上。這人很可能是別處勢力派來攪亂劉秉內部的間諜,也或者是劉璋派來的人。不過不管是哪種,都需要先尋到此人,遂問道︰“此人現在何處?”
嚴顏道︰“雷銅將軍突圍而回後,身邊只有親衛數十人,並無副將。”
賴長義亦道︰“我等起事後,遍尋此人亦尋不到,只道隨雷將軍一同逃了出去。”
薛冰聽了,言道︰“那此事已然明了,定是這鄧川于暗中作梗,使得巴郡裁軍之事進行的一塌糊塗。”言罷,對賴長義道︰“這裁軍之策,本是挑選精銳兵士組成精銳部隊,而且將年紀大,身體茄者清除出軍隊。至于你所言,勞務增加,糧餉減少之事,卻有些不實。”
賴長義在這聽了這麼久,哪還聽不出這事其中很大蹊蹺?遂拜伏在地道︰“我等受人蒙蔽,犯下大錯,還請將軍責罰。”
薛冰道︰“錯不在你等,責罰便免了!我今放你歸去,你且與軍中兵士詳細說明。裁軍乃是為了組建精銳部隊,剔除戰力不足者。另外,被剔除出軍哆並非是被主公拋棄的人,我們會為其發放耕地、農具,讓其有生活下去的資本。另外,雖然卻有將少糧餉之事,但那是因為地方兵團的勞動時間增加,訓練時間減少,而且你們不用負責城內治安……”薛冰將這些事詳細的說了一遍,又逐項的向賴長義解釋了下,這才放其離去。
嚴顏見其離去,對薛冰道︰“不若叫老夫一行?以老夫之威望,想來這些人更容易聽進去。”
薛冰道︰“且叫這人回去說與其聽,我等先打探其反應如何!我總覺得這事不會這般簡單便能解決。”
嚴顏道︰“薛將軍是擔心城內依舊有人心懷異心。”
薛冰道︰“正是,嚴將軍可曾記得這些人起兵時,曾言接劉璋劉季玉入川?”
嚴顏聞言,面有些尷尬,遂道︰“莫非薛將軍認為是劉璋派的人?”
薛冰卻是裝做沒瞧見一般,繼續道︰“不是,這也許只是那人為了轉移我們注意力的說辭,他們只是要我們內部陷入混亂,也有可能是曹操,或者是孫權一方派來的。”
嚴顏道︰“若真如此,恐明日還須一戰!”
薛冰只是點了點頭,並未言語。
正在此時,左右來報,言︰“賴長義回得巴郡城中許久,巴郡城範統並無出城投降之意。”
薛冰對嚴顏道︰“想來城中還有他人左右著這支軍隊,明日定要一戰了!嚴老將軍且先休息,明日與我一同大戰一場。”
嚴顏聽了,暗嘆一口氣,與薛冰告辭了一聲,便離開了大帳。
次日,陽高照,薛冰將五千大軍于城外擺開。自己則披甲持戟,立于陣前,遙遙打望巴郡城牆。
過了片刻,巴郡城門大開,一支人馬沖了出來,猛一瞧,約有萬五人馬,黑壓壓全是人,此是亦布好了陣,與薛冰大軍遙遙相叮
雙方遙望了片刻,嚴顏率先出陣,喝道︰“昨日已放回賴長義,令其說明裁軍之舉,爾等既然已知是有人從中作梗,緣何仍然引軍反抗?還不早早放下武器,投降請罪?”
這時,對面軍中亦出來一將,正是那主事者範統,此時披一身鎖子甲,提一雙大錘,倒有幾分大將風範。遠遠的對嚴顏道︰“我敬重嚴老將軍,然代表我怕了你。你說間話便想叫我等投降?投降了被你拉出去砍頭嗎?”然後謂左右道︰“弟兄們,莫要聽這老匹夫之言,他是在誆我們。我們今日反了,他定不會饒了我等,若投降,等于送死一樣。想想吧,我等鎮守地方,未曾犯下任何過錯,他們就克扣我們的糧餉。今起兵造反,焉能無罪?我等且先打退這支人馬,而後請劉益州回川,重掌蜀中大權。”左右兵士,聞言心下越發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提著兵器立于範統身後。
嚴顏在遠處聞言,只氣得胡須亂顫,直恨不得提刀沖上前去,將這個胡說八道之人劈死了事。
薛冰在旁瞧了,謂嚴顏道︰“老將軍且莫動氣,看來此人也是敵人之奸細。今日怕是免不了一場大戰了。
嚴顏怒道︰“此等無恥之徒,害我巴郡數萬兵士!我定要生撕此人!”而後對薛冰道︰“薛將軍,老夫請戰!”
薛冰道︰“便是老將軍想戰,對面那人也是不敢!”說完,向遠處一指。嚴顏回頭一看,卻見那範統早早的退回了陣中,身邊無數精兵,將其團團護在了當中。而後指揮身邊兵士頻繁調動,緩緩的向著薛冰這支部隊行了過來。
薛冰遠遠瞧得清楚,對左右吩咐道︰“弓弩手準備!”
令一下,便見五千人立刻動了起來,原本立于前方的步兵向旁閃去,一千持弓者率先站了出來。
“仰射!”
一千弓手將弓箭對向天空,待得長一聲放字出口,一千支羽箭高高的飛了起來,而後在空中畫出了一道弧線,向著對面那支部隊中落了下去。
片刻後,叮當之聲不絕于耳,部分沒有甲冑和盾牌保護的士兵被這一撥箭雨奪去了生命。但是這些人對上萬的大軍來說幾乎沒有什麼影響。也無法阻止這支部隊的前進。
薛冰在陣前瞧了片刻,見其漸漸的近了,遂下令道︰“平射!”
弓手聽到命令,立刻調整目標,不再對準藍藍的天空,而是瞄向了離自己漸漸近了的敵軍。
而這時,薛冰又下令道︰“命兩側弩手準備!”
令一下,薛冰軍兩翼沖出兩百持巨型連弩的士兵,左右各一百人,端著連弩,對準著巴郡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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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3:58 PM
初至三國 第五十八章 軍變(3)
敵軍漸漸的近了,左右的弩手們卻依舊端著連弩,等著薛冰的號令。命令未下,沒有人敢將箭提前射出去。這正是一級部隊訓練時,主們一次次強調的條令。尤其是戰時違反者,當場斬殺。
所有的弩兵均牢記著這一點,是以就算自己認為敵人已經進入了射程,也沒人敢擅自射擊。
“放箭!”
薛冰一直在馬上觀察著雙方的距離,見距離差不多了,立刻喊了出來。左右將士聽令,立刻將命令傳了下去。一聲聲的“放箭!”傳來開去。而伴隨著的,便是密密麻麻的箭枝。
連弩的威力在此時展現了出來,不過是眨眼間,巴郡叛軍便被連弩射倒了一片,而且薛冰將連弩部隊分成了五批,這是鑒于連弩上箭太過費時這點而制定的。第一批的弩手在射光弩上箭枝之後,立刻向後退去,他們的身後自然有人上前來接下他們的位置,正是第二批弩手。
薛冰軍的兩翼不間斷的射出弩箭,將巴郡叛軍牢牢的釘在了原處,而且薛冰的左右盡是弓箭手,在連弩發射了之後,薛冰命令部分弓箭手改用仰射,只望敵軍兵多之處射去。
一時間前面,側前方以及上方都有箭枝射來,巴郡叛軍的盾牌手成為了最忙碌的人。奈何一萬五的大軍,盾牌手如何也護不得全部人。一時間,叛軍陣中人仰馬翻,不少被箭射倒之人,竟被自家人馬踐踏至死。
而最為令他們恐懼的卻是側前方射來的弩箭。這些弩箭力道奇大,加之密集非常。只不過這一會兒的功夫,便有上千兵士死在了弩箭之下。
薛冰見敵軍停滯不前,知其被連弩威力震懾,一時不敢上前,遂對嚴顏道︰“老將軍在此麥,我親率騎兵殺進敵軍陣中。若取了範統首級,此戰可定矣!”
嚴顏聞言,忙道︰“薛將軍且慢,不若由老夫引軍沖殺,薛將軍留此麥!”
薛冰道︰“敵首藏身于萬軍之中,輕易近不得身,縱使有千余精騎相助,亦非易事。嚴將軍年紀已大,若有個閃失,當如何是好?”
嚴顏聞言,大怒,對薛冰道︰“老夫年老力不老,將軍且在此,老夫若取不來敵將首級,便獻上某頭!”
薛冰聞言,知嚴顏心意已決,遂道︰“既如此,嚴老將軍且引一千精騎于側方殺入敵陣之中,我自在此引軍吸引住敵軍。”又道︰“嚴將軍要知,此戰可否一戰而定,全看老將軍能否取其首級!”
嚴顏道︰“老夫省得!將軍且寬心,老夫定當將範統之首級獻于將軍面前!”言罷,提刀策馬,引一千精騎奔敵陣側方而去。
薛冰見嚴顏引兵去了,遂揮軍向前沖殺。敵軍被己方連弩壓制的動彈不得,而他手邊還有兩千步卒,令一下,身邊弓箭手立刻閃了開去,薛冰立刻引著這兩千步卒沖了過去。
卻說那巴郡叛軍,正自抵擋著前方和上方的箭雨,此時突然不見了箭枝影子,正長出一口氣,卻見敵將已經揮軍沖殺了過來。
主帥範統在馬上瞧的清楚,立刻下令道︰“沖!給我沖!敵人只有幾千人馬,正面對敵,我等還怕什麼?”
眾兵士聽了,齊發了一聲喊,迎著兩側弩箭迎了上去。這些兵士都是盛年漢子,薛冰搞出分級制之後,這些人被分到地方守備兵團,心里多少有些不服。如今有機會和所謂的精銳士兵們一較長短,自然個個來了勁頭,持槍提刀吼叫著就沖了上來。
薛冰遠遠瞧見敵軍這般景象,暗暗皺了下眉頭,他卻沒想到這些士兵居然突然士氣大振,若他知道了其汁因,怕是要立刻吐血了。
便是這麼一皺眉的功夫,雙方的兵士已然踫到了一起。薛冰一邊揮舞著血龍戟奮勇殺敵,一邊抽空查看己方兵士的狀況。
但見這兩千步卒面對數倍之敵面不改,臨近數人更互相掩護,配合,竟然隱隱的將對面敵人壓制的下去。
薛冰見此情景,心下大定,遂全心殺敵,手上血龍戟在陽光的映射下,好似一巨大的光團,上下舞動,翻飛不停。眾叛亂軍士,無可近其身者。
範統在遠處瞧得薛冰如此勇猛,心下大驚,暗生退意。此時,突聽得側翼喊殺聲大起,轉頭去望,竟是嚴顏引了千余精騎從側翼突擊了過來。
此時這萬多軍士全都被前面的薛冰吸引去了注意力,大部分都沒注意到側翼也殺過來一支部隊。而且這支部隊還是一支騎兵,借著騎兵的沖擊力,待到範統發現情況不妙時,嚴顏已經殺到他面前不遠的地方了。
“退兵!退兵!收兵回城!”範統見狀,心下慌亂,竟不知如何是好,忙指揮手下向後退去。
大軍雖然和薛冰的部隊纏斗在一起,但是薛冰畢竟兵少,大部分的叛軍順利的唇圈當中撤了出來。
嚴顏在馬上瞧見範統竟向後退去,遂拍馬急追,大喊道︰“賊子休走!吃老夫一刀!”奈何範統周圍軍士太多,一時竟殺不到其身邊。嚴顏在後面,只能眼睜睜的見其越跑越遠,竟退至城門邊上了。
“快開城門!快開城門!”範統見嚴顏追不上來,心下略微鎮定了些,眼見自己已退至城門處,只需要打開城門,逃進城去,據守城池。縱使嚴顏與那敵將再勇,亦無法在短時間內攻下巴郡。
呼喝了兩聲,卻見城門紋絲不動,範統心下升出一股不祥的預感。正待再喊,卻見城頭上出現一人。範統瞧的清楚,忙喊道︰“石易郎,快開城門!”
石易郎于城頭上冷笑道︰“範統!你挑起兵變,陷巴郡數萬軍士于死地,如今還想我救你嗎?”言罷,呼喝左迎手以箭射之。
恰于此時,賴長義亦從城牆上探出頭來,對範統喝道︰“我自薛將軍處得知裁軍真相,你等歪曲上意,故意挑起兵變,還害我命,我焉能饒你命!”遂取弓箭在手,一箭射來。
範統在下聽得,心下大驚,待見得城頭上現出賴長義時,面變的越發難看。正于此時,賴長義一箭射來,正中範統右肩。範統中箭吃痛,手上大錘再也握之不住,掉落于地。慌忙撥馬望東而跑。
此時石易郎與賴長義二人于城頭上大聲呼喊,盡數範統蒙蔽眾軍士之事,薛冰亦命左右大喝︰“棄兵願降者不殺!”
那萬多叛軍聽聞自己乃是受範統等人蒙蔽,受其驅使與劉皇叔作對,士氣一下子洩了個干淨。紛紛棄了手上兵器,口稱願降。
因此,範統逃時,身邊竟無一人護送。好不容易從大軍中逃了出來,卻見側方一騎奔來,一身銀甲閃著精光,竟晃得其睜不開眼。片刻間,那騎奔至身邊,一道亮光劃過,他便覺自己越飛越高,然後便沒了知覺。
卻說薛冰于亂軍中瞧的清楚,見範統一騎向東奔去,知其逃。又見嚴顏還困在萬軍之中,片刻間脫不得身,遂拍馬向東,望範統處趕來。
而那範統,一心逃,然想被薛冰追上,一戟斬了其首級,就此送了命。
而就在此時,那嚴顏也脫得身來,見薛冰已經將範統斬了,臉尷尬,對薛冰道︰“老夫有愧將軍托付,未能取得此賊之首級!”
薛冰聞言,笑對嚴顏道︰“老將軍引精騎突擊亂軍側翼,打得此賊倉皇而逃,豈非大功一件?”遂不言嚴顏曾道必取此賊首之事。
嚴顏心知薛冰在為其找台階下,遂笑道︰“老夫愧不敢當!”遂與薛冰並騎而還,大喝道︰“賊子已然授首!爾等皆受其蒙蔽,今投降者盡免其罪!”薛冰此言一出,萬多亂軍歡聲雷動。這些人只道此番下來,便是不死,也免不了受罰。然想薛冰免了他們的罪狀,一個個心頭大石落了地,護著薛冰入了巴郡城中。
至城門處,賴長義與石易郎已打開了城門,于此等候薛冰。見了薛冰,二人遂上前拜見。薛冰道︰“此番能除此賊,二位當居首功!然今戰事初畢,巴郡人心未定,還需多仗二位出力。”
石易郎、賴長義二人忙道︰“定當竭盡全力,以助將軍!”
薛冰點了點頭,遂命二人引軍馬先至營中歇息。自己則與嚴顏之奔城府,于府中修書一封,將巴郡之事盡書報上,著人望成都劉備處送去。
而後與嚴顏道︰“我引軍先歸,然巴郡又不可無主事之人,我留老將軍于此暫守。待伍至成都,再請主公另派一人,替換將軍還。”
嚴顏道︰“如此最好,我鎮守巴郡多年,于此最是熟悉。將軍且還,我定將巴郡軍裁之事辦的妥當。”
薛冰道︰“老將軍在此,我自是放心!”計議已定,薛冰于巴郡中歇息數日,將一應事情交代完畢,遂引五千一線精兵望成都而還。
嚴顏則留在巴郡,處理起先前留下的那堆爛攤子,甚至連裁軍之事,都要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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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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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3:59 PM
初至三國 第五十九章 出使(1)
薛冰回至成都後,將兵士送回軍營,交代清楚,從李嚴處取回兵符,然後這才奔劉備府上而去。
至得府上,諸葛亮、法正皆在,獨不見龐統。劉備見薛冰歸,遂道︰“子寒一路辛苦了。”
薛冰道︰“承蒙主公關愛。”見禮畢,薛冰遂將巴郡之事細書一遍,待聽得巴郡兵變乃是有人暗中挑撥時,劉備的眉頭皺了起來。
劉備待得薛冰說完,問道︰“子寒可曾查出,背後指使者何人?”
薛冰答道︰“未曾問出,不過冰心中已大致猜得出是何人所為。”
劉備忙問︰“子寒以為是何人?”他心中略有慌亂,生怕是劉璋所派的人。
幸好薛冰的回答讓劉備提起的心又落了回去。只聽薛冰答道︰“想來應是曹操所派之人。”
劉備聞言,問道︰“子寒緣何認定是曹操所派之人?”
薛冰道︰“主公得西川之事,天下人皆知。而得西川,必取漢中,以為門戶。而曹操必不能坐視主公進取漢中。蓋因曹操進川,亦必取漢中。此次嘩變,乃是曹操想以內亂拖住主公出兵漢中的腳步,說明曹操已進兵漢中矣。”
劉備聽了,心下大急。如今自己的勢力還在進行軍事改革,一時半會兒根本無法出兵。若叫曹操取了漢中,又當如何是好?遂問諸葛亮︰“子寒所言,軍師以為如何?”
諸葛亮道︰“子寒所言甚是,主公當早做準備。”
劉備一聽諸葛亮亦如此說,忙道︰“然我軍哨改編之中,如何進兵?”
諸葛亮笑道︰“主公莫急!雖然我等出不得兵,那曹操又出得兵嗎?若曹操能出得兵,又何必使計拖住主公陣腳?”
劉備聞言一愣,道︰“軍師所言之意,卻是曹操亦進兵不得?”
諸葛亮道︰“正是。如今江東孫權派周瑜陳重兵于揚州,曹操若移師西進,又恐叫東吳趁機襲了揚州各郡,因此曹操必先解決此後顧之憂,才得出兵漢中。”
劉備聽了,心下漸漸平靜,接著道︰“軍師之意,便是曹操一日不解揚州之患,一日不得西進?”
諸葛亮道︰“沒錯,而且主公還可以往揚州再添一把火!”
劉備聞言一愣,問道︰“當如何做?”
諸葛亮道︰“可遣使往東吳去見孫權,與其約定出兵之期,介時主公打漢中,而孫權進兵揚州。”
劉備道︰“然孫權如何能答應助我?”
諸葛亮正言,薛冰突然道︰“但看主公舍不舍得了!”
劉備聞言一愣,謂薛冰言︰“子寒所講何意?我舍得何物?”
薛冰道︰“東吳孫權,一直希望得到荊州,其心有若主公得漢中。”
劉備聽了,已然猜出薛冰所講之言,眉頭緊皺,道︰“然為取漢中而舍荊州,未免……”
薛冰又道︰“並非全部送于孫權。只將荊州南部四郡,擇其三送于孫權,當可促成此事。”
劉備一聽,只是送三郡于孫權,這然是不能考慮的了。心中盤算著︰“舍三郡而盡得漢中之地,這確實是不錯的選擇。”遂對諸葛亮道︰“軍師以為如何?”
諸葛亮道︰“我亦正有此意。”
劉備見諸葛亮亦這般說,遂于心中思量了起來,臉上表情越發凝重。諸葛亮與薛冰二人誰也沒有打擾他,畢竟他才是主公,這個勢力的最高決策者。像這種關系到地盤的問題時,誰也不好出言替他決斷。
諸葛亮只于一旁把玩著手中那支羽扇,薛冰卻在一旁怔愣著,不知在想些什麼。法正則端坐于一旁,從一開始到現在,他始終未說過半句話,卻也不知在心中計較著什麼。
直過了片刻,劉備突道︰“便照子寒所言去做,與孫權約定進兵之期,若事成,便將零陵、桂陽、長沙三郡轉送于他。”說到這,劉備頓了下,又對二人道︰“只是不知,當派何人為使?”
諸葛亮道︰“現下便有一最佳人選,主公又何必另求他人?”
薛冰一聽,心道︰“好你個孔明,又把我給拽進去了!”奈何此事是他提議,他若拒絕為使,實在有些說不過去。而且他與吳侯多少又有些親戚關系,這差事,卻是由他來做最為合適。只得道︰“冰願往東吳一行,以替主公說服吳侯進兵。”
劉備喜道︰“子寒若去,此事當可成矣。可還需何人相助?”
薛冰尋思了下,暗道︰“自己可不擅長和人談判,這活我雖然接了,但也得尋一能言善辯之士助我。”心里尋思了半晌,然知當尋何人。
這時,一直靜坐一旁的法正道︰“正保舉一人,可為副使,以助薛將軍。”
薛冰聞此言,心里直抱住法正親上兩口,暗道︰“還是孝直最好啊!”
劉備聞法正言,問道︰“不知孝直保舉何人?”
法正道︰“此人姓秦,名宓,字子赦。為人最善言辯,可為副使。”
諸葛亮聞言,笑道︰“我亦早聞此人善辯之名,若得此人去,此行必成矣!”
劉備見二人皆如此說,遂著人將秦宓請來,不多時,秦宓至,劉備謂其與薛冰道︰“既如此,便令子寒為正使,子赦為副,齊往東吳一行!”
薛冰接了令,遂離開劉備府,望家而回。心下尋思道︰“此次去江東,不若將兒帶上,也可令其探望老母!”思及此,想到孫尚自嫁了他,未曾回家一次,心下不免有些愧疚。不自覺的催促起胯下之馬,以期早些將此消息告訴于她。
行了片刻,已至家中,下人見薛冰歸,忙上前迎接,又著人去報夫人。薛冰忙止之道︰“我自去見夫人,你們且去忙吧!”
下人聞言,皆退了開去,各自去忙。薛冰待人盡散,便急匆匆奔臥房而來。他于院中不見孫尚,料定其必在房中。
進得房來,聞內里並無聲息,薛冰心下略覺奇怪,遂輕輕入得內里,見孫尚真躺在榻上酣睡,懷里則躺著那兩個小家伙。薛冰瞧了,嘴角上揚,竟起了作弄之心。
慢慢行至榻邊,薛冰上上下下打量起孫尚的睡姿,見其側窩于榻,兩條修長的大腿半蜷著,一手則環住了兩個孩子,以免其從榻上滾落,一張小口半張著,直瞧得薛冰很想咬上一口。瞧了一會兒,見孫尚並無醒來之意,遂輕輕至一旁,坐于榻上,兩手把玩起孫尚那一對小腳。
先是隔著襪子搔了兩下,見孫尚只是稍微動了動腿,並未醒來。薛冰更樂,輕輕將其羅襪除卻,然後一邊把玩,一邊瘙癢。
卻說那孫尚,本來睡的甚是甜,哪知自己腳上突然傳來異感,初時還不以為意,待過了片刻,只覺得腳上一涼,而後便越發的癢了,直弄得她再也睡不著,忙睜開眼,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哪知一睜開眼,便見薛冰一臉壞笑的望著自己,手上還兀自把玩著自己的一雙小腳。
那薛冰一邊把玩,一邊心道︰“想那張無忌是玩年輕丫頭的腳玩來了一個老婆。自己則是玩自己老婆的腳,這個,差距未免太大了點?”正尋思著,卻見孫尚似嗔還怒的望著自己,遂笑道︰“兒,我回來了!”
孫尚氣他攪了自己何,沒好氣的道︰“瞧見了。一回來就使壞!連個覺都睡不安生!你怎沒晚點回來啊?那叛亂的也忒過沒用,這麼快便叫你打敗了。”
薛冰笑道︰“你夫君我是百戰百勝的無敵將軍,那範統又豈是我的對手?不過一個回合,便叫我斬了!”
孫尚笑道︰“知道你厲害!”邊說著,邊坐起身來。然而她這一動,卻發現自己一雙小腳還在薛冰手里握著,臉上一紅,忙道︰“快放開,大白天的,莫叫人看見了!”
哪知她這不說還好,一說薛冰還樂了,對她道︰“怕甚麼?誰敢看我砍了他!”見孫尚似是有點著急,這才忙道︰“我早就吩咐下去了,沒有事莫來打擾!”邊說著,一雙手邊不老實的向上探去,直從雙腳摸到腳踝,又從腳踝摸到了孫尚那縴細滑膩的小腿……
啪!
一支玉手拍在了薛冰那不老實的大手上,直將那支狼爪拍的紅彤彤的。孫尚道︰“大白天的,怎的竟想壞事?”然後趁薛冰撒了手,連忙將自己一雙腳給抽了回來,又把襪子搶了回,坐在榻上穿了起來。
薛冰一邊揉著自己被拍疼了的手一邊笑道︰“這不是個把月未見到你,想你了嘛!”卻說薛冰引軍奔巴郡,打了一場仗又趕回來。打仗文上多久,這時間倒都用在趕路上了。
孫尚道︰“行了這麼久的路,你不覺帝嗎?”說完,又道︰“你瞧瞧你,甲冑都未曾脫下!快去快去,把甲冑脫了,我吩咐下人給你準備點飯食!”說完,便從榻上下來,去吩咐下人準備吃食。不想還未下去,又被薛冰一把拽了回去。
薛冰道︰“先不忙,我和你說件事!”
孫尚道︰“何事?”
薛冰道︰“明個兒,又要出去辦差了!”
孫尚一聽就急了︰“怎的才回來,又要出去?難道又是要打仗?”薛冰不語,孫尚心知薛冰身為人臣,自當為主公分憂,只得道︰“可要小心啊,你不比那些文士,你可是戰將,隨時都可能送了命的,你可要記得,家里還有人盼著你平安回來呢!”
薛冰心知不能再逗下去,忙道︰“放心,這次只是做使者,不是去打仗!”
孫尚聞言一愣,問道︰“使者?去哪?”
“東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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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4:00 PM
初至三國 第六十章 出使(2)
這句東吳一出口,便見孫尚愣在原處,直瞧了半晌,這才問他道︰“劉皇叔叫你去東吳做甚?”
薛冰道︰“主公與東吳盟好,約定日期,共舉大兵,以對曹操。是以令我望江東一行,與吳侯商議此事!”
孫尚聞言,笑道︰“只是叫你這個戰將做使臣?卻是何道理?”
薛冰笑道︰“我這差事,還多虧了你。否則也攤不到我頭上。”
孫尚聞言,想了一下才道︰“定是皇叔想到了我乃吳侯之,你乃是吳侯婿,這才使你前去。”
薛冰笑道︰“正是!”言罷,頓了下又道︰“此行並無凶險,我帶你一同前往,以便讓你可以回去探望家人。”
孫尚聽了,竟一下子跳了起來,喜道︰“你這話,可是真的?”
薛冰笑著,又將孫尚給拉了回來,說道︰“我何曾騙過了你?今且早些休息,明日收拾一下,帶著兩個孩子,一道去江東。”
孫尚聽了,心里更喜,竟突然抱住薛冰狠狠的親了一口,直把薛冰給親的愣在了那里,待得孫尚從榻上跳下去,然後跑著出去吵吵著要給他備一桌酒菜,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襲了。
摸著剛被親過的地方,薛冰心里覺得甜甜的,望了眼門口,早已不見了孫尚的影子,遂起得身來,將甲冑除下。
正于此時,榻上傳來“啊!啊!”之聲,轉頭去望,卻是薛晴那個小丫頭醒了過來,正對著他伸著小手,叫個不停。不過這小東西除了能發出“啊!啊”的聲音,怕也說不出別的來。薛冰將甲冑掛好,然後行至榻邊,將兒抱了起來,嘴里念道︰“晴兒!想我沒啊?”邊說著,邊逗弄著懷中的孩子。
正逗著,突然發現榻上還有一雙眼楮正望著自己,直瞅了他半晌,然後好象想起來什麼似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薛冰見了,連忙將兒放下去抱兒子,奈何他一放下兒,兒就哭,放下兒子,兒子亦哭,只好將兩個寶貝全都抱了起來,傻坐于榻邊,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人報諸葛軍師至,薛冰放不下手,孫尚又不知跑到哪去了,只得抱著兩個娃出去接諸葛亮。
行至廳中,與諸葛亮互相見了禮。諸葛亮見薛冰抱著兩個孩子便出來了,微微一愣,笑道︰“子寒這是?”
薛冰道︰“兩子並啼,脫不得身!不得以而為之。還請軍師勿怪。”
諸葛亮笑道︰“無妨!無妨!”言罷,以羽扇遮嘴而笑。
薛冰道︰“孔明先生乃是特意來取笑冰的?”說著,請諸葛亮落坐,自己則于諸葛亮對面坐定。
諸葛亮道︰“子寒明日便要出使江東,亮特來相送。”言罷,以目直視薛冰。薛冰則與諸葛亮對視半晌,這才道︰“軍師可有何囑咐?”諸葛亮這才道︰“子寒此去,可曾想好如何說服孫權?”
薛冰道︰“未曾想過!”
諸葛亮一愣,問道︰“先前聞子寒于主公面前所言,還道已有了說辭!”
薛冰笑道︰“我哪有什麼說辭?想來主公也料到,這才派一副使隨我同行。”
諸葛亮道︰“子寒倒是很會懶!想來你早打定主意,將事情交給子赦去做了吧?”
薛冰聞言,笑笑不語,諸葛亮又道︰“如此,亦無不可。子寒此行,可帶尊夫人同去,以陪夫人回家探親之名直奔江東,使秦宓暗中說服孫權與我結盟。如此,可瞞曹操一時。”薛冰聽了,不停點頭。
二人正言間,孫尚領著婢,端著酒菜行了進來,邊行邊道︰“夫君且先吃些酒菜,然後好好歇息一番,明日好一同回江東!”
薛冰聽了卻沒什麼,諸葛亮聞言卻又是一愣,笑著對薛冰道︰“原來子寒早就想好了對策,亮倒是多此一舉了!”薛冰一聽,便知諸葛亮誤會了,不過他可不想去解釋。
孫尚此時已然入了廳內,見諸葛亮在,遂見禮道︰“不知軍師至,唐突了!”諸葛亮笑道︰“無妨!無妨!”說到此,自己竟笑了出來。見薛冰一臉奇怪,遂道︰“我今日見了你夫二人,這無妨二字,卻是說的最多了。”
諸葛亮如此一說,薛冰也反應了過來,笑道︰“無妨!無妨!軍師想說幾遍,便說幾遍!”言罷與諸葛亮相視而笑。只有孫尚不明白這二人到底在說些什麼,只得道︰“軍師既至,不若留下同飲?”諸葛亮瞧了瞧二人,見孫尚一臉的不情願,遂笑道︰“我還有些要事,這便走了!”遂與薛冰道別,出了府去。
孫尚和薛冰直送出門外,這才轉回身。而孫尚這才注意到薛冰手上還抱著孩子,問道︰“你怎的抱著孩子就出來了?”
薛冰苦笑道︰“你道我想抱著嗎?只是我一松手,這孩子便哭個不停!”
孫尚奇道︰“怎的我沒踫上過?”遂將孩子接過來一個,果見其大哭不止,無論怎緬,就是哭個不停。無法,只得讓薛冰繼續抱著。不過,這樣卻讓薛冰好好的享受了一次。吃飯時,雙手均動不了的薛冰,只得讓孫尚喂他……
順江而下,先奔荊州,而後再去東吳。薛冰帶著老婆,抱著孩子,領著百余親衛,浩浩蕩蕩的回娘家去了。
不過因此次談判涉及到了荊南三郡之地,是以要先望荊州而去,與關羽打個招呼,以免關羽日後不肯讓出三郡之地,導致雙方的同盟出現裂痕。
船新余,終至荊州。徐庶早接到消息,知薛冰將出使東吳,在荊州停留數日,遂派人于江邊守望,待薛冰至,便接進城來。
薛冰著人先將子安排妥當,便徑直去見關羽。時徐庶亦在,薛冰便將主公聯合東吳,以三郡之地,請其出兵揚州,拖住曹操。在親自出兵漢中,將東川之地盡數拿下。
關羽聞言道︰“兄長取漢中,只管出兵便是,何必聯合東吳?此三郡之地白送于彼,某實不甘心。不若吾修書一封,稟明兄長,請其收回成命,不若由我引兵出襄陽,攻樊城。亦可叫曹操不可西進矣。”
薛冰還未說話,徐庶先道︰“不可!二將軍若輕易出兵,則易被東吳趁虛而入。那時,恐荊襄之地盡入他人之手。”
關羽道︰“怕甚?區區江東,量其不敢犯我境,便請元直先生鎮守江陵,某自引兵去攻曹操。”
薛冰在旁聽得,心道︰“這關羽果然夠狂傲!手底下大兵不過數萬,竟敢和曹操孫權兩大諸侯叫板!”只得于一旁對關羽道︰“請東吳出兵,乃是叫曹操將兵力全數集中到東面。令其短時間內反應不及。若關將軍兵出襄陽,則曹操引大軍以對將軍,雖然無法兼顧漢中,不過卻因漢中離此相對于揚州來說較近。曹操若聞報,定于短時間內做出反應,那時漢中之戰,又將多生變故。”說到這,看了眼關羽,見其並無不悅之,這才繼續道︰“主公初得荊益二地,實力畢竟不比曹操。若這仗打得久了,傷了元氣,非一時片刻就可恢復的過來,是以諸葛軍師亦提議聯合東吳,請其助主公一臂之力。如此,即可保留實力,又可擴充地界。實乃上上之策。”
說到此,薛冰左右望了望,見無外人,身邊僅關羽,徐庶二人,遂低聲道︰“二將軍以為東吳乃我終身盟友?非也,此時彼我二處皆勢弱,若合,則可共抗曹操。若分,則具滅。然畢竟非長久之盟,且不說敗了曹操,便是主公勢力再強些,東吳便不能再坐視不理。那時,大戰必生。公自可引大軍長驅而入,江東之地將軍只管盡取,又何須在意這三郡一時之得失?”
關羽聞言撫髯輕笑,徑自點頭不語。薛冰見了他這般樣子,知其這樣便算是同意了,遂接著道︰“既如此,二將軍可先著人準備交割事宜,待冰至江東處,與吳侯商討一定,便先交桂陽郡于東吳,待主公盡取漢中之地,再交其余二郡。”
關羽聽了,道︰“子寒所言甚是,便將這三郡暫存于孫權處,待到日後,某親自去取。”
薛冰見說服了關羽,這才長出一口氣,轉頭一望,見徐庶正沖自己點頭微笑,似是在稱贊自己,遂于心中暗道︰“好你個徐元直,看我在這費了這麼多口水,卻也不知幫襯一聲。”心下氣惱,遂以眼白了一下徐庶。
而後,三人有好好計議了一下讓出長沙之後,又當如何駐防,士兵應當如何布置?不過薛冰對這些不感興趣,只是坐于一旁,看關羽和徐庶二人,在那指著地圖談論個不停。在薛冰看來,現在討論這些事完全是沒有必要,荊州對吳的防御依舊應該以江陵為主,周圍的布防都應該以江陵為中心。不過在讓出三郡之後,武陵則應該成為一個新的前線基地,這樣在日後重新奪取南部三郡的時候,才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反應。
當然,這些事並不需要他蕾心,因為徐庶和關羽兩人,都是用兵大家。待得這二人商議完畢之後,薛冰已經沒有什提的了,遂與二人道別,準備望江東而去。
作者:
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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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4:06 PM
初至三國 第六十一章 出使(3)
順江而下,大船直行至柴桑才停了下來。眾人下得船來,薛冰對孫尚道︰“你且先帶著孩子去見母親,我自去見吳侯。”
孫尚道︰“你見過了哥哥,便去昔日居所來尋我,你可還記得吧?”
薛冰笑道︰“我怎的能不記得?”遂喚過張嶷,讓其護著孫尚先行,自引著秦宓去見孫權。
其時早有人報于孫權,孫權知薛冰帶其回家探母,卻未想到薛冰一到得柴桑,立刻便趕來見自己。時魯肅在側,孫權便問魯肅道︰“子敬可知薛冰此行為何而來?”
魯肅尋思了一下,謂孫權道︰“想是劉備圖漢中,然其益州初定,輕易動不得兵,遂派薛冰來請主公相助。”
孫權道︰“請我相助?我助他什麼?”
魯肅道︰“劉備取漢中,曹操亦取漢中。今劉備動不得兵,故請主公出兵拖住曹操,讓其不得西進。”
孫權聽了,輕笑道︰“這劉備想的倒是很好!”轉念一想,似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又對魯肅問道︰“子敬瞧,我等若與劉備聯合,可有甚好處?”
魯肅道︰“劉備取漢中,我等何不借機索要荊州?”
孫權皺眉道︰“然荊州乃劉備之根本,焉能讓于我等?”
魯肅道︰“可與其好生商議,若其同意,主公大可應下此事。”
孫權想了想,輕謂魯肅道︰“此事便交給子敬去做,若子敬覺得于我等有益,再來報于我。”
魯肅道︰“必不負主公所托。”
二人說話這當,人報薛冰已至。孫權遂吩咐左右,請薛冰進來。片刻後,薛冰入。今日薛冰只著一身白衫,並未著甲,亦未掛兵。此時一入得廳來,忙向孫權施禮。孫權忙將薛冰扶起,言道︰“子寒帶我回家探親,又來探望我等。今日卻是只談家事,不廳政。”
薛冰道︰“冰亦有此意。”遂與孫權閑話家常,這邊說一句,那邊還一句,內里卻無半點政務。
只聽孫權道︰“子寒與我成親許久,可曾有了子嗣?”
薛冰笑道︰“已有一子一,此番卻也是一同帶了來了。”
孫權聞言,笑問道︰“兩個?然知喚做何名?”
薛冰答曰︰“子名寧,字承平。喚晴,取字雨姬。”一邊說著,一邊在暗里向一旁的秦宓打了個手勢。
秦宓在旁瞧見,遂至魯肅身邊,道︰“先生可是魯肅魯子敬?”
魯肅卻是早就注意到了此人。打薛冰一進來,他便注意到了他,而在薛冰與孫權只談家事,不談政務的時候,這個人的到來就有點奇怪了。既然只為談家事而來,帶此人做甚?想到這,魯肅已然猜到了薛冰的用意,感情人家也和孫權打了相同的主意,談判的事交給別人,這兩位繼續去閑話家常。
此時見人家主動上來問好,遂答道︰“不才正是魯肅魯子敬,敢問閣下是?”
秦宓道︰“在下姓秦名宓字子赦,于川中久聞先生大名,遂向先生好生請教一番。”
魯肅聞言,答道︰“微薄之名,入不得尊耳,若只是閑談,肅自當奉陪。”遂對孫權道︰“主公與薛將軍談家事,肅先告退。”邊說著,邊以目暗示孫權注意身旁之秦宓。
孫權在上面瞧見,心下一愣,隨後便反應了過來,笑道︰“子敬且先回去歇息吧!若有事,自當相喚。”說罷,又繼續與薛冰閑談,好似渾不在意魯肅似的。
魯肅心下明了,遂引著秦宓告辭而去。薛冰在旁瞧二人退了下去,心知這倆人必是尋一密處商談要事去了。而自己要做的,便是繼續與孫權閑話家常,不過總在府中談,也不行,遂對孫權道︰“兄長整日于府中處理政事,卻也太過勞累。今無甚事情,不若出去走走?”他實不知當如何孫權,不過想到既然孫權都說今天只談家事了,便以兄長相喚。
孫權聽了,娶不在意這稱呼,只是道︰“我亦正有此意,正好與子寒一同游覽一番。”說到此,猛想起什麼似的道︰“我現在何處?”
薛冰答道︰“應是去拜見母親去了!”
孫權道︰“如此,子寒不若與我一同去尋我,而後一同出去游覽一番。她自嫁了你,我卻再也未見到一眼。”
薛冰笑道︰“如此正好,還可叫兄長見見你那外甥。”
孫權道︰“我倒是很好奇我那外甥是否像我那一般。”薛冰聞言,與孫權相視大笑。
二人出得侯府,策馬直奔國太府中。孫權身份尊貴,自然無須在府外侯著,只于門口處問下人道︰“我母現在何處?”下人告之曰︰“國太正于後院與郡主聊天。”孫權聽了,對身後薛冰道︰“想來母親見了尚,也甚是高興。最近母親身體不是很好,已經很少出來走動了。”
薛冰聞言一愣,卻未想到吳國太身體卻也這般虛弱,遂道︰“我倒是不知,這些日子久在川中,江南之事很少聽到了。”
孫權嘆道︰“便是你今日不來,近日我卻也要修書一封投往你處,希望你能讓尚回來一趟,以便能見見老母。郎著言,家母年歲漸大,加之心中掛念尚,這才久病不起。”
薛冰道︰“我與尚此回,應能住上一段日子,希望能趁這段時間,將國太的病給治好。”
孫權答道︰“只盼如此。”
二人說了這許多,已然來到了後院。左右早有下人報于國太,是以國太早知此二人到來。見其二人至,喜道︰“今日然知是個什麼日子,竟都來了。好歹卻也算是一家團圓了。”說完,將薛冰喚至身前,又細細打量了許久,言道︰“眨眼已過了近兩年了,很好,很好哇!”
兩個很好,直將薛冰說的一頭霧水,卻也不知這很好到底是指什麼。待見得孫尚于一旁掩嘴笑,越發不解了。最後卻是孫尚以手暗指懷中孩子,薛冰這才反應過來。不過這一反應過來,卻只覺得更加尷尬。
此時,倒是孫權替他解了圍,在一旁抱過一個孩子,見其頑皮愛鬧,遂笑道︰“此必是孩。”
孫尚奇道︰“哥哥怎猜得到?旁人見了,只道此是男孩。”
孫權笑道︰“與你一般無二,如何猜不到?”直把孫尚說的滿臉通紅,卻又發作不得。
吳國太在旁,見得一家人和氣融融,臉上笑得越發的開心,最後吩咐下人置逼菜,于後院一同進食。席上,孫權又與薛冰一同聊了許多江南趣事,而薛冰也會將一些川中的風土人情,二人聊的倒也算投機。這一頓,倒成了名副其實的家宴,團圓飯。
一連數日,薛冰與孫尚只住在國太府上,吳國太得見兒,又見了外孫,心情越發的好了。而病情,卻也有好轉的趨勢。加上孫權這些日子也經常過來問候,國太只覺得這幾天,卻是近些年少有的快樂日子。
而在這些人不知道的地方,魯肅和秦宓二人天天就出兵之事商議個不停。二人又需要在商談之後各自回去請示上。
魯肅是要去詢問孫權的意思,而秦宓倒沒那麼麻煩,只是去向薛冰匯報一下談判進度就好。因為薛冰自覺做不來這些事,遂將談判大任完全交給了秦宓,自己只是終日與孫權喝酒,游玩。
五日之後,秦宓又來尋薛冰,薛冰將其請入內室,屏退眾人,這才問道︰“進展如何?”
秦宓道︰“吳侯已經答應了出兵,代價就是我們需要讓出荊南的三個郡,不過將軍曾言,最多可以讓出三個郡,是以屬下已經答應了東吳的條件。現在就差商議具體的出兵日期了。不知將軍原定于何時出兵?”
薛冰尋思了一陣,暗中計較道︰“如今正是秋季,主公的軍隊還需要一段時間進行整編。而且,諸葛亮那個家伙暗地里也在整頓基層吏,怕是短時間內無法完成。這些個瑣碎的事情放在一塊,就需要較長的時間了。”思量了片刻遂道︰“你請吳侯先于揚州一帶整兵備戰,叫曹操以為東吳進兵北上。但然要真正進兵,待調年夏天,我主即進兵漢中,請吳侯于那時進軍揚州即可。”
秦宓聽了,答道︰“明夏出兵,時間會否太緊?”
薛冰又想了下,這才道︰“不會!主公進兵漢中,用的主要是川中兵士。雖然軍改尚未完成,所余不過是一些具體的細節部分。待到明年夏天時,應該已經可以正式投入戰場。”說道此,頓了下又道︰“只是不知我原先計劃中的那些裝備,能否置備齊整。”這最後一句話,然是對著秦宓說,眼楮出神的望著一旁,也不知想到了什麼。
秦宓卻是在一旁靜靜坐著,聽到最後才道︰“將軍且先歇息吧,某明日再與魯肅詳談出兵日期之事。”
薛冰道︰“恩!你也好好歇息一下吧,這事忙完,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正說著,人報吳國太請薛冰同進晚餐,薛冰聽了,暗道︰“我的任務,好象還沒完成啊!”
作者:
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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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4:08 PM
初至三國 第六十二章 出使(4)
卻說這日,孫權正與薛冰談天說地,忽報湖口守將陸遜至。薛冰聞言一愣,對孫權道︰“兄長有事,冰且退下暫避。”
孫權聞報亦是一愣,似是未想到陸遜突然回來。一邊吩咐將其請進來,一邊對薛冰道︰“弟且稍待片刻,過後我自去尋你。”
薛冰遂施禮道別,出門時,但見一年輕書生般的人行了進來。那人見了薛冰一愣,眼楮轉了幾下,然後了然的一笑,與薛冰互相施禮畢,這才繼續入得廳中。薛冰在後面瞧著此人走了進去,于心中暗道︰“這人便是陸遜?果然一表人才。而且,看他剛才那般樣子,似是猜到了我的身份了。”
正想著,薛冰突然冒出一個古怪的想法。“好象此時陸遜投孫權時日尚短,不知能否將此人拐走?”這個想法一出現,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只在那搖頭不止,暗道︰“怎麼可能?陸家是江東大族,陸遜身為一族之長,不得不為家族的利益考慮。不可能放棄江東的基業去投奔劉備的。”不過這個想法自打冒頭,便不停的環繞在薛冰的心頭之上,心里不停的給自己能夠成功的理由。“陸遜現在並不受重視,而且周瑜未死,魯肅、呂蒙盡在,短時間內不會得到重用。陸家和孫家有矛盾,陸遜的叔叔就是死在孫家人手里,對此,他們家族里如果不是迫于孫家的勢力,怕也不會為其效力。”這般一想,薛冰是再也止不住拐帶陸遜的這個想法了,從侯府中出來,一直到國太府這一路上,都在尋思當如何才能說服陸遜棄孫從劉。
卻說薛冰又于柴桑住了數日,期間與孫尚閑談時,經常談到陸遜,搞得孫尚一臉奇怪的問道︰“夫君怎的對伯言這般有興趣?”
薛冰尷尬的答道︰“污此人一表人才……”
“是以起了愛才之心,所以想將其拉到劉皇叔帳下去,是也不是?”孫尚一臉促狹的將薛冰的話接了下去。
薛冰聽孫尚將他想說之話盡數接了出來,只能尷尬的笑道︰“正是如此。”
哪知,他這話一出口,孫尚的臉就變了,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而是換上了一副母老虎的面孔,對他道︰“你拉人拉到我哥哥這,你這手未免也太長了吧?”結果聲音似是太大,將懷中正睡著的小薛寧給吵醒了過來。小家伙看著自己母親那一臉的凶像,竟似被嚇得呆住了一般,瞪著一雙烏黑的眼楮,愣愣的看著凶巴澳孫尚。
薛冰被孫尚一通教訓,只好低下腦袋,承認錯誤,表示自己再也不會去挖大舅子的牆角了。孫尚見了薛冰認錯的態度,這才重新露出笑容,道︰“這樣才對嘛!而且,我哥哥與劉皇叔又是同盟,有何必非要伯言去皇叔帳下呢?”
而在孫尚懷中的小家伙,看看母親,又看看父親,似是明白了什麼似的,然後重又閉上眼楮,呼呼的睡去了……
在江東待了這許久,薛冰已經決定返回蜀中。畢竟此時已是秋天,再過上幾個月,劉備大軍就要進攻漢中,他還需要趁現在回去,好好整備一下改編完的一級部隊。
吳國太本再三挽留,奈何薛冰執意要走,只好將孫尚喚至房中,一同住了三日,以敘母之情。而後這才放薛冰等人離去。
待得薛冰離去那日,孫權親自將其送上船,眼見得大船越薪遠,再也見不得船上之人時,忽有手下來報,言大都督周瑜有信來。
孫權聞言,將信接過,遂于江邊讀了起來。只見信中道︰“瑜于合肥處,聽聞薛子寒攜子返江東,主公且不可大意。若有可能,盡量以國太之由,將其留在江東,至少,留其一子,以為人質。主公可對薛冰言︰‘公有二子,不若留一子,以伴老母。’若薛冰留一子在江東,其日後將難成主公之敵矣!”孫權閱罷,望了眼已然不見了的大船,長出一口氣,嘆道︰“可惜公瑾不在身旁,縱其有好謀,也難為我用矣!”
時魯肅立于一旁,聞孫權言,遂問道︰“周都督信中所言何事?”孫權遂將手中書信遞了過去。魯肅看罷,謂孫權道︰“周都督信中所言,雖可行。然主公若如此做,怕與薛冰結怨矣。日後若得回親子,必來報仇,以雪奪子之恨。”
孫權聞言,道︰“子敬所言甚是!”遂不再去想此事,引眾人望侯府而還……
再說薛冰坐船先去荊州,見了關羽,轉告其此事已成,請其早做準備。
關羽道︰“我已叫手下傳令桂陽太守,令其撤出城中守軍,等待東吳來人。另外,城中精壯,也大多遷往他處。”
薛冰聞言愣道︰“遷走城中精壯?這計卻是誰出的?”
關羽笑道︰“乃是元直先生所出。元直先生曾言,兄長眼下最缺勞力,讓三郡,無妨。然三郡之百姓,切不能送于東吳。”
薛冰聽了,遂對徐庶道︰“還是元直先生想的周到,冰卻忘了這等緊要之事了。”言罷,于心中道︰“沒白把這徐庶給勸回來,他要是不說,差點忘了這事。劉備到了後期,最缺的就是人口。堂堂一國,僅有不到百萬人口,雖然賀區有關系,但也確實太過寒摻了。”
徐庶道︰“為主公分憂,正是我等為人下屬當做之事。子寒為主公制定軍改,訓練精兵,所做可要比我這動動嘴,勞累許多。”
薛冰道︰“卻也沒甚差別,那所謂的軍改,我也不過是動動嘴,提提建議。倒都是蔣公琰蔣先生一手主持的。”
關羽輕輕撫著長髯,說道︰“這蔣琬,倒是個人才!”
正說著,旁邊進來一少年,端著水壺走了進來。先為關羽倒上一碗後,又分別為徐庶和薛冰倒上。那少年見到薛冰時,與其對視了片刻,似是對其很好奇一般。待見到薛冰也在瞧他,這少年卻無一點懼,反而是與其對視了起來。
薛冰瞧的有趣,問關羽道︰“這少年卻是?”問著,將水碗端了起來,大大的喝上了一口。
“哦!這卻是我前些日子新收的義子,姓鄧,我本令其改隨我姓,然其言︰‘姓乃父賜,今父不在,不敢枉改。’遂留其原姓,帶在身邊。”關羽卻只是端坐于上首,除了那支總卻撫著長髯的手,其他地方好似未曾動過分毫一般,直叫薛冰佩服不已。
薛冰聽了,將水碗放下,那少年見碗空了,便立刻過來又給滿上。薛冰對那少年點了點頭,又對關羽道︰“二將軍如今子滿堂,怎的又收了此子為義子?”
關羽笑道︰“卻說那日子寒去了江東之後,我與元直到荊州各處走了走。那日行至襄陽附近,正見此子與人爭執。某一時好奇,便策馬過去,想聽聽這幾人在爭執些什麼。”說道此,關羽又輕笑了下。
薛冰見了,更加好奇,問道︰“卻是在說些什麼?”
關羽道︰“原來那些人譏諷此子言語結巴,便是有些學識,亦不得為人所用。而後關某炕過那幾個文士囂張之態,遂出面,以題考較幾人。那幾人盡皆難倒,唯有此子。”說著,以手指少年。“雖言語結巴,卻對答如流,關某瞧其才識不凡,遂又問了幾個問題,此子皆一一對答。後知此子早年喪父,家中僅一老母,生活甚是清苦。關某憐其才,遂收其為義子。”
薛冰聽了,嘆道︰“然想還有這般曲折,此子得遇將軍,卻也是一番機遇。”說到這,薛冰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心中暗道︰“言語結巴,姓鄧?怎的這麼熟悉?”遂問關羽道︰“說了許久,還未問過此子姓名。
“此子姓鄧,名艾。”關羽輕道︰“本喚鄧範,然其同宗有同名者,遂改名為艾。”
關羽話一出口,薛冰就震在了那里,瞅著面前那個略顯瘦弱的少年,心道︰“這就是那個日後滅了蜀國的鄧艾鄧士載?怎麼被關羽給收做義子了?”想來想去,始終不得其解。
原來鄧艾本應因為曹操遷移南陽百姓,而至豫州。後遇司馬懿,這才展開其光輝的一生。但是因為薛冰的出現,赤壁之戰進行時,他便連克荊襄,使得曹操根本沒有時間遷移荊州百姓,致使鄧艾留在了老家處。至于關羽將其收為義子,這卻是完全的巧合了。那日鄧艾又犯了老毛病,見一山,便于旁指此地可設埋伏,那處可扎營寨,恰被經過的幾個文士聽見,見其口吃,便出言譏諷。這才有了關羽收其為義子之事。
薛冰望著眼前那少年,突然心中冒出一個邪惡的想法,對關羽問道︰“不知此子可曾起了表字?”
關羽聞言,道︰“此子改名未久,加未及冠禮之年,是以未起表字。”
薛冰笑道︰“不若我為其取一表字,全當祝賀二將軍收此子之賀禮了!”
關羽道︰“哦?子寒且道來!”
薛冰聞言笑的越發開心了,言道︰“不若就叫士載,若何?”
初至三國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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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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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9:05 PM
三國大戰 第一章 春獵
春天依始,萬物復甦。成都郊外,一枝人馬望山中而去。
薛冰著一身輕衫,卻腰懸長劍,背背長弓,跨下戰馬,兩側均掛著箭壺,內裡各有羽箭二十枝。
左右去望,張飛,趙雲,黃忠,馬超無一不是這般著裝。就只有諸葛亮這些文士們依舊是一身長衫,身無寸鐵。
劉備一馬當先,手持長弓,指遠處一野雞道:「誰可射中此雞?我便使何人為先鋒。」
眾將一聽,一個個皆持弓在手,各自一箭射去。可憐那野雞,眨眼間就變成了一隻刺蝟。劉備瞧了,只得道:「便算打和。」而後著人將那刺蝟雞拾回。這時劉備發現,眾將中便只有薛冰一人靜坐在馬上,未曾動過分毫。
劉備在旁瞧得,問道:「子寒為何不以箭射之?」
薛冰尷尬一笑,答道:「冰未曾習過開弓射箭之術。」
劉備聞言一愣,一臉奇怪的道:「子寒未曾習過射箭之術?」薛冰正欲回答,卻聽的身旁張飛道:「子寒不通射術?這怎麼可能?」
以張飛的嗓門喊出這些話來,旁人想聽不到,卻也是不可能的。馬超第一個道:「子寒武藝不凡,怎的可能不通弓箭之術?想是身懷絕技,不願外露罷了。」馬超本是鎮守西川與羌族交接處,此次卻是劉備特意將其招回,共商進兵大計。
趙雲卻道:「這些年來,卻未見過子寒使過弓箭,莫非當真不曾習過?」趙雲仔細回憶了許久,卻是未曾見過薛冰使弓。
薛冰苦笑道:「我都說了不曾習過,諸位卻不相信。」
黃忠道:「我觀子寒這身裝備,又於馬上掛兩壺箭枝,還道子寒射術驚人,今日是準備好好露一手的,卻未想到子寒竟是不通射術。」頓了下,又指那兩壺箭問道:「這兩壺箭,卻是做何用處的?」
薛冰笑道:「這兩壺箭,卻是為各位準備的。本待誰箭枝用盡,可以向我討要。」
眾人聞言,盡皆啞然。
這時,劉備道:「子寒乃戰將,怎能不通射術?今日眾將齊至,不若就此機會,向他們學習射箭之術?」
劉備一說完,魏延先道:「子寒若不嫌棄,末將願傾囊相授!」說未落地,馬岱在一旁道:「你有甚本事?可讓子寒和你學習箭術?」魏延聽了,怒道:「可敢與我比試否?」馬岱道:「有何不敢?」遂取弓在手,問魏延道:「你卻說個靶子,待我射給你看!」
張飛道:「比試箭術,俺老張就不摻和了,不若就做個公證,我說個物事,看你二人誰能射中,可好?」張飛本就好熱鬧,如今有熱鬧可瞧,當然要跑出來摻和一下。
劉備在旁瞧得,卻只是和諸葛亮等人相視一笑,這般比試,無甚危險,他卻是樂意見到的,遂道:「不錯,我也做個見證,你二人可盡展弓術,勝者,我自有賞賜。」
魏延和馬岱一聽,心下戰意更盛,遂齊齊望向張飛,等他點出靶子為何物事。而那張飛,此時以手搭涼棚,來回張望著,似是在尋找一合適的東西,尋了片刻,喜道:「便是前面那棵大樹,左側下數第三根樹枝,你二人誰射得中,便算勝!」
眾人聽了張飛之語,皆向那樹望去,只見那樹離此甚遠,眾人只瞧的清那樹幹,至於那所謂的下數第三根樹枝,模模糊糊的,瞧的不甚清楚。
馬岱見了,皺了下眉頭,轉頭去看魏延,見其一臉自信的樣子,遂心下不服,取出羽箭,搭在弓上。開弓,射箭。動作一氣呵成,羽箭好似閃電一般,眨眼間便飛到了大樹旁,從那樹枝上擦過。
眾人瞧的清楚,見那枝箭飛了過去,暗歎了一口氣,似是在為馬岱可惜。馬岱瞧見,只能搖了搖頭,然後對魏延道:「你若射中,便是你贏了。」
魏延卻也不答話,只是取弓箭在手,搭箭開弓,瞄了片刻,手一鬆,羽箭唰的就飛了出去。然後眾人便瞧見這羽箭釘在了那根樹枝上,眾人瞧了,無不喝了一聲好。便是劉備,也讚道:「文長真乃神射!」魏延見自己射中,先是瞧了一眼馬岱,然後一臉高興的接受著眾人的讚歎。末了,這才說道:「末將當可教子寒弓箭之術吧?」
哪知他這話一出口,便聽身邊響起數聲。「且慢!」魏延一望,但見黃忠道:「文長射術雖精,怕是亦非最強,老夫欲與文長切磋一番,可好?」
另一側趙雲亦道:「我是才瞧見文長神射,一時技癢,倒也想較量一番。」言罷,取出弓箭,也不去瞄,開弓便是一箭射了出去。但見得趙雲這箭,射在與魏延那箭相同的地方,竟將魏延那箭從樹枝上給震了下來,掉落於地上。而趙雲這箭,卻結實的釘在樹枝之上。
趙雲瞧的清楚,似是很滿意自己這一箭,以目視魏延、黃忠二人,魏延瞧見趙雲這箭,心知自己比不得人家,遂道:「子龍神射,延不及!」
卻聽黃忠道:「且看老夫露上一手!」眾人聞言,皆望向黃忠,想瞧瞧這位老將軍有甚麼能耐。但見黃忠策馬急奔,直望旁側奔出,然其方向卻與那樹相去甚遠。張飛還於旁道:「莫非這老頭糊塗了?跑那邊去做什麼?」
正嘀咕著,卻見黃忠於馬上搭箭開弓,黃忠使的乃是四石弓,比其他幾人使的三石弓卻要強勁上許多,隨手便能開此弓,卻比那幾人強上一點,而其於馬上,背對那樹,而後突然向後一仰,手上箭枝這才猛的射出。
四石弓和三石弓射出來的箭,在聲勢上就差了一些,黃忠這箭一射出,眾人甚至還沒瞧得清楚,那箭便已經釘在了那根樹枝上,而先前趙雲射出的那枝羽箭,竟被黃忠射出的這箭給削成了兩段,前半段依舊釘在樹上,後半段卻掉落於地。
眾人瞧清楚後,無不駭然,皆稱黃忠當世神箭,無人能敵。黃忠聞贊大樂,策馬而回道:「還有何人不服,可出來與老夫比試一二。」
劉備道:「老將軍神射之技,天下無雙,無人可及,想來已無人可敢與老將軍一爭鋒芒。」
黃忠忙道:「謝主公稱讚。」
劉備又道:「今日春獵,黃老將軍大展神威,他日進兵漢中,當以老將軍為前鋒。老將軍,可願當此任否?」
黃忠聽了大喜,道:「多謝主公,忠定不負主公所望。」
眾人聽聞竟被這老頭搶了先鋒之位,心下不爽,奈何今日風頭皆被這老頭佔了,只得將不忿之言憋回肚裡。
劉備自然瞧出眾人神色,遂道:「如今已是春天,我與吳侯約定今夏進兵,是以將眾位招來,以議出兵大事,今雖定黃老將軍為先鋒,然進兵之事,還需仰仗各位,齊心協力,才可取得勝利。」眾將忙應道:「定不負主公之期望。」劉備笑道:「好了,今日本是出來遊玩,軍事便談到這,還是談些別的吧!」言罷,瞧見薛冰在一旁,遂道:「是才曾言欲為子寒尋一老師,今黃老將軍箭術無雙,當可為子寒之師,子寒不若和黃老將軍學習這射箭之術。」
薛冰還未答話,黃忠先道:「老夫這微末之技,若子寒瞧的上,定傾囊相授。」薛冰聽了,笑道:「只恐冰資質鹵鈍,入不得黃將軍之眼。」黃忠道:「薛將軍且先射一箭,先讓老夫心裡有個底。」薛冰聞言,遂應了下來,將背上弓箭取下,又從箭壺中取出一枝羽箭。
正待開弓,卻見黃忠在一旁驚道:「薛將軍所使的,卻是五石弓?」
薛冰聽了,瞧了眼手中長弓,問道:「我卻也不知這是幾石弓,只是使的順手,便拿了出來。」
黃忠道:「定是五石弓無疑,老夫整日與長弓打交道,斷不會瞧錯。薛將軍開得此弓?」說完,一臉驚疑的望著薛冰。
薛冰道:「難道黃老將軍開不得?」他只覺得自己這力氣一直在漲,如今卻也不知漲到什麼程度了,卻不知使五石弓,會不會太過駭人。
黃忠道:「開是開得,只是若於戰場上使五石弓,太過耗費力氣,於戰不力,是以平時只使四石弓。」
他這話一說完,薛冰還未覺怎的,其他人卻於心中道:「平時可使得四石弓,也非常人了。這黃忠神箭之術,卻是真才實學。」
黃忠瞧了片刻,道:「薛將軍且射一箭,叫老夫瞧瞧如何?」
薛冰遂開弓搭箭,目標卻還是先前那根樹枝。黃忠在旁瞧了薛冰這架勢,暗道:「姿勢不錯!」正待說話,卻見薛冰一箭射出,那箭好似消失了一般,眨眼間便到了百步開外。
喀嚓!啪嗒!
一枝大腿粗細般的樹枝,竟被硬生生的射斷,從樹上掉了下來,眾人見了,無不驚駭,一箭之威,竟至如斯?
然而待眾人從此箭之威力回過神來之後,瞧見射斷那樹枝,無不苦笑搖頭。縱使威力再大,射不中目標又有何用?
原來薛冰瞄的乃是先前那棵樹上左側下數第三根樹枝。但是被他射斷的,卻是這樹向右數第二棵樹,右側上數第四根樹枝。
黃忠在旁愣愣的瞧了半晌,最後只道:「薛將軍神射,忠不及。將軍還是另請高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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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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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9:07 PM
三國大戰 第二章 將令
春獵結束,薛冰那不著邊際的一箭,以及黃忠最後時刻的調侃之言,都成了眾人談笑的話題。
待回返城中,劉備領眾將至公廳中議事。坐到上首後,劉備先吩咐左右去準備酒食,而後才道:「今眾將隨我一同出遊,明日且再隨我往軍營一走。」
眾將回道:「定當緊隨主公左右。」
劉備瞧著眼前這些文武,笑著點了點頭。最後又瞧了眼諸葛亮,這才道:「我與吳侯早已商定,於今夏出兵,是以招眾將前來,共議出兵之事。而這段時間,我軍一直忙於改革,眾將恐對現有軍力不甚清楚,是以先請蔣公琰來為眾將講解一下我軍現狀。」說完,對左右道:「公琰何在?」
蔣琬忙起身,對劉備施禮道:「屬下在。」
劉備道:「且為眾人詳細講解一下。」
蔣琬應了一聲,遂對眾人道:「按照薛將軍最先之提議,我軍現劃分為三個等級,而其中,三等部隊將不參加任何戰爭。二等部隊作為地方守備軍團,或是作為一股牽制部隊來使用。而真正投入一線戰場的是一等部隊。也就是現在的主戰兵團。而此次出兵,動用的將是這支部隊。」
說到此處,頓了下,見眾將皆凝神傾聽,無人發問,這才繼續道:「現在主戰部隊共有六萬人,除卻葭萌,巴西等重地駐紮了一部分外,還有四萬多人的主戰部隊集中到了成都周邊。這四萬部隊,將是此次出征的主力。」
正在此時,李嚴道:「這四萬人怕是不能盡數派出吧?若盡數派出,成都重地,又以何兵守城?」
蔣琬答道:「成都駐有三萬的守備軍團。這些兵士雖然是二等部隊,但是也是一些老兵,雖然在個人能力上比不得一等部隊。但作為守城,卻也是足夠的了。」李嚴遂不再言語,蔣琬見其不在言語,遂繼續道:「而根據薛將軍的提議,一等部隊中細分了許多兵種。其中,弓弩手八千,輕步兵二萬,重步兵五千,普通騎兵五千,鐵甲騎兵三千,羌族騎兵五千,其他包括醫療兵在內的各種特殊軍士一萬。另外還有主公身邊的白耳精兵五千。這些部隊,全部配備了最精良的武器盔甲,另外所有部隊都有足夠的後勤配備,保證其在戰時能夠有足夠的武器盔甲將損壞的替換下來。」
眾將聽著蔣琬的介紹,初時聽只能出動四萬部隊,心下還有點不滿,覺得這點兵馬,恐不夠用。要知道,劉備初定西川那時,隨便一處軍事關隘,就屯著數萬軍馬。這些帶慣了大軍的將軍們,突見這麼一群人,卻只有那麼點兵馬,生怕自己分的少了,導致自己戰力比不上他人,從而丟了功勞。
不過在聽到這些部隊全部都是裝備精良,訓練有肅的精兵之時,反而又起了興趣,想親手帶帶這支所謂的精銳部隊,到底有何不同。
但是蔣琬話還沒完,這些將領們只得乖乖的繼續聽著蔣琬的介紹,只聽蔣琬又道:「其中各種騎兵共一萬三千騎,除了配備標準盔甲刀槍外,還根據薛將軍的建議,將單邊馬鐙全部改為雙邊馬鐙,如今已經全部配備整齊,二等部隊的少數騎兵,也已經全部裝備完畢。」
眾將聽了,不自禁的吞了下口水。一萬三千的騎兵啊!不過其中那五千羌騎兵是誰也別想了,雖然這支部隊也參加了一等部隊的訓練計劃,但除了馬超,誰都指揮不動這支異族部隊。所以,大部分的將領都將目標瞄準了那八千騎兵上。
就只有薛冰在旁暗道:「主公手下還是騎兵太少,去掉羌族,一共就只有不到一萬的騎兵部隊,這還是軍改之前,特意尋人大量收購戰馬才得到的。若是正常招兵的話,現在能有五千騎兵就算不錯了。這對於日後將長期在北方與曹操作戰的主公是很不利的事情。雖然步兵更擅長山川地形,但是這也只能使得劉備擁有更強的防守能力。而在進攻方面,依舊是騎兵更適合北方的地形。」
「對了,那鐵甲騎兵,卻是什麼騎兵?」一旁的張飛突然問道。眾人這才想起,那鐵甲騎兵,似乎以前並未聽過。
蔣琬道:「根據薛將軍的提議,是一種全身均著鐵甲的騎兵,包括戰馬也會披上鐵甲。」
「馬……也……披甲?」眾將聽了,皆愣愣的念著。此時並沒有出現真正意義的重騎兵,大多所謂的精銳騎兵也只是人著鎧甲,而馬不披。薛冰提議打造一些專門的馬甲,然後披附在戰馬之上,可以盡量的防止流失誤傷戰馬,也可降低在亂軍中被兵器劃傷,造成戰馬發狂的情況的出現。不過,重騎兵對戰馬的要求太過嚴格,薛冰著人全力尋找優良的戰馬,卻也不過尋得三千來匹,是以,鐵甲騎兵部隊,僅有三千騎。本來薛冰還想組建一隻未來蒙古那種騎射部隊,奈何戰馬太少,加之騎射之術非短時可成,便暫且放在一旁。
「馬上掛甲,那戰馬的奔跑能力,豈不下降許多?」馬超長期與騎兵打交道,是以對戰馬最是瞭解。
蔣琬正待回答,薛冰卻先道:「沒錯,所以這支鐵甲騎兵並非是用來做奔襲作戰的。他的作用只有一個,那就是在雙方對陣時,在第一時間衝垮敵軍陣勢。除此之外,作用甚少。」
馬超聽了,於心中比較兩種騎兵,最後道:「此種騎兵盡披戰甲,尋常弓箭傷之不得,確實是突擊的最佳選擇。」話一落地,張飛便喊道:「這麼好用的部隊,定要給俺老張帶!旁人誰也不許搶。」
劉備在上,對張飛斥道:「翼德休要胡鬧,何人帶何兵,自有軍師等人定奪,你在這爭個什麼?」
而後又轉對蔣琬道:「公琰繼續說下去。」
蔣琬對劉備又施了一禮,又道:「另外八千弓弩手中有四千兵士裝備了諸葛軍師設計的連弩,其中一千分派到了各處,現有三千連弩手可以隨軍出征。另外普通弓弩手亦有二千人可隨軍出征。輕步兵部隊兩萬人,基本可以全部出動。因為各地守備兵團基本都是由輕步兵組成,所以這支部隊並沒有下派到各地。重步兵五千,可以全部投入戰鬥。」
蔣琬深吸了一口氣,是才說了那麼多,他覺得有點快堅持不住了,幸好馬上就要說完。長出一口氣,這才道:「最後,醫療兵,和操作石車弩車的特殊部隊,除了有三千弩車部隊鎮守各處險要外,全部可以投入此戰中去。」說完,又向劉備深施一禮,這才退回原位。
劉備見蔣琬退了回去,這才道:「眾位現在已經對我軍有個大概的瞭解了。下面請軍師講一下進攻漢中的大致策略。以及分配眾將的任務。」說完,以目視諸葛亮。諸葛亮得到劉備授意,遂道:「眾將聽令!」
話一出口,武將們皆站起身來,凝神靜待諸葛亮吩咐。
「漢升何在?」
「末將在!」眾人皆知黃忠為此戰前鋒,是以早就料到會先點到這個老將。黃忠則早做好了準備,一步踏了出來,大聲應道。
「現命你引兩千騎兵,三千輕步兵,以為前鋒。遇山開山,遇水搭橋,須多派探馬,探明虛實。」言罷,又喚道:「文則何在?」於禁聞言出列應道:「末將在。」諸葛亮遂道:「文則且為漢升副將,同為前鋒。你二人引軍於葭萌關出,而後靜待大隊人馬至。」於禁聞言大喜,接過將令,隨黃忠一道去兵營點備兵馬去了。
薛冰見於禁混了個副先鋒的位置,遂放下心來,暗道:「倒是用不到我再去為他安排了。」說完,又於心中想道:「有諸葛亮在,於禁這個人才,絕對不可能被埋沒的,我倒是操什麼心啊?」
這時,只聽諸葛亮又道:「孟起何在?」
馬超聽到喚他,忙起身道:「馬超在此!」諸葛亮聞言皺了下眉頭,依舊笑道:「孟起且因本部五千羌騎兵,與馬岱將軍,龐德將軍出陽平關,直取定軍山。而後於此山屯紮,靜待後命!」三人出列,領命而去。
諸葛亮見馬超去了,又道:「魏延、趙雲、陳到隨主公與我坐鎮中軍,親引重步兵五千,輕步兵一萬,特殊兵士三千,以及白耳精兵和三千騎兵。李嚴則負責押運糧草。」諸葛亮遂又一一吩咐了一番。眾將皆領命,分別下去置備。惟有張飛與薛冰未曾點到其名。
張飛見眾將先後領命而去,卻遲遲未點己名,不禁急道:「軍師可是忘了俺張飛了?何故惟有我未曾領到任何將令?」
薛冰在旁咳嗽了一聲,示意張飛還要注意他的存在,張飛聽了,瞧了眼薛冰,好似才發現一般,道:「子寒怎的也留了下來?」
諸葛亮看著二人,笑道:「非是忘了二位將軍,而是這還有一令,只是不知著二位何人前去?」
劉備道:「子寒有勇有謀,自是著子寒前去,翼德不若隨我坐鎮中軍吧!」
張飛聞言大怒,道:「我如何比不得子寒?軍師但有何令,儘管吩咐,俺老張要是有一點做的不好,俺這顆腦袋,但取無妨!」
諸葛亮聞言,笑的卻是更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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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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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9:08 PM
三國大戰 第三章 來客
張飛大怒,道:「我如何比不得子寒?軍師但有何令,儘管吩咐,俺老張要是有一點做的不好,俺這顆腦袋,但取無妨!」
諸葛亮聽了,嘴角泛起笑意,被薛冰在一旁瞧見,暗道:「看來張飛又中了諸葛亮的激將法了。」然後一臉憐憫的望著張飛,暗道:「張飛啊張飛,你說你都中了多少次了?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只見諸葛亮對張飛道:「張將軍既如此說,不若立下軍令狀?」
張飛道:「立就立!」言罷,遂請諸葛亮書寫一份軍令狀,自己在於上簽下自己大名,按上一個手印。薛冰在旁看的清楚,總覺得好似在簽賣身契一般。
待一切忙完,張飛又道:「如今軍令狀也立了,軍師但有何令?快快道來!」
諸葛亮卻好似一點也不著急一般,只是將那軍令狀拖在手上看個不停,只把張飛氣的吹鬍子瞪眼,卻又無可奈何。
最後卻是龐統看不過去了,道:「張將軍引精兵,由巴西出,取南江,而後直奔南鄭。其時漢中大軍皆被主公引到葭萌關處,更兼有馬超屯兵於定軍山,亦可吸引部分漢中軍士,此時南鄭空虛,張將軍自可取之。」
張飛聽了,笑道:「不想卻是大功一件,俺定將這南鄭拿下,獻張魯人頭於哥哥帳前。」說到這,突然問道:「卻不知將哪些部隊分派於我?」
龐統笑道:「就知張將軍定要問這句。」笑了下便答道:「因為張將軍這一路,必須盡快攻到南鄭之下,這一路上不能耽誤太久,是以將三千鐵騎軍,三千連弩兵,以及二千輕步兵,二千特殊兵士交於將軍」
張飛一聽劉備手下精銳盡在己手,心下大樂,連剛才諸葛亮激他簽下軍令狀之事都丟到了一邊。
但聽龐統又道:「另外著子寒為張將軍副將,蓋因鐵騎軍乃子寒提議所建,張將軍對鐵騎軍使用之法,可就近求教於子寒。」
薛冰一聽,原己被安排到這了張飛這邊,看劉備雖然引大軍出葭萌,但是真正進攻漢中的主力應該是自己這邊才對。心下一喜,踏出一步,應道:「末將得令,定當助三將軍早日取下南鄭。」
安排妥當,帳下卻還立著一將,只見文聘道:「二位軍師可是忘了聘?我自隨主公入川以來,未取寸功,只道此番攻漢中,可取大功獻於主公,然二位軍師卻未指派半點將令,可是瞧不起文某?」
諸葛亮道:「非是如此,文將軍之去處,我等早已計議妥當,只是還未來得及說出。」
文聘聽了,臉色稍微好看了些。
只見諸葛亮道:「今川中部隊盡皆改編完畢,然荊州方面卻因四面環敵,未敢輕動。今主公進兵漢中,而曹操孫權又於揚州大戰,公可速去荊州,助關將軍把荊州軍士亦按川中之法進行改編。而後請關將軍兵出襄陽,將丹水之西,盡數取下。而關將軍引軍出,荊州不免空虛,文將軍須坐鎮荊州,此乃重任,非文將軍不可。」
劉備此時道:「仲業於荊州狀況甚為瞭解,此任非仲業而不可擔之。還望仲業盡快將荊州兵士亦整編完畢,而後助我二弟,保守荊襄。」
文聘忙道:「定不負主公所托。」
這時,諸葛亮又道:「荊州兵士早已統計完畢,而改編的前期步驟也進行的差不多,僅是最後的分級尚未徹底實行。不過根據關將軍的信中所言,荊州兵士早已按照分級制的方法進行訓練,現在只是將荊州的士兵重新整編一下而已。文將軍於成都時亦做過這方面的工作,是以派文將軍回荊州以助關將軍。」
說了這許多,總算是將文聘的不滿情緒給安撫了下來,薛冰在旁瞧了,暗道:「這上位者果然不好做。手下沒人時愁。人多了,又要為怎樣才能安排好這些人而愁。這要換了我,怕是早就瘋了。」
這時,劉備道:「此次出兵葭萌,孔明先生便留在成都吧,有士元隨在身旁便可。畢竟此計乃是由士元所定。」
諸葛亮道:「亮本欲請孝直隨主公同去,有其與士元二人在主公身旁,出現狀況,亦可叫主公有個商量之人。奈何孝直突染疾病,不能成行,亮只好請黃權暫掌成都,親隨主公一行。」
劉備見諸葛亮去意已決,遂道:「有二位軍師同行,想來漢中定可輕易取下。」
此時張飛還未離去,見劉備與二位軍師在上面敘話,對薛冰道:「子寒,你這次可是我的副將,卻是要聽我的了。」
薛冰道:「翼德且莫忘了先前所立那軍令狀,裡面可寫著,將軍不得飲酒,不得鞭打士卒,若張將軍犯了一樣,可別怪我了!」說完沖張飛嘿嘿一笑,直把張飛氣的把牛眼瞪得老大。
這時,但聽諸葛亮道:「張將軍便不用隨主公去校場點兵了,當盡早引兵奔巴西而去。一路上且莫要聲張。」
張飛道:「俺省得,軍師且隨我哥哥慢行,俺先去南鄭城中等候哥哥!」言罷,對薛冰一使眼色,便出了公廳。
薛冰瞧見張飛那得意的神色,不免翻了個白眼,然後沖劉備等人施禮畢,才隨著張飛行了出去。
二人一出來,張飛就道:「此次大戰,你我當可取全功!」
薛冰道:「翼德怎的這麼有信心?要知道,川中道路難行,縱使由巴西至南鄭這一路上還算平坦,又如何保證能不叫敵人發現我等?」
張飛笑道:「子寒可是忘了王子均?但有他在,我等便有了活地圖,還怕找不到一條好路直奔南鄭?」說罷哈哈大笑。
薛冰聽了,笑道:「差點忘了此人了。他現在何處?」
張飛道:「子均現在巴西,你我先引軍至巴西,而後帶上子均,再一路殺向南鄭。」
薛冰道:「既然如此,你我當早去軍營中,點齊兵馬,明日一早即可出兵。」
張飛點頭道:「子寒所言甚是,快走快走,切莫耽誤了。」
二人遂上馬直奔軍營而來。今日營中主官卻是張翼,見薛冰和張飛齊至,遂問道:「二位將軍可是來點備兵馬?」
張飛道:「正是,軍師著三千鐵騎軍,三千連弩手,二千輕步兵以及二千特殊兵士分配於我,令我明日一早即出兵,是以來此早做準備。」
張翼道:「三將軍且放心,明日一早,公來此時,這一萬精兵定當準備妥當,後勤補給,一應俱全。還請張將軍出示兵符。」
張飛遂從身上取出兵符,交到張翼手上,嘴裡卻嘀咕道:「亦不知是誰出的勞什子主意,帶個兵還要交割兵符。打完仗,還得拿兵將兵符換回來,真是麻煩至極。」
薛冰聞言,遂於旁邊輕聲咳嗽了幾下。張飛聽了,回頭道:「子寒可知是何人出的主意?且先告訴於我,待我打完這仗,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那人。」薛冰聽了,止住咳聲,答道:「我卻也不知是何人所提,待我日後查明,定當告訴翼德。」……
交代完一切,張飛與薛冰互相道別,各自回去歇息,約定明日一早,於東城門外相見。至於這部隊,就由張飛去軍營領出,帶到東城門外。
卻說薛冰回至家中,才一進門,卻聽見屋內傳出說笑聲,不禁一奇,問左右道:「何人來訪?」
左右答曰:「乃是諸葛軍師的夫人,帶著關將軍的女兒一同來的。」
薛冰一愣,問道:「關將軍的女兒?不在荊州待著怎的跑益州來了?」
左右聞言愣在了那裡,嘴裡只吞吞吐吐著:「這個……那個……」薛冰一見這人吞吞吐吐說不明白,便知其亦不甚清楚,遂道:「算了,你且下去歇息吧!」屏退了下人,薛冰大步行入廳中,進門時卻還故意的重重咳嗽了一下,示意自己回來了。
廳內三女,孫尚香起身道了句:「夫君回來了!」而黃月英起身施禮道:「見過薛將軍!」薛冰聞言,忙回禮道:「夫人怎的來了?」
黃月英道:「今日於街上遇見孫夫人,遂於其相攜而來,卻是打擾了。」
薛冰忙道:「不打擾,不打擾。我長年在外征戰,倒是勞煩夫人陪我夫人說說話,解解悶了。」
黃月英不言,只是點了點頭。
薛冰這時又瞧向另一位,但見一二八年華的少女,站在那裡,睜著一雙大眼睛,一臉好奇的望著自己。薛冰見了,暗道:「這就是關羽的女兒?怎的一點也不像?」轉念一想:「要是真像他老爹那樣,怕是孫權也不會向關羽替自己兒子求婚了吧?」
只見那女孩打量了半晌,最後道:「你就是那薛冰嗎?看起來卻也不是很厲害嗎?文文弱弱的好似一書生。」末了還加上一句:「和隨我一道來的那位,卻也差不了多少。」
薛冰聞言苦笑不止,待聽到最後一句時一愣,問道:「何人隨你一道來的?」
那女孩沒答,孫尚香卻答道:「我哥哥派了陸伯言來,似是尋劉皇叔有事要談,如今怕是已經見到劉皇叔了。」
薛冰聞言一愣,暗道:「陸遜?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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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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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9:09 PM
三國大戰 第四章 說媒
天還沒亮,張飛早早的就起了身,收拾一番便對親兵吩咐道:「走,隨我去點備軍馬,出征!」
左右親兵見張飛心情似乎很好,便道:「三將軍今天怎的起的這般早?昨日將軍可是喝了好多酒,不多歇息一下了?」
張飛笑道:「歇個什麼勁?好不容易有大仗打了?你叫俺怎麼能歇的下去?快去快去,幫我把馬備好。」然後又對另一個親兵道:「快幫我把甲冑披上,咱得早點出城,去等子寒去。」
身旁親兵聽了,連忙幫張飛將甲冑披掛整齊,待得張飛穿戴完畢,外面有親兵道:「三將軍,馬備好了!」
張飛聞言,笑道:「走,走。想起那三千鐵騎,俺心裡就癢癢。」邊說著,邊笑著踢了一腳身邊那親兵的屁股,道:「你小子給我快點!」那親兵回頭見張飛一臉笑意,笑答道:「將軍不先走,屬下不敢快行。」張飛笑道:「少在這和俺裝相!快走,快走,若被子寒等的久了,少不了要被他奚落一番。」
出了府邸,張飛策馬直奔軍營而去,張翼早已將張飛所領一萬兵馬安排妥當,正立於校場之上,等張飛到來。張飛一見了這些兵士,目光立刻便停在了那三千鐵騎兵上。但見其全身上下,包括胯下戰馬皆披著銀甲,藉著早晨的陽光,竟映的人晃花了眼。遠遠瞧去,還道是一片湖泊!
「好!好!好!」張飛瞧了,一連說了三個好字,騎著馬在鐵騎軍前面來來回回的打量了個沒完,還是親兵於旁提醒道:「三將軍,時候不早了,是不是該出發了?」
張飛聽了,咧著嘴笑道:「對,出發,出發!」然後於馬上一聲大喝:「全軍出發!」其聲如震雷,校場當中所立萬人,竟無一人聽不真切。張飛這一聲喊出,但見其人不慌,馬不亂,心下更喜,當下引著這一萬精兵出了軍營,奔東門而出。
卻說東門外,薛冰帶著五十親兵等了許久,而張嶷亦在其中。自打張嶷遇見了薛冰之後,薛冰的百名親兵便一直由他帶領著,而他現在在名義上也正是薛冰的親兵隊長。不過薛冰並不準備讓他一直幹下去,準備找個機會,讓他正式的升為一名將領。薛冰可不想蜀國後期的大將就這麼毀在自己手裡。
腦袋稍微一轉,看見張嶷身旁那英姿颯爽的銀鎧將軍時,薛冰就一腦袋的汗。
但見得五十勁騎前面立著兩員戰將,其中一人正是張嶷,另一人著一身亮銀鎖子甲,頭頂銀盔,上面還有鵝毛做飾,身後披著白披風,馬鞍兩側插著兩桿亮銀槍。整個人看起來英氣逼人。卻不是孫尚香是誰?
此時孫尚香坐於馬上,與身旁另外兩騎談笑著。這二人一人乃是關羽之女,薛冰此時已經知道了此女喚做關鳳。另一騎上坐的卻是一書生,瞧起來二十多歲,此時著一身輕杉,腰上掛著一把長劍,微笑著於一旁,卻不說話。這人正是薛冰曾經見過一面的陸遜,其於昨日見了劉備,卻是做為使臣,派來打個招呼而已。如今劉備準備隨軍出征,陸遜自然就沒了留在成都的理由,便準備直接回返江東。
最奇怪的是那關鳳,聽說陸遜要走,立刻也道:「本來以為到成都能有甚好玩的事,卻不想一個個都隨軍出征了,便連姐姐也要去。我還是回荊州去吧!」說這話時,薛冰正在旁邊與陸遜閒談,聞言眉頭一皺,暗道:「我和關羽平輩論交,你個小丫頭片子管我老婆叫姐姐?這叫什麼亂七八糟的?」不過薛冰雖然覺得亂了點,卻也不甚在意,於心裡念叨一下,便算了。若是關羽在此,怕是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女兒不可。
而薛冰在與陸遜閒談時也發現,此時的陸遜非但不受重用,而且根本就不受吳侯賞識。兩家本就有隙,孫權輕易不敢重用陸遜,而陸遜此時卻也覺得不甚開心,只覺自己一身本事,卻苦無施展的機會。薛冰聽了,暗道:「莫不是老天在暗示我?拿下陸小子?」當下腦袋裡開始不停的尋思當以何法拿下這個未來的吳國丞相,結果使得其與陸遜的談話,常常前言不搭後語,陸遜只道薛冰在思考戰局,並未在意,哪想到對面這人腦袋裡在尋思著如何拐帶自己。
當夜,關鳳於薛府中住下,陸遜也留了下來。因為二人次日要走,而薛冰也準備在次日出征,便約好一道出東門,而後一個隨軍東去,另一個則順江南下。
「夫君!」到了晚上,孫尚香將兩個孩子哄的睡著了後,爬到薛冰耳邊,輕輕喚了一聲,喚的輕輕柔柔,差點便將薛冰整個人給喊的麻了。
「何事?」薛冰心道:「這般喚我,定無好事!」遂扳起臉來,應了一下。
孫尚香瞧見薛冰那臉色,知道他已經猜出自己有目的,遂道:「我瞧鳳兒這丫頭不錯!」
「嗯?」薛冰一愣,他本以為孫尚香是要和自己提隨軍之事,雖然她在先前便提過,不過薛冰本是打定主意不帶她去的。開玩笑,她也去了,孩子誰帶?此時突然提到關鳳,直把薛冰弄的一頭霧水。「難道老婆大人想幫我招個小老婆?」薛冰於心中暗暗想道。
「你恩什麼恩?」孫尚香沒好氣的道:「我說鳳兒這丫頭不錯,你覺得呢?」
薛冰尋思了下,答道:「不錯是不錯,不過這輩分……」
孫尚香一臉奇怪的道:「什麼輩分?伯言和鳳兒似乎差不太多啊?何來的輩分之說?」
「嗯?」薛冰聞言啞然,感情是在說陸遜,幸好自己嘴慢,要是說了句:「不錯不錯,既然你也覺得不錯,那我就收了吧!」估計此時已經被孫尚香踹下榻去了。
「你怎麼總是恩恩的?我問你話呢!你瞧鳳兒和伯言可般配?」孫尚香似是未曾察覺薛冰的歪歪心思,依舊一臉笑容的對薛冰問道。
薛冰咳嗽了下,把自己那些個想法通通拋到了一邊,這才道:「關鳳和伯言?不錯,卻是很般配。不過,這事我說的不算吧?」
孫尚香道:「我今日與鳳兒聊了許久,我瞧她那樣子,定是看中了伯言了。而且伯言年近三十,卻未曾婚娶,若能與鳳兒成親,倒也算是一樁美事。」說到這,輕聲對薛冰道:「你與關將軍比較熟識,不若出個面,撮合一下此事如何?」
薛冰道:「我明日便要隨軍出征了,怎的能跑到荊州去為伯言說媒?」說道這,薛冰腦袋裡靈光一閃,忙問道:「你是才言,伯言尚未婚娶?」
孫尚香初聽道薛冰分身不得,無法為伯言說親時還有點洩氣,待聽到薛冰突然又好似有了興趣似的道:「是啊,伯言雖然是一族之長,但因為一直忙於族中事物,一直未曾娶妻。」
薛冰暗道:「不對啊!我記得孫權把孫策的女兒嫁給陸遜了的。是了,此時陸遜還未表現出任何才能,孫權還沒必要以自己侄女來拉攏於他。」想到此,薛冰心中冒出了一個想法,便對孫尚香道:「香兒言,那鳳兒瞧中了伯言?」
孫尚香道:「我是過來人,如何瞧不出這丫頭的心思?你看她,若不是瞧中了伯言,能陪他千山萬水的從荊州跑到益州來?又為何伯言一走,她亦要走?不過是要纏在伯言身邊的借口罷了。」
薛冰道:「嗯,確實如此,當初你便是這般纏著我的!」
孫尚香聞言白了他一眼,一腳踹了過去。哪知薛冰早有準備,一把將其抓住,拿在手中把玩了起來。掙扎了兩下,卻未能抽回來,便索性隨他去了,說道:「我瞧伯言似是也對鳳兒頗有好感,本想成其好事,奈何夫君又要隨軍出征。」
薛冰道:「無妨,無妨!我修書一封,請鳳兒帶回去,轉交給關將軍,便將此事於信中說了
孫尚香聞言,笑道:「你那手字,也好意思拿到關將軍面前?」
薛冰尷尬道:「還請夫人代勞了!」
當下二人從榻上起得身來,喚下人取過一應物事,薛冰念,孫尚香執筆書寫。直忙了半夜,一封書信總算書寫完畢。此信直將陸遜誇的天上少有,地上沒有,又道鳳兒與其兩情相悅,難得尋得這麼一個好郎君,還請關將軍好好抓住此人,莫要放他跑了。
孫尚香初時聽薛冰將陸遜一通誇讚,還挺高興,哪知寫到後來,那薛冰一口一句莫要放跑了陸遜,直叫孫尚香寫的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明白這封信到底是媒書,還是通緝令?
而這封通緝令,如今正在關鳳身上帶著,孫尚香將其交給關鳳,囑咐其回到荊州後立刻便交給其父,定可成其好事,關鳳倒也不臉紅,立刻笑著謝過了孫尚香,便將書信貼身收了起來,望著陸遜那目光,似乎透露著:「小樣,看你往哪跑?」
而此時,薛冰也正打量著這位吳國未來丞相,心中暗道:「小樣的,看你還往哪跑?」便在這時,張飛引著大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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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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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9:10 PM
三國大戰 第五章 出發
「到底還是比子寒晚了一陣!」人還未至,聲音卻先到了。薛冰聞聲轉頭望去,但見一片亮閃閃的直晃花了眼。微微的瞇了下眼,直過了片刻,這才緩過來。待看清張飛身後跟著的鐵騎軍時,薛冰瞪大了雙眼,對行至面前的張飛道:「翼德怎的把鐵騎軍這樣就帶出來了?」
張飛聞言一愣,回頭瞅了瞅,不解的道:「鐵騎軍怎麼了?」然後大笑道:「子寒瞧我領著這支鐵騎軍,是不是很威風?」
薛冰以手撫額,搖頭道:「翼德領兵時,未曾聽張翼將軍講解鐵騎軍應當注意的事?」
張飛愕然,道:「難道這鐵騎軍還有許多忌諱不成?」
薛冰道:「當然有,鐵騎軍行軍時是要卸甲的,翼德怎麼不讓他們卸甲就帶出來了?」
張飛道:「卸甲?行軍打仗,哪有不著戰甲的道理?」
薛冰只覺得頭疼欲裂,只得解釋道:「主公手下戰馬雖然算不上很多,但是幾千上萬的戰馬還是有的,為什麼鐵騎軍只有區區三千人,翼德不明白嗎?」
張飛見薛冰這樣,知定是有甚要緊事欲對自己講,遂一臉嚴肅的坐在馬上,聽薛冰詳細介紹鐵騎軍。
只見薛冰先吩咐鐵騎軍:「將戰甲卸下!」而後才對張飛道:「並非是鐵騎軍培養困難,實際上主戰部隊中的士兵,抽個幾千名士兵培養成鐵騎軍,並不是很困難的事。」
張飛道:「那為何只組建了三千人?」
薛冰道:「戰馬!」
張飛一聽,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他並非蠢人,加之行軍多年,薛冰只需一點,立刻就明白了過來。「子寒是說我哥哥手下沒有合適的戰馬?」他見鐵騎軍上下盡披戰甲,便是馬上也披著,可想而知對戰馬的要求是多麼的高。劉備這些年多在南方,而西川也非盛產戰馬之地,是以合適的戰馬並不好找。
薛冰道:「主公手下原本有不少戰馬,但是真正能夠用於組建鐵騎軍的只有一千多匹。後來著馬超將軍聯絡上羌人,以糧食布匹換來了一些戰馬之後,勉勉強強湊夠了三千人的部隊。這三千部隊,可使光了主公手中所有的優良戰馬,是戰死一個少一個。可以說,主公的家底,全在將軍帳下了。」說到這,薛冰頓了下,瞧了一眼鐵騎軍,見其已經卸完了戰甲,妥善的收好,由專門的部隊接收戰甲,負責運輸。然後才對張飛繼續道:「而且戰甲沉重,戰馬在戰鬥的時候還能堅持住,但是平時行軍時,長途跋涉,就不適合批著戰甲了,那樣會使戰馬過度疲勞,等到戰鬥時,無法發揮最大戰力,這是最重要的一點。」然後長歎了一口氣,又道:「主公手下便只有這三千良馬,將軍定要小心待之。」
張飛聽了薛冰這一堆話,這才明白過來這三千鐵騎軍在劉備軍中是個什麼地位。俗話說,物以稀為貴。劉備集兩州之地,甚至還以糧食布匹與異族交換,才收集到這三千良馬,張飛如今知了,自然不敢亂用這支部隊。
回頭望了望,見鐵騎軍已經卸甲完畢,列好陣勢立在那。張飛與薛冰聊了這麼久,卻沒有一絲懈怠,心中更喜,對薛冰道:「我哥哥手邊有一支白耳精兵,乃是哥哥的親兵,一直是哥哥的寶貝,如今又多了這麼一支鐵騎軍,卻是不知日後誰才是哥哥手裡的王牌了。」
薛冰道:「白耳精兵乃是重步兵,重守。這鐵騎軍,乃是重攻,二者作用不同,是無法比較的。而且,白耳精兵畢竟組建日久,其實力絕對不是剛剛組建的鐵騎軍可以比得了的!」他這話說的時候聲音不大,但也不小,正好讓不遠處的鐵騎軍將士們聽的清清楚楚,一個個臉上均露出不忿之色。薛冰瞧見,知其已經將白耳精兵當作了心中的競爭對手,暗暗偷笑,這才對張飛道:「時候不早,我等須早些出發。」
張飛道:「走吧!在這門口處卻也浪費了許久了。」這時,張飛才看清前面那銀甲小將,乃是薛冰夫人,孫尚香。一臉驚疑的對薛冰道:「你夫人這是要做什麼?」
薛冰聽了,苦笑道:「她都穿成這樣了,你還瞧不出來嗎?」
二人正說話間,孫尚香已經策馬行了過來,對張飛道:「張將軍,日後還須將軍多多關照。」
張飛愣愣的回道:「一定,一定!」待孫尚香又走開,他才反應過來,對薛冰道:「子寒,你該不會真讓你夫人上戰場吧?」
薛冰道:「她執意要去,我又如何阻止得了?」
張飛瞧了瞧薛冰,見其一臉寵溺的神色,知其是不忍責怪孫尚香,便道:「然戰場凶險,子寒放心另夫人親涉險地?」
薛冰聞言,突然變得一臉嚴肅,道:「我早以言明戰場之凶險,她既然執意要去,便讓她一道去吧!畢竟,她一直希望可以成為她哥哥一般的英雄人物。」
張飛撇了撇嘴:「她哥哥?孫權嗎?」
薛冰道:「是孫策!」
張飛聞言,正色道:「一女子,竟有如此之志?令夫人,當真叫人小窺不得。」遂不再言勸其回家之語,與薛冰並騎向前。
此時,關鳳、陸遜已與孫尚香道了別,見薛冰上來,又和薛冰道了聲再會。關鳳見了張飛,忙道了聲「叔父」
張飛聞聲,這才瞧見這個丫頭,道:「你這丫頭怎的跑成都來了?什麼時候來的?」
關鳳道:「昨日來的,今日就要回去了。」
張飛奇道:「怎的才來,便要回去?」
關鳳嘟著嘴道:「我哪知才來,叔父和大伯便要領兵出征了?」
張飛拍了拍自己後腦勺,笑道:「卻是未想到侄女會來。可惜你嬸嬸和苞兒那小子未在成都,否則你也有個玩伴。」
關鳳道:「我這便要回荊州了,下次來看叔父時再拜見嬸嬸去。」
張飛道:「也好!」然後瞧往一旁那書生似的男子,問道:「這位是?」
陸遜道:「在下江東陸遜陸伯言。」
張飛聞言奇道:「你怎的和俺侄女在一起?」
陸遜道:「我自江東來成都,一路上倒多虧了關姑娘引路。如今我欲回江東,關姑娘欲回荊州,是以結伴而行。」
張飛一臉狐疑的望著二人,最後喝道:「若叫俺知道你小子敢在路上欺負鳳丫頭,俺定當殺到江東去砍了你這個書生。」
陸遜聞言只是一笑,並未言語。張飛見這人竟未被自己嚇住,不禁多打量了幾下。
幾人又先後道別,關鳳與陸遜引著數十隨從,先行離去。薛冰見其走的遠了,這才對張飛道:「我們也出發吧!」
張飛也在打望著遠處,臉上表情怪怪的,聞得薛冰言,這才大喝了一聲:「全軍出發!」在城門處堵了半天的大軍,這才浩浩蕩蕩的奔巴西而去。
路上,張飛與薛冰在大軍前面並騎而行。張嶷和孫尚香則稍微落後一點。行了一陣,張飛輕對薛冰道:「子寒,我瞧鳳丫頭有點不對勁。」
薛冰腦袋裡正尋思自己那一封信會不會起作用呢!突然聽到張飛和他說話,一時竟未反應過來,直過了片刻,才問道:「怎麼不對勁?」
張飛道:「鳳丫頭自小就心高氣傲,一般男子連正眼都不給一眼,怎的和那書生似的人走的那麼近?」
薛冰心道:「我又不是關鳳那小丫頭,你問我做甚?」口裡卻隨便答了一句:「許是瞧上了人家了吧!」
張飛聽了,念道:「不錯,不錯,想來是瞧上那小子了。一晃眼,鳳丫頭也這麼大了,也快到了嫁人的年紀了。」
薛冰問道:「哦!關鳳今年多大了?」
張飛道:「比我家苞兒小一歲,今年當是十四了。」
薛冰聞言一愣,對張飛道:「多少?十四?」
張飛一臉奇怪的看向薛冰,問道:「怎麼了?」
薛冰嘴上忙道:「沒事,沒事!」心裡卻念道:「才十四?我還以為十七、八了呢!這丫頭長的也太成熟了點。」
張飛卻沒注意薛冰的古怪,只是道:「真快啊,一晃眼,鳳兒都這麼大了。苞兒都十五了,過上兩年,都能隨我一起上陣了!到時,父子齊上陣。」說罷,哈哈大笑。笑完又對薛冰道:「不過還是比不過你這小子,夫妻同上陣,簡直聞所未聞。」
薛冰乾笑了兩下,暗中瞧了一眼孫尚香,見其一臉興奮之色,雙手不停的摸著馬上掛著的那兩桿長槍。這時,薛冰才想到,以前孫尚香是使槍的,這此怎的帶了兩桿?遂回頭問道:「香兒怎的帶了兩桿……槍?」他本待說兩桿長槍,但是一瞧,這兩桿槍卻比長槍略短一些,連忙改口。
孫尚香笑道:「還多虧了你弄的這個馬鐙!如今雙腳都能著了力,操控戰馬時更是方便,雙手卻也更加空閒了,所以打造了這兩桿槍,一手一桿。」說著,雙手取出雙槍,於馬上舞了幾下。
張飛瞧了,喝了一聲好,道:「不想夫人槍術如此精妙!」
薛冰瞧了片刻,見孫尚香槍法精湛,若單論招式,怕是不比自己差上多少,心中暗道:「我居然不知自家老婆居然有這麼好的功夫!恩?雙槍?雙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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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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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9:11 PM
三國大戰 第六章 弓腰姬
大軍向著巴西的方向前進,每日黃昏時便紮營歇息,日出便起營上路。張飛除了每日帶領部隊前進外,幾乎沒有什麼事情要做。
薛冰就更閒了。本來他是副將,一些瑣碎的事應該是由他去做的,但是張飛又不能拿他當真正的副將去用,最後,這些事情全都落到了張嶷的頭上。
「就當讓他熟悉熟悉行軍之事,也算做一種鍛煉了。」薛冰瞧著張嶷忙來忙去的身影,心裡對自己這般說道。
一轉頭,又瞧見了自家夫人,薛冰看著孫尚香不停舞著的雙槍,心裡起了好奇心。「卻也不知香兒這雙槍究竟威力如何?」
大步行了過去,於孫尚香不遠處站定,道:「香兒,來和為夫切磋幾招,叫我也知道你功夫到底如何?」
孫尚香聽了,停下手中雙槍,瞧了瞧自己夫君,見其一身甲冑在身,但卻手無寸鐵,便是腰間長劍,也未曾拔出。遂笑道:「夫君欲空手與香比試?便不怕香傷了夫君?」
薛冰聞言,笑道:「你若傷得了我,我只會更高興。廢話少說,來吧!」說完,還做了一個撩下擺的動作。奈何身上甲冑太重,他這一撩,竟什麼也未撩起來。
孫尚香瞧的有趣,笑道:「你這是什麼姿勢?」
薛冰扳著臉,做出一臉嚴肅的樣子,對她道:「管他什麼姿勢,能打人就是好姿勢!別廢話了,來吧!」
孫尚香瞧見薛冰雖一臉嚴肅,但眼神飄忽,很明顯未把自己放在心上,遂於心中暗道:「讓你小看我,非得讓你瞧瞧我的厲害不可!」左手長槍率先刺出,但是卻只是虛晃一下,隨即右手跟上,一槍刺向薛冰面門,左手虛晃一下後並未收回,而是轉向薛冰側腰。
卻說薛冰本來未把孫尚香的功夫放在心上,他當初在江東的時候和孫尚香好歹也過了幾招,兩三下便把孫尚香給擒住,而且男性的先天優勢又讓他對自己信心十足,是以此時雖然見孫尚香招數凌厲,卻依舊未以全心對戰。
他見孫尚香這兩槍刺來,腳下一旋,先使自己躲過孫尚香左手那一槍,但他這一轉,卻正好撞向上盤那一刺。孫尚香見薛冰撞來,本待收槍,但她還未動,卻見薛冰旋身時一低頭,竟撞進自己懷裡來,而且右手也被薛冰擒住。眼見得薛冰撞了進來,只要再來上一拳,孫尚香鐵定就要倒在地上,但是孫尚香卻未慌亂,左手銀槍一旋,倒刺而回,直取薛冰後腰。而且這一刺是斜著刺來,就算把薛冰刺個透心涼,也不會傷到自己分毫。
薛冰餘光撇見,心下大驚,暗道:「這也太狠了?置我於死地不成?」身子連忙斜斜竄出,躲過了孫尚香這一槍。薛冰正待說話,孫尚香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得勢不繞人,手上兩桿銀槍揮舞著就衝了上來。
或左,或右,或左左,或右右。薛冰一時間竟被逼的不停的後退,左擋右支的好不狼狽。而且孫尚香這兩桿槍舞的甚是迅疾,薛冰竟尋不得機會去抓其兵刃,便是有幾個機會,也被孫尚香靈巧的躲了過去。
打了一陣,薛冰臉上漸漸流下了汗水,他可沒想到,孫尚香的槍法比想像中的要好上那麼多。他先時沒事常與孫尚香嬉笑打鬧,倒也經常拳腳相加。不過每次都是自己輕鬆的就將其給制住,哪想到這女人一拿到長槍,便好似變了個人似的。直到此時,薛冰才猛的想起,以前在網上看書的時候,曾見過一段話,具體的記不清了,只是記了個大概,大概就是講經過一系列的推論,最終的結論是,孫尚香的功夫應當比劉備差不了多少。而且,孫尚香因自身容貌甚美,又喜在身上佩帶兵器,為人十分好武,為此大家都給其起了個愛稱,喚做「弓腰姬」。如今,薛冰才對這個愛稱有了真正的瞭解。
劉備功夫到底如何,薛冰不清楚,不過想想劉備的事跡,他可是真刀真槍的從無數次大戰中生存下來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個功夫低微之士。那麼,別說孫尚香和劉備差不多,就是低上一點,如今在有兵器在手的情況下,壓制住沒有兵器的薛冰卻也沒什麼奇怪的了。
鏘!
薛冰向後連退數步,趁機將腰間長劍抽了出來,架住了孫尚香緊跟上來的一槍,不過孫尚香手上不是只有一桿銀槍,薛冰是才在與孫尚香對打的時候,因為習慣性的思維,總是忽略掉另一桿,在連續吃了這麼多次苦頭之後,終於提起精神,全心應對了起來。
長劍一架,一滑,將那槍給擋了回去,然後立刻揮劍斬向另一面,那裡,正是孫尚香的另一桿銀槍。連續兩下,將孫尚香的長槍給擋住,薛冰終於得到了還手的機會,手中長劍直直的刺了過去。薛冰沒練過劍法,他也很少用劍,他現在,只是拿著一柄喚做長劍的兵器,根據自己的經驗來與孫尚香對敵,簡單的說,就是看到哪有空隙,就是一劍揮過去。如此一來,總算是挽回了劣勢,兩人倒是鬥了個旗鼓相當,一時之間,竟然誰也奈何不得誰。
這時,張飛從遠處行了過來,他本是想尋薛冰聊聊天,解解悶,哪知一過來就瞧見這般火暴的景象,愣愣的道:「這是怎的了?吵架了?夫妻吵架也不至於動刀動槍吧?」而後對左右那些薛冰親衛道:「你們怎的不上去將二人拉開?把長槍給我,我去分開二人。」說罷,將那親衛手中長槍奪了過來,便要衝進場中分開二人。
那親兵忙道:「三將軍,薛將軍是在和夫人切磋武藝,並非吵架。」張飛聽了,停下腳步,直愣愣的望著場中看了半晌,但見場中劍光霍霍,槍影重重,二人你一招我一式打的好不凶險。又瞧上一陣,張飛瞧了出來,原來薛冰留了手,每一劍看似凌厲無匹,不過卻招招留有後手,若孫尚香反應不及,薛冰定能在最後時刻將劍勢移開,不過雖然不至於取了自家夫人性命,但是劃傷卻也難免。再瞧那孫尚香,此時香汗淋漓,表情肅穆,顯然已使了全力,招招都是殺招,式式都欲取人性命。不過,畢竟與薛冰有著差距,所以張飛倒不怕薛冰死在自家老婆槍下。
過了一陣,張飛暗道:「不想薛夫人槍法如此精妙,雖然力氣稍遜,但其雙槍之精妙之處再於靈巧多變,卻也能夠掩蓋許多不足之處。而且薛夫人槍勢多走虛招,倒是很少與人硬碰硬的角力。想來也是知道自身條件所限。卻也不知,她為了練好這手槍法,用了多少年?」
正尋思著,場上二人已然分了開來。薛冰左手撫著腰間劍鞘,右手長劍斜斜指著地面,額頭上微微見汗,氣息亦稍顯凌亂,看來適才那一戰,他也算不上輕鬆。
孫尚香就更慘了,兩桿銀槍此時已經成了枴杖,整個人靠著兩桿長槍才支撐著不倒下去,額頭上滿是汗水,氣息更是粗重無比,不過臉上卻一臉興奮,一雙大眼神采飛揚,看來是才那一戰,她打的倒是很過癮。
二人還未說話,張飛先大喝了一聲「好!」。直把場中二人嚇了一跳,薛冰一轉頭,這才瞧見是張飛來了,將長劍收了起來,與張飛道:「翼德怎的來了?來多久了?」
張飛道:「來了好一會兒了。本欲尋子寒聊聊天,解解悶,卻不想看到如此精彩的打鬥,倒也不虛此行了。」說罷哈哈大笑。
薛冰道:「倒叫翼德看了場熱鬧!」這時,孫尚香已然回過氣來,對張飛施了個禮,道:「香先下去歇息了!」言罷,奔自己大帳而去。她雖然是薛冰的夫人,但是軍營之中,自然不能和平常一般,是以孫尚香有一頂單獨的營帳,就在薛冰的大帳邊上。除了她自己,或者得到她的允許,是誰也不准進去的。
二人見孫尚香提著雙槍回了帳篷內,這才繼續談笑。張飛道:「本以為尊夫人是個累贅,如今看來,並非我所預想那般!」然後又對薛冰道:「子寒是不是早知尊夫人之武藝,這才這麼放心讓其隨軍出征?」
薛冰暗道:「我哪知道?我原來只道她的功夫稀鬆平常,卻不想拿了兩桿槍,便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只好答道:「我原先也是不知的,今日正是想試試她功夫到底如何。」
張飛道:「我觀尊夫人之武藝,足以對付一般之武將,如此,只要不是陷在亂軍之中,或者是對上一些厲害的人物,倒不必為其安全太過擔心了。」
薛冰道:「正是如此!」
如此又過了數日,大軍離巴西越行越近,而每日紮營之後,薛冰都會將事情拋給張嶷,自己則提著血龍戟與孫尚香好好切磋一番。而孫尚香,在薛冰的指導下,那雙槍之法,卻是使得越來越凌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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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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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9:12 PM
三國大戰 第七章 南江
大軍自巴西而過,並未停留,僅僅是將王平給帶了出來,以其為嚮導官,引大軍前行。此時大軍已然離了劉備的勢力範圍,再向前走上三日,便進入張魯所管轄的地界。張飛於馬上打量了一陣,謂身旁王平道:「子均可知前方是何地界?」
王平答道:「我軍已過了巴川,再向北走便是南江。那已是漢中地界了,過了南江,一路向北,再無阻攔,數日便可達南鄭城下。」
張飛道:「如今南江可有人守把?」
王平道:「此處原無大將守把,只是主公提兵進攻漢中後。張魯聞報,派了手下大將楊昂引一萬軍屯於此處。」
張飛聽了,又問道:「公可知楊昂此人如何?」
王平道:「漢中諸將,皆入不得平眼,更何況將軍?」
張飛大笑,謂身旁薛冰道:「想來此戰當可輕易勝之。」
薛冰道:「勝當可勝,只是需一戰而定南江。若拖的久了,被張魯知道我軍由此處出一大軍,其必有防備,我等需盡早戰敗楊昂,取了南江,而後急奔南鄭,且不能叫張魯有絲毫反應的時間。」
張飛道:「子寒說的是!」然後頓了下,又道:「子寒可有何好計?」
薛冰笑道:「我有什麼好計?直接領著這一萬大軍踏過去就是了!」他於心中尋思了半天,卻也沒想起這個楊昂到底是哪一個,便於心中道:「想來是個無名之輩,便是硬碰硬的打一場,我等也是不懼的。」
張飛笑道:「子寒所言,甚合我意。那我們就領著這一萬人馬,踏過南江,直取南鄭。」說完,便迫不及待的對左右吩咐道:「全軍速行,兩日後必須到達南江!」左右軍士齊應了一聲,隨後低頭趕路,卻無一人發出抱怨之聲。
大軍行進的速度又提升了幾分,張飛則是一馬當先,一臉興奮的神色,好像巴不得眨眼間就到達南江,而後於那漢中將領楊昂殺上一陣。
薛冰則被落了一個馬位的距離,見孫尚香也是一臉興奮,遂道:「真若開戰,你要緊緊跟在我身邊,聽到了沒?」
孫尚香道:「聽到了,聽到了!」不過那神色卻渾不在意,好像根本就沒把薛冰的叮囑聽進去。薛冰瞧了,也只能於心中暗道:「看來還是得盯緊了她,要不然真叫她衝進亂軍中,那可就麻煩了。」……
兩日之後,大軍到達南江。不過此時離南江城還是有些距離,其實南江並非大城,說它是一個小鎮更為合適。因為也沒什麼險要城牆可以據守。守將楊昂將探子派出老遠,此時已經探得張飛大軍至此了。
「將軍,有劉備軍奔南江而來!」
楊昂聞報大驚。劉備引大軍攻打漢中他是知道的,張魯更是派出主力前往迎敵。不過劉備大軍走的是葭萌關,怎的跑到這裡來了?張魯可是一直以為劉備將部隊全都集中到了葭萌關了,雖然南邊也提防了下,特意把他派了過來。但還真沒想過劉備會派人從這邊攻打漢中。
在帳中來回跺了幾步,楊昂道:「敵軍有多少?領軍者何人?」
那探子忙道:「敵軍約有五千餘人,領軍主將似是姓王!」這探子尋思了半晌,確定自己只看到一王姓大旗。
「姓王?」楊昂在腦裡尋思了一陣,將劉備手下那幾個有名的大將均想了一遍,卻沒想到哪個姓王。最後實在想不出來,只好問左右道:「諸位誰知這姓王的將領乃是何人?」
左右恰有長期駐紮於此的校官,遂答道:「我聞巴西守將張飛帳下有一偏將,姓王,名平。莫不是此人領軍?」
楊昂聞言大笑道:「劉備竟叫一區區裨將引軍而至,想來此路定是疑兵。且看我明日大破這小偏將,以長我軍威風!」遂命眾人下去歇息,明日五更造反,平明出兵迎敵。眾人領命退了下去,便只留楊昂一人於大帳之中,於心中暗道:「劉備竟送了一個莫大的功勞給我,我不去領,豈非辜負了他的好意?」思及此,於帳中大笑不止。
待得第二日天明,楊昂引著八千兵馬殺出南江,直奔王平大寨而去,行至半路,恰見對面橫著一支人馬,當先一員年輕將領,提著一柄大刀,背後立著一桿將旗,上書大大的王字。
楊昂瞧得清楚,料定此人必是王平,遂命眾軍士擺開陣勢,就待與王平撕殺。
此時兩支人馬於一片較為平坦的平原上擺開,東面是連綿群峰,西面卻是一較緩的斜坡,上面樹木茂盛,叫人瞧不真切內裡。
過了片刻,兩軍各自擺好了陣勢,楊昂打馬而出,以長槍指對面道:「來將留下姓名!」
對面王平提刀而出,喝道:「我乃巴西王平王子均!今我大軍至此,爾等還不快快下馬受降?」
楊昂聞言,於馬上大喝道:「無名之輩,犯我疆界,我今定叫你有來無回。」遂策馬提槍,直取王平。他心裡算的好,只要先取了這人性命,而後再揮軍掩殺,定可一戰而退全敵。
王平在前瞧了,亦拍馬而出,提刀殺奔楊昂而來。片刻功夫,二騎交錯而過,楊昂那一槍未曾刺到王平,自己卻險些被王平一刀削了腦袋,此時額頭上已然流下了冷汗。
二人回馬,復又鬥了幾招,王平大刀招招奔楊昂要害而去,楊昂勉強抵擋了十多回合,再也支持不住,撥馬望回而走。王平在後見了,如何能放其逃跑,大刀向前一指,身後五千兵馬齊發了一聲喊,便向前衝殺了過來。
奈何楊昂見機的早,此時已然逃出了一定距離。回頭見王平已然趕不上來,遂於心中打定主意。「且先退後一陣,然後再報此仇!」他心裡盤算的很好,哪知還未逃回本陣,便聽得西面林中一聲大喝,隨後一枝騎兵便殺了出來。
「燕人張飛在此,敵將還不快下馬受降?」其聲如平地一聲震雷,直震的楊昂頭暈目眩。再加上張飛身後那三千鐵甲騎兵,光是那三千副全都披著鐵甲的架勢就足以嚇倒許多人。更別說這三千人還提著兵器向著自己衝殺過來。
那樹林本就離楊昂本陣不遠,便是這麼一眨眼的功夫,那三千鐵騎已然殺入了陣中,加上當先那人乃是當世猛將張飛張翼德,尋常兵士如何攔的住?但見張飛一馬當先,手上丈八蛇矛舞的好似一團豪光,每一下刺出有若毒蛇吐芯一般,若殺的性起,一矛掃出,不知帶倒多少兵士。而他身後,三千鐵騎軍仗著自身特點,完全不在乎遠來弓箭,只將注意力放在面前的敵兵之上,手上長槍一槍一個,有時還以槍桿掃打敵軍,藉著從山坡上衝下來的勁勢,便是被掃一下,卻也是保不得性命。而這三千騎兵一路急奔,漢中兵士與其交鋒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有的反應快的還能揮下手中兵器,不過卻全完力道可言,絲毫傷不得這些盡披鐵甲的騎士。不過片刻,這八千兵士就被這三千鐵騎殺了個對穿。張飛帶著騎兵奔出一陣,而後兜了個圈子,復又殺了回來。
楊昂此時雖然已經退回中軍,只是他瞧見那張飛之勇猛,加上身後三千披著鐵甲的騎兵,尋常弓箭傷之不得,近了身,砍得輕了也沒甚效果,被其硬生生在自己的部隊上劃出一條大大的口子後,居然未曾留下一騎,其心裡如何不驚?如何不懼?回頭瞧瞧,那王平也引著兵馬殺了過來。心下更慌,他知此時己方敗像已呈,很難再有反敗為勝的可能,遂引著身邊部分兵馬,向著南江的方向逃了回去。
此時他的部隊被張飛領著鐵騎軍給硬生生切成了兩塊,其中一塊被王平引著大軍給纏住,脫身不得,而他還算幸運,身在未被纏住的那一部分裡。當下引著殘餘的兵士退了下去。張飛此時已然調轉好了方向,重新殺了過來。楊昂在前面瞧的心驚膽顫,只盼望那鐵甲騎兵沒有尋常騎兵的那種追擊能力。
也許是他的祈禱起了作用,雖然有一小部分兵士被張飛趕上,大殺了一陣,不過時間過的久了,鐵甲騎的速度便漸漸的慢了下來,慢慢的被楊昂給甩的遠了。
卻說張飛在後面緊追了一陣,雖然殺了不少敵軍兵士,卻發現敵將楊昂漸漸跑的遠了,回頭一望,卻見手下三千鐵騎奔的是越來越慢,遂大罵道:「都TMD沒吃飯嗎?怎的跑的這麼慢?」
左右有騎士告曰:「將軍,鐵甲厚重,戰馬經受不住。急奔了這一陣,戰馬已然疲乏不堪了!」
張飛聽了,嘴裡又罵了一句,念道:「這鐵騎軍衝擊力確實驚人,從近萬人的隊伍中輕鬆殺了個對穿,卻未損失一名騎兵。奈何這騎兵的快速全都沒了,如今追個敵人都只能追一半。真是……」念到此,竟不知如何說了,只好歎一口氣,道了句:「看來這首功,我又沒戲了!」
再說那楊昂,引著兩千敗軍急忙忙奔南江而回,只道回到南江,再收攏些敗退下來的兵士,當可再與其一戰,並且,當著人望主公處報信,請其派兵來助。「五千!不!要一萬!不,一萬五!」楊昂想到了那恐怖的鐵甲騎兵,心中不斷推算著當向主公要多少援兵。
估摸著兩萬兵馬應當足夠,又想起是才領軍之人乃是大名鼎鼎的張飛張翼德,遂於心中罵道:「那個探子,等我回去定要砍了他的腦袋!張飛至此,居然也探不出來?」可憐那探子只是遠遠的打探一下軍中帥旗,如何能看到張飛至了?
楊昂正尋思砍那探子的腦袋,南江已然出現在視線當中,不過面前不遠處,卻橫著一支人馬,一桿帥旗立在當中,上面一個大大的薛字正迎風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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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9:13 PM
三國大戰 第八章 雌威
南江已然清晰可見,但是想要進去,卻要衝過面前攔著的那支人馬。楊昂仔細打量,但見當先兩員戰將,一人赤袍銀鎧,手上一柄長戟斜指地面。身後一桿大旗,上面迎風飄舞的正是一個大大的薛字。而其身旁一將,白袍銀甲,顯得不甚強壯,手上提著兩桿亮銀槍,卻也不知是何人。身後卻也沒有旗號。他哪知道,這孫尚香又不是什麼將軍,又哪裡來的旗號?
「薛?莫不是薛冰薛子寒?」楊昂只覺得今天自己是倒了八輩子的霉,直在心裡後悔,為甚麼出兵前不看看黃歷。
楊昂沒看,薛冰卻是看了的,他見上面寫的是諸事大吉(莫要問我行軍為什麼要帶黃歷!),心情一下好了許多。此時笑咪咪的坐於馬上,遠遠的打量著向著己方衝過來的楊昂。
見距離差不多了,便將手一舉,對左右道:「準備射擊!」令一下,便聽左右號令之聲不絕於耳。「預備!」聲此起彼浮,身後三千連弩手列成五隊,當先一隊於薛冰左右排開,恰好一邊三百人。
楊昂在遠處瞧見對面竟是一堆弩手,臉上唰的就變了臉色,暗道:「我這般衝上去,豈非找死一般?」心思一轉,對左右大喝道:「衝啊!他們人不多,只要衝過去我們就可以回去了!」身後兵士聽了這聲,雖然有些猶豫,但想要回去,便只能向前衝去。一個個發一聲喊,似是在給自己提氣一般,舉起手上兵刃,向前衝了過去。
他們這些兵士一開始衝鋒,卻沒人注意到那楊昂竟悄悄的讓馬行的慢了些,竟從前面漸漸的被夾雜到了中間部分。
「讓這些兵卒替我擋箭,待這些兵士死的差不多了,我也能衝到敵軍陣中。」想到這,又瞧了眼那立在薛字旗前的將領,心下安慰自己道:「縱使薛冰如何勇猛,手邊只有這些弩兵,若被我引軍近了身,又如何勝得過我?」他這念頭還未落下,便見到遠處薛冰將左手舉了起來,然後用力的向下揮了下去。
「放!」
薛冰在將手臂揮下的時候大聲的喊道。左右連弩手聽得命令,立刻扣下手上扳機(此時應稱懸刀,只是為符合各位閱讀習慣,還是以扳機稱呼),弩上箭枝瞬間向前射出,一弩十箭,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便全部射了出去。
試想一下,一支連弩十支箭,薛冰這第一輪攻擊便有六百名兵士,那便是六千支弩箭。但見得黑壓壓一片弩箭射了出去,楊昂所領之兵士瞬間便倒下了一片。後面的兵士見了這般恐怖景象,心下不免露出怯意,腳上難免慢了些。便是這慢上一瞬,薛冰這邊的隊伍已經完成了交替工作。
第一排弩手迅速的退到了後面,而他們的位置由第二排的弩手頂了上來,這些弩手上來以後,立刻舉起了手上的連弩,但聽得一聲聲「放!」。弩箭再一次呼嘯著飛向了前方那數千敵軍,又一此的射倒了無數的兵士。而許多沒有一箭斃命的人,倒在地上痛呼著,慘嚎著。還有些人沒有死在連弩之上,反而在倒在地上後,被自家人馬踐踏至死。
楊昂軍的士氣本就降到了底,只不過是眼看著便能衝回家中,這才提起了一點士氣,待被薛冰這三千連弩手連續打擊了一陣之後,剛剛恢復的那一點士氣一下子被打落回了冰點,一千多殘餘兵士再也無法提起勇氣向前衝去,一個個或向左,或向右,亦或向後,就是沒人向著南江的方向跑。楊昂則夾在亂軍之中,早就沒了主意。
這場仗他已經輸了,輸的還很徹底。一萬大軍,被他帶出來了八千,此時死的死,跑的跑,身邊卻已經沒了半個兵士聽他的號令。回南江?這條路已經完全被薛冰給堵死,楊昂現在已經打定了主意先逃出此地,然後繞過南江,逃回南鄭。
想到便做,楊昂順著亂軍,望東面奔去,奈何他的舉動早就被薛冰瞧在眼裡。漢中軍中便只有他這一名戰將,如何尋不到他?遂吩咐左右射殺反抗敵軍,至於逃散的,便不用去管他。尚未吩咐完畢,便見身旁一騎衝出,直直奔楊昂而去。薛冰抬頭去望,卻見孫尚香提著雙槍,催著跨下戰馬衝了出去。
薛冰見狀大急。此時漢中兵士亂做一團,她這樣衝出去,若陷在亂軍之中當如何是好。急急對身旁張嶷交代了一句:「此處交給你了!」便拍馬追了上去。
張嶷聞聲,立刻便反應了過來,見薛冰已經衝了出去,忙對左右道:「你快引親兵隨上去!」薛冰身邊那五十親兵都有戰馬,是以能跟上。張嶷吩咐完這些親兵,便指揮著三千弩手清理殘餘敵兵,凡是投降者一概不殺,反抗者格殺勿論。待不多時,張飛和王平引著大軍至,剩下的漢中兵士見狀,更不欲反抗,紛紛表示願降。
卻說楊昂隨著亂軍一路向東,不多時便衝出亂軍,單騎轉向北面。正奔著,突聞身後馬蹄聲漸近,一聲嬌喝傳來:「鼠輩休走!」楊昂聞言愕然,皆因此聲乃是女人家的聲音,遂於馬上回頭去望,但見一銀甲小將,提著雙槍趕了上來。待雙方離的近了,楊昂這才瞧的清楚,那銀甲小將卻是一女子,遂笑道:「誰家女娃,竟如此胡鬧,跑到戰場上來?」而後也不理她,只是策馬北逃。
二人又奔了一陣,孫尚香已然提著雙槍趕了上來,她身子輕,馬自然奔的快。而且楊昂的戰馬因為逃命已經奔了許久,此時已有些乏了。
楊昂見甩不掉那女娃,遂於馬上喝道:「不管你是誰家女娃,既然跑到戰場上來就別怪我心狠手辣!本待饒你一命,你卻不知好歹緊追在後,如今丟了性命,卻怪不得我了!」遂撥轉馬頭,一槍向孫尚香刺去。
孫尚香在後面追了半晌,眼見便可追上此人,哪知他突然回馬,提槍奔自己而來,心下大喜,口上卻道:「好大的口氣,到底是誰丟了性命,卻還不知!」遂握緊手中雙槍,又急催了下胯下戰馬。
再說那楊昂,好歹也是漢中一員大將,乃是有字有號的將軍。竟被一女子如此小視,心中大怒,手上那勁道卻是又多使了幾分。一槍直奔孫尚香心口處刺去。
孫尚香見這一槍刺來,直奔自己胸口,心下著惱,手上雙槍交叉一併,將楊昂這一槍給架住,而後向上一舉,他這一槍便刺向了天空。
楊昂見自己全力一槍竟被一女子輕鬆化解,心下又驚又怒,連忙抽回長槍,想要再來上一下。奈何他始終沒有孫尚香的動作快。孫尚香架偏了楊昂一槍,手上兩桿亮銀槍立刻撤了回來,左手一槍探出,順勢還挽了個槍花,直把楊昂瞧的花了一下眼睛,手中長槍連忙去擋。
兩槍相交,卻未發出半點聲響,楊昂只覺得自己長槍似乎未碰到任何東西一般,但他偏清楚的見到孫尚香的長槍被自己架了開去。
「就這麼點力氣,也敢學男人上戰……」話未說完,楊昂只覺得腹部一股鑽心的疼痛。低頭一瞧,只見孫尚香右手那桿銀槍已然刺透了自己的甲冑,刺穿了自己的肚子。他甚至能感覺到這桿銀槍的槍尖已經從自己身後探出頭來,似是在嘲笑自己一般。
孫尚香輕蔑的笑了一下,右手猛的抽了出來,左手銀槍又是一掃,槍尖從楊昂的脖子上輕輕的劃了一下,帶起一蓬血霧。
「便這點能耐,也誇出那般海口!」說完還輕啐了下,但是當她見得楊昂倒在地上,脖子不停的往外留著鮮紅色的血液,左手按在腹部,那個部位也已經被鮮血染的透了,孫尚香抽槍時不是直著往外抽,而是斜著使了一把力,卻是薛冰前些日子教他的。此時便見那處槍傷因為她那一抽,竟被拉扯出一條恁大的口子,腸子還被銀槍勾出來一段,耷拉在一旁,一條腿還在兀自的抽動。這副樣子,直把孫尚香瞧的噁心欲嘔。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孫尚香忙回頭去望,卻見來騎乃是自己的夫君。遂放下心來,笑道:「夫君來的慢了,這功勞卻是被我拿了!」
薛冰本急的一頭大汗,見孫尚香平安無事,遂放下了心。他雖然知道孫尚香功夫不弱,奈何經驗太少,生怕她吃了大虧,這才急忙忙的趕來。此時見其渾身上下,似無半點損傷,雖然身上沾了些血漬。但是薛冰一眼便瞧出那是別人的血,濺到她身上的。
待聽得孫尚香言:「功勞卻是被我拿了!」這才注意到地上還躺著一具屍體,打眼去望,正是楊昂。他這不看還好,此時這一看,只覺得渾身一陣惡寒,心道:「這口子,出手也忒狠了!」他卻忘了,他家那口子的狠招數,可全都是從他這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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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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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9:15 PM
三國大戰 第九章 俘虜
幫著自家夫人將戰利品收好,而後兩個人策馬向南江的方向奔去。行至半路,那五十名親衛趕了上來,見薛冰和其夫人皆未受傷,這才放下心來。他們是親兵,若自己主帥受了傷,而他們卻不在身邊,難免要受到責罰。如今見薛冰無事,放下了懸著的心,策馬隨在二人之後,向回奔去。
薛冰自打尋到孫尚香,心裡就開始思索起南江方面的戰事。南江不是大城,而且一萬守軍基本都被消滅在了城外,又無大將壓陣,想來此時已經被張飛領著人馬攻了下來。想到此,他又想到前一日,與張飛、王平商議如何取南江時的情景。
卻說那日,大軍行至南江不遠處,張飛先道:「明日引軍直奔南江,取了南江後直奔南鄭。」
王平道:「三將軍,南江雖不是大城,但敵將真死守不出的話,我等卻是難以在短時間內取下此城。」
張飛聽了,不悅道:「子均以為我大軍還取不下一座小小的南江?」
王平道:「將軍莫忘了,我軍中有三千騎兵,這些騎兵在攻城時是派不上用場的。」
張飛聽後不語,於心中暗道:「可惜了這三千鐵甲騎,難道放置一旁,棄而不用?那我帶它出來做甚?」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薛冰道:「只需將守將誘出城來,這三千鐵騎,便有了用武之地矣!」
張飛聞言,眼前一亮,笑道:「子寒可是有了對策?快說來聽聽!」
薛冰思考了一陣,這才道:「對策卻也談不上,姑且一試而已!」見張飛一臉喜色,王平也是凝神傾聽,薛冰只好道:「翼德名聲太響。若我們就這般引著大軍過去,敵將定死守不出。不若將旗號盡皆收起,請子均引五千兵馬前行。敵將見了子均旗號,定因為未曾聽聞子均之名而升起輕視之心,當可誘其引軍出戰。而翼德引三千鐵騎,收起旗幟,趁夜色掩護,先奔至前方,尋一地界埋伏起來。敵將若出,則由子均將其誘到事先埋伏的地點,翼德再趁其交戰時引軍殺出,當可一戰而破敵。我在引一軍事先繞至其身後,截住其退路,令其歸不得南江。如此這般,敵將若引大半兵馬出,則南江城兵寡。若引少數兵馬出,南江城又無大將壓陣,兵馬再多,亦是無用。」
張飛聽了,大笑道:「好,好!就這般安排!」而後對王平道:「子均可知前方路上有何處適合埋伏?」
王平尋思了一下,笑道:「於此往前行不到三十里,有一處平原,東靠群山,西面卻是一片緩坡,此坡樹木茂盛,可為埋伏之所。而且地勢甚緩,極為適合騎兵衝鋒。」
薛冰聽了,笑道:「卻是天亦助我軍,竟有此等極佳之地勢。」
張飛道:「便這般定了!子均引軍前行,我與子寒各引兵馬於夜晚悄悄奔至前方!」言罷,吩咐眾人安排各項事宜。那三千鐵騎自是誰也搶不走的,張飛將其盯的甚緊。又著人將旗號收起來,只留王平旗號。而薛冰則引著三千連弩手隨張飛一道。待王平引著大軍行了一陣,這二人才引著兵馬跟了上去。
待至夜間,悄悄的超過王平大軍,奔到預先定下的埋伏地點處等候。此時薛冰那三千部隊卻是與張飛在一起,只到有探子來報:「敵將楊昂引著八千兵馬出城,奔此處而來。」薛冰這才悄悄的引著兵馬,繞到楊昂的身後,於南江城前不遠處埋伏好。
這一切說起來簡單。當時行軍時,薛冰腦門上卻滿是細汗,畢竟兩支人馬相當於擦身而過,若被誰瞧出不對勁了,那此次計劃可就功虧一簣,那時就只能硬碰硬的打上一場了。還好,直到薛冰引著兵馬完全繞過了楊昂的大軍,也未被這些人瞧出不對勁來。當時薛冰望著楊昂遠去的方向,抹了一把腦門上的細汗,笑道:「看來此戰定可全勝!」遂爬上戰馬,就等著楊昂被張飛殺敗,逃至此處。
而後所發生的事,正如薛冰所計劃的那樣,唯一的差別就是楊昂沒有死在王平刀下,沒有死在張飛的矛下,沒有死在亂軍之中,甚至逃過了連弩的射擊,卻偏偏被自家夫人追上,幾槍結果了性命。薛冰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鬱悶。設計了這麼一串的埋伏,居然沒殺得了這個傢伙,結果要順利逃掉的時候,卻被自家夫人追了上去,順勢擊殺。除了感歎楊昂在戰場上的經驗的確豐富外,也確實太倒霉了些。
一回頭,正好瞧見後面跟著的那匹馬,上面耷放著楊昂的屍體。本來孫尚香是想割了他的腦袋,然後回去領軍功。不過自己下不去手,便叫薛冰去割。但是薛冰瞧了片刻,言道:「既然死都死了,便別在殘害他的屍身了。他的戰馬恰好尚未跑遠,便讓其在拉他最後一程吧!」說完便將楊昂的屍身抬到了馬上,然後將那匹馬的韁繩掛在自己馬後,一路上牽著回了南江。
此時南江的戰鬥已經結束,集結起人馬的張飛只不過對南江發起了幾次試探性的進攻,城中剩下的那兩千兵馬便主動的打開了城門,表示願意投降。而薛冰回來時,恰好是張嶷指揮著眾兵士收拾戰場,而王平在安撫南江降兵的時候。
「薛將軍回來了!」張嶷在城外第一個瞧見,立刻拍馬過來拜見,見其身後跟著孫尚香,那五十騎也沒少上一人,知其未有什麼損傷,遂笑著道:「張將軍引著兵馬入城了,薛將軍可於城中尋到張將軍。」
薛冰聞言,點了點頭,問道:「我離去後,情況如何?」
張嶷道:「將軍去後,張將軍便領著大部人馬趕來。漢中士兵見我方勢眾,紛紛投降。而後張將軍集中兵馬攻城,城中兵士不過堅持了片刻,便開門投降了。」
薛冰聞言,嘴角露出了笑意。畢竟自己的計策成功,心裡難免得意。瞧了瞧一眼遍地的屍體,吩咐道:「將這些屍體尋一處好生掩埋了,若尋不到合適的地方,便使一把火燒了,且不可曝屍荒野。」
張嶷道:「末將省得!」遂繼續指揮兵士清理戰場去了。
薛冰見張嶷去了,這才引著親兵入了南江,一進了城,便瞧見王平在那指揮著兵士張貼告示,安撫民眾。王平瞧見薛冰歸來,又瞧見後面那匹馬上耷著的屍體,笑道:「我便知薛將軍定能斬了此人。」薛冰聞言,面色古怪,答道:「這人卻不是我斬的,乃是我夫人取的其性命。」
王平聞言一愣,他可不知孫尚香功夫如何,原本見到孫尚香隨軍而來,心下很不以為然,直到此時聞聽此女竟斬了楊昂,這才恭敬的道:「不想令夫人乃是女中豪傑,失敬!失敬!」這話卻是對孫尚香說的,直叫孫尚香好生得意了一陣,回禮道:「將軍過讚了!」
薛冰道:「張將軍現在何處?」
王平道:「三將軍如今正於大帳之中發愁!」說完,王平亦皺了下眉頭,似乎也是想到了那個難題。
薛冰道:「何事竟叫翼德如此愁苦?」
王平道:「薛將軍去了便知,正好可於三將軍商議一番。」
薛冰道:「子均且忙,我去尋翼德去了!」言罷,與王平道別,奔軍營而去。他這五十餘騎於城中奔不到一刻,便來到了軍營之內。薛冰一進來,便見到張飛立在那,一雙眼瞪得老大,偏偏那雙眉毛好似擰了起來一般,整個臉看起來又愁苦,又嚇人。
張飛見薛冰至,忙道:「子寒可算回來了,我正有事要尋你商議。」
薛冰連忙從馬上跳了下來,問道:「何事如此著急?」
張飛道:「且先進了大帳,而後再與你細說。」
薛冰對左右吩咐了下:「將楊昂屍首好生安葬,而後便散去歇息吧!」
張飛於旁聽得,道:「楊昂被你斬了?」
薛冰道:「不是!我趕到時,那楊昂已被我夫人取了性命矣!」
孫尚香催馬追楊昂,薛冰心下擔憂,提戟去追的事,張飛是知道的。他只道那楊昂定會喪命在薛冰手裡,卻沒想到居然被孫尚香給殺了。不過他現在卻沒心思去問那具體的事情,忙將薛冰拽進大帳,問道:「如今有件難事,還得請子寒出個主意。」
薛冰隨著張飛進了大帳,問道:「到底何事讓翼德如此發愁?」
張飛將薛冰拽了進來,拉他一道坐下,這才道:「子寒,制訂軍改之策時可曾考慮過俘虜問題?」
「俘虜?」薛冰腦袋一時竟未反應過來,不明白這區區俘虜怎的就把張大將軍給難成這樣。只聽張飛又繼續道:「我軍於交戰之時抓了千多俘虜,而後南江那兩千守軍開城投降,如今亦成了俘虜。子寒,這近四千的俘虜,當如何處置?」
薛冰聞言,正欲回答,突然發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一下子亦陷入了思索之中。「這俘虜,當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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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9:16 PM
三國大戰 第十章 南鄭
「俘虜!」這個原本根本算不上問題的問題,如今難倒了劉備手下的兩員大將。薛冰直到此時才想到,自己在考慮主戰兵團戰力的時候,忽略了許多在戰場上發生的狀況。例如,現在這種情況。
「怎麼辦?現在的兵士不比以前,可以將降兵直接編進手下部隊中去。如果把這四千降兵編在部隊中,恐怕主戰部隊的原本戰力發揮不出來不說,還要時刻提防這四千降兵突然發生嘩變,將自家兵馬給沖的一團亂。
令其留守此處?那簡直就是給自己的後背上背上一顆炸彈,還是隨時都可能會爆的那種。想到這,薛冰腦袋也是一團亂,兩條眉毛擰到了一處,直可與張飛那張苦臉一較長短。
孫尚香坐於一旁,瞧了瞧這個,又瞧了瞧那個,只見兩張臉,雖然形象各異,卻偏偏擺出一樣的表情,看了實在覺得好笑。奈何此時實在不是笑的時候,只好強忍著。一張小臉,直憋的通紅。
張飛尋思了一陣,對薛冰道:「不若火速去信於張任,請其帶守備兵團來接手此處。」
薛冰搖了搖頭,歎道:「若等張任大軍行至此處,我等之行蹤恐早被張魯知曉,又得充足時間準備。若這般的話,如何取得南鄭?」
張飛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定要將這四千降兵殺個乾淨不成?」此言一出,孫尚香被張飛那爆怒的樣子駭了一跳。
而薛冰則是眼中寒芒一閃,暗道:「說不得,真要來次屠殺了!」此念才一生出,便教他自己給壓了下去。「主公以仁義之名行於世,若隨意屠殺戰俘,豈非是陷主公於不義?」思索了一陣,最後道:「不若留下一人,著一千輕步兵,以及兩千降卒鎮守此處。」
張飛道:「留何人於此處?」然後又道:「尚有千多降卒又當如何處置?」
薛冰道:「王子均熟識漢中地形,斷不能留下。如此一來,便只有我夫人與張嶷二人。」說著,撇了一眼孫尚香,繼續道:「然我夫人雖然武藝不錯,卻毫無作戰經驗,更加不通指揮之法,且無法服眾,便叫伯岐留下吧!」
張飛一邊聽,一邊點著頭,聽聞留張嶷在此,問道:「那尚有千多降卒,當如何處置?」
薛冰道:「我軍行蹤斷不能輕易洩露出去,是以這些降卒一個不能放走,而這千多降卒,只能隨軍而行。」說道此,薛冰於口中念道:「隨軍,隨軍,降卒?」
張飛卻是沒注意到薛冰的樣子,只是道:「千多兵士,想來我大軍還控制的住!」這時,他卻才注意到薛冰在那低著頭,嘴裡似是在念叨著什麼。「子寒?子寒?」
連喚了兩聲,才將薛冰的注意力吸引過來。薛冰抬頭道:「翼德喚我何事?」
張飛道:「是才見你低頭沉思,卻是想到了什麼?」
薛冰笑道:「是才只言俘虜之事,猛然間想到,取南鄭之事,還需仰仗這些降兵!」
張飛聞言奇道:「莫非子寒欲以降兵為前鋒,攻打南鄭?」
薛冰道:「非也!我欲使這些降兵詐開城門!」
張飛道:「詐城?此計可行否?」
薛冰道:「若趁消息未至南鄭之前趕到,當可行之!」
張飛問道:「那我等應當如何去做?」
薛冰答道:「我軍今且歇息一日,明日一早,急行至南鄭城下。南江新敗,張魯尚且不知,此路上當再無兵馬阻攔。待行至南鄭,我以精兵混雜降兵,聲稱楊昂敗軍,應可誑開城門。待門開,一擁而入,翼德再揮軍掩殺,當可一戰而定。」
張飛尋思了一陣,只覺得自己也想不出什麼計策比此計更好,遂從其計,喚過左右,下令道:「全軍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大軍開奔南鄭!」……
次日,薛冰引著千多降兵,混雜著一千輕步兵,作為前鋒先向南鄭方向奔去,張飛則引著剩下的兵馬吊在後面。張嶷被留在了南江,待南鄭平定,再派他人將其換回。
大軍急行了數日,薛冰心知不能被那些逃掉的敗兵先他們到達南鄭,否則這詐城之計就變成了送死之計。
一路行來,並未見有兵馬阻攔,薛冰心道:「行了數日,未見漢中兵馬,想來是還未接到消息,如此,勝算便更大了一些。」邊琢磨著,邊思考誑開城門後,當如何應對。
數日之後,南鄭城上。
守城兵士們但見得遠處一支人馬急奔而來,連忙鳴鐘示警,左右皆將弓箭取出,對準城下。這些兵士都知道劉備興兵攻打漢中一事。城中大半兵馬也早就被主公派去葭萌,由其弟張衛,大將楊任率領。而另一員大將楊昂亦被張魯派出,守把南江,以防劉備派大將引兵由巴西而出。今見了南門外有兵馬奔至,莫不是南江失守?
「城下兵馬,馬上停下!否則放箭了!」
但見此言一出,城下兵馬連忙停了下來,一騎當先而出,喊道:「我乃楊昂將軍部下,劉備著大將張飛引兵出巴西,如今南江已失,楊將軍戰死,我等拚命逃了回來,稟報主公!今張飛在後引軍殺了過來,即刻便至。快開城門,讓我等進城去。」
城上守將聽得,又細細打量了下城下這支部隊,但見其具著漢中衣甲,一個個瞧起來狼狽不堪,顯然是一路急奔回來的。遂對左右道:「你等誰好好瞧瞧,城下可有熟識之人?」同時又著人去報張魯,請其定奪。
張魯聞報,忙引著手下頭號謀士閻圃趕到城頭之上,見城下兵士盡著己方衣甲,遂對左右道:「快開城門,放其進來。」
身旁閻圃忙止之道:「切莫急著開門,先瞧清楚,可卻是我軍人馬,再開不遲!」
張魯道:「如何辨別到底是否我軍人馬?」
正於此時,一兵士答道:「將軍,城下卻是我軍人馬,我瞧見熟識之人了。」
張魯聞言,順那兵士手指方向,向下瞧去。他如何認識那人,只不過想瞧上一眼罷了。對左右道:「既知是我方人馬,快快打開城門!」
左右得令,忙將城門打了開。城下那支人馬,見城門開了,遂一擁而入,竟將門口士兵,沖的散了開來。
張魯見這支兵馬進來,正欲吩咐關門,卻聽得城樓下喊殺聲響起,刀槍之聲不絕於耳。驚道:「出了何事?」
有城門守衛趕上來報:「那支兵馬中夾雜了劉備軍馬,如今把住城門,與我軍撕殺了起來。」張魯大驚,一時間竟不知所綽。恰在這時,身旁有兵士喊道:「有軍馬殺奔過來!」張魯聞聲望城外看去,但見一支人馬捲起漫天煙塵,氣勢洶洶的殺奔了過來。
身旁閻圃見狀,忙道:「主公,今南鄭已不可守,當早早突圍!」
張魯道:「望何處而去?」
閻圃道:「令弟張衛手下有主公大半軍馬,當突圍去尋張衛。」張魯從之,引左右先取了自家老小,而後封閉府庫,開東門而逃。
卻說薛冰引著兵馬,夾雜在降兵之中,見張魯將城門打開,心下大喜,暗道:「大事成矣!」他與張飛約定,兩刻鐘之後,張飛便引軍殺奔過來,其時若不成,就勢攻打此城。如今城門既開,而時間也相差不多,想來定能支持到張飛引軍殺至。
城門大開,薛冰暗中一示意,這兩千人馬便亂哄哄的向城門裡衝去。城門邊的漢中兵士初時還不太在意,他們只道是這些同僚見城門開了,迫不及待的想率先進得城來。待過了一陣,他們便覺得有些不對。
這些兵士衝進來之後,並沒有立刻停下來,而是繼續往來衝突,將城門處的漢中守軍給沖的七凌八落,甚至這些守軍轉頭一望,身邊儘是這些剛剛跑進來的傢伙。又過了一陣,門前守軍盡被衝散之後,一提著長戟的騎兵衝了進來,手上長戟一揮,便砍倒了馬前的三個漢中士兵。
薛冰一戟掃倒了三人,馬上大喊道:「守住城門,斷不可叫其將門再度關上!」
此言一出,便是傻子也知道他不是自家人馬了。漢中兵士們在那一瞬間還有點愣神,被衝進來的這些兵士抓住機會,撂倒了好些。待反應過來時,他們已經被這支人馬衝到了離城門較遠之處,只能望著那城門漸漸的大開,卻無法衝上去阻止。
兩千兵馬,據守住城門這一塊,與潮水般衝上來的漢中士兵混戰到了一處,薛冰在馬上,只能憑借高度來回的砍殺靠近的敵兵。他根本就無法讓戰馬奔起來,四周人太多了,便是移動一下都甚為困難,更別提策馬急奔。
又殺了一陣,薛冰那件臨時換上的皮甲早已染滿了鮮血,胯下的戰馬也好似塗了一層染料一般,但其所過之處,竟無一人能接住一招。此時一名都伯自趁武勇,提刀向著薛冰衝了過去,卻被薛冰隨手一戟,連刀帶身子一併削成了兩半。漢中兵士見了,無不駭然,竟無一人再敢向前。
便在此時,張飛引兵馬衝至。薛冰聽見身後馬蹄聲漸漸近了,對左右大喝道:「向左右殺去,將城門讓出來!」言罷,一馬當先,殺向路邊。左右士兵得了將令,齊力向左右路旁殺了過去。而此時,那些個降兵竟然比薛冰本身所帶之兵馬殺的更為賣力。原因無他,就因為他們可不想被那支鐵騎軍從自己身上踏過去。
堪堪讓出一條路來,一片鋼鐵洪流便衝了過去。所過之處,無人可擋其鋒銳,無數漢中兵士被長槍刺死,或被戰馬踏死,還有被強大的衝擊力撞飛出去後摔死。慘叫聲,砍殺聲交織在了一起,其中還夾雜著一聲大喊:
「我乃燕人張飛!擋我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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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9:17 PM
三國大戰 第十一章 定軍山(1)
南鄭攻克了。當漢中兵士得知張魯已經攜帶家眷逃了出去的時候,這些兵士們紛紛丟下了兵器,向薛冰和張飛的部隊投降。
薛冰手下所帶的那一千降兵,一下子就多了數千的同胞。由這些降兵帶路,薛冰引著人馬一路奔向城守府,見張魯將家眷盡皆帶走,又直奔府庫。見府庫完整,內裡之物竟沒有半分損壞,遂於心中道:「這張魯雖然打仗不行,但是治理一方倒很稱職,而且為人倒是很正派,未因一己之私而毀國家之物。」
這時,張飛引著兵馬亦至,見薛冰在此,遂笑道:「子寒的動作倒是忒快了些,我才打聽到府庫的位置,子寒卻已經在這了。」
薛冰笑道:「我是叫這些兵士為我帶路,才尋到此處的。」
張飛一看,卻見薛冰馬前儘是漢中降兵,笑道:「我卻忘了找人帶路,只顧著來回打聽了。」原來那張飛一路尋來,抓到人便問:「府庫何在?」那人被張飛一嚇,答的也不甚清楚。結果張飛便這麼來來回回尋了許久,這才尋到地方。
薛冰道:「如今南鄭已克,我等且先於此歇息一陣,發榜安民,並著人通報主公。想來,主公那邊,也應該很順利吧!」
張飛笑道:「諸葛軍師,龐軍師皆在哥哥身邊,還有子龍,文長等人,以漢中這些個將領,必攔不住哥哥的大軍。」然後又道:「只不過,卻叫我二人先取了南鄭!你我只需要在此靜候哥哥到來便可以了!」說完,引著兵士,笑瞇瞇的去了。
薛冰看了眼那被封閉的府庫,遂對身旁兵士吩咐道:「派人好生看守此地,不可叫人隨意靠近!」左右應是,眨眼間便有上百個精銳兵士衝出,將府庫團團看守起來。薛冰卻又瞧了一眼,而後策馬奔府中而去……
其後幾日,薛冰與張飛一道張榜安民,一道整頓新降兵士,忙的團團轉。而且兩人都不擅長內政之事,更別提南鄭這麼一座大城了。
這日,薛冰引著兵士正於城中巡視,突然有城上守衛來報:「東門外一支人馬奔至,卻不知是哪家兵馬。」薛冰聞言,忙吩咐道:「且叫眾將士整兵備戰!」然後又對那守衛道:「且帶我去東門處!」
那守衛聞言,急忙忙的引著薛冰奔東門城牆而來。待上得城牆,薛冰大步衝到牆邊,望城外看去。
但見得一支兵馬緩緩行來,此時卻是已經行到城下不遠處。薛冰估算了下,這支兵馬約莫有三千餘人,盡皆是步兵。不過薛冰瞧這一陣,發現那城下兵馬衣甲旗號,似是自加人馬。
便在此時,那支人馬已然來到城下。薛冰令左右兵士取弓弩嚴陣以待,但見城下那支人馬中出來一騎,直奔至城下,對上面喊道:「我乃劉皇叔帳下趙雲趙子龍,喚主事者前來答話。」
薛冰在城牆上早就瞧出下面那騎乃是趙雲,聞趙雲言,笑道:「子龍怎的這麼快便到了?莫不是主公已經破了張衛人馬,大軍已經望南鄭而來?」
城下趙雲見上面探出一個頭來,卻不是薛冰是誰?笑答道:「我於路上聽聞子寒取了南鄭,遂引兵前來相助。」
薛冰聽了,喊道:「待我先把城門開了,我倆再細說一番。」
趙雲道:「甚好!」遂回過頭去,將所帶兵馬喚了過來。此時城門已然打開,趙雲引著兵馬入了城後,令其直奔軍營歇息,自己則與薛冰徑直去見張飛。
二人於路上慢慢策馬而行,薛冰見趙雲身後親衛卻還押著兩個人,遂問道:「子龍所擒者何人?」
趙雲聽了,笑道:「正是此間原主人,張魯!」
薛冰聞言一驚,問道:「子龍是如何擒住的此人?」
趙雲道:「我奉龐軍師之令,引兵饒至張衛後方,切斷張衛與南鄭之聯繫。若南鄭所出兵少,則擊援軍。若南鄭大軍而出,則趁其空虛,攻其城。前數日,探子突然報說探到一支人馬,我只道張魯派了援軍來,便於路上設了埋伏。卻不想這支兵馬一戰即潰,瞬間便被沖的七凌八落,陣中主將也被我一舉擒下。後來一問我才知道,原來南鄭已叫子寒和翼德給取下了,這人正是逃往張衛處的張魯。」
說到此,趙雲一指身後那一臉頹喪之人,又道:「其家眷,手下也被我盡數拿下,遂著人去報主公。我則引著兵馬先奔南鄭而來。」
薛冰回頭瞧了一眼張魯,這才對趙雲道:「子龍可是立下一大功了,張魯即被擒下,想來其弟張衛也會主動投降來了。」說道這,薛冰道:「不知主公那邊戰況如何?」
趙雲聽了,笑道:「主公身旁有諸葛軍師和龐軍師坐鎮,手邊又有黃忠,魏延,於禁等人在旁,那張衛如何抵擋的住?先是被諸葛軍師設計敗了一陣,而後又被龐軍師使計襲了大營。敗退之時又被馬超引軍殺了一陣。如今被主公大軍打的逃至褒城,據城而守,不敢出陣矣。」趙雲說這話時聲音不小,卻叫身後張魯聽的清清楚楚。
他前些日子只知道戰況不佳,哪知道居然已經被打到這般田地?諾大的漢中郡,如今就只有褒城還算是掌握在他們的手中,心思到此,不免喪氣。
這時,只聽薛冰道:「如今南鄭,南江盡在我軍手中,主公又急攻褒城,想來用不了多久,漢中便可盡入我軍之手。」
趙雲聞言,只是點頭。
此時二人已到了城府當中,見了張飛,將先前所說之言又說了一遍。張飛聽了,亦知張魯此人甚為重要,不得輕待,遂對左右吩咐道:「將其待下去,好生照看!」而後才與趙雲敘話。
又過得數日,劉備引大軍至南鄭,留馬超依舊屯兵於定軍山,而黃忠,於禁打褒城。
卻說劉備一見得張飛與薛冰,遂笑道:「不想三弟與子寒竟這般迅速,早早便將南鄭取了下來!卻不知用的是方法?」
那張飛可不是能忍得住的人,聽到劉備問,立刻便將出兵之後,從巴西取王平,而後破南江,斬楊昂,詐南鄭一事細細的道了一遍。劉備在上首聽了,微笑點頭不止,先是聽得王平於漢中地理甚是熟悉,而且武藝不凡。此次能這般快的取下南鄭,王平之功不可輕沒,遂著人將王平喚來,好好誇獎了一番,升其為牙門將。
待聽得孫尚香斬了楊昂時,在場眾將具是一愣,卻是誰也沒想到這楊昂竟被孫尚香斬了。先前眾人聞薛冰追了上去,只道定是叫薛冰斬了此人,哪猜道薛冰隨上去,只是給其收了下屍體。劉備聽到此處時,笑對薛冰道:「人皆道虎父無犬子,今卻見識到何為虎父無犬女矣!孫文台昔年人稱江東猛虎,今其女頗有乃父之風。真乃當世女中之豪傑!」言罷,眾人點頭應是。劉備此時卻只是輕搖了搖頭,輕歎道:「可惜如此勇將卻是一女子!」他這話念叨的甚輕,便只有龐統和諸葛亮二人聽得清楚,二人互相看了看,卻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此時張飛又繼續講了下去,講到二人為降兵所苦,最後只得留下部分精兵,外加部分降卒駐守城池之時,劉備說道:「這個問題確實當需要盡快解決,否則以後出征,又當碰上這般難題。」
只聽諸葛亮道:「這個問題其實並不難辦,主公日後出兵之時,只須就近調撥部分守備兵團,隨軍走在後面,攻下一處時,便分派部分守備兵團進行駐守,同時監管新降士卒。」
劉備聞言,笑道:「未想到卻是這般簡單!」然後又叫張飛繼續說下去。張飛被劉備這麼一段一打岔,卻是已然沒了細說的興致,只是大哥現今問,他只得挑重要的簡單的說了一遍。
例如薛冰驅降卒詐開城門,而後據守城門,使得張飛能引大軍衝入,就勢取了南鄭,一直到趙雲擒了張魯引兵至南鄭來,盡皆講了一遍。
這些劉備早已大概知悉,如今卻也沒什麼激動的神色,只是聽聞張飛和薛冰攻破南鄭之時,見城內府庫盡皆封存,臉上稍微變了下。待得張飛講完,忙道:「現張魯何在?」
薛冰道:「此時已在廳外,等待主公問話。」
劉備知薛冰早已安排好,遂笑著點了點頭,道:「將其帶上來。」
左右聞令,將張魯帶上廳來。
劉備見張魯身上綁得結結實實,面上似很是痛苦,心下微有不忍。待得左右欲將張魯退倒,跪伏於地時,劉備忙止之道:「莫要難為他,你等且先退下吧!」那兵士聽了,遂不再去難為張魯,從廳中退了出去。
張魯此時見了劉備,與其對視了一陣。左右將士皆露不滿之色,劉備卻不以為意,問道:「公破城之時,緣何將府庫盡皆封存,而不是將其付之一炬?」張魯道:「府庫乃國家之物,非我私有?如何能一己之私而毀之?」
劉備聞言,臉上驚變,忙於上首行了下來,親自替其鬆綁,道:「公真大義。竟能將個人之私怨拋之一旁。備失禮了!」對其施了一禮,又道:「備身為當今皇叔,上不能報天子,下不能安百姓,今雖有兩川及荊襄之地,卻苦於分身乏術。公久居漢中,於川中甚為熟悉,今可願助我?」
張魯聽了,微微一愣,似是沒想到劉備竟然對其如此禮遇,遂道:「如皇叔不棄,魯定追隨左右。」而後又道:「魯這便修書一封,著人往弟張衛處,勸其來降!」
劉備聞言大喜,正待再好言安撫一陣,去突然有兵士來報:「曹操帳下大將夏侯淵趁漢中內亂之時取了陽平關,而後使張合襲了定軍山,馬超將軍大敗,如今與夏侯淵正於定軍山下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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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9:18 PM
三國大戰 第十二章 定軍山(2)
卻說劉備突然接報,言曹操帳下大將夏侯淵引大軍三萬,使張合為先鋒,先奪了陽平關,又於定軍山上敗了馬超,奪了此山。
那馬超被張合引兵一陣追殺,若不是黃忠提兵來救,怕是他手下那些兵士,卻都要交代在山中了。此時馬超手邊只有三千弓兵,那五千羌騎並不適合山地屯紮,是以由馬岱帶領,於褒城附近紮營。因此馬超的大敗,倒也沒有讓劉備和諸葛亮太過惱火。只不過他們沒料到曹操居然這麼快就做出了反應,使夏侯淵引著關中的兵馬殺了過來。
劉備聞報,忙請教諸葛亮與龐統:「如今當如何應對?」
諸葛亮道:「主公且莫擔心,可先著張魯修書一封,望張衛處,勸其投降。而後再使大將,攔住夏侯淵,只要攔得一時,主公便可將漢中諸地,盡皆平定,而後揮軍以應曹兵,則曹軍可退也!」
劉備從其言,先著張魯即刻修書,而後著人持書信投褒城而去。待信使持信去了,瞧了眼左右眾將,問道:「何人可往定軍山一行?」
「末將願往!」劉備話一出口,便見左右呼啦啦出來許多人。張飛,趙雲,魏延,薛冰以及王平盡皆出列。
眾將互相瞧了瞧,只見魏延先道:「三將軍與薛將軍取了南鄭,本就是一大功,趙將軍亦擒了張魯。主公進兵漢中這麼多日,便只有末將未曾立下寸功,今只求主公一令,叫某去敵那夏侯淵!」說完,瞧了瞧那幾人,但見張飛面不改色,薛冰目不斜視,趙雲亦是裝做沒聽見一般,至於王平,他本就與魏延不熟,自然不會去理睬他。只見眾人依舊立在原處,向劉備請命。
劉備一見出來這些戰將,心下大喜,不過敵那夏侯淵,卻用不到這麼些人,更別提劉備還需使別人助他平定漢中其他地方。遂於眾人身上瞧了陣,答道:「三弟取了南鄭,已是大功一件,而且其他各地,還需仰仗三弟。此番便不用去了。
然後又瞧了瞧王平,笑道:「子均於漢中地理甚為熟悉,平定他處還需子均為嚮導,子均便也留下吧!」劉備說著,諸葛亮亦在一旁輕笑點頭。
只聽劉備又道:「不若就叫子寒與子龍二人同去,加之彼處有漢升,孟起諸將,想來定能擋住夏侯淵的大軍。」說到這,劉備見魏延面現急色,遂道:「文長欲去,我自無不允之理,不若文長同去,換回於禁將軍。」魏延聞言,心道:「既然能到定軍山,定能上得了前線,還怕沒立功的機會?」遂喜道:「得令!」趙雲亦與薛冰一併接了將令,下去點備兵馬,準備奔定軍山迎戰夏侯淵。
卻說劉備撥了兩千連弩兵,三千輕步兵於三人,奔定軍山而去。而那定軍山上,夏侯淵正對著身邊眾將道:「今我軍已取了定軍山,可趁勢直取山下馬超大寨,而後襲取褒城。」
張合道:「我聞褒城此時尚在張魯之弟張衛手中,而劉備是於禁,黃忠二人圍打此城。如今黃忠移部分兵馬於山下,褒城之下只餘於禁。將軍何不使人持書信一封,將於將軍喚回來?」
夏侯淵大怒,喝道:「這無義小人,我若見了,定叫其死無全屍,焉有修書喚其回還之理?」遂不從張合之言,只吩咐道:「今日早些歇息,明日殺下山去,定要取黃忠與馬超二人的首級!」張合見夏侯淵惱怒,遂不再言語,只得遵令退下。
再說那黃忠與馬超二人,於山下立了一寨,二人將兵馬合至一處,於大帳中商議著。只見黃忠道:「今馬將軍新敗,我軍勢微,又兼被夏侯淵取了定軍山。我等當如何是好?」
馬超聞言,憤憤道:「老將軍且借我一支兵馬,明日我自去叫陣,定將夏侯淵斬於此處。」此時馬超身邊只剩得二千弓手,是以欲與黃忠借些兵馬。
黃忠道:「你我兵士加起來不足五千,若分兵,恐叫夏侯淵趁勢而擊。不若明日一同出陣,會一會那夏侯淵。」
馬超道:「如此最好!」遂與黃忠商議定了,於明日四更造飯,平明便於山下叫戰。
次日,黃忠和馬超早早便點齊了兵馬,引著大軍望定軍山而來,正行間,半路竟遇得夏侯淵引著兵馬下得山來。兩方兵馬突然碰到,立刻擺開陣勢,於山下對峙了起來。
只見馬超率先出得陣來,於軍前大喝道:「我乃西涼馬超!夏侯淵,可敢與我一戰?」此句話連喝了三遍,其聲於山間不斷迴盪,直傳出老遠。
夏侯淵在軍中聽得清楚,怒喝道:「西涼蠻兒,先前被魏公殺的大敗,後又被我襲了定軍山大寨,兀自不知厲害,竟然阻我大軍,今定叫你好看!」言罷,欲拍馬提刀而出。
不想卻被張合攔住,張合謂夏侯淵道:「將軍乃三軍主帥,如何輕易出戰?且叫某去與其一戰!」夏侯淵從之,遂令張合出陣。張合幾了將令,提槍策馬而出,對馬超道:「可記得張合否?」
馬超於馬上笑答道:「手下敗將!焉敢取其辱?」
張合大怒,提槍直取馬超。馬超見其來勢洶洶,遂攥緊手中長槍,凝神與張合鬥了起來。兩將胯下戰馬打著轉,手上長槍來回的翻飛,你一槍,我一槍的斗的激烈。奈何馬超武勇非尋常人所能抵擋,直鬥了三十合,張合漸漸不支,夏侯淵在後瞧了,喝道:「馬超之勇,非一人可敵,我來助你!」遂拍馬而出。
這邊黃忠瞧了,拍馬而出,喝道:「以眾欺寡,算什麼英雄?夏侯小兒,且與老夫一戰!」正喊著,手中大刀已然向著夏侯淵劈了下去。
夏侯淵一刀接住,而後亦是一刀砍回,口中卻道:「老匹夫,不於家中享福,竟來戰陣之上尋死,且叫本將送你一程!」言罷,又是一刀削了過去,直斬向黃忠脖子。
黃忠聞得夏侯淵罵他老匹夫,心下更怒,手上一柄大刀舞的又勁了幾分,口中怒喝道:「今我便叫你瞧瞧我老是不老!吃我一刀!」卻也不管夏侯淵斬向自己那刀,直接奔夏侯淵面門劈了過去。
夏侯淵見狀大驚,不欲與黃忠兩敗俱傷,遂收回刀勢,轉而去架黃忠這一刀。便只聽得一聲金屬交鳴之聲響起,黃忠這一刀被夏侯淵硬生生擋了下來,但是夏侯淵卻與座下戰馬一起向後退了兩步這才止住。夏侯淵吃此一刀,心下大驚,暗道:「這老匹夫怎的恁大的力氣?」
他正尋思著,黃忠又是一刀劈至,夏侯淵是才被那一刀震的虎口生疼,心裡難免怯了幾分,不欲與黃忠硬拚,是以催馬躲了過去,而後反手一斬,意欲趁黃忠刀勢已老,攻其個綽手不及。
哪料得他這一刀斬出,卻見黃忠於馬上就勢一掄手中大刀,旋了一圈,擰身又斬了過來。只聽得又是一聲大響,兩把大刀又撞到了一處。夏侯淵只於心下暗暗叫苦,只能忍著手上疼痛與黃忠鬥到了一起。
二人直斗了二十餘合,夏侯淵於心中暗道:「這般下去,我定要輸在這老匹夫手上,不若使弓箭勝之!」思及此,手上虛晃了一刀,將黃忠給晃了一下,撥馬便向回走,同時取弓箭在手,準備回手以箭射之。
拿好弓箭,正欲回頭射之,突然聞得背後破空之聲傳來,夏侯淵連忙將身子向身旁一側,只覺得後肩處一陣巨痛,手上弓箭再也拿之不住,從手上掉了下去。打眼一望,卻是一支羽箭結實的釘在了上面。手上弓箭再也拿之不住,從手上掉了下去。夏侯淵伏在馬上回頭一看,卻見黃忠手持長弓,於馬上哈哈大笑。
原來黃忠見夏侯淵突然撥馬向後,心中已料得此人欲使弓箭。遂取過身上隨身所帶長弓,在後面以箭射之。只是未料得夏侯淵這般機警,竟然沒能一箭取了其性命。不過一箭射中其肩膀,黃忠還是很高興,手上不停,又取過一支羽箭,預備再一箭結果了其性命,奈何夏侯淵伏在馬上奔回本陣,被重重兵士護在了當中,卻是再沒機會了。
正在這時,只聞得身旁一聲大喝傳來:「鼠輩休走!」黃忠轉頭一望,卻是張合敵不過馬超,又見得夏侯淵負箭而退,遂撥轉馬頭,望本陣而回。馬超在後大喝了一聲,提槍緊追不捨。黃忠見了,連忙將手中長刀一擺,大喝道:「全軍衝鋒!」
此令一下,身後五千兵士藉著主將連敗對方大將之勢向前衝了過去。夏侯淵見己方士氣受損,而地方士氣大盛,遂一面安排迎敵,一面安排眾將士向定軍山退了下去。
卻說馬超與黃忠兩員大將,於亂軍之中往來衝殺,如入無人之境。身旁兵士見了,士氣越發旺盛,雖數量不及曹軍,此時卻將夏侯淵的大軍殺的毫無還手之力。
只是夏侯淵指揮得當,加上手上兵士數量眾多,一時間倒也使得黃忠,馬超二人前進不得。一路且戰且退,待得大隊退上山去,這才引著剩下兵士撤了回去。
黃忠與馬超見夏侯淵開始引軍向後急退,互相望了一眼,一齊道了聲:「追!」二將復引著手下兵士,一路追著夏侯淵,殺奔定軍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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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9:19 PM
三國大戰 第十三章 定軍山(3)
卻說夏侯淵兵敗後撤,馬超與黃忠二將於其後緊追不捨,一路上緊緊追在夏侯淵的身後,好似隨時都能追上一般。
黃忠在後面,手上提著弓,右手則將一枝羽箭搭在弓上,隨時準備射出去。奈何他追了這許久,始終未曾尋得好的機會。
此時兩軍一前一後以奔至定軍山腳,夏侯淵引著大軍向山上大寨退去,奈何身後黃忠等人追的太緊,若就這般衝回寨中,怕是亂軍中還要失了大寨。正尋思當如何是好之時,只見路旁突然衝出一支兵馬,夏侯淵猛然間聞得喊殺之聲,直駭得變了臉色,只道黃忠是先在此設了埋伏。心下暗呼:「我命休矣!」
哪知他這話還未出口,便聽得一聲大喊:「夏侯將軍莫慌!末將助你退敵!」夏侯淵聞聲,這才知道這支兵馬乃是自家兵馬。他是才心裡亂成一團,卻也沒看清楚,此時鎮靜了下來,遂細細打量起那支兵馬來。
他這一細瞧,這才瞧出這乃是自己留在寨中的兵馬,領軍那人乃是軍中司馬,姓郭名淮字伯濟,乃是太原陽曲人,一直隨自己鎮守關中一帶。此次進兵,將其一道來了出來,卻沒想到在此救了自己性命。
此時追兵已被郭淮的伏兵殺的一陣混亂,一堆兵士混戰在一起,殺的難分難解。夏侯淵站在高處,是以瞧的很是清楚。他見黃忠、馬超手下不過數千人,竟與己方萬餘兵士鬥得難分難解,心下對其兵士之善戰稍稍驚疑了下。不過此時被郭淮打了個綽手不及,兼之己方佔據著高處,黃忠的部隊漸漸落了下風。夏侯淵見機會難得,忍著身上箭傷,於左右令道:「全軍向回殺去,與郭司馬合兵一處!」左右親衛立刻將命令傳下,夏侯淵手邊這數千兵士立刻調轉了方向,復又殺下山來。
卻說黃忠與馬超追了這一陣,眼瞧著便要追上之時,突然聞得側方一陣喊殺聲響起,而後一支曹兵突然殺了出來,將己方陣腳殺的大亂,忙喚過馬超,道:「不知何人,竟於此設了埋伏。今我等中伏,若不早退,恐你我具殞於此。」
馬超本待繼續殺上前去,待瞧清了四周形勢,發覺己方兵士已被曹兵圍住了撕殺,若再不退去,怕是大軍要盡沒於此,遂恨恨的道:「老將軍所言甚是。老將軍先退,超自斷後!」說完,引著百多親兵一陣猛殺,將曹兵阻在原處不得前進。
黃忠在後見馬超神勇,曹兵不得進,遂命令左右兵士速退,自引大軍緩緩退了下去。夏侯淵在上瞧了,大聲喝道:「莫要那老匹夫逃了出去!」
其時郭淮已至夏侯淵身邊,對其道:「將軍且放心,定跑不了這老匹夫!」
夏侯淵聞言一愣,問道:「伯濟可是有甚妙計?」
郭淮道:「我著夏侯尚與韓浩二將於山下埋伏,只待追兵欲退之時,引兵擊之。」
夏侯淵聞言大喜,謂郭淮道:「伯濟真乃大才,有伯濟在,何愁漢中會盡入劉備之手?」言罷,欲引軍追擊黃忠等人,郭淮忙道:「將軍身上有傷,追敵之事且讓末將代勞!」夏侯淵從之,著張合與郭淮一併追下山去,務必要將黃忠拿下。他被黃忠射了一箭,心甚恨之。
此時馬超亦引著兵馬退了下去,他與黃忠那四千多兵,此時混殺了一陣,只餘兩千多還在身邊,馬超趕上黃忠時,見身邊折了近半兵馬,心下黯然,與黃忠道:「我先是失了定軍山大寨,如今又折了這許多兵馬,有何面目去見皇叔?」
黃忠安慰道:「勝敗乃兵家常事,馬將軍且莫灰心喪氣。」他正言著,突然聞得兩旁一陣鼓響,黃忠臉色大變,急道:「不好,此有埋伏,速速向前,衝出此處!」
馬超本來正欲感謝黃忠安慰之語,突然聞得這一陣鼓聲,臉上變了數次,喝道:「黃老將軍與我奮勇向前,為手下將士們殺出一條血路。」馬超連番折了這許多陣,心裡早沒了原先那股狂傲之氣,現下只想著保住手下兵士,一併殺出去,否則兵士盡損,實在沒面目去見劉備。
黃忠可不知馬超心下所想,聞馬超之言,只喝道:「今日老夫與這些曹兵拼了!」一擺手中大刀,拍馬向前殺去,凡所過之處,無人可擋。更兼有馬超在旁,兩騎突前,硬是從伏兵中殺出一條血淋淋的口子出來,將手下二千兵士一併帶了出來。
曹將夏侯尚與韓浩兩人本於兩側分別埋伏,如今未攔住對方,反叫其逃了,臉上難看。夏侯尚道:「如今便叫其這麼跑了,我二人回去定少不了責罰,且追上一陣,也許可撈些戰功,回去也好看些。」
韓浩答了一聲:「所言甚是!」遂與夏侯尚合兵一處,兩將引著兵馬緊追在馬超,黃忠之後。直從定軍山山下,追出三十餘里。
黃忠與馬超在前奔逃,不敢回寨,只得棄了大寨,奔褒城而去。夏侯尚與韓浩奪了大寨,見內裡糧草輜重無數,心下大喜,只道自己定是立了一功。韓浩道:「今馬超與黃忠被殺的大敗,兀自只顧逃命,不敢回頭。不若我二人繼續追去,想來定可成一大功。」夏侯尚聞言,想到先前將馬超黃忠追的那般狼狽,遂應道:「大善,你我當立刻去追。」二人遂留下部分兵馬看管此寨,引著其餘兵馬繼續去追那二人。
不多時,郭淮與張合引大軍而至,見此寨已奪,卻不見夏侯尚與韓浩,遂喚過一名兵士,問道:「夏侯尚與韓浩何處去了?」那兵士答曰:「二位將軍引著大半兵馬,追著馬超與黃忠去了。」
郭淮聞言,急道:「這二人如此急功,定要吃虧!」而後謂張合道:「張將軍且與我快快追上去。」
張合道:「郭司馬緣何如此著急?」
郭淮道:「馬超與黃忠不進大寨,望東南而逃,此是欲往褒城。褒城城下有於禁駐軍在彼,想來是欲投此處。」
張合聞言不解,問道:「那於禁大軍離此甚遠,郭司馬是否擔心太過?」
郭淮答道:「於禁離此卻是甚遠,然將軍忘了龐德、馬岱呼?先時夏侯將軍輕鬆奪得定軍山,一是馬超疏於防範,二是其兵馬不在手邊。其手下大部兵馬盡在龐德、馬岱之手,此時正屯於定軍山與褒城之間。夏侯尚與韓浩如此急切著追了上去,恐其叫龐德、馬岱引軍伏了個正著。」
張合大急,忙道:「郭司馬所言甚是,我等當速去喚回二人。」遂於郭淮引著兵馬去追夏侯尚。
再說黃忠與馬超二人一路逃來,回頭已然瞧不見曹兵,遂放下心來。黃忠回想起剛才那般險境,謂馬超道:「今日我等欲殺夏侯淵,卻險些被夏侯淵所殺,想來是你我太過輕敵所致。」
馬超道:「你我本將那夏侯淵殺的大敗,卻不想中了埋伏,想來其身旁還有能人。」
黃忠道:「想來定是如此,否則夏侯淵定想不到這般計策。」黃忠一想到那兩次埋伏,心下不免又有些發寒。
正說話間,後面喊殺聲響起,黃忠回頭一望,但見得曹兵復又殺至。見馬超欲回馬撕殺,遂勸道:「今我軍士氣盡失,當速離此地。」
馬超聞言,知黃忠所言甚是,遂與黃忠二人引著兵馬繼續向東南而去。行至半路,突然聞得山上一聲炮響。馬超與黃忠聞響大驚,黃忠更道:「何人竟算得我等從此而逃?難道天欲亡我?」
正呼著,只見身旁馬超臉上大喜,對他喊道:「黃老將軍莫驚,是我弟來了!」黃忠聞言,順馬超所指方向望去,只見左右殺出,儘是羌兵,兩面各有一員大將,左首乃龐德,右首乃馬岱,只聽得馬岱舉著刀大喝道:「兄長勿驚!馬岱來也!」
二將引著羌兵衝進曹兵當中,一通混殺,直把夏侯尚與韓浩的大軍殺得一片混亂。馬超與黃忠瞧見,忙道:「此乃退敵之良機!」二人遂引著兵馬回頭,復又殺了回來。
夏侯尚與那韓浩,本見得已然追上了黃忠與馬超,卻不想此處還有劉兵埋伏,一下子被打了個綽手不及,手下兵馬遭到三面夾擊,已是混亂不堪,更有慌忙中,踐踏死自家人馬者。
二人見狀,忙道:「情況不妙,當速退!」奈何手下兵馬已被敵兵纏住脫不得身,只能引著少數兵馬突出戰團,慾望回奔去。
遠處黃忠瞧的清楚,大罵一聲:「曹軍鼠輩,望哪裡逃?」催動胯下戰馬,向前急追一陣,左手取出長弓,右手拈出一枝羽箭。搭箭開弓,一箭奔韓浩射了過去。
亂戰之中,刀兵之聲不絕於耳,如何聽得見這小小的羽箭之聲,那韓浩正顧著逃命,更不知黃忠一箭射了過來,竟被這箭射了個正著,只覺得後頸一痛,一個箭頭從自己的喉嚨處探了出來,韓浩只來得及低頭瞧上一眼,連那箭頭都未看清,便眼前一黑,從馬上跌落了下來。
作者:
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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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9:20 PM
三國大戰 第十四章 褒城之戰(1)
卻說郭淮與張合引著大軍隨後追來,正撞見夏侯尚引一支殘兵奔回。郭淮見了,於馬上長歎一聲,對張合道:「我等來晚一步,夏侯尚,韓浩已中了埋伏矣!」
張合不語。他瞧見夏侯尚這狼狽的樣子,便已看了出來。待得夏侯尚行至身前,張合於馬上問道:「你於何處中伏?韓浩如今何在?」
夏侯尚瞧出是張合將軍,遂長出一口氣,回道:「我等於前方十里處中伏,韓將軍與我逃出埋伏時,被黃忠以弓箭射中後頸,想來已然斃命。」而後便將自己與韓浩二人如何奪了大寨,而後又追上黃忠,又中了馬岱埋伏之事細細說了一遍。
郭淮於旁聽的清楚,聽聞馬岱,龐德具出,忙道:「我等當可趁此時追上去,應可出其不意。」
張合道:「如今敵軍合兵一處,士氣復盛,如何能擊?若再輸上一陣,反叫其恥笑,而且回到夏侯將軍面前亦不好交代。」遂不從郭淮之言,著大軍向回退去。
再說黃忠與馬超二人,被龐德、馬岱引羌兵救了出來,當下合兵一處,一起商議了起來,只聽黃忠道:「如今定軍山已失,我等糧草也一併失了乾淨,不若退至褒城,去尋於將軍?」
馬超道:「黃將軍所言差矣,先時你我兵馬不足,兼之輕敵之心,這才叫夏侯淵勝了這一陣,如今我弟與龐德具至,手下又有兵馬,如何還懼那夏侯淵?」馬岱與龐德亦同意馬超之言,於旁點頭不止。
黃忠道:「奈何現今左右大部儘是羌兵,這些羌兵精善馬戰,如何對付山上之敵?」馬超聞言不語,心下亦在思考此事。只聽黃忠又道:「今我軍糧草不多,若於此駐守,難免有糧盡之時。若至那時再被夏侯淵殺上一陣,還有何面目去見主公?」
馬超聽了,答道:「黃老將軍所言甚是!我等即刻退兵,去尋於將軍!」他這些日,連番大敗,已經失了銳氣。若在前些日,是如何不肯退兵的。商議已定,四將引著兵馬奔褒城而來。直行了數日,至褒城城下,卻尋不見於禁大寨,派出探子一打探,這才知張魯已被趙雲拿住,並且歸順了劉備,又修書一封投往褒城張衛處,此時張衛亦已降了劉備矣。
黃忠得知此事時,對馬超道:「今張衛既降,我等再無後顧之憂,待你我於褒城整頓好兵馬,再去會一會那夏侯淵。」
馬超聞言,答道:「黃老將軍所言甚是。」他歇息了這幾日,已然恢復了鬥志,現下就想去尋那夏侯淵,一雪前恥。
黃忠道:「且先入城,再好好商議一番!」遂與馬超一同,引大軍直入褒城。
此時張衛已降,城中諸事皆由於禁負責。待得將黃忠二將接進城來,得知二人皆敗於夏侯淵之手,對二將道:「主公已知夏侯淵引大軍至,派薛冰,趙雲,魏延三位將軍趕來。二位將軍且於城中歇息一陣,待眾位將軍齊至,再去迎戰不遲。」
黃忠,馬超聞言答道:「如此,我等且下去歇息,不打擾於將軍了!」言罷,退了下去。手下兵馬亦屯於軍營之中。
又過數日,薛冰及趙雲引著兵馬至褒城,大軍進城之後,魏延先去尋於禁,將主公交代之事辦妥。
劉備的調令是著於禁,張衛一同至南鄭,而褒城防務盡交於魏延。於禁接了將令,與張衛引著數十親兵急忙忙奔南鄭而去,而魏延?本道來到褒城,便可引軍與夏侯淵來一場大戰,卻不想於禁給他留下諸多事物,直叫他暗暗叫苦。
而馬超與黃忠,在得知薛冰與趙雲引了兵馬來後,立刻跑上門來。卻說那趙雲與薛冰才進得城中,正待歇息,左右就報黃忠、馬超來見。二人一同住在營地當中,大帳左右相鄰,聞報一同出了來。
四人見面,互相見禮,決定入帳再談,便一同進了趙雲大帳。剛剛坐下,馬超便道:「夏侯淵引軍犯界,我等未能將其打退,反而折了許多兵馬。今二位將軍至,超願為前鋒。」
趙雲正待言,卻被黃忠打斷,只聽黃忠道:「老夫願與馬將軍同為前鋒。定要報先前那一敗之仇。」
薛冰與趙雲互相看了一眼,眼中儘是疑問,他二人這些日子只顧著早日趕到定軍山,是以一路兼程趕來,卻於定軍山附近軍情並不太過在意,只是每隔一段日子得些戰報,只不過上次得報,還言這二人與與夏侯淵於山下對峙,而後便沒了消息。二人也不以為意,只待到了褒城,再好好探明清楚狀況。卻未想到他二人才至,這兩人就找上門來,聽其言語,竟然已經輸了一陣了。
趙雲道:「二位將軍且把事情細細道來。」
黃忠與馬超一愣,待見得趙雲與薛冰具是一臉疑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新敗還沒幾天,他二人還未接到戰報。馬超知了,一臉尷尬,卻是突然覺得自己敗的實在難看,不知當如何講來。黃忠卻不在意,對二人將那經過細細道了一遍。
薛冰聽了,與趙雲對望一眼,歎道:「虧得二位將軍前來告之,否則我二人亦要敗上一場不可。」
原劉備著二人望定軍山而來之後,二人於路上卻也商議過對付夏侯淵之策。薛冰本於路上與趙雲道:「夏侯淵其性至剛。而過剛則易折。我二人可以計激之,而後監守不出。待其銳氣一失,便可趁機擊之,可一戰而定。」
趙雲答道:「子寒所言甚是,便從子寒之言。」而後二人又商議一番,決定到了褒城,立刻進兵定軍山。只道可以一戰而定曹兵。
若非黃忠與馬超一聽聞二人進城便立刻趕來,再拖上一陣,怕是這二人就要引著大軍冒冒然去找夏侯淵晦氣去了。
直待薛冰聽完黃忠之言,這才倒吸一口涼氣,心道:「虧著黃老將軍跑來尋我,若非如此,我與子龍就這般引著大軍去戰夏侯淵,非吃大虧不可。」而後謂趙雲道:「如今夏侯淵身旁有能人相助,你我二人當不可隨意行事矣!」
趙雲也是緊皺著眉頭,答道:「子寒所言甚是!」而後又對黃忠問道:「老將軍可知定此謀者乃是何人?」
黃忠聞言,一臉慚愧之色,歎道:「老夫慚愧,竟不知敗於何人之手。」轉頭去望馬超,只見馬超亦是一臉羞愧之色,趙雲便知他亦是不知。只能歎道:「我等連敵軍到底是何人尚且不知,如何退敵?」
一時間,四人好似啞巴了一般,只呆坐於大帳之中。最後卻是趙雲道:「算了,與其如此於帳中苦思,不若他日於戰陣上探個究竟!」而後謂馬超、黃忠道:「二位將軍是不知夏侯淵軍中尚有能人,才遭此大敗。如今我等心有防備,他如何算計得了我們?眾位且先歇息去,明日一早,我等便引軍直奔定軍山。」
薛冰本一直坐於旁邊,尋思著那人到底是誰。奈何始終是猜不到,待聽得趙雲之言,只覺得混身熱血沸騰,道:「子龍說的甚是,猜什麼猜,待我軍與其對陣之時,自然知曉!」
馬超亦道:「待得交戰之時,我定要親手斬了此人!」遂與薛冰,趙雲道別,奔自己大帳而回。
黃忠見馬超走了,亦與二人道了別,回大帳去了。帳中只餘薛冰與趙雲二人。只聽趙雲道:「子寒可是猜得對手是誰了?」他是才見薛冰一直皺眉沉思,只道其已經想到了對方的身份。哪知薛冰笑道:「曹操帳下戰將無數,一時間哪猜得到到底是何人。」頓了下又道:「不管是何人,我等都是要與其鬥上一遭。」趙雲道:「子寒說的是。」
二人言罷,薛冰奔自己大帳而回,心中卻一直在尋思:「到底是何人?莫不是司馬懿來了?雖然書上說曹操忌憚司馬懿,一直未曾重用於他,並且一直帶在身邊,以方便就近監管。奈何如今局勢早就變了樣子,保不準那司馬懿就真跑到漢中來了。而且,此時司馬懿官位不高,若真在夏侯淵帳下,也不奇怪。」
其實薛冰心裡一直很忌憚這個能與諸葛亮斗了那麼多年,硬生生把諸葛亮給拖死的人,而且對自己能否戰勝他一點把握都沒有。他甚至生出過一個想法,那就是趁司馬懿不受重用之時,將其拉到劉備的這一方,將這個未來隱患變成己方的優勢。不過仔細想想,這不異於引狼入室,恐怕是在給自己方製造一個更大的隱患,遂放棄了這個想法。
次日,薛冰堪堪起床,突然左右來報曰:「夏侯淵使張合為先鋒攻打褒城,如今張合正於城下叫陣!」薛冰聞報,忙令左右:「取我戰甲兵器,我親自迎敵!」左右親衛急忙幫薛冰將戰甲披掛完畢,而後隨其一起出了大帳。
薛冰一奔出來,便見旁邊那帳亦是一將衝出。轉頭去望,但見趙雲一身銀甲,手上亮銀槍提著,卻也是急忙忙的樣子。見了薛冰,笑道:「子寒欲何處去?」薛冰笑道:「我欲至城外狩獵,子龍又欲何往?」趙雲笑道:「我亦正有此意,不若你我同往?」言罷,二人相視大笑,一同引兵殺出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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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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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9:21 PM
三國大戰 第十五章 褒城之戰(2)
褒城城門緊閉,門外卻橫著一支人馬,當先兩員大將,正是薛冰與趙雲。二人具著銀甲,只不過一著赤袍,一著白袍,一提長戟,一使長槍。加之二人皆生了一副好相貌,直叫眾人瞧了,心下生慚。
卻說二人出得城來,便一直於陣前立著。趙雲望對面打量了一陣,先道:「子寒且於此掠陣,雲先去試探一番!」
薛冰卻道:「不若子龍在此掠陣,由冰先去!」
趙雲聞言,只是不從,執意先去。奈何薛冰亦是不願,亦要先去,二人便於陣前爭執了起來,卻是誰也不讓誰。
原來二人打量了一陣,見張合左右並無大將,都怕被對方搶了先。最後二人商定,著人於地上各取一塊石頭來,誰的石頭大,誰先去。趙雲從之,遂喚過身旁兵士,令其於地上拾一塊。
薛冰亦對身旁親兵道:「去,挑一塊大的來!」那親兵聞言,笑道:「將軍且放心,屬下定找一塊大石頭來。」不多時,那親兵回來,兩手托著塊大石頭,卻也不知是從哪抱來的,薛冰見了,驚道:「你是從何處尋來的?」
那親兵道:「城牆附近,儘是石塊,屬下瞧這快差不多,便抱了回來。」
薛冰瞧了瞧,笑道:「不錯,不錯,這塊不錯!」遂叫那親兵於身旁站定,笑瞇瞇的望著趙雲。
趙雲見薛冰的親兵竟抱了這麼大一塊,不由得苦笑道:「子寒忒過賴皮,竟弄了塊這麼大的石頭。既如此,我便不與你爭了,你先去便是。」趙雲只道自己吩咐那兵士定不會去尋來塊這般大的石頭,因為自己只是隨口吩咐了一句「於地上拾塊石頭。」想來那兵士也只是隨手揀一塊,怎能似薛冰那親兵一般,抱塊那麼大的石頭回來。
而薛冰聽了,笑道:「如此,冰便先去了,只盼子龍莫要反悔!」言罷,又瞧了眼趙雲身後。卻也不知瞧見了什麼,臉色一變,立刻拍馬急出,同時還道:「莫要反悔啊!」
趙雲見薛冰如此急切的樣子,笑道:「我反悔甚麼?」便在此時,只聽身後道:「將軍,屬下尋了一塊,且請將軍過目。」趙雲聞言,笑道:「那石頭用不到了,且丟於……」邊言著,邊回過頭來,奈何待趙雲瞧清了那塊石頭後,眼珠子都快突了出來,後面那半句,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只見那名兵士以肩相抗,一塊大石竟比薛冰親兵取回那個大上一倍還多。趙雲瞧見這般景象,心下大悔,恨道:「難怪子寒那般著急的跑出去,原來卻是瞧見了這塊石頭。」奈何自己話都說了出去,卻也無法反悔,只得道:「你且把石頭丟了吧!」
那兵士聞言,又去將石頭丟於一旁,而後才跑回來,道:「將軍可是贏了?」趙雲聞言不語,只覺得自己這麼不信任這名兵士有點對不起他,遂道:「輸贏之事無所謂的。」而後想起此人力抗大石居然臉不紅,氣不喘,遂道:「你喚作何名?」
那兵士答道:「屬下姓陳,名式。乃江陽人士。」
趙雲見其頗有力氣,便道:「你現在是何軍職?」
陳式道:「現為主戰兵團連弩部隊任曲長。」
趙雲道:「此戰之後,我便將你調至我身邊,你可願否?」
陳式大喜,拜道:「多謝將軍提拔!」他自然知道,隨在趙雲身邊,絕對比自己在軍中提升的快上許多。也許隨其征戰幾次,便可提為將軍。陳式可沒想到自己隨便搬塊石頭,居然還搬來了高昇的機會,此時已樂呵呵的回了陣中。
卻說張合於對面,直與趙雲、薛冰對陣了好一陣,卻不見對面將出。自己因身為統軍大將,又不好輕出,雙方便在這耗了起來,直過了一陣,張合欲親出陣前對敵,突見對面一將奔了出來。
細細打量,但見赤袍銀甲,手上一桿長戟,而且面目俊朗無比,而且張合瞧了一陣,只覺得此人甚是熟悉,似是在哪見過。
他這正打量著,自家陣中卻也奔出一將,張合視之,卻是部將焦炳。只見那焦炳提著一桿長槍,拍馬奔至陣前,與薛冰於兩軍之間對峙了起來。
薛冰本欲直接叫陣,喚張合出來,哪知他還未開口,對面就奔出一人,遂於馬上打量,見此人相貌平平,無甚出奇之處,心知此必無名之輩,遂喝道:「來將報上名號!」言罷,只於馬上靜立,手上長戟斜斜指地,一股山風吹來,便只見披風飛舞,身子巍然不動。
對面焦炳亦在打量薛冰,只見其面如冠玉,似是年紀不大,身子又不甚強壯,只道是一無名小將,欲於張合面前立下一功,便大聲喝道:「我乃張將軍帳下部將焦炳,對面那人,報上名來。」
薛冰聞言,心下尋思:「焦炳?這是何人?」尋思片刻,便不再去想,聞焦炳問他姓名,遂冷笑一聲,答道:「無名之輩,也配與我答話?喚張合出來於我對陣!」
焦炳聞言大怒,口喝一聲:「小子忒也猖狂,吃我一槍!」拍馬直取薛冰。卻說薛冰於馬上見焦炳一槍刺來,心下不以為意,待得近了身前,身子輕輕一讓,便躲過了焦炳那使了全力的一槍,而後單手一揮手上血龍戟,便見一大好頭顱騰空而起,一匹戰馬馱著一無頭屍身直奔出老遠才停下。直到戰馬停下,那無頭屍身這才撲通一聲,從馬上跌落下來,斷首處卻還兀自望外噴著鮮血。
薛冰一戟斬了焦炳,心下卻不甚在意。現下的薛冰,自覺斬一名無名小將,和斬一個小兵無甚區別,除非是與知名戰將對陣,否則很難讓他提起興致來。
但是他這一戟斬了焦炳,卻讓兩軍的反應截然不同。只聽得身後一片喝彩之聲,而且整齊劃一,當是趙雲在身後指揮著兵士一齊呼喝的。
對面張合那邊卻鴉雀無聲,想來是戰將被斬,而且是不到一合便被敵將削了腦袋,已使其士氣跌落了許多。
正於此時,又是一將奔出,提刀大喝道:「敵將休要猖狂,且試我手中寶刀利是不利!」張合聞言視之,乃是夏侯淵之侄,夏侯尚之兄長,夏侯德。此時夏侯德提大刀奔出戰陣,直奔薛冰而去。
薛冰聞聲轉頭去瞧,只見夏侯德提大刀奔自己殺奔過來,看那氣勢倒卻是有幾分功夫,奈何卻依舊入不了他眼,遂撇了撇嘴,答道:「你那刀利是不利我卻是不知,不若你以刀削自首,且叫我觀上一觀。」
夏侯德聞言更怒,手上卻又多使了幾分力,直奔薛冰面門劈來。薛冰見了,冷笑一聲,依舊是單手持戟,先是一擋,便架住了夏侯德手上大刀,隨後手上一使力,用力一甩,便將夏侯德的大刀帶往一旁,而後一戟奔夏侯德腰間掃了回來。那夏侯德大刀兀自被帶到一旁,如何招架?被薛冰這戟結結實實的掃在了腰間。從馬上被掃飛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到了地上。幸好薛冰用的是無刃的那面掃的,否則此時定被斬成了兩斷。
薛冰掃了一眼,見其未死,立刻拍馬衝了過去,想要一戟結果了他。他是才根本就是隨意一掃,卻沒注意到手上血龍戟是以哪面掃出去的,直到掃飛了夏侯德,這才注意到竟然未用到戟刃。
曹軍見薛冰又是一戟敗了夏侯德,士氣更跌,此時見了薛冰拍馬欲斬夏侯德於馬下,心下更寒。眼見得夏侯德便要喪命於薛冰戟下之時,只見一箭射來,直取薛冰。
薛冰於馬上雖然盯著夏侯德,餘光卻不時注意四周動靜,是以此箭射來之時,他已早有準備。上次於川中培城外吃了虧,往後便養成了時時注意周圍動靜的習慣。此時見飛箭至,以血龍戟將其撥打一邊,薛冰只覺得手上一震,心下暗驚:「卻不知是誰人射的此箭?莫不是張合?」遂轉頭望張合瞧去,卻見其正一臉奇怪的望著自己。薛冰瞧了,知不是張合所射,遂轉過頭來,望曹軍陣中打量。
剛轉過頭來,便見曹兵中又奔出一騎,虎背熊腰,長的甚是雄壯,薛冰見了甚奇,暗道:「不知此為何人?」
但見得這人提一桿長槍,拍馬奔出陣來,大喝道:「敵將休狂,且叫某來會一會你!」喝完,一槍亦至薛冰面前。
卻說薛冰先前被這人用箭偷襲,居然射的自己手上長戟一震,心知此人必非常人,便道:「來將報上名號!」說著,手上長戟急轉,將來人那槍撥至一邊。
那人手上不停,口上喝道:「我乃太原郝昭是也!」言罷,手上長槍舞的更急,招招直取薛冰要害。
薛冰手上不停,將郝昭之招數盡皆化解了去,心下卻了然道:「此人便是郝昭?」而後見其槍法使的甚是迅捷,而且力道甚重,心下不敢輕視,遂凝神與其鬥到了一處。
一時間,但見槍影翻飛不止,戟刃閃耀不息,你來我往,斗的好不激烈。郝昭一槍直刺薛冰胸前,卻叫薛冰以血龍戟輕撥了一下,而後身子一側,躲了過去,反而就勢一戟刺了回去。郝昭見了,忙一仰身子,躲過了這一戟。奈何血龍戟不僅能刺,還能割。薛冰將手腕一轉,血龍戟立刻轉了個個,月牙般的刀刃正好轉到了郝昭的面前,便欲一戟斬下去。
郝昭見機的早,手上長槍抽了回來,恰好將薛冰這一戟架住,而後用力一頂,將薛冰長戟架了開來。隨後起得身來,一槍復又刺去。薛冰卻不慌不忙,將血龍戟於手上轉了一轉,復又旋了回來,奔郝昭側頸斬去。郝昭大驚,忙回槍自救。卻見薛冰露處一抹輕笑,手上血龍戟下斬的時候卻是漸漸的收了回去,待到劃下之時,戟刃未曾傷到郝昭分毫,而戟尖卻停在了郝昭身前不遠之處,直奔其身前大片的空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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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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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9:24 PM
三國大戰 第十六章 褒城之戰(3)
卻說薛冰一戟斬下,卻未斬到郝昭。直叫郝昭一愣,便是這一分神的空檔,薛冰力貫雙臂,一戟向郝昭胸前那大片的空檔刺了過去。郝昭見狀大驚,奈何他手中長槍還斜在一旁,根本來不及回救,而且剛才為抵擋薛冰那一斬,已將身子微微前傾,哪知薛冰未斬下來,反而改斬為刺,竟叫他一時之間,躲也不能,擋也不行,只得於馬上閉目等死。
卻說曹兵這面,張合一直於陣前盯著場中鬥著的二人,他先時見一騎兵衝出,只道此人亦必死無疑,哪知其竟與敵將斗了這許久,只是微落下風,心下驚疑,暗道:「軍中竟有如此武藝高強之輩?」後見薛冰漸漸佔了上風,好似隨時都能取了郝昭性命一般,張合忙取弓箭在手,心下暗思:「魏公引大軍於東南。得聞劉備提兵欲取漢中,遂急命夏侯將軍引軍來此牽制劉備,因為來的匆忙,兵只三萬,將只幾員,如今發現這般人才,豈能讓其這麼輕易就丟了性命?」遂打定主意,只要情況不對,立刻就是一箭射去,先救下那騎士再說。
而薛冰心裡尋思的很簡單,他道郝昭便是那個設計將黃忠和馬超殺的大敗之人,心下打定主意,一定要趁此機會除了此人。是以出招時並不留手,如今終於逮到機會,一槍直刺郝昭心口,只求一擊斃其性命。哪知長戟刺出一半,一枝飛箭射了過來,薛冰餘光掃見,立刻回戟自救。同時心下惱怒,怒喝道:「曹操帳下,儘是無恥之人,三番兩次偷襲於某!有甚本事,當面使將出來!」同時打馬後退,以防郝昭偷襲。
不過他這番動作倒是有點多餘了,那郝昭被薛冰先前那一連串的攻擊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還險些喪命於其戟下,此時正兀自喘著粗氣,根本沒心思去偷襲於他。直到薛冰罵完,並退的遠了,他這才回過勁來,立刻握緊長槍,凝神以對。
再說薛冰一通怒喝,而後將目光轉向張合。只見張合手上握著長弓,整個人還保持著射完箭的姿勢,那箭不是他射的,還能是誰?薛冰見了,又罵道:「張合小人,夠膽的便出來與我一戰,只會於旁偷襲,算得什麼人物?」
張合被其這一通大罵,反不生氣,他此時終於想起對面這人到底是何人了。「赤袍,銀鎧,使戟。而劉備陣中符合這些條件而且武藝高強的,便只有一個薛冰薛子寒。想來定是此人無疑!」其實張合當初於長坂坡便與薛冰照過面,只不過那時薛冰身未披甲,兼之一身血污,如何瞧的清楚模樣,加之薛冰未曾報上名號,是以一直未曾想起。如今見其神勇,先斬焦炳,而後一合敗夏侯德,如今又險些殺了郝昭,這才將其與劉備陣中那個薛冰聯繫起來。
「我聞葭萌關外,薛冰與馬超一場大戰,旗鼓相當。先時見了馬超功夫,只道那場大戰是馬超有意相讓。如今見了,才知薛冰武藝確不在馬超之下。」張合此時已經想起薛冰就是當初在長坂坡與趙雲一道殺出重圍的那人,心下甚是佩服。不過如今是要與其撕殺,他便不能將個人感情摻雜進去了,大喝一聲:「久聞薛子寒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他這話是特意說給郝昭聽的,意在提醒郝昭,此人乃是當世猛將,且莫輕敵。
同時自己亦拍馬而出,於馬上喝道:「薛冰神勇,非一人可敵,我二人一併上!」遂打馬與郝昭衝到一處,二人欲合鬥薛冰。
薛冰見張合衝出,後又聞張合之言,心下大驚:「這傢伙忒也無恥,竟想打群架?」不過轉念一想,反而覺得心底一股熱血上湧,心道:「兩人又如何?昔年呂布一人獨鬥劉關張,我今天不過是對付張、郝二人。呂布對三人尚且不懼,我又怕的甚來?」遂於馬上大喝一聲:「好!讓我好好見識見識你二人的實力!」遂撥馬提戟,直迎了上去。
身後趙雲本見張合衝出,意欲衝出將其攔下,奈何剛衝出陣來,便聽見薛冰之言,心道:「子寒如此言,是在提醒於我?想來子寒是要獨鬥此二人!」想明白此言,趙雲遂勒住戰馬,不再向前,只是心下依舊擔心薛冰安危,是以並不回陣,於三人戰團不遠處立定,只待情況不對,立刻衝上前去助陣。
卻說薛冰提戟迎上前來,欲獨鬥張合與郝昭。心下全憑一股熱血作祟,一開始時竟將二將壓了下去,一柄血龍戟或左或右,或劈或削,竟將張合與郝昭二人壓制在了下風。薛冰見狀,心下豪氣更盛,直道自己乃是天下無敵之士,再無誰人是他對手,手上一柄血龍戟使得卻更是迅疾,向左一擋,恰好架開了張合的長槍,隨後順勢一掃,險些將郝昭的腦袋削去半片。
那郝昭與其斗了數合,心下更驚,發覺己方二人合力,竟兀自斗不下薛冰,心底下越發的沒了信心,手上長槍使得更不如先前那般靈活,好似每一下都需使上全力才可勉強擋住薛冰的殺招一般。
而張合亦是大驚,他前些年與薛冰於長坂鬥過,那時薛冰雖然與趙雲聯手打跑了他,但是他自身也分的清主要是敵不過趙雲,而後自己亦與馬超鬥過,如何也能撐過五十合,後雖聽聞薛冰能與馬超鬥個平局,心裡卻也未當回事。直到今日見其神勇,立刻將其提升到馬超的等級。哪知自己已經如此抬高於他,喚郝昭一同對敵,卻還戰之不下,反還落了下風,心底如何不驚?
其實他倆卻不知,二人心底下這一驚,已然洩了自身的士氣。而薛冰被這二人的名頭一刺激,反而來了精神,越打越是來勁,而且見自己竟然將二將死死的壓制住,更加使其信心膨脹到了極點,竟然發揮出了平時一倍多的實力。
這般此消彼漲之下,鬥成這般樣子卻也不足為奇。而趙雲在旁瞧得這般景象,心知薛冰這是殺的起了興,那張合和另一人,怕是要遭殃了。趙雲亦是武將,深知若叫某個戰將殺的起了興,絕對是其對手的悲哀,因為這時候的武將是最不可阻擋的,當真是人擋殺人,神擋殺神。
只見薛冰將手中那長戟翻來覆去的望張合、郝昭二人身上招呼,而且招招力大無比,直叫張、郝二將心下叫苦,而切薛冰好似打的來了感覺,總是在二人欲出招還手之時先一步一戟打來,或刺或斬,沒個固定套路,好似隨手所致,叫人防起來甚是困難。
如此,直鬥了三十合,張合和郝昭再沒了打下去的力氣,心知再這般下去,定當丟了姓名。只聽張合道了一句:「速退!」拼著被薛冰刺中手臂的危險與其硬拚了一記。而郝昭聞聲,立刻退出了戰團,隨後取出弓箭,一箭射去,將張合亦給救了出來。
那薛冰先是與張合硬拚了一記,以月牙小枝削中了張合手臂,正待再來上一戟結果其性命時,郝昭卻是一箭射來。他這一擋,卻叫張合跑了出去。便這一瞬間的空檔,那二人騎著馬卻已經奔出老遠。
這時只聽得身後趙雲大喝道:「敵將擋不住薛將軍神威,眾將士與我衝啊!」身後數千兵馬,齊發了一聲喊,只聽得殺聲震天,數千兵馬齊衝了上來。
薛冰聽得,便知自家兵馬衝了上來,自己卻也不停留,拍馬向前,直奔曹軍陣中。可惜畢竟叫張合先退了下去。此時曹兵已經掉轉了方向,向來處逃去。薛冰如何捨得,急催胯下戰馬,恨不得立刻衝進曹軍陣中,殺上一番。
卻說他追了一陣,砍殺了幾個落單的兵士,遠遠瞧見張合與郝昭身影。奈何身前兵士太多,一時怕是殺不到其身旁,便取出身旁長弓,從箭囊中取出一枝羽箭。他這弓自是五石弓,自打那日於春狩之時射了一箭,薛冰倒喜歡上這東西了,隨身肯定攜帶一長弓在身旁,用他自己的話來說:「誰知道哪天便用上了?」
此時這般情況,卻是恰好用上此弓。搭箭開弓,直將長弓拉成了滿月,薛冰於馬上對準了前方那只顧著向後逃去的身影。他瞄的乃是郝昭,看過三國演義的他深知郝昭在後期的威脅絕對比張合要大許多,是以打定主意,今天定要取郝昭的性命。
瞄上了一陣,薛冰撒手放箭。直見那箭好似消失了一般,眨眼間便飛出百步開外,而後只見得曹軍陣中,一名大將被此箭射了個正著。那箭從其後心處射入,竟然未曾停下,從前心處又飛了出來,而後又射倒了前面那抗著大旗的兵士。
而被此箭射中那將,中箭後竟然被帶得飛了起來,直從馬上飛落到了自己戰馬的前面,而後砸落到地上,被自己的戰馬踐踏而過。至於他前面那抗旗的兵士,被這箭取了性命,手上大旗再也拿之不住,恰好掉落到了地上,蓋在了那名大將的屍身之上。
只見得大大的夏侯二字,被無數兵士踐踏而過,最後竟瞧不出本來面目……
作者:
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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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9:25 PM
三國大戰 第十七章 火營之計(1)
褒城之下那一場大戰,直將曹兵殺退了五十里。張合引著大軍於褒城西北方約六十里處又下了個大寨。原本那個,早已被薛冰和趙雲引著兵馬趁勢奪了過去。其中糧草,亦一併失了個乾淨。
而此時薛冰已經和趙雲退回城中,而城外則有許多兵士,正在負責清理著戰場。
「哎?這人似乎是個將軍?」其中一個兵士在收斂屍體時,發現一大旗之下竟蓋著一名將軍。
「我看看!」旁邊似是一什長的軍士行了過來,瞧了眼那躺在地上的屍身,說道:「應當是位將軍,只不過這人被踐踏成了這般模樣,也夠淒慘的了。」瞧了一陣,扁了扁嘴,遂對那兵士吩咐道:「將其好生安葬了吧!另外別忘了記上,將官一名!雖然不知道是何人殺死的……」
此人乃是被薛冰使弓箭誤殺的那將,正是夏侯德無疑。原來這夏侯德被薛冰一戟掃下馬去,被郝昭救了性命,隨後便被自家軍士搶回陣去,自以為逃得了性命,哪知道張合與郝昭聯手依舊不敵薛冰,敗退而回。大軍被趙雲引兵趁勢擊潰,匆忙間隨著大軍向後逃去,亦未曾注意過身後狀況,竟被薛冰那一箭射穿了心臟,直接斃命。亂軍之中,卻也不知被何人所殺。可憐其死了還不得安生,被自家人馬踐踏而過,屍身毀得不成樣子,竟叫人認不出到底是誰來了。
卻說張合引著大軍退出五十里重立一寨,著人清點兵馬糧草,以及損失狀況。而自己則與郝昭同坐於大帳之中。打量了一陣,張合道:「你喚作何名?現任何職?」
郝昭答道:「屬下姓郝名昭字伯道,乃是太原人,現於軍中任騎兵什長。」
張合心下一驚,問道:「竟止一什長?」
郝昭答道:「屬下從軍日短,這什長卻還是在來漢中之前提撥的。」
張合這才瞭然,答道:「我觀伯道勇武過人,任一什長,豈非委屈?不若待我稟明夏侯淵將軍,將你升為部將。」
郝昭忙道:「謝將軍提拔!」
正言間,左右來報傷亡情況,張合令其簡略報之。左右報曰:「褒城一戰,我軍出兵五千,戰敗。當陣損失戰將焦炳,而後經查,夏侯德將軍於亂軍之中中箭落馬,想是喪命矣!另,逃散兵馬一千,亂戰之中死亡六百餘人,損失人馬共一千七百人,另有傷者四百餘。糧草輜重損失大半,具體數目還在清算中,不過根據現有糧草估計,還能食用十天。」
張合越聽,臉色越是難看,他卻未曾想到居然遭到如此慘敗,五千兵馬一戰就損失了一半,而且還折損了兩員戰將。尤其是夏侯德,那可是此次統帥夏侯淵的侄子。如今於陣前折了其本家親戚,如何交代?這一下,便連發現了郝昭這般人才的喜悅也被這事沖的一乾二淨。
「將軍,如今之計,不若退回定軍山去!」郝昭見張合坐在那皺眉不語,本不想打擾,奈何實在忍不住,還是說了出來。
張合道:「伯道所言甚是,我等於此,怕也無法攻下褒城,不若退回定軍山,與夏侯將軍再行商議一番!」
郝昭道:「然將軍不可就這般退去。」
張合道:「此言怎講?」
郝昭道:「今我軍於陣前大敗,敵將定不能坐視我等安然退去,若將軍引兵直接撤退,定遭來敵將追擊。」
張合聞言,思索了一陣才道:「伯道所言甚是,然我等當如何才可安然退去?」
郝昭尋思了下,輕聲道:「不若……」其聲甚低,直叫人聽不清楚,張合卻是整個身子探了過去,這才聽得,只見其邊聽邊點著頭,聽到最後,竟笑出聲來,讚道:「伯道此計甚妙,便依此計而行!」
隨後喚過左右,吩咐一番,又著郝昭引部分兵馬安排一應事宜,直到此時,張合才注意到自己手臂上一條長長的血痕。這傷口正是最後要退時,與薛冰對拼了一招,被其拿戟刃劃傷的。
「將軍,屬下替您將郎中喚來了!」張合正瞧著那傷口,突然聞得自己親衛之聲,遂抬起頭來,對那親衛道:「嗯!你且下去歇息吧!」然後將那郎中喚到身邊,請其為自己包紮。
當日,張合著全軍於寨中歇息,並且收拾物事,準備次日便退回定軍山。而薛冰派出的探子在觀察到這些情況後,立刻回報於薛冰知道。
「張合要撤退?」薛冰正坐於帳中,與趙雲商議著何時進兵,與張合再戰一番。哪知正商議著,探子便跑回來報告這個消息。薛冰聽了,又細細問了一番,便對那探子道:「你且先下去吧!」而後一臉笑容的對趙雲道:「看來今日我二人將張合打的很疼啊!竟然只一戰,便欲退卻。」
趙雲亦道:「那一戰張合起碼折了半數人馬,如何還能於城下待的下去,若不早退,恐叫我二人殺了個乾淨。」
薛冰笑道:「定是如此!不過,我可不欲令其這般輕鬆的退去!」
趙雲聞言,眉頭一皺,道:「常言窮寇莫追,況張合遭此大敗,後撤之時如何會不小心?子寒還是莫追了吧!」
薛冰道:「子龍所言甚是,奈何張合手下僅有不足三千的敗兵,此等機會千載難逢,如何能放過?子龍鬚知,若斬了張合,等若去夏侯淵一臂也!」還有一句他沒說,那便是若能再殺了郝昭,則日後便少了一個勁敵。對劉備日後出兵關中,亦是一大助力。
趙雲聞言,亦是心動。畢竟張合乃是曹操帳下有名的大將,若能將其斬殺於此,其功不下於幫劉備奪下一城。思索了下,遂道:「既然如此,不若你我兵分兩隊,一前一後,之間隔上一段,如此一來,即便中伏,亦可救得出來。」
薛冰聞言,道:「大善!既然子龍如此言,不若我領前隊,子龍於後照看!」
趙雲道:「先前被你奪了頭陣,如何還叫我壓陣?此次是萬萬不能讓於你了!」
薛冰笑道:「既你我互不相讓,便抓鬮來定,誰抓著誰去!」
趙雲聽了,一臉不信任的瞧了瞧薛冰,言道:「莫不是你又要使什麼詭計?」
薛冰苦笑道:「這次由子龍做鬮,可好?」
趙雲聞言道:「稍待片刻!」遂於案上取出兩片竹簡,一上刻前,一上刻後。又喚人取空壺一個,將兩片竹簡丟入壺中,著那親兵用力搖了一陣,這才對薛冰道:「誰先抓?」
薛冰道:「先前我處處佔先,這次由子龍先抓!」
趙雲聽了,笑著伸出手去,於壺中摸了一陣,取出竹簡一片,低頭一看,但見得上面清清楚楚的刻著一個後字,心下著惱,暗道:「難道我最近霉運當頭?」不過趙雲又不是什麼無恥之人,自不會耍賴,見自己輸了,便道:「子寒既為先隊,當事事小心,若發現情況不對,當及早後撤。」
薛冰自是瞧見了那竹簡上的字,一見是個後字,心下大喜,只道那張合和郝昭定逃不自己手心,遂笑道:「子龍放心,我自省得!今且好好歇息,待得明日,我自帶一千兵先行!」
趙雲點頭應允,答道:「明日子寒先行,我引一千兵隨後!」言罷,又商議好且不可將出兵之事傳揚出去,若叫馬超、黃忠知了,定要跑來爭功。待一切商議定了,二人才退下去各自歇息。
次日一早,薛冰便起得身來,於營中點齊一千兵馬,匆匆出了城去。趙雲待薛冰行了一陣,這才引著兵馬隨在後面出了城。
卻說薛冰出了城,一路上著探馬來回探察,直到探子來報,張合著五百兵士斷後,欲盡起大寨向後退去了。
薛冰聞言,笑道:「著人斷後,便是真的欲退了!眾將士,與我一通殺上前去,將張合斬於褒城之下!」
左右兵士聞言,遂高舉兵器齊齊應了起來。而後一同隨著薛冰急奔張合大寨而去,欲隨薛將軍建功立業。
行至半路,正遇那五百斷後軍士。薛冰一馬當先,率先殺進敵軍當中,手上血龍戟每一次揮舞都帶走無數的生命,當真是所過之處,無一合之敵。不過片刻,這五百兵士便被薛冰引軍殺的大敗,留下無數死屍之後急忙忙向後退去。
薛冰於馬上又斬殺一落單兵士,笑道:「前方已無阻礙!眾將士與我衝啊!」遂急催胯下戰馬,引著一千兵士直取張合大寨。
大軍衝殺至寨中,但見寨中兵馬全無,周圍無半點人聲,薛冰見了心下生疑,暗道:「莫非張合昨夜便已經趁夜退去了?」他正尋思著,忽有左右兵士來報:「將軍,營帳中無半個曹兵,卻堆了許多乾薪柴草!」
薛冰聞報大驚,忙喝道:「不好,中計矣!眾將士與我速退!」奈何他話未落地,便聽得寨外左右具是一聲炮響,隨後便見得無數的火箭騰空而起,箭尾帶著陣陣濃煙,在空中劃出一道半圓之後,向此寨當中落下……
作者:
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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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9:26 PM
三國大戰 第十八章 火營之計(2)
薛冰於馬上左右呼喝,令兵士速退,奈何一千大軍先前一擁而入,此時想要轉頭,非言語間便可完成。薛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火箭不斷的落下,然後將寨中柴草盡皆點燃。
薛冰見四周火起,忙一邊指揮著兵士退出寨去,一邊於心中罵道:「該死的張合,居然使火攻!」同時暗道自己太過大意,引兵殺來之時竟然未曾先使人查看,直直的便奔進寨中,簡直送死一般。幸好他身旁所帶這一千兵士具是精銳兵士,未曾因陷身火營而陷入混亂當中,使得薛冰將令依舊能傳達下去,而且此營中多為乾柴,並未灑油,否則薛冰這千多兵士定當全都交代於此。
「退!快退!」號令一聲聲傳了下去,千餘兵士立刻掉轉方向,向著大寨外面奔了出去。薛冰因為先時沖的太猛,此時後退,卻是落在了後面。待得薛冰從大寨中衝了出來,已被煙濃煙熏的黑了臉,身上銀鎧也蒙上一層黑灰,身後那鮮紅色的披風也不再鮮艷,更被燒出了幾個破洞。本來一瀟灑的將軍,此時卻鬧的灰頭土臉,好不狼狽。
不過薛冰還未來得及整理一下部隊,只聽得左右具響起喊殺聲。但見左面張合,右面郝昭,各引著數百兵士,從大寨側面繞了出來,喊殺著奔自己殺來。
原來昨日郝昭向張合進言:「不若捨了此寨,待敵將引軍來追時,連此寨帶其兵馬一併燒了!」
張合卻道:「當如何做?」
郝昭道:「可於夜間悄悄於大寨兩側各立一小寨,將其與大寨連在一起,叫敵將分不出此為子寨。待得子寨成,便將兵馬盡藏於內,再使人於舊寨內多布乾柴等易燃之物,只要敵軍至,以炮響為號,使火箭望舊寨內射之!」說到此,郝昭頓了下,急喘了口氣又道:「敵軍中計,必定大亂,匆忙間定顧不得軍勢急急後退,而後將軍與我各引一軍,從小寨內殺出,繞至舊寨營門處,將其截住撕殺,當可大敗敵軍。而將軍則可攜此勝,從容退回定軍山。」
張合道:「然敵將若事先使人打探,見大寨內寂靜無人,如何還入得寨來?」
郝昭尋思了下,答道:「可使部分兵馬扮做斷後之軍,待與敵軍相遇,只需敷衍一下便可散去。敵將見我軍留軍士斷後,定以為我軍已向後退去,必急急引軍來攻。如此,可誘其入寨!」
張合聞言笑道:「伯道此計甚妙,若能擒殺敵將,伯道當為首功!」遂著人照郝昭所安排之計進行準備,奈何立寨之事太過費勁,郝昭便提議將舊寨兩側分別隔出一塊,以為小寨。是夜,大軍盡入小寨,而舊寨之中盡堆引火之物。
待得次日天明,探子來報,言薛冰引一千軍出褒城,張合遂派五百兵士以為斷後之軍,囑其與敵交戰時莫使全力,只需要抵抗一陣,便可散去,而後就近尋藏身之所,待見得寨中火起,便殺回寨來。
過了片刻,只見薛冰引一千兵馬急匆匆衝進寨去,張合探知其事先既未於寨外停留,也未使人先入寨內打探,遂喜道:「大事成矣!今定叫薛冰死於此處!」而後待得薛冰兵馬盡入,忙使人放炮為號,並令軍士使火箭射之。見得舊寨之中火光沖天,濃煙四起,張合立刻引著兵馬從小寨之中殺了出來,從側面繞過,直奔舊寨營門,恰好攔住薛冰剛剛退出來的大軍。
「全軍準備……咳!迎敵!咳咳!」薛冰此時還在大寨的營口,裡面滾滾的濃煙不住的向外飄出,嗆的他連話都說不清楚。幸好他手下兵士都是久經戰陣,碰上這般情況,便是他不發下號令,也知道該如何應對。
左右自有校官指揮兵馬分頭以拒曹兵,而薛冰則策馬奔出濃煙所籠罩之範圍。左右打量了下,但見手下兵士雖然外表狼狽,卻未受得重創,而且軍勢未亂,所以那火攻之計並未傷到其根本。只是損失了極少一部分兵士。不過現在卻是實在在的陷入了圍困,除卻左右分別有張合與郝昭所帶之兵馬外,先前被他衝散的那些兵士不知先時躲於何處,此時卻又衝了出來,竟將薛冰歸路堵死,三支兵馬堵住三個方向,只留下燒的正旺的大寨讓其行。
薛冰本待指揮兵馬衝出去,奈何兩側張合、郝昭攻的甚緊,手邊兵士被死死的纏住,竟脫身不得,薛冰雖奮力衝殺,卻依舊衝不出來。
張合見了,大喊道:「敵軍陷入圍困,已然堅持不住,眾將士與我奮力殺敵,以建全功!」左右曹兵聽了,更是士氣高漲,口上嗷嗷叫著,提著兵器便衝了上去。想是前日一戰被劉兵殺的大敗,此次尋到機會,欲報前番一戰之仇矣。
一時間,寨中火光沖天,寨前殺聲震天,刀槍劍戟交相輝映,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直殺了個昏天黑地,屍橫遍地。
薛冰引著自家兵馬,左衝右突,卻始終衝突不出,直到後來,郝昭與張合更是聯手衝至薛冰身前,兩桿長槍將其攔在了原處,劉家兵士沒了薛冰帶頭,更加進退不得,被曹兵困在原處。
「哈哈!薛冰!留下命來!」張合瞧見薛冰狼狽樣子,心下甚喜,手上一槍刺了出去,直欲取薛冰性命。
薛冰正引軍撕殺,聞聲一望,卻見一桿長槍刺了過來。忙使手中長戟將其盪開,而後一戟掃了回去。他這時才看清楚,攔住自己那人正是張合。
不過他這一戟卻被另一人攔了下來。薛冰一看,正是郝昭。只見郝昭使長槍架住自己長戟,而後張合看準機會一槍刺了過來,直取自己前心。薛冰大驚,忙回戟自救,將張合那槍給化解了開去。奈何他這一收招,便叫那二人佔了先機,兩桿長槍好似兩條毒蛇,只見薛冰露出一絲破綻,立刻便是一槍刺出,直叫薛冰救了左面救不得右面,一時間,竟無還手之力。
面前對著兩員大將,薛冰卻還以餘光觀察自家兵士,待見得曹兵將其手下兵馬圍住了撕殺,心下更急,直恨不得立刻衝過去將那些曹兵殺個乾淨。奈何他現時被張、郝兩將纏住,脫身不得,而且這一分神,正叫張合窺見了機會,一槍刺向薛冰右肩。若非薛冰反應敏捷,遠超常人,關鍵時刻矮了下身子,使張合這槍未刺得結實,只是從肩膀上劃了過去,那麼他這條胳膊便算廢了。不過便是這樣,他右肩之上卻也被劃出一條血淋淋的口子,那戰甲,也被張合這全力一槍劃出了一條巨大的缺口。
薛冰大怒,忍著肩膀處火辣辣的疼痛,也不去管郝昭那刺向自己腰間的一槍,使了全力,猛的一掃,血龍戟於其身前帶起一片華光。張合與郝昭大驚,見薛冰這一擊威勢驚人,實不敢與其硬拚,各自回槍自保,護住自身要害。
當!
一聲巨響,張合與郝昭硬受了這雷霆一擊,身子不自覺的向後仰去,便連其胯下戰馬,也吃不住此等大力,接連向後退了數步,這才站定。
薛冰一戟掃退二將,豪氣復又升起,大喝道:「我欲退!誰能攔我?曹操百萬大軍尚且留不住我,何況爾等?」言罷,揮舞著手中血龍戟,復又殺了上來,其勢有若瘋狂一般,凡是擋其路者,盡被其一戟斬為兩段。而其左右兵士,見薛冰之勇,又聞薛冰之言,戰意復還,口上齊呼:「誰能攔我?」
便只聽得近千兵士,齊大聲呼喊:「誰能攔我!」聲傳數里,直與群山中迴盪不息!
喊聲未落,這近千兵士有若瘋狂,竟全然不顧自身能否受傷,齊齊隨在薛冰身後,望前衝去,曹兵見其狀若瘋虎,心下已然怯了幾分,待見得敵軍個個如此,卻已沒了與其交鋒的勇氣,不過眨眼間,便被這些兵士衝出了一條缺口,眼見得便要衝出包圍而去矣。
「攔住他們!」張合見狀大急。好不容易將薛冰困在此處,怎能輕易便叫其突圍而出,忙指揮兵士望缺口處奔去。
恰於此時,聽得東南方路上喊殺聲響起,一支人馬衝了過來,當先一員大將,白袍銀鎧亮銀槍,卻不是趙雲是誰?
卻說這趙雲,引著兵馬遠遠吊在薛冰身後,不時使人去查探薛冰情況,待探道薛冰瞬間擊潰斷後兵士,而後引著大軍急奔張合大寨而去之時,忙道:「斷後之軍,焉能如此速潰?此為張合之計,眾軍士於我速行!」慌忙引著兵馬向前急奔。待見得前方濃煙騰空,趙雲驚的變了臉色,暗道:「張合竟使了火攻?」他見此煙甚濃,可見火勢之猛,忙又催了下胯下戰馬,引著手下兵馬去救薛冰。
待得他趕到,恰好是薛冰受傷怒喝之時,趙雲見薛冰一馬當先,所過之出只見血霧騰空,斷肢橫飛,知其未受甚大傷,忙對左右道:「眾將士與我衝啊!」遂引著兵馬衝入戰團。那些曹兵本就被薛冰嚇住,如今又見趙雲引了兵馬至,如何還有抵抗之心?遂紛紛抵擋兩下了事。是以趙雲所過之處,竟無人攔阻,不過片刻,便與薛冰兵馬匯合至一處。
郝昭見趙雲引兵殺來,且將薛冰救了出去,忙對張合道:「如今趙雲引軍至,救了薛冰!恐其轉身殺來,我軍當趁此時佔著上風,速速退去!」張合從其言,指揮兵士向後退去,片刻後便盡數離開了戰場。
而趙雲,救了薛冰後,見薛冰狼狽之樣,手下兵士亦儘是傷兵,忙以手邊兵士護著其回了褒城。卻是未曾追擊張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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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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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9:27 PM
三國大戰 第十九章 再奔定軍山
話說薛冰與趙雲合兵一處,引著兵士回返褒城。一進得褒城,趙雲忙喚來郎中為薛冰瞧傷,待郎中道:「將軍所傷乃是皮肉之傷,以藥石敷之,靜養一陣便可。」趙雲這才放下心來。
薛冰笑道:「我早言乃是皮肉之傷,子龍卻還不信!」
趙雲卻道:「我觀那寨火勢滔天,恐你被火毒所傷!」
薛冰聞言一愣,卻是沒弄明白這火毒是個什麼東西,只是道:「手下軍士儘是精銳,一見火起,便迅速退出大寨,如何被火所傷?」但是一說到這,薛冰心下暗自著惱,似是對自己中了張合火計甚是不滿,言道:「不想那張合使火燒大營之計,我卻是小窺了他與郝昭。」
趙雲聞言,問道:「郝昭是何人?」
薛冰道:「便是那日與張合聯手之將。」
趙雲聽了,笑道:「那人喚做郝昭?功夫卻是不錯!」那日薛冰與郝昭單斗之時,趙雲在旁瞧的清楚,雖然其比薛冰差上一些,但是武藝還算是不錯的。起碼劉備帳下,也就那幾個大將能與其一戰。
薛冰道:「嗯!功夫確實不錯。」說完,心裡又道:「而且智謀亦是不錯!恐怕這火營之計,以及前番敗黃忠、馬超的計策,盡出於此人。」想到此,心下不免慚愧。自己明明知道此人非一般人,怎的還如此輕敵,遂於心中不斷提醒自己,以後且莫小瞧了他人,以免重蹈覆轍。
這時,只聽趙雲道:「今日一戰,張合趁勝而退。想來是直奔定軍山而回。你我當好好歇息一陣,而後揮軍直取定軍山,已拒夏侯淵大軍。」
薛冰道:「子龍所言甚是!」
正言間,人報黃忠與馬超來見,薛冰正欲出帳迎接,卻見馬超與黃忠已經入得帳來,口中還道:「子寒莫要費事了,我等自己進來。」薛冰見其已經進來,便坐回原處,對馬超道:「孟起怎的想起來我這裡來了?」
馬超道:「我再不來,怕是你下次進兵時又忘了我了!」
薛冰聞言尷尬不已,只得笑答道:「先前事急,不及通知二位將軍,卻是冰之過也。」
黃忠道:「我等並非來責難子寒,只是聽聞子寒追擊張合時受了傷,特意前來探望一番。」
馬超見黃忠如此言,撇了撇嘴亦道:「不知子寒傷勢如何?」
薛冰瞅了瞅兩人,活動了下右肩,笑道:「些須小傷,無甚大事。倒使兩位將軍擔心了!」
馬超笑道:「無事就好,我與子寒可未曾分出勝負。日後還欲與子寒好生較量一番呢!對了,前日我於城上見子寒一人獨鬥張合與另一戰將,武藝卻是又有精進啊!待得退了夏侯淵,你我再切磋一番,如何?」
薛冰道:「待得退了夏侯淵,冰定當奉陪。」
馬超聞言大笑,謂薛冰道:「如此最好,子寒且好生歇息,待過上幾日,超隨子寒一併往定軍山一行!」言罷,起得身來,直奔帳外而出。
薛冰在後瞧見,對趙雲道:「看來孟起對那一敗甚是掛懷,心中卻總是想著要報那一敗之仇!」
趙雲道:「子寒所言甚是,我等出兵時,倒要注意了,莫讓孟起衝動行事。」說完,亦道:「雲亦回去歇息了,子寒且好生歇養!」
而後黃忠亦寬慰兩句,告辭而去,帳中便只剩薛冰一人。躺於榻上,薛冰心下尋思:「今日之敗,便當買了個教訓。行軍打仗畢竟不是靠一人之勇武便可,否則要謀士、參軍有甚用處。看來以後做出決定時,當好好謀劃一番,再似今日這般莽撞,卻不知會否丟了性命。」一想到今日自己差點送了性命,只覺得全身一寒,為自己這日的衝動之舉流了一身的冷汗。
「不想了,不想了!再想下去怕是要把自己給嚇死!」遂翻身欲睡,不想卻碰到了肩上傷口,疼的薛冰在榻上咧起了嘴。
將養了數日,定軍山方面並無消息傳來,看來夏侯淵與張合這兩名大將受了傷,使得大軍不敢輕舉妄動,而南鄭方面卻是有消息不斷傳來。
劉備甚至於薛冰來了一封信,內容無他,只是言其兵至南江時,見張嶷將此處治理的甚好,欲將其提拔為將領,是以來信與薛冰打個招呼。
而薛冰卻不甚在意,畢竟以張嶷的實力,不可能永遠跟在他身邊當一個小小的親衛,如今被劉備看中,得以展現實力,那也是薛冰願意看到的。
而後劉備以王平為嚮導,張飛、張嶷為前鋒,於禁為合後,親自坐鎮中軍,將漢中各縣盡皆平定。現大軍正望南鄭而還,不日將奔定軍山而來。特發書至褒城,著薛冰、趙雲、馬超、黃忠四將先引手下兵馬直奔定軍山。
便在這個時候,荊州方面卻也傳來了消息,荊州大軍亦已整編完畢,而後關羽自引大軍三萬,以關平為前鋒,廖化為合後,進取丹水以西之地。而襄陽則交給了徐庶,以拒樊城曹軍。文聘則把守江陵,以對東吳。
目前關羽大軍一路勢如破竹,想來可一路打至上庸。若上庸拿下,而漢中平定,則漢中與荊州便可連成一片,這對劉備日後的統治是有莫大的好處的。
荊州方面且不提。卻說薛冰於褒城中歇息了數日,肩膀傷口已然好轉,遂與趙雲商議進兵事宜,趙雲卻道:「子寒身上有傷,不若留於此處繼續修養,我與黃老將軍,馬將軍同去即可。」
薛冰卻道:「敵軍便在左近,叫我如何歇息的下?待退了夏侯淵,再歇不遲!」遂不聽趙雲勸說,執意隨軍出征。
趙雲見薛冰其意已決,遂道:「既如此,子寒須以我為主將,且莫再如先前那般莽撞!」
薛冰知趙雲是為了自己著想,遂一口應了下來,道:「此次但憑子龍吩咐,冰斷不會一意孤行!」
趙雲見薛冰如此說,這才道:「既然子寒如此說,那便與我一道坐鎮中軍。我已與黃忠、馬超二位將軍商議妥當。明日大軍開撥,黃忠、龐德為前鋒,子寒、我與馬超將軍於中軍,馬岱為合後,一路上謹慎而行,當可免中敵軍詭計。」
薛冰道:「如此最好!」
其實薛冰本就不是莽撞之人,只不過他自打來到這個時代,事事順心如意,一路行來竟然未碰得什麼挫折,是以自信心極度膨脹。待一人戰敗張合郝昭二將之後,只道天下間再無敵手。直至張合與郝昭使三千敗兵,使計敗了他一陣,這才清醒過來,對自己先前那小視天下英雄的想法感到羞愧。
是以如今趙雲提出這般穩健之法,薛冰並無不贊同之理。而且觀趙雲的佈置,黃忠龐德為前鋒,這是為了讓老將黃忠的豐富經驗起些作用,令其穩穩當當,探明前路情況再行前進。雖然還有個龐德,但其畢竟投劉備時日尚短,凡事必以黃忠為準。
而將馬超留在中軍,亦是怕馬超一時熱血上湧,引著大軍便衝了上去。放在中軍,以便就近壓著他。不管怎麼說,趙雲和薛冰兩個人,怎麼也能壓住一個馬超了。
只聽趙雲道:「奈何文長這幾日總來找我,欲請我代守褒城,而他親自引軍去戰那夏侯淵,實叫我頗傷腦筋。」
薛冰笑道:「此有何難?子龍且以褒城之險與文長細說一便,只言若此城失,我等盡覆矣!文長知此城之緊要,必不再提換防一事!」
趙雲笑道:「子寒說的是,待文長再來,我便以此言對之。」而後二人又談了一些出兵事宜,便各自回去歇息。
次日天明,眾將早早便披掛整齊,先是黃忠與龐德引著兩千軍先行,而後薛冰與趙雲引著五千兵馬隨在後面,卻是將可動用之兵馬盡皆帶了出來,欲於定軍山下與夏侯淵決戰。最後是馬岱押著糧草輜重隨在最後,另外一些特殊兵種卻也在馬岱這後軍之中。
先時馬岱並不知,待見了石機與油彈之時,面色古怪,問道:「此可是望敵軍陣中所投之物?」那兵士道:「將軍英明,此物內裡置油,待砸到敵軍陣中,再以火箭射之,可令敵軍陷於火海!薛將軍曾以此物……」他正想說曾以此機大破馬超前鋒,突然想起面前這人正是馬超之從弟。而那戰之後,他也聽說,那被埋伏到的前鋒將軍,正是這位馬超從弟。遂匆忙閉住了口,裝做什麼也不知的樣子。
卻說馬岱瞅了一陣,見旁邊一兵士一人搬兩三個罐子卻不費甚麼力氣,心下奇怪,遂提起一壇,但見此壇輕飄飄有若無物,便問道:「此壇可是空壇?」
那兵士答道:「回將軍,此壇裡面裝的卻是一些草藥!」
馬岱聞言甚奇,問道:「草藥為何放於壇中?」
那兵士道:「此非治傷之藥,乃是望敵陣中所投之彈藥!」
馬岱聞言更奇,問道:「望敵陣而投?那卻是做何用處?」
那兵士道:「屬下不知,那卻要問那些專門使用這些石機的士兵了!」
馬岱點了點頭,道:「你繼續去忙吧!」那兵士接回罈子,正要告退,突然聽得馬岱喚住他,對他問道:「這物喚作何名?」這兵士答道:「屬下聽人言,此物喚做毒氣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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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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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9:28 PM
三國大戰 第二十章 燒山(1)
卻說黃忠引前鋒先行,一路上仔細打探,但見一點可疑,便停下大軍,細細打探,確定無甚危險,這才繼續前進。是以這一路上走的甚慢,於中軍的馬超幾次都想衝上前去,自引兵馬急行。
這次,黃忠又將前鋒停住,著探子去打探前方道路。中軍得報,即刻停於原處。當時馬超道:「這老頭,怎的這般墨跡?不若讓我上前,換回黃老將軍,定叫前鋒於兩日內到達定軍山下。」
回頭去望,只見趙雲低頭沉思,薛冰正在那喚郎中。「老王!我這肩膀最近感覺不對勁啊!你幫我瞅瞅!」那姓王的郎中聞聲,忙跑過來,笑道:「將軍且把戰甲卸了,屬下幫您瞧一下。」
薛冰遂著親兵幫自己卸了戰甲,而後請王郎中來看自己肩膀。卻完全沒注意到馬超在那喚自己。
「子寒!子龍!」馬超見那二人各忙各的,居然無一人搭理自己,心下惱怒,大聲道:「我軍如此這般,當何日才可到定軍山下?」
趙雲見馬超惱了,遂道:「孟起莫要著急,這般行進卻是因為夏侯淵於定軍山屯紮日久,恐其沿路設伏。遂行進時小心謹慎。雖然慢了點,但卻可免於中計。」
馬超聽趙雲如此言,遂不再言語,只是在一旁走來走去,直叫薛冰瞅了眼暈。此時那郎中已經幫薛冰看好了傷口,對薛冰道:「將軍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想來再過上些日子就可痊癒了!只不過將軍這些日子總是披著戰甲,磨到了傷口,是以覺得不適!」薛冰聽了,謝過那郎中,轉對面前走來走去的馬超道:「孟起莫要走了,瞧的我眼暈!」
頓了下,見馬超依舊走個不停,遂道:「孟起如此著急做甚?那夏侯淵屯軍於定軍山上,又不會突然離開,孟起還怕無仗可打?」
馬超聞言,這才停下,對薛冰道:「子寒說的甚是,倒也不怕那夏侯淵突然跑了。」遂於一旁坐下,奈何坐不到片刻,復又起身,不時望前面打探。薛冰見了,只能搖頭苦笑。
過了半晌,大軍復又前行。而後行上一陣,便又停下,如此這般,本三日的路程,直行了七日。待大軍行至定軍山之下,卻是已過了半個月。
大軍行至山下,趙雲於觀察了定軍山之地形後,招眾將於大帳之中商議。
趙雲見眾將皆至,先道:「夏侯淵佔據定軍山險要,諸公以為當如何對付?」
帳中諸將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卻是都沒什麼好的辦法,最後只聽馬超道:「乾脆於山下叫陣,那夏侯淵定引軍下山,那時便一決勝負。」
薛冰道:「夏侯淵恐耐不住,然其身邊之人,定當進言。若夏侯淵死守不出,只待我軍疲憊,而後一鼓作氣,殺下山來,又當如何?」
馬超無言,只聽黃忠道:「我觀定軍山對面亦有一山,不若我等佔了此山,與夏侯淵遙相對峙,如何?」
帳中諸人聞言,盡皆暗思了陣,最後趙雲道:「老將軍所言甚是,我軍即刻起營,奔對山而去!」遂命人望對山而去,好生打探此山是否有曹家兵馬。過了半晌,有探子回報,言:「對山之上旗幟林立,儘是曹兵。那山卻已經被曹軍佔了!」
眾將聞言,盡皆長歎一口氣。黃忠道:「夏侯淵於此屯紮日久,想是已經注意到對山之險。著人駐守。如此一來,二山呼應,我等便更難勝之了。」
正此時,薛冰卻笑道:「亦不然!今夏侯淵將大軍盡屯於山上,卻也叫我軍方便了許多。」眾將皆奇,趙雲問道:「子寒何出此言?可是有了破敵之策?」
薛冰道:「破敵之策尚無,只有一燒山之計!」
「燒山?」眾將聞言具是一愣,便只有馬岱道:「薛將軍所言,莫非當初與葭萌關前所使之火計?」
其他幾人聞言還未怎的,馬超和龐德卻先變了臉色。他倆親眼見著自己那上萬的前鋒盡被燒個乾淨,早知薛冰使火可是一把好手。如今聽其又要放火,只覺得周圍寒氣逼人,渾身冷汗不止。
薛冰卻笑道:「現時已然入秋,正是風高物燥之時。而二山皆是林木茂盛之所,今樹木枯萎,遇火即燃。我等只需隨便點上一把,還怕這山燒不起來?況且,就算燒不起來,我等還可以望上加一把油!」
趙雲道:「然夏侯淵久經戰陣,如何不知提防我方火攻?」
薛冰尋思了下,答道:「成與不成,一試便知,即使不成,也可引出曹兵下山,我等再安排幾路伏兵,當可勝上一陣!」
趙雲想了想,覺得此計即便不成,卻也於己方無甚損失,便道:「既然如此,我等便使這火攻之計,只是如今秋高氣爽,便連我軍大寨旁亦儘是茂密林木,使這火攻,卻是要小心,莫把自己也給捲了進去。」
薛冰道:「我自省得,若使火攻,先須使人製出一片隔離帶來,以免引火燒身!」
「隔離帶?」眾人聞言一愣,卻是不明白薛冰所言何物。薛冰見眾人不甚明白,也懶得解釋,便道:「到時各位一見便知。」
這時黃忠道:「既然定下使火攻之計,這當以何法引火?若從山腳下開始點火,怕是叫曹軍早早就做好了準備,那時火再大,怕也燒不到山上。」
馬岱道:「軍中有石機弩機若干,莫非薛將軍欲使此二物引火?」
薛冰笑道:「正是!」
黃忠聞言,皺眉道:「那二物我是知道的,只是此二物能將火種丟上山去?」
薛冰道:「不能!此二物雖然攜帶方便,威力不俗,但要說將一物丟到山頂,卻是不可能的!」
眾將聞言眉頭更皺,趙雲更道:「若如此,非要使一支人馬,衝上山去不成?」
薛冰道:「不用!這次出來,我特意攜帶了一種新制彈藥,卻是正好於此時使上了。」
眾人忙問:「何物?」
薛冰笑而不答,只見馬岱突然道:「莫非是毒氣彈?」薛冰聞言一愣,問道:「將軍何以知之?」
馬岱笑道:「我於後軍督察糧草輜重之時,見一兵士手持三壇而毫不費力,心下驚異,遂上前詢問,是以得知此物。」
趙雲聞言問道:「那毒氣彈卻是何物?子寒言以此物破敵,又當從何說起?」
薛冰見眾人已知,而且望著那眼神,很明顯自己若不說個明白,這些人是不會放過自己,遂答道:「哪毒氣彈不過是以罐子,裝上草藥枯枝若干。」
「便是這樣?」眾人聞言,儘是一臉驚訝,不想薛冰仗以破敵之物,竟是這般簡單。
「就是這樣!」薛冰笑著聳了下肩,對眾人道。
趙雲道:「此物如何破敵?望子寒細言之!」
薛冰見那幾人依舊不肯放過自己,只好道:「好吧!好吧!我便詳細說上一說,免得你們總來問我!」頓下了,這才道:「我欲使石機將油彈投上山去,再使弩機將火種射上。此二物雖不能將火點到山頂之上,不過射至半山之處,卻也差不多的。而火種藉著油彈,必在短時間內燒將起來,那時大火皆起,望山上燒去。」
說到這,只聽趙雲道:「然半山起火,山上必早做準備。子寒欲如何應之?」
薛冰笑道:「大火起後,以石機將毒氣彈望火中而投!壇碎而藥材盡置於火中。各位,熬藥時所冒出的煙塵,你們可受得住?」
眾人聞言,已然猜得了個大概,聞薛冰之言,臉上表情直變了數遍。這時,只聽薛冰道:「那毒氣彈中所放藥材,乃是我與諸多郎中探討之後所定之物,皆是遇火即燃,而且可冒出嗆辣煙塵之物,此煙塵一起,常人莫說衝來滅火,便是想睜眼亦不可為,不被熏得暈過去都算他本事!」言罷哈哈大笑,好似那毒氣彈已經將夏侯淵那數萬大軍盡皆熏得暈了過去一般。
眾人聞薛冰之語,只覺得便體生寒,暗道:「這傢伙,怎的這般歹毒之法亦想得出來?與其對敵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尤其以馬岱最甚,他吃過其苦頭,今又聽其之言,心下打定主意:「日後,無論如何也不能與薛冰作對!」
帳中眾人,皆默而不語,直過了半晌,趙雲才道:「既然如此,引火之事便交於子寒負責。我等且再商議一下伏兵之事。畢竟大火燒山,不管成與不成,定有曹兵殺下山來。我等需好好籌劃一番。」
眾將應是,黃忠先道:「我等先於兩山之下各伏一支兵馬,而後還須留一支兵馬於後,以備不時之需。如此這般,當為萬全之策。」
趙雲答道:「善!」遂吩咐道:「馬超將軍引兩千軍伏於定軍山之下,若計成,引兵殺出,若不成,只以弓弩射之!」而後又對龐德道:「龐將軍亦引兩千軍,伏於對山之下,與馬將軍一般,計若成,則引兵殺出,若不成,只以弓弩射之!」趙雲此次引軍,手下有兩千連弩手,分給龐德與馬超各一千,再輔一一千步兵。
而後又道:「黃老將軍與我引兵馬居中策應,若有哪山未燒起來,我等便引軍增援哪山。若二山皆未燒起,則引兵直取對山,全力搶下此山。」趙雲見黃忠應了,這才對薛冰道:「子寒與馬岱將軍準備引火投毒之事,這燒山之事,便交於你二人了!」
薛冰笑了笑,與馬岱一同接了將令。便出了大帳,準備那放火之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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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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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9:36 PM
三國大戰 第二十一章 燒山(2)
“將軍,隔離帶已經弄好了!”一名兵士急跑到薛冰面前說道。
薛冰聞言只是向隔離帶的方向瞧了幾眼,而後便將目光收了回來,繼續望著前面那座山。“再過片刻,這座山便要成為一座巨大的火焰山,卻不知又要燒死多少人。”薛冰想到幾年前自己還是一個為了工作而發愁的大學生,幾年後工作是有了,卻是這樣一個染滿血腥的工作,而且還是在兩千年前,還真是世事無常。“哼!不管了,既然來到這里,就要按這里的規矩辦事!曹操的士兵們,莫怪我心狠手辣!”他這條火燒雙山之計,若叫諸葛亮聽了,定要說他此計有違天和,會折壽。
不過薛冰這個從未來而來的人可不相信這些東西,他認為不管是什麼計,只要能打敗敵人,那就是好計策。是以諸葛亮曾經勸他日後少用此等毒計時,他亦未往心里去。
這時,只見馬岱匆匆跑了過來,對薛冰道︰“薛將軍,定軍山下也已準備完畢,是否發起攻擊?”
薛冰聞言,抬頭看了看天空,但見得繁星點點,一輪明月掛于當中。對馬岱道︰“時辰差不多了,叫石機準備發射,弩機上火箭!”
此時正是半夜,這一路大軍用了一白天的時間做準備工作,但是那隔離帶卻不能于白日之下設置,否則定叫山上曹兵瞧出來,遂干脆將火攻的時間改到晚上。而且晚上敵軍看不清我軍到底有多少,也可作為疑惑敵人之計。
“目標,半山腰,石機準備!”薛冰又瞧了眼黑夜中的山峰,最後對左右吩咐了下去。“放!”
此令一下,左右不斷響起石機投射的聲音,一個個油彈在黑暗中向著預定的位置飛去。
黑暗中,薛冰卻也瞧不清那些油彈是否落在了指定的位置上,不過他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繼續下令道︰“點起火箭,弩機準備!石機馬上裝填毒氣彈!”聲落,左右號令聲此起彼伏,一連串的命令被傳達了下去。
“放火箭!”估摸了一陣,覺得那些油彈當差不多落到山上之後,立刻下了又一個命令。此時弩機上的火箭已經點燃了起來,好似點起了無數火把一般,將山下這支部隊完全暴露了出來。
“想來山上曹兵應該已經注意到我們了,成與不成端的就看這一次了!”薛冰望著無數的火箭向山上飛去,心里不停的嘀咕著︰“著!著!著啊!”
他只覺得這些火箭飛的實在忒過緩慢,真恨不得山上立刻就燒起來。不過火箭飛的再慢,卻也是會飛到的,只見無數火箭落在山腰之處,而後沖天的火光照亮了漆黑的夜空,整個山腰完全的成為了一片火海,薛冰見狀大喜,忙道︰“毒氣彈,發射!快!望火中投!”便于此時,薛冰聽得山上響起喊叫之聲,想來曹兵已經做出反應了。薛冰生怕再耽誤片刻,便叫曹兵將火撲滅,正欲催促石機快些發射,突然見無數罐子從身後騰空而起,望山腰火海中飛去。
“成了!”薛冰見那些罐子落在火海之中,想來山上的濃煙越發的嗆人了,只要那些藥材燒起來,就能保證曹兵無法靠近大火,那就更別提滅火。而且以山上的條件,只要火勢燒到一定程度,那是想滅也滅不了的。
薛冰又于山下瞧了一陣,而後問左右道︰“可知馬岱將軍處情況如何?”他在此處向定軍山方向看了半天,卻始終未見沖天火光,想來是夏侯淵早有防備,是以未曾燒得起來。正欲指揮部隊裝填彈藥,畢竟山上曹兵早晚要殺下山來,只要他們沖下山,便進入石機弩機的攻擊範圍,那時這些部隊還是能起到相當的作用的。
試想一下,一個人好不容易從火海之中逃出來,突然一個油彈砸了過來,而後借著火苗再次燒了起來,使得這個剛剛逃出火海的人再次陷入火中,對其心理上的打擊遠遠大于對其身體上的摧殘。當然,被這麼大的火燒到,沒命是肯定的了。
過了一陣,但見得此山火勢沖天,大火已然燒至山頂之上。而那火相比原來,卻是又大了幾分。
這時,已經有曹兵從山上逃了下來,薛冰遠遠望去,見前方一將,引著數千殘兵從山上奔了下來,欲逃離火海。此時大火將周圍映得有如白晝,是以于遠處便可瞧的清楚。薛冰見敵軍下得山,立刻命令石機向山腳處發射油彈,而後再叫人告知于山下埋伏的龐德,先以火箭射之,再燒上一陣,最後再沖出來捕殺漏網之魚。
而後著人通知趙雲處,叫其莫要來支援自己,全力進攻定軍山。因為他在此處直瞧了半晌,定軍山方向只零星冒出幾處火星,想來是沒燒起來,馬岱和馬超那面急需要支援。
卻說趙雲接到薛冰的通知,知對山一面只憑一場大火,已然定下,縱使有曹兵逃出,怕也逃不過龐德的捕殺。不過定軍山方向火勢不起,想來是夏侯淵早早做了防範,而其見有人欲放山火,必然引軍下山沖殺,馬超一軍恐抵擋不住,遂與黃忠道︰“老將軍且引兵馬望定軍山而去,以助馬超將軍。”
黃忠道︰“老夫這便前去,以助馬超將軍奪下定軍山!”趙雲道︰“老將軍此去,只求大敗夏侯淵一陣便可,且不可攻上山去,定軍山險峻,若冒然沖上山,恐叫其借著山勢,反而圍了我軍。”黃忠道︰“老夫省得!”遂引軍直取定軍山而去。
再說馬超于定軍山下埋伏,見馬岱連番投了幾次油彈,火箭,亦未使山上燒起大火,只有幾處零星的著了起來,知火計不成,忙傳令左右道︰“今火計不成,大火未起,夏侯淵必引軍下山,我等須藏好,只待夏侯淵至,先射上一陣,叫其軍自亂。而後我再引軍殺出,當可斬此人于山下。”左右皆應,馬超心下暗奇,心道︰“來此之前,這些人便知道于我的任務乃是于此埋伏,若火計不成,當使箭弩射之,不可輕出。怎的我欲引軍沖殺,這些人竟無人反對?”他卻不知,這是薛冰在訓練的時候一再強調的,必須完全服從上級命令,哪怕上級的命令與原本的任務有所不同,一切都以當時領兵主將的將令為優先。
他正尋思著,只聽山道之聲喊殺聲至,心知必是夏侯淵引軍而至,瞪大了雙眼,喉嚨里就憋著一個放字,只待夏侯淵大軍至,立刻便喊將出去。待了片刻,夏侯淵大軍以至山腳之下,馬超甚至能看清領軍大將正是夏侯淵本人無疑,心下狂喜,將憋在喉嚨中許久的那個放字喝了出來。其聲如震雷,在夜晚中傳出老遠。
這放字一出,左右弩手立刻扣動手上扳機,無數弩箭好似割麥子一般,一眨眼便射倒了一大片的曹兵。
夏侯淵見狀大驚,漆黑之中看不清左右,只道劉備使大軍埋伏于此,否則怎的這麼多的弩箭?他雖然在此許久,與馬超、黃忠等將打了數陣,但是川軍這連弩,他今日才第一次踫到,而且石機與弩車他亦未曾見過。先前于山上之時,聞敵軍欲放火燒山,他還不以為意,直到聽聞火勢乃從山腰而起,這才心下驚疑不定,一邊使人撲滅火源,一邊引著兵馬殺下山來,欲一探究竟。
哪知一下得山,便被這通箭雨射的陣腳大亂,夏侯淵于馬上大喝道︰“都給我鎮靜!”就地整肅人馬,不使其混亂。哪知他正喊著,卻又是一蓬箭雨射了過來,夏侯淵慌忙使手中大刀撥掉漫天飛箭。
便在此時,只聽聞黑夜之中一陣喊殺之聲,從黑暗中奔出無數川兵,轉眼間便與己方軍士殺做一團。黑夜中,只見殺出一銀鎧將軍,所過之處,無人能擋,夏侯淵處殺來。夏侯淵一瞧,便瞧出乃是馬超,心下大驚,暗道︰“馬超于此埋伏,不知統兵者何人,莫非劉備親至矣?”他正驚疑間,只聽得側面亦傳來喊殺之聲,轉頭去望,但見當先一員老將,手提大刀,口中大喝道︰“夏侯小兒!拿命來!”聲未落,手中大刀卻猛劈了下來。
那夏侯淵先時見了馬超,正驚疑著,直到黃忠殺到了面前這才驚覺,慌忙間撥馬揮刀去擋,奈何黃忠這馬一路沖來,卻不知蓄了多少力,而且黃忠全身力氣,具都使在這一刀之上,一刀之威,竟不可擋。只聽得喀嚓一聲,夏侯淵的大刀齊柄而斷,竟未阻得黃忠寶刀分毫,而後便只覺得脖頸一涼,隨後便人事不知,從馬上跌將下來。
卻說黃忠一刀劈下,將夏侯淵連刀帶脖子外加半個肩膀,具都劈了下來。心知此人必死無疑。見己斬了夏侯淵,黃忠豪氣頓升,于馬上大喝道︰“夏侯小兒已然授首,爾等不早降,竟欲尋死呼?”
曹軍見黃忠神勇,竟不敢上前,聞其言,一個個竟呆于原處,不知如何是好!黃忠見了,復喝道︰“降者免死,余者盡屠!”
此聲未落,突聞山側竟現喊殺之聲,于黑暗中沖出一枝兵馬,看衣甲旗號,正是曹兵無疑。黃忠眼尖,于黑暗中竟瞧清那旗子乃是一個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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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9:44 PM
三國大戰 第二十二章 燒山(3)
黃忠打眼去望,但見一郭字大旗在夜色中來回飄蕩。這還是他眼神好,若換了他人,還不見得能瞧的這般清楚。
“郭?曹軍中可有哪位姓郭的大將?”腦中尋思著,手上卻不停歇,那些曹兵見有援軍至,立刻又奮起反抗,畢竟沒人願意當俘虜。
“黃老將軍!敵軍竟然在山下伏下一軍,我等退路被堵,當死戰才可全身而退!”馬超手上長槍翻飛,一路殺到黃忠身邊。
黃忠聞言,答道︰“所言甚是!孟起且引著兵馬速退,老夫于你斷後。”說完,提著手中大刀迎了上去。馬超在後見了,尚未來得及開口,那黃忠已經殺的遠了。低頭瞧了眼夏侯淵的屍身,馬超嘆道︰“竟叫這老頭取了這份大功,可惜,可惜!”言罷,引著手下兵馬望外殺去,只求殺出此處,與趙雲等人匯合。
雙方軍隊正混戰著,突然聽得山上又是一陣大喊,卻是張合引著兵馬殺下山來。原來張合于山上守寨,得報夏侯淵陷入圍困,忙引著兵馬殺了下來。而山下那支兵馬卻是郭淮。數日前,郭淮向夏侯淵進言,對山勢高,若叫劉備佔了對山,則我軍大寨,盡入其眼,夏侯淵從其言,著夏侯尚引五千兵馬佔住對山,而後郭淮又道︰“二山雖然險峻,然若叫劉備大軍圍困,則我軍勢孤,將軍須謹慎提防。”夏侯淵向郭淮求教,郭淮答道︰“末將引兩千兵馬,于山後暗立一寨,若劉備軍至,我可引軍從旁偷襲。”夏侯淵從之,分兩千兵馬于郭淮,于二山之後暗下一寨。
如今于山下那支曹兵,正是郭淮見對山火勢沖天,而定軍山下亦傳來喊殺之聲,知劉備軍至,忙引兵殺了出來。奈何晚了一步,竟叫黃忠趁夏侯淵愣神之際將其斬了。不過此時郭淮尚不知悉,只是引著兵馬沖殺,欲將這支敵軍圍殺于定軍山下。
便在此時,張合引著兵馬殺了下來,黃忠見曹兵圍殺之勢甚猛,便欲親自斷後,叫馬超引軍先退。奈何馬超雖然勇武,一時間也脫身不得,叫郭淮引著兵馬纏住撕殺。
一時間,定軍山下盡是喊殺聲,刀槍聲,哀號聲交雜在一起,卻也分不出到底是何方佔著上風,哪一方便要支持不住了。
再說薛冰這邊,見山上沖下一支曹軍人馬,忙命人使油彈射之,又著人通知龐德,先使火箭射上一番,而後使連弩射殺火海中之曹兵。龐德從之,並不現身,只躲于遠處射殺曹兵。
那夏侯尚好不容易從那火焰山上逃了下來,還沒逃得多遠,便見得一壇子向著自己砸將下來。慌忙間使兵器去擋,只聽得啪啦一聲,那壇子竟一下子就被擋的稀碎。夏侯尚雖然被砸了一下,卻也沒覺得受什麼傷,只不過那壇子碎了後,濺出許多液體,此時卻布滿了全身。“這些是什麼東西?”夏侯尚見渾身上下濺了一身,而且又膩又滑好不難受,正要去聞,只見旁邊無數火箭飛了過來。
其見狀大驚,慌忙伏在馬上,正好躲過了這一輪火箭,奈何那火箭從其身上飛過之時,好死不死的落下一點火星,便是這點火星,遇到夏侯尚身上的油之後立刻燒了起來。火場之中,立刻響起淒厲的哀號!
左右兵士只見夏侯尚混身是火,從馬上滾落而下,而後又痛苦的跳了起來,好似無頭蒼蠅一般的四處亂撞,眾兵士見狀,無不躲避,生怕撞到自己身上,也惹上一身大火。而夏侯尚那匹馬,因為也被濺到了油,此時卻也燒了起來,那馬吃痛,于火場中四處亂沖亂撞,卻也不知多少人被這匹瘋馬踐踏至死。
此般景象于山下隨處可見,眾曹兵視之無不膽寒,只道自己落入了煉獄之中,心里只盼著早日逃離此處,奈何龐德還引著一支連弩手于旁埋伏,但凡沖出火場者,必是一蓬箭雨射了過去。若是零星逃出者,也被龐德使人殺之。
薛冰于遠處瞧的清楚,見此山這般情況,知其已是平定。只不過還不知需要多久才可將曹軍殺光,以及……薛冰又抬頭望了眼那燃燒著的大山,整座山頭都籠罩在一片火海當中,而且有越燒越烈之勢。“卻不知要燒上多久才可能滅掉?”薛冰早使兵士去將此山周圍都弄出一條隔離帶,是以不擔心這火會波及到其他地方,只是如此大的火勢,莫說在這個時代,便是拿到後世,也不是隨便就能撲滅的。“看來只能任其慢慢燒著了!”思及此,薛冰對左右道︰“你們且于此處助龐將軍殺敵,我自去定軍山瞧瞧狀況。”言罷,引著左右親衛直奔定軍山而去。他適才見定軍山方向燃起零星火光,而隱約中似有喊殺聲傳來,心知定軍山那定是陷入了苦戰,遂引著親衛前往助戰。
行至半路,恰好遇見趙雲。原來趙雲著黃忠先往定軍山,而後打探到定軍山後轉出一支人馬,將黃忠、馬超具堵在定軍山下了。趙雲聞報,忙引著剩下兵馬去救,正行至半路,被薛冰趕上。薛冰及親衛皆騎馬,是以追了上來。
“子寒怎的來了?”
薛冰瞧了眼定軍山的方向,答道︰“我觀定軍山火勢未起,想來是陷入苦戰,遂來相助!”
趙雲瞧了瞧薛冰身後數十騎,笑道︰“子寒就帶得這數十騎,便欲往定軍山一行?”
薛冰不以為然,反道︰“子龍昔年不過數十騎,不亦敢往曹操百萬軍中一行?”
趙雲笑道︰“說你不過!”而後皺了皺眉,對薛冰道︰“探馬回報,夏侯淵使一將引部分軍馬于定軍山下屯扎,待得我軍與夏侯淵交戰之時,這支兵馬突然殺出,將黃、馬二位將軍堵在山下,脫身不得,如今正于定軍山下苦戰。”
薛冰聞言,亦皺了下眉頭,問道︰“可知山下統兵者何人?”
趙雲道︰“尚且不知!”
薛冰道︰“如此先放到一邊,我等須快些趕去!”言罷,與趙雲向定軍山方向急奔而去。
不多時,二將引著兵馬殺至,薛冰遠遠瞧見一支曹兵將馬超攔在原處,沖突不出。而黃忠則在山腳下與曹軍撕殺,將山上的曹兵盡皆擋在了原處。遂對趙雲道︰“我引著兵馬從側面殺進去,以助黃老將軍,子龍則引兵馬去助孟起。”趙雲從之,遂分一半兵馬于薛冰,徑直望馬超處殺了過去。
薛冰引了部分兵馬,兜了半圈,繞到側方,瞧準曹兵一薄弱處,揮軍向前沖殺。薛冰提著血龍戟,一馬當先,率先殺出一條血路,身後兵士列成了一個錐型陣,好似一把鋒利的長槍一樣,直直的刺進了戰團當中。而薛冰,正是這支長槍的槍尖,鋒銳無匹,但凡所過之處,只留下具具死屍。
“老將軍,冰來助你!”薛冰引軍殺了一陣,直從側面殺至山腳之下,期間但凡攔路者,皆被其一戟斬殺,殺到此處,竟未停上片刻。而曹兵見薛冰神威,竟有不戰而避其鋒者。
卻說那黃忠于山腳下與曹兵大戰,此時已是力乏至極,奈何馬超始終退不出去,他也只能硬挺著于此壓陣。畢竟他手下兵少,若非親自在此,怕是早就被張合引著大軍沖的潰散了。此時見薛冰殺來,于馬上急呼︰“子寒救我!”便是這一呼的空檔,被郝昭尋著機會,一槍刺在手臂之上。黃忠年歲本就較大,此時力戰了這麼久,已然氣力不濟,若非其武藝高強,怕是早就喪命在這山腳之下。
那薛冰引著兵馬堪堪殺至黃忠身邊,便見郝昭一槍刺傷了黃忠,大怒,于馬上喝道︰“鼠輩敢爾?”一戟自下而上揮出,斬死一攔路小卒,而後于空中一轉,奔郝昭面門劈下。
郝昭見狀大驚,忙收回手上長槍去擋薛冰這一戟,他本欲趁機結果了黃忠性命,卻不想薛冰殺的太快,眨眼便奔至面前,只得舍了黃忠來戰薛冰。二人于亂軍之中斗在一起,旁邊兵卒近不得身,只得于周邊撕殺。
“黃老將軍且退!某自當之!”薛冰喝完,便揮動血龍戟,招招直取郝昭致命之處,直叫郝昭疲于應付,戰不數合,便撥馬而退。奈何剛轉過馬,還未奔出多遠,突然一箭飛至,直射中郝昭後背,郝昭突然中箭,從馬上跌將下來,幸好周圍盡是曹兵,將其救下,送上山去。
薛冰在後瞧的清楚,回頭一望,卻是黃忠拿著長弓,兀自喘著粗氣,嘆道︰“若非力乏,定要了這小兒性命!”哪知話未落地,便見一箭正中黃忠胸口。薛冰見狀,竟變了臉色,望曹兵中一望,只見張合拿著長弓,正好又搭上一箭,瞄著自己。薛冰一見,知偷襲黃忠那箭乃是張合所放,心下更怒,正欲沖過去與張合撕殺,突然見定軍山上火光沖天,半山腰處竟燃起火來。
兼之還有零星的油彈砸落到曹兵後陣當中,薛冰見狀一愣,轉瞬便明白了過來。卻是馬岱見曹兵傾巢而出,料定山上大寨中人少,是以再次投彈放火!一時間,只見定軍山上,亦是一片火光!兩處高山,皆成了火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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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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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9:49 PM
三國大戰 第二十三章 燒山(4)
張合突見山上火起,心下大亂,暗道︰“山上人馬皆被派下來,如此大火,怕是留守兵士根本不夠用。若叫其燒了我軍大寨,則糧草車重盡毀,我等困于此處,必死無疑矣!”思及此,于馬上急令道︰“全軍退回山上救火!”隨後一馬當先,望山上退去。
而薛冰見張合退回山上,忙拍馬奔至黃忠身邊,問道︰“黃老將軍,傷勢如何?”
那黃忠前前插著箭,整個人伏在馬上,喘著粗氣道︰“薛將軍,趁敵軍大寨火起,軍心不穩,當引兵追殺之!”言罷,呼呼直喘,卻再也說不出話了。薛冰見狀大急,回頭瞧了眼漸漸遠去的張合,又瞧見先前攔住馬超的那支曹兵也在向著山上退去。薛冰觀這支兵馬雖退卻陣勢不亂,心知此軍必有上將統領,遂不欲追擊,忙將黃忠戰馬一牽,引軍與趙雲匯合至一處。
原來趙雲引著兵馬殺進戰圈之後,與馬超于兩面將那支曹兵夾在了當中,局勢一下掉了過來,變成劉軍夾擊曹兵,郭淮手下兵馬本就不多,如此這般撐上了一陣便發覺漸漸抵擋不住,待得見到山上火起,心知劉軍必有人馬伏于暗處,竟欲放火燒寨,暗升退心,遂指揮兵馬且戰且退,慢慢望山上而去。
殺退曹兵,趙雲遂與馬超合兵一處,而後薛冰亦牽著黃忠地戰馬。引著兵馬行了過來。趙雲見黃忠樣子,大驚道︰“黃老將軍怎麼了?”
薛冰道︰“黃老將軍被郝昭刺了一槍,又被張合射了一箭,現時已經昏迷。當須早些趕回大寨,著郎中為其治療!”
趙雲道︰“子寒與我快些回寨,孟起去喚回馬岱將軍。收兵!”將令一出,大軍匯合一處,急忙忙退了開去。便只剩下那自燒著的定軍山,以及在山上忙著救火的曹軍。
卻說大軍退回大寨。一入寨中,軍中郎中立刻忙碌了起來。此時薛冰提議所組建的醫護兵也已經培養出了一些,每此出征軍中都會帶著,這些兵士也許治病能力一般,但是最基本的傷口處理,卻是沒問題的,大軍一歸,醫護兵們立刻忙碌了起來。而薛冰卻沒有去找他們。而是將黃忠從馬上抱了下來,然後徑直去找軍中首席郎中。
急忙忙沖進一處大帳,薛冰甚至根本沒使人稟報。口上卻喊道︰“王郎中!快起來!”一沖進帳中,見王郎中正在往身上套著衣服。原來卻是早有人通知他大軍歸來,他怕有重傷患。忙起身穿衣。卻不想他衣衫還未穿上,薛冰就抱著黃忠闖了進來。王郎中一眼就瞧見黃忠胸口上那一箭,以及身上那處傷口。
連忙讓薛冰將黃忠放到榻上。而後讓薛冰閃開身來,以便能為其治療。此時那王郎中衣衫斜斜掛在身上,大半于地上耷拉著,他卻也不去在意。口中急問道︰“黃老將軍身上可還有他處傷口?”
薛冰忙道︰“我只見此二處傷口,另處卻也不知!”
王郎中道︰“將軍且先幫我將黃將軍的戰甲卸下!”薛冰聞言,忙過去幫忙。因為黃忠身上還插著箭枝,這甲卸起來是無比的困難,愣是將殺了半天卻沒留半點汗的薛冰給忙出了一身的熱汗。
待得將黃忠戰甲卸下,王郎中又道︰“且請將軍于帳外等候!”只這一句。便將剛才忙的一腦袋汗的薛冰給轟出了大帳。不過薛冰也知道,給人治療時。估計沒哪個郎中願意旁邊立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家伙在那礙手礙腳。
薛冰一出來,見馬超和馬岱皆立于寨外,他還未開頭,只見馬超忙道︰“黃將軍傷情如何?”薛冰苦笑道︰“王郎中正在里面為黃老將軍治傷,將我趕了出來,卻也不知情況如何。”
馬超聞言,于帳外走來走去,道︰“當時若是由我斷後,焉能使老將軍受此重傷?”說完,在那搖頭不止,似乎對自己沒能先黃忠一步搶下斷後的任務而懊惱。
薛冰見了,忙勸道︰“戰場之上,事無絕對,孟起何必如此自責?”
二人正說話間,趙雲整肅完兵馬亦趕了過來。過了一陣,龐德亦還。大軍盡歸寨中,遙望定軍山方向,火勢漸小,想來定軍山上曹兵撲救及時,大火卻是燒不起來了。而那對山,此時依舊火光沖天,直將黑夜照成了白日。
不過眾將都沒心思去討論戰果如何,只是望著王郎中的那頂帳篷,好似能看穿帳篷,瞧見內里的物事一般。眾人在帳外立了許久,直到天色已晚,馬超三番兩次欲沖進去被薛冰攔下後,王郎中綞從帳篷中走了出來。
趙雲見王郎中出來,立刻上前問道︰“王郎中,黃老將軍傷勢如何?”
王郎中長出了一口氣,答道︰“黃老將軍身上兩處傷口,那箭傷被甲冑所阻,並未傷到內腑,主要是那記槍傷,傷口較深,兼之黃老將軍年歲已大,恐恢復不易。不過,這兩處傷皆未傷到要害,是以並無性命之憂。”
眾人直到此句,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先後露出了笑容。薛就心道︰“幸好,沒因為歷史改變,而使得一員大將就此喪命。”而後對王郎中道︰“黃老將軍之傷,需修養多久?”
王郎中道︰“非三五月不可痊愈。主要是黃老將軍年歲較大,是以恢復起來甚是耗時。”
薛冰聞言,轉對趙雲道︰“既然如此,不若將黃老將軍護送回褒城,好生歇養一番。”
趙雲聞言,道︰“子寒所言甚是,我即刻安排人送黃老將軍回褒城,順便修書,向主公上報戰情。”而後眾將分別各忙各的,操練地操練,整理部隊的去整理部隊,該休息的去休息。趙雲則回到大帳之中,寫著準備遞交給讓備的書信……
再說劉備引大軍平定漢中各處之後,引著大軍望定軍山方向而來,畢竟夏侯淵這支曹軍有如一根卡在喉嚨里的魚刺,叫人難受無比。若不把這支部隊趕出漢中,或者完全消滅掉,恐怕劉備別想睡上一場好覺。
這日,劉備大軍行至褒城,剛剛屯扎下來,劉備正招集眾將議事,只聽外面有人報︰“定軍山方向,趙雲將軍有軍情呈報。”劉備聞言,與諸葛亮相視一眼,忙道︰“快拿上來!”
那兵士得令,立刻行至劉備面前,將書信呈交了上去,而後待劉備對他道︰“辛苦了,且先下去休息吧!”這才恭敬地退出公廳。
劉備接過書信,立刻便展開來看,廳中眾將雖然都看不到,不過都伸長了脖子,好似這樣便能瞧到一點半點一般。其中尤以張飛最甚,巴不得站起身來,跑到劉備身邊一同觀看。
眾人只見劉備先是一喜,而後漸漸的皺起了眉頭,待到後來,卻也分不清劉備到底是高興還是生氣,眾將在底下瞧的一腦袋迷糊,也不知定軍山那里趙雲是輸了,還是贏了。這時,只聽劉備道︰“王平何在?”
王平聞聲,立刻站起來,答道︰“末將在!”
劉備瞧了一眼,謂他道︰“著你領一百輕騎,奔定軍山方向而去,接應黃老將軍,而後一路護送回至褒城!”
旁邊諸葛亮聞言,皺眉道︰“黃老將軍可是受了重傷?”
眾將聞言,盡皆愕然,心下想道︰“難怪主公是才臉色難看,原來是黃忠受了傷。只是不知是如何受地傷?莫非趙雲兵敗?”
這時,只聽劉備道︰“子龍引軍至定軍山後,見夏侯淵分兵佔了對山,遂與眾將商議破敵之策。子寒獻燒山之計趙雲從,分使馬超、龐德二人于山下埋伏。”
諸葛亮聞言,皺眉道︰“此時正是秋天,以火燒山之計,確亦可行!只是夏侯淵大將之才,如何會不做準備?想來子寒此計主要是山下埋伏的那兩支人馬。”諸葛亮只是一聽,便薛冰又想使油彈與火箭,雖然不知道如何將火燒到山上去,不過大概的卻已經猜了出來。
劉備道︰“軍師所言甚是!只不過那對山守將,未防火攻,被子寒一把火燒了個干淨,而後使龐德把住山下,此山卻不費甚力,便拿下了。但那定軍山,夏侯淵早有提防,引兵下山,馬超見火計不成,以伏兵擊之,而黃老將軍此時亦引兵至,更于亂軍當中斬了夏侯淵!”
“夏侯淵死了?”眾將聞言一愣,卻沒想到那夏侯淵居然被黃忠給斬了,難道先前主公露出喜色。“只是,夏侯淵既然被黃忠斬了,曹兵當曾潰敗之勢,卻是怎的又弄地身受重傷?”
劉備見眾人復露出疑惑之色,便繼續將定軍山之事講了一遍。趙雲這份軍報,可謂詳細至極,內里將和人戰功盡皆寫上,而在戰時之細節也沒有忽略。待得劉備說完,眾人卻了將定軍山一戰了解的詳細了。
只聽諸葛亮道︰“現曹兵由張合統領,兼手下還有能人相助,恐子龍等人一時戰之不下,主公當引軍速去援助。”
這時,只聽一懶洋洋的聲音說道︰“主公莫急,屬下有一計,可擒張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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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9:50 PM
三國大戰 第二十四章 對峙(1)
劉備正待下令,卻聽到一聲懶洋洋的聲音,忙回頭去望,只見龐統一臉笑容的望著他,又聞其言道︰“主公欲退張合,此事極易,且不忙去助趙將軍等人。”劉備忙請教道︰“不知龐軍師有何妙計?”
龐統笑道︰“主公可使人押運部分糧草,送至趙將軍處,請其于定軍山下與張合對峙,不求敗敵,只要使其脫身不得,便可!”說一此,見劉備凝神傾聽,笑道︰“而後再使一大將,斷其後路,直取陽平關。”
說到此,諸葛亮道︰“夏侯淵大軍乃是先取了陽平關,而後入得漢中。糧草輜重,皆由此處運進漢中。士元可是欲取陽平關,斷其歸路,再使趙將軍困住張合,使其糧草耗盡而敗?”
龐統笑道︰“我必知瞞不住你!”
諸葛亮道︰“只是那陽平關險峻,夏侯淵如何不著大將守把,若久攻不下,當如何?”
龐統道︰“不試一試,怎知攻不下來?況曹操大軍屯于東南,此處又有幾員大將?”
劉備道︰“如此,便從龐軍師之言,使人攻打陽平關。只是子龍那,須多派些兵馬糧草。否則如何與張合對峙。”
言罷,瞧向廳中眾將,只見魏延先道︰“末將隨主公許久,未立寸功,今欲求一支兵馬,替主公取下陽平關。”
諸葛亮欲言,卻不想劉備先道︰“方長欲去,我便拔精兵五千于你!定要取下此關。”
魏延大喜,忙道︰“定不負主公所托!”忙接了將令,笑著退了出去。他隨劉備進漢中數月,直到此時,才有立功之機。心下之喜。非常人所能度之
待魏延退了下去,劉備又道︰“今我大軍盡屯于此處,且先歇息一陣!只待子龍與文長戰報,再做決斷。”眾人遂先後離去,只余兩位軍師留在廳中。
只聽諸葛亮先道︰“主公何以使魏文長引兵進取陽平關?”
劉備道︰“軍師認為不妥?”
諸葛亮道︰“我觀魏延腦後有一反骨。料其性反復,日久必反,是以不曾以重任相托,何以主公以重任使其擔之?”
劉備笑道︰“文長不過頭生異狀,我以仁義待之,其焉能反我。軍師多慮矣!”
諸葛亮見劉備心意已絕,便不再去言魏延之事。轉而言道︰“主公既然決意去取決陽平關,當使人押運大堆糧草卻助子龍,不知當使何人而往?”
劉備聞言,心下思量道︰“使三弟去?不行,若三弟去,則大權同三弟而持,恐其耐不住,欲與張合大戰。恩。三弟絕不能去。”然後向下思道︰“不若使張嶷去!”遂對諸葛亮道︰“我欲使伯岐往定軍山一行,軍師以為可否?”
諸葛亮聽了,笑道︰“張伯岐年紀不大,卻頗有大將之風,主公卻是又尋得一良將啊!”
劉備笑道︰“卻多虧了子寒,不知從哪尋得的此等人才。”說到人才,劉備突然又道︰“前些日子,我二弟雲長修書一封至我處。曾言陸伯言頗有才氣,奈何卻是江東人士,孫權帳下。”
諸葛亮道︰“那陸遜卻是頗有才華,我曾聞子寒曾為其與關將軍之女做媒,不知成是未成?”
劉備聞此言,笑道︰“二弟之信,卻也提到了此事。他本瞧陸遜一介書生,不欲以女相嫁,便盡出難題問他,哪知陸遜始終應對自如。二弟這才對其改觀。可惜其在荊州未待上數日,便回江東去矣。”
諸葛亮與龐統于旁聽了,卻也是輕笑不語。諸葛亮暗道︰“以去長的性格,怕是那陸遜吃了不少苦頭。”思及此,諸葛亮反倒同情起那陸遜來了。“看中誰家姑娘不好,偏偏瞧中了關家丫頭。”
幾人正談笑間,突然侍衛來報。言薛冰夫人求見。劉備愕然,不知孫尚香尋他何事。不過他與孫尚香卻也見過多次。彼此也算熟悉。而且劉備對這樣以孫策為志向的奇女子還是很有好感的,便對侍衛道︰“快請進來!”
片刻後,孫尚香來到廳中,與眾位施禮畢,對劉備言道︰“小女有不情之請,還望皇叔恩準!”
劉備奇道︰“不知薛夫人有何請求?且說來聽聽,但凡我所能辦到,自無不準之理。”
孫尚香低著頭,吭哧了半天,最後才鼓足勇氣,道︰“我聞皇叔欲使人押運糧草,可否叫小女領軍而行?”
“啊?”此話一出,不只劉備愕然,連身旁那兩大軍師也瞪大雙眼,只道自己聽錯了。最後還是劉備最先反應過來,笑道︰“早聞薛夫人有乃兄之志,今日一聞,果不其然。只是,女子上戰場……”劉備見孫尚香欲言,忙接著道︰“我曾聞薛夫人于南江斬了楊昂,知夫人武藝高強……”說了陣,劉備覺得別扭,便道︰“子寒隨我征戰些年,救我妻妾幼子,又替我軍打通關隘,以拒敵軍,我早將其當作親弟一般,如此,便稱呼你一聲弟妹。”見孫尚香點頭,劉備便道︰“弟妹武藝超群,我亦有所聞,然軍中不比他處。軍中皆為男人,不說弟妹于軍中多有不便,便這些人肯服弟妹否?”
孫尚香聞言不語,劉備繼續道︰“是以弟妹雖有乃兄之志,卻無乃兄之機緣。這欲引軍之事,卻忒過胡鬧了。雖然子寒曾將你帶上過戰場,然弟妹可曾想過?若非弟妹執意而行,子寒焉有冒死罪引你上戰場之理?且弟妹于旁,非但不能為子寒分憂,反使其分神,常為弟妹擔心,如何與敵軍大將對陣?”劉備說到最後,語氣漸漸重了,那孫尚香受之不住。眼里竟掛滿了眼淚。
劉備見說的重了,遂輕道︰“是以弟妹日後且莫再言上陣殺敵,須知寧兒與情兒還要你這個當娘的照顧。他們地爹爹常年領軍在外,不得相見,莫非弟妹還欲使二子失其母?”
孫尚香聽完,拜地拜伏道︰“今聞皇叔之言,小女才知錯有多重。日後定緊記皇叔教誨,不再輕言上陣殺敵之事。”
劉備遂點頭道︰“弟妹即知是非,乃子寒家門之幸!”
孫尚香臉上掛著淚,拜道︰“今聆聽教誨。欲回成都教子,現特與皇叔辭行!”
劉備道︰“我使人一路護送。弟妹且安心于家中等候,人待子寒立功而還。”
孫尚香再三拜伏,這才含淚告辭而去。卻說這孫尚香一直道自己心中所念沒錯,兼之薛冰一味放縱,身邊又沒個長輩約束,是以只道自己所作所為,皆合理非常。直到今日被劉備教訓一通,這才知自己給自己夫君添了多大麻煩。此時。偏又想起去年回江東之時,與其母共臥一榻時,母親一的一次次規勸。那時孫尚香雖盡皆聽了,卻未往心里去,如今想來,才知母親所言皆為良言。
劉備見孫尚香下去,謂諸葛亮道︰“今日此言,若能使其安心持家。專心教子,當使子寒放下心來。”
諸葛亮笑道︰“主公雖勸其安心持家,且不聞此女所言,乃是不再輕言,而非再亦不言?亮瞧此女心性強硬,絕非一般女子可比!”
劉備道︰“我料其日後必不會言上陣之事!除非……”
諸葛亮接道︰“除非子寒于戰陣之上有甚不測。”
二人相視長嘆,卻也不知薛冰尋了這麼一個妻子,是幸還是不幸。
此時,薛冰還不知劉備在後方幫其解決了一件家事,正與趙雲在大帳中商量著當以何策對付張合。只聽趙雲道︰“張合監守不出。我等當以何法應之?”
馬岱道︰“不若我等再以火計攻之?”上次一通大火下來,倒叫馬岱燒上了癮,真想現再來上一次。
薛冰卻道︰“上次以火計燒了對山,斬了夏侯淵,逼退張合,如今敵軍必定嚴加防範。只怕這火還未燒起來,便被撲滅。白白浪費我方油彈火箭而已。”言罷,心中也在尋思︰“那張合本非好脾氣之人。本欲將其激下山來,而以伏兵殺之。奈何其身旁有郭淮與郝昭二人,恐誘敵之計不能成矣!”他于此屯扎日久,已然探明了山上曹將都有何人。也知道先時伏兵敗馬黃的乃是郭淮,而非郝昭。而于定軍山後暗下一寨,截住馬超退路的亦是此人。
眾將正議間,左右報劉備派裨將軍張嶷押糧草至,另有三千精兵以為援軍。趙雲大喜,謂眾人道︰“今伯岐至,必有主公明令!我等當遵令行事!”遂請張嶷進帳。
薛冰聞言一愣,言道︰“困住張合?”思量片刻,取漢中地圖視之,于上尋了一陣,笑道︰“想來主公欲取陽平矣!而且此非諸葛亮師之計,乃龐軍師定之策。”
眾將聞言不信,皆視張嶷,張嶷笑道︰“薛將軍所言是極。龐軍師向主公提議纏住張合,使大將奪取陽平關,斷曹軍歸路,使其糧草不達,將其困死于此。”
眾將驚疑,薛冰又道︰“主公使何人攻打陽平關?”
張嶷道︰“使魏延將軍統兵!”
薛冰聞言,笑謂趙雲道︰“陽平關將復,子龍與我,只需要在此與張合對峙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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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9:51 PM
三國大戰 第二十五章 對峙(2)
趙雲一同立在對山之上,向定軍山曹軍大寨望去。此時定軍山下,馬超正領著一隊人馬叫罵,不過薛冰與趙雲瞧了這麼一陣,卻未見到曹兵大寨中有調動人馬的跡象。
趙雲目視定軍山,口上卻道︰“子寒,那日你是如何猜到偷到陽平關之策乃是龐軍師所獻?”
薛冰沒有轉頭,笑答道︰“諸葛亮師為人謹慎,在現今連陽平關守將何人都沒弄清楚之前,是不會出這等計策的。而龐軍師喜好奇謀,一個計策,如果有一半的可能性成功,他就會提出來的。”
趙雲笑道︰“子寒倒是將兩位軍師瞧的很透徹。”正笑言間,突然曹軍大寨當中旗幟招展,似是在調動兵馬︰“想來張合是忍不住了!我等是否要出去助馬將軍一陣?”
薛冰笑道︰“不必,張合雖然忍不住,但郝昭和郭淮定死勸張合。而且夏侯淵剛死不久,其士氣尚未恢復,張合是不會下山與馬將軍拼殺的。”
卻說那日張嶷押運糧草至,薛冰提議于對山上立一寨,以便居高探視曹軍大寨,而山下之寨不毀,大軍依舊屯于山下,以圖困住張合大軍。
此時已是深秋,天氣漸漸冷了。山峰之上,更有強風,薛冰與趙雲只不過立了這一陣,只覺得那強風吹的自己遍體生寒。趙雲又瞧了一陣,見曹軍寨中又平復了下來,對薛冰道︰“子寒所料不差,張合果然未出。想來其今日亦是不會出戰,我二人且回寨中吧!”
薛冰亦瞧了瞧,回道︰“張合不出,正和我等之意,現只盼其一直待在定軍山下,不要下來。待得入冬,其糧草告盡。加上無厚衣過冬,怕是不用我們打,其兵自潰矣!”言罷,與趙雲相攜望大寨而回。
正行間,只聽趙雲道︰“我聞尊夫人已然回成都去矣,子寒倒少了一狀心事。”
薛冰笑道︰“倒是麻煩主公了,不知主公這通訓斥。會否讓尚香轉了性。”孫尚香之事,張嶷早早就告訴了他,當時他聽了,了中介笑了笑。言道︰“我夫人其性剛烈,非尋常女子可比。今主公以良言訓之,只盼其能就此轉了性,安心持家。”遂不再言,只與張嶷談糧草之事。
那張嶷此次所運糧草甚眾。足以使得趙雲大軍用上許久,而且張嶷還言,過上一陣,還會運糧草至,因此越雲等人並不需要擔心自家糧草。唯一要小心的,就是莫要山上張合將糧草搶了去。
而後薛冰提議,趙雲、馬超、龐德、馬岱加上他自己,一日一輪,于定軍山下叫陣。不求能與張合交戰,只為攪亂張合心神,令其心神不寧,無法聽進良言便可。
到得今日,又是馬超于山下叫罵,那張合始終未出來一次。薛冰與趙雲在山上窺視許久,也未見得張合兵出,是以退回大寨當中。商議日後再以何法將張合困在此處。哪知正商議間,突有左右來報︰“曹將郝昭引部分兵馬突然殺下山去,與馬超將軍大戰了一陣。馬將軍初時未有防備,被郝昭將軍偷襲了一陣,現已敗退了下來。”
趙雲與薛冰聞言,互相望了一眼,似乎都未想到張合會使郝昭突然殺下山來。薛冰忙對探子問道︰“馬將軍情況如何,郝昭部隊現又在何處?”
探子道︰“馬將軍引軍退回寨前,馬岱將軍和龐德將軍齊引兵出。將那郝昭嚇退了回去。現郝昭已經收兵回定軍山上去矣。”
薛冰聞言,轉頭對趙雲道︰“不想你我便這說話的功夫。山下卻已經打了一場大仗。”
趙雲道︰“卻是我等安排不周了,若早做安排,那郝昭定被我等留在山下,歸去不得。”
薛冰道︰“卻是未想到張合這麼快就恢復了過來,做出準確的判斷。我只道他還需要過上數日,才敢下山迎敵。”
趙雲道︰“如今張合心境平復,曹軍又因此戰恢復了些許士氣,我軍當以何法應之?”
薛冰道︰“如今這般情況,我軍只須于山下嚴陣以待,莫叫張合輕易引軍沖了出去便可。時間拖的越久,對我軍就越有利。”然後暗思了下,對趙雲道︰“可叫馬超將軍今夜好生準備一下,小心敵軍趁勢劫寨。”
趙雲道︰“子寒所言甚是。”遂傳令于左右,叫其將令傳至馬超處,命其今夜小心戒備,提防張合截寨。左右兵士聞令退了出去,急奔山下馬超大寨處。
薛冰見那兵士出去,謂趙雲道︰“不若趁此機會均等,反攻張合大寨?”
趙雲道︰“當如何做?”
薛冰道︰“我引一支兵馬于定軍山下埋伏定,只待山上兵出,便殺上山去。”
趙雲想了想,道︰“子寒須小心行事,我自引部分兵馬于後接應,只待山上喊殺聲起,便引軍來助。”
薛冰道︰“最好!”遂與趙雲商議出兵時間,又以何法暗襲張合大寨。
當夜,薛冰引兵馬至定軍山下,埋伏妥當,直至後半夜二更時分,見一支兵馬從山上悄悄行了下來,薛冰暗令所有兵士不得出聲,否則立刻斬首。這數千兵馬埋伏在暗處,只盯著那支兵馬不得出聲,否則立刻斬首。這數千兵馬埋伏在暗處,只盯著那支兵馬漸漸行的遠了,這才長出一口氣。
“將軍動手嗎?”左右親衛見曹兵走遠了,忙問道。
薛冰笑了笑,答道︰“不忙,待其走得更遠些再上山。”這一待,便直待了兩個多鐘頭,薛冰尋思著時間差不多了,遂對左右吩咐道︰“不許聲張,悄悄上山!”他這話說得甚是順口,差點將後半句“打槍得不要”說了出來。心里頭自娛自樂了一下,帶著兵馬悄悄得奔山上而去。
定軍山上雖然被馬岱放了一把火,但是畢竟未曾燒起來,所以山上樹木依舊茂盛,枯葉斷枝到處可見。這種情況,薛冰只能讓士兵們盡量小心注意,想一點聲音不出,那是不可能的。
正在此時,山上大寨突然鳴起戰鼓之聲,寨中火光漸盛,顯然是察覺到他們這只人馬的靠近。薛冰見了,暗道︰“定是有暗樁探到我軍行蹤。”不過既然到此處,如何也不能就這般退去,遂大喝道︰“敵軍大營就在眼前,眾將士沖啊!”言罷。忙令左右弓弩手點起火箭,先往敵寨中射上一輪在說。
不過他這邊還未發射一箭,曹軍大寨中卻先飛出一陣箭雨,密密麻麻的飛箭有如雨點般落下,幸好薛冰所帶兵士具配有盾牌,雖然不是很重,不過遮擋箭雨卻是足夠了。
薛冰手上血龍戟撥打了一陣,便覺得箭雨密集,抵擋不及,虧得左右親衛忙舉盾來救。薛冰見了自己安然無恙,喝道︰“敵軍箭雨奈何不得我等,我等不趁此向前。還待何時?”遂一馬當先,奔張合大寨沖去。
其時寨中只有郭淮引數千兵馬駐守,郝昭卻隨著張合一道去截馬超大寨去了。自張合走後,郭淮便著兵士多布暗樁,仔細打探,以名叫敵軍趁機攻上山來。
過不多時,果有探子來報,言山下上來一支兵馬,鬼鬼崇崇,定是敵軍無疑。郭淮聞言忙道︰“敵軍至此。定是料定張將軍外出劫寨。恐張將軍情況不妙矣。”心下擔憂張合,口上卻忙吩咐道︰“且令眾軍士燃起火把,驚嚇敵軍一陣,而後再以弓箭射之。”
郭淮本欲燃起火把,好給對方一種早料到你的行動地錯覺,奈何薛冰根本不管那個,反暗道︰“我領著這麼多兄弟來砸場子。你要不發現才奇怪。”是以見曹寨中火把燃起,立刻撕掉了偽裝的面具。大聲呼喝兵士向前進攻。
這一下出了郭淮的意料,他只道突然亮起的火把能使敵軍混亂上了陣,不想卻使對方更快地沖了上來,忙使手中兵士迎了上去,同時著人吩咐道︰“你快沖下山去,請張合將軍速速回軍。”
那兵士應了一聲,從旁側出了大寨,于山中繞了一圈,而後繞到薛冰大軍之後,這才轉到下山的大路上。
不過郭淮沒料到,這攻山的部隊不只一支,那兵士剛繞到大路上,但見又是一支兵馬殺了上來,他初時還道張合見山上火光沖天,又引兵殺了回來。但待得那支兵馬近了,瞧清楚當前那將時,立刻便變了臉色。
“趙……趙雲!”這兵士乃是郭淮身邊親衛,對敵方大將亦有了解,如今看清面前那人乃是趙雲,心下慌張,不知當如何是好。轉身欲逃,即見一枝利箭正中自己腳前,身後一聲大喝傳來︰“哪里逃?快快束手就擒,我可饒你不死!”
這兵士瞧了眼面前自抖動著動箭羽,慌忙棄了兵器,口上直道︰“願降!”
便著兩句話的空當,趙雲已經沖上山來,使人將那兵士綁了,大聲問道︰“山上情況如何?你又在此處做基?”
那曹兵忙答道︰“山上郭司馬正指揮兵馬與敵廝殺,特著屬下下山喚回張合將軍。”
趙雲又道︰“山上兵馬幾何?除郭淮外還有何人?”
那曹兵道︰“僅郭司馬引兵馬五千,其余盡被張合將軍帶下山去。”趙雲聽了點了點頭,著人將其看好,忙引著兵馬向山上殺去。此時卻也再顧不得什麼隱藏行蹤了,山上已經殺地熱鬧,誰還會來管他們?
卻說薛冰率先沖進曹軍大寨當中,手中長戟來回翻飛,而且下了馬,他這腿腳空了出來,不進還使兩招腿功。手上一戟斬翻一名兵士,也不回頭,反起腳來一腳向後踹去,恰好將一欲從後偷襲的曹兵踹地飛了出去,而後再一旋身,手上血龍戟就勢一掃,一下掃倒一片曹兵。
便這三兩下,薛冰身邊那一圈曹兵盡皆倒下。薛冰提著血龍戟,一臉傲氣的望著那些圍在四周,想上又不敢上的曹兵,冷冷的笑了一下,說道︰“無膽鼠輩,莫阻我去路!”當下,也不抬戟,只是緩緩向前邁出一步。那些曹兵見了,心下一抖。不自覺的便向後退了一步。薛冰瞧見,臉上笑容更甚,便這樣一步一步地向前走了過去。
那些曹兵一步一步的退著,最終承受不住這股壓力。齊齊地大喊了一嗓子,舉起手中兵器便沖了上來。薛冰看著這些口中胡亂嚎叫著地曹兵,心里卻更不在意,在他看來,完全推動了冷靜的士兵。和一條會咬人的狗沒什麼區別。手中血龍戟僅僅是一揮,前面那幾個齊齊沖上來的曹兵便沒了腦袋,而後順勢望前一沖,再回手一戟,從後方刺來的數桿長槍齊齊被削斷了槍頭,那些曹兵正愣神間,薛冰手上長戟刺出,收出,刺出。再收回,再刺出。唰唰唰三下,三個曹兵只覺得喉嚨一涼,而後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薛冰瞬間出了三刺,刺死三名曹兵,耳中卻聽到身後傳來重重的腳步聲,立刻擰動腰身,手上長戟直掄圓了揮出,恰好一名沖上來地曹兵被掃中腰部。直飛出老遠才落到地上,而後又滾了數圈,撞倒了無數同傣,這才停了下來。
可憐那些被他撞倒地曹兵,本與薛冰所帶兵士斗著,突然被帶倒在地,然後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劉家兵士獰知著沖了上來。給欲自己致命地一擊……
郭淮在遠處瞧的清楚,他身邊有重重曹兵護著。是以劉軍一時殺不到其身邊。他見薛冰之勇,竟無人能擋,于亂軍當中左沖右突,殺人好似斬瓜切菜一般輕松,只能于心中長嘆︰“若張將軍不還,我等盡覆矣!”而後又瞧了瞧左右親兵,見其眼中皆露出畏懼之色,暗道︰“若再叫其這般殺將下去,恐士氣盡無!”忙抽出腰間長劍,喝道︰“張將軍已望回趕來,我等須死戰,以待張將軍至!眾將士,與我拼了!”喝完,提著長劍向薛冰沖了過去。他知若再不阻上薛冰一陣,恐兵士們會因畏懼而四散奔逃,若如此,則大勢盡去。
思及此,郭淮放下心中恐懼,明知自己非薛冰之敵,依舊硬著頭皮沖了上去,而薛冰,此時正殺地起勁,卻將郭淮當做了一普通兵士一般,一戟砸了過去……
卻說那張合,引著大軍自定軍山上而去,與郝昭直取馬超大寨。行至半路,郝昭謂張合道︰“如今大軍盡被將軍引下山來,若敵軍趨勢襲寨,當如何是好?”
張合聞言,答道︰“我于今夜劫寨,乃是臨時起意,敵將如何得知?而且我今欲劫寨,乃是欲一戰而定矣。今我大軍盡困于此處,欲退而不得。山上糧草將盡,若再不退敵,全軍盡餓死于此。”
郝昭知張合所言不差,只好道︰“一會便叫末將引部分兵馬先行試探一番,若敵軍卻無準備,張將軍再引大軍殺來。”
張合和郝昭亦是為自己著想,遂從其言,拔五千兵馬于郝昭,令其先行。自己則引大部兵馬隨在其後。
此時夏侯淵原本所帶的三萬兵馬已剩下不足兩萬,于山上大寨處留下五千,郝昭帶去五千,張合身邊就只剩下不足八千。
那郝昭引著五千兵馬,直撲馬超大寨,沖進寨中,卻見左右無人,忙著︰“中計矣,速退!”奈何他這話還沒落地,便聽聞側方傳來利箭破空之聲,郝昭慌忙向馬背上一伏,只覺得後背處一道勁風劃過,想是那箭擦著他的身子飛了過去。
不過這一下卻叫郝昭後背處的傷口隱隱作疼,他見此箭甚猛,只道乃是稱前傷他那黃忠所放,心底上卻已經先弱了幾分,暗道︰“莫非那老匹夫吃了我一槍,卻無甚事情?”
這時,只聽得左右齊響起喊殺之聲,先前利箭射來之處沖出一獅盔銀鎧的將軍,于馬上大喝道︰“今我正好替黃老將軍報那一槍之仇!”言罷,拍馬挺檢槍沖了上來。
郝昭見是馬超,心下雖然沒了那份恐懼,卻也不敢放松,畢竟馬超地武藝比黃忠只高不低,如今與其對敵,只能打起十二分小以來。他這與馬超相爭。手下兵士卻沒了人指揮,被龐德和馬岱引著伏兵一陣沖殺,這五千曹兵完全陷入了混亂當中,潰敗之勢,已然呈現。
便在此時,張合引著大部人馬殺來,卻是在後面瞧見郝昭陷在馬超寨中。忙引軍來救,不過他這一加入,寨中形勢更加混亂,數支兵馬混殺在一起。卻也分不清誰是誰的兵,只能一通混殺。但凡不是自家兄弟,立刻就是一刀招呼上去。
便如此這般,直混殺了好一陣,張合才引著兵馬殺到郝昭身邊。此時那郝昭與馬超早已被亂軍沖開。拼殺不得。郝昭在馬上見周圍盡是士兵,有自家地,也有敵軍的,一時間也無法收攏手下兵士,保得在亂軍之中沖殺。
張合道︰“伯道,如今敵軍已有準備,我軍當迅速退去!”
郝昭亦道︰“馬超,馬岱,龐德皆在此處。卻不見趙雲,薛冰,恐定軍大寨情況不妙,當速速回軍救之。”
張合聞言,忙回頭向定軍山方向望去,只見山頭之上,隱約見得火光,驚道︰“伯道所言甚是!我等須速退!”遂與郝昭齊力收攏兵馬,望寨外沖殺。
幸好張合兵多,兼之大半兵馬堵在寨門口。使得其能順利殺出來,而後于寨門處再收攏一下兵馬,望遠處而逃。不過畢竟不是全部兵馬心皆逃得出來,馬超等將于寨中繼續圍殺那些無法逃出去的曹兵,一時也騰不出手去追擊張合,只能望著張合漸漸跑的遠了。
只有龐德離營門較近,身邊曹兵較少,慌忙殺出一條血路,引著手下兵馬追了上去。馬超見龐德追殺了出去。這才放下心來,對馬岱道︰“我等且速速將曹兵殺光,好去助令明一臂之力。”
馬岱于不遠處,力貫雙臂,吐氣開聲,一刀斬殺兩名曹兵,聞馬超言,回道︰“兄長且卻助龐將軍,此處交給我就好。”
馬超見馬岱殺的興起,而且此處又遠曹軍大將壓陣,料以其之武力,定當無事,遂答道︰“如此最好,我去助令明,此處就交給你了!”言罷,引著數百精兵殺出大寨,直追龐德而去。
馬岱見馬超去了,急揮起手上大刀,邊殺還邊大聲呼喝︰“棄兵願降者不殺!”話未落地,大刀落下,幾名欲反抗地曹兵血灑刀下……
卻說張合引兵退卻,手邊兵士不足萬人,郝昭見張合一臉急色,知其擔心大寨得失,遂道︰“張將軍,我軍出來時久,大寨恐不復還。不若引兵直取對山,偷襲劉軍大寨?”
張合望了眼定軍山上地火光,遂道︰“現大寨中火光正旺,定是戰事未息,我如何舍得自家人不救?”遂不從郝昭言,引兵馬直取定軍山。
正至山下,突然聽得一聲炮響,但見漫天飛箭,射將下來,而後一支兵馬殺出,當先一員大將,銀袍銀甲亮銀槍,卻不是趙雲是誰?只扣趙雲喝道︰“定軍山早已叫子寒取了,我亦于此等候將軍多時,還不快下馬受降?”
曹兵聞聲大亂,張合于馬上怒喝︰“休要胡言,山上尚有喊殺之聲,大寨尚未失守!眾將士們,為了解救被困地同傣,于我殺上山去!”言罷,一擺手上長槍,當先奔趙雲殺來。身後將士抬眼皆望了下山頂,便見山上火光未熄,隱隱有喊殺之聲,知張合所言不差,齊齊發一聲喊,隨著張合向前沖殺。
山腳下,轉眼間便是一片混戰,此時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大多人只能看清身邊的人是否是自家兄弟,經常是沖殺一陣,這才發現竟然沖進了敵陣之中,然後慘遭眾人圍攻致死。這一通殺,直從黑夜殺至平明,天邊漸漸露出亮光,眾軍士也不過再似剛才那般于黑暗中亂沖亂撞,已然能看清周圍情況。
張合提著槍,正在亂軍之中沖殺,不時的還偷眼向山上打望,只見山上火光已滅,喊殺聲亦不可聞,心知大寨已失,不若早退。正尋思間,只聽得山上復是喊殺聲,當下一員大將引著兵馬殺下山來,張合瞧的清楚,正是薛冰燈無疑。
只見薛冰提著長戟,于上道上大喝︰“大寨已被我取下,張合還不快快受降?”聲未落,張合又聽得遠處又來喊殺之聲,轉頭去望,鄧是龐德、馬超齊引兵至,張合大驚,心道︰“莫不是我命絕于此?”
作者:
hayado
時間:
2011-4-5 09:52 PM
三國大戰 第二十六章 俘虜
統正于後院當中談笑,突然有兵士報曰︰“定軍山與陽平關皆有軍情呈報!”劉備聞言,笑對兩大軍師道︰“竟然同時有軍情送到,卻不知這二處如今情況如何!”邊說著,邊從那兵士手中接過軍報,而後令其退了下去。
拿著軍報,于亭中坐定,劉備隨手取出一份看了起來。劉備只瞧了幾眼,便一臉笑意,對諸葛亮道︰“文長果不負我望,陽平關守將曹洪被文長使計大敗,失了關隘,此時引著敗軍逃出漢中了。”
諸葛亮笑道︰“文長頗有膽略,主公若能善用,此亦為一大將。”
劉備點了點頭,知其所言乃魏延腦後反骨之事。不過他不欲于此話題上糾纏,遂道︰“且在看看子龍所報何事。”取出另一份軍報,專心看了起來。
看了一陣,劉備心上更喜,撫掌大笑,謂左右道︰“我得漢中,全丈諸將!”
諸葛亮聞言,笑道︰“定是子龍大破了張合,是以主公才如此欣喜!”
劉備笑道︰“正是!子龍與子寒趁張合引兵夜襲馬超大寨時奪了定軍山大寨,而後馬超又設伏破了張合大軍,如今張合兵馬不足一萬,被困于定軍山與陽平關之間,進退不得!”說完,復又大笑,謂諸葛亮道︰“張合一破,漢中將定矣!”
諸葛亮笑道︰“張合雖大敗,然其手下尚有兵馬近萬,終是隱患。兼之曹洪雖逃,但其知張合大軍依舊困于漢中,必招救兵至。主公還需早做提防。”
劉備笑道︰“軍師所言甚是。”
諸葛亮道︰“今張合勢孤。主公要使子龍等將繼續圍困于他,待入了冬,其不戰自潰也!所需提防者,只曹操援軍。”
劉備道︰“不知軍師有何策應對?”
諸葛亮笑道︰“曹操困于東南,想其不會親自至此。必派一大將引兵而至。曹兵至,定不會走陽平關。當會使一將引兵佯攻陽平,而大軍出箕谷,主公可使大將于箕谷埋伏。則其軍必敗。”
劉備道︰“當使何人前往?”
諸葛亮道︰“不若叫三將軍一行。”
劉備聞言皺眉道︰“三弟好酒。性子急噪,如何做的了這埋伏之事?”
諸葛亮道︰“主公與令弟相處多年,不定期不知三將軍性格?三將軍雖然小事莽撞,但每遇大事,定竭力以對,前有當陽長阪疑兵惑曹操,後有巴郡意釋嚴顏。這二事,哪件是莽漢所能為之?”
劉備聞言點了點頭。答道︰“軍師所言甚是!且將眾將招集,再著翼德引兵前去。”當下。著人去招眾將,自己引著諸葛亮一龐統奔公廳而去。
不多時,眾將皆至,劉備一言欲使人引兵于箕谷設伏,那張飛立刻就跳了起來,大聲道︰“哥哥莫叫別人去,些功俺要了!”
眾將一見張飛說話。在座這幾人論資歷論關系,都比不得張飛。心知必搶不過他,一個個都放棄了這個機會。
劉備笑道︰“就知翼德會爭此功!”頓了下,繼續道︰“既然翼德要去,便著精兵于你,于箕谷埋伏。我再令子均隨你同行,有子均于旁,你也要有個商議之人。”
張飛聞言笑道︰“有子均同行,我定可叫曹兵有來無回!”
王平于旁,聽聞自己也能同去,喜道︰“末將定縣張將軍盡退曹兵!”
劉備于上首點了點頭,將兵符交于二人,待張飛至身前時,又叮囑道︰“翼德此去,當以大事為重,此戰關系到漢中能否平定。須小心謹慎,遇事多與子均商議。切不可因飲酒誤我大事。”
張飛聽了,恭敬道︰“哥哥放心,俺定將此事辦的妥當。哥哥只需多備好酒,待俺回來讓俺解饞便可。”
劉備笑了笑,這才將兵符交于張飛。然後又緊緊握了握張飛的手,眼楮直視了半晌,直到張飛也以手回握了一下,給了劉備一個為的眼神,這才撒手離去。王平則與劉備施了個禮,緊隨在張飛身後出了公廳。
待得張飛離去,劉備又與眾將商議了一番其他地事情,便叫眾人散去,而後與諸葛亮、龐統繼續談論日後如何發展。
只聽諸葛亮先道︰“主公當穩定漢中,而後兵出祁山,盡圖隴右之地,再徐圖關中。”
劉備聞言,暗自點頭,正欲請教諸葛亮當如何做進,只聽龐統又道︰“不然,我以為主公當分兵,主力出斜谷,取陳倉,而後直逼長安,另一路則出子午谷。”
諸葛亮聽了,皺起眉頭,問道︰“士元可是要奇襲長安?”
龐統笑道︰“長安乃多代都城,單憑奇襲,如何取得下?谷,而後再分兵。一路拒住關中兵馬,另一路將找安郡縣盡皆取下,而後直取陳倉之後。如此,長安以西之地,盡入主公之手,而隴右之地,亦要徐徐圖之。”
劉備聽聞龐統之策,問道︰“先生所出之策,實在太過大膽,若那路奇兵沒于關中,豈非白白耗損兵馬?”
諸葛亮亦道︰“了午谷地形險峻,非短時間可過。士元此計未免太險?”
龐統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兵出子午谷,就因為此谷地形險峻,不利行軍。曹魏必不做提防,如此,才要收到奇兵之效。”
諸葛亮聽了,依舊搖頭,說道︰“士元此計太險!稍微一點意外,便叫一路兵馬白白損失于此。”
龐統卻道︰“不險不足以獲大勝,但凡用計。焉有不出意外之理?俗話說,謀事在人,成是在天,若天欲敗我,當以何計抗天耶?”
諸葛亮不答。他為人最信天命,龐統以天命相辯,諸葛亮遂收口不語。
劉備見手下兩大軍師居然爭了起來,忙道︰“兩位軍師且莫著急。如今我等還未平定漢中。關中之事,日後再議!”遂喚左右,取來酒食,這三人便于後院中吃些飯食,談些其他的話題。
過不數日,劉備又與二位軍師議一,突有左右報曰︰“薛冰將軍遣人押解曹將郭淮至,並附上書信一封。請主公過目。”
劉備聞言一愣,與諸葛亮對視一眼。疑道︰“子寒使人將俘虜押來,這是為何?”
諸葛亮笑道︰“子寒隨主公這些年,主公還不了解子寒為人?子寒看人之準,亮亦自愧不如,今特遣人將此人押來,定是認為此人有才,不忍于陣前斬殺。特送來交于主公處置。主公若不信,可取子寒書信視之。”
劉備一聽。心下一思,暗道︰“子寒瞧人,卻是神準。”遂對那兵士道︰“書信何在?且拿來我看。”那兵士連忙取出薛冰書信呈獻于劉備手上,劉備忙取出書信細細讀之,待看罷,笑謂諸葛亮道︰“子寒于信中言此人極懂韜略,善謀劃,乃一智將。黃忠、馬超二將亦曾于此人手上吃過敗仗……”說完,一臉喜色。
諸葛亮瞧了,知劉備老毛病又犯,見到人才便雙眼放光,遂笑道︰“然此人乃魏將,主公欲收為已用,還須好好安排一番。”
劉備一聽,答道︰“軍師所言甚是,還請教我。”
諸葛亮奇道︰“子寒未在信中言以何法收其?”心道︰“以子寒的性格,若抓到這般人才,定會為主公思慮收伏之策,怎的今次卻未提?”
劉備笑道︰“了寒于信中道,我若想收其為已用,只須請教先生便可。”
諸葛亮聞言愕然,劉備見了暗笑,還取出書信將上面所書內容叫諸葛亮看。但見上面書著“主公若欲收郭淮為已用,可請教于諸葛軍師。軍師之大智慧,定不負主公所望。”諸葛亮瞧罷,暗道︰“好你個薛子寒,弄個俘虜還把我算計進去了!”不過劉備求教,不能不教,遂于劉備耳邊輕道︰“主公欲收此人,卻也不難,可……”
卻說那日定軍山上一場大戰,薛冰在亂軍中往來沖殺,無人可擋,郭淮見其勇猛,欲上前阻其一陣,不想卻被薛冰當做小雜兵,一並倒了。其實以郭淮地武車,雖敵不過薛冰,卻也不應這般輕易就倒下,奈何他身邊都是曹兵,這時這些兵士反而使其施展不開拳腳,薛冰一戟掃來時,郭淮被擋住了視線,竟未瞧得清楚,被這一戟掃了個正著,而後飛落一旁,昏倒在地。
事後,曹兵尋不到主將,只道主將已經逃跑或者是戰死,紛紛沒了再戰下去地勇氣,請降者漸漸的多了起來,薛冰見曹兵皆降,遂留部分兵馬管束降兵,自引大部兵馬下山去助越雲去了。
而待得其回到山上,手下兵士正在清理戰場,突然有人報︰“于屍體中發現一活口,似是曹軍司馬郭淮。”
薛冰聞言一愣,忙使人將其帶上來,使曹兵認之,這才確定這個眼神還有點迷茫,似是腦袋還未清醒過來的家伙正是郭淮無疑。
“郭淮啊!郭淮!你既落到我地手里,還想跑?”思到此,吩咐道︰“來人,將其帶下去,好生招呼,過幾日使人將其送到主公面前!”心里卻道︰“我懶得費那口舌,讓孔明去費腦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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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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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9:54 PM
三國大戰 第二十七章 糧草
次日,薛冰使人將郭淮押送至褒城,另外還附上書信一封,書信卻是叫趙雲帶的筆,他那手字,實在不好意思拿到劉備面前去現眼.
此時薛冰立于一座先山之上,以手搭篷,眺望著遠處的張合大寨.馬超立于一旁,言道:"今張合新敗,退于此處立寨,我欲引兵擊之,子寒為何阻
攔?"薛冰未轉頭,只是繼續望著張合那寨,笑對馬超道:"張合此寨立于兩座小山之間,微微出,恰好守那住那處山路,然其寨雖大,內里卻無甚人聲
,加之炊煙不起,恐其是立一假寨,誘使我軍深入."而後以手指其寨旁兩山言道:"此二處小山,山坡甚緩,而對外兩側卻是陡峭如壁,司令員好成了
張合的天然屏障,其若將軍馬埋伏于二山之後,我軍于此瞧不真切,貿然引軍直追,必叫其以伏兵擊破."
馬超聞言,亦仔細打量對面地勢,果如薛冰所言,于此瞧不真切山後情勢如何,遂道:"那當以何法對付張合?"
薛冰道:"遵照軍師之言!拖!"
馬超愕然,問道:"拖?"
薛冰道:"今張合退路被堵,困守于此.我等若強攻,使其拼死反抗,縱使得勝,也是慘勝.曹操兵多將廣,不在乎這幾萬兵馬,但是主公不行.主公全
部兵馬都帶到了漢中,若損失慘重,短時間內無法恢復,日後如何圖謀關中?是以我等當以拖字決,將張合拖到兵疲將乏.糧盡箭絕之境,那時要打
要殺,全憑我等決斷."
說到此。又抬頭看了看天,望了眼左右皆枯萎的樹枝,又道︰“而且張合乃是夏日來攻,軍中所備衣物不多。今已深秋,過上一陣便要入凍,
那時天氣更寒,曹軍無厚實衣物御寒。又無足夠糧草食用,軍心必散。"
說完,又加了一句︰“我前次叫伯岐多取些厚實衣物來,不知何時能到?”馬超聞言一愣,暗道︰’軍中早已備好了許多厚重衣物,為何子
寒還要人多運一些。”想到這,他還道薛冰是自己怕冷,所以才這般行事。暗道︰“這幫南方人就是耐不住寒!”馬超是西涼人。那片冬天卻
也是很冷的,是以馬超自身抗寒能力較強,此時許多兵士都在衣服里多加了一件,而馬超卻還是那套裝束,亦未曾多穿一件衣物。加。
二將又打望了一陣,見張合寨後隱隱升起炊煙。笑道︰“那張合果然將兵馬屯在山後。這山前之寨,不過是誘餌罷了。
馬超笑道︰“不若將此寨奪了,將其困在山中不是更好?
薛冰道︰“張合既然于山後造飯,定然是知道我等未曾中計.想必其大軍吃完了飯食,就將回寨中屯扎矣!"心中卻還有一點未說,因為他摸不準
張合是否已經將部隊引于寨中,而故意于山後造飯.他自打中了一次計之後,再遇到這般情況.總是思考許久,非思到自己尋不出破綻.不會輕易斷
言.不過,既然打定主意不去進攻,那麼也就沒有必要再去費那心神.
過了數日,張嶷又將糧草輜重運到,此時張嶷也是一臉疑惑,見了薛冰,問道︰“將軍何以使末將取了這許多糧草輜重來?這些糧草,怕是吃
到明年春天都足矣!"
薛冰笑道︰“此卻非我一軍之食!
張嶷聞言不解,暗道︰“難不成將軍瞧張合可憐,還要送些糧食過去不成?想不通透,遂道:“將軍所要之衣物,也早就準備好了。諸葛軍師
曾言,將軍計策若成,多余兵士,可交由末將安排."說完,又問道:“軍師此言是何意思?
薛冰聞言,暗道︰“這個褚葛亮實在是厲害,我不過多要了些糧食衣物,立刻就猜到我要干嘛!思慮之周,實當世第一人矣!”遂對張嶷道︰
“伯岐莫急,待到入冬,便可知悉!對了,我叫你準備地劣糧,可曾準備了?"
張嶷聽了,雖然不解,但是薛冰不說,他也就不再去問,聽到薛冰問他,忙指旁邊那許多糧食道︰“這些皆是將軍所吩咐準備之劣糧食,內攙
許多沙石,卻不知將軍要這些何用?"
薛冰瞧了,嘿嘿一笑,答道︰“送禮!"
張嶷聞言,卻更是不解。暗道︰“送禮?給誰送?送這些攙著沙子和石頭的糧食?誰要啊?"
卻說薛冰與趙雲早已商議過,若就這般與張合對峙下糧盡,必定死命突圍,那時仍舊免不了一場惡戰,已行沒了後路的曹乒定會爆發出恐飾地
戰斗力,而為了進免這種情況地發生,薛冰提出了這個送禮之計。
“送禮?"趙雲初聞此語時,一臉疑問,直直的望著薛冰,等待他的解釋。
薛冰見了,笑道:"沒錯,正是送禮!我叫伯岐去運來一批糧草,這批糧草皆是劣糧,內里攙雜無數沙石.待伯岐運到,我便使人裝扮成運送糧草之
人,"張合知悉,請他來劫!
趙雲聽了,問道:"奈何張合見這支兵馬防備不嚴。定猜得是我軍誘敵之計,怎會引乒前來劫糧?"
薛冰笑道︰“子龍道張合寨中,尚有多少余糧?
趙雲尋思了下,道︰“應當所余不多。"
薛冰笑道︰“豈只不多?我料其糧盡矣!
趙雲道︰“子寒何以知之?"
薛冰道︰“先時夏候淵引三萬乒于定軍山屯扎,些時糧草都是從陽平送至山上,其後張合引軍攻褒城。損失了部分糧草。而後于我軍于定軍山
對峙許久,陽平關並未運過糧輜重過來。因此其存糧皆在山上,現山上大寨入了我軍之手。張合部隊倉皇而退至赴處.如何帶得太多糧草?堅
特了這許久,已然告盡矣!"
趙雲道︰“子寒所言甚是!
薛冰繼續道︰“張合糧草告盡,則必須與我軍死戰,然我軍若在這時叫其探視到了運糧之路.而且無甚保護.其必引軍來搶。畢竟。若能搶得
糧草,不管是突圍,還是死守,都有了更大的回旋余地,張合久經戰陣,不會想不到這點。
趙雲道︰“但是若叫其有了糧草,豈非更不好對付?
薛冰道︰“我特意囑咐過,叫張嶷準備三千人能食用三個月的劣糧。攙雜沙子石頭偽裝成八千人能食用三個月地分量。張合又礁不見內里,如
何辮別地出?待其搶了這些糧草,最多也就是能讓手下將士不至餓死,但是想吃飽,那是不可能的了。
國皿八
趙雲又細細思量了下,便道︰“就照子寒所說去做。
如此這般,這二人便于大帳之內定下了與張合軍對峙地計劃,直到這日。張嶷引著兵馬將糧草輜重送至。向薛冰匯報了一番。而後薛冰與張嶷
談了一陣,又于耳邊悄悄的吩咐了幾句,那張嶷聽了不停點著頭,而後便與薛冰告辭,引著那劣糧去了。
話說那張合,自于定軍山下一場大敗,被馬超,趙雲引著大軍追殺了一陣之後.直跑到此處,這才穩下陣腳.
清點了下手下兵士,只余七千余人,而糧草輜重更是幾乎沒有,只是每人手邊帶著點口糧.張合忙下令將這些糧草集中上來,著人清算了一下,發
現這點口糧,每人一天發點,勉強能挺上半月。但是這樣的士兵,根本無力進行任何戰斗,只怕敵軍殺至,立刻就跪地求饒了.
本來張合想立下一假寨,誘該敵軍來襲。卻不想敵軍卻是實破了自己的計劃,居然于對面不遠處下了一大寨,與己家遙遙相對,就是不來攻打。一番準備,做了無用功.反而因為準備大戰,又損失了一部分糧草。為了該戰士們有力氣打仗,張合著手下多做了些飯食,起碼讓兵士們吃
了個半飽。奈何一番準備做了無用功。張合也只能在大帳之中徒呼奈何。
而派往陽平關求救的兵士一臉慌張的逃了回來,帶來了一個非常糟糕的消息。劉備使魏延襲了陽平關,如今陽平關已落入了劉備之手,那曹洪
早被打加回關中去了.沒了退路,沒了糧草,而且天氣越來越冷,手下兵士已經漸浙地耐不住寒冷,甚至有人身上生了凍瘡。
便在此時,突然有探子跑了回來,聲稱有緊急軍情。張合聽了,忙將其喚入,問道︰有何緊急軍情?"
那探子道︰“屬下今日出去探視敵軍大寨,無意中發現敵軍運糧部隊!
張合聞言,突然起的身來,瞪大了雙眼,口上急問︰“可瞧清楚了?卻是在運送糧草?
那探子忙道︰”屬下怕瞧的差了,特意又湊近探查了一番!定是糧草無疑!"
張合聽卻是糧草,反而不如剛才那般激助,而是在大帳之中走來走去,似是猶豫不決.這時,那探子似是鼓足了勇氣很的小聲道︰“將軍,屬下
見敵軍戒備不嚴,那運送糧草時也無太多部隊守把!不若趁機奪了對方糧草……”他正說著,突然見張今一臉怒容瞪著他,喝道︰“你知道
甚麼?若此是薛冰誘敵之計,我軍豈不自投羅網?”那探子被這一通怒喝,諾諾不敢再言,只是伏于地上,悲道︰“然兄弟們食不裹腹,縱使
有殺敵之心,亦無拒敵之力啊!”說完升伏于地.再也不敢動彈。
張合聽了,忍住欲將此人殺了的沖動,來來回回的走了許久,最終長嘆一聲,吩咐道︰“去將郝將軍請來,就說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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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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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09:54 PM
本帖最後由 hayado 於 2011-4-5 10:00 PM 編輯
第二十八章 送禮
在大帳中來回地走著,不時的向帳外看看.派去叫郝昭的兵士去了有一會兒了,但是卻依舊沒有回來.
地上伏著的是那名探子,此時自伏在地,不敢抬起頭來.張合瞧了,心里卻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殺了他?將發現敵軍糧草的消息徹底地封殺,然後繼續困在此處等死?或者細細的詢問一下,引著兵馬去劫了敵軍糧草,使我軍得到足夠的補給."張合現在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現在急著能有人與他對商量一番,奈何那名兵士去許久,郝昭卻遲遲未至.
就在張合再也耐不住的時候,守衛報:"郝將軍來見!"張合忙道:"快讓他進來!"待郝昭進了大帳,見地上伏著一人,張合一臉焦急之色,心中不解,問道:"不知道將軍急著尋末將,卻是有何要事?"張合見了,忙將郝昭拉到一旁,謂道:"那探子回報,得悉劉備正使人望趙雲寨中運輸糧草.我軍糧草已然千盡,我欲劫此批糧草,又恐其為敵軍之計,是以猶豫不決,急招伯道前來,好生商議一番."
郝昭聞言,眉頭緊皺,他實在不認為會有這麼好的事情擺在自己的面前,對張合道:"此乃敵軍的誘敵之計.將軍切不可輕易引軍而出."
張合苦笑道:"我如何猜不到此為敵軍之計?然我軍再無余糧,若不劫些糧食回來,將士們怕都要被餓死了."然後瞧了一眼伏在地上的那個探
子,苦笑道:"如此下去,不用打,我軍自敗下陣矣."
郝昭聞言不語,他卻是知道如今軍中狀況的.現今為了防止軍士嘩變.或者大量的外逃.郝昭每日都引著一些兵士于寨中來回的巡視,並叮囑四周警戒之兵士,不要只盯著外面,若有未得將令私自出寨者,立刻斬殺.今日郝昭又如前些日一般.于寨中巡視.突然有兵士來尋他,言張合將軍招他快去大帳,有要事相商.郝昭慌忙奔大帳而來,此時聽了張合之言,反而有種還不如尋不到他的感覺.糧草這個問題,深深的困擾著張合與郝昭,如今有一批糧草擺在自己面前,自己反面不敢下手了.搶?陷阱怎麼辦?不搶?餓死怎麼辦?
最後.卻還是張合恨恨道:"搶!搶也是死,不搶也是死!若搶來糧草,還有些活路!"
郝昭聽了,也中俑于一旁點了點頭,然後道:"不若讓末將去,將軍且引部分兵馬于後照應,若陷進了埋伏,還可有一救之力."
張合道:"不必,如今我方情況.敵軍清楚地很.若多伏一路伏兵,我等便于工作是分兵,也一樣被伏擊,還不若集中兵力,快些搶了糧草,而後速
速退回來."
郝昭道:"將軍所言甚是!"而後,與張合又商議了一陣,商量好何時出兵.當使多少兵馬.而後定下于夜間出兵.因為根據那探子回報,劉糧草日夜運輸不息.而于夜間,他們也可以夜色做掩護.
他二人在帳中這般商議,卻不知對面大寨中薛冰卻急了個夠戧,暗道:"那張合真忍得住?竟不來劫糧?"他便于帳中來回的翻滾,便連帳中的火盆滅了,卻也沒曾發覺,只到凌晨時分,此時最是覺得冷的時候,才發覺帳內的火盆熄滅,趕忙起身將火盆重新點了起來.正在這時,突然左右來報,
張嶷將軍求見.
薛冰一愣,隨後心中便是一喜,忙道:"快叫其進來!"那兵士趕忙出動,將張嶷請了進來.
只見那張嶷渾身上下,灰頭土臉,卻一臉喜色,笑道:"幸不負將軍所托,那批糧草,已盡被張合劫了去了!"
薛冰聽了,大笑道:"好!好!做的好!具體怎麼回事,快與我說說!"手上卻也不再鼓搗那個火盆,而是坐到榻上等張嶷將詳細地經過說來.不過那些新兵已然瞧見,自然會幫薛冰將火點著,所以薛冰倒也不怕自己冷著.
張嶷聞言忙疲乏:"昨夜,末將引著兵馬,押著那些糧草裝做望寨內而來,走的卻是一旁的小路,本來末將以為昨夜又當無甚事情,那張合依舊不來劫糧草之時,突然左右一片喊殺之地熱異常,而後便是無數曹兵殺出.末將瞧了一下,那郝昭和張合皆至,而且以末將看來,恐怕那張合將所有兵馬帶了出來."
薛冰聞言愣了一下,暗道:"好家伙,這張合真敢干啊!我還道他會兵分兩隊,以為救應,或者是留下部分兵馬把手大寨.卻沒想到他居然把兵馬全都帶了出來,以劫糧草."正想著,突見張嶷站在那,一個勁的咽著唾沫,遂笑道:"伯岐先喝口水,慢慢說!"說完,倒滿一碗水遞給張嶷.
那張嶷聞言,忙不迭的來接那碗水,口上忙道:"謝將軍!"然後一口將那水喝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才繼續道:"而後末將領著兵馬與那張合虛應了一番,便退了焉,然後便急忙忙來報于將軍知道."
薛冰聽完,點了點頭,謂張嶷道:"做的好,伯岐且下去休息吧!往後,我等只須于此駐守,將張合困在此處便可.然後嘛!"薛冰說到著,用手摸了摸沒有半點胡子的下吧."只需靜待對方地潰敗."張嶷聞言退了出去,而薛冰則起身,對左右吩咐道:"助我披甲,我要去見 趙將軍!"左右忙上前幫薛冰穿戴,而後薛冰徑直奔越雲大帳而去.
其到時,趙雲剛剛起身,正在穿戴,見薛冰至,問道:"子寒這般早便來了,可是有事?"
薛冰笑道:"昨夜張合忍不住,已經將我為他準備好的禮物收了去了."
趙雲聞言,問道:"張合忍不住了?子寒且細細道來."當下,薛冰將張嶷所講之事又稞了一遍.趙雲聽完,笑道:"如此,子寒之計算是成了一半矣!"
薛冰道:"想必那合,現進還在尋思,怎的這般輕松便搶了許多糧草!"言罷,二人相視大笑.帳外的守衛悄悄探頭望帳內看了一下,而後互相望了一眼,卻是想不明白兩位將軍這大清早的在笑些什麼,撇撇嘴想不明白,繼續站崗.
卻說張合與郝昭搶得了這許多糧草,非但不喜,反面一臉奇怪.似是不明白為何糧草這般重要的輜重,對方這般輕易的便舍棄了.郝昭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只好對張合道:"將軍,許是對方以為我軍憶無戰力,是以放松了警惕,才被我軍一擊得手吧!"
張合尋思了一陣,確實也想不出什麼結果來,最後只好道:"希望如此吧!"
不過,這番猜測在二人回到寨中之後,就被丟到了一旁.原因無他,只因搶到了糧食的張合下令今夜飽餐.然令下去,立刻就有下人回報,言:"糧食中多為沙石,可食糧米不足其中半數!"
張合聞報愕然,卻是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完全搞地沒了頭緒.先是莫名其妙,輕松地劫了大批糧草,而後就是屬下回報說這批糧草內里多為沙石,可食者不足一半,這卻是什麼情況?若說薛冰拿這些糧草誘他們劫糧,偏偏對方沒有半個伏兵.若是真的大意失了糧草,那為何劫到的卻是這些劣糧?難不成劉備手下無糧支持,是以用劣糧硬撐?張合在這頭痛,那兵士卻也在下面頭疼.本以為此次隨將軍劫糧大勝而歸,當可飽餐一頓,卻不想劫來這些劣糧,也不知當如何是好.
"那些糧草,能吃上多久?"張合尋思了一陣,問出了這個問題.
那兵士聞言,忙答道:"若省著點吃,可讓大軍挺上月余."
張合聞言,長出一口氣,情況比他想的要好的多,起碼這番劫糧,並非無用功.遂吩咐道:"今日且叫將士們飽餐一頓,從明日開始,依舊每人每天都定量,省著些吃."
那兵士聽了,心中暗嘆了一下便退了出去.張合見其去了,心中才尋思:"薛冰薛子寒,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兩軍對峙了這許久,張合早就知道對面那軍,出謀劃策的都是薛冰薛子寒.趙子龍剛膽冷靜,卻無急智,馬孟起勇則勇矣,卻少謀略,唯有薛冰薛子寒,武世不凡,偏偏鬼點子也多,交手了這許多次,張合對這些個對手,已然有所了解了.
再說薛冰,于自家寨中無事便往張合大寨處打量,見炊煙升起,笑謂馬超與趙雲道:"張合才回寨,便立刻造飯,可見他手下將士餓的不輕啊!我們在對方饑寒交迫的時候送去糧食,真是大大地善啊!"
趙雲與馬超在旁聽的直翻白眼,心道:"送糧食卻是善行,只不過你這送糧食時卻未安得好心,若叫張合知道,這些糧食是將其大軍困在這里的毒藥,不知還能否吃得下去?"
便在這時,一股寒風吹來,薛冰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念道:"天冷了,該叫將士們多加幾件衣服了!"
馬超和趙雲聞言一愣,轉頭卻見薛冰一臉詭異的望著張合大寨,卻不知他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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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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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5 10:01 PM
三國大戰 第二十九章
薛冰坐在大帳中,面前放著火盆。盆里的火燒的很旺,但是這只是一個小小的火盆,薛冰再怎麼厲害也無法讓這麼小個火盆所散發出的熱氣烤到自己的全身。
如今已經入了冬,外面的天氣是越來的越冷,此時已經算不上涼了。隨便望地上泌一盆水,用不了多久就會凍成冰。薛冰到此時才知道,原來川中的冬天,並不像自己原來所認為的那樣暖和,起碼零下幾度還是有的。據那些熟悉川中天氣的兵士們說,漢中這片,冬天最冷的時候比這還要準許多,照薛冰估計,能到零下十來度。如果能到那個溫度別說對面那支部隊,自己這支預備了大量衣物的部隊恐怕也會出現非戰性減員。
這個時候的御寒措施,遠非後世可比,衣服不保暖,帳篷不保暖。這也是為什麼在北地,冬天不適合用兵的原因。太容易出現非戰斗大規模減員的情況了。薛冰坐在這尋思了一陣,非但沒覺得暖和,只覺得越來越冷了。“出去走走吧,動一動也許會暖和起來!”這麼想著,薛產起得身,命親衛看好那個火盆,徑直望帳外而去。
寨中兵士此時穿著厚衣,一個個看起來倒是比平常還要壯上一圈。正走著,突然聽見前面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甚不連貫。薛冰聞聲一愣,寨中哪來的水聲?遂向前打望。行不多時,已至馬超大帳前,只見帳前一精壯男子。全上下就只穿一套里褲,雙手提著水桶嘩啦啦地望身上倒水。
薛冰仔細一望,不是馬超是誰,遂問道︰“孟起,這是在?”
馬超聞聲,手上一停,轉頭向一旁望去。見是薛冰,笑道︰“子寒來了,我在寨中這許多日。也未洗上一次澡,今日無事,便洗上一洗。”
薛冰行到馬超前,但覺一股寒氣撲面而來。只見馬超身上騰騰的冒著白氣,薛冰一見這架勢,就知道那水乃是冷水。“孟起在這般天氣下洗得冷水澡?不怕染病?”
馬超將水桶放下,左右立刻遞上一塊干爽的布,馬超接過來,一邊擦著身子一邊答道︰“我昔年于西涼。比這冷時。也洗過冷水澡,是以不懼嚴寒。”正說著,一陣冷風吹來,馬超不自覺地哆嗦了下,見薛冰臉上帶笑,遂道︰“最近幾天,這風倒是很夠勁。”說完,抬頭看了看天,哪知不看還好,這一瞧。馬超的臉色漸漸變的凝重了起來。
薛冰離的近,是以瞧的清楚,見馬超變了臉色,也跟著他向天上瞧去,只見天上雲多且厚,竟將日光遮擋住了許多。薛冰原本就是北方人,見到這種情況,心里一下猜到了一種情況。不過他畢竟不懂得這方面的知識,遂向馬超看去。
馬超低了頭,見薛冰也是一臉凝重的神色,驚訝道︰“子寒莫非是北人?”
薛冰答道︰“曾于北地住過多年!”
馬超聞言,了然地點了點頭,接過左右遞過來的衣衫,一邊穿著一邊道︰“我觀這天,怕是要下雪!”
薛冰點了點頭,對馬超道︰“而且,看起來此雪還會不小,我等須早做準備!”二人這說話間,馬超已經將衣衫著好,遂與薛冰道︰“且去尋子龍,一同商量一番!”
二人忙相攜望趙雲大帳而去。此時趙雲正安排寨中的防務,以及周圍地區地布防,見二人齊齊而至,心知必有要事相商,遂屏退左右,讓二人坐下來,這才問道︰“子寒與孟起齊至,可是有要事?”
馬超欲言,薛冰卻先道︰“子龍是否未曾察覺外面天氣?”
趙雲一愣,卻不知天氣怎麼了。他這些日子整日的忙著安排布防事宜,以免叫張合跑了,卻是未曾注意過什麼天氣。遂問道︰“子寒可是言天氣漸寒之事?”
薛冰還未言,卻被馬超搶了先,只聽馬超道︰“我久在西涼,觀如今這天,似是下雪之意,且非一般小雪。我等于此屯扎,須早做準備。”
趙雲聞言一愣,卻是沒想到這二人跑過來,說的卻是要下雪。不過趙雲本亦是北人,怎的不知下大雪的危害,尤其對于屯扎在山區中的部隊,大雪的殺傷力是多麼的恐怖。不過他又不能就這般撤回去,那不就讓張合跑了嗎?遂問道︰“二位可是有什麼提議?”
薛冰道︰“立刻著兵士上山拾柴,能拾多少拾多少,最好多找些柴火,以備後用。我叫伯岐送來的那些衣物,先取出一部分,給將士們再加幾件,這真要是下大雪,天氣還會再冷一些。”他指地卻是雪後,下雪不冷雪停冷,對于北方人來說,這句話已經熟悉地不能再熟了。
趙雲聞言,點頭道︰“我這便吩咐手下去準備!”
薛冰又道︰“先不急!我還有話要說。”他這話一出口,馬超和趙雲具是一愣,卻是不知薛冰還要說些什麼。只聽薛冰笑道︰“如今大雪將至,天氣更寒,敗張合之機就在眼前,我等需早做準備啊!”
趙雲聞言不解,問道︰“大雪將至,大軍無力作戰,子寒卻言敗張合之機將至,這卻是做何解釋?”
薛冰笑道︰“且將多余衣物和糧食準備好,另外將早先使人打來的肉食盡都取出。待雪至,就給兵士們加餐!”……
張合站在帳外,望著陰沉沉的天空嘆著氣,身旁的郝昭道︰“將軍,我已經令兵士們多拾柴火了,將軍且莫擔心。”張合又長嘆一聲,這才道︰“伯道亦居北地,難道還不知大雪過後,其冷無比嗎?且我軍無糧無衣,如今這般情況已有許多兵士支撐不住,不規則來上這麼一場大雪,這數千將士們,將盡覆于此啊!”說到最後,陡得高了起來。而且聲音顫抖,似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一般。
郝昭道︰“不過一時之冷,只要挺過去,我們一定可以沖出烏黑,而後回到關中。”
張合若笑道︰“回到關中?難啊!我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機會了!我現在終于明白薛冰為什麼要送那些糧食給我了。他用那些糧食將我們留在了這里,他想困死我等!現天氣嚴寒,兵士們吃不飽,穿不暖,又如何與劉備大軍作戰?盡覆!盡覆矣!”說完,搖頭不止,不理郝昭,徑直回了大帳當中。
郝昭在後見了,知張合現在被困于此,偏又無計可施。有如等死一般的困于此處這麼久,已經將這名久經戰陣的大將折磨到了近呼崩潰的地步,不過他亦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兵無戰力,有再好地計策也是無用。轉了轉頭,看了看那些有氣無力的兵士,郝昭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雄壯的身軀一下子就顯得佝僂了許多。“莫非,我郝伯道尚未名顯于世,便要命喪于此?”
抬頭望了望陰沉的天空,突然覺得臉上一涼,郝昭用手一摸,卻是一小小的水珠。再望天上細看,卻是天上落下了零星的雪花……
下雪了,大雪直下了一日一夜,一下子就將大地鋪上了一層魄的新衣。兩卒大寨遙遙相對,卻沒了半點人聲,兵士們大多躲在帳篷中,圍在火盆前取暖。提前數日準備的干柴足以大軍燒上許久,而且薛冰從物資中取出許多的酒,每人發了一點,用來取暖。
另外,薛冰還提議,守衛放哨的時間全部都進行更改,每人只站半個時辰,便換崗,而寒內所有兵士,輪番站崗,倒台是誰也別想逃了。不過這樣一來,凍傷的情況好轉了不少,兵士們倒也沒什麼怨言。畢竟,這種天氣,若在外面站上一天,換了誰都受不住。
不過,薛冰此時卻沒待在帳中,守著熱乎的火盆,他正站在寨前,向張合的大寨打量著。趙雲立在他旁邊,問道︰“子寒可瞧出什麼來了?”
薛冰笑答道︰“瞧出了許多,不知子龍想知道什麼?”
趙雲道︰“哦?子寒這般厲害?這麼遠便瞧出許多東西?且說來聽聽!”
薛冰搓了搓自己那有點冰涼的雙手,笑道︰“我瞧張合寨中不起煙火,想來是糧食不足,加之干柴太少,估計他們撐不了多久了。”
趙雲聞言,皺了皺眉,說道︰“可惜我軍雖然準備充足,但是在這般天氣下,卻也別想與敵人撕殺。”邊說著,還動了一下那凍得有點麻木的雙腳。這一動,踩在松軟的積雪上,發出陣陣響聲。
薛冰道︰“不需要撕殺!只待晚上,我等便發起攻勢!”
趙雲奇道︰“不需要撕殺?”
這時,張嶷從寨中跑了出來,一路上踩著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跑到薛冰面前站定,張嶷恭敬的道︰“薛將軍,吩咐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薛冰聽了,笑道︰“恩!你且吩咐下去,今晚給將士們加餐,另外多備些酒肉衣物。然後選些嗓門好的兵士出來,讓他們酒足飯飽之後,隨我望對面一行!”
作者:
hayado
時間:
2011-4-5 10:02 PM
三國大戰 第三十章 敗張合
“寨中的兄弟們!難道你們不餓嗎?難道你們不冷嗎?我們這里即有足夠厚實的衣物,也有香噴噴,熱乎乎的煮肉。我們將軍說了,大家都不得是大漢的子民,都是大漢的兵,只要各位兄弟願意過來,我們將為你們提供衣物和足夠的食糧。兄弟們!大家都是漢人,沒必要這樣打打殺殺下去,而且這天寒地凍的,多遭罪啊!兄弟們,只要你過來,我們立刻把你當做親兄弟一般……”
嘹亮的喊聲在夜色中來回的回蕩,張合大寨中的這些兵士縱使想不去聽,卻也做不到。其中一個站崗的兵士對中車人說道︰“你說他們怎麼喊叫的?怎的這麼大聲?”
另一個兵士道︰“管他們怎麼弄的,我只是聽著煩,本來就又餓又冷,偏偏還在那喊什麼衣服,吃食,莫不是故意折磨我們的吧?”
旁邊有一個站崗的兵士抱著長槍,兩只手不停的在手臂上搓著,罵道︰“廢話,他們本來就是在折磨我們!要不這大冷天的,誰沒事跑到外面來大喊大叫的?”
類似的討論在張合寨中隨處可見,身為主將的張合自然很清楚這個情況。不過他卻沒有任何辦法阻止這些事情。只能坐在帳中嘆著氣。
正愁苦著,守衛突然報說郝昭來見,張合有氣無力的道︰“請他進來吧!”然後依舊坐在那,好象失了魂似的。
郝昭一進來,便見到張合耷拉著腦袋坐在那里,身旁的火盆已經滅了,大帳中的溫度也僅僅比外面暖和一點而已。忙喚過左右兵士,將火藥盆重新點著,然後于張合面前站定。他現在覺得不知如何開口,因為他知道張合現在已經被巨大的壓力壓的起不來身,他生怕自己的話成為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羽毛。
張合瞧了一眼郝昭,似是猜到了什麼似的。笑道︰“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郝昭見了張合的笑容,只覺得那麼淒苦,不過張合發問,他也只好答道︰“張將軍,寨中……寨中糧盡矣!”
他本害怕張合聽了此言,定當緊皺著眉頭,或者大怒,欲與趙雲等決一死戰。或者是沉默不語,卻不想張合竟笑道︰“是嗎?我猜也差不多了,那些糧食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郝昭還道張合被一連串地打擊刺激的迷了心智,慌張的問道︰“將軍,你……”哪知還沒說完,張合便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沒想!我承認,我敗了!而且敗的很慘,也許,連翻身的機會都沒了……”
正說著,突然有手下來報︰“將軍,有兵士私自逃出寨,向對面大寨去了!”郝昭聞言大怒,喝道︰“私自外逃。該殺!”
張合亦皺了皺眉頭,這時,夜空中那不斷回響著的喊話聲又傳進了他的耳朵,張合一下子全明白了。“薛子寒,很好,很好!”嘴里這般念叨著,卻不知他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
薛冰站在一幫兵士後面,看著他們手里捧著類似喇叭似地筒狀物。在那不停的喊著。心里暗道︰“當初看戰爭電影時,這招挺好使的。也不知道我現在用上,能不能起到作用。”此時聽著這些兵士們的大喊,薛冰對身後那些兵士道︰“換下他們,去,使勁喊喊吃的東西!我就不信那幫曹兵這般耐餓!”
那些兵士得令,立刻上前換下原先那些人,舉起嗽叭大聲的喊了起來。三句里有兩句是在提吃食,漆黑的夜空下倒是不停地回響著。再加上兩座大寨遙遙相對的架勢,真是古怪至極。
薛冰又在雪地里凍了半天,卻不見半個曹兵來投,心道︰“想來今天是沒什麼作用了。再堅持喊上幾天,我就不信一個都沒有。”他心里認定,只要有一個人餐過來,那麼就會造成強烈的連鎖反應。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有了前兩個,就會有四個。畢竟,誰也不願意看著人家有飯吃,有衣穿,自己卻在一旁挨凍受餓。
“什麼人?出來!”薛冰正尋思著,突然聽到周圍兵士一聲大喝,立刻提高警覺,向前望去。只見黑夜里,似乎有個影子正在向這邊慢慢的走來,口上有氣無力的喊著︰“我是對面寨的,真的……真的有吃地嗎?”
薛冰聞言大喜,忙吩咐道︰“快!快接進來!拿衣服給他!”他這一高興,直忘了現時是在冰天雪地當中,只道已經春暖花開了一般。
左右兵士聽到薛冰吩咐,連忙取了衣物沖上去,先把那兵的兵器收了,而後再把衣服遞過去,引著他向後方走去。一邊走還一邊道︰“兄弟!放心,鍋里正煮著肉,還有許多呢!包你吃個夠!”這些自然是薛冰事前就教過的,要讓這些跑來的曹兵生起留下比回去要好許多的念頭這樣才可以利用這些跑過來的曹後繼續做宣傳,以遍勾引來更多的曹兵。
“喊!使勁喊!我就不信有了第一個,沒有第二個!”終于見到了成果的薛冰大樂,而那些兵士見喊話有了效果,也喊地越發賣力了起來。要知道,薛冰可對他們說了,只要喊來了人,回去後還加餐……
薛冰地喊話攻擊在連續進行了四天之後,其效果簡直可以用驚人來形容。薛冰的本意是使張合的軍中出現逃兵,使得士氣更降,繼而發生混亂。但是他卻沒想到張合寨中居然一點糧米都沒了,這些兵士在堅持了數日之後,終于耐不住饑餓,紛紛趁著黑夜的時候跑了出來。
張合對此無能為力,怎麼辦?派人看守?這些看守自己就先跑了。自己親自看守?他和郝昭加起來才兩個人,全寨數千名士兵,他怎麼看的住?
如此這般,待到四日之後,已經有近千名士兵逃了出去,跑到薛冰那里要吃的去了。而薛冰是來者不拒,將這些兵士全都接了過去,單獨立了一寨。著人年過境,使張嶷負責管理這些降兵,而這些降在剛來的時候就會有一頓飽食,同時也會領到衣物用來抵御嚴寒,甚至隔上一陣,還會發點酒水,讓他們喝喝。如今,怕是你請他們回張合那,他們都不願意走了。
當時,張嶷一臉佩服的對薛冰言道︰“薛將軍果然厲害,我今日才知當日之言所指何意!不想竟有這麼多地降兵……”
待得十日之後,張合寨中兵士逃了許多,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手邊還剩下幾多兵士。而剩下的兵士終日倒在那里,已經餓地動都動不了了。便是張合自己,也是每日坐于帳中。讓他起身巡視大寨?他也沒那個力氣了。
此時天氣漸漸回暖。雖然不至于一下子便暖和起來,但也比前幾日漫山積雪的時候要強上許多,外面地天上萬里無雲,太陽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可惜張合沒那心情出去享受,他坐在帳中痙的望著面前的那張漢中地圖。
正在此時,外面響起了一片喊殺之聲,不過卻聽不到一點的兵器交鳴之聲,甚至連慘叫聲也聽不見。張合知道。薛冰引著兵馬來攻了。將他困在這里這麼久,薛冰就是在等待,等待他的大軍完全推動抵抗能力的那一日,而前些日子的喊話,不過是在等待的同時,在他本來就重傷的身體上又劃了一刀,使他的力量流失的更加快速了一些。
正在此時,一名兵士沖進大帳。急喊道︰“將軍。敵軍殺進寨中來了!兄弟們餓了許久,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張將軍。趁敵人還沒殺到這里,將軍快逃吧!”
張合聞言,噌的站起身來,怒喝道︰“逃?我往哪里逃?”說完,取過兵器,道︰“隨我出帳!”然後先沖出大帳。好似要與敵人死戰一般。
不過,待他沖出帳來。卻發現自己大帳外早就站滿了劉軍兵士,這些兵士見張合出來,立刻握緊手中兵器,緊緊的盯著這名曹軍大將。張合瞧見這般景象,一時竟不知當如何是好……
薛冰引著兵馬沖進了曹軍大寨,那些曹兵莫說反抗,便于工作是連動都沒有運過一下,有的曹兵甚至露出了欣喜的目光。想來是自己沒了力氣,想逃到對面寨去都不能,如今對方打過來了,總不能放著自己不管吧?“聽說劉備優待俘虜!”無數曹兵心里抱著這個想法,心中暗喜著做了薛冰的俘虜。
而薛冰本人,此時騎著馬,在張合大寨中來回的巡視,著人搜索郝昭、張俁、若尋到,一定要盡早稟報。哪知令才下去,立刻就有人來報曰︰“將軍,張合找到了!”薛冰聞報大喜,道︰“快帶我去!”那兵士忙于前面引路,薛冰則後面緊緊跟著。不時的還催促著︰“快點,莫叫張合跑了!”誰想那兵士笑道︰“將軍,張合被我們兄弟給圍在大帳那了,就算插上翅膀,那也是跑不了的。”薛冰笑道︰“廢的什麼話?快帶我去!”那兵士笑答道︰“將軍,就在前面……”
其實,他便是不薛冰說話也已經看見了,他騎在馬上,望的自然比別人遠。只見大帳前,無數兵士將一名戰將圍在當中,那將著一身戰甲,提著一桿長槍,卻不是張合是誰?
上旨那張合也見到了薛冰,二人遠遠的對視了一陣,只見一個精神抖擻,另一個一臉灰敗之色,若不是眼神中還帶著一股精光,誰也無法將這個狼狽的人和那個名滿天下地張合聯系在一起。二人正對視著,只見張合突然將長槍一丟,仰天大呼道︰“主公!未將再不能為君分憂矣!”言罷,抽出腰間配劍,私自往脖子上抹去……
作者:
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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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7 09:31 PM
三國大戰 第三十一章 定漢中
薛冰騎著馬,一臉得意的與張合對視了半晌,突然見張合仰天長嘆,口中大呼︰“主公!未將再不能為君分憂矣!”薛冰一聽這話,便覺不妙,果見張合立刻伸出腰間長劍,望自己脖子上抹了過去。薛冰大驚,他卻也忘了那張合就算不自殺,自己抓回去又有何用,這一刻,他僅僅是想道︰“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
左手一探,取過手邊長弓。那長弓就掛在馬鞍後面,他只要向後一探,便能取下。而右手亦向後探出,拈上一支羽箭,緊跟著雙手一並,搭箭開弓,一連串的動作不過在眨眼間就完成。薛冰做完這些動作後,甚至沒有時間去瞄準,只是憑借感覺一箭射出。侍此箭從手上飛出,薛冰這才省起。“完了!這一箭不會直接把他射死吧?”
四周的兵士都沒想到張合會突然抽出寶劍自刎,是以就連張合身旁的那幾名曹兵,都怔愣在了原處,忘了上前攔下張合,眼見張合就要死于劍下,突然聽聞一陣金屬交鳴之聲,而後便見一柄長劍飛起老高,與一根羽箭在天上轉了數圈,這才當啷一聲落到了地上。
張合的手顫抖著,虎口正望外流著鮮血,脖子上一條淺淺的劃痕透露出一絲鮮紅。抬眼去望,正見薛冰手持長弓,威風凜凜的坐于巴。張合嘴里輕念道︰“為什麼?為什麼?”
這時,張合這幾個親兵終于反應了過來。剛才那些事不過在眨眼間便完成,直到薛冰一箭正中張合手中長劍,將長劍震脫了手,救下張合一命,這幾個人才反應過來,他們的主將要自殺。這幾名兵士連忙在張合身邊伏下。勸道︰“將軍有王佐之才,今不過戰場上敗上一陣,如何尋得短見?且將軍之敗,實為無糧可食,乃至無兵可用,于將軍之能力無關。況戰場之上,勝敗乃兵家常事,將軍且莫過于自責!”一通哭勸,終叫張合放棄了自殺之念。
不過他便是再想自殺。薛冰也是不干的,他見張合猶豫不決。立刻吩咐道︰“且將其綁了。好生看管,莫叫他結果了自己性命!”莫了,又道︰“先為他弄點飯食,叫他先吃些。免得餓死。”
隨後左右又瞧了瞧,吩咐道︰“且將這些降兵一起帶上,收兵。回營!”說完,突然才想起什麼似的,對左右問道︰“可曾見到郝昭?”左右答道︰“不曾!”薛冰聞言,嘆了口氣︰“到底叫他跑了!”不過他一回頭,正好見到一臉頹喪的張合,遂喜道︰“擒得張合,可比擒得郝昭要強許多。”思及此。薛冰一臉笑容,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得意的勁頭。領著兵馬,悠哉悠哉的奔大寨而還……
褒城之中,劉備設宴會款待手下眾將。其中張魯,張衛,閻圃等新歸降地人也盡皆在席,其他的例如陳到,李嚴等從川中隨軍而來的全都在列,劉備坐于上首,身旁自然是諸葛亮與龐統這兩大軍師。
眾人吃喝談笑,其樂融融,完全瞧不出半年前,這幫人還各自領著兵馬捉對撕殺拼死拼活。這倒多虧了劉備從中調節,並且對于任何投到他手下的人都給予足夠的重視,使得這些文臣武將鐵下了心跟隨劉備,願意奉獻出自己的力量。
而劉備,從一無所有,到四處飄零,再到佔據荊州,奪取益州,再到現在,漢中雖未全定,不過,那也只是個時間的問題罷了。此時坐于上首,一臉笑容,整個人開心的好似年輕了十歲一般,不停地與眾人談笑敘話,不曾冷落過任何一人。
正吃喝間,突然有兵士來報︰“陽平關守將魏延,箕谷張飛,定軍山以西趙雲三處皆有軍情呈報。”眾人聞言一愣,一下子都閉上了嘴。要知道,這三處現時是漢中最受關注之地。陽平關面臨曹魏大軍,箕谷亦是一樣,而定軍山以西有張合領著地兵馬,如今這故事片皆有軍情呈報,莫不是又出了什麼變故?
劉備在上首見眾人盡默不語,知道他們都在心里尋思著這三處的局勢,遂對那軍士道“將三處軍報,念于眾人聽!”
諸葛亮聞言一皺眉頭,以他地性子,在不知道內里所報何事時,是絕不會將其宣揚出去地,若這三處有一處報險,便很可能叫劉備帳下這些文臣武將們心神不穩,一個處理不好,就可能出現內部不和的情況。不過劉備已經說出了口,他也只能于心里期盼著這三處所來的,都是捷報吧!若都是捷報,反而能讓在座眾人對劉備再加有信心,日後做事也會更加賣力。
只見廳中眾人,都將目光轉向了那兵士身上,側著耳朵,等豐他念出軍報。可憐那兵士,何曾有過這般經歷,只見在座這些大大小小的官員們瞪著眼楮,巴巴地望著他。這可憐的軍士捧著手中三份軍報,哭的心都有了。
劉備望著那兵士,見其一臉尷尬,雙手顫抖著,捧著那三份軍報不知如何是好,心下奇怪,微微一想,便明白了過來。正待說話,果見那兵士一臉惶恐地跪在地上,言道︰“屬下,屬下不認字……”劉備聽了,安慰了一番,對張魯說︰“勞煩公祺將這三份軍報念于眾人聽。”
張魯聞言,立刻起身向劉備施了禮,而後從那兵士取過三份軍報。只見那兵士顫抖著將三份軍報遞到張魯手上之後,居然長出了一口氣,好似這三份軍報是多麼燙手的物事一般。
接過軍報,將其打開,而後大聲的念了出來,直叫廳中眾人皆聽的清晰。第一份乃是陽平關守將魏延所書,內里所言不多,只道曹洪敗走之後,又引後來攻,但攻關不緊,只于關外屯扎,被魏延趁機襲了大寨,而後放火燒了糧草輜重,就此退了回去。
眾人聞言,皆笑道︰“此路定矣!”均轉頭去望劉備,只見劉備依舊是一臉笑容,似是早就料到一般。
此時張魯已經取出第二份,內里卻是張飛于箕谷一路送來,所言無他。只言曹將徐晃引軍欲出箕谷,而後襲趙雲身後,以救張合。恰被張飛在箕谷處守個正著,一通大殺,直將徐晃萬多人馬盡皆殺退。期間王平獨引一路輕兵,更是繞到了徐晃大軍之後,待徐晃被張飛襲敗之後,王平又于其來路殺了一通,直將徐晃打出了漢中。內里除了將如何打退徐晃詳細書寫一通外,張飛還專門為王平表功,言此戰如此輕松而定,皆王平之功。
廳中眾人聞聽此報,心中更喜,先前便是有些擔心抵擋不住曹操大軍者,現下也是放下了心,皆對劉備言︰“此二路敵軍已退,漢中盡定矣!”
劉備亦大喜,謂眾人道︰“得退敵軍,全仗諸公出力!”而後雙對張魯道︰“公可念最後一份!”張魯遂取出最後一份軍報,大聲的念了出來。
其實這三份軍報中,唯有這一份最不受眾人注意。張合雖有大軍上萬,屯于定軍山以西。奈何原主將夏侯淵戰死,張合接手主帥之位後又連逢大敗,兼其糧草不足,便是不打,怕是也撐不過這個冬天了。只不過現今才剛入冬月余,便有戰報送到,莫不是已經破了張合大軍了?
這時只聽張魯念道︰“雲自得主公將令,引兵以對張合後,並無寸功。全仗子寒與孟起等將軍相助。終不負主公所托,現已將敵軍擊潰,投降兵士近萬,敵將張合受縛,郝昭逃逸!”後面則具體的敘述了乃是以何法敗的張合,而此計又是何人所出,當時實施時地具體細節又是如何,詳詳細細的書寫在內。
莫說劉備聽了,便是廳內眾人聽了薛冰使人制一奇物,著兵士不聽呼喊飯菜之計時盡皆忍俊不住,輕笑出聲,待聽得此法一出,張合大軍立刻潰散,無數兵士逃出寨來投奔已方之後,一個個都張大了嘴,再也笑不出來了。
上萬大軍,便被薛冰用這酒肉衣襟給折磨地大敗,而後引兵沖進張合寨中之時,更是無一人反抗,敵將張合自殺未遂,被薛冰擒下。現大軍集結,押著這數千降兵帶敵將張合一並望回而來。
那劉備在上首聽聞薛冰此策時,只覺得好笑,待聽得便是用這計策將張合大軍折磨的七凌八落,而後近乎兵不血刃的敗了張合時,才嘆道︰“不想子寒竟然想出如此計策!”而後想起當時薛冰使張嶷來要糧草衣衫時,諸葛亮立刻就表示同意,並且所要物一,立刻便給準備齊全,想來那時諸葛亮已經猜到此計,遂對諸葛亮道︰“軍師當初既知,怎的也不說與我聽?”
諸葛亮道︰“我當時只道能叫張合大軍兵無戰心,卻是未料到居然會有如此效果。”頓了下,又道︰“而且未曾料到子寒居然擒住了張合!主公,擒得張合,足可比滅掉曹操十萬大軍。”
劉備笑道︰“軍師所言甚是。”
諸葛亮又道︰“不知主公,當如何處置張合?”
劉備聞言一愣,口里念道︰“這個……我卻也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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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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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7 09:32 PM
三國大戰 第三十二章 冬春
曹操在大帳當中,面前擺放著兩張地圖。一張是他現在所在的揚州,另一張則是遠在千里之外的漢中。兩張地圖,揚州那張用水壺壓著,而曹操手上端著水碗,正觀看著此圖,心里默默思考著江東大軍的部署。
喝了一口水,曹操將水碗望一旁放去。哪知手上突然一抖,水碗里那沒喝光的清水一下子便灑了出來。曹操轉頭去望,但見那漢中地圖,被水浸濕了一大塊,而浸濕那里,正好標著三個大字————定軍山。曹操瞧了瞧,見地圖並未損壞,遂不去在意,繼續打量著面前那張揚州地形圖。
次日,曹操于大帳當中與眾將商議如何盡退江東大軍,忽有人報曰︰“有漢中緊急軍情呈報。”
曹操聞言一愣,心里念道︰“漢中?夏天時我令妙才進兵漢中,拖住劉備陣腳,莫不是出了什麼狀況?”遂言道︰“快呈上來!”言罷,從那兵士手上接過軍報,取出內里信件看了起來。
當他抽出信件便發現此信並非夏侯淵所書,心中咯 的一下,暗道了一聲︰“不好!”待讀下去之後,臉上的表情先是驚訝,而後越來越難看,到最後一臉悲憤之色,噌的站起身來,手里抓著信件,大呼一聲︰“妙才!”呼聲未畢,昏倒于地,左右眾將大驚失色,連忙將曹操救起,呼喚郎中。
眾人直忙了半晌,這才將曹操救的醒了過來。曹操一睜得眼,立刻怒視西方,口中大喝道︰“黃忠老兒!我定要為妙才報此大仇!”
時張遼在旁,忙問道︰“主公何以如此?莫不是漢中發生了什麼事?”剛才眾將見曹操昏厥,眾人都忙著去救曹操。倒是沒人去理會那份軍報。此時張遼一提,曹操這才將手上緊緊攥著的軍報遞給張遼。張遼接過一看,立刻就變了臉色。
這軍報實際上很簡單,就幾句話,不過這幾句話就足夠所有看了的人震住許久。只見上書︰夏,淵引大軍入東川,使洪守陽平。引合據定軍。秋,劉備帳下薛冰使火攻,淵被黃忠斬于定軍山下。同月,陽平關被魏延所奪。洪敗退而回。冬,洪復攻陽平,兵敗。晃引兵馬出箕谷,被張飛所伏,敗退。張合兵敗定軍之西,被薛冰生擒,已投劉備。
張遼讀完,大驚失色,卻不想夏侯淵竟然兵敗定軍,更喪命于彼。更料不到張合不僅兵敗,更加投了劉備去。其看完許久,竟依舊沒緩過神來。
此時帳中眾將,一一傳閱宗教儀式畢,見了軍報當中所書之言,一個個都震驚的愣在當場,不知當說些什麼。
而曹操緩了這一回,已經恢復了一些,對那傳報軍士問道︰“你可是從長安而來?可知漢中情況之事?”
那兵士道︰“屬下正是自長安而來。漢中之事。屬下清楚。屬下趕來之前,徐晃將軍特叫郝昭將軍將漢中之事與我說了一遍。”
張遼聞言,問道︰“那郝昭是何人?”
那兵士道︰“原在張合將軍帳下,定軍山一戰後,只有他引著十數人逃出漢中。”張遼大驚,道︰“數萬大軍竟只逃出十數人?”
曹操聞言,喘了口粗氣,輕聲說道︰“且把漢中戰事。細細道來!”
那兵士聞言,遂從夏侯淵引軍奪定軍山始起。郭淮設伏大皮黃忠、馬超二將。而後劉備使趙雲、薛冰引兵,先于褒城外打退先鋒張合。而後定軍山下,薛冰放火燒山,亂軍之中,夏侯淵被黃忠一刀斬殺。
他講到此處時,曹操的嘴角不自覺地又抽動了下,而帳中諸將,也都一臉憤怒之色。這兵士突然覺得氣氛不對,趕忙將這段代了過去,而後繼續講了下去。言到張合的萬大軍,卻無一日之糧,困守漢中數月之久時,曹操的臉色變的越發難看。而後聽聞徐晃引大軍欲救張合,卻被伏個正著,臉色雖然不似剛才那般難看,卻依舊搖頭嘆息不止。
最後這兵士道︰“屬一于長安出發之前,徐將軍才接到細作消息,言張合已經投了劉備矣!徐將軍這才重新寫了一份軍報。”
曹操聽完,長嘆一聲,徑直站起身來。左右欲扶,卻被曹操一把推開。眾將只道曹操聽聞夏侯淵身死,張合背叛,心下惱怒。許褚先道︰“主公勿惱,且教末將領一支人馬,定將那張合人頭提來!”曹操揮手止之,言道︰“我負其甚多,糧盡而數月不降,久侯援兵不至!並不負我!”
而後望西而拜,呼道︰“異哉妙才,竟殞于定軍山下!”拜完,望西而哭,不過片刻,再次昏倒在地,眾將士救之不醒,只得將曹操留于大帳之中,留人看護。眾將各自散去,緊守崗位。
次日,曹操醒轉,喚張遼至近前,謂道︰“今我不能主事,文遠可領此處兵權,拒吳大事,盡交付于公!但有難事,公自斷之。”囑咐完畢,令其退下,次日便使左右親衛護送其返許都,兵馬大半留于張遼。
而後張遼引軍,與東吳周瑜互有勝敗,周瑜雖有良策萬千,奈何張遼只是不出,無奈下只得退兵而回。
再說曹操回至都,每日于府中養病,無法理事,只吩咐道︰“關中之地,須重防。今劉備初得漢中,民心不穩,必不會引兵來犯。保叫雍涼之地,緊守城池,待我病好,自引兵去取為妙才雪恨。”……
卻說薛冰一戰定了張合,引著大軍望褒城而還,期間與趙雲、馬超談笑不止。幾人打了勝仗,自然滿心歡喜。只見趙雲一臉笑容的道︰“子寒,我聞手下兵士言,你那日以神射射飛了張合手中長劍。我都不知你一直勤練弓術,竟然進步到這般境界。”趙雲雖然沒在現場。但只憑借那些兵士所言,他便猜出當時情況多麼緊急,莫說瞄準,便是開弓搭箭,都需要在一瞬間來完成。便是他自己,也不敢保證可以作到薛冰那般,是以只道薛冰一直勤習弓術,才會有這般成就。
哪知薛冰聽了,一臉尷尬的道︰“弓術?我自打來了漢中,來回跋涉,哪來的時間去練那東西?”
趙雲聽了,驚道︰“那當時子寒竟以弓箭射之?便不握救人不成,反害了其性命?”
薛冰撇了撇嘴,答道︰“我若是不救他,他必死無疑。若叫我一箭射死,總比自殺來的好些。如今被我一箭射飛了長劍,證明天不欲收其命。”
二人正說著,只見馬超突然道︰“子寒可還記得當時射那箭時的感覺?若想地起來,也許你的箭術會突飛猛進也不一定。”
薛冰一聽,心道︰“對啊!我那時能射的準,如何以後不能射的準?且先想想射那箭時,是何般感覺。”遂于馬上不語,靜靜思考了起來。過了片刻,薛冰雙目圓睜,目放精光,口上言道︰“且看我射中遠處那樹!”話未說完,一手取弓,一手拈箭,開弓搭箭,一氣呵成,動作流暢至極,竟無半點停頓。
待他口中喊到“那樹”二字時,手上利箭嗖地飛了出去。馬超與趙雲只覺得面前一閃,利箭已然飛出老遠。
一聲慘叫,趙雲與馬超打眼望去,只見薛冰先前所指那樹不遠處有一只 子,恰好被此箭射中,二人剛瞧清楚,便聽得身旁薛冰道︰“下面那只 子!”雖然與前面那句隔開了片刻,勉強也算是連成了一句。馬超與趙雲遂一臉好笑的望了眼薛冰,卻見其臉不紅,氣不喘,對著趙雲身旁的陳式吩咐道︰“去!把那只 子拾回來!今晚加菜!”……
行了數日,大軍回至褒城,劉備親自引眾將迎接,而後將幾名戰將引至府中。那里早已備好了酒菜款待眾人。
宴會畢,劉備親自去見張合,與其談了一番。薛冰也不知劉備說了些什麼,總之第二天便見張合跟在劉備身後,甚至還參加劉備帳下諸將的議事。只叫薛冰嘆息不已,暗道︰“劉大大就是劉大大,拐人的水平那是沒話說!”
便在這幾日,荊州方面卻已經來了軍報。關羽引著荊州兵馬,將丹水以西盡數奪下,現荊州已經與漢中連成一片,劉備的所有地盤,終于徹底的連了起來。
接連收到喜訊的劉備這些日子樂的嘴都合不上,每日見到他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連帶著地,劉備的這些手下也都是笑眯星火計劃的。畢竟,老大混的更好,手下的混的也會更好。不為別人,單為自己考慮來說,劉備的勢力越強,他們自身的前程就越加明亮。
而這些日子里,劉備發布了一系列的人事任命,著李嚴、張任守上庸,看守荊州與漢中之間的要道。從陽平取回魏延,令其為漢中太守,鎮守漢中。當時魏延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般,直愣了半晌,還是薛冰在旁捅了數下,這才道︰“謝主公厚望,延必不負主公所托。”
劉備聞言,只是笑道︰“文長須好好鎮守此處,不可有誤。”而後著張魯之弟張衛協助魏延,自己則引著大軍,望成都而還。
大軍出發那日已是春暖花開之時,薛冰騎在馬上望著盎然地春色,對著成都地方向,于心里大喊道︰“老婆!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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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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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7 09:32 PM
第三十三章 相聚
成都,作為益州的治所,今亦是劉備勢力的中心。大軍從漢中而返,過葭萌,奔培城,而後還成都。薛冰在這一路上都是待在中軍當中,不止他,便連趙雲、馬超等此次立了大功的戰將,盡皆留在了中軍。而前鋒,則是由張飛來擔任,用張飛自己的話說就是︰“做前鋒才能早些回到成都,才能早些喝到美酒。”因此,這前鋒之位,便將張三將軍搶了去,旁人再不可得。
而劉備騎在馬上,一臉意氣風發的望著身邊的大軍,以及在他身後跟著的眾將,只覺得幾十年來,從來就沒有這般風光過。要知五年前,他還在荊州新野當個小小城守,五年後,他已經佔據了荊州,益州之地,雄據一方,有了和天下英雄叫板的本錢。看著左首的龐統,右首的諸葛亮,再回頭瞧瞧,趙雲、薛冰、馬超,無一不是當世猛將,而左右兵士盔明甲亮,旗幟鮮明,前後都遠遠的望不到頭。在看看周圍那山,那水,無一不是他的領地,可以說,劉備在這一刻,覺得自己綞向成功邁出了最堅實的一步。
諸葛亮在旁一直瞧著劉備的表情,見他一臉喜色,再聯想到自己這位主公顛簸半生,好不容易才打下這片基業,也難怪此時這般高興。遂不去打擾,只是悄悄的放慢了馬速,並且沖龐統使了個眼色,龐統會意,便也讓馬慢了半拍,稍微落後了一點。
此時劉備一騎在前,龐統與諸葛亮本來是落後半個馬身。此時卻是落到了後面,與趙雲、薛冰等人並騎而行。薛冰一瞧這二人的架勢。便笑對趙雲道︰“二位軍師估計是又想到什麼了!”
趙雲亦道︰“不若我等將馬放慢,稍微離遠一些,叫二位軍師好好商議!”
馬超卻道︰“不過商議,聽聽何妨?”
薛冰則笑了笑。言道︰“以諸葛軍師之性子,若不欲我等知悉,必不會于此處商談,而會等回到成都之時,再行商議。如今既然放慢馬速。欲于路上商議,那便是與我等有關!”
正言著,只聽諸葛亮道︰“知我者,子寒也!”原來這兩句話的功夫。諸葛亮和龐統已經退後至三將身前。那諸葛亮話才說完,便聽龐統笑道︰“孔明常自道高人,叫常人無法猜度,今卻被子寒一眼看破,倒算是哉了個跟頭。”
諸葛亮卻不在意,只是笑道︰“士元總欲瞧我笑話,今日卻是得嘗所願矣!”說完,不再與龐統笑言,轉對薛冰道︰“子寒既知我二人是來尋眾將軍,那可否猜得所為何事?”
薛冰暗道︰“我上哪知道你為了什麼事?如今荊州佔了,益州取了,漢中也奪了!難不成你要上出師表,北伐?真要北伐的話。早在漢中你不提?”正在心時嘀咕著,突然腦子里猛的一閃,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念道︰“漢中,漢中……”念不兩句,心下驚道︰“今主公已盡得西地,與曹、孫兩家分庭抗禮,三分天下之勢已成。然主公官位太低。根本無法大肆封賞文臣武將,甚至馬超在朝廷中的官職都比主公高。這麼一來,勢必對主公的統治帶來諸多的麻煩。而今漢中已定,所要做的正是鞏固內部。難不成,諸葛亮是想上表請主公稱王?”
他這麼一想,越想便越覺得可能,不過他卻不想說出,畢竟這話可不適合從他嘴里說出來。而諸葛亮自然明白這點,他一瞧薛冰初時不以為意的表情,漸漸變得凝重,心道︰“想來子寒已經猜到一二了!”遂輕聲與三將言道︰“今主公已得數地,足與曹、孫相比肩。而曹操挾持天子,令主公身負興漢之大任,奈何官職不高不足以服從,我意欲聯合群臣上表,請主公自領漢中王,今特與諸公相商,不知諸公以為如何?”
龐統聽了,第一個道︰“孔明所言甚是。今曹操挾持天子,妄稱魏公,以天子之名,分封群臣,漢室官位,皆由曹操一人掌握。今主公身負抗曹大任,定得不到進行分封,不若自領王位。反正主公本就是漢室宗親,如此一來,也不算愈禮。”
趙雲倒沒什麼意見,他隨劉備多年,只希望自己的主公越來越好,如今兩位軍師都同意讓主公自領王位,他實在沒什麼理由拒絕。因為只是道︰“但憑二位軍師安排。”
馬超則是暗自尋思了下,心道︰“如今我投在劉備帳下,然朝廷中官職卻比劉備還高。我弟曾言,兄長官比主高,乃禍患,不若尋一機會,舍了此官,接受劉備之封,可為萬全之策!然如今二軍師欲請劉備稱王,我這禍,自去也!”遂言道︰“主公欲與曹操相爭,匡扶漢室,又乃漢室宗親,這王位,自是坐得!軍師有甚吩咐,超自盡力之。”
這二位一表態,諸葛亮和龐統立刻便將目光轉到了薛冰的臉上,薛冰瞧瞧他二人,又瞧瞧亦向他看來的馬超、趙雲,心道︰“都瞧我作甚?主公若稱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哪有反對之理?”遂道︰“主公領王位,乃天意,我自全力支持。”言罷,見眾人皆點頭,突然又出來一句︰“我只有一個問題!”
此言一出,眾人皆愣,諸葛亮亦奇道︰“子寒有甚問題,但請說來!”
都瞧輕道︰“為甚不是蜀王,川王,楚王,襄王,偏偏叫做漢中王?”……
隨後幾日,諸葛亮尋得張飛等重將商談此事,自無人有不允之言,于是眾人便先與熟悉之人通下消息,叫其做好準備,只待回了成都。即刻上表請劉備登王位。
要到成都之前,薛冰突然想到︰“以主公之性格,必不會領此位。不知當以何法令主公從之?”遂請教于諸葛亮。諸葛亮笑道︰“此事易爾,可先請主公登皇帝位!現今天子雖在曹操手,然其位尚存,主公必不允。于此時,再請主公登王位,我等再以理說之,主公定當應允!”
薛冰聽了,暗道一聲︰“高。果然是高!這不和後世那些做買賣地一個樣嗎?先報高價,你不答應,然後咱再商量。過一會再報一個稍微低一些的價格,那人便會答應。卻不知,這個價位,才是賣家原本定好地價位。”然後瞧了瞧了諸葛亮,心道︰“這等人,若入到後世,那就是人禍害……”
數日後,大軍終于回至成都,劉備著眾人回去歇息,于明日在設宴慶功,諸葛亮和龐統聽了,一溜煙的就沒了蹤影。劉備只道二人是思家心切。卻不知這二人卻是忙著去聯系那些在成都中的重要官員去了,例如法正、黃權等。
而薛冰,則與劉備又敘了一番話。只聽劉備道︰“此次這般愉的平定漢中,子寒居功至偉,今且回去歇息一陣,待明日之後,我自有重賞。”薛冰則道︰“冰但求為主公效力,自家只求溫飽足矣。”而後又與劉備說了幾句話,便告辭而去。走前。劉備又道︰“弟妹性剛且烈,不遜于其父兄。我先進擔心其于前線分了子寒的心思。不免說的重了些,子寒莫怪罪于我。”薛冰忙道不敢,只聽劉備又道︰“子寒回去,且與弟妹好好聚聚。你二人分開這般久,以弟妹地性子,怕是擔心得緊了!”
這劉備不說還好,這般一說,便將薛冰那強壓在心底的罹一下子就勾了起來。這番出征,直從去年夏天打到今年春天,期間就只有初時出兵時與孫尚香在一起,而後便未在相見。算算已有半年多的光景,叫薛冰這人才二十四歲的年輕人如何不想?與劉備告辭之後,急急忙忙的便望家而還。
一到家里,薛冰還沒進門,便呼喊道︰“香兒!我回來啦!”一邊喊著,一邊將手上兵器、頭盔除下,交給身旁親衛。然後一臉興奮地沖進屋中。
一進得房,便見孫尚香一臉喜色地從臥房中沖了出來,二人恰好在偏廳之中相遇。薛冰立在門口,打量著分開了半年的妻子,只覺得她比原來更漂亮了,更成熟了。其實以薛冰地審美觀,此時的孫尚香才是最美的。
他二人剛成親那時,孫尚香不過十七歲,雖然古人早熟,但是薛冰看來,免不了還有一些孩子氣。如今二人成親數年,孩子有了兩個,孫尚香此時已經二十出頭,恰好是大好年華,加上在家教子半年,少了些任性,越發顯得成熟了。
薛冰不過瞧了一陣,便覺得小腹處一陣火起,他這股火,可憋了近一年之久,也顧不得身旁不有丫頭婢女,沖上去便抱住孫尚香,欲將其攬在懷中好好的溫存一番。
左右那些丫頭哪個不是人精?見了這般景象,立刻便退出屋中,並且將大門給關上,甚至還囑咐門口守著的守衛︰“老爺和夫人在里面有事相商,你們且莫放人進去打擾了老爺。”
那些守衛又不是蠢人?聞言立刻表示明白,身子向旁一挪,怡好擋住了門口,然後挺直了身子,將欲進去的人都給擋在了外面。
屋內,薛冰一手環著孫尚香,另一只手在其身上不停地游走,在其身子上輕輕的滑過,而且好似怎般也不夠一樣,在一個地方總是留戀許久,也不肯離去。
人常言,小別勝新婚,他倆一別就是半年多,二人都將思念憋在了心底,此時相見,卻是再也忍之不住。薛冰地雙手忙的不亦樂乎,而孫尚香地雙手則環著薛冰地脖子,好似再也不會松開一樣。二人便這樣互相凝望著,內里均閃著情欲的光芒。
就在此時,只聽得屋外響起一陣雷鳴似地喊聲︰“子寒!俺老張來尋你喝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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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7 09:33 PM
第三十四章 妻、子!
薛冰端著酒碗,臭著一張臉望著對面的張飛。只見張飛一手抱著酒壇,另一只手拿著碗,一碗接關一碗的望自己的嘴里倒酒,對,沒錯。就是倒!在薛冰看來,這根本不叫喝酒,一般人拿酒壇子望碗里倒時,就是這個樣子……
張飛連喝了半壇,這才長出一口氣,見薛冰只是端著酒碗,內里酒水卻是半點未下,遂問道︰“了寒怎的不喝啊?”
薛冰撇了撇嘴,暗道︰“我喝什麼喝?正上火呢!還喝!”口上卻道︰“我才回來,連飯都沒吃,這就喝酒?翼也沒吃吧?不怕喝壞了身子?”
張飛聞言,瞪大了雙眼,言道︰“怕的甚麼?這酒還能把人喝死不成?”
薛冰心道︰“我說有人喝死過,不知道他會不會信?”
還未開口,只聽張飛又道︰“我只比你們早回來半日多,到家里收拾了一下便把酒壇子翻了出來。本想大喝一陣,卻覺得沒甚意思,便著酒菜來找你了。”
薛冰聽了,奇怪的道︰“酒菜?我只見得這四壇子酒了,那菜在何處?”說完,來回張望。卻只見得那上個酒壇子,未見得地點菜的影子.
張飛咧了咧嘴,答道︰“進來時交給你家下人了!一只兔子和兩條魚,都是活的!估計這會兒正做著呢!”
話還未落,只見門口進來幾個下人。手里端著菜,于二人面前擺放好。薛冰瞧了瞧,一只烤兔子,一盆魚湯,另外還有一條煮了。此時做菜遠不似後世那樣精致,便是與宋朝什麼的都相差很多,一樣素材,甚至上弄熟了就可以吃,當真是名副其實地原滋原味。好在薛冰在這生活了這麼多年,倒也習慣了。而且亂世之時。有的吃就不錯了。像今日這般有魚有肉,那可是與過節一般無二。
張飛瞧關這些吃食,又往自己嘴里倒了一碗酒,言道︰“這味,香啊!子寒府上是何人掌廚?不知道肯割愛讓于我?”言罷,夾了一塊魚肉。放到嘴里嚼了起來。
薛冰心道︰“我還真不知道家里誰負責做菜。總是待不上幾日便要出征,最久的一次也法這在家待了幾個月,正欲回答,只聽得門口傳來孫尚香的聲音。”
“三將軍想要做菜之人,怕是不行了!這菜乃是小妹做的!”邊說著,將一盤煮水豆放在了食案上,薛冰曾言,喝酒時吃點豆子,最是下酒,所以薛冰中常年備著豆子,只要薛冰想喝酒了,就會煮上一些。
張飛聞言轉頭一望。見是孫尚香,尷尬道︰“卻不知弟妹還有這般手藝!俺老張倒是唐突了!自罰一碗。自罰一碗!”邊說著,邊伸手去酒壇。
哪知孫尚香手快,先搶過酒壇,笑道︰“三將軍愛酒如命,若要罰,怎的能罰喝酒?當罰少喝一碗!”
薛冰聞言一樂,言道︰“是極,是極。當少喝才算做罰!我這碗酒喝下之前,莫給三將軍倒酒。”說完,給自己倒上一碗。然後一邊吃著豆子,一邊小口小口的抿著那碗酒,就是不喝光。
張飛在旁死盯著薛冰那碗,每次薛冰一放下,他就想去拿酒壇子。但是每次都發現,薛冰碗時那酒,好似根本沒喝過一般。“大老爺們,怎的喝酒這麼費勁?要不我幫你喝!”說著就要去拿薛冰那碗。
薛冰趕緊將碗端起,見張飛急了,遂道︰“這便喝了,著什麼急?”遂一口將酒飲下,然後亮了亮空掉的碗。
張飛見了,對孫尚香道︰“弟妹,你看子寒那碗空了,可以把酒壇子還來了吧?”
孫尚香道︰“三將軍自飲之,我自于旁為你倒酒!”言罷,為張飛倒滿一碗,張飛急飲而下,卻見孫尚香不倒酒,遂問道︰“弟妹何以不再倒之?”孫尚香答道︰“將軍已飲,而我夫君尚未飲之,其碗仍滿。若獨為將軍倒酒,則甚為不公,是以待我夫君飲罷,自為將軍滿上。”
薛冰聞言心中偷笑不止,面上卻不必臉色,只顧吃菜,那酒卻是半點未踫。
張飛見狀,心中暗思︰“這丫頭百般刁難于我,卻是為了何事?我不曾招惹于她啊!”思不出原由,卻想喝酒,心下一動,遂嘆道︰“我今不知怎麼的招惹了你夫婦!罷了!罷了!我回家自飲去吧!”
薛冰見張飛欲走,忙對孫尚香打了個眼色,然後言道︰“是才我夫人乃是與翼德開個玩笑,且莫生氣。翼德尋我喝酒,我自當奉陪。”言畢,將碗中酒水盡數飲了。
張飛見了,心下暗喜,對孫尚香道︰“弟妹,且將酒壇還我吧!老張福薄,不敢勞弟妹于旁倒酒!”
孫尚香撇了個白眼,將酒壇子還了回去。見張飛一臉喜色,遂湊到薛冰耳邊輕道︰“你個笨蛋,讓人家給騙了尚且不知!”
薛冰聽了,見張飛一手抱著酒壇子,另一手下筷如飛,哪有半噗欲走之念,心中暗道︰“這張飛越老越精明了!”正念叨著,門口突然傳來孩童地聲音。薛冰轉頭一望,只見兩個長地好似瓷娃娃般的小娃,騰騰騰地跑進來。
“娘,娘,抱抱!”那倆小娃娃跑到孫尚香的腳邊,拉著她娘的衣角,嘴里說著不清不楚的話。
薛冰在旁瞧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指著這兩小娃娃問道︰“寧兒和晴兒?”然後一臉不相信地道︰“怎的長的這般大了?”
張飛在旁一直瞅著薛冰,見他這般樣子,大笑道︰“子寒也不想想自己多久未見到孩子了?想當初俺隨哥哥出征,一回家卻見本來還小小的娃兒滿地亂跑地時候,可真把俺嚇了一跳!這孩子啊,長的可是真快啊!”說完,將酒碗放到一邊,一臉慈祥的望著那倆孩子。
薛冰聽了張飛的話︰“當初劉備顛沛流離,手下戰將僅關、張、趙。但凡有事,只能使這幾人,想來,是一直沒什麼時間陪陪家里人吧!”想到此。薛冰又想到自己。瞧著那已經可以在地上來回亂跑,而且能喊能叫的娃娃,心中百感交集。薛冰自己自打有了孩子,不也一樣沒什麼時間陪在其身邊。
只見孫尚香抱起了一個,另一個卻站在一旁,巴巴的望著孫尚香。奈何這孩子已經兩歲多了,論虛歲的話,那可已經三歲了,孫尚香如何抱得了兩個?只得無奈的哄著另一個道︰“寧兒乖,去找爹爹抱!”
小薛寧轉頭望了一眼薛冰和張飛,卻是不知哪個才是爹爹,一臉不知所措的望了望孫尚香,這般樣子,直叫薛冰一臉無奈。“久不于家中,孩子懂事時更是不在身邊,如何識得自己?”遂伸出雙手,對小薛寧道︰“來爹爹這!”小薛寧直瞅了半晌,最後卻也是沒過來。只是又往孫尚香腿邊靠了靠,眼楮卻直直的望著薛冰。
薛冰瞧見這般樣子。嘴里一陣發苦。孫尚香也嘆氣,暗道︰“若非劉皇叔將我勸了回來,怕是這孩子見了我時,也是這樣吧!”只得安慰薛冰道︰“孩子許久見不得你,是以眼生。待過上些日子,便好了。”而後又與倆孩子道︰“這是爹爹,你們不是總想見爹爹嗎?”
張飛在旁瞧著這一幕,安慰薛冰道︰“子寒。不必在意。孩子嘛!瞧著眼生,自然與你疏遠些。待長大懂了事,便好了!咱身為將領地,日後少不了要長年在外,所以,留著個婆娘在家里年孩子,是很有必要的。”最後一句卻是說給孫尚香聽的,劉備將孫尚香勸回成都的事,他也是知道的,此時故意說了一下,卻是怕孫尚香因為那事對劉備有所怨言。
他哪知孫尚香現在感激還來不及呢,哪來的怨言?否則她主舉和薛冰一般地尷尬。自己地孩子卻不認識自己,實在太難受了些。
薛冰又瞧了下那兩個孩子,那倆娃正睜著烏溜溜的雙眼打量著自己,薛冰苦笑了一下,對張飛道︰“來!干!”
張飛聞言,遂與薛冰對踫了一下,道了聲︰“干!”
二人你一碗,我一碗,直喝到了黑了天,張飛這才起得身來,口齒不利索的道︰“子寒與弟妹分別了這麼久,想來心里定想念的緊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倆的好事!我亦回去陪我家那婆娘了!”說完,晃悠悠的出了薛府,薛冰忙吩咐親兵護著張飛回家。而後自己也晃悠悠的奔臥房而回。
一時得屋來,便見孫尚香哈著腰,正在那鋪著被褥。薛冰從後面瞧的,正見那玲瓏的曲線。將他白日硬壓下去的邪火又勾了起來,而且喝了這許多酒,那股火好似被油淋過了一般,燒地越發旺了。
搖搖晃晃的走到榻邊,從後面一把抱住孫尚香,不想卻被孫尚香一下子躲了過去,笑罵道︰“喝多了便來胡鬧!”
薛冰笑道︰“我沒喝多!”哪知話未說完,腳下就是一個踉蹌,若非正好在榻邊,非得直接摔地上不可。
孫尚香卻被唬了一跳,連忙湊過去問道︰“沒事吧?莫摔到了!”哪知正問著,突然覺得一雙大起大手將自己環住,而後自己便再也動彈不得,一張嘴直接吻住了自己,好似在品嘗什麼絕世美食似地,而背後那雙手又緊了緊,整個人好似被揉進了薛冰的身體里一般。
倒在榻上擁吻了半晌,直到兩人都有些喘不上氣,這才分開。薛冰仰躺在榻上,望著孫尚香那被自己吻的略微有些紅腫的雙唇輕笑了下,似是甚為得意。
孫尚香整個人倒在薛冰身上,感覺到下面頂著自己的堅硬,面上一臉紅暈,輕聲道︰“讓我起來!”
“反正都要睡了,還起來做什麼?”邊說著,一雙大手便在孫尚香的身上游走。
孫尚香輕推了一把,輕道︰“讓……讓人家先把衣衫退了……”話說的不甚清楚,喘息聲越來越重。
薛冰不松手,反而將頭埋了下去。“不用……我幫你退……”最後一句含糊不甭,好似嘴里含著東西一般。
“香兒!”一聲輕喚。
“恩?”一聲臃懶的回應。
只聽埋首于山峰之中的薛冰道︰“你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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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7 09:33 PM
第三十五章 大宴
薛冰站在榻旁將袍服往身上套著,而眼楮卻望著榻上躺著的孫尚香。只見孫尚香一臉陀紅,似是很不好意思似的。被他瞧了半晌,最後嬌嗔道︰“看什麼看,都是你這個壞人!”薛冰不語,只是得意的咧了咧嘴,然後繼續穿著衣衫。
他現在穿的乃是一身文士衫,也不知是孫尚香怎麼想起買文士衫了。不過薛冰穿上覺得挺舒服,便也喜歡上了這套衣服。此時他穿完衣服,笑著對躺在榻上,起不了身的孫尚香道︰“今日你便在家好生歇息,等我回來你我再戰!”
孫尚香聞言,那小臉卻是越發的紅了,輕啐一口,言道︰“快去快去,若叫皇叔等久了,定會收拾你!”
薛冰道︰“時間還早,我便是慢慢走去,也來得及。”說著,想外面瞧了一眼,見太陽升的差不多了,便道︰“我先走了!”說完,又整理了一下衣衫,湊到榻前輕吻了一下孫尚香,這才轉身離去。
從府中出來,左右早已備好了馬匹,薛冰卻道︰“時間尚早,我便不騎馬了!”正言間,遠處行來一騎,薛冰一看,正是趙雲。
那趙雲騎著馬慢慢行至薛冰面前,問道︰“子寒怎麼的還不上馬?”
薛冰笑道︰“時候尚早,我欲步行而往!子龍可願與我一同?”
趙雲聽了,笑道︰“亦好!久于馬上。倒是許久未曾走走了。”言罷,從馬上跳了下來,將坐騎交于薛府下人,言道︰“且勞煩,好生照看我的坐騎。”而後又對薛冰道︰“今且與子寒一同走走。”
二人遂步行望劉備府上而去。今劉備于已府設宴。宴請群臣,無論是隨其多年地老臣。例如趙雲這樣,還是剛剛歸降的新人,例如張合。皆在邀請之列。而這二位,現在便是去參加宴會,像薛冰,起來後連飯都沒吃,這便是準備放開了肚子噌飯去的。
一路上走走聊聊,倒也不覺得無聊。二人這幾年竟是在馬背上度日,倒是好久沒有過現在這般輕松的時候。薛冰走了一陣,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題疲乏︰“子龍今年卻是多大年紀了?”
趙雲笑道︰“今年已經四十一了!”然後復又嘆道︰“過地可真快啊!我初見主公之時,尚且二十出頭。不想一眨眼便已經過了近二十載。”
薛冰道︰“子龍已成家否?”
趙雲道︰“主公大業未成,臣下何以為家?”
薛冰聞言一愣,這才省起趙雲一生,直到年老病逝那天,他的孩子也不過才二十來歲。可見其成家之晚。心道︰“這趙子龍可真是一心為主了,把主公地位置擺的比自己還重要。”
二人便這閑聊間,便已到了劉備的府邸,遂不再笑談。相攜入內。
劉備大宴群臣,不過不是每個人都能和劉備坐在一個廳里一同飲酒的。像一些職位較低的人,只能于旁廳當中入席。不過劉備在期間也抽空過去了一趟,並且向所有人敬了一杯酒,倒也讓群臣感動不已。
薛冰自然是坐在主廳當中。他的身邊都是武將。最上首自然是張飛,此時張飛捧著個酒壇子在那喝的正高興。當初他與劉備約定,領軍時滴酒不沾,但是回成都後,要讓他喝到盡興,所以他這般喝,劉備也沒法說他什麼,只好勸了兩句,讓其少喝一些,便不去管了。
張飛下首就是趙雲,此時趙雲端著酒樽,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偶爾才囑上一口菜。這還是劉備端著酒去別的廳中他才吃的,否則趙雲面前那些菜,是一點都未曾動過。
再然後便是薛冰了,他自己都沒想到會被安排在這個位置,偷眼瞧了一下自己下首地馬超。“希望他不會因此生出怨言。”
後面,便是于禁,張合。劉備將這二人安排坐在一起,應該是為了讓這兩個同是曹營過來的人能有個說話的人,免的冷漠在一旁,顯得尷尬。老將嚴顏卻也在座,巴郡守將換成了原來的副將賴長義,乃是嚴顏保舉的。劉備也考慮到嚴顏的事已高,遂將其調回了成都。另外,老將黃忠傷勢初愈,還需靜養,並不在席上。
薛冰打量了一陣,先不說這些個大將,便是向後去望,王平,張嶷,馬貸等人,也都是日後的大將之才,如今卻只能列在後面。可見劉備此時人才之盛,雖比不得曹操,但卻也可與東吳比肩了。
對面卻是文官席,首位自然是諸葛亮與龐統,不過諸葛亮的位置稍微靠上一些,這也代表著其地位略高于龐統。這也是沒辦法地事,劉備現在的勢力,其最基礎的都是諸葛亮幫他打下的,而龐統本有機會到下西川,卻因大意受了重傷,結果西川之戰,未取得寸許功勞。最後那功,卻還是被諸葛亮取了。若非取漢中時出了幾條好計策,怕是其二號謀士的身份都坐不穩當。
再其後,法正、黃權等人依次而坐。本來在劉璋手下郁郁不得志的法正,如今一躍起成了劉備軍中地重要謀臣,可以說終于熬出頭了。而此時,歷史上一些蜀國的重臣,還列在後面像蔣琬這般初露才氣的人,還只能坐在中間的位置。
薛冰坐在那里,東瞧瞧,西望望,覺得滿無聊的。大部分人也只是與身旁的幾個人輕聲交談,根本沒有宴會的氣氛。抬頭一看,正見諸葛亮與法正在那說著什麼,薛冰暗道︰“莫不是今日便準備提那事了?”不過他卻不在意,提,他便上去幫襯一聲。不提,那就更沒他什麼事。所以薛冰現在腦袋里,倒是思考這幾日當做些什麼去。
主戰兵團部分屯于漢中,由魏延掌著,其他則回到原處,以備戰時征調。而訓練之事,劉備特意將嚴老將軍調回來,便是讓他在成都訓練那些兵士。其他的瑣事,也輪不到薛冰去做。而且劉備念其長期征戰,特意未安排任何事給薛冰,好讓其歇息歇息。
尋思了陣,薛冰對趙雲道︰“子龍最近可有公事?”
趙雲道︰“主公尚未安排,我本待過幾日,再去尋軍師領些差事。”
薛冰暗道︰“這個工作狂!”口上卻道︰“子龍打了這麼久的仗,怎的不好生歇息一下?”
趙雲聞言,一皺眉頭。剛要說話,卻被薛冰打斷。薛冰料其必用主公大事未成之類的話來駁斥于他,遂先于趙雲道︰“勞逸結合,才能在辦公事的時候將任務做到最好。且主公勢力初定,所要做的亦非四處征戰,而是鞏固內部。那是文官們所擅長的。我等戰將,所要做的就是好生歇息,養足戰力,待主公有所征調之時,才能使出最大的力氣……”薛冰這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通,最後趙雲只回了一句︰“子寒到底要說甚麼?”
薛冰聞言,無奈的撇了撇嘴,言道︰“我欲去郊外游玩一番,子龍可願同往?”
哪知趙雲還未答話,張飛卻先道︰“子寒欲往何處游玩?”
薛冰一愣,卻未想到張飛聽見了,遂答道︰“不過在成都附近游玩一番,放松一下,也好陪陪家人。”
張飛聽了,答道︰“我亦一道去,順便帶上家里那小子!子寒也帶上弟妹和孩子!一同游玩一番!”
薛冰笑應了下來,回視趙雲,見其一臉不願之色,遂道︰“子龍莫要推辭,那日我自去府上尋你!”言罷,回過頭來,又邀馬超同往。此時歷史已變,馬超敗于曹操之手後,並未回西涼,而是徑直投了張魯,是以其妻子皆未遇害,漢中平定之後,其妻子也被接和成都。此時得薛冰邀請,遂道︰“子寒有邀,我自無不允!”
幾人商議一畢,便約好三日後于張飛府上相聚,各攜妻子,同往郊外游玩。剛剛商議好,便見劉備臉上微紅著行回了廳中。適才劉備望各廳而去,與群臣共飲,至此才歸,已是微有醉意。
待坐于上首後,左右先奉上清水請劉備飲之,劉備道︰“今日大宴,從皆飲酒,我豈能獨飲清水?”遂著左右將清水拿下,而後笑謂眾人道︰“我能有今日之成就,多仗各位出力,諸公且與我同飲此杯!”
眾人遂舉杯同飲。飲畢,諸葛亮與法正一使眼色,同時起得身來,從席後轉出,于劉備面前拜下,言道︰“今曹操專權,百姓無主。主公仁義著于天下,今已撫有兩川及荊州之地,可應天順人,即皇帝位,明正言順,以討國賊!”
劉備聞言大驚,那三分醉意一下子去了個干淨,慌道︰“軍師何出此言?備雖為漢室宗親,乃臣子也。若為此事,是反漢矣。”
諸葛亮答道︰“今天下分崩,英雄並起,各霸一方,四海之才德之士,舍死忘生而其上者,皆欲攀龍附鳳,建立功名。今主公避嫌守義,恐失眾人之望。願主公熟思之。”
劉備不從,只道不可妄皇帝。廳中眾人,遂齊課桌離席拜道︰“請主公進帝位,以討國賊。”劉備只是不從,然見眾將皆勸,遂道︰“此事容後再議。”
作者:
hayado
時間:
2011-4-7 09:34 PM
第三十六章 出游
一場大宴下來,群臣請劉備稱王不成,一個個也就沒了繼續談天的興頭。劉備在上瞧的真切,與眾人又飲了一陣後便先轉入後院。
劉備走後,眾人又飲了一陣,便先後離去,薛冰屬于較晚走的,因為他在與面前的那些食物做著最後的爭斗。
這時,張飛走了過來,對薛冰道︰“子寒不若與我一道回去,到我家再喝上一頓?”
薛冰想了想,現在回家卻也太早,去張飛家中待上一會兒,亦無不可,遂點頭應允。而張飛又把趙雲拉上。本想拉上馬超一道,但馬超欲回家陪家中妻妾,遂不同往。
三人遂與其他人道了別,離開劉備官邸,望張飛家中而還。幾人出來時,張飛見二人未曾騎馬,一臉奇怪的道︰“你二人怎的未騎馬?”
薛冰笑道︰“終日騎馬,騎的夠了,如今不急,便未曾騎來。”
趙雲亦道︰“我是與子寒一道來的,是以亦未曾騎馬。”
張飛見二人皆未騎馬,又瞧了眼太陽,此時不過才至午後,天色明亮的很,便對一兵士道︰“且將我這好伙計牽回府中!”然後轉對薛冰、趙雲二人道︰“難道今日得閑,便與子寒與子龍一道逛上一逛。”
三人言罷,結伴而行。此時張飛才注意到薛冰穿了一身文士袍,遂笑道︰“莫非子寒欲棄武從文?怎的弄這麼一身穿著?”
薛冰瞅了瞅自己。笑道︰“覺得舒服,便穿上了。棄武從文,我只要一看自己那手字,便放棄了。”
張飛笑道︰“字嘛!那都是練出來的。子寒平日里總是舞刀弄槍,騎馬砍人。哪來的時間去練那東西。反正你只要寫出來的東西,叫大家瞧的明白。也就是了。”
薛冰咧了咧嘴,笑道︰“是級!是極!還是翼德說的是啊!字嘛,瞧地懂便好,寫再好也沒別的用處。”
趙雲在旁邊見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只能苦笑了下,然後眼光不自覺的便四處亂轉。這一打量四周,突然見前方走來一女子,約莫十七、八歲,衣著華貴,當是大家閨秀。此時身後跟著侍女及幾名護衛。在街上四處張望,似是很是好奇。
薛冰與張飛笑鬧了一陣,回頭卻見趙雲直直的望著前方,遂順著趙雲的目光向前去望,恰好也見得前方那位女子。臉上輕笑,卻也不聲張,只是暗暗地捅了一下張飛。那張飛被薛冰這麼一桶,也是向這邊望來。自也瞧得真切。哪知他倆正要出聲,卻見趙雲回過頭來,對他二人道︰“你倆在做什麼?”
張飛笑了一下,大手拍了一下薛冰的肩膀,差點將他給拍的摔倒在地。口中直道︰“子寒啊!你瞧前面那物事,可真有趣的緊啊!”薛冰忍著肩膀的疼痛,恨恨的道︰“是啊!是啊!當真有趣地緊!”說話時,眼里好似噴出火來,暗道︰“好你個張飛,等著!”
趙雲順著張飛所指的方向望去,卻更加疑惑了,心道︰“一個賣魚的有什麼有趣的?”而後轉頭再向剛才那處去望,卻早不見了伊人身影……
三日後,薛冰與孫尚香趴在榻上,卻誰也沒有起身的意思,孫尚香是想起起不來,薛冰那雙手簡直比鐵鏈子還好使,將她牢牢地鎖在了懷中,輕推了幾下,反而摟得更緊了。無奈下,只好說道︰“快起來,天亮了!”
薛冰倒在榻上,微微睜開一只眼楮看了看天色,而後又閉上眼道︰“著什麼急?才剛亮而已,又沒什麼事,多躺一陣!”邊說著,那雙大手還不老實,在一片滑嫩中來回的爬行。
孫尚香被他弄得俏臉通紅,說道︰“你不是和二將軍說好,今天要出門的嗎?”
薛冰一聽,這才猛的省起前幾日約好的那事。遂停下雙手,輕聲說道︰“你不說我險些忘了,這便起來吧!收拾收拾,帶點東西,咱一道去郊外玩一玩。”
孫尚香道︰“你且撒開手,否則我怎麼起的來身?”
薛冰聽了,嘿嘿一笑,反而又摟緊了些,言道︰“我又尋思了一下,這時間還不急。我估摸著,翼德可能帶沒起來……”他這麼一邊說著,手上一邊不老實的往孫尚香的里衣探去,熟門熟路的便將那里衣給解了開。
孫尚香大羞,一邊努力的阻擋著那雙不規矩的手,一邊啐道︰“大清早的,你便尋思這些。”
薛冰只是笑了笑,一雙大手繼續在里面摸索。只覺得入手處一片嫩滑,而且充滿彈性。尤其是孫尚香那小腹,根本就沒有因為生過孩子而變形。薛冰心下直尋思︰“莫不是練過武的女子,身材都是這般的好?”
而且因為生育了兩個孩子,孫尚香的雙峰也比原來豐滿了許多,薛冰在剛回來時,還調侃她“你長大了。”當時把孫尚香弄的一頭霧水,後來才弄明白所指何物,當時卻也不各是羞還是該苦笑一下。
如今閉著眼楮,躲在榻上肆意的把玩著懷中的孫尚香,只見他越玩越上火,到最後薛冰只覺得渾身燥熱,好似快要燒起來了一般。睜眼去看,只見孫尚香也是一臉通紅,好似能滴出血來,一雙大眼則是迷離的望著自己,那眼神,就好似一勺生油,恰好淋在了一團熱火之上。
便在此時,一陣喊聲在院中響起。“子寒!子寒!還沒起來?”薛冰一聽這喊聲,只覺得一陣涼水潑下。把那股火氣澆得半點不剩,而且再也沒有燃起來的意思。恨恨的望了眼窗外,薛冰只能攥緊了拳頭念道︰“這個張飛,莫不是故意的?怎麼每次都挑這個時候來?”
轉回頭,見孫尚香一臉笑意的望著他。言道︰“三將軍著急了,你快些起來!”
薛冰見她一臉得意之色。遂道︰“莫得意,等回來再收拾你!”說完,照那渾圓結實的俏臀拍了一下,這才從榻上起來。
二人穿戴完畢。從房中出來之時,那張飛已經站在那等了有一陣了,見他二人出來,眼楮在二人臉上來回地巡視了半晌,突然湊到薛冰耳邊輕聲問道︰“子寒,莫不是嫌兩個孩子太少了?”見薛冰一臉尷尬。遂哈哈大笑,喚過身旁立著那名少年,指著薛冰說道︰“叫叔父。”
那少年見了薛冰,見其面白無須,年齡不大,卻要喚其為叔父,遂臉色古怪,但是父親吩咐。又不能不叫,只得喊了聲︰“叔父好!”然後便不再言語。
薛冰觀那少年,約莫十四、五歲的模樣,一米七五不到,身子倒是很壯實。見張飛讓其喚自己叔父。心下也覺得怪怪地。
這時只聽張飛道︰“這是我兒子,喚做張芭。”然後笑道︰“子寒家那倆娃娃呢?”
薛冰還未答,管家婆子已經將孩子帶了出來。那倆孩子本來都是和母親一起睡,如今薛冰一歸,立刻將孫尚香綁在自己身邊,這倆娃只好讓管家婆帶著,是以這倆孩子對薛冰沒啥好臉色,只是圍著孫尚香轉。薛冰對此也無可奈何,他壓根就不知道怎麼對付孩子,而且認識這些人,都和他一般無二,只懂得將孩子丟給自家老婆,自己則是該干嘛干嘛去。
此時兩個娃娃都穿了新衣,而孫尚香也穿了一身勁裝,提著短弓,背著箭,對薛冰道︰“準備好了!這便出發吧!”
薛冰則穿著一身文士袍,見孫尚香這身打扮,笑道︰“香兒這是要去打獵嗎?”
孫尚香道︰“不是你說的,出游時要是外面弄些吃食嗎?不帶些家伙,到時如何獵得吃食?”
薛冰點頭道︰“夫人說的是!”
張飛在旁瞧了,左瞧瞧,右看看,心里暗道︰“這兩口子真是有趣的緊。婆娘象將軍,老頭卻似個文弱書生一般。”他這邊正打量著,突然左右對薛冰報言劉備至。
薛冰與張飛具是一愣,慌忙出外迎接。只見劉備引著諸葛亮正欲進來,見了張飛,亦是一愣。劉備笑道︰“我正欲一會去尋三弟,不想卻在子寒家里遇見了。”然後見這二人都是一身正裝,似是要出門,遂道︰“你二人這是欲往何處去?”張飛遂將一行人欲出外游玩地事說了。
劉備一聽,笑道︰“沒想到是這般,我倒是白來了。”
薛冰道︰“主公不若與同出城游玩一番!”
劉備道︰“我還有許多要事,如何脫得開身?子寒與翼德自去便可。”
薛冰道︰“不然,公事雖重,卻不若主公身體為重。主公終日操勞,難免累壞身心,不若趁此機會,出去散散心,放松一下,待回來之後,才能有更好的精神處理正事。”
言未落,諸葛亮也道︰“子寒所言甚是。主公便是忙,也不差這一日之閑,不若休息一日。出外散散心。”
劉備見眾人皆如此言,遂道︰“如此,我便與翼德等一同出去走走。卻不知,還有何人?”
張飛遂道︰“哥哥欲行,不若將嫂嫂帶上。這次出游,我等皆帶著家眷的。”然後瞅了眼諸葛亮,笑道︰“軍師不若喊上夫人,也與我等同行罷!”
諸葛亮忙道︰“我還須留在城中處理政事!如何有時間與你們同行?”
薛冰一見諸葛亮又要去忙公事,心道︰“說什麼,也不能讓這個笨蛋再自己累死了!”遂道︰“軍師剛才還在勸主公,怎的自己便無暇出游了?今日說什麼,也不能叫軍師獨自留下。”
劉備亦道︰“今日便休息一日,我與軍師各自回家去接家眷,同至翼德府上。軍師若不至,我必重重罰你!”諸葛亮無法,只好應下來。這二人遂各自回家,接來家眷。
待眾人于張飛府上聚齊,遂浩浩蕩蕩的出了城,望山中而去。
作者:
hay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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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7 09:35 PM
第三十七章 出游
一大幫人騎著馬,浩浩蕩蕩的出了成都。劉備和諸葛亮行在最前,張飛等武將微微落後一點,行在後面的,則是一眾家眷。這些女眷們大多是坐著馬車,于車中互相聊著天。孫尚香本來想騎馬的,不過卻被甘夫人拉到了車中。這甘夫人此時本應病逝,但不知是不是薛冰的影響,如今在成都修養了一陣的甘夫人,身子反倒漸漸的好了起來,雖然不似一般人那般能跑能跳,但是也不至于終日躺在榻上,起不得身。今日出游,劉備特意將她帶了出來,以便讓她能散散心。當然,糜夫人也是同行的。
他們的目的地是成都西北面的一座小山。山不高,而且有水有林的,環境非常不錯,在薛冰看來,這簡直就是外出游玩,野炊露營的最佳場所。不過離成都都有點路程,估計帶得行上半個多時辰。
張飛騎在馬上與身邊的張苞說著什麼,薛冰在旁瞧見,感覺張飛好象是在教導兒子什麼東西。不過平時說話嗓門甚大的張飛此時說話的聲音卻甚輕,叫人聽不清楚。
馬超拖在後面身邊是他的從弟馬岱,這兄弟倆真是到哪都在一起。此時兄弟倆正在那說著什麼,不過那馬岱卻是一臉不情願的樣子。薛冰瞧的有趣,便放慢了馬速,待馬超兄弟行了上來,便與其並騎而行。‘
那馬岱見薛冰過來了,忙對馬超道︰“兄長。薛將軍過來了!”馬超聞言,忙轉過頭來,對著薛冰打了個招呼。
薛冰先是對馬岱道︰“今日出游,又非公事,喚我子寒便可。”而後轉向馬超。問道︰“孟起與令弟在說些什麼?”
馬超笑道︰“這事卻也不怕子寒笑話。我本欲與我這弟弟說一樁親事,奈何他就是不願。甚至還搬出子龍來反駁我,真是民我……”說完,嘆了口氣,似乎很是無奈。
薛冰聞言笑道︰“這是好事啊!怎的不願意?”
馬岱道︰“大丈夫當先成就功名。而後成家。我今功名未立,何以為家?”
薛冰卻道︰“今曹操專權,天下群雄割據。主公身為漢室宗親,日後必興討伐。馬將軍身為武將,日後自有機會成就不世功名。然此事需從長計議,除卻訓練兵馬。整備糧草外,領地內地事務卻也非一朝一夕間便可完成。若時間拖的久了,馬將軍莫非一世皆不成親了?要知道,若不成親,便無後人。無後留于世,乃是不孝,馬將軍自不願做那不孝之人吧?”
馬岱聽了,諾諾不知如何應答。馬超卻笑道︰“還是子寒說的好職!剛才我說了半天。嘴都說干了,這小子就是不答應,如今再也答不上來了吧?”然後又對薛冰道︰“對了,不知子寒可有合適的對象介紹于我弟?”
薛冰一愣,心道︰“我看你這麼熱心的要幫自己弟弟尋一門親事。還道你已經有了人選呢!怎地又跑我這來問?”遂道︰“我長年征戰在外,久不于家中,便是主公帳下這些同傣尚未認的齊全,如何知誰家有合適的閨女?不若過一會兒,我問問我家夫人,可知誰家有合適的閨女。”
馬超笑道︰“如此,便勞煩子寒了,我弟的大事,便托付于你了!”
薛冰聞言直呆了半晌,最後笑罵道︰“好你個孟起,這麼幾句就把我給繞進去了。一會看我怎麼收拾你!”
馬超笑道︰“正好,我正有意與子寒再切磋一番,今日可算尋到了機會。”
薛冰卻一臉詭笑道︰“誰說我要與你比試?你瞧我今日這身穿著,如何比試的了?”
馬超問道︰“那待如何?”
薛冰道︰“你且稍待!到時便知。”這時,薛冰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問道︰“孟起可有妹妹?”
馬超一臉納悶,答道︰“子寒從何聽知我有妹妹?我父只有我兄弟幾人,並無女兒!”
薛冰笑道︰“道聽途說而來,是以求教孟起,以為確定。”答完,心中暗道︰“後世那些個玩意果然是忽悠人的!”
眾人便在這說說走走間,到了那處小山之下,山後有一條小河,其水從山上緩緩流下,水不其深,最深處也不過剛剛到得一成人的大腿處。而且此河清澈見底,還可見到碩大的鯉魚在內來回游動。
而此河邊處是一片平坦之所,而後緩緩向上,漸漸陡峭。緩坡上雖然樹木茂盛,但卻不密集,陽光透過樹枝照耀下來,將這個小林子映得很是溫暖。並沒有一般樹林那種陰冷的感覺。
薛冰瞧了瞧此處,見其有山,有水,有木,遂嘆道︰“真乃人間仙境,若于此處建一茅舍,便是住到老死那天,我也是願意的。”
諸葛亮也道︰“此處風景優美,卻是比我那臥龍崗還要勝上幾分。”而後走到河邊瞧了瞧河中那魚,見其不畏生人,于河中游來游去的,遂笑道︰“此處想來少有人至,此魚竟不俱我等。”
劉備瞧了瞧左右,遂問薛冰道︰“不知子寒是如何尋得此處的?”
薛冰笑道︰“是我夫人告訴我的,並非我所尋得!”
劉備聞言一奇,隨後一思,便笑道︰“定是弟妹在家閑不住,出來打獵時發現的。”
薛冰聽了,也是一笑,雖然孫尚香被劉備教訓一通,微微收斂了些,但是其性子畢竟愛動,在家是閑不住的。
閑話片刻,女眷們也先後到了,紛紛下得車來。孫尚香陪在甘夫人身邊慢慢的行了過來,而甘夫人雖然身體好了些,但是畢竟久臥榻上,此時卻是需要糜夫人攙扶著的。
劉備見甘夫人行了過來,忙過去攙扶了下,然後笑道︰“此處風景優美,夫人今日可以好好散散心了。”’
甘夫人瞧了瞧,笑道︰“果然如薛夫人所言,妾是才于車上便聽薛夫人言此處如何優美,初時尚且不信,如今見了,才知薛夫人所言不虛。”
劉備遂扶著甘夫人向一旁行去,同時則說著話。薛冰瞧著這二人行至一旁,這才注意到糜夫人身後還跟著一個小男孩。
“那個,那個是?”
孫尚香瞧見他這般樣子,回頭瞧了一眼,笑道︰“那是皇叔地兒子啊!”
薛冰道︰“那是阿斗?都長這麼大了啊?”
孫尚白了他一眼,說道︰“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孩子都多大了!”然後取下弓箭,說道︰“我要去打獵,你去嗎?”
薛冰笑了笑,突然取出一包東西,言道︰“我又不會使弓,去打的什麼獵?便不去了,就在此處釣魚,”而後將那小包打開,原來里面是他前幾日請人制的魚鉤和長線。而後又從馬上取下一根竹子,就在那做起了魚桿。
孫尚香瞧見他東西居然準備的這般齊全,這才笑道︰“原來早就打好了主意了!我說怎麼弄根竹子帶在身上呢!”然後頓了下,眼楮轉了數轉,笑道︰“如此亦好,那孩子便交給你了!我去打獵去了。”
薛冰正在那擺弄魚桿,聞言一愣,答道︰“什麼?孩子歸我帶?那你……”一抬頭,卻已經不見了孫尚香的身影,遂苦笑了一下,提著魚桿行到了河邊。回頭瞧了瞧,見那倆娃正瞪著圓圓的大眼楮望著自己,遂笑道︰“過來,爹爹教你們釣魚!”……
想來此處少有人至,在此處生活的動物們本來享受著神仙一般的生活,哪知今日突然來了這許多人,一下子,這附近的野雞,野鴨,魚什麼的可遭了殃。平時很少見到獵人的他們根本不知道躲藏,甚至一只 子在見到馬超舉著弓箭對著它的時候,它還愣愣的望著你,若得馬超笑罵了一句︰“傻 子!”
而薛冰在這邊也是收獲頗豐,那魚是一條接一條的上鉤,而每釣上一魚的時候,那倆娃娃都會拍手大笑,好似那魚是自己釣上來的一般。其實這娃娃也不知釣魚的樂趣,只是見那魚兒上來以後彈來彈去的,甚是有趣,所以才會這般開心。
劉備則在河邊與甘糜二位夫人敘話,而阿斗卻不知在什麼時候走到了薛冰的身邊,看他釣魚。薛冰回頭瞧了瞧阿斗,笑道︰“公子,瞧這釣魚可有意思?”
阿斗抬了抬頭,道︰“那魚為什麼這般笨?一定要咬你的魚鉤?”
薛冰道︰“因為我在鉤上掛了誘餌,這些魚兒為了吃到這些東西,便不得不來咬這魚鉤!何止魚兒,便是這人,在面對巨大的誘惑時,又有幾個能忍住不去上鉤的?”邊說著,演示一般的往魚鉤上掛了一條小蟲,而後甩進河中。
那斗聽了薛冰那番話,似是明白,又似是不懂,一張小臉都快擠成了一團。正尋思著,突然覺得臉上一涼,低頭一看,只見薛晴手棒著一把水,正望自己臉上潑,然後見他一臉愣愣的樣子,咯咯笑個不停。
薛冰在旁見了,見晴兒居然跑去逗弄阿斗,再瞧了瞧立在身旁,巴巴望著魚鉤的薛寧,心下苦笑不已,輕道︰“兒子倒是象我,這丫頭倒和她老娘一般性子。”
哪知,偏偏在身後響起一聲︰“我的性子怎的了?像我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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