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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高閒 -【完美防禦】《連載中》 [打印本頁]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2 03:57 PM     標題: 高閒 -【完美防禦】《連載中》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5 08:19 AM 編輯

【小說名稱】:完美防禦
【小說作者】:高閒
【作者簡介】:
【其他作品】:
【內容簡介】:

  一直負責保護國家高層的保镖,來到了異世,他的路仍然不會改變,不管是受傷的巨龍,還是美艷的精靈女王,或者是地底城一直被通緝的禁咒法師,只要雇傭合約達成,他都會提供最強悍的“完美防御”。

【小說封面】: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2 04:01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2 04:47 PM 編輯

正文 第一章 臨時工

    從斯康城出發到漢默城,必須要經過三處極危險的地方,這三處是阿喀斯山、落日嶺和艾澤拉坡,這三個地方之所以極為危險,只因這里是十幾股強盜土匪出沒的地方。

  商隊要想從這里經過,都先要聚集後組成大隊人馬才能通過。

  和往常經過的都是大隊人馬不一樣的是,此時此刻,在落日嶺的森林中,兩個人正小心翼翼的穿梭于其中。

  走在前頭的是一名年紀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女人,她穿著一身如火的衣裙,一頭卷曲的頭發,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熱情奔放,只是此時此刻她的臉上沒有熱情,有的只是憂心,而她那略顯得凌亂的腳步亦能讓人感覺到她心中的不安。

  在她的身旁,則是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中年人穿著一件灰色衣袍,一臉的深沉,他手上拿著一把大劍,大劍上還有還未干的血跡在,而且不止止是劍上,他的身上亦是有不少血漬,甚至乎,衣服上還有被劍割裂的痕跡,顯然在不久之前,他和人激戰過。

  事實上這並不奇怪,女人叫黛安娜,是一名女商人,而在她旁邊的中年人則是她的護衛雷蒙,他們原本是在商隊里的,可是不幸的是,商隊遇到了強盜的伏擊,整個商隊被沖散了,而他們則僥幸逃脫了出來。

  只是身處險地,他們的一顆心卻沒有因為逃脫就放下來。

  比起焦慮的黛安娜,雷蒙顯然要冷靜多了,雖然跟著黛安娜行走于林中,不過他一直警惕著四周的動靜,倏地,雷蒙叫住了黛安娜,“等一等。”

  黛安娜看著雷蒙,不安道︰“怎麼了?”

  雷蒙指了指前面,道︰“有問題。”

  黛安娜朝前面望卻,只見在前面的草叢中,一個穿著一套黑色衣服的人躺在那里,那套衣服讓她覺得那人說不出的怪異,以她的見識,她並不知道大陸里有這種衣服的存在,但若是此時換了一個地球人在這里的話,對那套衣服卻是再熟悉不過了,因為躺在地上的人穿的不是別的,正是地球上流行的黑色西服。

  呃!

  在二人這一停時,地上躺著的人發出了一聲呻吟聲,然後他那原本閉著的眼楮緩緩睜了開來,他在看到黛安娜和雷蒙時,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對勁的神情,隨即又露出一絲苦笑,喃喃道︰“該死,我該不會是倒霉的穿越了吧?”

  他的聲音很小,所以黛安娜二人並沒有聽到他的自言自語。

  “你是什麼人?”雷蒙一臉警惕的朝地上的人問道,已然做好了隨時戰斗的準備。

  地上的人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黛安娜和雷蒙,信口道︰“我是一個保鏢,遇到強盜,和我的雇主分散了。”

  他叫荊守,來自另一個位面地球,雖然這話是他信口胡說的,但有一句話卻是真的,那就是他是保鏢,而且還是一個非常有名的中南海保鏢。

  當然,荊守如果此時說自己是中南海保鏢,黛安娜和雷蒙只會覺得奇怪,並不會為之驚訝,因為他們不可能聽過中南海保鏢,但是換作任何一地球人的話,又有誰能不知曉赫赫有名的中南海保鏢呢?

  中南海保鏢是從幾百萬解放軍部隊里挑選出來的精英,他們有著非一般的身手,傳說一套普通的拳,他們也能使得虎虎生威,實實在在的打出呼呼風聲。

  而荊守,則是中南海保鏢中的精英的精英,他的能力是翹楚,不過遺憾的是,由于在執行任務犯了錯,所以他被開除了,成為了一個私人型的保鏢。

  這並不是荊守技術不過硬或是思想不過硬,恰恰相反,無論是技術還是思想,荊守卻絕是中南海保鏢里最好的。

  “保鏢,那是什麼東西?”邊上的黛安娜忍不住奇怪道,她並不懷疑對方所說的話,因為在不久之前她就遇到了強盜逃到這里的。事實上,不僅是她,就是她邊上的雷蒙,在聽到保鏢這個詞,也是露出了狐疑的神情。

  荊守哦了一聲,解釋道︰“保鏢不是東西,是一種職業,就是保護雇傭的人。”

  “那不就是護衛嗎?”雷蒙不由出聲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對,就是護衛。”

  “既然你是護衛,那麼我雇傭你如何?”在這個危險的地方,多一個護衛就多一份安全,所以在聽到對方說其是護衛,精明的黛安娜就毫不猶豫的做下了雇傭對方的決定。

  “沒問題!”荊守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在他的笑容中,充滿著自信。如果是別的任何工作,也許他還會猶豫一下,但當保鏢,荊守相信,他一定是最好的!

  “不過在那之前,我得先確認下你的實力,那樣我才好給你合適的報酬,這樣如何,你跟我的護衛切磋一下?”黛安娜提議道。

  雷蒙對面前的荊守也是十分的好奇,現在黛安娜的話正合他的心意,他自己也想要試試這家伙的斤兩,頓時,他一臉期待地向荊守望去。

  “沒問題。”在雷蒙和黛安娜的注視中,荊守應承了下來。

  雷蒙就等這句話,聽到這句話,他當下站到了荊守的面前。

  “等一下,他沒有劍。”一旁的黛安娜道,說著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盒子,來到荊守面前,她把盒子打開,露出了里面一個有若皮帶的東西,然後手下一按,只聽當的一聲,一柄精致的女士用劍就出現在她手中,她把劍遞給荊守道︰“只能勉強讓你用這個了。”

  荊守並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接過劍,朝雷蒙道︰“我準備好了。”

  “那我不客氣了。”雷蒙在黛安娜退到一旁時,伸手就朝荊守刺出了一劍。

  荊守只覺得眼前一花,僅僅是一瞬間,雷蒙的劍就已經刺到了自己的胸前,他大吃一驚,下意識地舉劍一擋,只聽“叮”的一聲脆響,荊守感到一股大力湧來,手中的細劍再也拿捏不住,脫手飛了出去。

  從雷蒙出劍到荊守的武器被擊飛,只不過是眨眼的時間,這樣的速度,這樣的力量,完全超出了荊守的想象,他怎麼也沒有料到,異界的人竟然強悍到了這種地步,以他在特種部隊訓練出的身手,竟然比不上一個普通的護衛。

  當然,荊守在特種部隊的幾年也不是白練的,如果不是他經過千錘百煉的反射神經,光是對方這一劍,就已經要了他的命了。

  不過即便如此,他現在也是失去了武器,而到了這時,本來興致勃勃觀看比武的黛安娜不由大失所望,這名新招的護衛實力如此之弱,看來是派不上什麼用場了。

  黛安娜卻不知道,雷蒙雖然一劍磕飛了荊守的武器,心中卻也頗為驚訝,因為他的特點就是出劍夠快,一般的對手,如果第一次與他為敵,很容易敗在他的第一劍之下,而他現在這個對手,顯然也沒有料到他的速度如此之快,不過,倉促之下,他竟然能擋住自己的第一劍,那種眼力,那種敏捷,絕對不容人小覷!

  荊守並不知道對手心中的這個念頭,自己的武器一招就被磕飛,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荊守哪容自己就這麼失敗?眼看雷蒙第二劍刺來,赤手空拳的他不退反進。

  雷蒙眼見荊守不顧性命的迎上自己的劍,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神情,誠然,對于荊宇之前在他那一劍下的反應,他是極為稱贊的,可是看荊守沖上來的樣子,明明是狗急跳牆,想要拼命嘛,以他大劍的長度,他絕對有信心在荊守還未到自己身前就把荊守給擊殺于劍下。

  只是這個念頭剛一起,雷蒙的心就不由為之一跳,完全是本能的,他收劍縱身躍了開去,這一躍,看到側身並出手的荊守,他這才醒悟了過來,沒錯,荊守是躲不開他的那一劍,可是看側身的荊守,很顯然,如果自己一劍刺過去,荊守中是會中他的劍,不過卻已然避過了身體要害,自己的這一劍完全對其造不成什麼太大的傷害。

  而且最主要的是,看荊守伸出的雙手,雷蒙知道,那不是抓向別處,而是他的脖子,如果他沒有躲開,在那個電光火石中,他根本會來不及反應,倘若被荊守那雙有力的手抓實……

  太可怕了!

  雷蒙想著心里直冒冷氣,而在他分心的這一會,荊守已然來到他的身前,蒙古式摔跤一出,頓時把他放倒在地。

  “這……”黛安娜張大嘴巴看著倒在地上的雷蒙和荊守,整個人驚的說不出話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就在剛前,荊守只不過是一上手就被挑飛了劍,她原本還在感嘆荊守能力不行,可是轉眼間,荊守只是一招就把雷蒙給放倒了,前後的反差,未免太大太不可思議了吧?

  回過神來的雷蒙倒是很坦然的面對了這個事實,當他在荊守伸手來下站起來時,他由衷佩服道︰“好本事!。”

  “運氣而已,如果再比試一次,輸的人一定是我。”雖然贏得了勝利,荊守卻高興不起來,他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如雷蒙。

  雷蒙並不贊成道︰“如果再比試一次,我的確能夠贏你,但如果是生死相搏的話,恐怕我八成會死在你手上。”說著他想起了什麼,道︰“對了,你是否是上過戰場的戰士?”

  “勉強算是吧。”荊守點了點頭道。

  雷蒙釋然了起來,道︰“這樣就沒錯了,象你的攻擊,根本不適合切磋,只適合廝殺。”說著他轉向了旁邊的黛安娜,然後拍了拍荊守的肩膀,道︰“我可以肯定,他將會是一個好護衛!”

  于是荊守迎來了他來到異界的第一個買賣,而且還是作為臨時工。



正文 第二章 操守

    對于荊守來說,異界的一切都是新鮮的,因為這里的許多東西都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例如根長在空中而花藏于土中的地蕾,例如那跑起來如風的低階魔獸風兔。

  盡管大部份的事物在他眼中那麼新奇,但他並沒有抱著欣賞的態度去看這些東西,他之所以會注意這些,是因為他得密切注意四周的情況,以防隨時會出現的動靜,而他大部份的心神還是放在了黛安娜身上。

  三人小心翼翼的行走在林中,都沒有說話,黛安娜此時已然沒有了之前才踫到強盜不久後的那種劫後余生的緊張感了,在荊守二人的守護下前行,她出聲打破了沉默,“荊守,為什麼你在和雷蒙比試時那麼膽大呢?連劍到你眼前,你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原本警惕著四周的雷蒙聽到黛安娜的話,忍不住側耳旁聽了起來,對于荊守的鎮定,他是佩服的緊,如果換作是他,劍到身前,他是不可能那麼泰然的,所以他也是極為想知道為什麼荊守能夠如此的答案。

  荊守很自然道︰“這沒有什麼,當護衛的,自然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否則有什麼資格保護別人。”

  “的確如此。”黛安娜頗為贊成的點了點頭,本想再說些什麼,不過在看到邊上暗覺慚愧的雷蒙,她還是把原本要說的話強忍了下來,道︰“荊守,能介紹你這身怪異的衣服嗎?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衣服,怎麼看怎麼覺得別扭。”

  “它叫西服。”荊守淡淡道,說著又補道︰“這套衣服是我一個朋友亂做的,他非逼著我穿,說有一天要讓它成為大陸的流行服裝。”

  “這怎麼可能。”黛安娜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道︰“別說穿了,光是看著就別扭。”

  一旁的雷蒙也笑了起來,道︰“沒錯,這種衣服就是白送我,我也不會穿的。”

  “不曉得,反正那是他的事,我穿這衣服只是為了給他一點信心。”荊守道。

  就在這時,嗖的數聲響起,數支箭矢突然從林邊破空而來,朝三人射來。一直戒備的雷蒙眼見箭矢射來,他多年來習武的本能發揮了作用,想都沒想就躲了過去,毫發無傷,而場上站著的黛安娜看到那疾射而來的箭矢,整個人都被嚇呆了,一時之間也忘記了反應。

  荊守看著那勁射而來的箭矢,第一反應是拉一旁的黛安娜,只是那些箭矢來的實在太快,他還沒有把黛安娜身形完全拉開,箭矢就已然破空而至,沒有一絲遲疑,荊守猛的一用力,把黛安娜拉進自己的懷里,而自己則一轉身,用背擋住了那幾支射來的箭矢。

  當然,荊守可不是傻傻地把自己當成靶子,在保護黛安娜的同時,他也盡可能的控制自己中箭的部位,把傷害降到最低。

  三支箭矢毫不留情的射入了荊守的肩膀上、背上的三個部位,鮮血頓時如泉水般從荊守身上流了出來,瞬間把他的西服給染濕。

  好在荊守已然拉著黛安娜到箭矢攻擊犯圍的邊緣,要不然此時他不是只身中三箭,而是成了馬蜂窩了。

  在這個時候,一群強盜從旁邊叢林中躍了出來,熟練的朝黛安娜三人圍了上來。

  “你……你……沒事吧?”反應過來的黛安娜看著身中箭矢的荊守,一臉關心道,她看著擁著自己的荊守,腦海里回想著剛才的狀況,心里說不出的感動,此時要不是有荊守在,恐怕她早就死在箭矢下了。

  荊守並沒有回話,而是伸手一用力,把黛安娜推到了一旁,自己則持劍一格,擋住了一把攻過來的劍。

  黛安娜原本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如今看到圍上來的近乎二十多名的強盜,整個人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了起來。

  那邊廂,雷蒙已然和幾個強盜纏斗了起不,就是荊守,此時此刻也和對方交起手來。

  而在此時,插不上手的強盜中的一人看到這邊極為惹眼的黛安娜,淫笑的提劍朝黛安娜走了過來。

  “你……你……想……干……干什麼?”黛安娜看到對方朝自己走過來,一臉驚慌道,連說話都變得結巴了起來,身形更是不住的往後退去。

  對方眯著眼楮笑了起來,嘿嘿道︰“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說著霍然朝黛安娜伸手一抓。

  黛安娜連忙朝旁邊躲去,心慌意亂的她雖然躲過了對方的一抓,可是一個腳絆腳,整個人就在發出一聲驚呼後倒在了地上。

  “這下你逃不了吧。”對方哈哈笑道,說著直接走到黛安娜面前,彎腰朝黛安娜抓去。

  砰!

  就在此時,荊守無聲無息趕到,伸腳朝對方屁股上一踹,霍然把對方給踹飛了出去,然後他又不得不應付尾隨而至的幾名強盜。

  荊守和對方交手,雖然忽左忽右,和對方打得異常激烈,但他始終不離開黛安娜太遠,而且注意著她的情況,把她列入自己的保護範圍中,一旦有在旁的強盜欲對黛安娜動手時,他總會及時趕到,免其受難。

  好在對方身手也只是一般,荊守還能夠應付。

  在荊守和雷蒙與強盜交手中,原本極為害怕的黛安娜心漸漸平靜了下來,她看著二人,已然發現到二個人的不同之處。

  雷蒙看起來實力很強,仗著自己的身手高強,不停的和對方廝殺,而且一個又一個的強盜死在他的手中,殺的極為起勁。反觀荊守,他並不象雷蒙那樣沖入敵群中廝殺,看起來顯得不夠勇猛,但經歷了剛才的一幕,親眼看到荊守毫不猶豫地用身體替自己擋箭,黛安娜很清楚,這位名字和服裝都很古怪的年輕人,一定不是因為膽怯,事實上,他比誰都勇敢!

  再仔細看下去,黛安娜漸漸看出了些門道。

  她發現,自己的兩名護衛中,雷蒙表現神勇,長劍飛舞,不時有人被他刺傷,而荊守的出手則明顯要少很多,但他只要一經出手,在他面前的強盜一定是當場斃命,那個荊守,竟然是一擊必殺。

  在默默地數了一下後,黛安娜驚訝地發現,真正殺敵的數量,竟然反而是一直守在她附近的荊守更多一些。

  她之所以說荊守是守在她附近,是因為她意識到,一旦自己有危險,荊守總會及時趕到她的身旁保護她,隨後再把那些尾隨過來的強盜引到旁邊,以避免她被劍給誤傷。

  正是明白到這一點,擔驚受怕的她才會漸漸平靜了下來,亦會有閑情觀看二人和強盜們的打斗,她不禁慶幸自己雇傭了荊守,若是沒有他在的話,她相信,她是絕對不會活到現在的。

  還在黛安娜多想時,啊啊的慘叫聲接二連三響起,打破了她的遐想,她抬頭望去,卻見荊守不知何時已然把手上的劍換掉了,荊守用的不再是她那把女士用劍,而是一把闊劍,但見荊守拿著闊劍,整個人大刀闊斧朝對方攻去。

  雖然黛安娜並不會劍法,不過他也看的出荊守的變化,現行的荊守不再象之前那樣出劍毫無章法,而是一劍接一劍,大開大闊,攻得極為威猛,整個人有若猛虎下山一樣把那干強盜打的潰不成軍。

  這讓她看起來大惑不解,她實不明白荊守為何沒有一開始就用這樣的劍法,那樣的話,他也不至于那麼狼狽。

  黛安娜也只是想當然,她又如何能夠了解荊守為何一開始沒有使用現在所使劍法的實情呢?

  荊守現行所使的劍法不是別的,而是他家組傳的狂風刀法。

  事實上,荊守當上中南海保鏢,也可以說是家學淵源,他家世代都是保鏢為生,祖上更是一手創建了大名鼎鼎的龍威鏢局,據說家傳的狂風刀法威力無窮,所向披靡,只可惜到了現代,荊家傳下來的只剩刀法,而沒有與之配合的內功心法,使得刀法威力大減,尤其是在這熱兵器時代,更是成了一種擺設。

  所以荊守當初學狂風刀法也只是學著玩而已。

  剛才和幾名強盜交手,荊守一劍刺進一名強盜的身體,而適時的一名強盜攻過來,逼得他不得不棄劍躲閃,隨手他抄起了地上的一把闊劍,闊劍一入手,由于有刀的感覺,在交手中,他不自覺就是使出了家傳的狂風刀法。

  如果是在21世紀的地球,這套狂風刀法哪怕再精妙,也擋不住沖鋒槍的一串子彈,但此時此刻,盡管荊守沒有內力的支持,精妙的刀法驟然使出,卻也攻得那些圍攻他的強盜一個措手不及。

  荊守猜想對方可是能是因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刀法才會如此,豈會放過機會,立時一鼓作氣攻上,趁著幾名強盜疲于應付他的狂風刀法,刀法加在部隊中學的一擊必殺的技巧齊上,利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著一擊必殺掉幾名強盜。

  漸漸的,雷蒙和荊守分別掌握了場上的局勢,剩下的幾名強盜眼見情況不妙,也不再逗留,而是打了一個眼色,分別鑽入了林中逃走了。

  眼見強盜死的死,逃的逃,自己等人安全了,黛安娜連忙拿著一瓶金創藥來到荊守面前,道︰“荊守,你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我來替你擦藥,免得流血過多。”

  荊守嗯了一聲,伸手把自己的衣服和那被血染紅一大半的白襯衣給脫了下來,他這一脫,邊上的黛安娜立時發出了一聲驚呼聲,而走過來的雷蒙臉上更是露出了驚駭之色。

  在荊守那健碩的身上,有著無數大大小小的傷疤,這些傷疤細細數來,竟不下百處,看的讓人觸目驚心。

  “你真的是太讓人吃驚了。”黛安娜一臉不可思議道,看著荊守那背上流血的傷口,知道此時不是發表感嘆的時候,連忙拿著金創藥在他傷口上擦了起來。

  雷蒙看著躺在地上讓黛安娜擦藥的荊守,心里對荊守無比的佩服,這些傷口代表了什麼他豈能不知道?每一處傷口代表著一次凶險,而在這麼多凶險中還能活下來,那說明了什麼?

  這個時候他回想起剛才荊守用身體替黛安娜擋箭的事情,耳邊不由回蕩起荊守之前所說的話︰“當護衛的,自然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否則有什麼資格保護別人!”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2 04:03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2 04:46 PM 編輯

正文 第三章 修煉

    由于有了之前的叢林遇襲,荊守和雷蒙更加小心了,令得他們三人意外的是,自那之後,他們破天荒的沒有再遇到強盜了,而他們也順利從阿喀斯山逃離了出來。

  更為幸運的是,當他們從阿喀斯山旁邊的森林逃出來時,他們遇到了同樣逃出來的原商隊的一小股人馬,于是他們搭上了地龍車,回到了斯康城,回到了黛安娜的家。

  地龍是大陸中類似馬的代步工具,而它的出現,也讓荊守明白到一個不諍的事實,那就是他已然來到了另一個陌生的世界。

  他必須好好想想自己的將來!

  當躺在床上的荊守打算著自己的將來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黛安娜的聲音隨之而起,“荊守,你睡了嗎?”

  “還沒。”荊守站了起來,伸手把床邊桌子上的油燈點燃,然後開門讓黛安娜進來。

  在請黛安娜坐下來時,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是來跟你談雇傭的事情。”黛安娜直言不諱道。

  荊守哦了一聲,並沒有說話,而是等黛安娜詳說。

  “之前我跟你商議的是臨時雇傭,不過我考慮了下,我想跟你簽署一份長期雇傭的協議,而薪金的話,是雷蒙的三倍,也就是每月十二枚銀幣。”黛安娜看到荊守一臉淡然的神情,忍不住暗忖道︰“怎麼,十二枚銀幣難道還開少了?”

  商隊凶險,然後遭襲,黛安娜一天連著遭受到兩次事故,這讓安然回家的她晚上根本睡不著,而她回想起荊守的拼死守護,覺得理應把這個護衛留下來,因為有這麼一個盡職的護衛在旁,會讓她覺得安心多了,所以黛安娜才會開出每個月十二枚銀幣的高薪。

  亦會怕夜長夢多,才會在這麼晚還找上門來。

  荊守並不了解大陸的經濟情況,他自然不會覺得有什麼,事實上,相對于大陸的情況來說,一個月十二枚銀幣已然不是一筆小數目了,一般平民,一年的花消也那就那麼幾枚銀幣,就算是一個中等貴族,一月的花消也絕對不會超過這個數的,可以說,這個價格絕對是一個高價了。

  而且十二枚銀幣,完全可以雇傭一個六級的青銅劍士了,之前的雷蒙,也只不過是一個四級劍士。

  當然,就算荊守了解大陸的經濟情況和雇傭的狀況,他也絕對不會為十二枚銀幣感到多吃驚的,畢竟沒穿越前,他本身就是一個價碼相當高的保鏢。

  眼見荊守沒有開口,黛安娜猶豫了會,一臉好商量道︰“如果價錢你不滿意,還可以再商量。”

  荊守搖了搖頭,道︰“不用了,這個價碼我可以接受,不過有一個條件,那就是雇傭時間不宜太長,這樣好了,三年,三年你覺得如何?”

  對于荊守來說,作為保鏢中的精英的精英,有無數人聘請過他,而且薪水也不低,一開始沒什麼,不過久了後,荊守就不再是誰出錢就能聘的保鏢了,因為他的錢已然足夠多了,他當保鏢已然不是為了錢而當,那完全就是興趣,確切來說,他已然開始享受當保鏢。

  如果對方只是為了保護安全,那麼無疑,荊守是會直接不接的,他要接的人,大都是那些極為有挑戰性的,這樣才能激起他的興趣,否則的話,他寧願選擇旅游。

  現在來到異界,荊守考慮到人生地不熟,所以才會說三年,三年的時間對他來說很長了,只是由于情況特殊,他能待得下來,而一旦他了解了這個世界後,他的原則還會和穿越之前一樣,只找有挑戰性的。

  他不得不感謝黛安娜,正是因為黛安娜的突然出現,使得他對自己的將來不再茫然。

  黛安娜聽到荊守的要求後,立馬就應道︰“沒有問題,這個協議成交!到時我們就簽個字據。”說著她伸手從衣袖里拿出兩本書籍出來,道︰“之前我無意聽到雷蒙說你不會斗氣,我打算讓你學習,這樣能夠提升你的實力,這里有本《蒼炎之氣》和《御劍術》,我想它們能夠對你有所幫助,雖然它們比較低級。”

  對于大陸中的人來說,修煉書籍並不是想擁有就能擁有,象一般的平民來說,是鮮有機會能夠修煉斗氣或是魔法的,他們能學,也只是學習一些劍士和法師的“科普知識”罷了,幾乎沒有用處,也就是長點見識而已。

  所以盡管黛安娜拿出的兩本書籍是比較低級的,但是相對來說,這兩樣東西已然是極為珍貴了,要不是她看到荊守拼死相護,她是絕對不會拿出來給荊守的,而送出這本修煉秘笈,她也是想收攏荊守的人心,盡管她知道荊守很有職業道德。

  “斗氣?”荊守腦海里不由想起了自己被雷蒙打的節節後退時的場景,暗道︰“我說怎麼雷蒙的力量那麼大,不會錯了,他一定是用了斗氣,要不然我怎麼會如此不堪!”

  想著,他伸手接過了黛安娜遞過來的兩本書,並禮貌道︰“謝謝!”

  黛安娜原本還以為自己送書給荊守,荊守會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至不濟也會為之高興,可是看到荊守那淡然的神情,她發覺面前的這個護衛,並不如自己想象的不堪,想起他和雷蒙的較量,她不由佩服道︰“說實話,荊守你真的很厲害,雷蒙是一個四級劍士,但是你卻能在沒有斗氣的情況下和他打得旗鼓相當,可惜的是你現在已然過了最佳修煉的時機,要不然以你的能力,從小就配合高級的修煉心法和教導,說不定你能夠成為劍聖,哦不,也許劍神也說不定。”

  荊守還是明白黛安娜所說的修煉時機的,畢竟自家以前可是鏢局世家,而且還有家傳絕學,可惜內功已失,要不然自己倒是可以打小修煉,想來這斗氣就和內功一樣了,不過他也不會因此變得失落,反而相當坦然道︰“說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要是那樣的話,我現在也不可能成為你的護衛了。”

  黛安娜點了點頭,來此的目的已然達到,她也沒有什麼要說的了,當下起身道︰“好了,你早點休息吧,我先走了。”

  送著黛安娜離去,荊守看著桌上的兩本書,腦海里不由想起自己交敵時所用的狂風刀法,這讓他對斗氣感興趣了起來,當下他拿起那本蒼炎之氣觀看了起來。

  一路看下來,荊守心中已然有了底,躍躍欲試的他吹掉了油燈,然後翻身上床修煉了起來。

  幸虧他不是個普通保鏢,要不然還真有些難辦,畢竟修煉斗氣還是要講究穴道之類的,如果換作普通人自然不知道人體上的穴位,可是他又豈能不知道?

  要知道他的一技必殺就是專攻人體的各個要害,自然對人身上的穴位極為熟悉。

  這一練,荊守就練了整整一夜,當他停下來時,天已經亮了,他看了一眼窗外初升的太陽,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因為經過一晚上的修煉,斗氣只是修煉了一丁半點,十分的微弱。

  “也許斗氣並不如我想象的那般不堪。”荊守心道,當下他就想到用只有在內力的作用下才能發揮威力的家傳絕學狂風刀法來試驗一下。

  伸手拿起了邊上那柄和強盜交手時拾到的闊劍,荊守不由揮舞了起來,這一揮舞,初時不覺得怎麼樣,可是幾式刀法揮下來,他只覺體內斗氣一個跳動,居然不受控制的疾速進入了他的丹田內。

  這也就算了,當斗氣進入丹田內後,斗氣在丹田內一個轉轉,然後從他手心而出,他只覺手一熱,自己所使的刀霍然出現了疊影,不過這個疊影也就維持了幾式,在他體內的斗氣一完後,又恢復了花架子。

  “看來關于我家這套狂風刀法的傳說是真的了。”回想著那疊影,荊守不由心想道,這一想,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啊,斗氣為什麼會跳到丹田內,要知道他是直接想用斗氣出招啊,事實上,蒼炎之氣不是以丹田為基啊,而是直接從體內衍生出來並在經脈內流轉的氣體!

  “難道!”荊守的心不禁一跳,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正文 第四章 大發現

    荊守忍不住想再用斗氣試試刀法,不過隨即他又否定了,因為他現在體內已然沒有斗氣了,這讓他不由郁悶了起來。

  修煉了一大晚上,斗氣才增加那麼一點,這樣有屁用?難道每天練一點每天用一點?

  當然,對于修煉斗氣,有一點荊守還不得不承認,那就是經過一晚上的修煉,他非但不困,相反整個人的精神還非常不錯,疲勞也為之消失了。

  看了一眼桌上的兩本書,荊守不由拿起了《御劍術》這本書來觀看,這御劍術講的是使劍的基本,教人橫劈、豎砍、側劃……幾乎全是基本的動作,不過就算如此,荊守看起來卻有了一點興趣。

  雖然個個動作都是再基礎不過了,甚至許多動作就算不說他也知道,不過關鍵是,在御劍術里,這些基本的動作卻能很連貫的連在一起,他邊看邊不由回想起和強盜們交手時的場景,甚至乎,他會聯想到,倘若當時自己的出手照著御劍術里所述出手,情況將會截然相反。

  這麼一來,荊守整個人投入到學習之中了。

  一路看下來,待得把御劍術的內容看完後,荊守這才回過神來,正想收書演練一下,不過他卻注意到這本書還有近乎三分之一厚,他忍不住翻到了下一頁。

  一翻到下一頁,冥想兩個黑體大字就闖入了荊守的視線里,他的第一印象是魔法,當下看了下來,果不其然,里面所描述的不是別的,正是魔法里的冥想修煉之法。

  無論是主觀還是客觀原因,荊守都覺得自己有必要學學,主觀是他確實對魔法有興趣,客觀來講,多一份本領就多一份實力,無論是對于他在這個世界活下去亦或對于更好的做好護衛的工作,都是非常有必要的。

  當下荊守便照著冥想的內容修煉了起來。

  一進入冥想狀態,荊守就覺得腦袋有點暈,心慌,而且氣血還會開始上湧,不過這個狀態也只是持續了一小會,片會後,他就開始感覺好多了,而且越練下去,整個人越感覺到輕松。

  但是荊守並不知道的是,他現在在做一件極為凶險的事情,事實上,幾乎只要是大陸有點常識的人,都不可能做出荊守這樣的行為,因為兩種修煉是起沖突的,同時練,絕對會被弄成廢人。

  當然,大陸史上有不少人曾研究過魔武雙修,但是訖今為止,從來沒有一個人能魔武雙修成功過,而想魔武雙修的人到最後都成了廢人,于是久而久之,魔武不能雙修,就是一個真理般的存在。

  為何御劍術里會有冥想內容的出現呢?

  也是因緣巧合,這本御劍術不是別人遺留下來的,恰恰是當初一個試驗過魔武雙修的人遺留下來的,後面幾經周轉,無意落到了黛安娜手中,然後又讓其轉送給了荊守。

  不過就算此時有人勸荊守,荊守也不會停下來,因為荊守發現到一個問題,那就是他一修煉冥想,就會有一股暖流進入自己的丹田里。

  他也意識到,自己現在之所以會感覺不到一開始的頭暈、心慌和氣血上湧,那是因為修煉冥想所產生的精神力被有一團如飆風旋轉的丹田給吸了過去。

  而之前使用刀法時荊守發現的問題再一次湧了出來。

  沒有一絲猶豫,荊守停下了冥想的修煉,而是轉而修煉起斗氣來,奇跡般的,這一次斗氣的修煉和之前不同,斗氣的提升速度明顯要快一些,而且更驚異的是,斗氣一練出來,斗氣和精神力一樣,都被吸入到丹田里了。

  他又連著試了幾次修煉斗氣和冥想,結果都是一樣,那就是斗氣和精神力都進入了丹田。

  這一下,荊守完全驗證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無論是他修煉斗氣或是精神力,二者都會湧入到丹田,成為……荊守還不是很肯定,但是他相信八成是成為他的內力了。

  內力對于荊守來說,是比較虛的一個概念,畢竟他只是聽說過,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練過,但關鍵是,在他家的祖傳刀法中,狂風刀法還是對內力有一絲介紹的,現在,他就打算使用刀法來看看。

  當下荊守站起身,再一次拿起了邊上的闊劍,他吐了吐氣,然後使出了狂風刀法。

  這狂風刀法一出,荊守面前頓時出現了重重的劍影,而他也已經能夠確定從丹田出來的是內力了,原因很簡單,狂風刀法是需要內力的輔助才能發揮功效,而自然的,學習刀法的同時,刀法里亦會暢述如何使用內力。

  雖然荊守當初學習狂風刀法是圖好玩,不過玩歸玩,那只是一種心態,學又是另一回事了,他是把狂風刀法認真的給學進大腦里了,他也知道,自家的祖傳刀法分為兩種層次,這兩種層次是由內力來劃分的。

  第一種層次就是普通型的,第二種則是螺旋勁型的。

  普通的層次就是把內力直接調出來,然後使刀法,刀法的特點就是會有幻影產生,當使到極致時,狂風刀法一經使出,使刀者身前就被重重刀影所繞,象風一樣,而且更會發出狂風怒號的聲音,也正因為如此,才叫狂風刀法。

  而當狂風刀法經螺旋勁使出時,刀法使出來的效果則會截然相反,沒有之前刀法的幻影,只有凝重,而且也不會發出聲響,但是刀法卻更加的厲害,更狂了,到極至時,更能憑空產生出累似龍旋風的螺旋氣勁來,傷人于百步之外。

  正是因為內力對于狂風刀法的重要性,刀法里才會有內力的詳述,而荊守也能夠正式確定自己現在用闊劍使出狂風刀法時,體內流出來的是真氣。

  這個事情一確定後,荊守心情就變得愉快了起來,現在對他來說,簡直是“前途”一片光明啊!

  就說斗氣,第一次練時,提升的速度慢的,基本是蝸牛狀,後荊守試驗斗氣和精神力轉化為內力時,他卻發現斗氣的速度越來越快,他猜想這應該是和萬事開頭難的道理一樣的。

  最主要的是,照蒼炎之氣書上所說,這心法只要練下來,就可以二十四小時不停歇的在體內自我運轉,而這代表著荊守能夠在體內修煉斗氣的同時修煉冥想,這無異于兩個荊守在修煉,雖然斗氣自我運轉要比本人修煉來的慢上一些。

  “嗯,先把斗氣練上軌,然後再開始修煉冥想。”荊守心道,不禁對自己在擁有了內力的能力期待了起來。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2 04:03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2 04:48 PM 編輯

正文 第五章 舞會

    “呼!”

  荊守從冥想中回過神來,神清氣爽的他站了起來,伸手隔空朝邊上的另一雙鞋子一吸,那雙鞋子就飛到了他的手上。

  看著手中的鞋子,荊守嘴角不由一揚,功力又精進了一分,看來應該是突破到內力第一層了。

  荊守之所以會這麼想,是因為狂風刀法里面對內力有詳細的描述,之前他使刀,那疊影的狀況明顯告訴他,他的內力離第一層還差一些。

  自從回到黛安娜家到現在,已然足足過了半年,在半年里,他進步神速,而這並沒有人知道,因為他用大陸測試斗氣的水晶球測試,結果是零,也就是說他一點斗氣也沒有。

  能有這樣的結果荊守並不意外,他非常清楚,自己沒有斗氣,是因為一旦修煉出斗氣,斗氣就變成了內力,自然測試就為零。

  作為當事人,荊守知道自己的狀況,為了測試自己的內力到底在近半年里練到什麼程度,前不久,他用內力模擬出斗氣,經測試斗氣水晶球一測試,發現自己的內力達到了六級劍士的斗氣標準,如果這事說出去,他定能震驚整個亞比斯大陸。

  因為據他從雷蒙那里所知,要想練到六級劍士,沒有四、五年是做不到的,天賦不錯的也要花上個二年左右,就算史上最有名的劍神格雷,練到六級劍士,也是花了將近一年左右才達到六級劍士的。

  而他前不久就六級了,現在剛好半年時間,內力又精進一分,突破到內力的第一層,他猜想可能自己達到了七級劍士的斗氣標準。

  當然,這是秘密,事實上,由于斗氣在體內自行運轉的原因,就算在在雷蒙或是別的一些明眼人眼里,他也只不過是一個一級劍士的標準,一個標準的斗氣菜鳥。

  盡管自己會因為這樣而受到別人的不屑,荊守從來也不會點破自己的菜鳥身份,在他認為,菜鳥的身份對他只有利而不會有害,至少來說,這可以使敵人輕視他,進而更利于他的發揮。

  而通過這半年的時間,荊守已然完全適應了這個世界,他也知道不能魔武雙修的這個事實,這讓他感到慶幸,要不是自己學了狂風刀法,要不是自己在學了斗氣時先行使用狂風刀法讓自己體內的丹田甦醒,恐怕現在他是一個廢人了。

  但那一切都已然不存在了,假設就是假設,現在的他,是一個在半年時間就可能突破到七級劍士的護衛,黛安娜的護衛。

  半年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對于荊守來說,卻是相當的充裕了,他不得不感謝黛安娜這個好雇主,自從黛安娜經歷了那次生死之難後,他這個美麗的女雇主並沒有進行過什麼需要奔波的大生意,只是在城里不溫不火的做著一些生意。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有時間去雷蒙那里請教,他才會有時間去看一些能讓自己更好了解這個世界的書籍。

  而當黛安娜發現他看書的事時,更是允許他去她的書房看書,就是因為自己這個熱情大方的女雇主的康慨,荊守能夠接觸到一些低級魔法,例如小火球、能量球之類的。

  不過荊守訖今為止還沒有對外人使用過魔法!

  “荊守,你好了沒,小姐叫我來通知你得出發了。”在荊守穿鞋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同時也響起了侍女椰美的聲音。

  荊守應聲道︰“好了。”說著站起身,並打開了門。

  和往常不一樣的是,荊守今天晚上不能呆在房里修煉了,因為黛安娜晚上要去應酬一個舞會,他必須得陪她去。

  黛安娜並不喜參加舞會,甚至她很煩舞會,因為一旦參加舞會,總會有許多追求者來纏著她,所以能不參加的她都不會參加。

  不過今次的舞會不同,今次的舞會是城里的商業聯盟的盟主格斯女兒莉莉斯召開的舞會,盡管黛安娜和其女兒沒什麼交情,可是沖著盟主這兩個字,她還是得去。

  侍女椰美在看到高大的荊守從房里出來,雖然她和荊守算是比較熟悉了,她還是不由被之吸引,荊守仍然是那麼高大帥氣,那漠然的神情,讓她看起來永遠是那麼酷,她甚至能夠感受到荊守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陽剛氣息,心忖道︰“要是有這麼個男朋友就好了。”

  這樣的想法她已然不是第一次了,其實早在荊守來到黛安娜家後,府里的幾個侍女都對荊守有心,可是荊守要麼把心全放在修煉上,要麼就是在保護黛安娜,眾女根本沒有機會。

  當荊守來到大廳里時,看到正在等待的黛安娜,他道︰“我準備好了,可以走了。”

  黛安娜瞥了一眼身後漠然的荊守,心里略微感覺到有些失落,此時的她盡管為了在舞會上低調而穿得極為簡單,可就算如此,她仍對自己的美麗無比自信,只是在這個保鏢眼里,似乎她對他根本沒有一點吸引力。

  她卻哪里知道,對于荊守來說,她是雇主,而他所關心的不是別的,而是她的安危。

  二人坐上了地龍車,然後去赴舞會了。

  經過一陣奔波,在穿越了一畝畝菜田時,遠處格斯的別墅已然出現在荊守的視野里。

  商業聯盟是一個私立組織,這個組織的成員全部是斯康城的商人,其存在的目的主要是為了協調商人之間的利益糾紛,以及違護商人的權益,雖有辦公的地方,不過並沒有人在,只有在有事的時候,那些身為聯盟干事的成員才會抽身趕過來處理事情。

  聯盟的盟主是城里的大富豪格斯,他可以稱得上是斯康城最有錢的商人,他的別墅遠遠看起來就象一坐宮殿,在灰漆的夜里,燈火通明,舞會喧嘩的聲音更是從里面傳了過來。

  坐在地龍車里的荊守並沒有為之別墅的豪華而感到驚訝,他只是習慣性的打量幾眼,然後又開始打量起格斯家四周的環境來,而在他打量時,邊上的黛安娜則不解道︰“為什麼每到一個地方,你總會打量四周的環境,難道比起人來,環境亦或是那些建築更有吸引力嗎?”她也是有點不悅,自己和荊守在一起,可是一路下來,這家伙從來都沒有正眼打量過她,她才會有此一問。

  荊守淡淡道︰“我之所以打量四周的環境,這樣是為了確保一旦出了事情,我能夠在第一時間帶著你逃離!”

  “你……”黛安娜無話可說了。

  “小姐,到了。”車夫適時的出聲,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沉默。

  黛安娜看了荊守一眼,並沒有下車,當荊守利索的從地龍車里出去,並確定沒有危險說好了的時候,她才提著裙子從地龍車里走了出去。

  不知不覺中,她已然習慣了荊守的守護。

  她這一出,立時有不少男士的目光投了過來,一臉貪婪的看著她,望眼欲穿。

  黛安娜已然習慣了這樣的場景,她帶著荊守走低調路線,在和舞會的主人莉莉斯小姐打了一個招呼後,便和其獨自待在一個角落里。

  樂隊演奏著極為優美的曲子,四周,大大小小的商人或是貴族舉著酒杯在那談論著,不時會發出愉快的笑聲。

  而舞會中那些美麗的少女,顯然永遠是舞會的贏家,在她們的旁邊,總是圍繞著一群追求者。

  當然,這里面風頭最勁的要屬格斯的女兒莉莉斯小姐了,她的身份,加上她那出眾的才貌,使得她理所當然成為了舞會中最耀陽的主角。

  不過這些對于荊守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發現一個女人總是會不時觀察黛安娜,那是一個和黛安娜年齡差不多的女人,穿著一身極為性感的衣裙,這讓她看起來極為的誘人,也因此,不少異性圍繞著她轉,而她,亦能利用自己的一眸一笑把那些圍繞著她的人迷的神魂顛倒。

  只是在她得意之中,她總會不時把目光瞟向黛安娜,而且眼神並不怎麼友善。

  還在荊守觀察時,不少男士已然朝黛安娜走了過來,他們的走動,也吸引了舞會別的人的注意力,當他們看見美麗的黛安娜時,圍觀過來的男士則越來越多。

  比起舞會中別的盛裝款款的美麗小姐們來說,盡管黛安娜衣著低調,可是她的美仍然算是個中的翹楚,和別的小姐們相比,她更是有了一種別的小姐所沒有的親切感,讓人看的極為舒服。

  黛安娜並不想被那麼多人圍著,她甚至可以看到莉莉斯和別的小姐們所投來的不悅神情,她並不想得罪這些小姐們,這也是她不想參加舞會或是宴會最主要的原因。

  “對不起,能不能讓一下,我想和我的男朋友去另一邊。”黛安娜朝身邊圍著的追求者們道,說著伸手拉上了邊上荊守的手朝旁走去,而看到她和荊守走過來,那些原本圍著的人都讓出了一條路。

  不過當他們打量荊守時,他們都覺得這個事實有些荒唐,盡管荊守長的高大帥氣,可是通過他那一身平民才會有的衣著,誰也看的出他只是個窮小子,這樣的人本沒有資格出現在舞會上,如今卻成了黛安娜的男朋友。

  而且不少會武之人更是瞧出了荊守只有一級劍士的實力,當中一人忍不住叫了起來︰“噢,天啦,她怎麼會找一個這麼不中用的男人?”

  說著一陣笑聲傳了出來。

  旁邊觀注著這邊的小姐們也想不到荊守會是黛安娜的男朋友,在她們認為,荊守是黛安娜的僕人,這個事實讓她們頗感驚訝。



正文 第六章 風波

    “剛才的話你不用當真,我那是為了避免麻煩,所以才把你抬出來的。”來到旁邊的黛安娜向荊守解釋道,她可不希望荊守誤會。

  荊守並沒有為黛安娜的解釋而感到意外,他點了點頭,道︰“我明白。”

  盡管希望結果是這樣,可是看著荊守那漠然的神情,黛安娜還是不由感到一陣失落。

  “抱歉,能否打斷你們一下。”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來,在黛安娜和荊守面前已然出現了一個姿色不錯的小姐。

  “是你,艾倫。”黛安娜叫了起來,艾倫是她為數不多的好朋友,只是這個好朋友前面去遠方走親戚,她沒有想到她回來了。

  艾倫笑道︰“怎麼?不認識我了?”

  “你還好意思說,回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黛安娜怨道,說著就和艾倫嘰嘰喳喳聊了起來。

  看這情況,顯然二女是認識的,荊守也沒有說話,而是安靜的呆在一旁。

  “荊守,我先過去下。”黛安娜朝荊守道,說著拉著一旁因聽到荊守這個名字而詫異的艾倫朝邊上一群小姐們聚集的地方走去。

  看著黛安娜融入到一群小姐的圈子之中,荊守走到旁邊,既保持一定的距離,又讓黛安娜處于他的保護之中。

  荊守之前看到一直用不友善的目光看著黛安娜的性感女人此時朝荊守走了過來,當她走到荊守面前時,她突然一個趄趔,整個人朝荊守倒了過來。

  如果是別的男人的話,肯定會惜香憐玉的扶住這名性感的女人,甚至有可能借機吃豆腐,不過身經百戰的荊守卻看的出,面前這名女人,是故意摔倒想躺進他懷里,他反但沒有攙扶,而是腳步往後一退。

  只是事與願違的是,這個時候一個人從他身後走了過來,和他撞在了一起,阻止了他的後退,而他面前的女子則整個人撲在了荊守的身上,那軟軟的胸脯更是壓在了他的身上。

  “謝謝你。”女人一臉深情道。

  荊守扶著她站了起來,道︰“不客氣。”

  女人想不到荊守會如此,她原本的計劃頓時全部泡湯,不過她並沒有因此就亂了陣腳,而是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動人的笑容,道︰“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不能。”荊守很直接的拒絕道,他已然看出面前的這個女人接近他有目的。

  如果黛安娜在此的話,自然能夠認出這個女人是誰,她不是別人,而是黛安娜的死對頭,風騷美娜,同樣是一名女商人。

  對于美娜來說,凡是黛安娜的生意,她都喜歡插上一腳和其爭,而當她知道荊守是黛安娜的男朋友時,她就想把荊守給勾引過來。

  只是她想不到的是,荊守會如此正經,甚至連她的邀請也斷然拒絕。

  美娜對于自己的美麗還是有一點自信,雖然她沒有黛安娜漂亮,可是她卻能通過打扮再加上自己的手段征服她有興趣的男人。

  但是這一次她踫壁了,面前的荊守顯然對她沒有一點興趣,甚至連正眼都不瞧她一下。

  她又哪里知道,作為中南海保鏢,荊守又豈會沒有訓練過不被女色所惑?

  美娜並不想就此服輸,不過她實在沒有什麼好的借口來下手,于是她又故意裝作跌倒,期希撲到荊守的身上,然後施展自己原先計劃的勾引。

  荊守豈會容自己犯第二次錯誤,這一次,他則輕松躲過,而美娜由于收不住身形,整個人跌倒在了地上。

  四周的人聽到這邊的動靜,不由看過來,卻見美娜躺在地上,不明白發生什麼情況了。

  而這個時候,荊守早已不見身影,原來他來到了黛安娜面前。

  荊守並不想出現在黛安娜和其姐妹身邊,但問題是黛安娜遇到麻煩了。

  “諾雷,請你放尊重點。”黛安娜看著面前糾纏著她的男人,忍不住叫道,這個諾雷實在是太惡心了,總是恬不知恥的說他是她的男友,難道他就不知道什麼羞恥心嗎?

  這也就罷了,他居然還來搶行拉自己的手!而且還是在這種公眾場合!

  諾雷笑了起來,道︰“黛安娜,說什麼呢,你是我女朋友,我和你跳一支舞有什麼不對嗎?”

  “我有男朋友了。”看到趕過來的荊守,黛安娜底氣頓時又變得足了起來,事實上,她之所以說荊守是她的男朋友,也是考慮了諾雷這個因素。

  諾雷看了一眼站在黛安娜身旁的荊守,忍不住不屑了起來,道︰“他也配是你的男朋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只不過是你新招的護衛罷了。”說著他嘲笑了起來︰“一個一級劍士,別說保護別人,恐怕連自保都成問題。”

  荊守並沒有說話,他需要的是保護黛安娜的安全,如果諾雷動手,他自然會出手,不過諾雷動嘴,他只會把他的話當成是放屁。

  黛安娜冷笑道︰“是嗎?那你敢不敢跟他決斗,如果你輸了,我要你以後再也不要來纏著我!”

  “那要是我贏了呢?”諾雷反問道。

  諾雷只是一個四級劍士,荊守能夠在半年前就和雷蒙打的旗鼓相當,而且在這半年里,他又學了斗氣等,黛安娜相信荊守能贏,毫不猶豫道︰“若是你贏了,我做你的女朋友。”

  “好!”諾雷當下打斷黛安娜的話道,說著朝四周的人叫道︰“大家聽到沒,你們給我作個證。”

  四周的人發現這邊的動靜,不僅議論紛紛了起來,邊上的格斯看著諾雷,臉色變的難看了起來,這個諾雷之所以如此囂張,那完全是因為他父親的關系,他父親不是一般人,而是斯康城的城主,要不是這層關系在,他早就給他好看了。

  如果是以前,諾雷只要看上了某個女子,早就不擇手段了,不過對于黛安娜,諾雷卻不敢下手,因為帝都那邊派了人過來調查他的父親,據傳有人把他父親與阿喀斯山等強盜勾結的消息上報了上去,所以才會如此。

  在這種時刻,諾雷自然不能再象以前那樣胡作非為,他也才會在不久之前看上黛安娜後沒有下過激的手段。

  “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說一聲,我是護衛,不是打手。”荊守朝黛安娜道,說著看了一眼邊上一臉信心十足的諾雷,緩緩從黛安娜身後走了出去。

  黛安娜聽到荊守的話,不由一愣,隨即才反應了過來,不過看著荊守走了出去,她不由放下心來。

  在場的不少人都是會家子,自然看的出荊守是一級劍士,可是當他們看到荊守那坦然的神情後,他們又不覺得詫異,是什麼給他這麼大的自信呢?

  但是有一點他們知道的是,大戰一觸即發,所有人都讓出了場地。

  頓時,一塊以荊守和諾雷為軸的空地就空了出來。

  諾雷是認定自己必贏,所以心情相當的輕松,他看著荊守走出來,手中劍一晃,快速就朝荊守刺去,準備先給荊守來一個下馬威再說,然後再慢慢玩。

  “這就是傳說中的恩萊特家的無影劍了嗎?”四周不少人看到諾雷出劍,都不禁一驚,無影劍的確厲害,劍一出,居然讓人看不到劍的存在。

  不少四、五級劍士看到諾雷這一劍,心里都忍不住暗忖道︰“若是這一劍換作自己,恐怕也未必能擋下來啊!”

  這麼想著,所有人都不禁朝荊守望去,想看看他怎麼防守,不過荊守卻並沒有躲閃,而是身形一起,霍然朝諾雷迎去。

  “他想干什麼?”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驚道,因為他們這才發現,荊守並沒有帶劍。

  一旁的黛安娜看到這似曾相熟的一幕,卻是再也放心不過了,當初荊守和雷蒙一戰,同樣是傻乎乎的沖上去,可是最後的結果雷蒙卻被放倒在地,憶起此事,她不由一臉期待的朝荊守望去。

  “那是!”突然間,荊守站住了,臉色大變的看著諾雷身後,而看到他的神情,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順著他的眼神朝諾雷身後望去,就是諾雷,手下劍勢也不由一緩,朝身後望去。

  荊守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沒有一絲猶豫,腳下一蹬,整個人瞬間躍到諾雷身邊,伸手往諾雷脖子上一推,腳下一勾,諾雷整個人頓時失去重心,跌倒在地,而在他倒地的時候,荊守伸手把諾雷手中的劍給搶了過來,然後指在了諾雷的脖子上。

  邊上剛回過頭的一些人看到荊守這一連竄的動作都吃了一驚,把諾雷放倒是頗為技巧型的,異地相處,他們也能,可是在諾雷倒地時,卻能眼疾手快把劍搶了過來,那份眼力,那份下手的準度,絕非常人所能。

  “怎麼回事?”當所有人都回過頭來時,不少不明狀況的人都嚷嚷了起來。

  諾雷看著用劍指著自己的荊首,怒道︰“你使詐,不算。”

  他這一說,眾人才明白了過來,雖然大多數人對此頗為不屑,不過他們也不得不承認荊守的才智,的確,以諾雷無影劍的威勢,僅僅是一級劍士的荊守是不可能有贏諾雷的機會的。

  和眾人不同,深知荊守一些底細的黛安娜卻不這麼想,她知道荊守的實力,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荊守明明能夠憑借實力放倒諾雷,卻要用如此不光彩的手段取勝呢?

  這其實是荊守故意而為之,作為護衛,最主要的不是別的,而是保護雇主的安全,其他的,則都是次要的,而此次和諾雷比斗,這只是一場比斗,他只需要贏下來就好,別的對他而言沒有什麼關系,他沒有必要讓別人驚訝他那隱藏的實力,因為他要做的是保護黛安娜,而不是出風頭。

  在眾人的關注中,荊守淡淡道︰“比斗前,我有沒有說要你只用一級劍士的斗氣和我比試?”

  “沒有。”諾雷下意識道,說著反應了過來,道︰“那不一樣!”

  黛安娜雖然不解荊守為什麼用這種手段取勝,不過她還是出聲相助道︰“有什麼不一樣,比斗前你又沒說過不準使詐,那要是這樣的話,倘若他輸了,我是不是說不公平,因為他只是一級劍士?而你是四級劍士!輸了就是輸了,難道是你輸不起嗎?”

  這話一出,場上的人頓時紛紛附和,也是諾雷自作自受,平時他仗著他父親城主的威勢,無法無天,得罪了太多人,如今看到他吃癟,眾人舉手稱快還來不及,又有誰肯幫他呢?

  在場的人都紛紛站在黛安娜這一邊,根本沒有人幫諾雷,諾雷最後只好在眾人的聲音中認輸,許諾今後不再糾纏黛安娜,然後灰溜溜的離開了。

  而舞會在諾雷灰溜溜離開後仍然繼續,不過不同的是,此時,眾人已然沒有之前對荊守的不屑了。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2 04:04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2 04:48 PM 編輯

正文 第七章 女法師

    沉寂了半年後,黛安娜又變得繁忙了起來,而這之中,她更是接了一筆大生意,她必須運貨到帝都,這筆生意拿下來的話,利潤是相當的可觀。

  對于生意荊守是沒有半點興趣,他也從來不會過問黛安娜的事情,作為保鏢,所要做的就是保護雇主的安全,別的一切和他無關。

  因為他的操守,再加上他把心總是放在修煉上,所以他到最近才知道,黛安娜這個女商人不簡單,她是斯康城比較出名的女商人,也是城里幾個最大的商人之一,雖然她沒有格斯那麼富有,但格斯那是世代為商積累下來的財產,而她,則是完任憑借著自己一手發家的。

  黛安娜做的生意極為廣闊,服務、飲食……

  而這里面最主要的則是進口商品。

  她之所以能有今日的成就,這全都要拜進口商品所賜。

  整個大陸分東、西兩方,在西方有著許許多多國家,而東方對于西方各國的人民來說無疑是神秘的。

  東、西方大陸被大海分隔,也被大海所阻隔,從西方到東方,以現有的航海程度,那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不過總會有向往東方的冒險航海者去探索,而到近些年,更是有人成功渡到東方,並帶回了一些東方特有的商品。

  而這給了黛安娜一個開啟自己生意事業的鑰匙,她收購了那些冒險航海者帶來的東方特有的商品,然後以令人驚嘖的高價販賣給了帝都乃至各地的大富豪們,獲得了一比無比豐厚的創業基金,從那開始後,黛安娜的事業就開始蒸蒸日上。

  東方特有的商品在上流貴族中是非常受歡迎的,而這也代表著大量的利益,于是就會有許多商人湧入這一市場,但是從西方到東方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麼容易,所以這個市場的份額也極為有限,很多時候,幾年才能做成一筆生意。

  黛安娜並沒有吊死在一棵樹上,她開始經營了其他的生意,她為人熱情大方,處事又精明,也正因為如此,她才能成為斯康城內幾個最大的商人之一。

  而現在,她的合作伙伴已然從東方帶來了足夠多的東方貨物,她必須要帶著這一大筆貨物去帝都,把它們換成大筆的金錢。

  不過這並沒有讓她感到高興,恰恰相反,她還為之感到不安。

  荊守明顯感到黛安娜的不安,保護雇主安全的他有必要了解情況,了解敵人可能是誰,有什麼習慣,有什麼弱點,而這些,都更利于他的工作,所以在黛安娜在園林亭中散心時,他不由問道︰“小姐,你是怎麼了?為什麼這兩天你總會感到惶恐不安呢?”

  “沒有,長大以來,我還是第一次去帝都,所以感覺到有點緊張。”黛安娜解釋道,不過這個理由明顯有點牽強。

  荊守哦了一聲,知道黛安娜不願意多說,他也沒有再過問了。作為保鏢,能不過問雇主的私事就不過問,雖然他問是從保護的角度出發,可是既然雇主不想說,那他絕對不會再過問。

  因為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他只是一個保鏢!

  陪著黛安娜在亭中看湖了一段時間後,僕人帶著一個人從旁邊走了過來。

  有一直有注意著四周狀況的荊守早就察覺到了,他不由看了僕人身後那人一眼,在看到對方是一個陌生面孔後,他習慣性的打量了起來。

  那是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黑色的斗蓬衣里的女人,她長的很美,配上她那嬌小的玲瓏身材,讓人有一種不由自主想保護她的感覺。

  荊守並沒有被她的外表所迷惑,他現在在意的是這個來者的身份,因為他能感受到其身上的魔法氣息,很顯然,對方是一個魔法師。

  他並不知道,如果他把他感覺到的說出來,對面身體裹在長袍中的女人會大吃一驚,因為她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個八級魔法師,八級魔法師還有另一個稱號,那就是魔導師。

  身為魔導師,已然能夠讓魔法氣息內斂,外人是無法在她不使魔法的前提下感應出其魔法其息,除非對方已然達到魔法中極難達到的元素之心。

  對于魔法師來說,元素之心是一個極為難的存在,當一個魔法師達到元素之心,那代表著這個魔法師已然掌握了魔法元素的本質,而他也能在不用念咒的情況下使用魔法,但這並不是說能達到就能達到的,事實上,就算是魔導師,也未必能夠掌握元素之心,當然,若是九級,也就是大魔導師級別上的法師的話,那就必然掌握了元素之心。

  不過也有極少一部人是例外,他們很有可能在是幾級魔法師時就已然掌握了元素之心了。

  但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幾萬個人中難得出一個。

  而且學習魔法也是需要天賦的,也許十個里面只有一個適合修習魔法,要想從幾萬個魔法師中選一個人出來,可見其難度了。

  “你來啦。”黛安娜看到身著斗蓬的女人,朝荊守道︰“荊守,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新聘請的護衛娑羅,一個八級魔法師。”

  荊守並不是一個會無理取鬧的人,不過作為保鏢,而且是一個極為出色的保鏢,如果雇主背著他又聘請了另一個保鏢的話,這無疑是對他的不信任,他不由冷冷道︰“怎麼?難道你不相信我能夠保護你。”

  “不是的。”黛安娜並不想荊守誤會,解釋道︰“這次去帝都遭遇的對手可能會很強大,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荊守本來想說就算對手再強大,他也有自信保護她的安全,不過轉念間,他還是忍了下來,現在的他已然不在地球,而是在另一個大陸里,在這個大陸里,人們的生活習慣和原來所接觸的不同,如果他為此計較的話,那他未免太過小氣了,至少之前雷蒙就很歡迎的接納了他這個新護衛。

  而且就算在地球,那些雇主也會為了安全而一次聘請多個保鏢,雖然他的雇主因為相信他的實力而總是在聘請他時不會再聘任何人,但那也是因為他的名氣太大了,但是在這個世界中,他只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護衛。

  這麼一想,荊守就釋然了起來,他淡淡道︰“那隨你的便。”說著便不再說話了。

  荊守的反應讓黛安娜有些意外,她略為尷尬的朝娑羅道︰“娑羅,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護衛荊守,今後你就跟他一同保護我。”

  娑羅哦了一聲,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不解的神情,盡管她是一名法師,但她也看得出,面前這個高大的護衛也只不過是一個一級劍士,這樣的人也配自己面前的雇主聘請?

  黛安娜做為一個大商人,眼力又豈能不精明?她一眼看出娑羅的不解,笑了起來,道︰“荊守可沒想象的那麼簡單,如果你那樣想的話,你就大錯特錯了。”

  “是嗎?”娑羅不屑的看了荊守一眼,盡管黛安娜說荊守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簡單,可是一個一級劍士能夠厲害到哪里去?難道他還能打贏八級劍士白銀劍士不成?

  娑羅想著記起了之前城里有關于舞會的傳說,她這才憶起,面前這個荊守不正是打敗那個飯桶四級劍士諾雷的人嗎?她不由覺得好笑,不是每一個人都象花花公子諾雷那樣的,如果真有值得黛安娜請她的危險出現,面前這個高大的男人,恐怕將會是一個累贅吧!

  荊守回到房里時,習慣性的他又躺在了床上修煉起冥想。

  這已然是他每日的功課之一了。

  不過往之前不同的是,荊守在冥想時,明顯感夠感應到空氣中魔法元素的波動,這種感覺已然不是第一日出現了,但是在今日卻最為強烈。

  之前荊守並不當一回事,但是多日的感應,讓他察覺到,這並不如自己想象的這般簡單,因為他發覺魔法元素流動似乎有軌跡一般,可是一時之間他又捕捉不到這里的玄妙,他並不知道自己就算捕捉到魔法元素流動的軌跡又能如何?

  他現在才發覺,自己需要高級的指導亦或是高級的書籍。

  在荊守修煉時,在房中鋪床被的娑羅卻不由一停,她感覺到空氣中有精神力的波動,這股精神力很微弱,可是以她魔導師的能力,她還是能很清晰的感覺到的。

  作為一個魔導師,她自然知道這是什麼,這代表著精神擴散,一個通往元素之心必須達到的境界。

  很湊巧的是,她也正處于這個層次上,不過令她奇怪的是,對方的精神擴散很飄渺,這和一般的精神擴散明顯不同。

  她試圖追蹤對方的身影,可是更為奇怪的是,對方的精神擴散只是一起,然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難道是停下來不練了嗎?

  娑羅心中疑道,可是又否決了這個想法,因為精神擴散的停止是有規律的,那就是一點一點的慢慢收縮回腦內。

  “這不關我的事,我要做的是明天護送她去帝都,然後拿到我的傭金。”娑羅心道,沒有再多想了,而是躺在床上開始冥想了起來。



正文 第八章 春光

    翌日,黛安娜就帶著荊守和娑羅跟著她的商隊上路了,在夏末秋至的季節里,乘坐著地龍車行走在路上倒也輕松,至少一直會有涼風相伴。

  對于荊守來說,有沒有風都沒有什麼,就算是在大旱天下站那麼一天,他也不會有事,要不然他就不會是中南海保鏢了。

  荊守在意的是凶險,能讓黛安娜出行前就感到不安,能讓黛安娜為之聘請一個八級法師魔導師,他相信這樣的凶險夠刺激,可是令他失望的是,一路走來都是平安無事,根本無風無浪。

  這也是他的習慣所至,想他未穿越時,那可是有名的鏢神,論保護人,他又豈能不在行?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擁有了別人所沒有的自信心,也會不懼任何凶險。

  而他,也很快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不現實,倘若對方來了一個高手或是一群高手呢?

  只可惜現在商隊除了一個實力不錯的娑羅外,其他的人都是差強人意,要不然就算自己實力不夠強,憑借著團隊的合作,荊守也自信沒有問題的,畢竟作為中南海保鏢,以前一直講究配合的。

  “算了,要找刺激還是以後再說吧,現在實力還不夠啊!”荊守心忖道,沒有再抱和之前的想法,想著他不由朝邊上那個把自己裹在長袍中的女法師娑羅,他知道對方是一個八級法師魔導師,那說明對方在魔法的造詣是一個高手了,也許,他應該向其討教一下,可是看對方那一路冷冰冰的樣子,這可能嗎?

  他考慮黛安娜這次生意結束後,得想辦法讓自己在武道和魔法上進修了。

  日子就在一路平安中一天天度過,到第三天時,眾人遭遇到了小型的沙塵暴,而這,讓商隊的人感到極為的勞累。

  正因為如此,體恤民情的黛安娜在傍晚時,讓商隊扎營在附近的森林中。

  荊守很喜歡這樣,因為當商隊的人聚在一起圍繞在火架邊烤肉煮食時,這讓他想起了過往當兵和戰友在一起的生活,過去的歲月已然不可能再來過,但回憶總是美好的。

  在夜晚的歡鬧中,當夜色越來越深時,眾人都進入了各自的帳蓬睡覺了,黛安娜也不例外,荊守亦走向了帳蓬,只留下兩個年輕的小伙子守夜。

  其實有沒有人守夜都一樣,因為有荊守在。

  荊守每天晚上都會回帳蓬里,不過並不是睡覺,而是在帳蓬里冥想,以他現在的內力來說,四周的動靜自然不在話下。

  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他絕對能在第一時間出現!

  就算這樣,他也不會好心的去勸兩個年輕的小伙子回帳蓬內睡覺,畢竟商隊有商隊自身的運作,而他只是商隊中的一員,沒有必要打破商隊的運作。

  精神力不斷的流進丹田內並轉化為內力,冥想中的荊守感應著空氣中的魔法元素,或許是沙塵暴的原因,森林中的土元素明顯極為活躍。

  和往常一樣,荊守會很認真的去觀察魔法元素的軌跡,盡管他不知道這麼做有用,但他想,這可能是境界到了,他現在能夠感應到魔法元素流動的軌跡,也許只要他擁有更高級的魔法書籍或是指導,他就能夠一蹴而就。

  當然,如若找到一些規律,他相信這對他應該會有用。

  在查找中,他發覺自己的情緒會被土元素的活躍所帶動,似乎想和它們融為一體,可是偏又不得其法,他試著放開自己的心靈,隱隱約約的,他覺得自己似乎成了土元素的一份子,可不確切。

  他並不知道,在這一刻,在魔法的造詣上突破了,一旦他能夠和魔法元素相融,那麼距離他掌握元素之心又進了一步。

  此時此刻,身處另一個帳蓬中的娑羅也在冥想,不過她已然一臉洩氣的停了下來,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該死的,為什麼總是不能把握魔法元素呢?到底該怎麼做才行?”

  說著她把頭上的斗蓬給摘了解下來,立時露出了她那比起普通人要長上一倍的尖尖的耳朵。

  如果此時有人在旁的話,一定會認出她的身份,因為她那尖尖的耳朵出賣了她,除了精靈外,是不可能會有這樣的耳朵的。

  娑羅撥弄了幾個頭發,在沙塵暴中,由于她試圖去感受沙塵暴中的魔法元素,這使得她身上沾了不少灰塵,愛干淨的她想洗個澡。

  她把斗蓬戴上,然後站起了身朝帳蓬外走去,以她魔導師的身份,她能夠感應到附近有個水元素較濃的地方,顯然那里有一條小溪或是湖。

  帳蓬外,兩個守夜的年輕人或許是太累了,已然不知不覺睡著了,娑羅沒有吵醒他們,而是悄悄的離開。

  在娑羅以為沒有人發覺她走出帳蓬並離開營地時,正在修煉冥想的荊守卻停了下來,他奇道︰“三更半夜,這個娑羅去哪里呢?”

  對于這個總是把自己裹在長袍中的女法師,荊守並不是很感興趣,但是這麼晚了對方還離開,顯然有什麼事,正想著,他只覺娑羅魔法氣息一起,然後他便失去了娑羅的蹤跡。

  荊守躍出了帳蓬,看到正在打瞌睡的兩個守夜年輕人,他喚醒了二人,叮囑道︰“注意點。”說著他便離開了。

  他並不會傻乎乎的離開,至少來說,他還是知道調虎離山的,不過以他現在的功力來講,他的保護距離明顯比以前要遠幾倍上了,他相信,一旦有危險,他能夠瞬間趕回到營地。

  再說了,商隊雖然沒有聘傭兵團,可是商隊還是有護衛在的,象雷蒙他們的存在,理應能夠拖延半刻的,這點時間對他而言,足夠充裕了。

  來到娑羅消失的地方的林邊,荊守仔細的觀察著,並沒有發現什麼動靜,他放出內力來察視四周,這一察視,他立時感覺到幾百丈開外有婆娑的響聲,沒有一絲猶豫,荊守體內的真氣一提,整個人如一陣風般趕往那邊。

  經過半年多的修煉,雖然沒有具體的內力修煉之法,不過荊守已然把斗氣的使用之法運用到真氣上,因此,他現在自然能夠靈活的運用真氣。

  來到發出動靜的地方,荊守把身形隱藏在叢林中,這並不是刻意而為之,作為一個中南海保鏢,荊守早已習慣利用環境隱藏自己的身形,不過能夠象荊守這樣隨意一躲便能隱藏自己身形的,就算是和他同樣身為中南海保鏢的那些兄弟們,也不得不感嘆荊守的能力之強,因為他們不可能象荊守這般輕易。

  在把身形隱匿在草叢中的同時,荊守抬頭朝發出動靜的地方望去,這一望,他也不由為之一呆。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娑羅,不過不同的是,此時此刻的娑羅已然不再是那個把自己裹在長袍中的娑羅,而是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

  那雪白的嬌軀在夜光下,仿若散發著一層瑩瑩的光芒,如此的迷人,有若一對玉兔般的雙胸讓人看了恨不得上去把它們抓在手中揉搓,那盈盈一握的柳腰,密林叢生的芳菲之地,一切的一切,讓人看了都不由生起一股原始的欲望。

  娑羅的確太過誘人了,就算是身經百戰的荊守,也不由為之生起了一股原始欲望,吞了口口水,也虧是他,此時若是換作別人,恐怕早就驚呆了。

  不過這個口水聲一出,荊守就暗叫要糟,果不其然,原本走向邊上小溪的娑羅猛的一轉身,喝道︰“誰!”說著她就伸手朝荊守所處的位置隔空一揮。

  她這一揮看似無風無浪,可是對于荊守來說卻並非如此,在婆羅一揮時,他的身邊的空間立時擠壓了起來,他知道這是由魔法造成的扭曲,而且從其上面傳來的壓力所看,一旦他四周的空間擠壓下來,他就算不被擠壓成肉渣,也會窒息而亡的。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荊守身形一起,在空間擠壓合圍的一瞬間從草叢中躍了出來,恰好站在了娑羅的面前。

  “是你!”娑羅驚道,想不到偷窺自己的人會是荊守,這讓她委實不敢相信,剛才她使出的可不是普通的法術,而是七級黑魔法死神之吻,這個魔法能夠在一瞬間把人身邊的空間壓縮,然後進而把對方轟殺至渣。

  就算對方能力很強,能夠躲過這一招,可是在那壓力下,身形也會受阻,而這就讓使術者有足夠的時間給已對方更為嚴重的攻擊。

  但是娑羅萬萬想不到的是,這個人會是荊守,別說是一級劍士,就算是七級黑鐵劍士乃也未必能夠在她這驟然的一擊下逃脫,畢竟她這一擊可是無聲無息使出來的,速度之快,她自信絕對能夠讓偷窺者被自己的死神之吻給合圍上,進而重擊對方的。

  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如此驚訝。

  荊守雖然在魔法方面所知有限,不過剛才的那一擊,他已然感覺到婆羅魔法里的黑氣息,在看到婆羅那尖尖的耳朵後,他知道了娑羅的身份——黑暗精靈。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2 04:05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2 04:48 PM 編輯

正文 第九章 協議

    黑暗精靈,在大陸上是被認為邪惡的一族。

  並沒有生活于黑暗之中,和別的精靈乃至大多人一樣,他們也是白天做事晚上睡覺,他們之所以被稱為黑暗,是因為黑暗精靈一族的人,魔法屬性全部是黑屬性。

  當然,這並不代表黑暗精靈一族就全是黑魔法師,事實上,在黑暗精靈里,他們也有許多劍士。

  和一般的人比起來,黑暗精靈擁有著比人更優越的敏捷性和天賦,而這也使得他們比大陸上人的人們更容易在習武上取得成績。

  黑暗精靈在大陸上已經為數不多了,他們一般生活在樹海中,只有一個部落。

  他們一直安份的生活在自己的領地上,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可以說他們與邪惡根本靠不上邊。

  只是這一切都變了,在數千年前,黑暗精靈族出現了一個新族長,他雄才大略,帶領著黑暗精靈族蓬勃發展,並且在他成為族長後不久,自封為王,成為了黑暗精靈族的黑暗精靈王。

  黑暗精靈王極富野心,他並不滿足于成為黑暗精靈族的王,他的狼子野心讓他妄圖控制整個大陸,結果在各族聯手反應下,黑暗精靈族幾乎被滅。

  由于黑暗精靈王的野心,使得黑暗精靈族成為人們心中的邪惡一族,一旦黑暗精靈在人類中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無疑,他們會遭到他們所承受不起的追殺。

  亞比斯大陸上有許多個國家,而各個國家時不時會發生戰火,雖然局勢相對穩定,但無論哪個國家都會發展自己國家的國力,由于這個最根本的原因,進而使得亞比斯大陸的人們都極就算崇尚武力,而強者受到人們的尊敬。

  倘若能夠擊殺一個黑暗精靈,不但能夠得到他人的尊敬,亦能得到傭兵工會的獎賞,而黑暗精靈的實力越強,兩者所得將會越高。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黑暗精靈在大陸中出現,都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

  荊守在看一些關于大陸人文地理的書籍時,了解到黑暗精靈一族,所以他能認出娑羅的身份,不過就在他想說話時,娑羅卻再一次對他發動了攻擊,漫天的黑暗朝他擠壓而來,那死亡的氣息,讓他明白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娑羅要殺人滅口了。

  而娑羅殺荊守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他偷看了她的胴體,這讓她無比的憤怒,也正因為如此,她不給荊守說話的機會,一上手就使出了極為強勁的八級魔法暗夜星辰。

  暗夜星辰是一個難度極高的魔法,一經使出,將會有一團仿若月夜的烏雲出現,然後緊隨目標,不死不滅,直到把對方吞噬掉亦或被對方破掉。

  荊守對魔法的所知並不甚了解,不過他能受感受到暗夜星辰那強大的死亡氣息,他並沒有草率的反應,而是在暗夜星辰到來之前,躍到一旁。

  而這一躍,他也見識到暗夜星辰的厲害,因為在他頭頂上的樹冠無聲無息就變沒了。

  “死吧!我的暗夜星辰以你的實力是不可能破的了的。”娑羅冷冷道,不過她的心底卻為荊守那淡定的神情而感到驚詫,對于她所使的這個八級魔法暗夜星辰,別說荊守,就是五級以下的劍士,在那強大的死亡氣息下也會驚恐萬分,可是荊守卻並不當一回事,而且還能夠靈敏的躲過暗夜星辰的吞噬,這種能力,已然不是一個一級劍士所能做到的了。

  不過那又如何,暗夜星辰不死不滅,將會一直追擊荊守。

  她的話音才落,她就發覺不妙,因為荊守正朝她躍來。

  “該死!”娑羅心中咒罵道,暗道自己大意,因為她這才意識到,她忘記警惕荊守的近身了,不過現在後悔已然遲了,好在做為黑暗精靈,她有著相比人類更優越的敏捷,所以她沒有一絲猶豫,就朝一邊躲去,邊躲邊施展魔法。

  作為一個曾經是中南海保鏢的人,荊守的洞察力又豈會差,他在看到暗夜星辰把樹冠和邊上一塊石墩給無聲無息吞噬掉後,他就知道,這樣的魔法只能用魔法來對付,至少來說,他現在是這麼覺的,可是以他所知的幾個低級魔法,他不認為這會有效。

  所以在娑羅出聲中,他就當機立斷朝娑羅撲來,這個魔法是娑羅使的,她自然最了解這個魔法。

  看著娑羅想逃,荊守豈會讓她輕易得逞,揮掌朝身後地底一拍,一股強勁的真氣轟在地上,砰的一聲震起漫天灰塵,而借著這一掌的沖力,原本躍著的他也不換氣,直接在空中幾個翻轉,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娑羅的身後。

  他這一手雖然看似簡單,可是若是大陸里有任一一個明眼人在的話,一定會佩服他的應變能力,要知道不管任何一個人,當施展身形在空中時,是不可能再換氣改變方向的,但是荊守卻做到了,他利用對地面揮掌所帶來的彈力改變了方向。

  更為令人稱奇的是,荊守對力道的控制以及眼力,要知道娑羅的身形是在移動中,他居然能夠一眼看穿娑羅的移動軌跡,並且落在她的身後。

  娑羅也料不到荊守厲害如此,一時反應不過來,待得他反應過來時,荊守已然用手勒住了她的脖子,並和她一起站定在地上,迎接著那疾速飛來的暗夜星辰。

  眼看暗夜星辰就要把自己和荊守吞噬,娑羅臉色大變,原本在施展另一個法術的她沒有一絲猶豫,全力使出了能夠破解暗夜星辰的八級魔法雲開見日。

  雲開見日同屬八級魔法,可是施展難度卻比暗夜星辰還要難上幾倍,因為它是施法者憑借自身的黑魔法元素集結而成。

  這雲開見日一經使出,一個黑日就出現在娑羅的面前,然後飛進了暗夜星辰所形的一團烏雲里,頓時烏雲翻湧,瞬間化為無形。

  而在暗夜星辰一被化解後,娑羅由于法力脫力,整個人虛脫了下來,身形更不由朝下滑去。

  荊守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娑羅,不過在觸踫到娑羅那柔如冰雪的肌膚後,心中也不禁為之一蕩,危險一解除,原本對娑羅身上所散發的處子幽香沒感覺的他不禁蠕動著鼻子吸了吸。

  “練功害人啊!”感覺體內血液加快的荊守忍不住在心中嘆道,以他在特訓中訓練出來的能力,他不認為自己能夠被娑羅的美色所惑,之所以在之前看到娑羅的胴體會發出吞口水的聲音,以及在此時抱住她會血液加快並盟生欲念,那完全是一個原因,那就是蒼炎之氣。

  蒼炎之氣是一門偏向陽剛的斗氣修煉之法,光是這個炎就說明了一切問題,剛開始倒沒有什麼,可是隨著斗氣的逐漸練下來,修煉者體內的陽氣會越來越重,倘若處理不好,就有可能虛火上身,進而對人造成傷害,甚至走火入魔。

  荊守一開始不覺,後面當有意無意會想和黛安娜交歡時,他就察覺到了。

  不過憑著自身的定力,一切對他還是沒有什麼影響。

  “你想對我怎麼樣?”在荊守心中感嘆時,娑羅虛弱道。

  她的出聲讓荊守心中一凜,他意識到,如果此時娑羅還有氣力的話,那麼顯然,他會被其誅殺,看來,蒼炎之氣對他的影響已然在不斷變大。

  見荊守沒有說話,娑羅猶豫了會,才道︰“只要你能放過我並不把我身份給說出去,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說著看著荊守的雙眼,道︰“包括我的身體!”

  “是嗎?”荊守看著面前的娑羅,嘴角揚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道︰“記住你說的話。”說著他松開了她,然後離開了。

  看著荊守消失在林中,娑羅露出了一絲不解的神色,她不明白,為何荊守會無緣無故的離開?

  荊守離開是他沒有什麼好跟娑羅說的,至于對這個一絲不掛的美女下手,對于他來說還不到時候,明顯的,他練功的陽氣越來越重,這使得他身體會逐漸失調,可這並不代表著這就是一件壞事。

  經過了半年多的修煉,他在習武上已然有了一定的見解,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洩火,否則會陰陽失調,可是現在洩了,雖然能夠陰陽調和,但效果肯定要差一些,如果讓火快達到頂點時再洩,火山爆發完畢,那麼陰陽調和的效果會來的更加顯著一些。

  這對于提升實力是有極大幫助,所以荊守才會隱忍。

  娑羅是一個極品美女,作為男人,有這麼一個極品美眉送上門來,他又怎麼會裝君子呢?

  不是不摘,只是時候未到罷了!



正文 第十章 第一人

    很默契的,當商隊啟程時,荊守和娑羅都沒有提及雙方昨晚發生的事,二人仍象以前一樣,不相干的守護在黛安娜身邊。

  不過和以前不同的是,娑羅對荊守少了一分輕蔑。

  當然,若是有人注意,一定能發現一個現象,那就是一旦商隊有人談論荊守的事情,冷冰冰的娑羅總會側耳旁聽。

  娑羅的確對荊守極為好奇,她不明白,為何一個一級劍士如此之強,她更不明白的是,這個男人明明對她有興趣,可是卻從來都沒有正眼瞧過她,這和那些想要佔有她的男人完全不同。

  她甚至會忐忑荊守在某天夜晚叫她去他的帳蓬里,只是這樣的事情並沒有發現。

  平平安安的過了三天,商隊在一小河邊駐扎了下來,離帝都越來越近了,原本心情穩定不少的黛安娜臉上開始再一次露出了惶恐不安之色,仿若在她心中有一塊大石懸著,讓她放心不下。

  當商隊在河邊架起火堆時,雷蒙朝眾人道︰“伙計們,去河里看看有沒有魚,要是有的話,捉魚來烤著吃吧,那味道一定會很棒。”

  一群人叫好,隨後跟著雷蒙去河邊捕魚,而荊守在雷蒙的拉扯下,也跟著來到河邊捕魚。

  小河很清澈,眾人能夠看到河底那些圓不溜秋的石頭,也能看到在溪里嬉戲的魚兒。

  “噢,該死的,為什麼會見到這河蟹!”當中一人叫了起來,他這一叫,頓時別的看到河蟹的人也跟著說晦氣。

  如果是剛來亞比斯大陸的荊守,他自然會為眾人的行為感到奇怪,不就是一只河蟹嗎?至于這樣嗎?

  只是荊守來這已然有半年多了,他早就對亞比斯大陸有所了解,他知道,在亞比斯大陸里,河蟹就跟地球的烏鴉差不多。

  之所以會如此的原因很簡單,河蟹相貌丑陋,這讓那些高貴的貴族們所唾棄,再者,河蟹是獨樹一幟的橫著走,所以亞比斯大陸的人們認為河蟹是被上帝詛咒的生物,也對河蟹極為排斥。

  了解河蟹的荊守可不這麼認為,河里的河蟹是相當大一只,有點象大閘蟹,這種純天然的河蟹吃起來味道肯定好極了。

  自從來到異界,荊守並不能象在地球時那樣吃著中華美食,盡管異界的各種食物味道也不錯,不過他覺得適時的換下口味,所以他走到了河里,並朝那河蟹走去。

  “荊守,你干什麼!”荊守的這一行為,讓在旁的人都叫了起來,聽到他們的叫聲,在營地中的黛安娜和娑羅等人也圍過來瞧,當她們看到荊守是去捉河蟹時,都不由露出了惡心的神情。

  當中一名侍女更是叫了起來︰“我的天啊,你居然去捉那麼惡心的東西!”

  荊守捉起一只河蟹,朝那人笑道︰“這河蟹丑是丑了點,可味道卻是相當的棒!”

  雖然他這麼說,但是當他拿著河蟹來到河邊時,眾人還是紛紛往旁退去,和他保持著距離,仿若他是個怪物一樣。

  荊守看眾人的神情,也不在意,而是朝雷蒙道︰“雷蒙,能幫我拿個錫盆過來嗎?”

  雷蒙哦了一聲,走到旁邊拿了一個錫盆過來,不過看他的表情可是不太舒服。

  荊守搖了搖頭,然後把河蟹放在了錫盆里,並又去河里面捉了數只,當錫盆里全是河蟹時,他這才從河里躍了上來。

  眾人一開始對荊守的行為是極為排斥的,不過在經過這麼長的時間,排斥已然變成了好奇,黛安娜更是問道︰“荊守,這河蟹真的能吃嗎?”

  “我說能,你們會相信嗎?”荊守反問道,頓時把黛安娜問得啞口無言。

  娑羅一臉深意的看著開始在火架邊煮河蟹的荊守,經過了之前溪邊的事情後,她已然明白到,面前的這個男子並不如想象的不堪,恰恰相反,這還是一個相當厲害的人物,因為在被暗夜星辰緊逼下,能夠籍著她把危險解除,這份魄力不是尋常人所能做到的。

  她相信荊守不會做沒有用的事情。

  不僅僅是她,對荊守有了解的黛安娜和雷蒙都已然開始這麼想了。

  雷蒙對于荊守來說,是極為佩服的,在回到黛安娜家後,荊守一開始會不停的向他請教一些習武方面的問題,可是令他驚詫的是,這個從未習過武的人卻總是能舉一反三,而且沒用多長時間,不是他指導荊守,而是荊守開始指導他了。

  如今荊守拿被詛咒的河蟹來煮,他倒是十分好奇。

  置于黛安娜,則完全是從生意人的角度出發了,她不禁好奇和期待荊守的行為,她更在心里打起了小九九,作為一個生意人,她有著普通人所沒有的眼光,當初,她就是在別人不接受冒險者帶來的東方貨品時,以低價購入,然後再推銷並用高價售出,進而建立起自己真正的事業。

  在她認為,如果河蟹真如荊守所說能夠食用,那麼這無疑代表著一個巨大的商機,只要她讓人們接受河蟹能吃,作為第一個販賣河蟹的人,她絕對有理由相信,這能為她帶來一大筆財富。

  在眾人的注視中,荊守熟練的操作著,而過不了多長時間,一股撲鼻的香氣就從荊守所煮的河蟹鍋中傳來,這讓有些肚子餓的眾人都不忍吞了吞口水。

  荊守把眾人的神情看在眼里,他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在河蟹完全煮熟時,他揭開了鍋蓋,把煮熟的河蟹夾了出來。

  “荊守,你不怕這個有毒?”商隊中一名年輕人眼見荊守拿起一只河蟹要吃,忍不住出聲道,他的話才一出,荊守已然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邊吃邊道︰“你們誰要吃,要的話自己過來。”

  看到這一個行為,眾人都面面相覷,而黛安娜則興奮了起來,其實她早就覺得荊守說的是真的了,只是固有的傳統觀念太深,所以才會不敢信荊守的話,如今聞著河蟹的香氣,看著吃著津津有味的她,當下站了出來。

  “荊守,這個河蟹吃法有沒有講究?”黛安娜問道,誰也看的出,她也想要吃河蟹。

  荊守笑了起來,道︰“當然有,這個河蟹可以烹、煮、炸,你要是要的話我能告訴你,不過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要給大家分發一定的紅利。”

  “紅利是什麼?”黛安娜不解道,而在她詢問中,邊上的眾人也是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荊守知道自己又使用了現代詞語,他也懶得解釋,直接道︰“就是你若是靠這個做生意賺錢了,給在場每一個人發你利潤的千分之一的薪金。”

  “哦,我明白了。”黛安娜釋然了過來,毫不猶豫道︰“這當然沒有問題。”

  其實她很想說荊守有做生意的天份,如果可以,讓他幫她管理生意,不過在想到荊守舍身救自己的事後,黛安娜又強忍了下來,因為她實在不想讓荊守離開自己。

  眾人雲里霧里的聽著黛安娜和荊守的話,不明白二人說什麼,紛紛不由小聲嘀咕了起來。

  而在這時,黛安娜則向荊守詢問了一下吃法後,也拿起一只河蟹吃了起來。

  邊上的雷蒙等眾人在議論中,漸漸理清了一些頭緒,知道荊守是為他們好,都打心底佩服荊守的為人,而這之中,他們看著吃的很香的黛安娜,以雷蒙為首的膽子大的人朝荊守走了過去,拿起了河蟹吃了起來。

  “嗯,好吃。”不少人叫道,然後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吃河蟹的隊伍中,也虧荊守考慮周到,他一次抓了不少只河蟹,所以才沒有出現僧多粥少的現象。

  天漸漸黑了,而別的食物也煮熟了,沒吃過癮的眾人原本有不少人想再去河里捕捉,不過看下夜色也只能作罷。

  眾人吃著煮熟的別的食物,圍在火架前有說有笑的談論著。

  作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荊守當然成為了眾人的焦點,不過眾人知道他不喜多言的個性,所以也沒有總問他話,而是紛紛在旁談論著他的事情。

  當然,這里有一個特權人物,那就是黛安娜,她邊大方的吃著東西,邊道︰“荊守,我聽你說的那個紅利有一個想法,就是倘若是做生意的話,能不能幾個人合資投資一項生意,然後按他們投資數目,劃分他們的比例,然後一旦生意賺錢,再以比例分放,這樣的好處就是能夠使得資金充足,而且因為別的合作者都有投資,一旦出事情了,不再是一個人來扛了。”

  “難怪這小妞能夠白手起家,果然不簡單!”荊守心里忍不住贊道,正想說話,一直有警惕的荊守抬起了頭,朝邊上林中望去。

  不僅僅是他,就連黛安娜和娑羅等人也朝林中望去,因為在林中傳來了不小的動靜。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2 04:06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2 04:49 PM 編輯

正文 第十一章 遇襲

    晚風襲襲吹來,在樹木那並不響亮的嘩嘩聲中,帶來了一股瑟瑟的寒意。

  眾人看著邊上的森林,明顯能夠察覺到那里的動靜,黛安娜正打算派雷蒙等人去看下情況時,三道身影從林中掠過,三個陌生人已然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這三個人都穿著灰色的衣袍,年齡皆是在三十歲左右。最左邊的那個,身形比邊上另兩人要矮上二、三公分的樣子,看神情,似乎頗為不爽,最右邊的那個,身形倒是可以和高大的荊守相比,不過並沒有荊守的帥氣,相貌平平,中間的那個,臉形極為瘦削,就象那被風給雕刻過的的一樣,他留著濃濃的胡須,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穩健。

  最左邊那名不爽的人看著盯著自己的荊守等人,叫道︰“是誰在林中設了陷阱的?”

  “陷阱?”商隊的眾人紛紛不解道,一旁的黛安娜則不由朝荊守打量了一眼。

  一直以來,黛安娜都在懷疑荊守,當然不是懷疑荊守的忠心,而是懷疑荊守為什麼每一次當商隊駐營時總會離開她一段時間,而在商隊啟程之前,荊守又會再一次離開一段時間,她現在猜想,駐營時也許荊守是去弄陷阱了,而啟程前則是去把陷阱給消除了。

  黛安娜不禁想起商隊駐營之前,荊守總會觀察四周的地形,她憶起荊守之前參加舞會時所說過的話,“我之所以打量四周的環境,這樣是為了確保一旦出了事情,我能夠在第一時間帶著你逃離!”她現在已然明白到了,自己這個護衛,並不僅僅是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這麼簡單!

  “怎麼?不是你們設的嗎?”最先出聲的人不由冷笑道,而在他說話時,站在他和另一個人中間的人則已然順著黛安娜的目光打量起了荊守,他在看到荊守時,眼底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不過這絲詫異轉瞬即逝。

  有人注視自己,荊守豈會感覺不到,他知道對方中間那人已然看出自己了,再沉默下去也沒有用,當下出聲道︰“是我!”

  最先出話的那人和最右邊的那人見是荊守,都露出了一絲意外之色,似乎有點不大相信荊守所說的話。

  他們之所以會驚訝,原因很簡單,就是他們在荊守所設的陷阱下吃了不少糗,要不是他們仗著自己的實力,栽在那陷阱下也說不定。

  可是饒是如此,那也不簡單了,因為他們是兩個八級劍士白銀劍士,他們怎麼也料不到,設陷阱的人會是一個一級劍士。

  這里面並不是他們的實力如此不堪,也有一點別的成份在里面,荊守所設的陷阱,那並不是亞比斯大陸所擁有的,而是荊守從軍隊中學的,這些陷阱,不僅僅是經過實戰磨練出來的,也是經過科學分析的,自然有其獨到之處,二人雖然貴為白銀劍士,但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類的陷阱,再加上這些陷阱又是一環接一環,自然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可是若有第二次的話,他們絕對就能輕松涉險了。

  雷蒙等人也想不到荊守會在營地的四周布置了陷阱,想著荊守布置陷阱的目的,他們不禁慚愧,同樣身為護衛,荊守比他們盡職多了,特別是雷蒙,他回想起遇到荊守時的情景,心里感觸尤為過多,他發覺,荊守並不是把當護衛當成一件是討生計的事情,而是完全的投入了,盡管同樣是為錢,可是一旦他當了護衛,那他整個人的心……對,就是完全放雇主的身上了。

  “要做到這種程度還真不是一般的難!”雷蒙忍不住苦笑了起來,盡管他知道自己和荊守相比缺少了什麼,可是真要這麼做,那並不是說能做就能做的,至少,光是在那生死一發之間,用自己的身體去替黛安娜擋箭,雷蒙就覺得很難做到,也許看準箭的來路,他能做到,可是他清楚,荊守那個樣子,是早就習慣了,不管任何場景,只要黛安娜有生命威險,荊守都能夠毫不猶豫拿出自己的身體。

  可是他能嗎?

  黛安娜此時出聲了,道︰“不知道你們打聽這個干什麼?”由于明白到荊守布置陷阱的事情,再加上回想著荊守對自己的拼死相護,原本擔憂的她不禁安心不少,要不然此時她說話,絕對是顫的。

  留著胡須且臉形瘦削的那人看了一眼黛安娜,淡淡道︰“沒有什麼,只是想要你的命!”

  “什麼!”邊上商隊的不少人叫了起來,而在他們一叫之中,臉形瘦削邊上的兩名男子已然身形一起,霍然提劍朝黛安娜刺來。

  他們的速度是如此之快,眾人根本反應不過來,黛安娜心中一緊,不由自主的朝邊上荊守望去,而荊守則在此時站到了黛安娜身前,用自己高大的身軀護住了他。

  “難道他又想用身體來擋!”這邊剛反應過來的雷蒙看到荊守身形一側就到了黛安娜身前,眼見對方兩人的劍疾速殺至荊守的面前,他不由在心中叫道。

  眼看那兩柄劍就要刺中荊守,說時遲那時快,荊守腳下連著兩踢,頓時兩坨土壤朝對方殺來的兩人眼楮撲去,而在這一瞬間,空中一道寒光閃過,荊首已然跨步出手了。

  空中的兩人眼見土壤撲來原本不起意,可是兩坨土壤倏地一破,他們倆的臉色都不由一變,本能的劍勢一收,向後退去,而在他們這一退時,邊上原本站著不動的那人朝二人飛去。

  叮的一聲,在二人落地前的一瞬間,荊守拿著匕首和那人結結實實的過了一招,然後他身形一撤,退到了一旁。

  荊守幾人的動作實在太快,快到商隊眾人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他們回想著剛才的畫面,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其中商隊中不少好手更是不可思議的朝荊守望去,不明白為什麼荊守能做到這種程度,他們以前聽雷蒙講荊守的事時,一直也是半信半疑,不過此時他們才明白到,荊守真的很厲害,厲害到超乎他們的想象。

  邊上三人站在一旁,當中那個留著胡須的人看著荊守,不由贊道︰“好本事!”剛才從荊守踢腿到和他跟荊守過招,實在是太快了,所以包括雷蒙在內的人都只是瞧個大概,根本不知道內里的底細,可是他又豈能不知道。

  不說別的,光是荊守踢兩坨土壤,就讓他大為吃驚,那兩坨土壤一前一後,可是卻同時達至自己兩人的眼前,並且在接近二人眼前時爆破,這份嫻熟的力道控制,不是說能就能的,而且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別說是一個區區的一級劍士,就算是異地相處,他也絕對不可能象荊守這樣破己方二人的攻擊破得這麼輕松。

  這也就算了,畢竟只能說明荊守膽大心細,這樣的手法一般人還是能使出來,可是關鍵就是在自己邊的二人後退時,荊守卻能夠抓住自己二人下落的空隙,在那一瞬間發動攻勢,要知道自己邊的二人在後退的同時,可是都有戒備的,這份洞悉先機的眼力,實在是太令人吃驚了。

  他甚至在想,倘若自己不出手,荊守會怎麼樣攻擊呢?是先干掉一個還是同時干掉兩個?

  而且最讓他吃驚的是,荊守區區一個一級劍士,居然能和他硬拼一記,且半點事也沒有,要知道剛才那一擊,他是蓄勢而發,已然用上了八成力道。

  荊守並沒有把對方的誇獎放在心上,而是朝朝邊上的娑羅冷冷道︰“別忘記你的身份。”他看的出,對方三人,兩人主攻,而另一人則在旁主防,但是這個主防的人卻更加可怕,他讓他根本不能全心出手。

  娑羅聽到荊守的話,這才反應了過來,當下從旁站了出來。

  邊上的雷蒙等人想出來應戰,可是他們卻並沒有站出來,因為剛才的那一擊,他們看的出來,自己等人出去,明顯不是一個級別的,相反還會給荊守添亂子,所以只有老實呆在一旁,看荊守和娑羅的應戰。

  “你們兩個人小心點,他不止是一個一級劍士這麼簡單,剛才他和我一擊,我可是使用了八成力道。”臉形瘦削的人給邊上退下的二人敲警鐘道。

  他這話一出,二人臉上都露出了驚駭之色,二人心里非常清楚,自己邊上的人不是一般人,而是一個九級劍士黃金劍士,在黃金劍士的八成力道下,一個一級劍士能夠和一個黃金劍士的八成力道相抗衡,這里面代表著什麼,他們頓時明白了過來,隨之而起的是,他們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正文 第十二章 逆轉

    荊守看著對方二人的臉色,知道對方開始認真了,他也知道,這代表著事情變的更加麻煩了。

  其實在剛才一擊中,他就知道事情並不容樂觀了,因為對方一擊,讓他體內的氣血翻湧,讓他受了一點小傷,而現在聽對方說,僅僅用了八成功力,倘若這個人出手,他的勝算是很小的,因為他看的出,這個人並不單是身手厲害,對方那沉穩的表情,顯然是經過大場面的。

  不過事情也並不如想象的那麼糟糕,至少來說,他這邊還有一個魔導師娑羅,而且這個魔導師不是一般的魔導師,他是一個黑暗精靈,對方絕對想不到她會是黑暗精靈!

  黑暗精靈和正常的人不同,由于他們在黑魔法上與生俱來的天賦,他們往往有著同等級別人類所沒有的能力,那就是他們能夠憑借著自生對黑魔法的異賦,越級使用高級的魔法,而這就決定了,黑暗精靈的真實實力並不能確切概述出來,例如一個黑暗精靈的魔導師能和人類的大魔導師乃至法聖拼個旗鼓相當,也是屢見不鮮的事情。

  荊守也不確定娑羅是否有能力能夠跟大魔導師和法聖拼個你死我活,但他可以肯定一點的是,娑羅的黑魔法,黑暗精靈擁有著和人類不同風格的黑魔法,他們的黑魔法更加凶戾更加死氣騰騰,這也是黑暗精靈能和邪惡一族沾上關系原因。

  容不得荊守多想,對方二人卻再一次縱身上來了,對方的劍勢很快,而且劍風極為凜冽,荊守知道這次是遇著真正的高手了。

  對方和雷蒙等人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他們的劍勢干淨利落,讓人無機可乘,他甚至瞧不出任何破綻,最主要的是,對方不是一人,而是兩人。

  荊守躲閃著二人的劍勢,並沒有還擊,這讓邊上商隊的人看的是擔心不已,當中有人看到荊守手中沒劍,更是恍然了過來,伸手把手中的劍往荊守邊上一掀,道︰“荊守,接著。”

  攻擊中的一人眼見劍飛來,豈會容荊守接劍,自然是橫生阻止,而他的目的也的確達到了,荊守仍然在他們的進攻中躲著,極為吃力。

  商隊的眾人明顯能看出荊守的吃力,可是誰也沒有看不起他,相反,眾人還非常佩服他,以一個一級劍士的能力,居然能夠以一敵二,若是換作他們,別說一個打兩個,就算是一個對一個,也未必能撐過一、兩招,這里面還包括雷蒙這樣的四級劍士在內。

  可是荊守做到了,他在兩人的攻擊下,雖然險象環生,但始終能夠和對方二人纏斗著。

  攻擊荊守的兩人越攻越心驚,要知道他們兩個可是都是八級劍士,盡管已然知道面前這個一級劍士不如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但他們絕對料不到,荊守在他們二人的合擊下,還能應付,並且一直支持!這委實叫人不可置信!

  三人一直纏斗著,眾人的目光都放在他們的身上,在這個情況下,商隊的人沒有一人相信荊守能夠有勝算,就算是一直信賴他的黛安娜也不例外,可是事實上,在場上有兩個人並不這麼想。

  第一個是娑羅,娑羅和荊守交過手,她覺得荊守不應該這樣,至少不應該被對方攻的連還手的機會也沒有,畢竟這個人,還在不久之前和她打過一次,那一場對決,讓她對在打斗中淡然的荊守有著極深的印象,她也潛意識的把荊守當作了和自己同一等級的人看來。

  另一人則是站在邊上的黃金劍士,他一開始,和娑羅是一樣的疑惑,不過隨即他就察覺到這里的不對勁來了,荊守雖然在自己這邊兩人的聯手攻擊下狼狽不堪,可是他卻發現,事實並非如此,自己這邊的人,不管劍勢再凌厲,都不能拿荊守怎麼樣,相反,一路下來,原本是狼狽不堪的荊守已然掌握了局勢。

  這並不是沒有根據的,一開始的時候,荊守是險象環生,但是現在的話,荊守總能在劍到身前的一刻躲開,看那樣子,顯然躲過攻擊是極為輕松,以他的見識,他知道荊守開始漸漸適應自己這邊兩人的攻擊了。

  也許荊守是在等,等那個能夠令他出手的機會!

  其實他猜的沒錯,荊守的確是在等,從一開始荊守就一直在等這個機會了。

  和別人不同,如果在那凌厲的攻擊下,恐怕是疲于應付了,不過荊守不同,荊守是一個保鏢,一個曾經是中南海的保鏢。

  在軍隊中,他學會了用最簡單的方式擊殺敵人,能不多用一分力,他絕對不會多用一分力,因為他知道,也許就是這份力,卻能夠讓他繼續活下去。

  當對方二人的攻擊到來時,荊守就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就算出手,也不可能奈對方何,相反,如果他一出手,則勢必會使得自己更容易漏出破綻,那反而令對方有機可乘,所以他果干的選擇了不出手,而是盡量用最小的幅度來躲閃二人的攻擊。

  一開始的確有些吃不消,可是漸漸下來,荊守已然適應了對方的進攻套路,他已經能夠輕松的躲閃。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那個機會,機會一旦出現,他就要出手!

  商隊的人並不知道荊守的意圖,都在為他擔心著,黛安娜更是在此時朝一旁的娑羅出聲道︰“娑羅,你去幫下荊守!”

  而在這時,一聲慘叫聲傳了出來,二人朝場上望去,卻見對方一人已然身中匕首倒在了地上,而另一人的劍則刺進荊守的身體里。

  “小心!”那劍刺進荊守的身體里時,商隊的眾人驚呼了起來,而在這驚呼聲中,邊上一直站著的黃金劍士卻身隨聲至,霍然來到了荊守這邊。

  荊守嘆息了一聲,不得不抽身躍了開去,而在他這一躍,嘶的一聲,他身上的衣服就少了一塊。

  “這!”黛安娜和娑羅都不可置信的看著退過來的荊守,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太不可思議了!”商隊的人看著安然無恙的荊守,紛紛叫了起來。

  剛才的情況他們看在眼里,對方身形比較矮的那人發動了極為強勁的攻擊,而荊守沒能躲過去,原本他們還想提醒荊守小心,誰想荊守順勢身形一上,整個壯碩的身軀貼著那刺向他的劍來到那個身形比較矮的人面前,也不見他是怎麼掏出匕首的,對方就出了一聲慘叫聲朝後倒了下去。

  而在荊守動手的那一刻,另一人抓住機會,伸手朝荊守使出了其不可能躲的過去的一劍,而荊守也的確沒有躲過,那劍是實實在在的刺進了荊守的身體里,隨後邊上站著的黃金劍士就攪合了進去。

  當他們看到荊守的身上並沒有傷,只是衣服被割掉了一塊,他們猜想是荊守運氣,那劍並沒有刺進荊守的身體,而是刺進衣服里面空的地方。

  可是荊守真的是運氣嗎?

  顯然不是,一切的一切,荊守都是算準了的,他在對方二人的聯手攻擊下,已然看出那個身形較矮的人沒了耐心,眼見對方發動凌厲的一擊進而露出一絲細小的破綻,他自然是挺身而上,下手快、準、狠的一擊必殺掉對方,而在另一人的劍到時,又能及時運氣收腹讓對方的劍雖然刺進衣服內,卻落了一個空。

  在那個時候,他更是想順手解決掉那一個人,可是意外的是,對方的黃金劍士出手了,他若是強行解決掉對方,那麼他也將會被黃金劍士解決,所以他才在可惜聲中收刀退了開去。

  而在他這一退時,那個被黃金劍士救下來的人卻驚出了一身冷汗,因為他額前的頭發已然有一小撮給飛揚了下來,他看了一眼旁邊的荊守,卻見荊守手中拿著一柄奇怪的武器,之所以會稱作武器,那是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武器。

  這個武器他當然不認識,因為那是亞比斯大陸上沒有的刀。

  亞比斯大陸的人,習武都只用劍,沒有刀的存在,而荊守跟著黛安娜回到她家時,在有了條件後,他就想要刀,但亞比斯大陸沒有刀,他就親自監督鐵匠打了一把刀。

  這把刀是荊守根據藏刀打造的,藏刀又稱西番刀,是用來隨身攜帶且須臾不離的防身器械。

  一般的藏刀刀身短,刀尖銳利。刀鞘及刀把上多裝飾精美。技法上常利用寬大藏袍作掩護,或突擊闖刺,轉腕變鋒,或逼身擒舉,使人防不勝防。

  最開始,荊守是沒有想要打造如藏刀般的刀,而是想打把能大刀闊斧的刀,不過他考慮後,覺得那樣做非常不妥。

  亞比斯大陸沒有刀這種武器,所有習武的人都是用劍,倘若他拿一把大刀,那他肯定會吸引別人的注意力,這在保鏢中是大忌,因為保鏢從來是在幕後,只負責保護雇主的,但是用劍的話,又總感覺有點不適,時以荊守就仿造藏刀打造了一把。

  而且這樣也有好處,把刀藏于衣袍中,別人不知道他有刀,但是關鍵時刻把刀拿出來,就能達到奇襲的效果。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2 04:06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2 04:50 PM 編輯

正文 第十三章 酣戰

    在場的人都發現了荊守手中的刀,他們都忍不住露出了奇怪的神情,不明白荊守拿的是什麼,不過在這種場合,誰也不敢出聲詢問,而是靜靜站在一旁。

  黃金劍士看著手持刀的荊守,面無表情道︰“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

  荊守不卑不亢道︰“好說。”

  黃金劍士笑了,隨後他出劍了,和之前兩個人不一樣的是,他的劍勢很慢,平平無奇,要是換種場合的話,別人會以為他拿著一把劍在耍著玩呢。

  荊守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面前這人果然不簡單,只是一出招,就讓他感到他和之前那兩人完全不在同一水平線上。

  和那兩人不同,面前的黃金劍士的招根本不能稱之招,荊守根本看不出他的攻擊性,甚至對方的身上有許多漏洞,可是就是這樣才可怕,因為無疑的,對方一上手就佔據了主動權。

  “坎比,別站著發呆,把我們此行前來的任務先完成吧。”黃金劍士出聲了,而邊上站著的另一人哦了一聲,已然提劍朝黛安娜躍了過去。

  荊守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仍然站在原地。

  黃金劍士笑道︰“從一開始到現在,不管怎麼樣,我發現你和她都保持著一個最佳的距離,那就是一旦她有什麼事,你能及時趕到她身邊的距離,她是你的愛人吧?”

  眾人聽到黃金劍士的話,都有點雲里霧里,而黛安娜則不由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知道對方說的那人是自己,心中莫名的一暖,這個情況她從那天在落日嶺那邊的林中就意識到了,當時她以為只是在那危險的時候荊守才會如此,可是現在,她才意識到,事實並非如此,無論哪個時間點,荊守都會這樣。

  也許,他這個護衛是把她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吧!

  黛安娜是看了一眼面前這個高大帥氣的男人,腦海里不由想起荊守替她擋箭的事,她突然覺得,能雇傭荊守真的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不是!”荊守淡淡道,他還是沒有動,因為他已然感覺到娑羅身上散發出來的魔法氣息了,他知道,娑羅能夠應付。

  “該死,居然有魔法師!”詛咒聲響了起來,荊守嘴角少有的露出了一絲笑意,因為黃金劍士朝邊上望去,而這一望,一絲機會已然出現,他動了,如脫兔般來到了黃金劍士面前,施展出了自己的狂風刀法。

  這還是荊守自從能用真氣後第一次拿狂風刀法對敵,而他的刀法一出,呼嘯的風聲頓時響了起來,重重刀影已然把黃金劍士吞沒。

  “好快!”黃金劍士心里贊道,他不得不佩服荊守,他只是略微一分神,荊守就能夠如影而至,這份對戰局把握的洞察力,真的太驚人了,不過就算這樣又如何?他和他之間的差距是實實在在的,所以他沒有退,而是直接一出劍,迎上了荊守那漫天蓋來的刀影。

  剛發現荊守這邊也開戰的雷蒙忍不住把目光從娑羅那邊投了過來,在看到黃金劍士的劍上的斗氣是水藍色的,他失聲叫道︰“天啊!是有色斗氣!”

  商隊中的眾人聽到這,都不由把目光投到了荊雷這邊,這一看,紛紛瞠目結舌。

  有色斗氣代表了什麼,恐怕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那代表著對方至少是黃金劍士級別上了。

  黃金劍士已然是九級了,在亞比斯大陸上,共有兩個職業,一是劍士,一是法師。

  一到五級的話,劍士都是用級數來相稱,例如一級劍士、二級劍士之類的,而一到五級的法師則統稱魔法士。

  到六級後,每一級都配有相應的稱號了,例如六級劍士被稱作青銅劍士,六級法師則被稱作魔法師,七級則是黑鐵劍士和大魔法師。

  而對于等級的區別,則充分顯示了大陸祟尚武力的風氣。

  雷蒙等人之所以能一眼就看出對方是黃金劍士級別上,原因很簡單,對方的斗氣擁有了顏色。

  對于劍士來說,升九級是個分水嶺,到這一級別,有個標志,就是斗氣擁有顏色,斗氣的顏色是跟各個劍士的魔法屬性一樣的。

  而魔法師也有一個分水嶺,那就是元素之心,元素之心最根本的標志就是施展魔法不用念咒語了。

  無論是劍士臻至斗氣擁有顏色亦或是魔法師能夠不用念咒就使用魔法,這都是極難達到的,有太多太多的人,窮極一生的歲月也未必能夠突破到這個層次。

  因為它的難,所以雷蒙等人在見到有色斗氣時才會如此震驚!

  荊守也是知道對方至少是黃金劍士級別上的,但他並不驚訝,對于他來說,對方是什麼人什麼級別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明白對方是敵人。

  如果一聽對方的來頭或是名號就嚇的連進攻都不敢,這樣的人還能談保護人嗎?

  看到黃金劍士提劍迎上來,荊守已然猜到對方心中的打算,但是他豈會讓對方憑借強勁的斗氣把自己好不容易奪來的主動權給輕易弄走,他自然是刀勢一變,繞過對方的劍,從另一個角度擊向了對方。

  黃金劍士也是聰明,他看準荊守不敢跟他硬拼,所以招招都是打著荊守的軟肋,逼得荊守不得不躲閃。

  雖然自己的進攻沒用,不過出奇的是,荊守卻一直沒有停,仍然進攻著,他和黃金劍士的快速反擊戰,戰況雖然激烈,可是從始至終,並沒有真正硬踫硬過,這讓邊上的雷蒙等人看的是嘆為觀止。

  “雷蒙,他在半年前真的和你只是差不多水平嗎?”商隊中有人指著荊守,一臉疑道。

  而他這一問,不少人都朝雷蒙望去。

  雷蒙臉色一紅,吞吞吐吐道︰“這個……這個……”說著憶起了什麼,道︰“我當然不會說假話,不信你們問小姐!”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眼神看到邊上和黃金劍士酣戰的荊守時,忍不住在心中疑道︰“當時我真的能和他打得旗鼓相當嗎?”

  黛安娜看著眾人投向來的目光,點了點頭,道︰“雷蒙說的是真的!”

  “天啊!他是怎麼做到的,僅僅是半年的時間,他就能夠跟一個黃金劍士級別的人打個不相上下了,這簡直讓人不可思議!”一人叫了起來。

  啊!一聲慘叫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眾人望去,卻見娑羅已然在不知不覺中把她的對手給干掉了,看那個對手,此時已然一臉僵硬的躺在地上,全身被一股黑氣所彌繞,而娑羅則氣喘吁吁的站在那,她身上的黑色衣袍,更是給割掉了幾塊,顯然贏的很堅難。

  “你沒事吧!”黛安娜關心道,在後者搖了搖頭時才放心下來。

  當眾人把注意力放在娑羅身上時,荊守和黃金劍士的打斗卻已然發生了一些眾人察覺不到的變化。

  原本一直是荊守主攻,可是現在,黃金劍士卻搶著進攻了。

  黃金劍士並不是擔心娑羅來幫忙,所以想先下手為強,他之所以這樣,是被逼的。

  事實上,他和荊守交手,荊守一直奈他不何,但問題是,在荊守那強勁的刀法下,他也拿荊守沒有辦法,一開始他只是想憑借著自身斗氣的深厚和荊守來個硬拼,因為荊守在和他這邊兩人打斗時,他已然對荊守的實力有些底了,所以他才會一開始就用招試探荊守。

  而一試探,他就抓住了荊守的軟肋,明白到荊守的功力不如他,所以會抓著這個荊守的痛處往死里打,但是他萬萬料不到的是,荊守的進攻方式來了一個大轉變,讓他有些措手不及,那就是荊守居然不顧死活,和他硬拼。

  無論他出什麼招,荊守總會無視他的劍招,然後大刀闊斧攻過來,就算他能夠重創荊守或是把荊守斬殺于劍士,但問題是,同時他也會死在荊守那怪異的武器上。

  他當然不會和荊守同歸于盡,所以原本是荊守忌憚他,變成了他忌憚荊守,而這樣,他才會被荊守一直拖著。

  黃金劍士原本是想等荊守露出破綻,但是黃金劍士始料不及的是,不知道為什麼,荊守的招數在使個遍後,每又重使一次,攻勢又強上一分,而破綻也沒有出現,這樣數回下來,他發覺局勢漸漸開始掌握在荊守的下里。

  明白到情況的他當機立斷,利用自己的功力比荊守深的這一點,發動了雷霆般的攻擊,期希把局勢奪過來。

  “察覺到了嗎?”荊守看著黃金劍士的反攻,忍不住心道,他們家祖傳的狂風刀法,狂與風是刀法的兩個精髓,風,則是要把刀法使得象風一樣,當重重刀影能夠變成刀法,那把在普通內力的支撐下,就已然臻至化境了。

  但那只具其形,未具其神,狂風刀法的精髓就是在狂字身上,這個狂,講究的是氣魄,要有那種視死如歸的氣概,照荊守老爸形象的描述,就是使用這刀法,要有荊軻刺秦王時那種一去不復返的誓死精神。

  當初荊守還跟自己的父親開玩笑,說荊軻是不是自家的祖宗,他父親則嚴肅的說,荊軻是他們本家的,也算是有關系的。

  這個狂字,對于荊守來說並不難,因為他在部隊里早就訓練出視死如歸的氣概來了,使起來自然是如魚得水。

  而刀法用的越長,刀勢則使的越開,自然就愈發的有威力了。

  不過荊守並不認為自己憑借著狂風刀法就能擊殺黃金劍士,因為對方實力太強了,所以他眼看對方一劍刺來,也不躲閃,而是直接迎了上去。



正文 第十四章 怪胎

    “來的好!”黃金劍士眼見荊守沖上來,也不後退,而是加快了手中的劍勢。

  邊上黛安娜等人看到這邊的場景,早就驚呼了起來,整個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里去了,商隊里不少侍女更是用手蒙住了眼楮,不敢再看。

  看著對方的劍朝自己刺來,荊守卻一臉漠然的揮出了自己手上的刀,叱,一聲細微的聲音傳了過來,黃金劍士的劍刺進了他的左腹,而他的刀勢則由于手被黃金劍士用手給架住進而化解了。

  黃金劍士笑了,道︰“我早就算準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的臉色一變,雙眼一瞪,露出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道︰“你……”

  荊守沒有言語,而是左手一拍,一掌轟上了黃金劍士的胸膛,只中的砰的一聲傳了出來,黃金劍士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再也起不來了,而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黃金劍士胸口處有了一個窟窿。

  場上的變化,讓在場的人都有點反應不過來,直到許久後,回過神來的黛安娜在看到身中劍的荊守身上已然流出血液後,慌道︰“你怎麼樣了?”說著朝荊守奔過去,而雷蒙一行人也跟了過去。

  邊上的娑羅看著被黛安娜等人圍著的荊守,她的臉上露出了凝思之色,她並沒有跟過去,而是獨自一人走到了黃金劍士前。

  地上的黃金劍士顯然已經死了,娑羅朝他胸口望去,在看到黃金劍士胸口處的焦黑,她的臉上露出了驚駭的神情。

  沒錯了!絕對沒錯了!

  娑羅不可置信的朝黛安娜等人包圍中的荊守望去,實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在剛才荊守和對方短兵相交的一瞬間,她突然感覺到空氣中有魔法氣息傳出,她本能的朝魔法氣息傳出來的地方望去,卻發現魔法氣息是從荊守和黃金劍士邊傳出的,當時她還在奇怪,可是隨即發生的變化讓她來不及多思考。

  現在看到黃金劍士胸口處的焦黑已及那殘留的少許能量球的能量,娑羅已然可以肯定了,剛才的魔法氣息是從荊守身上發出的,她也適時的憶起之前在黛安娜府中感應到的精神擴散,她猜想,那個人就是荊守。

  盡管心中確定了,可是娑羅卻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因為事實是真的話,那代表著荊守是魔武雙修!

  天啊,換作亞比斯大陸任何一人聽到這個消息,相信誰也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

  要知道,不管是任何人,一旦魔武雙修,都是在雙修不久後就被雙修給沖突死或是受癱瘓等這些重大的不良後果,可是荊守卻能安然無恙。

  而且最重要的是,荊守不但在劍士這方面有所造詣,在魔法上也不低啊,居然能夠不念咒語就直接使出了魔法,就算對方也是和自己一樣憑借著高級法器不用念咒語就施展出魔法,可是之前感應到的精神擴散說明了什麼?說明了對方和自己一樣是快掌握魔素之心的人了。

  這實在是太驚人了,一個人不但魔武雙修了,而且無論是在武術的造詣亦或是魔法上的造詣,都有著不俗的成績!

  他是怎麼做到的!

  在娑羅驚詫中,荊守的眼神卻朝她投來了,並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而隨後,荊守被黛安娜等人帶到了帳蓬里去治傷了。

  娑羅一臉復雜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黃金劍士,不知道為什麼,當荊守看著她時,她突然覺得,荊守可能知道她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她嘆了一口氣,伸手施展了一個黑暗精靈所特有的魔法毀滅,把黃金劍士身上的魔法氣息和能讓人瞧出個究竟的地方給抹去了,然後也朝帳蓬里走去。

  而邊上已然有商隊安排的人來打掃“戰場”了。

  來到荊守的帳蓬時,里里外外都被人包圍著,娑羅出聲道︰“讓一下,我是法師!”

  這一聲音傳出後,眾人立時讓開了路,因為誰都知道,法師能夠治療,而受了重傷的荊守需要治療。

  “娑羅,你來的好,快幫荊守治治。”黛安娜叫道。

  荊守咳嗽了一聲,吐出了一口淤血,在黃金劍士的這一劍下,他的確有點吃不消,雖然他算準了中劍,可是對方劍士強大的斗氣還是讓他受了比意料之中還要重的傷,讓他現在躺著都覺得累,要不是被黛安娜等人護送著進入帳蓬,他早就拿起身上的急救裝備給自己急救了。

  作為一個保鏢,無論是自己或是雇主,隨時都有可能受傷,在這方面沒點斤兩,那就說不過去了,畢竟無論那一個保鏢都清楚,一旦接了任務,就是和凶險以及生死掛上勾,又怎麼可能不在醫術方面花點心思呢?

  只是現在嘛,荊守已然不可能自己來了,只能任憑眾人給自己折騰了。

  他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娑羅,然後對邊上的黛安娜道︰“能不能叫大家去外面等,我不習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脫衣服。”

  黛安娜也是聰明,她立時明白到荊守可能是不想讓眾人見他身上的傷疤,當下點了點頭,叫眾人離開了帳蓬。

  很快,帳蓬里就變得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了她和娑羅。

  荊守把衣服脫了,意料之內的,娑羅看到他那滿是傷疤的身子,露出了一絲吃驚的神情,而在這之中,荊守指了指那有著未包扎完包扎品的傷口,道︰“麻煩了。”

  娑羅沒有說話,而是變得肅目了起來,很快,空氣中一道光華剔透的水鏈就出現在空中,然後落在了荊守的傷口上,奇跡般的,荊守的傷口開始漸漸彌合了起來,正是六級水系魔法治愈術。

  荊守只覺傷口一涼,整個人就感覺好多了,而且還感到有一股活力,疲勞減少了不少,他知道,這是魔法所帶來的效果。

  “好點了吧?”黛安娜一臉關心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沒什麼事了。”說著就要站起,不過被黛安娜給阻止住了,黛安娜責備道︰“受了傷了就好好休息下,別亂動了。”

  “我沒事!”荊守淡淡道。

  黛安娜一臉嚴肅道︰“我是你的雇主,我現在命令你休息。”

  荊守看著黛安娜堅定的神情,沒有再堅持了,而是老實的躺著。

  看著荊守照自己所說的話做了,黛安娜臉上露出了一絲開心的笑意,然後站起身來朝邊上的娑羅道︰“我們出去吧!”

  “能否讓我跟他單獨談下話?”娑羅道。

  黛安娜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外的神情,隨即反應了過來,點了點頭,然後走了出去。

  娑羅看著黛安娜離開,然後來到了荊守的身邊,道︰“你會魔法是吧。”

  “會一點。”荊守知道自己瞞不了娑羅,因為娑羅是魔導師,所以他很坦然的承認了。

  娑羅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不信的神情,道︰“會一點,快掌握元素之心的人才是會一點的話,那恐怕大陸上會魔法的人還真不多了。”

  “我算是比較特殊吧,我從一開始就可以不用念咒就能施展魔法。”荊守倒並沒有說謊,施展魔法是需要精神力的,但關鍵是他的精神力比較特殊,因為他每一次的冥想所得到的精神力都轉化為內力,而要使用魔法時,則直接用內力使。

  用內力來使魔法,有一個別人所沒有的好處,那就是能夠不用念咒也能使用魔法,這是荊守意外發現的。

  娑羅看著荊守認真的神情,相信了他,道︰“那你現在是什麼水平了?”

  “不知道,在魔法上我只是一個菜鳥,我只會冥想和一些類似于小火球之類的低級法師。”荊守直言不諱道,說著他道︰“嗯,我希望你能給我一些魔法上的指導,亦或是一些高級魔法書籍。”

  “你的話很難叫人相信,但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至少沒有人會象你一樣,明明看斗氣是一個一級劍士,卻能夠打贏一個黃金劍士。”娑羅一臉復雜道,看著荊守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傷疤,又補道︰“你真是一個謎一樣的人,也許,你是怪胎。”

  荊守少有的露出一絲笑意,道︰“這算不算是對我的誇獎呢?”

  “先休息吧,至于魔法書籍或是魔法指導,明天再說吧。”娑羅站了起來,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荊守便離開了。

  荊守有點奇怪娑羅對他的改變,他覺得這里面有原因,至少不會是愛上他了,只是他也不得其所,所以他也沒有深想下去,不過他並不知道,娑羅對于會如此,的確是有原因的……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2 04:08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2 04:50 PM 編輯

正文 第十五章 進修

    當帳蓬里只剩下荊守一個人時,躺在床上的荊守長吁了一口氣,然後雙手往背後一枕,兩眼就直直的看著帳蓬蓬頂。

  熟悉荊守的人看到現在的他就知道,他是在思考。

  大戰後的思考,一直是荊守的習慣,他會總結當時的情況,進而提升自己的實力。

  當時那個情況很凶險,要不是他早就能淡漠生死,他相信死的人會是他。

  在和黃金劍士的最後那一次短兵相接時,黃金劍士的反應無疑是完美的,黃金劍士的劍刺進了荊守的身體里,而又用左手格住了荊守持刀的右手,倘若荊守臨死前還想發動雷霆一擊,黃金劍士也有足夠的時間躲開。

  那一招,荊守的一切反應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但幸運的是,荊守的魔武雙修讓他贏下了這場極為艱難的戰斗。

  對方打死也料不到荊守是魔武雙修,畢竟對于亞比斯大陸中的人來說,不能魔武雙修是天經地義的。

  也正因為如此,荊守才能扭轉局勢,他在那一瞬間,施展了一個能量球。

  能量球無聲無息進入黃金劍士的體內,一瞬間扭轉了局勢。

  這里面說起來簡單,可是做起來就難了。

  荊守把之前戰斗的每一個細節都統統在腦中回放著,從中分析著,不時還會伸手在空中演練著。

  時間就在荊守思考中靜靜的流逝著,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左右,正在演練的荊守停了下來,因為他知道黛安娜來了。

  作為一個保鏢,荊守會時刻關注著四周的動靜,所以在黛安娜還沒進帳蓬前,他就能夠察覺到。

  黛安娜推開帳蓬的門簾走了進來,她並不是兩手空空的,手里端著一個盤子,盤子里放著一個小碗和一個專門用來盛湯的圓柱碗,圓柱碗熱氣騰騰,她看到荊守朝她望來,笑道︰“好點了沒。”

  “好多了。”荊守回道。

  黛安娜伸手把手中的盤子放在荊守旁邊的櫃子上,伸手盛了一碗湯,道︰“這是我用從東方運過來的人參熬的人參魚頭湯,很補的,你嘗嘗。”

  荊守哦了一聲,伸手接過黛安娜遞過來的碗,喝了一口後,贊道︰“味道還真不錯!”

  “是嗎?”黛安娜笑容滿面道︰“好些年沒有下過廚了,要不然味道會更好。”

  荊守明白了過來,道︰“謝謝!”

  “是我謝謝你。”黛安娜真誠道,說著看到荊守碗中的湯光了,連忙道︰“我幫你再盛碗吧。”

  荊守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把碗遞了過去。

  黛安娜伸手拿起邊上的湯勺盛了起來,邊盛邊道︰“荊守,你……”正說著,她哎喲一聲,手上的碗一個不穩朝下掉去,原來是碗里湯溢了出來,這湯是她剛做出來的,正燙乎著呢,湯滴到她的玉手上,自然是受不了。

  眼看那碗就要倒下去,荊守伸手一出,就把碗牢牢抓住,讓那原本要傾盆而出的湯又乖乖躺回了去,道︰“你沒事吧!”

  黛安娜看著荊守關心的神情,臉上露出了一絲開心的笑意,搖了搖頭,道︰“我沒事!”說著她看了一眼合衣躺在床上的荊守,道︰“怎麼?你一直是合衣睡的嗎?”

  荊守點了點頭。

  “是不是為了能夠在我出事時第一時間趕過來?”黛安娜看著荊守道,等待著荊守的回答。

  “你很聰明!”荊守淡淡道。

  黛安娜笑了,她催道︰“好了,別說話了,趁熱吃吧,這湯要是涼了就不好了。”

  一夜相安無事,到第二天時,商隊又繼續啟程,和往常不一樣的是,商隊變得熱鬧了起來,眾人都在談論荊守昨晚的事情,在他們心中,荊守已然是他們的英雄。

  可那一切和荊守無關,荊守仍然默默跟著黛安娜的身邊,而原本因離帝都越來越近而焦慮不安的黛安娜臉上已然沒有了不安,變回了從前的她。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守護在她旁邊的荊守!

  在傍晚的時候,眾人來到了一個小鎮,當眾人下榻旅舍時,娑羅來到了黛安娜的房間,道︰“有人在監視我們。”

  黛安娜剛想說話,看到荊守從房邊走廊經過,連忙叫住道︰“荊守。”

  “什麼?”荊守停了下來,看著黛安娜。

  “先進來一下,我有事要找你談。”

  荊守哦了一聲,從外面走了進來,並順手把房門給關上,面對著黛安娜,道︰“什麼事?”

  “娑羅發現有人在暗中監視我們。”黛安娜解釋道。

  娑羅在旁補道︰“我冥想時發現有人在窺視,絕對不會錯的。”

  荊守淡淡道︰“我正打算去解決他們。”

  “只要他們沒有惡意就算了,現在已然快到帝都了,沒有必要再惹麻煩。”黛安娜在旁出聲道,並不贊同荊守的行為。

  荊守一臉深意的看了黛安娜一眼,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回房了。”他知道這里面一定有什麼事情,只是黛安娜不說,他也不會多問什麼,既然不需要去解決那些在暗中監視的人,那麼他就打算回房修煉去了。

  黛安娜點了點頭,道︰“早點休息!”

  荊守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黛安娜的房間。

  回到房間里,荊守翻身上了床,然後又開始冥想,只是沒練多久,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

  荊守住在黛安娜隔壁,一直有監視著四周的動靜,他自然知道來訪的人是誰,伸手打開了門,看著門前正想出聲的娑羅,道︰“進來吧!”

  娑羅沒有說話,跟著荊守走進房里,她打量了一下荊守的房間,看著床上有皺褶的被褥,顯然荊守剛是躺在上面的,她漫不經心道︰“你剛是在冥想?”

  荊守自然聽出娑羅話里的含義,道︰“這麼說,你是來指導我的?”

  “指導談不上,頂多就是討論一下。”無論是在小溪邊親自和荊守交手,亦或是在林中遇敵時荊守和敵人的交手,荊守讓娑羅承認了他的強大實力,所以她才會如是說。

  荊守修煉魔法以來,其實是有堆積了不少問題,聽到娑羅的話,他沒有再過多客套,而是把自己修煉時所遇到的問題一一說了出來。

  娑羅越聽越吃驚,作為一個魔導師,她知道荊守說的問題代表了什麼,一般人認為魔法是越高級越好使,可是事實並非如此,一些低級的魔法只要使用的巧妙,照樣有著極大的攻擊性。

  而且從荊守的話里,娑羅知道了一個讓她極為吃驚的事實,就是從來不知道米爾夫技巧的荊守,居然自己摸索出來了。

  米爾夫是史上一個偉大的法師,他之所以偉大,是因為他是史上第一個讓一成不變的魔法改變的人,就是一個普通的火球術,米爾夫通過反復研究,最後創造出了火球射速提升三成的可能性的魔法技巧來,這使得之後的魔法不再墨守成規,種種技巧更是不斷的問世。

  從短暫的交談中,娑羅知道荊守是一個停留在低層次的法師,可是就是這樣,荊守卻能領悟一個又一個的技巧,這讓她真的極為驚訝。

  她盡量的幫荊守解釋著,講述著各種技巧。

  荊守聽得極為入迷,在娑羅的講解中,他只覺自己進入了一個神奇的世界里,他就象一個初生的嬰兒般貪婪而又努力的學著娑羅的一切。

  在一教一學中,時間一點一滴流逝,當娑羅停下來時,已然是在幾個時辰後,娑羅看著在思考中的荊守,心里無比的佩服,這個“學生”太厲害了,這麼多內容都能聽進去,而且是邊聽邊舉一反三,要不是她確確實實在魔法上有著扎實的底子,也許她根本教不下去。

  難怪聽雷蒙他們談論,半年前他和雷蒙只是差不多水準,而半年後,他已然能夠和黃金劍士交手了,吸收能力簡直是太強了!

  娑羅想著,道︰“荊守,你現在的魔力是幾級?”魔力其實就是精神力。

  荊守搖了搖頭,道︰“不知道!”要想知道自己的魔力有幾級,必須得去魔法工會,作為一個劍士的荊守自然不會去,他可不想讓自己的魔武雙修帶來轟動。

  “那現在我幫你測測吧!”娑羅說著伸手在摸了摸右手戴著的那個不起眼的黑戒指,立時掏鼓出一個測試魔力的能量水晶球。

  “是空間戒指!”荊守看著娑羅手中的那枚不起眼的黑戒指,忍不住在心中暗忖道,空間戒指也叫儲物戒指,戴在人身上非常方便,可是這種戒指並不是是人就能擁有的,空間戒指在大陸上是非常珍貴的,甚至可以說是奇貨可居,娑羅能夠擁有,他自然意識到,娑羅也許並不是一個小魔導師這麼簡單!

  不過荊守並沒有說什麼,因為每一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秘密。

  娑羅把能量水晶球放在桌子上,道︰“你試試看。”

  荊守嗯了一聲,伸手放在能量水晶球上,很自然的,能量水晶球沒有一絲反應。

  “你居然沒有魔力!”娑羅不可置信的看著荊守,幾乎叫了出來,照她認為,即將達到元素之心的魔法師,怎麼也會是一個實力不俗的魔法師,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到,荊守會是一個沒有魔力的法師,這怎麼可能,要是沒有魔力,又怎麼使用魔法呢?

  荊守看著娑羅的反應,並沒有說什麼,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魔力也應該是七級了,因為無論是斗氣還是魔力,其實都是他體內的內力所模擬出來的,自然是等同的了。

  他之所以沒有模擬出來,是因為他並不想讓娑羅佩服自己,據他所知,就算是史上最有名的法神撒切爾,被號稱是最有天賦的魔法師,從小開始修煉,練到七級魔力,也花了五年有余啊!

  而他只不過是半年!

  當然,最主要的是,他並不認為自己現在能夠信任面前這個女人,盡管對方可以為自己做任何事,但那僅僅是交易!

  “你真的是一個怪胎!”娑羅苦笑道!



正文 第十六章 防彈衣

    商隊又在連著走了兩天後,帝都終于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眾人都變得興奮了起來,畢竟經過了這麼久的奔波,終于到達目的地了,只要生意一成,自然是可以休息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帝都可是大陸著名的旅游觀光的盛地。

  帝都原來是叫巴頓,後被法倫四世改名為史萊的,而之所以會改名喚作史萊,是為了記念法倫三世史萊的。

  嚴格意義上來說,法倫三世並不是一個好國王,他在位期間,鮮有管理朝政,大凡事情都是讓手下的大臣去辦的,而他自己則把精力放在建築上,因為他是一個建築藝術愛好家。

  後面他覺得這樣始終不是辦法,于是把皇位讓了出來,也正因為這樣,法倫四世對他才會感激。

  讓位後的法倫三世開始專心自己的建築藝術,他在帝都憑借著自己的能力,修建了許多建築,例如萬花園、神宮等,法倫三世在建築上的造詣很高,他的作品一面世,立即受到了帝都人的好評,而這之中也包括了不少來到帝都的別的國家的人。

  就這樣,這些建築的名聲傳了出去,越來越多的人到帝都來觀看,甚至有許多建築藝術家跑到帝都來觀摩。

  這也使得帝都風聲水起,一躍臻至亞比斯大陸最出名的城市。

  不過令人可惜的是,法倫三世卻在三十歲因病喪逝,為了記念他,對他頗為感激的法倫四世于是把帝都改名為史萊。

  商隊中沒有來過帝都的眾人們,紛紛談論著到時要去哪玩,這讓氣氛顯得非常的活躍。

  荊守其實也有點興趣,不過也就是興趣,他很清楚知道自己來帝都不是觀光,而是保護黛安娜的,所以他並沒有什麼想法。

  由于每天都會有大量的人湧入帝都,所以帝都的治安也相對較嚴,在進城門時,商隊也被嚴查過。

  荊守倒是挺欣賞這些嚴查的城衛們,因為他看的出,這些城衛都是訓練有素的,而且非常盡職,當真是紀律嚴明,或許在部隊待久了,對于紀律嚴明的軍人們,他總是更容易盟生好感的。

  耗費了一點時間後,商隊終于被放行。進入帝都後,荊守也不得不贊一聲名不上虛傳,對于建築藝術來說,他還是懂一些的,畢竟作為一個保鏢,如何利用環境,亦或是判斷是否有人在某某地方用阻擊槍瞄準雇主的大陽穴,那都不得不用一些建築方面專業知識。

  正是因為如此,他看的出,帝都的布局相當不錯,而且建築風格極為協調,讓人看了是賞心悅目。

  “很不錯吧!”一旁的黛安娜看著荊守觀望著四周的環境,察覺到荊守在欣賞的她忍不住出聲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的確不錯!”

  “等這樁生意辦完後,我帶你一起去四周逛逛吧,你也該放松放松了。”黛安娜說著不由想起荊守和衣而睡的事,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荊守哦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這一反應,讓黛安娜略為有些失望,不過黛安娜想想荊守的個性,隨即又釋然了起來。

  由于商隊中有操作的人,眾人自然不可是能在帝都找不到北,所以在行了一段路程後,商隊就來到了一家還算大的旅舍里。

  荊守看了一眼商隊中正和旅舍老板交談的人管理者,然後打量起四周來。

  一旁的黛安娜看到荊守如此,臉上露出了一絲會心的笑意,然後朝邊上的眾人道︰“好了,今天到帝都了,大家晚上可以自己活動了,不過記得明天還要搬運貨物!”

  眾人轟然叫好,個個都是活力十足。

  在商隊的人與旅舍老板談妥後,荊守跟著黛安娜進入了住房里,而習慣性的,他會幫黛安娜先檢查一下房間。

  在房間里,荊守想著這個世界沒有攝像機或是定時炸彈這些,嘴角也不由露出一絲苦笑,職業病啊!

  沒發現什麼問題後,荊守這才讓黛安娜入住。

  經過一天的奔波,黛安娜很累了,她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然後在美美的睡上一覺,而當她拿著衣服打算旅舍的浴室時,荊守則來到了她的身邊。

  黛安娜並沒有多說什麼,她很愛干淨,幾乎每到一個地方,只要條件允許,她都會洗一個澡,而每一次,荊守總會守護在外面,而且別說是洗澡,就算是上廁所也是如此,一開始她會覺得不適,可是慢慢的,她就習慣了。

  不過她並沒有注意到荊守手上拿著一件皮甲。

  荊守把手上的皮甲拿出來,道︰“等下你洗完澡後,把這件皮甲穿在里面吧。”

  “這是什麼?”黛安娜看著荊守手上的皮甲,這皮甲極為難看,制作非常粗糙,似乎是用什麼野樹條編制而成的。

  荊守解釋道︰“這是利用堅木條編制而成的,重量很輕,最主要的是,它能夠抵擋箭矢,而且就算是一般的劍,它也能扛住。”嘴上說著,心里卻不禁暗忖道︰“這也算是另類的防彈衣了吧!”

  “是嗎?”黛安娜露出了釋然的神情,伸手接過皮甲放在自己手上的衣下,笑道︰“這應該是你親自編織的吧?”

  “這並不重要!”荊守淡淡道。

  黛安娜知道自己問的是多余的了,荊守那里有時間去買東西?顯然,這是商隊一路走來,荊守在路上幫自己弄的,對方一個大男人,為了自己,居然親手編制,雖然明知道對方是為了保護自己,可是這份心意,終究還是讓她感動。

  不過她也知道,跟荊守說謝謝是多余,而且顯得客氣,當下朝荊守抱以無比燦爛的一笑後,黛安娜就走進了浴室,而荊守則習慣性的站在了最合適的位置,做著最合適的事情。

  娑羅在走房里思考著,自從開始指導荊守魔法以來,通過荊守的反問,對于所知的魔法她有了不少新的感悟,所以一有空閑時間,她就會抓緊時間來領悟。

  從這一點她極是極為佩服荊守的,荊守一天的時間幾乎都是跟在黛安娜屁股身後,可就算如此,他還有精力思考和學習。

  兩兩相比,娑羅一直以來在魔法修煉上的優越感就為之消失了,她現在擺低了心態,開始從新學習,她發現,其實有許多東西她還要學。

  如果荊守了解她的狀況的話,一定會贈她一句話︰溫故而知新!

  黛安娜從浴室里出來,搖曳著那微卷的長發,整個人的精神極好,她看著邊上站著的荊守,笑道︰“你要不要也去洗個?洗個澡人都有精神多了。”

  “這個我自己有安排!”荊守搖頭道,說著他朝邊上望了過去,卻見幾個人從旁邊走道朝這邊走了過來。

  最前的一人,長的極為帥氣,穿著錦衣玉服,一看就是貴族的氣派,而在他的身後,則跟著幾名侍從。

  “黛安娜,好久不見!”對方見到黛安娜朝他望去時,一臉笑道。

  黛安娜道︰“七皇子,你怎麼來了?”原來來人不是別人,而是當今的七皇子福克,福克曾經在斯康城長住過一段時間,進而認識了黛安娜,而很快的,他也成了黛安娜的追求者之一,只是同樣的是,他也沒得到黛安娜的青眯。

  後福克因為有事,不得不趕回帝都,而當黛安娜也來帝都時,他就適時的趕了過來。

  “我是來看你的,好久不見了,你又變漂亮了。”福克看著面前剛出浴的黛安娜,由衷道。

  黛安娜臉上露出了一絲大方的笑容,道︰“謝謝!”

  “你吃了沒,一起去吃飯吧。”福克邀請道︰“你來帝都了,也該讓我盡下地主之誼。”

  黛安娜搖了搖頭,道︰“不用了,趕了一天的路程,我很累了,想早點休息。”

  “哦,既然這樣,那就改天吧。”福克還算禮貌道,說著看著站在黛安娜身邊的荊守,似乎記起了什麼,道︰“黛安娜,他是誰?”

  “他是我的護衛。”黛安娜淡淡道。

  福克深深的看了荊守一眼,腦海里不禁想起了那個令他十分不爽的消息,直視著黛安娜道︰“據我聽說,他是你男朋友,這是真的嗎?”

  “這好象並不關你的事吧?”黛安娜還算客氣道,她並不喜歡福克,無論是福克還是之前的諾雷,似乎仗著自己的權勢,都把她認定了是他們的女朋友,福克還好說一些,對她相當禮貌,沒有諾雷的無恥,只是福克那種干涉她的事的行為讓她非常的不喜,她和他僅僅是一個認識的,她甚至都不把他當好朋友,但福克卻總要干涉她的生活。

  看著黛安娜冷冰冰的樣子,福克臉上一沉,道︰“看來傳說是真的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福克,我拜托你不要來纏著我好吧,他是我男朋友又怎麼樣,不是我男朋友又怎麼樣,這都和你無關!”黛安娜把話攤開了來說。

  “誰說和我無關,我喜歡你,我愛你,所以這和我有關!”福克叫道。

  “但我和他訂婚了!”黛安娜見這樣下去,怕到時沒法收場,語出驚人道。

  “什麼!”福克驚呆了,然後看著黛安娜道︰“你說的是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到後面他都用吼的了。

  黛安娜點了點頭,道︰“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

  走廊上已然有不少旅客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觀看著這里,在旁小聲議論著了。

  福克看了一眼四周圍觀的人,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冷哼一聲後便悻悻離開了。

  在福克一走,黛安娜朝荊守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道︰“不好意思,又拿你來做擋箭牌了。”

  “沒關系!”荊守並不在意道。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2 04:09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2 04:51 PM 編輯

正文 第十七章 變故

    一大早,眾人就心情大好的在旅館里吃著早餐。

  吃完早餐後就要去交貨,貨一交,錢一到賬,這次的任務就圓滿完成,眾人自然是心情愉悅,畢竟辛苦了這麼久。

  而在眾人談笑風生中,已然吃完的黛安娜回房換衣服了,因為剛才吃早餐的時候,她突然提議到時和荊守以及娑羅去帝都的萬花園看看,所以想換一件比較休閑的服裝。

  荊守自然守護在房門旁。

  這個時候,商隊里一直是黛安娜副手的歐路從旁心急如焚的走了過來,道︰“小姐呢?”

  歐路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他從很早就開始跟在黛安娜身邊做事,為人穩重得體,一直深得黛安娜的信任。

  “在房里換衣服呢。”荊守回道,身形早就擋在歐路的面前,阻止了其硬闖黛安娜的房間。

  “老歐路,有什麼事嗎?”換好衣服的黛安娜聽到房外的動靜,打開了房門問道。

  老歐路急道︰“巴斯大老爺單方面反悔,說不要我們的貨了。”

  “什麼!”黛安娜聽到老歐路的話,也不由為之臉色一變,巴斯是帝都一個大貴族,一直和黛安娜有著長久的生意往來,算是黛安娜的穩定合作伙伴,她想不到巴斯會突然單方面悔約。

  這里面的嚴重性荊守是能知道一點的,如果巴斯悔約,黛安娜要想把貨物及時賣出去是相當困難的,畢竟不可能再象巴斯那樣有著已然比較成熟的銷售渠道。

  而這代表著黛安娜的貨品停銷。

  按理,黛安娜可以尋找另外的合作伙伴,但不一樣的,在這個生意的份額上,由于其潛在的利益,使得它被幾大帝都商人瓜分,若是她去找別的商人出售,由于競爭的原因,對手自然不會給她留活路,就算有活路,也會把價錢壓死。

  而這次的貨物數量是相當多,這樣的話,將會失得黛安娜損失慘重,元氣大傷的。

  “小姐,現在怎麼辦?”老歐路急道。

  黛安娜沉著道︰“知道巴斯大老爺為什麼會悔約嗎?”

  “不知道。”老歐路回道。

  “那有什麼消息呢?”黛安娜再一次詢問道。

  老歐路這才明白了過來,道︰“我現在就去打聽。”

  “嗯,去吧,注意一點,不用太急,還有,不要把這事告訴大家,找個合理的借口讓大家放寬心。”黛安娜囑咐道。

  看到這里,荊守心里對黛安娜的表現非常贊賞,在別的方面黛安娜或許是一個弱質女流,可是在生意方面,黛安娜卻能做到臨危不亂,的確有大家風範,難怪會憑一己之力成為斯康城幾大商人之一。

  “看來今天和你們去萬花園是去不成了。”黛安娜看著站在旁邊的荊守,忍不住苦笑道。

  “沒有關系。”荊守很簡短道,這個時候,他並不想多說什麼來打擾黛安娜,他知道黛安娜心里肯定會很煩很亂,讓她安靜會,也許是對她最好的幫忙。

  黛安娜嗯了一聲,然後伸手把門關上了。

  她長吁了一口氣,緩緩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天空,臉上露出了回憶的神情。

  老歐路的辦事效率還是值得稱贊的,很快他就趕了回來了,不過從他一臉沮喪的從黛安娜房里出來,荊守就知道事情並不順利。

  “怎麼站門外啊?”一個調侃的聲音傳了過來,福克帶領著他的手下走了過來。

  荊守看了他一眼,淡漠道︰“這不關你的事!”

  “你!”福克怒道,這句話是極為刺激他的,畢竟黛安娜不久前對他說過這個話,他正想說什麼,黛安娜的房門卻打了開來。

  福克立時換作一副笑臉,朝黛安娜道︰“黛安娜,你的事我聽說了。”

  “什麼?”黛安娜不解道。

  福克笑道︰“你和巴斯的事情。”

  “是嗎?”黛安娜心情不太好道。

  福克等人並沒有發現什麼,但是荊守卻發現到一些他們所察覺不到的東西,那就是黛安娜哭過,她的臉上的淚痕雖然被抹去了,可是他卻仍能從那極淡的淚痕和微腫的眼楮看出來,他這個雇主,一定有什麼事!

  福克點頭道︰“是的,我聽到這個消息就立馬趕過來了,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幫你作主,那巴斯絕對不敢不聽的。”

  “不用了。”黛安娜拒絕道︰“我自己能夠解決,現在,我就是要去找巴斯談話的。”

  福克盯著黛安娜,猶豫了會,才道︰“既然如此,那好吧。”說著他帶著人離開了。

  從旅館出來後,福克的一名手下不解道︰“皇子,為什麼這麼輕易就離開了?”

  福克冷笑一聲,道︰“輕易?你真以為輕易,我是去巴斯家!”

  跟在福克身後的眾人恍然了過來,紛紛佩服道︰“皇子真是高明啊!”

  荊守看著面前臉色黯然的黛安娜,道︰“作為你的護衛,我並不想干涉你的事情,不過很明顯,你現在並不適合去和巴斯談話。”

  “為什麼?”黛安娜很信任荊守,所以荊守的話,她並沒有不聽,而是詢問其理由。

  荊守猶豫了會,才道︰“剛哭過的你,你認為你能夠和對方好好洽談嗎?”

  黛安娜臉上露出了一絲牽強的笑容,道︰“想不到這都被你發現了。”

  荊守沒有再說話了,該說的已然說了,一切就看黛安娜的意思了。

  黛安娜長吁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我沒事,走吧!”說著朝外走去。

  看著黛安娜的背影,荊守頭一次覺得,面前這個看似孱弱的女子,比想象中的要堅強多了!想著,他看了一眼走廊旁邊,然後跟著黛安娜離開了。

  在二人走後,娑羅從暗處走了出來,她看著走廊的出口,臉上露出了凝思的神情,想著突然笑了起來,喃喃道︰“這樣不是很好嗎?”



正文 第十八章 找上門
    和往常不一樣的是,荊守在路上並沒有保持沉默,而是向黛安娜詢問關于巴斯的相關事情,黛安娜並沒有受哭的影響,而是很耐心的述說著有關巴斯的事情。

  也許,在荊守說她不適合來談判的那時,她選擇了堅強!

  黛安娜知道荊守是一個不會多話的人,荊守反常的表現,讓她極為好奇,到說完關于巴斯的事後,她禁不住心中的好奇,終于出聲詢問道︰“荊守,你問這些干什麼?”

  “你現在要去見他,有可能會遇到一些危險,所以我有必要了解他的情況,進而做好準備。”荊守解釋道。

  黛安娜明白了過來,不由感慨道︰“象你這種護衛,真的是護到家了。”

  荊守淡淡一笑,並沒有再說什麼。

  如果每一次見一個人,都要這樣,那是不可能的,作為一個保鏢,自然該學會什麼時候注意什麼,什麼時候又是小題大做。

  這次去見巴斯,是去對方的地盤,是他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而巴斯又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現在這個情況,他自然不可能去打探消息了,所以從黛安娜嘴中詢問情況,也許這些情況沒用,可是若是真出事,說不定就能成為他們能夠活下去的機會。

  而在二人趕往巴斯家時,福克已然先前一步來到巴斯家了,不過由于巴斯不在家,所以他也只能等了。

  在等了約摸一刻鐘左右,巴斯終于回來了,巴斯看著福克,笑道︰“不好意思啊,七皇子,我有事要忙,所以不知道你來找我。”

  “沒事!”福克笑道,正想和巴斯客套,巴斯的一個下人走了進來,道︰“老爺,黛安娜想見你。”

  一旁的福克聽到這話,不禁一愣,他原本是想早一步趕到巴斯家,然後讓巴斯故意刁難黛安娜,他然後再出來幫忙,可是他想不到的是,他來巴斯家,沒有在第一時間和巴斯會晤,現在想繼續這樣,顯然來不及了。

  福克想著,決定干脆把事直接挑明,幫黛安娜把事搞定,也許能博得黛安娜的好感。

  巴斯想也不想道︰“跟她說,不見。”

  “慢著!”眼見那下人要離開,福克喊住了他,在巴斯望過來時,道︰“讓她進來吧。”

  那下人猶豫了起來,朝巴斯望去。

  巴斯揮了揮手,道︰“照七皇子說的去做。”

  福克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伸手拿起邊上東方才特有的器具茶杯喝了一口茶,緩緩道︰“巴斯,此次我來找你,我想你應該知道是為什麼事吧?”

  巴斯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自以為是的福克,心里忍不住嗤了一聲,道︰“不知道七皇子找我有什麼事呢?”

  他之所以會對福克不恥,實是因為在帝都里,稍微對皇宮里局勢有點所知的人,都知道福克的現狀,福克雖然貴為皇子,但是卻是一個沒有任何權勢的皇子罷了,而且國王也極其討厭這個皇子,一個無權無勢的人在他巴斯面前這麼囂張,他自然心里瞧不起。

  不過就算如此,精明的他也不會和福克翻臉,畢竟對方怎麼說也算是一皇子啊!

  “明人不說暗話,此行前來,我是為了黛安娜的事而來的。”福克挑開了說。

  巴斯哦了一聲,道︰“你是說她貨物的事吧,這個我想七皇子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怎麼,難道這點面子都不肯賣我?”福克冷哼一聲道,說著伸手把手上的茶幾往邊上的桌子重重的一放。

  巴斯陪笑道︰“七皇子,不是我不肯,而是這事我也作不了主。”

  “開什麼玩笑,你作不了主?你是耍我吧!”福克說著朝身邊的侍衛一揮手,那侍衛立時會意,當下就準備對巴斯動手。

  巴斯見福克如此囂張,原本還不想傷和氣的他冷笑道︰“七皇子,我想你應該想想,這是在誰的地盤,你若是敢亂來,我可不敢擔保我的手下會不會亂來。”

  “是嗎?”福克滿不在乎道︰“不用客氣,給我好好教訓下他。”

  他這話一出,巴斯一拍手,立時一行人就利落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圍住了福克和其欲動手的侍衛們。

  巴斯冷冷道︰“福克,你應該清楚你是什麼貨色,你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別以為我巴斯是好欺負的!”

  “好!很好!”福克怒道,知道對方並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他原本還以為憑借著自己皇子的身份讓對方幫自己,可是他想不到的是,對方居然會如此肆無忌憚,如果現在鬧翻,的確是他先惹事上門,要是到時鬧大了,吃虧的是他,因為他是被自己父親所討厭的人,被自己那些皇兄所看不起的人。

  無權無勢,怎麼能和有勢的巴斯抗衡呢?

  這是多麼的令人悲哀,就因為之前醉酒無意跟別人搶女人,結果對方沒事,自己反而被自己父皇給教訓了,于是落得這個下場,現在是個人都能欺負到他的頭上。

  看了一眼邊上有持無恐的巴斯,他朝自己的侍衛道︰“我們走!”說著率先朝外走去。

  眼看福克要走,巴斯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神情,朝他邊上的手下打了一個眼色,立時那個手下在福克的侍衛經過時,伸腳一絆。

  巴斯的這個手下叫科沃,是八級白銀劍士,他這一絆,是加了勁道的,再者,以福克在皇宮的地位,也決定了他沒什麼好的侍衛,他的侍衛說穿了,也就是幾級劍士,又豈能跟巴斯花重金聘請的科沃比,那侍衛被科沃蓄勁一絆,身形一個人不穩,整個人向前倒了過去,摔了一個狗吃屎,連帶的還把福克給撞倒在地。

  巴斯哈哈笑了起來,道︰“哎喲,七皇子,你的侍衛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走路記得要長眼楮,不然再摔倒了就不好了。”說著朝邊上的手下喝道︰“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扶人!”

  “你!”福克怒道,他豈能看不出對方是故意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身形一起,抽出身上的佩劍,一劍就朝巴斯刺了過去。

  眼見那劍就要刺中巴斯,邊上的科沃不早不晚的一出劍,只聽叮的一聲,擋下了福克的這一劍,不過這一劍雖然擋下,福克卻開始了瘋狂的進攻。

  邊上福克的侍衛眼見鬧開了,當下紛紛出劍過來幫福克,而巴斯的手下立時也加入了戰場。

  頓時之間,整個大廳都被打斗之聲所充斥。

  “為什麼他總是這麼自以為是呢?”早就來到的黛安娜看著場上的狀況,不禁皺眉道,剛才福克要對巴斯動手時她就到了,不過由于場況突變,所以巴斯的手下也沒有稟報,而是和她及荊守站在一旁。

  福克的實力並不高,只是一個六級青銅劍士,但他是皇子,所學的劍術自然不會差到哪里去,正因為這樣,他這一翻怒火下,才能和科沃有的一拼的本錢,可是科沃也不是易于之輩,待得福克的銳氣一失,立時開始反攻,沒兩下,就把福克的劍給挑了,更是把福克踢倒在地。

  “七皇子,怎麼你又摔倒了,科沃,你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去扶他起來。”巴斯在旁說風涼話道,還不忘給科沃打眼色。

  科沃自然會意,當下就裝模作樣去扶福克,可是說是說扶,腳卻踩向了福克那撐在地上的右手,眼看他的腳快踩在福克的右手時,突地,他心中一個警覺,整個人退了開去,而在他這一退時,旁邊已然多了一個人,正是荊守。

  科沃看著荊守,臉上不由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他原本以為是一個高手來了,誰想卻是一個一級劍士,想他堂堂一個八級白銀劍士,居然會在一個一級劍士下後退,這讓他臉面著實掛不住,他不由一個反手,朝荊守攻出了極為凌厲的一劍。

  荊守看著科沃的劍,並沒有反擊,而是身形一退,退到了黛安娜的身旁,對于他來說,他不是來打架的,只是聽黛安娜的吩咐,出手相助福克的,人救了就可以了,沒必要再纏斗下去。

  “黛安娜!”福克看到了旁邊的黛安娜,頗為尷尬道,他明白是荊守救了自己,要不然自己還會遭到對方的戲辱,想自己一皇子,如今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如此淒慘落魄,心中怎一個難受了得。

  黛安娜點了點頭,朝邊上的巴斯道︰“巴斯大老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還不是有人自不量力也替你出頭,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巴斯輕蔑道。

  黛安娜哦了一聲,道︰“巴斯大老爺,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直接問了,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單方面毀約呢?”

  “很簡單,就是不想要了。”巴斯傲慢道。

  黛安娜沉吟了一聲,道︰“恐怕不是這麼簡單吧,是不是德費森,伯爵夫人吩咐的?”

  一直在旁的荊守看的出,當黛安娜說到德費森時,巴斯的臉色變了變,而這,他也肯定黛安娜一路來所遇到的狀況包括這次巴斯毀約的事情,都和這位德費森伯爵有關系,不過雖然知道,但他仍然默默站在黛安娜身旁。

  “說了不想要就是不想要,你還給我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2 04:10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2 04:52 PM 編輯

正文 第十九章 雙修

    回到旅舍後,一臉疲憊的黛安娜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休息,荊守看的出,黛安娜不是身體累,而是心累。

  這里面一定有什麼事!

  其實就算沒有這楂子事,荊守用膝蓋想也能知道有事,不過通過這次事後,他知道黛安娜肯定和那個德弗森伯爵有什麼私事的,否則的話,黛安娜是不可能在還沒有來帝都前就惶恐不安。

  當然,黛安娜不說,荊守自然是不會問的,所以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開始觀看娑羅給他的那本叫作《奧庫流派連環火蛇心得》的魔法書籍。

  不過看了會,荊守就開始不耐煩了起來,很明顯的,他開始感到自己那燥動的心緒。

  荊守知道,這是自己體內自行運轉的斗氣所帶來的效果。

  “看來是時候找娑羅這小妞了。”荊守心道,說著站起了身。

  他其實並不想這樣,直接去找別人,然後說索要對方,這讓他還是有點感冒的,畢竟能成為中南海保鏢,品性自然是不會差的。

  雖然心里的確有些不希望這樣做,不過荊守並不是一個頑固不化的人,他有自己的想法,更何況,他和娑羅之間的這個只是一場交易,一場雙方都自願的交易。

  來到娑羅房間前時,荊守敲了許久門,里面都沒有人應,這讓他感到有點奇怪,因為他能感應到房里娑羅那均勻的氣息,正想著,房里頭傳來一聲呃的痛苦呻吟聲。

  荊守沒有一絲猶豫,伸手推門,門是反鎖的,不過這並難不倒他,他略一發力,立時用真氣挪開了里面的內栓。

  能做到這種程度,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的,對于房門里的內栓的位置,必須要準確把握,而房門一旦內栓住,只留下一個根本看不到里而情況的縫,那完全是憑借著記憶來的。

  荊守替黛安娜檢察房間時,就已然把房子的大致情況給記下來了,而旅舍的房子,基本布局是一樣的,所以荊守此時才能輕松推門而入。

  一進入房里,荊守就看見躺在床上的娑羅,此時此刻的娑羅,那張精致的小臉扭曲了起來,顯得無比的猙獰,而痛苦聲更是不斷從她那櫻桃小嘴中傳出。

  荊守伸手關了門,來到娑羅面前,掃視了一眼娑羅,並沒有發現外因,當下他抓起她那縴縴細手,放出真氣探視了起來。

  這一探,荊守發現娑羅的精神力相當的混亂,應該是冥想走岔,進而出問題了,他當然清楚,無論是修煉內力或是斗氣,亦或是冥想,走岔都是一樣的,都會讓人走火入魔,而現在他要做的是,把娑羅那混亂的精神力給安撫了下來。

  荊守看著面部糾結的娑羅,腦海里思索著辦法。

  對于他來說,作為一個保鏢,無時無刻不經歷著凶險,而在凶險中,大凡的雇主都會手足無措,這就必須要保鏢來做判斷亦或是決定。

  荊守能夠身為中南海保鏢,而且是赫赫有名的鏢神,自然更加不一般。

  只不過略一思考,他心中就有了主意。

  坐在床邊上,荊守扶起了娑羅,然後頭一俯,吻在了娑羅那張櫻桃小嘴上。

  他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為前不久娑羅教過他一個知識點,那就是共鳴。

  法師和大自然的魔法元素共鳴,這是所有魔法師都知道的常規性知識要點,而在魔法學里面,其實還有一個人與人之間的共鳴,人與人之間的共鳴是從人與魔法元素的共鳴衍生而出來的,就是兩個男女魔法師,利用彼此來感悟魔法元素。

  而這個共鳴的前提是,男女雙方必須是擁有不同的魔法屬性,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雙方具有不同的魔法屬性,這樣能夠讓彼此不同的魔法元素協調,進而提升二人對魔法元素的認知和協調力,使得共鳴者能夠更容易達到和魔法元素的共鳴。

  這個共鳴的手法,在亞比斯大陸上,其實也算是一個比較常用的手法,許多戀人法師都會嘗試共鳴來提升自己在魔法上的實力。

  荊守在娑羅的指點中,知道自己具有火、風、雷三種屬性,而娑羅則是黑和水屬性,他也知道,大陸中的人們,一般都是一到兩種魔法屬性,而三種的則是極為稀少的了。

  當時荊守聽娑羅說起這個共鳴,也是有些意外的,因為這共鳴不就和那傳說中的陰陽雙修近乎一個道理嗎?只不過是由武功版本改成了魔法版本!

  後面他更是在心中笑言,自己和娑羅可以修煉魔法中的共鳴,不過他當時也是想,並沒有說出來。

  現在這個時候,荊守自然就想起了這個類似于陰陽雙修中的共鳴來了。

  其實就算是娑羅不修煉走岔,荊守此行前來也是籍娑羅洩火,所以他也是極為坦然。

  荊守原本是一門心思救人,可是當吻上了娑羅那柔唇紅唇,感受著其身上特有的少女氣息,他還是禁不住一蕩,一股原始的欲望湧現。

  這個時候不是隨便亂來的時候,共鳴是有講究的,荊守不得不強行收心,照著共鳴的要點去做,而這麼做的同時,他不禁感慨道︰“哎,還以為會很性福,誰想真的是痛苦啊!”

  在荊守執行著共鳴時,室內的魔法元素開始變得動蕩了起來,它們似乎被躺在床上已然赤裸相向的荊守和娑羅所吸引,圍繞著荊守和娑羅跳躍著,極為的雀躍。

  荊守整個人的心變得很寧靜,以往每一個夜晚修煉冥想的感覺再一次湧了出來,他看見風、火、雷、黑、水五種元素緊緊圍繞在自己和娑羅的身邊,他隱隱能捕捉到空氣中那些魔法元素的軌跡,盡管仍然有些模糊,可是這一次卻比以往來的更加的清晰。

  看著,看著,他仿若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成了它們的一份子,跟著它們在空氣中跳跳舞。

  不過這個感覺持續沒久就很快消失了,因為在他身下的娑羅有反應了,這使得他從那種狀態中回過神來。

  “你!”娑羅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荊守,臉色大變,一雙縴縴玉手更是動了起來。

  荊守伸手按住了娑羅的左右兩只手,在娑羅放開我的叫聲中,盡可能簡練道︰“你修煉冥想走岔,我利用共鳴幫你,要不然的話,恐怕你現在就不可能安然無恙的躺在床上了。”

  “是嗎?”娑羅回憶起自己修煉冥想時的場景,她的確在房中修煉冥想,當是時,她快和空氣中的魔法元素融合在一起,可是突然之間,她腦海里出現那個聲色俱厲的身影來,腦海里更是回蕩著對方的話,這讓她一瞬間整個人就亂了,她知道自己走岔了,可是已然來不及了,之後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看著娑羅的臉色漸漸變得平靜,荊守知道對方應該明白了過來,低身一俯,把頭湊到她的耳旁,道︰“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嗎?”

  “什麼?”娑羅下意識回道,倏地想起那天在溪邊的事情,整個人臉上不由一紅,而在這時,荊守輕輕吻上了她那柔嫩紅唇,她呃的一聲,只覺一只強有力的大手在自己胸前用力的揉搓著,本能的,她伸手去推荊守,可是她那如蘭的玉手又豈能推動荊守那壓在她身上的結實健碩的身體?

  空氣中聚集的魔法元素漸漸褪去,原本顯得空蕩的房間里,此時被那急促的呼吸聲給充斥著,在那叫聲中,室內的溫度越來越高……

  從娑羅房里出來,荊守一臉的神清氣爽,他到了旅舍的浴室里,沖起涼來,看了一眼旁邊那略沾了點血水的衣服,他嘴角忍不住一揚。

  邊沖涼,荊守不禁感受著這一次洩火所帶來的好處。

  體內的蒼炎之氣運轉的比以前更加快了,身體似乎是被活伙了一樣,以荊守的經驗來看,這並不是短暫的,似乎這一次洩火,讓身體里的細胸都獲得了滋潤般。

  還在想著這個時,荊守卻停了下來,他摸了摸身上的冷水,然後再一次讓水沖在了自己的身體上,這一沖,他突然笑了,因為他發覺自己對水元素霍然有了一點感覺,難道共鳴可以讓他也對水和黑元素有感覺?

  看來到時得問下娑羅才!

  娑羅筋疲力盡的躺在床上,和荊守的纏綿,最開始是有點不情願,不過到後面,她就覺得有點滿足,甚至還會變得主動,荊守那結實的身子骨,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最主要的是,這個男人似乎有著無窮的精力,在和她如此下,居然還神采奕奕。

  如果是平常的女人倒也罷了,可她是黑暗精靈,黑暗靈精的女子們和一般的女人是不同的,在這方面,她們的能力明顯要比其大二、三倍。

  不過她也只是感慨,感慨歸感慨,當她感受到空氣中的火、雷、風三種元素時,她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情。



正文 第二十章 探索

    從早上就開始下的淅瀝瀝的小雨一直下了半天,這樣的陰雨天氣讓人的心情格外有點壓抑的感覺。

  昨天還是風清氣爽,今天卻是烏雲密布、細雨綿綿,天氣變的還真是太快。

  荊守看著窗外那蒙蒙細雨,心里不禁暗想,這鬼天氣是不是和黛安娜的心情交相輝映呢?

  黛安娜早上並沒有和眾人一起吃早餐,而是一直把自己悶在房里。

  連帶的,荊守自然也陪著她,並沒有去吃早餐。

  老歐路之前來叫過,不過沒能把二人叫去。

  作為事情的知情人,老歐路知道黛安娜不吃早餐是為了巴斯單方面撕毀合約的事情而吃不下,至于荊守,為了守護黛安娜不去吃早餐,他就非常佩服荊守了,因為這小伙子太敬業了。

  老歐路也沒有忘記二人,而是在不久之後端著食物來,黛安娜仍籍不想吃的借口拒絕了老歐路的好意,而荊守自然沒有理由不要。

  看著那二人份的早餐,他朝老歐路示意了下,然後拿著早餐來到黛安娜的房門前,敲門道︰“能進來說下話嗎?”

  他是保鏢,不是保姆,保鏢只要保護好主人的安全就可以了,至于別的,就不屬于他的責任。

  荊守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為黛安娜的照顧。

  他不是一個不識好歹的人,黛安娜雖然是他的雇主,單是給他修煉書籍,亦或是親手給他炖湯喝,這些都讓荊守記得的。

  荊守父母早亡,他自從被開除出中南海保鏢後,就一直獨來獨往,雖然和不少女人有關系,就算對方和他有感情,可是那些女人都屬于那種嬌貴女人,別說煮湯給他喝,恐怕連做飯都不會吧,而且也不會如此細心的照顧荊守。

  正因為這樣,黛安娜的照顧,才更讓他在意。

  在荊守說完話的許久後,正當荊守打算離開時,房門打了開來,一臉憔悴的黛安娜用她那低落的聲音道︰“進來吧。”

  荊守跟著黛安娜走進房里,把手上端著的食物放在了桌子上,道︰“不介意我邊吃邊和你說吧!”

  黛安娜看著等待她回答的荊守,點了點頭,道︰“找我有什麼事嗎?”原本她還以為荊守是來勸她吃早餐,不過荊守並沒有如此,她自然如是問道。

  這也是荊守聰明,他知道若是和老歐路一樣勸黛安娜吃東西,結果肯定會是和老歐路的一樣,所以他干脆不勸。

  “我想去伯爵府幫你解決問題。”荊守咀嚼著食物,漫不經心道。

  “什麼?”黛安娜沒反應過來道。

  荊守笑了起來,道︰“怎麼?不相信我的能力?”

  “沒有!”回過神來的黛安娜道︰“這事還是我自己來吧,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好意。”

  說著她長吁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情可以算是家務事。”

  “哦,是嗎?這麼說,德費森伯爵和你的關系是?”見黛安娜松口,荊守自然明白黛安娜已然會把心事說出來,他于是順勢詢問道。

  黛安娜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道︰“她是我的父親!而我是她的私生女。”看到荊守臉上並沒有意外的神情,她續道︰“其實來帝都之前,我就料到這次生意不會那麼順利,因為伯爵夫人。”

  荊守並沒有打斷黛安娜,而是靜心在旁傾聽。

  “伯爵夫人膝下無子,她怕我分家產,所以一直針對我,我想無論是有人想殺我亦或是這次巴斯單方面的撕約,都應該是她干的。”黛安娜說著停了下來,道︰“所以我才希望這事我自己來解決,因為這是家務事。”

  荊守拿著一塊糕點放進嘴里,指著桌上還熱乎的糕點,道︰“不介意的話,一起吃吧。”

  黛安娜臉上終于雲開見日,露出了一絲笑容,道︰“我知道瞞不了你,不過我也知道,你不會多說什麼,就算你明白,這就是你。”說著拿起一塊糕點吃了起來。

  和黛安娜吃過早餐後,荊守從她房里走了出來,一出房門時,見到了從走廊邊過來的娑羅,他微微一笑,道︰“早上好。”

  娑羅看了一眼荊守,並沒有說什麼就回自己的房間里去了,不過她的房門卻打開著,而她的人則在房門邊看著荊守。

  荊守知道娑羅有話要對自己說,當下走進娑羅的房間,然後坐在了房間桌子旁前。

  把門關上的娑羅看了一眼坦然的荊守,想起昨晚和荊守在床上的情意纏綿,臉色不禁一紅,然後穩了穩心神,道︰“你有發覺到共鳴後的變化了嗎?”

  “嗯,對水元素和黑元素有了一定的感知。”荊守如實道。

  娑羅也坐了下來,道︰“這個現象比較特殊,一般共鳴的人都只是提升雙方對魔法元素的感知而已罷了。”

  “嗯,可能和你是黑暗精靈有關吧!”荊守把自己心中的見解給說了出來。

  娑羅點了點頭,道︰“這的確有一點關系,畢竟我們黑暗精靈和人類不同,不過這也並不是我單方面的影響,我覺得這和你有著莫大的關系!”

  在魔法見解上,荊守並不認為自己能夠和娑羅比,他相當虛心道︰“有什麼關系呢?”

  “你在和我共鳴時,是否覺得自己整個人就是空氣中魔法元素的一份子?”

  荊守點頭道︰“的確如此,當時我的確感覺整個人成了空氣中跳躍的魔法元素的一份子。”

  “這樣就沒錯了,那表明你已然捕捉到魔法元素的軌跡了,確切來說你在那時達到了元素之心!而關鍵點是,那個時候你我身邊圍繞著五種魔法元素,這就使得魔法元素能夠對我們進行洗滌,進而讓我們能夠感知本不屬于我們的魔法元素。”娑羅肯定道。

  荊守苦笑道︰“我想你錯了,我並沒有達到元素之心,只是捕捉到它們的軌跡,也許那個時候我的確能夠達到,不過你在那時候甦醒了,所以我從那個狀態下甦醒了過來,而我昨晚試著再一次嘗試,不過結果是無果。”

  “如果這樣說的話,那就是另一種情況了,就是你當時眼看要突破元素之心了,所以才能讓魔法元素對于我們進行洗滌,共鳴只是一個手法,之前我只是稍微跟你提了一下這個共鳴,事實上,經歷了無數先人的探索,共鳴遠不如你所想的那麼簡單,而我們這個情況,我亦可以肯定,我們是符合共鳴中的素軌這一項。”娑羅慢條斯理道,並沒有因荊守的話感到意外。

  荊守並沒有懷疑,在魔法領域上,的確是多變的,例如一個小火球,它也存在著多種變化,給小火球的彈速提升進而增加威力,亦或是給予小火球爆破的功能等等,共鳴里面還有這個素軌,顯然也不奇怪,當然不懂素軌的他不可能不懂裝懂,而是直接問道︰“什麼是素軌?”

  “魔法師要想掌握魔法元素,一個最基本的是他需要了解魔法元素的行動軌跡,如若不然的話,是不可能讓自己和魔法元素融合的,而當人與人共鳴時,若是能夠有人察覺到魔法元素的行動軌跡,那就叫素軌,而這樣的話,共鳴的兩人離元素之心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了。”娑羅詳細的解釋道。

  荊守哦了一聲,道︰“掌握魔法元素,難道不可以以一個第三者的角度掌握魔法元素嗎?”

  “你說的雖然不是很準確,不過我大致能懂你的意思,但那並不是我所能解釋的範圍,因為要是我能夠解釋的話,我也不可能才是魔導師,而早就成為了法神,法聖以下的魔法師,是使用魔法元素,而法神,則是支配魔法元素,這里面的區別,我想你應該懂的。”

  娑羅對于荊守這一點是非常欣賞的,這個男人並沒有過多的歪念,她剛才那句話,其實暗示著她之後還要和荊守進行共鳴,而換作別的男人,恐怕早就把話題往那邊扯了,但是荊守卻是仍然能夠很認真的跟她探討魔法上的問題,而且還能夠一舉就想到那非一般的境界。

  荊守聽到娑羅的話,很自然的想到了武功,在武功中,講究天地人合一,再然後呢?他發現,不單單是可以把劍士的武技過渡到武功上,就是魔法,亦同樣可以。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2 04:11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2 04:52 PM 編輯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劍聖

    傍晚的時候,雨終于停了,只有那寒風不停的在空中飄蕩。

  這樣的天氣,隨時都有下雨的可能性,如果沒有什麼事,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呆在房中,這讓本應該繁華的街道顯得有些冷清。

  黛安娜從旅館里走了出來,現在的她,再一次煥發了活力,讓人看到她不覺眼前一亮,只可惜這道風景只是出現在旅館門前一會,她便上了地龍車,這讓在街上駐足觀看她的路人們感到遺憾不已。

  而適時的,他們也瞧到了緊跟著黛安娜上車的高大帥氣的荊守,他們心中忍不住猜想,那會不會是那個美女的男朋友?

  “你不問下我要去做什麼嗎?”坐在地龍車里的黛安娜看起來心情不錯,居然沒有再象從巴斯家回時那樣沉默不語。

  荊守淡淡道︰“我只是你的保鏢,我無權干涉和過問你的事情,當然,特殊情況除外。”

  “特殊是指我有危險的時候?”黛安娜笑道,說著想起了什麼,續道︰“其實就算我不說,你也大致猜到了吧,我看到老歐路從你房中出來,你應該向他了解了一些情況吧。”

  荊守並沒有否認道︰“你猜的沒錯。”

  “他終歸是我的父親,我不相信會是他!”黛安娜幽幽道。

  荊守並沒有說話,保鏢跟著雇主,只是保鏢,而不是能夠和雇主肆意聊天的朋友,他懂得這里面的度。

  二人再一次沉默了下來,只有那地龍車轆轆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行了許久,地龍車終于停了下來,車夫道︰“小姐,到了。”

  黛安娜哦了一聲,朝荊守望去,而在她這一望中,荊守已然翻身下了車。

  荊守打量著四周,看到了不遠處的伯爵府,眼楮一掃,便道︰“可以了。”

  黛安娜這才從地龍車里提著裙角走了出來,她長呼了一口氣,看著邊上面無表情的荊守,朝他微微一笑,道︰“我希望能和他單獨談談。”

  “你的意思是?”荊守疑道。

  黛安娜笑道︰“你在這等我就好,我進去見他。”

  “不行!”荊守很果斷的拒絕道。

  黛安娜並沒有意外,道︰“算是我請求你,行嗎?”

  看著黛安娜堅定的神情,荊守知道黛安娜心意已決,終于妥協道︰“那好吧!”

  “謝謝!”黛安娜說著朝邊上的伯爵俯走去。

  看著黛安娜那窈窕的背影,荊守忍不住搖了搖頭,作為保鏢,他是有準則的,那就是一切以雇主的安全為己任,而適當的時候,考慮到雇主的安全,他也能阻止雇主出席某些危險的活動之類。

  象黛安娜此次去見德弗森伯爵,由于黛安娜和其的關系,見面是肯定的,可是他必須跟在其身邊,要不然隨時會出事,現在這種情況之所以會松口,是因為他這個雇主和普通的雇主不同,這個雇主從來沒有把他當保鏢對待,更多的是一個朋友。

  而且在剛才那種情況下,作為雇主的她,是向他懇求,而黛安娜的神情又是那麼的讓人難以拒絕。

  盡管如此,荊守還是能夠不受影響的阻止黛安娜,之所以讓他肯許的是,黛安娜那堅定的眼神,他非常清楚的知道,他是不可能阻止黛安娜的,除非他把她弄昏。

  “你在這等著!”荊守朝龍夫,也就是類似于馬夫的人吩咐道,然後朝邊上走去。

  到了伯爵伯邊上的圍牆邊時,他翻身一躍,進入了伯爵府。

  作為一個保鏢,隨時都會跟刺客或是殺手耗上,而要想很好的應付刺客或是殺手,他必須了解他們的特點,進而針對性的下手,正是因為如此,保鏢們也是可以客串刺客或是殺手。

  荊守是赫赫有名的鏢神,他要反串一下,那絕對也是高手中的高手,所以進入伯爵府後,盡管伯爵府守衛森嚴,不過對他來說,仍然形不成一絲阻礙。

  而在行走中,他更是把四周的地形給記入腦里。

  黛安娜在會客廳等待著,她並沒有緊張不安,相反她相當的平靜,在等了大約幾分鐘後,一個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正是德弗森伯爵,她的父親。

  德弗森年紀大概在五十歲左右,那張充滿著歲月痕跡的老臉上,有著嚴峻的神情,予人一種不好相處的感覺,而他的身高要比正常人高二到三公分的樣子,再加上身板子不胖不瘦,看那張還沒有完全被歲月沖逝掉的老臉,依稀可以看出,曾經的他是一個美男子。

  “父親!”黛安娜猶豫了會,終叫道。

  德弗森聽到黛安娜的叫聲,臉色變得不悅了起來,道︰“不要叫我父親!我沒有你這個女兒。”

  “可這是事實!”黛安娜平靜道,說著話語一轉,道︰“這些年里,我憑借著自己,成為了斯康城最大的商人之一,為的就是向你證明……”

  “證明?”德弗森冷笑道,出聲打斷了黛安娜,道︰“你還真不要臉,你母親是我拋棄的下人,而你呢?純粹是個麻煩,要不是那個賤人瞞著我她懷了孕,我是絕對不會讓你生下來的,你的血統玷污了我們高貴的法雷家族的高貴血統!”

  黛安娜心里很難過,但她還是不死心,問道︰“那我在叢林中遇到敵襲和巴斯的悔約,這些都是你干的還是伯爵夫人干的?”

  “是我干的!”德費森很坦然的承認道︰“針對你的一切都是我干的,我不希望你這個我生下來的恥辱出現!”

  黛安娜聽著面前這個生為自己父親人的所說的話,心里在滴血,難道僅僅因為她的母親是一個卑微的下人,就把深愛著他的她的母親拋棄!難道僅僅因為她的血統有著不是貴族的血統,就覺得她是麻煩嗎?

  “如果這樣,我替我的母親感到可悲,因為她一直深愛的男人是一個這樣沒有品性的男人,盡管她被拋棄了,她卻還愛著他!”黛安娜哀道,這一瞬間,她對她這個父親徹底的失望。

  德弗森被黛安娜這一翻話說的也有些動怒,喝道︰“你不配,你只不過是我和她生下來的雜種罷了!”

  他說著朝外一喝,“杰克!你進來。”聲音一落,一個年紀大概在四十多歲的人走了進來。

  杰克道︰“伯爵大人,有什麼事嗎?”

  “給我除掉他。”德弗森看著黛安娜,冷冷道。

  黛安娜想不到德弗森會當場就要殺她,臉色頓時大變,她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麼自己沒有帶荊守來,也許,她一直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會對自己如此狠毒!

  在黛安娜分神中,應了一聲是的杰克朝黛安娜刺出了一劍,這一劍是如此之快,有若天外飛星般,眨眼之間就到了黛安娜身前,黛安娜甚至生出一種幻覺,感覺到自己被劍刺中的幻覺。

  叮的一聲脆響,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黛安娜的身前,把處于幻覺的黛安娜給驚醒了過來,黛安娜看著面前所站著的人,喜出望外道︰“荊守!”

  沒錯,站在黛安娜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荊守。

  黛安娜怎麼也想不到,在自己生死一發之間,荊守會如天神般降臨,這讓她感到無比的興奮,只是她還在興奮中,一旁卻又傳來了德弗森冷笑的聲音,“這就是你的護衛吧,不錯,居然能夠闖進我的府里,的確有些本事,難怪卡爾他們三人會失敗,不過那又如何,今天你們是注定要死在這里的。”

  也許黛安娜不明白德弗森的話,可是荊守卻明白德弗森為何會如此,原因很簡單,在他面前的杰克不是普通人。

  拿荊守之前對陣過的黃金劍士來比,他面前的杰克比黃金劍士高了不止一截,而是一大截,這個光從感覺上就能感覺的出,和對陣黃金劍士不同,對陣面前的杰克,荊守只覺自己的一切動靜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還沒有出手,就讓對方佔據了主動權,這看起來簡單,說起來就有點恐怖了。

  而這之中,對面的杰克卻為面前的荊守感到意外,事實上,他已然聽過荊守的事情,當時他在德弗森旁聽那手下說荊守是一個一級劍士時,真的不能置信,一個一級劍士居然把黃金劍士斬殺于劍下,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可是現在,杰克卻接受了這個事實,因為剛才他被荊守擋的那一劍,已然讓他了解到荊守的確實力不俗,那一劍,無倫從出手角度、對力道的控制亦或是站位,都是無懈可擊的。

  他甚至在想,作為黛安娜的護衛的荊守是不是曾經是一個殺手,因為荊守就是那麼一站,就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地勢點,這若不是經過非常嚴格的訓練,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到的。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驚變

    對于荊守來說,他隨便往哪一站,都是很自然的習慣,可是這個習慣在明人眼里,都覺不簡單。

  因為就是簡單的一站,荊守所站的地方都是最安全,視角最好,最容易逃跑的地方。

  杰克之所以會感覺荊守是殺手,正是因為如此。

  只是杰克還來不及多想,荊守便縱身躍了上來,這讓他略微有些意外。

  因為荊守出招,居然漏洞百出。

  這不應該啊!

  而且更加不可思議的是,荊守不是攻向他,而是攻向了邊上站著的德弗森。

  “杰克!”看著荊守朝自己躍來,德弗森不由急道,而在他這一叫之中,荊守已然拿出了藏在衣袖里的藏刀。

  電光火石之間,杰克來不及多想,身形一起就朝荊守要害刺去,想逼迫荊守放棄進攻。

  荊守也很配合的停止了對德弗森的進攻,在半空中,他生生把身形停了下來,然後一個利索的轉身,也不懼畏杰克攻向他身體的劍,手中藏刀一揮,快若閃電擊向了杰克。

  “不錯!“杰克輕贊了一聲,他已然看出荊守是故意誘他,也不與荊守正面交手,而是腳步一個橫移,躲了開去。

  荊守看著氣定神閑的杰克,不由在心中嘆道︰“可惜!”

  他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他明白,杰克是他必須要邁過的坎,因為德弗森要殺黛安娜,對方是不可能讓他們輕易走出去。

  作為一個曾經是中南海保鏢的他,深知在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道理,為了戰勝對手,應不惜一切代價全力以赴,所以他才會一上來就來上一招聲東擊西,期希把對手一擊必殺。

  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故意放慢擊殺德弗森的速度,要不然此時德弗森絕對不會還安然無恙的站在旁邊。

  只是荊守想不到杰克實力如此之強,輕描淡寫就化解掉了他的殺招,這讓他不得不停下來。

  回過氣來的德弗森反應了過來,不屑道︰“無論你耍什麼花招,今晚你和黛安娜是不可能走出這個大門的,因為杰克不比卡爾,他可是劍聖!”

  “什麼!”一旁的黛安娜臉色大變道,她怎麼也想不到,面對的杰克會是劍聖,這對她造成了不小的沖擊。

  她不由朝荊守望去,卻見自己的這個護衛卻並沒有因為知道杰克是劍聖就怎麼樣,仍然是一副淡漠的神情,仿若杰克是劍聖的事實對他造不成任何一點影響。

  看著荊守,她腦海里不由想起了荊守用身體替自己擋箭的那一幕,想著,她的心漸漸安定了下來,她也對面前的荊守充滿了期待。

  在她期待中,杰克率先發難了,他朝荊守出劍了,他的速度很快,快到讓邊上的德弗森和黛安娜都只覺他是憑空消失了。

  “這就是劍聖的實力嗎?”荊守心道,因為在杰克出劍的一剎那,他也失去了杰克的身影,而下一刻,一股危險的信號就傳了過來,本能的,他翻身一滾,滾落到了一旁,當他起身後,他看到了對面對他抱以微微一笑的杰克。

  他心中不禁慶幸,如果杰克剛才追擊,他百分百會死于杰克的劍下,可是現在,他還有機會。

  荊守站定身子,緩緩把眼楮閉上,既然捕捉不到對方的身影,那就憑直覺來吧。

  “他想干什麼?”黛安娜看著荊守,露出了不解的神情,她一弱質女流,又沒學過武,自然理會不了荊守的用意,可是邊上的杰克看到荊守的反應,忍不住贊道︰“你的反應能力很快!”說著他又消失在空中。

  叱的一聲脆響傳來,荊守的右肩中了一劍,而杰克再一次出現在他剛才所站的位置,他笑道︰“我的劍並不只是速度快而已!”

  杰克自從成為劍聖後,鮮有出手,特別是成為德弗森的人後,他更是沒什麼機會出手了,一般的人,在知道他是劍聖亦或是德弗森的人,都會敬而遠之,而就算踫到能和他交手的人,對方也是不堪一擊,讓他根本提不起興趣來。

  可是荊守和那些人不一樣,荊守讓他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新鮮感,這個對手,每每會針對場上的情況做出正確的行為,就算身體中了他狠狠的一劍,卻能夠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看那臉上泰然的表情,好似荊守根本不把這一劍放心上,這讓他對面前的荊守很有興趣,他想好好玩玩,給自己解解悶。

  一旁的德弗森把場上的情況看在眼里,他忍不住笑了,道︰“黛安娜,看到沒,你的護衛就和你一樣,永遠不可能跟我們相提並論。”

  黛安娜並沒有說話,她一臉關心的看著荊守,荊守的右肩那個口子很深,鮮血已然流了出來,她很清楚的知道,這是荊守第三次為她受傷流血,可是她不能過去看他,因為現在荊守正和杰克在戰斗中,如果她過去了,也許會影響荊守,這一點她還是很清楚的。

  她考慮的沒錯,此時過去了,她的確會影響荊守,在中了杰克的一劍後,荊守就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杰克的劍來的無聲無息,他根本感覺不出,而這樣的後果是,他毫無招架之力。

  但他並沒有慌亂,恰恰相反,他非常的冷靜。

  他無數次徘徊在生死的邊緣,他知道,越是關鍵時候,越要沉著冷靜,因為著急並不能帶來什麼幫助,只會使得事情更加的糟糕,只有冷靜,才讓他事情變得簡單起來。

  荊守大腦高速運轉著,思考著解救之法,可是思來想去,他根本沒有辦法,雙方的實力差太多了,在這之中,他又連著中了幾劍,血紅的鮮血已然染紅了他的衣服,此時若是換作普通人,早就倒下了,但他仍然堅挺的站著。

  邊上的黛安娜看著滿身是血的荊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雙手張開護在了荊守的身前,喊道︰“夠了!”眼淚從她那雙眼楮里嘩啦啦流了出來,她看著德弗森,道︰“放他走吧,你要對付的人是我!不是他!”

  德弗森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冷笑,正想說話,一只血手卻搭在了黛安娜的肩上,荊守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只要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你!”

  黛安娜整個人不由一顫,這是她聽過的最感人的話,她看著面前滿身是血的荊守,已然不能用言語來表達自己現在的想法了。

  “很感人,不過我不認為你可以!”杰克眼楮眯了起來,玩夠了的他決定給荊守來個痛快了。

  荊守眼楮直視著杰克,冷冷道︰“是嗎?那就試試看!”說著在後得一愣中把黛安娜往身後一推,吩咐道︰“你到一邊去。”

  黛安娜猶豫了會,許久才道︰“荊守,我相信你!”

  荊守並沒有回話,而是冷冷的看著杰克,在這一刻,場內的人誰都沒有發現到一絲細微的變化,那就是整個大廳被風所充斥著。

  “既然如此,那我就如你所願吧!”杰克被荊守直視著,感覺到極為的不舒服,所以他在說話之時,整個人身形一動,就對荊守發動了一擊。

  荊守再一次閉上了眼楮,隨後,他的身形也動了,只聽叮的一聲脆響,然後叱叱聲傳來,空氣中憑空生起了無數刀刃,在杰克的一聲悶哼中,杰克已然滿身是傷的倒在了地上,而荊守整個人則倒飛了出去,在他的胸口處,杰克的劍正插在那。

  “荊守!”黛安娜看著荊守倒在地上,慌忙朝荊守跑去,在扶起荊守時,一臉關心道︰“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荊守連著咳嗽了幾下,在吐出一口淤血後,道︰“我沒事!”說著撐著黛安娜站了起來。

  “杰克居然死了?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站在杰克身邊的德弗森嚷嚷道,他實在不敢相信,杰克居然死了,身體象是被無數刀刃割過一樣,而且每一道傷口都深入骨髓,在心髒口處,更是被深深剖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那心髒都被剁成了碎末。

  看著地上已然死去的杰克,荊守這才松了一口氣,知道一切結束了,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他迄今為止經歷的最難的一場戰斗,要不是他適時的領悟了,他想現在躺在地上的人不是杰克,而是他!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2 04:11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2 04:53 PM 編輯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突破

    當時那個情況,對于荊守來說,的確是無路可走,在實力上,他和杰克差的太遠了。

  荊守當時並不是沒有想過使用自己的秘技魔法,可是關鍵是,就算使用魔法也沒用,盡管他這幾天在娑羅的指導下,已然不再是曾經那個只會使用小火球、風刃和能量彈這些低法魔法的他,而是一個會使用中等魔法的他。

  但這遠遠不夠,就算對杰克使魔法,以杰克的能力,也能輕輕松松躲過去。

  那是一個死局,而解開死局的人不是荊守,而是杰克他自己。

  在荊守想投無路時,杰克一劍又刺在了他的身上,一股無比的巨痛讓他忘記了思考,他整個人都靜了下來,那一刻,他感覺自己離死亡是如此之近,他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整個世界對他而言,都是那麼沉重。

  在他的意識中,他只有自己,身邊站著的黛安娜等人,統統消失在他的世界中,整個世界只有他一人。

  他知道自己沒有希望了,所以他很坦然,在坦然之中,他看到了窗外那藍天白雲,莫名的,他腦海里浮現出空氣中魔法元素滾動的軌跡。

  那些軌跡在他心中越來越清晰,他適時的也看見了空中流動的魔法元素,他發覺自己成了其中的一份子,跟著它們在空氣中流動,這一刻,他整個人的思想不由跟著魔法元素走,而他亦在不知不覺中冥想了起來。

  當荊守一冥想,他發覺那些魔法元素都朝他匯聚,就象是魔法元素成為了他身體里的一部份。

  那一刻,荊守知道自己達到了元素之心,不過他並沒有過多的時間去思考,因為黛安娜護在了他的面前。

  他阻止住了黛安娜!

  隨後就是和杰克交手,和杰克是極其凶險的,他也不能確定自己能不能把自己剛制定的計劃實現,畢竟他只是剛領悟元素之心,並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夠使用起來隨心所欲。

  但是他不得不賭,因為他沒有選擇。

  幸運的是,他賭贏了,在他起身的那一刻,空氣中的魔法元素照著他的意念而行,而他也適時的使用出了一個前不久才學到的六級魔法風刃天下。

  風刃天下是風刃的超進化版本,這個法術一經使出,會有成千上萬的風刃從四面八方攻向被施術者,端是厲害。

  當然,如果單憑這樣使出來,以風刃的速度是不可能對實力超強的杰克造成傷害,關鍵是,荊守利用了自己作誘餌,生生拖住了杰克,然後籍由自己剛掌握元素之心的感覺,讓萬千風刃在杰克的身邊憑空生起,達成了一擊必殺。

  而荊守也為此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那就是他的胸口中了杰克的一劍,要不是他生生讓自己的身體移了一公分,這一劍就刺在了他的心髒上,他也不可能還能站著。

  杰克的這一劍並不簡單,他不止對荊守肉體造成了傷害,其劍上的斗氣,也給荊守造成了極大的沖擊,要不是荊守用風刃對杰克造成一擊必殺,使得杰克的斗氣生生中斷,他現在早就經脈全斷了。

  荊守並沒有多兜留,他朝邊上的黛安娜道︰“我們走吧!”說著一個俯腰,伸手把黛安娜抱了起來。

  被荊守一抱,黛安娜不由感到一絲緊張,可是看著荊守那直視前方的帥氣面孔,莫名的,她伸出雙手環抱住了荊守的脖子。

  荊守並沒有直接就從房里躍出去,而是到了德弗森面前,然後伸手一揮,給了德弗森一巴掌,扇的德弗森直是眼冒金星,然後淡淡道︰“這是我替黛安娜給你的。”說著身形一起,朝外躍了出去。

  他現在完全是憑借著一股信念,那就是要把黛安娜送出去,一旦德弗森反應過來,若是讓他叫府里的護衛動手,恐怕他和黛安娜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好在雖然此時身體沉重無比,不過荊守的意識還算清晰,他順著來時的路線,一路暢通無阻的抱著黛安娜躍出了伯爵府,而到了伯爵府後,荊守身形一個踉蹌,整個人不由自主向前倒去,當場昏死了過去,而在他倒地的一瞬間,他生生讓自己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身。

  躺在荊守身上的黛安娜,看著昏厥過去的荊守,眼楮觸及他那滿身是血的身體,她不禁流出了眼淚,這個男人,就算在昏過去之前還想著守護她,不讓她直接倒在地上,而是倒在了他的身上,這讓她說不出的感動。

  她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她站了起來,試圖抱起荊守,可是高大的荊守對于她來說,實在過于沉重,她還沒有扶起荊守,整個人就被荊守壓得跌坐在地上。

  “小姐!”這個時候,一聲驚訝的叫聲傳了過來,原來是車夫從旁走了過來,車夫在伯爵府外面等待,可是伯爵府突然鬧出了很大的動靜,他知道出事了,于是想找荊守,便來到這牆角里面,誰想卻見到滿身是血的荊守和滿臉是淚的黛安娜。

  黛安娜看到車夫,喜出望外道︰“克拉,快,幫我把荊守扶到地龍車里去。”

  “是!”克拉當下照著黛安娜所說的去做。

  上了地龍車後,克拉全力的駕駛著地龍車朝旅館趕回去,而坐在地龍車上的黛安娜,則是一臉的焦慮,她怕,她怕荊守留血過多而死,她從來沒有這麼焦慮過,就算無數次在生意場上踫到意外。

  堅持住!你一定要堅持住!

  看著面前的荊守,黛安娜心中叫道。

  雨在此時又嘀噠嘀噠下了起來,隨後,雨越下越大,那雨水落在地龍車頂蓬上,發出不小的聲音,讓黛安娜的心越來越急。

  這一刻,她非常後悔,為什麼自己不學一點急救措施,亦或是學一些治愈魔法?要不然現在她就可以幫助荊守了,可是現在,她所能做的就是等待。

  坐在地龍車上,她只覺自己經歷了一個漫長的世紀,時間過的是如此之慢。

  “小姐,到了。”克拉的聲音從地龍車外傳了過來,克拉也出現在車廂面前。

  “快扶他下去!”黛安娜道,說著自己也跟著動手了。

  街道上、旅館里的人看到克拉扶著滿身是血的荊守,都不禁露出了奇怪的眼神,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而在旅館里坐著閑聊的商隊眾人則都不由一驚,紛紛圍了上來,道︰“小姐,荊守怎麼了?”

  “快叫娑羅來!”黛安娜並沒有回眾人的話,而是大聲叫道。

  立時有一人慌忙應道︰“我這就去。”

  娑羅很快就來了,當她看到滿身是血的荊守,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外的神色,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對荊守使用起了八級水系魔法神愈術。

  神愈術一出,空氣中頓時綻放出水藍色的光華,隨後這些光華全都沐浴在了荊守的身上,頓時,荊守整個人被水藍色的光華給包圍,仿若整個人給渡了一層水藍邊一樣。

  而使用出神愈術的娑羅,則身形一軟,整個人向旁倒去,邊上的黛安娜扶住了她,道︰“怎麼了?”

  娑羅一臉夠嗆道︰“沒什麼事,只是有點脫力罷了。”

  她說的倒是事實,神愈術不是普通的治療術,而是極為耗費魔力的治療術,大凡八級魔導師,一般使用一個神愈術後,基本上魔力就所剩無幾或是脫力。

  不過神愈術如此耗費魔力,效果還是極為顯著的,那就是它比起六級水系魔法治愈術來說,就要強上數個檔次,不說別的,至少治愈傷口,不需要荊守脫衣服,而且此魔法不但幫人治愈傷口,還能幫人伐洗身體,淨化傷者體內的傷,有著莫大的功效,不過這也只是針對傷,象生病這些,就得要求注專門的醫療師了。

  而在這當會,老歐路又在黛安娜的吩咐下請來了一個高級醫療師過來。

  眾人紛紛讓開空間,讓醫療師幫荊守檢查。

  醫療師看著滿身是血的荊守,並沒有顯得很吃驚,作為一個醫療師,對于這個場面是司空見慣了,他認真的幫荊守做著檢查,在幾分鐘後,道︰“他受的傷很重,不過基本上沒什麼大礙了,畢竟有神愈術幫他治療著,但是他體內的血大量流失,需要補充,這樣好了,這幾天讓他多休息下不要走動,另外的話,就是給他買一些高級的藥,否則的話,氣血不足,很容易對他的身體體質造成傷害。”

  黛安娜連忙應是,抓藥付費這些,自然是由老歐路辦理,而她則直接吩咐眾人把荊守帶回房里。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領悟

    荊守悠悠的醒了過來,他只覺自己的身體好沉重,不過這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不適,他早就習慣了。

  相反,他會感到開心,因為這代表著他又在一次生死之難中存活了下來。

  早在部隊時,荊守就有訓練過這種重傷後身體沉重的情況下所要注意的種種細節,所以此時的他盡管身體很重,仍然保持著警惕,如若有人對現在的他動手的話,他絕對能給對方造成致命的一擊。

  不過看著邊上把頭埋在自己床前的黛安娜,荊守覺得那倒不可能。

  他也發現到自己現在的狀況,現在的情況就是他穿著內衣躺在床上,身上蓋著暖和的被褥。

  尤為值得一提的是,身上的內衣好象是新的,顯然是別人幫他換的。

  荊守不由朝邊上的黛安娜望去,不過想想,他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這根本沒有可能!

  “你醒啦!”黛安娜此時醒了過來,看著把身子背靠在床頭的荊守,露出了一絲燦爛的笑容,也露出了她那無比醒目的黑眼圈。

  荊守點了點頭,道︰“這幾天沒事吧?”

  “沒有什麼事,貨物也賣出去了,也許是他良心發現了。”黛安娜看著氣色有點虛的荊守,道︰“我去幫你拿藥過來,醫療師說你氣血不足,需要吃藥。”說著朝邊上的桌子上去拿藥了。

  荊守看著黛安娜那窈窕的背影,道︰“衣服是雷蒙幫我換的吧?”

  “如果我說是我呢?”黛安娜轉過身來道。

  荊守微微一笑,道︰“那一定就是玩笑了。”

  “你說的很對!”黛安娜把藥遞給了荊守,道︰“是雷蒙幫你換的,不過你還是讓人吃驚,在你的衣服里,有著急救的用品,而且一些用品顯示你是一個高等的醫療師。”

  荊守轉移話題道︰“我昏了幾天?”

  “二天。”黛安娜笑道︰“幸好娑羅用八級魔法神愈術幫你先行治療,要不然你不可能好這麼快。”

  荊守哦了一聲,道︰“想不到這麼久啊!”說著看了一臉倦意的黛安娜,道︰“我現在沒事了,你還是回房去休息吧。”

  “不用,我想在你身邊陪你。”黛安娜順口道,說著俏臉不禁一羞,不敢看荊守。

  荊守並沒有在意黛安娜所說的話,把手上的藥給吃了,然後道︰“我現在就是躺床上睡覺養身體,你陪在我身邊也幫不了什麼時,再說了,有你這麼一個大雇主在身旁,我會睡的不踏實。”

  黛安娜知道荊守說的是玩笑話,道︰“那你多注意些,有什麼事記的叫我。”當下黛安娜站起身,幫荊守整了整被褥,然後才走了出去。

  “這個小妞!”荊守忍不住笑道,說著開始回想起和杰克的那一戰來。

  這是一筆寶貴的財富。

  至少荊守這麼認為的。

  那一戰有太多所要學習的地方,不過荊守更在意的是元素之心。

  元素之心其實說穿了,就是魔法師能夠操縱魔法元素,把魔法元素當作自己身體的一部份。

  或許換作普通人來說,他們會以為自己掌握了魔法元素,但荊守不這麼認為,當是時只是靈光一現,並不能算是真正掌握,現在,他就要把當時的那種感覺給牢牢剖析,然後真正把元素之心掌握下來。

  當時的情況荊守記的很清楚,那就是在魔法元素中冥想,他現在又嘗試了起來,不過答案如他所想,任憑他如何嘗試,他並沒有當時那個效果。

  連著試了數遍,荊守發現還是不行,他並沒有真正掌握元素之心。

  “問題倒底出現在哪里呢?”荊守忍不住疑道,然後仔細思索了起來。

  當時的場景一幕幕卡帶般回放著,荊守不放過每一個細節。

  倏地,畫面停在了他和空氣中的魔法元素融合在一起的那一幕,他突然懂了,他也明白,為什麼和魔法元素的共鳴會是元素之心的一個前提。

  當魔法師和空氣中的魔法元素形成共鳴,那麼魔法元素就成了人的一部份,然後魔法師就能夠籍著這些屬于他的魔法元素使用出魔法來,由于這些魔法元素和魔法師形成了默契,自然能夠聽從魔法師的指揮,這也是為什麼到這個狀態後,魔法師使用魔法不需要念咒語的原因。

  這麼一想,荊守整個人明白了過來,當下,他開始放松自己的心靈,冥想了起來。

  空氣中的魔法元素再一次出現在荊守的眼前,荊守的思想很自然的順著它們的軌跡走,慢慢的,他又覺得自己成了空氣中魔法元素的一份子,然後那些魔法元素朝他匯聚。

  他可以清晰的感應到,旅館浴房里那些水元素的跳動,旅館外的風元素的流動,而他自己,則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一份子。

  在房中冥想的娑羅停了下來,作為魔導師,她能夠感受到空氣中魔法元素的細微變化,她知道,那是魔法共鳴所造成的,而整個旅館內,能這樣的人,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想不到他居然……”娑羅頗為不甘道,這個男人,前不久還只是一個只會幾個初級魔法的人,這才多少時間,居然能夠領悟自己花了數年都領悟不了的魔法共鳴。

  一直以來在魔法天賦上的優越感,讓娑羅覺得極為不好受,不過轉念一想,她又覺得釋然,如果荊守能夠掌握元素之心,那麼和荊守共鳴的她,自然也能夠在不久之後掌握元素之心!

  “要不是為了……”娑羅說著嘆了一聲氣,身上背負著的東西,那她覺得自己變得有些功利了,她看了一眼窗外蔚藍的天空,露出了惆悵的神情。

  荊守享受著魔法元素所帶來的奇妙感覺,當他和魔法元素共鳴時,他只覺自己的心靈無比舒暢,而身體也變得輕盈了起來,感覺就象一片羽毛,他甚至在想,倘若有人在這的話,是不是能夠隨手就把他給舉起來呢?

  當然,想歸想,荊守並沒有再妄想下去,畢竟這些都不現實,他睜開了眼楮,然後緩緩伸出了手,立時一個小火球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中,這顆小火球不斷的變大,火勢越來越旺,而這之中,荊守嘴角不禁揚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荊守手一松,小火球就憑空消失在空中。

  他拍了拍手,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然掌握了元素之心。

  可是荊守並沒有因此就覺得驕傲,他反而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他還是很遜,確切來說是遜斃了。

  他要進入元素之心狀態,先要和魔法元素共鳴才行,這代表了什麼?代表了倘若他和別人交手,別人可以在他進行共鳴時對他下手,進而干掉他,這是一個致命的漏洞。

  這麼一想,他也清楚,自己的元素之心還不到家,只能算是登堂入室了,真正的元素之心,是能夠信手拈來,根本不需要借助魔法共鳴這一步。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荊守心道,然後開始繼續參悟元素之心了。

  許久後,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娑羅的聲音傳了進來,“可以進來嗎?”

  “門沒鎖。”荊守停了下來,看著娑羅在自己的回聲中推門而入。

  娑羅把門關上,迎上荊守望向她的眼神,道︰“你現在怎麼樣了?”

  “好的差不多了,謝謝你用神愈術幫我治傷。”荊守誠懇道。

  娑羅微微一笑,道︰“舉手之勞罷了。”說著話題一轉,道︰“你領悟了魔法元素的共鳴?”

  “是的。”荊守並沒有否認道︰“不止止是魔法元素的共鳴,就是元素之心,我現在已然掌握了,不過還停留在初級的階段。”

  “是嗎?”娑羅驚道,著實想不到荊守領悟了元素之心,這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但她相信荊守不會說謊話,而且荊守也沒有那個必要騙她。

  荊守並沒有說話,而是眼楮一閉,開始借助冥想讓自己和空氣中的魔法元素達成共鳴,然後伸手施放出了小火球,小火球在他的掌心上越轉越大,越燒越旺,然後他一收,小火球就憑空消失了。

  看著荊守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娑羅自然清楚荊守掌握了元素之心是事實,她不得不承認荊守的能力,放出小火球並沒有什麼,可是若是不可能掌握元素之心,是不可能讓放出來的小火球憑空消失的。

  “你真的讓人不可思議!”娑羅一臉佩服道。

  荊守微微一笑,道︰“這多虧有你這個老師的存在,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掌握這元素之心的。”

  正說著,邊上傳來了雷蒙等人的聲音︰“荊守,你醒了嗎?”

  “醒了。”荊守應道,而娑羅適時的去開房門。

  頓時之間,商隊的眾人紛紛擠了進來,把荊守的房間擠得個結結實實,然後一干人等紛紛向荊守噓寒問暖,表示自己的關心。

  在這之中,娑羅深深的看了荊守一眼,然後便悄悄走了出去。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2 04:12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2 04:54 PM 編輯

正文 第二十五章 艷福

    當夜幕到來時,帝都的夜生活悄悄拉開了序幕。

  無數的商販們走上了街頭,那些商店也同樣照常營業著。

  許許多多在白天工作了一天的人們,會在吃完晚飯後走上街頭,去帝都四周的風景區游玩。

  這是別的地方沒有比的。

  在帝都的夜晚里,人們可以去美麗的萊茵河畔吹吹風,或者是坐上萊茵河畔的床去河里游玩些,甚至還可以在河畔的船上吃上一些海鮮,興致好的話,還可以直接坐在河畔的船上直接自己鉤魚上來吃。

  如果想換個環境幽雅的地方,那可以去帝都西邊的萬花園,在那里,同樣也有小吃,不過那里更適合年輕人談戀愛。

  對于小孩子們來說,他們更喜歡到帝都的夜市里去,在那里,氣氛非常的熱鬧,人山人海不為過,更讓小孩們喜歡的是,在那里,他們可以去看馬戲團,亦或是看那由法倫三世設計出來的噴泉,大多數小孩會選擇在噴泉中玩樂弄得一身濕。

  總之,帝都里有著太多太多好玩的地方。

  不過帝都熱鬧,在黛安娜商隊下榻的旅館里面,熱鬧程度也絲毫不會遜色。

  這里正舉行大家期盼以久的慶功會,在宴會上,有著許多眾人平時吃不到的山珍海味,也有許多眾人想喝平時卻不能喝的酒。

  這個慶功宴對于商隊的眾人來說,是為了這樁大生意的圓滿成功而慶祝的,不過對于黛安娜來說,這個宴會是為荊守而開,如果沒有荊守,是不可能會有慶功宴的。

  大家都熱情洋溢著,讓整個慶功宴充滿了歡聲笑語。

  看著無比high的眾人,荊守不禁佩服黛安娜,至少來說,作為一個老板,能夠如此大氣的花重金來舉辦慶功宴,那是相當大方的,這也難怪商隊的眾人對黛安娜這個老板是如此的尊敬。

  眾人斗著酒,或是快哉的吃著美食,說說笑笑,好不開心,而這之中,一隊樂隊從外面走了過來,眾人看到樂隊的到來,更是興奮了。

  對于普通人來說,宴會是他們根本想都不用想的事情,這只有貴族的大老爺們才能,而如今,他們也能參加宴會,更能象那些貴族一樣跳舞,又豈能不開心呢?

  黛安娜對于宴會的要求就是自由,意思就是這個宴會是大家的宴會,隨便大家怎麼玩,而費用則由她來出。

  所以眾人們看到樂隊的到來,許多人都會尋找著舞伴去邊上留出來做舞池的空地跳舞,而沒有舞伴的人,也會狂呼的跳進去跳舞。

  這一刻,整個旅館就是熱情的海洋,事實上,商隊的人都非常熱情,旅館的工作人員亦或是住在旅館里的一些人,也被邀請了進來。

  荊守端著酒杯,靜靜的坐在旁邊,看著眾人享受著這個慶功宴,心情也非常不錯。

  “請問,能請你跳個舞嗎?”一個美麗的身影出現在了荊守的面前,穿著晚禮服顯得漂亮無比的黛安娜出現在了荊守的面前,她的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

  現在的黛安娜,就算稱作是公主也不為過。

  荊守放下在酒杯,搖了搖頭,道︰“我不會跳舞!”

  “我可以教你!”黛安娜笑容滿面道。

  荊守猶豫了起來,而在她猶豫中,黛安娜則伸出手來抓他的手,一直都抱持著警惕的荊守並沒有讓她抓住自己的手,在黛安娜手過來之際,他的手就拿來了,這讓邊上的黛安娜為之一愣,隨後黛安娜反應了過來,直接抓住荊守的手臂,道︰“我的大護衛,走吧!”

  “哈,還是小姐厲害,能請動荊守!”舞池上的人看到黛安娜拉著荊守過來,都叫了起來,事實上,一路下來,商隊里大部份的年輕人對荊守都充滿了敬意,他們佩服荊守的實力,也佩服荊守的敬業,就在舞會開始時,不少人都請荊守加入一起高興,不過荊守都拒絕了,而是一個人靜靜坐在旁,眾人見到他和黛安娜來舞池,才會叫了起來。

  黛安娜原本是一個落落大方的女孩子,聽到眾人的話,臉上卻不由升起一抹飛霞,不過由于眾人都在起哄當中,所以也沒有人查覺的到她的這絲細微的變化。

  在邊上偏僻的角落里,娑羅在細口的吃著東西,看到被眾人包圍的黛安娜和荊守,眼楮不由放在了他們的身上,在旁注視著他們。

  “好啦好啦,小姐和荊守要跳,大家讓開一點!”雷蒙響亮的聲音叫了起來,立時得到眾人的支持,眾人紛紛一讓,結果整個舞池都讓了出來,這讓黛安娜和荊守也感到有點不好意思,黛安娜勉強笑道︰“大家還是一起跳吧!”

  荊守也附和道︰“是啊,一起跳有氣氛些。”

  “不要不要,大家難的看到大小姐肯跳舞呢。”雷蒙帶頭叫了起來,眾人紛紛應是。

  黛安娜也不扭捏,大方道︰“跳就跳吧!”

  荊守見此,也只好無奈點頭,其實別人不知,他自己卻很清楚,不知道為什麼,或許天生在跳舞方面少根筋,對于跳舞,他怎麼學也學不來,總是跳人亂七八糟,當初他的好友替他總結出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太強了。

  強在那里呢?強在他隨便往那一站,都是有講究的,那一站,不會讓他露出身體里的空門,那一站是一個最佳的地勢點等等,正因為如此,跳舞這種玩高雅的根本不適合荊守這種專業選手,荊守也沒有覺得不妥,反正他不喜歡跳舞。

  這舞一跳,眾人就不禁偷著樂了,因為荊守跳的太可樂了,讓人不得不笑啊。

  黛安娜也是跟著笑,她想不到荊守的身體和動作這麼生硬,當下扶著他的手,道︰“不用緊張,慢慢來……”她開始慢慢講述著要點。

  荊守並不是聽不進去,恰恰相反,他能夠把黛安娜所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聽進心里,可問題是他做不出來,反而越跳越亂。

  黛安娜倒也是頗為有耐心,細心的指導,當她想帶著荊守跟著自己的舞步走時,只覺腳下一空,原來是被荊守那亂放的腳給一絆,整個人不由自主朝荊守撲去,嘴不偏不倚吻在了荊守的嘴上。

  在場的眾人看著這一幕都呆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面比起眾人來,吻在荊守嘴上的黛安娜則整個顆撲 撲 的疾速跳了起來,那顆心似乎想跳出來般。

  荊守倒是表現的極為正常,他把黛安娜從自己身上拿了開來,一臉歉意道︰“我不是故意的。”

  氣息略微有點亂的黛安娜看著荊守,勉強笑道︰“沒事。”

  “那個人要是我就好了。”反應過來的眾人中一人在旁小聲叫道,而他這一叫,讓不少人都打心底佩服起荊守來,的確,那個場景,換作是他們,恐怕他們不會想荊守這般禮貌的把黛安娜松開,恰恰相反,他們反而更希望的是能多抱多美麗的親黛安娜一會。

  荊守並不想讓自己和黛安娜這一個事情破壞場上的氣氛,當下道︰“我跳舞不行,這樣好了,我給大家表演一個節目如何?”

  “是嗎?那倒要看看!”熟悉荊守的雷蒙頗為好奇道,事實上,眾人也是充滿了期待,因為荊守平素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和冷冰冰的娑羅是有的比,不過自從之前發生遭人襲擊的事後,他們知道荊守是少說話多做事的人,如今看荊守要表演,自然是充滿期待。

  黛安娜退到一旁,心里也是拿荊守沒有辦法,別人都是想著夢著要和她跳舞,偏生荊守卻不買她的賬,真的是讓她又愛又恨啊!

  荊守姿勢一擺,當下打起了一套羅漢拳來,這羅漢拳他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羅漢拳,反正就是學著好玩的。

  作為一個保鏢,而且是從中南海出來的保鏢,他們所講究的不會是表演性質的,而是能夠擊殺敵人的,荊守之所以會這套拳法,是有原因的,要知道他們家原本是鏢局世家,自然而然,比尋常人等更容易接觸到一些會武的,這套羅漢拳就是他當初學從一個來家里的叔叔手上所學的。

  這套拳實用性也就一般般,不過使起來倒是好看,荊守也是估計那位叔叔看他年紀小,也沒教他實戰的東西,就拿了一套花架勢的羅漢拳給他,讓他學著玩罷了。

  這一套羅漢拳使下來,在場的人頓時看的眼花繚亂,當荊守使到精彩處,更是紛紛鼓掌叫好了起來,一時之間,氣氛再度被荊守給挑了起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假期

    一大早,商隊的眾人就從旅館啟程了。

  作為商隊的領導人,黛安娜並不想這麼快就走,她想在帝都帶荊守和娑羅游玩游玩,可是關鍵是,她必須要回斯康城,因為信用。

  這筆貨物是那些冒險航海家帶來的,航海家們通過生命危險把這些貨物帶來,黛安娜還能佔有一定的份額,那是有原因的。

  最開始時,黛安娜的確是借助買賣東方的貨物起家,不過她並沒有忘本,她起家後,更是找到那些航海家,給予了不低的補償金。

  而後,東方貨物這一塊市場蛋糕開始做起來了,憑借著和那些航海家們的良好關系,黛安娜這個平民商人又在那些財大氣粗的勢力下殺出一條血路,和冒險航海家建立起良好的聯盟關系,不過前提是所得利益她六對方四。

  這次來帝都,黛安娜跟其中一位航海家約好了,幫其買一些帝都萬花園中所特有的風鈴花回去,因為那航海家的妻子特喜愛風鈴花。

  這位航海家的妻子,在三年前的航程中,由于遇到海盜襲擊,為了保護她的丈夫,她用自己的身體幫其擋了一劍而死去,也正因為如此,每年的這一天,他的丈夫都會在她墳前放上一束風鈴花來緬懷他那為她逝去的妻子。

  正是考慮到這點,黛安娜才會讓商隊啟程,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確保在航海家去他妻子墓碑的那天前把風鈴花幫其買回去。

  帶著一個風鈴花的盆栽,黛安娜和眾人又踏上了行程。

  和來時不同,回的時候一路上風平浪靜,再加上生意成功,眾人心情愉快,一來一回的氣氛完全不能相比,而黛安娜也準時趕到了斯康城,並把風鈴花盆栽給了航海家。

  當然,她和荊守也陪著航海家去了其妻子的墳墓上。

  不過有些意外的是,這一次回斯康城後,荊守出名了,盡管他斬殺一個劍聖的事沒有人知道,可是關于他的種種,已然透過商隊的人傳了出去,傳言總是越傳越玄乎的,而他,也成為了眾人耳熟能詳的人,甚至還有人送了一個讓其覺得很俗的稱呼,那就是保護神。

  這些荊守也是聽雷蒙所說的,他倒也不是很在意,他要做的仍然是跟在黛安娜身邊,保護黛安娜。

  只是事情有些出乎荊守和黛安娜的意料之外,包括商業聯盟的盟主等斯康城的一些大人物,紛紛來挖黛安娜的牆角,試圖高薪把荊守給聘走,因為他們聽說過,為了保護雇主的安全,荊守可以毫不猶豫用身體護主的事,所以希望荊守能當他們的貼身護衛。

  荊守自然是一一拒絕。

  又是一天,吃過晚飯的黛安娜和荊守來到了後花園,她在亭子邊,往湖里給魚喂食,邊喂邊道︰“荊守,聽說越來越多的人來找你了。”

  “嗯。”荊守默默站在黛安娜身後。

  黛安娜笑道︰“這里面可包括不少大人物,我聽說甚至有帝都的皇族都想要聘你,難道你不覺得拒絕了他們很可惜嗎?”

  “有什麼好可惜的?”荊守一點也不在意道。

  黛安娜猶豫了下,道︰“也許,你找一個大靠山的話,或許你能因此平步青雲也說不定,你跟著我,只是一個小護衛罷了。”

  “這個你不用操心,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更何況我只是跟你簽定了三年。”荊守的確是有想法,不過想法暫時只是想法罷了,還有許多要思考的東西。

  黛安娜聽到荊守所說的話,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失落的神情,不過這絲失落馬上被她掩飾了過去,她笑道︰“荊守,我考慮了一下,決定給你放一個假期。”

  “假期?”荊守疑道。

  黛安娜點了點頭,道︰“是的,我想給你放一個七天的假,讓你放松放松,你一直跟著我,都要保持高度的戒備,晚上連睡個覺都還要和衣而睡,我不能總是讓你這樣,但我知道又勸不了你,所以干脆給你放個假好了。”

  “不用。”荊守直接拒絕道。

  黛安娜肯定道︰“我以雇主的身份給你七天假!”

  “那好吧!”荊守見黛安娜如此肯定,只好應承了下來。

  黛安娜看著還站在自己身旁的荊守,忍不住笑道︰“那現在的話,你是不是可以坐下或者是去干別的了?”

  “這就是我現在干的!”荊守少有的笑道,說著黛安娜也笑了起來。

  晚上回到房里後,荊守正準備關門上床修煉,娑羅卻從旁走了過來,“能進來說下話嗎?”

  荊守打開了門,讓娑羅走進自己的房間,然後關上了門。

  “我聽黛安娜說,她給你放了七天長假天。”娑羅出聲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找我有什麼事嗎?”娑羅現在已然沒有什麼可以教他的了,娑羅在魔法上所會的,能學的他都學了,他不認為娑羅是來指導他魔法的,肯定有事。

  “你在魔法上的領悟能力很讓人吃驚,不過我有必要告訴你一個事實,盡管你現在已然掌握了元素之心,可是你在魔法領域的造詣可能不如一個五級魔法師。”娑羅很直接道。

  荊守並沒有不滿,相反還極為坦然道︰“我明白,我所會的只是東拼西湊而來的魔法知識,你由于是黑暗精靈的原因,導致在魔法這一塊上,你所能傳授給我的有限,是這樣的吧。”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娑羅笑道︰“沒錯,你知道就好,所以你需要魔法書籍亦或更高的指導。”

  荊守明白到娑羅來找自己的目的就隱藏在這里,攤開來說道︰“直接說吧。”

  “很簡單,在哈拉沙漠邊有片迷失綠林,在那里有一處魔法塔,那是偉大的魔法師開米洛留下來的遺跡,我想你和我一起去哈拉沙漠里尋找這座魔法塔。”娑羅也沒有再拐彎抹腳,而是把自己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荊守哦了一聲,道︰“這麼說來,黛安娜會給我放假,因該有你的一份功勞吧。”

  “你很聰明,我看她想讓你放松一下,所以就勸了幾句。”這個她本來是不想說的,至少會讓別人認為她心機很重,不過娑羅也知道滿不了荊守,只好承認道。

  荊守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很干脆道︰“那麼明早就啟程吧!”

  “好的。”娑羅應道。

  “那你可以出去了。”荊守看著還站在那的娑羅,示意道。

  娑羅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道︰“難道你不希望我留下來陪你嗎?”說著走到了荊守身邊,坐在了他的腿上,然後伸手勾住了荊守的脖子,一臉深情款款的看著荊守。

  看著面前的美人,荊守輕輕在她那柔嫩紅唇上一點,然後意味深長道︰“關于元素之心的話,我想我該跟你說說我的見解,不過前提是你先坐好了再說。”

  娑羅嬌軀不由一顫,她看著荊守,突然發覺,自己已然被這個男人看穿了。

  她緊抿著嘴唇,道︰“為什麼?”

  “需要理由嗎?”荊守反問道。

  娑羅沉默了,她實在不了解面前這個男人是什麼樣的人,明明當初是因為她願意獻出自己的身體才答應了自己,可是現在,自己送上門來對方卻不要,事實上,這些天她一直在等荊守上她的房間或是帳蓬,但是荊守並沒有如她所願,就算找上門來,也只是談關于魔法的東西。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2 04:13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2 04:54 PM 編輯

正文 第二十七章 迷失

    哈拉沙漠離斯康城並不遠,若是騎上一匹速度快的地龍的話,只要一天的行程便可以趕到。

  和娑羅約好去尋找迷失森林中的魔法塔的荊守一大早和黛安娜打了一聲招呼後,便和娑羅各乘一匹快地龍趕往了哈拉沙漠。

  在傍晚的時候,娑羅和荊守就來到了哈拉沙漠的附近,經過長途的跋涉,讓二人都顯得是一臉風塵,娑羅看著那風沙滿天的哈拉沙漠,道︰“夜里是哈拉沙漠風最小的時候,這個時候更利于搜尋那迷失綠林。”

  荊守知道娑羅是解釋為什麼在傍晚了還來哈拉沙漠的緣由,道︰“這個由你作主。”

  “那我們進去吧!”娑羅說著,率先駕著地龍朝里走去。

  荊守喝止道︰“等一下。”

  “怎麼?”娑羅不解道。

  荊守指了指邊上的草地,道︰“你不覺得該讓地龍進下餐嗎?我們水和干糧是帶足了,可是它們沒有。”

  “哦。”娑羅明白了過來,當下照著荊守所說的話地龍在邊上的草地進食,而她和荊守則坐在了邊上草地邊,不過從這一點上,她就知道,叫荊守來她是叫對了。

  坐在地上,二人討論起在元素之心的有關見解,互利互惠。

  而當時候差不多的時候,二人這才乘著地龍朝哈拉沙漠里走去。

  哈拉沙漠里,不時有被風卷起的黃沙,二人小心翼翼的在里尋找著。

  其實在這漫無邊際的哈拉沙漠里要找到迷失綠林,作為發起者,娑羅並沒有多少把握,因為尋找迷失森林,唯一的辦法就是利用冥想去感受空氣中的魔法元素,倘若附近有綠林的話,他們就能感悟到,但這也是機率的,因為有綠林也不代表著那就是迷失綠林。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那皎潔的月亮此時懸掛于夜空中,綻放出瑩瑩的光芒,帶給整個漆黑的大地一絲光明。

  其實就算沒有光,對于娑羅來說,夜晚也算不了什麼,黑暗精靈特有的特質決定了她不懼黑夜,就算漆黑不見五指,對于黑暗精靈來說,他們也可以照樣能視物。

  她不由朝荊守望去,卻見荊守也毫不受干擾的跟著她,她轉念一想就釋然,荊守能夠打敗黃金劍士,顯然一身斗氣絕對不會如表面上那麼低,夜里視物也不在話下,她卻哪里知道,就算沒有斗氣,荊守照樣也能在夜里視物的,倘若不然,又還有什麼資格保護人?畢竟若是到了晚上,不能視物,人不就廢了嗎?

  娑羅心里不禁唏噓不已,面前的這個人,如果想的話,他可以成為大陸任一一國所爭搶的紅人,可為什麼他偏又要跟在黛安娜身邊,難道是為了黛安娜這個人?可據她一直以來的觀察,並非如此,荊守對黛安娜並沒有別的想法,只是很稱職的保護著黛安娜。

  “或許是有什麼大人物叫荊守保護她吧?”娑羅想到之前無意看到七皇子福克找黛安娜的事,忍不住在心中猜想到。

  出乎娑羅意料之外的是,一路下來,找了足足兩天,他和荊守並沒有發現那怕是一處綠林,而這之中,更為嚴重的是,他們迷路了,在哈拉沙漠中失去了方向。

  看著天空中那熾烈的太陽,娑羅不由感到了一絲慌意。

  “不用擔心,只要找到迷失綠林,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到時我自然有辦法帶你走出哈拉沙漠。”一旁的荊守似乎看出了娑羅心中的緊張,在旁適時出聲勸慰道。

  娑羅不信道︰“你有什麼辦法?”

  “你只管找綠林就是,別的不用擔心。”荊守並沒有解釋,事實上,他是懶得解釋,因為對于迷路來說,他是有數種辦法的,畢竟是現代人嘛,而且還是部隊里訓練出來的精英,自然有接受過在這種場景下的應對措施。

  娑羅見荊守不肯說,也很識趣沒有再多問什麼了,不過有荊守的話,她倒是放下心來,因為她相信荊守不可能騙她,而且她也認為,荊守不是那種會騙人的人,再說了,之前她瞧不起荊守,結果呢?所以她選擇相信荊守,畢竟荊守的實力擺在那里。

  又找了半天,二人感應到一片綠林的存在,這讓娑羅終于為之松了一口氣,因為她和荊守身上的水已然快完了,倘若再找不到綠林,到時沒水的話就慘了。

  眼看娑羅要朝綠林那邊走去,荊守出聲道︰“別去!”

  “為什麼?”娑羅疑道。

  “因為那邊有沙塵暴!”荊守說著指向另一邊,道︰“我們朝那邊走吧。”

  娑羅並沒有照荊守所說的去做,道︰“可我並沒有感應到有沙塵暴的存在啊!”

  “別廢話了,不想死的話快走!”荊守說著率先騎著地龍朝邊上趕去。

  看到這個情況,娑羅猶豫了下,最終還是跟著荊守朝另一邊走去。

  而在他二人離開後不久,娑羅就感應到了沙塵暴,不一會,沙塵暴更是“氣勢逼人”的朝這邊疾速撲來,看著那特大的沙塵暴,娑羅不禁慶幸,倘若她沒有聽荊守的話,朝綠林走去,現在恐怕就被沙塵暴所淹沒了,她也知道了,自己的實力不如荊守,要不然荊守感應到了沙塵暴,為什麼她沒有發現呢。

  當沙塵暴離去後,娑羅不由感到一絲郁悶,因為綠林被沙塵暴給毀了,這也預示著她想在綠林里補充水和洗澡的想法變得不現實了。

  “現在怎麼辦?”一切都出乎娑羅的意料之外,她現在已然有些方寸大亂,所以會不由自主的問荊守。

  荊守沉吟一聲,道︰“這樣漫無目的走下去,只是在浪費時間罷了,你想想看,那迷失綠林有沒有什麼特點?”

  “沒有。”娑羅搖了搖頭道,“我只是聽說這里有迷失綠要,而且這個消息是可靠的人告訴我的,別的我也是一無所知。”

  荊守意味深長的看了娑羅一眼,道︰“我還以為你應該去過迷失森林,然後在魔法塔里面踫壁才出來的,想不到你居然根本不知道,這還真的有點讓人意外呢。”

  娑羅並沒有因此感到不好意思,她道︰“關于迷失綠林的事,這也是我聽別人說的,而據說在魔法塔里面,有著重重機關,單憑我一個魔法師顯然不夠,所以我並沒有率先來哈拉沙漠尋找迷失綠林。”

  “有些事情我並不想知道,我們只是各取所需罷了,不過我可以肯定一點是,你隱瞞了不少東西。”荊守淡淡道,讓人看不透他心里在想著什麼。

  娑羅嘆息了一聲,很坦然的承認道︰“我的確有不少秘密,不過既然是秘密了,自然不能說的,不過我可以肯定的一點時,只要找到迷失綠林,並順利進入魔法塔,你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這也就是我所說的各取所需!”荊守一語中的道,然後牽起地龍,道︰“我們走吧。”

  “嗯。”娑羅應道,可是看到荊守往回走,她不禁疑道︰“你干什麼?為什麼要往回走?”

  荊守停了下來,一臉高深莫測道︰“去找迷失綠林罷了。”

  “去找迷失綠林?”娑羅感覺到有點莫明其妙了,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往回走?”

  荊守停了下來,煞有介事道︰“做事情時,你應該要動腦!”

  “怎麼說?”娑羅知道荊守這話里有原因,並沒有生氣,而是追問道。

  荊守知道娑羅理會不了,點明道︰“我們要找的是什麼?”

  “迷失綠林啊!”娑羅下意識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沒錯,是迷失綠林,來之前我有搜集過哈拉沙漠的信息,哈拉沙漠地處我們法倫王國的邊關,在它的四周,真正為人所知的是我們來之前的邊塞附近的哈姆城,而哈拉沙漠別的地方是靠山或是靠別的國界,所以可以這麼說,只要有人想要進入哈拉沙漠,一定是從哈姆城那邊過來的,也就是我們來的地方。”

  “的確如此。”娑羅應道。

  荊守繼續解釋道︰“這就是關鍵了,我們來找迷失綠林,而開米洛是我們法倫國的人,那麼他也是從我們來的地方進入到哈拉沙漠,而你有想過沒,為什麼他會把綠林叫做迷失綠林?”

  娑羅一臉恍然道︰“他也是因為和我們一樣在沙漠里迷失了,然後發現到那片綠林,于是就把綠林命名為迷失綠林。”

  “既然明白了,那還愣著干什麼?走吧!”荊守說著再次揚起地龍遁著來路走去,娑羅連忙跟上,心里卻對身前的荊守生起了無比的敬意。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灰姑娘

    行走在哈拉沙漠,一切並不那麼順利,到第二天傍晚時,荊守和娑羅還是沒有找到迷失綠林,而娑羅所帶來的水,已然早就喝光了,現在的她,口干舌燥,喉嚨幾乎能冒出煙來。

  荊守伸手把自己地龍上掛著的水袋遞給了娑羅,道︰“喝吧。”

  娑羅也不客氣,而是接過水袋,就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看著面前豪飲的娑羅,荊守忍不住搖了搖頭,如果象娑羅這個樣子來沙漠里尋找東西,十個來十個都會死在沙漠里。

  在沙漠里,並不比在外面,在沙漠里,水是最珍貴的東西,而這水,一定要省著喝。

  他和娑羅來時,每人帶來了十個水袋,娑羅十個水袋早就光了,而他,則仍然還擁有八個水袋。

  在喝了一袋水後,娑羅又恢復了生氣,她看著邊上的荊守,道︰“荊守,難道你不渴嗎?”

  “還好。”荊守淡漠道。

  娑羅看著荊守地龍上掛著的水袋,在和自己那已然喝完的水袋一個對比,她突然明白了過來,心中不禁感到有些慚愧,也不好意思說話,而是默默跟在荊守身後。

  又連著行了數里,荊守停了下來,道︰“前面有綠林!”

  “真的嗎?”娑羅喜出望外道,隨即才反應過來,自己這話問的有些多余,荊守說的不是真的難道還是假的?

  荊守並沒有在意娑羅的話,而是指著北邊,道︰“在那邊。”

  當下二人朝北邊行去,行不了多遠,果見一個綠洲出現在眼前,這綠洲比較特別,整個里面都是密林,綠葉成蔭,在風中,遠遠望去,就象一個波浪流動的海洋般,蔚為壯觀。

  “好美!”娑羅情不自禁道,整個人沉浸在那綠的海洋之中。

  荊守也是為面前的綠林所吸引,看起來的確讓人心曠神怡,不過在欣賞的同時,保持理智的他卻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綠洲很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迷失森林,不過他也只是八成把握,所以他並沒有說出來,免得讓邊上的娑羅空高喜一場,而是出聲道︰“走吧,免的到時又出意外。”

  娑羅意識了過來,嗯的一聲跟著荊守朝那綠洲走去。

  走進綠洲里,娑羅整個人都覺得不一樣,聞著那清新的空氣,她霍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這幾天,天天在沙漠里行走,所見的除了風沙就是風沙,那象這里,不但有樹有花,更還有不知名的小鳥的叫聲。

  “那邊的水元素極為密集,可能有水源。”荊守朝不遠邊一指,淡漠道。

  娑羅不禁對荊守佩服無比,這個男人,不管在什麼時候,做起事來都總是那麼有條理,當然,她不會把心里的話說出來,而是跟著荊守朝那水源走去,愛干淨的她可是受盡了風沙的苦,早就想舒舒服服的洗上一個澡,順便撓撓自己那長長的頭發。

  穿過密林,一個溫泉出現在眼前,娑羅興奮了起來道︰“荊守,這是溫泉!”

  荊守看著一直是冷冰冰的娑羅突然綻放出笑容來,調侃道︰“能讓你笑還真難的啊!”

  娑羅被荊守這麼一說,感覺到有點不好意思了起來,不過她的身體早就癢癢的想洗澡了,道︰“能不能讓我先去里面泡一下?”

  “當然可以,這樣好了,你先在里面洗,我去四周看看,大概二十分鐘後回來,你看如何?”荊守提議道。

  對于洗澡,黛安娜是非常喜歡的,面前的天然溫泉,她自然想泡的久有一些,荊守這話正是合了她的意,她想也不想就答應道︰“沒有問題!”

  “那你洗吧。”荊守說著就朝一邊走去,走不過幾步,他回過頭來笑道︰“對了,有件事情忘記說了,你泡溫泉的時候注意一下四周的情況!”說著就笑著離開了。

  娑羅回想著自己上次在溪邊被荊守看到的事,莫名的感到一絲不好意思了起來,而當她想說話時,卻發現荊守已然離開了,她不由冥想了起來,開始感應四周,發現沒人後,這才開始寬衣解帶。

  荊守騎著地龍,漫步在林中,一雙眼楮不停的打量著四周。

  這片綠洲比他想象的要大要廣,行了許久,荊守都沒有發現什麼,不過在這個時候,他的眼楮不由一頓,因為他看到了一個塔尖。

  沒有一絲猶豫,荊守駕著地龍朝前面走去,卻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崖前,而在崖下,仍然是綠林,不過在綠林的邊緣處有著一塊綠油油的草坪,而且草坪邊上的石壁處,有著一個冒水的山澗,當然,最吸引人的還是建在綠林中的塔樓。

  那是一個木塔樓,盡管他建立在綠林中,不過並沒有突兀的感覺,整個塔樓仿若和綠林合成了一體,相輔相成一樣。

  這座塔樓有三層樓那麼高,荊守並沒有直接就去塔樓探索,而是往回走去,因為他和娑羅約定的時間到了。

  娑羅在溫泉里泡了一個澡後,通體舒暢,美美的她在穿好衣服後見荊守還沒有來,不由乘上地龍朝荊守走去的方向行去。

  行了近一里路後,娑羅看見了往回走的荊守,而荊守也發現了她,荊守率先出聲道︰“你沒有守時!”

  娑羅被荊守的話一嗆,忍不住咳嗽了起來,道︰“我那知道時間,泡夠了就出來了。”

  “那你在這等我吧,我也去泡一下,希望你不會私自走開了。”荊守道,說著把地龍遞給了娑羅,然後朝溫泉走去。

  娑羅自然不會獨自離開,她知道,若是在哈拉沙漠和荊守走散,無疑是自找死路,畢竟她可沒自信找到回去的路,當下她把地龍系到了旁邊的樹上,然後坐在了邊上草地上,開始冥想了起來。

  荊守一路漫步來到了溫泉邊,伸手開始解起衣來,事實上,數天沒洗澡再加上風沙的影響,他也是想洗上一個澡,有條件自然要洗。

  一絲不掛的他往溫泉里走去,不過他腳還沒有邁進溫泉里時,不由停了下來,如果此時換作別人自然不會覺得有任何問題,但是時候都抱持著警惕的荊守卻明顯的感應到有問題

  由于溫泉是活溫泉,所以溫泉的水是流動的,但是此時此刻,溫泉表面的水卻有一處流動顯得有一絲和別的地方不同。

  這個細微的表現別人察覺不到,可是荊守又豈能看不到?他很快就知道一個原因,那就是在溫泉里面有人埋伏!

  荊守沒有聲張,而是伸手拿起邊上的衣服放到了旁邊,當把衣服放到旁邊時,他那把親自設計的藏刀出現在他的手中,然後他若無其事的游進溫泉里,並象那有人埋伏的地方靠近。

  溫泉里面的水並沒有渾濁,恰恰相反,溫泉里面的水還很純淨,之所以不能看到溫泉里埋伏的那一個人,原因很簡單,對方把身體掩藏在溫泉下的某塊凸出來的石頭後。

  “哎,好久沒有潛過水了,看看退步了沒。”到了合適的距離後,荊守整個人向下潛去,然後他悄無聲息的到了那塊凸出來的石頭邊,他看到了對方略微露出的一絲頭發,沒有一絲猶豫,他的右手從石塊上方繞過,一用力,抓住了對方的脖子,然後整個人再從旁邊拿著刀走到對方面前,一刀刺了過去。

  不過刀到半途,荊守卻把刀給收了,因為他抓住的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很顯然,對方不會是刺客亦或是想埋伏擊殺他!因為對方沒有武器,所以他才會適時的停手。

  對方原本是一臉的緊張,看到荊守放下手中的刀,臉上的緊張才放了下來,然後伸手筆劃。

  雖然對方沒有武器,可是荊守並沒有就此松掉對方,而是抓著對方朝上游去,如果對方有小動作,他絕對能夠在第一時間把對方擊殺。

  “你是什麼人!”荊守仍然抓著對方,然後出聲問道。

  對方長吁了一口氣,道︰“是我先來這里泡溫泉的,我發現有人來,所以才故意把身體躲進去的。”

  眼見面前的陌生女子並沒有緊張,荊守很快就收集到一些信息,面前的女子不是一個普通人,畢竟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如此淡定,就說明了一定的問題。

  “是嗎?”荊守說著松開了她,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事先說一聲,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進來了。”

  女子道︰“你不是我。”說著她身形一起,朝邊上走了過去,然後拿起藏在溫泉旁邊的衣服迅速離開了,連拿衣服時一串項鏈滑落到地上都沒有發現,那是一串水晶項鏈,刻工精細,瑩瑩發光,美輪美奐。

  對于大陸來說,水晶是一種稀罕貨,而用水晶打造的鏈式,更是非常的珍希,荊守看了一眼那掉在地上的項鏈,再朝對方望去,卻見對方已然消失在林中,他伸手朝那竄項鏈一吸,隔空吸入到手中,看著手中的項鏈,他嘴角不禁一揚,道︰“這是異界版的灰姑娘嗎?可惜我不是皇子!”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2 04:14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2 04:55 PM 編輯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準備

    泡溫泉是一件很愜意的事,尤其是在那麼多天在風沙的洗禮下泡溫泉。

  一個溫泉泡下來,荊守感覺非常不錯,當他穿好衣服時,他察覺到附近傳來的腳步聲,聽那腳步聲,荊守知道是誰來了,正是剛才在溫泉里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子。

  女子從林中走了出來,此時的她,穿的簡潔清爽,和黛安娜的落落大方不同,和娑羅的嬌小玲瓏不同,她給人的感覺就象她身上穿的衣服一樣清爽。

  她看著荊守,道︰“你有看到我的水晶項鏈嗎?”

  “你說的是這個吧。”荊守從身上把女子掉落的那串水晶項鏈給拿了出來。

  女子看著荊守手中的項鏈,點了點頭,道︰“正是它。”說著走到荊守身邊來拿。

  這本來就是女子之物,荊守自然是遞給了她。

  “謝謝你。”女子向荊守道謝道,說著笑了起來,道︰“和你這樣邂逅非常不錯!”

  “是嗎?”荊守回道,而在說話時,他發現到女子的身體朝她靠近,他自然身形往後退,和女子保持了合適的距離。

  女子看著退後的荊守,略微尷尬道︰“我本來想獻個吻給你的,不過想不到你對我有防備,這樣好了,下次我們若是還能再見,我把這個吻還給你,另外再給你多一點,雖然我們再也不可能見面。”說著她便離開了。

  看著女子離開,荊守有點哭笑不得,這什麼跟什麼啊!

  荊守並沒有把這事放心上,而是朝密林中走去,他可沒有忘記此行前來是干什麼的,

  冥想中的娑羅察覺到荊守的到來,從冥想中醒了過來,她看著荊守,道︰“接下來我們是否去探魔法塔了。”

  “你也不笨。”荊守道,說著從地龍邊上拿過干糧,道︰“不過那之前,我想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

  娑羅被荊守這麼一說,肚子不由發出了一聲咕嚕的叫聲,她看著荊守,莞爾的聳了聳肩,然後伸手朝荊守要干糧。

  二人坐在地上吃了起來,荊守看著黛安娜,突然出聲道︰“剛才那個才是真正的你吧?”

  娑羅略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的她問道︰“什麼意思?”

  “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荊守淡淡道,又默默吃了起來。

  娑羅低下了頭來,她也是默默的吃著,不過誰也看的出,在她心里面有心事。

  待得填飽肚子後,荊守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道︰“走吧,上路了。”

  娑羅嗯了一聲,和荊守一起解龍馬那系在樹上的繩索,然後一起朝魔法塔走去。

  來到魔法塔這邊時,當二人把龍馬系上後,娑羅看著魔法塔,道︰“你有沒有感覺到這里面有什麼異況沒?”

  “沒有。”荊守搖了搖頭。

  娑羅微微一笑,道︰“告訴你,在魔法塔里面,有傀儡守護,這些傀儡是屬于死靈系的,他們之中有魔法師,還有一些同屬死靈系的矮人。”

  說著娑羅不由露出了怪異的神奇,她發現自從和荊守在一起後,她會時不時的露出笑意,這……

  “是嗎?”荊守並沒有在意娑羅的異樣,而是疑道︰“開米洛既然是偉大的魔法師,那為何會有這些的存在呢?難道他研究過暗黑魔法?”

  娑羅想不到荊守僅僅是通過自己一句話就能猜到這些,不由佩服道︰“的確如你所說的,開米洛大師後期是有研究暗黑魔法,而這里面守護的傀儡,正是他獨闖出來的,把傀儡和亡靈召喚結合在一起的法術。”

  說著娑羅又點醒道︰“這些傀儡被喚作亡靈傀儡,他們具有一定的意識,不過極為低能,象那些亡靈法師,他們倘若自知不敵的話,會選擇逃走,不過一進去的話,恐怕就沒有這麼簡單,所有的亡靈法師和亡靈矮人都會沖過來,值得一提的是,亡靈法師的速度相當的快,他們施法根本不用念咒,而且他們具備了正常法師所沒有的敏捷。”

  “敏捷?”荊守疑道,這是他的習慣,能打探到的消息他是絕對不會嫌麻煩而不去探聽的,作為一個保鏢,保護人的時候,同樣會收集大量的信息,進而確保雇主的安全,盡管現在進魔法塔里不是保護人,可是傀儡是他和娑羅所要面對的對手,能多了解一些情況就能多一份把握。

  娑羅解釋道︰“確切來說不能算是敏捷,因為他們是亡靈,而開米洛給他們加了魔法加持,使得他們的身體極為輕盈,他們雙腳離地,走路跟飄沒兩樣,所以要逃走速度是很快的,相當于人的跑。”

  “嗯,這樣的話,可以和被攻者保持一定的距離,再加上使用魔法不用念咒,的確相當具有威脅性!”荊守沉吟道。

  娑羅繼續道︰“慶幸的是,這些亡靈法師只會一種單一的魔法,有的亡靈法師是導彈波,有的則是地獄火,還有的則是冰凍,特別要注意這個冰凍,他能對你造成遲緩的效果的。”

  荊守嗯了一聲,道︰“那說說亡靈矮人的情況。”

  “亡靈矮人的話,由于他們的身形比較矮小,所以他們的速度比較快,再加上開米洛的功勞,他們可以象跳蚤一樣對你發動進攻,不過攻擊性並不強。”對于闖魔法塔,娑羅也是不敢有絲毫大意。

  荊守倒也沒有什麼,事實上,作為保鏢,經常性的會遇到一大批敵人,而這時所要做的就是速戰速決,要不然是沒有可能保護雇主的,正因為如此,對于混戰,他也不陌生。

  “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荊守再次問道。

  “有,那就是作戰方案。”娑羅肯定道︰“一進去後,他們肯定會圍上來,所以我會施展我們黑暗精靈所特有的暗夜星辰,也就是那天在溪邊我對你使用的那一個可以放出一團烏雲的魔法,利用此術,對亡靈矮人造成一個奇襲,擊潰他們,然後的話,你再去對付那些亡靈法師,而我則收拾那些小矮人。”

  “看來你是蓄謀已久了。”荊守看著娑羅,一臉深意道。

  娑羅微微一笑,道︰“如果不計劃好,你不覺得我來探魔法塔顯得有些太過唐突了嗎?”

  “嗯,你的方案不錯,就照你所說的去做。”荊守點了點頭,道︰“不過有一點要注意的是,那就是逃走路線。”

  “逃走路線?”娑羅疑道,隨即明白了過來,道︰“你是說一旦情況不妙,要做好撤退的打算。”

  荊守點了點頭,道︰“場上是瞬息萬變的,你並不能單純的考慮進攻方案,你應該想想一旦不行或是出現什麼狀況該怎麼辦?要不然等臨場應變的話,就有些不是時候了,因為一旦你反應不及時,也許下一秒,很有可能等待你的就是死亡。”

  “這一點倒是我疏忽了。”娑羅恍然道,道︰“那你有什麼想法呢?”

  荊守並沒有說話,而是朝魔法塔望去,並且細細打量著四周,隨手就把自己所定制的逃跑方案給說了出來。

  娑羅也是聰明人,一聽就明白,這荊守所考慮的方案,細到一個走的細節都考慮到了,她著實想不到荊守這麼一個大男人心思居然如此慎密.

  荊守在說完逃跑的方案後,又開始思考了起來,隨後他道︰“你的方案我考慮過,略微有一些不妥,那些亡靈矮人攻過來時,肯定不是密集的,所以你所能消滅的亡靈矮人有限,這樣會使得你的整個方案墮死胎中,這樣好了,我來做誘餌,你隱匿在門外,然後適時的發動暗夜星辰。”

  “可是這樣的話,你呢?”娑羅知道荊守說的是事實,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荊守自信道︰“你的暗夜星辰我之前會過了,我有把握在他把我吞噬之前離開。”

  “明白了。”娑羅肯定道。

  荊守並沒有就此進去,而是又連著說了幾個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然後道︰“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你現在提出來,要是沒有的話,我們就可以開始了。”

  “沒有了,你說的很詳細。”娑羅回道,已然做好了準備。

  荊守點了點頭,當下朝魔法塔的門走去,而娑羅在這時,也開始準備施展魔法了。



正文 第三十章 BOSS

    魔法塔的門並沒有鎖,荊守一用力,魔法塔的大門就被推了開來,而在這一推中,他就看到了在搭里面那些穿著黑色衣服的亡靈矮人,這些矮人的身形都不及他的膝蓋,手上拿著一個鐵錘,看到他的出現,紛紛圍了上來,而在四周,亡靈法師拿著拐仗游離著也一一出現,導彈波、地獄火、冰彈隨機而至。

  荊守冷靜的躍到一旁,看著亡靈矮人們朝自己湧來,這些矮人的數量還真不少,足有近乎百人,看他們那敏捷的速度,真要硬踫硬,荊守也覺得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

  不過運氣的是,娑羅的暗夜星辰來了,他在暗夜星辰過來時,身形一起,如鬼魅般離開,下一刻,那一群亡靈矮人就消失在空中。

  合作的相當順利!

  荊守並沒有因此停下,他已然身形一起,朝邊上的亡靈法師們躍去,而在他躍中,冰凍,能量波等等不停飛來,不過這絲毫影響不了他的速度,別說現在他有了武功,就算沒有武功的時候,他就能夠在槍林彈雨中利索的穿梭。

  亡靈法師奈何不了荊守,眼見荊守來到近前,紛紛身形一起,溜了開去。

  荊守豈能空手而歸,早就一刀砍下兩個並排的亡靈法師,而這個時候,娑羅已然出現在大門邊,對付起那些剩余的亡靈矮人。

  亡靈法師雖然逃走,不過他們只是和荊守保持一定的距離,然後又是對荊守發動了魔法,撲天蓋地的能量波等以無比快的速度湧來。

  只是他們快,荊守比他們更快,整個身形左躍右飛,已然連著斬殺數個亡靈法師了。

  戰斗的過程是極為順利的,不一會,他和娑羅就會合在魔法塔中間。

  “和你合作相當愉快!”娑羅笑道。

  荊守冷冷道︰“別高興的太早,現在才是真正的開始!”

  “什麼?”娑羅疑道,隨即她的臉色一僵,因為她看見一個矮小的身影從塔內的暗處走了出來。

  看身形,對方也是一個亡靈矮人,不過不同的是,他的手上並沒有拿著鐵錘,而是拿著一根短小的魔法仗。

  亡靈矮人法師!

  娑羅當然知道這代表了什麼,這代表了這個矮人有著敏捷的速度,而且還能施放魔法,也有近身攻擊的能力。

  而最可怕的是,娑羅從這亡靈矮人法師上感應到強大的魔法氣息,這絕對不是亡靈法師所能媲比的,那強大的氣息,顯然還要超過她。

  “這才是開米洛真正的作品!”荊守淡淡道,說著指出了重點,道︰“你看到沒,他的眼神並沒有亡靈矮人和亡靈法師的空洞!”

  娑羅正想說話,她突然覺得身前變得好熱,仿若能把她煮熟一樣,而在這之中,荊守抱著她身形一撲,朝一旁躍了開去,下一刻,在他們所站的地方,一團火焰雄雄燃燒了起來,赫然是八級魔法焚燒。

  而在這之中,近二十個亡靈矮人如跳叉般圍向了荊守,赫然是被娑**掉的那些亡靈矮人。

  娑羅臉色大變,道︰“是亡靈復活法術!”

  比起娑羅來,荊守早就作好了備戰的姿勢,他已然對那些沖上來的亡靈矮人出手了,不過在他出手時,一團火焰如天外流星般降落,卻是邊上的亡靈矮人法師所發動的地獄火,速度比起之前亡靈法師所放的魔法不知快了多少倍,最主要的是,無聲無息。

  雖然有地獄火,不過荊守卻並不在意,而是仍然攻向了朝他攻來的矮人,而在他進攻中,娑羅已然施展起魔法來了。

  叱,荊守毫不留情的把率先沖上來的幾個矮人砍成兩半,然後又大刀闊斧對別的亡靈矮人發動攻擊,所過之處,那些矮人一一被其斬殺于刀下,而空中,娑羅放出了一個帶有皮洛壓縮技巧的冥彈。

  冥彈和地獄火相撞了,並沒有砰的一聲傳來,因為地獄火在踫到冥彈的一瞬間,霍然一散,居然化作點點雨火朝她和荊守這邊散落下來,這個變化是如此突然,娑羅臉色一變,道︰“不好,是詛咒系魔法遲緩。”

  她現在才意識到開米洛的可怕,亡靈矮人法師所使的不是別的,而是組合疊加魔法,這等高深的魔法技巧別說亡靈矮人傀儡,就算放眼整個大陸,也是鮮有人能夠做到,可是現在,卻在開米洛所制造的亡靈矮人法師手上使了出來,那開米洛的實力,自然……

  來不及多想,娑羅拼死的發出了一個八級魔法暗黑炎壁,這暗黑炎壁類似光明系的魔法盾,極耗法力,而這個暗黑炎壁一出,立時她整個人就象是被一股黑炎護住,躲過了那疾速落下來的遲緩,而這之中,她看著躍到一旁的荊守,忍不住松了一口氣,顯然,荊守在矮人的攻擊下,還有余力兼顧四周。

  只是她還沒有輕松多久,她的臉色就變了,因為在這一刻,一個九級火系魔法不死鳥出現了,而且伴隨而之的是同屬九級魔法的冰雪飛塵,不死鳥拖住荊守,而冰雪飛塵則對荊守造成致命的一擊。

  “該死!”娑羅心中咒罵道,已然準備施展黑魔法了,可是這當會,那和矮人纏斗的荊守突然身形一起,朝空中躍去,而且還給自己加了一個風之翼的魔法,整個人就仿若施展了空間魔法里面的瞬間移動到了亡靈矮人法師的上空,然後站著不動。

  娑羅看著站著等待著不死鳥跟去的荊守,不由叫道︰“荊守,還站著干什麼,快逃啊!”而在她的叫聲中,不死鳥已然攻到荊守身上,砰的一聲,整個魔法塔劇烈的晃動了起來,而這之中,魔法塔的頂部被擊穿了一個巨大的窟窿,那些碩大的木材倒塌了下來,壓在了地上的亡靈矮人法師身上,把其給淹沒了。

  娑羅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邊上那些復活的亡靈矮人全部癱倒在了地上,她心中不禁飄過一個念頭,轉憂為喜道︰“他是故意的!”

  那倒在地上的木材被推了開來,滿身是灰的荊守從里面爬了出來,淡淡道︰“總算把他干掉了!”

  娑羅現在已然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自己的想法了,她看著荊守,走到他的面前,然後伸手抱住了他,獻出了自己的一個香吻。

  荊守倒是沒有拒絕娑羅的吻,事實上,他現在也夠嗆,畢竟是被巨靈木給壓的,這魔法塔不是用別的東西所建,而是巨靈木,巨靈木比起石頭來還要堅硬數分,同樣大小的巨靈木,比起同樣大小的石頭,還要重上幾倍,剛才他又是看準塔頂的支撐結構來的,使得巨靈木紛紛倒下來。

  然後他趁機俯身向下,一刀解決掉了亡靈矮人法師,不過自己卻被巨靈木給重重壓在了底下,這一壓無異于泰山壓頂啊,要不是他有運功抵擋,恐怕早成肉沫了,只是就算這樣,他也被那無比沉重的巨靈木給壓得受了不小的內傷。

  由于受傷,自然沒有力氣,所以也只能接受娑羅這一吻了。

  不過他不禁在心中感嘆,今天是不是亞比斯大陸的獻吻節呢?怎麼是個女的都獻吻呢?

  “好了,幫我治療下吧,我肋骨都斷了幾根了。”荊守看著面前激動的娑羅,忍不住苦笑道。

  娑羅嗯了一聲,毫不猶豫的就幫荊守使了一個神愈術,而神愈術一出,她整個人由于脫力不由自主的朝地面癱軟下去。

  荊守眼疾手快,伸手抱住了娑羅,然後站著享受著神愈術的治療,當一根根肋骨被治愈後,荊守就剩下一點內傷了,她看著懷中軟弱無力的娑羅,本能的,在娑羅柔嫩紅唇上來了一個蜻蜓點水,笑道︰“這算是禮尚往來。”說著扶著娑羅坐了下來。

  “這次算是幸運了,那亡靈矮人法師真的很厲害,他居然能夠使用疊加法術,而且能夠無限復活矮人,要不是你聰明,恐怕你和我都會死在他的手下了。”娑羅一臉慶幸道。

  荊守嗯了一聲,道︰“的確讓我有點大開眼界,在魔法領域上,是有著太多的可能性了,這個亡靈矮人法師,應該是開米洛的結晶,難怪開米洛會是一名偉大的法師。”

  “能讓你感嘆還是很少見呢。”娑羅笑道。

  荊守瞥了娑羅一眼,道︰“好了,開始調息吧,免得到時出意外。”

  娑羅點了點頭,當下開始冥想了起來,而荊守也開始冥想了起來。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2 04:14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2 04:55 PM 編輯

正文 第三十一章 豐收

    一冥想,荊守整個人的心為之靜了下來,透過空氣中的魔法元素,他又能感應到四周的一切動靜,他仿若成了那邊上山澗里的水元素,亦感覺自己成了空氣中的風元素,而他,更為驚奇的是,能夠坐在這里看到四周的情況。

  這種感覺很奇妙,讓荊守有點渾然忘我。

  在他忘我時,坐在他邊上的娑羅卻醒了過來,她看著荊守,臉上露出了吃驚的神色,因為空氣中的水元素和風元素居然齊聚荊守身邊。

  娑羅忍不住羨慕了起來,這是魔法師都夢想的事情,因為這個是傳說中的元素守護。

  元素守護的特點就是,一旦魔法師修煉冥想,魔法師所擁有的屬性的魔法元素就會向其匯聚,靠攏在其身邊,這看似沒有什麼,可是對于魔法師來說,卻是有著極大的好處。

  魔法師的冥想,並不單純是在腦內想,在冥想的同時,魔法師腦內會放出精神擴散,這精神擴散是向外的,而一旦魔法師身邊有屬于自己屬性的大量魔法元素,這些魔法元素能夠讓促進精神擴散的感悟,進而使得冥想更加的有效率。

  換句話來就,就是提升冥想的速率。

  娑羅現在還在領悟元素之心的路途上,她知道要達到這些程度的難處,除了佩服外,她也不由為之感到一絲妒忌,只是想到荊守能夠把元素之心的心得毫無保留的說出來,她又不慶幸,慶幸自己能夠認識荊守。

  當下娑羅沒有再多想,而是繼續冥想了起來。

  許久的冥想後,荊守長吁一口氣醒了過來,這一次的調息,讓他發現到自己的功力又精進了一分,照他估計,他的內力可能已然達到九級劍士的標準了。

  “真是奇怪,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的冥想速率越來越快了,難道是因為我對魔法的見解越來越深嗎?”荊守心道,看了一眼邊上的娑羅,卻見其還在調息,他並沒有出聲打擾,而是靜坐著思索著剛才和亡靈矮人魔法師的戰斗。

  他在想那個疊加魔法,疊加魔法的威力他見識到了,的確很厲害,他想總結一點相關的知識出來。

  時間就在寂靜中流逝,許久後,娑羅醒了過來,他看著冥思的荊守,道︰“在想什麼呢?”

  “在想疊加魔法。”荊守直言不諱道。

  娑羅哦了一聲,一臉期待道︰“想到什麼了嗎?”

  如果是換作別人,娑羅一定會叫對方別異想天開了,可是這個人是荊守,娑羅卻不會這麼認為,荊守有著讓她瞠目結舌的思考能力,舉一反三對荊守來說是再正常不過了,而曾經作為指導荊守的老師,娑羅自然了解其這個特點。

  “如何讓魔法兼容到另一種魔法里,不過我試了許久,除了能夠讓風刃兼容進小火球里,就再無所進展了。”荊守回道。

  娑羅一臉不可置信道︰“你說你能讓風刃和小火球疊加!這是真的嗎?”

  荊守並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放出了一個小火球,隨即放了出去,然後再放了一個使用了米爾夫提速技巧的小火球,這個小火球發到了前面那個小火球上,兩兩一撞,嗤的一聲,兩個小火球相互抵消,而最先放的那個小火球,一把風刃卻破空而出。

  “你真的是太讓人不可思議了。”娑羅瞠目結舌道,要知道疊加魔法是魔法上極為高深的學問,別人就算是想學,也是極難弄懂,可是荊守卻憑借著自己,居然能夠使用疊加魔法,這自然讓她驚的說不出話來。

  荊守並沒有因為娑羅的神色就感到自豪,道︰“火球和風刃的疊加其實很簡單,只要……”當下,他把自己的理解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娑羅頭痛道,荊守所講的,她並不能一時就能領悟過來。

  荊守嗯了一聲,道︰“這個還是以後再說,我們還是先去魔法塔上面看看吧。”

  “是啊!”娑羅贊成道,當下和荊守往上走去,看著荊守走在自己的前面,道︰“荊守,為什麼你要走在我的前面呢?”這一個問題她一直想問了。

  荊守淡淡道︰“我的反應能力比你快!”其實並不止是這樣,事實上,他這麼一走,實則上還是處在保護娑羅的最佳位置,當然,他並沒有把這個說出來。

  得到荊守的解釋後,娑羅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而是跟著荊守來到魔法塔的二樓,魔法塔的二樓已然幾乎被毀了,不過從那掉落在下面的器皿等碎片可以看出,這理應是開米洛大法師的試驗室。

  二人略微停留了下,就朝三樓走去,來到三樓時,首先入眼的是一張檢僕的床,很顯然,這里是開米洛的臥室,而在床邊,一張書桌擺放在那,上面有著一層厚厚的灰層,在書桌的邊上,則有著一個書架,擺放著整齊的書籍,由于書架有玻璃的保護,所以就沒有象書桌那樣穿上了一層灰塵的新衣。

  娑羅朝那書桌走去,然後在書桌里翻找了起來,不一會,她就找出了一本黝黑色的書籍和一本略黃發黃的本子,她攤開給荊守看,道︰“這就是我來魔法塔想要尋找的東西。”

  荊守朝娑羅手心望去,卻見那本黝黑色的書籍上寫著暗黑之心四個字,不用想也知道是暗黑魔法的書籍,而另一本上則標注著開米洛魔法手扎,顯然是開米洛的魔法心得。

  “開米洛的魔法手扎歸你,至于這本暗黑之心就歸我了,怎麼樣?”娑羅建議道。

  荊守並沒有回答,而是問道︰“是否有了這本暗黑之心後,你就是專一于暗黑魔法了。”

  “果然瞞不了你。”娑羅苦笑道︰“暗黑魔法和別的魔法不一樣,所以開米洛的魔法手扎這些對我來說都沒有多大的用處了。”

  荊守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拿過了娑羅手中的那本《開米洛魔法手扎》,道︰“那成交!”說著把魔法手扎放進了懷里,然後他在書桌上翻找了起來。

  “沒有別的東西了,要有我早發現了。”娑羅笑道,而在她話一說完時,荊守卻從書桌里找出了一個不起眼的戒指。

  荊守拿著戒指道︰“那倒未必,你認為這個空間戒指不值錢嗎?”

  “我收回我的話。”作為魔導師,娑羅也豈不知道空間戒指,空間戒指在亞比斯大陸是稱罕貨,極為寶貴,只有少數皇孫貴族才擁有,空間戒指只有便利這一用途,不過若是誰擁有了一個空間戒指,很顯然的,這會讓那人的身份大漲,正因為如此,空間戒指的戒值極為不菲,一個空間戒指可以換卻不少極為值錢的魔法器具了。

  荊守並沒有借此數落娑羅,而是把戒指戴在手上,然後想看看戒指里有什麼東西,當戒指戴在手上時,一絲米黃的光茫閃過,吸引了他和娑羅的注意力。

  “有什麼感覺?”娑羅問道。

  荊守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感覺。”說著感應了一下空間戒指里的空間,道︰“里面也沒有任何東西。”

  娑羅沉吟一聲道︰“不,這絲米黃的光茫出現,一定不會這麼簡單,你這枚空間戒指,應該是極品戒指,擁有著你未知的屬性。”

  “這並無不可能!”荊守道,說著朝娑羅笑道︰“還是再找找吧,開米洛大師留下來的東西未必是凡品,誰找到就歸誰。”

  娑羅聽到荊守的話,當下和其在房里查找了起來,不過當整個房間查找個遍後,他們也沒有再找到任何別的寶貴的東西,而荊守此時則在書架前拿起書認真看了起來。

  很顯然,他被書上的知識所吸引。

  娑羅看了一眼書架上擺放的書,這些書只有少數幾本是關于魔法的書籍,大部份是關于試驗的書籍,甚至還有一些藥草之類的書籍,顯然開米洛大師更為注重的是實驗。

  此行來的目的已然達成,她當然不會陪著荊守在這看書,出聲打斷道︰“荊守,反正你有空間戒指,把這些書放進戒指里以後有時間再看也不遲,現在我們是否該想想怎麼從哈拉沙漠出去?”

  荊守放下手中的書,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有辦法的。”他的確有辦法,事實上,在來哈拉沙漠時,他就給自己做了一個指南針,為的就是怕在哈拉沙漠里迷路。

  伸手把手中的書放進儲物戒指里,然後荊守又把書架上的書全部搜寡到空間戒指里後,一臉自信道︰“走吧,再去泡個溫泉後,飽餐一頓,我會帶你從哈拉沙漠出去的。”



正文 第三十二章 起點

    平近的斯康城最近幾天變得熱鬧了起來,之所以會如此,那完全是因為一個人,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是黛安娜。

  黛安娜在城里鬧市中心開了一家口味蟹的餐廳,開業那天,她更是率著一群人當著鬧市的眾人的面,親自品嘗了她們餐廳獨自煮的河蟹,並且推出了免費試吃的活動。

  斯康城的眾人起初是看熱鬧,隨後漸漸的,越來越多的人去黛安娜新開的餐廳吃河蟹,這使得黛安娜的餐廳風聲水起,幾天的功夫,把店面擴了再擴,而黛安娜店里的口味蟹也成了眾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店里生意之火,讓黛安娜也是連著忙了數天,到現在,她終于能夠歇一會了,當她來到後花園里的亭子時,坐在亭子中的石桌上,她不由感到一絲寂寞。

  她又想荊守了,想那個一直在她身邊的高大帥氣的男人。

  種種記憶不停的在腦中回憶,黛安娜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她發現自己離不開荊守了,自從荊守離開的那一天起,她總會不由自主的想念荊守。

  “他也該回來了。”黛安娜心道,這已經是第七天了,她給荊守的假期也要到了。

  侍女椰美此時走了過來,稟告道︰“小姐,荊守回來了。”

  “是嗎!”黛安娜說著站了起來,道︰“那他現在在哪里?”

  椰美回道︰“他正牽著地龍和娑羅去龍廝了。”

  “嗯,去看看。”黛安娜說著就朝龍廝走去,椰美看到黛安娜心急的神情,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自己這個大小姐,居然也會有這個時候啊!

  荊守剛和娑羅從龍廝里走出來,就看見黛安娜走了過來,還沒有開口,黛安娜道就叫道︰“荊守,娑羅!”

  “小姐!”娑羅和荊守分別應道。

  “你們去哪了?”黛安娜看著荊守和娑羅,忍不住疑道。

  娑羅掩飾道︰“沒有,我是在探親回來的路途上遇到荊守的。”

  “的確如此。”荊守點頭道,他和娑羅去迷失綠林的事自然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若是讓別人知道了,恐怕會引出不必要的麻煩。

  黛安娜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追究下去,事實上,她對荊守絕對的信任,她笑道︰“既然你們倆都是剛回來,那你們去洗個澡,我辦桌酒宴,替你們接風洗塵了。”

  “那倒不必。”荊守拒絕道。

  “哈哈,怎麼能不必?”雷蒙爽朗的笑聲傳了過來,他跟幾個年輕的護衛走了過來,笑道︰“荊守,你不知道,就是因為你告訴了小姐河蟹的制法,小姐現在開了一個口味蟹店,生意大火特火啊,小姐說了,到時等你回來,就照你說的做,給大家伙分紅利。”

  “是啊,是啊!”邊上另幾個年輕的護衛應道,由于這個紅利他們也有分,他們自然是對荊守特別有好感,就算沒有這一層,去帝都的這一趟,已然讓他們都打心底敬重荊守了。

  荊守聽到口味蟹這三字,不由朝黛安娜望去,這女人的確不簡單,這麼快就把口味蟹的生意做起來,而且還把紅利這個現代詞匯給傳了開來。

  似乎猜到荊守的心思,黛安娜笑了起來,道︰“你的紅利之說我準備把它拓展開來,然後在各地開辦分店。”

  “最好不要!”荊守說著停了下來,道︰“這個還是到時候再說吧。”

  “那是,站著說話總不方便。”雷蒙笑道。

  當下眾人朝府里走了進去,而荊守和娑羅各自回自己的房間整理東西,然後分別去浴房洗澡,在洗澡中,荊守不禁想起了自己之前的那個主意,他越想思路越清晰,心中已然有了一套還算完整的方案,他也決定到時找黛安娜談一談。

  當荊守和娑羅洗完澡後,酒宴已然準備好了,黛安娜親自來邀荊守和娑羅去吃,而這個酒宴並不只是她們幾個人,府里的侍女,還有雷蒙等護衛,以及老歐路等人都有參加。

  荊守也不是認識黛安娜一天兩天了,他知道黛安娜的為人,和別的人不同,黛安娜從來不在府里眾人面前擺架子,而更多的是把眾人當做親人,象這種團宴,更是經常性的會舉辦一次,大家在一起熱鬧熱鬧。

  也正因為這樣,府里的人都非常喜歡黛安娜,也對黛安娜極為忠心,象老歐路他們辦起事來,那真的是極為認真負責,而荊守認為,這也是黛安娜能夠有現在這樣成就的原因之一。

  酒桌上,眾人你來我往,吃的好不熱鬧,而荊守也和眾人踫懷。

  其實正常來說,荊守是不會喝酒的,因為酒能麻痺人的神經,作為一個保鏢,是需要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的,要不然是不可能保護人,但是府里的氣氛實在太好,而且他覺得不喝酒有些破壞氣氛,稍微喝點又不會影響自己,所以也不想小題大做,自然是喝上那麼一點。

  一頓飯下來,黛安娜等人喝完了,只有雷蒙幾個人還在那拼酒,黛安娜朝荊守道︰“荊守,你跟我去後花園的亭子里去,我有點事和你談。”

  荊守點了點頭,跟著黛安娜來到後花園的亭子里。

  “荊守,你為什麼說最好不要在各地開分店呢?”來到亭子里時,黛安娜直接問道。

  荊守點明道︰“河蟹只要用開水煮熟就能吃,而且河蟹也是尋常之物,一旦有人起了自己來做的念頭後,可以想象的是,河蟹店的生意會變的極為慘淡,畢竟我教給你的做法,大家不難揣摩出來,初期能有這麼好的效果,是因為眾人都不知道,在他們的意識里,河蟹是邪物,所以這個口味蟹只能是短期效益,若是你開分店,只會是自己給自己挖坑來跳。”

  “嗯,這一點我倒沒有考慮到,我以為憑借你教我的做法,能夠使得口味蟹店形成我們這一家。”黛安娜點頭道。

  荊守見時機成熟,道︰“其實通過之前不少人來找我做護衛,我有一個想法,而這能帶來大量的收益,不過需要大筆的資金。”

  “你有什麼想法,說說看?”黛安娜直接問道。

  荊守把心中考慮已然的想法說了出來,道︰“開一家護衛協會。”

  “護衛協會?”黛安娜疑道︰“你是想創辦一家協會?”

  “是的,這家協會我是老板,然後我會選擇一些合適的人來當指導師,再招一些適合的人來訓練,把他們訓練成一名合格的護衛。”荊守盡量用最簡短的語言把自己的方案說了出來。

  “我懂了。”黛安娜明白了過來,道︰“這樣就是那些護衛是你的員工,而他們會你創造利益,你則發放一定的薪金給他們,這有點象傭兵團一樣。”

  荊守笑了起來,道︰“的確如此,不過這並不是短期就能見著利益的,是一個長期投資。”

  “那沒有問題,我絕對相信你。”黛安娜點頭道,說著又想起了什麼,有點支吾道︰“那……那……你……還……還會……保護……我嗎?”

  荊守沒有一絲猶豫道︰“當然會,這個我只是掛個名號而已,我仍然會履行我和你簽定的協議的。”

  “這樣就好。”黛安娜心里松了一口氣,道︰“資金的話沒有問題,都由我來出好了,具體的操作就由你來吧。”

  荊守見黛安娜這麼好說話,道︰“嗯,到時我們簽定一個協議,這個協會你我各擁有一半的……嗯,及是各擁有一半,到時後協會所得的利益就五五分成,你看如何?”他原本想說股份,不過話到嘴邊,他就憶起這是異世界,所以沒有說出來了。

  “沒有問題。”黛安娜應道,其實,她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事,因為一開始的話,她是直接是想給荊守錢讓他開這個協會的。

  荊守當下把一些思考的細節和黛安娜商討了起來,在做生意方面,荊守的確不如黛安娜,黛安娜提供了許多非常有利的意見,這使得他開辦保鏢公司的計劃更加的完整。

  他想不到的是,在他和黛安娜商討中,黛安娜卻為他所說的某些內容瞠目結舌,因為他所說的都是現代的一些行政或是經營方案,這些東西異界自然不可能會有,黛安娜聽了自然是吃驚不已。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2 04:15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2 04:56 PM 編輯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招兵

    斗氣動轉一周後,荊守停下了修煉。

  和冥想不同的是,蒼炎之氣的修煉卻變緩了,很顯然是進入了瓶頸期。

  荊守知道自己沒有勤于練習是一個很大的原因。

  在之前的話,蒼炎之氣的運轉速度明顯很快,倘若當時他能把握這個速度,勤加練習,無疑是會讓蒼炎之氣有所突破的,不過熊與魚掌不能兼得,若是那樣的話,他現在在魔法上也不可能取得現在的成就。

  終歸來說,還是現在這個現象更加有利些。

  一直以來,荊守都是讓蒼炎之氣自行運轉的,而他的時間則花在修煉冥想上,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蒼炎之氣雖然能夠自行運轉,可是到了突破的時候,就需要修煉者自己來操縱,否則很容易練岔,進而出狀況。

  所以,隔一段時間荊守就會修煉蒼炎之氣,以便自己了解其狀態。

  不過與往常不一樣的是,他現在在想,能否讓自己修煉斗氣和修煉冥想同時進行呢?就象魔法疊加一樣。

  荊守當下思索了起來,想了許久,卻無半點頭緒,他不由停了下來。

  看了下天色,天亮了,他得洗淑了,當下他一個翻身下床,洗淑了起來。

  黛安娜並沒有一般貴族小姐或是大小姐那種睡懶覺的習慣,恰恰相反,她每天都起得很早,然後處理生意上的事情,當荊守洗淑完後,黛安娜也洗淑完畢,她跟著荊守一起到廳里吃早餐。

  邊上的侍女看著二人吃面包,忍不住在旁偷笑了起來,荊守自然察覺到了,他不明白,為什麼這正經的侍女會神經兮兮的偷笑。

  他哪里知道,侍女們是看到黛安娜幸福的神情才笑的,在他離開的七天里,黛安娜吃飯,都是一副索然無味的神情,而當他回來,仿若冬天變成了春天,富有生機,自然偷笑了。

  一頓早餐吃下來後,當荊守跟著黛安娜要出去時,老歐路走了進來,道︰“小姐,荊守交待的人我請來了。”

  “是嗎?那快讓他們進來。”黛安娜道。

  老歐路當下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帶著五個人走了進來,道︰“就是他們了。”

  “現在輪到你啦。”黛安娜朝荊守燦爛一笑,然後退到了一旁。

  荊守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朝老歐路道︰“有他們的資料嗎?”

  “有。”老歐路連忙把五人的資料從衣袖里拿了出來,這資料是他照荊守所吩咐去收集的關于五個人的信息。

  荊守接過資料,細細看了起來。

  這五個人分別叫米歇爾、艾諾、柯爾、法布雷、德克,是老歐路請來的經驗豐富的傭兵,其中米歇德是一矮人老者,而作為矮人,他自然具有打造兵器的高超能力,據資料上介紹,米歇爾身手不錯,而且背景略有些神秘。

  荊守看到這時,不由朝五人望去,由于五人只有米歇爾一人是老人,所以很容易就看到他,而在看米歇爾的第一眼,捕捉到米歇爾眼中一閃即逝的驚訝的神情的荊守嘴角一揚,笑了。

  這個米歇爾很不錯,雖然看起來是老實的站在那,但是以他的能力,又豈能不知道,米歇爾正用余光打量他手中所戴著的空間戒指,而從對方眼神中所露出的一絲驚訝的神情來看,顯然對方看出他的戒指不凡,光憑這一點,他就覺得這個矮人合格了。

  他指著一旁道︰“米歇爾是吧,你先站到這邊。”

  “哦。”米歇爾聽從荊守所說的站到了一旁。

  荊守再一次看起了資料,接下來的話是一名叫艾諾的女孩,短發,男孩子氣的女傭兵,練的是一種無名斗氣,飯量奇大,接任務都很難養活自己,盡管吃的很多,但身材勻稱。

  看了一眼艾諾,荊守又繼續看了起來,而接下來的柯爾三人,只能說算是中規中矩,論條件還是合適的,但不算優秀。

  資料始終是資料,荊守看完後,朝艾諾四人道︰“艾諾和柯爾一組,法布雷和德克一組,你們過過招看看,盡量不要留有余力。”

  四人都是經驗豐富的傭兵,他們也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照著荊守所說的去做,當下就在大廳里打斗了起來。

  叮叮的聲音從四人交手中傳了出來,荊守略微看了幾眼後,覺得還算可以,當下喊停道︰“好了,可以了。”

  一旁的黛安娜看著一副高深莫測的荊守,笑道︰“這樣說來,他們通過了?”

  “嗯。”荊守點了點頭,朝老歐路道︰“老歐路,你跟他們簽訂下協議吧,並按排下他們的起居。”

  “明白。”老歐路應道,說著帶著五人離開了。

  看著幾人離去,黛安娜在旁道︰“現在人招了,難道你不告訴他們要做什麼?”

  荊守正想說這個問題,黛安娜的話正合他心意,他當下道︰“這正是我想跟你說的,接下來的幾天里,我希望請幾天假,好好訓練一下他們。”

  “這個自然沒有問題。”黛安娜笑道︰“不過有一個條件!”

  “什麼?”

  “那就是這幾天我也沒有事情,我想在旁邊觀看你的訓練,可以嗎?”黛安娜一臉期待道。

  荊守考慮了一下,道︰“沒有問題。”

  到了下午,荊守便把五人召集在了府里雷蒙等人平時在後花園練武的坪里,直接道︰“我想你們應該了解到了我雇傭你們是要做什麼?”

  “是的。”艾諾等人答道。

  荊守朝米歇爾道︰“米歇爾,從今以後你負責打造兵器和訓練學生們的體力,算是協會里的體訓師,至于體力的訓練方法,我來提供好了,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米歇爾淡淡道。

  荊守又朝邊上的艾諾四人望去,道︰“艾諾你們四人則是負責訓練學生們習武,所以你們是武師,至于要傳授他們什麼,這個我先傳給你們,你們到時教給他們就好。”

  “是嗎?”艾諾幾人聽到荊守的話,都不禁來了興趣,對于荊守的傳聞,他們也是聽說過,可是當真正看到荊守,發現面前的荊守只是一個一級劍士,他們就有點懷疑,不過他們並沒有表現出來,畢竟他們不是新丁,而是一個經驗無比豐富的傭兵,他們知道的是,荊守是他們的雇主!

  荊守走到場上,朝艾諾幾人道︰“你們誰願意上來一試?”

  艾諾幾人你望我我望你,都希望對方上去試試,不過這樣一來,反而沒有人站出來,到最後,艾諾直接身形一躍,來到了荊守的對面,道︰“我來吧!”

  “那好,開始吧,你先出招吧!”荊守吩咐道。

  艾諾也想見見荊守的實力,見荊守這麼說,她也不客氣,當下提劍就朝荊守攻了過來,這一劍極為凌厲,速度快而且極為干淨,沒有多余的東西,簡潔有效,端是不錯,得到邊上德克幾人的稱贊。

  當然,他們更在意的是還站著的荊守。

  荊守並沒有在意艾諾攻向他的劍,直到他的劍到來時,荊守才動了,他迎著劍挺身而上。

  眼看自己的劍就要刺中荊守,艾諾慌忙收劍,可是這一收劍,荊守的刀卻架在了她的脖子前。

  邊上的德克幾人看著刀架在艾諾脖子上的荊守,都不由露出了吃驚的神情,剛才的一切他們都看在眼里,可是他們卻並沒有看到荊守是怎麼出刀的,這讓他們對于面前的荊守不得不刮目相看。

  荊守淡淡道︰“這就是我要教你們的第一個知識。”說著他放下了手中的刀,然後再道︰“我再給你們一個小測試!”

  邊上的黛安娜看的倒是興致勃勃,她覺得荊守真的很帥,那種把一切局勢掌握在手心里的氣魄讓她認為沒有人比得上。

  荊守讓艾諾四人分開站,然後道︰“我向你們每人出一劍,你們不能還手,如果還手了,那就是失敗了,如果能夠不躲的,那麼他就是過關了,明白了嗎?”

  四人都點了點頭,心里卻不禁有點好笑,這不是訓練鎮定嗎?這有什麼,難道他們還會怕?

  荊守看著四人臉上不然的神情,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身形一起,朝最邊上的德克攻出了一刀。

  這一刀一起,德克臉色就變了,因為他感應到荊守身上所傳出的殺氣,直覺讓他認為,這一劍他不躲,下一刻荊守的刀就會刺進他的胸膛,本能的,德克揚起了手中的劍,而在他揚劍時,荊守已然收刀退到了剛才他所站的位置上,仿若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

  邊上的艾諾三人看到這,臉上都不由露出了一絲異色,不明白為何德克會還手,不過他們看的出來的是,荊守剛才那一擊堪稱完美,因為在進攻時,他的身上沒有任何漏洞,再加上那一擊的速度,他們知道,荊守的確是名不虛傳。

  看著荊守輕松的站在邊上,德克臉上不禁露出了慚愧的神色,剛才荊守那一刀,他不是不知道荊守不會傷到他,可是那一刀卻是如此真實,帶給他的感覺極為強烈,他根本做不到讓荊守的刀朝自己胸膛攻來。

  而他們也想不到,那一刀荊守是真的要殺德克,只是在最後一瞬間才收招的!

  荊守沒有說什麼,而是朝邊上的法布雷道︰“法布雷,你準備好了嗎?”

  法布雷點了點頭,而在他這一點頭時,荊守身形又動了。

  “厲害!”法布雷看著荊守來的一刀,忍不住在心中叫了起來,荊守的刀太快太狠了,就算心中知道荊守不會真傷害他,他也會為那凜冽的刀氣而感到一絲害怕。

  不過有了德克的前車之鑒後,法布雷一直在心中默念不要動手,而他也確實做到了,可是當荊守靠近身體的一剎那,當他看到荊守揚刀朝他頭上劈來時,他心中一緊,本能的躲了開去,而當他在一旁時,荊守再一次仿若什麼事也沒發生的退到了一旁。

  法布雷幾乎虛脫,看著若無其事的荊守,他不由抹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心服道︰“我失敗了。”

  邊上還沒有試過的艾諾和柯爾面面相覷,都看出了彼此心中的驚詫。

  而接下來,荊守分別對他們倆發動了一擊,結果他們也沒有能堅持下來,最後荊守收刀站在了剛才所站的位置上,淡淡道︰“這就是我要訓練你們的第一個知識,也是護衛的立足之本。”說著他一頓,然後緩緩道︰“不怕死!”



正文 第三十四章 開業

    接下來的日子里,荊守開始對艾諾四人的訓練,不過事情並不是很順利,光是訓練四人,他就花了一個月的時間,這還要是四人都是經驗豐富、驍勇善戰的人,要是換作別的,恐怕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不過盡管不是那麼順利,但是終歸還是完成了下來,而下一步,則是炒作了。

  這是荊守制定的方案中很重要的一個步驟,開業自然要有名氣和人氣,名氣他荊守算是有了,人氣自然就要炒作出來。

  荊守在傳導了一些專業性的保鏢知識給艾諾四人後,便如約來到黛安娜的辦公房里,敲門道︰“在嗎?”

  “進來吧。”黛安娜出聲道。

  荊守推開門走了進去,看見黛安娜正笑容滿面的拿著一份報告看著他,道︰“怎麼樣了?”

  “非常不錯,現在城里都知道你要開一個護衛協會了。”黛安娜道,說著想起了什麼,道︰“對了,雷蒙他們說,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也想參加你的協會。”

  荊守點了點頭,道︰“這個自然沒有問題,不過現行最重要的事還是把開護衛協會的這件事給炒起來,讓城里的人都知道。”

  “炒起來?”黛安娜疑道。

  荊守苦笑了起來,他忘記這個世界沒有炒作一說了,解釋道︰“就是讓這件事情弄得滿城皆知。”

  “這沒有問題,雷蒙他們已經很賣力的在干了。”黛安娜佩服道︰“不過你這一手的確玩的漂亮,當這個開護衛協會的事傳起來後,再加上你現在的名氣,一旦護衛協會開張,的確能夠吸引大家的眼球。”

  荊守點了點頭,道︰“協會會館的事又如何了?”

  “也辦定了,到時就可以開張了。”黛安娜說著把一份報告遞給了荊守,道︰“這是關于會館的報告,你可以好好看一下。”

  荊守朝報告上看去,知道事實的確如黛安娜所說,道︰“這樣的話,三天後可以順利開張了。”

  “當然沒有問題,我也照你所說的做了,請了如商業聯盟的盟主格斯等一些知名人士參加我們協會的開幕,一定能照你所說的把這事炒起來的。”黛安娜笑道。

  這方面的事情如此順利,荊守知道是黛安娜的功勞,道︰“謝謝你了。”

  “客氣什麼,別忘了這個護衛協會我也擁有一半呢。”黛安娜道,說著想起了什麼,道︰“對了,娑羅有事找你。”

  荊守嗯了一聲,道︰“還有事沒,沒有我先下去了。”

  “沒了,你去吧。”黛安娜示意道。

  荊守當下告別了黛安娜,去找娑羅了。

  其實娑羅找他,是因為他吩咐了娑羅替他辦事的,這個事情別人都不能幫他,只有娑羅,而這個事也是他極為關心的。

  來到娑羅房前時,娑羅剛好開門準備出去,她見到荊守到來,連忙把荊守邀了進去,在把門關上後,道︰“我的大法師,你的試驗裝備我都幫你采購好了。”說著走到一旁,然後把邊上一塊黑布給取了下來,立時露出了大量的魔法器皿等。

  荊守看著這些器皿,不由朝其走了過去,然後拿些這些器皿觀摩了起來。

  自從從迷失森林回來後,荊守並沒有因為要開護衛協會就在魔法上有所懈怠,他總會擠出一定的時間觀看空間戒指里那些從開米洛魔法塔里得來的魔法書籍,而這之中,他也有做魔法實驗的念頭,但是如果他去采購這引起魔法實驗的器皿,顯然是有些不妥的,所以他才會叫娑羅去采購。

  好在娑羅並沒有因為護送黛安娜去帝都並回來後就離開,而黛安娜也沒有趕她走的意思,娑羅就得以留了下來。

  娑羅看著認真觀摩著魔法器皿的荊守,不由在旁感慨道︰“荊守,以你現在的進步來看,假以時日,也許你會成為象開米洛,是比他們更為優異和偉大的大法師。”

  “那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意義。”荊守淡淡道。

  娑羅笑了起來,道︰“正因為這樣,你才更有當偉大魔法師的潛質。”

  “你最近怎麼樣了了,暗黑魔法修煉的還算順利吧。”荊守放下手中的一個器皿詢問道。

  娑羅嗯了一聲,道︰“我已經初步能夠領悟暗黑之心了。”

  “那恭喜你了。”荊守淡淡道。

  護衛協會在緊鑼密鼓中,終于迎來了開業大典。

  開業這一天,老天也極為給荊守面子,風和日麗,在這涼爽的秋季里,算得上天氣極為不錯了。

  在協會會館前,聚集了無數人,而商業聯盟的盟主格斯等人也一一到席,黛安娜還更是請了一些樂隊來奏樂,辦的是隆重之極。

  荊守以前曾擔任過無數大富豪的保鏢,大場面見過不計其數,對于這種大場面也是應付的極為自然。

  喜慶之中,商業聯盟的盟主格斯看著在一起的荊守和黛安娜,笑逐顏開道︰“黛安娜,聽說荊守是你的男朋友,不知道什麼時候……”

  黛安娜也想不到格斯會有此一問,不禁一愣,隨後她反應了過來,笑道︰“這個不急,到時候成了,我們一定會請您參加的。”說著她不由朝荊守偷偷瞥去,卻見荊守正看著她,俏臉不禁一羞,又轉過了頭去。

  邊上德克等人也在場,看著在人群中站在黛安娜旁的荊守,忍不住朝邊上的艾諾幾人嘆道︰“看到沒有,他站在黛安娜身旁,無論怎麼走,都是處于保護黛安娜的最佳位置上,而且是最容易逃走,象他這樣,恐怕我們一輩子都達不到這種高度啊!”

  “話也不能這麼說,至少我們才剛剛學了一個多月罷了。”艾諾在旁並不贊成道。

  法布雷笑道︰“艾諾,你別不服氣,難道我們不知道這個道理嗎?可是你看到沒,他已然把這個轉化為習慣,你認為長年累月下來,我們真的能嗎?”

  “沒錯,這個不但需要天賦,也需要後天的努力!”柯爾在旁附和道。

  艾諾沒有說什麼了,的確,自從接觸到荊守獨特的護衛學以來,他們都清楚,荊守已然把護衛學變成了生命的一部份,而他們,就算能成為一名優秀的護衛,他們也不可能象荊守那樣把其當成生命的一部份。

  護衛協會開業後,來報名的人數當真是絡繹不絕,不過他們也只是報了個道,並沒有被正式入取。

  由于護衛協會剛開業,荊守是打算嚴格要求的,那就是必須要質量過關,只要招牌打響了,那樣護衛協會才能做大。

  正因為如此,荊守給護衛協會來報名的人設定了一系列淘汰體制,確保被訓練的人都能成為精英。

  由于整個亞比斯大陸環境的問題,使得大凡普通人都不能夠有條件習武,也正因為如此,來協會的人報道的人數中,這部份人佔據了絕大多數,所以對于他們,荊守采取的則是素質篩選。

  當然,這些都是交給了艾諾等人去幫,光是篩選人選,使得艾諾等人累死累活的忙了個把多個星期,到最後,本來有數千人報名,只有一百多人留了下來。

  當然,這一百多人並沒有正式和荊守的護衛協會簽定協議,照他的指點,艾諾等人又去搜集一百多人的信息,然後荊守親自把關,把一些品質不合的人給直接炒魷魚了,對于他來說,選人是要寧缺勿濫的,只要做好了,才能真正把品牌建立起來。

  一路下來,到最後,只剩下六十三人,而這些人,則在第一時間簽定好了協議。

  當協議一簽,他們也進入了護衛協會里,開始了他們即將到來的訓練日子。

  就這樣,護衛協會的雛形已然初步建立了起來。

  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荊守把這些人都交給了艾諾等人管理,自己則把空下來的時間留在房里。

  在他的房間里,各種魔法器皿整個的擺放著,荊守已然開始逐步做起了實驗來,如果開米洛在此的話,一定會很驚訝及欣慰,因為荊守研究的是他的傀儡制作。

  而事實上,了解荊守的娑羅卻無比的驚訝,盡管她並不從事魔法實驗,可是她從為荊守要她為他采購的東西來看,荊守的魔法實驗已然逐步升級……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2 04:16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2 04:56 PM 編輯

正文 第三十五章 考察

    荊守從邊上包裹里抓出幾把奇形怪狀的藥,然後走到了邊上已然擺放成象一架機器的魔法器皿旁,拿起了那里一個已然洗干淨的銅鍋,把草藥放了上去,隨後又拿起邊上一個石椎,開始磨碾了起來。

  顯而易見,荊守是在做魔法研究,而他的臥室,現在儼然變成了他的研究室。

  荊守很慶幸自己能夠把開米洛書架上的書都給拿了回來,那些書籍看似沒用,卻讓他對于無窮無盡的魔法領域多了不少的見解。

  他也知道,魔法煉金士的存在。

  對于魔法煉金士來說,他們和一般的魔法師不同的是,他們能夠讓不會魔法的普通人也能夠使用魔法,類似于魔法卷軸或是戒指等,都是由煉金士制造出來的,而象魔杖、擁有屬性的例如戒指等的魔法飾品,也是由煉金士造出來的。

  開米洛是一名偉大的煉金士,他的偉大在于他煉制出了擁有生命的傀儡,據荊守從娑羅那了解,傀儡擁有意識。

  他並沒有好高騖遠的要煉制出擁有生命的傀儡,他只是想研究。

  誠然,他也知道自己喜歡上了魔法和魔法研究。

  通過多日來的學習,他深深知道,魔法師的強大,不是在于魔法師擁有強大的魔力,而是在于魔法師能夠靈活的操縱魔力,強大並不是一名明智的魔法師所追求的目標。

  其實就算沒有通過學習開米洛和手扎和書籍了解,荊守也知道這個道理,不過現在來說,要顯得更加的專業一些。

  時間就在荊守認真研究中一點一滴的流逝,當天方漸白時,噗嗤一聲傳來,一陣白眼冒出,在魔法器皿邊上的一根普通的木枝,霍然渡上了一層瑩瑩的光茫,而這根木枝失去了它原本的光澤,在一瞬間,變成了一根老樹枝一樣。

  除此之外,這根樹枝別無他長。

  不過荊守並不這麼認為,這是他的第一件作品——魔杖。

  他伸手拿起了魔杖,放出精神力來感應,作為一個煉金士來說,盡管是初級的煉金士,感應作品的屬性是最為基本的。

  “嗯,只能提升施展魔法的速率,太差勁了。”荊守放下手中的魔杖,忍不住嘆道,不過他並沒有顯得不開心,對他來說,他極為享受煉制的樂趣。

  倘若有煉金士在此的話,看到荊守所煉制的魔杖,並知道他接觸這一塊領域的時間的話,一定會為他吃驚的,因為對于煉金士來說,要想煉制作品,沒個五、六年上,是不可能做到的,天資過人再加上有名師指導,也要花個一、二年左右,而荊守完全通過自己,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能煉制出魔杖來,這足以讓他一鳴驚人了,盡管他是觀看了開米洛大法師所留的書籍。

  伸手把魔法器皿等一干物品收拾好後,荊守又去洗淑了,然後跟著黛安娜一起吃早餐,又盡起了自己這個護衛的本份來。

  黛安娜也習慣了荊守的守護,她看了一眼荊守後,然後便認真處理起自己生意上的事情來,待得處理完後,她伸了伸懶腰,朝荊守笑道︰“護衛協會難道不用你來打理嗎?”

  “他們現在還只是在訓練。”荊守淡淡道。

  黛安娜建議道︰“荊守,要不去看一下他們吧,就算是評估一下,然後你再指點一下,怎麼樣?”

  “你怎麼對這個這麼感興趣?”荊守不溫不火道。

  黛安娜笑逐顏開道︰“很簡單,因為我喜歡看你教別人。”

  荊守不禁有點莞爾,道︰“如果你沒有事要處理的話,那麼走吧。”

  “嗯。”黛安娜點了點頭,當下和荊守一起去了護衛協會。

  由于考慮到要訓練的原因,所以護衛協會並不只是一個會館這麼簡單而已,在會館的四周,黛安娜圈了大量的地,當作訓練場地。

  此時此刻,在操場上,協會招的學生正在對練著,看他們對練,黛安娜忍不住贊道︰“你看他們的表現,非常不錯呢。”

  荊守卻並沒有說話,這些學生的對練,在他眼里來說,簡直不堪入目,就象是玩過家家一樣,完全沒有達到他所預期的。

  邊上的德克早就察覺到荊過和黛安娜的到來,連忙迎了過來,道︰“會長、副會長。”

  會長是荊守,而副會長則是黛安娜。

  荊守點了點頭,朝德克命令道︰“叫他們停下來吧。”

  德克立即照做,朝眾人道︰“停下。”

  一群正交手激烈的人停了下來,看著荊守和黛安娜,整齊叫道︰“會長,副會長。”

  “你們有學過要注意自己的位置沒?”荊守掃了一眼眾人,淡淡道,盡管他的話語調並不高,可是聽在眾人耳里,說極為的有說服力。。

  一旁的德克出聲道︰“他們已然學過,而且都表現不錯!”

  “如果是這樣的話,德克,我想你應該好好自我檢討下。”荊守冷冷道,讓在旁的德克略為顯得有些尷尬。

  黛安娜把狀況看在眼里,並沒有說什麼,她知道荊守這樣,一定是有原因的,她也了解荊守的為人,從來不會沒事找事。

  荊守目光朝邊上站著的新生望去,然後道︰“你們想想看,你們剛才在交手時,有沒有注意過自己出手時的角度,盡管你們都顧忌到你們的對手!”

  眾人聽到荊守的話,都明白了過來,的確,剛才他們在交手時,他們都只把精力放在自己的對手上,並沒有注意旁邊,而倘若旁邊有人對他們發動攻擊,漏洞隨處都是。

  這之中,眾人更是發現荊守所站的位置無懈可擊,在場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對他造成偷襲,他也沒有漏洞出現,一個對比,眾人不禁有些汗顏。

  “是我疏忽了。”德克在旁出聲道,坦然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我不希望有下次,因為這種弱智的錯誤的存在,很有可能會使得他們在某一刻喪生,德克,你明白了嗎?”荊守面無表情道。

  德克點了點頭。

  荊守把頭轉向邊上眾站的筆直的一干學生,道︰“剛才的只是其一,其二就是你們的交手!”

  眾人聽到荊守的話,都忍不住認真聽了起來,事實上,他們是非常認真的在交手提升自己的實力,自然不認為有什麼不對的。

  “我可以很肯定的說,你們剛才的交手,就象小孩在玩把戲一樣,沒有一點訓練的價值!”荊守絲毫不給眾人面子道︰“名義上你們是在切磋,但那只是名義上,事實上你和你的對手交手,就是一場生死較量!而這代表著你們要不惜一切把對方放倒,可是你們看看你們自己,我可以很肯定的說,沒有一人是合格的!”

  黛安娜好心道︰“他們已經很認真在交手了。”

  “這不是重點!”荊守也沒有給黛安娜面子,直接一句話讓她閉了嘴。

  學生中有一人不服氣道︰“要真這樣,到時把對方殺了怎麼辦?”

  “那他就是該死!”荊守不帶一絲感情道,讓在場的人聽的都為之感到不岔了起來。

  黛安娜眼見如此,正想說話,荊守卻又說道︰“交手的目的你們要明白,那就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殺死敵人,而現在的訓練,對于你們來說是一個很好的訓練,你們卻把他當作游戲一樣,如果這樣下去,你們沒有繼續學習的必要。”

  這話無疑讓眾學生都感到憤怒,當中一人更是出聲道︰“這根本不可能,因為現在和我們交手的不是敵人!”

  “是嗎?”荊守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你和我來交手吧。”

  在這個時候,艾諾等三人所帶的學生也注意到這邊的情況,紛紛圍了過來。

  一時之間,整個護衛協會的人都齊聚在場。

  那人也是對荊守不滿,聽到荊守的話,略微有些猶豫,不過最終他還是站了出來。

  “那好,開始了。”荊守說著身形一起,就朝對方攻去,對方還來不及反應,啊的一聲慘叫,胸口中了荊守一倒,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

  荊守輕蔑的看了剛才那人一眼,道︰“你站出來時,有沒有把學習過的內容記在心上,剛才那一站,我有數百種方法殺你,你太讓人失望了。”

  “快扶他去找醫療師。”黛安娜看著受傷的那人,忍不住出聲道。

  “慢著!”荊守出聲阻止道︰“讓他感受一下受傷的滋味!”說著伸手一脫衣,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立時滿身的傷疤呈現在眾人的面前。

  在場的眾人包括德克、艾諾他們,都不由發出了驚嘆的叫聲,他們被荊守那滿身的傷疤所震驚。

  荊守淡淡道︰“作為護衛,最主要的原則就是保護雇主,一旦雇主有危險,就算用身體擋也在所不辭,而有時對付敵人,同樣的,如果實力不敵,逃又逃不走,也可以采取以命搏命的打法,象你們這樣專門在這耍花架子,一旦真的出事了,你認為你們能行嗎?”

  眾人想起了荊守用身體替黛安娜擋箭的傳言,都不由低下了頭,包括德克等教師在內,也紛紛露出了反省的神色。

  荊守朝那名被自己擊傷的人道︰“如果你覺得不滿,你可以選擇離開,這話也包括在場的任何一人,有誰要走嗎?”

  眾人都沒有說話,紛紛默默的站在旁。

  荊守把衣服一穿,道︰“既然沒有人退出,那好,從今以後,別再給我玩花架子,至于訓練的話,我會擬定一套更為嚴苛的方案,明白了嗎?”

  “明白了!”在沉寂一會後,突然震耳欲聾的聲音響了起來。

  荊守看了一眼眾人,沒有說什麼,而是朝邊上的黛安娜道︰“我們走吧。”

  黛安娜點了點頭,跟著荊守朝外走去。

  看著荊守的背影,站在邊上不起眼處的老矮人米歇爾收回了放在他身上的目光……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無懼

    亞比斯大陸的冬天在那逐漸變冷的天氣中悄然而至,而當某天夜里天上飄起了白色的雪花時,冬天則正式宣布著它的到來。

  對于荊守來說,是否冬天對他而言都不重要,因為象他這種習武之人,體內的真氣早就能夠自我調結,熱也好,冷也好,對他而言,都是一樣的。

  當然,對于作為生意人的黛安娜來說,冬天真的不能算是一個好季節,至少大部份人會在大冷天里躺在家里,而這使得各種生意都進入了冬眠期。

  不過換一個角度來說,黛安娜卻認為自己的假期來了,在冬天里,她可以整天無所事事,做她想做的一切事情。

  和往年在家里睡覺或是看些書不同,黛安娜今年假期的活動要顯得豐富多了,她可以帶著荊守去游玩,然後跟荊守打雪仗,盡管荊守還是一如既往的木頭一個,她也可以帶著荊守去護衛協會,然後看著荊守嚴肅的教導那些學生,偶爾,她會帶著荊守去城里的餐廳吃上一頓在她心里還算溫馨的二人聚餐。

  時間的流逝,有些東西仍然不變,有些則發生了質的變化。

  荊守的斗氣沒有突破,仍然緩慢,而修煉冥想方面,也是原地踏步,但是無疑,他的實力更強了,內力比以前更加深厚了,對于魔法領域了解更多了,而在煉金士這一塊,他也能夠煉出一個價值不菲的魔杖。

  尤為可喜的是,護衛協會里的學生,已然在他眼中有點象模象樣了。

  早在還未入冬時,考慮到黛安娜對護衛協會的資金投入,再兼則訓練學生們的實戰能力這一塊,荊守讓他們開始接受一些傭兵協會的任務,而這些任務逐漸升級,既鍛煉了護衛們,也為護衛協會帶來了盈利的好成果。

  和大部份冬天的日子一樣,黛安娜早上沒有事做,她向荊守提議去護衛協會里,荊守自然沒有意見。

  踏著地上那不算厚的雪路,荊守和黛安娜來到護衛協會時,管理護衛協會的老矮人米歇爾正好從外面回來,他看到荊守,道︰“會長,副會長。”

  荊守嗯了一聲,道︰“米歇爾,是去傭兵協會了嗎?”

  一直以來,協會里學生接任務的事,都是由米歇爾安排,而傭金的收取也是統一收取,對于這些來說,把心思放在學習上的學生們從來不會過問的,不過就算過問,照最開始簽定的協議來說,他們也是不可能擁有薪金的,因為他們還在訓練當中,並沒有正式出師。

  作為學生,數個月的訓練下來,他們其實對協會都萌生了感情,這里就象他們的家一樣,他們也知道,為了訓練他們,協會是投入了大筆資金,而且在這里,他們能夠習武,甚至還能夠享受偶爾黛安娜為他們舉辦的宴會,大部份人都是心存感恩之心的,也沒有出現過什麼矛盾。

  “不是,是一個大商隊找我們洽談。”米歇爾回道。

  一旁的黛安娜聽到這,不由笑道︰“這不是很好嗎?這樣的話,肯定有一筆不菲的傭金了。”

  “話是這麼說,不過關鍵是在洽談的時候,一支傭兵團的團長找上了商隊,所以事情就變得復雜了起來。”米歇爾道。

  “怎麼個復雜法?”黛安娜問道。

  米歇爾解釋道︰“由于商隊是先找我們洽談,而且已然達成口頭協議,那傭兵團的團長找了上來,提出了一個建議,就是這個任務他們傭兵團和我們護衛協會共同承擔,而錢仍然是原來的那份錢,至于這份錢歸誰,就看誰表現的杰出,就歸哪一方,商隊的負責人也接受了這個方案,我現在回來,就是想請示一下你們的意見。”

  “是嗎?既然這樣,那就答應他們吧,比起保護人來,我們護衛協會的人絕對不會輸給別人的。”荊守一臉自信道。

  米歇爾說出了心中的憂慮,道︰“會長,此行的話不是那麼簡單,由于該商隊的路程,不但要經過阿喀斯山脈等三個地方,還會經過數個傳言有強盜的地方,到時遇到的肯定是有一定規模和經驗的強盜,而我們協會的成員們雖然個人的保護能力現在都非常不錯,可是缺泛團隊合作意識,和正規的傭兵團是不能相比的。”

  “這有什麼,叫荊守帶隊去就是了嘛。”黛安娜想也不想道,和荊守這麼久了,她早就了解了荊守,而在上次去帝都時,黛安娜就有看見荊守調度雷蒙他們,事後她更是無意聽到雷蒙驚嘆荊守在團隊協作方面的能力,所以她現在才會這麼說。

  荊守看了一眼黛安娜,道︰“還是算了,日後再接這樣的任務就好了。”

  “荊守,不要,我們一起參加吧,反正在城里也沒什麼事,我也呆著有點無聊,就當是出去散心。”黛安娜在旁勸道,她自然看出荊守不願意的原因是因為她,她又怎麼能讓此事就此算了呢?

  米歇爾聽到黛安娜的話,也不待荊守回話,立馬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去回復了。”說著就走開了。

  “他還真是個聰明人呢。”黛安娜看著米歇爾的背影,笑了起來。

  荊守並沒有回話,只是看了一眼米歇爾後,才道︰“要是離開斯康城的話,你的生意呢?”

  “那不用擔心,老歐路會幫我處理好的,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沒什麼事。”黛安娜笑道。

  荊守哦了一聲,道︰“那好吧。”說著跟著黛安娜朝協會訓練場里走去。

  協會里的學生們看到荊守到來,紛紛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極為賣勁的做著自己的訓練,這讓在旁的黛安娜看了不由偷笑了起來,荊守雖然從來對這群學生都是不苟嚴笑而且極為苛刻,不過他卻贏得了學生們的尊敬,無論是哪一個學生,都希望得到荊守的認可。

  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荊守的要求十分嚴厲,訖今為止,協會里的學生們還沒有一個能令荊守滿意的,頂多就是得到荊守一句勉強可以,而這也是他最高的評價了。

  和往常不一樣的是,荊守今日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跟著黛安娜在訓練場里閑庭信步的閑逛著,觀看著學生們的訓練。

  黛安娜來學校就是想看荊守指導學生,荊守不指導,對打打殺殺沒有興趣的她自然是沒什麼勁了,在轉了許久後,她道︰“荊守,回去了吧。”

  “嗯。”荊守應道,當下就和黛安娜朝外走去,而在這個時候,米歇爾走了過來,他看著二人,道︰“會長,副會長,任務已然接下來了。”

  “哦,米歇爾,記得調查一下那個傭兵團,到時順便把參加這次任務的各個人員的資料也一並送過來。”荊守吩咐道。

  米歇爾點了點頭,道︰“明白了,我到時就送過去。”

  在旁的黛安娜聽到荊守的話,忍不住感慨了起來,他知道,荊守要學生們的資料,肯定是想把學生們的能力和特點記在腦里,對于荊守對事情的認真態度,她是不得不贊賞的。

  此時此刻,在房里的娑羅則躺在床上。

  她那俏麗的面孔略顯得有一絲僵硬,她整個人讓人感覺到有些邪氣。

  慢慢的,在躺在床上的娑羅身上,一絲絲黑氣游離了出來,越來越密,到最後,娑羅整個人被黑氣所環繞。

  娑羅睜開了眼楮,她的瞳孔變成了暗黑色,如果有人在的話,直視著她的雙眼一定會感到恐懼,因為在她那雙暗黑的瞳孔里,所能看到的就是無盡的黑暗,沒有一絲生氣。

  娑羅長吁了一口氣,隨後黑氣開始慢慢褪散,而她那暗黑色的瞳孔也恢復了正常,她一臉的愉悅,道︰“總算是掌握了這暗黑之心,接下來就可以正式研習暗黑魔法了。”

  說著她站了起來,來到窗前,她凝視著窗外,腦海里不由浮現起那個對自己說話的身影。

  “快了,快了,只要再過一段日子,一定會的。”娑羅深深道,長吁了一口氣,看到那正朝後花園走去的荊守和黛安娜,看著黛安娜有說有笑,莫名的,她的心為此有些感到不舒服。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2 04:17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2 04:57 PM 編輯

正文 第三十七章 較量

    傍晚的時候,天空又下起了鵝毛般的小雪,如落葉繽紛般。

  黛安娜站在床前,看著窗外小雪紛飛,然後看了一眼邊上正在觀看一疊資料的荊守,忍不住笑了起來。

  和往年的冬天不一樣的是,今年的冬天變得有生機多了,也許,是因為面前這個無異發現的男子吧!

  在黛安娜看荊守的一刻,荊守就察覺到了,他轉過頭來道︰“怎麼了?”

  “沒有,你的警覺性還真高呢,明明在認真看資料,我偷偷瞥你一眼就能被你發現!”黛安娜笑道,心里對荊守佩服的緊,至少來說,她若是象荊守那樣認真看手上的資料,是不可能察覺到別人的偷看的。

  她也可以肯定,倘若現在有人偷襲她,她還沒有發現,荊守就發現了。

  荊守永遠在保護著他!

  荊守哦了一聲,道︰“如果有事的話直接說。”說著他又埋頭看起手中的資料來。

  他之所以會坐在這看資料,是因為黛安娜正和他在這談話,然後米歇爾就找上門來了了。

  米歇爾的辦事能力絲毫不比老歐路差,他來,是把荊守所要的相關資料送來。

  黛安娜作為荊守的雇主,極為體諒,把自己的“辦公室”讓給了荊守,讓其閱讀資料,荊守推拗不過,最後還是坐在了黛安娜辦公的地方,這才會有荊守埋頭看資料,黛安娜在窗前欣賞雪景的現象。

  很快,荊守把一沓資料看完了,當他放下手中的資料時,黛安娜適時的走了過來,道︰“是哪個傭兵團和我們一起接這次任務。”

  “長風傭兵團。”荊守回道。

  黛安娜聽到是長風傭兵團,道︰“想不到是長風傭兵團。”

  “怎麼,你認識?”荊守問道。

  黛安娜搖了搖頭,道︰“不認識,不過聽說過。”說著笑了起來,道︰“難道你沒有聽過城中雙美嗎?”

  “該不會是指你和長風傭兵團的團長吧?”荊守疑道。

  “你很聰明,城中雙美的確是指我和長風傭兵團的團長索斯莉。”黛安娜無奈道︰“索斯莉的丈夫死後,她一個人苦苦支撐著整個長風團,她長得漂亮,為人大氣,而大家都說她極有野心,剛好我也在生意上有野心,所以我和她就齊名了。”

  荊守哦了一聲,道︰“我不覺得你有野心,反而認為你比別的女人更為有勇氣。”

  “謝謝!”黛安娜笑道,她倒沒有真把這事放心上,對于她來說,她是一個極為樂觀的人,從來不會為了這些瑣事就耿耿于懷。

  荊守把桌子上的資料齊了齊,站了起來,道︰“好了,我看完了。”

  “嗯,那陪我出去走走好嗎?”黛安娜詢問道。

  荊守點了點頭。

  三天後,聘請荊守的商隊要啟程了,一大早,荊守就帶著五十個學員以及黛安娜和商隊會合,而在他們到後不久,索斯莉也帶著長風傭兵團到來了。

  荊守看到索斯莉後,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熟女。

  索斯莉的確漂亮,她和黛安娜都是那種落落大方型的女孩,不過所不同的是,黛安娜更多的是年輕有活力,而索斯莉則偏向于成熟穩重。

  如果說黛安娜是一朵有朝氣的花的話,索斯莉則是一個熟透了的隻果,讓人看了恨不得咬上一口。

  她們兩個人站在一起,各有各的美,讓長風傭兵團和商隊的人不由把目光流連在她們二人之中。

  商隊的老板叫萊恩,他是和黛安娜齊屬斯康城的幾大商人之一,作為一個大商人,萊恩自然有過人的能力,當大部份的人把目光放在黛安娜和索斯莉身上時,他卻發現到一個細節,那就是長風傭兵團的人幾乎全部把眼神放在黛安娜和索斯莉身上,而荊守所帶來的人,眼神卻並沒有飄離,而是目不轉楮的站在旁邊。

  這一點讓他對荊守護衛協會的人大生好感。

  萊恩朝黛安娜雖然沒有深交,不過也算認識,他看著黛安娜,不由招呼道︰“黛安娜,怎麼你也來了?”

  “呵呵。最近沒什麼事做,剛好我和荊守合開的護衛協會接了你的任務,所以我就順手跟來,想走動走動,散散心,怎麼,難道不歡迎嗎?”黛安娜大方道。

  萊恩笑道︰“這怎麼可能呢,有你這樣美麗漂亮的小姐跟隨,那是我的榮幸啊!”

  “不敢當,不敢當。”黛安娜客氣道。

  短暫的客套後,萊恩又和邊上的索斯莉淺談了會,然後商隊便啟程了。

  一起程,和長風傭兵團不同的是,荊守所帶來的人分成四股,前後左右分別護在商隊的四邊,而當荊守協會里的人利索的分赴四處時,長風盜賊的人看的是面面相覷,他們看的出,荊守所帶來的人,都是訓練有素。

  索斯莉見商隊剛啟程,自己傭兵團的人就在氣勢上輸上一分,大聲道︰“凱莫,還愣著干什麼,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長風傭兵團為何叫長風的緣由吧!”

  這話一說,索斯莉身後一人反應了過來,一個召喚,長風傭兵團的人頓時整齊有序的分成四股,然後如四股風一樣分往四處,立時後發制人,這讓商隊的人看的是大開眼界,紛紛在旁邊贊了起來。

  一旁的萊恩看到這里,嘴角忍不住一揚,這就是他為什麼會接受索斯莉的建議,很顯然,事情果如他所料的一樣。

  黛安娜看著邊上的索斯莉,不由朝荊守笑道︰“荊守,你有什麼評價沒有?”

  “團隊協作的能力的確還可以!”荊守淡淡道。

  黛安娜聽後有點疑惑,這怎麼看出團隊協作的能力來了?正想問荊守,卻發覺到邊上的索斯莉望來,她把話嘴邊的話給收了起來。

  索斯莉一臉挑釁的望著荊守,卻見荊守根本都不看她,而是注視著前方,她不由想起了關于荊守的傳聞來。

  “這家伙真的有傳聞中那麼厲害嗎?”索斯莉心道,她真的有點不相信面前這個看起來只是一級劍士的荊守,能夠斬殺黃金劍士!隨即他朝荊守所帶來的人望去,卻見荊守的人神情都較認真,而自己帶的人中有不少人神情比較懶散,不少人更是在那低聲交談。

  把這一切看在眼里,索斯莉不由皺了皺眉頭,平時的話自己的手下這樣還可以,可是現在有競爭對手在還這樣就太不妥當了,她忍不住朝邊上的副團長凱莫道︰“凱莫,傳令下去,叫大家伙打起精神來,知道了嗎?”

  “是,團長。”凱莫應道,當下照著索斯莉的話去做了。

  商隊很快就來到了阿喀斯山這邊,和往常不一樣的是,商隊到了這里都會小心翼翼,說提心吊膽也不為過,不過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阿喀斯山三處地方,已然沒有了往昔的風采。

  究其原因,那全是因為帝都的原因。

  在不久前,帝都派人調察了斯康城和漢默城的城主,而並沒有出乎大部份人意料的是,斯康城和漢默城城主都和阿喀斯山三處地方的強盜們有所勾結,最後全部是封官抄家了事,而帝都也派軍隊來圍剿了這三處地方的強盜。

  當時那個雷厲風行的,由于荊守等人去帝都了,自然看不到,可是兩城的人卻是看到了,那軍隊下來,當真是大快人心啊!

  所以現在要經過阿喀斯山的商隊,已然不需要過多的擔心在這里會遇到強盜了。

  一直有注意四周情況的荊守卻發現到一個現象,當商隊經過這邊廂時,邊上的索斯莉卻無由的變的難過了起來,這讓他覺得索斯莉因該有什麼事情,當然,他自然是不會去過問,而是盡著自己的責任守護商隊。

  很順利的渡過了阿喀斯山等三處地方,商隊一路順利的前行著,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強盜,在中午的時候,商隊駐扎在林中,開始準備午餐,在這個時候,長風傭兵團的人跟著放松了下來,不過當他們和商隊的人在一起時,荊守所帶來的人,卻仍然守在了四處,一臉的警惕。

  商隊不少人都看到這個現象,都不禁暗贊起荊守的人來,而這當會,索斯莉也已然吩咐人去四周了。

  從這開始,商隊的人也漸漸開始注意起荊守和索斯莉兩隊人馬的暗中較量來了。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出彩

    轆轆的地龍車的輪轉聲音傳了出來,在寂靜的林中,是如此的清晰,不時地龍車車輪會碾斷冰塊或是冰雕似的樹枝,發出清脆的聲音。

  在漫天的白雪皚皚下,林中已然看不見什麼鳥獸的身影了,只有山林中偶爾傳出的怪叫聲證明還有野獸的存在。

  荊守所守護的商隊緩緩行駛在林中的馬路上,這已然是他們啟程後的第六天,旅程還算是平安,一路下來都沒有發生什麼事,而這並不是索斯莉希望看到的。

  在這六天里,荊守所帶的人已然得到了商隊的承認,就算是索斯莉,也不得不承認荊守所帶的人的專業與盡職。

  每當商隊停下來時,荊守總會吩咐萊恩扎營在什麼地方,而當被問及原因時,其所解釋的原因又總能讓大家為之信服,在這個時候,荊守所帶來的人,總會自覺的守護在四周,連巡邏都出來了,盡管索斯莉覺得有點小題大做,不過荊守的人這樣做,卻得到商隊的人的認可,畢竟這能讓他們對自己的安全更加的放心。

  類似這樣的細節方面有許多,而這些,都讓索斯莉知道自己的長風傭兵團已然處于下風。

  她看的出,荊守的人訓練有素、紀律嚴明,這不是她的長風傭兵團所能比的,而唯一能贏的是,遇到大批的盜賊。一旦盜賊進攻,或許荊守的人能夠驍勇的和敵廝殺,不過索斯莉卻自信,到了那個時候,他的長風傭兵團一定能夠令商隊的人為之眼楮一亮。

  因為她看的出,荊守所帶來的人,集體性不強,他們還沒有學會互相信依賴,他們所表現出來的,讓人很清楚的能感覺到他們是以自我為中心的保護商隊。

  而和荊守所帶來的人不同,長風傭兵團的團隊作戰已然極為熟練,一旦出現大批強盜時,商隊的人一定會改變看法,進而站在他們傭兵團這一邊,然後她們長風傭兵團能贏下商隊所給的豐厚的薪金。

  自己帶的人的缺點,荊守心里也非常清楚,這些學生並沒有進行團隊協作的訓練,他們團隊協作的意識薄弱,一旦出現大場面,則會如一盤散沙一樣。

  不過他並不擔心,論團隊協作的能力是差了些,可是論完成事情的能力自然不會差,有了這一條,一旦出狀況,他就能夠命令眾人,自然就可以彌補團隊協作能力差的這一弱點,畢竟他是以軍隊的訓練方式訓練眾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這一點自然不會落下!

  噢,一聲吼聲有若平地一聲雷響了起來,震得大地都為之顫抖了起來,而這之中,許多樹上的積雪更是刷刷的往下落,就連山頂處的一些積雪,亦是有不少向下滑落的瞬間。

  商隊中的人都是頭昏目眩,只覺世界變得游離起來,所看見的畫面都在不斷的晃動,而在這一刻,那些原本守護在商隊四周的人,全部躍到了商隊的邊上,也就是聲音傳過來的地方。

  這當會,好多了的眾人發現在那邊廂的山頭上已然形成了雪崩,大雪崩風雲變色的壓下來,落在那邊廂的的路上,這讓商隊的都唏噓不已,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最開始時,商隊是打算走那條路線的,不過荊守卻阻止了眾人,讓眾人選擇了這條路線,原因是那里有發生雪崩的可能性。

  萊恩聽從了荊守的建議,而若不這樣,現在恐怕眾人已然被大雪埋沒了。

  一道雪白的身影從遠處朝這邊躍了過來,邊上剛想叫自己團的人也表現表現的索斯莉臉色不禁一變,失聲道︰“天啊!是雷霆豹!”

  聽到雷霆豹三字,眾人心中不禁一凜,朝索斯莉所望的方向望去,果見一頭全身如血的豹子疾速飛來,臉色都變的難看了起來。

  雷霆豹在亞比斯大陸中是比較出名的,它是一種高階魔獸,十級,整個大陸的魔獸共分十級。

  低階的魔獸好說,象一級的魔獸風兔,在大陸中是隨處可見的,而高階的魔獸就很難得一見了,這里最主要的原因是人類的捕捉和獵殺。

  高階的魔獸擁有極為強大的戰斗力,任一一人倘若能夠擁有高階魔獸,無疑能令自己的實力倍增,而這還不止,高階的魔獸體內的魔核是一種很好的魔法原料,也是許多魔法師的所愛,再者,一些高階魔獸的肉質非常奇特和口感好,這使得它們也是許多大貴族極為喜愛的食物。

  正是因為這些原因,使得高階魔獸越來越稀少,到最後要找到高階魔獸,已然非常困難了。

  這里的高階魔獸是指六級以上的,因為六級以上的魔獸才一出生就擁有魔核,而六級下的並沒有,越高級的魔獸,魔核越好。其實比起高階魔獸來說,低階的魔獸遭到的逮捕更為嚴重,它們經常是人們餐桌上的食物,不過和高階魔獸不同的是,低階魔獸的繁殖能力比較強,也正因為這樣,它們才不會變的稀少。

  象高階魔獸,就逐漸退出人們的視野。

  而屬于十級魔獸的雷霆豹,則是一個另類。為何另類呢?和別的魔獸不同的是,雷霆豹是一種敵意較強的魔獸,只要在它的身邊,有別的活物存在,而這又不是它的同類,它都會把對方當作敵人,對對方發動攻擊,勝利後,更會咬食對方的屍體。

  而一旦某個地方出現雷霆豹,那個地方若沒有高手在的話,勢必會出現一場災難,說是滅門慘案上演也不為過,這也使得雷霆豹在大陸上名頭極響。

  如今,一頭雷霆豹出現,如此恐怖級的魔獸,別說是商隊的人,就算是索斯莉的長風傭兵團的人也都嚇的臉色蒼白,不知該如何是好。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雷霆豹名頭太響了,作為一頭十級魔獸,實力之強在大陸中極為有名,獸如其名,雷霆豹擁有雷霆般的速度,而且力量極大,更擁有水系和風系魔法,就算是劍聖對上他,也未必能討好到哪里去,大凡都是群起而圍攻之,才能把雷霆豹捕殺。

  荊守也知道這是一場硬仗,他朝邊上的一干學員望去,淡淡道︰“獸終究是獸,沒什麼好怕的!圍住它,不要讓他的速度起來。”

  眾學員聽到荊守的話,心神不禁一振,作為荊守協會的學員,他們經常接受荊守的教導,一次次下來,他們早就敬荊守為天人,對這個會長是打心底敬重,聽到他的話,自然沒有一絲猶豫,立時躍到過來的雷廷豹身邊,把雷霆豹給圍住了。

  “把你們身邊的同伴當作是你們要保護的人!”荊守在旁命令道,而在他話音一落中,雷霆豹已然發動了進攻。

  可是雷霆豹進攻的幾人並沒有等著,而是直接動手了。

  “這不是找死嗎?”看著朝雷霆豹攻過去的幾人,在旁商隊的眾人忍不住在心中想道。

  和眾人不同的是,一旁的荊守看到這里,卻忍不住點了點頭,自己的學員在別人眼里或許是找死,可是這卻是最明智的做法,雷霆豹的速度太快,一旦發力,別說眾人,就算是他,也未必能跟得上那速度,而現在合圍,是限制住雷霆豹的活動範圍,然後搶攻,是在雷霆豹速度最慢的時候進攻,這樣就使得雷霆豹速度快的優點無形之中消失了。

  這個道理很簡單,就象出拳一樣,拳剛出時,力道是最小,拳如果順利出來,那力道就不小了,而在拳未出前就破拳,是最明智的作法。

  誠如荊守所想的那樣,雷霆豹在自己學員的合圍下,絲毫討不到半點好處,不過放眼往眾學員望去,眾學員卻也不好受,雷霆豹的力量太大了,大到每和雷霆豹一擊,他們的身形便不由自主向後退上幾步,顯得極為狼狽。

  不過片刻,就有數名學員受傷了,只是盡管受傷,他們仍然還在和雷霆豹僵持著。

  雖說學員們在雷霆豹手下比較狼狽,可是眾學員的表現,卻讓包括索斯莉在內的長風傭兵團等人看的是瞠目結舌,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荊守的人居然能夠和雷霆豹相持,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對于和雷霆豹交手的眾學員,其實也有點叫苦不迭,這雷霆豹還真的變態,全身堅硬如鐵,根本沒有弱點,只有苦苦支撐的份。

  黛安娜看著和雷霆豹纏斗的眾人,忍不住贊賞了起來,正想跟邊上的荊守說話,卻發現荊守正在那皺眉頭,心里暗忖道︰“難道學員們表現這麼好,他還不滿意嗎?”

  “不要再拖下去了!”荊守頗為不悅道︰“注意你們不是一個人,是一群人!你們也要知道雷霆豹還有魔法!”

  在和雷霆豹纏斗的眾人聽到荊守的話,紛紛心中一凜,他們當然聽出了荊守話中的意思,他們記起了荊守曾經的教導,廝殺,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掉對方,不要讓對方有喘息的機會,也不要讓對方有展示自己絕技的機會。

  在雷霆豹朝邊上幾人攻過去時,當中一人沒有再向之前那樣出劍,而是劍一收,然後退到後面,對幾個伙伴道︰“空下面。”然後一個翻滾,朝前滾去,而在他這一滾中,他的幾個伙伴心領神會的躍了起來出劍擋雷霆豹的一擊,吸引住雷霆豹的注意力。

  那打滾的人溜到雷霆豹身下,一劍朝雷霆豹肚腑下劃去,只聽嘶的一聲,雷霆豹就被開膛剖肚了。

  不過那在地上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聽一聲慘叫聲傳出來,他已然身中一道小龍卷風整個人被擊飛了出去,在倒飛的同時,一口鮮血更是從他嘴中噴了出來。

  而這個時候,荊守動了,他身形一起,接住了那人,在他下落時,腳下一個旋轉,就把其所帶來的沖力給化解了,然後把對方放在地上,看著對方血肉模糊的胸前,想也不想,變魔術般的從身上拿出了一些醫療器具,幫其急救了起來。

  作為一個保鏢,隨時會有受傷的可能性,也正因為如此,一個優秀的保鏢也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優秀的急救醫師的。

  雷霆豹雖然被開膛破肚,可是仍然還有力氣,圍著他的眾人並沒有因此松懈,而是紛紛奮不顧身的沖上去,對其眼楮或是那已然開膛的肚子攻去。

  歇斯底里的叫聲從雷霆豹嘴中傳出,在這之中,數名學員被雷霆豹給擊飛了出去,鮮血酒滿了整個雪地上,是如此的醒目,在被開膛後還能有如此的攻擊力,這也證明了雷霆豹那恐怖級的實力。

  當然,和別人不同的是,在一旁幫那有若武功學員治傷的荊守卻非常清楚,在剛才整個商隊都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凶機,那就是雷霆豹霍然施展了風系魔法中極具爆破力的九級魔法風爆,這一個法術若是使出來爆破,倘若他不使魔法,眾人很有可能就被爆破所淹沒,而且就算他使用了魔法,他也不可能把眾人全都護住!

  雷霆豹的表現,這讓在旁圍觀的索斯莉和萊恩等一干眾人根本反應不過來,全部都是呆愣當場。

  略為有些習慣了的黛安娜倒沒有呆愣當場,而是走到荊守旁邊,她也適時的聽到了那個胸口血肉模糊的人在咳嗽中說的一句話︰“會長,我表現還不錯吧!”說著又咳嗽了起來。

  黛安娜朝他望去,卻見那面孔有些熟悉,隨後她記了起來,對方是她和荊守那天去學院時,荊守所傷的那個人。

  荊守看了那受傷的人一眼,淡淡道︰“喬治,你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名極為優秀的護衛!”

  “是嗎?”喬治臉上露出了笑容,然後昏厥了過去。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2 04:18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2 04:57 PM 編輯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窘境

    天空中下起了如鵝毛般的雪,整個商隊駐營在了山邊。

  這並不是因為下雪的原因,至少來說,這種小雪,根本不會影響商隊趕路的,之所以會如此,是考慮到荊守所帶來的人,在荊守所帶來的五十個學員中,有將近六成的人受了大小不一的傷,由于自己等人的命是荊守的學員護下來的,萊恩也沒有冷血無情到看到這麼多人受傷還趕路。

  這里值得令人稱贊的是那些沒事的學員,他們在駐營後,又有人履行起自己的職責,守護在四周,而荊守則帶著一干人等幫受傷的人進行治療。

  這一點讓索斯莉和其長風傭兵團的人都感到慚愧,而長風傭兵團的人也有自發的去守衛。

  商隊的眾人和索斯莉所帶領的長風傭兵團的眾人看著那些受傷的學員,看的是有些觸目驚心,這些學員幾乎身上都是血肉模糊,不少人更是身上被撕掉了一大塊肉等。

  眾人原本還在心中認為雷霆豹也不過如此,看到這些傷,他們才知道,剛才的戰況看似簡單,可是事實上,卻是無比的激烈,這些傷光是看著就有些受罪了,就別提真真實實的受了。

  讓眾人極為佩服的是,無一例外的,受傷的學員們臉上都沒有痛苦的神情,仿若這些對他們並不算什麼。

  一旁的索斯莉把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極為的不好過,顯而易見,長風傭兵團和荊守的護衛協會的人來比,是輸了,這一次任務的傭金她們長風傭兵團肯定是沒有份了,盡管如此,她還是輸的心服口服。

  花了不少的時間後,眾人的傷口總算都包扎完畢,而雪也越下越大,眾人都紛紛進了帳蓬里去。

  荊守在處理好受傷的學員們後,當把沾滿血跡的雙手洗完,黛安娜從旁走了過來,道︰“荊守,你打算怎麼處理雷霆豹,如果可以,我希望把它炖湯吃,不過你下了令,說這雷霆豹你還有用,所以我來問問你。”

  和黛安娜相處那麼久,荊守知道黛安娜不可能是自己貪吃,肯定是想炖了給學員們吃,讓學員們補補身體,當然,雷霆豹那麼大,商隊和長風傭兵團的人自然也有的吃。

  “可以,不過那之前我想先處理一下。”荊守道,說著就朝一邊的帳蓬走去。

  在結束和雷霆豹的戰斗後,荊守就有吩咐學員把雷霆豹給拾起,這樣做,他自然是有用意的。

  來到放置雷霆豹的帳蓬處,荊守蹲下了身來,翻開雷霆豹的魔核,然後把魔核利索的取了出來,仔細觀看了起來。

  一旁的黛安娜看到這,忍不住奇怪道︰“荊守,你干什麼呢?這魔核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沒有。”荊守回道,他看,只是簽明一下魔核,這魔核里具有風和水兩種屬性,是一種極好的魔法原料,賣肯定能賣個大價錢,不過荊守可沒有那個打算,這東西正好讓他這個煉金士用來煉制。

  荊守把魔核放在了邊上,然後又拿出了自己的藏刀,邊上的黛安娜看到荊守的行為,極為奇怪,不過她並沒有出聲打擾,而是看荊守想干什麼,在她的注視下,荊守把雷霆豹的皮給剝了下來,黛安娜看到這,忍不住恍然道︰“對啊,這雷霆豹在大家的劍下,居然一點事也沒有,它的皮一定很硬!”

  “嗯,你猜的沒有錯。”荊守點頭道,然後又拿著刀去剔雷霆豹腳掌上的爪子。

  黛安娜自然也猜到荊守為什麼這樣的原因,雷霆豹的爪子肯定是鋒利堅硬的緊,也算是一寶啊!

  當把爪子取下來後,荊守朝邊上等候的黛安娜道︰“你該不會自己動手炖湯吧?”

  “這有什麼,你這個會長都親自為他們治傷,我這個副會長為他們炖湯也不稀奇。”黛安娜大方承認道。

  荊守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道︰“那現在你可以去炖了。”說著走到帳蓬外,朝邊上一人吩咐道︰“克爾,你幫副會長把這雷霆豹扛到火架那邊去。”

  “是,會長!”克爾應道,心里卻不由對荊守佩服了起來,因為他和一干隊友都發現到一個現象,那就是這個會長,對于他們的姓名和特點都了如指掌,這一點真的讓他們感到佩服,不知道荊守是怎麼做到的。

  他卻哪里知道,別說是他們五十個人,就算是剩下還在協會的學員,荊守也全都能一一叫出名字來!這自然是荊守有心了。

  黛安娜跟著克爾朝外走去,而荊守則又去洗手了,順便把魔核這些也洗一下,當然,盡管離開了黛安娜,事實上,黛安娜仍處在他的視線及保護範圍里。

  把魔核之類的洗好後,荊守順手然後放進了空間戒指,然後來到了黛安娜旁邊。

  此時的黛安娜正認真的炖著湯,看著她那專注的神情,荊守不得不承認,黛安娜真的是一個好女孩,也是一個讓他極為欣賞的女孩。

  “來啦?”黛安娜停下來時,看到在旁看她荊守,忍不住笑道。

  荊守點了點頭,看著鍋里,道︰“剩下的呢?”

  “賣給萊恩了。”黛安娜自然知道荊守所指的,想也不想就回道。

  荊守心情不錯,開玩笑道︰“怎麼不自己去兜售,明天早上應該可以到附近的比茨城了。”

  “不了,太麻煩了,這次來跟你是散心的,生意的事就免了。”黛安娜笑道。

  荊守想到什麼,道︰“聽說比茨城的奧布萊山非常適合滑雪橇,到時一起去滑下如何?”

  “好啊!”黛安娜想也不想就應道,說著一臉狐疑了起來,道︰“你怎麼了,感覺不象你呢?”

  “那麼當我沒說。”荊守淡淡道。

  黛安娜連忙道︰“別。”

  “湯好了嗎?”這個時候,萊恩從旁邊走了過來,而他的到來,也使得邊上正欲說話的黛安娜停了下來。

  黛安娜看了一眼邊上的炖湯的鍋,道︰“差不多了。”說著記起調料未放,連忙走到鍋前忙活。

  萊恩朝荊守道︰“這次真的多虧了你們了。”

  “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應該的。”荊守淡淡道。

  萊恩點了點頭,道︰“聽說你們護衛協會的學員到時是可以被人雇傭當貼身護衛的,如果可以的話,到時記得通知我一聲。”

  “沒有問題。”荊守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一次的護送,肯定會為自己的護衛協會打響一點名氣,他也考慮,要趁機炒作一把了。

  雷霆豹的肉很鮮美,當荊守和黛安娜帶著鍋來到受傷的學員們這邊時,眾人都吃的非常愜意,荊守在旁看著眾學員,鮮有的露出的滿意之色,作為會長,他豈能看不出眾人在吃的時候,仍然保持著警惕感呢,不由出聲贊道︰“很不錯,你們現在已然可以算是一個合格的護衛了。”

  眾人聽到荊守的話,都覺得極大的滿足,能得到荊守的認可,對他們來說,是最大的鼓舞。

  荊守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對了,忘記說一點的是,這次的湯是你們副會長親自為你們炖的,記得謝謝人家。”

  黛安娜想不到荊守會說這個,正想說話,荊守卻走了出去,而這時,一干的學員都紛紛朝她道謝,讓她也是頗為無奈的停了下來。

  從帳蓬里出來的荊守,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開心的笑意。

  此時此刻,索斯莉在自己的帳蓬里喝著黛安娜所炖的雷霆豹的肉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而這個時候,副團長凱莫正好走了進來,他聽到索斯莉的嘆氣,不由道︰“團長,是在為這次的任務嘆氣嗎?”

  “嗯,這次的任務我們是輸了。”索斯莉一臉黯然道。

  凱莫遲疑了下,道︰“團長,難道現在真的支撐不下去了嗎?”

  “支撐不下去了,除非……”索斯莉說著停了下來。

  凱莫不由問道︰“除非什麼?”

  “除非我們繼續做盜賊!”索斯莉猶豫了下才道,她這話一出,她和凱莫都沉默了下來。

  良久,凱莫才出聲道︰“可是如果這樣的話,那……”

  索斯莉嘆了一聲,道︰“我明白,我會想辦法的,我也不想讓費依失望,長風傭兵團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我絕對不會讓他就此毀在我的手里的。”她嘴中所說的費依,不是別人,就是長風傭兵團的創始人,也是索斯莉那已逝的丈夫。

  長風傭兵團的過去並不簡單,它們是一支由費依帶領的盜賊團伙,他們這個團伙也是被逼無奈建立起來的,在最開始的時候,費依等人都是斯塔爾村的村民,迫于生計,他們才成為了盜賊。

  他們這支盜賊很有操守,講究的是盜亦有盜,一般下手都極有分寸,所以也一直沒有出什麼事情。

  作為領頭,費依並不想一直這麼下去,所以他讓眾人轉型,成為了一個傭兵團,一點一滴做起,讓傭兵團小有一些名氣,並能夠維持生計,當漸漸有些起色時,不幸的是,費依在護送商隊經過阿喀斯山時不幸逝世,而索斯莉臨危受命,接任了團長之職。

  從最初的不穩定到現在,索斯莉一路把長風傭兵團給支撐了下來,可是畢竟實力有限,而且再加上阿喀斯山三地的盜賊被剿,護送商隊的任務自然減少,這使得原本就是只能維持生計的長風傭兵團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這次護送萊恩的任務,也是迫于無奈,索斯莉才會厚著臉皮要搶的。

  只是想不到的是,這次任務他們長風傭兵團是徹底的輸了。

  “你下去吧,我會有辦法的。”索斯莉出聲道,說著記起了什麼,道︰“記住,不要把團里的狀況告訴大家。”

  凱莫點了點頭,然後走了出去,留下了索斯莉一人在帳蓬里苦思。



正文 第四十章 護花

    比茨城是一個中等大的城市,它位于奧布萊山腳下,由于依山的關系,使得比茨城更象一個大型的恬靜小村。

  這里就是商隊此行的終點,不過商隊到了這里,並不意味著荊守和索斯莉的護送就結束了,他們還得護送萊恩的商隊回到斯康城。

  萊恩自然不可能這麼快就回斯康城,其碼在比茨城要呆上三、四天才可能回去。

  換作是一般的傭兵團的話,這幾天就算是假期,不過對于荊守所帶來的人來說,這並不是假期,他們仍然作著保護的工作。

  在下榻旅館時,商隊的人會注意各種細節,例如一旦出事,從那里逃走之類。

  當然,這些事以前都是荊守一個人做,現在的話,他已然不用做這些,而是和黛安娜在一起。

  他當然不會忘記自己的職責,那就是保護黛安娜,至于這次隨隊而來,只是因為學員們還沒有團體意識,所以才過來當頭頭的。

  由于到旅館已然是半夜了,眾人自然是各自回房間里休息,荊守和黛安娜也是如此。

  他仍然住在黛安娜的隔壁,目送著黛安娜進房間,自己才走進自己的房間里。

  和往常不一樣的是,進入房間後,荊守並沒有練功或是做魔法試驗,而是坐在桌旁,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從雷霆豹身上剝下來的豹皮。

  自從從迷失森林魔法塔里得到這枚空間戒指後,荊守並沒有讓空間戒指閑指,而是添置了許多東西,例如急救的醫療藥草等,而空間戒指也確實為他帶來了不少便利。

  把豹皮放在了桌子上,荊守拿出自己的藏刀,運用真氣一劃,豹皮“毫發無傷”!他不由停了下來。

  誠然,他猜對了,就算他全力施為,這堅硬無比的豹皮也不會給他面子。

  荊守看著豹皮,不由想起了辦法。

  隨即他想到了一個點子。

  伸手拿出了放在空間戒指里的雷霆豹那尖利的爪子,然後荊守運足真氣往豹皮上一劃,立時豹皮就被劃開了,看到這里,他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拿著雷霆豹的爪子,荊守開始在豹皮上劃割了起來,過不過一會,雷霆豹的皮就變成了一件皮革馬甲。

  荊守並沒有因此就停下,而是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一捆繩索,這繩索叫龍繩,因韌性、結實而聞名。

  這捆龍繩是荊守做飛天鉤時剩下的,飛天鉤是為了翻牆躍壁用的,盡管荊守現在有輕功,不過他還是備制了一份這個以前常用的器具,他考慮的是,萬一內力耗盡呢,要想飛牆走壁,這東西就能派上用場了,說不定到時就能救命,自然而然,他也不會嫌做飛天鉤是一件麻煩的事。

  伸手取下一截龍繩,荊守便把它們添置在了用雷霆豹皮制成的馬甲上,就這樣,一件可以算是刀槍不入的防彈衣正式完成。

  把防彈衣放在桌子上的一邊,荊守朝桌上剩下的雷霆豹皮望去,這些碎的可不能扔掉,可以用來做成護腕也不錯。

  想著荊守就動起手來。

  當荊守做成兩件極為難看的護腕後,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不用開門荊守就知道來人是誰,因為他雖然在做東西,可是四周的動靜他都一直都注意著,他也知道黛安娜從房里走了出來,並來到他的房前。

  黛安娜出聲道︰“荊守,睡了嗎?”

  “還沒。”荊守把護腕、龍繩這些放進空間戒指里,然後站起來替黛安娜開了門。

  黛安娜笑道︰“我是來提醒你一件事的。”

  “什麼?”荊守問道。

  黛安娜咳嗽了一聲,然後道︰“就是明天去奧布萊山滑雪橇。”

  “沒有問題。”荊守應道。

  黛安娜嗯了一聲,道︰“那你早點睡吧。”說著她就轉身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等一下。”荊守叫住了黛安娜,在黛安娜的不解之中走到房間的桌子旁,伸手拿起桌子上剛制好的防彈衣,遞給黛安娜道︰“把之前我給你的那件皮甲換成這件吧,這件更牢固一些,那件就不要了。”

  黛安娜看著荊守手中的防彈衣,她一眼就認出了這是雷霆豹的豹皮所做的,拒絕道︰“我有那件就可以了,這個還是你穿吧,我可不希望你下次用身體擋又受重傷。”

  “這是按你身體的尺寸大小來做的,我穿不了。”荊守淡淡道。

  荊守所說的理由很合理,黛安娜根本反駁不了,只好把防彈衣拿了過來,真誠道︰“謝謝。”

  “早點睡吧。”荊守道。

  黛安娜點了點頭,然後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拿著荊守新做的防彈衣回到自己房間里,黛安娜看著手上的防彈衣,愣愣發呆,許久之後,她才把衣服脫了下來,換上了荊守新做的防彈衣,而那件老防彈衣,黛安娜則極為愛護的整理了起來,然後放在自己的行裹里。

  第二天,吃過早餐後,約好的荊守和黛安娜便從旅館里走了出來。

  今天的天氣非常不錯,凜冽的寒風並沒有如往日那樣呼呼的刮著,和旭的陽光灑落在白茫茫的人間,帶給寒冷的大地一絲暖意,許多屋檐上的冰條都在緩緩融化著,使得大多數屋檐前有點濕。

  街道則變干了,若不是那屋檐上的雪和隔不遠又有的一坐雪山,光是從街道上來看,是看不出來現在是寒冷的冬季。

  當然,能有這樣效果的原因,那得多虧清除雪的城里的士兵。

  “你去過奧布萊山沒?”荊守朝黛安娜問道。

  黛安娜搖了搖頭,道︰“沒有,不過往奧布萊山走就是了,聽說那里有許多販賣雪橇的人,不愁沒有雪橇。”

  “嗯。”荊守應道,和黛安娜朝奧布萊山走去。

  黛安娜試圖尋找話題道︰“荊守,你滑過雪橇嗎?”

  “滑過。”荊守簡短道。

  黛安娜聽到荊守的話,笑了起來,道︰“那就好了,如果你不會滑,就麻煩了,那代表著我要教你。”

  由于比茨城是在奧布萊山山腳下,所以從比茨城到奧布萊山的距離並不遠,荊守和黛安娜很快就來到奧布萊山。

  這里相當的熱鬧,到處都是人流,同樣的,到處都有小商販,在這里,可以買到雪橇,也可以買到吃的,還有衣服這些,總之,這里已然可以稱得上是一個鬧市了。

  荊守和黛安娜的到來,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黛安娜長得漂亮動人,無論是走到哪里都是人們注意力的焦點,而荊守,雖然打扮的很低調,可是他的高大和帥氣,也讓他也備受吸引力。

  對于黛安娜或是荊守來說,都習慣了別人的注視,自然不會過多的在意別人的眼光,而是在邊上的小商販手里買了兩個雪橇就朝山頭走去。

  山頭的另一邊則是下坡,放眼望去,當真可以稱得上是滿目瘡痍,顯然來滑雪的人不是一般的多,就算現在,在那半山腰仍然有不少人朝下滑去,夾雜著笑聲還有女人略帶興奮的尖叫聲。

  荊守朝邊上的黛安娜望去,道︰“準備好了沒?”

  “好了。”黛安娜說著喊道︰“走吧。”

  在聲音一起時,她和荊守分別向下滑去。

  這種下沖的感覺很爽,黛安娜更是叫了起來,荊守則一臉輕松寫意的跟在黛安娜身邊,雖然此次是來玩的,不過他仍然做著自己的工作,那就是守護著黛安娜,事實上,他的確是這樣做的,他一直和黛安娜保持著距離,如果有人遇在此時對黛安娜發動襲擊,他自然能夠保護黛安娜。

  “啊!”在半山坡中,兩聲叫聲叫了起來,兩個男的用著俯沖的速度朝黛安娜撞去。

  這兩個男的很顯然不是失控,因為他們臉上沒有緊張和恐慌,神輕極為正常,顯然是故意而為之,也許是想撞人吃豆腐,荊守當然不會讓他們如願,看著沖來的兩人,腳下一個發力,朝黛安娜滑去,使自己的雪橇撞上了黛安娜的雪橇,立時黛安娜和他的雪橇緊貼著加速向下滑著。

  “該死!”兩個朝黛安娜沖去的人看著荊守和黛安娜快速的滑下,忍不住咒罵了起來,他們卻不曉得,也虧是他們踫上了荊守,要是別人,恐怕他們就不會安然的站在這了。

  對于荊守來說,這種想吃豆腐的小   荒芩閌鍬啡思茁啡艘抑 嗟慕巧    飧鍪攏 揮斜匾 羝鶚露死矗  獾艟褪橇耍 蛭   潛o冢 o誥褪潛;橢韉陌踩  換崛齜繽罰 膊換嵋蛭 鋈說南才   瞿承┤裁詞攏   塹囊磺校 際且怨橢韉陌踩 畔搿  
  黛安娜聽到了那啊的叫聲,在荊守的雪橇貼著她的雪橇疾速向下滑時,她不由回過頭,看到那兩人不爽的神情,聰明的她知道發生了什麼,朝荊守笑道︰“荊守,你不但是個好護衛,還是一個好的護花使者啊!”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2 04:20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6 10:59 AM 編輯

正文 第四十一章 相助

    到第四天時,商隊返程了。

    黛安娜是希望能多呆幾天,這四天里,她和荊守滑雪橇、逛街,玩的好不開心,有點意猶未盡的她自然不希望這麼快離開。

    希望歸希望,黛安娜仍然跟著商隊一起上了路。

    歸程的路上並不順利,行了三天,商隊遇著了大雪,凜冽的寒風加上大雪根本不適合趕路,因為地龍車夫看不清路,所以商隊被迫在林中駐營,等待著大雪停下來。

    可是大雪並沒有消停的意思,相反越下越大,而天色在這之中也漸漸變黑了起來。

    和往常不一樣的是,此時荊守並沒有在帳蓬里的床上修煉冥想,而是在營地外靜坐著冥想。

    之所以會這樣的原因,是荊守讓自己處于寒風的包圍之中,他擁有風的屬性,這樣做,能夠讓他更加清晰的感受風元素。

    他不擔心有人會發現他,畢竟四周的動靜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黛安娜的帳蓬也同樣在他能掌控的範圍內。

    風元素聚集在荊守的身旁,讓他感到極為的舒服,他能感受到風元素的雀躍,仿若自己的心也跟著他們一起雀躍。

    他整個人沉浸在風的世界中。

    天空雖然降著大雪,可是卻根本落不到荊守的身上,那些雪到荊守身前不遠處,就自然被風吹到了另一旁。

    修煉中,荊守倏地停了下來,因為他察覺到一個身影正朝這邊飛奔而來,而且他能聽到對方的哽咽聲,顯然是一個女人。

    會是誰呢?

    荊守心中疑道,身形一起,讓自己隱藏在暗處,並望向了來人的那邊,卻見來人不是別人。而是索斯莉,此時此刻的索斯莉,衣裳不整,而且還是哭著朝這邊跑了過來。

    索斯莉一直朝前跑去,許久她才停了下來,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她恨,恨自己無能,恨自己不要臉,恨自己犯賤。

    “我要怎麼做?我要怎麼做?“索斯莉哭著朝天叫喊道,似乎極為痛苦。這一刻,她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長風傭兵團的團長,而是一個讓人可憐的女人。

    荊守看著索斯莉,暗忖道︰“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是什麼能令她變得如此?”

    索斯莉哭著,許久她擦干了眼淚,默默的站了起來,她緩緩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和頭發,然後朝營地走去。

    哀默大于心死,荊守覺得這句話放在現在地索斯莉身上一點也不為過。他並沒有出聲,而是跟在索斯莉身後。

    回到營地里,荊守發現索斯莉並沒有回自己的帳蓬,而是朝萊恩的帳蓬走去。他腦海里回想著索斯莉衣裳不整的樣子,突然明白了過來,連忙叫住了索斯莉,道︰“索斯莉!”

    索斯莉停了下來,看著荊守,道︰“有什麼事嗎?”

    “我有點事想跟你談,去你的帳蓬里再說可以嗎?”荊守道。

    索斯莉淡淡道︰“有什麼事就說吧。”

    “剛才我看到你在邊上的林地里哭了。”荊守考慮了一會道,而他這話一出,索斯莉的身體明顯一顫。

    荊守看了一眼邊上正在巡邏的學員和長風傭兵團的人。繼續道︰“還是進帳蓬談吧,這里略微有些不方便,我保證沒有惡意。

    索斯莉也察覺到巡邏的人在看這邊,看著荊守猶豫了下,才點了點頭,然後朝自己地帳蓬走去。

    荊守跟著索斯莉進入了她的帳蓬里。在索斯莉伸手請他坐下來時開門見山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剛才去過萊恩那里了吧。”

    “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吧。”索斯莉臉色略為不悅道。

    荊守並沒有在意索斯莉的不友善,道︰“你們長風傭兵團的情況我略有所知,我是來提議的,就是任務完成後,我可以把任務酬勞的一半借給你。”

    對長風傭兵團的情況,並不如荊守所說只是略有所知。在知道自己護衛協會的人要和索斯莉地長風傭兵團一起接萊恩的任務時。荊守就叫米歇爾查了長風傭兵團,盡管在保護方面。他一直都無比自信,可是自信歸自信,他從來不會輕敵,長風傭兵團此行是他護衛協會的對手,他自然要了解對方的情況。

    他從來不會輕視對手,哪怕對方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地人,對于對手,他從來都無比的重視!若不是這樣,他是不可能成為赫赫有名的鏢神的。

    也正因為如此,他了解到長風傭兵團的情況,那就是長風傭兵團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而眼下又快過節了,索斯莉想搶這次任務,想來是想給團里的人有錢過年。

    索斯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外的神色,看著荊守,問道︰“為什麼?”

    “我說了我對你們長風傭兵團地情況略有所知,眼看要過節了,應該讓大家伙過個好節,當然,有一點你要清楚,這是借的,不是給的,所以你必須要寫下一個字據。”荊守煞有介事道。

    索斯莉看著荊守,許久後才嘆了一口氣,道︰“看來你猜到了。”

    “猜到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荊守一本正經道。

    索斯莉深深看了一眼荊守,一臉真誠道︰“謝謝你。”

    “好了,話說完了,你早點睡吧。”荊守站了起來,向索斯莉告辭。從索斯莉房里走出來後,荊守再一次離開了營地,到邊上的林地里修煉冥想了。

    在帳蓬里的索斯莉則不禁慶幸,慶幸自己在還未脫完衣服時能夠及時推開上前來動手腳的萊恩抓起衣服逃掉,要不然地話,恐怕就醞成大錯了。

    “如果讓費依在天之靈知道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罵我不知廉恥呢?”索斯莉心道,不由從帳蓬里走了出來,望著漆黑的夜空。

    在此時,萊恩坐在桌前一臉悠閑的喝著葡萄酒,喃喃道︰“這索斯莉想來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既然如此,她一定還會再來的,哎,早知不叫她脫衣,直接動手就好了,現在便宜沒沾著,反而惹得一身騷。”

    萊恩說著不由撫摸了一下自己那略微還有點痛的臀部,暗道到時索斯莉來了,一定要讓其知道自己的厲害。

    想著,萊恩不禁淫笑了起來。

    等啊等啊,萊恩實在困地不行了,還沒有把索斯莉給等過來,他不禁感到奇怪,從帳蓬里出來,此時已是深夜,他走在寂靜地雪地中,不禁感到一絲瑟意,當他來到索斯莉的帳蓬邊時,卻發現索斯莉地帳蓬已然鎖上,似乎睡了。

    “怎麼回事?難道是玩我?”萊恩忍不住疑道,看著邊上巡邏的人過來,當下回到了自己的帳蓬里。

    萊恩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決定還是等等看,索斯莉是長風傭兵團的團長,動粗的他肯定不行,既然索斯莉缺錢,遲早會再找上門來的。

    第二天,大雪停了下來,而商隊也再一次啟程,萊恩特意去看索斯莉,卻見索斯莉仿若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和其副團長凱莫走在一起,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等。

    連著幾天過去了,萊恩都沒有等到索斯莉送上門來,而這之中,他們已然回到了斯康城。

    看了心情還不錯的索斯莉,萊恩當著眾人的面道︰“現下已然回到城里了,當著大家的面,是時候選出較為杰出的那一個傭兵團了,大家認為是長風傭兵團勝出還是護衛協會呢?”

    “自然是護衛協會了。”商隊的人不約而同的叫道。

    萊恩不由朝邊上的索斯莉長風傭兵團的人望去,卻見長風傭兵團的人都非常郁悶,不過並沒有不滿,顯然他們也承認荊守護衛協會的人勝出,畢竟實力擺在面前,不認不行,最讓萊恩搞不懂的是索斯莉,索斯莉居然若無其事的走到荊守和黛安娜面前去祝賀。

    “這女人腦子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藥?”萊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道,雖然心中十分的納悶,萊恩還是吩咐下人把事先說好的酬金交給了荊守。

    關于借錢給索斯莉的事情,荊守也早就跟黛安娜說過了,黛安娜本就是一個熱心腸的人,再說這事是荊守提的,她自然毫不猶豫的答允下來,早在昨天,她和荊守已然和索斯莉洽談過了,此時酬金一到,自然是收了字據後分了一半給索斯莉,而後,兩隊人馬就各自分開了。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投奔

    亞比斯大陸的冬天,沒有春節和聖誕節,只有一個統一的節日,那就是神賜節。

    神賜節有點類似于感恩節,感謝神的恩賜。

    這個神賜節之所以會是大陸公認的節日,那是光明教會的功勞。

    早在不知多少年前,教會的勢力遍布整個大陸,整個大陸的人也統一信的是光明教,而神賜節也從那時流傳了下來,漸漸的形成了一個傳統節日,也漸漸變成了象春節和聖誕節一樣的節日。

    神賜節的到來,讓原本因寒冬臘月而變得有些沉寂的斯康城又變的熱鬧了起來,不過和往年的熱鬧相比,今年的神賜節比以往更熱一些,而更熱的原因,則是荊守護衛協會的人消滅掉一個雷霆豹的話題。

    這個話題之所以熱,是因為荊守和黛安娜在後面炒作造成的。

    不可否認,他們成功了,別的不說,至少來說,護衛協會在斯康城里算得上是人盡皆知了,而且不少有錢人更是在護衛協會預定護衛了。

    當然,荊守並沒有趁熱打鐵就把自己協會里的護衛給雇傭出去,現在還不到時候,護衛們還不是很成熟。

    所以,荊守讓協會的眾人享受神賜節,而訓練仍然每天要繼續。

    冬天來了,春天也不遠了,在過節中,不知不覺就迎來了春天,節日的氣氛還未褪去,盡管許多人又不得不為了生計開始奔波。

    這些對于荊守來說沒有多少影響,唯一有影響的是,學員們冬天的訓練告一段落,而他此時則在房間里看著米歇爾送來的報告。

    協會的收入開支是由黛安娜管理,而對于學員們的訓練是荊守一手操辦的,他現在所看的報告,就是學員們訓練情況地報告。

    只是看不了多久,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娑羅的聲音傳了進來︰“荊守,能進來嗎?”

    自從娑羅從魔法塔得到那本暗黑之心後鮮有露面,只是偶爾黛安娜組織聚餐之類的才會出現在荊守的眼界中,荊守曾找過她一次,她說她在潛心修煉暗黑魔法,而據他從黛安娜得知,娑羅和她的和約已然完成,可以離開了,不過娑羅卻和黛安娜打友情牌,結果娑羅留在了府里

    如今娑羅找上門來。荊守知道這小妞找他一定有事,當下應道︰“門沒鎖,進來吧。”

    娑羅推門走了進來,現在的她,仍然和往昔一樣嬌小動人,不過所不同的是,比起以前更冰了,讓人看了就有一種望而生畏的感覺。

    “有什麼事嗎?”荊守未意娑羅坐下道。

    娑羅臉上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道︰“你現在進界如何了?”

    “還是老樣子。仍然不能夠直接進入元素之心的境界。”荊守並沒有隱瞞道。

    娑羅哦了一聲,道︰“這個地確有點難,不過現來你現在應該可以說是極為熟練了吧,估計也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讓你突破的。”

    “你呢,暗黑魔法練的怎麼樣了?”荊守問道。

    娑羅也沒有隱瞞,道︰“我已然掌握暗黑之心了。”

    “那你的進界倒是挺快的。”荊守贊道,暗黑之心相當于元素之心,娑羅能夠達到暗黑之心,論起修煉速度來是比他要快的。

    娑羅並沒有因荊守的話感到高興,她道︰“這也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把自己的感悟告訴我,並和我進行了共鳴。就算我們黑暗精靈對暗黑魔法有著天賦特稟,也不可能有現在這種成就的。”

    “那也要你自己有實力。”荊守是不會妒忌娑羅地境界的,事實上,在元素之心上的領悟之所以會如此之慢,也是有原因的,那就是他把大部份地精力拿到了學習魔法技巧和做魔法實驗上去了。現在的他,論起對魔法的認知和理解,是不會遜色于娑羅的,不過可惜的是,娑羅現在已然轉投暗黑魔法,已然不可能讓他和她再在一起討論交流了。

    娑羅嗯了一聲,道︰“這次來我找你是因為另外的事情。荊守知道重點來了。也沒有插話。而是想看看娑羅會說什麼。

    “你是魔武雙修,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直以來,你修煉的都是黛安娜給你的低級地斗氣修煉之法吧。”黛安娜問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你沒有猜錯。”

    “你應該需要高級的斗氣修煉之法,這有助于你的修煉。”娑羅指明道。

    荊守知道娑羅來不可能是為了指明自己這個,道︰“這麼來說,你是有辦法幫我得到高級的斗氣修煉之法了?”

    “沒錯。”娑羅笑道︰“我收到……”說著她意識到什麼,停了下來。

    荊守笑沒有說話,不過一絲笑意在他臉上揚了起來。

    娑羅露出一絲苦笑,道︰“就算我不說,想來你也猜的到。”

    “放心吧,我不會過問你的事地,你還是說正事吧。”荊守淡淡道。

    娑羅看著面前的荊守,也沒有多想什麼,而是繼續說道︰“我收到消息,有一名劍聖級別的高手失落于哈拉沙漠,生死未卜,不過多半是死了,因為在那之前,他和一名法聖級的暗黑法師決斗,受了很重的傷。”

    “你的意思是叫我和你去沙漠里找他?”荊守問道。

    娑羅承認道︰“沒錯,就是這樣,由于他得到了那名暗黑法師的珍藏,所以找到他,我們能得到各自想要地東西。”

    “雙盈局面,我知道。”荊守沒有多說什麼,道︰“我跟黛安娜說一聲,到時陪你去。”

    “這樣地話,那我先回房了。”娑羅站了起來,看著荊守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去吧。”

    娑羅哦了一聲,然後離開了荊守的房間,她並沒有讓荊守看到她臉上地失落,事實上,她是希望荊守能留下她在房里過夜的,可惜的是,答案如她所想,荊守沒有。

    看了一眼荊守那緊關房門的房間,娑羅才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月色越來越深,大多數人在這個時候都睡覺了,而換作往常這個時候,索斯莉也早就在夢鄉了,不過此時此刻,她卻並沒有在睡覺。

    事實上,早在不久前她就上床睡覺了,可是由于心煩,睡不著的她又起來了。

    她在為長風傭兵團的未來心煩。

    眼看神賜節完了,人們的生活又將恢復正常,作為一個團的團長,索斯莉自然要開始為傭兵團打算。

    只是通過分析,索斯莉卻發覺長風傭兵團沒有前途。

    和別的傭兵團不同,長風傭兵團的大多數人並沒有很強的個人能力,大家都是草莽之夫,只是在多次的合作中,才訓練出一些默契和素養,可這遠遠不夠,至少來說,在傭兵團這一塊,她們只是小傭兵團,沒什麼名氣,大凡的商隊不會想聘請他們。

    以前由于阿喀斯山三地的強盜橫行,商隊都是集結在一起才會經過那里,而他們長風傭兵團能夠和眾傭兵團混合在一起湊人數得以維持生計,可是現在阿喀斯山三地的盜賊已然被圍剿,這個生計就斷了。

    可以說,索斯莉對于長風傭兵團的未來很迷茫。

    越想,索斯莉的心情越壓抑,而她也因此睡不著覺,她想去房外吹吹風,透透氣。

    伸手推開門,索斯莉朝外走去,而在她走出房間時,邊上剛和朋友喝酒回來的副團長凱莫不由停下了身形。

    凱莫看著愁眉不展的索斯莉,心中已然能夠一些事情了,眼見索斯莉站在邊上吹著風凝思,他朝索斯莉走了過去,來到其身邊,出聲道︰“團長。”

    索斯莉回過頭來見是凱莫,道︰“凱莫,是你啊,怎麼還沒睡覺?”

    “剛和朋友喝酒回來。”凱莫回道,說著又問道︰“團長,你怎麼還不睡覺呢?”

    索斯莉解釋道︰“睡不著,所以出來吹吹風。”

    “團長是不是在為我們團而煩心?”凱莫探測道。

    索斯莉沉默了會,才道︰“沒有。”

    “團長,你不用再騙自己了,團里的情況我怎麼能不知道,我們團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確很難維持,我也為這個想了許多,而且也想到一個辦法,不過也不是很肯定一定能行。”

    索斯莉問道︰“什麼辦法?”

    “投奔!”凱莫緩緩道。

    索斯莉疑道︰“投奔?”

    “沒錯,是投奔,荊守的護衛協會不是有招生的嗎?我們長風傭兵團可以進他的護衛協會,讓他收容我們,而且我也考慮到了,我們長風傭兵團是大家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是不能拆散的,所以可以和荊守商量一下,就是我們屬于護衛協會,但我們仍然是長風傭兵團,只是屬于護衛協會名下。”凱莫把自己一直以來的考慮給說了出來。

    索斯莉終歸是一個團長,自然不是紙糊的,她略微一思考,發覺凱莫的提議非常不錯,而且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她道︰“這個可以考慮下,不過不知道荊守會不會答應。”

    “我想他應該不會拒絕。”事實上,凱莫之所以會有這個考慮,是他知道長風傭兵團之所以有錢讓大家伙過神賜節,他才會如此肯定的。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2 04:22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6 10:59 AM 編輯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再相會(上架3更)

    和往常一樣,黛安娜起床洗淑完後,第一件事做的事情就是和荊守吃早餐,然後再處理生意上的事情。

    不過今天和往常不同的是,當黛安娜看到荊守時,發現荊守身邊還有一人,那人她有影響,就是對付雷霆豹時給了雷霆豹致命一擊的喬治。

    “這是?”當荊守來到身前,黛安娜很自然的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荊守道︰“是這樣的,我有些事要處理,需要請幾天假,而在這些天里,就由喬治代我守護你。”

    “不用。”盡管黛安娜知道喬治現在是護衛協會里最優秀的學員,她還是很直接的拒絕了荊守的提議。

    荊守無表情道︰“為什麼?”

    “不需要。”黛安娜回道,其實理由她自己都不清楚是什麼,只是心里這麼想嘴上就這麼說,看著望著自己的荊守和喬治,黛安娜心中一軟,道︰“那就由他保護我好了,這次你要離開幾天?”

    荊守考慮了下,道︰“可能十天吧,這個我也算不準。”

    “那一路平安。”荊守點了點頭,當下便離開了。

    看著荊守離去,黛安娜朝邊上的喬治笑道︰“喬治,你吃早餐了沒?”

    “副會長,我吃過了。”喬治有禮道。

    黛安娜哦了一聲,道︰“我還以為你沒吃,那麼可以一起吃。”

    隨後,黛安娜又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吃著早餐,看著邊上空空的位置,莫名的,她感到極為的失落,吃起平素噴香的面包,她覺得沒什麼味道。

    她慢慢咀嚼著面包,朝邊上站著的喬治看了一眼。突然明白了過來,她明白自己為什麼在聽到荊守說要讓喬治代替他保護她時,她會拒絕的原因了。

    這個原因不是別的,而是她習慣了荊守地存在,沒有人能夠頂替和取代荊守。

    “只可惜他只是把我當作雇主啊!”黛安娜心里忍不住嘆了一聲道,這個男人給了她太多太多的記憶,無論是用身體替她擋箭,亦或是親手幫她制作護身的皮甲,種種的事都已然烙在了她的腦海里。

    在黛安娜回憶時,荊守已然騎著地龍和娑羅踏上了行程。

    到傍晚的時候。二人再一次來到了哈拉沙漠邊緣。

    和上次一樣,二人又讓地龍在旁邊的草地吃食了起來,娑羅則拿出了干糧,和荊守也在旁邊吃了起來,倒和地龍有點交相輝映的感覺。

    “荊守,問你一個問題。”默默吃著干糧中,娑羅出聲道。

    荊守並沒有停下咀嚼,而是邊吃邊道︰“什麼問題,我不保證會回答。”

    “你為什麼要在黛安娜身邊當貼身護衛呢?”娑羅說出了藏在心中已久的疑問。在她認為,以荊守的實力,作為黛安娜地護衛,實在是太委屈了。

    荊守淡淡道︰“很簡單。因為她是我的雇主。”

    “是嗎?”娑羅不相信荊守所說的,她覺得荊守這個答案是在應付她,並不能算是真正的回答。

    荊守似乎猜到娑羅心中所想,道︰“有些事情並不如你所想的那般復雜,當你想復雜時,其實事情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也許吧。”娑羅贊同道,看著邊上吃著草的地龍,笑道︰“就象地龍一樣,在那吃草。偏要把他們當作是一對情侶,其實他就是在吃草。”

    荊守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話了。

    一頓晚餐很快解決掉了,而荊守和娑羅又騎上了地龍,朝哈拉沙漠行去。

    由于此次是第二次來了,二人也算得上是輕車熟路了。

    行了兩天。坐在地龍上的娑羅朝荊守道︰“荊守,再去一次迷失森林吧,補充一下水,順便去泡個溫泉,可以嗎?”

    “可以。”荊守點了點頭,說著想起了什麼,道︰“你不要告訴我。這次你和之前來尋找迷失森林一樣。都不知道具體的位置?”

    娑羅略微露出了一絲尷尬地神色,道︰“沒有。我們只知道他穿越哈拉沙漠,別的就不知道了。”

    “你也不用在意,這個答案早就在我意料之中了,我剛才只是順口問的。”荊守淡淡道,事實上,就算娑羅不說,他也知道娑羅是不可能知道那劍聖失落的具體位置,要知道娑羅還會叫他一起來嗎?之所以這樣問,無非是探口風罷了。

    這一探,地確如荊守所預料的一樣,他得到了一些信息,那就是娑羅還有同伴,而她的同伴肯定跟蹤過那與黑暗法師決斗過的劍聖,估計十之八九是跟丟了或是別的原因失去了下落,才會讓娑羅出馬。

    荊守當然不會把這些說出來,而是裝作若無其事的和娑羅尋著記憶的路線朝迷失森林走去。

    由于已然來過一次,二人自然是輕車熟路的找到了迷失森林,不過和上次不一樣的是,這一次到達迷失森林,娑羅沒有和之前一樣感到高興,因為她肚子痛,內急。

    “你先去泡溫泉吧,我去解手。”娑羅出聲道,說著把地龍系在邊上地樹旁後,整個人便竄進了林中。

    荊守看著因內急跑向林中的娑羅,不由感到好笑,把地龍系在邊上的樹上,然後就朝那溫泉走去。

    還沒到溫泉前,荊守不由停了下來,因為他聽到了悅耳的哼聲從那邊傳來,這個哼聲他覺得非常的熟悉,似乎在那聽過,倏地,他記了起來,這聲音不正是上次那個在溫泉邂逅的美女嗎?

    荊守不由想起了上次美女對他所說地話,他不由笑了起來,沒有停留,而是繼續朝溫泉走去。

    來到溫泉邊時,美女剛好穿好衣服正欲離開,她看到走過來的荊守,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意外的神情,道︰“想不到又在這遇到你了。”

    “嗯,很巧。”荊守應道。

    美女想起了什麼,笑了起來,道︰“上次我說了,若是再見到你,就給你一個吻,並再給你多一點,這次你可不要怕的躲掉了。”

    “哦,想不到你還記得你所說過的話啊!”荊守略感意外的,他只當美女這話是開玩笑的。

    美女點頭道︰“當然記地,我現在就給你。”說著朝荊守走了過來。

    看著對方走過來,荊守並沒有躲,因為他倒想真看看美女是否會照她所說地去做,當然,他不會因此就大意,仍然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一旦出情況,他自信自己能第一時間躍開。

    美女來到荊守地身邊,伸手抱住了荊守,在荊守只覺一陣淡淡的少女芬芳傳來時,美女已然踮腳朝荊守吻了過來,親在了他的嘴上。

    真真實實的吻!

    荊守能感覺到對方那如蘭的舌頭正往他嘴中伸進,看手法,極為生澀,顯然沒有什麼經驗。

    他笑了,然後接受了對方獻上的吻,確切來說,是深吻!

    而對方的表現,讓荊守怎麼看怎麼覺得象是初吻。

    在相吻中,美女的氣息變得微亂了起來,感應到她那略亂的氣息,荊守忍不住心道︰“難道真的是第一次?”

    美女停下了和荊守的一吻,氣喘連連的站到了一旁,然後鎮定了下來,看著荊守,道︰“上次本來是吻,我說了這次見到會給你多一點,所以是深吻,若是我們還能再見面,下次我會再給你多一點的。”

    說完她就直接離開了。

    看著美女的背影,荊守倒真的有點期待下次與美女的邂逅了……

    黛安娜剛到家里,就聽到侍女椰美說有個叫索斯莉的找荊守,連忙道︰“椰美,讓她進來。”

    “是,小姐。”侍女應聲走了出去。

    不一會,侍女就帶著索斯莉走了進來,黛安娜請索斯莉入座,吩咐侍女椰美道︰“椰美,去泡壺茶來。”

    “不用了。”索斯莉在旁阻止道︰“我就來說點事,說完就走。”

    黛安娜笑道︰“怎麼能不用了,邊喝邊說吧。”說著又命令侍女椰美去泡茶。

    “荊守呢?”索斯莉沒有見著荊守,忍不住出聲詢問道。

    “他要處理一些事情,所以不在家,可能要將近十天後才會回來,不知道你找他有什麼事嗎?”黛安娜詢問道。

    索斯莉想起黛安娜是護衛協會的副會長,猶豫了下道︰“是這樣的,我……”她把事情給一一說了出來。

    而在她說完後,椰美已然端著泡好的茶走了過來,替其上了杯茶。

    黛安娜喝著茶,道︰“這個啊,護衛協會的事情我只處理財務方面的事,這個我想還是等他回來再說。”說著看著一臉不踏實的索斯莉,黛安娜又補道︰“不過應該問題不大。”

    “這樣就好。”索斯莉略為放心道,荊守和黛安娜的關系,她自然清楚,黛安娜既然這麼說了,那事情基本能成,只要荊守一個開口就行。



正文 第四十四章 誤區

    臨近傍晚的時候,晚風揚起了漫天的風沙,遮雲蔽日。

    荊守和娑羅行走在風平浪靜的另一邊,漫天的風沙對他們根本造不成任何一點影響。

    這就是娑羅要荊守來的原因,如果荊守此次沒有來,娑羅可以很肯定,自己早就淹沒在漫天的風沙中了,但因為荊守的存在,娑羅和他才能每次安然的走在沒有風沙的地方。

    娑羅非常清楚,荊守擁有一種能力,那就是能夠在危險到來之前事先預知,她清楚這是荊守時刻警惕才會有這樣的能力,雖然她明白,可她決絕不可能象荊守這樣。

    漫無目的的尋找,那無異于大海撈針,這種只能靠運氣的事件,荊守自然不可能跟著娑羅來浪費時間,雖說娑羅並不知道那劍聖失落的具體位置,但是有一個消息還是提供了大概的線索,那就是劍聖和那暗黑法師是在哈拉沙漠西邊的亂葬山。

    亂葬山地處哈拉沙漠西邊邊緣,那里原本有一個小村子,叫作坦柯,後面哈拉沙漠爆發了大規模的沙塵暴,把坦柯村給淹沒了,連帶的附近的城鎮也淹沒不少,而無數的人在這之中散生,當時更有個精神失常的人傳出,那完全是因為亂葬山的原因,說這是天意,因為亂葬山意指就是亂葬。

    沒有人會把這話放在心里,不過不可否認的是,亂葬山這個名字的確進入了傳說。

    對于亞比斯大陸中的人來說,哈拉沙漠所爆發的沙塵暴,那是一個謎,誰也不知道為什麼沙塵暴會遠出哈拉沙漠“行凶”,而且其活動範圍太廣了,近幾個城市都被其所害,當中更有數個村鎮兼一個城市成為了哈拉沙漠的一部份。

    而這個沙塵暴也進入了史冊,被稱作黃昏的吞噬。

    之所以稱作是黃昏的吞噬,是因為它僅僅用了一個黃昏的時間。就完成了驚人的“壯舉”。
    劍聖和暗黑法師在亂葬山決斗,然後穿越,自然只要去亂葬山尋邊尋找,就能有一定地希望。

    今天是荊守和娑羅進入沙漠後的第八天,令人失望的是,他們並沒有任何線索,盡管荊守去了亂葬崗,觀看了劍聖和法師決斗的地方。

    哈拉沙漠之大之廣,又不知道劍聖是從那個方向離開的,要找到他自然太難了。

    這個時候。荊守停了下來,他的眼神看著遠邊。

    “怎麼了?”娑羅疑道,說著眼神不由朝荊守所望的那邊望去,不過她卻並沒有看到有什麼,正當她奇怪時,荊守從地龍上翻身躍下,朝一旁走了過去。

    娑羅眼見此,連忙也從地龍身上躍下,跟著荊守朝一旁走去。

    行了大概百米左右。荊守停下身形並蹲了下來,而荊守這一蹲,娑羅看到在沙土中露出了一個細小的衣角,就算在邊上。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她不禁打心底佩服荊守,那麼遠,居然能夠觀察到這所埋的衣角,他是怎麼做到的?

    荊守緩緩扒開衣角邊地泥沙,隨著泥沙的移開,一個身形開始逐漸凸顯了出來,而在旁的娑羅看著那個身影,臉色也變的不怎麼好看了。因為這個被埋著的人也是黑暗精靈,一個男的黑暗精靈。

    “這應該是你的同伴吧。”荊守淡淡道,黑暗精靈和人不同,他們在死後,身體不會象人死後那樣迅速腐爛,而是會變得極為僵硬。至少要在一個月後,才會開始出現腐爛的現象。

    娑羅知道瞞不了荊守,坦然承認道︰“是的。”

    “他很不錯,顯然訓練有素,死後還留下了手勢,你看看這代表了什麼?”荊守朝那死去地黑暗精靈指道。

    娑羅望去,一眼就認了出來。道︰“這在我們族里是指嘎哇爾。也就是指東的意思。”

    “這個信息很有用。”荊守朝東邊望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娑羅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朝地上死去的黑暗精靈望去,她試圖想看看對方有沒有更多的訊息留下,赫然發現在其胸口處有一道劍傷。

    “你認為當時會是一個什麼狀況?”荊守朝站起來地娑羅問道。

    娑羅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道︰“我覺得他是死在沙塵暴中。”

    “還有呢?”荊守繼續問道。

    娑羅猶豫了下,道︰“可能是那劍聖發現了他的跟蹤,故意擺了他一道,因為他的身上有一道劍傷。”

    “的確如此,如果換作你是受重傷的劍聖,在知道有人跟蹤你時,你認為你會怎麼樣?”荊守再問道。

    娑羅反應了過來,肯定道︰“我會改變我的路線。”

    荊守沒有說話,而是朝四周掃視了起來。

    看到荊守在打量著四周,娑羅知道荊守多半是在想那劍聖會朝那個方向離去,沒有出聲打擾,而是默默的站在旁,心里卻驚詫于荊守的思考能力,這個男人太可怕了,不但實力深不可測,更重要地是,他比別人更會想。

    荊守邊看邊不停的四周走動,過了會後,荊守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小山丘,道︰“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走向了那邊。”

    “為什麼呢?”娑羅不解道。

    “西邊是肯定不行,而東邊,則更加不行,因為是沙塵暴是朝那邊去的,劍聖需要借沙塵暴才對你的同伴動手,顯然這沙塵暴威力不小,不然不可能讓他只是一招就殺了你地同伴,而前面的話,過于平坦,你認為受傷的人會選嗎?”荊守一臉自信道。

    娑羅嗯了一聲,道︰“那為什麼要選你所指的那邊呢?”

    “很簡單,利于逃脫和隱藏,我選的那邊,翻過山丘後,可以有幾個選擇,只要接下來順著這個思路找下去,就能有希望,若是找不到的話,那我們就可以回去了。”荊守簡短道,其實他若是在逃脫和隱藏這方面詳加解釋一下,那無疑能加大說服力,不過他覺得沒有必要說這個專業的知識。

    娑羅點了點頭,道︰“一切由你做主吧。”

    荊守沒有說話,而是伸手一揮,立時一掌轟響了地面,只聽砰地一聲,地上就多了一個坑,而他則隔空把地上死去地黑暗精靈給御進了坑里,開始為其填沙土。

    娑羅看到這里,也跟著默默填了起來。

    待得填好後,二人騎上了地龍,然後再次開始了尋找。

    一路找下來,行了約莫五個多時辰後,兩人進入到有若平原的沙漠,荊守不得不停了下來,道︰“線索斷了。”

    “要不再順著找一找吧,踫踫運氣啊。”娑羅清楚荊守地意思,由于進入有若平原的沙漠,荊守不能知道那劍聖會從那個方向走去,所以才會說線索斷了,可是她始終有點不甘心,眼看就可以找到那受重傷的劍聖了,卻偏生又半路斷了線索。

    荊守考慮了一下,道︰“也只能這樣了,不過如果到明天早晨還沒有任何發現,我們必須要回去,若不然的話,恐怕劍聖沒找著,我們就會喪生于這哈拉沙漠中。”

    說著荊守停了下來。

    娑羅看荊守的神情,不由問道︰“怎麼了?”

    “我想我們忽略掉一個問題!”荊守淡淡道。

    娑羅嗯了一聲,道︰“是什麼呢?”

    “那就是劍聖為什麼會在哈拉沙漠里的亂葬山和黑暗法師決斗呢?他們兩個人原本各在什麼地方?”荊守朝娑羅問道。

    娑羅也覺得這里有問題,道︰“這個決戰地點是那劍聖說的,而我們對劍聖的行蹤根本不知道,是順著黑暗法師跟來的。”

    “那是否有兩人跟蹤,然後決斗完後,一人回去通風報信,一人跟著劍聖?”荊守分析道。

    娑羅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

    “被殺的那個黑暗精靈應該在跟蹤方面有著極大的能力,而叫人是去支會高手來,但事實是劍聖早就察覺到了,只是一直隱忍不發,隨後他借沙塵暴把你的同伴干掉,那代表著他受的傷極重,而這樣重的傷又沒有水,他絕對不可能走太遠的。”娑羅打斷了荊守的話,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認為在那樣的情況下,劍聖為什麼要進哈拉沙漠,而不是去亂葬山附近的城鎮?為什麼他們會在亂葬山決斗?”荊守把重點給說了出來。

    娑羅也是一點即通,道︰“你是說劍聖在哈拉沙漠有據點。”

    “沒錯,就是如此,他肯定是住在哈拉沙漠某個地方,然後決斗完後回那個地方。”荊守肯定道。

    娑羅並不認為荊守說的有什麼問題,道︰“就算如此,我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啊,還是沒有幫助。”

    “這就是為什麼我說我們忽略掉一個問題的原因,如果一開始就明白這個的話,我不會帶你選擇這條路線追蹤,你明白了嗎?我們陷入了一個誤區,當然,這是我的錯誤。”荊守坦然承認自己的錯誤。

    娑羅並沒有因這個而在意,而是道︰“那麼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回到起點再說。”荊守淡淡道,說著調轉了坐下的地龍。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2 04:28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2 05:26 PM 編輯

正文 第四十五章 獸人

    當初升的太陽沖破了層層阻撓懸掛在碧藍的天空時,荊守和娑羅回到了起點。

    荊守從地龍上翻身躍下,然後開始四處觀看了起來。

    “這就是他的可怕之處!”娑羅看著認真的荊守,忍不住在心中嘆道,他知道,荊守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保持著冷靜,這是她跟荊守這麼久總結出來的。

    一個人要保持冷靜不難,難的是時時刻刻都保持冷靜,而無疑,娑羅認為荊守則是時時刻刻都能保持冷靜的人。

    而且這個人不止如此,他還魔武雙修,無論在魔法上亦或是習武方面,都有著不俗的實力。

    更可怕的是,他還有無盡的潛力可以挖掘。

    娑羅不敢想象,若是讓荊守再繼續提升下去,到最後,荊守會強大到什麼程度。

    也許,荊守會成為大陸有史以來的最強者!

    “幸好他不是我的敵人!”娑羅心里感慨道,不禁慶幸自己和這個可怕的男人有著一定的瓜葛,而沒有站在她的對立面,不過想到這,她的臉上不由變的難過了起來。

    因為她腦海里又浮現了那個佝僂的蒼老身影。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在娑羅走神這會,荊守的聲音讓她回過神來,她看著輕松翻上地龍的荊守,道︰“怎麼樣?”

    荊守指了指邊上,自信道︰“他應該是從這邊走的。”

    “為什麼?”娑羅並不是不相信荊守,不過她的好奇心讓她極為想知道緣由。

    荊守還算給面子,解釋道︰“東邊是不可能,而西邊則是沙塵暴去的方向,那麼就剩下北邊,北邊的話,有三個可能的方向,正前。東北方向和西北方向,西北方向我們去過了,那不可能,就剩下東北和正前方向。”

    “那你如何在這兩個方向里選一個呢?”娑羅極為感興趣道。

    荊守一臉自信道︰“很簡單,從你同伴上的劍傷來判斷。”

    “劍傷?”娑羅詫異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沒錯,這是這個劍聖的厲害之處,他定居在哈拉沙漠,對于哈拉沙漠頻繁出現的沙塵暴一定再熟悉不過,所以他讓沙塵暴淹沒了自己。你地同伴跟蹤他,肯定會因此現身,而趁那一會,劍聖就從沙塵暴里出招一劍了解了你的同伴,隨後你的同伴就被淹沒在沙塵暴里。”

    “但這並不能判斷劍聖所走的方向啊!”娑羅有點雲里霧里道。

    荊守嘴角一揚,道︰“為什麼不能?劍聖出劍時,是在沙塵暴里的,以他的傷勢,我不認為他能夠輕松出來。通過你朋友身上的劍傷可以猜測出,這一劍是俯空攻下的,那麼劍聖必定要下落,但是以沙塵暴的威力。再加上劍聖受了極重的傷,強行降落並不是一個明智之舉,所以他多半是借助沙塵暴地風力順風落地的,而沙塵暴是從西邊來到東邊去的,落點理應在東北方向。”

    雖然他說的輕描淡寫,可是聽在娑羅耳里卻讓她不這麼認為,她同伴淹沒在風沙中,首先,荊守憑借其判斷能力猜測其遇到了沙塵暴。隨後通過劍傷,又能聯想當時的局勢並作出驚人的判斷,這種判斷力和洞察力,那絕對不是說能做到就能做到!

    不過她仍然有一點不明白,道︰“盡管那樣,你也不能確定他落地後就一定朝東北方向行去啊?”

    “的確如此。不過幸運的是,我剛才在勘察人的時候發現到了這個東西。”荊守說著伸手揚起了一個獠牙手鏈。

    娑羅望著那手鏈,忍不住出聲道︰“能否給我看看嗎?”

    “當然可以。”荊守把獠牙手鏈掀給了娑羅。

    娑羅接過獠牙手鏈,忍不住細細看了起來,這個獠牙手鏈是由六顆獠牙編織而成,有點象太陽,不過獠繩卻是黑色地。在那繩上更有著深黑色的符紋。而這些符紋,娑羅很清楚。那是在暗黑法師的世界里才會出現的代表著死亡和黑暗兩個意思地符紋。

    很顯然,這是和劍聖決斗的暗黑法師的鏈飾。

    荊守再次出聲道︰“若不是這個手鏈,我也不敢肯定會是東北方向的。”

    “這個手鏈能給我嗎?”娑羅道︰“它應該是暗黑法師的鏈飾。”

    荊守很大方道︰“為什麼不呢?”說著揚了揚地龍鞭,道︰“我們走吧。”

    娑羅把獠牙手鏈收起,和荊守朝東北方向走去。

    行了不到一個時辰,荊守和娑羅都察覺到遠處有說話聲,不過前面有個山丘,所以他們並不能看到前方。

    “你在這里等著。”荊守吩咐道,說著翻身下馬,把地龍鞭遞給了娑羅,自己身形一起,朝山丘上躍去。

    來到山丘頂處,荊守朝下一望,卻見在山丘下有著一個綠洲的存在,更值得注意的是,在山丘下,有著一個洞口,兩個獸人正邊說話邊從那走了出來。

    “怎麼這里會有獸人?”荊守忍不住疑道,對于獸人的存在,他倒不陌生,畢竟法倫國的鄰邊就是獸族所生存地格拉馬。

    獸族有不少獸人也有進入人類國度,但並不多,大多數在人類國度的獸人,都被當作了苦力奴隸。

    荊守之前看書對獸人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獸人比起人類來,身材魁梧,身高都在二米左右,他們面目猙獰,鼻子寬扁,獠牙突出,耳朵大又尖,體重大都在一百到一百四十公斤,身上的毛發剛硬,常呈黑色或者褐色,皮膚從淡綠到土褐不一而足,眼楮也有從紅色到藍色很多種。

    獸人們喜歡用皮革來做衣服,用圓形鐵皮來防護和武裝他們,他們擁有著強壯有力的身體,論起戰斗力來,那絕非人類可比。不過相對的是,獸人跟人來比,智商要差上許多,盡管獸人部落地軍隊戰斗力強,可是和人類國家的軍隊來比,往往是吃敗仗的多。

    當然,獸人們之中也有不少聰明人士,要不然的話,獸人一族早就成為了人類用來做干苦力的奴隸,而不會擁有自己地國度。

    值得一提的是。獸族一族中並不單單是獸人一類,它們還有別地族類地存在,如狐族、蚌族等,獸人和狐族之類的存在關系,就有若漢族和少數民族一樣。

    看著山丘下地那個洞口,荊守心里忍不住暗忖道︰“該不會那劍聖是和獸人們住在一起吧?”

    想著,荊守回到娑羅身邊,把自己所看到的情況一一告訴了娑羅。

    “獸人?”娑羅疑道︰“難道那劍聖和獸人生活在一起?”

    荊守點了點頭,道︰“不無這個可能。”

    “那現在怎麼辦?”娑羅問道。獸人部落和人類還是有沖突的,雖然近些年來獸人部落和人類一直相安無事,不過不可否認的是,法倫國還是經常會擔心獸人部落發動進攻的。而且大多數獸人對人類都沒有好感,甚至可以說是充滿了敵意。

    荊守當然清楚這些,他考慮了一下道︰“可以地話,抓一個獸人來問下話。”

    “那怎麼處理這兩頭地龍呢?”黛安娜詢問道。

    荊守似乎心中早有方案,道︰“你呆在這,我一人去探個究竟。”

    “這個……”娑羅遲疑了起來。

    荊守繼續道︰“你不用擔心,倘若劍聖真的是和獸人住在一起又沒有死的話,你和我只有回去,畢竟這麼多天了。就算有傷也恢復了,倘若他重傷至死,一旦有所收獲,我自然不會隱瞞的,該是你的還是你的。”

    “好吧!”娑羅答應道,她也知道這是事實。畢竟她跟著荊守在一起,會影響荊守的活動,成為其累贅,以荊守的為人來看,她相信荊守不會對她搞小動作的。

    荊守提醒道︰“你最好注意一些,不要被人發現或者是遭遇沙塵暴,明白嗎?”

    “放心吧。”娑羅笑道︰“跟你來兩次哈拉沙漠了。我也不可能什麼都沒有學到。”

    荊守沒有再多說什麼了。而是身形一起,朝一邊躍去。整個人地身形有若一只敏捷的豹子般,瞬間消失在沙漠的一頭。

    娑羅看著荊守消失在沙漠里,知道他剛才肯定把山丘下的綠洲地形給記在心里,現在才能這麼有計劃地離去。

    想著,娑羅不由想起荊守憑借記憶自己同伴的傷口而判斷出劍聖所走的方向,她想起了荊守的超強記憶力,心里頗為感慨。

    一個人來到綠洲後,荊守整個人的身形隱匿在邊上不停變化的地形上,對于他來說,作為一個保鏢,若是在隱匿形蹤方面上沒有一手的話,又怎麼保護人呢?也許人守在雇主身邊,雇主卻被那無聲無息靠近的人給做掉了呢?

    所以一個好的保鏢,不僅僅是保鏢,而且也可以是一個殺手,甚至是一個好地醫師,總之,保鏢需要掌握大量的東西才能真正把人保護好。

    兩個獸人的聲音從邊上傳了過來,很顯然,荊守的判斷沒有錯,事實上,剛才看到兩個獸人從山丘下的洞口里走出來,荊守就有估及他們走的方向,所以早早來到了他們可能經過地路線上。

    看著兩個獸人逐漸走近並從身邊經過,荊守身形一起,雙手一出,分別朝兩個獸人拍去,兩個獸人各自呃的一聲癱倒在地上。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兩個獸人,荊守一手提一個,然後身形一起,就帶著兩個獸人隱入到邊上的林中去了。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契機

    荊守伸手用真氣弄醒了被自己放昏的一個獸人,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用刀架在了它的脖子上,冷冰冰道︰“你最好不要出聲,我只是問你幾個問題,不然的話,你知道後果。”荊守說著手中的刀略一側,讓面前的獸人感受了一下刀的冰冷。

    獸人看著面無表情的荊守,眼神之中能夠看的出一絲的慌亂,他結結巴巴道︰“你想知道什麼?”

    “在你們部落里,是否有一個人類和你們生活在一起?。”荊守淡淡道,語氣冰冷的讓獸人感到一絲寒意。

    獸人猶豫了起來,在荊守把刀往下一壓時,他急道︰“有,有,他叫阿米德。”

    “他現在怎麼樣了?”荊守繼續問道。

    獸人這下沒有猶豫,而是直接說了出來,道︰“他死了。”

    “怎麼死的?”荊守不給獸人任何的思考時間,緊接著逼問道。

    “不知道,他離開過部落一次,回來後沒多久就死了,據長老說,他是中了暗黑魔法,遭到了吞噬。”獸人回道。

    荊守是從部隊里出來的,對拷問口供也是有一定的了解,從獸人的神色他看的出,面前的獸人所說的不疑有假,繼續問道︰“為什麼他能和你們住在一起?”

    “因為他幫我們部落殺過了一個怪物,對我們部落有恩。而且人也很好。更是會教大家劍術,所以大家都不排斥他。”獸人說著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難過,顯然他是在為阿米德劍聖地死而難過。

    荊守哦了一聲,道︰“那他地屍體呢?”

    “你想干什麼?”獸人反問道,似乎怕荊守對阿米德不測,他渾然忘記了害怕。

    從獸人的反應來看,荊守知道這阿米德劍聖應該很受獸人的尊敬,要不然不會如此。他直視著獸人望來的眼神,冷冷道︰“你只需要回答我問的問題就是了,別的一切和你無關!”

    獸人在荊守的直視下整個人軟了,原因很簡單,當他看著荊守那冷漠的眼神後,他有一種感覺,如果自己不聽話,下一秒荊守絕對會殺了他,他不想死。

    “你最好說實話。因為你還有一個同伴,倘若你們兩個人地口供不對,那麼結果就是你們兩人都得死。若是你們說真話,我會放過你們,而且我也敢保證不會傷害你們部落。”荊守看著獸人眼珠子轉了起來,知道這獸人可能動歪主意,適時提醒道。

    獸人疑道︰“我怎麼能相信你所說的話?”

    “你沒有選擇!”荊守淡淡道︰“我沒有耐心等下去,你不要考驗我的耐性!”

    獸人猶豫了起來,在眼皮莫名一跳時,慌道︰“他在我們部落的禁地墓里。”這話一說完。他緊張的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荊守臉上仍然沒有任何表情,思索了一會,道︰“把你們部落的情況和地勢說說看。”

    “我們部落……”獸人極為配合的把荊守想要的信息給說了出來,他之所以會如此配合,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是他已然說了不少了,也不差再說些了。第二個原因就是害怕。是的,是害怕。就在剛才荊守看著他等侍他回話時,他地眼皮莫名的為之一跳,一股寒意更是從心底湧起,他感覺到了死亡的臨近,他知道,那是荊守帶給他地感覺,盡管荊守一動不動站在他的面前。

    因為害怕,獸人選擇了妥協。

    套口供很順利,荊守在得到了需要的信息後,把獸人敲昏了過去,然後又弄醒了另一個獸人,用同樣的手法對著其逼問了起來,在得到差不多的訊息後,同樣的,他把對方也敲昏了過去。

    “要是會點穴就好了。”荊守看著面前兩個昏過去的獸人,忍不住在心中感慨道,說著從空間戒指里拿出龍繩,把二個獸人給捆綁了起來,然後又用雙方的衣服把對方地嘴給堵上,再把二人扔進邊上的樹叢中後,荊守身形一起,朝卡莫部落潛去。

    從兩個獸人嘴中得知,他們是屬于卡莫一族,而卡莫部落一族原本是生活在附近的城市里,後面發生了黃昏的吞噬,他們躲在山洞中有幸逃過一劫,不過他們也失去了自己所生活的地方,于是他們想著回歸自己的故鄉格拉馬。

    不過在穿越沙漠中,他們遇到了困難,那就是找不著出路,慶幸的是,他們發現了現在所在地綠洲,並在綠洲中發現了一個地底城市,而地底城市則成了他們新地樂園。

    荊守現在知道劍聖死了,而且其屍體是在卡莫一族的禁地里,既然是禁地,他要想進去,顯然不是那麼容易地,而且既使他隱匿術高明,可是要進卡莫一族所生活的地下城市里,也是極為困難,因為他要通過那個洞穴,而那個洞穴有一段路程要走,在洞穴的里頭,可是有人看守的。

    以獸族對人類的不友好感,荊守自然不可能如一個游客般進入到卡莫一族生活的地下城市里,但是此時知道阿米德劍聖是葬在卡莫一族的禁地里,荊守自然不可能放棄。

    他來洞穴這邊勘察,以他現在的功力,方圓數百丈的動靜自然逃不出他的法耳,他可以感覺到洞穴里並沒有人,所以他整個人如一道魅影進入了洞穴里。

    進入洞穴里後,是一條很平坦的通道,一路穿躍下來,大概二百米左右,一個拐彎點出現了,就算不看,荊守也知道,在拐彎大概五十米開外,有十二個獸人分成兩排站在那。

    五十米的距離不算遠,以荊守的身形只要一剎那就可以躍過,不過這一躍,守護的獸人自然能夠發現他的到來。

    他可不想硬闖卡莫族,那樣弄個不好,到時成了卡莫族的公敵就慘了,不說別的,卡莫族光是用人海戰術堆都能堆死他。

    更何況獸人們並不是單純的就是靠莽力打斗的,和人類一樣,他們也學習劍術,他們也修習斗氣,由于大部份獸人思想比較單一,沒有太多的欲望,所以論起武力來,獸族絕對不低的。

    不過由于智商的問題,獸族里面是很難出尖子生的,就算出,也是稀少的可憐。

    卡莫一族算得上是一個部落,人數自然不會少。

    荊守把身形隱在拐彎角,然後偷偷朝里望去,在里面,一個龐大的獸人村落依著城市而建,村落和城市良好的搭建在一起,村落的鄉野氣息,城市的恢弘大氣良好的協調在一起,造就了卡莫部落的不凡。

    觀看著卡莫部落的布局,在其中有看守的獸人朝這邊望來時,荊守身形朝後隱了去,而他也察覺到洞穴外面則有一隊人馬朝這邊走過來,當下他身形一起,朝洞穴外撤去,在對方還未進入洞穴前,回到了綠洲里。荊守藏在樹冠中,放眼朝對面望去,一隊人數在百人的獸人正從邊上行了過來,從他們的動作來看,荊守可以肯定,這群獸人並不是卡莫部落里的普通人,因為他們訓練有素。

    這群人臉色都是一臉凝重,似乎心里都有心事。

    “阿卡爾,怎麼辦好呢?”走在前頭的一個獸人朝當中一人問道。

    那被叫作阿卡爾的獸人斥道︰“希里!”

    “就算不說,難道事情就可以隱瞞下去嗎?”叫希里的人頗為不悅道。

    荊守聽到二人的談話,忍不住暗忖道︰“看這情況,似乎卡莫族發生了什麼狀況。”

    阿卡爾嘆了一聲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可是就算說出來又有什麼用,只是徒惹的大家恐慌”。

    “該死的,為什麼偏偏到這個關頭會出現阿姆斯特朗。”希里一臉憤憤不平道。

    “阿姆斯特朗!”一旁的荊守聽到希里的話,也是感到一絲意外,他當然知道阿姆斯特朗是什麼,那是一種傳染性極強的病菌,如果控制不好,可以引發大規模的瘟疫。

    荊守能知道阿姆斯特朗,那得多虧開米洛留下來的書籍,正是因為那些書籍,使得荊守成為了一個煉金士,而對于煉金士來說,分為兩種,一種是煉制魔法器具之類的東西,這種叫做魔法煉金士,一種則是煉制藥劑,而這種則叫作藥劑師。

    隨著時代的變遷,藥劑師已然不能算是煉金士了,大陸的人們更願意把它歸類為醫療師這一行業去。

    開米洛一個魔法煉金士,同時的,開米洛也有研習藥劑的煉制,自然而然,接收了開米洛書籍的荊守也能夠接觸藥劑煉制,盡管他還沒有過做藥劑的實驗,不過不可否論的是,他腦海里有著許多作為一個優秀藥劑師應該知道的內容。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了解阿姆斯特朗。

    荊守看著朝洞穴里走去的阿卡爾等人,考慮了一下後,然後從樹冠上無聲無息落下,緩緩朝路邊走了出去。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2 04:29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6 11:00 AM 編輯

正文 第四十七章 部落

    阿卡爾等人眼見到荊守從旁邊林中行出,立時警戒道︰“什麼人?”在他說話聲中,希里等一干人等已然把荊守包圍了起來。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夠煉制解阿姆斯特朗的藥劑!”荊守並不想和阿卡爾等人廢話下去,所以直接奔主題道。

    阿卡爾和希里聽到荊守的話,不禁面面相覷,他們都能看出對方心中的驚訝,阿卡爾出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來這有什麼目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剛才理應是去焚燒屍體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們卡莫一族的人理應都中了阿姆斯特朗,倘若不及時處理的話,也許在我們說話的下一秒,就有人會死去。”荊守並沒有回阿卡爾的話,而是“避重就輕”道。

    一旁的希里出聲道︰“這個我們當然知道,可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們是卡莫族的呢?又是如何知道阿姆斯特朗的呢?”說著他臉色不禁一變,因為他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把阿姆斯特朗的事情告訴了別人。

    “我說了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夠幫你們煉制出解阿姆斯特朗的藥劑,我自然有我的目的,但是說出來你們也作不了主,所以還是先帶我去見你們部落的長老再說吧。”荊守就是看準這一點,才會從旁邊的暗處走了出來。阿卡爾當機立斷道︰“既然如此。那你跟我們進部落吧。”說著伸手一揮。立時圍著荊守地獸人擺出了一個押送地陣勢。

    荊守對這個絲毫不在意,一臉雲淡風輕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走吧。”

    一行人當下向洞穴里面行去。

    當進入到部落里時,部落出口邊的守衛們見到阿卡爾押送著荊守進來時,都露出了一絲訝色,不過也僅僅是訝色罷了,他們隨即就行禮道︰“阿卡爾統領。”

    阿卡爾嗯了一聲,並沒有多說話。帶著荊守朝部落里走去。

    行走在部落里,觀看著部落四周的荊守對整個部落的評價就是民風淳樸,人們都在忙著自己的事,當他被押送進來時,他也成為了人們的焦點,大部份的獸人都在談論著他。

    或許是因為身體條件的原因,獸人地嗓門也是出類拔萃,在那交談就有若普通的人在喊一樣,荊守能把大部份的交談聽進耳里。無非就是一些他是誰之類的話題,他當然不會在意,他在意的是不遠處站著的美麗的少女們。

    荊守可不是一個色鬼。他之所以會在意那些美麗的少女們,是因為那些美麗的少女們並不平凡,它們是獸族在大陸極為有名地狐族。

    狐族之所以有名,還是因為其長相,狐族的女人,再丑,在人類眼中,也是一個極為漂亮的美女。而漂亮地,則在人類眼中來看,就算得上是傾國傾城了。

    比起女人來,狐族的男性也不會遜色,他們都是帥哥型,不過更多的是傾向于小白臉型,而他們。對于大陸的那些貴族小姐有著極強的殺傷力。

    不可否認的是。在上流貴族中,生活大部份都是極其淫靡的。盡管荊守沒有接觸過,不過書籍告訴了他。

    這些狐族的少女們與一般地人類少女一樣,擁有青春動人的色彩,在她們的身上,更有一種狐族才特有的媚態,如軟綿般的身體,花香四溢,帶著幾許溫情的眼神,幾乎可以把人融化在她的凝望里。

    她們都穿著一襲很是普通地衣衫,單薄而貼身,雖然在那衣袖上還有幾處縫補地破處,但是清素整潔,婉約動人,荊守可以看出她們這些少女生活的貧苦,但是這根本無法掩飾她們動人地春色。

    之所以荊守能一眼看出她們是狐族,很簡單,狐族的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在胸前上會有一個細小的月形印記,而這些衣著單薄的狐族少女們,幾乎都露出了那雪白胸脯的一絲風光,自然讓人一看就能看到她們胸脯上的印記。。

    相傳狐族是受到月亮女神的恩賜,才會擁有出眾的外貌,而這個月形印記則是最好的證明。

    不過傳說終歸是傳說,至少來說,狐族並沒有因為這個就受到照顧和尊敬,恰恰相反,更多的狐族的人會被貴族抓走當作性奴之類。

    荊守的目光並沒有在狐族少女們那展露的雪白胸脯前過多的留戀,略微看了會他就把目光放到了別處。

    在部落的中央,有著一個可以在這里稱得上是鶴立雞群的建築,用石頭堆砌成的石殿,在石殿的四周,有拿著武器的獸人在守護著,很顯然,那里應該就是卡莫一族的“政府辦公大樓”。

    一個佝僂的老獸人從里面緩緩走了出來,老獸人很老了,他的眉毛都是白的,他的那張和普通獸人比起來略顯得瘦削的臉上,有著太多的歲月痕跡,而他的身體,也極為消瘦,失去了獸人原本應該擁有的強壯,佝僂的他,手上不再拿著木棒或是石斧,而是拿著一根拐杖。

    他看著被押送著的荊守,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長老!”來到老獸人邊上,阿卡爾朝老獸人行禮道,老獸人不是別人,就是管理著整個卡莫部落的依漢長老。

    依漢長老微微額首,朝邊上的荊守看去道︰“阿卡爾,他是?”

    “長老,你好,我叫荊守!”還沒有等阿卡爾說話,荊守就出聲道。

    依漢長老念叨道︰“荊守?”眼神卻不由朝一旁的阿卡爾望去。

    阿卡爾解釋道︰“長老,我們在半路上遇到他,他說能夠煉制出解阿姆斯特朗的藥劑,不過前提是先讓我們帶他來見你。”

    “是嗎?”依漢長老看著荊守,道︰“這麼來說,你知道我們族里的事嘍?”

    荊守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你跟我進去再說吧。”依漢出聲道。

    邊上的阿卡爾聽到依漢長老的話,連忙阻止道︰“長老,我們還不能確認他的身份和來歷,這樣做有些不妥吧。”

    “聽到了嗎,年輕人,我希望你能給我們一點誠意。”依漢長老朝荊守道。

    “不愧是部落的長老。”荊守心里贊道,剛才阿卡爾和依漢長老的表現,他非常清楚,依漢長老是利用阿卡爾這個手下進而來讓順水推舟對自己放話的,要做到這樣,必須對自己的手下極為了解,當然,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作為一個領導者,能夠運用自己手下的個性和能力為自己辦事,很顯然,依漢長老具有這樣的能力。

    荊守也知道,不拿點貨出來是不容易讓依漢長老等人滿意的,當下他從空間戒指里開始掏鼓出那些用來煉制藥劑的器皿來。

    “是空間戒指!”一旁的阿卡爾等人都露出了一絲驚詫的神色,空間戒指可以說是奇貨可居,只有那些極有身份極有地位的人才能擁有,但面前的荊守,看衣著,就是一個平民打扮,卻能拿出空間戒指,他們自然是驚詫不已。

    其實荊守穿著平凡,那是有原因的,作為一個保鏢,是在幕後的,自然要學會低斂,倘若他穿上華麗的衣服,再打扮一下,以他的高大和帥氣,那顯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力,由暗處站在明處,他自然不會這麼干。

    邊上站著的依漢長老在看到荊守所戴的戒指是空間戒指,也露出了一絲異色,不過他的目光隨即又放在了荊守拿出的一些煉制藥劑的器皿上,以他的閱歷,他自然看的出,那的確是用來煉制藥劑的器具。

    荊守把器具又放進空間戒指里,淡淡道︰“長老,這下你可放心了吧?”

    “那好,你跟我進去再說吧。”依漢長老考慮了一會才道,說著他朝邊上的阿卡爾吩咐道︰“阿卡爾,你們守在這。”

    荊守知道依漢長老後面那一句話是在警示自己,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而是從押送自己的人面前走了出去,來到了依漢長老身邊。

    依漢長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手,和荊守朝里面走了進來。

    待得二人走進去後,邊上站著的希里一臉興奮道︰“阿卡爾,現在有這個叫荊守的藥劑師到來,一些問題就都解決了,那麼到時我們仍能……”

    “希里!”阿卡爾喝斥道︰“你應該學會注意自己的嘴巴,若不然的話,我會命令長老,讓你一直呆在這里。”

    “不要!”希里慌道。

    阿卡爾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道︰“希里,只要阿姆斯特朗的事情能夠解決,到時自然會有我們大展拳腳的時候,你就安心等待就是了。”

    “我明白。”希里一臉興奮道。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小怪物

    一張橢圓形的石桌擺放在房子的中央,桌旁兩邊則分別擺放著幾張石椅,荊守很自然的就想到這里應該是卡莫一族的會議室。

    “坐吧。”依漢長老請道,自己先坐了下來。

    荊守坐了下來,能感受到石椅上殘余的熱意,他估計在不久前,這里應該舉行過會議,也許是在為阿姆斯特朗的事在商討吧。

    “說吧,你有什麼要求!”依漢長老很直接,作為部落里的長老,他自然看的出,荊守來是有目的的。

    荊守也很爽快,直接把目的說明,“很簡單,我想要阿米德身上的一些東西。”

    “是嗎?”依漢長老不露聲色道︰“你想要阿米德的什麼東西?”

    荊守籠統道︰“這個我必須要看過他的遺物才能知道。”

    “不介意的話,能否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阿米德的死和我們部落阿姆斯特朗的事情。”依漢長老並沒有正式回答荊守,而是岔開話題道。

    如果依漢長老這話換作別人,聽在耳里恐怕並沒有什麼,可是荊守作為一個出色的保鏢,他卻能知道依漢長老問這話的用意,依漢長老的用意是想知道,是否他們的部落的動靜在別人的掌控之中,這是完全出于替部落安全著想而問的。

    荊守做保鏢踫過這種類似的事情不在少數。自然能夠心領神會。他嘴角一揚,道︰“我捉了你們部落里地兩個人問了下話,然後又無意聽到你們部落里地人在談論阿姆斯特朗的事情。”

    “希里這小子嘴巴一向不嚴實,不過這次他的嘴倒是替族里辦了一件大實事。”依漢長老笑容可掬道。

    荊守聽出了依漢長老話里的意思,道︰“依漢長老,我很高興你能答應我的要求,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我必須能夠確保我到時安全的離開。”

    “那你要我怎麼做?”依漢長老反問道。

    荊守早就有了方案。一臉從容道︰“很簡單,我知道救人如救火的道理,我會立馬開始幫你煉制解阿姆斯特朗的藥劑,而煉制地過程中,有一環是需要火化鐵石粉,這個火化大概要半個時辰左右,而在這半個時辰里,我希望你能帶我去找我想要的,到時再讓我到外面去煉制。並通知等候我的伙伴的到來。”

    “你不覺得有點小題大做嗎”?依漢長老略帶一絲諷刺意味道。

    荊守並沒有回話,而是靜靜坐在石椅上。

    依漢長老站起身來道︰“我答應你,你現在可以開始了。”

    荊守沒有廢話。而是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煉制藥劑的相應器皿和原料,不一會,桌子上就擺滿了大大小小的東西。

    邊上的依漢長老把這一切看在眼里,不禁微微額首,至少在他認為,如果荊守不是一個藥劑師,不可能會隨身攜帶這些用來制作藥劑的東西。

    其實他哪里知道,荊守是迫于無奈。荊守並不想這樣做,但娑羅醉心于修習暗黑魔法中,叫其一次又一次去幫他采購這些素材,顯然有些過份,所以荊守干脆來狠的,叫娑羅一次性就把能買到地素材全買來了,然後放進了空間戒指里。也正因為如此。他現在才能夠立馬就幫依漢長老煉制解阿姆斯特朗的藥劑。

    由于一直是做魔法試驗,並沒有從事過藥劑煉制。荊守的煉制略微顯得有些生澀,這讓依漢長老看地對他有點不放心了起來,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然適應的荊守變得利索了起來,儼然有一個一流藥劑師的風範。

    一步一步的做著,大約十分鐘後,藥劑的煉制到了火化鐵石粉的這個走程,荊守把器皿擺好後,停了下來,道︰“好了,現在可以帶我去阿米德的房間了。”

    依漢長老點了點頭,和荊守朝外走去,到石殿前朝下面站著地阿卡爾道︰“阿卡爾,你帶他去阿米德住的那間小房。”

    “是,長老。”阿卡爾應道,在看到荊守朝他走來時,當下帶著荊守朝阿米德所住的房子走去。

    一旁的希里看著和阿卡爾離去的荊守,一臉不解道︰“長老,為什麼要帶他去阿米德老師的房間?”

    “我自然有我的原因。”依漢長老看了希里一眼,想起這小子說漏嘴地事,暗想該好好教育教育一下這小子,朝希里揮手道︰“希里,你跟我進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希里哦了一聲,當下從台階下地隊伍中走了出來。

    “你去阿米德老師的房子做什麼?”帶著荊守朝阿米德住地房子行去的阿卡爾問道。

    荊守淡淡道︰“你只需帶我去就是了。”

    阿卡爾自討了個無趣後,沒有再多說什麼了,而是帶著荊守朝一旁走去。

    阿米德的房子在部落的邊緣,來到這邊,荊守的感覺就是兩個字----寧靜,想來到了晚年,劍聖阿米德只想過一種平靜的生活。

    房子的門緊鎖著,阿卡爾伸手掏出鑰匙解開了鎖,輕輕推開了房門,

    從這一個細小的動作,荊守可以看出阿卡爾和阿米德的關系不簡單,要不然阿米德房子的鑰匙不可能是阿卡爾保管。

    荊守走進房里,然後開始打量起阿米德的房間。

    阿卡爾在旁看著荊守,想看看荊守來這里是做什麼。

    荊守並不介意阿卡爾的所在,而是在房間里翻找了起來,他的這個動作讓在旁的阿卡爾忍不住勸阻道︰“你干什麼!”

    “這就是我來這的目的!”荊守淡淡道,說著沒有再理會阿卡爾,繼續翻找了起來。

    阿卡爾能成為統領,自然不是一個愚蠢的人,他也想到依漢長老讓他帶荊守來這的原因,強忍下心中的一絲不岔,他靜靜的站在一旁。

    看著荊守在房間里翻找,阿卡爾覺得荊守的動作幅度好小,速度快,簡潔有力,初時他不覺得怎麼樣,可是越看他越覺得不對勁,細細一觀察,他發現到一個事實,那就是荊守雖然在翻找,雖然背對著他,可是荊守身上卻沒有一絲破綻,倘若他要對荊守偷襲,根本沒有弱點可攻!

    阿卡爾當然不認為這會是荊守無意識做到的,無意次一下還可以,可是他觀看荊守這麼久,荊守給他的感覺一直是這樣。

    “他怎麼會是高手?”阿卡爾一臉不信道,作為一個八級白銀劍士,他能夠通過荊守身上的斗氣氣息知道荊守是一個一級劍士,別說一個一級的菜鳥,就算是身為八級劍士的他也不可能做到在翻找中不露出破綻啊!

    在阿卡爾不可置信中,荊守已然從邊上拿起了一只龜狀似的小動物,這只小動物只有巴掌那麼大,全身都是翡綠色,它的四肢不是掌,而是象人的手和腳一樣,正是因為這個,荊守才不敢把它當作烏龜,而是似龜狀的。

    這只似龜狀的小動物一雙小眼緊閉,顯然在睡覺,荊守拿著它朝邊上的阿卡爾問道︰“阿卡爾,這是什麼?”

    阿卡爾看到龜狀的小動物,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也沒見過這種小動物。”

    “那阿米德有沒有養小動物的習慣?”荊守沉吟道。

    阿卡爾不肯定道︰“我個我也不清楚,不過阿米德老師在部落里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他養小動物。”

    荊守哦了一聲,猶豫了下,還是把小動物放進了空間戒指,他之所以會把這龜狀似的小動物放進空間戒指,是他察覺到,這小動物睡覺時沒有呼吸,一般來說,沒有呼吸就代表著死了,可是他拿起這個小動物時,卻能感覺到小動物的心跳。

    “你把它放進空間戒指里,難道不怕它會窒息而死嗎?”阿卡爾忍不住疑道,他倒沒有阻止荊守把龜狀小動物佔為己有的行為,畢竟他看的出,荊守來這的目的,就是要來拿一些阿米德老師留下來的東西,而依漢長老吩咐他帶荊守過來,想來就是給了荊守這樣的勸力。

    荊守簡短道︰“不怕。”說著又在房中搜索了起來,不過令他失望的是,房間里沒有他和娑羅想要的東西。

    他沉吟了一聲,道︰“阿卡爾,帶我去你們的禁地。”

    “不行,禁地是不準外人進入的。”阿卡爾毫不猶豫就拒絕道。

    荊守一臉慎重道︰“阿卡爾,我希望你不要浪費我的時間,阿姆斯特朗的厲害我想你也知道,依漢長老會叫你帶我來這,我想你應該知道這代表了什麼,就算你現在去問依漢長老,他的答案也是一樣的,但若是那樣的話,就是耽誤我煉制阿姆斯特朗的時間!”

    “好吧!”阿卡爾應道。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2 04:30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6 11:01 AM 編輯

正文 第四十九章 雙嬌

    禁地的入口在薩滿大殿里,而荊守也有幸見到了傳說中的薩滿法師。

    薩滿法師的打扮有點象電視中常見的那些土著人,所不同的是,他們沒有那麼黑,也沒有那麼瘦不拉幾,而更為值得一提的是,在這些薩滿法師中,大多數都和荊守之前所見的獸人來比,是胖子級別的人物。

    那胖的,荊守估計下來怎麼說也有五、六百斤,看起來更象大棕熊。

    “阿卡爾,有什麼事嗎?”一個薩滿法師看到阿卡爾帶著荊守進來,出聲詢問道。

    阿卡爾回道︰“我奉依漢長老之命,帶他去禁地一趟。”

    “我是阿米德的朋友,我叫荊守。”荊守適時出聲道。

    那名薩滿法師哦了一聲,道︰“這樣啊!那你帶他進去吧。”

    阿卡爾嗯了一聲,也不廢話,而是帶著荊守徑直朝里走去,他的這個行為,正合荊守心意,對荊守來說,時間並不多了,只還有可憐的十分鐘左右,他必須盡快的找到所需要的東西。

    到了薩滿大殿的後堂,幾個獸人劍士守在那,他們看到阿卡爾的到來,道︰“阿卡爾統領。”

    “我奉長老之命,帶阿米德的朋友去禁地一趟。”阿卡爾給出了一個合適的理由,然後在守衛的獸人劍士眼皮底下,帶著荊守進入了禁地。

    禁地里面漆黑一片。不過這對荊守造不成什麼影響。他能夠很清楚地看清這里,在這里,擺放著幾十具棺,很顯然,說這里是陵墓比說禁地來地更加簡合適一些。

    荊守並沒有因好奇去探知禁地為何是禁地,而是直接道︰“阿米德的禁地石棺在哪?”

    “那邊。”阿卡爾指著不遠處角落里的一個石棺道。

    荊守沒有說話,而是身形一起,徑直來到石棺前。他的這一個動作,讓阿卡爾看的是目瞪口呆,這速度太快了,他自問自己全力施為,也不可能有荊守這樣的速度,他非常奇怪,為什麼僅僅是一級劍士的荊守能夠有這樣的速度。

    心里雖然疑惑,不過阿卡爾並沒有詢問,因為他記得荊守所說地。耽誤其時間就是耽誤煉制阿姆斯特朗的時間。

    他不希望族里有人因自己的耽誤而死去!

    荊守推開了石棺,看到了在石棺里躺著的阿米德,意外的是。阿米德的屍體沒有腐爛,究其原因是,阿米德變成了一具干屍,而從其身上的黑暗氣息來看,十之八九是因為暗黑魔法才造成這樣的原因。

    走過來的阿卡爾道︰“阿米德老師中了極為厲害地暗黑魔法,據阿米德老師說,這暗黑魔法已然深入身體里面,所以根本就沒有救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逐漸變成一具干屍。”

    荊守哦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伸手朝石棺里的阿米德伸去。

    阿卡爾忍不住出手阻止荊守,不過手到中途,他又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荊守,畢竟荊守關系著他們一族地生死存亡。

    荊守知道阿卡爾是不想讓阿米德死的不安靈。不過他並不會因此就受到干擾。對于作為保鏢的他來說,有時候是講究目的性的。例如保護一個人,出于對對方的安全考慮,他完全可以強行做出某些行為,盡管這些行為會讓他遭到對方的譴責或責罵。

    在阿米德身上一翻搜索,荊守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一本《沖天氣訣》和一本《暗黑魔法進階》,以及另一個黝黑色骷髏頭地項鏈。

    荊守把這三樣東西放進空間戒指里,朝邊上的阿卡爾道︰“好了,可以出去了。”說著伸手把邊上的石棺給蓋上。

    阿卡爾也沒有耽誤荊守的時間,徑直帶著荊守離開了禁地。

    從禁地出來後,荊守估計時間快到了,一出薩滿大殿,荊守就朝阿卡爾打聲招呼,身形一起,就疾速趕往了會議室。

    阿卡爾當下也是身形一起,趕往了會議室這邊,當他進入會議室時,發現荊守已然在煉制藥劑了,他朝邊上的依漢長老走了過去,把剛才的事情一一告訴了依漢長老。

    依漢長老聽完後,看了一眼邊上認真煉制藥劑的荊守,道︰“嗯,這個沒事,算是我答應他地。”說著想起了什麼,道︰“對了,你幫我去把莎拉她們姐妹倆叫來。”

    “是。”阿卡爾說完就離開了。

    依漢長老和阿卡爾地談話,包括阿卡爾的離去,認真煉制藥劑地荊守都有知道,其實作為一個保鏢,出色的分心能力是必備的,因為當保鏢保護人時,注意四周的情況也是所需求的,如果保鏢只是把心靈放在雇主身上,而不能洞察四周的情況,這樣子是根本不能保護好雇主的。

    作為赫赫有名的鏢神荊守,分心能力自然不會差到哪里去。

    荊守按部就班的操作著,眼看快要完成自己的預定計劃時,離開的阿卡爾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

    那是兩個狐族的女子,走在前面的女子看起來二十四、五的樣子,身材高挑,一襲披肩的金發,一張精致的玉臉不帶一絲表情,而在她身後的狐族女子看起來大約是在十六、七歲,臉上還帶著一絲稚氣,身高比她前面的女子要矮上一公分。

    相比于她們的美麗,她們身上還有更加吸引人眼球的,那就是她們的胸,她們的胸超大,用波霸形容她們的胸那簡直是在污辱她們,只能說她們是“人間凶器”!那胸光是讓人看了。就有一種強烈地沖動上去摸上一把。

    “長老。”兩名狐族女子來到依漢長老地面前。紛紛行禮道。

    依漢長老嗯了一聲,沒有說什麼,而是看著一旁在認真煉制器材的荊守。

    阿卡爾和兩個狐族女子見此,識機的站在一旁,等候依漢長老發話。

    過了會,荊守拍了拍手停了下來,而在一個盆式的器皿里,已然盛滿了綠色的液體。依漢長老適時的出聲了︰“年輕人。我有一個請求。”

    荊守抬起來頭來,道︰“什麼?”

    依漢長老朝邊上的兩名狐族女子一指,道︰“她們叫莎拉和莎妮,是兩姐妹,我想請你帶她們出去,讓她們見見世面,可以嗎?”

    “如果我拒絕呢?”荊守反問道,場上發生的情況他一直都知道,而把此時依漢長老地要求和剛才依漢長老吩咐阿卡爾叫莎拉兩姐妹來這里的事聯系在一起。他知道面前的依漢長老早就從他當時提出的條件就猜到他會在煉制藥劑時適時的停下來,他也明白,以依漢長老的聰明。這樣做一定有其深意。

    依漢長老笑容可掬道︰“我想你此行前來,你不僅得到了你想得到的東西,你還得到了一些意外的收獲,不是嗎?”

    荊守看了一眼邊上的莎拉和莎妮,淡淡道︰“那看來我沒有必要再出去煉制藥劑了。”荊守說著沒有再多說什麼了,而是繼續煉制起藥劑來。

    依漢長老微微額首,也不說話,而是靜靜地站在一旁。

    邊上的阿卡爾雖然不明究底。可是看到依漢長老額首,他知道荊守得到了依漢長老的認同,事實上,從出生到現在,阿卡爾只見過一人能用言語就讓依漢長老認同,那就是劍聖阿米德,而荊守能讓依漢長老認同他。他對荊守自然是極為佩服。

    過了幾分鐘。在荊守地操作下,那原本是綠色的液體開始變色。變成了一種藍色液體,而荊守停了下來,他道︰“好了,這種藥劑叫喀爾丹,正是解阿姆斯特朗的藥劑。”

    在荊守話剛說完時,希里和幾名獸人扶著一臉痛苦的幾名獸人同伴從外面走了進來,道︰“長老,人帶來了。”

    “這長老早就有所準備啊!”荊守看到那些痛苦的人,就知道是阿姆斯特朗已然開始病發的人,他稍微取了一丁點藥劑,倒入了邊上一個盛有水的器皿里,讓其稀釋,然後端著那器皿來到這些病發作的獸人面前,道︰“張開嘴。”

    “照他說地做!”依漢長老出聲道,他的聲音一出,一臉痛苦的獸人就張開了龐大的嘴巴。

    荊守伸手把器皿里的水倒進了那獸人的嘴里,只聽獸人喉嚨鼓動了一聲,然後獸人臉上的痛苦就開始慢慢舒展了開來。

    而這個時候,大殿里又走進一個老獸人,看其打扮,應該是薩滿法師,他看到石桌上地一些煉制藥劑地器皿,眼楮不禁一亮,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到石桌前,然後細細觀看了起來,半晌他一臉興奮道︰“沒錯了,這就是傳說中皮洛研制地流水線煉制法!”

    看著老獸人手舞足蹈的樣子和那略顯得有些孩子氣的老臉,荊守知道,這一定是對藥劑學瘋狂癡迷的家伙,這皮洛流水線煉制法在藥劑師里來說,是屬于高深的內容,不是說誰都能會的,而面前的薩滿法師能夠認出來,顯然對于藥劑學是有一定的認知的。

    “長老,這是誰擺置的?”老獸人朝依漢長老問道。

    依漢長老朝荊守望去,他還沒有說話,老獸人就直接奔到荊守面前,拉著荊守的手,道︰“小伙子,為什麼那個器皿要用火來燻,為什麼……”他語彈如珠的連著提了數個問題。

    看到這里,邊上的依漢長老等人都露出了無奈的苦笑,因為面前的老獸人不是別人,而是部落里對于藥劑學極為瘋狂癡迷的卡森醫療師。



正文 第五十章 心事

    卡森在部落里有著瘋子之稱,因為他的瘋狂。

    荊守對于卡森並不這麼認為,如果世界沒有象卡森這種人,世界是不會進步的。

    只有這種執著鑽研的人,才能夠引領時代的進步。

    也許,若干年後,卡森會是亞比斯大陸的牛頓,亦或是愛因斯坦。

    當阿卡爾等人認為他會對卡森的提問而不耐煩時,他卻頗有興致的和卡森討論了起來,一談就數十分鐘,要不是荊守念及娑羅還在大漠里等他,或許他可以和卡森論討一天甚至更長。

    卡森極為不舍,甚至要求要和荊守一起離開,幸好依漢長老出面,要不然卡森是鐵定要跟著荊守走了,而荊守最後則是帶著莎拉和莎妮兩姐妹離開了卡莫一族。

    在他離開時,阿卡爾不由朝依漢長老問道︰“長老,為什麼讓莎拉和莎妮兩姐妹跟著他離開,難道不怕他對莎拉她們圖謀不軌嗎?”

    “你有看到他盯著莎拉或是莎妮一直看嗎?”依漢長老反問道。

    阿卡爾說不出話來,道︰“那長老讓他們跟著他走,是打算……”說著阿卡爾停了下來。

    依漢長老沒有回話,不過他臉上的笑容已然告訴了阿卡爾答案了。

    “哎喲!”莎妮驚呼一聲,整個身前朝前跌去,好在莎拉反應及時。順手拉住了她。

    荊守不由看了莎妮一眼。從部落里出來,這才走了多少路!莎妮就數十次跌倒,難道是因為胸部太大,失地重心不穩?還是故意借此吸引他地注意力呢?

    “對……對……不……起。”莎妮看到荊守朝她望去,略微感到不好意思到。

    莎拉在旁解釋道︰“我妹妹一直都是這樣,走路容易跌倒,也不知道為什麼。”

    “你妹妹?你多大了?”荊守朝莎拉問道。

    “我十八歲。”莎拉回道。

    荊守哦了一聲,沒有說什麼。不過他的心里卻不由暗道︰“極品御姐資質啊!”

    “能問你一下,你叫什麼名字嗎?”莎拉問道。

    荊守淡淡道︰“荊守。”說著他停了下來,因為現在他們已然來到他和娑羅分手的地方,不過娑羅並不見人影。

    “怎麼了?”莎妮結巴道。

    荊守再次看了莎妮一眼,朝莎拉道︰“她該不會是口吃吧?”

    “是的。”莎拉如實回道。

    荊守忍不住感到好笑,這個妹妹倒是挺有趣,即口吃又易跌倒,也太有個性了,而在這會。娑羅已然從邊上一小坡後走了出來,她看到荊守身邊的莎拉兩姐妹,臉上不由露出了狐疑的神色。牽著兩匹地龍走到荊守三人面前,道︰“荊守,她們是?”

    “部落里的人,叫我帶出去見見世面。”荊守淡淡道。

    莎拉朝娑羅道︰“你好,我叫莎拉,我妹妹叫莎妮。”

    “你好,我叫娑羅。”娑羅禮貌性回道,大家算是認識了。

    荊守在旁吩咐道︰“好了。上地龍吧,先出了沙漠再說,莎拉、莎妮,你們兩人乘一騎。”說著把娑羅遞來的地龍韁繩遞給了莎拉。

    娑羅知道荊守要和自己共同騎一乘,也不在意,而是問道︰“荊守,事情辦妥了嗎?”

    “嗯。”荊守應道。說著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那本暗黑魔法進階遞給了娑羅。

    娑羅看到荊守拿出地暗黑魔法書。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道︰“你還真讓人放

    荊守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那串黑色骷髏頭的項鏈。道︰“還有這個。”

    “是嗎?”娑羅一臉驚奇的接過荊守遞上的項鏈,不由細細觀賞了起來。

    邊上的莎拉、莎妮看到這一幕,也沒有表現什麼,只是靜靜的站在旁邊。

    “好了,上路吧。”荊守朝研究項鏈的娑羅道,說著等待著娑羅上地龍。

    娑羅嗯了一聲,翻上躍上地龍,然後四人二騎就奔馳在寬闊的哈拉沙漠里。

    回地時候,荊守憶起在迷失森林溫泉里見的那個美女,主動提出去泡下溫泉,不過可惜的是,這次並沒有踫到對方,他也不在意,和三美各自泡了一個溫泉後,又踏上了路程。

    從哈拉沙漠里出來後,荊守並沒有直接帶著三女進附近地哈姆城,而是先讓三女在城外等待,自己則先進城去幫莎拉二姐妹買了兩套衣服,讓其換上後才進城,在城里歇息了一晚,第二天購置了一輛地龍車才往斯康城趕。

    之所以購置地龍車也是有些無奈,在娑羅三大美人相伴下,如果還是騎馬往回趕,那就太顯眼了,因為娑羅三女,都是一等一的美女,而且各有各的特色,娑羅是精致的女人,莎拉則是有御姐資質的女人,而莎拉則是一個很萌的小蘿莉,這三個人在一起,那當真是光彩奪目,想不吸引人都難。

    有地龍車能少不必要的麻煩,而且以地龍車的速度而言,四人能夠在夜里趕回斯康城,夜里人少,也不引人注目一些。

    誠如荊守所估計地一樣,到夜里時,他們才趕回了斯康城。

    當荊守從地龍車下來時,黛安娜剛好處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回來,她看到荊守,連忙呼道︰“荊守!”說著三步化作兩步來到了荊守的身邊。

    “小姐!”荊守回道。

    黛安娜正想說話,卻看見了從地龍車上走下來的娑羅三女,她看著娑羅身後的莎拉兩姐妹,忍不住疑道︰“她們是?”

    “她們是我一個朋友的女兒,我朋友讓我帶她們出來長長見識。”荊守解釋道。

    黛安娜哦了一聲,看了娑羅三人一眼,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關心道︰“那你們吃了晚飯沒?”

    “還沒有。”娑羅回道。

    黛安娜笑了起來,道︰“剛好我也餓了,你們先去洗個澡,等下一起吃吧。”

    荊守點了點頭,幾個人一起走了進去。

    當荊守和娑羅三女去洗澡後,黛安娜望著他們的背影,臉上不禁露出了凝思地神色,上次她放荊守地假期,荊守離開後回來是跟娑羅一起回的,而這次又是和娑羅一起回地,不可能這麼巧吧,再想著娑羅無緣無故留下。

    黛安娜心情有些復雜。

    在黛安娜懷疑荊守和娑羅的關系時,荊守叫住了原本想回自己房間的娑羅道︰“到我房間里去,我有事要跟你說。”

    娑羅哦了一聲,跟著荊守進入其房間,道︰“有什麼事?”

    荊守伸手把放在空間戒指里的那個龜狀小動物給拿了同來,放在娑羅的眼前,道︰“這個小動物你認識嗎?”

    娑羅仔細看了看面前的小動物,搖了搖頭道︰“不認識,也從來沒有聽過有這種小動物。”說著想起了什麼,道︰“這是在劍聖那發現的?”

    “算是吧。”荊守並沒有否認道,說著把小怪物放進了空間戒指里。

    一旁的娑羅看到這里,忍不住奇怪了起來,道︰“怎麼?難道你不怕它會窒息而亡嗎?”

    “它沒有呼吸,不過卻有心跳。”荊守淡淡道。

    娑羅疑道︰“這麼奇怪?”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帶它回來。”荊守解釋道。

    娑羅考慮了一下,道︰“我估計很大可能性是某種不知名的魔獸,如果是高階魔獸的話,那你就收獲大了。”

    “這個還是以後再說,先去洗澡吧,不要讓黛安娜久等了。”

    娑羅點了點頭,然後回自己的房間去拿衣服了。

    “姐姐,接下來該怎麼辦?”在洗澡的莎妮結巴的朝莎拉問道。

    莎拉沉聲道︰“先暫時住這吧,到時再找一份工作,畢竟住在這里多有不方便,你有看到荊守注意我們的細節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看出些什麼。”

    “姐姐,不可能吧?”莎妮一臉不相信道,口吃讓她說這麼長的話略顯得有些吃力。

    莎拉肯定道︰“我也有點不相信,畢竟他才是一個一級劍士,可是當她盯著你我二人一些細微的動作看時,我卻感覺被他完全的看穿了。”

    “姐姐,你也有這種感覺啊!”莎妮驚道,由于說話斷斷續續,使得她的語氣並沒有表現出她臉上的驚訝來。

    莎拉聽到自己妹妹的話,更加肯定了,道︰“到時我們就去找份工作離開這里,免得到時候影響我們的事情。”

    “嗯,一切聽姐姐的!”莎妮應道。

    聽著自己妹妹結結巴巴的話,莎拉不由露出了一絲苦笑,自己這個妹妹也真是不走運,不但生來就有容易跌倒的怪癖,而且還是口吃,上天對她也太不公平了,這次來到人類的城里,如果可以的話,看看有沒有人能幫其治好口吃的。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2 04:36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6 02:19 PM 編輯

正文 第五十一章 變故

    荊守去哈拉沙漠的這些天里,城里的冰雪已然完全消逝,到處都充滿著綠意,宣告著春天的正式到來。

    在休息了一個漫長的冬季後,一年伊始,人們總是繁忙的,作為大老板的黛安娜,自然也不例外,有著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她處理。

    荊守形影不離的跟在黛安娜身旁,看著黛安娜處理生意上的事情,不得不承認,黛安娜是一個商業女強人。

    不知不覺,就到了正午,黛安娜處理完手上的事情後,看了一眼旁邊的荊守,忍不住笑了起來,有荊守在的感覺真好,連做事都比以前輕松多了。

    荊守雖然對于黛安娜的笑有些莫明其妙,不過他並沒有問為什麼,他要在意的是黛安娜的安全,而不是無聊到去探聽雇主的私事。

    黛安娜突然想起了什麼,拍了拍腦袋,道︰“對了,荊守,索斯莉找你,她打算讓她的長風傭兵團投奔我們的護衛協會。”說著把大概的情況告訴了荊守。

    荊守聽後,道︰“未嘗不可,我們現在訓練的那些學生真正的目的是讓別人聘請作為貼身護衛的,不可能接團隊任務,長風傭兵團的到來,正好解決了這個問題。”

    “既然這樣的話,那干脆約索斯莉一起吃個午飯談談吧。”黛安娜笑道。

    荊守點了點頭。

    “那好,那走吧。”黛安娜說著站起了身。

    剛出房門,邊上店里的下人走了過來。道︰“小姐,有個叫索斯莉小姐找你,要見嗎?”

    黛安娜朝荊守笑道︰“想不到剛要去找她,她就自己找了上來了。”

    “可惜這里不是地球,若不然的話,就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荊守心里暗忖道,並沒有把話說出來,要不然地話,黛安娜肯定得問說曹操曹操就到是什麼意思了。想著他道︰“那出去見她吧。“

    黛安娜嗯了一聲,和荊守出去見索斯莉。

    索斯莉正在店里等候,對于她來說,她希望能盡量和荊守商妥,事實上,在過了一個神賜節後,長風傭兵團一直有尋找任務,可惜的是,別人都選擇了別的傭兵團。盡管她苦口心婆,別人也不肯請她們這個小傭兵團。

    因為接不到任務,再加上傭兵團的每天開支又不小,這使得傭兵團又陷入了捉襟見肘的地步,她自然希望能夠和荊守談妥,要不然的話,只能做最壞的打算了。

    今天她收到消息說荊守回來了,自然就親自上門找人了。

    “索斯莉,我剛好和荊守打算找你一起吃午飯呢。想不到你就來了。”黛安娜看著在等候的索斯莉,一臉笑道,她就是這樣的人,熱情,對誰都能夠露出燦爛地笑容,極富感染力。

    索斯莉原本還有些擔憂。聽到黛安娜這話,她基本放下心來,道︰“是嗎?那這樣好了,我作東,請你們去邊上的斯康酒店吃飯。”

    “好啊,那我和荊守就不客氣了。”黛安娜大方的應道。

    斯康酒店是由黛安娜開的,由于經營的好,酒店是極為的有口碑,一般到了吃飯的時間。客人是不會少的,當黛安娜和荊守三人到來時,酒店的酒桌已然差不多擠滿了,剛好一桌人結帳離開,黛安娜和二人當下朝那桌走去。

    坐了下來後,自然有酒店地員工過來收拾桌子,而剛想說話的黛安娜則停了下來。指著前面朝荊守道︰“荊守。那不是莎拉嗎?她怎麼在這里做事呢?”

    荊守其實早就發現了這個事情,作為保鏢。無論去那個地方,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觀察環境,如果不這樣做,那樣很容易遭人埋伏,荊守當然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依漢長老叫他把莎拉兩姐妹帶出來長長見識,可沒有說他能管兩姐妹,他自然淡淡道︰“隨她們吧。”

    莎拉也發現到荊守幾人,走了過來打招呼道︰“你們來這里吃飯啊。”

    “是啊,莎拉,你怎麼在這里做事情啊?”黛安娜問道。

    莎拉笑了笑,道︰“我和妹妹閑不住,所以出來找點事做。”

    “找事做可以,不過不要讓你妹妹也來端菜。”荊守看著邊上端著兩碟菜出來的莎妮,皺了皺眉頭道。

    莎拉訝道︰“什麼!”正說著一聲哎喲聲傳來,端著菜的莎妮朝地面跌去,而她手中碟子里的菜則順勢朝前灑去,落在了邊上一個在吃飯的人的身上。

    荊守在意地倒不是這個,而是莎妮落地時的反應,莎妮雖然跌倒,可是整個人落地時,卻能用手指支支撐住自己的身體,使自己不置于跌倒在地,而從那動作來看,荊守看的出,倘若莎妮從下盤攻擊,如果熟練的話,是非常具有威脅性的。

    “你沒長眼楮啊!”那人怒罵道,在看到莎妮地臉時,語氣頓時松了下來。

    莎妮站起身,一臉慌道︰“對……對……不……起。”若不是結巴,恐怕她早就說了數個對不起了。

    莎拉見此,連忙趕了過去,而邊上的黛安娜也已然站起身,跟著趕了過去。

    眼見此,荊守不得不跟了過去,而他起身時,索斯莉也已然起身。

    “光一句對不起就行啦,你知道老子這身衣服多少錢嗎?十個金幣!”那人一臉橫道。

    邊上不少人在旁嘀咕了起來,“這下她可慘了,惹到布里這個流氓了。”

    黛安娜仗義出言道︰“你那身衣服也值十個金幣,頂多就幾十枚銅幣罷了。”

    “誰說的,這套衣服是我親自做的,我說它是十個金幣就十個金幣,還有,你他媽少在這里跟老子嘮叨,關你屁事啊!”布里一臉囂張道。

    黛安娜渾然不懼道︰“為什麼不關我的事,這家酒店是我開的。”

    “是你開的?”布里重新打量起黛安娜來,道︰“我說怎麼你這個三八這麼橫呢,原來這店是你開的啊,是你開的也好,你地店員把湯撒到我身上,這樣好了,要麼她陪我睡一覺,要麼你賠我十個金幣這事就算了,要不然的話,老子今天就和兄弟們把這店給砸了。”

    邊上圍觀的客人聽到這,都有些看不過去了,不過並沒有人來管,布里等人都是城里出了名的流氓,誰要是犯著他們,他們跟你沒完沒了,曾經有人惹了他們,想把他們告進了牢獄里,他們知道後,變本加厲的報復對方,也正因為如此,一般人都不敢沾惹他們。

    “你敢!”黛安娜不是被嚇大的,他朝邊上的店主命令道︰“契夫,你去通知城里地城衛。”

    布里眼見黛安娜不怕他們,當下就決定給黛安娜來個下馬威,讓黛安娜變得老實一點,所以見店主契夫要照黛安娜說地去做,一個跨步,一腳就朝契夫踢了過去。

    這一踢若是踢實了,契夫絕對會被踢飛了出去,荊守見此,身形微微一移,從旁邊站了起來,攔在了契夫的面前,然後學著布里地語氣喊道︰“媽的,沒長眼楮啊,居然來踢老子!”說著腳一抬,朝布里踢了過去,立時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布里已然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在那捂著右腳如跳蚤般跳了起來。

    邊上布里的幾個兄弟看到這,忍不住臉色一變,布里是他們之中的老大,一個四級劍士,可是一上手,就被荊守給廢了腿,不會武的他們根本不敢亂來。

    荊守適時的對布里的一干兄弟出聲道︰“你們看到了,我在這吃飯,你們兄弟布里無緣無故的來踢我,一聲對不起肯定不行,這樣好了,要麼讓他砍下那條腿,要麼陪我十個金幣,這事就算了,要不然的話,老子今天就把你們兄弟們給廢了。”

    他這翻話,語氣是學著布里的,在店里的顧客聽到後,都不覺反感,相反還大快人心,在心中暗暗叫好。

    當中有人在此時叫了起來,道︰“他不就是護衛協會的會長荊守嗎?”

    這一個叫聲,立時讓四周的人附和了起來,荊守打敗黃金劍士等事跡自然被眾人提了起來。布里的兄弟聽到面前所站的人就是赫赫有名的荊守,臉色都不禁一變,相互打了個眼色後,也不說話,扶著邊上呲牙裂嘴的布里灰溜溜的逃走了。

    “好了,沒事了,大家繼續用餐吧!”黛安娜朝邊上圍觀的眾人喊道,在眾人散了後,才朝邊上的莎妮道︰“莎妮,你沒事吧。”

    “沒……事。”莎妮回道。

    莎拉一臉責備道︰“妹妹,誰叫你端菜的。”

    “是店主。”莎妮指著邊上的契夫結巴道。

    契夫記起莎拉交待她妹妹容易跌倒的事,道出了事情的實情,道︰“因為生意太火了,員工們一時應付不過來,我才會讓她應急的。”

    “算了,這事還是倒時再說吧,契夫,你去叫人把這里打掃下。”黛安娜在旁好心道。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後患

    布里非常不爽的躺在床上,醫療師說他必須在床上躺上個十天半個月,不然的話,到時可能會讓腳留有隱疾,這讓感覺到十分的不爽。

    他布里什麼人,又什麼時候受過這種鳥氣?

    可是又不能搞報復,因為對方是他惹不起的人。

    “大哥,這事就不能這麼算了。”這個時候,邊上布里的小弟西其出聲道,這話立時得到另幾個兄弟的附和,幾人都是橫行慣了,在荊守面前吃了鱉,自然想討回來。

    布里看了一眼自己一行人中最足智多謀的西其,道︰“西其,你以為我想啊,不過你也不想想看對方是誰?那可是護衛協會的會長,你難道不知道他打敗過黃金劍士?我們在他眼里能算什麼?恐怕連上手都上不了,更何況別說是他,就是他們護衛協會的人又豈是好惹,你難道忘記了他們協會的人連雷霆豹都能干掉的事嗎?”

    “大哥,我當然不會忘,不過他們再強,也有弱點,只要有弱點,我們就能治他們。”西其一臉自信道。

    布里的眼楮亮了起來,道︰“西其,這麼說你想到了什麼辦法?”

    “嘿嘿,那是當然。”西其一臉淫笑道,說著把自己的計劃給說了出來。

    從酒店里回來後,荊守已然和索斯莉談妥了合並長風傭兵團的事情,當然,置于莎拉和莎妮。他則讓他們自己整去。

    黛安娜不想讓兩姐妹在酒店里做事,不過由于兩姐妹的堅持和荊守的勸阻,她也只有同意兩姐妹在酒店打工,然後也同意了兩姐妹住在酒店里。

    走在回家地路上,她不由朝荊守問道︰“荊守,她們不是你的朋友叫你帶她們出來玩的嗎?”

    “我可沒有這麼說過啊!”荊守否認道︰“我說是我的朋友托我帶她們出來長長見識。”

    “那不一樣嗎?”黛安娜不解道。

    荊守笑了起來,道︰“怎麼能一樣,帶她們出來玩,我自然要天天帶她們玩。帶她們出來長見識,那只要帶她們出來就行,別的我也不可能管著他們吧,只能說有需要的時候幫助下她們。”

    “聽你這麼說,難道你是出生在某個偏僻的村子里?”黛安娜疑道。

    “算是吧。”荊守回道,他自然不可能告訴黛安娜,他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黛安娜想起初見荊守時地怪異,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你的那個朋友該不會是幫你設計那套黑色怪異的衣服的人吧?”

    “你記性倒是蠻好的。”荊守似答非答道。

    黛安娜饒有興趣道︰“荊守,有機會的話,你帶我去你出生的村子看看吧,怎麼樣?”

    “沒問題。”荊守毫不猶豫道,他知道,那是不可能機會的,這只是一個空頭支票罷了。

    黑夜無聲無息到來,荊守又有機會呆在自己的房間里,和往常不一樣地是。他並沒有從空間戒指里拿出器皿來做魔法試驗,而是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那本從劍聖阿米德那得來的沖天氣訣。

    荊守翻開了沖天氣訣,認真觀看了起來。

    沖天氣訣不愧是劍聖阿米德所修煉的氣訣,當看著這本氣訣時,荊守發現自己之前所學的蒼炎之氣有著太多的漏洞,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千瘡百孔。

    不過雖然如此。他卻並沒有修煉沖天氣訣,蒼炎之氣的修煉之法在體內已然成型,而現在再修煉沖天氣訣,勢必會起沖突,一個不好,走火入魔也說不定,除非他能廢掉自己,再重頭修煉。

    可那可能嗎?

    要知道他現在已然能夠運用真氣模擬出九級黃金劍士了!

    再者,他的修煉之法別具一門。如果廢掉,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那就大大的不劃算了,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吸收。

    把沖天氣訣里地知識吸收,然後再在蒼炎之氣的基礎上修煉,把低級的斗氣修煉之法蒼炎之氣改成一門高級的修煉之法。

    荊守並不認為自己強到能夠開宗立派的境地,不過他的確可以嘗試一下。畢竟從沖天氣訣里。他能看出自己蒼炎之氣時地許多不足。

    心里打定主意,荊守並沒有就此修煉起來。這個修改修煉之法,那是極為忌諱的,因為風險太高,極容易走火入魔,他必須仔細研究和對比,把風險降到最小,冒冒失失的修改,最終反而會害了自己。

    認真的對比和修改,在花了數個時辰後,荊守才真正開始上床修煉。

    誠如荊守所想的,蒼炎之氣的修煉模式在體內已然成型,要想改動,的確有些難度,現在他還是在原來的基礎上修煉,倘若是直接修煉沖天氣訣的話,那恐怕是難如上青天了。

    荊守步步為營地修改著蒼炎之氣的修煉之法,極為的吃力,絲絲汗水更是從他額頭上滲透了出來,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一個晚上的時間,對于荊守來說,就仿若一個世紀那麼長。

    窗外的夜色漸漸漂白,當紅日出來時,荊守才停了下來,他長吁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整個人有如虛脫了般。

    修改蒼炎之氣地修煉之法實是在太難了,到現在,他才修改了二個地方,不過幸運地是,由于自己的小心謹慎,一切還算順利,而這兩處地修改,所帶來的效果也極為顯著,那就是體內自行流轉的斗氣速率有所增加。

    荊守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隨即他想起了從阿米德房子里帶回來的那個龜狀小動物,也不知道這小家伙醒了沒,當下他從空間戒指里把小家伙拿了出來,平攤在手上上。

    龜狀的小動物仍然沒有醒,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它的心跳的頻率沒有之前那麼快了。

    而這,也是小家伙唯一的變化。

    荊守看著面前看起來極為可愛的小家伙,考慮了一下,還是把其放進了空間戒指里。

    斯康酒店里,莎拉和莎妮很早就起床了,作為酒店的員工,雖然和酒店的大老板黛安娜有著不同尋常的關系,可是二人也沒有打算利用這層關系就搞特殊,她們早早起來,和別的員工為著酒店新的一天的開業忙活了起來。

    莎拉在打掃著酒店,而莎妮則由于易跌倒,所以坐在廚房里洗菜。

    對于酒店的男員工來說,莎拉和莎妮的加入,讓他們的生活不再那麼沉悶,他們做起事來也比以前有干勁多了。

    契夫作為店長,對于這個狀況還是很了解的,他很樂于見到這個情況,莎拉和莎妮的到來,的確是大大加大了男員工們的積極性,更何況莎拉兩姐妹雖然做為特殊的二人,不過在干活方面,她們並沒有懈怠。

    和往常不一樣的是,酒店早上沒有往常那樣的平靜,因為在開店不久後,一群人就湧入了酒店,契夫認出了帶頭的人,那是城里威廉姆斯家族的幼子安東尼。

    威廉姆斯家族在斯康城有許多領地,他們家祖先曾經受過法倫十世的封賜,而這些土地就是那時遺留下來的。

    在貴族里面,威廉姆斯家族是非常有名氣的,他們家族有錢有勢,是許多貴族爭相巴結的對象。

    而每一年,威廉姆斯家族會在他們家領地里舉行圍獵,那是斯康城里每年的大活動,只有有權有勢的人才能參加圍獵,而令平民們感興趣的是,威廉姆斯家族同時會開一個盤口,然後讓城里的人下注,人們根據對參賽人的所知,然後下注。

    威廉姆斯家族在賺錢的同時,也會促生許多暴發戶。

    而在圍獵後,威廉姆斯家族亦會舉行角斗士大賽,激烈的角斗,讓許多人都為之感到興奮,當然,這里也少不了盤口的開設。

    安東尼是去年圍獵的頭名,有在盤口下過注的契夫自然認的他,契夫正想過去跟安東尼打招呼,可是他看到了跟在安東尼身後的西其幾個兄弟,他記的西其是跟布里一伙的,知道安東尼一大早來店里不是來吃早餐這麼簡單,連忙朝邊上一名員工吩咐道︰“阿里,你等下從後門出去,通知小姐和荊守,要他們快點趕過來,就說莎拉兩姐妹出事了,和布里有關。”

    叫阿里的員工聽到契夫的話,哦了一聲,連忙朝後溜去,而在他溜去的同時,契夫則朝安東尼一行人迎了上去。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2 04:37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6 11:02 AM 編輯

正文 第五十三章 發狠

    “安東尼少爺,歡迎你來到我們酒店。“契夫笑臉相迎道。

    安東尼冷淡的嗯了一聲,看著邊上正在打掃的莎拉,眼楮不由一亮,朝邊上的西其道︰“是她嗎?”

    “是的,少爺。”西其點頭道。

    安東尼朝身後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立時幾個人就圍住了在打掃的莎拉,契夫見此,連忙道︰“安東尼少爺,不知道這是干什麼?”

    一旁的西其冷笑道︰“干什麼?這還要問你,我們少爺的人,你也敢私自藏帶?”

    “什麼?”契夫一臉迷糊道。

    安東尼沒有說話,邊上的西其指著被圍住的莎拉道︰“很簡單,莎拉和莎妮是我們少爺前不久才買的狐族奴隸,她們逃掉了,你居然敢私自藏帶她們,是不是活膩了?”

    “不可能吧,她們兩位是我們酒店老板的朋友。”契夫回道。

    安東尼一臉不耐煩道︰“你少跟老子廢話,快把那叫莎妮的小妞給老子交出來。”

    “聽到沒。”西其喝道,說著一腳朝契夫踹去,契夫躲個不及,整個人就被踢了個結實,踉蹌朝後倒去,最後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店主。”邊上的其他店員眼見此,連忙上前來扶契夫。

    “少爺,這小子不老實,他一定是把人藏了起來,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他們是不會把人乖乖交出來的。”西其朝一旁的安東尼道。

    安東尼嗯了一聲,道︰“那還愣著干什麼,動手吧。”

    西其幾兄弟聽到安東尼的話,嘿嘿笑了起來,當下摩拳擦掌的砸起店來。

    契夫眼見對方這麼囂張。知道對方就是來鬧事的,怒道︰“安東尼少爺,你這樣難道不怕敗會你們威廉姆斯家地名聲嗎?”他的話剛說完,西其幾人已然沖過來動手了。

    一旁的莎拉看到這,忍不住猶豫了起來,最終她還是忍了下來。

    在里面廚房的莎妮等人聽到動靜,從廚房里出來,看到西其等人正在砸店,結巴道︰“你……你……們……干……干……什麼……啊!”說著就要沖上去阻止西其等人。不過這個時候。莎拉卻出聲道︰“妹妹。”

    莎妮看到莎拉的眼神。停了下來,而在她這一停聽,邊上幾個人圍住了她。

    安東尼吩咐道︰“帶走。”說著就極為牛氣的押著莎拉和莎妮離開了酒店。

    或許是出于煉功的原因,荊守早上的胃口特別大,早餐的份量是平時地四倍多,這讓邊上地黛安娜看地是目瞪口呆。

    “你真能吃!”黛安娜一臉感慨道,她實在沒有見過這麼能吃的,荊守著實讓她開了眼界。

    荊守摸了摸肚子,笑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這麼餓。”

    有一個事實他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他並沒有吃飽。只是半飽,作為一個保鏢,隨時會遇到突發狀況,如果吃的飽飽的,那肯定會帶來影響,而半飽的話,則不會帶來負效果。

    當然。並不是每個保鏢都這樣的,要不然每個保鏢都跟荊守一樣是鏢神了。

    但是鏢神只有一個,那就是荊守!

    “你要不要去醫療師那看看?”黛安娜半開玩笑道。

    荊守搖了搖頭,道︰“不用,我感覺很好,而且你別忘了,我也可以算是一個醫療師。”

    “哦。這我倒忘記了。”黛安娜笑了起來。道︰“那先休息下吧,讓你的胃消化消化。”

    椰美從旁邊走了過來。道︰“小姐,外面有一個自稱是斯康酒店里的員工要見你,說有急事。”

    “斯康酒店的員工?”黛安娜疑道,說著吩咐道︰“讓他進來吧。”

    在椰美下去後,黛安娜朝荊守道︰“你不覺得這事情有點怪嗎?”

    “等他進來就知道了。”荊守淡淡道。

    黛安娜露出了一副早知你會如此的神情,道︰“我覺得還是把她們接回來住較好,那樣我比較放心。”

    “她們不是小孩了。”荊守考慮了一下才道,她知道黛安娜是關心莎拉兩姐妹,可是莎拉兩姐妹並不是吃素地。

    椰美很快帶著人走了進來,正是斯康酒店的阿里,阿里氣喘吁吁,臉上還有汗,顯然是一路跑過來的,他看到黛安娜,立馬道︰“小姐,店長叫我通知你,莎拉兩姐妹出事了,和布里有關。”

    黛安娜朝荊守望去,道︰“聽到沒。”

    荊守並沒有出聲,而是朝邊上的阿里問道︰“阿里,是什麼情況?”

    阿里把當時所看到的一一說了出來。

    一旁的黛安娜道︰“還是先趕過去看看吧,萬一到時她們出事了怎麼辦?”

    “她們才不會有事呢!”荊守心道,沒有說出來,而是點了點頭,跟著黛安娜朝酒店趕去。

    二人來到酒店時,酒店里的人正在收拾東西,黛安娜看著躺在邊上凳子上擦金創藥地契夫,走過去道︰“契夫,發生什麼事了?”

    契夫停了下來,把當時場上發生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道︰“小姐,我看那安東尼是想仗勢欺人。”

    “放心吧,這件事我來想辦法。”說著黛安娜起身朝荊守望去,道︰“現在怎麼辦?人被他們壓去了,以威廉姆斯家和新任城主的關系,叫城主出面顯然不太現實。”

    荊守考慮了一下,道︰“這事我來處理好了。”

    “你打算怎麼處理?”黛安娜好奇道。

    荊守淡淡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見荊守不肯說,黛安娜也沒有過多打聽,道︰“既然這樣,那就隨你好了。”

    荊守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

    從酒店里出來後。荊守就在城里打探了起來,他不是在打探別的,而是在打探布里的消息,不一會,他就搜集到一些重要地信息,那就是布里住在城西西街口邊地一幢房子里。

    當下他就朝布里所住地房子走去。

    荊守通過從阿里地情況得知,早上布是城並沒有參加整件事情,很顯然的,不是布里不參加。而是因為布里的腿被他踢傷了所以十之八九躺床上。

    要知道。昨天那一踢。他原本是想直接把布里的腿給踢斷的,不過礙于是在公眾場合,他才收了手。

    熟悉荊守的人,都知道身為中南海保鏢的他為什麼會被開除。

    作為中南海保鏢,荊守的技術絕對過硬,可以說是最出色地一個,可是他不但技術過硬,思想也過硬,象保護人,他在保護人地同時。還會把敵人殺光,有時候為了不留後患,反擊是絕對地過度,正是因為這樣,最後就使得他被心地善良的某領導開除了。

    他就象西游記里面一直降妖伏魔的孫悟空被唐僧給趕走了一樣,所不同的是,荊守沒有再回去。不過就算如此,他仍然幫著做了不少事情。

    荊守被開除後,還是收斂了點,可是這並代表他就改了,因為他從來不認為自己那樣不好,象對付布里,要是換以前。他早就在第一時間就把布里一行人給干掉了。那樣也不會出現現在的狀況,不過事情既然出了。他也不會去後悔。

    來到西街口,荊守就看見西其幾人得意洋洋的從外回來,他當下不動聲色的隱在一旁,看著西其幾人進入房子里,眼看對方把門關上,他當下大大方方走到房門前,門是反鎖的,他雙手放到門上時,真氣一出,透過門縫就把門里的門栓給移了開來,然後就象進自己的家一樣走了進去,並順手關上門。

    “老大,搞定了,安東尼已然把那兩小妞給抓了回去。”來到房間里頭時,荊守立時聽到西其得意地聲音。

    布里樂道︰“是嗎?這樣就好,媽的,叫他惹兄弟們,不過可怕了,那兩個狐族姐妹實在是誘人,現在卻落到了安東尼的手中。”

    另一人插聲道︰“還是虧西其眼尖,在那妹妹摔倒時看到她胸前的月形印記,要不然的話,恐怕還真治不了這小子了。”

    “是啊,不過可惜的是那兩個小妞,那胸真的大,摸起來肯定爽。”

    “我靠,達克,你別說了,害老子心癢癢地。”布里叫道。

    一人淫笑道︰“大哥,雖然那狐族的兩姐妹我們玩不了,不過在那小子身邊還有城中雙美,到時我們找個機會,把那雙美弄過來,不就是了。”

    說著一干人哈哈笑了起來。

    荊守聽到這里,從旁走了出來,冷不丁道︰“是嗎?”

    布里等人聽到荊守的話,不由回過頭來,看到來人是荊守,臉色紛紛不由一變。

    “怎麼不笑了?你們不是笑的很開心嗎?”荊守冷冷道。

    西其連忙陪笑道︰“我們剛才是說笑的,你不要在意啊!”

    在西其說話的時候,砰砰的幾聲,他地幾個同伴包紛紛倒在了地上,在他們地眉心處,各自都有一道極為醒目的刀痕,而在床上地布里,也沒有例外的,眉心中上一劍死去了。

    西其看到這一幕,臉色涮的一下變的無比的蒼白,倒吸了一口氣道︰“你……你……”

    荊守似乎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般,朝西其道︰“我問你幾個問題,你最好老實回答。”

    “你要問什麼問題。”西其一臉哭腔的顫抖道,聲音變的結巴了起來,而這之中,一股臭氣更是從他身上傳了出來,卻原來他已然嚇的大小便失禁了。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恐嚇

    荊守冷冷道︰“安東尼的房間在他們家什麼位置。”

    “他住在他們家明鏡湖旁邊,最靠湖邊的房子就是他的。”西其顫道,似乎已然被荊守的行為給嚇破膽了。

    荊守繼續問道︰“那莎拉和莎妮呢?”

    “她們現在被關在安東尼的房里。”西其想也不想道,說著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荊守沒有說話,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西其已然倒在了地上,他不會再讓西其有第二次對他下手的機會。

    看著倒在地上的西其等人的屍體,荊守身形一起,就離開了這里,雖然他相信莎拉兩姐妹有自保的能力,不過在有權有勢的威廉姆斯家里,他並不能擔保那里沒有高手。
    他不得不佩服莎拉兩姐妹,懂得把麻煩推給他,他在考慮,是否該給二女一點教訓,畢竟他可不是那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人!

    直來到了威廉姆斯家附近,荊守朝威廉姆斯家四周打量了起來,然後他走到了邊上一排房子前,身形一起,就躍到了一家房子的屋檐上。

    荊守所站的屋檐的地方,由于邊上的房子的遮攔,使得能夠不被街上的人看見,而在這個位置上,由于前面樹冠的遮擋,也使得威廉姆斯府里的人看不到他在窺視,算是一個最佳的位置點。

    對于荊守來說,做為保鏢,經常要提防別人的埋伏,自然而然,他也能夠一眼就可以看出哪里可以埋防,久而久之。他自然也能夠知道,處在什麼地方是別人發現不了的,所以對于荊守來說,他不但是一個出色的保鏢,還是一個出色的潛伏者。

    威廉姆斯家不愧是大家族,家族里面戒衛森嚴,荊守仔細觀看著威廉姆斯家地大致情況,他這一看,可就學問多了。例如怎麼在光天化日之下潛進府里。到時離開的時候。又有哪些路線,一旦出狀況,該怎麼應付。

    過了片會,荊守身形一起,整個人躍進了威廉姆斯府里,然後整個人如一只鳥般穿梭在威廉姆斯府里。

    倘若此時有人從上往下看的話,一定會驚奇的發現,荊守在威廉姆斯家里穿梭,身形並沒有停滯,他總能找到良好的東西作為屏障。甚至有時候直接是從府里的護衛身後行過的。

    荊守很快就來到了威廉姆斯家的明鏡湖旁邊,打量了一下後,身形一起,整個人如鬼魅溜進了走廊里,然後朝里行去。

    來到轉角的時候,荊守身形一起,整個人躍到了走廊地頂梁上。讓自己地身體貼在了頂梁上,而當他剛做好這個動作後,一個侍女就從旁邊經過。待得侍女離開後,荊守落到了地面,然後朝安東尼地房間潛去,在安東尼住的這邊,和別的地方不同。並沒有人守護。荊守估計是安東尼把人調開了,要不然不可能沒人。而前進中的他,很清楚的感應到在最靠近明鏡湖邊的那間房子里有打斗的聲響。

    “說不定是莎拉她們動手了。”荊守心道,說著身形一起,來到最靠近明鏡湖邊的房子面前,透過門縫往里看,果見莎拉和莎妮兩姐妹正跟安東尼交手。

    安東尼是一個七級黑鐵劍士,在莎拉和莎妮的圍攻下,有些疲于應付。

    原來安東尼帶著莎拉兩姐妹回來後,就讓人把二女關在了自己的房間里,因為家里地人找他有事,他自然先是去處理事情,待得事情處理完後,回到這邊,他就把人調開了,準備和莎拉兩姐妹玩個雙飛,不過想不到的是,當他亦欲對莎拉兩姐妹動手時,這兩姐妹卻反抗了起來。

    到最後,更是跟他大打出手。

    荊守並不打算讓他們繼續下去,而是伸手推開了門,出聲道︰“住手!”

    三人聽到聲音,手底下都不由一停,邊上的莎拉和莎妮看到來人是荊守,當下停了下來,道︰“荊大哥!”

    安東尼還以為自己家族的人來了,正在心里說有救了,卻想不到來人是荊守,不由驚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荊守淡淡道︰“安東尼少爺,我是來帶我的人回去的。”在他說話時,莎拉兩姐妹已然來到了他地身後。

    直接打安東尼或許還會有些忌諱,他見荊守這樣,以為荊守是忌憚他們家族,原本狼狽的他又變得恥高氣揚了起來,笑道︰“開什麼玩笑,她們兩姐妹是我的奴隸,什麼時候又成了你的人了?”

    荊守冷冷道︰“安東尼少爺,我勸你到此為止吧,不要再繼續鬧下去了,威廉姆斯家族別人惹不起,可是對我來說,那倒未必。”

    “是嗎?那我倒要試試看。”安東尼不服氣道。

    荊守冷笑了起來,道︰“你不是問我怎麼進來的嗎?我告訴你,我是直接從外面潛進來的,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不過倘若真地那樣地話,下次我再進你們威廉家族的話,不再是來跟你說話了這麼簡單了。”

    “你這是威脅我!”安東尼臉色大變道。

    荊守面不改色道︰“這件事誰對誰錯,大家清楚,事情地起因是布里和西其他們挑起的,所以他們死了,你如果也想象他們那樣亂來,我可以保證,你絕對不會好過,若是你合作的話,我想我們仍然和以前一樣,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

    “你!”安東尼氣結道。

    荊守沒有再跟安東尼說下去,而是朝邊上的莎拉和莎妮道︰“我們走。”說著率先朝外走去,莎拉和莎妮見此,連忙跟著荊守離開。

    安東尼眼見三人當著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整個人氣爆了,他朝外面道︰“來人!給我來人!”喊著才記起守在外面的人被自己調走了,當下他疾疾朝家族里走去。

    這當會,他剛好看見管家多姆經過,想起什麼,連忙叫住多姆,問道︰“多姆,有沒有發現外人進入我們府里了?”

    “沒有啊。”多姆回道︰“怎麼?難道有人闖入我們府里了嗎?”

    安東尼並沒有回話,因為他看到了一張面孔,一張對著他笑的面孔,那是荊守,荊守正隱在林中對他笑。
    “少爺,你怎麼了?”邊上的多姆叫道,隨即朝安東尼所望的方向望去,卻並沒有見著什麼,忍不住疑惑了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回過神來的安東尼忍不住想起了關于荊守和其護衛協會的傳說,腦海里又想起了荊守剛才所說的話。

    他感到有些不安,事實上,他聽他的父親談論過荊守做護衛的事情,他的父親等人對荊守護衛協會的人非常感興趣,也打算到時聘請護衛過來。

    他在猶豫,是否要把這事情說出來,如果說出來的話的,那到時他一定會很丟臉,甚至可能會影響他跟另兩位兄弟爭奪家族繼承權的計劃,可是若不說出來,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安東尼看著邊上的多姆,忍不住問道︰“多姆,你知道荊守和他的護衛協會嗎?”

    “知道,怎麼了?難道少爺你是想去聘請護衛協會的人嗎?”多姆問道。

    安東尼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道︰“有這個打算。”

    莎拉和莎妮跟著荊守從威廉姆斯家潛出來後,她們二姐妹對荊守極為佩服,因為光天化日下,並且是在巡邏極為嚴密的情況下,荊守帶著她們倆,能夠極為輕松的走了出來,二人被荊守的觀察力、洞察力等表現給折服。

    莎拉忍不住問道︰“荊大哥,你這樣威脅安東尼,不怕他會找你麻煩嗎?”

    “他現在正忙著爭奪家族繼承權,不會有這個閑功夫的。”荊守淡淡道。

    莎妮結巴道︰“要是以後呢?”

    “我不介意多一個敵人!”荊守淡淡道,他這話讓邊上的莎拉兩姐妹聽的不禁一愣。

    安東尼在房間里等待著下人的消息,在等待中,他的手下哈達威終于走了進來,沉聲道︰“少爺,西其他們都遂死在家中。”

    “是嗎?那知道誰是凶手嗎?”安東尼問道。

    哈達威搖了搖頭,道︰“暫時還沒有查出來。”

    “嗯,你下去吧。”安東尼揮了揮手,在哈達威下去後,負手到了窗前,思考著荊守所說的話,最後,他還是決定不要去沾惹這麼一個對手,那樣會得不償失,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這筆帳到時再算好了。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2 04:37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6 11:04 AM 編輯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吃豆腐

    回到家里後,黛安娜聽聞荊守帶著莎拉兩姐妹回來,連忙迎了出來,她看到莎拉和莎妮,道︰“怎麼樣?你們沒事吧?”

    “沒事,我們很好,幸虧荊守大哥及時趕到,要不然就出事了。”莎拉笑道,不過對于黛安娜的關心,卻不禁心領了,她看的出,黛安娜的關心之情不是裝的,若不是如此的話,她是不可能跟黛安娜笑的。

    莎妮一臉歉意道︰“黛安娜姐姐,很抱歉,讓你擔心了。”這句話對她來說,極為吃力,花了好大的力氣她才把話說完。

    黛安娜笑道︰“沒事就好,走吧,進去喝杯茶壓壓驚。”

    “這小妞,就是太熱情。”荊守在旁搖了搖頭,然後和其一起走了進去。

    東方的茶很淡,品起來很有韻味,荊守並不怎麼喜歡品茶,對于做為保鏢來說,品茶這種慢條斯理的事情,是不適合他的,所以他對茶沒多少了解。

    他不知道地球有沒有這種茶,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日後他要去東方看看,看看那是什麼樣子。

    黛安娜和莎拉兩姐妹邊喝茶邊聊著,相處的極為融洽,偶爾她們會詢問荊守,讓荊守也融入她們之中。

    對于這兩姐妹,荊守是保持著警惕的,雖然不知道依漢長老讓二女跟著他出來目的是什麼,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莎拉兩姐妹有受過專門的訓練,而剛才看到二姐妹跟安東尼的交手,他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莎拉和莎妮是部落里面訓練出來的殺手。

    荊守當然不認為二女是來刺殺他或黛安娜的,那樣地話。二女不會搬離到酒店里,想來,莎拉二女是想跟他脫離關系,那麼目標可能另有其人。

    正因為如此,他才在回的時候給予了二姐妹警告。

    “還有,你們不要再去酒店做事了,你們的父親叫荊守帶你們出來,就是想讓你們來玩的,你們就放心的玩吧。別的事不用多管。一切由我包著。”黛安娜大方道。說著她還不忘朝荊守望去。

    荊守看到黛安娜的眼神,知道她是怕他阻止,道︰“這個就照你說的去做,另外的話,為了你們地安全著想,我會派人保護她們地。”

    莎拉聽到荊守地話,自然知道如果荊守真派人保護她們兩姐妹,那等于是間接的監視,連忙拒絕道︰“派人保護我們就不用了,那樣太麻煩了。”

    “怎麼能不用。你們兩人走出去太容易出事了,我可不希望再有壞人打你們的壞主意。”黛安娜一本正經道。

    莎拉和莎妮哪里願意,還是不依,不過她們最終執拗不過熱心的黛安娜,只好無奈答應。

    荊守很滿意這個結果,有自己護衛協會的人跟著二女身邊,那樣的話。二女就不可能行動了,他要等的,就是等二女親自說要離開。

    不知不覺,又到了夜里,和往常一樣,荊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他拿出了那本沖天氣訣。又細細的觀察了起來。

    雖然書里面的大部份內容荊守都記下來了。不過書里面有不少注解,正所謂溫故而知新。多看一遍,自然有一定地好處,更何況,書里面還有不少內容他並沒有理解。

    再者,昨晚修改過蒼炎之氣一次,這使得他有些經驗,自然而然,這能讓他更好的邊看書邊去考慮什麼地方可以修改。

    把功課做足後,荊守合衣躺上了床,他再一次修煉起蒼炎之氣,然後在不適的地方進行修改。

    一天,二天,三天……

    在改進蒼炎之氣的修煉之法中,一晃,一個月就過去了。

    在這一個月里,荊守經歷了太多太多。

    修改蒼炎之氣時,一個控制不住,使得斗氣在體內亂撞;當修改某個地方時,因為出現突發狀況,使的體內的斗氣走岔;當修改某個地方時,發現自己改錯了……

    經歷過了痛、苦、傷、喜,荊守終于撐過來了,在這之中,蒼炎之氣整套修煉之法已然可以說算是脫胎換骨了,這里最顯著的就是他體內自行流轉地斗氣,讓外人看起來,不再是一級劍士的斗氣,而是二級劍士的斗氣了。

    他的內力是增進不少,不過並沒有大突破,到現才,他仍然只能是用真氣模擬出九級黃金劍士。
    而這之中,荊守更是發現到一個弊端,那就是蒼炎之氣有些劍走偏鋒了。

    在最開始時,荊守修煉蒼炎之氣,當時就因為陽氣過盛,所以需要找個女人洩火,使得陰陽協調,而當是時,恰好娑羅的出現,讓其度過了難關。

    那一次,荊守原本以為自己不用再為這個事多慮了,可是他發現,蒼炎之氣的修煉方法經過大修改後,這個問題又開始出現了。

    不過這個問題才出現不久,他還有時間來研究對策,他並不打算到時再找娑羅洩火,因為他覺得這樣始終不是辦法,畢竟他在修改蒼炎之氣,何不把這修煉之法的弊端也改掉。

    這也是荊守,若是換作別人,是不肯冒險地,畢竟還有一個大美女娑羅可供選擇,但是荊守不一樣,還未穿越時,通過完成任務,荊守成了赫赫有名地鏢神,而這之中,任務接的越多,他越希望接有挑戰性地,夠刺激的任務,那樣能讓他不覺得生活泛味。

    修改蒼炎之氣,是一件很有挑戰的事情,荊守自然希望挑戰,當然,他也不是那種不理智的人,如果到了沒有辦法的時候,他自然會找娑羅了。

    和往常一樣,荊守很早就起床了,習慣性的洗淑,然後他開門走了出去。

    昨晚剛下了雨,這使得早晨比以往更清晰些,在初升的太陽照耀下,那被夜雨所洗滌的樹葉更綠了,在樹葉、草尖上,那些殘留的雨珠,躺在那里讓人看起如珍珠般明亮,幾只小鳥在發出清脆的叫聲中在花園中嬉戲,讓荊守看的是賞心悅目。

    荊守朝邊上走去,正看見莎妮從對面走了過來,莎妮看到他,率先打招呼道︰“荊大哥!”

    “嗯。”荊守應道,就在這當會,來到荊守面前的莎妮身形一個不穩,霍然朝荊守倒了下去。

    荊守的應變能力那是不會差的,眼見莎妮倒了過來,他連忙伸手攙扶,不過這一攙扶,他只覺一股說不出的柔軟感傳來,讓他感到極爽,卻原來莎妮的胸太大了,他攙扶莎妮肩的雙手手掌底無意觸踫到了那人間胸器。

    這個感覺讓荊守有些銷魂,整個人不由一愣,而這之中,莎妮整個人撲進了他的懷里,那胸前巨大的“凶器”直接殺了荊守一個正著。

    聞著莎妮身上傳來的淡淡香氣,荊守整個人的血液加速了起來,他更是感到口干舌燥,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

    “對……對……不……起!”莎妮驚慌道,手忙腳亂想從荊守懷前離開,而她這樣,反而對荊守造成了身體上的磨擦,讓荊守體內不由自主升起的欲火燃燒的更加旺了,下面更是不由自主的凸起了一個小帳蓬。

    荊守忍不住在心中嘆息了一聲,這改進的蒼炎之氣,弊處也比之前來的更加厲害啊,饒是他定力這麼強的人,也有些把持不住啊,若是換作普通人,恐怕早就欲火焚身了。

    莎妮也看到荊守身上的變化,俏臉一紅,不敢再看荊守。

    荊守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他當即穩了穩心神,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道︰“沒關系,以後走路小心些。”說著直接從莎妮旁邊經過。

    眼見荊守從自己身旁經過,莎妮不由自主側頭朝荊守下面望去,卻見荊守下面已然沒有再鼓了,心中忍不住疑道︰“怪了,難道我剛才是看眼花了嗎?”

    說著腦海里不由又浮現出荊守身上一柱擎天的畫面,她一臉疑惑的再次朝走廊那頭的荊守望去。

    在這里住了這麼久,她和莎妮也了解到荊守的一些過往事跡,象荊守用身體替黛安娜擋箭的事,還有保護黛安娜和其商隊去帝都的事情,再加上她和她姐姐的親自接觸,她並不覺得荊守是一個好色之徒。

    可是為什麼剛才只是一個意外的相擁,荊守卻能起這麼大的反應呢?

    “還是把這個事情告訴姐姐再說。”莎妮想起自己那聰明的姐姐莎妮,當下就去找莎妮了。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捅破

    “荊守,等下去護衛協會看一看吧,我好久沒有見著索斯莉和他的長風傭兵團了,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黛安娜在吃完早點後,朝還在吃的荊守提議道。

    荊守邊咀嚼著食物,邊點頭應是,這一個月來,他的食量一直都很大,為此,黛安娜還特意請了醫療師來替他看了下身體,在確定沒事後才對他放心。

    坐在旁邊的黛安娜無聊,看著荊守吃東西的神情,忍不住感慨道︰“按你這種吃法,因該早就變成一個大胖子,為什麼你還能保持這種身材呢?”

    “不知道。”荊守笑道,然後又把邊上的一份面包往嘴里塞,他吃東西的樣子很難看,這一點,黛安娜自然說過了,原本她還想讓荊守改,不過荊守卻很直接的說出原因,原本這樣吃,能夠保證他在吃東西時能隨時應對意外。
    黛安娜自然知道荊守這個保鏢的敬業,也就隨他了,到後面,她也漸漸習慣了荊守難看的吃法。

    “對了,荊守,護衛協會開業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黛安娜想起了什麼,忍不住問道。

    荊守回道︰“差不多了。”

    護衛協會經歷了這麼久的準備,已然是萬事俱備,只欠正式開業了。

    關于開業,荊守已然和黛安娜在商討了,要不了幾天,護衛協會就能照荊守所預期的那樣把協會里的學員都給出租出去。

    對于護衛協會里的學員們來說,其實早就可以被人聘請去當貼身護衛了,只是荊守不肯放行罷了,這批學員作為協會的第一批人,荊守自然是嚴格要求,他要讓他們打出金字招牌。而他,也不可能只對這批學員如此,接下來的學員同樣也不會放松。

    品牌建立,自然也要維護!

    最近地話,荊守和黛安娜更多的是在意索斯莉的長風傭兵團,大部份時間,都是由荊守親自訓練,而這群人,也逐漸有了一點模樣。
    事實上。荊守是從軍隊里出來的。訓練基本是出自軍隊。只是略微因情況改變了一些而已,不過在紀律上,長風傭兵團已然由一只雜牌軍向正規軍進化。

    置于索斯莉這個團長,則接受荊守另外的專門訓練,荊守是把她訓練成一名領導者。

    “那要快點,現在獸族進攻邊防,值此戰爭之際,以我們護衛協會的名聲,可以說是行情大好啊!”黛安娜建議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我明白。”

    在兩個星期前。格拉馬的獸族帝國無聲無息對邊防發動了進攻,要不是邊防的女將軍伊典娜反應夠快,恐怕邊防就被攻破了,不過也因為被獸族攻了個措手不及,使得邊防軍在此役中付出了極為慘的代價,近一半地人犧牲了。

    而獸族帝國似乎是醞釀已久,對邊防發動了一連竄地攻擊。這使得邊界告危。。

    帝都在知道這個嚴峻地消息後,立即在第一時間派遣軍隊趕往邊塞支援,事實上,和獸人帝國為鄰,帝國也是從來不會大意,一直有提防獸人帝國,也正因為如此。帝都才能迅速做出反應。

    雖然獸人帝國準備充足。不過在能力過人的邊防女將軍伊典娜的領導下,再加上帝都的支援。使得局面相對穩定了下來,能夠和獸族帝國僵持。

    只是饒是如此,戰爭的發生,也讓邊界各個城市的人感到不安了起來,而這個時候,不少人更是直接向黛安娜來聘護衛,畢竟在這種動蕩的環境下,有一個能把自己身體放在第一位的護衛在旁守護,無論是誰都希望擁有。

    在吃完早餐時,荊守和黛安娜當下起身朝外走去,而在出去時,荊守也察覺到了旁邊暗處的莎拉和莎妮,顯然,莎妮把其早上的事情告訴了莎拉,因為莎拉地眼神看他有點怪。

    他裝作不知道的跟著黛安娜朝外行去,對于他來說,他不認為這事需要解釋什麼,越解釋反而越麻煩,直接跟莎拉兩姐妹玩神秘得了。

    護衛協會的門前,已然沒有之前的冷淡了,不時會有人進進出出,原來是來請協會辦任務的人,雖然暫時不開放聘請私人保鏢,不過一些團隊任務或是單個任務協會的人還是接的,而這些,都由米歇爾一手管理。

    米歇爾地辦事能力還是值得肯定的,至少來說,他能夠把協會里的事打理的妥妥當當的,而隨著協會里的人逐漸成熟,協會的收益也開始趨大化。

    荊守和黛安娜看了一眼那些向協會提任務地人後,便徑直朝里走去,不過這個時候,米歇爾卻從旁邊走了出來,喊道︰“會長,等一等。”

    黛安娜和荊守停了下來,看著趕過來地米歇爾,道︰“米歇爾,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有一個任務恐怕需要會長出面。”米歇爾頗為為難道。

    荊守哦了一聲,道︰“什麼任務?”

    “是保護邊防女將軍伊典娜地任務,獸人現在對邊防發動了進攻,而據抓住的獸兵交代,獸族將會對女將軍伊典娜進行行刺,而我們護衛協會的名聲他們也知道,所以就過來請人去守護,並且點明道姓要會長您親自去。”米歇爾解釋道。

    荊守淡淡道︰“你跟他們說,我們的學員絕對可靠,如果不信的話,那我們不會接這個任務的。”

    “這個恐怕不行,因為對方是邊防軍里面的參將,倘若不接的話,會很麻煩的,剛才我也照會長的意思跟他說過,他的態度很強硬!現在正去找城主來這邊呢。”米歇爾把事情的重點給說了出來。

    黛安娜聽到這里,勸道︰“荊守,既然如此,那你去吧,現在這種關鍵時刻,伊典娜將軍的確不能出事,若是到時讓她出事了,邊防失守,也不是大家所希望看到的。”

    “好吧。”荊守猶豫了下,想起民不與官斗的道理,終于點頭道。

    見荊守答應,黛安娜笑了起來,道︰“那你現在要不要去準備一下,救急如救火啊!”

    “副會長說的對。”一旁的米歇爾附和道。

    荊守嗯了一聲,朝米歇爾吩咐道︰“米歇爾,你派喬治跟著小姐,保護她的安全。”

    “是,我現在就去處理。”米歇爾回道,說著去叫人來了。

    黛安娜看著荊守,一臉關心道︰“你要小心點!”

    “放心吧。”荊守說著,眼見米歇爾帶著喬治來了,道︰“那你去看索斯莉吧,我回去拿些東西,等下過來。”

    黛安娜點了點頭,道︰“你去吧。”

    荊守當下從護衛協會離開,回到府里,他朝侍女椰美問道︰“椰美,莎拉和莎妮她們兩姐妹倆出去了嗎?“沒有,我剛才經過她們的房間時,她們剛好回房里去。”椰美回道,不明白荊守為何會單獨一個人回來。

    荊守哦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去房里找莎拉和莎妮兩姐妹了。

    來到莎拉兩姐妹住的這邊廂,荊守派遣保護兩姐妹的護衛見到他,連忙行禮道︰“會長。”

    荊守點了點頭,直接朝莎拉的房門敲去。

    “誰啊?”莎拉的聲音傳了出來。

    “是我,荊守。”荊守回道,在他話音一落時,莎拉已然放開了門。

    荊守走進房里,在莎拉把門關上時,冷不丁道︰“我聽說獸族有人要刺殺邊防的女將軍伊典娜。”

    莎拉並沒有什麼異常,相反極為鎮定道︰“有這種事?”

    “我是來告訴你們的,我剛接了一個任務,是去保護女將軍。”荊守淡淡道。

    莎拉一臉正常道︰“是嗎?”

    “我聽保護你們的護衛說,你倆一直想擺脫他,其實不用那麼麻煩,如果你們要走,可以直接跟黛安娜說一聲你們要回去了,我也跟護衛交待過了,他絕對會放你們走,他也不會跟著你們,不過我希望你們自己考慮一下自己是否有這個能力!”荊守一臉自信道,說著然後推門離開了。

    看著荊守離開,莎妮朝莎拉道︰“姐姐,這……”

    “他恐怕早就猜到我們的目的了。”莎拉一臉喪氣道,腦海里又不由回想起之前荊守把她們兩姐妹從威廉姆斯家帶出來時所說的那句話︰“我不介意多一個敵人!”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2 04:40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6 11:06 AM 編輯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內涵

    荊守來到護衛協會時,米歇爾正和一民軍人打扮的人以及新任的城主洛克在談話,看到荊守到來,米歇爾停了下來,朝荊守道︰“會長。”

    那軍人打扮的人看了一眼荊守,疑道︰“你就是傳說中的荊守?”

    邊上的洛克連忙應道︰“布馮參將,他的確是護衛協會的會長。”

    荊守看到布馮參將懷疑的神情,淡淡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不過我很高興見到你。”布馮笑道,說著朝荊守伸出了手。

    荊守也還算給面子,伸手朝布馮握去,淡漠道︰“我也很高興見到你”而在他的手握上布馮的手時,一股強勁的真氣立時從布馮的手上湧了過來,顯然對方是想試他,看其力道,這布馮還算有分寸,只是針對他這個表面是“二級劍士”的人用了一點力道。

    這一點倒讓荊守略生一點好感,他也不反擊,直接硬接下布馮所襲過來的力道。

    布馮見荊守對于他的力道沒點事,當下力道又加重了一分,可是荊守仍然一臉輕松,于是他遂加了下去,一路加到最後的全力,荊守仍能渾然無事的站著。

    而這個時候,荊守手一動,整只右手如泥鰍般抽了回去,道︰“布馮參將來的目的我知道了,這個任務我也接下了,按規矩,先去櫃台交付定金吧。”

    布馮並沒有說話,他一臉意外的看著荊守,雖然聽傳說荊守能夠以一個一級劍士打敗黃金劍士,可是現在親自體驗,八級白銀劍士的自己居然奈何不了荊守,這自然讓他吃驚,實不知荊守是如何做到的,要是傳言屬實的話。那現在已然是二級劍士的荊守不是比起之前更加厲害!

    “這個定金由我來交吧。”一旁的城主洛克見布馮發呆,連忙笑眯眯道,說著朝旁邊的米歇爾道︰“米歇爾,櫃台在那呢?”

    “在那邊,我帶你去吧,城主大人。”米歇爾道。說著做了一個請地姿勢。

    布馮深深看了一眼身前高大的荊守,朝邊上的洛克道︰“洛克城主,時間很急,我先帶他回邊疆了。”

    “好了,布馮參將,祝這次戰爭你們能夠早日取的勝利。”洛克城主叫道。

    而邊上來請協會請人做事的人聽到洛克城主的話,都不由望了過來。然後小聲在旁議論了起來。

    布馮朝荊守道︰“好了。我們走吧。”

    荊守點了點頭,然後跟著布馮來到了邊上地一家酒店里,在酒店里。布馮把自己的地龍取出來後,並順便在附近幫荊守買了一匹地龍,然後二人直接奔往了邊疆。

    一路上,布馮並沒有多說什麼,不過他一直在打量荊守,令他驚訝的是,荊守不管做什麼動作,他都在他身上看不到什麼破綻。這讓他明白到荊守並不是虛有其名。

    考慮到自己將軍的安全,布馮一路上都是和荊守全力趕路,到臨近下午時,他們來到了邊疆巴達城。

    雖然現在是戰爭時候,不過巴達城並沒有因此就變的荒落,在城里,仍然可以看見趕集的人們。似乎近在咫尺的戰爭對他們沒有半點地影響。

    看到他們。荊守就了解到傳說中地伊典娜女將軍絕對是一個深得人心的好將軍,不然的話。城里地人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還選擇呆在城里。

    布馮似乎很受城里的人歡迎,當經過時,城里的人都熱情的跟他打招呼。

    荊守默默的跟在布馮身邊,並沒有發表什麼。

    經過了鬧區,布馮總算空產閑了下來,他朝邊上的荊守道︰“獸族帝國這次是有備而來,我們受著具大的壓力,不過因為有將軍在,所以我們仍然有信心打贏獸人帝國的大軍,可以說,將軍是城里地定心石,我們全軍乃至整個城市的人,都不希望將軍出事,所以我們會盡最大的能力保護將軍。”

    “我既然接了這個任務,自然會對將軍負責!”荊守淡淡道。

    布馮笑了起來,道︰“那就好,據那招供的獸人所說,對方會請極為厲害的薩滿法師來刺殺將軍,甚至乎,他會高級魔法瞬間移動!”

    “瞬間移動!”荊守念叨道,一直以來他都在不斷的看從開米洛臥室帶回來的書籍,由于他地勤奮,可以說,在魔法所知上,他真稱地上是見多識廣,自然而然,他也了解瞬間移動這個魔法。

    瞬間移動是隸屬于空間魔法,事實上,空間魔法可以說是魔法里面最難學的兩種魔法之一,另一種則是預言術。

    預言術暫且不提,對于空間魔法來說,想學會他,那是極為困難地。

    在亞比斯大陸中,誰都知道,修習魔法是需要天賦的,而一百個人當中,只會有那麼一人能成為魔法師,而在魔法師中,則是一千人中才會有擁有修習空間魔法的天賦。

    空間魔法師需要魔法師具有極強的抽象能力,他們那跳躍的思維必須要天馬行空,否則的話,是根本不可能領悟到空間魔法的奧義的。

    事實上,對于修行空間魔法的魔法師們,他們大多時候會絞盡腦汁的去領悟那些讓人讓以琢磨的空間魔法,這使得高級的空間魔法師有一個極為普通的現象,那就是禿頂。

    瞬間移動,在空間魔法里,屬于比較高級的,可以想象的是,那個掌握瞬間移動的獸族的薩滿法師將會是一個極為難纏的人物,因為對方至少會是九級大魔導師級別上。

    布馮在荊守凝思時出聲道︰“你不能想象,當一個人無聲無息出現在你的身邊,然後對你發動致命的攻擊會是什麼樣,但我們聽說了有關你的傳聞,傳聞你能在任何的時間點保持警惕,甚至乎,為了可能出現的危險,你還會提前做準備,所以身為將軍部下的我們商議請你過來保護將

    “這個事情交給我吧!”荊守一臉自信道,在別的方面他或許不敢稱第一,但是在保護人方面,他永遠相信自己是最好的。

    布馮看著一臉自信的神情,道︰“希望你不會令我們失望!”

    在這說話中,他們已然來到了目的地,布馮指著遠處被里嚴加守護的一排房子道︰“那里,就是將軍休息的地方。”

    “是嗎?如果我是一名刺客,我可以很肯定的說,你們的守護簡直是漏洞百出!”荊守淡淡道,絲毫不給布馮面子。

    布馮倒沒有生氣,反而誠心的問道︰“是嗎?那你能說說看有什麼漏洞?”

    荊守嘴角一揚,朝邊上一棵樹指了過去,道︰“看到沒,那幾棵樹!”

    “幾棵樹?”布馮一臉疑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那幾棵樹,從那路線來看,伊典娜將軍若是從房里出來時,必定會經過那里,而只要事先潛伏在樹冠中,然後再利用……嗯,傳說有一種暗駑,射出時,能夠無聲無息,你認為居高臨下對伊典娜將軍發射暗駑,成功率如何呢?”

    布馮臉色大變,道︰“的確,若是照你所說的做的話,那麼將軍一定會在暗駑之下喪生。”

    “你明白就好,到時叫人把那幾棵樹砍了吧。”荊守淡淡道。

    布馮一臉信服道︰“明白,到時我就叫人砍了,那麼,還有什麼不足的地方沒?”

    “多的很呢。”荊守指著伊典娜將軍房前,道︰“你們以為派一大堆的士兵里三圍外三圍守住,就能保證伊典娜將軍的安全了嗎?這反而是最愚蠢的行為,你看到沒,守護伊典娜將軍的人現在正在換班,倘若我要是喬裝成其中一個護衛,要刺殺再簡單不過了,要做到這一點並不難,因為大家都很認真,卻不會注意身邊的人,事先換好衣服,直接把最後一個干掉冒充就行,簡單而又方便。”

    “這樣不太可能吧?”布馮有點不相信道。

    荊守露出了一臉不屑的神色,道︰“為什麼不可能,你認為要做到我說的那樣很難嗎?只要是一個訓練有素的人,他絕對能做到的,這就好比小偷偷東西,他在大街上偷了東西卻仍裝作一個普通人大大方方的走在街上,誰知道他是小偷?誰會注意他?沒有人會,因為他下手快,沒有人看見,而這個也是同樣的道理,倘若刺客把頭上的盔甲帽往下一拉,大大方方的跟著眾人去換班,誰會注意他?”

    布馮不禁佩服道︰“你教訓的是。”

    荊守並沒有對布馮的欽佩在意,而是說出了一翻饒有深意的話,“全身披金戴銀,出入前呼後擁,那是暴發戶,真正的大家族子弟,只在細節上見真章!保護人也同樣如此!”

    布馮也不笨,聽出了荊守內裡的含意,一臉謙遜道︰“我明白了。”



正文 第五十八章 驚變

    “帶我過去吧。”荊守朝布馮淡淡道,現在說再多,也是浪費口水,何不如過去直接處理,畢竟說不如做。

    布馮現在已然是對荊守打心底佩服,哪里會不聽荊守的話,當下帶著荊守朝對面走去,看他現在的態度,用唯馬首是瞻形容他也不為過。

    巴達城池的建設都是帶有極強防御性質的,荊守對于整個城池的建設還是肯定的,當然,就算有不滿意的地方,他也不可能叫布馮去改正,因為現在就算要改也來不及了。

    布馮帶著荊守來到伊典娜將軍所住的房子這邊,那些守護在邊上的士兵紛紛行禮,而一個年約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看其和布馮一樣的盔甲打扮,顯然應該是同一個級別,他朝布馮道︰“布馮,這就是傳說中的荊守,怎麼是二級劍士而不是一級劍士?”

    “嗯,我最近突破到二級劍士。”荊守淡淡道。

    對方哦了一聲,道︰“你好,我叫瓦弗爾,是這里的參將。”說著伸出了手。

    對于法倫帝國乃至整個亞比斯大陸來說,軍人的等級一般都是分為小隊長、大隊長、統領、參將、將軍這幾個級別,小隊長受大隊長管轄,而大隊長受統領管轄,統領受參將管轄,參將則受將軍管轄。
    大陸的軍隊分配其實都一樣,小隊長帶一百人,大隊長帶一千人,統領帶五千人,參將帶一萬人到五萬人左右,將軍就可以帶十萬人甚至更多。

    “你好。”荊守也伸出了手,算是認識了。

    布馮頗為關心道︰“有出什麼狀況沒?”

    “沒有,他們仍然停兵,估計是真的打算對將軍行刺後再發兵。”瓦弗爾猜測道。

    布馮笑道︰“那倒不用怕,現在我們請來了荊守。就不用擔心對方的行刺了。”

    “是嗎?”瓦弗爾一臉驚奇道,他和布馮私交多年,自然了解自己這個老朋友,知道對方沒點本事,是不可能讓其信服的。
    荊守淡淡道︰“我會盡力而為的。”

    “那我們現在去見將軍吧。”

    布馮點了點頭,帶著荊守和瓦弗爾朝里面走去。走了沒幾步,布馮記起了什麼,朝邊上的兩個士兵道︰“你倆去把那幾棵樹給我砍了。”

    “是。”那兩名士兵應聲道,就照著布馮所說的去做。

    邊上的瓦弗爾看地是大為好奇,忍不住出聲道︰“布馮,為什麼把那幾棵樹給砍了?”

    布馮把荊守剛才說給他的原因給說了出來,道︰“為防萬一。自然得把這樹給砍了。”

    “的確如此。”瓦弗爾朝邊上的荊守望去。他自然不會天真到這是布馮的主意,要真是這樣,布馮不可能直到現在才這麼做的。

    三人進入了房里。荊守看到房里地人時,倒是感到了一絲意外,因為在房子里,他在迷失森林里兩次遇見的那個美女,此時正在房子里面對著一副地圖在那思索。

    現在的她,頭戴女士盔帽,肩上披著一條火紅的披風,一身的女士戰甲。盡顯巾幗須眉的氣魄。

    房子里除了這個美女外,沒有其他人,很自然的,荊守知道了她地身份,那就是赫赫有名地伊典娜將軍。

    現在的伊典娜,荊守很難想象她會是他在溫泉邊遇到的那個頗為風情地美女,他更是不由想到。這會不會是那個美女的戀生姐妹之類的。

    “將軍。”布馮叫道。

    伊典娜聽到布馮的叫聲。不由回過頭來,在看到站在布馮和瓦弗爾身邊的荊守後。卻象從來沒有見過荊守般,朝邊上的布馮道︰“布馮,他是誰?”

    “聽聲音是她!”荊守心里叫道,如果一個人的外貌可以說有相象的,可是聲音總不可能也是一模一樣啊,不過他也並沒有說什麼,對方說地話,遵不遵守,那是要看對方,不遵守,他也不會去聲討對方,既然對方裝作不認識他,那他也不會把這事情給說出來。“將軍,他是荊守,是我們為你特地請來的貼身護衛,保護你的安全。”布馮恭敬回道。

    伊典娜打量了荊守一眼,道︰“聽說你能打敗黃金劍士,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這樣好了,布馮,你跟他試試看看。”

    “不用了,我已經試過了,我不是他的對手。“布馮老實道,倒並沒有因為這個而感到不好意思,這全都是因為荊守剛才在對防護所舉的兩個例子,那已然折服了他。

    伊典娜道︰“是嗎?”說著看著荊守,道︰“那你打算怎麼保護我,一直緊緊跟在我身邊嗎?”

    “這是必須的。”荊守淡淡道。

    一旁的布馮插嘴道︰“荊守,你不是說我們地防護漏洞百出,那麼何不現在把這些漏洞一一彌補上呢。”

    邊上地瓦弗爾聽到布馮的話,饒有興趣道︰“是啊。”

    荊守倒也不在意,道︰“既然如此,那把門邊守護地士兵給撤下吧,他們的存在作用不大,真要的話,那就叫士兵們加強巡邏。 ”

    “就這?”瓦弗爾疑道。

    荊守淡淡道︰“你還想要什麼?我是來保護人,不是來表演!”

    伊典娜饒有興趣道︰“可是我怎麼相信你的保護能力呢?”

    “我怎麼要你相信我的保護能力?”荊守反問道。

    伊典娜淡淡道︰“這就是你的問題了,別忘記我是護衛,我是雇主。”

    “既然如此,你可以叫瓦弗爾和布馮刺殺你吧。”荊守說著,身形一起,來到了伊典娜身旁。

    瓦弗爾和布馮都暗暗稱奇,因為荊守居然能當著他們的面,無聲無息到伊典娜身邊,不說別的,就這身形,他們倆是自嘆不如。

    “既然如此,那你們倆試試他吧。”伊典娜適時出聲道。

    邊上的瓦弗爾和布馮聽到伊典娜的話,當下點了點頭,然後抽出腰中的佩劍,開始蓄勁待發了。

    荊守看著二人,倒是沒怎麼變,仍然是一臉淡漠的站在那。

    布馮和瓦弗爾一認真起來,就察覺到荊守的厲害了,因為他們根本找不到荊守的破綻。
    一旁的瓦弗爾見此,身形一起,率先朝荊守攻了過去,而和他是多年老友的布馮,立時就知道瓦弗爾的用意,那就是瓦弗爾用自己作餌,然後發動對荊守的攻擊。

    荊守看到這,也不搭話,而是直接身形一起,霍然朝瓦弗爾迎去。

    “干什麼!”眼見荊守挺身朝自己的劍迎來,瓦弗爾一臉吃驚道,手底下的劍不由一緩,而在他這一緩中,荊守已然一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置于荊守的身體,則緊緊貼著他的劍。

    “這!”布馮吃驚道,整個人說不出話來,要知道瓦弗爾和他一樣,都是八級白銀劍士,可是只不過一招,一招就敗了,這差距也太大了。

    荊守把刀收進衣袖里,退到了伊典娜身邊,道︰“這下可以了吧。”

    “你的確如傳說中的那樣,是不怕死。”伊典娜笑盈盈道。

    莎拉和莎妮呆在房間里,一臉的心事重重。

    許久,莎妮朝莎拉道︰“姐姐,這下怎麼辦?”

    “我不知道。”莎拉一臉煩躁道,說著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怨道︰“那女將軍也真是,沒事一個人離開城池干嘛,要不然我們也不可能拖到現在還沒有完成任務,而我們帝國也不可能比預期還要早的的發動行動。”

    “是啊!”莎妮附和道。

    莎拉不由感慨道︰“現在荊守在保護她,以他的能力,恐怕我們是沒有機會了。”

    正說著,窗前一只微鳥飛落了下來。

    看到那只微鳥,莎拉快步來到窗前,然後抓住停駐在窗前的微鳥,伸手往微鳥腳掌下一拿,立時一個小紙條出現在她的手中。

    她朝小紙條一看,然後遞給了邊上的莎妮,道︰“事情有變,我們還是趕快動身!”

    莎妮看了一眼小紙條,道︰“那我們先跟黛安娜姐姐說一聲吧,她對我們這麼好。”長話對她來說,使在是太耗時間了,老半天,她才把一句話給說完。

    莎拉點了點頭,道︰“你回房收拾一下,我們明早就動身。”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10:49 A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6 11:08 AM 編輯

正文 第五十九章 玩火

    既然伊典娜都開口了,瓦弗爾自然不會有意見,他道︰“既然如此,那我是否要把外面的重兵照荊守所說的那樣調走?”

    “照他所說的去做吧!”伊典娜淡淡道,言語之間,自有一股將軍的威嚴。

    “是,將軍。”瓦弗爾應道,當下就朝外走去。

    荊守看了一眼邊上的伊典娜,想起了什麼,出聲阻止邊上的瓦弗爾道︰“等一下,我考慮了一下,還是不用撤了。”

    “怎麼?”瓦弗爾一臉疑道,看著荊守,期希荊守能夠說出為何如此的理由。

    荊守淡淡道︰“對方是一個能夠瞬間移動的薩滿法師,以其能力,肯定是讓人防不勝防,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好了。”

    “是嗎?”邊上的布馮興致勃勃道,由于之前跟他說過例如砍樹等預防萬一的行為,他已然見識了荊守的保護能力,此時聽到荊守的話,他知道荊守一定是想到了什麼。

    伊典娜也是頗有興趣,看著荊守,倒想看荊守能說出些什麼。

    荊守絲毫不在意三人的目光,緩緩說出了自己的計劃,道︰“對方是想刺殺將軍,既然如此,何不妨叫人假扮將軍,然後設下一個圈套,一旦對方真的來到這里,就可以一舉捉拿他。”

    三人聽到荊守的話,都不禁露出了恍然的神色,布馮更是大聲出聲道︰“這一著妙啊!”

    伊典娜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頗為贊許道︰“你的確有一手!”

    瓦弗爾也放下了對之前荊守偷襲的成見,詢問道︰“那應該如何布署呢?”

    “首先是人手,一定要挑出一些實力強而且忍耐性極強的人來。”荊守侃侃而談道︰“這些人數不用太多,大概六、七個左右,另外的話,就是替身。要選一個會武的女地來,當然,如果實在沒有,讓一個男的頂替也行。”

    布馮一臉疑道︰“人手不是問題,問題是如何埋伏啊?”

    “埋伏的話,由我來布置好了。”說著荊守朝頂梁上一處指去。道︰“你們看。”

    三人朝荊守所指的地方望去,然後荊守的聲音響了起來,“讓一個人藏在那里,你們認為倘若是你一進房里,你能看的見?”

    布馮和瓦弗爾都不由點頭應是道︰“地確看不見。”

    “所以埋伏不用擔心,把人手叫來,然後我來布置。另外的話。不要把這個事情告訴任何人,除卻那些被你們選來埋伏的人外。”荊守提醒道。

    瓦弗爾疑道︰“那別的參將也不告訴嗎?萬一他們找將軍有事呢。”

    “不告訴,越少人知道越好。”“那我馬上就去找人手過來。”瓦弗爾立馬就道。

    荊守點了點頭。

    瓦弗爾的辦事能力的確很強。不一會就帶來了人,荊守開始把埋伏的細節告訴眾人,然後開始讓他們一一藏身于房間地各個地方。

    眼看自己帶來地人一個個消失在房間里,瓦弗爾是打心底佩服荊守,作為一個參將,他自然看的出,荊守並不是單純的讓眾人埋伏于房內,事實上。那還有著布陣在里面,而且從荊守對眾人地囑咐來看,並且還預想了那薩滿法師來的各種可能性和眾人應該有的攻擊。

    而這些攻擊,雖然簡單,卻極為有效實用,真的是都用到刀刃上了,至少來說。就是他一個八級白銀劍士。遇到這樣的攻擊,也自問自己在這樣的攻擊下。是根本接不下的。

    他也終于意識到,荊守就算不偷襲,自己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布馮和瓦弗爾一樣,都被荊守所表現出來地感到佩服,不過這之中,他就多了一絲哭笑不得,因為他被荊守命令冒充將軍,他倒不是被刺殺,不過男扮女終歸有些不適。

    布馮拌成將軍是有點玩笑心態的,不過荊守卻並沒有跟他開玩笑,而是很一扳一眼的跟他講著一些細節,例如如何躺床上,才能讓人一眼看不出他是個冒牌貨,而一旦對方來了,該如何反應,聽著聽著,他也逐漸開始認真了起來。

    花了不少時間,埋伏總算布好了,而荊守則帶著換裝的伊典娜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

    由于身為將軍,考慮到戰爭可能隨時出現變化,為此,伊典娜只是換了另一個離自己房間較遠的房間,並沒有真正離開,當然,她住在這邊,也沒有幾個人能知道。

    晚飯的時間到了,侍女送來了豐盛地飯菜,伊典娜正想朝邊上地荊守說一起吃苦耐勞時,荊守卻突然走到她的面前,先是看了一眼桌子上地菜,然後又是如變魔法一般拿出一根銀針,往桌子上的飯菜插去,隨後才道︰“好了,可以吃了。”

    伊典娜看然看出荊守是在驗毒,不過她奇怪的是,為什麼荊守在驗毒時,還會先看上飯菜幾眼,然後是秀色可餐?她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你驗毒前要先看上幾眼呢?”

    “有些食物本來沒有毒,不過搭配在一起就有毒了。”荊守淡淡道。

    伊典娜哦了一聲,道︰“那一起吃吧。”

    “不用。”荊守淡淡道,又站到一旁。

    伊典娜不禁笑了起來,看著荊守,一臉親切道︰“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不過現在你是我的雇主,而我是你的護衛,僅此而已!”荊守淡淡道。

    伊典娜不禁嘆了一口氣,道︰“我之前說過,要是下次再遇到你,一定會給你多一些,我自然會做到,不過那個時候,畢竟還有外人在。說著她站了起來,徑直朝荊守走去。

    眼見伊典娜朝自己走來。荊守習慣性的想往後退,不過想了想,他還是停了下來。

    就在荊守思想爭扎的這會,伊典娜已然抱住了他,並且送上了自己的柔嫩紅唇,那如蘭的香舌。更是伸進了他的嘴里,用著極為笨拙的手法,想讓他開啟牙關。

    在伊典娜的挑誘下,荊守整個人地氣血開始上升,一股原始的沖動讓他抱住了伊典娜,然後由被動化為主動吻起了伊典娜來。

    他之所以這樣,不得不承認。有很大一部份原因是因為修改版本的蒼炎之氣所帶來的副作用。不過就算沒有這個副作用,他還是會吻伊典娜的,他的確對這個風情地女子有感覺。而且他也想看看,這一次,伊典娜會給她多少。

    吸吮著伊典娜的瓊漿玉液,荊守並沒有感到滿足,他的手來到了那對挺撥的玉女峰,隔著衣服揉搓了起來。

    伊典娜的胸很挺也很有彈性,盡管隔著衣服,仍能帶給荊守極大的快感。而在他的揉搓下,伊典娜地胸變幻出了各種形狀,伊典娜整個人更是不由自主地發出了呻吟聲。

    呻吟聲刺激了荊守,他不再滿足于隔著衣服揉搓,而是伸手從伊典娜的衣下一探,整只手伸進了伊典娜的衣服,然後順延上了那對高聳地玉女峰上。在玉女峰里流連。

    呃。呃……

    伊典娜在荊守的手、嘴並用下,嬌軀不由擺動了起來。而她的擺動,帶給荊守身體上的摩擦,令得荊守欲火高漲,身下的小家伙更是迅間猛漲了起來,大有破褲而出的沖動。

    而變大的小家伙好巧不巧,正好頂在了伊典娜的私密處,伊典娜只覺一個堅硬如鐵地東西頂在自己身下,一股灼意更是從那地方傳來,讓她下身騷癢難耐,她不由自主扭身,似乎躲開那堅硬如鐵的東西。

    她這扭身,變成了她在用下體摩擦荊守跨下的小兄弟,如果是平時的荊守,他自然還會和伊典娜繼續循序漸進,可是關鍵是,他現在因為修改版本的蒼炎之氣所害,體內陽氣過盛,在這一翻溫存下,已然使得他急需那幽洞來讓自己洩下火,當下他褲子一拉,霍然露出了那雄糾糾氣昂昂的一柱擎天,然後他開始去拉伊典娜的褲子。

    “不要!”意識過來地伊典娜一臉慌張道,試圖推開荊守,可是不會武地她哪里能夠推開荊守,只能眼睜睜看著荊守拿著自己的家伙踏上了她那幽洞邊地密林。

    咚咚,敲門聲適時的響起,瓦弗爾的聲音傳了進來,“荊守,快開門,我有事。”

    聽到荊守,欲火焚身的荊守整個人不由一顫,整個人停了下來。

    眼見在最後關頭荊守停下,伊典娜連忙趁著這會從荊守身上抽離了開去,慌忙把衣服整理好,而反應過來的荊守也連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應道︰“來了。”說著就打開了房門。

    瓦弗爾從外門一溜煙進來,看到臉上紅暈未褪散的伊典娜,心中感到一絲奇怪,不過他也來不及多想什麼,而是稟報道︰“將軍,獸族的軍隊有所行動了……”

    “我知道了,叫他們繼續監視,獸人的軍隊一有變動就通知我。”伊典娜命令道。

    “是,將軍!”瓦弗爾應聲道,當下離開了。

    在瓦弗爾離開後,伊典娜又由一個女將軍變成了一個女人,她看著荊守,一臉風情道︰“如果這次任務完後,我還能以平常裝束在別的地方見到你,我才會交出我最後一步!”

    “你不怕我故意等你去別的地方,當你換上平常裝束的時候出現嗎?”荊守笑道。

    伊典娜自信道︰“你能夠問出這個問題,就說明你不會!”



正文 第六十章 運籌帷幄

    黛安娜坐著書桌前,處理著一些賬目,待得把賬目清算後,她不由揉了揉額頭,讓自己的身體重量靠在了椅子上。

    看到不遠處的書架,黛安娜腦海里不由想起了荊守,她還清楚的記得,當初剛帶荊守回來時,荊守總會抽時間到這里來看書,一轉眼,荊守成為她的護衛已然數個月了,而荊守,已然由她身邊的一個籍籍無名的小護衛,一躍成為了頂頂有名的大護衛。

    “變化還真快啊!”黛安娜心里感慨道,腦海里不由浮現出當初在阿喀斯山和雷蒙遇見荊守時的場景。

    一想到當時荊守用身體替自己擋箭的狀況,黛安娜就不禁唏噓不已。

    “黛安娜姐姐,在嗎?”莎拉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黛安娜聽出是莎拉的聲音,連忙應道︰“在。”說著就打開了門,見莎拉和莎妮都站在門外,道︰“莎拉,莎妮,你們怎麼還沒睡嗎?”

    “黛安娜姐姐你不是也還沒睡嗎?”莎妮叫道,雖然她有口吃,不過聲音卻很悅耳。

    聽著外面呼呼的風聲,黛安娜笑道︰“外面風大,進來再說吧。”

    莎拉和莎妮嗯了一聲,走進了書房里。

    “坐吧!”關上門的黛安娜看到莎拉和莎妮都站著,伸手示意道︰“都來這麼多天了,難道還把姐姐當外人啊!”

    “沒有。”莎拉和莎妮坐了下來。

    黛安娜也坐了下來,笑道︰“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黛安娜姐姐,我們找算明天回家了,所以特地來向你道別。”莎拉出聲道。

    “你說你們要離開?”黛安娜訝道。

    莎拉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們出來也有一段日子了,是時候該回去了。”

    由于莎拉說的在理,黛安娜也沒什麼話好說。不過想到白天趕去邊疆的荊守。她不由問道︰“這個事情你們跟荊守說過了嗎?”

    “說過了。”莎拉道。

    “這樣啊!”黛安娜也不疑莎拉地話有假。道︰“既然這樣,那我叫坎比護送你們回去吧。”坎比是這些天來一直守護莎拉兩姐妹的人。

    莎拉拒絕道︰“不用了,我們不是小孩了,能夠自己照顧自己。”

    “這怎麼能行呢,你們兩個女孩子家,要是路上萬一遇到什麼壞人,到時出了事,我怎麼跟你們荊大哥交待!”黛安娜反對道。

    莎妮在旁道︰“黛安娜姐姐,我們能夠自己保護自己。”

    “不行!”黛安娜一口拒絕道︰“我不放心讓你們兩姐妹離開。”

    莎妮不由朝邊上的莎拉望去,莎拉道︰“既然姐姐堅持。那就照姐姐說的做吧。”

    “姐姐!”邊上地莎妮聽到莎拉地話,不由急了起來。

    莎拉暗地里跟莎妮打了一個眼色,然後語重心長道︰“莎妮,黛安娜姐姐也是為了我們好,我們何必讓她擔心呢。”

    “是啊!安全第一。”黛安娜在旁道。

    莎妮哦了一聲,似乎被說服了一樣,道︰“那好吧。”

    “好了。黛安娜姐姐,那我們先回房間去休息了。”莎拉站起身來道。

    黛安娜點了點頭,道︰“去吧。”

    “黛安娜姐姐,你也早點休息啊!”莎妮在旁道。

    黛安娜微微一笑,道︰“我會地。”

    當下莎拉和莎妮離開了。

    從黛安娜房間里走出來後,莎拉和莎妮兩姐妹徑直回到了房間里,一到房間里。莎妮就問道︰“姐姐。你為什麼要答應黛安娜姐姐的提議啊!”

    “不答應也沒有辦法。”莎拉笑道,說著打開了門。朝門外走去。

    看到自己姐姐的行為,莎妮一臉好奇的跟了過去,不明白自己姐姐想干嘛。

    莎拉來到邊上的坎比旁,道︰“坎比,荊大哥應該跟你交待過,我們若是要離開,你就不用保護我們了吧“是的。”坎比淡淡道。

    聽到坎比的話,莎妮隱約知道自己姐姐的用意了。

    莎拉對坎比道︰“好了,從現在開始,你就不用再保護我了,因為我們明天要離開了。”

    “會長交待過,必須親自看到你們離開斯康城,我才能回協會里去。”坎比面無表情道。

    莎拉哦了一聲,道︰“那沒事了。”說著拉著莎妮回房間去了。

    第二天,莎拉和莎妮一大早就起床了,然後朝外走去,而在她們離開時,坎比已然跟在她們的身後。

    來到大街上,莎拉和莎妮買了兩匹地龍後,便騎上了地龍,朝城外趕去,而坎比則身形一起,緊緊跟在她們的身後。

    來到城外後,莎拉停了下來,朝坎比道︰“好了,坎比,我們現在在城外了,你可以回去了,不過要麻煩你一件事,替我們向黛安娜姐姐送封信。”說著莎拉掏出了一封信。

    坎比接過莎拉遞過來地信,然後勤工作拿出了一個錢袋,遞給莎拉道︰“這是錢是會長交代要給你們的,他說讓你們做盤纏的。”

    莎拉和莎妮面面相覷,片會後,莎拉才把錢代收下,道︰“替我們向荊大哥道謝!”說著和莎妮一揚鞭,然後騎著地龍離開了。

    看著兩姐妹那漸行漸遠的背影,坎比忍不住喃喃道︰“會長說的還真準呢。”說著他把手中的信一掀,然後劍一出,那信就變成了雪花點點。

    守護在伊典娜的身旁,對于荊守來說,是極為單調地。他只需要安靜的站在一旁就可以了,這和他守護黛安娜完全不同。

    在黛安娜身邊,黛安娜經常會和他說話,更多地是把他當成一個朋友。而且經常對他抱以燦爛的笑容。讓人看起來格外的舒服。

    “該死!”荊守心里咒罵道。他發現到一個問題,他居然會讓黛安娜和伊典娜進行比較,這根本不是保鏢應該做的,他分心了,走岔了,亦或是黛安娜對他地影響已然……

    荊守忍不住苦笑了起來,隨即,他便開始收心,保鏢,永遠要心系雇主地安全。盡管現在風平浪靜。

    在單調地守護中,很快就到了晚上,和昨晚一樣,到了伊典娜睡覺的時候,荊守則進入了隔壁地房間里。

    荊守合衣躺在床上開始冥想了,薩滿法師是法師,瞬間移動雖然能夠無聲無息。可是當空間移動時,會觸踫到四周的魔法元素,而這,就能讓荊守察覺到薩滿法師的存在。

    盡管現在有了替身,可是荊守卻絕不會高枕無憂,作為一個保鏢,要在任何時候都保持警惕。因為危險是時候都可能發生的。

    如果是以前的荊守。就算冥想,要想感應到瞬間移動過來的薩滿法師。那也是不太可能,不過現在的話,那倒不是問題,荊守已然能夠很好的和元素共鳴,只是一進入冥想狀態,他就和四周地風元素共鳴。

    今晚的風很大,使得風元素非常活躍,荊守能夠借助風元素感應到四周的動靜,他能清晰感應到,四周巡邏的士兵們的動靜,他也能感應到在伊典娜原先的房間里,層層把守的士兵們地行動。

    一直以來都在研究修改蒼炎之氣,荊守已然很久沒有修煉冥想了,此時再次修煉,他發覺自己在魔法的感覺上沒有生澀,相反更加的好了。

    這讓他想到一個可能性,那就是會不會是因為斗氣的修煉之法的進化,進而影響了魔法的修煉呢?

    荊守感覺這並無不可能,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現在沒有時間來研究,他必須要把心思放在守護上面。

    對方是一個可以瞬間移動地法師!那可不是一般人物!

    時間不斷地流逝著,荊守一直專注著靠冥想來關注四周的動態。

    倏地,他感應到一絲細微地變化,那就是在伊典娜原來的房間中,風元素的流動被輕微的排擠,他能感應到那里的空間的畸形。他知道,能瞬間移動的薩滿法師來了。

    事實上,的確如此,在伊典娜原來的房間里,空中憑空出現了一個獸人,和荊守在卡莫一族里所見的獸人不同,這個獸人並沒有一般獸人的魁梧高大,他長的極矮,可以和矮人米歇爾一比,不過身體倒是和荊守在卡莫一族見過的薩滿法師相似,那就是極肥,胖乎乎的,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就象一個陀螺,只要用繩子一抽,他就能在地上轉起來。

    而更為醒目的是他的禿頭!

    他很老了,那張老臉已然沒有了水分,上面到處是歲月留下的痕跡,與他的臉交相輝映的是他右手所拿的枯槁的法杖,那法杖並不起眼,就象林中散落于地中的干老樹枝一樣。

    他看到床上睡著的人,嘴角不禁一揚,而就在這時,嗖的幾聲響起,數支勁駑從四面傳了過來,在這當會,那原本躺在床上的人身形一起,霍然揮劍朝他攻來。

    “看來是早有埋伏啊!”他並沒有慌張,似乎那些朝他射去的勁駑以及那攻向他的人對他而眼,根本不算威脅。

    奇跡般的,那些勁駑來到他的身前時,全部停住了,躍向他的人,也就是布馮,臉上露出了一絲異色,不過他並沒有慌亂,而是伸手一揮,手中的箭朝那些停駐在空中的一揮,劍氣立時把勁駑給擊碎了,而空氣中頓時彌生出了一股粉末。

    “想不到居然還有毒!”獸人略有一絲意外道,而在他說話時,在他身體的四周立時就生起了四股小龍卷風,把那些粉末給吸扯了進去。

    在這會,埋伏在四周的人紛紛躍了出來。然後對獸人發動了攻擊,就是包括布馮,也同樣的一馬當先攻了上去。

    獸人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神情,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四周地空間突然扭曲了起來。形成了一道道漣漪。就象是海浪般朝四面八方湧去,而這之中,從四處朝獸人發動攻擊的眾人只覺一股異力傳來,來不及反應,紛紛啊的一聲倒飛了出去。

    血紅的鮮血從空中灑了下來,在砰砰聲中,有人當場就昏厥了過去。

    布馮也不好過,撞到了邊上地床上,床被他強大地沖力給撞成了一堆木塊。

    不過他卻並沒有痛苦,因為在這時。他看到了兩柄劍,一前一後刺進了獸人地身體里。

    “成功了。”看著獸人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布馮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整個人不由自主的昏厥了過去。

    房內如此大的動靜,房門守護的人自然察覺到了,當他們進來時,看到場上的狀況。都有點不明所以。

    在這個時候,躺在床上還沒有睡著的伊典娜察覺到了動靜,她穿起衣服,從房里走了出來,而在她出來時,荊守也從邊上的房間跟著出來。

    “你認為你的計劃能成功嗎?”伊典娜問道。

    荊守淡淡道︰“說實話,當時我也只有六成把握。不過現在的話。事實是我地計劃成功了。”

    “是嗎?”伊典娜道︰“那我可以過去看下情況嗎?”

    “當然。”荊守毫不猶豫道。

    二人來到事發點,卻見獸人身中兩劍癱倒在地上。不少人則在處理現場,瓦弗爾從邊上走了過來,一臉佩服道︰“荊守,一切如你預想的一樣,幸運的是,我們成功了。”

    荊守設計了整個環節,包括埋伏、出手等,他考慮到對方是一個會瞬間移動的法師,知道其肯定厲害,所以猜測這樣可能造不成什麼影響,又命令瓦弗爾把地底挖空,然後制定了在地底埋伏兩個人的方案。

    由于地底不能看見地面上的情況,因此,荊守充分利用了布馮等人,讓其在攻擊的時候發出聲響,進而讓地底地人從聲響中聽出刺殺的人在那,由于聲響是從四面八方集中攻向一個地方,這樣地底的人就能很容易確定刺殺的人的方位,而荊守又教了他們如何出手和一些細節。

    可以說,一切都是出自荊守之手!

    伊典娜聽到瓦弗爾的話,不由放下心來,朝瓦弗爾道︰“布馮他們有沒有怎麼樣?”

    “埋伏的八個人中死了六個人,只有布馮和另一個人還有氣,現在正在急救中。”瓦弗爾回道。

    荊守想不到損失如此慘重,不過一想到對方是掌握了高級空間魔法地法師,倒也釋然,只是他覺地有一點可惜的是,好不容易踫到一個會空間魔法地魔法師,他卻不能有幸和其過過招,見識一下空間魔法,不過從剛才冥想時感覺到的那股異力,他覺得空間魔法比想象的要復雜多。

    想著,荊守看到邊上獸人薩滿法師手上的魔杖,朝瓦弗爾道︰“瓦弗爾參將,那獸人薩滿法師的屍體你們動過沒?”

    “沒有。”瓦弗爾回道。

    荊守道︰“能否搜一下其屍體,如果有魔法書籍的話,交給我可以嗎?我有一個魔法師朋友,我想這對他應該有用處的。”

    “當然沒……。”瓦弗爾想也不想道,能殺掉薩滿法師,這都是荊守的功勞,對他而言,這再正常不過了,不過現在伊典娜在旁,容不得他做主,他才會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伊典娜似乎看出了瓦弗爾的心思,道︰“照荊守說的去做吧,另外的話,其身上要是有鏈式的話,和法杖一並交給他吧。”

    莎拉和莎妮則藏身在附近的某片樹林里,她們其實早就潛進來了,但是意外的是,巡邏比她們想象中要嚴的太多太多,她們幾乎有點寸步難移的感覺。

    而在這個時候,附近似乎發生了什麼大動靜,似乎巡邏有些松了下來,二姐妹見此,連忙身形一起,借著夜色向里潛進。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11:11 AM

正文 第六十一章 捕獲

    一隊士兵從前面走了過來,莎拉和莎妮機警的隱到了邊上房子的暗處,在看到士兵從身邊離開後,她們兩人才再次向前行去。

    而很快,她們來到了女將軍所住的房子附近,二人臉上不由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因為她們看到了她們獸族赫赫有名的大薩滿德庫居然死了!

    大薩滿德庫在獸族里,已然不是有名那麼簡單,確切來說,是獸族家喻戶曉的大師級人物。

    誰都知道空間魔法的難,而對于獸族來說,單不論空間魔法,就是在魔法上的天賦,和人類來比,差太多太多了。

    所以掌握了高級空間魔法的德庫,那對于獸族來說,是傳奇般的存在。

    獸族的人們都對大薩滿德庫充滿了敬意。

    但是現在,大薩滿德庫卻死了,身前身後還插著兩把劍!這個事實讓莎拉和莎妮有些難以接受!

    不過她們還沒有來得及做過多的感慨,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她臉臉上一變,想朝旁躍去,可是已然來不及了,在身形一起的一剎那,大網落在了她們的身上,三個士兵從房檐下落了下來,然後用力一個轉動,就利用大網捆綁住了她們兩人。

    適時的,一群巡邏的士兵從邊上圍了過來。

    “這!”莎妮壓根沒有反應過來,忍不住出聲道。邊上一人道︰“帶走。”說著一行人押送著莎拉和莎妮朝事發點行去。

    其實這邊的動靜,在房子里的荊守等人已然察覺到了,房子里的不少人看到莎拉和莎妮,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為二女那驚人的“凶器”感到驚嘖。

    “將軍。我們照吩咐守護在暗點,捕捉到兩人,不知道要怎麼樣處置她們?”押送著莎拉和莎妮地士兵中一人朝伊典娜稟告道。

    瓦弗爾在旁忍不住由衷佩服道︰“荊守。你真行,果然在你說的地方能逮到人。”

    莎拉聽到瓦弗爾的話。知道大網是荊守布地局,臉上不由露出了釋然之色,和荊守在一起一個月,更曾跟著黛安娜有幸看過荊守教課,她自然知道荊守的厲害,如果這個局是荊守布地,自己和妹妹被逮。也不稀奇。

    一想到此,莎拉心里不禁感到難過,她倒不是怕死,她難過的是,她和她妹妹並沒有完成長老交待下來的任務!死的不值!

    “你們是什麼人?”伊典娜朝莎拉和莎妮問道。

    莎拉和莎妮並沒有回話,而是沉默不語的站在那里。既然被捕,她們就已然做好死的覺悟。

    邊上的瓦弗爾喝道︰“問你們話呢。”

    莎拉和莎妮仍然沒有說話。“把她們帶到多姆那去吧,多姆會有辦法地。”伊典娜淡淡道。

    外人不知道多姆,可是對于邊防軍們來說,多姆之名又有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呢?無論什麼犯人,只要到了多姆手上,多姆都有辦法能從其嘴里套出有用的消息,他被邊防軍們稱作心靈之匙。

    之前打死也不說任何話的被捕獸人士兵。到了多姆手中,立時被套出了大量有用的信息,而獸族欲叫人刺殺伊典娜的消息,也是其當時套口供套出來的。

    荊守看著二女被帶走,並沒有說話,他已然警告過莎拉和莎妮兩姐妹,二女既然不聽勸告。那就要為自己地行為負責。

    當莎拉和莎妮被押下去後。伊典娜已然沒有事要處理了,她朝瓦弗爾幾人交待了一些事情後。然後帶著荊守回新臥室去了。

    走在路上,在四周沒有人時,伊典娜出聲道︰“荊守,你和她們認識的吧。”雖然她的話是問句,可是語氣里一點也聽不出詢問的意思,相反更多的是肯定,而事實上,剛才莎拉和莎妮被帶到她身邊時,她看到了二人見到荊守的意外的神色,以及不敢看荊守望向她們的眼神,自然就猜到了。

    能成為一個左右戰場地將軍,荊守自然不認為伊典娜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伊典娜看出他和莎拉兩姐妹是認識的,他一點也不覺得稀奇,他也不否認,而是直接承認道︰“是的,我和她們的確是認識的。”

    “那你為什麼一直都不出聲呢?難道你早就知道她們要刺殺我嗎?”伊典娜淡淡道,言語之間,盡顯一個將軍的範兒。

    荊守淡淡道︰“你說地沒有錯,我地確猜到她們要刺殺你,也警告過她們了,不過她們還是來了,所以她們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哦,你倒是挺冷血地,居然舍得這麼兩個如花似玉的狐族女孩就此死去。”伊典娜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不愧是將軍!”聽到伊典娜稱莎拉兩姐妹是狐族女孩,荊守忍不住心道,略微考慮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就把她們交給我吧,不知道能否賣我一個面子?”

    “你還真有點讓人琢磨不透呢。”伊典娜一臉深意的看了荊守一眼,然後朝附近巡邏經過的一隊士兵中的小隊長命令道︰“克諾,你帶你的人去多姆那里,把剛捉住的那兩個女子帶到我房里來,就說這是我的命令,快點,我可不希望他已然對那兩人動刑了。”

    “是,將軍!”那叫克諾的人應聲道,帶著人就離開了。

    在克諾離開後,荊守饒有深意道︰“其實你也有點讓人琢磨不透。”“是嗎?”伊典娜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道︰“這算是我給你的酬謝,因為從你的布局中,我已然想出了針對獸族軍隊的辦法,而且非常有把握能夠對他們造成重創。”

    荊守沒有再說話了,他永遠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該閉嘴,什麼時候自己該說話。

    回到房間里後,伊典娜繼續看起了桌子上的那張地圖,盡管她不說話,荊守知道,她一定是在完善她所想到的那個辦法。

    沒過多久後,門外響起了克諾的聲音︰“將軍,人帶來了。”

    荊守打開了房門,而克諾則帶著人押送著已然上了鐐銬的莎拉和莎妮走了進來。

    “你們下去吧!”伊典娜朝克諾吩咐道,後者很識趣的帶著下屬離開了。

    伊典娜看了一眼邊上的莎拉和莎妮,朝荊守道︰“你現在可以帶她們回房去了。”

    莎拉聽到伊典娜的話,不由想起昨天早晨莎妮跟她說的荊守的事情,暗忖道︰“難道他是……”說著不由朝邊上的莎妮望去。

    荊守並沒有在意莎拉和莎妮二人所投來的目光,而是直接拉著兩姐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坐在邊上桌子旁的凳子上,道︰“你們不用想太多,我只是念在你們叫我荊大哥的份上才救你們的。”

    “謝謝荊大哥!”莎妮聽到荊守的話,一臉真誠道。

    荊守看著二女,淡淡道︰“你不用謝我,如果真要謝我,下次記得聽別人的警告,現在我在任務中,所以並不能送你們離開,考慮到你們兩個人的身份和你們的目的,我會叫伊典娜將軍把你們送到牢獄里去,等我任務完後,我再把你們提出來。”

    說著,他不由朝邊上的莎拉望去。

    莎拉看到荊守望過來的眼神,自然知道荊守這話是專門針對她所說的,事實上,剛才她們兩姐妹進入伊典娜的房間時,她是打算對伊典娜發動攻擊的,而且她也擺出了架勢,她和莎妮是經過訓練的,對于莎妮來說,只要她擺開了架勢,莎妮自然會在一旁配合的。

    不過莎拉的計劃最終還是沒有能實施,在那個時候,一直有警惕的荊守在她擺出架勢的一瞬間,就已然作出了反應,那就是先一步護在了伊典娜的身前,並以眼神警戒了她。

    莎拉刺殺伊典娜的心是非常堅決的,就算以命換命,她也是絕不會猶豫,荊守要阻止她,她自然也不會就此罷手,但是問題是,荊守的表現讓她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要讓她放棄是很困難的,當是時,她就打算在克諾等人離開時動手,可是荊守卻適時的走到了她的身邊,在莎妮和伊典娜不知情的情況下,用衣袖中的“劍”抵在了她的身子上,並用眼楮再一次告戒了她,她相信,當時她要是不選擇離開,下一秒,她絕對會橫屍異處。

    最終,莎拉才選擇了跟著荊守離開伊典娜所在的房間。

    莎拉還沒有說話,邊上的莎妮則道︰“荊大哥,一切由你做主,我們沒意見。”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回歸

    天還沒有亮時,伊典娜就醒了過來,她穿上邊上放著的戰甲,然後從容的走出了房門。

    伸手把門關上,伊典娜停了下來,朝身後望去,卻見荊守已然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了,她非常意外,忍不住道︰“你沒有睡覺嗎?”

    “可以說沒有,也可以說有。”荊守淡淡道,她的話讓伊典娜摸不著邊際。

    伊典娜雖然十分好奇,不過她並沒有再跟荊守說下去,而是朝邊上走去。

    “戰爭要來了!”荊守緊緊跟在伊典娜的身後,忍不住在心中暗忖道。

    果不其然,伊典娜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去了會議事,然後把瓦弗爾等人都召集了過來,開了一次會議。

    荊守緊緊跟在伊典娜身後,會議的內容他都一一知曉,不過他對那個沒有興趣,因為他要在意的是伊典娜的安全,頂多就是贊賞伊典娜的能力。

    會議持續了半個時辰左右,然後一干參將紛紛疾疾離開,隨即,士兵的調度等相應發生,使得整個城池里,都充滿了大戰前夕的緊張感。

    隨後,各路兵馬開始出發,而荊守則跟著伊典娜來到了城池上。

    清晨的風很冷,也很大,狂風呼嘯著吹來,吹得荊守和伊典娜的衣服列列作響,伊典娜的臉,在那凜冽的寒風下,更略顯得有些青,不過她並不在意,而是注視著遠方。

    荊守沒有說話,默默的跟在伊典娜身後,他知道的是。如果此次伊典娜得手,他的任務也將會隨之結束了。

    廝殺聲很快從遠方響了起來,不時傳來慘叫亦或是吶喊聲。伴隨著鼓聲風聲等,這些聲音編織出了可以演繹出戰爭殘酷的一首曲子。

    而這之中。伊典娜則一直和荊守靜靜站在城池上,凝視著遠方。

    許久,伊典娜率先出聲道︰“荊守,你知道嗎?這場戰爭就象你昨晚布地局一樣,我也是只有六成把握。”

    荊守哦了一聲,表示自己在聽,他清楚。接下來才是伊典娜想要表達的。

    伊典娜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道︰“但是我相信它會和你地布局一樣,最終會取得成功。”

    荊守知嘵整個戰爭的布署,他看到了遠方一臉興奮歸來地瓦弗爾,知道伊典娜為何會在此時說這話,淡淡道︰“那麼可以舉辦慶功宴了。”

    “是啊!這次重創。讓獸族的軍隊元氣大傷,不過我們法倫國損失也不小啊!”伊典娜嘆息道,已然朝下走去了。

    不用想,荊守也知道伊典娜要做什麼,那就是去迎接凱旋歸來的瓦弗爾等人。

    這是一場眾望所歸的勝利,而這一場勝利,也迅速在巴達城里傳了開來,人們都雀躍了起來。城里熱鬧狂歡的氣氛,讓荊守想起了自己家鄉的過年。

    盡管荊守是一個訓練有素的人,可是穿越了這麼久,如今觸景生情,他還是不由生起了一絲思鄉地情緒。

    好消息接著傳來,獸族的軍隊退兵了,這宣告了戰爭的結束。

    慶功宴當然也開了起來。荊守原本是要被伊典娜作為功臣。不過他拒絕了,因為這一切和他無關。他只是一個護衛,他也對這些額外的榮譽沒有興趣,這僅僅是一個任務。

    伊典娜接納了荊守的話,在她和軍隊以及城里的人開慶功宴時,荊守則悄悄帶著莎拉兩姐妹離開了巴達城。

    “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們?”眼看荊守並不是帶著自己兩姐妹朝斯康城地方向離去,莎拉忍不住停了下來詢問道。

    荊守看了一眼二女,道︰“這還用問,自然是送你們回到你們族里去。”

    “不用了。”莎拉黯然道。

    一旁的莎妮解釋道︰“荊大哥,我們卡莫一族早就回到了格拉馬去了。”她真的不適合說長話,說起來斷斷續續的,不光是她說的難受,就是聽的人也有些憋屈。

    莎拉補道︰“就算不是如此,我們兩姐妹此次任務失敗,也沒有臉面回族里去的,而且大薩滿的死,也讓我們成了我們獸族地罪人。”

    “大薩滿?應該是你們派來刺殺將軍的那名法師吧?”荊守問道。

    莎拉點了點頭,道︰“依漢長老交待過,我和妹妹要配合大薩滿德庫的行動,不過我們卻因為守衛的嚴密,所以耽誤了時機。”

    荊守沉吟了一聲,道︰“那依漢長老交待你們的任務是讓你們先行進將軍府刺殺?”

    “是……”莎拉還沒有說話,一旁的莎妮卻搶先道,而她在莎拉的一望中,話到嘴邊又生生停了下來。

    荊守淡淡道︰“這麼看來,你們是棄子了,依漢長老地確厲害,懂得讓你們來投石問路,要不是我讓伊典娜將軍重新布署了一下守備,恐怕這次刺殺我也會因此著了道。”

    莎拉和莎妮聽到荊守地話,不禁面面相覷,她們之前探過將軍府,所以對于里面的情況非常清楚,可是當她們再度踏入將軍府時,發現情況已然不一樣了,守衛們地巡邏極為嚴密,令得她們有點寸步難移,正因為如此,她們才沒有照事先的時間行動。

    “我早應該料到的。”莎拉頗為後悔道。

    荊守知道莎拉後悔是沒有把他這個因素考慮進去,才會讓刺殺伊典娜將軍的計劃失敗,不過他並不想在這個話題是繼續,道︰“看樣子,你們已然成了此次失敗的原因,既然回不去了,你們有什麼打算?可以幫忙的我會盡量幫你們。”

    “荊大哥。”莎妮一臉猶豫道。

    荊守朝莎妮望去,道︰“什麼?”

    “能不能讓我們回去?我想跟黛安娜姐姐在一起。”莎妮猶豫了半晌,終于說了出來。

    荊守非常清楚,莎拉和莎妮雖然是被訓練的殺手,可是莎妮由于還未長大,心智方面仍然保持著一個小女孩的本性,一切事情,其實都是由莎拉作主,而看著莎妮期盼的眼神,荊守知道,那並不是帶有目的性的,是非常真摯的眼神。

    考慮了一下,荊守道︰“可以,不過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我希望你們平平靜靜過日子,若是再起什麼異心,我會第一時間處理你們!”他這話更多的是在對旁邊莎拉所說,因為他還是擔心有一天,受族里訓練的莎拉會再在族里的召喚,就做出一些令他不願意看見的事情來,當然,莎妮他倒不擔心,這小妮子若是和黛安娜在一起久了,以其感情,想來是不會想到要害黛安娜和自己等人的。

    一直沉默的莎拉明白荊守是針對自己所說的,道︰“我明白。”

    “那好,現在就回斯康城吧。”荊守說著調轉了地龍,而在他轉頭時,他不由看了一眼巴達城,在眼前浮現出那個靚麗的身影時,他在心里道︰“期待下次的見面!”說著和莎拉兩姐妹策騎朝斯康城趕去了。

    由于啟程的比較晚,荊守和莎拉兩姐妹並沒有在傍晚時回到城里,而是在三更半夜時才趕回城里。

    雖然是三更半夜,不過在府里,仍然有人在守衛,這些守衛是以雷蒙帶頭的人,都在護衛學院訓練過的。

    由于他們的存在,雖然三更半夜才回來,不過在敲門聲中,三人還是得以進入了府里。

    這個時候,黛安娜等一干人等早就睡覺了,荊守自然不打攪他們,而是直接進入自己的房間,拿衣服去浴房洗去一天的風塵。

    當荊守在浴房洗澡時,莫名的,他那放在衣服的空間戒指掉了下來,落在水里面。

    他看了一眼沒有動靜的衣服,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雖然他在洗澡,可是事實上,浴房里的情況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自然也看到衣服從始至終沒有動,為何空間戒指會無緣無故掉落下來,掉進水里呢?

    要知道空間戒指是平放在折疊的衣服里面廂,而以空間戒指的重量,風是不可能吹的動,更何況室內並沒有風。

    荊守百思不得其解,想了許久沒有答案後,便把空間戒指又放到了折疊的衣服上,然後躺下去泡起自己的澡來。

    但他沒有察覺到的是,當他躺下去時,他的空間戒指流轉了一絲極為微弱的水藍色光芒!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11:14 AM

正文 第六十三章 甦醒

    斗氣在體內運轉一周後,荊守放下了對斗氣的掌控,下一刻,斗氣立時如魅影般流入丹田,然後化成了真氣。

    荊守長吁了一口氣,整個人神情氣爽的“醒”了過來,修改過後的蒼炎之氣,比起以前的老版本來,強的不是一丁半點,而且自我修煉,效果也是好的驚人。

    當然,荊守其實也明白到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效果,是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自己在修改版本的蒼炎之氣功法的起步階段。

    起步的時候,當然修煉的就快,可一旦過了這個坎,就必須腳踏實地的練啊練啊再練,那就是要用時間來堆,畢竟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就難了。

    當然,到了那個時候,荊守則無視了,他會選擇讓蒼炎之氣自我運轉,自己則可以憑借冥想來增加自己的內力。

    翻身下床,伸了伸懶腰,荊守照例洗涮,然後出門去吃早餐,而在其走出房門時,就象是約好了般,黛安娜也從她的房間中出來。

    黛安娜習慣性的回頭朝荊守房間這邊望來,意外的,她發現那個總是會跟在自己身後的荊守再次出現,不由驚喜道︰“荊守!”

    “小姐!”荊守有禮貌道。

    黛安娜突然想起了什麼,道︰“荊守,你現在不是在保護女將軍嗎?”

    “因為任務完畢了。”荊守道。

    黛安娜一臉不解道︰“任務完畢了?”

    “是的,戰爭基本算是結束了。”荊守解釋道。

    黛安娜道︰“結束了嗎?那為什麼還沒有消息?”

    “那是因為這兩天才結束的,消息可能還沒有這麼快結束吧。”荊守說著想起了護衛協會開業的事情,關心道︰“小姐,護衛協會開業了嗎?”

    黛安娜笑道︰“開了。狠狠的賺了一筆,可以算得上是大發了,到時我叫老歐路把相關資料整理一下給你。”

    “開了就好。”荊守心情非常不錯道。很奇怪地是,他並不是因為聽到黛安娜說大賺而開心。而是……他想了想,意識到自己是因黛安娜的笑容而開

    還在荊守多想,黛安娜又記起了什麼,道︰“荊守,我忘記一件事了,莎拉和莎妮她們兩姐妹倆不告而辭走掉了。”說著她把情況一五一實的說了出來。

    荊守道︰“不用擔心,她們已然被我正好在路上揪著給抓回來了。現在應該在房里睡覺。”

    “是嗎?”黛安娜喜道︰“那我去看看。”說著就朝邊上走廊走去。

    荊守看了一眼邊上地喬治,道︰“喬治,辛苦了,你現在可以回護衛協會去了。”

    “是,會長。”在荊守不在黛安娜身邊,一直頂替他的工作地喬治應聲道。然後就離開了。

    荊守在喬治離開後,朝邊上走去,現在,他又是黛安娜的護衛,生活再一次恢復了正常。

    在平靜的生活中,不知不覺又過了半個月,這半個月里,荊守每天的事情就是跟在黛安娜身體。然後偶爾處理一些護衛協會的事情。

    護衛協會現在很火,火的一塌糊塗。

    這都要歸益于荊守,是他的要求,使得護衛協會各方面地系統都很完全,如果當時倉促開業,以護衛協會現在火的程度,還真有可能會出現斷層。

    但是現在不一樣。各方面都有條不理的運行著。最重要的是,協會的造血功能也已然成形。

    不斷有新的護衛冒出頭。又不斷有新鮮地血液加入。

    而這之中,護衛協會的發展,也到了一個停滯不前的階段了。

    荊守作為協會的會長,已然和黛安娜在思考讓護衛協會求變了。

    作為生意人,黛安娜也非常清楚,單論收益,護衛協會照現在的經營,絕對能一直賺錢,不過別說荊守,就是她自己,她也不希望一直這麼下去。

    如何把生意做大,這是肯定要想的,倘若黛安娜是那種安于現狀的人,她也不會由一個一無所有的人成為了斯康城地幾大商人之一。

    所以在荊守和她討論這事時,立時一拍即合,二人都想著求變。

    而這之中,他們商討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開分會。

    既然護衛協會已然有了一套完備的模式,只要把護衛協會開到別的地方,自然能拓展護衛協會的生意,二人經過商討,一致認為先去帝都開分會是最合適不過了,因為帝都達官貴人多,想護衛協會所開,針對的主要群體就是這部份,如此龐大的客戶群,自然不能放過。

    經過詳細商討,黛安娜決定讓荊守親自去帝都處理開分會的事情。

    事實上,荊守對于這個決定是持反對意見地,因為他是黛安娜地護衛,不能離開黛安娜,不過黛安娜能夠說出一大堆言之有物的道理,再加上其一直地堅持,荊守最後才勉強答應了下來,決定過兩天動身前往帝都。

    而今天,則是荊守帶著一套班底啟程去帝都的日子。

    “祝你馬到成功!”送著荊守出城,黛安娜笑道,她的笑容很燦爛,總是那麼的具有感染力,可是在她的心里,卻有著不舍,有著離別的哀愁,只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

    荊守點了點頭,道︰“我會的。”說著朝邊上等候的人馬一揮手,然後一行人就緩緩離開了。

    “他還是老樣子!”看著荊守等人緩緩消失在林中,黛安娜忍不住笑道。

    “黛安娜姐姐,還是什麼樣?”莎妮在問吃力的問道。

    黛安娜看了一眼邊上的莎妮,道︰“還是那樣的淡漠,十足的一行動派。”

    “這不正是他的優點嗎?”索斯莉在旁笑道︰“沉默少言、冷靜理智、不卑不亢!”

    黛安娜朝索斯莉望去,笑道︰“索斯莉,想不到你這麼快就了解荊守了。”

    “他的個性這麼鮮明,想不了解都難。”一旁的娑羅突然插聲道,她的心里卻道︰“只是這只是他表面的,他內心的又有誰能真正了解呢?”

    在幾女聊著荊守時,此時此刻的荊守,卻不由盯著自己手上的空間戒指看,這些天來,他的空間戒指時不時會帶給他一種感覺,可他偏生又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

    他也曾仔細觀察過空間戒指,甚至詢問過娑羅,可是根本沒有一點頭緒。

    作為一個保鏢,荊守一直需要保持冷靜與理智,他的心會很專一,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來不會因什麼而亂想,可是這一次卻例外了,空間戒指的這個感覺,讓他許多時候覺得自己心緒有點不寧。

    最開始,荊守認為是自己練修改版的蒼炎之氣所帶來的效果,不過探索下去,他才發現,根源其實是空間戒指。

    為此,荊守曾把空間戒指里的東西全部拿了出來查看,結果是,並沒有什麼線索。

    現在空間戒指帶來的感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強,他試圖抓住這種感覺。

    幸運的是,這次他抓住了,這個感覺是從空間戒指里某個物品傳出來的,他當下把那件物品拿了出來,卻發覺是自己在卡莫部落里得到的那只似龜狀的小動物。

    小動物此時已然醒了過來,一雙圓圓的眼楮可憐兮兮的看著荊守,發出了細微的吱吱聲。

    “之前空間戒指給我的感覺,該不會是這小家伙腦內的意念對我造成的吧?”荊守看著小家伙,莫名的讀出了小家伙的意思----要水。

    騎在地龍上的荊守,伸手解下了系在地龍身上的水袋,然後遞到了小家伙面前,小家伙伸出了粉嫩嫩的舌頭,然後就吸了起來,一袋子水瞬間就被它給吸光了,而它在吸完水後,那小臉上終于來了一點精神,又朝荊守吱吱了起來。

    奇怪的是,荊守再一次讀懂了小家伙的意思,那就是要糧,他非常奇怪,為什麼自己會讀懂,只是他暫時還不確定,所以他取了一點干糧,喂食小家伙,而小家伙給他上演了一個餓虎撲食的表演。

    看著小家伙那可愛的神情,荊守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小家伙,既然你全身是翡綠色,那這樣好了,你就叫小綠吧!”

    小家伙聽到荊守的話,也沒有什麼反應,仍然在那自顧自的吃著干糧,仿若十輩子沒吃過飯一樣。



正文 第六十四章 痣美人

    對于寵物,其實荊守並不陌生,在他接過的不少任務中,雇主都養有寵物,什麼貓啊狗啊。

    因為任務的關系,荊守和寵物們也還是有不少接觸的。

    至少來說,他必須確保寵物們身上沒有毒或炸彈之類的。

    這看起來有些小題大做,可是荊守從來不這麼認為,他知道,漏掉一個細節,就可能導致任務的失敗。

    不過和以往任何情況不同的是,此次是荊守擁有了一只小寵物----小綠。

    荊守不得不承認,小綠很可愛,非常的有趣,它會雙手插腰象人一樣站著對你作出哼的姿勢,它也會溫順的用小舌頭添你的手掌……

    值得一提的是,這小家伙的胃口倒是和修煉修改版本的荊守一樣大,要不是親眼看到,誰都不會相信,這麼可愛的小家伙能夠吃下幾個人的伙食份量。

    在趕路中,荊守觀察著小綠,把它的特點一一記在心上,反正此次是去帝都,在帝都里面,相關的資料更多,現在把這些重要的特點找到,到時就能了解小綠的身份了。

    單不論別的,小綠這小家伙能夠在空間戒指里利用意念對他造成影響,這就讓他覺得這小家伙不簡單,也讓他十分好奇這小家伙到底是何方神聖。

    令荊守十分奇怪的是,小綠自從甦醒過來後,在吃了那天的第一頓後,連著三天來,都不肯進食,也不睡去。甚至水都不喝一滴,荊守曾親自喂它,它也不吃。而讓醫療師檢察,醫療師又說小綠沒有病。

    在這之中。小綠整個“人”開始越來越萎靡,從一個原本散發著活力的小家伙,到一個涉臨垂危的老人一樣。

    小綠前後的反差之大,讓荊守覺得這里面肯定有問題,可他對這小家伙根本就不了解,就算想幫忙也幫不上。

    荊守念及自己能夠讀懂小綠地意思,也曾問過小綠。小綠雖然吱聲了,問題是,他根本聽不出小綠那若即若離的呻吟聲代表著什麼意思。

    在思考小綠的問題時,荊守又一次迎來了全隊駐營。

    由于帶來地人都是在帝都開辦護衛協會的班底,他們之中一大半都是個中好手,荊守根本不用操心別地。自然就有人處理駐營之類的雜事,所以他則把心思放在了小綠的身上。

    在一旁拿起一個水袋,荊守就朝小綠喂去,可惜的是小綠並不給他面子,別說喝,連嘴都沒有張。

    和那天吃飽的小綠比,現在的小綠一張臉都瘦了一圈,眼神已然變的黯然。沒有最開始地那種光彩,有的只是乞求。

    “小綠,到底怎麼了?”荊守直接問道,他並不是那種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盡管小綠的話他聽不懂,但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小綠把原因告訴他。就算他聽不懂。或者說許能帶給他一些提示,進而讓他了解呢。

    小綠唔唔的叫著。似乎在表達一些什麼,可惜荊守卻一點也聽不懂。

    “你們誰是荊守,我有事要找他!”這個時候,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了過來,吸引了荊守地注意力,他轉頭朝邊上望去,卻見在營地邊,一個騎著地龍的美女被自己的手下攔在了邊上。

    這是一個年紀在二十四、五歲的女人,有著可以與娑羅媲美的精致尖削瓜子臉,不過和娑羅不同的是,在她那小巧的鼻尖上,有著一粒醒目的黑痣,這粒黑痣地存在,並沒有破壞她那張臉龐的美麗,相反,這粒黑痣的存在,還使得她那美麗的臉龐給人的印象更加的深刻。

    稱她為痣美人也不為過。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牧師法袍,這件法袍地存在,說明了她地身份----女牧師。

    說到牧師,就不得不提亞比斯大陸的另一個職業,那就是醫療師。

    它們有著明顯地共同點和區別。

    共同點就是,它們都是醫生,都有著救死扶傷的作用性。

    置于區別,醫療師的話,更多的是幫人治病治傷,他們會用最合適的方法去救助病人,這一個職業主要針對的就是病人!

    而牧師,他們更多的是出現在戰斗的地方,在戰斗中對隊友進行支持。

    所以相比較而言,醫療師更受亞比斯大陸普通人們的尊敬。

    盡管女牧師穿著白色的牧師長袍,不過這絲毫卻“掩蓋”不了她那雙修長的美腿。

    荊守必須得承認,面前的這名女牧師,是他來到異世後,所見過最具有現代地球感覺的美女,女牧師那原本因該到鞋子上的牧師長袍不知為何,少了一大截,使得長袍只及大腿上側,成了不折不扣的超短連衣裙。

    而且女牧師身下的牧袍並不是平底的,而是剪了菱角,這使得那雪白光滑的修長玉腿一展無遺,再配上其所穿的白色長靴子,這身打扮讓人看起來有些怪,可是穿在漂亮的女牧師身上,卻別有一番風味。

    這種打扮,荊守還未穿越時曾在大街上看到過,所不同的時,衣料不同,大街上的美女是露肩,而且在腰間用衣料形成了花團錦簇的感覺,底下則配著白色的高跟長筒靴子,整個一花仙女打扮。

    論衣服的時尚,女牧師的白色牧師長袍肯定是比不上荊守在大街上見到過的,不過就算如此,兩兩相比,荊守覺得,女牧師的打扮讓他覺得其更象花仙女般。荊守看到女牧師的第一感覺是,女牧師的牧師長袍是不是她自己剪的!

    “請問,你找我們會長有什麼事嗎?”那阻止住女牧師的護衛客氣的詢問道。

    女牧師從地龍上翻身下來,道︰“這事情我得當面和他說,麻煩你幫我稟報一下。”

    “找我有什麼事嗎?”荊守拿著小綠從旁走了過來。

    “會長!”那護衛見到荊守過來,連忙行禮道。

    女牧師聽到護衛的話,不由打量起荊守來,疑道︰“你就是傳說中的荊守?”

    “我是。”荊守淡淡道,等待著女牧師說明來找他的目的。

    女牧師在得到荊守的確認後,道︰“是這樣的,我聽說你們要去帝都,想請你們順帶捎帶我去帝都,酬金的話……”她略微沉吟了會,然後笑眯眯道︰“大家都是生意人,能否少點,反正是順帶的。”

    她這句大家都是生意人的話,說的極為老成,以她的年紀和她的美麗,說這樣的話,讓人聽的有點想笑,不過無論是對于荊守或是他身邊的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人,自然不可能失禮笑出來。

    荊守道︰“我們護衛協會接生意分兩種,一種是要雇主先說明情況,然後我們評核等級難度後再進行收費,另一種是雇主直接負責出重金,然後雇傭護衛,護衛會拼死保護雇主的安全,如果只是普通的捎帶你去帝都的話,價錢自然好說,但是若是有別的因素存在的話,我希望你能說出來。”

    “只是普通的捎帶。”女牧師笑眯眯道。

    荊守並沒有因此就答應接女牧師的任務,而是面無表情道︰“若是這樣的話,一旦事情與你所說的不合,例如有人追殺你之類的情況出現,那麼協議到那個時候就自動失效,而你的生死也會與我們無關!甚至我們可能會直接丟下你逃掉。”

    “不會吧!”女牧師大跌眼鏡道,嘴巴張的可以塞下一個雞

    荊守適時道︰“大家都是生意人,在商言商!”

    邊上的人聽到荊守的話,都忍不住會心一笑,暗道自己的會長幽默能力還真不是蓋的。

    女牧師遲疑了起來,倏地,她瞥到了荊守手中的小綠無意探出舌頭的小綠,心神不由被之吸引了過去,在觀看了許久後,她又笑眯眯了起來,道︰“大家都是生意人,我理解,我理解,不過我想問一下會長您,你知道你手上拿的是什麼嗎?而且又是出了什麼狀況?”

    “不知道。”荊守很干脆道。

    女牧師笑眯眯道︰“大家都是生意人,我想我會給你一個好價錢的!只是在那之前,我想先跟會長進帳蓬里面談一些事情,可以嗎?”

    “是嗎?”聽到女牧師的話,荊守再傻也知道,女牧師肯定知道小綠出什麼狀況,而且似乎她對小綠還有所了解,考慮了一下,才道︰“那好吧。”

    而在他說話的同時,原本擋在女牧師身前的護衛則在第一時間讓開了身形。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11:23 A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6 12:11 PM 編輯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聖獸

    “坐吧。”來到帳蓬里,荊守伸手請女牧師入座。

    女牧師也不客氣,坐了下來,笑眯眯道︰“怎麼?你就這麼招待客人的嗎?”

    “剛好駐營。”荊守淡淡道,簡短的一句話就說明了原因。

    女牧師哦了一聲,看了一眼荊守手中的小綠後,道︰“你真的不知道你手中的小動物是什麼嗎?”

    “你認為我為什麼帶你來帳蓬里?”荊守反問道。

    女牧師並沒有因荊守的話在意,而是笑眯眯道︰“我可以告訴你,你手上所拿的小動物應該是聖獸!”

    “聖獸!”荊守心里頗為驚訝道,臉上並沒有表現出自己內心的反應,仍然是面無表情。

    對于聖獸來說,那是傳說級的存在,據傳聖獸的實力已然達到了超乎恐怖的境界,眨眼之間,它們能毀滅一支軍隊,倘若誰擁有了聖獸,要得天下是易入反掌。

    大陸史上,最有名的一件事情就跟聖獸有關,那是在數千年前,暗黑教會的勢力達到了頂點,他們妄圖統治世界,以暗黑教會當時強盛的勢力,他們確實能有所作為,不過在那之中,大陸冒出了一個草根英雄奧本特。

    奧本特由一個草莽山賊起家,成了一方之主,隨後更與暗黑教會相爭,這都很正常,不正常的是,突然有一天,奧本山支身一人進入了暗黑教會的聖城暗城,而結果是,有著極強防御性的暗夜結界守護的暗城在那一夜發生了大爆炸。

    那個爆炸令得整個亞比斯大陸都為之顫抖,當亞比斯大陸的人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一個令人振奮地消息就傳來了。暗黑教會在那一爆中,已然被滅了。

    事後,人們才得知原因。原來那爆炸,是奧本特的聖獸所發起的。在那爆炸中,奧本山與聖獸還有暗黑教會同歸于盡了。

    這一次大爆炸,影響極為深遠,由于奧本特在爆炸中死亡,他地妻子凱則琳站了出來,凱則琳非常有能力,她在自己丈夫的基礎下。統一了整個大陸,令人遺憾地是,在大陸統一不久後,她生了重病,而適時的,各方勢力開始謀反。大陸再此恢復了群雄割據的時代。

    這一次大爆炸,也使得聖獸進入了人們的視野!

    荊守掌握的聖獸信息並不多,單不論聖獸,就是次一檔的高階魔獸,在整個亞比斯大陸都稀少的可憐,就別提聖獸了,反正亞比斯大陸這麼多年下來,再也沒有聽過聖獸地存在。聖獸僅僅謠傳于那些吟游詩人中。

    吟游詩人們往往會向地球上的說書人一樣,把這些史上的英雄事跡傳說,然後混點飯錢,許多小孩在聽到吟游詩人們的講述,總會幻想著自己也得到一只聖獸,然後叱 風雲,一代又一代的小孩在聽著吟游詩人的傳說中長大。聖獸地一切也因傳說成為傳說。

    腦海里湧現出山有關聖獸的所知。荊守略微沉吟一聲,道︰“你說小綠是聖獸。有什麼依據嗎?”

    “小綠,這名字起的不錯。”女牧師笑道︰“你的小綠是不是這兩天都不吃東西,也不喝水,甚至也不睡覺?”

    荊守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

    “這就沒錯了。”女牧師一臉自信道︰“我之所以能猜出小綠的情況,是因為小綠的舌頭,我無意看到它探出舌頭,發現它的舌頭快干裂掉了,舌頭能象地一樣干裂開,那說明了這只獸是聖獸,而且是……”

    荊守看著女牧師說著停了下來,知道重點來了。

    女牧師笑眯眯道︰“大家都是生意人,一切好說話,你家小綠這個狀況,如果不解決,我可以擔保它要不了多久就會死去,但是我可以解決問題,前提是你必須答應免費送我去帝都,並且由你親自來保護我。”

    荊守看著笑眯眯地女牧師,並沒有說話,看的出來,他在考慮。

    女牧師倒也不在意,她非常有耐心,因為一只聖獸的價值,不止是連城,而是連城還要連連城,她相信荊守會和她交易的。

    “我如何確定你所說的真實性!”荊守淡淡道。)我沒有把握不可能提的,置于由舌頭的狀況判斷出小綠是聖獸,這是我無意知道地,你也知道,聖獸是僅僅存在于傳說之中,你就是拿著小綠到帝都學院里去問,我敢打包票也沒有人能知道它地來歷的。”

    “那好,交易成交,不過我必須申明,倘若事實不屬實,我會向你追討你所應該付出地。”荊守面無表情道。

    女牧師看到荊守那冷冰冰的神情,也是一呆,隨後她笑了起來,道︰“大家都是生意人,自然要講信譽,放心吧。”

    “說吧,小綠是怎麼了?”荊守淡淡道。

    女牧師笑眯眯道︰“大家都是生意人,我不可能憑你一句話,就相信你答應了我,萬一要是你反悔了呢?所以還是先簽個字據再說吧。說著她從衣里拿出了一只筆一紙,站起身朝荊守遞去。

    荊守也不廢話,當下就準備寫字據,而女牧師適時的來到邊上,道︰“就這麼寫吧,今我答應珍妮弗……”

    從女牧師所說的話,荊守知道了女牧師的芳名,那就是珍妮弗。

    照著珍妮弗所說的寫好字據後,荊守把字據遞給了她,道︰“好了,現在可以說了。”

    珍妮弗收下字據坐了下來,道︰“小綠這個情況,是因為它要進入第二階段的成長,你也知道,聖獸的能力是非常強的,可以說是強到變態,可是有一長就必有一短,聖獸雖然強,不過那也要它成長起來才行,沒有成長起來的聖獸,也只不過是一只普通魔獸罷了。”

    荊守沒有說話,他知道珍妮弗會把他想要知道的給說了出來。

    珍妮弗歇了一口氣,道︰“小綠現在要進入到第二階段的成長,所以它需要喝龍血,只有喝了龍血後,小綠才能正式邁入第二階段,並成長。”

    一聽到龍血,在荊守手上的小綠眼楮一亮,整個身子動了起來,朝珍妮弗發出了吱吱的聲音,看樣子,似乎是想珍妮弗給它龍血。

    荊守把小綠的反應看在眼里,對女牧師珍妮弗的話倒是信了一分,道︰“龍血?地龍的血可以嗎?”

    珍妮弗沒好氣道︰“當然不可以,地龍那算是龍嗎?它只是名字中有一個龍字罷了,你認為地行龍的血配的上聖獸?地行龍還差不多,當然,你要是有能力的話,也可以讓小綠喝黃金巨龍的血。”

    地行龍和黃金巨龍荊守自然有所了解,地行龍比較常見,在大陸各處的山脈都能找到他們的身影,而黃金巨龍的話,那就不是荊守招惹的起的了,因為黃金巨龍的實力非常強,強到變態。

    荊守還在思考中時,珍妮弗卻笑眯眯道︰“大家都是生意人,既然我們現在合作了,我自然會幫你,我知道這附近的一坐山脈有地形龍,我可以帶你過去殺地形龍,不過條件是,你得你的地行龍血,地行龍洞穴里別的東西都歸我,當然,作為牧師的我,我自然會在你身後給你必要的幫助。”

    “你這算是幫嗎?”荊守反問道,他再傻也知道,無論是那種種類的龍,它們都有斂財的愛好,在其洞穴里,肯定有著大量的金銀財寶,如果那頭地形龍厲害的話,說不定就是富可敵國呢。

    珍妮弗笑眯眯道︰“大家都是生意人,你別欺我不會算賬,你得了地行龍的血,你就能夠讓聖獸進入第二階段成長,這難道還不夠嗎?難道你認為聖獸的價值僅僅值地形龍洞穴里的一些東西嗎?”

    “你倒是會精打細算啊!”荊守似誇非誇道,雖然和面前的珍妮弗相處不久,不過他倒是總結出珍妮弗的兩個特點來,那就是大家都是生意人是珍妮弗的口頭禪,而珍妮弗每一次說這話時,臉上總是笑眯眯的,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精打細算,說不好聽點就是極為摳門。

    珍妮弗笑眯眯道︰“這麼說,你就是同意了?”“算是吧。”荊守點了點頭道,“不過我想有一點你應該注意的是,如果小綠真是聖獸,那麼我希望你能保守這個秘密!”

    聖獸的價值那是毋庸置疑的,倘若荊守手上擁有一個聖獸的消息傳出去,到時候,恐怕會有無數的人會來搶荊守的聖獸,那肯定是一件極為麻煩的事情,荊守自然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

    珍妮弗到荊守的請,笑眯眯道︰“大家都是生意人,你放心,這個事情我會替你保守的。”



正文 第六十六章 決策

    “噢,我的天,這也叫湯,就是幾片青葉和一些水加點鹽!”

    “這風狸肉上怎麼這麼多胡椒粉!難道這炒風狸肉的人不知道什麼叫辣嗎?”

    “這米飯里還有石子!”

    聽著邊上珍妮弗的喋喋不休,荊守也不禁生起一絲感慨,不就是一頓飯嗎?置于這麼挑剔嗎?就算把天都說破了,這飯還不是得吃,浪費口水,何苦來哉。

    想起珍妮弗的那句大家都是生意人的口頭禪,荊守又不覺得釋然,要不是這麼斤斤計較,又怎麼會有這樣有個性的口頭禪呢!

    “荊守,難道這對這飯菜沒有意見?”眼見荊守吃的蠻香,珍妮弗忍不住出聲詢問道,怎麼說也是個會長,屬下居然給會長吃這麼難吃的飯菜,這也實在是太過了。

    荊守淡淡道︰“快點吃吧,吃完後,你就帶我去殺地行龍!”

    “什麼!”珍妮弗叫了起來,道︰“你開玩笑的吧,三更半夜去殺龍?”

    荊守很正經道︰“你認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嗎?”

    “我的天,晚上是睡覺的時間,還是明天再說吧。”珍妮弗商量道,她可不希望熬夜,那有損她的美容的。

    荊守淡淡道︰“我趕時間!”

    “趕時間!”珍妮弗疑了起來,道︰“趕什麼時間?”

    荊守放下手中的碗筷,道︰“我吃完了,你還是快點吃吧!”說著站了起來。

    “你去干什麼!”珍妮弗眼見荊守要離開帳蓬,連忙喊住道。

    荊守頭也不回,道︰“去交待一些事情!”說著就走出了帳蓬。

    “真是奇怪的人!”珍妮弗嘟嚷道,繼續吃著在她眼里極為難吃的晚餐。

    荊守從帳蓬出來後,來到了正在一起吃著晚餐的眾人邊上,朝當中坐著在那聊天的洛伊得道︰道︰“洛伊得,你過來下,我有些事要跟你說。”

    洛伊得今年已然有五十八歲了。一個油光發亮的光頭讓人印象極為深刻,身上總是穿著一件干淨的灰衣袍。

    他是荊守從索斯莉的長風傭兵團挖掘出來的,在長風傭兵團里,洛伊得很受長風傭兵團眾人地喜愛,據索斯莉稱,她之所以能夠把長風傭兵團一個人支撐下來,這里面的功力其實當歸洛伊得,因為一直以來,洛伊得都在暗中幫索斯莉打理長風傭兵團並出謀劃策。

    荊守考據過,洛伊得的確有些能力。處事穩重得體,論起處事能力來,還是非常不錯的。

    這次到帝都的話,荊守原本是打算帶米歇爾來的,畢竟米歇爾跟他這麼久,對于米歇爾的能力他已然有了足夠的信心,到時把帝都的護士協會分會交給米歇爾管,讓其獨挑一面他也能放心,置于斯康城的護衛協會,則會交給洛伊得打理。小事情洛伊得應該沒有問題,而大事情地話,洛伊得處理不來,則還有他。

    不過經過沉思熟慮,荊守在發現一件細小的事情時卻改變了看法。

    這事情說來也巧。荊守去檢察長風傭兵團的訓練狀況,發現洛伊得和長風傭兵團里的人談那些紅磨坊里的姑娘,而且看樣子,洛伊得和一干二十多歲的小伙子談的非常來。

    在亞比斯大陸里,紅磨坊就相當于中國古時候的妓院,作為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洛伊得能夠和年輕人談的那麼來。這對別人倒沒有什麼,可是對于荊守來說,卻讓荊守看到了洛伊得比米歇爾強地地方,那就是交際能力。

    帝都是什麼地方,荊守非常清楚,在帝都里,達官貴人多,而且各方勢力復雜,護衛協會的客戶群主要是針對達官貴人,自然少不了和各方勢力的人交際。這就需要護衛協會的會長是一個圓滑一點的人。

    米歇爾是那種少說話多做事地實事人,他來管理帝都的護衛協會,自然沒問題,但兩相對比,則沒有洛伊得那麼來的合適的了,所以荊守最終改了自己的決定,讓洛伊得跟著自己來帝都。以便日後把帝都護衛協會交托給洛伊得打理洛伊得見荊守叫自己。連忙站起了身,來到荊守的面前。跟著荊守來到了旁邊的角落里。

    “我有一些事情要去處理,所以此行不會和你們一起去帝都,你和大家先去帝都,到時我自然會趕過來。”荊守吩咐道。

    “洛伊得點了點頭,道︰“明白。”

    “那你去吧。”荊守說著離開了,回到帳蓬里,珍妮弗已然吃完晚餐了,她看到荊守回來,道︰“我正想去找你呢。”

    荊守嗯了一聲,道︰“既然吃完了,那可以上路了。”

    “明天去不行嗎?為什麼非得趕夜工?”珍妮弗表示了自己地不滿。

    荊守淡淡道︰“我自然有我的理由!”

    “那好吧。”在荊守的注視下,珍妮弗猶豫了兩下,最終屈服道。

    荊守沒有說話,而是率先轉身走出帳蓬,珍妮弗見此,連忙跟上,當她看到荊守帶著自己來到放地龍的地方時,忍不住疑道︰“你要干什麼?”

    她話才說到一半,她的地龍的韁繩就被荊守遞了過來。

    珍妮弗露出了誇張的表情,道︰“你是打算就你和我去殺地行龍!”

    “怎麼,有問題嗎?”荊守淡淡道。

    “有,而且是很大的問題!”珍妮弗叫道︰“為什麼不帶你的人一起去?”

    她在附近的塔漠城無意聽到消息,說荊守等人白天從塔漠城經過,于是飛快地騎上地龍找了過來,幸運的是,她找到了正在駐營的荊守等人,當是時,她也看到了荊守所帶的人的厲害,這群人駐營極為干淨利索。

    作為牧師的她,和許多人組隊經歷過各種大大小小的戰斗,眼力還是有地,而她,自然也看地出,荊守的人地能力非常不俗,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會毫不猶豫的說帶荊守去殺地行龍,並且開出了條件。

    可是如今,荊守卻說只有她和他一起去殺地行龍,這讓她委實難以接受,天啊,這可不是去旅游,這是去殺地行龍,是龍啊!

    荊守看著有點瀕臨走瘋狀態的珍妮弗,答了一個非常離譜的答案︰“因為麻煩!”其實實情的確如此,雖然此行荊守帶去帝都的人大部份都是個人好手,可是問題是,他此行帶著這群人是去帝都開護衛協會分會的事情,而不是別的。

    殺地行龍那完全是私人的事情,從軍隊里出來的荊守,沒有那種因私循公的概念,自然而然,就會支身一人和珍妮弗去殺龍,因為他不想因自己的事影響開協會分會的進度。

    再者,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珍妮弗。

    作為一個保鏢,經常性的要在成百上千的路人當中注意哪個可能是對自己雇主不利的人出現,識人的眼力自然是有的,傍晚的時候珍妮弗找上來時,看那風塵僕僕的樣子,絕對不會是因為只要趕到帝都才來找他們護送的。

    珍妮弗開口就要找他,顯而易見,在珍妮弗的背後,肯定有著讓其所忌憚的原因,而這個原因,讓珍妮弗不放心由他護衛協會的人保護。

    另一個值得注意的是,珍妮弗在知道小綠是聖獸的表現,她沒有表現很誇張乃至驚訝的神情,由此,荊守推斷出珍妮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才會面不改色,而能令面不改色的人忌憚的原因,自然非同一般。

    按理說,人多的話好保護,而且荊守也有團體協作意識,不過保護的人是一個人,而且是在林中,荊守覺得讓珍妮弗跟自己一群人在一起是一個十分不明智的選擇。

    這是為何?

    要知道林中由于樹木的關系,是極容易隱藏身體的,而珍妮弗跟自己一群人在一起,目標太大,就容易暴露,但是如果只是兩個人在一起,由他護送,那樣就方便多了。

    這看起來是怕危險,事實上不然,真正的保鏢,不是說要解決任何危險,別說荊守,就算任何一個保鏢,都不敢妄言說自己能夠解決任何危險。

    對于保鏢,是要注意雇主的安全,為了雇主的安全,他們可以選擇面對危險,可以選擇預防危險的發生,也可以選擇逃離危險,總之一句話,就是以雇主的安全為中心。

    而保護珍妮弗,荊守一人保護她的話,可選擇性太多了,他能選擇面對危險,也能利用自己的潛行術預防危險,甚至還能借著地勢逃離危險。

    這也是為什麼荊守會不讓珍妮弗和自己隊伍的人在一起的主要原因。

    置于地行龍的話,依荊守對地行龍的了解,他還是有幾分把握自己一人能夠應付的來的。

    所以,幾個原因加在一起,荊守才會做出支身一人和珍妮弗去殺地行龍的決策!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11:24 A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6 12:21 PM 編輯

正文 第六十七章 亡靈騎士

    寒風瑟瑟吹來,樹林婆娑的聲音不停傳來,偶爾傳來一聲不知名的野獸的叫聲,在漆黑的夜里,隱然有恐怖加持的能力。

    荊守和珍妮弗騎著地龍並肩行走在林中,一臉的平淡,仿若走夜路對于他們來說,再稀松平常不過了。

    他們此行的目的是伏羅達山脈某處。

    伏羅達山脈位于塔漠城東部,支脈有比遜山、巴羅馬山、長南山等南北長一百余公里。

    山脈百余公里,密林雲生,山峰挺立。

    而在這里,則有荊守的目標,一條可能已然在酣睡的地行龍。

    荊守跟著珍妮弗走了這麼久,通過觀察,他看的出,珍妮弗似乎是這種“勾當”干多了,非常的有經驗。

    珍妮弗並不察荊守有觀察她,在寒風中略感到一絲瑟意的她不滿道︰“難道你真的打算就憑我們兩個人去殺地行龍?”

    她對荊守的行為非常不滿,她不明白,荊守既然有那麼多手下,此行去殺龍,為何不把那一干手下帶著,難道其不知道自己是去殺地行龍而不是別的小魔獸嗎?

    “這還用問嗎?”荊守反問道,令後者啞口無言。

    這之中,荊守伸手拿出了一套自己衣服掀給珍妮弗,道︰“披上吧。”

    珍妮弗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由朝荊守望去,疑道︰“這衣服哪來的?”說著想起小綠突然之間就不見了,她更加奇疑,道︰“還有,小綠怎麼突然之間就不見了呢?”

    “你廢話真多。”荊守淡淡道。

    珍妮弗也不動氣,笑道︰“你不覺得這樣行走在夜中很無聊嗎?”說著她無意瞥到了荊守手中的那枚毫不起眼的戒指,她不禁一呆,隨即意識了過來,道︰“你手上那枚戒指是空間戒指?”

    “你認為象我這種人能夠擁有空間戒指?”荊守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聰明的反問道。不過對于珍妮弗的洞察力和判斷力,他還是覺得非常不錯的,至少來說,他手上所戴的空間戒指是那麼的不起眼,很難讓人聯想到它會是空間戒指。

    珍妮弗聽到荊守的話,一想也覺得荊守說地是,可是腦海里憶起小綠消失和荊守給她衣服的事,她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勸你還是少說點話,你不怕追你的人找到你嗎?”荊守自然看出珍妮弗的疑惑,轉移話題道。

    珍妮弗不為所動。道︰“找到我又如何,不是有你保護我嗎?”

    把珍妮弗正常的神情看在眼里,荊守沒有說什麼,道︰“之前忘記問了,我現在已然和你簽訂協議了,你應該把你的情況告訴我。”

    “你不是說你們護衛協會接生意分兩種,一種是要雇主先說明情況,然後你們評核等級難度後再進行收費,另一種是雇主直接負責出重金,然後雇傭護衛。護衛會拼死保護雇主的安全。”珍妮弗笑眯眯道︰“我選擇的是後一種!”

    荊守並沒有回話,而是拉著地龍停了下來,他凝神豎聽,然後翻身下馬道︰“有人朝這邊過來了,而且速度非常快!人數也不少!”

    說著示意珍妮弗下地龍。然後把地龍系在邊上林中的暗處,指著不遠處的一處草叢,道︰“藏到哪里去。”

    珍妮弗點了點頭,然後照著荊守所說地去做,不過她是走了,可是荊守並沒有跟著她走,而是開始處理起地上的腳痕來。

    現在是春天。不時會下雨,而前兩天才剛下雨,林中的泥土比較松,很容易留下腳印。

    珍妮弗看到荊守在利索的處理痕跡,正想說什麼,荊守卻已然收工來到她的身旁,道︰“躲進去。”她哦了一聲,照著荊守所說的去做,而荊守則緊挨著她藏了下來。

    在二人藏好身形後,過不了二、三分鐘。一隊人馬就迅速出現在荊守和珍妮弗的視線中。

    那是一些拿著滿身是銹的闊劍的騎士,戴著髒兮兮的騎士帽,帽子上還有泥土,他們地衣服大都破爛了,衣服上都沾著或多或少的土漬,有的騎士的衣服甚至還有血漬,看衣服的成色。就象在地里面埋了許多年似地。

    他們沒有臉。只有骸骨,眼楮更是腐爛。眼眶中燃燒著兩點深紅光芒。

    無一例外的是,他們都騎著一匹黑地龍!

    而只要稍微有點見識的人,在看到他們,都能認出他們的身份,那就是死亡騎士!

    死亡騎士的出現,驗證了荊守對珍妮弗所忌憚的原因的猜想,死亡騎士地前身,都是一些騎士,這些騎士本身實力就不俗,當他們從墳墓中被召醒後,盡管他們沒有了生命,可是他們仍然具有未死之前的絕大部份實力。

    現在,一群死亡騎士追殺珍妮弗,可以想象的是,這個任務的難度是相當高的!

    “該死,想不到他們來的這麼快!”珍妮弗出聲道,居然也不躲藏,而是從草叢中站了出來。

    荊守自然不認為珍妮弗是傻子,如果對方是沖著珍妮弗來的,顯然珍妮弗這麼做自然有其目的性。

    “不用藏了,出來吧!”珍妮弗看著還藏在草叢中的荊守,大聲嚷嚷道︰“他們就是要追殺我的人,他們也不是人,是死亡騎士,我們雖然藏在這里,不過操控他們地亡靈法師擁有了我的血跡,只要我的氣息在,他們就能找到我。”

    桀桀的笑聲在林中響了起來,一個怪戾的聲音傳來︰“珍妮弗,算你識趣!”

    荊守不由嘆息了一聲,暗道自己的的希望落空了,事實上,他是還想藏在草叢中地,至少追殺珍妮弗地人不知道他的存在,這是一個優勢,可是珍妮弗現在這一說,優勢自然就不存在了,不過荊守也不會怪珍妮弗,因為他明白,珍妮弗會把他揪出來,最主要地原因,還是珍妮弗怕!

    這從珍妮弗眼神中的那絲慌亂可以看的出來。

    荊守從草叢中走了出來,而這一刻,那些死亡騎士已然把他和珍妮弗給圍住了。

    而這之中,邊上一個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一頭蓬亂的頭發,臉色蒼白,似乎是因鮮有見光所致,他的身形極瘦,雖然穿著黑色的長袍,可是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排骨!

    荊守還來不及多打量,邊上圍著他和珍妮弗的死亡騎士赫然對他們二人發動了攻擊。

    死亡騎士的動作顯然沒有他們的難兄難弟骷髏及僵屍行動緩慢的特點,他們的攻擊相當迅捷,一群人一起上,居然生生朝荊守和珍妮弗形成了一個劍網。

    荊守其實早在死亡騎士圍住自己和珍妮弗時,就已然讓自己站在了一個有利的位置點,眼見攻擊襲來,說時遲,那時快,他抱住邊上的珍妮弗,然後身形一起,從還沒有來得及合圍的劍網最中間躍了起來,穩穩的落在了邊上的一棵樹干上。

    把珍妮弗放在樹干上後,荊守身形一起,霍然朝邊上那個中年亡靈法師攻去。

    雖然從來沒有接觸過亡靈魔法,不過荊守再沒見識,也知道骷髏、僵屍、死亡騎士這些是亡靈法師操控的,倘若操控他們的亡靈法師一死,自然而然,被其操控的骷髏或死亡騎士這些也將會隨之死亡。

    而攻向邊上的中年亡靈法師,無疑,荊守的這個行為正是符合了兵家中的擒賊先擒王的要領。

    那中年亡靈法師見到荊守朝自己攻來,也不慌張,因為在荊守的攻勢還沒有到時,騎著黑地龍的亡靈騎士已然來到了他的面前,並對荊守發動了攻擊。

    荊守想不到亡靈騎士的速度這麼快,眼見自己的計劃失敗,連忙收劍,朝後退去,可是這一退時,邊上的死亡騎士們則把他給圍住了。

    站在樹冠上的珍妮弗眼見荊守被圍困,心里忍不住暗暗著急,她斷然料不到這群混蛋東西居然會這麼快就找來,要是知道的話,她絕對不會讓荊守和自己離開眾人,要不然的話,現在也不可能身陷重圍了,而現在,她根本不相信荊守能夠會是對方的對手,已然開始做好打溜的準備了。只是這個時候,邊上站著的中年亡靈法師卻適時出聲道︰“珍妮弗,我勸你還是別打逃跑的主意,既然追到你了,我自然不可能會讓你跑掉的!”



正文 第六十八章 激戰

    荊守雖然身陷死亡騎士的包圍,可是邊上的情況他還是看在眼里的,眼見珍妮弗想溜,他也不出聲,而是沉著的躲閃著邊上死亡騎士的攻擊。

    面前的死亡騎士盡管是死物,沒有意識,可是他們卻帶給了荊守不小的壓力。

    首先,死亡騎士人多,人多打人少本身就是一個優勢;其次,死亡騎士不怕死,他只管進攻,那管你三七二十一,以前荊守對敵,不怕死的人是他,別人都是忌憚他,現在情況則反調了,因為他那是置之死地而後生,而死亡騎士是直接與你鬧同歸于盡;再則,死亡騎士雖然沒有意識,可是手底下的攻擊卻仍然顯得極為有章法,就算略有一些凌亂,但劍勢還是不小。

    三個原因,讓荊守在面對這群死亡騎士應付的還是有些不那麼輕松。

    而這個情況讓邊上的亡靈法師看在眼里,亡靈法師卻為荊守的能力感到了驚訝!

    別人不知道這些死亡騎士的厲害,作為操控他們的人,他又怎麼能不知道呢?這些死亡騎士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他們的前身都是光明教會的聖騎士。

    聖騎士是一個什麼概念,那就是至少是黃金劍士級別上的,甚至有不少可能劍聖級別了。

    這些死亡騎士雖然因為沒有了意識不能發揮其原來百分百的能力,可是發揮個六、七成還是不成問題,再加上這些死亡騎士的不怕死和人多,就算對上一個劍聖,也絕對沒有問題。

    看荊守的年齡,頂多也就二十六、七歲的樣子,他絕對不相信荊守能達到劍聖級別。要知道史上花了最少時間達到劍聖級別的人,也花了將近三十多年,他還沒有聽過有那個能在二十六、七歲的時候就到達劍聖級別地人。

    當然。如果他知道荊守僅僅是花了一年時間不到就由一個菜鳥到現在可以匹敵于九級劍士時,他也就不會這麼想了。

    由于有中年死靈法師的監視,珍妮弗根本沒有逃走的機會,她朝場上望去,不由露出了一絲訝色,荊守在這群死亡騎士地瘋狂進攻下。雖然佔據著被動。可是她卻發現一個現象,那就是在死亡騎士的凌厲攻擊下,荊守並沒有被擊中過一次!

    看荊守鎮定的神情,珍妮弗覺得荊守似乎是還有余力!

    “想不到他的實力這麼強!”珍妮弗興奮了起來,如果荊守還有余力,那麼只要荊守能抓住機會對邊上的亡靈法師發動致命的一擊。那麼她和他就可以脫離出險境了。

    她不由想提醒荊守。可是話到嘴邊時,她停了下來,她記起了剛才荊守朝中年亡靈法師發動進攻地情況,很顯然,有著如此實力地荊守自然知道這個中關鍵,現在不是荊守不想去殺亡靈法師,只是沒機會,而若是她出聲的話。提醒的不是荊守。而是亡靈法師了。

    這麼一想,珍妮弗更發現到一個現象。那就是荊守在和死亡騎士的纏斗中,原本遠離死亡騎士的他,與其之間的距離在不知不覺中是越拉越短。

    “難怪這家伙敢叫上自己去殺地行龍!原來真地是有實力啊!”珍妮弗心里恍然道,也虧她身為牧師,和許多人組隊經歷過各種大大小小地戰斗,對戰局的洞察力還是有的,要不然還真不容易發現,明白狀況的她也不出聲,而是在旁觀看,心里卻不禁在期盼荊守能夠成功。

    荊守量算著自己和中年亡靈法師的距離,知道只要再支持一會就行了,這一次,他絕對不會象之前那樣前功盡棄。

    不得不承認,面前的死亡騎士還真具有威脅性,他們,也讓他第一次和人交手打的不是很痛快,這些死亡騎士雖然沒有意識,但是卻處處打在了他的痛處上。

    單不論不怕死之類,就是這個進攻,由于死亡騎士人多,而且從四周朝他攻擊,這使得他根本不能施展自己地獨門絕技狂風刀法,想狂風刀法必須要一刀接一刀地攻下來,可是死亡騎士根本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一直處于下風,要不然,他早就把這些死亡騎士個個砍成碎骨頭了。

    “想不到你居然如此厲害!”中年亡靈法師也不是省油地燈,他已然察覺到荊守正不斷靠近他,意識過來的他知道死亡騎士對付不了荊守,當下命令兩個死亡騎士朝邊上樹干旁的珍妮弗逼去,自己則拉開自己和荊守的距離。

    一開始他是自信能解決掉珍妮弗和荊守,所以並沒有太花心思,可是荊守的實力讓他開始變的認真了起來,他自然不打算再玩下去。

    兩個死亡騎士來到珍妮弗所站的樹旁時,赫然提劍朝樹砍去,以他們出劍的力道,估計也要不了幾劍,珍妮弗所站的樹就得倒下去,只是能嗎?

    一直有注意這邊情況的荊守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只聽叮叮的兩聲,他硬接了兩個朝樹砍去的死亡騎士的兩劍,阻止了他們的行為,然後把他們從樹旁引開,引開的同時,他不禁嘆息,因為如果不是有這檔子事,就算亡靈法師意識到他的意圖,他也絕對有把握對那中年亡靈法師發動雷霆般的攻勢。

    不過比起殺中年亡靈法師來說,站在樹干上身為他保護對象的珍妮弗的安全則更加的重要一些!

    站著的中年亡靈法師此時適時的念起咒來,樹干上的珍妮弗聽到咒語聲,朝荊守提醒道︰“小心,是詛咒魔法遲緩!他要對你施展魔法了。”

    就算珍妮弗不提醒,荊守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在戰場上,他是不會蠢到去犯下任何一點一滴的錯誤的,因為那有可能代表著他的死亡。

    荊守也是膽大,在這個時候,居然不顧邊上的死亡騎士,而是伸手一甩,手中的藏刀就飛花流星的速度擊向了旁邊念咒語的中年亡靈法師,而他則一踢邊上一棵樹的樹干,身形一躍,在空中一個翻騰,霍然朝死亡騎士外圍躍去。

    中年亡靈法師眼見荊守的藏刀襲來,聽著那呼嘯的風聲,哪里還有心思繼續吟唱咒語,而是慌忙施了一個能隨意施出來的低級魔法骨矛,立時一道白骨在他面前的空中憑空產生,迎上了荊守的藏刀。

    骨矛是亡靈魔法中屬于中等的魔法,這個魔法能夠召喚出一根致命的白色骨矛擊穿敵人的心髒,速度很快,奇襲的效果是非常佳的。

    叮的一聲,骨矛和藏刀一個相撞,在踫撞出火花中兩兩倒飛了出去。

    “來的好!”荊守看著那倒飛來的藏刀,心中忍不住叫道,身形正從空中下落的他腳朝飛過來的藏刀一踩,借著這一踩所生出的彈力,整個人一個翻滾,霍然朝邊上的亡靈法師躍去。

    亡靈法師想不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原本想施法術對付荊守的他,眼見荊守飛過來,不得不被迫中斷施展魔法,而是慌忙朝旁邊一躍,連滾帶爬躲開。

    對方雖然是極為狼狽的躲開,可是荊守卻非常佩服對方的先見之明,倘若亡靈法師不這麼做的話,等到他落下來,他有許多種近身格斗術等著招待亡靈法師。

    只是亡靈法師反應快,荊守也不比他差,落空的荊守在降地時,雙腳一蹬,一個動如脫兔,整個人朝亡靈法師撲去。

    正在吟唱的中年亡靈法師見到荊守撲來,也不慌亂,因為他看的出,荊守這一撲只能撲到離他有兩米左右的地方,而只要這點時間,他就能夠施展出魔法來了,而只要魔法一出,他絕對不會給荊守任何喘息的機會。

    “你錯了!”荊守見中年亡靈法師沒有躲避,嘴角輕輕往上一揚,身形在空中的他突然右手向下一個撐地,原本下落的他整個人迅速再次朝前躍去,而且速度更快,“咻”的一下,他霍然來到了中年亡靈法師身旁,一下抱住他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亡靈法師被荊守這一撲倒在地,整個人立馬慌亂了起來,面色扭曲,連忙掙扎著想起身,可是這個時候,荊守那粗壯的手已經如毒蛇般又狠又準的纏上了他的脖子,只聽卡嚓一聲,亡靈法師的脖子被荊守扭斷,就此一命唔呼了。

    而在亡靈法師一死之後,只聽咚咚的聲音驟然傳來,那些朝荊守追過來的死亡騎士紛紛癱倒在了地上。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11:25 A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6 12:23 PM 編輯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女人心

    眼見戰局結束,在樹干上的珍妮弗利落的從樹上滑落下來,來到荊守身邊關心道︰“你沒事吧!”

    荊守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淡淡道︰“沒事。”

    看著輕描淡寫的荊守,珍妮弗毫不掩飾自己的贊美之辭,道︰“荊守,你真的太厲害了!這些死亡騎士可不是等閑之物啊,他們都是由聖騎士演變而來的,可是他們那麼多人加一起,卻根本拿你沒有一點辦法!”

    “運氣罷了。”荊守淡淡道,並沒有因為珍妮弗的贊美就變得自滿了起來,雖然言語比較冷淡,不過還是讓人感到他的謙虛。

    珍妮弗也知道這里面的確是有些運氣的成份,因為亡靈法師根本沒有正式出過手,不過她還是肯定道︰“話雖如此,可那也要你有實力才行,不是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嘛!”

    荊守沒有再回話了,而是走到一旁,把藏在暗處的兩匹地龍給牽了出來,然後把珍妮弗的那匹地龍遞給她,淡淡道︰“好了,繼續上路吧。”

    “你……”珍妮弗無話可說,翻身上了地龍,跟著荊守繼續行走在黑夜之中。

    默默的在林中穿梭,珍妮弗委實有點受不了這種沉默的氣氛,忍不住出聲道︰“難道你不對整件事情好奇嗎?”

    荊守看了珍妮弗一眼,道︰“不!“既然如此,那你在那之前不是想知道我的事!”珍妮弗十分不解道。

    荊守面無表情道︰“那根本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珍妮弗頗為感興趣道,說著想起了關于荊守的傳說,傳說荊守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以雇的安全著想,不由道︰“難道是因為我的安全?”

    荊守並沒有否認。而是承認道︰“是地。”

    “我就想不通,這和我的安全有什麼關系?”珍妮弗有點不信道,她不認為這個她的安全有關。既然有關,為何最開始地時候會關心她的事,隨後又會保持沉默,前後反差也太大了吧。

    荊守淡淡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那是什麼意思?”珍妮弗一臉雲里霧里道。

    荊守忍不住在心中嘆了一聲,雖然他已然適應了亞比斯大陸。可他終究不是土生土長在這個大陸里的人。他是另一個位面地球的人,自然會出現兩個世界文化的差異,他也不解釋,道︰“沒有什麼,就是敵我交手,倘若能對對方的情況了解透徹。你認為這是好還是壞?”

    “哦。是這樣啊!”珍妮弗被荊守一點,露出了恍然地神色,道︰“你一開始詢問我,是因為你想知道可能遇到地危險,而現在危險已除,你就不問,是因為作為護衛,有著不過問雇主私事的準則。是這樣的嗎?”

    “嗯。”荊守應了一聲。算是應是了。

    珍妮弗笑了起來,道︰“傳說這個是你們護衛協會的一些準則。想不到還真的是這樣,難怪跟著你的人一看就是訓練有素地人。”

    “現在離那頭地行龍所在地地方還有多遠?”荊守朝珍妮弗詢問道,這才是他所在意的。

    珍妮弗看了一眼遠方漸白的天空一眼,一臉估測道︰“快了,再翻過穆拉山兩個山頭,然後再走個十公里左右就到了。”

    “是嗎?”荊守哦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快點趕路吧。”

    “真是個沒情調的家伙。”珍妮弗眼見荊守似乎不打算和她再聊下去,識趣的她也只好默默的跟著荊守朝地行龍所住的地方趕去。

    清晨的陽光逐漸變得明亮了起來,雖然四周地樹木遮蔽了大部份地陽光,可是陽光還是透過樹木的空隙灑落了下來,在那光中,清晰可見空氣中地微粒在不停的運動著。

    不知名的小鳥在林中穿梭著,發出揮動翅膀時的撲騰聲,更不時發出悅耳的鳥叫聲。

    誠然,今天的天氣非常不錯。

    在這樣的好天氣中,珍妮弗把速度放慢了下來,看著放低速度朝她望過來的荊守,笑道︰“這麼好的天氣,難道你不覺得我們應該享受一下?難道你認為你在趕了一夜的路後,你還能有好的狀態去屠龍?”

    荊守沒有說話,而是從地龍邊上系著的包裹一掏,拿出了一份干糧掀給珍妮弗,然後自己拿著另一份干糧默默吃了起來。

    珍妮弗看到荊守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然後拿起手上的干糧吃了起來,經過一夜的奔波,她確實有些餓了,這份干糧來的正是時候。

    沐浴在陽光中,吃著干糧、坐著地龍漫步行走在林中,珍妮弗的心情倒是不錯,她指著不遠處的一坐山,道︰“到了,就是那坐山,那頭地行龍就住在那里。”

    荊守哦了一聲,朝遠處的那坐山望去,那山和附近的山沒什麼區別,植物茂密,遠遠看去,除了樹木就是灌木叢。

    他打量著整坐山,盡可能的搜集著相關的信息。

    一旁的珍妮弗看著荊守一臉專注的神情,忍不住笑了,傳說荊守每到一個地方,都會觀察地形,據說象出狀況從那逃走,又或是什麼地方容易對雇主的安危有影響等等這些相關信息,荊守都能通過觀看地形。

    珍妮弗以前還不是很在意,現在看到荊守認真觀看的神情,她倒不覺得這有假了。

    許久後,荊守出聲道︰“珍妮弗,你和人組隊殺過地行龍嗎?”

    “殺過。”珍妮弗笑眯眯道︰“你是不是想知道關于地行龍的相關信息和弱點?”

    荊守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地行龍一般身長在三十英尺左右,高近二十英尺,它們都是龐然大物,我們人類在它們的面前,就象一只螻蚊,隨時都有被踩死的可能,它們的身體被粗大的鱗片包裹著,這些鱗片非常硬,普通的劍根本對它們造不成一點影響,我曾看過一個六級劍士一劍確在它的身上,結果地行龍沒事,那劍士的劍反而斷了。”

    珍妮弗邊說邊看荊守的反應,卻見荊守聽她所說的內容並沒有顯得不耐煩,不禁停了下來,道︰“你為什麼不出聲?”

    “我為什麼要出聲?”荊守反問道。

    珍妮弗笑了起來,道︰“很簡單,我所說的都是一些沒用的信息,正常情況下你應該打斷我的話並問我地行龍的弱點!”

    “我不這麼認為。”荊守淡淡道。

    珍妮弗哦了一聲,好奇道︰“為什麼?”

    “因為你和人組隊殺過龍,而我沒有。”荊守很肯定道。

    珍妮弗很燦爛的笑了,繼續道︰“地行龍有著一張血盆大嘴,大嘴幾乎佔據了它們的整個頭部,它們可以直接把人咬在嘴中,然後咕嚕一聲吞下肚腑里,一雙血紅的眼楮發著攝人的光芒,如果你一直看著它的眼楮,一旦它對你發怒,你很容會受它那雙攝人的眼晴的影響,它有著細長的脖子,一雙短小但鋒利的前爪,粗壯有力的後肢和長長的尾巴,要特別注意的是,地行龍長長的尾巴非常靈活,它能夠產生一個不小的風暴。”

    荊守認真的聽著,並沒有說話。

    “要殺地行龍其實很難,因為它有著無比的巨力和體力,而且它的身體足夠堅硬,不過它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它喜歡咬,它的嘴很大,牙齒很硬,你不能想象,半個人大的石頭被它一咬,就成了粉末,你也不能想象,用巨石砸它的大嘴,它卻一點反應也沒有。”珍妮弗說到這,也有點心有余悸的感覺。

    荊守沉吟一聲道︰“那麼要殺地行龍,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它張嘴時,對它的嘴下手。”

    “是的,這並不容易做到,這需要團隊的協作才行,而且我們需要一個有力卻極準的弓箭手,並且需要麻醉藥,你不能指望一個人就屠龍,你必須有足夠的人手去牽跟地行龍纏斗,因為一般情況下,憑借身體的優勢,地行龍鮮有用嘴,只有把它激怒了,才能令得它張嘴咬。”珍妮弗笑眯眯道︰“你現在知道你帶我一個人來屠龍,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了吧!”荊守從珍妮弗最後一句話知道,珍妮弗之所以一開始沒有說這些狀況,就是想讓他知道他是錯的,他並沒有因此動氣,相反,還是一臉平靜道︰“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說著他的手動了。

    “你……”珍妮弗一臉氣結的看著荊守,氣的說不出話來。



正文 第七十章 村夫

    “該死的,你果然有空間戒指!”珍妮弗看著荊守右手伸向了左手的戒指,終于把心中的不爽給說了出來。

    這該死的荊守著實讓她太吃驚了,盡管她有懷疑過荊守擁有空間戒指,可是在知道這個事實,她還是有點不敢相信,要知道,整個亞比斯大陸里,空間戒指是少的出奇,但是荊守偏偏卻有了空間戒指,噢,他若是有實力擁有空間戒指,難道他就不知道該把他那身老土的令人惡心的布衣給換了嗎?這該死的村夫!

    荊守並沒有理會珍妮弗,而是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個玻璃試管,然後翻身躍下地龍,朝邊上走去。

    “喂,你干什麼去!”珍妮弗叫了起來,說著就翻身下了地龍,朝荊守追去。

    荊守並沒有理會在旁的珍妮弗,而是四處觀望著,不時會拿起一些樹木的葉子仔細觀看著。

    “你是在找藥材!噢,天啊,你該不會是藥劑師吧?”珍妮弗作為一個牧師,自然看的出荊守的目的,她看到荊守手上的玻璃試管,忍不住出聲道。

    原本在從中尋找的荊守停了下來,朝珍妮弗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然後繼續查找了起來。

    “你還笑的出來!”珍妮弗超級無語道,亞比斯大陸整個大環境是祟尚武力的,對于想做英雄的劍士們來說,沒有哪一個人願意花大量的心思放在做試驗上,而正因為如此,藥劑師成了女生們的專利,一旦有男生成為藥劑師,那人將是眾人所嘲笑的目標。

    但看荊守找藥的手法,很顯然,在藥劑學上是有著不淺的功力的。

    “真是個奇怪地家伙!”珍妮弗嘟嚷道。原本還以為荊守會知難而退,知恥而撤,誰想他卻找起藥來,顯然是想找麻醉藥,她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荊守在林中尋找著,連著取了幾種不同類形的葉子,然後放進了玻璃試管里。

    看到這些不同的葉子,珍妮弗越來越吃驚。因為作為牧師的她,居然看不出荊守想要什麼,要知道她雖然是牧師。可是是一名六級藥劑師啊!難道荊守是一名高級藥劑師。

    過了許久,當玻璃試管里滿是樹葉後,出乎意料的,停下來的荊守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而是把玻璃試管放進了空間戒指里。

    看到荊守這一行為,一旁的珍妮弗忍不住道︰“怎麼?你不是要煉制麻醉藥?”

    “我有說我要煉制麻醉藥嗎?”荊守反問道。

    珍妮弗頓時作聲不得。不過她也是見慣大場面地人。立時反應了過來,道︰“既然如此,那你摘采它們干什麼,如果我沒猜錯,其中有一、兩種藥材是具有麻醉的功效的。”

    “你沒猜錯。”荊守淡淡道,說著身形一起,當著珍妮弗地面,連著砍下幾根樹枝。

    珍妮弗看著荊守的行為。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不過這一次她學乖了,沒有再問荊守。而是在旁默默的看著荊守地行為,因為她知道,就算問了,這臭屁的荊守也不會說地。

    荊守在停止砍樹枝後,拿起一根樹枝就用刀削了起來,他把表面削平,然後又把樹枝地一端削尖,而看到這一個動作,一旁的珍妮弗已然明白了過來,道︰“你是要制長矛?噢,難道你還打算就和我兩個人去屠龍?你真是個瘋子!”

    “我並沒打算帶上你。”荊守淡淡道。

    珍妮弗疑道︰“你是說你一個人去屠龍?”

    “嗯,你告訴我那條地行龍所在的準備位置就可以了。”荊守淡淡道,已然利索的做好了幾根尖利的長矛。

    珍妮弗看著一臉淡然的荊守,道︰“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

    “你認為呢?”荊守拿著制好的長矛,朝原地折返了回去。

    珍妮弗連忙跟上荊守,叫道︰“你那是癡人說夢,你以為憑幾根長矛,你就可以了嗎?地行龍可沒有你想顯地那麼笨拙……喂,你有沒有聽我在說!”

    “前面幾百米外有條溪,去那吧。”荊守翻身躍上地龍,面無表情道。

    珍妮弗知道自己一切都是白說了,一臉服了道︰“你真是個固執地家伙!”說著翻身上了地龍,跟著荊守朝前行去。

    果不其然,在行了數百米後,一條小溪出現在了二人的面前,看了一眼流水潺潺地小溪,珍妮弗道︰“你打算讓我在這等你?”

    “是的。”荊守把地龍系在旁邊後,然後朝溪邊的一塊大石墩走去。

    珍妮弗看著荊守的背影,知道荊守來這肯定是有什麼目的,她連忙把地龍系到旁邊的樹上,然後朝荊守追去。

    荊守來到大石墩面前,然後坐了下來,而在他坐下來的時候,珍妮弗已然從後趕了過來,她看到荊守朝空間戒指里掏去,暗忖道︰“這家伙又打算做什麼?”

    珍妮弗正說著,荊守已然開始從空間戒指掏鼓出一系列的器皿來。

    “煉藥?”珍妮弗下意識道。

    荊守點了點頭,然後把各種器材依次擺放開。

    珍妮弗坐在了邊上的一塊大石頭上,看著擺放著器材的荊守,道︰“你是一個幾級藥劑師了?”

    “這重要嗎?”荊守淡淡道,說著開始煉制起藥材來了。

    一股濃濃的黑煙從玻璃試管里彌散了開來,邊上的珍妮弗認真的在旁看著,作為一個六級藥劑師,在煉藥方面,她也算有一定的實力,可是她看荊守的手法,感覺非常的陌生,她知道,荊守應該所使用的是高級煉制術,還沒有到家的她才會看不出。

    “你之所以會煉藥,是不是因為作為護衛的需要,以避免萬一有人對你們的雇主下毒,所以這簡接促使了你們必須成為一個高明的藥劑師。”珍妮弗試探問道。

    荊守停了下來,朝珍妮弗道︰“這應該不是你聽說的吧。”

    珍妮弗笑了起來,道︰“是我根據聽說猜的。”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荊守淡淡道,然後專心煉起他的藥來。

    珍妮弗聽到荊守的話,忍不住露出了思索的話,她沒有再說什麼了,而是看著荊守專心的煉制。

    不一會,藥材里的煙漸漸消散,那些不同種類的樹葉已然在此時變成了一種粘粘的液體,顯然,煉制已然結束,而下一刻,荊守已然開始給放在邊上的長矛塗上了那剛煉制出來的液體。

    珍妮弗突發奇想道︰“你為什麼不問下我,為什麼不可以對地行龍的食物下毒呢?還是你根本沒有想到?”

    “你的建議是在提醒我對你下毒?”荊守朝珍妮弗身下望去。

    珍妮弗望身下望去,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下露出了一絲春光,白色的蕾絲內衣已然露出一小片地方了。

    她略微移動了下身子,讓自己坐在石頭邊,雙腿伸直,避免了春光外洩後,道︰“人們之所以不能對地行龍的食物下毒,那是因為地行龍非常聰明,他們也能辯毒,所以在沒有把它們激怒時,你最好不要把你沾有毒的長矛給表現出來,因為機會只有一次,一旦錯過了,讓地行龍意識過來,我想那將會是很麻煩的事情。”

    “謝謝你的提醒!”荊守真心道。

    珍妮弗笑眯眯道︰“大家都是生意人,在商言商,雖然你是瘋子的行為,可是如果你把地行龍殺了對我也有好處。”

    “那你在這等我吧。”荊守說著拿起了長矛,然後站了起來,道︰“把那地行龍的大概位置告訴我吧。”

    “地行龍大概住在……”珍妮弗把地行龍的大致位置給說了出來後,眼見荊守就要離開,連忙叫住道︰“等一等,我還有話要說。”

    “什麼?”荊守站定了身子問道。

    珍妮弗笑眯眯道︰“我考慮了下,決定還是和你一起去屠龍。”

    “不行!”荊守很干脆的拒絕道。

    珍妮弗笑眯眯道︰“這是我們之前說好的,我帶你去屠龍,怎麼?難道你想反約嗎?”

    “我是說讓你帶我來屠龍,可我沒說讓你參加!”荊守冷冰冰道,說著已然朝一旁走去。

    珍妮弗連忙跟上,道︰“你不要忘記我是牧師,而且我還和人組隊屠過不少龍了。”

    “如果你非要去,那到時一切要聽我的。”荊守淡淡道。

    珍妮弗見荊守態度強烈,以為荊守打死不同意她跟他去屠龍,誰想突然之間,荊守的態度來了一個大轉變,倒是有些意外,隨後她反應了過來,點頭道︰“沒有問題!”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11:27 A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6 12:26 PM 編輯

正文 第七十一章 意外

    高大的樹木一棵接一棵,它們那茂盛的樹冠相互交接在一起,把那些明媚的陽光大部份給遮擋了下來。

    林中,草叢和野草橫生,不時夾雜著帶刺的荊棘。

    在春光明媚的好天氣下,行走在這樣的林中,並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這對于荊守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他如一頭獵豹般穿梭于整個森林中,一臉的專注。

    跟在荊守身後的珍妮弗神情看起來是頗為不高興,該死的,這齊人半腰高的野草踫到她那引以為傲的腿時,讓她感到極為的不舒服,她有些後悔,為什麼自己會跟來?為什麼自己會忘記這些草叢中的荊棘!

    “你能不能慢點!”珍妮弗看著前面越拉越遠的荊守,忍不住出聲道。

    荊守停了下來,道︰“我們不是來散步的。”

    “你……”珍妮弗說不出話來,面前這個村夫,難道他不知道什麼叫美女嗎?在珍妮不爽的這會,荊守繼續向前行去,眼見此,她只好跟上,可是一個不小心,被橫生在她面前的樹騰所絆,她的重心一失,不由自主的啊的一聲朝地面摔去。

    她看到了地上的荊棘,她驚恐了起來,眼楮睜的有若銅鈴般大,天啊,要是她的臉倒在荊棘上,她簡直不敢想象。

    “這就是你所謂的你和人屠過不少龍?”眼看珍妮弗的俏臉就要倒在那些荊棘中,荊守神不知鬼不覺來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扶住了她道。

    珍妮弗看著一臉淡漠的荊守,道︰“你不知道我是牧師嗎?”說著攙扶著荊守的身體試著站了起來。

    嗤!在珍妮弗站起來的同時,一聲衣服撒破的聲音傳了過來,她身前地牧師衣袍被荊棘扯掉了一大塊,露出了那雪白光滑的玉腿。身上的白色蕾絲內褲更是露了出來。

    荊守伸手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套衣服,伸手掀給了珍妮弗,道︰“要想去的話,先把衣服換上吧,要不然照你現在這樣,遲早會被荊棘給傷到的。”說著轉過了頭去。

    珍妮弗聽到荊守的話,也知道荊守說的是事實,她一開始就沒打算穿這樣的衣服來屠龍。就算她跟著荊守過來,她也不認為荊守會和她去屠龍,因為他將會在那之前告訴荊守他地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可是一切都出乎了荊守的意外,荊守仍要去屠龍,而她也……

    “想不到我珍妮弗也有今天!”珍妮弗心中叫道,猶豫著要不要換衣服。

    荊守看珍妮弗地神情。也不說話,而是直接朝樹林旁邊的一個草叢走去。然後出聲道︰“到草叢後來換衣吧。動作快點,我不希望你耽誤我的時間。”“你有什麼計劃?”珍妮弗看著荊守的背影,忍不住出聲道,說著來到草叢後開始脫起衣服來了,有了面前這個草叢,荊守就算轉過頭來也不可能看到她地身體的,她自然放心。

    荊守並沒有回話,而是默默地站在一旁。不過耳里聽到珍妮弗脫衣服時作響地聲音。荊守腦海里不禁想起珍妮弗衣袍被荊棘劃破衣服所露出的下半身的風光,隱然生起了一絲欲望。

    “還算老實!”看著一動也不動的荊守。珍妮弗正打算穿衣,下一刻,她整個人不禁一頓,隨即尖叫了起來,“樹蛇!”說著衣服一掀,整個人飆一樣朝荊守跑去,然後拽住荊守的身子,緊張道︰“樹蛇,樹蛇。”

    聽著珍妮弗那在顫的聲音,荊守朝面前望去,果見一條整個身子有若樹皮一樣的樹蛇朝這邊駛來,那樹蛇見著荊守,整個身子一蹦,筆直朝荊守咬來。

    荊守也不出聲,手一出,短刀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把樹蛇給劈成了兩半,然後轉過身來朝珍妮弗道︰“好了,沒事了。”

    說著荊守不禁一頓,此時地珍妮弗身上只穿著一身蕾絲內衣,這蕾絲內衣不是吊帶似帶地,是包包裹似的,按理說是看不到吹光地,問題是荊守身高,由于二人站的極近,居高臨下下,他能把珍妮弗身前的春光一一看在眼里。

    他只覺口干舌躁,下身居然不知不覺頂起了一個帳蓬。

    “你怎麼了?”珍妮弗感覺到荊守有點不對勁,忍不住出聲詢問道,樹蛇對她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她現在還在顫。

    荊守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把自己的視線移到別處,道︰“快換衣服吧。”說著朝邊上走去,要在這樣下去,他遲早會控制不住自己,看來修改版的蒼炎之氣的影響,已然開始讓他有些難以淡定了。

    啊!又是一聲尖叫聲傳了過來,原本心神略有點穩的珍妮弗叫了起來,瘋一樣的跑到荊守身前,結結巴巴道︰“樹……樹……”說著她頓了下來,因為她看到了荊守下身的一柱擎天。

    荊守並沒有在意珍妮弗的眼光,而是回過頭去,卻見那被自己一刀切的樹蛇屍身還在動,在看了一眼邊上心有余悸的珍妮弗,他道︰“那樹蛇已然死了!”說著一聲不吭朝邊上走去。

    珍妮弗忍不住多看了荊守一眼,然後開始穿起了衣服,待得把衣服穿好後,她才道︰“好了。”

    “那麼繼續趕路吧。”在邊上利用冥想讓自己的心靜下來的荊守似乎剛才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命令道,說著就朝前走去。

    珍妮弗嘟嚷道︰“這村夫還真讓人搞不懂呢。”說著她跟在了荊守的身後。

    由于之前的事,使得珍妮弗略微感到有些尷尬,這讓她鮮有的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默默的跟著荊守朝山上頭。

    行了十多分鐘後,二人來到山頭,已然可以看見地行龍所在的洞穴了,荊守停了下來,然後開始在林中忙活了起來。

    “你干什麼?”珍妮弗眼見荊守搭起一個巨大的支架,忍不住出聲詢問道,說著她已然朝旁邊一塊大石頭後藏去,這家伙真的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居然就在地行龍的洞穴前這樣大張齊鼓的忙活。

    荊守看了一眼朝旁邊走去的珍妮弗,也沒有出聲阻止,他當然不會告訴珍妮弗真實情況,早在到這時,他就利用元素共鳴,通過風元素,他就了解到洞穴里並沒有地行龍的存在,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大膽的在這忙活了。

    “這該死的村夫,太怪了。”珍妮弗看著荊守從空間戒指里拿著彈簧出來,忍不住出聲道,這家伙,空間戒指當儲物室啊,什麼東西都往里塞,還真是應有盡有啊,儼然一副暴發戶的嘴臉。

    荊守在珍妮弗還在感慨時,已然把樹架變成了一把巨大的弓,他在做好這個東西後,開始檢察了起來。

    “這家伙果然是有計劃!”珍妮弗想起荊守做的長矛,忍不住暗忖道,倒是期待起荊守會如何以一己之力對付地行龍了。

    荊守在檢驗了一個做好的弓後,然後開始把一些樹騰之類的移到了弓前,當著珍妮弗的面,把一把巨弓給隱藏了。

    珍妮弗清楚的看到,在荊守隱藏所做好的弓時,荊守已然給弓上了長矛了,她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洞穴,想問荊守話,想了想她還是沒有出聲,反正一切都會在接下來揭曉。

    荊守在做好弓後,朝邊上藏著的珍妮弗道︰“要藏別藏哪里,你那個位置倘若地行龍過來的話,很容易就踩在你那,要藏就藏那邊那個樹叢後吧。”荊守說著朝邊上一指。

    “這家伙!”珍妮弗看著一臉無事的荊守,忍不住在心中叫道,適時的,她的耳旁響起了荊守的聲音︰“放心吧,地行龍可能出去吃午餐了,所以它並沒有在洞穴里。”

    珍妮弗看著荊守一臉自信的神情,猶豫了回,終于從暗處站了出來,道︰“你說的是真的,你是怎麼知道地行龍不在洞穴里?”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如果你現在不藏過去,我不確保下一刻它就出現在你的身邊。”荊守淡淡道。

    珍妮弗看著荊守冷漠的神情,終于不再說話,而是照著荊守所坐的躲到一旁去,而當她躲好時,荊守又給她這邊加了一個假樹叢。“你……”珍妮正想說話,倏地看到荊守噓的神情,生生把要出口的話給吞下肚子里,而在這一會,荊守身形一起,已然躍到洞穴口旁邊的一棵樹上去了。

    珍妮看著站在那樹上的荊守,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只要有人經過這里,都很容易看見荊守,她忍不住疑道︰“難道這村夫不打算躲,而是想和地行龍來個面對面的硬踫硬?”

    在珍妮猜想時,巨大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地行龍那重重的吐息聲也在此時傳了過來。

    很顯然,地行龍回來了!



正文 第七十二章 能耐

    沉悶的響聲大作,地面似乎了隨之不斷震動。

    碩大的身影從山邊疾奔了出來,荊守放眼望去,第一次見到了傳說中的重量級魔獸,大地行龍。

    地行龍的確如傳說般的那樣,身高體大,全身被黑中帶青的鱗片所包包裹著,一張大嘴是那麼的醒目,使得它那細長的脖子也連帶的沾了光,變得醒目了起來,而看地行龍那雙發紅的眼楮,果然有著攝人的影響,真有點傳說中的不怒自威的感覺。

    還在荊守打量地行龍時,地行龍已然發現了他,荊守手一伸,一只長矛快速而有力的朝地行龍眼楮刺去。

    “這該死的村夫,居然真的就想硬踫硬!”藏在邊上安全地方的珍妮弗看到荊守的行為,忍不住在心中咒罵了起來,訖今為止,荊守是她見過最大膽的一人,盡管地行龍在龍族里面算是低等的龍,可那也是一個極為厲害的角色啊!

    地行龍眼見荊守一個人居然敢對它發動攻擊,龍顏大怒,頭微微一偏,硬用頭部挨長矛一記,而這一挨,那尖利的長矛尖頭生生折損掉,下一刻,長矛就失去重心掉落了下去,適時的,地行龍的龍尾一掃,荊守所站的樹就橫生倒地,震起了漫天的灰塵。

    “果然不是蓋的。”荊守落在地上時,順勢一個翻滾,隨後才一身是灰的站了起來。

    邊上的珍妮弗看到荊守從地上躍起來的狼狽樣,忍不住在心中不屑道︰“就這水平還獨自一人殺龍?連地行龍最簡單的一擊都躲的這麼狼狽,真的是有夠遜的。”

    說著珍妮弗臉上又不禁露出了疑惑之色,因為她突然想起荊守和死亡騎士交手地情況,如果她沒有見過荊守出手倒也罷了,問題是,在不久前。荊守曾和一群死亡騎士交過手,以她的眼力,她看的出,荊守身手不凡,為何在對陣地行龍時會如此不濟呢?

    “一定有原因!”珍妮弗心道,不由朝場上望去。

    荊守再躲過地行龍的一擊後,並沒有坐以待斃,而是身形一起。揮舞著一根長矛朝地行龍的眼楮刺去。

    地行龍眼見荊守不知死活朝它的眼楮攻來,咆哮一聲,有若平地一聲雷般。然後前爪一掃,霍然疾如閃電般朝荊守拍去。

    眼看地行龍的一掌到眼前,說時遲,那時快。荊守身形一偏,以差之毫厘之險躲了開去。而在他這一躲後。地行龍那長而有力的尾巴從旁掃了過來,砰地一聲,地面霍然被擊出了一個巨大的坑來,塵土發揮中,荊守看到了包括坑在內的地面所露出地一條裂縫。

    “攻擊能力還真是強啊!”荊守心道,身形一起,又以微厘之差躲過,並且拿起長矛再次朝地行龍攻去。

    “厲害!”看著荊守連著在地行龍快速的攻擊下險險躲過。躲藏著的珍妮弗忍不住在心中佩服起荊守來。她和人組隊殺過不少龍,地行龍殺的也不少。以前後她組隊地人中,象黃金劍士之類,在遇到這個地行龍剛才的連續攻擊下,十之八九都會受傷,可是荊守卻不然,而且現在還和地行龍纏斗了起來。

    事實上,通過自身地經驗,珍妮弗都知道,地行龍雖然貴為龍里面較低等地一種類,雖然沒有翅膀,可是地行龍卻有著陸地生物的速度,再加上有著堅硬鱗片護身,可以說,在物理攻擊能力方面,它是強的變態。

    地行龍的攻擊,之前有人曾跟她說過,那絕對可以和十級劍士劍聖一拼,甚至一個不好,劍聖都有可能栽在地行龍手下,可是反觀荊守,此時已然和地行龍纏斗至少幾十個回合了,荊守卻一點事也沒有。

    她知道,就算荊守沒有達到劍聖的實力,至少也是九級黃金劍士的級別了。

    不過令她奇怪的是,如果荊守達到黃金劍士級別上,斗氣理應具有顏色了,為何卻沒有呢?

    珍妮弗想起傳說中荊守憑借一級劍士的實力就解決掉九級劍士地傳說,心里極為地奇怪,盡管她不是劍士而是一個牧師,可是一點常識性的知識她還是懂地,一級劍士和九級劍士的差距,那是實實在在的,絕對不可能甩小聰明就能力敵九級黃金劍士。

    想著,她不由想到一個可能性,暗忖道︰“據說有的高級斗氣修煉之法可以隱藏修煉者的真正實力,應該是這樣了吧,不過這村夫又是去哪弄的高級斗氣修煉之法呢?”

    珍妮弗想著不禁感慨了起來,面前的荊守打扮在她眼里,那絕對是不折不扣的村夫,可是問題是,他擁有空間戒指,他還是一個高級藥劑師,他更有高級斗氣的修煉之法。

    這些東西,別說是村夫,就算是一般的貴族,也是不可能擁有,那麼他真正的身份又會是什麼呢?為什麼一開始會跟著那傳說中的女商人黛安娜當護衛呢?

    還在珍妮弗多想時,痛苦的咆哮聲傳了過來,她放眼望去,卻見在荊守和地行龍交手的地方,空中灑落著漫天的灰塵,而地行龍則閉著眼楮在那東沖西撞,看到這,她霍然明白了過來,剛才荊守之所以會狼狽倒地,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在翻滾的時候,在地上抓了一把灰塵。

    “這村夫!”珍妮弗叫道,知道荊守肯定是在對戰時依形勢所做出的反應,忍不住對荊守佩服了起來,而佩服之中,她看到了地行龍撞在了她之前的石頭處,眼見石頭被地行龍給掃飛,她不由慶幸了起來,要是她剛才沒有照荊守所說的話離開那里,說不定她現在……

    在這之中,一直沒有攻到地行龍的荊守此時踩著地行龍那龐大的身軀躍到地行龍頭的上空,然後有若一個跳蚤般,借著地行龍的龐大身體和四周的植物等做彈板,不停的對地行龍的頭發動攻擊,不是用刀砍就是用腳踢,連著攻了幾十記。

    盡管這些攻擊看起來相當凌厲,可是對地行龍卻沒半點影響。

    如果是之前,看到這個情況的珍妮弗肯定會覺得荊守是在做無用功,可是現在的話,她卻不這麼想,荊守的種種行為讓她意識到,荊守這樣做肯定有目的。

    所以和之前不一樣的是,這一次她很認真的在看,想看荊守此舉的目的是什麼?

    她終歸是聰明之人,一認真看,就看出這里面的玄妙來了,荊守一直在對眼楮進了灰塵的地行龍發動進攻,雖然沒有用,可是把地行龍給激怒了,聽著地行龍那咆哮如雷的聲音,她已然看見眼楮睜不開的地行龍開始用嘴巴咬了。

    荊守等的就是地行龍發怒並用嘴巴咬,眼見此,他當下就引著地行龍朝一邊走去,事實上,他是有打算自己直接用長矛刺穿地行龍的喉嚨,可是問題是他根本沒有這樣的機會,因為地行龍的嘴巴一直在不停的咬,前爪更是不停的揮舞。

    如果他這麼做了,也許在長矛還沒有進去時,他就被地行龍一爪給掃飛了,雖然地行龍的爪是那麼的龐大,可是那並沒有想象中的笨拙,相反,那爪子還非常的敏捷,揮舞的速度,絕對不會遜色于一個九級黃金劍士出劍的速度。

    “他是要用那巨弓了!”看著場上情況的珍妮弗不禁興奮了起來,她著實想不到事情進行的這麼順利,這讓她忍不住對荊守期待了起來。

    把地行龍引到巨弓所在的地方後,荊守身形一躍,便朝地行龍掀射長矛,邊拉開了之前所做巨弓的草藤,然後他開始瞄準了,嗖的一聲,那只搭在弓上的長矛朝地行龍的嘴中勁射而去,而荊守則靜站在巨弓盤。

    “這有用嗎?”珍妮弗看著那不停揮舞著巨爪和用嘴咬的地行龍,忍不住疑道,她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荊守要發揮巨弓的作用,必須要有人吸引住地行龍的注意力,那樣才行,可是現在這樣根本不行,荊守之前有掀射過長矛,地行龍已然有警惕之心,地行龍絕對不可能會被長矛給射穿喉嚨的。

    在珍妮弗疑惑中,荊守看到他射出的那支長矛已然穿過地行龍揮舞的巨爪,筆直射向了地行龍的張開的血盆大嘴,他的嘴角忍不住一揚,露出了一絲笑意。

    “為什麼會笑?”疑惑中朝荊守望過來的珍妮弗心中不解道,正說著,突然砰的一聲傳來,她整個人不由一呆。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11:29 A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6 01:11 PM 編輯

正文 第七十三章 斬獲

    濃濃的黑煙從地行龍嘴中冒出,饒是地行龍那麼龐大的身軀,此時此刻,也是踉蹌後退,又是砰的一聲響,地行龍那碩大的身體倒在了地上,震起了漫天的灰塵。

    爆破!

    珍妮弗不可思議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地行龍,實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那明明是只長矛,為何卻突然之間爆炸了,而且其威力明顯的很大,她不由朝邊上的荊守望去,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在上面塗了特殊的化劑。”荊守淡淡道。

    珍妮弗疑道︰“特殊的化劑?”說著她突然醒悟了過來,張大嘴巴道︰“天啊,你還是煉金士!”

    “怎麼?不可以嗎?”荊守並沒有否認道。

    珍妮弗已然說不出話來了,魔法煉金士和藥劑師他是知道的,對于荊守是高級藥劑師,她是不會懷疑的,畢竟荊守辯藥草的手法就告訴了她這個事實,可是對于荊守是魔法煉金士,她就真的太出乎意料了。

    以她的所知,她並不知道煉金士能夠用幾種不同的植物煉制出炸藥來啊!

    荊守似乎知道了珍妮弗心中的疑惑,解釋道︰“那並不能單純的稱作是炸藥,而是是一種易燃的藥劑,通過高速所產生的摩擦,然後引發爆破。”

    “是嗎?”珍妮弗一臉不可思議道,腦海里不由想起了整件事情,很顯然,荊守在一開始煉制藥劑時,就已然制定好整個計劃,只是她天真的以為荊守是用巨弓來射穿地行龍的喉嚨,她終于意識到,面前這個不怎麼愛說話的大男人。有著極為縝密的心思!

    荊守沒有再廢話什麼了,而是徑直走到了倒在地行龍的身邊,此時的地行龍,已然是面目全非了,一張嘴被炸地讓人看起來略微有些恐怖,他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根玻璃試管,然後蹲在地行龍面前,開始收集起地行龍的血來了。

    很快。玻璃試管里就裝滿了地行龍的血液,荊守伸手把小綠從空間戒指里拿了出來,小綠看到荊守手中玻璃試管里的龍血。原本奄奄一息的它發出了雀躍的叫聲,整個人都變得有精神了。

    “喝吧!”荊守看到小綠的神情,毫不猶豫的把玻璃試管遞到小綠嘴旁,開始喂她喝龍血。

    小綠咕嚕一聲。把玻璃試管里地龍血一飲而盡,露出了舒暢的神情。而荊守可以看到的是。小綠那原本象稻田旱得裂開一樣地舌頭一瞬間恢復了正常,而小綠整個人也恢復了活力,一道瑩瑩的綠色光芒從它身上散發了出來。

    “它開始進化了。”邊上的珍妮弗從旁邊走了過來,看著在荊守手中的小綠出聲道。

    荊守沒有說話,而是觀看著手中地小綠,小綠在綠色的光芒出來後,身體奇跡般地象蛇一樣開始蛻皮。

    “快,趁現在跟它簽定主僕契約!”珍妮弗見荊守沒有動。連忙出聲道。說著記起荊守是劍士,連忙指導道︰“咬破你地右手食指。把出血的食指頭放在小綠的眉心上,然後開始念……”

    簽訂主僕契約的辦法荊守自然早就從開米洛臥室里拿回的書籍知道了,經珍妮弗這麼一提醒,當下他咬破食指頭,然後按在了小綠的眉心上,開始吟唱了起來。

    在荊守吟唱時,他那按在小綠眉心的手指頭綻放出一道明亮的血紅光芒,這道光芒不斷地擴大,把荊守和小綠都籠罩在其光芒之內,特別是小綠,當血紅地光芒到它身上時,血紅光芒和它身上所發出的綠色光芒開始如水一樣生起了漣漪。

    珍妮弗一臉興奮地看著面前所發生的,盡管整個訂立主僕契約的過程和正常的人與魔獸訂立契約沒什麼兩樣,可是面前的這個獸不是普通的獸,而是聖獸啊!傳說中的聖獸啊!

    就在珍妮弗光注中,突然面前一紅,荊守和小綠就陷入了一個紅色的光圈中,她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麼狀況。

    “哎,現在才是重點,可惜看不到。”珍妮弗在心中嘆息道,無奈的在旁等待。作為當事人的荊守,此時卻感到一股暖流流轉在自己的身上,除了入眼的是那流轉的紅色光芒,並沒有什麼令他感到特別出奇的。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大約在過了五分鐘後,光芒開始逐漸褪散,而在荊守手中的小綠沉睡了過去,此時的小綠已然完成了一次蛻變,整個人比以前看起來更綠了,而且皮膚更加的完美。

    “怎麼樣?什麼感覺?”見荊守和小綠訂好主僕契約後,珍妮弗連忙問道。

    荊守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麼感覺,就是感覺一股暖流流過,嗯,然後跟小綠感覺更親切了。”

    聽到荊守的回答,珍妮弗露出了一絲失望的神情,隨後她想起了什麼,道︰“這很正常,因為小綠現在還是在成長階段,而且是最低的階段,等它逐漸成長,到時恐怕身為聖獸的它會或多或少帶給你一些驚喜。”

    荊守哦了一聲,道︰“這樣啊!”

    珍妮弗看了一眼小綠蛻變所掉下來的皮,提醒道︰“還有,你最好把小綠蛻掉的皮給收好並好好研究,想來這些皮應該是一種良好的藥材。”

    “我正有此意。”荊守看了一眼沉睡著的小綠,伸手把小綠和其所蛻化下來的皮給放進了空間戒指,然後看著還站在一旁的珍妮弗,提醒道︰“怎麼你還站在這?難道你不想要地行龍的東西了嗎?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就去找了。”

    珍妮弗叫了起來,道︰“誰說的,我現在就去。”說著躍過荊守身旁,飆一樣的跑進了地行龍的洞穴里。

    荊守看到珍妮弗著緊的樣子,嘴角不禁揚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十足的視財如命啊!

    感慨中,荊守看到了旁邊地行龍的屍體,看著地行龍身上的龍鱗,考慮了一下,他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一瓶藥劑,然後來到地行龍屍體旁,伸手朝地行龍那被炸得慘不忍睹的嘴里倒去。

    藥劑一落進地行龍的嘴里後,只聽滋滋聲傳出,縷縷白煙從地行龍屍體上升了起來,瞬間,龐大的地行龍屍體就縮水了,變成了一攤龍皮。

    “西斯藥劑果然用的方便。”荊守淡淡道,說著把手上的藥劑放進了空間戒指里。

    他嘴中所說的西斯藥劑不是別的,就是他從空間拿出來滴在地行龍屍體上的藥劑,這藥劑的功效和化屍粉是一樣的,荊守之前看到這個化屍粉的煉制過程時,見這個藥劑的作用和傳說中的化屍粉功效是一樣的,于是就煉制了一份,並把其放在了儲放在了空間戒指里,現在倒是讓他派上用場了。

    伸手抓起地上的一攤地行龍的皮,荊守手一揚,欲把里面的屍水給灑出去,不過這一灑,一個白色的東西閃爍著光芒從里面和屍水一起飛了出來,落在了地上。

    荊守朝那東西望去,已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了,那不是別的,而是地行龍的魔核,一般來說,魔核只有擁有魔法屬性的魔獸才擁有,地行龍是一只純物理系攻擊的獸,荊守並沒有想到地行龍也有魔核。

    由于地行龍的魔核上有屍水,荊守並沒有直接把魔核給拾起了,而是從邊上林中摘下一片巨大的芭葉,借著芭葉把魔核給拾了起來,並擦拭了起來。

    待得把上面的屍水給擦拭掉後,荊守拿起魔核,放出精神力來感悟魔核,可是這一感悟,他卻發現這魔核並沒有什麼屬性。

    荊守並沒有把地行龍的魔核丟掉,而是把它和地上的那攤地龍皮給放進了空間戒指里,作為煉金士的他,可是對于研究十分感興趣的,他想把這魔核到時拿來研究下。

    剛打算去洞穴里找珍妮弗時,極為高興的珍妮弗從洞穴里面走了出來,道︰“荊守,我得借你的空間戒一用,哦,不,是借你的空間戒指幫我存放一下地行龍的財寶。”

    “沒有問題。”荊守大方道,說著就跟珍妮弗朝洞穴里走去。

    沒走幾步,珍妮弗停了下來,回過頭看了一下,一臉奇道︰“荊守,地行龍的屍體呢?”“我把它處理了。”荊守淡淡道。

    珍妮弗疑惑道︰“怎麼處理的,埋了?”

    “算是吧。”荊守模稜兩可道。

    珍妮弗哦了一聲,也不在意,她現在在意的是洞窟里的財寶,她道︰“還是快進去吧,該死的,這條地行龍太遜了,洞穴里才有那麼一點財寶!”說著拉著荊守的手就朝洞穴里急急走了進去。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妙處

    趕了三天路程後,荊守和珍妮弗來到了帝都史萊。

    帝都永遠是那麼的繁華,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各種吵雜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大街。

    “總算是回來了。”珍妮弗看著熱鬧的大街,一臉感慨道。

    相比起來,荊守則仍然是一臉的平靜,似乎再次來到帝都,對于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不過他卻很清楚,來到帝都這邊,新的環境,他將要面對新的挑戰,因為他要在這里開護衛協會分會。

    “好了,走吧。”珍妮弗朝荊守道,說著朝另一條街道走去。

    荊守沒有說話,緊緊跟在了珍妮弗的身邊。

    “對了,荊守,這次你們來帝都是干什麼?”珍妮弗邊走邊問道。

    荊守淡淡道︰“這和你無關!”

    “不要這麼說嘛,大家好歹共患難了,也算是朋友了。”珍妮弗已然適應了荊守的脾氣,並沒有因為荊守的話感到反感。

    荊守保持了沉默。

    “真的是服了你了。”珍妮弗嘆道,也不說話,而是和荊守朝自己所住的地方趕去。

    珍妮弗住在帝都北面的羅達區,靠著大教堂,由于這里有著教會的存在,所以這里並沒有喧嘩的存在,有的只是寧靜,偶爾,荊守能夠看見光明教會的人經過。教會的人都穿著黑色的教袍,表情是統一的淡漠,走起路來。基本是一副世外之人地模樣。

    來到這,荊守自然會注意一下帝都的大教堂,帝都的大教堂很大,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莊嚴,大教堂那些用來支撐的白色圓形石柱,遠遠看起來是那麼的醒目,值得一提的是,這些教堂有著歐洲中世紀教堂的風格。

    “你想不想進大教堂里面去參觀一下,想的話我帶你去。”珍妮弗看著荊守在觀望大教堂,忍不住出聲道。

    荊守收回自己放在大教堂的注意力。淡淡道︰“你還是快點帶我到你家吧。”

    “不用快點了。因為已經到了。”珍妮弗笑眯眯道,說著指了指身前一幢“中規中矩”地房子道,伸手打開了房門,帶著荊守走了進去。

    來到珍妮弗房里。荊守很干脆地開始把珍妮弗存放在他空間戒指里的金銀財寶給一一拿了出來,全部放在了地上。待得放完後。道︰“你要不要點算一下?”

    珍妮弗笑眯眯道︰“大家都是生意人,我相信你的為人。”

    “憋壞了吧。”荊守微笑道,說著朝外走去。

    珍妮弗一時沒反應過來,待得反應過來時,荊守已然開門離去了,她忍不住叫道︰“喂,村夫,不喝點東西再走嗎?”

    回答她的是砰地一聲關門聲。

    看著緊關的大門。珍妮弗忍不住洋洋自得了起來。道︰“你遲早還會再找上門來地。”說著她就一臉癡迷地朝地上擺放的金銀財寶抓去。

    荊守從珍妮弗家出來後,由于對帝都不熟。所以他徑直回到了城門口,然後才朝上次來帝都的旅館行去。

    到旅館時,正是用餐的時間,一進旅店的大門,荊守就看見洛伊得等人正聚在一起吃晚餐,他還沒有打招呼,眼尖的洛伊得就揮手道︰“會長。”說著一干人站了起來,朝荊守望來。

    荊守點了點頭,坐在邊上擺好的一個位置上,道︰“正好餓了。”

    一直以來,眾人和荊守是比較隨便的,剛才之所以站起,那是因為對荊守打心底地尊敬,事實上,從啟程地第一天起,眾人就和荊守非常隨便,總是圍在一起吃飯,然後聊聊天。

    他們聽到荊守的話,然後放下了拘謹,大家又一起很放地開的吃了起來。

    吃過晚飯後,荊守便回到了洛伊得為他安排的房間里,而洛伊得則跟著他進入了房間里。

    “洛伊得,怎麼樣了?”荊守詢問道。

    洛伊得稟報道︰“會長,事情不太順利,我早上才選好我們分會開會的會址,並且和房主談好了,就打算簽字畫約,不過那房主有客人來訪,他在見了那客人後,突然就變卦不肯賣了,後面我又找了一家,不過也是同樣的情況,我覺得有人在暗中故意找我們的麻煩。”

    “是嗎?沒有叫人跟蹤嗎?”荊守詢問道。

    洛伊得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情,他咳嗽了兩聲後,道︰“情況是這樣的,由于這個選址的事情,我覺得我一個人就應付的來,所以我就給大家伙放了一天假,在我選址時,就沒有人手來跟蹤了,後面我有留意,不過對方似乎早有準備,所以就……。”

    “嗯,放假是應該的,畢竟大家需要熟悉一下帝都的地形。”荊守並沒有責怪洛伊得,而是替其開脫。

    洛伊得點了點頭,贊成道︰“是啊,大家都不熟悉帝都的地形,以後執行起任務來,難免會有影響。”

    “嗯,你先下去休息吧,我估計他們那幫人在等你了,放松沒有問題,不過有必要提醒大家一句,要自我約束一點。”荊守不溫不火道。

    洛伊得略微尷尬道︰“會長的意思是?”

    “帶他們好好玩玩吧,思想別松懈就是了。”荊守淡淡道,想起了什麼,道︰“洛伊得,此次帶你來帝都,我是打算到時把帝都的護衛協會交給你打理的洛伊得一呆,隨即他反應了過來,真心道︰“會長,我明白了。”

    “嗯,去玩吧。”荊守道,說著起身打算去洗個澡了。

    洛伊得從荊守房里出來後,一干人正在外面等著他,當中一人道︰“洛伊得,會長回來了,還去嗎?”

    “是啊,要讓會長知道了,恐怕不太好吧。”另一人又出聲道。

    洛伊得嘿嘿笑道︰“怕什麼,我們的事會長他法眼早就看出來了,他特地交待,讓我帶你們好好玩玩,並且說了,還會放你們假。”說著他一本正經道︰“不過有個前提,你們玩的時候,順便要把城里的地形給弄熟。”

    “真的嗎?會長居然知道我們要去干什麼了嗎?”一人不相信道。

    洛伊得一臉鄙視道︰“廢話,難道我還會說謊話嗎?你別瞧會長平時對你們嚴格要求,不過該松時他會松的。”

    “的確如此,光是會長和我們一起吃飯就說明了問題。”一人頗為贊同道,他的話一出,別的人也紛紛跟著附和了起來,隨後,一群人在洛伊得的帶領下,走進了帝都繁華的夜市里。

    荊守洗完澡回到房里後,整個人感覺到舒服多了,他躺在了床上,習慣性的修煉起修改版的蒼炎之氣來,這一修煉,他覺得狀況和以前有些不同,原本他因為修煉而使得身體憋了不少火,可是現在的話,他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火降了大概八成左右。

    “這應該是和小綠訂立契約所帶來的效果吧。”荊守心道,想看看和小綠訂立契約還有別的什麼效果沒,不過一翻查試,他卻並沒有找到自己別的改變。

    對于荊守來說,他從來不是一個貪心的人,而且和小綠訂立主僕契約,只是單純的訂立契約罷了,他壓根就沒有想過訂立主僕契約會有別的什麼,現在身體的降火,已然算是額外的附送了,沒別的好處,他也不是很在意。

    當下他修煉起修改版本的蒼炎之氣來。

    一個周期下來,荊守停下了修煉,現在的話,蒼炎之氣以他的實力和所知來說,沒有什麼好修改的了,而且修煉提升的速度慢了下來,修煉起來略顯的有些枯燥,如果他是單修斗氣的話,他會堅持練下去,不過他是雙修,而且這個雙修又都是匯成內力,自然而然,他停了下來。

    放松自己的心靈,荊守由修煉蒼炎之氣進入到冥想狀態,這一冥想,他又發現到一個和小綠訂立主僕契約所帶來的好處,那就是他對空氣中的魔法元素比以前感覺更加的清晰了。

    這看似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變化,可是荊守卻非常清楚,因為這個細微的變化,讓他開始重新對魔法元素有感覺了,要知道自從領悟元素之心以來,他一直試圖突破,讓自己不用元素共鳴就可以直接調度,可是問題是,瓶頸來了,他一直停滯不前,甚至有些迷茫。

    但是現在不一樣,對魔法元素的清晰,讓荊守摸索的軌跡開始又出現了。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11:30 A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6 12:29 PM 編輯

正文 第七十五章 行蹤

    荊守整個人被魔法元素包圍著,一臉的愜意。

    和小綠簽定主僕契約,雖然只是讓他對魔法元素的感覺更加清晰,可是這個變化,卻讓他受用不己。

    當初荊守剛接觸魔法時,他對魔法的認知也是比較淺顯的,認為魔法就是修煉精神力,然後還有對魔法的控制力。

    可是經過一直以來的對魔法的學習,他知道,事實上並非如此。魔法修練不但要練習精神力和控制力,還要練習對空氣中的魔法元素感應力,精神力的修練可以借由冥想來進行,精神力越高,所放出的魔法威力也越大,控制力越強,使用魔法則越得心應手。

    而對魔法元素的感應力,其作用並不會遜色于精神力和控制力,對魔法元素的感應力能夠使得魔法師和元素變得親密,當一個魔法師掌握了魔法元素,也就是傳說中的元素之心,只要他掌握的越深,那麼八、九級魔法的威力也將達到禁咒的威力。

    而當足夠深時,四、五級魔法都有禁咒的威力了,不過這種情況是鮮有出現的,因為到了這個層次,也就證明那個魔法師達到了傳說中的法神境界。

    能達到法神境界的人,古往今來又能有多少人呢?

    荊守並沒有好高騖遠去想這些東西,對他來說,他學習魔法,已然從最初的提升實力變成了享受魔法所帶來的樂趣。

    現在,他則是享受修煉魔法所帶來的舒適。

    緩緩從冥想中醒了過來,荊守非常想使魔法。沒有一絲猶豫地,他伸手放出了一個小火球,奇跡般的,這次出現在他掌心里的小火球比起以前的小火球有些明顯的不同,那就是小火球的火比以前更旺了。

    要是以前的荊守看不出這里面的變化,可是現在的他,在魔法領域上已然有著一定的認知,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地小火球術等同于以前的大火球術。

    他心中不禁一動,伸手使了一個風刃。風刃一出。他就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小火球可以和以前所使的大火球媲美,那是可以證明他是初步掌握了元素之心,這個狀態和之前相比差距是很大地。

    之前的話,荊守可以說是掌握了元素之心。不過那僅僅是外圍,元素之心使得他能自由操縱魔法元素進而讓自己自如地使用魔法。前提是他需要先和元素共鳴才可以。

    不象使這個小火球一樣。沒有通過元素共鳴,小火球也隨心所欲使出,並且具有了大火球地威力。

    荊守絕對不是那種會興奮過頭的人,他一試風刃,發現風刃和以前一樣,他就知道,自己並沒有真正掌握元素之心,僅僅是因為修煉冥想所帶來的感覺余熱還沒有退。才導致他這樣的。

    他並沒有因此失望。因為這個有變化的小火球出現,讓他看到了契機。所以在風刃沒有變化的效果下,他開始反復試驗了起來,期希在這嘗試中掌握元素之心。

    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荊守毫不氣餒,不停的探索和摸索,在練了將近一個時辰後,荊守停了下來,雖說現在他不用保護人了,可是他必須得去買房,要不然護衛協會無法開業。

    洗淑一下,荊守來到旅館大廳里,卻見洛伊得等人坐在那,顯然是在等他,朝旅館外看了一眼,只見房外陽光明媚,不由道︰“怎麼,今天這麼好地天氣你們不出去玩嗎?”

    “會長,大家伙留下來是覺得今天該干正事了。”洛伊得出聲道。

    荊守搖了搖頭,道︰“不用了,你們去玩吧,今天沒什麼事情要你們做。”說著他就朝旅館里地店員要了一份早餐。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沒有說話,也沒有起身。

    一旁的洛伊得見此,連忙起身道︰“會長,那我先走了,正好去附近地神宮看看。”說著他就朝邊上的兩人拉去。

    “去吧。”看著有些顧忌的兩人,荊守出聲道。

    眾人這才放心起身離去,一時之間,旅館里就剩下荊守一個人,而此時,店員已然拿著早餐端了上來。

    荊守吃著早餐,思索著開分會的事情,他和護衛協會里的眾人在帝都可以說是人生地不熟,根本沒有和什麼人結仇,而現在有人找他們的麻煩,他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黛安娜的父親德弗森伯爵,不過這也只是猜測,沒證沒據的,終究也不能一口就咬定是德弗森所干的。

    想著,荊守眼神朝旅館外的街道看去,街道上人來熙往,洛伊得他們正朝街頭另一邊走去。

    這並沒有什麼,不過關鍵是,在那人流中,荊守發現到有人在跟蹤洛伊得等人,看隱藏的能力,顯然是訓練有素啊。

    荊守當然不會擔心洛伊得等人會察覺不到被人跟蹤,要知道他們都是親手訓練出來的,對于洛伊得等人的能力,他自然清楚的很。

    相比跟蹤洛伊得的人,荊守更在意的是在旁邊慢條斯理吃著面包的人,那是一個四十歲的中年人,他穿的很普通,長相也是很普通,是一個並不怎麼起眼的人,坐在角落里,讓人不會在意他的存在。

    如果是別人,或許會覺得沒有什麼,就是洛伊得等人也不覺得那有什麼,不過荊守並不這樣認為,對于他而言,不管他身處在什麼位置,那麼在那個位置上,他都能一眼分析出四周什麼地方是針對所站位置利于藏身埋伏的地方,什麼地方是可以針對窺視的地方。

    這些東西荊守並沒有保留,都交給了洛伊得等人,可關鍵是,坐在角落里的那個中年人,可以說非常“完美”,讓人根本看不出他有什麼不正常的,洛伊得等人自然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不過不同的是,荊守到來時,他看到了角落里中年人眼底閃過的一絲訝色,那絲訝色盡管轉順即逝,可是荊守捕捉到了,而他在和洛伊得等人談話時,也有注意到,中年人會用余光看他和洛伊得等人,盡管對方的樣子根本表現不出是在窺視他和洛伊得等人,不過荊守已然注意到這人了。

    荊守不會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因為細節往往能夠決定成敗。

    吃完盤中的面包後,荊守站起身來,然後沒事般朝外走了出去,走進了人流里。

    街上人來人往,聽著那些吵雜的買賣聲,荊守隨波逐流的行走在人群中,而在他進入人群中時,那原本坐在旅館角落里的中年人此時也來到了大街上,他象一個路人甲之類的跟在了荊守的身後。

    在連著跟了一條街後,一輛地龍車經過荊守身邊時,中年人突然失去了荊守的身影,他忍不住停了下來,眼神朝地龍車搜索而去,可是他根本看不到荊守的身影了。

    “會在車里?”中年人低聲喃道,猶豫了下,他腳步一快霍然來到了荊守消失地方,然後四處觀望了起來,在沒有發現荊守的身影時,他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色。

    過了會,中年人身形一動,朝另一邊走去。

    只是他沒有看到的是,當他走動時,荊守卻從旁邊一間房子的暗處走了出來。

    “果然!”荊守心道,跟著中年人走去,在剛才,他利用了一輛地龍車的經過,讓自己的身體跟著“消失”了,進而擺脫了對方的跟蹤,更是躲到了暗處觀看,如他所料的是,中年人的確在跟蹤他。

    對于荊守來說,利用路人或是東西隱藏身形再簡單不過了,別說現在有內力的他,就是以前沒有內力的他,要擺脫對方的跟蹤也是不在話下,要知道人的眼楮所能看到的東西終歸是有限,而這就導致人的視界會有盲點的存在,只要利用這個盲點,就能很好的隱藏身形。

    荊守就是這樣做的,所以他在中年人眼里消失了。

    眼見中年人離去,荊守沒有一絲猶豫,緊緊跟在了中年人的身後,他倒想看看,到底是誰在找他麻煩。

    “洛伊得,真的不要管他們嗎?”跟著洛伊得的一人出聲詢問道。

    洛伊得肯定道︰“不用管他們,會長早就交待過了。”

    “既然如此,那甩掉他們吧。”另一人出聲道。

    洛伊得嗯了一聲,道︰“大家到時神宮見!”說著一干人就分散了開來,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大出血

    荊守跟在中年人身後,來到了一棟別墅邊,看著那熟悉的別墅,他知道暗中搗鬼的人是誰了,不是別人,正是黛安娜的父親——德弗森伯爵。

    “如果可以的話,盡量不要和我……父親敵對。”荊守腦海里不禁回想起了來之帝都之前黛安娜對自己的交待,在旁站了一會後便離開了。

    對于荊守帶來的洛伊得等人,他們可能不熟悉帝都,第二次來帝都的荊守卻並非如此,在來帝都時,他已然打探過帝都的一些情況,可以說,對于帝都他還是相當的“熟悉”,只是這個熟悉還需要實踐能成確認。

    行走在人來熙往的街道中,連著經過五、六個街道,荊守來到了帝都萊和街這邊,萊和街在帝都還是很有名的,因為這里是帝都大多數貴族所住的地方。

    荊守選址是有針對性的,護衛協會的針對客戶群不是別的,而是貴族,普通人是鮮有能夠花重金聘請護衛的,所以他才會打算把護衛協會建在這邊,這樣方便。

    “荊守!”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聽聲音,不用看,荊守就知道來人是誰了——珍妮弗。

    珍妮弗笑容滿面的站到了荊守的面前,道︰“你在這干嘛呢?”

    “找房子。”荊守淡淡道。

    珍妮弗哦了一聲,道︰“怎麼?你想住在這啊,如果這樣的話,我可以幫你介紹。”

    “我不是買一間住的房子,而是買一片……嗯,用來開店的。”荊守把情況說明道。

    珍妮弗疑道︰“開店?開什麼店。是開護衛協會嗎?”

    荊守點了點頭。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不過大家都是生意人,這個錢嘛……”珍妮弗臉上露出了習慣性的笑眯眯地神情,停了下來。

    荊守淡淡道︰“大家都是生意人,我想你應該會開出一個合適的價錢。如果不合適的話,自然就不能成交。”

    “哎,算我吃虧一點。就幫你這次吧。”珍妮弗裝模作樣的嘆了一聲道︰“你先回去吧,這個事情我幫你來處理。談好了到時我找你,嗯,最遲在今天傍晚就給你消息,對了,你住在什麼地方?”

    “華茲大道的福克旅館。”荊守道︰“另外。謝了。”

    “我們是朋友嘛!”珍妮弗笑眯眯道。

    不知為什麼,荊守看到珍妮弗臉上那燦爛的笑容。想起了一句話︰朋友是用來賣地!當然,這話他自然不可能當著珍妮弗的面說了出來,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你的好消息。”說著就離開了。

    看著荊守離開地背影,珍妮弗聳了聳肩,一臉莞爾道︰“噢,我的天啊,難道我就這麼沒有吸引力?”

    荊守回到旅館時。洛伊得他們還沒有回來。他獨自一人回到房里後,開始拿起早就和黛安娜商議好地策劃方案在看。準備著不久就要到來的開業。

    亞比斯大陸當然不可能有策劃方案的存在,也沒有人會用這個,而這個則是荊守跟黛安娜提出來的,黛安娜一聽到這個建議後,立馬贊同,並且大誇荊守厲害,連這個都想了出來,荊守當然不會告訴黛安娜,這個文案在地球是很普通的事情,只是隨便應付一下就好了。

    溫習了一遍文案後,有點無所是事地荊守打算出去轉轉帝都的各個名勝古跡,不過起身時,他突然記起了從地行龍那里得來地那個魔核。

    地行龍的魔核非常特別,對此感興趣的他當下坐了下來,伸手掏出了那個魔核。

    魔核象一塊水晶一樣,晶瑩剔透,不含一絲雜質,在陽光下,不時轉過一道瑩瑩的光芒。

    荊守把魔核握在手中,開始感應魔核的屬性,不過和之前一樣的是,魔核並沒有任何屬性。

    換作是別人,會覺得這魔核會是一個廢品,荊守卻不這麼認為,身為煉金士的他,在確認魔核沒有任何屬性後,便拿出了一個尖尖的錐子。

    他準備從魔核上磨出一些粉來,然後用來做試驗。

    在從開米洛那里拿來地《魔核冶煉武器綱要》一書中,荊守有看到過利用魔核冶煉武器地方法。

    事實上,由于魔法與武技相互沖突的原因,雖然亞比斯大陸地人不能魔武雙修,不過以人類的智慧,人類還是想出了許多辦法,來達到“偽魔法雙修”。

    這個偽的制造者不是別人,那就是煉金士。

    盡管劍士不能使用魔法,可是若是給他魔法卷軸,那麼他也可以使用魔法,不過制作魔法卷軸的成本相當高,那並不是誰都能承受的起的昂貴奢侈品,但不可否認的是,有了魔法卷軸的存在,魔武同兼還是存在了。

    事物總是在不斷的發展,到了後期,煉金士們又有了重大的突破,那就是被稱為一代大師的諾基奇看到黃金劍士出招時所露出的火紅色斗氣,突發奇想,想讓劍士的劍具有魔法屬性。

    這並不是一個一想即通的想法,諾基奇在花了數年的功夫,才終于研制出來,那就是利用魔核來煉器劍,然後把劍配帶給和劍擁有同魔法屬性的劍士,這樣的話,盡管劍士不能借劍使用魔法,卻能大大提升劍的威力。

    有些劍士本身沒有任何屬性,同樣的是,他們也可以使用帶有魔法屬性的劍,不過此時所配的劍,不再是跟據劍士的魔法屬性,而是根據劍士的斗氣來定論,象一個劍士,他沒有魔法屬性,但斗氣是走陽剛路線,那就可以配擁有火屬性的劍。

    屬性劍也不便宜,但是價錢針對貴族中的人們來說,還算是可以接受的,而在許多貴族中,經常可以看到屬性劍的存在。

    之前荊守得到了雷霆豹的魔核,由于其具有魔法屬性,荊守是想當然的把其拿來制作魔法飾品之類的,只是由于都沒什麼空,所以停滯了下來。

    此時來研究地行龍的魔核,他不由想起了雷霆豹的魔核,當下也把雷霆豹的魔核拿了出來。

    拿起錐子,荊守朝地行龍的魔核敲去,只聽叮的一聲脆響,地行龍的魔核沒有一點事,他嘗試著加上真氣來敲,可是同樣的是,地行龍的魔核沒有一點事。

    “想不到地行龍那麼硬,連帶的連魔核也這麼硬啊!”荊守感慨道,決定用藥劑來軟化地行龍的魔核。

    適時的,一股強烈的信念從空間戒指傳了出來,讓荊守不由為之一停,這股信念他再熟悉不過了,因為是和他簽定了主僕契約的小綠所發。

    荊守記起了之前小綠也發過一次信念,估計這小家伙肯定有什麼事,連忙把小綠從空間戒指里拿了出來,果然,原本沉睡的小綠此時此刻已然醒了過來,它一被荊守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來後,身形一縮,就打算從荊守手中溜出去。

    小綠快,荊守更快,在小綠一縮中,荊守的手隨之一緊,仍然把小綠抓在手中。

    “嗚嗚……”小綠發出了不滿的聲音。

    荊守詢問道︰“小綠,有什麼事?”

    小綠用前爪朝桌子上指了指,然後伸了伸舌頭,發出了乞求的聲音。

    “怎麼?你想吃魔核?”荊守猜測道。

    小綠瘋狂的點了點頭,樣子說不出的可愛。

    荊守倒是想不到小綠還有這嗜好,盡管桌子上的魔核值得了天價,不過他也沒有吝嗇,把小綠放在桌子上,讓它吃。

    小綠一自由,二話不說,就到了地行龍魔核面前,兩只爪子抓起地龍核,就坐在桌子上吃了起來,只聽吱的一聲響,那極為堅硬的地行龍魔核瞬間就被小綠給咬掉了一大塊。

    “不愧是聖獸,果然不一般!”荊守看到這里,忍不住感慨道。

    小綠吃的極為愜意,三下五除二就把地行龍的魔核給吃掉了,這還不算,它又拿起邊上雷霆豹的魔核也吃了起來。

    荊守看到這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家伙也忒狠了點,兩個魔核都吃掉了,要知道這魔核拿去賣,可是價值不菲啊,一般人還真養不起這小家伙!小綠在吃完雷霆豹的魔核後,打了一個飽咯,然後一臉愜意的沉睡了過去。

    眼見小綠睡在了桌子上,荊守露出了一絲疑色,暗忖道︰“這小家伙怎麼又睡了過去了?到時見到珍妮弗時,看來要好好問下她了。”說著他就把熟睡的小綠給放進了空間戒指里。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11:31 A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6 12:31 PM 編輯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廢寶

    一整天,荊守都在城里亂逛,熟悉一下帝都。

    帝都的確不愧為亞比斯大陸聞名的旅游城市,萬花園的百花齊放,神宮栩栩如生的雕象,聽風谷的風吟之聲……各種各樣的景點層出不窮,讓人看的是應接不暇。

    到處都是人流,各種商販也適時的在里扎堆,使得帝都各個地方都是熱鬧之極。

    荊守也是放開了的玩,到傍晚的時候,記起和珍妮弗的約,有點意猶未盡的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回旅館。

    傍晚的時候,正是用餐的時間,旅館的大廳里,不少住客正在廳里吃晚餐,這之中有一個當之無愧的焦點,那就是穿著那一身有著現代感覺的牧師長袍的珍妮弗。

    珍妮弗正坐在角落里的一角,喝著一杯用氣果所炸的氣果汁,一臉的百無聊賴,她看到荊守回來時,連忙伸手招呼道︰“荊守!”

    “怎麼這麼早就來了?”荊守來到珍妮弗面前的桌子坐下道。

    珍妮弗笑眯眯道︰“我這還不是怕你著急嗎?”

    “不見得吧。”荊守淡淡道。

    “怎麼?”珍妮弗說著拿起杯子就喝起氣果汁來。

    荊守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道︰“因為你想敲我一頓竹竿。”

    在喝著氣果汁的珍妮弗聽到荊守的話,噗的一聲,整個人控制不住,朝荊守噴出了氣果汁的小雨。

    眼見那氣果汁小雨就要落在荊守身上,荊守身形一偏,就輕松躲了過去。于他而言,時刻都保持著警惕,這點突如其來的氣果汁小雨自然不可能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珍妮弗擦了擦小嘴,道︰“拜托,我還沒摳門到那個地步好吧。”嘴上這話說,她心里卻道︰“這該死的荊守。她是怎麼看出本大小姐的目地的?邪門了。”

    荊守也沒有在這個方面繼續做文章,道︰“房子的事應該搞定了吧?”

    “當然當然,我珍妮弗出馬。自然是手到擒來,不過價錢略微有些貴。”珍妮弗笑眯眯道。

    荊守雖然和珍妮弗接觸沒多久。可是以他那敏銳的觀察力,他早就總結出一個現象,當珍妮弗笑眯眯說話時,腦海里肯定是在精打細算為自己撈油水,也就說是所謂的笑里藏刀。他很直接道︰“萊和街的房價我考據過,如果是這個價地話。我在房價的基礎上,再多給你兩成作為傭金,你看如何?”說著他就把大致的價錢給說了出來。

    “大家都是生意人,既然你早就有數了,那就照你說地做吧。”珍妮弗笑眯眯道,荊守給她的價錢很公道,她也知道,若再獅子大開口。荊守肯定不會接受。見好就收地她道︰“吃過飯後,我就可以帶你去看房子。”

    荊守嗯了一聲。道︰“那你想去那吃晚餐?”

    珍妮弗看了一眼旅館四周,道︰“就在這吧,你回的太晚了,現在去星若等餐廳,肯定是沒有位置了。”說著她意識到什麼,閉上了嘴巴,不過很顯然的是,已然晚了。

    荊守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叫住邊上剛好經過的店員,道︰“把旅館里最好地幾道菜給我上來吧。”

    “好的,我馬上就去吩咐。”店員有禮貌地回道,說著又去忙活了。

    珍妮弗在說漏了嘴後,也略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荊守說她是想敲他竹竿,她否認了,而剛才她所說的話,那是直接表明了她之所以會來這麼早,原因是想讓荊守請她去星若餐廳吃飯,好在她也見過不少場面了,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道︰“對了,你的那些手下們呢?”

    “出去逛了。”荊守回道,說著想起早上小綠吃魔核的事情,詢問道︰“問你一件事,小綠吃魔核是什麼狀況?”

    珍妮弗笑道︰“沒有什麼狀況,吃魔核能夠促進他們的成長,不過也不是什麼必需品。”

    “那在第二個階段,它和以前一樣,也是一直沒睡嗎?”荊守繼續問道,小綠自從進入到第階段後,就只有吃魔核這一次醒來過,其他的時間,都是呈沉睡狀態。

    珍妮弗點了點頭,道︰“它們的初級階段都是這樣的,之所以會這樣地原因,是因為大部份……嗯,是因為它們地能力太大了,而自然而然的,對于身體地要求也是相當的高,所以最開始是以長身體為主的,到後面能力才會逐漸展現。”

    這里始終是公眾場合,珍妮弗顧忌到聖獸的影響,並沒有說出聖獸兩個字,但是她相信,荊守能懂她的意思的。

    荊守明白了過來,還想再問關于聖獸進化的問題,不過這個時候,店員已然端著兩碟菜上來了,他當下停止了詢問,準備等店員離開後再問。

    “這是什麼?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珍妮弗指著其中一道顏色相當鮮艷的菜朝店員指道。

    店員笑道︰“這是我們旅館里的招牌菜風狸擺尾,很好吃的。”

    “是嗎?那我倒要嘗一嘗。”珍妮弗說著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風狸肉嘗了起來,一吃,她不由贊道︰“嗯,味道很不錯也。”

    “很不錯就多吃點。”荊守作為東道主,禮貌性的招呼道。

    珍妮弗嗯了一聲,道︰“你怎麼不吃啊!”說著就不理荊守,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菜一道接著一道上,原本想問珍妮弗關于聖獸的事的荊守壓根沒有問,因為珍妮弗的表現讓他根本沒有機會穩。

    和珍妮弗的美麗與窈窕的身材不稱的是,珍妮弗吃起東西來,一點都不含糊,那簡直就是一東北大漢啊,吃的忒豪爽了些。整個人一門心思撲美食上了。

    一頓晚餐在珍妮弗風卷殘雲中,最終以一片狼籍收尾,坐在凳子上地珍妮弗摸了摸有點鼓的小腹,看到荊守朝她望過來的眼神,笑眯眯道︰“沒見過我這麼能吃的美女吧?”

    “的確是第一回見。”荊守實話實說道。

    珍妮弗打了一個飽咯,在喝了一口氣果汁後起身道︰“估計你也坐不住。走吧,我帶你看房去。”

    “不用,你還是先休息下的好。”荊守勸道。

    珍妮弗笑道︰“我要肚子脹地走不動了。不用你說,我也不會走的。”

    荊守聽到珍妮弗的話。也沒有再說什麼了,而是直接起身跟著珍妮弗朝外走去。

    黑夜籠罩著整個帝都,卻絲毫影響不了帝都地繁華,和白天比,帝都夜晚的熱鬧並不會遜色多少。而一個公認地事實是,帝都是亞比斯大陸夜市最喧嘩的城市。沒有之一。

    荊守和珍妮弗行走在街上,望向他們的目光從來就沒有停過,那些人大多都是被珍妮弗這個痣美人所吸引,他們頻繁的聽到路人對于珍妮弗那身前衛的牧師長袍地驚嘆,當然,也不少了對荊守的指指點點。

    “我想你應該換套能見地人的衣服。”珍妮弗聽著不少路人指點荊守的衣服,她也忍不住在這方面做文章道。

    荊守淡淡道︰“那麼我是否也該幫你新買一套牧師長袍呢?”

    “如果你要送,我不會介意的。”珍妮弗笑眯眯道。她豈會聽不出荊守話里的意思。不過她才不會在意呢。

    就這樣,一路閑聊。二人來到了珍妮弗所圈買的一片房子前。

    荊守對于房子本來沒什麼要求,不過看到珍妮弗所指的房子後,倒是露出了極為滿意的神情,因為珍妮弗所買地房子不是別地,而是一個類似傭兵協會的一片建築。

    “怎麼樣?還滿意吧?”珍妮弗在旁笑眯眯道。

    荊守贊道︰“非常不錯!”

    “這里以前是傭兵協會,不過後面傭兵協會搬到了帝都中心地鬧市中去了,所以這里就擱置了下來,成為了一個用來堆放大量貨物的儲物房,考慮到你買房是用來開護衛協會的原因,所以我就幫你跟對方談恰了,不過價錢的話可就不再是你之前所說的那個價了。”談論到生意,珍妮弗的臉上總是掛著她那招牌似的笑眯眯。

    看著似乎吃定自己的珍妮弗,荊守淡淡道︰“那恐怕不見得,傭兵協會的舊址並不適合住人,而要把他變賣出去是相當困難的,畢竟沒有哪一個人願意買下這它並重建一幢滿意的別墅,這也是它為什麼會成為一個儲物室的原因,我說的沒錯吧。”

    “我不得不承認你很聰明!”珍妮弗嘆了一口氣道︰“和你做生意還真的是一分便宜也多佔不到呢。”

    荊守對于這樣的話題從來都沒有興趣,直接轉移話題道︰“有鑰匙沒,帶我進去看看如何?”

    “雖然生意還沒有正式成交,不過那人和我認識,我早就猜到你會想進去看看的,所以預先向他要了一把鑰匙。”珍妮弗應道,說著帶著荊守朝協會的大門走去。

    拿起鑰匙打開門,珍妮弗點燃邊上的油燈後,帶著荊守走進了室內。荊守朝四周掃視了起來,整個房子成色看起來有點舊了,不過還可以的是干淨,在房子孫里面,堆放著數個鼓鼓的麻布袋,顯然是貨物了。

    “怎麼樣,沒有問題了吧?”珍妮弗看著不停打量房子的荊守道。

    荊守嗯了一聲,道︰“沒有問題了。”說著眼楮看到邊上的角落里,那里有著一堆垃圾,而其中,有一個象石頭的凸凹不平的東西夾雜在里面,他不禁朝邊上的珍妮弗問道︰“珍妮弗,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珍妮弗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怎麼?你該不會對這個垃圾感興趣了吧?”

    “垃圾?那是隕石鐵!”荊守心道,隕石鐵在亞比斯大陸里,是一種用來煉制寶劍的極為稀有金屬物,用這種物質煉出來的劍,可是具有傳說中的削鐵如泥的特質!只是話雖如此,隕石鐵由于太少了,所以一直處在傳說之中,他曾聽米歇爾說話,自然能夠認出隕石鐵來。

    荊守並沒有把這事說出來,而是承認道︰“是感興趣了,可以的話,你等下帶我找他簽立字約,到時我想我會向他索要這個垃圾的。”

    聽到荊守的話,珍妮弗不禁朝邊上垃圾堆里的隕石鐵望去,暗忖道︰“難道那東西還是什麼寶貝不成?”



正文 第七十八章 發傳單

    叮叮當當的敲打聲不時傳來,荊守站在鐵匠鋪里不停的敲打著。

    這是一個規模齊整的鐵匠鋪,而且是屬于帝都護衛協會分會所有的鐵匠鋪。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在那天珍妮弗帶荊守去來看房的晚上,荊守就把帝都傭兵協會在文萊街的舊址給買了下來,並簽立了字約,而那塊在垃圾堆里的隕石鐵,他也很順利的得到了。

    接下來,很自然的就是裝修、雇人等一些雜事,在荊守的監督和洛伊得等人的賣力下,只是花了三天的時間,開業要準備的事情就都準備好了,而原本有些陳舊的傭兵會址現在已然煥然一新,只等明天的開業了。

    現在,荊守則拿著隕石鐵獨自鍛造著。

    米歇爾是矮人,在鍛造武器方面是有著絕對能令人稱贊的一手,經常和米歇爾打交道的荊守,耳濡目染下,也盡得米歇爾鍛造的幾分精髓。

    經過了漫長時間的煉制,荊守終于打造出了自己想要的武器,看著那成形的刀,他也期待了起來,因為這是他自己打造的第一把刀。

    “會長!”洛伊得一臉憂慮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荊守看到洛伊得的神情,知道出了什麼事,要不然洛伊得不可能會如此,遂問道︰“怎麼了?洛伊得。”

    “剛才,我們所雇傭的那些雇員全部不干了,我怎麼勸都不聽,他們執意要走。”洛伊得如實稟告道,明天帝都的護衛協會就要開業了,這個事情無疑會影響協會的開業。

    荊守哦了一聲,沉聲道︰“那我們帶來的人呢?”

    “沒有問題。”洛伊得肯定道。

    荊守淡淡道︰“這不是很好嗎?他們要走就讓他們走,明天照常開業吧!”洛伊得是不知道這里面的奧妙,可是黛安娜卻知道,荊守所帶到帝都的班底。黛安娜當初一看,就發覺其實必要的人荊守都帶去了,當時她就猜出荊守之所以會如此,恐怕是為了防別人阻繞帝都協會的開業而所做地準備,對于荊守做事情的細心,她是極為佩服的。

    “會長,那您知道是誰在我們背後搞鬼嗎?”洛伊得考慮了一下。還是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荊守記起了黛安娜的交待,考慮了一下,道︰“這個事情你不用多慮,我心里有數,當然,你也不要忘記了防備。”

    “明白了。那我去交待大家伙明天開業所要注意的事項。”洛伊得也是有分寸的人,盡管心里好奇,但他還是迎合荊守地心意道。事實上,如果他要打聽幕後搞鬼的人是誰,以他的能力還是不成問題的。

    荊守點了點頭,道︰“去吧。”說著他把精力放在了自己所煉制出來的刀上。刀的余溫肯定還在,不過現在。已然能夠凸顯出它那黝黑地膚色,厚厚的刀背,這刀已然不是之前的藏刀,而是一柄大刀。

    之前荊守之所以叫人打造藏刀,是考慮到攜帶地方便性,只是藏刀實在太小,讓荊守使用起大刀闊斧般的狂風刀法時,感覺不是那麼得心應手。他很早就想要一把大刀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向米歇爾學習煉造的技術。進而有了現在這把即將成形的大刀。

    大刀雖然大,可並不會影響其攜帶性,因為這把大刀,可以說是彈簧刀,不用地時候,刀身可以收進刀柄里,方便之極。

    在鐵匠鋪里處理了一些瑣事後,荊守便回房里去了。

    和往常一樣的是,回到房里,荊守就躺上床冥想了起來,在睡覺是練功或是冥想,這已然是荊守每日地習慣了。

    在冥想中,荊守迎來了新的一天,由于開業的事情,眾人一大早就處于繁忙之中,那些雇員的臨時走人,的確對協會造成了不小的影響,要不然今日的開業,不可能這麼緊張,至少來說,會相對的從容不少。

    協會開業終究還是開了,只是帝都地護衛協會開業,卻沒有了斯康城護衛協會開業地熱鬧,冷清的很,只有路過地一些貴族會對協會的隨意的看上幾眼。

    這里最主要的原因是在斯康城里,他保護黛安娜到帝都的事情被商隊的人大肆宣揚,再然後,他和黛安娜又趁機炒作了兩把,自然名氣就大了,又加上黛安娜是斯康城的幾大商人之一,即有人脈又有底氣,才會讓斯康城的護衛協會一開就火的不能再火了。

    可是到了帝都後,這些條件統統都沒了,自然開業的狀況就是天差地別了。

    這個現象無疑是讓荊守所帶來的班底感到一絲受挫的,對于這個結果,荊守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他拿著一疊齊半腰高的紙張走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對著因他到來停止談論的眾人道︰“協會能夠正常開業,這里,我想感謝一下大家的努力,我也知道大家為我們協會著想,為我們協會的前景擔憂,大家說是嗎?”

    眾人紛紛應是,心里面卻對荊守用手所壓著的那一疊高高的紙非常疑惑,不明白那是什麼東西,荊守拿它們來又有什麼用意。

    荊守道︰“協會今天開業的景象,我早就估計到了,大家也不用擔心,萬事開頭難,我相信通過我和大家的努力,會讓護衛協會在帝都紅火起來。”

    “會長,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當中一人出聲道,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荊守很肯定道︰“你們先看看這個。”說著拿起身邊的紙張,給每人發了一張。

    洛伊得等人朝紙張上望去,卻見上面寫著︰護衛協會于今日開業,為此,協會特舉辦一個免費任務大派送的大活動,凡是前十個來護衛協會要保護任務的人,都將免費。在這些話下面,則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護衛協會的地址和一些任務要求。

    如果有地球人在這的話,就知道這些紙張代表了什麼,那就是傳單!

    荊守看著眾人你望我我望你的神情,道︰“想必大家看完了紙上的內容了吧,很簡單,接下來大家的任務就是拿著我面前的這些……嗯,我叫它為傳單,發放到每一個不同的人手里,有問題嗎?”

    眾人聽到荊守的話,原本對于手中傳單非常疑惑的他們頓時明白了過來,當中洛伊得更是不由贊道︰“會長這一招的確厲害,這樣就可以直接宣傳我們護衛協會了。”

    其他人也紛紛咐和了起來,大抵是對荊守發傳單此舉的贊美。

    “大家靜一靜。”荊守吩咐道,在眾人安靜下來時,才道︰“傳單的宣傳效果是有的,只是那僅僅是宣傳,重要的是做好每一件任務。”

    洛伊得出聲道︰“會長,你放心吧,大家伙一點不會讓你失望的,大家說是嗎?”

    “那當然!”眾人們慷慨激昂道,充滿了自信。

    荊守點了點頭,道︰“我相信大家,那麼,現在大家每人拿一疊傳單,去分發給帝都的人吧。”

    洛伊得作為未來接任帝都護衛協會分會的會長,第一個站了出來,拿著一疊厚厚的傳單,道︰“會長,那我先去了。”

    荊守點了點頭,在此時,由于洛伊得的帶頭作用,別的人也紛紛走了過來,拿起一疊傳單走了出去。

    不一會,一沓厚厚的傳單就被眾人給刮分了,原本自己也想上街發傳單的荊守看著空空的桌面,然後再看了一眼已然走的一干二淨的眾人原先所站的位置,忍不住搖了搖頭,然後朝邊上的鐵匠鋪走去。

    大刀已然成形,安靜的躺在那,由于其黝黑的膚色,顯得並不怎麼起眼,荊守伸手拿起了大刀,伸手撫摸了下,在感覺手感不錯時,不由按了一下大刀的機關,立時大刀的刀身一縮,整個刀身就進入到刀柄里。

    成功了!

    荊守對于自己的初次作品成功,也是感到一絲高興,隨即,他把刀身彈了出來,然後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之前的那柄藏刀。

    伸手把藏刀朝空中一掀,荊守拿起手中的大刀一砍,只聽叮的一聲脆響,藏刀被荊守的大刀給結結實實的劈成了兩半,看一刀藏刀的斷口,干淨齊整,果然是有傳說中的削鐵如泥的威力。

    “不錯不錯!”荊守頗為滿意的贊道,決定給新刀取一個名字,思來想去,最後他看到大刀黑不溜秋的,遂取名為——暗羅。

    取了這個名字後,荊守不禁想起了娑羅,少有的自我調侃道︰“該不會是受娑羅的影響,才會取名暗羅的吧,也不知道這小妞現在暗黑魔法練的怎麼樣了?”

    說著荊守擺開了架勢,就在房里耍起了狂風刀法來。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1:24 PM

正文 第七十九章 任務

    傳單的效果還是非常顯著的,到下午時,協會開始陸續接到任務,而且也有不少人特意來到協會面前看看協會。

    這是成功的第一步,實話說來,卻讓協會的人有些沮喪,因為那些來協會的人們所提出的任務是相當讓人哭笑不得的,例如某個貴族提交的任務不是別的,而是讓協會的人保護它的寵物一天,還有的人,就是直接來協會提交做什麼事的任務,完全把傳單上荊守特意標大的四個保護任務的字的用心給浪費掉了。

    盡管這些任務讓人啼笑皆非,不過荊守還是命人去辦了,做生意講究的是信譽,既然說前十個任務免費,就算保護寵物也照做不誤。

    當一個又一個想著玩弄眾人的任務出現後,眾人都不禁開始期盼起有正正經經的任務來,而這之中,一個衣著華麗的人帶著手下的人走了進來。

    這個人一看派頭就是貴族,眾人還在打量他時,荊守卻一眼認出了他來,他不是別人,而是七皇子福克,和之前荊守所見他時相比,此次的福克已然沒有了往昔的自得的傲慢,也許上次在巴斯大老爺那所發生的事,讓他成長了。

    “好久不見!”福克朝荊守微微笑道,那淡淡的笑意,明顯比以前那副自以為是的神情要讓人感覺到舒服的多。

    荊守禮貌回道︰“好久不見。”

    “今天我來是想提交一個保護任務的,不知道現在是否還免費呢?”福克打開天窗說亮話道。

    荊守淡淡道︰“現在已然接了八個任務,所以你這個任務是第九個。”

    “那我還真運氣呢。”福克笑道︰“能不能進里面詳談?”

    荊守點了點頭,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朝里走去,福克自然跟上,而他的跟從,也很自覺的沒有跟在身後。

    進入到房里後,福克在荊守的相請之下坐了下來。道︰“黛安娜現在還好吧?”

    “還可以。”荊守道︰“什麼任務,直接說吧。”

    福克忍不住自嘲了一聲,道︰“你聽說過德弗森伯爵了嗎?”

    “聽過。”荊守如實道,不用想他也知道,福克所要提交的任務,多半會和黛安娜的父親德弗森伯爵有關。

    福克道︰“那麼倘若我要提交的任務會讓你和德弗森伯爵成為敵對面,你也接嗎?”

    “你成熟了。”荊守面無表情道。換作以前地七皇子福克,絕對不可能以這種平等的語氣和他說話,也不會如此和善的對待他這個“情敵”,掀開這些不談,福克倘若是來要他接任務,他可以肯定。以前的福克,絕對不可能說這些話,而是直接提出這些任務。就算這個任務可能會有相當大的危害性。

    福克笑了起來,道︰“我是否可以把這話當作是對我的贊賞?”

    “算是吧。”荊守並不否認道,說著開誠布公道︰“我們護衛協會雖然是協會,其實就是做生意。只要你價錢開的合適,而且我們認為可以接。自然成交,倘若不可以,我們會拒絕,不過就現在而言,你正處于我們護衛協會地免費任務活動中,所以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把任務說出來吧。”

    福克聽到荊守的話,整個人輕松了起來。道︰“是這樣的。我希望你替我保護一個人,她的名字叫甦菲瑪索。是查克家族之後,由于德弗森伯爵和他的爺爺有仇,所以德弗森伯爵一直對他們家族進行迫害,更想把甦菲瑪索家族給吞並,到現在,甦菲瑪索家族地人都因各種各樣的原因死去,整個大家族只剩下她一人。”

    他說著不由停了下來,想看看荊守的反應,不過可惜地是,荊守臉上並沒有一絲表情,好象這個事情對他根本造不成任何影響。

    福克不得不繼續說了起來,“雖然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甦菲瑪索家用族的人是被德弗森伯爵迫害死的,不過有幾個還是可以確定,而且甦菲瑪索別地家人的死因,都和德弗森伯爵有著或多或少地關系,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德弗森伯爵現在開始對甦菲瑪索行動了。”

    “有一件事情我得聲明,我們護衛協會接任務是有時間限制的。”荊守淡淡道。

    福克點了點頭,道︰“這個我明白,我看過你們發的那個所謂的傳單,上面有介紹,保護甦菲瑪索的話,只需要十天,十天後,她將接收她們家族的一切,而過了這十天後,我會另外在到你們協會聘私人護衛保護她的。”

    “你地意思是想讓我親自去保護甦菲瑪索?”荊守點出了福克地目的。

    福克解釋道︰“我也希望是讓你們護衛協會別地人來接這個任務,只是這並不現實,因為甦菲瑪索家族有領地,你應該知道,擁有領地,需要管理,雖然你們是護衛,可是這之中的錯雜關系,我想我不會放心交給你們護衛協會的人,但是你可以,你和黛安娜在短短的期間內,把護衛協會舉辦的這麼成功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另外還有你保護女將軍的事跡,也證明了你的能力。”

    “我明白了。”荊守淡淡道︰“這樣的話,你把甦菲瑪索的詳細資料給我一份吧,我必須好好看看,記住,要足夠的詳細,我想你也不希望,她身邊的所有的人對她下手!”

    福克聽到荊守的話,身形微微一顫,隨即他恢復了過來,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把他們的詳細資料交給你的,最遲在今天晚上!”

    “那麼成交!”荊守站了起來,伸出了右手。

    福克和荊守的手握在一起,真心道︰“謝謝!”

    二人從房子里走出來後,正好有一個人來承交任務,福克看到這,朝荊守道︰“我相信護衛協會將會在帝都火起來的。”

    “謝謝你的吉言,我也希望會如此。”荊守禮貌回道,正說著,珍妮弗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跑了進來,喊道︰“我要來提交任務。”

    在場的人的目光都不由被她給吸引了過去,誠然,珍妮弗這個痣美人的美麗的確能讓人會不由自主被好所吸引。

    “這位小姐,不知道你要提交什麼任務呢?”管理提交任務的人對珍妮弗禮貌道。

    珍妮弗絲毫不在意邊上和福克站在一起的荊守,道︰“聽說你們協會前十個任務是免費的?”

    “是的,不過很不幸的是,你來晚了一步,因為第十個任務剛好被你邊上的先生給提交了。”服務的人有禮貌道。

    “什麼!”珍妮弗叫了起來,隨即轉過身來朝荊守牢騷,道︰“該死的荊守,為什麼你們協會不發那所謂的傳單到帝都北面的羅達區,害我來晚了,你是不是故意不發那的。”

    荊守冷冰冰道︰“這個不關我的事,發傳單是由我手下發的。”

    一邊的福克看到這一場面,朝荊守笑道︰“荊兄,那我就先走了,至于資料的話,晚上我會送過來的。”

    荊守點了點頭,道︰“我送你吧。”

    “不用了。”福克繞有深意的看了邊上的珍妮弗一眼,然後和一干隨從離開了護衛協會。

    荊守看了一眼朝自己這邊望來的珍妮弗,道︰“如果你有什麼任務要提交,直接去提交吧,看在我們還算朋友的份上,我只收你九成傭金。”

    “你……”原本想說話的珍妮弗聽到荊守的話,一臉氣結道。

    荊守朝邊上的洛伊得道︰“洛伊得,你聽到了吧,幫我給這位小姐辦理一下。”

    “是,會長。”洛伊得應道,說著朝珍妮弗道︰“這邊請吧。”

    珍妮弗恨恨道︰“算了,我沒有任務要提交。”說著朝荊守道︰“怎麼,我來了,也不請我進去坐坐嗎?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洛伊得,我有一些事情要出去處理一下,你幫我好好招待她,知道了嗎?”荊守並沒有回珍妮弗的話,而是朝一旁的洛伊得吩咐道。

    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珍妮弗早以殺了洛伊得成千上萬遍,她沒好氣道︰“算了,我突然記起我還有事情要做,我先走了。”說著離開了。

    荊守在珍妮弗離開後,也跟著走了出去,七皇子福克所交待的任務並不容易,他自然得做好準備,不過讓他有些無奈的是,他不得不面對黛安娜的父親德弗森伯爵,原本以為德弗森伯爵上次被他和黛安娜一鬧,早就悟了,誰想到的是,德弗森伯爵居然還沒有變,這讓他也有些意外,畢竟如果沒有德弗森伯爵的肯許,黛安娜上次的生意不可能最後以順利結束。

    “這里面應該有點什麼內幕吧!”荊守走出房間時心道,決定要好好的查一查德弗森伯爵和甦菲瑪索的情況。



正文 第八十章 勸保

    福克還算講信用,晚上的確把甦菲瑪索等相干的資料給親自送了過來,自然而然,荊守晚上就開夜工閱讀這些資料。

    甦菲瑪索家族是一個敗落的家族,家族里的人,已然全都不在了,就留下了甦菲瑪索一個人,甦菲瑪索二十四歲,剛從帝都學院畢業出來,她在帝都學的職業是白魔法師。

    有白自然有黑,對于亞比斯大陸來說,白魔法是指光魔法,而黑魔法則是指暗黑魔法,能從帝都學院畢業出來,至少來說,甦菲瑪索是一個六級魔法師以上級別的,而據資料上介紹,她是一個七級大魔法師。

    荊守連著看了數遍,把相關的資料都記入腦海里,對于他來說,從明天開始,他就要去甦菲瑪索身邊保護她,到時候他總不能在保護甦菲瑪索的時候,拿出這些資料來對認一些所知的事項。

    做好任務前的工作,荊守從來都是非常認真的。

    這也是他被訓練時所強調的所致,因為以前在部隊里經常被提到的字眼就是死,為了讓部隊里的人不輕易死去,一些告戒是經常被提起的。

    有一句話說的非常不錯,越不怕死的人,其實越在乎死。

    就象現代的一些女孩一樣,明明哭著喊著說分手,其實心里別提多愛對方了。

    在花費了大量的時間把資料給記下來後,荊守便躺到床上冥想了起來。冥想對于他來說,有著另一個意思,那就是補充能量,既能夠增加他的實力。又能夠消除疲勞,他覺得無論是冥想還是練功,對于保鏢來說,都是再合適不過了。

    到第二天早上,荊守還是一如既往地早起。然後開始收拾東西,當他收拾東西從房里出來後,他有些懷念黛安娜,以往每天早上洗淑完並從房間里走出來後。最先見到的一定是黛安娜那燦爛的笑臉,現在卻是空蕩蕩、靜幽幽的走廊。

    聽著那從走廊起始處傳來地晨風聲,荊守腦海里不由湧現出蕭瑟兩字。

    他搖了搖頭,然後走出了房門,由于昨晚已然和洛伊得等人交待過了,所以他並不用跟他們打招呼。

    清晨的文萊街上,荊守看不到除了自己以外的一個人影,這也是環境所致,因為這里是那些貴族們的群住區。又會有哪個大貴族一大清早就從暖和的床里醒來呢?

    荊守邁開了步伐。朝目地地所走出去。

    在穿越了不少街道後,荊守終于來到了甦菲瑪索所住的莊園面前。

    甦菲瑪索的家族雖然敗落了,可是看其莊園,仍然看出她們家族以前的範兒。

    其實整個莊園,把大門等一些建築翻新一下,誰也不會看出這個莊園是一個敗落地家族所擁有,仍然在看到它的第一眼,感嘆這個家族的勢大。

    很顯然的是。作為家族僅剩的一人。甦菲瑪索已然對這維持表面的光鮮沒有興趣,要不然也不可能有荊守看到的這一幕。

    事實上。對于大家族們來說,為了保持表面的光鮮,他們每年都會抽出大筆的金錢對房子等一干東西進行“保養”,這樣使得家族一直看起來是那麼地氣派。

    荊守並沒有去敲門,他想,如果那樣做地話,他所能得到的結果就是他被甦菲瑪索趕了出來,因為照七皇子福克所說,查克家族碩果僅存的這位小姐極為自我,在這之前,福克已然請人去保護甦菲瑪索,其很直接的拒絕了,理由是她不需要人保護,她自己能夠保護自己。

    福克的確變的比以前成熟了,他開誠布公的把實情都告訴了荊守,而把難題留給了荊守。

    如果讓荊守評價七皇子福克前後的變化地話,他認為,以前地福克是無視情意,現在的福克則是制造情意。

    他和福克本沒什麼交情,不過就這麼兩個照面,他就可以感覺到,他站到了福克地船上。

    如果讓福克繼續發展下去,荊守認為,或許在不久的將來,福克在帝都的宮斗中,絕對會佔有一席之地的。

    當然,這些都和他不相關,他是保鏢,保鏢唯一要關心的是,如何保護雇主的安全。

    荊守大抵也能猜到福克讓他保護甦菲瑪索的目的,那就是福克想培養自己的勢力,而甦菲瑪索的確是一個好對象,她現在正處于危險,而又有著能夠建立自己軍隊的領地,這些,對于在帝都沒有任何勢力的福克來說,說夢寐以求也不為過。

    而這需要一個前提,那就是甦菲瑪索能夠站到福克的身邊。

    這是福克的事情,荊守的事情就是入住甦菲瑪索家,然後保護其安全。

    考慮了一下,荊守還是決定先禮後兵,所以他到了甦菲瑪索家的大門前敲響了門,很快,僕人就過來招呼,“你是誰?有什麼事嗎?”

    “我叫荊守,麻煩你通報一聲,就說我有事找她,另外的話,你跟她說一下,是和克雷有關。”荊守淡淡道,克雷是七皇子福克為甦菲瑪索請的人,不過被甦菲瑪索給拒絕了。

    那僕人疑惑的看了一眼荊守,隨即把門一關,就進里去通報了。

    荊守很耐心的等在外面,甦菲瑪索見不見他,他也有些拿不準,這畢竟得看甦菲瑪索的心情,不過把克雷的名號一報,很顯然的是,甦菲瑪索應該知道是七皇子福克找她,或許會接見也說不定,要真不肯見他,他會用強的。

    對于他來說,他並不是那種會被規矩束縛死的人,作為最優秀的中南海保鏢,他之所以會被開除,那完全是因為他沒有墨守成規,他有他自己的理念和原則。

    在過了許久後,那名僕人出來了,他道︰“小姐答應見你了,你跟我進來吧。”

    荊守點了點頭,跟著那名僕人走進了甦菲瑪索的家。

    甦菲瑪索此時正坐在客廳里吃早茶,她穿著一件白色的衣裙,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非常的清新,不象別的貴族小姐那樣特意買一些貴重的衣服和首飾,把自己打扮的雍容華貴,她就是靜靜坐在那里喝早茶,就讓荊守感覺到雍容華貴,兩兩相比,甦菲瑪索完全是氣質的表現。

    讓甦菲瑪索變的與眾不同的是她的眼楮,她的眸子不象別的女生是黑白配,而是淡藍色的。

    甦菲瑪索看到僕人帶著荊守到來,忍不住打量起荊守,朝邊上一指,道︰“坐吧。”

    大家閨秀終究是大家閨秀,甦菲瑪索只是說了一句話,就讓荊守感覺到她那世家子弟的氣質,有句話說的好,全身披金戴銀,出入前呼後擁,那是暴發戶。世家子弟,只在細節見真章,低調的華麗。

    荊守照著甦菲瑪索的指示坐了下來,而在他坐下來的同時,就有僕人為他上了早茶。

    看了一眼邊上的僕人,荊守道︰“能不能讓他們先下去?”由于甦菲瑪索的敵人是德弗森伯爵,福克並不想與之公開為敵,于是叫荊守為其保守秘密,因為這樣,荊守才會讓僕人們下去,那樣才好談話。

    甦菲瑪索倒也配合,朝邊上的僕人們道︰“你們先下去吧。”

    一干僕人聽到甦菲瑪索的話自然照做。

    在從僕人離開後,甦菲瑪索率先出聲道︰“我不是跟七皇子說了嗎?我不需要人保護!”

    “那並不是我的事情,我的事情就是保護你!沒有七皇子的命令,我會一直守護在你的身邊。”荊守聽得出甦菲瑪索話里的強硬態度,知道要想和和氣氣的保護甦菲瑪索是不可能,于是直接說明了自己的目的。

    甦菲瑪索對于荊守的話倒是略感到一絲意外,道︰“你不要忘記這里是我家,我不希望雙方鬧的不愉快。”

    荊守淡淡道︰“甦菲瑪索小姐,我也希望我們不要鬧的不愉快,我只是接了這個任務,你不要令我為難,對于你的私事,我不會干涉。”

    說著他停了下來,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輕輕喝了一口,一臉自信道︰“你認為你真的能夠保護自己嗎?那邊上有人在偷聽你和我的談話?你是否察覺到了呢?”“什麼?”甦菲瑪索疑道,她正說著,窗外就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隨後歸為沉寂。

    荊守聽到那急促的腳步聲,微微笑道︰“我想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發現你們家族的僕人少了一位。”

    “是嗎?”甦菲瑪索疑道,她的語氣明顯的比剛才弱了一些。

    荊守放下手中的茶杯,道︰“甦菲瑪索小姐,我想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處境,我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一下,作為大魔法師的你,你的能力毋庸置疑,不過我想你不希望有一天你因為茶里有毒而死吧?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只要有我在,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出現!”

    看著荊守一臉自信的神情,甦菲瑪索並沒有出聲,良久她才道︰“好吧,我接受你的保護!”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1:24 PM

正文 第八十一章 險況

    荊守很高興聽到甦菲瑪索的話,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麼請您幫我安排房間,我把行李放下,對了,我的房間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必須要在你的房間的隔壁。”

    “嗯,可以。”甦菲瑪索自然知道荊守這樣要求的意思,道︰“你叫荊什麼?”

    荊守逐字逐句道︰“荊守!”

    “荊守?”甦菲瑪索疑道︰“你的名字聽起來還真的有些怪異呢。”

    自己的名字是不是按亞比斯大陸取名傳統而取的,甦菲瑪索覺得怪異再正常不過,荊守自然不會因此在意,道︰“是嗎?很多人都這樣說。”

    甦菲瑪索突然記起了什麼,道︰“你說你叫荊守,難道你是曾保護過伊典娜將軍的荊守?”

    “我的確保護過伊典娜將軍。”荊守並沒有否認這個事實道,獸族進攻本國,皇宮自然不可能不關注邊界的消息,自然而然,這件事情就會被帝都的一些上層貴族所知。

    其實來帝都前,荊守就考慮過要不要借這個炒作一把,只是事過境遷,再來炒作效果不大,反而會有點多余,更壞的可能性是,那些原本聽說了他保護伊典娜事跡的貴族,在這炒作聲中,或許會有好感變成厭惡,更何況帝都不比斯康城,帝都雖然自由,可是戒備森嚴,象城衛軍、督察團等,都是在暗中守護著帝都,而他炒作。就是影響輿論,那樣的話,勢必會驚動它們調查他地。

    考慮到種種利害得失,荊守才沒有炒作自己保護伊典娜的這件事來為自己在帝都開的護衛協會打名氣。

    甦菲瑪索來了興趣。她之所以會答應荊守接受他的保護,是她相信,七皇子福克不會請一個實力不行地人來保護她,不過她想不到的是,福克會請這個荊守來保護她。要知道荊守保護伊典娜將軍的事跡在帝都傳開時,關于荊守保護黛安娜並擊殺過黃金劍士的事跡也有所傳聞。

    她不禁重新打量起荊守來,誠如傳說中的一樣,荊守地確身高馬大。而且穿的極為平凡。

    荊守並不在意甦菲瑪索的打量,而是仍然面無表情的坐在旁邊。

    甦菲瑪索站了起來,道︰“你跟我來,我帶你去你地房間。”說著率先朝一旁走去,荊守自然跟上。

    從客廳里走出來後,甦菲瑪索看到不遠處經過的一個老人,朝那人喊道︰“費迪,你過來下。”

    那被甦菲瑪索叫作費迪的人從旁邊走了過來,道︰“小姐。有什麼事嗎?”

    “你把僕人們叫到客廳。說我有事要問他們。”甦菲瑪索吩咐道。

    費迪應道︰“是的,小姐,我這就去辦。”說著費迪不由看了一眼在甦菲瑪索旁拿著行李的荊守。

    荊守雖然和面前的費迪不熟,不過來之前看過關于甦菲瑪索家族詳細資料的荊守自然知道,面前的費迪老頭不是別人,而是甦菲瑪索家的老管家。

    “你好,我叫荊守,從今天開始。將是小姐地貼身護衛!”考慮到今後抬頭不見低頭見地原因。荊守打招呼道。

    費迪哦了一聲,道︰“我叫費迪。是這里的管家。”

    短暫的寒暄過後,費迪去交待甦菲瑪索交待的事了,甦菲瑪索則帶著荊守朝他今後所要住的房間走去。

    甦菲瑪索帶荊守來的房間不是別的,而是她們家的客房,而她自己,則是睡地最後一間客房,她朝荊守道︰“你一定很好奇吧,自從我父親等人相繼過逝後,我就搬到客房這邊廂來睡了,因為再睡以前地房間,每到晚上,我會感到害怕。”

    “這很正常!”荊守淡淡道,說著把行李放在了一旁,道︰“不介意的話,能否帶我去你地房間看下?”

    甦菲瑪索疑道︰“干什麼?”

    “你看到窗外的那棵樹沒?”荊守朝房間窗外一棵綠葉成蔭的樹指去。

    甦菲瑪索看到那棵長得極為茂盛的樹,點了點頭道︰“看到了,這和那棵樹又有什麼關系呢?”

    “關系很大,那棵樹的存在,能夠讓刺客藏在那里,用弓箭或勁駑對我發動偷襲!”荊守解釋道。

    甦菲瑪索明白了過來,道︰“那你跟我來吧。”說著她朝外走去,帶著荊守來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間。

    站在室內,荊守打量起整個房間來,和大多數女孩子的房間一樣,甦菲瑪索的床間也充滿了女性特有的氣息,在那干淨的床上,放著一條超薄的絲質睡衣白裙,那裙子如果穿在甦菲瑪索的身上,荊守能夠想象到甦菲瑪索若隱若現的胴體。

    荊守來甦菲瑪索的房間,當然不是來遐想的,他來到窗前,細細的打量了幾眼,道︰“你等下叫費迪派人把那幾棵樹給砍了,另外的話,你平時開窗,最好是半開,這樣沒有問題,還有的話,一旦我和別人在走廊上打斗,你要做的不是站在旁邊,而是盡量的走到那個位置,因為那樣的話,你能騰出空間,而我也有足夠的時間過來保護你。”

    “你想的東西倒是蠻多的。”甦菲瑪索大開耳界道。

    荊守暗忖道︰“這還算少了,要是到現代的話,還要找竊聽器等等。”心里想著,他又道︰“一旦發生火災的話,你不要急著跑出去,而是等著,我會在第一時間趕過來,前提是火實發生時,我保護你的任務還沒有完。”

    “那你要保護我多久呢?”甦菲瑪索好奇道。

    荊守淡淡道︰“這個你到時就會知道了,還有要注意的事項是。從今天開始後,你要吃地任何東西,都必須先經過我的鑒定才能食用。”說著他走到一旁,拿起了一盆盆栽。道︰“這盆龍沁蘭是你擺放的?”

    “原來它叫龍沁蘭啊,名字還蠻好聽的。”甦菲瑪索道︰“這龍沁蘭好象是這幾天才放進來地,我以為是費迪幫我放的,也沒有多在意。”

    荊守道︰“龍沁蘭名字雖好聽,可是危害性很大。這種植物,每到深夜時,在月光下,它的花就會綻放。然後散發一種淡淡的幽香,而在這種幽香的燻陶下,你身體則中了慢性毒,大概一個星期後,你會離不開它,一旦離開它後,你就會感到缺少了什麼,精神也會為之感到恍惚……”

    這個龍沁蘭,于荊守而言。就是一個異界版本地罌粟。只是所不同的是,地球的罌粟量很多,可在亞比斯大陸里,龍沁蘭卻是極為的稀少,它地繁殖有點類似于蒲公英,成活率是一千個里面只有一個,甚至更少。

    它並不需要磨成粉,如果讓甦菲瑪索被其燻陶下去。要不了多久。甦菲瑪索絕對會被別人用龍沁蘭控制的。甦菲瑪索聽到荊守的介紹,一張玉臉也忍不住露出了一絲怯意。她發現自己現在的處境真的很危險。

    “不過你也不用過于擔心,這個龍沁蘭才放到這不久,對你有輕微的影響,但不大。”荊守安慰道。

    甦菲瑪索想起了什麼,問道︰“你又怎麼確定它就是龍沁蘭,而且龍沁蘭又有毒呢?”

    “這龍沁蘭放到你房里有幾天了,現在它應該對你產生了一點影響,你是否會間歇性的感到精神恍惚?感覺缺少了點什麼?”荊守詢問道。

    甦菲瑪索點了點頭,道︰“的確有你說的這種現象發生。”

    “如果你不信地話,身為帝都學院學生地你,你可以去學院問一下學院的高級藥劑師,看我是否有說錯。”荊守補道。

    這個時候,費迪從旁走了過來,道︰“小姐,僕人們已然聚在大廳里了,不過奇怪的是,克斯不見了,剛有人說,曾看見他提著行李神色慌張的走了。”

    甦菲瑪索不由朝荊守望去,她指著荊守手中的龍沁蘭,朝費迪道︰“費迪,你知道這盆龍沁蘭是誰放進我房里的嗎?”

    費迪看了一眼荊守手中的龍沁蘭,搖了搖頭道︰“小姐,我不知道,不過我現在可以幫你查一查。”

    “去吧,現在就幫我查查這件事!”甦菲瑪索命令道。

    費迪當下應了聲是告退下去了。

    荊守在旁道︰“我想你現在最好去問下僕人們關于克斯的情況。”

    甦菲瑪索點了點頭,道︰“是否從現在開始,你將會一直跟在我身邊?”

    “是地。”荊守應道,在他把話說完地同時,他也看到了甦菲瑪索放下心來的神情。

    甦菲瑪索道︰“那我們現在去大廳吧。”

    荊守點了點頭,跟著甦菲瑪索朝外走去,而在甦菲瑪索不注意地時候,他把龍沁蘭放進了空間戒指,雖然這東西有毒,不過也是可以作藥物的,可以算是一個藥劑師的荊守自然不會把稀有的龍沁蘭給白白毀掉。

    大廳里,一干僕人正聚集在那,他們小聲的談論著,看到甦菲瑪索和荊守的到來,都停止了交談。

    甦菲瑪索看了一眼眾人,道︰“你們誰見過克斯曾帶著行李神色慌張的離開?”

    “小姐,是我。”一名僕人應道。

    甦菲瑪索朝那人問去,道︰“他有跟你說過什麼嗎?”

    “沒有,他就是跟我撞了一下,然後慌忙的離開了。”那人回道。

    甦菲瑪索道︰“克斯是干什麼的?”

    “回小姐,克斯是最近才招來的新雇員,他在廚房和我負責做一些雜事。”當中的一名僕人回道。

    甦菲瑪索哦了一聲,朝一旁站著的荊守問道︰“你有什麼要問的嗎?”

    荊守搖了搖頭,道︰“沒有了,不過我想你應該向大家介紹一下我的身份。”

    “你們也聽到了,站在我身邊的人叫荊守,是我的護衛,他的名字叫荊守。”甦菲瑪索在讓荊守幫自己檢察了一下房間後,倒是變的配合了起來。



正文 第八十二章 危機

    大雨無聲無息的落了下來,啪噠啪噠的聲音隨之而起,雨花四濺,一層淡淡的雨霧緩緩的彌漫了開來。

    在春天,下雨,是非常普遍的現象,不過現在這場雨的降落,著實影響了甦菲瑪索出行的計劃。

    站在門口的甦菲瑪索嘆了一口氣,然後朝里邊走去,在她進去的同時,荊守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同一時間,一輛地龍車停靠在了門口。

    費迪從地龍車上跑了下來,在大雨中沖進了房里。

    打算去書房看書的甦菲瑪索見到費迪回來,問道︰“費迪,怎麼樣了?”

    “小姐,我去克斯說過他住的地方打探,但那里的人說,並沒有克斯這個人。”費迪如實稟告道,額頭上的白色還滴著雨水。

    甦菲瑪索聽到費迪的話,不由朝荊守望去,不過她所能見的,仍然是荊守那一副沒有表情的俊臉,她沉吟一聲,道︰“費迪,你再去核實一下僕人們的資料。”

    “是,小姐。”費迪應聲道,說著離開了。

    在費迪離開的時候,荊守出聲道︰“同樣的情況,是不可能出現兩次的。”

    “是嗎?那我該怎麼做?”甦菲瑪索問道,雖然她整個人開始有些憂心,可是她還是能夠保持著鎮定,並沒有慌張。

    荊守淡淡道︰“有人在說謊。”

    “我想你不需要去懷疑費迪的忠心!”甦菲瑪索皺了皺眉頭道,費迪在他們家族里。已然呆了整整五十多個年頭了,可以說。侍奉了她們家族三代,而且她也是在他地呵護下長大的,她實在不認為他有任何值得她懷疑地地方。

    荊守緩緩道︰“費迪?路易斯現年六十六歲,在十六歲時,他就在你們查克家族當任護衛。其後成為了你祖父的侍從,在他三十六歲時,他成為了你們家族的管家,而在他四十六歲時。身為管家的他。也開始幫你們家族管理生意,更是你父親的得力助手,就在不久前。他更是替你父親挨過一劍。”

    “你打聽地倒是非常清楚。”甦菲瑪索微微額首道。

    荊守繼續道︰“我想表達的是,對于你現在的狀況,我非常清楚,我並不想去懷疑費迪,但他確實有可疑之處。”

    “這話怎麼講?”甦菲瑪索問道,她真的不相信費迪有害她地可能性,她希望荊守能給她一個合理地解釋,否則的話。她會警告荊守的!

    荊守似乎早就知道甦菲瑪索會這麼問他。胸有成竹道︰“你認為一個在你們家族里呆了這麼久地人,當出現了一些不對勁的事情後。連對你關心一下都沒有嗎?畢竟他可是看著你長大的,而且據我所知,他對你也非常的疼愛。”

    “這我想你誤會他了,費迪是一個非常務實的人,他從來都是少說多做,其實在你來之前,他經常會安慰我開導我。”甦菲瑪索說明道。

    荊守道︰“所以費迪的可疑性並不強!但不排除,而還有一個可能性就是克斯從來都不在,而是編造出來的一個人物,為的就是轉移我們地注意力!也許正是那個說克斯離開地人謊編的,至少來說,我不覺得如果德弗森伯爵要對你下手會這麼麻煩,直接收買你們府里地某人就可以了。”

    “你說的很有道理,的確有這種可能性!”甦菲瑪索點頭道。

    說了這麼些,荊守給甦菲瑪索指明道路道︰“接下來的話,我想你不需要擔心什麼,在接下來的一、二天里,你絕對可以放寬心,因為我的出現,勢必會打破對方的部署,所以他們肯定會從長計議,而不會妄自下手。”

    說著荊守一頓,然後一臉自信道︰“當然,有我在的話,我想不管有什麼危險在等著你,你都可以放心,因為我會保護你。”

    “是嗎?我想在我回去繼承我的領地之前,他們一定會對我不擇手段吧。”甦菲瑪索苦笑道,神情說不出的讓人憐憫。

    荊守肯定道︰“的確如此。”

    “我希望你的任務能夠順利完成!”甦菲瑪索道,說著站了起來,朝書房走去了。

    荊守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跟在甦菲瑪索的身後。

    查克家族雖然敗落,可是底蘊還在,象他們家的書房,進去後的第一感覺就是高檔,荊守也想看看這里面的書,或許是冥想的原因,他現在對看書非常的有興趣,哪會象以前,看書的唯一目的就是增加自己的實力,不同的心態看書,所帶來的感覺也不同。

    德弗森伯爵府。

    和以前相比,現在的伯爵府戒備非常的森嚴,雖沒有十步一哨,不過卻已然有了這個勢頭。

    對于巡邏的眾人來說,他們已然沒有了之前的隨意,現在,他們臉上所有的都是專注,之所以會如此,那是因為德弗森伯爵狠狠的訓了他們一頓,聲稱他們失職,如果他們再不認真,日子絕對不好過的,誰也不希望自己成為德弗森伯爵拿來開刀的那一人。

    這件事情,眾人也沒有什麼好怨言的,畢竟之前發生的事情,在事情發生的那一會,他們根本不知道有一個人無聲無息進入了伯爵府里,並在府里和伯爵身邊的紅人杰克劍聖交過手,而且結果是杰克敗亡。

    眾人對于那個闖進伯爵府里的人是極為佩服的,雖然說他們的守衛是略微有些放松,可是饒是如此,他們都一致認為,伯爵府里的戒備嚴格意義上來說,戒備算得上是非常森嚴了,卻還能讓那人進入府里並擊殺杰克劍聖,甚至在二人交手時,他們一點動靜也沒有聽到。

    這些想法眾人自然不會說出來,他們所做的是,比以前更用心的執行自己的職責,同樣的事情,他們也不希望再放生第二次。

    此時此刻,德弗森伯爵正坐在廳里喝午茶,一個下屬正在他面前向他匯報著。

    德弗森愜意的喝著茶,這種來自東方的茶的確不錯,不但好喝,更有提神的作用。過了一會,德弗森的臉色變得不悅了起來,因為他聽到下面向他報道情況的下屬提到了荊守二字。

    “你是說荊守現在成了甦菲瑪索的貼身護衛,一直緊緊跟在她的身邊?”德弗森朝身下的人問道。

    那名下屬應道︰“是的,伯爵大人,他幾乎形影不離的跟在甦菲瑪索身邊,並且還把我們放在甦菲瑪索房間里的龍沁蘭給拿掉了。”

    “這家伙!”德弗森伯爵十分不爽道,原本他還想著怎麼對荊守和他的護衛協會下手,誰想轉眼間,荊守卻闖進了他的計劃之中,還真的是不安份啊!

    下屬聽到德弗森的聲音,詢問道︰“伯爵大人,放在甦菲瑪索房間里的龍沁蘭在荊守到來後,已然被拿掉,要想再控制甦菲瑪索已然不可能,要不要我叫他們……”說著這名下屬用手做了一個砍的動作。

    德弗森考慮了一下,道︰“你們最好小心點,那荊守不是泛泛之輩,杰克一時不慎就死在他的手上!”

    “什麼!”那名下屬聽到德弗森的話,不由吃驚了起來。

    德弗森看著下屬的反應,道︰“我只是要你多注意一下,雖然他擊敗杰克或多或少有運氣的成份,但是他的實力至少是黃金劍士級別,而且更要注意的一點是,從杰克身上的傷來看,他的身上應該有魔法卷軸的存在,稍微不慎,就可能著了道。我不希望你也栽在他的手上,要知道你和杰克可是我的左右臂。”

    “我明白了,伯爵大人,我會小心的。”站在德弗森面前的下屬恢復了淡定的神情,顯然從驚訝中恢復了過來。

    德弗森嗯了一聲,道︰“這件事情交給你辦,我相信你的能力,不要讓我失望了,另外的話,如果能夠活捉荊守,那麼最好留下他的命來,因為他將會是一份很好的禮物。”

    “伯爵大人,那麼那甦菲瑪索是否要活捉?”

    德弗森搖了搖頭,道︰“算了,直接干掉她吧,要不是我聽勸想弄龍沁蘭控制她,現在也不會這麼麻煩了。”“伯爵大人放心好了,這件事情我會辦好的。”那名下屬適時的表達自己的忠心。

    德弗森揮了揮手,道︰“下去吧,我還要應酬要赴。”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1:25 PM

正文 第八十三章 頓悟

    荊守從冥想中醒了過來,臉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之前冥想時對元素之心的把握,在經過這幾天的冥想,他知道那只是靈光一現,盡管感覺是比以前要近了,可是對于元素之心,他仍然只是打開了門,並沒有邁入進去。

    真正的元素之心雖然離他一步,可是這一步之遙,卻有若天與地的差別。

    沉思了一會,荊守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小綠,小綠仍然還在沉睡,並沒有醒過來,就象冬眠的動物一般。

    “這小家伙,不知道要睡到什麼時候去。”荊守暗忖道,才記起自己並沒有問珍妮弗關于小綠進階的事宜。

    想著,荊守把熟睡的小綠放進了空間戒指里,因為小綠雖然還在睡,可是在睡覺的甦菲瑪索在此時醒來了,他必須在甦菲瑪索出房的時候,出現在她的身後。

    誠如荊守所言,在這兩天里,一直都是風平浪靜,並沒有出現什麼狀況,只是一股凝重的氣息卻不由彌散在四周,荊守和甦菲瑪索都知道,現在的寧靜,只是黎明前的黑夜罷了,而且這個黑夜,才是剛剛入夜。

    還有八天,八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足夠發生許多事情了。

    和在斯康城不同,在這里,荊守有幸能和甦菲瑪索一起洗淑,按慣例,荊守會在洗淑前先對手進行驗毒,當他拿出試毒針一試水時。在證明水沒有毒時,標準式用語說了出來︰“可以了。”

    光這個可以。甦菲瑪索一天就不知道要聽荊守說多少遍,對于荊守的耐心,他非常贊賞,很少有男生會如此細心地,顯而易見的是。護衛這個工作真不好當。

    和黛安娜不同地是,甦菲瑪索並沒有邀荊守一起共進早餐,是荊守強行要在甦菲瑪索旁邊吃早餐的,當甦菲瑪索問他時。他的回答是︰“我不希望在我因吃早餐離開你的時間里。你出現意外。”

    很自然的,從第二次起,甦菲瑪索就一直邀請著荊守一起進餐。

    對于甦菲瑪索來說。她並不需要處理什麼事,一些家庭生意上地事,她都是交給她信任的老管家費迪管理的。

    前兩天由于一直下雨,所以甦菲瑪索老實呆在家里看書,然後修習魔法,對于魔法師來說,時間是最容易消耗的,當他們把時間花在冥想或參研魔法時。他們整個人都沉浸在魔法那玄妙地世界中。時間如水逝。

    今天是荊守來查克家族後地第四天,雨終于停了。露出了那久違的太陽,似乎是因為大雨的洗涮,空氣也變得格外地清新了起來。

    在吃完早餐後,甦菲瑪索帶著荊守走出了別墅,她要去莊園四處逛逛。

    莊園里,種植了各種花草還有農作物,兩天大雨的沖洗,使得它們的身上都還有著粒粒如珍珠的水珠,在陽光的照輝下,閃爍著和旭的光輝。

    甦菲瑪索則一臉享受的行走在莊園之中,似乎因為雨過天晴後賞心悅目的風景而感到舒暢。

    如果是一個普通地護衛,跟在甦菲瑪索身邊,自然沒有什麼感覺,不過荊守在魔法上地造詣比甦菲瑪索要高出許多,他自然能夠知道,甦菲瑪索是在感受陽光的懷抱,作為一個白魔法師,感受陽光,實是促進她們魔法實力地好辦法。

    感受著光的甦菲瑪索和荊守靜靜的在莊園中行走著,荊守發現到一個現象,那就是甦菲瑪索身上的光要比別的地方亮一些。

    這是一個很正常的現象,不管哪位魔法師去感受屬于自己的魔法元素,那麼和這魔法師相對應的魔法元素會向其身邊聚攏,甦菲瑪索是白魔法師,她的屬性自然是光屬性,那麼光元素聚集在她身邊就使得她要比別人亮一些。

    荊守起初也不是很在意,只是看著看著,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甦菲瑪索和光融合在一起。

    這是一個問題!

    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荊守突然覺得,也許從一開始,他就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融合。

    在他的潛意識里認為,要想達到元素之心,必然是要和魔法元素融合在一起的,而魔法共鳴,就是如此。

    為此,荊守一直嘗試讓自己能夠隨心所欲和魔法元素融合,那樣他就在打開元素之心的大門時,並向里邁去。

    只是事實真的是如此嗎?

    在看到甦菲瑪索時,他就開始疑惑了。

    甦菲瑪索並沒有和光元素融合在一起,可是在他眼里,甦菲瑪索和光卻是一體的,他在想,會不會是元素之心的要求原本就是這樣。

    荊守想著,腦袋有點亂了,他試圖分兩種可能性去深入的剖析元素之心,可是越剖析,所想的越亂,這讓他有點想大叫的沖動,只是他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因為他現在在守護甦菲瑪索,他必須保持冷靜,所以他也非常聰明的選擇不讓自己多想。

    當荊守看著面前享受著光的懷抱的甦菲瑪索,他腦海里里不由浮現出開米洛大師所遺留的魔法手扎里的一句話,“魔法是一門非常復雜的學科,盡管越到後面,魔法越來越具有無與匹敵的威力,但同樣的是,越容易讓魔法師迷失,而這個時候,所要做的事情不是別的,而是想想起點,什麼是魔法?為什麼使用魔法……”

    “什麼是魔法?使用魔法就是使自己的精神力和外界的魔法元素能量達成共振,從而在一定的空間範圍內產生相應的魔法效果!”荊守心里無意識道,倏地心神一頓,他突然醒悟了過來,沒錯了,融合的理念的確是走進了誤區。

    魔法是使自己的精神力和外界的魔法元素能量達成共振,而他在進入元素之心初級狀態時,之所以是通過魔法共鳴才能使用,那並不是說他通過魔法共鳴和魔法元素融合在了一起,而是和魔法元素能量達成共振。

    確切來說,根本就不需要融合,只要隨時隨地和魔法元素能夠共鳴,那麼他就算進了元素之心這間房里面。

    他現在已然能夠在想和魔法元素共鳴就能夠共鳴的境界了,只要把這個化為本能,那麼一切就水道渠成了。

    這麼一想,荊守整個人霍然想通了,他只覺世界一切都那麼美好。

    行走中的甦菲瑪索突然停了下來,此時若是換作別人跟在她身後,恐怕早就撞上了,不過荊守雖然一直在遐想,但一直都有注意四周的動靜,所以在甦菲瑪索停下來的同時,他就及時剎車。

    “奇怪,我怎麼感覺到你身上有魔法軌動的跡象?”甦菲瑪索一臉疑道,魔法軌動是魔法學里面的一種現象,它代表著某位魔法師造成了原本安份的魔法元素的觸動,這個觸動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來的,那代表著某位魔法師在魔法上有著重大的突破才會如此,而這個突破,眾所周知的是必須對元素之心的感悟才會有。

    荊守在魔法上的造詣是不淺的,畢竟他有了娑羅的指導,隨後又觀看了開米洛大師的魔法手扎,盡管那本手扎是開米洛在其還是大魔導師時所寫的,但這已然足夠了,更何況他還從開米洛曾經的臥室搜寡了一大批魔法等書籍,就算沒有學富五車,二車、三車自不在話下。

    也因此,他理所當然的知道甦菲瑪索嘴中所說的魔法軌跡,但他豈會暴露自己的底細?裝作不解道︰“什麼魔法軌動?”

    甦菲瑪索看著面前等待著她回答的荊守,暗忖道︰“不可能是他,如果是他的話,那他不就是魔武雙修了,可是魔武根本不能雙修啊!再說了,就算他真的修習了魔,那可能嗎?才這麼年輕,就能夠掌握元素之心!也許……是我的幻覺吧。”

    想著甦菲瑪索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麼,只是一種魔法里面的現象。”

    “是嗎?那麼什麼是魔法軌動呢?”荊守繼續演戲道。

    甦菲瑪索解釋道︰“魔法軌動是……”她正說著,邊上聆聽的荊守倏地腳步一跨,搶走走到了她的前面,護在了她的身前。

    “怎麼了?”甦菲瑪索看到荊守異常的表現,忍不住疑道,而在她說話的同時,她看到了林中四周提劍沖出來的身影。



正文 第八十四章 破圍

    盡管早就有了遭襲的心理準備,可是在看到五個黑衣蒙面的人提劍從林中攻出來時,甦菲瑪索還是感到一絲緊張。

    看這架勢,她知道對方想要她的命,所以瞬間她就做出了正確的反應,那就是吟唱,她不是不想逃,可是身為法師的她,逃的速度絕對快不過對方攻擊的速度。

    荊守看到五個黑衣人攻來,沒有一絲猶豫,在甦菲瑪索剛吟唱出一個字眼的時候,伸手抱起了她。甦菲瑪索被荊守這突然的一抱,整個人不由一慌,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而在她啊的一聲中,荊守已然抱著她身形一起,朝一旁的一棵樹躍去,蹬的一聲,荊守雙腳踩在那棵樹上,借著彈力,朝邊上飛了過去。

    開什麼玩笑,五個黑衣人分五個方向圍攻,而且來勢凶猛,他根本不可能同時接住五個人的進攻,畢竟他只有兩只手,更何況對方五人彼此之間都保持著一定的間距,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帶甦菲瑪索躲開,盡管這破壞了甦菲瑪索施展魔法的吟唱。

    對方五人看到荊守的反應,手上的劍勢不禁一停,似乎為荊守的反應感到頗為意外,只有他們自己清楚,荊守的反應是多麼的正確。

    五人的這一擊,早就蓄謀好的,他們是看準了機會才出手的,而且無論是出手時機、速度,統統都是完美,但荊守卻能在一瞬間做出反應。並且躍到了讓他們無以追擊地範圍之外,他們又豈能不意外呢?

    要知道,只要再近一分,他們就能繼續發動攻擊了。

    五人也只是略微一停滯,然後身形一起,朝荊守和甦菲瑪索合圍而去。

    只是他們這短暫的一停滯,對于荊守來說。時間已然足夠了,荊守放下懷中的甦菲瑪索,朝欲對他和甦菲瑪索合圍的五人躍了過來。

    五個黑衣人想不到荊守如此大膽,居然敢赤手空拳沖上來,當中的兩個黑衣人沒有一絲猶豫,手上劍勢一起,霍然各自揮出了凌厲的一劍。

    倘若此時有個明眼人在旁的話,他一定能夠看地出來,兩個揮出劍勢的黑衣人,看似互不相連。實則是互補之劍,盡把彼此凌厲劍勢中的細微在破綻給彌補了。

    “看來是訓練有素的刺客啊!”躍過來的荊守心道,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大吼一聲,借此提升自己的氣勢,然後義無反顧的沖了上去。

    在被荊守放下身形的甦菲瑪索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也在第一時間就選擇了繼續吟唱,只是吟唱時,聽到荊守這巨大的一聲吼聲。她不由停了下來,而她,也看到了荊守奮不顧身的朝黑衣人攻去。眼看兩名黑衣人地劍就要刺中荊守的身體,她心中不僅一緊,喊道︰“小心!”

    甦菲瑪索的聲音剛落下,叮的兩聲脆響,那出劍的兩個黑衣人中的一個人地一劍就被荊守用左手腕抵住了,而另一個的一劍,荊守則用他的暗羅刀抵住了,並順勢一下個滑。朝對方持劍地刀砍去。

    他之所以能用左手腕抵住一名黑衣人的一劍。蓋因為他的兩只手手腕上都有用雷霆豹皮做地護腕,以雷霆豹皮的堅硬。他才敢如此托大用左手腕擋劍。

    被荊守用暗羅刀抵住劍勢的黑衣人斷然料不到荊守會有這樣變化,眼看荊守的暗羅刀朝自己持劍的手砍來,沒有一絲猶豫,松手,退開。

    另一名被荊守用手腕抵住劍的黑衣人反應快啊,手中之劍一個旋轉,霍然朝荊守下肋刺去,而與此同時,另三個黑衣人也揮著劍朝荊守刺去。

    邊上觀看的甦菲瑪索看到這一幕,整個人緊張到了頂點,也忘記了要施展魔法幫荊守。

    先一劍,後三劍,這個情況,荊守是非退不可,可是荊守卻並沒有退,他踏前一步,直接迎上了面前變招的那名黑衣人地劍,只聽叱地一聲,他霍然自己讓自己的身體刺進了那迎來地劍里,隨後他一刀揮過,對方整個人從肚子中間被他砍成兩半,鮮血如噴泉般噴薄而出。

    邊上三名圍攻過來的黑衣人並沒有因為這血腥的一幕就停滯,他們仍然速度不減的朝荊守攻過來。

    令人稱奇的是,荊守那踏前的右腳此時才真正落地,原來他在踏前的時候,右腳腳尖順手一點之前那名松劍撤退的黑衣人掉落下來的劍,那劍嗖的一聲,朝邊上圍上來的一名黑衣人筆直勁射而去。

    電光火石之間,對方眼見一劍飛來,慌忙提劍一擋,只聽叮的一聲脆響,那名黑衣人雖然擋住了朝他射去的劍,可是朝荊守攻過去的身形卻不由一停,與此同時,另兩名黑衣人已然來到了荊守的面前。

    “來的好!”荊守不急反叫好,二名黑衣人的劍同時抵達,霍然一前一後,荊守也不躲閃,就站在原地,右手一揚暗羅刀,似乎打算和二人拼個你死我活。

    兩名攻向荊守的黑衣人聽到荊守的話,看到荊守這個陣仗,並沒有遲疑,仍然是攻向了荊守,似乎打算和荊守硬拼。

    劍刺到了荊守所站的地方,只是荊守卻不見了,啊的一聲慘叫聲,荊守前面的黑衣人兩只腳的小腿霍然被荊守砍掉,而在同一時間,他右手手掌一撐地,一個回旋,朝身後的那人雙腳砍去,對方一個機靈,起身後退。

    眼看追擊無望,荊守反身一刀,只聽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聲傳來,那被他砍掉雙小腿的人當場被荊守砍死。

    整個過程太快了,快到邊上的甦菲瑪索都沒有反應過來,而當他看到地上那失去下半身的黑衣人的屍體還有被荊守砍失且失去小腿的人的屍體,她只覺肚子里的胃在翻滾,呃的一聲,當場嘔吐了起來。

    只是一眨眼間,荊守就連著殺了兩個人,他的血腥手法,讓剩下的三個黑衣人看的也不禁心里直冒寒氣。

    荊守卻渾然不懼,盡管腰上有傷,他還是傲然的站起,朝邊上的三名黑衣人躍去,三名黑衣人見到荊守攻來兩名黑衣人揮劍迎上,而另一名黑衣人則一個地打滾,湧到一旁,伸手去拾地上的劍。

    看到對方把地上的劍拾起來,荊守嘴角揚起了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笑容,而他也使出了大開大闊的狂風刀法抵擋住對方的攻擊。

    那名沒劍的黑衣人在拾起地上的劍後,當下身形一起,揮出一劍,就朝荊守攻了過來,可是他沒有察覺到的是,那劍在他出劍的時候,霍然有火星出現。

    砰!一聲巨大的爆破聲傳來,剛拾起劍發動攻勢的黑衣人還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就被爆破給淹沒了。

    兩名和荊守纏斗的黑衣人看到這一幕,心中都不禁一呆,他們早就被荊守血腥的攻勢給打的銳氣盡失,如今又見自己的人莫名其妙被炸死,早就沒有了繼續下去的勇氣,眼見荊守攻過來,二人打了一下眼色,沒有一絲停留,雙雙身形一起,躍進了莊園的林子之中。

    看著二人逃走,荊守也沒有追,因為要追也不可能追的到,頂多就是追到一人,而且萬一就在這個時候,甦菲瑪索遇害了怎麼辦?

    荊守拿著一瓶藥劑來到吐的個稀里嘩啦的甦菲瑪索身旁,道︰“喝點這個,那樣你會舒服些。”

    極不好受的甦菲瑪索聽到荊守的話,伸手接過了荊守手中的藥劑,就往嘴里滴了一點,這藥劑一進入嘴里,她只覺一股清涼傳來,整個人就感覺到好多了,而當藥劑進入體內,一股清涼之意在體內散開,她也不感覺到難受了。

    甦菲瑪索看到荊守身上的傷口,想起傳聞中關于荊守一心護主的傳說,暗道傳言不虛,荊守在自己受傷的時候,先不替自己治傷,卻為自己送來藥劑,她投桃報李道︰“你身上有傷,我幫你治療吧。”說著她就開始吟唱了起來。

    一道聖潔的光華落在了荊守腰間的傷口上,正是光系治療法術光愈術。

    在光愈術的治愈下,不過片刻,荊守的傷口就愈合了,他道︰“謝謝!”

    “不用客氣,要謝也是我謝你。”甦菲瑪索道,想起剛才的狀況,她不由問道︰“對了,為什麼那名黑衣人會突然被炸死呢?”

    “因為我在他拾的劍上滴了一種一紅磨擦就能夠爆炸的特殊藥劑!”荊守解釋道,這藥劑不是別的,就是他上次在對付地行龍時遺留下來的藥劑,此時倒是讓他發揮到了奇襲的效果。

    甦菲瑪索反應了過來,訝道︰“你是藥劑師?”

    “算是吧。”荊守淡淡道。

    甦菲瑪索哦了一聲,道︰“這倒是很少見,不過說真的,你的手法真的很血腥。”

    “我不是在和他們切磋,而是在和他們拼命,他們五個人,在人多的情況下,我必須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掉對方,要不然不可能保護到你的。”荊守解釋道。

    甦菲瑪索還想說話,這個時候,凌亂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卻是莊園的護衛們聽到爆炸聲趕了過來,費迪更是在其中,他來到甦菲瑪索面前,一臉關心道︰“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甦菲瑪索淡淡道,說著看了荊守一眼,道︰“幸虧有荊守在!”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1:26 PM

正文 第八十五章 連環擊

    甦菲瑪索原本有不錯的外出游玩的興致,在發生遇襲的事情後,她的興致頓時就消失了,她選擇了回家。

    當然,這里也不排除另一個原因,那就是荊守,在經過剛才的激戰後,荊守滿身上下都是血漬,她要帶著這樣的荊守出去,說不定就會被城衛軍給抓起來。

    “你先去洗個澡吧。”坐下來的甦菲瑪索朝荊守吩咐道。

    荊守不卑不亢道︰“如果這樣的話,我希望你陪我一起去。”在甦菲瑪索聽到他這話產生誤會時,他繼續道︰“站在外面等我!這樣我才能確保你的安全,我想經過剛才的事,你現在應該知道你的處境有多危險了。”

    “好吧。”甦菲瑪索頗為無奈的站起了身,道︰“那麼走吧。”

    荊守嗯了一聲,道︰“你先走。”

    “怎麼?”甦菲瑪索疑道。

    荊守很肯定道︰“如果我走在你的前面,你有十幾種可能性會被人殺死,而我走在你的身邊,那樣你的安全可以得到一定的保障。”

    “是嗎?”甦菲瑪索一臉認輸道︰“那好,我走前面,這樣可以了吧?”

    荊守沒有說話,而是跟在了甦菲瑪索的旁邊,在甦菲瑪索起身後,他跟著甦菲瑪索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拿起一套衣服,荊守就去洗澡了。而甦菲瑪索則站在外面等候著。

    聽著里面嘩嘩地水聲,甦菲瑪索頗為感慨,她絕對想不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在百無聊賴的等待中,荊守終于洗完澡並換好衣服走了出來,他看著望向他的甦菲瑪索,道︰“好了。”

    “你的動作倒是挺利落的。“甦菲瑪索似贊非贊道,說著朝邊上走去。

    從去的方向看。荊守猜甦菲瑪索是去書房,而正如他所猜的,甦菲瑪索地確是去書房看書。

    甦菲瑪索看書的時候,喜歡泡上一杯濃濃的黑郁香,這黑郁香有點類似于地球的黑咖啡,味道幾乎差不多。

    在甦菲瑪索在書架上找書時,一杯剛剛調好的黑郁香就被僕人端了上來,並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僕人關上門離開了。

    剛好找到一本想要看的書的甦菲瑪索看到桌子上的黑郁香,朝荊守望了過去。看神情似乎在說︰“大護衛,驗毒吧。”

    荊守也不作聲,而是從衣袖里拿出一根試毒針來鑒毒。

    邊上的甦菲瑪索看到這,忍不住出聲道︰“你的衣袖還真地很不一般,既可放藥劑,又可以放一把大劍。不知道里面還有什麼別的東西在呢。”

    荊守並沒有回話,而是做著自己的本份工作,他是不可能告訴甦菲瑪索他有空間戒指的!在鑒定黑郁香沒毒時。他道︰“好了,可以了。”

    甦菲瑪索聽到荊守的話,走了過來坐在了書桌前。伸手把書放在桌子上,她就拿起了邊上糖罐,往里面加了一些糖,然後用湯匙搖勻了起來,邊搖邊道︰“對了,荊守,為什麼你用手腕擋劍沒有事呢?”

    “因為我的手腕里有戴護腕。”荊守淡淡道。

    甦菲瑪索哦了一聲,道︰“難怪。”說著她把湯匙放下。端起杯子就準備喝。

    一絲淡淡地光芒從黑郁香的杯子口亮起。一旁的荊守阻止道︰“慢著!”說著身形一起,在甦菲瑪索喝下去地一瞬間。用手抓住了黑郁香的杯子。

    “怎麼了?”甦菲瑪索一臉疑惑道。

    荊守從容道︰“可能有毒!”

    “有毒?你不是檢察過了嗎?”甦菲瑪索不解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我的確察過了,也發現是沒有毒,但是我現在又不確定。”

    “為什麼?”甦菲瑪索饒有興趣道。

    荊守指了指杯嘴,道︰“很簡單,你喝茶地時候,這杯子的杯嘴流轉出一絲光芒,而你之前在書房喝黑郁香時,並沒有這個現象,所以我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甦菲瑪索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道︰“你這恐怕就有點神經過敏吧,你看過我幾次喝黑郁香?恐怕加起來也就三、四次,但你要想想,這三、四次是在什麼時候,是在下雨天啊,而現在呢,你看看外面的太陽不就知道原因了嗎?”

    “這我知道,不過就算太陽出來了也一樣,因為角度,你這邊的光被書架擋著了,所以下雨和晴天是一樣的,就算是我多慮,不過小心一點最好,如果我是刺客,我絕對會這麼做,因為我們剛剛遭受到一次襲擊,以為對方不會這麼快就對我們下手,警惕感自然會下降,倘若這個時候利用高明的手法的話,成功的幾率要比平時高幾成!”荊守肯定道。

    看荊守煞有介事道,甦菲瑪索聽取了荊守地意見,道︰“好吧。”她說這話地時候,臉上略有愁容,不管是誰,置身處地的換成是她,也都會感到不開心地,因為每件事都要小心,這樣活著的確很累。

    荊守拿出試毒針往杯子的杯嘴一貼,立時試毒針變色。

    甦菲瑪索看到這,嘆道︰“想不到真的有毒!”說著她站起身,道︰“既然如此,我們去找他吧。”

    “我想這個還是不必要去了。”荊守並不贊同道。

    甦菲瑪索停下腳步,看著荊守,道︰“怎麼?你有什麼主意嗎?”你現在去,也是徒然的,對方絕對不可能留有把柄,因為你沒有證據!”荊守很肯定道。

    甦菲瑪索道︰“可是就算如此,如果現在去問,也許能問出些什麼來啊!”

    “沒用的。”荊守很肯定道︰“對方既然能夠先偷襲再下毒,顯然是早就部署好了,所以就算你現在找過去,也得不到任何的線索,反而會浪費一個大好的機會。”

    “大好的機會?”甦菲瑪索若有所思道︰“你是指以我作餌?”

    荊守點了點頭,道︰“是的,你假死,我在暗中守護你,對方既然下了毒,一定會來驗明你是否真死,就算對方不來,那麼也沒有關系,這樣能夠讓你在假死中安全,到時我送你去領地,那樣渡過這八天的時間,只要你能夠繼承你們家族的領地,那個時候,你可以調出你們家族的刺客,那樣我想你也不用再當心自己的安全了。”

    “你了解的真多!”甦菲瑪索由衷贊道︰“那我怎麼假死呢?”

    荊守淡淡道︰“有一種藥劑叫作休眠,它是利用動物的冬眠的特點研制出來的藥劑,只要我給你服了這休眠藥劑,你就可以進入假死狀態。”

    “明白了,那麼照你所說的去做吧。”甦菲瑪索沒有一絲猶豫道,她並不懷疑荊守會危害她的安全,如果要的話,早在剛才,她就死了,更何況,她也當著荊守的面叫管家費迪去荊守新開的護衛協會調察了,並且照荊守的吩咐,叫來的護衛協會的洛伊得辯明了身份。

    當然,置于七皇子福克去找荊守的事情,荊守已然讓護衛協會里的人保密了。

    荊守聽到甦菲瑪索的話,當下從衣袖里拿出了休眠藥劑,交代道︰“喝一滴就好。”

    “慢著。”甦菲瑪索問道︰“你知道懷嘴上面的毒的毒性嗎?萬一他們要是看到我並不是中毒死的呢?”

    荊守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道︰“我不會讓他們看見假死的你,就算他們看見你,也是在我引出他們來後!”

    “我必須得承認,你真是很厲害!”甦菲瑪索贊道,說著朝嘴里滴了一滴休眠藥劑,而在休眠藥劑進入嘴里後,她整個人開始感到昏沉,瞬間,她就進入了“死亡”狀態。

    荊守適時的把那欲從甦菲瑪索手上掉落的藥劑給抄了過來,暗忖道︰“看來別的藥劑也應該找個機會練制出來,那樣的話,避免以後還要臨時煉制了。”說著他扶正了躺在椅子上的甦菲瑪索,然後拿起了她的右手,照甦菲瑪索的習慣把黑郁香的杯子往下一掉,並任憑那濃濃的黑色郁金黑流了出來,流到桌子上的書上,流到甦菲瑪索那干淨的衣裙上。做完這一切後,荊守抱起了甦菲瑪索,讓其整個正面都躺在自己的懷里,以避免被人看見其正面,隨後身形一起,急急的打開了房門,並心急如焚的抱著甦菲瑪索奔了出去,連門也不關。

    在荊守離開後幾分鐘後,一道身影出現在了書房外邊走廊的轉角上。



正文 第八十六章 隱士

    莫西醫療所是一間小醫療所,它的主人叫做莫西,一位五十多歲的醫療師。

    這間醫療所雖小,生意卻非常不錯,這里主要的原因要歸功于它的主人莫西。

    莫西為人非常好,而且還是是一個高明的醫療師,至少在來這醫治的眾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孩子們都喜歡叫莫西為莫老頭,每當這個時候,莫西會故意把臉扳起,恐嚇道︰“怎麼?你們又想吃藥了?”

    這句話無疑是莫大的威脅,孩子們一聽到這話,大抵都會感到害怕,不過時間久了,大家就知道莫西是在嚇他們,于是後面也不放心上。

    只是莫西適時又一變,在孩子們叫他莫老頭時,裝模作樣說誰誰有病,然後借機嚇一嚇。

    孩子終究是孩子,自然斗不過莫西,只是時間久了,孩子們就和莫西鬧慣了,他們總會纏著這個胖胖的老頭,時常圍在這個胖老頭身邊,聽著胖老頭繪聲繪色的跟他們講著那些傳說中的英雄事跡,更會在胖老頭這里混吃的。

    治病,和孩子們玩,這就是莫西的生活。

    快中午了,醫療所里沒有病人,空閑的莫西正打算做午飯,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外面疾疾走了進來,適時的他也看到這個身影懷中所抱的人

    來人不是別人,而是抱著甦菲瑪索的荊守人不是別人,而是七皇子福克的母親。

    莫西略微一頓,隨後沉聲道︰“你跟我進來。”說著帶著荊守朝里走去。

    荊守跟著莫西進入房里,然後照著莫西的指示把甦菲瑪索放到了床上,莫西看了一眼甦菲瑪索。一臉肯定道︰“她並沒有病。@@你來這的目的是什麼,直接說吧。”

    “是地,她並沒有病。”荊守承認道,說著拿出了一個小刀片,在上面有著一層瑩白地粉末,道︰“我希望您能幫我驗明一下這是什麼毒?”

    莫西接過荊守手中的小刀片,拿出一點往嘴里一放,細細品爵了起來。

    “果然不愧是前皇宮中的神藥師啊!”荊守心里忖道。在七皇子福克送給他的資料最後,有關于莫西的介紹,這莫西不是別人,而是曾經在二十多年前聞名亞比斯大陸的神藥師摩西,一個曾和福克母親有點瓜葛的人。

    雖不知莫西為什麼會隱居如此,不過福克資料上有交代,如果出什麼狀況,可以請莫西幫忙。以他的名義,但是這個機會只有一次!

    荊守之所以會讓甦菲瑪索裝死,其實也是和莫西有關,他相信。有傳說中地神藥師所在,他能夠讓甦菲瑪索中毒“真死”!

    他是一個藥劑師,但他不是一個什麼都知道的藥劑師。所以他認不出杯嘴上塗的毒是什麼,而這就得求助于莫西了。

    對于巨毒,能夠用嘴親自品讀,光這個能力,荊守就覺得神藥師名不虛傳。

    莫西張嘴吐了一口唾沫出來,肯定道︰“這毒叫冰魄神晶,產之雪山之巔內圍,是一種由毒氣被冰凝結而成的冰毒。此毒一旦服之。那麼中者當場暴斃,死亡的特征是全身血液凝固。全身亦會變得蒼白無比。”

    雪山之巔荊守聽過,那是亞比斯大陸的一大奇景,天寒地凍,外圍還好說,內圍的話,一般人進去,都會被冰僵。

    他指著甦菲瑪索道︰“既然如此,那你能不能讓她身上呈現出中了冰魄神晶生的特征?”

    “沒有問題。@@”莫西點了點頭道,說著想起了什麼,道︰“你是七皇子福克地什麼人?”

    荊守淡淡道︰“我並不是他什麼人,我只是一個護衛,然後受雇保護床上的人,任務完成後,我和他就沒有任何瓜葛了。”

    “是嗎?”莫西看了甦菲瑪索一眼,道︰“你既然能知道我,那你和福克的關系應該不可能這麼簡單。”

    荊守不溫不火道︰“他已然不是從前的那個他了,他知道什麼對他有利,什麼對他有幫助,他能告訴我這個,大抵也是因為床上查克家族地小姐,你的醫療所開在他們莊園附近,我想這里的關系你應該能懂。”

    “這次我會幫你,不過不會再有下次了,你倒時回去告訴他,不要再來打擾我地生活了。”莫西意味深長道,說著走出了房門。

    荊守看著莫西離去,心里暗忖道︰“是嗎?倘若真的如此,此次你便不會出手,也許當七皇子福克再出什麼事,那時候恐怕你還是會進他的那趟混水里面吧。”

    福克的事情和荊守並無多大關系,只是稍微想了想,荊守便把心神放在了床上甦菲瑪索的身上,他思索著,德弗森伯爵是非要甦菲瑪索的命不可,從剛才的連環擊手法來看,德弗森伯爵是勢在必得,這僅僅是一個開始,下一次來臨,也許會更加的猛。

    “如果讓黛安娜知道我現在地狀況,不知道她會怎麼想呢?”荊守嘆了一聲,在這個時候,莫西已然拿著一些東西從外面走了進來。

    荊守看到莫西手里地東西,不由道︰“雪柔蘭、純玉膏……”

    “想不到你居然知道這些藥物。”莫西頗為意外道,這些藥物並不簡單,就算是一個專業的醫療師或藥劑師都不一定認地出來,想不到荊守卻認出來了。

    荊守解釋道︰“我學過一些藥劑學。”

    “那倒是很難得啊!”莫西嘴上說道,已然開始對床上的甦菲瑪索動起了手腳,邊動邊道︰“你給他服食了休眠藥劑,嗯,有一點要告訴你,那就是中了冰魄神晶之毒的人,屍體是不會腐爛的。”

    荊守謝道︰“謝謝你的提醒,這一點對我很重要。”

    “不用,問你一個問題,現在的福克和以前的他截然不同,你知道他是因什麼改變的嗎?”莫西利索的對甦菲瑪索下著手,而在他下手之中,原本面色紅潤的甦菲瑪索的臉開始漸漸褪色了,直至蒼白。

    荊守感嘆于莫西手法的神奇,道︰“這並不重要,是人都會長大並變的成熟,這是一個必然會出現的趨勢罷了,反倒是你,你利用雪柔蘭混合純玉膏塗抹,據我所知,這兩種藥物混合在一起,是有腐蝕作用的啊!”

    “你說的並沒有錯,不過也不盡然,真正的用藥高手,他能夠調和二者的比例,讓二者原本合在一起的腐蝕性變成美顏性。”莫西解釋道。

    荊守感興趣了起來,道︰“那麼這個比例是多少呢?”

    “怎麼?你有興趣?”莫西停了下來,就在剛才這麼一會時間,他已然把假死的甦菲瑪索給弄出了中毒後的效果來了。

    荊守道︰“是的,如果雪柔蘭和純玉膏可以這樣,那麼別的藥物也可以這樣,兩種藥物的混合比例可以有數種不同,再加上可以三種、四種藥物的混合,這大大拓展了藥物的世界。”

    其實荊守之所以這麼有興趣,是因為這個藥物的混合,讓他想起了魔法里面的疊加,魔法可以疊加在一起,不過他並不是很擅長,倘若能夠把藥物混合的原理搞清楚,說不定能夠過渡到魔法疊加上面去。

    “藥物的混合沒有你這麼想當然,他們之間有著非常復雜的關系。”莫西否定道。

    荊守哦了一聲,道︰“那這里面沒有規律可尋嗎?”

    “規律?”莫西莞爾道︰“你認為把藥物混合使用,那是什麼?那本身就代表了打破規律!”

    荊守恍然了起來,繼續深入道︰“這樣來說,藥物的混合根本就是一種投機時鑽研?沒有合理性,只要用試驗來證明其可行性。”

    “你誤會了,我說那話,並不代表這里面沒有規律可尋。”莫西笑道︰“既然你這麼感興趣,那麼我倒是可以跟你好好談一談這方面的知識,不過這里面說來可是話長,你有這個時間嗎?”

    荊守也知道莫西說的是事實,道︰“如果先生能教我,那實在是太好了,不過如先生所言,我的確沒有這個時間,這樣好了,改天吧,改天我再登門來請教,不知道可以嗎?”

    “如果光是這樣的話,我隨時歡迎你的到來。”莫西笑道。

    荊守知道莫西話里的意思,點了點頭,道︰“那我告辭了,另外請先生記住一點,倘若有人上門來詢問你甦菲瑪索是什麼情況的話,麻煩你告說他說她中毒死了,還有,請幫我記住他是什麼樣,並通知我一聲。”說著他抱起床上的甦菲瑪索,然後離開了莫西醫療所。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1:26 PM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博弈

    荊守抱著甦菲瑪索大大方方的回到了莊園里,莊園里的僕人們看到他,都露出了疑惑之色,只是對于才入住莊園的荊守,因為還不熟的關系,誰也沒有過來問情況。

    這就是荊守想要的,若不是他故意,莊園里的僕人們又如何能看到他抱著甦菲瑪索大大方方的走進莊園里的這一幕呢?

    他知道,那下毒的人一定隱身在眾人之中,所以他仍然讓甦菲瑪索的頭埋在自己的懷里,只有這樣,才能引起對方的好奇,對方一旦想確定甦菲瑪索是否死亡時,那麼蛇就引出來了。

    進入別墅後,一個聲音傳了過來︰“等一等。”費迪從旁走了過來,看著抱著甦菲瑪索的荊守,問道︰“小姐怎麼了?”

    “先進房里再說吧。”荊守神秘兮兮道。

    費迪哦了一聲,然後跟著荊守朝房里走了進去。

    來到甦菲瑪索的房里,荊守把甦菲瑪索放在了床上,一旁的費迪看到一臉蒼白如紙的甦菲瑪索,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道︰“小姐到底怎麼了?”

    “小姐死了。”荊守淡淡道。

    費迪全身一顫,不可置信道︰“什麼!你……你……說小姐死了!”

    荊守點了點頭,道︰“是的,不姐的確死了。”說著他把在莊園林中遇襲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後謊編了甦菲瑪索喝黑郁香中毒的事情。

    費迪沒有說話,而是去抓甦菲瑪索的手,而他那抓甦菲瑪索的手的一雙枯槁的手,很明顯的在顫。

    “我剛帶小姐去附近地莫西醫療所看過了,莫西醫療師說,小姐是中了一種叫做冰魄神晶地毒而死,可是小姐喝過的黑郁香我用試毒針檢察過了,並沒有毒。”荊守淡淡道。

    在荊守說話時。把了甦菲瑪索手脈的費迪整個人面如死灰,一瞬間,他仿若蒼老了數十歲,他哀道︰“小姐死了,死了。”

    從費迪傷心的神情,荊守感覺的出,費迪並不是在裝,而是真正的為甦菲瑪索的死感到難過。道︰“這件事情是我的不對,不過小姐已然把她地事情跟我交待過了,所以希望費迪管家您不要把小姐中毒而亡的消息說出去,因為我想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費迪疑道︰“那是什麼?”

    荊守解釋道︰“有人潛藏在我們府里,一直密謀著對小姐下手,只要我們不說小姐已死的事情,他一定會來探查的,到時我們就可以抓住他。”

    “可是我怎麼相信你不是害死小姐的人呢?”費迪沉聲道。

    荊守嘴角揚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道︰“難道你忘記了之前的交待嗎?”

    事情要追溯到一天前的那個傍晚。

    那天大雨一直降個不停,直到到傍晚時,大雨才略微變地細小了起來,而甦菲瑪索為了證明荊守身份的真實性。所以在傍晚大雨變細雨時,她就命費迪去了護衛協會核察荊守的身份,並照荊守的指示把護衛協會地洛伊得給叫了過來。

    最後荊守的身份得到核實。甦菲瑪索也相信了荊守。

    當洛伊得離開後,荊守要甦菲瑪索交代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查克家族里,他只聽命于甦菲瑪索的命令,任何人無權干涉他,而且他還讓甦菲瑪索交待費迪,在府里,他可以命令任何人。

    費迪自然不會忘記甦菲瑪索地交代。他道︰“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懷疑小姐的死與你有關聯。”

    “費迪大管家,你在查克家族這麼多年了。我不希望和你鬧的不愉快,事已至此,我們所要做的就是找出那個凶手,然後在八日後,把小姐送回鄰土里,讓她安息,更何況,小姐死去,對我沒什麼好處,我是護衛協會的會長,作為會長,我任務失敗,對于我和我的護衛協會的名聲都是有損的,而且我不可能繼承查克家族地一切,更不可能繼承由格琳微爾掌管地領土,畢竟我不是查克家族的人。”

    費迪聽到荊守地話,沉默了下來,道︰“我懂了,那需要我怎麼配合你?”

    “很簡單,你對外宣稱說小姐病了,需要休養,任何人不得進房里打擾小姐,置于飯菜或別的東西,一律送到我房里,由我檢察後我再送小姐房里。”荊守淡淡道。

    費迪哦了一聲,道︰“知道了。”說著他轉過身去離開了,而在他轉身離開時,荊守看到他擦拭了自己的眼楮,並看到了晶晶亮,顯然這位高齡的老管家哭了。

    “哎,希望不會錯!”荊守嘆了一聲道,當下在房子的四周布置了起來,他在布置幾個簡單的機關,例如外人進門,如果推門的手法不對的話,從門梁上會有毒物掉下來,而在四周,則會有數百支勁駑射來,置于窗口,也同樣安置了類似的機關。

    在做好這些工作後,荊守把門一關,然後到了書房里去。

    書房的房門此時是關著的,顯然有人動過了,他推開房門走進里面,卻見桌上的杯子已然不是倒在桌子上,而是被放正了,那流到桌子上的黑郁香,此時已然被擦拭掉了,而擺正的杯子里則仍然還有著一些黑郁香。

    荊守拿起了杯子,往杯子一看,臉上露出了深思之色。

    在這時,嗖嗖的聲響傳來,沒有一絲猶豫,荊守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朝外面躍去,當他來到甦菲瑪索的房間時,卻看到費迪正一臉痛苦的躺在了地上,他的左肩膀更是中了兩支勁駑,鮮血從他胳膊里流了出來,把他的衣服也浸紅了。

    荊守看了一眼房間里的甦菲瑪索,見沒什麼狀況後才來到費迪旁,道︰“怎麼樣,沒事吧?”

    “你裝了機關。”費迪強忍著痛意問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是的,我不是說過任何人不得進入小姐房里打擾她嗎?”

    “我以為你在房里,所以想來告訴你一件事情,那就是書房的情況,我當時見那個樣,我就命僕人打掃了一下。”費迪呲牙裂嘴道,顯然被勁駑射穿肩膀非常的痛。

    荊守拿出一瓶金創藥,遞給費迪道︰“別說這麼多,先把金創藥擦上再說吧。”

    “謝謝!”費迪接過荊守遞過的金創藥,然後伸手扯出了自己右肩膀的勁駑,開始擦拭了起來。

    在費迪拿著金創藥擦傷口時,荊守的眼神朝邊上拐角處瞥了一眼,就在剛才他躍過來時,他感到那邊有聲息,只是當時他也沒有來得及多想,畢竟甦菲瑪索這邊更重要,可是現在的話,他卻覺得這里面有名堂了。

    看著擦藥的費迪,荊守並沒有把這個情況說出來,而是在其擦好金創藥後,伸手扶起他告戒道︰“費迪,從現在起,最好誰都不要踏入小姐房門一步,我不希望除卻凶手外再有人再觸踫我在房里所布置的機關了。

    費迪點了點頭,道︰“我明白。”

    “你親自把這里整理一下,不要讓別人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我得去小姐房里布置了。”說著他走進甦菲瑪索的房里,把門給關了上來。

    看著緊閉的房門,費迪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然後開始整理起現場來。

    在莊園外的一個山坡上,站著一個身材勻稱的身影,他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向德弗森伯爵稟報甦菲瑪索這邊情況的人。

    他凝視著甦菲瑪索的別墅,似乎在等什麼。

    過的片會,山林中傳來了走動的聲音,一個身形如排骨的人從林中走了出來,他有禮道︰“比魯大人。”

    那被稱作比魯大人的人嗯了一聲,道︰“怎麼樣了?”

    “她死了。”來人回道。

    比魯沉聲道︰“你確定?”

    “可以確定。”來人肯定道。

    比魯沉吟了一聲,道︰“你應該知道此次任務是不容有失的,這個荊守的行為讓人略微有些可疑,如果她真的中毒死了,以冰魄神晶之毒,一定是當場暴斃的,可為什麼他還會把她送到醫療所去呢?”

    “但是的確證實了。”來人已然沒有了之前的肯定比魯淡淡道︰“去調察一下那個醫療所和其醫療師,注意不要暴露行蹤,另外的話,叫他們盡量找出機會給她胸口補上一劍,你要知道,有時候藥物是很神奇的,在我執行的那麼多次任務中,我就曾見過可以讓一個大活人變成一個死人,可是這個人卻並未真正的死亡,他只是被藥物所催化罷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藥物好象叫作休什麼的,對了,是休眠藥劑!”

    “明白了!”來人應道,說著退下了身形。



正文 第八十八章 舊事

    一天半過去了,什麼事也發生。

    今天,是荊守來到甦菲瑪索身邊的第六天,而今天,他必須帶著甦菲瑪索出行。

    出行的原本很簡單,那就是去甦菲瑪索家族的領地里。

    七皇子福克之所以會讓荊守保護甦菲瑪索十天,是有原因的,甦菲瑪索是家族里面年紀最小的,她才二十四歲,而且是從帝都魔法學院剛畢業回來不久。

    整個查克家族只剩下甦菲瑪索一個人了,而這也代表著,她是唯一可以繼承家族領土的人。

    但是繼承之前,她必須要得到格琳微爾夫人的認可。

    格琳微爾夫人是一個刺客,對于大家族來說,刺客是非常常見的,這些家族往往會暗中培養不少的刺客,第一是保護家族族長的安全,第二則是替家族辦事。

    對于一個大家族來說,能夠享受家族培養刺客保護的只有族長,別的人是鮮有機會的,除非家族族長下命令。

    之所以如此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刺客是隸屬家族族長一人的勢力。

    每一個家族都有著龐大的體系,都會有著家族斗爭,而這個家族中世襲的刺客勢力,則是一個家族族長最根本的權力,作為族長,誰也不會把自己的權力和別人一起分享,因為如果不這樣做,是不能保證家族族長的權威性。

    而查克家族地領土卡梅爾。則是替其家族培養刺客的基地。

    查克家族的族長一次意外死亡,這就使得查克家族地刺客勢力突然之間就不受控制了,沒有人能調動這個刺客勢力。因為它的管理人不是別人,而是格琳微爾夫人。

    格琳微爾夫人的存在,使得查克家族的眾人根本別說要求保護,就是連自家的領土卡梅爾都沒法管。

    事情會如此的原因極為復雜,不過歸結而言,其實就兩個字,愛與恨。

    格琳微爾夫人是查克家族的一名刺客,她從小就是一名孤兒,被查克家族上一代刺客團的人給撿了回來。然後撫養並進行訓練。

    她從很小就表現出了非常不俗的天賦。成為了一干眾刺客里地翹首。

    隨著實力地不斷提升,格琳微爾夫人也越發的出落的美麗動人,照查克家族內部流傳,格琳微爾夫人的美,在帝都絕對能排名前三甲。

    所不同的是,她和別的美女不同,她不象別的美女那樣可以把自己的美麗展示在眾地面前,她是生活在暗處的。

    格琳微爾的實力是新一干刺客中最強地。就算上一代的刺客,也越來越多人不是她的對手,而當是時。甦菲瑪索的爺爺拉莫齊被內定了家族族長的繼承人,而依照傳統,內定的家族繼承人擁有選擇一名刺客作為貼身護衛的權力。

    拉莫齊看到了美麗動人的格琳微爾,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格琳微爾。

    那時候,格琳微爾十八歲,拉莫齊二十歲。

    拉莫齊對于美麗地格琳微爾是心生愛慕的,他從來沒有把格琳微爾當一個工具看,他對她動了感情。

    只是可惜地是。格琳微爾是一個訓練有素的刺客。她自然讓拉莫齊踫壁,不過這絲毫阻止不了拉莫齊對格琳微爾的愛。

    當時的查克家族可以說是強盛的。拉莫齊的幾個兄弟和表兄等,各個都是杰出,他們的存在,使得查克家族蒸蒸日上,暗中,自然也不少了勾心斗角,可是在內定拉莫齊是家族繼承人後,查克家族就開始亂了。

    爭權奪勢不可必免的上演,刺殺、打壓……種種手法都對拉莫齊上演。

    一切的一切,讓拉莫齊有些疲于應付,不過慶幸的是,他身邊有格琳微爾,格琳微爾的存在,令的他能有一個很好的幫手。

    在那一段艱難的歲月中,拉莫齊和格琳微爾站在了一起。

    兩個人並肩奮戰,再加上拉莫齊的熱情追求,格琳微爾最終被其感化,對其產生了感情,兩個人于是走到了一起。

    只可惜二人幸福還沒有多久,家族的大動蕩卻開始了,拉齊爾的各個兄弟都由暗轉明宣布自立門戶,這使得家族分裂。

    而一場家族內亂開始走向了,最後,拉齊爾在家族爭權中獲得了勝利,可是那一次家族內亂,使得整個查克家族由盛轉衰,進入了敗落期。

    當時,拉齊爾的父親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讓身為族長的拉齊爾和某大商人的女兒聯姻,只有這樣,才能讓元氣大傷的查克家族有喘息的機會。

    但是拉齊爾早就和格琳微爾走到了一起,自然就拒絕。

    只是事情並不那麼容易,之所以會有聯姻這件事的出現,是因為那個聯姻的個大商人之女暗中愛上了拉齊爾,所以主動要其父親提出聯姻的,當時那個情況是,拉齊爾家族有勢,而她們家有錢,兩兩相合,百利而無害。

    拉齊爾的心非常堅決,可是最終他還是因為某些事情改變了想法。

    當是時,整個查克家族在經過內亂後,又加上拉其爾父親暗中肆意的敗壞,使得家族雪上加霜,儼然是一個落魄一族。

    而暗中喜歡拉齊爾的女商人更借一次聚會之機,把拉齊爾灌醉,然後彼此發生了關系,由于拉齊爾並不知道女商人就是推動聯姻的幕後黑手,負責任的他感到非常的自責。而適時的,拉齊爾的父親又讓拉齊爾那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爺爺出現施壓,更讓其看家族的落魄慘狀。

    最後,拉齊爾的心開始有些動搖了。

    他坦誠和格琳微爾交談,格琳微爾也非常體諒拉齊爾,于是答應了拉齊爾與那愛她的大商人之女聯姻,而拉齊爾也良好的處理好與二女的關系。

    事情到此,因該是圓滿了,可是女人的妒忌之心卻毀了這份圓滿,大商人之女發現自己和拉齊爾在一起時,雖然有了名份,可是拉齊爾愛的卻是格琳微爾,于是對格琳微爾心生恨意,一次她無意得知格琳微爾的生日要來臨了,于是暗中買了一些化妝品,讓拉齊爾以其名義送給格琳微爾。

    心愛之人送的禮物,格琳微爾當然不疑,可是她擦上那些化妝品後,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她的整張臉被腐蝕了,也就是所謂的毀容。

    這件事情使得二女的矛盾徹底激化。

    拉齊爾也非常憤怒,可是他對自己那狠毒的妻子卻恨不起心來,因為他的妻子懷孕了,而還有一個事實是,格琳微爾夫人是不育的。

    這件事情最終是不了了之,可是格琳微爾夫人的恨意卻是上來了,最終,拉齊爾讓其繼承了刺客團的負責人之職,並把她和他的妻子分開,避免二人鬧矛盾,而他則會抽時間分別陪二女。

    只是二女之間的仇恨卻一直未有化解。

    到最近,拉齊爾意外遇刺死亡,然後家用族的人去叫格琳微爾夫人派族中的刺客出來時,格琳微爾夫人卻不買賬了,連見面都不肯見。

    也正因為如此,才給了德弗森伯爵可稱之機,到現在,查克家族就剩下甦菲瑪索一人了。

    而查克家族也因為和德弗森伯爵有仇,近些年被德弗森打壓,再加上最近德弗森明目張膽的出手,原本又有起色的查克家族才會開始呈頹勢的。

    再過三天後,就是查克家族一年一度的領地巡視,只有這樣,作為查克家族碩果僅存的人,甦菲瑪索才能見到那不肯見她們家族人的格琳微爾夫人,也只有見到格琳微爾夫人,她才能有機會掌握家族的刺客團,才能從格琳微爾夫人手中接過領土的真正管理權,畢竟這麼多年來,查克家族的領土卡梅爾一直是在格琳微爾夫人的管理下,倘若她不點頭,甦菲瑪索對于領土的所有權也只是空有其名。

    從帝都到卡梅爾,有兩天的路程,到時候肯定要為巡視準備一下的,所以今天必須起身,要不然出現意外,倘若格琳瑯微爾夫人一直不肯見面,那麼甦菲瑪索就麻煩了。

    其實甦菲瑪索也可以通過國家收回對卡梅爾的管理權,但是現在只剩下她一人,她若這樣做了,就是自找死路,因為還有一個德弗森伯爵對她虎視眈眈。

    荊守當然不希望甦菲瑪索見格琳微爾夫人的事情出現意外,所以今天自然是要帶甦菲瑪索去卡梅爾,自然而然,一大早,他就叫管家費迪準備好了地龍車,而他則抱著甦菲瑪索坐上了安排好的地龍車,朝查克家族的領土卡梅爾趕去。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1:27 PM

正文 第八十九章 痛擊

    春天,是一個多雨的季節,荊守等人坐著地龍車行出帝都時,原本陰陰的天氣就下起了綿綿的細雨,那些雨水落在地龍車頂上,發出呲呲的聲音。

    雨越下越大,呲呲的聲音變成了啪啪的聲音,而地面上也升起了一層淡白的水霧之氣。

    看著車窗外的大雨,荊守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樣的天氣實在不好,因為此時若經過林中,有人埋伏的話,是很難發現的,更何況,隊伍里還有內鬼。

    荊守並不想帶這麼多人去,可是雖說甦菲瑪索是“死了”,但這次去卡梅爾領土的真正目的是巡視,巡視人能少嗎?

    而且人多手雜,那是一般保鏢的認知,真正高明的保鏢,是在知道有伏擊的情況下,希望越多人越好。

    這是為何呢?

    道理很簡單,人少的話,對方在暗處,自己一方的人在明處,再加上四周沒什麼人,目標就大了,如果對方手法高明,要下手是很容易的,可是人多了就不一樣了,人多的話,那樣就能使得自己目標減小,而且人多易亂,作為一個高明的保鏢,對于如何趁亂逃離是非常有一手的。

    對于潛逃,荊守還是很在行的,可是若是人少的話,由于對方目標單一,困難度就大大增加了。

    更何況荊守認真觀察過查克家族里的眾人。沒有什麼好手地存在,就算有內鬼,只要他注意。也造不成太大的威脅。

    權橫利害得失,荊守才會叫上一隊伍的人陪自己和“死”去地甦菲瑪索一起去卡梅爾領土。

    眼看快要進一條林中小路,荊守走出地龍車,朝領邊一輛地龍車上的費迪道︰“費迪,命令眾人停下來,等雨小一點再前進。”

    “知道了。”費迪應道,當下命令隊伍停了下來。

    荊守回到地龍車里,一個細微的聲音傳來︰“為什麼不繼續前行了呢?”

    聲音不是從別的地方傳來,而是從躺在地龍車上的甦菲瑪索上傳來。死了那麼久了。她必須出來透氣了,當然,這不是主要的原因,主要的原因就是蛇並沒有引出來,如果大管家費迪算是那條蛇的話,那麼蛇是引出來了,可是荊守也不是很有把握肯定費迪是暗中的黑手,畢竟費迪在查克家族這麼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亂指責地話,終歸是不好。

    “繼續前行地話。很容易遭埋伏。”荊守淡淡道,聲音也是很小。

    甦菲瑪索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了。

    她和荊守並排坐在地龍車上,由于荊守生的牛高馬大,再加上這個地龍車車廂有些小,她不可避免的和荊守緊緊靠在了一起。甦菲瑪索在帝都學院時,有不少男生追求她的,不過她並沒有什麼興趣。因為在學院里。那些男生大多都有些輕浮,在上層社會。其實這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是常態。

    只是她並不喜歡這樣,所以到現在,她一直是獨身,更沒有和異性有過近距離的接觸,之前荊守都是跟在她的身後保護,兩人之間有著距離之隔,如今近身相擠而坐,她就感到或多或少的有些不適了。

    大雨一直下著,似乎沒有停地趨勢,在雨聲中,邊上傳來了費迪大喊的聲音,由于被雨聲所淹沒,盡管費迪的聲音很大,可是傳過來顯得有些細微,荊守一身真氣不是蓋地,大雨倒是對他造不成什麼影響,他還是很清晰的聽到費迪的話︰“荊守,大雨一直不停,難道一直要這樣等下去嗎?”

    荊守坐車廂里走出,朝邊上的費迪道︰“再等半個時辰左右,如果大雨還在下,那麼才啟程。說著他朝前面的林中之路望去。

    這片樹林長得很茂密,要想設埋伏是非常容易的,如果下大雨冒險走進去,很容易就讓隊伍變的混亂起來。

    看了一眼天色,大雨的確沒有停下地趨勢,荊守考慮了一下,朝邊上地費迪吩咐道︰“費迪,叫大家伙把箭和勁駑準備好,按我之前吩咐的圓陣形緩速前進。”

    “明白。”費迪應聲道,當下照荊守所說地去做了。

    隊伍再一次啟程,而和原本的一條長龍不同的是,這一次,隊伍變的有點象圓形,緩速向前推進,而隊伍中的人,在拿出箭和勁駑來後,都變得警惕了起來。

    盡管荊守沒有和眾人說明情況,可是荊守采取的謹慎態度,讓每一個人都知道此行有風險在等待著他們。

    畢竟是大家族里面的人,眾人都經過訓練的,自然被荊守一指點,還有模有樣。

    荊守並沒有回車廂里去,而是站在車廂出口間,他的眼楮看著四周,盡管此時下著大雨,可是這並不影響他的視物,如果叢林里有人埋伏,他絕對有把握預先知道的。

    每經一段路程,荊守都會預先朝最利于埋伏的地方望去,然後觀察是否有埋伏。

    再行過一大半路程時,荊守看到前面的路段邊,朝邊上的費迪打了一個手勢,路兩邊的樹叢和草叢,明顯的有被動過的痕跡,盡管對方掩飾的好,可是早就動慣樹叢和草叢的荊守絕對看的出那里埋伏有人。

    這還只是其一,其二是那些草叢樹叢的雨聲,落在它們上面的雨聲,明顯和別的雨聲有些不同。

    荊守之所以比別的保鏢厲害,厲害就厲害在細節方面,從進入樹林中,他就一直有注意雨水落在樹上、樹叢所發出的聲音,盡管現在大雨降落的雨水聲很大,可是已然有了真氣的他,自然能聽出那細微的變化。

    他朝費迪打了一個手勢,立時隊伍四周的護衛們把手上的箭和勁駑瞄準了樹林兩旁,這一點其實荊守之前沒有交代,是荊守在上路之前臨時交代的。

    嗖嗖的聲音響了起來,箭矢和勁駑朝前兩路段兩邊的樹叢射去,由于這次帶了足夠的人手,這一射,幾乎朝每一邊射去的箭矢和勁駑都有成百上千之多。

    啊的慘叫聲接二連三的響起,數條身影從荊守前面的路段兩邊躍了起來,搭弓射箭或拿勁駑的眾人看到這一幕,都極為來勁,沒有一絲猶豫,朝那些埋伏的人繼續發射。

    荊守適時的交代道︰“所有的人注意,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跳出陣形追擊。”

    此時大雨的聲音雖然很大,可是荊守的話卻還是能清晰傳入眾人的耳里,不少有見識的人聽到荊守的話,都不禁詫異的看了荊守一眼,實不明白荊守如何做到的,要知道他只是一個二級劍士!這樣的能力,別說是二級劍士,沒有七級黑鐵劍士上,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由于箭矢這些準備充足,再加上眾人有序的攻擊,而且無論是箭矢還是勁駑都沾有巨毒,在這樣的攻擊下,很快埋伏的人一個又一個的倒下去,而剩下的埋伏的人,則都選擇了逃走。

    荊守下命令道︰“列陣,繼續啟程。”

    眾人在接到射擊的命令時,本來都有些疑惑這個行為,在擊殺了那麼多埋伏的人後,感到振奮的同時,他們也充滿了欽佩之意,如今再次聽到命令,自然都是聽令,照荊守所說的去做。

    “幸好給箭矢這些下了毒,要不然還真的有點難辦。”荊守看著林中暗忖道,別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那些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多辦是從那些一般身手的人傳出來的,而那些逃往林中的人,可都是高手啊!

    從埋伏的兩邊所發出的慘叫聲來看,對方來的人數不少,這之中又有不少高手,強弱相結合,要不是自己能夠煉制毒藥,恐怕此次痛擊還真不一定就能對對方造成什麼打擊。

    荊守不由朝車廂內瞥了一眼,還有很長的路程,對方主力並未真正受到什麼實致性傷害,不知道下一次的襲擊,又會是什麼樣呢?

    雨仍然不停的下著,在緩慢推進中,花了近一個時辰左右,荊守等人才走從森林,進入略微廣闊一點的路道,而在這時,大雨似乎也有些疲倦了,適時的停了下來。

    大雨過後的天空中,一道美麗的彩虹出現了,美輪美奐。在森林中,打了一場勝仗的眾人看到空中美麗的彩虹,心情都變得愉快了起來,紛紛指著彩虹交談了起來。

    荊守並沒有指責眾人不守紀律,他的眼楮凝視著前方,他知道,現在還稱不上“雨過天晴”,更猛烈的“暴風驟雨”也許就在前方等著他們。



正文 第九十章 周折

    荊守站在車廂門口,背依著車廂梁柱,整個人一動也不動的目視著前方。

    隊伍中,不少人都發現到荊守的這個現象,都不禁小聲議論了起來,這使得越來越多的人會關注站在車廂口的荊守。

    許多人都佩服起荊守的定力來,不管怎麼說,異地而處,他們不可能象荊守那樣依在車廂門梁柱上半天也不動一下,那絕對受不了。

    隊伍中,明眼人看到這一幕,心里卻非常的驚訝,因為荊守站在車廂門口目視前方,並不單單是定力這麼簡單,更重要的是實力。

    要知道地龍車行走在因這幾天的大雨而變得坑坑窪窪的路上,一直都處于晃動不穩的狀態,可就在這樣的狀況下,荊守還能穩絲不動,這種能力,眾人自問辦不到。

    自然而然,驚訝的同時,他們也會打心底欽佩荊守的能力。

    對于隊伍中人對自己的議論,荊守自然是聽在耳里,不過他並不介意眾人的議論,因為他必須要這麼做,他要時刻注意四周的動靜,更要注意對方的埋伏。

    離卡梅爾的路途還很長,對方還有著足夠的時間與機會下手,既然對方會在林中設埋伏,那麼他們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在晃晃悠悠中,大概行了又一個時辰後,隊伍來到了一條由細小的山石所鋪成地山澗小路。荊守突然出聲道︰“停下。”

    由于之前大管家費迪有交待,一路上都聽荊守的,再加上前面在森林中照荊守所指示進而取得了一場痛快淋灕的戰斗,眾人對荊守的話自然是沒有異議,都照荊守的指示停了下來。

    “怎麼了?荊守。”鄰邊地龍車上的大管家費迪朝荊守詢問道。

    荊守並沒有回話,而是朝隊伍最前面乘坐在地龍上的兩人道︰“隊伍前面的兩人,你們拾起邊上地上地兩塊石頭,分別朝前面三尺之外砸去。”

    眾人都在看著荊守。想知道發生什麼,如今荊守話一出,那最前面的二人自然知道是指自己,沒有一絲猶豫,翻身下了地龍,然後拾起邊上的兩塊大石,朝前面的路扔去,只聽咚的一聲,那兩塊大石頭就各自砸出了一個坑。

    而在坑里。有著白晃晃的尖刺,那些尖刺上,更是塗著一種綠色的粘物。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人心中都不禁一凜,如果他們乘著地龍或地龍車經過,掉進這些坑里。遂不及防下,多半會沒什麼好下場,由于自己等人的箭矢和勁駑都上了毒,他們看到那尖刺上地綠色粘物,很自然的就想到那是毒。

    這一刻,他們不禁想起家族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因事而亡,心里面都變得沉重了起來。

    “接下來該怎麼辦?”費迪朝荊守詢問道。

    荊守道︰“費迪,除了這條路外,還有別的路沒有?”

    “沒有。”費迪回道。

    荊守哦了一聲,露出了凝思之色。面前這條山路是非常危險的,如果有人埋伏在山頭上,只要往下扔巨頭。那麼很容易就造成致命性地打擊,更何況,山頭不是很高,半山腰又有樹林、草木叢之類,極容易埋伏,上有巨石,兩邊則有人埋伏,如果前後之路封瑣掉。那就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甕中捉鱉了。

    “報告荊護衛。我知道這附近有一條小路。”這個時候,隊伍中一人走了出來。

    荊守打量了一眼對方。那是一個近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皮膚黝黑,穿著一身整潔干淨的粗布衣,在他打量時,對方出聲道︰“我原本是附近的村民,所以對這一帶地形比較熟悉。”

    “是嗎?那另一條路在什麼地方?”荊守問道。

    那年輕人伸手朝右手邊一指,道︰“往回走一里左右,那里有一道岔口,順著另一條路往下沿,會有一條格琴河,順著格琴河往下,就能到這條山路前方的梵路。”看他的神情,似乎是真的對這邊很熟悉。

    荊守考慮了一下,道︰“既然如此,由你帶路,我們從格琴河那邊走。”

    那年輕人聽到荊守的話,應了一聲是後,騎著地龍走到了前頭,然後在前方帶跟。

    當隊伍啟程時,荊守瞥了一眼邊上的山坡,然後跟著眾人離開了。

    在荊守等人地身影消失在路的一頭時,山坡上發出了婆娑的聲音,一群人從山坡地樹林和草叢等各處走了出來。

    之前在甦菲瑪索莊園家山坡出現過的比魯也在其中,他看了一眼那被石頭砸出來的兩個坑,不由嘆道︰“想不到這麼謹慎還是被他發現了,這荊守還真是不簡單啊!”

    “比魯大人,接下來該怎麼辦呢?”站在比魯身後的一人出聲道。

    比魯沉吟一聲,道︰“暫時撤退吧,現在追過去也來不及布置了。”

    “比魯大人,我有一點不明白,為何我們一定要部署呢,他們隊伍里並沒有什麼人在,以我們的實力,何不直跟他們來個硬踫硬呢?”出聲的人一臉不解道。

    比魯冷笑一聲,道︰“你以為有這麼容易嗎?為什麼他們趕路的速度會這麼慢你知道嗎?那是因為他們擺出了防御陣形,我們直接沖過去,只有自找死路的份,前面在林中伏擊,我們那麼多人死于他們地箭下和勁駑下就說明了這個問題,那就是他早就有所準備,難道你不知道啟程之前,他特意挑選了莊園里擅長射箭和使用勁駑地人嗎?”

    “明白了。”那人一臉恍然道,說著也不忘記拍馬屁道︰“比魯大人不愧是比魯大人,居然能從這麼多細節里分析出這麼多東西,小的佩服。”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雖然身邊地人馬屁拍的有些白,不過比魯還是很受用,道︰“照現在這情形來看,那甦菲瑪索多半還未死。”

    那下人也是機靈,聽到比魯的話,連忙嘿嘿道︰“比魯大人,甦菲瑪索還未死不正好嗎?倒時比魯大人只要略施小技,把他們拿下,伯爵大人雖然交待要甦菲瑪索死,不過在那之前,比魯大人不是正好可以享用一下了嗎?”

    “不錯不錯,這甦菲瑪索就這麼殺死的確有些可惜!”比魯淫笑道,眼楮里不由浮現出甦菲瑪索那靚麗的身影來。

    荊守仍然站在車廂口依偎著車門梁,眼楮注視著前方,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一個細小的聲音在此時響了起來︰“可不可以調頭回去?如果真有埋伏,此時應該走了,現在不回去,萬一別的經過那里就麻煩了。”聲音的發出者不是別人,正是躺在車廂里裝死的甦菲瑪索,雖然荊守站在車廂門口邊,可是車廂的門簾卻並沒有因此打開,仍然是緊閉的,所以外人根本看不到車廂里的情況。

    荊守聽到甦菲瑪索的話,大抵就知道甦菲瑪索的意思了,想來甦菲瑪索是考慮到那山澗石路上機關,擔心這些倒是被路過那地的人踫上,就會害了別人。

    考慮了一下,荊守朝邊上的費迪道︰“費迪,讓大家伙調頭往回走。”

    費迪聽到荊守的話,不禁疑道︰“可是那有埋伏啊?”

    “有的話早就走了。”荊守淡淡道︰“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費迪哦了一聲,當下照荊守所說的去做了。

    這一調頭,隊伍里的眾人紛紛露出了疑惑之色,不知道荊守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只是誰也知道,除非荊守想說,那麼他們肯定不可能知道答案。

    順著原路回去,當眾人回到之前被設了機關的地方時,荊守朝眾人道︰“不要向前,找石頭往前面扔。”

    眾人照荊守所說的去做,不一會,路中的坑就都浮出了水面。

    “把這些坑埋了吧。”荊守吩咐道。

    眾人你望我我望里,都不明白為什麼荊守要這麼做,心里雖然不解,不過他們還是照荊守的指示去做。

    不一會,路中的坑就被填好了,荊守道︰“好了,現在可以走了。”

    當中有一人實在不解,問道︰“荊護衛,為什麼要折返回來呢?這樣做不是很麻煩嗎?”

    “這條路不只是我們經過!”荊守淡淡道,他這話一說,眾人頓時釋然了起來,心中對于荊守的為人,都欽佩無比,只是他們又哪里知道,這里面也有“死人”的一份功勞!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1:28 PM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妙招

    隊伍穿梭于山路之中,荊守看著山路上那剛留下不久的腳印,知道這肯定是之前埋伏在山澗兩邊的敵人所留下來的。

    看樣子,對方已然直奔向前,準備著下一輪對他們的攻勢,顯然,他們料不到朝另一邊行去的自己等人會折扳回來。

    荊守抬頭看了一下藍藍的天,如果沒有意外,到晚上八時左右,他們應該能達到卡梅爾,而對方所剩的機會不多了。

    想來,接下來將會是對方最後也是最厲害的一擊。

    荊守想到這里,不由朝隊伍里望去,異地相處,如果他要下手,他一定會利用在陣營里的內鬼,當然,他也想到對方會利用這顆暗中的棋子。

    這顆棋子一動,倒時打破隊伍的防御陣形的話,那麼問題就大了,他必須做好應對的措施。

    “貓捉老鼠這麼久了,也該是老鼠捉貓的時候了。”荊守暗忖道,有點可惜自己所帶的隊伍不是一支符合自己標準的隊伍,如果現在隊伍的成員換成是護衛協會的人的話,那就好了,他絕對會讓眾人加速追趕敵人,然後對對方迎頭痛擊。

    如果終究是如果,想的再多也不可能變成真的,荊守這個念頭在腦中也只是一閃而過,隨後他就沒有再多想什麼了。

    接下來,一路都算平靜,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荊守能夠帶著眾人專心趕路。

    到下午二時左右,荊守等人來到了就近地一個城市——法布城,當隊伍里的眾人正興奮于能夠進城吃上一頓可口的午餐時,荊守卻並沒有帶著眾人進城,而是帶著眾人從法布城周邊的布澤山行去。

    對于這個決定,不少人都有了異議,就連費迪也朝荊守反對道︰“荊護衛,這樣不太妥吧。進了城里後,有城衛們的存在,對方應該不敢亂來,但倘若進山,這樣恐怕反而更容易遭到對方的襲擊吧?”

    “我並不這麼認為。”荊守看到隊伍中眾人都把視線放在自己的身上,所以他故意提聲讓眾人都能聽見自己所說的話。

    費迪詢問道︰“既然如此,那麼荊護衛能夠說明一下理由嗎?”

    “很簡單,安全!”荊守淡淡道︰“之前在山路前地機關,大家也應該看到了。我不知道大家在我們折回時有沒有注意山路,可是我注意到了,在那略濕的山路中有著凌亂的腳印,那些腳印都是才留下不久的。”

    隊伍中有人叫了起來,道︰“是啊,當時我也看到了。”

    一人出聲。立時又有不少人紛紛出聲附和。

    荊守看著眾人附和,道︰“大家都知道,有人正想對我們不利,那些原本埋伏在山中遇對我們下手的敵人,他們之前的埋伏失敗了,他們肯定會再對我們設埋伏,而從他們凌亂的腳印來看,很顯然的,他們走在我們的前面,就是這個時間差。也許他們早早布好陷井,就等著我們自己上勾,如果現在進法布城。那麼無疑我們地行蹤將會一直在對方的掌控之中,可是要是我們突然變陣呢?”

    眾人聽到荊守的話,都沉默了下來,他們並不是什麼都不懂,他們也知道有人欲對自家家族的小姐不利,連帶的,把他們也拖進去了。

    荊守繼續道︰“起程前我已經調查過了,法布城並沒有眾所周知的山路。去布澤山是我根據布澤城等我們必須經過地地方的地形圖所總結出來的一條路。盡管這會使我們的行程變得艱難許多,但可以肯定的是。安全的多,一旦對方失去我們的行蹤,當對方還在為我們到哪去了而百思不得其解時,我們可以疾速趕往卡梅爾!”

    “既然如此,那就照你所說的做吧。”費迪軟化道,他的軟化,也證明了從布澤山走成了必然。

    當下一干人在荊守的指示下朝布澤山行去,由于荊守讓眾人放棄了防御陣形,所以眾人地速度得到提升。

    而荊守讓自己的地龍車行在最前面,帶著眾人朝布澤山行去。

    到了山頭上後,荊守讓地龍車停了下來,在眾人不解之時,荊守出聲道︰“所有的人從地龍上下來,在我面前集合。”

    眾人聽到荊守地命令,都是雲里霧里,並沒有照荊守所說的去做,待得荊守那銳利的眼神朝他們掃去時,他們才一一下馬。

    荊守朝邊上的費迪道︰“費迪大總管,這些人都是由你一手選出來的,你幫我察看一下,看看有沒有少人。”

    “好。”費迪應聲道,說著當著荊守的面開始察看了起來,花了近十多分鐘,費迪停了下來,朝荊守稟報道︰“並沒有少人。”

    “是嗎?”荊守面目表情道︰“我倒不這麼認為,現在人數是一百一十九人,我們來時,帶來的人總共是一百二十人,費迪大總管,這你做何解釋?”

    費迪聽到荊守的話,眼底流露出一絲慌亂之意,不過瞬間他就掩飾了過去,正想說話,邊上站定地人中有人叫了起來︰“是啊,之前有一個人是和我們一起地,我正奇怪為什麼見不到他了。”

    這個聲音一起,立時又有幾人也附和了起來。

    聽到這幾人的話,費迪整個人地臉色變的蒼白了起來,沒有一絲血色,而他的身形還在顫抖。

    這個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荊守所站的車廂里傳了出來,“費迪,為什麼要這麼做!”聲音響起的同時,甦菲瑪索從車廂里走了出來。

    眾人見到一直身體不適的甦菲瑪索出來,都感覺到這里面的不對勁之處。

    費迪一臉羞愧道︰“小姐,我對不起你!”整句話,都是顫聲說了出來的。

    甦菲瑪索看著此時羞愧無比的費迪,想起了他在自己小時候對自己的照顧,忍不住朝荊守望去。

    原來整件事情一開始她就知道了,因為荊守知道法布城附近的布澤山,是通過她口中所知,當時,她詢問荊守為何要問這些,荊守告訴她的是,要揪出內鬼,並把整個計劃給說了出來,只是她實在想不到的是,在自己家族中做了這麼多年的費迪,居然會是內鬼之一。

    荊守知道甦菲瑪索現在心神有些亂了,當下出聲道︰“費迪,念在你在查克家族這麼多年的份上,我並不想對你怎麼樣,你的事情到時再處置,請你坐進車廂吧。”

    甦菲瑪索聽到荊守的話,不由朝自己所乘的地龍車和費迪所乘的地龍車望去,心中突然意識到,也許荊守從一開始就認定費迪背叛了自己,所以特意讓其乘了一輛地龍車。

    還在她多想時,荊守出聲道︰“剛才的情況我想大家都看到了吧,這是一個特殊的時候,因為少掉的那個人是我們隊伍中的奸細,他去干什麼了?這個我想我不用說大家也知道了吧?”

    底下集合的眾人點了點頭。

    荊守淡淡道︰“其實我根本不了解法布城附近的地形,我之所以會帶大家來,是因為我們必須做出點什麼,第一次伏擊我們能夠擊退,第二次埋伏我們能夠避開,那麼第三次,第四次呢?不是每一次我們都能夠那麼幸運,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反擊。”

    說著他頓了頓,然後繼續道︰“現在大家在布澤山里,我雖然叫你們中的數個人負責消滅我們的痕跡,可是他們還是會追過來,但我們不需要再逃,因為你們手中有弓箭,有勁駑,更重要的是,這一次不是他們伏擊,而是我們,從現在開始,大家聽我號令,我們要把他們對我們的行為加倍奉還,我們也要安全到達卡梅爾,所以接下來有一場硬仗要打,這需要大家的努力,大家明白了嗎?”

    聽著荊守那抑揚頓挫的話,甦菲瑪索不禁對荊守感到佩服了起來,荊守說話雖然聲音不大,可是節奏分別,抑揚頓挫,讓她感覺荊守天生就是一個演說家。

    底下集合的眾人聽到荊守的話,有的點頭,有的應聲明白了,反正就是吵雜無比。

    荊守道︰“如果明白了,那麼就說明白,整齊一點,你們是查克家族的人,而且還是經過訓練的,不要讓我看到你們這麼沒有紀律性,明白了嗎?”

    “明白了。”眾人齊聲喝道,聲音洪亮而整齊。



正文 第九十二章 掌控

    在揪出內鬼並做了一個戰斗前的演講後,荊守開始指導眾人布置了起來,象埋伏、挖機關之類的,一切緊鑼密鼓的上演著。

    甦菲瑪索在旁看著眾人忙活,不由朝邊上費迪乘坐的地龍車望去,考慮了一下後,她還是朝費迪的地龍車走去。

    邊上的荊守雖然在忙活,可是作為甦菲瑪索的保鏢,他一直有關注甦菲瑪索,眼見甦菲瑪索朝費迪所乘坐的地龍車行去,他原本想阻止,不過最終他還是沒有阻止甦菲瑪索的行為,而是繼續指導眾人布置。

    車廂里,費迪一臉復雜的坐在那,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連甦菲瑪索揭開車簾走進來,他都兀自不覺。

    “費迪。”甦菲瑪索輕聲道。

    費迪被甦菲瑪索一叫,慌張道︰“小姐。”

    “費迪,你一定有什麼苦衷吧!”甦菲瑪索嘆聲道。

    費迪長長嘆了一聲,道︰“小姐,我對不起你!”

    甦菲瑪索看著一臉悔意的費迪,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想問費迪為什麼會背叛她們查克家族,可是她知道,就算她問了,此時的費迪也未必會答,考慮了一下,她決定還是讓費迪好好靜一靜。

    從車廂里走出來後,甦菲瑪索看到四周已然在荊守的指點和協助下,幾個機關做好了,荊守剛好站起身朝她望來,她朝荊守微微額首,算是打聲招呼。

    荊守從旁邊走了過來,來到甦菲瑪索身邊,道︰“問出什麼了嗎?”

    甦菲瑪索搖了搖頭,道︰“沒有,他現在情緒有點不穩定。”

    “其實事情應該和費迪沒多大關系,他可能在維護誰。”荊守沉聲道。

    甦菲瑪索哦了一聲,道︰“怎麼說?”

    “這個還是倒時候再說吧,現在沒有這個閑功夫。”荊守看到一個人朝這邊走了過來。連忙停止和甦菲瑪索的交談,跟那人談了起來,甦菲瑪索聽內容。是在談一些埋伏的細節問題,她也知機,並沒有出聲打擾荊守,而是在旁看著荊守領導眾人部署。

    很快。在荊守的指導下,一切都布置好了,荊守看了一眼費迪的地龍車,朝甦菲瑪索道︰“出于整個計劃的安全,我必須要捆綁費迪並堵住他的嘴。”

    “一切由你做主吧。”甦菲瑪索聽的出荊守話里並沒有詢問的意思,知道自己就算說不要,這個有著極強自我主見的護衛也會為了等下埋伏地成功而不會聽她的意見的。

    荊守朝邊上兩人一揮,立時那兩人拿起繩索就躍上了費迪地地龍車。隨後費迪被綁上了,嘴里更是塞著一塊布。

    “照計劃行事。”荊守說著,那兩人就把場地里的地龍和地龍車朝一旁的林中帶去。而在他們離開的時候,邊上立時有一小隊人馬開始處理地上地痕跡來了。

    甦菲瑪索看著荊守。道︰“你打算怎麼安置我?”

    “你必須在我身邊,我不能讓你離開我的保護範圍。”荊守淡淡道,說著朝眾人伸手一揮,立時所有的人都朝四周藏去,不少人更是躍到了樹上,藏身于樹冠之中。

    荊守朝邊上一個草叢,道︰“去那邊藏著吧。”

    甦菲瑪索點了點頭,跟著荊守朝那邊走過去。

    當甦菲瑪索在荊守的指點下藏好身形後。透過草叢。她發現剛才她和荊守們所呆的地方一切正常,如果她不是眾人中的一員。要是她來到這里,她自問自己不可能會知道在四周埋伏了那麼多人。

    她不由朝邊上的荊守望去,心里暗忖道︰“難怪連伊典娜女將軍也要他保護,原來他這麼厲害啊!”

    當眾人都藏好後,山林中靜寂了下來,只有林中那不知名的鳥偶爾發出一聲叫聲,不至于讓整個山林太過沉寂。

    時間在無息無生中流逝,等了數十分鐘後,地龍疾奔地聲音傳了過來,一隊人馬出現在山頭邊,帶頭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比魯,在他的身邊,則跟著一個三十多歲地中年人,這個中年人身上穿著一件淺藍色的粗質衣袍,這件粗質衣袍標明著他應該是一個下人,按道理以他這樣地人,並不可能跟他邊上穿著華衣錦服的比魯並肩行走的。

    荊守和埋伏在林中的眾人倒不是這麼想,因為他們都認的那中年人身上所穿的粗質衣袍,那不是別處的衣服,而是查克家族下人所穿的衣服,很顯然,這個人就是家族里地叛徒。

    比魯等人來到山林中時,他伸手示意眾人停了下來,他朝地面留下地腳印等看去,疑道︰“有問題啊!”

    “怎麼了?比魯大人?”比魯身邊的中年人出聲道。

    比魯沉聲道︰“你地離開他發現了。”

    “不會的,我離開工時很小心,而且隊伍里的人都是由我父親挑選出來的,荊守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我相信如果真被他察覺到了,我父親為了我,也會隱瞞實際情況的。”比魯身邊的中年人一臉肯定道。

    在邊上藏著的荊守和甦菲瑪索聽到中年人的話,心中都是一驚,他們自然猜的到,這個中年人口中所說的父親是誰,除了費迪外又還能有誰。

    這一刻,甦菲瑪索不由想起了荊守說費迪在維護誰的話來,不由朝荊守看了一眼。

    比魯淡淡道︰“荊守的能力的確不一般,羅迪,你看到地面上的痕跡沒,一路上他並沒有處理他們的痕跡,但是現在他卻處理了,手法相當高明,顯然他發現了你這個內鬼,所以他故意布了一個迷陣,那就是朝前走,不過百密終有一疏,他絕對想不到,他處理痕跡的時候,右邊的地面上會有幾根地龍尾巴的尾毛。”

    跟在比魯身後的人聽到比魯的話,紛紛往右邊看去,在他們極盡目光瞧去時,並沒有瞧見比魯所說的尾毛,當中一人更是出聲道︰“比魯大人,並沒有尾毛啊!”

    比魯伸手朝遠處的一個樹叢的地面一指,道︰“你們看到沒,就在那樹叢邊,很顯然,可能是他們從那邊走時,地龍的尾巴的毛被樹叢給刮扯下來的。”

    聽到比魯的話,在荊守身邊的甦菲瑪索心里對荊守打心底佩服了起來,荊守在布置這個地龍尾毛的時候,包括她在內的一干人,都不覺得這個能夠起什麼作用,甚至還有人提議另設別的,可是荊守並不接納,而是非常自信的運用了尾毛,想不到的是,比魯發現了這個尾巴!

    她真不知道荊守是怎麼想的,她卻哪里知道,荊守是從比魯的角度來想的,如果置身處地的換作他是比魯,在來到山林時,也會猶豫的,正所謂逢林莫入,自然而然,進林中就會猶豫下,而這一猶豫,眼楮就會有一片所及犯圍,就是利用此點,荊守把地龍尾巴的尾巴放在了可以看見的地方。

    “那還要追嗎?”比魯身邊的羅迪出聲道。

    比魯一臉自信道︰“追,當然要追,布澤山的樹木過于茂盛了點,這使得林中的空間略微有些小,荊守絕對不可能讓隊伍擺出防御陣形的,而這樣,就是我們的機會,大家注意了,我不要你們殺多少人,你們要記住一件事情,那就是把劍刺進甦菲瑪索的胸膛里,然後我們的任務就結束了,我們可以撤退,然後回去領賞。”

    說著比魯伸手一揮,一行人騎著地龍朝里行去。

    邊上埋伏的眾人見到比魯等人進入圈套里,心里都開始變得緊張了起來,進了,比魯等人與機關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倏地,地龍驚嚇的鳴聲響起,走在最前面的人都墮入了荊守等人早就挖好的坑里,立時慘叫聲響起,而與此同時,一張大網從天上鋪了開來,把比魯等人網在網內,然後嗖嗖聲響起,漫天的箭矢和勁駑朝被網網住的比魯等人射去。

    看到那被大網所網住的眾人的樣子,一旁的甦菲瑪索心里感嘆了一聲,與荊守為敵的確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他能把每個細節都考慮清楚,更可怕的是,似乎所有的事早就在他的掌控之中,就拿那張網住眾人的網來說吧,一直在荊守身邊的她,根本沒有見到過荊守帶那網,可荊守就硬是能拿出來了。

    除了佩服,甦菲瑪索想不出別的解釋來了。

    啊!啊……慘叫聲此起彼伏,比魯帶來的人,被那些毒箭毒駑給射的一個接著一個倒了下去。

    埋伏的眾人並沒有停,因為荊守交代過,要不留後患,所以他們一直射殺著,邊上的甦菲瑪索看到費迪的兒子羅迪險象環生,終于呆不住了,她站了出來,出聲道︰“住手!”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1:29 PM

正文 第九十三章 處置

    荊守可以說是隊伍里的領導者,可是不管怎麼說,甦菲瑪索才是眾人的真正主人,她一出聲,眾人立時停止了對網中的人的射殺,紛紛朝甦菲瑪索邊的荊守望去。

    在眾人望向荊守時,荊守身形一起,整個人如鬼魅般來到了網前,射手一刀刺向了正欲砍破網的比魯,這一刀去勢極猛,比魯眼見荊守朝自己砍來,哪里來得及破網,整個人一個驢打滾,立時朝網里躲了開去。

    荊守並沒有趁勢追擊,而是一刀反手砍去,霍然砍向了邊上的羅迪。

    羅迪眼見荊守的刀如電般砍了過來,整個人嚇得魂都沒了,一雙眼楮睜的有若銅鈴大,嘴發張大更是發出了啊的叫聲,到最後,眼楮更是閉了起來。

    “荊守!”甦菲瑪索叫道,原本想阻止荊守,可是荊守這一刀實太是太快了,她的聲音還未落,荊守就一刀砍在了羅迪身上。

    呲的一聲,刀並沒有砍在羅迪的身上,而是把他身前的網砍開了一個大口子,荊守伸手一抓,把羅迪整個人從網里拉了出來,然後朝四周的眾人命令道︰“把他們都殺了!”語氣之冰冷,讓四周的眾人都感到一愣,隨即他們反應了過來再一次朝網里的人動起手來。

    “這樣你不覺得太過殘忍了嗎?”甦菲瑪索看到抓著羅迪走過來的荊守,忍不住出聲道。

    荊守淡淡道︰“如果我把羅迪也殺了,你說這話才有說服力!”

    甦菲瑪索看了一眼旁邊已然嚇得大小失禁的羅迪,嘆了一聲,道︰“謝謝!”

    荊守把手上的羅迪朝邊上一推,羅迪整個人重心一失,朝邊上倒去,摔倒在了邊上草叢邊,荊守的聲音響了起來︰“把他捆綁起來。”

    原來在四周,還埋伏有少數的一些人,他們是準備對從網里出來的人進行擊殺的人。

    只是遺憾的是。比魯等人之中縱然有不少的好手在,可是他們並沒有人能順利從網中逃了出來,皆因為射向他們的毒箭和毒駑太多太密集了。多地他們不敢從網里逃,畢竟這些毒劍毒駑只要一中,立馬就會毒發身亡。

    在這個伏擊的尾聲中,網中還是有不少人的。那就是包括比魯在內地少數一些高手,他們的人數在近十個左右。

    荊守看著這些人用邊上的屍體抵住那朝他們射去的箭矢和勁駑,眼見射向他們地箭矢和勁駑逐漸減少,他沒有一絲猶猶豫,把右手伸進衣袖里,從空間戒指里拿了一瓶藥劑出來,這瓶藥劑不是別的,正是荊守塗在箭矢上的毒藥劑。

    他拿著毒藥劑走到邊上一個持箭的人面前。道︰“把箭給我。”

    那人聽到荊守的話,連忙停下對網中的比魯等人的射擊,而是把箭和箭矢給了荊守。

    荊守接過箭和箭矢後。伸後一掀,就把毒藥劑的瓶子朝比魯等人地上空一掀。隨後搭弓射箭,嗖的一聲,箭矢破空而出。

    邊上那名遞箭給荊守的人看到荊守這一箭,忍不住在心底佩服了起來,荊守搭弓地手法相當干淨利落,就算身為射箭中眾人中的翹楚地他,也自問沒有能力能夠超過荊守,更重要的是。荊守那搭弓到射箭一氣呵成的利落。絕對是一流啊!

    箭矢筆直射出去後,追上了那正飛到拿著屍體想從網里出來的比魯等人的上空毒藥劑瓶子。只聽砰的一聲脆響傳出,毒藥劑瓶子一破,里面的毒藥劑在箭矢的真氣下,如雨般灑落了下來,落在了比魯等人地上空。

    反應不及地人立時就啊的叫了起來,而比魯等人見機快,停止從網里逃出地行為,俯在地上,用屍體擋在了身上,逃過一劫,只是饒是如此,原本近十人的他們,現在卻變成了只剩下可憐的四人。

    “不用急,瞄準了射!”荊守淡淡道,說著整個人往邊上一站。

    邊上的眾人聽到荊守的話,紛紛照荊守所說的去做,這一下讓網里的比魯四人叫苦了起來,如果是之前他們還自信自己能夠借助屍體逃出大網里,可是現在的話,他們卻不這麼想了,原因很簡單,因為荊守站在旁。

    雖然僅僅是簡單的一站,可是比魯等人卻不這麼想,這一站,讓他們感覺到只要他們一出,就把自己的破綻露給了荊守。

    在眾人的瞄準而射下,啊的兩聲叫聲傳來,比魯這邊又有兩個人死于毒箭下,而他也是應付的頗為狼狽,他知道這樣下去遲早一死,一咬牙,拿起屍體就朝往躍去。

    荊守動了,他看準機會朝比魯砍去。

    比魯心中不禁一震,荊守的這一刀不偏不倚,正好攻在了他的軟肋上,如果他繼續前進,勢必會中荊守一刀,聽著荊守霍霍的刀風聲,給他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以身試刀,唯有縮身回躲,而在他回躲之中,一只箭矢射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呃的一聲,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另一個人眼見比魯一死,整個人心神一慌,一個不慎,也被箭矢射中,終究逃不出死亡的命運。

    德弗森伯爵正在房里喝著剛泡好的茶,倏地,他的眼皮一跳,右手一個不穩,端起的茶杯掉落了下來,剛泡好的熱茶倒在了他的身上。

    他心中不禁一緊,道︰“怪了,為什麼突然之間我的眼皮會跳?”

    荊守看著屍橫遍野的現場,朝眾人道︰“檢察一下,看看有沒有裝死的眾人聽到荊守的話,當下照著荊守的指守去做。

    在經過細心的檢察後,確認沒有活的後,荊守帶著眾人朝旁邊放置地龍和地龍車的地方走去,而羅迪則被押送著趕往了一邊。

    看守著地龍的幾人眼見荊守和眾人的歸來,早就聽到林中傳來的慘叫聲的他們知道戰斗以勝利而結束,都忍不住興奮了起來,紛紛朝甦菲瑪索和荊守道︰“見過小姐和荊護衛。”

    “把費迪總管帶出來吧。”荊守吩咐道,在旁的人立時走進車廂里,帶著被捆綁的費迪從車廂里走了出來。

    費迪一被押出來後,在看到被押著的羅迪,臉色不由一變,嗡嗡的叫了起來,似乎有什麼話說。

    甦菲瑪索看到這,連忙把費迪嘴里的衣服給扯掉,並替他松綁。

    “孩子!”費迪顫聲道,說著來到邊上的羅迪旁,老淚忍不住流了出來。

    被荊守一下嚇得魂都沒有的羅迪看到費迪,叫道︰“父親,救我,父親,救我……”

    甦菲瑪索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朝荊守望去,朝荊守詢問道︰“放他們走可以嗎?”

    “隨便你好了。”荊守淡淡道。

    甦菲瑪索見荊守不反對自己的行為,朝邊上的下人吩咐道︰“替他松綁。”

    邊上站著的下人自然照做,替羅迪松綁。

    “小姐……”費迪一臉感激的看著甦菲瑪索。

    甦菲瑪索安慰道︰“費迪,不用多說了,以前的事我也不想追究了,你可以帶著羅迪離開,好好過日子吧。”對于她來說,費迪為什麼會背叛她們家族的原因她已然知道了,那很有可能是因為羅迪,費迪在她們家五十年了,她和家族的人其實早就把費迪當作家中的一份子,費迪會這麼做,著實讓她心里難受,她也不想去追究費迪什麼了。

    “謝謝小姐。”費迪感激涕零道,說著拉著羅迪離開了。

    荊守出聲阻止道︰“慢著!”

    眾人都一臉疑惑的看著荊守,卻見荊守從旁走到了費迪身邊,伸手拿出一個錢袋,遞給費迪道︰“把這拿著吧。”

    費迪看著那鼓鼓的錢袋,並沒有接,道︰“我不能收。”

    “收下吧,這是小姐的一些心意。”荊守淡淡道,其實這袋錢哪里是甦菲瑪索的心意,那是他自己的錢。

    甦菲瑪索心知肚明,不過她並沒有說穿,而是勸道︰“費迪,收下吧。”

    費迪猶豫了下,最終還是在甦菲瑪索的直視下把錢袋收了下來,朝甦菲瑪索和荊守道︰“謝謝小姐和荊護衛。”說著帶著他的兒子羅迪頗為落魄的離開了。

    看著費迪兩父子遠去,甦菲瑪索回過頭來,朝荊守道︰“謝謝,你考慮的真周到,你的為人並不如你所表現的那麼冰冷。”

    荊守並沒有在意甦菲瑪索的贊賞,而是冷冰冰道︰“錢的話是我暫時替你支付,等到時候你再還給我。”說著他就去指揮眾人了。

    甦菲瑪索不禁一愣,隨即她反應了過來,忍不住笑了。



正文 第九十四章 神秘者

    德弗森伯爵府,大廳。

    啪,清脆的響聲傳來,被狠狠砸在地上的瓷杯碎裂成了數塊,茶杯里的茶水也流趟到了地上。

    德弗森一臉不岔的看著地面上四分五裂的茶杯,非常的惱火,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他老是感到心緒不寧,不時會想起那天荊守扇自己一巴掌的情形。

    “這個荊守,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德弗森狠狠道。

    這個時候,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當他看到地上打碎的茶杯碎片,臉上露出了一絲異色。

    德弗森看到他的到來,略微平復了一下心中的岔意,淡淡道︰“什麼事?”

    那下人猶豫了下,隨後才道︰“伯爵大人,比魯那邊有消息了。”

    “說!”德弗森命令道。

    “據回報,比魯等人中了荊守的詭計,被悉數全滅。”下人稟告道。

    “什麼!”德弗森拍著椅柄站了起來,不可置信道︰“你說比魯他們被滅了。”

    下人在德弗森的直視下,頭皮發麻道︰“是的。”他非常害怕德弗森一怒之下遷怒于他,畢竟這個消息對德弗森伯爵來說,實在是太難以接受了,因為比魯不是普通人,而是德弗森的得力助手,曾經和德弗森面前的紅人劍聖杰克被稱作是德弗森的左右手,可現在,在劍聖杰克死後,比魯又被人殺了,而且還是帶了一個小分隊過去的。

    “該死的,這怎麼可能,比魯可是帶著一小分隊過去的!怎麼可能被全奸!”德弗森叫了起來,說不出的憤怒。

    那人下忍受著德弗森狂叫時所噴出來的口水,小心翼翼的在旁。也不敢多說話。

    “能把杰克殺死地人,又豈是這麼輕易對付的?”冷淡的聲音傳了過來,一個瘦削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德弗森聽到來聲,轉頭望去,看到對方時,忍不住喜道︰“你來了!”

    隊伍快速的行駛在路上,荊守和甦菲瑪索並排坐在車廂里。

    盡管現在內鬼已除,而追兵也被滅,不過荊守並沒有因此就放松對甦菲瑪索的保護。車廂有兩個窗口,倘若兩個刺客從兩邊分別朝車廂里的甦菲瑪索發動攻擊,那種情況下。荊守若是在車廂外,是無法保護好甦菲瑪索的。

    原本不少,不過荊守並沒有跟甦菲瑪索解釋,好在甦菲瑪索對他的行為也不反感,並沒有阻止。甚至連詢問原因都沒有詢問,似乎對他非常信任。

    現在地處境和之前的處境天差地別,不用再裝的甦菲瑪索打破了沉默。道︰“荊守,你是怎麼知道費迪在維護人呢?”

    荊守看了一眼甦菲瑪索,淡淡道︰“你不是說那些並不重要嗎?”

    “是地。”甦菲瑪索嘆了一聲後承認道︰“對于費迪,我不認為之前發生的事有多重要。重要的是我相信他並沒有背叛我們查克家族。”

    荊守冷漠道︰“雖然費迪情有可原,不過事實是他背叛了你們查克家族,盡管他有他的苦衷,背叛就是背叛。”

    “我明白。”甦菲瑪索略微有些傷感道,隨即她提了提神,試著不讓自己介懷,笑道︰“我好奇的是你是怎麼察覺到地。”

    荊守知道甦菲瑪索是想跟她說話。他看的出。費迪的離去,其實還是讓甦菲瑪索非常難過地。也許,費迪在甦菲瑪索心里,是她最後的一個親人,他道︰“這事情還是要從你開始假死說起,當時我把假死後的你帶回府里後,我告訴費迪你死了,費迪也檢查過了。”

    “然後呢?”甦菲瑪索倒想看看荊守是通過什麼知道費迪在維護著某人,也就是事後才知道的羅迪。

    荊守繼續道︰“然後我要他不要把此事說出去,讓他對外宣稱你是身體不舒服,包括飲食在內地東西,一律先送到我房里,再由我送給你,然後並告訴他拿你做餌的計劃。”考慮到引蛇出洞不是這個大陸的詞語,荊守把引蛇出洞用做餌給代替了。“接下來你是否去書房了?”甦菲瑪索猜道。

    荊守嗯了一聲,道︰“你猜的沒有錯,我的確有去書桌,不過那是在你的房間里布置好機關才去的,因為書房離你地房間不遠,我能夠在第一時間趕到你地身旁,而當我去書房時,我發現那個杯嘴有毒的杯子被換掉了,因為我當時在杯底劃了一條痕跡。”

    “這證明不了什麼,只能說是下毒地人換掉的。”甦菲瑪索見荊守說著停了下來,出聲道。

    荊守一臉淡漠道︰“那倒未必,杯子被換掉,那說明一個問題,就是下毒的人不敢肯定你是否被真毒死,所以他會盡量的不留下痕跡,讓我為之迷惑,我猜想對方是忌憚我,這樣的話,我拿你作餌的計劃就可以,因為如果你裝死幾天,那麼他們對你下手的時間就越少,而這不是他們想要的,他們必須要確保在你見到格琳微爾夫人之前把你擊殺。”

    “我覺得這個有點牽強!”甦菲瑪索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荊守嘴角一揚,微笑道︰“你認為在那種時候,對方有那麼多證據讓你去推測出你覺得合理的東西嗎?”

    “這一點我承認,那麼接下來的話,是否是費迪進我的房間?”甦菲瑪索並不想在前面問題的見解上和荊守糾纏,所以往下問道。

    荊守肯定道︰“你的洞察力很敏銳,的確如此,費進是進入了你的房間,並觸發了機關,費迪身為你們查克家族的大管家,能力自然不用懷疑,我既然交待了除了我之外,不要讓任何人進入你的房里,自然包括了你,那為什麼他還要擅自進入你的房間呢?當時,我更察覺到在走廊的拐角有一絲動靜,我估計那絲動靜應該是那個下毒的人所發出的,這麼一想,我就知道費迪擅闖你房間的原因,那就是他想先一步闖進去,讓對方知道里面有機關,所以當時我就知道他是在維護人了。”

    “原來如此!”甦菲瑪索恍然道︰“難道我經常看到費迪一臉的糾結,想來他是既不想傷害我,又不能阻止羅迪。”

    “誰知道呢?”荊守淡淡道︰“也許他虧欠了羅迪,所以才沒能阻止羅迪。”

    甦菲瑪索點頭道︰“你說的可能性非常大。”

    兩人在說完這個話題後,又閑聊了幾句,由于甦菲瑪索一時找不到什麼話題,于是再次沉默了下來。

    坐在地龍車里,甦菲瑪索略微有些悶,她不由打開了車窗,車窗一開,窗外頓時灑進了明媚的陽光,令人爽快的春風也不甘落後的吹了進來。

    作為一個光明系的白魔法師,在這樣的好陽光下,本就無聊的甦菲瑪索自然選擇了冥想,她放開了自己的心靈,開始享受這美麗的陽光的懷抱。

    坐在旁邊的荊守在第一時間知道了甦菲瑪索在冥想,他的眼楮不由放在了甦菲瑪索的身上,他再一次看到了甦菲瑪索和陽光“融合”在了一起。

    “魔法是一種存在于空間的能量,使用魔法就是使自己的精神力和外界的魔法元素能量達成共振,從而在一定的空間範圍內產生相應的魔法效果。”

    荊守不由想起了魔法的本質,之前通守甦菲瑪索感受光素,他開始讓自己從誤區收身回來了,使得原本只是打開元素之心大門他一腳邁進了元素之心這個奧妙的世界中,這幾天,在一有空閑的時候,他都會去努力讓自己掌握元素之心。

    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讓自己能夠不用經過很麻煩的前奏,才能和魔法元素產生共鳴,而是把共鳴當成是本能,就象人癢了,會自然的用手去撓癢癢一樣。

    只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要想讓魔法元素的共鳴變成本能,並不是說能夠就能夠的,那並不是單純的通過不停的練習魔法元素的共鳴就能達到的,如果光是這樣的話,那對荊守來就就好辦了,因為那只需要有毅力就行,作為曾經的中南海保鏢,而且是翹首,荊守豈會缺少軍人鋼鐵般的意志這玩意?

    荊守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他也沒有強求自己一定要在幾天之內掌握元素之心,而是用一種很平和的心態去努力。

    此時他腦海里想起了魔法本質的概述,他不禁記起了開米洛大師魔法手扎上的話︰“魔法是一門非常復雜的學科,盡管越到後面,魔法越來越具有無與匹敵的威力,但同樣的是,越容易讓魔法師迷失,而這個時候,所要做的事情不是別的,而是想想起點,什麼是魔法?為什麼使用魔法……”

    沒錯,當困難的時候,所要做的不是別的,而是想想起點!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1:29 PM

正文 第九十五章 激變

    佛語有雲︰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這是佛家勸人改過向善的用語,在生活當中,許多時候,許多事情回頭看看自己走過的“路”,經常會有意外的收獲。

    對于荊守來說,開米洛大師所論述的觀點,大抵就是這樣的。

    荊守現在的心態很好,他看著旁邊享受光元素懷抱的甦菲瑪索時,不由自主想起自己享受風元素等的懷抱,那種和元素在一起的感覺再一次湧上心頭,他整個人無比的輕松。

    從車廂外吹進來的風開始滯留在荊守身邊,這讓在荊守旁邊的甦菲瑪索的衣服被其揚了起來,只是此時甦菲瑪索正在享受光元素的懷抱,並沒有察覺到這里面的異樣。

    在風元素的環繞下,荊守有一種想飛的沖動,他不由自主的使用出風系魔法中的八級魔法風之翼,頓時整個人飛了起來,只是身形才一起,砰的一聲傳來,他只覺自己的額頭一痛,浮在空中的他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倒了下來,坐在了車座上。

    邊上的甦菲瑪索聽到荊守額頭與車廂頂的撞擊聲後,整個人從冥想中回過神來,她看著剛撞到車廂頂跌下來的荊守,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荊守知道甦菲瑪索並沒有看到自己額頭撞在車廂頂,淡定道︰“沒有什麼,我只是敲了一下車廂罷了。”

    “敲車廂?那敲車廂干什麼?”甦菲瑪索一臉疑惑道,盡管和荊守在一起沒有多少天,可是她不認為荊守是那種無聊的人。

    荊守什麼大場面沒見過?他自然不懼怕甦菲瑪索的詢問,從容道︰“沒有,我只是試試車廂的厚度,如果我是殺手的話,我覺得我能夠一劍從車廂頂刺中你。”

    “可惜你不是。”經過冥想感受了一下光元素的懷抱後。甦菲瑪索的心情似乎非常不錯,說話都帶起了笑容來。

    荊守也笑道︰“以後地事誰也說不定。”其實他現在心情也是大好,剛才他一番回想,事實上,他已然找到元素之心的感覺,他有信心能夠自如的進入狀態,要不然的話,他不可能會撞到車廂頂的,以他的能力。早就是可以在任何情況下保持警惕的,但是剛才那個感覺太玄妙了,他整個人忘記了自我。

    “是啊。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定。”甦菲瑪索似乎頗有感觸道,想她以前身為大家族之後,又怎麼會想的到現在會是這個樣子呢?整個諾大地家族里,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

    荊守知道自己的話可能觸動了甦菲瑪索地心事,連忙轉移注意力道︰“你是從帝都學院出來的。帝都學院怎麼樣?”

    “很好啊,學院很大,而且有著很多實力高強的老師。”甦菲瑪索笑道︰“當然也少不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人。”

    荊守裝作饒有興趣的樣子道︰“是嗎。有些什麼稀奇古怪地人?”

    “有醉心于魔法試驗的副院長,有……”甦菲瑪索開始一一說了起來。

    荊守轉移話題轉移的非常對頭,在提起帝都學院這個話題後,到後面。變成了甦菲瑪索一個人地回憶帝都學院生活的長篇大論,而他則坐在旁邊默默的聽著就好,偶爾適時的插上那麼一句話,不讓甦菲瑪索覺得是她自己一個人在那說話。

    在把比魯等人給消滅掉後,一路上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到第二天中午地時候,荊守等人來到了離卡梅爾三十里開外的丘平鎮。

    丘平鎮里有幾百個人家。而荊守等人所要經過的路。橫穿丘平鎮的中央。

    在路旁,有著一個丘平酒店。這是一個規模並不小的酒店,看到這個酒店,隊伍里的人都不由把目光望向了和甦菲瑪索並坐在車廂里的荊守,由于甦菲瑪索把車窗打開,所以就算荊守在車廂里,他們仍能看地見,當然,他們其實也非常不解荊守和甦菲瑪索地關系,為什麼荊守能夠和甦菲瑪索並肩而坐?

    荊守察覺到眾人的目光,知道眾人是希望能在酒店里吃午餐,他看了一眼邊上地丘平酒店,淡淡道︰“吃了再上路吧,注意一點,不要喝多。”

    眾人聽到荊守的話,都變得有活力了起來,紛紛從地龍上翻身下來,朝酒店里走去,經過了近兩天的長途奔波,眾人一路上都吃的是干糧,他們自然想吃酒店里那味道棒極了的烤肉等食物了。

    看到這個狀況,荊守不由皺了皺眉。

    “是不是很沒有紀律?”在荊守旁邊的甦菲瑪索笑道。

    荊守嗯了一聲,然後起身護送著甦菲瑪索下車,一個優秀的保鏢,是時時刻刻都以雇主的安全為首要,就算是下地龍車這種細節,荊守也絕對是不會放松的。

    從地龍車上走了下來,甦菲瑪索不禁舒展了一下手腳,然後在荊守的保護下,朝酒店里走去。

    酒店雖然不小,可是在荊守等人進入後,立刻就變得擁擠了起來,同樣的,也因為他們的到來,沉寂的酒店變的熱鬧了起來。

    丘平酒店的開設,並不是為了做丘平鎮幾百個人家的生意,而是為了做過路客的生意,對于現在這個情況,是他們最喜歡的,店員早就笑臉相迎了。

    荊守打量了一下酒店的四周,這個酒店里,並不是只有他們,還有另二桌人的存在,一桌是三個穿著質地還算不錯的衣服的年輕人,他們大概都是在二十六、七歲左右,三個人坐在一桌,在那邊吃邊聊著,並沒有在意荊守等人的到來。

    另一桌則是一個瘦削的中年人,他一個人坐在那喝著酒吃著菜,好不愜意,由于酒店的桌子不夠,所以店員帶著荊守隊伍中的幾個人朝那中年人走去,顯然店員是要他們和中年人坐一桌。

    三個年輕人在荊守和甦菲瑪索進來時,都不由朝荊守和甦菲瑪索望來,他們在看到甦菲瑪索,眼底卻不由露出一絲驚嘖的目光,都被甦菲瑪索的美麗所吸引。

    荊守只是稍微看了四人一眼,就得到不少信息,三個年輕人中,中間坐著的那個,皮膚很白,身上有著一絲魔法氣息,應該是一個魔法師,在他左手邊的那個年輕人是一個六級劍士,而右邊的那個年輕人,則是一個五級劍士。

    他們,並沒有值得荊守可疑的地方。

    主要的是邊上獨自坐著的中年人,中年人從他進來後,從始至終都在那自酌自飲,這當然不會讓荊守在意,讓荊守在意的是,中年人坐在那,全身上下沒有一絲漏洞,實力也讓人看不出深淺,顯然是一個高手。

    荊守在意是在意,但不會因為在意就把別人劃入敵人的範圍之中,而是帶著甦菲瑪索來到邊上一張下人坐了的坐位上,淡淡道︰“你們坐別處去。”

    他選這個位置不是沒有原因的,這個位置處在角落里,靠窗,而且離前面的出口不遠,就算是酒店後面的那個門口也不遠,一旦發生什麼狀況,荊守很容易帶著甦菲瑪索離開,而且更為更要的是,荊守坐的那個位置能夠讓他把整個酒店的情況盡收眼底。

    坐著的幾人聽到荊守的話,當下起身,在他們起身時,邊上一直是靜靜喝酒吃菜的中年人眼底卻露出了一絲異色,只是這絲異色一閃而過,然後他又若無其事的喝酒吃菜。

    丘平酒店由于是處在鎮中,所以能上的菜也就那麼幾個,甦菲瑪索要荊守點,荊守開口一個隨便後,甦菲瑪索索性就把能上的菜都點完,在莊園時,她和荊守吃過幾次飯,自然知道荊守的胃口不是一般的大。

    店員也看出荊守和甦菲瑪索是眾人之中的頭頭,所以對他們倆是特別的殷勤,在坐下來沒多久,就為他們上菜了。

    甦菲瑪索朝荊守問道︰“荊守,要酒嗎?”

    “不用。”荊守淡淡道,說著拿出了試毒針,開始對菜鑒定了起來。

    看到荊守的行為,甦菲瑪索頗為感慨,這個荊守,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那麼小心啊!

    在荊守鑒定飯菜沒有毒後,邊上原本吃著飯菜的中年人此時站了起來,他朝荊守這邊走了過來,邊過來邊道︰“店員,廁所在哪?”

    “廁所啊!在里面。”店員說著朝里面的那個門口一指,而在店員一指時,中年人動了,他霍然對甦菲瑪索發動了攻擊!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巡視

    那是一柄有若蟬翼的劍,光滑剔透的就仿若是用水晶做的般一樣,一看就不平凡。

    劍身大概長七尺,奇異的是,劍的兩邊並沒有劍鋒。

    這是荊守對中年人手中突然出現的劍的第一感覺,只是他來不及多觀察,因為中年人手中的無鋒之劍,去勢有若閃電,霍然擊向了坐在旁邊的甦菲瑪索。

    這一劍使得極巧,中年人借助店員的身體,把自己置身于一堵人牆之後,這樣使得他在荊守面前,並沒有一絲破綻,看樣子,是有備而來。

    甦菲瑪索看著劍來,整個人臉色一變,一時之間忘記了反應。

    相比而言,荊守神情則顯得無比的輕松,因為這一劍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早在中年人起身來時,數種可能性已然出現在他腦中,而他也一直有警戒著。

    眼見那劍就要擊在甦菲瑪索身上,奇怪的是,荊守並沒有出手,他任憑對方朝甦菲瑪索刺去。

    他怎麼了?為什麼不出手?

    四周查克家族的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禁傻眼了,當他們以為甦菲瑪索就要死于中年人的劍下時,中年人奇跡般的收手了。

    這一下,整個酒店里,除卻荊守外的人都迷糊了起來,他們不知道中年人到底想干什麼。

    中年人似乎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朝荊守一臉贊賞道︰“果然好本事!”

    聽到這一句話,四周的眾人更是雲里霧里了,就連反應過來有點虛脫的甦菲瑪索,也被這一情況給弄得忘記了剛才的險況,不明白為什麼中年人會誇獎荊守,難道中年人停下是因為荊守的功勞?可這不太可能吧?

    荊守淡淡道︰“好說。”

    適才中年人那一劍,他原本是要出手阻止的,只是出手之際。他卻看出中年人那一劍並非是真要刺向甦菲瑪索,而是意在他這個沛公身上,所以他並沒有出手,作為一個保鏢,不可能拖大的。畢竟對方只要一換招,說不定甦菲瑪索就會喪身于劍下,但是荊守也有應對之策,那就是他的腳。

    倘若中年人真要殺甦菲瑪索的話,在那一瞬間,荊守有絕對地自信一腳踢開甦菲瑪索的凳子,讓其避過中年人的一劍,而他,則能良好的利用中年人的一劍,對中年人發動雷霆萬鈞地攻擊。這是最簡單有效的行為。

    中年人看了一臉從容淡定的荊守一眼,然後伸手給了店員一枚銀幣。道︰“不用找了。”說著整個人瀟灑的離去。

    荊守帶來的人眼見中年人欲離去,不由都把目光望向了邊上坐著的荊守,只要荊守一個吩咐,他們就會把中年人圍住。

    “你們家族的刺客果然不一般。”荊守也看到了眾人望過來的眼神,他並沒有在意,而是朝甦菲瑪索似贊非贊道。

    甦菲瑪索不由把目光朝中年人望去,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快要走到酒店門口的中年人聽到荊守地話。停了下來,回過頭朝荊守微微一笑,伸腳邁出門檻,然後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甦菲瑪索回過頭來。朝荊守道︰“你怎麼肯定他是我們家族地刺客的?”

    “亂猜的。”荊守淡淡道。

    甦菲瑪索笑道︰“是嗎?這句話從你嘴中說出來,那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邊上從驚愕中恢復過來的店員看著談笑風生的荊守和甦菲瑪索,結巴道︰“要不要我去告訴鎮里的衛兵?”

    “不用了,快點上菜吧,我們趕時間。”荊守淡淡道。

    吃過午飯後,眾人繼續趕路,由于酒足飯飽,荊守所帶來的人也充滿了活力。速度在無形之間比之間趕路地速度要快上許多。

    臨近天黑的時候。荊守等人終于來到了查克家族的領土卡梅爾上的卡梅爾城。

    這是一座並不小地城市,盡管此時臨近天黑。可是街上的人流仍然不少。

    荊守等人的到來,自然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由于此次前來卡梅爾,正好是一年一度的領土巡視,荊守所帶來的人都是身穿著有著查克家族標志的衣服,所以人們自然一眼就認出了他們的來歷,這也是為什麼在進城時,荊守一批人馬沒有受到城衛們地盤查地原因。

    人們都在談論著他們,這里面,荊守和甦菲瑪索無疑成為了眾人們的焦點。

    由于是領土巡視,甦菲瑪索自然不想低調,所以和一路趕來時不同,她此時沒有坐在車廂里,而是站在車廂外,荊守則一動不動緊站在她地身後,守護著她的安全。

    甦菲瑪索的美麗,無論什麼時候成為別人的焦點都不奇怪,置于荊守,他之所以吸引眾人的注意力,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的與眾不同。

    除卻他和甦菲瑪索在內外,此行帶來的別的人,身上的衣服上都有著查克家族的梅形圖案標志,可是他沒有,他仍然穿著那一套能令他形象降分的衣服,盡管這身衣服怎麼看都象是一個極為普通平民所穿的衣服,可是不可否認的是,它使得荊守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路上的人越來越多,甦菲瑪索的心開始有點緊張了起來,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樣子,是作為家族的管理人員出現在領土巡視中,以往她更是家人來的時候,她都是站在旁邊的,現在她才知道,許多事情並不如想象中的那般輕松。

    也許,這就是作為家族族長的代價,榮譽的背後,總是有著別人所想象不到的壓力!

    不過她並不能膽怯,家族里現在就剩下她一個人,她不能倒下,她要把整個查克家族扛起來,要讓家族再一次振興。

    她有這個義務和責任。

    所以她要堅強。

    她長長吁了一口氣,盡力不讓自己去看眾人的眼楮,而是把它們想象成在路旁的花草樹木,她開始放松自己的心情。

    作為一個魔法師,讓自己的心境變的平靜下來,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甦菲瑪索做到了,她開始由之前怎麼站都怎麼感覺不適變得自然了起來,她抬頭看著天,突然之間,她覺得自己的血莫名的沸騰,她的信心開始不斷澎漲,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夠肩負起查克家族的振興,一定!

    隊伍在人們的注視中緩緩前進著,在經過幾條街時,一隊人馬從遠處緩緩行了過來,帶頭的不是別人,正是荊守和甦菲瑪索在丘平酒店所遇到的那個中年人,那個對甦菲瑪索發動偷襲的中年人。

    他帶的人馬不是別的,看衣著,顯然是城里的城衛軍。

    甦菲瑪索不由朝邊上的荊守望去,眼神中帶著一絲贊揚。

    兩隊人馬相遇了,彼此有默契的停了下來。中年人從地龍上躍下來,來到甦菲瑪索地龍面前,朝甦菲瑪索行禮道︰“卡梅爾城城主克羅扎見過小姐。”

    “免禮。”甦菲瑪索淡淡道。

    克羅扎起身,道︰“小姐,屬下並不知道你們來的這麼快,有失遠迎,還忘恕罪。”

    “沒事。”甦菲瑪索並不在意道,她心里清楚,對方不是不知道,而是故意如此,畢竟她在酒店時,這克羅扎就見到她了,並且當時還對她出手了,雖然那一劍是虛招,但大不敬還是落實了。

    當下,甦菲瑪索等人就在克羅扎的護送下進入了城主府。

    諾大的城主府在卡梅爾城里,算不上有多麼出眾,要不是它的大,這里更象一個民居,只是這一點倒可以讓人看出,卡梅爾城的城主應該是一個務實的城主。

    當然,荊守雖然第一次到卡梅爾城來,不過通過七皇子福克送給他的詳細資料,他已然對卡梅爾城相當的了解,卡梅爾當初由于城主暫時空缺,當時來到卡梅爾城的格琳微爾夫人,就代為管理,作為一個刺客,出人意料的是,格琳微爾夫人把整個卡梅爾打理的相當好,讓原本有些亂的卡梅爾城進入了一個發展快速的時期,說卡梅爾領地的人安居樂業並不為過。

    也正因為如此,卡梅爾城沒有再換新任的城主,而是由格琳微爾夫人管理。

    到最近幾年,卡梅爾有了新的城主,那就是克羅扎,克羅扎的身份不詳,他是由格琳微爾夫人欽定的,他的管理能力在這幾年里,還是讓人覺得不錯的,而且所頒布的幾個措施,對卡梅爾城的發展還是起了一定的促進作用。

    而七皇子福克送來的資料中,並沒有克羅扎是一個高手的資料,以那資料的詳細程度而言,這顯然不是福克手下人疏忽所致,而是克羅扎隱藏的太好。

    低調,當一個實力高手低調到讓你不知道他的實力時,無疑的,這一個高手是個可怕的高手。

    荊守覺得克羅扎的存在,對于甦菲瑪索來說是一個好消息,不過前提是,甦菲瑪索能夠通過格琳微爾夫人的那一關,要不然一切還是白搭!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1:30 PM

正文 第九十七章 掌握

    在克羅扎的安排下,荊守等人住在了城主府里。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荊守和甦菲瑪索的房間安排在荊守覺得最適合的位置,四周沒有象樹之類過多多余的動西能夠形成潛伏的障礙物,前後有兩個出口,而且左右的地形也適合逃離,一旦發生突發狀況,荊守能夠帶著甦菲瑪索快速逃走。

    這些的要素,讓荊守毫不猶豫的肯定,這是克羅扎有意的安排,也許克羅扎是在向他挑釁,抑或是表述善意,抑或?

    誰知道呢?反正荊守和甦菲瑪索是住下來了。

    長途的奔波,一路的風塵自然使得甦菲瑪索要洗浴,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基本上都是愛干淨的。

    作為貼身護衛,荊守自然先替其檢察洗浴的地方,然後守護在外面。

    令甦菲瑪索有些無奈的是,當她淋完浴後,她不得不站在外面等著荊守洗澡,理由僅僅是因為她的安全。

    好在荊守手腳利落,要不了多久,二人便可以參加克羅扎所安排的酒宴了。

    克羅扎並沒有請二人去城里最好的酒店吃飯,而是直接在城主府里擺上了一桌豐富的酒宴,請甦菲瑪索二人入坐。

    荊守並沒有坐下,而是站在甦菲瑪索的身旁,淡淡道︰“我就免了,我只是小姐的貼身護衛罷了。“是嗎?”克羅扎朝邊上的甦菲瑪索望去。

    甦菲瑪索出聲道︰“荊守,坐下來一起吃吧。”

    “既然小姐都出聲了,荊兄你要是再不坐下,就不給面子嘍。”克羅扎笑道。

    荊守坐了下來,然後拿出了試毒針。朝克羅扎道︰“不介意我試毒吧。”

    甦菲瑪索和克羅扎這下子都明白荊守稱自己是護衛的原因了,克羅扎滿不在意道︰“沒問題,當然沒有問題。請便好了。”

    “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甦菲瑪索心里暗忖道,不過她並沒有表達出自己內心里的想法,畢竟荊守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

    荊守熟練地試了下飯菜的毒後。確認沒有毒才坐了下來,道︰“可以了。”

    “不知道格琳微爾夫人呢?”甦菲瑪索見氣氛因荊守的驗毒顯得有些不和諧,于是轉移話題道。

    克羅扎臉上略微露出一絲歉意,道︰“小姐,十分抱歉,格琳微爾夫人身體不舒服。所以她早早就睡了。”

    “是嗎?那明天你帶我去看她吧。”甦菲瑪索道,心里卻很清楚,格琳微爾夫人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不想見她,想格琳微爾夫人一身實力不俗,身體又豈會不舒服,多半是借口罷了。

    克羅扎道︰“小姐不用擔心,格琳微爾夫人只需要休息一晚就好。光顧著說了。還是先用餐吧。”

    用過餐後,甦菲瑪索和克羅扎談論了一些卡梅爾城近來地狀況後,這才帶著荊守回房。

    甦菲瑪索回到自己房里時,眼看荊守就要離開,她叫住了荊守,“荊守,等一下。”

    “有什麼事嗎?”荊守停了下來。

    甦菲瑪索道︰“荊守。你應該清楚此行我來卡梅爾的目的。你認為明天格琳微爾夫人會見我嗎?”

    “不會!”荊守很肯定道。

    甦菲瑪索對于荊守地這個答案並不意外,再問道︰“那你認為我該如何博得格琳微爾夫人的認同呢?”

    “這是小姐的事情。作為護衛,除卻雇主的安全,我們是不會私自干涉雇主的私事的。”荊守淡淡道。

    甦菲瑪索微微一笑,道︰“這不算是干涉,因為這是我在詢問你地意見。”

    “作為查克家族最後的血脈,我想格琳微爾夫人不會置你不管的。”考慮了一下,荊守一語道破了甦菲瑪索和格琳微爾夫人的關鍵點。

    甦菲瑪索露出了恍然的神色,朝荊守真誠道︰“謝謝你,荊守。”荊守所說的話,讓她有了莫大的底氣,的確,以格琳微爾夫人和自己祖父地關系,真地不可能會放任作為查克家族最後道血脈的她,她所要做的是,打破格琳微爾夫人的成見,盡管她知道這很難,可是也非常有希望。

    “早點睡吧。”荊守淡淡道,說著把門一關,然後回自己的房間里去了。

    看著緊閉的房門,甦菲瑪索露出了凝思的神色,然後她坐在了床上,在她坐在床上時,隔壁傳來了荊守開門和關門地聲音。

    她靜靜地坐著,等著。

    在過了大約幾分鐘後,她站了起來,然後打開了房門,朝外走了出去。

    沒走多遠,甦菲瑪索停了下來,她回過頭來,看到了從房間里出來的荊守,她朝荊守微微一笑,然後走了過去,道︰“你還沒睡嗎?”

    “我不希望你開這種玩笑!”荊守面無表情道,讓人看不出他內心里地想法。

    甦菲瑪索略微感到一絲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只是突然想到這個問題,所以試一試,不會有下次了。”

    荊守哦了一聲,算是回答了。

    “好了,回去睡吧,晚安。”甦菲瑪索朝荊守道,說著打開了她的房門,走了進去。

    看著甦菲瑪索的房門關合,荊守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習慣性的合衣躺在床上,就在剛才,他準備開始施展魔法的,不過甦菲瑪索的外出打破了他的施殿。

    坐在車廂里時,荊守自認為自己已然掌握了元素之心了,所以他現在就要驗證這一點。

    躺在床上的荊守伸手攤開,一個小火球出現在了掌心之中,而這個小火球的出現,讓荊守為之一喜,因為這小火球儼然就是一個山寨般的大火球。

    “成了。”荊守心道,開始試別的魔法,輪番試下來,除卻中間的一、兩個魔法由于不是很熟練,而沒有達到所要的效果外,其它的都基本算是成功了。

    這也證實了,荊守掌握了元素之心。

    他現在可以任意的憑心意釋放魔法了。

    停止了使用魔法,荊守開始冥想,元素之心既和元素有關,又和心有關,而這兩個要素要緊的就是冥想,冥想能夠聯系他和魔法元素的關系,也能對他的心產生影響。

    元素之心的境界對他來說是到了,但他非常清楚,他只是元素之心里的一個菜鳥,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能夠自由使用魔法,並且能夠按心意的操縱魔法,少掉了那些芥蒂。

    象以前,他使用魔法是比較麻煩的,必須要和魔法元素共鳴,而且所使用的魔法操作性也略顯得有些機械化。

    可現在就不一樣了,這些缺點統統改變了。

    形象的來說,以前使用魔法的他是一個機器人,過于機械化,而現在掌握了元素之心的他,則是一個真真實實的人,有自己的思想,極大的靈活化了。

    這里面的差距所在,不是一般的大,也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道清的。

    不過有一個事實荊守不得不承認,那就是他需要相關的指導或書籍。

    開米洛大師的那本魔法手扎有不少關于魔法的闡述,可是這里面並沒有對元素之心的過多敘述,單純的憑借自己來領悟元素之心,進界是非常慢的,畢竟在魔法的世界里,神秘是無處不在的。

    當一個人學會劍術里的基本動作︰橫、劈、砍……可是若不能掌握劍法,那麼只是一個能夠徒逞匹夫之勇的人,而不是一個高手,但是掌握了高深的劍法,卻能成為一個高手。

    荊守現在掌握了元素之心,這就讓他在魔法領域上跨入了一個新的世界,在這個世界里,他會橫劈砍等等一些基本的元素,可是要想深入下去,那就是他需要自創劍法或是學習劍法。

    自創?

    那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是說能做就能做的,那需要投入大量的精力和時間,許多人可能一輩子都開創不出什麼魔法奧義來,許多人也許只要幾年就能開創出。

    這里面有太多的可能性了,荊守並不是不想自己開創,不過如果可以有指導或相關書籍,他自然也不會放過。

    如果在斯康城,他還可以問娑羅,可是現階段,得到指導或書籍是不太現實的,所以荊守開始自己領悟元素之心的境界。

    他從來就是一個現實的人,不會好高騖遠去想那些虛的東西,他也不會因為自己掌握元素之心就沾沾自喜。

    這就是他的行事作風,以前別人給他的評價就是兩個字——務實,領導更曾給他一個贈書,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六個大字︰無驕、無餒、無燥。



正文 第九十八章 高手

    一大清早,荊守從冥想中醒了過來,他並沒有立刻起床洗淑,而是伸手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小綠,就在剛才他冥想時,他感應到空間戒指里的小綠傳來的一絲感應,原本以為這小家伙該醒了,誰想拿出小綠來看,小綠卻仍然熟睡中。

    “這小家伙,該不會是想表示它的存在吧。”荊守少有的莞爾道,說著再一次把小綠丟進了空間戒指。

    聖獸的成長實在是太緩慢了,難怪這麼稀少,也許在他們還沒有發育中,早就成了別的魔獸和野生動物的美食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荊守對于小綠的成長充滿了期待,傳說中成長完後的聖獸的能力是逆天級的,作為主人的他,自然也想看看逆天到什麼程度。

    有點頭痛的是,貌似小綠每一次進階,應該都需要什麼吃點什麼東西吧,這是他猜的,他也不確定是否小綠會這樣,畢竟他對聖獸沒什麼了解。

    在帝都時,荊守有曾試圖找聖獸的相關資料,可惜的是,並沒有如他所願,他沒有找到聖獸的相關資料。

    當他向珍妮弗問及小綠進階的事時,珍妮弗總是推唐抑或是視而不聞,荊守從珍妮弗這個商人的個性中,隱隱覺得,珍妮弗似乎想等小綠再一次進階時他去找她。

    只是猜測終歸是猜測,荊守也不是很肯定,現在他所要做的是洗淑。

    甦菲瑪索今天起的挺早,她從房間里出來時,看到同一時間從房間里出來的荊守,不禁微微一笑,道︰“早上好。”

    “早上好。”荊守回道。

    和荊守打過招呼後,甦菲瑪索徑直朝城主府的花園走去。城主府的花園和它們查克家族的花園並不能比。值得肯定地是,這個花園其實真的不差,他是依景而建。那些景物都是生來就有的,只是添置了一些花草樹木罷了,但這並不影響整個花園地濃厚野生氣息。

    野生氣息的存在,也不影響花園給人的感覺,相反,這讓人感覺還非常不錯。整個花園都有著山野的淳樸。

    甦菲瑪索在花園里行走著,荊守則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

    以荊守地細心,他看的出,甦菲瑪索昨晚並沒有睡好,他也猜的出,甦菲瑪索肯定是心事想多了,作為查克家族僅存的一人,甦菲瑪索有太多的事要做要考慮,而見格琳微爾夫人,則是她新的“起點”。當一個人面臨新的挑戰和機遇,總會去想未來所發生的事。

    荊守不禁懷念起自己的過往來了。

    作為鏢局“世家”子弟的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走到鏢這一條路上,當他開始迎接即將到來地訓練時,那一晚他失眠了。是興奮,是憧憬……那個感覺太復雜了,他會在床上翻來覆去幻想著自己以後是什麼樣的情況。

    以前的那個他從訓練開始後,就開始一層一層的蛻變,不斷的進化,他已然能夠冷靜的處理任何事情,不管在什麼狀況下。

    他開始明白自己要做什麼。明白自己不能做什麼。

    總之,成為中南海保鏢,讓他完成了自己地進化。

    現在,他來到了亞比斯大陸,這對他而言,就是一個新的起點!

    他之前已然考慮過這個事情了,他並不會覺得迷茫。只是看到甦菲瑪索後。他不禁會聯想到自己的遭遇罷了。

    感慨是不可避免的會有一些,但這並不影響他的注意力。

    在第一時間里。荊守注意到了在遠處站在被人改造過的山面前的一個身影,那是一個頭上披著面紗地女人,她穿著一身制工精細的黑色衣裙,由于她身材嬌好,這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就象一支黑玫瑰。

    可惜的是,因為面紗的原因,外人根本看不到她的臉。

    她站在那山前,正在替生長在山頭的一株碧雲松澆水,很專注。碧雲松是亞比斯大陸一種並不常見的植物,它大多生長在孤山野嶺上,由于其長得象雲彩,看起來極為地舒服,故很受一些上等貴族地喜愛。

    對于貴族們來說,好的碧雲松有三個要點,一是小,二是碧,三是斜。小地話,就是碧雲松越小越好,碧自然則是指綠了,至于斜的話,碧雲松的樹枝要斜,那樣才能使得整個碧雲松那似雲彩的上身更加的有範兒。

    一盆具備三個要點的碧雲松,在市場上絕對能夠賣出一個平民所不能想象的高價來。

    普通人看到披著面紗的女人和碧雲松,注意力很自然的會放在那顆斜生在山上的碧雲松,只是荊守卻不然,他在意的是這個戴著面紗的女人。

    這個女人並不簡單,她站在那里,整個人的角度無懈可擊,根本沒有一絲破綻,更耐人尋味的是,她的一舉一動也是如此,不管她怎麼動,身上都沒什麼破綻,就算有破綻,那破綻在荊守眼里來說,根本不能算是真正的破綻,因為留給敵人進攻的空間並不大,有等于無。

    這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必須是受過訓練,而且已然把警惕當成習慣時才能表現出來的,她的表現儼然要比卡梅爾城城主克羅扎要來的高明。

    看到她,荊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查克家族傳說的格琳微爾夫人,那個在七皇子福克所提供的詳細資料里,標明是一個絕頂天才的女刺客,相傳格琳微爾夫人的厲害,在帝都許多家族里面都有遠揚。

    如果面前的黑紗蒙面女子真是格琳微爾夫人,荊守認為有四個字可以形容他現在的想法,那就是名不虛傳。

    在荊守發現許久後,甦菲瑪索也發現到披著黑紗的女子的存在,她不禁打量著對方,然後眼楮放到了對方面前那棵又小又綠的碧雲松上。

    披著黑紗的女子替碧雲松澆完水後,這才轉過身來,她的眼神朝荊守和甦菲瑪索打量了過來,在看到荊守時,她的眼神不由停頓在荊守的身上了。

    荊守能夠感覺到對方的窺視,他並沒有因此就感到有什麼不適,仍然是一如既往的站在甦菲瑪索的身後,保護著其安全。

    “你就是荊守!”冷冰冰的聲音從黑紗蒙面的女子嘴中傳來,聲音的蒼老出賣了女子的年齡。

    荊守沒有說話,甦菲瑪索就道︰“是的,他是荊守。”

    “很不錯啊!”臉上披著黑紗的女子贊道,說著拿起澆水灌,然後朝一旁走去。

    甦菲瑪索出聲了︰“請等一等!”

    臉上蒙著黑紗的女子並沒有因為甦菲瑪索的話就停了下來,她兀自向前走著,仿若根本沒有聽見甦菲瑪索的話一樣。

    “格琳微爾夫人,我想和你談一談。”甦菲瑪索猶豫了會,一臉堅毅的出聲道。

    那黑衣女子聽到甦菲瑪索的話後停了下來,冷漠道︰“有什麼要說的就說吧。”

    “我想請你一起去城里西街老面攤吃面。”甦菲瑪索真誠道。

    黑衣蒙面的女子沉默了一會,隨後略帶一絲哀傷道︰“是拉莫齊告訴你的嗎?”

    “是的,這是我祖父跟我交代的,他說領土巡視的時候,一定要代他邀你去吃老面。”甦菲瑪索回道。

    黑衣蒙面的女子冷笑一聲,道︰“你說謊,拉莫齊不可能交代你的。”她這話,已然讓她的身份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她,就是被毀了容的格琳微爾夫人。

    “不,我並沒有說謊。”甦菲瑪索一臉肯定道︰“我相信他希望有人代他邀你去老面攤吃面,盡管沒有人能夠取代他。”

    格琳微爾夫人沉默了,由于黑面紗的關系,沒有人能夠看到她現在的表情,過了一會,她才冷冰冰道︰“你說完了嗎?”

    甦菲瑪索不禁一愣,隨即道︰“格琳微爾夫人,我真的是很真心的邀你去吃面。”

    格琳微爾夫人沒有再回話,而是徑直轉身離開了。

    看著格琳微爾夫人離去,一直站在甦菲瑪索身邊的荊守對其行為不禁感到了額首,通過甦菲瑪索和格琳微爾夫人的談話,他猜到,在查克家族每一年的領土巡視中,甦菲瑪索的爺爺拉齊爾可能都會和格琳微爾夫人相約去老面攤吃面。

    盡管甦菲瑪索沒有邀請到格琳微爾夫人一起去吃面,在他認為,甦菲瑪索打了一場很漂亮的仗!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1:31 PM

正文 第九十九章 默契

    荊守和甦菲瑪索從早上在城主府里的後花園見過到格琳微爾夫人的面後,就再也沒有看到過格琳微爾夫人了,盡管甦菲瑪索要克羅扎帶她去見格琳微爾夫人,可是克羅扎卻以一年一度的領地巡視為理由拒絕了她的請求。

    規矩,對于貴族們來說,是非常重視的兩個字眼,貴族們非常講究規矩,換句話來說,死要面子,他們有著比普通平民更多的權力,但他們卻偏偏要給自己定下這樣那樣的規矩,借此來凸顯自己的高人一等。

    這是荊守來到亞比斯大陸後,對于貴族這一個上流一族的評價,他認為這很可悲,可他從來不認為這有改變的必要。

    存在即是合理,貴族們的規矩在他來說,是枷鎖,可是對于貴族們來說,沒有人會這樣認為。

    誰也不能硬性規定對方要聽從自己的意願!

    甦菲瑪索是貴族,她自然也要尊守許多的規矩,一年一度的領地巡視算是它們查克家族的規矩,她自然不可能不照克羅扎所說的去辦。

    在一大早吃完早餐後,他就在荊守的陪伴下,在克羅扎的安排下,大張齊鼓的開始了領地巡視。

    領地巡視其實很簡單,就是在卡梅爾城主等要事干員的陪同下,參觀一些領地比較重要的地方,象佔據領地大部份收入的礦產業之類等等,但凡去這些地點巡視,排場是一定要做足的,要不然不足以體現大家族的氣派,也不能讓領地里的人知道領主來領地巡視了。

    這個領地巡視,講究的就是二個字,做秀。沒錯,就是做秀,真正重要的東西。象查賬之類的重要事情,那些其實是在暗中處理地。

    領地巡視這場秀,其實還算是蠻成功的,至少卡梅爾領地的人,絕大部份人都知道,他們地領主不是別人。而是那個藍眼美女甦菲瑪索。

    整個一天,甦菲瑪索就在參觀中結束了自己的秀,然後她在荊守的伴同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回房間的第一件事,甦菲瑪索做的不是別地,而是誇張似的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荊守安靜的站在旁邊,並不說話。

    好半會,甦菲瑪索才憶起荊守的存在,她半坐了起來。看到筆直站在旁邊的荊守,道︰“荊守,你不累嗎?你現在可以回房里去休息會。”

    “不用,我並不累。”荊守淡淡道。

    甦菲瑪索露出了佩服的目光,然後道︰“能不能出去下,我得拿衣服洗澡了。”

    荊守並沒有回話。而是直接走了出去,然後把門關上,用行動回答了甦菲瑪索。

    甦菲瑪索開始翻弄起自己的衣服,給自己選了一套顯得比較端莊的衣裙,她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她打算吃了晚飯後,讓克羅扎帶她去見格琳微爾夫人。在穿著上,她必須要注重些,要不然的話,是不可能讓格琳微爾夫人接受她地。

    克羅扎對事情把握倒是蠻有度的,他來邀請甦菲瑪索和荊守去吃飯時,甦菲瑪索剛好洗完澡給自己打扮完不久,自然。在克羅扎的邀請下。就帶著荊守一起赴宴了,這次的酒席不象昨天那樣。只有她們三個人,而是整整一桌人,桌上的人,基本上算是城里的要事人員。

    荊守很不合時宜地拿出試毒針驗毒,好在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就上演了一次,眾人也不在意。

    在驗明沒有毒後,荊守才放行。

    甦菲瑪索對于這樣的應酬顯然還是有些不太習慣,在跟一干人說話中,頗有些應付不來,好在她也聰明,實在沒撤時,懂得用笑蒙混過去。

    一桌酒宴就在甦菲瑪索和眾人的談論中散去,當大部人離去時,甦菲瑪索朝克羅扎道︰“克羅扎,你帶我去見格琳微爾夫人吧。”

    “恐怕不行。”克羅扎一臉猶豫道︰“格琳微爾夫人有交代過,她並不想見你。”

    “是嗎?”甦菲瑪索哦了一聲,不知道該如何說是好,她非常清楚,盡管現在的克羅扎對她極為有禮,可是只要背後的格琳微爾夫人一開口,那麼下一刻,克羅扎對她以劍相向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她知道這里面地干系,可是她並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一旁的荊守把這一切看在眼里,知道甦菲瑪索還太嫩了,至少來說,指望她在這麼短的時間成長起來,實在有些太難為她了,他考慮了一下,出聲道︰“你認為僅僅憑你一句話就讓我們相信你所說的話?萬一你是不想讓小姐見格琳微爾夫人,以便你掌控整個卡梅爾呢?”

    克羅扎一臉坦然道︰“那又怎麼樣呢?”似乎他根本不把面前的甦菲瑪索和荊守放在眼里。

    荊守沒有說話,而是腳步一出,霍然朝克羅扎躍去。

    克羅扎看到荊守朝自己躍來,眼底不禁露出了一絲訝色,他著實想不到荊守會有這樣的反應,更令他感到異樣的是,荊守這一躍中,充滿著殺氣,以他地眼力,他可以肯定荊守不是來恐嚇他,那是一股實實在在地殺氣。

    還在他多想時,荊守出刀了,他根本看不清荊守是怎麼出的刀,刀就朝他來,這一刀來勢是如此凶猛,呼嘯地風聲似乎把虛空都砍破了般朝他逼來。

    “厲害!”克羅扎心里贊道,他非常清楚,荊守這一刀,正是攻在了他的破綻之上,更驚人的是,荊守在出招時,身上並沒有什麼破綻,而且這一刀,似乎還有數種變招。

    甦菲瑪索想不到荊守會對克羅扎用強,玉臉一變,出聲道︰“荊守……”

    荊守並沒有停,而是仍然朝克羅扎攻去,而克羅扎眼看荊守到來,也不退閃,而是直接拿出了他之前使用過的無鋒劍,一劍迎上了荊守的一刀,似乎想來個硬踫硬。

    可惜的是,荊守並沒有跟克羅扎來個硬踫硬,眼看他的刀要與克羅扎的劍踫上,他身形往後一躍,霍然退了開去。

    下一刻,一個六級魔法普照籠罩在他的上空。

    普照是一個攻擊性並不強的魔法,他是白魔法用來影響敵人的魔法,一經使出,在被施術者的上空,就會出現一片熾烈的陽光,陽光之烈,讓對方根本不能正常視物。

    克羅扎也想不到會有此變化,遂不及防,整個人的眼楮被普照那熾烈的光芒所影響,看不清四周的景象,不過他反應也很快,當機立斷閉上了眼楮,然後身形往後退去。

    在他這一退中,他只覺一陣呼嘯的風聲傳來,聽到聲音是從左上邊來的他,沒有一絲猶豫,挺劍在左上用劍布出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劍網。

    只是劍網剛剛生成,一股巨痛就從右手肩膀上傳來,他的右手不自覺一松,手中的劍就脫落了開去。

    砰的一聲,一刀砍在他左肩上的荊守沒有一絲手軟的一踢,把克羅扎踢飛了出去,肋骨斷裂的聲音在砰的一聲中也隨之而起,緊接著,克羅扎就倒在了地上,而六級魔法普照所綻放出來的光,也適時的消逝了。

    “這……”甦菲瑪索看到右肩被血迅速浸漬的克羅扎,一臉疑惑的朝荊守望去,他著實想不到荊守出手會如此之重。

    就在剛才,她是想出聲阻止荊守的,可是荊守在躍向克羅扎的時候,卻用右手給她打了一個手勢,那個手勢很簡單明了,就是學院中學生們用來交手時請的手勢,這個手勢是她之前在路上跟荊守說的,當時她說這個手勢的原因是,談及她以前不懂事時在學院做的一件比較出軌的事情,那就是利用這個手勢,她和另一個女生一起教訓了一個職業是劍士的學生的事情。

    而當時,她就是在那個女生暗中朝她打這個手勢時,在旁邊的她適時出手,才得以教訓那個劍士學生的。

    在看到荊守給她打魔法師才有的手勢時,她就領悟到荊守的心意了,所以她適時的使出了一個六級魔法普照,她並不擔心荊守也會受到普照的影響,因為她知道荊守時刻保持警惕,她相信早知道她會施放魔法的荊守能在第一時間做出正確的反應。

    幸運的是,荊守如她所料,做出了正確的反應。

    但是現在所發生的事情,就不是她預料的到的了。

    荊守傲然的站在地上,一臉冷漠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克羅扎,冷冰冰道︰“如果你真的妄圖掌控整個卡梅爾的話,你就犯了叛亂罪,你認為你的後果會是如何?”



正文 第一百章 對話

    一股肅殺之氣彌漫在房子里,看著荊守那冷漠的神情,克羅扎並不懷疑荊守所說之話的真實性,他看了一眼荊守身後的甦菲瑪索,露出了一臉的苦笑,道︰“你和她是怎麼做到的,我並不認為,你要對我出手時,她能夠事先知道你的行為。”

    荊守淡淡道︰“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要帶她去見格琳微爾夫人還是不帶!”

    “帶,不過前提是你把經過說出來。”克羅扎沒有一絲猶豫道。

    甦菲瑪索看著躺在地上的荊守,突然明白到一點,血腥是權力不可缺少的東西,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看來她要想肩負起整個查克家族,不是一般的難啊。

    “我不認為你有談條件的資格!”荊守並沒有給克羅扎好面子,一臉冷冷道。

    在荊守的直視下,克羅扎如斗輸了的公雞道︰“好吧,我帶你們去。”說著他艱難的站起了身,荊守剛才的兩擊,對他造成的傷害是非常重的,右手,現在來說基本上算是報廢,至于身體,肋骨斷了數根,讓其受了極重的傷,別說出劍,就算是站穩,都讓他覺得有些吃力。

    他佩服荊守下手的力道,多一分他就算不死也起不了身,少一分的話,他是還有戰斗力的。

    荊守伸踢一掂地上克羅扎所掉的那把無鋒劍,然後站到了甦菲瑪索身邊。

    克羅扎深深的看了一眼默默站在甦菲瑪索身後的荊守,沒有言語,而是帶著荊守朝外走去。

    甦菲瑪索也沒有說話,而是跟在了克羅扎身後,她在考慮,考慮等下見到格琳微爾夫人後應該說些什麼,又該怎麼說話。

    剛才荊守無疑給她上了很好的一堂課,讓她心底有了一絲感觸。

    克羅扎走在前頭帶著路。路上遇到府里的下人和府中的侍衛,他們都非常疑惑,不過克羅扎並沒有說什麼,他們也不敢多管什麼,而是任由三人在府中穿梭。

    很快,克羅扎帶著荊守和甦菲瑪索來到了城主府的後圍部份,在後圍中,是一排平房。當中,有一個閣樓,這個閣樓有二層高,它存在平房中,有點鶴立雞群的味道。

    荊守看著那閣樓,他地直覺告訴他,閣樓的隱處應該藏有人,盡管看是看不出來,不過對于這一點他倒是沒有懷疑,象他這種經常在生死之間徘徊的人。直覺的敏銳可以說是異于常人的。

    他打量了一眼閣樓,一眼就把閣樓一層所能藏人的地點給看了出來,考慮了一下,他淡淡道︰“閣樓門口的兩對角處的屋檐里都藏有人,隱匿地技術還真不錯。”

    帶路的克羅扎停了下來,他回過頭來看著荊守,略微吃驚道︰“你怎麼看出來的?”那里藏有人,藏的是相當的厲害。就算現在實力不錯的他,盡管知道那藏有人,可是光用看,他仍然是判斷不出那里藏有人,可是荊守卻能一眼看出來,這怎麼能不令他吃驚呢?

    剛才他在荊守和甦菲瑪索的配合下輕松被制,他是略微有些不服氣的,可是此時荊守能夠一眼看出布局,他就打心底佩服起荊守來了。

    只是克羅扎並不知道,對于閣樓門口的兩對角處屋檐上藏有人。荊守是猜出來的。

    荊守並沒有告訴克羅扎這個事實。而是故作高深地跟在甦菲瑪索後面,也不搭話。

    甦菲瑪索見克羅扎被荊守的一句話所嘖服,心里也是感慨不已,她以前聽到關于荊守的傳聞時,也只是一笑置之,現在真正被荊守保護了,她才能切身感受到荊守的過人之處。如果光是出錢就能雇傭的話。她絕對想把荊守一直雇傭在身邊當護衛,她也相信。無論是她抑或是別的貴族,只要可以,都會毫不猶豫把荊守給雇傭下來,而且是絕對的高薪。

    只是這可能嗎?傳說他好象是那個叫什麼娜的貼身護衛,也許,到時候她該好好問下他這個事情。

    來到閣樓前,克羅扎停了下來,回過頭看著甦菲瑪索身後地荊守,笑道︰“我不得不警告你一聲,你要是跟我往里走,很有可能你會被當作擅闖者給阻截下來,抑或是……”說著他停了下來,伸手在脖子前做了一個 嚓的手勢。

    荊守毫不在意道︰“那並不關你的事,你的事就是帶路。”

    “夫人果然說的沒有錯,我不如你。”克羅扎嘆息了一聲,然後朝閣樓里走去。

    甦菲瑪索不由回頭看了一眼荊守,在其額首示意下,這才跟著克羅扎朝里面走去,置于荊守的話,自然是緊隨其後。

    朝閣樓里行去,甦菲瑪索不由然的感到一絲緊張,她放緩了腳步,和荊守並肩走在了一起,邊上的克羅扎察覺到甦菲瑪索的行為,不由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也沒有說什麼,繼續帶著荊守二人朝里走去。

    來到閣樓地二層時,拐過一個走廊口,克羅扎伸手敲響了靠走廊拐角地房間,道︰“夫人,甦菲瑪索想見你。”

    “不是和你說過了嘛,跟她說,我不想見她。”里面傳來了格琳微爾夫人頗為不悅的聲音。

    克羅扎咳嗽了一聲,正想說話,甦菲瑪索搶先道︰“格琳微爾夫人,聽說你身體不舒服,所以我想來看看你。”

    “你們進來吧。”格琳微爾夫人道。

    克羅扎在得到格琳微爾夫人的準許後,當下打開了房門,帶著二人朝里走去。

    房間里,格琳微爾夫人正坐在書桌前,手里拿著一本賬本,整個房間的布置,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這里是書房。

    格琳微爾看了一眼右肩滿是血漬的克羅扎,沉聲道︰“怎麼回事?”說著她的眼楮放在了拿著克羅扎那把無鋒之劍的荊守。

    “因為我冒犯了小姐。”克羅扎回道。

    “是嗎?”格琳微爾夫人把目光放在了甦菲瑪索身上,道︰“你倒是跟你祖母一樣有種啊!”

    甦菲瑪索迎上了格琳微爾夫人略帶有一絲諷刺地目光,毫不畏懼道︰“膽敢以下犯上,自然就要付相應地後果。”

    在旁的荊守微微額首,甦菲瑪索地確是儒子可教也,並沒有浪費他的從旁相助。

    “哦,你認為你算老幾?”格琳微爾夫人面無表情道,顯然的是,她並不把面前的甦非瑪索放在眼里。

    甦菲瑪索毫不示弱道︰“我是查克家族的族長!”

    “族長?”格琳微爾夫人冷笑一聲,道︰“那代表了什麼嗎?”

    甦菲瑪索強硬道︰“代表你必須聽命于我,還有,整個卡梅爾也得歸我管轄,我希望你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

    “你跟你祖母一個德性。”格琳微爾夫人厭惡道︰“出去,現在給我出去。”

    盡管格琳微爾夫人的話很平淡,不過任誰也聽的出,格琳微爾夫人已然動怒了。

    在甦菲瑪索身後的荊守眼看甦菲瑪索還想說話,連忙出聲道︰“小姐,我們走吧。”

    甦菲瑪索看了荊守一眼,在荊守的眼神下,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跟著荊守朝外走去,臨出房門時,荊守適時的把手中的無鋒劍一掀,無鋒劍頓時落在了克羅扎和格琳微爾夫人的中間,劍入地面三分,劍身更是輕微的晃動著。

    格琳微爾夫人看著那把晃動的無鋒劍,淡淡道︰“克羅扎,是他對你下的手嗎?”

    “不是,是他和小姐一起下的手。”克羅扎道。

    格琳微爾夫人哦了一聲,道︰“怎麼說?”

    克羅扎當下把當時的情況給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你的能力雖然不錯,終究是缺少了生死磨礪,這對普通人來說不會有什麼影響,可是對高手來說,尤其是象他這種高手,這個就成了你的致命的弱點。”格琳微爾夫人嘆了一聲道。

    克羅扎道︰“是嗎?”

    “你自己去感悟一下吧,好了,下去治療傷口吧。”格琳微爾夫人吩咐道。

    從閣樓里出來後,甦菲瑪索朝荊守問道︰“為什麼要阻止我?”“如果你再繼續下去,我不認為她沒有可能叫在閣樓里的刺客對我們進行擊殺。”荊守淡淡道,說出了其要甦菲瑪索離開的理由。

    甦菲瑪索臉上露出了一絲開心的笑容,道︰“剛才是我最近一段日子里最痛快的時候,我真的很想繼續說下去。”

    “是嗎?”

    甦菲瑪索點了點頭,道︰“對了,荊守,聽說你是一個叫什麼娜的女商人的貼身護衛,這是真的嗎?”

    “是的,她叫黛安娜。”荊守回道。

    甦菲瑪索哦了一聲,露出了一絲疑惑,道︰“那為什麼現在……是七皇子福克對你做了什麼嗎?”

    “沒有。”荊守簡短道,他並不想對這個進行解釋,因為事情很復雜,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的清的。

    甦菲瑪索考慮了一下,道︰“那黛安娜雇傭了你多久,還有多久才到期呢。”

    “三年,還有兩年多。”荊守道。

    甦菲瑪索道︰“那將來你的雇期到了,來當我的貼身護衛如何?”

    “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吧。”荊守非常現實道。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1:56 PM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約定

    荊守還在床上冥想時,就感應到領邊甦菲瑪索穿衣服時所傳來的婆娑的聲響,沒有一絲猶豫,他當下停止了冥想。

    “看來她是要去後花園找格琳微爾夫人了。”荊守心中暗忖道,他非常清楚,甦菲瑪索想要早一點解決和格琳微爾夫人間的事情,而甦菲瑪索一定會利用格琳微爾夫人給碧雲松澆水的事情做文章,要知道碧雲松必須每天早上給它澆夠足夠的水份,它才會變得碧綠。

    翻身躍下床,荊守開始利落的洗淑,不一會,他就聽到隔壁傳來的開門聲,適時的,他也開門走了出去。

    “早啊!”甦菲瑪索朝荊守打招呼道。

    荊守點了點頭,淡淡道︰“早。”

    甦菲瑪索聽到荊守的話,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然後沒有說什麼,徑直朝城主府的後花園里走去。

    凌晨的天空並沒有完全亮開,處于灰蒙之中,晨風從遠處吹來,發出了呼呼的聲音,或許是因為凌晨天氣比較低的緣故,風也跟之變得有些冷。

    寒風吹在甦菲瑪索的身上,令得她的那一襲長發在空中如絲飛揚,她那一身單薄的衣裙,在寒風中,更是不停的被刮起了一道道似漣漪的衣紋。

    甦菲瑪索感到有些冷,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她回過頭來,朝荊守開玩笑道︰“想不到一大早就有人在罵我。”

    荊守很不給面子的沒有回話,只是默默的跟在甦菲瑪索身後。

    換以前,如果甦菲瑪索見到荊守這樣,一定會說荊守很臭屁,不過現在,她也並沒有再意,而是回過頭來繼續朝前走去。

    來到昨天格琳微爾夫人澆水的地方時,格琳微爾夫人正拿著澆水灌在那里替碧雲松澆水了。

    對于亞比斯大陸來說。有一個不諍的事實,那就是盡管大部份貴族中的人喜愛碧雲松,可這又尤以老年人為甚,想格琳微爾夫人年紀可以說是甦菲瑪索祖母級的人物,也算是老人了,對碧雲松這麼著緊,倒也是正常的很。

    格琳微爾夫人注意到荊守和甦菲瑪索地到來,她只是略微瞥了一眼。就沒有把二人當回事了,自顧自的在那澆水,並整理碧雲松那有若雲彩的樹冠。

    甦菲瑪索來到格琳微爾夫人身前,微微笑道︰“夫人,早啊!”

    格琳微爾夫人並沒有回甦菲瑪索的話,仍然是在那自顧自的給碧雲松澆水。

    “我今天打算回帝都了。”甦菲瑪索並不在意格琳微爾夫人的不理不睬,而是徑直出聲道。

    對于甦菲瑪索的這個今天要回帝都的決定,在旁地荊守感到了一絲意外,不過隨即他又釋然,甦菲瑪索這樣說。一定有她的理由。

    格琳微爾夫人並沒有回話,仍然澆著水。

    “作為查克家族的族長,我命令你讓我帶刺客團回帝都,因為我需要他們的幫助。”甦菲瑪索很認真道。

    格琳微爾夫人停了下來,她看著邊上的甦菲瑪索,由于她蒙著面紗的緣故,荊守和甦菲瑪索都看不到她現在的神情,反諷的聲音從面紗中傳了出來。“你不覺得你說的話很好笑嗎?”

    “不,這並不好笑!”甦菲瑪索一臉無畏道︰“格琳微爾夫人,你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你難道不認為你應該會你自己地行為感到羞愧嗎?如果我爺爺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他會為深愛著你而感到羞愧!因為正是因為他對你的放任,讓我們整個查克家族遭到了一場空前的劫難。”

    甦菲瑪索越說越聲色俱厲︰“你知道嗎?爺爺他是我們查克家族的族長,他那麼愛你,你難道不懂得替他分憂解難,這就是你對他的愛?你讓他心愛的家人一個接著一個死去,難道他對你的愛就僅僅換來了這個?”

    格琳微爾夫人並沒有說話。她只是看著說著說著眼淚都流出來地甦菲瑪索。

    沉默。三個人都一聲不吭的站著,只有空中那不識趣的風,發出那讓人聽起來並不覺得悅耳的呼呼風聲。

    在旁的荊守默默的站在旁邊,作為一個局外人,他清楚的知道,甦菲瑪索走在了正確的路上。

    “我的確對不起他。”格琳微爾夫人嘆息了一聲,率先打破了沉默。她朝雨帶梨花的甦菲瑪索道︰“我可以讓你得到原本應該屬于你地東西。不過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必須替你爺爺他們討回公道。做為查克家族地你應該知道,要想繼承查克家族,繼承者必須要表現出足夠的能力,否則的話,請自動消失吧。”

    甦菲瑪索停止了哭泣,她的眼楮有些腫,剛才她情不自禁哭出來了,或許是憋了太久的緣故,這一哭,就哭個不可收拾,當真是哭得稀里嘩啦。

    她緊抿著嘴,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格琳微爾夫人說的並沒有錯,查克家族的確有這樣地規矩,作為家族繼承者,要想繼承家族時,必須表現出足夠地能力,如果她現在說出種種現由要格琳微爾夫人幫助,那只是在丟自己的臉。

    “好了,我想我要說地都說了,你可以回帝都了。”格琳微爾夫人說著再次轉過了身去,繼續給碧雲松澆起水來。

    甦菲瑪索看著不再理會自己的格琳微爾夫人,靜靜的站在原地許久,隨後,她才轉身離去。眼見甦菲瑪索離開,作為護衛的荊守,自然緊隨其後。

    在二人離開後不久,克羅扎從旁邊走了出來,他來到了格琳微爾夫人面前,道︰“夫人。”

    “克羅扎,傷好一點了沒?”格琳微爾夫關心道。

    克羅扎有禮的回道︰“還好。”

    “嗯,你去幫荊守和甦菲瑪索準備兩匹快地龍吧,我想讓他們在上午時就回到帝都。”格琳微爾淡淡道。

    把剛才一幕看在眼里的克羅扎沉吟一聲道︰“夫人,真的不派人幫助小姐嗎?”

    “不用了,又不是叫她去打打殺殺,她身邊有個荊守就足夠了,如果她不能挺過這一關,遲早她還是會被別的人所害的。”格琳微爾夫人停下了給碧雲松澆水,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一旁的克羅扎明白格琳微爾夫人的這一聲嘆息是為了什麼,他並沒有對此發表什麼感論,而是出聲道︰“夫人,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安排了。”

    “去吧。”格琳微爾夫人說著就離開了,只是她的背影,此時此刻在克羅扎眼里看來,多了幾分落魄和蒼老。

    克羅扎準備好了兩匹快地龍後,荊守和甦菲瑪索正好吃完早餐,他朝甦菲瑪索道︰“能否私下說幾句話?”

    甦菲瑪索看了一眼身邊的荊守,道︰“有什麼就說吧,他信的過。”“不過有荊守在,這話並不方便說。”克羅扎肯定道。

    一旁的荊守出聲道︰“既然如此,我先出去會。”說著他就轉身離開了,格琳微爾夫人已然開金口了,克羅扎自然信的過了。

    看到荊守離開後,克羅扎這才出聲道︰“小姐,你知道格琳微爾夫人為什麼會被稱作夫人嗎?”

    “為什麼?”由于一清早就在格琳微爾夫人面前說了一些傷感的話,所以甦菲瑪索的神情有些哀傷,連說出的話,連帶的都沾了一點哀傷。

    克羅扎解釋道︰“因為夫人想當夫人。”

    甦菲瑪索明白到這話里的意思,道︰“我知道她對爺爺的愛。”

    “請你願諒夫人,你並不知道她所受的痛苦,她的容貌不僅被毀了,而且身上還中著巨毒,隔不了幾天,她都要遭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楚,當時你爺爺出事時,她在第一時間就帶人趕過去了,不是她不想幫,只是你祖母……”克羅扎說著停了下來。

    甦菲瑪索道︰“我奶奶怎麼了?”

    “她的態度讓人難以接受,她和夫人吵了一架,所以才有後面的事情發生,而據我調查,你祖母之所以會如此,大半的原因是受到了德弗森伯爵安排在你們府中人的挑唆才會如此的,只是事情已經過去了就過去了,現在再說這個也沒有用,夫人剛才叫我準備好了兩匹快地龍,這兩匹地龍的速度很快,你現在啟程的話,在正午的時候能夠到達帝都,夫人嘴上雖然不說,可是她確實是真真實實的在關心你,要不然她不會如此的,有些事情我想到時候你會明白的。”克羅扎一臉高深道。

    甦菲瑪索疑道︰“是嗎?可是我帶來的人呢?”

    “不用管!有荊守在就可以了。”克羅扎一臉肯定道。

    甦菲瑪索突然有一點明白了過來,暗忖道︰“難道她之所以幫我按排快地龍,是因為她知道荊守只保護我十天的事情?”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復仇者

    對于克羅扎說格琳微爾夫人關心自己,甦菲瑪索並沒有察覺的到,在她認為,就算早一天半趕回帝都,那又對她有什麼大的幫助,她總不可能在一天半之內,就能向德弗森伯爵討回公道吧,要真能這樣,她也不至于千里迢迢來到卡梅爾了。

    不管怎麼說說,心愛甦菲瑪索還是領了,在克羅扎的安排下,她和荊守分別乘上一匹快地龍,然後揚長而去。

    讓甦菲瑪索略微滿意的是她的坐騎,她坐下的這匹快地龍,是一匹女地龍,長的很可愛,非常聽話,還會用那細小的地龍頭摩挲她。

    只是現在的她,並沒有太多的心思在意這些方面,當啟程後,她所要注意的更多是騎著地龍趕路。

    克羅扎精心挑選的地龍速度的確夠快,趕起路來就象一陣風一樣,好在甦菲瑪索從小就有學習騎術,要不然還真吃不消呢。

    對于荊守來說,快速趕路並沒有什麼,他對此行趕路是有一些疑惑的,只是甦菲瑪索要騎上快地龍趕路,作為貼身護衛的他,當然不會多說什麼,緊緊跟在身邊就是了。

    路兩邊的景物不住的疾速往後倒退,不知不覺中,二人已然趕了將近二個多小時的路,他們來到了之前設有埋伏的山谷中。

    對于荊守來說,疾速趕路對他並沒有什麼影響,他仍然能夠觀察四周地情況。就是現在,他也能在第一時間看到遠處騎著地龍緩緩趕來的人。

    那是一個身材壯碩的老年人,看外貌。五十歲出頭,他地額頭有絕頂的跡象,只留有一小撮在上面,他拉著地龍韁繩的手非常輕松,從那手,荊守可以看出,這年老人習慣了用劍,因為他握韁繩的手勢。^^那並不是普通人的抓,而是握。

    他給人的感覺很平凡,可是這個握韁繩的手法卻讓他整個人都顯得不平凡。

    “慢點!”荊守朝邊上的甦菲瑪索道,說話地同時,他自己率先放慢了速度。

    甦菲瑪索聽到荊守的話,自然照做,把速度放慢了下來,朝荊守問道︰“怎麼了?”

    “沒有什麼。”荊守淡淡道,說話的同時,發現到那名騎著地龍朝他們這邊行過來的老人正在打量著他和甦菲瑪索。

    甦菲瑪索也能察覺到前面老人打量自己的眼神。她不由朝荊守望去,卻見荊守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盡管這樣,她卻能感受到一股凝重的氣氛。

    “想不到這麼巧,居然在這遇到你們!”朝荊守和甦菲瑪索行過來的老人微微笑道,神情說不出的輕松。

    荊守拉著地龍韁繩停了下來,朝一旁的甦菲瑪索望去,看神情似乎在說︰“你認識他嗎?”

    甦菲瑪索機靈的也讓身下地地龍停了下來,搖了搖頭,道︰“我並不認識他!”

    “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諾里克。”諾里克緩緩道,說著又補道︰“也是杰克的親哥哥。”

    荊守聽到諾里克的話,明白到了對方的身份,對于杰克。他當然不會忘,杰克就是德弗森伯爵的人,上次黛安娜去和德弗森談話時,被他最後用風刃干掉的那人,而諾里克是杰克的親哥哥,顯然,來者不善。

    “怎麼,他是你朋友?”甦菲瑪索在旁疑道。荊守淡淡道︰“他應該是德弗森伯爵的人。”

    諾里克並沒有在意甦菲瑪索和荊守的談話。而是用他那種懶洋洋的聲音慢條斯理道︰“杰克從小就很聰明。他有著令包括我在內所羨慕地習武天賦,我比他大了六歲。六年的時間所積累的差距,在他開始接受指導後,只不過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追平了,他地能力讓我為之妒忌,因為他的存在,原本屬于我的風頭都被他搶走了。”

    甦菲瑪索聽著諾里克的話,不由朝荊守望去,卻見荊守面無表情的站在那,並沒有出聲,她只好繼續聽諾里克說下去。

    “在他出風頭的時候,我走向了沉默,每天,我都會枯燥的用功,用功,用功,再用功,到後面,有著天賦的他去了伯爵府,成為了德弗森伯爵面前地紅人,而我,則是四處流浪,不過那個時候地話,我和他出現了新的差距,那就是原來地位置我們互調了,我恨他,也得感謝他,因為他的存在,讓我不斷的進步,也因為他的存在,讓我失去了表面上的光鮮。“諾里克一臉的和睦道,仿若就象一個好好人一樣。

    荊守並不想聽諾里克里八嗦,不過他不得不聽,諾里克和他的弟弟杰克不同,盡管諾里克看起來非常的平凡,可是他不敢貌然對諾里克發動進攻,因為他沒有把握,諾里克雖然站在那講,卻讓他感覺到,局勢掌控在對方的手中。

    這種掌控力其實很常見的,那完全是由實力高與低所產生出來的。

    當然,如果荊守不發動主動攻擊,他自信自己並不在對方的掌控之內,至少來說,對方會看不透他。

    也正因為如此,他選擇了不動。

    “德弗森派人來請我時,當我聽到杰克死了,我真的不敢相信,盡管我對他沒有一絲感情,可是他是我的親弟弟,我的親弟弟被人殺了,作為哥哥的我,自然要替他報仇了,當然,我也會收回原本屬于我的一切。”諾里克說著眼楮放到了甦菲瑪索的身上,他用一雙眯成縫的眼楮打量著甦菲瑪索,從上到下。

    在諾里克的眼神下,甦菲瑪索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她朝荊守望去,讓自己看著荊守那張堅毅的臉,盡管那張臉沒有一絲表情,可是對她來說,看到那張稜角分明的臉,她會安心不少。

    “你就是甦菲瑪索吧,很好,非常的好,你將會成為我淫靡的起點。”諾里克笑眯眯道,說著在甦菲瑪索害怕中,眼神朝一旁的荊守望去,象是多年的老友道︰“她真的很嫩,就這麼幾句話身體就開始在顫了。”

    荊守淡淡道︰“你大概很久沒有和人說話了吧。”

    在荊守說話的時候,甦菲瑪索的身體並沒有在顫抖了,她知道,諾里克剛才是在嚇她,她也意識過來,諾里克能讓荊守為之忌憚,本身實力絕對不凡,象實力高的人,有的時候,他們經常不會在意別的東西了,他們所在意的是攀登力量的高峰。

    諾里克笑了,然後他從地龍上拿出了一把弓箭,不溫不火道︰“有些東西再也回不去了,對于我來說,一直沉浸在武技的提升中,你殺了杰克的事,讓我勾起了不少的回憶,給了你這麼長的時間你不出手,那只好我先來了。”

    說著,諾里克搭弓,射箭。

    嗖的一聲,箭矢有若閃電般疾速射往了甦菲瑪索,

    荊守嘆息了一聲,知道諾里克是利用甦菲瑪索來作為攻擊他的發動機,這個諾里克太可怕了,明明實力佔優,卻並沒有大大咧咧的出招,而是朝他的弱處出招。

    他身形一起,躍到了甦菲瑪索的坐騎上,然後伸手把甦菲瑪索往下一按,那箭就貼著甦菲瑪索的身子直飛了出去。

    甦菲瑪索只覺頭皮涼涼的,看著空中那飄揚的幾縷發絲,她知道,如果再慢一分,那箭就射中她了,一想到那箭筆直射來的場影,她就心有余悸。

    唔的一聲慘叫聲傳來,荊守身後的那匹地龍整個身軀倒在了地上,鮮紅的血液從它脖子里那個被箭射過的箭孔里如泉的湧了出來,它霍然當場被箭射斃。

    在甦菲瑪索回頭看那匹倒在血泊中的地龍時,荊守伸手一拉甦菲瑪索坐騎的韁繩,霍然朝前疾奔而去。

    “想逃?”邊上趕過來的諾里克一眼就看破了荊守的打算,沒有一絲猶豫,他手一伸,立時又是一聲地龍的嘶鳴聲傳了過來,甦菲瑪索的那匹可愛的女士地龍整個身形重心一失,龐大的身軀向前倒去,滾落在地上,連著翻了幾個滾才倒下,在陽光下,它那雙被砍斷小腿的後腿是如此的醒目!

    原來在剛才那個時刻,諾里克出劍了,他的劍快、準、狠的砍過地龍的小腿,地龍兩只後腿就象被截肢一樣,剛好發力的地龍自然是一個重心不穩,朝前翻滾了出去。

    在甦菲瑪索的地龍還在哀鳴時,奇跡般的是,荊守和甦菲瑪索兩個人的身影卻突然消失在場中!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1:56 PM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強人

    諾里克猛的停了下來,他定楮望賂前方,目光在面前路邊的樹林中滲透,在那里,荊守正一把摟著甦菲瑪索的腰,穩穩的站在樹枝上,他的嘴角不禁一揚,道︰“原來這才是你的本意啊!”

    荊守身形一起一伏,摟著甦菲瑪索就一個飛躍,落到了山谷之上,輕輕把她放在地面上後,沉聲交代道︰“如果情況不對,記得施展魔法保護自己。”說完他身形往山谷下的路一落,整個人仿若一片鴻毛一樣盈盈落在了路中間,和對面的諾里克對峙著。

    其實打一開始,他就沒有想過要逃走,因為要知道他殺了諾里克的親弟弟杰克,以諾里克的態度,這個梁子是結下了,如果現在逃,反而對他非常不利,因為諾里克明白是不會放過他,到時候他處于明處,而諾里克處于暗處,防不勝防。

    也許諾里克會明著找上他,並要干掉他,可是誰知道呢?他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對于無數次經歷死亡的他來說,一個人若是有所懈怠,那麼無疑,那個人離死不遠了,而他,之所以能夠一次次在生死徘徊中活下來,那就是他從不懈怠,能給敵方的機會,他絕對不會給!

    “這家伙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逃啊!”在荊守一言不發的站在對面路自己對持時,諾里克心里卻不由贊道,以他的眼力,他看的出,荊守剛才的行為,為的就是讓甦菲瑪索處在安全地位置上,在這個時候。心里還考慮著別人的安全,光是這份鎮定的能力,就讓人覺得不簡單了。

    更為關鍵的是,從一開始見到荊守和甦菲瑪索後。諾里克已然在無形之中佔據主動地位,讓自己掌控著場上地局勢,只是荊守剛才的行為,卻把他的主動權給打破了,現在的話。他和荊守對持,荊守根本就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荊守並沒有和諾里克多廢話,而是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直直看著諾里克,諾里克和他以前所遇到的對手完全不同,諾里克給人的感覺是高深莫測。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並沒有對諾里克輕率的發動攻擊,倘若一旦攻擊,如果一擊不成,露出破綻,被諾里克抓住軟肋,那麼他會再一次被諾里克掌控局勢的。

    他在醞釀著,他知道諾里克的實力比他佔優,盡管他看不出諾里克什麼級別,不過可以肯定地一定是。諾里克要比杰克厲害多了。

    因為就是剛才諾里克的一劍,荊守已然拼盡了全力。要不然的話,他自問自己不可能帶著甦菲瑪索躲到一旁的。

    這和對陣杰克不同,對陣杰克時,荊守沒有感到壓迫力,只是感到杰克實力的強大,而對陣諾里克,他卻感受到了。他也明白。諾里克似乎並沒有使出全力。

    不過荊守並沒有畏懼,不管諾里克如何厲害。諾里克現在對他而言,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敵人!

    做為軍人,荊守自然接受到了一個觀點,不是敵死就是我亡,所以他所要做的是,把諾里克干掉,要麼他被諾里克殺死。

    諾里克沒有象之前那樣喋喋不休的說話了,他跟荊守一樣,也是靜靜的站在那兒,一聲也不吭,和荊守就如同兩個沒有生命的石雕一樣。

    他們都在等,誰也沒有率先發動攻擊。

    站在山谷上的甦菲瑪索看到這一幕,雖然離荊守二人很遠,不過他能感受到場上凝重地氣氛,作為魔法師的她,雖然不會武,可是她也聽說過,那些傳說中地高手在對陣時,有時候交手只不過那麼幾秒鐘就可以決出勝負了,可是在交手前,他們會站上許久,十幾分鐘,半個小時,甚至更長。

    她在猶豫要不要幫荊守的忙,至少來說,她現在是有足夠的時間來施展魔法的,可是她怕弄巧成拙。

    所以,她只有在旁等,作為魔法師來說,耐心她還是有的。

    風從山谷口吹來,發出了呼呼的聲音,在這個時候,跟著諾里克相持了幾分鐘後的荊守動了,他朝諾里克躍去,那在身為外人地甦菲瑪索眼里來說,第一感覺是荊守耐不住了,但身為當事人之一地諾里克卻不這麼認為,因為他感受到身後轟向他的風刃!

    盡管來之前,諾里克被德弗森伯爵提醒說荊守有魔法卷軸,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荊守會在自己地眼皮底下使出了風刃,而且風刃還是在自己身後憑空而生的,這是怎麼做到的?如果光是用魔法卷軸,不可能會有這種效果。

    畢竟,荊守的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的監視下,難道是山谷上的甦菲瑪索施展的魔法,但是從德弗森給的資料來看,甦菲瑪索明明是一個六級白魔法師啊!怎麼可能使出風刃,更何況,就算真的是甦菲瑪索所放的,以甦菲瑪索六級魔法師的能力,能放出這樣的風刃嗎?那風刃可是在他背後憑空形成的,據他所知,只有那些掌握了元素之心的高級魔法師,才能如此出奇不意的施展魔法。

    諾里克腦內心電急轉,手底下卻沒有停留,身形微微一動,輕松躲過身後襲來的風刃,而在這一躲中,他突然想起了什麼,臉部的肌肉倏的一顫,他沉聲朝荊守道︰“你居然是魔武雙修!”話中表露出了他心里的驚訝。

    荊守並沒有回話,因為沒有必要回答,他要做的是,把握風刃所制造出來的空間對諾里克發動攻擊,而且貌似諾里克因為懷疑他魔武雙修的原因,造成了心神一疏,使得他的進攻機會更加的好,他又豈會錯過這樣的機會來跟諾里克聊家常呢?

    山谷上方,一直關注著場上形勢的甦菲瑪索此時也看到了那憑空出現的風刃,她的臉上不由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荊守和諾里克都是劍士,不可能會放出風刃,這風刃又是有誰放的呢?

    疑惑中,她聽到了諾里克的話,一臉的不可置信,這怎麼可能,荊守可是劍士,怎麼可能會施展魔法,要知道魔武是不能雙修的,因為二者雙修會起沖突的!

    只是讓甦菲瑪索吃驚的是,就在這會,一個僅僅是六級的魔法火蛇在諾里克的身邊憑空產生,而且這條火蛇不是普通的火蛇,是奧庫流派連環火蛇,奧庫流的連環火蛇技巧不是一般的人,據她在學院里聽說,許多魔導師都未必能夠掌握奧庫流派連環火蛇心得呢,現在卻出現在荊守和諾里克交手的場上。

    她不由自主朝四周望去,她以為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幫忙,可是空蕩的山谷下,除卻荊守和諾里克,又哪里還能看見別的人影呢?

    “這家伙!”諾里克心中咒罵道,他已然可以肯定荊守是魔武雙修了,盡管荊守沒有念咒,魔法也不是從他手中或身邊出來,可是以他的眼力,他自然分辨的出,荊守的一切攻擊,都是和魔法相輔相成的,甚至魔法剛起,荊守就能未卜先知的發生能與魔法匹配的攻擊,除了是荊守自己所使的魔法,他絕對想不到還有別的什麼可能性!

    荊守手中的刀攻的厲害,那放出的魔法也是不俗,諾里克在被荊守搶的先機後,也不免應付的有些狼狽,想他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如今被荊守這麼一翻搶攻,弄的灰頭土臉,自然心里不舒服,才會咒罵起來。

    咒罵歸咒罵,諾里克卻也不由佩服荊守,想亞比斯大陸數千年人,盡管不斷的會有人嘗試魔武雙修,可是由于魔武雙修會起沖突,還從來沒有人能夠修成過,就算小修的也沒有,但是荊守這個三十不到的小伙子卻做到了。

    更不可思議的是,無論是武技還是魔法,荊守的造詣都相當的高,就拿武技來說吧,以荊守現在的進攻,諾里克敢斷言,荊守雖然表面上讓人看是一個二級劍士,可是真正的實力絕對不遜色于一個九級黃金劍士。

    置于魔法,單不論別的,就是荊守使用魔法不用練咒,再加上掌握了元素之心,就說明了荊守的能力。

    一個三十不到的小伙子,能有這樣的成就,簡直是太驚人了!要知道就算是他,當初修煉到黃金劍士的境界,也是到二十九歲時才達到的,個中的辛苦,他心里非常的清楚。

    諾里克這才明白為什麼自己那有著初級劍聖實力的親弟弟會被荊守所殺,原來不是僥幸,而是實力!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絕境逢生

    甦菲瑪索站在山谷上,她把底下的情況一一看在眼里,讓她欣喜的是,荊守和諾里克的交手,一直是壓著諾里克打,佔據著絕對的優勢,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荊守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身形一躍,退了開去。

    “為什麼不繼續攻擊呢?”甦菲瑪索疑道,實在不明白荊守搞的什麼名堂。

    諾里克看著站定的荊守,嘴角忍不住一揚,真心贊賞道︰“你的洞察力還真的敏銳,居然在我就要出招前知道退開。”

    荊守並沒有回話,現在的形勢對他真的不妙,因為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他低估了諾里克,諾里克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厲害許多。

    原本,他是想仗著自己“魔武雙修”的實力,和諾里克硬拼,可是一翻攻擊下來,他才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諾里克真的這麼不堪嗎?在他手底下居然那麼狼狽,意識到這個問題時,他就觀察到諾里克那一直沒有動的右手有動的跡象了。

    那一刻,荊守的心莫名的在跳,一股不祥的預感傳來,他沒有一絲猶豫的躍開了,而現在諾里克的話,證明了諾里克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的出手。

    諾里克一臉傲然道︰“荊守,你太過自信了,你以為劍聖真的這麼容易對付,那劍聖就不是劍聖了,杰克他是劍聖沒有錯,可他只是剛剛踏進劍聖這道門坎的菜鳥劍聖,如果他繼續勤于修煉,他的實力絕對會高數倍不止。可是他沒有,成為劍聖地他貪圖富貴,他自己毀了自己。”

    “是嗎?”荊守緩緩道︰“是否每一個劍聖都象你這麼多廢話?”

    諾里克並沒有因為荊守的話動氣。他笑了起來,道︰“荊守,我不知道你練了什麼秘法,你讓你成為了一個二級劍士,可是你的真正實力,卻至少達到了黃金劍士級別,你這樣做地目的不是為了讓大家輕視你嗎?我只是讓你也感受一下你平時對別人所使用的手法,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確有相當強的能力,如果你再晚退一步,我會給你最沉重的一擊。”

    “不過你並沒有機會。”荊守淡淡道。心里已然在醞釀著接下來該如何對付諾里克的辦法了。

    諾里克一臉輕松道︰“只要我想,我隨時都可以,不過沒有剛才來的那麼戲劇化罷了。我想你現在一定很頭痛,到底因該怎麼對付我呢?因為就算是魔武合修。你也拿我沒撤啊!”

    “廢話真多!”荊守輕蔑道,心里面卻不得不承認諾里克說地是事實,如果是剛才,他以為自己至少還能拼一拼,至不濟也可以用付出慘痛的代價了結了諾里克,可是現在,他卻清楚,諾里克的實力。讓他之前地打算根本是妄想。

    他也真正意識到為什麼亞比斯大陸的劍聖這麼稀缺了。

    不過現在並不是他感嘆這些的時候,他必須要盡快想出辦法。諾里克跟他哩八嗦這麼久,接下來肯定不會如此了。

    只是可怕地是,諾里克沒有給他機會,一直廢話不斷的諾里克此時身形一起,霍然對他發動了攻勢。

    那是很普通地一劍,就是基本劍術中的直刺,可是經諾里克這樣直直刺過來時,荊守卻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這一劍,把他全身上下的氣機給鎖住了,他根本不可能躲,只要一躲,這直直的一劍一定會順勢一變,化作凌厲的劍招。

    荊守的臉色變的凝重了起來,可以肯定,諾里克是他訖今為止見過最厲害地對手。

    從始至終,他都琢磨不透諾里克!

    意識到這些,荊守並沒有畏懼,而是身形一起,直接揮刀迎向了諾里克,這一刀他是雙手握刀,刀到半途中,他地左手撤去,有點奇怪的伸進了懷中地衣服里。

    諾里克自然看到荊守的動作,心中雖然起疑,不過他並沒有提,只是多了兩分防備之心。

    二人的速度是如此之快,瞬間就接觸在了一起,眨眼之間又迅速分開,這個分開,是由諾里克一手導致的。在山谷上的甦菲瑪索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嬌呼聲,因為她赫然看到站著的荊守胸口處有著一個不小的傷口,鮮紅的血液從那傷口里流了出來,流落到荊守的衣服上,反觀諾里克,則是一臉輕松的站在荊守對面的不遠處。

    她怎麼也想不到,前一刻荊守還佔盡著絕對的優勢,這一刻荊守就受了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剛才荊守和諾里克的交手,荊守原本打算是用命搏命,不過諾里克並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在他用身體迎向諾里克的一劍時,諾里克卻用左掌按在了他的刀背上,單憑的以強大的斗氣制止了他那一記進攻,使得他得不償失,伸手一按刀背,借著這股彈力,他更是抽劍躲過了荊守從懷中拿出的精鋼手駑的數百支勁駑的射擊。

    “來之前,關于你的事情我聽說過了。”諾里克一臉微笑道︰“就算沒有聽說過你的事情,我也不認剛才你能從我身上討得便宜。”

    荊守面無表情道︰“你的廢話真多!”

    “是嗎?那是時候了結你了。”諾里克嘆息道,說實話,他是為荊守嘆息,因為現在的荊守還如此年輕,可是卻有著別人所想象不到的實力,最重要的是,荊守是亞比斯大陸第一個魔武雙修的人!這樣的人數千年來才出這麼一個,假以時日,荊守會達到什麼境界,他真的不敢想象,這樣的人就這麼殺了又豈能不讓人可惜呢?

    只是他必須為他的弟弟杰克報仇!

    諾里克再一次出劍了,這一次的劍很快,就象一道一閃即逝的流星一樣揮向了站定的荊守。

    站在山谷上的甦菲瑪索甚至根本看不到諾里克的身影,她只是覺得眼前一花,諾里克就消失在了空中。

    荊守很淡定,他沒有躲,因為就算想躲也躲不開,諾里克的這一劍太厲害了,厲害到他在這一劍下被驚呆了。

    那是怎樣的一劍,在那一劍中,他感覺整個世界都被劍所充斥,他根本無處可躲,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劍所吞噬。

    這就是真正的劍聖所擁有的實力嗎?

    砰,一聲巨大的爆破聲傳來,諾里克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巨大的爆破力給爆飛了出去,讓人觸目驚心的是,他那握著劍的右手在這爆破中被爆沒了,只留下有點焦黑且血肉模糊的右手上肢。

    “怎麼回事?”站在山谷上的甦菲瑪索吃驚道,而在她發出這驚嘆的話語聲中,原本站在地上不動的荊守身形一起,霍然提著暗羅刀躍去,而在他躍去的同時,那一次對付杰克的風刃再一次使了出來。

    諾里克不愧是諾里克,在被巨大的沖力給沖的失去身形的他,眼見風刃朝自己絞碎而來,伸掌往地下一轟,立時一股澎湃的斗氣轟在了地面上,借著這股彈力,他讓自己整個失去重心的身體加速在那風刃包圍他之前飛了出去,只是就算如此,風刃還是在他下半身的衣服上留下了痕跡,而他的兩只腿上,更是有著被風刃割過的數條血痕在。

    就在這當會,荊守已然來到了諾里克的身邊,伸手朝諾里克刺出了一刀,暗羅刀從諾里克的後背生生穿過了他的身體,鮮血頓時從諾里克的胸口處流了出來。

    砰的一聲,手握著暗羅刀的荊守在諾里克沖力的帶動下,和諾里克雙雙倒在了地上。

    心髒被刺穿的諾里克倒在地上時,已然是一臉的僵硬,他那雙眼楮更是凸了出來,似乎到死也沒有明白,自己怎麼會栽在荊守的手里。

    荊守其實也不好過,剛才諾里克那一劍下手極狠,雖然僅僅是在他胸口上刺了一個傷口,並沒有傷中要害,可是諾里克劍上的強大斗氣卻讓生生把他震傷了,就象他對克雷扎下的手法一樣,使得他根本連出手的力氣也沒有。

    只是他和克羅扎不同,他是軍人,軍人都有鋼鐵般的意志,盡管身上受了極重的傷,可是他卻還是咬牙強行發動了攻擊,僅僅是因為他知道,如果不這樣,等侍他的將會是死亡,但是這一強行的動手,讓他現在可以說是從到精神,都已然完全虛脫。

    但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諾里克已然死了。

    山谷上的甦菲瑪索看到這一變故,心神不禁一緊,慌忙從山谷往山路下跑了下來,由于擔心荊守的安全,她渾然忘記了自己是一名六級魔法師,沒有使用魔法下來,而是直接用跑的,來到荊守的面前,她一臉關心道︰“荊守,怎麼樣了,你沒事吧?”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1:57 PM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理解

    荊守並沒有回甦菲瑪索的話,說實話,不是他不想回,是到現在,他已然沒有力氣再回甦菲瑪索的話了。

    他現在也確實需要休息,他太累了。

    這一戰無論是從到精神上,都嚴重超支了,荊守想到諾里克那毀天滅地的一劍,才意識到劍聖的厲害。

    那根本不是杰克之流所能比的,在那一劍之下,他根本起不了反抗之心,甚至乎,那一劍招出乎他的想象之外,對他造成的視覺震憾實在是太深了。

    他仿若一個鄉野之夫走到了繁華的大都市里一樣,在從來未感受過的繁體陌生世界之中,整個人完全的迷失了。

    他根本理解不了那一劍!只能說太玄乎了。

    邊上的甦菲瑪索見荊守沒有回話,胸口卻一直劇烈起伏著,她這才意識到荊守身上的劍傷,當下給荊守使了一個光系治療法術光愈術。

    一道聖潔的光芒落在了荊守身上的傷口處,傷口頓時開始緩慢彌合,只是傷口雖然彌合,那所治愈的是荊守的體外傷,他的內傷卻根本得不到一點根本性的治愈。

    “好一點了嗎?”甦菲瑪索朝荊守關切的詢問道。

    看到甦菲瑪索關心的神情,荊守想點頭示意,可惜的是,到現在,他連點頭示意的力氣都沒有,一切都像已經煙消雲散,他只好靜靜的躺在地上,用眼神示意。

    甦菲瑪索看到荊守的神情。雖然沒有看出荊守眼神所要表達地意思,可是她卻看出來荊守似乎想表達什麼,道︰“你想說什麼?”

    不能說話的荊守只能看著甦菲瑪索。

    “你是不是沒有力氣說話了?”看著一臉疲憊不堪的荊守。甦菲瑪索想起了什麼,忍不住問道。

    荊守應了一聲是,盡管這聲是沒有說出來,不過他地嘴皮卻微微動了下。

    甦菲瑪索看到這個情況,可以肯定荊守是沒有力氣說話了,微微一笑,道︰“那你就先躺在地上休息吧,對了。你要喝水嗎?如果要的話,眼神看著我,如果不要的話。眼神看向天空,可以嗎?”

    荊守沒有再看甦菲瑪索,而是平躺在地上。靜靜的看著天空。

    甦菲瑪索會心一笑,然後在荊守的旁邊坐了下來。

    山谷之中頓時靜了下來。只有那不停吹來的風發出呼呼之聲,以及邊上甦菲瑪索那被砍斷一雙後腿的坐騎地龍在那嘶鳴,至于諾里克騎來的那匹地龍,則非常安靜地站在那。

    荊守開始進入了修煉的狀態,這個時候,由于受的是內傷,想靠冥想來恢復內傷,那實在有點不靠譜。能夠幫忙他地只有修煉修改版的蒼炎之氣。由于蒼炎之氣讓其自行運轉的話,斗氣一出即變成真氣。所以他不得不自行來操作蒼炎之氣。

    這個行為地確有些可惜,因為現在山谷里的風並不小,倘若能夠利用山谷地風進行冥想,那麼他精神的疲憊很快就可以恢復,不過事情急不來。

    有的時候想太多並不是一件好事情,至少荊守不會為這個而感到郁悶,他所要做的就是盡快給自己療傷。

    甦菲瑪索安靜的坐在荊守身邊守護著他,她並不忌諱自己的裙子因坐在地上變沾,如果是以往,這樣的行為絕對不可能發生在她這個世家大小姐身上,只是現在荊守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她必須陪護在旁。

    她看著地上閉上眼楮修煉的荊守,以為荊守在休息,她不由想起了剛才地狀況,她現在還不確定那施展魔法地是不是荊守,如果是的話,這個事實就是太驚人了,也許這個事情一公布,整個亞比斯大陸都會為荊守地魔武雙修所震驚,可惜的是荊守不能說話,這讓她並不能詢問荊守事情的真相。

    “夫人嘴上雖然不說,可是她確實是真真實實的在關心你,要不然她不會如此的,有些事情我想到時候你會明白的。”甦菲瑪索腦海里不由回想起克羅扎跟她單獨說話時所說的話,她不由朝地上緊閉雙目的荊守望去。

    難道格琳微爾夫人她們早就知道諾里克的到來,所以才會讓荊守和自己趕路?可這算什麼關心,為什麼他們不自己應付諾里克呢,而偏偏要荊守來應付,如果萬一荊守和自己死在諾里克手中呢,那還算關心嗎?

    甦菲瑪索心里叫道,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剛才荊守和諾里克打斗中出現的魔法,應該是荊守所放的。

    她之所以會這麼想,是她明白,倘若格琳微爾夫人真如克羅扎所說是關心她,那麼為什麼她們不出手呢?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格琳微爾夫人認為,就算她們出手也應付不了諾里克!

    事情是這樣的話,一切就變得明朗了起來,她們不認為能夠阻止諾里克殺自己,可是她們認為荊守可能有這個能力,也許,連她們也不確定荊守能否保護得了自己,可是她們選擇了賭一把。

    以荊守的實力,甦菲瑪索相信他至少在九級黃金劍士級別上,若再加上他能夠象掌握了元素之心的高級魔法師一樣使用魔法,這樣的能力才得以非常艱辛的贏下這場戰役,那說明諾里克的可怕,而這也可以和格琳微爾夫人她們的事情聯系在一起。

    心里思緒萬千的想著,甦菲瑪索突然記了起來,自己曾聽過諾里克這個名字,那時候她還在帝都學院學習里,有一次她一個學習劍士的女朋友去上課,當時那個教劍術的學院老師被學生問到法倫國實力誰最強時,那老師回答的是武無第一,不過那名老師卻也說過,在法倫國里,實力臻至化境的不少,許多人可能不被人所知,但是也有一些被公認為法倫國最強的幾位,而這幾位之中,就有一人叫作諾里克-沙奎,介紹到這位叫諾里克的人時,那老師還說他有一名弟弟也是劍聖,而且是德弗森伯爵面前的紅人。

    “應該是他了!”甦菲瑪索回想著剛才諾里克和荊守的談話時,忍不住在心中叫了起來,傳說諾里克是快接近劍神實力的高手,想不到此時居然死在了荊守手上,這真的是太可怕了,因為據學院的老師說,以諾里克等人的身上,別說是十個黃金劍士,就算是百個黃金劍士,也未必奈何的了他們,因為劍聖以及劍神,那根本就是劍士境界中的另一個層次了,如果說一到九級劍士是地,那麼十級劍聖和十一級劍聖,那就是天,尤其是劍神和法神,那根本是常人不敢想象的境界。

    整個亞比斯大陸數千年來,據說還未有人能夠觸及到劍神抑或是法神的境界!

    越想,甦菲瑪索越加肯定自己所想的,她不由朝面前的荊守望去,心里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雖然作為一個魔法師,在武學方面沒什麼認知,可是對于魔法,甦菲瑪索卻是相當的了解,以剛才所看的魔法,單不論對于無數魔法師遙遠不可及的元素之心,就算是荊守剛才施展的奧庫流派的連環火蛇技巧,那也不是一般魔法師能所掌握的。

    讓甦菲瑪索有點慚愧的是,作為一個專一的魔法師,盡管她可能比荊守年輕了幾歲,可是她僅僅是一個七級大魔法師,距離荊守這個魔武雙修的家伙太遠了。

    “真是個讓人吃驚的家伙!”甦菲瑪索心里感慨道,心里在想荊守魔武雙修的事情是不是格琳微爾夫人他們也知道呢?

    一想到格琳微爾夫人,她不由想起了自己此行回帝都的目的,也許格琳微爾夫人叫她幫自己家族人從德弗森伯爵那里討回公道並不是刁難她,只是在考核她,她需要堅強,因為她是查克家族碩果僅存的人。

    從今以後,她就是查克家族的管理人,她必須要面對查克家族的一切,如果自己不能邁過這一道門坎,也許根本不配繼承查克家族。

    這麼一想,甦菲瑪索是真的能夠感覺到克羅扎所說的格琳微爾夫人的關心了,她知道,自己最困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看著地上“睡”過去的荊守,甦菲瑪索美麗的臉龐上露出了一絲輕松的笑意,她朝荊守道︰“謝謝你!這個話說完後,遠處就傳來了地龍疾馳的聲音,她不由轉過頭去看,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始末

    數匹地龍在山谷之中的路上疾奔著,當地龍上的人看到坐在地上荊守的甦菲瑪索時,帶頭的人率先把速度降了下來。

    如果荊守現在看到他們的話,荊守一定會看的出,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人,盡管騎在地龍上,可是他們都有注意自己的身形,露出的破綻並不多,而且看他們的騎姿,明顯是保持著警惕,若是路兩旁有埋伏,絕對不可能對他們造成奇襲的效果。

    甦菲瑪索自然看不出這些,她能看出來的是,走在眾人前頭的不是別人,而是克羅扎。

    她想不到克羅扎他們會來,也許,克羅扎並不是來找她的。

    這個時候,一直在調養內傷的荊守已然睜開了眼楮,他現在可以說是恢復了一點力氣,原本他是想一直調傷到好,只是這突如其來的地龍奔馳的聲音,讓他不得不醒過來,因為他現在是甦菲瑪索的護衛,他必須確保甦菲瑪索的安全。

    克羅扎騎在地龍上觀看著這邊的情況,當他看到那躺在地上的諾里克的屍體時,他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情,不由朝甦菲瑪索身邊的荊守望去。

    “為什麼他會如此興奮,難道是因為荊守受了重傷?”甦菲瑪索並沒有看到克羅扎看到諾里克屍體的神情,她在看到克羅扎一臉興奮的看著躺在地上的荊守時,忍不住緊張了起來,荊守現在身受重傷,如果克羅扎想對她們不利。以她的能力根本不可能阻止住克羅扎。

    克羅扎等人來到荊守和甦菲瑪索的面前停了下來,紛紛翻身下了地龍,克羅扎行禮道︰“小姐。”

    荊守雖然有了一絲力氣。不過他並沒有把力氣浪費到轉頭上,所以他並不知道來地是些什麼人,如今聽到克羅扎的聲音,他就知道來的人是誰了,心里也略微放松了一些。

    “你們怎麼來了?”看克羅扎對自己地態度,甦菲瑪索緊張的心忍不住一寬,朝克羅扎詢問道。

    克羅扎如實回道︰“是夫人放心不下你,所以叫我們趕過來的。”

    “是嗎?”甦菲瑪索一臉奇道。想著自己之前的揣測,她不由問道︰“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諾里克趕過來了?”

    “是的。”克羅扎並沒有否認道,回答的相當干脆。

    甦菲瑪索略微感到不悅。道︰“那麼這事情是你們一手安排的?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

    “夫人怕你為這事感到擔心害怕。”克羅扎聽甦菲瑪索的語氣,知道甦菲瑪索可能對整件事情有了一定地了解,連忙解釋道︰“其實夫人早就在昨天知道了諾里克的到來。她知道我們不可能阻止住諾里克,所以她才會做出這個決定。”

    甦菲瑪索看著一臉坦然的克羅扎。心里非常地不舒服,道︰“既然你們知道諾里克的可怕,為什麼還要讓我和荊守趕過來,難道你們就不怕我們死在諾里克的手上!”

    “因為夫人沒有選擇,在昨天,她已然讓我們在伯爵府里地眼線跟德弗森伯爵談判,說願意交出卡梅爾,前提是讓他放過你。可是德弗森伯爵不肯答應。她才會出此下策,因為他相信荊守能夠保護你。”克羅扎一五一十道。語氣之誠懇,讓人並不懷疑他所說之話的真實性。

    甦菲瑪索沉默了回,道︰“她怎麼知道荊守一定敵地過諾里克,要知道諾里克可是快臻至劍神的高手了。”

    “是直覺,夫人其實也很忐忑,所以在你們離開後不久,她才會派我和整個刺客團里的人員趕過來,事實上,在我們趕過來之前,我們都已然做好了死的準備!”克羅扎並不希望甦菲瑪索誤會格琳微爾夫人,所以他詳加解釋道。

    甦菲瑪索哦了一聲,道︰“是嗎?那她自己為什麼不來?”

    “因為她一身斗氣全失。”邊上躺著的荊守此說突然出聲道,其實他早就在懷疑了,盡管格琳微爾夫人給人的感覺是一個高手,可是有斗氣和沒斗氣區別還是很大的,關鍵點就在于甦菲瑪索在第二天早上見格琳微爾夫人上,他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就是格琳微爾離開時,曾搖晃了一下右手,那微微的一下,根本就是一個普通地老人因右手醉痛本能所做出地動作。

    “是的,在很久以前,也就是夫人被毀容地同時,她就失去了自己一身過人的實力。”克羅扎不由朝邊上躺著的荊守抱以一記感激的眼神,荊守適時的說話,無疑能打消甦菲瑪索的懷疑。

    甦菲瑪索並沒有在意這個事情,而是一臉關心的朝荊守道︰“你醒了,怎麼樣了?”

    “傷仍然很重,不過說話的力氣倒是有了。”荊守微微道。

    邊上的克羅扎聽到荊守的話,露出了一記會心的笑意,他猜的到,荊守之所以會從閉目中醒過來,那不是別的原因,而是因為聽到他們地龍的龍蹄聲,由于擔心甦菲瑪索的安全,才會醒過來,盡管這個事情只是猜測,但他卻可以確定。

    甦菲瑪索抬頭朝克羅扎等人望去,道︰“你們當中有人懂得治療嗎?幫他看看吧,可能受了內傷。”

    “小姐,我想這應該不需要,論治療的話,我想荊先生比我們當中任何一人還要厲害些,他現在所需要的不是別的,而是時間。”克羅扎回道。

    甦菲瑪索正想說話,荊守卻適時出聲道︰“是的,我需要時間,克羅扎,既然你來了,那幫這里的情況給處理一下吧,我想大概今天晚上我們會在這過夜了。”

    “沒有問題。”克羅扎應道,說著伸手一揮,立時就有幾名手下朝旁躍去,開始處理荊守剛才和諾里克交手的現場。

    荊守在說完要交待的話後,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閉上了眼楮,修煉療起傷來。

    邊上的甦菲瑪索不由朝克羅扎望去,道︰“克羅扎,什麼情況?”

    “荊先生受了內傷,現在應該是在自我調養。”克羅扎道,說著請求道︰“小姐,我想我該過去處理一下諾里克的屍體才。”

    甦菲瑪索揮了揮手,道︰“去吧。”

    克羅扎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徑直朝手下要處理的諾里克的屍體走去,而他所帶來的剩下的人,則站在甦菲瑪索的四周,守護著她。

    諾里克的屍體真的有點慘不忍睹,那被炸了的右手讓人看了觸目驚心,而背上那上傷口從上一看,霍然是一個窟窿,在窟窿里能夠隱約看見其體內例如腸子等器官,至于他的臉,則側壓在地面上,那一雙死不冥目的眼楮看的有些忒是嚇人了。

    “不知道他是怎麼解決諾里克的。”克羅扎看著諾里克的屍體,心中忍不住疑道,以他對諾里克的所知,他真的不敢想象,實力超群的諾里克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他和荊守交過後,他承認荊守的實力非常不錯,可那也不可能能夠跟諾里克那快踏入劍神境界的實力相提並論啊!

    他唯一能肯定的是,這一場戰斗非常復雜,空氣中不但有著濃厚的血腥味,還有未散去的魔法氣息,以及一股炸藥的氣息。

    克羅扎突然憶起之前所聽到的巨大爆炸聲,以當時的聲音傳過來的情況來看,很顯然那個爆炸是在這里,到底當時又是發生了什麼事呢?

    其實這個爆炸別說是他,就算是在現場觀看荊守和諾里克交手的甦菲瑪索都不清楚,甚至連作為當事人的諾里克都不清楚。

    爆炸的產生,只有一個人清楚,那就是荊守。

    當是時,荊守知道諾里克的實力超過他的想象之外時,他並沒有就變得慌亂了起來,對于經歷過無數次生死的荊守,就算被殺,他的眉頭也絕對不會皺一下。

    在諾里克提劍過來時,他當時選擇了以命搏命,甚至出動了精鋼手駑,而整個事情的迷題就是出自那個時候。

    當時荊守雙手握著暗羅刀迎著諾里克的劍勢而去,他之所以雙手握刀,原因是讓左手從自己左手空間戒指里拿出了精鋼手駑和之前煉制的易燃而導致爆破的藥劑。

    這藥劑叫作亡爆,爆破威力超強,荊守前面屠地行龍就用到它,後面在甦菲瑪索家的莊園遇襲也用到它,于是,去卡梅爾之前,他又煉制了些。

    荊守手拿亡爆藥劑和精鋼手駑,然後裝模作樣的伸進懷里去掏精鋼手駑,實則是把亡爆藥劑放在胸口處了,然後再作樣子的拿出精鋼手駑對諾里克發動攻擊。

    正因為如此,諾里克在看到荊守伸手進去才沒有懷疑,他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劍刺進荊守的身體時,劍上不但沾了血漬,還有一股液體,而那就是亡爆藥劑。

    隨後,當諾里克再次發動攻擊時,亡爆藥劑經過與空氣的摩擦,自然而然就爆破了出來。

    荊守于是抓住那個機會,對諾里克發動了致命的一擊,當然,不止是諾里克劍上有亡爆藥劑,他的身上也有亡爆藥劑,按理他躍向諾里克時應該會發生爆炸,不過聰明的是,他用真氣把流在身上的亡爆藥劑全接下來了。

    然後荊守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把藥劑包起來,于是自然而然,在他躍向諾里克時,他就沒有發生爆炸了。

    而荊守,也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1:58 PM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周轉

    克羅扎所帶的人,都是訓練有素的人,處理現場是非常輕松,只不過片會,原本有些觸目驚心的現場就被處理的仿若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隨後,克羅扎等人則守護在了荊守和甦菲瑪索旁邊,等待著荊守的醒來。

    由于是在路旁,期間,不時會有行人路過,當他們看到在路邊的甦菲瑪索等人,大都露出了疑惑之色,只是看到克羅扎所帶的那批面無表情的手下守護在旁時,路過的人都不敢多說什麼,怕得罪克羅扎等眾人。

    在等待中,不知不覺就到了半夜,山谷之中的風開始大了起來,衣著單薄的甦菲瑪索不禁感到了一絲寒意。

    旁邊的克羅扎看到甦菲瑪索的身子有點瑟,當下從旁邊拿過甦菲瑪索的包裹,道︰“小姐,披件衣服吧。”

    “謝謝。”甦菲瑪索接過自己的包裹,伸手解開包裹拿了一件厚實一點的衣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隨後她把包裹系上,朝克羅扎道︰“克羅扎,荊守已然睡了半天多了,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克羅扎看了一眼胸口處衣服有血漬的荊守,道︰“小姐,不用擔心,荊守現在氣息平穩,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你盡管放心好了。”

    “是嗎?”甦菲瑪索不由朝邊上還在躺著的荊守望去,心里倒是期盼荊守快點醒來。

    其實在甦菲瑪索和克羅扎說話的時候,荊守已然調息完畢了,只是他並沒有醒。而是打算冥想。

    荊守之所以精神虛脫,大抵是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對陣諾里克時。他施展太多太多的魔法了,這些魔法本身就是高級魔法,再加上又在高級魔法地基礎上加了許多魔法技巧,這就得耗費大量的精神力。

    和別的魔法師不同地是,荊守施展魔法,倒不是使用精神力,而是使用由內力模擬出來精神力,這樣的話。損失的是內力,只需要調息就好,可是事實不然。盡管他使用的魔法是用內力模擬出來的精神力,但他的精神力在使用魔法時會為之消耗。

    平時的話,由于不怎麼使用魔法。精神力的消耗倒看不出來,可是今天大量地使用魔法。荊守的精神力就極為消耗,要不是如此,他絕對不會如此疲憊不堪的。

    就是現在,荊守仍然感到整個頭沉沉地,讓他並不想抬起頭,而且尤為嚴重的是,頭還很痛,仿若要裂開一樣。

    他方才意識到。他使用內力模擬精神力使用魔法時。他腦內的精神力會順帶地搭上一個便車,跟著出去。

    所以就算他內力深厚無比。他也不能無限的使用魔法,這,有個度!荊守當然沒有時間來分析這個度,就算有時間,他也沒心思來分析,因為此時他地頭痛的讓他根本不可能集中精神。

    好在此時在山谷之中,夜風從一旁呼嘯吹進來,本身擁有風元素屬性的荊守在這狂風中,或多或少還是感到好過一些。

    整個人的心神慢慢放松,荊守整個人進入了冥想的狀態。

    現在的他,已然領悟了元素之心,所以他能直接讓四周的風元素圍繞著自己,讓風元素的活力開始給自己充電。

    這是一個非常舒適地過程,那完全象是整個人融入進了那活力四射地風中,荊守甚至感覺自己的整個人都飄了起來,就象一片鴻毛一般,隨風飄浮。

    克羅扎等人並沒有感覺到現在荊守地異況,不過身為七級大魔法師,甦菲瑪索對于魔法元素還是有辯識能力的,她清楚的發現到,空氣中流動的風元素,在經過荊守身邊時,變得有些不正常,這些風元素會先環繞到荊守身體四周,然後才轉出去。

    如果對魔法沒有認知的人,是看不出這里面的不凡之所,就算是普通的魔法師也未必看的出,因為面前的荊守所表現出來的跡象來看,或許就是魔法中的周轉。

    以甦菲瑪索一個七級大魔法師來說,她理應是不懂周轉的,因為周轉離她非常的遙遠,她也是一次意外在帝都學校里聽講座得知的。

    在帝都學院里,學生們上課是非常輕松的,經常會有高級老師公開講座,學院里的學生如果想聽那位老師的講座,就可以去參加。

    學生們對講座趨之若鶩其實還有一個令講座老師哭笑不得的原因,那就是交友,學院里的男女學生,經常利用講座去尋找自己中意的目標,進而借著講座的機會認識,也就是這個原因,許多女生聽講座,經常會拉著好朋友一起去充場面,男生其實也有不少,不過大部份男生都是單獨出手,免得自己看中的目標被橫刀奪愛。

    在那樣的環境下,甦菲瑪索頻繁的被朋友們拉出去參加講座,說來說去,都是美麗惹的禍。

    在帝都學院里,甦菲瑪索的美那是排得上號的,每一次她去聽講座,那把她當目標的男生不可謂不多,而和她在一起的女生,往往都會被她的美麗給比下去,成為配角。

    這樣的情況,甦菲瑪索理應遭到女朋友們的排斥,問題是,甦菲瑪索沒有找伴的心,于是那些在她面前踫壁的男生,就成為了她的女朋友們的目標,這樣甦菲瑪索反而成全了她們。

    甦菲瑪索是非常煩和朋友們去聽講座,後面她明白到這里面的原因後,于是就采取了冷處理,再有人要她參加講座,一律找原因委婉拒絕,因此,她的朋友越來越少,到後面,她根本就是孤單一人,但她並不在意,因為她的心思是放在學習魔法中的。

    關于周轉,那就是甦菲瑪索有一次在聽學院的高級老師的講座時聽到的,這周轉是一個只會出現在掌握了元素之心的魔法師身上。

    魔法的本質就是使自己的精神力和外界的魔法元素能量達成共振,從而在一定的空間範圍內產生相應的魔法效果,而魔法師由于掌握了元素之心,那麼他實則是掌握了魔法元素,他可以隨心所欲的施展魔法,不受到限制,究其原因是因為他隨時可以和外界的魔法元素能量達到共振。

    在這個時候,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現象,那就是周轉了,掌握了元素之心的魔法師,由于和魔法元素變得越來越親密,伴隨之的,一旦和這個魔法師相同的魔法元素經過他的身邊,就會被其所吸引,環繞到他的身邊,與其建立一定的精神關系,隨後再擴散開去。

    這也是為什麼掌握了元素之心的魔法師不需要念咒就能隨心所欲施展魔法的原因。

    這個過程並沒有什麼實際上的意義,它只是代表著魔法師掌握元素之心的一個象征,甦菲瑪索現在注意到荊守身體上的這個現象時,盡管心里猜到荊守是一個掌握元素之心的魔法師,可是她還是為這個事實而頗為感慨。

    她卻哪里知道,周轉又豈會沒有什麼實際上的意義?那只是她實力太低,還沒有達到那個層次,所以她並不知道。

    對于高級的魔法師來說,誰都知道周轉的重要性,周轉是一個魔法師質變的關鍵一環。

    魔法師掌握元素之心,也就意味著掌握了魔法元素,可是當掌握了魔法元素後呢?

    這個知識點在高級魔法師層面來說,是一個就有若亞比斯大陸上魔武不能雙修一樣的基本常識,那不是別的,是周轉,周轉是魔法師們邁向更深層次魔法的中樞。

    那麼什麼是周轉呢?

    周轉的具體描述就是以自我為中心,和空氣中屬性相同的魔法元素形成一個自我為中心的世界。

    這只是單純的描述,據說只要掌握了周轉的本質,那麼這個魔法師也將邁入法神那一個奧秘的世界中。

    只是,亞比斯大陸數千年來,誰也沒有聽說過有真正掌握周轉的人出現,頂多就是出現周轉的跡象。

    無論是修習魔法抑或是修習斗氣,都不可能有盡頭的,它們就象習學一樣,學海無涯!

    周轉的存在,就是魔法師領域邁向更高一層的大門。

    只是甦菲瑪索了解的並不夠詳細,所以她並不知道荊守身上出現周轉意味著什麼,如果別的高級法師知道了,當他們知道荊守年紀輕輕就能達到周轉,勢必會大吃一驚,要知道周轉的存在,足以讓一個國家當國寶一樣培養。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不速之客

    經過一個寒冷的夜晚後,天方漸白,荊守也適時的“醒”了過來,經過一夜的冥想,他已然把和諾里克大戰所帶來的疲憊給消除了,就算是頭痛,也在冥想中消逝不見了。

    他站了起來,朝帳蓬外走了出去。

    在昨天晚上,考慮到不可能再趕路時,克羅扎就叫手下的人騎著地龍去附近的城里買了帳蓬回來,由于他們此行來是追騎著快地龍的甦菲瑪索和荊守,他們的地龍自然也是快地龍,到附近的城市買帳蓬到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從帳蓬里出來後,一股寒風襲襲而來,荊守並沒有感到不適,相反寒風的襲來,讓他感覺到舒服不少。

    此時此刻,整個大地處于一片灰蒙蒙之中,四周,立了不少帳蓬,而克羅扎帶的幾個手立守護在四周。

    荊守朝山谷兩旁望去,在路兩旁的各個地方,他肯定那里都埋伏有人,看他是看不出來,可是他能猜測出來的。

    克羅扎帶著人追來時,地龍的蹄聲讓他知道了克羅扎他們大概的人數,而現在在帳蓬四周守護的和睡在帳蓬的人加起來,荊守認為少了至少數十人上,顯然,這些人肯定是埋伏在四周了。

    “你的眼神真毒啊!”一個略帶佩服的聲音傳來,克羅扎從旁邊走了出來,他看到荊守的目光在自己手下人所埋伏地各個地點一一掃過。心里對于荊守過人的洞察力是無比的驚嘆。

    荊守回過頭來,淡淡看了一眼克羅扎,也沒有說話。而是凝望遠方地景色。

    克羅扎自討了一個無趣後,倒也不尷尬,反道︰“回到帝都後,你保護小姐的期限到了,我能否繼續請你保護小姐呢?”

    “你如果想請人的話,可以去我的護衛協會請護衛。====”荊守沉默了會終于出聲道,此行他親自保護甦菲瑪索,算是被七皇子福克鑽了空子。接下來的話,他並不打算再讓自己出面了,他所要做的是把護衛協會帶入到正軌,然後回斯康城。

    就算不這樣,光是甦菲瑪索的對手是德弗森伯爵這一點,荊守也沒有理由再幫甦菲瑪索了,只是他干掉了諾里克,而甦菲瑪索又得到了格琳微爾夫人的認可,基本上說,整個局勢地天平已然傾向了甦菲瑪索。

    “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荊守想起甦菲瑪索家族的人都被德弗森伯爵一一蠶食,心里忍不住感慨道,隨即,他意識到一個問題。

    那就是在和黛安娜的相處中,他變了。

    以前的他,雖然他是一個保鏢,不過大多數人會說他更象一個殺手,冷酷的殺手,更有甚至說他是一匹狼,究其原因。是因為他淡漠,不怎麼說話,而且下手狠。

    當然,如果換個角度來說。他是專業,在接了任務後,他只會去認真完成任務,而不會顧及別的。

    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在執行任務時,感情變得豐富了起來。

    他承認,這能對自己產生一些影響,可是遇到原則上的問題時。他不認為自己沒有那個自我控制能力。畢竟鏢神的稱號不是吹出來地。

    荊守對這個倒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黛安娜。他,又想她了……

    “荊守,你醒啦!”一個喜悅的聲音傳來,穿著一身雪白裙裝的甦菲瑪索從邊上的帳蓬里走了出來

    荊守看到甦菲瑪索,道︰“小姐。”

    “你沒事吧?”甦菲瑪索一臉關心道。

    荊守回道︰“基本上沒什麼大礙了,謝謝小姐的關心。”

    “那就好,你一直沉睡不醒,我還以為你會出什麼事呢。”甦菲瑪索微微笑道。

    克羅扎眼見二人在談話,道︰“小姐,你們慢談,我去張羅早餐。”說著就識機的走開了,離開時,他還一臉深意的看了荊守一眼。

    荊守看著克羅扎離開,朝甦菲瑪索道︰“你應該知道我的秘密了吧。”

    “秘密?”甦菲瑪索疑道,隨即她才反應了過來,道︰“你是說……”

    荊守點頭道︰“是的。”

    “雖然當時地情況我一直看在眼里,可是當我明白到這個事實時,我真的有點不敢相信。“甦菲瑪索微微笑道。

    荊守很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目地,道︰“你能答應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嗎?”魔武雙修的事情只要一傳出去,荊守定能成為亞比斯大陸最紅的一人,可是那並不是他所想的,他相信,一旦這件事情暴露出去,麻煩事情肯定也會伴隨而來,而且會打破他的生活,他可不希望成為亞比斯大陸的明星!

    “沒有問題!”甦菲瑪索毫不猶豫的應承道。

    荊守禮貌性道︰“那謝謝了。”

    “說謝謝的人是我,你幫了我那麼多忙。”甦菲瑪索說著想起了什麼,猶豫了幾下才道︰“如果我親自請你再保護我一段時間,直到我和德弗森伯爵地事結束,也不可以嗎?”

    荊守很肯定道︰“如果你想要護衛保護,可以來我們護衛協會雇傭護衛,他們都是由我訓練出來地,能力絕對信的過。”

    “是嗎?”甦菲瑪索半開玩笑道︰“但他們絕對不可能打敗象諾里克這種快臻至劍神地高手的!”

    荊守嘴角一揚,道︰“象諾里克這樣的高手又不是箭葉菜。”箭葉菜是亞比斯大陸一種類似于中國大白菜的菜。

    甦菲瑪索明白荊守話里的意思,勉強的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很快的,克羅扎就把早餐安排好了,當實在有些餓的甦菲瑪索準備開口吃東西時,荊守卻阻止了她,然後拿出了試毒針鑒毒,他這一行為,讓邊上的克羅扎感到頗為好笑,而甦菲瑪索意外的是笑不起來,她反而有點惆悵。

    吃過早餐後,一行人開始往帝都趕去了,回到帝都後,荊守保護甦菲瑪索的任務也算是圓滿結束了。

    在荊守保護甦菲瑪索的這十天里,護衛協會已然不象剛開始開店的時候那般冷靜,店里面已然有了一些生意,只是並不太紅火。

    荊守回到協會時,已是深夜了,護衛協會里的人基本都睡了,而作為暫時管理者的洛伊得則在辦公房里挑燈處理一些協會的賬目。

    洛伊得看到荊守回來,很是高興,連忙給荊守上茶。

    荊守坐了下來,道︰“洛伊得,店里的生意如何?”

    洛伊得頗為不好意思道︰“會長,協會的生意雖然有一些了,可是只能略微盈利。”

    “洛伊得,不用在意,我們護衛協會的名氣還沒有打出來,這樣的情況也是在情理之中。”荊守喝著由黛安娜合作伙伴從東方帶來的茶葉所泡的茶,一臉輕松道,並沒有因為洛伊得的稟報而感到不悅。

    洛伊得看荊守一副胸有成竹道︰“會長,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

    “嗯。”荊守點了點頭,當下把此行保護甦菲瑪索的一些事情給講了出來,然後道︰“這些事情你可以找人到處去宣傳,另外的話,你再把協會里接到任務的護衛所發生的事情給問下來,然後找出那些能夠有賣點的事情,把這些傳播出去,我想到時我們護衛協會的生意就會開始紅火起來。”

    洛伊得聽後,忍不住露出了佩服的神情,道︰“會長,這一招實在是高啊!”

    “你要注意一點的是,不要把我保護甦菲瑪索的事情給說出來,而只是把我說成是護衛協會里的護衛,這樣的話,才會有效果,這個事情我跟甦菲瑪索交代過了,她會配合你的炒作的,不要具體把某人說出來,就說傳說護衛協會的護衛怎麼樣怎麼樣,到時甦菲瑪索那邊的人一出來應下,你然後再花些心思,讓別的請過我們協會護衛保護的人在公開場合承認傳說的真實性,這樣所產生的效果才會好。”荊守交待道。

    洛伊得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我一定會照會長所說的去做的。”

    “嗯,那你早點休息吧。”荊守說著站起身,準備回自己的房,昨天和諾里克交手,到現在他還沒有好好總結一下那場打斗,現在回到自家里了,他自然打算好好總結下。

    荊守伸手打開了房門,還沒有步出房門時,房門前卻走過一道靚麗的身影,看到那身影轉過頭來,他不由疑道︰“你怎麼來了?”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1:59 PM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不正常

    站在荊守面前的不是別人,而是久別不見的娑羅,她仍然穿著那身黑色的斗蓬衣里,今時不同往日的是,此時的她給荊守的感覺和以前完全的不一樣。

    荊守認為,以前的娑羅會讓人在意的是她的美麗和小巧玲瓏,這些優點娑羅還在,只是現在他看起娑羅,更多的感覺是娑羅的黑色的斗蓬衣相生相融。

    不熟悉娑羅的人不會在意這個細微的不能再細微的變化,荊守卻非常清楚,娑羅能有現在的變化,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她修煉暗黑魔法所造成的。

    娑羅淡淡一笑,道︰“怎麼?對于我的到來感到很意外嗎?”

    “就你一人過來了?”荊守反問道。

    娑羅點了點頭,道︰“有點事找你。”

    荊守沒有回話,而是回頭看了一眼關注這邊狀況的洛伊得,道︰“跟我回房再說吧。”說著他就跨出門外,順手把門給關了上來。

    在房里的洛伊得聽到荊守和娑羅的一翻談話,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隨即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繼續處理起公事來了。

    帶著娑羅回到自己的房里,荊守直接開口道︰“這次又想要我陪你去哪冒險呢。”

    “難道我找你一定有事嗎?”剛坐穩的娑羅聽到荊守的話,忍不住反問道。

    荊守搖了搖頭。道︰“我不認為你會千里迢迢來找我只是因為想我,說吧。”

    “很簡單,這次我和一個冒險隊要去探索一個遺跡。在里面有大量法師所遺留下來地財產,由于這個任務太危險,所以我請你保護我,當然,名義上我是你的雇主,實則是我們是平等的,到時事成之後,我會讓你得到你所應該得到地東西。()而且絕對會讓你滿意。”娑羅在荊守的直視下,最終說出了此行來找荊守的目的。

    荊守並沒有立刻回答,從娑羅的話里,他非常清楚,娑羅只叫他保護她,很明顯的是,娑羅希望冒險隊別的人在進遺跡中死去,他沉吟一聲後,道︰“你的心機很重!”

    “是嗎?”娑羅微笑道︰“你認為如果我不是一個心機很重地女人,為什麼當初我會給你一個那樣的約呢?”

    荊守看著一臉坦然的娑羅。道︰“人數大概有多少人?”

    “一名盜賊,二名九級黃金劍士,一名八級白銀劍士,再加一個魔導師級別的牧師,以及我和另一名實力臻至大魔導師級別的人。”娑羅回道。

    荊守嘴角一揚,道︰“人數還真不少。”

    “是啊,要想讓他們在發現法師們所遺留的財產之前死去,的確有些困難,好在那個遺跡非常的危險。”娑羅笑盈盈道。

    荊守考慮了一下,道︰“你憑什麼相信我會答應你?”

    “我倒沒有想過這個事情。也許前面兩次你都答應我了,讓我想當然的以為你會答應,不過如果真要找理由,我相信現在的你應該差不多掌握元素之心了。就算沒有,也應該快了,倘若此行成功地話,那里面有大量法師所遺留下來的財產,不但包括金錢,甚至魔晶和高級魔法書籍絕對不少,這有利于你在魔法的領域上更進一步。”娑羅現在聽到荊守的話,倒也有些忐忑了。她擔心荊守不會答應她。

    荊守淡淡道︰“我只是給你提個醒。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的,把此行的大致情況說出來吧。

    娑羅聽到荊守的話。不由一呆,隨即她明白了過來,荊守從來都不是那種會被人算計的人,想到這,她內心有些苦澀,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一臉平靜道︰“那個遺跡叫做地下城,是一個暗不見天日的地方,算是亞比斯大陸最神秘地遺跡,在里面,有一個種族叫作蜥蜴族,他們對于非族類人都是異常排斥的,而他們,也將會是此行任務所要遇到的困難之一。”

    “蜥蜴族?”荊守道︰“他們和那些法師有什麼聯系嗎?”

    娑羅搖頭道︰“沒有什麼聯系,只是我們往里面走時,必須要經過蜥蜴族。”

    “嗯,什麼時候動身?”荊守淡淡道,他的話無疑說明了他已然答應了娑羅地提議。

    娑羅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道︰“就明天,我和他們約定在三坪口會合,必須要到後天早上之前趕到那,然後再動身趕往地下城,不過有一件事需要拜托你,那就是在他們面前,需要你慌稱是我的隨從,可以嗎?”

    “我只是需要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另外就是魔核,我需要大量的魔核!”荊守淡淡道,語氣非常肯定。

    娑羅知道這是荊守開出的條件,猶豫了下,道︰“沒有問題,這個好商量。”

    “既然這樣的話,我幫你安排房間。”荊守說著站了起來。

    娑羅並沒有說什麼,而是默默的跟在荊守身後,讓其幫自己安排房間。

    很快,荊守就帶著娑羅進入了她將要睡一晚的房間,在道了一聲早點休息後,荊守便離開了,而在他離開後,娑羅整個人依在關上地門後,頗有一絲無奈道︰“我是一個心機很重地人嗎?其實我並沒有說假話!”

    說著娑羅嘆息了一聲,然後躺到了一旁的床上去,只見她躺在床沒多久,她整個人就被一股黑霧所彌繞。

    荊守回到自己地房間時,並沒有當場上床去回顧和諾里克的那場打斗,而是伸手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小綠。

    小綠仍然在沉睡中,看它那可愛的神情,根本讓人聯想不到它會是一個聖獸。

    “到時得到大量魔核後,應該能加快這小家伙的成長,只是聖獸的成長實在有些太麻煩了,真不知道還要為這小東西奔波多久。”荊守感慨道,伸手把小綠放進空間戒指里,然後翻身上了床。

    靜靜的躺在床上,荊守的心頓時靜了下來,他的腦海里立時出現了諾里克那不平凡的一劍。

    那僅僅是一劍,為什麼會變的如此不平凡,是什麼賦予了那一劍的神奇?

    荊守想著,腦海里只有諾里克的那一柄劍,然後再沒有別的了。

    一瞬間,他仿若置身于一個黑暗的空間里,然後那柄劍緩緩朝他襲來,他想躲,卻發現自己根本躲不開,而那把劍變得越來越模糊了,到最後,整個劍一亮,就象熾熱的太陽一樣,所發出的耀眼光芒讓他的眼楮根本看不見,而當他閉上楮眼的一瞬間,他只覺一股刺痛從胸口傳來,那一劍已然刺中了他。

    呼——

    荊守整個躺在床上的身形一起,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額頭上更是滲出了絲絲汗水,他大驚,他斷然料不到自己只是回想,居然會為那一劍感到驚嚇,這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

    好在他也算是身經百戰了,伸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他讓自己的心放緩了下來,控制自己的情緒對他來說太簡單了,根本不用費吹灰之力。

    荊守似圖再回想諾里克的那一劍,可是奇怪的是,他居然沒有之前的感覺了,那一劍在他的回憶中,變成了平凡的一劍,就是直直的一刺。

    “怎麼回事?”荊守心里疑道,覺得整件事情有些詭異,為什麼一開始回憶諾里克那一劍時,自己的反應會如此反常,而現在回憶那一劍時,卻又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荊守盡量分析著前後的變化,期希找到為何會如此的理由,可是思來想去,他根本找不到有什麼理由能解釋這個現象。

    在他的思索中,漆黑的天開始漸漸漂白,躺在床上的他能夠清晰聽到了店里的人在走廊上打招呼的聲音,他睜開眼一看,赫然發現天亮了。

    “時間過的好快!”荊守心中感嘆道,不由站了起來,一夜認真的思考,卻是一點頭緒也沒有,由于和娑羅約好了今早要動身,他必須早點起床交待一些護衛協會的事情。

    娑羅起的很早,在荊守打開房門時,她已然早早等候在門外了,她看著從房里出來的荊守,微微笑道︰“很難的啊,你居然也有起晚的時候。”她是算準了時間過來的,因為每一天凌晨,荊守都會在同一個時間點開門出來洗淑,只是她有些意外的是,荊守今天開門出來洗淑的時間卻比平時要晚上不少時候。

    “我去洗淑。”荊守掀下這句話後,一個人就徑直朝走廊的一旁走了過去,娑羅見此,連忙跟上,不過她心里卻不禁奇怪,因為她看到了荊守額頭上的一絲汗水,有點不太正常啊!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高論

    春天的天和女人一樣,是善變的,早上荊守和娑羅騎著地龍離開帝都是,天氣還算是風和日麗,可是行到快中午的時候,豆大的雨滴就落了下來,砸在地面上,使得清新的空氣里充斥著極濃的灰塵味,在荊守叫娑羅往一旁的林中奔去時,大雨就嘩啦啦的降了下來,一瞬間,整個大地充滿了濃濃的水霧氣,而那傾盆大雨,更是使得荊守和娑羅的衣服瞬間濕了個透。

    荊守帶著娑羅來到林邊的山石下躲雨,看著邊上因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淋濕而露出了玲瓏曲線的娑羅,道︰“你真不應該改學暗黑魔法。”

    “就算沒有改學,我也不可能隨時都關注空氣中水元素的變化,所以這個暴雨之災還是要受的。”娑羅知道荊守的意思,在用手擦掉臉上的雨水時,出聲反駁道。

    荊守沒有和娑羅在這話題上糾纏下去,而是轉過身去,淡淡道︰“你還是先換身衣服吧。”

    “這家伙!”娑羅聽著荊守那冷漠的話語,忍不住在心中叫道,她身上的衣裙吸水的,經過剛才的暴雨一淋,整個衣服沉的,再加上一身濕,讓她感到非常的不舒服,荊守的提議對她來說是非常適宜和貼心的,可是荊守總是用那種淡漠的語氣說話,這也是她不恥的地方,不過她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伸手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一塊浴巾和一套套衣裙來。

    把身上地衣裙一件件脫掉。娑羅很放心的擦拭自己濕漉漉的衣服,如果邊上站地是別人,她倒會擔心偷看之類的。不過在邊上的是荊守,她倒是一點也不擔心,她對荊守的人品有信心。

    很快,娑羅換好了的衣服,她朝荊守道︰“好了,你現在可以換了。”

    荊守哦了一聲,然後也開始換衣服,在他換衣服時。聽到荊守脫衣服時所發出的稀稀疏疏的聲音,她的腦海里不由回想起了荊守當初和他發生關系地畫面,荊守太特殊了,因為他的身上有著太多的傷疤,這讓娑羅想忘記都難。(想到這,她不由想起了荊守那強烈沖頂自己的畫面,當時的感覺更是湧上心頭,她只覺自己的身子有些酥麻,有想偷看荊守的沖動,可是她卻強忍了下來。而在偷看與不偷看之間,她整個人的心思開始亂了起來。

    “看這個情況,這場大雨應該會下蠻久。”換好衣服的荊守出聲道。

    娑羅哦了一聲,整個人從亂想中醒了過來,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這場雨會下蠻久。”荊守瞥了一眼娑羅,心里卻發現到娑羅一絲細微的變化,以娑羅慌亂地應答聲,荊守猜娑羅有些什麼事情。

    娑羅看了一眼邊上擲地有聲的大雨,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是希望不要拖太久。”

    “希望吧。”荊守應道。

    二個人站在山石下。看著被暴雨洗涮的森林,都沒有再說話了,而是等待著雨停繼續趕路。

    令二人想不到的是,連著等了一個多小時。暴雨並沒有停的意思,雖然雨勢是小了點,可還算是傾盆大雨。

    荊守走到一旁地龍邊,從放在地龍身上的行裹里拿出干糧,朝娑羅道︰“現在該是用餐的時間了。”

    “謝謝。”娑羅回過頭來,接過荊守遞上來的干糧,和荊守靠在了山壁上站著吃了起來,邊吃邊道︰“看這樣子。明天早上我們是不可能準時到達會合的地點了。”

    荊守嗯了一聲。道︰“你是怎麼和他們掛上鉤地?”

    “因為利益。”娑羅簡練的回道。

    荊守倒不這麼想,誠然利益的確是共同的目標。^^^^可是要這麼幾個實力不低地人湊在一起,娑羅自然隱滿了一些東西,只是娑羅不想說,他也不會逼問娑羅,而是拿起自己那套被淋濕的衣服,當場洗了起來。

    一旁的娑羅看到荊守在洗衣服,忍不住贊道︰“現在象你這樣實力過人的男人,還能自己洗衣服,那真的是近乎絕種啊!”整個亞比斯大陸都是尚武的風起,實力高的男人,金錢、地位、女人自然是不會缺的,而象洗衣服這些瑣事,自然是由別人處理地。

    荊守並沒有把娑羅地贊賞放在心里,道︰“你現在修習暗黑魔法,到了什麼境地了呢?”

    “比以前強了,現在對付一個大魔導師應該不成問題,當然,以暗黑魔法的特殊性,對上法聖,也是可以撐上一會地。”娑羅對于這個事情倒是沒有隱瞞,而是如實的說了出來。

    荊守想起之前對諾里克的一劍,道︰“你對法聖和劍聖了解的多嗎?”

    “不算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初級的法聖和劍聖,它們離上一等級的人並不是很遙遠,可是若是法聖抑或是劍聖開始步向成熟,他們將會和前面等級的人分處于兩個不同的世界中,感覺一個天一個地。”娑羅緩緩道。

    荊守聽到娑羅的話,拿自己和杰克一個對比,再拿自己和諾里克一個對比,覺得這話說的非常正確,忍不住再次問道︰“你還知道有什麼關于劍聖或是法聖的事情嗎?”

    “沒有了。”娑羅搖頭道︰“那是一種層次感的差別,我實力未到家,怎麼可能知道呢,就算是剛才所說的,也是道聽途說的。”

    荊守心里略微感到一絲失望,好在作為保鏢,他早就達到了喜怒不形于色,他仍是一臉平靜道︰“是嗎?”

    “聽你的話,你該不會和劍聖抑或是法聖交過手了吧?”娑羅疑道。

    荊守嘴角一揚,道︰“我之前送黛安娜來帝都時,不是就和劍聖交過手了。”

    “說到黛安娜,她倒是蠻想你的。”娑羅道。

    荊守對這個事情也不好發表想法,轉移話題道︰“對了,對于聖獸,你了解的多嗎?”

    “你該不會是有聖獸了吧。”娑羅疑道,她絕對不相信荊守是因為無聊才會問這種問題的,一定是聖獸和其有關,才會問的。

    荊守滴水不漏道︰“沒有,只是想了解一下,因為我在開米洛大師留下的書籍里看到一些關于魔獸的介紹,不過提到聖獸時,卻並沒有什麼內容,所以就順便想你了解一下。”

    “這樣啊,這很正常,聖獸只是存在于傳說之中,它太稀少了,所以人們對于聖獸並沒有多少了解。”娑羅釋然道。

    談話中,二人的午餐已然結束,不過大雨並沒有停下,好在雨勢開始變小,相信要不了多久雨就可以停下了。

    在靜心的等待中,又是過了數十分鐘,雨變成了斷斷續續的雨滴,荊守正打算叫娑羅上路時,娑羅卻捂著肚子臉色不太舒服道︰“我肚子痛,先去邊上應下急。”說著腳步一起,就朝旁邊的林中跑去。

    荊守作為娑羅的保鏢,自然不可能就這樣放任娑羅去林中隨便應急,倘若娑羅被林中的毒物所咬,那他就是失職了,若是遇到巨毒生物的襲擊而亡,那他這個鏢神可以直接羞愧而死了。

    象這種小事情、小細節,事實上,荊守無論做誰的保鏢,都先事先跟對方打聲招呼的,娑羅此時身為荊守的臨時要保護的人,當然也不例外的被荊守交待過了,只是看娑羅這樣子,顯然是突然就肚子痛的,那就不能讓他指定解決內急的地方。

    但荊守不會因為娑羅內急就放松,而是跟著她來到林中,只不過是背對著她,在娑羅內急的邊上,他能把四周的動靜掌控在內,就算四周有毒物,他也能臨時解決掉,倘若會面對娑羅而出手解決毒物的話,他則會閉上眼楮出手。

    聽聲辯位的能力別說他現在有了一身不俗的內力,就算是以前他也是不俗的,毫不誇張的話,荊守能夠不看,只憑聲音用槍打死一只嗡嗡響的蚊子。

    娑羅也真是急了,雖然蹲下的她能夠看到在邊上背對著她的荊守,不過她並沒有因此就感到不適,而是噓噓尿了起來。

    聽著娑羅尿尿時發出的噓噓的聲音,荊守不由想起了之前自己曾經保護一個富家紈褲子弟時聽到的一翻高論。

    女人如果尿出來的聲音是嘩啦嘩啦之聲,那說明尿尿的女人有生過孩子,因為生過孩子的女人那地方特別的大,尿尿時如水桶倒水一般,所以聲音是嘩啦之聲;如果聽到的聲音是噓噓之聲,說明那女子已經不是處女了,絕對被人干過;最後的就是處女尿尿的聲音,這聲音非常的緊密,就好象一個裝滿水的桶破了一條小縫一般,聲音是嘶嘶作響,原因就是一個未開包的處女,那地方狹窄所致。

    荊守和娑羅發生過關系,娑羅發出的噓噓之聲,倒是符合這一翻高論,不過荊守自然不會閑得卯痛去查證這個。

    呃,一聲呻吟聲傳來,緊接著就是傳來了身形倒在草叢中的聲音,荊守回過頭來一看,卻見娑羅一臉昏迷的倒向了邊上的樹叢中。

    他臉色不禁一變,要知道剛才雖然他有想那翻尿尿的高論,可是他可以很不誇張的說,方園百米之內所發出的哪怕一絲動靜,都不可能逃出他的掌控,為何娑羅現在會?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1:59 P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幸福

    雜亂的草叢在娑羅倒下去後,顯得更加的亂了,荊棘被她壓在身上,可能的話,早已刺進她那單薄的衣裙,對她的身體造成一定的傷害,好在她倒下去是向後倒的,要不然的話,一張玉臉可就會遭到無情的摧殘。

    顧不得多打量,荊守身形一起躍到了娑羅的旁邊,然後把壓在有荊棘的草叢中的她給抱了出來,平放在了地上。

    正面快速的觀察了娑羅一眼,荊守並沒有看出娑羅有哪里不對勁,當下他就抓起娑羅的小手,然後替其把起脈來。

    這一把脈,荊守立時發現到娑羅臀部之處有一種毒素在擴散,當機立斷,他就放出真氣替娑羅排那在擴散的毒,在他的真氣下,毒開始一點一滴的退了出去,不過當他把毒素大部份給用真氣逼了出去後,娑羅的體內仍然還留有一絲余毒,那絲余毒沾在娑羅的體內,根本逼不出去。

    荊守並沒有因為這意外的事情就變得自亂陣腳,他冷靜的讓娑羅側起身來,伸手把娑羅那剛好穿到半途卻沒有穿上的裙子往下拉了拉,讓其露出了那光滑雪白的臀部,卻見娑羅臀部與腰相連的位置上有著一小團因被裙子下拉而顯的有些亂的翡綠粘稠物。

    荊守伸手把那團翡綠粘稠物給擦掉,立時一個細小若針眼的紅色斑點出現在娑羅臀部與腰相連的地方。

    “看來是被林中地毒物給咬了!”荊守心道。沒有一絲猶豫,他俯身就往娑羅身後吻去,開始吸吮那個細小的斑點。為娑羅吸毒。

    那些殘毒根本擋不住荊守的吸吮,要知道他不僅僅是吸吮這麼簡單,他還利用了真氣,強強聯合下,余毒自然是被荊守給一點一滴地吸了出來,然後被其無情的吐在了邊上的地上。

    這毒能夠讓娑羅一中就倒,荊守自然不覺得它毒力不夠,所以在吸的時候。他還用真氣護住自己的嘴巴,以避免自己中標,這種小細節的話,他從來都不會疏忽的。

    在荊守的吸吮中,被荊守用手撐著而側著身地娑羅悠悠醒了過來,她能感受到荊守正在自己臀部和腰相連的地方吸吮,只是她全身麻麻的,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她又能有什麼反應呢?

    在吸了半盞茶的功夫後,荊守總算是把娑羅身上殘留的余毒給吸了出來。==他伸手把娑羅的衣服給拉了上來,然後輕輕把其平放到地面上,適時的看到了娑羅那已然睜開的眼楮。

    “怎麼樣?”荊守詢問道。

    娑羅想問荊守到底出什麼事了,可是根本問不出來,剛才她在內急完後,正想穿上裙子從林中出來,誰想一陣暈眩傳來,她整個人就不醒人事了。你可能被林中的毒物給咬了。”荊守和形形色色地人打過交道,眼力自不在話下,就算沒有這一環。想他作為保鏢,時刻都要觀察四周接近雇主的人,察顏觀色又豈沒有被訓練過,自然一眼就看出娑羅的心思。

    娑羅聽到荊守的話。想不通問荊守是什麼毒物,可惜實在沒有力氣,只好無奈躺著。

    自己前不久才有過一次沒力氣說話的經驗,荊守現在自然能對娑羅感同身受,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抱著她來到之前躲雨的山石下,以免到時老天又突然下雨。

    “試著冥想,這樣能夠讓你身體盡快恢復。”荊守呆在旁邊朝娑羅吩咐道。自己則呆在旁邊冥想了起來。

    娑羅並不想當著荊守的面冥想。此時看到荊守先冥想,她這才開始冥想了起來。這一冥想,立時她整個人就被一絲如夢如幻的黑霧所彌漫。

    大地萬籟俱寂,荊守和娑羅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冥想世界中,遠方的天空卻開始在他們冥想中變換了下顏色,原本因雨後而變得更加明亮地藍藍的天空,此時已然渡上了一層灰色,那高高懸掛的太陽,也不斷的下移著它地位置。

    夜晚將至!

    寒風從林中那邊廂吹過來,在林中樹木的疏疏聲中,讓人倍感一絲涼意,率先從冥想中回過神來的娑羅感受著那襲人的冷風,不禁感到一絲寒意,此時的她,身體是恢復了一點力氣,可是當她試圖站起來時,她才發現,移動身體對現在的她而言是那麼的艱難。

    她試圖說話,喚道︰“荊守!”令她松一口氣的是,她至少能夠說話。

    荊守冥想一直是有注意四周動靜地,娑羅地這一聲呼喚自然逃不出他的法眼,他適時地停上冥想,看著躺在地上的娑羅,道︰“怎麼樣了?”

    “身體還是沒有力,不過能夠說話了^^”娑羅回道。

    荊守哦了一聲,道︰“你有看到你是被什麼毒物所傷嗎?”

    “不知道,我只是覺得身子一麻,然後整個人就昏厥了過去。”娑羅還想問荊守是什麼東西咬了自己,聽荊守這口氣,她知道荊守也不知道。

    荊守不由想起了住在甦菲瑪索莊園附近的莫西,他心想以莫西的能力,絕對能夠通過癥狀知道娑羅是被什麼所傷,可惜的是,娑羅來的那麼匆忙,只要晚來個幾天,他定然會向莫西去請教一些相關的知識的。

    看了一眼天色,眼見日薄西山,荊守知道天快黑了,道︰“今天晚上恐怕是不能趕路了,我先去邊上拾點柴火過來。”

    “好。”娑羅應道,心里也頗為有些無奈,她斷然料不到路上會遇到暴雨,遇到暴雨就算了,還會被不知名地毒物所害。這樣一翻下來,一天的時間就耽擱了,也許到明天早上都未必能夠正常啟程。這樣沒有按承諾趕到三坪口去聚合,那幫家伙肯定會不爽的。

    荊守在娑羅分神中朝一旁地林中走去,開始拾起了柴火。

    由于白天剛下了暴雨,林中到處都是積水,地上的泥土也變得極為松軟,如果是還沒有穿越到亞比斯大陸的荊守走在這樣的地上,雙腳肯定早就積起厚厚的黃泥巴了,好在他現在擁有了一身不俗的內力。能夠身輕如燕的行走在林中。

    柴火越拾越多,荊守正打算回去時,不遠處的草叢一陣稀疏地聲音傳來,卻是一只雪白的大風兔從林中鑽出,然後朝另一邊鑽去。

    眼看那大風兔就要鑽進另一邊的草叢,荊守沒有一絲猶豫,連忙施了一個風刃,以他掌握元素之心的魔法實力,對付大風兔這樣低等的動物,自然是手到擒來。那大風兔身形雖然敏捷,可是它怎麼能夠察覺到憑空在身邊出現的風刃,頓時被風刃給一擊擊中。

    荊守隔空一個御物,頓時把大風兔吸到手中,好個大風兔,來的正是時候,正好讓他和娑羅晚上開開胃。

    帶著柴火和大風兔回到山石下時,荊守熟練的架起一個火架,然後伸手往火架里一伸,他的手頓時燃起了一道雄雄的火焰。

    邊上地娑羅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了吃驚的神色,看荊守這麼隨意就能放出火焰,無疑,荊守掌握了元素之心。盡管早就猜測荊守可能掌握了元素之心,可是見到這個事實,她仍然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和別人不同,對于荊守學習魔法的過程,她是非常熟悉的,那還是去年下半年,荊守才是以一個低級的魔法學徒身份向她學習魔法,僅僅是一年多的時間。荊守就由一個魔法菜鳥掌握了元素之心。這個進度實在是太恐怖了。

    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荊守打小開始修煉。荊守會達到什麼樣的程度!

    荊守察覺到了娑羅不可思議的神色,知道她是為自己掌握了元素之心而如此,他也沒有說什麼,而是自顧自的在旁升火,對于亞比斯大陸來說,他本身就是一個不可思議地存在,更何況他的修煉方式!

    哩啪啦聲中,大火升了起來,這讓因為天黑下來的四周變的明亮了起來,也帶給躺在一旁地娑羅一絲暖意。

    荊守提起邊上的肥風兔,朝一旁走去,在邊上,有一個石墩,石墩上內凹,這使得其就象一個水缸一樣儲了不少水,他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把菜刀來開始對手中的風兔進行開腸剖肚,然後清洗了起來。

    執行任務的時候,荊守經常會在野外宿營,自然而然的,在野外做大餐對于他來說,也是家常便飯,手法之熟練自不必多說。

    利索的搞定風兔後,荊守便帶著去髒去皮的風兔回到了娑羅的旁邊,然後拿著一根木架架起風兔肉就烤了起來。

    “你真地很令人吃驚!”從荊守掌握元素之心這個可怕地事實中恢復過來的娑羅忍不住感慨道,在她認為,不管大陸上誰知道荊守修習魔法地事情後,她不認為有人能夠再對荊守保持沉默。

    荊守淡淡道︰“這是否能夠當作是你對我的贊賞呢?”

    “贊賞根本都不足以我對你的佩服!”娑羅叫道,荊守只是花了一年左右的時間掌握元素之心的這個事實實在是太讓人瘋狂了。

    荊守道︰“那不見得,在魔法上的造詣,我未必就能夠比得上你。”

    “那不一樣。”娑羅想起了荊守的魔武雙修,忍不住嘆了一聲,道︰“天才都不足以形容你的厲害!”

    荊守並沒有說話,對于這個話題,他根本不感興趣,他伸手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些烤東西必要的配料,認真的烤起風兔肉來。

    風兔肉上不時會滴下油下去,發出呲哩啪啦的聲音,娑羅看著荊守認真的燒著風兔肉,忍不住笑了起來,道︰“說真的,你在魔法上的表現,讓我覺得你根本不是人,可是你在空間戒指里放那麼多雜七雜八的東西,又讓我覺得其實你和正常的人沒有兩樣。”

    “那是因為你太在意我在魔法上的進步了。”荊守淡淡道。

    娑羅嗯了一聲,道︰“你對于將來有什麼打算嗎?”

    “想這個不太實際,還不如好好吃我現在烤熟的風兔肉。”荊守說著就扯下了一個兔腿,然後來到了娑羅旁邊,伸手扶起了娑羅,讓其整個上半身躺在自己的懷里,把兔腿遞到她的旁邊,道︰“嘗嘗吧,味道應該不錯的。”

    其實味道何止不錯啊,以他的手藝,吃過他烤的東西的人,那都是贊不絕口啊!

    娑羅從小就是個孤兒,從來沒有人這樣關心過她,就算有人關心她,那也是抱著目的的,看著荊守扶著自己所露出的關懷神情,她心里莫名的一陣感動,張嘴小咬了一口,細細咀嚼了起來,道︰“味道真的不錯。”其實她根本沒有嘗出什麼味道,她現在整個人的心都處在荊守細心照顧她的感動中。

    在娑羅吃著兔腿中,荊守扶著娑羅的左手御空一吸,把邊上拆開的包裹里的水壺給取了出來,道︰“要水嗎?”

    “嗯。”娑羅輕輕的回應道。荊守伸手把水壺遞到娑羅嘴前,一只手扶在她的身後,開始喂娑羅喝了起來。

    咕嚕聲中,娑羅頭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幸福!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異況

    到第二天天亮時,娑羅那無力的身體總算有了絲力氣,可是她走起路來,看那不穩的神情,就象隨風欲倒一樣,根本不可能正常趕路。

    荊守對于咬娑羅的毒物倒是非常的好奇,不明白何以會有這樣的效果!

    好奇歸好奇,他倒不會覺得不可能,亞比斯大陸那麼大,奇聞怪事可是多著呢。

    娑羅在荊守的攙扶下坐了下來,道︰“這樣下去不行,我已經爽約了,如果再繼續拖下去,說不定他們會失去耐心等我,今天之前一定要趕到三坪口,荊守,這樣好了,要不我們共乘一騎地龍吧。”

    “好。”荊守也沒有廢話,而是直接應了下來,他不會去說這樣不好之類的話來表示自己的正人君子,現在這種情況下,共乘一騎地龍的確是最好的辦法。

    伸手扶起娑羅上地龍,荊守身形一躍,坐到了地龍的後面,然後再次上路了。

    身子和荊守緊緊的靠在一起,娑羅不由抬頭看了一眼荊守,然後身形往後一靠,整個人靠在了荊守的身上,她的身子本來就是嬌小玲瓏型,如今這一靠,她整個弱小的嬌軀都躺在了荊守的懷里,說不盡的小鳥依人。

    荊守察覺到面前娑羅的變化,他也沒有在意,只是當娑羅之前那樣坐著累,仍然專心的趕著路。慶幸地是。今天老天還算開恩,並沒有下雨,二人得以順利的趕路。

    到傍晚的時候。二人來到了三坪口。

    三坪口位于法倫國最北邊地卡莫城,之所以會叫這個名字,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就算是三坪口想成為通往三個不同地方的中樞,也是不可能,因為法倫國北方所處的是連綿不絕的森林,這片森林可以說是亞比斯大陸最大的森林,叫作綠光森林。

    綠光森林很大。據亞比斯大陸上的高級法師飛到森林的上空目測,綠光森林足有近乎兩個哈拉沙漠之大。

    如果不是慣于在林中穿梭地人,一進入綠光森林深處,很容易就會迷失,因為綠光森林實在是太大了,而且綠光森林里樹林和草叢的茂盛,絕對不會愧對綠光二字的。

    荊守帶著娑羅來到三坪口時,三坪口四周根本沒有人煙,顯然娑羅約的那些隊友因為她的失約,並沒有在這等她。

    “去城里吧。他們幾個人在一起,因該很顯眼的,只要打聽一下就知道了。”娑羅道。

    荊守嗯了一聲,看著不遠處的綠光森林,道︰“地下城就在這片林中?”

    “是的,在這片森林里的深處,你不要以為它只是普通的森林,它叫綠光森林,有兩個哈拉沙漠那麼大!如果一不小心地話,很容易在里面走失。不過好在有你在,我也能夠放心,要不然我可真不敢和他們一起進去。”娑羅笑道,和荊守探過兩次險了。對于荊守識路的本事,她是從來不會懷疑的。

    荊守並沒有回話,而是朝一旁綠光森林冷喝道︰“誰!”

    “咦,你怎麼會發現我的。”荊守這一喝,一道身影從他所望的方向躍了出來,穩穩的落在了他和娑羅的面前。

    這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他身形非常瘦削,一張還算俊秀的臉比正常人的血色要蒼白一些。在他地下巴上。有著黑而密的胡須,更值得一提的是。他的手非常地修長。

    娑羅看到來人,連忙朝荊守道︰“他叫貝次,是我們這次探險的成員之一。::::”

    “看樣子應該是隊伍里面的那名盜賊吧!”荊守心里暗忖道,貝次能夠藏在他附近讓他不發現,不是他分心沒有察覺到,而是貝次的隱藏實力過于高明,以這樣級別的隱藏能力,荊守自然把貝次往盜賊上想。

    事實上,貝次的確如荊守所料是隊伍中的盜賊,由于娑羅爽約,一行人都回到了附近的卡莫城,不過此行去地下城地帶路人是娑羅,所以他們也不得不留個人等娑羅,為此,于是一干人決定讓貝次留在三坪口守候,以免娑羅到了後遇不到人。

    “娑羅,好象我並沒有聽你說要帶別地人來啊!”貝次看著荊守一臉疑惑道,他一眼就看出荊守只是一個二級劍士,此次任務的難度系數隊伍中地眾人都非常清楚,他實在不明白娑羅為何會帶一個菜鳥來,難道是姘頭?

    貝次的疑惑並不止于此,在剛才,他一直潛伏在邊上綠光森林的樹冠上,在看到共乘一騎地龍趕過來的荊守和娑羅時,他並沒有立即出來,而是藏在邊上想偷聽下二人的說話,不過令他驚奇的是,當他換了一個偷聽的姿勢時,荊守居然發現了他!

    這太不可思議了,要知道以他敏捷的身手,他自問就算是黃金劍士在旁,也百分百察覺不到自己的動靜,可是荊守這個二級劍士卻做到了,這自然讓他非常的疑惑。

    娑羅咳嗽了一聲,道︰“她是我的侍從。”

    “侍從?”貝次冷笑道︰“娑羅,你不是不知道這次任務的艱巨,你還帶一個拖油瓶來嗎?你認為大家伙會答應嗎?更何況你爽約了,你該怎麼跟我們大家一個交代呢?”

    娑羅聽到貝次的話,真的覺得好笑,如果要說拖油瓶的話,誰都可以說,唯獨荊守不能,只是她叫荊守來是別有用心,自然也不想把荊守的情況說明,道︰“放心好了,他只是我的侍從,不會有一份的。荊守知道娑羅說的一份是什麼意思,估計娑羅和貝次他們商量好了,到時任務成員後,所得的東西均分,娑羅這樣說話,無疑是打消貝次的排斥心。

    貝次語氣稍緩道︰“娑羅,這件事情還是會和大家會合再說,走吧,我們去城里。”

    娑羅朝荊守望了一眼,後者一拉韁繩,跟著貝次朝附近的卡莫城行去。

    卡莫城離三坪口並不遠,只有十分鐘的路程,當荊守三人來到卡莫城時,集市已然散了,街上的人並不是很多,顯然,在這個時間點,大多數的人都選擇了回去吃飯了。

    貝次帶著二人來到了城里一家小酒店旁,道︰“大家伙就在酒店里。”說著也不顧二人,徑直朝里走了進去。

    娑羅看著貝次的態度,朝荊守聳了聳肩,做了一個無奈的神情。

    “你現在能自由行動了嗎?”荊守對于貝次對他們的態度倒沒有什麼,而是詢問娑羅的身體狀況道。

    娑羅有點郁悶道︰“不太好,感覺沒什麼力氣,你扶我下去,讓我走下路試試看。”

    “嗯。”荊守翻身躍地地龍,然後把娑羅從地龍上扶了下來,松開了手。

    娑羅朝前走去,邁了幾步後,她的右腳一軟,整個人不由向前倒去。

    邊上的荊守眼疾手快,一個踏步,伸手扶住她,道︰“看來還是不行,我扶你吧。”

    娑羅點了點頭道︰“麻煩你了。”說著讓自己的整個身形依偎在荊守那厚實的肩膀上。

    二人朝里面走去,酒店里人是有些,不過並不多,很顯然,這也是為什麼貝次他們會選擇這間酒店的原因,畢竟小酒店,他們那麼多個人的存在,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力。

    朝店里打量而去,荊守卻見貝次等人坐在店里的角落處,六個人在那角落處,顯得有些擁擠,在他們進來後,除卻貝次在那吃東西外,另外五個人都看著他們。

    荊守迎著眾人的目光,扶著娑羅朝他們走去,剛來到旁邊,穿著牧師長袍的女牧師就出聲道︰“娑羅怎麼了?”

    “她被不知名的毒物咬了,身體沒有力。”荊守解釋道,他這話一出口,眾人就明白到娑羅為什麼會帶他來的原因了。

    女牧師道︰“我看看!”說著起身來到娑羅旁。

    荊守讓娑羅坐在邊上一個四十幾歲的大叔所遞上來的凳子,然後讓女牧師為娑羅檢查。

    女牧師熟練的替娑羅檢查了下身體,道︰“你體內的血液似乎受了什麼的影響,活性很低,這讓你整個人受到了影響,可以說說那咬你的毒物是什麼樣子嗎?”“不知道,當時我還沒有明白過來發生什麼情況時,整個人就昏過去了。”娑羅回道。

    邊上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插嘴道︰“那他現在的情況能夠治療嗎?”

    “可是可以,可是那需要練制藥劑,其中有幾種藥劑一般的藥材店是沒有的,我不確定這城里的藥店有沒有,倘若沒有的話,那只能讓其身體自我調結,大概三天左右應該就沒事了。”女牧師非常專業的回道。

    邊上吃東西的貝次回道︰“既然如此,尖鼻女,那你還是去找找吧,我可不希望帶上一個包袱上路。”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2:00 P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團隊

    除卻貝次,別的人並沒有對荊守表現出不悅的神情,坐在一起吃飯時,經過邊上娑羅的介紹,他也算和這支隊伍中的人相識了。

    之前給他遞凳子的那名四十幾歲的大叔,他是年齡最大的,叫作隆科,穿著一套灰色衣袍,和他的年紀相對稱的是,他也是隊伍中實力最強的,一個九級法師大魔導師,據說即將邁入法聖級別,這個最強,自然是指賬面上的,至少來說,荊守不認為修煉了暗黑魔法的娑羅會輸給他,而且象邊上的黃金劍士抑或盜賊,其實只要進攻得當,要對付隆科,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隆科給人的感覺就是穩重,他坐在那,讓荊守想起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句話。

    從感覺上來說,荊守認為隆科並不易對付,其實到了隆科這個級別的魔法師,經過長時間的冥想,在心力方面,絕對不可能會差的,更何況還有歲月所帶來的經驗積累。

    在隆科旁邊是一個空位置,這個位置原本坐著的是隊伍里那名魔導師級別的女牧師,叫格麗蕾絲,她的姿色還算可以,普通男人看到,恐怕也會口水橫流,不過和娑羅等美女比起來,那就遜上三分了,看到她,荊守不自覺會想起那個嘴上總是掛著大家是生意人的珍妮弗。

    格麗蕾絲現在並沒有在旁和眾人一起吃晚餐。她已然單獨離開,她離開不是去干別地,而是去買藥材。

    荊守知道眾人是想讓軟弱無力的娑羅吃藥恢復好身體。那樣隊伍就不用帶上他這個“累贅”了,只是就算藥配好了,他也不認為娑羅會照他們說的去做。

    在荊守對面中間坐著地則是一名黃金劍士和一名八級白銀劍士,他們是兩兄弟,哥哥九級黃金劍士馬拉里,弟弟八級白銀劍士馬布里,本來只有馬拉里參加這次冒險的,不過馬拉里卻說他和他弟弟馬布里聯手的威力更大。在馬拉里的要求下,最終馬布里也參加了這個隊伍。

    馬拉里和馬布里雖然是親兄弟,可是長得並不太象,馬拉里長的一張國字臉,長相一般,三十三、四的樣子,而馬布里則是瓜子臉,長得還算帥氣,三十歲左右。

    他們兩兄弟邊上的另一名黃金劍士叫作伯托,是也是三十幾歲。和別的人不同地是,伯托的身形略微有些發福,不過他應該慶幸的是,他並沒有胖到大腹便便那個地步,他的臉因為他胖的原因,很圓,就象一個包子臉一樣,和大部份的胖子一樣,他的眼楮也是很小,乍一看。還以為他在睡覺呢。

    其實以荊守的眼光來看,如果眾人是敵人,他反而更在意盜賊貝次,貝次的實力眾人都不知道。可是以其隱藏的功夫以及從林中躍出來地敏捷身形,荊守覺得非常的不一般,光不說別的,就這潛藏的能力加上速度,偷襲在場的任何一人,都是有著十足的殺傷力的。

    不過作為名義上的侍從,他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任由娑羅和幾人交談。自己則在扶著娑羅的同時。默默的吃著桌子上一些東西。

    晚上趕去綠光森林那是不可能地,所以一干人吃飯倒也吃的悠哉。並沒有趕的意思,自然這頓飯花的時間可不少,足足有半個多鐘頭之久,這對于荊守來說,實在是讓他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是受過訓練地,吃東西講究在最快的時間來補充所需的能量,就算現在他學會享受美食,可是慢騰騰的吃,他仍然不會!

    在吃完晚餐的時候,女牧師格麗蕾絲回來了,在眾人的眼神望向她時,她搖了搖頭,道︰“我湊不齊所需要的藥材。”

    “那真是可惜呢。”貝次把手上的叉子一甩,道︰“那大家伙打算什麼時候動身呢?”

    娑羅肯定道︰“明早!”

    “既然如此,那我先出去逛會。”貝次說著雙手枕在頭後,一臉悠哉地走了出去。

    邊上地其他幾人並沒有反對,事實上,這次事件的發起人就是娑羅,可以說娑羅算是眾人地帶頭人物,如果他們不滿意,也只能退出,可是眾人並不想退出。

    隨後,逛街的逛街,回房的回房,一下子就剩下了娑羅和荊守。

    “你想出去逛嗎?”娑羅朝荊守詢問道。

    荊守搖了搖頭,道︰“我想回房去休息了。”

    “我真不該問這麼愚蠢的問題。”娑羅自嘲道。

    荊守知道娑羅話里的意思,他並在意,諾里克的那一劍,他需要時間來想,他扶著娑羅站了起來,淡淡道︰“我送你回房間去。”

    娑羅嗯了一聲,很享受的靠在荊守的懷里,然後在荊守的攙扶下朝酒店的旅館里行去。

    在亞比斯大陸上,酒店和旅館雙開,其實是一種很常見的經營模式,但其實也有主有次,一般的酒店都有旅館,不過他們更著重的是酒店,而一般的旅館同樣如果,所不同的是,側重于旅館。

    把娑羅送回自己安排的房間里後,荊守便回到了自己那在娑羅隔壁的房間里,他正準備往床上躺去時,心里面起了一絲感應,沒有一絲猶豫,荊守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小綠。

    此時的小綠已然從沉睡中醒了過來,它那雙大眼楮如溪水般清澈,看著荊守,發出了熱情的叫聲,然後用舌頭添荊守那抓住它的手。

    荊守坐到了邊上的桌子前,把小綠放到了桌子上,道︰“小家伙,你總算是醒啦,餓了沒?”

    小綠搖了搖頭,伸了伸腰,朝荊守吐了吐舌頭。

    看小綠可愛的樣子,荊守知道它是想說它醒來是想出來活動下,他忍不住伸手到小綠的臉前,然後掐了小綠一下。

    小綠唔的一聲,還會用爪子去摸臉,發出不滿的聲音。

    “哎,聖獸就是聖獸,和它簽立了主僕契約,我居然不能夠和它心意相通。”荊守不禁感慨道,對于一般魔獸的主僕契約來說,一旦簽定,魔獸與人是可以心意相通的,當然,這個心意相通並不是說雙方的心思都能被對方所知曉,而是雙方所要表達的話都能讓對方明白。

    只是到現在為止,荊守對于小綠要表達的東西,都必須是靠揣測才行。

    小綠站在桌子上,並沒有過多的表現,只是躺著,不時的動動手腳,一旁的荊守能清晰的感應到,小綠不停的在呼吸著,呼吸量很大。

    “這小家伙醒來就是為了呼吸空氣嗎?”荊守疑道,並沒有出聲打破小綠的呼吸,而是靜靜的在旁觀看著。

    如果珍妮弗在旁的話,那麼她就會告訴荊守小綠出來呼吸是怎麼一回事,很簡單,那就是它們成長中需要魔法元素,吸收的空氣中,夾含著各種魔法元素,這些魔法元素為聖獸的實力進化提供了必要的基礎。

    荊守不明白這個事情,所以他只能靜靜的等,看能否從小綠的行為中觀察出一點什麼。

    等了近四個時辰,小綠在呼吸中再一次無征兆的睡了過去,荊守看到這里,也是頗為有點無奈,自己這麼多的寶貴時間,就被這小家伙給耗費光了。

    沒有辦法,荊守把小綠放進了戒指里,然後躺上床開始回想諾里克那一劍。

    在荊守開始思索著諾里克的那一劍時,躺在床上的娑羅卻從冥想中停了下來,她一停,她身邊那些環繞的黑氣就瞬間消逝,她張嘴一吐,一呸痰就落在了地上,細細一看,這痰居然是翡綠色的,赫然一看,這絲痰居然和荊守之前從娑羅被咬的傷口處所吸出來的翡綠粘稠毒素一模一樣。

    “該死的,總算把這些毒素給清除出來了。”娑羅心里暗忖道,她可不敢說出來,她知道,雖然現在夜色已深,正常的人早就進入了夢鄉,可是對于荊守,她可不這麼想,她相信,只要自己這邊一有一點風吹草動,荊守絕對能夠在第一時間趕至,同樣的,倘若她現在說話,那麼荊守也應該能聽的見。

    娑羅腦海里不由想起了荊守對自己的照顧,也想起了荊守攙扶自己的畫面,這些東西,她並不想這麼快就失去。她不由嘆息了一聲,因為她適時的想起了自己並非是自由之身,如果可以,她真想掀開一切束縛,可是那可能嗎?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怪人

    翌日,在娑羅的帶領下,眾人整裝待發,開始向綠光森林邁進。

    綠光森林的確名不虛傳,那從空中灑落下來的陽光,經過森林的過濾,都變成了綠光,行走在這林中,看到林中那些蒼松翠柏,荊守心里頗有感慨,倘若現在他有攝影機的話,在這里拍上幾張照拿到地球去,那絕對是讓人為之驚嘖的風景照啊!

    作為此次任務的發起人,娑羅當仁不讓的在荊守的攙扶下走到了隊伍的前頭,她的身材是嬌小玲瓏型的,以她這點體重,對于荊守來說,根本造不成任何影響,想荊守當初負重跑步,恐怕所負的重要都要比娑羅重,更何況現在他擁有了一身不俗的內力呢?

    貝次等人跟在荊守的身後,默默的行走著,誰也不說話。

    剛開始的時候,眾人一路下來走的是非常順利,連著走了兩天,一切就變得困難了起來,因為林中的荊棘越來越多了,這嚴重阻礙了眾人的行走,如果一個不注意,很容易被荊棘給勒絆住。

    這讓眾人都感到極為的不舒服。

    而這之中,眾人卻發現到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在他們眼中的菜鳥荊守走的卻相當輕松,仿若林中那雜亂橫生的荊棘根本對他和娑羅造不成什麼影響。

    他們也看的出,荊守因為他們,把腳底下的速度放慢許多。原本以為荊守會拖後腿,想不到地是,他們自己反倒拖了後腿了。

    由于來之前娑羅有坦白。如若不然的話,這些荊棘根本不可能對眾人產生影響的,因為荊守只要把袖子里地暗羅劍拿出來,一路行走一路揮劍,以暗羅劍的鋒利,要把道路變平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只是現在他的任務是保護娑羅,他只要保護好娑羅就好,別的和他無關。

    和有些郁悶的格麗蕾絲們不同。貝次卻非常輕松,他嘴上叼著一根草根,雙手枕在頭後,他眼神一直注視著挽著娑羅走在前走的荊守,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能不能休息一會?”格麗蕾絲應付荊棘應付的實在有些累了,忍不住出聲提議道。

    一旁地馬布里也是有點吃不消,聽到格麗蕾絲的話,連忙附和道︰“是啊,休息會再走吧。”

    荊守停了下來,回過頭來朝略微有些夠嗆的眾人看了一眼。道︰“那就先休息下吧。”說著他扶著娑羅來到了旁邊一棵樹下坐了下來。

    格麗蕾絲等人見此,連忙也自個找坐的地方坐了下來。

    “娑羅,大概還要走多久才能到?”伯托一邊喝著水壺里的水,一邊朝荊守旁邊的娑羅詢問道。

    娑羅淡淡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一直朝前走,你們也知道,我並不知道地下城的具體方位,只是從別人口中得知地下城在綠光森林深處爬坡藤比較茂盛的地方,而且那爬坡藤附近有三根巨形石柱,據說三根巨形石柱是空間魔法陣的陣點。”

    “如果三個巨形石柱是魔法陣的支點地話。那麼這個魔法陣又是通往何處呢?”隆科頗為好奇道。

    一旁的馬拉里沉聲道︰“那應該是那些魔法師所設的。”

    “是啊,不過我覺得貝次你應該認真一點,你那樣的懶散態度,也許就算我們經過爬坡藤附近。我們也會錯過的。”在哥哥出聲中,身為弟弟的馬布里朝一旁懶洋洋躺在綠草地上的貝次道。

    眾人把注意力放到了悠哉躺著的貝次身上,貝次被迫表態道︰“小弟弟,放心好了,作為一個優秀的盜賊,我是不會丟下我的生計地。”

    娑羅聽到貝次的話,不由朝邊上的荊守望了一眼,對于此次任務來說。是由她發起的。之所以會讓貝次參加,是因為需要他地盜賊技術。而且此次前往地下城這個遺跡,勢必是會踫到一些機關的,眾所周知,盜賊對于這些機關這些來說,是非常在行的,而且盜賊們總是能夠很快的適應地形,這對于尋找地下城的入口還是有幫助的。

    不過就這個對地形方面的能力,娑羅倒並不認為荊守會輸給貝次,可是荊守名義上來說是她的侍從罷了,她自然不能讓荊守出頭。

    其實帶上荊守地原因還有二個,此行凶險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她想尋找一個可以信賴地人一起,而除卻荊守,她發現她其實根本找不到她可以信賴的人了。..

    這是一件多麼可悲地事實啊!

    馬布里對貝次叫他為小弟弟的稱呼非常不滿,道︰“馬布里,我跟你說過了,不要叫我小弟弟!”

    “噢,對不起,我又忘記了,不好意思啊,小弟弟。”貝次一臉歉意道,誰都看的出,他那表情根本就是祥裝的。

    一旁的格麗蕾絲見馬布里有些動氣,連忙出聲道︰“馬布里,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貝次的個性,他就是愛給人取綽號,也沒有什麼惡意。”

    馬布里的哥哥馬拉里也道︰“馬布里,算了,別跟他計較了,被叫小弟弟也沒什麼,你不知道連隆科都被他被叫作老頭子嗎?”

    隆科卻並沒有在意這個事情,而是建議道︰“現在快中午了,貝次,我建議你和伯托去附近抓點野物來吃吧,我們的干糧始終有限,還是省著點用好了,而且吃野味,也算調劑一下,都吃了兩天干糧了,實在讓人沒什麼好胃口了。”

    “老頭子,沒有問題,包在我身上好了。”貝次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朝一旁地伯托道︰“死胖子,要去嗎?”

    伯托嗯了一聲,當下站了起來。對于身為胖子的他來說,連著吃了兩天多的干糧,早就讓他有點受不了了,現在有人提議抓野物來吃,他是求之不得,自然不會拒絕。

    “那走吧。”貝次說著率先朝一旁走去,而伯托則跟在了他地屁股後面。

    荊守看了貝次的背影一眼,別的人可能看不出貝次朝那走的奧妙來。可是時刻注意四周動靜的他又豈能看不出呢?就在剛才,在貝次走去的那個方位百里開外,有著不知名的動物穿梭森林的稀疏聲,明顯,貝次是沖那去地。

    “格麗蕾絲、馬拉里和馬布里,你們可以在四周拾點柴火來嗎?我想貝次他們很快就能帶著捕獲的野物回來的。”隆科朝邊上的格麗蕾絲三人道,這次任務的頭是娑羅,可是由于隆科的年齡是最長的,再加上他的調度合理,實際是隆科在隊伍中當著領導者。

    格麗蕾絲三人對于隆科的要求並沒有什麼異議。他們只是把水壺放好後,就開始在四周拾起了柴火。

    在吩咐好後,隆科並沒有再說話了,他是一名擁有土和雷兩種屬性的大魔導師,他利用自己對土系魔法地掌握,穿梭森林時,會給自己施上一個土系輔助魔法土行術,土行術是一個很簡單的輔助法術,它是利用與土元素的親密關系,然後讓使術者的雙腿在地上行走如飛。其實就是土元素拖起了使用土行術的魔法師。

    只是就算在借助土系魔法土行術的輔助,走了那麼長的路,他的一雙腿沒有累意,可是上半身的搖擺也會讓他感到一絲累意。所以他讓自己依在樹旁,然後靜心的冥想起來,借此來放松自己地身體。

    看著在冥想中的隆科,娑羅和荊守則安靜的坐著,娑羅的冥想會暴露他修習地是暗黑魔法,對于亞比斯大陸上的人來說,暗黑魔法並不受世人的歡迎,人們把暗黑魔法當作邪惡的存在。

    置于荊守。他也不能冥想。在一個大魔導師面前冥想,那無疑會暴露他魔武雙修的家底。盡管他現在在隆科們眼里只是一個二級劍士,可是加上這個魔武雙修的噓頭,那照樣會讓他轟動亞比斯大陸,進而會打破他現有的生活。

    所以,他們只能坐著,等候著貝次他們的歸來。

    娑羅倒想跟荊守聊天,不過由于邊上有一個隆科電燈泡地存在,她一時找不到什麼話題,也只是讓自己地身體依在荊守那厚實的肩膀上,其實對于她來說,能夠靜靜地躺在荊守胸懷里,已然讓她非常滿足了。

    格麗蕾絲和馬拉里兩兄弟不時拾著柴火回來放在地面上,不一會就放了大量的柴火,然後他們開始架火架,在他們架火架中,荊守卻朝右邊廂道︰“那邊有人來了。”

    “有人?”馬拉里等人疑道,正說著,在冥想的隆科也道︰“是的,有一個人正朝我們這邊走過來。”

    馬拉里兩兄弟聽到隆科的話,自然不疑由假,他們一臉奇怪的看了荊守一眼,心里面都有點不明白,為什麼有人來了,荊守這個只是二級劍士的“菜鳥”卻能夠感應到,而他們卻不能呢?要知道他們的實力根本不是荊守這個菜鳥所能比的。

    娑羅看到兩兄弟奇怪的眼神,自然知道他們心中所想,心里不禁覺得好笑,因為她想起了自己輕視荊守的時候。

    由于知道有人從林中走來,在不知是敵是友的情況下,眾人自然都是保持了警惕。

    過不了多久,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林中出現在荊守等人的面前。

    “是蜥蜴人!”一旁的格麗蕾絲看到來人,在想起地下城的蜥蜴一族時,忍不住叫了起來,事實上,不僅僅是他,在場的荊守在內的眾人看到來人的第一眼,所能想到的就是蜥蜴人。

    在荊守面前的這個蜥蜴人,身高近乎兩米左右,和荊守的高大身體有的一比,他全身的皮膚都是和蜥蜴一樣,所不同的是,他的四肢不象蜥蜴那樣,他的四肢是和人的四肢一樣,除此之外,他根本就是一個蜥蜴的翻本。

    這還是荊守第一次看到蜥蜴人,這對他的視覺沖擊還是造成了一定的沖擊,要不是早就從娑羅那了解到,在地下城有蜥蜴一族的存在,他更願意把面前的蜥蜴人當作生化人,嗯,在亞比斯大陸上沒有生化人之說,那就是怪人了。

    一想到蜥蜴人,他又想到了獸族,心中突發莞想,暗忖道獸族和蜥蜴人會不會是象人類由猿一樣進化而成的呢?

    蜥蜴人身上穿著一件單薄的淡藍色衣袍,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劍,那把劍全身呈灰土色,劍身很扁,扁平的就象樹葉那麼厚般,他在看到一臉警惕的馬拉里等人時,張口問好道︰“你們好,我叫羅里里奧,我沒有惡意。”

    反應過來的格麗蕾絲幾人朝邊上的隆科望去,等待著他的出聲。

    在隆科還沒有出聲時,娑羅卻率先出聲了︰“我們怎麼可以相信你?”

    “很簡單,如果我真的對你們有惡意,我怎麼可能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出現在你們的面前?我偷偷摸摸的過來不是更好嗎?”蜥蜴人羅里里奧一臉淡定道。

    “這是!”分別提著風兔等幾只野物的貝次和伯托剛回來,看到荊守面前的羅里里奧時,伯托忍不住出聲道。

    一旁的貝次笑道︰“蜥蜴人罷了,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2:00 P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交易

    羅里里奧聽到貝次的話,朝貝次望了過去,笑道︰“的確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隆科在旁出聲道︰“羅里里奧,你為什麼會來綠光森林?”

    “出來透透氣罷了。”羅里里奧淡淡回道。

    對于羅里里奧的回答,眾人都不相信,畢竟作為生活在地下城里的蜥蜴人,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是不可能會離開地下城的,這一點眾人早在昨天吃飯的時候,就有在餐桌上談論過了。

    娑羅沉吟一聲道︰“羅里里奧,你要讓我們相信你沒有惡意,我希望你能夠坦誠一點,要不然的話,我們只好對你下手了,你應該知道,你們蜥蜴族對外族人是十分排斥的!”

    “既然你們這麼敵視我,那我離開如何?”羅里里奧道。

    貝次灑脫笑道︰“那不可能,我們此行就是沖著地下城去的,如果你離開,那我們怎麼可能放心的下,萬一你回去告訴你們蜥蜴一族,我們不是吃不了兜著走嗎?”

    “哦,這麼說來,你們是想去地下城尋找那些法師所遺留下來的遺跡。”羅里里奧恍然道,眼見眾人因為被他道破此行來綠光森林的目的而對他懷著並不太友善的眼神,他道︰“不用緊張,其實我是被族里驅除出來的人。”

    馬布里疑道︰“驅除,怎麼說呢?”“我原本是蜥蜴一族地繼承人。不過卻被同族的人陷害,遭到了族里人的唾棄,所以不得不離開地下城。”羅里里奧一臉苦笑道。那神情倒讓人看起來非常地真,不疑有假。

    貝次冷笑道︰“蜥蜴人,你以為就憑你這麼一句話就能讓我們相信你?”

    “你認為我憑什麼要讓你們相信我呢?”羅里里奧反問道,他這話一出,頓時讓貝次語塞。

    荊守在旁聽著眾人與羅里里奧的談話,心里猜測羅里里奧如果說的是事實的話,那麼接下來很有可能會求助于他們的幫忙,讓他們幫他重回蜥蜴族。甚至是重新掌權。

    羅里里奧在貝次說不出話來時,繼續道︰“關于我被驅除出族里的事情,我自然會跟你們說清楚,如果你們真的想去地下城里傳說那些法師所留的遺跡,我可以帶你們去,不過前提是,你們要幫我,幫我奪回原本屬于我地一切,怎麼樣,如果同意的話。我倒可以把我的事情好好說一說,嗯,也許你們知道地下城的所在了,可是你們應該知道,我們蜥蜴族是非常排外的,而且地下城的地形非常的復雜,你認為你們能夠輕易在地下城里面做你們想要做的事嗎?”

    “如果你所說的事情讓我們相信你,那麼這筆交易成交。”娑羅率先表態道,雖然一些事情的處理是由德高望重地隆科處理,可是她終歸是這件事情的發起人。她也有著表決力。

    羅里里奧聽到娑羅的話,當下把自己的事情給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羅里里奧並不是一名普通人,而是一名劍聖,作為蜥蜴一族的繼承人。他從小就把心力放在了習武上,對于別的事,他從來都是不聞不問。

    作為繼承人,他根本不用擔心什麼,問題是,在前不久他的父親去世了,而他,必須要接任蜥蜴一族的族長之位。可是這個時候。族里的長老卻對設計陷害了他,使得他成為了族里面所唾棄地人。

    對于蜥蜴一族來說。他們信奉龍蜥,作為繼承人的羅里里奧必須要去祭奠在族里祭壇里的巨龍龍蜥,那是一條身長達四米上的龍蜥,體重近乎一百五十公斤,這龍蜥食量極大,可以一次吃掉相當于自身體重百分之八十地食物,沒消化掉的能量將會長成毛部的脂肪,也因此,龍蜥的尾巴非常有力,它尾巴一擊,甚至能夠讓身為臻至劍聖的羅里里奧都有用盡八成功力抵擋。

    這些龍蜥的特點並沒有什麼,問題是,祭拜龍蜥,要從族里挑選一些還是尚處鏗鏘的幼蜥蜴人供龍蜥食用。

    和別的人不同,羅里里奧作為族長地兒子,又偏好武,而且在武學方面有著不凡地天賦,于是他的父親就把抓到來地下城里尋找那些魔法師所留地財產的一名冒險者,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了他,讓其教羅里里奧劍術。

    那名冒險者叫作魯吉亞,早在羅里里奧父親還年輕時,就被抓住了,進而成為了他們家的奴隸,魯吉亞琵琶骨被穿,根本不可能再使劍術,當他被派去教羅里里奧時,他已然六十多高齡了,在快入土前,他見到了極富習武天賦的羅里里奧,于是悉心教導羅里里奧,並把一些人類的思想也傳給了羅里里奧,而象這種用人的生命祭祀的事情,魯吉亞自然有教導他那是錯誤的事情。

    那名長老起初也不知道這事情,當他帶著羅里里奧去祭拜時,提到這個要找十二名尚處鏗鏘的幼蜥蜴人時,羅里里奧斷然反對,他看準這一點,使羅里里奧和蜥蜴一族人的信奉唱反調,然後又暗中鼓動羅里里奧去殺祭壇里的龍蜥。

    羅里里奧哪里想的到,一直在身邊幫助自己的長老原來就是幕後的黑手,他接受了長老的建議,去屠殺祭壇里的龍蜥,在他屠殺了祭壇里的龍蜥後,蜥蜴一族的人知道這一件事情後,在長老的鼓動之下,開始了倒他的風波。

    那長老根本不給羅里里奧機會,一舉將羅里里奧從族長繼承人的身份變成了蜥蜴一族的千古罪人。

    整件事情,長老都是在暗中指使別人出頭,羅里里奧一直不知道,他還以為長老是站在他這一邊的,直到長老帶著一干人奉著民意要驅除他出地下城時,他才知道這一切都是長老所害,只是大勢已去,他已然不可能再對長老怎麼樣了,只好離開了地下城。

    由于這些事情是真實的,羅里里奧說起來也是沒有停頓,象隆科等人,一旦有疑問,他也能一一作出合理的解釋,待得他把整件事給說完後,眾人也基本相信了他所說的話。

    隆科疑道︰“作為蜥蜴族的族長繼承人,你居然一直都不知道祭拜龍蜥是要喂食幼子的事情,這未免有點太說不過去了吧,就算你說你一門心思放在習武上,我也不覺得這說的通。”作為隊伍里最德高望重的人,他並沒有象格麗蕾絲她們一樣,在羅里里奧述說其經過時插嘴,而是在其說完後,提出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很簡單,我們蜥蜴一族的祭拜是很難的才出一次,只有象這種繼承族長抑或是要和外族打戰之類的,才會祭拜,要是隨隨便便的事情也要祭拜,恐怕我們蜥蜴一族早就滅絕了。”羅里里奧耐心解釋道。

    娑羅沉聲道︰“你說的理由的確說的通,不過以你劍聖的實力,為什麼不能再被驅除出地下城後,再偷偷潛回里面報仇呢?”

    “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羅里里奧道︰“你們以為地下城想進就進嗎?那必須要打開地下城的暗夜之門,而在暗夜之門上,有魔法陣形的存在,雖然我是劍聖,可那並不代表我對魔法就懂啊!”羅里里奧嘆道。

    聽到羅里里奧的話,娑羅不由瞥了自己身邊的荊守一眼,面前的人不但在習武方面有著不凡的造詣,就算在魔法方面,同樣也有著驚人的造詣啊!

    “魔法陣?”隆科疑道︰“我們之中並沒有空間魔法師的存在,如果真如你所說,就算我們想進地下城,恐怕也是不行。”

    娑羅出聲道︰“這個倒不用擔心,魔法陣的問題由我來解決好了。”

    “你不是黑魔法師嗎?怎麼,你還會空間魔法?”女牧絲格麗蕾絲不由問道。

    一旁的貝次忍不住冷笑道︰“尖鼻子,你這話就問的有點白癡了,她要不會空間魔法,那她會說那話嗎?”

    荊守也想不到娑羅會空間魔法,他覺得在娑羅的身上,肯定還隱藏著不少不為人知的秘密,也許隨便說一個出來都能讓他為之吃上一驚,只是秘密就是秘密,娑羅不說,他也不會多說什麼。

    “這樣的話,我們是否可以討論一下關于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的事情了?”羅里里奧出聲提議道。

    荊守右手縮進衣袖里,然後從衣袖里拿出一瓶淡藍色藥劑,道︰“等一下!”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行動派

    在荊守說話後,娑羅在內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望向了他,也都注意到荊守手中所拿的那瓶淡藍色藥劑,身為牧師兼且是藥劑師的格麗蕾絲看到荊守手中的那瓶藥劑,不由問道︰“荊守,你手里拿的是什麼藥劑?”

    “荊守?”羅里里奧聽到格麗蕾絲的話,忍不住疑道,這個名字在亞比斯大陸來說,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名字。

    荊守淡淡道︰“這瓶藥劑叫作控魂之劑,是一種控制型藥劑,一旦服食了這種藥劑,精神將會受到藥劑的控制,除非服食中和的藥劑化解其藥性,否則的話,每過一個星期,控魂之劑的藥性就會發作一次,到第三次後,這個人將會因為藥劑的作用,進而興奮致死。”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當荊守說出這個控魂之劑的作用後,所有人的都明白到他拿出這個藥劑的目的是什麼,一時也忽略了荊守是如何會有這種藥劑的事情,都朝邊上的羅里里奧望去。

    羅里里奧迎著眾人的眼神,一臉輕松道︰“是嗎?希望它的味道不會太差。”

    “放心吧,它的味道就跟溪水一樣清甜。”荊守伸手就把手上的控魂之劑朝羅里里奧掀去。

    羅里里奧身為劍聖,自然不可能連個掀過來的藥劑也接不下,更何況荊守掀的力道剛剛好,他很輕松的接過藥劑,然後當著眾人的面,把一瓶控魂之劑一滴不剩的全倒進了自己地嘴里,然後微笑道︰“這下可以了吧?”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可以坐下來討論討論了。”隆科沉聲道。代著眾人表了態。

    荊守卻出聲阻止道︰“不,還不能!”

    “怎麼?難道我喝了你地藥劑你還不相信我嗎?”羅里里奧一臉坦然道。

    娑羅抬頭朝扶著她的荊守道︰“荊守。”她想說話,不過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她相信荊守不會無中生有,既然荊守這麼說了,那麼荊守一定有他的理由。

    “他並沒有把藥劑喝下去,他只是把藥劑含在了嘴中而已。”在眾人的注視中。荊守一臉肯定道。

    羅里里奧聽到荊守的話,心里不禁暗暗吃驚,他想不到荊守的眼力這麼高明,居然能夠看出他把藥劑含在嘴里,隨後他又懷疑了,荊守只是一個二級劍士。實力這麼弱的人怎麼可能看出他並沒有真喝。也許,他只是試探自己!

    想著,羅里里奧一臉無畏道︰“這怎麼可能,如果我把藥劑含在嘴里。那我怎麼可能說話?”

    “是地,如果把藥劑含在嘴里,的確不可能象正常樣子說話。”作為牧師的格麗蕾絲插聲道,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荊守淡淡道︰“那不見得,他的喉嚨雖然有輕微的蠕動,可是那個蠕動是裝出來地,而不是真正服下去地。”

    “笑話,你憑什麼這麼說。難道你一口咬定是就是嗎?這麼說的話。我說你想對大家不測,你就真的對大家不測?”羅里里奧冷笑道。

    貝次笑了起來。道︰“荊守,信口開河誰都會,既然你說羅里里奧沒有喝下你給他的藥劑,那你總要拿些有根據地話出來,要不然叫我們怎麼信服你啊。”

    “羅里里奧,你真的要我來指證嗎?”荊守朝羅里里奧問道︰“你是聰明人,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述,現在攤開來並不遲,要不然的話,我不認為你的話還能讓人可信!”

    羅里里奧在荊守的直視下,權衡一下利害得失,知道荊守說的是事實,無奈道︰“好吧,我承認,不過那並不代表我所說的是謊言,我只是不想被束縛住。”說著他咕嚕了一聲,似乎把沒有吞下去地藥劑給吞了下去。

    眾人想不到羅里里奧真地沒有喝藥劑,都對荊守另眼相看了起來,畢竟不管怎麼樣,作為一個二級小劍士,能夠看穿劍聖的把戲,而且這個把戲他們都沒有看出來,自然讓他們略微改變了他們對荊守無能地看法。

    只是饒是如此,實力擺在那里,荊守二級劍士的實力,還是讓眾人沒有把他當同等看待,這也是亞比斯大陸尚武的風氣所致,想大陸上的人,都是實力說話,強者受人尊敬,弱者和強者理所當然不能同等而論。

    在聽到羅里里奧發出的咕嚕聲,眾人不由把眼神朝荊守望去,荊守適時道︰“現在沒有問題了。”

    “既然如此,那麼大家可以坐在一起談談了吧。”羅里里奧笑道,說著朝眾人走了過來。

    由于羅里里奧服食了荊守給他的控魂之劑,眾人也算是接受了和羅里里奧的交易,自然不反對他走過來,邊上的貝次更是把手上的箭豬扔給了羅里里奧,吩咐道︰“嘿,蜥蜴人,把箭豬處理下。”

    就這樣,隊伍又增加了一名新的成員,而現在,他們則在為他們那豐盛的午餐而分工協作著。

    在把風兔、箭豬等幾個野物放在四個火架上烤時,眾人圍著火架坐了下來,也是貝次和伯托有心,他們考慮到隊伍里幾個年輕的男生食量都比較大,所以才會捕獲可以說夠多的野物。

    現在空閑下來了,作為這次任務的發起人,娑羅出聲道︰“隆科,關于如何幫助羅里里奧,你有什麼看法?”

    “這個簡單啊!”嘴上叼著草根的貝次一臉放蕩不羈道︰“既然那長老是利用羅里里奧族里人的信奉把他趕走,那只要把大家的信奉打破,一切自然迎刃而接了。隆科沉聲道︰“這個事情說的輕松,可是真要做起來,卻非常的困難,羅里里奧他們族的人一直信奉龍蜥,他們的思想長期受到信奉的貫輸,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打破的,我們只能從那長老身上下手。”

    老同志說的話,還是具備代表性的,在隆科這一說後,眾人七嘴八言,紛紛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看法,可是一翻討論下,卻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方案出來,而此時火架的風兔肉等基本已然烤熟,眾人于是就把重心放到了吃的上面。

    隊伍里的人,大部份都鮮有吃這樣的食物,此時一吃,紛紛叫好,只有吃著風兔肉的娑羅不這麼認為,在她認為,這風兔肉味道太差了,和荊守烤的相差太多了。

    作為事件的當事人,羅里里奧並沒有因為吃就忘記自己的事情,而是邊吃邊又談起了如何讓自己回到族里報仇並奪權的話題上。

    隆科等人自然也是跟著談了起來。

    很顯然的是,眾人之中並沒有什麼好的策劃者,象貝次,作為一個盜賊,從來都是獨來獨往,而伯托和馬布里兩兄弟,徒有匹夫之勇,對這個事情有看法也是非常幼稚,至于作為牧師的格麗蕾絲,她只有在戰斗上的經驗,這種玩謀略的事情,她根本就沾不上邊。

    真正靠譜的只是娑羅和隆科,不過二人一時也沒有什麼很明確的想法。

    談論中,娑羅不由朝邊上的荊守道︰“荊守,這件事情你有什麼看法嗎?”

    眾人都把目光放在了荊守的身上,邊上的馬布里看到荊守身上那套在他眼中寒酸的衣服,道︰“這種事情,一個侍從能有什麼辦法。”

    “羅里里奧,你們族里人有看過龍蜥服食你們進供的幼子嗎?”荊守並沒有把馬布里對自己的不屑放在心里,而是朝邊上的羅里里奧問道。

    羅里里奧搖了搖頭,道︰“沒有。”

    “既然如此,那你想辦法讓他們看看吧。”荊守淡淡道。

    羅里里奧等人反應了過來,道︰“你是說讓大家伙看看龍蜥吃我們族里幼子時的殘酷畫面,激起他們對龍蜥的厭惡。”

    “嗯,那個殘酷的畫面讓他們看到了,的確能夠造成對他們造成沖擊。”娑羅點頭道。

    一旁的格麗蕾絲聽到這,不由皺起眉頭,道︰“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拿活人去喂食。”

    “我們可以拿剛剛死去的蜥蜴人喂食。”荊守淡淡道。

    貝次笑了起來,道︰“據我聽說龍蜥對死食沒有興趣,羅里里奧,我說的沒錯吧。”

    “的確是這樣子的。”羅里里奧點頭道。

    荊守面無表情道︰“如果這樣,那就直接用活的!”

    他這話一出,讓在場的人都不由為荊守的冷酷無情而感到心中一凜,就連娑羅亦對他露出了異樣的神情。

    眾人的神情荊守一一看在眼里,他並不在乎,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如果現在不能破壞蜥蜴族的人對龍蜥的看法,以後會有無數的蜥蜴族幼子被拿去祭奠,犧牲一個,救下成千上萬,兩者相比者,自然是選前者。

    其實這也和荊守的個性有關,他是那種行動派,他從來不會嗦的和別人去解釋各種原因,就象現在這個事情,倘若他能把理由說出來,那麼眾人自然會為他的話信服,只是他沒有。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2:01 P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奇況

    羅里里奧雖然覺得照荊守所說的去做是有些殘忍,不過他卻不得不承認,這無疑是目下最好的辦法,至少來說,要想回到地下城里重新奪權,首要的是讓族里的人放下對他的敵視,要不然的話,長老會煽動大家對付他,以他們幾個人的實力對付龐大的一族,實在有些困難。

    他道︰“這個應該沒有問題,祭壇里的龍蜥雖然被我殺了,不過只要進入地下城,我可以去捉一頭過來,只是我現在成為被驅除者,並不可能號召族里的人聚合。”他也不想把所有事情都要靠別人,可是大家伙想總比一個人想好多了。

    由于羅里里奧這話是對著荊守說的,眾人不由朝荊守望去,想看看荊守有何高論。

    荊守並沒有令眾人失望,一臉從然道︰“很簡單,你可以抓一個在你們族里有這個能力的人,前提是他不是你所說的那名叫瓦弗雷長老陣營中的人,然後再抓一名瓦弗雷長老陣營中的人一起去捉龍蜥。”

    瓦弗雷就是那個一手把羅里里奧從繼承人拉置拉下台的長老。

    羅里里奧眼楮一亮,已然明白了荊守的意思,佩服道︰“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方法呢。”

    “說服一人總比說服一整族的人容易!”隆科也相當贊成道。

    被隆科這一點楮,眾人大抵也明白到荊守話里的意思,原本在心里看不起荊守的眾人,此時也都覺得荊守不如想象中地那般簡單。要知道。在一開始時,其實他們大多數都認為荊守是娑羅地小白臉。

    羅里里奧道︰“荊守,你的確厲害,只是三言兩語,你就能說出一個讓我想想都興奮的計劃,我現在都有點迫不急待了。”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現在上路吧。”眼見眾人吃的差不多了。娑羅忍不住出聲提議道。

    眾人自然沒有什麼意見,當下一行人起身,在羅里里奧的帶跟下,朝綠光森林深處的地下城趕去。

    格麗蕾絲和伯托以及馬拉里兩兄弟,原本都以為能夠在林中遇到羅里里奧,地下城應該不會太遙遠了。可是事實上。到傍晚的時候,當馬布里詢問其還有多遠時,羅里里奧居然說還要走大概兩倍這麼長地距離,于是眾人就考慮駐營了。

    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羅里里奧實力強徑,單身一人穿梭森林自然是輕松,可是整個隊伍就不一樣了,伯托雖然是黃金劍士,可他是一個胖子,胖子並不太喜歡一直走路;格麗蕾絲是一個女孩,她並不能象娑羅那樣讓自己依偎在荊守的懷里,然後有人替自己擋荊守。所以她不得不隨時注意林中的那可能掛著她衣裙的荊棘。事實上,在這半天的趕路中。她的一身牧師長袍已然多了不少小條條和小孔孔了。

    作為一個大魔導師,隆科由于給自己施展了土系魔法土行術,趕路並不算困難,可是上半身地擺動,還是讓他有些累了

    馬拉里兩兄弟在枯燥地趕路中,也想休息下來。

    更值得一提的是,他們都餓了。

    “我去抓野味來,你們先起火吧。”羅里里奧看著停下來的眾人,頗為無奈道,說著就朝一旁的林中走去。

    而後,隆科又吩咐眾人做這做那地事情,拾柴火的拾柴火,搭帳蓬的搭帳蓬,除荊棘的除荊棘。

    由于除卻荊守的眾人之中,只有娑羅有空間戒指,這些帳蓬自然是出自她的空間戒指之中,而作為帳蓬的提供者,再加上本身身體無力的原因,娑羅自然是歇息在旁,扶著他地荊守也順帶沾光,不用和眾人一起忙活。

    和前兩天一樣地是,今晚的宿營也在平靜中度過,到第二天早晨,眾人吃了一些干糧後,然後便再度踏上了行程,到這個時候,娑羅也“恢復”了力氣,沒有再由荊守扶著走了。

    期間,在中午地時候,眾人因午餐停歇了一會後,便一直用心的趕路,到傍晚,他們就來到了傳說中地下城入口的附近。只見在林中,三根近乎四米高的巨形石柱呈三角形位置立在林中,在樹木密集的林中,它們是那麼的醒目,延著巨形石柱往左望去,則是連綿不絕的山脈,山脈的表面上,爬滿了形狀有點似牽牛花藤的爬坡藤,這和娑羅之前所說的特點完全一樣。

    娑羅在眾人打量時,來到了三根巨形石柱旁邊,開始觀看了起來。

    “怎麼樣,小美女,你是否能夠使用這個空間魔法陣呢?”和眾人來到娑羅旁邊的貝次調侃道。

    荊守作為一個魔法師,他並沒有感覺到這三根巨形石柱里有魔法元素,這讓他感到有一絲好奇,難道在空間魔法陣里,沒有魔法元素的存在嗎?

    “不能,這個空間魔法陣對應的魔法陣毀壞了,想要使用它,必須修復那個相對應的空間魔法陣,抑或是重新給他設立一個對應的空間魔法陣。”娑羅搖頭道。

    一旁的隆科詢問道︰“娑羅,為什麼這個空間魔法陣里面沒有魔法元素呢?”

    “那是因為三根石柱的關系,它們具有隔離魔法元素的功效,要不是這樣的話,空間魔法陣的使用會受到影響,因為空間魔法的使用,是開避出第三空間來,而第三空間是真空,倘若讓魔法元素跟著進去的話,由于魔法元素在真空里面不能順暢的流動,那麼魔法元素之間會產生磨擦,進而發生爆炸。”娑羅解釋道。

    荊守聽到這里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穿越,倘若有第三空間,那麼地球和亞比斯大陸來說呢。會不會地球和亞比斯大陸在不同的空間。如果這樣地話,若是自己把空間魔法學好地話,說不定能夠回到地球。

    想到這里,荊守倒有點想學空間魔法了,只是現在身邊一直有一大群人在,他想也沒有辦法,心里暗忖道。等這次任務完畢後,就問下娑羅,如果願意教就學,不願意的話,再另想別的辦法了。

    “那你怎麼知道這空間魔法陣對應的魔法陣被毀壞了呢?”隆科繼續問道,顯得頗為的好奇。

    娑羅笑道︰“很簡單。空間魔法陣所對應的魔法陣倘若沒有壞的話。那麼空間魔法陣就是一個活陣,它給人地感覺就有光亮一些,你有注意到沒,從外面看這個空間魔法陣。感覺比別的地方黯淡一些。”

    隆科哦了一聲也沒有再問了,他從娑羅的話里也猜的到,這些東西屬于空間魔法里面的基本,再問下去,也只有掉自己大魔導師身價的份。

    其實說實話,他對空間魔法還是有一些興趣地,因為他現在在魔法上一直停滯不前,長久地努力都得不到突破。心神自然會分散。可是對于亞比斯大陸來說,魔法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傳授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出現那麼多平民不能學魔法的現象了。

    羅里里奧道︰“好了,反正這個空間魔法陣是壞地,沒必要再關注了,有這個精力,還是留到等下去研究通往我們地下城的魔法陣吧。”

    “嗯。”娑羅應道,朝著左邊爬滿爬坡藤的山脈道︰“那你們地下城的入口在哪里?”

    “跟我來。”羅里里奧吩咐道,說著率先朝左邊的山脈行去。

    山脈上滿是密密麻麻的爬坡藤,那足足有一尺多厚,而且各處都基本一樣,這讓身為盜賊的貝次忍不住感慨道︰“這個樣子要想到找到入口,簡直比登天還難啊!幸好蜥蜴人你來了,要不然還真的會讓人頭痛啊!”

    在貝次感慨中,荊守卻已然看出一絲端倪,那就是在大概百米開外,那里地爬坡藤和別處地爬坡藤一樣,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區別,關鍵是,那里的爬城藤地略微有些松散,似乎經常被人拉扯一樣。

    如果沒有羅里里奧在的話,荊守絕對會去那里探探的。

    羅里里奧帶著荊守等人朝荊守所在地注意的地方走去,到了那里後,他停了下來,然手伸手朝邊上一根爬坡藤拉去,只見他一用力,那原本布在石壁上的綠坡藤就象繩索一樣自動的收縮了起來,瞬間編織成一個門框形狀。

    邊上的格麗蕾絲等人看到這一幕,都為之感到驚奇無比,格麗蕾絲忍不住道︰“這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一拉爬坡藤就變成這樣了?”

    “很簡單,這邊的爬坡藤是由我們族里有著鬼斧神工般手藝的祖先設計的,自然就會有這樣的效果。”羅里里奧略帶一絲自豪感道。

    貝次疑道︰“是否在這里的爬坡藤枯死,這個設計也能重新形成?”

    “的確如此。”羅里里奧點頭道,伸手開始敲石壁,石壁頓時分成四塊,朝四周緩緩移去,很顯然,這也是精心設計的機會。

    在石壁一打開後,一個黑漆漆的通道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羅里里奧介紹道︰“瓦弗雷長老是想殺我的,不過當著眾人的面,他不好下手殺我,于是把我驅除出來,來到暗夜之門後的這條通道後,由于空間的陝小,他已然沒有機會殺我了,不過你們並沒有問我這個問題。”

    “這還用問嗎?蜥蜴人,被驅除出族里,對于你們這些異族來說,再正常不過了。”貝次笑道。

    馬布里在旁不悅道︰“在這閑聊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嗎?要知道這里可是地下城的入

    “小弟弟,放心吧,要真有危險的話,蜥蜴人可不會在這跟我說這些。”在貝次說話的時候,羅里里奧已然率先走入了通道里,眾人自然跟上。

    待得眾人進入通道里後,羅里里奧伸手往旁邊壁上一按,頓時細微的聲音傳出。石壁閉合了起來。整個通道瞬間變成了漆黑一團。

    適時的,隆科伸手放了一個光球,讓整個黑暗地通道變地明亮了起來。

    在光中,眾人這才注意到,整個通道是向下延伸而去的,而且一眼望不到底。

    羅里里奧帶著眾人朝前走去,已然快到地下城了。眾人自然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靜靜的跟在羅里里奧身後。

    這個通道很長,大約有兩公里長,到盡頭時,一個黑色的大門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這個大門看起來象是用純鐵打造的。在它的身上。刻有著一些奇怪地符號,如蝌蚪般,它給人整體的感覺並沒有如它的名字暗夜之門那樣拉風。

    不過奇怪的是,這個門沒有縫。它就象一塊鐵一樣掛在石壁上。

    荊守仔細看著這暗夜之門,心里揣測這鐵門要想打開,應該是需要移動鐵門上的符號才能。

    “這就是進入地下城的暗夜之門,你們別看它不怎麼起眼,它可是利用地下城里地精石所練,極為堅固,就算是拿你們亞比斯大陸上用隕石鐵煉制出來地削鐵如泥的寶劍,也只能削點石屑下來罷。而且這個石門之厚。絕對超出你們的想象之外。”羅里里奧看著打量著暗夜之門的眾人介紹道。

    格麗蕾絲好奇道︰“那有多厚?”

    “尖鼻女,這還用問。他這樣說,肯定不可能有多厚,照我估計,應該非常地薄。”貝次調侃道。

    羅里里奧笑道︰“的確是這樣的,這暗夜之門只有一片樹葉那麼厚,可是若是不知道開門之法亂開的話,那就危險了,因為在暗夜之門上面,有著一個禁制,那就是黑夜的嘆息,這個禁制比起黑魔法里面的八級魔法暗夜星辰的威力要強上數倍,更恐怖的是,它地速度,快到能夠讓一個劍聖都沒有時間反應!”

    “我聽說這黑夜地嘆息,傳聞這是從死神的嘆息中衍生出來地,不過天知道大陸里是不是真如教會所說的那樣是有神的存在呢,但是它的可怕卻是不諍的事實。”娑羅附和道。

    羅里里奧笑道︰“現在你們應該知道跟我達成協議是多麼幸運的事情了吧。”羅里里奧說著,便開始伸手朝暗夜之門上的符號伸去,他的手腳很快,兩只手不停的移動著符號,似乎並不想讓眾人看出開門之法。

    “這個羅里里奧,內里的手法居然還有虛移!”在旁的荊守看著羅里里奧不停的移動符號,忍不住在心中笑了起來,這一招對付別人有用,可是對付他就不夠看了,想他以前還未修煉時,光憑眼力就能用槍打死蚊子,何況現在身負一身不俗的內力,眼力自然是得到大幅度的提升,要把羅里里奧的手法記下來,倒不是一件難事。

    貝次調侃道︰“蜥蜴人,不用這麼緊張,我們到地下城來,只是圖那些法師所遺留下來的財產,我們對干巴巴的你們蜥蜴族人可沒什麼興趣。”

    羅里里奧並沒有回貝次的話,本身他手底下的移法就是虛虛實實,倘若現在再說話的話,他也不能分心,因為他怕失手,這暗夜之門可是有黑夜的嘆息的禁制,他怎麼敢大意,要是一個控制不住,那可就是人命關天的事情,而且這人命不僅僅是別人的人命,是自己的命也包括在內啊!

    叱的一聲,暗夜之門被羅里里奧一推後打了開來,這一開,頓時整個通道又延伸了一丈多寬,然後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則是黑漆漆的石岩。

    只是眾人的目光並沒有放在前方,他們都把心神放在了面前的地面上。

    在地面上,有著一個水藍色的圓圈,圓圈的大小和普通的車輪表面的圓差不多,流轉著水藍色的光華,非常的賞心悅目。

    不用想,眾人也知道,這個流轉著水藍色光華的圓圈就是通往地下城的空間魔法陣。

    羅里里奧朝娑羅道︰“娑羅,這就是通往我們地下城的空間魔法陣。”

    在他這一說話中,眾人紛紛讓開了身子,讓娑羅來到了空間魔法陣面前。^^

    “這是一個傳送陣。只要站在上面利用對空間的感知就可以啟動了。”娑羅解釋道。說著想起了什麼,道︰“羅里里奧,在傳送陣對面,你們蜥蜴族是否有人在看守?”

    “自然有。”羅里里奧道︰“有一小隊人馬,人數是十二個,只是一般的身手,好解決。不過關鍵就是這個入口是在山崖上,而在山崖地對面,有一個崗哨,那里也有一隊人馬,他們主要是負責在發生異況地時候吹響我們蜥蜴族的蜥號,一旦入口邊出事了。他們就會吹動蜥號。那樣的話,在附近駐營的我們蜥蜴族的邊防部隊就會封鎖整個通往里面的森林。”

    馬拉里叫了起來︰“這個事情你怎麼不早說!”

    羅里里奧解釋道︰“不是我不想,因為我不確定娑羅能否啟動傳送陣,要是啟動不了。就算我說了也沒有用,不管怎麼說,我始終是蜥蜴族的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把一些重要地情況告訴外人呢?”

    “馬拉里,這個也不用計較了,羅里里奧說的沒錯,再怎麼說,他也是蜥蜴一族的人。如果隨隨便便就把里面的情況說出來。他們蜥蜴族也不可能與世隔絕了。”隆科在一旁替羅里里奧出聲道。

    貝次灑脫道︰“那老頭子,你有什麼辦法應付里面的情況嗎?還是打算讓我們一起去面對蜥蜴族的邊防大軍?殺個你死我活?”

    隆科沉吟一聲。朝羅里里奧詢問道︰“那個崗哨離入口地山崖遠嗎?”

    “不遠,就兩百米左右,關鍵時,入口地山崖要比崗哨所處的位置低近二十米,而且在崗哨的人都是訓練有素,絕對不會開小差的。”羅里里奧道。

    隆科朝眾人道︰“你們呢?你們有什麼看法沒?”

    娑羅不由朝邊上地荊守望去,而在她這一望,格麗蕾絲等人都不由朝荊守望去,羅里里奧最是直接,問道︰“荊守,你有什麼辦法嗎?”

    “還是先看看能不能啟動傳送陣再說吧。”在眾人的注視下,荊守淡淡道。

    娑羅聽到荊守的話,道︰“那我先研究看看。”說著她站上了傳送陣里,然後整個人閉上了眼楮。

    所有的人都站在旁邊等候著,並沒有出聲,誰也不希望出聲影響娑羅。

    半晌後,娑羅仍然沒有動靜,但是一直關注著她的眾人都看出了她的臉色有些不太對勁,和先前比起來,現在的她臉色有些難看了。

    “怎麼回事?”格麗蕾絲一臉憂心的出聲道。

    隆科看著娑羅,略微皺眉道︰“情形不太妙,我記得以前有人曾跟我提過,在空間魔法中,由于空間魔法師地精神力要和空間連系,倘若他們地精神力在空間中失控,可能導致精神力失常,最後進而變成白癡抑或一具失去靈魂的屍體。”

    聽到隆科地話,眾人臉色都變得凝重了起來,羅里里奧關心道︰“那有什麼辦法嗎?”

    “只能靠她自己了,我對于空間魔法的所知,也近乎等于零。”隆科頗為無奈道。

    在幾人討論中時,荊守卻面無表情的看著娑羅,其實他在第一時間就看起有些不對勁了,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娑羅的呼吸不再象之前那樣均勻,氣息有些亂,為何靜靜站在里面的娑羅氣息會亂呢?

    對于小細節從來都很注意的荊守自然不會輕視這個細節,但他又不能去傳送陣里觸踫娑羅,所以他開始感應。

    自從掌握元素之心以後,荊守對于魔法元素是非常有感覺的,他可以隨時通過空氣中的魔法元素獲得訊息,並且是在不放出精神力的前提下。

    他不知道為何自己能這樣,但是事實是,他具有了這樣的能力,他又豈能知道,這是周轉帶給他的能力,可惜的是,他現在並不懂得自己身上所具有的周轉的魔法現象,要不然他會在魔法領域上更加的得心應手。

    在荊守嘗試感應娑羅的狀況時,娑羅吐出來的氣息里面的風元素讓他了解到一些情況,那就是娑羅的精神力現在很錯亂。

    這有點象他之前遇著娑羅冥想走岔一樣。

    適時的,荊守又聽到了隆科等人地談話。他知道娑羅不妙。作為娑羅地保鏢,他不可能放任娑羅成為白癡或是活死人,他自然要想辦法。

    這讓他不由想起了之前娑羅走岔時,對娑羅所使的共鳴。

    荊守不可能在眾人面前表演一場激情戲,他也不想讓眾人看出自己會魔法,所以他在思考,渾然不在意眾人因得知娑羅現在情況時望向他的眼神。

    他從來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一時之間他沒有別的想法,所以他放棄了繼續冥思苦想,而是身形一起,整個人如泥鰍一樣滑過眾人身邊,來到了在傳送陣的娑羅面前。

    邊上的羅里里奧和貝次都一臉驚奇地看著到娑羅身前的荊守,他們剛才有注意到荊守的一個變化。那就是原本站在眾人身後的荊守。整個人居然輕松從被堵住的通道中走進來,而且還是在格麗蕾絲等人毫無反應的情況下。

    貝次是一名盜賊,他對于自己地穿梭之術非常地有自信,不過這一刻。他卻認為,自己不如僅僅是二級劍士的荊守,這實在是太丟人了,要知道他可是盜賊里面赫赫有名的人物,眾人不知道,他卻清楚,自己是盜賊里面排名第十的人!

    這僅僅是僥幸抑或是意外?

    貝次絕對不會去相信這種荒唐地理由,從最開始他只是換個偷聽的姿勢能讓荊守發現。然後看著扶相當于抱著娑羅的荊守敏捷的穿梭于滿是荊棘的林中。再到現在這個身形,他不認為會是意外。而是實實在在的實力!

    可是荊守僅僅是一個二級劍士!

    這一刻,貝次疑惑了。

    羅里里奧看到荊守從狹小的空間走到娑羅的面前,也是非常地意外,這種能力他有,而且也沒什麼好正常,實力到劍聖這個級數地人,都可以,就算是一些接近劍聖的高級黃金劍士也可以,可是關鍵是,這個事情是發生在僅有二級劍士實力地荊守身上。

    這一切就顯得有些不太正常了!

    在貝次和羅里里奧還在為荊守的身形疑惑時,荊守已然抱著娑羅吻了起來,他把自己的舌頭伸進了娑羅的小嘴里,不過受阻的是,娑羅的牙關緊閉的。

    “你想干什麼?”格麗蕾絲看到這一幕,就想阻止荊守,可是她腳步才抬起來,就被身旁的隆科拉住了。

    隆科在格麗蕾絲回過頭來時,道︰“他現在應該在幫娑羅!”

    “難道佔娑羅的便宜也算幫她嗎?要這樣的話,早知就我來了。”胖子伯托一臉不信道。

    貝次在旁譏笑了起來,道︰“死胖子,你認為他是在佔便宜嗎?人家兩人關系可不一般,如果是你上去的話,那就是真的是在佔便宜了。”

    “安靜點!”隆科面色嚴肅道,盡管對空間魔法所知甚少,可在他認為,荊守和娑羅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荊守的舌頭伸不起娑羅的嘴里,而他又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和娑羅共進雲雨,事情非常的不順利,可他並沒有因此停頓下來,他拉住了娑羅的手,然後開始緩緩往娑羅的身上輸出內力。

    這是他臨時想出的辦法,那就是讓自己的內力進入娑羅的身體里,由于這內力是由他操控,他可以讓內力在娑羅的體內再模擬出精神力來,這樣做是有不小的難度,可是人命關天,他自然不可能過多的考慮。

    內力在荊守的控制下來到了娑羅的大腦之上,荊守開始讓內力模擬出精神力來了,雖然有些手生,可是只是稍微一試,他就能夠上手了。

    精神力一模擬出來,荊守就能在娑羅大腦里感應到娑羅那微弱的精神力,更驚奇的是,在他稍微感應到娑羅那似乎象快斷氣的精神力時,他卻發覺自己的精神力被一股巨力一吸,整個人頭一痛,然後他的精神力就進入了一片漆黑的空間里。

    整個空間沒有一絲氣息,也沒有魔法元素,整個四周看起來是那麼的虛無飄渺。

    而在這時,他腦海里接受到一個信息︰“你怎麼來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意識巔峰

    這一句你怎麼來了,僅僅是荊守精神上的感應,他不僅讓自己用內力模擬出來的精神力發出信息,“你是娑羅?”

    對方立時傳來了回信︰“是的,我是娑羅,荊守,難道你是來救我才會進來的?”

    “出什麼事了?我聽隆科說,你很有可能是因為精神力要和空間連系,倘若他們的精神力在空間中失控,可能導致精神力失常。”荊守並沒有正面回答娑羅的話,不過就算這樣,娑羅也能從他話里聽出答案。

    “要是那樣就好了,我們現在所遇的情況根本不是那樣,是因為這傳送陣和暗夜之門一樣,都有著禁制,在傳送門里的禁制,是空間魔法里的黑幕,它能夠把魔法師的精神力和身體完全隔離掉,進而造成闖入禁制中的人假死,倘若要是精神力出不去的話,那就是真死了。”

    “知道怎麼解除這個禁制嗎?”

    “不知道,要是知道,我也不會被困在這了。”

    二人在做著精神交流時,外邊等候的格麗蕾絲等人卻一臉緊張的等侍著,隨後,他們的為之一緊,因為這一刻,他們發現吻著娑羅的荊守眼楮突然閉了起來,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

    眾人都把目光望向了邊上的隆科,隆科面色有些凝重道︰“這個傳送陣有問題,也許他和暗夜之門一樣,都有禁制!”

    在隆科的話一出來後。格麗蕾絲等人地目光紛紛望向了羅里里奧。

    羅里里奧尷尬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暗夜之門有禁制,置于傳送陣,我從來沒有聽說過。而且我服了荊守的控魂之劑,我沒有理由害大家!”

    “誰知道呢。”馬布里叫道。

    貝次笑道︰“小弟弟,人家蜥蜴人都說那麼清楚了。你還說什麼,我們還是等吧,荊守雖然眼楮閉上了,可是我感覺他的氣息並沒有娑羅的凌亂,這里面發生了什麼,我們還是再等等看吧,現在不必著爭。”

    “不錯。荊守地氣息非常正常,那說明他並沒有什麼事情。”羅里里奧應聲道,他不希望荊守和娑羅出事。要這樣的話,他期待的復仇計劃就不可能實行了。

    荊守在和娑羅交流一會後,就沉默了,他在想辦法。莫名其妙地進入這個叫做黑幕的禁制里,他根本一無所知,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黑幕正在不斷吸食著他的精神力。

    換作一般人,會想著讓自己的精神力停下來,可是荊守並沒有這個打算,如果他讓自己的精神力停止向黑幕里輸送,那樣的話。也就代表著他不能拯救娑羅。對他來說,那是不可能地事情。他絕對不會掀棄雇主不顧!可是只有精神力在這個禁制里面,而且對于這個黑幕荊守他一無所知,一時之間,他也是束手無策。

    荊守不由回想起了開米洛大師所說的那段關于起點的話,他不由問道︰“能跟我說明一下禁制嗎?”

    “禁制其實是魔法封印,之所以叫禁制,是源于它自身強在地威力,于是就叫禁,而魔法封印以制人為主,于是強大的魔法封印就被叫作是禁制。”

    “重復!”荊守吩咐道。

    娑羅雖然心中好奇,不過她知道荊守一定是在想辦法,也沒有不滿,而是照著荊守所說的去做,一遍又一遍的重復。

    荊守認真地聽著,期希能夠有靈光一現。

    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

    禁制終歸是禁制,苦苦思索中,荊守並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相反,在思索中,他的內力開始出現不繼的現象了,他非常清楚,最多再支持三分鐘,他的內力就將耗完,那樣的話,可能出現兩種狀況,一是他和娑羅一樣成為活死人,另一個可能性是他人沒事,但內力全失。

    不管哪一個可能性,對于荊守來說都是一樣的結果,結果就是他沒有能夠保護雇主!

    到底該怎麼做?

    荊守在心中詢問著自己,耳旁則一直傳來娑羅所傳來關于什麼是禁制地訊息。那些訊息現在對他來說,是非常令人心煩意亂地噪音,換作正常人,也許在這樣的情況下早就瘋了,荊守卻仍能心若冰清地思索著。

    不到最後一刻,他絕對不會放棄!

    時間越來越短,荊守的壓力越來越大,倏地,他想到了一個關鍵,那就是這個魔法叫黑幕,可是黑幕真的能夠遮蔽一切嗎?不是都說太陽底下有陰影,也許這個黑幕底下也會有光影,要是有的話,那個光影就是這個禁制的出口!

    只是時間並不多了,現在僅還有一分多鐘,如何在這個漆黑一團的四周找到那個光影呢?

    荊守回憶著自己精神力被吸引來時的感覺,當時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吸引進來了,這麼一想,他突然明白了過來,那就是要從他現在還和外界維系的精神力著手。

    或許入口就是那個一直在想的出口。

    其實最開始時,荊守就有想過靠著自己精神力的維系尋找突破口,可是百思不得其索,到最後他也只能放棄。

    如今再次想起來,他突然捕捉到一點玄機。

    “看樣子不行了!”伯托看著相擁而吻的荊守和娑羅二人,忍不住出聲道,此時此刻,娑羅的氣息已然全無,而荊守那均勻的氣息,也變得極為的微弱,隨時都有斷的可能性。

    貝次朝邊上的羅里里奧望去,笑道︰“羅里里奧。你還是快點祈禱吧,要不然地話,說不定神聽到你的祈禱會讓他們產生奇跡也說不定。”

    “貝次,你說話能不能收斂點。”邊上的格麗蕾絲不悅道。實在看不慣貝次在這個時候,還拿這個事情開玩笑。

    貝次嘖嘖道︰“喲喲喲,尖鼻女生氣啦。我不這樣,難道你還要我哭嗎?”

    正說著,突然之間,一道耀眼的光芒以相擁地荊守和娑羅為原點,開始綻放了出來,瞬間,整個通道被耀陽的光華所充斥。所有的人都目不能視物。

    “好強烈地精神力!”在這之中,隆科失聲道,而在他的聲音中。亦夾雜著格麗蕾絲驚呼的聲音。

    馬布里叫道︰“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

    “一定是荊守他們觸發了什麼!”貝次喊道。

    撲 !兩聲倒地聲響起,眾人都出來這聲音是傳出傳送陣這邊,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可惜眼楮被耀陽的光華弄的看不見。

    在兩聲倒地聲傳出來後。通道中的光華開始褪散了開去,眾人在眼楮略微適應了一下恢復正常後,都不由朝傳送陣望去,卻見荊守和娑羅都昏厥在地上。

    發生什麼事了?

    所有的人都不由在心中叫道,除卻身為牧師地格麗蕾絲和大魔導師的隆科,羅里里奧等人都能感應到荊守和娑羅的呼吸已然恢復了正常。

    作為需要眾人幫助地羅里里奧,第一時間來到荊守和娑羅身旁,雙手一出。往荊守和娑羅身上各放出斗氣。然後二人就悠悠醒了過來。

    “出什麼事了?”羅里里奧看到荊守和娑羅醒過來,連忙問道。而他這一問,也是問出了旁邊眾人的心聲,眾人都看著這邊,靜聽荊守和娑羅的回復。

    荊守長吁了一口氣,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親娑羅,然後讓她的心神回歸。”

    在眾人把心神放在荊守身上時,邊上伸手摸了下自己私處地娑羅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羞意,那絲羞意只是一閃即逝,眾人也沒有注意到。

    此時在聽到荊守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時,眾人不由把目光都望向了娑羅,希望娑羅能夠解釋剛才的情況。

    “我站到傳送陣上面時,發生了一點情況。”娑羅在眾人的關注下,緩緩道,她這樣只是為了給自己拖延時間,好讓她編故事,她非常清楚,剛才她和荊守所發生的事情不能說,一說出來,那就會暴露荊守魔武雙修的事情,這顯然不是荊守所希望的,要不然荊守不會對眾人說不知道了。

    貝次好笑道︰“小美女,我們當然知道你發生情況了,我們是想知道發生什麼情況!”

    “是這樣的,我站在傳送陣里時,想讓自己的精神力要和空間連系,連是連系上了,可是精神力卻失控了,這就相當于你們修煉斗氣走岔一樣。”娑羅解釋道。

    羅里里奧疑道︰“難道就這樣,那為什麼剛才你地氣息突然斷了,然後荊守在親吻你時,突然之間氣息也快斷了呢?”

    “怎麼?他親我了嗎?”娑羅需要時間來調理思路,所以並沒有回羅里里奧地話,而是反問道。

    荊守淡淡道︰“隆科說你的精神力可能失控,所以我想用親熱來讓你地精神力回歸。”

    “是嗎?”娑羅微笑道。

    貝次在旁道︰“我說兩位,談情說愛也要看時候,你們也要注意一點影響好不好?”

    “是啊,娑羅,快說說看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突然之間你們會迸發出耀眼的光華,那光華太熾白了,把整個通道給盈滿了,我們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格麗蕾絲好心出聲道,她真的對這些事情比較好奇,也想知道答案。^^

    娑羅笑道︰“那光芒並不是我們發的,而是傳送陣發的。”

    “娑羅,你把整個事情好好說吧,我想大家都非常好奇你所遇到的情況。”隆科見娑羅說一會又停一會,不由出聲道。

    娑羅點了點頭,侃侃而談道︰“當時的情況地確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站在傳送陣上面,試圖讓精神力和空間聯系上,由于傳送陣是要通過第三空間的,倘若不能和空間聯系。就不可能感應到傳送陣所對應的傳送陣,那樣地話,我們根本不能進入地下城。可是在和空間聯系時,我的精神力卻失控了,然後整個人陷入其中不能自拔了。”

    眾人都知道娑羅接下來要講重點了,都紛紛豎起了耳朵,靜心聽候。

    “精神力失控就相當于修煉斗氣走岔,後果都是不堪設想的,那個時候。我及時穩定心態,然後整個人地精神力開始恢復正常,只是這之中卻又發生了一個令我出乎意料的事情。我被傳送陣給困住了。”娑羅講話時有注意自己的聲音,平緩的時候就平緩,緊張的時候就緊張,一翻說出來。倒真把編的說的跟真地一樣。

    娑羅逼真的演講,使得馬布里的情緒被其帶動,不由問道︰“為什麼會被傳送陣困住呢?”

    “因該是羅里里奧族里地人在傳送陣上動了手腳,在傳送陣里,有一個束縛魔法,它能夠束縛人的精神力,我也不確定是不是束縛魔法,反正我的精神力被吸扯著。而且我想斷開也不行。我腦內的精神力源源不斷被其吸走,當我地精神力被吸光時。就造成了一種假死現象,這大概就是你們所看到的我為什麼停止呼吸的原因。”

    荊守適時的出聲道︰“很有可能傳送陣跟暗夜之門一樣,上面都有禁制!”

    “不無這個可能性!”娑羅頗為贊同道。

    一旁的伯托疑道︰“可荊守沒有精神力,為什麼他的氣息也會象你那樣氣伏呢?”

    “這可能是受到那個有可能是禁制的魔法的影響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不得不感謝荊守,正是因為他地親吻,讓我那個時候從精神力被吸扯地慌亂中回過神來,你們知道我是空間魔法師,我在那個緊張的時刻,利用空間魔法,把那股強大地吸力轉移到第三空間里,然後我們得已逃脫,至于後面發生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娑羅實在難以編下去,只能含糊其辭道。

    貝次笑眯眯道︰“小美人,你不僅僅是人神秘啊!”

    據荊守了解,娑羅為了不讓眾人知道她太多東西,特意沒有在斯康城一帶找伙伴,而是到離斯康城相當遠的帝國西邊找了這些伙伴,因此,娑羅對于他們來說,是相當神秘的,當然,他也知道貝次的話里是一語雙關的。

    “貝次,你難道認為我有騙你的必要嗎?更何況,我就算隨便編點空間魔法的東西,你們認為你們聽得懂嗎?”娑羅微微笑道,一席話倒是說的滴水不漏。

    隆科出聲道︰“的確,娑羅沒有必要對我們隱瞞什麼。”

    “那娑羅,這個傳送陣你認為你能啟動嗎?”羅里里奧一臉關心道。

    娑羅很肯定道︰“我已然可以感應到傳送陣對應的傳送陣所在,不過在啟動之前,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討論一下接下來的計劃。”

    “是啊,這樣的話,我們還是先去林中,順便解決晚餐的問題吧。”大胖子伯托建議道。

    隆科表態道︰“的確如此,沒有計劃冒失的進去是非常的不明智,還是先出去再從長計議。”

    “嗯。”羅里里奧應道,率先朝通道外走去,格麗蕾絲等人自然在後跟上。

    荊守和娑羅由于位置的關系,是最後兩個走的,和以往不一樣的是,娑羅跟著荊守走在一起,臉色看起來有些不舒服,荊守注意道娑羅臉上的不適,詢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舒服嗎?”

    “沒有。”娑羅搖頭道,跟著眾人離開了。

    羅里里奧小時候在這附近一帶狩獵並進行武藝上的訓練,所以對這邊再熟悉不過了,從通道里出來後,他就帶著眾人朝山脈的另一邊走去,行了大概二千米左右,一條清澈的小溪就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格麗蕾絲興奮了起來,道︰“是小溪!”

    “尖鼻女,不用這麼興奮吧!”貝次對格麗蕾絲那象尖叫的叫喊聲給震得耳朵發嗡。不由出聲調侃道。

    一旁地伯托笑道︰“貝次,這你就不懂了,大多數女孩子都愛干淨,象格麗蕾絲跟著我們在綠光森林穿梭了這麼久。自然就想洗上一個澡了。”

    “伯托,還是你最體貼!”格麗蕾絲笑道。

    貝次冷笑道︰“死胖子泡妞泡多了,自然就懂了。”

    在幾人說話中。羅里里奧已然帶著眾人來到了一個山洞前,他停了下來道︰“山洞里有一間小石屋,里面從小溪里引了水進去,可是洗澡,你們要洗的輪流去吧。”

    “那我先去了,娑羅,麻煩把我放在你空間戒指里的衣服拿出來。”格麗蕾絲來到娑羅面前出聲道。

    娑羅嗯了一聲。當下就把格麗蕾絲的包裹拿了出來。

    格麗蕾絲拿起包裹就走進山洞里,她在羅里里奧說話時,早就看到這邊地小屋了。自然迫不急待進去。

    接下來,隆科又開始分工了,然後眾人又忙碌了起來。

    格麗蕾絲洗澡的功夫還真不是吹的,居然洗了足足近一刻鐘。待得她洗完出來,娑羅又朝里走進去了。作為貼身保鏢,荊守自然跟著娑羅去那洗澡地地方,由于早就知道娑羅和荊守的關系不一般,眾人也沒有多感慨什麼,而是在旁烤著捉來的野味。

    荊守檢察了一下山洞的石室,沒有發現什麼情況後,對娑羅道︰“好了。”說著走了出去。

    看著荊守離開。娑羅不由有一絲感慨。以前她看到荊守這樣為黛安娜時,她總是會希望自己能夠象黛安娜那樣得到荊守的保護。可是現在,真正這樣的時候,她又感到不滿足了。

    “荊守,你怎麼出來了?”貝次看到荊守並沒有和娑羅一起洗澡,不由詢問道。

    荊守淡淡道︰“沒什麼。”他就這樣,沒必要解釋時,他絕對不會浪費口水多解釋,讓你瞎猜。

    貝次等人見荊守不肯回話,也沒有多問什麼,反正他們也摸清荊守的脾性,那就是荊守不怎麼愛說話。

    在把那小籬笆門關上後,娑羅開始脫衣服了,當她把內衣褲脫下來時,上面赫然有著一層粘液,有過男女經驗地人都知道,那不是別的東西,而是狂歡過後流出的愛液。

    看著內衣褲上沾著地愛液,娑羅不由想起了那個銷魂的感覺。

    這還要從她和荊守呆在黑幕中時說起,當時,她照著荊守所吩咐的一直念叨著什麼是禁制,念著念著,荊守突然就告訴她,讓她的精神力往他地精神力上靠,然後並沿著他的精神力向外擠去。

    由于荊守說很急,她也沒有多問,就照著荊守所說的去做,令她詫異的是,她順著荊守的精神力往外走時,卻遇到了一股斥力。

    當是時,她就明白到荊守的用意了,因為在那股斥力下,她感應到暗元素的存在,于是她沒有一絲猶豫,就全力使出一個九級暗黑魔法暗夜冥波,暗夜冥波是一種攻擊力強大的魔法,它能夠產生出一種速度絕對可以媲比天上飛落下來地流星一樣地速度的沖擊波,這個波有十三道,每一道波都是一層淡淡地光華,暗幽色的,當十三道波聚集在一起時,就會爆破起來,然後發出熾烈的光芒。

    幸運的是,在施展了這個魔法後,禁制夜幕就被她破了,然後她的精神力和荊守的精神力抓住那個空襠,各自飛回了肉體,只是由于荊守的精神力要經過她的身體,于是兩個人的精神力不由自主的相擁一起回到她的大腦里。

    在那個時候,她的精神力由于和荊守的精受力相摩擦,受到強烈刺激,整個人銷魂了起來,就象和荊守在床上雲雨一樣,在精神力回到大腦中後,亢奮不已的她不由自主的噴薄而出了,然後她就昏了過去。

    這個事情其實荊守還是知道的,他當時就是想這黑幕是禁制,也就是魔法封印,既然屬于魔法,那麼為何會沒有魔法元素呢?後來他想到,不是沒有,而是因為這只是一個假象,魔法元素是聚集在那個朦朧區。

    也就是為什麼他會莫名其妙的進入到這夜幕里,那個莫名其妙的那一塊,他就是經過了魔法元素的區域。

    他的精神力雖然一直有延續,可是因為被吸扯,所以他並不能感受元素,為此他就大膽嘗試,讓娑羅朝外出去,他認為那應該就是黑幕的名門,如果能讓娑羅出去,他就算掛了也是值了的。

    讓他也有一絲意外的是,當娑羅從那出去時,那處地帶會產生一股斥力的出現,而娑羅居然使出了暗黑魔法,一舉把他和她都解放了出來。

    只是荊守想不到的是,在他的精神力和娑羅的精神力出來時,娑羅居然會高潮,如果他知道了的話,他一定會想起傳說中的意識流,然後指不定給娑羅的這次高潮命名為意識高潮!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2:02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6 03:18 PM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激情大戲

    在娑羅洗完澡出來後,眾人剛好把清洗好的野味架在火架上烤,娑羅朝眾人道︰“你們誰要去洗,現在可以去了。”

    “免了,我們大男人沒有你們那麼講究。”貝次習慣性的叼著草根洋洋灑灑道。

    羅里里奧見人員到齊,道︰“大家是否該討論下怎麼進地下城了吧?”

    “急什麼,這事直接問荊守,他應該有辦法。”貝次笑眯眯道。

    一旁的馬布里忍不住冷笑道︰“不知道來之前,誰還在那口口聲聲說他是累贅呢。”他難的找到貝次的空子,自然不會放過。

    貝次也不動氣,一臉坦然道︰“小弟弟,人難免有走眼的時候嘛,這很正常不是?”

    “荊守,你有什麼辦法嗎?”隆科沒有在意貝次和馬布里的爭吵,而是朝荊守問道。

    荊守淡淡道︰“沒有。”

    “荊守,怎麼可能沒有呢?你是不是因為我那樣說,你才說沒有的。”貝次道。

    娑羅出聲道︰“貝次,你不用懷疑荊守,他說沒有就是絕對沒有,他不會針對你,他的為人我很清楚,我以人格當保。”

    “你倆有一腿,你自然護著他了。”貝次陰陽怪氣道。

    荊守面無表情道︰“辦法是想出來的,不是說就能有的,沒有想,何來辦法?”

    “既然這樣,那大家還是討論一下吧。”隆科怕氣氛弄僵。連忙和事佬道。

    其實荊守的確沒有說謊,這個事情他根本沒有想,自然不可能有辦法,要知道他先是救娑羅被困夜幕禁制中,出來後,他能想地,自然是那個夜幕禁制,哪有時間思考進地下城的事情了。

    在隆科的帶動下,大家你一言我一言討論了起來,而荊守則一個人默默在旁思索著。

    討論許久。眾人一直討論不出頭緒,邊上的隆科看到荊守停止了思索。不由詢問道︰“怎麼樣?荊守。想到辦法了嗎?”

    “要對付守在傳送陣入口處的守衛並不難,難的是在崗哨那一塊,倘若一有風春草動,他們就吹動蜥號示警,那需要大家非常精準的配合。”荊守胸有成竹道,顯然他已經有了辦法。

    羅里里奧整個人立時有勁了起來,道︰“說說看,是什麼辦法?”

    “羅里里奧。你們蜥蜴人喜不喜歡人類的美女?”荊守詢問道。

    羅里里奧略微有一點明白了過來,道︰“喜歡,難道你打算讓娑羅和格麗蕾絲去誘惑她們?”

    “不,這絕對不可能!”娑羅還沒有說話,格麗蕾絲就叫了起來,她可不想與丑陋的蜥蜴人親密的在一起羅里里奧看到格麗蕾絲排斥地神色,道︰“格麗蕾絲,你不用這樣,我們蜥蜴人不比你們人類差。高大帥氣的絕對比荊守抑或是貝次還要好!”

    “你們理解錯了,不是叫娑羅和格麗蕾絲去誘惑他們,而是以她們為餌!讓她們裸露一點進去,然後吸引住看守地人地注意力,你再趁機挾持住他們的小隊長,讓他命令眾人配合你的行動,這樣就可以了。”荊守解釋道。

    貝次笑道︰“先不說尖鼻女和小美人願不願意裸露一點進去,就是她們進去。也會被崗哨的人看到。更何況她們願意裸露嗎?你認為只是略微裸露一點,那些守護在入口處傳送陣的人就會感興趣了?”

    “是啊!”一旁的伯托附和道。

    荊守淡淡道︰“所以這就要配和。務必要那個挾持小隊長的人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挾持住人。”

    “這一點沒有問題,我來做就好,我有把握能夠在一瞬間挾持住那守在入口傳送陣邊地小隊長,可是娑羅和格麗蕾絲呢?她們會暴露在崗守守位的眼皮底下,更何況他們也許不會顧小隊長,直接出聲示警。”羅里里奧憂慮道。

    一旁的格麗蕾絲更是不爽道︰“為什麼不直接讓羅里里奧進去並挾持那小隊長呢?何必要我們多此一舉呢?”荊守反問道︰“你們認為為什麼蜥蜴族要在傳送陣的入口處派上一隊人馬,而不是直接讓崗哨的人監視?”

    眾人都答不上話來,羅里里奧道︰“這有什麼原因嗎?”

    “很簡單,在傳送陣入口派上一隊人馬並不是多余品,他們是用來緩沖的,在崗哨上的人盡管認真,可是因為角度的原因,他們會對傳送陣里的人失明。”荊守一臉肯定道。

    貝次等人見荊守越說越神乎,連少有說話地馬拉里都不由問道︰“失明是指看不見嗎?”

    “是的,在我們去通道前我有觀察過,空間傳送陣上流轉的光華能夠讓進入空間傳送陣的人隱身,要做到這一點其實並不難,只要讓魔法傳送陣流轉的光華相交,那麼光華就會突然一亮,如果對方是在四十五度角時,會被那明亮的光一刺,進而看不到傳送陣里的情況。”荊守淡淡道。

    娑羅恍然了起來,道︰“我明白了過來,這個空間傳送陣是利用能量來傳送的,而傳送陣之所以有個光圈,是因為需要用傳送陣里地魔法借空氣中地魔法元素補充能量,可是由于傳送陣兩邊都有借魔法元素補充能量,所以兩邊的能量要相協調,而在協調地時候,傳送陣就會發出耀陽的光芒。”

    “沒錯,就是這樣的,只要你們進入里面後,崗哨上的人看不見你們,而你和格麗蕾絲吸引住那守在傳送陣入口的一隊人馬,羅里里奧再瞬間制住小隊長。x你們再通過空間傳送陣回來,一切就迎刃而解了,至于羅里里奧你說對方不受威脅,那你就錯了,既然被派到這里看守地人,這算是要塞,絕對不可能會派紀律不嚴明的人,而紀律嚴明的人是不可能不聽上線的命令的,所以威脅絕對可行。”

    “一旦成功後,羅里里奧你就讓那個隊長派一個人過來讓我們知道。我們就可以在下一次那個耀點產生時進去,嗯。時間有限。就先讓伯托和馬布里兩兄弟過去,至于隆科你們幾人就留在這,伯托三人過去後,直接下崖偷偷溜到那邊崗哨解除另一隊人馬,這樣我們就不必擔心遭到邊防大軍的封鎖了,就算到時候被發現,我們那個時候已經深入地下城了,他們也不能說想抓就能抓到我們。”荊守詳加解釋道。

    包括貝次在內。聽到荊守所說的,都忍不住打心底佩服起荊守來,的確,整個計劃考慮的周到全面,根本不是他們所想的辦法能比地。

    “荊守,你真是個天才!”羅里里奧由衷贊道,心頭的大事解決了,他整個人都輕松了下來。

    貝次笑了起來,道︰“計劃雖好。不過你們還是先把尖鼻女和小美女說服再說。”

    “荊守,我和格麗蕾絲要裸露到什麼樣子才行?”娑羅問道,如果真地尺度太大了,她也是很難以下地心來做。

    荊守看了一眼娑羅和格麗蕾絲,沉吟一聲道︰“這樣好了,這個就換一下,由我和娑羅在魔法陣里面親熱,然後羅里里奧你動手。反正只要吸引住他們十五個人的眼楮一下就好。這點時間對于羅里里奧你來說,應該足夠了。”

    “這樣最好!”格里蕾絲連忙贊成道。深怕荊守反悔。

    貝次奚落道︰“你和娑羅,會不會太沒看頭了?”

    “放心好了,這個我心里有數,只要我和娑羅表現的足夠激情,自然可以的。”荊守說著朝娑羅望去。

    娑羅看到荊守的眼神,知道那是在詢問自己的意見,她也沒有說什麼,頭一低就不再說話了,算是默許了,其實說實話,這次任務她是勢在必得,就算這次來的人不是荊守,倘若要她付出身體,她也是在所不辭,更何況這個讓她感到溫暖的男人。

    一想到接下來要和荊守上演一場激情大戲,娑羅地心跳不由加速了起來。

    “好,既然如此,那就吃完後正式動手吧。”羅里里奧眼見在火架上烤著的野味煮熟了,一臉豪氣道,說著伸手扯了一個箭豬的膀子遞給了荊守。

    荊守也沒有說什麼,而是接過來默默的吃了起來。

    在晚餐吃完後,眾人又休息了下,然後紛紛朝地下城入口的那個通道走去,接下來就要開始玩命了,眾人都是精神萬分,做好了打硬仗的準備。

    娑羅和荊守站到了空間傳送陣面前,荊守看著懷中嬌下的娑羅,然後再看了一眼邊上站在自己右手旁的羅里里奧,道︰“準備好了嗎?”

    “好了!”羅里里奧應道,右手握了握自己手中的劍,娑羅則點頭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

    荊守看著地下光圈交匯地速度,朝娑羅吩咐道︰“娑羅,那就開始啟動空間傳送陣吧。”

    娑羅聽到荊守的話,當下開始啟動空間傳送陣,只見傳送陣里的光圈光芒一亮,荊守頭一俯,他們三個人瞬間就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荊守想不到空間傳送陣這麼快,在他的嘴剛吻上娑羅的柔唇紅唇時,他就出現在另一邊,沒有多想,他狂熱的親吻起娑羅,雙手更是直接伸進娑羅的衣裙里,開始強有力地撫摸了起來。

    心中早就對現在所要發生地有所期待,在荊守親吻中,娑羅熱烈的回應了起來,她地香舌和荊守的舌頭纏繞了起來,享受著彼此之間所帶來的愉悅。

    荊守的右手撫摸著娑羅那柔嫩如雪的玉背,左手則伸入到娑羅的下面,摸著娑羅的臀部,娑羅的臀部由于她人小的原因,也是很小,不過值得一提的是。臀部雖小,卻很翹,而且非常有彈性,摸在手里,感覺還相當不錯。

    邊上崖邊站著地一隊人馬看到在空間傳送陣里狂熱親熱的娑羅和荊守,都不由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而在這個時候,羅里里奧已然看到邊上正盯著這邊看的那一隊人馬,早就等待這一刻的他。整個人如同鬼魅般躍到了站在邊上的小隊長身邊,伸手用劍抵住了那小隊長的背心。

    荊守看到這一幕。朝懷中的娑羅吩咐道︰“快。娑羅,把我們送回去。”

    娑羅此時被荊守一陣深吻,整個人有點意亂情迷,聽到荊守的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待得他反應過來時,已然晚了,因為耀點就要消失了。她根本趕不及在耀點消失前送自己和荊守回通道那邊去。

    此時若再借助空間傳送陣回通道里,那麼整個計劃將功虧一簣,荊守急中生智,身形一起,立時抱著娑羅躍到了邊上一塊石岩凸起旁藏了起來,也虧是他,換作別人,恐怕早就出事了,在他剛在和娑羅親熱的時候。並沒有忘記觀察四周,也正因為如此,他此時才能機警的躲到石岩凸起旁來。

    羅里里奧也是反應過來,他迅速朝那名被他挾持地小隊長喝道︰“快!命令眾人不要亂動!”在說著時,他手中指著隊長背心的劍用了一下力。

    那小隊長能夠感受到羅里里奧地劍一頂所帶來地巨痛,生死受到威脅之際,他慌忙命令道︰“不要亂動!”

    在小隊長這一聲令下,那些反應過來的守衛們立時停了下來。紛紛看著小隊長這邊。

    羅里里奧心里也是捏了一把冷汗。看到停下來的眾守衛,他心里對荊守充滿了佩服。看了一眼邊上藏在岩石凸起旁打手勢的荊守,他會意了過來,朝小隊長道︰“叫他們過傳送陣那里去。”

    小隊長此時生命沒有受到危脅,所以並沒有立時照羅里里奧說的去做,而是猶豫了起來。

    羅里里奧用劍一頂小隊長,道︰“快!”

    小隊長在羅里里奧的劍所指下,並沒有照做,剛才他是一時慌亂才會照羅里里奧所說的去做,可是現在,他卻想起了自己的職責。

    呃!就在這時,一聲悶哼傳來,一個正想開口喊話地守衛癱倒在了地上,卻是邊上荊守對那人使用了風刃,當然,這個只有他知道,畢竟掌握元素之心的他,現在使用起魔法來是配得上隨心所欲的,別人都不知道他是用風刃殺死那守衛的,就算是實力如羅里里奧,在這種情況下,也以為荊守是對那守衛甩了什麼暗器之類的。

    荊守朝羅里里奧打了一個眼神,後者立時會意,朝那名小隊長道︰“照我說的做,要不然下一個就是你。”

    那小隊長眼見自己的手下死在自己的面前,心中因為職責的堅持還是抵不住活命地念頭,朝邊上的手下道︰“到傳送陣那里去。”

    眾守衛聽到小隊長的命令,也只好照小隊長所說的去做,紛紛到了空間魔法陣邊。

    這邊廂,一直在靜心等待的隆科等人見荊守和娑羅沒有按預期的回來,都不由面面相覷,格麗蕾絲更是不由小聲道︰“他們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很有可能,剛才討論細節時,娑羅說回來只要兩分鐘不到的時間,現在早就過了。”馬布里應聲道。

    隆科安撫道︰“不用急,就算我們現在擔心也沒有用,還是耐心等吧。”

    在守衛的擋住下,空間傳送陣面前已然有了一個天然地守護屏障,荊守朝娑羅道︰“你進空間傳送陣里,去把伯托他們三個劍士傳送過來,然後你和隆科他們後進。”

    娑羅點了點頭,然後照荊守所說地去做,借著眾守衛的掩護,到了空間傳送陣里,然後啟動了空間傳送陣。

    “斯蒂克,你們那是怎麼了?”這個時候,空中傳來了一聲響亮地詢問聲。

    羅里里奧拿著手中的劍指著身邊的小隊長,道︰“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

    “沒有什麼,空間傳送陣有點奇怪,我們看一下情況。”小隊長回道,那邊傳來了哦的一聲,沒有再說話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折服

    在守護在魔法傳送陣面前的一小隊人馬的掩護下,伯托和馬拉里兩兄弟順利的進入到崖里,然後溜下了山崖。

    他們三人的實力比起身為劍聖的羅里里奧和魔武兼修的荊守自然不能相提並論,可是那並不代表他們的實力不行,作為黃金劍士和白銀劍士,比起守護在崖上和對面崗哨的守衛們來說,他們的實力絕對不是守衛們所能比的。

    置于荊守,他則和娑羅以及羅里里奧留在了崖上,等候著伯托們的叫喚。

    隆科他們並沒有過來,他們若是過來,對于事情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畢竟現在局勢掌控了,人多反而使得目標過大容易暴露。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了,在靜靜的等待中,對面傳來了伯托的聲音,“解決掉了。”

    “娑羅,去把他們帶過來吧。”羅里里奧道,後者嗯了一聲,然後進入了空間傳送陣里。

    當隊伍里的人都到齊後,一干人看著邊上的守衛,眼楮都不由朝荊守望去,等待著荊守的作聲,不知不覺中,他們都不再向以前那樣輕視荊守,恰恰相反,他們現在更依賴荊守,誰也沒有當初把荊守看作是累贅的心態了。

    那叫斯蒂克的小隊長看著沉默不語的荊守,感覺到有點不妙,他覺得荊守等人會有過河拆橋的打算,如果事情真是這樣,他恐怕死的時候腸子都是綠地——後悔!

    “斯蒂克是吧。你跟我們走!”荊守淡淡道。

    眾人都不明白荊守為何要斯蒂克跟他走,當事人也是為之感到愕然,道︰“怎麼?”

    “他是這里的小隊長,他應該熟悉這里的地形,有他的存在,的確能省事不少。”貝次笑吟吟道,替荊守解釋了其為何要讓叫斯蒂克的小隊長跟著走的原因。

    羅里里奧越發佩服荊守了,作為蜥蜴族的人,按理來說,此行進入地下城。有他帶路就可以了,可是荊守卻並沒有。反而是叫上斯蒂克。顯然荊守考慮到作為族中族長之子的自己對這邊的地形並不熟悉,然後才做出這樣地行為,這種慎密的心思和大局觀,真地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地。

    “那其他人呢?”馬布里朝荊守詢問道。

    荊守道︰“擊昏吧,我們只需要一點時間罷了。”

    聽到荊守的吩咐,羅里里奧身形一起,瞬間就把一干守衛給紛紛擊昏了過去,手法干淨利落。倒是盡顯高手風範。

    隨後,一行人開始向崖下走去,在這個時候,眾人才有時間來觀察整個地下城,可惜的是由于此時正逢是半夜,所以也看不到什麼。

    據羅里里奧介紹,地下城雖在地下,可是沒有想當然的漆黑一片,它也有藍天白雲。也有太陽,只是不知道的是,這藍天白雲等是否是和地面上的是共有的呢,還是各自獨立的,這也是荊守並非亞比斯大陸上地人,象娑羅她們,對這個根本不在意,可是荊守卻對于這個大陸上的玄奇現象都有一絲好奇。

    在崖上下來。出現在面前的是一片廣闊的森林。眾人在綠光森林中穿梭了那麼久,早就適應了下來。在斯蒂克的帶領下,快速的在林中穿梭著。

    “我勸你最好不要搞小動作。”穿梭中,荊守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響了起來,這讓在羅里里奧等人一時都為之一愣,隨後他們才意識了過來,不由朝前面帶路的斯蒂克望去。斯蒂克並沒有在意身後羅里里奧等人的目光,而是看著從邊上橫越出來地荊守,在荊守所處身後的一步,那里有一條地道,這地道並不是人工所成,而是天然的,由地底裂變加地震所形成的,他也是無意之中發現的。

    只要能夠趁眾人不備躍入地道里,他就能夠借著對地道的熟悉,從眾人手中逃脫,那樣,他可以迅速去通知邊防軍。

    可是他萬萬想不到的是,荊守居然看破了他的企圖,要知道他一個人走在前面,荊守等人只能看著他地背面,再則,他非常小心,而且也沒有表現出可疑之處,可是荊守卻發現了,這讓他感到無比地意外。

    他哪里知道,荊守並沒有象羅里里奧等人一樣只是一門心思跟著他走,和別人不同,荊守是一直都保持著警惕,只要是荊守四周的情況和動靜,絕對逃不出他地掌控,就在剛才,荊守看出斯蒂克有向旁躍去的沖動,所以先一步出現在其所躍的範圍路線上。

    看著斯蒂克吃驚的神情,荊守不由朝邊上望去,打量了一下地面後,他不由伸腳試著掂了幾個邊上的地面。

    面前的地面明顯的有些不實,荊守腳略微用力一踩,立時腳就踩了下去,露出了一個窟窿。

    斯蒂克知道自己要逃脫的計劃失敗了,也只能露出無可奈何的神色。

    “荊守,真有你的!”胖子伯托忍不住贊了起來,他這一贊,讓馬拉里和格麗蕾絲等人都不由附和了起來。

    羅里里奧拿著手中的劍拍了拍斯蒂克的肩膀,惡狠狠道︰“再有下次,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知道了。”斯蒂克應道,地道的這條出路被斷,除非他想死,否則他只能乖乖照羅里里奧所說的去做,可是他能不怕死嗎?要是不怕,在剛才他就不會照羅里里奧所說的去做了!

    心中嘆息了一聲,斯蒂克已然放棄了逃的希望。“這條地道應該能夠繞開你們蜥蜴族駐扎在邊防的大軍吧?”隆科朝斯蒂克詢問道。

    斯蒂克點了點頭,道︰“可以。”說話地同時。他心里又不由生起了一絲逃生的希望,這條地道很復雜,其中有一個岔口,再加上現在天黑,地道里又看不清,只要仗著地道那有若海里暗礁一般的嶙峋的怪石,他還有很大的希望擺脫眾人,畢竟當初他和伙伴在林中打獵,在發現這地道後,可是在這地道里迷失了數天。對這個差點要了他的命的地道再熟悉不過了。

    “隆科,那你發一顆光球。我們下去吧。”看著漆黑不見五指的地道。格麗蕾絲朝隆科出聲道。

    荊守否決道︰“不要,這個地道不可能可以繞開邊防大軍的,你們難道天真的認為,作為一個被選出來守衛空間傳送陣地小隊長,在發現這個情況會不上報?還有,你們往地道里看看,地道很狹窄,而且怪石嶙峋。這樣的地形很適合逃走,如果再出現什麼岔口之類,我想大家恐怕只有在里面迷失地份了。”

    “好吧,我收回我剛才所說地話。”斯蒂克一臉認輸道,荊守所說的和事實並沒有多少的出入,一路走來,他也看的出,荊守的話,對眾人是非常有影響力的。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計劃不能成功,索性自己坦白。

    格麗蕾絲等人都不由面面相覷,隨後道︰“那現在怎麼辦?”

    “照之前說的,直接從邊防大軍所駐扎地地方過,有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荊守淡淡道。

    眾人都不禁覺得荊守最後一句話說的很有哲理,紛紛點頭,邊上的羅里里奧則朝荊守道︰“荊守,要不要把這小子給解決了。這小子盡跟我們玩花樣。”

    “不要。我再也不敢了。”斯蒂克慌了起來。

    貝次在旁冷不住調侃了起來︰“小矮子,誰叫你不老實來著。該了吧?”由于斯蒂克身形比較矮,大概在一米六左右,愛幫人取綽號的貝次自然就幫其取了一個小矮子的綽號。

    荊守淡淡道︰“算了,他還有用,還是快趕路吧,我們必須要在天亮之前穿過邊防大軍!”

    “算你小子走運。”胖子伯托朝斯蒂克道,然後眾人再次開始專心趕路。

    半個時辰後,眾人來到了森林的邊緣,在邊緣地帶,兩邊都是有若擎天柱般的大山,在山地中間,則有著一座山城,兩邊大山的表面光滑無物,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除卻從中間那個山城進入地下城,別無他法,外人想進入地下城里面,根本是難如上青天!

    當然,倘若是荊守一個人倒是容易,直接攀山就行,可是在場的不止是他一人,還有格麗蕾絲等這些根本就不能攀山的人,更何況,山城里的蜥蜴族士兵們都有注意四周的情況,倘若一旦被發現,結果那肯定是淒慘的,因為在山城上,有著投石機,只要大軍里面地將領稍微有點頭腦,這投石機自然不會閑著。

    看那些巡邏地蜥蜴族的士兵們,顯然大軍里面地領軍人物也不是省油的燈,至少紀律嚴明還是看的出來的。

    看到這個情況,格麗蕾絲等人都不由把目光朝羅里里奧望去,邊上的馬布里更是非常不爽道︰“羅里里奧,你為什麼不把這里的情況說清楚!”

    羅里里奧干咳一聲,道︰“飯要一口一口的吃,我一下子把要說的全說出來,要是我們連空間傳送陣都進不來,那不是浪費口水嗎?”

    “你們蜥蜴人倒是特色統一啊,沒有一個老實的。”貝次略帶諷刺道。

    羅里里奧也只能打哈哈,當作什麼也沒有聽見。

    “你們還是快想想辦法吧,要是到天亮,恐怕你們就沒有機會了。”斯蒂克在旁冷聲道,一旦到天亮,倘若有人去山崖換崗,發現了情況,他不認為荊守等人會有機會。

    羅里里奧等人也知道斯蒂克說的是事實,不由都朝荊守望去。看到隊伍里的人都指望著荊守,娑羅不由嘆息了一聲,原本想讓荊守低調的保護自己,可是誰想事情會變的這麼復雜,這下子讓荊守上了台面。事情恐怕有些不好辦了,可是若是荊守不出頭,依自己等人地能力,是應付不了這些事情的。

    她也清楚,荊守不是自己想出頭,如果荊守要出頭,他不會讓人想當然的認為他是一個二級劍士,他也不會默默當一個護衛,所以荊守出頭,那是荊守深知道。他若不出頭,尋找遺跡的任務不可能成功。才會站了出去。

    這就是荊守。永遠知道要做什麼,不要做什麼!

    “回崖上去吧。”荊守淡淡道。

    羅里里奧急道︰“荊守,難道真沒有辦法?”

    “不,回崖上是明智的選擇。”隆科出聲道︰“這個要塞我們根本不能逾越,不過回崖上去不一樣,到時有人換班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喬裝混入山塞,然後再進入地下城。”

    馬布里不解道︰“怎麼喬裝。我們和蜥蜴人差別這麼大,就算喬裝也一眼就能看出來。”

    隆科答不上話來了,他朝荊守望去。

    “不用喬裝,讓他們直接抓我們進去!”荊守一臉平靜道。

    格麗蕾絲驚道︰“什麼?你說讓他們抓我們進去,難道你不想活了嗎?”

    “這是唯一的辦法,只要進入要塞中,隆科只要施放高級魔法,造成混亂後,我們就進入地下城!”荊守簡明扼要道。

    貝次忍不住道︰“荊守。你真是個瘋子!”

    “是的,真的很瘋狂!你認為你們幾個人,能夠在戒備森嚴的城里逃逸?”斯蒂克也叫道。

    荊守一臉淡然道︰“為什麼不呢?”

    “我退出!”格麗蕾絲出人意料道,她地這話,讓在場的人都為之一愣。

    隆科道︰“格麗蕾絲?”

    “我不想冒險。”格麗蕾絲很肯定道。

    娑羅是最不願意這個事情發生地人,事實上,把眾人叫來,都是有原因地。只要有一個人走。就會使得事情有些難辦。

    在她想著時,胖子伯托道︰“我也退出!”

    “尖鼻女。死胖子,你們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貝次笑眯眯道,說著一臉意味深長的朝胖子伯托瞧去。

    胖子伯托被貝次瞧的渾身不自在了起來,其實他和格麗蕾絲根本沒有關系,只是被娑羅聯系在一起的隊友,在進入綠光森林後,他對格麗蕾絲就有感覺了。

    事情還得從進入綠光森林後說起,在一次貝次和馬拉里去狩獵時,胖子伯托和格麗蕾絲負責拾柴火,由于林中樹藤等藤類植物較多,所以極容易絆倒人,在拾柴火的時候,格麗蕾絲意外踩到石頭扭到腳,她哎喲一聲朝下倒去時,一旁拾柴火的胖子伯托急忙趕到其身邊。

    也是伯托心急,眼看快到格麗蕾絲身邊時,被樹藤一絆,整個肥胖的體形就向前摔去,好在他終究是身手不凡,眼看自己要壓在格麗蕾絲那縴弱的身子上,情急之下,他反手一轉,讓自己先倒在了地上,然後格麗蕾絲壓在了他地身上。

    要就這樣,事情就好解決了,讓伯托哭笑不得的是,張嘴叫痛的格麗蕾絲好巧不巧,小嘴正封在了他的嘴上,于是,胖子挨了結結實實的一把掌,那胖乎乎的臉上瞬間就有了一個火紅的手掌印。

    在格麗蕾絲氣憤的欲起身離去時,由于她忽略了腳扭了的原因,又裁倒在了地上,結果格麗蕾絲再次朝地上地伯托摔去,伯托可不想再來個親吻了,于是伸出雙手欲阻止住格麗蕾絲朝自己壓下來,讓伯托感到非常邪門的是,他的手不是踫到格麗蕾絲別的地方,而是踫到格麗蕾絲的胸部。

    伯托當時叫糟,慌忙解釋,只是最終還是讓格麗蕾絲上演了一場殺豬大戲。

    經過那次事件後,伯托就和格麗蕾絲走近了,而胖子伯托對格麗蕾絲的殷勤,卻被貝次看在眼里,貝次稍微一調侃,老實的胖子就漏了口風。

    “貝次,就算商量好的又怎麼樣,我不想繼續這樣下去了。”格麗蕾絲不悅道,她只是參加這個隊伍,又沒有賣身,退不退出是她地自由!

    娑羅好言道︰“格麗蕾絲,都進入到地下城了,難道你真地打算就這樣放棄嗎?”

    “我只是不想以身冒險。”格麗蕾絲挑開了來說。

    娑羅還想繼續勸格麗蕾絲,荊守卻冷冰冰道︰“不行,你們不能退出!”

    “憑什麼!”格麗蕾絲跟荊守叫板了起來。

    胖子伯托在旁和事佬道︰“荊守,你們要去就你們去吧,我和格麗蕾絲真的不想冒險。”

    “這不是你們想不想冒險地原因,而是你們想退出去根本不行,現在離天亮時間並不多了,而現在對我們來說,時間是最緊要的,接下來我們必須要討論具體的事宜,另外還要布置,而你們退出,娑羅和羅里里奧必須要送你們出去。”荊守淡淡道。

    格麗蕾絲叫了起來,道︰“這有什麼不行嗎?只是一小會時間!”

    “不行就是不行,就這一小會時間,可能影響整個計劃,你認為是你們兩個人的性格值錢,還是我們大家的性命值錢?”荊守斬釘截鐵道。

    格麗蕾絲氣結道︰“你!”

    眼看氣氛越鬧越僵,娑羅連忙道︰“格麗蕾絲,好了,不用擔心,我以性命擔保,只要有荊守在,進入地下城我們絕對不會有問題。”

    “走吧。”荊守沒有再理格麗蕾絲,而是朝隆科等人道,說著率先延原路返回了。

    娑羅見此,連忙走到格麗蕾絲身邊,伸手牽起她的手,道︰“格麗蕾絲,走吧,就算給姐妹個面子。”

    隆科適時的出聲道︰“格麗蕾絲,好了,走吧,相信荊守吧,我們現在都進入了地下城里面,我也相信荊守能帶我們進去,就算給我這個老頭子一個面子吧。”

    邊上的馬布里兩兄弟也連忙相勸,就這樣,在好言中,格麗蕾絲最終還是被娑羅拉著跟著荊守朝崖上走去。

    整個隊伍的第一次“內亂”就這樣平息了,只是不得不承認的是,隊伍的整體性現在明顯有著一道裂痕。

    到了崖上後,當眾人聚在一起時,荊守朝羅里里奧詢問道︰“羅里里奧,你知道要塞里面的情況和具體布置嗎?”

    “不知道,我也只是被驅除出來那次到過那里,不過我不知道不要緊,還有斯蒂克知道。”羅里里奧說著朝斯蒂克詢問道︰“斯蒂克,把那里的情況跟大家說說。”

    斯蒂克哦了一聲,正想說話,荊守卻在旁提醒道︰“斯蒂克,你最好不要亂說,倘若我到時和你的手下對答案,若是答案不一樣的話,你應該知道後果!”

    羅里里奧聽到荊守的話,心中都不禁叫絕,這一招的確厲害,能夠杜絕被斯蒂克騙的可能性。

    斯蒂克也是識趣知人,聽到荊守的話,道︰“知道了。”嘴上說著,心里卻不禁對荊守的智謀感到佩服,當下他就把要塞里的大致情況給說了出來,而荊守一旦詢問他具體事宜,他也是沒有一絲隱瞞的告訴了荊守。

    讓眾人佩服的是,荊守詢問的話題非常慎密,大到整個邊防軍的情況,小到守衛們的習慣,都一一問到。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2:03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6 03:16 PM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香艷承諾

    在荊守詢問斯蒂克後,荊守讓羅里里奧弄昏斯蒂克,然後又分別用同樣的手法詢問了一個斯蒂克的手下,一一進行核實。

    荊守詢問的細心和耐心,讓眾人自佩不如,而所有人也意識到,荊守並不是故意針對格麗蕾絲,因為無論是詢問斯蒂克還是斯蒂克的手下,荊守會詢問一些意見,甚至偶爾會直接從要塞的問題過渡到整個蜥蜴族的問題,進而達到一種奇襲的問話效果,要這麼做的前提是羅里里奧必須在場。

    值得滿意的是,斯蒂克說的是實話,接下來就是商量如何通過要塞進入地下城的具體事宜。

    適時的,荊守也把斯蒂克給拍醒,然後一干人商討了起來。

    其實,大體上,荊守已然有了具體的計劃,換作別人,恐怕就開始交待眾人了,可是荊守不然,他把自己的計劃逐步說出來,然後和眾人開始討論,這就是他,永遠注意細節,集思廣益,不會肓目的認為自己的計劃就是最好的方案。

    當眾人把整個計劃了然于胸時,天差不多快亮了,也到了快要換崗的時間了。

    荊守讓羅里里奧把斯蒂克的手下們都一一弄醒,然後讓其和一干手下站成隊列。

    所有人都知道荊守將要說些什麼,他們也都想看看荊守能說些什麼,誠然,整個進入要塞的計劃非常慎密,可是若是斯蒂克等人不配合。那麼眾人將會陷于絕境,這是沒有任何懷疑的!

    “我有一個朋友,他從小就非常喜歡習武……”荊守緩緩道,赫然是把羅里里奧地事簡單的用故術的手法敘述了出來。

    斯蒂克們不是蠢人,他們聽著聽著,就聽出了荊守所說故事的主角是是誰,不由都朝邊上的羅里里奧望去。

    “我想你們應該清楚,我所說的這個朋友是誰?你們也許有的人已經有了孩子。也許有的人還是單身,但我們無論如何,你們都應該知道,失去自己那幼小地子女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萬一哪一天,那些要拿去祭奠的幼子是你們的子女抑或是你們的孫子孫女,你們會希望這樣的事發生嗎?”荊守朝斯蒂克等人問道。

    斯蒂克等人都沒有回話,只是任誰也看的出。他們受到了荊守所說之話的影響。或者是深思。

    在這個時候,作為局外人地羅里里奧等人都不由想起了荊守剛才地盤問,他們當時聽到荊守穿插式的詢問,問出蜥蜴一族的人當知道自己的幼子拿去祭奠是什麼表現時,他們還在想荊守是不是有點吃飽了撐的,居然去問這個。現在他們無一例外的認知是,原來不是荊守吃飽了撐地,而是他們的無知!

    “你們可以懷疑事情的真實性,可是想必你們對于羅里里奧以前的情況都應該清楚,為何在他即將要繼承族長之位時,他會出那麼多事情?在這之前,他卻一心撲在武技上,我們對你們並沒有什麼惡意。我們只想證明一些事情,也想還一些事情的真相,如果你們到時候反戈,誠然,我們的任務會失敗,可是我想你們會失去更多東西,你們能夠選到這里來看守,就證明了你們是可以被信賴的。我相信你們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只要你們當中有一個人現在說一個不字,那麼我和我地伙伴們現在立即離開。以後再也不來地下城,若是你們願意配合,那麼我會把整個計劃說給你們聽,如何?”

    荊守說著看著眾人,等待著眾人的答案。

    斯蒂克等人聽到荊守的話,都不由面面相覷,誰也沒有出聲。

    就是邊上的羅里里奧等人也想不到荊守會如是說,這讓他們都感到了一絲意外,格麗蕾絲原本是想退出的,但現在,她卻不希望斯蒂克們說出不字來,盡管那樣的話,她就能和眾人離開地下城。

    她不得不承認,她被荊守的說辭說動了,她希望看到荊守的成功。

    在斯蒂克等人你望我我望你之中,眼看時間差不多了,荊守出聲道︰“好了,該給我一個明確地答案了!”“不!”在一干手下猶豫中,斯蒂克站了出來,說出了一個羅里里奧極不希望聽到地不字。

    荊守聽到斯蒂克的話後,朝等候地娑羅等人道︰“我們走吧。”

    “荊守……”娑羅看著荊守,想說什麼卻並沒有說出來。

    荊守淡淡道︰“我說過了,他們說不,那麼我們就離開。”說著他道︰“還愣著干嘛,過來啟動空間傳送陣啊!”

    在荊守的眼神直視下,娑羅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朝娑羅走去,而原本還在猶豫的貝次等人看到這一幕,知道就算自己想不走也不可能了,只好跟著朝空間魔法陣走去。

    羅里里奧是最不願意離開的人,可是被驅除的他就算自己現在回去,也是沒有任何意義,他只有無奈的跟著貝次等人朝空間傳送陣走去。

    眼見娑羅和荊守等人站上空間傳送陣,斯蒂克出聲阻止道︰“等等。”說著在羅里里奧望向他的時候緩緩道︰“我收回我剛才所說的話。”

    很明顯,他剛才之所以說不,是想試試荊守!

    聽到斯蒂克的話,羅里里奧整個人不由興奮了起來。

    “你能確保你的手下們呢?”荊守反問道。

    斯蒂克朝一干手下道︰“你們呢?”

    “頭,我們也支持!”一干手下紛紛表態,最終全票通過。

    站在荊守身旁顯得身形無比瘦小的娑羅不由瞥了一眼荊守,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換班地人很快就到了。荊守讓羅里里奧敲昏了他們,而伯托他們則把崗哨那邊換崗的人也敲昏了,然後一行人自動上綁,在斯蒂克等人的壓送下朝要塞走去。

    離要塞越近,無論是斯蒂克一行人還是格麗蕾絲等幾個人,心都越發的緊張了起來,這始終不是一件小事,只要出點差錯。就可能有性命危險,他們自然是大意不得。

    荊守很輕松,他也不多說話,這個緊張的感覺需要眾人自己去刻服,就算他現在勸說什麼,也很難對他們起到作用。

    有時候神經崩緊未必就是一件壞事,至少崩緊的時候,那個人會全力以赴!

    要塞的城門是緊閉的。當斯蒂克等人押送著荊守等人來到城門前時。城門地守衛們看到這個陣仗,不由打量了一眼“被抓”的荊守等人,道︰“斯蒂克,他們是誰?”

    “不知道,我準備把他們帶去見將軍,對了。克托頓,你還欠我一頓酒呢,明天我輪休,我去找你。”斯蒂克顯然和那問話的人很熟,一下子就把話題岔開了。

    那叫克托頓的人很豪爽道︰“沒問題,沒問題。”說著打開了城門。也虧荊守讓羅里里奧裝作斯蒂克的手下,要不然的話,讓對方看見他。肯定穿幫,其實只要城門的守衛稍一起疑,整個計劃就將荒廢,原因很簡單,進入地下城必須要得應付暗夜之門的禁制和空間傳送陣地禁制,倘若有人進來,那豈是斯蒂克等人能對付地了的。

    只是這麼一想,荊守就想到另一個可能性了。也許對于斯蒂克等人來說。他們的命運早就注定了,那就是一顆棄子。可以這麼說,他們沒有人知道外面禁制的事情。

    他不知道,倘若這個事情讓斯蒂克等人知道,他們又會是什麼感想呢?

    進入城里後,斯蒂克帶著荊守迅速溜入到一邊,這就是荊守的聰明之處,他知道城門前不可能布有城防軍,而在城里,才會有守備森嚴的城防軍,如果到那里,勢必會有人起疑地,現在他們溜到一旁隱匿,則安全多了,而且他們現在所行走的地方不是別的,是整個要塞輸送垃圾的要道。

    輸送垃圾的要道自然也有人看管,不過相比起來,這里至少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怎麼說情況也要好的多。

    荊守帶著眾人前進,作為保鏢,由于一直要提防他人的接近,對于潛行自然是在行,只是現在他並沒有在這個方面多說什麼,身為盜賊的貝次指導著眾人前進值得一提地是,整個要塞的戒備極為森嚴,讓他們前進的速度非常緩慢,在城中行走了幾分鐘後,城內更是響起了警號,這讓眾人不由為之停了下來,心里都在猜測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怎麼辦?”貝次朝荊守詢問道。

    荊守沉吟一聲,道︰“不要管那麼多,繼續前進。”

    貝次點了點頭,帶著眾人繼續向前走去。

    “慢著!”前進中,荊守拉住了走在前面的貝次,命令道︰“往後退!那邊有埋伏!”說著也不顧貝次的疑問,直接命令眾人朝邊上的另一條走道悄悄溜去。

    待得眾人進入邊上的走道後,最後一個進入走道的貝次伸手拾起邊上樹邊地一塊石頭用力朝前方扔去,啪地一聲,一聲響聲傳出,然後他快速藏好身形,而在他一藏好身形時,前面的道路卻現出了幾道人影。

    事實證明荊守說地是對的,雖然心里好奇荊守是如何發現到這個事實,只是現在警號在響,貝次也知道根本不可能有時間能讓自己和荊守交流,而是跟著荊守朝另一條小道走去。

    “你們邊防將軍娜塔莎還真不錯,城里的戒備布置的居然如此高明,這樣的水準就算是放到大陸上去,那絕對能成一代名將。”此時此刻,荊守走在前頭,帶著眾人不停的在城里穿梭著,盡管是第一次來城里,可是由于之前他細細詢問過斯蒂克和其一個手下城里的地形,他仍能邊問斯蒂克邊利索地帶著眾人前進。前進中,接觸到城里的守備的荊守不由朝斯蒂克贊。

    斯蒂克道︰“是嗎?”

    “不止是是這麼簡單,荊守很少會誇獎人,這個娜塔莎能夠讓他誇獎,那就真的不是一般了。”娑羅聽到荊守和斯蒂克二人之間的談話,忍不住插聲道。

    在三人一人一句話後,荊守示意讓眾人停了下來,他皺眉頭道︰“前面有人馬過來。”

    “你們果然在這里。”就在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在離荊守等人,一個女蜥蜴人和一群身著輕盔甲的人出現在離荊守十米開外的城牆上。

    不用想,荊守也知道那個女蜥蜴是誰,除了娜塔莎女將軍外,誰還有這等陣勢。

    這還是荊守和眾人第一次見到女蜥蜴人,說實話,盡管之前斯蒂克說到這娜塔莎女將軍時。說其貌若天仙。可是荊守等人看到女蜥蜴人,卻一點感覺也沒有,也許是種族之間地差異吧。

    荊守沒有回娜塔莎的話,而是朝眾人道︰“不用管她,她奈我們不何,往右邊走。”

    娑羅是眾人之中最了解荊守的人。她聽到荊守的話,沒有一絲猶豫,率先朝右邊的小道走去,起了一個帶頭的作用。

    在這之中,其他人也跟著朝右邊的小道走去,而荊守則留在最後面斷後。

    城牆上的娜塔莎看到這里,忍不住露出了欣賞地神情,在剛才。當她在接待客人時,一個手下來稟告說有情況,稱看到有人帶著一群人類朝城一邊走去,于是她在第一時間叫人吹響了警號,讓整個城里戒備了起來。

    在通過那名手下地稟告,她知道這群人應該在輸送垃圾的那條道路上,于是就來到了這邊觀察情況,誰想意外看到荊守。荊守居然無視他的存在。讓一群人從容離開,光憑鎮定從容這一點。她就不得不贊賞荊守。

    她倒沒有想過派身邊的手下追去,因為當她看到斷後的荊守,她潛意識里不認為那有效果,荊守所選擇的走道是非常狹窄地,如果現在派身邊的手下躍去,會被荊守一夫當關,在荊守那淡定的神情中,她覺得就算派人下去也會被荊守擊殺,這純粹是一種直覺,可是直覺往往能影響人的決定!

    也是她沒有習武,要不然她看到荊守只是一個二級劍士的話,或許會讓手下追下去了。

    眼看羅里里奧等人都進入了右邊的小道里,荊守沒有一絲猶豫,也向右邊的小道行去,只是在轉身的時候,他卻不由頓了一下,頭回轉過來,朝娜塔莎那邊廂看過去,在娜塔莎身邊,已然多了一個荊守熟悉地身影,這個身影不是別人,而是和他有過三次邂逅的女將軍伊典娜。

    他斷然料不到在這里會遇見伊典娜,而且伊典娜還和娜塔莎站在一起。

    在荊守看伊典娜的時候,伊典娜也看到了他,伊典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外的神色,想說什麼,可是荊守身形一起,卻消失在了小道中。

    “走這麼快干什麼呢?”伊典娜忍不住在心中叫道,想著自己對荊守所說的承諾,忍不住笑了,她和荊守倒還真是有緣啊,居然會在這里也遇到。

    邊上蜥蜴族的邊防女將軍娜塔莎察覺到了伊典娜和荊守的眼神交流,朝伊典娜道︰“伊典娜,怎麼?你們認識嗎?”

    “是地,他是我地朋友。”伊典娜毫不避諱道。

    娜塔莎哦了一聲,朝邊上的一名副將道︰“洛特,傳我命令,不要傷害了他們。”

    “是,將軍。”那名副將應聲道,說著就走了下去。

    伊典娜在旁笑盈盈道︰“娜塔莎,你這個命令是白下了,我認為你地手下們基本不可能抓到他們。”

    “是嗎?那倒不一定,他們現在在城里,有若受困之鳥,抓到他們是遲早的事情。”娜塔莎自信道。

    伊典娜繞有興趣了起來,道︰“那拭目以待吧!”

    在娜塔沙和伊典娜談話的時候,荊守已然在城里繞了大半個。讓貝次為之嘖服地是,荊守總能在危險臨近的前一刻帶領著大家避開,作為一個資深的盜賊,貝次對于荊守是打心底佩服。

    穿梭在滿是大軍尋找的城中,荊守讓眾人停了下來,原因很簡單,從城里進地下城的地帶上,有著一個用邊防軍所築成的人肉牆壁。不用想,荊守也猜的到,在城門口同樣也會如此,顯然,對方在第一時間就封鎖了兩個出口,欲對他們來一個甕中捉鱉。

    這一招的確厲害,掐在了他們地要害上,深得打蛇打七寸之精髓。

    看著前方。荊守露出了凝思的神色。

    邊上的羅里里奧等人再傻也看出現在的困境。他們知道,若是不能突破前面的阻礙逃竄入地下城,遲早,他們要被抓住,一時之間,他們也紛紛在腦海中思考著辦法。

    “隆科。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土、雷兩系的魔法師,以你現有的能力,你是否能夠用土系法術制造出象木樁一樣地土樁?”荊守看到附近地樹木,沉聲朝隆科詢問道。

    隆科沒有一絲猶豫道︰“沒有問題,土系魔法中有一個土樁術,以我的能力,一次性弄幾十根土樁出來不成問題。不過這有什麼用嗎?”

    “等下我們快速走到城牆邊,那個時候,他們一定會來圍住我們,而在那一瞬間,你利用土樁術做我們的踏板,我們借助土樁的彈力再朝城牆外飛去,在還沒有落地時,你迅速度施展土樁術在我們身後結成一排。堵住他們的追堵。可以辦到嗎?”荊守說出了他所想到的計劃。

    隆科一臉自信道︰“施展魔法是沒有問題,可是關鍵是萬一他們對我們放箭呢?還有。要借著那彈力穿過那麼高地城牆,我這把老骨頭可是折騰不起啊!”

    “這個不用擔心,羅里里奧負責幫你,伯托負責格麗蕾絲,娑羅則由我來負責,在我們上升的一瞬間,他們是不可能對我們射箭的,所以你要在我們到空中後的一瞬間施展土樁術,那樣能夠堵住他們在反應過來時朝我們所射的箭矢!”荊守胸有成竹道。

    也虧是他,換成別人,哪里有這樣的自信,作為一個保鏢,他接了無數次危險的任務,早在生死任務中煉就了在任何情況下都能泰然處之的心境,當然,有這樣地心境與他自身的實力也是有很大的關系的,要不然,若是實力不行,那就不是自信了,而是自取滅亡了。

    “萬一他們在我們沖向他們時放箭呢?”格麗蕾絲問道。

    荊守嘴角一揚,道︰“不可能,因為我們是去投降!”

    “荊守,你還真奸詐啊!”貝次不由奚落起荊守來,對于荊守,愛取綽號的他倒是沒有幫其取一個綽號,原因很簡單,荊守總是面無表情,冷冰冰的,這讓他感覺荊守不好相與,再加上荊守雖然和他們在一起,可是一直沉默,鮮有和他們說話,這個取綽號就自然落下了,待得混熟後,荊守的能力讓貝次為之嘖服,他自然沒有敢給荊守起綽號,免得得罪荊守,畢竟整個隊伍現在都是依賴荊守啊。

    可是就算如此,一有數落的機會,貝次是絕對不會放過地。

    “兵不厭詐!”荊守淡淡道,說著朝眾人道︰“走吧!”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在荊守朝前走後,也都跟著荊守朝前面走去。

    亞比斯大陸上,投降沒有舉白旗地規矩,在這個大陸上,投降有一個姿勢,那就是右手橫縮進衣服里,然後左手平放在頭頂上,有武器的話,則左手拿著武器平放在頭上。

    由于大多數人都是用右手使用劍,一旦右手放在衣服里面,那麼它所表達出來地意思就相當于放下武器了。

    在看到做著投降姿勢的荊守等人從旁走了出來,守在城牆邊的人都不由把目光放在了荊守等人身上,他們並沒有因此而放松對荊守等人的警惕。

    距離一點一點的拉近,在這之中,荊守看到一個穿著輕盔甲的人帶著一隊人馬朝自己等人走了過來,估算著距離。然後他朝邊上的隆科道︰“隆科,好了!”

    在荊守一聲話語中,隆科立即施展了土系魔法中地土樁樹,頓時,所有的人在土樁的助力下,紛紛被彈到了空中,然後朝城牆外躍去。

    那邊原本過來想抓住荊守等人的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由為之一愣。而就是這一愣的時間,荊守等人已然躍過了他們的頭頂,當他們轉過身時,一排如參天樹木的土樁從地底湧了出來,排成一排擋在了他們的前面,遮住了他們地視線。

    荊守等人順利的落地,而一落地,隆科等人都不由松了一口氣。眾人還沒有來得及多歇口氣。荊守就吩咐道︰“朝山頭那邊走吧。”

    之所以會選擇山頭,是因為從山頭那邊離開,利于逃匿,而從四平八穩的馬路離開,則容易讓邊防軍追捕。

    眾人也知道現在不是放松的時候,沒有一絲抱怨。跟著荊守朝邊上山頭快速行去,來到山頭這邊時,荊守赫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不是別人,而是一身便裝的布馮參將。

    看到他,荊守自然想起了剛才在城里所看到的伊典娜。

    布馮道荊守笑道︰“荊守,好久不見了,想不到這麼巧在這里踫到你。”

    “嗯。”荊守淡淡道︰“是伊典娜讓你等在這的吧?”

    布馮點了點頭。道︰“她知道你一定能夠從城里出來,所以早早命令我在這等你,她要我告訴你,如果是想幫羅里里奧地話,你可以跟我回城里去,因為娜塔莎知道羅里里奧地事情,也願意幫助羅里里奧。”

    “這是真的嗎?我們怎麼能夠相信你?”羅里里奧聽到布馮的話,忍不住出聲道。作為族長之子。他自然知道娜塔莎的,娜塔莎是在他們蜥蜴一族中培受族人尊敬的塔森大將軍之女。塔森到晚年後,不想操心軍中要事,于是退休,並讓娜塔莎擔任了駐扎在邊防的將軍。

    娜塔莎並不是因為貴為將軍之女才擔任上了將軍,而是憑借其實力擔任上地,當初上任時,娜塔莎還一度遭到有些人的質疑,不過最終娜塔莎證明了自己,只是比較可惜的是,娜塔莎的父親塔森卻過逝了。

    倘若娜塔莎願意幫他,那麼無疑的,以娜塔莎在軍中的地位和她們家在族中的影響力,這會讓事情變得簡單化,不過在那之前,他必須確保布馮所說之話的可信度!

    “我沒有必要騙你,如果真要對你們不利,我不會只是一個人站在這。”布馮笑道。

    荊守並沒有過多地詢問,而是淡淡出聲道︰“既然如此,那麼帶路吧。”

    羅里里奧原本還想說話,見荊守開口,只好作罷。

    “你說的伊典娜,該不會是傳說中的伊典娜女將軍吧?”格麗蕾絲突然憶起了什麼,忍不住朝布馮叫了起來。

    布馮看著格麗蕾絲吃驚的神情,笑道︰“沒錯,正是她。”

    “想不到啊想不到,居然會是伊典娜去將軍,傳說正是因為她的存在,才使得獸族退兵的。”胖子伯托也反應了過來。

    布拉里疑道︰“如果真是傳說中的伊典娜,為何她會出現在這里呢?”

    “因為伊典娜的父親和娜塔莎地父親是故交,而伊典娜和娜塔莎則是好姐妹,每年伊典娜將軍都會來看望娜塔莎地。”布馮解釋道,說著看著邊上看著他的荊守,連忙走在前頭帶路。

    說起這之間地關系,其實布馮也是有份的,伊典娜的父親和娜塔莎的父親是故交沒有錯,而布馮則是娜塔莎父親撫養長大的孤兒,算是其養子,後面則被伊典娜的父親帶到了軍中,更是一路升到了參將之位,而每年他會和伊典娜過來看望娜塔莎,娜塔莎則會定期帶人去外接他們。

    一行人在布馮的帶領下,再次來到城里,而當他們來到城里時,娜塔莎和伊典娜正站在了城牆上,娜塔莎看到荊守等人,不由認輸道︰“姐姐,我輸了。”

    “呵呵,娜塔莎,你輸不是輸在能力上,而是你對荊守的認知上。他曾經當過我地貼身護衛,當初獸族對我的刺殺,就是因為他的存在,才使得我能夠逃過一劫,所以我對他的能力有所了解,才敢跟你賭的,要不然在你的指揮下,我可不敢跟你賭!”伊典娜笑道。

    娜塔莎也是豁達。道︰“姐姐,那我們下去迎接他們吧。”

    當荊守等人和娜塔莎所帶的人馬踫頭時,娜塔莎率先打招呼道︰“羅里里奧,很抱歉,前面我替我的父親掃墓去了,所以沒能呆在城里,要不然我決對不可能讓事情發生地。”

    “是嗎?”羅里里奧回道,心里卻不禁感嘆道︰“想不到傳說中的娜塔莎女將軍居然這麼年輕這麼漂亮!而我到現在才真正見識了。”

    邊上的斯蒂克等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禁在心中暗自高興了起來。對于他們來說,娜塔莎可是他們心中的女神,現在娜塔莎所說的話,無疑證明了他們的選擇是正確的,他們自然為之感到高興。

    娜塔莎在和羅里里奧打過招呼後,目光放到了荊守的身上。笑道︰“你就是荊守吧,果然厲害,居然能夠帶領大家從我地布置中脫圍。”

    “好說。”荊守也不謙虛,不卑不亢道。

    一旁地伊典娜站了出來,略帶笑容道︰“荊守,很高興能在這見到你。”

    “我也很高興。”荊守淡淡道,可是任誰也不能從他那沒有表情的臉上看出高興的神情來。

    娜塔莎道︰“好了,還是先到城里再說吧。我想大家也不希望一直站在這說話。”說著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眾人朝城里走去。

    到了大廳里後,娜塔莎熱情的招待著眾人,然後開始和羅里里奧談論起其被驅除的事情來,這一談,就使得荊守等人成為了觀眾。

    談論中,羅里里奧見格麗蕾絲一臉發困地樣子,想起自己一行人一夜未睡。不由朝娜塔莎道︰“將軍。能否幫我的朋友們安排住宿,我想他們需要休息。”

    “這個沒有問題。我現在就安排。”娜卡莎當下就吩咐手下安排。

    荊守原本想跟著眾人離去的,只是在出得房門時,伊典娜卻從旁邊走了出來。

    “荊守,你能不能跟我來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談。”

    荊守點了點頭,朝邊上望向自己的娑羅等人道︰“你們先去吧,我待會再過來。”說著他就和伊典娜朝另一邊走去。

    伊典娜伸手打開了房門,讓荊守走進房里後,她伸手合上了門,一臉風情道︰“還記得我對你說的承諾嗎?”

    “記的。”荊守很肯定道,他當然記的,伊典娜上次說過,如果他再一次遇見穿便衣的伊典娜,伊典娜會給把她地全部交給他。

    伊典娜走到荊守的面前,伸手抱住了荊守,仰頭看著荊守的臉,道︰“我現在就給你。”說著閉上了眼楮。

    看著面前美人擺出一副任君品嘗的姿勢,荊守也是升起了一絲渴望。

    對于伊典娜,本來他就有一種特殊的感情,之所以會如此,原因很復雜,也許是和伊典娜的邂逅,也許是後伊典娜每一次短暫的親熱,抑或是想看看伊典娜是否真如她所承諾的一樣會付出她地全部,總之,一切地一切讓荊守伸手摟住了伊典娜的柳腰,然後吻了上去。

    這一次和以往任一一次與伊典娜地親熱不同,在荊守吻上伊典娜時,伊典娜有節奏的配合起荊守來,技術是無比的生澀,也可以說是根本無技術可言。

    荊守帶動著伊典娜,由緩慢到痛吻,讓其享受著雙舌交纏甜美的感覺,而他那粗大的手,則在伊典娜身上游走了起來。

    在荊守手嘴並用的情況下,還未經人事的伊典娜的氣息開始變得有些渾濁了起來,過了一會,荊守伸手攀上了伊典娜那高聳柔軟的乳峰,時重時軟的握著、捏著,引導著伊典娜的情欲。

    呃……伊典娜整個人情不自禁的發出了呻吟聲,而在她呻吟聲中,荊守赫然開始褪她的衣裙了,只不過片會,她整個人就一絲不掛的裸露在荊守的面前。

    在荊守的直視下,伊典娜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羞意,小聲央求道︰“不要這樣看人家好嗎?看的人家渾身不自在。”

    “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要把全部給我,萬一到時到一半的時候,你又突然停止,那我寧願選擇現在就停止。”荊守淡淡道。

    伊典娜想起上次的事情,沒有說話,而是整個人向前一步,然後仰起頭朝荊守嘴巴吻去。

    “我會讓你快樂的。”荊守道,說著迎上了伊典娜送上來的香唇,一雙手則再次在伊典娜身上游走了起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先知

    娜塔莎願意幫忙,事情的確變的簡單多了,至少來說,羅里里奧身後就多了一個強硬的後台撐腰。

    照羅里里奧和荊守之前所商量的計劃,現在他所要做的是——捕龍蜥。

    羅里里奧殺了龍蜥是一個不諍的事實,權力失去了,可以奪回來,民心失去了,也要設法彌補,而照荊守所說的那樣,打破族中對龍蜥的信奉,則可以贏回民心。

    關于捕捉龍蜥,荊守們並不打算幫忙,羅里里奧能夠殺龍蜥,那麼他自然能夠抓龍蜥,更何況,現在還有娜塔莎的幫忙,他們也就不想再徒浪費力氣了,他們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羅里里奧等人抓一條龍蜥回來,然後示眾並打破蜥蜴一族的信奉,在那之後,他們就可以尋找那遺跡之地了。

    在羅里里奧去尋找龍蜥時,荊守等人各自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此時的他,整個人躺在床上,修煉著自己修改版的蒼炎之氣。

    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親自修煉過蒼炎之氣了,自從昨天和伊典娜發生關系後,他發覺自己的蒼炎之氣在之間起了很大的變化。

    和以往蒼炎之氣的大開大闊不動,現行的蒼炎之氣已然變得沉寂,很明顯的,荊守進入到蒼炎之氣的第二重境界。

    蒼炎之氣共分二種境界。第一種,至陽型,這一種境界的話,修煉者體內的斗氣走的是陽剛路線,隨著不斷的修煉,修煉者體內的虛火也會不斷地旺盛,這需要處子的接濟,抑或是純陽藥物的調劑。象雪山中的雪晶花之類的。

    接下來的境界,則是龜息型,龜息型的話,斗氣由至陽型的火暴變的無比的極調,它會變得極為地凝煉,同樣的斗氣使出來,由于龜息型的密度大,後者威力要比前者大上許多,再有就是龜息狀時,斗氣的沖擊性極強。

    前面兩種境界可以用火山來比喻。第一種至陽型的話,那是火山型,頻繁的爆發,第二種龜息型的話,那就是死火山,死火山要麼不爆,一爆就非常的厲害。

    這兩種境界是荊守修改蒼炎之氣時自己總結出來地,正所謂學無止境。他也清楚。習武同樣沒有止境,也許在這第二種龜息境界後,還會有第三種境界,抑或是第四、第五,乃至更多。

    那是以後地事情,荊守現在要做的就是專心修煉。正所謂高開低走,修煉大抵都是這個狀態,剛開始上手時,由于要熟悉,修煉略微有些難,而一旦熟悉後,斗氣的提升就會蹭蹭上揚,過了一段適應期後。斗氣的提升就需要靠時間來堆積了。

    現在進入第二種境界後,荊守迎來了高開低走的境界,自然要好好把握提升自己的實力,其實這樣修煉地話,所得的內力比不上他一邊修煉冥想一邊讓斗氣自行運轉來的多,關鍵是能夠讓斗氣穩定,需要知道修煉斗氣,修煉者要指引斗氣的行走。要不然的話。斗氣一走岔的話就危險了。

    在荊守修煉蒼炎之氣的時候,伊典娜卻一身皮軟的躺在床上。昨天和荊守地纏綿,沒要了她的小命,誠然,在那激情踫撞中,她是感受到從來未享受過的愉悅,可是私處在那強烈的沖撞中,一直隱隱作痛,讓她走路都走不起。

    “這個荊守,也不知道來看看我。”伊典娜躺在床上苦笑道。

    傍晚的時候,羅里里奧和邊防軍的一群人從外面回來了,很順利的,他們帶回了一頭龍蜥。

    這頭龍蜥身長達六米以上,整個一龐然大物,它的名字中不愧有一個蜥字,長相是和蜥蜴人有一點象,當然,它也沒有對不起它名字中地龍,它地長相也和龍很象,可以說,它是龍和蜥蜴的混合體,也許,龍蜥地存在,就是蜥蜴人和龍蜥雜交所衍生出來的群種。

    據說這龍蜥不吃不喝能活上三個月,它們食量極大,可以一次吃掉相當于自身體重80%的食物,沒消化掉的能量會長成尾部的脂肪。龍蜥天生是游泳健將,能長距離游泳,從一個島嶼游到另一個島嶼。它們的壽命一般是五十年左右,在亞比斯大陸的動物中算是很短壽了。

    龍蜥有著一條不亞于地行龍的巨大尾巴,那尾巴很長很大,象一個大號的鞭繩,據羅里里奧介紹,龍龍蜥捕獵多喜用強勁的尾巴閃電般擊打獵物,只一擊就能置獵物于死地,那凶狠的閃擊即使沒有擊中目標,也是十分漂亮而威風的。

    一旦把獵物干掉後,下一刻,它們會用那冰冷的牙齒撕開獵物的軀干,對于龍蜥來說,它們喜歡先掏出獵物的內髒,再慢慢品嘗獵物的肉,

    龍蜥不能象有些龍一樣能夠噴烈焰,但它們能夠噴出死亡唾液,這種唾液中有四種系列的致命細菌,能使傷口很快感染,幾天之內導致死亡。它們可怕的舌端呈細枝狀,淺黃色,上面有斑點,在嘴里一伸一縮就像正在燃燒的火棒。舌根部有靈敏的嗅覺器官,能從十公里外感知蜷縮不動的獵物。

    當這頭被粗繩綁著的龍蜥出現在城里時,引起了一陣不小的亂子,幾乎大部份人都是反對這樣褻瀆龍蜥的行為,更在少數人的帶動下,出聲抗議。

    好在邊防軍都是訓練有素的人,饒是他們反對羅里里奧等人的做法,他們也沒有亂來,在娜塔莎出面後,所有的人都出聲抗議,等待著娜塔莎給他們一個解釋。

    娜塔莎站在廣場上,看著底下的士兵們,並沒有提龍蜥的事情,而是冷冷道︰“作為邊防軍,你們還有沒有紀律可嚴?如果再有下一次,不管是誰,人數有多少,一律嚴懲不貸。”

    作為將軍。威儀不是一時就有的,而是一天天積累下來的,在娜塔莎一翻話說出來後,抗議的士兵們都安靜了下來。

    “洛特,傳令下去,吹響集結號!”娜塔莎朝邊上的副將命令道。

    洛特行禮道︰“是,將軍。”說著就下去了。

    不一會,整個城里響起了響亮地號聲,整個城里立時傳出了整齊的步履聲,瞬間所有城里的士兵們都集結在一起了。

    看著蜥蜴族的士兵們整齊的列陣。在旁把這一切看在眼里的格麗蕾絲都忍不住在心中贊了起來,這陣勢實在是讓人不得不贊賞,訓練的太有素了。

    “走吧。”娜塔莎朝羅里里奧等人道,這是和荊守事先商討好的,就是娜塔莎帶著邊防大軍開往蜥蜴族在地下城的王國,利用邊防大軍作噓頭,然後使得蜥蜴一族的人們都出來,進而再一舉揭發瓦弗雷對羅里里奧地陷害。

    蜥蜴族雖說是一個族。可是人數並不少。不亞于一個小國,他們都群居在一起,形成一個地下王國,考慮到這一點,荊守才會教羅里里奧一個直搗黃龍,畢竟那叫瓦弗雷的長老利用蜥蜴族的人們把羅里里奧驅除出地下城。他們再利用人們把瓦弗雷長老弄下台,也是再合理不過的手段了。

    一想到這個瓦弗雷長老,荊守就不由想起伊典娜的手下有一個叫瓦弗爾的參將,他當下朝伊典娜望去,卻見伊典娜和布馮並沒有在娜塔莎身邊。

    心中雖然好奇,但他並沒有上去詢問娜塔莎,直到羅里里奧過來和他們談話時,他才詢問道︰“羅里里奧。伊典娜和布馮呢,怎麼沒有看見他們了?”

    “他們啊,走了,據娜塔莎說,伊典娜是法倫國的將主,由于要警惕獸族的進攻,所以先回去了。”羅里里奧回道。

    在羅里里奧和荊守說話時,邊上地娑羅有注意到其漫不經心地問話。娑羅的直覺告訴她。荊守和伊典娜的關系不簡單,她想起了之前荊守曾當過伊典娜的貼身護衛。也許,在他們之間應該發生了什麼。

    邊城離蜥蜴族群居的王國距程並不短,騎地龍快趕的話,早晨從邊城出發,最快也要到傍晚才能趕到,更何況現在是整個大軍朝王國趕,根本和騎地龍快趕不能比,據估計,最早也要到明天早晨才能到達。

    為此,娜塔莎並沒有決定讓部隊快趕,而是以正常地速度前行。

    到傍晚的時候,整個大軍停在野外駐營了下來,大軍的人數並不少,不過好在都是訓練有素,所以駐營也不成問題。

    頭一次,在外駐營荊守們不用自己操心什麼了,帳蓬、伙食都有人解決,置于荊守,他則相當抓緊,在一吃完飯後,就回帳蓬內修煉去了,也是他平時一直就是這樣的表現,雖然他如此,娑羅卻並沒有覺得他有什麼不對勁的。

    夜色漸漸變深,寒風伴隨著低沉的呼號聲緩緩傳了過來,帶來了一絲寒意。

    對于一個訓練有素的士兵來說,這絲寒意根本對他們造不成任何影響,他們仍然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在被捕獲地龍蜥所呆的地方,由于龍蜥的重要性,所以有人看守著,看守龍蜥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斯蒂克一小隊人馬。

    這個決定是羅里里奧決定的,當然,如果荊守是那種說話很多的話,必然會贊賞他這個決定的英明,讓斯蒂克等人去看守在整個計劃中佔著非常重要角色的龍蜥,無疑,是證明了羅里里奧對他們地信任,也簡接告訴斯蒂克等人,他會重用他們!

    斯蒂克等人很負責,他們並沒有一絲放松,他們一直認真看守著被粗繩束縛住而動彈不得地龍蜥。

    龍蜥的體積如此龐大,力量自然不會小到哪里去,可惜地是,它中毒了,這毒不是出自別人之手,而是出自荊守之手,荊守給羅里里奧煉制了一種脫力藥劑,這種藥劑一旦被服食,可以使被服食者二十四小時內全身軟弱無力。

    對于荊守在藥劑上的信手拈來,連對藥劑有著一定能力的格麗蕾絲也是自嘆不如,盡管男人學習藥劑學是會受到別人的蔑視,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所有的人都認為,擁有藥劑知識真的用處非常大。

    許多人甚至動了學藥劑學地念頭,同樣也是一名藥劑師的格麗蕾絲毫不留情的打擊了一干人等學習的熱情,稱象荊守這樣高明的藥劑師,就相當于劍士或魔法師里面的高手,不是想學就能信手拈來的,必須要通過長年累月的學習,方能達到荊守的程度,而其難度,並不比一個劍士從一級到黃金劍士之類的難度差多少。

    沒有人會願意再花那麼長久地時間來學習藥劑學。有這個心,他們更願意選擇提高自身原本就擁有的能力,所以最終,所有人都一一作罷。

    在斯蒂克等人認真的看守時,一道身影有若鬼魅般接近他們所在的地方,來人的身形非常的高明,在斯蒂克沒有發現時,躲到了就近的一個帳蓬邊。

    倏地。來人只覺腳一空。整個人不由朝下掉去,好在他反應快,身形一提就朝旁躍去,只是在這一躍之中,嗖嗖的聲音傳來,數根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朝他射來。

    來人暗叫一聲該死。不得不提劍撥掉那些朝他射來地箭矢,而就在這一刻,一群人已然圍在了他的四周。

    “想不到果然有奸細!”發現這邊狀況的斯蒂克等人圍了過來,斯蒂克忍不住出聲道。

    原來在駐營時,荊守就有交待過可能有內鬼的出現,讓斯蒂克等人在看押龍晰的幾個地方都弄了機關,然後又叫羅里里奧讓娜塔莎派了一些絕對信的過地衛兵潛伏在四周。

    由于龍蜥關乎整個計劃,羅里里奧也是不敢大意。更何況荊守的話,已然數次被證明是真理了,所以羅里里奧第一時間就照荊守所交代的去做,也才會有了今夜的一幕。

    “斯達圖,想不到是你。”那些被娜塔莎派來埋伏的衛兵看到被自己等人圍住的人,當中帶頭的隊長阿瑪爾出聲道。

    斯達圖一臉鎮定道︰“嗯,是我,我過來看下情況。怎麼這里會有機關?”

    “斯達圖。你不用再演了,有機關的地方。是我們早就算準倘若軍隊里有內鬼來對龍蜥下手可能會呆地地方。”阿瑪爾嘆息道,斯達圖是邊防軍里的參將,和他交情雖然不深,不過也算有些交情,念在這份交情,他是有些不希望斯達圖是內鬼的。

    斯達圖臉色微微變了變,瞬間他就鎮定了下來,裝作一臉糊塗道︰“阿瑪爾,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還是乖乖跟我去見將軍吧,要不然我會很為難的。”阿瑪爾很明確道。

    斯達圖一臉輕松道︰“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不過既然要去見將軍,那就去見好了。”說著在阿瑪爾的押送下,朝邊上的營帳走去。

    一旁的斯蒂克等人並沒有跟著離開,他們看著其阿瑪爾押送著斯達圖離開,隨後斯蒂克注意到斯達圖手上扔下了一件東西。

    “你們看著。”斯蒂克朝一干手下吩咐道,說著來到斯達圖扔下東西地地方,卻見斯達圖扔下地是一朵干扁枯黃的苦花草。

    苦花草在地下城是一種極為常見地植物,這種苦花草的味道極為苦澀,一旦服食了這種苦花草,能讓人瀉上個幾天,活活能把人折騰死。

    斯蒂克不由想起了荊守之前跟羅里里奧的談話,之前荊守曾說話,龍蜥既然可以不吃不喝活三個月,那就不要喂食龍蜥,以避免給別人有下藥的機會。

    無論是在對于內鬼的猜測,抑或是機關的布置,乃至這個對對方可能下藥的判斷,都讓斯蒂克不由感嘆荊守的神奇,他當下拿著苦花草跟了上去。

    營帳里,羅里里奧正和娜塔莎討論著到時向瓦弗雷長老發難的事宜,在談論中,羅里里奧不時會偷偷瞥娜塔莎。

    盡管和娜塔莎才認識不久,可是羅里里奧在看到娜塔莎第一眼時,就對娜塔莎有感覺了。

    亞比斯大陸沒有一見鐘情這個詞,但羅里里奧卻是對娜塔莎一見鐘情了,和娜塔莎在一起,他總會不由自主的想多看娜塔莎幾眼。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句,現在在羅里里奧的腦海里,滿是娜塔莎的身影。

    羅里里奧並不年輕了,他現在已然四十三歲了,龍蜥雖然是亞比斯大陸最短壽的動物,可是蜥蜴一族地人壽命卻相當的長,一般的蜥蜴人都能活到一百五十歲左右,四十三歲如果以比例來看,相當于人類的三十幾歲,他也早就到了該戀愛的時期了。

    可惜的是。眼下要對付瓦弗雷長老,羅里里奧也只好把這個心思先放在心里面。

    “將軍,阿瑪爾求見。”在羅里里奧偷偷看娜塔莎時,外面傳來了護衛的聲音。

    娜塔莎聽到這聲音,當下回道︰“進來。”說著她朝羅里里奧望去。

    羅里里奧知道娜塔莎眼神里的意思,那是在告訴她,阿瑪爾在此時出現,顯然是可能真的被荊守料中了。

    阿瑪爾和其手下押送著斯達圖走進營帳里。他們的到來。立時讓整個營帳地空間顯得狹小了起來。

    “將軍,我們依照吩咐埋藏在暗處,逮到了試圖藏在設有機關的暗處的人,他就是斯達圖參將,不過他並不承認自己是內鬼,他說他只是去龍蜥那邊看下情況。”阿瑪爾稟報道。

    娜塔莎朝斯達圖望去。道︰“斯達圖,你有什麼話好說?”

    “真實的情況並不是這樣的。”斯達圖一臉平靜道。

    娜塔莎也沒有直接判斯達圖就是內鬼,反問道︰“那你倒說說看。”

    “我本來只是想去關押龍蜥那看下情況,誰想無意遭到了機關算計,于是我就躲,後面就被阿瑪爾硬說成是什麼內鬼,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斯達圖一臉坦然道。

    羅里里奧笑了起來,道︰“是嗎?可你知道在龍蜥關押的地方是什麼情況嗎?那里我們一早就布置好了。倘若有人想對龍蜥下手,可能會潛伏的幾個地方都有機關,沒事你跑去那附近的暗處干什麼,不是有鬼嗎?”

    “將軍,斯蒂克求見。”門外再次響起了護衛地聲音。

    娜塔莎應聲道︰“讓他進來。”

    斯蒂克拿著苦花草從外面走了進來,朝娜塔莎行禮道︰“將

    娜塔莎點了點頭,道︰“斯蒂克,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地。斯達圖被阿瑪爾押走時。他偷偷扔下一個東西,被我發現了。我就拾起東西趕了過來。”斯蒂克說著拿起了手上的苦花草給眾人看。

    看到苦花草,斯達圖的眼底露出一絲慌亂之色,瞬間,他就掩飾了過去,一臉的平靜。

    娜塔莎看到斯蒂克手中的苦花草,笑道︰“斯蒂克,干的不錯。”說著她朝斯達圖道︰“斯達圖,這下沒什麼好說地了,如果獵狼在你的身上聞不到苦花草的氣味,那麼你就是清白的,要是的話,我想你也沒有話說了吧?”

    聽到娜塔莎的話,斯達圖臉色一變,隨即他垂頭喪氣道︰“不用了,我的確是想對龍蜥下手。”

    在第二天早上時,大軍終于到達了蜥蜴王國。

    蜥蜴王國很小,論面積,恐怕只有三到四個斯康城那麼大。

    可是單論城市來的話,蜥蜴族所居住地城市真的很龐大了,荊守等人跟著邊防大軍從山邊的路走過來時,從山頭看城市,密密麻麻的房子似乎一直沒有盡頭一樣,一直望不到邊。

    當邊城大軍來到城門前時,城門的守衛們看到這陣勢,都不禁奇怪,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對于整個蜥蜴族來說,邊防大軍是整個蜥蜴族唯一所存在的軍隊,在王國里,並沒有別的軍隊存在,只有一支護衛隊和衛兵隊的存在。

    護衛隊自然是維系蜥蜴一族族長等族里領導辦公地方地安全,而衛兵隊,則是維系人民治安。

    城衛們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去阻攔大軍,只他們區區十幾個小小城衛兵,就是面前地城防軍吐一呸口水也能淹死他們,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啊!

    所以。整個邊防軍很輕松地進入了城市。

    邊防軍開進城市里,立時引起了動亂,城里的市民們紛紛走上街頭,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大軍並沒有因此停止前行,他們仍然繼續前進,朝蜥蜴族整個城市里地中央廣場駛去,而這之中,邊防軍里會有一小隊人馬對四周圍觀的人宣布,將會有要事在中央廣場宣布。

    這一下。整個城市里的人流都開始朝中央廣場湧去。

    蜥蜴族的中央廣場很大,那里足夠容納五十多萬人,這是一個很驚人的數字,之所以會有它的存在,是當初爆發大陸戰爭時,蜥蜴族的大軍就是在這集結的,那一場戰爭,蜥蜴族向大陸的人們證明了自己的驍勇。

    他們在亞比斯大陸上留下了自己驕傲地身影。當然。那一場戰爭的反角則是黑暗精靈。黑暗精靈在黑暗精靈王的領導下,妄圖統治整個大陸,最終在整個大陸的反擊下,他的狼子野心被徹底擊碎。

    歷史永遠是公正的,就黑暗精靈王的能力,還是得到大陸後史許多史學專家的認可。那戰大陸戰爭,有著太多可以考據地東西,無數個英雄在那個時代產生,讓荊守來說,那就相當于中國古代史上地三國時期,只不過由于亞比斯大陸的大和種族的多,英雄也多了太多太多。

    蜥蜴族由于一直隱居世外,所以並不被人所熟知。那一次讓他們走了歷史的舞台,也因為此,為了記念,蜥蜴族才會建立中央廣場。

    對于蜥蜴族來說,他們甚至不想要軍隊,因為他們與世無爭,他們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可是那次戰役後。蜥蜴族保留了軍隊。由于整個大陸祟尚武力的風氣,再加上那次戰役蜥蜴大軍出了不少風頭。于是蜥蜴族地大軍受到了人們的尊敬,這種尊敬一直延續著。

    當荊守等人跟著邊防大軍來到中央廣場時,整個蜥蜴一族都已然沸騰了起來,中央廣場四周,被密密麻麻的人給圍住了。

    也是蜥蜴族在數百年前發生一場瘟疫,害得他們一族幾乎滅絕,要不然,以人丁鼎盛的蜥蜴族來說,關是邊防軍,絕對是百萬之師啊。

    自那場幾乎滅族的瘟疫後,一直呈極速發展的蜥蜴族經過數百年的努力,仍然是只恢復一些元氣,要不然,估計中央廣場早就被人擠爆了。

    中央廣場,有著蜥蜴一族的行政,在這里,包括族長等一些蜥蜴族地人都在這里辦公,當荊守等人浩浩蕩蕩的放馬過來時,暫時身為族長的瓦弗雷就感到有些不妙了,盡管他已然知道荊守等人會來的消息,可是當這個事實發生時,他還是有些感到不妙。

    他並非不想阻止,可是就算派上城里的護衛和衛兵們,也及不上城防軍的三分之一,何以能夠跟城防大軍相抗衡?

    他現在只能把希望寄希于自己的一招暗棋之中。

    “那不是褻瀆龍蜥的羅里里奧嗎?他怎麼又回來了?”圍觀地人群中有人叫喊道,立時讓眾人開始注意到羅里里奧地存在。

    人們紛紛議論紛紛,這之中,更是有一支箭矢從旁射了出來,立時,一塊遮在巨大物體上的布被箭矢連帶地飛了天空,然後落在了地上,露出了那里面所遮之物,赫然是被另一種顏色所遮住的物體,從箭矢射過來的目的來看,顯然對方是有意而為之,好在羅里里奧等人早早就做好了準備。

    在進城之前,荊守就已然早早交待過了一些所要注意的事項,想荊守身為保鏢,保護過的政要海了去,對付這種大場面所要注意的事項早就熟練的不能再熟練了。

    此次進城,瓦弗雷長老一方面的人要想對羅里里奧肯定是不可能的,畢竟羅里里奧可不是省油的燈,人家羅里里奧那可是劍聖啊!

    所以,荊守算準了對方會拿龍蜥做文章,很顯然嘛,既然斯達圖是內鬼,那麼他肯定早早就把情況告訴了瓦弗雷長老,瓦弗雷長老對娜塔莎的大軍是不可能有辦法的,畢竟他不可能調度出可以和娜塔莎相抗衡的兵力,自然而然,就只能另做文章了。

    在那支箭矢落地後,邊上的娜塔莎和羅里里奧都不由在心中贊了一聲,暗道荊守所算之準。

    羅里里奧和娜塔莎從地龍車走了下來,然後朝中央廣場的演講台走去,在通往演講台的邊上,站滿了圍觀的蜥蜴族人,他們看到羅里里奧,紛紛喝斥道︰“滾出去,滾出去……”

    整個廣場四周很多圍觀的人,可是場面也不算太混亂,因為有訓練有素的邊防軍在中央廣場四周隔離。

    對于族里之人的怒罵與喝斥,羅里里奧充耳不聞,而是和娜塔莎繼續朝前面行去。

    “羅里里奧!”在這個時候,荊守出聲道,因為他捕捉到人群中有一個刺客已然打算對娜塔莎下手了。羅里里奧聽到遠處荊守傳來的叫聲,心中一個醒覺,沒有一絲猶豫,照荊守之前所交待的那樣,整個人橫移到娜塔莎身邊,護住了娜塔莎,而下一刻,一柄無聲無息的劍從人群中穿了過來。

    “來的好!”羅里里奧應聲道,手中之劍一送,直接迎上了對方攻來的劍,雖然他表面上輕松,可是心中卻不由捏了一把冷汗,對方的劍勢來的很快,若不是荊守提醒,恐怕此時此刻,娜塔莎早就死在了對方的劍下了。

    對方斷然料不到羅里里奧居然能夠察覺到自己的偷襲,手中之劍略微一緩,眼看羅里里奧迎上來,他沒有一絲猶豫,整個身形不退反進,赫然想和羅里里奧來個硬拼硬。

    “想兵行險著,沒那麼容易。”羅里里奧胸有成竹道,手中之劍一個旋轉,立時就封死了對方的劍勢。

    在來之前,荊守就交待過,有近乎九成可能性瓦弗雷長老會派人刺殺娜塔莎,要他多加注意,甚至乎,荊守還教了其一個如何橫跨護人的動作,剛才那個橫跨,就是荊守教他的。

    當然,荊守並不止止教這個動作這麼簡單,他還告訴瓦弗雷,對方有可能會置自己的性命不顧,采取極端的打法與其過招,要其小心。

    荊守所說的話,都一一被驗正,羅里里奧除了佩服只能是佩服了。

    現在並不是羅里里奧感慨的時候,他必須要在最快的速度解決面前這個刺客,要不然在娜塔莎面前可就失了面子了,所以,一上手,他就發足了力。

    那名刺客在羅里里奧的攻擊下,顯得有些技窮,三招還不到,手中的劍就被羅里里奧給挑飛了出去,而後羅里里奧一劍橫在他的脖子上,讓羅里里奧略顯得有些意外的是,對方居然一聲不吭,直接把脖子往他劍上一抹,自個就血流倒地了。

    “這……”羅里里奧不由朝遠處的荊守望去,然後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表情。

    一旁的娜塔莎道︰“不用管他,讓下面的人去處理吧。”嘴上說著,心里也不禁暗忖了起來︰“這個荊守,果然不愧是讓我姐姐也為之嘖服的人,的確厲害,整個場上的局勢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啊!”

    藏在暗處中的瓦弗雷看到邊上的一幕,知道大勢已去,他已然不可能再阻止羅里里奧和娜塔莎了,也只能無奈的承認失利了。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2:04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6 03:20 PM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詭境

    陰沉的天空中,脫線的雨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不停落下。

    對于蜥蜴一族的人們來說,這樣的天氣的確適合于他們,在以前,他們一直信奉龍蜥,把龍蜥當作神靈般供著,可是現在,他們卻對龍蜥再也提不起尊敬來了,他們現在看到龍蜥,反而會有一種厭惡感。

    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他們看到了龍蜥吃食他們蜥蜴人的一幕,那一幕是血腥殘酷的,打破了他們心目中龍蜥的神位。

    其實,這就和網絡愛情一樣,當兩個素未謀面的少男不女在交流中幻想著對方的美好時,一旦見面,發現對方不是自己所幻想的白馬王子抑或是美麗公主,那麼很自然的就出現了見光死。

    龍蜥那殘酷的吃法,其實也是讓事情變得順利的一部份的原因。

    讓一個活生生的蜥蜴人被龍蜥生吃,這樣的做法的確有些殘忍,好在那被吃的人是瓦弗雷一邊的人,再者,荊守說出了一個能讓眾人信服的理由,那就是如果不這樣,以後會有更多蜥蜴族的人被龍蜥吃食。

    這樣的天氣對于現在的羅里里奧來說,是不協調的,推翻了瓦弗雷長老,重新奪回自己所擁有的一切,羅里里奧心情是無比愉快的,更愉快的是,他認識了娜塔莎,而且他也了解到,娜塔莎並未有男友。

    生活,一下子對羅里里奧來說是變得如此的美好。

    重新奪權。自然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只是羅里里奧從來就沒有真正處理過公事,他很不男人地把這些事交給了娜塔莎,還義正詞嚴的宣稱自己是想幫助荊守,讓其一干人早點進入遺跡尋找他們想要的東西。

    總之,在貝次的冷諷中,羅里里奧在第二天,就帶著眾人朝遺跡邁去。

    地下城的遺棄羅里里奧是知道的。關于這個地下城,教羅里里奧劍術的魯吉亞就曾跟他說過,事實上,他的父親也派過許多人去探索過遺棄,可惜最終無一生還,也是因為一次又一次地失敗,羅里里奧的父親才放棄了探索遺跡。

    由于遺跡的凶險。遺跡是不準進去的,因為進入遺跡里的人,從來沒有生還過。

    “我們蜥蜴族的人把遺跡稱為死亡之地,你們真的打算闖嗎?”在說出關于遺跡地種種事情後,羅里里奧朝荊守等人再一次詢問道。

    貝次笑了起來,道︰“蜥蜴人,要是我們不打算闖,又怎麼會跟你過來呢?”

    “格麗蕾絲,你想去闖嗎?”胖子伯托朝格麗蕾絲詢問道。

    格麗蕾絲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點頭,歷盡了千辛,到現在。她也想去看看的,如果是一開始,她的確是想退出,因為性命重要,可是跟著荊守等人一路走過來,她已然過了那個恐懼期,剛才羅里里奧介紹遺跡的一些事情,她反而不感到害怕。恰恰相反,她甚至生起了極大的好奇心,想跟著進去一探究竟。

    眼見格麗蕾絲沒有想退出,原本有點想退出的胖子伯托也不說話了。

    娑羅朝眾人一一掃去,道︰“你們誰有想退出的嗎?如果有,現在最好說話,要是進去後,恐怕就是想退也不可能了。”

    眾人都沒有說話。用沉默來回答娑羅。

    “好。既然大家都不說話,那我就當作是默認了。“娑羅道。

    羅里里奧眼見眾人已然達成一致的協議了。出聲道︰“翻過這個山頭,山下的一個山洞就是遺跡地入口了。”

    果不其然,在跟著羅里里奧來到山的另一邊廂,一群人果然看見了一個黝黑的山洞,在大白天里,眾人居然完全看不清山洞里地情況,他們所能看到的只有漆黑,並能感受到山洞的陰森,誰都明白,這個山洞里面的遺跡不簡單。荊守打量著這個山洞,他能看出一絲詭異之處來,那就是這個山洞里面,居然沒有魔法元素流出來,如果里面沒有魔法元素的話,那麼象隆科等幾個只會魔法的魔法師若是進入里面,是不可能施展魔法的,可是既然如此,為什麼以前會有魔法師進入里面了,顯然,里面並不是沒有魔法元素,可能是因為某些原因,沒有流通出來。

    另外值得注意的一點是,為什麼這個山洞看起來是這麼地黝黑呢?甚至是他,也不能看到里面任何一點的情況,要知道以他現在的能力,就算在夜里,也是能夠象白天一樣清晰的視物啊!這里面一定有什麼蹊蹺。

    兩個特別的地方都彰顯著這個遺跡的特殊性!

    娑羅看著原本走在前頭的羅里里奧等人並沒有繼續向前走,而是朝她望來,不由朝荊守出聲道︰“荊守!”

    荊守從思考中回過神來,淡淡道︰“我們走吧。”

    看著荊守一臉無所畏懼的朝漆黑地山洞走去,邊上地格麗蕾絲等人都不由露出了佩服的神情,面對面前這個陰森地山洞,眾人心里面都略顯得有些底氣不足,可是荊守卻能如此輕松朝里走去,光是這份膽識,就非他們所能比的。

    眼見荊守朝山洞里進去,娑羅連忙跟上,這是她聰明之處,離荊守越近,她越安全,因為荊守會保護她的安全!

    格麗蕾絲等人還在猶豫著,邊上的羅里里奧卻是第三個跟著朝山洞走去的人,見到連羅里里奧都跟著荊守朝山洞走去,其他的人也都跟著朝山洞里走去了。=

    進入山洞里後,四周一片漆黑,根本是伸手不見五指,邊上的馬布里出聲道︰“隆科。快來個光球照明啊!”

    “用不了,因為這里面沒有魔法元素!”隆科非常平靜道。

    馬布里驚道︰“什麼,你說這里沒有魔法元素!”說著他叫了起來,道︰“該死地,你怎麼不早說!”聽聲音他似乎頗為後悔進入山洞里

    在這個時候,漆黑的洞中倏地一亮,一個火把出現在眾人的面前,而持火把的人則是荊守。荊守另一只手里還拿著三根未點燃的火把,朝眾人道︰“這里還有三根火把,馬拉里你拿根,伯托你拿根,以及隆科你拿根。”

    眾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娑羅的空間戒指,紛紛朝娑羅望去,卻見娑羅一臉笑意。

    “為什麼我沒有!”貝次不爽道。

    荊守淡淡道︰“因為火把只還有三根。”事實上並非如此。只所以讓馬拉里三個人分別拿根火把,是因為三個人的位置,讓三個人每人拿一根火把,這樣能夠使得整個隊伍都處于光明之中,而且也能夠讓火把所發出地火光照到邊上,使得火把最大利用化。

    他本來就是一個行動派,自然懶得跟貝次解釋。

    在把火把分發出去後,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不由開始打量山洞的四周。這山洞和普通的山洞沒什麼兩樣,四周都是石頭,只是所不同的是。他們所處的山洞有一條向里延伸的山道。

    “走吧。”荊守率先朝山道里走去,來到山道前,他停了下來,看著山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娑羅朝荊守道︰“怎麼了?”

    “沒有,我是在聽山道里面所傳出的聲音。”荊守說著朝邊上地貝次和伯托幾人道︰“你們應該聽到了吧?”

    貝次嗯了一聲,道︰“有點奇怪,這山道里有陰風號叫的聲音,也有狂風呼嘯的聲音。更夾雜著其它的雜聲,聽起來讓人感到有點發毛。”

    “是嗎?”格麗蕾絲道,已然開始感到一絲怯意了。

    胖子伯托站到格麗蕾絲身前,關懷道︰“不用怕,有我們在。”

    “那倒不用擔心,里面有風,說明里面有魔法元素,不過這之前。大家還是先調換一下所站的位置。”荊守吩咐道。

    格麗蕾絲不解道︰“為什麼要調啊?”

    “我想讓大家擺出一個防御陣形。這樣到時若是發生什麼不測,那樣不置于出現措手不及的局面。”荊守淡淡道。說著開始指導眾人如何站位。

    對于他來說,做這個再簡單不過了,身為保鏢,他經常會告訴雇主,如何讓雇主另外的保鏢站位,以便讓保鏢們能夠最大功能化保護其安全。

    在被荊守安排好後,貝次看出荊守所擺的防御陣形的不凡來,忍不住贊道︰“荊守,雖然你只是一個二級小菜鳥,不過說真地,你在別的方面上的所知,絕對可以說是高手!”

    “二級小菜鳥?如果他是小菜鳥,那恐怕大陸上還沒有人敢稱自己是高手。”娑羅聽到貝次地話,忍不住在心中好笑了起來。

    在擺出防御陣形後,荊守伸手拿起剛才在山頭上拾的幾塊圓石頭中的一塊往地面上一滾,那塊石頭頓時在發出咕嚕的聲音朝里面滾去,原來是投石問路。

    看到這里,羅里里奧不由感慨了起來,服道︰“荊守,原來你撿石頭是為了這個,為什麼你總是能夠想的如此深遠呢?”

    “是啊!”馬布里也頗為感慨道。
    貝次在旁笑了起來,道︰“各有所長罷了,荊守實力不行,不過學問倒是一大把,沒什麼好感慨的。”

    “不用廢話了,走吧。”娑羅強忍住心中的笑意道。

    當下,一行人跟著荊守朝前走去。

    在圓滾滾的石頭“帶路”下,荊守等人非常順利地朝前前進著,而越往里走,陰號聲越來越清晰,到最後,連不會武的隆科等人都聽見了。

    格麗蕾絲聽到著陰號之聲,弱弱的朝邊上的胖子伯托道︰“伯托,你說前面會有什麼呢?”

    “只是風的聲音罷了,沒什麼好怕地。”胖子伯托安慰道。

    在二人說話之中。走在前頭的荊守停了下來,只要再往前一步,他就將進入發出陰號的山道範圍之中,他先是把火把往前一遞,試著看里面,只是山道很正常地很,並沒有什麼不妥,他伸手一扔石頭。讓石頭探了下路,在沒聽出什麼不對勁時,朝邊上地隆科道︰“隆科,現在應該能施展魔法了吧?如果可以的話,能否放出一個光球進去。”

    光球就是能量彈,光球只是一個俗名罷了,它並不是光系魔法。而是雷系魔法。

    荊守具有火、風、雷三種魔法屬性,放一個光球對他來說是再簡單不過了,可是他不會在眾人面前暴露自己魔武兼修地事情,自然是只能要隆科放,還故意裝作不確定隆科現在是否能夠使用魔法,其實啊,他早就感應到空氣中的魔法元素了。

    有一個讓荊守非常疑惑地問題是,剛才走過的山道中,空氣中沒有魔法元素。可是他們卻能呼吸,很明顯的是,是有人動了手腳。可能被弄了魔法禁止吧。

    隆科嗯了一聲,信手就放出一個光球朝山道里扔去。

    光球緩緩朝山道里飛,眾人能夠借助光球所發出的光看到洞里的情況。

    這一看,眾人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因為在前面的山道里,地面上到處都是屍骨,那些屍骨身上還有著積了厚厚灰塵地衣服。

    好在眾人都是見過打打殺殺的人,要不然還真會被前面山道里那無數的屍骨給嚇到。

    格麗蕾絲雖然作為小女生膽子有點小。可是她始終是一個高級牧師,也和不少人組隊完成過任務,看到山道前面的屍骨,並沒有尖叫出來,只是臉色有些難看。

    “他們應該是來探索遺跡的人,這里面有不少是我們蜥蜴族的人,看衣著倒是看的出來。”看著前面山道里的屍骨,羅里里奧不由出聲道。

    一旁的馬布里疑道︰“奇怪了。前面地山道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為什麼他們會都死在前面呢?”

    的確,透過光球所發出地光。除卻前面山道地面上的屍骨外,山道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看是看不出來,可能要進去後,才能真正感受的到。”荊守沉吟一聲道。

    娑羅皺了皺眉頭道︰“那現在怎麼辦?”

    “這樣好了,我先進去看下情況。”荊守淡淡道,說著朝眾人吩咐道︰“你們先在這等我。”

    眾人想不到荊守會如此,對于荊守的為人,都不禁在心中暗自稱贊。

    “你要小心些。”娑羅朝荊守一臉關心道。

    荊守點了點頭,然後警慎的朝前面的山道走去,一步,兩步,三步……

    娑羅等人都是一臉緊張的看著朝里走去地荊守,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倏地,荊守停住了,如果娑羅等人可以看到他的臉的話,一定會驚訝的發現,臉上一直鮮有表情的荊守,此時此刻居然是一臉的驚愕!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看到荊守停頓住,娑羅等人都忍不住心道,娑羅更是出聲道︰“荊守,沒事吧?”

    荊守並沒有回娑羅的話,他聽是聽到娑羅的話了,可是他根本回不了娑羅地話,因為就在剛才,一股巨大地壓力襲來,差點沒讓他窒息而亡,好在他反應夠快,迅速調結體內的真氣運轉,這才逃過一劫,可是那也夠嗆。

    在稍微回過氣來,荊守赫然發現到一個可怕地事實,那就是這個正常的山道太不正常了,在這山道里,時而陰風四起,時而冰寒徹骨,時而熾熱難當,種種不同氣候所產生的感覺都最大化朝他襲來,要不是他現在擁有了一定的實力,他自信自己在第一時間就被陰風給直接肢解了。

    這陰風根本不能稱作風,是比風刃還風刃,好在荊守擁有風屬性,而且已然掌握了元素之心,陰風對他造不成什麼傷害,只是陰風剛起,又換冰寒,這冰寒簡直就象一個普通人穿著平常的衣服跳進南極洲的冰水里,能把人直接冰死,還有熾熱,那溫度,太高了,可以用恐怖形容,幸虧他亦具有火屬性,要不然不敢想象。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是大自然所生成的?還是魔法師所生成的?”荊守心里驚駭道,倏地,腦內靈光一閃,他不由想起了組合疊加魔法。

    如果是組合疊加魔法,的確有可能達到這種效果,可是要想使出這樣的效果,而且能一直在山道里保持,那真的不敢讓人想象,難道在遺跡里還有活人,會定期給這里布置上這種令人恐怖的組合疊加魔法?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奇象

    組合疊加魔法,顧名思義,就是把魔法組合疊加在一起,這個事情說起來再簡單不過了,可是真要做起來,那就難如上青天了。

    魔法元素並不是單一的,它只是一個統稱,在這里里面,存在著七種魔法元素︰風元素、火元素、水元素、土元素、雷元素、光元素、暗元素,這些元素有的可以相輔相成,有的卻是相沖,形成水火不融之勢。

    這之中,水元素和土元素是死對頭,光元素和暗元素又是死對頭,這只是典型的,象土克水,水克雷,這些則是單方面的,事實上,各種魔法元素都存在著對立性,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同一種魔法元素。

    讓魔法相輔是很簡單,例如一位擁有火和風兩種屬性的魔法師,他可以先施展火系魔法,然後再輔以一個風系魔法讓火系魔法的威力變大,這很正常不過,可是要是把兩種不同的魔法疊加在一起就難了。

    疊加在一起的話,就不是先後使用,而是兩種魔法同時使出來,這必須要壓縮魔法,不但需要高超的魔法技巧,還要能夠對各種魔法信手拈來。

    荊守現在也能使用組合疊加魔法,那就是把小火球和風刃疊加在一起,可是也僅僅如此,他要想再進一步,盡管努力去想了,仍然不得其法。

    組合疊加魔法在魔法領域上是一名極為高深的學問,所會之人寥寥無幾。同樣地,這使得荊守無處可打探組合疊加魔法。

    可是現在,荊守身處山道里所遇到的這個詭異的情況,他猜想多半是組合疊加魔法所致,如果是大自然形成的,那也太扯了一點。

    對于現在的他來說,沒有時間可以讓他思考,他必須退回去。因為在這些各種極致現象的襲擊下,他也有些吃不消。

    “幸好我掌握了元素之心,而且擁有三種火風雷三種屬性,要不然可就慘了。”荊守慶幸道,在一股巨大的壓力過來時,借著那股壓力,整個身形順勢向後倒飛了出去。

    那股壓力不是別的。荊守可以辯別出來,那是雷元素地力量,盡管他不知道那是什麼雷系魔法,可是壓力的確是以雷元素幻化而出的。=

    眼看荊守整個人從前面的山道里倒飛了出來,羅里里奧身形一起,連忙扶住荊守,好在他一身實力不俗,倒飛出來的荊守雖然沖力極大,不過還是被他穩穩接住。

    雖然羅里里奧接住荊守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很廢力氣。可是事實上,借荊守這一下,沒把他弄的夠嗆。他差點就跟著荊守朝後倒了下去,好在他反應快,兀自生出一股力來穩住朝後倒去的自己,只是饒是如此,他地雙腿還是在眾人沒有察覺中倒退了兩步。

    荊守倒在羅里里奧懷中,整個人長長吁了一口氣,一臉的疲憊。

    邊上的娑羅看到荊守一臉疲憊的神情,意外的發現荊守額頭上居然有汗水。這讓她感到了非常的詫異,因為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荊守出汗,無論是之前護送黛安娜進京遇到敵襲抑或是和她一起進迷失森林中的魔法塔,她甚至連荊守緊張的神情都沒有看到過,更別提冒汗了,而且以他對荊守的了解,憑借荊守至少達到黃金劍士地實力,除非極累。不然不可能會出汗的。

    可是現在。荊守卻冒汗了,可見剛才在前面的山道里。荊守一定遇到了讓他也有點吃不消地東西。

    “怎麼回事?”羅里里奧朝荊守詢問道。

    荊守緩緩的把前面山道的情況給說了出來,然後道︰“那應該不是幻境,可能是魔法。”

    “魔法!”一邊的隆科念叨道,想起了什麼,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前面的山道被設了組合疊加魔法,而且聽荊守你所描述的,那不只是組合疊加魔法那麼簡單,應該是添加了魔法陣的組合疊加魔法,要不然前面地山道會一直那樣。”

    格麗蕾絲聽到這,不可思議道︰“那要是這樣,我們還能進去嗎?”

    “事在人為吧。”隆科安慰道,對他而言,他是不會放棄任何辦法的,在魔法上,他有足夠的實力,可是一直處于瓶頸期中,現在,山道前的疊加魔法的出現讓他明白到一些東西,如果那些在遺跡中死亡的魔法師身上有組合疊加魔法手扎抑或是在遺跡里有,那麼只有得到它們,想想都讓隆科整個人體內的血液都為之興奮。

    胖子伯托不由感慨道︰“難怪那麼多人會在那里面死去,原來里面這麼厲害!”

    “我說胖子,不用擔心,荊守進里面都沒有事,難道以我們的實力進去後還會有事嗎?”貝次調侃了起來。

    荊守淡淡道︰“事情並不如你們所想,我進里面去之所以沒有事,是因為我有這個。”荊守說著拿出了一串晶瑩剔透地黑色石項鏈。

    這串項鏈是由一些細小光滑地黑色石子串聯成的,在火光下,黑色地石子流轉著晶瑩的光芒。

    “那是什麼?”馬布里問道。

    一旁的娑羅解釋道︰“這是護身項鏈,它不但對魔法有一定的免疫性,在項鏈里,還有黑魔法中比較高級的守護魔法黑色守護,一旦配帶項鏈者身體遇到危險,這串項鏈就會自動護主。

    這串護身項鏈並不是荊守自己的,而是在剛才娑羅趁眾人不注意時偷偷塞給荊守的。

    眾人聽到娑羅的話,都露出了恍然的神色,不禁暗道原來如此,愛數落的貝次則老毛病又犯了。朝娑羅調侃道︰“娑羅,這護身項鏈該不會是你送給荊守地定情之物吧?”

    在貝次那賊賊的眼神直視下,以及場邊羅里里奧等人投過來的眼神下,饒是見過大場面的娑羅,也不禁感到一絲不好意思了起來,不過她也不否認,而是嘴硬道︰“是又怎麼樣?”

    “聽到沒,蜥蜴人。有空的話,多想荊守討教一下。”貝次朝邊上的羅里里奧笑道。

    羅里里奧一臉糊塗道︰“這關我什麼事啊?”

    “怎麼不關你的事了,你不是對你們的邊防女將軍有意思嗎?”貝次笑道。

    羅里里奧被貝次說中心里地事,整個人的臉不由一紅,邊上的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偷笑了起來,一時之間。整個場上的氣氛變得輕松多了,完全沒有之前荊守從前面山道倒飛出來的緊張氣氛。

    “好了,該討論一下前面山道的事了。”在這個時候,隆科提醒眾人道。

    馬拉里道︰“既然前面山道里充斥著組合疊加魔法,我們肯定是沒撤的,隆科,還是你和娑羅以及格麗蕾絲想辦法吧。”

    “是啊,我們不懂魔法,就算想想。也是白白浪費力氣。”胖子伯托贊成道。

    隆科朝邊上靠著牆壁坐著地荊守道︰“荊守,你呢?你怎麼看?”

    “暫時我也想不出辦法,需要考慮一下再說。”荊守淡淡道。

    隆科哦了一聲。朝前面的山道望去,然後開始回想荊守剛才所說的山道情況。

    眼見此,眾人都沉默了下來,誰也不願打擾荊守和隆科,他們知道,此時此刻,二人肯定在想辦法。

    貝次在荊守和隆科想辦法時,走到石壁邊坐了下來。學著荊守的樣子,讓自己靠著石壁坐著,邊上的胖子伯托有樣學校,也跟著讓自己依著石壁坐了下來,一時之間,整個場上只有隆科一個人還站著望向前面的山道。

    荊守靜靜的坐著,他似圖通過山道中流動的魔法元素來感悟一些東西,可是空氣中的魔法元素並沒有帶給他多少訊息。甚至都不能告訴他前面山道有魔法跡向。這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有人下了手腳。要不然魔法元素不可能“守密”地。

    能夠把魔法使用到這個境界,的確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他也試圖回想著剛才在前面山道所遇到的情況,然後以自己有限對組合疊加魔法地認知去看這些現象。

    在這個時候,一直站著不動的隆科整個人突然朝前緩緩走去,邊上的娑羅看到這個情況,連忙詢問道︰“隆科,你要干什麼?”

    隆科並沒有回話,仍然向前走去。

    察覺到情況的荊守從地上起身,一個快步走到隆科面前,伸手拉住了隆科,淡淡道︰“我勸你最好不要去感受里面的狀況,那是在拿你自己的生命在開玩笑。”

    “我是大魔導師,你不是!”隆科緩緩道,的確如荊守所說,他想去感受一下前面通道的情況,因為荊守說地太玄乎了。

    荊守放下了抓住隆科手的手,道︰“如果你要去可以,不過我事先聲明,到時候沒有人能夠救你,除非他們不怕死,剛才我進去的時候,那些如你所說是組合疊加魔法的異象似乎還未發力,倘若你現在進去,處境絕對不同了。”

    見荊守說的如此嚴重,隆科不由猶豫了起來。

    “那荊守,你把護身項鏈給他吧,那樣他就可以進去感受一下了。”格麗蕾絲在旁提議道。

    荊守還未說話,娑羅率先出聲道︰“不可能了,護身項鏈已然用過一次了,就不可能再護身了。”

    聽到娑羅的話,荊守朝娑羅望去,後者在荊守的眼神下,不由朝隆科說話道︰“隆科,你還是聽荊守一句,如果你現在就這麼過去,十之八九會承受不起,既然我們來探索遺跡,難道你還怕到時沒有機會接觸組合疊加魔法嗎?”

    “我倒不這麼認為,老頭子是大魔導師,他在魔法領域上。至少來說是在我們這群人中,應該是權威,但是荊守不是,所以還是讓老頭子去感受一下里面的情況。”貝次在旁提議道。

    馬拉里也贊成道︰“地確如此。”

    “你們這是逼著他走上絕路。”荊守冷冷道,說著兀自走到一旁坐了下來,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見荊守說地這麼嚴重,在場的人都沉默了下來,隆科也並沒有再往前走了。而是站在那看著依著牆壁坐著閉上眼楮地荊守,他想說什麼,邊上的娑羅卻道︰“不要打擾他。”

    娑羅其實對于荊守的行為是非常奇怪的,在來之前,她就跟荊守明說了,只要荊守保護她,置于別人的生死。自然不關荊守地事情,如果那一個人值得留下來,那麼她會出聲的,可是現在,荊守的行為卻並非如此,他在保護隆科。

    之所以會叫隆科來,是娑羅知道地下城入口禁制的事情,才會叫隆科來的,因為隆科對禁制相當有一手。只是羅里里奧的出現,讓隆科沒有上場的機會,而可以很肯定地說。隆科是可以直接遺棄的人了。

    這就是娑羅不明白的地方,荊守為何會阻止隆科,並且因為貝次等人的勸說,而放下那樣的狠話。

    這一點,其實荊守也察覺到了。

    說荊守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嘛,其實真不少,至少來說,在執行任務時。他真的很冷血,甚至有時會很沒有人性,為了避免後患,他甚至可以眼楮也不眨的把對方的人一個一個給了結掉,可是他真地冷血嗎?

    答案是不,能夠成為中南海保鏢,本性不可能差到哪里去的,根本意義上來說。荊守也可以算是個好人。他會拾金不昧,他會順手幫路人甲路人乙的忙後不留名離開。

    但是自從接受訓練後。荊守就知道什麼該什麼不該,他不會婦人之仁,因為他必須確保一些東西,這是他地職責,一個保鏢的職責。

    他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他是執行過無數次任務的鏢神,他早已學會控制自己。

    換之前,荊守肯定不會阻止隆科,畢竟隆科和他無關,就算組隊,來之前娑羅也表示過了。

    他明白自己可能受了一點影響,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黛安娜。

    黛安娜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她很會替人著想,和黛安娜在一起久了,荊守受到黛安娜一些影響,他做事情不再是公事化,他也會帶著人情味。

    荊守甚至清晰記的,之前有一次訓練護衛協會的學生,他把一個學生弄得滿身是傷,最後昏死了過去,結果黛安娜居然親自跑到別人房里卻照顧別人,更對那人說了許多東西,到最後學生跑到他的房間里來道謝。

    他沒有改自己地行事風格,只是他以後會注意了。

    如今隆科要去前面的山道感受一下,他會阻止,是本能的。

    想到黛安娜,荊守腦海里不由浮現出她那極富感染力的燦爛笑容,無數次的生活任務,讓他不自不覺中擁有了如冰山般冷漠的性格,可是黛安娜卻改變了他。

    如果到時和黛安娜的契約到期後,他該怎麼……

    荊守停止了繼續想下去,現在想這些沒有用,還是將來再說吧。

    他很理性的讓自己地心神回到了前面山道組合疊加魔法上面,他知道,眾人嘴上雖不說,可是基本上都是在等著他地辦法的。

    他大抵也猜地到,在地下遺跡里,並不單單只有魔法物品或是那些魔法師所遺留的東西,一定還有一些別的,娑羅沒有說,但他相信,那才是娑羅真正想要的東西。

    “即然前面有組合疊加魔法,我們想過去是不可能,可是我們可以從這挖地道過去啊!”邊上的馬布里提議道,他這個提議,倒是讓眾人來了興趣。

    一旁的貝次潑冷水道︰“小弟弟,別幼稚了,早在我們進山洞時我就看過了,這山洞地表面不是泥土,而是堅硬無比的泥精土,別說拿挖土的工具,就算是一般的寶劍,來挖這個泥精土,也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那倒未必!”荊守冷不丁出聲道。

    貝次朝荊守望去,道︰“怎麼?你有辦法?”

    “普通的寶劍不行,可是我的暗羅劍卻應該可以。”荊守說著拿出了暗羅劍。

    邊上娑羅聽到暗羅劍三字,不由深深的朝荊守望了一眼,她這個動作被邊上的貝次看到了,貝次調笑道︰“荊守,你把劍取名叫暗羅,該不會是因為小美人吧?”

    “算是也不算是。”荊守模稜兩可道。

    馬布里看著荊守手中那把並不太起眼的暗羅刀,道︰“荊守,你這把難道是寶劍?我怎麼看怎麼覺得象城里那種地攤賣的便宜貨啊?”

    一說到劍,羅里里奧也來了興趣,他朝荊守手中的暗羅刀望去,也覺得這刀太普通不過了,不由問道︰“荊守,你這劍是用什麼鍛造的?”

    也是他們對鍛造兵器不在行,要是對鍛造武器在行的矮人米歇爾在的話,他一定會對荊守的鍛造贊不絕口的,盡管暗羅刀一點也不起眼,可是鍛造武器的要求,荊守一一打造出來了,看那武器的流線,簡直是相當完美啊,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杰作。

    “隕石鐵。”荊守淡淡道。

    雖然荊守的話是隨意說出來的,可是他的話傳進羅里里奧等人的耳里,無疑于投下一顆海雷,驚起了巨大的漣漪,羅里里奧和伯托幾人紛紛張口結舌道︰“什麼!是隕石鐵!”

    格麗蕾絲被眾人的叫聲震得耳朵嗡嗡作響,不滿道︰“不就是隕石鐵嘛,置于叫這麼大嘛!”

    “尖鼻女,你這話說出來就讓人笑了,你以為隕石鐵是很常見的東西嗎?這隕石鐵是大陸上最珍稀的煉武器的材料,只要拿隕石鐵煉制出來的劍,那都是削鐵如泥的寶劍,大陸上的劍士,哪一個不想得到一把用隕石鐵所打造的劍?”貝次冷笑道。

    胖子伯托幫著解釋道︰“格麗蕾絲,事實的確如此,用隕石鐵鍛造的劍,那可是所有劍士夢寐以求想得到的武器啊!”

    “這樣啊。”格麗蕾絲露出了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

    荊守並沒有參于進幾人的談話,而是在馬拉里幾人的羨慕神情下,開始朝地面挖了下去,在暗羅刀下,堅硬的泥精土頓時如豆腐般被挖開。

    “荊守,我來吧。”羅里里奧眼見荊守開始挖掘,在旁出聲道,他這是好意,因為他知道荊守的護身項鏈不能用了,所以覺得自己來比較好一些,畢竟荊守在他眼里只是一個二級劍士。

    貝次看羅里里奧如此,不由冷笑道︰“羅里里奧,你幫荊守的動機很值得玩味啊!”

    “靠,我只是擔心荊守,因為他的護身項鏈不能用了。”羅里里奧叫道。

    荊守搖了搖頭,道︰“不用,我自己來就好,我不會那麼不小心的,一旦有狀況,我相信我能夠在第一時間內避開。”

    “這倒也是!”羅里里奧想起荊守帶著自己等人在邊防要塞躲避城里的大軍時,忍不住點頭稱是,道︰“說實話,你的觀察力和洞察力真的不是別人所能比的,我有時候真的懷疑你真的只是一個二級劍士嗎?”

    荊守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開始專心挖地道。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2:06 P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神跡

    黛安娜在處理桌子上的賬目,習慣性的,處理一會後,她又抬頭朝邊上望去,那里,空空如野,就算有,也只是其後的窗檐和牆壁。

    她的眼前不由浮現出那個高大的身影,去帝都已然有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這家伙也不知道派個人來告訴下情況,要不是自己通過去帝都做生意的朋友打聽,還不知道他們的情況,聽說店開了,可是生意並沒有火上去啊!

    “真想過去看下。”黛安娜嘆了一聲,不由感到了一絲無趣,她放下了手中的帳本,然後站了起來。

    黛安娜走到荊守經常所站的那個位置,然後擺出了使刀的架勢,中氣十足的喊道︰“喝!”說著她笑了起來。

    另一邊站著的喬治看到黛安娜如此,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現在是頂替荊守成為黛安娜的貼身護衛,原本是要站在黛安娜此時所站的那個位置,不過黛安娜卻讓他不要站那,說實話,那是最有利于保護黛安娜的位置,可是黛安娜發話,他也不好說什麼,就站到了另一邊。

    畢竟他是由荊守訓練出來的專業保鏢,職業操守是肯定具有的,絕對不會管雇主的閑事。

    現在看到黛安娜的表現,喬治大致就能猜出為什麼黛安娜不讓他站在那了,因為那個位置他不能,那是荊守站的,他根本不可能取代荊守!

    “這個情況要跟會長說一下啊!”喬治在心里暗忖道。

    帝都

    甦菲瑪索剛從法庭上回到家,她躺到了床上,整個人有點心力憔悴,自從在荊守的保護下從卡梅爾領土回到帝都後,她並沒有再被動挨打了。而是采取了主動出擊。

    在不久前,經過努力,她找到了德弗森伯爵殺他父親的人證,因此。她把德弗森伯爵告上了法庭。

    整個開庭並不是很順利,先是法庭的庭長生病使得開庭被迫延遲,再則是他找到的人證遭到襲擊,幸虧她派了家族中地刺客和從荊守的護衛協會雇了人保護那名人證,要不然開庭還沒有開,人證就先沒了。

    好了,待得開庭時,原本以為能夠扳倒德弗森伯爵,誰想人證突然改掉口供。這讓她不但告不倒德弗森伯爵,反而還被庭長警告了。

    甦菲瑪索嘆了一口氣,莫名的,她居然想起了荊守,那個一直面無表情的男人,這家伙,原本她想請他吃頓飯。可是上護衛協會去找人時,護衛協會地人卻告訴她荊守有事離開了,也不知道去干什麼了,好幾天不見人影啊!

    “要是他在就好了,我就能夠叫他幫我出出主意了。”甦菲瑪索想著荊守揪出內奸的利落。忍不住感慨道,隨即她長吁了一口氣,從床上站了起來。

    她不能輸!她一定要把德弗森伯爵扳倒!

    想著,甦菲瑪索朝書房走去。

    啊求!荊守連著打了兩個噴嚏,不由擦了擦鼻子,暗忖道是不是有人在說自己壞話了,由于暗羅刀的鋒利,地道挖的是相當順利,來到擁有那讓人吃不消的地下後,並沒有什麼異況發生。在荊守認為,也許在山道上設下那些應該是組合疊加魔法的人沒有想到進入山洞的人會擁有用隕石鐵鍛造的武器吧。

    再說了,誰會想的到,在那樣驚人地攻勢下,還能夠全身而退呢?如果真能全身而退,恐怕也應該有能力進入里面去吧,自然不會考慮到地下面了。

    “全身而退?”荊守摸了摸胸口,不由苦笑道。剛才在那股由雷魔法形成的異力下。他還是受了不小的內傷的,現在胸口還隱隱作痛呢。

    幫著荊守把那挖掉的泥精土弄出土道的羅里里奧看到荊守停了下來。道︰“怎麼了?荊守。”

    “沒有什麼,我只是在打量,從地下走並沒有事。”荊守淡淡道。

    同樣跟在後面負責用簍鏟把荊守所挖的泥精土弄出去地胖子伯托道︰“既然這樣,那我上去叫他們。”不得不承認,對于娑羅空間戒指里裝有的東西,羅里里奧等人是非常感慨的,你說一個大美女,空間戒指里居然裝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真的讓人難以想象啊。

    可憐地娑羅,替荊守背了一個大黑鍋!

    “可以把情況說一說,不過暫時還是不要讓他們下來,因為還要繼續挖地道,人多不好辦事。”荊守交待道,說著又繼續挖了起來。

    胖子伯托嗯了一聲,拿著裝滿泥精土的簍鏟朝地道外走了出去。

    荊守聽著地道上面的聲音,一路一直挖下去,當上面沒有聲響後,他停了下來,朝邊上拿著簍鏟的馬拉里吩咐道︰“到頭了,可以叫大家下來了。”

    “好的。”馬拉里拿著簍鏟離開了。

    不一會,娑羅等人紛紛從地道外走了進來,她們的到來,使得狹窄的地道立時變得擁擠了起來,而此時,荊守則剛好在地道的盡頭上面挖了一個出口。

    “用隕石鐵煉的武器就是不一樣,挖了那麼久的泥精土,居然一點灰塵也沒有沾。”馬布里看到荊守手中那干淨地暗羅刀,忍不住贊道,眼神之中流露出羨慕的神情。

    羅里里奧也贊道︰“是啊,雖然劍本身看起來普普通通,可是用起來還真不是蓋的。”

    荊守沒有在意羅里里奧幾人拿他的暗羅刀作文章,而是拿起了那塊一直用來探路的圓滾滾的石頭往出口上一扔,立時石頭滾地的咕嚨咕嚨聲就響了起來。

    這咕嚨聲剛響,嗖嗖數聲響聲傳來,讓在地道里的眾人都不由為之咋舌。

    “我靠,聽這聲音,起碼是成千上萬地箭矢。而且還是從左右兩邊射出地,若是我們經過上面,要是箭矢射出來,那還不立馬成了馬蜂窩了!”馬布里感慨道。

    荊守沒有說話。而是拿起手中的暗羅刀繼續挖了起來,剛才在箭聲中,他大致聽出石頭滾了多遠,在石頭所滾地這一段距離,都有箭矢的襲擊。

    眼見荊守又挖了起來,胖子伯托和羅里里奧以及馬布里立時又拿起簍鏟跟在荊守的屁股後面。

    當挖到扔出去的石頭停下地距離時,荊守再一次開了一個洞口,這一開,只聽砰的一聲。一具屍骨從上面掉落了下來,落在地道里面。

    眾人放眼看去,卻見屍骨上滿是箭矢,都不由面面相覷。

    “該死的,這些箭矢還有毒!設計這地道機關的人也太毒了。”一旁的貝次看到屍骨呈黑色的,不由叫了起來。

    羅里里奧不由感慨道︰“難怪進入這里面的人沒有一個人生還,先不說之前山道那可能是被組合疊加魔法覆蓋。就是從那進來後,這些箭矢也夠人嗆的了。”

    荊守沒有出聲,而是拿出另一塊圓石,用之前同樣的手法朝上一掀,在咕嚨聲中。沒有聽出有什麼動靜,他朝眾人道︰“我先上去看看。”說著整個人身形一躍,拿著火把翻身上了山道中。

    一站到山道中,荊守就看見在自己地前面有著不少滿身是箭矢的屍骨,其中有著不少是高手。

    之所以說是高手,是因為荊守能夠從那些屍骨上的衣服看出來的,有的屍骨身上所穿的衣服不是別的,而是教會聖騎士地衣服,其中赫然有著劍聖的衣服,對于教會中的騎士來說。一旦達到劍聖級別,他們的衣服是和聖騎士不同是,在他們的衣服上,會有一層金邊。

    另外值得一提地是,這里還有教會的法聖存在,同樣的,荊守是通過他們有著金邊的魔法長袍看出來的。

    還有一些別的屍骨,不過倒是不出什麼東西了。

    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在身後的這片山道。並不只有箭矢這麼簡單,透過那些在地上的屍骨來看。顯然還有魔法。

    要辯別出這個並不難,大部份的屍骨都受過擠壓導致屍骨是呈畸形地,那並不是箭矢所能造成的,而是魔法。

    荊守也不能百分百的確定,可是在看到那些被擠壓的有點些畸形的屍骨,他第一反應是想起了之前在山道中所遇到的那個有雷系魔法所產生的異力來。

    如果這些屍骨的畸形是因為魔法所導致地,那麼荊守所能想到地魔法就是空間魔法,據說空間魔法里面有一個空間壓迫。

    空間壓迫這個魔法,光聽名字荊守就能聽出這個魔法大概的特性,那就是壓迫,倘若在這個有著箭矢機關地山道里,如果有類似空間壓迫或是比空間壓迫更厲害的空間魔法,再加上那無數的箭矢相逼,的確是讓人防不勝防啊。

    而且考慮到之前所遇到的組合疊加魔法,可以想象,在這之中所遇到的魔法,絕對不會那麼簡單的!

    “不知道在這遺跡里面到底有什麼?”看著那滿地的箭矢,荊守不禁好奇了起來。

    底下地道里的眾人見荊守上去後遲遲未有出聲,他們又沒有聽到什麼動靜,羅里里奧忍不住出聲詢問道︰“荊守,怎麼樣?我們可以上去嗎?”

    “可以。”荊守回道。

    隨後一干人就開始躍了上來,置于娑羅和格麗蕾絲,在隆科一個土樁術的使用下,都是極為輕松的上來了。

    眾人上到山道中,看著身後山道滿地的屍骨和箭矢,都沒有說話,邊上的胖子伯托眼尖,不可置信道︰“天啊,連教會的劍聖和法聖都有在伯托的叫聲中,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這一點,貝次朝羅里里奧道︰“蜥蜴人,以你的實力,倘若你遇到這個機關,你應該不置于身中那麼多劍吧!”

    “那倒不一定,如果箭矢很多,再加上有毒。若是羅里里奧身中一劍,剛開始身上是沒有什麼劍,可是後面他被毒到了,身上所中的劍自然就多了。”馬布里反駁道。

    羅里里奧道︰“的確如此。”

    “不。不止是箭矢這麼簡單,在這個過道中,有魔法!”隆科一臉肯定道,他道︰“你們可能感覺不到,不過我對禁制有一定的心得,那其中有一名身著魔法長袍的屍骨在使魔法,他有結手印,那手印是破禁制地一種魔法的手勢。”

    說著他朝其中一名衣著魔法長袍的屍骨指去,然後手照著那名魔法師屍骨的手勢做了一個動作。立時一個明亮地印結出現在他的手中。

    荊守看著隆科,不由想起了進入地下城時,暗夜之門需要破禁制,他在想,這應該是娑羅叫隆科來的目的,要不然娑羅不會在剛才隆科要去闖被組合疊加魔法所覆蓋的山道時,沒有出聲阻止隆科。

    “這個遺跡難道是傳說中的神跡嗎?居然這麼變態。”格麗蕾絲叫了起來。

    隆科淡淡道︰“未嘗不能。如果荊守所說的那些現象是真的,那麼可以很肯定的說,布置那些組合疊加魔法地人,已然不是一般的境界了,很有可能達到了傳說中的法神境界。能夠把魔法使的神乎其神。”

    “幸好這次荊守跟著我們大家來了,要不然恐怕我們就真的是有來無回了。”胖子伯托一臉慶幸道。

    聽到胖子伯托的話,眾人都不由朝荊守望去,心里也都非常贊同胖子伯托所說的話。

    “可惜啊,不敢過去,要不然去這些屍骨上搜寡下,說不定能搜到不少好寶貝。”貝次不由感慨了起來。

    他這一說,讓眾人都有了一些動心,馬拉里道︰“娑羅,你空間戒指里不是有龍繩。我們用龍繩把里面地屍骨等勾出來。”

    “我勸你們最好不要了。”荊守在旁冷冷道︰“死人財不是那麼容易發的,箭矢上有毒,他們的屍骨都呈暗黑色,明顯是箭矢的毒素滲透到他們的屍骨里去,你們踫他們地屍骨,一旦踫到箭矢上的毒,我有九成把握你們會因沾毒而中毒!”

    馬拉里一臉吃驚道︰“不會吧?”

    “不會你去試試?要真能拿,還等你說。老子早就動手了。你也不想想我是干嘛的,我可是盜賊。難道還不如你賊?”貝次在旁調侃道。馬拉里勉強笑了笑,道︰“那當我沒說。”

    “我想荊守你之前在山道所遇到的情況,可以百分百肯定是組合疊加魔法了,在這個有箭矢的機關中,明顯的有禁制,但是看地上的屍骨,那是被擠壓變得畸形的,很有可能,是某種具有壓迫性的魔法所造成的,這種把魔法和禁制結合在一起來使用,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難怪那麼多法師會進入到這個遺跡里面。”隆科感慨道。

    荊守聽到隆科地話,心中更是奇怪了,禁制和魔法疊加在一起,的確讓人有些想不到,不知道又會是有些什麼禁制呢?可惜的是,他也不敢讓自己以身去嘗試,畢竟一個不好,自己就有可能成為那一干屍骨中的一個,拿什麼開玩笑也不可能拿性命開玩笑啊!

    娑羅凝視著整個地面滿是箭矢和屍體的山道,一直沒有出聲,也不知道她腦子里在想著什麼。

    格麗蕾絲此時朝娑羅道︰“對了,娑羅,你了解這遺跡多少呢?”

    聽到格麗蕾絲的話,大家都把目光放到了娑羅的身上。

    “我不是很清楚,我只是意外的從一個法師嘴里得知,在這遺跡里有大量地法師所遺留下來地財產,我當然不信,那名法師後面拿出了他們祖先所遺留下來的一本手扎給我看,上面介紹說,這個地下城里地遺跡,有著魔法文明的起源,而且還有大量法師所遺留下來的驚人財產,這個事情我找你們時,都跟你們說過了。”娑羅緩緩道。

    胖子伯托道︰“那沒有別的訊息了嗎?”

    “沒有。”娑羅很肯定道。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城堡

    在得到娑羅肯定的答案後,眾人都沒有出聲了,他們看著前方的山道,前面的山道並沒有什麼異樣之處,只是被黑暗所盈滿著。

    沒有人走動,因為荊守站著不動,無疑,自從荊守開始表現已來,眾人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把荊守當作了眾人的領導者,荊守不向前走,他們是不會走的,他們看到荊守看著前面的山道時,甚至會自發的認為,前面的山道一定有著什麼,因此,他們都非常仔細的往前面望去。

    “怎麼了?”和荊守關系親密的娑羅由于看不出前面的山道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由朝荊守問道。

    荊守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麼。”

    在剛才,突然之間,他的腦內傳來了小綠那小家伙的感應,那是一股很強烈的感應,讓他整個人感到了一股奇異的感覺,可他又說不上來是什麼。

    荊守想看看小綠怎麼了,可是當著眾人的面,他自然不好把小綠從空間戒指里弄出來,讓他在意的是,小綠的感應也就升起一會,然後又停了,憑直覺,小綠是又沉睡過去了。

    “那還要繼續往前走嗎?”馬布里朝荊守問道。

    荊守淡淡道︰“自然。”說著伸手把手中的另一塊圓石頭朝地面扔去,在發現沒事後,才帶著眾人繼續朝里面走去。讓眾人略感輕松的是,接下來的山道並沒有什麼危險出現,只是誰也不願把一顆懸著地心給放下。畢竟在這該死的山道中,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狀況。

    行了大概二十多分鐘的樣子,眾人在轉了一個彎後,面前的景象一個開闊。霍然出現了一塊平地,在平地地盡頭,則有四個漆黑的入口。呼呼的風聲從四個入口傳了出來,讓每一個入口給人地感覺都不怎麼好。

    貝次看了一眼四個入口。道︰“這四個入口都是通風的,要從哪一個入口進呢?”

    “分成四組吧。”娑羅淡淡道。

    馬布里當下否決道︰“不要,如果要分地話,我和我哥要和荊守在一組。”他在說話的時候,一旁的馬拉里伸手拽了他一把。

    其實別說是馬布里,在這個滿地可能是危險的地方,誰都想和荊守在一起,那樣不那麼危險。作為隊伍中年齡最大的隆科出聲道︰“還是不要分吧,大家在一起比較好些,人多力量大啊!前面所遇到的狀況大家也看到了,我想沒有一個人願意離開荊守吧?”

    “這的確是實話,荊守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分開地話,反而對大家不利。”胖子伯托贊成道。

    荊守淡淡道︰“不用選了,我們從右邊第一個入口走吧“為什麼要從選右邊那個入口呢?”格麗蕾絲好奇道。

    荊守淡淡道︰“沒有為什麼,既然有四個入口,不能分開。自然是一個一個的探索了。”

    “這樣啊!”格麗蕾絲恍然道。

    隆科道︰“雖然這是笨方法,不過的確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了。”

    當下,眾人在荊守的帶領下,朝右邊的那個入口走去,進山洞時,貝次停了下來,道︰“慢著。”

    “怎麼了?”娑羅朝貝次問道。

    貝次並沒有回話,而是一臉凝思的看著地面。眾人知道他發現了什麼。沒有出聲打擾他,都是順著他的目光朝他所望的方向望去。可是他們並沒有看出來什麼來。

    當然,這個眾人里,並不包括荊守,事實上,在貝次開口叫眾人停下之前,他就察覺到地面有一些東西。

    如果初一看,地面並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關鍵是在四個入口處,各有一個石鎖地圖案,那圖案被陰影所遮,倘若不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顯然,貝次的注意力是放在這四個入口邊陰影處的圖鎖上。

    “你們看到沒,在每一個入口處的暗處,石壁上都有一把鎖的圖案。”貝次指著最邊上的一個入口暗處所指道。羅里里奧等人都朝貝次所指的地方望去,眼尖地羅里里奧一臉稀奇道︰“地確如此啊!”

    “哪里有什麼鎖的圖案?”眼力不行地格麗蕾絲並沒有看到那隱蔽的十分巧妙的圖鎖,當下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胖子伯托指著有鎖的圖案的地方,道︰“格麗蕾絲,是那里,你仔細看,在那陰影之處。”

    格麗蕾絲不由湊頭瞧去,好半會才看到那里有鎖的圖案,道︰“真的也,那的確有鎖的圖案。”

    “嘿嘿,那可不止止是鎖的圖案那麼簡單,那是高級的鎖。”貝次嘿嘿笑了起來,說著朝眾人道︰“你們退開,看我盜聖替你們開鎖吧。”說著他變戲法般拿出了一根細小的鐵絲。

    眾人看到這里,都不由好奇了起來,馬布里奇道︰“貝次,難道那些鎖的圖案是真鎖?”

    “廢話,不真鎖我會說要開鎖嗎?你們看著就好了。”說著他來到了前邊入口處鎖的圖案面前,然後整個人蹲了下來。

    沒有人再說話了,大家都想看看貝次是如何開鎖,就是荊守,同樣的,也對貝次開鎖充滿了一些好奇。

    貝次伸手摸到圖鎖的圖案上,然後朝邊上拿著火把的荊守道︰“荊守,你拿火把過來照一下。”

    荊守哦了一聲,拿著火把來到了貝次前。

    火把頓時明亮了山洞入口的暗處,並把貝次手中的細鐵絲拉出了一道長長的陰影。

    貝次用左手筆劃了一下尺度,然後拿著細鐵絲到了細鐵絲地投影處,他伸手摸了摸地面。然後把細鐵絲朝地面伸去。

    “那不是泥精土嗎?難道你的細鐵絲能夠穿進去嗎?”羅里里奧疑道。

    在羅里里奧出聲質疑中,貝次的細鐵絲遭到了無情的踫壁。

    “怪了,難道不是嗎?”貝次停了下來,一臉疑惑道。

    荊守看著貝次手中地細鐵絲。回想著剛才貝次拿細鐵絲投影的畫面,在看了一眼邊上的圖鎖地圖案,他道︰“這四個入口里出來的風。風方並不一樣,會不會是以風所吹地風向來投射?”說著他身形一移。舉起了火把。

    在荊守一提中,羅里里奧等人這才注意到這一點,心里都不禁暗自驚嘖荊守細心的觀察力,盡管他們早就知道這一點。

    “試試再說。”貝次應聲道,說著拿著細鐵絲舉了起來,然後在細鐵絲的投影處,用手筆劃了下圖鎖圖案,再把細鐵絲朝地面伸去。

    這一刻。邊上圍觀的羅里里奧等人都不由著緊的看著,想看看到底會出現什麼狀況。

    奇跡般的,貝次的細鐵絲穿進了泥精土里面。

    “想不到啊!”貝次感慨道,當下拿著手中的細鐵絲不斷移動,然後 嚓一聲傳來,山洞入口邊地地面頓時裂開了一條細小的縫,這條縫不長不短,剛好是整個山洞入口的長度。

    貝次朝那條縫打量過去,隨後抬頭迎上荊守等人的目光,搖頭道︰“根本看不出什麼來。”

    “會不會另三個石鎖和這個有牽連?”隆科沉吟一聲道。

    馬拉里贊成道︰“的確有這個可能。”

    “那簡單。”貝次說著朝另一個山洞入口的石鎖圖案走過去。

    拿著火把的荊守自然而然跟著貝次走到另一邊去了。

    在開鎖這方面。貝次這個盜賊的確有一手,只不過片會,貝次就把鄰邊的另一個石鎖的圖案也依樣花葫蘆給打了開來,立時又是一道細小地縫出現在山洞入口處,和最右邊的那條縫好巧不巧,剛好連成了一條直線。

    “應該有聯系沒錯了。”貝次看到這,當下又朝另一個洞口的石鎖圖案走去,用同樣的手法。貝次又連著開了兩個石鎖。

    在第四個石鎖打開時。同樣的一聲 嚓聲傳來,一條細小的縫再一次出現。只是這一次在出現縫後,又是一聲轟的聲音響起,四個入口面前的地面霍然向後倒塌了一腳步地距離,這使得四個入口處地多了一個變小版的階梯。

    “看!”格麗蕾絲叫了起來,事實上,就算他不叫,眾人也已然注意到了所出現地東西,在地面退陷後,那少了一層的地面赫然有著一個指針的圖案,指針所指的方向不是別處,而是左邊第二道入口。

    更奇怪的是,在指針的前面,更是有著一個線條所畫的細小圖案。

    貝次從入口處走了過來,朝眾人道︰“你們怎麼看?”

    “可能我們所要找的是在指針所指的通道里,也有可能是遺跡里面的人故意設的陷阱。”隆科模稜兩可道,其實他這話說跟沒說一樣。

    貝次朝荊守望去,道︰“荊守,你呢?”

    “陷阱的話,我認為這個可能性可以排除,如果對方要設置陷阱,不會這麼麻煩的,這個指針的作用,應該不是會了算計進來的人,而是為了替人指點路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四個入口其實所走向的是同一個地方,那就是迷宮,在指針前面用線條所畫的圖案,就是整個迷宮的大致圖案。”荊守淡淡道。

    娑羅出聲道︰“我贊成荊守所說的。”

    其他人也跟著支持荊守的說法,隆科再一次朝指針前面的圖案望去,越看越覺得真如荊守所說,那圖案是一個迷宮的圖案“我想接下來要選擇哪個入口大家應該沒有什麼置疑的吧,這樣的話,那大家把這個迷宮的圖案記下吧。”貝次出聲吩咐道。

    就算不提醒,眾人心里也知道要把迷宮圖案記下來,早就在記了。

    細看了許久後。眾人都把迷宮圖案記下來時,再一次結成荊守之前所教的防御陣形,一行人當下朝左邊第二個入口走了進去。

    果如荊守所說,在進入山道里後。沒走多久,眾人就能很清楚的辯識出是在走迷宮了,好在眾人都有記迷宮地圖案。自然不會走岔。

    或許是走了正確的路,一路上。眾人居然奇跡般的沒有遇到什麼機關。

    這個迷宮很大,眾人走了大半天,仍然沒有走到尺頭,格麗蕾絲出聲道︰“能否坐下來休息會,吃點干糧喝點水再上路?”

    “是啊,我也有些餓了。”胖子伯托出聲支持道,他怎麼能不支持?就算不餓他也得說餓,要知道他現在可是在追求格麗蕾絲。

    隆科贊成道︰“是時候休息下了。”

    “那就休息吧。”娑羅道。說著開始從空間戒指里拿食物和水。

    一干人坐了下來,開始圍在一起吃了起來,邊吃邊聊著天。

    其實也沒有什麼可以聊的,眾人地話題一直圍繞著這個遺跡里面可能會有些什麼討論。

    荊守並沒有多說什麼,他相信,在眾人之中,有一個人對遺跡里面有什麼應該很清楚,那就是眾人聚集在一起的號召者娑羅,他不會去過問娑羅,娑羅身為黑暗精靈。有一些秘密再自然不過了。

    這一休息的時間倒是不短,眾人磨了半個鐘頭左右,才都一一站起身來。

    走在前頭地貝次剛欲朝一邊走去時,一旁的格麗蕾絲就不由指著另一邊道︰“貝次,我記得迷宮地出口是走那邊啊?”

    “不是吧,我記的是走另一邊啊!”馬布里叫了起來。

    兩人這麼一說,眾人立時慌了,因為他們都憶起。休息了一會後。再來找迷宮出口後,居然連自己也不能確定了。不由討論了起來,也是迷宮的圖案太復雜,否則的話,眾人也不會記岔。

    荊守看著都開始心急的眾人,伸手朝一旁指去,道︰“不用吵了,是走貝次相反的那一邊。”

    貝次等人你望我我望你,都沒有說話,盡管他們對荊守的能力相信,可是由于自己先有主見,要接受荊守的答案,荊守又沒有說出能令他們信服地理由,他們也沒有很堅定的相信荊守。

    “聽荊守的吧,沒有把握的事,他從來不會出聲。”娑羅出聲道,對荊守是極為的信任。

    荊守並沒有出聲,而是拿起了手中的暗羅刀,然後在地上開始刻劃了起來,不一會,一個圖案就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眾人看著地面上的那個圖案,都沒有作聲了,雖然他們對于迷宮出口的方向有些模糊了,可是看到荊守所畫的圖案,他們地記憶變的清晰了起來,可以肯定荊守所畫的圖案和在四個入口時的圖案是一模一樣的。

    “荊守,你的記性真好!”羅里里奧出聲贊道。

    荊守對于羅里里奧的贊賞一點也不在意,道︰“走吧。”說著率先朝一旁走去。

    眼見此,眾人連忙跟上。

    在通道里走了大概一刻鐘左右,眾人來到了一個洞口處,所有的人都知道,迷宮到盡頭了,可是荊守並沒有繼續走下去,而是停了下來。

    “這是死胡同。”荊守出聲道,面前地洞口僅僅是一個可以容納兩個人大小地洞,他打量過了,除卻黑暗就是山石,根本沒有別的。

    娑羅笑道︰“不,並不是死胡同。”說著她走進洞里面,讓自己整個人融于黑暗之中,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隨後洞里面地黑元素就開始流動了起來,不一會,一道黝黑的光芒閃現,在洞口里,赫然出現了一個流轉著黑色光芒的魔法陣。

    “荊守,你分配一下進去的順序吧。”娑羅出聲道。

    荊守看了一眼眾人,道︰“我先進,其他的隨便。”說著他就走進只可以容納兩個人的山洞里面。

    魔法陣的光芒開始連轉,隨後,荊守只覺象坐了電梯般。整個人就出現在另一個大概是懸崖的地方,出現在荊守面前地是一座破爛的城堡,從城堡的殘身可以看出,這個城堡以前一定很輝煌。至少來說,整個城堡比起帝都還要大。

    不知道是從那進來的寒風在城堡中穿梭著,揚起了一層黃沙。讓人看地頗為的蕭瑟。

    還在荊守打量時,娑羅道︰“我過去接他們。”

    荊守非常識趣。從魔法陣里走了出來,想起了什麼,道︰“對了,你的護身項鏈。”說著把護身項鏈遞給了娑羅。

    娑羅微笑道︰“不用還我了,那已然是你地了。”

    “是嗎?”荊守道︰“謝謝!”

    娑羅看著荊守,道︰“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荊守回道。

    “你的暗羅劍是不是因為我而起地名字?”娑羅猶豫了下,終于出聲道。

    荊守老實道︰“不算是,我之所以取名暗羅。是因為這把……嗯,這把劍全身是黑色的,于是就順手取了暗羅這個名字。”他本來想說刀,不過想到亞比斯大陸沒有刀,也就及時收口。

    “那還真遺憾呢。”娑羅笑道,說著就啟動了魔法陣,瞬間,他整個人就消失在荊守的面前。

    荊守看著面前有魔法陣的山洞,不由若有所思道︰“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可是身為黑暗精靈的你。會有這個自由嗎?”說著他朝邊上那殘敗的城堡望去。

    很顯然,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已然達到了,這個敗落地城堡應該就是遺跡的重點了。

    在荊守打量面前殘缺不全的城堡時,娑羅接二連三的把其他人也傳送了進來,和荊守一樣,大家也都在打量著城堡。

    “天啊,這座城堡好大哦!”格麗蕾絲叫了起來。

    貝次撓了撓耳朵,道︰“尖鼻女。你真的是一個和人組隊執行任務的牧師嗎?我怎麼覺得你更象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貴族小姐啊?總是有事沒有事就發出感嘆。”

    “貝次。這叫直率,這反而是格麗蕾絲最吸吮引人的地方。”胖子伯托一本正經道。

    格麗蕾絲道︰“伯托。別理他就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張嘴臭。”

    “哎,想不到你們現在就站到一起了,看來你們這頓喜酒是要吃定了。”貝次聳了聳肩道。

    胖子伯托嘿嘿道︰“承你吉言!”

    “伯托!”格麗蕾絲嗔道,立時讓邊上的胖子伯托臉色惶恐了起來。

    看到胖子伯托那害怕神情,貝次哈哈笑了起來,道︰“死胖子,跟我斗,你還嫩著呢。”

    “好了,別說廢話了,還是干正經事吧。”荊守說道,他明白到娑羅為什麼會叫兩個黃金劍士過來的原因,很簡單,在這沉落地底地城堡中,有石魔存在。

    石魔顧名思義,肯定是和石頭沾邊,這石魔乃是由亡靈法師,也就是傳說中的暗黑法師召喚出來的一種高級召喚獸,移動速度極快,而且對魔法免疫,如果沒有黃金劍士的存在,以隆科他們自然對付不了石魔,傳言要想召喚出石魔,那可就相當于法師使用禁咒啊!

    想不到會在這踫到這傳說中的石魔!

    胖子伯托等人並沒有發現石魔的存在,聽到荊守的話,當下問道︰“荊守,要做什麼?”

    “喏,在城堡里面有不少石魔,那是你和馬拉里兩兄弟,還有羅里里奧以及貝次所要做的事情,我可不希望等下在我們進入城堡里面後,突然之間,石魔從邊上地房屋之中鑽出來對我們進行襲擊。”荊守解釋道,石魔身為高級召喚獸,自然不簡單,他們能夠把自己地身體融化于石頭之中,端是難纏。

    好在石魔終歸是暗黑法師所召喚出來的召喚獸,倘若沒有暗黑法師幫忙去除身上地暗黑之氣,石魔就算融進石頭之中,別人也能夠通過那暗黑之氣捕抓到他們的身形的,一直有警惕四周情況的荊守,早就在第一時間感應到了石魔的暗黑之氣。

    馬布里訝道︰“石魔!你說在城堡里有石魔?”

    “是的。”也發現到石魔存在地羅里里奧替荊守應道。

    胖子伯托露出了一副苦瓜臉,道︰“不會吧,居然有石魔。”

    對于亞比斯大陸中的人來說。對石魔並不陌生,象暗黑法師所召喚的什麼骷髏啊石魔啊,都有了解,一般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石魔必須需要物理攻擊才能解決,如果有暗黑法師在身邊地石魔是極其恐怖的,若是單純的就是召喚出來地石魔。倘若召喚石魔出來的那位暗黑法師離開石魔一定地距離或是掛了,石魔就容易對付多了。

    因為這樣的石魔不具有靈性。只是一個死物,只需要逮住它,然後用力把他身上的部位給粉碎掉就好。

    這明顯是體力活!

    胖子伯托並不是沒有考慮過是否有暗黑法師,不過他也明白,要是有的話,荊守早就說了,還會讓他在這叫苦?更何況就算荊守不說,要有暗黑法師存在。暗黑法師老早就派石魔來對付他們了。

    “死胖子,不用廢話了,干吧,城堡都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只要干掉這些可惡的石魔,美好的未來就在等著我們。”貝次洋洋灑灑道,嘴上說的漂亮,可是他卻站在那沒有往前動地意思。

    羅里里奧點頭應是道︰“的確如此。”說著他第一個朝城堡走去。

    鏟除石魔,的確是一件費勁的事情,在把城堡前的石魔給清除光後。胖子伯托持劍撐在地上,整個人喘著大氣,儼然看不出一副黃金劍士的風采。

    格麗蕾絲看到這,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拿出一絲手絹,遞給胖子伯托道︰“伯托,給。”

    “謝謝!”胖子伯托接過格麗蕾絲遞上來的手絹,一臉春光燦爛道。只差沒把一雙細小的眼楮給眯掉。

    貝次剛好走過來。看到這個狀況,誇張道︰“我靠。死胖子,不置于吧,只是除了一會石魔,就累成這樣,你是不是故意裝的!”

    “去你的,你以為別人都向你那樣光說不練啊,誰不知道你在那除石魔根本不用心,只是應付了事。”胖子伯托反斥道。

    和哥哥馬拉里走過來地馬布里聽到胖子伯托的話,點頭附和道︰“是啊,貝次你沒有說伯托的資格。”

    “得了吧,,你不要忘記我是干什麼的了,我是盜賊,我不是劍士,別拿你們劍士的標竿來衡量我。”貝次也是嘴尖,毫不示弱道。

    隆科和事道︰“好了好了,不要說了,不管怎麼樣,還是辛苦你們了,反正石魔除完了,休息一會,我們就進城堡去。”

    幾人說話中,卻沒有人注意到荊守的異色,就在剛才,荊守再一次感受到小綠所傳來的強烈信號,不過和之前一樣,小綠在發出強烈的信號後,又進入了沉睡狀態。

    荊守猜測,在城堡里有什麼東西對小綠產生了刺激地作用。

    “會是什麼呢?”荊守暗忖道,不由朝邊上地娑羅望去,卻見娑羅正凝思注視著城堡的遠方。

    在休息了片刻後,胖子伯托在格麗蕾絲地要求下,戀戀不舍的把她的手絹還給了她,然後道︰“好了,大家可以上路了。”

    “娑羅,你在想什麼呢?”看到凝思如雕像般的娑羅,格麗蕾絲上去拉了娑羅一把。

    娑羅回過神來,掩飾道︰“沒……沒有什麼。”說著想起了什麼,道︰“石魔除完了嗎?”要知道石魔對陌生人是有極強的攻擊性的,如果沒有除完,到時候一旦進入城堡,眾人勢必會遭到石魔的攻擊。

    “早除完了,你在發什麼愣呢?小美女。”貝次出聲道。

    娑羅勉強笑了笑,道︰“在想一些東西。”說著她看到了荊守看她的眼神。

    “走吧。”荊守淡淡道,率先走到了在前頭。

    破舊的城堡有若戰後的廢墟,到處都是房子倒塌下來的東西,眾人一邊走著,一邊打量著四周。

    其實剛才休息的時候,大家有討論過分開走,畢竟這個沉落地底的城堡這麼大。要是在一起走,不知道要找多久,若是大家分開地話,就容易多了。不過誰都知道一個事實,那就是怕萬一發現什麼珍貴的東西,被對方給獨佔了!

    誰也不希望看到這個結果!所以也只有邊走邊打量四周。

    荊守覺得自己幾人走在城堡里。就象孤魂野鬼一樣,漫無目的。他在想,如果這里僅僅是一個廢墟城堡,那為何在之前會有機關會有迷宮,難道那個設置那些東西的人,他沒有好好處理這個城堡?一定是在城堡地某處,就是那人的根據地。

    他的眼楮不由朝整個城堡四周掃過去,倏地,他想起了娑羅最初找他談這個任務時所說地話。當時娑羅說在這個遺跡里,有大量死在這里的法師所遺留下來地財產。

    沒有一絲猶豫,荊守命令道︰“朝這邊走。”說著他朝右下邊一條小道走去,剛才娑羅凝神時,他順著娑羅的眼光望過去,看到了一些景色,其中有一個墳墓的所在。

    很自然的,荊守把那些死亡的法師和墳墓相掛勾。

    對于荊守的話,眾人並沒有意議,他們大抵猜到。荊守可能是發現了什麼。

    走了一段並不短的路程後,一干人來到了墳墓前,這里可以稱作亂葬崗,到處都是變成白骨的屍體。

    “快看,在那邊地面上,有扎到地里地財寶。”馬布里興奮道,在他說話時,貝次已然搶先到了那有露出財寶的地面上。貝次用劍一挖。頓時越來越多的金銀財寶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隆科看到許多圓的東西從里面滾出來,臉色也是為之一變。道︰“魔核,居然有這麼多魔核!”

    眾人都朝那邊廂走去,這個時候,娑羅卻朝眾人出聲道︰“大家,我先離開會,我尿急。”說著整個人就朝一邊跑去。

    此時此刻,誰還有心思管娑羅,眾人基本上都是把心放在金銀財寶上,渾然不在意娑羅的離開。

    荊守在意了,但他並沒有跟過去,作為娑羅暫時的保鏢,他其實有義務跟過去的,不過他非常清楚,娑羅是不會樂意他跟過去的。

    來到眾人面前,荊守看著在挖掘財寶的眾人,眼神在那些財寶中打量著,他試圖尋找到一些魔法書籍或是手扎,可是這里面並沒有,他當下就朝邊上那些躺在雜草或黑色土壤中地屍體走去。

    如果這些都是那些死去的法師的話,要是能夠找到一本有關組合疊加魔法的書籍,那對荊守來說,無疑是要比這邊廂的金銀財寶要值錢的多了,當然,荊守不可能會忘記可以用來喂食小綠的魔核,不過魔核的話,他是不可能會沒份地,到時候眾人分東西時,他肯定能夠得到地。

    在荊守朝邊上的屍體走去時,隆科也剛好轉過身來,他朝荊守微微一笑,然後和荊守一起翻弄著地上已化成白骨地屍體。

    “你在這找什麼呢?”隆科朝荊守詢問道。

    荊守淡淡道︰“我希望能夠找一些魔法書籍或手扎,我有一個朋友是魔法師,他需要這些東西。”說著,他伸手把邊上一具屍體手上所拿的一根細小枯黃的魔杖給拿到了手中。

    隆科嘴角一揚,笑道︰“你的眼光真不錯,你手上所拿的魔杖是這里面比較珍貴的魔杖。”

    “是嗎?”荊守看著手上的魔杖,道︰“我只是覺得這魔杖順手罷了。”

    可以說是一個煉金士的荊守自然看的出魔杖的好來,他手上這根魔杖,不只是輕便這麼簡單,最主要的是凝聚魔法元素的能力強,這樣的魔杖,使用起魔法來,能夠自動加幅魔法的威力,另外值得的一提的是魔杖能夠吸收魔法元素,這能夠增加讓使用這魔杖的魔法師對魔法元素的感知能力,確切來說,就是在幫魔法師掌握元魔法元素,而魔杖具體還有什麼作用,那就要到時研究了才能知道。

    “說魔杖的知識你也不感興趣,等下你若是找到手扎和書籍之類的,最好告訴我一聲,我想看看。”隆科叮囑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沒有問題。”

    “小心!”就在這時,羅里里奧的叫聲傳了過來,荊守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聽到砰地一聲傳出。剛來到他身後的羅里里奧整個身形不由朝他連著退了幾步,靠在了他的身上,下一瞬間。他也看到了羅里里奧整個肩膀血肉模糊,而且呈翡綠色。

    而在此時。四周原本倒在地上的骷髏都一一站了起來。

    “該死,這些都是被下了屍爆術地屍體,而且還組合疊加了了招喚骷髏術。”原本和荊守在說話的隆科反應了過來,忍不住出聲咒罵道。

    邊上原本還迷戀金銀財寶的格麗蕾絲等人也注意到這邊地情況,確切來說不是不想注意,因為那些被下了屍爆術的骷髏有沖向他們,甚至乎,馬布里和用身體替格麗蕾絲擋地胖子伯托都受了傷並中了毒。

    這個時候。格麗蕾絲開始發威了,作為牧師的他,開始替受到屍爆的人療傷。

    荊守朝眾人喝道︰“快退,這些屍體爆炸後會向空氣放出毒來。”

    看著倒地不支的羅里里奧和馬布里以及胖子伯托,誰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顧不上別的東西,帶著人就慌忙逃離。

    在躍開的時候,數根土樁從地上生起,擋住了那些會自動尋人並自爆的骷髏。

    眼見有土樁作擋箭牌,荊守快速檢察起羅里里奧地身體。在羅里里奧的身體里,毒素擴散的很快,而隨著毒素的流動,羅里里奧的氣息越來越弱。

    “是什麼毒!”荊守心里急道,這毒他根本不認識,就算是想救也救不來。

    一瞬間的情急後,荊守就開始讓自己的心情變得平靜了起來,羅里里奧是救他才會受傷昏厥的。現在急沒有用。還是想如何救羅里里奧。

    這個時候,強烈的感應再次在荊守腦海中響起。荊守收到了小綠的信號,這一次,出奇地他居然聽懂了小綠的意思,那就是小綠要從空間戒指里出來。

    現在這種關鍵時刻,荊守哪里想讓小綠出來搗亂,所以並不打算讓小綠出來,可是小綠卻不停的給他輸信號。

    信號之強讓荊守覺得要是不把小綠弄出來,非逼瘋小綠不可,于是他只好趁眾人不注意把小綠從空間戒指里弄了出來,還想交待下小綠,小綠卻一掙脫,赫然從他手中溜走,然後落到了羅里里奧那血肉模糊的傷口上,開始吸吮了起來。

    荊守只見一股翡綠色的粘液在小綠的吸吮下,快速進入到小綠的嘴里,心里苦笑道︰“這小家伙,該不會是因為這個受刺激吧?”

    嘴上說著,荊守心里卻不禁感到高興,因為在那翡綠色的粘液被小綠吸走後,羅里里奧那原本變綠地臉開始漸漸變得有血色了。

    眼見羅里里奧身上地翡綠色的粘液被吸完,荊守拿著小綠,然後來到了邊上中了屍爆招地的胖子伯托和馬布里身邊,在格麗蕾絲和馬拉里擔憂之中,以隱蔽的手法讓小綠在自己的衣袖里,然後讓這小家伙的嘴放在了傷口上去吸吮那翡綠色的粘液。

    “出什麼事了?”這個時候,娑羅慌慌忙忙的走了過來,連衣裙都沒有穿好,在別人眼里是這樣,可是荊守隨便一瞧,就能看出那衣裙沒有穿好,是娑羅故意弄的。

    眼下治人要緊,荊守也無心顧及其他的,而是裝模作樣的治胖子伯托和馬布里,暗地里則是借小綠幫忙。

    不一會,胖子伯托和馬布里身上所中的毒都被小綠吸光了,荊守還在擔心如何處置興奮過頭的小綠時,小綠卻又睡了,這讓他非常輕松的把小綠弄進了空間戒指里。

    一直不停的爆破聲終于停了下來,當隆科撤去那些土樁時,只見剛才的亂葬崗已然是滿目倉夷,哪里還能去找什麼屍體,只有那被炸得滿地都是的金我銀財寶。

    隆科看到這,臉上露出了無比的遺憾之色,對于他來說,最大的財寶在剛才已然消失了。

    貝次眼見羅里里奧醒了過來,朝羅里里奧贊道︰“蜥蜴人,想不到你這麼英雄,居然替荊守擋下了一爆。”

    荊守想起羅里里奧的幫忙,朝他謝道︰“羅里里奧,謝謝你了。”

    當時那個狀況,說實話,荊守是有警惕四周情況的,可是那個時候,他整個人是蹲著的,再加上骷髏是在他背後,自然是不察覺了,而羅里里奧在旁看到地上的骷髏要伸手抱住荊守,于是趕到荊守旁邊,阻止了骷髏抱住荊守,誰想骷髏卻爆炸了起來。

    其實也是羅里里奧太過關心,只要骷髏一起身有動作,以荊守警覺的能力,荊守絕對能夠在第一時間躲開的。

    羅里里奧呲嘴一笑,道︰“沒有什麼,我們是朋友。”說著他又不由想起了那天荊守在說服斯蒂克的畫面,那一次,荊守稱他是他的朋友時,的確讓他心里有著不小的感動,更是把荊守當作了好朋友。

    荊守也不會想到,這一次冒險和婦人之仁對他日後,是起了相當大的幫助。

    “死胖子,你終于醒來啦。”格麗蕾絲在看到胖子伯托睜開細小的眼楮後,粉拳揮向了胖子伯托,胖子伯托當場咳嗽了起來,害得格麗蕾絲擔心道︰“你怎麼了?要緊嗎?”

    胖子伯托微微一笑,道︰“胸口好悶,要是你能親我一口就好了。”話音才一落,胖子伯托頓時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叫聲,卻是被格麗蕾絲玉手一掐給弄的。

    邊上正在說話的馬拉里兩兄弟看到格麗蕾絲這邊,不由笑了起來,不止止是他們,別的人也都笑了。

    經過剛才的突發狀況,整個隊伍的氣氛更加融洽了……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2:07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6 03:21 PM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嘗試

    由于骷髏爆破後會有毒氣生出,隆科並沒有把土樁給撤去,而是讓土樁繼續豎立在眾人的面前,好在骷髏屍爆產出毒氣的事情,在大陸上還有風聞,眾人知道只要等上一會,毒氣會自然消散,也就耐心的坐在邊上閑聊了起來。

    到現在,這次任務基本也已然結束了,眾人都在討論著到時後均分所發現的財富後的打算。

    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長,可是此時說要分開,眾人心里還是有些不舍,不過誰也沒有把這份不舍給說出來。

    等了許久後,隆科撤去土樁,只見剛才屍橫遍野的地方,此時已然是滿目瘡痍,那些魔法師的屍骨全都成了粉骨,地上綠色的斑點灑滿一地,就連邊上埋藏有金銀財寶那一塊,此時也是被炸的到處都是金銀珠寶,那些金銀珠寶熠熠生輝,倒是給了這死亡之地一片生氣。

    看到這,隆科不由嘆息了一聲,金銀財寶對別人說誘惑力極大,可是對于他來說,那些魔法書籍和魔法物品才是對重要的,可是看現在滿地都是白色的碎骨,又去哪找這些東西呢?

    “先把財寶都拿拿出來吧,到時再清算。”貝次吩咐道,得到胖子伯托等人的支持。

    當下,一行人都去弄地面上的金銀珠寶了。

    在地里面,金銀珠寶並不少,眾人整理出來後,所有的金銀珠寶堆積成了一座齊人高的小山。

    這些財富真的不少了,不說別的,拿其中一個細小的魔核,那可就是價值千金啊。

    隨後均攤,娑羅和荊守都要得了一份為數不少的魔核,羅里里奧見荊守稱說要把魔核送給一個魔法師朋友。也是大氣,居然也要了一份魔核,把其贈送給了荊守。

    魔核地數量有四十三個,光是荊守和娑羅就得了三十三個,隆科得了十個,置于格麗蕾絲。他並沒有要魔核,作為一個愛美的女人,她已然被那些精致的珍稀首飾所吸引,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一些喜愛的飾物和財寶等。

    好在此時團隊的氣氛融洽,眾人雖然分物不均,不過也沒有引起不合,就拿荊守和娑羅來說,得了魔核不說。還拿了不少金銀珠寶。

    在分好均後,眾人讓娑羅把各自地東西放進了其空間戒指里,然後準備在城堡里再轉悠兩會,畢竟,這個諾大的城堡他們也只是走了極小的一部份,說不定在別的地方還有什麼好東西也說不定。

    由于得了寶物。眾人的心情也變得愉悅了起來,走在路上有說有笑,一掃當時接連遇到機關時所表現的凝重感。

    在這之中,隆科終于如願以償,在某件廢墟的房子里發現到一本魔法書籍,雖是他發現的,可是還是荊守暗中指點。

    荊守本來就不是小氣之人,他知道隆科也對組合疊加魔法感興趣,所以特意讓他得到,反正大家在一起。到時候找個借口手抄一本就好。

    那魔法書籍書名是《論組合疊加魔法地概論》,講的是一些有關組合疊加魔法基本的不能再基本的基礎理論知識,只是就算這樣,在荊守認為,有了這個,能夠讓隆科和他都進入到組合疊加魔法的魔法世界中。

    隨後,眾人又零零碎碎在城堡中找到一些東西,那些東西要麼是武器要麼就是一些首飾,對荊守來說,作用並不是很大。

    懷著搜寶的心。x眾人接連在城堡里逛了三天,在沒有發現別地什麼後,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

    臨出地下城時,羅里里奧隆重的招待了眾人,並期望下次大家的相縫,隨後,一行人終于離開了地下城,然後回到了綠光森林。

    當羅里里奧向荊守要控魂之劑的解藥劑時。荊守笑著對他說。那控魂之劑其實就是一瓶普通的藥水,不礙事。

    羅里里奧哭笑不得。說自己堂堂一代劍聖,居然被荊守給玩弄于鼓掌之間,他的感慨,讓大家都為之大笑。

    讓大家想不到的是,羅里里奧非常夠哥們,拿出了兩本早已準備好的修煉秘籍送給了荊守,聲稱荊守該好好提升自己的實力,那兩本修煉秘籍是高級秘籍,對希望荊守到時候能夠一躍成龍。

    荊守自然拒絕,不過羅里里奧的心意堅決,再加上邊上胖子伯托等人地勸說,最終無奈收下了羅里里奧送的大禮。

    就這樣,最終一干人在羅里里奧的不舍下終于離開了綠光森林。

    回到卡莫城後,荊守和隆科等人住進了城里最豪華的酒店,在瘋狂聚了一晚上後,第二天就開始分道揚鑣了。

    荊守和娑羅騎在地龍行走在林中的小路上,娑羅道︰“荊守,我不打算和你回帝都,我要回斯康城。”

    “嗯。”荊守道。

    娑羅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一個顯然是早以準備好的包裹,道︰“這包裹里是全部的魔核,照我們之前說好的約定,這都歸你,另外的話,里面還有一本《空間法則》,我想你應該對這個感興趣。”

    荊守接過包裹,少有的露出一絲笑意,道︰“看來你開始有些了解我了。”

    “是嗎?”娑羅微笑道︰“這算不算是在誇我呢?”

    荊守一臉高深道︰“你認為呢?”

    “荊守,謝謝你。”娑羅真心道。

    荊守深深看了一眼娑羅,沒有說話,他知道娑羅接下來肯定有話說。

    果不其然,娑羅開口道︰“你應該猜到在那墓地外別有洞天吧?”

    “嗯,不過那重要嗎?”荊守道,說著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對耳環,遞給娑羅道︰“這是我昨天去和胖子伯托買酒時在路邊順手買地,送給你。”

    娑羅看到荊守手中那一對普通的精致耳環,伸手接過,露出了一絲甜蜜的笑容。道︰“下次見!”說著一揚地龍繩,然後整個人馳騁了開去。

    “女人心海底針啊,居然說走就走啊!”荊守感慨道,他卻哪里知道,娑羅在騎著地龍離開時,眼楮里卻留下了淚水……

    在回帝都的行程中。出現了一些荊守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就是小綠出狀況了。

    一直沉睡的小綠開始反復醒來,可是醒來沒多久又睡了,甚至乎,連荊守拿著小綠極愛吃地魔核放到它的嘴邊,小綠都不聞不問。

    單是這樣,荊守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只是在這之中。小綠氣色開始變得不好了,漸漸地,象之前一樣開始喪失了活力。

    荊守認為,小綠可能要進階了,但是該死地是,他對這個一無所知。很顯然的是,荊守知道這是女牧師珍妮弗所要地結果。(

    “大家都是生意人!”荊守腦海里不由浮現出珍妮弗笑眯眯地說這話時的神情,他忍不住搖了搖頭。

    不管怎麼說,現在唯一能夠對小綠有所幫助的人只有珍妮弗了,好在再過不了多久,就要到帝都了,希望珍妮弗這計較妞不會不在帝都。

    帝都仍然和往日一樣的繁華,街上到處都是人流,行走在帝都的街道上,荊守發現唯一的變化就是帝都的人有在談論他們的護衛協會了。而且人數還真不少,大抵是稱贊他們護衛協會。

    聽著人們地談論,荊守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在他離開的這些天里,洛伊得顯然處理的不錯,至少來說,光是在名聲這方面,洛伊得是可以說令人滿意的。

    由于小綠的情況緊急,荊守並沒有直接回護衛協會,而是直接去找珍妮弗。

    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既然用了洛伊得,荊守自然相信他地能力。

    到珍妮弗家時,珍妮弗正好要出門,他看到荊守到來,一張俏臉立時眯了起來,調侃道︰“喲,這不是最近風頭正旺的護衛協會會長嗎?怎麼有時間來看我了。”

    “大家都是生意人,有話進去再說。”荊守冷不丁道。

    咳。咳……珍妮弗想不到荊守一開口就來一句她的口頭禪。整個人被嗆的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好半會。她才緩過勁來,用小手捶了捶胸口,道︰“你差點沒被你一句話給嗆死!”

    “進去再說吧。”荊守淡淡道。

    珍妮弗哦了一聲,伸手打開了剛要關上的門,請道︰“進去吧。”

    荊守沒有說話,直接走了進去。

    進得房里後,珍妮弗請荊守坐了下來,道︰“我就要出去了,所以就不張羅了,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吧。”

    “小綠又出狀況了。”荊守說著從空間戒指里把小綠給拿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

    看到氣色不太妙的小綠,珍妮弗臉頓時笑開了花,習慣性的眯眼道︰“大家都是生意人,好說好說,你家小綠不是出狀況,是要進階了。”

    “什麼條件,說吧。”聽到珍妮弗的那句口頭禪,荊守就非常清楚,珍妮弗是又要開價了,置于是否是漫天要價,那就真的說不準。

    珍妮弗開心的笑了,道︰“大家都是生意人,果然好說話,很簡單,小綠進階需要吃某樣東西,我可以告訴你,不過那之前你得幫我完成一個任務。”

    “說吧,別漫天要價就行。”荊守淡淡道,雖然明知這是珍妮弗早就期盼已久地事情了,但是沒有辦法,他必須要照做,畢竟聖獸小綠還得靠珍妮弗才能真正成長起來。

    珍妮弗嗯了一聲,道︰“放心吧,我不會叫你去干傷天害理的事情,這個任務很簡單,就是去保護一條綠巨龍,確切來說,一條受了傷且即將要產卵的綠巨龍。”

    “是不是有人要傷害他們?”荊守直接問道。

    珍妮弗笑眯眯道︰“聰明,的確如此,你是護衛協會的會長,想來你是最好的護衛了,讓你去保護綠巨龍,我絕對放

    “小綠還能撐多久?”荊守淡淡道。

    珍妮弗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小綠。道︰“兩到三個星期,就我所知,晚點讓它服食進階的東西好一些,那樣能夠把功效發揮地大一些,當然了,也不能太晚。太晚的話,可能會傷元氣,不過這個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一定能夠讓它在最合適地時間進階。”

    看著一臉自信的珍妮弗,荊守站了起來,道︰“成交,明天早上我來找你。”說著站起身就直接離開了。

    “我送你。”見荊守答應。珍妮弗自然好說話,當下就送荊守出門。

    臨出門時,荊守突的一個剎車,然後轉過身來,跟在他後面的珍妮弗一時不察,整個人向荊守懷中走去。在她就要和荊守來個近距離地接觸時,荊守伸手按住了她的身形,嘴巴貼在珍妮弗嘴前輕輕道︰“不用送了。”然後整個人瀟灑離去。珍妮弗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看著被荊守關上的門,恨恨道︰“該死的家伙,是想靠這個來警告我?”

    回到協會里時,協會里人來熙攘,好不熱鬧,整個協會地情況,比荊守想象地還要好。待得他走進協會里時,其中一名剛好出來的護衛朝他行禮道︰“會長。”

    邊上站地人聽到這一聲會長,紛紛不由朝荊守打量了過來。

    “他就是傳說中地荊守?好高大啊!”

    “想不到協會的會長居然這麼年輕,真是讓人想不到啊!”

    “奇怪?怎麼協會的會長只是一個二級劍士?”

    荊守並沒有理邊上眾人的議論,在嗯了一聲後,就朝大廳里面走去。

    洛伊得正從里面走出來,看到荊守回來,興奮的迎了過來,道︰“會長。”

    “嗯,洛伊得。協會看起來經營的相當不錯啊。”荊守淡淡道。

    洛伊得笑道︰“還好還好,勉強能對得起會長地信任。”

    “明早我還有事要離開,先去辦公房說說協會這些天的情況吧。”荊守道。

    荊守實事家的風格,對于洛伊得等人來說,早就深入人心,洛伊得也沒有因此多說什麼,而是和荊守來到了辦公房。

    先把帳本這些交給荊守讓其觀看,隨後洛伊得則在荊守觀看帳本這些時稟告這些天協會中的基本狀況。

    不時。荊守會過問一下具體的事宜。這讓洛伊得輕松不得,因為荊守問的問題都是一針見血。他需要提起十二分精神才能應付。

    花了不少時間,荊守把帳本合了起來,朝洛伊得贊賞道︰“洛伊得,干的非常不錯。”

    “謝會長誇獎。”洛伊得謙虛道,說著想起了什麼,道︰“會長,對了,甦菲瑪索曾來找過你,她說有事找你,我當時說等你回來幫她通知你。”

    荊守哦了一聲,道︰“是嗎?”

    “是的,不過看來有她有些麻煩,她前面把德弗森伯爵告上了法庭,不過她所找的證人卻在最後改口供了,而她也被法庭庭長給警告了。”洛伊得把自己所聽說的事情沒有一絲隱瞞給說了出來。

    荊守沉吟了一聲,大抵猜到甦菲瑪索找他是什麼目地,想來是想他幫她的忙,可惜的是,對于德弗森伯爵,因為黛安娜的關系,他並不想干涉,再說了,甦菲瑪索身為查克家族僅存的一脈,應該需要浴血的鍛煉,否則的話,是不可能挑起查克家族的大梁的。

    “洛伊得,協會的經營不錯,不過你也可以放手干,例如定期舉辦一些活動,前提是不要損害協會地名聲,知道嗎?”荊守把話題牽回到正事上。

    洛伊得聽出了荊守話里的弦外之音,知道荊守是讓他放開了干,點頭道︰“會長,我知道了。”

    “好了,你去忙你的吧,我想休息了。”荊守說著站起了身。

    處理完協會的事情後,荊守洗了一個澡,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一回到自己的房間里,他伸手拿出了娑羅送他的那本《空間法則》,然後觀看了起來。

    他現在手頭上有兩本書籍可以觀看,一本就是現在所看的空間法則,另一本則是之前在城堡里所發現地論組合疊加魔法地概論。

    對組合疊加魔法,荊守當然感興趣,不過一直聽說空間魔法和預言術是魔法里面最難學的兩種,他自然想見識一下難道到什麼程度,再則,空間魔法可是光系到他能否再回到地球地關鍵啊!這一點也是他為什麼首先看空間法則這本書的原因。

    細細觀看著空間法則這本書,荊守倒是沒有覺得傳言是假的,空間魔法的內容的確很抽象,再則內容枯澀,看起來的確是讓人沒什麼興趣。

    可是這對荊守來說,沒有一絲影響,要論枯燥,他早在部隊訓練中就品嘗了無數的枯燥,若論毅力,在訓練中,他也早就鍛煉出來了。

    自然,荊守並沒有停止觀看空間法則的內容,他仍然是認真的觀看著空間法則。

    空間法則里對空間的定義是世界,里面闡述了世界觀這個概念,聲稱世界是一個多元化的存在,例如人,每一個人都是以自己為中心的一個世界,而在不同的層面上,又有著不同的世界。

    在這些世界中,擁有一個法則,那就是空間不可變。

    空間和時間一樣,是不可改變的,人不可能改變時間,也不可能改變空間,所以人們需要適應時間和空間,這就必須要求學習空間魔法的人能夠在空間的世界中掌握自我。

    每一個人都有一個空間,那就是以自己為中心的世界,倘若這個世界都不能掌握,自然會在空間里迷失……

    空間魔法的確是一個立意非常深奧的大學問,饒是荊守接受能力極強,也被有關空間魔法的理念知識弄得是昏頭轉向,頗有點霧里看花的感覺。

    “難怪學習空間魔法的人到最後大部份都成了禿頭,果然不簡單,光看一遍娑羅送我的這本書,我的腦細胞就想死不少,更別提那些高深的空間魔法書籍了。”荊守想著,放下手中的空間法則一書,開始冥想起來,讓自己的腦袋放松。

    他是那種講究效率的人,看了一下空間法則一書的內容後,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奇差,若是再看下去,看書的效果會差上許多,索性冥想一下,這樣既能讓自己的精神狀態好起來,又能提升功力,再說了,精神狀態好,等下看書才能事半功倍。

    就這樣,荊守一邊看書一邊借用冥想來調整自己的精神狀態,不知不覺中,一晚就這麼過去了,對于空間魔法,他已然有了一定的印象,只是所掌握的東西畢竟有限,也只能等日後了,現在他要做的是,在早上起床,然後趕去珍妮弗那邊。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綠巨龍

    在趕往珍妮弗家的時候,荊守又一次感應到空間戒指里小綠所傳來的感應了,令他稱奇的是,這一次感應到小綠的信號,明顯比以前更加清晰了。

    “這應該是看空間法則一書所帶來的效果吧。”荊守暗忖道,雖說一晚上都在看空間法則一書上的內容,可是偶爾他還是會試著嘗試空間魔法的一些定義。

    不得不承認,空間魔法的出現,讓荊守覺得萬物殊途同歸,魔法和斗氣其實真的是互通的,他能利用斗氣,嗯,確切來說是用真氣模擬出來的斗氣隔空馭物,可是若是能夠掌握空間魔法,借助空間魔法,也能夠達到這種效果。

    空間魔法已然不能是單純的稱之為魔法了,如果真掌握的話,可以把人和物品看作兩個不同的空間,而二個空間的距離又看成一個空間,然後擠掉距離這個空間,直接把物品移到自己的面前。

    這有點類似于傳說中的縮地成寸之術,也許,空間魔法是因為其玄妙,才會被歸為空間魔法里的吧。

    這倒讓荊守很想見識一下預言術,預言術光聽名字就知道大致的意思了,那就是能夠預言,想中國古代有算命的,大抵預言術就和算命的一樣。

    可是並非如此,他曾聽說過,預言術似乎能夠窺視人的心靈。

    由于時間還早,再加上荊守所行走的這片街是住宅區,街道上並沒有多少人,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人。走在路上,也不引起別人地注意力,所以荊守偷偷把右手伸進左手裝作拿東西的樣子。然後把小綠拿出來偷看了一眼,卻見小綠還是那半死不活的樣子,他不禁搖了搖頭。把小綠放進空間戒指里,加快了去珍妮弗家地速度。

    “荊守!”在這個時候,一聲清脆的叫聲傳了過來,荊守轉身身去,卻見在街道的另一邊轉口處,甦菲瑪索在克羅扎地陪同下,從邊上走了過來。

    荊守看著趕過來的甦菲瑪索。禮貌道︰“早上好。”

    “早上好。荊守,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聽說你接了任務離開了。”甦菲瑪索面帶笑容道,看起來挺高興的。

    荊守回道︰“謝謝關心,昨天才回城里的。”

    “是嗎?那中午一起吃個飯怎麼樣?”甦菲瑪索邀請道。

    荊守搖了搖頭,道︰“不了,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可能又要一段日子才會回帝都。這樣好了,到時我親自上門拜訪。”之所以會說這話,是因為他想起在甦菲瑪索莊園附近的莫西醫療所里的莫西,之前他和莫西約好要向他討教在藥劑學,去拜訪甦菲瑪索,只不過是順道罷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等候你地大駕了。”甦菲瑪索還沒有說話,邊上地克羅扎卻搶先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那我先走了。”

    “那到時見。”甦菲瑪索勉強笑道。

    荊守朝邊上走去,在轉過街道後。朝邊上冷冷道︰“不用藏了,出來吧。”

    “嘿嘿。”珍妮弗從街道邊的一棵大樹後走了出來,道︰“那美女是誰啊,看起來好象不是普通人啊!”

    荊守淡淡道︰“那不關你的事。”

    “吃早餐沒?”珍妮弗轉移話題道,要再這麼說下去,可就是要冷場了。

    荊守道︰“吃了。”

    “我還沒吃,先去邊上的面包店吃下早餐吧,等下再上路。”珍妮弗商量道。

    荊守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了。

    由于荊守跟在身邊,珍妮弗也沒有繼續坐在面包店吃早餐的念頭,而是買了兩個奶油夾心面包後就跟荊守朝家里走去,準備收拾下東西,然後和荊守去找那要讓荊守保護的綠巨龍。

    生意人做事情倒是有規律,來到珍妮弗家里後,在路上把面包吃完的珍妮弗打扮了兩下,然後拿著包裹就和荊守去旁邊的一間房子里,在那里,已然準備好了兩匹快地龍,顯然珍妮弗早就準備好了,而且非常下血本,畢竟快地龍一匹價值可是不菲。

    當下,二人騎上快地龍,然後朝帝都外駛去。

    在離帝都數百里外,有一座喀斯隆山,這山就是荊守和珍妮弗地目的地,這山只是一座普通的山,和別的山脈連在一起,山上蔥蔥郁郁,絕對稱得上是山清。

    在路上沉默了許久時間的珍妮弗總算是忍不住了,打開話匣子道︰“荊守,你見過綠巨龍嗎?”

    “沒有。”荊守看了一眼珍妮弗,淡淡道︰“想說話的話,我想你談論下有什麼人要傷害綠巨龍來得更加有益一些。”

    珍妮弗聽到荊守這話,整個人嗆得又咳嗽了起來,一臉服了道︰“算我怕了你了,下次我盡量不說話了,免得到時糊里糊塗被嗆死。

    “希望你能做到吧。”荊守一臉不看好道。

    看著荊守的神情,珍妮弗徹底無語,她也沒有在意,而是輕描淡寫道︰“不就是有人想屠龍嗎?以你堂堂帝都最近如日中天護衛協會會長的身份,那還不是小意思嗎?”

    “有些什麼人?什麼職業?把所知道地都說出來吧。”荊守追問道,直接無視珍妮弗地熱捧。

    珍妮弗道︰“聽綠巨龍說,好象其中有死靈法師,那死靈法師似乎想把它變成一頭屍龍。”“你和死靈法師倒真是有緣啊!”荊守不無深意道,心里卻暗忖道︰“聽她這口氣,這綠巨龍能夠說話,顯然不是一般的龍啊。應該是高級地龍了。”

    珍妮弗切了一聲,道︰“你以為我想啊,這頭綠巨龍曾經救過我。要不然我才不會來攪這趟混水呢,能夠來殺綠巨龍地,想來都不是什麼角色。你是不知道綠巨龍,自然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可是我知道啊!”

    “是嗎?那你倒說說綠巨龍看。”荊守看珍妮弗的神色,猜想綠巨龍不簡單地他順勢問了出來。

    聽到荊守問起綠巨龍的事情,珍妮弗得意的笑了起來,數落道︰“剛是哪個人不希望我談綠巨龍地事情呢。”

    “你還真是陽光燦爛型!”看著珍妮弗那得意的神情,荊守忍不住感嘆道。

    珍妮弗聽到荊守的話。疑道︰“什麼是陽光燦爛型?”她那里知道。這是地球人才可能聽的懂的話,原話就是出自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口水就泛濫之話。

    “沒有,只是說你笑的好燦爛。”荊守淡淡道,說著眼神放在了邊上。

    珍妮弗見荊守朝地面望去,知道荊守發現了什麼,也沒有出聲打擾荊守,而是讓其靜靜的觀察。

    “有兩個人從這里經過,可能都是普通人。嗯,不,看腳印,其中一個因該是魔法師。”荊守看著地面,一臉分析道。

    珍妮弗朝地面望去,並沒有看出什麼,道︰“你是怎麼看出來地?”

    “這里地地面明顯有走動過的痕跡,難道這麼明顯的東西你都看不出來?”荊守朝珍妮弗道。由于上山。所以二人並沒有把地龍騎上來,而是把地龍系在了山下隱匿處。這個事情由荊守一手操辦,自然不是讓人容易發現的地方。

    珍妮弗聽到荊守的話,再一仔細看,果見地面有走動的痕跡,道︰“真的有走動的痕跡呢,可是哪里有腳印呢?”

    “這個!”荊守朝邊上一片樹葉上面地一小撮泥土道。

    珍妮弗朝那一小撮泥土看去,只見一小撮泥土有鞋印,明顯是從鞋上掉下來的,對于荊守的細心,她忍不住暗暗稱贊,道︰“這個一小撮泥土應該是從鞋子上掉下來的沒錯,可是你怎麼就能通過他判斷出其中一個是魔法師呢?”

    “泥土上的印記是法師皮靴的印記。”荊守淡淡道。

    珍妮弗恍然了過來,道︰“可能他們也是想來屠龍的人,我聽綠巨龍說,有不少人在找它,由于擔心,所以她一直射避著。”

    “這麼來說,你昨天出門,是打算去我們護衛協會邀救兵嘍?”荊守反問道,心里卻想保護綠巨龍恐怕又是一件傷神的事情了。

    珍妮弗點了點頭,道︰“這頭綠巨龍曾經救過我,當時我和一隊冒險者去屠一條飛翼龍,我地隊友們都被飛翼龍給殺了,那個時候我也受了重傷,眼看就要被飛翼龍給殺了,可是幸運地是,綠巨龍出現了,它救下了我,它救我的原因很簡單,僅僅因為我地眼神象它病逝的姐姐臨危前的眼神,自那之後,我和它就成了朋友。”

    “嗯,綠巨龍很強嗎?”荊守道。

    珍妮弗一臉肯定道︰“很強,它們不是地行龍這種低級的龍所能比的,它們擁有比地行龍更為霸道的物理攻擊能力,更恐怖的是,它們能夠吐出綠色的蒼炎,就象火龍噴火一樣,而且還能施展一些低級的魔法!最主要是它們的智商絕對不是地行龍所能比的,事實上,它們的智商絕對不會比人類的智商低的!所以能夠來捕捉或是獵殺它的人,自然不會是一般的貨色。”

    “這麼來說,你這次對我提的任務可就是漫天要價啊!”荊守點出了這其中的關鍵。

    珍妮弗並沒有感到不好意思,相反是習慣的笑了起來,眯起了眼楮,道︰“大家都是生意人,做生意自然講究互利互惠嘛。”

    “樹蛇!”荊守突然臉色一變,指著珍妮弗身後大叫道。珍妮弗聽到樹蛇二字,整個人毛發都豎了起來,想也不想,慌忙逃到荊守身後,一雙玉手搭在荊守的肩膀上,顫道︰“哪?

    “好象是我看花眼了。荊守看著邊上的一棵樹若無其事道。

    珍妮弗並不笨,她立刻就猜到荊守是故意嚇她。頗有點無可奈何道︰“算你厲害!”她除了在聖獸上佔荊守便宜外,要在其他地方佔荊守的便宜還真沒地方佔,除了無奈又能如何?

    “走吧。你也不想你地恩人在我們到之前先一步被人捕殺。”荊守提醒道。

    珍妮弗點了點頭,當下帶著荊守朝山林中深處走去。

    荊守跟在後面,並不是一副無所是事的跟在珍妮弗後面。而是手腳利落的清除著地上地痕跡,他此行和珍妮弗前來,目的就是保護綠巨龍,在他認為,如果綠巨龍真如珍妮弗所說有著比人類還要高的智商,自然非泛泛之輩,再者。珍妮弗也不可能要他一直保護綠巨龍。顯然就是因為最近有人想對綠巨龍不利,珍妮弗才會帶他來救急。

    這樣地話,他自然不可能留下讓人找到綠巨龍的痕跡,否則留給那些欲捕殺綠巨龍的人痕跡,那是自己給自己挖坑——自討苦吃。

    珍妮弗看出了荊守所為的目的,道︰“綠巨龍叫瑪莉亞,身上有舊傷,是一種極為難治的隱疾。我隔段時間都要去幫它治病,它現在是待孕的情況,不能進行劇烈地運動,之前一直是沒事,不過有一次它出去尋找食物時,被人看到蹤影了,結果遭到了死靈法師地追殺,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情況還真的有些危險,只要把它的傷治好。並且能夠順利產下幼龍,那樣的話,我們就不用再為它操心了。”

    “嗯。”荊守應了聲,並沒有多說什麼。

    珍妮弗原本還想說話,見荊守反應如此淡漠,興致頓失,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帶著荊守穿梭于山林之中。

    喀斯隆山雖然和普通的山沒什麼區別,不過在這山里,卻有著不少的山脈,整座山和別的山相連,難怪乎綠巨龍會選擇定居在這個地方。

    荊守跟著珍妮弗來到了其中一座山峰處,只見山峰被茂盛的樹木所環繞,他環目四顧,立時看出了一絲端倪,在他和珍妮弗所站地右手斜下處貼著山脈的草叢邊,雖然草叢和山脈看起來似乎是沒有什麼破綻,可是對于一個隨時都要判斷別人是否是不軌之人的鏢神,他能一眼看出那草叢有被人扯動過的痕跡,但他並不點破,而是跟著珍妮弗朝那邊廂走去。

    珍妮弗來到被荊守看穿的草叢前,伸手一攔草叢,草叢立時露出一個黝黑的洞口,她道︰“就在里面。”說著示意荊守進去。

    “你先進去。”荊守吩咐道,他知道珍妮弗讓他先進的意思,很簡單,珍妮弗要把洞口隱藏好,可是若是讓珍妮弗來隱藏,只要對方有一個追蹤的高手,要發現這個草叢,並不是很困難。

    珍妮弗聽到荊守地交待,疑道︰“你會處理這個草叢?”

    荊守沒有回她地話,而是直接一手把珍妮弗推進了洞里,然後自己則開始處理起洞口的草叢。

    珍妮弗原本要出聲抗意荊守非紳士地行為,眼見荊守利落的處理遮住洞口的草叢,她強行把要說的話給吞進肚子里,沒有再多說什麼了,因為她看的出,荊守處理洞口的手法非常高明,這讓她忍不住稱舌,暗忖這該死的荊守居然這麼厲害。

    “走吧。”處理好洞口的荊守看著盯著自己看的珍妮弗,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道。

    珍妮弗白了荊守一眼,然後帶著荊守朝洞中走去。

    洞里面非常的黝黑,就仿若黎明破曉之前一樣,只是微微有點亮光而已,但這對荊守根本造不成什麼影響,他仍能清晰的看到洞頂上那些滴水的石乳,這些石乳倒算是一奇景,有的形似一個胖頭娃娃,有的形似如金毛獅等魔獸,有的更是形似風樹般的植物。

    各種各樣的石乳滴著水,落在洞里面,發出清脆的滴噠之聲,在這洞里面,聲音顯得格外的清脆,或許是因為這個滴水的原因,使得整個洞窟非常的陰涼,倘若這個洞窟在地球的話,那奇形百狀的石乳加上這里地陰涼。絕對是能夠成為一個非常受歡迎的旅游觀光之地,可是在亞比斯大陸,這種旅游觀光是不太受人們的觀迎地。

    人們更喜歡手工制作的。例如帝都赫赫有名的神宮,在那里名,就有著許多吸引人地栩栩如生的雕像。

    往洞窟里走。光線開始變得明亮了起來,荊守通過觀察,可以知道這個山很久以前應該是一座火山,在經歷了歲月的洗滌後,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外看和普通的山沒什麼兩樣,可是內心已然掏空。如果能夠從上往下看的話。一定可以看出,在山里面是有著一個盆地。

    “是珍妮弗嗎?”在這之中,一個略顯得有些無力的聲音傳了過來,巨大的綠色身影從旁邊暗處開始出現。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龐大地綠色身影是誰,那就是對于珍妮弗有過救命之恩地綠色巨龍瑪莉亞。

    瑪莉亞挺著個超大圓球的大肚子,移動的速度非常緩慢。

    它的龐大比起荊守之前所屠的地行龍來還要大,簡直跟坐山一樣。它全身都是綠色的,只有那雙相比它的身體就有若胖子一樣的小眯眼為它地綠帶來了一絲瑕疵,四支腳掌上的爪牙,在露天下熠熠生輝,顯然鋒利無比。

    尤為醒目的是,在它的腹下,有著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那道傷痕長一米左右。呈黑漆色。傷痕上的肉都呈潰爛之勢,荊守能夠感應到那上面的暗黑氣息。顯然這應該是珍妮弗所說的那個死靈法師下地手。

    “瑪莉亞,你好,我跟你帶來了我地一個朋友,他叫荊守。”珍妮弗朝瑪莉亞笑道。

    瑪莉亞已然看到了荊守,它正在打量荊守,笑吟吟道︰“他應該是你的男朋友吧,不錯,高大帥氣。”它地笑,讓它的嘴巴圓鼓了起來。

    珍妮弗咳嗽了起來,顯然又是被嗆到了,她道︰“不是不是,他只是我的朋友,是我帶來保護你的朋友。”

    “是嗎?它只是一個二級劍士啊!”瑪莉亞疑惑道,顯然不相信荊守能夠保護它。

    聽到瑪莉亞這話,荊守倒來興趣了,這綠巨龍是如何看出他的斗氣情況呢?珍妮弗並沒有說它會武啊?

    珍妮弗笑了起來,道︰“他可沒想顯的那般弱。”

    “哦,那應該是修煉了高級斗氣之法吧,傳言高級的斗氣可以隱藏自己的真正實力。”瑪莉亞哦了一聲。

    珍妮弗朝荊守望去,道︰“這你可要問他。”

    “算是又不算是吧。”看著二人的眼光都放在自己的身上,荊守淡淡道。

    瑪莉亞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友好道︰“歡迎你的到來,荊守。”

    “瑪莉亞,你的傷好點了嗎?”在相互認識後,珍妮弗把心思放在了瑪莉亞的身上,她一臉關心的看著瑪莉亞身上那道醒目的傷疤。

    瑪莉亞如實道︰“不是很好,老會感到疼痛,而且上面的暗黑之氣一直似圖擴散,如果在這樣下去,要不了幾天,我會被這暗黑之氣給腐蝕掉。”

    “荊守,把包裹給我。”珍妮弗朝荊守吩咐道。

    荊守嗯了一聲,然後從空間戒指里拿出珍妮弗的包裹遞給了珍妮弗。

    “噢,孩子,居然是空間戒指!”瑪莉亞看到荊守的行為,忍不住叫了起來。

    珍妮弗笑道︰“瑪莉亞,你也被他騙了吧,看他穿的那麼樸實,誰會想到他居然有著極為珍希的空間戒指。”

    “是啊,的確有些讓人意外。”瑪莉亞贊成道,說著讓自己平躺了下來,因為她看到珍妮弗解開了包裹,在那包裹里面,有著不少的藥劑和藥草。

    荊守也看到珍妮弗包裹里面的藥劑和藥草,這些東西他都認識,他看了一眼邊上躺著的瑪莉亞,大抵就知道該要給瑪莉亞上什麼藥了,而在這時,珍妮弗拿著幾株藥草走到瑪莉亞邊上,把藥草放在邊上一塊石頭上,拿著一個石杵出來,似乎打算研磨藥草。

    看到這里,荊守連忙出聲道︰“等一下。”

    “怎麼了?”珍妮弗停了下來,一臉疑惑的看著荊守。

    荊守道︰“你那樣配藥是不對的,靈葉草固然可以中和別的藥性,可是它對瑪莉亞卻能造成巨大的傷害,因為瑪莉亞現在懷孕了,就算你現在用這些藥能夠治好瑪莉亞的傷,可是到時瑪莉亞育下幼龍,那幼龍很有可能會是一個白癡,抑或是智力下降。”

    “真的假的?”瑪莉亞一臉憂心道,對它而言,孩子是最重要的,倘若孩子真的變成白癡或智力下降,那它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珍妮弗一臉肯定道︰“不可能,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事情。”

    “不聽說並不代表不存在。”荊守說著就要侃侃而談這里面的內容,可是這個時候,他卻感覺到空氣中有魔法元素的流動,他知道,有一個掌握元素之心的魔法師在附近,試圖通過空氣中的魔法元素接受訊息!

    要想通過空氣中流動的魔法元素來感知四周的狀況,這並不是無所限制的,這有距離限制,置于這個距離有多長,那就要看掌握元素之心的魔法師的精神力強弱來看了,精神力越強,距離越長,反而之亦然。

    荊守現在的實力是方圓百丈左右,再長就超出了他所能感知的範圍。

    也是他一直保持警惕,對方的感知一過來,他在第一時間就能感應到,換作別人,恐怕就算能夠注意到,也恐怕是在對方感知到這邊情況後了。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2:09 P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火龍果

    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人,荊守絕對不可能會遲鈍到讓對方感應到這里的情況,所以在第一時間里,在無形之中掌握周轉的荊守當下就做出了反應,利用自己對魔法元素的掌控力,迅速讓四周的魔法元素從自己身上“干干淨淨”的周轉出去。

    周轉這個魔法現象,之所以會取名周轉,就是有中轉站的意思,掌握這個能力的魔法師能夠接受在身上周轉的魔法元素所擁有的信息,也能賦予到自己身上中轉的魔法元素一些信息。

    這是一個很緊張的過程,因為慢一分就能夠被對方發現,只是荊守經歷過太多生死之間的戰斗了,他的神經早就被磨練的極為粗,就這而言,應付現在的情況對他來說是非常的輕松。

    “荊守,你怎麼了?”眼看荊守突然不說話了,珍妮弗朝荊守叫道。

    荊守回過神來,道︰“沒有什麼,我只是在考慮如何解釋靈葉草的危害。”

    “是嗎?那你說說看。”關心著自己即將出生的孩子的瑪莉亞出聲道,它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為白癡,若是那樣的話,它寧願被暗黑之氣腐蝕。

    珍妮弗也支持道︰“荊守,既然你有你的道理,那你把道理說出來吧。”

    “是這樣的,靈葉草……”荊守如數家珍道,把靈葉草配合其他幾種藥草所能帶給孕婦的危害性給一一解析了出來,說的極為詳細。

    作為牧師,珍妮弗在醫理上自然有一手。她聽到荊守地解釋,當下就低頭凝思了起來,過了片會,她才嘆了一口氣,心服道︰“荊守,你說的很對,這的確行不通,可你有辦法幫瑪莉亞解決身上的傷嗎?要再拖下去,它會被暗黑之氣腐蝕掉的。據說它所受的攻擊是亡靈法師的靈魂的跳躍,也許被腐蝕的不止是身體,也包括了靈魂。”

    “如果能夠有火龍果地話,事情倒是簡單多了,可是現在一時片刻,我也沒地方去找,所以暫時我也沒有別的辦法。”荊守很直接道。也不怕讓珍妮弗和瑪莉亞心情低落。

    火龍果是一種珍稀的水果,相傳這種水果形似龍貌,通體火紅,入口即化,有著返老還童的功效,說返老還童是有些誇張,可是有這個功效卻是沒有錯,不管任何人服食了這個火龍果。體內的細胞或骨頭等都會得到火龍果的活化。進而讓人變得年輕。

    傳言當初有一名山村的老人家,無意之間發現到一珠火龍草,然後吞食了火龍草所長出來地火龍果,結果整個人一天一天的變年輕,最後由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變成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害得當時無數的人趕往了那個山村,更是引起了無數人為了爭奪那珠火龍草的爭斗。

    從那以後,若是有人想變年輕的話。都會試圖尋找火龍果,奈何火龍果實在太少見,真能借火龍果變年輕的也就有數地幾個。

    珍妮弗白了荊守一眼,道︰“你這話說等于沒說,火龍果那是大陸最少見地奇果,你以為想得到就能得到啊!”

    “不,我知道哪有火龍果。”邊上躺著的綠巨龍瑪莉亞出聲道。

    荊守聽到瑪莉亞的話,心中不禁暗道了一聲果然。他之所以會提火龍果的事情。並非是無的放矢,據他從開米洛臥室帶來的書籍上所知。火龍草普通是生長在火山或是死火山之內,而面前的綠巨龍是生活在死火山里,他猜測綠巨龍應該可能見過。

    對于龍類來說,它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它們可能會頻繁地換地方,但絕不會頻繁的換他們所喜歡的居所。

    如果在這個山里面它們住的是什麼環境,到了另一個山脈里,它們會尋找相同或是差不多的地方定居。

    每一條龍都有各自不同的生活習慣,有的喜歡陰涼的山洞,有地喜歡明亮地山洞,有的喜歡露宿山林,反正不管如何,它們地習性不會因為地點的變換而改變。

    正因為如此,荊守能夠猜測出綠巨龍瑪莉亞可能一直活在死火山或是火山洞中,才會試試口風。

    事實證明,他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

    珍妮弗不可置信道︰“瑪莉亞,你真的知道哪有火龍果嗎?”

    “是的,在這洞窟里其實就有一株火龍草,不過所結的火龍果還太小,一般的火龍果沒有上百年的火候,根本就不可能具有活化的作用,其實我之所以會住死火山里,並不僅僅是我喜歡熱,更重要的是,我喜歡火龍果。”瑪莉亞道。

    珍妮弗哦了一聲,道︰“那對你還是沒有幫助。”嘴上說著,她心里卻道︰“這里有火龍果,而且不太小,那要以後才能食用,這麼一說的話,等我老的時候,我就來采摘這里的火龍果變年輕了,倒還真不錯啊!”

    “那倒未必,只要有火龍果就好,我可以利用火龍果煉制出一種淨化藥劑,這淨化藥劑有著和教會里的高級神聖術淨化差不多的效果。”荊守一臉肯定道。

    珍妮弗咋舌了起來,一臉不相信道︰“不會吧,荊守,你真能煉制出媲美淨化神聖術的藥劑來,那未免也太吹了吧?”

    淨化神聖術並不是荊守所說的高級這麼簡單,那可以說是教會神聖法術里面最高級的法術,威力絕同不同凡響,傳言這個法術堪稱禁咒,只要一出,能夠馴服任何人,按教會的話來說,就是借助神的力量感化世人。

    既然是借助神的力量了,淨化神聖術的厲害自然由此也可見一絲端倪來。

    “我只是說有差不多地淨化效果,但並不表示這藥劑能夠有淨化神聖術的威力。你要知道,它僅僅是一服藥劑!”荊守哭笑不得道,淨化神聖術他自然知道,人們把這個神聖術傳得神乎其神,讓他覺得有點象佛家里面的佛光普照一樣。

    瑪莉亞疑道︰“荊守,真的如你所說嗎?你能夠利用火龍果幫我把身上的傷治好?”

    “他不象一個會說謊的人。”雖然和荊守的確不是很熟,可是短暫的接觸,珍妮弗還是非常相信荊守的人品地。

    得到珍妮弗的確認,瑪莉亞道︰“火龍草並沒有在這個洞窟里。它在順延這座山脈下的第三個山峰里,那里由于不利于藏身,所以我沒有呆在那里,置于火龍草的話,它則是在最里頭的一塊石岩後面的縫中。”

    “既然如此,那我們先去找火龍草,到時候再過來。”珍妮弗道。說著朝荊守望去。

    荊守點了點頭,道︰“沒有問題。”

    當下二人朝洞窟外走去,沒走幾步,綠巨龍瑪莉亞出聲叫住二人道︰“對了,珍妮弗,你最好注意些,上次對付我的亡靈法師地那批人還在四周徘徊,千萬不要讓他們發現你了。要不然事情就麻煩了。”

    “放心吧。上次他們抓不住我,這次同樣的也不可能抓住我。”珍妮弗信心滿滿道,隨後瞟了一眼邊上的荊守。

    看珍妮弗的眼神,荊守就能猜到她心中想什麼,估計是說有他在,一切好辦,他道︰“最好是不要踫到他們,要不然到時我遭到他們的圍毆時。說不定有人會趁其不備掀下朋友逃走。”

    “咳!”珍妮弗再一次被嗆到,她頗為難受道︰“荊守,你想害死我啊!”

    荊守淡淡道︰“一看就知道心里有鬼。”說著他就朝外面走了出去。

    看著荊守和珍妮弗離開,邊上的綠巨龍瑪莉亞不禁露出一絲寬懷的笑意,頗有幾分感慨道︰“年輕真好!”

    從洞窟里面出來後,荊守和珍妮弗小心翼翼順著山峰朝下走,出洞窟之前,荊守慎重交待過珍妮弗。沒必要的話就不要出聲。走路時盡量要注意,以免被來這里屠龍地人發現。

    這並不是懼怕來捕龍地人。而是能避免的話則要避免,沒有哪一個保鏢在保護人的時候,會積極的向雇主詢問要對其不利的人,然後上門去解決對手,若是那樣的話,保鏢就不是保鏢,而是打手了,保鏢是要保護人的安全,這才是本職。不管什麼事,都需要以保護人安全為首要著想。

    空曠的山林中很靜,除卻荊守和珍妮弗細小地腳步聲外,甚至連動物的叫聲都沒有。

    和旭的陽光照在林中,透過茂密的樹林上方的空隙,灑落到地面,撲一看,可以看清在那光中流動的塵埃。

    倏地,荊守心神一緊,沒有一絲遲疑,他伸手抱住了邊上的珍妮弗,然後身形一躍,整個人躍到了邊上的草叢中。

    珍妮弗被荊守這突然一抱,本能地想反抗,可是一雙手卻被荊守那強有力地左手給抱的結結實實地,別說反抗,連動都不可能,更讓她又氣又急的是,荊守是橫抱她的,雖然手腳沒有佔便宜,但她卻是緊緊躺在荊守的懷里,在這種姿勢下,她的雙胸不可避免的揉擠壓在荊守的身上,這讓她怎麼受的了。

    她想出聲,問題是荊守那從她背後橫抱他的右手不但緊緊錮住了她的雙手,那碩大的巴掌更是封住了她的嘴巴,讓她出聲不得。

    “奇怪!我剛才明明感應到有人在這邊。”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在荊守和珍妮弗剛才所站的位置處,霍然出現了三個人,說話的是站在前頭的人,年紀大概在五十歲左右,長得極為的瘦削,嘴角處留著濃厚的胡須,有點神似日本人。

    在他身後,則是兩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各自拿著一柄劍,普通的身形,不胖也不瘦,一人穿著一件青灰色的衣袍,另一人則長著土灰色的衣袍。

    從剛才三個人來到這邊廂的動作來看,荊守可以肯定一點。三人人都是高手,由于看不出他們地實力,他認為三人絕對不會下于黃金劍士級別,因為只有到這個級別上,別人才不可能憑眼力就能看出對方的深淺。

    “會不會是在我們潛過來時逃走了?”當中一名持劍的人出聲道。

    另一名持劍的人贊成道︰“的確,以圖布什的跟蹤能力,絕對不可能會看走眼的。”

    不用想,荊守也知道持劍人嘴中所說的圖布什是指誰,除了最前頭的那個長相似日本人風格地老頭又還能有誰?

    原本還鬧別扭的珍妮弗聽到圖布什三人的談話聲。知道荊守為什麼會突然抱起她並躲到草叢後的原因了,心里的氣憤立時降了下來,安靜的呆在荊守的懷里,可是饒是如此,和荊守地肌膚相親讓她感到頗為的不自在,整個人的玉臉也在不知不覺中升起了一絲淡淡紅暈。

    圖布什低沉道︰“我只是憑感覺追過來的,如果真的有人。那我可以肯定,對方的手法非常高明,根本沒有任何破綻,顯然也是一個高級別的盜賊,實力絕對不在我之下!”

    “原來是個盜賊啊!他比起貝次倒是高明多了。=荊守心中暗忖道,嘴上雖然如是說,可他並不這麼認為,在那一支隊伍中。貝次應該是眾人之中最讓人看不透的人。如果他沒有猜錯地話,也許貝次大大隱藏了自己,確切來說那並不是真實地貝次。

    一名持劍人接話道︰“看來有不少人都在打著這綠巨龍的主意,圖布什,你怎麼看呢?”

    “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我們可以隱在暗處,等到時候再出手,這綠巨龍有龍族的永恆之號。絕不能讓別人先行搶得。”圖布什一臉肯定道。

    荊守聽到圖布什的話,忍不住疑了起來,永恆之號那是什麼?

    “真是沒有見識,連永恆之號都不知道,相傳永恆之號可是龍族一族的信物,無論是誰有永恆之號,只要一吹響永恆之號,龍族的人都會臣服。”看到荊守臉上露出一絲疑惑。被其抱著的珍妮弗忍不住在心中叫道。

    另一名持劍人笑道︰“這怎麼可能?圖布什。只要有你在,絕對沒有人能夠搶的走我們地永恆之號的。”

    “是啊。這一點我也堅信!”邊上那名持劍人附和道。

    呃!一聲悶聲傳來,說話的圖布什三人臉色不由為之一變,紛紛望向了荊守和珍妮弗所藏之處,喝道︰“誰?”

    荊守無可奈何的抱著珍妮弗從草叢中走了出來,這該死的珍妮弗,不就是看見一條小毛蟲嗎?居然見蟲色變,不但整個身體晃動,還尖叫,盡管他的手掌封著珍妮弗的嘴巴,可是還是發出了聲音,其實他也清楚,就算珍妮弗不見,珍妮弗剛才身體的晃動,所發出地細娑地聲音絕對滿不了跟蹤能力超強的圖布什。

    圖布什看著把珍妮弗放下地荊守,冷笑道︰“想不到你居然這麼高明,藏在樹林中,倒是我走眼了。”

    “圖布什,話不要這麼說,大家又不是仇人,不用一上來就針鋒相對。”站穩的珍妮弗出聲道,知道被圖布什發現自己和荊守二人,完全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所以她勇敢的站了出來,試圖進行補救,來挽回自己的過錯。

    一名持劍人道︰“是嗎?”

    “當然是的,雖然我和我朋友也想來捕殺綠巨龍,不過既然有這麼多人在捕殺綠巨龍,那麼我們退出好了,這樣大家就不用傷和氣了。”珍妮弗笑眯眯道,直接跟圖布什等人來了個挑開天這窗說亮話,把雙方的利益沖突先行化解掉,那樣一切就好說話了。

    荊守也適時的表達了自己的意見,道︰“的確如此,我們願意退出捕殺綠巨龍的行列。”

    二人這話,的確讓圖布什三人放松了一點敵意,圖布什考慮了一下,道︰“可以,既然如此,那你們走吧。”

    圖布什三人顯然是以圖布什作主,他這話一出,邊上兩名持劍人並沒有發表什麼異議。

    荊守和珍妮弗打了下眼色。示意她先走,珍妮弗也是會意,當下朝一邊走去。

    圖布什看到護著珍妮弗離開的荊守,眼底露出了一絲訝色,隨即他打了一個眼色,邊後的兩名持劍人身形一躍,頓時朝荊守和珍妮弗躍去,非常有默契地朝荊守和珍妮弗出招,一人對付一個。

    兩名持劍人的攻勢極為到位。都是看準荊守和珍妮弗的空門出手,只要稍微有點眼力的人在這,對于二人的一劍,肯定會贊不絕口,因為他們的一劍,無論是出劍的角度、力道以及速度都是恰到好處,可以說相當完美。

    背對著他們的荊守似乎背後長了眼楮般。眼看那兩劍就要分別刺中他和珍妮弗,一個橫向的魚躍,抱著珍妮弗身形一起,輕松躲過了兩名持劍人地一劍。

    圖布什看到這里,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疑色,剛才荊守和珍妮弗離開時,他看的出,荊守是護在珍妮弗身邊。而且防備著他們的出手。那個時候,他的確有些吃驚,因為在他認為,一個二級劍士不可能做到這些。

    其後,當他看到荊守和珍妮弗身後破綻百出,他想想又覺得釋然,心里猜想荊守之前是湊巧所成,由于他們之前的談話被荊守和珍妮弗聽到。他自然不可能放二人走,萬一荊守二人是別的隊伍里的成員,那不就影響他們地計劃了,自然而然就要滅

    讓圖布什萬萬想不到的是,荊守居然能夠輕松躲過他所帶來的兩人的進攻,看荊守躲避的身形,那並不是一個二級劍士所能表現出的實力,這就讓他有些疑惑了。

    隨即他反應了過來。知道荊守可能是學了那種極為少見的可以隱藏自身實力的修煉之法。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剛才荊守和珍妮弗離開時。身後空門大開,會不會是故意地?

    在圖布什思索這會,兩名持劍人已然追著荊守攻了兩招。好在珍妮弗身體非常輕盈,抱著她地荊守抱和不抱都一個樣,身形根本造不成什麼影響,能夠輕松的躲閃掉兩名持劍人的攻擊,可惜的是,由于先機已失,再加上對方兩名持劍人的實力的確不俗,荊守倒也沒有什麼出手的機會。

    單論出手的機會,荊守豈能沒有,要出就是一大把,可是這些出手地機會荊守不會出,因為就算他出手了,對兩名持劍人造不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他也就沒有出手了。他不會去講究場面好看不好看,就算被對方逼的十分狼狽,只要最後能獲得勝利就好,這就是戰爭哲學,沒有過程,只有結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荊守要麼不出擊,只要一出擊,絕對能夠在幾招甚至是一招之內對對方造成強有力的打擊或者直接把對方干掉,這是他的行事風格。

    也許在外人眼里,他之所以遲遲不出手,那完全是因為他抱著的珍妮弗的原因,事實上,珍妮弗對他造不成太大的影響,以珍妮弗那非常輕地重量,只要荊守想,荊守可以一只手摟著她地腰,一只手出劍。

    別說現在擁有一身不俗內力的他,就算當初沒有接觸內力、斗氣這些地他,光是憑借自己的力量,也能做到這一點。

    “注意一點!”眼見荊守抱著個人還能輕松躲閃著自己所帶來兩人的圍攻,在旁的圖布什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對于自己所帶來的兩個人的實力,他是非常清楚的,他們二人的實力,都是黃金劍聖資深級的,離劍聖只有一線之隔,兩個這樣的高手圍攻,卻對荊守造不成一點影響,他這才意識到,為什麼荊守能夠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而不被發覺。

    他倒想看看荊守能夠在己方二人的強攻下能夠堅持多久而不出手!

    兩名持劍的人雖然沒有放松對抱著珍妮弗的荊守的進攻,可是心底里卻暗暗吃驚,他們想不到荊守在自己二人聯手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夠如此輕松躲閃,這等實力出現在一個看起來才是二十六、七歲的青年大漢身上,真的是有點非同小可。

    好在二人也不是泛泛之輩,就算邊上的圖布什不說。也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對荊守下手,手底下劍勢越攻越凌厲,他們絕不可能讓荊守再這麼輕松下去了,若是那樣地話,他們的自尊根本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荊守可以感受到兩名持劍人越發凌厲的攻勢,但他仍然沉著躲閃,渾然不把二人的攻勢放在眼里。

    在這之中,被荊守抱著的珍妮弗就有些叫苦不堪了,她又不是鐵人。只是一個弱質女流,在荊守包著中,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整個人被弄的暈頭轉向,只差沒有眼冒金星了。

    更氣人的是,兩名持劍人每一次所出的劍,雖然傷不到她和荊守。可是那劍風凌厲,吹在她身上,讓她極為的不好受。

    她現在只想荊守能夠出手快點結速這場戰斗,可是該死地荊守,明明有實力,卻一直不肯出手,盡是不要臉面的躲閃。

    “喂,荊守。難道你就不能還手嗎?”珍妮弗被那凌厲的劍氣弄的十在煩燥不過。忍不住叫了起來。奇跡般的,荊守居然接話了,道︰“這是你說的,那就不要怪我了。”說著伸手一掀,霍然一使勁,把他懷中的珍妮弗當作一件物品砸向了朝他追擊過來地那兩名持劍者。

    這一下,荊守是使了勁的,珍妮弗整個人頓時如飛火流星般砸向那兩名迎上的持劍者。

    “啊!”珍妮弗怎麼也想不到荊守會突然把自己扔給敵人。整個人頓時花容失色,大腦更是一片空白,只是本能的在那尖叫著。

    那兩名持劍進攻的持劍者看著朝她們飛來的珍妮弗,不由為之一愣,一時之間也忘記作出反而,而就在這一瞬間,二人卻渾然沒有注意到,荊守借著珍妮弗對他們的視線遮擋。整個人有若鬼魅的跟上。

    兩名持劍者沒有看到尾隨珍妮弗而上地荊守。可是邊上觀看地圖布什卻看到了,他慌忙提醒道︰“小心……”他的提醒已然來不及了。因為荊守在這個時候已然出刀了。

    暗羅刀無聲無息從珍妮弗肋下穿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一名持劍人的右手給生生砍掉,在那人慘叫聲中,荊守伸手搭手珍妮弗的脖子,一個巧勁,讓原本朝兩名持劍持飛去的珍妮弗身形旋轉了起來,一雙玉足踢向了另一名持劍。

    那名持劍者在同伴的慘叫聲及時回過神來,眼見珍妮弗的雙腳踢來,身形微微後退,手中之劍一提,赫然砍向了珍妮弗的雙腳,似乎想替他地同伴報仇。

    “不錯!”一聲稱贊聲從荊守嘴中傳出,原來他並非真要讓珍妮弗的秀腿去進攻,而是讓那雙秀腿作幌子,進而借此來吸引剩下那名持劍者的注意力,他則身形一蹲,從底下朝持劍者刺出無聲無息的一刀。

    只是刀到半途,對方的劍卻一個變向,迎向了他的刀,迫使他這一招途勞無功。

    可是真的無功嗎?

    荊守看著對方的劍來,也不收刀,而是和對方來了一個硬踫硬,隨後一個起身,在他上面地珍妮弗整個人頓時被他頂了起來,然後重心一失,朝邊上倒去,不偏不倚,正好壓在了剩下那名持劍者地持劍手腕上。

    對方那名持劍者想不到荊守會有這招,整個人心神一慌,顧不得和荊守糾纏,而是一個撤手,迅速朝後躍去。

    “晚了。”邊上的圖布什嘆息道,在他說話中,撲 一聲傳來,那名想向後退地持劍者重心一失,整個人向後倒去,卻是荊守趁他起身這會,給他來了一個橫掃千軍。

    在荊守蓄意的一掃下,那名持劍者自然朝下地倒去,而原本要被珍妮弗壓著的荊守則用背一頂珍妮弗,然後一個反側身,直接從珍妮弗身上躍過,左手抓住珍妮弗胸前的衣服,右手則是順勢一刀,不偏不倚刺在了剩下那名持劍者的胸口上。

    呃!一聲悶哼傳來,躺在地上的那名持劍者已然被荊守一刀解決了,臉上一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很顯然的是,死不冥目!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強者

    靜,死一般的寂靜。

    就連剛才因右手被荊守砍掉而一直慘叫的持劍者,此時此刻也沉寂了下來,他看著地上被殺的同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只不過一剎那的功夫,他的右手被砍掉,而他的同伴則被殺,明知道這是真的,可是這個事實讓他實在難以接受。

    他們的實力並不低,都是快臻至劍聖級別的黃金劍士了,習武以來,他們不認為自己是頂尖的,可是絕對是中上的,也正因為如此,他們對自己有著不少的信心。

    可是在這一會,他才發現,自己和同伴居然如此渺小!

    邊上的圖布什也是一樣,他被面前所發生的這一切給震憾了,作為一個旁觀者,他能很清楚的看出荊守的攻擊並不怎麼樣,甚至可以說都是最普通的攻擊,可是這些攻擊,卻被本應該是荊守的障礙物的珍妮弗給神化了。

    荊守利用珍妮弗作掩護,使得他所做出的攻擊都變得隱蔽性,或許是荊守太厲害了,別說和荊守打斗的兩人,就是他自己,也根本想不到荊守會把其所保護的珍妮弗給扔掉,這個行為太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了。

    當時他能夠出手阻止荊守對自己所帶來的兩人的進攻,可是他還是大意了,荊守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不給他機會,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把自己的人傷的傷殺的殺。

    具有這樣能力的人,亞比斯大陸上有很多,可是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人,恐怕就了寥寥無幾了。

    那不但需要有極其厲害的洞察力,還要有拿捏神乎其神的能力,以及神鬼莫測的應變能力,就是這些能力,使得荊守用最簡單的東西擊殺了他所帶來的兩名高手。

    更讓他佩服地是荊守的隱匿技巧,珍妮弗的身體並不大,可是荊守卻能借助珍妮弗地身體。讓自己整個身形在他兩名手下地眼皮底下消失,這種隱藏的技巧,放眼天下。恐怕只有傳說中的幾大神盜賊才有此等功力了。

    呃。一聲悶哼傳來,在沉靜的森林中顯得如此地刺耳,圖布什帶來的另一名幫手也被荊守解決掉了。

    “這家伙!”圖布什想不到在這種情況下,荊守居然還會對他那已然算是廢人的手下動手。心中不禁感嘆荊守的冷血無情,這個時候了,居然還下的了手!

    處理掉圖布什那名被自己砍斷手地手下後,荊守這才把被自己一手抓胸提住地珍妮弗給放了下來。

    珍妮弗雙腳一站地,在荊守的右手離開後。整個人身形一軟。癱倒在了地上,剛才荊守把她掀給那兩名持劍者,沒把她嚇得魂飛魄散,到現在,她還沒有緩過氣來,哪里有力氣站穩呢。

    也虧她還沒有緩過氣來,要不然她非羞死了,因為她居然小便失禁了。

    荊守現在當然不會替其去管這些,因為現在還有一個邊上還站著一個圖布什。從圖布什的氣勢中。他就能夠感應到圖布什準備對他動手。

    其實就算圖布什不動手,他也不會放過圖布什了。能夠有兩名這樣實力強勁的人跟隨,顯然圖布什不是一般的角色,如果現在放圖布什走,或許圖布什到時找來幫手,那就是尾大不掉了,免除後患才是王道。

    盡管因為這個事情他曾經受到過深刻的“教訓”……被踢出中南海保鏢,但那也只是讓他變得略微有所收斂,可他並沒有認為自己有錯,他仍然堅持自己的想法。

    圖布什的確是要殺荊守,原因很充足,不算之前的原因,就是現在替自己地兩名手下復仇這個原因,也已然足夠了,更何況,荊守雖然厲害,可他也不差!

    這是一場勢在必行地交手,兩個人心里都非常清楚的很,所以兩個人也沒有廢話,而是直接動手。

    當然,率先動手地是圖布什,荊守則是躲閃。

    對荊守而言,要麼不出手,出手絕對不會白出,可是很顯然的是,圖布什和他的兩名手下不同,圖布什的速度很快,快到讓荊守躲的非常的狼狽,這還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圖布什的洞察力也不一般,他總能揪住了荊守的弱處往死里打,並且合理的利用上四周的地形。

    這讓荊守想起了盜賊與劍士的區別,盜賊比起劍士來說,可能劍藝要差些,但是盜賊的速度和洞察力,以及對地勢的掌控,那就要佔優了。

    不過這也只是在前期,事實上,誰都清楚盜賊的弊端,那就是作為一個盜賊,由于不可能象劍士一樣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修煉武技上,基本上,盜賊真正的實力並不太高明,他們的劍術並不扎實,他們主要是講究技巧,利用智商提升自己的實力,再加上速度,可以說能夠讓他們很是吃香。

    顯而易見的,圖布什並不是一個手底下不扎實的盜賊,恰恰相反,他是手底下非常扎實的盜賊,劍術使得相當的精妙,而且每一劍的使出,比起他剛才所殺的那兩名持劍者絕對不會遜色,甚至乎,還要更為厲害些。

    那兩名持劍者的出手角度、力量等都是完美,可是他們沒有圖布什那敏銳的洞察力,有了這個洞察力,圖布什的進攻就想好鋼用在刀刃上,檔次都提升了一個級別。

    所以,在圖布什的攻擊下,荊守就不能象之前那樣應付圖布什兩名手下那般輕松了。

    荊守並不輕松,圖布什卻越攻越驚,他非常清楚,自己並不想和荊守浪費時間,所以上手後,他是沒有留有余力,一上手就卵足了勁來打,可是荊守卻每每能夠在他的劍術對其造成傷害時躲開,這份從容之度,讓他知道這將會是一場硬陣。

    圖布什遇到的了不少對手,他總能仗著自己的實力輕松擊敗對手,可是從來沒有向對付荊守這樣,讓他覺得越來越沒底。他根本找不出荊守身上的破綻,就算有,荊守也能夠迅速憑借身形躲過他凌厲的攻擊。

    這讓他感到一絲煩燥。不過他很快就把這絲煩燥掀到九霄雲外去了。他迅速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逃走。

    既然奈荊守不何,索性直接逃走。

    荊守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因為他看的出。圖布什的劍勢開始變緩了,他非常清楚,圖布什失去了一上手時的銳氣,這代表著他的機會來了。

    狂風刀法在隔了許久未用過後,荊守終于開始一扳一眼地對圖布什使了起來。立時呼嘯的刀風聲在空中響起。不絕于耳。

    “好勇猛的劍法!”圖布什抵擋著荊守地狂風刀法,忍不住在心中感嘆了起來,只是感嘆不了多久,他地眉頭就不由皺了起來。

    每一次擋荊守的暗羅刀,他都覺得荊守的刀法威力又變大了,好幾次他都被荊守的暗羅刀那強大地力道給弄的露出破綻,要不是他能夠迅速作出反應,他早就被荊守所傷了。

    更讓他覺得可怕的是,在荊守這勇猛的刀法中。他赫然發現到一個問題。那就是他根本沒有機會抽身逃走。

    “察覺到了嗎?”荊守看到圖布什的心神有些分散,心里暗忖道。暗自對圖布什使用了風刃魔法。

    立時,在圖布什地左右兩邊以及身後,出現了近百個風刃,這些風刃都朝圖布什身形刺去。

    這一刻,就顯示出圖布什地不凡來了,千均一發之間,他赫然身形一蹲,在被風刃刺體的一瞬間蹲了下去,躲過風刃的攻擊,然後朝一旁滾去。

    剛好起身的圖布什看到空中的風刃,臉色不禁一變,望著荊守,不可置信道︰“你……你……”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荊守已然提著暗羅刀朝他劈去,而且風刃再一次出現在圖布什的四周。

    圖布什冷汗涔涔而下,他想不到荊守如此可怕,居然會是魔武兼修,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魔武雙修明明是會起沖突的,可是荊守卻做到了,更恐怖的是,作為劍士,荊守雖然是一個二級劍士,可是其實力絕對不遜于黃金劍士,而其使用魔法,根本沒有念咒,可以想象的是,其魔法地造詣也絕對不俗啊!

    想到這里,圖布什想到一個可能性,險險躲過荊守使出地風刃,他偷瞄了一眼邊上的珍妮弗,卻見其神情仿惶,似乎還沒有從剛才地驚嚇中回過神來。

    但他來不及多看,荊守的暗羅刀已然威猛攻的落下,他慌忙提劍相迎,但是荊守卻突然收刀,以身相迎。

    看到荊守這一變招,圖布什不由一愣,他不明白,為什麼荊守明明佔據主動,突然之間,卻做出這等反常的行為?在他想著時,隨即他感到胸口一痛,荊守的暗羅刀已然在他沒有察覺中刺進了他的身體里,血紅的鮮血頓時從他體內流了出來,他看著荊守,道︰“你……你……”他想說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能把心里的話給說出來,隨後便在荊守一抽刀中倒在了地上斷了氣。

    荊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圖布什,神色說不出的輕松,圖布什的實力的確不弱,關鍵是圖布什分心,他被雜念充斥了整個心境,正是因為明白到這一點,荊守才會故意用身體去迎圖布什的一刀,利用這種奇招來吸引圖布什的心神,進而對其發動致命一擊。

    換平時,這樣的招數對于洞察力不俗的圖布什,成功的機率是不大的,但是圖布什卻慌了神,慌了神的人,終歸是容易對付的。

    伸手把暗羅刀收起,荊守感到渾然的輕松,盡管圖布什對他造成了一小點麻煩,可是不管如何,從穿越到異世來後,這一次交手,讓他真正找回了自己。

    這一點只有荊守自己明白,想荊守以前未穿越到亞比斯大陸時,作為鏢神,加上自己那過人的實力,他有著強者的心態,可是來到了亞比斯大陸後,他卻成為了一個從新嫩,和別人交手,他再也不能象以前那樣掌控全場。並且輕松解決對方,但是現在,一切正開始走向正軌。

    剛才和圖布什交手。已然掌握元素之心的他在進攻中。除了使用風刃外沒有使用別的,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了,要知道,他現在的魔法造詣。就算去考核大魔導師,未必就不能考核上了。

    “還遠遠不夠啊!”荊守突然想起了諾里克那超越他想象之外的一劍,忍不住感慨道,那一劍的境界太高,到現在為此。他仍然覺得那是不可觸摸的世界。

    回過神來。荊守朝邊上地珍妮弗走過去,此時珍妮弗已然回過神來了,說實話,珍妮弗受刺激的時間並不久,確切來說也就那麼一小會,但是荊守和圖布什交手的速度太快,看似他們經過了長久地廝殺,其實也就是一小會罷了。

    “他們死了?”珍妮弗看著地上地三具屍體,心神不寧道。

    荊守看到珍妮弗心有余悸的神情。忍不住搖了搖頭。一手搭在珍妮弗的肩上,然後用內力模擬出斗氣。替其穩定心神。

    在荊守的幫助下,珍妮弗地心境平穩了下來,她嗅到了自己身下傳來的異味,感覺到身下濕濕的她忍不住羞了起來,隨即她憶起剛才荊守把她扔向那兩名持劍者的行為,恨恨道︰“荊守,你是不是故意報復我,你知道要是他們一出劍,我就死了。”

    “事實證明那不可能了,死的人不是你,而是他們。”荊守笑道︰“你還是起身去清洗下吧,在這不遠處,有一個溪澗。”

    珍妮弗被荊守一說,原本不好意思地她反而放開了,她本來就不是那種扭扭捏捏地小女子,要是的話,她就會不經常拿著一句大家都是生意人的口頭禪跟別人談生意了,她站起身,道︰“荊守,剛才的賬到時再跟你算,現在帶我去那溪澗吧!”

    “還跟我算賬,你也不想想你害我多苦,倒在地上的三個人實力都不在黃金劍士級別下,對付這樣的人,那可不是一件小任務,隨時都有死亡的危險,更別提山林中還有別的屠龍者!”荊守沒好氣道,說著拿著暗羅刀就開始挖坑。

    珍妮弗想想也覺得荊守說的是事實,心里終于找到平衡,眼見荊守在旁挖坑,道︰“怎麼?你還打算做好人把他們埋葬?”“嗯。”荊守淡淡應了一聲,並沒有跟珍妮弗多解釋,象珍妮弗這種外行人,哪里知道有地時候,屍體也是會說話地,更何況倘若讓別的人看到圖布什等人地屍體,這會讓別的屠龍者增加警覺性,若是到時遇上又要交手,那可就讓他少了一分機會,所以他就權當做一下好人。

    當然,荊守並沒有忘記自己使用過魔法,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掌握了魔法學中的周轉能力,可是憑借著對魔法元素的掌控能力,他把自己在這施展過魔法的魔法氣息也給處理掉了。

    在處理好現場後,荊守看了一眼邊上發出異味的珍妮弗,忍不住苦笑了起來,這珍妮弗的異味倒是一個麻煩,好在山林中有風,這異味也維持不了多久,倒不是什麼大麻煩,只要他操縱空氣中的風元素,自然能夠讓珍妮弗所發出的異味消失于無形。

    “你下次最好穿一件能夠吸水的牧師長袍,這樣能夠讓人省去不少麻煩。”荊守眼角瞥到珍妮弗裙下流落下來的尿液,忍不住出聲調侃道。

    由于荊守故意把眼神看著珍妮弗下面,珍妮弗自然意識到荊守話里的弦外之音,道︰“這個要怎麼處理?”

    “把裙子脫下來埋了吧,免得留下痕跡。”荊守建議道。

    珍妮弗哦了一聲,並沒有反對,道︰“那把我的包裹拿出來吧。”在她說話時,荊守已然把她的包裹從空間戒指里拿了出來並遞給了她。

    伸手從包裹里面拿了一條裙子後,珍妮弗把包裹遞給荊守,然後吩咐道︰“你轉過身去。”

    “明白了,大小姐。”荊守照著珍妮弗所說轉過身去。

    眼見荊守轉過身去,珍妮弗當下就開始脫起裙子,就在她剛好脫下裙子時,荊守突然叫了起來︰“小毛蟲!”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2:09 P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預言師

    “少騙人了。”珍妮弗聽到荊守的叫聲,並沒有慌張,而是一臉鎮定道,仍然繼續穿著自己的裙子。

    背對著珍妮弗的荊守笑了起來,道︰“看不出啊,居然學聰明了。”

    “廢話,你在我背後,看不到我前面的情況,所以我身邊不可能出現小毛蟲,若是小毛蟲從你那邊過來,我相信你不會叫出來,而是會順手把小毛蟲給解決掉。”珍妮弗條理分明道,分析的倒是極為透徹。

    荊守贊道︰“不錯不錯,果然有做生意的頭腦。”他其實叫小毛蟲,倒不是想揩珍妮弗的油,只是珍妮弗剛才被他折騰的著實不輕,這樣開個拙劣的小玩笑讓珍妮弗恢復自己的本色罷了,如果真要揩油,他絕對不會這樣站著叫,因為珍妮弗既不能看到他的神情,又沒有看到他有任何動作,渲染力實在是差到可以。

    珍妮弗道︰“好了,走吧。”

    荊守點了點頭,帶著珍妮弗朝邊上的溪澗走去。

    “真的有溪澗呢!”跟著荊守來到溪澗邊的珍妮弗看到面前有著清澈溪水的溪澗,忍不住叫了起來。

    荊守把珍妮弗的包裹遞給了她,淡淡道︰“快點清洗吧,還要辦正事呢。”說著就走到一旁,筆直的站著。

    不知為什麼,珍妮弗看到荊守那高大的身體,會感到極為放心,她哪里知道,荊守這一站,是佔據了地勢的最有利點,可以控制整個場面的情況。

    當下,珍妮弗就去邊上清洗了起來,而荊守則認真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

    山林中的風緩緩吹來,站著的荊守一個警覺,再一次感受到了有人在四周借助魔法元素感應這里的情況。

    第一時間。他做出了反應,讓魔法元素隱藏了這里的真實情況。

    “難道也是因為永恆之號而來的嗎?”荊守心里暗忖道,出聲朝邊上正在洗浴地珍妮弗詢問道︰“珍妮弗,永恆之號是什麼?”

    珍妮弗聽到荊守的詢問,回道︰“永恆之號是龍族的信物,相傳永恆之號是一個由龍角制成的號,無論誰吹響了這永恆之號,龍族的人當下就會臣服于那個人。”

    “是嗎?怎麼我從來沒有聽人談論過龍族的事呢?”荊守問道。

    珍妮弗笑了起來,道︰“那是你孤陋寡聞罷了。龍族的事情並不是普通人就知道的。它們這一族被稱作隱居一族,鮮有出現在亞比斯大陸上,他們從來不管大陸的事,除非因為某些特殊地原因,不過可以肯定地是。一旦他們出現,大陸必定會出大事。”

    “是嗎?那應該是指大陸戰爭吧?”荊守淡淡道。珍妮弗直接反駁道︰“並非如此,大陸戰爭並不一定就會使得他們出現。”

    “有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大陸中有不少龍,為什麼人們只談龍,卻沒有把它們和龍族牽扯到一起呢?”荊守有點不解道。

    珍妮弗解釋道︰“那是因為它們以個體出現的原因,就算這些龍有的屬于龍族。但誰會知道呢?龍族由于他們的低調。所以除非是一些有見識地人,想一般的人,誰會知道呢?”

    嘩嘩的水聲傳來,緊接著就是擦身的娑娑之聲,想來是珍妮弗洗浴結束了,荊守也沒有出聲說什麼了,而是靜靜的站在旁。

    不一會,珍妮弗拿著包裹從旁邊走到荊守的面前,伸手把包裹遞給了荊守。道︰“好了。可以上路了。”

    荊守看了一眼剛好出浴的珍妮弗,沒有說什麼。而是接過珍妮弗地包裹放進空間戒指里,然後和她朝綠巨龍瑪莉亞所說地那個死火山行去。

    在山林中,山風不停的吹拂,這使得山谷中氣溫很涼爽,可是進入死火山後,情況就完全相反,空氣中的溫度不再是涼爽,而是讓人感到有些溫熱了。

    好在不是太熱,跟著荊守進入綠巨龍瑪莉亞所說的死火山里後,珍妮弗也沒有感到太大的不適,至少來說,還能夠強承受)只是越往里走,珍妮弗就越覺得不好過了,由于運動,再加上空氣中的溫度,這兩者使得她現在感到有些熱,這和她之前在溪澗里洗浴時的清涼感覺,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反差太大了。

    荊守看著額頭已然出汗的珍妮弗,伸手抓住了珍妮弗的手,然後開始用真氣模擬出斗氣輸入珍妮弗地體內,幫其調結身體地循環。

    自己的手被荊守這突然一抓,珍妮弗本能地想甩開,可是以她一弱質女流的力氣,哪里甩的開荊守的手?

    “你干什麼?”珍妮弗忍不住朝荊守叫了起來,說話時,她已然感覺現在不再象之前那麼熱了。

    荊守看到珍妮弗臉色的神情,就猜她大致明白了,也沒有再多解釋什麼,而是直接拉著珍妮弗的手朝里面走去。

    “看不出你倒是蠻體貼的。”明白到是荊守的手握住自己所帶來的變化,珍妮弗忍不住贊道,可惜的是,她的贊揚並沒有得到荊守熱情的回應,荊守仍然是面無表情的拉著她的手朝前走。

    男人握女人的手可以有兩種握法,一種就是握著然後並肩走,另一種就是握著,然後牽著走。兩種手勢的話,是有區別的,前一種的話,那就是一般的握手,可是後一種就有學問了,那在荊守這樣的保鏢行家人來說,就是能夠保護對方。

    其實就算不是保鏢,稍微有點心的男生,握手也是這樣子握的,因為這樣能夠表現出大男子主義,而且也符合許多女孩子的心理。

    需知許多女生都是喜歡有安全感的女孩,希望被自己所喜愛的男人保護,象荊守這樣的握法,就能夠讓她們感受到男友的男子氣。

    荊守身形高大,珍妮弗被他牽著小手往前走,初時不覺得怎麼樣。可是走著走著,當她的眼神一直看著荊守那高大的身影時,她地心就起了一絲細微的變化,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跳的頻率開始加快了。

    握住珍妮弗手的荊守也察覺到了珍妮弗的變化,他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珍妮弗,在看的後者有些心虛時,嘴角不禁揚起了一絲笑意,也沒有說什麼。而是繼續朝前走。

    來到盡頭時。出現在荊守面前的是一個山石嶙峋的盆地,荊守打量著四周,見到不少岩石,照著綠巨龍瑪莉亞所描述地,他直接拉著珍妮弗朝一塊石岩後走去。只見在石岩地後面,一株火紅色的植物斜生在石岩和地面的夾縫中。

    這株火紅色極為細小,樣子有點象水仙花,所不同的是,它是通體火紅,而且枝頭長出的不是花,而是一個細小如珠子般地果子。比起火龍草來說。這個果子更加的醒目,它所呈現的不是火紅色,而是就象是被一塊被火燒亮的鐵塊一樣,通體發亮,有若熠熠生輝的珍珠般。

    “這就是火龍草和火龍果了嗎?”珍妮弗稀奇道,觀看著面前的火龍草和火龍果。

    荊守也是覺得面前的火龍草和火龍果不凡,難怪乎火龍果是大陸最少見地奇果,倒讓他開了眼界,開眼界歸開眼界。他並沒有忘記自己來這地目的。而是伸手把火龍草枝頭上的火龍果給摘了下來,在珍妮弗還未看夠時。順手放進了空間戒指里。

    “喂,你摘火龍果時,能不能先通知我一聲。”珍妮弗不滿了起來。

    荊守很現實道︰“再怎麼看,這顆火龍果也和你無關。”

    “你!”珍妮弗氣結道。

    荊守淡淡道︰“走吧,我還需要去山里摘幾種藥草。”說著就朝外面走去。

    “等一下,我先把這株火龍草挖下來才。”珍妮弗叫道,火龍果她是不想了,就算再等這里的火龍草再長出一顆火龍果,等到火龍果長熟,估計那個時候,她不再是老太婆這麼簡單了,十之八九是變成了一堆黃土了,與其那樣,不如把這株火龍草挖掘出來,磨研成粉,能夠養顏美容

    小算盤不可謂打的不精啊!

    荊守停了下來,盯著珍妮弗,道︰“我勸你最好不要,這珠火龍草已然成形,要想生長出一枚成熟的火龍果,五十年的火候差不多了,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嗎?”

    珍妮弗聽到荊守最後一句話,立馬反駁道︰“什麼我所期望的?”

    “就你那點小算盤,誰不知道啊!”荊守一臉不屑道,隨即再次朝前邁開了步伐。

    看著荊守離去地身影,珍妮弗恨恨道︰“你這家伙!”說著也不再打邊上火龍草地主意,而是腳步一起,疾疾朝荊守追去。

    到了山林中,荊守開始帶著珍妮弗在林中穿梭,憑借著過人的眼力和觀察力,荊守很快就收集了所缺地幾種藥材,然後便和珍妮弗開始回綠巨龍瑪莉亞所在的洞窟去了。

    對于荊守采藥的能力,珍妮弗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可是她卻並沒有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要不然會讓荊守更加的……得意,只是想想荊守的個性,珍妮弗又覺得根本沒有這個可能性,但是若是說出來,終歸是會讓她不爽,她也只有保持沉默。

    回洞窟的路上很平靜,二人並沒有遇到什麼麻煩,躺著的綠巨龍瑪莉亞看到二人的歸來,連忙詢問道︰“怎麼樣?”

    “沒有問題,放心吧。”珍妮弗回道。

    荊守則用行動回答了瑪莉亞,他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一系烈的器皿,還有火龍果,以及一些藥草,然後依次擺放在了一邊。

    看到荊守所拿出來的東西,瑪莉亞這才放了下,只是它放心沒有多久,她就看到荊守抬頭朝空中望去,下意識的,她也朝空中望去,卻見在空中,一個年逾古稀、穿著魔法長袍的老頭正飄浮在空中,他看到躺在洞窟里的瑪莉亞。臉上露出了一絲喜意,隨後消失在了空中。

    之前出現在空中穿著魔法長袍的老頭,珍妮弗也看到了,她不由想起之前自己和荊守走在林中時,荊守停下來觀察地面狀況的畫面,暗忖道︰“這個老頭應該就是那個魔法師了,他應該是去找另一個幫手吧。”

    “荊守,你能對付得了他嗎?”綠巨龍瑪莉亞朝荊守一臉憂心道。

    荊守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收拾起邊上從空間拿出的東西來。剛才那個老頭飛到空中時。隱匿了氣息,這讓他沒有在第一時間感覺到他的出現,要不然他是不可能讓對方看到瑪莉亞,可惜他現在要收器皿這些東西,要不然在知道對方是去找幫手時。他勢必會在洞窟里設下一些埋伏的。

    就在荊守把拿出來地東西剛放進空間戒指里時,一道黑影出現在了空中,卻是剛才消失的那個老頭和另一名三十幾歲的中年人。

    三十敗歲的中年人一臉的稜次分明,整個人穿著一套高貴的錦服,他的這一身衣服,讓荊守和珍妮弗這兩個識貨之人能一眼看出他絕對不是一般人。

    珍妮弗當下就打量起中年人的外表和衣著來,而荊守則不然。他一臉面無表情的看著中年人。心里則在思索著。

    對于面前地中年人,很明顯地一件事是,他讓荊守感覺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可是邊上的老頭在發現瑪莉索後去把他帶來,這說明這個中年人並不是一個普通人,畢竟屠龍可不是一件小事,那魔法師老頭難道會吃飽了撐的帶一個觀眾來?

    在珍妮弗三人六雙眼楮的打量下,如果瑪莉亞能算是人的話,魔法師老頭和中年人也分別在打量著他們。

    不知為什麼。荊守突然生起了一絲不祥地預兆。可是他又說不出什麼,這個時候。邊上的綠巨龍瑪莉亞卻突然出聲提醒道︰“珍妮弗,小心,他是預言師!”

    荊守聽到瑪莉亞的話,心中不禁一驚,暗忖難怪自己會生起一股不祥之兆,卻怎麼也想不到預言師居然和普通的人無異。

    心中雖然閃過數個念頭,可是荊守的身手卻並不慢,在瑪莉亞出聲提醒沒有多久,就已然抱著珍妮弗躍到了一邊。

    那中年人略微詫異的看了一眼荊守,似乎是因為荊守那如鬼魅的速度而感到意外。

    邊上地魔法師老頭出聲道︰“不愧是擁有永恆之號地綠巨龍,居然能夠感應到阿莫言的預言術。”

    “這並不意外,我意外的是面前的年輕人。“被叫作阿莫言的中年人淡淡道,眼神一直放在荊守的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阿莫言的眼神下,荊守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洞視力,他幾乎可以肯定,若是一個普通人在阿莫言的眼神下,絕對會生起一股被看穿地感覺。

    那魔法師老頭也注意到了荊守,他想起了什麼,道︰“我之前探索過這里,可是並沒有察覺到你們地存在,看樣子,你們兩個人之中有一人掌握了元素之心,還真是讓人想不到,年紀輕輕就能掌握元素真心,這樣的天賦恐怕百年難地出一個。”

    “什麼!”珍妮弗聽到魔法師老頭的話,忍不住叫了起來,她這一聲叫聲,無疑向魔法師老頭和阿莫言說明了一些東西。

    其實不指珍妮弗,就是邊上的綠巨龍瑪莉亞也是露出了一絲異色。

    魔法師老頭和阿莫言原本倒沒什麼,二人突然之間想起荊守剛才抱著珍妮弗躍開的畫面,都露出了一絲奇色,魔法師老頭更是出聲朝荊守道︰“你是魔武雙修!”

    荊守知道自己這個事情瞞不過去,索性大方承認道︰“不錯。”

    “我的天啊,荊守,你不會說的是真的吧。”魔法師老頭和阿莫言,甚至是邊上的瑪莉亞,他們都沒有見過荊守的本事,可是珍妮弗卻見過了,作為一名劍士,盡管聽說荊守是一名二級劍士,可是通過之前對陣亡靈騎士也好,不久前對陣圖布什三人也好,荊守都證明了其強勁的實力。

    而現在,珍妮弗又知道荊守掌握了魔法元素之心,這怎麼能叫她不驚訝。別說雙修,就是單修魔法,要想掌握元素之心,以荊守這麼年輕就能做到這個地步,那真的是一件讓人吃驚的事情!

    荊守大抵知道珍妮弗為何臉上會露出一副如此不可思議的神情,但這不是他所要在意的,他所要在意的是面前的魔法師老頭和預言師阿莫言。

    這兩個人對他而言是一個極強地挑戰,至從到亞比斯大陸來說,除卻娑羅這個黑暗精靈外。荊守就沒有再有正式和魔法師交過手。象之前欲襲擊伊典娜的獸族薩滿之類,都不可能算上的,可是現在,面前這個年事已高的老頭,很顯然是一個實力非常強的魔法師。

    再者。就是魔法師老頭身邊的中年人阿莫言,阿莫言是預言師,所會的是和空間魔法並稱為大陸最難的兩種魔法之一的預言術,而剛才阿莫言對珍妮弗使用了預言術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也是一個極為難纏地人物。

    阿莫言出聲道︰“既然是魔武雙修,那就真地有些讓人意外了,這樣好了。只要你不阻止我們。我們可以放你一馬,畢竟大陸從古至今,還未有人能夠真正魔武雙修成過。”他說這話時,神情極為自負,似乎並不把荊守放在眼里。

    “是嗎?那也要你們有這個實力才行。”荊守淡淡道,他的淡漠,倒是與預言師阿莫言的自負針鋒相對。

    瑪莉亞看著荊守淡漠的神情,暗忖道︰“看珍妮弗的神情,她找荊守來時。似乎並不知道荊守是魔武雙修。那麼她之所以找荊守來,是因為荊守在武一方面有著不錯地實力。如果他真的是掌握了元素之心,那這麼來看的話,他還真是可怕!”

    心里想著,瑪莉亞倒是舒心不少,不管怎麼說,這樣一個實力強勁的人並不是她的對手,而是要保護她的人。

    “這樣啊,那倒是可以試試。”魔法師老頭聽到荊守的話,饒有興趣道,說著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荊守整個人就被水更包圍住了。

    水從荊守地四周壓下,就如無數地大浪從不同的角度朝他拍打而去,不是別的,正是水系中等魔法水噬,當然,這並不是普通的水噬,而是在上面加了極為高深的技巧,那就是斯皮亞革派水波流。

    荊守是知道斯皮亞革派水波流的,由于娑羅是水系魔法師,以前他向娑羅討劍魔法時,娑羅曾跟她說過這個知識點,照娑羅所說,斯皮亞革利用看到大海漲潮時的靈感,于是想到給予水系魔法加上如波浪似和的流動力量,經過長久的嘗試,最終發明了以其水波流這個技巧。

    象水系魔法中,原本一個普通地冰箭,因為加了這個水波流,水箭地速度不斷變塊,而且在擊中對方時,更是能夠象炸彈一樣爆破,進而進一步對對方造成傷害,可以說,因為水波流等技巧的衍生,讓原本稟承水元素柔和地水系魔法也擁有了巨大的威力。

    荊守當然不會當場指出魔法師老頭所使水噬里添加的魔法技巧來顯示自己的博學,而是在被水噬所包圍的一瞬間,使出了火系魔法地獄之火。

    立時,一股雄雄大火從以他為中心的地面憑空衍生了出來,迅速順著他的雙腳蔓延到他的全身,迎上了那些朝他吞噬而來的水。

    只聽滋滋之聲不絕于耳,水噬所生出的水在一瞬間就全部變成蒸氣消失在空中。

    在使出地獄之火時,荊守已然決定會盡力用魔法跟魔法師老頭交手,要知道他學了大量的魔法,一般和人交手時,鮮有使用魔法,就算使用,也僅僅是使用一些類似于風刃這些的低級魔法,反正在場的人都知道他魔武雙修了,他也就沒有必要隱藏自己魔武雙修的這個秘密了。

    只是會盡力用那並不代表著只會用,他仍然會使用武技,因為這不是游戲,而是生死絕斗,容不得半點輕敵,就算對方是一個普通人,他也絕對不會犯這種致命性且低級的錯誤!

    “看來他的魔法造詣不低啊!”魔法師老頭看到荊守的反應,忍不住在心中贊了起來,地獄之火並不是低級的魔法,那是火系魔法中的中級魔法,荊守能夠如此輕松使用出來,可以肯定的是,荊守有和他一拼的實力。

    他這一擊的作用他心里最清楚,這算是試探的,就是試試荊守在魔法上的應變能力和對魔法的熟練度,值得肯定的是,荊守的應變能力一流,而對魔法操縱的能力,也是一流,置于其他的,他倒沒有看出什麼。

    其實他卻哪里知道,他這一擊並沒有試出荊守真正的魔法造詣來,荊守還隱藏了他的許多能力,象剛才所使的地獄之火,其實正常情況下,荊守是會加一些魔法技巧在上面的,可是他卻沒有,原因很簡單,這里是死火山,火元素密集的地方,只要使用出地獄之火,就足以應付魔法師老頭的水噬了。

    單不論這個,荊守那豐富的魔法知識和技巧,絕不可能憑借這一支交手就能測試出來的,畢竟他可是罕見的具有三種魔法屬性!

    這之中,魔法師老頭已然對荊守繼續發動了攻擊。

    一道明亮的光華出現在魔法師的老頭上空,如果甦菲瑪索在的話,她一定會認出魔法師老頭所使的魔法是什麼,那不是一般的魔法,而是光系魔法中,難度系數非常高的穹光之箭。

    穹光之箭是借助太陽所發出的光輝,化為一柄無堅不摧的箭,然後以大氣為弓,劃破虛空而去,要知道這箭都能劃破虛空了,威力是何等之強!速度是何等的快!聲勢自不必話下,可以算得上是核爆炸的縮小型,而且是集中成一個箭型的。

    整個穹光之箭,就是威力放大數倍版的火箭筒的發射!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瞞天過海

    珍妮弗在這穹光之箭下,整個人都呆了,身形更是被穹光之箭所帶起的風勁給朝後吹去,但是荊守卻並沒有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他伸手一出,抱起珍妮弗,然後順勢一起,借著穹光之箭的風勁朝身後躍去,落到了一旁。

    在這之中,他清晰的看到穹光之箭經過的地方,地面上赫然有著一條極深的溝壑。

    “想躲,可沒那麼容易。”邊上的魔法師老頭看到荊守的行為,忍不住在心里笑道,他這穹光之箭可不是想躲就能躲掉的,因為這穹光之箭下,他加了一個技巧,那就是施奈德吸附性,把目標的氣息鎖定,穹光之箭若是沒有踫到目標,是永遠不會停歇的,而這代表著穹光之箭能夠追蹤。

    荊守在落地後朝另一邊躍去時,也發現到穹光之箭有追蹤的特性,他當機立斷,抱著珍妮弗朝邊上的魔法師老頭躍去。

    魔法師老頭看到荊守朝自己二人躍來,一眼就看出荊守的目的,他豈會讓荊守目的得逞,一個水系魔法水漫天下就使出,頓時在他和阿莫言面前堅起了一道高數十丈的水壁,然後水壁咆哮般朝躍過來的荊守轟去。

    這陣仗,頗有水漫金山之勢。

    “這就是高級魔法師的厲害啊!”荊守心里感嘆道,對付這樣的魔法師,連近身都難啊,而對方卻能瞬間使出翻天覆地的魔法。

    如果他沒有掌握元素之心倒好說,他指不定會強行沖入這從天俯沖下的水來,然後趁機接近魔法師老頭並對其發動攻擊,可是他掌握了元素之心,而且在魔法上還有著不小的造詣。他非常清楚,若是這樣做了,那就是自找死路。

    首先是這俯沖而下的大水地沖力,聽著那水浪濤天的響聲就知道,這沖力絕對不會亞于身中一劍的。再者,若是進入到大水里面。就算能夠承受得了那強大的沖力,可是施展這個魔法的魔法師由于掌握了元素之心,能夠在瞬間借水變化出別地魔法來。讓人防不勝防啊。

    最好的選擇就是躲開,要是被這大水給淹著了,那真地就是自己給自己挖坑——找罪受!

    前有水漫天下,後有穹光之箭,而且無論向左還是向右扇,橫幅巨大的水漫天下都能淹著,而向後的話,那根本不用想了,原本就是和穹光之箭相差一點距離,這一向後。不等于是把這絲距離給弄沒了嗎?

    以穹光之箭地速度。是不可能再有機會向後面別的地方逃走的。

    可以這麼說,現在荊守已然陷入了一個絕境之中。

    作為進攻的發起者,魔法師老頭早就料到會有這個結果,所以在使出水漫天下時,他早早就露出了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他會怎麼辦?”綠巨龍瑪莉亞看著身處陷境的荊守,眼見那水漫天下和穹光之箭就要齊齊轟中荊守,整個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只差沒有跳出來,它不希望荊守死在這兩個魔法下。因為要是這樣的話。那代表著她必須得交出永恆之號來,因為現在她不是一個人。她有孩子!

    奇跡般的是,在關鍵時刻,荊守整個人卻憑空消失在了空中。

    “哦,居然還擁有風屬性!”觀注著場中情況的魔法師老頭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中朝自己俯沖下來地荊守,忍不住出聲道,以他地眼力,自然看的出,荊守在剛才緊張的一瞬間,利用風系魔法風之翼飛到了空中,逃過了一劫,可是就算如此,穹光之箭並沒有因此就停了下來,仍然追蹤著荊守。

    在邊上水漫天下魔法所生起的水落地時,魔法師老頭再一次使出了一個高級魔法,那滿地的水流疾速旋轉了起來,瞬間形成了兩條水龍,動如脫兔般迎向了荊守。

    “當心,是水龍卷!”綠巨龍瑪莉亞提醒道,在她出聲中,那兩條原本飛向荊守的水龍赫然纏在一起,然後旋轉著朝空中落下的荊守迎下,生出了令天地為之變色的水龍卷,一個由水所形成的龍卷風。

    荊守冷哼一聲,你能施展出如此多地高級魔法,難道我就能不能?

    在他這一聲冷哼中,整個洞窟開始晃動了起來,轟隆隆聲不絕于耳,無數地石頭在洞窟晃動中滾落下來,發出巨大的響聲,而這之中,洞窟地地面突然裂了開來,無數的熔漿出現在裂口下,一些熔漿更是因氣泡的原因,濺落了出來。

    正是使了一個火系魔法中的高級魔法爆裂之火!

    “不好!”邊上的魔法師老頭臉色一變,沒有一絲猶豫,抱起他身形的預言師阿莫言身形一起,赫然使出了之前荊守所說過的風之翼飛向了洞窟出里處。

    原來他也是三種屬性的魔法師,他擁有的三種屬性是風、水、光。

    在魔法師老頭抱著阿莫言飛向邊上時,只聽轟的一聲,洞窟里的熔漿爆出了出來,那雄雄的火焰如翻江倒海般噴出,瞬間淹沒了魔法師老頭所使的水卷風,更是淹沒了荊守,也淹沒了轟向荊守的穹光之箭。

    “這小子倒是聰明的很。”被抱到一旁的預言師阿莫言看到那朝空中噴去卻並沒有流出火山外的熔漿,忍不住贊了起來,盡管在這些魔法上他並不在行,可是他卻知道,有了這些熔漿存在,荊守使用起火系魔法來是事半功倍。

    作為對魔法造詣非常深的魔法師老頭卻知道為什麼那些熔漿沒有噴出去,皆是因為荊守利用其掌控魔法元素的能力,生生掌控了這些熔漿,如果熔漿換成是水,那麼他也可以隨心所遇的掌控,而且荊守利用自己掌握元素之心的這一點。可以非常輕松的讓熔漿不會傷害荊守。

    珍妮弗原本見自己被熔漿所吞沒,整個人怕的要死,渾身都在發顫,更是閉上了眼楮,可是她卻遲遲沒有感到疼感。此時她睜開眼楮,卻見自己身處熔漿之中。整個人卻一點事也沒有,這讓她感到非常地奇怪,待得看到身邊荊守那張淡漠的臉後。她這才意識了過來,知道是荊守的原因。

    “想不到他居然真的掌握了元素之心!”能夠深處熔漿中而沒有任何事,珍妮弗自然知道,這需要能夠和火元素融為一體,她是沒有這個可能性,所以只有荊守了,而這就直接證明了荊守在魔法上的深度。

    事實上,就算聽到荊守所說地,珍妮弗一開始還是不相信這會是真的,要知道荊守掌握地不是別的。而是元素之心啊。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居然掌握了元素之心,這簡直不可思議。

    之所以會有這樣強烈地反應,其實也是荊守害人,因為之前荊守在武技一方面表現出來的高強實力讓珍妮弗印象太深了,先入為主的情況下,珍妮弗只認為荊守就算是雙修,那也是在武技方面實力超群,置于魔法。@@頂多也就是不錯。

    在珍妮弗滿臉子想的都是荊守的事情時。荊守看著邊上的魔法師老頭和預言師,讓自己整個人落在地上。而在落地時,他已然無聲無息的朝魔法師老頭和阿莫言二人施展了魔法。

    五個耀眼的亮點在熔漿中閃現,只聽一聲破空長鳴傳出,一只火紅的巨鳥從熔漿中疾速飛出,正是火系魔法中令人聞風色變的烈焰鳥。

    烈焰鳥地咒語是這樣地︰最靠近神之靈域的閃亮天使啊,請暫時放棄你自傲的身份,卑躬屈膝在這五芒星的王位前,並同時綻放最輝耀的光之魔力!恣意倘佯不受拘束的風之精靈啊,傾聽我的敘述,在此地凝聚那狂暴的龍卷之力,屈死,我將不在禁錮你一分一秒!請付出你每一粒分子所蘊含的烈炎之力,以你赤誠地血紅之心,以火之獄炎在此空間焚毀,並在我眼前浴火重生吧!

    這是一段冗長地咒語,可它說明兩個問題,那就是烈焰鳥接近神之靈域,確切來說是其力量,另一個就是這個魔法不簡單,沒有哪一個簡單的魔法需要如此長地咒語!

    烈焰鳥的不簡單甚至乎可以從魔法師老頭神情中看出,此前一直神情輕松的魔法師老頭,此時此刻臉色變得無比的凝重。

    在場的人,其實對于烈焰鳥都非常清楚,那已然不是高級魔法那麼簡單了,那是禁咒!

    荊守居然使出了火系魔法師中的禁咒,那麼他在魔法上的造詣,已然臻至法聖級別的境界,一般的法聖還使不出禁咒來,只要法聖末期,也就是快臻至法神的那個境界,才能使出禁咒來,可是荊守卻使出來了。

    這讓在場的人都為之感到無比的震驚,一個才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居然達到了法聖末期級別,而且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年輕人還是魔武雙修!

    事實超出了在場眾人的想象!

    這個時候,魔法師老頭整個人開始變得明亮了起來,明亮的光輝從他身上升起,開始照亮整個被火光所籠罩的洞窟,一股詳和的氣息開始在空中彌漫了開來,讓人感受到了不凡。

    “是光系禁咒輝耀天堂!”綠巨龍瑪莉亞驚呼道,傳言輝耀天堂能夠借且光明神的力量,達到可以統治天堂的力量,光是這簡單的描述,就足以說明輝耀天堂這個禁咒的厲害。

    兩個禁咒相撞,到時所產生的破壞力絕對驚人,瑪莉亞根本不認為自己有能力在這樣兩個禁咒踫撞所產生的破壞力下有生還的機會,可是荊守和魔法師老頭玩命了,以它的能力,就算想阻止也不可能阻止的了啊!

    別說瑪莉亞,就是和魔法師老頭在一起的預言師阿莫言見到這一幕臉色也是大變,他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兩個禁咒的使出,只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兩敗俱亡,如果一方面的能力強一些。或許有一方只是重傷,可是這樣的話,邊上的綠巨龍卻根本沒有生還地機會!

    那讓他們到時怎麼尋找永恆之號!

    “該死,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應該放任他們兩人交手了!”阿莫言心里萬分懊惱道。知道現在無法阻止事情發生的他,也只能祈禱自己伙伴所使的輝耀天堂比荊守的火系禁咒烈焰鳥的威力要強。要不然恐怕連活命地機會也沒有了。

    珍妮弗也是呆了,她想不到魔法師老頭會是使出了光系禁咒輝耀天堂,作為一個擁有水和光兩種屬性的牧師。她自然聽說過光系禁咒魔法輝耀天堂,如果魔法師老頭所使地是光系禁咒魔法輝耀天堂,那麼事情就大發了。

    “怎麼會這樣呢?”珍妮弗喃喃道,她可不想死啊,她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啊!還有很多很多的東西要享受啊

    在在場地人都把心思放在烈焰鳥和輝耀天堂相撞時,荊守則放下了抓住珍妮弗的手,然後身形一起,整個人如鬼魅般朝熔漿外躍去,由于他出熔漿前,已然給火元素下了命令。自然而然。身處熔漿里的珍妮弗不會有事。這個不會有事也不是一直沒有事,還是有時間間隔的,只要過個二、三分鐘,當火元素被熔漿火化後,要是在這之前珍妮弗還沒有從熔漿中出來,抑或是得到荊守的保護,那麼珍妮弗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被熔漿所吞沒。

    只是對于荊守來說,這二、三分鐘對他而言足夠了。從熔漿里出來。只不過眨眼的功夫,他來到了正在施展輝耀天堂的魔法師老頭身前。然後朝其使出了快而準的一刀。

    魔法師老頭想不到荊守會有此一招,好在他始終是魔法高手,瞬間就停止了輝耀天堂的施展,而是使出了一個比魔法盾的防御力還要強地極光之壁出來。

    極光之壁並不容易施展,這個魔法需要聚集大量地光元素,好在魔法師老頭剛才施展輝耀天堂時,光元素現在滿處都是,自然是能夠輕松施展出極光之壁這個高級的防御魔法。

    極光之壁的防御力毋庸置疑,可是這就象一個光罩一樣,需要時間來聚合,這個對于別人來說,倒不算什麼,可是對于荊守來說,這就是機會,眼看極光之壁就要把整個魔法師老頭給護住,在極光之壁彌合的一瞬間,他手中的暗羅刀一個變化,頓時趁極光之壁彌合之際,給了魔法師老頭一刀。

    呃,一聲悶哼聲從魔法師老頭嘴里傳來,雖然他被極光之壁給護住了,可是整個人的胸口卻被荊守砍的見血了。

    外人不清楚魔法師老頭的狀況,可是魔法師老頭自己卻非常清楚,荊守這一刀並不只是在他身上刺了一個傷口這麼簡單,一股氣勁從荊守暗羅刀上傳出,生生震得他五腑六腑俱斷,他只是剛一反應過來,整個人就斷氣倒在了地上。

    把魔法師老頭干掉後,荊守並沒有輕松下來,恰恰相反,他此時此刻反而心中感到一緊,不用想,他知道那肯定是阿莫言對自己使用了預言術,他當機立斷,整個人一個後撤,朝邊上的熔漿退去,瞬間進入了整個熔漿里面。

    之所以這樣地原因是,時間不夠了,倘若他對阿莫言也發動攻擊,那樣地話,到時他就會沒有時間回到珍妮弗的身邊,他不可能會用珍妮弗地死來換取對阿莫言的進攻機會,更何況,阿莫言的預言術實在有些太過詭異,在不了解的情況下,他自然選擇後退。

    但是在荊守後退的時候,那只烈焰鳥則攻向了阿莫言。

    阿莫言看到朝自己飛來的烈焰鳥,也是一驚,眼看那烈焰鳥就要飛到他的身上了,求生的本能讓他顧不得多想什麼,身形一倒,一個驢打滾朝一旁滾過去,險險躲過了烈焰鳥的一擊。

    在阿莫言滾走後,烈焰鳥並沒有尾隨襲擊,而是擊在了阿莫言原本所站位置的後面的石岩上,頓時火花四濺,烈焰鳥變成點點火苗後然後消失在空中。

    “怎麼回事?”看到這一幕的瑪莉亞一臉疑惑道,不明白為什麼烈焰鳥居然如此不堪。

    邊上剛起的阿莫言看到烈焰鳥消失,倏地醒悟了過來,對荊守道︰“你並不是真正使出烈焰鳥,而是利用你對火元素的掌控,制造出烈焰鳥的假象來騙了我們。”

    “可惜你明白的有些晚了。”整個人融在熔漿里的荊守淡淡道,他的話,無疑證實了阿莫言所說之話的真實性。

    其實荊守倒是想使烈焰鳥,可是能力不到啊!他還沒有到那個級別,好在這是個死火山,借著那濃厚的火元素,他利用火元素制造出一個烈焰鳥來,以掌握元素之心的他來說,把一個大火球變成一個烈焰鳥來說,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如果光是用大火球來變,自然不可能瞞的過魔法師老頭,所以荊守要制造出那個氛圍出來,在制造出烈焰鳥來後,他又利用風系魔法制造出氣勢,利用雷系魔法制造出聲勢,三管齊下,總算是達到了瞞天過海的效果。

    整個制作的過程是極為復雜的,這都得得益于荊守基礎功的扎實,想他跟娑羅學習魔法時,那可是用功的很,並不會因為自己的特殊使得自己在魔法上的修行進度快而有所懈怠,就這一點的用功上,連身為老師的娑羅也是對荊守自嘆不如。

    當然,如果光是這種程度,那還是遠遠不夠的,並不是荊守的表現能力太差,而是魔法師老頭的魔法造詣太高,再者,魔法師老頭也是擁有風屬性的魔法師,因該能有所察覺的。

    之所以能夠瞞過魔法師老頭的關鍵不是別的,而是荊守所使用的技巧。

    荊守所使用的技巧不是別的,而是組合疊加!

    他把火魔法、風魔法、雷魔法三種組合疊加在一起,于是魔法師老頭就看走眼了。

    對于組合疊加魔法來說,荊守並不是很懂,他以前嘗試過,但也僅僅是把風丸疊加在小火球里面,別的根本無所進展。

    但是跟著娑羅去地下城里走了一趟後就不一樣了,荊守接觸了組合疊加魔法,然後又跟隆科在城堡里找到了一本《論組合疊加魔法的概論》。

    原書荊守並沒有拿,而是給隆科的,不過他卻手抄了一份,以他的記憶力,就算是手抄,他卻也把那本書的大致內容給記了下來,可以坦率的講,至少有七、八成內容左右。

    盡管他沒有專門花時間研究,可是必須得承認,他有些這些東西,要知道在地下城那地道中所遇到的那由組合疊加魔法形成的奇象,對荊守來說,實在是太震憾了,那不可能讓他不想那時的感受,也正因為如此,坦率的講,他還是有些花心思的。

    在剛才,荊守突然靈光一閃生出烈焰鳥的大膽想法,于是他就照著書上的組合疊加魔法技巧把個假冒偽劣的烈焰鳥給施展了出來,也是他有心,其實魔法重在精神,很多時候是需要借助靈光一閃的,荊守就是深知這一點,才會大膽使用的。

    幸運的是,他成功了!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2:10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6 03:22 PM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黑洞

    天才是百分之一的聰明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

    這句出自愛迪生的名言,權釋著一個永恆不變的真理,荊守能夠憑借一時的成功,自然是和他平時的努力分不開的,雖然可以說是運氣,但他也不會妄自菲薄到否定自己努力取得的成就。

    組合疊加魔法的確是一種高超的魔法技巧,它的使用,讓荊守感覺到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感覺,甚至乎,他會不期然想起諾里克那神乎其神的一劍。

    一想到那一劍,他心里就變得很玄妙,一下就整個人呆了。

    靈感,瞬間的靈感讓他捕捉到一些玄妙的東西,可是他試圖去分析時,那份靈感又飄無虛渺的離開了。

    “可惜!”荊守心中忍不住嘆道,若是能夠抓住剛才的那份感覺分析出一些東西來,諾里克那一劍的境界,將不再是他所不可觸摸的世界了,他整個人的實力也會為之上一個台階的。

    荊守心里雖然覺得可惜,可是他絕對不會為此就多愁善感了起來,他現在的心神放在了洞窟外,因為他已然察覺到外面正有人趕來,而且是越來越接近。

    “看來剛才的打斗把亡靈法師那群人給引來了。”荊守心里道,知道還有硬仗要打,這樣也好,索性一並解決,那樣就可以順利完成這次任務了。果不其然,過不片會,幾道身影就出現在洞窟邊。

    “亡靈法師!”綠巨龍瑪莉亞看到來人,臉色不由一變,由于之前和亡靈法師交過手,在他手上吃過大誇的它自然是不能保持鎮靜,而之所以會如此。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瑪莉亞身上的傷在亡靈法師的到來後,腐蝕的速度居然加劇了,這讓它的心神不由為之緊張了起來。

    邊上的預言師阿莫言看到來人,也是出了一絲異色,因為在亡靈法師身邊,赫然有著傳說中地石魔。

    “這下慘了!”珍妮弗在心里暗叫不妙道,荊守剛經過和魔法師老頭的激戰,估計戰斗力下降不少。現在又來勁敵,再加上邊上能力神秘的預言師阿莫言,形勢不太好。

    生意人終歸是精明,在暗道不妙時,她就開始在心里盤算著如何讓阿莫言和亡靈法師來個你死我亡。

    荊守打量著亡靈法師一行人。確切來說,亡靈法師不能算是一行人,因為除卻亡靈法師一人外,其它的都是他所召喚出來的召喚獸,一個魔法免疫的石魔,幾個死靈法師,這份陣容。光是一個石魔就足夠令人頭痛了。

    亡靈法師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瘦扁老頭,他的身形很矮,不足一米六,以荊守的目測來看,大概在一米五五左右,他拿著一根用骨頭做成地魔杖,那骨頭很長。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肋骨,在骨頭上的上端,則有一個細小的骷髏頭,整根骨頭所制的魔杖,在他那黑色地衣袍映襯下。倒是十分的顯眼。

    他留著蓬亂的頭發,一張滿是皺紋的干扁的臉看起來有點象死人一樣,或許是因為是死靈法師的緣故,使得他整個人都有著一種陰森之氣。在他邊上的石魔,個頭比他還要略高一些,全身都是有青灰色地石岩所組成,這石魔和荊守在地下城的城堡里所見的石魔就有著極大的區別。因為他的眉宇之間有靈氣。不象地下城城堡里的石魔一樣,面無生氣。

    這就是二者的區別。一個石魔有心智,另一個石魔沒有心智。

    在亡靈法師地另一邊,則是一字排開的三個死靈法師,三個死靈法師都是由屍體所生,他們跟亡靈法師還有石魔站在一起,是那麼的耀眼,原本很簡單,死靈法師的雙手都被一團顏色不一的光所簇擁著。

    其中一個手上地光團是綠色的,通過看書有著豐富的魔法知識的荊守知道,那代表著這個死靈法師是毒系死靈法師,專門施展一些毒法術,這個毒法師也只有死靈法師的召喚屍有,人類根本不可能也象毒系死靈法師一樣施展毒魔法。

    毒系死靈法師之所以能施展毒魔法,那是亡靈法師的功勞,亡靈法師先是尋找一具毒藥師的屍體,然後利用毒藥對屍體進行遂煉,再利用屍氣、戾氣等填充,于是這個毒藥師就成了一具毒屍,然後再利用高深地亡靈召喚術對這毒屍進行燻陶,那麼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毒系死靈法師過地死靈法師手上的光團是水藍色地,不用看也知道是水系死靈法師,水系死靈法師過去的則是一個手上擁有火紅色光團的死靈法師,很顯然,它則是火系死靈法師。

    死靈法師帶著他的亡靈軍團來到場邊,看著場上的情況,笑道︰“這里還真熱鬧啊!”雖然他的話再正常不過,可是由于他的聲音有些陰戾,聽在眾人的耳里,倒是頗為的不適。

    “的確如此啊!”珍妮弗想接話,可是她的話根本傳不出去,她這才憶起自己是跟著荊守呆在熔漿里,心里別提多洩氣了,連話都不能說,還談什麼挑唆別人啊!

    預言師阿莫言看著死靈法師,笑了起來,道︰“的確很熱鬧,不過我想這不是你所希望見到的,因為有人會阻止你對綠巨龍下手。”

    “是嗎?”死靈法師毫不在意道,眼楮望向了在熔漿里的荊守和珍妮弗,然後目光又轉到了邊上躺著的綠巨龍瑪莉亞身上。

    當他的眼神放在綠巨龍瑪莉身上時,荊守適時的拉著珍妮弗躍到了瑪莉亞身前。

    荊守拉著珍妮弗出來,也是情非得已,以他的眼力,他看的出,死靈法師準備對他的死亡軍團下令攻擊瑪莉亞,而應承珍妮弗要保護瑪莉亞的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管了。

    看到荊守的出現,死靈法師桀桀笑了起來。一臉輕蔑道︰“怎麼?難道你想阻止我?”

    “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視他,這個年輕人不但魔武兼修,而且魔武兩方面的能力,都不簡單,我身邊地伙伴就是最好的例子,要知道他可是一名達到末期級別的法聖。”預言師阿莫言出聲提醒道。

    死靈法師出了一絲訝色,道︰“是嗎?真能魔武雙修?”在他說話之中,他邊上的石魔已然一溜煙來到了荊守的身邊,霍然朝荊守揮出了極為凌厲的一拳。===

    石魔的身形是比死靈法師略高一點。它整個身形是和人類差不多的,不過它相當的強壯,就是一個普通瘦人地充氣版。

    眼見石魔的攻擊龍來,荊守腳步只是一移,就輕松躲過。而在他躲過一擊後,石魔又一溜煙回到了死靈法師身邊。

    亡靈法師略為驚奇的看著荊守,對于自己召喚出來的石魔的厲害,他是非常清楚地,剛才石魔那出其不意的一記偷襲,可以說相當了得,許多黃金劍士在這一招下。就算能夠應付下來,也不可能很輕松,可是看荊守輕松的神情,顯然其實力比起許多黃金劍士來說要高明。

    聯想到阿莫言剛才所說的話,亡靈法師對荊守倒是看重了起來,一個在武技方面有著如此不凡的身上,再加上在魔法上能夠擊殺一名達末期的法聖。這樣的對手,絕對不可能輕視地了的。

    他倒並不懷疑荊守在魔法方面的能力,畢竟來之前,他可是看到荊守摟著珍妮弗的腰從熔漿里出來,那證明荊守的魔法能力能夠讓他融火于中。足見其魔法造詣不凡了。

    珍妮弗從熔漿里出來,已然可以說話了,可惜的是剛才她並沒有機會說話,現在見亡靈法師停下了攻擊,連忙出聲道︰“你不覺得你現在變成了一顆棋子了嗎?一顆被預言師操縱的棋子!”

    亡靈法師朝邊上地阿莫言望去,道︰“想不到你居然是預言師,能夠和一個名到末期的法聖來這里。想來自身的實力不錯。”

    阿莫言笑了起來。道︰“我們的目標是綠巨龍,若是沒有一點實力。難道敢來嗎?這一男一女在這的目地是為了保護綠巨龍,而你我則是為了綠巨龍而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把他們解決掉,到時我們的事情再另說。”

    亡靈法師桀桀笑了起來,開心道︰“不錯不錯,真的不錯。”說著他的臉色一沉,冷哼道︰“不過我安德魯斯要的東西,又豈需要假手他人之力!”

    “好也好也!”珍妮弗在心中叫了起來,開什麼玩笑,這阿莫言可是神秘莫測的預言師,實力肯定不弱,若是他和亡靈法師交手起來,那麼等他們兩個人斗個你死我活時,事情對他們就有利多了,她自然開心。

    阿莫言笑了起來,道︰“那樣地話,我退出如何?”

    “果然是個人物!”荊守看著阿莫言,心里忍不住贊道,這個阿莫言對場上地局勢倒是看的十分透徹,知道留在這里不但不能得到所要地東西,反而會搭上性命,居然直接退出。

    亡靈法師安德魯斯毫不給阿莫言面子道︰“快滾,少在這里礙眼!”

    “你要是放走他,那就是給自己找罪受啊,萬一他到時從你背後捅一刀呢?”珍妮弗出聲道,她絕對不會相信阿莫言真的會離開,所以試圖說服亡靈法師安德魯斯。

    亡靈法師安德魯斯一臉自負道︰“那樣又如何?”

    在他說話的時候,預言師阿莫言已然朝洞窟外離去了。

    “荊守……”看著阿莫言離開,珍妮弗不由朝邊上的荊守望去,荊守卻並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安德魯斯。

    砰!一聲爆破聲響起,阿莫言身邊的魔法師老頭如鬼魅般一個起身到了阿莫言的身後,阿莫言整個人被震發了出去,然後重重倒在了地上,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而他的後背,已然被爆的血肉模糊,卻原來是亡靈法師趁其不備。利用魔法師老頭的屍體施展了屍爆之術。

    “可怕的人!”荊守給亡靈法師安德魯斯熄義道,雖說安德魯斯手段有些卑鄙,可是這樣不按章法出牌地人,往往最難應付。

    安德魯斯桀桀笑了起來,朝珍妮弗道︰“現在好了,沒有後患了。”

    不知為什麼,珍妮弗被安德魯斯看的心里直冒寒氣,身形忍不住朝荊守靠了靠。

    亡靈法師安德魯斯桀桀笑道︰“上次被你和綠巨龍逃走,這次可不會這麼簡單了。”

    說起上次事來。其實也是驚險的很,那個時候,安德魯斯在和綠巨龍瑪莉亞戰斗,珍妮弗可是在旁邊的,她親眼看到瑪莉亞豁出老命和安德魯斯拼斗。可是上手只不過幾下就被打得落花流水,好在瑪莉亞那個時候把安德魯斯誘到一個魔法陣里,她和瑪莉亞這才逃過一劫,受了傷的瑪莉亞躲進洞里,而她則回帝都尋找救兵。

    由于遭遇安德魯斯時那次,瑪莉亞為了保護珍妮弗而受了傷,珍妮弗並沒有畏懼安德魯斯。而是直接叫著荊守過來,畢竟荊守之前曾輕松對付過一個亡靈法師,她相信荊守的實力,只是之前他所見到安德魯斯,安德魯斯並沒有召喚出石魔和亡靈法師,所以她是大大低估了安德魯斯的實力。

    來到山里後,前後兩次遇到的敵人都非常強勁。再加上聽到永恆之號的事,她這才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慶幸地是,這些困難都被荊守應付過去了,而且她也知道荊守是一個魔武雙修的高手。這也算是一個意外的驚喜。

    現在在感到害怕時,她不由把目光望向了面前的荊守,卻見荊守一臉的平淡,仿若天塌下來都由他頂著般,心里不禁暗忖道︰“看荊守地樣子,似乎並不懼旁面那死家伙,也許。他真的能夠應付對方也說不定。”

    “誰說過要逃呢?”打斗一向很少說話的荊守此時冷冷出聲道。居然直接針對安德魯斯。

    安德魯斯聽著荊守的話,哦了一聲。道︰“是嗎?不錯不錯,這樣最好,那樣這次我將會有一個新的收獲,桀桀,用一個魔武雙修的高手來煉制,那真的令人期待,只要到時我給你注入暗黑力量,你將會成為一個恐怖體,哈哈,當我擁有了一頭屍龍和一個擁有三種力量地喪屍,然後又有永恆之號,以龍族的力量,大陸又還有誰人能阻我呢?到時整個大陸還不是乖乖入我手。”

    說著安德魯斯狂笑了起來,笑聲說不盡的放蕩,說不盡的囂張,仿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就憑你個小矮子,還想妄圖稱霸大陸,真是癡人說夢。”荊守反諷道,他之所以會和面前的安德魯斯浪費口舌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試著激怒安德魯斯,安德魯斯有著魔法免疫地石魔,又有著亡靈法師,可以說是不容易對付的,再加上其對付阿莫言的手法,可以很肯定的說,安德魯斯是一個善于心計的人,那絕對不是一般難地對付,而是超難,甚至乎,一個不好就可能翻船啊,畢竟安德魯斯能夠召喚出石魔,那代表著他在暗黑魔法上的造詣絕不簡單!

    慢著!荊棘守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關于娑羅,娑羅現在修習的是暗黑魔法,這讓他不由自主的和安德魯斯爭霸大陸的事情聯想在一起,會不會娑羅也是和安德魯斯有著一樣的野心和目的呢?

    遙想數千年里,黑暗精靈一族地黑暗精靈王挑起了整個亞比斯大陸地戰爭,荊守覺得這樣的可能性極大。

    沒有給荊守多想地機會,安德魯斯出聲打斷了荊守的思緒,“年輕人,我不得不承認你的嘴很厲害,我希望你的實力有你的嘴巴那樣厲害,那樣我就不置于太泛味了。”放心好了,矮子,不說別的,他會讓你見識為什麼你這麼矮,而他是那麼的高大的。”珍妮弗笑眯眯道。

    安德魯斯聽到珍妮弗的話,臉色不太好看了起來,冷哼道︰“那我就試試。”在他說著時,他身邊的亡靈法師已然朝荊守揮出了魔法,石魔更是如鬼魅般攻向了荊守。

    “荊守!”眼見此,珍妮弗不禁朝荊守望去,可是她並沒有察覺。在這個時候,在她和荊守所站的前面,一道風牆出現在空中,卻原來是風系魔法風之壁,風之壁把亡靈法師所使出的魔法統統擋了下來。

    風之壁只是擋住了亡靈法師的魔法,不過卻沒有擋住石魔,因為石魔的速度太快了,眼見石魔攻上來,荊守拿出了暗羅劍。一劍迎上了石魔。

    暗羅劍削鐵如泥,他想看看是否能夠把石魔給廢掉。

    以荊守地見識,他當然知道由于安德魯斯的存在,要想對石魔造成傷害是不可能,就算石魔被砍掉一半。石魔也能夠利用和土相融的特性,然後快速從土地里吸收土元素使得自己的身體復原,這就是有召喚主和沒有召喚主的存在,沒有召喚主的存在,石魔根本不可能吸收土元素復原,那樣就只要把石魔的身體給擊碎就好。

    明知道這樣,荊守還想仗著暗羅劍的鋒利干掉石魔。是不是有點傻?

    答案當然是不了,狂風刀法有一個要點就是快,要不然不能體現風的特性出來,荊守出刀很快,他想看看自己在一瞬間就把整個石魔給廢掉。

    如果能夠廢掉,那是非常有利地,因為身為召喚主的安德魯斯要想再召喚出一個石魔來那就不是想召就召的了,要知道召喚石魔雖然不是暗黑魔法里的禁咒,可是所耗費的暗黑力量絕對不會亞于一個魔法師使用禁咒所耗費地精神力。

    所以一般的亡靈法師,都不會在和人打斗時召喚出石魔,而是事先召喚出石魔來。一個召喚出來的石魔,能夠維持七天的時間,七天後,石魔將會消失,然後需得重新召喚。

    如果事情能真的發展到讓安德魯斯重新召喚一個石魔,荊守是求之不得的,他相信他能夠在躲閃著石魔時。順手干掉已然失去太多暗黑之力的安德魯斯。只要干掉安德魯斯,失去了召喚主地石魔。對他而言要除去那簡直是再輕松不過了。

    “想和石魔拼斗,開什麼玩笑。”看著提劍迎上石魔的荊守,安德魯斯忍不住在心中冷笑道,他倒要看看荊守有什麼能耐才。

    荊守刀出到一半時,開始加速了,只見他那把黝黑不起眼的暗羅刀,瞬間在空間消失了。嗤嗤之色響了起來,但見荊守面前土屑四濺,龐大的石魔在一瞬間開始不斷變小。

    “這家伙難道想……”看到這一幕,安德魯斯眼底出了一絲驚色,利用速度,在一瞬間把石魔給廢掉,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安德魯斯甚至親眼見過,可是那至少是數一數二的劍聖級別的牛逼人物才能做到,他當然料不到荊守這個二十七、八歲地年輕人也會來這一手。

    安德魯斯始終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物,他迅速就下了指示,眼看著石魔只剩下一個小手那麼大時,石魔開始疾速復原了起來。

    “哎,想不到火候差這麼多。”荊守嘆息了一聲,停止了對石魔使用的狂風刀法,這個時候,他所設的那個風之壁也被安德魯斯的三個亡靈法師給攻破了,只見火紅色、水藍色、綠色三種色彩地魔法朝他和珍妮弗以及他們身後躺著的綠巨龍瑪莉亞轟來,來不及多想,荊守再一次施展了風之壁,及時護住了那些攻來的魔法。

    看到荊守處于被動,珍妮弗不禁擔憂了起來,這樣下去,遲早會頂不住啊,對方光是耗都能耗死荊守。

    她是擔心,安德魯斯卻是吃驚了,剛才要不是他反應快,暗中輔助石魔,以石魔的復原速度,根本不能趕得上荊守對石魔的摧殘速度,盡管荊守沒有象他曾經遇見過的牛逼劍聖那樣一出手就把石魔給廢掉,可是荊守的實力,卻大大出乎他地意料之外,如果荊守在魔法上地造詣真的是掌握了元素之心,那這個事實實在是太驚人了。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荊守是整個亞比斯大陸的第一人,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天才,第一個能夠魔武雙修成功的人,第一個最年輕掌握元素之心的人,甚至可能是第一個在武力方面最年輕就達到最高成就的人。

    他卻並不知道,荊守手里地暗羅刀不是普通的刀。而是由隕石鐵打造的可以削鐵如泥的寶

    “這個荊守,只要今次能夠平安度過,恐怕日後必將成為大陸第一人啊!”綠巨龍瑪莉亞雖然躺著,可是它一直把場上的情況看在眼里,心里面也忍不住發出感慨道。

    荊守在使出風之壁後,並沒有停留,而是身形一起,躍出風之壁保護的範圍內,整個人朝邊上的安德魯斯躍去。而在他躍去的同時,那復原的石魔整個龐大地身體如影隨形緊跟著。

    雖然場上沒有激烈的打斗,可是對于身處風之壁屏障後的珍妮弗來說,氣氛無疑是緊張的,她緊張的盯著場上地局勢。心里為荊守默默祈禱著。

    “年輕人,不錯不錯,很有戰略眼光。”安德魯斯笑道,整個矮小的身形在一團黑氣的簇擁下,就象搭上了筋斗雲一般躍到了一旁,躲過荊守的攻擊。

    但是荊守並沒有因為一擊落空而停下身形,他的暗羅刀順勢一滑。赫然劈向了邊上的三個死靈法師,原來三個死靈法師才是他真正的目標!

    安德魯斯嘴角不禁一揚,在兩腮揚起一道弧形時,三魔死靈法師中地毒系死靈法師整個身體突然之間放出了一股綠色的氣體,擴散到它和另兩名死靈法師四周。

    不用想,誰也知道這毒系死靈法師所放出的氣體絕對是毒氣,荊守自然是收刀後退。而在他後退時,無數的風刃憑空出現在了三個死靈法師身邊,他則是一轉身又攻向了邊上的安德魯斯。

    “居然能夠分心二用!”安德魯斯不由贊道,一邊使魔法一邊又能進行強有力的攻擊,這可不是普通人就能做到的。必須要有極為縝密地心思才能如嘴啊!可以說,在他眼里,荊守的確是一個不世的人才啊!

    安德魯斯終于親自使出了魔法,只見在他面前原本空空如野的地方,赫然出現了滿地的白骨,這些白骨不斷變多,圍住了荊守。

    “是骨牢!”邊上地珍妮弗叫道。骨牢那是亡靈法師極為實用的一招。專門用來困人,若想不被困住。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直接從骨牢里砍一條路出來,相當于面前有一座山,讓人去砍般,而且更值得一提的是,這座山還不斷的變厚,越到越後越難砍。

    之所以會這樣的原因是,由于白骨不斷變多,白骨之間相互緊密的聯系在一起,彼此間的密度變小,自然牢固度就不一樣了。

    安德魯斯這一招使地巧妙啊!骨牢困住荊守,荊守出不得,而一旁地石魔卻能融入骨牢里,對荊守展開攻擊,可以說是一下子又把開守至于極為被動的局面。

    但是安德魯斯想不到地一個變數就是荊守手中的暗羅刀,削鐵如泥的寶刀又豈是普通的刀所能比的,荊守只是一用勁,那骨牢就被其毫不費吹灰之力給砍開了一條路,他仍然躍向了安德魯斯。

    在這個時候,咕隆的聲音傳來,卻原來是安德魯斯無心顧及的亡靈法師被風刃給擊碎倒地了。

    這些亡靈法師本來就是死物,他們需要安德魯斯的控制,可是安德魯斯現在面對荊守的進攻,哪里有多余的心思管他們,自然是被荊守所放出的風刃攻個正著,在風刃的摧殘下,三個死靈法師就這樣被解決掉了。

    在荊守的緊逼下,安德魯斯終于開始動真格的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從他身上傳出,黑暗開始呈現在他的身上,然後擴散了開來,使得他整個身體都籠罩在黑暗之中。眼見到安德魯斯整個人居然釋放出一團黑暗來,感覺到極大壓迫感的荊守放棄了進攻,而是選擇了後退,他必須得退,因為安德魯斯身上的黑暗所帶來的壓迫感實在太強了,這說明了安德斯魯所釋放出來的黑暗絕對不簡單,在不了解的情況下,荊守絕對不會冒然進攻,因為把安德魯斯逼到這個份上,安德魯斯不可能不出強招的。

    退,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在荊守這一退中,奇跡般的是,石魔沒有再如影隨形了,而是站在了全黑被黑暗所籠罩的安德魯斯身後。

    安德魯斯冷冷的看著荊守,道︰“不錯,你總算逼我動真格的了。”

    “那應該是暗黑魔法里面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它能夠吞噬任何一切東西!”在荊守打量著安德魯斯身上的黑暗時,一旁的瑪莉亞出聲道。

    荊守聽到黑洞,心中不禁想起了一則傳言,傳言科學家們稱黑洞可能是通往其他宇宙的蟲洞,他並沒有繼續想下去,因為就現在的情況而言,他沒有遐思的機會,因為在他面前有一個可能要他命的安德魯斯。

    現在最實際的是先解決掉面前的安德魯斯,否則不用去想回地球的事,恐怕他將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經瑪莉亞一說,荊守倒是覺得安德魯斯身上的黑暗倒有點象黑洞,但在這個時候,安德魯斯沒有再給他繼續思考的機會,而是驅趕著他身上的黑暗朝他襲來。

    眼看著那黑暗如潮水般朝自己覆蓋而來,荊守身形一起,慌忙躲了開去,而在他這一躲之中,一股強有力的吸引吸住了他,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哈哈,在我黑洞面前,你就死吧!”安德魯斯桀桀笑了起來,這黑洞又豈是說能躲就能躲的,要知道它就算遇上光系魔法禁咒輝耀天堂,也照樣能把輝耀天堂給破除掉,對付荊守,自然不在話下了。

    在面前的黑洞下,經歷過無數次生死的荊守頭一次感到無力感,他來不及想辦法時,整個人就被那如潮水般而來的黑暗給淹沒掉了。

    “荊守!”珍妮弗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叫了起來,可是她的叫聲根本沒用,荊守被黑暗給徹底淹沒了。

    安德魯斯得意的笑了起來,道︰“不用叫了,他已然死了,被我的黑洞給分釋了,化作了塵埃了,不信你問問你身後的那條綠巨龍。”

    盡管極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可是瑪莉亞卻知道安德魯斯所說的是事實,她看著邊上朝它望過來想確認的珍妮弗,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怎麼會?怎麼會?”珍妮弗喃喃道,神情說不出的難過。

    “哈哈,放心吧,他死了你不會死,我不舍殺了你的。”安德魯斯笑道,正說著,他的臉色突然一變,而邊上的瑪莉亞也發現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在荊守剛才所站的地方,也就是現在被黑暗所籠罩的地方,一道黝黑的光芒從那黑暗里照了出來……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鐵人

    “珍妮弗,快看!”瑪莉亞朝邊上心情難過的珍妮弗叫道,以它的閱歷,它非常清楚,從黑暗里所發出的那道黝黑的光芒絕對不是安德魯斯弄出來的,要不然安德魯斯不可能會出現驚愕的神色,所以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被黑暗所吞噬的荊守!

    珍妮弗抬頭一看時,也發現到那從剛荊守所站的黑暗中發出的黝黑光芒,整個人呆呆看著那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也許,荊守並沒有死。”瑪莉亞的聲音響了起來,這讓原本沒有神采的珍妮弗的臉變得一臉的期待。

    安德魯斯並沒有在意旁邊的珍妮弗和瑪莉亞,而是心神放在了覆蓋在荊守之前所站的那片黑暗上,忍不住疑道︰“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沒有感覺到他被分釋,反而感覺到一股能量在湧動。”

    在他低聲念叨著時,覆蓋著荊守的黑暗就如烏雲般朝四周褪散了開去,出了那浮在半空中的荊守。

    此時的荊守,整個人處于昏迷的狀態,更為奇怪的是,現在的他,全身都被一個黝黑色的光球所包圍著。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在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在心中疑道,安德魯斯突然臉色不禁一變,看著荊守脖子前的項鏈,不可置信道︰“怎麼可能,他居然會擁有黑暗精靈一族的暗夜守護項鏈!難道他是黑暗精靈的人!”

    如果和荊守一起去過地下城的格麗蕾絲等人聽到安德魯斯的話,肯定會看著荊守脖子前地那竄由細小光滑的黑色石子串聯成的項鏈而起疑,因為那竄項鏈據娑羅說是叫作護身項鏈,怎麼又成了黑暗精靈一族的暗夜守護項鏈呢?

    聽到安德魯斯地話。珍妮弗和瑪莉亞也注意到荊守脖子上的項鏈,她們大抵知道荊守為什麼沒有死的原因了,原因很簡單,荊守之所以沒有死。因該就是傳說中的防御神器暗夜守護保護了他。

    對于暗夜守護項鏈,亞比斯大陸上的人並不陌生,因為他是傳說中的神器。相傳,數千年前,黑暗精靈一族的黑暗精靈王欲統一大陸,也是黑暗精靈王時運不濟,剛好遇到光明教會由一位主張和平的教皇當政,要知道在以前,光明教會並不會插手大陸戰爭的。甚至會在大陸戰爭中左右逢源。

    可是這個教皇可就不象歷任地教皇那樣做了,眼看黑暗精靈王欲發動戰爭,當是時,以光明教會教皇會首的亞比斯大陸數個高人相約一起,然後一起找上了黑暗精靈王,試圖阻止黑暗精靈王發動戰爭,以避免黑暗精靈王帶給大陸人們一場災難。

    只是黑暗精靈王性格極為孤傲,當時與教皇等一干人根本談不攏,隨後便打斗了起來,黑暗精靈王作為黑暗精靈一族最杰出的人。不但雄才武略,手底下的實力也是不一般,他以一人之力,力敵教皇等人,最後在打不過時,受重傷的黑暗精靈王更是欲圖逃走。

    但光明教會教皇豈給就這樣讓黑暗精靈王逃走,當時使了一個禁咒輝耀天堂,重傷的黑晴精靈王自然承受不了,原本在教皇等人以為黑暗精靈王必定會死在禁咒輝耀天堂之下,誰想事實卻不然。黑暗精靈王得到了一股奇力的保護。

    後面教皇等人才發現,之所以會有一股奇力,是一竄由細小光滑的黑色石子串聯成的項鏈保護了黑暗精靈王。

    為了不讓黑暗精靈王逃走,另一名魔法師也對黑暗精靈王發動了禁咒,可是奇跡般的是。黑暗精靈王地項鏈卻保護了他。

    更令人驚奇的是,眼看黑暗精靈王要逃走時,另一名魔法師施放了第三個禁咒,結果黑暗精靈王還是憑借著那串項鏈逃走了。

    後面世人才得知,黑暗精靈王的那串項鏈不是別的,而是黑暗精靈一族的族中之寶暗夜守護項鏈,傳說中的神器。

    從此。暗夜守護項鏈就聞名亞比斯大陸!

    “這家伙。到底是什麼人,不但是魔武雙修。還擁有傳說中的神器!”珍妮弗看著被暗夜守護項鏈所保護的荊守,頗為高興道,有了傳說中的神器暗夜守護項鏈的保護,那就說明荊守絕不可能死,是地,不會死!

    這個時候,原本昏迷不醒的荊守睜開了雙眼,首先入眼的是邊上一臉驚愕的安德魯斯,他不禁感到奇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奇怪歸奇怪,多年生死之戰養成的習慣讓他不會錯過任何機會,在身體沒有任何不適地情況下,他毅然選擇了出手。

    快,前所未有的快,在安德魯斯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荊守赫然一刀朝安德魯斯頭顱劈去,刀沒有一絲阻礙的劈進了安德魯斯的頭,這樣的手法荊守還是第一次用,不過沒有辦法啊,安德魯斯整個人被黑暗所籠罩,就只有一個頭在外面,不對頭動手還能對什麼動手?

    “啊!”鮮血四濺中,安德魯斯的頭就被剖成了兩半,而看到這一畫面的珍妮弗被其血腥嚇地叫了起來,忍不住閉上了眼楮,不敢多看。

    頭被劈成兩半後,原本覆蓋在安德魯斯身上地黑暗開始逐漸褪去,在黑暗消失後,頭被劈成兩半卻沒有掉下來的安德魯斯身體一沉,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邊上的石魔此時則發了瘋的對荊守發動攻擊,可惜失去了安德魯斯的石魔已然喪失了靈氣,荊守又豈會把它放在眼里,非常輕松的就把石魔給肢解了。

    整個洞窟內都平靜了下來,荊守輕松的把劍收了起來,長吁了一口氣,朝邊上的珍妮弗問道︰“珍妮弗,剛發生什麼事了。我明明記的我被安德魯斯所放出地黑暗吞噬後,整個人無力,然後被弄的昏了過去了。”

    “怎麼,你居然不知道?”珍妮弗一臉驚奇道。

    別說珍妮弗。就連邊上的綠巨龍瑪莉亞也感到不解,不明白為何身為當事人的荊守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荊守看著珍妮弗那誇張地神情,沒好氣道︰“我要知道我還問你什麼?”

    “噢,我的天啦,你要不知道你怎麼在剛才對那死矮子動手?”珍妮弗叫了起來。

    荊守很直接道︰“很簡單,因為剛才是一個殺他的好機會,所以我就動手了。”

    “他應該真的不知道。”邊上的綠巨龍瑪莉亞出聲支援荊守道。

    珍妮弗聽荊守說話的語氣,看荊守認真的神情,也猜荊守是真不知道。解釋道︰“你剛才被那矮子所弄出的黑暗給吞噬掉了,在矮子說你將要被分釋成塵埃時,奇跡般的是,你把他覆蓋在你身上地黑暗給驅除掉了,然後我們就看見被一個黝黑色光圈保護的你。”

    “是嗎?”荊守疑道。

    瑪莉亞點頭道︰“的確如此,然後安德魯斯發現到你為何會如此的原因,原來你的脖子上戴著黑暗精靈一族的族寶,也就是傳說中的神器暗夜守護項鏈!”

    “暗夜守護!”荊守訝道,不由低頭朝脖子上望去,看到那一竄戴在脖子上的護身項鏈時。他想起了娑羅當時把這竄項鏈送給自己時的畫面。

    “這是護身項鏈,它不但對魔法有一定的免疫性,在項鏈里,還有黑魔法中比較高級地守護魔法黑色守護,一旦配帶項鏈者身體遇到危險,這串項鏈就會自動護主。”

    娑羅的話在耳邊回蕩著,荊守心里也是感到一絲意外,他自然是聽過暗夜守護的,他想不到娑羅這小妞居然會把如此重要的東西,確切來說是黑暗精靈一族的族寶送給自己。這份情意的確讓他有一些感動。

    “荊守,你是怎麼得到這暗夜守護項鏈的?它可是黑暗精靈一族的族寶,他們不可能送給你,你也不可能搶啊,難道是你意外發現到的?”珍妮弗十分好奇道。

    荊守當然不肯說這是娑羅送給自己的。而是點了點頭,道︰“這是我小時候發現地,我圖它好看,就一直戴在項鏈里,誰想到它會是傳說中的防御神器暗夜守護項鏈呢。”

    “你倒真的是好運啊,有了這暗夜守護項鏈,你以後就是不死之身了。”珍妮弗不由感嘆道。邊上的綠巨龍瑪莉亞笑了起來。道︰“並非如此的。據我所知,暗夜守護項鏈不是一直可以對持有者進行保護地。相傳這條項鏈是可以對人起到保護,不過如果在抗衡了一次巨大的傷害後,那麼項鏈就會沉寂,需要在黑夜里吸收暗元素補充好後才可以再一次發揮功用。”

    “是嗎?那恢復的周期是多久呢?”荊守詢問道。

    瑪莉亞道︰“不知道,關于這個,恐怕就得去詢問黑暗精靈族中人了。”

    “那真是可惜,要不然有了這個暗夜守護項鏈,再加上荊守的本事,整個亞比斯大陸,恐怕沒有人能奈何的了荊守了。”說著珍妮弗看著荊守手中的空間戒指,意味深長的說道︰“不過也真是地,你真地是一個……嗯,是一個怪物,什麼好東西都被你佔了。”

    荊守自然聽出珍妮弗的弦外之音,珍妮弗這話是針對他手上地空間戒指以及空間戒指里的聖獸小綠所說,他裝糊塗道︰“是嗎?可能我的運氣真的很好。”

    “有些東西注定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這是羨慕不來的,不過說真的,荊守,謝謝你,要不是有你在,恐怕這一次我們就在劫難逃了。”綠巨龍瑪莉亞真誠道。

    荊守灑脫道︰“不用客氣,我這也是受人所托,你要謝就謝珍妮弗吧。”正說著,他的心神卻不由一緊,然後整個大腦痛了起來,不由自主的捂著頭啊的叫了起來。

    “怎麼了?”眼看荊守青筋暴現,神情變得猙獰起來,珍妮弗不由急道。

    一旁見多識廣的綠巨龍瑪莉亞想起了什麼。朝邊上望去,道︰“是預言師,他一定在對荊守動手腳!”

    珍妮弗急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在她說話時,躺著地綠巨龍已然起身。朝邊上的阿莫言行去。

    阿莫言冷不丁出聲道︰“我勸你最好不要對我怎麼樣,因為我現在正用心靈術控制他,他的精神被我控制著,倘若我一死,那麼他的精神將會錯亂,進而變成一個瘋子抑或是白癡。”

    “什麼!”珍妮弗一臉憤怒地看著阿莫言,心里直把阿莫言罵的個狗血淋頭。

    心靈術是預言師中一種比較邪門的法術,預言師能夠利用此術,讓自己的精神進入到別人的大腦里。然後感受對方大腦精神的波動,再讓自己的精神于其吻合,不但可以讀取對方的記憶,甚至還可以直接操縱著對方。這阿莫言的確厲害,居然能夠一直蜇伏,直到誰也不注意他時才出手。

    就事論事地話,荊守還是沒有放松的,可是預言術和魔法不同,預言術是一種借助精神力的偏門魔法,很難讓人感受到。而且越高級的預言術,越是無聲無息,所以荊守才會在不察覺的情況下,被阿莫言入控大腦。

    阿莫言心里忍不住得意了起來,以他的能力,現在讓精神力進入到荊守的大腦里,控制住荊守是遲早的事情,哈哈,要是能夠控制住這個荊守就再妙不過了,不但能夠得到傳說中的神器暗夜守護項鏈。更可以得到永恆之號!

    一切真是太美妙了!

    作為當事人,荊守是非常的痛苦,阿莫言地精神力的入控,讓他整個人的精神就象是腳痙攣一樣,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他覺得對方似乎是想……對。是融合他,他非常清楚,融合的意思是什麼,那就象他控制魔法元素一樣,對方能夠控制他。

    如果此時此刻換作別人,恐怕早就痛苦的死去活來,可是荊守卻沒有。他經歷了太多的生死之戰。在無數次痛苦中,他早就養成了越痛苦心越靜。所以在這種時候,他還能思考一些東西,只是阿莫言的預言術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陌生了,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招架。

    在這之中,他甚至覺得自己整個人的意識開始逐漸變得模糊。

    “該死,難道我就要這樣被他所控制嗎?”荊守心里念叨道,強打著精神讓自己不要昏厥過去。

    珍妮弗看著場上痛苦不堪的荊守,心里說不出的著急,她想幫荊守地忙,可是卻偏偏又幫不上,她只有在心里不停的對自己叫道︰“怎麼辦?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辦?”現在的她,整個人可謂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了。

    阿莫言一邊操縱著對荊守的襲擊,一邊忍不住在心中贊了起來,被他地心靈術偷襲到,居然還能夠一直堅持並保持自我的意識,的確不簡單啊,這樣的人,光是憑著自己的意念就能做到這種程度,還是他見過最有毅力的人,他不得不給荊守一絲欽佩,只是再如何,荊守也是不可能擋得往他心靈術的,他堅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荊守苦苦爭扎著,他地臉上已然滿是汗水,汗水使得他的頭發粘稠在了一起,在他那臉頰上,更是有汗水順勢滑落而下,然後落到了地面上。

    荊守堅持著,堅持著,他一直堅持著,他早已筋疲力盡了,可是他不能放棄,事實上,只要他一放棄心中地理念,邊上的阿莫言就能夠趁虛而入,進而能夠控制他。

    “瑪莉亞,到底應該怎麼辦?”看著筋疲力盡的荊守,珍妮弗焦急的詢問道,聲音中略帶一絲哽咽。

    綠巨龍瑪莉亞沒有出聲,因為它也不知道怎麼辦,在一開始時,它有過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阿莫言,因為這是最好的辦法,荊守被阿莫言用預言術侵入了,如果荊守被阿莫言控制,那麼整個情況就不妙了,到時,阿莫言可以讓荊守對它和珍妮弗下手,這就會使得永恆之號不保。

    可是殺掉阿莫言就不同了,荊守不會死,只是變瘋或者是白癡,而它的處境也安全了。

    只是面對著一個剛才奮力保護自己的人,綠巨龍瑪莉亞又哪里狠的下心來,這麼一猶豫,她也是一時無計可施了。

    “想不到他居然能支撐這麼久!”阿莫言現在對荊守是充滿了佩服,放眼整個預言史上,絕對沒有人可以在心靈術上堅持這麼久的,一般的人堅持不了幾十秒就得屈服,而意志力堅定的,最多也就是一、兩分鐘,可是荊守現在卻堅持了數十分鐘,在和荊守的精神拉鋸中,就算是佔據主動的他,也感到了一絲吃不消,整個人極為的疲憊。

    這種情況,絕對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在荊守的精神世界里,他現在已然開始感到困了,他發覺整個世界是如此的沉重,他一直在心底里叫著不要放棄不要放棄,可是事實是,他的意識終于開始下沉,他看的到黑暗開始向他淹沒,可是他無能為力,他只能緩緩地,緩緩地被黑暗所吞噬。

    咚,荊守倒下了,在他倒下去的時候,邊上的阿莫言也倒下了,兩個人同時昏厥在了地上。

    綠巨龍瑪莉亞看到這一幕,一臉不可思議道︰“噢,我的天啊,這孩子居然能夠憑借意志力把對他入侵的預言師給拼昏,這簡直太神奇了。”

    “是嗎?”疾疾跑到荊守面前扶起荊守的珍妮弗聽到瑪莉亞的話,忍不住疑道,她不是很相信瑪莉亞的話,這不是不相信瑪莉亞這個人,而是因為她在意荊守,她不希望荊守發瘋或變成白癡。

    瑪莉亞一臉肯定道︰“孩子,相信我,我絕對不會看錯的,如果不是這樣,阿莫言不可能會昏倒的。”或許是因為快當母親的緣故,瑪莉亞稱呼別的人,總是呼作孩子,而以它的年齡,稱荊守或是珍妮弗為孩子絕對是夠資格的,因為它活了數百年了。

    對于龍族的人來說,高等的龍,基本上都可以活個上千年的,甚至有些龍可以活個幾千年,這也是龍族強大的原因,因為誰也不知道在龍族里,是否隱藏著活了數千年的龍,也許他們以前不強大,可是歲月的積累,注定是會讓他們不平凡的。

    “是嗎,那就好。”珍妮弗看著瑪莉亞一臉肯定的神情,一臉希望道。

    在這個時候,瑪莉亞伸起了它那巨大的前爪,珍妮弗看到它的這個動作,連忙叫住道︰“瑪莉亞,你想干什麼?”

    “孩子,我現在要解決掉這個預言師,不能讓他在威脅我們。”瑪莉亞解釋道。

    珍妮弗猶豫了起來,道︰“可是萬一他要是控制著荊守,到時他若是一死,荊守不是變成瘋子或是白癡了?”

    “孩子,我知道你關心荊守,可是你放心,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的,請相信我。”瑪莉亞一臉胸有成竹道。

    珍妮弗看著瑪莉亞那真誠的神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妥協道︰“那好吧,瑪莉亞,我相信你!”

    她這話一出,阿莫言就走上了死亡之路。

    可憐的阿莫言,原本還想控制荊守,誰想卻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到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歸根究底來說,這里面是要算上小綠的一份功勞,小綠是聖獸,荊守和它簽定了主僕契約,這里面所隱含的契機,自然不那麼簡單。

    這個事情,也是荊守在日後才知道的……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2:11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6 03:23 PM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變化

    “呃——”

    荊守醒過來時,整個人感到頭昏欲裂,仿若就要爆炸了般,整個人說不出的難受,這讓他忍不住呻吟了起來。

    趴在旁邊石岩上睡著的珍妮弗聽到荊守的呻吟聲,許久這後才慢悠悠的迷糊的醒了過來,待得看到一臉痛苦的荊守,她整人一醒,關心道︰“荊守,你怎麼了?”

    “不用擔心,應該是和預言師比拼精神力的後遺癥,過會就會好的。”同樣在休息的綠巨龍瑪莉亞出聲道,在黑暗中,它那一雙大眼楮顯得格外的醒目。

    珍妮弗擔心道︰“是嗎?”

    “水,給我水……”荊守極為困難道,如果現在不是整個洞窟都被黑暗所充斥著,那麼珍妮弗一定會發現,荊守臉上的猙獰已然開始變得平緩了起來。

    珍妮弗連忙應道︰“我這就去拿。”說著她已然起身朝一旁摸黑走去,她不是第一次來這洞窟了,所以對洞窟相當的熟悉,在進洞窟處,由于石乳滴水,那里水自然不少,而在邊上一暗處,則有一個只及半人長的半圓水澗,那里有著非常香甜的天然純淨水。

    由于以前珍妮弗找到一塊形似碗一樣的石頭,所以她能夠就地取材的端著一碗水從旁邊疾疾趕了出來,伸手來到荊守旁邊,用她那瘦小的手扶起了荊守那強壯的身軀,然後親手喂道︰“水來了。”渾然不在意荊守左肩壓在自己的胸前。

    荊守現在非常的渴,在接觸到清涼的天然純淨水後,連忙飲了起來,一口氣就把那碗里地水給喝光了。他虛弱道︰“還要!”

    “我再去弄。”珍妮弗輕輕放下荊守,然後又去弄水。

    一旁的瑪莉亞看著躺在地上喘著氣的荊守,笑道︰“孩子,感覺好多了吧。”

    荊守現在並沒有什麼力氣,本來就不怎麼說話的他也只是嗯了一聲。算是作答了。

    瑪莉亞也是明事理的人,知道荊守現在需要安靜地休息,並沒有再說話打擾。

    不一會。珍妮弗又端著一碗水過來,荊守一飲而尺,只是他仍然感覺到渴,于是珍妮弗再次跑去盛水,就這樣來來回回數十次,珍妮弗早已累的氣喘吁吁了。

    由于現在是黑夜,洞窟里一片漆黑,珍妮弗又沒有起火,在這次端著一碗水跑過來的她,腳下一個踩滑。啊!她整個人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驚呼聲,然後朝下滑落了下去。

    一直躺著的荊守聽到珍妮弗的叫聲,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倒在了荊守身上,而她手中端著的水也砸在了荊守的臉色,清涼的水頓時在荊守的臉上流落了開來。

    “對不起!”身體壓在荊守身上的珍妮弗慌道。

    荊守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道︰“沒有關系。這水灑在臉上讓我感覺很舒服。”

    “是嗎?”珍妮弗拾起地上的石碗,道︰“我再去盛。”

    “嗯。”荊守應道,他現在很渴,整個人非常虛,全身更是軟弱無力,他需要水,他想喝水。不過現在已然不象之前口干地嘴巴能冒出煙來,所以需要水並不是很迫切,交待道︰“不用急,慢著點。”

    “知道了。”珍妮弗說著再給荊守去盛水。

    連著盛了二十碗給荊守喝下後,荊守才終于不再感到渴的不行了,他安靜的躺在地上,看著邊上累的半死的珍妮弗,可以清晰可見珍妮弗臉上已然滲出的汗水。知道珍妮弗很辛苦。道︰“辛苦你了,謝謝。”

    “沒事啦。”珍妮弗笑道。不過話說地很勉強,因為她現在呼吸有點喘。

    一直沉默不語的綠巨龍瑪莉亞再次出聲關心道︰“荊守,現在怎麼樣了?”

    “好多了,就是全身沒有力氣。”荊守如實回道。

    珍妮弗想起阿莫言當時所說的話,擔憂道︰“沒有別的問題嗎?”

    “沒有。”荊守回道,不過很困,想睡覺。

    瑪莉亞笑道︰“這很正常,你憑借著意志和阿莫言作了那麼久的斗爭,累是正常的。“阿莫言呢?”荊守聽到瑪莉亞的話,這才想起阿莫言,忍不住出聲詢問道。

    珍妮弗笑道︰“他死了,他試圖用心靈術控制你,可是你憑借著意志力把他耗暈了,所以瑪莉亞就順手除掉了他。”

    “是嗎?那這就好。”荊守淡淡道,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氣,至少來說,現在已然沒有了威脅,他也不用擔心什麼了,因為若是山林里還有欲對瑪莉亞下手地人,恐怕早就過來下手了,不會到現在還沒有一絲動靜的。

    瑪莉亞建議道︰“荊守,你現在應該很累很困,還是不要說話,先多休息吧,這樣對你的身體和精神狀態都好。”

    “是啊!”珍妮弗也是明事理的人,知道荊守現在需要的是休息,連忙也勸道。

    對于自己的情況,荊守心里非常清楚,聽到二人的話,他嗯了一聲,道︰“那好吧,我先睡了。”其實他有想借冥想來恢復,不過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實在是真地很差,他根本沒有那樣地欲望,所以他選擇了睡覺。

    由于很困很累的原因,荊守很快就進入了夢鄉,而在他地旁邊,醒過來的珍妮弗已然再也沒有睡意,而是默默的坐在旁邊,看護著荊守。

    再次醒過來時,荊守發現仍然處于黑暗之中,他不知道自己這一睡睡了多久,也許一天,也許兩天,也許更長,反正至少是一天上了,要不然不可能還是黑夜。

    這一次醒過來時。他人是精神多了,也有力氣了,他坐起身,卻見旁邊的珍妮弗枕睡在他的所躺的如床地岩石邊,而綠巨龍瑪莉亞則躺在一旁睡著了。

    如果珍妮弗和瑪莉亞是他護衛協會的學生。他是一定會把二人罵個狗血淋頭的,這樣也大意了,什麼警戒都沒有。就算想睡覺,至少也設點機關,要不然萬一有人來偷襲了,豈不是會死的很慘?

    他並沒有叫醒二人,而是身形一起,悄無聲息朝一旁走去,他想去戰場上看看,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看能不能從阿莫言和安德魯斯身上搜寡一點秘籍出來。神秘的預言術,可能關乎到他找尋到回地球地暗黑之術。這讓他都想要學習。

    可惜的是,當來時當初的戰場時,荊守卻並沒有發現任何屍體地存在,不過這並難不倒他,作為保鏢,隨時都會帶離雇主安全撤離。而撤離的同時,是不可能給敵人留下雇下的行蹤的,也正因為如此,荊守能夠發現到地上屍體被拖走的痕跡。

    順著痕跡一看,結果發現痕跡所中止的地方不是別處,而是地底的熔漿,他不禁苦笑。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被熔漿一化,屍體就毀滅的一干二淨。

    沒有辦法,荊守只好回到他剛才所躺的地方,他躺地那塊如床的岩石可不簡單,是一個溫床,這岩石或許是因為地底下的熔漿的關系吧,居然一直是溫熱的。難怪乎珍妮弗會讓他躺在這。

    他現在並沒有困意。不過他還是躺上了如床的岩石,原因很簡單。他需要吸收,他現在所需要吸收地東西真的太多了,和安德魯斯等人的戰斗經驗、組合疊加魔法技巧、禁咒的感覺,乃至諾里克那有若天外飛仙的一劍。

    如此多的東西,換作別人,恐怕早就讓那人想亂了,可是荊守卻能把這些東西條理分析清楚,並開始在腦中思索了起來。

    首先他考慮的東西不是別地,而是和圖布什等人的戰斗,經驗是一筆非常有用的財富,他不可能會放過這筆財富的。

    由于一直養成這種習慣,所以分析當時場上的局勢和戰況,對于荊守來說,是再順手不過了,很快,他就對分析戰況上手了。

    一路分析,來到了和魔法師老頭對戰的那一役,當是時,他靈光一閃使用出了組合疊加魔法技巧,那是神來之筆,就算現在,連他自己想想也是覺得不可思議。

    當時的三種屬性的魔法地使用,那並不是單一地使用,而是一起使用出來的,三個魔法在一瞬間使用出來,然後利用上組合魔法疊加技巧,一切就那麼水道渠成地成功了,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組合疊加魔法,講究的就是組合和疊加,把不同的魔法組合在一起,然後又要疊加起來,試想想,使用魔法時,要做到這兩方面有多難,魔法與魔法之間有相排斥抑或相吸引,使用不同的魔法組合,這就相當于在算一個幾何數列一樣,復雜是肯定的,再有魔法的疊加。

    疊加同樣如此,許多擁有兩種屬性的魔法師,可以在使出一個某種屬性的魔法後,可以用另一種屬性的魔法輔助之前的那個魔法,進而提升之前那個魔法的威力,可是疊加在一起呢,那就相當于是壓縮啊,把兩個不同的魔法壓縮起來,這就相當于做爆炸試驗一般,一旦不慎,就會出現爆炸,更讓人在意的是,這種疊加魔法,甚至可能會出現反噬的現象。

    所以當時那個場面,能夠把烈焰鳥用三種屬性不同的魔法組合疊加生起,荊守現在想想,也覺得那是一個奇跡,畢竟在之前,對于組合疊加魔法,他有過經驗的就是把風刃組合疊加在小火球里面。

    那時候的記憶很清晰,荊守現在仍能記的每一個細節,可是若叫他再重新來一次,他自己都可以肯定,他絕對做不到。

    技巧方面,他並不熟練,而且三種不同屬性魔法的疊加在一起,需要節奏,那種契和度達不到,就不可能制造出如烈焰鳥的冒牌貨出來。

    現在做不出,但是荊守相信不久的將來,他能做的出。他現在只需要分析,把那些感覺、技巧全部掌握,一切自然會水到渠成。

    這是一個漫長地過程,盡管這些都是組合疊加魔法技巧里面的基礎,可是荊守理會的卻是相當困難。好在他有足夠的耐心研究,所以他也沒有在意,只是一直細想。

    在荊守細想的時候。珍妮弗卻為他擔心了起來,荊守不知道,可是他和瑪莉亞非常清楚,荊守已然睡了足足三天了,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怎麼能叫人不擔心,好在瑪莉亞提醒,作為牧師地她才記起自己是干什麼的,于是她替荊守做起了全身檢察,一番仔細的檢察下來。珍妮弗這才松了一口氣,荊守一切正常,只是還在沉睡中。

    這之中,瑪莉亞卻開始愈發地痛苦了起來,因為它身上的傷口的腐蝕逐漸加劇,她現在也只能祈禱荊守快點醒過來。因為只有荊守才能幫她去毒。

    斯康城,黛安娜正和一名從帝都回來的商人談話,倏地,她的臉色一變,坐著的她不由站了起來,朝那名商人問道︰“你說……你說德弗森伯爵入獄了?”

    “是的,聽說是被查克家族的小姐給告上了法庭。然後被告倒了,坊間傳言,由于德弗森伯爵仗著自己的勢力,得罪了太多有權之人,在那查克家族的小姐和其作對時,紛紛暗中幫助那查克家族地小姐,于是一個血案終于出了真相,原來查克家族的人。都是被德弗森伯爵直接或間接給害死的。現在整個查克家族,就剩下那個小姐了。”對面那名商人喝著黛安娜府里的茶。把所知道的事情給說了出來,心里卻不禁奇怪,為何黛安娜在聽到德弗森伯爵入獄後反應這麼強烈。

    黛安娜心中嘆息了一聲,坐了下來,解釋道︰“真是想不到啊,那德弗森伯爵在帝都這麼有勢力,卻……”

    “這個事情的確有些讓人出乎意料,現在整個帝都都在談論著這件事情。”對方笑道︰“不過說真地,你在帝都的護衛協會這一次也了臉了,聽說暗地里德弗森伯爵一直派人行刺,對那查克家族的小姐和其所找到的一些證人下手,可是都被頂住了,而且連查克家族的小姐也親自承認,若是沒有你們護衛協會的護衛在,或許她永遠也扳不倒德弗森伯爵,而這位小姐的話,讓你們護衛協會在帝都是如日中天啊,我曾經去你們帝都地護衛協會看過,真的是人山人海啊。”和黛安娜聊天的商人也是說的起勁,卻渾然沒有察覺,在他說這話時,一直以開朗和笑容聞名的黛安娜臉上鮮有的出極為苦澀的笑容。

    黛安娜心里非常的難過,她想不到事情會這樣,可是聽對方說那整個查克家族地人都被自己地父親害的只剩下一個人時,心里卻也知道自己地父親應該有這個結果,因為她一直有去帝都做生意,知道這查克家族是一個大家族,想想一個家族只剩下一個人,那她父親害了多少人了,更何況還有那些沒有被知道卻被自己父親所殺的人呢。

    和黛安娜談話的生意人終歸是一個精明人,他察覺到黛安娜的臉色不太好看,道︰“黛安娜,怎麼了?”

    黛安娜勉強一笑,掩飾道︰“沒有什麼,只是頭有些痛,想休息。”

    “哦,既然這樣,那你先休息,我們改天再聊。”對方哪里料的到黛安娜是有別的事啊,畢竟黛安娜在帝都和荊守合開的護衛協會可是在此次事件中大紅大紫,黛安娜聽到他所說的應該高興,現在不但沒有,臉色還很難看,想黛安娜一慣對人的真誠,對方自然不懷疑黛安娜,相反還很關心道。

    黛安娜點了點頭,道︰“那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大家都是老熟人了,用不著這麼講究,你現在不舒服就先休息,我先走了。”對方說著起身告別,也不跟黛安娜送的機會。

    黛安娜看著對方離開,然後十分難過的坐了下來。

    在她的心里面,她其實一直相信自己的父親變好了,要不然不可能會讓她上次的生意談妥,可是想不到的是,事情卻這樣,盡管這個父親再壞再不好,但終歸是她的父親,她又豈會希望自己的父親落到這個下場?

    “還是去看看他吧。”黛安娜心里胡亂想著,最終還是決定去帝都看看自己的父親,想著她站了起來,決定著手準備了。

    甦菲瑪索一臉輕松的坐在府里喝著濃濃的黑郁香,德弗森伯爵的事情終于解決了,她總算憑借著自己替家族里的人報了仇,她現在也不需要擔心有人會在她愛喝的黑郁香里暇了。

    想起之前那次黑郁香的暇事情,她就不禁心有余悸,幸好有荊守在啊,要不然她那有今天,到時要好好請荊守吃飯啊。

    “哎,可惜人不在啊,要不然今天就請。”甦菲瑪索心里嘆道,前面她和護衛協會的人有過接觸,知道荊守外出後一直沒有回來。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聲,新任管家克羅扎的聲音傳了進來︰“小姐,福克皇子來了,他現在正在大廳外等你了。”

    “是嗎?我馬上就來。”甦菲瑪索皺了皺眉頭道,在德弗森伯爵倒台後,這個隱藏在背後的七皇子開始浮出水面了,而且找她找的相當的勤,不知道為什麼,她對他非常沒有好感,她感覺福克心機太重,和荊守的耿直是不能比的。

    不過七皇子福克始終幫了她,出于禮節,她還是要對其以禮相待的,當下她放下手中的書,然後走了出去。

    咳!咳!洞窟里,躺著的瑪莉亞不住的咳嗽了起來,傷口處的暗黑之力腐蝕的相當厲害,它越來越感到自己有點承受不住了。

    邊上的珍妮弗也沒有再照顧荊守了,而是面對著瑪莉亞,一臉擔心道︰“瑪莉亞,你要堅持住,荊守一定會及時醒過來的,他答應過我要保護你的,他一定做的到的。”

    “當然。”一個冷不丁的聲音響了起來,在珍妮弗回過頭時,卻看到荊守正一臉面無表情的站在那,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看到面無表情的荊守,珍妮弗覺得荊守特酷。

    瑪莉亞看到荊守醒過來,高興了起來,道︰“荊守,你終于醒了。”

    “嗯,還是別說話,我先幫你煉制藥劑才。”荊守說著開始從空間戒指里拿出東西出來,在“沉睡”了三天後,他終于醒了過來,現在的他,已然可以說是吸收了組合疊加魔法的一些技巧,不過遺憾的是,對于諾里克那一劍的境界,他卻仍然是捕捉不到。

    事實上,諾里克那一劍的境界其實魔法師老頭也扯出一點,當時魔法師老頭在施展光系魔法禁咒輝耀天堂時,也帶給了荊守諾里克那天外飛仙般的一劍的感覺,可是不管荊守如何回憶,始終是沒有半點理解,最後他只好直接從苦思中作罷。

    但這已經足夠了,經過這幾天的冥思,他現在在魔法上的造詣又精進了一步,盡管這是一小步,但是高手相爭,勝負只在一線間,而這一小步,能讓他勝很多高手!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神奇

    嘶!嘶!嘶……

    低沉的聲音從洞窟里傳了出來,一條有若成年人一樣大的幼綠巨龍出現在荊守和珍妮弗的面前,而邊上原本臉色一直非常爭扎的綠巨龍瑪莉亞則長舒了一口氣,然後整個人癱倒在了地上,只是和剛才掙扎的臉色相變,此時此刻,它是一臉的安慰和開

    它累了,非常的累,經過了千辛萬苦,它總算是把自己的孩子給生了下來。

    “恭喜你啊!瑪莉亞。”等候許久的珍妮弗和荊守用荊守的一套衣服裹住了瑪莉亞產下的幼龍,珍妮弗朝瑪莉亞恭喜道。

    瑪莉亞虛弱道︰“謝謝!”說著朝荊守抱以了無比感激的眼神。

    荊守煉制藥劑的能力大大出乎瑪莉亞的意料之外,只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荊守就把其所說的淨化藥劑給煉制了出來,然後它服了,傷口瞬間就好了,更驚奇的是,它整個身體都似乎起了一絲變化,應該是變好了。

    在發現這個事實時,瑪莉亞更感覺到自己那原本還要再過幾天才能孕下的孩子也即將要出生了,它知道,那可能是淨化藥劑催快了孩子的出生。

    于是,它在荊守和珍妮弗的觀注下,進行了艱難的生產,最終產下了自己的孩子。

    荊守道︰“瑪莉亞,你看你的孩子,它的眼楮一直朝你斜視,呵呵,這麼小就這麼聰慧了,將來長大了,一定會成為你的驕傲的。”

    “看不出啊。居然這麼會說話!”珍妮弗出一副誇張的神情,然後朝瑪莉亞笑道︰“瑪莉亞,你看看,你的孩子地確在看你呢。”說著她就把懷中抱的幼龍往瑪莉亞臉前一放。

    瑪莉亞看到了自己的孩子,臉上出了一絲幸福的笑意,朝幼龍發出嘖嘖的細微叫聲,逗著幼龍呢。

    幼龍聽到瑪莉亞的聲音,發出了嗯嗯聲,象是在回應瑪莉亞。

    “哈,這孩子這麼聰明。一定要給它取個好一點的名字!”珍妮弗叫了起來。

    瑪莉亞看著荊守和珍妮弗,笑道︰“要不你倆給它取一個名字吧。”

    “沒有問題,包在我身上。”珍妮弗笑了起來,說著就沉思道︰“嗯。該叫什麼好呢?”

    荊守看著珍妮弗積極的神情,道︰“要不叫格拉迪吧?”格在亞比斯大陸有著積積向上的寓意,而拉迪在亞比斯大陸上則意指天之驕子。

    “不好不好。不好聽。”珍妮弗叫了起來,否定了荊守所起的名字。

    一旁躺著地瑪莉亞卻覺得荊守起的名字不錯,道︰“我覺得荊守起的名字不錯,我也希望我的孩子能夠積極向上。”

    “叫三個名字太寒磣,起碼也要叫五個名字才行。那樣才顯地大氣。”珍妮弗大言不慚道,亞比斯大陸上不是沒有五個字的名字。不過非常的少,一般人最多就是選擇四個,兩個和三個地則較普遍,她凝思道︰“嗯,讓我好好想想。”

    荊守和地上躺著的瑪莉亞互視了一眼,然後非常有默契的笑了起來。

    珍妮弗也察覺到二人的笑意,眼中一亮,笑了起來,道︰“干脆這樣。就叫格拉迪默守怎麼樣?瑪莉亞。”

    “格拉迪默守?”瑪莉亞念叨道。隨即看了一眼邊上的荊守,笑了起來。道︰“不錯不錯,這名字念起來很順口,而且容易記,不過珍妮弗,默守代表了什麼呢?”

    珍妮弗被瑪莉亞這一問,頓時語塞,隨即她才大大方方道︰“小龍能夠順利出產,荊守有著莫大地功勞,讓它取個跟荊守名字沾點光系的名字來表示對荊守地感謝啦,這家伙平素很少說話,性格沉默,就添一個默守啦。”

    “虧她想的出!”荊守哭笑不得的在心里嘆道,實在是服了珍妮弗了。

    “那感情好呢。”瑪莉亞笑道︰“那我將來讓孩子認你們作干爸和干媽。”

    珍妮弗很豪爽的點了點頭,道︰“那好啊!”說著想起了什麼,不由朝荊守望去荊守笑了起來,道︰“放心,我不會想歪。==”

    “那就好,那就好。”珍妮弗額首道。

    看到珍妮弗的表情,瑪莉亞不禁笑了起來。

    由于瑪莉亞剛好生育,身體非常虛弱,深詣藥劑學的荊守在山林中采摘了一些補藥,然後又去抓了幾只長樂鳥來,長樂鳥是一種身材極胖的鳥類,它的肉很松很軟,非常適合補身體,他是準備給瑪莉亞煮湯的。

    在洞窟里照顧著小格拉迪默守地珍妮弗看到荊守帶著補藥和長樂鳥回來,認得那些補藥地她笑道︰“荊守,你打算炖湯嗎?可是沒有鍋啊!”

    “誰說沒有!”荊守反駁道,然後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一口鍋。

    珍妮弗無言以對,隨即一臉感慨道︰“荊守,我服了你了,只有你這種鄉巴佬才會往空間戒指里裝鍋和帳蓬等這種普通的東西!你這簡直是辱沒了你所戴地空間戒指。”

    “呵呵,空間戒指雖然是珍品,可是它的存在還是為了方便啊,珍妮弗,要是你能嫁個這麼體貼細心的老公,那你就有福氣了。”瑪莉亞在旁支持荊守道。

    珍妮弗一臉的不屑,道︰“算了吧,要是嫁給他這樣的人,我估計我遲早會瘋掉!”嘴上雖然這麼說,心里想想,卻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道︰“其實嫁給這樣的老公也不錯,人好而且也有安全感。”

    就這樣,在珍妮弗的嘮叨中,荊守做出了一份非常美味的補湯……

    到第三天,虛弱的瑪莉亞在荊守和珍妮弗的照料下,已然恢復了過來。她站了起來,道︰“總算是可以自由活動了。”

    荊守和珍妮弗聽到瑪莉亞地話,都不禁出了一絲疑色,因為她們感覺的到,瑪莉亞似乎打算做什麼。

    二人正想著時,站起的瑪莉亞整個身形突然開始縮小,然後當著荊守二人的面,赫然奇跡般的變成一個風姿卓越的美麗婦人,在它的身上,穿著一件紫色的衣袍。

    “噢。我的天啦!”珍妮弗眼楮瞪的大大地,嘴巴張大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不可置信的看著風姿卓越的瑪莉亞,喃喃道︰“怎麼可能?”

    荊守也是感到一絲意外。斷然想不到身為綠巨龍地瑪莉亞居然可以變成人形。

    瑪莉亞笑了起來,道︰“很意外是吧,其實在我們龍族里。只要高等龍或是實力達到一定境界的龍,都可以自由變成人形的,我之前一直是被體內地受壓抑著,所以才不能變成人形的。”她在說著時,扭了扭脖子。甩甩手踢踢腳,借活動來適應變成人形。

    “是嗎?”珍妮弗疑道。邊上的荊守想起瑪莉亞體內積蓄的舊疾。倒是覺得有些可能性,瑪莉亞體內的傷是由毒物所造成,能夠壓抑其實力,這有點象傳說中地化功散,在亞比斯大陸是叫做軟化毒,他在幫瑪莉亞尋找補藥用來做湯時,就找了一些藥草,然後又從空間里拿了一些藥草練制了一份中和劑,把里面的軟化毒給希釋掉了。這才使得瑪莉亞能夠開始恢復自己地實力。

    瑪莉亞臉上出一絲和藹可親的笑容。道︰“珍妮弗,你不要忘記了。象安德魯斯那些人找我是為了什麼?你認為能夠擁有龍族永恆之號的我會是一般的龍嗎?”

    “對呀!”珍妮弗醒悟了過來,然後一臉釋然道︰“瑪莉亞,既然這樣,那你一定在龍族極有地位,要不帶我和荊守見識一下。”

    荊守在旁插嘴道︰“最好不要,若是帶她去了,恐怕她會把你們龍族的財寶都給搜寡走的。”

    “切,我沒那麼貪財好吧。”珍妮弗不屑道,嘴上這麼說,心里卻暗忖道︰“該死的,我怎麼沒有想到,到時去了,仗著瑪莉亞,每個龍那里搜寡一點財寶出來,到時我不就發了,這真的是好生意啊,哈哈。”

    瑪莉亞如實道︰“現在不行,以後吧,我答應你們,以後有機會帶你們去龍族生活的地方”“這樣啊。”珍妮弗剛心里還打著小算盤,現在聽到瑪莉亞地話,有點失興道。

    荊守看到珍妮弗地神情,心里估計自己十之八九是猜中了珍妮弗的心思,這小妞也不想想,龍族在亞比斯大陸這麼多年都沒什麼人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麼人能和龍族扯上關系,知道龍族地人肯定不少,不過他們大多是或多或少和龍族有關系才能進去,自然不會把龍族的事情說出去,而別的知道龍族的人也不會亂講龍族的事情,以免得罪龍族,自然而然,在亞比斯大陸里,一般的人就不知道龍族的存在了。

    他之前之所以會說珍妮弗去龍族為的就是搜寡財寶,其實不是真的針對珍妮弗愛財如寶這一個特點,而是期希借珍妮弗這個特點把珍妮弗從要瑪莉亞帶他們去龍族的話題轉走,不要為難瑪莉亞。

    珍妮弗想要和他一起讓瑪莉亞帶到龍族,瑪莉亞既然連快要懷孕都不呆在龍族里,自然是有苦衷的了,珍妮弗提出這個要求,那是強人所難啊!

    瑪莉亞笑道︰“珍妮弗,你和荊守幫了我不少忙,我平素收集了一些金銀財寶,就都送給你們吧,算是我對你們的謝禮。”

    “真的嗎?”珍妮弗頓時興奮道,變臉簡直比變天還來的快。

    荊守看到這里,出了無語的神情,這珍妮弗,上次屠地龍行就得了不少的財寶,那麼多財富了,難道還不知足嗎?

    似乎看出荊守的心思,瑪莉亞朝荊守道︰“荊守,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和珍妮弗可不能不收哦。”

    “嗯。”荊守也不客套,他從來不是那種會多浪費口舌之人。他看的出就算不要,瑪莉亞也肯定會逼著他要,何必浪費力氣來客套呢?

    瑪莉亞朝珍妮弗道︰“珍妮弗,孩子先給我吧。”

    珍妮弗這才記起自己現在還抱著小格拉迪默守,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把孩子遞給了瑪莉亞,也不知道瑪莉亞是用了什麼手法,原本和一個成年人一樣大的小格拉迪默守到了他地手里就變成了和人類正常嬰兒一樣大小的嬰兒。

    “應該是龍氣吧?”珍妮弗不知道瑪莉亞怎麼做到的,荊守卻感覺到瑪莉亞輸給小格拉迪默守一股淳厚的氣體,忍不住在心中猜到。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安靜的站在一旁。

    珍妮弗卻驚奇的開口詢問道︰“瑪莉亞,你是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我給孩子輸入了龍氣。幫它變化的。”瑪莉亞解釋道,說著用臉貼著小格拉迪默守嘟嘟道︰“孩子,乖。”

    看著瑪莉亞逗自己的孩子玩。荊守和珍妮弗都不忍心打斷瑪莉亞。瑪莉亞並沒有忘情的和自己地孩子玩,它記的自己說的話,稍微逗弄了一下自己的孩子後,朝瑪莉亞和荊守道︰“你們跟我來吧。”

    珍妮弗知道瑪莉亞要帶她們去找其所擁有地財寶,也不再多話。而是和荊守跟著瑪莉亞到了它藏放財寶的地方。

    “哇!”跟著瑪莉亞穿過一條山道後,珍妮弗心中興奮了起來。因為在尺頭處的山道里,赫然整個山道被金光閃閃所盈滿著,顯然在山道盡頭過去地山洞,肯定有著超過想象的金銀財寶。

    荊守走在珍妮弗旁邊,能夠看到珍妮弗臉上那想笑卻又克制住的神情,在眼光觸及到珍妮弗嘴邊流出的口水後,忍不住在心中感慨了起來︰“愛財如命也不過如此了。”

    山道的盡頭左邊是一個山洞,在山洞里,堆滿了整整一山洞金銀財寶。這里地財寶。有用黃金打造的雕像,有流轉著瑩瑩光芒地夜明珠……看到這。珍妮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哈的叫了起來,然後跑進了金銀財寶里。

    “呵呵,珍妮弗是一個好女孩。”在珍妮弗走進山洞里讓自己躺在金銀財寶里時,抱著小格拉迪默守的瑪莉亞朝荊守小聲道。

    荊守聽後啞然失笑,解釋道︰“我和她不是你所想象的關系。”

    瑪莉亞拍了拍荊守的肩膀,道︰“那你要加油了,我看好你們,將來你們婚後,我會邀你們到我們龍族去旅游的。”

    “希望吧。”見自己解釋沒有用,荊守索性連解釋也不解釋了。

    在得了財寶後,荊守和瑪莉亞再呆了一晚上後,第二天,二人就去山下找到了他們所放的快地龍,也是荊守有心,安排的快地龍所呆的地方,有它們要吃地草,自然是餓不死,于是二人就騎著兩匹快地龍回帝都了。

    經過了長途地奔波,快到帝都時,到一個山口時,珍妮弗有些受不了了,于是讓荊守快緩了速度,荊守自然照做。

    “哎,要命啊,可惜這次回帝都不能休息,還要帶你去解決小綠的事情,真地命苦啊!”珍妮弗叫苦道。

    荊守並沒有說話,讓珍妮弗一個人在那里嘮叨。

    “喂,荊守,你看我在這趕路趕的人都快不行了,也不懂得關心一下,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啊?”珍妮弗見荊守一聲不吭,忍不住埋怨道。

    荊守淡淡道︰“你要真不行了,就不可能還有力氣對著我大呼小叫了。”

    “你!”珍妮弗指著荊守無語道,隨即無奈把手放下,故作大方道︰“算了,懶得跟你計較了。”

    兩人說話間,已然翻上山頭,一到山頭後,二人都看到了在山下的馬路上,正有一隊人馬朝林中駛去。

    “那是?”荊守看到山下的那隊人馬,臉上出了一絲疑色,以他的眼力,他出那隊人馬的來歷,那不是別的,而是黛安娜的商旅啊,黛安娜現在沒有做帝都的生意,她怎麼到帝都來了?難道是不放心自己在帝都開地護衛協會分會嗎?

    珍妮弗看到荊守一直望著山下的那隊人馬。不由問道︰“荊守,怎麼了?難道那隊人馬有問題嗎?”

    “那是我認識的。”荊守淡淡道︰“追上他們吧。”說著一揚地龍繩韁,然後朝黛安娜的人馬追過去。

    “等等我。”珍妮弗叫道,說著也跟著朝山下趕去。

    在隊伍里,有護衛協會里的人守護在四翼,荊守追上時,那守護在邊上的護衛看到是荊守,叫道︰“會長。”

    荊守點了點頭,道︰“你們護送誰去帝都?”

    “會長,是副會長。”那名護衛回道。

    邊上剛好跟過來的黛安娜聽到那名護衛的話。疑道︰“怎麼?你們護衛協會還有副會長,怎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啊?”說著她想起了什麼,恍然道︰“哦,對了。你們在帝都的協會是分會!”

    在荊守這邊問話時,邊上的其他人已然發現到情況,整個隊伍停了下來。黛安娜更是在索斯莉地伴同下,從前面的地龍車廂里走了出來。

    臉色不太好的黛安娜看到荊守,臉上總算有了一點起色,看起來比之前稍微有點精神了,不過仍然不是太好。她朝荊守叫道︰“荊守!”說著迎了過來。

    “不錯啊!”邊上的珍妮弗看到在斯康城有著城中雙美之稱地黛安娜和索斯莉,忍不住在心里暗忖道。心里卻在想黛安娜和索斯莉和荊守是什麼關系,因為她看的出,黛安娜對荊守非常熱情。

    荊守嗯了一聲,問道︰“怎麼你們來帝都了?”

    “是他的事情。”黛安娜黯然道。

    荊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隨即才憶起在帝都里,只有黛安娜地父親德弗森伯爵才能令其牽掛,不由問道︰“出什麼事了?”說著他不由想起了甦菲瑪索,也不知道甦菲瑪索和黛安娜父親德弗森伯爵之間怎麼樣了。

    “這個他又是指誰呢?”珍妮弗一旁起疑道。

    黛安娜點了點頭,道︰“他入獄了。而且被判了死刑。不久就要被執行了。”說話時,她這才注意到邊上的珍妮弗。看著緊貼著荊守的珍妮弗,她不由道︰“荊守,她是誰啊?”

    “我叫珍妮弗,是荊守的朋友。”珍妮弗見黛安娜注意到自己,率先開口道。黛安娜哦了一聲,道︰“你好,我叫黛安娜。”這要是換以前的她,早就一臉地燦爛笑容,可惜的是她現在心情地確不怎麼好,根本笑不起來,反而整張美麗的臉龐看起來有些憔悴。

    她在說著時,又指著邊上的索斯莉道︰“珍妮弗,這是索斯莉。”

    “你好。”索斯莉朝珍妮弗道。

    珍妮弗禮節性回道︰“你好。”

    “還是先到帝都再說吧。”荊守出聲道。

    黛安娜嗯了一聲,算是應答了。

    “那我們先上車吧,黛安娜。”索斯莉出聲道,說著扶著黛安娜朝邊上的地龍車行去,而荊守則騎著快地龍跟在後面。

    當下,眾人再次啟程,趕往了帝都。

    行走在路上,荊守朝珍妮弗交待道︰“珍妮弗,等下到帝都後,你先回去,我明天再來找你,置于你的那份,我到時會給你,放心吧,不會少了你的。”

    “知道了。”珍妮弗好說話道,她倒是相信荊守的人品,絕不可能私吞她的那份財寶的。

    荊守又想起自己被珍妮弗所知道地不少事情,又交待道︰“對了,還有我地事情你不要說出去,知道嗎?”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珍妮弗信誓旦旦道。

    荊守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了,他現在地心全到了坐在車廂里的黛安娜身上,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黛安娜那麼不開心,他會為黛安娜感到心疼。

    到了帝都後,珍妮弗就告別了荊守,然後回自己的住處去了,而荊守則在前面帶路,帶著眾人朝協會趕去。

    此時的協會和荊守離開時的協會不可同日而語,現在的協會簡直是人山人海,要是從正門進去,肯定是不可能的,好在協會的房址是荊守所選的,對于房子的布局等他再熟悉不過了,當下帶著黛安娜等人從協會的後門進入了院子里。

    當荊守帶著黛安娜和索斯莉從車廂里出來後,洛伊得迎了過來,道︰“會長,副會長,團長。”

    “洛伊得,不錯。”荊守朝洛伊得誇獎道,換來了後者開心的笑容。

    洛伊得朝邊上一指,道︰“我已然安排好了房間,會長,副會長,團長,這邊走。”說著他在前面帶路。

    把黛安娜和索斯莉安排好後,荊守正準備回房間,負責在荊守離開後保護黛安娜的喬治私底下朝荊守道︰“會長,有我些話想和你說。”

    “是嗎?有什麼事?”荊守停了下來,看著喬治道。

    喬治把自己保護黛安娜時的一些如他不可取代的細節方面給一一說了出來,然後道︰“會長,副會長對你……”

    “我知道了。”荊守道︰“謝謝你,喬治。”

    喬治摸了摸後腦勺,咧嘴笑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荊守拍了拍喬治的肩膀,意味深長道︰“喬治,你沒有讓我失望,你現在在保護人的意識上,的確是可以說是我們護衛協會眾學生里面的第一人了。”

    “我會努力的。”喬治聽到荊守的話,心里面不由感到高興了起來,畢竟以他和協會里的學生對荊守了解,荊守在這個方面是從來不會說什麼虛話的,這表明了荊守對他的認可。

    荊守點了點頭,道︰“好了,你下去吧,好好休息,放你兩天假,到時候你仍然要幫我保護副會長。”

    “知道了,會長。”喬治說著離開了。

    看著喬治離開,荊守不禁回想起喬治剛才所說的話,他朝洛伊得幫自己安排在黛安娜隔壁的房間走去。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2:13 P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情花

    歷經了不少天後,天空再次變陰,下起了陣陣小雨。

    連綿的雨天,會讓氣氛開始變得壓抑,以至于在很多人的心中,都百渴望天能夠放晴,放亮。

    因為這樣陰沉的天氣對于大部份人來說,有點糟糕,因為阻礙了他們的出行,不過對于許多農民來說,這樣的天氣卻是希望看到的,畢竟他們所種植的農作物需要這些雨。

    細雨纏綿的天氣,總是讓人提不起勁來的,大多人都懶洋洋的,連身上來的力氣也像消失了一般,黛安娜正想出門去城里找找關系,通過有門路或者沒有門路的人,尋找一些希望,以便讓她看望一下她的父親,荊守適時的阻止了她。

    現在的黛安娜不適合做這些事情,至少荊守這麼認為,在這樣的時刻,他還是希望黛安娜沉住氣,這樣的事情,本來就不應該爭朝夕,只有冷靜的處理,才有可能得出最好的結果。

    再說最近護衛協會在城里很紅火,被荊守賦予重任的洛伊得在城里很吃的開,和不少達官貴人都有著不錯的表面關系,所以荊守決定讓洛伊得出面處理這個事情。

    在這之前,為了了解情況,荊守還讓洛伊得打探了一下德弗森伯爵的事情,得知德弗森伯爵這次是徹底被整死了。

    德弗森伯爵得罪了太多的人,在甦菲瑪索站出來和德弗森伯爵對著干時,暗地里,七皇子福克的穿針引線,再加上甦菲瑪索確實有把德弗森嚴伯爵扳倒的勢頭,終于,許多人都在暗地里對德弗森伯爵出手。最終,德弗森伯爵淒落的倒台。

    而德弗森所干過的丑事,在他倒台後一件一件被揭穿了出來。

    置于德弗森伯爵的“家人”,在事情發生事,挾帶著他地財寶潛逃了,已然不知下落。

    “你父親要是知道有這麼一個為他難過的女兒,我想他也應該欣慰了。”陪著黛安娜坐在客廳里的荊守出聲道。

    黛安娜嗯了一聲。道︰“我只是想不到他會有這樣的結果。”

    “政治的背後與之相隨的總是黑暗的存在。這也只能說明你地父親運氣不濟罷了,至少我認為,他對你這個女兒還是很在意地,要不然上次他就不會成全你的生意。@@”荊守安慰道。

    黛安娜喝了一口邊上荊守為她親自弄的用來提神的郁金香,勉強一笑道︰“希望吧。”

    “要不出去走走吧。”荊守建議道。與其呆在陰沉的房子里,不如出去走走,那未嘗不是一個能讓人把情中地愁緒給發洩出來的好辦法。

    黛安娜看了一眼外面天空飄著細雨的天。道︰“現在嗎?可是老天在下雨呢?”

    “打傘就好。”荊守笑道,希望自己地笑能夠帶給黛安娜的感染力,不過他並不習慣燦爛的笑。所以笑容看起來有些牽強。

    和荊守相處久了地黛安娜對于荊守非常熟悉,看到荊守臉上那有些牽強的“燦爛”笑容,她的嘴角不禁揚起一絲淡淡的笑意,道︰“你的臉看起來好怪。”

    “是嗎?”荊守說著順水推舟把自己的臉又擠成了怪臉,然後變換了幾種怪臉。

    看到一直面色是正正經經的荊守做出這樣的怪臉,黛安娜也忘記了感傷自己父親的事情,整個人地心神被荊守地各種怪臉所吸引,一直黯然的臉上也開始有了一絲笑意了。

    荊守做鬼臉是做地真的不舒服,不過看到黛安娜臉上出一絲笑意。他也覺得值了。怕黛安娜視覺疲勞的他停了下來,道︰“走吧。出去走走。”

    “嗯。”黛安娜點了點頭,和荊守朝外走去。

    由于下雨,繁華的帝都大街上不再象天氣好那樣熱鬧,不過人流仍然不少,荊守撐著雨傘和黛安娜默默的走在街頭上,並沒有說話。

    要讓他嘮嘮叨叨的說個不停,的確有些強他所難,不過他也知道自己一直這樣沉默下去不行,開口道︰“斯康城的協會最近怎麼樣了?經營的還好吧?”

    “還不錯。”黛安娜眼角瞥了一眼邊上的荊守,淡淡回道。

    荊守哦了一聲,道︰“那莎拉莎妮兩姐妹呢?”

    “她們現在也很好,嗯,對了,她們也有點想你了。”

    荊守聽到黛安娜的也字,腦海里不由想起了喬治跟他說的話,嘴角不禁揚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道︰“是嗎?”

    “呵呵,她們是說漏嘴的,當時被我察覺,還嘴硬呢。====”黛安娜微微笑道,說著眼楮朝邊上望去,在那角落里,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正在那哭,她不由朝荊守道︰“荊守,過那邊去看看。”

    荊守嗯了一聲,打著雨傘的他和黛安娜走到那名正在哭的小孩身邊。

    “,怎麼了?為什麼哭啊?”黛安娜俯身探著頭對在哭的小孩詢問道。

    小孩看到有人關心自己,一邊擦眼楮一邊哭道︰“大姐姐,我剛和朋友在萬花園玩,後面下雨我們就都回家了,在半路上我才發現,我媽媽送我的魔法手鏈不見了,我進萬花園找,可是怎麼也找不到。”

    說著小男孩又淘淘大哭了起來。

    “好啦,,不要哭了,你想想看是在那一處丟的,姐姐幫你去找。”黛安娜好心道。

    荊守看著把幫小男孩擦眼淚的黛安娜,忍不住笑了起來,自己還需要別人的關心,轉眼間卻把自己的傷心給忘記的一干二淨,轉而去幫別人了,真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啊!

    “我記不清了,就在萬花園邊上一角。”小男孩哽咽道。

    黛安娜幫小男孩擦眼淚道︰“好啦,不要哭了,走。現在我們就進萬花園里去幫你找魔法項鏈。”

    “嗯。”小男孩點了點頭,然後牽著黛安娜朝萬花園里走去。

    荊守看著不躲傘和小男孩一起行走在細雨中的黛安娜,不由搖了搖頭,他也沒有說什麼,而是跟著二人朝不遠處的萬花園里走去。

    萬花園,顧名思義,是一個種滿了上萬種不同花的園林。雖然此時天空飄著細雨。可這絲毫阻止不了萬花園萬花地綻放,各種花仍然競相開放著,好不驕艷,不少男男女女更是相伴漫步在萬花園里,也許。在他們心里認為,雨中漫步在萬花園里,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小男孩帶著黛安娜來到萬花園的一角。然後對黛安娜道︰“大姐姐,我和朋友們就是在這邊玩。”

    “是嗎?那仔細找找。”黛安娜道,說著在小男孩嗯的一聲中認真的找了起來。

    看著二人認真的神情。荊守也四處觀望了起來。

    荊守看事物是非常細心的,他一處一處地找著,不一會,就在邊上花圃邊地泥土里看到一竄用土黑色珠子做成的手鏈,那手鏈里的系結松掉了,其中一顆黑色珠子更是快從繩子里滑落出來。

    這手鏈被它面前的有若仙人掌的葉子給擋住,不仔細看還真難發現。

    “哎喲!”這個時候,一聲叫聲傳了過來,原來邊上幫小男孩找項鏈地黛安娜腳下一滑。整個人不由自主朝地上倒去。

    荊守雖說眼楮看著四周。可是一直有注意黛安娜,在黛安娜出事的第一瞬間。他整個人就若一陣風來到黛安娜身前,伸手扶住了眼看快要倒在地上的黛安娜,道︰“沒事吧。”

    “有你幫忙,怎麼可能會有事呢。”被荊守扶正身體地黛安娜笑道。

    一旁的小男孩看到這一幕,朝荊守一臉驚奇道︰“大哥哥,你好厲害哦,你到大姐姐旁,我都沒有看見你的身影。”

    “,被你說對了,你大哥哥可是非常厲害地哦。”黛安娜微笑道。

    小男孩哦了一聲,道︰“那我將來也要象大哥哥一樣厲害,那樣就不會讓我的朋友們跌倒了。”

    “那你加油吧。”荊守也被小男孩的天真給逗樂了,鼓勵道。

    小男孩重重點了點頭,道︰“我會的。”

    “,我們繼續找你的手鏈吧。”黛安娜笑道。

    荊守出聲道︰“,你能說一下你的手鏈是什麼樣子的嗎?”

    “我的魔法手鏈是土黑色的,由許多粒小珠子組成地,那是媽媽送我地生日禮物。”小男孩一邊想一邊形容道。

    荊守朝邊上的花圃走去,然後把那竄系結松掉地魔法手鏈拿了出來,朝小男孩一揚道︰“,是這竄嗎?”

    “是的,是的。”小男孩興奮的叫了起來,飛快來到荊守的面前。

    荊守伸手把上面的系結給系好,然後遞給了小男孩,道︰“那你收好,可別再掉了。”

    “謝謝大哥哥。”小男孩伸手接過手鏈,然後想起了什麼,又朝邊上走過來的黛安娜道︰“也謝謝大姐姐。”

    黛安娜微微笑道︰“好了,手鏈找到了,那該回家了,你住在那,大哥哥和大姐姐送你回去吧。”

    “威爾斯!”一個叫聲傳了過來,卻見一個中年婦女從旁走了過來。

    小男孩看到走過來的中年婦女,叫道︰“媽媽。”說著迎了上去。

    “你在這干什麼,沃頓他們都回家了。”中年婦女詢問道,語氣里有一絲責備。

    小男孩解釋道︰“媽媽,你送我的手鏈掉了,所以我回頭來找手鏈了。”說著指著荊守和黛安娜,道︰“是大哥哥和大姐姐幫我找到了。”

    “是嗎?”中年婦女看著荊守和黛安娜,朝二人感謝道︰“謝謝你們,我家孩子一定給你們添麻煩了吧?”

    “沒有。”黛安娜笑道︰“威爾斯很乖的。”

    中年婦女摸了摸威爾斯的頭,吩咐道︰“還不快謝謝姐姐的贊賞。”

    “謝謝大姐姐。”威爾斯道。

    中年婦女道︰“好了,那我們先走了,你們慢慢逛。”說著拉著威爾斯離開了。

    沒走多遠,威爾斯突然停了下來,從她媽媽的手中掙扎開去,在旁邊折了兩朵火紅色的花,來到了荊守和黛安娜面前,遞給二人道︰“大哥哥,大姐姐,送給你。”

    黛安娜略微感到一絲尷尬,小男孩送給他和荊守的不是別的花,而是亞比斯大陸的情花,這情花是有門路的,那就是外人專門送給情侶的,表示祝情侶白頭偕老、天長地久的意思,想她和荊守只是雇主與護衛的關系,怎麼好收這情花呢?

    “謝謝。”在黛安娜猶豫之中,荊守很坦率的收下了小男孩送來的情花,然後把其中一朵遞給了黛安娜,道︰“收下吧。”

    黛安娜見荊守這麼說了,也不好再說什麼,把荊守送上來的定情花給收了下來,不過收下花的同時,她的臉卻變的有些燙了。

    威爾斯在把花送給荊守和黛安娜後,朝二人揮了揮手,道︰“大哥哥,大姐姐,再見。”說著就朝他母親走去,然後和其母親離開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更年期

    在萬花園中逛了近一個時辰後,黛安娜心情確實變的好多了,當他們回到協會時,洛伊得也已然打理好關系了,午飯後,就可以去帝都的巴比倫監獄看人了。

    巴比倫監獄可以說在整個法倫國是非常有名的,就算是在整個亞比斯大陸,巴比倫監獄也是赫赫有名。

    在法倫帝國帝都的西郊,有著一座方方正正如同城堡的龐大建築物,它是帝都標志性建築之一,這個標志性的建築不是別的,就是巴比倫監獄。

    這座監獄是由法倫三世下令所建,而設計者不是別人,正是法倫三世。

    和別的君王不同,法倫三世偏好建築藝術,為此,他在帝都修建了萬花園、神宮等等建築,這些地方到後來都成為了帝都的名勝古跡。

    而巴比倫監獄則是法倫三世的最後一件作品。

    巴比倫監獄的建築風格是獨一無二的,甚至乎,有許多建築家會不遠千里來到帝都觀摩巴比倫監獄。

    坐著地龍車,荊守和黛安娜來到了這座帝都標志性建築之一的巴比倫監獄前,以荊守的眼光來看,這坐監獄的確不凡,確切來說,建築風格真可以稱得上是一代大師的水平。

    這讓他不由想起了中國古時候的李煜,想李煜這個皇帝,倒是可以和法倫國的法倫三世有的一拼啊只不過一個是把心思放在文藝方面,一個則是把心思放在了建築藝術方面。

    在歷史的長河中,總會出現讓後人所津津樂道的某方面先人。

    想到這里,荊守也有點想念地球了,正應了那句話,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在那繁華的地球里,每天車水馬龍,可是現在,卻懷念那樣的大都市的氣息。

    “荊守,進去吧。”黛安娜在稍微打量了一下巴比倫監獄後,朝荊守道,她現在地心情好多了。她要感謝荊守。和荊守在萬花園中散了一下步,的確整個人變的輕松多了。

    巴比倫監獄不僅是帝都的標志性建築之一,也是帝都最可怕戒備最森嚴的監獄。

    在巴比倫監獄里,每一個獄卒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監獄所有的牆上都有魔法禁制。甚至乎,還會有高級魔法師輪值。

    更重要地是,監獄里每一名犯人。全部會被封印力量,而且定期會補上封印,外加封魔手銬。

    跟著洛伊得帶來地那個關系人。荊守和黛安娜能夠很順利的向監獄里行去,只是饒是如此,他也能夠感受到監獄的森嚴。

    德弗森被單獨的關在一間牢房里,他整個人蜷縮在牢房陰暗的角落里,披頭散發,要不是他身上沒有臭氣燻天以及蓬後垢面,他這樣子就真地象足了荊守在地球的街上看到過的乞丐一樣。

    “麻煩一下,讓我們單獨說下話。”荊守拿起一錢袋銀幣遞給那個帶他們來見德弗森伯爵地人,詢求道。

    對方是洛伊得找關系的人派來的下人。他接過荊守手中地錢袋。掂量了一下,感覺重量不輕。在見荊守態度好,嗯了一聲,道︰“最好快點,不能說太久。”

    “放心吧,我們有分寸。”荊守保證道。

    對方在得到荊守的保證後,當下朝邊上的獄卒一個交待,然後就只剩下了黛安娜和荊守。

    “父親。”黛安娜看著角落里的德弗森伯爵,非常難過道,作為子女,看到父親如此淒慘落魄,她又如何能夠高興的起來?

    德弗森聽到黛安娜的話,身形微微一顫,原來把頭埋起來的他終于抬起了頭,今時今日的他,已然沒有了往昔伯爵那不可一世的神情,有地只是落魄。==

    “你來干什麼,是不是想來看我笑話?”德弗森朝黛安娜叫道。

    黛安娜搖了搖頭,嘴巴苦澀道︰“我只是來看下我地父親。”

    “我不要你來看我,滾,給我滾!”德弗森怒吼道,他豈要黛安娜來看?他豈要他認為是雜種的人來看他?

    荊守淡淡道︰“她為了你,這幾天難過地基本沒有吃什麼東西。”

    “那又如何?我從來就沒有她這個女兒。”德弗森冷笑道,話音一落,他卻看到了黛安娜眼中流下了傷心的淚水,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里升起了一絲觸動,一絲間,他仿若再一次見到了那個身影,他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回想著家里的人在自己一出事後就攜款私逃,德弗森忍不住有些心灰意冷,他嘆了一聲道︰“走吧,我不想再見任何人。”說著他把頭垂了下去,埋在拱起的雙漆中。

    荊守看著在哽咽的黛安娜,勸道︰“好了,黛安娜,走吧。”

    在荊守的等待中,黛安娜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臨走前,她並沒有發現,德弗森目送著她的背影離開,而且是一臉的悔意。

    從巴比倫監獄出來時,陰沉的天空再一次下起了雨,雨水落在地龍車的車蓬上,發出了咚咚的聲音,顯得頗為的吵雜。

    黛安娜默默坐在地龍車上,沒有說話,只是望著車窗外的雨景,心神不由回想起以前小時候的事情來。

    荊守也沒有說話,他知道現在黛安娜需要一個人的世界,所以他選擇安靜的坐在黛安娜身邊。

    回到協會後,黛安娜累了,在荊守的護送下躺床上直接休息了,荊守則在把門關好後,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坐在桌前,荊守想拿《論組合疊加魔法的概論》一書來觀看,不過這個時候,他腦里傳來了一陣感應。

    這個感應再熟悉不過了,那是小綠,小綠間歇性的醒來,然後又間歇性的沉睡。

    他不由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小綠。只見小綠那原本炯炯有神的雙眼,此刻所有的只是可憐巴兮地神情,整個人沒有一絲神彩,比起上次荊守看它時,狀態又要差上許多。

    咚咚,門外適時的響起了敲門聲,洛伊得的聲音傳了進來。“會長。珍妮弗想要見你,她說有急事。”

    荊守也懶得起身,直接吩咐道︰“叫他來我房里吧。”

    “是。”洛伊得說著離開了。

    不一會,珍妮弗就風風火火的來到了荊守的房里,她伸手把房門關上。然後大大方方的坐在了荊守的面前,道︰“荊守,你打算拖到什麼時候去?”

    荊守是聰明人。他自然聽得出珍妮弗話里地意思,沉吟了一聲,道︰“小綠地情況不是能撐二到三個星期嗎?以現在的時間來看。還有二個星期的時間,時間應該充裕啊!”

    “你知道小綠進階要吃什麼嗎?”珍妮弗反問道。

    荊守不溫不火道︰“要知道你認為我會找你嗎?”

    “是雪山巨鷹的血,雪山巨鷹,你懂嗎?”珍妮弗叫道。

    對于雪山巨鷹,荊守當然聽過,雪山巨鷹乃是亞比斯大陸的奇物,和它地名字一樣,雪山巨鷹非常的大,甚至恐怖的是。一只超大地雪山巨鷹能夠和一條普通的龍一樣大。==

    這雪山巨鷹生活在雪山之巔。一般不輕易出現,據說是有沉睡期。而據接觸過雪山巨鷹的人所說,這雪山巨鷹雖然體積大,可是飛行地速度卻是快速無比,一旦雪山巨鷹真飛起來,普通人連看都看不清楚它的身形。

    “先不說我們從帝都到雪山之巔要十天左右,就是尋找到雪山巨鷹,也是相當困難,所以必須要有足夠的時間讓我們在雪山之巔尋找到雪山之鷹,雪山之巔那麼大,我們又不可能知道雪山之巔的特點,要想找到它是非常的困難,所以我們必須盡快啟程,否則的話,時間絕對不夠用的。”珍妮弗一副危言聳聽道。

    荊守沉吟一聲,道︰“你先回去吧,最遲明天晚上我給你一個明確的答案。”

    “好吧,不過我希望你盡快。”珍妮弗說著笑了起來,道︰“對了,我的那份呢?”

    荊守看了一眼珍妮弗,道︰“明天我去找你時再給你,現在把你地那份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來,你也不方便拿回去。”

    “好好,那我先走了,明天晚上見。”說著珍妮弗起身告別了。

    待得把門關上後,荊守忍不住搖了搖頭,黛安娜現在這個情況,要是他說要離開,地確有些不合適宜啊,不過小綠也確實沒有時間了,看來只有等明天硬著頭皮和黛安娜說了。

    想著,荊守不再多想下去,他本來就是一個自控之人,于其在這為整件事情煩惱,他自然選擇去做別的。

    《論組合疊加魔法地概論》荊守有所理解,不過他還需要恐固,當下他就坐在桌前觀看了起來。

    看了一會,荊守忍不住便想試試,可是臨出手時,他又停了下來,這里不是在戶外,而是在帝都的協會里,先不說施展組合疊加魔法會使得房子可能遭到破壞,就是使用組合疊加魔法發出的魔法氣息,也可能會驚動在帝都內的魔法高手,所以他並不能現學就現試驗。

    這讓荊守頗有點無奈,如果不能現學現實驗,那麼光是這樣觀看書籍,根本不能良好的吸收里面的知識,所以他也打消了繼續看下去的念頭。

    荊守是那種閑不住的人,停下看書後,無聊的他當下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煉制藥劑的裝備,開始煉制藥劑了起來,藥劑用過不少了,的確也是時候補給了。

    這讓荊守不由想起了住在甦菲瑪索莊園附近的莫西,想他說好的,到時有時會拜訪莫西的醫療所並討教一下藥劑學,可惜現在並不是時候啊,畢竟黛安娜隨時都有找他的可能性,而和黛安娜去打招呼說自己有事,也是不好開口。

    搖了搖頭,荊守耐心的在房間里煉制著藥劑。

    不知不覺中。半天的時間就過去了,到晚飯的時候,下人想叫黛安娜吃飯,可是能夠感應到黛安娜睡覺時所發出的呼吸聲地荊守阻止了下人的行為,既然黛安娜睡的那麼香,他不希望下人去打擾黛安娜。

    置于荊守自己,則是在房間里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便又開始弄起了藥劑。

    待得煉了近十種藥劑後。荊守不禁停了下來,原因很簡單,空間戒指里沒有煉制藥劑的原材料了,也只能到時等到時抽個時間去采購一些後再說。

    伸手把藥劑全部裝進空間戒指里,荊守不由感到一絲無聊。他並不想修煉斗氣,也不想冥想,這樣的狀態之前並不是沒有。偶爾會為之,這就象許多作者一樣,有時候寫著寫著。就沒了狀態,就算想寫也寫不下去,心里堵的慌。

    用現代話來說,這種狀態叫更年期,這是心理狀況,最開始所遇到的更年期地話,對于荊守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影響,他會憑借著自己地毅力克服。幾乎可以說是無視更年期的存在。可是隨著實力的增加,更年期的影響是越來越大。

    事實上。他現在所遇到的更年期在接觸到諾里克一戰後,就一直存在了,只是和往常一樣,他仍然憑借著自己地毅力無視,不過這一次不能稱作無視,只能稱作壓抑了,因為到現在,更年期的影響已然發揮出來了,最根本的證據就是他不想修煉也不想冥想!

    荊守躺到了床上,他是一個非常理智和現實地人,他非常清楚,自己之所以會如此,那全是諾里克和在保護綠巨龍瑪莉亞時遇到魔法師老頭所帶來的。

    諾里克的那毀天滅地地一劍,魔法師老頭施展光系禁咒輝耀天堂所散出發來的氣息,都讓荊守感覺到了天與地的差距,那是荊守不可想象的一個境界,帶給荊守的觸動非常大。

    無論是諾里克抑或是魔法師老頭,一開始的話,都用出他們所擅長的境界和荊守來對打,荊守都認為自己在他們面前就是那渺小的螻蟻,隨時都可以被掐死。

    也許,諾里克那一劍的境界,或者是魔法師老頭施展禁咒輝耀天堂地恐怖魔法氣息,都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二者並還沒有熟練掌握那個境界,要是他們掌握了那種境界,不可能和他一上手沒有使用上。他們一個是劍聖,一個是法聖,據荊守所知,劍聖和法聖並不象之前地級數一樣,一個等級里面沒有什麼區分,在劍聖和法聖級別里,有著三種境界,那就是初期、中間、末期,相傳末期就是無限接近神了,當然,這里的神指地是劍神和法神。

    迄今為止,亞比斯大陸還沒有人達到劍神和法神的境界,也許,到了這兩個境界,已然不能再用人來形容,或許他們進入了光明教會一直宣稱的神的境界中,可這又有誰知道呢?至少來說,就算有知道的人也沒有人宣揚出來。

    荊守想起了在地下城里通往城堡的地道中所遇到的通道,那些用組合疊加魔法技巧所衍生出來的奇景,已經遠遠不能用魔法來形容,那讓他感覺,就是天地之間的奇景,如果魔法師能夠做到那個地步,相當于呼風喚雨,稱為神也不為過了。

    這些所見,讓荊守想經來時,經常性的會思緒不寧,影響了他的心態,他清楚,若是能把這些東西看透,他的實力絕對會再進一步,也許直接進入法聖和劍聖的境界,但這並不容易,而且他所要的不是這個,他所要的是達到諾里克那一劍的境界。

    在那一劍中,他覺得一切所學都變得那麼的不堪了起來,那一劍讓他感覺太玄妙了,玄妙到讓他為之神迷。一整夜,荊守都在混亂的想著這些東西,到第二天早上天亮後,直到他察覺到隔壁的黛安娜開門出去時,才停了下來,一個起身,躍到門前,第一時間打開了房門。

    黛安娜站在她的房門前並沒有動,她在看到荊守從房門里出來後,朝荊守抱以燦爛的一笑,道︰“早啊!”

    “早。”荊守看到黛安娜那燦爛的笑容,知道黛安娜調節了過來。整個人莫名的感到一絲輕松。

    黛安娜摸了摸肚子,道︰“好餓,去吃早餐吧。”

    “呵呵,那走吧,現在這個時候,金燦燦的面包應該剛好出來。”荊守說著把房門合上了。

    黛安娜笑道︰“那我們去伙房拿面包吃吧。”

    荊守點了點頭,和黛安娜朝伙房走去。

    果如荊守所說。伙房地人剛好把金燦燦的噴香面包端出鍋來。看到荊守和黛安娜到來,連忙行禮道︰“會長。”由于這些員工都是荊守到帝都後才雇的員工,所以他們並不認識黛安娜,自然沒有稱呼黛安娜這個副會長了。

    “嗯,給我盤面包。”荊守吩咐道。

    一個員工非常知機。在荊守說話中,機靈的就拿著一個大盤子放了數個面包上去,然後遞給了荊守。道︰“會長,給。”“謝了。”荊守接過盤子,朝邊上的黛安娜道︰“到後花園的亭子里去吧。”

    黛安娜點了點頭。和荊守朝後花園走去,此時天才剛剛亮,按理後花園里應該沒有人,不過此時在後花園里卻有一個人坐在亭子邊失神的看湖里地魚嬉戲,連荊守和黛安娜到來都沒有發現,她不是別人,而是索斯莉。

    “索斯莉,早啊!”黛安娜朝索斯莉打掃呼道,後者並沒有反應。直到過了會。回過神地她神色有點慌亂道︰“早啊!”

    荊守把盛著面包的盤子放在桌子上,道︰“吃面包吧。剛好蒸出來的,熱乎著呢。”

    “是啊!”黛安娜說著拿了一個面包,伸手索斯莉送過去。

    索斯莉接過黛安娜遞上來的面包,道︰“謝謝。”

    “都是好姐妹,這麼客氣。”黛安娜大方道,說著自己也拿了一個面包咬了起來,道︰“索斯莉,看你的樣子,好象有什麼心事?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地話盡管說哦。”

    索斯莉搖了搖頭,道︰“沒有,只是想一些事情,不過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們說,那就是我要離開一段日子,因為我有些事情要處理。”

    “沒有問題。”黛安娜想也不想應承道︰“要我們幫忙嗎?”

    索斯莉拒絕道︰“不用。”

    荊守想起自己的事情,適時道︰“對了,黛安娜,我也要離開大概兩周的時間,有點私事要辦。”

    “關于什麼事呢?”黛安娜好奇道。

    荊守隨口胡謅道︰“算是去看一個朋友,他一直要我看他。”

    “哦,這樣啊。”見荊守不是很想說,黛安娜也沒有深究,而是笑道︰“那你們都要早點回來,到時我們一起在帝都地各個地方游玩。”

    索斯莉勉強笑道︰“一定。”

    荊守也是點頭應是,不過他心里面卻有點起疑,因為他發現到索斯莉有點不對勁,甚至乎,剛才他和黛安娜剛到亭子里時,他看到索斯莉更曾偷偷擦過眼中所含的淚水,而索斯莉和他們說話,只不過是強顏歡笑罷了。

    只是荊守從來不是一個多嘴兼愛多管閑事的人,他也沒有對這個事情多說什麼。

    吃過早餐後,出于怕時間不夠地原因,荊守直接就說動身了,然後找上了珍妮弗,珍妮弗正在家里吃早餐,看到荊守到來,不由疑道︰“你怎麼來了?”

    “快點吃吧,吃完我們就上路。”荊守淡淡道。

    珍妮弗明白了過來,伸手把手中的面包塞進嘴里,道︰“好了,可以上路了。”說著她眼楮一眯,笑道︰“不過在那之前,你先把我應有的那份給我才。”

    “那你還擋著路干什麼?”荊守看著站在門口的珍妮弗,沒好氣道。

    珍妮弗笑了起來,道︰“大老板,請進吧。”說著打開了門,讓荊守進入了房里。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2:59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6 03:03 PM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端倪

    對于荊守來說,他現在可以稱得上是和時間在賽跑了,小綠進階的剩余時間並不多了,而照珍妮弗

所說,就算是快地龍,也需要大概十天左右的時間,為此,這一次趕路,能不停留他絕對不會停留,象

到中午,他並沒有在野外抓野外來烤著吃,而是直接坐在地龍上略微放緩一點速度吃干糧。

    珍妮弗對這頗有怨言,不過也只是發發牢騷,她仍然還是照著荊守所指示的做了,她也不想看到小

綠死去,雖然小綠不是她的聖獸,可是聖獸只是在傳聞中聽過,她的確是希望看看聖獸完全進階後會成

長到什麼地步,反正荊守和她是朋友,小綠成功進階,對她百利而無一害。

    照著正常地龍的速度前進著,經過一個路邊的小鎮時,荊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身影不是

別人,而是索斯莉,索斯莉此時剛從一個小店出來騎上地龍揚長而去。

    珍妮弗也發現到這個事情,朝荊守道︰“那不是你們協會的人嗎?”

    “她有自己的事要去處理。”荊守淡淡道,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由于鎮里趕集,街上到處是人流,所以二人也沒有放快速度,而是以極慢的速度在街上穿梭著,這

使得他們吸引了不少的目光,當然,這個吸引體多半還是在美麗的珍妮弗身上,荊守打扮的非常低調,

頂多就是引來一些人對他高大的驚嘆。

    出的鎮後,二人終于可以放開速度趕路了,只是讓荊守有些意料的是,索斯莉在他們前面,而且所

趕往的方向和他們的方向一樣。

    索斯莉進入護衛協會,也有受到訓練。看起來有心事地她,最終還是察覺到身後的荊守和珍妮弗,

她停了下來,朝荊守道︰“荊守,怎麼你?”說著一臉疑惑的看著邊上的珍妮弗。

    “我們要去雪山之巔,不走這邊走哪邊?”荊守還沒有說話,珍妮弗出聲道。

    荊守心中暗叫郁悶,他怎麼想的到,索斯莉會和自己走同一個方向。更巧的是還遇到一起,要是讓

黛安娜知道了這個事情,不知道又會做何感想呢。

    “怎麼?你們也是去雪山之巔?”索斯莉頗為意外道。

    聽索斯莉的口氣,荊守不由問道︰“索斯莉,難道你也是去雪山之巔?”

    “是的。”索斯莉點頭道。

    珍妮弗聽到索斯莉的話,哈了起來,邀請道︰“既然這樣。那麼一起吧?”她是受夠了和荊守趕路

地苦啊,要是多個索斯莉的話。那樣至少能夠有個說話的伴啊,如果只是和荊守在一起,一路趕路,別

提多沒勁了。

    索斯莉猶豫了起來,並沒有立刻作答。荊守想不到珍妮弗會說出這話,話都說出來了,他也沒有什

麼好責怪的了。只好出聲道︰“既然都是去雪山之巔,那麼一起吧。”

    “是啊,大家一起也好有個照應。”珍妮弗笑盈盈道。

    索斯莉這才點了點頭,勉強道︰“好吧。”

    當下三人就一起上路了,由于索斯莉所騎的也是快地龍,和荊守二人一起時,倒也不置于掉隊。

    到第九天中午時。三人來到了離雪山之巔百里開外的一個分岔口時,索斯莉停了下來,朝荊守道︰

“荊守,我要去附近的風中城,就在這里和你們分別了。”

    “嗯,好地,那麼到時候見。”荊守點頭道。

    出奇的是,索斯莉要走。珍妮弗倒是沒有插話。這也怨不得她,她原本以為把索斯莉叫上。這一路

上就有了一個伴可以聊天了,可是讓珍妮弗想不到地是,索斯莉和荊守一樣,都不怎麼愛說話,把她憋

的難受啊,自然而然,對索斯莉就沒有什麼熱情了。

    “那我先走了。”索斯莉說著一揚地龍韁繩,然後朝邊上通往風中城的那條路駛去。

    看著索斯莉消失在自己和珍妮弗的眼里,荊守臉上卻不由出了疑色,因為他感覺的到,索斯莉在離

開他和珍妮弗後,進入那邊廂的森林里並沒有繼續前行了,而是潛藏在森林里。

    想起索斯莉之前說要去雪山之巔,此時卻又突然改口說是去風中城,而且人藏在森林中,這就讓荊

守覺得這里面大有問題了,可是一是他時間也很緊迫,二是索斯莉不說他不好過問,他只是略一起疑,

就和珍妮弗趕往了雪山之巔。

    在過了半個時辰後,索斯莉騎著地龍從森林里走了出來,看著分岔口,她不由長吁了一口氣,然後

她騎著地龍,從趕往風中城的那條路回到了分岔口,並象雪山之巔那條路行去。

    她要干什麼?她到底有什麼目地?

    亞比斯大陸的奇景並不少,在荊守認為,雪山之巔也算是奇景。

    很不可思議的是,雪山之巔是一個如南極冰川一樣的存在,可是在那白皚皚的雪山下,卻是正常的

存在。

    被雨弄得有些泥濘的鄉野之路,路兩旁仍然有著綠意無邊地樹木、草叢,甚至那開的極為嬌艷的不

知名的鮮花,細小如一個五、六歲小孩手掌大小的鷹鳥會在悅耳的鳥鳴聲中四處嬉戲,林中也能聽到不

知名的動物穿梭森林所傳來的疏疏之聲。

    這就是令荊守驚奇之處,這里絲毫不受寒風凜冽地雪山之巔地影響,和別的普通地地方一樣,正常

的穩,沒有寒風凜冽,到處都是春天的氣息,可以說,白雪皚皚的雪山之巔和其山腳下是兩個不同的世

界。

    在雪山之巔山腳下,有一個雪山鎮,鎮里有近千戶人家,分別圍著通往雪山之巔的路而建。

    雪山鎮並沒有象雪山之巔的天氣那樣冷清,還算熱鬧,在街上。能夠看到一些雪山之巔所特有的特

產,例如很多須根的雪參,冰清玉潔地讓人賞心悅目的雪蓮,看起來極為可愛的雪絨兔……

    在街道的兩旁,有幾家酒店和旅館,一路上都是吃干糧的珍妮弗看到酒店,吃起嘴白沒有味道的珍

妮弗就強烈建議道︰“荊守,現在是中午,先進酒店吃一頓再說吧。反正比預計的時間早到了一天,再

說了,到酒店里,也可以向酒店的店員打聽一下雪山巨鷹,說不定會聽到雪山巨鷹出沒的消息呢,那樣

就不用我們去雪山之巔里滿頭亂找了。”

    “嗯,你想去那家。直接說吧。”荊守也覺得珍妮弗說地在理,所以並沒有否定珍妮弗的提議。

    珍妮弗指著邊上一家叫做雪山酒店的酒店。道︰“既然來到雪山之巔了,自然是進雪山酒店了。”

    “那走吧。”荊守淡淡道,說著從地龍上翻身下來,然後牽著地龍韁繩朝那家酒店走去。

    見此,珍妮弗也下了地龍,跟著荊守並肩朝酒店走去雪山之巔在亞比斯大陸,就象珠穆朗瑪峰在地

球般的存在。所不同的是,雪山之巔不是由一個峰組成的,而是由數個如駱駝背上的駝峰一樣形成

地,它比起南極洲來,覆蓋面積是絕對不會小的。

    據傳,雪山之巔分外圍和內圍,外圍地話。只是一般的冰天雪地,普通人身著棉衣,進里面還是沒

有問題的,內圍的話,那就不一樣了,在內圍,那里寒冷的穩普通人根本受不了,就算是穿著棉衣進去

。要不了分把多分鐘。整個人就會被凍死,除非有著不俗的實力。方能抵抗著寒冷進入雪山之巔的外圍



    由于雪山之巔面積很大,它地外圍相應的也是非常大,雪山之巔所特有的特產也是多,亞比斯大陸

每年都會有不少的商人趕到這里,做著地域差異的生意,而每年,也會有許多游客來到雪山之巔,期希

一睹雪山之巔的風采。

    這之中少不了一些實力不俗的人,他們想見識一下雪山之巔地內圍,據說在雪山之巔的內圍里修煉

斗氣,能夠比一般情況下修煉斗氣要有益的多,原因很簡單,在雪山之巔修煉斗氣,由于修煉者要抗衡

雪山之巔那非人的寒冷,所以有著外力的壓力督促,斗氣的運轉確實被迫要加快。

    盡管這一點現在來說已然不是什麼秘密了,每年來雪山之巔修煉斗氣的人也不少,只是鮮有人會在

雪山之巔呆太久的,畢竟一個修煉斗氣地人,他也不可能成天枯燥地在冰天雪地里修煉。

    就是這些原因,導致雪山之巔山下的雪山鎮可以說是堪比一個小城了,而且雪山鎮地繁華,也是別

的鎮所不能比的。

    雪山鎮的酒店和旅館服務的就是從外地來雪山鎮的人員,對于外來人,他們自然考慮到外來人到雪

山鎮都是騎著地龍或者是坐著地龍車來的,所以酒店和旅店都有專門的接送員,他們負責把客人的坐騎

安排好。

    荊守和珍妮弗來到雪山酒店前時,接送員就熱情的迎了上來︰“遠方的客人,歡迎你們的到來。”

    珍妮弗也不是第一次來雪山之巔了,對這邊的情況她倒是了解,朝荊守道︰“把地龍交給他吧。”

    由于隨時都有注意四周的情況,荊守自然能夠猜出面前接送員的職責,他只是哦了一聲,便把自己

所乘的地龍交給了接送員,然後和珍妮弗朝酒店里走去。

    習慣性的,荊守選擇了角落里靠窗的一個座位,這樣不但能監視酒店內的情況,也能監視外面的情

況,而且一旦出現狀況,這個位置也能在第一時間從前後兩個出口逃走。

    這些東西荊守不說,珍妮弗自然不知道,她一坐下來,就朝迎過來的店員道︰“店員,給我來一份

紅燒雪絨兔肉,一份雪參炖雞湯……”

    珍妮弗如數家珍的點著菜,隨後看了一眼邊上一直不說話的荊守,道︰“荊守,要不要來點酒,雪

山之巔的雪刀子酒在整個大陸都非常有名,而且其味道也非常厲害。喝進去後,後勁十足呢,男人不嘗

一下這種酒的話,那可真的不是男人呢。”

    以荊守地習慣,他是不會點酒的,就算珍妮弗放下“狠話”也不可能激得了他,他從來不是那種能

夠受激的人,不過聽到珍妮弗的話,他想起了燒刀子酒。也有一點興趣,倒想看看這傳說中的雪刀子酒

是如何?道︰“來點吧,不要太多。”

    “好的,請稍等,酒菜馬上就到。”店員非常有素質道。

    珍妮弗在旁叫了起來,道︰“帥哥,快點啊!”渾然不注意淑女的形象。

    招待荊守和珍妮弗的店員的確配得上帥哥這個稱號。二十三、四歲地樣子,有著一張俊俏的臉龐。

長得很紳士。

    一旁的荊守並沒有忘記此行來酒店吃飯的事情,眼見店員要離開,他叫住了店員,“請等一下。”

    店員停了下來,看著荊守,禮貌道︰“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似乎是知道荊守要說什麼。一旁的珍妮弗搶先問道︰“帥哥,我忘記最重要的一件事了,那就是有

雪山巨鷹嗎?來雪山之巔不吃雪山巨鷹,真的是一大遺憾啊!”

    店員笑了起來,道︰“我也希望有,不過很抱歉,不止是本店。就是整個雪山鎮地店家都沒有,雪

山巨鷹太難捕了,除非有超級高手,是不可能會捕的到了,我在雪山之巔二十多年,也只是在十二歲時

僥幸吃到過一次,可惜啊,自那以後。就再也沒有有實力強到可以對付雪山巨鷹地冒險者出現了。”

    “哦。那還真是遺憾呢。”荊守淡淡道,眼神卻不由朝邊上的珍妮弗望去。

    後者也是會意。繼續出聲道︰“不會吧,難道最近都沒有雪山巨鷹的消息嗎?我聽人說,雪山巨鷹

的價錢炒的很高,只要有確切的消息,就會有冒險者來捕殺的。”

    關于雪山巨鷹,地確會有許多冒險者想來捕殺,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一頭倘若捕獲一頭雪山巨鷹

,就可以獲得一筆極大數目的財富,首先,雪山巨鷹的肉身,非常受歡迎,一旦捕獲,龐大的雪山巨鷹

肉身能夠以高價賣出,其皮毛做成的皮衣,也是那些上等貴族們的最愛;其次,雪山巨鷹體內的魔核非

常純淨,是魔核里面地精品,一旦捕獲,其體內的魔核也能賣一筆天價;再者,雪山巨鷹的血,那是一

種罕見的藥引,藥劑師可以利用雪山巨鷹的血,配以不同的藥材煉制出能夠增長元氣的藥劑,這非常有

利用修煉斗者修煉斗氣,而且其本身也會增加一些斗氣。

    正是因為雪山巨鷹全身是寶,有不少冒險者會組隊來捕殺雪山巨鷹,可惜的是,雪山巨鷹來無影去

無蹤,別說捕殺,就算是捕捉其身影也是難如登天,作為冒險者,他們也要生活,自然不會成天在雪山

之巔尋找雪山巨鷹地身影,自然而然,就會放棄來捕殺雪山巨鷹地行為,而到後面,一旦雪山之巔下的

城鎮聽說有雪山巨鷹地身影,就會有冒險者過來察看。

    “要是有就好了,雪山巨鷹鮮有出沒,就算是出沒了,以它的速度,一般人也發覺不了。”店員如

實回道。

    珍妮弗哦了一聲,朝店員一笑,道︰“既然這樣,那帥哥快點幫我們上菜吧,我餓的不行了。”

    “好的。”店員說著離開了。

    在店員離開後,珍妮弗看著荊守,無奈道︰“看樣子,只有我們自己上山去尋找了。”

    “不,不是我們,是我。”荊守一臉肯定道。

    珍妮弗大抵能猜到荊守話里的意思,笑道︰“別忘記我是牧師,我可是擁有水和光兩種屬性,你認

為我會畏懼寒冷嗎?”

    “這個我知道,不過你仍然不行,因為你去與不去,對整件事的幫助都不大,反而你不去的話,我

會更輕松。”荊守淡淡道,雖沒有直說珍妮弗是累贅,可是只要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能聽出他話里的

意思。

    珍妮弗笑道︰“原來你只是讓我來帶路啊!但是我有一個事情忘記跟你說了,雪山巨鷹對光系魔法

可是有著一定的感情,確切來說,它喜歡讓自己沐浴光魔法,有我在。才能放出魔法吸引它出來。”

    “果然精明啊!”荊守似贊非贊道。

    珍妮弗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道︰“我想這應該算是你對我地誇獎。”

    酒店的效率還可以,在珍妮弗和荊守說話的這段時間,店員就把碗筷弄了上來,緊接著,又是端著

一碟紅燒雪絨兔肉外加一瓶酒上來。

    珍妮弗伸手拿起那瓶酒,替荊守滿滿的倒了一杯,道︰“荊守,試試看這雪刀子酒。”

    荊守嗯了一聲。伸手接過那杯酒,然後小飲了一口,但覺這雪刀子酒入口香甜清涼,感覺非常解口

,象飲料般,不過待得入肚後,立時一股灼勁襲來。酒勁卻是後冒,這讓他喝的頗有些不痛快。

    看到荊守的臉色。珍妮弗笑了起來,道︰“你不要以為喝一口這個雪刀子酒就以為這是雪刀子酒的

特點了,雪刀子酒的後勁不是用來沖的,而是用來沖你後面喝進去地雪刀子酒,不信你再喝試試看。”

    “是嗎?”荊守聽到珍妮弗的話,不由又喝了一口,這一喝。他只覺入口的雪刀子酒在自己肚腑內

冒上的酒勁下,赫然起了不可思議的變化,正個雪刀子酒變得極為淳厚,喝起來真的是讓人過癮,他不

由贊道︰“這雪刀子酒的確不錯!”

    珍妮弗得意地笑了起來,道︰“知道就好,邊吃邊喝吧。”說著自己就率先夾了一塊紅燒雪絨兔肉

吃了起來。那副餓象,似乎早就想吃這紅燒雪絨兔肉了。

    菜一道接著一道的上,荊守在喝著雪刀子酒地情況下,吃的也頗為開胃,不過這之中,他卻注意到

外面的情況,確切來說,是在雪山鎮附近的雪行山的情況。盡管雪行山離雪山鎮有數百丈。可是荊守仍

能很清楚的看到在那山上有著一條山道,而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那山道中穿梭著。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和荊守分別地索斯莉!

    “她到底有什麼事了?”荊守心中疑道,從種種跡象來看,索斯莉是要去雪山之巔,而且有著不方

便透的事情,正因為如此,才會躲著他,先是和他分開,然後再為了不讓他發現選擇從雪行山趕往雪山

之巔。

    荊守心里思索著,決定跟過去看看,雖然他一直沒有說什麼,可是索斯莉的表現讓他非常起疑,他

經常見到索斯莉會出哀傷的神情,也會見到索斯莉失神後出仇恨的目光。

    似乎和誰有深仇大恨般。

    想著,荊守心中一凜,因為他記起了一件事。

    這事還得從荊守考慮帝都協會分會的事情,當時荊守在想讓誰來管理帝都協會的重擔時,後面注意

到了長風傭兵團地洛伊得,隨後他就去找洛伊得談話,也巧了,剛好他聽到長風傭兵團的一個手下和洛

伊得的談話。

    具體的倒沒有聽到什麼,只是聽到洛伊得交待那人繼續打探一個似乎是叫刀疤臉的人的消息,然後

那名手下應了一聲是就從房間里出來,並看到了剛好走過來的荊守,打了聲招呼後,荊守就進房里和洛

伊得談話了。

    後面有一次,荊守去協會時,曾經聽一名長風傭兵團的人和協會地新生談論以前地事情,那名長風

傭兵團的人說地是一名叫刀疤臉的強盜頭頭和他們針鋒相對的舊事。

    兩件事情現在和索斯莉的表現聯系起來,荊守心中不由疑道︰“會不會那刀疤臉是殺死索斯莉丈夫

的人,然後索斯莉打探到刀疤臉在雪山之巔的消息,于是支身一人來雪山之巔找刀疤臉報仇的?”

    這麼一想,荊守覺得事情是如此的可能性極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就替索斯莉擔心了,以索

斯莉現在的精神狀態,是很容易被人鑽空子的,再說了,索斯莉現在是一個人,如果對方刀疤臉真的是

強盜頭頭,那顯然不是一個人。

    “珍妮弗,你先找個旅館住下,我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到時再來找你。”荊守說著已然起身,不跟

珍妮弗說話的機會,就朝酒店外行去。

    珍妮弗見此,連忙叫道︰“等等。”說著朝荊守追去,可是她才起身,邊上就有幾個剛好吃完的人

起桌離開,生生阻擋住她的路,迫使她不得不停下來,待得她擠過面前的人過來後,卻已然看不見荊守

的身影了。

    “該死的,去干什麼,這麼急,也不跟我說下。”珍妮弗頗為不爽道,人是找不著了,也只好無奈

坐下來繼續吃可口的飯菜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暗助

    由于前兩天下雨的關系,地面是濕的,在這個沒有水泥地的大陸上,快地龍奔馳過後,除非特意去

清理痕跡,不然是會留下很明顯的腳印的。

    在雪行山山道里,腳印不少,不過地龍印也就只有一支,荊守能夠尋著地龍印,一路追蹤下去。

    荊守快速的穿梭在雪行山的山道中,來到雪行山跟雪山之巔相交接的地方,卻見索斯莉的那匹快地

龍被系在邊上的樹叢邊。

    令他非常遺憾的是,由于雪山之巔里風雪交加,這使得索斯莉的腳印生生被抹去,就算是氣息,也

被風雪給清除,真是天助美人啊!

    凝思著風雪交加的雪山之巔,荊守試圖去感悟風雪里的風元素和水元素,說實話,他也不確定能否

借助兩種元素能夠感受到索斯莉的蹤跡,畢竟風雪太大了。

    沒有出乎荊守的意料之外,他並不能通過風元素和水元素感應到索斯莉的訊息。

    如果在雪山之巔找索斯莉,那無疑是大海撈針,可是若是索斯莉真的是尋仇,荊守會擔心索斯莉的

安危,不管怎麼說,索斯莉是黛安娜的好姐妹,也勉強可算是他的手下。

    考慮了兩下後,荊守還是朝雪山之巔躍去。

    茫茫雪山之中,他想如何尋找呢?

    疾速的穿梭在雪山之中,荊守很快就躍上了一個山峰。但見山峰後。平川百里,白雪皚皚。卻原來

這才是他之所以在明知沒有線索地情況下,還來繼續查找地原因。

    雪山之巔是由無數個山峰向駱駝的駝峰組成地。所以一個山峰過後,就會平川百里或更長。而居高

臨下之下,就能俯視那平川的動靜了。

    以荊守地估計。若是索斯莉真的是想報仇,那麼她一定會行地很急切,速度不會慢,但是索斯莉不

比他,索斯莉身手雖不賴,可不太高,在這樣風雪交加的情況下,索斯莉地身形會大大受阻,想快都快

不了。

    可他不同。他是魔武兼修。如果他還沒有掌握元素之心的話,他也會受這強烈的風雪所影響而不能

疾速行駛。但問題是他掌握了元素之心,掌握了元素之心後,能夠很好的控制魔法元素,甚至能和自身

屬性相同的魔法元素達成融和,所以他可以讓自己的身體和風雪不排斥,沒有一絲影響的在空中全力奔

馳。

    仗著這一點,他相信他還是幾成可能性追蹤到索斯莉的。

    他直接朝第二個峰頂飛躍而去,在第一個峰頂上望下面的情況,並沒有看到什麼動靜,可是在第二

個峰頂上看,希望就很大,當然,就事論事來說,荊守也覺得只有二、三成地希望,這點機會跟之前地

虛無飄渺來說,就顯得很大了。

    倘若索斯莉要做的事情是在第一個峰頂地凹處,那麼就沒戲唱了,荊守想管也管不了。

    這里面有太多的不確定性,荊守不會一直在第二個峰頂的,他最多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過後,那

麼他會很干脆的放棄管索斯莉的閑事。

    盡可能快的到達第二個駝峰時,荊守讓自己的身形隱在暗處,索斯莉既然繞開他,就是不想讓他知

道她的事情,就算他要管,他也必須在暗地里幫忙,這一點他還是非常清楚的。

    干等畢竟無聊,在這風雪交加的天氣里,風元素和水元素是那麼的活躍,荊守試圖讓自己冥想。

    由于處在更年期的情況下,荊守冥想並沒有太大的積極性,甚至乎,他根本不想冥想,他試圖讓自

己平靜下來,可惜事與願違的是,一旦冥想,他的腦海里不禁會浮現出諾里克那不凡的一劍,以及魔法

師老頭施展光系禁咒輝耀天堂時所感受的魔法氣息,這讓他根本入不了狀態冥想。

    無奈,荊守只有放下冥想,而是潛隱在暗處。

    他大抵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了,那就是遇到了瓶頸,倘若不能突破現在的心理,他可能會一直停滯

不前了,若是能夠突破,他則能更上一層樓。

    他非常清楚,要想突破,那是一件難上加難的事情,由于之前修煉的太順暢了,要麼不出麻煩,一

旦出現麻煩,那相對的來說,將會是天大的麻煩,麻煩到就算他憑借自己的毅力想修煉都能放下,真可

謂是不鳴則已,一鳴就驚人啊!

    這讓他頗有些煩燥,好在他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再加上強烈的風雪洗禮,他還是能夠讓自己冷靜

下來,就象一個冬眠的冬物一樣整個人縮在暗處。

    風呼號著,雪繽紛落著,在荊守耐心的等候中,一個身影緩緩出現在了峰頂下被冰雪冰成冰雕的冰

林邊。

    “果然!”一直有注意的荊守看到出現在冰林邊的身影,知道自己蒼了,來人不是別人,而是頭發

頗有些凌亂的索斯莉。

    索斯莉臉色很差,由于風雪的原因,她的臉龐上有著稍顯雜亂的發絲,在她的身上,雪無情的覆蓋

在她的身上,沒有一絲的惜香憐玉。

    噠,邊上的冰林中傳來一聲響聲,索斯莉沒有一絲反應,繼續向前。

    看到這里,荊守忍不住嘆息了一聲,索斯莉作為護衛協會的一員,荊守自然讓她接受過訓練,現在

林中一只風絨兔發出的動靜,卻根本讓索斯莉提起一點的注意,可以想象,現在的索斯莉整個人的心神

不在,要想攻擊她,簡直易如反掌。

    嘆息歸嘆息,荊守還是能夠察覺到索斯莉一個細微的地方,那就是索斯莉地眼神。那眼神里充滿著

堅定。很顯然有著非做不可地決心。

    荊守無聲無息的跟在索斯莉地身後,倒想看看索斯莉到底是要做什麼。

    帝都護衛協會

    洛伊得在房間里來回徘徊著。臉上頗為後悔。

    “哎,失策了。不應該啊不應該。”洛伊得嘆道,心里越想越不安。

    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洛伊得穩了穩心神。朝外面道︰“進來。”

    門打了開來,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從外面走了進來,伸手把門關上後,道︰“執事,兄弟們幾個已然

準備好了。”洛伊得暫代帝都協會分會地會長職務,由于要和荊守會長這稱區別,所以在荊守的授意下

,協會里地人都稱他為執事。

    “那你們出發吧,盡最快的速度趕到雪山之巔。==”洛伊得吩咐道。

    小伙子應了一聲。道︰“沒有問題。不過團長……”

    “哎,這也是我所擔心地。我早不應該讓團長一人獨自涉險,也怪我一時糊塗,被團長一個請求,

就答應下來了,現在去恐怕也來不及了,只能希望一切沒有我想象的那樣的壞。”洛伊得絲毫不掩飾自

己心中的懊惱道。

    小伙子也是出擔憂之色,道︰“這都怪我,沒有早探出這刀疤鬼獲得了一本斗氣秘籍,要不然也不

會讓事情如此了。”

    “別說這麼多了,你們快快起身吧。”洛伊得先一步從後悔中回過神來,慎重交待道。

    小伙子應了一聲是後,當下就出去了。

    看著對方的離去,洛伊得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感慨道︰“希望團長吉人天相吧。”

    索斯莉不停的朝前行進著,荊守穩穩的跟在後面,在前進中,風雪似乎都累了般,雪停了,風小了

,這使得索斯莉能夠極為快速的向前推進著。

    一路行了近兩個多時辰,索斯莉終于在一個山口處停了下來,在她面前不遠處,有著一個石碑,上

面寫著斗大的兩行字︰內圍之地,閑人免入。

    “難道這個山口里面就算是雪山之巔地內圍了嗎?”荊守心中疑道,從他這個角度來看,雪山之巔

地內圍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樣,他猜想多半是要進去後,才能感受到內圍是什麼情況,這讓他對內圍有

些好奇,如果真的內圍和外圍有著極為明顯地區別,那麼他也只能感嘆大自然的神奇。

    索斯莉在入口處停了下來,然後開始調息了起來,顯然,剛才在風雪交加中趕路,讓她的斗氣損耗

了不少。

    荊守在旁看到索斯莉如此,心里頗有點無奈,索斯莉現在是徹底把在護衛協會里所學的東西給忘記

了,居然這麼大膽的在外調息,這可是大忌啊!倘若現在有人路過,若是垂涎索斯莉這個熟女的美色,

進而對其下手,索斯莉那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啊!

    “就算這里是冰天雪地,四周了無人煙,也不能如此不注意啊!”荊守心道,安靜的守候在旁,等

候著索斯莉的調息完畢。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索斯莉調息完畢了,她站起身,然後沒有一絲猶豫躍進了雪山之巔的內圍,眼

見此,荊守連忙跟上。

    一進入雪山之巔的內圍,荊守就感受到了雪山之巔的神奇,和外圍不同,雪山之巔內圍雖然沒有風

雪交加,可是驚奇的是,一股逼人的寒意立馬襲來,相當于一個三、四級劍士在放斗氣了。

    “這股寒意是怎麼形成的呢?”荊守心里疑道,暗想若是這在現代,恐怕科學家們早就研究了。

    雪山之巔內圍不再是和外圍那樣,呈駝峰狀,內圍的話,就是不折不扣的冰陸了,索斯莉來到內圍

後,徑直洞著邊上的山脈順延而下,絲毫察覺不到,在她的身後,還有一個人緊緊相隨著。

    別說現在心不在焉的索斯莉,就算是平時的索斯莉,要想察覺到荊守的跟蹤,根本就沒有那個可能

性,除非荊守故意暴。

    和之前不同的是,現在的索斯莉顯然沒有之前那經的分心。她開始認真地觀看著四周地情況。似乎

在尋找著什麼。

    “到底是藏在那呢?洛伊得明明說他是在這個範圍啊?”一直尋找著的索斯莉忍不住喃喃道。

    聽到索斯莉地話,荊守猜到索斯莉可能是在找藏到這附近的人。一直有打量四周地他當下伸手使了

一個風刃。

    婆娑的聲音傳來,索斯莉朝發出聲音地地方望去。卻見在遠處冰林的冰叢正在輕微晃動,似乎有什

麼小動物出沒。

    索斯莉也沒有在意。繼續朝山邊順延而下,只是她腳步剛一抬一落。腦內倏地閃過一個畫面,她不

由自主回轉過頭來,卻見在剛才晃動地叢林上,有著一個印記,那印記明顯是衣服挨到草叢上的冰雪所

致。

    沒有一絲猶豫,索斯莉走到腳印旁,整個人不由疑了起來,很顯然,這個印記一定是某個尋找獵物

的人所留下的。很有可能就是他。

    想到這里。索斯莉在林中認真的察看了起來,卻見在林中。有著一些淡淡的腳印,剛才她只顧一路

順著山脈而下,並沒有注意到這邊廂的森林,自然沒有發現這些腳印,如今發現,忍不住興奮了起來,

當下沿著那些腳印追蹤而去。

    “總算沒有浪費我的苦心。”荊守調侃道,隨即跟在了索斯莉的後面。

    索斯莉一路順著腳印追蹤,不知不覺來到了林中地一塊平地上,她打量著四周,思考著下一步該怎

麼辦。

    和索斯莉地思考不同的是,此時地荊守,整個人的注意力放在林邊的冰叢以及冰林,那些冰叢和冰

林並沒有什麼異樣,值得他注意的是,冰林和冰叢下的積雪,顯然的是,這邊上的一些冰林和冰叢下的

積雪明顯要比別的地方要高一些。

    這是一個細微的再也不能細微的差異了,許多人都不會注意這些,就算注意到了也不會認為有什麼

,荊守看到這里,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原本這些冰叢和冰林下的積雪和別的地方的積雪一樣高

,只是有人放了一些泥土上去後,積雪就變高了些。

    之所以會這樣想,那也不是荊守想象力太豐富,而是他剛才看到在腳印前面的積雪中,有著一丁點

泥土。

    在這白茫茫的雪地中,雪是如此的厚,要想看見泥土,真的不容易,正是因為這一點,荊守才會“

異想天開”。

    想到這個可能性後,荊守再把注意力放在了那雪地中的腳印,他不由鎖定在那腳印前面的雪地上。

    他覺得可能在下面有坑或是有地洞,這樣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零點幾的可能性,可他並不排除,從

來,他都不會遺漏任何有可能性的細節。

    荊守在考慮如何讓索斯莉注意雪地前的那一丁點泥土,又如何讓索斯莉想到在其前面可能有坑或是

地洞。

    考慮了下後,他開始操縱著空氣中的風元素,立時,原本無風的空中,生起了一股不小的寒風,寒

風吹起索斯莉的長風飛舞了起來,也把索斯莉的衣服吹得列列作響。@

    “奇怪?怎麼突然之間會有這麼大的風?”感覺到寒風是朝自己而起的索斯莉臉上不由出了一絲疑

色,而這之中,她只覺風詭異的對她頭發一扯,她頭發上的發飾就掉落到邊上的地面上。

    索斯莉越來越奇怪,因為她感覺這風太不正常了,心中雖然奇怪,她還是朝地下彎腰撿去,那發飾

對她而言,不只是發飾這麼簡單,那是她過逝丈夫送給她的禮物。

    伸手拾發逝時,索斯莉看到了發飾邊的一丁點泥土,她突然一愣,在這冰天雪地中,積雪那麼厚,

何以會有泥土含在雪中?

    這麼一想,她想起地上的腳痕在這邊就沒了,她心中不禁一動,把發飾戴在頭上後,然後用劍開始

挑面前地面的積雪。

    待得索斯莉把面前地面上的積雪給清除到兩邊時,她赫然發現,在面前的地面上,居然有著一塊木

板,她不由把木板揭開,卻見在地下面,有著一個地下室,而木板的下面,則是地下室的入口。

    “你可別又犯大忌啊!”看到這里。荊守忍不住在心中道。如果索斯莉象之前一樣腦袋不想地話,

就這樣進去。若是里面有人,借著黑暗和地形。是很容易制伏索斯莉地。

    慶幸的是,索斯莉這次不笨。而是直接把手上地木板朝里面扔去,這一扔。里面不但傳出木板的動

靜,還傳出了劍地風聲。

    “辛德里奇,我知道是你,出來吧。”索斯莉冷冷道。

    里面並沒有回聲,回答索斯莉的只有寂靜。

    “辛德里奇?”荊守疑道,這個名字他有印象,略一細想,他就記了起來,這個辛德里奇是一個臭

名昭著地強盜。他作奸犯科。犯下的案子可不少,而且膽大妄為。做事情從來不計後果,手段狠毒,得

罪人地可是不計其數,是被重金通輯的要犯。

    索斯莉見人不出來,冷哼道︰“怎麼?老朋友來了連見面都不見嗎?”

    “哈哈,怎麼會呢?”爽朗的笑聲從地下室里傳了出來,只見洞口處一暗,一道身影已然出現在雪

地之中。

    這是一個身高只比荊守略矮一、二公分的人,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下腮留著濃密的胡須,身上

穿著一件袒胸的衣袍,盡顯草莽之氣,尤為醒目的是他臉上有著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疤,那道刀疤從左額

頭斜下到右眼下,這道刀疤的存在,讓他憑添了幾分凶悍。

    他笑道︰“索斯莉,我剛才不是害怕,只是奇怪,因為我剛才聽到你地聲音時,感覺在那聽過,隨

後一想,才想起是您地到來,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在雪山之巔寂寞的時候,你居然能夠找上門來,看來

當初我沒有白喜歡上你。”

    他這話,無疑是表明了他地身份,那就是他正是傳說中的大盜辛德里奇。

    索斯莉絲毫不在意辛德里奇的風涼話,而是冷冷道︰“辛德里奇,你殺了我的丈夫,這個仇我一直

想找你算,想不到你居然藏在雪山之巔,倒真是令我好找,總算老天有眼,讓我們抓到了你的心腹,這

才得知你在這里,今天,我就要替我丈夫報仇。”

    “喲喲,索斯莉,想不到一直以來你一直惦記著我啊,倒真是令我感動啊,當初我殺了他,就是為

了你啊,要不是遭到追殺,我倆也不會直到今日才在一起了,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辛

德里奇淫笑道,絲毫不把索斯莉放在眼里。

    荊守聽到二人的談話,暗忖道︰“看樣子,這辛德里奇和索斯莉以前似乎有什麼瓜葛啊?”

    其實辛德里奇和索斯莉的確有瓜葛,而且這里面的瓜葛還不小。

    辛德里奇原本是索斯莉丈夫村子里的人,年輕時,和索斯莉的丈夫是好朋友,後面出的村子後,由

于是農村的人,一直被人瞧不起,到後面,他的心理就開始漸漸扭曲,于是成了一個無惡不作的大盜。

    後面有一次辛德里奇路過斯康城通往漢默城的阿喀斯山地帶,遇到了被逼為強盜的索斯莉的丈夫,

于是辛德里奇被邀進山塞里。

    由于索斯莉的丈夫佔山為王,信息是有些堵塞的,再者,辛德里奇作奸犯科在是北部,在南部的話

,他的惡名也不算太響亮,于是乎,索斯莉等人都不知道辛德里奇所干過的事跡,也正因為如此,他們

才沒有提防,要不然以索斯莉丈夫等人的為人,絕對會對辛德里奇不恥的。

    辛德里奇一進入山塞後,也是表現良好,和索斯莉的丈夫等人打成一片,表面上是如此,實則上是

辛德里奇看上了漂亮的索斯莉。

    依照辛德里奇的習慣,只要他看上的東西,他都會不擇手段的得到,只是索斯莉本身會武,而她又

一直跟在她丈夫的身邊,如膠似漆,辛德里奇根本沒有機會,因為一旦他下手,就要面對索斯莉夫婦二

人。

    自忖不是對手的辛德里奇自然隱忍不發,後面他看準機會,在一天夜里,對索斯莉夫婦的茶水中下

了毒藥劑軟骨藥劑,這種藥劑一經服食,全身就會軟弱無力。

    那天夜里,三人喝了放有軟骨藥劑地茶水後。索斯莉夫婦當場就全身發軟。癱倒在地上,而事先把

解藥劑含在嘴里地辛德里奇卻沒有事情。他扶住了索斯莉夫婦,喪盡天良的他並且要當著索斯莉丈夫對

索斯莉下手。

    也是索斯莉夫婦走運。那天晚上他們地手下剛好和阿喀斯山上的另一伙強盜起沖突,于是洛伊得等

人找上門來。結果剛好壞了辛德里奇地好事,救下了索斯莉夫婦。置于辛德里奇,則落荒而逃。

    事情在這個時候,並沒有告一段落,辛德里奇一直潛在阿喀斯山的另一伙與索斯莉夫婦強盜團有點

過地強盜團里,密謀對索斯莉這個熟女下手,可惜的是,經過之前地事後,索斯莉夫婦都保持了警惕,

再加上二夫婦總是如影相隨。辛德里奇也是無從下手。

    後面。辛德里奇叫另一伙強盜團收賣了索斯莉夫婦強盜團里的一人,讓其在眾人飯菜里下軟骨劑。

然後他則帶著另一伙強盜團里的人潛向了索斯莉夫婦的山塞。

    辛德里奇這一次栽跟頭了,他根本料不到,索斯莉夫婦所率領的強盜比他想象的團結,那名下人明

里是答應他做內奸,可是暗地里卻早就把這事告訴了團里的人,于是辛德里奇等人成了甕中之鱉,並遭

到了無情箭矢的勁射。

    事情到這算是圓滿的結束了,可是辛德里奇也是精明,利用別人地屍體作掩護,然後一直裝死,待

得未被箭矢射死地人和索斯莉這邊的人兵交手時,趁亂中,他看準機會,一刀擊殺了索斯莉丈夫,然後

緊逼索斯莉。

    自己地帶頭大哥被殺,這反而擊起了索斯莉夫婦人馬的怒火,結果一干人馬紛紛不顧死活的作戰,

生生把辛德里奇逼走了。

    辛德里奇哪里會就此罷休,索斯莉丈夫死了,對他而言,要得到索斯莉是輕而易舉,但是辛德里奇

郁悶的是,他的仇家在此時找上門來了,不得已,他不得不逃命,也就放了索斯莉。

    自己的丈夫被人殺死,索斯莉自然要報仇,可是這個時候,辛德里奇卻如人間蒸發了般,根本找不

到影子。

    為此,索斯莉一邊勤加修煉,一邊讓自己等一干強盜漂白,並建立起了長風傭兵團。

    這個長風傭兵團是她丈夫所起的名字,也是她丈夫的心血,只差一步,她丈夫就能親眼看到長風傭

兵團的成立,可是她丈夫卻死了。

    殺夫之仇,不共戴天,一直以來,索斯莉都有在尋找辛德里奇的下落,直到到了帝都後,她才從洛

伊得那里得知道辛德里奇的下落,由于加入了護衛協會,她被荊守培訓和指點過,對于自己的實力有信

心,遂一個人來找辛德里奇報仇。

    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如今殺夫仇人就在面前,索斯莉豈會跟你客氣,放下話來,直接提劍

就朝辛德里奇疾速攻去。

    “這娘們!”辛德里奇看到索斯莉的劍,也是為之吃驚,對于索斯莉的實力他是清楚的,可是他想

不到,士別三日,索斯莉的實力已然上升了一個檔次,隨手一劍,又快又狠,身上更是沒有什麼破綻。

    索斯莉的劍雖然讓辛德里奇也暗贊厲害,不過他卻沒有畏懼,反而一臉輕松道︰“不錯不錯,想不

到這麼久不見,你的實力居然比以提升了這麼多,看來是有下過功夫的,不過這還遠遠不夠啊,我現在

可不是當年的我了。”

    說著,他不退反進,一劍迎上了索斯莉劈來的劍,只聽叮的一聲脆響,索斯莉右手虎口一股,手中

之劍居然握不住,掉落在了地上。

    “你……”索斯莉一臉驚道,不可置信的看著辛德里奇。

    一旁的荊守看到這,倒並不感到意外,以他的實力,他能感覺的到,辛德里奇並不如他表面給人的

感覺一樣,僅是一個七級黑鐵劍士那麼簡單,這一劍震開已是八級白銀劍士的索斯莉的劍,顯然證明了

他的猜想,那就是辛德里奇應該習得了和他擁有著同一種特性的斗氣修煉之法,那就是能夠隱藏自身真

正實力的斗氣修行之法。

    看著面前索斯莉一臉驚愕地神情。辛德里奇哈哈笑了起來。道︰“索斯莉,你由黑鐵劍士變成白銀

劍士。難道你以為我就還是黑鐵劍士嗎?實話告訴你吧,我現在早就變成了黃金劍士了。你知道我為什

麼要躲到這雪山之巔嗎?那是因為我在這修煉,老天開恩。讓我得到了一本《冰炎斗氣訣》,這斗氣訣

可是傳說中地高級修煉法之一。短短兩年的潛修就讓我快突破黃金劍士。”

    《冰炎斗氣訣》在亞比斯大陸上倒是有名氣,傳言這是當初地劍聖炎亞迪的獨門秘法,據傳這門斗

氣極為特別,能夠破別人地斗氣,和人對攻時,極為佔便宜,當年劍聖炎亞迪憑借著這冰炎斗氣訣,幾

乎打遍天下無敵手。

    “難怪辛德里奇如此自信,原來是仗著能破別人斗氣的冰炎斗氣啊!”荊守心道。也是索斯莉實力

不行。倘若換作是他,在劍與劍相踫地一瞬間。感到不對的他就能順勢一撤,把劍一收,然後攻出另一

劍地,只是他是他,索斯莉是索斯莉,所以索斯莉的劍被辛德里奇一劍震裂在地上。

    索斯莉原本以為自己在加入護衛協會後,憑借著荊守的指導,有了大幅度提升的自己能夠手刃仇人

,如今聽到辛德里奇的話,方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連辛德里奇的一劍也擋不住,如今,就算想逃,一直

垂涎她的辛德里奇也不會放過她,她一咬牙,快速拾起地上的劍,朝辛德里奇撲去,喝道︰“我給你拼

了。”

    “放心,索斯莉,我不會讓你拼掉命的,我說過要好好照顧你地。”辛德里奇得意道,輕輕松松就

把撲上來地索斯莉給擊退了。

    看到這,荊守忍不住搖了搖頭,知道索斯莉被仇恨給蒙蔽了心智,出聲提醒道︰“仔細想一想,在

處于劣勢的情況下,到底該如何反擊。”

    “誰!”聽到荊守地聲音,辛德里奇不禁出聲喝道,嘴上雖然喊的響亮,可是心里卻有一絲慌張,

從來人的語氣中,顯然來這不是一時片會了,他居然沒有發覺,而且更可怕的是,對方出聲後,他試圖

感知對方的所在,卻仍然是感知不到!

    和辛德里奇不同,索斯莉聽到這聲音後,先是一愣,隨即她反應了過來,她聽出了這個聲音,她不

由憶起之前自己發現腳印時的事情,那時候之所以會發現腳印,是因為冰叢有婆娑的聲音,如果是小動

物,為什麼地上沒有小動物的痕跡呢?很顯然,這是荊守在幫她。

    看著對方的辛德里奇,腦海里回蕩著荊守剛才所說的話,她整個人靜了起來,因為她想起了荊守指

點她時的教誨。

    和之前不一樣的是,現在的索斯莉,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沒有之前的不堪,相反,還給辛德

里奇一種逼人的氣魄。

    “這樣來看,就有好戲唱了。”荊守滿意道,現在的索斯莉,已然重新拾起他所教給她的東西,整

個人處于一種生死之戰的狀態,他淡淡道︰“辛德里奇,放心好了,你和索斯莉交手,我絕對不會出手

,你們之間的恩怨自己解決吧。”

    辛德里奇不信道︰“我怎麼可以相信你?”

    “我要出手的話,你恐怕早就死了,難道你認為你可以發現到我的存在?”荊守冷笑道。

    索斯莉心里非常感激荊守,她清楚荊守為何說這些話的意思,那就是要讓她自己親手解決辛德里奇

,而事實上,這也是她所希望的。

    她長長吁了一口氣,對著辛德里奇一臉堅定道︰“辛德里奇,廢話少話吧,我可以以我的人格擔保

,他不會出手的,若是你能贏得了我,我也可以擔保,他絕對不會對你下手!不過我相信,你一定會死

在我的手下的。”

    “是嗎?”辛德里奇一臉輕蔑道,倒是放下了對荊守所說之話的懷疑,他和索斯莉相處過一段時間

,自然知道索斯莉的為人,那就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

    在暗中的荊守倒是放下心來了了,索斯莉和辛德里奇之間的差距是有,不過現在索斯莉抱著這份決

心,再把他教給她的東西用上,應該有七成把握。要不是顧忌到辛德里奇所會地是大陸一絕地冰炎斗氣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他是有十成把握現在地索斯莉能夠解決掉辛德里奇的。

    整個場上。由于索斯莉地不出聲和不動手靜下來了,和之前不一樣的是。辛德里奇現在也不象之前

那樣輕松了,他感覺自己在索斯莉地直視下。就象一個獵物一樣,這種感覺讓他非常的不舒服。想他一

直以來,何曾會如此,就算一直被追殺,但對方都被他牽著鼻子戲耍。

    “只要那暗中地人不出手,以她的能力怎麼可能殺得了我。”辛德里奇心里自信道,自從習得冰炎

斗氣後,他更是暗中挑了幾個人來試試手,結果都是輕松而勝,剛才一舉把索斯莉手中的劍給擊落。又

是一個好的證明。他相信,他和索斯莉之間的實力差距。絕對不是只憑暗中之人一句話就能縮短的。

    一念至此,等的有些不耐煩的辛德里奇率先出手了。

    “不耐煩了嗎?”索斯莉心中平靜道,和之前相比,她現在已然少了情緒化,更多的是冷靜,因為

她記得荊守重中之重交待地一點,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首先要做地就是冷靜,如果這一點做不到的話,

那麼別地就不用再談了。

    看著辛德里奇一劍襲來,索斯莉沒有退,而是迎了上去,荊守所教的一個要點就是,要殺對手,必

須要了解對手並掌握對手的弱點,實力高強的人,則可以自己為對方制造出弱點,顯然的是,她現在還

不足以替辛德里奇制造弱點,所以她選擇了解對手,並進而發現對手的弱點。

    “嗯,看樣子多半是會左手接劍了。”荊守在旁看著場上的情況,心里忍不住分析了起來。

    錚的一聲響聲傳出,索斯莉和辛德里奇的劍再一次相撞,而這一次,索斯莉的劍和之前沒區別的是

,同樣從手中脫落,所不同的是,這一次劍沒有掉在地上,而是落在了索斯莉的右手上。事實上,索斯

莉右手可以握住劍的,只是如果強行握的話,會震的已然裂開的虎口更痛,現在放下來,就不會造成這

個效果。

    辛德里奇也沒有象之前一劍震落索斯莉那樣退于一旁,而是劍一提,又是一劍朝索斯莉攻去,邊攻

心里還邊冷笑道︰“想了解我的冰炎斗氣,我是不會給你有了解的機會的。”

    “這個辛德里奇洞察力不錯,難怪在被通輯和被仇人追殺的情況下還能逍遙法外。”荊守在旁認可

道,並沒有因為辛德里奇是索斯莉的對手,就否定了他的能力。

    索斯莉被辛德里奇緊接著的一劍逼的有些凌亂,眼看那劍就要砍中她的身體時,她一個彎腰,然後

整個人後空翻翻了出去,只是在這一翻中,空中一片碎布掉落了下來,赫然是索斯莉身上衣服被辛德里

奇的一劍給砍下一塊衣角下來。

    這充分說明了剛才一劍的凶險!

    辛德里奇也明白到場上的局勢,現在不比一開始,一開始的索斯莉那狀態,對他而言,他可以把索

斯莉操縱于手上,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現在的索斯莉隨時都有可能對他造成傷害,能夠一直在追殺中

追生,他自然懂得許多東西。

    所以和之前不同的是,他現在沒有再調侃了,而是在索斯莉躲開的一瞬間,整個人手中的劍勢一變

,趁著索斯莉落身未穩,又發動了避無可避的一劍。

    “看來要分出勝負了。”荊守看到這里,忍不住做出點評道。

    在他說話的這一瞬間,剛好落地的索斯莉看到辛德里奇迎上來的一劍,已然不可能避開的她嘴角一

揚,居然奇跡般的笑了。

    “怎麼?”辛德里奇看到索斯莉詭異的一笑,忍不住心中疑惑了起來,在他這一疑惑中,索斯莉赫

然迎上了他攻過去的一劍,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只覺胸口一痛,然後就看到索斯莉退了開去。

    索斯莉的身上中了辛德里奇的一劍,從她身上流趟出的血液就可以看的出,不過辛德里奇卻能明白

,索斯莉中的這一劍,並不是他想擊中的一劍,確切來說,索斯莉這一劍離他所要攻中的地方偏移了兩

公分,就是這兩公分,索斯莉受重傷,而他則是死!

    明到這一點後,辛德里奇整個人倒在了地上,當場死去,置于索斯莉,她則倒在了地上,在她倒在

地上時,她在天空里看到了她的丈夫對著她在笑,看到她丈夫的笑,她的臉上不由出了欣慰的笑容,然

後昏死了過去。

    荊守看到這,身形一起,從旁邊出來,先是確認了一下辛德里奇的死後,再來到了索斯莉的身邊,

伸手抓起了索斯莉的手脈一探,暗道︰“果然,這辛德里奇的冰炎之氣把索斯莉的內腑給震傷了,好在

內腑沒有被震壞,要不然就沒救了。”

    說著,他開始把索斯莉的上衣給解了開來。

    索斯莉的上衣一解,頓時出了她那豐滿的雙峰,不看胸下的傷口,只看胸以上,說實話,的確非常

誘人,太熟了,熟到讓人一望就忍不住有點動心。

    饒是荊守,看著昏過去的索斯莉,內心也不由感到一絲渴望,不過他也沒有多加關心索斯莉的動人

春色,而是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瓶止雪藥劑,把索斯莉傷口的血給止住,然後又從地上抓起一起積雪,

用真氣模擬出來的斗氣融化成水後來清新索斯莉的傷口。

    干完這些事後,荊守從空間戒指里拿出金創藥貼在了索斯莉的傷口上,並拿出一套自己的衣裳,替

索斯利穿上。

    處理完這些事後,荊守則躍到辛德里奇的屍體一旁,伸手在辛德里奇身上翻找了起來,不一會就找

出了辛德里奇所說的那本《冰炎斗氣訣》,然後往空間戒指里一放,帶著索斯莉就朝雪山之巔外圍躍去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3:07 P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雪巨人

    珍妮弗吃完晚飯,在街上閑逛了起來,街上的新奇花樣倒是不少,不過這讓她絲毫不起興趣,她現在整個人的心思是在荊守身上,荊守離開那麼久後,到現在還沒有一絲消息,到底是去干什麼了?為什麼去的那麼匆忙?

    種種疑問讓珍妮弗非常不爽,這個該死的荊守,自己好心好意帶他來雪山之巔,他倒好,一個招呼不打,就直接離開了,難道他不知道,要是時間不到,聖獸小綠可就不保了嗎?

    “到底是去干什麼了?他只是第一次來雪山之巔啊,除了雪山巨鷹外,還有什麼能值得他如此在意的呢?”珍妮弗心中疑道,倏地,她整個人一頓,起到了一個關鍵之處,那就是索斯莉一開始不是說是來雪山之巔,怎麼會去風中城呢?

    珍妮弗想到這,覺得事情多半和索斯莉有關系,可是有關系是有關系,誰知道他們去干什麼了,難道跑大老遠來私會?那未免也太不沾邊了吧。

    她哪里知道,此時此刻,荊守已然和索斯莉呆在了一間房里。

    荊守並沒有用真氣模擬出斗氣來弄醒索斯莉,和辛德里奇戰斗過後的索斯莉需要休養,自然醒對索斯莉來說無疑是有利于身體恢復的,所以他在邊上照顧索斯莉。

    他當然不會忘記珍妮弗,不過珍妮弗那麼大的一個人,他相信丟不掉。但是作為伙伴,他還是第一時間花錢請旅館里地店員去街上找了,反正整個雪山鎮的大街就在路邊,也就那麼長,珍妮弗穿著別具一格的牧師長袍,要找還不容易。

    珍妮弗行走在街頭時,感覺到有人一直在跟蹤自己。象她這樣美麗的女孩,無論走到哪里都會有數不清的目光注視,不過對方鬼鬼祟祟跟在她屁股後面,這就讓她感到可疑。

    她可不是省油的燈,雖然是牧師,可是一般的水系和光系魔法還是能使幾招,當然啦,在大街上就沒有這個必要。那樣太過招搖,反正那麼多人下,對方也不敢對她怎麼樣。

    不知道為什麼。珍妮弗突然想到對方到時給她下藥地可能性,她心里忍不住咒罵了起來,道︰“該死的,跟這荊守混久了,看到他煉藥劑煉多了,連這個也想到下藥方面去了。”

    “請問,你是珍妮弗小姐嗎?”在珍妮弗心中咒罵道,那個被她發現的跟蹤者來到了她的面前。詢問道。

    珍妮弗看著對方,疑道︰“你是誰?”

    “我是順風旅館的店員。荊守先生叫我來告訴你,他住在順風旅館。”來人回道。

    珍妮弗聽到店員的話,道︰“那你說說荊守的大概樣子看看。”

    “荊守先生真是神了。”店員聽到珍妮弗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當下把荊守地大致樣子給說了出來,然後末了還道︰“大家都是生意人,有話好商量。”

    原來和珍妮弗見面可能發生的情況,荊守早早就猜到了。

    確認了後,珍妮弗這才相信店員。跟著店員朝順風旅館走去。邊走心里忍不住不爽道︰“死荊守,不就是愛說一個大家都是生意人嗎?至于這樣嗎?搞得天下人皆知。”

    不一會。珍妮弗就跟著店員來到順風旅館,在店員的帶領下,她來到了荊守地房間里,看著坐在索斯莉所睡的床前,心里暗忖道︰“想不到被我猜中了。”

    “坐吧。”看著站著的珍妮弗,荊守出聲道。

    珍妮弗嗯了一聲,看著床上在睡著的索斯莉,道︰“她怎麼了?發燒了嗎?”

    “差不多。”荊守淡淡道。

    珍妮弗哦了一聲,想問荊守和索斯莉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話到嘴邊,她還是忍了下來,道︰“要不讓我幫她看看?”

    “哎,看來我也有犯糊塗的時候,居然忘記你是牧師了。”荊守突然一拍頭道,忍不住感慨了起來。

    可惜珍妮弗不是中國人,要不然她一定會適時的送荊守一句話——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珍妮弗非常意外道︰“我以為你早讓她看過醫療師了。”

    “看是看過了,對方是個不會醫療魔法的醫療師,他說只要讓她每天喝一些藥劑就能調養好。”荊守掩飾道。

    珍妮弗這才釋然,雖然醫療師大都是會水系和光系魔法,可是魔法不是想學就可以的,需要天賦,而有地醫療師則是沒有魔法天賦的,他們是正常人,可是他們也能替人治病,那就是用藥劑。

    來到索斯莉旁邊,珍妮弗先是看了一下索斯莉後,才道︰“她地傷很重,而且是內傷,用魔法根本不能治愈她,不過如果使用光系魔法里的光之祝福的話,能夠幫她治個二、三成的傷,另外的話,光之祝福還有輔助作用,讓其在吃藥的情況下加快痊愈。”

    “那就麻煩你了。”荊守少有的出了一絲笑容。

    珍妮弗看著荊守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好虧,似乎是被荊守擺了一道,但是看著荊守的笑臉,她也不好說多什麼,當下就開始吟唱了起來。

    在珍妮弗地吟唱中,索斯莉所躺地上方,開始出現了聖潔的光芒,這之中,旁邊地荊守甚至能夠看到一個女神的身影,這讓他感到一絲好奇,暗忖等索斯莉使用完光之祝福後,要詢問她一下這個光里面所看到的女神身影才。

    那個女神在空中一個美麗的旋轉,然後如精靈般飄到了索。斯莉地身上。只見索斯莉全身被一層瑩瑩的光芒所包圍著,就象大雨滴落在地面上所形成的水氣一樣“好了。”珍妮弗拍了拍手道。

    荊守把目光從索斯莉身上收回,朝珍妮弗問道︰“珍妮弗,剛才我看你使用光之祝福時,為什麼我在那聖潔的光里面會看到一個女神的身影呢?”

    “那是祝福女神。”珍妮弗一臉輕松道。

    “祝福女神?”荊守疑道︰“這個世上真的有神的存在?”

    珍妮弗聳聳肩,出一個莞爾地神情,道︰“也許有。也許沒有,反正我是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過有人見過。”

    “是嗎?”荊守再問道︰“是不是每一個光系魔法師使用這個光之祝福時,都會出現這個女神的身影?”

    珍妮弗點了點頭,道︰“是的,怎麼?你對這個女神有興趣?”

    “如果你能把她帶到我身邊來,我倒是可以對她有興趣。”荊守將珍妮弗一軍道。

    珍妮弗臉上出了鄙夷的神情,隨即才道︰“你還打不打算行動了?”

    “等她醒來我們就上路。”荊守看了一眼邊上的索斯莉淡淡道。

    呃。一聲呻吟聲從索斯莉嘴中傳出,索斯莉緩緩睜開了眼楮,她看到了在旁的荊守和珍妮弗。道︰“這是?”說著她觸動了身上的傷口,只覺身上一痛,忍不住啊的叫了起來。

    荊守連忙扶穩她道︰“你身上有傷,最好不要動。”

    “有傷?”珍妮弗疑道,看著荊守,她地腦海里浮現出和辛德里奇交手的畫面,這才憶了起來,一臉感激的朝荊守道︰“荊守。謝謝你。”

    荊守淡淡道︰“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自己。”

    “這兩人一定暗地里發生了什麼事情。”珍妮弗心里嘀咕道。感覺到自己在這里有些多余,朝二人道︰“你們慢慢聊,我先回去睡覺了。”說著也不等二人說話,然後就離開了。

    在珍妮弗離開地時候,索斯莉看到自己身上穿的是荊守的衣服,不由問道︰“這是珍妮弗幫我換的衣服嗎?”

    “不是,是我,當時因為要處理你的傷口,所以不得以解開了你的衣裳。並幫你把上衣給換了。”荊守倒是豁達道。反正這是事實,他又沒有對索斯莉圖謀不軌。自然坦然。

    索斯莉哦了一聲,想著自己的身體被荊守所看到,整個人的臉不由羞澀了起來。

    荊守知道要再呆下去,氣氛非變尷尬不可,連忙道︰“你還沒有吃晚餐,我幫你去叫點東西才。”

    被荊守這麼一說,索斯莉確實餓了,點了點頭,道︰“那就麻煩你了。”

    荊守也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開門走了出去。

    索斯莉躺在床上,想著自己親手了解了辛德里奇,大仇終于得報,心里說不出地輕松,這兩年里,她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現在仇報了,人自然就輕松了。

    只是略一想,索斯莉又覺得有點茫然,她很愛她的丈夫,在以前,她曾想過,只要替自己地丈夫報了仇後,就把團長的職務交給副團長凱莫,然後自己就下黃泉和丈夫相聚,可是現在她卻已然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執著。

    她猶豫了……

    在索斯莉腦內混亂的時候,荊守端著飯菜走了進來,她來到索斯莉的身邊,道︰“你的內腑受了傷,所以吃不得油膩的東西,也消化不了米飯等食物,因此我只叫廚房幫你做了一碗雪蓮湯,你就將就點喝點湯,過了今晚,只要你身上的散一退,一切就沒事了。”

    索斯莉嗯了一聲,當下就想起身來吃飯,荊守卻適時阻止了她,道︰“不要起身,那樣會讓你的傷口破裂,你地內腑也承受不了你地移動,就這樣躺著吧,我喂你就好。”由于早就考慮到這個因素,所以荊守讓索斯莉的身體是斜躺著地,在她的頭下可是塹了幾相枕頭的。

    “是嗎?難怪我剛才略一動,只覺痛的不行。”索斯莉釋然道。

    荊守用湯匙弄了一勺子湯。吹了吹,遞到索斯莉地嘴前。

    看著那湯匙湯,索斯莉有些難為情,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因為她看的出,荊守是真心的關心她,不帶別的想法。她若是拒絕,那就是違逆了索斯莉的一片好意,所以她也只好張開嘴接受荊守的關心。

    “這兩人……”從自己原來所住的旅館剛好退房過來地珍妮弗剛好和店員經過索斯莉的房前,看到荊守細心的照顧著索斯莉,忍不住一頓,心里莫名的生起一股酸意,沒好氣的朝邊上的店員道︰“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快帶我去我的房間。”

    “是。”那店員見珍妮弗變臉比變天還變地快。見慣世面的他連忙賠笑帶著珍妮弗朝她想要的房間走去。

    喂索斯莉喝了不少湯後,又在索斯莉地房間里陪她小聊了會,荊守終于輕松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他看著那床,腦海里就不由自主的想起諾里克那一劍的感覺和魔法師老頭使用禁咒時的魔法氣息,心里忍不住苦笑了起來,若是一直這樣下去,指不定哪天會走火入魔也說不定。

    “想不到我也有今天!”荊守心里嘆道,坐在了桌子面前,然後伸手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小綠。

    現在的小綠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就剩下皮包骨了。和以前可愛的它完全不能比,感覺象個癮君子啊。要不是早就知道它是聖獸,更因見過它一面,如果初次見到小綠,荊守正眼都不會瞧一眼,就算現在把小綠扔到大街上去,恐怕也沒有哪一個人會對它有興趣。

    小綠在這個時候又醒了,它一臉快掛了地樣子看著荊守,那神情,要多淒慘有多淒慘。看的荊守也是頗為心疼。

    “小家伙。再耐心等幾天,我一定會幫你弄到那血引地。”荊守溫柔道。

    小綠沒有出聲。只是白眼一冒,然後又沉睡了過去。

    “看樣子,明早就得動身了。”荊守心里暗忖道,憶起辛德里奇的那本《冰炎斗氣訣》,當下把小綠放進空間戒指,拿出了這本傳說中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劍聖炎亞迪的獨門絕學來觀看。

    于他現在而言,只要不冥想不修煉蒼炎之氣,他的情緒倒是不會煩燥,當然,也不能太深入的想有關魔法知識或是武技,一旦深入的想這些東西,也是會不由自主過渡到諾里克那一劍時的感覺和魔法師老頭禁咒的氣息,進而整個心情煩躁起來。

    不能深入研究,稍微看一下也好。

    說實話,若是能夠把冰炎斗氣訣里面破斗氣地特點移接到自身地斗氣里面,那就是荊守非常樂意見到的事情了,要知道蒼炎之氣名字里可是和冰炎斗氣訣都有著一個炎字,而且二者都能夠隱藏修煉者地真正實力,想來是有共同的語言,應該好接洽吧。

    荊守當下翻開冰炎斗氣訣一書觀看了起來,這一觀看,倒是與他所想的一樣,冰炎斗氣訣完全與他的蒼炎之氣沒有一點相似之處,更值得一提的是,以荊守的所知來看,這冰炎斗氣訣的確不愧是傳說中當時被稱為第一高手劍聖所遺留下來的斗氣修煉之法,光是第一段如何起勢的內容,讓荊守看起來就覺得非常精妙。

    “嗯,雖然不能修煉冰炎斗氣訣,不過只要把里面的一些東西吸收,倒時再把我的蒼炎之氣改版,那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啊。”荊守心道,不由繼續往下看去。

    越看荊守越癡迷,整個人不由沉其中,只是看了沒多久後,整個精神迷在那高深斗氣修煉之法里面的荊守腦海里卻又不由浮現出那該死的境界來了,這讓他不得不被迫停了下來。

    “看這情況,這鬼東西是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啊!”荊守嘆道,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那就是自己會如此的原因,會不會是和小綠有關呢?

    要知道他現在和小綠簽定了主僕契約,在精神上是有著直接的聯系,小綠現在的狀況這麼差,或許小綠的精神力影響了它的精神力也說不定,畢竟他以前就算遇到了更年期,也能憑借毅力挺過。可是現在,卻發現自己如此不能自控了。

    詳加考慮了一會後,荊守認為小綠地原因不能說沒有,可是可以肯定的是,瓶頸也的確是個事實,他需要突破,朝著劍聖和法聖前進!

    想著。荊守躺上了床去,既然看書不能看,修煉不能修,冥想不能冥,那麼睡覺,養足精神明天去找雪山巨鷹。

    在荊守睡覺的時候,有一個人卻怎麼睡也睡不著,那就是索斯莉。

    索斯莉現在的腦海很混亂。混亂到讓她極為的心煩意亂。

    自從丈夫死後,她以團長的身份帶領著眾人,人前人後。她都要堅強,人前,她是團長,人後,她沒有人可以依靠,除了自己。

    在壓力地陪伴下,她帶著長風傭兵團一天一天的走了過來,然後遇上荊守。並進入了護衛協會里。

    在護衛協會里,荊守曾親自指導過她。可以說是悉心,鮮有和男人近距離的接觸,在被荊守指導的時候和荊守是有一些接觸,當然,那並不可能讓她多想什麼,她只是佩服荊守,佩服荊守的能力。

    可是到今天後就不一樣了,荊守看過她的身體了,更讓她感到復雜的是。荊守剛才喂她喝湯。那種關愛甚至連她的丈夫都未曾有,說實話。在荊守地關愛下,她有點感動了。

    她甚至想起自己和黛安娜在一起的進候,聽著黛安娜談其和荊守相處的甜蜜事情,她會感到心里不是滋,到現在為止,她才發現,其實自己也有點寂寞了,只是她一直隱藏著自己內心地真實想法。

    也許,她是對荊守有些動心了……

    意識到這個事實後,索斯莉覺得好害怕,因為她不能,她不能讓自己這麼下去,不說自己的死去的丈夫,就是想到黛安娜也不能,要知道黛安娜是喜歡著荊守的!

    這,她失眠了。

    索斯莉思考著荊守的事情時,她的好姐妹黛安娜也在想荊守,黛安娜現在躺在床上,她的眼楮看著窗邊,在窗邊上,有著一個裝著兩朵火紅花的花瓶,那兩朵情花是當日荊守和她逛萬花園時,威爾斯送給她們地。

    情花所代表的意思,黛安娜相信荊守不可能不懂,她在猜想,是否荊守心里也有她。

    之前她和索斯莉聊天時,索斯莉曾告訴過她,若是喜歡一個人,那就不要把愛藏在心里,而是要大膽地說出來,要不然的話,到時就會後悔。

    “哎,要不到時荊守回來後,和他說說。”黛安娜心里猶豫道,一時做不了決定。

    天亮了,荊守習慣性的早起,然後就去敲珍妮弗的門。

    “誰啊?一大清早的就來敲門!”珍妮弗被敲門聲給弄的煩燥不已,躲在被子里不滿的嚷嚷著,也不知道那個該死的家伙,大清晨的來敲門,也不讓她睡個好覺。

    荊守淡淡道︰“是我,該干正事了。”

    “干你地頭!”珍妮弗叫了起來,說著她想起了什麼,道︰“荊守?”

    “嗯,快點吧,我先去吃早餐。”說著荊守就離開了珍妮弗,他之所以會來叫珍妮弗,那是因為他了解珍妮弗地脾性,來雪山之巔的路上,只要在城里旅館住下來,珍妮弗在第二天總是會睡地很死,每每要拖兩個時辰左右,那還是被荊守催的,要不然更久。

    害得荊守後面直接是宿荒外,這才解決了問題。

    從珍妮弗那邊過來時,索斯莉適時的打開了門,昨晚荊守和她聊天時,告訴了她,到第二天後,她就可以正常行動了,不過實力的話,則只能使出平時的一半,也正因為如此,在聽到鄰邊荊守的敲門聲時,醒過來的她則會穿衣起身。

    “早上好。”荊守打招呼道。

    索斯莉微微笑道︰“早上好。”“一起去吃早餐吧。”荊守道。

    索斯莉點了點頭,跟著荊守朝邊上的大廳走去。

    旅館和酒店是不能比的,雖然會提供食物,可是相比酒店就要差上太多,不過荊守和索斯莉都不是挑食之人。所以在吃著味道並不是太好地面包和喝著不是太純的牛奶時,他們也仍然吃的津津有味。

    “荊守,你來雪山之巔是要做什麼事嗎?”索斯莉早上聽到荊守朝珍妮弗說的要干正事的話,忍不住詢問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我要去雪山之巔找點東西。”

    “找什麼?難道是雪山巨鷹?”索斯莉不由小聲道,雖然此時因為很早,旅館大廳里並沒有什麼人。不過現在沒有被仇恨給充斥的索斯莉也會注意一些細節來。

    荊守稍微猶豫了下,點了點頭,承認道︰“是的。”

    “既然這樣,那能帶我一起去嗎?我想看看傳說中地雪山巨鷹是什麼樣子的。”索斯莉饒有興趣道。

    荊守很干脆的拒絕道︰“不行,你現在身上有傷,最好在旅館里休養幾天。”

    “是嗎?”索斯莉一臉失望道。

    這個時候,珍妮弗從旁邊走了出來,她看著在談論的荊守和索斯莉。伸手抽開邊上的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好奇道︰“在談什麼呢?”

    荊守打量了一眼邊上的珍妮弗,轉移話題道︰“怎麼?今天怎麼沒有好好打扮。這麼快就出來了。”平時珍妮弗起床,光打扮就得花上個把時辰。

    “嘿嘿,正事要緊,自然不能拖沓,再說象我這樣漂亮的女人,就是不打扮,照樣也是美麗動人。”珍妮弗笑道,說著朝索斯莉道︰“索斯莉。怎麼樣了,身體好點了吧?”

    荊守昨晚跟索斯莉提過珍妮弗替她施展神之祝福的事情。現在索斯莉聽到珍妮弗地詢問,連忙道︰“好點了,謝謝你昨晚幫我治愈。”

    “應該的應該的。”珍妮弗笑道,說著朝旁邊地店員道︰“給我來瓶氣果汁,再來兩個肉夾面包。”

    “不好意思,我們旅館沒有氣果汁,只有肉夾面包。”店員過來賠笑道。

    珍妮弗哦了一聲,道︰“那就給我來兩個肉夾面包吧,外加一杯水。謝謝。”

    那店員應了聲後。迅速就拿了兩個肉夾面包上來。

    “荊守,你打算怎麼下手?”珍妮弗在店員下去後。朝荊守詢問道,和荊守相處久了,她也知道荊守是一個做事有計劃性的人,所以想看看荊守有沒有計劃。

    荊守也不忌憚索斯莉在旁邊,淡淡道︰“沒有任何關于雪山巨鷹的消息,也只能先上雪山之巔踫踫運氣了。”

    “這樣啊,那也不錯,可以欣賞下雪山之巔的風景了。”珍妮弗開朗道,心里卻也知道這種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要想有什麼好計劃的確有些不太可能。

    一旁的索斯莉聽到二人的談話,似乎想起了什麼,道︰“如果是這樣地話,我想我能提供一點幫助給你們,因為我收到一個消息,在雪山之巔深處,有一個神秘的小村,那里住著一群雪巨人,他們前不久才受到雪山巨鷹地襲擊。”

    “這消息可靠嗎?”荊守詢問道。

    珍妮弗也疑道︰“是啊,如果真有雪巨人的存在,怎麼大陸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們的存在。”

    “應該可靠,據我從辛德里奇的心腹那里得知,他和辛德里奇曾去過那里。”索斯莉肯定道。

    珍妮弗叫了起來︰“辛德里奇,那不是傳說中被通輯的惡人嗎?怎麼?你和他是朋友?”

    “你想歪了,他們是仇人。”荊守淡淡道,說著他朝索斯莉道︰“那那個小村在雪山之巔什麼地方?”

    索斯莉並沒有直接說出來,道︰“我可以說出來,不過前提條件是你們得帶上我去。”

    “不行。”荊守再一次拒絕道︰“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行,這是為了你好。”

    珍妮弗奇道︰“怎麼?索斯莉不是和我們一起去的嗎?我還以為是的呢,不就是帶她一起去嗎?索斯莉現在的身體狀況雖然有些差,可是去雪山之巔倒是沒有什麼太大地問題。”

    “你看,珍妮弗都說我去雪山之巔沒有問題,那就應該沒有問題了。”索斯莉朝荊守道,心里卻不禁奇怪,雖然自己地確是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的雪山巨鷹,可是按道理自己不應該這麼使小性子啊,畢竟自己不是小孩了,自己這是怎麼了?

    荊守猶豫了下,最終還是妥協道︰“好吧,既然你這麼想去,那就一起去吧。”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別洞天

    白茫茫的雪山中,萬籟俱寂。

    遠方,傳來了霍霍的腳步聲,打破了雪山的沉寂。

    “你確定在這邊?但我根本沒有見到你口中所說的懸崖。”一個懷疑的聲音傳來,卻見三個人影從冰林那邊廂走了過來,來到了這邊空曠的雪地上。

    這三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荊守三人,而說話的則是珍妮弗。

    索斯莉看著珍妮弗懷疑的神情,道︰“我也只是知道去雪巨人那個村的幾個要點,那並不代表我就去過,所以這需要時間。”

    “我就是問問嘛。”珍妮弗灑道。

    荊守看了一眼四周,道︰“這里是平川,辛德里奇的那個心腹有提及這個嗎?”

    “沒有,他只說要找到懸崖,在懸崖下,就是雪巨人生活的小村了。”索斯莉肯定道。

    珍妮弗沉吟一聲道︰“這個消息我覺得有些離譜,雪山之巔里山峰就有,怎麼可能會有懸崖呢?所以很有可能是他編造的。”

    “那倒不一定。”荊守否定道︰“正是因為大家覺得沒有,雪巨人的小村才不會被世人所知,更何況,我們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尋找到雪山巨鷹了。”

    索斯莉道︰“那現在怎麼辦?”

    “繼續走,踏過這塊平川再說。”荊守淡淡道。珍妮弗嘆了一聲,道︰“哎,早知道買個雪橇來就好了,走的人都累死了。”

    “那先休息下吧。”荊守說道。然後自己朝旁邊的冰林走去。

    珍妮弗也的確累了,聽到荊守地話,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反正剛來的時候,為了保暖,她可是買了一套厚厚的棉衣裳外加一套皮革,皮革穿在外面。也不會入水,坐下的她看到荊守朝林中走去,喊道︰“荊守,你去干什麼?”

    “應該是去做雪橇。”荊守沒有回答,一旁的索斯莉卻出聲道。

    珍妮弗聽到索斯莉的話。看了一眼荊守,想及荊守魔武雙修,而且實力都是一頂一的,再加上煉藥等,她忍不住道︰“這家伙沒這麼神吧。什麼都會?”

    在寂靜地雪山中,荊守自然是能夠聽到二人的談話,他也不作聲。而是打量著四周的冰林,然後選擇了合適的冰樹下手,這些樹被冰給冰成了冰樹。要砍下來是極為容易,就算不是如此,憑借用隕石鐵打造的暗羅刀,那也是輕而易舉啊。

    伸手用真氣模擬出斗氣融化掉樹枝上地雪,然後荊守就開始制作了起來。

    “居然……真會!”看到荊守的手靈巧的制作著雪橇,珍妮弗好不容易才從嘴里擠出四個字來。索斯莉雖然心里知道荊守是做雪橇,可是看到荊守熟練的制作著,也是頗有些嘖服。

    不一會。荊守就把三個雪橇弄好了。他把兩副雪橇掀給了索斯莉和珍妮弗,道︰“光在雪山之巔找懸崖也無聊。滑滑雪過過癮,你們應該都會吧。”

    珍妮弗二女都點了點頭,索斯莉道︰“荊守,看不出你還是一個蠻有情趣的人。”

    “這句話我倒是贊同,平時總是擺著一副臭臉,以為誰欠他錢似地。”珍妮弗把雪橇弄上,一臉愉快道,說實話,被荊守一提,她也確實想滑雪橇。

    荊守淡淡道︰“少廢話,走吧,別跟不上。”說著伸手一滑,整個人已然率先滑了出去。

    “哈哈,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誰,那可是人稱雪中女神的珍妮弗。”珍妮弗說著,一個起勢,整個人也飛揚了出去,一個旋轉,更是追上了荊守。

    見此,索斯莉也來了興趣,雪橇一走,朝二人追去。

    珍妮弗的雪中女神雖然有點臭屁,不過她地滑雪技術確實不是吹的,整個人滑在雪上,有若雪中精靈般,或舞或跳著舞,動作好不炫麗,讓邊上的索斯莉看地眼花繚亂,贊嘆不已。

    荊守倒沒有那麼花,其實他要想花俏,又豈會比不過珍妮弗,只是懶得現罷,老實的和二女滑著雪橇向前趕去。

    雪山之巔的內圍是有寒流襲身的,荊守和索斯莉是有斗氣護體,置于珍妮弗,她則能夠通過給自己加持光系魔法暖化使得自己不受影響,所以三人在雪山之巔內圍滑雪,倒是不會受寒流的影響。

    由于珍妮弗的活躍,的確讓滑雪變得有趣了起來,不過荊守卻一直在意著懸涯和雪山巨鷹的身影,可惜都沒有發現。

    珍妮弗滑累了,放緩了速度和激情,道︰“荊守,我們前進了不少了,可是還沒有看到有懸崖啊!”

    “誰說沒有?”荊守反問道。

    聽到荊守地話,珍妮弗和索斯莉都不由一愣,同時疑道︰“難道這附近有懸崖?”

    荊守點了點頭,道︰“跟我來吧。”說著就朝邊上滑去。

    “那邊是樹林啊,怎麼可能有懸崖!”珍妮弗叫了起來。

    受過荊守訓練地索斯莉倒是沒有多說話,而是認真看著荊守走向的冰林邊,那邊冰林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地地方,它與邊上的山峰相連,也沒有任何疑點,反正是橫看豎看都看不出有什麼懸崖所在,可是她清楚,荊守從來都不是那種會無的放矢的人,一定是哪里她沒有看出來。

    “索斯莉,還愣著干什麼?”朝荊守跟上去的珍妮弗見索斯莉沒有動身,連忙朝索斯莉叫道。

    索斯莉這才反應了過來,慌忙跟上。

    三人來到了冰林和山峰相連的地方,珍妮弗和索斯莉都出了一絲異色,在冰林和懸崖相交的地方,赫然有著一斷裂縫。從裂縫往下看,底下似乎是另一塊雪地。

    珍妮弗二人這才明白荊守為何來此的目地,珍妮弗奇道︰“荊守,你是怎麼發現這裂縫的?”這條裂縫是在地面上,而邊上又有樹木的遮蔽,除非到近前,光看。根本是看不出來的,但事實是,荊守在遠處就知道這里的情況了,怎麼能不叫她驚奇?

    “自然有辦法了。”荊守高深莫測道,他之所以知道這有條縫。原因很簡單,他一直有利用自己在魔法上的成就感知四周,剛才經過冰林邊時,他感覺到這邊的氣明顯比別地地方要活躍,一個感知。就知道這里有條真空地帶。

    當然啦,他不可能把這個事情說出來,畢竟還有一個索斯莉。他魔武雙修的秘密,那可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索斯莉看著下面,道︰“看樣子。這里離下面至少有數百丈的距離,若是稱這里是懸崖倒也說的過去。”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珍妮弗躍躍欲試道。

    荊守反問道︰“你打算怎麼下?”

    珍妮弗被荊守一問,頓時語塞,的確,這里離下面有數百丈地距離,不是想下就能下了。

    “荊守,你應該有辦法吧。”索斯莉試探道。

    荊守點了點頭,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之前早就制作好的飛天鉤出來。

    “這是什麼?”看到荊守拿出來的飛天鉤。珍妮弗忍不住叫了起來。

    索斯莉道︰“那應該是用來攀檐的工具吧。”嘴上說著。心里卻是非常吃驚,因為她並不知道荊守擁有空間戒指。她非常清楚,空間戒指不是有錢就能買的到地東西,那是珍品,等閑人根本不可能擁有。

    “我先下去看看,沒事的時候你們到時再抓著這天飛鉤的繩子爬下去,知道嗎?”荊守吩咐後,把飛天鉤地鉤固定在被雪給覆蓋住的一塊巨石下,試了下牢固性後,然後整個人往裂縫中一鑽,就鑽了進去。

    看到這里,邊上的珍妮弗忍不住道︰“荊守。”在荊守回過頭來時,她道︰“小心點。”

    荊守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往下攀爬下去,而邊下地時候,他則開始打量著四周,四周是了無人煙的冰天雪地,遠方,則有著一片冰林,在這里,沒有看到人影或是動物的影子。

    倏地,荊守的眼神一緊,因為他看到遠方有一個黑點,那東西的速度太快,再加上距離隔的太遠,他根本看不清。

    在雪山之巔內圍,除了雪山巨鷹外,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飛行物出現,荊守猜那黑點應該可能是雪山巨鷹,就算不是,也非常有希望。

    落到地面後,他朝上方的珍妮弗和索斯莉喊道︰“好了,可以下來了。”

    “你先下吧。”索斯莉朝珍妮弗謙讓道。

    珍妮弗點了點頭,然後把荊守地雪橇和自己地雪橇往下扔了下去,見此,索斯莉也把自己的雪橇也扔了下去。

    這還是珍妮弗第一次做這麼有挑戰地事情,不過她沒有膽怯,相反還興奮的緊,擦了擦手,然後抓住繩子,有樣學樣的學著的荊守往下的動作向哮去。

    看到珍妮弗下的樣子,索斯莉不由提醒道︰“珍妮弗,當心點。”

    “放心吧,沒有問題的。”學著荊守下落時的樣子下落的珍妮弗由于感覺不錯,自信滿滿道。

    底下站著的荊守看著珍妮弗的樣子,也忍不住贊了起來,只是看一遍,能把他做的要點基本掌握,領悟能力還是不錯的。

    珍妮弗始終是個弱女子,和實力本身就不凡的專業人員荊守相比,她下降的速度就要弱的多了,而且下了一半,開始顯得有些體力不支了,不時的下一點然後又停一下。

    荊守看到這,也有些無奈,早知如此,他應該摟著珍妮弗的腰帶她下來。

    “啊!”一聲尖叫聲傳來,卻原來是珍妮弗手底下一軟,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從空中掉落了下來,這讓她不由自主的朝地面墜落而去。

    索斯莉看到這里。不禁為珍妮弗擔心了起來,不過想到底下還有荊守,也只有祈禱荊守能夠接住珍妮弗。

    看著長發飛舞下墜的珍妮弗,荊守身形一起,整個人騰空而起,伸手抓住了珍妮弗地右手,然後順勢一轉。借此來化解珍妮弗下墜的巨大沖力,就用這個手法,幾轉下來,他伸手一抱珍妮弗,然後輕松的落到了旁邊的地上。

    “我沒死嗎?”珍妮弗氣喘吁吁的躺在荊守的懷里。驚魂未定道,到現在,她的心髒還撲 撲 跳個不停,只差沒有撲出嗓子眼里了。

    荊守看著懷中驚魂未定地珍妮弗,原本想放下珍妮弗。最終還是決定過會再放,他抬頭朝上面正欲下來的索斯莉道︰“索斯莉,先別下。”

    索斯莉停了下來。一臉疑惑道︰“怎麼?”

    “你的身體有傷,如果你獨自下的話,很有可能途中會牽動傷口。還是我來吧。”荊守解釋道。

    索斯莉不解了起來,問道︰“你來?”“嗯,先等下。”荊守應道,說著伸手放出一絲用真氣模擬出來的斗氣撫平了一下珍妮弗地情緒,然後在珍妮弗臉上的表情漸漸舒緩後,伸手把珍妮弗放在地上,道︰“不要亂走。”

    抓起邊上飛天鉤的龍繩,荊守整個人就利索的朝上攀登而去。

    心有余悸的珍妮弗看著朝空中攀登地荊守。忍不住感慨道︰“人比人。氣死人啊!”

    不一會,荊守就來到了上面。他朝索斯莉道︰“我帶你下去吧。”

    “怎麼個帶法?”索斯莉詢問道。

    荊守很自然道︰“我揉著你的腰,然後攀下去。”由于根本沒有吃豆腐的想法,所以他再坦然不過了。

    索斯莉猶豫了下,終點頭道︰“好吧。”

    得到索斯莉地肯許,荊守也不客氣,左手就摟上了索斯莉的腰,朝下攀延而去。

    自己整個人被荊守摟著,兩年多未和異性有過近距離接觸的索斯莉不禁感到一絲不自在了起來,整個人地心跳都開始加劇了起來。

    她不敢看荊守,她只有把頭瞥過去。

    雖然一只手摟著索斯莉,荊守只有一只手可以活動,可是這對他而言,倒也造不成多少影響,他很順暢的帶著索斯莉落地,然後把索斯莉放了下來,道︰“好了。”

    一旁的珍妮弗看著有點羞澀的索斯莉,忍不住偷笑了起來,道︰“索斯莉,在想什麼呢,魂都沒了。”

    索斯莉干咳了兩聲,借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道︰“沒……沒什麼。”

    荊守不是木頭,自然看得出索斯莉如此是因為自己抱了她,他也沒多大在意,女孩子有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明這個女孩不是很隨便的人,轉移話題道︰“這里應該就是辛德里奇心腹所說的懸崖下了,我剛才從懸崖下地時候,看見遠方空中有一黑點,可惜地是,離的太遠,不能確定是否是雪山巨鷹。”

    “應該是雪山巨鷹,雪山之巔內圍有寒流,飛禽除了雪山巨鷹外,再無別地了。”珍妮弗興奮道。

    荊守淡淡道︰“那倒未必,也有可能是人,或許是來捕捉雪山巨鷹的冒險者也說不定。”

    “不管怎麼說,那都表明有希望了,我們還是先去那黑點所出現的四周看看吧。”索斯莉也被荊守的話題所吸引,忍不住插聲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把雪橇裝備好吧,我們現在就動身。”

    當下,三人分別裝備好雪橇,然後朝邊上的冰林滑去。

    冰林的覆蓋面積還真不小,荊守三人花了半個多時辰才從冰林里鑽出,這一鑽出,他們就看到在遠處有一個神奇的所在。

    那是一個用冰塊所建成的村子,大概有幾百戶人家的樣子,這些房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就象淋浴在聖光下的天堂般。

    “進去。”在珍妮弗和索斯莉打量著那個用冰塊所建成的村子,荊守朝二女吩咐道。

    索斯莉和珍妮弗知道一定有什麼事,也不多問,而是朝著荊守的指法。潛進了邊上的冰林中,在她們潛進去後,荊守利落地處理掉地上的痕跡,然後也跟著隱匿在一旁。

    在三人藏起身形後,沒過多久,腳步聲就傳了過來,三人望過去。只見二個毛茸茸的白色怪物出現在眼前,隱藏在冰林中的珍妮弗忍不住叫了起來︰“噢,我的天啦。”

    “誰!”那二個毛茸茸的怪物一臉警惕的看著珍妮弗所站地地方。

    荊守從冰林中走了出來,道︰“你們好,我們是無意到這里的人。我們沒有惡意。”在看到二個毛茸茸的白色怪物時,荊守第一反應就猜他們應該就是辛德里奇嘴中所說的雪巨人。

    這兩個雪巨人身高都至少在二米二以上,他們全身上下有著如松針的白色皮毛,甚至臉上都有,這有點象猩猩。所不同地是,他們那如松針的皮毛要厚實的多了,大概厚個三、四倍。而且它們整個人龐大的象一坐小山,

    當中一個雪巨人冷哼一聲道︰“沒有惡意,誰信你們。之前有幾個人來我們這時,也說沒有惡意,結果呢,居然把我們族的寶典給偷走了。”

    “寶典?你們有什麼寶典?”珍妮弗疑道。

    兩個雪巨人看著珍妮弗那不似作假地神情,其中一個回道︰“冰炎斗氣訣。”

    “冰炎斗氣訣?”珍妮弗說著不由朝索斯莉和荊守望去。

    荊守淡淡道︰“如果你們的寶典是冰炎斗氣訣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們找回來。”說著他想起了什麼,道︰“這麼說來,大陸曾經地高手炎亞迪難到也是雪巨人?”

    “不錯。炎亞迪正是我們雪巨人一族曾經的驕傲。”兩個雪巨人坦然承認道。

    珍妮弗忍不住啊了起來。道︰“難怪,相傳劍聖炎亞迪打遍天下無敵手。但是從來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樣的,因為看過他地人都被他殺死了。”

    兩個雪巨人都在打量著荊守,當中一名雪巨人問道︰“你真能幫我們找回寶典?”

    “絕對沒有問題。”荊守一臉肯定道,說著他又道︰“不過總不可能把寶典白交給你。”

    一旁的索斯莉聽到荊守的話,心里猜想荊守應該是搜寡過辛德里奇的身體或是地下室,進而得到了冰炎斗氣訣,要不然不可能會說下這話來,至少她不認為荊守是那種會說空話的人。

    其中一個雪巨人應聲道︰“那你想要什麼?”

    “很簡單,我們此行來雪山之巔,是來尋找雪山巨鷹的,你們要幫我們捕捉到一只雪山巨鷹。”荊守開出條件道,如果冰炎斗氣訣真是雪巨人一族的寶典,那麼這個條件並不算苛刻,畢竟雪巨人一直生活在雪山之巔,他們不可能不了解整個雪山之巔,也不可能不了解雪山巨鷹。

    兩個雪巨人聽到荊守的話,不由面面相覷,當中一個雪巨人出聲道︰“這個恐怕不行,雪山巨鷹是我們雪巨人地克星,我們見到它躲避都來不及,別說捕捉了。”

    索斯莉想起從辛德里奇手下打探到地消息,道︰“據說你們村最近遭到雪山巨鷹的襲擊,這是真地嗎?”

    “不是最近,是經常,雪山巨鷹經常會襲擊我們的村子,然後捕捉我們雪巨人當食物。”一名雪巨人一臉無奈道。

    珍妮弗釋然了起來,道︰“難怪雪山巨鷹這麼難見,原來它們一直潛伏在這啊!”

    “這樣就好辦了。”荊守聽到雪巨人的話,道︰“那讓我們進你們村吧,我幫你們對付雪山巨鷹,怎麼樣?”

    一名雪巨人看著荊守,道︰“這個我們做不了主,自從上次來的那群人類偷走我們的寶典後,村里的人對人類根本沒有好感,不過若是你能把寶典還給我們,我倒是可以向族長說說。”

    “不行!”珍妮弗毫不猶豫拒絕道,她可不能就這麼交易,冰炎斗氣訣既然是雪巨人們的寶典,那自然得要雪巨人們拿能夠吸引她們的“東西”來換!她笑眯眯道︰“大家都是生意人,要想拿回寶典,你們必須幫助我們捕捉雪山巨鷹。另外還得拿出讓人滿意的財寶,那樣我們才能把冰炎斗氣訣還給你們。”

    看到原本反應強烈突然之間又變成笑臉好說話地珍妮弗,兩個雪巨人不由面面相覷,然後在旁低聲商討了起來。

    荊守頗有點哭笑不得的看著珍妮弗,這小妞,什麼時候都不忘撈一筆啊!

    一旁的索斯莉道︰“荊守,冰炎斗氣訣既然是他們的寶典。原本就是他們雪巨人之物,不如直接還給他們就是了,你看他們的房子都是用冰塊做的,再說了,在這冰天雪地中。他們又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呢。”

    “總該有點吧。”雖然索斯莉地話在理,不過珍妮弗仍不死心道。

    這個時候,兩個雪巨人也商量出結果來,其中一個身形比起來略高一點的雪巨人道︰“這個我先回村里去稟報下族長再說,到時再給你們一個答復如何?不過在這之前。能不能讓我們先看下我們村的寶典確認一下。”

    “可以。”荊守很肯定道,說著從空間戒指里拿出那本冰炎斗氣訣出來。

    兩個雪巨人看到荊守手中的冰炎斗氣訣,都出了激動的神情。當中更有一人想過來拿,不過荊守已然把冰炎斗氣訣放進了空間戒指里,道︰“你們還是快點吧。我等候你們地消息。”

    見荊守把冰炎斗氣訣收起來,兩名雪巨人這才平靜下來,較矮的那名雪巨人道︰“你們先等著,我這就去稟報族長。”說著就離開了,至于另一名雪巨人,則留在這里。

    珍妮弗看著速度如飛離開的那名雪巨人,咦道︰“看不出啊,身形那麼龐大。速度居然如此之快。”

    “那是因為他們的腳掌有著雪橇的功能。”荊守淡淡道。

    留下來地那名雪巨人聽到荊守的話。不由朝荊守打量而來,佩服道︰“好眼力!”他這話無疑承認了荊守所說。

    見雪巨人說話。荊守朝他問道︰“能否跟我說下你所知道雪山巨鷹的一切嗎?”

    “開始了解對手了。”索斯莉在旁暗忖道,眼神也朝那名留下來地雪巨人望去。

    雪巨人看著三人期待的眼神,猶豫了下才道︰“雪山巨鷹很大,它大概有我們三個雪巨人那麼大,它的速度很快,快到根本讓人無法形容,反正近千米地距離,它能眨眼之間就到你的身前,所以要想對付它極其困難,因為你根本不可能捕捉到它的身影。”

    “這我們有聽說過。”珍妮弗點頭道。

    雪巨人道︰“這就是它們的可怕之處,我們雪巨人根本拿它們沒有辦法,因為速度比不上,一旦被它的雙爪給抓住後,它的雙爪將會放出超強的電流,能夠把人電的根本動彈不得。”

    “等等,電流,你是說這雪山巨鷹擁有雷系屬性?”荊守打斷雪巨人道,這個消息可是之前沒有地啊。

    雪巨人點了點頭,道︰“沒錯,雪山巨鷹擁有雷系和風系屬性,訖今為止,我們族里只有一個人能夠對抗雪山巨鷹,那就是我們雪山族地雪山之王炎亞迪,自那以後,再也沒有人能夠對付雪山巨鷹了。”

    “居然是擁有兩種屬性的魔獸,我還以為只是變態地飛禽。”珍妮弗叫了起來,她當然不會懷疑雪巨人所說之話的真實性。

    荊守沉吟一聲道︰“那說說雪山巨鷹在這方面的具體情況看看。”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我們雪巨人在雪山巨鷹面前,除了躲閃,根本沒有什麼反抗能力,所以基本上,雪山巨鷹對付我們,根本不用使用魔法,關于這個所知,那還是我們的雪山之王傳出來的。”雪巨人把情況給說了出來。

    一直沒有出聲的索斯莉非常不解,疑道︰“奇怪,你們明明有冰炎斗氣訣,這是一門高深的斗氣修煉之法,你們雪巨人學了他,應該有實力與雪山巨鷹對抗,難道這斗氣的修行之法,是只有族長才能看的嗎?”

    “這個……”雪巨人遲疑了起來。

    荊守知道雪巨人心中有所顧忌,道︰“是否是因為你們族里的人因為某些關系,修行這個斗氣訣並不能象人類那樣順利?”

    “你怎麼……”雪巨人說著意識到什麼,停了下來,可是就算停下來,他也知道已經晚了,索性大方承認道︰“沒錯,的確是這樣的,我們雪巨人或許在修行方面有所缺陷,就算有高等的斗氣心訣,修行進度也是極慢,一般花個二十多年的苦修,頂多就是個三、四級劍士,許多人到死,最多也只能到達五、六級劍士,只有天資過人的,才可以超過六級,不過最多也就到七級黑鐵劍士,就很難再上了,而雪山之王,那則是我們一族數千年里才會出的天縱奇才,就算我們都是七級黑鐵劍士,那也不可能奈何的了雪山巨鷹的,因為它的速度太快了,所以我們一直活在雪山巨鷹的陰影下。”索斯莉也有些同情雪巨人一族,道︰“那你們沒有想過要搬走嗎?”

    “不是不想,而是根本不行,我們雪巨人一旦離開雪山之巔到大陸里,就會因為不適應大陸的正常穩而死,除非能夠象雪山之王那樣達到劍聖級別,進而能夠掌控自己的身體,要不然想都別想。”雪巨人也是感受到索斯莉的同情,沒有隱瞞道。

    珍妮弗叫了起來,道︰“誰規定你們一定要搬到大陸里去,你們搬到雪山之巔別的地方去就不行嗎?”

    “如果雪山巨鷹天生是它們的克星的話,那麼就算它們搬到雪山之巔別的地方去,也是沒有用,反而別的地方沒有這里的生活條件。”荊守淡淡道。

    雪巨人對荊守一臉推崇道︰“你說的非常準確,真的是厲害,的確如你說的,只有在這里面,才有我們雪巨人賴以生存的雪果和雪晶等食物,一旦出去後,就沒有這個條件了,我們不可能老是爬懸崖進來,更何況,就算在別的地方,雪山巨鷹也能根據我們的氣息輕而易舉的找到我們。”

    看著雪巨人對荊守一臉佩服的神情,邊上的珍妮弗也不禁感嘆荊守敏銳的洞察力和判斷力,道︰“這麼來說,你們也只是對雪山巨鷹一知半解嘍。”

    “嗯,可以這麼說。”雪巨人道。

    荊守沉吟一聲,問道︰“那你知道雪山巨鷹來你們這的規律嗎?”

    “雪山巨鷹有沉睡期和甦醒期,只要是沉睡期,我們就會沒事,不過最近又到了雪山巨鷹的甦醒期,所以它經常隔三岔五來襲擊我們的村落,而且一般是用餐的時間,為此,到這個時間點後,我們基本會躲在冰川或是洞穴里不出,不過雪山巨鷹也學聰明了,經常是在我們所不醒覺的時候來搞偷襲。”

    在雪巨人的回話中,荊守朝遠處望去,在那邊,剛才離開的那名雪巨人帶著不少的雪巨人正朝這邊走過來。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3:08 P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商討

    雪巨人的臉大致是差不多的,如果不細看,是很難區別出誰是誰來,一群雪巨人來到荊守和珍妮弗幾人面前,就象是一群孿生兄弟走了過來一樣。

    不過這群雪巨人還是有鶴立雞群的人存在,這個雪巨人與別人的區別是他那黑色的臉龐上有著黑色的斑點,它的臉也已然不象別的雪巨人那樣還有活性,已然變得有些干扁,上面更有著皺紋的存在。

    很顯然,這是一個老雪巨人。

    之前一直和荊守三人說話的雪巨人看到來人,朝這名荊守所注意的老雪巨人行禮道︰“族長。”

    老雪巨人嗯了一聲,看著正打量著他們的荊守三人,道︰“你們想捕殺雪山巨鷹?”

    “不錯。”荊守不卑不亢道。

    雪巨人族長繼續問道︰“你們打算怎麼捕捉?”

    “這些個部落族長或是長老,果然都不是普通的角色啊!”荊守心里暗忖道,無論是現在的雪巨人族長,抑或是之前在哈拉沙漠踫到的獸族的依漢長老,都是難纏的角色啊,象這個雪巨人,一來不問來歷不問寶典,就徑直和他攀談起來,的確是有一套啊。

    荊守並不想和雪巨人族長繞,開門見山道︰“族長,現在說這個有些言之過早,因為我們甚至連雪山巨鷹是什麼樣子都沒有見過,只是聽說過,所以就算要下手,也必須先看一下再說,當然,為了表示我的誠意,貴族的寶典我現在就雙手奉上。”說著他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冰炎斗氣訣。

    雪巨人族長想不到荊守有此一為。臉上不由出了一絲訝色,隨即他恢復正常,朝邊上的一名雪巨人一望,那名雪巨人立刻走到荊守的面前把冰炎斗氣訣給拿走,並送到雪巨人族長面前。

    “這該死的荊守,到底想干什麼,就算要表面誠意,也不用一來就把書給對方!”珍妮弗看到荊守此舉行為,簡直是無語。

    和珍妮弗不同地是,索斯莉看到荊守的行為。心里卻忍不住贊了起來,道︰“會長倒真是有魄力!這的確是能得到對方好感的最直接的辦法。”

    伸手拿起冰炎斗氣訣,雪巨人族長觀看了起來,翻了幾頁後,他道︰“這的確是我們族的寶典,閣下能夠如此豪爽送上,作為一族之長,我僅代表我們雪巨人族對閣下三人致以深深的謝意。”說著他雙手合什,朝荊守深深鞠了一躬。

    荊守淡淡道︰“族長,我叫荊守。我身旁這兩位小姐,左邊這位有個性的牧師叫珍妮弗,右邊這位叫索斯莉,我們三人此行前來。為的就是雪山巨鷹,所以希望族長能夠帶我們到貴村去,然後一起合作。”“呵呵,荊守先生果然是爽快之人,既然你要捕殺雪山巨鷹。自然是沒有問題,不過我有一個疑問,想請教下荊守先生。”雪巨人族長也爽快應承道。

    荊守淡淡道︰“族長請說。”

    “很簡單。據我們祖上傳言,雪山巨鷹有兩種用途,一種是能夠用其血當聖獸進階地藥引,一種是能夠用其雙眼煉制光系法器,不知道荊守先生是為了哪種呢?”雪巨人族長問道,他看到荊守有空間戒指,又能伸手把冰炎斗氣訣還給他們,心想荊守不可能是象普通冒險者那樣只是為了得到財富才來捕殺雪山巨鷹的。所以他很自然的就想到這兩種可能性。更是直接說出來,想試試荊守的反應。

    荊守想不到雪巨人族長會問這個問題。裝作訝然道︰“怎麼?雪山巨鷹居然還有這樣的用途,我雖然知道雪山巨鷹的血是一種罕見的藥引,可是我只知道藥劑師可以利用雪山巨鷹的血,配以不同的藥材煉制出能夠增長元氣的藥來,想不到雪山巨鷹地血居然還是聖獸的藥引,倒真是令人想不到啊!不過就算這樣又如何,我還沒有幸運到可以擁有一只聖獸。”

    “這荊守,反應可真夠厲害的,裝的也象啊!”知道事情真相地珍妮弗看到荊守那不似有假的神情,忍不住在心中贊了起來。

    雪巨人族長聽到荊守的回答,笑道︰“荊守先生,還是先進我們村里再說吧,站在這里說話還是不太方便。”說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荊守點了點頭,跟著雪巨人族長朝雪巨人的村子走去。

    “不知道荊守先生是如何得到本族地寶典的呢?”走在路上,雪巨人族長忍不住出聲問道,他這一問,邊上的其他雪巨人紛紛豎起了耳朵。

    荊守淡淡道︰“這件事情說起來很巧,我和珍妮弗來雪山之巔是為了找雪山巨鷹地,而我的朋友索斯莉她則收到消息,那就是傳說中的大盜辛德里奇在雪山之巔,由于大盜和她有殺夫之仇,她于是找上了雪山之巔,並找到了藏在雪山之巔內圍一個地下室里修習冰炎斗氣訣的辛德里奇,于是就得到了這本冰炎斗氣訣,後面聽到貴族的人說冰炎斗氣訣就是貴族的寶典,並且知道雪山巨鷹和貴族的關系,于是我就提出了要求。”

    “是嗎?那倒真是巧啊。”雪巨人族長道。

    荊守嗯了一聲,道︰“族長,不知道你對捕殺雪山巨鷹有什麼建議沒呢?”

    “除了實力夠高外,我不知道別的辦法了。”雪巨人族長道。

    珍妮弗奇道︰“你們雪巨人一直和雪山巨鷹糾纏,這麼多年下來,也應該有一些對付雪山巨鷹地辦法了吧?”

    “要是有就好了,可惜雪山巨鷹天生就是我們雪巨人一族地克星,我們踫到它們,躲都來不及,別說對付了,因為我們根本看不見它的身影。雪巨人族長頗為無奈道。

    荊守聽到雪巨人族長地話。不由想起了老鼠和貓,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而是看著雪巨人的村落,整個雪巨人的村落都是用冰堆砌而成地,遠看象聖宮,近看則顯得有些普通,作為一個保鏢來說,他覺得這個村落差勁透頂,因為沒有任何的防御工事。

    不過想想,荊守又覺得釋然。在這冰雪之地中,就算想做防御工事也不可能,因為根本就沒有那個原材料來做。

    還在打量時,荊守倏地帶頭朝天空望去,卻見天邊,一個巨大的身影正疾速朝這邊飛了過來,他朝邊上的雪巨人族長等人道︰“雪山巨鷹來了。”

    “什麼!”雪巨人族長臉色一變,朝邊上的一人道︰“德曼,趕快吹響警號。”

    在雪巨人族長說話間,雪巨人族長身後的一名雪巨人已然拿出一塊冰椎放在嘴邊。只見它一用力,立時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破空長鳴,而這當會。整個雪巨人村落都變得慌亂了起來。

    珍妮弗抬頭看著天空,疑道︰“哪里有雪山巨鷹啊?”正說著,一陣大風吹來,奇怪的是,這大風一起。就停了下來。

    “是魔法!”索斯莉看著空中,忍不住叫了起來,在空中。有著一道由風所形成的風壁,而撞擊聲隨之響了起來,在這撞擊聲中,風壁不停的產生漣漪。

    她不可置信地朝荊守望去,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道︰“你……你……”

    荊守朝邊上慌亂的幾個雪巨人道︰“不用擔心,我施展了風之壁魔法,能夠撐一段時間的。”

    “我的天。難道是雪山巨鷹在撞擊風之壁。為什麼我就是看不到它的身影呢,只能看見一些電流和一個風漩渦。”珍妮弗叫了起來。別說是他,就是整個在場的人,除卻荊守外,也沒有人能夠看見雪山巨鷹的身影。

    雪巨人族長一臉淡定道︰“那是因為它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你根本看不見。”說著他的臉上不禁出一絲慶幸之色,道︰“好在荊守先生是一個魔法高手,這風之壁擊怒了雪山巨鷹,讓它不至于對我們村落里地其它人下手。”

    “不見的,風之壁也快撐不住了。”荊守看著風之壁上流轉的電流,伸手使出了一個火系魔法龍之火焰,頓時一道有若他身體般粗的火焰呼嘯一聲朝空中飛去。

    撲,火焰到了空中後,居然被一股大風給生生扇地四分五裂了開來,一旁的荊守看到這里,也是有些意外,這雪山巨鷹還真不簡單,僅僅憑雙翼一扇,就能把一個六級魔法給生生震開,當真不簡單啊!

    在這之中,珍妮弗等人所站的地面開始晃動了起來,雪巨人族長忍不住色變道︰“這是怎麼了?”

    “風之壁快破了。”珍妮弗出聲道,說著開始念起咒來,在他念咒中,風之壁外出現了一個光球,那光球迅速朝邊上飛去。

    這個光球不是別的,正是光系魔法日耀,由于眾人所站的地方有風之壁擋著,所以日耀並不能對眾人產生影響,要不然此時此刻,雪巨人族長等人早就看不清了。

    在日耀朝邊上疾速飛去時,原本感到晃動地眾人突然覺得一切變得平靜了起來,荊守出聲道︰“好了,暫時安全了,雪山巨鷹被吸引走了。”

    聽到荊守的話,那跟在雪巨人族長身後的幾個雪巨人都長吁了一口氣,出了一副如釋重負地神情。

    “還是趕快到邊上的洞穴去。”雪巨人族長道,他並不象別的雪巨人一樣以為安全了,他知道這只是暫時安全,當機立斷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族長帶路吧。”說著朝邊上的二女示意道︰“別分神了,先跟族長進洞穴再說。”還在試圖看到雪山巨鷹的珍妮弗哦了一聲,連忙做好了滑雪橇的動作,而邊上的索斯莉被荊守一說,也從荊守會魔法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做出了滑雪橇地動作。

    “好了,起身吧。”荊守撤去風之壁,雪巨人族長等人立時飛快朝村落那邊疾速飛躍過去,荊守三人也連忙跟上。

    雪巨人族長所說地洞穴是在村落邊上的山邊,洞穴地入口是天地。原來這個洞口之所以直接天,那是因為雪巨人們算準雪山巨鷹身體龐大的原因,所以才會如此。

    荊守三人跟著雪巨人族長躍進洞穴里面,但見洞穴深處,密密麻麻的雪巨人都一臉緊張的藏在里面,他們看到雪巨人族長進入里面,紛紛驚喜道︰“族長。”

    族長點了點頭,道︰“大家全部藏起來了吧?”

    “是的。”邊上一人應道。

    族長哦了一聲,如釋重負道︰“藏起來就好,藏起來就好。”

    “荊守。那雪山巨鷹你應該看到了吧?”珍妮弗對于雪巨人們可沒有興趣,而是一臉關心的詢問荊守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雪山巨鷹的確是有三個雪巨人那樣的龐大,全身是黑色的羽翼,樣子和長樂鳥有些相似,不過因為身體太大了,所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可以說雪山巨鷹帶給人地感覺是震憾感,而且它發力的時候,身上能夠有電花。相當有視覺效果。”

    “真的嗎?聽你這麼一說,真讓人想見識一下。”珍妮弗聽到荊守的話,忍不住在腦中想象了起來。

    索斯莉也想見識一下雪山巨鷹的威武,道︰“的確啊。很想看一下雪山巨鷹的樣子。”

    “除非它停下身形,否則你們是不可能看到它的,那速度真的很快,起碼是劍聖級別的。”荊守很肯定道,暗道︰“難怪這雪山巨鷹地血會成為聖獸進階的藥引。它比起一般的龍來,不但不遜色,還要強上三分。不過也只是一般的龍,高等地龍倒是比不起啊,至少來說,光是象瑪莉亞變成人樣,這一點的神奇就不是雪山巨鷹所能比的。”

    珍妮弗看了一眼邊上正和族中之人談話的雪山族巨人,然後小聲詢問荊守道︰“荊守,那你對付它沒問題吧?”

    “有些問題。”荊守道︰“它的能力我並不知道,如果它能施展魔法。再加上它地速度。那要對付它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

    索斯莉自然知道荊守和珍妮弗說的它是指什麼,她想起荊守剛才施展風之盾和龍之火焰時地情景。心里忍不住感慨了起來,荊守施展這兩個魔法,根本沒有念咒,就能直接使出來,這說明荊守在魔法上的造詣已然達到了不一般的境界,再加上其在武技一方面的實力,真的是一件讓人不敢想象的事情。

    “魔武雙修啊,而且無論是魔還是武,都有著超強的能力,真的讓人太吃驚了,有這樣地能力,為何不表出來呢?”索斯莉心中疑道,隨即釋然了起來,她從黛安娜知道,荊守和黛安娜其實有契約地,那就是荊守當黛安娜的三年護衛,而荊守在黛安娜身邊當護衛,自然不能太過招搖,要知道荊守當初指導他們就曾說過,護衛地工作就是保護雇主的安全,不需要護衛出風頭!

    這個時候,旁邊的雪巨人族長走了過來,他來到荊守的身邊,道︰“荊守先生,你是來捕殺雪山巨鷹的,剛才你也見識了雪山巨鷹,你認為你有能力捕殺的了它嗎?”

    “有六成的把握,但可能需要你們的幫助。”荊守沉吟一聲道。

    雪巨人族長哦了一聲,道︰“如果能夠捕殺掉雪山巨鷹,這個當然沒有問題,我們一定會鼎力相助的。”

    “嗯,這個就好,讓我先思考下,具體的事宜,到時我再跟你商量。”荊守道。

    雪巨人族長點了點頭,又過于處理一些事情了。

    邊上其他的雪巨人此時都在打量荊守和珍妮弗三人,就在剛才,他們從族長口中得知荊守歸回了他們一族的寶典,而且並救下了族長等人,原本因為寶典被偷而對人類沒有好感的他們,倒是放下了心中的敵視。

    而當聽到族中的人說荊守抵擋住雪山巨鷹的攻擊,都對荊守生起了欽佩之心,對他們而言,雪山巨鷹實在是一個可怕的存在,能夠和雪山巨鷹抗衡的人,都值得他們的尊敬。

    荊守自然有注意到雪巨人望向他地目光。他也不在意,朝珍妮弗道︰“珍妮弗,是不是雪山巨鷹只要一見到你的光魔法,注意力都會被吸引呢?”

    “是的。”珍妮弗點頭道。

    荊守確認道︰“你肯定?”

    “絕對肯定,因為這個是別人親口告訴我的,那人我絕對信的過。”珍妮弗一臉肯定道。

    荊守哦了一聲,道︰“如果這樣的話,捕殺雪山巨鷹的機率就又多了一分。”

    “那敢情好啊。”珍妮弗笑道︰“到時捕殺後,雪山巨鷹的雙眼球就給我了啊!”

    荊守聽到珍妮弗的話,道︰“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打著這個目的來地。”照他猜測。雪山巨鷹的雙眼球絕對不一般,要不然雪山巨人族長不會說用雪山巨鷹雙眼球練制光系法器這一個用途和用血做聖獸進階藥引相提並論。

    珍妮弗笑眯眯道︰“的確是抱著這個想法啦。”

    一旁的索斯莉聽著二人的談話,也不出聲,不過心里面卻在想荊守和珍妮弗到底是什麼關系?

    “到時再說吧,我先考慮一下該怎麼辦。”荊守說著不再說話,而是坐到一旁,然後讓自己依在邊上的雪壁上,閉著眼楮思考了起來。

    眼見此,珍妮弗和索斯莉也跟著坐到了荊守的身邊。

    在思考中,雪巨人族長帶著一名端著一盆放有水果盤子的雪巨人走了過來。道︰“荊守先生,該是用晚餐的時間了,請嘗嘗這里特有的食物雪果和雪晶。”

    “是嗎?那我倒要嘗嘗。”珍妮弗出聲道,說著拿起一個雪果放進了嘴里。邊咀嚼邊道︰“嗯,真不錯。”

    荊守從凝思中回過神來,朝邊上地盤子望去,卻見在盤子里,有著如雪球一般的果子。以及象水晶一樣的冰塊,他伸手拿起了一塊雪晶放進嘴里,略一嘗。只覺有點清甜,然後雪晶一化,就流進了他的肚子里。

    “這雪晶倒是象那些科幻片里提到地未來有機食品。”感覺到雪晶里面所含的能量時,荊守忍不住暗忖道。

    雪巨人族長朝那邊端食物過來的雪巨人吩咐道︰“羅斯,你先下去吧,我有些話要和荊守先生談。”“是,族長。”那名雪巨人應聲道,然後退了下去。

    荊守吃著雪巨人族長送來的食物。也不吭聲。等待著雪巨人族長的發話。

    “荊守先生,不知道你可有計劃了沒?”雪巨人族長看著吃東西地荊守。一臉關心道。

    荊守淡淡道︰“族長呢?”

    雪巨人族長臉上出了一絲笑意,道︰“我有想過,覺得要想對付雪山巨鷹,首先要把它的速度優勢給破掉,要不然的話,根本不可能對它造成任何威脅,因為它地速度太快了,就算荊守先生施展魔法,恐怕魔法還沒有近身,它就先一步躲開了。”

    荊守贊成道︰“的確如此,不過族長可以講一下劍聖炎亞迪是如何解決雪山巨鷹的嗎?”

    “不知道,我只聽老一輩的說,雪山之王當初是以自己作餌,然後讓雪山巨鷹來抓他,但是當雪山巨鷹到了他的身前時,他只出了一劍,就把雪山巨鷹給斬殺了,而那一劍,我們一族的人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到。”雪巨人族長如實道。

    聽到雪巨人族長的話,荊守不由想起了諾里克的那一劍,他嘆了一聲,暗忖道︰“如果能夠達到諾里克那一劍地境界,加上我暗羅刀地鋒利,要一劍解決掉雪山巨鷹,應該問題不大。”

    荊守從來就不是一個空想主義者,這個念頭在腦內一閃而過後,他道︰“族長,請說你後面的計劃。”

    “這需要你們地配合,我會在我們族里挑選一個勇士,讓他作誘餌,然後讓你們的人藏在他背後,待得雪山巨鷹俯身下來抓他時,你們就對雪山巨鷹的羽翼動手,只要傷了它羽翼上的肋骨,它就飛不起來了。”雪巨人族長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一旁的珍妮弗忍不住疑道︰“你何不叫你們自己族的人這樣做呢,為什麼非要叫我們去冒險啊!”

    “不是我們不想,而是不行,因為我們雪巨人的身形太大了,藏不了身形,但是你們人類可以。”雪巨人族長解釋道。

    荊守瞥了珍妮弗一眼,在後者覺得他是想說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知道時,他朝雪巨人族長道︰“這個想法是行不通的,因為雪山巨鷹的速度太快,而它的羽翼又離地面太高,根本不可能成功,長老是根本就沒有認真想過,只是掀磚引玉罷。”

    “不是不想,從年輕想到老,想了幾十年,想到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雪巨人族長笑道,他的話無疑證實了荊守的話。

    旁邊的珍妮弗道︰“荊守,那你有辦法了嗎?”

    “雪山巨鷹的速度快的確是一大難題,再加上它的力量大,又可能擁有風和雷系兩種魔法,所以和他來硬的是有點不明智,族長的提議還是有建設性的,那就是以一個雪巨人勇士作誘餌,而我則藏在他的身後。”荊守緩緩道。

    聽到荊守用自己的方法,雪巨人族長忍不住感興趣了起來,他倒想看看荊守是如何變廢為寶的,當然,他也知道,荊守肯定不是聽到自己隨便說的一個方案而受到的啟發,估計是早就想出來的方案了。

    一旁的珍妮弗和索斯莉也是感到新奇,想看看荊守是如何變招的。

    荊守繼續道︰“和雪山巨鷹明斗是非常不明智的,而我算是一名藥劑師,有一種藥劑叫軟骨藥劑,只要一經服食,全身就會軟若無力,我躲到雪山巨鷹身後,看準雪山巨鷹俯身欲吃你們雪巨人勇士時,把藥劑扔進它的嘴里,那麼一切就再簡單不過了。”

    “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不過荊守,我忘記跟你說一件事情了,那就是雪山巨鷹是百毒不侵的,它的血事實上是可以作為任何毒藥的解毒劑,所以你的計劃是不可能成功的。”珍妮弗非常不想說這個事實,不過還是說了出來。

    雪巨人族長原本聽到荊守的計劃以為能夠對付雪山巨鷹而感到高興,聽到珍妮弗的話,忍不住確認道︰“珍妮弗,你確定這是真的?”

    “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開玩笑,沒有把握我是不可能說的。”珍妮弗信誓旦旦道。

    一旁的索斯莉一臉可惜道︰“要是這樣,那就真的可惜了。”

    荊守嘴角一揚,道︰“就算這樣也沒有關系,因為我已然有了另一個方法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進階

    荊守和珍妮弗埋伏在雪巨人村落邊上的山邊一塊隆起下,一動也不動,以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只要迎面有人來,第一眼就能看到他們,之所以會說埋伏,是因為他們頭上的隆起能夠遮住他們的身形,而他們的目標則是要從空中飛來的恐怖雪山巨鷹。

    珍妮弗有點緊張,有點興奮,也有點期待。緊張是跟著荊守行動有危險,興奮是這很刺激,期待是荊守到時會摟著她把雪山巨鷹引到一邊。

    精明的她大抵能猜到荊守這樣做的原因,那就是不希望讓雪巨人知道他是魔武雙修,再者,如果雪山巨鷹真的如荊守所說那麼龐大,那麼難以應纏,荊守和雪山巨鷹的纏斗,一定是會影響無辜的,但是到別的地方就不會了。

    她很想親眼看一下雪山巨鷹,照荊守所說,這雪山巨鷹的身後,會有一個由風所形成的漩渦,而在那漩渦中,電花此起彼伏著,想想看,當巨大的雪山巨鷹張開雙翼,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畫面。

    “來了。”在珍妮弗多想時,荊守在旁邊出聲道。

    珍妮弗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天邊,果然見到了天邊有電花和風漩的出現,連忙照著荊守事情所交待的去做,開始猛的放出了日耀。

    在珍妮弗全力施展日耀的時候,荊守也閉上眼楮,他伸手摟著珍妮弗朝邊上迅速躍去。他已然把四周地地形給記在腦海里,所以就算現在閉上眼楮。也不會有任何阻礙,他照樣能迅捷無比的朝帝躍去。

    噓——

    雪山巨鷹在日耀下,發出了嘹亮地叫聲,珍妮弗只覺一股大風呼嘯著從身後傳來,吹的她的頭發亂舞的不成樣子,衣服更是被吹的列列作響。

    “這是雪山巨鷹所發出的風了,好驚人啊!”珍妮弗叫道。只可惜她不是地球人,要不然她就知道,這雪山巨鷹所發出的風,倒是可以和飛機所刮出地風媲比了。

    荊守借著雪山巨鷹的風,朝遠處飛行而去,也是有珍妮弗在旁邊,他不用擔心會遭到雪山巨鷹的攻擊。因為雪山巨鷹整個人的心神都被珍妮弗所發出的日耀吸引。

    一切進行的很順利,荊守在摟著珍妮弗的情況下引著雪山巨鷹來到了早就預定好地地方。

    這是群山里的一小塊平地,山擋住了三面,前、左、右三面,荊守摟著珍妮弗,身形一起,躍到了一山峰的半腰。然後伸手一掀,卻見一張大網從他手中飛射了出去,朝那正被珍妮弗所放出的日耀吸引的雪山巨鷹罩了下去。

    這網可不是普通的網。是荊守趕夜工用龍繩制作出來的網,堅韌度絕對夠,考慮到雪山巨鷹地力量非常大,所以荊守讓網的另一端系在了整個冰山上。

    雪山巨鷹整個身體被網給網住了,它的雙翼不能自動展開,也因為如此,它終于出了它地身影,讓珍妮弗看到了它的廬山真面目。

    “哇!”珍妮弗叫了起來,這雪山巨鷹的確非常攝人。不象那些地行龍一樣。厲害是厲害,但是樣子卻是丑陋的不行。

    “不要開小差。到時記的施展魔法。”荊守提醒道,說著身形一起,拿出暗羅劍朝雪山巨鷹躍去。

    雪山巨鷹整個龐大的身形被網罩住,但它並沒有因此就變得的安穩,而是揮動著翅膀,朝天空飛去。

    吱的聲音從珍妮弗旁邊響起,她轉頭過去,卻見那系在山上的龍繩,居然開始裂開了起來,她臉色不由一變,朝荊守轉過去,正欲提醒荊守,一直掙脫不開網地雪山巨鷹這個時候仰天長嘯了起來,一股強大地電流從它身上傳出,整個罩住它的網都被電給電地燃燒了起來。

    “果然!”飛身朝雪山巨鷹躍上去的荊守看到這一幕,心里忍不住暗忖道,事實上,他從制作這個網時就沒有想過這網可以束縛住雪山巨鷹,頂多就是一小會,不過當時他並沒有忽略雪山巨鷹擁有風和雷兩種屬性,想及雪山巨鷹身上不斷跳動的電花,他猜想雪山巨鷹很有可能會在掙脫時放出強大的電流。

    由于早就估計到這一個情況,荊守並沒有因為這一突變而變得慌亂了起來,眼看雪山巨鷹揮動著巨大的翅膀朝他揮來,他開足馬力,提起暗羅刀迎上了雪山巨鷹的一擊。

    “啊!”邊上的珍妮弗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就在這一剎那,荊守和暗羅刀和雪山巨鷹的翅膀相撞了起來,只聽一聲淒鳴從雪山巨鷹嘴中傳出,卻見雪山巨鷹整個龐大的身體開始搖曳了起來,數不清的羽毛從它翅膀上飛舞了下去。

    荊守等的就是這個結果,見此,沒有一絲猶豫,火系魔法火咆哮使了出來,但見空中一道巨大的火焰憑空出現,轟的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轟上了雪山巨鷹的胸口處,火咆哮強大的沖力,生生把龐大的雪山巨鷹給轟到了地面上。

    砰的一聲,雪山巨鷹被火咆哮轟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冰窟窿出來,而四周的冰塊更是因雪山巨鷹這一砸,四分五裂了起來。

    荊守沒有因為兩擊得手就在旁自我陶了起來,而是在第一時間躍到雪山巨鷹面前,鼓足力氣,一劍確在了雪山巨鷹的脖子上。

    嗤的一聲,雪山巨鷹的腦袋就象被荊守切西瓜一樣切了下來,掉落到邊上的地面上,並在那轉動著。

    “這……”珍妮弗想不到厲害的雪山巨鷹這麼快就被荊守干掉了。雖然知道荊守實力超群,可是仍然不由自主地感嘆了起來。最主要是先入為主的原因,由于雪山巨鷹速度太快,再加上傳說和雪巨人族長地渲染,雪山巨鷹在她心里認為,那就是相當強大的存在,可是只不過幾個照面就被荊守給殺了,自然就讓她為之吃驚不已了。

    荊守長吁了一口氣。伸手把暗羅劍收起,看著邊上目瞪口呆的珍妮弗,問道︰“珍妮弗,用雪山巨鷹的血喂小綠,有沒有什麼要注意的地方?”

    被荊守一叫,珍妮弗回過神來,慌忙回道︰“沒……沒有。只需要讓小綠喝的全身發光就行。”

    荊守也沒有再多說話,而是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一個玻璃缸,然後再拿出一個細小的器皿,來到雪山巨鷹身前,就開始收集起血來。

    見此,邊上地珍妮弗連忙從半腰中疾速爬了起來,來到荊守身邊。道︰“荊守,把你的劍借我。”

    不用想荊守也知道珍妮弗是要對雪山巨鷹“下手”了,他也沒說什麼。把暗羅刀拿出來給珍妮弗,仍然自顧自的收集起雪山巨鷹的血來。

    待得收得滿滿一大缸雪山巨鷹的血後,荊守這才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小綠。

    此時的小綠,已然奄奄一息了,整個人仍然沉睡著,乍一看還以為沒氣了呢。

    “它睡著了怎麼辦?”荊守朝邊上已然拿著暗羅刀在對雪山巨鷹開膛破肚的珍妮弗詢問道。

    珍妮弗頭也不回道︰“不用管那麼多,先滴點雪山巨鷹地血在它嘴上就可以了,它會自動醒來的。”

    荊守聽到珍妮弗的話,當下照她所說的去做。拿起之前拿出的細小器皿盛了一點雪山巨鷹的血後。輕輕倒了一點倒在沉睡中的小綠嘴上。

    雪山巨鷹地血一滴落在小綠的嘴上時,小綠那原本干燥的象被太陽曬地裂開的土樣一樣的嘴巴迅速就有了活色。沉睡的小綠更是睜開了眼楮,用舌頭貪婪的吸吮了一下嘴邊。

    荊守看到這,不由一笑,適時的又用器皿盛了一些雪山巨鷹的雪遞到小綠的嘴邊。

    小綠毫不客氣的吸吮了起來,那神態,簡直是猛虎撲食啊!

    荊守見小綠喝血喝地越來越有勁,當下抓起小綠,直接讓它到玻璃鋼面前吸吮了起來。

    玻璃缸里地雪山巨鷹的血越來越少,眼看快完時,小綠整個身體發出了一道青幽色地光芒,然後整個身體赫然開始變化了起來,原本它是形似龜狀,可是在這個青幽之光生起後,小綠那原本象人類的四肢緩緩的變成了烏龜的龜掌。“這是退化?”荊守心中疑道,朝邊上的珍妮弗道︰“珍妮弗,你來看看,為什麼小綠喝了雪山巨鷹的血後,居然退化了。”

    “是嗎?”把身體埋在雪山巨鷹肚子里面找東西的珍妮弗聽到荊守的話,不由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變成小烏龜的小綠,道︰“應該是進階,雖然現在它的模樣變成了小烏龜,可是這反而說明了它進階了,無論是魔獸還是高級聖獸,平時的話,都是普通狀的,只有在要動手的時候,它們才會變身的。”

    荊守哦了一聲,道︰“這樣啊!”說著他不由把目光從珍妮弗身上收回,可是一收回目光,在他手中的小綠卻倏地一縮,赫然從他手中掙脫了開去,然後躍到了珍妮弗身邊。

    “噢,我的魔核!”在小綠剛躍過去後,珍妮弗臉色大變的尖叫了起來,伸手就朝雪山巨鷹里面抓去,可是她的手才伸進去,小綠一跳,落到了荊守的身上,嘴里吱嘎吱嘎著咀嚼著,卻見雪山巨鷹的魔核已然被它咀嚼成粉末了。

    珍妮弗萬分懊惱道︰“該死的,我早該意識到這一點了,我的魔核啊!”

    荊守看到珍妮弗那心痛的表情,原本想說話,不過他卻看到回到自手上的小綠此時躺了下來,整個人蜷曲在一起,然後又進入了沉睡狀態。珍妮弗看到荊守投過來的疑惑神情,沒好氣道︰“不用擔心,這小家伙沒事。只是剛好進階,需要吸收一下。要不了多久,它就可以不用再呆在空間戒指里了。”

    “是嗎?那這麼說,小綠以後就可以正常成長了。”荊守詢問道。

    珍妮弗點了點頭,道︰“基本上是這樣地,不過你最好少讓它吃點五谷雜糧,那樣不利于它的成長,聖獸都是愛吃魔核。盡可能地喂魔核吧,雖然代價是大了一點,不過一只聖獸所能帶給你的價值,絕對超乎你所想象的。”

    “嗯,這個我明白。”荊守說著把小綠收進了空間戒指里,因為他察覺到雪巨人團長等人已然朝這邊過來了。

    珍妮弗沒有說話了,而是拿起暗羅刀朝雪山巨鷹的頭顱走去。來到雪山巨鷹的面前,珍妮弗開始挖起雪山巨鷹的雙眼球了,毫不在意這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情。

    “我地天啊,居然真的把雪山巨鷹給捕殺了。”這個時候,索斯莉和雪巨人族長以及雪巨人族長帶來的雪巨人走了過來,那些雪巨人紛紛驚呼了起來。

    就在剛才,他們都聽到了雪山巨鷹的怒鳴聲以及其後傳來的悲鳴。在等了許久後見再也沒有動靜,作為雪巨人一族的族長,雪巨人族長酉的帶著一干人和索斯莉來到了現場。然後就看到了雪山巨鷹身體分家地倒在地上。

    跟著雪巨人族長和索斯莉過來的雪巨人其實一開始都是非常擔心的,他們擔心荊守沒有對付掉雪山巨鷹,所以會感到忐忑,如今看到倒在地上的雪山巨鷹的屍體,自然就驚呼了起來。

    雪巨人族長一臉贊賞道︰“荊守先生果然厲害,居然單憑兩個人的力量就把雪山巨鷹給解決了,真是讓人想不到啊!”

    “還好。”荊守淡淡道,說著看了一眼邊上的雪山巨鷹地屍體,道︰“族長。不介意的話。能否麻煩貴族的人幫我把雪山巨鷹地屍體抬回去。”

    “自然沒有問題。”雪巨人族長朝邊上站著的雪巨人們一個標意,一群人就走到雪山巨鷹面前。把雪山巨鷹給抬了起來。

    索斯莉走到荊守旁,道︰“可惜啊,剛才的戰況我沒有在場,要不然就可以看到一場精彩的戰斗了。”

    荊守微微一笑,朝邊上剛好把雪山巨鷹雙眼珠給拿挖出來的珍妮弗道︰“珍妮弗,讓我看一下雪山巨鷹的雙眼珠。”

    “首先申明,這是我的,你不能拿走它,答應了我才給你看。”珍妮弗愛不釋手的拿著雪山巨鷹的雙眼珠走了過來道。

    荊守看著珍妮弗那在意地神情,哭笑不得道︰“沒有問題。”

    在得到荊守地承諾後,珍妮弗這才依依不舍的把雪山巨鷹地雙眼珠給遞給了荊守。

    “邊走邊說吧。”索斯莉看著正等候在旁邊的雪巨人,不由朝荊守和珍妮弗建議道。

    荊守嗯了一聲,率先朝一旁走去,他邊走,邊感知雪山巨鷹的雙眼珠,這一感知,他只覺四周的光元素開始朝他湧了過來,甚至乎,他能夠感覺到自己和光元素之間的親密,他不禁暗忖道︰“難怪這雪山巨鷹的雙眼珠用來制造光系法器的作用能夠和其血用來當聖獸進階藥引相提並論,原來如此啊。”

    他之所以會這樣肯定雪山巨鷹的雙眼珠,那是因為雪山巨鷹的雙眼珠有著極強的吸附力,它能夠吸附光元素。

    對于亞比斯大陸的魔法師來說,眾所周知的一個事實是,魔法師不能修習自己所沒有屬性的魔法,他們必須學習自己擁有屬性的魔法。

    象荊守,他擁有風、火、雷三種屬性,那麼他就只能修習這三種元素系的魔法,別的就不能,就算想,由于不能和別的魔法元素絕緣,也是學不了,可是剛才荊守感知雪山巨鷹的雙眼珠的話,原本對光元素絕緣的他卻能召集光元素,如果他會光系魔法,那麼很肯定的是,借助雪山巨鷹的雙眼珠,他就能使用光系魔法。

    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說明雪山巨鷹雙眼珠的不凡。

    而這只是雪山巨鷹雙眼珠具有的一個用處,還有一個用處就是這雙眼珠對光元素有著極強地吸附力。如果是一個光系魔法師,利用這雪山巨鷹的雙眼珠。能夠掌控光元素,相當于簡接達到了元素之心地境界,難怪乎珍妮弗會對它愛不釋手,試問,有這樣的東西存在,又有哪個光系魔法師不如獲至寶呢?

    “這雪山巨鷹的雙眼珠有什麼特別之處嗎?”索斯莉在旁看著荊守拿著雪山巨鷹的雙眼珠沉思不語,不由出聲問道。

    荊守淡淡道︰“用處大著呢。它能夠讓一個光系魔法師間接達到元素之心的境界,更能讓一個不具有光元素屬性的魔法師成為白法師。”

    “嘿嘿,果然瞞不了你。”珍妮弗笑眯眯道,打一開始,她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如今如願以償得到雪山巨鷹地雙眼珠,她自然是要多樂有多樂。

    荊守把雪山巨鷹的雙眼珠還給了珍妮弗。道︰“雖然雪山巨鷹的用處很明顯,不過我勸你一句,最好是多花點心思提升自身對魔法的領悟,要不然的話,一旦但你習慣這雪山巨鷹雙眼珠或是其所練制成的法器,你要想進步,那就是不是一般的難了。也許,窮其一生,你都不可能掌握元素之心。因為它已然把你地上升空間給無限擴大了。”

    看荊守說的極為嚴重,心里還是略知一二的珍妮弗點頭道︰“這個我會的,放心好了,只要有了這神珠的輔助,我一定會勤加修習的。”得到心愛寶貝,她自然幫心愛寶貝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神珠。

    這個時候,旁邊地雪巨人一族的族長走了過來,道︰“不介意我打擾一下你們吧。”

    “沒事,我們就是在聊天。”珍妮弗因為得到了神珠。整個人的心情非常好。所以也非常容易說話。

    雪巨人族長開門見山道︰“是這樣地,你們之前開出條件。說歸還我們族的寶典後,要我們幫你們捕殺雪巨人並送上令人滿意的財寶,我想問一下,不知道水晶算不算是財寶呢?”

    “水晶!”珍妮弗兩眼發亮了起來,隨即道︰“水晶是不錯,大陸里的女孩子都蠻喜歡用水晶做的鏈飾,可這畢竟不能和金銀財寶相比,而且還需要我們自己的加工,如果族長想拿水晶給我們的話,除非數量夠多,要不然是不可能讓人滿意的。”

    看著珍妮弗一本正經的樣子,索斯莉不禁感到好笑︰“珍妮弗也真是地,這水晶比金銀財寶還金銀財寶,居然被她說地這麼不值錢。”

    荊守也是感到好笑,他不是笑珍妮弗說的話,他是笑珍妮弗地行為,雪巨人族長並不是好糊弄之人,珍妮弗剛才兩眼發光的行為,已然把她給深深出賣,他絕對相信雪巨人族長應該讀出其中的貓膩出來了。

    “這個沒有問題。”雪巨人族長毫不猶豫道︰“你們幫我們消滅了雪山巨鷹,這本就應該的。”

    荊守考慮了一下,道︰“族長,我有一個可能略為有些過分的請求,那就是能不能把冰炎斗氣訣給我抄錄一本,我有用處。”

    “這個……”雪巨人族長沉吟了一聲,道︰“可以。”

    珍妮弗和索斯莉都想不到雪巨人會一口答應,忍不住面面相覷,要知道荊守所要抄錄的不是別的,而是雪巨人一族的寶典啊!

    “那就多謝族長了。”荊守謝道。

    很快,荊守和雪巨人族長回到了村落里,當村落里的雪巨人看到那被抬回來的雪山巨鷹的屍體後,整個村落都轟動了起來,村子里的雪巨人們紛紛走了出來,站在旁邊觀看著,然後議論紛紛了起來。

    雪巨人族長朝身邊的荊守微笑道︰“我們村很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托荊守先生的福,總算能夠在有生之年還能見一次這麼熱鬧的場面。”

    “你要是見到帝國的國典時,你就會知道什麼叫熱鬧了。”珍妮弗在旁不屑道,這樣的熱鬧程度根本不值一曬,想帝國國會時,那可是熱鬧非凡啊,不但整個帝都的人,還有從亞比斯大陸各國的人都會來參加,而且在那個時候,更可以看到帝國大軍的風采。而魔法協會也會派出大量地魔法師來發放大量炫麗的魔法,那才是真正地熱鬧非凡啊。

    索斯莉沒看過國典。不過聽過,笑道︰“那怎麼能比,這里是村,我們那是國。”

    “族長,珍妮弗的意思是邀請你有機會的話,去帝都玩玩。”荊守朝族長道。

    族長微笑了起來,道︰“有機會我一定去。”他的話里似乎有著深意。但沒有人能猜的透。

    抬著雪山巨鷹屍體的雪巨人們停了下來,因為已然到了雪巨人村里的議事處,他們紛紛轉過身來,等待著族長地指示。

    “放地上吧。”荊守吩咐道。

    雪巨人們聽到荊守的話,當下就把雪山巨鷹放在了地上。

    “不知道荊守先生打算怎麼處理雪山巨鷹呢?”雪巨人族長問道。

    荊守道︰“自然是先放血,現在天快黑了,晚餐的時間也快到了。等下再把雪山巨鷹的肉燒了吃吧,族長可以叫全村的人一起來吃。”

    “吃就算了,荊守先生若是有什麼要幫忙的話,可以吩咐羅斯,他會幫你的,如果沒別地事,我先去抄錄一份寶典才。因為我想盡快把寶典放回寶窟里。”雪巨人族長道。

    荊守哦了一聲,道︰“嗯,族長去吧。”說著他就從空間戒指里拿出器皿。開始弄雪山巨鷹的血了。

    待得雪巨人族長離開後,珍妮弗看了一眼邊上站著的羅斯,朝他道︰“羅斯,麻煩你站遠點,因為我有一些私事要說。”

    “可以。”站在旁邊的羅斯說著朝邊上走去。

    索斯莉來到荊守面前,道︰“荊守,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不用,我一個人就好。”荊守淡淡道。

    珍妮弗看著羅斯隔開一定的距離後,來到荊守的面前。道︰“荊守。你讓族長抄錄,難道你不怕他到時抄一份不全或是假地冰炎斗氣訣給你嗎?”

    “有這個擔心的必要嗎?”荊守好笑道︰“他要是不想。直接拒絕要讓我抄錄一份,何必如此麻煩?”

    索斯莉也道︰“是啊,珍妮弗,你多疑了。”說到這個多疑,索斯莉想起什麼,道︰“荊守,我感到有點不踏實,因為這個族長太好說話了。”

    “放心好了,雪巨人與世無爭的住在這冰山里,不要把他們跟我們人類比,有時候很簡單地事情,不用想的那麼復雜。”荊守肯定道。

    珍妮弗和索斯莉二女想想也是,沒有再多說什麼了,而是站在旁邊看著荊守對著雪山巨鷹動手。

    把雪山巨鷹的血取的差不多後,荊守開始削帶羽毛的皮,待得把帶羽毛的皮削掉後,他把皮放到一旁,朝一旁的羅斯吩咐道︰“羅斯,麻煩一下,能否幫我用一個盆子裝點冰塊過來?”

    “我馬上就去弄。”羅斯應聲道,說著就離開了。

    一旁的珍妮弗看到這,忍不住調侃了起來,道︰“荊守,看不出啊,你比我還貪啊,居然連雪山巨鷹的皮和羽毛也要起,要不要把雪山巨鷹地肉也帶走,那可是能賣不少錢地呢。”

    荊守淡淡道︰“我拿雪山巨鷹的這皮囊可不是為了賣錢,一個朋友地生日快到了,打算拿這個訂做套衣服,送給她罷了。”

    “是嗎?那那個女孩倒真是魅力不淺啊,居然能讓你做到這個地步。”珍妮弗頗有些妒忌道。

    一旁的索斯莉聽到荊守的話,不由想起黛安娜跟她說過荊守幫其做防彈衣的事情,暗忖道︰“難道荊守是打算送給黛安娜?嗯,到時回去後問下黛安娜就知道了。”

    荊守在和珍妮弗說話的時候,整個人的心神停在了雪山巨鷹的雙爪上,他看著雪山巨鷹那雙黝黑的爪子,發現雪山巨鷹的雙爪有著非常活躍的雷能量,顯然雪山巨鷹的雷屬性應該出自這雙爪子,當下他把手放到上面去感知,這一感知,他立刻感應到這雪山巨鷹的雙爪是一個“小型發電站”,本著不浪費的精神,他把雪山巨鷹的雙爪給弄了下來,因為這雙爪能夠制作成一個施放雷系魔法的高級法器。

    這一會,雪巨人羅斯已然端著一盆冰塊來到了荊守面前,荊守道了一聲謝後,伸手放在了盆里的冰塊上,立時一股火焰從他手中生出,迅速把冰塊熱解成了水,而他則拿著水開始清洗雪山巨鷹那帶羽毛的皮了。

    隨後,荊守又吩咐羅斯弄了一些樹枝來,在雪巨人議事廳前架起了幾個書架子,然後放出了幾個地獄火,用魔法做起了烤肉來。

    天在荊守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漸漸黑了,這使得大火照亮了整個四周,而在附近,許多好奇的雪巨人開始聞到一股從烤肉上散發出來的香氣,許多人都忍不住流起了口水來。

    雪巨人族長此時拿著一個本子走了過來,在他的身後,則是兩個雪巨人用一塊大冰塊當木板盛著一坐身高可比荊守的水晶小山走了過來。

    “哇!”珍妮弗看到那如荊守般高的水晶山,整個人的臉都笑眯了,飛快的來到水晶山面前,拿起一塊水晶來,贊道︰“精品啊精品。”

    “荊守,這是答應你的。”雪巨人族長拿著那個本子遞給了荊守,荊守伸手接過,也不看,直接放進空間戒指里,道︰“族長,謝謝了。”

    “這是你第二次為這個謝我了。”雪巨人族長笑道。

    荊守聽到雪巨人族長的話,也跟著笑了起來,伸手扯下邊上已然烤熟的雪山巨鷹的一塊肉,道︰“族長,這是剛好烤熟的肉,嘗嘗吧。”

    雪巨人族長出一副懼色,推辭道︰“這個,還是算了吧。”

    “非常鮮的,不信你試試,畢竟你們天天吃雪果和冰晶,也該換下口味了。”荊守勸道。

    雪巨人族長倒是有膽識的人,見荊守如此熱情,猶豫了下,道︰“好吧。”

    說著接過那烤熟的肉,輕咬了一丁點。

    看到雪巨人族長的這個動作,荊守笑了起來,朝邊上的索斯莉招呼道︰“索斯莉,吃吧。”說著撕扯下一塊肉給索斯莉。

    “謝謝。”索斯莉接過肉來道。

    荊守也不管邊上對著水晶癡迷的珍妮弗,而是扯下一塊肉吃了起來,這雪山巨鷹的肉的確不錯,吃起來感覺非常棒,如果說荊守以前在林中烤的野物是普通食物的話,那麼這雪山巨鷹的肉,就是山珍海味了。

    邊上的雪巨人族長見荊守和索斯莉吃的非常歡暢,一直拿著肉不吃的他最終還是拿起來咬了一口,這一咬,他只覺一股從來沒有的美味傳了過來,忍不住詳加品嚼了起來,大贊道︰“嗯,果然非常鮮美。”

    隨後,雪巨人族長開始游說別的雪巨人吃雪山巨鷹的肉,但是誰也想不到,這個晚餐卻對以後產生了重大的意義……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3:09 P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新任務

    如斷了線的珍珠的雨落在地面上,震起一絲薄薄的水霧氣,

    黛安娜在窗前看著房外的雨,知道自己出去游玩的計劃是不可能實現了,只好朝邊上的辦公房走去,在那里,有整個帝都協會的一些賬目和記錄,無疑,這些東西對她而言,是可以讓她打磨時間的。

    護衛協會的事情她很少管,確切來說,她不想干涉荊守,因為她覺得,護衛協會是荊守的!除非荊守要她來處理一些事情,她才會看的。

    坐在椅子上翻看著那些記錄,看著護衛們的一些事情,她不由想起了荊守,荊守在保護她時所做的點點滴滴。

    “去了也快二十天了,怎麼還沒有回來,難道是出什麼事了嗎?”黛安娜心里不無擔憂道,盡管她知道荊守有著超強的本事,可是她會牽掛。

    這個時候,洛伊得剛好從外面經過,他看到黛安娜坐在荊守辦公的房里,從外面走了進來,道︰“副會長。”

    “有什麼事嗎?”黛安娜看著洛伊得道。

    洛伊得道︰“是這樣的,我想詢問一下會長大概什麼時候回來?因為有事情需要他處理。”

    “是不是有什麼重要人物想要荊守保護?”黛安娜詢問道。

    洛伊得心里忍不住贊了一聲,心道︰“副會長果然不愧是斯康城最大的幾個商人之一,能力的確過人,居然只從我一句話里就猜出大致的事情來。”

    在對黛安娜升起一股佩服之意後,洛伊得道︰“地確如此。帝國地外交大臣海椰克要去格拉馬和獸族帝國談判。其父親隆那伯爵想要會長作海椰克的護衛,保護他。”

    “海椰克?”黛安娜疑道,她記得自己在那聽過,不過一時之間又記不起來了,突然她想了起來,她記起這個海椰克了。海椰克是帝國重點栽培的對象,未來帝國領導班子的骨干,盡管如此,年輕的海椰克已然開始表現出他卓越的能力,年紀輕輕就在帝都聲名遠揚,更是帝都許多貴族少女心目中地白馬王子。

    想到這,她不禁有些黯然,因為她想起了她的父親德弗森伯爵。

    事情過去了終歸過去了。黛安娜並沒有讓自己在洛伊得面前表現出脆弱的一面,而是問道︰“是不是隆那伯爵向你施壓了?”

    “雖然隆那伯爵那邊沒有明說,不過的確是這個意思。”洛伊得如實道。

    黛安娜沉吟一聲,道︰“那你有跟他說嗎,荊守現在有事離開了,人並不在帝都。”

    “說了,對方卻要我們盡快把荊守找回來,因為海椰克後天走。”洛伊得回道。

    黛安娜哦了一聲,道︰“據我所知。海椰克是一名非常有魄力的年輕人,此次他去獸族帝國談判,不是他自己找上來的,而是他父親找上來的。顯然這是他父親的意思,也許海椰克根本不想要人保護,你去打探一下海椰克那邊。”

    “這我倒忘記了,我現在就去查。”洛伊得恍然大悟道,說著他就轉身離開了。

    看著洛伊得離開地背影,黛安娜微微一笑,心里忍不住想道︰“要是荊守得到自己父親的推介為國效力,不知道他是否能夠成為國家的支柱呢?”

    “小姐,荊守回來了。”這個時候。侍女椰美從外面走了進來。大聲叫嚷道,她一大早就去看在帝都的一個遠房親戚。所以一大早就不見人影了。

    黛安娜聽到椰美的話,道︰“是嗎?”說著站起了身。

    “嗯,他和索斯莉一起回來的,剛進屋。”椰美跟著黛安娜朝外走去道。

    黛安娜停了下來,道︰“你說他們是一起回來的?”

    “是的。”侍女椰美點頭道。

    黛安娜哦了一聲,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朝外面迎去。

    大廳里,一身濕漉漉的荊守和索斯莉正打算進里屋,剛到黛安娜和侍女椰美走出來,索斯莉打招呼道︰“黛安娜。”

    “進里去換衣服吧。”黛安娜看到二人一身濕,關心道。

    荊守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朝里屋走去。

    看到荊守就這麼走進去,不知道為什麼,黛安娜心里感到一絲不是滋味,但她也沒有說什麼,而是看著荊守和索斯莉進里屋。

    一旁地侍女椰美察覺到什麼,不由道︰“小姐。”

    “什麼事?”黛安娜勉強笑道。

    椰美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道︰“小姐,你說荊守和索斯莉會不會……”

    “會是什麼?”黛安娜笑道︰“就算他們之間有什麼,那也是他們之間的事啊。”

    椰美本來想說什麼,不過看到黛安娜臉上的笑容,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揚起手上的包裹,道︰“小姐,我從我親戚那里拿了一些風霉糕來,要不要去嘗嘗,味道很好地。”

    “是嗎?那我倒要嘗嘗。”黛安娜道。

    椰美早就解開了包裹,拿出一塊黑扁的糕點出來,道︰“小姐,給。”

    黛安娜接過椰美送上的風霉糕,一嘗,贊道︰“嗯,還真不錯。”

    “在吃什麼。”換好衣服的索斯莉從旁邊走了過來,笑道。

    黛安娜道︰“是椰美在她帝都親戚那里弄的風霉糕,索斯莉,你嘗嘗,味道很好的。”

    “是嗎?那我倒要嘗嘗。”索斯莉笑道,說著朝椰美包裹里拿了一塊出來,她張嘴一嘗,也贊了起來,道︰“這風霉糕的確不錯。口味很奇特。”

    椰美冷道︰“是啊。就象某人一樣奇特。”

    “椰美!”黛安娜朝椰美叫道。

    感覺到椰美的敵意,索斯莉不禁覺得奇怪,不明白為何一直和自己關系不錯的椰美會如此,不過她也是大度之人,並沒有因此生氣,反而裝作不知道地樣子。邊吃風霉糕邊朝黛安娜道︰“黛安娜,你地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你怎麼知道?”黛安娜疑道,她記得她並沒有跟索斯莉說過自己生日的事情啊。

    索斯莉笑了起來,道︰“果然是你。”

    “怎麼?”黛安娜有點糊塗道。

    索斯莉解釋道︰“我無意遇到荊守,他在外面辦事時,特意弄了點東西,他說是要給一個朋友送生日禮物,我猜想那個人會不會是你。這樣看來,黛安娜,荊守地心里可是有裝著你哦。”由于是好姐妹,再說黛安娜跟索斯莉說過其對荊守的感覺,索斯莉也不隱瞞,而是直接說了出來。

    “真的嗎?”一旁的椰美喜道。

    看到椰美地表情前後反差如此之大,索斯莉不禁感到奇怪了起來,隨即她想到可能是椰美替黛安娜高興。

    心里舒坦的黛安娜道︰“到時候再說吧。”心里卻有些忐忑,好在明天就是她的生日了。一切自然會揭曉。

    這個時候,荊守也從里面走了出來,原來他並不單是換衣服,他順手沖了一個涼。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姍姍來遲。

    “在談什麼呢?怎麼站在過道說話呢。”荊守看著站在過道的三女,不由出聲詢問道。

    索斯莉笑道︰“椰美剛好從她親戚家帶了些風霉糕回來,我們在這里吃呢。”

    “是啊,荊守,你也嘗一嘗吧。”黛安娜出聲道。

    椰美拿起包裹放到荊守面前,道︰“嘗嘗看吧,味道很不錯的。”

    “哦。”荊守拿起一塊風霉糕,咬了一口。道︰“嗯。的確不錯。”

    洛伊得有點悶的往回走著,事情不太順利啊。照他剛才打聽,海椰克似乎並不反對他父親的作法,恰恰相反,海椰克還非常想見荊守,可是荊守有事離開了,人不在,這叫他怎麼答復海椰克地父親隆那伯爵。

    當然,比起這個,他更擔心索斯莉,也是他的問題,如果早從那辛德里奇心腹手下探出辛德里奇這兩年一直潛藏在雪山之巔修煉冰炎斗氣訣,那他是打死也不會讓索斯莉一人去找辛德里奇的,這冰炎斗氣訣乃是傳說中當時第一高手的劍聖炎亞迪的確獨門絕技,辛德里奇在兩年的潛修下,說不定此時的實力已然有了飛一般的提升,再加上冰炎斗氣能夠破別人的斗氣,索斯莉此行地危險性實在是太高了。

    就這樣,考慮著這兩件事情的洛伊得回到了協會里。

    回協會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向黛安娜報告情況,不過一打聽,他聽到說黛安娜正和荊守以及索斯莉在吃飯時,整個人不由一喜,急忙找去。

    “洛伊得,你來的正好,我們剛在談論海椰克地事呢。”在吃飯的黛安娜看到進來的洛伊得,不由出聲詢問道︰“那海椰克那方面是什麼情況。”

    洛伊得看了一眼邊上的索斯莉,見其安然無恙,而且臉上的表情很輕松,猜想辛德里奇一定被其解決了,要不然索斯莉神色不可能會這麼輕松,也是放下心來,道︰“海椰克並不反對他父親的做法,而且他似乎對和會長見面非常有興趣。”

    “估計是炒作炒的太火了。”荊守朝邊上的黛安娜道。

    由于在場的人都是自己人,對于這個炒作,他們也早就了解意思,所以也都沒有什麼好驚奇地,習以為常了。

    黛安娜道︰“荊守,那你打算怎麼辦呢?”

    “這種情況下只能接了,畢竟無論是隆那伯爵抑或是海椰克,都不能得罪,得罪了他們,顯而易見地是,我們在帝都的分會日子絕對不會好過地。”荊守淡淡道。

    一旁的椰美插聲道︰“可是如果真的去獸人帝國,那可是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的啊!”

    “做護衛的怎麼可能會怕死呢,要是怕死的話,還談什麼保護人?”荊守淡淡道,他這話讓旁邊的黛安娜很自然的想起了和荊守剛認識時候的事情。

    黛安娜笑道︰“的確如此,那就應允下來吧。”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相吻

    大雨在正午堅持了一會後,最終還是疲軟的停了下來,雨下的時候很大,離開的時候也非常堅決,一轉眼,就已經無影無蹤。

    而消失的太陽再一次冒出了它那圓乎乎的頭,掃去了大雨留給大地的陰霾,天空經過大雨的洗涮,整個脫胎換骨,變的煥然一新。

    帝都的大街,在雨後又開始變得熱鬧了起來,人們重新走了上街頭,雨後的清爽,讓行人的步伐也變得輕松起來了。

    護衛協會面前的馬路,也漸漸熱鬧起來了,而且不時會有地龍車經過,也不時會有人來護衛協會請護衛抑或是洽談生意。

    而在這之中,黛安娜和索斯莉以及椰美三個人從護衛協會里走了出來,她們打算出去游玩,而在她們的後面,喬治緊緊相隨,表面是若即若離,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為何不見荊守的蹤影呢?

    原來荊守憶起和莫西商討藥劑學的事情,所以並沒有和黛安娜他們去玩,而是宣稱自己有事要處理,留在了護衛協會里。

    至于保護黛安娜,荊守自然是交給喬治嘍,反正已然答應隆那伯爵的任務,後天他就要跟著海椰克離開去談判,也懶得讓頂替自己的喬治換班了。

    其實荊守此次出來,並不單純是找莫西討教藥劑學,他還有另兩個目的,一個是去拜訪甦菲瑪索,畢竟是之前說好的,講信用的他倒不想失信,另一個則是去找家衣服店幫他拿雪山巨鷹帶羽毛的皮做一件衣服出來。

    制作衣服地話。荊守倒是想交托別人。不過那不太可能,因為他要制作地衣裙款飾是他親自設計的,必須要親自監督。

    在回帝都時,荊守就跟生活在帝都的珍妮弗打探聽了,帝都最好的衣服店有五家,離莫西醫療所最近的一家是甦菲瑪索家。也就是查克家族所開的衣服店,叫做天工衣服店,他正好可以順路過去了。

    在黛安娜三女離開後不久,荊守拿著一個包裹從協會里走了出來,他徑直朝街道左邊行去。

    雨後地空氣總是那麼清新,讓人的心情能夠不由自主的發松,行走在帝都繁華的街道上,荊守也非常享受。

    對于一個保鏢來說。成天都要保護人,偶爾一個人無憂無慮的單獨行走在路上,那也是一件愜意的事情。

    盡管是行走,荊守的腳步並不慢,很快,他就來到了天工衣服店。

    在進衣服店時,一直保持著警惕的荊守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到邊上的一個小攤前。

    “先生,想要什麼?”小攤老板看到荊守的到來,連忙詢問道。

    荊守拿起一個用四葉草編織而成的手鏈。道︰“我先看看。”在說話的時候,他用余光打量著衣服店對面的酒店。

    就在剛才進酒店時,他察覺到酒店里有人窺視,所以他才會裝作要買手鏈過來。很顯然的是,對方有所警覺,現在已然不見蹤影了。

    他不覺得對方是沖著自己來的,畢竟對方並沒有跟蹤他,只是在剛才才窺視他,興許是看見他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

    考慮了下,荊守並不打算現在就去揪出對方出來,至少要確認一下再說。

    “這幸運手鏈是純手工制成的,一定能夠給您帶去運氣地……”小攤老板滔滔不絕的向荊守介紹他的產品。試圖說動荊守買下他的手鏈。

    荊守淡淡道︰“多少錢?”很直接地打斷了小攤老板的長篇大論。

    “二十個銅幣。”小攤老板道。

    荊守拿出了二十個銅幣給小攤老板。拿起手鏈就朝邊上的天工衣服店走去。

    讓荊守慶幸的是,他來天工衣服店時。天工衣服店鮮有的沒有太多人,整個諾大的店里空空的只有幾個店員以及顧客。

    在最前面的店員看到荊守的進來,招呼道︰“先生,你想買什麼樣地衣服?”

    “我想訂做衣服。”荊守淡淡道︰“是當場訂做。”當場訂做地話,就是當場說好,然後衣服店當場做,這個價錢不低,而當場訂做這個業務,是服裝店最賺錢的,象那些貴族地小姐們,由于攀比和顯富的心態,基本上,她們很少選擇購買衣服或是訂做,而是選擇當場訂做,這樣能夠顯示她們的身份、地位等。

    店員聽到荊守的話,笑道︰“這樣的話,先生那你請到里面訂做室去。”

    荊守點了點頭,朝里面的訂座室走去。

    訂座室里,有幾個女裁縫坐在那里談話,她們聽到荊守的腳步聲,紛紛轉過頭來,當中一個人看到荊守,道︰“是你!”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而是甦菲瑪索。

    荊守淡淡道︰“想不到這麼巧,居然在這踫到你。”

    “是啊,你來訂做衣服?”甦菲瑪索站了起來。

    荊守點了點頭,道︰“我聽說你的事情了,祝賀你,你證明了你自己。”

    “謝謝。”甦菲瑪索笑了起來,朝邊上舒適的軟皮椅道︰“先坐下來再說吧。”

    “嗯。”荊守跟著甦菲瑪索來到旁邊坐了下來。

    甦菲瑪索詢問道︰“要喝點什麼嗎?”

    “不用了。”荊守並不想麻煩道。

    甦菲瑪索看著荊守那淡漠的神情,心想荊守不執行任務時,居然也是一個樣,道︰“我去過你們協會找過你兩次,他們說你外出辦事去了,你這個會長還真是忙啊!”

    “的確如此,後天我又要離開帝都,跟暫任外交大臣海椰克去格拉馬的獸族帝國。”荊守淡淡道。

    甦菲瑪索哦了一聲。笑道︰“去獸族帝國雖然危險。不過是你的話就沒有問題。”

    “謝謝誇獎,對了,怎麼你出來沒有跟隨地嗎?”荊守並沒有察覺到四周有人,忍不住問道,畢竟甦菲瑪索作為查克家族唯一地獨脈,格琳微爾夫人理應派人在她身邊保護。

    甦菲瑪索聳了聳肩。道︰“克羅扎一直跟在我身邊,我覺得很煩,所以擺脫了,估計是故意放我走的,說不定他現在就在附近。”

    “的確有人在衣服店對面注視著,想來應該是他了,不過他這樣的行為可就失職了,居然和你保持這麼遠的距離。”荊守說到保護的方面。一臉地自信。

    甦菲瑪索想起荊守在保護人方面的能力,笑道︰“這一點他不能和你比,他看我非常厭煩跟隨,所以才會如此。”說著她想起了什麼,道︰“我去過你們護衛協會找你時,看到你的雇主黛安娜了,人非常好,漂亮而且熱情大方。”

    荊守並不想坐在這里跟甦菲瑪索一直聊家常,他把話題往正事上扯。道︰“你在這里,是不是你會做衣服?”

    “嗯,你想做什麼樣的衣服,說說看。我等下就幫你做。”甦菲瑪索點頭道。

    荊守當下把自己的要求給說了出來。

    甦菲瑪索聽著聽著,忍不住嘆道︰“這衣服很難做,不過若是做出來了,那將會是一件非常棒的衣裳。”

    “應該沒有問題吧?”荊守詢問道。

    甦菲瑪索一臉自信道︰“沒有問題,雖然我不是一個專業的裁縫,不過制作衣服來說,我可以算是專業的。”

    “那就好。”荊守說著把隨手帶著地包裹給擺放到桌面上,然後解開了包裹,指著包裹里面的皮毛道︰“那就麻煩你了。”他之所以帶著包裹。就是考慮到服裝店人多的關系。如果當著眾人的面從空間戒指里拿出雪山巨鷹的皮毛,那樣太過招搖。他寧願麻煩一點,也不要招搖。

    甦菲瑪索看著包裹里的雪山巨鷹的帶羽毛的皮,道︰“這是什麼動物的皮制,表皮居然薄如蟬翼,真是稀奇啊!”說著她一頓,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臉吃驚道︰“難道這是傳說中地雪山巨鷹的……”

    “是的,這是我因緣際合得到的。”荊守淡淡道。

    甦菲瑪索一臉不可思議道︰“你永遠都能令人吃驚。”說著拿起雪山巨鷹地皮毛撥弄了起來,手法相當的專業。

    荊守則靜心的坐在一旁,等候著。

    甦菲瑪索的手藝的確不俗,在略一準備下,她就極為利落的開始幫荊守做起衣服來了,而作為衣服的設計師荊守,則在旁邊不時的指點。

    花了近乎三個時辰的時間,衣服總算趕制好了,甦菲瑪索拿著衣服,朝荊守道︰“荊守,這衣服必須先拿雕象試穿一下,因為還要看看那里需要修改,如果是本人來地話就好多了,直接穿上看著修改。”

    “嗯。”荊守淡淡道,充分發揮自己不喜多言地性格。

    甦菲瑪索當下拿起衣服朝邊上一間房里走去,而荊守自然跟上。

    邊上的這間房子並不大,只有大學里地四人宿舍般大小,在房子里,擺放著三對男女雕像模特,這些模特都是用石頭雕出來的,不象現代的衣服店里,隨處可見塑料模特。

    甦菲瑪索把做好的衣服給一個女雕像穿上後,然後開始仔細的觀看了起來,不時用手筆劃一下,然後又用工具裁剪,非常的專業,而在她的裁剪下,那套衣服也更加的完美。

    “好了,可以了。”又經過半個小時的折騰後,甦菲瑪索終于收工道,當下去收衣服。

    她拿著衣服朝荊守走去,快到荊守面前時,伸手把衣服遞給荊守,可是這一遞,她只覺重心一失,整個人不由自主撲向了荊守。

    眼見甦菲瑪索撲來,荊守自然伸手扶住了甦菲瑪索的腰,可是太近了,人是扶住了。甦菲瑪索的柔嫩紅唇卻不偏不倚的貼在了他地嘴上。

    近距離地接觸。荊守能夠聞到甦菲瑪索身上那淡淡的香氣,也能感受到甦菲瑪索小嘴上的濕潤,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升起了一絲渴望,舌頭不知覺的朝甦菲瑪索的芳嘴探去。

    甦菲瑪索也想不到事情會這樣,整個人呆了。一時也忘記和荊守分開,而待得她回過神來時,荊守的舌頭已然來到她地嘴里,從未和異樣有過親密接觸的她,在荊守舌頭伸過來的時候,一顆心不由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吱的一聲,門打了開來。克羅扎剛欲走進來,看到房里面的情況,道︰“我什麼也沒有看見,你們繼續。”說著又把門關上。

    荊守把體內的那絲沖動給克制下來,伸手扶正甦菲瑪索,道︰“對不起。”

    “不,是我的錯。”甦菲瑪索抿著嘴道,不敢看荊守,原來她收衣服走過來時。腳下被底面上的碎步給絆倒了,所以才會出現剛才地情況。荊守倒是大方的很,也不別扭,轉移注意力道︰“把衣服給我看看。我想看看這衣服的手感。”

    甦菲瑪索聽到荊守的話,伸手把衣服遞給了荊守,道︰“手感是非常不錯的,畢竟是用雪山巨鷹的皮毛做成的。”

    “那也是你手工巧才行。”荊守摸著衣服,感覺不錯的他道︰“多少錢?”

    甦菲瑪索道︰“荊守,你跟我談錢,那就是見外了,要不是有你,恐怕我早就沒命了。”

    “那好吧。”荊守本來就是客套話。要想讓他再客套下去。他是真的懶得。

    甦菲瑪索好奇道︰“能問一下,這件衣服你是打算送給黛安娜嗎?”

    “嗯。她明天生日。”荊守也不否認道,看了一下天色,道︰“之前說有時間地話去你家拜訪,現在快到晚餐時間了,不介意我去你家蹭一頓飯吧?”說著他把衣服放進了包裹里。

    甦菲瑪索笑了起來,道︰“你能去我們家吃頓飯,那算是給我面子了。”

    從房間里出來,正在訂做室邊上沙發坐著喝氣果汁的克羅扎看到走出來的荊守和黛安娜,笑道︰“荊守,好久不見啦,說真的,要想見你一面還真不容易啊。”

    克羅扎負責保護甦菲瑪索地安全,自然是一直跟在身邊,顯然甦菲瑪索去護衛協會的事,克羅扎自然知道,估計他說這話也是針對這事吧,荊守淡淡一笑,道︰“加上這次,你今天總共見過我三次了。”

    “想不到我在酒店里窺視也被你發現了!”克羅扎頗為意外道,要知道當時他在酒店里,由于面前人多,再加上他並沒有特意的去看服裝店面前的動靜,當荊守經過的時候,他是利用余光看荊守的,手法自認為高明,還以為荊守注意不到,如今聽到荊守的話,他自然感到意外了。

    甦菲瑪索出聲道︰“克羅扎,你又不是不知道荊守的厲害,走吧,還是先回莊園去吧,夫人應該在等我們回去吃晚餐了。”

    當下,三人就朝外走去,荊守跟著二人走到一起,整個人的心神卻在思考著剛才地事情,在剛才,他和甦菲瑪索意外地一吻時,他居然會感到一股強烈的沖動,弄得頭腦一片空白,進而失去了反應,這讓他有點起疑,要知道現在地他,體內的蒼炎之氣並沒有影響,如果是蒼炎之氣影響的話,那還說的過去。

    若是說是因為甦菲瑪索的誘惑所致,那就更加說不過去了,做為中南海保鏢,荊守自然經過不被色誘的訓練,在女色方面,他對自己的定力非常有信心。

    也正因為如此,那一刻的渴望就讓他感覺到非常的不正常!如果這換作別人,或許不會這麼計較,可是荊守卻不這麼認為,那一刻,一時的渴望居然讓他能夠頭腦一片空白,如果再有下次,若是有人對他下手的話呢?

    所以他要好好想想為什麼自己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3:10 P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疑雲

    再一次來到甦菲瑪索家,荊守能感覺到甦菲瑪索家的翻天覆地的變化,和先前來時的氛圍根本不能比,現在整個家族里充滿了生氣,儼然有大家族的範兒了,不象之前,進來時的感覺是,整個一“風燭殘年”。

    格琳微爾夫人正坐在大廳里喝茶,她看到甦菲瑪索帶著荊守回來,放下手中的茶幾,道︰“荊守,好久不見。”

    “夫人好。”荊守問好道。

    甦菲瑪索朝荊守道︰“坐下來再說吧。”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荊守在一旁坐了下來,下人適時的送上了茶水。

    “聽說你又接了一個任務,要護送海椰克去格拉馬的獸族帝國談判,這是真的嗎?”格琳微爾夫人慢悠悠道。

    荊守想不到格琳微爾夫人會有此一問,心里猜測格琳微爾夫人應該和七皇子福克踫過頭了,也許達成了某種契約也說不定,他點頭道︰“確有其事。”

    “夫人,你怎麼知道?”甦菲瑪索疑道。

    格琳微爾夫人淡淡道︰“剛七皇子福克過來坐了下,所以知道了。”

    “怎麼,七皇子福克想拉攏海椰克?”甦菲瑪索詢問道,也不在意荊守在旁,顯然不把他當外人。

    荊守看著面無表情的格琳微爾夫人,覺得格琳微爾夫人適時說這事,內里有深意,也許,想拉攏他也說不定。

    格琳微爾夫人抿了一口茶,道︰“為什麼不呢?海椰克是如此的優秀。”

    “甦菲瑪索,現在離吃飯有段時間吧,不介意的話,你們先談,我去莊園里閑逛下。”荊守插聲道。

    邊上的格琳微爾夫人瞥了荊守一眼。眼底出了一絲贊賞之意,道︰“荊守,不用了,你和甦菲瑪索先聊吧,我回房間處理一些事情才。”說著她就站起了身。

    克羅扎看著格琳微爾夫人上樓,不禁對荊守感到欽佩了起來,他跟格琳微爾夫人那麼,一直處在格琳微爾夫人身邊,他自然知道格琳微爾夫人會在荊守面前談論七皇子福克的事情,自然是有深意。而荊守剛那句話,無疑是向格琳微爾夫人表其的立場,一句話就直接把話說死了,不留余地,逼得格琳微爾夫人不得不停下來。

    甦菲瑪索也意識到什麼,不過她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起身道︰“荊守,想逛莊園的話。我陪你去吧。”

    “哦。”荊守看到站起來的甦菲瑪索,點了點頭,跟著她走了出去。

    待得天完全黑下來時,在甦菲瑪索家吃過晚餐後地荊守告別了甦菲瑪索,甦菲瑪索執意要用地龍車送荊守回協會,在荊守一句還要去做別的事的話下,最終還是放任荊守一個人離開了。

    行走在路上,荊守在心里想著我那個大腦瞬間空白的事情,不由檢察了一下體內運轉的蒼炎之氣,卻發現蒼炎之氣並沒有什麼變化。不過他並沒有因此停下,而是仍然繼續細心的觀察著。

    能讓他對女色如此把持不住,除卻犯有“前科”的的蒼炎之氣。荊守也不認為還有別的可能性。

    可惜,當荊守來到莫西的莫西醫療所時,他仍然沒有發現到有什麼異處,最終,他只好暫停了下來,邁步走進了莫西醫療所。

    在醫療所里,莫西正在給一個小孩治病,他看到荊守到來,伸手道︰“坐吧。”

    荊守點了點頭,坐到了一旁。看著莫西給小孩治病。

    看到莫西對小孩噓寒問暖,荊守不禁有些佩服莫西,這個曾經地大人物,如今隱居在這小醫療所里,做著平凡而又偉大的事情,值得讓人尊敬啊!

    過了一小會後,小孩的病被莫西治愈好了。小孩的母親在感謝中離開了醫療所。這使得整個醫療所里只剩下了荊守和莫西。

    “想不到你過了這麼久才來,看來你應該挺忙的。”莫西笑道。

    荊守並沒有否認道︰“最近事的確多了點。”

    莫西似乎對荊守的私事不感興趣。他道︰“你跟我來吧。”說著他朝里面走去。

    荊守並沒有多說什麼,跟著莫西朝里走去。

    “世間萬物其實都是有一定的聯系地,就拿最簡單的來說,男人和女人,男人離不開女人,女人離不開男人,藥劑就是如此,象我們平時所用的藥劑,他也是把幾種藥物合到一起煉制出來的,這里面藥劑的比例,則能改變最終藥劑的結構變化。”莫西邊走邊說道,帶著荊守來到了里面的一間密室里,只見在密室里,放滿著藥物和煉制藥劑的器皿。

    荊守看著四周,也不禁有些佩服,因為在這間房子里,有著無數的器皿和藥物,和他空間戒指里所放的一比,絕對是有數十倍之多。

    “作為一個藥劑師,我想沒有哪一個人不喜歡煉制藥劑地,因為當成功煉制出某種藥劑後,那種成就感不異于將軍帶兵打了一場勝仗一樣。”

    荊守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

    “你說說看你大致掌握了藥劑學什麼內容,我想這樣我才能好好跟你談。”莫西站在儀器桌面前道。

    荊守也沒有隱瞞,簡單而明了的把自己所會地一些藥劑學內容給說了出來。

    “你的所知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以你現在對藥劑學的掌握,你應該稱得上一個高級藥劑師了,至于一些藥劑上的別的內容,我到時拿本書給你自己看就好,現在我就單獨跟你講解一下藥劑比例這一個獨特的所在吧。”莫西道。

    荊守點了點頭,以一個學生的心態來聽莫西所講的。

    “藥劑比例的復雜性就在于疊加上,你必須找到它們之間地聯系……”莫西侃侃而談道,述說著藥劑學里面最深奧的知識。

    荊守認真的聽著,也不插話,而是在莫西講述時,自己同時在腦中思考著。不時地會插上一些話或是就某個方面提出疑問。

    莫西非常耐心的講解著,心里卻不禁暗暗吃驚,荊守的接受能力遠超他所想之外,要知道這些利用藥劑比例的知識,是他花了幾十年地時間才整合而成地,可以說極為的復雜深奧,之前他並不是沒有教過別人,就算在藥劑學里極有天份,且被人稱作小神師地安東尼貝娜在他這里學這個比例的知識,也是頗為費勁。

    當然。單論這個的話,莫西只會驚訝,不會很是吃驚,之所以會很是吃驚地原因在于荊守的提問,荊守的提問非常古怪,有時候甚至能把他給問到語塞,要不是他的確在藥劑學里沉浸了那麼多年,確實具有真才實學。真的會答不上荊守所提的問題,不過就算這樣,他也夠嗆,已然開始出現了有些應付不過來的現象。

    他不得不中止這次的授惑,道︰“荊守,好了,差不多談了快兩個時辰了,我等下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就不能再跟你繼續談下去了,以我剛才所講解給你地東西。再加上你的領悟能力,我會把我記錄的藥劑比例的書給你,我想後面就需要你自己領悟了。作為藥劑師,你應該知道,藥劑學不是建立在空泛的理論上,而是在于實際的操作上。”

    莫西哪里知道,荊守之所以會問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實是因為他把組合疊加魔法的一些疑惑,間接嫁移到藥劑比例上來了,自然讓他有些疲于應對。

    “老師,我明白。”荊守想起自己一開始學習藥劑學時,每天都在不斷的研制藥劑。忍不住點了點頭,尊稱一下莫西為老師。

    在莫西的指點下,他受益匪淺,盡管現在仍然對于組合疊加魔法和藥劑比例方面地知識所知是一知半解,可是比起以前來,他現在的在這兩方面的視野開闊了許多,尊稱莫西一句老師也不為過。

    莫西微微額首。道︰“聽到你這個老師。我相信我不會所傳非人。”

    “我定不會辜負老師地期望。”荊守一臉肯定道。

    莫西拍了拍荊守的肩膀,道︰“你給我來吧。我拿書給你。”

    荊守點了點頭,跟著莫西朝外走去。

    莫西的醫療所雖然小,不過就象一句話說的好,麻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醫療所也是,不但有研制室,藥劑室,也還有圖書室,圖書室里放滿了大量的關于醫療方面的書籍,從桌上擺放著一疊很高的書籍來看,荊守估計莫西每天都有抽時間來看這里的書籍。

    以莫西的能力,還能如此用心,顯然是知道溫故而知新的道理,這讓荊守受到了一些啟發,他覺得他有必要每天抽時間把空間戒指里那些從開米洛大師那得來地書籍好好重看下。

    莫西從書桌的抽屜里拿出兩本本子來,道︰“這都是我的心得,如果你看了有什麼不懂或疑惑的話,隨時可以來找我。”

    “我會的。”荊守接過莫西手里的厚厚的兩本書,道︰“老師,還有什麼事,如果沒有地話,我就先回去了。”

    莫西搖了搖頭,道︰“沒了,你去吧。”

    荊守當下告別了莫西,離開了醫療師。

    此時已然快午夜了,大街上並沒有人,只有那冷瑟地晚風。

    荊守獨自行走在大街上,腦海里回想著莫西所講的那些要點,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之前在綠巨龍瑪莉亞洞窟里對陣魔法師老頭的情景,當時,他抓住一時的靈光一現,利用三系魔法使出了火系魔法禁咒烈焰鳥,別說是魔法師老頭,就是他自己,也被自己所使的烈焰鳥給震憾到了。

    事後,荊守也曾嘗試守再使用,可是一直是不得而終。

    現在,在莫西那聽了他相對的講解後,荊守隱約能把那時使用烈焰鳥的過程抽絲剝繭開來,進行理性分析。

    可惜的是,以他現在的所知,他也只是能隱隱分析出個中的兩個過程。要想再一次利用組合疊加魔法技巧使出烈焰鳥,還是一個很堅巨的過程啊!

    想著,荊守只覺自己的頭有些困,眼皮更是下垂,不可思議地,他居然困到想睡覺了!

    “怎麼回事?”荊守心里暗忖道,意識有點困泛的他盡力不讓自己入睡,而是檢察起自身來,蒼炎之氣沒有事,而且身體沒有任何異狀。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呢?

    荊守想著。這才發覺,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然回到了護衛協會里,這個時候,黛安娜等人都已然睡了,只留下值守的護衛們在認真的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荊守在和當守的護衛們打過招呼後,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里,現在極為困泛的他不由躺到了床上。這一躺,他整個人的眼楮一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沉睡了過去。在荊守睡著後好不久,奇跡般地是,一絲淡淡的光芒從荊守空間戒指里發出,緊接著,荊守腦內分散出一縷細小的精神力出來,這股精神力在空中如月華般發出瑩瑩的光芒,讓沉睡著的荊守看起來顯得極為的怪異。

    只是此時此刻的荊守整個人處在沉睡中。而他的四周也沒有別人,根本不能看到這個現象。

    精神力從荊守地大腦里一直不斷的流出,直到第二天天方將曉時才停了下來。這精神力一停,原本睡的非常死的荊守就頭昏欲裂的醒了過來,他睜開了眼楮,看到了窗外灑進來的晨光,心中一個警覺,整個人醒了過來。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荊守心中疑道,警惕著的他感覺到空氣中精神力的氣息,很明顯,這是自己的,難道昨天晚上在昏睡過去後。出了什麼事嗎?

    荊守沒有一絲猶豫,開始感知空氣中的魔法元素來,只是這一感知,荊守並沒有向以前那樣,能夠通過魔法元素得到訊息,因為他地頭在這一感知中猛的一痛,讓他啊的一聲。面目為之一個扭曲。感知也戛然而止。

    呼,呼。荊守地氣息變得沉重了起來,大腦里的這股疼痛真的不小,讓他都開始喘大氣了。

    好半會,大腦里面的疼痛才消失,荊守摸著還有些痛的頭,不知道到底出什麼事了,為什麼他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狀況了,而且都是莫名其妙的。

    這里面到底哪里出問題了?

    荊守思索著,倏地,他整個人一停,暗忖道︰“難道是小綠?我和他建立的是主僕契約,精神力是相互聯系著的,如果是它影響了我,也不無可能,可是為什麼空氣中會有我的精神力地氣息呢?”

    思來想去,荊守不由再一次開始感知空氣中的魔法元素,這一次感知,同樣的結果,一股巨痛再次傳來,令得他在床上糾結。

    好半會,荊守才再次恢復了過來,如果第一次是意外,那麼第二次就絕對不是偶然了,他自然不會再去嘗試第三次,因為他已然找到答案了。

    在第二次去感知空氣中的魔法元素時,他已然發現到為什麼會頭痛的原因了,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在他的腦海里,有一個新的精神力輸出軌跡,精神力說穿了,其實也是一種能量,斗氣也是,象斗氣,就不是軌跡了,而是循環,一個即定地循環,若是斗氣脫離出循環,那麼後果就是走火入魔,斗氣會在體內橫沖亂撞,置于精神力,它如果在脫腦出即定地軌跡時,也會橫沖亂撞。

    在荊守腦海里的新地軌跡很淡,一開始他不察覺,可是第二次有心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當他的精神力往外擴散時,由于沒有按即定的軌跡出去,于是就造成了脫軌,進而使得精神力對自身的大腦產生了沖擊,才會出現非人的痛苦。

    而要想改變,就必須把腦內即定的精神力軌跡給去除或者是照著這個軌跡使用精神力,只有這樣,他才能正常的感知。

    但荊守在意的是,這個新的精神軌跡並不是自己所設的,而能改變他的精神軌跡的可能性只有兩個,一就是實力比他高的魔法師,二就是小綠,除卻這兩個是沒有可能性了。

    而在獲知這個線索後,荊守對小綠的懷疑是越來越深了。

    畢竟是掌握元素之心的魔法師,要去除精神力軌跡,對荊守來說,並不是很困難,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換回了自己之前的精神軌跡,然後感知了起來。

    這一感知,沒有再向之前那樣被疼痛生生給打斷了,荊守從空氣中的風元素感應到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在他昏睡過去的時候,他的大腦里一直有生出一股精神力進入空間戒指里。

    整個狀況的答案已然再明白不過了,荊守坐在床上,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小綠,卻見小綠睡的正香呢,而在它的身上,瑩瑩散發著如月華般的光芒,在那光芒中,荊守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力氣息。

    “這是為什麼呢?看來得去找珍妮弗一躺才。”荊守暗忖道,把小綠放進了空間戒指里。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過關

    說曹操曹操就到,一大早,荊守剛打算和黛安娜一起吃飯,珍妮弗就風風火火的來到了護衛協會里,“荊守,找你有點事啊!”

    “你們先吃吧,我等下來。”荊守朝黛安娜道,說著走到珍妮弗,道︰“什麼事?”

    珍妮弗笑眯眯道︰“當然是好事了。”

    “是想來打我的水晶的主意吧。”荊守冷不丁道。

    珍妮弗剛好想說話,聽到荊守的話,不由一嗆,隨即才嘆道︰“算我怕了你了,我是想來告訴你,我找到一個大買家,能夠讓我們把貨盡快兜售出去。”

    “這個沒有問題,不過你必須告訴我一件事情。”荊守賣關子道。

    珍妮弗笑眯眯道︰“你盡管說,只要我知道,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好。”荊守等的就是珍妮弗這句話,當下把小綠的情況給說了出來。

    珍妮弗聽完荊守的話後,道︰“這個因該是集期,因為你和它簽定了契約,現在它開始進階,它的心智也會成長,所以就會對你產生影響,如果它吸食了你的精神力,這應該是好事,至少來說,會加深你們主僕契約的烙印,你不用擔心,等它真正的甦醒過來後,到時肯定會給你一個驚喜的。”

    “是嗎?那麼這個集期會持續多久?”荊守略為放心道。

    珍妮弗聳了聳肩,道︰“不知道,也許一天,也許幾天,也許十天半個月,甚至更長,這個沒有定數的。”

    荊守哦了一聲,道︰“帶地龍車來了嗎?”

    “帶了。就在外面。”珍妮弗笑眯眯道︰“和你做生意就是痛快。”

    荊守面無表情道︰“你打算抽多少?”

    “大家都是生意人,更何況我們是朋友,不會抽太多的,放心放心,再說了,給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黑你老人家啊。”珍妮弗信誓旦旦道。

    荊守才不信道︰“這話從貪財的你嘴里說出來,可信度為零。

    “大家都是生意人,抽成我肯定會抽的,不過我會控制在合理的範圍內。以你的精明,也大致能估算一些價錢啊,再說了,交個朋友,以後大家才好更多地做生意嘛。”珍妮弗笑眯眯道,眼楮里著賊光。

    荊守對面前這個貪財美少女牧師也是無奈,沒好氣道︰“少廢話了,帶我去你的地龍車。我把貨給你放上去。”

    “沒問題。”珍妮弗興奮道,說著帶路。

    來到珍妮弗的地龍車上,荊守伸手把空間戒指里的水晶拿了出來,道︰“明天我要離開帝都去格拉馬,可能要幾個月才回,這個錢等我回來後你再給我。”

    “你反正明天去,等下我把貨賣完給你就是了,何必要等呢?”珍妮弗叫道。

    荊守解釋道︰“吃完飯後,我去見我要保護的人,到時我不可能還抽身來跟你談的。”說著下了車。

    “等一等。”眼見荊守要進護衛協會。珍妮弗叫住了荊守,在荊守停下身轉過頭來時,她道︰“一路順風。記的小心點,我等你回來繼續做合作。”

    荊守嘴角一揚,伸手一揮,然後就朝護衛協會里走去。

    看著荊守朝里走去的背影,珍妮弗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荊守剛才笑著揚手時的形象真的很酷,實實在在地吸引住了她。

    荊守回到協會里,黛安娜和索斯莉以及椰美正在談論著,不過見到他回來後,就戛然而止了。

    “在說什麼呢?怎麼見我進來就停下了。”荊守坐了下來道。

    黛安娜搶先道︰“沒有。就是談這次你保護海椰克去獸族帝國的事。”

    “是啊,聽說那海椰克年紀不大,卻很有魄力,不知道他遇到你後,會對你如何評價呢?”椰美笑道。

    荊守淡淡道︰“他的評價對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保護他回來就好。”

    一旁的索斯莉聽到荊守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不止是她。就是黛安娜也跟著笑了起來。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荊守跟著三個女人在一起。雖然他不喜多言,可是在黛安娜三女你一句我一句下,還是聊的蠻多,一頓早餐破天荒的吃了快一個鐘頭。

    “好了,我去收拾汐西,等下就去見海椰克了。”荊守起身道。

    一旁地索斯莉提醒道︰“荊守,你是否忘記什麼了?”

    荊守看著索斯莉,道︰“我忘記什麼了?”

    “咳!”邊上的黛安娜這時咳嗽了一聲,道︰“索斯莉,你不是說今天和我們一起去椰美親戚家看看嗎?”

    索斯莉哦了一聲,道︰“我忘記這事了,椰美的親戚在帝都郊外,那我得換件衣裳才,黛安娜,你不換嗎?你這樣一身行頭要是去郊外,到是怎麼爬山?”

    “哦,也對,我現在也去換衣。”黛安娜恍然大悟道。

    一旁的椰美有點不滿道︰“小姐!”

    “走吧。”黛安娜拉著椰美的手道。

    荊守道︰“那你們到時玩的愉快點,我先走了。”說著離開了。

    眼見荊守離開,一旁的椰美忍不住出聲道︰“小姐,他根本就沒有打算送你禮物,肯定是送給別人了,要不然的話,他為什麼不現在送,他到時去見了海椰克,就不會回來了。”

    “也許他是忘記了。”索斯莉出聲道,不過連她自己也覺得這個借口好爛,因為以荊守的辦事能力來看,怎麼看荊守都不似是會健忘的人啊。

    黛安娜幽幽道︰“算了,去換衣服吧。”

    荊守回到房里後,拿起了早晨他叫洛伊得弄來地二十四朵情花,自嘲道︰“這樣是不是很俗套?算了,俗就俗點吧,至少這說明是大眾化。”

    說著他身形一起,躍出了窗外,然後來到了黛安娜的房前,曲蹲在牆角邊,讓自己高大的身形被牆給擋住,然後伸手把二十四情朵並擺在了窗前花瓶里地那兩朵情花旁。

    吱的一聲,黛安娜的門打了開來,不用看,光聽腳步荊守就知道是黛安娜。

    “咦!”黛安娜一進入房門,第一眼就看到了窗邊的二十六朵情花,她不禁奇怪,為什麼窗邊會多了二十四朵情花,當下她就朝窗前走去。

    來到窗前,黛安娜正想伸手去拿情花,這個時候,荊守身形一起,少有的出燦爛的笑容。

    “你……”黛安娜驚道。

    “黛安娜,生日快樂!”荊守把手上的二十四朵情花送到黛安娜面前,道︰“今天是你二十六歲生日,上次在公園收了兩朵情花,加上這二十四朵,正好二十六,祝你生日快樂。黛安娜張大了嘴巴,好半會才反應過來,接過荊守手中的情花,開心的笑道︰“謝謝!”

    荊守在此時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以及那套用雪山巨鷹地皮革做好的衣服,然後遞到黛安娜面前,道︰“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希望你以後每天都開

    看到荊守手中的衣服,黛安娜不禁出了一絲驚艷的目光,她驚道︰“這衣服好漂亮哦。”

    “呵呵,你喜歡就好。”荊守笑道。

    黛安娜把情花放在窗前,拿起了那套衣服細細觀賞了起來,邊看邊忍不住叫好。

    “女人終歸是女人,看到漂亮的衣服總會忘我。”荊守心里不禁感嘆道,說著出聲提醒道︰“這里還有一件禮物,我希望你看看。”

    黛安娜這才停顯衣服的觀賞,朝荊守問道︰“是什麼?”

    “你看了就知道。”荊守道,伸手把盒子遞了過去。

    黛安娜接過盒子打了開來,這一打開,立時一條晶瑩剔透地水晶項鏈呈現在她地眼前,水晶項鏈躺在盒子里熠熠生輝,她不由贊道︰“好漂亮啊!”

    “這是我親手做的。”荊守道。

    黛安娜聽到荊守地話,心里不由感動了起來,朝荊守道︰“那能不能幫我把這串水晶項鏈戴上去?”“可以。”本來幫黛安娜戴上水晶項鏈是荊守自己想提的,如今黛安娜提出來,他自然毫不猶豫的應允了下來,然後身形一躍,如柳絮般穩穩落在了黛安娜的房子里。

黛安娜拿著衣服靜靜的站在荊守的面前,不知道為什麼,她整個人都感到了一絲緊張。

    荊守伸手拿起了盒子里面的水晶項鏈,走到了黛安娜身後,輕輕幫黛安娜戴項鏈。

    感覺到荊守在自己背後系項鏈,黛安娜心里雖然緊張,卻又感到很幸福,靜靜的享受著這個對她來說是美妙的時刻。

    荊守從黛安娜身後站到其身前,笑道︰“好了。”

    黛安娜低頭看了一下脖子上的水晶項鏈,朝荊守微微笑道︰“荊守,謝謝你。”

    “小姐,好了嗎?”這個時候,椰美從旁邊走了出來,她看到房中對立而站的荊守和黛安娜,不由一愣。

    荊守道︰“好了,我該走了,玩的愉快點。”說著他轉身離開了。

    看著荊守離開,黛安娜想叫住荊守,可是話到嘴邊她又說不出來,待得她熄決心時,從房間里走出來,卻發現荊守已然不見了。

    “小姐,到底怎麼回事啊?”反應過來的侍女椰美一臉迷惑不解道。

    “這還用問,自然是荊守沒有忘記黛安娜的生日了。”一個調侃的聲音傳了過來,換好衣服的索斯莉出現在了旁邊,她一臉的笑意。

    黛安娜看到索斯莉,略微有些失落道︰“索斯莉,我剛才沒來得及跟他表白。”

    “不要緊,只要你知道他心中有你,那麼這只是遲早的事情。”索斯莉安慰道。

    這時侍女椰美也反應了過來,興奮道︰“小姐,恭喜你啊!”

    “還不是你個死丫頭,要不是你來了,我就跟他說了。”看到為自己興奮無比的椰美,黛安娜沒好氣道。

    椰美吐了吐舌頭,道︰“小姐。我錯了,我對不起你。”

    荊守坐在洛伊得安排的地龍車上,感到有些郁悶,剛才他本來想跟黛安娜表白說愛她的,可惜的是椰美橫空出現。讓他沒有說出來,說實話,談感情的話,他並沒有真正愛過那個女孩子,逢場作戲倒是不少。

    如今到了亞比斯大陸,成為了黛安娜的護衛,他知道他是真的愛上這個美麗大方開朗地女孩。至少來說,還從沒有哪一個女孩子能夠讓他在離開後,總會不經意的想起。

    可惜的是,他還從來沒有表白過,剛才想表白的時候莫名的感到一絲緊張,結果給椰美一個打斷,就沒了勇氣,落荒而逃掉了。

    “哎。想不到啊想不到。我荊守也有今天!”荊守忍不住感嘆道,腦海里不由浮現出黛安娜那美麗地身影,他在想,黛安娜穿上用雪山巨鷹皮制做成的衣裳和戴上水晶項鏈會怎麼樣呢?荊守打開了地龍車的窗簾,讓自己透透氣,看著街上的人來熙攘,他不由想起了邊防女將軍伊典娜,和伊典娜的幾次邂逅。以及伊典娜沒有一絲保留的奉獻,都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這一次見到她,不知道又會怎麼樣呢?

    遐想中,荊守收回了心神,因為他注意到有人在注視著他。

    他順著目光望過去,卻見是七皇子福克和他地侍衛,七皇子福克看到荊守轉頭望向他。微微一笑。伸手朝荊守揮手示意。

    可惜的是,因為地龍車的原因。七皇子福克和其侍衛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荊守的視線中,荊守不由想起了之前去甦菲瑪索家時格琳微爾夫人的話,他知道,七皇子福克已然開始一步一步的壯大了,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他會……

    “誰知道呢。”荊守微笑道,並沒有讓自己多想,因為無論七皇子福克如何,那都不關他地事。

    很快,荊守來到了隆那伯爵府,和德弗森伯爵府相比,隆那伯爵府明顯地沒有那麼張揚,它的宅第給人的感覺就是一般,可是于荊守而言,這樣的宅第說明了兩個字——低調,位高權重,能做到低調的話,那麼這個人就絕不簡單。

    荊守從地龍車上下來,剛好幾個人從旁邊走了過來,走在最前頭的是一個一米八左右個頭的年輕人,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雖然長得不是很帥氣,可是很有範兒,一看就象是那種大家族之後,在他地身後,則是跟著兩個侍衛,這兩個侍衛,一個是八級白銀劍士,另一個荊守看不出深淺來,估計是黃金劍士級別了。

    略微一打量,荊守就能猜到,最前的那個人應該是隆那伯爵的獨子海椰克,這海椰克倒是果如傳說所言,不是個普通的主。

    在荊守打量海椰克時,海椰克三人也注意到了他,海椰克停在了荊守的面前,看著身高七尺的荊守,道︰“你就是傳說中的荊守?”

    聽到海椰克口里地傳說,荊守就知道這是炒作所帶來地影響力,那就是素未聞面的人在見到他後,都會把被炒作吹地神噓的他加上一個傳說,他點頭道︰“是我,不知閣下是?”

    “傳說中能力過人的荊守也不過如此啊!居然連我家少爺都認不出。”海椰克沒有說話,他邊上那個八級白銀劍士侍衛出聲冷諷道,而他這說無疑證實了荊守的猜測。

    海椰克聽到自己侍衛對荊守的諷刺,非但沒有責備,反而還笑了起來,倒想看看荊守會如何應付。

    荊守並沒有因為對方的冷諷而動氣,淡淡道︰“傳說終歸是傳說,既然是傳說了,你又何必當真呢?”

    海椰克的另一名侍衛冷笑一聲,道︰“倘若真這樣的話,你認為我們憑什麼相信一個只是二級劍士的人能夠保護我們的少爺?”

    “的確如此。”另一名護衛點頭贊成道。

    荊守不溫不火道︰“相不相信是你們的事,隆那伯爵向我們護衛協會交了定金,那麼說明他相信我有能力保護,既然如此,你們為何還來置疑,難道你們敢懷疑隆那伯爵所做的決定嗎?”

    海椰克的兩名侍衛聽到荊守的話,臉色紛紛一變。一直放任兩名侍衛地海椰克此時出聲了,道︰“說的也是。既然如此,那麼荊守先生先和我們一起去見我父親吧。”

    荊守點了點頭,朝邊上的地龍車夫淡淡道︰“你先回去吧。”

    那名地龍車夫應了一聲是後,便駕車離開了。

    海椰克臉上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然後便跟荊守進入了宅院里。

    畢竟是伯爵府。雖然整個宅院看起來是很低調,可是一進入宅院里,伯爵府立刻就出了伯爵府的本色來,整個宅弟里地巡邏甚是嚴密。

    “聽說護衛協會里的護會能夠根據地形封死有可能被刺客潛行和下手的漏洞,象什麼砍樹之類,而且據說荊守先生更是此中絕對翹楚,不知道荊守先生能否指點一下我家宅院里有那些地方有漏洞?抑或是沒有?”行走中。海椰克微笑道。

    荊守毫不賣面子道︰“對不起,恕我不能奉告,此行的任務是我負責保護公子去格拉馬談判安全返回,置于其他方面的事情,那不在我所考慮的範圍之內。”

    “既然如此,那我加錢!”海椰克道。

    荊守不賣賬道︰“我現在已然接受了任務,我要對我的雇主盡責,並不能再接別地任務了。如果公子想知道。可以現在派人去我們護衛協會聘請另一個人來保護你的安全,我想他會告訴你的。”

    “裝!”海椰克那名八級白銀劍士手下不爽道。

    這一下,海椰克總算是管了,出聲道︰“薩西奇!”

    薩西奇聽到自家少爺的話,當下不再多說什麼了。

    “荊守先生難道不好奇為什麼我父親會聘你保護我嗎?”海椰克雲淡風輕道,說這話時,倍有範兒,表現出了與其年齡不相符的成熟感。

    荊守面無表情道︰“沒有這個必要。”他說的是沒有必要好奇。因為在接下任務的第一時間里,所有相關的資料能打探到地都已然打探到了,海椰克之所以身為隆那伯爵之中,此行去格拉馬談判沒有從家里帶人而是找荊守,原因就是海椰克跟帝都地另一名年輕的風雲人物帕斯特競爭的關系,導致他不得不放下狠話來,說此行去格拉馬談判。絕對不會從家中帶一人跟著去的。要不是他如此魄力,這次去格拉馬談判的任務。也就不能被他搶下了。

    隆那伯爵做為海椰克的父親,自然不放心,這才出面請保,于是就出動了荊守。

    海椰克微微一笑,也不動氣,道︰“這一點倒是符合傳言中關于你們護衛協會的行事風格。”

    說話間,四人來到了大廳里,大廳里,隆那伯爵正坐在首坐上喝著茶,自從那些航海家能夠從東方帶回茶後,很難從東方帶過來的茶便成了帝國上流人士地新寵,所以荊守能夠在查克家族抑或現在的隆那伯爵府見到喝茶,都是再正常不過了。

    隆那伯爵看著並肩走進來的荊守和海椰克,眼楮眯了起來,打量著荊守道︰“你應該是荊守吧?”單是這一句話,就說明了他這個伯爵不是那種昏庸無能的伯爵。

    “是的,隆那伯爵。”荊守不卑不亢道。

    邊上的海椰克伸手一請道︰“坐吧。”說著他自己率先坐在了旁邊。

    荊守照著海椰克的所指坐了下來,伯爵府地下人適時地獻上了茶水。

    “父親,我想有必要證明下荊守的實力,因為他只是一個二級劍士。”海椰克坐下來後,抿了一口茶道。

    隆那伯爵朝他身邊坐著地一人道︰“格西亞,你怎麼看?”

    對于隆那伯爵口中的格西亞,荊守進入大廳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在大廳里的人,荊守可以很肯定的說,格西亞是實力最強的人,他整個人給荊守的感覺,可以和荊守在德弗森伯爵府里遇到的杰克有的一比,可是和杰克地親哥哥諾里克相比,就不能比了。整個人的氣質差太多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荊守認為格西亞應該是劍聖初期

    格西亞出聲道︰“光看的話,看不出來,身上漏洞百出,並不象一個高手所能表現的。”

    荊守聽到格西亞地話。他並不覺得意外,事實上,別說現在實力不淺的他,就是最開始實力一般的他,他在做好自己的“工作”的前提下,例如佔據最有利的地勢點,盡量的把自己表現成自己身體所表出來地級數。以前是一級劍士,他就裝成一個一級劍士的範兒,現在是二級劍士,他就裝成一個二級劍士的水準,這樣能使敵人麻痺大意。

    聽到格西亞的話,邊上海椰克的兩名護衛都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他們也曾仔細觀察過荊守,不過得到的結論是。荊守就是一個菜鳥。

    隆那伯爵微微額首。朝荊守道︰“不介意展示一下你的實力給我們看看吧?”

    荊守哦了一聲,道︰“既然如此,伯爵大人準備拿誰來試試?”

    “身為護衛協會地會長,實力一定不會差,還是我來吧。”格西亞站了起來,一臉雲淡風輕道,盡現一個高手風範。

    荊守也不說廢話,站了起來道︰“好。既然如此,那就試試看吧。”

    “薩西奇,給他劍。”海椰克朝邊上地薩西奇吩咐道。

    荊守出聲阻止住,“不用了,我的劍會在合適的時間出現,格西亞,請動手吧。”

    “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本來格西亞想讓荊守先說話。不過他的台詞被搶走了,看著一臉面無表情的荊守。他也想看看荊守如何,手中一劍已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到了荊守的身前。

    荊守看著格西亞的劍,忍不住在心中點評道︰“論劍速還不如杰克快,不過相比而言,他倒是比杰克更穩,攻中帶守,後招無窮,考慮到可能有所保留的情況,因該實力在杰克之上。”

    眼看格西亞地劍就要擊中自己,荊守適時的腳步一移,整個人輕松躲了開去。

    看到這一個變化,邊上海椰克的兩個侍衛臉色都變了變。

    八級白銀劍士薩西奇看到這格西亞這一劍,暗忖異地相處,別說輕松躲開,恐怕會在格西亞這看起來象是沒有保留的一擊下當場落敗,可是事實是荊守能夠在劍擊中身體的毫厘間躲開,這份能力,自然讓他吃驚。

    另一名侍衛心里面也是為荊守的表現感到吃驚,需知格西亞的一劍並沒有因荊守只是個二級劍士就有收手,而是極為賣力地一劍,這一劍,換作他來說,能夠擋住,不過可以很肯定地是,在一擋之下,他會完全處于被動的局面,因為格西亞地劍太快,他相信格西亞絕對有能力再擊出第二招同樣的劍來,那麼可以想象的是,不出十招,他會敗在格西亞的手下,甚至可能四、五招就會敗下陣來,可是反觀荊守,在格西亞的一劍下,不但能夠輕松躲開,而且躲的恰到好處,使得格西亞不能佔據先機。

    “果然是深藏不啊!”格西亞見荊守躲過自己用了八成力的一劍,心里忍不住暗忖道,手中之劍一個變化,整把劍赫然在空中失去了身影,赫然使出了完全的實力。

    荊守看著格西亞的一劍,也不慌張,靜靜的站在原地里。

    “他想干什麼?”在場眾人臉色都不禁一變道,心中的話剛好說完,就見格西亞整個人退了開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荊守朝格西亞淡淡道︰“可以了吧?這不是生死之戰,我想你應該對我的實力有所了解,沒有必要再比下去了吧?”

    格西亞看著邊上隆那伯爵望過來的疑惑眼神,道︰“他的真正實力我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時,他有和我一拼的實力,他出劍和收劍的速度,甚至比我還要快一分!”

    “這麼說,剛才你進攻時,他出劍了?”海椰克驚奇道。

    格西亞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

    “可是我們並沒有聽到你們交手的聲音啊!”薩西奇不解道。

    格西亞解釋道︰“沒有聽到並不奇怪,因為我們在交手的時候,我收手退開了。如果我不收手的話,最後的結果是我和荊守互中對方地劍而死。”說著他也不禁唏噓,畢竟在那種生死存亡的時刻下,荊守居然能夠穩如泰山,光是這份定力。就是他自佩不如的。

    “是嗎?”隆那伯爵頗為贊賞的看著荊守,道︰“這樣的話沒有問題了,吃過中飯,你就可以跟海椰克動身了。”

    本來是準備明天動身地,不過海椰克為了不出意外,所以提前一天動身,遂提到今天中午動身。關于這個,荊守早上和黛安娜三人吃飯聊天時才知道的。

    或許是因為有珍妮弗等人的祝福吧,荊守護送隆那伯爵去格拉馬,那是一路順風啊,在沒有任何阻繞的情況下,二個星期後,他們就來到了邊疆巴達城。

    盡管之前伊典娜將軍擊退了獸族帝國的大軍,可是獸族帝國並沒有因此就收手。恰恰相反。他們重整大軍,再次在邊界外蠢蠢欲動,這使得隨時都有戰爭爆發的可能性。

    對于巴達城的人們來說,他們並不擔心戰爭,因為他們相信伊典娜帶領地邊防軍,就算到時候真的戰況吃緊,他們相信,愛民如子的伊典娜女將軍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內發出通知要他們撤離。所以所有的人都很安心的呆在城里,這使得邊城的熱鬧並沒有因此消減。

    找了一房旅館住下來後,荊守慣例的會先幫海椰克探點,在這之後,他才會讓海椰克進房間里休息。

    自從荊守對陣格西亞的一役後,海椰克對荊守充滿了興趣,但是荊守地沉默寡言。讓他一路上和荊守談話談地並不多。

    不過十多天的相觸。海椰克所知道的一點就是,荊守還算盡責。至少所表現出來的行為,讓他覺得荊守有用心。

    經過半天的趕路,海椰克有點累,不過他並沒有休息,而是先去了洗了個澡,當然,前提是在荊守檢察了浴房的情況下。

    海椰克之所以不象以往那樣一到旅館就先在床上休息而是洗澡,其根本原因就是海椰克想去見識一下邊防有名的女將軍伊典娜。

    對于他而言,伊典娜女將軍他只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如今有機會來,而且作為出使格拉馬的外交大臣,于公于私,他都要去拜訪伊典娜地。

    其實荊守也想見伊典娜,上一次伊典娜在地下城不辭而別,他想知道,這一次見到伊典娜會是什麼情況呢?

    心里非常想去見伊典娜,但荊守並不會因為下塌旅館就去找伊典娜,畢竟他現在正在執行任務中,他不可能放下海椰克自己一人離開。

    海椰克在洗完澡後,然後帶著荊守上街了,他不喜歡吃旅館里的東西,味道太差,他的習慣是,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找一間高檔次的酒店,然後再優雅的吃東西。

    “荊守!”行走在路上,一個叫聲從海椰克和荊守身後傳了下來,二人停下了腳步,回轉過身來,卻見一名軍官打扮的人從旁走了過來,在他的身後則是一群士兵,正是之前去斯康城護衛協會找荊守保護伊典娜地參將布馮。

    荊守淡淡道︰“布馮,是你啊,你這是怎麼?”

    “出去勘察下了地形。”布馮道,說著注意到荊守身邊地海椰克,道︰“你朋友還是你雇主?”

    “雇主!”荊守還沒有說話,海椰克出聲道︰“我是海椰克。”

    布馮忍不住打量起了海椰克,道︰“海椰克?”

    “帝都的雙杰之一。”海椰克補道,並不在意洩自己地身份,因為他看的出,布馮的衣著明顯是邊防的參將。

    布馮聽到海椰克的話,客套道︰“哦,你就是帝國傳說中的帝都雙杰之一的海椰克啊,本人比傳說中更要氣度不凡一些啊。”

    “還好。”海椰克笑道︰“不知道閣下是?”

    布馮自我介紹道︰“我是邊防參將布馮。”

    “哦,是布馮參將啊,我正打算要去拜訪伊典娜將軍的。”海椰克如實道,由于他是微服出使,所以沒有公文告發下,自然而然,每經過一個城市,他也不會表身份去麻煩當地的城主,而是直接住旅館。

    布馮哦了一聲,道︰“那恐怕不行,因為伊典娜將軍並不在,她有事去別的地方了。”

    聽到布馮的話,荊守心里猜想伊典娜十之八九又是去別處游玩了。

    “那伊典娜將軍大概什麼時候會回來呢?”海椰克詢問道。

    布馮搖了搖頭,道︰“這個不知道。”說著看了一眼邊上的荊守,道︰“荊守,既然你現在在任務中,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有空去喝酒,兄弟幾個還是很想你的。”

    “嗯,有機會我會去的。”荊守點頭道。海椰克正想說話,布馮卻道︰“那好,我先走了,還有任務在身,就不打攪你們了。”說著他朝邊上的手下一揮手,然後就離開了。

    “邊防軍果如傳說中的一樣,毫不買大臣的面子啊!”看著布馮和其手下離開,海椰克忍不住感嘆道。

    荊守在旁不說話,不過對于邊防軍來說,曾有過接觸的他不得不承認,邊防軍的確是一支紀律嚴明的軍隊!非常的嚴明。

    “走吧。”海椰克朝邊上的荊守道,說著率先朝一旁走去,荊守自然跟上。

    走在路上,海椰克道︰“對了,荊守,聽說你之前保護過伊典娜將軍,不知道伊典娜將軍如何?”

    “不愧為有名的女將軍。”荊守淡淡道。

    海椰克看著荊守那冷漠的神情,對于自己身邊這個不喜多言的護衛,他也懶得多說什麼了,而是直接帶著荊守走進邊城最有名的邊陲酒店。

    其實二人之間之所以話不多的原因,二者都是有關系的,荊守不喜多言,這是實實在在的,他需要別人來調動他,話才會多,可是海椰克身為帝都赫赫有名的雙杰之一,會來調動嗎?自然而然,二人一路下來,就不怎麼說話,說話也是說一些必要的話,不會閑聊。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3:11 P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由于伊典娜女將軍並不在城內,這讓海椰克頗感失望,要知道他之所以會提前從帝都上路,實則有一個原因就是想來邊防看一下伊典娜,據傳,這伊典娜美麗無比,而且能力過人,他早就仰慕已久,生出一見之心,如今不能見面,他也只有期希自己談判回來後能夠見到伊典娜了。

    在邊城呆了一天後,第二天,海椰克就和荊守直接離開了邊防,踏上了格拉馬地域。

    獸族帝國的大軍就駐扎巴達城邊塞山外,荊守和海椰克自然是想直接去找大軍,然後再去與獸族帝國談判。

    邊塞外,是一片平原,在這片平原上,總是不停的上演著戰爭與殺伐,走到這平原上,都會感到一股肅殺之氣。

    海椰克坐著由荊守所掌駕的地龍車朝平原後的山關行去,在那里,依稀可以看到巡邏的獸族軍隊。

    在亞比斯大陸里,如果某國外交大臣出使另一國,尤其是在戰爭的時候,為了不被誤殺,早在很多年前就有了一個規定,那就是出使的大臣必須要把本營的軍旗倒插在地龍車上,而看到這個標志,對方自然就能夠知道這是出使來談判的。

    當然,歷史上從來不缺乏那些不按套路出牌的,所以被斬殺的使者也是不少。

    而這也代表著海椰克此行出使,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海椰克倒不擔心,獸族帝國的大軍能夠在邊界外窺視,那說明就留有余地,而這個余地就是談判的資本,也是他不擔心的保障。

    法倫帝國的兵力絕對不少,可是如果和獸族帝國打起持久戰的話,那真的折騰不起,不說打不贏,就算打贏了又如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個道理誰都懂,法倫帝國的人也懂,沒有必要,他們是不想和獸族帝國開戰的,以免被虎視眈眈地別的國家到時趁虛而入。

    這也是法倫帝國自身所處的劣勢。

    早在法倫一世時。那是一個戰亂的時期,法倫原本是一個小國,後法倫一世當政,憑借著其能力,法倫一世使得法倫國變的強大。然後又整合了獸族帝國,對于戰亂時期,不管那一個國家,兵強力壯都不可能留著在家圖好看。

    于是乎,法倫一世開始了他的宏圖,試圖統一整個亞比斯大陸,法倫一世並沒有想一步登天。他一步一步的蠶食邊界地各個國家,到法倫國由一個小國變成法倫帝國時,大陸上別的國家終于感覺到不妙了,所有國家的人都注意到低調的法倫一世的威脅,于是齊把矛頭指向了法倫一世。

    這個時候,問題終于出現了。那就是獸族大軍遭到外國地挑惑脫離出了法倫一世,使得法倫一世兵力大減,同一時間,法倫軍隊里被各國收買的將領同一時間發生了叛亂,這讓法倫一世有點焦頭爛額。

    好在法倫一世雄才大略。並沒有被這個混亂的局面給弄垮,他以鐵血的手段迅速鎮壓了大軍的叛亂,然後安撫下了軍隊,並帶著當時因叛亂而兵力大大削減的軍隊擊退了數國大軍的侵襲。

    但經過如此種種,法倫一世深知以法倫帝國當時地兵力不可能再有所作為,他果斷的掀棄掉數城,然後退守到了現在的法倫帝國的版域里。

    回到領地後,法倫一世知道數年之內他是不可能再實行他的宏圖大計,于是他專心的整治國家。休養生息。

    正是因為法倫一世這一個明智地決定。才有了今日一直在大陸屹立不倒的法倫帝國的存在!

    不過法倫一世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除掉獸族這個在自家後院的後患,事實上。針對獸族這個隱患,他已然有所部署,奈何天意弄人,法倫一世在即將要對獸族下手時,卻得了重病,而拖了幾年,法倫一世遺憾去世。

    當然,格拉馬獸族地存在,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正是因為它的存在,使得法倫國數屆皇帝都必須面對獸族這個難題,這使得強大的法倫帝國不至于因自身的強大而有所松懈,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來法倫帝國在亞比斯大陸屹立不倒的另一個原因。

    山關上,巡邏的獸族帝國的士兵們已然發現到了荊守所駕的地龍車,他們一臉警惕的看著荊守所駕地地龍龍,待得荊守地地龍車來到他們面前時,其中一名小隊長朝荊守道︰“來的是什麼人?”

    海椰克從地龍車廂里走了出來,一臉輕松道︰“我是海椰克,帝國暫任地外交大臣,麻煩通報一聲,就說我此次是代表帝國向貴國談判的。”

    獸族大軍的營帳內,獸族將軍正在營帳內和幾個獸族參將在討論著,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稟報聲︰“將軍,法倫帝國的外交大臣求見。”

    獸族將軍聽到稟告,停了下來,朝邊上的參將們出一絲笑臉,道︰“總算是來了。”

    “將軍,你打算親自去接見他們?”邊上一名獸族參將詢問道。

    獸族將軍笑了起來,道︰“為什麼不呢,來之前國師就交代過了,不要讓法倫帝國看出我們打的主意來,當然,這就要看他們的誠意了,走吧,我倒想看看法倫帝國派來了什麼樣的大臣。”說著他站了起來。

    邊上的參將們聽到獸族將軍的話,都沒有再多說什麼了,而是跟著獸族將軍站了起來,朝外面走去。

    海椰克非常耐心的等候著,置于荊守,則仍然坐在地龍車座上,對他而言,保護海椰克,並不代表著他一定就要寸步不離的跟在海椰克的身邊,以現在他和海椰克之間的距離,海椰克是在他的保護範圍之內的。

    看著站在邊上小隊長旁的海椰克,荊守不得不承認,海椰克是實實在在的氣宇不凡,那種氣度,是從小開始培養出來的,如果從能力上來說,他還是從來沒有真正見識過海椰克的能力,這次出使獸族帝國,他倒是可以見證一下帝都雙杰之一的能力。

    不一會,獸族將軍就帶著人迎了過來,看到其親自出來,海椰克眼底出一絲訝色,不過他並沒有把這絲訝色表在臉上,仍是雲淡風輕的站在旁。

    “這位一定是傳說中的帝國雙杰之一海椰克大臣了吧,果真是年少有為啊!”獸族將軍人未到海椰克身邊,聲音先傳了過來。

    海椰克不卑不亢道︰“想不到將軍居然也知道海椰克之名,倒真是讓人意外。”

    “表現的不錯!”荊守心里暗贊道,作為法倫帝國的出使大臣,那代表的是法倫帝國,法倫帝國是大陸的強國之一,此番出使,代表的是法倫帝國,如果在聽到獸族將軍的稱贊就謙虛,那並不能表明出法倫國本應有的地位。

    談判,一定要表現出應該有的強勢,否則只會使得自己處于不利的地位。

    象海椰克的回答就很巧妙,海椰克稱贊他,他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借花獻佛的誇張獸族將軍。

    “哈哈,好說好說,本將軍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出征前自然把貴國的一些局勢了解了下,所以對海椰克大臣自然是略知一二了。”獸族將軍豪邁笑道。

    荊守覺得這下有好戲看了,獸族將軍也很強勢啊,這一句話無疑在向海椰克宣布一件事情,那就是獸族帝國的狼子野心啊!

    海椰克微微一笑,道︰“法布西將軍真是消息靈通啊,可惜的是,昨天我到達邊城的時候,不但沒有見到我們帝國赫赫有名的伊典娜將軍,也沒有見到消息靈通的法布西將軍啊!”

    “是嗎?”法布西將軍見海椰克說出自己的名字,更說出伊典娜不在邊城的消息,心里雖然有點意外,不過他仍然微笑道︰“海椰克大臣既然出使我們獸族帝國,我會派人送您去獸城的,現在去的話,應該能在天黑前進入獸城,談什麼事情,海椰克還是跟我國國師談吧。”

    海椰克哦了一聲,道︰“那多謝法布西將軍了。”

    法布西將軍朝身後一人道︰“梅森,你帶一隊人馬護送他們去吧。”

    “是,將軍。”邊上一人應道,說著從法布西將軍身後走了出來。

    海椰克也不出聲,徑直走回了荊守掌駕的地龍車上。

    在那叫梅森的人帶著荊守離開後,法布西將軍身後的一名手下朝站在邊上那隊人馬中站在前處的小隊長道︰“斯拉琴,為何不動手?”原來剛才海椰克轉身回地龍車時,他使眼色讓其用腳絆倒海椰克。

    那叫斯拉琴的小隊長並沒有回話,而是腿一軟,撲通一聲,整個人都栽倒在了地上,如果仔細看的話,他的臉上更是有冷汗。

    “不用詢問他了,他不是不想,而不是不能。”法布西將軍身後另一人出聲道。

    那名問話的人不解道︰“怎麼?”

    “契夫,難道你沒有注意那在地龍車上坐著的人嗎?”法布西將軍身邊另一人出聲道。

    最先回契夫的那人道︰“那車夫是個高手啊,能夠在一瞬間鎖住斯拉琴全身的氣機,更是讓他感動手不得,恐的不是車夫這麼簡單。”

    一直不說話的法布西將軍哈哈一笑,道︰“要是能這麼輕易就給臉色看,也不會是法倫帝國派來的大臣了,看他們會開出什麼條件吧,我們就等著瞧好了。”說著他瞪了一眼對面的巴達城,臉上出了一絲期待的神色。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觸動

    獸族帝國所在的格拉馬區域對于亞比斯大陸的人們來說,並不是那麼神秘不可測,這里原本是人類居住的地方,後面法倫一世為了收並擁有可怕戰斗力的獸族,于是用這塊土地為名,收並了獸族,而獸族也如願所償的得到了這塊土地。

    在法倫一世時,這里也經常有人的出現,獸族和人類正常往來,只是後面獸族軍隊受到挑撥和法倫一世反目成仇後,格拉馬區域就逐漸開始看不到人影了。

    這里,真正的成了獸族的根據地。

    由于想除去獸族這個隱患,法倫一世于是命人把格拉馬區域里面的地形繪制成了一副地圖。

    所以如果法倫帝國想對獸族帝國發動攻擊,絕對不會出現地形不熟的問題。

    只是雖然知道地形,法倫帝國卻鮮有想動手的念頭,只所以如此,那是因為格拉馬區域的外圍,會有崇山峻嶺,可是經過這些範圍並不算很廣的崇山峻嶺後,里面的地形不是別的,而是平原,一望無際的平原。

    盡管這個一望無際有些誇張,可只有這個詞才能形容格拉馬區域里面平原的廣大,這是一塊肥沃的土地,正是因為這塊土地,當初獸族才會替法倫一世賣命。

    這塊肥沃的土地為獸族們提供了糧食,它的名字叫做廣袤平原。

    如果法倫帝國想對獸族帝國下手,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來到這塊廣袤平原上與獸族的軍隊正面交鋒,別無他法,這是帝國絕對不會想干的事情,因為獸族的士兵都是蠻子,和這種蠻子硬磕的下場就是會造成己方的損失慘重。

    更何況,獸族的人雖然普遍智商不高,可是智商高的絕對不會比人類中地精英要差,而這就使得獸族從來不會缺乏人才。

    對于智商不是很高的獸族們來說。智商高的人從來不會怕被埋沒,這些智商高的人,從小就會成為重點培育的對象,因為他們代表著獸族帝國的未來。

    正是因為這樣的造血功能,使得獸族帝國從來都不是一個好欺負地主,所以這使得獸族帝國在亞比斯大陸來說,絕對可以與一個大國相比。

    世間萬物。相生相克,這話放在獸族帝國與法倫帝國身上是正合適,法倫帝國因為其整個國家的體制,使得他一直是亞比斯大陸的常青樹,從法倫一世起到現在。歷經近二十代,一直都是亞比斯大陸的強國。

    可是就是這樣的大國,從來都是安安份份地,原因就是忌憚身邊的獸族帝國。

    一旦法倫帝國意圖發動戰爭,只要有機可乘,獸族帝國絕對不會放過,所以從古至今。法倫帝國就是一良民。

    獸族帝國也是如此,獸族帝國若是想發動戰爭,必須得經過法倫帝國這道坎,可是法倫帝國的實力實在強勁,而且其邊防的防御向來堅挺,一直是他們的擋路虎。獸族帝國就算國力旺盛時期,也不敢輕易下手,因為一旦下手,很有可能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局面。

    這種局勢其實有一個解決的方案,那就是兩國合作。可是這個想法在一開始提出來後,就被獸族帝國給完全否決了,原因很簡單,獸族帝國不可能離開廣袤平原,而法倫帝國不肯割讓邊關地土地。

    這是一個不可調和的矛盾。

    先說獸族帝國,在不能離開廣袤平原的前提下,就算他們和法倫帝國合作,然後吞滅了別的國家,獲得一定的領土。那對他們沒有用。他們不可能把帝國分成兩半,一半在廣袤平原上。一半在那片獲得的領土上,這樣會使得政權分裂,這不是獸族帝國掌權者所看到地,更何況,如果這麼一分,那麼獸族帝國就變成了兩個一般的國家,別的國家隨時都可以吞並,實在是不劃算的事情,所以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以獲得地領土換法倫帝國與格拉馬相領的領土。

    法倫帝國也想這樣換,可是不能換,因為一旦換掉後,法倫帝國對獸族帝國的邊疆地理優勢就不再存在,如果哪一天獸族帝國國力昌盛,那到時若是欲對法倫帝國發動戰爭,法倫帝國很難抵擋的住,這種自毀長城的事情,法倫帝國自然不肯做。

    正是因為彼此間的牽制,于是兩個帝國都非常的安分守己。

    相比而言,兩國還是法倫帝國比較自由些,在有限度的範圍內,他還可以吞並邊上的國家地領土,但獸族帝國就不行,因為他們地另一邊是大海,處在法倫帝國與大海夾縫中的獸族帝國,于是就變成了擴無可擴之勢。

    荊守駕著地龍車,在梅森地帶領下,向著住在廣袤平原的獸族帝國行去,作為一個掌握了元素之心的高級魔法師,荊守能夠從前方吹來的風中感受到風里面大海的氣息,這氣息已然淡的不可聞了,正常人是聞不到,不過能夠掌控魔法元素的荊守卻能很清晰的聞到。

    原本一直專心趕地龍車的他腦海里不由升起了一個念頭,那就是組合疊加魔法。

    空氣中吹來的風夾雜著大海的氣息,說穿了,是夾雜著大海的水的氣息,這就是兩種元素的疊加。

    之前荊守從莫西那里學到不少關于藥劑比例的知識,並且得到了兩本莫西的心得所繪的書籍,護送海椰克的一路上,他每天都在觀看莫西給他的兩本書,並且不時的會從空間戒指里拿出器具和藥物來煉制。他是很認真的在學習,並沒有復雜到把藥劑比例的知識和組合疊加魔法聯系起來,之所以如此的原因很簡單,他並不是一個急功近利的人,他非常清楚,他現在對于藥劑比例學所知甚少,把藥劑比例學的知識換到組合疊加魔法里,非但對自身無益,相反還有害,會大大加深學習的難度。

    認真學習就不一樣了。只要把藥劑比例學學好,一切就自然水到渠成,所以這一路上以來,荊守每天都會觀看莫西給他的兩本書,然後並從空間戒指里拿出器具和藥物在房間練制藥劑,進行著實踐的操作。

    一路下來,對于藥劑學來說。他現在所知,又進步了許多。

    荊守並沒有因為了解越多就去過渡到組合疊加魔法里,他仍然認真的學習藥劑學,他不是為了讓自己更好地理解組合疊加魔法而學,而是因為他真的對這些藥劑學和藥劑比例知識很感興趣。

    現在。坐在駕駛著地龍車的他,在聞到空氣中所蘊含的海的氣息,他就不由自主的分析到兩種元素的疊加上面來。

    “沒錯,組合疊加魔法其實也可以簡單地看成是兩種魔法元素的疊加,我應該早就看到這點啊,以前把組合疊加魔法想的過于復雜了。”荊守忍不住恍然大悟道。

    他突然在想,如果讓兩種魔法元素先疊加在一起。然後使用魔法呢?這是他從藥劑比例學里延伸出來的,藥劑比例來說,是先讓兩種藥物相煉,然後控制比例,而他也大膽的認為,如果是魔法元素呢?

    “這個想法有點不太現實啊。魔法元素地話,並不能以比例而論,因為魔法元素只是為了使用魔法。”荊守心里反駁道,不過想了想又覺得不對。

    組合疊加魔法,雖然說是疊加。可是不應該是在魔法使出來後才疊加起來的,而是在魔法使出前就已然疊加在一起的,只有這樣才合理,因為若是魔法使出來後,魔法已然具有了“思想”,象使用一個風刃和一個小火球,這兩個法術使出來後,都是會朝敵人飛去,而這個就是它們的思想。也就是施術者所給的意向。

    荊守不由想起自己所會的那個簡單的組合疊加魔法火刃。火刃就是一個小火球里面藏著一個風刃。

    這個組合疊加魔法說實話。荊守是亂湊湊成地,利用對魔法元素的掌控力以及能夠一心二用的能力。他能夠同一時間放出一個風刃,然後在風刃的四周放出一個足夠大的火球,二者其實沒有疊加,只是同一時間擊向了敵人。

    套用一句時下流行的話來說,火刃應該稱作是山寨版地組合疊加魔法!並不能算是真正的組合疊加魔法。

    象荊守在地下城遇到的奇景,那就真的是讓人覺得太不可思議了,當然,荊守知道那肯定是高級的組合疊加魔法,可是以他地感受來說,組合疊加魔法應該重在疊加,把兩個或是兩個以上的魔法疊加在一起,然後產生一個可以稱作是全新的魔法!

    考慮了許久,荊守覺得組合疊加魔法應該還是要歸到魔法元素的疊加上面來。

    這並不是無可奈何下才做出的決定,而是荊守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魔法的本質就是使自己的精神力和外界的魔法元素能量達成共振,從而在一定地空間範圍內產生相應地魔法效果。

    荊守通過分析,覺得通過此時的自己對魔法元素地掌控力,可以在一瞬間內,對疊加在一起的魔法元素進行共振,然後產生所需要的效果,當然,那個前提是他必須改變魔法元素。

    他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改變魔法元素並不是沒有改過,向之前跟著珍妮弗去保護綠巨龍瑪莉亞時,為了不讓敵方的魔法師通過感知知道自己和綠巨龍的身影,他就賦予魔法元素新的訊息,所以這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明確了大致的方向,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

    這是他的習慣,做事情要有目的性,做事情如果沒有目的性,就象航行在大海里迷失方向的船,有目的則不一樣了,能很快就到達彼岸。

    荊守並不覺得自己能一蹴而就,組合疊加魔法是魔法領域里面的高級的不能再高級的知識點,耗費時間是再肯定不過的了,只要走在正確的路上就行。

    可惜的是,荊守並不知道改變魔法元素在魔法學里叫作周轉,否則的話,事情又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人世間的事情就是如此,有時候明明離的很近,卻又咫尺天涯。

    思考著魔法元素疊加中,荊守已然能夠看到在廣袤平原上的獸族帝國了。

    在那平原上,種植著各種各樣的農作物,就象現代世紀的大農場般,許多獸族人在農地上忙活著,遠方,則是一個龐大的城市,遠遠望去,仿若這個城市與天相連般,可以想見的是,獸族帝國的城市非常大。

    來獸族帝國時,荊守了解過,獸族帝國在廣袤平原上,有著擁有著近兩百萬人口的大城市,而在廣袤平原邊上,還有別的部落的存在,例如狐族和蚌族等,他們的存在,使得獸族就象中國一樣,是多個民族的統一體。

    獸族的人口其實並不算多,主要的原因是在于他們全民皆兵,而且個個人的蠻力奇大,皮糙肉厚,在戰場上,由于他們大多頭腦簡單,一上場只顧殺敵,一個獸族的士兵頂上三、四個人類也不是稀奇的事情,所以說,獸族的大軍是一個恐怖的所在。

    海椰克此時從地龍車廂里走了出來,他站在荊守的身後,望著遠處的獸族帝國所在的,意氣風發道︰“到了!”

    “是到了,不過這次談判可不是你所想的那麼輕松!”荊守心里暗忖道,不由想起了之前法布西將軍手下欲讓人看海椰克難看的事情,海椰克作為法倫帝國的出使大臣,對方居然明著來這一套,可以想象的是,海椰克所握的籌碼很低!

    他想,有必要把這個事情告訴海椰克,不管怎麼說,談判談不攏,那會使得他和海椰克處于危險的境地,作為海椰克的保鏢,他自然要提前預防這件事情。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3:12 P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苦思

    獸族帝國的城市和人類的城市相比,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人類所能有的,他們也有,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人類沒有的,他們也有,那就是綠化,整個城市的綠化程度非常大,在街上隨處可見樹木的存在。

    荊守大抵能明白到這的原因,那就是獸族里面的主要人群獸人對森林很有愛,而獸族別的種族對森林和花花草草也是有感情,所以才會如此。

    綠化的存在,荊守覺得非常的好,不僅僅是環保和美觀上,更重要的是,一旦發生什麼事,借著城市里的樹,他能夠很輕松的帶著海椰克躲藏和逃匿。

    慶幸的是,他不是保護住在這個城市里的某個獸族人,否則的話,荊守真的覺得那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因為在這樣的城市里,什麼地方都有潛伏點。

    當然嘍,作為保鏢,自然不會嫌麻煩,只要有足夠的傭金的話,如果讓他接,他還是會接下來的。

    在梅森的帶領下,荊守和海椰克被安排在了獸族帝國皇宮邊上的一棟房子里,由于法倫國和獸族帝國談判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而是那麼多年下來,時常發生的事情,所以兩國都有專門的招待室備候著。

    荊守觀察了一下皇宮,獸族帝國的皇宮絕對不會比帝都的皇宮遜色,這也得多虧獸族有狐族,才能使得獸族帝國的水平不致于落後人類。

    原本很簡單,以獸人的所知,他們根本不可能建造出可以和人們所媲比的房子或是別的工藝品,但是獸族的人並沒有讓人類在生活水平方面把相互的距離拉大,他們會適時的利用狐族的美女或是美男混進人類地國度里,然後讓他們勾引所需要的人才到獸族,其獸族地人賣命,也把所需要的知識帶進來。

    狐族的犧牲不可謂不大,所以相應的。整個獸族帝國對于狐族的人也是給予了應有地尊敬。

    獸族那些擁有高智商地掌權者也知道光靠狐族的人去帶人才進獸族帝國的行為始終難挑大梁,所以他們也非常用心的致力于傳播這些所需要地知識。因此,在獸族里面,各行各業也不缺乏人才,到最後,獸族已然可以擺脫靠狐族去勾引人才了。

    話雖如此。獸族終歸是與人類隔離。他們畢竟不可能與全亞比斯大陸的人類相比,許多時候,還是需要引進人才,這樣才能與人類同步。

    雖然這樣。但至少來說,現在狐族不可能象以往那樣犧牲大了。

    檢察了下房間,荊守才讓海椰克安心入住,然後讓剛一起吃完飯的海椰克陪他在別院里閑逛了起來,而他則開始四處觀察起四周的地形來。這是必要的,如果自己所住地地方都不了解,那要是來了一個能夠熟練運用地形的人呢?

    “好了吧?”海椰克無聊的走在別院里,朝荊守詢問道。

    荊守淡淡道︰“有一件事情我忘記跟你說了。”

    “什麼?”海椰克詢問道。

    荊守緩緩道︰“在你和法布西將軍見面時,他的手下曾讓在你身邊的小隊長用腳絆你。”

    “是嗎?”海椰克停了下來,原本一臉泛味的他此時臉色變得認真了起來,道︰“你說的是真的?”

    荊守面無表情道︰“當時我用氣機鎖住了那名小隊長,否則的話,你會被其絆倒。”

    “看來有點麻煩了。”海椰克若有所思道。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跟著荊守在四處閑逛了起來,不過誰也看地出。他在思索著什麼。

    很快,掌握了四周環境地荊守讓海椰克結束了這次閑逛,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去了。

    荊守並沒有象之前那樣拿出莫西所給地書觀看了起來,而是從空間戒指里掏出小綠來,小綠在服食雪山巨鷹的血後,仍然是時睡時醒,他想看看小綠的變化。

    現時的小綠已然不象之前那樣全身瑩瑩發光,整個身體比以前又小了一些,變成了一只完完全全的小綠龜,小模樣甚是可愛,閉著眼楮睡在那里,也不把四肢縮進如晶玉的龜殼里。

    “這小家伙,何時才能變成正常呢。”荊守心里感嘆道,伸手就想把小綠放進空間戒指里,不過此時此刻,小綠卻突然睜開了眼楮。

    小綠看著荊守,發出了唔唔的叫聲。

    看著小綠,荊守居然讀出了小綠的想法,那就是小綠想吃魔核!他突然憶起了以前詢問珍妮弗有關聖獸的事情,照珍妮弗所說,他雖然和小綠簽定主僕契約,可是小綠是聖獸,所以他並不能象別的人和魔獸簽定主僕契約那樣可以心意互通。

    他要想象別人那樣和自己的簽定獸形成心意互通,需要適應,最好的辦法就是小綠需要吸食他的精神力,那樣由于荊守精神力的輸入,能夠使得小綠開始逐漸接受他,進而他就能夠開始懂小綠的意思,不過要達到心意相通就不可能了,因為聖獸和普通的魔獸不同,聖獸具有自我的思想,這不是普通魔獸所能比的,聖獸和人不能達到心意相通,可是由于聖獸的聰敏,要想達到心意相通的默契倒並不是一件難事情。

    荊守並沒有因為憶起這個就讓小綠試著再表達一個意思,而是直接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個從地下城之旅獲得的魔核遞給了小綠。

    小綠看到面前的魔核,小身子站了起來,然後抱住魔核,就開始啃了起來。

    看著小綠津津有味的啃著,荊守能夠讀到小綠發出的好吃的信息,他朝小綠道︰“小家伙,好吃嗎?”

    小綠點了點頭,嘴里仍然在咀嚼。

    “你還想要嗎?”荊守詢問道。

    小綠搖了搖頭,然後唔唔的叫了起來。

    “不想,一個就夠了,再多就消化不了了。”荊守從小綠的唔唔叫聲中,讀出了小綠所表達的訊息。他知道,現行的他和小綠溝通是沒有任何問題!

    荊守正想說話。吃完魔核的小綠打了一聲咆咯後,眼楮一閉,然後整個人就在桌子上睡了起來,看到這一幕,荊守頗有點無可奈何。這聖獸睡覺也睡的太多了吧!

    心里感嘆。荊守還是把小綠拿進了空間戒指里,然後走到了床上。

    讓自己整個人躺在床上,荊守然後開始掌控四周地元素,若不是白天在吹著那夾有大海氣味的風地話。此時此刻,他早就拿起莫西所贈送的兩本書籍在觀看了,可是現在不一樣,他必須開始試驗讓魔法元素的疊加。

    不知不覺中,荊守又使出了魔法領域里面的周轉的技巧。開始讓四周地魔法元素在自己地掌握這中,其實這一個過程對他而言,並不需要太費勁,他能信手拈來,但是此時之所以如此慎重,是他需要改變四周的魔法元素,然後借此來掩護自己在魔法元素的疊加。

    盡管這是在獸族帝國里,獸族的人們普通智商不高,可那不代表獸族里面沒有高級法師地存在。而在皇宮附近。顯而易見的是,高級魔法師肯定不會少。所以必須先操縱空氣中的魔法元素,讓一干等自由流動在四周,那樣他能放心試驗魔法元素的疊加。

    小心駛得萬年船,他可不會讓自己出現陰溝里翻船,所以,必要的措施是一定要做地。

    在做好防御措施後,荊守掌控著空氣中的風元素和火元素,試圖讓二者疊加在一起,但是二種元素雖然聽從他的使喚相互在一起,卻無法疊加,似乎是一股斥力在使得二者相互排斥。

    荊守對于這個疊加的理解是非常簡單,那就是壓縮,把兩種魔法元素壓縮在一起,然後對這元素共鳴,產生效果,那樣就能使出自己想要的魔法。

    他試著以不同的方法來嘗試這一行為,可是事實證明兩種元素根本不能壓縮在一起。

    組合疊加魔法,先使出魔法再疊加,由于其思想性,荊守已然排除了,而利用魔法元素先疊加,再使用魔法,現在荊守又證明也是行不通的。

    這不得不令荊守從新靜下來分析。

    他從最根本的去著想,那就是他之前所使用組合疊加魔法技巧所產生的烈焰鳥著手,他回憶著當時自己使用烈焰鳥地經過。

    當時他靈光一現,他根本沒有多想,一切就水到渠成地出現了,那個時候,他到底是怎麼做的呢?

    “從《論組合疊加魔法地概論》里可以知道,組合疊加魔法,是利用魔法之間的共性使出來的,但什麼是他們的共性呢?”荊守心中疑道,才發現自己從一開始,對組合疊加魔法的知識還是沒有真正入門。

    現在,他的腦袋里是有相關的知識,可是那是凌散的,凌亂的,根本不能湊成一個系統的理論,他甚至連書里面所提的最根本的東西都不能了解。

    其實這也不能怪荊守,《論組合疊加魔法的概論》的書里,並沒有告訴魔法師組合疊加魔法的技巧,它只是暢談了許多組合疊加魔法,這些魔法該如何如何,也正因為如此,荊守在得到這書後,對于組合疊加魔法這個領域,仍然是處于一個邊緣人的情況。

    荊守心里思索著,倏地眼楮一亮,明白了過來,道︰“對了,就是這樣子的。”

    法倫帝國東北邊有一個城市叫布其洛城,在布其洛城二十公里開外,是一片郁郁蔥蔥的森林,森林里,有著一幢二層高的房子。

    而在房子不遠處,則是一條鄉間小路,小路的四周,都有著農田,在小路的盡頭,更是有著一個小村,這個小村叫做比巨村。

    村里的小孩喜歡去森林里玩,因為在那有一個他們喜歡的老爺爺,那個老爺爺經常能夠變化出神奇的東西來,據老爺爺自己說,那叫魔法。

    老爺爺經常會講一些關于魔法的知識給他們,盡管他們聽起來不懂,可是老爺爺卻吩咐他們,要他們細心去理解。

    不知道為什麼,前面老爺爺突然離開了。他說要去遠方做一件事情,很有可能回不來了。當時,小孩們都不許老爺爺走,他們喜歡這個老爺爺,可是老爺爺還是走了。

    在老爺爺走後,小孩子們都期盼著老爺爺能夠再回來。等啊等啊。他們終于把老爺爺等回來了,那一天他們很高興,因為他們又可以看那些稀奇古怪的魔法,他們又可以聽老爺爺講那些讓人熱血沸騰的故事。

    只是老爺爺回來後。並沒有象往常一樣,老爺爺說他要做研究。

    小孩子們都非常理解老爺爺,老爺爺經常會研究什麼,所以他們等。

    和往常一樣,到了晚上想聽老爺爺講故事的他們又來到了老爺爺面前的房子旁。他們希望老爺爺研究完了,可是他們卻聽到了老爺爺痛苦地叫聲,孩子們很擔心,因為自從老爺爺回來後,每天都會發出痛苦的叫聲,就象一個瘋子般。

    一個胖乎乎地小胖子走到房子的大門前,使勁的敲著大門,朝里面喊道︰“隆科爺爺,你怎麼了?”

    其他的小孩看到小胖子的行為。也都到大門前使勁地敲了起來。紛紛喊道︰“隆科爺爺,你怎麼了?”

    原本有著痛苦叫聲地房子里面安靜了下來。許久,房子里才傳出腳步聲,吱的一聲,房門打了開來,一個老人出現在小孩子們的面前。

    他,正是和荊守以及娑羅一起去過地下城的隆科,一個擁有土、雷兩種屬性,且即將邁入法聖地大魔導師。

    隆科四十九歲了,由于顯老顯的早,所以盡管還有些年輕,可是仍然被孩子們叫老爺爺,他並沒有因此感到不高興,恰恰相反,他非常受用,他喜歡孩子們這樣叫他,看著孩子們稚氣的感覺,他會把這些孩子當作自己的孫子和孫女。

    此時的隆科,並沒有象當初與娑羅見面時那樣擁有一個大魔導師地氣魄,現在的他,不修邊幅,一雙眼楮里有著醒目的血絲,黑眼圈更是黑的極為深度了,看起來非常的落魄。

    只有隆科自己知道怎麼了,自從回到這里後,他每天參研《論組合疊加魔法的概論》,每天,他都會因為思考組合疊加魔法而讓自己精神發瘋,到現在,他仍然沒有思通組合疊加魔法,就在剛才,他更是因思考讓自己的精神不受控制了起來,直到小孩們的呼叫,他才從精神發瘋中回過神來。

    “隆科爺爺,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啊!”一個扎著馬尾辮地小女孩子抬著她那顆可愛地小頭,一臉關心的朝隆科詢問道。

    頭痛地厲害的隆科看到小女孩那關心自己的純真臉龐,整個人心中感到一松,道︰“沒有,爺爺只是情緒有點壓抑,所以就叫了一下,爺爺以前不是跟你們說了嗎?如果心情不好或是壓抑什麼的,那麼你就要大聲喊出來,讓自己放松。”

    “對呀,我都忘記了。”旁邊的小胖子撓頭道,他這話一說,就遭到邊上小孩們的奚落,小胖子卻也不在乎,只是呵呵的笑。

    隆科看著小胖子,臉上不由的出了笑意,道︰“奧伯托,才幾天不見,你又變胖啦。”

    “隆科爺爺,奧伯托他說胖才好,那樣我們就打不過他。”邊上扎馬尾辮的小女孩叫道。

    叫奧伯托的小胖子頗為不好意思道︰“那有,隆那爺爺別聽小莉西亂說,還不是她們一直在我嘴里叨嘮說我胖,我才那樣說的。”

    “對,我可以作證。”邊上另一個瘦不拉幾的小子信誓旦旦道,他是小胖子的兄弟,這種時候自然站了出來。

    隆科道︰“嗯嗯,爺爺好久沒和你們講過故事了,這樣好吧,爺爺今天跟你們講一個屠龍者的故事。”

    “好哦。”小孩子們聽到隆科的話,都紛紛雀躍的叫了起來。

    在小孩子們歡呼中,隆科朝遠方漆黑的天空望了一眼,心道︰“荊守,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樣了,是否把組合疊加魔法給悟了出來了呢?我是不行了,再想下去恐怕就會變瘋子了。”

    想著,隆科搖了搖頭,帶著孩子們朝邊上講故事的地方行去。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撕破臉

    荊守整個人感到興奮了起來,他是受過嚴格訓練的人,而且歷經無數次的任務,他早就做到了能夠對包括死在內的任何始瀾不驚的,可是現在他能興奮起來,是因為這個突然的想法,讓他心里面赫然明朗。

    一切問題,就在荊守剛才靈光一動中迎刃而解。

    躺在床上的他坐了起來,他伸出了手,立時他的手開始變的明亮了起來,一個風刃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中。

    “哈哈,果然。”荊守看著手中的風刃,忍不住叫了起來,盡管面前在他手中的只是一個普通的風刃,可是作為當事主的他可不這麼認為,在這個風刃里面,組合疊加了雷系魔法量爆,一旦風刃擊中對方,能夠在一瞬間變成量爆,就算不能擊中對方,只要到了對方的面前,同樣的,這個風刃也會發生量爆的效果。

    這個組合疊加魔法和荊守之前所研究出來的山寨版的組合疊加魔法火刃相比,最大的區別就在于他的連續性上。

    火刃的話,一旦使出後,二者只是勉強的聯系在一起,火球攻出去,風刃是和火球同樣的速度攻出去的,攻擊敵人,外人抵擋住火球後,由于火球的潰散,出了風刃,可是風刃在這個時候,因為與火球自身力量的相抗衡,本身已然不具備什麼攻擊力了,要破是隨便的。一開始,荊守和娑羅都不覺得火刃這個組合疊加魔法有什麼問題,可是如果當時細心想想或是拿火刃試招的話,火刃這個山寨版的組合疊加魔法就能脫去他那層老虎皮,出他那脆弱的面目,可以說,火球與風刃的相結合,非但沒有組合成更為強大的魔法效果,反而把自身原本所擁有的魔法效果給大大削弱了。

    但是現在這個結合了雷系魔法量爆的風刃卻不一樣。風刃擊出去後,風刃只是一個幌子。吸引對方的幌子,它具有真實地攻擊性,而量爆的話,那才是這個組合疊加魔法地重點,他不會因為對方的不踫。就一直跟著風刃飛。事實上,在飛到敵人的面前時,就算敵人不踫風刃,量爆也會因為風刃與虛空的磨擦自然的被引爆出來。進而對敵人造成強大地一擊。

    這是為什麼呢?

    關于這個,就是荊守剛才想到地關鍵,組合疊加魔法,一開始時,他是一門心思放到如何疊加如何組合上面。卻忽略了一個細節知識點,這個知識點就是荊守在回憶《論組合疊加魔法的概論》里的那所述中的共性時想起來地。

    拿藥劑比例學來說,兩種或是兩種以上的藥劑,要想拿它們煉制出不同的藥劑,就需改變比例,但是有一個事實就是,一種藥劑需要和另一種即定的藥劑配合才能生成,這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二者要有聯系。

    關于聯系。荊守之前並不是沒有考慮到過。可是他忽視了聯系的作用,在他認為。二者之間地聯系是不排斥,然後疊加就行,可是事實不然,用藥劑比例學的知識點來說,就是一個魔法會促進另一個魔法的效果。

    這就是魔法的聯系,也就比例的度,象之前的風刃,荊守利用風元素把能施放量爆的雷元素包起來,然後使用出風刃,利用風刃的破空所產生的磨擦力,進而跟被其包圍地雷元素達成共振,最終產生相應地魔法效果量爆。

    這樣的話,就是把兩個原本風馬牛不相及地兩個魔法聯系在了一起,而且這樣所產生出的量爆,殺傷力是驚人的,第一是它的出奇不意,第二是因為風刃的壓縮導致量爆的能量更大。

    藥劑比例學也是一樣,利用一種藥物對另一種藥物的影響,控制度的不同,進而制造出不同的藥劑。

    想通這一個關鍵點後,一切問題荊守自然就想通了。

    當日他使用山寨版的烈焰鳥,事實上就是先放出火,制造出烈焰鳥的樣子,然後利用火元素對風元素和雷元素的影響,進而產生如同真的禁咒烈焰鳥一樣的效果,可是內地里,烈焰鳥卻沒有一點攻擊力也沒有。

    之前在綠巨龍洞窟里,烈焰鳥沒有攻擊力的事實就已然被證實了,當時荊守所使用出來的烈焰鳥擊向預言師阿莫言時,因為阿莫言的躲開,擊在了石壁上,最終變成火花四濺,

    荊守把風刃撤下,然後開始總結了起來,在這里試驗是不可能的,一旦發生爆破,那肯定會非常的不利,所以也只能等此行任務結束後再試驗了,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把這些所知鞏固下來。

    “組合疊加魔法,就是利用兩種或是兩種以上不同的魔法,然後利用一種或是兩種魔法對另一種魔法的聯系,產生出所需要的魔法效果!”荊守給組合疊加魔法下了定義。

    他為自己掌握了組合疊加魔法感到高興,但他並沒有因此就只顧的高興了,他並試圖去回想自己一開始為什麼會錯,錯在那里,在他認為,能夠剖析自己所犯的錯,那麼下一次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這麼一回想自己之前的想法,荊守又不覺得自己有錯,只是能力不到,組合疊加魔法壓縮,的確有可能,至少來說,他在地下城所遇到的那些匪夷所思的景象就是組合疊加魔法所帶來的效果,但那在他眼里,並不是因為不同的魔法所影響的。

    “也許那並不是組合疊加魔法呢?”荊守在心中嘀咕道,覺得這個不無可能,畢竟那些存在已然是讓人難以用正常的眼光來看的所在了。

    在想著中,他聽到外面傳來了的腳步聲,他一抬頭,這才發現天居然在不知不覺中亮了,思考這個組合疊加魔法,居然花了他一整夜的時間!

    眼見天亮,荊守自然不打算再繼續思索下去,因為在早上,海椰克要會見獸族帝國的國師卡瑪甘迪。獸族帝國的國師就是相當于是中國古時候的臣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作為荊海椰克的保鏢,荊守自然需要在海椰克出房門前跟在其身邊,所以他略微一冥想,讓自己地精神狀態恢復到最好,然後就下床洗淑了。

    以荊守的能力。不睡根本造不成什麼太大地影響。但是荊守卻仍然要用冥想讓自己的精神達到最飽滿,無他,他不想讓這未睡帶給自己一分影響,在細節方面。他從來都不會應付了事。

    因為早上要和獸族帝國國師卡瑪甘迪談話的緣故,海椰克也是起的很早,一大早,海椰克就表現出了活力四射的精神面貌,想來。對于這次談判,他是非常期待地。

    看海椰克地神情,荊守就知道,海椰克已然迫不及待想要挑戰了!

    獸族帝國國師見海椰克的時間是定在九時左右,所以在吃完早餐後,海椰克便和荊守在亭院里四處閑逛,等候著獸族帝國國師的召見。

    “荊守,你說談判最重要的是什麼?”海椰克行走在亭院里,倒想聽聽荊守地意見。在帝都里。荊守的護衛本色已然傳的滿城風雨,許多貴族都雇傭了護衛協會的人。感覺到非常的滿意,所以也使得作為會長地荊守的名聲更是水漲船高。

    再者,荊守之前保護過邊防的伊典娜將軍,雖然具體的事跡不是很清楚,可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時,刺殺伊典娜將軍的人可是獸族能夠使用瞬間移動的薩滿法師,傳說這個薩滿法師對魔法已然臻至化境,可是被荊守生生用計給圍滅。

    值此時刻,海椰克自然就想聽聽荊守的意見。

    “談判的時候盡量少說話!”荊守淡淡道。

    海椰克哦了一聲,道︰“說說你覺得要這麼做地原因看看?”

    “這樣能夠讓他摸不著你地心意,把談判的壓力轉移給他,另外地話,言多必失,談判時讓對方盡量多說,所謂言多必失,他說的越多你才能在他說的話里找出你要的答案。”荊守還算給面子道,要是換別的問題,他是不會解釋的,之所以解釋的話,是他也希望海椰克這次談判能夠成功,畢竟他生活在法倫帝國。

    海椰克不無佩服道︰“不錯,很形象的說出了談判時要注意的重點,不過在我認為,談判終歸講究的是一個利字,談不妥,只能說明利益不夠罷了。”

    荊守沒有再說話了,很顯然的,這個利益的話題,那肯定牽扯到海椰克談判的籌碼,這不歸他的事情,他自然懶得多問。

    海椰克嘆息了一聲,道︰“如果能夠收編獸族帝國就好了,那樣的話,我法倫帝國何愁大業不成啊,只是可惜的是,獸族帝國並不想寄人籬下。”

    其實荊守認為法倫帝國要解決獸族帝國的話,還是得從自身抓起,自身實力不夠,再怎麼折騰也沒用。

    對于亞比斯大陸的歷史,他還是懂的不少,據他所知,當初法倫一世利用廣袤平原作為籌碼,使得他擁有了一支獸族大軍,可是法倫一世終歸還是疏忽了一點,那就是獸族與人類是兩個不同的種族。

    由于獸族是一支蠻力之師,一般的進攻戰,法倫一世都讓獸族打先鋒,而別的國家也就是抓住這一點,挑撥了法倫一世和獸族的關系。

    所以法倫帝國要想對付獸族帝國,首先要自身實力夠強勁,在收服獸族後,再讓獸族的人相信獸族與法倫國人類是一家。

    要讓獸族對人類放下芥蒂,那並不是一時片會就能做到的,必須經過長時間的交流才能做到。

    當然,這些跟荊守都沒有關系,作為保鏢,所要做的就是保護人!

    在消磨時間中,海椰克終于等來了獸族帝國國師卡瑪甘迪的召見,荊守作為隨從跟著海椰克進入了卡瑪甘迪所處的會客室里,在會議室里,擺放著一張圓桌,圓桌的一邊,則坐著一個老獸人,在他的身後,站著兩個身形彪悍的獸人大漢。給人一股威猛的感覺。

    不用想,海椰克和荊守也知道這個獸人就是獸族帝國的國師卡瑪甘迪了。

    卡瑪甘迪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身材高大,或許是因為位高權重地關系,他沒有獸人固有的魁梧,所擁有地是大腹便便,因為肥胖。一雙眼楮變的很小。那雙小眼楮,睜著就象睡著一樣,讓人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

    “坐吧!”卡瑪甘迪伸手朝海椰克道,眼楮不由望向了荊守。

    海椰克點了點頭。坐在了卡瑪甘迪對面。

    “不知道貴國此次對戰爭怎麼打算?”卡瑪甘迪不急不緩道,手底下輕輕的刮著茶幾,一臉的悠閑。

    在他說話後,一場思想上的博弈就正式開始了。

    海椰克不愧是雙杰之一,在與老成地卡瑪甘迪談判中。並沒有處于下風,恰恰相反,憑是著犀利地措詞,他一直佔據著上風。

    作為一個旁觀者,荊守能夠很寫意的聽著卡瑪甘迪與海椰克的你來我往,在他眼里,二人的談判,就是一場精彩地辯論賽罷了。

    當然,他更在意的是四周的情況。

    卡瑪甘迪身後的兩個侍從。看起來就是一卒猛夫。可是荊守能夠推斷出他們的實力都不亞于黃金劍士,更值得一提地是。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站在卡瑪甘迪身邊,能夠結成一個防御陣形,如果荊守意圖對卡瑪甘迪下手,根本不可能。

    另外的話,荊守也能夠知道在房子四周也布置有一大隊人馬,從氣息的談吐來看,全都不會低于黃金劍士級別啊!

    從這布置來看,荊守估計若是談判不攏,獸族帝國的國師卡瑪甘迪九成是不打算放過他們!所以適時的,他在思考若是真談判不攏時,到時應該如何應付。

    談判的局勢一直是海椰克佔著上風,越到後面,卡瑪甘迪越來越招架不住了,卡瑪甘迪突然撕破臉道︰“如果這樣的話,那麼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這場戰爭是不可避免了!”

    海椰克心里雖然吃驚,可是他仍然強自鎮定,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只能是各憑實力說話了!但是我可以肯定,貴國絕對不可能討地了好去。”

    “是嗎?那恐怕您是看不見到時候地結果了。”卡瑪甘迪說著一拍手,頓時邊上的大門一開,一隊人馬魚貫而入。

    “你……”海椰克臉色一變,他話剛說出口時,只覺整個人一緊,已然被荊守提著朝窗口處躍去。

    荊守早就預料到這個可能性,所以在外面守候著地人馬進入房間里的第一瞬間,就做出了正確的行為。

    原本志得意滿的獸族帝國國師卡瑪甘迪看到荊守此舉行為,也是出了一絲異色,忍不住贊道︰“想不到這個護衛反應如此之快,幸好我早就料到他未必就真的是二級劍士,早有準備,要不然恐怕還真讓他逃脫了。”

    在卡瑪甘迪說話時,荊守飛出去的身形已然停下了,他不得不停,因為在他面前已然射出了無數的箭矢,如若他躍上去的話,就算他有能力讓自己不中箭,可是他並不能保證被他提著的海椰克不中箭。

    所以他果決的停了下來,就是這一停,已然有近十多名獸族的侍衛包圍住了他們。

    “該死的,這卡瑪甘迪一早就打算談不攏就干掉我們。”海椰克雖然人被荊守提著,在見到現在這種陣仗時,他也沒有因此感到恐慌。

    一陣笑聲傳來,卡瑪甘迪率著他的侍衛從旁邊走了出來,笑道︰“海椰克,既然要開戰,象你這麼優秀的人才,我又怎麼可能放你回去呢?難道我還留著你日後來對付我們獸族帝國嗎?”

    荊守沒有說話,而是打量著四周,要突破現行的包圍並不難,難的是如何在突破包圍後離開,並順利甩掉人,現在對方不知道他能夠帶著海椰克離開,這就給了他思考的時間。

    “卡瑪甘迪,你以為就憑這樣就能對付得了我海椰克嗎?那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海椰克一臉自信道,嘴上是這麼說,可是實話是他心里面的底氣並不足,不過在注意到荊守有打量四周的行為後,他覺得荊守或許還有辦法。

    海椰克能夠看到荊守在打量四周,卡瑪甘迪也能打量到,他朝邊上圍住海椰克和荊守的侍衛們吩咐道︰“動手!”那群圍住海椰克和荊守的侍衛就不再如木偶般站著了,而是開始要下手了。

    戰場上瞬息萬變,局勢隨時可能都會變化,作為從部隊里出來的人,荊守自然不可能磨磨蹭蹭的想半天才想出辦法來,只是打量了一下四周,他心中就基本有方案了。

    提著在自己手中如小雞般的海椰克,荊守伸手一刀,赫然威猛的劈向了邊上一名獸族侍衛。

    侍衛們也不是省油的燈,那名侍衛眼見荊守攻來,提劍就欲擋,而他邊上的侍衛則紛紛出招攻向了荊守,就連邊上別的侍衛,也是同一時間發動了招式。

    “空中!”在卡瑪甘迪身邊的一名近身侍衛出聲道,說著人一躍,已然到空中了,而在他到空中時,原本要對侍衛下手的荊守已然提著海椰克躍了出來。

    卡瑪甘迪的近身侍衛出劍了,這一劍凌厲無比,一招之間,赫然封死了荊守的所有前進的路線。

    “好!”卡瑪甘迪雖然不會武,可是看到自己侍衛的這一舉,他也忍不住叫了起來。

    看著卡瑪甘迪近身侍衛攻來的一劍,荊守面無懼色,仍然提著海椰克朝前躍去,眼見那劍就要攻到他身上,說時遲,那時快,荊守一刀劈出,和卡瑪甘迪的侍衛的劍來了一個硬踫硬,只聽叮的一聲脆響,卡瑪甘迪的侍衛的劍生生被荊守一刀劈斷,而荊守在這一劈中,借著一劈的反震力量,整個人一個後翻,落到了那群對他進攻失手的侍衛中一人頭頂上,然後一踩,整個人朝另一邊躍去。

    “原來他早就算準了古斯丁會出手阻他的路!”卡瑪甘迪身後的另一名近身侍衛此時出異色道。

    卡瑪甘迪看著荊守提著海椰克消失在牆邊,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朝邊上的侍衛們道︰“傳令下去,通輯這兩人。”

    “是,國師!”一名估計是隊長的侍衛應聲道,然後就下去了。

    而卡瑪甘迪則朝那名劍被砍掉的近身侍衛道︰“古斯丁,你率兩隊人馬去城門口守候吧,他們要想逃走,一定要從城門出去,就算他們能瞞天過海出去,只要他們行走在平原上,他們就不可能隱匿掉自己的身形。”

    “明白了,國師。”古斯丁點頭道。

    “古斯丁,記住,要抓活的,他可是隆那伯爵的心愛之子,到時候我們可以用他要挾隆那伯爵的,置于他的那名侍從,就隨便你吧。”卡瑪甘迪交待道。

    “是,國師。”古斯丁說著離開了。

    卡瑪甘迪望著荊守帶著海椰克消失的方向,冷笑一聲,道︰“我看你們能逃多久!”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3:13 P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藏匿

    夜色越來越深,除卻那在街上來回巡邏的獸族士兵,大街上已然見不到獸族人影了。

    荊守和海椰克隱匿在一間房屋的屋檐上,靜靜看著邊上街道剛好路過的一隊獸族士兵,然後海椰克輕聲詢問道︰“荊守,接下來該怎麼辦?”

    從白天,他們一直在躲藏著搜捕,獸族的人雖然個個牛高馬大,怎麼看怎麼都象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物,可是他們的搜捕卻讓海椰克覺得非常的嚴密,要不是有荊守在,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不被抓捕住的可能性。

    如果苦中求樂的話,他得感謝獸族帝國的國師卡瑪甘迪,因為卡瑪甘迪的撕破臉,使得他和荊守不得不處于逃亡的狀況,正是因為這種狀況,他見識到了荊守那令他嘖服的能力。

    只要有巡邏的士兵靠近,荊守總能先一步發現並避開,而在光天化日之下,荊守能夠帶著他在街上穿梭不被人發現……

    從認識到荊守的能力後,海椰克開始依賴荊守了。

    “暫時先找個地方住下來。”荊守淡淡道︰“之前看到卡瑪甘迪的一名近身侍衛帶著大軍朝城門口而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肯定鎖死了城門口,就算我們能夠幸運的出了城門,一旦到廣袤平原上,以平原的空曠,我們兩個人很快就會成為標靶,到時候他們就可以坐以待斃了,所以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藏起來,也許,我們會藏上許久,若是獸族帝國真的想發動戰的話,倒也不會太久。”

    海椰克並不是愚笨之人,經荊守這麼一說,他自然知道眼下的局勢。無奈道︰“的確如此,封鎖住了我們的出路,再加上全國通輯。要抓住我們是遲早的事情。”

    “抓住我們嗎?”荊守嘴角一揚,自信道︰“那倒未必。”

    由于是深夜,因為天黑地關系,海椰克並沒有看到荊守的表情,他道︰“如果要找個地方暫住下來,我覺得在城里的北邊最是合適,因為大致看了下。我發現通往那邊地搜捕隊伍最少。”

    “不錯。他也注意到這一點了。”荊守心里贊道,說出了自己的打算,道︰“我的確是打算去那里,那里搜捕的隊伍雖少,可是並不是因為這一點才去那里,在那里,是獸族里面狗頭人一族所居住的區域,他們是獸族帝國里面比較慘的一族,被當作勞工。由于他們對獸族帝國的人仇恨,所以就算發現到我們,被告密地可能性很少。”

    海椰克聽到荊守地話。眼楮不由一亮,隨即他又疑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曾聽人談論過獸族帝國里面的事情。”荊守淡淡道,他所說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身為狐族的莎拉和莎妮兩姐妹,兩姐妹留在斯康城里,和黛安娜也談的很來,算是好姐妹,經常在一起閑聊。自然而然會談到一些獸族的事情。

    海椰克沉吟一聲道︰“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說。那我們是可以利用狗頭人一族的仇恨,策反他們的。若是運用地好,到時候可以趁獸族帝國對我們國發動戰爭時,進而給以獸族帝國致命一擊。”

    “這海椰克的確很有魄力,居然能夠想的如此深遠。”荊守心中暗贊道,如果換個身份而言,他地確會象海椰克所說的去做,一旦成功,不但可以為帝都立下汗馬功勞,更是可以獲得狗頭人族的人心。

    可是事情並不如想象的簡單,這事情如果真要做,是非常復雜的,荊守只是暫時擔任海椰克的護衛,他不是海椰克的侍從,他是不會跟著海椰克把時間耗在這里面,他必須要盡快的護送海椰克回到法倫帝國,然後完成這項任務。

    更何況,要想策動狗頭人一族也不是這麼簡單,雖說狗頭人一族對于整個獸族帝國有著怨恨,可是獸族地人對人類也是心存芥蒂,如果他和海椰克是狗頭人地話,那還差不多。

    荊守並不想就海椰克策反的事情發表自己地想法,而是非常現實道︰“還是先去那邊再說吧。”說著提著海椰克,朝城里的北邊潛去。

    來到城里北邊後,荊守給的評價只有三個字,那就是貧民區,狗頭人一族不愧是獸族里面最淒慘落魄的一族,他們生活的地方那就是一豬狗不如,許多狗頭人都是生活在破爛不堪的房屋中,而且數人擠在一起睡,從外面看他們,簡直就覺得他們是乞丐。

    在這貧民區里的破爛房中,也有非常醒目的,那就是每隔不多遠,就會有一片正常的大宅院,荊守其實早就知道這個現象,他曾聽莎拉和莎妮兩姐妹說過,這些正常的大宅院不是別人住,而是獸族的士兵們住。

    每一片區域的狗頭人,歸一小隊獸族士兵管,依靠這樣的監督,控制整個狗頭人族。

    “要是莎拉和莎妮在這邊的話就好了,聽她們說,她們曾幫助過狗頭人族的族長,如果以她們為介紹人,或許能夠借狗頭人族的勢力趁亂離開這城里。”荊守心里暗忖道,開始尋找著能夠讓他和海椰克藏身的地方。

    斯康城

    老歐路是黛安娜的副手,自從黛安娜去帝都後,城里的一切大小事情,現在都由他來處理,盡管在處理事情上他認為自己有這個能力,可是真正完全接管整個生意上的事情後,老歐路就覺得有點吃不消了。

    這不,剛才一直處理生意上的事情,直到現在深夜了,他才處理完,可以想象的是,作為大老板,黛安娜平時並不輕松啊!

    老歐路搖曳了下頭,伸了伸懶腰,然後開始活動手腳,坐在椅子上長久的處理事情,讓他腰骨有些酸痛,畢竟老了,身體不可能跟年輕人比了。活動一下手腳方能舒服。

    邁步來到窗前,看著窗外被漆黑所籠罩的亭院,老歐路不由想起了這些天院子的冷清。

    自從黛安娜生意開始起步時。他就一直跟在黛安娜身邊,陪伴著黛安娜走過了許多的風風雨雨,最終他看著黛安娜擁有了大宅院,他也最終看著宅院變的熱鬧起來。

    他很享受這里的生活,說實話,要不是遇到黛安娜,他一直是一個人孤零零的生活著。可是踫到黛安娜後。他卻能夠受到年輕後輩們地尊敬,而且能夠受到黛安娜的照顧,他把黛安娜當作是自己的孫女一樣看待。

    看著黛安娜由一個青澀地小女孩變成一個能夠在生意場上指點江山的大商人,他很欣慰。

    在生意場上黛安娜變了,可是她的為人處事沒有變,仍然能讓整個院子里的氣氛變的那麼的和諧。

    或許是一直處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吧,當雷蒙和一些護衛成了護衛協會里地專業護衛後,當荊守去帝都開護衛協會分會後,當黛安娜和那個看起來永遠長不大椰美以及索斯莉去帝都後。他開始非常期盼眾人地回歸,因為院子開始變得冷清了。

    就在不久前,一直很少說話的娑羅也離開了。而對他尊敬有加的莎拉和莎妮也說有事要離開一段日子,這讓他好懷念和眾人一起聚在一張桌子上熱鬧吃飯的場景。

    一個斷了很久的念頭突然再此在腦中生起,老歐路忍不住苦笑了起來,道︰“這些個孩子,都在立業,也是時候該成家了,至少讓老頭子能夠帶帶小孩啊!”

    搖了搖頭,老歐路心思回到了莎拉和莎妮離開時的神情。他覺得兩姐妹離開時有點不對勁。看兩姐妹離開的神情,似乎頗為……頗為戀戀不舍啊!

    “這兩姐妹是荊守帶回來的。也只有荊守知道他們的事情,哎,早知應該叫米歇爾派個護衛跟著她們就好了,我真是糊塗了。”老歐路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臉後悔道。

    荊守帶著海椰克穿梭在狗頭人族所住的地方,尋找著讓他覺得滿意地地方。

    海椰克被荊守提著非常的不好受,不過看著環目四顧的荊守,他也沒有出聲打擾荊守,現在這種逃命的時刻,不是他跟荊守談舒適的時候,也許他提一下能夠變舒服,可是他不希望在之後就沒命,這他分的相當清楚以他閱人的眼力,他看的出,荊守對于逃匿相當專業,象他這種什麼不懂地人只要安心在荊守地保護下呆著就行,否則只會添亂子。

    在整個區域潛行了許久後,荊守終于停了下來,在海椰克長噓一口氣時,伸手把海椰克放了下來,道︰“就呆這吧?”

    他們所處的地方是一間看起來搖搖欲墜地房子的屋檐上,屋檐留下的空間並不多,只能讓人坐著或是躺在里面,並不能站立,但是這樣的環境安身是足夠了。

    要想找個息身之處,對荊守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事實上,在城里的時候,他就見過有一間民宅沒有人在,從民宅的各種家具上的灰塵等一些細節來看,他可以很肯定那間民宅一直空著的,住上幾天應該沒有問題。

    之所以要帶著海椰克來這邊,是他想接觸狗頭人一族,在獸族帝國里,他唯一能依助的外援就是狗頭人,這個才是長久之計,若不然的話,他們根本沒有機會從城里逃走,因為卡瑪甘迪守死了他們的出口,以他的一人實力,絕不可能在高手率領重兵的圍攻下,有帶著人逃走的機會的。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這里不是一個普通的城市,而是獸族的王國,憑借著他的實力,他絕對相信自己能夠潛藏而不被抓到,但若是這樣,獸族帝國肯定不會就此罷休,因為這是發了通輯令的,所以可以想見的是,到時搜查決對會無比的嚴厲,而到那個時候,他想要做一些動作,就要困難上許多。

    他必須要和時間賽跑,因為他對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國家!他要在這個國家還對他和海椰克輕視起找到辦法讓自己二人安全回帝都!

    在思考整件事時,從海椰克和卡瑪甘迪撕破臉時的情況來看,荊守想到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卡瑪甘迪並不想殺海椰克,只是要抓海椰克。

    海椰克是隆那伯爵的愛子,接下這個任務時,荊守已然把相關能探到的資料都探到了,他清楚隆那伯爵非常寵愛海椰克這個獨子,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卡瑪甘迪一定是想用海椰克這顆棋子對隆那伯爵要挾點什麼的,以隆那伯爵的勢力,能夠幫卡瑪甘迪做很多事情。

    而這樣一想,荊守就覺得事情不簡單了,獸族帝國能夠作這樣長遠的打算,顯然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爭已然做足了準備。

    荊守絕對不是那種鼠目寸光的人,在白天逃匿中,他就大局觀的看了整件事情,他並不想為獸族帝國發起戰爭這件事去多費神什麼,戰爭的事情,那是法倫帝國的執政者們去想的事情,他現在只是在這個大環境下,想辦法帶領海椰克安全逃走。

    狗頭人一族所在的貧民區離城門口並不遠,策反狗頭族,可能對獸族帝國造不成什麼影響,但是能夠打破守在城門口的布局,讓他和海椰克趁亂逃走。

    具體的事宜荊守暫時還沒有想好,可是大方面的走向,他還是心里有數。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抉擇

    柔和的陽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落在地上,可以很清晰的看見空氣中那不停流動的塵埃。

    隨著天空中太陽位置的變化,灑進房間里的陽光也不斷斜移,最後也落到了邊上床鋪上的被子上,正應了那句話,太陽曬到上了。

    在床上睡的不是別人,而是黛安娜,黛安娜在太陽曬到上時,總算是醒了過來,她張嘴打了一個哈欠,然後讓自己坐了起來。

    “今天天氣還真不錯啊!”黛安娜看著窗外春光明媚,忍不住笑道,自從過生日那天後,因為自己父親的事情而變得不愉快的她,再次找回了自己,笑容也再次回到了她的臉上,整個人散發著燦爛的活力。

    和以往不同的是,來到帝都後,她並不用處理什麼事情,再加上心情不錯,她每天都和索斯莉以及椰美出去游玩,把帝都大大小小的風景區給玩了個遍,由于游玩的累再加上不用處理事情以及心情好,所以黛安娜每天都會睡的很香,然後一覺睡到第二天太陽曬到上來才醒。

    她看著窗邊擺放著的那二十六朵火紅的情花,臉上出了一絲幸福的笑意,道︰“應該快回來了吧?”

    說著,黛安娜突然一頓,然後叫了起來,道︰“不好,我忘記送貨的事情了。”

    這麼一想,黛安娜不由起身了,她現在必須趕回斯康城,要是再耽誤的話,那可趕不及了,不管怎麼說,對方是她長期的客戶,她做生意,一直堅持著信用二字。自然不想失信于人,好在此時憶起來,時間上還是趕的及。

    伸手朝邊上去拿衣裙,黛安娜看到荊守送她的那件名貴的衣服,頗為唏噓道︰“可惜他不在啊,要不然一起去那里,也讓他看一下傳說中的熔岩城!而且這件衣服還沒有穿給他看過,快點回來。我可是等著你回來才穿它的!”

    如果荊守在這,一定會感到意外。因為熔岩城在亞比斯大陸上,是非常地有名!

    荊守此時已然早就醒了過來了,他隱藏在房屋的頂梁上,觀看著四周的狗頭人的生活。

    具體跑路的方針,在經過長久的思考,他已然有了。不過現階段。他在想怎麼利用跟獸族帝國有火藥味的狗頭人一族。

    這個機會只有一次,一旦錯過了,那荊守就不可能再有這樣的條件了。

    海椰克也早就醒了,現在地境況,換誰也不可能誰的香地,一大早就醒過來的他老實的躺在原處。並沒有移動分毫,他不象荊守那樣,能夠無聲無息的移動,他怕自己的移動造成動靜,進而讓狗頭人發現。

    荊守已然交待過他這方面的細節了,那就是狗頭人地耳力非常不錯,一旦有什麼風春草動,很容易被察覺。

    他並沒有只是把壓力放在荊守身上,其實一直以來。他也在想著整件事情。想著如何讓自己脫離這個困境。

    午飯地時間到了,荊守從旁邊悄無聲息的移到了海椰克身邊。看著躺著的海椰克,拿出一些干糧遞給海椰克,道︰“坐著吃吧。”

    “你從哪里弄來的?”海椰克伸手接過干糧,一臉驚訝道,因為從早上開始,荊守一直呆在旁邊根本沒有離開,又是如何弄到干糧的呢?也是荊守說話了,要不然就算驚訝,他也不會問的,荊守說話,那就表明在附近沒有狗頭人,他能夠發出一些細微地動靜。

    荊守並沒有回海椰克的問話,而是反問道︰“你有想到什麼逃走的辦法了嗎?”他也知道海椰克是個人才,所以把一些相關的情況都給海椰克說了出來。

    “只能是從狗頭人一族身上打主意。”海椰克回道,說著拿著干糧吃了起來,他確實很餓了,從昨天上午逃匿開始,整整三頓未吃了!想他身為伯爵之子,再加上自己也是朝中大臣,何曾受過這等待遇?

    荊守毫不給面子道︰“廢話!”

    海椰克也沒有因為荊守的話而感到生氣,事實上,他也覺得自己剛才說的是廢話,他一邊吃著東西,一邊道︰“要想出去,必須引開在城門口所在的人的注意力,不過我認為這樣的可能性近乎等于零,除非能夠讓狗頭人一族去攻擊城門口,那樣地話,我們還有可能趁亂離開,不過我想了許久,仍然想不到有什麼好辦法。”

    “地確很困難!”荊守淡淡道。

    聽荊守的話,海椰克就知道荊守也暫時沒有好地辦法,不由詢問道︰“對了,荊守,有一件事情想問你一下,你所用的劍是不是寶劍,我見你之前和卡瑪甘迪近身侍衛在空中硬踫硬時,把他的劍給砍成兩截,而劍的斷口很平整,應該是削鐵如泥的寶劍吧?”

    “你不用考慮挖地道的可能性了,在城門口有獸族薩滿法師的存在,可以肯定的是,其中絕對不會少土系魔法師的,他們絕對能夠感應到我們的動作的。”荊守一臉肯定道。

    看著荊守肯定的神情,海椰克不禁疑道︰“你怎麼知道城門口有獸族薩滿法師的存在呢?而且還知道其中還有土系魔法師?”

    “聽別人說的!”荊守當然不會告訴海椰克,自己是高級魔法師,在進城門時,感覺到獸族薩滿法師的精神波動。

    海椰克哦了一聲,咀嚼著食物的他笑道︰“你該不會是從狐族的美女嘴中所知道的吧?”

    “判斷力倒是不錯!”荊守心里暗忖道,並沒有把話說出來,而是一臉不置可否道︰“快點吃吧,等下會有巡邏的人經過的!”

    海椰克聽到荊守的話後,沒有再說什麼了,而是專心的吃了起來。

    一下午,荊守呆在屋檐邊觀看狗頭人一族的生活,而海椰克則坐在屋檐的夾板里思考著辦法,誰也不想打擾誰。

    寂靜中。天開始漸漸變黑了,而荊守則在此時又從外面無聲無息來到海椰克的身邊,拿了一份干糧遞給了海椰克。

    “到底是怎麼來地?”海椰克接過荊守遞上來的干糧,忍不住在心里疑道,因為看到天漸漸黑下來了,他估計荊守可能會再弄干糧,所以從剛才開始,他就停止了思考。而是細心留意荊守,只是讓他想不到的是。就算他一直盯著荊守看,也看不出荊守是如何變出干糧的。

    倏地,海椰克停了下來,眼楮不由直視著荊守右手手里的所戴的空間戒指,疑道︰“難道你這戒指是空間戒指?”

    “嗯。”既然被看穿了,荊守也沒有否認。以海椰克的聰明。想瞞也是瞞不了的,除非他不讓海椰克注意他地空間戒指。

    海椰克聽到荊守的話,臉上不由出了一絲驚愕之色,空間戒指啊!那可不是普通之物,那是身份地向征,別說是他。就算是他那身為伯爵的父親,也沒有空間戒指,整個法倫國,據他所知,只有十幾個人擁有。

    之所以會知道這個,是因為他的父親想擁有空間戒指,可是找來找去,他父親也不能得到一枚空間戒指,這空間戒指的珍貴。他自然就清楚了。

    海椰克終歸是大人物。短暫的驚愕後,他恢復了過來。道︰“想不到你據然擁有空間戒指,是誰送你的嗎?”

    “這不重要,快點吃吧,吃完後我打算出去轉轉。”荊守淡淡道。

    海椰克聽到荊守地話,注意力頓時被轉移掉了,道︰“你想出辦法了?”

    “還不算,不過基本有頭緒了。”荊守一邊咀嚼著干糧一邊回道,說著又道︰“就算不這樣,也是時候出去找點水了,難道你不渴嗎?”

    海椰克被荊守這麼一說,才意識到自己地嘴皮已然干裂,道︰“怎麼能不渴?渴的要命。”

    “那就快點吃吧。”荊守掀下話後,就靜靜的吃了起來,其實在他的空間戒指里儲備有水,不過在路上他就喝掉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到渴,所以當時猛喝把儲備的水給喝完了,事後他才發現,他體內修改版蒼炎之氣的火勁又上來了,這才會導致他會渴地厲害。

    到天黑後,荊守帶著海椰克終于離開了所呆的房檐上,提著海椰克,他能很輕松的借著城中的樹木在城中穿梭,他先是在附近找了一些水,然後才帶著海椰克來到狗頭人一族與城門相連的邊上觀察了起來。

    這次來,荊守的目的不是別的,而是來勘察地形,以便自己制定出完美的方案來。

    到城門附近時,荊守可以看到城門口地狀況,在城門口,有著幾個獸族地薩滿法師,另外還有卡瑪甘迪的近身侍衛所率領地二隊人馬在那,這二隊人馬幾百人之多,而且一看就知道是訓練有素,每一個人的實力都不會太低。

    這個時候,城門口的大門突然打了開來,只見一輛地龍車停在了城門口。

    “那是!”當荊守看著那架地龍車時,他只見兩個熟悉的身影從地龍車上躍了下來,這兩個人不是別人,而是狐族莎拉和莎妮兩姐妹!

    她們怎麼來到這邊了?

    荊守心中疑道,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二女來的正好,剛好能夠借她們讓自己和狗頭人搭上線。

    城門口的士兵們在盤查了一下莎拉和莎妮兩姐妹的地龍車後,最終還是對二女放了行,作為姐姐的莎拉駕駛著地龍車朝城里面開進。

    眼見二女駕著地龍車朝城里行去,荊守沒有一絲猶豫,整個人身形一起,朝二女所駛路的前邊潛了過去結巴巴的跟著莎拉道,說長一點的話還是那麼的費勁。

    莎拉也疑道︰“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戰爭的關系吧,城里加強了戒備。”正說著,她突然一頓,因為他看到了荊守在前面路旁的樹叢中對她揮手。

    “怎麼了?”有注意到莎拉臉色不對勁地莎妮結巴問道,說著朝莎拉所望的地方望去,這一望。她的嘴忍不住張成了O狀。

    被荊守提著的海椰克也看到了莎拉和莎妮兩姐妹,驚嘖于兩姐妹的美麗的同時,他忍不住在心里暗忖道︰“他果然認識狐族的女子!”

    荊守伸手朝邊上一條沒有人的街道指了指,示意二女駕著地龍車進入那里,現在他們所處地街道可是有著不少的人流,根本不好談話。

    莎拉猶豫了會,最終還是照荊守所指地駕著地龍車進入了邊上的街道,而在這時。荊守也躍到了街道邊,對二女小聲道︰“莎拉、莎妮。你們把地龍車停在某家旅館里,然後到狗頭人一族那邊去,我會在入口的那條街等你們的!”

    說著他不等二女回話,然後身形一起,就消失了。

    “姐姐,怎麼辦?”莎妮看著荊守離開。忍不住詢問道。

    莎拉嘆了一口氣。道︰“我也不知道。”

    莎妮臉上臉出一絲復雜的神情,緊抿著嘴唇,一字一句道︰“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里。”

    “莎妮,你的想法呢,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必須做一個抉擇。以前我們遇到什麼事,都是聽姐姐地,這一次,我決定聽你地。”莎拉一臉肯定道。

    莎妮聽到莎拉的話,整個人沉默了下來,一張美麗的臉龐上出了猶豫不決的神情,好半會,她才一臉堅毅道︰“姐姐,我想選去見荊大哥。我不想再被當作工具。我想過正常人的生活!”剛開始,莎妮說話仍然是結巴。可是說到後面,她居然把話給說一口氣給說了下來。

    莎拉並沒有因為莎妮說話沒有結巴而感到興奮起來,甚至她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現象,她在聽到莎妮的話後,整個人一松,點頭道︰“是啊,對于當工具地生活我也累了,我也想跟黛安娜她們一起生活。”

    說著,莎拉突然一頓,朝莎妮興奮道︰“莎妮,你不結巴了!”

    “是嗎?”莎妮也反應了過來,低聲念叨了一句,然後整個人握著莎拉的手,一臉高興道︰“姐姐,我真的不結巴了,不結巴了。”這麼多年的結巴,突然之間變好,怎麼能令莎妮不高興呢?怎麼能令它不激動呢?莎拉笑著點頭,自己的妹妹結巴能變好,她自然也其感到高興,道︰“嗯,這說明你做的決定沒有錯,我們就照荊大哥所說的去做。”

    “好,姐姐。”莎妮重重的點頭應道。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她們不是因為沒有配合大薩滿法師德庫而導致德庫犧牲不能回到獸族帝國嗎?為什麼現在又回到獸族帝國里了!

    原來莎拉和莎妮一直安份的生活在斯康城,可是在前不久,她們再一次收到了那闊別已久用來傳信地微鳥,微鳥里面有依漢長老給她們兩姐妹地紙條,那就是要她們回去,族里需要她們。

    在猶豫了許久後,兩姐妹最終還是選擇回格拉馬,可是一路上,她們又開始後悔了,因為在離開斯康城後,她們才發現,她們真正喜歡的是斯康城地生活,她們也知道,這次依漢長老召她們回去,是想讓她們為族里效力,可是她們的確厭倦了當工具的生活。

    但是她們已然在路上了,所以她們還是沒有勇心不聽依漢長老的話,畢竟從小到大,她們是受到依漢長老的栽培。

    但是現在聽到荊守的召喚後,一直猶豫的它們再次舉棋不定了,最終,她們還是選擇了不再當工具。

    二女照著荊守所說的,把地龍車安置在就近的一家旅館里,然後就朝北邊狗頭人一族所居住的北面街行去。

    在北面街的暗處,荊守帶著海椰克隱藏在暗處,靜心的等候著莎拉和莎妮,這個時候,他才想起,兩姐妹因為自己的“辦事不利”導致獸族的大薩滿法師德庫死在自己的設計中,而不能回到獸里,為何現在卻又回來了呢?在他去帝都的這段時間里,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是依漢長老把她們召回?”荊守心中疑道,基本上已然肯定這個可能性了,如果不是依漢長老召回,他相信在斯康城里生活的好好的莎拉和莎妮兩姐妹絕對不會想到回獸族帝國的。

    一想到這,荊守就覺得事情有些麻煩了,因為兩姐妹若是回來助依漢長老,那麼代表著她們根本不可能幫他,當然,他不認為兩姐妹會害他,畢竟在斯康城相處那麼久,他也對兩姐妹有所了解,知道二女心腸都非常不錯。

    在思考中,荊守發現莎拉和莎妮正朝這邊行了過來,他注意了曉女的身後,並沒有發現有別的人跟來,考慮了一下,他還是沒有出聲召喚二女。

    海椰克見荊守看到莎拉和莎妮過來,也不出聲,心中忍不住疑惑了起來,不明白荊守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盡管如此,他也沒有出聲,仍然是老實的呆著,他非常清楚,荊守是一個理智性的人,這麼做,一定有其原因。“奇怪,荊大哥不是說他會在入口的街等我們嗎?怎麼不見人影?”來到這邊廂的莎妮在沒有看到荊守的身影時,忍不住奇怪了起來。

    莎拉沉吟一聲道︰“因該有事情,你看城里的氣氛不對勁,也許是荊大哥弄出來的,對了,莎妮,你還記得我們剛過來時聽到有人在談通緝的事情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被通緝的人應該是荊大哥,只是不知道荊大哥做了什麼事?”

    “那現在怎麼辦?姐姐,要進里面去找荊大哥嗎?”莎妮詢問道。

    莎拉搖了搖頭,道︰“荊大哥說會在這等我們就一定會在這等我們,他絕對不會失信于人,一定是藏在暗處吧。”

    “這兩姐妹倒還真是各具特色啊,姐姐聰明干練,能夠對事情做出非常精準的判斷,妹妹給人的感覺則略顯稚嫩,再加上聲音帶著一絲嗲,很可愛啊!”跟著荊守藏在暗處的海椰克心里贊道,而在他暗贊的時候,荊守適時的出聲了,“莎妮,你猜的沒錯,我的確藏在暗處。”

    說著,荊守帶著海椰克從邊上落在了地面上的暗處,在這個位置上,就算入口處有人走過來,他也能在一瞬間讓自己和海椰克消失在街道,他朝莎妮恭喜道︰“莎妮,想不到你的結巴居然好了,恭喜你啊。”

    “這還得謝謝荊大哥,要不是有你,我也不可能會變好的。”莎妮笑道。

    荊守哦了一聲,知道這里面一定有緣故,道︰“還是先找個地方吧,在這談話不方便!”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3:15 PM

本帖最後由 helicopter 於 2009-6-16 04:19 PM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策動

    很快,提著海椰克的荊守就帶著莎拉和莎妮兩姐妹來到了狗頭人居住區邊上的一間閑置房子里。

    “荊大哥,到底怎麼一回事?”進入房子里後,莎妮忍不住詢問道,跟著荊守躲閃著城中的巡邏,她知道她姐姐猜的沒錯,那個被通緝的人一定是荊守,只是不知道荊守犯了什麼事。

    荊守淡淡道︰“莎拉,莎妮,我首先幫你們介紹下。”說著他指著身邊的海椰克,道︰“這是帝都派出出使你們獸族帝國的外交大臣海椰克,也是我此次任務所要保護的人!”

    “外交大臣?”莎拉沉聲道︰“難道是談判破裂了嗎?”

    海椰克贊道︰“聰明,的確如你所說的,我和你們獸族帝國國師談判破裂了。”

    “難怪城門口重兵把守,原來是這樣啊!”莎妮恍然道。

    在把自己的事情稍微說了下後,荊守朝莎拉詢問道︰“莎拉,你們呢?是不是依漢長老把你們召回?”

    莎拉點了點頭,道︰“依漢長老用微鳥傳信通知我們,說族里需要我們,所以我們就回來了。”

    “想不到真的如此。”荊守心中嘆了一聲,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們就去見依漢長老吧。”

    莎妮急了起來,道︰“荊大哥,本來我們是打算回依漢長老身邊,不過我們剛才又改變主意了,我們還是打算回到斯康城去。”

    “為什麼?”荊守還沒有說話,邊上作為聽眾的海椰克倒是先問了起來。

    莎拉很肯定道︰“因為我們不想再當工具!”她知道這話由莎妮來說,那只能向荊守表明那是莎妮的意思,而不是她的意思,作為二人中的決策者,她自然要表態。

    “工具?”海椰克並不知道莎拉和莎妮兩姐妹的底細,自然在聽到莎拉的話就忍不住疑惑了起來。

    熟悉莎拉和莎妮過去的荊守自然能懂莎拉話里的意思,他沉吟一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先把我和海椰克的處境告訴你吧。”說著荊守就把自己和海椰克地處境跟說了出來。

    聽到荊守所說。莎拉和莎妮不由面面相覷。莎拉道︰“荊大哥,這樣被封鎖地情況下,除非有別的勢力幫助你們。不然不可能從城里逃走啊!”說著她想起了什麼,驚道︰“難道你想借助狗頭人的力量!”

    “要是有這麼兩個奴隸就好了。”海椰克聽到莎拉地話。忍不住在心里感嘆道,狐族的少女們,由于其美麗地外表,一般被捕捉住後,都會成為奴隸。象莎拉,她的種種推測讓海椰克稱贊她對事情的判斷力和洞察力,再加上人靚,如果擁有這樣的奴隸,的確是好福氣。而莎妮,雖然沒有那麼干練,可是她整個人讓人見了就舒

    這麼一想,海椰克不禁把注意力放在荊守身上了,從荊守地辦事能力和其所擁有的空間戒指,都讓海椰克重新認識了這個穿的老土的荊守。

    荊守點了點頭,道︰“這是唯一的辦法,如果不借助外力,我們根本過不了城門口那一關。卡瑪甘迪國師對我們勢在必得。他把他地兩個近身侍衛都派去了,那兩個近身侍衛。實力絕對不低的。”

    “姐姐,我們不是認識狗頭人族長?”莎妮在邊上出聲道。

    莎拉當然不會忘記此事,她也知道荊守會把事情告訴她和莎妮,肯定是因為要借助她們和狗頭人族長的關系,她道︰“這個當然沒有問題,不過關鍵是……”

    “放心好了,這個有我來處理,只要你們帶我去見狗頭人族的族長並讓他相信我就行。”荊守一臉肯定道。

    莎妮佩服道︰“荊大哥,你就有辦法了嗎?”

    “他要沒有辦法,會拍胸脯說那話嗎?”海椰克在旁忍不住失笑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具體還要見到狗頭人族族長才能決定。”

    “那我和莎妮現在就去說說吧。”莎拉沉聲道。

    莎拉的話,正合荊守的心意,現在這個時候,正是和時間賽跑的時候,的確是不能拖的,他關心道︰“那你們小心點。”

    “放心吧,荊大哥。”莎妮應道,說著和莎拉離開了小屋。

    待得二女離開後,海椰克不禁詢問道︰“荊守,不知道你是怎麼打算地?”

    “說實話,我只有一分把握,這個只能看運氣。”荊守淡淡道。

    海椰克看著荊守那淡漠地神情,凝思道︰“是不是打算說服狗頭人族長帶領他一族去攻擊城門?”

    “沒錯,的確如此。”荊守並不否認道。

    海椰克微微一笑,道︰“如果是這樣地話,那只能看運氣了。”嘴上說著,心里卻不禁感慨道︰“雖然他說這辦法只有一分把握,可是卻根本讓人感覺不到那九分不行的壓力啊!”

    國師府

    卡瑪甘迪正坐著大廳里品茶,在旁邊,則坐著一個荊守相當熟悉的人,那就是依漢長老。

    “依漢長老,不知你如何看呢?”卡瑪甘迪放下手中的茶杯,朝邊上的依漢長老詢問道,在獸族帝國里,朝政的等級與制度都是模仿人類的,不過獸族帝國在朝政上有一個人類所沒有的至高存在,那就是長老會。

    長老會是由德高望重的一些人所擔任,而依漢長老帶著一族回到獸族帝國後,以他的資歷和能力,很輕易的,他就擔任了長老會長老中的一員。

    依漢長老緩緩道︰“如果海椰克身邊跟著的人是荊守的話,那這事情就有些棘手,雖然我對荊守了解不多,不過他給我的感覺是非常的果敢,做事情從不拖泥帶水,能夠直中要害。”

    “這個也是我的大意,我沒有料到他就是曾經保護過伊典娜的荊守,倘若早知道的話,我絕不可能會讓他們有機會逃匿,說起來。這個荊守倒是已然壞了我們獸族帝國的兩件好事。定要把他捕獲。”卡瑪甘迪一臉自信道。

    依漢長老嗯了一聲,道︰“只需要把城門口守住,那麼問題就不大。不過要在城里找到他也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必須得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卡瑪甘迪奇了起來。

    依漢長老點了點頭。道︰“我之前曾經派過兩個狐族姐妹跟著荊守離開,她們和荊守有著一定地淵源,一直住在荊守家里,現在接到我的命令,正在返回。如果順利的話,這兩天應該會到,到時候讓她們兩姐妹出現在城門口,只要荊守去勘察城門口地情況,遇見她們兩姐妹。自然而然就會暴出山行蹤。”

    “嗯,沒錯,不管再怎麼說,他們都不熟悉整個城里的情況,要是能搭上狐族地兩姐妹,的確能好辦事許多。”卡瑪甘迪贊同道。

    荊守和海椰克在許久的等待中,荊守終于聽到了動靜,第一時間,他看到莎拉和莎妮從外面翻牆而進。

    “荊大哥。沒有問題。狗頭人族長願意見你。”莎拉出聲道。

    荊守哦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現在就帶我去見他吧。”

    “現在?”莎妮不解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今晚就下手!”

    “這……”聽到荊守的話,就算是莎拉,也出了吃驚地神色。

    一旁的海椰克一直跟荊守在一起,他在猜為何荊守說會這話,是不是因為這里面有什麼契機讓荊守覺得這樣的行為是可行的,也許,在白天時,荊守可能在看狗頭人一族生活時看到了些什麼,要不然絕對不可能會如此的。

    荊守並沒有說話,而是來到海椰克身邊,伸手把他一提,放到了屋梁上地一角,道︰“在這個位置上,只要你不動,就算有人來了也不會發現你的。”

    “可是我的氣息呢?”海椰克疑道,萬一來了高手的話,那他的命可就不保了。

    莎拉在旁道︰“不用擔心,你身邊有一株苔蘚草,它能夠把你的氣息給吸收掉。”

    “是嗎?”海椰克聽到莎拉所說的話,不由自主的朝邊上望去,果見在自己身邊有著一株青綠的苔蘚草。

    荊守如鴻毛般從空中輕輕落下,朝莎拉和莎妮兩姐妹道︰“走吧。”

    莎拉和莎妮點了點頭,當下帶頭朝外行去。

    看著荊守和莎拉兩姐妹離開,海椰克不禁出了一絲苦笑,想自己堂堂帝都雙杰,如今居然落地這般境地,真地是世事難料啊!

    荊守跟著莎拉和莎妮兩姐妹小心翼翼的來到狗頭人一族所居住地地方,然後潛行到了邊上一間略微算是工整一點的房間里。

    在房間里,一個年輕的狗頭人正站在窗前凝望著窗外,他看起來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臉上仍然透著一絲稚嫩。

    “津巴達。”莎拉出聲道。

    津巴達從窗前回轉過身來,看著身材高大的荊守,不由打量起荊守來了。

    “你好,我叫荊守!”荊守並不介意津巴達的打量,而是一臉淡然的出聲道。

    津巴達朝旁邊一張破舊的坐子一指,道︰“請坐。”

    荊守和莎拉兩姐妹朝旁邊坐了下來,剛一坐穩,津巴達就出聲了,道︰“莎拉說你有要事找我,不知道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很簡單,我希望族長你能夠帶領狗頭人一族起事。”荊守漫不經心道。

    這話一出,津巴達臉色立時一變,隨後他恢復了過來,笑道︰“你不是開玩笑吧?”

    一旁的莎拉聽到二人之間的談話,忍不住期待了起來,她倒想看看荊守會如何說服津巴達為其出力。

    荊守淡淡道︰“不是說笑,如果津巴達你不起事的話,你們狗頭人一族永遠是會被當作勞工,不可能象別人一樣享受正常的待遇,而且現在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起不起事那好象不關荊守先生的事吧?”平靜下來的津巴達不慌不忙道。

    荊守笑道︰“為什麼不關呢?起事是要講究技巧的,起的好,可能會獲得無限地未來,起地不好。可能會被鎮壓而亡。不知道少族長是想選哪一個呢?抑或是想一直讓你們狗頭族人當勞工,不過我想這個可能性應該不大吧,若是這樣的話。少族長白天也不會跟士兵對著干了。”

    “你怎麼知道?”津巴達奇道,白天因為被看管的獸族士兵欺壓。他不滿,所以就和對方干了起來。

    莎拉在旁分析道︰“荊大哥會在狗頭人族這邊,想來是有觀察狗頭人族,並且事先就知道誰是族長了,就算我和莎妮不來。他也一定會找津巴達說話,沒錯,一定是這樣地!”

    荊守不慌不忙道︰“我知道並不重要,不過我知道少族長並不想就一直這樣下去,少族長忘記你白天所說的話嗎?你說你絕對不會一直這樣窩囊地活著!但你有想過擺脫的辦法沒有?”

    如果海椰克在這里。他定會恍然大悟,原來荊守一直潛伏在狗頭人所住的地方,真正的目的不是來了解狗頭人地生活習性或是現狀的,而是尋找狗頭人的族長!

    “自然想過!”津巴達毫不猶豫道。

    荊守嘴角一揚,淡淡笑道︰“你想過,為什麼不做呢?很簡單,因為那樣沒有效果,可是如果你現在聽我的話,我可以肯定。你們狗頭人一族絕對不會再是當勞工的命。你們也一定會受到正常地待遇。”

    “是嗎?那你倒說說看。”津巴達饒有興趣道。

    荊守侃侃而談道︰“很簡單,時機。現在是一個好時機,因為你們獸族帝國欲對我們法倫帝國開戰,在這個充滿武力的時期,表現出自己的強大實力,自然能夠贏的尊重,可是如果平時你這麼做的話,那麼一定會被鎮壓,絕對的!”

    “就算我現在這麼做,也會被鎮壓!”津巴達冷笑道,覺得荊守所說的東西根本是沒有一點邏輯。

    荊守淡淡道︰“不,不會,為什麼現在不會呢?很簡單,因為在入夜的時候,獸族士兵把你們族里幾個白天有點不滿的人給解決了,這是一個契機,你們可以利用這個造事,然後再贏地尊重。”

    “既然你有詳細地計劃,那你先說完,我再說。”津巴達很識趣道。

    荊守嗯了一聲,道︰“利用這個事情,你們就可以造事,然後順勢到城門口,對著城門口所駐扎的重兵發動攻擊,這個是我想要地,毫無疑問,但這也是你們所需要的,你們只有對上城門口的重兵,並把他們捕獲或擊殺,才來證明你們狗頭人不比那些所謂的精英差,確切來說,你們確實有這樣的能力,你們狗頭人的身手相當的靈活,每天沒日沒夜的勞工,讓你們擁有著強壯的力氣,當你們混入那些重兵里後,只要能夠通過他們,抓上一些俘虜並把城門口的幾個法師捕獲,然後你們可以出城門,並集結在廣袤平原上。”

    “這就是整件事情的重點,你們可以焚燒整個城門外的所種植的煙燻草,在你們獸族里,有著這樣一個傳統,當用煙燻草燒出近百米的大火,那麼就說明你們有重大的事情要整個獸族的人來商討,這個浴火重生的風俗我想你不會忘記了吧?”荊守朝津巴達詢問道。

    津巴達很肯定的點了點頭,道︰“自然不會忘記!”

    “說到這里,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你是狗頭人的族長,你必須承擔你的義務勇敢的站出來,讓所有的獸族人接受你們,置于我,我肯定會逃走,事後的話,肯定會有秋後算賬,但是那不重要了,你只要在當城里的人們開始往平原上聚集表現出足夠的膽識和魄力,沒有人可以對你怎麼樣?因為那時候,你已然是獸族帝國家喻戶曉的人,一個公眾人物!”荊守緩緩道。

    說著荊守略微一頓,道︰“當然,這里面絕對有風險,但若是沒有血的洗禮,你們永遠會處于這樣的地位,只有當你們用滾燙的鮮血和堅強的意志邁過了這一關,讓獸族的人們重新認識你們,你們才能昂然的站起來,這就是重生!”

    津巴達沉默了,不可否認,他被荊守所說的話給觸動了,作為少族長,他在很小的時候就從自己父親那里接過要把狗頭人一族泥潭的任務,這個艱巨的任務傳了那麼多代,訖今為止,也沒有成功。

    可是現在,聽到荊守的話,他覺得這樣的辦法的確有可能打破現在的局面,但他也很清楚,這樣的機會很少,畢竟在城門口守住的是重兵,那些可都是獸族帝國里面的精英,平時他們根本不敢想象自己與那些人為敵。

    莎拉這才明白到荊守讓自己和莎妮來找津巴達的原因,因為從目前的狀況來看,逃走具體的辦法,荊守有了,但是荊守沒有辦法和津巴達說話,因為津巴達一直和別的狗頭人在一起,這還是其一,其二是獸族和人類的芥蒂,在看到荊守後,津巴達自然是不可能跟荊守好好說話,可是有她們就不通,她們能夠讓津巴達和荊守心平氣和的在一起說話,再者,因為津巴達對她們的信任,自然能夠把這一分信任無形之間加到荊守的身上。

    而在她看到荊守朝她打過來的眼神後,她知道荊守要她們來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勸說,並利用其對津巴達的恩情造成影響,考慮了下後,她道︰“津巴達,你不是很好奇為什麼莎妮不結巴了嗎?其實很簡單,在不久前我和莎妮才做了一個抉擇,而莎妮的結巴就是在那時變好的。”

    莎妮應聲道︰“是的,當時我鼓足了很大的勇氣跟姐姐說了我的決定,結果結巴就好了。”

    適時的,莎拉把整件事情的經過給說了出來,她道︰“其實我也很猶豫,一直以來,我和莎妮在一起,都是我拿主意,可是這一次,我沒有莎妮那麼有勇氣,要不是莎妮,恐怕現在我和莎妮也許永遠擺脫不了工具的束縛了。”

    “是嗎?”津巴達應道,臉上出了糾結的神情。

    荊守淡淡道︰“重兵並不可怕,如果大量的人湧在城門口的話,他們將缺少機動性,可是你們狗頭人不同,你們的身體靈活性非常強,最主要的一點就是,你們擁有著比別人更敏銳的反應神經,你所以只要你們足夠有勇氣,絕對能夠成功的。”

    津巴達內心思考著荊守的話,一直猶豫不決,對于荊守所說的方法來說,他的確能夠看到讓自己整個狗頭族改變的曙光,可是這樣的風險也太大了。

    荊守沒有再說話了,他也示意莎拉和莎妮安靜,這個時候,需要這個年輕的少族長自己做決定,如果不成的話,那麼荊守也只能另想辦法了。

    時間在等到待中一點一滴的消逝,許久,津巴達終于精神一振,朝荊守道︰“好,我決定這麼做了。”

    荊守聽到津巴達的話,嘴角一揚,微微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好好講一些計劃的細節吧!”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趁勢

    月黑,風高,殺人夜。

    在呼呼的寒風下,抬頭看著夜空沒有見到月亮的荊守不由想起了這句話,然後他頭一放,眼睛朝前望去,他所望的地方不是別處,而是狗頭人一族所居住的區域。

    在荊守的身邊,莎拉、莎妮、海椰克分別靜靜的站著,他們也在等,等著津巴達起事。

    不知道為什麼,海椰克有點感到緊張,也有點興奮,這是他第一次見這種陣仗,他知道,如果事情一旦不成,那麼他和荊守就會陷入非常困難的絕境中,興奮是,他能第一次見到大規模的撕殺,以現下的局勢來看,他知道接下來所要發生的事情,絕對會非常激烈的。

    此時已然是深夜,整個諾大的城市萬籟俱寂,只有風凜冽的聲音,倏地,原本寂靜的夜裡,傳來了轟亂的聲音,隨後,慘叫聲開始接二連三響了起來。

    “來了!”在荊守旁邊的海椰克三人紛紛在心中叫道,而荊守則一臉平靜的注視著狗頭人所住的地方。

    他在等,等著津巴達帶人衝過來,然後和城門口的重兵撕殺,這關係到己方能否順利逃出去,所以荊守必須要集中注意力,等候著那一個最佳的逃走時機出現。

    管理著狗頭人的士兵們恐慌的從狗頭人所居住的區域逃了出來,他們都拼了命的在跑,而在他們地身後。則是咆哮的狗頭人們。

    吵雜聲開始逐漸變大了起來,這讓居住在城門口附近的許多已然睡覺的人家紛紛醒了過來,當他們點著燈打開窗來看外面發生什麼事時,他們都呆了,只見無數的狗頭人正從北面街蜂擁而出,密密麻麻的,似潮水般。

    “怎麼回事!”在城門口已然注意到情況的重兵們看到氣喘吁吁跑過來的獸族士兵們,當中一名大隊長喝道。

    一名停在其面前的獸族士兵雙手撐在兩腿地膝蓋上,上氣不接下氣道:“不……不……好……了。狗頭人一族造反了。”說到後面,他總算能夠把話給說全。

    就在這個時候,咆哮的狗頭人已然衝了過來,他們大聲喊道:“把他們交出來,交出來。”這些狗頭人群情激奮道,舞動著拿著武器的手,在他們手裡,有劍、有鐵製農具。甚至有直接拿著塊石頭的。

    “幹什麼!不想活了是吧!”那名大隊長喝道,不過明顯的是,在密密麻麻的狗頭人一族面前,他的底氣明顯不足。

    這個時候,卡瑪甘迪的兩個近身侍衛已然從邊上走了出來,他們看著街道上密密麻麻地狗頭人,臉上不由露出了疑惑之色。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在這混亂中,突然之間似乎局勢因什麼失控了,原本堆擠在街道的狗頭人們紛紛朝守護在城門口的重兵們攻去,一時之間,慘叫聲接二連三的響了起來。混亂的城門口變成了撕殺的場地。

    兩名卡瑪甘迪的近身侍衛面面相覷,他們紛紛從對方地眼底看出一絲異色。

    “怎麼辦?”那名叫古斯汀的近身侍衛忍不住出聲詢問道。

    另一名近身侍衛沉吟一聲,思索道:“有問題,為什麼狗頭人突然之間會來到這裡鬧事?”

    “難道是他們弄的?”叫古斯汀的近身侍衛疑道。

    另一名近身侍衛點頭道:“很有可能。”

    “那現在怎麼辦?立即去通知國師嗎?”叫古斯汀的近身侍衛詢問道。

    邊上另一名近身侍衛聽到古斯汀地話,臉色倏地一變,原本想說自己去通知國師的他停了下來,道:“不要。如果真是他們策動的,他們等下一定會趁亂逃走,不論我們中誰去通知國師,都是中了他們的計,我們就守在這裡好了!置於地下的狗頭人,到時自然會有人來處理。”

    荊守和海椰克幾人站在旁邊,注視著城門口混亂的局面。心裡也松了一口氣。看來這個津巴達倒是一個人物,能夠做到現在這個地步。他相信,不久的將來,他足以成為獸族帝國地一個人物。他也注意到把津巴達所率領的狗頭人一族的造反不放在心上的兩個近身侍衛,這兩個近身侍衛置身事外,他倒也不意外,那說明了兩個近身侍衛的高明,知道自己上去幫忙無濟於事也不去幫,也沒有離開去通知卡瑪甘迪,應該是在那裡守候著,一旦見到他出現就動手吧。

    這肯定會對他造成影響,不過他相信影響不大,畢竟一看二人的架勢,他大抵知道二人並不適合混亂的局面作戰,而象他,不管是什麼時候,都能把自己地能力發揮到極致。

    城門口地撕殺聲,開始讓城裡已然睡著的人家一家接著一家甦醒了過來,人們紛紛注視著這邊地動靜,而那些在附近巡邏的獸族士兵原本想過來支援,可是在看到狗頭人一族瘋狂不要命的和守在城門口的人在撕殺時,怯於狗頭人的不要命,許多士兵都沒有趕過來。

    一些聰明的人,則在第一時間去通知相關人員了。

    血紅的鮮血從城門口流了出來,無數的屍體堆積在城門口,狗頭人前僕後繼的衝向了城門口,讓守護在城門口的重兵們越抵擋越肉皮發麻,面對這樣不怕死的狗頭人,他們又豈能不怕呢,因為儘管殺了不少狗頭人,可是他們的同伴也有不少死了。

    “準備好!”荊守在這個時候朝邊上的海椰克三人出聲道,因為他看到城門口的重兵在狗頭人一族的衝擊下。整個陣形開始潰散了,而城門也在這一瞬間被突破。

    原本還在觀賞著壯烈地戰場的海椰克此時聽到荊守的話,連忙收回心神,而邊上的莎拉和莎妮也同樣的把注意力收了回來。

    荊守摟著海椰克,朝莎拉和莎妮吩咐道:“莎拉,莎妮,等下我若是遭遇到堵截,你們不要管我,儘管向前衝。我自然會有辦法出來的,知道了嗎?”

    “知道了,荊大哥。”莎拉和莎妮異口同聲道,向荊守展示了一下自己兩姐妹的默契。

    荊守沒有再看兩姐妹了,而是把心神放在了城門口的戰場上,現在重兵們已然開始被狗頭人打的不住地後退,不可能還有精力來管他們了,時間到了。他道:“走!”說著率先身形一起,朝城門口躍去。

    莎拉和莎妮見此,也紛紛身形一起,跟著荊守朝城門口而去。

    “古斯汀,來了。”一直有注意四周情況的卡瑪甘斯的近身侍衛朝那名叫古斯汀的侍衛出聲提醒道,叫古斯汀的近身侍衛放眼望去,果見荊守摟著海椰克朝這邊疾疾而來。他笑道:“就等他來!”

    那名提醒古斯汀的近身侍衛慎重道:“小心一些,他們可不是泛泛之輩!”

    國師府“什麼,你說狗頭人造反,並且在攻擊城門口的重兵。”剛被吵醒過來的卡瑪甘迪才把那下人罵個口血淋頭,聽到下人所稟報地內容。他不由吃驚了起來。

    卡瑪甘迪不明白,為什麼狗頭人無緣無故的去攻擊城門口的重兵,正想詢問下人這是怎麼一回事時,他突然一愣,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咒罵道:“該死的,該不會是他們策動的吧。就算不是,他們一定會趁亂逃匿的。”

    一想到這,卡瑪甘迪馬上坐不住了。

    狗頭人真的是殺紅了眼,當他們見到荊守四人地到來時,居然紛紛朝荊守和莎拉兩姐妹動手,夠凶悍的。

    對於這個情形,荊守和莎拉兩姐妹也早就預料到了。因為替津巴達這個狗頭人族的少族長著想。他們並沒有叫津巴達事先告訴狗頭人,見到他們不要管。要不然的話,到時獸族帝國對城門口的這次造反事件秋後算賬,就能找到把柄對津巴達下手。^^ ^^

    莎拉和莎妮雖然實力不能和荊守相比,可是和一般人比起來,就算地上是非常不錯了,再加上她們兩妹姐從小受訓,對於一些潛行的手法也是有的,在擁擠的城門口邊,還算能夠不掉隊的跟著荊守。

    跟著荊守屁股後面,她們對荊守的能力就大加讚賞不已了,荊守一手提著一個人,行走在這邊,儘管也有很多狗頭人對他下手,可他卻能絲毫不受影響的前行,而且更重要地是,他還替她們姐妹化解一些狗頭人的攻擊,就這份能力,真的讓莎拉和莎妮佩服的五體投地。

    被荊守摟著的海椰克還原本有些擔心,跟著荊守向前行去,一點事也沒有,整個人也不由開始安心了起來,只是安心沒有多久,他就看到卡瑪甘迪的兩個近身侍衛正朝這邊躍來,心中不由一緊,這兩個侍衛可不是普通人啊,他們可都是高手啊,如今聯手而來,那麼……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一直速度跟莎拉和莎妮差不多的荊守突地身形一起,整個人如鬼魅朝城門口外飛去,跟在他身後地莎拉和莎妮兩姐妹面面相覷,就現在的速度,她們已經是拼了老命才能跟上,想不到荊守居然還留了力。

    卡瑪甘迪地兩名近身侍衛見荊守飛快朝城門口邊飛去,臉色一變,沒有一絲猶豫,都卵足了力朝荊守追去,最終,他們在城門邊上阻截住了荊守。

    “想逃,沒那麼容易!”克斯汀說著,攻出了無比迅猛的一劍,而另一個卡瑪甘迪的近身侍衛則呆在旁邊,並沒有出手。

    荊守並沒有把克斯汀以及其所使的一劍放在眼裡,他現在所在意的是邊上沒有出手的另一名近身侍衛,他知道,這名還未出手的近身侍衛才能對他造成威脅,倘若他現在出手了,一旦未出手的近身侍衛出招。很有可能會被其阻止住自己地身形。

    所以荊守沒有躲,而是直接迎著克斯汀的劍朝前繼續飛去。

    “呃!”那名未出劍的近身侍衛看到衝過來的荊守,眼底露出了一絲訝色,踩在邊上一名狗頭人的背著,也沒有動,而是靜靜的看著。

    “會怎麼樣呢?”尾隨過來的莎拉和莎妮注意到荊守這邊的情況,不由都在心中驚道。

    荊守的身形和克斯汀地劍終於來到了一起,劍穿過了荊守的身體!

    這個現象讓邊上的莎拉和莎妮都為之一驚,就算著被荊守摟著的海椰克也忍不住臉色一變。因為他親眼看到荊守被劍刺中了,可是奇怪的是,荊守被劍刺中的地方並沒有鮮血流出。

    原來荊守並沒有真正中劍,在劍就要刺中身體的一瞬間,他身形微微一側,然後貼著克斯汀的劍繼續向前,由於整個動作發生地實在是太快了,所以到了海椰克等人眼裡。就以為荊守中劍了。

    邊上踩著一個狗頭人的背讓其動不了身的另一名卡瑪甘迪的近身侍衛動了,他出了一劍,這一劍快而準,封死了荊守所有的路線。

    “好劍!”荊守心中贊道,這一劍已然有著劍聖的影子了,而且使的天衣無縫,仿若要把他吞噬般。

    荊守終於出手了。不過他並沒有攻擊二人,而是伸手一甩,立時嗖地一聲,一條繩索筆直飛天城門口上邊,而荊守一拉。整個人一提,赫然朝空中飛去。

    “是飛天勾!”莎拉興奮道,身形一直沒有停的她和莎妮躍過克斯汀兩名近身侍衛前,朝邊上城門外躍去。

    克斯汀和另一名近身侍衛略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看著已然出了城門外的荊守和莎拉兩姐妹,急忙追了過去。

    “莎拉。莎妮,你們先帶著海椰克走,我隨後就來。”荊守站在城門外,伸手把海椰克掀給了迎上來的莎拉兩姐妹。

    飛在空中,海椰克不禁感到高興了起來,因為荊守讓他給莎拉和莎妮帶走,那樣的話。他就可以和兩姐妹肌膚相親了。這種好事,自然是求之不得啊。

    “是。荊大哥!”莎拉和莎妮應道,一人抓著海椰克地一隻手,然後朝遠處行去。

    被提著的海椰克一臉無語道:“不會吧!”

    兩名卡瑪甘迪的近身侍衛從無數的狗頭人中飛了出來,他們落在了荊守的對面,看著一臉淡然的站在空曠平原上的荊守,兩名近身侍衛倒是有些意料。

    以荊守地作風來說,他理應在二人落身未穩是發動奇襲,之所以沒有發動奇襲,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和克斯汀一起的那名近身侍衛把二人下落的破綻給控制住了,荊守就算動手,也能被二人所擋住,與其這樣,荊守自然選擇不動手,而是靜候二人的到來,這樣能夠讓氣勢起來。

    氣勢其實是一種很虛的東西,不過的的確確能對戰局造成一種影響,這就有點象心理學,利用敵人地心理,進而影響敵人。

    “居然敢一個人來斷後,倒真是有種啊!”叫克斯汀地侍衛忍不住笑道,他還就怕荊守逃,荊守不逃,那是求之不得的。

    荊守並沒有回話,對於戰鬥來說,他從來不會多廢話,他看也不看克斯汀一眼,直直盯著另一名跟來地卡瑪甘迪的近身侍衛。

    對方也在看著他,沒有說話。

    克斯汀見自己被無視了,忍不住怒從心起,當下就打算要對荊守動手,可是荊守卻在這一刻動了,他朝另一名近身侍衛發動了雷厲風行的一刀。

    那名盯著荊守看的近身侍衛看到荊守這一刀,眼底露出一絲異色,朝邊上的克斯汀道:“克斯汀,別光站著,動手!”說著他也不和荊守硬碰硬,而是身形一起,退到一旁。

    荊守嘴角一揚,原本攻去對方的一刀一收,轉而朝邊上的克斯汀攻出了一刀。

    “來的好!”看到荊守攻過來的勇猛無比的一刀,克斯汀叫道,當下就欲提劍出手,可是隻覺後背一痛。整個人一頓,而下一刻,他就被荊守一刀劈成了兩半!

    另一名近身侍衛看到這,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色,他看著地面上被荊守劈成兩半地克斯汀,試圖尋找答案,因為他知道,荊守剛才那一刀,對克斯汀來說。並不足以讓其斃命,所以一定那裡出了問題,而且他確確實實聽到克斯汀身後有細微的風聲,儘管那風聲很小。

    荊守並不打算和克斯汀兩人拖下去,越拖下去,越對他不利,在這個時候,他絕對有理由相信卡瑪甘迪等獸族帝國的人已然做出了該有的反應。到時候大批人馬過來時,就把這個逃走的機會錯過了,而且還會影響津巴達的事情。

    於情於私,他都要盡快解決面前卡瑪甘迪的另一名侍衛,然後追上莎拉兩姐妹。

    所以,在對方還在起疑克斯汀是怎麼被殺時,他就已然提著暗羅刀主動進攻了。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裡解決對手。

    其實克斯汀的死,也只能說是他自己輕敵大意,他是有實力地,但是錯就錯在他的大條上,他不會注意細節。不會向他的同伴一樣,隨時都保持著警惕。

    正是因為如此,荊守藉著一刀轟向克斯汀同伴的一刀,然後利用自己對魔法的掌控力,悄無聲息的在克斯汀背後使出了一個強力的風刃,然後又藉著克斯汀同伴後退的機會,朝克斯汀發出了勇猛卻很簡單地一

    這一刀很空洞。以克斯汀的實力,應付這樣一刀並不是什麼難題,不過就是這簡單的一刀,要了他的命,如果克斯汀換成是邊上的那名卡瑪甘迪的近身侍衛,荊守就不覺得這一招有效了,對方能夠在第一時間躲開。

    卡瑪甘迪的另一名近身侍衛果真不是克斯汀所能比地。在荊守勇猛的狂風刀法下,他並沒有出劍。而是一直盡力躲閃著,想來,他並沒有忘記荊守的暗羅刀曾經把克斯汀的劍劈成兩截。

    荊守估摸著,這名侍衛的實力應該和自己一樣,都是九級黃金劍士末期,如果單是這樣攻擊地話,以這名近身侍衛的能力,不兵行險招的話,他根本不可能斬殺的了,不過好在他是魔武雙修。

    和荊守交手的侍衛心裡卻有些驚訝,他想不到荊守的劍越使,帶給他的壓力越大,如果繼續這樣下去,要不了幾十招,他絕對會撐不住了,可是他沒有反手地機會,因為荊守的劍法太快了,且是一劍接著一劍,似乎永遠沒有停歇般,他,已然失去了主動權。他現在只有期待後援快點到來,那樣他才有活命的機會,要不然,以這樣勇猛的劍,中上一劍,他相信自己絕對小命不保。

    在連續的數十刀下,沒能對這名近身侍衛造成一點影響後,荊守並沒有停止,這就是他的目的,利用狂風刀法不斷變強地特點,進而對對方施亞,以他狂風刀法地快,數十刀也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但是就這一瞬間,他就有把握擊殺對方了。

    無數地風刃開始出現在四周,正是風系魔法中的風刃天下,荊守要發動最後一擊了。

    “魔武雙修!”看到四周憑空產生的風刃,和荊守交手的侍衛那一直沉著的臉色忍不住一變,憑生驚呼了起來。

    只可惜他現在的叫聲雖大,可是跟城門口撕殺的叫聲根本不能比,而荊守為了不讓人引起注意,在一瞬間,已然調度風刃朝對方攻了過去。

    魔武合擊的威力很大,這是自不必多說,可是並不是說一上手就可以秒殺對手的,如果一上手,荊守就在對方身前調控出密密麻麻的風刃的話,以對方的實力,絕對在風刃對他合圍之前躲開,就算躲不開,對方也可以避重就輕的選擇讓自己傷,並且能夠沉著的做出反應,使得自己不置於被接下來的招式鎖死。

    正是考慮到這一點,荊守才沒有一上手就使用魔武雙修,而是使出了狂風刀法,利用狂風刀法越使越強的特點,逼迫對方,然後再使出曾經殺過劍聖傑克的風系魔法風刃天下,這個時候,就算對方能量躲避風刃,可是他的狂風刀法正使的連慣,絕對有機會給予重擊,就算不能重擊,而他藉著對方狼狽不堪的躲閃,可以追擊,要不了幾招,他自信能解決掉對方。

    當然,如果象前面克斯汀那種等級的選手,荊守要想秒殺是非常容易的,直接魔法和強勢的狂風刀法使出來,就能立刻斬殺。

    對方在見到荊守是魔武雙修,因為吃驚,導致身形一頓,而這一瞬間,風刃已然襲到了他的身前,他終於出劍了。

    一把青光閃閃的青劍出現在他的手中,他赫然試圖把全身舞的密不透風,以擋風刃的襲擊。

    不得不說,他的確厲害,那蜂擁而上的風刃在他的劍下,居然紛紛被擋,可以想象他手底下的劍技絕對不弱。

    雖然風刃對他造不成傷害,可是風刃卻給荊守帶來了機會,他已然使出了極為強勢的一刀攻向了對方。

    生死存亡之刻,對方並沒有束手就縛,而是拼著中了幾個風刃的凶險,然後一劍擋向了荊守,只聽叮的一聲脆響傳來,對方擋住了荊守雷霆萬鈞的一刀,而對方手中的青劍生生被砍出了一個很深的缺口。

    在荊守一刀的氣勁下,他身前的衣服更是嘶的一聲,生生裂開了一個大口子。

    置於他整個人,在荊守的這一刀下,更是整個人的身形不由朝後退去,而同一時間,一個加速的風刃朝他的胸口處襲去。

    雖然身形不受控制,但是卡瑪甘迪的這名近身侍衛卻是好生了得,眼見風刃說時遲那時快就要刺中他的心臟,他居然臨危不亂,持劍的右手往地上一點,硬生生使得自己的身形側偏風毫,躲過一劫,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松一口氣時,砰的一聲響聲傳來,風刃在他身邊爆破了起來。

    “怎麼回事?”卡瑪甘迪的近身侍衛整個人一驚,再也反應不過來,整個人被風刃所產生爆破的爆破力給震得朝邊上倒去,在他倒飛出去時,一旁的荊守則如悄無聲息的來到他的身旁,然後一劍就把他斬殺了。

    看著地上被自己所擊殺的卡瑪甘迪的兩名近身侍衛,荊守心念一動,操縱著火元素聚集在兩名侍衛屍體,只聽騰的兩聲細微的聲音傳來,兩名近身侍衛的屍體就焚燒了起來,火的起勢很快,瞬間就把二具屍體給化成了灰燼。

    荊守一邊利用自己所不知道的周轉技巧掩去這裡出現的魔法氣息,一邊朝遠處城門口望去,雖然和兩名侍衛交手,可他一直有注意城門口的動靜,早在剛才他施展風刃與量爆的組合疊加魔法時,他就注意到城門口的動靜更大了,想來是援軍到了。

    藉著剛才的亂勢,他趁勢發了組合疊加魔法,由於這平原裡到處都是晚風,他利用自己對風元素的控制,使得這個爆破聲不能傳開出去,悄無聲息的就幹掉了二人。

    消屍滅跡後,荊守看著有向城外出的兆頭的狗頭人一眼後,全力一提氣,整個人化作一縷魅影離開了。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3:26 P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飛機

    當黎明的曙光劃破黑暗帶給世界明亮後,荊守已然和海椰克三人來到了獸族帝國所居住的格拉馬邊境上。

    只要沖破駐扎在邊境的法布西大軍的巡邏隊,那麼整個逃走的計劃就成功了。

    可是看著那嚴密的巡邏的軍隊,要突破這一關,也不是這麼簡單啊!

    “現在的守備明顯比我們來的時候要嚴上數倍,看來法布西這條老狐狸應該是考慮到我們有可能逃到這邊來的可能性,所以早早做好了準備。”海椰克看著那慎密的巡邏,不由猜測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這些守備在這里的士兵從一開始時,只是注意前面,可是現在不單只是注意前面,而且還注意身後,想來是考慮到我們來到這的原因。”

    “以這樣的嚴密的守備,要想不被發現逃出去是不太可能,如果我們不快一點的話,很有可能到時就會有人來通知法布西大軍城里發生的事情,恐怕到時候想走就更加的沒可能了。”莎拉沉聲道。

    莎妮也擔心道︰“是啊,我們必須要在來人通知前想辦法離開這里。”

    其實一開始想整個計劃的時候,荊守就有想過離開這里的辦法,那就是硬拼,以他的實力,就算帶著海椰克,也能夠沖出一條血路的,可是當時他並沒有把莎拉和莎妮考慮進來,現在有莎拉和莎妮在,這個硬拼的辦法肯定行不通。

    一旦硬拼,就算能夠沖出邊關,可是那駐扎在邊上的大軍倘若到時射箭的話,以莎拉和莎妮的能力。根本是躲無可躲。

    他不可能不顧兩姐妹的死活,然後一人帶著海椰克回去。

    但是法布西安排在這守備地人力的確讓逃走的可能性非常低。

    “怎麼辦?”荊守看著邊上的守備,忍不住疑思了起來,他必須盡快的想辦法,要是讓法布西知道事情了,恐怕說不定到時會調動整個駐扎在這邊境中的大軍來搜捕他,就算他實力強勁,他也不認為自己能夠以一己之力獨擋大軍。

    當然,以一己之力獨攔大軍並不是沒有可能,只要他能夠掌握有著恐怖至極威力的禁咒。抑或是能夠掌握到諾里克那一劍的境界,確實有可能,可問題是他還沒有到那個境界。

    “以這樣的守備,就算是插翅也難飛啊!”荊守看著邊關的守備,忍不住在心里暗忖道,這一暗忖,他突然心中一動。感受著身邊凜冽地大風的他立時有了主意。

    荊守朝站著的莎拉兩姐妹道︰“跟我來。”說著提著海椰克,率先朝一邊的山頭走去。

    眼見此,莎拉和莎妮知道荊守一定有什麼辦法了,也不說話,直接跟著荊守朝一旁走去。

    在這個時候,卡瑪甘迪一臉不爽的回到了府里,跟在他身後的是依漢長老。

    “這兩個兔崽子,想不到他居然去策反狗頭族人,倒真的是敢想敢為啊!”卡瑪甘迪一回到府里。

    一旁地依漢長老則一臉平靜的坐在了旁邊,他淡淡道︰“雖然我也知道他能力果敢,不過實在想不到,他居然會做到這個地步。看來還是太低估他了。”

    “一定是你所培養的那兩個狐族姐們幫的忙,要不然身為人類的他,不可能知道我們獸族帝國的情況,也就不可能策反狗頭人一族了,現在好了,不但人被他逃了。而且還被他弄得我們這邊滿城風雨,要是不能把他們抓回來,談什麼發動戰爭!”卡瑪甘迪一臉怒火道。

    依漢長老微笑道︰“不用擔心他們逃走,你別忘記了現在鎮守在邊疆的是誰,他可不是之前無能的梅森庫里將軍,而是以治軍聞名的法布西將軍,之前我們就把通緝海椰克和荊守地事告訴他了。要他早早做好準備。想來荊守他們不可能逃走的。”

    “沒錯,我倒是忘記這事情了。有法布西在,以他的能力,的確能把邊疆給弄地密不透風,荊守他們自然是插翅難飛。”卡瑪甘迪終算舒服了點,道︰“依漢,你有叫人去通知法布西了嗎?”

    依漢長老一臉微笑道︰“自然有,早在第一時間里,我就派人去通知法布西了,絕不可能讓他們逃走!不過說實話,荊守這麼一鬧,未必對我們就是壞事,狗頭人的戰斗能力的確厲害,他們的機動性很強,如果好生訓練的話,未必不是一支可怕的戰斗力!”

    “這個我也有注意到,要不然我不會點頭同意改變他們地地位的。”卡瑪甘迪道︰“這群狗頭人經過了浴血奮戰,已經接受了血的洗禮,到時候訓練起來,一定能夠成為精英之師,我自然會重點關照的。”

    法布西將軍正打算吃早餐,一名參將就從外面走了進來,稟報道︰“將軍,依漢長老派人帶信給將軍,說海椰克和荊守已然從城里逃出來了。”

    “什麼?”法布西將軍一臉意外道︰“怎麼逃出來的?知道嗎?”

    那名參將道︰“據依漢長老認為,他們是策動了狗頭人族的造反。”說著他把收到的消息如實說了出來。

    法布西將軍聽完後,哈哈笑了起來,道︰“果真如此嗎?那真地太好了,我早就有打算成立一支狗頭人部隊,他們倒真是幫我大忙了。”

    “是嗎?”那參將聽到法布西將軍地話,道︰“依漢長老叫人通知我們,務必看嚴邊疆,以免讓他們逃走,據悉,他們一共有四人,海椰克和荊守,以及狐族兩姐妹。”

    法布西將軍哦了一聲,站了起來道︰“出去看看吧。”說著他率先朝營帳外走去。

    從營帳外出來,立時凜冽的大風吹了過來,吹得身著便服地法布西將軍身上衣服冽冽作響。

    “風還真大啊!”法布西將軍感嘆道。正打算去邊上時,就聽到附近的士兵們傳來驚呼聲,平時紀律嚴明的士兵們,此時紛紛抬頭朝天空中望去,這讓他不由抬起了頭朝空中望去,這一望,法布西將軍忍不住臉色一變,你道他看到什麼了。在藍藍的天空中,只見荊守和海椰克四人身體搭在巨大地屏風下,正朝對面空中飛去。

    “這是怎麼做的。居然能夠在空中飛翔!”饒是法布西將軍見多識廣,也不禁出聲疑道,不止止是他,就是邊上的獸族士兵們,也早就議論紛紛了起來。

    飛行並不是沒有,象風系魔法師,就可以借助風之翼魔法飛行。可是象荊守四人這樣,借著一個用木條作成的架子,然後再搭上有若紙一樣的大芭葉做成的東西,居然能夠在空中自由的飛翔,那就超乎眾人的想象之外了。

    其實對于他們乃至亞比斯大陸的人來說,看到荊守借著那怪異的東西在空中飛行非常稀奇,可是這在地球卻是見怪不怪了。

    象熱氣球、滑翔機等等之物,都能夠讓人在空中旅行,而荊守和莎拉兩姐妹所乘坐地就是荊守自制的飛機。

    荊守當時在想到插翅難飛時。靈機一動想到的辦法,也是亞比斯大陸有太多稀奇古怪的東西,象在山上有著可以和塑料相比的大芭葉,于是他就想到了制作這個簡易的“飛機”。

    當然。制作這樣的飛機要想從格拉馬地邊疆飛到巴達城去,那根本不可能,好在此時有天時和地利,天時的話,就是在早晨,有著凜冽的大風。至于地利,則是在格拉馬的邊境上,有著崇山峻嶺,而這之中,一個叫坐指尖山的山,其高度相當于一般山頂高度的三倍。

    在這樣的情況下,荊守于是制作了這兩架飛機。然後更是當場教起了莎拉如何駕駛飛機。莎拉接受能力很強,自然一學就會。于是四人分兩組,然後從指尖山起飛,這才造成現在的這一幕。

    畢竟是偽山寨版本的飛機,功能是非常地不好用,也不可能順利的照著自己意願一直飛行,好在荊守是一個掌握了元素之心的高級大法師,再者他本身擁有風屬性,自然在飛翔的過程中,利用自己對風元素地掌控,使得兩架飛機能夠平穩的在空中飛行。

    “太爽了。”莎妮毫不顧狂風把她的長發吹的亂舞,一臉興奮道,容易摔倒的她小時候訓練的時候,可是經常有幻想象鳥兒一樣在天空中自由地飛翔,想不到居然真的有一天能夠如償所願,她實在是太佩服荊守了。

    不僅僅是莎妮,就算是莎拉和海椰克,二人乘在飛機上,也敢到非常的興奮,因為在空中飛翔是普通人不敢想象的事情,可是現在,僅僅借助一些樹木外加一葉大芭葉,就辦到了這樣的事情,荊守這種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也讓二人為之感嘆不已。

    借著狂風,荊守控制著風流,讓兩架飛機來到了巴達城的上空,他們這一到來,立時也引起了巴達城牆上地守備們地驚訝,士兵們紛紛不可思議的看著天空,很多士兵看到天空中地荊守,都記起了這個曾經是伊典娜將軍近身護衛的人,都不明白荊守幾人是如何做到的。

    此時巴達城里正在趕集,城里的市民們也紛紛指著荊守這邊議論紛紛了起來,一時之間,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在荊守的身上。

    這個時候,已經回來且在房間里開會的伊典娜將軍和布馮等參將從房里走了出來,她們看到正在下落的荊守四人,都不由出了一絲吃驚的神色,布馮驚呼道︰“這太神奇了,那是什麼東西,他們居然能夠憑借著它飛行。”

    “的確是夠神奇的。”伊典娜看著空中的荊守幾人,忍不住嘴角一揚道。

    荊守在呼嘯的風聲中,朝莎拉吩咐道︰“莎拉,開始下降!”說著他就開始控制著改變氣流了。

    “好的。”莎拉應道,說著照著荊守所教的方法,開始讓自己和莎妮所乘坐的飛機往下降。

    由于有荊守暗中的控制氣流,所以兩架飛機下降並沒有出什麼岔子,而是很順利的降到了城牆上,然後四人從飛機上走了下來。

    除卻荊守外,海椰克三人由于在空中飛行,身上的衣著和頭發被空中的狂風吹的有些凌亂,他們都在整理著。

    邊上城牆上的士兵看到荊守四人站在邊上若無旁人的整理著,不禁面面相覷,都沒有出聲,其實也是荊守站在這,畢竟之前荊守保護過伊典娜,而且設計誅殺了獸族大薩滿法師德庫,所以城里的士兵們大部份都對荊守有印象,此行見他和別的三人呆在城牆上,自然也不敢多加過問。

    在觀看中,不少士兵們的目光都開始放在了莎拉兩姐妹的身上,他們被兩姐妹的美麗所吸引,最主要的是,兩姐妹胸前的玉女峰真的很顯眼,整理衣服的時候身上所出的曲線更是讓人的視線不願離開。

    在這之中,伊典娜率著布馮等參將從旁走了過來,伊典娜看著荊守四人,道︰“荊守,這個由大芭葉做成的東西是什麼,居然能讓你們飛翔?”

    “飛機。”荊守淡淡道,反正這東西亞比斯大陸沒有,取現代點。

    布馮不由疑道︰“荊守,這飛機該不會是你制造出來的吧?”

    “的確是他制造出來的,真的讓人不敢想象。”荊守還未說話,旁邊的海椰克就出聲道,借此來表示自己的存在。

    他的眼楮注視著伊典娜,不用想,他也知道這個能令布馮等參將跟在身後的人是誰,除了傳說中的伊典娜女將軍又還能是誰?

    不過真的讓他想不到的是,傳說中的伊典娜本人比傳說還要美上幾分,特別是那份淡然的氣質,那份淡然的氣質讓她顯得有些超然。

    布馮聽到海椰克的話,不由感慨了起來,道︰“荊守,想不到真的是你制造出來的,你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我忘記介紹了,在我身邊這位是此次出使獸族帝國的暫任外交大臣海椰克,也是帝都赫赫有名的雙杰之一。”荊守轉移注意力道。

    伊典娜朝海椰克道︰“哦,這麼來說,這次談判是失敗了?”

    “是的。”海椰克雖然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不過他還是點頭應道。伊典娜哦了一聲,道︰“外面風大,還是先進房里再說吧。”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打野戰

    國師府里,卡瑪甘迪和依漢長老坐在大廳里悠閑的喝著茶,談論著當時整個大陸的局勢。

    這個時候,外面一個下人走了進來,來到大廳里,稟告道︰“國師,有消息了。”

    “說!”卡瑪甘迪停下和依漢長老的交談,淡淡道,語氣雖然平淡,可是他的話,聽在下人耳里,卻是比命令還命令!

    下人連忙道︰“荊守和海椰克四人,不知道怎麼弄的,他們利用大芭葉和樹木制作出兩個怪異的東西,然後從空中飛回了巴達城,據法布西將軍分析,荊守四人所做的那兩個怪異的東西,因該是利用鳥類飛行的原理所做的飛行工具,然後借助強大的風力,從指尖山起飛,因為他料不到荊守有這麼一些招,所以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荊守帶著海椰克三人逃回了巴達城。”

    “飛走?”卡瑪甘迪一臉驚訝道,不敢相信道︰“你是說他們借助東西從天空飛走?”

    下人應道︰“是的,國師。”

    依漢長老不禁感嘆道︰“的確厲害,原本以為他插翅難飛,他居然就跟你來一個插翅飛走,實在是讓人想不到啊!”

    天邊,晚霞在不知不覺中開始褪散,黑暗再一次開始活躍在天空中。

    剛吃過晚飯的荊守沒有守護在海椰克身邊,而是和布馮散步在亭園里,海椰克自從見到了伊典娜後,話開始變的多了起來,一直跟著伊典娜交談,剛才在吃完飯的時候,海椰克更是對荊守亂說說布馮找他有事。于是乎。荊守就找到了布馮,不過事實是,布馮根本沒有說過有事要找他,很顯然的是,海椰克調開了他,估計是不想讓他在那里做電燈泡。

    荊守也不是迂腐之人,在知道布馮並沒有找他時,他能機靈的搪塞過去,也沒有死板的回去保護海椰克,而是跟著布馮在這亭院中散步了。

    保護人並不是一定要一直緊緊跟在身邊。有時候也得懂得因勢而做出一些變化,如果是一個迂腐地人,別說保護人,恐怕這樣的保鏢請都沒有人願意請!

    荊守和布馮有一碴沒一碴的閑聊著,布馮突然詢問道︰“荊守,你要不要不要當護衛了,要不在帝都任職如何?只要你想。伊典娜將軍可以替你推薦的,這個之前我和伊典娜將軍談論你時,她就這麼肯定的,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到時肯定會成為一方人物的。”

    “不用。”荊守很直接的拒絕道,連想也沒有想。

    布馮疑道︰“為什麼,難道你一直就這樣當一個小護衛嗎?那不是太浪費你的能力了?”

    “可我不覺得當護衛是浪費。”荊守解釋道︰“對我來說,我喜歡護衛這一份職業!”

    布馮苦笑道︰“奇怪的說話!”說著又補了一句。“也如你人一樣奇怪!”

    荊守沒有因布馮地話生氣,只是微微一笑。

    在和布馮閑逛了不短的時間後,荊守借累了需要休息的理由拒絕了布馮邀其去城里逛夜市的提議,然後回到了伊典娜叫人為自己安排的房間。

    莎拉和莎妮正從房間里出來。她們看到荊守回來,莎妮出聲道︰“荊大哥,一起去街上逛逛去嗎?”

    “不去了,我有些累了。”荊守淡淡道。

    一旁的莎拉聽到荊守的話,忍不住出了一絲疑色,在她認為。荊守地累有點不正常,不過她看著荊守的確有些疲乏的身體,又不覺得荊守是在說假,畢竟荊守不想陪她們逛街,也沒有必要做出這麼一副表情來拒絕,直接一聲不想去就好了,她不由問道︰“荊大哥。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只是感覺到有點累,你們去玩吧。早點回來休息。”荊守搖頭道。

    莎妮哦了一聲,道︰“那好吧,荊大哥,你早點回去休息,我和姐姐去街上逛了。”

    荊守點了點頭,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一進入房間里,荊守就躺上了床,他跟布馮以及莎拉兩姐妹說累,並不是說辭,而是真的有點累了,這個累,讓他有些困乏,他不知道是不是小綠所帶來的影響,畢竟他和小綠有著精神的維系,而因,無疑說明精神差。

    躺在床上,感覺到有點無力的荊守不由想起了珍妮弗之前跟他說的話,“高階地魔獸不比低階的魔獸,高階的魔獸不僅會聽主人的話,還會對主人造成一定地影響,小綠是聖獸,它以後也會對你造成影響的,而這個影響多半是在小綠處于一些波動期,例如進階、成長等等,而一旦小綠出現這個情況,那是一個好現象,因為這說明了小綠已然開始成熟,那代表著它能開始幫助你了。

    “幸好這個影響是在現在,不是在從獸族帝國逃走時出現的,要不然就麻煩了,總算沒有白疼這個小家伙。”荊守微笑道,開始迷迷糊糊的入睡了。

    在荊守入睡後,他右手所戴的空間戒指突然閃現了一道翡綠色的光芒,然後又沉寂了下來,與黑暗和協地融和在一起。

    荊守再次醒來時,已然是深夜了,窗外的世界被漆黑所籠罩,靜寂無聲,只有那偶爾經過附近的巡邏會帶來整齊的步伐聲。

    感到頭有點昏的荊守吹著從窗外進來的晚風,覺得很舒服的他不由站起身,想出去轉一轉,吹吹晚風讓自己地頭腦清醒一下。伸手推開門,荊守輕輕走了出去。

    天空中,和昨夜一樣,仍然是黯淡無光,只有那晚風凜冽地吹著,帶起園中樹木等娑娑作響。

    感受著凜冽晚風的吹拂。荊守昏沉地頭腦開始慢慢變的清醒了起來,他長吁了一口氣,安靜的走在亭園里,什麼也不想。每一個人都可能有自己奇怪地嗜好,有的人喜歡喜酒,有的人喜歡收藏鞋子,而荊守,一個不算嗜好的嗜好就是讓自己一個人靜靜的走著。

    不知道為什麼,吹著風一直什麼也不想的行走著,荊守的心靈總會為之放松了起來。不管有什麼事,都能如此,只是有所區別的是,他的心情越不好,所走的路越長罷了。

    行走在,荊守不由停了下來,因為在他地前面。赫然有著一個靚麗的身影,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伊典娜。

    “怎麼這麼晚了她還在這?”荊守心中疑道,也是頗感到意外的。

    似乎是察覺到荊守的注視,背對著荊守的伊典娜此時轉過身來,她看到站定的荊守,或許是因為天黑的原因看不清地關系,出聲道︰“是誰在那里?”

    “是我,荊守。”考慮了一下。荊守應聲道,說著朝伊典娜走過去,他倒想看看,伊典娜在單獨見到他後。會是什麼反應。

    伊典娜看到來到近身前的荊守,微微笑道︰“是你啊!”

    “是的,好巧啊!”荊守意味深長道。

    伊典娜並不在意荊守所說的話,反而道︰“我聽莎拉莎妮說你睡了,怎麼,睡醒了嗎?”

    “嗯。”荊守道︰“剛有點頭昏。所以就出來轉轉,透透氣。”

    伊典娜哦了一聲,道︰“這樣啊!”

    “你呢,怎麼這麼晚還沒有睡?”荊守反問道。

    伊典娜很自然道︰“睡不著,所以出來轉轉。”

    荊守看著面前身著便裝的伊典娜,想著之前一次次和便裝的伊典娜相遇的情景,他不由笑道︰“怎麼?是在為又遇見我的事傷神嗎?”

    “被你猜中了。”很令荊守意外的是。伊典娜並沒有出聲否認。反而微笑著承認。

    荊守看著面前一臉坦然地伊典娜,身形微微上前。頭微微一俯,嘴幾乎和伊典娜的嘴貼在一起,緩緩道︰“你還記得你之前每次穿便服遇到我的情景嗎?”

    伊典娜可以感受到荊守談吐的氣息,看著直視著她地荊守,饒是縱橫沙場的她,也感到有些不自在了起來,她讓自己的身體往後退,可是退了一點的時候,一只強有力的大手卻橫生阻止住了她。

    荊守微微笑道︰“之前都是你主動的,我想也是時候輪到我了。”說著他頭一俯,就吻上了伊典娜那柔嫩紅唇。

    伊典娜想不到荊守會如此,本能地想要推開荊守,可是以她一介弱女子的力量,又豈能推得開荊守那強壯的身軀,反而被荊守一抱,整個人緊緊貼在荊守的身上。

    在挑情的技巧上,荊守的手法並不差,他移動著自己的舌頭,開始在伊典娜地芳香里活動。

    伊典娜被荊守這麼一撥逗,在加上她和荊守早就有了肌膚之親,于是也就放棄了反抗,而是在荊守地挑誘下,開始很自然的回應了起來。

    感受到伊典娜地回應,一股成就感不禁在荊守心中油然而後,他沒有再單一的和伊典娜親吻著,那本只摟著伊典娜的安份的手,此時開始在伊典娜的身上游走了起來。

    雖然這兩天的風比較大,可是穩並沒有很冷,所以伊典娜身上所穿的衣服,也比較單薄,就是一襲絲質衣裙。

    荊守的衣服隔著伊典娜的衣服在其身上游走,也能感受到伊典娜身體的特性,那渾圓的臀部,不帶一絲多余脂肪的小蠻腰,以及那挺而軟的雙峰,一些都是那麼的完美。

    一雙手在衣裙外徘徊許久,荊守終于讓自己的右手探入了伊典娜的衣服里,他的手順著那光滑的肚腹,筆直來到了那挺撥的雙峰前。

    和娑羅那細小如玉兔的雙峰來比,伊典娜的是堪稱盈盈一握,這就和她整個人給荊守的感覺一樣,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

    在荊守手底強有力的揉搓與那舌頭熟練的挑誘下,伊典娜的氣息開始逐漸變得渾濁了起來,不時會發出呃等呻吟聲,她的整個身體更是不由自主的有些亂動,這些行為都大大刺激了荊守,讓荊守心中的情火也更加的旺盛。

    享受著懷中美人所帶來的快樂,荊守是真的欲火高漲了,于他而言,他當然知道這里面並不完全是伊典娜對他產生的影響,而是有一部份自身的因素存在,那就是他對伊典娜有感覺,還有就是體內修改版的蒼炎之氣的影響。

    當然,這個時候荊守不會這麼沒有風情的去想這些,他現在只想好好和伊典娜作樂,讓自己快樂也讓伊典娜快樂。

    抱著已然被自己挑撥的開始發情的伊典娜,荊守悄無聲息的帶著她來到亭中園林的一角,在這里,是整個園林中最安全的地方,能夠不被附近巡邏的人發現,而且他和她之間所發出的聲音,也將會被邊上的流水聲所掩蓋。

    把伊典娜壓在身下,荊守給了她一個親密的吻,雙手開始肆無忌憚的游走著,在他那雙大手下,伊典娜身上的衣服開始褪散了開來,當荊守的手來到伊典娜的密林處時,他發現伊典娜最神秘的地方已然濕了。

    有節奏的移動著自己的右手,荊守讓伊典娜享受最後的挑誘。

    呃……呃……

    呻吟聲從伊典娜芳唇間不停的傳出,最終,荊守讓自己進入了那個陌生而又熟悉的狹道里,一股緊密的感覺立時傳了過來,讓荊守感覺到非常的亢奮,盡管知道伊典娜已經不是處子了,可是她那幽古小道卻比起處子還處子。

    啊,啊,啊……

    連慣性的叫聲從伊典娜嘴中傳出,荊守已然開始強有力的沖頂著。

    晚風仍然凜冽的吹著,只是它並沒有讓荊守和伊典娜所處之地的氣溫變低了下來,相反,這里的穩越來越高!國師府里,卡瑪甘迪和依漢長老坐在大廳里悠閑的喝著茶,談論著當時整個大陸的局勢。

    這個時候,外面一個下人走了進來,來到大廳里,稟告道︰“國師,有消息了。”

    “說!”卡瑪甘迪停下和依漢長老的交談,淡淡道,語氣雖然平淡,可是他的話,聽在下人耳里,卻是比命令還命令!

    下人連忙道︰“荊守和海椰克四人,不知道怎麼弄的,他們利用大芭葉和樹木制作出兩個怪異的東西,然後從空中飛回了巴達城,據法布西將軍分析,荊守四人所做的那兩個怪異的東西,因該是利用鳥類飛行的原理所做的飛行工具,然後借助強大的風力,從指尖山起飛,因為他料不到荊守有這麼一些招,所以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荊守帶著海椰克三人逃回了巴達城。”

    “飛走?”卡瑪甘迪一臉驚訝道,不敢相信道︰“你是說他們借助東西從天空飛走?”

    下人應道︰“是的,國師。”

    依漢長老不禁感嘆道︰“的確厲害,原本以為他插翅難飛,他居然就跟你來一個插翅飛走,實在是讓人想不到啊!”

    天邊,晚霞在不知不覺中開始褪散,黑暗再一次開始活躍在天空中。

    剛吃過晚飯的荊守沒有守護在海椰克身邊,而是和布馮散步在亭園里,海椰克自從見到了伊典娜後,話開始變的多了起來,一直跟著伊典娜交談,剛才在吃完飯的時候,海椰克更是對荊守亂說說布馮找他有事。

    于是乎。荊守就找到了布馮,不過事實是,布馮根本沒有說過有事要找他,很顯然的是,海椰克調開了他,估計是不想讓他在那里做電燈泡。

    荊守也不是迂腐之人,在知道布馮並沒有找他時,他能機靈的搪塞過去,也沒有死板的回去保護海椰克,而是跟著布馮在這亭院中散步了。

    保護人並不是一定要一直緊緊跟在身邊。有時候也得懂得因勢而做出一些變化,如果是一個迂腐地人,別說保護人,恐怕這樣的保鏢請都沒有人願意請!

    荊守和布馮有一碴沒一碴的閑聊著,布馮突然詢問道︰“荊守,你要不要不要當護衛了,要不在帝都任職如何?只要你想。伊典娜將軍可以替你推薦的,這個之前我和伊典娜將軍談論你時,她就這麼肯定的,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到時肯定會成為一方人物的。”

    “不用。”荊守很直接的拒絕道,連想也沒有想。

    布馮疑道︰“為什麼,難道你一直就這樣當一個小護衛嗎?那不是太浪費你的能力了?”

    “可我不覺得當護衛是浪費。”荊守解釋道︰“對我來說,我喜歡護衛這一份職業!”

    布馮苦笑道︰“奇怪的說話!”說著又補了一句。“也如你人一樣奇怪!”

    荊守沒有因布馮地話生氣,只是微微一笑。

    在和布馮閑逛了不短的時間後,荊守借累了需要休息的理由拒絕了布馮邀其去城里逛夜市的提議,然後回到了伊典娜叫人為自己安排的房間。

    莎拉和莎妮正從房間里出來。她們看到荊守回來,莎妮出聲道︰“荊大哥,一起去街上逛逛去嗎?”

    “不去了,我有些累了。”荊守淡淡道。

    一旁的莎拉聽到荊守的話,忍不住出了一絲疑色,在她認為。荊守地累有點不正常,不過她看著荊守的確有些疲乏的身體,又不覺得荊守是在說假,畢竟荊守不想陪她們逛街,也沒有必要做出這麼一副表情來拒絕,直接一聲不想去就好了,她不由問道︰“荊大哥。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只是感覺到有點累,你們去玩吧。早點回來休息。”荊守搖頭道。

    莎妮哦了一聲,道︰“那好吧,荊大哥,你早點回去休息,我和姐姐去街上逛了。”

    荊守點了點頭,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一進入房間里,荊守就躺上了床,他跟布馮以及莎拉兩姐妹說累,並不是說辭,而是真的有點累了,這個累,讓他有些困乏,他不知道是不是小綠所帶來的影響,畢竟他和小綠有著精神的維系,而因,無疑說明精神差。

    躺在床上,感覺到有點無力的荊守不由想起了珍妮弗之前跟他說的話,“高階地魔獸不比低階的魔獸,高階的魔獸不僅會聽主人的話,還會對主人造成一定地影響,小綠是聖獸,它以後也會對你造成影響的,而這個影響多半是在小綠處于一些波動期,例如進階、成長等等,而一旦小綠出現這個情況,那是一個好現象,因為這說明了小綠已然開始成熟,那代表著它能開始幫助你了。

    “幸好這個影響是在現在,不是在從獸族帝國逃走時出現的,要不然就麻煩了,總算沒有白疼這個小家伙。”荊守微笑道,開始迷迷糊糊的入睡了。

    在荊守入睡後,他右手所戴的空間戒指突然閃現了一道翡綠色的光芒,然後又沉寂了下來,與黑暗和協地融和在一起。

    荊守再次醒來時,已然是深夜了,窗外的世界被漆黑所籠罩,靜寂無聲,只有那偶爾經過附近的巡邏會帶來整齊的步伐聲。

    感到頭有點昏的荊守吹著從窗外進來的晚風,覺得很舒服的他不由站起身,想出去轉一轉,吹吹晚風讓自己地頭腦清醒一下。伸手推開門,荊守輕輕走了出去。

    天空中,和昨夜一樣,仍然是黯淡無光,只有那晚風凜冽地吹著,帶起園中樹木等娑娑作響。

    感受著凜冽晚風的吹拂。荊守昏沉地頭腦開始慢慢變的清醒了起來,他長吁了一口氣,安靜的走在亭園里,什麼也不想。

    每一個人都可能有自己奇怪地嗜好,有的人喜歡喜酒,有的人喜歡收藏鞋子,而荊守,一個不算嗜好的嗜好就是讓自己一個人靜靜的走著。

    不知道為什麼,吹著風一直什麼也不想的行走著,荊守的心靈總會為之放松了起來。不管有什麼事,都能如此,只是有所區別的是,他的心情越不好,所走的路越長罷了。

    行走在,荊守不由停了下來,因為在他地前面。赫然有著一個靚麗的身影,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伊典娜。

    “怎麼這麼晚了她還在這?”荊守心中疑道,也是頗感到意外的。

    似乎是察覺到荊守的注視,背對著荊守的伊典娜此時轉過身來,她看到站定的荊守,或許是因為天黑的原因看不清地關系,出聲道︰“是誰在那里?”

    “是我,荊守。”考慮了一下。荊守應聲道,說著朝伊典娜走過去,他倒想看看,伊典娜在單獨見到他後。會是什麼反應。

    伊典娜看到來到近身前的荊守,微微笑道︰“是你啊!”

    “是的,好巧啊!”荊守意味深長道。

    伊典娜並不在意荊守所說的話,反而道︰“我聽莎拉莎妮說你睡了,怎麼,睡醒了嗎?”

    “嗯。”荊守道︰“剛有點頭昏。所以就出來轉轉,透透氣。”

    伊典娜哦了一聲,道︰“這樣啊!”

    “你呢,怎麼這麼晚還沒有睡?”荊守反問道。

    伊典娜很自然道︰“睡不著,所以出來轉轉。”

    荊守看著面前身著便裝的伊典娜,想著之前一次次和便裝的伊典娜相遇的情景,他不由笑道︰“怎麼?是在為又遇見我的事傷神嗎?”

    “被你猜中了。”很令荊守意外的是。伊典娜並沒有出聲否認。反而微笑著承認。

    荊守看著面前一臉坦然地伊典娜,身形微微上前。頭微微一俯,嘴幾乎和伊典娜的嘴貼在一起,緩緩道︰“你還記得你之前每次穿便服遇到我的情景嗎?”

    伊典娜可以感受到荊守談吐的氣息,看著直視著她地荊守,饒是縱橫沙場的她,也感到有些不自在了起來,她讓自己的身體往後退,可是退了一點的時候,一只強有力的大手卻橫生阻止住了她。

    荊守微微笑道︰“之前都是你主動的,我想也是時候輪到我了。”說著他頭一俯,就吻上了伊典娜那柔嫩紅唇。

    伊典娜想不到荊守會如此,本能地想要推開荊守,可是以她一介弱女子的力量,又豈能推得開荊守那強壯的身軀,反而被荊守一抱,整個人緊緊貼在荊守的身上。

    在挑情的技巧上,荊守的手法並不差,他移動著自己的舌頭,開始在伊典娜地芳香里活動。

    伊典娜被荊守這麼一撥逗,在加上她和荊守早就有了肌膚之親,于是也就放棄了反抗,而是在荊守地挑誘下,開始很自然的回應了起來。

    感受到伊典娜地回應,一股成就感不禁在荊守心中油然而後,他沒有再單一的和伊典娜親吻著,那本只摟著伊典娜的安份的手,此時開始在伊典娜的身上游走了起來。

    雖然這兩天的風比較大,可是穩並沒有很冷,所以伊典娜身上所穿的衣服,也比較單薄,就是一襲絲質衣裙。

    荊守的衣服隔著伊典娜的衣服在其身上游走,也能感受到伊典娜身體的特性,那渾圓的臀部,不帶一絲多余脂肪的小蠻腰,以及那挺而軟的雙峰,一些都是那麼的完美。

    一雙手在衣裙外徘徊許久,荊守終于讓自己的右手探入了伊典娜的衣服里,他的手順著那光滑的肚腹,筆直來到了那挺撥的雙峰前。

    和娑羅那細小如玉兔的雙峰來比,伊典娜的是堪稱盈盈一握,這就和她整個人給荊守的感覺一樣,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

    在荊守手底強有力的揉搓與那舌頭熟練的挑誘下,伊典娜的氣息開始逐漸變得渾濁了起來,不時會發出呃等呻吟聲,她的整個身體更是不由自主的有些亂動,這些行為都大大刺激了荊守,讓荊守心中的情火也更加的旺盛。

    享受著懷中美人所帶來的快樂,荊守是真的欲火高漲了,于他而言,他當然知道這里面並不完全是伊典娜對他產生的影響,而是有一部份自身的因素存在,那就是他對伊典娜有感覺,還有就是體內修改版的蒼炎之氣的影響。

    當然,這個時候荊守不會這麼沒有風情的去想這些,他現在只想好好和伊典娜作樂,讓自己快樂也讓伊典娜快樂。

    抱著已然被自己挑撥的開始發情的伊典娜,荊守悄無聲息的帶著她來到亭中園林的一角,在這里,是整個園林中最安全的地方,能夠不被附近巡邏的人發現,而且他和她之間所發出的聲音,也將會被邊上的流水聲所掩蓋。

    把伊典娜壓在身下,荊守給了她一個親密的吻,雙手開始肆無忌憚的游走著,在他那雙大手下,伊典娜身上的衣服開始褪散了開來,當荊守的手來到伊典娜的密林處時,他發現伊典娜最神秘的地方已然濕了。

    有節奏的移動著自己的右手,荊守讓伊典娜享受最後的挑誘。

    呃……呃……

    呻吟聲從伊典娜芳唇間不停的傳出,最終,荊守讓自己進入了那個陌生而又熟悉的狹道里,一股緊密的感覺立時傳了過來,讓荊守感覺到非常的亢奮,盡管知道伊典娜已經不是處子了,可是她那幽古小道卻比起處子還處子。

    啊,啊,啊……

    連慣性的叫聲從伊典娜嘴中傳出,荊守已然開始強有力的沖頂著。

    晚風仍然凜冽的吹著,只是它並沒有讓荊守和伊典娜所處之地的氣溫變低了下來,相反,這里的穩越來越高!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3:27 P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升級

    浴房里,荊守用勺子裝著水幫一絲不掛的伊典娜清新著身體,撫摸著伊典娜那如肌似雪的肌膚,不期然間,荊守又有了一絲渴望,不過看了一眼伊典娜那一臉疲憊不堪的樣子,他還是把這絲渴望扼殺在搖籃之中

    剛才在亭園中,荊守對伊典娜展開了許久的征伐,說實話,他是越來越有精神,而且爽夠了,不過陪著他的伊典娜就吃不消了。

    伊典娜可以說是奉陪到筋疲力盡,甚至連大腿都抽筋了,要不是荊守替它推宮活,她現在疲乏的臉上,絕對少不了痛處。

    雖然整個人是筋疲力盡了,可是伊典娜也感到非常的滿足,因為她也得到了極大的快樂。

    靜靜的躺著,讓荊守幫自己清洗著因狂歡而變得極粘的身體,伊典娜不由出聲道︰“你是怎麼弄到熱水的。”此時已然是凌晨二、三鐘的樣子,這個時候,絕不可能有熱水,荊守帶著他來房間一會,就奇跡般的拿出熱水來,就算是用燒,也不會這麼快啊!

    荊守微微笑道︰“山人自有妙計。”

    若是了解荊守魔武雙修的珍妮弗等人在的話,就知道荊守是怎麼弄出熱水的,以荊守在魔法上的能力,變熱水是再簡單不過了。

    “不知道下次見面又會是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呢。”伊典娜並沒有窮追猛問,而是淡淡道。

    荊守洗搓著伊典娜的身邊,回道︰“不用擔心,我倆很有緣份,相信下次見面絕對不會太久的。”

    伊典娜臉上不由出了一絲微笑。道︰“不見得,如果獸族帝國發動戰爭,恐怕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可能四處游玩了,而且獸族帝國的法布西將軍,那是能夠令我父親也為之稱贊的人物,絕不是好對付地。”

    “那也未必,獸族帝國會不會真正的發動大戰還是值得商榷的,不過就算那樣又如何,也許因為某些事,我們又見面了呢?”荊守自信道。

    伊典娜看著荊守自信地神情。略微一愣。隨媽嘆了一聲。道︰“你真地不打算好好創一番作為嗎?以你地能力。只要有適當地推薦。絕對能夠迅速在帝都竄起地。”

    布馮和伊典娜雖是上下級關系。不過兩人之間也有著兄妹情宜。荊守估計布馮可能把他之前拒絕地事情告訴了伊典娜。所以伊典娜才會有此一說。他道︰“我很喜歡護衛這個職業。暫時不想做改變。”

    “明白了。”伊典娜道。說著催促道︰“快點吧。我現在真地累地好想睡覺了。”

    荊守聽到伊典娜地話。輕輕在伊典娜私密處挑逗了一下。在伊典娜呃地一聲中。笑道︰“是。將軍!”伊典娜不由白了荊守一眼。嗔道︰“原來你也有這麼不老實地時候啊!”

    看到伊典娜那風情萬種地神情。荊守心中不禁一蕩。忍不住身體一俯。張嘴吻上了伊典娜。

    把被自己洗得干干淨淨地伊典娜悄無聲息地送回房去後。荊守便回到了自己地房間里。和伊典娜不同。他現在可是精神抖擻。一掃之前睡覺醒過來時地昏沉。

    荊守知道和伊典娜這麼一晚的狂歡,讓體內陽勁上來的蒼炎之氣得以得到調和,自然而然,就會帶來如此效果。

    雖然蒼炎之氣得到調和,不過並沒有真正錘煉完畢,所以他也沒有干別的,而是徑直躺到床上,開始修煉起了蒼炎之氣。

    這種調和的時候,對蒼炎之氣來說。是關鍵期。荊守自然不可能讓蒼炎之氣在體內自我運轉自我調結,因為關鍵期不比別的時期。關鍵時期斗真容易出現波動,一個不好,就會走岔,修為差一點的話,走岔還是影響不大,就算有影響,也能通過別的什麼辦法恢復,象他現在的實力,要麼不走岔,一走岔可就真地會一發不可收勢,斗氣控制不住,整個人會走火入魔。

    荊守如果出問題,情況可能要更嚴重些,因為在他的體內,不止有斗氣,還有精神力,更還有真氣,所謂一石激起千層浪,如果斗氣的走岔也能影響精神力和真氣連鎖反應的話,荊守真的不敢想象到時候會是什麼情況。

    所以,對于練功的態度來說,他從來都不會隨意。

    事實上,以荊守實事家地性格,就算練功不會有這麼大的危險,他也不可能讓自己隨意的。

    一修煉,荊守發現自己體內蒼炎之氣的情況果如自己所想,在經過和伊典娜的野戰一役後,“火氣”已然完全蜇伏了下來,接下來他所要做的就是把這些斗氣完全的煉化。

    對于這個煉化過程,並不是很困難,只要集中注意力就行,荊守經過數個時辰的修煉,終于在第二天太陽曬到時醒了過來。

    這一次停下,他只覺體內蒼炎之氣的運轉速度無形之間又快上一些了,最主要地是,身體內地經脈等都拓寬拓粗許多,這應該是斗氣對他身體所做的改造。

    而且更為顯著地一個變化是,他升級了,由一個二級劍士變成了三級劍士!

    荊守站了起來,活動下手腳,只覺身體的感覺比以前更棒了,他在想,是不是該考慮一下把蒼炎之氣再改進一下,讓其擁有象冰炎斗氣可以破別人斗氣的特性。

    想了下,荊守覺得還不是時候,他現在蒼炎之氣剛好上了一小步台階,先穩定下再說。荊守當下就打算洗臉淑口,不過這之前,他又想起了小綠,忍不住從空間戒指里拿出小綠,小綠仍然沉睡著。被他拿出來後,卻突然醒了,然後巴眨著眼楮,以無比可愛的眼神朝荊守嗚嗚的叫。

    “我餓了,我要吃魔核!”以然能夠聽得懂小綠聲音的荊守聽出了小綠的信息,當下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一個魔核,放到了小綠地面前。

    空間戒指相當于一個密封的儲物室,在空間戒指里面,所有的空間都由空間戒指的擁有者的意念支配,而在這個空間里。任何在里面的活物都不可能自由活動,它們都被空間給束縛住,除非其能力能夠達到破壞空間的程度。

    也正因為如此,小綠和魔核呆在空間戒指里。它並不能自己餓了就拿魔核吃,必須要通過荊守。

    小綠看到荊守遞上來的魔核,臉上出了興奮的神情,立時小爪一動。就把閃亮閃亮的魔核抱在爪子里,然後津津有味地啃了起來。

    “這小家伙!”看著吃相無比可愛的小綠,荊守忍不住在心中叫道,靜靜的坐在旁觀看著小綠的進食。

    原本他是想跟小綠交流地,不過讓荊守無語的是,小綠在吃完他給它的魔核後,眼皮一垂,整個人當場就沉睡了過去,真的是可以和豬相比了。吃了睡,睡了吃……

    “快點讓能力成熟起來吧。”荊守看著邊上連睡都無比可愛地小綠,真的很想看看小綠到時候會有什麼能力。

    之所以會希望小綠能力成熟起來,是他清楚,要讓小綠變成熟是不可能,畢竟小綠還小。成長需要過程,不過要是讓小綠能力變成熟,倒是可以。

    伸手把小綠放進空間戒指里後,荊守就開門洗淑去了。

    這是一件空蕩的石室,石室里,擺放著一張石床,然後別無他物。

    石床的存在,會讓人不由自主的聯想到這里是有人居住,可是正常的人進入這里。都不認為這間石室能夠住人。

    整個石室呈通紅色。石室的每一處都被燒得通紅,這里怎麼可能能住人?別說住。就算是走進這里,恐怕會被燒的通紅的地面給生生燙死吧?更何況,這里地穩真的高,高到比正常人家生起的火的穩還要高。

    只是這個時候,一個火紅的身影走了進來。

    這個身影火紅,並不是因為被燒得通紅的石室給照地,而是他自己本身的紅。

    他有著一頭火紅的頭發,整個頭發都豎了起來,就象掃帚的前頭一樣,在他的身上,穿著一件火紅色的衣袍,由于他的脖子被火紅的衣袍所遮,再加上他的鞋子也是火紅色地,他整個人給人地感覺就似是一團火般。

    他踏進了火紅的石室里,整個人地紅與石室的火紅有點相得益彰的感覺,並不突兀,相反非常協調。

    森林中,黛安娜從地龍車廂里走了出來,朝四周的眾人道︰“歇息下吧,明早在趕路。”

    隊伍里的眾人聽到黛安娜的話,紛紛停了下來。

    連夜的趕路,讓他們確實覺得有些累了,能有一晚的休息,自然都是眾人所期望的。

    從地龍車廂里走出來的索斯莉道︰“黛安娜,應該沒問題吧?”

    “沒有問題,能夠到出貨前趕回斯康城。”黛安娜回道。

    一旁的椰美湊了過來,道︰“小姐,聽說這筆定單很大?”

    “嗯,對方是我的老客戶了,我能有今日的成就,就是靠著這幾單大生意起來的,要不然也不會有今天。”黛安娜笑道。

    椰美叫了起來,道︰“小姐,那這次也帶我一起去吧,我想去見識一下,可以嗎?”由于她是黛安娜的侍女,而黛安娜做生意的時候,是不會帶著服侍的人員的,所以她從來沒有跟著黛安娜出去過,基本上是在家里老實呆著,這次到帝都,由于剛好在帝都的遠房親戚的兒子要大婚,所以黛安娜才適時的帶上她。

    “就帶她去吧,反正多她一個,也不會有什麼影響。”索斯莉在旁看著一臉期待的椰美,忍不住幫忙勸黛安娜道。

    黛安娜點了點頭,道︰“可是可以,不過你要老實一點,那里可不比別處,如果亂來的話,到時候可以會闖下大簍子的。”

    “放心啦,小姐,我一定會乖乖的聽您的話的。”侍女椰美見黛安娜答應,笑逐顏開道。

    娑羅坐在一片沒有一絲生氣的地方,這里到處都是墳墓和裸在泥土外面的白骨,那白骨上的破碎的衣服和插在武器架上的碎步在風一來就隨風四舞,給人一股陰森之氣,而地上也到處分布著泥沼,灰色的泥漿中不時冒出一兩個氣泡,不知是什麼生物的骷髏偶爾會浮上來,復又被泥漿吞沒。

    四周邊上,是一片早已失去一切生機的森林,參天的樹木只剩下那萎縮的樹干,光禿禿的樹上到處都掛著絲絲縷縷的蜘蛛網,在那上面,掛著些許細小卻又不知何物的東西。

    陰冷的風夾雜著濕冷的氣息緩緩吹來,發出瑟瑟的聲音,揚起了邊上泥漿里的惡臭味。

    可是這些存在,對于坐在森林一塊小地中的娑羅來說,並沒有產生任何影響,恰恰相反,坐在這里的她反而出了一臉的舒暢。

    她在這里做什麼?

    沒有人能知道她在這里做什麼,因為根本沒人知道她來這了,她抬頭看了一下天空,或許是因為灰塵的關系,在這里看天空,原本藍藍的天空居然是灰塵的。

    娑羅凝視著天空,喃喃道︰“差不多快要回去了!”

    說著她稍微一頓,然後笑了起來,道︰“每次任務都是他和我一起去的,這次回去,要是能帶上他就好了。”

    想著,原本心情還算不錯的娑羅黯然了下來,她嘆了一口氣,道︰“還是別想這麼多吧!”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求知

    在邊疆城里呆了三天後,一直借口不想走的海椰克終于還是叫荊守動身回帝都了。海椰克之所以走,是因為他對伊典娜失去了耐心。

    三天里,第一天伊典娜就一直在房間里休息,連見面的機會也沒有,而接下來的二天,雖然面是能見,不過伊典娜表現的非常官方和冷淡,盡管他表珊出足夠多的熱情。

    海椰克也知道,才三天的時間並不能說明什麼,不過他必須趕回帝都,如果伊典娜能帶表現出哪怕一丁點的熱情,他是不會現在就走的,至少還可以再待上個幾天。

    可惜事實是伊典娜非常冷淡。

    荊守對于海椰克的決定,也不多問,跟著他走就是了,置于莎拉和莎妮,他則讓二姐妹自行回斯康城去了。

    在早晨吃過早餐後,荊守就駕著布馮為其準備好的地龍車護送海椰克回帝都了。

    沿途一直都很順利,同來時一樣,趕路花掉了兩個星期,然後荊守和海椰克安全返回帝都,在把海椰克送到隆那伯爵府後,和隆那伯爵客套了一番,然後荊守就結束了這個任務,當然,隆那伯爵也顯示出伯爵的氣概來,在了解整個事情的經過後,重金獎賞了荊守。

    由于海椰克是帝都的風雲人物,此行他回來,帝都里的人自然都紛紛談論著他的事情,荊守在回到護衛協會里交待一下洛伊得進行必要的炒作後,便回房里休息了。

    他倒不是因為旅途勞累,對他而言,趕這麼一點路。而且是那麼輕松的行程,和度假沒有兩樣,之所以會累的要休息,是因為小綠所帶來的影響。

    這兩天小綠帶來地精神困乏是越來越頻繁了,好在小綠也識相,這精神困乏是在晚上出現,而不是在白天出現,至少來說,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令荊守想不到地是。這一次小綠對他地影響大大超乎他地想象。居然讓他整整睡了三天。象死魚般。

    這之中。洛伊得更是破房進來看過他。在發現他躺在床上一切正常後。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後洛伊得叫人把房門重新裝好。並且派了喬治和另一名護衛守在門前。然後定期進來看荊守。以避免荊守出狀況。

    “會長。你知道你為什麼會出這樣地情況嗎?”洛伊得對于荊守沉睡三天之久是頗為好奇。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他本來就是那種隨性之人。所以沒有米歇爾那樣地公事化。

    荊守對于洛伊得破門而入地事情也是頗為贊賞。這說明洛伊得有膽識。不過他不會因為對洛伊得地欣賞就把小綠地事情說出來。而是找了一個合適地解口道︰“沒有什麼。只是練功產生地效果罷了。我也想不到這次練功影響這麼大。原本以為只要一晚上就好。”

    “這樣啊。”洛伊得恍然道。倒也沒有起疑。也是荊守回地巧妙。就算他想起疑也無處可疑。想荊守所練地功地特殊。洛伊得大抵還是有數地。要不然只是二級劍士。哦不。已變成三級劍士地荊守是不可能會擁有打敗黃金劍士地實力地。

    荊守轉移話題道︰“洛伊得。炒作地事情怎麼樣了?”

    “會長,這件事情根本不用我炒作,有人就在炒了,現在海椰克和獸國帝國談判破裂,仗著您才順利回來的事情。早就是滿城皆知了。”洛伊得意味深長道。

    荊守聽出洛伊得話里的意思。道︰“帝都這里明爭暗斗,據我猜測。也許帝都可能有人跟獸族帝國的人搭上了,不過這些對我們並不重要,洛伊得,你要記得保持我們護衛協會的中立性,宣傳我們護衛協會的名聲時,不要忘記把我們護衛協會的一些準則都讓人們知道。”

    他這麼說並不是沒有根據的亂猜測,事實上,在他跟著海椰克到達國師府時,他就已然可以肯定了,原因很簡單,獸族帝國國師卡瑪甘迪地喝的茶不是別的茶,正是黛安娜之前送到帝都的茶。

    茶作為帝都貴族們所喜愛的東方物品之一,品種自然也是不少,送貨的人也不少,荊守何以會一眼認出獸族帝國地國師卡瑪甘迪喝的茶是黛安娜送到帝都的茶呢?原因很簡單,國師卡瑪甘迪喝的茶,是一種那些航海冒險家所帶回來的新茶,叫作碧沁春。碧沁春有一股獨特的沁人肺腑的心味,荊守一聞就聞出來了,所以才敢肯定帝都有人跟卡瑪甘迪搭上線,要不然卡瑪甘迪不可能會派人來到只有帝都才可能出現的碧沁春。

    當然,荊守也不能百分百肯定他的猜測就是準確地,也有可能是卡瑪甘迪通過別地渠道得到的,所以他也只是說猜測。

    “會長放心好了,這個我早就有放出風聲了。”洛伊得應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你地能力我放心,過兩天我打算回斯康城去了,到時候帝都的護衛協會就全權交給你了。”

    “謝會長賞識,哦,對了,會長,在你沉睡的三天里,有不少人找你,這其中有會長熟識的珍妮弗,另外還有查克家族的甦菲瑪索,以及七皇子福克,也還有海椰克,以及帝都的別的一些大臣。”洛伊得說著把一些值得注意的事情給一一說了出來。

    荊守沉吟一聲,道︰“那些什麼大臣之類的,你照你自己的意思應付就好,你來帝都這麼久了,想來對于帝都的勢力比我要更為了解些,沒什麼事的話,你去忙你的吧。”

    “是,會長。”洛伊得說著當下告退了。

    在洛伊得離開後,荊守凌空把門反鎖住,然後從空間戒指里掏出了小綠,不用想。荊守也知道現在是到了小綠用餐的時間了。

    伸手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塊魔核遞給了小綠,小綠一臉開心的吃了起來,而荊守看著吃得無比歡快的小綠,也不由生出一絲感慨,要不是跟著娑羅去了地下城一趟得到大量的魔核,他還真養不起這小家伙。

    待得小綠吃完魔核入睡後,荊守當下就起身洗淑了起來,隨意地吃了點早餐填了杴子,荊守就徑直上街了。

    他必須要去找珍妮弗詢問一下小綠的情況,了解一下相關內容。好在小綠帶給他精神困乏都不是悄無聲息的,而是會有征兆,那就是會先讓他的精神緩慢進入困乏,然後再來個一發不可收拾。

    來到珍妮弗家時。珍妮弗並沒有在家,荊這不得不在外面等候,在等候時,一老一少兩個光明教士從旁經過。

    看他們的打扮。那個老的應該是神官,年齡大概在七、八十歲左右,年輕的則是一個普通教士,他們在經過時,兩人的目光都不由放在了荊守身上。

    頂著二人的目光,荊守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適,仍然自顧自地站著,不過突然之間,他大腦里生起一股不妙的信號。正打算離開時,他感覺到一股暖暖的感覺從空間戒指里傳出,赫然把他的那個不妙地感覺給消除了。

    “怎麼回事?”荊守心中疑道,然後就看見那名老神官轉過臉去並和年輕的教士離開了。

    荊守看著老神官與年輕教士的離去,已然知道剛才發生什麼事了,那個老神官一定是個預言師。剛才肯定是利用預言術對他下手了,這個感覺和當初在保護綠巨龍瑪莉亞時,預言師阿莫言對他動手時帶給他的情況是一樣地。

    置于為什麼突然之間不妙的信號消失,當然是受到空間戒指里傳來的那股暖流影響。

    說空間戒指幫自己度過難關,荊守是根本不會信的,要是真能幫忙,上次對阿莫言時,就不會袖手旁觀了。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和他有精神聯系的小綠。

    為什麼上次不幫忙這次卻幫呢?

    荊守也想到這個問題,不過稍微一想。他就釋然了起來。上一次,他和小綠之間的精神聯系並不是很緊密。可是這一次卻不一樣了,不說別的,光是看小綠對他精神的影響,就說明了一個問題,要知道他地意志力,絕非一般人所能比的。想不到預言術居然如此厲害,當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啊!”兩次對上預言術,荊守都有點難以招架,這讓他不由有點可惜之前沒有能從阿莫言屍體上撈到預言術的相關書籍,要不然他現在就可以好好學一學了。

    荊守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預言術強是強,可是應該沒有他想象中的那般恐怖,之所以兩次都會有點招架不住,應該是對手太強,想阿莫言和已然能夠使禁咒的法聖級別的魔法師老頭在一起,再加上魔法師老頭對他敬重有加地態度,阿莫言在預言術上的實力,絕對不會低的,而剛才經過的神官同樣如是,要知道神官在教會中的地位已然不低,甚至對方未必就是神官,可能是更高級別的人,雖說光明教會是信奉神的,可是對他們而言,在教會里任職,是需要實力做基礎的。

    在想著這個問題時,有注意四周情況的荊守已然發現珍妮弗提著大包小包地東西從旁邊走了過來。

    “荊守,過來幫我提東西。”珍妮弗看到荊守,出聲叫道。

    荊守停下思索,看著幾乎整個身體都被東西給塞在里面地珍妮弗,心里無語道︰“這購物力還真恐怖!”心里感慨著,他還是來到珍妮弗面前,幫其提東西。

    珍妮弗眼見荊守過來,長吁了一口氣,道︰“我的大會長,你該不會是睡了三天吧?”

    看著珍妮弗說話時那滿不在乎地神情,不用想,荊守也知道珍妮弗應該對這件事情見怪不怪,當下道︰“是這樣的,大小姐,幫忙解釋下吧。”

    “哎呀,今個兒什麼風。我們的大會長居然也會如此有情趣啦?”珍妮弗唏噓道,說著伸手打開了房門。

    荊守提著東西率先走了進去,然後把東西放下來,在珍妮弗關上門時,出聲道︰“最近一段日子,小綠對我的影響一直不斷的加巨,經常性讓我地精神不知不覺中就變得困乏。”

    “這樣很好啊,說明它的精神力跟你的精神力開始合軌了,現在正是磨合時期,只要過了這個坎。它這個聖獸跟你的關系,就會象別的那些低等魔獸跟主人一樣,心意相通,不過我真的想不到。聖獸居然會如此,很有可能是這頭小聖獸承認了你吧,你應該慶幸,聖獸可不比普通的聖獸。待得它變的成熟時,如果它不承認你這個主人,就算有主僕契約,只要它有能力,它日後也有反噬的可能性!”珍妮弗說著給荊守上了一杯氣果汁。

    荊守哦了一聲,道︰“有一件事情我想有必要跟你說一下,你幫我分析一下。”說著荊守把剛才遇到神官的事情給講了出來。

    珍妮弗聽後,眉頭一鎖,考慮了一下後。才緩緩道︰“它現在跟你正處于磨合期,而且在沉睡,按道理不可能會幫你地,如果真的是它幫的話,只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小綠的防御能力非常強。或許是一頭防御性地聖獸!”

    說著珍妮弗不禁笑了起來,道︰“剛好你是大護衛,你負責保護人,而它則負責保護你的安全,要真的是防御型的聖獸,倒是跟你非常地配啊!”

    “無論是防御型或是攻擊型,抑或是中和型其實都無所謂,身為聖獸,顯然它所擁有的能力是不會差的。不過我想知道的是。接下來小綠還會有什麼狀況發生,包括影響我的。”荊守淡淡道。說出了自己此行來找珍妮弗的目的。

    珍妮弗嘆了一口氣,一臉郁悶道︰“本來還想借這個讓你再幫我做點事情的話,算了,看在大家是朋友的份上,我就跟你說了吧。”

    “你該知足了!”荊守看到珍妮弗那心不甘情不願地神情,不由淡淡道。

    珍妮弗笑眯眯道︰“大家都是生意人,難道不知道商人從來不會嫌錢多的嗎?”

    “廢話少說吧。”荊守直接打斷珍妮弗的話道,他才懶得聽珍妮弗講一些生意經。

    珍妮弗也沒有因為荊守打斷她的話而說什麼,道︰“小綠和你磨合的階段應該比較長,太短的話不可能,因為它地思想比較強,一旦這個周期過了後,你不能讓它睡在空間戒指里了,不過你就算想,我估計它也不會肯,因為它要緊貼著你,之所以會如此的原因,是因為到了主寵靈氣互通了,到時候,它對你的影響會朝好的方向走,可能會讓你在魔法領域上有著進步,抑或在斗氣方面有著進步,這個說不準的,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時,一旦主寵靈氣互通後,小綠就絕對會擁有技能了,不過因為沉睡的關系,可能就算它擁有技能了,你也用不上它,或許到時仍會沉睡下去。”

    “是嗎?”荊守思索著珍妮弗所說的話,道︰“繼續沉睡是沒有辦法改變嗎?”

    珍妮弗搖了搖頭,道︰“沒有辦法,那需要小綠的自我調節才行。”

    “那看來是有地等了。”荊守不無感慨道。

    珍妮弗笑了起來,道︰“聖獸要不是那麼難才能成長起來,以聖獸地能力,恐怕大陸的平衡早就被打破了。”

    “嗯,過兩天我打算離開帝都回斯康城去了。”荊守想起自己要回斯康城地事情,當下跟珍妮弗說一聲。

    珍妮弗聽到荊守的話,不由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道︰“那還真是遺憾啊,平時的時候我就不能找你做生意或是出去吃飯了,哎,又少了一個朋友。”“你可以來斯康城找我玩,偶爾我也可能還會來帝都。”荊守道。

    珍妮弗切了一聲,道︰“找你玩?算了吧,你要是會玩,那箭豬都會飛了。”

    “那好,我先走了。”荊守拿起邊上的氣果汁,深深喝了一口後,笑道︰“氣果汁不錯。”

    珍妮弗也跟著站了起來,送著荊守出門,待得來到門口,荊守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來對著正得意的笑的珍妮弗道︰“哦,對了,我忘記一件事了。”

    “什麼?”正得意笑的珍妮弗疑道。

    荊守笑眯眯道︰“賣水晶的錢你還沒有給我呢。”

    “是嗎?你不說我還忘記了。”珍妮弗嘟嚷道。

    看著珍妮弗一臉郁悶的神情,荊守笑得更歡了,珍妮弗豈能不記得,剛他回過身來,看他一臉得意的神情,估計就是在為他不記的這筆錢的束得意的吧,他道︰“現在你記的了,那就把錢給我吧。”

    “好啦,我就去拿給你。”珍妮弗叫道,說著吩咐道︰“你先坐會,我進里屋去拿。”

    從珍妮弗家里出來後,荊守並沒有直接回護衛協會,而是在城里閑逛了起來,在帝都呆了不少時間,可是他並沒有真正閑逛過這個在亞比斯大陸里稱得上是風聞天下的旅游城市。黛安娜和索斯莉回斯康城了,就算他想保護黛安娜也保護不起,而護衛協會的事情,洛伊得則處理的緊緊有條,他也不用操

    帝都不愧是旅游城市,一些出名的地方,真的很吸引人,荊守能夠欣賞那些具有亞比斯大陸風情的特景,也能吃一些亞比斯大陸的美味小吃,到傍晚的時候,他這才回護衛協會里。

    一回到護衛協會里,一名護衛就稟告道︰“會長,執事正焦頭爛額的找你呢,看樣子出大事了。”

    荊守哦了一聲,道︰“是嗎?那他人呢?”

    “他和別的弟兄們出去找你了。”那名護衛回道。

    荊守聽到護衛的話,沉吟一聲,道︰“那你知道出什麼事了嗎?”

    “不知道,不過可能是副會長那邊出事了,因為執事是在雷蒙來之後才開始急著找會長的。”護衛畢竟是荊守訓練出來的合格護衛,抓住事情的重點道。

    荊守一聽,追問道︰“雷蒙是不是也和洛伊得出去找我了?”

    “是的,會長。”那名護衛回道。

    荊守考慮了下,道︰“你派人去找洛伊得回來,我會在房里等他。”

    “是,會長。”護衛應聲道,當下就照荊守所指示的去做了。

    看著護衛離開,荊守忍不住疑思了起來,如果說洛伊得是因為雷蒙的到來才會急著找自己,那麼肯定斯康城出什麼事情了,難道是某個重大人物想求自己保?不過這個可能性很小,要是這樣的話,洛伊得們不會這麼著急。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黛安娜或者是誰出事情了,而且事情還不小。”荊守沉吟道,說著他就看到從外面趕回來的洛伊得和雷蒙。

    洛伊得看到荊守,焦慮的臉上立時出了喜色,道︰“會長!”說著和雷蒙等人來到荊守的面前。

    “洛伊得,聽說你有急事找我,是什麼事?”荊守直接問道。

    洛伊得還沒有回話,邊上的雷蒙就搶先道︰“會長,小姐出事情了!”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3:28 P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柳暗花明

    聽到雷蒙的話,荊守並沒有驚訝,他沉著道︰“雷蒙,不用急,出什麼事了?慢慢說。”

    “會長,是這樣的。”雷蒙說著把事情的經過給說了出來。

    原來情況是這樣的,黛安娜送一筆貨去亞比斯大陸傳說中的熔岩城,在快到熔岩城的時候,卻遇到了火山爆發,不但貨少了五分之一,而且還因火山爆發的關系,延誤了送貨的時間,當他們把剩下的貨帶到熔岩城後,脾氣怪戾的熔岩城主以黛安娜耍他為由,把黛安娜等人全部扣下。

    雷蒙也是此行跟著去送貨的護衛,在被扣的情況下,他當時剛好因為肚子急不在,所以就僥幸逃過一劫,自然是回來通風報信。

    “熔岩城?”荊守忍不住疑道,覺得這個地名自己似乎在那聽過。

    一旁的洛伊得提醒道︰“會長,就是傳說中的火聖泥夫所在的熔岩城。”

    “火聖泥夫!”荊守聽到洛伊得的話,這才醒悟了過來。

    火聖泥夫是大陸赫赫有名的人物,傳言實力在亞比斯大陸排名前十的高手,至于熔岩城,那是一個處在無數火山中的一座危險的城市,這個城市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是一個完全屬于火聖泥夫所屬的卡爾家族。

    或許是因為生活環境的原因,熔岩城里的人們大多都擁有火的屬性,而且在火系魔法上,更是不時會出現極具天賦之人。

    火聖泥夫就是其中聞名大陸的代表,相傳他在修習火系魔法中,天賦超越歷代熔岩城的成就。在三十多歲的時候,就達到了法聖級別。

    當然,這不是讓火聖穆夫多聞名名天下地原因,真正讓其聞名的是通過一件事情。

    事情原本應該是一個很小地事情。可是最後卻鬧得轟動無比。

    這事還得從數十年前說起。當時熔岩城地一個商隊在經過亞比斯大陸比較小地梵特國時。梵特國那成天只知吃喝玩樂地地王子無意見到商隊中地兩名女子。垂涎二女美色地王子令用其王子地權力。在明知商隊是熔岩城城主泥夫地人地情況奸污了二女。

    其中一名是商隊領頭地女兒。這個領頭也是熔岩城穆夫多地總管。由于在梵特國地地盤。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他最終只能看著自己女兒和另一名女子被玷污。

    也是那梵特國王子囂張。明知一隊人馬是熔岩城地人。沒有毀屍滅跡。更是揚言道就算泥夫來了照樣也得給他添腳趾。

    于是乎。氣憤地商隊回到了熔岩城。把整件事情地經過報告給了擔任城主地泥夫。並要泥夫為他們做主。

    泥夫當天就從熔岩城到了梵特國。並直接向梵特國要人。

    梵特國又豈會把區區一個熔岩城城主放在眼里,自然不肯,泥夫見要人不成,直接來了一個大鬧皇宮。

    皇宮重地,又豈是隨便闖就能闖的,自然皇宮的禁衛們紛紛阻攔,最後自然打了起來。

    事情鬧大了,梵特國的高手都來了。其中包括數名劍聖和法聖,可是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那就是沒有人能擋住泥夫,最後那些劍聖法聖都成了泥夫手底下的亡魂,可能是泥夫真被激怒了,居然一個法術下來。把梵特國的皇宮夷為了平地。

    當然,泥夫也受了傷,而且是重傷,全身都是血,一張臉也是蒼白,那時候還有不少梵特國的侍衛等,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對泥夫動手,甚至在泥夫的一個注視下,都不由嚇得後退。

    而這一役。也使得熔岩城城主泥夫聞名整個大陸。

    至于火聖泥夫之名地由來。則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當時,亞比斯大陸有一位臻至法聖級別化境的火系魔法師叫做魯伊塔。魯伊塔是亞比斯大陸公認的最強的十大高手里面的一人,也是火系魔法里的造化最深地人。

    魯伊塔在聽說了熔岩城泥夫之名,試圖突破法神境界的他于是想和泥夫交流下。

    泥夫還真給魯伊塔面子,在魯伊塔的邀請下,最終如約而至,他的的確確和魯伊塔交流了兩天,不過到第三天時,他們的交流就變成了切磋,更讓人驚奇的是,泥夫更是擊敗了在亞比斯大陸有著崇高地位的魯伊塔。

    而那一役,泥夫受到了祟尚武國的亞比斯大陸地眾人地尊敬,他也被灌以火聖之名。

    從那以後,火聖泥夫被列入到大陸里面前十強,隨著時間的流逝,火聖泥夫怪戾地脾氣也隨之有名了起來。

    在荊守憶起火聖泥夫這個人時,雷蒙繼續道︰“是的,就是傳說中亞比斯大陸名列前十的高手泥夫,當時在事情發生後,我就直接回到斯康城找老歐路和米歇爾商量,由于當時會長在執行任務,所以他們就先讓人去熔岩城詢問火聖泥夫的意思,看看要如何才能放人,火聖泥夫的回答是不放,而老歐路和米歇爾認為會長該快來了,所以就讓我來帝都找會長。”

    “那火聖泥夫脾氣相當的怪,而且稍微一不順他的意,甚至可能直接下手,如果找不到切入口,根本就不能把人要回來,而且三番五次去要人,說不定他一個不悅,就很有可能直接把副會長他們給殺了。”洛伊得在旁出聲道。

    荊守沉吟了一聲,朝洛伊得道︰“這件事情你們不用操心,我來處理就好,洛伊得,你幫雷蒙安排房間休息吧,他該休息了。”

    “會長,我沒事。”雷蒙叫道。

    荊守拍了拍雷蒙的肩膀。道︰“雷蒙,放心吧,黛安娜是我的雇主,我絕對不可能讓她有事的!”

    聽到荊守的話,雷蒙等人都不由一愣,因為荊守說這話時,極為地肯定,而且語氣里有一種沒有商量的余地。

    “既然如此,雷蒙,那你跟我來吧。我幫你安排房間。”洛伊得始終是老江湖,稍微的一愣後,便朝一旁的雷蒙出聲道。

    雷蒙也回過神來,道︰“那好吧。”

    荊守獨自一人回到了房間里。他讓自己躺到了床上,他得想想該如何救黛安娜。

    如果光憑一張嘴去找火聖泥夫,顯然不靠譜,畢竟在雷蒙把此事告訴老歐路和米歇爾時。二老理應會派個能說的,要是真能開出條件,火聖泥夫早應該把條件開通了。

    置于用實力來說話,那就更不靠譜了,荊守雖然認為自己魔武雙修對陣任何人都能佔便宜,可是對陣傳說中的高手火聖泥夫,那麼這個便宜就佔不了了。

    以火聖泥夫之名,荊守絕對相信泥夫達到了諾里克那一劍的境界,雖說魔武是兩種不同的類型。可是通過在保護綠巨龍瑪莉亞與魔法師老頭一戰,荊守知道,境界的層次是對立的,那個時候魔法師老頭使出光屬魔法禁咒輝耀天堂時,感受到那恐怖地魔法氣息他就知道了。

    象火聖泥夫的境界,絕對不可有跟諾里克或是魔法師老頭一樣。應該是已然隨便一出手就是諾里克那驚天一劍的境界。

    在那樣強勢的攻擊下,說實話,荊守並不覺得自己有任何機會,那無異于是螳臂當車。

    要想憑實力去說話,除非他能領悟那種境界!

    可是把希望寄托在這上面,荊守覺得這是一個非常愚蠢地行為,想無數的高手都試圖達到這種境界,可結果呢?有的人一生也達不到,有的人窮極幾十年也達不到。難道他就能憑著急智達到。要真能這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變態了。

    思來想去。荊守覺得最明智地辦法還是去一趟熔岩城再說,只有先去探探泥夫的口氣,他才好想辦法。

    一念至此,荊守當下從床上躍起,也不管此時是深夜,直接找到洛伊得,吩咐道︰“幫我準備一匹快地龍。”

    “好。”洛伊得也不多問,而是直接帶著荊守去地龍廝,然後從地龍廝里牽出一匹灰顏色的地龍道︰“這匹地龍是最快的了。荊守牽過那地龍,道︰“洛伊得,帝都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說著翻身一躍,騎上了地龍。

    洛伊得點了點頭,道︰“會長,一路小心。”

    荊守沒有再說話,而是一揚韁繩,然後上路了。

    看著荊守離去,洛伊得不禁出一絲遺憾的神情,感慨道︰“不知道會長會如何做呢?可惜不能跟著去啊!”

    荊守一個人上路,一切就變得輕松了起來,直接策騎飛奔,只不過三天的時間,他就回到了斯康城。

    到斯康城時,荊守並不想兜留,而是繼續趕路,然後又花了幾天的時間到了熔岩城。

    熔岩城處在滿是火山的一帶,整個城市都是有一種火紅色地土所築成的,遠遠望去,就象一坐火城。

    這個城市並不小,至少荊守在遠處山上俯瞰這坐城市時,覺得這城市比起斯康城來說,佔地面積不會遜色多少的。

    當然,他並沒有多少閑心來這里觀風景,而是直接以黛安娜家人的身份找上城主府,想見火聖泥夫,談談黛安娜的事情。

    可惜的是,泥夫根本不買賬,別說跟你談條件,連見面都不來見,還揚言說若是再來煩他,那麼到時候來一個殺一個,最後甚至直接把人給趕出了熔岩城。

    這種態度,讓荊守覺得整個事情除了憑實力要人外,再也沒有別地辦法了。

    他當然想潛進城主府里去偷偷把黛安娜等人給救出來,可是這根本不可能,因為城主府里的戒備是他迄今見過最嚴密的,那就是利用空氣中的火元素來監視。

    確切來說,不應該是利用。只能說城主府四周的火元素都在火聖泥夫地掌控下,只要一有風春草動,泥夫就能感應的到。

    在發現這個事實後,荊守就知道火聖泥夫的可怕!

    掌控魔法元素他也會,甚至每一個掌握了元素之心的魔法師都會,可是他們都不能做到火聖泥夫地程度,那就是讓那些魔法元素隨時隨地都受著掌控,象他們掌控魔法元素,是需要通過意念地,而且他們掌控魔法元素。只是表層的掌控。

    如果形象一點地來說的話,就是他們和火聖泥夫都擁有一條狗,所不同的是,他們擁有地狗並不聽他們的話。只是偶爾會在他們強制的行為下做出一些算是聽話的事情來,象泥夫地狗的話,就是非常聽話的狗,可以幫你去拾東西。可以看門,也可以算數,總之,就是一條被馴服的狗。

    因為了解這一點,荊守才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老實地離開熔岩城,他需要好好想想事情到底該如何辦。

    從熔岩城出來後,荊守駕著地龍漫步在走道上,準備去附近的城市探一探有關熔岩城的一切消息。只是這個時候,遠方一個地龍騎的蹄的聲音吸引了他,他轉過身去看,卻見遠處一匹快地龍正疾速趕了過來,而在地龍上坐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許久不見的娑羅。

    今時今日的娑羅完全變了。這個變並不是指他的外表,而是指她整個人給人地感覺,她整個人仍然穿著一件黑色的斗蓬衣,讓瘦小的身形縮在里面,人還是那麼的美麗與冷漠,可是再也不象之前了,之前看到娑羅,荊守能夠感覺的出她是魔法師,現在的話。娑羅給他地感覺就是一個正常的普通人。只不過是一個漂亮的女人罷了,可以肯定的是。娑羅在這段時間,一定在修為上有著很大的進步。

    娑羅也注意到了荊守,她讓疾奔的地龍停了下來,疑道︰“荊守,你怎麼會在這?”

    “出了一點事情。”荊守淡淡道,突然想起娑羅一直能夠找到秘籍然後讓自己升級,如今眼看娑羅修為又變深了,忍不住問道︰“娑羅,你有沒有能夠快速提升實力的辦法?”

    娑羅聽到荊守的話,不由一愣,隨即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荊守考慮了一下,還是把黛安娜的事情用最簡潔地語言給說了出來。娑羅聽完後,道︰“想要在短期內提升實力地辦法是有的,不過有些困難。”

    “你認為比起對付火聖泥夫,哪個更難呢?”荊守反問道。

    娑羅笑道︰“自然是後者,因為前者有我幫忙,不過如果真能辦到前面,你也不可能對付得了火聖泥夫地,這樣好吧,我到時和你一起去對付火聖泥夫,但是有一個條件,就是你必須答應我,事成之後,要保護我三十天,至于什麼時候開時,由我決定。”

    “沒有問題,不過下次你想幫人的時候,能不能坦承一點?”荊守意味深長道。

    娑羅裝作什麼也不知道道︰“先去附近的明焰城吧,我想洗個澡,好些天沒有洗了,身體實在是不舒服,到時吃了晚飯後再上路吧。”

    “沒有問題。”荊守點頭道。

    熔岩城的囚室里,黛安娜和索斯莉以及椰美幾女被關在同一房囚室里,椰美一臉擔心道︰“小姐,你說荊守他們會來救我們嗎?”

    “一定會的。”索斯莉肯定道︰“雷蒙並沒有抓進來,他會去通知荊守的。”

    黛安娜在旁幽幽道︰“荊守來是毋庸置疑的,我擔心的是火聖泥夫,他的脾氣怪戾大陸是有名的,只要他不想放我們,就算荊守想怎麼樣也不可能把我們救出去,說不定還會搭上性命,我倒是希望他不來就好了。”

    “黛安娜,你不用擔心,如果真的救不了我們,荊守絕對不會蠢的亂來的,難道你認為他是那種會亂來的人嗎?”索斯莉見黛安娜擔憂,連忙勸解道。

    一旁的椰美也附和道︰“是啊,小姐,荊守一定行的,他從來就沒有讓人失望過。”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樹海

    一直讓荊守覺得很乖的小綠終于開始犯事了,在吃完晚餐後,荊守正要和娑羅上路時,他的精神開始困乏了,這逼得他不得不盡快中止整件事情,可是一想黛安娜正處于危難之中,他又不能停下來,因為現在沒有時間停歇,救人如救火。

    略微一想,荊守就有辦法了,他朝正在房里梳頭發的娑羅道︰“娑羅,我必須要睡覺了。”

    “怎麼?”娑羅聽到荊守的話,回轉過頭來問道,這一轉過頭來,她這才注意到荊守的臉上開始有了困意。

    荊守解釋道︰“這是和我簽定契約的聖獸對我產生的影響,而要不了多久,就算我不想入睡,我也會沉睡過去。”他並沒有隱滿實情,之所以沒有隱滿,是因為娑羅送給他的護身項鏈,確切來說,是黑暗精靈精靈一族的暗夜守護項鏈。

    娑羅能夠把有著神器般功能的暗夜守護項鏈送給他,這份真情,讓他並不想隱瞞娑羅。

    “什麼?聖獸!”娑羅臉上出了極為震驚的神情,不可置信道︰“你是說你和聖獸簽定了契約!”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聖獸的珍貴在亞比斯大陸中來說,恐怕沒有哪一個人不曉得,娑羅怎麼也想不到,在自己身邊的荊守居然會擁有聖獸。

    荊守道︰“是的,現在它正對我的精神產生影響,可是黛安娜這件事情不能拖下去,所以我們必須要趕路,但是我又必須要睡,我希望到時候我能躺在你的身上。然後由你帶著我去找那能夠提升實力的辦法。”

    “明白了。”娑羅明顯還沒有從荊守和聖獸簽定契約的驚愕中回過神來,呆呆道。

    荊守道︰“那麼你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的話,就上路吧。”

    “等我穿上斗蓬衣才。”娑羅說著,快速拿過放在邊上床上地那件黑色的斗蓬衣,然後以最快的速度穿上,道︰“好了,可以走了。”

    荊守點了點頭。率先朝前走去。而娑羅則連忙跟上。

    由于住旅館地行規是先付錢後住人地。所以他們地離去。並不會讓旅館里地店員事後大罵。恰恰相反。他們地離去反而會讓店員為之高興。因為他們給店員留下了一匹值錢地快地龍。

    荊守先行上馬。然後伸手朝邊上地娑羅道︰“上來吧。”

    娑羅也不扭扭捏捏。故作矜持。而是很大方地握住荊守那寬大地手掌輕盈地上到了地龍身上。

    “好了。你來趕地龍吧。”荊守道。說著把快地龍地韁繩遞給了娑羅。

    娑羅嗯了一聲。馭著地龍朝外行去。

    由于此時正值夜市黃金時間,所以街上地行人很多,這讓娑羅不能放開快地龍的速度,只能緩慢的在街上行著,而很快的,他們就讓街上地行人們都把注意力放在他們的身上了。

    “快看,他們可真有趣!”

    “那哥們還真的牛,居然這樣子騎地龍。連趕路都不忘吃豆腐啊!”

    “怎麼有男的會這樣和女的騎地龍呢,真是怪人啊!”

    路上的行人紛紛對荊守和娑羅指指點點,一是由于他們騎地龍的姿勢,實在是打破人們的傳統觀念,二則是他們的外貌,荊守高大強壯。娑羅嬌小可愛,這樣地組合這樣的姿勢,實在是太容易引起別人的話題了。

    娑羅原本是很大方的讓荊守坐在自己的前面,可是在聽到吃豆腐之類的言語,這才注意到荊守寬大地身體是壓在自己的胸前,這讓她或多或少感到一絲不自在。

    置于荊守,此時他是沒有力氣來理路邊行人的評論了,因為他現在的精神困乏越來越嚴重了,甚至乎到現在。眼皮都已然下垂了。

    很快。荊守強大的身體一倒,就整個人依在了娑羅嬌小的身上。

    盡管早就有心理準備。可是荊守這麼一倒,娑羅差點整個人就從地龍身上裁了下去,好在她反應敏捷,迅速一拉韁繩,勉強才讓被荊守壓住的自己不至于倒下,不過讓她慌亂的時,此時倒在她身上的荊守因重心不穩,正朝一邊滑落下去。

    娑羅連忙手忙腳亂地處理著荊守沉睡過去所帶來地麻煩,在又引起路上行人的一番新地話題後,總算處理好荊守和自己的娑羅眼見到城門邊了,當下一揚韁繩,策騎狂奔了起來。

    沒狂奔多久,娑羅就放緩了速度,沒有辦法,一旦讓快地龍開足馬力,那樣子的話,他根本不可能正常趕路,因為身高七尺的荊守身體太沉了,整個人靠在她的身上,一加速,就讓她不能正常趕路,因為她要時時刻刻警惕著荊守從地龍上掉下去,要多累有多累。

    放緩速度後,效果反而好一些了,至少娑羅能夠不用擔心荊守會從地龍上掉下去。

    在夜里孤單的趕著路,娑羅不由朝依偎在自己懷中的荊守望去,她看著熟睡的荊守,美麗的臉龐上不由出了一絲開心的笑意,和平素的表現不同,熟睡後的荊守整個表情就象一個小孩子胖,而且還嘟嚼著嘴。

    “這個家伙!”娑羅心道,腦海里不由想起荊守跟她說聖獸的事情,她覺得很欣慰,因為她記的之前荊守問過她關于聖獸的事情,當時她就沒來由的懷疑荊守擁有荊守,後被荊守蒙混了過去,可是現在荊守卻能如實告訴她,她當然不相信荊守是沒有辦法才告訴她這個情況的,畢竟荊守說個因為練功之類的借口,她也是不會起懷疑的。

    所以荊守現在能告訴她這個驚天的大消息,那說明荊守應該……應該……至少來說,是把她當……

    一時之間,娑羅也不能確定自己在荊守心里是什麼地位。也許荊守只把她當朋友也說不定。

    瞥了一眼面前的荊守,娑羅埋怨道︰“為什麼總是用一副冷漠地臭表情隱藏自己的真實情感呢,讓人永遠都看不出你在想什麼。”

    說著,娑羅看到荊守脖子上所戴的那串她送給荊守的“護身項鏈”,憶起自己身份的她不由嘆了一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專心的在夜里趕著路,不知不覺中,娑羅就迎來了一輪初升的紅日,而這之中,荊守也在發出一聲呻吟聲後悠悠醒了過來。

    “你醒啦。”看到睜開眼楮的荊守。娑羅不由笑道。

    荊守此時頭躺在娑羅的右肩上,能嗅到娑羅身上所散發的特有地香味,這股香味讓他很享受,他道︰“辛苦你了。”

    “要說辛苦。我可是欠你好多次了。”娑羅微微笑道,看著神色不是很好的荊守,道︰“怎麼?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還不舒服?”

    荊守微微點了點頭。道︰“是的。”這一點頭,他頓時能感受到娑羅那胸前玉女峰所傳來的柔軟,好在他見過大場面,並沒有因為這個而尷尬,而是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般,掙扎著從娑羅懷里起來。

    “既然不舒服,就先躺著吧。”娑羅見此,連忙勸道。

    荊守哦了一聲,沒有再強行起身。而是照娑羅所說地繼續躺在他的懷里,這一次沉睡不比之前的沉睡,這一次的沉睡,不但讓他頭有些昏,整個人更是有點渾身泛力。

    看到荊守老實地躺在自己的懷里,娑羅微微一笑。

    靜靜的行走在路上。看著太陽不斷的升高,荊守率先打破了沉默,道︰“你還沒有告訴我有什麼辦法讓我們實力快速提升呢?”

    “我準備帶你去我們黑族精靈所生活的地方。”娑羅淡淡道。

    荊守疑道︰“黑暗精靈所生活的地方,難道是去樹海?”

    “是的,是去樹海,而且需要去見樹海里面的黑暗精靈女王,並且要想辦法得到它的信任,然後進入我們黑暗精靈一族地禁地,在那里面。有著高深的修煉法門。只要修習一下,我們都會有所突破的。當然,若是想達到火聖泥夫那樣的境界,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不過若是順利的話,我們地實力都會跨進一步,進入另一個境界,不過就算那樣,以個人去對付火聖泥夫的話,仍然是不可能的,可是若是借助你的魔武雙修,再加上我的暗黑法術,兩人聯手,還是可以和泥夫有一拼的機會,不過機會估計也就三成左右。”娑羅一五一實道,並沒有任何隱瞞。

    荊守笑道︰“有一拼的實力就可以了,至少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見到他,否則的話,在他眼中只是小蝦米地我們,恐怕連見面地機會都沒有。”

    “你總是那麼樂觀!”娑羅笑道︰“所以你總是能創造奇跡。”

    荊守笑了起來,道︰“我總不可能現在在這偷著哭吧?”

    “有何不可,我倒真的想見見你哭地時候會是什麼樣子。”娑羅一臉輕松道。

    珍妮弗在家里打理著行裝,她忍不住嘆道︰“哎,該死的,怎麼我就沒有一個空間戒指呢,要不然就不用這麼麻煩了,還帶個包裹。”

    咚咚……

    敲門聲適時的響了起來,外面傳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音,“珍妮弗,在嗎?”

    “來了。”珍妮弗應道,說著停下手下的動作,道︰“噢,西絲,你的動作真的是太快了。”

    伸手打開門,一個漂亮的女孩從外面走了進來,她就是珍妮弗的閨房密友西絲,西絲坐在邊上的沙發上,在珍妮弗伸手弄來一杯氣果汁時,道︰“珍妮弗,我是來告訴你我不想去了。”

    “什麼?”珍妮弗疑道︰“你說你不想去了?”

    西絲點了點頭,道︰“是的,珍妮弗,對不起,盧森他並不希望我去,而我也答應了他。”

    “你……”珍妮弗無語道︰“這可是你提議要去的,我都已經準備好了。”

    西絲一臉歉意道︰“抱歉啦,珍妮弗,大不了我下次請你去外地玩,然後一切由我作東。”

    “好啦好啦,不去就不去了,你這家伙,太沒義氣了,為了一個男的,居然就置姐妹于身後不顧!”珍妮弗嘟嚷道,並沒有掩飾自己的不滿。

    西絲微微一笑,把珍妮弗為她準備的氣果汁放到珍妮弗面前,道︰“大小姐,算我的不是啦,我用氣果汁向你老人家賠罪要得了吧?”

    “死家伙,居然還敢這樣調戲我,看我不收拾你。”珍妮弗說著朝西絲腋下掏去,在西絲咯咯笑中,和西絲糾纏在了一起。

    鬧了好半會後,二人才停了下來,西絲整理著自己的衣服,道︰“珍妮弗,那我先走了,盧森他還在等我陪他去狩獵呢。”

    “去吧去吧。”在喝著氣果汁的珍妮弗大方的揮手道。

    西絲嗯了一聲,當下就開門離去了。看著西絲離開,坐在沙發上喝著氣果汁的珍妮弗感到無趣了起來,倏地,她眼神一亮,道︰“西絲不去,難道我自己就不能去了嗎?”說著她站了起來,繼續去里面收拾東西了。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3:30 P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真才實料

    大海是什麼樣子的呢?

    人們一想到大海,會很自然的想到廣闊的海洋,從蔚藍到碧綠,美麗而又壯觀。

    也會想到大海里遠遠的有一條海平線與天相接,不時會湧起浪潮,並一浪接一浪。

    可要是樹海呢?那又會是什麼樣子?

    荊守在娑羅的帶領下,就來到了只聞其聲難聞其面的樹海。

    對于森林來說,荊守見過兩個風格迥異的森林,一個就是身處哈拉沙漠的迷失森林,另一個則是綠光森林。

    其實無論是迷失森林,抑或是綠光森林,在風的帶動下,都能帶出如海的樹的波浪,可是那些跟荊守現在所見到的樹海相比,那就真的不能比了。

    樹海是由無數的大樹密集堆砌所組成的奇景,無論什麼時候的樣子,都似海的一笑一眸,不但形似,更是神似。

    這個地方並不是人們想進來就能進來的,因為樹海是處在沿海岸某處隱蔽的地下面。

    樹海里面,就象地下城一樣,是亞比斯大陸的另一個世界。

    荊守不得不感嘆亞比斯大陸的神奇,居然能夠包容如此多的神奇所在,他甚至還在想,除卻地下城、樹海,還會有什麼別的特殊的所在呢?

    “很吃驚吧?”在荊守旁邊的娑羅笑道︰“如果樹海只是一小片地方,那麼數千年前,我們黑暗精靈一族的黑暗精靈王就不可能憑借一己之力挑起整個亞比斯大陸的戰爭的。”

    荊守點頭道︰“的確如此,你這一說,倒讓我想起了當年你們黑暗精靈一族的黑暗精靈王與光明教會教皇等數名高手地交手的那一戰,想黑暗精靈王能夠力敵教皇等人。在禁地里面的修煉秘籍應該不會差。”

    “是嗎?”娑羅瞥了一眼荊守脖子所戴的暗夜守護項鏈,道︰“這的確神奇,當初的黑暗精靈王真的太強大了。”

    荊守笑道︰“那暗夜守護項鏈呢?”

    “看來你是知道了,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娑羅道。

    荊守淡淡道︰“它救了我一命,我怎麼能不知道。”

    “是嗎?那你一定經歷過一場大戰。”娑羅微笑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這樣的東西送給我,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那是我的,我送給你並沒有什麼不適。”娑羅很肯定道,看樣子並沒有收回送給荊守的暗夜守護項鏈地打算。

    荊守也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逗留下去,而是道︰“接下來要怎麼做?”

    “最近有一隊獸族刺客不停的對我們樹海進行襲擊。他們想得到我們黑暗精靈一族的神聖晶球,所以我會詳裝跟黑暗精靈女王說你是我請回來的護衛,你當然要對付那一隊獸族刺客,然後進而取得我們族的黑暗精靈女王對你的信任,然後再想辦法進入禁地里面去,以你在保護人方面的專業,我相信讓黑暗精靈女王信任你。是並不難地。”娑羅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荊守倒頗為在意娑羅嘴中所說的神聖晶球,想知道它為何能夠吸引獸族刺客的到來,直接朝娑羅問道︰“神聖晶球是什麼?”

    “那也是一件有著莫大功效的法器,它具有能夠補充戰士力量和法師魔力的功效,據說獸族帝國想和你們法倫帝國發動戰爭,估計他們就是想拿神聖晶球用來發動戰爭的吧。”娑羅分析道。

    神聖晶球有著補給的功效,想要發動戰爭的獸族帝國來到樹海下手,目地自然再簡單不過,他道︰“看來這次獸族還真的是鐵了心了。不過說真的,你們黑暗精靈一族有用的法器還真不少,難怪當初你們族能夠在黑暗精靈王地帶領下挑起大陸戰場。”

    “這一點倒是事實。”娑羅承認道︰“走吧,我現在就帶你去我們黑暗精靈一族所住的樹地去。”

    當下荊守跟著娑羅朝樹海里走去。

    此時此刻。黑暗精靈一族所居住的地方再一次遭受到了攻擊,整個族里一片凌亂。黑暗精靈女王在屬下報告著人員傷亡的情況後,沉吟一聲,皺眉道︰“獸族帝國實在是太放肆了,居然明目張膽來相挾,看來他們還真不把我們黑暗精靈一族放在眼里。”

    邊上一名黑暗精靈精靈的長老道︰“女王。這群獸族帝國的刺客個個實力非凡,想來是獸族帝國所訓練地刺客里面的精英,若是繼續這樣下去,恐怕我們會被他們逐漸給蠶食掉。”

    “的確,這些刺客的實力個個驚人,以獸族帝國的國力來說,也只能是傾盡精英才能湊齊這麼一隊人馬。他們並不跟我們硬拼。只是利用偷襲的手法對我們下手,想來是早就算準我們若是不肯交出神聖晶球後該如何做了。”另一名黑暗精靈一族的長老附和道。

    黑暗精靈女王道︰“交出神聖晶球是不可能地。但是若是繼續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弗格羅長老,你們一定要盡快想出應對辦法來,知道了嗎?”

    邊上地長老唯有喏喏應是,心里都叫苦不已。

    荊守在娑羅的帶領下,終于來到了黑暗精靈一族所生活地綠地,只見在面前的一帶,無數的房子以樹木為基,修建在樹上面。

    幾支由黑暗精靈所組成的隊伍一臉警戒的在四周巡邏著。

    通過對四周的觀察,荊守一眼就看出在不久之前,這里發生過了打斗,而且情況還很激烈,有些地方的血漬甚至都沒有清除掉,一些房屋更是被完全的破壞掉,想來是獸族刺客隊伍干的好事。

    在巡邏的黑暗精靈發現了到來的娑羅和荊守,其中一名似是小隊長地人道︰“娑羅,這個人類是誰?為什麼要帶他進來?”

    “他是我請來的護衛。用來幫助我們的。”娑羅理直氣壯道。

    那人疑道︰“護衛?你請來的?是女王的命令嗎?”

    “這個你不用管了,你認真執行好你的巡邏就行了。”娑羅冷冰冰道。

    荊守在旁一直沒有插話,不過他卻覺得暗族一族的巡邏實在是太爛了,爛到千瘡百孔,這樣的巡邏如果別人要下手,真的是跟玩似的,更何況,獸族帝國志在神聖晶球,自然不可能隨便派一小隊刺客過來,絕對是刺客中地精英。以這樣的巡邏是不可能對對方造成任何影響的。

    “走吧,荊守。”娑羅朝荊守道,說著帶著荊守朝綠樹地深處行去。

    那名問話的黑暗精靈還想說話,眼見娑羅理也不理就徑直朝里走去,最終還是停了下來,放娑羅和荊守朝里面走去。

    黑暗精靈一族的房間分布的非常勻稱,幾個區域的分布。使得這里看起來很有層次感,以荊守對建築學地所知,這應該是有專業人士布局的,要不然不會如此。

    行走在黑暗精靈一族生活的地方里,荊守自然吸引了眾多的目光和議論,不過他並沒有多理會什麼,而是默默的跟在娑羅的身後。

    這之中,荊守的眼楮很快就注意到前面的一排房子。

    這排房子是建立在樹林里相當獨特的三棵樹上,這三棵樹可以說是木秀于林。說難聽點,它們就是畸形地,因為三棵樹都沒有分開來,其中兩棵樹是樹干相連。而另一棵樹則是跟其中一棵樹的樹枝相連的。

    每一棵樹都非常高非常壯,一棵樹的樹干地寬比起荊守的身高都不遜色,而且更稀奇的是,這樹的樹干是鐵色的,如果不看別的光看樹皮,還以為會是鐵山。

    它有許多枝條是垂落下來地。這使得從地下到樹上面的房子有著相連的階梯,倒是和現代的樓梯很相象。

    而在那里,更是有著聚精會神的守衛。

    娑羅發現荊守正注視著那里,道︰“那上面就是我們黑暗精靈一族黑暗精靈女王的“皇宮”了,這樹是極為罕見的銀鐵樹,堅硬度不比鐵差,而且到了冬天。這樹不會沾雪。顏色甚至會變成銀白色。”

    在娑羅談論著時,那銀鐵樹上面地一間房子打了開來。黑暗精靈一族地黑暗精靈女王和長老從里面走了出來,他們看到走過來的荊守和娑羅,眼楮都不由放在了荊守地身上,開始打量起荊守來。

    黑暗精靈女王是一位長的比較豐滿的中年女人,身上穿著緊身的衣裳,把那豐滿的身材一展無遺,從進入黑暗精靈一族所生活的樹地後,荊守就發現到黑暗精靈一族或許是因為身手敏捷的原因,所有的人身上所穿的衣著都是緊身或是貼身的。

    男的能展露出那強壯的肌肉,女的則能展示出自己的身材曲線,而黑暗精靈一族的女性,大部份都是美女,穿著那個緊身衣的前提下,讓人看的是春色蕩漾啊!

    這黑暗精靈女王在荊守看來,四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母儀天下!也許,把黑暗精靈女王的那一對尖尖的耳朵換成人類的耳朵,她倒是可以和唐朝的武則天有的一比。

    荊守在幾雙眼楮的注視下,倒也坦然,跟著娑羅繼續朝前走去。

    “女王!”娑羅來到皇宮面前,朝站在上面房子上的黑暗精靈女王行禮道。

    黑暗精靈女王微微額首,道︰“娑羅,這個人類是誰?為何要帶他來我們暗族一族的樹海!”雖然她這話緩緩而出,可是就算是在旁的荊守,也能感受到黑暗精靈女王的不怒自威。

    “回女王,他是我重金聘請回來的護衛,能夠幫我們族里的人對付獸族刺客隊伍。”娑羅處變不驚道。

    黑暗精靈女王和邊上的長老們都朝荊守望去,當中一名長老道︰“笑話,憑他一個三級劍士,就能對付得了獸族帝國那些狡猾的刺客嗎?”

    “長老,人不可貌相,在亞比斯大陸里。有不少高級斗氣修煉之法能夠讓修煉者隱藏真正的實力,而表露出來的則是一般實力。”熟知荊守底細的娑羅心里忍不住好笑道,不過在黑暗精靈女王和眾長老面前,她也不敢真笑出來,而是仍然表現出一副淡漠地神情。

    黑暗精靈女王也是為獸族帝國的刺客感到頭疼不已,就在剛才,她還和長老們商量過如何對付這些獸族帝國的刺客,如今聽到娑羅的話,朝邊上“樓梯”中的一名守衛道︰“辛吉,你去試試他的實力看看。”

    “哎。要是每次接任務都要試實力,還真的是會累死啊!”荊守不由在心里感慨道,暗道事物都有雙方面,也只能無奈接受了。

    那名叫辛吉的守衛聽到黑暗精靈女王的話,從邊上躍下來,寫意的落在荊守地對面,道︰“有劍嗎?”

    “有。不過不需要比試!”荊守看著對面落在地上的那名叫辛吉的護衛,然後伸手拿出了自己的暗羅刀,也不說話,直接一劈,頓時一道紅色的劍影就在空中劃過。

    叫辛吉的守衛看到荊守的一劍,臉色不由一變,訝然道︰“有色劍氣。”

    亞比斯大陸地人眾所周知的是,任何劍士只要能放出有色劍氣,那就說明這名劍士至少是黃金劍士級別上的了。而在荊守對面的辛吉實力雖然不錯,卻是一名八級白銀劍士。

    “他什麼時候擁有有色斗氣了?”娑羅看到荊守的一劍,忍不住在心里疑道。

    荊守的一劍,在外人眼里來說是有色斗氣。可是事實是荊守這一劍,並不能算是真正的有色斗氣,因為這是荊守利用真氣模擬出來的斗氣,然後憑借著對元素的掌控力,讓斗氣具有了火元素地火焰色。

    由于荊守已然領會了組合疊加魔法,雖說在組合疊加魔法上的造詣不深。可是連火系禁咒烈焰鳥都能仿制出來,自然而然,讓斗氣擁有火焰色對他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

    辛吉不由朝樹上的黑暗精靈女王望去,等待著女王的示意。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了。”黑暗精靈女王考慮了一下後,並沒有再讓辛吉跟荊守比試了,而是朝荊守問道︰“雖然你地不是一個三級劍士。可是這並不能說明你就一定能夠對付的了獸族帝國的刺客小隊。因為黃金劍士我們黑暗精靈一族也有。”

    娑羅在旁道︰“可是論保護人的話,沒有人能比他更專業。女王要是不信的話,我相信他可以讓你見識一下。”

    “是嗎?這樣的話,我倒真想見識見識。”黑暗精靈女王被娑羅這話一說,不由把目光望向了在旁地荊守。

    荊守淡淡道︰“整個族里的巡邏過于松散……”他侃侃而談,沒有給一點面子,把一個又一個的漏洞有條有理的說了出來。

    剛開始,黑暗精靈女王和眾長老有些不然,可是聽著荊守一個接著一個的講了出來,在場的眾人除卻娑羅外,幾乎都變了臉色。

    “真才實料就是真才實料,只不過稍微表現了一下,就讓人信服了。”看著四周眾人開始信服的神色,娑羅忍不住在旁感慨道。

    荊守在說了覺得夠多地情況下,停了下來,總結道︰“我曾經見過兩個獸族帝國地刺客,他們應該算不上獸族帝國的精英,不過若是她們在這地話,我想只要兩個人,采取不停的襲擊方式,就能讓整個樹地不得安寧,而如果是一隊獸族帝國的精英刺客的話,那更加不用說了,也許他們並不想和貴族把關系鬧僵,所以並沒有怎麼下手,但若你們一直不肯遂他們的意,那麼到最後,他們可能就會下狠手了。”娑羅知道荊守所說的兩個人應該就是莎拉兩姐妹了,她看了一眼邊上因荊守的話而臉色變得凝重的黑暗精靈女王,知道荊守要留下來是不會有任何問題了,不禁開始思考著下一步了。

    “好吧,我承認你所說的都已經說服我了,既然如此,那麼從今天起,你就負責保護我們黑暗精靈一族的安全。而我族的人也可以聽你調派,只要你能成功幫我們黑暗精靈族解決掉獸族帝國的這隊刺客,到時我另外會有重賞!”黑暗精靈女王一臉肯定道。

    這個時候,黑暗精靈女王身後的一名長老出聲道︰“女王,可我們並不能相信他是否值得信賴!要知道人類和我們可是有著恩怨地。”

    “這個長老可以放心,他是法倫帝國帝都護衛協會的會長,而護衛協會在帝都的信譽沒有任何一絲瑕疵,他們只要接受了任務,就不會管別的,只負責保護雇主的安全!如果長老不信。我可以以我的性命作擔保!”娑羅信誓旦是于道。

    那名長老見娑羅放下話來,也沒有再說什麼了,道︰“好吧,既然如此,就讓他試試。”

    “芭芭拉,你替他安排一間房子吧。”黑暗精靈女王朝邊上的一名侍女吩咐道。

    那名侍女應聲道︰“是,女王。”說著從皇宮上面走了下來。朝荊守道︰“請跟我來。”

    “等一下。”荊守說著朝黑暗精靈女王道︰“女王,對方是一個刺客隊伍,所以我希望我擁有調配族里巡邏的權力,麻煩讓他們在我房子前集合,我有事情要交待和詢問。”

    黑暗精靈女王沉吟一聲,道︰“可以,我會叫他們到時到你房前集合。”

    在名叫芭芭拉的侍女的帶領下,荊守來到了離皇宮數十米開外地一間房子上,置于娑羅。則並沒有跟她過來,他也不多問,他知道娑羅肯定有自己的事情要辦,更何況。娑羅身為黑暗精靈一族的人,自然要注意影響,和他過于親密的話,那樣肯定會給娑羅帶去一些麻煩。

    帶著荊守過來的芭芭拉朝他道︰“如果有什麼需要,盡管可以跟我說,我就住在你的鄰邊。只要叫一聲就聽的到了。”

    荊守點了點頭,道︰“麻煩弄點水和食物來。”

    “我這就去。”芭芭拉說著就離開了。

    荊守看著芭芭拉離開,不由打量了一眼自己所住地房子,房子是用樹條編織而成的,很緊湊,密不透風,邊上有一個窗戶。而一張簡潔的單人床擺放在床邊。因為在樹冠上的關系,房子里非常的清涼。

    雖然整間房子非常的簡單。可是如果這是在現代的話,這樣的旅館還是會吸引不少游客的,荊守並不有花太多地心思在這方面,他邁步走出房間,踏到了房門前的樹枝上,然後四處觀察了起來。

    他在觀察四周的痕跡,很明顯,在他和娑羅到來之前,這四周經過了打斗,打斗的痕跡有時候是能說話地。

    在荊守觀察中,黑暗精靈一族臨時組拼成的巡邏者們此時已然聚集到了荊守的面前。

    來之前,荊守就從娑羅那里了解到了,由于黑暗精靈一族的人數相當于人類的一個小村,所以族里雖然有女王,可是並沒有什麼士兵的,只是女王會配以一些侍衛和侍女,面前地這些人,應該是從黑暗精靈族里選出來的一些實力不錯的人。

    荊守發眼望去,其中只有大概四人他看不出實力,別的人基本上都是在八級白銀劍士之下。

    “我想你們應該知道我是什麼人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荊守,一個將會領導你們對抗獸族刺客的人。”荊守淡淡道。

    在底下的黑暗精靈們都是靜靜的站著,並沒有說話。

    荊守繼續道︰“我打算把你們編排成四組,你,你,還有你和你給我站出列來了。”荊守一一指著那四個他看不出實力地人,示意他們出來。

    那四個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不明白荊守想要干什麼。

    荊守道︰“我想任命他們四人為四組地隊長,你們之中如果有誰不服氣的話,可以提出來,如果不出聲地話,那麼我就當默認了。”

    眾人並沒有出聲,顯然是默認了。

    荊守當下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開始詢問起眾人之前發生打斗的情況,他問的很仔細,而這群黑暗精靈來之前都有被交代,在荊守的詢問下。自然都是盡力的回答著。

    經過一刻鐘的詢問,荊守停了下來,從眾人地口中得知,這群獸族帝國所派來的刺客隊人數總共有十二人,每次來時,都是從四周不同的地方出現,他們很厲害,另外就是幾次襲擊都沒有造成黑暗精靈一族的人的死亡,受傷的倒是不在少數,不過下手都很有分寸。都是皮外傷,性命無憂。

    顯而易見的是,獸族帝國的確不想和黑暗精靈女王鬧僵,只是先示威,否則的話,不可能零傷亡。

    從這些人嘴中,荊守不由生起了一個疑問。那就是娑羅是怎麼知道族里的情況地,因為從熔岩城那邊回到樹海,需要四天的時間,一來一回八天,照他估計,黑暗精靈一族遭受到獸族帝國刺客的襲擊,理應娑羅不在樹海里面。

    心中雖然起疑,不過荊守並沒有過深的追究下去,而是讓眾人先去吃午飯。到時再過來集合。

    芭芭拉早就端著水和一些水果等候在旁邊,她見荊守很認真的在詢問眾人之前所發生的情況,所以就沒有出聲打擾荊守,現在見到荊守轉過身來。連忙把食物和水遞到荊守的面前,道︰“給。”

    “謝謝。”荊守接過東西,道︰“好了,我暫時不需要什麼了,你可以自己去忙你自己地事情了。”

    芭芭拉嗯了一聲,離開了荊守房子所在的樹木。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荊守拿著水和食物回到自己房間里,然後就坐在地上吃了起來,在他沒吃多久時,娑羅帶著一些水果從外面走了進來。

    “了解的怎麼樣?”娑羅在旁坐了下來道。

    荊守吃著東西,回道︰“還好。”說著問道︰“你們一族的禁地是不是在黑暗精靈女王所住的樹下面?”

    “厲害啊!”娑羅由衷贊道︰“的確是在那里,其實一開始我想打算讓你以保護為由,進而讓女王帶我們進去。不過我怕這反而會激怒女王等人。所以先讓你建功,若是要進入禁地。必須要女王帶你進去才行,因為那里有著我們黑暗精靈一族的精靈守護,那是我們黑暗精靈一族歷代黑暗精靈王的魂識所形成地,而上一任黑暗精靈王過逝時,會把現任黑暗精靈王的印記帶入進去。”

    荊守哦了一聲,道︰“這麼來說,我們必須要想辦法讓黑暗精靈女王帶我們進去嘍。”

    “的確如此,我考慮過,你先幫我們黑暗精靈一族除非獸族刺客的威脅,以這個取得黑暗精靈女王和族里人地信任,然後利用你在藥劑學方面的能力,讓女王中毒,在禁地里面,有一種叫作黑耳的藥物,那樣你可以籍找藥物的借口進入禁地里面,由于女王並沒有委任繼承人,所以她必須要進入禁地里面尋找解藥,要不然禁地就會永遠封死了,而一旦有人想強行闖入禁地,就會使得禁地產生連鎖爆破,進而整個樹地都會化為夷地,甚至整個樹海都有可能,因為據傳這是有數個禁制形成的極為復雜的連鎖陣。”娑羅說出了自己地計劃。

    荊守考慮了一下,道︰“這樣的話,我對付獸族帝國刺客的計劃就得改一改了,雖然難度非常大,不過還是有幾分把握,值得注意的是,你把黑耳的特點說詳細點,另外的話,進入禁地里後,你也應該有計劃吧。”

    雖然話是問話,可是根本聽不出疑問的語氣,恰恰相反,話里更多地是肯定。

    “聰明,地確如此,我還是先把黑耳的特點說一下吧。”娑羅說著把黑耳地特點給一一說了出來,然後道︰“記下來了嗎?”

    荊守點了點頭。

    “置于進入禁地,照我的考慮時,能進去的估計只有你和女王,女王肯定會看著你,因為禁地里面不但有能讓我們迅速提升實力的秘籍,還有神聖晶球等我們黑暗精靈一族的寶貝,所以你必須要擺出她的監視,要擺脫她的監視的話,就需要看你自己的應變能力了,因為我也沒有進過里面。”娑羅笑道,看著認真聽的荊守,很開心能夠擺上荊守一道。

    荊守聽到娑羅的話,不禁啼笑皆非,沒好氣道︰“既然如此,那只好到時再想辦法了。”

    “好了,你加油吧,我先走了。”娑羅說著站起身來,然後想起什麼,朝荊守道︰“我帶來的那是參果,能夠補氣養神的,雖然味道不太好,不過吃了應該對你的精神有好處!”

    荊守哦了一聲,想起自己還沒有道謝,在娑羅出門時,道︰“謝了。”

    娑羅回過頭來微微一笑,然後離開了。

    在娑羅離開後,荊守感應到小綠醒了過來,當下把房門關上,然後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小綠,小家伙一出來,立時朝荊守露出了一副好餓的神情,想來是想吃魔核了。

    “吃吧。”荊守伸手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個魔核遞給了小綠,然後在小綠歡呼聲中,拿起了邊上娑羅送來的參果,試著咬了一口,這一咬,荊守差點沒吐出來,因為娑羅送的參果不是一般難吃,而是非常的難吃,能夠讓不挑食的他差點都吐出來,足見味道有多差勁了。

    荊守稍微適應了一下,倒也沒有多發表什麼感慨,而是默默的吃了起來。

    小綠吃魔核的速度倒真的快,三下五除二,一塊價值不菲的魔核就被它解決了,而它在吃完後,又一頭裁在地上沉睡了過去。

    看著沉睡過去的小綠,荊守也感覺到了一絲困乏,想來應該是小綠所帶來的影響,他不由拿起邊上一個參果吃了起來,想試試看這參果有沒有效果。

    說實話,剛才吃參果時,他的確感覺整個人精神多了,現在剛好“毒”上來了,就想試試能不能解毒。

    還別說,這一吃荊守赫然發覺自己沒那麼困乏了,他忍不住加快了吃的速度,瞬間連著吃了三個,三個吃完後,他就沒有一絲困意了。

    “想不到這參果居然這麼有效果,看來要讓娑羅幫我多采摘些了。”荊守心里嘀咕道,取消了叫芭芭拉讓那些聽自己指揮的黑暗精靈眾人傍晚集合的打算。

    在這個時候,珍妮弗已然提著個包裹來到了荊守和娑羅之前所呆的明焰城。

    她大大咧咧的走進一家酒店,把包裹往桌子上一放,大聲嚷嚷道︰“店員!先給我來杯氣果汁!快,我快渴死了。”

    店員聽到珍妮弗的叫喚,連忙應道︰“就來。”說著去端了一杯氣果汁來到珍妮弗面前,然後道︰“不知道您要吃點什麼。”

    珍妮弗把一杯氣果汁一口氣喝完,在發出一聲愜意的噓聲後,道︰“給我上四個你們店里最好吃的菜來,別的不要了,就要速度。”

    “是,我馬上就去。”店員應道,說著就去忙活了。

    看著店員離開,珍妮弗一臉恨恨道︰“該死的,也不知道是那個缺德的家伙,居然趁我在林中解手把我的地龍給偷了,害得我走了那麼遠的路,要就不要被我抓到,抓到了本小姐一定不會放過他!”

    原來珍妮弗在來明焰城的途中,由于肚子痛,于是就在路邊的林中解手,可是當她解完手出來後,卻發現自己的坐騎不見了,在那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珍妮弗等了足足一個鐘頭的時間都沒有人經過,沒有辦法,她只好徒好而行了。

    珍妮弗看著邊上的包裹,心里也不禁慶幸了起來,“幸好沒有把包裹放在地龍上,要不然這次出來可就真的慘了,恐怕到時連國帝都的路費都沒有了,希望此行不會讓我失望,要不然就枉費了我走這麼長的路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設計

    在樹海里,一年四季如春,風永遠不知停歇的吹著。

    感受著空氣中的風,因參果而變的不再困乏的要睡覺的荊守非常的愜意,他看著底下逐漸集合而成的雜牌軍,準備著等下的發話。

    很快,黑暗精靈一族臨時組成的雜牌軍就集結完畢,荊守道︰“從等下開始,我將要你們在林中設置機關陷阱,你們現在給我認真聽著,有不懂的地方到時就問出來,知道嗎?”

    “知道。”眾人沒有秩序的應道。

    荊守也懶得跟這群雜牌軍講紀律,而是開始講如何設置機關陷阱,並且具體設置在什麼地方,為什麼如此設置,雖然這些東西他都是用快簡短的語言來介紹,不過他抓住了這些事項的重點,所以盡管講的簡單,卻是非常的有效。

    這些臨時組合成的雜牌軍何時知道這些高深的機關陷阱,再加上荊守解釋為何要這麼做的緣由,聽了後,一干人等從最開始的對荊守的不接受到佩服,態度來了一個翻天覆地的大變化。

    詳細講述了這些機關和陷阱後,荊守又講了巡邏所要注意的,如何才能真正的算是巡邏,然後獸族的刺客要是來了又該如何應對。

    講到這個時,荊守更是叫了幾個黑暗精靈當場試演了起來。

    好巧不巧,荊守所選的正是四個小隊長,也就是黑暗精靈一族中最強的四個劍士。

    荊守讓四個人站好了方位,道︰“現在我是刺客,你們在發現我躍過機關和陷阱過來時要對我下手,照我所教你們的去做。”

    說著荊守到邊上,然後做出了從機關邊剛好躍過來的姿勢。

    四名被荊守任名的小隊長見此,紛紛攻出了極為凌厲的一劍。

    “不對!”荊守眼看四劍攻了過來,皺眉頭道,他伸手一抽刀,立時滋滋聲響起。四個小組長右手的衣服都被荊守劃破了一小塊。

    邊上看著演練的荊守等人,見此,都驚愕了起來,想不到荊守在四人的聯手下,居然還能如此輕松就割掉四人手上的衣服,很顯然,要是真槍實彈地對陣。圍攻荊守的四人說不定右手都會被荊守砍掉。

    荊守並不是不知道四人乃是眾人之中最高的人,而剛才一試,他也知道四人只是黃金劍士初期。道︰“這一擊,你們都使出了你們的本事。可是為什麼如此不堪呢,很簡單,那就是你們沒有意識到,對方是什麼人,我告訴你們,對方是刺客!”

    眾人見荊守說的如此嚴重,都不以為然,不過對于荊守剛才所表現的實力。卻是真真正正的佩服。

    其實自從數千年前黑暗精靈王後,黑暗精靈部落就一蹶不振了,整個族一直以來,根本沒有出過什麼人才。基本上都是中庸水平,也不知道是不是天資被黑暗精靈王那一帶給用光了,反正一直都出不了人才。

    而這也是為什麼黑暗精靈一族在亞比斯大陸銷聲匿跡地原因。

    荊守看著眾人不以為然的神情,道︰“刺客是一種不怕死的人,當他們因為機關和陷阱時落入你們地埋伏,你們能利用這個優勢擊殺他們,可是由于你們認識不到這一點,他就可以改變局勢。象剛才。我其實就是換位思考,只不過所不同的是。我沒有拼著身體受傷來破你們地合圍,而是利用收腹來破你們的合圍,然後一舉把你們的合圍給破了,要是剛才真有心,你們的右手已經都被砍掉了。”

    眼見眾人仍然是不以為然的神色,荊守知道這群黑暗精靈由于在樹海里自我封閉太久,不了解刺客的真正可怕的地方,不過為了幫助眾人,荊守還是很耐心的講解了起來。

    在荊守講解時,黑暗精靈女王和一干長老來到了旁邊,看著在那耐心解說地荊守,黑暗精靈女王道︰“弗格羅長老,到時他們散了後,叫他們把荊守所講的東西都記下來,從今天後,他們也正式組成團。”

    “是,女王,不過那個荊守要不要?他畢竟知道我們黑暗精靈一族的所在,萬一要是他把我們族給洩露出去的話……”在黑暗精靈女王面前地弗格羅長老道,說著他一頓,可是他的意思,在場的人沒有不知道的。

    黑暗精靈女王淡淡道︰“到時候再說吧,如果他真能對付得了獸族帝國的刺客,就算我們想對付他也對付不了,除非出動,嗯,不過以娑羅的才智,應該不會想不到這一點,既然能夠把他請進來,想必是他值得信任。”

    “獸族帝國那方面呢?他們既然知道我們一族的所在,想來是不會放棄的。”另一個長老出聲道。

    黑暗精靈女王沉吟一聲,一臉自信道︰“那倒不用擔心,待得解決這隊獸族人刺客後,想必他們也不敢再來,如果他們敢惹我們族,就不會讓這群刺客一直示警呢,早就對我們族里地人下殺手了。”

    花了不少時間,荊守終于把要講地都講了,接下來他就讓眾人演練自己教他們的埋伏和合圍地戰術。

    也虧是對方有一個小隊,要是只有那麼個把兩個人的話,荊守就不用麻煩了,有十二個人就不同了,一旦荊守出手解決掉幾個的話,對方就會立時醒覺,既然是堂堂獸族帝國的精英刺客,那就不是普通的貨色,到時恐怕要想再對付他們,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而這里有現成的人力可以,荊守也自然懶得多費力氣了,更何況他的確是要趕時間。

    想到火聖穆多夫,荊守不由想到諾里克那一劍,他突然有點期待和火聖穆多夫的交手了。

    接下來,四組人分別照著荊守的指示開始在四周布置陷阱和機關,而荊守則四處巡邏,檢察眾人所布置的東西。

    照荊守從眾人口中了解,這群獸族刺客來襲擊還是有規律可尋的,那就是他們在襲擊了一次後,一般會隔一段很常或是隔天才會再次來襲擊,所以對于在場的眾人來說。有足夠的時間準備。

    有時間也是相對的,荊守並沒有因此就放松對眾人的鞭策,仍然催促著眾人趕工,在監督時,慌亂地聲音傳了過來,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女王。不好了,米拉在森林玩耍的時候踫到了獸族刺客,中毒了。”

    荊守放眼望去。卻見幾個十五、六歲左右的黑暗精靈少年抬著一個臉色呈暗紫的少女到了黑暗精靈女王所住的地方,然後就引起了一陣騷亂。

    從所看到的來看。荊守可以推斷出那個叫米拉的少女十之八九是女王地女兒,要不然她中毒了,不可能會被眾少年直接抬到黑暗精靈女王面前來。

    “什麼!”黑暗精靈女王神色擔憂的從邊上帶著長老等人走到那群少年身邊,俯身下去看那名叫米拉的少女,然後沉聲道︰“弗格羅,快,快去把族里地醫療師給我叫過來。”

    荊守心中不禁疑了起來,這個黑暗精靈女王女兒中毒的事來地也忒巧了些。為什麼獸族刺客會做這種事呢?

    正想著,荊守眼楮注意到了邊上,他看到了娑羅姍姍來遲的身影,突然之間。他明白了,這個毒絕對不可能是獸族刺客下的,一定是娑羅下的!

    “難道黑暗精靈一族的醫療師不高明嗎?”荊守心中疑道,如果黑暗精靈一族的醫療師真的是不高明,那他就可以百分百肯定是娑羅干的了。

    回過頭想想,荊守也覺得再正常不過了,一直以來,娑羅不都這樣嗎?自己又何必大驚小怪呢。

    黑暗精靈一族地醫療師很快就過來了。他替黑暗精靈女王的女兒米拉檢察了許久。最終搖頭道︰“女王,恕我無能。我根本看不出米拉小姐所中的毒是什麼,不過可以肯定一點的是,米拉小姐因該中了慢性毒藥,現在毒性正在擴散,大概三天,毒性將蔓延至全身,救無可救。”

    “莫布里,你再幫我好生看看,還有三天時間,不能就這樣任憑我地女兒死去!”黑暗精靈女王擲地有聲道,並沒有因為莫布里醫療師說無救就女火,而是臉色難看的吩咐道莫布里醫療師嘆了一口氣,道︰“女王,好吧,我盡力而為。”

    “我來看看如何?”荊守適時的從人群中走過來出聲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荊守的身上,黑暗精靈女王更是道︰“你也是個醫療師?”

    “是的,我熱愛藥劑學,所以勉強可以算個醫療師。”荊守謙虛道,對藥劑學,他確實非常熱愛,但是救病治人的話,以前他就談不上了,不過自從莫西把兩本窮心血所寫的書籍送給他後,在救病治人方面,他也具有了這個能力了。

    在旁地莫布里醫療師聽到荊守地話,道︰“既然如此,女王,就讓他試試吧。”

    黑暗精靈女王也知道現在是死馬當活馬醫的時候,無奈道︰“試試吧。”

    荊守走到米拉身邊蹲了下來,然後開始檢察米拉地身體。

    一旁的莫布里看到荊守的行為,臉色露出了一絲異色,道︰“手法相當熟練,應該是一名高級醫療師。”他這話是故意說給別上一臉憂心的黑暗精靈女王聽著的。

    黑暗精靈女王在聽到莫布里的話,臉上不禁期待了起來,希望荊守能夠真的有辦法。

    “娑羅下的毒還真毒啊!要不是自從我得了莫西的書後一直有認真看,恐怕還真沒有辦法啊!”檢察著米拉的身體,娑羅不禁在心里感慨著,難怪乎莫布里醫療師拿米拉所中的毒沒有辦法,這米拉所中的毒,照莫西來評判標準來看,已然是巨毒了,相當于魔法里面法聖所使的法術了,離禁咒也就差那麼一小步。

    邊上的黑暗精靈女王看到荊守一直沉思不語,不免有些著急了起來,道︰“怎麼樣?”米拉終歸是她女兒,剛開始她還能保持冷靜,可是隨著時間越久。看著自己女兒臉上的暗紫逐漸蔓延,她就不由開始感到有些慌亂了。

    荊守停了下來,道︰“她所中的毒不是一般的毒,而是重毒。”說著荊守就把這毒的特性給一一說了出來,他當然知道自己說的這些東西在場的人肯定聽不懂,畢竟這可不是普通地醫療知識,而是高等的醫療知識。不過好在邊上有個識貨的莫布里,要想讓眾人信服倒是容易

    “想不到這麼復雜,獸族帝國的人居然能夠制造出這麼厲害的毒。看來他們一國的實力已然發展到一定的高度,難怪會想和你們法倫帝國發動戰爭!”莫布里聽到荊守所說地。忍不住感慨了起來,他的話,無疑承認了荊守的述說。

    黑暗精靈女王倒不關心這是什麼毒,她更關心地是荊守能不能夠救她的女兒,見荊守沒有說出這麼最重要地事情來,不由朝荊守問道︰“那能不能治好呢?”

    “治好的話我也不敢保證,不過我需要采摘藥草來煉制藥劑,如果順利的話。是可以治好的。”荊守並沒有把話說滿道,留有余地,這樣不置于讓在場的人懷疑他。

    莫布里在旁出聲道︰“我們樹海里有著豐富的藥物,不知道需要哪些藥物呢。說不定我房里有,就算沒有,我也可以幫著找。”

    “藥物需要十種,這里面包括風草、紫花……”荊守把所需要的藥物給一一說了出來。

    莫布里聽到荊守的話後,一臉肯定道︰“這些所需要地藥物我都有,幸虧娑羅每次外出時,都幫我帶了大量的藥物,要不然這次就真的麻煩了。象紫花那可是生長在亂山縫中的。我們樹海豈會有亂山。”

    “如果這些藥物都有地話,莫布里。那你快帶他去你那里吧,趕快把藥煉制出來幫米拉去毒。”黑暗精靈女王在旁催促道。

    莫布里應聲道︰“我這就帶他去。”

    荊守哦了一聲,道︰“能否把那些藥物和煉制藥劑的器具帶到這邊來,因為我現在正在監督眾人布置機關陷阱,若是離開的話,我怕他們弄不好。”

    “沒有問題,我現在就帶人過去。”莫布里應聲道。

    待得莫西里離去後,荊守當下就去檢察四周的機關陷阱,邊上圍觀的黑暗精靈一族的人紛紛在旁看著荊守,並沒有離去。

    過了半會,莫布里帶著藥物走了過來,而煉制藥劑的器具也陸續拿了過來。

    荊守並不是那種初出茅廬的後生晚輩,在看到那麼多人在旁盯著就會緊張,他地心志早就受到錘煉,根本不會把重人地注視放在心上,而是旁若無人的開始忙了起來。

    莫布里作為黑暗精靈一族唯一地一位醫療師則在旁邊認真的觀看著,試圖學習,不過他看了兩會,卻發現事情不如他所想的,在煉制藥劑方面,荊守相當的嫻熟,有時候幾個動作下來,他根本還沒有看清是怎麼弄的,荊守又轉換到另一個動作去了,這讓他不得不放棄偷師的念頭,而是在旁等候著。

    花了近半個時辰,荊守在邊檢查機關陷阱的布置邊煉藥劑中,終于把藥劑練好了,他遞給邊上一直等候在旁黑暗精靈女王,道︰“好了,喂她服下吧。”

    黑暗精靈女王接過藥劑,疑道︰“可是米拉嘴巴緊閉的,要怎麼喂?”

    “女王,藥劑不比藥,藥劑的話,只要讓其坐著喝,一般進入其嘴里後,就會自動流進腑里。”荊守還沒有說話,一旁的莫布里就出聲道。

    黑暗精靈女王哦了一聲,然後扶著米拉,開始幫其喂了起來,在藥劑流進米拉的嘴里後,米拉身上的暗紫開始逐漸變淡,到最後直至消失。

    看著臉色變正常的米拉,黑暗精靈女王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這個時候,米拉悠悠醒了過來,她睜開眼楮後,有氣無力道︰“母親,我怎麼會在這?”

    荊守見米拉醒過來,沒有繼續呆在旁邊,而是去檢查邊上設置差不多的機關陷阱,在驗證合格後,這才讓眾人開始蓋棺把其隱藏好。

    該做的準備都做好了,荊守吩咐眾人埋伏在四周,就等著獸族刺客們的到來了。

    一下午過去了,獸族刺客們並沒有到來,而這個時候,由于荊守救了黑暗精靈女王的女兒米拉,被其邀請一起共進晚餐。

    這是荊守第一次進入黑暗精靈一族的皇宮,畢竟是黑暗精靈女王所住的地主,和別的房間根本不能比,在正對門的房間里,有著一個氣勢恢宏的圖騰,那上面的圖案荊守不知道代表著什麼,不過非常攝人。

    在房間里,有著五張齊膝高般的桌子,四張呈左右而擺,另一張則擺放在中間的上方,這樣的擺設,和中國古代時的軍營是非常想象的。

    荊守忍不住在心里暗忖道︰“也許現在的亞比斯大陸所處的文明就是數千前年的中國,要真的是這樣,或許在千年後,這里也將變成和今時的地球一樣,可惜我不是科學家,不然倒是可以幫亞比斯大陸提前進入科技文明時代!”

    “坐吧。”和自己女兒坐在上座的黑暗精靈女王朝荊守伸手示意道,而這之中,弗格羅長老等人也從外面走了過來,甚至還包括了娑羅。

    大家紛紛入座,娑羅則坐在了荊守的旁邊,原來黑暗精靈女王怕荊守見外,所以讓跟他熟悉的娑羅過來招待。

    在眾人坐下來時,芭芭拉等侍女開始為眾人上菜,黑暗精靈女王舉著酒杯對荊守,道︰“荊守,杯子里面裝的是我們黑暗精靈一族特有的樹酒,為了表示你救了我女兒的謝意,我先敬你一杯!”說著黑暗精靈女王起酒杯,就一飲而盡。

    坐在黑暗精靈女王身邊的米拉道︰“荊叔叔,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罷了。”荊守淡淡道。

    熔岩城的囚室里,黛安娜和索斯莉等人都奄奄一息的靠在囚室的牆壁上,已然沒有了任何的光彩,自從被關進來後,訖今為止,她們別說有東西吃,甚至連水都沒有喝,這使得她們都開始受不了了,可是又沒有人來管她們。

    椰美軟弱無力道︰“小姐,我們該不會就這樣餓死了吧?”

    “不會的,他們不會讓我們這樣死的,如果想要我們死,直接殺了我們不就行了。”索斯莉出聲道,她不比黛安娜和椰美,她是習武者,在二女都不行的時候,她仍然還有著一絲力氣,只是幾天的不吃不喝,也讓她有些難以承受。

    黛安娜能聽到椰美的話,可是她那是在她神智不清中,因為她現在發燒了,就算神智清醒,現在的她已然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也只會安靜的躺著。

    砰!這個時候,一聲鐵門與牆壁的撞擊聲傳了過來,緊接著,凌亂的腳步聲也傳了過來,在索斯莉等人在猜測會有什麼事時,囚室鐵門縴的開口被打了開來,一只端著一個放著水和食物的盤子的手從外面伸了進來,嚷嚷的聲音伴隨之響起,“吃飯了。”說著把東西放在了地面。

    索斯莉看到那盤子里的食物和水,臉色不禁一喜,連忙走到邊上,拿起食物和水就想給黛安娜和椰美,可是看了一眼旁邊還有同樣境況的其他人,她頓了一下,然後道︰“水只有一碗,大家每人喝一口吧,置于食物,就由我來均分好了。”

    “讓小姐多喝點吧,她現在發燒,需要補充水分。”邊上一人看著神智有些模糊的黛安娜,不由出聲道,他這一提議,邊上不少人都紛紛出聲支持,也是黛安娜平素為人好的緣故,值此時刻,眾人都希望黛安娜能夠好氣來。

    索斯莉點了點頭,把放著水的碗遞到黛安娜面前,扶起神智不清的黛安娜,喚醒她道︰“黛安娜,喝水吧。”

    雖然神智不清了,黛安娜卻能感受到嘴邊的水,她本能的喝了起來。

    看著黛安娜大口大口的喝著水,若是再喝下去,水必定會完了,索斯莉果斷的把碗從黛安娜嘴邊抽了出來,然後開始分發讓眾人喝上一口一口水加上一點食物,反而讓眾人更加渴和餓了,眾人都是軟軟的躺著,腦海里都在想著自己會不會死在這囚室里。

    荊守吃著黑暗精靈里面的食物。偶爾在眾人詢問中,才會說上那麼幾句話,基本上,他都是在靜靜的吃著食物。

    黑暗精靈地主食和人類不同,他們的主食是一種由叫作葉米的植物做成的面食,象饅頭,然後再加點野味和青菜,以及一些精致的水果。就組成了在黑暗精靈一族里稱得上是豐盛的宴席。

    這些食物論味道還是不錯的,從來沒有吃過的荊守初次吃這些東西,感覺還真地不錯。

    這個時候。轟轟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又響起了箭矢嗖嗖的一些聲音,在吃東西地荊守停了下來,道︰“獸族刺客來了。”說著身形一起,朝外面躍去,瞬間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

    林中,獸族帝國派來地十二名刺客們極力躲閃著那些接踵而來的機關,他們心里都有些吃驚,不過好在他們訓練有素。並沒有因此感到慌亂。

    埋伏在四周的黑暗精靈們看到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想起荊守之前的交代,心里面都不禁暗自佩服了起來,因為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在荊守的預料之內。

    沒有一絲猶豫。埋伏的眾人分成十二支小隊朝十二個獸族地刺客合圍而去。

    在應付著機關的獸族刺客們看到合圍上來的黑暗精靈們,臉色都不由一變,因為他們發現,就在這一瞬間,他們全部被包圍了,顯然對方早就算準他們會來,早早的就設好了埋伏。

    “既然如此,那就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一個冰冷地聲音適時的響起。剛好從黑暗精靈一族的皇宮中趕過來的荊守聽到這個聲音。就知道對方一定是這個獸族刺客小隊的隊長。

    荊守心里看著場上,心中暗忖道︰“這次可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麼容易了。”在他說話的時候。只聽啪啪的聲音響起,十二個獸族刺客地周圍,都被一縷濃濃地紫煙給包圍住了,這個紫煙不是別的,而是荊守早就準備好地煙霧彈,這紫煙能夠讓這些獸族刺客們看不清。

    紫煙並不僅僅是能夠讓獸族刺客們看不清,也能讓黑暗精靈們看不清,荊守自然知道這一點,所以在一早給眾人用玻璃器皿做成的這紫煙彈時,他就交待過眾人如何應付。

    同處在濃濃的紫煙里,荊守可以很肯定的說,黑暗精靈人再多,不但對獸族帝國的刺客造不成任何影響,相反,獸族帝國的刺客還能肆意屠殺,原因很簡單,對方都是訓練有素的刺客,在被紫煙籠罩時,他們自然能夠訓素做出最正確的判斷,聽聲辯位,可是黑暗精靈的眾人不能。

    受過訓練與不受過訓練差距是非常大的。

    但是就算不這樣,這些黑暗精靈在獸族帝國所派出的精英刺客面前,也根本不可能奈何的他們。

    與獸族帝國的這一隊刺客相比,黑暗精靈唯一的優勢就是人多,人多力量大,荊守于是交了他們合圍之術,單單有合圍之術肯定不夠,荊守又教他們使用肓劍。

    什麼是肓劍呢?

    肓劍很簡單,那就是什麼不要管,直接閉著眼楮出一劍就好,這可以算是荊守研究出來的。

    要知道,兩個人對持,自然而然,他們都會擁有不同的出手角度,然後對敵方發動攻擊,當一群人圍著一個人時,每一個人都有著最佳的出手角度,籍著這點,荊守把黑暗精靈分成十二隊,然後每隊每一個人告訴他們一個不出的出手角度。

    雖然各人都是只有一劍,但是只要使的到位,那麼眾人同一時間使出的一劍,就能形成一個天羅地網,把對方所有的路線都封死,由于對方看不到,在這眾多劍下,就算想躲也不好躲。

    這個方法說起來簡單,可是真要實施起來就難了,荊守必須要考慮眾人的實力和角度,詳細的解說並讓眾人記住和演練,然後他挑刺。

    好在每人只是需要出一劍,眾人也算是能夠掌握到。

    黑暗精靈們在放出紫煙彈後,第一時間他們就出劍了,只聽那劍的風聲傳來,伴隨之響起了的是叮叮的聲音與慘叫聲。

    從那吵雜地響聲中。可以看出,在紫煙里的戰局是非常混亂的。

    混亂歸混亂,這個時候,已然有幾名刺客從紫煙里躍出,靜候在旁的荊守沒有一絲猶豫,身形一起,就朝其中一名從里面躍出來的獸族刺客劈出了一刀,他可不是沒有目的亂逮。而是有針對性的,面前的這個剛躍出來地獸族刺客身上中了數劍,連持劍的右手都受了傷。這種軟柿子荊守不捏,那就真的對不起在前面撕殺地黑暗精靈們了。

    借著這種手法。荊守連著擊殺了五個前後從里面出來的獸族刺客,這讓遠邊注視著這邊戰況地黑暗精靈女王等人都不得不佩服荊守的厲害。

    站在黑暗精靈女王身後的娑羅倒是沒有做過多的感慨,而是在心里疑道︰“這群獸族刺客隔的這麼遠,荊守打算怎麼樣下手呢?”

    想著,娑羅嘴角不禁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和荊守這麼久了,荊守的能力她又豈能不知?他倒想看看這場好戲會如何上演!

    那些從紫煙里出來的獸族刺客並沒有因為出來就能輕松,當他們一出來時。一群早就埋伏在四周地黑暗精靈們紛紛搭弓射箭,對他們發起了箭雨,而適時的埋伏在樹林里的黑暗精靈們法師們也發動了攻擊。

    “他是怎麼做到的?”遠處地黑暗精靈女王看到這一幕,一臉疑惑的朝邊上的弗格羅長老們詢問道。因為事實上,荊守在跟派給他的黑暗精靈雜牌軍交流時,她們一直有在旁偷看的。

    弗格羅長老苦笑道︰“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時,一定是米爾薩普他們幫他的,要不然在沒有我們的肯許下,他不可能調動我們黑暗精靈一族地法師地。”他嘴中所說的米爾薩普就是荊守所選出來地四個隊長中的一人。

    “他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我想他一定是說出了讓米爾薩普他們信服的理由。要不然米爾薩普他們不可能會幫他的。”一旁的娑羅適時的出聲道。而在她出聲這會,荊守又解決掉了一個獸族刺客。

    看著荊守不費吹灰之力的連著解決掉數個獸族刺客。一直注視著戰場的黑暗精靈一族的人都出了祟拜之色,要知道在荊守還沒有來時,他們是根本奈何不了這一隊獸族帝國的刺客,可是荊守的到來,卻改變了這個頹勢,看那些獸族刺客狼狽的躲閃著自己放里面的人所施放的法術,眾人心中都非常的解氣。

    紫煙彈所釋放出來的紫煙逐漸稀釋,黑暗精靈們得以重見天日,在剛才的紫煙里,雖然他們對獸族帝國的刺客小隊造成了重傷,可是自身的損失也不小,數人受了大小一不的傷,而更有幾個黑暗精靈死去。

    這些黑暗精靈們看到倒在地上的幾具獸族刺客的屍體,以及那被壓制的極為狼狽的剩余刺客,精神都不由一振,然後分別朝四周散去。

    “他們要干什麼?”遠處圍觀著“戰場”上情況的黑暗精靈一族的人都不禁在心中疑道,注意力無一例外的集中在了場上,他們不得不承認,雖然雙方交手的時間並不長,可是其戲劇性的程度,讓他們嘆為觀止。

    由于四周都是樹木,獸族帝國的刺客們借助樹木得以躲避不停朝他們轟過去的魔法,這樣的結果是直接導致整個四周變的一片狼藉。

    “我的天,他們是怎麼做到的!”這個時候,遠處所站著的黑暗精靈不少人叫了起來,因為他們看到天空中,一張超大的大網朝那些剩下的獸族刺客罩去。

    黑暗精靈女王也嘆為觀止道︰“這是怎麼做到的,空中有大網,怎麼我一直沒有看見呢?”

    “女王,那是他給大網塗了藥劑。”在皇宮附近一間房子上觀看戰場上情況的醫療師莫布里出聲道,在這個問題上,他是有發言權的,因為荊守之前用他的煉制藥材的器具煉制出米拉的藥劑後,然後又叫他去拿了一些藥物並煉制出一種具有能讓事物間接隱身的光劑。

    光劑是一種潤滑濟,它的適用對象是許多皮膚干燥的人,皮膚干燥地人在皮膚上塗上這種藥劑,然後躺在大陽底下曬上一個類似于現代地球的陽光浴。能夠讓皮膚變得滋潤起來。

    莫布里對于荊守煉制光劑也是非常的不解,不知道荊守煉制光劑用來干什麼,如今看到這個突然從天而降的大網,他終于知道荊守煉制光劑是用來干什麼的了,心里感嘆道︰“想不到他的目光這麼長遠,真的讓人不得不服啊!”

    大網罩下來後,立時把剩下的獸族刺客給全部罩住了,大網並沒有癱落在地面。而是在之前分散到四周地黑暗精靈的控制下旋轉起來,把獸族刺客們給束縛住了,而無數的箭矢再一次射出。由于那些獸族刺客被網束縛住,箭矢來地又快。瞬間,就有三個獸族刺客倒在了地上,另幾個獸族刺客則通過手中的劍破掉大網逃逸,不過都不好過,或多或少還是中了箭矢。

    一波接著一波有針對性地攻擊,就算他們訓練有素,也是應付的心力交瘁,在這個時候。之前那個出聲所要給眾人顏色看看的人伸手一示意,一行人赫然朝對面黑暗精靈女王的方向逃去。

    “兔子入網了!”荊守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在心里叫道,由不得這群剩余的獸族刺客不朝黑暗精靈女王所在的那邊逃去。因為別的方向,他已然把路線給封死了,而他則帶著以米爾薩普為首的一干人跟上呢。

    這樣地逼迫下,對方如果不想硬拼的話,只能朝黑暗精靈女王那邊逃去。

    眼見獸族的刺客朝黑暗精靈女王這邊行來,長老弗格羅急道︰“薩切爾,保護女王!”

    弗格羅長老不叫還好,這一叫立時使得獸族的刺客們朝他們縱去。

    保護在黑暗精靈女王面前地薩切爾等人眼見獸族刺客攻過來。紛紛一臉凝重的守在了黑暗精靈女王面前。

    至于荊守。他則率著米爾薩普等人緊緊追隨著剩下的獸族刺客們。

    不可避免的,場面混亂了起來。而那名似是獸族刺客一族的隊長的人則徑直朝黑暗精靈女王躍去。

    薩切爾等人怎麼可能讓獸族刺客們抓住女王,自然是護在女王的面前,當場和獸族刺客們交起手來,只聽叮叮的響聲傳出,雙方已然糾纏在一起了。

    荊守適時地從旁邊趕上,和那名因該是獸族刺客小隊地隊長交起手來。

    對方在跟荊守一交手後,臉色就不由變得凝重了起來,因為荊守的攻勢非常凌厲,逼得他不得不使出全力。

    一瞬間,兩人攻防轉換其快,在實力僅是一般地黑暗精靈等人眼中,他們已然是兩道魅影了。

    整個戰局在旁觀者眼里是非常激烈的,而躲在一角的黑暗精靈女王則不敢移動,因為怕誤傷著,雖然她是女王,可是她由于體質的原因,既不會武也不會魔法。

    這個時候,只聽一聲慘叫聲傳出,在交手的荊守和對方的刺客隊長終于停了下來,那名刺客隊長身形朝後倒退而去,而漫天的斑斑點點朝他灑去。

    眼看那些斑斑點點就要灑在荊守身上,他一個橫移,讓自己躲了開去,可是在他的後面,黑暗精靈女王和她的女兒米拉正一臉目瞪口呆的站在後面,不僅僅是他們,還有弗格羅長老們。

    “快躲開!”荊守朝黑暗精靈女王兩母女等人叫道,可是他們又哪里躲的開,因為整個事情太出人意料之外了,那些斑斑點點已然落在了她們的身上。

    啊!數聲慘叫聲從黑暗精靈女王等人嘴中傳出,眾人都癱倒在了地上,不停的翻滾著。

    看著眾人那痛苦的樣子,荊守心里面覺得有些不舒服,不過他畢竟是能夠控制自己情緒的人,瞬間的停頓後,他連忙趕到眾人的身前,然後裝模作樣的檢察起來。

    黑暗精靈女王所中的斑斑點點不是別的,而是荊守所下的斑圖騰,他又豈能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呢?不過這個秀還是得裝的,好在對方獸族帝國刺客隊的那名小隊長被他干掉了,而剩余的刺客則被米爾薩普等人纏著,他也能夠安心地秀下去。

    他並不擔心獸族帝國的獸人刺客審被抓。然後被套口供,因為他知道,這群獸人刺客絕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一旦被活抓,那麼他們唯一的選擇就是咬舌自盡,這個事情,莎拉和莎妮兩姐妹之前有跟他說過。

    所以他很放寬心,更何況。他不會一直在這呆著,等下他也會加入戰局。

    戰斗,總是會有落幕的時候。當荊守加入再次加入戰局時,戰斗最終在獸人刺客一一被殺中結束。

    勝利是屬于荊守和黑暗精靈一族的。可是這場勝利也讓黑暗精靈一族付出了非常慘重的代價,據事後統計,犧牲的人數達十五人之多,受傷地則有三十二個人。

    當然,更為嚴重的是黑暗精靈女王等人中了毒!

    “荊守,女王他們怎麼樣了?”在戰斗結束後疾疾趕過來的莫布里出聲詢問道,說著就去看黑暗精靈女王等人。

    荊守道︰“他們中了一種圖騰毒,非常地棘手啊!”

    在荊守說話的時候。黑暗精靈女王早就從萬般痛苦中恢復過來,她朝荊守詢問道︰“為什麼我現在感覺沒有事了?”

    “女王,圖騰毒是一種非常特殊地毒,他是由數種毒組合而成的巨毒。非常難解,這樣的毒,除了達到醫聖師級別,根本解不了。”莫布里雖然知道自己把話說出來會讓眾人感到沉重,不過對于面前中毒的人來說,他自然不敢隱瞞。

    同樣中了斑圖騰毒的娑羅聽到莫布里的話,心里忍不住吃驚了起來,她知道荊守從開米洛大師臥室里拿回了一大堆書籍後。一直有在學習藥劑學。當時想到暇的辦法時,她也只是覺得荊守能夠下出一劑應該是罕見點的毒來。可是她想不到荊守會下出這麼復雜地毒來,這表明荊守在藥劑學上,其能力已然達到了醫聖級。

    這大大超乎了她的想象,要知道對于藥劑來說,她也是懂的不少的,據她所知,亞比斯大陸里,能達到醫聖級地人少之又少,一個國家絕對不會超過三個。

    弗格羅不由朝荊守望去,道︰“荊守,你能解嗎?”

    “在有藥物的前提下,有四成把握。”荊守淡淡道。

    長老等人聽到荊守的話,都不由面面相覷,如果荊守治不了,那麼就宣布著他們的死亡,面臨著死亡,他們又怎麼能平靜的了呢?

    “需要什麼樣的藥物?我看看我那有沒。”莫布里沉聲道。

    荊守哦了一聲,然後開始把所需要的藥物一種接著一種說了出來,要解這斑圖騰,需要大概三十多種藥物,每一種藥物,荊守都詳加說明藥物的作用。

    當荊守說到黑耳時,邊上地黑暗精靈女王道︰“黑耳?”

    “是地。”荊守應聲道︰“怎麼,女王,有什麼問題嗎?”

    一旁的莫布里道︰“黑耳只有一個地方有,那就是我們黑暗精靈一族地禁地。”

    荊守聽到莫布里的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道︰“如果這樣的話,就難辦了,黑耳在亞比斯大陸上非常難找,而且采摘黑耳是要講學問的,象有的黑耳,必須取其耳根一點,有的必須取其底部,一旦取錯,就有可能會產生相反的效果,因為解斑圖騰,必須要用到藥劑比例等許多高深的藥劑學,當然,如果不能湊齊別的藥材,就算有黑耳也是白搭,所以先不要管黑耳,先看能不能湊齊別的藥材再說吧。”

    “那先把別的所需要的藥物給說出來吧。”莫布里出聲道。

    荊守點了點頭,當下說起別的藥物來了,也是他平時學習用功,說起藥物來,侃侃而談,非常的專業。待得荊守說完後,莫布里沉聲道︰“你所需要的藥物我儲藥室里大概有十幾種,具體的我還要回去才能知道,不過別的藥材的話,我可以去附近的城市找找看,大概要一天的時間,這一天時間里女王她們應該不會有事吧?”

    “不會有事。”荊守肯定道︰“如果這附近真的有城市的話,我所說的藥材就相對好找了。”

    莫布里點了點頭,道︰“事不宜遲,我還是先去找找看再說吧。”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3:31 P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偷天換日

    藍天白雲中,太陽安靜的呆在上面,散發著並不算烈的光芒。

    對于亞比斯大陸的大多數人來說,這樣強度的陽光,在春季里,應該算是春光明媚了,再加上空氣中的那涼爽的風,這樣的天氣是非常適合出走的。

    “熱死了,熱死了。”在這陽光明媚的大好天氣下,珍妮弗大汗淋灕的坐在路邊上,嘴里不停的叫嚷著,她整個人與她所說的,都與這很好的天氣格格不

    她說熱死了倒也不算誇張,在她的臉上,滿是汗水,置于她那一身淡薄的衣裳,則被身上的汗水給侵漬的這里濕一處那里濕一處,她那雪白的肌膚更是隱隱可見。

    珍妮弗擦著額頭上的汗,心里忍不住後悔了起來,道︰“難怪西絲不肯來了,原來來這邊根本就是遭罪啊,早知如此,我也不來就好了。”

    說著珍妮弗拿著一張請帖不停的給自己扇風,可惜風是有,卻根本帶不給她太多的涼意,因為這里的穩實在是太高了,高到都能看到空氣中那滾滾熱意。

    珍妮弗不由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請帖,沒好氣道︰“熔岩城熔岩城,你怎麼不叫熱氣城,真的是鬼地方。”

    “怎麼?你是要去熔岩城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在珍妮弗轉過頭時,一個佝僂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旁邊,那是一個大概六、七十歲的老人,穿上穿著一件黑色的衣袍,腮下留著一撮山羊須。

    珍妮弗點了點頭,道︰“是的,老先生。”

    “如果你要去熔岩城的話。我想你是走錯路了。”老人聽到珍妮弗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珍妮弗疑道︰“走錯路了?沒可能啊,我明明是照著那店員所說地……啊!我記的了,當時我休息了會,結果就選了邊上的一條道。”說著她臉上出了一副欲哭無淚的神情。

    真的是太衰了。之前地路上被人偷了坐騎,現在又走錯了路。

    老人看到珍妮弗手中那張請帖。笑道︰“沒關系,走錯路很正常,再趕回去就行了,你既然受到這張請帖,那還是快點起身趕路吧。要是去晚了,恐怕到時候就失去資格了。”

    “我才不在乎呢,就是這個,害我吃盡了苦頭。”珍妮弗灑道。

    老人道︰“就算那樣,你也得快點折返回去,這里是火山地帶,隨時會火山爆發,而且越往前,穩越熱,你如果不想被烤熟。那還是快點走吧。”

    “那老先生,一起走吧。”珍妮弗起身道。

    荊守在莫布里去弄藥時,跟黑暗精靈女王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就回其為他所按排的房間里去了。

    之所以回房地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困了。

    盡管精神困乏時可以利用樹海里特有的參果來克服,可是荊守並不打算再吃參果來阻止自己的睡覺。

    精神困乏想睡覺,這是小綠對他的影響,據珍妮弗說,這能加深他和小綠之間主僕契約的烙印,如果沒有必要,他不希望自己服食參果,以影響他和小綠之間地精神磨合。

    起身躺到床上。荊守就讓自己沉睡了過去。

    在荊守沉睡時。一直在睡著的黛安娜等人則因為肚子餓的痛醒了過來,一群被關在囚室里的人在經歷了這麼多天的折磨。早就都如死魚般躺著,誰也不願意多動一下。

    黛安娜躺在牆壁上,腦海里不由浮現出荊守那高大的影子,她忍不住在心里道︰“荊守,你現在在干什麼呢?”

    她發覺她突然很想念荊守,有荊守在旁的時候,她總是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危,因為一切有荊守扛著,可是現在,她甚至會懷疑自己能否繼續活下去。

    腳步的聲音再次從外面傳了進來,黛安娜不由朝鐵門外望去,只見鐵門縴的開口被打了開來,然後傳來了一個大大咧咧地叫聲,“吃飯了,每人一份,快點來拿。”

    聽到這話,原本躺著的眾人都有了氣力,紛紛去鐵門邊拿食物和水。

    真如那人所說,這一次不再象之前那樣,眾人只能得到一份象狗食般的食物和一碗水,這一次是每人一份。

    索斯莉看著就要豪飲的眾人,勸道︰“不要一次喝完了,萬一下次又再象以前一樣呢。”

    眾人聽到索斯莉地話,都不由一停,想想也覺得索斯莉說的很對,原本高興的他們黯然了下來,然後都一臉沉默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放心好了,現在是特殊日子,從今天開始,你們每頓都會有一份。”外面再一次傳來了那大大咧咧的聲音。

    眾人聽到這話,都忍不住苦笑了起來,他們苦笑,是苦笑如今所遭受的境遇。

    莫布里回到族里後,整個人都累的腿都軟了,東奔西走了一整天,起起伏伏之間,他總算湊齊了荊守所需要地藥物,除卻黑耳外。

    其實荊守在報藥物時,就有考慮過莫布里去找藥物地事情,想他是和娑羅一起過來的,自然知道在樹海地附近有城市,為了不讓眾人懷疑,又為了能讓計劃順利進行,他就特意報了一些能讓你找到,卻要把你累的半死不活的藥材。

    事實是,荊守成功了,莫布是城現在的確被折騰的夠嗆。

    莫布里回來時,是在凌晨,由于把獸族帝國的刺客隊伍給鏟除了,整個族里的人現在已然不用擔心再會被襲擊了,所以巡邏自然被撤掉,這使得凌晨的樹地萬籟俱寂。

    當莫布里打算讓人把藥材弄到皇宮那邊去時,途過荊守房間時,卻聽吱的一聲響聲傳來,荊守一臉剛睡醒的樣子走了出來。伸著懶腰。

    “早啊,荊守!”莫布里朝荊守打招呼道。

    荊守打了一個哈欠,看著莫布里和他帶去的人拖著一大車東西回來,道︰“莫布里,藥物找齊了?”

    “沒有。還缺一味。”莫布里回道。

    荊守道︰“黑耳?”

    “是啊!這個等到時女王她們醒了再商量啊!”莫布里道。

    荊守哦了一聲,道︰“那你先把藥物放到皇宮那去吧。我到時再過來。”

    莫布里點了點頭,帶著人朝皇宮那邊行去。

    在他們一離開後,娑羅從暗處走了過來,她來到荊守的房間里,伸手遞過來一本冊子和筆。笑道︰“你總算是醒了。”

    荊守知道娑羅給他這些東西地用意,那就是用來抄錄禁地里的修煉秘籍,伸手接過放進空間戒指里,他道︰“你昨晚是在邊上修煉吧?”

    娑羅點了點頭,道︰“那里面秘籍有兩份,分上下兩份,對你真的合適,因為那上下兩分是一魔一武。”

    “這麼來說,你們族的黑暗精靈王是魔武雙修?”荊守疑道。

    娑羅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確定。因為沒有人說這個事,好了,我先走了。”

    “等下!”荊守叫住道,在娑羅回過頭來時。道︰“你的實力進步很多,剛才我居然沒有感應到你地存在,另外的話,再幫我弄一些參果來。”

    娑羅微微一笑,然後離開了。

    荊守看著黑暗精靈一族皇宮地下面,心中忍不住在想,黑暗精靈王到底是不是魔武雙修呢,還有整個亞比斯大陸真的沒有魔武雙修嗎?

    天很快亮了。整個樹地再次熱鬧了起來。而荊守則被召到了皇宮前一起用早餐,黑暗精靈女王等人臉色不太好。估計是因為中毒的關系,可以昨晚並沒有睡好。

    “荊守,怎麼采摘黑耳的,你把摘法告訴莫布里吧。”黑暗精靈女王道。

    荊守早有應對之策,把從莫西書籍上所看到的一些高深地采摘之法融合在一起,然後又說了要采摘黑耳不同部位的注意之法,以及還要針對不同的成熟度,反正就是變著法子給你來拐彎。

    莫布里聽的是直皺眉頭,因為荊守講的太復雜。

    “為什麼別的藥直接找來就可以,而黑耳卻要如此麻煩呢?”一名長老起疑道。

    荊守微笑道︰“很簡單,因為你是外行,在配藥方面,也是有主次之分的,雖然三十種藥,可是其他的藥只是把藥性融合到黑耳上,治毒就好比打仗,統率大軍的將軍又怎麼可能和別的士兵或是將領相比呢?不信地話,你可以問莫布里。”

    “這的確沒有什麼好懷疑的,荊守所說的我都考據過,藥與藥性地搭配非常高明和合理。”莫布里適時的出聲道。

    黑暗精靈女王沉吟一聲道︰“這麼來說,一定要讓荊守跟著我進禁地去采摘黑耳嗎?”

    眾人都沉默了,禁地之所以是禁地,自然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的,更何況荊守還是個外人,他們也自然不好開口。

    “既然不信任我的話,那麼我想沒什麼好說的了,這次來的任務我已然做完了,我想我也是時候離開了。”荊守淡淡道,他必須要給黑暗精靈女王等人施壓,如果一直悶不作聲,反而不太妥當。

    黑暗精靈女王道︰“荊守,請勿生氣,禁地是我黑暗精靈一族的重地,從來沒有讓任何外人進去過,作為女王,我必須考慮清楚。”

    “是啊,荊守,這是一個重要的決定,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下地。”娑羅適時地在一旁勸道。

    聽到娑羅的話,荊守感覺自己跟娑羅有點狼狽為奸地意味,不過也只是感覺,該做什麼他仍然會做,他不是那種熱血青年,早在部隊里,他就被訓練的現實無比,更何況,黛安娜等人還等著他去救,他不會為了這點感覺。就置黛安娜等人的生命于不顧。

    一旁的弗格羅長老適時出聲道︰“女王,這個情況,我覺得有必要打破規矩,如果不能讓荊守跟著你進入禁地去采摘黑耳的話,那麼到時候我們一族將會永遠失去禁地。”

    “好吧。吃完早飯後,我和荊守一起進禁地里去。”黑暗精靈女王考慮了一下。嘆了一聲,最終做下了決定。

    吃過早飯後,在稍微休息了會,黑暗精靈女王就準備起身了,荊守跟在她的後面。倒想看看禁地是如何地。

    來到了皇宮下面的地面上,只見黑暗精靈女王虔誠的一拜,然後整個人匍匐在了地面上,立時一道光芒從她身上亮起,緊接著這個光點分出了五條線,分別朝四周筆直延長而去,瞬間,以黑暗精靈女王為中心,構勒出了一個白光閃閃的五角形,當五角形形成後。五角形的三個聚點又分別光線,在五角形地外面形成了一個光圓。

    “是用血為媒介的魔法陣!”在別地人眼里,黑暗精靈女王只是單純的匍匐在地,可是荊守所站的角度是最能觀察黑暗精靈女王的。他一直有注意黑暗精靈女王,雖然沒有看到黑暗精靈女王的具體動作,不過他卻見到了一滴血滴朝地面滴落下去。

    黑暗精靈女王朝荊守道︰“荊守,進來吧。”

    荊守哦了一聲,朝五角形光陣里面走去,走到了黑暗精靈女王地身邊。

    “把你的手遞給我。”黑暗精靈女王道。

    在這光陣里面,荊守什麼都不懂,只到黑暗精靈女王的話。他自然把左手伸了出去。

    黑暗精靈女王一握荊守的左手。荊守只覺面前景象一晃,他就來到了一個如巨大儲物室的山洞里。

    首先。進入荊守視線里的是不遠處一塊山礁上擺放的一柄劍,這柄劍很奇特,它的劍身是閃電形,散發著瑩瑩的光芒,在它的劍柄上,有著一個閃電地符號,更為引人注目的是,那個閃電的符號不是刻在劍柄上的,而是在劍柄里面。

    “是庚雷劍!”荊守訝道,他之前從開米洛大法師地臥室里拿回了大量的書籍,其中有煉金士的一些書籍,也試著煉制法器和武器的他相關的書籍里看到這柄光于庚雷劍的介紹,自然能一眼看出這把擺放在石礁上的劍。

    庚雷劍是一柄魔法劍,在大陸上是非常有名的名劍。據傳,庚雷劍不但削鐵如泥,而且還能使任一一個劍士使用三個八級光系魔法,不單單如此,這把劍更重要地是,每一劍擊出,劍與空氣中地雷元素相磨擦,會具有高電流,和別人的劍踫在一起時,電流就會順著劍傳到別人地手上,電流之高,足以讓許多高手都會在不察覺中脫劍,其影響戰斗的能力非常強。

    當初,這把劍的擁有者特克格魯去逝後,引發了一場置死不休的爭搶,這其中還包括法倫帝國的法倫六世,當初法倫六世幾乎出動了三個劍聖和皇宮半隊的禁衛軍參于追搶之中,結果是人員死傷大半,可是劍卻沒有搶回。

    但是誰也想不到,傳說中這柄珍貴無比的魔法劍居然會在黑暗精靈的禁地中。

    而在庚雷劍的旁邊,則是一件很普通的魔法披風,這身魔法披風並不是起眼,略一看,只是衣服的質地比較好一些罷了,可是就是這件魔法披風,卻讓荊守也為之感到吃驚,因為他注意到這件披風的系繩象兩條雪白的龍在雙龍戲珠一樣不停湧動著,那麼的真實。

    從這兩條似雪白的龍的系繩來看,荊守可以肯定,這件魔法披風不是普通的魔法披風,而是在亞比斯大陸上有著法神披風之稱的名物啊!

    法神披風不但能夠極大的增加穿有著的敏捷,由于是由雪龍絲編織而成,更是刀槍不入,另外的話,法神披法還具有魔法加持的屬性,有了它,法師不用擔心自己的魔力會耗盡,因為法神披風能夠補充,當然,也不是能無限的補充,有一個限度的,那就是因人而導,實力越低補充的越長,而據傳,就算是一個法聖。在擁有這件法神披風後,也能夠補給一個小時左右。

    整個山洞內不止有這兩樣珍貴無比的東西,還有許多別的名品或是荊守所沒有見過地,饒是荊守這種見過大場面的人,也為黑暗精靈一族禁地的收藏物品之豐感到吃驚。

    不過看著四周。荊守心里也是超級無語。

    你道是怎麼了,整個山洞的四周。雖然擺放著各種各樣珍貴無比的物品,可是這之中,一件東西很容易就吸引住了荊守地目光,那就是邊上石壁一個凹里放著一本封面漆黑的書籍,而四周。再也沒有別地書籍了,很顯然,這應該就是娑羅所說的那本可以提升實力的書籍。

    可是,若是這本書籍的話,荊守要想抄錄,根本沒有可能啊,因為黑暗精靈女王就在身邊,抄錄能不被發現嗎?

    “荊守,這里的東西最好你別踫到,因為每件東西地存放。都是有講究的,如果亂動的話,會引起洞窟里的空間混亂,進而會觸發在禁地里面的連鎖禁制。以禁制的威力,可以把樹海給夷為平地,這是當初我們族的黑暗精靈王所擺放的,他並沒有把如何取物的方法告訴他人,也正因為如此,盡管這里到處都是珍品,可是從來都沒有人敢動。”黑暗精靈女王適時出聲道。

    荊守聽到黑暗精靈女王的話,別提多洩氣了。如果真地這樣。那他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拿秘籍啊!那此行前來,他不是白費力氣了。

    “娑羅啊。你怎麼不把這里的情況事先告訴我!”荊守心里叫道,考慮了一下,朝黑暗精靈女王道︰“女王,能否讓我到那個放著黑色書籍的凹槽里去看看,因為我感覺到那里有什麼東西在召喚著我過去。”

    “什麼!”黑暗精靈女王驚道︰“你是說有什麼東西在召喚著你?”

    荊守只是隨便找了一個借口,目的是想過去看看,他想不到黑暗精靈女王反應如此強烈,問道︰“是啊,女王,怎麼了?”

    黑暗精靈女王沉聲道︰“牆壁凹槽里地黑色書籍不是別的,而是我們黑暗精靈族的黑暗精靈王所遺留下來的秘典,據我族先人交待,只有當有人進入到禁地,然後能夠感應到秘典對他的召喚,那麼禁地才會有重啟的一日。”

    “不會吧。”荊守心中感到好笑道,想不到自己隨便一說,還真的歪打誤撞到了,他不由道︰“既然如此,那為何不讓族里的人來到禁地里一一試一試呢?”

    黑暗精靈女王無奈道︰“那不行,因為族里有規定,除卻王室一系外,任何人不得進入禁地。”

    “墨守成規啊!”荊守在心里感嘆道,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而是哦了一聲,道︰“那這樣地話,我能過去看看嗎?”

    黑暗精靈女王猶豫了下,最終決定道︰“反正你都進來了,也不再乎過去看看了,不過你要注意,不要踫到四周地東西,置于我,就不過去了,我若是跟著你過去,肯定會觸踫到四周的東西,到時候若是引發禁制就麻煩了,所以我不過去了。”

    荊守聽到黑暗精靈地話,心中也不禁感到慶幸了起來,其實他早就注意到邊上的地勢了,于是生出這個被召喚的主意,這樣他才能在黑暗精靈女王的監視顯那秘典下手,而事情的關鍵就是黑暗精靈女王會不會同意,幸運的是,出來一個什麼感應召喚的事,他得以能夠一個人過去。

    “那好,我先一個人過去看看。”荊守說著身形一起,整個人如泥鰍般朝前面行去,毫不費吹灰之力的來到了放有黑色秘典的凹槽前。

    看著凹槽里的書,荊守臉色凝重了起來,因為他能感受到在凹槽邊有著一層無形的介質,這是他通過對魔法的感應感覺到的。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可是想到禁制之說,他自然不能亂來,一旦亂來的話,引發禁制,別說得到秘籍,然後提升實力去救黛安娜,恐怕他自己會先一步步下黃泉的。

    可是面對面前的這個情況,他根本無從下手,難道就要因此放棄了嗎?

    腦海里思索著應對之法,荊守突然感應到空間戒指里小綠的精神波動,一個訊息隨之傳出來,“主人。放我出去,我要吃你面前的能量。”

    “吃能量?要是肚子餓了也是吃魔核啊!”荊守聽到小綠的話,不由疑了起來,倏地,他想起了在地下城地一幕。看著面前凹槽里的黑色秘典,他不由一動。把小綠從空間戒指里拿了出來,抓在手中。

    小綠一出來後,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一張嘴,赫然朝面前的虛空咬噬了起來。在它咬噬中,荊守只覺面前的凹槽居然生起了一絲漣漪,他知道,一定是小綠在吞噬面前的那層介質,好在他身體敬寬大,能夠把面前凹槽地漣漪給完全遮擋住,不置于讓身後看著這邊的黑暗精靈女王看到這邊發生地情況。

    “怎麼樣了?”過了幾分鐘後,一直在等著荊守的黑暗精靈女王見荊守一動也不動,忍不住出聲詢問道。

    荊守並沒有回聲,反正在這禁地里。不會武不會魔法的黑暗精靈女王不敢亂過來看的,到時候等這邊沒問題了,他再跟黑暗精靈女王說自己是在感應召喚就好,現在出聲。反而會使黑暗精靈女王起疑,索性裝作一副在感應召喚的樣子。

    黑暗精靈女王見荊守沒有回聲,心中自然生起一絲疑心,她不由朝邊上走了幾步,然後側身看著站在凹槽前地荊守,在看到荊守一臉閉目凝神,而且手底下沒有動作,心里這才放下心來。猜測荊守在感應召喚。于是靜靜的在旁等候著。

    又過了幾分鐘,張嘴咬噬著的小綠沉睡了過去。對于面前的小綠來說,荊守已然知道他吃了就睡,餓了就要來吃的習慣,也沒有多想什麼,伸手就把小綠放進空間戒指里,然後開始感應面前的凹槽。

    經過小綠的咬噬,面前的凹槽已然沒有了介質的存在,看著面前在凹槽里的黑色地秘典,荊守在沒有感應到有別的問題後,猶豫了下,最終利用斗氣,御空把黑氣秘典朝自己手上吸來。

    好在他剛才考慮過現在的情況,所以就算黑暗精靈女王側身,也看不到凹槽里面的黑色秘典,他能夠很輕松地做著這一

    當黑色的秘典到手中時,荊守不禁松了一口氣,如果一移動這秘典就牽動整個禁地的禁制的話,那就真的是流年不利了。

    抄錄秘典是不可能了,可是帶走秘典也不行,置于換秘典更加不行,因為娑羅給荊守的那本本子的封面可不是黑色的,不過這並難不倒荊守,他把黑色秘典地封面用並未變長地暗羅刀給割了下來,然後嫁接到娑羅給的那個本子上。

    為了避免被秋後算賬,荊守並沒有直接把秘典地黑色封面放在那本用來抄錄的冊子上,而是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些半成品藥劑,這種半成品藥物還需要煉制才能真正形成藥劑,而現在的它們,則是無味且粘的一種液體,正好可以用來當膠水使用。

    荊守開始粘貼黑色的封皮到娑羅為他準備的那本冊子上,在弄好後,細細檢察了幾遍,沒有發現別的什麼問題時,荊守伸手把臨時做好的贗品御空又放回了凹槽里。

    然後他從凹槽邊轉過身來,對著正靜心等候著他的黑暗精靈女王道︰“很奇怪,我能感覺到這里面的書籍對我的吸引力,可是突然之間又變空了。”

    “是嗎?”黑暗精靈女王看著凹槽里安然無恙的秘典,道︰“還有什麼嗎?”

    荊守搖頭道︰“沒有了,除非拿起書來看,不過我怕萬一我一伸手,就牽動這里面的禁制的話,就不劃算了,而且這是貴族的秘典,就算真能安全得到這本書,于我也沒有任何益處,我並不打算用我的生命來搏這一次。”

    “換我我也不會這麼作。”黑暗精靈女王見荊守如此“現實”,並沒有因此就看不起荊守,而是贊同道。

    荊守道︰“女王,既然這禁地我都進來過,我想女王是否考慮帶你們族里的人進來試試,只要不亂來的話應該沒有問題,這里有著這麼多寶貴的東西,如果不用實在太可惜了,而且貴族實在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人,若是下次再有一隊如獸族獸人刺客的隊伍打貴族的主意,恐怕就不好辦了。”

    “這個到時候再說吧,你還是快點采摘黑耳吧,入口開放的時間不會一直持續,最多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必須出去。”黑暗精靈女王催促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我現在就動手。”說著他開始采摘黑耳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置之死地而後生

    從禁地里出來,荊守帶著黑耳來到了邊上煉制藥劑的器材面前,然後開始煉制起藥材來了。

    一旁的弗格羅長老則圍在黑暗精靈女王面前,弗格羅長老詢問道︰“女王,如何?”

    黑暗精靈女王道︰“采摘黑耳的確如他所說,是非常的講究。”她這話無疑是間接告訴眾人,此行去禁地並沒有什麼問題。

    娑羅並沒有資格參加黑暗精靈女王等人的秘議,她呆在一旁,看著黑暗精靈女王等人的神色,可以看出,荊守此次跟著黑暗精靈女王,並沒有什麼地方讓眾人起疑,她不知道荊守到底是失敗還是成功。

    由于太了解荊守了,娑羅非常清楚,荊守就算失敗了,也不會表出來的,所以現在成功于否,兩邊各有一半的機率,她現在只希望荊守快點煉制出藥劑,然後詢問狀況。

    娑羅和在場的任何人都想不到,荊守煉制藥劑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他一直不停歇的忙碌著,從第下午直煉到第二天早上眾人起來時,解藥還沒有出來,只見荊守和莫布里以及一干下人在那忙活著。

    黑暗精靈女王等人都不禁面面相覷,實在想不到一副藥劑這麼麻煩。

    在黑暗精靈女王等人的關注下,荊守和莫布里等人又忙了一上午,到正午的時候,他們總算停了下來,荊守很平靜的去旁邊洗手,不過誰也看的出,他的臉色顯得有些累了,而一直做他助手的莫布里此時則長吁了一口氣,在莫布里的臉上,更是可見豆大的汗水,而他的衣服上,也有汗漬。

    “如何?”黑暗精靈女王等人問道。

    莫布里一臉心有余悸道︰“好險。幾次差點失敗,不過都挺過來了。待得藥劑地藥性平緩下來,你們就可以服食了。”

    眾人看莫布里那神情,都知道這次煉制非常辛苦。邊上的黑暗精靈女王朝荊守和莫布里道︰“辛苦你們了。”說著就吩咐邊上地芭芭拉侍女,道︰“芭芭拉,給荊守和莫布里準備午餐。”

    “不用了,我想先睡會覺。”一臉困乏的荊守道。

    黑暗精靈女王哦了一聲,這才記起荊守等人昨晚並沒有睡,連忙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先去睡吧。”

    荊守點了點頭。就朝芭芭拉給自己準備的那間房間走去。

    娑羅知道荊守想睡覺不是裝地,因該是小綠對他的影響,不過他不明白的是,不是她送他的參果有用嗎?為什麼不吃參果。

    她心想荊守一定有原因。只是她太在意荊守是否成敗,才會期希荊守服食參果解困。

    “難道是沒有成功?”娑羅心里突然疑道,如果成功了,荊守現在應該要做的是抓緊時間提升實力,而不是去睡覺。

    這麼一想,娑羅整個人的情緒都低落了下來。

    她現在唯有希望事情不是自己所想地那樣,反正一切都需要荊守確定,她也只能等荊守回過神來才能再確定了。

    荊守回他地房間去了。不過莫布里並沒有走。他仍然呆在原地,因為他要幫黑暗精靈女王等人服藥。並檢查藥效。

    “莫布里,你一直跟在他身邊練藥,怎麼樣?沒有不對勁的地方吧?”一個長老在荊守離開後,忍不住詢問起莫布里來。

    莫布里一臉肯定道︰“沒有,恰恰相反,整個過程讓我覺得荊守絕對不會故意的,因為當煉藥遇到挫折時,他所表現出來的感覺,讓我覺得他不是一早就預謀好地。”

    “這樣的話,就沒有什麼好懷疑的了。”黑暗精靈女王道︰“弗格羅長老,你去準備好重金,到時答謝他。”

    弗格羅應了一聲,隨即想起什麼,道︰“女王,真的要放他走嗎?他現在睡覺,那可是一個好機會。”

    “不要,如果趁他睡覺對他下手,你讓我以後怎麼讓大家信服?經過和獸族的獸人刺客一役,族里的人都是非常尊敬他的。”黑暗精靈女王一臉不悅道。娑羅適時的出聲道︰“弗格羅長老,你不用擔心,荊守是法倫帝國赫赫有名地人,他地信譽我考據過的。”

    “我只是詢問一下女王地意思,既然女王這麼說了,自然是以女王的意思為準。”弗格羅長老道。

    和之前不同的是,荊守這次睡覺,只睡了大概三個時辰左右,當他醒來時,黑暗精靈一族的不少人都來請他,請他不是干別的,是指導眾人手底下的活

    荊守是真的不想指導,不過實在推卻不過,最後才無奈答應了眾人,跟著眾人來到了場地上,進行針對性的指點。

    這一指就指了個把多時辰,也虧是要吃晚餐了,而黑暗精靈女王又備了盛宴,荊守最終得以脫身。

    一個宴席下來,也就是說點不著邊際的話,然後荊守獲得了一大筆金幣。

    因為黛安娜的事情,荊守並不想在這樹海里呆下去,所以在吃了這一頓晚飯後,他就告別了黑暗精靈一族,而娑羅則自動請纓送他出去。

    離開樹地時,族里的那些受到荊守指點過的人紛紛來送他,那場面倒是挺溫馨的。

    在折返的路上,一直擔心著此次事件成功與否的娑羅終于有機會開口了,詢問道︰“荊守,怎麼樣?”

    “失敗了。”荊守淡淡道︰“在那里面所有東西的擺放都是有講究,別說我,就是你們族的黑暗精靈女王都不懂得如何才能移動禁地里面的動西,因為一旦亂移動,就會觸發禁地里面的禁制,進而使得整個樹海夷為平地。”

    娑羅一臉失望道︰“是嗎?那現在怎麼辦?”

    “現在的話,自然是找個地方,然後開始快速練習。”荊守微微笑道。

    娑羅先是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伸手拍了荊守一下。道︰“你居然騙我。”

    “我看你這麼著緊,開下玩笑放松放松。”荊守輕松道。

    娑羅想到一個問題。道︰“難道你不怕火聖泥夫對黛安娜暇手嗎?”

    “不會,我打聽過了,火聖泥夫最近招徒弟。將會舉辦一個盛宴,黛安娜她們就是為了這個盛宴提供物質而來的,而在這個日子里,火聖泥夫會把它當作一個節日來對待,據說之所以如此,是因為火聖泥夫的講究。他每做一件公開的事情時。都會讓熔岩城和附近風風火火的,絕對不可能會在這段期間內殺人來觸霉頭地。”荊守一臉肯定道。

    娑羅不由感慨道︰“奇怪的人,奇怪地嗜好。”

    “等出了樹海,我們找個地方就開始參悟你們這由黑暗精靈王所遺傳下來的東西吧。”荊守說娑羅感興趣的話題道。

    娑羅哦了一聲。道︰“據我了解,這秘籍主要講地就是劍聖和法聖末期的境界,如果能夠好好參悟的話,也許可以突破到法神或是劍神的境界。”

    “是嗎?亞比斯大陸這麼多年下來,從來沒有出過法神或是劍神,這個境界到底有多高呢,我也想看看。”荊守一臉雲淡風輕道,似乎並不把突破劍神或是法神放在眼里。

    娑羅笑了起來。道︰“也許吧。不過其實許多人都認為大陸這麼多年下來,應該有達到法神或是劍神層次的人。只是這些人都選擇了息隱,或許到了他們那個層次,這些世俗的名利對他們已然不再重要了。”

    “你認為火聖泥夫呢。”荊守道。

    娑羅考慮了一下,道︰“也許他現在已然在法神地路上了,到時候如果我們想和他過招,希望非常渺茫,好在我地是暗黑魔法,能夠起到拖延的效果,你則魔武雙修,適時的發動進攻,拼的能力還是有。”

    “其實你沒有必要冒險。”荊守冷不丁道。

    娑羅微微一笑,道︰“一直讓你替我辦事,也該是時候我幫你辦事了。”

    “法聖末期或是劍聖末期地對手你遇到過沒?”荊守詢問道。

    娑羅點了點頭,道︰“遇到過,那種境界真的很可怕,原本以為自己實力非常強勁,可是在他們眼里,卻發覺我們所擁有的只是小兒科般的東西。”

    “我也和你一樣的感覺,在那種境界面前,感覺自己是那麼的渺小,所以當務之急,是盡快領略那種層次,要不然的話,去找火聖泥夫的事情,就必須得放棄了。”荊守一臉面無表情道。

    娑羅聽到荊守地話,不禁開心地笑了起來,道︰“這也許是你和我之間的共同之處吧,我記得你曾說過一個詞,嗯,是叫現實吧。”

    荊守微微一笑,沒有再說話了。

    從樹海里出來後,在漆黑地夜里,荊守和娑羅很熟練的朝一邊走去,立時,一個山洞就出現在他們的眼前,而他們之前共同騎的那匹快地龍在這麼多天後,仍然系在邊上的樹上,安靜的在那吃著草。

    荊守朝身旁的娑羅道︰“你先進去,我先弄點柴火。”

    “嗯。”娑羅點了點頭,朝邊上的洞穴走了進去,其實于她而言,由于修習暗黑魔法,以她現在的境界,黑暗根本不會影響她現在的視界,她仍然能象在白天一樣把四周的景色看的一清二楚。

    荊守在娑羅進洞穴里去後,暗羅刀一出,伸手朝其中的一棵樹劈去,立時整棵樹被劈倒,然後只見荊守揮動了一下手中的刀,一根根的柴火就飛進了洞穴里,穩穩的落在一旁。

    坐在洞穴里的娑羅看到荊守的表現,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因為莫名的,她突然感覺到闊別許久的家的滋味。

    火架很快就在洞穴里生了起來,荊守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那本封面撕掉的秘典出來,道︰“坐過來一起看吧。”

    “正有此意。”娑羅笑著來到了荊守的旁邊。

    秘典的第一頁是一張白紙,並沒有說這本秘典的名字,然後荊守翻開了第一頁,只見第一頁有著一個非常奇怪地圖案。那象是一團霧,可是在霧里能夠看到許多劍影。就象現代社會測色盲的圖片。

    “這是什麼?”娑羅疑道。

    荊守並沒有回她地話,而是一臉凝神的看著面前秘典上的圖案,這個圖案他看第一眼並不覺得有什麼。可是看著看著,他地腦海里不由自主的幻想出諾里克那驚世一劍,隨即,無數的劍影在他腦海中生起,這些劍影都是那麼的神奇,讓荊守看的眼花繚亂。整個人的頭腦更是感到昏眩了起來。可是他又不由自主地被那些劍影所吸引。

    “怎麼回事?”娑羅注意到荊守地臉色開始變得有些差,一雙眼楮更是出了迷亂的神色,忍不住在心中疑惑了起來,而這之中。她更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就是荊守的呼吸越來越混亂,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娑羅突然想起了這秘典是分武技和魔法兩部份,心中倏地一動,沒有一絲猶豫,她手一伸,把秘典上的第一頁白紙翻了過來,遮住了那副圖案。

    噗。坐著地荊守身形往後一靠。整個人吐出一口鮮血來。

    一些鮮血落在火架上,發出噗嗤的聲音。迅速變成了一縷黑黑的煙氣,消失在空中不見。

    “怎麼了?你沒事吧?”娑羅扶正荊守,一臉關心道。

    荊守長長吁了一口氣,道︰“沒多大事,只是氣息有點亂,先讓我調息一下才。”說著他盤膝而坐,閉上了眼楮。

    聽到荊守的話,娑羅心里不禁一松,在旁靜靜的等候著荊守醒來。

    此時荊守的情況是,體內自我運轉的蒼炎之氣有些失控的現象,他現在閉目調息,對著這些蒼炎之氣進行掌控。

    大概過了一刻鐘後,荊守終于睜開了眼楮,他緩緩吁了一口氣,看著邊上一臉關心地娑羅,道︰“剛才看到那幅圖,著道了,差點就走火入魔了。”

    娑羅疑道︰“是什麼情況呢?”

    “一看那個圖,我地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只有劍聖末期地高手才能使出的劍來,而且這些劍一劍接一劍,讓我的心神不由受之影響,導致走岔,幸好你及時把那幅圖遮住,要不然恐怕我就沒救了,也是和你在一起看這圖,你不會武技,所以你看這副圖沒有影響,要是我一個人,事情就真的沒有回轉的余地了。”荊守唏噓道。

    娑羅道︰“那看看接下來的那一頁又會是什麼內容?”

    荊守嗯了一聲,翻開前兩頁,然後到了第三頁,卻見第三頁上是空白,他和娑羅不由對視了一眼,然後又接著翻到了下一頁。

    再接下來的這一頁,則開始寫起了密密麻麻的字了。

    荊守從頭開始看起,卻發覺這些字根本不連貫,每一個字根本不合拍的在那。

    娑羅也發現到這一點,沉聲道︰“荊守,你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沒有,看起來很正常,這些字不連貫,一定隱藏著什麼。”荊守回道。

    娑羅點了點頭,道︰“這些字的存在,一定不可能沒有意義,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要不再接下去看看。”

    荊守沒有說話,而是往下翻去,用行動回復了娑羅。

    接下來的每一頁,都是一副雲里霧里的畫,和第二頁的那幅畫不同,這些畫荊守看起來很正常,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很快,頁面跳轉到了一張寫著魔法兩個大字的頁面上,荊守看了一下手中的秘典,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他和娑羅就把這本書的一半給看完了。

    荊守並沒有朝下一頁翻下去,而是朝娑羅道︰“接下來是魔法,我和你都會魔法,如果出現第一種情況的話,到時候就不妙了,要不由你先看,或是由我先看,等確認沒什麼後再一起看如何?”

    “那我先來吧,你才遭受了一翻罪,若是再讓你受一次,就有些不公平了。”娑羅笑道。

    荊守把手上的秘典遞給了娑羅,自己則坐在娑羅的對面去了。

    娑羅拿過書,然後往下一頁翻去,這一翻開,只見在頁面上有著簡單的曲線,她仔細的看著上面的簡單曲線,想看看這代表了什麼,可是看來看去,她愣是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來。

    一旁的荊守一直注視著娑羅,見荊守一臉凝神的盯著頁面,出聲詢問道︰“怎麼樣?”

    “很奇怪,上面只是畫了一些簡單的曲線。”娑羅停下觀看,抬頭望著荊守道。

    荊守從旁邊來到娑羅身邊,他放眼朝圖上望去,這一望,他的臉上不由出了一絲訝色,你道怎麼的,原來頁面上畫的不是什麼,而是物理學中的共振曲線,更驚奇的是,還有坐標這些。

    “怎麼了?”看到荊守臉上出的異色,娑羅心想荊守肯定發現了什麼,不由問道。

    荊守道︰“這個是共振曲線,不過我看不出它代表的是什麼意思。”說著,她和娑羅心中都不禁一動,相互看著對方。

    “使用魔法就是使自己的精神力和外界的魔法元素能量達成共振,從而在一定的空間範圍內產生相應的魔法效果。如果照魔法的本質來看,這共振曲線應該代表著魔法的某種學問。”娑羅說出了自己心中的見解。

    荊守贊成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很有可能,著這本書的人就是想用曲線來暢述魔法的原理,不過我曾經遇到過一個法師,他在使用光系禁咒輝耀天堂時,我從他那魔法里感受到一種可怕的氣息,那感覺能夠與我所見到劍聖末期使出一劍的境界相比了,如果這樣,為什麼魔法所畫的動西不象之前那幅圖案一樣,帶來一種可怕的效果呢?”

    娑羅分析道︰“會不會是要等到我們照著這動振曲線里面的樣子去和空氣中的魔法元素共振時才會出現?”

    “這種可能性極高,當我們使用魔法時,一旦共振不對勁,我們的思想就會受到破壞,那樣也可能會達到和走火入魔一樣的效果。”荊守略微一思考,作出了自己的判斷。

    娑羅點頭道︰“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就要小心了,一旦出問題,那可就一發不可收拾。”

    “這個我自然清楚,還是先看看後面的吧,說不定會發現到一些什麼問題也說不定。”荊守道,說著又補道︰“還是不要一起看,一個人看好了,這樣萬一有什麼事,也能有個照應,這樣好了,你先看魔法,我在旁坐著。”

    娑羅也覺得這樣最保險,畢竟這不是小事,而是關系著各自的生命,她贊同道︰“既然如此,那我先看吧。”

    荊守沒有再說話,而是安靜的坐到了一旁。

    娑羅也不說話了,呼吸的次數似乎也變慢了,她再次拿起秘典就細看了起來。

    和前面對武技的描述不同的是,關于魔法的內容,基本上都是用動振曲線來描述,每一個動振曲線又不相同,看到最後,最終圖案變了,變成一頁的斑斑點點。

    “難道這代表的是魔法元素嗎?”娑羅看著一頁的斑斑點點,心中不禁疑道,然後開始仔仔細細的觀看著,試圖從上面找到一些答案,但很遺憾的是,長時間的觀看,她也看不出什麼。

    荊守則一直安靜的坐著,他控制著自己的思想,不讓自己去想那些劍,而是直直的看著娑羅,他怕自己去想那些劍時,到時又會走岔,在見到娑羅把書合上,荊守道︰“看完了?”

    “是的,對于魔法的內容,都是一些不同的動振曲線,只有最後一張不一樣,不是動振曲線,而昌滿頁的斑斑點點。”娑羅簡單的總述道。

    荊守翻開秘籍到魔法的頁面上,交侍道︰“我先看看,到時再說。”說著他就認真的看了起來。

    看著荊守認真的看著秘典,娑羅也沒有出聲打擾,而是拿起邊上的柴火,為快熄的火架添磚加瓦,助其復燃。

    邊加柴火,她的腦海里邊在思考著剛才所看到地圖案。照她原本以為,秘典里應該是具體的文字敘述,可是事實卻是高深的圖案,如果是文字敘述的話,其實應該會相對簡單一些,但是現在是圖案。那就必須要由她和荊守自己思索其中所包含苞的內容。

    如果光是對著一幅圖想,娑羅不覺得能夠冥思苦想的出什麼來,必須要有參照,好在她之前曾看過那些能擁有高深境界地魔法師出過手,在加好柴火後,她就開始回想著那些高深境界法師的出手。

    荊守一幅接著一幅圖的看,試圖分析著這里面所蘊藏的內容。不過和娑羅一樣,他也看不出什麼蹊蹺,當到最後一幅斑斑點點的頁面後,他不由想到最先看的那令他吐血的那一頁,不由仔細觀察起這幅斑斑點點地頁面,看能否找到什麼。

    只是可惜地是。就算他非常用心地觀看。仍然發現不了什麼。

    一旁地娑羅早就在凝思中回過神來。她看到荊守把秘典合上。關心道︰“怎麼樣?發現什麼了嗎?”

    “沒有。”荊守搖了搖頭。道︰“這里面一定有什麼。只是我們看不出罷了。”

    兩人接下來一直呆在這洞穴里研究這本秘典。除卻一些如小解之類地生理問題要出去外。基本上二人半步也不出洞穴。就是一門心思研究秘典里地那些動振曲線。就算是吃飯。也是拿著荊守放在空間戒指里地干糧邊吃邊看。

    當然。荊守偶爾會喂醒過來地小綠。但是所耗費地時間並不多。

    就這樣。沒日沒夜地看了兩天後。一直沒有一絲頭緒地荊守沉聲道︰“娑羅。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因為再拖。要救黛安娜她們是沒有希望。我打算再看第二頁地圖案。雖然會有走火入魔地風險。但是只有通過近距離地接觸。才能真正去感悟那里面地境界。”

    “這樣很危險。第一次我能遮住那一頁讓你脫離危險。可是第二次的話,就未必行的通了。”娑羅頗為擔心道。

    荊守也知道娑羅說的是事實。那東西越看感覺就會越深,就如吸毒一樣,剛開始戒容易,可是到了後面,就真的不受控制了,不過他提出這個辦法來並不是臨時想地,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若是不沖一下,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去領悟諾里克那一劍的境界。

    更何況,他真的不希望看著黛安娜處在危難之中。

    別人不知道,其實他自己非常清楚,自從知道黛安娜被扣留的消息後,他每天都會不經意在想黛安娜現在怎麼樣了?總會不經意的為他擔心。

    而救黛安娜的心也越來越堅決!“我也知道,可是如果不這樣的話,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讓我們突破!另外,一旦我在看那幅圖案時,你千萬不要打斷我,寧願我走火入魔!”荊守一臉肯定道。

    看著荊守眼中堅定的神情,娑羅知道勸荊守不下,無奈道︰“那你要多注意些。”

    荊守嗯了一聲,當下翻到了第二頁,然後朝那圖案看去。

    這一看,前幾秒鐘沒事,可是接著過後,荊守腦中再一次浮現了那漫天地劍影,這些劍影如此虛幻,讓他只覺大腦嗡嗡地響。

    “希望不會有事啊!”看著荊守眉頭突然緊皺了起來,娑羅一臉擔憂道,情況不容樂觀,在她以為,這秘典因該和別的修煉秘籍一樣是文字描述,那樣只要通過修煉就可以提升實力進而領悟境界,可是她萬萬想不到會是這種高深莫測地圖案和文字。

    如果荊守就因這圖案而走火入魔,那她絕對會因為此束一直在懷的。

    她知道荊守的為人,如果沒有這個秘典,荊守會因為火聖泥夫的強大,選擇放棄救黛安娜等人,可是現在,秘典弄到了,那就給了荊守救黛安娜的機會,而荊守從來都是一個在有條件的情況下不會放棄的人。

    所以若是荊守走火入魔,那就是她害的,又叫她如何能夠釋懷呢?

    可是現在的她又能做什麼?她根本幫不了荊守!

    荊守看著那些空中地劍影。眼花繚亂,應接不暇,觀看中,他更是感覺到那些劍影跟諾里克的一劍朝自己劈來,整個世界是那麼的安靜,他心中不由湧起了一絲無力感。

    嗡嗡的聲音在耳中不斷的響起。荊守不由憶起了自己過往的歲月,和老爸聊荊家祖上地傳奇,在部隊訓練,執行任務……一段又一段的記憶如電影般在他腦中放映。

    “這是!”一直擔憂著荊守的娑羅忍不住在心中叫了起來,因為她現在看到荊守居然在流血,醒目的鮮血從荊守耳朵中流了出來,向邊上流下。荊守的眉宇皺的使得他的臉有些猙獰,而荊守地鼻子,更是同耳朵一樣,流出了鮮紅的血液來。

    娑羅想去阻止荊守繼續看那秘典上的圖案,可是一起身,她想起了之前荊守的交待,整個人不由停了下來。

    她在猶豫,做或是不做!

    這讓她感到了糾結,猶豫再三,她最終還是決定不要阻止。因為她看到荊守那張痛苦的臉龐時,想起之前荊守交待她時的肯定神情。

    “荊守,雖然我不能幫你什麼。可是我卻照你說的去做了,你一定要挺過來!”娑羅在心中叫道。

    荊守也想挺過來,可是在劍的世界里,他迷失了,現在的他,體內自行運轉的斗氣已然失去了控制。在他身體里亂撞著,沖擊著他地身體,好在在體內自行流轉的斗氣並不太高,要不然此時此刻,恐怕他的身體早就被斗氣沖撞成如泥人般不停地變幻大小了。

    在荊守的大腦里,他的精神力也是一片混亂,可以很肯定的說,荊守就如一個機器人一樣,由于短路。造成了全身運作的混亂。

    這並不是荊守所期望的。可是他不能控制,因為他在劍地世界里迷失了。

    那些劍影。組建了一個荊守所不能理解的世界,每一劍就象一個漩渦般,把他吸了進去。

    然後,劍刺進了荊守的身體里,他感到了疼痛,身上沒有一處不痛的,他倒下了,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砰!在娑羅擔心著看著一直流血的荊守時,荊守身體一歪,整個人倒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娑羅大驚,想也不想來到荊守的面前,她伸手朝荊守鼻子前探去,卻感覺荊守連氣息都沒有了。

    死了!

    娑羅目瞪口呆道,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不,絕對不可死,就算真的被圖案影響,那也是走火入魔變成瘋子!”娑羅瘋狂的叫道,然後去搖拽荊守地身體,可是當她地手抓住荊守的衣服時,卻被荊守身體表面自動運轉地斗氣給生生震了開去。

    望著自己的手,娑羅興奮了起來,荊守沒死,沒錯,沒死,如果死了,荊守絕對不可能把自己震開。

    “是了,他現在一定是進入什麼狀態了。”由于意識到沒死,高興的娑羅思路也通了,立時就想到一個可能性。

    撲通,撲通……

    心髒劇烈跳動的聲音響了起來,而且一聲蓋過一聲,這讓正在凝思的娑羅不由回過神來,她看著倒在地上的荊守,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難道是要醒過來了?”娑羅心中不禁疑道,注視著荊守的她眼楮不由瞥到了荊守的右手,荊守右手那個並不起眼的空間戒指,此時赫然發出了一道瑩瑩的光芒,光芒不斷的變亮,最後分化出一縷瑩瑩的白光,射向了荊守的大腦里。

    娑羅看到面前這一幕詭異的現象,也有點反應不過來了,因為這已然超出了她的想象之外。

    荊守如果有意識的話,在了解現在這個現象,他就會告訴娑羅,這不是別的,可能是呆在空間戒指里小綠所釋放出來的精神力,可惜荊守現在毫無意識的躺在地上,又怎麼可能起身來告訴娑羅呢。

    那縷從空間戒指里出來的白光源源不斷的通向了荊守的大腦里,一直不停歇。

    娑羅也不敢打破現在這個詭異的景象,她怕自己一個出手,結果害了荊守,也只能在旁耐心的等候著。從來不信神地她,此時亦是在心里替荊守祈禱了起來。

    時間無聲無息的流逝著,如果娑羅是一個具有一定實力的劍士的話,她就會感覺到,現在倒在地上的荊守,不再象之前那樣沒有氣息了。恰恰相反,現在的荊守已然擁有了均勻地氣息。

    而事實上,躺在地上的荊守此時已然恢復了意識,在他的意識里,他現在整個人躺在地上,天地間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那麼的靜。靜到他聽不到一絲的聲音。

    “怎麼了?我不是被劍刺殺死了嗎?”頭昏欲裂的荊守忍不住在心里叫道,試圖站起身來,可是卻發現,他現在全身沒有一點力氣。

    還在荊守想著時,一個強烈地意念傳了過來,他只覺整個人一震,然後身形一個顫抖,就發覺自己現在正躺在地上,體內的斗氣如瘋了般的牛一樣四處亂撞,就是腦內的精神力也有一些散亂。

    “難道我剛才是被那些劍主導了思想。”荊守心道。並沒有過多的思考下去,因為他現在必須處理體內失控的斗氣和有些散亂的精神力。

    令荊守幸運的是,斗氣和精神力都有著大小不一的失控。可是丹田處的真氣卻非常地安靜,正是因為丹田里的真氣非常乖,所以他才能借真氣模擬出強大的斗氣,把那些體內已然造反地斗氣收壓並融合了下來,在輔促斗氣正常的流轉後,荊守這才放顯斗氣的控制。而這一放下,幾乎全部的斗氣就轉化成了真氣,只留下了一丁點斗氣進行著自我的運轉。

    比起橫沖直撞的斗氣來說,在大腦里地精神力就安份太多了,只是有些散亂,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荊守略微一冥想,就處理掉了這個小弊端。

    在處理這些後,荊守睜開了眼楮。他一睜開眼楮。就看見娑羅正一臉緊張的看著他,在看到他醒過來後。娑羅臉上出了欣喜若狂的神情,道︰“你知道你差點嚇死我了。”

    看著娑羅那沒有掩飾的關心神情,荊守心中不禁一陣感動,溫柔道︰“有個美人在旁擔憂著我的生死,我怎麼可能會舍得去死?那樣不是太沒有良心了?”

    娑羅聽到荊守的話,不由狠狠掐了荊守的手一下,少有的嬌嗔道︰“你還敢說!”

    “剛才真地情形不受控制,看著秘典里地圖案,我整個人陷進去了,而且被那些劍影給殺了,就是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又恢復了意識,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荊守把心中的疑問適時地說了出來。

    娑羅聽到荊守的話,把她所見到的情況一一說了出來,道︰“我也奇怪為什麼你的空間戒指里會射出白光。”

    “應該是小綠!”荊守聽到娑羅的話,沉聲道︰“我醒過來時,發覺我體內的斗氣處于瘋狂狀態,可是精神力卻並沒有太大的波動,但是以當時的情況,斗氣混亂起來,精神力也混亂起來,所以說那道白光是小綠傳遞給我的精神力,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之所以能恢復意思,是因為遭到一個很強烈的意念震醒過來的。”

    娑羅提醒道︰“既然如此,那你不妨把小綠拿出來問問看。”

    荊守點了點頭,伸手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小綠,此時的小綠仍然在沉睡著,不過和之前不一樣的是,這次沉睡,它沒有之前的香甜,相反,一張小臉看起來似乎是非常的疲憊,原本就瘦小的身體,此時比起之前來要瘦了一小圈,更值得一提的是,它的身體周邊,還有殘余的精神力氣息。

    由此,荊守可以肯定是小綠救了自己,而小綠因為救自己才會疲憊不堪,看著邊上等待著他的答案的娑羅,荊守道︰“是小綠!”

    “那你在看那幅圖案時,有沒有什麼收獲?”娑羅在確認是小綠助了荊守,不由把話題又往正事上扯。

    荊守很肯定的點了點頭,道︰“這之置之死地而後生,雖然我沒有完全領悟,不過我已然捕捉到一些印象了,只要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夠參研出來!”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好了。”娑羅也為荊守感到高興道。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3:32 P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合一

    由于身上有血液粘著,弄得身體極不舒服,荊守在天亮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林中找了一條溪,然後給自己洗了一個冷水澡。

    雖然凌晨的水極為冰凍,可是以荊守強壯的體魄來說,冰冷的水反而讓他感到更加的愜意。

    洗完澡後,荊守給自己和娑羅做了一頓豐盛的燒烤早餐來慶祝昨晚的大難不死,然後他就一個人靜呆在洞穴里開始思索起昨晚被劍所困的事情來。

    荊守之前一直不能領悟諾里克的那一劍,可是昨晚被那麼多和諾里克那驚天一劍同等襠次的劍所刺,雖然那是意識中的,是虛的,可是印象之深刻,讓荊守捕捉到一些軌跡。

    順著這絲軌跡,他開始不斷冥想,不斷嘗試,就這樣,全身心的投入,不浪費每一分每一秒。

    置于娑羅,則安靜的呆在一旁,翻閱著秘典,然後思考著那些動振圖案的意義,偶爾,她會去林中采摘些水果。

    就這樣,不知不覺中過了三天,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在這三天里,荊守的胡須已然非常的長了。

    雖然一門心思都放在練劍上,可是荊守卻也注意到一個現象,那就是小綠再也沒有醒來過,他曾把小綠拿出過來看了下,發覺小綠仍然是干扁,不過那張有些疲憊的臉,此時卻比之前淡了荊守和娑羅探討過小綠地問題。覺得小綠應該是受之前救他一事的影響,才會一直沉睡,也許之前小綠救他,耗費了太多的精神力,而且甚至可能打破了他的沉睡周期,這樣小綠現在才會一直沉睡。多半是在自我調養。

    由于根本幫不小小綠的忙,荊守也只有把心放了練劍上。

    “成了!”又是一天過去了,在娑羅思考中,一直拿著暗羅刀試練的荊守突然興奮叫道,說著在娑羅把視線放到他身上時,他又拿著暗羅刀筆劃了起來。

    娑羅看著荊守,隱約能感覺到荊守和以前地不同。以前的荊守出刀,雷厲風行外加雷霆萬鈞,要多勇猛有多勇猛,可是現在的荊守,一刀劈出去,威勢也有,可是感覺完全不一樣了,就象神來之筆,那麼的寫意、灑脫。

    也是她只會魔法不懂武。不然她還能看出更多地不同來。此時此刻地荊守。所使地刀。一劍劈出去。與以前地區別。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來。只有象諾里克兩兄弟之類地高手才能看出來。最大地不同不是別地。而是刀勢一出。不再是簡簡單單地一刀。而是變成這個世界地一部份。

    荊守演練了兩下。並沒有停。現在地感覺很重要。他要抓住這時地感覺。讓自己變地熟練。熟練。再熟練。

    一刀接著一刀地使著。荊守已然由最開始地生澀變得嫻熟了起來。而娑羅也適時發現了荊守刀法地另一個大變化。那就是以前荊守威猛地刀法一經使出。總是會帶起呼嘯地風聲。可是今時荊守地刀法。一式接一式地使出。卻一點聲音也沒有傳出。

    娑羅感到高興了起來。荊守能夠領悟突破。這本身就值得她高興。另外。荊守是魔武雙修。當荊守地境界提升了。那麼荊守再去領悟魔法時。自然就順利多了。而到時。她自然能跟著沾光了。

    一念至此。娑羅心里也不無感嘆。要知道在荊守苦思地這三天里。她也沒有閑著。她一直在很用心地鑽研那些關于魔法地動振曲線。可是她仍然是雲里霧里。一點邊也沒有摸到。但荊守卻已然掌握了。兩兩對比。娑羅也不禁自覺慚愧。

    “如果可以。我也想不斷地挑戰自我。不過可惜。我有我所要選地路走!”娑羅心里嘆道。在腦海里浮現出海地畫面後。她停下念頭。不讓自己多想。現在想再多也沒用。要做地就是把那些動振曲線所蘊含地意義給弄明白。

    在使的數個時辰後,荊守終于停了下來,他一臉氣喘吁吁的坐下,臉上說不出的疲憊,豆大地汗水更是布滿了他地額頭,讓他額前的頭發變地濕漉了起來。娑羅還是第一次見到荊守如此,在她認識荊守以來,就算荊守面對強硬的敵人,頂多是受傷,不會累成這樣,在荊守的臉上,出現的表情總是一副雲淡風輕,荊守現在這樣,可以想象,剛才幾個時辰的練習,讓他耗盡了全力。

    好半會,荊守的氣息才平緩了起來,他朝娑羅微微一笑,道︰“我現在總算領悟到那劍的境界了。”

    “如何?”娑羅等的就是這話,頗有興趣的順勢問道。

    荊守稍微沉吟一聲,在腦中總結了一下才道︰“劍聖末期的境界應該是天地人合一,當他們使用出一劍,那一劍不再是簡簡單單的一劍,那一劍是融入這個世界中的,當劍達到這樣的層次後,劍就具有了神奇感,讓那些沒有領悟到這種境界的人驚為天人。”

    “天地人合一?”娑羅疑道,雖然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可是聽到荊守的話後,她道︰“意思就是說,劍與這個空間必須相協調?”

    荊守點頭道︰“基本上是這樣的,只要做到這種程度,劍就變得神奇了起來,不過雖然說的簡單,可是真要領悟又豈是這麼容易,要不是我被數千這種劍給刺,就算讓我想破頭也想不到來。”

    “那麼魔法呢?魔法也是讓人與這個世界相融合在一起嗎?”娑羅道,說著想起了什麼,道︰“荊守,你認為那些動振曲線會不會是告訴人如何利用精神力與魔法元素能量地共振。然後讓其融入魔法元素里面去?”

    “的確有這種可能,可是我們的精神力和魔法元素能量共振,這是一個使用魔法的過程,如果改變共振,那就等于是在使用另一種魔法,這里面一定隱藏著什麼關鍵。必須要想出來啊!”荊守贊成娑羅的說話,順帶的也把自己地一些疑惑給提了出來。

    娑羅倏地一動,興奮道︰“荊守,我明白了,原來我一直想不通,可是經你剛才的提醒,我突然明白到這里面的關鍵點。”

    “是不是就是利用對共振的控制施展魔法?”荊守被娑羅這麼一說。突然也想到了一些事情,不由出聲道。

    他想到的不是別的,而是在綠巨龍瑪莉亞洞窟時那和魔法師老頭的一役,當時他感覺到一股可怕地魔法氣息,那不是因為魔法師老頭施展了光系禁咒輝耀天堂,而是在魔法師老頭被自己逼得不得不停止使用光系禁咒魔法天堂,進而使出光系防御魔法極光之壁之間。

    就是因為想到此點,他才會立刻作出推論。

    娑羅佩服道︰“沒錯,就是這樣的,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可是苦苦不得其法,經你剛才一說,我突然意識到。我一直在想著如何提高魔法的威力,事實上,魔法威力是由精神力與魔法元素能量的共振左右的,而書上畫的是一幅幅共振圖案,這麼來說的話,就是利用改變共振。成形不同的魔法效果,這樣,魔法就變得可怕了起來,因為你根本不知道魔法在使出來時,會是什麼效果的魔法,自然也不知道如何防備,一切就變的可怕了起來。”

    嘴上說著,娑羅心里頗為感慨,要不是荊守提醒。恐怕她會一直在泥潭里打滾。但是她想不到地是,荊守這些天一直在思考著武技。如今只是聽她一句話,就能悟出魔法的境界來,這等敏銳的判斷力,就算她清楚荊守地能力,也是不由為之感到吃驚不已。

    荊守經娑羅解釋,本就摸到邊的他頓時心領神會,躍躍欲試道︰“既然如此,那麼趕快練習下吧。”

    娑羅點了點頭,二人當下就開始練習了起來,好在這里是深山野嶺,他們也不用太擔心自己使用魔法所造成的動靜引起轟動,而且若是有人過來,荊守也能提前發現,所以肆無忌憚的在林中演練了起來。

    一晃,又是三天過去了,二人基本上掌握了此中的技巧,令得二人有些意外的是,在這練習中,帶來了令他們都意想不到地效果,那就是魔法元素往他們身上鑽進去。

    要知道人體內是沒有魔法元素,可是現在魔法元素往二人體內鑽,這讓二人都為之一喜,因為他們都意識到這並不是壞處,一旦魔法元素在身體里面後,那預示著他們能夠向無限魔力邁進。

    “荊守,現在我才明白到為何會有法神之說,當人體內擁有魔法元素,最後若是和外界的魔法元素相連,那麼這個魔法師使用魔法,就是直接調度這個世界的魔法元素,那樣無異于控制了這個世界,被稱作神也不為過,看來書上最後一頁畫的斑斑點點,應該就是指達到這樣的效果了。”娑羅一臉感慨道。

    荊守微微一笑,道︰“誰知道呢,不過現在我們分別領悟了新的境界,那樣的話,我們就和火聖泥夫有一拼的實力了,雖然可能仍然希望渺茫,不過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們上路吧。”

    “好!”娑羅應聲道。

    當曉人騎上一直放牧在邊上的地龍,然後上路了。

    熔岩城三百里外。

    這是一條鄉澗小路,路上並沒有行人,顯得空蕩蕩地。

    微風拂過,讓路邊地樹林草叢發出了婆娑的聲音,象是在演奏著一曲悅曲般,只是聲音太小,讓整個小路仍然顯得寂靜無比。

    緩緩地地龍蹄聲和地龍車轆轆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遠處,一輛地龍車朝這邊趕了過來,而這條冷清的小路終于不再寂寞。

    趕地龍車的是一個三十幾歲地中年大漢。從他一身務農的衣著來看,他應該是一個農民,農民不在地里務農,為何又在這里趕車呢?

    “離熔岩城還有多遠?”一個不溫不火的聲音從車廂里傳了出來。

    在前面趕地龍的車夫回道︰“回公子,這里已經是快到落岩城了,離熔岩城大概有三百里。天黑前我們能夠趕到熔岩城。”

    “哦,是嗎?那就好。”聲音傳出時,車廂的車簾被拉了開來,一個俊秀的身影從里面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二十七、八歲地年輕人,長的斯文秀氣,一頭俊逸的頭發,皮膚非常的白皙。更值得注意的是,他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

    他坐到了車夫的旁邊,道︰“這天氣,坐里面太悶熱了,還是出來涼快啊!”

    見干淨地年輕人坐在自己的身邊,車夫有點意外,然後移動了下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那略髒的衣服踫到年輕人。

    戴眼楮的年輕人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一揚。他之所以請這個農民來趕路,看中的就是這個農民老實的性格,看來倒時到城里後。得給他買點衣服什麼的,不然帶個這麼土的跟從也不太拿的出手。

    珍妮弗在熔岩城里亂逛著,要多無聊有多無聊,熔岩城雖然蠻大,可是並沒有什麼吸引人地地方,都說等待最是無聊。她現在算是體會到了。

    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人,不就一個見面嗎?至于搞的那麼盛大嗎?害的她這個大小姐不得不等啊,不過想想別人地名頭,珍妮弗還是忍了。

    “希望不要讓我白來啊!”珍妮弗心道,不由想起了荊守,這些日子雖然表面上是無所是事,可是暗地里,她可是一直有勤加修煉,她可沒有忘記荊守的提醒。她現在倒想知道荊守怎麼樣了?

    想想。珍妮弗不禁覺得納悶,同樣是人。咋差距就那麼大呢?

    “這次要是過了,到時候就能追趕了。”珍妮弗心里不無感慨道。

    獸族帝國

    依漢長老再一次來到了國師府,不過和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他的臉色不太好看,不象之前那樣,總是一副似乎天踏下來都沒事的樣子。

    國師卡瑪甘迪在依漢長老等了數分鐘後,這才趕了過來,他看著依漢長老,沉聲道︰“出什麼事了嗎?”

    “不太妙啊!”依漢長老直接道。

    國師卡瑪甘迪也是聰明人,在聽到依漢長老的話,立時就想到什麼,道︰“難道是羅伯茨他們出事了?”

    “是地,我已然連續數天用微鳥跟他們聯系,可是一直沒有回音,這樣的情況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們可能遇難了!”依漢長老嘆息道。

    國師卡瑪甘迪聽到依漢長老的話,原本坐下的他騰的站了起來,驚道︰“什麼,你說他們可能遇難了!”

    “十之。”依漢長老苦笑道。

    卡瑪甘迪臉一沉,一副面如死灰道︰“那可是陛下身邊的全部家當,要想再培養一隊出來,沒個幾十年絕對不行,你叫我怎麼向陛下交待。”

    “這件事情非常蹊蹺,以黑暗精靈一族的實力,絕對不可能奈何的了羅伯茨他們的,我想一定是那里出了問題。”依漢長老也知道事情地嚴重性,只是他也不會想到事情會出如此多地風波。

    卡瑪甘迪道︰“那不是重點,重點是如何向陛下交待,之前讓海椰克逃離了格拉馬,現在又連他的刺客隊伍給賠了進去,要是讓陛下知道,勢必會龍顏大怒地。”

    “這個事情現在正處風頭上,暫時隱瞞下好了,等風頭一過,到時再稟告陛下也不遲,不過我想我們的計劃應該從新規劃了。”依漢長老也是頗為無奈道。

    卡瑪甘迪猶豫了一下,道︰“也只能那樣了,陛下那邊我會盡量隱瞞的!”

    荊守和娑羅連夜的趕路,終于來到了熔岩城,熔岩城現在好生熱鬧,而共騎一乘地龍的他們的到來,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好在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二人也不在意。

    由于考慮到娑羅愛干淨地習慣。荊守打算先找家旅館住下來,讓娑羅先洗個澡再說,不過這之間,他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就是珍妮弗。

    “奇怪,她怎麼會在這?”荊守正打算要不要跟珍妮弗打招呼時。珍妮弗卻突然幾個跨步朝旁邊走了急走了過去。

    珍妮弗走到邊上的一架地龍車旁,大聲的叫嚷了起來︰“這地龍車是那個王八蛋的,給本小姐滾出來!”說著她囂張無比的站到了地龍車上。

    四周地路人聽到珍妮弗的叫嚷,看其神色,都覺得有好戲看了,紛紛駐足相望,而就在這時。一個中年大漢疾疾從旁邊趕了出來,道︰“這地龍車是我們的,怎麼了?”

    “怎麼了?”珍妮弗指著那中年大漢叫道︰“我還問你呢。”

    那中年大漢被珍妮弗這一問,不由得雲里霧里,道︰“問我干什麼?”

    “你認識她嗎?”娑羅朝身旁關注著珍妮弗的荊守問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一個朋友。”

    珍妮弗並不知道荊守在旁,她拍了拍地龍車上地龍,破口大罵道︰“不問你問誰,這地龍是我的坐騎,可是現在卻成了你的?該死的王八蛋。趁本小姐在林中解急,你居然敢把本小姐地地龍偷了,你自己說這筆賬怎麼算?”

    “出什麼事了?”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從人群中走了過來。

    荊守看到戴著眼鏡的年輕人,注意力不由被其吸引了過去,他在奇怪,怎麼亞比斯大陸也會有眼鏡的存在啊?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啊,他甚至想起了一個荒誕的念頭,會不會這個戴眼鏡的年輕人也是穿越過來的呢?

    “要不要去試試這個眼鏡斯文男呢?”荊守心里暗忖道。由于眼鏡年輕人長得比較秀氣和斯文,所以他就順手給其取了一個措號。

    中年壯漢看到眼鏡斯文男出現,連忙道︰“公子。”

    一旁的珍妮弗聽到這一聲公子的稱呼,在眼楮斯文男微微額首時,臉上地神色一變,笑眯眯的朝眼鏡斯文男道︰“你是他的主人?”

    “是地,怎麼了?”眼鏡斯文男也注意到站在自己地龍車上的珍妮弗,不由為珍妮弗的美麗而在心中贊嘆。

    荊守看到娑羅那笑眯眯的神情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小妞。一出現這種表情時。多半是準備開始撈油水了。

    娑羅注意到荊守嘴角不經意間揚起的一絲笑意,不由奇怪的朝珍妮弗看去。能令荊守這樣地女人,想來和荊守的關系不簡單啊!

    珍妮弗笑眯眯道︰“怎麼了?你的地龍車的地龍是我在路上被人偷走的坐騎,你說怎麼了?”

    “是嗎?怎麼有這種事?我不知道啊,這地龍車是我在斯澤城買的。”眼鏡斯文男微笑道,那笑容出現,還是很有感染力的,邊上人群中就有女的覺得這眼鏡斯文男好帥。

    珍妮弗還是一幅慣有的笑容道︰“可是有誰知道呢,也許是你偷地呢?”

    “亂說,這是我親眼見到公子買地,誰又能證明這地龍就是你的呢?”眼鏡斯文男身邊地壯漢道,他這話立時得到四周圍觀的不少人的支持。

    珍妮弗笑道︰“為什麼不能證明,這地龍是我的坐騎,自然是非常聽我的話,不信的話,我可以和你公子打個賭。”

    “打賭?什麼賭?”見話題又扯到自己身上,眼鏡斯文男有些意外道。

    珍妮弗笑的更加歡了,一看這笑容,邊上的荊守就知道,一定是魚入了珍妮弗的大網,珍妮弗才會如此,荊守倒有點同情那眼鏡斯文男了。

    “這位帥哥,想來你也是大家公子,不會和我們這等人過多計較,這件事情終歸要有個解決的辦法,這樣好了,我要是能夠讓面前的地龍照我的指示去做,那麼這架地龍車還我,另外你得賠償我一些損失費,如何?”珍妮弗笑眯眯道。

    眼鏡斯文男聽到珍妮弗的話,沒有一絲猶豫。道︰“好,可以,如果你真能讓地龍照你地指示去做,那麼我不但把地龍車給你,另外給你十個金幣!”

    “十個金幣!”四周圍觀的人聽到後都不由嘩然了起來,要知道十個金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光買面前的地龍,估計就可以買幾十輛了。

    一旁的中年壯漢急道︰“公子!”試圖說話勸住斯文眼鏡男,不過卻被眼鏡斯文男伸手阻止了,唯有把話生生吞了進去。

    “果然,這些個公子哥就是容易上鉤。”珍妮弗在心中笑道,為自己又踫到一個凱子而樂。

    娑羅把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朝荊守道︰“你這朋友倒是貪財的很啊!”

    “你看的真準。她地確是非常非常的貪財。”荊守淡淡笑道。

    四周有不少看好戲的人催促道︰“那快點做啊,讓我們看看是不是地龍真聽你的話。”

    珍妮弗也不說話,直接從地龍車上下來,然後來到地龍的前面,朝眾人道︰“先來一個趴下吧。”說著口哨一吹,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地龍車的地龍就往獻了,赫然趴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眾人紛紛稱奇不已,緊接著。珍妮弗再道︰“接下來是站起來並跳一下。”說著連續吹了兩聲,地龍車的地龍果如她所說地一樣做著動作。

    一系列的動作下來,眾人都服了。而珍妮弗則出了勝得的微笑,來到眼鏡斯文男面前,伸手一攤,笑眯眯道︰“公子,給錢吧。”

    眼鏡斯文男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而是伸手拿出了錢袋,掏出十枚金幣,直接放到珍妮弗的手上,道︰“願賭服輸,這是你應得的。”

    “謝了。”珍妮弗說著手一收,然後坐上了地龍車,就準備離去。

    眼鏡斯文男突然出聲道︰“等一下。”

    珍妮弗朝眼鏡斯文男望去,笑道︰“干什麼?”

    “能請問下你的名字嗎?”眼鏡斯文男道。

    “珍妮弗。”珍妮弗掀下一句話後,就趕著地龍車朝一旁行去。而在她行去這會。她看到了邊上和娑羅共騎一匹地龍的荊守。

    帝都,光明教會教庭。

    教會是神的信徒。因此教庭被建的宏偉而壯觀,和別的地方地教庭相比,帝都的教庭尤為要顯得別具一格些。

    原因很簡單,帝都的教庭當年可是由法倫三世史萊改建地,法倫三史在建築方面的功底自然不必多說,他受到教會教皇的邀請,對整個教庭進行重建,但他覺得教庭本身已然不錯了,只是進行翻修,可是就是一翻修,卻讓整個教庭面貌煥然一新,提升了好幾個襠次。

    而教庭的存在,就事論事,也可以算是法倫帝國帝都的一道風景,只是因為教會在亞比斯大陸中特殊的地位,所以雖然教庭建地無比的壯觀,卻沒有人會想來這里參觀。

    在教庭的內里,教宮前面有著一塊綠茵草地,此時此刻,草地上有一個白衣女子正在這里聽著做著禱告。

    她白衣似雪,一襲烏黑亮漬的頭發披在肩上,整個人站在草地上,在陽光下,遠遠看去,就似渾身閃發著聖光般。

    和她完美的身材相比,她也有著一張驚世駭俗的美麗臉龐,那是一張如此動人的臉龐,或許是因為禱告的原因,一臉的虔誠,傾國傾城。

    教庭地人都知道她是誰,那就是聖女。

    在這個時候,一個矮胖地神官從旁邊走了過來,他看著剛好禱告完的聖女,微微笑道︰“聖女。”

    “布萊恩神官。”聖女打招呼道。

    布萊恩神官額地一聲,道︰“過段時間你就要去試練了吧。”

    “是的。”聖女回道,一雙大大的眼睜明亮而又清澈,更加值得一提的是,還帶著一絲純真。

    布萊恩神官慈祥笑道︰“你很期待是吧,要是讓大家知道你的心理,會說你褻瀆神的。”

    “我會注意的。”聖女意識過來,連忙道。

    布萊恩神官微微點頭道︰“這次去試練的場地可不是一般的難,據說到時會有特殊的安排。”

    “是嗎?會是什麼安排呢?”聖女好意道,在布萊恩神官的神色下才意識過來,道︰“神官,我會注意的。”

    布萊恩神官微微一笑。

    熔岩城城主府地下。

    在地底下,有一條向往延伸的通過,火聖泥夫此時走下了通道,他延著通往一直往前走。

    往前走了許久,開始響起了咕隆咕隆的水泡聲,而且越往前走,聲音越大,當來到通道的盡頭時,一個懸空的洞口出現在火聖泥夫的面前。

    火聖泥夫沒有停留,而是朝洞口走了進去,他一進去,整個人懸空在空中,然後緩緩朝下落去。

    在底下,是一個火海,咕隆咕隆的水泡聲就是這火海所傳來來的,原來這里是一個火山的底塵。

    火聖泥夫整個人落入了火海里,然後開始下沉,在他下沉時,原本鬧騰的火海瞬間變的沉寂,沒有氣泡,沒有火煙,也沒有流動,總之,整個火海都靜止了下來,就象一湖死水一樣。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轉機

    珍妮弗回轉過身來時,眼尖的她一眼就看到在人群中顯得非常顯眼的荊守和娑羅二人,二人是真的很顯眼,娑羅嬌小可人,荊守高大陽剛,鮮明的對比形成視覺上的強烈沖擊,而且是共騎在一匹地龍上的,就算想不惹人注意也難。

    “荊守。”珍妮弗直接驅著車來到荊守和娑羅的旁邊。

    荊守恩了一聲,詢問道︰“珍妮弗,怎麼你在這?你不是在帝都嗎?”

    “出來透透氣。”珍妮弗回道,看著荊守身前嬌小動人的娑羅,道︰“怎麼?你又在執行任務嗎?”

    娑羅看著珍妮弗打量自己的眼神,並沒有吭聲,而是讓荊守和娑羅談話。

    “算是吧,我跟你介紹下,她叫娑羅。”荊守道,說著指著珍妮弗,朝娑羅道︰“娑羅,她叫珍妮弗,是我在帝都認識的朋友。”

    娑羅淡漠道︰“你好。”

    “很拽嘛!”珍妮弗看到娑羅的神情,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道,嘴上雖然如此,臉上卻仍然擺出一副笑臉,朝荊守道︰“荊守,你們還沒找地方住吧,要不要一起去我的旅館,我剛好賺了解點錢,順便請你們吃東西如何?”

    荊守直接拒絕道︰“下次吧,這次我來這邊是有事情要辦的。”這也虧是他,換作別人還真做不出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珍妮弗在旁笑著等待,兼且又是個大美女,換誰也不可能這麼干脆拒絕好意啊!

    “你這家伙還是一如既往啊!”珍妮弗倒也沒有生氣,伸手一揚鞭,道︰“既然這樣,那我先走了。”說著駕著地龍車就大大咧咧的走了。

    在珍妮弗走後,和荊守共騎一乘地龍的娑羅少有的出一絲笑意,回頭看著荊守。道︰“你還真有性格。”

    荊守沒有說話。而是駕著地龍朝前行去。

    在行走了沒多遠。荊守選擇了在大街旁地一家旅館下塌。他選這家旅館是這家旅館比起別地旅館來說要“安全”一些。首先。這家旅館四周地樹等環境。便于從旅館里逃逸。其次。這家旅館邊一直有衛兵經過。一出什麼事就有人照著。

    娑羅對于要住哪里旅館是沒有什麼意見地。她是直接跟著荊守下了地龍。在店員幫著把地龍放進龍廝時。她和荊守朝旅館里走去。

    剛進入旅館里。正準備去選房時。一個熟悉地身影從里面走了出來。卻是珍妮弗。珍妮弗看到荊守和娑羅二人。咦了一聲。然後笑道︰“好巧啊。想不到你們居然下塌在這家旅館啊。看來是老天也想讓我請你們地客了。”

    “地確很巧。”荊守淡淡道︰“我先去選房。珍妮弗和荊守去過雪山之巔。自然了解他選房地事情。很配合道︰“沒有問題。你先去吧。我去大廳等你們。”

    荊守點了點頭。帶著娑羅朝旅館里走去。

    選了兩間比較好的房間後,荊守和娑羅來到了大廳里,大廳里,珍妮弗正坐在一張桌前喝著氣果汁。見到二人到來,連忙站了起來,迎上二人道︰“動作挺快的嘛,我一杯氣果汁都沒喝多少。”

    “不用去外面吃了吧,直接在這家旅館吃點就好。”荊守看到珍妮弗的動作,猜她是帶他們去別的酒店吃東西,直接出聲道。

    珍妮弗不樂意道︰“不行,這旅館里地東西只能填肚子,要吃當然得選家大酒店。”

    “不用了。隨便吃點就好。我們剛好趕了很遠的路程,想洗個澡早點休息了。”娑羅適時地出聲道。

    珍妮弗見娑羅也開口了。也沒有再強行拉二人去大酒店吃東西,而是朝荊守抱怨道︰“我難的這麼大方請客,荊守你還真不成人之美啊!”

    飯菜很快就上來了,荊守並沒有因為身邊坐著兩個美女就變得拘束,仍然放開手腳的大吃大喝,而娑羅二人對于荊守那慘不忍睹的吃相也早就見識過了,自然見怪不怪,好整以暇的吃著。

    期間,珍妮弗和娑羅間歇性的聊了些話,不過由于二人實在沒什麼共同語言,聊地也是毫無邊際。

    而這之中,荊守已然干淨利落的填飽了肚子,他安靜的坐在旁邊,看著二女吃飯。

    珍妮弗和娑羅見到荊守的神情,突然很有默契的相視一望,然後分別出了一絲苦笑。

    二女始終是女人,食量並不大,再加上這旅館地食物做的並不怎麼樣,在荊守吃完後沒久多,她們也紛紛放下了手中的餐具,作為請客的人,珍妮弗第一反應就是掏錢買單,可是當她的手往自己兜里伸去時,臉色不由一變,然後她開始在身上搜了起來,片會,她癱軟在椅子上,欲哭無淚道︰“完了,我的錢袋不見了。”

    “不就一個錢袋加一張請帖嗎?有必要這樣嗎?”並不知道珍妮弗愛錢如命的娑羅看到珍妮弗那副天塌下來的神情,忍不住在心中納悶道。

    荊守安慰道︰“會不會你把它們放在你的房間里了?”

    “不可能,我地錢袋一直都是兜身上的!”珍妮弗叫道,說著埋怨了起來,“該死的,在半路上就被人偷掉坐騎,現在又被人偷掉錢袋,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荊守看珍妮弗那神情,沒好氣道︰“丟了多少錢,說吧,我補給你。”

    “真的!”珍妮弗眼神一亮,一臉興奮道,哪里還有之前的頹勢,變臉簡直比變天還變的快。

    娑羅出了無語的神情,真的不知道該發表什麼感慨好。

    “荊守,我就知道你最大方了。”珍妮弗笑逐顏開道︰“不過錢雖然可以補回,可是請帖掉了就比較郁悶了,這麼一弄,我這次算是白來了。”

    娑羅道︰“請帖掉了就掉了,大不了不參加宴會就是了。”

    “你以為那是一般的宴會嗎?”珍妮弗一臉得瑟道︰“那可是熔岩城城主,大陸赫赫有名地火系法聖泥夫發地收徒請帖,整個大陸只有那麼幾個人才有!”

    荊守和娑羅互相看了一眼。荊守試探道︰“那沒有請帖你就不去參加了嗎?既然他們給你發請帖,他們應該認識你吧?”

    “不行,必須要帶請帖才能去,要不然我怎麼會說這趟是白來了?”珍妮弗略感到一絲遺憾道,畢竟這次來,她可是為了見識一下,誰想會出這樣的事情。

    荊守哦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大不了不參加。”

    “也只能這樣了。”珍妮弗點頭道,說著臉色一變,笑眯眯道︰“那把我丟地錢給我吧,我好付賬,我丟的錢一共是十個金幣外加八十個銀幣以及一些零瑣地銅幣,銅幣就算了。不用給了。”荊守伸手拿出了十一個金幣給了珍妮弗道︰“好了,這下可以了吧,我先去洗澡了。”

    “沒問題。”十一個金幣握在手里,珍妮弗別提多開心了,眼楮基本上是眯成縫了。

    這個時候。旅館的房門打了開來,一個穿著火紅衣袍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他的到來,頓時吸引了在場眾人的注意力。

    這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長相普通,這樣的人走在大街上,根本就是不起眼地人,他之所以能吸引在旅館內眾人的注意力,那是因為他身上地衣服。在他那火紅的衣袍左胸口上,有著一個醒目的火焰標記,稍微有見識的人看到這標記,都知道那代表著什麼,那代表了他是熔岩城城主府的人。

    他來到旅館是為了什麼呢?

    在場的人都在心中不約而同生起了同一個念頭。

    熔岩城地年輕人沒有理眾人的目光,徑直走到珍妮弗和荊守三人面前,道︰“這位小姐,城主讓我帶你入駐熔岩城,因為選舉馬上就要開始了。”

    “選舉?那是什麼啊?”邊上的人聽到這邊的話。都不由疑惑了起來。之前聽珍妮弗有說過的荊守和娑羅聽到這話,心里明白面前這個年輕人說地選舉。應該是指選舉徒兒。

    作為當事人的珍妮弗疑道︰“城主?”

    “是的。”熔岩城的年輕人應道。

    荊守適時的出聲道︰“小姐,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入駐熔岩城吧?”

    “什麼?”珍妮弗聽到荊守的話,不禁一臉疑惑的朝荊守望去。

    荊守沒有回珍妮弗的話,而是朝邊上熔岩城的年輕人詢問道︰“不知道參加選舉地人是否可以帶上侍從入駐呢?”

    “是啊!你也看到了,我身邊跟著兩名侍從呢。”珍妮弗也是聰明,瞬間醒悟了過來,配合荊守道。

    那熔岩城的年輕人考慮了一下道︰“這個並沒有明確說明,不過我認為是不可以的。”

    “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參加了。”珍妮弗很干脆的拒絕道,她這行為讓旁邊的荊守不禁暗自稱贊。

    娑羅雖然一直默不作聲,不過她清楚,熔岩城的人來邀請珍妮弗入駐,的確是一個非常好的轉機,憑借荊守過人地能力,也許不用面對火聖泥夫,就可以直接把黛安娜等人救出來。

    熔岩城地年輕人聽到珍妮弗的話,猶豫了起來,片會才道︰“既然如此,那你可以帶上你兩名侍從一起入駐熔岩城。”

    “小姐,這樣地話,我們就先去收拾行李吧。”作為珍妮弗的“侍從”之一,娑羅適時的出聲以表示自己的存在珍妮弗點了點頭,和熔岩城的年輕人打了一聲招呼後,便跟著荊守和娑羅朝旅館里走去。

    行走在走道中,荊守朝珍妮弗道︰“珍妮弗,謝謝你。”

    “不用客氣,我們是朋友。”珍妮弗笑道,說著揚了揚手中拿著的十一個金幣。

    荊守不由會心一笑,道︰“我之前以另外的身份去過熔岩城,所以此行前去需要喬裝一下,不然會被揭穿。”

    “你打算怎麼喬裝?”娑羅道。

    荊守道︰“到時便知。”說著三人進入了珍妮弗的房間,其實于荊守和娑羅而言,二人都有空間戒指,哪里用的著準備行李,要帶什麼東西,直接放空間戒指里就是,用的時候直接拿出來就行。

    進入到珍妮弗的房間里,荊守讓娑羅跟珍妮弗談下情況,自己則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扎用來包扎傷口的白布,然後開始蒙自己的頭來,瞬間把自己的頭蒙成了木乃伊狀。

    一旁的珍妮弗和娑羅看到這個情況,都不由笑了起來,珍妮弗上氣不接下氣道︰“荊守,你做的還真絕!”

    荊守道︰“珍妮弗,你也知道我要去救人的情況,所以這次要幫我多擔當點。”

    “放心好啦,咱倆誰跟誰,你有困難,我當然鼎力相幫。”珍妮弗笑眯眯道,眼里出了一絲狡黠。

    捕捉到珍妮弗眼里的狡黠,荊守知道這個精明的生意人估計又在心里打著什麼算盤,催促道︰“好了嗎?好了的話就起身吧,若是讓對方等太久,估計對方會等的不耐煩的。”

    “沒有問題了。”珍妮弗拿起一個包裹道。

    當下,三人退了房間,然後跟著熔岩城的年輕人朝熔岩城行去。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3:53 P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智斗

    在西游記里面有一個火焰山,很巧的是,熔岩城所處的地方也叫火焰山,當然,從熔岩城四周來看,火焰山地不如其名。

    這並不奇怪,因為熔岩城是處于火焰山的邊緣化。

    從熔岩城向里,徑直走大概三十里,那里才是真正的火焰山,里面到處都是火山,火山數目之多,可以用驚人來形容,傳言那萬千火山一齊爆發時,可以把方圓百里都夷為火海,而且其里的穩之高,絕對能夠把一個普通人在一瞬間生生給熱死。

    熔岩城修建在火焰山的邊緣,整個城市由被火所洗禮過的紅岩修建而成,遠遠望去,只覺整個城市都似是被火所籠罩,活生生就象是一副用紅墨繪染成的山水畫般。

    荊守並不是第一次來熔岩城了,對于熔岩城,他也有一定的了解,熔岩城雖是一個小城,可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同樣的,熔岩城也如此,而且其城里的守備真的不容小瞧,做的相當的到位啊!

    珍妮弗是第一次來熔岩城,看著紅通通的熔岩城,別提多稀奇了,指著這指著那說個不停,如果只是她和荊守以及娑羅三人的話,估計她說不了多久就會自討沒趣,她應該慶幸的是還有一個帶路者,那就是熔岩城的年輕人。

    熔岩城的年輕人對于面前美麗的珍妮弗來說似乎頗有興趣,珍妮弗有什麼問題,總會為其解答,更是滔滔不絕的介紹著熔岩城。

    二人之間的談話,倒是讓荊守了解到一些東西,例如最重要的就是那些到熔岩城的人,其中有兩個人死于非命,很顯然的是,這兩人之所以會死。是因為死在同是來應征法聖泥夫徒弟的人干的,可以說是排除異己。

    能在城主府這麼干,想來那下手之人倒是頗為有自信,居然不怕城主泥夫調查此事,不過事實是,泥夫並不管這事情,似乎還默語了。

    而今天是明天泥夫見面的最後一個晚上。顯然到時候入住城主府時,夜里絕對不會平靜。

    其實也難怪那些來應征地人會這麼做。想泥夫乃是大陸排名前十的強者,再加上他極為護短,反復無常,若是能成為他的徒弟,不但能夠對自己的修行起到極為重要的作用,更重要的是。也將會擁有一個可靠的後台。

    進入熔岩城後。熔岩城地年輕人徑直帶著三人到城主府里。然後把三人交給了一個五、六十歲地老頭子。

    荊守知道這個老頭子。老頭子叫霍夫。是城主府地管家。管理著城主府地一切。他看到三人到來並了解情況時。眉頭皺了皺。顯然是不太高興年輕人讓三人跟著過來。不過不高興歸不高興。他最終還是帶著三人走向了邊上地客房。

    “你們在府里最好不要亂走動。不然出事情地話。後果自負。另外收徒地資格也將被取消。”霍夫朝珍妮弗告戒道。神情非常地嚴肅。

    珍妮弗點了點頭。道︰“沒有問題。不過在我們住地房間前地庭園里走走應該沒有問題吧?”

    “不要亂走就好。有什麼需要直接朝守候在庭園邊地侍衛吩咐就行。”霍夫交待道。說著就離開了。

    珍妮弗看著霍夫離去。朝荊守道︰“荊守。有什麼計劃沒?”

    “沒有,等夜深點的話,我再想想辦法。”荊守淡淡道。他並沒有把城主府里的情況說出來。要想有計劃,必須要解決空氣中被火聖泥夫掌控地火元素。不過這根本上是不可能,除非實力超過火聖泥夫。

    珍妮弗正想說話,突然一停,然後叫了起來,道︰“不會吧,那家伙也在這!”

    一直有注意四周的荊守當然知道珍妮弗所說的那家伙是誰,因為他在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對方,那家伙不是別人,而是之前被珍妮弗弄了十個金幣的斯文眼鏡男。

    在珍妮弗話音剛落時,從窗前行過的斯文眼鏡男又退回到窗前,朝珍妮弗微微一笑,道︰“好巧啊,想不到在這又遇到你,看來你也是來應征的了。”說話間,他不禁打量起珍妮弗身旁的荊守和娑羅來。

    珍妮弗對于被自己敲了一竹槓的斯文眼鏡男印象並不差,笑道︰“是啊,帥哥,好巧啊!”

    “他們呢,是和你一起來應征的朋友嗎?”斯文眼鏡男指了指荊守和娑羅道。

    珍妮弗一臉高深莫測道︰“你認為呢?”

    斯文眼鏡男聳了聳肩,道︰“不曉得,好了,我有點事,先走了。”說著斯文眼鏡男就離開了。

    “這眼鏡斯文男倒是不簡單啊!”荊守看著斯文眼鏡男離開,忍不住在心中稱贊了起來,就在珍妮弗和眼鏡斯文男說話時,眼鏡斯文男暗中利用精神波動似圖對他們進行窺視,而且手法相當高妙,並沒有對他們本人,只是對邊上地魔法元素進行,一般這種情況,被窺視的當事人是不可能發現的,不過荊守和別人不同,他在入住房間後,第一時間就設下了魔法陷阱,為的就是警察別人的魔法窺視,所以他才能捕捉到眼鏡斯文男那高妙的窺視。

    這種窺視必須要利用推測才能了解到一些情況,從眼鏡斯文男滿天過海的手法來看,其實力絕對是不簡單的,當然,這種細鎖的事情荊守並沒有說出來,而是自己留意。

    “荊守,娑羅,你們不是要洗澡,你們去弄吧,我可是有點困意了,先睡了。”珍妮弗適時出聲道。

    荊守點了點,當下和娑羅各自回到了自己地房間。

    考慮到可能會遭受到別地來應征的人地刺殺,荊守交待了娑羅,讓其不要去洗澡,以免遇到什麼事情,不管怎麼樣,他必須確保二女的安全,若是二女分開了,他就不好保護了。

    愛干淨的娑羅雖然很想洗澡。可是對于荊守的交待,她倒是聽的,取消了美美洗上一個澡地打算,徑直回到房間里去。

    在娑羅進入其房間後,荊守看了一下四周,然後再一次在自己三人房間四周下起了魔法陷阱。

    這種魔法陷阱荊守也是第二次使用,他以前從來沒有用過。只是看過,要知道他從開米洛臥室里可是帶回了許多書籍。基本上,任何職業的書籍都有,而這個魔法陷阱,有一本叫作《魔阱》的書有專門介紹過,甚至乎,開米洛在上面還注了不少使用心得。

    荊守之前並不是不想學習這個內容的知識。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這些魔法陷阱,都是利用魔法師對元素和精神力的高超控制所設的,實力不到家是根本學不了啊。

    好在作為一個保鏢,荊守經常要破陷阱和設置陷阱機關。當時見到這個時,想到日後會有用,就把上面的內容給銘記了下來,剛才進入被霍夫安排地房間後,考慮到來應征的人應該都是魔法師,他就試著布置了一個魔法陷阱漣漪,想不到收到奇效,知道了斯文眼鏡男地窺視。

    這一次後,荊守不再單純的布置一個漣漪的陷阱。他可是連著布了幾個,雖然布置陷阱看似輕描淡寫,可是不經意間,荊守可是在失敗了數十次在搞定的。

    待得荊守回到房里時,少有的,他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整個人地身體更是感到有點熱,就象做了劇烈的運動一樣。

    “想不到弄下這個就有點吃不消了。”荊守苦笑道,不由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個參果。他心里倒是明朗。自己之所以會如此,倒不是因為實力菜的原因。是因為小綠所帶來的影響又象病魔纏身一樣纏了上來,讓他想睡覺,要不是憑借著堅定的毅力,剛才估計就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睡下去了。

    強撐地後果就是累,不過這個累也支持不了多久,在荊守服食了一個參果後,一切就變得正常了起來。

    荊守並沒有因為恢復了正常就有所松懈,他徑直躺到床上,然後開始冥想了起來,在想睡覺的時候借助參果這個“藥物”來抑制困意,肯定會留有後遺癥的,這就象安眠藥一樣,服多了會導致死亡一樣的,而冥想可以讓魔法師的精神力和精神變得更好,在荊守認為,冥想應該能減少服食參果的副作用,就算不如此,借冥想調節下精神狀態也是不錯的行為。

    進入冥想狀態後,荊守整個人處于一種祥和的心境之中,和以往每一次困得想睡覺相比,他發覺自己這次的精神力損耗比以往來地更加的巨大,而且速度之快,大有大江東去的奔流氣息。

    “該不會是小綠現在借助自己在調節吧?”荊守想起在領悟劍聖境界時小綠救了自己命的事情,心里面不由自主想到。

    想了想,荊守覺得這樣的可能性最大,好在他現在體內的真氣還算雄厚,要不然真的應付不了精神力的大幅度的損耗。

    過了近四個時辰後,荊守停了下來,體內地精神力還在不斷地損耗,這讓他頗有點吃不消,他想看看小綠現在的狀況。

    從空間戒指里拿出小綠,卻見此時地小綠已然沒有之前的干扁,臉上也恢復了生機,更重要的是,此時身上還瑩瑩散發著一陣皎潔的白色光芒,顯然應該是精神力所帶來的效果。

    “這家伙是怎麼做到的,難道它是一個擁有空間屬性的聖獸?”荊守心中疑道,小綠吸收他的精神力,並沒有軌跡,是隔空吸收的,這樣除卻用空間魔法來解釋,別的根本就行不通,他能這樣想也很正常。事實上,從珍妮弗那里所知,不同的魔獸擁有不同的屬性是能帶來極大不一樣的效果,魔獸的屬性分類龐雜,可以按魔法元素的類型來分,例如專屬于火屬性或是別的單個屬性,也有可能擁有多種屬性的能力,也可以按物理攻擊抑或是魔法攻擊來分。

    若是小綠能擁有空間魔法屬性,荊守倒是有一點期待,以聖獸的威力,說不定小綠能夠帶他回歸地球也說不定。

    當然。荊守對于這個並不抱有太大的希望,只是一想而過罷了,他從來不是那種感情用事的人,他知道現在唯一要做地是做好現在的事情,至于小綠的作用,一切都要等小綠破繭而出再說。

    確認了小綠身上有著自己的精神力氣息後,荊守把小綠放回了空間戒指。準備繼續冥想,以應付小綠不停吸收精神力的貪婪。只是這個時候,一個魔法意識無聲無息傳遞了過來,那就是有人闖入了他布置的魔法陷阱中,而且目標還是在他隔壁的珍妮弗。

    此時已然是深夜,這個時候是大多數人睡覺地時候,對方在這個時候到來。顯然不是無意路過的,荊守沒有一絲猶豫就從床上悄無聲息地起身。

    “糟糕!”這一起身,荊守忍不住在心中叫了起來,對方別的什麼時候來都不要緊,可關鍵是對方來的時候正踩在他的點子上了。現在的他,整個人被小綠瘋狂的吸食精神力,體內地真氣只剩不到三成!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從魔法陷阱傳遞來的信息來看,對方顯然不是魔法師,而是擁有極強實力的劍士,因為魔法陷阱在第一個信息來後,就歸為沉寂。若是魔法師,絕不可能會如此,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對方是劍士,在極快地瞬間就溜入了可以動手的範圍內。

    心里雖然叫苦不堪,不過荊守的動作並沒有停滯,他用最快的時間趕出了房間,並在一名身著夜行衣的人進入珍妮弗的房間里時,同一時間跟著進入到珍妮弗的房間里。

    作為當事主的珍妮弗。此時則酣睡在床上。渾然不知道自己正處于危險之中。

    黑衣人看到跟著進來的荊守,眼神里出了一絲意外之色。隨後沒有說什麼,而是一劍朝邊上床上躺著地珍妮弗攻去。

    荊守不得不承認,黑衣人做出了最明智的抉擇,換他他也會這麼做,因為對方這麼做,就可以利用自己對珍妮弗的保護,進而牽制自己,佔據主動,更何況對方來此的目的本身就是刺殺珍妮弗,所以可以很肯定的說,主動權早就是在黑衣人手中了。

    但那只是一般的情況下,作為保鏢這一行里的鏢神,曾經,也是史上最杰出的中南海保鏢,荊守又豈會考慮不到對方會借助珍妮弗這一點,眼見黑衣人地劍刺向床上地珍妮弗時,荊守非但沒有保護,而是身形一躍,朝黑衣人身後躍去,並且拿出了自己的暗羅刀。

    他怕珍妮弗出事,但他也算相信,黑衣人也不想自己出事,以他現在三成地功力,他不認為能跟對方有一拼,若是直接去擋,一個交手,他此時實力的深淺絕對會暴給對方,他相信對方完全有理由選擇硬拼。

    那樣無疑是自找死路。

    但是現在不一樣,現在他只要稍微移動身形,利用自己以逸待勞的優勢,可以在對方刺殺床上躺著的珍妮弗時,發動對對方造成致命的一擊,對方並不是專業的刺客,這一點荊守從其動作來看看的非常清楚,這也是為什麼他敢如此做的原因。

    果不其然,黑衣人在見到荊守感應到荊守發動的攻擊後,身形一起,就朝旁躍了開去,生生把主動權給放棄,和荊守形成了暫時的對立之狀。

    荊守在見到黑衣人躍開後,腳步一動,護在了珍妮弗的床前,一臉的凝重,與黑衣人對持,雖然他現在功力只剩下三成,可是實力他有,和對方的對持,他能讓自己保持滴水不漏之勢。

    黑衣人在看到荊守身上沒有一絲破綻時,並沒有輕率出手,而是和荊守對持著,任憑門外的夜風襲襲吹了進來。

    倏地,荊守那凝重的臉上在看到黑衣人的身後時,突然出了喜色,這讓黑衣人下意識朝身後轉過身去,而在他這一轉中,一道風刃憑空出現在黑衣人的胸前,叱的一聲,風刃就割破了黑衣人的身體。

    一聲悶哼從黑衣人嘴中傳出,黑衣人整個人身形一個踉蹌,赫然朝後倒去,而在他這一倒中,荊守已然全力躍了上去。

    黑衣人眼見荊守殺上,也不慌忙,伸手一起,手中之劍赫然飛了出去,直接朝躺在床上的珍妮弗刺去。

    荊守不得不稱贊黑衣人的機敏,眼見那劍飛過,他連忙用劍抵擋,錚的一聲,荊守虎口一裂,手中之劍赫然脫手落地,而黑衣人的那柄劍則被荊守這一擋,在劍身有了一個口子時,略微變了點方向朝床上的珍妮弗飛去。

    同一時間,本想向後退的黑衣人卻又是一聲悶哼聲傳來,整個人赫然胸中一道風刃倒在了地上。

    看著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荊守一臉的漠然,也該是黑衣人倒霉,如果是踫到別的人的話,恐怕黑衣人剛才自救的行為就能讓其逃走,可是問題是黑衣人踫到了他,並不是他比別人的實力高或是比別人更聰明,他和別人的不同是他是一個保鏢。一個時時貫徹以雇主安全為首任的保鏢。

    雖然珍妮弗現在不是荊守的雇主,可是當慣保鏢的荊守卻以保護珍妮弗為首任,所以他在攻向黑衣人時,自然也會把珍妮弗的安全考慮在心上,自然而然,當黑衣人想利用圍魏救趙的辦法時,根本影響不了他的出手。

    “啊!怎麼回事!”珍妮弗的驚呼聲傳了從背後傳了過來,荊守下意識回轉過頭去,卻見一絲不掛的珍妮弗正慌忙去拿被黑衣人的劍所刺進牆板里的被子呢,隱隱約約中,荊守能夠看到珍妮弗那私處的黑色一撮。

    荊守也有點意外的暗忖道︰“想不到這小妞居然還有裸睡的習慣,真是的……”心里想著,他裝作什麼也沒有看見道︰“有人要刺殺你,被我阻止了。”

    “是嗎?那你有看見什麼?”珍妮弗試探道,一臉的忐忑。

    荊守面無表情道︰“還能看什麼,才解決掉刺客呢,你認為我有這個暇心去看?”

    這個時候,四周傳來了不少腳步聲,顯然是珍妮弗的驚叫聲引起的動靜,荊守見此,沒有一絲猶豫,而是直接處理起邊上黑衣人的屍體,他必須要作點手腳,不能讓人從黑衣人屍體上讀取一些東西來,而在他滅跡的時候,床上的珍妮弗慌忙拿過邊上的衣服快速的在床里穿了起來,也忘記去管荊守是否看到她身體的事情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疑雲

    霍夫等人到來時,有調查過刺客的身份,不過結果是無果,刺客是一個陌生人,根本調察不出什麼實質性的內容來,最終是草草了事收場。

    而經此一折騰,天在不知不覺中居然亮了,眾人都開始洗淑,準備迎接法聖泥夫的接見。

    但是荊守比較郁悶,去見泥夫並不是一個良策,到現在為止,他並沒有一定的把握和娑羅聯手擊敗法聖泥夫,可惜的是昨晚被小綠折騰的忘記了想想有沒有別的辦法,現在再來想辦法,顯然不太現實,因為根本沒有時間了。

    似乎知道荊守的想法,一旁的娑羅朝荊守道︰“不用擔心,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想事情並不如我們所想象的那麼糟糕。”

    荊守點了點頭,朝邊上回過頭來的“小姐”珍妮弗道︰“小姐,到了,小心撞門。”

    珍妮弗在聽荊守二人之間的話,也沒有注意到前面的情況,經荊守一提醒,她轉過身去,才發現自己面前赫然是門梁,慌忙伸手架住門梁,才沒有導致撞門事情的發生。

    在房里面,斯文眼鏡男和另外幾個年輕人正等候在房里,他們看到珍妮弗三人的到來,紛紛不由把目光放在了三人的身上,昨晚刺客被殺的事情,讓在場的眾人都知道了珍妮弗的存在,也使得珍妮弗成為了眾人的焦點。不過當他們看到一頭打扮象木乃伊以及嬌小動人的娑羅時,眼神都不由轉到了二人的身上。

    珍妮弗倒也不在意眾人的注視,徑直走到邊上的空位置坐了下來,荊守和娑羅則分別站在其身後。

    “你們也坐下來吧,不是說有兩人被刺殺了嗎?反正位置空著也是空著。”珍妮弗看著站著的荊守二人吩咐道,完全的一副小姐派頭。

    荊守和娑羅現在是珍妮弗的侍從身份,聽到珍妮弗的話,荊守應道︰“是,小姐。”說著和娑羅坐到了旁邊空地位置上。

    眼鏡斯文男笑逐顏開道︰“珍妮弗。有兩個人被刺殺,你剛好帶兩個人來,真的讓人可疑啊!”雖然他這話是開玩笑似的說了出來,可是這話一出。別的在場地人都不由出了疑惑的目光。

    “帥哥。我可是昨晚才到地。你認為我有這樣地能力讓我地手下在城主府肆意妄為。那你也太小看了城主府地戒備了。反倒是你很可疑啊。一般來說。做賊地人越是愛把自己置身事外裝清高呢。然後轉移大家地視線。”珍妮弗可是生意人。平素與人打交道都會換著法子尋找利益。自然不可能在言語上輸給別人。

    眼鏡斯文男和顏悅色道︰“我當然也有可疑。不止止是我。在場地人都有可疑。”

    “切。”珍妮弗聽到眼鏡斯文男以退為進地說法。出了不屑地神色。似乎沒什麼談話地興趣。很難得地安靜地坐在一旁。

    嘶地一聲。門適時打了開來。城主府地管家霍夫從外面走了進來。眾人慌忙站了起來。目光都注視著霍夫。

    霍夫負手而立道︰“由于城主臨時有事。接見地事情需要推遲到三天之後。”

    眾人聽到霍夫地話。非但沒有責怪。反而感到一松。原因很簡單。法聖泥夫是一個性格怪戾地人。一言不和。很有可能就被其打入大牢。這樣地事情是屢見不鮮。眾人要見他。雖然是來應征徒弟地。不過在臨見前。也會感到一絲緊張。如今推遲見面。自然一顆懸著地心靜了下來。

    眼鏡斯文男道︰“既然如此,那這三天里,我們是不是可以先去別的地方。三天後我們再過來?”

    “不行。你們必須待在這,如果你們連等待的心都沒有。那麼這樣的人,我想城主是不屑見面的,所以你們誰若是離開你們所住地區域,那麼就是直接放棄這次面試。”霍夫一臉肯定道。

    眾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再說什麼。

    “好了,有什麼事直接跟守在你們住處的侍衛談,現在你們回你們的住處吧。”霍夫說著轉身朝外走去。

    眼見霍夫離去,荊守突然想起了什麼,俯頭在珍妮弗耳根前道︰“你去問下他,你被請進城主府里的情況。”

    珍妮弗聽到荊守的話,也是一點即通,當下快步朝外走去,荊守和娑羅自然跟上。

    “等一等。”在霍夫和其侍從就要轉入邊上的走道時,珍妮弗出聲叫道。

    霍夫停了下來,看到趕過來的珍妮弗三人,淡漠道︰“什麼事?”

    “我想請問下,昨天我被請進城主府,是不是每一個來應試的人都是這樣被請進來的?”珍妮弗詢問道。

    霍夫沉默了下,道︰“不是,你是例外地。”

    “是嗎?那你們怎麼知道我在哪?”珍妮弗奇道,要知道她地請帖並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她從她好朋友天才魔法少女西絲那順手牽羊過來地,所以她的資料根本不應該出現在城主府的人里啊。

    霍夫重新打量了一眼珍妮弗,然後不溫不火道︰“你別忘記你所在的地方是屬于我們熔岩城管轄,要知道你的所在有何難,不過這之中有一個人提供了你的消息,那就是比你早一步到來的希澤,恩,也就是那個戴眼鏡的。”

    “是他!”珍妮弗略感一絲意外道。

    霍夫看著思考的珍妮弗,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帶著侍從徑直離開了。

    看著霍夫離開的背影,珍妮弗朝荊守道︰“荊守,你怎麼看?我覺得我的錢包一定是被那眼鏡斯文男給偷走的,要不然他不知道我也是來應試的人。”

    “並不一定。”荊守沉吟道︰“你別忘記霍夫剛才所說的,你是例外的,也許地主府的人想找你,而適時的被眼鏡……希澤所知道,本來你這個人就比較出眾,他在知道一些你的特點後,自然就把你的行蹤跟說了出來。”

    娑羅也出聲道︰“的確,你是唯一一個被邀請進來的,這里面肯定有什麼玄機。”

    “你們不說還好,說了就更加讓人搞不懂了。”珍妮弗當下把自己從好友那里弄來請帖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荊守和娑羅面面相覷,有注意到旁邊有人觀看的荊守道︰“這個事情還是先回去再說吧,這里說話不方便。”

    珍妮弗恩了一聲,當下帶著二人朝住處行去。

    回到房間里後,珍妮弗大大咧咧的坐在床邊,道︰“荊守,整件事情很起疑,會不會是法聖泥夫搞的鬼啊,要不然他怎麼好巧不巧延遲三天見我們呢。”

    “這根本沒有可能,你認為以法聖泥夫的地位,他會有興趣對我們做這些事情嗎?”荊守反問道,他的話頓時讓珍妮弗語塞。

    娑羅在旁出聲道︰“荊守,我認為這個事情暫時不用太放心上,要擔心的是珍妮弗的安危,她是唯一一個被邀請進城主府的,還有三天的時間,也許對方還會在暗中出手,另外的話,三天的時間,我想你有必要探察一下牢房的所在,看能否有希望。”

    “的確如此呢。”珍妮弗頗為贊成道,不禁佩服起娑羅的洞察力。

    熟悉娑羅的荊守倒是不意外,娑羅有著不少的秘密,她能看出當前最重要的二點,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他考慮了一下,說出了此果所面臨的困難,“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在城主府里四周的魔法元素,是受到法聖泥夫掌控的,一有異常,法聖泥夫就可以感應的到,這讓我不敢在城主府里亂動。”

    正說著,荊守不由停了下來,在他停下來時,一旁的娑羅臉上也出了凝神的神態。

    “怎麼了?”感應到氣氛有點不對的珍妮弗忍不住出聲道。

    荊守沉聲道︰“法聖泥夫對城主府四周魔法元素的掌控沒有再維系了,可能法聖泥夫真的有什麼事。”

    “這麼來說,那你不是可以在城主府里行動了。”珍妮弗道,心里卻忍不住嘀咕道︰“想不到這個娑羅看似弱不禁風,實力卻到了荊守的襠次上,還真是讓人意外呢。”

    荊守點了點頭,道︰“今天晚上我就動手。”說著考慮到什麼,道︰“不過到時候你跟娑羅在一起吧,免得到時出情況,兩個人也有照應些。”

    “放心好了,我會注意的。”娑羅出聲道。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3:55 P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奇法

    由于有規定不能隨意在城主府走動,在等待夜幕降臨時,荊守和珍妮弗三人各自呆在了自己的房間

里。

    事實上,不是荊守和娑羅想回自己的房里,而是珍妮弗趕他們回房的,珍妮弗在意識到娑羅的境界

不低時,或多或少是受了一點刺激的。

    在和荊守獵捕雪山巨鷹後,珍妮弗得到了她心愛的神珠,神珠能輔助她達到元素之心的境界,而她

自從得到神珠後,一直也有用心修行,在受到這一刺激後,她就想要好好努力了,自然就想趁著沒事做

的時候拿出神珠來修煉。

    荊守和娑羅自然猜不到珍妮弗的心思,他們分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娑羅回房後,也沒有做到的

,而是躺在床上冥想了,至于荊守,則是躺在床上開始檢視自己的身體。

    身體並沒有什麼不妥,不過功力的話,現在就只剩下一成了,以這種狀態,晚上要想夜探城主府,

那無異是癡人說夢。

    “該死的,怎麼會這個時候出這種狀況!”很少意氣用事的荊守在發現到這個情況後,也禁不住在

心中咒罵了起來,要知道此時是關鍵時刻,功力損耗那麼多,要想恢復,沒個十天半個月根本是不可能

的。

    可是時間留給他的並不多,三天啊,就只有三天!

    三天的時間並不算短,可是對于荊守來說,那實在太有限了,照荊守估計,三天的時間,頂多能讓

他的功力恢復到六成,這還是因為開始恢復的階段容易,置于後面四成,少則半個月,多則個把兩個月



    荊守頗為無奈。這事又不能怪小綠,倘若沒有小綠,恐怕他之前在參悟劍聖境界時就已然命喪黃泉

,現在又豈能還有力氣在這埋怨呢?

    心里雖然十分郁悶。不過荊守也只能接受這個現實,老實的開始冥想了起來,不管如何,六成總比

一成好,與其在這怨天尤人,不如多抓一絲機會在手中。

    郁悶的心情在冥想中漸漸舒緩了開來,荊守整個人處于一種絕對寧靜的精神世界中。

    此時此刻。他能清晰地感應到空中光元素地跳動。窗外風元素地歡呼。土元素地靜謚。以及那遠處

水元素喜悅地流動……

    這並不是荊守第一次清晰感應地到。事實上。在掌握了元素之心後。每一次冥想。他都能夠捕捉到

大地中魔法元素地一舉一動。然後讓自己融入到魔法元素地世界中。

    而這一次。和之前冥想所帶來地感覺相比。也沒有什麼不一樣。

    靜靜地享受在冥想地世界中。荊守倏地一停。他突然靈光一閃。腦海里湧現出黑色秘典里地一副圖

畫。

    那同樣是一副由共振圖案和點所構成地圖畫。所不同地是。那副共振圖是歪歪曲曲地。而魔法元素

在共振圖歪曲中形成了一定規律地律動。

    荊守在冥想中。突然捕捉到了一絲契機。那就是那絲歪曲所代表地意思。在那歪曲下。那些點點是

往相反地方向流動地。

    由于點是小圓點,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看出它們流動的方向,不過心細的荊守卻看到圖案上的點有

一絲偏向左的偏斜,現在在感悟著魔法元素活動時,他不由自主想起。

    正所謂一通則百通,這就好比做數學題一樣,當某個地方卡住時,一個題目就是打破腦袋也想不出

。可是當關鍵地地方想通後。整個題目的思路就瞬間變的暢通了起來。

    同樣地,荊守現在的情況也是如此。當他意識到這一點時,他不由自主在想是不是那代表著讓魔法

元素朝人的體內流進,而這麼一想,博學多才的他就想起莫西在跟他講醫療方面知識候所說的話來。

    “治療其實是以人為本,魔法治療其實未必就是以醫療師的魔法水平為準則,而是以其對魔法元素

地理解能力為準則,真正的大師,可能魔法水平很低,可是他能利用其對魔法元素的了解和利用,利用

少量魔法元素進入人的身體,就能達到匪夷所思的效果,在這一點上,我也是所知有限,因為我不是一

個魔法師,不過我曾聽我的老師說過,能夠做到這種地步的人,基本上已然不再是一個實力很低的魔法

師,而是一個修為無比高深的魔法師,級別至少達到法聖境界上,至于為何,他倒是沒有跟我說,你跟

你說這個,是讓你知道其實我教給你地,並不代表就是一切,無論是醫療方面抑或是類如魔法等方面,

都是學無止境地。”

    憶起這段話後,荊守就想這副圖案所代表的應該是治療方面地內容。

    回想著整副圖案,可以想見的是,共振圖的圖案後面是歪歪曲曲、緊緊湊湊,而前面卻恰恰相反,

可以說整副共振圖是高開低走。

    如果說共振圖案的線代表著精神力,而點代表著魔法元素,整個圖案代表著治療,那麼很顯然的是

,當照那樣做時……受益的應該是精神力。

    荊守做出了這個結論,他不是胡亂猜測,而是有理有據的,因為與這副治療圖案相比,別的共振圖

案的起始處都要偏低上幾分。

    這麼一比較,荊守才敢猜測受益的應該是精神力。

    荊守並沒有立即就去嘗試,他反而是靜下心來,讓自己開始整理現在的思路,看看是否哪里遺漏了

什麼,抑或是哪里想錯了。

    靜心的整理中,荊守並沒有發現自己的想法哪里有問題,他當下就打算嘗試了起來。

    他並不是一個畏手畏腳的人,恰恰相反,他是一個非常敢放手一搏的人,所以在照著那共振圖案開

始嘗試起時,他沒有一絲忐忑,整個人的精神都完全投

    眾所周知,使用魔法就是使自己的精神力和外界的魔法元素能量達成共振,從而在一定的空間範圍

內產生相應的魔法效果。

    荊守開始嘗試時,就是照著那共振圖案的頻率嘗試。

    事情進行地並不順利。要想達到那共振的頻率非常困難,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但是有一個令荊守非

常興奮的事實是,偶爾一次接近時。他可以清晰感應到一股異流傳來,讓他地精神感到亢奮,精神力不

知不覺是旺了細微的一分。

    盡管失敗,可是這讓荊守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所以他不斷的嘗試著。

    在嘗試中,不知不覺赫然過了近兩個小時,此時已然是中午。在修煉中的珍妮弗和娑羅都已然停了

下來,她們都奇怪荊守沒有準時出來和她們一起吃晚餐。

    看著荊守房間那緊閉的房門,珍妮弗道︰“我去敲下門試試。”

    “不要!”娑羅出聲阻止住珍妮弗,在珍妮弗一臉不解道︰“荊守是一個很守時的人,他這個時候

沒有出來,一定是有事情,而他沒有跟我們說,想來有他地理由,我們最好還是先吃吧。”

    珍妮弗並不贊同道︰“要是萬一他出事情了呢?”

    娑羅不由想起了荊守因為小綠影響會不受控制的睡覺的事情,沉默了會。道︰“不用擔心,他現在

的呼吸非常正常,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是嗎?”珍妮弗並不是愚笨之人。她從娑羅的話里聽出其應該感應了荊守房里的情況,道︰“既

然如此,那好吧。”

    在二女沒有管荊守後,荊守仍然處在嘗試的狀態中,要想達到黑色秘典里的共振圖案的頻率,並不

是一般地難。荊守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不過他並沒有放棄。

    有人在荊守的房里時,可以看到荊守那木乃伊地頭上,那遮住臉臉的白布赫然被侵濕了,聯想荊守

是躺在床上的事實,誰都可以知道,那應該是汗水。

    從這可以想象,荊守在挑戰時所帶來的累意是多麼大的!

    一次又一次的挑戰,在又過了近三個時辰後。荊守控制共振地頻率終于開始變得容易了起來。叱,

荊守只覺整個身體一顫。在達到了黑色秘典里的共振圖案的頻率時,一股異流湧了進來,在他四周的魔

法元素開始沿著他所弄出的共振軌跡向他身體里湧進。

    “怎麼回事?”荊守驚詫道,魔法元素的湧入,並沒有帶來精神力的提高,難道他的猜測錯了?

    在這之中,荊守顧不得多想,而是朝那朝自己體內湧去的魔法元素望去,試圖分析出解救之法,這

一觀望,他轉憂為喜,那些魔法元素在進入他地共振頻率軌跡時,元素之間會產生共振,然後生出一種

類似于人地精神力,這股精神力順著共振圖案,居然流進了他的體內,轉化成真氣。

    很顯然,他地猜測對了。

    但這是利用了什麼原理呢?

    荊守不由在心中疑道,他相信這個精神力的填充,應該不可能是無限的,要是無限的話,只要這樣

弄,是個魔法師都能無限突破,當年黑暗精靈王所挑起的大陸戰爭也不可能失敗,畢竟把這修煉之法教

給黑暗精靈族的各個法師,想想看,成百上千個魔力無限的魔法師,那將會是一個多麼恐怖的存在,試

問整個大陸又有誰可以阻攔呢?

    整個魔法的過程一直持續著,過了將近三個鐘頭左右,荊守赫然發覺自己的實力恢復了,而同一時

間,整個魔法過程也停了下來。

    “這是一個回復治療的魔法,而且是無比高超的技巧,它能夠讓使用者在短時間內恢復自己損耗的

精神力!”荊守心中下意識的總結道,這個魔法知識點實在是太富技術含量和太實用了,難怪乎會載在

黑色秘典里。

    雖然不太清楚這個治療魔法的原理,可是通過這個魔法的作用,荊守不禁在心中猜測,是否黑色秘

典里的別的魔法圖案都代表著不同的驚人魔法呢?也許,那就是屬于法聖末期境界的高超魔法!

    思考著,荊守聽到外面傳來的敲門聲,娑羅的聲音適時響了起來︰“訶首,在嗎?”由于來城主府

荊守和娑羅都是以珍妮弗的侍從身邊跟來的,他們倆也分別擁有了一個化名,那就是訶首和娑拉。

    由于荊守一直沒有出,珍妮弗擔心荊守出事,所以和娑羅合計著要不要強行進入房里看下情況,娑

羅雖然不認為荊守有事,可是珍妮弗是個牧師,珍妮弗以一大堆牧師的理論說服了她,讓她不得不改變

主意帶其進房里看看。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力,娑羅詳裝在敲門,實則暗地里已然放出一小撮象烏雲的黑團從門縫里塞

入,準備強行破門。

    荊守適時的醒了過來,看著那團湧進房里的黑團,道︰“在。”說著起身把門打了開來。

    珍妮弗看著一臉精神抖擻的荊守,臉上不禁出了一絲疑色,道︰“荊守,你怎麼了?怎麼一整個天

龜縮在房里?”

    “沒有什麼,只是睡了一覺罷了。”荊守輕松道,他這話根本就不可能讓珍妮弗和娑羅信服,想二

女都跟荊守有過不少來往,自然了解荊守的個性,她們絕對不會相信荊守只是會睡了一覺這麼簡單。

    娑羅試探道︰“是它的影響嗎?”

    珍妮弗聽到娑羅的話,不禁出了一絲疑色,隨即想起荊守當初詢問她一些事時所說的情況,她知道

娑羅的這個它的影響肯定是意指小綠,想她知道小綠,那是因為荊守要向她請教聖獸方面的知識,而娑

羅知道,這讓她覺得娑羅和荊守的關系絕對不簡單。

    “算是吧。”荊守看著二女的神色,不由點了點頭,他這倒不是違心之說,之所以會一直躺在床上

,那可都是因為小綠這家伙牽引出來的事情啊。

    珍妮弗笑了起來,道︰“這樣的話,想來你應該還會有一陣子好受。”

    “難道她也知道聖獸小綠的事情?”娑羅心中疑道,忍不住看了一眼珍妮弗,不過她並沒有多問什

麼。

    荊守並不知道二女心中相互的猜忌,他在看到邊上有別的人經過時,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力,他

回道︰“小姐,沒什麼,就是一點不舒服罷了。”

    珍妮弗哦了一聲,也注意到旁邊有人行過,裝模作樣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多休息吧,等下我會

叫娑拉給你送吃的。”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真凶

    在吃過晚餐後,夜幕如窗簾般拉了下來,讓整個世界都處于黑暗之中。

    荊守在跟娑羅和珍妮弗打了聲招呼後,整個人就如鬼魅般從窗前消失了,看著空蕩蕩的窗戶,娑羅

和珍妮弗都不由面面相覷,她們想不到荊守的手腳如此利落,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啊。

    “這家伙不去當賊真是可惜了。”珍妮弗半開玩笑道,她這話讓旁邊的娑羅不由為之一笑。

    娑羅道︰“你若是和他呆的時間越久,你會發現他有許多讓人吃驚的地方,塵出不窮。”

    “這麼來說,你和他相處的時間很久了?”珍妮弗打順著娑羅的話刨根問底道。

    娑羅聳了聳肩,道︰“說久不久,說不久也久。”

    “是嗎?那說些他的事來聽聽看。”珍妮弗感興趣道。

    在二女聊著時,荊守已然如夜貓子般在整個城主府穿梭著,由于沒有了法聖泥夫對空氣中魔法元素

的掌控,他已然不需要擔心什麼,盡管整個城主府里的戒備森嚴。

    荊守試著去自己猜想牢房可能所在的地方,不過令他失望的是,他所猜想的地方根本沒有牢房的存

在。

    他現在不期然想起了預言術,倘若他掌握了預言術,那麼他可以侵襲某個城主府的下人,然後從其

大腦里獲取所需要的資料,現在,他不得不用最笨的辦法尋找著。

    從搜查中,荊守可以知道地主府的牢房非常的松懈,因為在能有牢房地地方。根本看不到牢房的所

在,可以想象的是,牢房一定是隨便建的,而且也沒有什麼守衛,要有的話,他早就發現了。

    荊守在城主府地四周沒有發現牢房。他當然就想到一個可能性。那就是牢房可能在地下。果不其然

。在四處尋找了許久。荊守在城主府一個不起眼地地方發現到一個地下入口。這法聖泥夫也忒有個性了

。地牢地洞口居然是在城主府大廳邊上地灌木叢中地一堆亂石中。

    “難怪傳言這法聖泥夫是一個性格怪戾地人。把牢房設在這種地方。真不愧是怪才一個。不過也真

地讓人好找啊!”荊守心里暗忖道。看著邊上嚴密地戒備。倒是不由感到為難了起來。

    地牢設在這邊。這個做法地確是有些怪。可是不得不承認。這個做法還是很實用。首先。牢房設成

地牢。並且在大廳邊。這本來就是一個奇思。一般人很難會把牢房和府中地主大廳聯想在一起。再則。

無論是哪個地方。主大廳是防備最嚴地地方。無論是牢房里面地人想越獄。抑或是別人想進入牢房里救

人。都是非常非常困難地事情。

    荊守潛藏在暗處。想看看這里地戒備有沒有什麼破綻。不過很顯然地是。法聖泥夫似乎非常重視這

里地防備。根本沒有任何破綻讓他一闖地牢。而唯一闖地牢地地會只有一個。那就必須要吸引大廳前地

守備們。

    思來想去想不到什麼辦法。荊守把這里地地形和大致情況記在心中。然後整個人又開始在城主府里

自由穿梭。反正在這邊暫時想不出對策。不如回房里選。那樣能避免到時出意外。

    回到自己等人所住地這片區域時。荊守正打算直奔珍妮弗地房間。卻意外地發現霍夫帶著侍從從旁

邊走了出來。沒有一絲猶豫。荊守身形一起。就躲入邊上走道地房梁上。屏氣凝息著。

    霍夫等人並沒有察覺到躲藏著的荊守,而是徑直離開了,眼見他們離開,荊守也準備落身,不過只

聽邊上嘶地一聲,一間房子的房門打了開來,斯文眼鏡男希澤從旁走了出來,然後來到荊守面前的這間

房前敲門道︰“比斯利,可以進來談一談嗎?”

    “可以,門沒有鎖。”一個架子蠻大的聲音在斯文眼鏡男希澤話音落後不久傳了出來。

    希澤哦了一聲,伸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那是……”荊守整個人的眼神不由自視著房里,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不該看的東西,在叫比斯利地

房間里,他赫然看到邊上床上所出的一個不易察覺的影子,他可以肯定,在那床邊,藏著一個十分高明

的人,也是他現在藏身于房梁上,要不是以這個居高臨下的角度,他根本不可能會注意到那里有人。

    當房間門關上後,原本是打算趁這個時候離去的荊守並沒有離去,而是凝神偷聽起里面的談話來,

他倒想看看眼鏡斯文男希澤會和叫比斯利的人談些什麼內容。

    一番偷聽下來,荊守並沒有聽到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二人大抵是隨意地聊一些瑣事,當然還有男

人大都愛聊地女人,眼鏡斯文男希澤倒是重點談論了珍妮弗和娑羅,特別是對珍妮弗,似乎對珍妮弗頗

為有興趣。

    那叫比斯利的人似乎沒多大興趣和眼鏡斯文男希澤聊天,只是偶爾應一聲表示自己在聽,基本上大

部份地時間都是眼鏡斯文男希澤一個人在那說話。

    希澤也察覺到這一點,說了沒幾句,就以尿急的理由告辭了。

    看著希澤離開,荊守也打算離去,不過房間里卻傳來了那暗中藏著人的聲音,“少爺,這個希澤不

簡單啊,他似乎知道你是幕後黑手了。”

    荊守聽到這話,暗忖道︰“想不到幕後黑手居然是他們!這個事情居然被我無意聽到,倒還真是意

外啊!”

    “怎麼說?”比斯利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卑不亢的聲音響了起來,“很簡單,之前他來找你,跟你說那個珍妮弗如何如何。說了一大堆,

就是讓你知道她可能會對你成為法聖泥夫的徒弟最大的敵人,跟你痛陳其害,現在他又來你耳邊放風,

你認為為的是什麼呢?”

    “這龜孫子借刀殺人,干脆把他給干掉算了,反正還有三天,豪蒙,以你地能力應該可以把可能給

我競爭的人都解決掉。”比斯利在沉默會後出聲道。

    那暗中的人直接否定道︰“少爺。我勸你最好不要亂來,之前城主府的人不管行刺的事不代表現在

不管,可是剛才地主府的管家霍夫出現了,那代表了什麼。那是在警示我們不要亂動,我不認為少爺有

希望能夠成為泥夫的徒弟,因為你和他們比起來差太多了。”

    一般情況下,作為少爺,比斯利在聽到暗中人說下這種話來,理應生氣,可是比斯利卻並沒有生氣

。而是詢問道︰“豪蒙,真的沒希望嗎?”似乎他對暗中之人相當的敬畏。

    “沒有!”暗中地人很肯定道︰“先說那個珍妮弗,她能夠被城主府的人親自邀請過來,的確如那

希澤所說,很有可能是被法聖泥夫所看中的人,另外就是那個希澤,因為他是第一個找你談話地人,我

曾經夜探過他的房間,發現這小子非常機敏。居然能在第一時間作出防備,而且其在魔法上的造詣驚人

,絕對不是普通的魔法師。”

    那叫比斯利的人哦了一聲,道︰“豪蒙,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照你所說的那樣。放棄這次行動吧

,我退出,不過我有一個疑問,難道以你的實力,不能幫我解決他們嗎?”

    “不是不能,而是沒有意義,因為他們地能力都比你強,你在眾人之中排在倒數第二位,如果我殺

的只剩下你和另一個人。以法聖泥夫的怪異性格。也許他會把你給殺了也說不定,能成為他徒弟的人。

只能是憑實力,老爺讓我跟著你來,是因為他知道只有我說的話才有份量,你也才肯聽,如果你不信的

話,那麼倒時候看看,退出的話就不要了,既然來了,就見識一下,你和他們的身份不同,沒有必要一

定要成為法聖泥夫的徒弟,你只需繼承家業就好。”

    比斯利不高興道︰“那還真是令人失望呢。”

    “少爺,你別不服氣,你心里應該清楚,論天賦,你不會輸給任何人,你只是沒有認真學地,而且

此次來應試,你認為你是真的想來應征的嗎?以我對你的了解,恐怕你是來玩多于來應征吧。”

    荊守心中不禁奇道︰“聽這話,想來這比斯利不簡單,家底應該蠻好的,不知道又是什麼來頭呢?



    “哈哈,豪蒙,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沒錯,剛開始我的確有興趣,不過這個泥夫架子這麼大,本少

爺可沒什麼興趣一直在這陪他,到時候見試一下面試我們就離開吧,老頭子可是希望我回去好好接手生

意呢,我漢森家地人,還是以經商為重。”

    荊守聽到比斯利的話,倒是釋然了起來,由于黛安娜是個大商人,一直和黛安娜在一起的荊守自然

聽過在商界名頭極響的漢森家族,漢森家族乃是亞比斯大陸的商業巨賈,他們世代經商,而且代代都能

為家族帶來巨大的財富,傳言漢森家族的財產,佔據整個亞比斯大陸的十分之一,可以說是富可敵國。

    在接下來沒有聽到什麼實質性內容後,荊守當下悄然離開了。

    從窗外躍進珍妮弗的房間里時,珍妮弗和娑羅正在桌前聊著天,大抵是一些女人在衣服著裝方面地

見解,她們二人看到荊守回來,停了下來,紛紛把目光放到了荊守地身上,娑羅出聲道︰“怎麼樣?”

    “探到了,牢房在城主府大廳邊,戒備太森嚴了,根本無機可尋。”荊守如實道,說著坐了下來。

    珍妮弗奇道︰“在城主府大廳邊,這法聖還真能想啊!”

    “要這樣的話,不是需要想辦法引開城主府邊地戒備?”和珍妮弗不同,做事講求目的性的娑羅直

接把話題奔向了救人的主題。

    荊守點了點頭,道︰“原本我還沒有什麼辦法,不過回來的路上我卻有了辦法,但是今晚恐怕不行

了,必須要等到明晚才行。”

    “什麼辦法,說來聽聽看。”珍妮弗感興趣道。

    荊守臉上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道︰“這個辦法和珍妮弗你有關,不過在那之前,珍妮弗,我回來

的時候還意外的知道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刺殺你的幕後黑手。”

    “是誰?”珍妮弗被荊守的話給直接轉移了注意力,也不追問什麼辦法,而是直接詢問是誰想殺她



    荊守當下就把回來時偶遇的情況給一一說了出來,慶幸道︰“幸好我當時沒有放松,要不然只要一

個不察,就能讓比斯利倚重的人發現我,也不可能發現到這里面的情況了。”

    “想不到居然是他們,那個斯文眼鏡男看起來人不錯,心腸倒是歹毒的很,居然知道借刀殺人,改

明一定要給他一個好看才行。”珍妮弗不爽道。

    娑羅沉聲道︰“照這麼來看事情很可疑啊,為什麼珍妮弗會受到特殊對待呢?”

    “是啊,為什麼我會受到特殊對待呢?”珍妮弗也是疑惑道。

    荊守考慮了一下,道︰“這的確是一個問題,不過法聖泥夫是在三天後接見我們,時間對我們來說

是絕對充裕,只要明天晚上把人從地牢里救出來,我們就直接逃走,那樣一切就變的簡單了。”

    “話是這麼說,荊守,可你還沒有跟我們說辦法呢。”珍妮弗不滿道。

    荊守恩了一聲,當下就把辦法跟二女說了出來。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3:56 P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難題

    日出日落,只不過是一轉眼的功夫,不過對于等待的人來說,時間無疑是過的最慢的。

    珍妮弗現在就是如此,她一直盼望著天快點黑下來好讓自己行動,可是等過來等過去,天遲遲不見

黑啊!

    “哎,該檢討一下啊,只不過這麼一下,我居然就沒有什麼心冥想,難怪乎我實力這麼低啊。”急

躁中的珍妮弗忍不住自我批評了起來,想著荊守和娑羅的實力,出奇的,原本不安份的她倒是靜了下來

,然後躺到了床上,開始讓自己借助神珠進入冥想的狀態。

    在珍妮弗進入冥想狀態時,荊守也沒有閑著,他在分析黑色秘典里的各副圖案,看是否能夠分析出

別的圖案來。

    雖知每副圖案里都暗藏玄機,可是這些圖案過于深奧,荊守並沒有收獲。

    在別人看來,他這是在做徒勞功,既然沒有收獲,為何還要一直冥頑不靈的堅持看和思考呢?其實

他真正的意圖倒不是一定要破解這些圖案,想他現在之所以能夠恢復實力,最大的原因是他從這眾多圖

案里領悟了一副,要不然整個事情都會變的糟糕透頂。

    他現在多思考多看看,就算想不出來,可是能夠把這些圖案都記在心里面,萬一到時候又如之前那

副圖案靈光一現來了感覺呢?

    同樣的事情不可能再來第二次,可是這個幾率還是存在,荊守並不打算把這點很小的機率給遺棄,

黑色秘典里所記載的東西。那可都不是普通的內容,隨便一個都是驚人地秘法,在這不久前,他就利用

了其中一個秘法恢復了自己的實力,要知道如果沒有這個秘法,他若想恢復實力,那時間可是夠久的。

    所以雖然機率小,可是能領悟一個出來,其所帶來的用途。卻無疑是間接把機率提高了很多。

    當然,最主要的是荊守現在沒事做,他有救黛安娜等人的計劃,可是計劃要等到晚上才能實施。而

白天,對于他和珍妮弗們來說,所要做的就是等待時間流逝。

    既然有空閑,實力又恢復了,自然是來思考黑色秘典里所記載的東西。

    天漸漸變暗了。而一直呆在房里地珍妮弗三人。此時則適時地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珍妮弗帶著荊守

和娑羅二人。朝院子里地庭園走去。然後便在庭園里悠閑地散著步。

    在庭園里散步地人。並不僅僅是珍妮弗三人。還有別地來應試地學生們。由于霍夫地規定。所以眾

人算是暫時失去了人身自由。倘若一直在房間里呆著。那著實太煩悶。所以大多人選擇在住房邊地庭園

里游逛。至少來說。在這里游逛。並不違反霍夫地規定。

    在庭園里散步地珍妮弗倒是想見見那個比斯利。不過來這里地人和她都是學生。而且帶著兩個“侍

從”地她若是和人交談。很容易引起別人地注意力。出于不影響計劃地前提下。她也只得作罷。裝作一

副大小姐模樣帶著荊守二人散步。

    “這不是珍妮弗嗎?”一個聲音從旁傳了過來。眼鏡斯文男希澤出現在珍妮弗三人地面前。

    珍妮弗微微一笑。道︰“還真是巧啊。想不到到哪里都能遇到你。”

    “珍妮弗小姐你可真是會說笑。我們所能活動地整個範圍就這麼點大。想不見到誰都難。”希澤風

度翩翩道。

    珍妮弗打量了一下希澤。道︰“還沒請教你的大名呢?”

    “希澤。希澤?沙克。”希澤回道。

    珍妮弗哦了一聲,道︰“你是什麼系的魔法師?說實話。從你的外表來看,我根本看不出你是一位

魔法師,你給我的感覺更象是一個出來游玩地大家之後。”

    “這算不算是對我的誇獎呢?”希澤笑眯眯道,眼鏡的鏡片在日落的余光下,流轉著一絲光芒,道

︰“我是火系魔法師。”

    珍妮弗頗感意外道︰“真看不出啊,看你文質彬彬的,我以為你應該是風系或是水系。”

    “很多人都這麼說。”希澤說著朝邊一的亭子一指,道︰“珍妮弗小姐,如果不介意地話,一起到

那里去坐坐如何,那里可有我剛才所泡的郁金香。”

    珍妮弗微微一笑,道︰“求之不得。”說著在後者的帶路下,跟著進入了亭子里。

    這眼鏡斯文男希澤的確有一套,所知甚廣,在進入亭子里後,他倒是和珍妮弗聊的頗為投地,更是

不時把珍妮弗逗樂。

    冷眼在旁的荊守把一切看在眼里,也不僅佩服眼鏡斯文男希澤的善淡,象這種舌燦如花的斯文帥哥

,對于女孩子們來說,最是有殺傷力了,看珍妮弗和其談的忘我就可以知道了。

    不過荊守並沒有出聲,這樣反而更好,因為那有助于計劃地展開!

    在荊守把目光從珍妮弗二人身上抽離時,他注視到邊上娑羅望向他地目光,娑羅看到他注意到她時

,精致的臉上出了一絲淡淡地笑意,內有深意!

    荊守看著面前的娑羅,心中不由苦笑了聲,原本還以為娑羅是為了她們黑暗精靈族辦事,可是從其

帶著他去黑暗精靈這一趟的所見所聞來看,娑羅的背後,簡直就是比謎還謎啊!

    那嬌小的嬌軀里,到底藏著多驚人的秘密呢?

    荊守一直沒有吭聲,默默的跟著娑羅站在珍妮弗身後,直到天色暗下來時,不由看了看天,在珍妮

弗和希澤相聊中,夜幕已然開始漸漸拉了出來,要不了多久,整個廣寬的天地就會被夜幕所籠罩,他看

了一眼相談甚歡的珍妮弗和希澤。正準備咳嗽,一旁的珍妮弗卻適時地站了起來。

    珍妮弗笑盈盈道︰“好了,我還沒有吃晚餐了,下次再聊吧。”

    “哦,珍妮弗你居然還沒有吃晚餐,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呢?要不然我就叫地主府的人把晚餐送到這

亭子里了。”希澤訝然道。

    荊守看著站起來的珍妮弗,忍不住暗忖道︰“這小妞,還以為她被迷住了,原來是裝的啊。我倒是

真的小看他了!”

    說著荊守不由想起了娑羅之前對她意味深長的一笑,忍不住苦笑了一聲,看來只有他一直被蒙在鼓

里,難道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珍妮弗伸手拂了拂頭發。出了一個懶散的神情後,道︰“不用麻煩了。”說著她朝邊上的荊守和娑

羅道︰“我們走吧。”

    “是,小姐!”荊守和娑羅異口同聲道。

    希澤見珍妮弗去意已決,也不阻止,大方道︰“珍妮弗小姐,期望下次地再會。”

    “那要看有沒有緣了?”珍妮弗笑道,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麼。徑直來到希澤面前,低聲喃喃了起來

,隨即在荊守和娑羅的注視下,咯咯的笑著離開了。

    眼鏡斯文男希澤看著珍妮弗和荊守二人離開,臉上出了一絲疑色,疑道︰“這珍妮弗究竟是什麼人

呢?”

    回到房里後,一直大小姐扮調的珍妮弗伸了一個懶腰,一臉唏噓道︰“和這希澤打交道真累,荊守

。我剛跟他約好了,事成之後記得請我吃一頓好地。”

    “沒有問題。”荊守答應道,

    珍妮弗隨意的躺在床上,道︰“哎,這次便宜你了,下午這陣仗還好說。晚上的陣仗就真的有點難

辦了。”

    同是女兒身,娑羅知道珍妮弗是在述苦外加撒點嬌,以她對荊守的了解,她當然知道荊守肯定是木

頭人,笑道︰“我的好妹妹,放心好了,你的大功大勞荊守一定會記在心上地。”

    “管飯的來了。”荊守淡漠道,打斷了正欲說話的珍妮弗。

    夜色越來越深,大概八點多時。珍妮弗從房間里溜了出來。而在暗處,荊守包著娑羅緊隨其之。

    他們這是要去干什麼呢?

    珍妮弗一路繞個不停。然後來到了城主府主大廳不遠處的一塊草坪處,卻見眼鏡斯文男希澤早已等

候在那了,她微微一笑,走了上去,道︰“等了很久了吧?”

    “還好,就一會。”眼鏡斯文男希澤看到珍妮弗的出現,臉上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讓他整個人顯

得很體貼。

    潛伏在暗處的荊守看到這里,忍不住偷笑了起來︰“笑,你就繼續笑吧,好戲就將上演。”說著他

朝被自己摟著腰的娑羅望了一眼,在對方點頭後,他松下了摟著娑羅的手。

    在這一瞬間,原本還滿臉笑意地珍妮弗突然尖叫了起來︰“救命啊!救命啊!”

    珍妮弗這尖叫聲非常具有穿透力,瞬間就吸引了在城主府大廳四周的防備,那些守衛們也在第一時

間趕到了現場,能在事發的第一時間就趕到案發現場,簡接說明了這里守備的強度。

    只是誰也注意不到的是,就在守衛們趕到珍妮弗那邊時,荊守整個人借著夜色朝地牢潛去。

    娑羅看著荊守離開,忍不住道︰“希望事情會順利!”

    “怎麼了?”守衛里的一個管事地人看著面前的衣裳被撕破的珍妮弗以及一臉面無表情的希澤,不

由出聲詢問道。

    珍妮弗哭了出來,走到那守衛前,哽咽道︰“這位大人,他想非禮我。”

    “演技真好!說哭就哭。”暗中為防珍妮弗不測的娑羅看到珍妮弗一臉可憐兮兮的到那隊長前,並

且加上眼淚,也不禁對珍妮弗佩服起來。

    就這麼一點時間,荊守已然來到地牢邊。地牢的鐵門並沒有上鎖,似乎城主府的人根本不在意地牢

一樣,當荊守打開地牢鐵門時,他不由停了下來。

    在他面前是一條空曠曠通往里的走道,可是他不能進去,因為在他面前有封印!

    如果他往里走去。別說救人,很有可能會被封印給封住。

    也虧是他,要是換作別人,恐怕別說在硬闖前停下,就是被封印束縛住,也也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

被捉住地。

    荊守對封印所知也並不是很多,但關鍵點是他有時候警戒,在準備進入地牢時,他發現到一個奇怪

地地方。那就是面前地虛空魔法元素地流動不規律,這魔法元素流動是有的,而且很象正常的規律流動

,就算細瞧也發現不了。

    那荊守是如何發現的呢?

    很簡單。荊守是掌握了元素之心的人,甚至可以說掌握了法聖末期境界屋次的魔法高手,他在進地

牢前,並不單純的是小心翼翼,他有讓自己注意四周的動靜,精神力更是擴散,一有魔法動靜能立即察

覺到。

    正是因為精神力地擴散。荊守才會注意到面前魔法元素的不規律流動,而有這樣的變化,那說明這

里有魔法現象或是魔法元素被別人操縱了。

    以荊守在魔法上的修為,他自然會借助他所不知地周轉魔法特性來收集信息,也是火聖泥夫因故放

棄了對城主府四周魔法元素的控制,要不然荊守這樣做也估計得不到什麼訊息,不過事實是火聖泥夫放

棄了對城主府四周魔法元素的控制,所以荊守能從魔法元素里得知道封印的所在。

    牢房里,正躺在牢房里的黛安娜只覺一種熟悉的感覺傳來。她不由興奮道︰“他來了。”說著從地

上爬了起來,來到牢房的鐵門前。

    “小姐,怎麼了?”邊上地侍女椰美看到黛安娜出奇的狀況,忍不住疑惑了起來,正想起身到黛安

娜身邊,一旁的索斯莉卻阻止住了她。道︰“可能是荊守來了。”

    荊守看著面前的封印,試圖找到破解之法,可是以他對封印的一丁點所知,根本是沒有破除封印的

可能性,而時間則在他思考中一點一滴的流逝。

    “只能到時候再說了。”百思不得其法的荊守嘆息了一聲,伸手把鐵門一關,然後躍了開去。

    在荊守離開後,在牢房鐵門前正想呼喊的黛安娜忍不住停了下來,喃喃道︰“他走了。”

    “小姐。剛才荊守真地來了嗎?”一旁不相信索斯莉的侍女椰美忍不住心中的疑問出聲詢問道。她

就是這個樣子,年紀還小。有什麼始藏不住,口無遮攔。

    回轉過身來的黛安娜點了點頭,道︰“我的感覺不會錯的,他剛才地確出現過,只不知為何又離開

了。”

    “可能是這牢房有機關或是埋伏,恩,也可能是封印之類的,他應該是知難而退,不過既然他來了

,我相信他一定會想辦法把我們救出去的。”索斯莉畢竟是以前長團傭兵團的團長,考慮大局的能力還

是有的,一下子就做出了判斷。

    邊上其他人聽到索斯莉三女的話,都興奮了起來,其中一個侍衛道︰“只要荊守來了,就一定會有

辦法的,他以前做了那麼多不可能的事情,這一次他也一定會化不可能為可能地。”

    “是啊,是啊。”不少人紛紛喝道,從他們那興奮地神情,可以看出他們對荊守的信賴。

    黛安娜聽著眾人地話,不由想起荊守保護自己過往的事情,和荊守在一起的安全感再次湧現了心頭

,她不由道︰“是的,他一定會救我們出去的,他一定會的!”

    當荊守從地牢里退出來後,珍妮弗這邊的鬧劇也以霍夫的出現而收場,雖然珍妮弗一口咬定眼鏡斯

文男希澤的非禮,不過霍夫並沒有因此就對希澤怎麼樣,而是直接警告了一下,然後就讓其各自回房。

    當詳裝趕過來的荊守和娑羅護送著珍妮弗回房時,和其同路的眼鏡斯文男希澤朝珍妮弗一臉調侃道

︰“珍妮弗小姐,不知道你暗中進行的勾當是否成功了?下次如果還用的著我,盡管吩咐啊!”

    “眼鏡帥哥,別在意啊,大家是彼此彼此,你教唆比斯利的事情不也做的很好嗎?”珍妮弗做為一

個經常念叨大家是生意人的人,毫不服軟,還以顏色道。

    眼鏡斯文男希澤聽到珍妮弗的話,也不由一愣,正想說什麼,珍妮弗哈哈笑了起來,然後揚長而去



    希澤看著黛安娜幾人的背影,整個人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珍妮弗帶著荊守和娑羅回到房里後,一臉得意道︰“痛快啊痛快,這小白臉也不看看我是誰,竟然

敢跟我來玩嘴上功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荊守和娑羅並沒有在意珍妮弗所說的話,關心著事情進展的娑羅朝荊守道︰“荊守,怎麼樣?”

    “地牢里有封印存在,無功而返了。”荊守淡淡道。

    珍妮弗聽到荊守的話,不由啊了起來,道︰“怎麼會這樣,那下次要想去地牢,恐怕就不太可能了

。”

    “知道地牢所在,要去地牢總會有辦法的,只是如果不能解決地牢里的封印,就算去了也是沒用。

”娑羅一語中的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不過我對封印一無所知,要想進去的確沒什麼可能性。”說著他

站了起來,道︰“好了,夜深了,早點休息吧,我先回房去了。”

    “喂……”眼看荊守推門而出,珍妮弗忍不住叫道,不過話未說出來,就被邊上的娑羅給阻止住了



    娑羅看著一臉疑惑的荊守,道︰“不要打擾他,讓他自己靜一靜吧,在牢房里的人對他而言很重要

,他現在一定是想自己靜下來一個人想辦法。”

    “是嗎?”珍妮弗靜了下來,道︰“難道有困難大家一起想辦法不更好嗎?”

    娑羅微微一笑,道︰“要是那樣的話,他就不是他了,不如我們兩個討論一下吧?”

    “恩。”珍妮弗點了點頭。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斗法

    法聖泥夫不愧是一個反復無常、脾氣怪戾的人,原本說好面試推遲到三天後,可是第二天,他又讓

霍夫來通知眾人,說其等下要見眾人,並且開始篩選人,而且透眾人到時將要比法,讓眾人做好心理準

備。

    珍妮弗和荊守以及娑羅呆在房子里,她朝荊守詢問道︰“荊守,現在怎麼辦?”這種事情並不是小

事情,到時候可是要比試,如果被淘汰了,那說不定就得卷鋪蓋走人,可是現在人還沒有救出來,卷鋪

蓋走人的話,會令事情變得無比的困難,但真要去比,珍妮弗底氣倒不是很足,因為據她所知,來這里

應試的人,大抵都是實力過人的人,做為一個牧師,和別人斗法,試問沒有攻擊性可言的她勝算有幾何



    “的確比較棘手啊!”娑羅也知道珍妮弗是牧師的情況,忍不住在心中思索著辦法。

    荊守看著一臉憂慮的珍妮弗,非常輕松道︰“珍妮弗,你不必擔心,你是牧師,這是你最大的弱點

,卻也是你最大的優勢,但問題是你必須要讓別人知道你是牧師,那樣的話,別人和你斗法時,就會開

始輕視你了,你就有勝算了。”

    “要這麼簡單就好了。”珍妮弗並不太樂觀道。

    娑羅想起以前剛遇荊守的時候,那時候荊守還是一個一級劍士,在保護黛安娜去帝都時,荊守以一

個一級劍士打敗白銀劍士打敗黃金劍士,在旁適時出聲道︰“妹妹,你有聽過荊守的事嗎?當初他以一

個一級劍士的實力,打敗了一個黃金劍士,你信嗎?”

    “當然不可……能了。”珍妮弗不假思索道。不過話說到一半時,又吞吐了起來,無他,底氣不足

罷了。荊守的能力他是知道的,可是荊守在別人眼里,只是一個三級劍士,三級劍士啊!想想其之前所

表現的,就不論在林中和死靈法師一戰地時候,單就對付雪山巨鷹乃至去保護綠地龍瑪莉所表現出來的

實力,那豈是一個三級劍士可以比的?

    婆羅笑了起來。道︰“可是事實是可能,因為當初我親眼見荊守就這麼干的,當時他可不象現在是

一個三級劍士,你現在要去斗法,他既然支持。我想他肯定會暗中幫助你地。”

    “的確如此!”荊守點頭道︰“我不會讓你涉險,一旦情況不對。我也會讓你及時退出。”

    珍妮弗看著荊守和娑羅關注自己的神情,嘟嚷道︰“好啦,我知道啦,荊守你的能力,我當然相信

了,那你說接下來怎麼辦?”

    “當然是去見法聖泥夫。”荊守很肯定道。

    珍妮弗猶豫道︰“他會不會對你和娑羅起疑呢?”

    “肯定會的,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能讓我替你做苦差事的你,不可能會這麼衰吧?”荊守少有地

調侃道。

    珍妮弗噓了一聲。道︰“別激我,我不吃這一套,走吧,反正都來了,就去見識見識。”當下率先

朝外走去。

    荊守和娑羅相視一笑,然後緊隨其後。

    法聖泥夫接見眾人的地方不是在城主府主廳,而是讓眾人去其修煉房見面。

    修煉房在城主所住房落的後面,是依山而建,相傳這是熔岩城第一代城主修建的。最開始不是修煉

房。而是比試房,主要是為了讓城主府的人比試。

    這個比試是熔岩城城主制訂出來地。目的就是為了制造競爭和培養人才,每隔三年,這里會進行為

期數天地比試大會,熔岩城主府的守衛等人馬,都可以比試,在大會上表現優異的,可以得到一定的嘉

獎,這些獎勵包括升職、高額獎金以及修煉指點,當然,更為更要的是,通過這樣的比試,能夠讓那人

出人頭地,受到城主府眾人的尊敬。

    所以一直以來,這里都是廝殺的地方。

    後面,歷界熔岩城的城主由于顧慮到其空著地原因,偶爾會大材小用把這間石室用來當作倉庫堆放

雜物。

    後面熔岩城一代城主年紀小時在這石室里來玩,感覺這石室里的火元素非常活躍,在這里領悟了元

素之心,于是把這間石室弄成了修煉房,只有在比試大會時才會對外開放,一般的時候,都是成為禁地

,供城主修煉用的。

    荊守擁有火屬性,本身也是一個火系魔法師,進入到這修煉房後,他能夠感受到空氣中活躍的火元

素,的確,這里是適合火屬性魔法師修煉。

    整個石室向一個大殿一樣,雖然這里沒有一磚一瓦,可是四周的石壁非常削平,地面亦是如此,不

過平整的地面被人工的分成了八塊,每一塊上面都擺有一個擂台,顯然這就是比試大會衍生出來地產物



    眾人來到這里後,都小聲談論了起來,有人更是詢問霍夫法聖泥夫地所在。

    霍夫一臉高姿態道︰“你們不用著急,城主馬上就到。”

    城主泥夫的確沒有多久就到了,在眾人等了大概三分鐘左右,泥夫就帶著侍從從外面緩緩走了進來



    看到泥夫時,誰也不相信自己見到了傳說中地法聖泥夫,因為那就是一個六、七十風的佝僂老頭,

除卻他身上的火紅色衣袍讓他顯得醒目外,他實在太平凡了,平凡到讓人在大街上見到他根本不會怎麼

起眼。

    可是事實是一干侍從一臉敬畏的跟在他的身後,而霍夫也適時的迎上,並稱呼其城主,所以所有人

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在他們認為,能做為大陸排名前十的前者,理應是氣度不凡,誰又會把這麼一個強者和一個普通老

頭聯想到一起呢?

    珍妮弗看到面前出現的法聖泥夫時,只覺有點熟悉,似乎她在哪里見過。倏地,她不由一頓,指著

法聖泥夫不可思議叫道︰“鄉巴佬老頭!”

    “她不想活了!”邊上其他來應試的學生聽到珍妮弗的叫聲,都不由在心中叫了起來。他們哪里知

道,珍妮弗認識面前的法聖泥夫。

    原來之前她來熔岩城時,由于神經大條走錯路,進入了另一邊,那時候她遇到了面前地泥夫老頭,

剛開始她還是老先生老先生的叫,可是在和泥夫一起往回走時。聊著天的她無異叫出了鄉巴佬老頭,于

是乎,在其不介意下,她也就心安理得的叫了起來。

    法聖泥夫看著珍妮弗吃驚地神情,很暢快的笑了起來。道︰“是我,想不到你還記的我啊!”

    “原來如此啊!”荊守聽到珍妮弗的叫聲和法聖泥夫的話。心里大抵明白到珍妮弗為什麼會被特殊

對待的原因了。

    邊上其他的學生也感應到珍妮弗和法聖泥夫之間地不簡單,不過眾人都沒有說什麼,而是靜靜的呆

在原地。

    珍妮弗倒不在意別人望向她的眼光,而是朝法聖泥夫道︰“的確很出人意外,鄉巴佬老頭。”

    聽到珍妮弗的鄉巴佬老頭,法聖泥夫笑得更歡了,他走到眾人地面前,道︰“好了,既然大家都到

了。那我宣布一下我的要求,來應試地人總共是十二人,這十二個兩個人一組,在擂台上比試,輸的人

自行淘汰出局。”

    眾人聽到泥夫的話,積極性並不是很高,這里最主要的原因是泥夫帶給他們的感覺,誠如珍妮弗所

說的鄉巴佬老頭而言,法聖泥夫給他們的感覺不強烈。對于一個平凡的老頭。他們很難信服。

    似乎感應到眾人的心理,法聖泥夫在說完後。整個人身形一起,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時

,一股強烈地氣息就憑空而起,讓他們都為之驚愕不已,而同一時間,一團雄雄的火焰就在邊上結成了

一個由火焰所織成的椅子。

    “這!”眾人看著正朝火焰椅子走去的泥夫,臉色不由一變,他們倒不是驚嘆泥夫所綻出來的氣息

厲害,他們驚詫的是泥夫所結成的火焰椅子。

    來到這里來應試徒弟的人,本身都具有一定的實力,他們看地出,泥夫所集結成地火焰椅子,那可

不是單純的魔法效果,而是利用萬千火元素形成地。

    在魔法領域里,雖然掌握元素之心就能夠掌握魔法元素,可是所有的人都知道,這話里的意思並不

是說能夠任意操控魔法元素,而是指能夠任意掌握魔法元素來施展魔法效果,而如果單純的掌控魔法元

素,那已然是魔法里面的巔峰之境了,也是元素之心的終究奧義。

    法聖泥夫坐在火元素編制成的火椅上,看著驚呆的眾人,朗聲道︰“我的時間有限,如果不想參加

的話,那麼我會視為自動放棄,霍夫,替他們準備木簽,讓他們挑選對手。”

    “是,城主。”霍夫應聲道,說著朝一旁走去,由于這里本身就是熔岩城城主府每三年一次的比試

場地,這里自然有用來抽簽的木簽,霍夫拿出十二根木簽,他把木簽拿到手中,朝珍妮弗一干來應試的

學生道︰“這里有十二根簽,號碼是一到十二,相鄰的兩個號碼視為對手,有異議嗎?”

    珍妮弗眼見斗法就要開始,想起之前荊守說要讓別人知道自己是牧師的交待,她連忙應聲道︰“有



    包括霍夫在內的眾人,眼神都放到了珍妮弗身上,霍夫詢問道︰“什麼?”

    珍妮弗理直氣壯道︰“因為這樣的,我是一名牧師,所以並不適合比試,能不能用另外的考核?”

說著她的目光朝邊上的法聖泥夫望去。

    霍夫還沒有回答,邊上的泥夫就哈哈大笑了起來,道︰“女娃,不管你是牧師還是什麼系的法師,

你都是和大家一樣來應征的,所以這個斗法你必須參加,我不可能為你改變規則,除非我自己想,但是

我現在並不想!”

    “切。”珍妮弗一臉不屑道︰“參加就參加。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旁的荊守把珍妮弗的神態看到這里,忍不住對珍妮弗地演技暗贊道︰“不錯不錯,本色演出,很

自然。讓人看不出一點作假的狀態。”

    在珍妮弗的事情解決後,十二個人開始去霍夫那選牌子,不一會,對陣的陣容就出來了,好巧不巧

,珍妮弗抽到十二號簽,和比斯利對上了。

    “你地運氣還真不錯。”荊守在知道珍妮弗的狀況後。似誇非誇道。

    珍妮弗在知道自己的對手是漢森家族之後的比斯利,眼神一直盯著比斯利看,聽到荊守的話後,道

︰“荊守,我和比斯利都是生意人。你說要不要我跟他洽談一下,開個合理的價錢讓我退出算了。”

    “不錯不錯。比試前還有開玩笑的心情,那麼這場仗還是有希望能拿下地。”荊守知道視錢財如命

的珍妮弗這話未必就不是心里真的想這麼做,不過他當然不能就這樣讓珍妮弗離開城主府,因為黛安娜

可還是被關在牢房里受苦呢。

    珍妮弗不滿道︰“老大,別給我戴高帽子,說吧,有什麼應對之策,到時再說可就來不及了。”

    荊守忍不住苦笑一聲,然後在珍妮弗面前細細指導了起來。說完後,道︰“自己多想想,看看有哪

里沒記住或是哪里做不到。”

    “明白。”珍妮弗嘿嘿笑道,美麗的臉上出了好玩的神情。

    荊守懶得理珍妮弗,而是直接朝場上看去,比試並不是六場同一時間比,而是一場接著一場比地,

為了預防比了一場後還要再繼續抽簽比,荊守不得不仔細觀察一下別的學生們。以便到時和珍妮弗對上

後。能夠有針對性地布署。

    來這里應征的學生的確能力不俗,個個在魔法造詣上。都有著以他們二十六、七歲年紀來說較為驚

人的成就,當然,這之中最讓荊守在意的是眼鏡斯文男希澤,這個希澤的實力真的很不簡單,和他交手

的對手是一個大魔法師,而且有著魔法輔助,可是僅不過一個照面,希澤就利用一個加了回旋技巧的大

火球出奇不意地擊敗了對手。

    希澤的勝利,讓在場的眾人都重楔位他起來,其實對于在場來應試的學生中,眾人都沒有把他當作

競爭對手,甚至乎,眾人都沒有很在意他,因為希澤雖然斯文帥氣,可是在眾人里頭表現的卻是很低調



    但是現在不一樣,雖然希澤勝在出奇,可是其對魔法的控制力,絕對讓人佩服,更為驚嘖的是,他

能一眼看出對手魔法的漏洞,在對方魔法發揮出威力時施以重擊,這樣敏銳的判斷力和意識,加上其控

制力,就真地不讓人作為假想敵了。

    比賽一場接著一場,到最後,輪到了珍妮弗和比斯利了,眾人紛紛把目光朝珍妮弗投來。

    珍妮弗也不膽怯,大大方方地走到了比賽台上。

    說實話,眾人都有點期待珍妮弗和比斯利的這一場比賽,並不是因為二人之間地比試是強強對話,

他們敢興趣的是珍妮弗是一個牧師,他們想看看珍妮弗這個自信滿滿的牧師會如何應戰,再者,珍妮弗

是眾人之中唯一一個被特殊照待的人,本身就是焦點,所以這場比試格外的吸引人。

    珍妮弗大大方方的走上比試台,看著比斯利上台,她笑容滿面道︰“帥哥,你好啊!”

    “好。”比斯利看著美麗大方的珍妮弗,大方回道。

    霍夫並不管二人之間的談話,而是冷冷道︰“比試開始。”說著當下就離開了比試台。

    待得霍夫下台,比斯利就想動手,珍妮弗突的出聲道︰“帥哥,等一下。”

    “怎麼?”比斯利一臉疑道。

    珍妮弗直接坐在擂台上,然後指了指腳上的靴子,道︰“抱歉的很,我的靴子鞋帶松。”

    一旁坐在火椅上觀看這邊的法聖泥夫看到正脫鞋子的珍妮弗,嘴角忍不住揚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然後出聲道︰“這小妮子。”

    在法聖泥夫說話時,突然整個擂台上空一白,瞬間整個擂台被熾烈的白光所充斥,正是光系魔法日

耀。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看不到場上的狀況。

    “帥哥,你輸了!”當白光還沒有褪散時,一個笑吟吟地聲音響了起來,比斯利只覺身體一麻。整

個人癱軟在地上,卻原來是珍妮弗對其使用了水系魔法神水,這是一個水系醫療魔法里的必備魔法,能

夠讓患者瞬間如打了麻劑一樣身體麻。

    白光漸漸褪散,珍妮弗一臉笑盈盈的站在倒在地上的比斯利旁,一臉歉意道︰“帥哥,對不起你了

。”

    “他使詐!”作為當事人地比斯利還沒有說話。邊上有的因為輸了比試而被自動淘汰的人看到這里

,心理不平衡,忍不住出聲抗議道。

    珍妮弗也不動氣,笑道︰“兵不厭詐,難道你不知道嗎?更何況比試也沒有規定不能使詐?不是嗎

?”

    “的確如此。這場比賽你贏了,不過還有第二輪哦。”一旁坐在火椅上的法聖泥夫饒有興趣道。似

乎想看看珍妮弗第二輪又會如何一番局面呢。

    躺在地上的比斯利原本就已然失去了對成為法聖泥夫徒弟的興趣,被珍妮弗這一使詐打敗,他倒也

不動心,反而是大方地接受的事實,道︰“我輸了。”

    比斯利一句我輸了,讓原本對他沒什麼好感到的珍妮弗對他的感覺倒是變好了一點,珍妮弗笑道︰

“帥哥,謝謝你了,一看你就是干大事的。不和我們這種小女子計較。”說著她就替比斯利解去了身上

地神水。

    霍夫適時的站上擂台,一臉官腔調道︰“第一輪比試結束,現在進行第二輪,第二輪地話,是由六

個選手分成三組,同樣的,也是號碼相鄰的兩個人比試。”

    珍妮弗從台上走了下來,來到荊守身邊,一臉唏噓道︰“可緊張死我了。”

    “重點是接下來這一仗。倒時候就沒有人會再對你疏忽大意了。”娑羅出聲道。不由把目光放到荊

守身上,她倒是有些期待。期待荊守又是如何扭轉乾坤!

    作為當事主的珍妮弗似乎並不把第二場的比試放在心里,笑嘻嘻道︰“第二場嘛,那容易,隨便就

能過關了。”

    “看來你把第二關過關的鑰匙也給她了。”娑羅朝荊守道。

    荊守沒有出聲,他的眼神已然再一次放倒了擂台上。

    擂台上,斯文眼鏡男希澤和另一個對手比試了起來,這一次希澤的對手是一個擁有水和土兩系的法

師,而且對魔法地控制力也不俗,一直逼著希澤躲避,希澤則遲遲沒有出手。

    跟著荊守的目光到擂台上的娑羅看到希澤和其對手的戰斗,也不由把心神放到了擂台上,希澤的對

手實力真的不俗,所施的魔法一重接一重,可是希澤雖然被壓制著,但總能應付過去,而且從開始以來

,希澤還沒有真正出過手。

    顯然的,整個戰局的局勢都在希澤地掌控之中。

    和希澤交手地對手由于當局者迷,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而在適當的時候,希澤已然一個風之翼到

了對方地身旁,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勾角,就把對方給絆下擂台去了,而比賽也就此結束。

    從整場比賽來看,所有人都意識到一點,那就是希澤很強!

    他的對手並不弱,那是一個九級魔法師大魔導師,這一點從來應證的另兩個似乎是和其結伴而來的

人嘴中可以得知,而且沒有人說到這個,從其戰斗時的表現來看,作為過來人的荊守和娑羅都能鑒定出

其大魔導師的實力。

    對付一個大魔導師,能夠如此輕描淡寫、雲淡風輕,可以想象的是,斯文眼鏡男希澤在魔法上的造

詣或許已然超越了大魔導師級。

    一直在旁觀看的法聖泥夫發表了對這一場戰斗的看法,道︰“不錯,能力很強,以你現在的年齡來

看,你應該又是一個被人稱作天才的人吧。”

    “在人們的眼里我的確是天才,不過實力不是靠吹捧出來的,而是靠勤奮掌握過來地。”希澤並沒

有否認。而是直接承認道,其實在剛才一場戰役後,就算他想否認他的杰出,那也是不可能。坦然承認

,反而讓人覺得他對自己有著無比的自信,好感更深些。

    一旁的娑羅聽到天才這個字眼時,覺得極為刺耳,她不禁把目光望向了邊上木乃伊頭似打扮地荊守

,心里感慨道︰“天才?如果你們知道有人僅用了一年不到的時間,就由一個菜鳥掌握了元素之心。不

知道又會作何感想呢?”

    接下來是另一組的比試,這一組是兩個大魔導師之間的比斗,他們的戰斗和希澤那一場來比的話,

就不再那麼平靜了,兩人打的是異常地激烈。簡直是可以利用火山撞地球來形容。

    來這里參加比試的人,他們都有著不俗的實力。在魔法上有著極高的天賦,真正比斗起來,很難分

勝負的,就象現在比試地兩個人,二人在比試了近一個小時,最後才由其中一個險勝,而比完後,兩個

人都是筋疲力盡了。

    說實話,這樣的比試眾人剛開始看時。還覺得不錯,可是時間稍微一久,眾人就覺得泛味了,如今

見二人比試完,眾人不由把目光再次投向了這次比試地特殊人物牧師珍妮弗。

    作為當事人的珍妮弗和之前一樣,仍然是一臉的輕松,似乎根本不知道要發生戰斗一樣站到了台上



    在擂台上的霍夫象征性的宣布道︰“比試開始。”說著整個人又撤到了一旁。

    “帥哥,等一等。”和之前同樣的是,珍妮弗再次叫停比賽。

    那名珍妮弗的對手冷冷的看著珍妮弗。道︰“你又想怎麼樣?”

    “不用擔心。不用擔心,我不想耍什麼花樣。我只是想請你跟我換一個位置,這樣好了,如果你怕

我耍花招,我在這里宣布,倘若我跟你換位置時我耍了花招,那麼這場比試我輸了,只有等到我和你換

好位置,你說開始後,才能正式比賽,如何?這樣你該不會也怕吧?”珍妮弗笑眯眯道。

    眾人看著場上的珍妮弗,心里都有點疑惑,不明白珍妮弗又打地什麼鬼主意。

    那和珍妮弗對持的人在略微考慮了一下後,最終才點了點頭,然後心中警惕的跟珍妮弗互換位置。

    與對方的緊張相比,珍妮弗非常的輕松,哼著小調直接朝對方走過去,邊走邊道︰“該死的,都是

站的方向不好,要是早早站到對面去,那樣就不用換位置了,哎,荊守這個死人頭也不說一聲,幸好對

方肯換,要是不換的話,那不就麻煩了嗎?”

    在珍妮弗嘀咕的時候,她和她地對手已然交換了位置。

    珍妮弗看著對面站著地對手,笑容滿面道︰“帥哥,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的話,那麼就可以開始

了。”

    對方點了點頭,道︰“開始吧。”說著已然開始施展魔法。

    “訶首!”珍妮弗在對手說開始後,大聲朝其身後地荊守叫道,在她這一叫中,在人群中的荊守身

形一起,整個人如鬼魅般來到珍妮弗對手面前,然後伸手一拉,就把珍妮弗的對手拉下了台。

    “這!”在場的眾人都呆了,一時之間對于此時發生的突發狀況反應不過來。

    早就有準備的珍妮弗此時笑嘻嘻的對著她的那個對手道︰“不好意思,你現在在擂台外了,所以你

輸了。”

    “你!”珍妮弗的對手一臉怒意道,說著朝邊上一直坐在火椅上觀看的法聖泥夫道︰“難道這樣也

算嗎?”

    “算,當然算!”珍妮弗照著荊守一開始的吩咐大聲叫道,在眾人的注意力都注意在她的身上時,

中氣十足道︰“大家都應該清楚,霍夫宣布比賽規矩的時候,只是說掉出擂台或是被打敗就算輸,他又

沒有規定別的規矩,為什麼不能算呢?”

    旁邊有一個被淘汰的人實在看不過去了,出聲道︰“要這樣的話,比試還有什麼意義?試問有那次

比試是象你這樣的?”

    “哈哈。”珍妮弗得意的笑了起來,一臉自信道︰“你會這麼說,這也就說明為什麼你會被淘汰掉

了,沒錯,比試是兩個人之間的比試,古往今來,一般比試都是二者之間的決戰,人們已然默守了比試

的規矩,這個大家都知道,可是同樣的,霍夫沒有宣布比試的規矩,我也可以說那不是規矩,要怪,你

就只能怪霍夫,再說了,只知道一成不變和墨守成規的人,這樣的人怎麼配成為火神泥夫的徒弟?”

    珍妮弗這番話雖然有點強詞奪理,可是細細想來,眾人倒也覺得不無道理。

    泥夫也是哈哈笑了起來,道︰“不錯不錯,在魔法的修習上,的確要講究變通和創新,這場比試,

是珍妮弗贏了,沒什麼可以異議的。”

    “厲害啊!”娑羅聽到泥夫宣布的結果,不由朝身邊木乃伊頭狀的荊守望去,她知道,娑羅說的話

,一定是出自荊守之嘴,心里對其說不出的佩服。在淘汰人中的比斯利見珍妮弗連著兩場都蒙混過關,

心里又氣又好笑,也不無一絲佩服,暗忖道︰“早知道這樣,我就把豪蒙叫過來玩玩了。”

    那珍妮弗的對手見珍妮弗被判定勝出,心里非常的惱火,要不是礙于泥夫在旁,他早就對珍妮弗動

手了,只是現在這種泥夫開口的情況下,他卻不敢輕易動手,因為他清楚,若是動手傷了珍妮弗,那無

疑是當著泥夫的面給其一把掌,在熔岩城里這樣做的後果是不會好到哪里去的,所以他也只能恨恨的接

受了珍妮弗勝出的這個結果。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3:58 P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決賽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古往今來,這是恆古不變的定律,珍妮弗和斯文眼鏡男希澤以及另一名皮膚白晰的文弱男生成為了

比試的勝出者,而與之相對應的是另九個垂頭喪氣的失敗者,九個失敗者在珍妮弗的比試結束後,被城

主府的人給帶走了。

    場上,只留下了珍妮弗和希澤三人,當然還有跟在珍妮弗身後的荊守以及娑羅。

    泥夫此時把目光放在了荊守和娑羅身上,朝珍妮弗道︰“女娃娃,你說出一個讓我不趕走他們的理

由吧。”

    珍妮弗回頭看了荊守和娑羅一眼,表面是如此,實則她是想看荊守會用眼神給她傳遞什麼,不過令

她失望的是,荊守並沒有用眼神給她表達什麼,顯然,荊守是要讓她自己應付。

    她回轉過頭來,面對著坐在火椅上的泥夫,笑道︰“鄉巴佬老頭,我沒說不讓他們走。”

    “你很快鑽空子啊。”泥夫笑道︰“不過看在你叫我鄉巴佬老頭的份上,就算了。”

    邊上的希澤和那皮膚白晰的文弱男生都沒有說話,而是靜候在旁。

    皮膚白晰的文弱男生叫貝克姆,長相一般,身上的皮膚很白,整個人病奄奄的,似乎象是快病危的

人一樣,就是這樣的外表,在不久前,他才和另一個人轟轟烈烈的比拼了一場。

    泥夫看著三人,沉吟一聲道︰“你們的表現都還不錯,不過比試並沒有就此結束,真正的考驗在下

面一關。我要你們到時去火焰山里的熔岩區拿一塊即將成形地晶岩,這晶岩是由熔岩火焰山的火氣形成

的,形狀跟水晶差不多,不過是通體火紅色的,誰拿到這塊晶岩,那麼我就判定他獲勝,勝出的人。就

算不當我的弟子,也可以向我提出任何一個要求!”

    珍妮弗三人聽到泥夫的話,心里面都不由生起了不同地想法。

    而荊守聽到泥夫的話,則是感興趣了起來,如果真的這樣的話,只要幫助珍妮弗勝出,那麼他就可

以順利把黛安娜給解決了,照現在來看。一切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

    一旁的貝克姆考慮了一下道︰“不知道比試什麼時候開始?還有具體要求是什麼?”

    “比試明天早上開始,具體的要求沒有什麼,隨便你們怎麼玩,只要你們把火焰山熔岩區的晶岩給

弄出來,甚至,你們可以讓別的人先去拿。然後半路劫殺,只要有人把晶岩送到我手中,那麼我就可以

判定他勝出。”泥夫看了一眼邊上地貝克姆,考慮到其剛才大戰需要恢復,把時間調到了明天早上。

    希澤適時的出聲道︰“那能帶人一起進嗎?”說著他把目光望向了邊上的珍妮弗那邊。

    “當然不能帶了!”珍妮弗看著希澤投來的目光,索性自己大方道。

    泥夫嘴角一揚,笑了起來。道︰“的確如此,好了,你們回各自的房間吧,我期待明天地結果。”

    霍夫聽到泥夫的話,當下讓下人帶著珍妮弗幾人離開。

    回到房間里,珍妮弗一臉不爽道︰“那個該死的希澤,簡直是太混賬了!”說著她就氣呼呼的伸手

去那裝滿氣果汁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氣果汁。

    “這很正常,如果他不提出這個事情,那反而有點不正常了。”荊守一臉滿不在乎道。

    娑羅也道︰“的確如此。雖然你不能帶人進去,可那不表明我和荊守不能自己強行進去啊!”

    正喝著氣果汁的珍妮弗眼楮一亮,站了起來,興奮道︰“對啊,地確是如此啊,那個鄉巴佬老頭只

點頭說不許我帶人進去,可沒規定你們不能強行進去啊,哈哈!”

    “不要說那麼大聲,要是被人聽到。那就完了。”荊守看著珍妮弗那張揚的樣子。沒好氣道。

    珍妮弗連忙道︰“是,是。是,荊大人,你請喝氣果汁。”說著她就幫荊守倒了一杯氣時汁。

    一旁的娑羅看到這,不由笑了起來,她發覺,其實和荊守在一起,她整個人的情感會變得豐富起來



    “當然,還有娑羅姐姐,嘿嘿,不虧是姐姐,居然能想出這樣的點子,佩服佩服。”珍妮弗邊幫娑

羅倒氣時汁邊笑道。

    “雖然我和娑羅可以自己強行進去,不過你也不要大意了,在我看來,希澤他們未必就不會料到我

和娑羅會強行進入火焰山區域幫珍妮弗你,他們一定會早早做好準備。”荊守適時的潑冷水道,提醒珍

妮弗這個當事人不要疏忽大意。

    娑羅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連著兩次蒙混過關,到第三次時,若是別人再犯同樣的錯誤,那

就是傻子了,所以珍妮弗你不要以為由我和荊守在暗中幫忙,就能高枕無憂,只有時時刻刻保持高度警

惕的心,那樣才能取勝,而且這事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疏忽大意。”

    “放心好了,我也會注意地。”珍妮弗很肯定道。

    當下,荊守和娑羅在邊喝氣果汁邊聊了會後,便又各自回房了,等待著第二日的到來。

    日出日落,原本是一眨眼的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一大早,整個城主府就被大霧所彌漫,濃濃的白霧讓人看不到遠方的景色,顯然,今天又會是一個

陽光燦爛的日子。

    在吃過早餐不久後,霍夫就派人來請珍妮弗和希澤三人,珍妮弗很大方很坦然的跟著希澤二男去大

廳聚首。

    走在路上,斯文眼鏡男希澤看著形單影只的珍妮弗,笑道︰“珍妮弗,你到時候可要小心些,貌似

這次比試可是不論生死不論手段,象你這樣的大美女,很容易讓人動心啊!”

    “你干脆直接說你對本小姐意圖不軌得了,何必要搭上別人貝克姆呢,你以為人人都象你那樣人面

獸心嗎?”珍妮弗毫不示弱,針鋒相對道。

    希澤倒沒有動氣,而是嘖嘖道︰“喲喲,珍妮弗,怎麼?開個玩笑就動這麼大地氣可不好啊!你不

知道動氣容易傷身嗎?”

    “關你屁事。”珍妮弗毫不給面子道。

    帶著珍妮弗三人去大廳地人也有點脾氣,見二人一直在這喋喋不休,不由煩道︰“我說你們能安靜

點嗎?”

    “沒有問題,如果你能把那個戴眼鏡的猥瑣男地嘴給封上,我想整個世界就會天下太平的。”珍妮

弗笑眯眯道,說的那個說話的城主府下人也是無語。

    三人在帶領下來到大廳時,泥夫正在喝早茶,他看著到來的珍妮弗三人,看了一眼三人後,眼神落

在了珍妮弗身上,然後笑道︰“你們應該做好了準備吧?”

    為了表示自己是此次行動的弱者,珍妮弗並沒有說準備好了,而是在邊上的希澤和貝克姆應是後,

珍妮弗出聲道︰“鄉巴佬老頭,我有一個請求,能否讓三人不要從同一個地方進?剛才在路上有個好的

不能再好的好人對我說此次比試是不論生死不論手段,象我這樣的大美女,很容易讓人動心,要我小心

些,我覺得也是,所以希望能夠不要同時進,不知道可以嗎?”

    珍妮弗說這話時,故意說的陰陽怪氣,這讓旁邊看起來病奄奄的貝克姆忍不住在心里偷笑了起來,

盡管他忍住,可是誰都能看到他臉上那一絲遮掩不住的笑意。

    “這個珍妮弗!”希澤想不到自己威脅珍妮弗的話轉眼之間就讓其給堂而皇之說了出來,反而顯得

自己里外不是人,雖然對珍妮弗有點不爽,不過不得不佩服珍妮弗在話語上的能力。

    泥夫哦了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可以。”說著他轉身朝旁邊候著的霍夫吩咐道︰“霍夫,

你現在就告訴他們進火焰山里的大概區域,讓他們自己進吧。”

    “是,城主。”霍夫應是道,然後他朝珍妮弗三人道︰“好了,你們跟我來吧。”

    珍妮弗眼見霍夫朝外走去,率先跟了過去,而邊上的希澤和貝克姆見此,也連忙跟上。

    熔岩城有三個門口,一個是正門口,正門口筆直通向附近的斯普城,而另兩個城門口則是一左一右

,右邊那個城門,出去後就是火山,在火山邊,有著一個光禿禿的坪,從坪往熔岩城後繞,可以到火焰

山地帶,而左邊的城門,出去後則是一條山路,直接通往熔岩城之後的火焰山。

    霍夫帶著珍妮弗到城門口邊,向珍妮弗三人介紹了大概的地理位置,在三人都記下後,他則離開了



    “你們先去吧,我回去品品氣果汁才。”珍妮弗笑眯眯道,說著就離開了希澤二人。

    斯文眼鏡男希澤注視著珍妮弗的離開,然後什麼也不說,邁開腳步,直接朝前面的大門行去。

    貝克姆眼見希澤離開,臉上不由出了思索之色,片會,他移動身形,朝另一邊行去。

    “接下來怎麼做?”來到暗處的珍妮弗朝暗處道,在她話音一落,暗處就響起了荊守的聲音︰“不

用怕,跟在希澤的背後,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不要走快了,以免被發現,這樣好了,

先回去喝杯氣果汁再說吧。”

    聽到荊守的聲音,珍妮弗朝四周打量了幾眼,實在揪不出荊守所藏的位置後,不由嘆了口氣,照荊

守所說的那樣,朝住處走去。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奇勝

    在房間里坐了大概半個時辰後,珍妮弗這才照著荊守的指示動身,而出于周全的考慮,娑羅則沒有

參加此次行動,畢竟作為法師的他,不可能象魔武兼修的荊守那樣能夠如鬼魅的跟在珍妮弗的身後,而

若不能如此,娑羅跟著荊守和珍妮弗參加這次關鍵比試,也會成為累贅。

    延著斯文眼鏡男希澤所走的城門行去,珍妮弗一臉輕松的走去,她並不擔心晶岩會被希澤或是貝克

姆他們先行一步躲去,在剛才坐在房間里喝氣果汁的半個小時里,荊守就跟她說了,要想得到這個晶岩

肯定不是那麼容易,在路上一定會有大量的困難,所以在希澤和貝克姆獲得晶岩前,他們有足夠的時間



    對于荊守的話,珍妮弗並不會懷疑,恰恰相反,她非常信任荊守,因為在和荊守的交識中,荊守一

次又一次的證明了他是值得信任的人。

    從右邊城門順延而行,剛開始還好,可是越往里走,穩就越高,作為牧師的珍妮弗意識到穩這一個

問題好,沒有一絲猶豫,伸手給自己施展了一個光系魔法里的光屏,光屏是一個較高的輔助性魔法,一

經使用後,它能讓人的身體表面渡上一層薄薄的光,這層光具有吸附的作用,它能夠使用者不受外界象

風、雨之類的自然因素的影響,另外的話,這個光屏還具有防御性的作用,能夠承受住一個六級劍士的

數擊。

    相比而言,珍妮弗更想施展一個水系魔法里的水乳交融,水乳交融也是一個六級魔法,這個魔法一

經使出來,在使用者的身體表面,就會有清澈的水珠環繞,不但能讓使用者感到清心透涼和具有防御效

果。更重要的是,這個魔法具有美化的效果,照現代眼光來看,漂亮的女性加上這個魔法,有點象天女

下凡。所以這個魔法自然是女魔法師們地最愛。

    心里雖然想,珍妮弗卻並沒有使用水乳交融這個魔法,她可不是那種只要風度不要穩的人,現在她

所要走的是穩會更高的火焰山,毋庸置疑,火焰山里,火元素泛濫成災,想火元素和水元素是相克的,

倘若她現在使用水系魔法。那會遭受到空氣中越來越活躍密集地火元素損耗,她可不會吃飽了撐的去做

這種傻事情。

    不斷的往里走,一直平穩的光屏開始產生了漣漪。開始顯得動蕩不安,珍妮弗眼見此,抬頭看了一

下遠處,不由出聲感嘆道︰“這火焰山還真恐怖,這才走了多久,這里的穩厲害的就能對光屏產生影響

了。”

    “事情並非是你所想的那樣,那是火元素流動所造成的,這里整個區域充滿了火元素,它們的流動

。在踫到你地光屏的話,由于火元素本身所具有的沖撞性,遭到你地光屏的抵制,于是就出了你現在所

見的漣漪狀。”荊守暗中出聲道。

    他並不是多嘴之人,只是一時突發奇想,于是就說出了這段話來。

    事情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荊守在見到珍妮弗一臉疑惑的時候,心想以自己現在的能力,是否可以用斗氣傳聲或是借助對

魔法元素的控制傳聲呢?這麼一想,他就想當然的借助空氣中的火元素傳聲。或許是因為他對魔法元素

的掌控力有了一定地程度,居然一試便靈,自然就有了告訴珍妮弗的一段話。

    珍妮弗聽到荊守地話後。不無羨慕道︰“不知何時我也能達到你這家伙地境界。”她非常清楚荊守

說這段話所代表地什麼?那代表荊守能夠隨時隨地知道空氣中地魔法元素地動靜。這種能力象她們是不

具有地。她只能借助冥想才能知道空氣中魔法元素地動靜。可是一個正常地人。又有誰能夠邊冥想邊走

路呢?

    說著。珍妮弗不由一愣。因為她注意到荊守地話並不是說出來地。而是傳過來地。珍妮弗反應過來

。恨恨道︰“你這家伙!”

    荊守聽到珍妮弗地話。提醒道︰“好了。注意點。繼續前進吧。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珍妮弗也知道荊守說地是事實。沒有再吭聲了。而是繼續朝前走去。

    火焰山一帶。到處都是被融漿所洗滌地奇形怪石。路崎崎嶇嶇並不平坦。行走在上面。偶爾更要擔

心腳下地石頭。因為有些石頭一腳踩在上面。整個石頭居然變成粉末。珍妮弗不覺就吃了這個虧。好幾

次都差點一蹲在地上。好在她有暗中地荊守保護。每每在要掉地上時。都被荊守隔空放出斗氣給拖住了

。要不然她地小準得開花。

    心里雖然不爽。不過珍妮弗倒是越來越小心了。吃了那麼多虧。要是學不乖。她又怎麼可能成為一

個商人呢?一路地行走。她發現那些顏色較深地紅褐色石頭多半是可以一腳讓人踏空地。每每遇見這種

石頭。她就直接避之。這麼一做。她就再也沒有吃悶虧了。

    和珍妮弗不同,尾隨在暗中的荊守則在看到這種能一腳踩成粉末的石頭後,心神不由放到了斯文眼

鏡男希澤上,一路下來,他並沒有見到類似被踩成的粉末,可以想象,希澤並沒有象珍妮弗這樣吃石頭

的虧,這說明了什麼?

    很簡單,說明了希澤的能力!

    “希望這希澤不會那麼順利,要不然到時就得強搶了。”荊守心里暗忖道,繼續尾隨著珍妮弗,火

焰山既然為山,自然到處都是山和小山丘,以荊守的能力,要想在這種地方潛行,並不是很難的事情。

不知不覺,又行了半個鐘頭,珍妮弗停了下來,以珍妮弗縴縴之軀,正常情況下,走半個時辰她就會吃

不消的,到現在為止,她一共走了一個多小時,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為光屏,光屏這個魔法還擁有暗屬

性,那就是能夠讓被加持者的敏捷性,因此珍妮弗走起路來,才不會累。

    就算現在停下。她也不是因為累,而是因為她不得不停,在她走到這里時,光屏已然開始潰形。

    珍妮弗正打算繼續給自己加持一個光屏魔法,不過這個時候,荊守的聲音適時的響了起來︰“不要

使用光屏了,那沒有用處,在你前面的範圍可能是火焰山的深處,火元素比之前更加的火。你若是使用

一個光屏,進去後光屏瞬間就會被火元素給沖散。”

    “有這麼誇張嗎?”珍妮弗聽到荊守地話,有點不信道。畢竟可是六級魔法光屏啊,雖然她知道荊

守不會騙她,可是也有點難以接受這個事實,為此,她駐足冥想了起來,開始感悟面前的魔法元素狀況

,這一感悟,她赫然發現面前的火元素是那麼的強盛,倘若她真的只憑光屏進去地話。的確有些扛不住

火元素的沖擊,因為里面的火元素太密集了,密集到讓人恐怖。

    珍妮弗這時不由想起一個傳聞,那就是火焰山不準任何外人進入,也許,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決定,

是不準外人進入火焰山里來修煉,以火焰山里的火元素來看,火焰山的火元素分為三種程度。而每種程

度,其實都非常有助于火系魔法師的修煉的。

    “要是我是火系魔法師就好了。”珍妮弗心中不由苦笑道,腦海里思緒萬千。

    一旁地荊守看到珍妮弗原地發呆,心中不禁奇怪,以珍妮弗的個性,發呆對于她來說實屬罕見,也

正因為如此,他才沒有出聲打斷珍妮弗,他相信。珍妮弗心中肯定在想些什麼。

    珍妮弗略為遐思了會後。整個人的心神收了回來,看著面前那空氣中都有著滾滾熱意地她。臉色變

得認真了起來,開始低聲吟唱了起來,已經見識了火焰山里層的厲害,她就不得不認真對侍,要不然的

話,小命可是不保啊。

    不過對于傳說中的火焰山,珍妮弗倒覺得真正的火焰山比起傳說中的還要更甚啊,難怪乎被列為大

陸有名的奇景之一。

    在珍妮弗的低聲吟唱中,一道熾烈的光茫在珍妮弗頭頂上閃現,隨後,熾烈地光芒一散,一道比起

之前更加明亮的光屏出現在珍妮弗的身上,而比起之前的光屏有著最大區別的是,此時此刻的光屏,整

個光不再是靜止的,而是流轉的,這使得這個光屏看起來更加的明亮。

    而現在罩在珍妮弗身上地光屏不是別的,正是光系八級魔法魔法盾,防御力是六級魔法光屏的五倍

有多。

    魔法盾的使用是非常耗精神力的,它並不是單純的使用,在光屏出來後,需要精神力加持,而一旦

使出魔法盾後,魔法盾會自我流轉,吸收空氣中的光元素來加持,這也是為什麼魔法盾的防御力比起六

級魔法光屏來,會差這麼的直接原因。

    荊守看著珍妮弗使出魔法盾,暗忖道︰“這小妮子倒是不錯,這麼短地時間進步這麼快,使用魔法

盾起來,居然造不成任何地影響,看來從雪山之巔收獲後,倒是一直有勤奮的修煉啊!”

    對于珍妮弗地實力,和其接觸那麼久了的荊守也是清楚,珍妮弗只是一個八級魔導師初級的水平,

但是從雪山之巔回來後,現在其碼是魔導師中等偏上的水平,要不然她不可能在施展了魔法盾後一點也

沒有影響,若是以前的她使用這個魔法,是不可能如此輕松的。

    在亞比斯大陸里,魔法盾可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魔法,它並不是象那些網游里面,很拉風的使出來

,然後可以無比帥氣的使用別的魔法,事實上,一個初級的魔導師,在使用出魔法盾後,的確是能使用

別的魔法,不過那之前,會有一個歇息期。

    使用魔法盾需要耗費大量的精神力,為此,初級的魔導師一經使出這個魔法後,精神力就需要緩沖

,于是乎,這個停滯的時間就叫歇息期。

    到了魔導師中期偏上後,魔法師才能不會受限制的使用魔法盾,這看似是一個很短的過程,其實真

要做起來,就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了。

    荊守雖然自己的進界一直很快,不過他並沒有因此就變得自大。無論是對于魔法或是武技,他都能

夠擺正心態鑽研,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稱贊珍妮弗,並沒有因為自己進界快就看不起或是不屑珍妮

弗的進步。

    珍妮弗並不知道荊守在心中贊她勤奮。使出魔法盾後,她便朝火焰山深層走了進去。

    往火焰山深處走沒多遠,火焰山四周的環境就來了一個翻天覆地地變化,這里的火山不再高大威武

,象殘花敗柳一樣,它們如樹一樣高,然後中間就是被人砍斷一樣,冒著騰騰熱氣,甚至有的火山不能

再叫火山。因為火山只有房屋高,一邊還裂開了,可以看見里面那緋紅的熔漿。

    更值得一提的是。這里四周地地面都堆積著如雨天過後所形成的積水一樣的火漿,偶爾,地面突然

砰的一聲,那堆積的火漿如噴泉一樣噴出了一道火龍,火花四濺,讓勁道一看就不上,雖然身上有著魔

法盾護身,可是行走在熔漿上面,珍妮弗還是感覺到有點不踏實。

    不踏實的原因還有旁邊的火山。這里面的火山,不停的發出火泡地聲音,還有火山爆發前的嚇人的

“咆哮”,地面更是有些晃蕩,是個正常人來到這里,都怕火山爆發,被那赤紅地火漿給淹沒了。

    “管你是再身經百戰的牧師,終歸是個小女子啊!”尾隨著珍妮弗的荊守忍不住在心中感慨道,他

知道如果正常情況下。珍妮弗是不會不踏實,珍妮弗之所以會表現如此,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四周火山的

咆哮再加上地面的輕微晃動,這讓珍妮弗的心神感到了壓力。

    他也不出聲,直接朝四周的火山望去,照泥夫所說,這晶岩是在火焰山里的熔岩區,從現在四周地

環境來看,顯然。這里應該就是熔岩區。那麼晶岩應該在四周的火山之中,確切來說。是在四周火山的

火漿里。

    可是在這茫茫熔岩區里,尋找一塊深藏在火漿里的晶岩,那無異于大海撈針。

    珍妮弗似乎也跟荊守想到一塊去了,在適應這里的環境後,她喃喃道︰“該死的,這晶岩在火山里

的火漿中,這不是大海撈針嗎,鄉巴佬老頭還真會出考題啊難為人啊!”

    說著,珍妮弗開始朝里四處亂逛了起來。

    荊守並沒有出聲,而是跟在珍妮弗身後,在現在一無頭緒的時候,無疑,四處走走未嘗不是一個好

辦法,或許能發現點什麼也說不準。

    作為一個擁有火屬性的魔法高手,在這滿是火元素地地帶里,他理應借助火元素,但不是荊守不想

借,而是火元素根本無可奉告,要不然他早就下手了。

    珍妮弗在熔岩區亂逛著,心里卻在嘀咕著荊守為何不說話,正走著,她的身形一停,目光直視著不

遠處。

    在那里,一具屍體正在那焚燒,從那體形和服飾來看,赫然是貝克姆。

    珍妮弗不由自主的向後看了看,她清楚,這一定是斯文眼鏡男希澤下的手。

    “放心吧,有我在,他絕對傷害不了你的。”荊守適時的出聲道,借此來證明自己的存在,心里也

不免有些訝異,從貝克姆焚燒的屍體來看,顯然他被殺是不久之前,可是尾隨著珍妮弗朝這邊走來的他

,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察覺到,顯然,希澤是很輕松解決了貝克姆!

    荊守開始感受四周地魔法元素,想借空氣中殘留地魔法氣息來了解當時的狀況,不過可惜地是,由

于這里的火元素過于密集,空氣中的魔法氣息被沖散的根本不足以讓人從這里面了解到什麼。

    珍妮弗看著面前漸漸焚燒成縷縷黑氣的貝克姆的屍體,一時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她不由把手

放到背後,曲起了右手食指,這個是她和荊守早就約好的手勢,是指她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做的意思。

    荊守也是心領神會,連忙指示道︰“不用擔心,朝里面走去就行,看這樣子,顯然希澤不會跟你好

商量的,與其畏手畏腳,不如放手一搏,所以踫著他最好!”

    珍妮弗大抵明白到荊守所說之話的意思,心里也知道荊守說的是事實,當下繼續逛了起來。

    只是有點想不到的是,在熔岩區逛了半天,荊守和珍妮弗並沒有遇到眼鏡斯文男希澤,而他們對于

晶岩仍然是沒有一點線索。

    借著珍妮弗施展魔法盾的空檔,荊守開始在心中重新思索整件事情。

    很顯然的是,泥夫並沒有留下太多信息給他們,只是簡單的要求要他們到時去火焰山里的熔岩區拿

一塊即將成形的晶岩,並告訴他們這晶岩是由熔岩火焰山的火氣形成的,形狀跟水晶差不多,不過是通

體火紅色。

    要在這茫茫火焰山深處的熔岩區找到這塊晶岩,必須從泥夫所提供的有限信息中去查找到重點。

    “哦,對了!”在荊守思索的時候,珍妮弗叫了起來,荊守抬頭一看,卻見這小妮子赫然朝一旁走

去。

    荊守不禁疑道︰“這小妮子想到了什麼了嗎?”當下,他尾隨著珍妮弗而去。

    跟著珍妮弗一路走下去,荊守意識到珍妮弗是專門朝那些會噴出氣的火山口走去,他大抵明白到珍

妮弗的用意了,那就是抓著晶岩是由火氣所形成的這一點而發,不過就算如此,這個要點也是可有可無

,因為整個火焰山里會噴出火氣的火山可是不計其數。

    事實上的確如荊守所想,在半天的尋找中,他和珍妮弗仍然是一無所獲,而且他們也沒有踫到斯文

眼鏡男希澤。

    眼見天色開始黯淡下來,就要到傍晚了,珍妮弗不禁有些洩氣,她不由停了下來,道︰“這叫人怎

麼找啊?”

    荊守知道珍妮弗這話是針對他而說的,其實從一開始,他也一直有思索辦法,不過他也是束手無策

,因為泥夫給的內容實在太少了,想想看,這晶岩是埋在火山的火海里面,要知道這里有不計其數的火

山,而它又藏在火海里,叫人如何找呢?難道用最死的辦法,一座火山一座火山的找來?

    “就算找到,那時間早就不夠了。”荊守苦笑道,原以為在泥夫提出這個要求後,能夠順利救出黛

安娜等人,想不到的是,這個考試還真的難啊,看來多半是要無功而返了。

    珍妮弗見荊守沒有回話,不禁嘮叨道︰“晶岩晶岩快出來,快出來,快出來聽著珍妮弗的叫嚷,荊

守腦海里突然生起了一個想法,他傳聲給珍妮弗道︰“珍妮弗,你知道晶岩嗎?”

    珍妮弗裝作思考的樣子,道︰“鄉巴佬老頭說晶岩是火氣形成的,我記得曾經有一個煉金士跟我說

過,晶岩是可以名列大陸的罕見原材料的一種物質,具有不可思議的魔法能量。”

    說著珍妮弗眼楮不禁一亮,而適進的,荊守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倒是可

以用貪吃魔核的小綠試試,說不定它能感覺到晶岩的所在,你先等等,我拿出小綠來再說。”

    珍妮弗照荊守所說的去做,整個人站在原地詳裝思考,她這樣是因為在剛才亂逛時荊守有交待,要

求她不管在什麼時候,都要做出是自己一個人在這里的樣子,而不要出任何破綻,讓別人知道在她身後

還有人。

    關于這一點,荊守也是對束論的,在火焰山里的熔岩區這麼久,他和珍妮弗都沒有踫上斯文眼鏡男

希澤,照他認為,或許希澤潛伏在四周,倘若他和珍妮弗不注意,那麼指不定會成為暗中希澤的獵物,

畢竟他們在明希澤在暗。

    作為競爭上的對手,荊守不得不承認,這個希澤的能力的確出乎他的意料,要知道雖然他一直緊緊

跟在珍妮弗的身後,可是他有注意四周的情況,甚至乎還會讓珍妮弗照自己的想法去行走,但是無一例

外的是,都沒有希澤的痕跡留下。

    光是這一點,如果是對手的話,希澤足以讓荊守重視了。

    荊守在珍妮弗裝模作樣時,伸手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小綠,小綠仍在沉睡,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

不過比起救荊守之前,還是有不少差距的,首先,小綠身上的色彩沒有之前那麼鮮明;其次,小綠的身

體要比之前瘦上一圈;另外的話,小綠整個人沒有之前那麼有活力,之前小綠沉睡時,怎麼看怎麼可愛

,可是現在,小綠沉睡後,讓人人得有些憐憫。

    小綠在沉睡,那麼荊守好不容易想到的辦法就為之告吹,而此次任務的時間並不多,倘若就這樣的

話,那麼明顯,他是很難救出黛安娜。

    荊守看著手中的小綠,腦海里思索著辦法,最後他決定冒險一下,那就是用精神力叫醒小綠,或許

這會對沉睡的小綠造成不利的影響,可是他也不得不為之了,畢竟小綠就算有影響,至少不會喪命,而

黛安娜那邊就難說了。

    作為小綠的主人。荊守自然有研究過主僕契約,他當然也知道如何用精神力的呼喚來和自己的“寵

物”小綠在內心里聯系,在想到強制喚醒小綠後,荊守沒有一絲猶豫的就開始使出精神召喚了。

    事情進展地並不順利,荊守連著召喚了許久。小綠都沒有從沉睡中醒過來,好在荊守並沒有因為這

樣就放棄,又連著喚了數次,終于腦海里傳來了小綠的精神波動。

    在荊守手中的小綠緩緩睜開了它那緊閉的眼皮,它用奄奄一息的眼神看著荊守,就象一個垂危地老

人一樣,表出一個意思︰“主人。有什麼事嗎?”

    荊守當然能讀出小綠內心的想法,看著此刻如此模樣的小綠,就算沒有小綠是因為救自己而弄成這

樣的一環,他也是為小綠感到無比的心疼,好在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情緒化的人,他並沒有在此時跟小綠

兒女情長,而是通過精神來向小綠表達自己的意思。

    用精神來表達自己地意思。這樣的事情荊守以前倒是沒有干過,好在他剛才對珍妮弗嘗試了用魔法

元素來交流,此時使用起來,倒是事功半倍,居然一擊奏效,把自己要表達的意思給沒差錯的用精神傳

了過去,“小家伙。在這附近有一塊充滿神秘魔法能量的晶岩,你能不能感應的到他的存在呢?”

    在荊守期待中,小綠赫然用精神交流地方式給了他回復,“主人,在這里不遠處,的確有一種神秘

的魔法能量氣息,快帶我去,我要服食它。”

    “小家伙,那東西不能吃。因為我有用處,等我處理一些事情,倒時老大我給你吃魔核補償吧。”

荊守苦笑道,要不是顧慮到黛安娜,他是不會拒絕小綠的。

    小綠也極乖,接收到荊守的話後,道︰“這樣啊,那我不吃。”

    “你現在告訴我那神秘的能量是處于什麼位置。”荊守吩咐道,在小綠開始告訴方位後。他連忙通

知還在那如呆站著“遐思”的珍妮弗。然後趕往了小綠所指地方向。

    很快,荊守和珍妮弗就來到了小綠所說的方位。同一時間,荊守和珍妮弗都似圖感應那股神秘的魔

法能量氣息,可是意外的是,他們並沒有感應的到,這讓二人都不由又得指望小綠。

    “小綠,具體的位置在那里?”藏在暗中的荊守對小綠詢問道。

    小綠道︰“主人,他就在你前面的百米左右。”

    聽到小綠傳來的信息,荊守朝前望去,卻見在自己前面地百米左右是一座只有人高的火山,這個火

山很大,從它那坐落地面的圓可以看出,不過現在的它並不能以火山來形容,在失去了上頭的構成後,

這種火山就如築了圍牆的火池。

    荊守吩咐道︰“小姐。把晶岩交給我吧?”

    “哦。”珍妮弗下意識地把手中的晶岩遞給荊守,遞到半途中,她突然醒悟了過來,不解道︰“怎

麼了?你怎麼突然之間變得好奇怪!”

    剛接過晶岩的荊守還沒有說話,場上就響起了第三者的聲音,“不是他奇怪,而是你沒有意識到狀

況而已。”話聲剛落。在荊守和珍妮弗的對面,希澤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之中。

    “你……”珍妮弗一臉不可思議道,有點不相信自己所見到地。

    希澤很瀟灑的一揚額前的頭發,出了他那招牌式的淡淡微笑,道︰“很簡單,我隱身了。”

    “隱身術!”珍妮弗驚呼了起來,作為光系魔法師。她當然知道隱身術,隱身術是光系魔法里一門

比較深奧和復雜的魔法,在大陸失傳多年,別說是她,就算是帝都學院的那些光系老師乃至魔法協會里

的光系高手,也沒有人會地,想不到會在面前的希澤身上出現,這自然讓她感到無比的吃驚。

    荊守倒沒有感到多少驚訝,反而頗覺釋然。暗忖道︰“難怪乎貝克姆會這麼輕易被解決掉,原來是

這樣,擁有隱身術,倘若再隱匿全身的氣息,的確能輕而易舉就干掉貝克姆。”

    希澤沒有在意邊上一臉吃驚的珍妮弗,而是把目光放在了荊守的身上,道︰“你是怎麼察覺到我地

?”

    他不認為荊守能夠一開始就注意到跟蹤著他們的他的所在,肯定是在剛才哪里出了問題,才會讓荊

守醒覺。但是他覺得自己夠小心了。一路上跟隨珍妮弗和荊守二人,他意識到荊守的速度有多快。所以

為了不讓自己下手出動靜,他是憋足了勁的小心而為,可是還是在動手的一刻被荊守所破壞了,這讓他

十分好奇,要知道,他還沒有失敗過。

    這算得上是他人生的第一次失敗,所以他非常在意,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現身,為的就是想要知

道自己失敗的原因。

    荊守嘴角一揚,笑了起來,道︰“從你一開始跟蹤我們,我就知道了,你認為當你試圖挾持珍妮弗

,我會袖手旁觀嗎?”

    “不可能!”希澤很肯定道,他絕不相信荊守說地是真的。

    珍妮弗在旁冷笑了起來,道︰“眼鏡男,別以你的能力去衡量別人,要不然怎麼你找不到晶岩,我

們卻找到了?而你只配跟在別人屁股後面,說穿了,那就是沒有實力的表現。”

    希澤並不受珍妮弗話的激,而是一臉淡漠道︰“我有多少斤量我清楚,你的侍從絕對不可能從一開

始就發現我了,若是這樣的話,他絕對會抓個時機趁我不注意下殺手,絕對不可能讓我一直跟蹤到現在

。”

    “這希澤倒是不錯啊!”對于希澤敏銳的判斷力,荊守倒沒有掩飾自己對其的認可,不由在心中贊

道,心中贊歸贊,表面上他卻一臉自信道︰“我家小姐不是說過叫你別用自己地能力去衡量別人了嗎?

你以為我為什麼會留你到現在,那是因為我根本不把你放眼里。珍妮弗哈哈笑道︰“聽到沒?眼鏡男,

這下你該有自知之明了吧?”

    “哼!”希澤冷哼了一聲,那俊逸地臉上出一絲怒意,只見他右手一甩,立時撲的一聲,一道火龍

從地面躍起,氣勢磅礡地撲向了荊守和珍妮弗二人,而同一時刻。地面晃動了起來。

    沒有一絲猶豫,荊守伸手摟抱住邊上的珍妮弗,整個人身形一起,赫然躍到了邊上火山上,在他這

一躍中。他們原先所站的地方,赫然噴出了數道如樹干粗的火束,這些火束交織成一個地網,聲勢之威

,赫然象沖天炮一樣。

    珍妮弗不禁在心中暗叫乖乖,若是換作是她地話,別說躍開。恐怕早就在這火束下第一時間喪生了



    在荊守二人站在火山時,那道火龍緊隨而至,而轟轟的聲音傳來,天空中赫然劈下了數道巨粗的閃

電,火龍與閃光相約而至,對荊守和珍妮弗形成了夾擊之勢。

    說時遲,那時快。荊守在二道攻勢的夾擊下,斗氣一使,生生把火山給震碎,在被擊中的那一瞬間

,生生躲了開去。

    站在底下地希澤看到這里,手底下不禁一緩,剛才對荊守發動的攻擊。他並不認為荊守不能躲過,

恰恰相反,他反而認為荊守能躲,更是針對荊守要躲的方向發動了魔法,但是他萬萬想不到的是,荊守

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圖,居然躲了他一個措手不及,這讓他一時之間倒也忘記了使魔法。

    心里驚詫于荊守的能力同時,希澤迅速停下了要使的魔法。而是借助腳底下地火漿,順勢一滑,整

個人和荊守以及珍妮弗保持了距離。

    “還真夠機敏的。”作為敵人,荊守給了希澤相當高的評分,無論是從進攻的連貫上來看,抑或是

對魔法的收放自如,甚至對戰局的判斷,荊守都覺得希澤是他訖今為止見過的最厲害地一人。

    從最開始的攻擊,希澤的出手速度之快。遠遠超乎荊守的想象。再加上對魔法的收放自如,很顯然

的。希澤對魔法的掌控能力,已然達到爐火純青級別,另外一個魔法接一個魔法地使出,步步為營,每

一步都針對而發,剛才若不是他用斗氣強行震毀火山躲避,那麼在他躲開的同時,他將會陷入絕境,更

值得一提的是,在他下落後,希澤能夠瞬間做出判斷和他保持距離,這樣完全掌控著局面。

    這些都是過人意識的表現,置于象諾里克等人,那就不能比,那是境界的差距,而不是意識。

    “境界?”荊守不由叨道,臉上揚出了一絲自信的笑意,隨後他出刀了。

    這一刀似是神來之筆一樣,劃破天際,直追和其保持距離的希澤,正是荊守從黑色秘典領悟來的新

境界的一刀。

    與荊守保持著絕對距離地希澤看到荊守的這一刀後,整個人不由呆了,這一瞬間,他只覺整個世界

靜止了,那碧藍的天空中,完全被荊守的刀影所充斥,而他,則感到了一種無力感。

    痛意從身上傳來,希澤整個人從驚呆中回過神來,眼見荊守的刀就將完全劈進自己的體內,生死一

發之際,他腦內精神力波動,瞬間,整個人沒入了地底里面,然後消失在了空中。

    “怎麼回事?”眼見希澤就要被荊守的刀給劈成兩半,希澤卻意外消失,珍妮弗忍不住叫了起來,

由于她並不是荊守一刀所攻的對象,作為旁人,她完全感悟不到荊守那一刀的精、氣、神,因此她也沒

有象希澤一樣會被荊守地一刀所驚呆,自然就會有正常地反應。

    荊守站在希澤剛才所站的位置,開始感應希澤地存在,卻發現希澤赫然從地底逃出了數千米之遠,

而且去勢極快,就算他現在追去,也是不可能趕得上希澤了。

    聯想到希澤剛才無聲無息沒入地面,荊守不由分暗忖道︰“這麼看來,這個希澤應該擁有土屬性,

如果這樣的話,他就具有火、土、光、雷四種屬性,這樣的人理應不是泛泛之輩啊!”

    珍妮弗見荊守一臉凝思,不由提醒道︰“荊守!”

    荊守恩了一聲,伸手松開珍妮弗,道︰“不用擔心,他已然逃跑了。”

    “逃跑了?”珍妮弗奇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他應該具有土屬性,剛才沒入地面後,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逃走了。”

    “哇塞,這麼來說,那他不是具有四種屬性,真的是罕見啊!”珍妮弗忍不住叫了起來,說著又笑

道︰“不過就算這樣,還不是被你打的灰頭土臉的逃走。”

    荊守打擊道︰“你別高興的太早,和這樣的人成了敵人,你應該頭疼了,要是他利用隱身術打擊報

復,恐怕你是遲早會被他給報復的。”

    “不會吧?”珍妮弗被荊守這麼一說,也高興不起來了,道︰“那怎麼辦?”

    荊守笑了起來,道︰“我開玩笑的。”

    “未必就不會變成事實。”珍妮弗並沒有因此放下心來,而是有些擔憂道。

    “暫時不用擔心,剛才那一擊,他被我傷的不輕,光是調養恐怕就要不少時間,而且我並不打算放

過他,他很有能力,很有心計,最主要的是,他剛才逃走時看了我一眼,那神情告訴我一個訊息,那就

是他絕對會找我算賬的,以他的天賦,若是讓他成長起來,那就是一件麻煩的事情,所以在他來找我們

算賬時,我會先解決掉他的。”荊守很肯定道。

    珍妮弗聽到荊守的話,不由重新打量了一眼荊守,道︰“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象你這樣想的還真

是異類呢。”

    “說這樣話的,你不是第一個。”荊守雲淡風輕道,腦海里或多或少想起以前當中南海保鏢時的事

情,當時他也是這樣的行事風格,最終因為這樣的風格而被開除了……

    往事不堪回首啊!

    珍妮弗想起了什麼,道︰“對了,荊守,你是怎麼發現使用了隱身術的眼鏡男呢?難道真的是一開

始就發現了?”

    “並非如此,使用了隱身術外加收斂氣息的他,我根本發現不了,我之所以能夠察覺到他,那是你

的功勞。”荊守沒有隱瞞道。

    珍妮弗不禁疑了起來,道︰“我的功勞?”說著醒悟了過來,道︰“你是說我用神珠弄出的火漿?



    “的確如此,你用神珠使得火池溢出火漿,而在火漿上,只有你和他兩個,我自然就注意到流出來

的火漿中兩個類似的存在,當他走向你時,我才會適時的出手。”荊守解釋道,一臉的淡漠,對于這種

靠注意細節而救命的事,他已然習以為常了。

    珍妮弗不得不佩服道︰“你個家伙,那個時候還能注意到這個細微的情況,真的不知道你是怎麼做

到的,太不可思議了,大怪物。”

    “走吧,回去交任務了,時間可是差不多了。”荊守說著率先朝前走去。

    珍妮弗見此,連忙道︰“等等我。”說著小跑的朝荊守追上。

    火焰山外的山上,希澤從地面鑽了出來,他氣喘吁吁的躺在地上,一張俊秀的臉龐此時充滿了勞累

,汗水更是清晰可見。

    感受著身上傳來的刻骨銘心的痛意,希澤惡狠狠道︰“該死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4:00 P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變掛

    夕陽西下,通紅的色彩染滿了整個天邊,晚風徐徐吹過,給天空增添了一筆動人的色彩。

    荊守和珍妮弗行走在回歸的途中,吹著晚風,顯得格外的愜意。

    “荊守,小綠怎麼樣了?”珍妮弗想起此次尋找晶岩的功臣小綠,忍不住關心道。

    荊守淡淡道︰“睡了。”

    “這小家伙,還是沒有長大啊。”珍妮弗笑道。

    荊守應道︰“是啊!”語氣里頗有些感觸。

    “對了,把那塊晶岩拿出來看看。”珍妮弗並沒有察覺到荊守話語里的感觸,而是提議道,對于那

塊美輪美奐的紅色晶岩,她倒想仔細看看這晶岩。

    荊守倒是沒有多大在意,直接把晶岩拿了出來,對他而言,這塊珍岩就算你再寶到哪里去,也抵不

過黛安娜等人,就是因為如此,知道要用這塊晶岩救黛安娜的他,才對這晶岩沒什麼太多興趣,反正是

要交上去的,這晶岩只不過是一個過手的東西罷了。

    珍妮弗接過晶岩,忍不住嘖嘖了起來,這晶岩越看,她越覺得愛不釋手,真的好象把這晶岩據為己

有。

    走著走著,珍妮弗朝荊守道︰“荊守,我剛剛想起,我曾經看過一本叫作《奇聞奇見》的書,那書

里專門講述一些稀奇的見聞和事情,那書里講述說,這晶岩在大陸里是一件無比貴重的物品,曾有一位

法聖用神品交換晶岩,這晶岩雖然是不錯,可是為什麼會有人用神器換晶岩呢?那真的很不可思議。”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各取所需罷了。”荊守瞥了一眼拿著晶岩的珍妮弗,想起了什麼,道︰“說

不定是跟這晶岩里的神秘魔法能量的神秘有關罷。”

    珍妮弗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地。可是這晶岩里面地魔法能量是神秘在什麼地方呢?”

    “這個你去問你地鄉巴佬老頭吧。”荊守聳了聳肩道道。

    珍妮弗切了一聲。道︰“你就不能自己想想嗎?難道以你地能力。猜不透這里面地玄機嗎?”

    “猜不猜地透是另一回事。我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塊晶岩是要讓你交給那泥夫地。然後並提

出一個我們來此目地地要求。”荊守很公事道。

    珍妮弗呃了一聲。道︰“難道你就不對這塊晶岩里地神秘感到好奇?”

    “你認為呢?”荊守一臉高深道。眼見熔岩城快到了。提醒道︰“好了。把晶岩收起來吧。別再多

想了。”說著他就隱到了一旁。

    眼見荊守離開,珍妮弗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把晶岩給收了起來,然後朝不遠的熔岩城行去。

    熔岩城城主府的書房里,泥夫正端坐在椅子上喝著讓他神清氣爽的茶,這個時候,敲門的聲音傳了

進來。總管霍夫的聲音傳了進來︰“城主,有消息了。”

    泥夫放下茶杯,淡淡道︰“進來吧。門沒鎖。”

    霍夫聽到泥夫的話後,推門而入,站到了泥夫書桌前的坪上。

    “什麼情況?”泥夫不溫不火道。

    霍夫回道︰“回城主,只有珍妮弗小姐一個人回來,希澤和貝克姆都沒有回來。”

    “哦。”泥夫意外道︰“居然真的是她!”

    霍夫應和道︰“這個結果地確出人意料。”

    泥夫哈哈笑了起來,道︰“是嗎?那倒未必,在比試上,她能夠出奇制勝,本身就說明了一些問題

。晶岩的所在,就算是我來找,也是沒有一絲頭緒,正正經經的去找,恐怕他們三個也找不到,只有不

按牌路出牌,才能出奇制勝,所以珍妮弗勝出,倒也在我意料之中。不過可惜地是希澤,這小子天賦獨

特,沒有能勝出實在是太可惜了。”

    “城主英明。”霍夫適時的拍上一馬屁道,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作為下人的他,自然要懂

得拍上一馬屁取悅于主人了。

    泥夫恩了一聲,微微笑道︰“你下去吧,那小丫頭估計就要來了。看情況再說吧。”

    “是。城主。”泥夫當下退了下去。

    這個時候,娑羅剛從修煉中醒來。來到城主府後,她是一有時間就抓緊修煉,這里的原因主要是她

是修習暗黑魔法,暗黑魔法和普通魔法不同,盡管她現在掌握了法聖末期的境界,可是要掌握好度,卻

不能象荊守那樣輕易。

    當然,這個事情她並沒有說出來,直到現在,她才真正可以自如了,看了一下天色,她知道應該會

有消息了,也許,事情成功後,她就不需要和荊守去面對實力強勁的泥夫了。

    但是若是事情逼到非萬不得已的一步,她是絕對不會退縮的,盡管她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咚咚!敲門聲適時的響了起來,娑羅朝外道︰“誰?”

    “是我。”門外響起了荊守地聲音。

    娑羅見是荊守,連忙起身替荊守開門,在看到站在門口的荊守,她直接詢問道︰“怎麼樣了?”

    “現在就是等消息了。”荊守回道。

    娑羅心中的大石放了下來,道︰“這樣就好,應該不會有問題了。”

    “那也未必,你不要忘記泥夫是一個反復無常的人。”荊守淡淡道,說著道︰“不介意我進去喝杯

氣時汁吧?”

    娑羅聽到荊守的話,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讓荊守站在門口,白了荊守一眼,沒好氣道︰“進來吧。”

說著讓開了身形。

    荊守微微一笑,便走了進去。

    珍妮弗來到了泥夫所在的書房,她看著端坐在書桌上的泥夫,也不緊張,道︰“鄉巴佬老頭,晶岩

我找到了。”說著她從懷中那出了那塊好不容易得到的美輪美奐的紅色晶岩。

    泥夫看到珍妮弗手中地晶岩,整個人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眼楮直視著珍妮弗手中的晶岩,沉聲道

︰“給我看看。”

    荊守在泥夫的直視下。雖然其所直視的是晶岩,可是仍然被泥夫地眼神所攝,一時也沒有想什麼,

而是乖乖拿著晶岩走到泥夫身旁,然後遞了上去。

    泥夫接過晶岩,並沒有吭聲。而是直接觀摩了起來。

    也是珍妮弗實力不到家,倘若荊守在這的話,他定能感應到泥夫有放出精神力來。

    珍妮弗站在底下,看著全部心神都在晶岩上的泥夫,心中不禁嘀咕道︰“看來傳說中大陸排名前十

的高手也不過如此啊!”

    “想不到啊,想不到!”在珍妮弗等候中,過了足足半刻鐘後,站在書桌前鑒摩晶岩地泥夫念叨了

起來,頗有些感慨。

    珍妮弗出聲道︰“鄉巴佬老頭。晶岩我帶回來了,我該履行你地承諾了吧?”

    “承諾?”泥夫反問道,一臉饒有興趣道︰“小丫頭。你倒是說說看你選擇什麼?”

    珍妮弗想也不想道︰“我選擇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是嗎?”泥夫拿著晶岩坐了下來,道︰“你不想成為我地徒弟了嗎?雖然我是火系法師,可是在

魔法上,我地所知絕對能夠讓你飛一般的提升實力。”

    珍妮弗出了她那說大家是生意人口頭禪時慣有的招牌式笑容道︰“不想。”

    “為什麼?”泥夫追問道。

    珍妮弗搖了搖頭,道︰“沒有為什麼,就是不想,如果你偏要我找個理由,不想就是我的理由!”

    “說說你的要求看看。”泥夫並沒有繼續逼問珍妮弗不想當他徒弟的理由,而是轉移話題道。

    珍妮弗恩了一聲。道︰“鄉巴佬老頭,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要你釋放被你關壓的黛安娜整個商隊

地人。”

    “你從一開始就是抱著這個目的來的?”泥夫注視著底下地珍妮弗道。

    珍妮弗搖了搖頭,道︰“不算是,一開始我是想來見識下,後面知道這個消息才這麼做的。”

    “見識下?”泥夫笑了,他很肯定道︰“你的要求我可以答應你,不過必須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

必須做我的徒弟!”

    珍妮弗叫了起來。道︰“怎麼可能,你不是說好了,誰若是帶回晶岩,那麼就可以向你提出任何一

個要求!”

    “話是沒有錯,可是這並不是針對于你說的,因為你是在你的侍從幫助下才獲得晶岩的,所以並不

算。”泥夫笑容滿面道。

    珍妮弗頓時語塞。

    泥夫見到珍妮弗語塞的神情,再此出聲道︰“怎麼樣,沒話說了吧?”

    “慢著!”珍妮弗出聲道。然後臉上也出了燦爛的笑容。道︰“鄉巴佬老頭,你說我是有我地侍從

幫忙。可是你有證據嗎?你那只不過是猜測,而事實是我一個人獨自拿回了晶岩!”

    泥夫倒也不動氣,反而一臉坦然道︰“沒有證據又如何,既然這個復試的主持者是我,我就擁有隨

時改變規矩的權力,要想讓黛安娜的商隊離開,必要的條件就是你成為我的徒弟。”

    “有你這樣的嗎?”珍妮弗哭笑不得道。

    泥夫站起身來,道︰“好了,事情就這麼定了,要麼你離開,要麼你成為我的徒弟,你自己考慮下

要怎麼做,明早我閉關之前給我一個答復,如果你點頭,到時候,我會帶你一起閉關,你現在才剛掌握

元素之心,有我的指導,你一定會迅速提升自己地實力的。”

    珍妮弗見泥夫態度那麼堅決,哦了一聲,道︰“那我考慮一下,明天給你答復。”

    從泥夫書房出來後,珍妮弗徑直回到住處,由于娑羅房間的房門故意沒有關,大老遠,她就看到荊

守坐在娑羅的房里在那聊天,于是原本想先去荊守房間的她直接來到了娑羅的房里。

    “怎麼樣了?”第一時間就察覺到珍妮弗過來並站起身的荊守詢問道。

    珍妮弗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走到邊上,拿起氣果汁瓶,給自己倒了一杯氣果汁後,一臉不爽道︰“

那鄉巴佬老頭變掛了。”

    “變掛?”娑羅不由朝荊守望去,想不到荊守所擔心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珍妮弗點了點頭,當下把剛才見鄉巴佬老頭泥夫地事情給一一說了出來,末了,她不爽道︰“這該

死地鄉巴佬老頭,太沒有信用了。”

    “珍妮弗,你為什麼不想成為他的徒弟呢?”荊守並沒有理會珍妮弗地抱怨,而是直接詢問事情的

重點。

    珍妮弗喝了一口氣果汁,老實道︰“就是不想,我一開始來為的就是來見識和玩一下,根本沒有想

過這個事情,還有就是要我一直停在熔岩城很乏味,所以就不想嘍。”

    “那要是沒有辦法讓你當呢。”娑羅一臉理智道︰“現在這種情況下,只有你當他的徒弟,事情才

會變的簡單,要不然想救黛安娜等人,根本不可能,而我和荊守同泥夫交手,我可以很肯定的說,勝算

實在是太小了。”

    荊守不禁在心中對娑羅的仗義相言感到感激,這個事情由他說出口,的確有些不妥當,畢竟他和珍

妮弗是朋友,為了救黛安娜,而把珍妮弗推入“火坑”,這本就有些不太好,可是這話從娑羅這個局外

人嘴中說出來,一切就順妥多了。

    珍妮弗望著看著他的荊守和娑羅,嘆了一口氣,一臉無奈道︰“大哥大姐們,我從了還不行嗎?”

她這副神情,讓荊守和娑羅不由笑了起來。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暗夜的洗禮

    翌日,珍妮弗在跟荊守和娑羅吃過早餐後,當下就帶著二人去城主府找泥夫,泥夫此時在大廳里喝

早茶,見到帶著荊守二人到來的珍妮弗,他的臉上出了淡淡的笑意,道︰“珍妮弗,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

    “我答應你,鄉巴佬老頭。”珍妮弗一臉豁達道。

    泥夫那張老臉笑的更歡了,他朝邊上站著的霍夫吩咐道︰“霍夫,去把黛安娜等人從牢房里提出來

吧。”

    “是,城主。”霍夫應聲道,當下就退下去提人了。

    珍妮弗朝泥夫道︰“鄉巴佬老頭,那我可以坐下了嗎?”

    “不用了,我們還是去城外等吧。”泥夫站了起來,道︰“等黛安娜被放出來,你就直接跟我去火

焰山里的熔岩區閉關修煉。”

    珍妮弗奇道︰“用的著這麼急嗎?”

    “當然用的著,估計是懷里兜著的晶岩的問題吧。”站在珍妮弗身後的荊守心道,他能夠感受到泥

夫身上晶岩所傳來的神秘氣息,很顯然的,晶岩的氣息開始有些溢出。

    不單單是荊守,娑羅也察覺到了,第一次感覺到晶岩神秘氣息的她不禁有些訝異,不過她並沒有表

現出自己的訝異,而是默默的在旁,準備到時候選個時間問下荊守,看荊守有什麼見解,她相信荊守一

定也感覺到這個神秘氣息地。

    泥夫朝外走去。並沒有解釋什麼,而是直接掀下一句話道︰“這是我的決定!”

    眼見泥夫朝外走去,珍妮弗不禁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荊守,在荊守的示意下,她最終身形一起,朝

泥夫追去。

    跟隨著泥夫,荊守等人來到了熔岩城右城門口邊。

    “鄉巴佬老頭,來到這里等。你並沒有通知霍夫老頭子啊!”珍妮弗在停下身形後,朝泥夫叫了起

來。

    泥夫凝望著遠處的火焰山,淡淡道︰“他要是不能帶人到這里來,那麼他就不會是我熔岩城城主府

的總管了。”

    “是嗎?”珍妮弗停了下來,沒有說什麼了,而是耐心的站在泥夫身後等待。

    在過了數分鐘後,一直有注意四周動靜的荊守聽到了從城門後附近傳來地繁鎖的腳步聲,顯然是有

大批人朝這邊走過來,更值得注意的是。這些人的腳步聲跟正常人的腳步聲相比,是比較虛的,很顯然

。是沒有力氣。

    “會是他們嗎?”荊守心中忍不住叫道,闊別多日未見的黛安娜等人就要出現,看似他不在意,其

實他真的很在意。

    腳步聲越來越近,站在這邊的人已然注意到那里地動靜,珍妮弗回過頭去,看見霍夫帶領著一群顯

得有些髒的人走了過來,第一眼就看到了走在人群中前走的黛安娜和索斯莉,二人原本就是斯康城地城

中雙美。雖然現在由于多日未洗浴加打扮,可是天生的靚麗仍然讓她們在人群中顯得異常的奪目。

    珍妮弗有向荊守打聽黛安娜的情況,自然認出二女,然後裝模作樣的嬌呼道︰“黛安娜。”說著整

個人朝霍夫身後的黛安娜奔去。

    黛安娜和索斯莉等人在熔岩城的牢房里是受盡了苦,這麼多天里,她的身形明顯比以前要瘦上不少

,臉上也沒有了以前常見的健康爽朗地笑容了。

    “你……”看到珍妮弗走來,黛安娜正想出聲,珍妮弗卻拉出了她的手。笑道︰“黛安娜,你不知

道,小守跟我說他是多麼想你,還有小羅,我剛開始不知道你的事,直到最近才知道的,要不然也不會

讓你受這麼大的苦了。”

    在黛安娜身旁的索斯莉可是受過荊守訓練的,她注意到邊上站著的娑羅和頭跟木乃伊打扮的荊守,

當下用手輕輕推了黛安娜一把。

    黛安娜被索斯莉暗中一推。不由朝索斯莉望去。卻見索斯莉示意她朝前望去,她順著索斯莉地意思

朝前望卻。看到了嬌小可人的娑羅,也看到了頭跟木乃伊打扮似的荊守,這一刻,她心中不禁高興了起

來。盡管前面的荊守看不到臉形,可是那高大強壯的身體挺立在那里,她就可以百分百肯定站著的人是

荊守了。

    在地牢里,雖然不希望荊守涉險,可是她還是會不時幻想著荊守救她和索斯莉等人離開地牢,如今

,荊守真的出現了,她又豈能不高興。

    “小姐,她是?”邊上的椰美可弄不清狀況,她用她那固有的少女清脆地聲音問答,在人群中顯得

無比地響亮。

    椰美那清脆的聲音一起,站在城門口凝思著遠處火焰山深處地泥夫此時回過頭來,他看著椰美一臉

純真的神情,笑道︰“她叫珍妮。”

    “珍妮啊……”椰美哦道,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邊上故作踉蹌的索斯莉給撞到了。

    椰美扶住索斯莉,道︰“怎麼了?索斯莉。”

    索斯莉還沒有回話,泥夫就冷冷道︰“珍妮弗,原來黛安娜根本不是你的朋友啊!”

    “怎麼可能呢。”珍妮弗勉強笑道,聽泥夫的語氣,就知道泥夫有點不悅了,她連忙解釋道︰“黛

安娜的確是我朋友,不過也認識不久,她是我一個好朋友的好朋友,所以我就把當她朋友了。”

    泥夫冷哼一聲,也不回珍妮弗的話,而是直接面向了荊守。

    在泥夫對著自己時,荊守就覺心中一凜,隨後只覺四周的魔法元素向他擠壓而來,意外地。他感到

一股強大的壓力,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更驚人的是,他居然動彈不得。

    饒是荊守見慣了大場面,在遇到這種情況,也不禁有點反應不過來。

    旁邊的娑羅和荊守挨的最近,她非常清楚的感受到空氣中魔法元素對荊守的擠壓,臉色微微一變。

從來沒有在眾人面前出“家底”的她,此時此刻,沒有一絲保留,疾速施放出了一團如被揉搓地面粉一

樣的黑氣,這團黑氣赫然撕開緊逼荊守的魔法元素,讓其產開了一個裂縫。

    荊守只覺身上的壓力突然一輕,身形居然能夠動了,來不及多想,身形一躍。從娑羅為他撕開的口

子處逃了出去,只是在逃的過程中,荊守只覺空氣中的穩驟然升溫。確切來說是他臉邊的穩,他心中一

個警覺,慌忙調整了自己。

    撲的一聲,荊守臉上地皮條奇跡般的焚燒了起來,這讓旁邊在觀看的黛安娜和椰美情不自禁地啊了

一聲,就算是別的人,看到這一幕,心也不禁提到嗓子眼上,替荊守感到擔心。

    皮條在焚燒下。出了荊守那張淡漠的臉龐來,這讓商隊中不了解狀況的人都忍不住咦了一聲。

    “暗黑法師!荊守!”泥夫看著嬌小玲瓏的娑羅和出真面目的荊守,眼底出了一絲殺意,道︰“看

來你們是早有預謀。”

    在旁的眾人聽到泥夫所說的暗黑法師四個字,眼神紛紛朝娑羅身上投去,充滿了好奇,在亞比斯大

陸上,暗黑法師是一個邪惡的存在,他們實在不敢相信。嬌小可人地娑羅會和邪惡的暗黑法師掛上勾。

    珍妮弗見局勢緊張,連忙跳了出來,勉強笑道︰“師傅,這個事情說來話長,要不先回府上坐下來

再說?”

    “師傅?”泥夫一臉不屑道︰“你認為對于一個一直別有心計,把我當傻子玩的人,我會讓他當我

的徒弟?”

    珍妮弗臉上仍然掛著她坐生意時那副百試不爽的笑容,道︰“買賣不成仁意在嘛,鄉巴佬老頭。別

這樣。”

    “珍妮弗。你就別在那蹦了,敢算計我們城主的人。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霍夫在旁出聲道

,出來的時機倒是選的非常的適當,這樣不但不會讓泥夫反感,相反還會讓泥夫這個主人覺得滿意。

    荊守眼見此,知道一戰是避免不了地,他當下用內力模擬出來的斗氣傳聲給娑羅,讓其等下掩護黛

安娜和索斯莉等人離開,然後又把此事告知了當事人黛安娜和索斯莉,他可不敢用魔法元素傳聲,相比

而言,在他們面前的泥夫算是魔法里的大師,倘若用魔法元素傳聲,那若是信息被其截獲的話,到時事

情就難辦了。

    在荊守傳聲中,珍妮弗卻仍然無懼道︰“霍夫,你算什麼,這里那輪的到你說話,區區一個下人,

沒有主人的吩咐,就擅自替主人拿主意,你算老幾?”

    “霍夫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泥夫淡淡道,頓時讓珍妮弗語塞。

    珍妮弗正想說話,荊守地手搭在了她地肩上,荊守從珍妮弗旁邊站了出來,道︰“泥夫,既然如此

,那就劃下道來吧。”

    泥夫笑了,一臉不屑道︰“難道剛才還沒有讓你有自知之明嗎?”

    荊守知道泥夫的意思,剛才泥夫利用其對魔法元素地掌控力,對他發動了出人意料的一擊,倘若單

是魔法元素的話,荊守不認為自己會毫無反手之力,誠然,他對魔法元素的掌控力是不如泥夫的,可是

他也是掌握了魔法元素之心的人,對魔法元素也有一定的掌控力。

    在那個時候,他能夠利用自己對魔法元素的掌握,可以讓自己融入魔法元素,但問題是他不能,因

為泥夫的一擊並不單純是用魔法元素逼迫他,而是利用了魔法元素之間的不合,水元素與火元素會產生

踫撞,光元素和暗元素會踫撞,風元素會助雷元素,就是利用這些魔法元素的相克和相助,泥夫對其使

出了他有使以來覺得僅次于那地下城堡中疊加魔法的高超攻擊。

    再者。泥夫在其退開地同時,能夠準確把握其動作,並且利用空氣中的火元素焚燒了他頭上蒙著的

布條,這份能力,說明了泥夫的可怕,荊守可以肯定,泥夫若是真要殺他,恐怕他現在很難站在這里和

其對話了。

    雖知自己的實力與泥夫的懸殊差距。可是荊守卻並沒有因此就束手待斃,反而一臉淡然道︰“行不

行,一試便知。”

    在荊守說話的同時,娑羅站到了荊守的面前,她面無懼色道︰“泥夫,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那就

手底下見真章吧。”

    “怎麼?你還要靠女人?”泥夫看著並肩而立地荊守與娑羅,不禁調侃道。

    荊守知道娑羅沒有照原計劃做而是站出來的原因,那就是泥夫表現出來的能力。讓他們沒有機會在

護送黛安娜等人離開的情況下面對泥夫,也正因為如此,娑羅才會站出來。顯然,娑羅是想跟他一起來

一個破釜沉舟了。

    他毫不受泥夫的激,而是一臉坦然道︰“這原本就是我們的計劃,只不過珍妮弗的出現,讓我們改

變了計劃罷了,只不過我們想不到的是,有人居然反復無常到這個地步,一點信義都不講,枉他還是大

陸排名前十的高手。”

    “那是你們地想當然。在熔岩城,一切都是城主說的算,他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霍夫冷冷道。

    “索斯莉,這場大戰不可避免,好在商隊里有不少我們護衛協會的人在,等下你領著他們護送黛安

娜離開,這里就交給我和娑羅了。”荊守傳聲給索斯莉道,然後回頭看了一眼邊上站著地黛安娜,他毅

然的回過了頭來。

    黛安娜有注意到荊守看她的一眼。在荊守的那一眼下,她整個人不由一呆,那還是她第一次看到荊

守眼神里充滿了一種……對,是一種情感,一種讓她覺得荊守對她有感情。

    她想起了泥夫的名聲,心里面突然意識到什麼,暗暗祝福道︰“荊守,你一定要安全回到我的身邊

!”

    “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在這里交手。恐怕不太妥當吧?”荊守說著身形赫然一起。他用盡全身的

力起,把自己的速度發揮到極致。然後伸手劃出了一刀。

    呃!底下站著的泥夫臉上出了一絲異色,他原本見荊守身形朝空中一起,一時不知道荊守要干什麼

,可是荊守突然在半空中使出其自己打造地暗羅刀,荊守那本就極快的速度,奇跡般的又加快了幾成,

那刀就象是給荊守加了翅膀一樣,出刀不但不影響速度,居然還加快了速度,這自然讓他感到一絲意外



    其實這一點,也是荊守才有的絕活,狂風刀法,講究的是狂和風,狂自不必多說,風就是指速度,

荊守在半空中使出雷厲風行的一刀,揚起了風,給了他沖力,自然而然,他的速度就加快了,當然,若

是以前,他這樣做肯定是行不通的,問題是,在跟著娑羅去了樹海後,他得到了黑色秘典,更是從中悟

得了劍聖那驚人的境界,所以這一刀才會有如此般地效果。

    轟,就在眾人還摸不透荊守的意圖時,荊守居然凌空朝城門口劈出了一刀,這一刀一出,氣勁如海

嘯時一排波浪撲騰下來般,虎虎生威,道不盡的驚人,而整個熔岩城的右城門生生被刀的氣勁給劈成了

粉末,飄揚在空中。

    刀勁並沒有因為把熔岩城右城門給劈成粉末就嘎然而止,刀勁仍然繼續向前,赫然延伸進了熔岩城

里,所過之處,轟轟的倒塌聲不絕于耳,而地面上,更是出現了一道驚人的溝壑,不過值得一提的是,

並沒有聽到什麼慘叫聲,只是有此起彼落的驚呼聲。

    這其實就是荊守從被開除出中南海保鏢後地改變,他剛才一刀,是有地放矢,考慮到不傷人的情況

下,他特意把刀對準了熔岩城右城門進去所面對地一排用來堆放貨物的倉房。

    泥夫看到荊守一刀如此,臉色不禁一變,荊守當著他的面這麼一刀,無異于給他扇了一耳光,更重

要的是,荊守這一刀,把他們城里所堆集地倉物和糧食等東西都給毀了。讓他們城主府損失慘重。

    荊守在使出這一刀後,朝底下的娑羅打了一下眼色,然後就率先朝火焰山里縱去,而娑羅也是心領

神會,在荊守起身的一瞬間,只見黑色氣體出現在她的身後,赫然形成了一對黑色的翅膀,然後翅膀一

張。她整個人居然以不輸于荊守的速度朝荊守追去。

    泥夫眼見荊守二人逃離,雖知荊守故意如此,可是他又豈能不追?他朝霍夫吩咐道︰“看住他們。

”然後身形一起,一條虎虎生威的火龍憑空出現在他的腳底下,在火龍龍吟一聲後,朝荊守和娑羅追去



    眼見泥夫離開,索斯莉立時朝商隊中地護衛們吩咐道︰“突圍!”

    商隊里的護衛都是護衛協會里出來的,由于此次是黛安娜的商隊出行,作為護衛協會的管理人米歇

爾。自然是把一些協會里的精英調出來給索斯莉使用,之所以眾人會被活活給抓進地牢,那是因為他們

面對著名列大陸排名前十的高手泥夫。而這並不能說明他們實力不行。

    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人,也正因為如此,這群精英護衛在索斯莉吩咐後,立時就形成了陣形,緊然

有序的護在商隊眾人邊,護送著眾人退離。

    霍夫眼見此,連忙命令邊上城門口地守衛阻止。

    城門口的守衛實力是不錯的,可是他們遇上荊守護衛協會訓練出來地精英護衛,就顯得不行了。在

追擊中,不但沒有對逃逸的黛安娜等人造成什麼阻礙,相反還被殺一個接著一個倒下。

    其實也是荊守護衛協會的訓練安排的好,對于護衛協會的護衛們來說,保護雇主的安全是在任何情

況霞要擺在首要位置上的,所以護衛協會有教眾護衛們如何在不能力敵敵人的情況下,護送雇主安全逃

離等種種應對之法,這之中,更是有團隊護送逃離的迅練。

    當然。還有另一個客觀地原因是霍夫無人可調,他從牢里提著黛安娜等人過來,整個城門口只有守

在城門口的守衛以及他帶來的一些人,就這點人力,自然不可能跟護衛協會里的佼佼者們相比,而由于

整個商隊退離的相當快速,就算霍夫在第一時間派人去城里叫人來時,他也知道,他是不可能阻止黛安

娜等人的逃離了。不過他可以追擊。

    熔岩城作為一個獨立的城市。自然不僅僅是因為泥夫的存在,本身他就居有相當的實力。只要人馬

一到,就算黛安娜等人逃離了,可是徒步地他們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所以,盡管看著黛安娜商隊在護衛們的護送下撤走,霍夫也並不急,他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侍。

    荊守帶著娑羅來到了火焰山中間地帶,而在他們停下後,泥夫也緊隨而至。

    看著泥夫到來,荊守沒有出聲,而是直接出手了,對于這種級別的高手,他不可能讓他出手了,讓

他佔據主動的話,就象一開始那樣子,整個人被泥夫給弄的動彈不得,那樣的話,就別替打敗泥夫了,

恐怕連上手的機會也沒有了。

    出于對主動權的認識,荊守自然不會讓泥夫有出手地機會。

    “在你這個年紀上,能有這種成就,說實話,這是非常驚人地。”泥夫看著荊守一刀襲來,並沒有

放在心上,似乎荊守的刀對他而言,根本就沒有任何威脅性可言。

    一旁地娑羅看到場上的情況,已然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盡管境界提升了,可是她和荊守聯手一

起上,那並不能使得己方的能力得到發揮,因為她和荊守都沒有絕對的把握自己二人的聯手能夠完全抗

衡泥夫。

    可是一動一靜就不一樣了,至少她能起到一個支援的作用。

    荊守的刀來到了泥夫面前,不過眼看快要擊到泥夫時,他卻收刀退了開去。泥夫並沒有追擊,他的

臉上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站在原地看著落在地上的荊守。

    荊守面色相當的凝重,僅僅一招,他就覺得自己和娑羅二人對付泥夫地勝算根本小到如沒有般。剛

才他那一刀,是全力而發,而且使上了領悟了合一後的一刀,這一刀已然和以前的刀不是一個檔次了,

可是攻到泥夫面前,原本神奇的一刀卻失去了魔力。

    泥夫僅僅是通過改變空氣中的魔法元素,就讓他一刀的合一境界給生生沒了,無疑。這一刀就相當

于被泥夫破了,他若再攻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招式的意境破了,再攻就是強攻了,這可不是他的

行事風格。

    娑羅全部心神都在場上,自然知道荊守所面臨地困境,她從旁站了出來,道︰“荊守。還是我來吧

。”

    荊守聽到娑羅的話,不由朝娑羅望去,在看到她那一臉凝神的神態後。他突然釋然了起來,的確,

面對泥夫,娑羅先來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娑羅是一名暗黑法師,對于神秘的暗黑法師來說,就算泥夫實

力過人,可也不能象對付他一樣對付娑羅。

    原因很簡單,娑羅的暗黑魔法並不是依仗空氣中的暗元素。而是依仗她自身體內的黑氣,這一點荊

守是非常清楚地,娑羅之前喚出黑氣幫他撕破泥夫對他的一擊,那明顯就不在魔法元素的範圍之內,也

不在魔法地範圍之內。

    同一時間,另一個地點,索斯莉也面臨著困難的抉擇,因為她意識到自己整個商隊只能徒步而行,

而以這樣的手法來說。若是霍夫派來追兵的話,那到時只會讓她們一行人的處境變得更加的糟糕,她不

得不終止這樣的行為,開始想辦法。

    “索斯莉,怎麼了?”黛安娜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等人的處境,不由朝索斯莉詢問道。

    索斯莉沉聲道︰“我們不能再逃下去,再逃下去的話,一旦熔岩城地追兵趕到,到時以我們現在的

人力來說。就會陷入絕境。”

    “那該怎麼辦?”椰美一臉擔憂道。她現在心里充滿了自責,要不是她的多嘴。事情就不會變成現

在這樣……

    作為椰美的主人,黛安娜當然知道自己侍女的心思,她勸慰道︰“椰美,不用在意,事情發展成現

在這樣,也不是你的本意,大家都不會怪你的。”

    “是啊!”索斯莉也安慰道︰“現在我們所要做的是,如何脫出困境,荊守他們那邊,我們只能等

待他們能夠平安歸來,置于我們這邊,我們也要平安逃離,要不然就枉費了荊守和娑羅的心血。”

    椰美並沒有因為黛安娜和索斯莉地話心里就變寬心下來,她擔心道︰“可是他們要是追過來怎麼辦

呢?”

    “不用擔心,他們要麼不追,要是敢追過來的話,我一定會讓他們好看!”索斯莉一臉自信道,她

這話,讓在旁的黛安娜和椰美都感覺到極為的好奇,不明白索斯莉想到什麼辦法了,居然會如此的自信



    荊守看著面前正交手的娑羅和泥夫,盡管一臉的平靜,可是他的內心里,卻也因大陸傳說中的暗黑

魔法感到一絲驚訝。

    從最開始在森林中地溪澗邊那一役開始,荊守再也沒有見過娑羅出手了,但是他清楚一點,那就是

在他進步地同時,娑羅也在不斷的進步。

    以他地進界,再加上魔武雙修,倘若娑羅沒有修習暗黑魔法的話,他不認為娑羅會是他的對手,可

是自從娑羅修習暗黑魔法後,娑羅的實力開始就是一個未知數。

    暗黑魔法在亞比斯大陸可是極為盛名,誰都知道,暗黑魔法不能以正常思維去看待,因為暗黑魔法

經常能爆發超過自身數倍的實力。

    傳言終歸傳言,到現在,娑羅跳出來迎戰泥夫時,荊守才真正見識了暗黑魔法。

    僅僅兩個照面,娑羅就逼的氣定神閑的泥夫受了一點傷,就這個結果而言,娑羅的實力是強于他的

,不過一直觀注著場上的他卻不這麼認為,娑羅的實力並不比他強,能對泥夫造成這樣效果的原因只有

一個,那就是暗黑魔法的特殊。

    娑羅的暗黑魔法使出來,根本沒有一絲征兆,象娑羅使的第一個魔法一樣,他和泥夫根本沒見娑羅

怎麼樣。僅僅是在娑羅站出來地那一刻,泥夫四周的空間就開始出現黑色的漩渦,然後朝泥夫擠壓。

    雖然置身于事外,可是荊守卻能看出這個暗黑魔法的厲害,那黑色的漩渦不但把空間撕破,更厲害

的是,他使得泥夫所站的地方,赫然沒有了魔法元素。

    對于一個魔法師來說。如果身邊沒有魔法元素,那麼無疑,他就是廢了,因為他不能使用魔法。

    這一招換作是荊守來接的話,威脅倒不大,他終歸是魔武雙修,魔法不能使地情況下,他還能使武

,可是對于泥夫這樣的魔法師。這一招就相當致命了。

    更致命的是,在這一招的前提下,娑羅更是沒有間歇的使出了另一個暗黑魔法。一個荊守也出乎意

料的魔法,那就是娑羅居然讓那被黑色漩渦所充斥的空間里,出現了鬼,鬼若按亞比斯大陸的說法是幽

靈。

    幽靈的出現,充滿了強大地邪氣和戾氣,攝人心魄,作為旁觀者,荊守都能感到那里面的強大怨量

,他雖不知道這兩個暗黑魔法的厲害。可是從泥夫那凝重地神情他就知道不簡單了。

    泥夫不愧是不世高手,在失去魔法元素的情況下,他並沒有束手待斃,他做出了讓荊守也為之佩服

的反擊,那就是在不能使用魔法的前提下,他憑借著自己的能力,生生把兩個暗黑魔法給破了!

    這很不可思議,可是泥夫真真實實的做到了,盡管泥夫也因為此受到了一個黑色漩渦的輕微攻擊。

    這樣的表現。那就說明了一個問題,泥夫已然達到了魔法大宗師的境界,讓荊守來形容,那就是傳

說中地無招勝有招的境界,魔法對泥夫來說,已然沒有界限,無論是泥夫所不具有的屬性魔法抑或是暗

黑魔法,對泥夫而言,那都是魔法。他都掌控著。

    正所謂一通百通。泥夫就到了此種境界,超越了魔法框框的限制。

    泥夫看著娑羅。冷道︰“很好。”在他說話中,呃的一聲呻吟聲傳來,娑羅整個縴小的身體居然一

個不穩,向後連著退了兩步,兀自噴出一口鮮血來。

    “還好。”沒有察覺到泥夫是如何對娑羅出手的荊守忍不住在心中慶幸道,泥夫這一手,顯然就是

對娑羅剛才對其的進攻加以報復的,也是泥夫這(眥必報)地性格,要不然的話,泥夫只要一下狠手,

現在的娑羅就不止是吐血這麼簡單了。

    吃了一記悶虧,娑羅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只是這絲蒼白才起,意外的是,娑羅的臉開始快速的變

黑,一股黑氣更是從娑羅身上散發了出來。

    看到這一變化,泥夫倒是來了興趣,忍不住出聲道︰“不錯,年紀輕輕就能達到傳說中的暗夜的洗

禮,還算有點意思,要不然也太無趣了。”

    “暗夜地洗禮?”荊守看著被黑氣所縈繞地娑羅,不明白這個暗夜的洗禮又代表了什麼。

    似乎是猜測到荊守心中地不解,一旁的泥夫出聲道︰“暗夜的洗禮是暗黑魔法中的強化之術,這個

魔法是利用其對空間魔法的掌握,從空間里吸出早就煉化的暗黑之氣,然後讓自己整個人的意識與心歸

為沉寂,達到類似于死靈的效果,然後經過暗黑之氣在身體里的流動,進而使得其整個人和暗黑之氣融

為一體,發揮出超過本身數倍的能力。”

    泥夫說這話時,語氣里頗有恥笑的意味,聽到正常人的耳里,都會讓人感到不舒服,不過這話傳入

荊守耳里,倒對他造不成什麼影響,他心里反而在想娑羅在學了暗黑魔法為何又空間魔法的原因,想來

暗黑魔法和空間魔法是有許多聯系,並不單純就是這個暗黑的洗禮有聯系。娑羅暗黑的洗禮很快就完成

了,這一刻,娑羅整個人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的臉仍然是那麼的美麗,不過臉不再象以前那麼白淨,而是變成了暗紫色,她的睫毛由黑色變成

了綠色,而她那蓬衣下所流出的一點黑色長發,在此時也變了樣,變成了幽綠色,而這些只是容貌的變

化,更重要變化是她整個人的感覺。

    此時此刻,娑羅整個人給人的感覺,說好聽點,象是一個不識人間煙火的仙女,說不好聽點,那就

是一個沒有一絲生氣的屍體,確切來說,說幽靈來的更加妥當些,因為她現在整個人是飄浮著的,腳並

沒有踩在地面上。

    黑色的氣體縈繞在她的身上,要是這些黑色的氣體換作是白氣,再加上她的衣服不是黑色的蓬銀是

白色的衣裙,荊守會說她是仙女,可惜現在不是,但荊守不得不承認,現在經過暗黑的洗禮之後的娑羅

,雖然生氣全無,可是其本身的魅力並不減,讓人看來,仍然是那麼的迷人,反而因為黑氣變得更加的

冷艷。

    作為娑羅的對手,泥夫見娑羅完成了暗夜的洗禮,他的眼楮不禁眯了起來,剛才因為被娑羅擊殺的

一絲惱怒也已然褪散。

    想泥夫作為大陸排名前十的高手,這麼多年來,別說傷他,連挑釁他的人也沒幾個,他一直是高高

在上的存在,剛才兩招之下就被娑羅發出的暗黑魔法擊到,身為強者的他,又怎麼能夠受的了,自然會

直接反手教訓娑羅來讓自己解氣。

    不過舉手之間就重傷娑羅,泥夫倒是氣消了大半,畢竟作為一個強者,很少有人能跟他過手,而跟

他過手的人,都是在他手底下上手都上不了的人,可是娑羅卻打破了這個現象,剛才兩記暗黑魔法,娑

羅逼得他認真了一次,甚至讓他受了點傷。

    他很久沒有這樣了,剛開始的確惱怒,可是在看到娑羅使出暗夜的洗禮後,他就開始感興趣了。

    幾十年了,整整幾十年他都沒怎麼出過手,現在,他確信自己有機會好好玩一把。

    這對泥夫來說,就是一個游戲,所以他的心態很放松,想見識一下經過暗夜的洗禮後的娑羅,能夠

使出些什麼驚人的暗黑魔法來。

    大戰一觸即發!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4:02 P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神秘因素

    霍夫坐在地龍上,等待著手下的來報,他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因為珍妮弗一行人並沒有地龍

,她們是不可能逃的走的。

    沒等多久,一名手下騎著地龍趕了過來,稟告道︰“報告總管,在西邊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聰明啊,居然沒有朝斯普城逃,而是朝相反的方向逃走,看來是怕我率隊追擊啊!”霍夫心里笑

道,手一揮,命令道︰“朝西邊給我追。”

    立時,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西邊趕去。

    熔岩城的西邊,先是一塊極為廣闊的平原,當霍夫帶著人馬趕過來時,正好看到珍妮弗一行人在平

原的盡頭處朝山坡上走去,而他也注意到珍妮弗一行人開始顯得有些凌亂,顯得是有注意到他們的到來



    霍夫嘴角一揚,心里別提多痛快了。

    “這群混賬東西,剛才趁著城門口沒人,讓你們輕松逃走,這簡直可以說是我們熔岩城的奇恥大辱

,現在城里的人馬帶來了,我倒想看看你們是不是還這麼寫意。”霍夫心里冷笑道,帶著人馬朝前追去



    很快,霍夫等人就來到了坡邊,可是當他們來到山坡上時,啊的慘叫聲響起,走在最前面的人馬居

然全部栽倒在地,看著面前的景色,霍夫臉色一變,立時知道他們踫到了陷阱,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時

,他只覺重心一失,身邊的護衛叫了起來,“總管,小

    聲音響起的同時。霍夫已然被人抱起朝一旁躍了過去。

    待得霍夫落入地面後,他不禁傻眼,這是什麼情況,在他面前,居然有一個諾大的坑,坑的面積大

到足以已然把他所帶地一千人馬給填了近大半,只余下少數在最後面的人一臉木然的站在那。

    單是這個狀況不足以讓霍夫和安然無恙的人目瞪口中要,最重要的是,那些栽入陷阱里面的人,他

們和地龍的身體。都開始潰爛,那麼多人在潰爛之中發出了無比淒慘的叫聲。使得整個場面讓霍夫等人

難以接受。

    “怎麼回事?”身為熔岩城的大總管,霍夫自然不是省油的燈,他瞬間反應了過來,尋找問題地根

由,原本陷阱只是僅僅發生在前面。為何突然之間,包括他之前所站的地方也成了陷阱。

    這一看,霍夫不由一頓,因為他注意到陷阱中一條細小卻是筆直地線,略一分析,他就明白了過來



    這些陷阱設計太狠了,和普通的陷阱不一樣,這里的陷阱是一個連環計,當前面的人馬跌入陷阱中

時。一條連著外面的線一拉,然後後面原本沒事地地面卻突然之間一個倒塌。于是一個小陷阱就變成了

巨大的陷阱。更重要的是,對方下手真狠,在陷阱里面居然放有一種綠色的液體,霍夫可以肯定,陷入

陷阱里面的眾人身體之所以潰爛,十之八九是因為這陷阱里面的綠液……毒液所致。

    其實他猜的沒錯,這里綠液的確是毒液,由珍妮弗親自泡置,珍妮弗是一個牧師,對于治病救人他

是很擅長。而在這個前提下。他有接觸藥劑,同樣的。他也有接觸一些毒藥劑,當隊伍在這設置陷阱時

,討論陷阱地傷害根本造不成什麼實質性作用時,她就站了出來。

    她把這里特殊的情況說了出來,那就是這里地地表里的泥土混合著一種叫作紅土的土壤,這種紅土

只要和水一混合,就能生成一種能讓人沾上就會潰爛的毒劑,于是乎,就有了現在令人看的極為可怕的

一幕。

    “看來他們早就預計到我會追擊他們了。”霍夫朝邊上的山坡看了一眼,忍不住感慨道,他現在才

意識到自己大意了,或許是在熔岩城里安居的太久了,久到他已然忘記了思考,珍妮弗一行人肯定是算

準他會追擊,知道逃不了,于是索性不逃,而是直接對他們進行伏擊。

    珍妮弗一隊人馬,很顯然有很厲害的角色存在,因為從伏擊路線來看,這是一環套一環的,對方也

知道不可能把自己地人馬全部給用陷阱就除掉,所以選擇了這邊,從山坡上去後,就是鳳巒山,在山里

面,加上那茂密地樹林,顯然是一個很好伏擊的所在,如果他現在不分析現在地情況,熱血沖頭的帶著

剩下的人馬沖進去,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很好!”眼見裁倒進陷阱中的一些手下機靈的逃出來,再加上沒有裁進陷阱的數百人,加起來大

概還有近五百的人馬,這些人馬比起對方一個小商隊,絕對是巨數了。

    霍夫並沒有直接叫眾人上坡,而是開始整理起隊伍來,從現在起,他不會再給對方任何機會。

    “會怎麼攻呢?”荊守看著已然經過暗夜的洗禮的娑羅,忍不住在心中暗忖道,從泥夫那輕松的神

情來看,他知道就算是經過洗禮的娑羅,也不可能會讓泥夫生起危脅感,但是他不會任憑娑羅去送死,

他會在旁相助,配合著娑羅一起進攻,可是關鍵是,他並不知道娑羅會如何攻。

    這和一開始說好的兩人聯手而攻的計劃完全不著調。

    荊守也清楚,盡管他們從一開始就把泥夫這個高手擺放在很高的位置上,但是由于他們對于泥夫這

個層次並沒有接觸,所以他們一開始的計劃根本和事實就著不起調來,這也為什麼娑羅會義無反顧的獨

自站了出來,那是因為娑羅已然認清了場上的局勢。也許,這個暗夜的洗禮會是娑羅最後的底限,現在

被迫使了出來。

    娑羅動了,意外的,她沒有站在原地施展魔法,而是整個人突然憑空消失在空中,下一刻。娑羅出

現在了泥夫的身旁。

    “瞬間移動!”荊守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這四個字,而作為被攻擊的對象泥夫在看到來到近身前地

娑羅,只是意念一動,立時在他的身前,憑空豎起了一道由元素形成的元素壁壘,生生擋住了娑羅伸手

揮出的黑氣。

    黑氣擊在元素壁壘上,只聽滋滋聲響起,那元素壁壘居然開始內陷,在元素壁壘後面的泥夫咦了起

來,似乎發現到什麼不正常。然後居然自形撤去了在他面前的元素壁壘,讓娑羅揮舞著黑氣對他進攻。

    荊守看到這里。臉上也是出了一絲疑色,他在猜測泥夫這樣做的原因。

    很快,荊守就看出了泥夫的意圖,原來泥夫之所以撤去那元素壁壘,為的就是放任娑羅攻擊。從泥

夫那認真的神情來看,荊守當然不認為泥夫是玩弄娑羅,而是在注意什麼,通過他地觀察,他可以確定

泥夫應該是在注意娑羅身上縈繞的黑氣。

    從娑羅經歷過洗禮後,荊守也看出了娑羅一絲最大地變化,那就是娑羅不再象一個魔法師那樣攻擊

,而是象一個劍士樣攻擊,只不過劍士的武器是劍。而娑羅的武器是黑氣。

    “洗禮不應該會讓娑羅只是象個傻子樣攻擊,那樣暗夜的洗禮就不會如泥夫所說那樣是一種強化之

術。所以用黑氣攻擊並不是娑羅無意識做的動作,而是有意而為之,可是為何會這麼做呢?而且泥夫為

何又如此重視呢?”荊守帶著心中地疑問,試圖從場上找到答案。

    現在場上的情況是娑羅追著泥夫打,而泥夫則閑庭信步般躲著娑羅的攻擊,二個人就這樣一直耗著



    “明白了。”一直注視著二人交手的荊守突然恍然了過來,他現在意識到娑羅為什麼會這樣近身戰

了,很簡單的道理,娑羅雖然看似是象一個劍士攻擊,其實她還是在使用魔法。

    象娑羅的每一次移動。那都不是正常的移動。而是瞬間移動,只不過由于泥夫躲避的小。這使得娑

羅的瞬間移動看起來就跟正常地躍動一樣,這是泥夫的聰明之處,躲避地小,使得娑羅的瞬間移動作用

也變的小了起來。

    而娑羅身上的黑氣也是一樣的,通過瞬間移動來進行遞進式進攻。

    “這個叫荊守的小子倒是不錯啊,看出一絲端倪來了。”有注意四周情況的泥夫看到荊守眼神所注

視的地方,忍不住在心中贊了起來,不過他相信荊守是看不穿他為何如此的真正目的地,到現在為止,

他才明白,緣何暗黑教會會被滅,緣何暗黑教會會開始消失在人們地視野中,因為那根本不能出現。

    他若是能窺破這里面的關鍵,那麼他可以很肯定地說,他將會成為有史以來的第一個法神!一個他

苦思近二十年也未能突破的偉大境界!

    想想泥夫都覺得興奮,如果事情成功,他想他會放娑羅一馬的,置于荊守和珍妮弗他們,他是絕對

不會放過的,戲弄他的人,從來都不會有好結果。

    霍夫在整理好隊伍後,終于開始前進了,和之前不一樣的是,這一次他不再是讓隊伍前追,而是保

持了防御陣形才開始上坡,而在他們之前,兩個被霍夫信任的手下已然早就先行一步,開始堪察前面的

山坡。

    喬治看著走在前走的兩名熔岩城的人以及後面整裝成防御陣形的隊伍,不由皺了皺眉頭,然後整個

人身形一起,朝身後的山林悄無聲息的躍去。

    山林之中,四周靜寂無聲,喬治快速的到達一灌木叢之後,只見索斯莉正藏在那里。

    索斯莉看見喬治過來,道︰“什麼情況?”

    “情況有點不太妙,那個霍夫派出兩個在堪察地形有一套的人打先鋒,而霍夫和剩余的人馬則呈防

御陣形向山坡這邊追來。”喬治如實稟報道。

    索斯莉聽到這里,倒是沒有太多的意外,她道︰“這樣很好,如果他們不這樣,那反而有問題,畢

竟是獨立之城熔岩城的總管和隊伍。不是簡單的陷阱就能對付的了地。”

    “接下來怎麼辦?要不要我直接埋伏刺殺霍夫?”喬治沉聲道,他說這話時,臉上並沒有任何表情

,似乎刺殺霍夫對他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

    索斯莉聽到喬治的話,臉上不由出了一絲苦笑,道︰“喬治,我也希望事情能這樣,可惜的是行不

通,霍夫在隊伍之中。而他的身邊也站著一大堆好手,之前的陷阱你我都看到了。在事情的第一時間,

他的身邊有近五個高手搶救他,並把他帶到一旁安全的地方。”

    剛才她並沒有在林中,而是跟著喬治等人藏在山坡之後目睹了霍夫等人中了陷阱的場面,所以她才

能說出當時的情況。

    “這是最簡單有效地辦法。因為現時霍夫隊伍的紀律性,以我們一小隊伍地人,根本無法突圍。”

喬治沉聲道。

    索斯莉看著面前的喬治,腦海里不由想起了荊守,她看著喬治,道︰“難怪乎你們會長說你是他最

得意的學生,沒有之一,你的行事風格果然具有他的幾分神髓,可惜地是你習武的時間太晚。再加上本

身的天賦讓你的實力受限,要不然……”

    臉上沒什麼表情的喬治聽到索斯莉的話。少有的笑了起來,道︰“團長,我知道,有些東西是強求

不來的。”由于索斯莉是長風傭兵團的團長,所以護衛協會地人,無論是原長風傭兵團抑或是別的護衛

,都尊稱她為團長,

    “那倒不是。”索斯莉拍了拍喬治地肩膀,道︰“論實力你在護衛協會里並不算好,但你們會長為

何會說你是他最得意的學生呢?甚至他不在的時候。把黛安娜都讓你保護。你明白這里面的意味嗎?如

果你這樣說的話,那我只能說。你們會長也看走眼了。”

    喬治聽到索斯莉的話,整個人不由一顫,道︰“團長……”

    “你若不說,我不會冒險,不過你既然提醒了我,我會叫大家撤走。”索斯莉一臉肯定道。

    喬治站在原地,沒有說話,可是他的心里卻變得復雜了起來。

    索斯莉這個時候從灌木叢中走了出來,只見她一打招呼,然後原本寂靜的森林里頓時出現數條人影

,這些人影在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的情況下,井然有序的朝山林深處退去。

    “喬治,還有一件事我忘記說了,之前我和他去辦事時,他曾無意得到一份高級心法,我曾看到他

有摘抄,我曾無意問過他為什麼這麼做,他說是打算送給你地。”索斯莉說完後,整個人也消失在林中

,只留下了喬治一個人。

    喬治看著空曠地森林,腦海里不由想起了當初在護衛協會頂撞荊守的事情,同時,他也想起了和荊

守地那一戰以及荊守當時脫衣服的情況,他不由朝撕開了身上的衣服,眼楮注視到身上荊守留在他身上

的傷口。

    看著身上的傷口,喬治腦海里不由回蕩起一句荊守曾對他所說過的話來︰“喬治,你將來一定會成

為一名極為優秀的護衛!”

    喬治緊緊握了握拳頭,然後身形一起,迅速朝邊上林中的地面移去,開始撕扯林邊的藤條,隨後,

他讓自己躺在邊上的地面上,開始給自己身上輔放藤條,讓自己躺進了那茂密的藤條里。

    娑羅的攻勢終于沒有再繼續了,她停了下來。

    泥夫卻沒有追擊,而是站在娑羅的對面,他並不想對娑羅下手,因為他想見識娑羅的暗黑魔法,他

相信他能從中獲得所要的東西,在亞比斯大陸里,暗黑魔法已然是傳說中的存在,現在能見到一個,而

且暗黑魔法于他所要的東西有淵源,他自然是不會放過。

    他其實有過打算,那就是生擒娑羅,然後再拷問他所想要的東西,可是他想了想覺得這實屬是無智

的行為,因為他想要的東西,只有娑羅動手才能有希望獲得,而能不能獲得他不敢肯定,若是這麼輕易

就能的話,他也不會花費了二十多年的時間,到現在也未有所突破。

    荊守見到娑羅終于停了下來,不由出聲道︰“娑羅。娑羅並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直直的看著泥夫,

也讓荊守不知道他是否聽到他的話。

    “不用叫了。她並不是完全狀態進行暗夜的洗禮,而是在未成熟地情況下進行暗夜的洗禮,所以她

現在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我,別的對她來說,都是不重要的。”泥夫笑容滿面道。

    聽到泥夫的話,荊守心中不由一沉,他果然沒有猜錯,暗夜的洗禮是娑羅的底限,在被迫的情況下

使出來的。

    可是他現在怎麼辦娑羅?

    他根本就幫無可幫。實力和泥夫差的太懸殊了,使用刀法。泥夫利用其對魔法元素地控制,能夠讓

他由一個高手變成菜鳥,用魔法,他就絕對不是泥夫的對手。

    荊守是一個理智地人,他清楚的知道。到了泥夫這種級數的高手,已然不可能是用一點小聰明就能

搞的定的人,必須要先有實力說話,若是沒有實力,那只能是成為泥夫手上地玩物罷了。

    原本以為領悟諾里克那一劍的境界後,就有的和泥夫一打的實力,現在想想,其實還是不堪,不過

好在把黛安娜他們救出來了。以城門口的那點守衛,想來黛安娜和珍妮弗她們能夠在索斯莉的帶領下安

全逃走。

    現在的話。打是基本上沒有勝算,而人救出來了,既然打不過,就該考慮逃了,不過看來自己和娑

羅已然是其手上的玩物,就算想逃,恐怕也沒有希望了。

    荊守心念直轉,在腦海里思索著辦法。

    泥夫並沒有過多的關注荊守,因為在這一刻,娑羅再一次動手了。

    和之前不一樣地是。這一次娑羅不再利用黑氣進攻。而是開始施展暗黑魔法。

    不同的魔法效果出現,泥夫仍然是輕松地躲閃著。這之中他發現到娑羅的一個變化,那就是娑羅身

上的黑氣突然停止了流轉。

    泥夫很期待,娑羅的進攻越多越好,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呃!

    一聲呻吟聲從娑羅那已然變得暗紫的嘴唇中傳了出來,娑羅整個嬌小的身體倏地一顫,整個人如軟

泥般朝地面上倒去。

    一直注意場上情況的荊守看到這一個情況,沒有一絲猶豫,身形一起,整個人躍到了娑羅身旁,扶

住了下沉的她。

    娑羅躺在了荊守的懷里,她身上地黑氣漸漸消失,而她臉上地暗紫色如潮水般開始褪逝,在這顏色

完全褪盡時,出了娑羅那張蒼白的臉龐,而娑羅地眼楮、睫毛等都開始恢復正常,她的眼楮不再象之前

那樣深遂,而是變得虛弱。

    咳,咳……

    咳嗽聲從娑羅嘴中傳出,她的胸脯起伏著,她看著抱著自己的荊守,臉上出了一絲苦笑,斷斷續續

道︰“不完全洗禮果然還是不行啊!”說著她又是劇列的一咳,然後整個人噴出一口血來,灑在了荊守

身上的衣服上,在陽光下,是那麼的醒目。

    “不要說話。”荊守看著虛弱無比的娑羅吩咐道,然後利索的抓起娑羅的手,開始放出斗氣替其把

脈。

    這一把脈,荊守的臉色不禁變得凝重了起來,娑羅施展暗夜的洗禮後所帶來的後果是她體內的細胞

近乎大半壞死,更嚴重的是,連血液也壞死,確切來說,整個身體都是呈這種狀態,如果繼續下去,要

不了半個多時辰,娑羅就會衰竭而死。

    他怎麼可能看著娑羅而死呢?

    如果此時換作是別人,恐怕早就急的束手無策了,可是荊守卻並沒有因此就變得慌亂了起來,他略

一思考,就放下了娑羅。

    “他想干什麼?”泥夫對于現在的狀況倒是頗為意外,如今見荊守一臉凝重的放下娑羅,他側半是

娑羅因為在不完全的狀況下施展暗夜的洗禮導致出了問題,倒是想看看荊守緣何在此時放下娑羅。

    轟,轟,震耳的雷聲響了起來,只聽叱的一聲,一道閃電從空中劈下,突然之間,荊守身邊就下起

了大雨。

    “魔武雙修!”泥夫察覺到是荊守控制雷元素施展了魔法,聯想到荊守之前對自己所使的一刀。他

不由出了一絲意外之色。

    雨下在荊守身邊,但並沒有落在地面上,而是聚集在空中,作為旁觀者的泥夫倒是對于這個並不疑

惑,因為他能感受到荊守身邊那受控制的風元素,是風元素把雷元素弄出來地雨水給接住了,這一下,

他就不僅是意外了,能做到這樣的話,很顯然是掌握了魔法元素之心。作為一個魔武雙修的人,而且是

如此年輕的人。能有這種境界,泥夫自然是略有些驚訝了。

    驚訝之余,泥夫更加好奇荊守這樣做的目的,正是因為好奇,他才沒有破壞荊守的所為。要不然憑

借他對魔法元素的掌控,荊守在他面前來說,可以說一切魔法,他都能夠輕易破掉的。

    荊守在收集足夠的雨水後,左手朝娑羅一揮,隔空御起娑羅,當娑羅來到他地左手掌前時,他伸手

朝娑羅身上一拍,娑羅恩的一聲昏厥了過去。而他則伸手一揮,娑羅整個人飄浮在了空中。

    下一刻。荊守把收集地雨水往飄浮著的娑羅指去,雨水在他的掌控下,形成了一個把娑羅包含在里

面的水框。

    “這家伙到底是在干什麼呢?”泥夫看到這個情況,愈發的好奇了起來,而這之中,他只見荊守面

前那包含著娑羅地水框突然一白,赫然整個水框開始慢慢變成了一塊白冰,最後完全把娑羅冰在了冰塊

里面。

    這一下,泥夫完全明白了過來,他知道娑羅可能是因為在沒有完全的情況下施展暗夜的洗禮導致身

體遭到反噬。而荊守為了救他。則用冰冰住了娑羅,這樣可以暫時延緩娑羅現在的身體反噬。

    他不得不贊賞荊守的應變能力。而荊守在魔法上的技巧也讓他值得嘉賞,利用對雷元素的掌控制造

出雨水,利用對風元素的掌控收集起雨水,然後利用其對火元素的掌控,把水框變成冰,整個過程一氣

呵成,這種行事地能力就算是他自己,一個被稱為是熔岩城歷代最優秀最天才的他,在荊守這個年紀也

不敢想象,可是荊守做到了。

    在許多人眼里,一聽到火系魔法,就會想當然地認為是高溫,事實不然,火系魔法的出現有時候也

是與低溫掛勾的,例如地獄火,地獄火擊中人後,其穩就不是高溫,而是不遜于雪山之巔上寒冷穩的低

溫。

    泥夫在掌握這個知識點時,是在三十二歲,看荊守的年紀,三十歲不到,他必須得接受這個事實,

如果以年齡段來比,他是比不過荊守的。

    眼見荊守要把冰凍的娑羅放進空間戒指里,泥夫出手了。

    原本想把被自己冰凍的娑羅放進空間戒指里,可是突然之間,他只覺整個人一滯,手上冰住娑羅的

冰塊就從他手中滑出,然後迅速飛向了泥夫,看到這里,一直能處變不驚的荊守臉色也是不由一變,但

,他已然無力回天,因為僅僅是一瞬間,冰凍娑羅地冰塊就落到了泥夫地手中。

    泥夫看著一臉著急的荊守,臉上出了一絲笑意,道︰“不用擔心,她不會有事地,不但不會有事,

還會被我治好的,因為他對我有用,你要擔心的還是你自己吧,因為她我會放過,可是你和珍妮弗她們

,唯一的路就是死。”

     嚓,泥夫話音剛落,一聲清脆的響聲傳出,冰凍住娑羅的冰快就裂了開來,而在這個時候,一道

明亮的火焰憑空生起,直接沖向了娑羅。

    “浴火重生!”荊守看到這里,原本著急的他心靜了下來,作為火系魔法師,他自然看的出泥夫使

的不是別的,而是火系禁咒級別的魔法浴火重生,這浴火重生魔法法如其名,有著起死回生的治療效果

,娑羅經此魔法醫治,身上的傷應該不會再是問題了。

    熊熊大火焚燒著浮在空中的娑羅,在那火中,隱隱可見一個鳳凰的影子在那娑羅的身上晃動,那個

鳳凰開始向娑羅身體里面沒入而去,一寸一寸的,到最後完全沒入娑羅身體里,只聽一聲清吟悅耳高亢

的鳳鳴聲傳來。在娑羅身上的火焰撲騰一下,居然沖天而起,而整個火焰的起勢化成了一個火鳳凰,飛

到了天上去,同一時間,娑羅則在發出呃地一聲呻吟聲中悠悠醒了過來。

    “怎麼回事?”娑羅看著面前所站的泥夫,不由低聲喃喃道,不明白發生什麼事了,她清楚記的自

己在強行使用了暗夜的洗禮遭到反噬後是躺在荊守的懷里,為何現在面對的卻是泥夫呢?難道荊守出事

情了嗎?

    荊守看著面前離自己有一定距離的娑羅。在看著在娑羅近前所站著的泥夫,心里面莫名的感到一絲

不爽。

    他不是一個情緒化的人。可是看到娑羅,一個可以算是自己女人地女人居然在別人的掌控之中,而

自己又沒有能力改變,這讓他感到份外地壓抑。

    “就現在的實力,就算不服氣又能怎麼樣?”荊守看著面前的狀況。在心里自己對自己進行嘲諷道

,如果這話要是說出來,鮮會在臉上出表情的他十足是要出苦笑的,而且語氣更是過多地無奈。

    畢竟大風大雨經歷慣了,習慣性的荊守會想現在還有什麼辦法能夠解決面前的難題,這麼一想,他

還真想到一個能讓自己扭轉局勢的因素,那不是別的,而是和娑羅一起去樹海里從黑暗精靈禁地里弄出

來的黑色秘典。

    黑色秘典是縱橫馳騁亞比斯大陸的黑暗精靈王遺留下來的。里面所記載的都是些高深地東西,就現

在這種情況。他也只有這個黑色秘典還能幫得上忙,可是黑色秘典里的東西不是明指明說,而是隱晦曲

折地。

    這讓事情變得有些不切實際了起來。

    喬治氣喘吁吁的倒在地上,在他一倒時,邊上就響起了椰美的叫聲︰“啊!喬治。”

    和椰美同藏在山洞里的索斯莉等人都注意到了滿身是血的喬治,眾人紛紛朝喬治圍了上去。

    “快,替他處理身上的傷。”站在旁的索斯莉當機立斷吩咐道,心里不禁長松了一口氣,盡管喬治

滿身是血的回來,但是她相信。喬治成功了。喬治成功的解決了她們所面對的困難,如果喬治不成功。

她相信,滿身是血地喬治絕對不會回到山洞中,因為喬治這樣回來,無疑是給霍夫他們帶路。所以唯一

地可能性就是喬治成功擊殺了霍夫,讓對方隊伍變得混亂了。

    她絕對相信喬治的忠心。

    護衛協會里地人都受過專業的急救訓練課程,所以在場的護衛能很麻利的替喬治處理身上的傷。喬

治身上的傷雖然多,可都不是要害之處,經過眾人的處理,過不了多久,他就覺得好多了,也有力氣說

話了。

    “喬治,什麼狀況了?”椰美一臉心疼道。

    看著椰美心疼的神情,喬治正想說話,然後他注意到邊上索斯莉投來的目光,他淡淡道︰“幸不辱

命。”

    “幸不辱命?什麼跟什麼啊?”椰美不解道。

    聽到椰美的話,喬治就知道索斯莉並沒有跟她說他的狀況,他解釋道︰“我照團長的指示,成功擊

殺了霍夫,現在霍夫的手下們亂作一團,想來不會再對我們進行追擊了。”

    “真的嗎?”椰美興奮道,只差沒有蹦起來了。

    黛安娜臉上出了一絲笑意,贊道︰“喬治,干的好,這次多虧了你。”

    “是啊,喬治,想不到你居然這麼厲害啊!”邊上其他的護衛紛紛贊道,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因為

他們都知道霍夫身前有高手相互,當時索斯莉還曾詢問過他們有沒有人在那樣的守護下擊殺霍夫,無一

例外的,他們都不認為自己有那個能力能夠擊殺霍夫,可是在他們之中並不是很起眼的喬治卻做到了,

他們並沒有因此就對喬治生起妒忌之心,相反還會為喬治的能力感到高興和佩服。

    在眾人高興時,索斯莉潑冷水道︰“大家先別高興太早了,霍夫被殺,的確能夠給對方造成混亂,

可是那並不代表追擊就結束了,你們都應該清楚,熔岩城是一個獨立城市,那並不僅僅是仰仗他們每一

任實力超群的城主所換來的地位,他們城里的兵力也都是精兵,我相信很快,他們的隊伍就會調結好,

然後繼續追捕我們,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再這高興,而是如何利用這個機會布置,對他們進行迎頭

痛擊!”

    “索斯莉說的沒錯,現在我們都還沒有真正安全下來,是不能高興太早。”作為商隊的龍頭老大,

黛安娜也適時的發話,對于整個商隊來說,她是極為有號召力的,她的話,無疑就是商隊眾人之中的“

聖旨”。

    在出聲附和索斯莉的看法的同時,黛安娜不禁想起了荊守,現在的她們,遇到的困難不是一般的難

,而荊守比起他們,所面臨的比她們面臨的還要難,雖然以前一直對荊守很有信心,可是這一次,她卻

無比的擔心,也只能在心中不停的為荊守祈禱和祝福。

    “荊守,你一定要帶著娑羅平安歸來,我和大家也會克服困難,然後和你一起離開這該死的地方。

”黛安娜看著山洞外的碧藍天空,在心中期待道。

    巴達城。

    一人騎著地龍疾速行進了城里,然後如一陣風般趕到了城防區。

    地龍上的人被城防區的守衛們給圍住了,守衛朝他喝道︰“邊塞重地,閃雜人等不得入內。”

    這一騎地龍停了下來,地龍上的人一臉威道︰“你去稟告伊典娜將軍,就說國王有聖喻要傳給他。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破碎虛空

    娑羅看著泥夫身後的景色,這才記起她現在和泥夫仍然停在之前交手的地方,她不由回頭一看,見

荊守正安靜的站在那里,她心中不禁一松,可是一松後,她又不由感到擔憂了起來。

    雖不知道在這之前發生了什麼,可是眼看她現在整個人在泥夫的掌控之中,荊守卻仍然默默的站在

那,那並不是荊守冷漠,而是荊守根本沒有辦法搭救她。

    當然,令她比較疑惑的是到底發生了什麼,要知道她在強行使用未完全狀況的暗夜的洗禮並遭到反

噬後,不是躺在荊守的懷里嗎?為何現在又在泥夫的控制下,浮在他面前的空中,還有,為什麼她沒有

死?以暗夜洗禮的反噬,她相信自己整個身體迅速會壞死,但現在她並沒有感到自己身體有任何異樣,

僅僅是她現在不能使用暗黑魔法罷了。

    難道是他救了我!

    娑羅看著面前的泥夫,心中不禁叫了起來。

    她並不是胡亂猜測,之所以沒有猜是荊守救了她,是她清楚,在暗夜的洗禮下,她的身體會全身壞

死,荊守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救的了她,而短時間內能救的了她的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使用禁咒級別的

治愈術,而荊守暫時還不具備這種使用禁咒的能力。

    泥夫看著娑羅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笑了起來,道︰“強行使用暗夜的洗禮後,你本應該死亡的,

不過你的伙伴用冰冰住了你,延緩了你的死亡,而我則把你從他手中強行搶了過來,用浴火重生救了你

。”

    他並不屑抹殺荊守的功勞,所以他把荊守的的事情也一並說了出來。

    荊守站在一旁,他並沒有說話,他腦海里在思索著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這樣的困境他不是沒有遇

到過。之前他都挺了過來,但這一次,他能肯定的是,由于懸殊地實力,他唯一的希望就是黑色秘典。

    所以他現在開始在腦中回憶黑色秘典里的所有內容,他試圖能找到對自己有所幫助的。

    “你有什麼企圖?”見荊守沒有吭聲。熟悉荊守的娑羅猜測荊守現在心里肯定在想些什麼,很自然

的,她決定幫荊守拖延時間,畢竟和荊守合作過那麼多次了,這點默契要沒有,那就真地對不住荊守了



    泥夫看著娑羅。不無贊賞道︰“你很聰明。我地確有企圖。不過在那之前。還是先讓我解決掉邊上

礙眼地某人吧。”

    “你在意地是我地黑氣!”眼見泥夫要對荊守下手。娑羅急道。

    泥夫停了下來。看著面前地娑羅。疑道︰“你似乎知道些什麼?”

    “看來我果然沒有猜錯。”娑羅在心中長吁了一口氣。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倘若讓泥夫動手。一

旦荊守沒有準備。那麼荊守就將會被泥夫了結。畢竟實力差距太大了。可是現在她蒼了。她就有繼續拖

延下去地資本。盡管知道她和荊守翻盤地可能性很小。

    想著。娑羅迎上了泥夫地眼神。道︰“我當然知道。”

    “不。你並不知道。你只是在拖延時間罷了。”泥夫淡淡道。在他話音還未有說完時。邊上站著地

荊守就感到無比地壓力。

    荊守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四周空氣中魔法元素對他形成地逼迫,更讓他覺得可怕的是,在這朝他緊

逼而來的魔法元素里,他能感覺到魔法元素所帶起的一絲魔法現象的征兆。這預示著這些緊逼而來的魔

法元素到時在他身前,會幻化成各種各樣的魔法對他進行攻擊。

    可怕!荊守冷汗直冒,在魔法生成之前,他是不可能猜到會是什麼魔法又有多少種魔法,而以現在

的合圍之勢,他已然成了甕中之鱉。

    怎麼辦?荊守在心中朝自己問道,如果不能突破現在的局面,那麼就只能是坐以待斃了。

    眼看著四周魔法元素地臨近,荊守知道除了硬扛已然別無他法。他一咬牙。心一橫,讓自己閉上了

眼楮。然後開始放松自己的心靈。“呃。”在和娑羅說話的泥夫臉上出了一絲意外之色,而這之中,砰

砰的爆破聲從荊守身旁傳起,娑羅回轉過頭去,卻見荊守整個人已然被白茫茫的煙霧和爆破所淹沒了,

根本讓人看不到他里面的情況。

    “荊守!”娑羅叫道,想上前去幫忙,可是現在的她,別說幫忙,連身體動彈都動彈不得,也只能

無奈的看著荊守被爆破所淹沒。

    泥夫贊道︰“他的反應能力還真地是驚人,這一招我根本沒有留有余力,已然是打算讓他一擊致命

,不過他居然在這種被動的情況下,還能保住自己的小命,這還是我近二十年里的第一次失手,也算是

死的光榮了。”

    在他說話中,爆破聲戛然而止,而荊守整個龐大的身軀此時已然重重的摔到了遠處,在他那壯碩的

身上,此時已然是血肉模糊,讓人看了頗有一種慘不忍睹的感覺。

    荊守讓自己安靜地躺在地上,盡管身上受了許多傷,可是這些傷都還沒有傷及筋骨,他地實力還保

存著,仍然有一戰的能力,不過他知道就算有一戰也沒什麼希望了,因為泥夫現在正對著他笑呢,那笑

里面所表地含意,讓他感覺自己根本逃不脫泥夫的手掌心。

    “放了他和珍妮弗他們!”娑羅沒有再看倒在地上的荊守,而是一臉肯定的朝泥夫叫道。

    泥夫淡淡道︰“你認為你能命令我?”

    “只要你放了他們,我會給你想要的!否則的話,你永遠也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娑羅並沒有因

為泥夫的話底氣就顯得不足,仍然是一臉肯定道。

    泥夫臉上出了一絲不屑,道︰“從來沒有人能威脅我,你也不能。”說著他的心念一動,下一刻,

一聲慘叫聲就從荊守嘴中傳了出來。

    “該死的!”從來都能讓自己保持冷靜的荊守在慘叫中也不禁咒罵了起來,他根本沒有一絲機會反

應,就被泥夫給操縱空氣中的魔法元素來了一記。就象胸口中了一劍一樣。

    劍!

    荊守倏地一頓,他突然記起了黑色秘典里的一頁圖案,在那一頁里,仍然是漫天地點點,可是他突

然能夠清晰的看到那點點里的一副圖案。

    在那無數的點點里,鮮紅的血液把不同的點點聯合在一起。這一刻,他腦海里赫然升起了一招劍式



    荊守地手不自覺的拿出了暗羅刀,然後他整個人輕盈的飄浮了起來。

    “這是!”泥夫看到荊守站起來,整個人臉色不由一變。

    同樣注視著荊守的娑羅也是臉色不由一變,因為她看到荊守居然感覺荊守整個人不屬于這個世界般

,這實在是一種太過于玄奇的感覺了。

    荊守出刀了,和之前不一樣的是,荊守這一次出刀,娑羅和泥夫都只覺整個世界靜止了。爾後,荊

守的刀就已然來到了泥夫的面前。

    泥夫眼見荊守的暗羅刀攻到自己地面前,來不及多想。伸手就給自己使了一個火系禁咒法術火樹開

花,但見滿天的火花騰空出現,護在了他的面前,這個魔法地防御能力可是超強,就算是一個劍聖末期

的高手全力一砍,也奈何不了它。

    荊守的暗羅刀踫到了火樹開花,只聽滋滋聲傳來,整個虛空居然裂了開來,然後那火樹開花生生被

如從中砍開了來。

    “破碎虛空!”泥夫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驚呼道,驚呼歸驚呼,他的手底下卻並沒有閑著,他赫然

朝一旁逃去,可惜的是他快,荊守的刀更快,荊守的刀在他起身的一瞬間,已然踫到了他的身體,他只

覺身體一痛。整個人在起勢地時候,一個不穩,身形不由晃晃跌跌的躍了開去。

    叱,一聲撕裂聲傳出,泥夫右胸口處的衣服生生裂開一道刀痕,在這道刀痕出現後,他的胸前也裂

了開來。

    啊!泥夫痛苦的叫了起來,沒有人能知道他的痛苦,因為就在剛才。他的左肩骨等都廢了。可以很

肯定的說,他現在整支右手都被廢掉了。更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現在居然不能對自己使用治療魔

法,因為他地身體被荊守剛才一刀給切斷了與空間魔法元素的聯系。

    使出一刀後的荊守,整個人虛弱了,他如軟泥倒在地上,他也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泥夫,他豁然意識

到,泥夫在他一刀下,肯定出了什麼問題,要不然泥夫又豈會不給自己使用魔法治療,當下他就想起身

,可是他才發現,他根本起不來。

    荊守知道這是一個機會,他不由把目光放向了空中的娑羅,想說話,可惜的是,他根本說不出話,

那話只能在他心中響起。

    娑羅本身就是個聰慧能干的人,她雖然被剛才所發生的事情驚呆,可是在看到荊守朝她投過來的眼

神時,她就意識了過來,她當下就想說自己被泥夫掌控動不了,不過突然之間她想起了荊守剛才所攻過

來地神乎其神地一刀,那一刀最開始可是砍向她的。

    她意識到那一刀也許是破除她身上地禁制,她不由試著動了下身體,果不其然,現在的她能動了,

她當機立斷就朝一旁跌倒在地上的泥夫望去,可是才一轉頭,她卻驚奇的發現泥夫此時已然朝熔岩城逃

去,速度雖然不快,可是以現在遭到暗夜的洗禮反噬的她來說,想追上是根本不可能了。“荊守,這筆

賬到時我會再跟你慢慢算的。”痛的臉扭曲成畸形的泥夫回過頭看了一眼荊守和娑羅所呆的地方,在心

里惡狠狠道。

    娑羅見自己追泥夫是追不上了,不由來到荊守身前,扶起滿身是傷的荊守道︰“荊守,你沒事吧?

”說著吟唱了起來。

    由于暗夜的洗禮反噬的原因,娑羅現在的能力受到限制,已然倒退到一個四級魔法師的實力,她不

得不借吟唱來使用魔法,這一吟唱,立時一道黝黑的光芒落在了荊守的身上,原本只是感到虛弱的荊守

只覺全身一痛,整個人的臉不由青筋暴現,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問話時,痛苦萬分的他渾然沒有察覺到為什麼不能說話的自己能說話了。

    看著強忍著痛意的荊守,娑羅解釋道︰“這是夜呻吟魔法,他會刺激你身上的傷口,讓你感到疼痛

,不過過會後,這些傷口就會撫平。”

    荊守哦了一聲,在剛開始的強痛過去後,他果然發現身上的傷口開始慢慢的愈合,整個人也恢復了

一些力氣,這才道︰“暗黑魔法果然是邪乎,不按常理出牌,剛才我不能說話,被這夜呻吟一刺激,前

面就能說話了。”

    “你現在怎麼樣?還有沒有什麼事?”娑羅一臉關心道。

    荊守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大礙,只是身體虛弱,現在動彈不了。”

    “那就好。”娑羅松了一口氣道,回想起剛才荊守那神乎其神的一刀,不由疑道︰“剛才那一刀是

你從黑色秘典里領悟出來的?”

    荊守並沒有給出娑羅所期待的解釋,而是點破現在的危急情況道︰“這個事情還是到時候再說,現

在的話,我們還是快離開這里,我相信泥夫也了解我們的狀況,他逃走後,肯定會派人來這里捕捉我們

,如果我們現在不抓緊時間,到時要想逃走就難了。”

    “你現在不能動嗎?”娑羅看著躺在地上的荊守問道。

    荊守知道娑羅這個動是一語雙關,指的是他的實力和本身的體力,道︰“都不能動,現在只有麻煩

你帶我離開了。”

    娑羅哦了一聲,攙扶起荊守站了起來,然後又開始吟唱了起來,瞬間,一團黑氣就出現在他們的身

下,然後兩個人快速朝一旁飛去。

    “想不到暗黑魔法還有這招,倒是跟筋斗雲有些想象呢。”荊守心中感慨道,指導著所行的方向,

照他猜測,索斯莉現在肯定還沒有逃,一定是在熔岩城的附近,而在他最開始來熔岩城時,他曾做足過

熔岩城的功課,所以對熔岩城乃至熔岩城附近一帶,他都非常熟悉。

    他相信,索斯莉他們一定會選擇反戈一擊,如果不這樣,只是單純的逃亡,那肯定是逃不了的,而

就熔岩城四周的地形來說,能給索斯莉提供反戈一擊的地方,也只有熔岩城西邊了。

    二人一路飛到西邊的平原上,正好看到黛安娜等人駕著地龍從山坡那邊趕了過來,他們倆還沒有出

聲,那陪著黛安娜行走在最前頭的椰美就叫了起來︰“小姐,是荊守他們。”

    黛安娜看到被娑羅所攙扶的荊守,整個人也興奮了起來,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地龍的速度,而旁邊的

索斯莉看到這一幕,心里不禁長松了一口氣,道︰“看來這次的難關算是挺過來了。”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4:03 P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歸途

    一隊人馬穿梭在林中,地龍車轆轆的行駛在道路上,聲音在靜寂的森林中悠揚流長,所傳甚遠。

    這隊人馬不是別的人,而是荊守和黛安娜等人。

    隊伍的前頭,是喬治等護衛們,他們現在的心情是非常的高興,因為在經歷了坎坷後,他們總算能

夠回斯康城了。

    不管對于誰來說,能夠回斯康城都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因為還在不久前,大家都需要為自己還能不

能活下去而擔憂呢。

    在隊伍的中間,則是一輛又一輛的地龍車,地龍車里坐著荊守和黛安娜等人,當然,中間也夾雜著

一些騎著地龍的商隊的小伙子,這些小伙子騎在地龍上,有說有笑,一張臉也不象剛從熔岩城地牢里出

來時那樣沒有血色,現在都充滿了光彩。

    隊伍的後面,則是和前頭喬治等人一樣,也是心中高興的護衛們,稱職的負責著隊伍的安全問題。

    而隊伍的左右兩邊,也有護衛的存在。

    置于黛安娜等人,則分別坐在地龍車的車廂里。

    這個時候,最中間的一架地龍車車廂的車簾打了開來,荊守從車廂里走了出來,這幾天他一直躺著

,也躺的有些厭煩了,此時感覺不錯的他自然是擅自從車廂里走了出來透透氣。

    “你怎麼出來了?”和車夫並肩坐在車座前的黛安娜看到荊守從車廂里出來,忍不住出聲道,語氣

里略帶一絲責備。

    由于她想照顧荊守。所以她並沒有坐在另一輛地龍車里,而是自動要求坐在這車座前,以備她隨時

能夠照夠荊守。

    荊守回道︰“想出來透透氣。”

    “你身體不是還很虛,更何況醫療師說少讓你吹點風。”黛安娜一臉關心道。

    荊守一屁股坐在了黛安娜身旁。微微笑道︰“你不要忘記了,我也可以稱得上是一名醫療師。”

    見荊守都坐了下來了,黛安娜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道︰“餓了沒?”

    “有點,不過還不是很想吃東西,先趕段路程再說吧。到時和大家一起吃。”荊守回道。

    黛安娜哦了一聲,道︰“荊守。你認為這樣做真地沒有事嗎?”

    她嘴中所說的事,其實是指從離開熔岩城並消毀一些有關可能被泥夫所查到的相關信息。

    在那天,荊守在娑羅的攙扶下和黛安娜等人相遇了,然後眾人騎著地龍離開了熔岩城地範圍,當時

作為隊伍里的重要人物。荊守就有和黛安娜、索斯莉等人談論過這個事情。

    泥夫不死,對他們而言就是一個後患。以泥夫的能力,勢必到時會找上門來的,幸好黛安娜說過,

她和泥夫一直只是生意上的來往,泥夫對她並不是很了解,僅僅知道她是海城的人,因為當初她生意起

家,就是從冒險投資那些航海家從東方運來地貨品起家的,而近些年來跟泥夫熔岩城地貿易,都只是單

純的貿易往來。所以泥夫對其的了解並不多。

    正是因為這一個關系。荊守才敢讓眾人放心回斯康城,因為泥夫和熔岩城並不知道黛安娜的底。所

以不可能會找上熔岩城,而是會找到海城那邊去。

    荊守做了萬全的應對之策,那就是讓索斯莉過去處理這些情況,使得泥夫不會知道黛安娜已然到了

斯康城地底細,另外,荊守又讓索斯莉選了三個護衛,交給他們一個任務,那就是混入熔岩城,監視熔

岩城的一舉一動。

    他相信泥夫遲早會找上門來地,不然泥夫就不是大陸排名前十的高手,不過泥夫要找上門來的話,

恐怕也需要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里,他會盡量的讓自己提升實力,不會給泥夫打擊報復的機會。

    “放心好了,照我估計,泥夫受我一擊,就算不死也脫層皮,而且我猜測,他可能會調養個大半年

,在這段時間里,我完全有自信可以超越他。”荊守笑道,這話是他編出來的,在討論泥夫找上門算賬

的事情時,為了安定軍心,他才不得不說出泥夫需要調養個大半年的慌言來,好在眾人也確實認為他有

這個能力,所以倒也接受了他的謊言。

    黛安娜看著荊守,道︰“半年之內,你要想達到泥夫的境界,甚至超過他,你有什麼計劃嗎?”

    “有。”荊守很肯定道,計劃地確就是有,那就是盡快地領悟黑色秘典里所記載的東西。

    黛安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在荊守不解中時,她身形朝荊守一靠,然後踮起身子,讓自己地嘴巴貼

在荊守的耳前,輕輕道︰“荊守,你知道嘛,你說泥夫要調養半年的事情和你說有計劃的事情時,你出

賣了你自己,我可以肯定前者是謊言,後者是真話。”

    荊守聽到黛安娜的話,不由一愣,看了一眼耳旁笑容滿面的黛安娜,出了一絲苦笑,道︰“是直覺

告訴你的吧?”

    “不是,是對你的了解。”黛安娜很是開心道。

    在她說這話時,地龍車車輪輪到了一塊石頭上,整個地龍車受到這石頭的影響,晃動了起來,而踮

著身體的黛安娜在這樣的情況下,重心一失,整個人的身形不由朝荊守倒去,半邊身子靠在了荊守的身

上,而她的香唇不偏不倚吻在了剛轉過來說話的荊守的嘴上。

    二人眼對著眼,隨後彼此松了開來,黛安娜無比羞道︰“對不起。”一顆心髒撲 撲 跳的如小鹿

般亂撞。

    “沒事。”荊守灑脫道,為了避免尷尬,他站起身道︰“好了,我先進去了,我想運功療下傷,你

幫我看著點,不要讓人進來打擾我。”

    黛安娜恩了一聲,也不敢抬頭看荊守。

    荊守沒有再多說什麼了,徑直走進車廂里。

    娑羅剛好從另一架地龍車的車廂里出來,注意到荊守走進車廂里,臉上出了凝神之色,荊守的傷,

以她的見識,倒不是很嚴重,並不足以讓荊守一直躺著,能讓荊守躺這麼幾天,很可能的原因就是荊守

使了那神乎其神的一刀的原因。

    可惜的是,黛安娜對荊守相當的在意,這幾天一直在荊守身邊,讓她根本沒有機會接近荊守詢問當

時和泥夫一戰所生起的數個疑問。

    “看這個樣子,是差不多沒什麼事了。”娑羅心道,看了一眼天色,知道快要到吃晚飯的時間了,

心里打算到時何要找荊守好好談一談。

    巴達城。

    伊典娜現在正在房里收拾著東西,看她的樣子,不是整理東西,而是收拾行李,在她把所要的東西

放進包裹後,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布馮的聲音傳了進來,“將軍,可以進來說下話嗎?”

    “等下。”伊典娜應聲道,起身為布馮打開了門。

    布馮走了進來,看到床上準備好的包裹,道︰“將軍,真的不打算去護衛協會請一個護衛嗎?”

    “不需要了,又沒有什麼事。”伊典娜滿不在乎道。

    布馮道︰“可是此次你去帝都,我總是感覺到有些不安,我想一定會有什麼事發生的。”

    “布馮,你多慮了,這次我去帝都,是國王陛下召見我,你認為又有什麼人會對我不測呢?再說了

,我此行前去,不是還帶有侍衛們嗎?怎麼你認為他們沒有我保護的能力嗎?要知道以前我出行,不都

是他們保護的,難道你還信不過?”伊典娜微微笑道。

    布馮搖了搖頭,道︰“將軍,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有護衛協會的人貼身保護,那樣終歸安全些。”

    “那你有考慮過侍衛們的感受了嗎?”伊典娜反問道。

    布馮啞口無言,隨即嘆了一聲,道︰“也不知道荊守執行什麼任務去了,居然說不知道什麼時候回

來,要不然由他保護你,我想侍衛們也不會有什麼不服。”

    “但事實是他執行任務去了。”伊典娜笑道,隨即一臉慎重道︰“布馮,這次我去帝都,等我回來

恐怕要有些時日,獸族的大軍雖然被我所破,可是那並不表示他們就沒有攻擊力,或許在我離開的這段

日子,他們又卷土重來,所以你要多注意些,知道了嗎?”

    布馮聽到伊典娜的話,一臉認真道︰“放心吧將軍,我一定會嚴加注意的。”

    伊典娜恩了一聲,道︰“好了,沒什麼事了,那我就上路了。”說著她看了一眼窗外,腦海里不由

自主浮現出荊守那高大強壯的身影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探討

    天漸漸黑了下來,黛安娜等人的隊伍停止了繼續前行,而是在林中選了一塊比較妥當的地方開始駐

營。

    由于商隊里的人都是經常跟著黛安娜往外面跑著做生意的,駐營這種事情早就是再上手不過,很快

,營地就駐好了,而負責伙食的人則已然架起火架開始煮飯做菜了。

    荊守則是非常的清閑,一個人躺在帳篷里,若不是黛安娜去幫其炖湯,現在的話就是黛安娜陪她了



    想著黛安娜,荊守不由想起在路上跟黛安娜的親密接觸,聯想到黛安娜那無比害羞的神情,他忍不

住笑了,象黛安娜這種大方開朗的女孩子,害起羞來還真的是格外的迷人啊!

    “可以進來嗎?”娑羅那清吟的聲音從外面帳蓬里傳了進來,打破了荊守的遐思。

    荊守朝外面應道︰“進來吧。”

    帳蓬的簾子被拉了起來,娑羅從外門走了進來,她看著躺著的荊守,道︰“怎麼樣?”

    “和你的洗禮一樣,在使出那一刀後,我現在的實力僅剩四成,這還是這幾天才恢復過來的。”荊

守淡淡道,說著又想起了什麼,道︰“不過不用擔心,之前領悟那境界時,我也出現了這種情況,不過

並沒有要很久就能恢復,因為我從秘典上面學到一記恢復的高深之法,只需要幾個時辰甚至更短的時間

就能讓人恢復。”

    娑羅好奇道︰“是嗎?那說說看。”

    “晚點吧,現在不是時候,黛安娜要進來了。”荊守說著然後故意道︰“我很好,沒有什麼事情,

現在好的差不多了。”

    在荊守話音一落,黛安娜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看到在荊守旁邊的娑羅。招呼

道︰“娑羅,你也在這啊!”

    娑羅點了點頭,道︰“我是想來跟荊守談點事情,現在沒事了,我先出去了,你們慢聊。”說著她

就朝外面走去,也不給黛安娜說話的機會。

    黛安娜看著被娑羅放下的簾帳,朝荊守疑道︰“荊守,娑羅來找你有什麼事嗎?”

    “她來找我問關于和泥夫交手地事情。”荊守淡淡道,說著看著黛安娜手上端著的熱氣騰騰的湯。

道︰“又炖了什麼湯,說了叫你不用那麼麻煩,你還偏不聽。”

    一個笑嘻嘻的聲音適時的傳了進來,“話怎麼能這麼說,這是人家關心你的表現嘛。”伴隨著聲音

的響起,珍妮弗從帳蓬外一臉笑眯眯的走了進來,她嗅了嗅,極為感興趣道︰“黛安娜。這次又炖了什

麼湯。好香啊!”

    “是肥魚湯,他們剛才附近的溪里捉的。”黛安娜回道,看起來並沒有和珍妮弗有生疏感,其實這

並不奇怪,因為之前她為荊守炖湯。珍妮弗總會隨湯而至,然後在荊守喝湯地同時。她也弄上一份來喝

,再加上珍妮弗的為人就是愛說話,自然而然,彼此就熟識了起來。

    當然,熟識珍妮弗的荊守知道為什麼珍妮弗會不要臉的來喝上一份湯,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商伙里

所做的伙食,肯定是讓珍妮弗覺得是豬食,要不然珍妮弗不會到這個地步。

    珍妮弗笑道︰“肥魚湯啊,聽說這肥魚炖湯腥味極重。不過手底下功夫好的話。那麼肥魚炖的湯就

是上品了,從這飄著的香氣來看。黛安娜你應該是大廚師級別啊。”

    “少拍馬屁了,她應該有炖你地份。”荊守看著黛安娜那笑眯眯地臉,沒好氣道。

    珍妮弗力爭道︰“什麼馬屁,這是事實,難道你敢說黛安娜的廚藝不是大廚師級別嗎?”

    黛安娜笑道︰“好啦,妹妹,坐下來一起喝湯吧。”

    “恩恩。”珍妮弗應道,一邊說一邊跟著黛安娜坐在了荊守旁邊。

    隨後,三人就分別喝起湯來了,黛安娜炖湯,那是純為了荊守而炖的,可是由于珍妮弗的出現,每

一次,在珍妮弗的作用下,原本只有荊守一個人喝地湯都變成了三個人一起喝,所以黛安娜也漸漸適應

了很融洽的喝著湯,在珍妮弗嘰嘰喳喳中,湯喝完了,而黛安娜收好碗筷便離開了,這個進候,喝湯喝

地噴香的珍妮弗出聲道︰“荊守,你這幾天有看小綠沒?”

    “怎麼?”荊守不解道,不明白為何珍妮弗會突然之間關心起小綠來。

    珍妮弗壓低聲音道︰“照我的估算,小綠現在應該成長進化了,成為了一只可以展現屬性的聖獸。



    “是嗎?”荊守聽到珍妮弗的話,下意識的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小綠,不過小綠並沒有如珍妮弗所

說的那樣進階,仍然是閉著眼楮沉睡。

    珍妮弗看著荊守手中的小綠,忍不住伸出了玉手來撫摸,當她的手踫到小綠的身體後,她不禁奇怪

道︰“奇怪,不應該啊。”

    “怎麼了?”荊守詢問道,對于聖獸來說,珍妮弗比他在行,他自然需要詢問珍妮弗情況。

    珍妮弗解釋道︰“以我地估算,小綠到這個時候應該算是成長完畢了,不過現在並沒有,我剛才摸

它地身體時,利用了一個測試成長程度的手法來測試,卻發現小綠地成長程度仍然還是起始的階段,真

的是讓人奇怪。”

    “那是什麼手法?”荊守記起了之前小綠為了救他的損耗,不過他想先暫時了解了珍妮弗所說的手

法後再說。

    珍妮弗沒有隱瞞道︰“這個手法叫作聖手,是一種光系魔法,利用小綠體內的穩探知其整個進階的

境況。”

    “這樣啊。”荊守倒沒有因為珍妮弗說小綠有問題就感到緊張,作為小綠的主人,他當然知道小綠

之所以未順利的完成成長,那是因為在不久之前,小綠耗心耗力救了他一命才會如此,把那件事聯系在

一起。一切就顯得正常了。

    荊守把小綠放進空間戒指里,朝珍妮弗道︰“好了,她來了。”

    珍妮弗自然知道荊守嘴中所說的她是指誰,笑著站起身來,道︰“好了,那你先休息吧,我就不打

擾了。”

    珍妮弗走出帳蓬外後,遇上了剛欲拉開帳簾的黛安娜,微微笑道︰“黛安娜,我先走了。”

    “不再坐下來聊會嗎?”黛安娜詢問道。

    珍妮弗搖了搖頭。道︰“長途旅行有點累了,我想洗個澡早點睡了。”

    “這樣啊,那你去吧。”黛安娜道,說著走進了帳篷里。

    待在帳蓬里陪了荊守許久後,黛安娜也離開了荊守地帳蓬,荊守這才有時間打算利用從秘典上學到

的那個恢復魔法恢復自己的實力,不過剛這麼一打算,帳蓬的門簾就被拉了起來。隨後娑羅那細小的身

子從外溜了進來。

    “你的暗黑魔法還真行。把你的氣息完全掩蓋了。”荊守小聲贊道,于他而言,一直有注意四周的

動靜,娑羅能悄無聲息的進來,顯然是利用暗黑魔法隱藏了自己的氣息。

    娑羅坐到了荊守地旁邊。道︰“還好。”

    “你該不會是一直在外等候黛安娜的離開吧?”荊守看了一眼面前的娑羅,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娑羅笑道︰“什麼都瞞不了你。我的確一直在等,怎麼樣?該把具體的情況跟我說說了吧,我的大

少爺!”其實她要了解情況前幾天就可以了,只是在前幾天,她和荊守一樣都沒有什麼閑功夫,因為她

身體受患,她必須要自我調養,否則的話,會在修煉一途上留有隱疾地,那可不是她所希望看到地。

    荊守看著娑羅。道︰“你想從什麼地方開始了解?”

    “那神乎其神的一刀。”娑羅不假思索道。由于她知道荊守的刀叫暗羅刀,自然就沒有說是一劍。

而是一刀了。

    荊守看著帳蓬頂,凝思道︰“說實話,那一刀我也不懂,就那樣使出去了,等我反應過來時,我才

意識到,我一刀重傷了泥夫。”說著他轉頭望向娑羅,道︰“能說一說我使那一刀時你的感受嗎?”

    “那一刀讓我感覺你成了一個主宰者,時間、空間,一切的一切,都成為了你地附屬,那一刻,在

你的刀下,我甚至感覺到整個世界都靜止了,只有你地刀還在動。”娑羅回憶道,臉上出了不可思議的

神情。

    “破碎虛空。”荊守想起了泥夫當時所念叨的,忍不住在心中念道,然後出聲道︰“那一刀我沒有

感覺,不過我知道我是怎麼啟動那一刀的。”

    荊守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那本黑色秘典,然後開始翻了起來,最後翻到當時想起的那副圖案時,他

放到了娑羅面前,道︰“就是這張圖,當時我被泥夫擊傷後,無意識的想起了這副,我覺得可能是你和

泥夫給我的啟發,你能說說看泥夫想要的東西嗎?”

    娑羅苦笑道︰“不知道,我只是猜測他想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麼,也許是從我所使的暗黑魔法里得到

些什麼。”

    “如果這樣說的話,那麼你地暗黑魔法一定有什麼能夠助他突破,要不然地話,我想沒有別的能吸

引他。”荊守分析道,不由朝娑羅望去,而與此同時,娑羅地眼楮也望向了他。

    兩人對視了片會後,娑羅沉聲道︰“我想我們應該心中想的是一樣的,你認為呢?”

    荊守笑道︰“因該是一樣的,也許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大陸一直以來沒有法神或是劍神出現的原因

。”娑羅點了點頭,然後朝黑色秘典上的那副圖案望去,邊看邊問道︰“這副圖案的重點在什麼地方呢

?”

    荊守朝圖案上望去,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一片空白,他奇了起來,道︰“奇怪,當時我看見條條線

線,可是現在來看,腦海里卻一片空白……”

    “能擊敗泥夫的一刀,我想這可能已然超越了劍聖這個級別,是劍神級別的一劍了。”娑羅一臉肯

定道。

    荊守並不是很贊成道︰“話是可以這麼說,不過這秘典里所記載的東西誰也說不清,如果真是記載

了劍神或是法神級別的東西,那麼為何會有法聖或是劍聖級別的知識點呢?它是你們黑暗精靈的東西,

你有聽過相關于這個必典的傳聞嗎?”

    “沒有,我只知道它是我們黑暗精靈王留下來的東西,別的一概不知。”娑羅道,說著就把黑色秘

典遞給了荊守。

    荊守並沒有接黑色秘典,道︰“上面的圖案我都記住了,這個秘典還是你拿著吧。”

    “還是你拿著比較妥當,這黑色秘典里記載的內容包括了武技和魔法,說不定要想窺破整個必典,

必須要象你一樣魔武雙修,放在你手上,比放在我手上更合理些。”娑羅推脫道。

    荊守想想也是,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把黑色秘典收進了空間戒指,然後道︰“我還是先教你那個我

從黑色秘典里悟出來的快速恢復實力的辦法吧。”

    娑羅點了點頭,而後者在她一點頭時,則開始敘述了起來。

    這始終是一個高級的恢復魔法,娑羅雖然領悟力過人,不過仍然在上面有著許多不解,不時的詢問

著一些細節的問題,荊守並沒有不耐煩,而是很認真的教著,他非常清楚,事物的作用是相對的,這個

恢復的方法的確很好使,可是同樣的,一旦出了什麼差錯,所帶來的後果也是非常嚴重的,他當然不希

望娑羅會因為對方法的不了解,最終導致其出事情。

    花了不少時間後,娑羅總算把整個方法給記住並領會了,當下她就離開荊守的帳蓬回自己的帳蓬去

了,而荊守在娑羅離開後,則開始給自己自我恢復了起來。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4:04 P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約會

    一個星期後,荊守和黛安娜等人回到了斯康城,此次風波後,重回“家”中,商隊的人都是唏噓不

已,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黛安娜考慮到這次生意眾人所受的苦,于是乎,在到家後,她就讓老歐路舉

辦了一個宴會,讓眾人好好開心一翻。宴會過後,黛安娜又給商隊的眾人放了一個星期的假期,讓眾人

好好休息下,她的體恤,讓商隊的眾人都非常的高興,眾人都高高興興的享受著回到家後的快樂,一掃

在熔岩城受的苦的陰霾。

    珍妮弗初到斯康城,自然不想回帝都,所以要黛安娜和荊守這兩個“地主”盡地主之宜,二人倒也

沒有拒絕,而是帶著珍妮弗天天游山玩水。

    這天,荊守和黛安娜帶著珍妮弗剛從外面游山玩水回來時,就在門口踫到了騎著地龍風塵僕僕歸來

的索斯莉,椰美看到索斯莉,叫了起來︰“索斯莉姐,怎麼樣?”

    索斯莉從地龍上翻身躍下,把地龍交給了迎上來的下人,笑道︰“荊守猜的沒錯,熔岩城的人果然

去海口調察了。”

    “照這樣來看,應該沒有問題了吧。”看到索斯莉臉上的笑容,珍妮弗笑眯眯道。

    索斯莉點了點頭,道︰“海口離斯康城十萬八千里,他們要想找上來是沒什麼可能性,而且這次歸

來,我還有另一個好消息。”

    “是什麼好消息?索斯莉姐,快說。”回到家里後,椰美的心靈創傷終于彌合,沒有再因為都是自

己害的大家的事情而整天活在愧疚之中,而是恢復了自己青春活潑的本性,如今聽到索斯莉的話,迫不

急待問道。

    索斯莉微微笑道︰“據潛進熔岩城的三個護衛打聽,泥夫此次的傷極重,需要閉關半年以上。”

    “我還以為是什麼呢,這個消息荊大哥不是說過了嗎?”椰美一臉不以為然道。

    黛安娜和珍妮弗以及索斯莉聽到椰美的話。三個女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一旁地荊守看到三女地笑容。心里忍不住暗叫自己好衰。因為他看地出。三女之所以會笑。多半是

他們都知道自己一開始說地泥夫受傷要調養半年地事情是假地。貌似他演地很逼真。說地很真。為何就

瞞不了她們呢?

    一頭霧水地椰美不解道︰“小姐。你們笑什麼?”

    “沒有。我們是開心。”黛安娜笑道。說著道︰“好了。索斯莉。快進去吧。你先去洗個澡。等下

我們為你接風洗塵。”

    珍妮弗贊同道︰“那是。”

    眾人說話音。一騎快地龍如風而至。荊守率先把眼光望過去。卻見一名邊防軍打扮地人從地龍上躍

了下來。他看起覺得有些眼熟。略一想。這才記起此人好象是布馮參將下地人。

    那邊防軍打扮地人看到荊守。連忙過來行禮。道︰“見過荊大人。”

    “你是什麼人?”椰美看著邊防軍打扮的人詢問道。

    邊防軍打扮的人道︰“小的叫莫科,是布馮將軍地人。”說著他從懷里拿出一封信件,遞到荊守面

前,道︰“布馮將軍要我把這封信件親手交給荊大人。”

    荊守看著莫科手上的信件,伸手接了過來拆開。拿出里面的信函看了起來。

    這一看,荊守不由感到一絲意外,因為照信函上所說,伊典娜此次被國王召進帝都準備受勛,可是

有人欲暗中對伊典娜不利,而這樣地事情讓荊守想到了一個事情,那就是獸族帝國在帝都有人。

    “怎麼了?”黛安娜看荊守看著信函不說話,不由出聲詢問道。

    荊守把信函一收,苦笑道︰“沒有什麼。只是又有一個不能拒的任務上身。”荊守和布馮算不上深

交,不過也算是朋友,朋友有事相求,本就能幫則幫,再加上伊典娜又算是他的女人,自然而然,他就

不能不幫,所以才說是一個不能拒的任務!

    那叫莫科的人聽到荊守的話,道︰“荊大人。布馮將軍曾交待過手下。如果沒有什麼問題,請盡快

動身。”

    “放心好了。等下我就動身,你先下去歇息吧。”荊守說著朝邊上的下人道︰“帶他下去,替我好

好招待他。”

    “是。”那下人應聲道,帶著莫科就離開了。

    待得莫科離開,荊守朝邊上的索斯莉歉意道︰“索斯莉,不好意思,看樣子我是不能替你接風洗塵

了。”

    “沒事,正事要緊。”索斯莉笑道。

    黛安娜好奇道︰“荊守,這次又是什麼事呢?”

    “是要我去帝都保護伊典娜將軍安全。”荊守並沒有隱瞞道。

    珍妮弗奇了起來,道︰“怎麼?伊典娜將軍不是在邊塞巴達城嗎?怎麼要去帝都保護?”

    “自然是被召到帝都了。”索斯莉凝重道。

    荊守看索斯莉的神情,就猜索斯莉猜中了這里面地意思,他道︰“好了,你們進去吧,我先進里面

收拾下行李,然後我就動身了。”

    就這樣,荊守在收拾好行李後,在地龍廝選了一匹快地龍後,當下就騎著快地龍疾速趕往了帝都。

    當荊守離去後,娑羅正呆在房里,通過荊守所教的恢復方法,她現在已然恢復了自己的實力,不過

她並沒有因此松懈,而是在房中思考著那黑色秘典里的圖案。與她相比,荊守從熔岩城回來後,也是相

當的勤奮,為了突破,以應對之後找上門的泥夫,荊守把事情的嚴重性告訴了黛安娜,然後把保護黛安

娜的事情交給了喬治,另外關于護衛協會,他也打算完全放給米歇爾和洛伊得去做了。

    黛安娜也知道泥夫不會就這麼放過她們,荊守提出要把時間用在修煉和突破上時,本就善解人意的

她自然是毫不猶豫地全力支持。

    一股黑氣從娑羅身上閃發而出,在昏暗的房間里,娑羅臉上出了一絲疑色。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

了荊守之前對陣泥夫所劈的一刀。

    由于情況緊急,荊守連夜趕路,好在所乘的是極品快地龍,原本需要數十天地路程,荊守只用了兩

天半的時間就趕到了帝都。

    帝都永遠是那麼的繁華,只是荊守沒有心情去享受這里的繁華。而是徑直趕到了帝都地護衛協會里



    洛伊得在得知荊守到來後,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看著剛打開房門地荊守,問道︰“會長,怎麼樣

了?”

    “沒事了。”荊守走進房間里道。

    洛伊得聽到荊守地話,心中不禁一松,心里也不禁佩服,這件事情攤上泥夫這樣地高手,事情還能

擺平真的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要知道以泥夫的能力,就算是國王去了,也得賣他幾分面子呢。

    “洛伊得。你幫我打探下伊典娜將軍的消息,我希望能夠盡快看到相關的資料。”荊守吩咐道。

    洛伊得哦了一聲,知道荊守又有事要忙,也不再跟荊守說閑話,道︰“會長,那我先去處理了。”

    荊守點了點頭,然後想了一下,還是先去洗個澡再說,只要洛伊得帶回消息。到時他自然要去見伊

典娜,他可不想風塵僕僕的到伊典娜的面前。

    把身體置身于溫水之中,荊守不禁感到一絲愜意,腦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和伊典娜相遇的過程



    想著,荊守不由笑了,他現在倒是有幾分期望與伊典娜的見面。

    伊典娜此時正參加一個宴會,來帝都幾天了,在接受了國王地授勛後,接下來就是一系列推之不卻

的煩悶宴會。讓她略為有些煩惱的是,這些宴會根本拒無可拒,到現在,她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父輩們

不想再帝都舒舒服服的當大將軍,而是去邊塞當將軍。

    原因很簡單,在帝都太舒適了,再則那數不清的宴會會讓人煩惱不清,而且還會有不同的黨派人士

來拉擾,這哪里能和純淨的邊塞相比。作為一個將軍。在這樣的環境下,也許會漸漸地被腐化。

    “話也不能這麼說。也許是我不適合吧。”伊典娜心里嘆道,她相信這種情況再正常不過,只是自

己不適合,與宴會比起來,她更喜歡四處旅游。

    想到旅游,她的嘴角不禁出了一絲笑意,一直受著高等教育的自己,也會做出那樣荒誕不經的事來

,只不過見幾次面,就把自己的身子給了別人,要是讓自己戰死沙場的父親知道,不知道他又會作何想

法呢?

    想到自己那戰死沙場的父親,伊典娜不禁有些想念,但她並不悲傷,對于她們世代都在帝國當擔將

軍職務的家族來說,有一個很光榮的信仰,那就是作為將軍,戰死沙場,那是最好地歸途,沒有什麼可

以難過的。

    宴會快結束了,她打算等下去護衛協會看看,她倒不是想去請人保護,畢竟他的身邊可是跟有身經

百戰的侍衛,她去護衛協會的真正目的不是別的,是想看能不能和荊守見個面,貌似他們還沒有私人的

在一起……約過會。

    “反正都這麼荒誕不經了,主動約一次會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伊典娜自嘲道。

    荊守洗完澡後,叫伙房做了一些菜解決了肚子地溫飽後,洛伊得就回來了,荊守坐在辦公桌上,手

邊放著一杯熱茶,聽著洛伊得地稟報。

    洛伊得一直不停的稟告著,最後總結道︰“從現述地情況來看,並沒有什麼人對伊典娜將軍不利。



    “是嗎?”荊守放下茶杯,心中暗忖道︰“如果是這樣,為何布馮又如此著急呢,他理應不會害伊

典娜的,要知道他們兩個可以算是兄妹倆啊。”

    洛伊得見荊守沒有吭聲,說出自己心中的見解道︰“表面上看是沒有可能,不過也可以把伊典娜將

軍最近的行程考慮在內,伊典娜將軍來到帝都後,最開始是接受國王的授勛,其次是參加各種宴會,這

樣的行程安排,對方並不好下手。因為無論是誰,都是帝國權赫一方的人物,一旦伊典娜將軍在他們的

地盤出了事,勢必是連帶的得罪他們,所以可能要對伊典娜將軍不利的人選擇暫不動手。”

    “恩,繼續說下去。”荊守淡淡道。知道洛伊得地話並沒有說完。

    洛伊得繼續道︰“另外還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伊典娜將軍從來沒有站在帝都勢力的那一派,她與

她的家族歷來都是我們法倫帝國的壁壘,他們眾來不需要高升,只想要鎮守邊疆,法倫六世曾欽點伊典

娜將軍家族為鎮防之族,並下過令,邊防的事務,任何人不得插手。”

    “照你地意思來看。是有人暗中下手。”荊守淡淡道。

    洛伊得點了點頭,道︰“我不敢肯定,因為暫時所搜集的信息來說。是沒有人對伊典娜將軍不利,

而且以他們家族的處事,我真的不覺得有誰會對他們手下,因為根本沒有這個必要,不過邊防的事務任

何人不得插手,但現在伊典娜將軍卻被召到了帝都受勛,這里面就的確有一點讓人不放心了,而此次托

任務的不是伊典娜將軍本人,是他的手下參將布馮將軍。也正符合了這一點,所以很有可能沒事,也很

有可能會有事。”

    荊守笑了,道︰“洛伊得,你說的都是廢話,但又是實在話,我也覺得整件事情如此,也許事情不

應想復雜,也許事情本來就復雜。人就是這樣地,這樣也只能說布馮在意伊典娜的安危。”

    洛伊得恩了一聲,道︰“那麼會長,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呢?”

    “接下來的話……”荊守正想說話,外面卻傳來了下人地聲音︰“稟告會長,外面有個叫伊典娜的

人想見你。”

    荊守和洛伊得聽到這話,不由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荊守起身道︰“告訴她,我馬上就出來。”嘴

上這麼說。心里卻奇道︰“難道伊典娜真的有事?要不然怎麼會找上門來呢?”

    洛伊得並不了解荊守和伊典娜的關系。直接說出自己對此次事件的見解,道︰“會長。這麼來看,

可能伊典娜將軍真的有事。”

    “這個到時再定論,還是先出去見見面再說。”荊守淡淡道。

    來到客廳時,荊守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廳里的伊典娜,此時的伊典娜,穿著一件高貴的晚禮服,就

象一朵沁人地紫羅蘭,清新、高雅,整個人給荊守的感覺是眼前一新。

    之前,荊守和伊典娜見面,伊典娜要麼是穿著便服,要麼就是穿著盔甲服,如今,伊典娜穿上合身

的晚禮服,帶給荊守的視覺震憾太深了。

    這一刻,荊守的目光放在伊典娜身上再也收不回來,他的眼光是如此的灼熱,在場的任何人都能感

覺的到他眼神地異常。

    “怪了,會長可不是那麼容易失態的人啊!”跟著荊守停下來的洛伊得忍不住在心中奇道,以他對

荊守的了解,荊守覺得不會是那種會因為對方美貌而失禮的人,盡管穿著晚禮服的伊典娜是非常的美麗

動人,可是荊守理應不該如此失常啊。

    伊典娜也注意到停在門外的荊守和洛伊得,看到荊守直視她的眼神,她微微一笑,起身道︰“荊會

長,好久不見了。”

    “是啊,好久不見了。”荊守這才注意到自己地失態,不過他也不是那種拘小節地人,瞬間就恢復

平靜,一臉泰然的走到了伊典娜面前,道︰“將軍,坐。”

    伊典娜照荊守地指示坐了下來,道︰“不會介意我冒昧上門拜訪吧?”

    看了一眼伊典娜身後的侍衛們,荊守笑道︰“哪里哪里,將軍能夠親臨本會,那是我們護衛協會的

榮幸。”

    “荊會長多日不見,想不到這麼客套啦。”伊典娜笑道,心里卻在道︰“荊守啊荊守,你也有如此

失態的時候,看來我這個形象的出現,還是對你造成了影響啊。”

    荊守臉上恢復了正常,用他那一貫淡然的口吻道︰“不知道將軍找我有什麼事嗎?”

    “荊會長,我找你的確有一些事情要談,不過可不可以出去邊走邊談呢?”伊典娜詢問道。

    荊守沉吟一聲,道︰“這個沒有問題。”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出去再說吧。”伊典娜說著站起了身。

    荊守心里摸不透伊典娜的想法,他也不去想,而是直接站起了身,和伊典娜朝門外走去,沒走幾步

,伊典娜就想起了什麼。她停下身形,朝她身後的侍衛們道︰“對了,辛吉你們就先留在這里吧,等我

和荊會長談完事情再來找你們。”

    “這……”那幾名侍衛出了遲疑的神色。

    伊典娜淡淡道︰“怎麼?有荊會長在我身邊,你們還怕我出事嗎?”

    “好吧,將軍。”辛吉等人終于妥協道。

    在得到辛吉等侍衛的回音後,伊典娜朝荊守道︰“荊守,我們走吧。”

    荊守點了點頭,跟著伊典娜朝護衛協會外走去。

    雖然此時是夜晚。可是以帝都的繁華,大街上仍然到處都是人流,而荊守和伊典娜出來後。身著晚

禮服地伊典娜自然成了路人注目的焦點,這讓伊典娜頗感不舒服,她朝荊守道︰“荊守,幫我找個隱蔽

的地方,我想把這套晚禮服換了,這樣出來實在不方便。”

    “你找我有什麼事?”荊守並沒有回伊典娜的話,而是反問道。

    伊典娜笑道︰“找你出來一定要有什麼事嗎?”

    “不是。”荊守淡淡道。

    伊典娜考慮了一下,道︰“沒有什麼事,就是突然想你了。想約你出來見個面,順便逛逛,不可以

嗎?”

    “那是我的榮幸!”荊守嘴角一揚,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伊典娜看著荊守微笑地神情,嘆了一聲,道︰“算了,當我沒說。”

    “晚了。”荊守笑道,說著伸手一牽伊典娜的手,然後牽著她朝街口一條黑咕隆冬的巷子里走去。

    伊典娜並沒有甩手。她知道以她的力道是不可能甩的開荊守那抓著她的寬大而又有力的手,所以她

很平靜道︰“干什麼?”

    來到巷子里後,荊守伸手一攬伊典娜的腰,然後身形一起,帶著伊典娜藏到了邊上一間房子的屋梁

上,伊典娜不明白荊守想干什麼,正想出聲詢問,荊守卻做了一個噓地手勢,並且朝下邊指去。這讓她

生生把要說的話給吞了進去。然後朝荊守所指的方向望去。

    在伊典娜望過去地時候,荊守身形一起。然後消失在伊典娜的旁邊。

    伊典娜知道一定有事,果然,沒過多久,只見下面人影晃動,她和荊守剛才所站的位置上憑空出現

了四個人,這四個人看著面前是死胡同的巷子,臉色都不由一變,而就在這會,只聽呻吟聲傳來,四個

人中的三個人應聲倒地,而另一個人則被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持刀的正是消失在她身旁的荊守。

    “是什麼人派你們來的。”荊守淡淡問道,在他說話音,那人一個反身,赫然一劍朝他刺去。

    荊守冷哼一聲,用刀架著對方脖子的右手略一曲,于是乎,右手手肘就擊在了對方伸手地劍上,對

方持劍的手一個承受不住,手中之劍簾鐺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而荊守反手一拍,就把對方的右手給架住

了。

    “說,是什麼人指使你們來的?”荊守冷冷道,手底下一用力,對方的臉簾就變了形,不過對方也

是一條硬漢,在荊守的用刑下,連聲都不吭一聲。

    在對方身後的荊守看到他的臉上地肌肉一動,一個醒覺,沒有一絲猶豫,荊守伸手往那人脖子上一

拍,那人嘴一張,頓時吐了一呸黑色的液體出來,黑色的液體落在地上,在有著一絲寒風的夜里,彌散

著一股極為難聞的腥臭。

    對方想不到荊守會有這麼一手,臉上出了一絲吃驚的神情,正想有所動作時,他只覺頭一痛,情不

自禁的呃了一聲,然後整個人如軟泥般倒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又是人影晃動,兩個人出現在了荊守的身後,伊典娜還在為荊守擔心時。兩個人朝荊守

行禮道︰“會長。”

    荊守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地下被自己敲昏的人,吩咐道︰“把他帶回去吧,叫洛伊得好好招呼他,

務必要在我回來之前把有關口供給套出來。”由于一早就發現了暗中有人跟蹤,所以荊守便暗中作了記

號讓人跟來。自然而然,有護衛協會地人跟著過來讓他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是,會長。”那兩人應道,說著其中一人把地上那僅存地活口帶走,而剩下另一人則開始堪察起

現場的屍體。

    荊守沒有再管現場地事情,而是身形一起,躍到伊典娜的身邊,伸手攬住她的腰,輕輕道︰“我們

約會去吧。”

    伊典娜正想說話。荊守身形一起,就帶著她在夜色中穿梭了,速度之快。猶如飆一樣,讓她根本開

不了口,也虧她不是現代人,不然在這種速度下,她會感覺就象是在飆車一樣,特刺激。

    在這種刺激下,伊典娜的精神特勁,而適時的,荊守的聲音傳了過來。“想叫就叫吧,放心,不會

有人聽到地。”伊典娜也察覺到自己和荊守來到了郊外,當下她就放聲叫了起來,啊

    荊守嘴角一揚,抱著放聲大叫的伊典娜來到了一塊草坪上,然後放下伊典娜,看著停下來的伊典娜

,笑道︰“感覺怎麼樣?”

    “好輕松。”伊典娜回道。不由朝面前望去,卻見一條清澈的河流在自己所站的小山丘下靜靜的流

淌,那河水倒映著河兩邊的綠油油的綠坪,呈一片綠色,在夜里月光的點綴下,如夢如幻,別提多麼幽

美了。

    荊守看著一臉陶地伊典娜,笑道︰“怎麼樣?漂亮嗎?”

    “漂亮,這里簡直太美了。就象人間仙境一樣。”伊典娜毫不掩飾自己的贊美之情道。

    荊守笑了起來。莞爾道︰“我不是說這里的環境,我是說河里面地她。”說著他指了指河里面的伊

典娜的影子。

    伊典娜笑逐顏開道︰“難的啊。以冷漠著稱的荊會長居然也會如此風趣。”

    “那要看是對什麼人嘍。”荊守笑道,伸手抓起了伊典娜的縴縴玉手,一臉真心道︰“和你在一起

真開心,感覺什麼都不用想,就算想想也想不了。”

    伊典娜心里很受用道︰“是嗎?”

    “是啊,還記得我們的相遇嗎?雖然每次都那麼短暫,可是卻讓我那麼的記憶深刻。”荊守把伊典

娜擁入懷中,然後輕輕的在她那額頭上吻了一下。

    伊典娜並沒有反抗或惺惺作態,她讓自己依畏在荊守那結實寬廣地胸膛里,道︰“有你這話就夠了

。”

    “對了,你等一下。”荊守松開了伊典娜,道︰“閉上楮眼,我說睜眼你才許睜眼。”

    伊典娜點了點頭,然後照荊守所說的指示閉上了自己的眼楮。

    看著面前讓人心動的美人,荊守身形一起,就到旁邊草叢中去了,他拿起邊上草叢中的蔓藤,然後

開始編織了起來,很快,一個由蔓藤所編織而成的頭環就出現在他的手中,他開始用邊上的野花點綴,

讓整個頭環變得完美了起來。

    隨後荊守回到了伊典娜身邊,他並沒有馬上就叫伊典娜睜開眼楮,而是開始放出精神力,掌控著在

他和伊典娜面前的魔法元素。

    又過了短暫地幾分鐘後,荊守出聲道︰“好了,可以睜開眼楮了。”

    閉著眼楮的伊典娜一直在猜荊守叫她閉上眼楮是干什麼,對于亞比斯大陸的戀人們來說,他們可沒

有現代人那樣經常可以在電視或是書上看到那些愛情劇的機會,否則的話,她一定會猜到點什麼,但是

現在來說,她是真的很好奇荊守叫她閉上眼楮是干什麼,如今聽到荊守叫她睜開眼楮,她立馬就睜了開

來。

    或許是因為閉上眼楮有些時候,剛睜開眼楮有些不適應,可是就在此時,一旁的荊守在旁出聲道︰

“伊典娜,你看。”說著指向了她們的面前。

    伊典娜看著面前,不知道荊守叫她看什麼,正想轉過頭去問荊守,突然嗤的一聲,在她和荊守地面前

不遠處。美麗地煙花赫然絢麗的綻放了起來,不停地變幻著花樣,不但讓人看起來美不勝收,更是明寐

了整個綠坪四周。

    “這……這是怎麼做到的?”伊典娜一臉不可思議的詢問荊守道,照她估計,她閉上眼楮只不過是

幾分鐘。荊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去弄了煙花過來,這讓她簡直感到不可思議。

    此時地她,已然不再是一個女將軍,而是一個被煙花所深深吸引的女孩,她目不轉楮的看著面前的

煙花,臉上別提多開心了。

    看著面前伊典娜那滿臉的開心,荊守心中不禁唏噓了一聲,在心中暗自低咕道︰“總算沒有白費老

子的心。”面前地這些煙花可不是一般的煙花彈所制造出來的效果,而是荊守利用自己對魔法元素的掌

控力所制造出來的。要知道他還為此使用了魔法組合疊加技巧。

    雖然僅僅是幾分鐘就搞定的事,可是這里面卻是花費了荊守極大的心血才做成的,“成本”是絕對

的不低啊!

    在二人欣賞著面前煙花地時候。荊守察覺到邊上有兩個人正朝這邊走來,從對方那腳步來看,兩個

人顯然沒有武功底子,而且在魔法方面有著不俗能力的他,也能辯別出其中一人身上所流的魔法氣息,

那因該僅僅是一個剛踏入大魔法師境界不久地、相對他的魔法境界而言是低等的魔法師。

    “也許是在剛好路過的人。”荊守心道,心中仍然保持著警惕感,但也沒有過多的在意,畢竟這樣

的兩個人對他而言。他不認為能玩出什麼花樣。

    婆娑的聲音越來越大,荊守明顯可以聽到對方撥開草叢的聲音,而這之中,有注意對方的他,清晰

地聽到了一個女聲︰“原來是他們在這里放煙花啊,他們的煙花還真奇特,居然放的這麼低。”

    “我的天啊!”在女聲響起的同時,一個男的聲音驚呼了起來,好在對方隔的較遠。再加上荊守和

伊典娜身邊被煙花的聲音所充斥著,既不會武也不會魔法的伊典娜根本聽不到對方地驚呼聲,所以仍然

一臉興高采烈的看著面前不停放出的煙花。

    之前出聲的那個女聲再次響了起來,“阿博薩,怎麼啦?”隱隱中,還有搖曳的聲音傳來。

    “那……那……”叫阿博薩的人吞吞吐吐道,顯示了他心中無比的驚訝。

    女聲不滿道︰“到底怎麼了嗎?”

    “那煙花是用魔法做成的,實在太厲害啦。”男聲驚嘆道,說著又補道︰“我的導師曾經說過。一

個魔法師能夠用魔法做出五顏六色地煙花。那絕對是實力驚人地魔法高手,在帝都有這種能力的人屈指

可數。據我導師講,絕對不超過三個,而且根本見不著他們地人影,想不到我現在居然能夠親眼見到。



    女聲恍然道︰“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們魔法師都能放呢,那麼你也可以幫我放了,你看別人,那樣

子明顯就是戀人,為什麼別人的男朋友這麼浪漫為女朋友放煙花,而你就這麼衰呢?”

    “伊娃,雖然我沒有別人那麼有能力,可是我比別的任何人都愛你,你想要煙花是嗎?那我現在就

去幫你買煙花。”叫阿博薩的人也是有心,說話的語氣讓有注意他們的荊守也感覺到他的真心。叫伊娃

的女孩聽到阿博薩的話,心中不禁一甜,嗔道︰“那還不快去,我可不想在這看別的戀人恩愛。”

    二人說著就悄悄離開了,並沒有影響到伊典娜觀看荊守為她制作的特制煙花。

    再精彩的電影終會有落幕的時候,而再炫麗的煙花,也會有消逝的時候,在燃放了許久的煙花後,

煙花終于開始呈頹勢,到最後更是停了下來,而當伊典娜以為煙花結束後,嗤的一聲,一股火浪從地面

沖出,隨後升到半空,又是砰的一聲,火浪四散了開來,變成了數個細小的火花,而在那火花之中,赫

然有著六個字︰伊典娜我愛你!

    伊典娜看著那火花,不由轉過頭去看荊守,而荊守適時的拿出了自己親手編織的花環,情深款款道

︰“這頂花環是我剛親手編織的,送給你,希望你會喜歡。”

    看著面前精致美麗的花環,伊典娜心中感到無比的甜蜜,道︰“謝謝,能不能幫我戴上。”

    “沒有問題。”荊守應道,說著把手中的花環給伊典娜戴在了頭上,然後拉著伊典娜的小手,指著

面前清澈的河流道︰“你看。”

    伊典娜看了一眼河中因戴花環顯得更漂亮的自己,身形一挨,靠在了荊守的胸膛上,道︰“荊守,

我也愛你。”

    荊守看著懷中的美女,情深意動,忍不住頭一俯,吻上了伊典娜那嬌艷欲滴的柔嫩紅唇……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造星

    陪著伊典娜在河邊的綠坪邊看了一夜星空後,荊守帶著她回護衛協會了。

    其間,她們親熱過,但僅僅限于親熱,而且還是僅僅限于接吻相擁的這種,他們並沒有在野外野戰

,荊守並不是那種用下半身思考的人,在那樣的情調下,他若是想對伊典娜做什麼,其實非常容易,就

算不在那樣的情調下,他想要對伊典娜做點什麼,以他和伊典娜之間的關系,也是再輕松不過了。

    可是他並沒有,因為那個氣氛的基調定了,就是讓他們倆相依欣賞夜色和星空的,他沒有那麼沒情

調。

    回到護衛協會時,伊典娜的一群侍衛們看到伊典娜安全歸來,緊張的神情這才放下,紛紛朝伊典娜

行禮道︰“將軍。”

    伊典娜恩了一聲,吩咐道︰“不用多禮。”

    荊守看了一眼邊上趕出來的洛伊得,道︰“洛伊得,怎麼樣了?”

    “嘴很緊,死活套不出什麼來。”洛伊得如實稟報道,並沒有因為套不出口供就因此擔心荊守責怪

他。

    “是嗎?”荊守倒是並沒有因為這個事實感到有多少意外。

    洛伊得繼續道︰“不過經過這麼久的審問,我感覺他象是接受過軍訓的。”

    伊典娜記起荊守留下的那個活口,建議道︰“荊守,既然是接受過軍訓的,不如叫我的侍從他們和

你們協會的人一起審問他們吧。”

    荊守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不過現在天晚了,不如在我護衛協會里先休息吧,一切事情等明

天再做打算。”

    “好地。”伊典娜也不反對道。

    洛伊得連忙出聲道︰“既然這樣。那我先去安排房間吧。”說著在荊守恩地一聲中。就去忙活了。

    待得把伊典娜等人安排好後。荊守便回到了自己地房間里。他躺到了床上。整個人並沒有進入冥想

抑或是練功地狀態。而是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那本黑色秘典看了起來。

    前幾天。荊守天天在那想之前刺激自己使出那一刀地那副圖案。可是想來想去。根本想不出一點頭

緒。他也不是那種死板地人。既然想來想去都想不出什麼辦法。再想下去也只是回憶那副圖案。于是他

就打算從秘典第一頁開始看起。

    開米洛大師所傳給他地回到起點地話。他可是記地清清楚楚。所以決定從第一頁開始看起。看能不

能找到答案。

    自從得到秘典後。訖今為止。荊守從秘典上習得了四個知識點。一是武技境界地突破。二是魔法境

界地突破。其後。他又悟得了那上乘地恢復功力魔法。再然後是對付泥夫地一

    荊守翻秘典時想起這個。他在想這里面是否有些聯系呢?

    這是靈光一現地想法,荊守作為一個理智的人,應該會馬上就自我批判,然後說是自己想多了,可

是他卻沒有單純的把自己的想法給斷了,而是試著思考。

    現在這種無頭緒的時候,其實有時候異想天開未必不是一種好辦法。

    荊守試著去打這四種知識點的聯系,花費了不少時間後,他並沒有找到其中的任何關聯性。當下放

棄繼續在這個思路上繼續探索。

    伸手翻閱著黑色秘典,荊守的眼神不停的在上面掃描著,這樣來來回回,不知不覺中,幾個時辰就

在翻閱中流逝了,夜里地風顯然變大了,外面的呼呼聲響個不停,風吹著樹木沙沙作響,讓荊守不由自

主的站了起來。

    荊守伸手打開了窗戶。這一打開,寒風簾呼嘯而來,不但揚起了他地頭發,更是讓他上身的衣裳列

列作響,被這寒風吹著,荊守感到格外的舒心,他凝視著遠處,讓自己的心神舒展,翻閱了一夜的黑色

秘典。說實話。他的頭在這之中感到了一絲漲意。

    不知道有多久未出現過這種狀況了,荊守雖然不是一個樂于與書為伴的書生。可是當初為了讓自己

能夠更好的保護人,他逼著自己學習了數不清的書籍,這之中,他也對書籍有了感覺,看書成了一種享

受。

    現在看黑色秘典會累,凝視著遠處地荊守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既然他看不懂黑色秘典里的

圖案,為何他會感到漲和累?要知道作為曾經的中南海保鏢,他可是受過超嚴格的訓練,無論是體力和

堅持力都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一句,就算是一整天拿著一本書認真的看,那也是毫不

在話下。

    “我真的是神經過敏了,雖然只是翻閱,可是我有思考啊!”荊守想起自己不斷思考如何破解黑色

秘典,忍不住自嘲道,他知道他太在意泥夫會找上門的事情來,所以無形之間給自己地壓力太大,才會

如此,什麼始要想上一翻,這樣整個人不累才怪。

    心中的心結一想通,荊守不由長吁了一口氣,同一時間,他也注意到邊上守夜的協會護衛們,他不

由朝那守夜的護衛微微額首,然後把窗戶給關上了。

    荊守並不打算繼續破解黑色秘典了,而是準備讓自己好好休息下,他是一個會自我調節的人,知道

現在就算繼續想下去,也沒有什麼效果,索性放開手腳美美睡上一覺,不需要太過逼自己了,畢竟他所

要思考的東西,那不是普通的東西,而是許多大陸頂尖的人窮極一生也領悟不了的東西。

    伸手把黑色秘典放進空間戒指里,荊守就躺上床睡覺了。

    窗外,風仍然呼呼響個不停,不過卻影響不了荊守,很快地,荊守就進入了夢鄉。

    當太陽曬到屁股上地時候,荊守醒了過來,他睜開朦朧的雙眼,整個人感到一陣輕松,伸了伸懶腰

,他就翻身起床洗淑了。

    從房間里出來時。荊守徑直來到了辦公廳,洛伊得如他所料正在房間里。

    看到荊守進來,洛伊得停下手中地事務,從辦公桌前走了出來道︰“會長。”

    “恩,怎麼樣了?”荊守淡淡道,他希望刺殺伊典娜的整個事情不要太復雜。那樣處理起來不是這

麼容易完結的,更重要的一點時,若是復雜了,他怕牽扯到政治,政治這種東西對于他們保鏢來說,是

不能牽扯的,但是伊典娜是他的女人,倘若有搞政治地人對她不利,他當然會插手其中。那樣就會趟入

一趟混水中,這不是他所希望的。

    洛伊得如實稟告道︰“調查清楚了,是城里桑達將軍派的人。據他們的口供來看,是桑達將軍因妒

生恨,因為伊典娜將軍和他們家族的存在,讓他一直無出頭之日,在這種有戰亂的情況下,他希望干掉

伊典娜將軍,然後取而代之,成為人們心目中地英雄。”

    “是嗎?這個事情伊典娜知道了沒有?”荊守詢問道。

    洛伊得聽到荊守稱呼伊典娜將軍為伊典娜,聯想昨晚荊守被約出去的事實。他猜荊守和伊典娜的關

系應該不簡單,不過他也不聲色,而是道︰“這個我不知道,因為這個事情伊典娜的侍從知道,也許他

們在吃早餐的時候她的侍從就把事情告訴了她。”

    “說到這個早餐,洛伊得你吃了沒?如果沒吃的話,一起吃吧。”荊守沒有再繼續追究伊典娜被行

刺的事情,而是把問題轉到自己身上來了。

    洛伊得笑道︰“吃過了,不過能陪會長吃飯。那可是很難得的事情,所以我不介意再吃一點。”

    荊守能夠感受地到洛伊得對他的尊敬,想起自己要把協會放手交給洛伊得的事情,心想正好可以借

吃早餐談一談,連忙道︰“走吧。”

    洛伊得恩了一聲,跟著荊守來到另一間算是食堂地房間里坐了下來。

    下人很快就去幫二人安排吃的和喝的,荊守則道︰“洛伊得,怎麼樣?在管理護衛協會上感覺怎麼

樣?”

    “還好。”洛伊得回道,知道荊守應該有事情跟他說。而這當會。食堂的人已然給二人上了一杯熱

牛奶外加精致的蔬菜面包。

    荊守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微微笑道︰“那不好的地方是不是別人開口閉口要我保護?”

    “會長果然厲害。的確如此,帝都里面,有權有勢的人太多了,不管是誰,如果遇到事情,他們都

希望能夠得到最好的保護,而會長名聲在外,所以他們就會開口要會長保護,若是不答應,他們又會施

壓,並且得罪人啊!”洛伊得不無幾分感嘆道,說著也不客氣,捏了一小塊面包放在嘴上咀嚼了起來。

    荊守恩了一聲,道︰“這個問題就需要度了,協會里面地護衛有實力的不少,一般能解決的任務,

你必須要說服那些人相信他們能做的到,另外的話,象一些關鍵的任務,實在要我出馬了,才把事情推

給我,而且這之中,你必須還要做一件事情。”

    “什麼?”洛伊得疑道。

    荊守一臉肯定道︰“造星!”

    “造星,那是指什麼?”洛伊得雖然能力過人,可是對于這個從來沒有聽過的詞語,他根本猜不透

荊守所要表達的意思。

    荊守解釋道︰“造星就是推出名人,確切來說,是讓護衛協會里那些表現優異的人在我們幕後地操

縱下,成為世人皆知的大護衛。”

    “哦,這個我懂了,就象傭兵協會一樣,由于許多傭兵玩成的任務出色,一件一件的累積,他們就

變得非常有名了。”洛伊得畢竟是聰明人,一點就通。荊守點了點頭,道︰“就是這個意思,一開始的

話,護衛協會一直在把我的事跡流傳來打響護衛協會的名氣,可是現在,我們護衛協會已然具有了一定

的名氣,所以不需要這樣了,你必須讓人知道,我們護衛協會不只是一個人,要不然的話,那些有權有

勢地人在想要給我們護衛協會下任務時,自然會第一個想到地人就是我,如果你拒絕,他們就沒有面子

,所以就造成雙方的尷尬。”

    “會長,我明白了,到時我就開始籌劃這件事情。”洛伊得一臉興奮道。

    荊守繼續說出自己心中地計劃,道︰“我們護衛協會是一個平台,而護衛則是我們的商品,你必須

要把大家家良好的包裝起來……”由于這里面涉及到大量的現代詞語,荊守不得不多費心的跟洛伊得解

釋其中的意思。

    洛伊得越聽越是佩服荊守,道︰“會長,你所交代的這些我都明白了,我們護衛協會現在的定位並

不明確,但是通過你一翻話,我現在就明確了,我意識到我們協會就是一商業組織,我有一個提議,那

就是聘請幾個有生意頭腦卻因沒有本錢做生意的人當顧問,那樣將會使我們護衛協會得到更大的發展。



    “呵呵,洛伊得,你想到什麼就放手去做吧,我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那就是從今天起,

帝都護衛協會的事情一切由你完全負責,你不需要象之前那樣,有些稍微大一點的事就來詢問我,通過

這段時間的管理,我相信你完全能夠處理好任何事情。”荊守極為肯定道。

    洛伊得見荊守如此信任自己,心情激蕩道︰“會長,我一定會好好管理護衛協會的。”

    “你要是不好好管理,那我可不會放過你啊!”荊守笑侃道,說著二人都哈哈笑了起來。
作者: helicopter    時間: 2009-6-16 04:04 P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神官

    在荊守和洛伊得一頓早餐吃的快差不多的時候,伊典娜和她的侍從們走了過來,荊守連忙邀請伊典

娜入座。

    伊典娜也不客套,坐了下來,直接開門見山道︰“荊守,我此次來是想和你討論我被刺的這件事情

。”

    “恩。”荊守放下手中的杯子,道︰“我聽洛伊得說了,刺殺你的人的幕後之人是城里桑達將軍。



    伊典娜點了點頭,道︰“桑達將軍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雖然在某些方面他的確存在著不足,不過

我不希望和他的關系鬧僵,所以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聲張。”

    “這個沒有問題,不過你找我,應該不止于此吧?”荊守淡淡道。

    伊典娜恩了一聲,道︰“這件事情既然知道是誰在後面搞鬼,就不能這麼算了,獸族帝國撤兵,並

不是如傳聞中所說的一樣是被我擊敗的,事實上,我只是在他們撤退的時候對他們造成一些輕微的打擊

,不過為了能夠提升我們法倫國的士氣,所以才會對外宣稱是擊敗了獸族帝國的軍隊,我不希望在這個

動蕩的時候有人在背後搞鬼,所以我想你去警示一下他,我想他應該不會亂來的。”

    “你還真是強人所難啊!”荊守出了苦澀的微笑,無奈的說道。

    伊典娜出歉意的神情,道︰“荊會長,我也知道你們護衛協會是保護人的,不過這個事情我實在找

不到更合適的人選出面,只能麻煩你了,希望你能幫我。”

    “好吧,這個事情我來處理,到時給你消息。”荊守應允道。

    伊典娜聽到荊守的話,臉上出了一絲開心的笑意,道︰“荊會長,謝謝你了,置于消息的話。我想

就不必了,我絕對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而且我和我的侍衛們等下就動身回邊塞了,只能等下次遇見荊

會長時再好好感謝你了。”

    “這樣啊,你們啟程未嘗不好,那樣能更加的震懾對方。”荊守表示理解道。

    就在這時。護衛協會里地一個下人走了進來。聲稱有事稟報。適時地。伊典娜站了起來。道︰“好

了。荊會長。事情談完了。我也該走了。謝謝你們協會地招待。日後若是到邊塞了。有需要地話盡管找

我。那我就先告辭了。”

    “我送你們吧。”荊守也沒有客套挽留。而是大方道。

    伊典娜推卻道︰“不用了。荊會長。你忙你地吧。”說著她就帶著一干侍衛離開了。

    在伊典娜等人離開後。洛伊得這才朝旁邊來稟告地人道︰“梵文。有什麼事嗎?”

    “回會長和管事。教庭地布萊恩神官想見會長一面。說有要事相商。”梵文如實稟報道。

    荊守和洛伊得面面相覷。他們都能看出對方心中地疑惑。要知道布萊恩神官並不是教會籍籍無名之

輩。而是在教會有著極高地地位。拿現代用語來說。布萊恩神官在教會地地位就有若那些武林門派里面

地護法長老一樣重要。

    教會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存在,它們有著極大的號召力,也有著極強的實力,一般來說,沒有什麼事

是可以難倒教會的,但是現在教會找上門來,荊守和洛伊得心里面都非常疑惑。因為他們都不認為教會

找上門來是想請他們保護的,畢竟在教會里面,高手是不會少地。

    “他有說什麼事找我嗎?”荊守朝梵文詢問道。

    梵文搖了搖頭,道︰“布萊恩神官說這事需要親自跟你談。”

    “這樣啊,那就去見見吧。”荊守看著子著自己的洛伊得道,說著和洛伊得幾人到了客廳。

    客廳里面,布萊恩神官正坐在椅子上,在看到荊守和洛伊得到來,連忙站了起來。朝荊守客氣道︰

“這位想必就是傳說中的荊會長了吧?果真是年少有為啊。”

    “過獎。”荊守淡淡道。說著不由打量了一眼面前同樣是傳說中地布萊恩神官。

    布萊恩身高大概一米五七、八的樣子,長得很胖。那身上的肉,鼓乎乎的,就象充了氣一樣,他的

肥胖加上他的身高,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有喜感,那充滿了肥肉的大圓臉,看起來非常的和善,帝

都傳聞他是教會里最和善地人,或許也跟他的矮和胖有關系吧。

    若不是他身上穿著教庭神官的官服,恐怕沒有人會把這樣的一個矮胖老頭和教會鼎鼎有名的布萊恩

神官聯系在一起。

    荊守招呼著布萊恩坐下,在下人上好茶後,他朝布萊恩詢問道︰“不知道布萊恩神官找我有什麼事

呢?”

    布萊恩神官並沒有回話,而是把眼神望向了荊守旁邊的洛伊得。

    荊守知道布萊恩所要表達的意思,道︰“布萊恩神官有什麼事盡管說吧,這里沒有外人。”

    “是這樣的,我向雇傭荊會長。”布萊恩在得到荊守的話後,很直接地說出了自己此行前來的目的

,雖然他說的輕描淡寫,不過他這話倒是讓荊守和洛伊得都感到了一絲意外。

    荊守和洛伊得想不到布萊恩神官真的要來尋保護,不過畢竟是開門做生意的,職業操守還是有的,

荊守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道︰“不知道任務是什麼?”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教庭新的聖女要去亡靈之地試練,一路凶險無比,很容易出事情,所以我想

請你保護她,因為我聽過你地相關傳聞,我想由專門保護人地你來保護她,比較讓人放心,至于報酬的

話,我會開一份讓你滿意地價錢,另外的話,就是如果事情順利的話,我想我和荊會長可以算是朋友了

。”布萊恩神官不溫不火道,他的聲音極為的有節奏,這彰顯了他的神官之儀。

    荊守聽到布萊恩神官的話,心中不由生起了一個巨大的疑問,聖女去亡靈之地試練,這絕對不應該

是教庭第一次派聖女去亡靈之地試練,而應該是第數次,那麼之前的聖女去呢?很顯然的,這應該是一

個既定的程序,為什麼這次卻要找上他?

    更值得一提的是,從布萊恩神官後面開出的條件來看,荊守覺得這應該是布萊恩私人的行為,因為

要是是整個教會的意思,布萊恩神官不會說是其和他成為朋友,而應該牽扯上教會。

    稍微考慮了一會後,荊守詢問道︰“布萊恩神官,接下這個任務沒有問題,不過我有幾個問題,希

望布萊恩能夠幫我解答。”

    “有什麼疑問,荊會長盡管說。”布萊恩神官也是好商量道。

    荊守道︰“很簡單,我想知道這次護送聖女去試練,是不是只有我一人護送去?另外的話,這個護

送的事情是不是神官您個人的意願。”

    “荊會長真是敏銳啊,居然僅通過我簡短的幾句話就能讀出這麼重要的內容,不錯,這次讓你護送

聖女去亡靈之地試練,是我個人的意願,另外的話,此次護送聖女的人,並不僅僅只有你,還有我們教

庭的人。”布萊恩神官臉上堆滿了笑意,一雙細小的眼楮已然眯成了一條縫。

    荊守並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道︰“布萊恩神官,什麼時候啟程,另外還有什麼要注意的事情沒有

?”

    “啟程的話是後天早上,至于要注意的事情,有兩條,一是護送聖女去亡靈之地試練的事情要保密

,另一個要求則是盡量不要傷害聖女,聖女是一個純真善良的好孩子,我不希望那些壞東西影響她。”

布萊恩神官一臉肯定道。

    荊守對于布萊恩神官後面的一句話很在意,很顯然的,這話里面是有深意,看來十之八九是護送聖

女的那群人中有令布萊恩神官擔憂的存在,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他也沒有過多的想什麼,而是應允道︰

“沒有問題。”

    “既然如此的話,那麼明天晚上我會派人來接你,因為聖女後天凌晨動身,這樣利于安排,可以吧

?”布萊恩神官商量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可以。”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布萊恩神官說著站了起來,笑道︰“你們護衛協會的茶不錯,

我想以後可能會經常來喝了。”

    布萊恩這話無疑表明了他把荊守當朋友來看,荊守也是機靈道︰“我隨時歡迎神官的到來。”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狼牙

    天好不容易黑下來時,荊守這才意識到現在已然是夏天了。

    這段日子來,他一直忙于奔波,為這為那,到如今才發現,時間在自己奔波中悄無聲息的流逝著,

甚至乎,他現在都仿若覺得那個多雨的季節就在昨天一樣,這讓理智的他也不禁心生一種時間好快的感

覺,

    夏天,總是黑的晚和亮的早,白天,由于火辣辣的陽光的問題,許多有條件的人都會呆在家里或是

陰涼的地方,可是由于帝都的繁華,所以這並沒有讓人感覺到白天帝都的熱鬧就有所下降,可是到了晚

上,無比熱鬧的夜市和白天一比,人們就會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人變多了。

    荊守並不是一個很喜歡熱鬧的人,不過現在的他,卻是安靜的穿梭在熱鬧的街道上,就象街道的一

個過客一樣。

    對于不起眼的荊守,街道上的人們並沒有過多在意他這個過客,可是荊守卻意識到有人在注意他,

那是一個白發蒼蒼且骨瘦如柴的老頭,一臉的蠟黃,整個人看起來病奄奄的,看起來就象一個病入膏肓

的老頭,似乎離大限不遠了。

    可是並不盡然,雖然他的身子讓他看起來感覺沒有多少歲月可活了,但是他的精、神、氣讓人並不

覺得如此,臉上表出來的威嚴神情和那一雙眼楮里的干練,讓人不會在意他的年老在這個老頭地身前。

是一個年僅十三、四歲的小孩,和同齡人比起來,這個小孩臉上沒有稚嫩的氣息,有的只是淡默,一與

就算天塌下來也與他無關的表情。

    這一老一少站在巷子口看著荊守,老的對那少地道︰“斯通。我叫你看的那個人,你看出些什麼了

嗎?”

    “看出來了。他長得非常高大強壯,可是行走在擁擠地人群中時。其行走的速度沒有一點影響,盡

管看似不起眼,可是細心地看的話,可以注意到一點,那就是他行走時。總是能夠找到人群中的縫隙。

”小孩淡淡回道,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

    老頭微微一笑。一臉深意道︰“只有這個嗎?”

    “是的,就算還有,我也看不出來。”小孩想也不想道。

    老頭哦了一聲,道︰“你不是看不出來,而是沒有把我教你的東西學進去,我之前跟你說過,不管

任何人,都可能是敵人,如果你忘記這一點,那麼這就說明了你失去了警惕感。你看我讓你看地那個人

。你只是單純的觀察他,所以你不能發現到他一個值得讓人注意地地方。那就是他的警惕感。”

    “我承認錯了,繼續。”小孩把頭轉向了老頭,等待著老頭下面的話,他知道,老頭接下來的話,

才是重點。

    老頭嘴角一揚,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道︰“你說的並沒有錯,他的確能夠尋找到人群中的縫隙,

不過他重值得讓人注意一點的是,他的每一步,都能讓自己處在那種情況下最有利地位置點,什麼是最

有利呢,就是進可攻退可守,說穿了,就是說他能夠防備身邊地人對他下手,能達到這種境界,那已然

是化境了。”

    說著老頭不禁感嘆了一聲,道︰“想不到他年紀如此之輕,就能達到這種境界,真的是匪夷所思,

就算是我,窮極了盡五十年地時間,也才勉強達到這種境界啊。”

    “真有這麼神?”小孩一臉不信道,一雙明亮的眼楮里終于出他這個年齡階段的稚嫩氣息來。

    老頭抬腳一踹,把小孩從牆角踹出去,道︰“自己去試試他吧。”

    小孩被老頭一腳踢在屁股上,整個人的重心不由一失,朝外摔去,眼看他就要率個狗吃屎了,說時

遲那時快,他右手往地上一撐,然後整個人順勢一翻,在空中翻了一個根頭後輕松落在地上,掀下一句

老頭到時找你算賬後,便溜進了人群間。

    “這一老一少是干什麼的呢?”在注意到巷子里盯著自己的一老一少後,荊守特意改了道,在沒有

讓自己停下來的前提下,能夠以余光看這兩人,當看到小孩朝自己走來時,他心中不禁生起了疑問。

    小孩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從人群中來到了荊守的面前,他沒有一絲停留,直接一撲,就朝荊守身上

撞來。

    荊守自然不可能讓特意來自己面前的小孩撞著,只是身形微微一移,順著走路的姿勢就輕描淡寫化

解了小孩的一撲,讓其落空了。

    旁邊巷子里的老頭此時也從巷子里頭走了出來,他看到荊守一奪時,嘴角不禁揚起了一絲笑意,在

他邊上的路人看到他那老臉上的笑意,都感覺這老頭笑的好笑賊,禁不住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老頭。

    老頭也有注意到路人的怪異的目光,不過他也不在意,而是繼續朝荊守的方向走去。

    小孩在一撲落空後,臉上並沒有出失望的神情,仍然是一臉的淡漠,他在落空後,身體撲到別人的

身上,他順勢一倒,然後那相對大人來說細小的右腳朝荊守的腳上勾去。

    “這小呵來找麻煩的?”荊守心里想著,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一腳就直接朝小孩的右腳踩去,他可

不是那種會因為對方是小孩就下不了手的人,作為一個從軍隊里出來的人來說,只要對方發動攻擊,那

就是敵人,既然是敵人,那就沒什麼客氣可言。

    小孩看到荊守朝自己右腳踩去,臉色不由一變,他明明算準了荊守抬腳的時機,可是讓他吃驚的是

,荊守硬是改變了抬腳地時機。眼看荊守的腳就要踩在他的腳上,他連忙朝荊守叫道︰“慢著。”只是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荊守的腳還是朝他的右腳踩去。

    “腳下留情好嗎?我們並無惡意。”和小孩一起地老頭及時出現在荊守的身邊,冷不丁地出聲道,

而在他說話時,他的身形已然臨近荊守了。

    荊守身形微微一移。和老頭保持了一點距離,就算老頭不說。他也知道老頭沒有惡意,因為老頭剛

才地一個近身。其實帶了攻擊的,不過這個攻擊只是象征性的,只需要逼荊守不要踩小孩的腳,其實他

若真想踩的話,就算老頭近身。他也能很干脆地踩到的。

    小孩見荊守放過他地右腳,不禁長噓了一口氣。站到老頭的身邊,冷冰冰道︰“老頭,他果然有時

刻保持警惕。”

    老頭沒有理小孩,而是看著荊守,朝荊守笑道︰“不好意思,我在訓練這小子,他一時想試試你,

所以就對你下手了。”

    以荊守的眼力,荊守自然能夠看出面前的老頭是干什麼的,那不是別的。而是殺手。一個實力非常

強的殺手,能夠把自己隱藏在太陽底下的高手。不過這和他無關,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去做自己將要做的

事情,他淡淡道︰“沒什麼。”說著就朝一旁走去。

    看著荊守離開,老頭朝邊上地小孩道︰“臭小子,怎麼樣,吃癟了吧,要不是老頭我及時趕到,恐

怕現在你地右腳就廢掉了。”

    “老頭,我知道了,你認為他和你相比,你們誰更強?”小孩直視著老頭道。

    老頭一腳朝小孩踢去,在後者躲開時,他一本正經道︰“在我們的世界里,沒有強弱之分,不管任

何人都有弱點,你只需記住,那就是能夠在任何情況下,找到對方地弱點。”

    荊守在發現老頭和小孩並沒有跟在身後時,他就改變了自己的行程,讓自己重新回歸正途,他現在

要去的地方不是別處,而是桑達將軍府。

    伊典娜離開時,曾請求荊守幫他告誡一下桑達將軍,荊守對這個事情的看法是很麻煩,世界上最復

雜的東西就是人,如果伊典娜沒有說是要警示一下桑達,那麼事情就簡單多了,他直接把桑達將軍給做

了,整個事情自然是一了百了。

    問題是伊典娜有交待,他不得不想一個好法子,畢竟伊典娜算得上是他的女人,他絕對不允許自己

的女人被人暗中給傷害。

    很快,荊守就來到了桑達將軍府,他翻身到了桑達將軍府附近的一家房子的屋檐上,然後開始觀察

里面的地形。

    和大多數達官貴人一樣,桑達將軍府里也有著極為縝密的防守,不過這對于現在的荊守來說,根本

不夠看,他能很輕松就進去,不過他並沒有因此就放松,而是仍然仔細觀察里面的情況,對于經歷過無

數次生生死死的他來說,他非常清楚,細節決定成敗。

    知道細節決定成敗的人很多,可是真真能做到的卻少之又少,而荊守則是這少之又少中的一個。

    在對于桑達將軍府里的情況大致有了一個了解後,荊守身形一起,就開始往里穿梭,在來到將軍府

的房院時,荊守開始尋找桑達的所在。

    輕盈的腳步聲從走廊另一邊傳來,尋找中的荊守身形輕輕一起,就藏到了走廊的屋梁上,而在他藏

好後沒多久,三個靚麗的身影就出現在荊守的面前。

    走在前頭的是一個極為美麗卻又帶著一絲嬌媚的少女,她的身上穿著一件菊黃色的淡薄衣裙,整個

人凸凹有致,透過那淡薄的衣裙,隱隱約約可見其衣裙下的雪白肌膚,在她的身後,則跟著兩個資色一

般的少女,看打扮就能知道她們的身份,那就是侍女。

    看到面前走過的嬌媚少女,荊守不由想起了相關桑達將軍的消息,從協會打探桑達將軍的消息里,

荊守得知這桑達將軍最近新收了一個女人,而且被其迷的死去活來,可以說是言聽計從。

    荊守並不能一眼就肯定面前經過的略帶一絲嬌媚的美麗少女就是傳言中桑達將軍新收地女人。不過

從這個少女身後跟著的兩個侍女來看,想來因該是桑達的女人之一,因為桑達將軍並沒有女兒,兒子有

是有,不過還小,只有十幾歲。

    在三女行過後。荊守翻身而下,不過到半空中。他的心中突然一個警覺,整個人一個起勢又飛到房

梁上。因為他感覺到有人正朝他這邊望過來。

    “房梁上藏著的朋友,出來吧。”一個蒼老的聲音適時地響了起來。

    荊守聽到這突然想起的聲音,覺得這說話地聲音好熟,可一時之間,他又不記得是誰的聲音了。正

思索之間,一個淡莫地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出來吧,讓我看看是何方神聖,居然膽敢擅闖將軍府。”

    “是他們!”荊守心中恍然了起來,這兩個聲音不是別人的,而是剛才他在街上遇到的一老一少,

以老頭的實力,能夠發現他並不奇怪,既然已然暴了身份,再藏下去也沒有必要,他當下身形一落。大

大方方的現身。而在走廊地斜角邊,老頭和小孩正站在假山邊看著他這邊。

    小孩在看到荊守時。面無表情的臉上出了一絲訝色,呼道︰“是你!”

    老頭那臘黃地臉上出了一絲開心的笑意,道︰“想不到還真是巧啊,居然在這又遇到你。”

    “是啊,我也想不到。”荊守淡淡道,心里在猜測老頭和小孩的身份。

    似乎知道荊守心里所想的,老頭笑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大陸中的一個流浪漢,你可以叫我

老頭,我身邊的小孩則是桑達將軍的愛子斯通。”

    “哦。”

    斯通看著荊守,詢問道︰“你潛進我們將軍府是來做什麼?”

    “臭小子啊,既然是潛進來的,自然是不可能來做好事的。”老頭在旁一臉侃道。

    荊守看著對面的老頭,不由皺了皺眉頭,因為老頭在說話間,已然把他地氣機全部給罩住,這很明

顯就是發動攻擊地前兆。

    “我有我的用意,不過可以肯定地是,我對你們沒有惡意。”荊守淡淡道,並不打算跟老頭二人過

多糾纏,伸手一出,從衣袖中甩出暗羅刀的他一劈,簾他邊上的假山整個就爆破了開來,碎石四處激射

,這之中,他身形一起,朝旁邊飛去。

    由于荊守手底下有控制,所以假山一爆,並沒有發出砰的聲響。

    老頭看到荊守這麼一手,眼底出了一絲贊意,隨後,他也身形一起,朝荊守所飛的方向飛去。

    “好快!”底下的斯通根本看不見荊守和老頭的身形,淡漠的臉上不由出了一絲驚訝之色,這之後

,只見空中兩道身影飄過,荊守和老頭分別各自歸位。

    荊守看著面前的老頭,腦海里作著打算,在剛才他想離開時,老頭居然能夠後發先制,生生逼得他

不得不停下來,實力倒還真是驚人。

    和荊守的平靜不同,老頭現在是非常的興奮,剛才為了堵截下荊守,他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啊,

看來荊守的實力,比他想象的還要高啊,他朝邊上的斯通出聲道︰“斯通,你知道他為什麼要一劍劈向

那假山嗎?”雖然荊守用的武器是刀,可是亞比斯大陸上只有劍士,自然而然,老頭就想當然的把荊守

的刀當作是劍,一柄怪異的劍。

    “那是為了斷後路,避免你的襲擊。”斯通考慮了一會後出聲答道。

    老頭贊道︰“不錯,正是如此,利用碎石來制造出逃離的空間,這個利用環境幫助自己可是一大學

問。”

    荊守並不打算在這跟老頭耗下去,他決定速戰速決,所以他出手了,合一境界的刀適時的使了出來



    老頭看到荊守使出合一境界的刀,臉上出了一驚駭之色,不可置信道︰“想不到你才如此年紀,居

然達到了這種境界!”

    在他說話之間,他的手中赫然出現了一柄並不起眼的鐵劍,這柄鐵劍的樣式,看起來就象大街小巷

那些商販所賣的劍一樣,可是就是這樣的一柄鐵劍,叮的一聲和荊守的暗羅刀一個相擊,卻一點事也沒

有,而這個事實說明了這柄不起眼的鐵劍,絕對不是非凡之物。

    荊守一刀被老頭輕松擋下,並沒有繼續搶攻,而是身形一起,退了開去,重新打量起老頭來,誠然

,面前的老頭讓他還是有些意外的,老頭出劍的速度很快,快到他的刀就要砍中他時才出的,這也是為

什麼他的一刀會和老頭硬拼。

    而他退,那是因為在這一刀下,老頭已然把主動權奪過去了,所以他先行退下,這樣盡管不能把主

動權奪回來,可是至少能夠穩定下局勢。

    “臭老頭,為什麼不追擊?”斯通見老頭反常的停下,忍不住出聲道。

    老頭並沒有回聲,而是一臉凝神的看著荊守,他不是不想回斯通的話,而是他現在整個人的精神都

放在了荊守的身上,很專注的,事實上,他也希望能夠追擊,可是他看的出,荊守這一退並不是單純的

退,在退之中還保持著進可攻退可守的形勢,倘若他追擊,那麼他剛才奪回來的主動權就被荊守所化解



    對于他們這樣的高手,雖然現在都是站著不動,可是那並不代表著他的主動權就喪失,恰恰相反,

主動權還在手上,那是氣機上的主動權,斯通這個小子是不可能看的出來的。

    而就是這點主動權,則可能決定他和荊守之間的勝利走勢。

    邊上有守衛朝這邊走過來,站在一旁的斯通沒有再看荊守和老頭二人,而是直接朝那邊的守衛走去

,在守衛們叫他少爺時,他朝守衛們命令道︰“這里有事情,你們不要來這里巡邏,另外的話,也通知

一下別的守衛們,叫他們暫時別來這邊巡邏,知道嗎?”

    “是,少爺。”守衛們應聲道,不由朝荊守這邊望來,由于角度原因,他們所能看到的只有老頭一

個人身影,置于荊守,則被假山給擋住了。

    斯通在交待守衛們後,當他轉過來時往老頭這邊一看時,他的視線里並沒有看到荊守的存在,直到

他走到剛才所站的位置時,他才看到荊守仍然站在那,他才意識到荊守被假山和樹木所遮掩住了,看著

站著的荊守,斯通想起了老頭以前教過他的潛行的要點,他不由朝身後望了一眼,然後又朝另一邊巡邏

要來的地方望去。

    考慮了一下,斯通朝另一邊可能有巡邏來的方向走去,這一走,他赫然發現荊守再一次在他的面前

消失了。

    “這應該是老頭所說的肩點,難道從一開始,他就算準了這個嗎?”斯通忍不住在心里想道,不由

朝荊守望去。

    荊守仍然沒有動,他並不希望和老頭酣暢淋灕的打上一場,這不是他來的目的,所以根本就沒有必

要,他所要做的就是逃離,然後再去找桑達將軍。

    對他而言,就算是贏了老頭,那也不會讓他覺得就能有什麼好處,可惜的是,事情並不如荊守所想

的那麼容易,因為老頭看守的很死,讓他並沒有什麼機會。

    老頭面對著荊守,也是相當的耐心,和荊守同樣沒有動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沒有機會。

    沒有機會的時候,就必須要創造機會。

    荊守和老頭都明白到這一點,而當他們想創造機會的時候,他們居然非常有默契的同一時間動了。

    沒有辦法的,荊守和老頭纏斗了起來,盡管這並非他所願。

    叮叮的脆響不時傳出來,在旁觀看的斯通看著和老頭交手卻不遜下風的荊守,臉上不由出了一絲佩

服的目光,和荊守不同,作為老頭身邊的人,他當然知道老頭的真實身份,老頭不是別人,而是亞比斯

大陸赫赫有名的殺手之王托馬斯。
作者: 29856689    時間: 2009-11-29 03:14 PM

本帖最後由 29856689 於 2009-12-1 03:51 PM 編輯

完美防禦 第一百八十六章 狼牙(下)


    亞比斯大陸裡,殺手和刺客是兩種不同的職業,殺手就是殺人賺錢,而刺客一般都是有權有勢所培養出的人物,他們一般為其服務,而且生活在暗中。

    殺手不同,殺手只有在殺人的時候才是殺手,沒有任務的時候,他們就是一個普通人,可以很肯定的說,刺客是殺手的綠葉,因為大凡成名的殺手,都會有無數的刺客成為他們手底下的亡魂。

    殺手之王的名號是大陸給托馬斯取的,因為托馬斯所接的數千任務中,他從來沒有失敗過一次,而且他所接的任務,許多都是轟動一時的事情,光是劍聖,死在他手下的就不知其數。

    當殺手之王托馬斯風頭正盛時,他卻迎來了人生的危機,原因很簡單,當越來越多實力強勁的人死在托馬斯的手下時,許多人會擔心自己成為托馬斯的下一個目標,畢竟托馬斯只認錢不認人,而事實,正如許多人所擔心的一樣。

    這之中,就有一個大領主在被殺之前許下重金讓托馬斯幫其擊殺另一個領主,而托馬斯做了,這個事情傳出來時,有人就倡議幹掉托馬斯,而有數十名劍聖和近百名實力超群的刺客外加有法聖級別魔法師在內的組合就因托馬斯組成了。

    但是,他們卻並沒有成功擊殺托馬斯,在付出數人的代價後,讓托馬斯受重傷逃走。

    從此,托馬斯的殺手之王名聲更盛,只是在那一次圍剿後,殺手之王托馬斯卻仿若蒸氣般消失,許多人都在猜測托馬斯是怎麼了,有的人說他受重傷死了,有的人說他受重傷修養,有的人則說他仍在繼續做任務,只是開始變的收斂……

    總之,一個又一個的猜測。讓殺手之王托馬斯的事跡廣為流傳。

    斯通是托馬斯看中的學生,他要繼承托馬斯的衣缽,所以他知道托馬斯地身份,當托馬斯笑著對他說沒有強弱之分,只有弱點之尋時,在他心裡認為,沒有人會是托馬斯的對手,可是荊守做到了,居然和托馬斯打的旗鼓相當。值得注意的是,看外貌。荊守三十不到。

    「以你的資質,要想達到劍聖境界。只要勤奮努力再通過我的重點栽培,估計要三十幾歲才能達到。」托馬斯的話在耳邊迴盪,斯通心中忍不住變的不服了起來,不,他絕對不會在三十幾歲才達到劍聖境界。他要更早,更早。甚至要超過荊守。

    荊守和托馬斯交手,心中忍不住歎了一聲,這托馬斯無論從什麼地方來看,都是完美無解的,如果交手下去,除非他使用魔法,要不然局勢就是他和他一直打到筋疲力盡,誰地耐力長誰就獲勝。

    可是他現在能使用魔法嗎?

    儘管一心二用,但在托馬斯的糾纏下,他根本沒有心力去使用魔法。因為一旦他使用魔法。那就會讓自己露出空檔給托馬斯,以托馬斯地實力來說。勢必會趁虛而入的,那麼他地下場就是魔法沒有使出來,自己就敗了。

    長時間的交手,荊守可以肯定一個事實,那就是托馬斯應該是一個殺手,這完全可以從托馬斯所出的劍猜出,托馬斯的劍,招招致命,沒有多餘的動作,一切地一切,都符合殺手的特質。

    「殺手嗎?」荊守心中一動,看著面前地托馬斯,赫然發力。

    托馬斯和荊守交著手,心裡也是感歎自己老了,因為和荊守交手這麼久,他居然還沒有拿下荊守,要知道在以前,不管和誰交手,他絕對不會超過十招,可是現在和荊守交手,百招都有了,感歎歸感歎,他也知道,這裡面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荊守的實力很強。

    心裡盤算著如何扭轉戰局時,荊守的攻勢赫然變的凌厲了起來,而在他抵擋時,荊守突然門戶大開,使出了同歸於盡的招數。

    「看來他是被我逼急了。」托馬斯心道,一招一式的穩穩抵擋著荊守的進攻,並不慌亂。

    荊守看到托馬斯的反應,心裡笑了,打從一開始他沒有使出這個能盡快解決戰鬥的辦法,那是因為托馬斯地表現,讓他不覺得這有用,畢竟托馬斯地劍可是招招致命啊,那樣的劍中上一劍,他絕對會乾淨利落地掛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現在的話,他是在冒險。

    幸運的是,顯然他所冒的險成功了。

    荊守的狂法刀法本來就是要狂,他這般瘋狂的使刀,使刀手底下的刀變得更加的凌厲了起來,在一陣搶攻下,逼得托馬斯直直後退,而就是這一陣搶攻,荊守逃離的空間出來了,他沒有一絲猶豫,然後抓住這點空間,身形一起,赫然遁走。

    看著荊守逃走,托馬斯不禁訝然,待得回過神來想追,卻知道就算追上去,也不可能追得著了,只有無奈停下身。

    一旁的斯通眼見此,頗感意外,來到托馬斯身邊,道:「臭老頭,怎麼讓他逃走了?」

    「逃走了?」托馬斯念叨道,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道:「敗了,我敗了。」

    斯通詫異道:「臭老頭,為什麼這麼說?」

    「他從一開始就沒想和我交手,只是被我拖著才跟我交手,但是這麼久的交手,我根本奈何不了他,反倒被他逃走,你認為我是敗還是贏呢?」托馬斯反問斯通,後者頓時無言。

    荊守在遁走後,並沒有翻出將軍府,而是在將軍府穿梭,他相信,他這一逃,托馬斯等人絕對會以為他逃走了,可是事實不然,他仍然留在將軍府。

    不過這一次荊守可不敢有絲毫大意,儘管很大可能是自己所想的那樣,可是以托馬斯的能耐,也不排除他能料到他返身的可能,之前被發現,並不是他沒有做好,而是事情太巧。

    在從房樑上飛身而下時,荊守就有考慮過被別人看到的可能性。所以他是順著樑柱而下,那樣除卻走廊前後能看到他的身影外,走廊外的人是不可能看到他的,但問題的關鍵是影子,這個影子並不容易察覺,因為它和邊上黑暗相融,但關鍵是來了托馬斯這樣一個有能耐的人,所以就讓托馬斯發現了行蹤。

    再來地話,荊守就絕對不會出現這種狀況。就算被托馬斯發現,他也會在第一時間逃走。

    在房裡穿梭著。兩個侍女從旁走了過來,當中一個侍女出聲道:「這瓦妮莎還真有能耐。天天讓將軍乖乖到她房裡。」

    「這有什麼,人長的好看呸。」另一個侍女滿不在乎道。

    那率先出聲的侍女不屑道:「你這樣說就錯了,長得好看的女人不少,可是能讓將軍如此沉迷的,要是沒有一點的手段還真不行。我看她一臉的媚氣,說不定是修習了媚術之類的。傳說修習了媚術的女子能夠讓男地流年忘返。」

    荊守看著兩名侍女端著的盤子,估摸著二女應該是從那瓦妮莎地房間裡走了出來,他當下順著二人走過來的方向走去,注意著四周地動靜。

    沒行多久,荊守就注意到其中一間房子裡傳出親吻的聲音,然後是癡癡的笑聲傳來:「將軍,看你猴急的。」

    「看來找到正主了。」荊守心道,朝那間房子面前走廊的屋簷躍去,到了屋簷上,他伸手掏出了暗羅刀。然後往邊上一遞。暗羅刀立時就在房間地壁樑上割出了一條縫,而荊守也能夠看到裡面的動靜了。

    只見在房間裡。一個略微有點胖地中年人正摟著荊守之前見的那個美麗少女,那中年人左手揉著少女的香肩,右手則在少女胸前使勁的揉搓,道:「瓦妮莎,再喂本將軍酒。」

    「嗯。」瓦妮莎在桑達將軍的強力揉搓下,伸手拿起邊上的酒瓶,往自己嘴上倒了一小口,然後把臉遞到桑達將軍面前,嬌滴滴道:「將軍,請品嚐。」說著她就做出了一副任君品嚐的羞澀神情。

    在暗中觀看的荊守看到這一幕,一眼就看出這個瓦妮莎是受過訓練的,的確有兩手啊,這種本身漂亮又有媚感而且還能裝地女子,地確是許多男人的殺手鑭,倘若沒點定力,很容易就會被其迷惑啊!

    桑達將軍看著瓦妮莎那迷人地神情,頭一俯,就吻在了瓦妮莎的紅唇上,然後貪婪的吸吮了起來,而他的右手並沒有因此停下,相反反而更用力的揉搓,而且適乎不滿足於隔著衣服的享受,手用力一撕,就把瓦妮莎身上那單薄的衣裳給撕下了一大塊,頓時瓦妮莎面前一白,露出了那被桑達揉搓的有些紅的半邊酥胸來。

    「那是……」荊守眼睛直視著瓦妮莎的酥胸,不禁在心裡叫道,他直視著瓦妮莎的酥胸倒不是被瓦妮莎的春色所吸引,而是被瓦妮莎胸邊的一個印記所吸引,那是一個月形的印記,在瓦妮莎那雪白的胸肌下,顯得那麼的醒目。

    這一個月形印記的存在,讓荊守知道這個瓦妮莎的一個底細,那就是瓦妮莎是狐族人。

    「難道這個瓦妮莎是狐族安排在桑達將軍的人?」荊守心中疑道,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之高,畢竟不可能會這麼湊巧,要知道桑達作為將軍,不可能不知道輕重,眼下正是帝國和獸族發生戰火的時候,桑達會選在這個時候對伊典娜動手?

    當然,荊守並不能排除桑達將軍想幹掉伊典娜,然後在帝國和獸族交戰時,讓自己建功立業的可能性,不管怎麼來說,對於軍人,戰爭永遠是他們陞官最直接的道路,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就是軍人陞官最鮮明的寫兆。

    荊守考慮著該如何警示桑達,他的腦海裡不由想起了最開始遇到的斯通,據他來之前所掌握的消息來看,斯通是桑達極為疼愛的獨子,因為斯通是桑達最愛的妻子艾蕾生下的獨子,由於艾蕾身體天生較弱,所以她在生斯通時不幸逝世,為此,桑達把對艾蕾的愛也一併放到了斯通的身上。

    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出生導致自己的母親從小就死去,斯通從出生後,就一直很沉默。非常地孤僻,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儘管斯通性格不好,不過斯通卻還是很懂事,而且斯通對他的父親桑達也非常孝順,在桑達累時,會替其端茶之類,而隨著斯通大後,他更會在他父親處理事情時幫忙想辦法。

    此時此刻。荊守覺得要處理好伊典娜交待的事情,以他一個外人來說。效果可能會不好,但若是能夠通過斯通。讓桑達醒悟到自己在做什麼,那麼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再說了,如果斯通能夠牽扯到其中,那無疑就等於間接在桑達身邊安排了一個監視器。

    考慮過後。荊守看了已經把瓦妮莎抱到了床上的桑達一眼後,身形一起。他就鑽入了夜色之中。

    要想找斯通並不難,荊守沒有收斂自己的氣息,開始在將軍府穿梭,果如他所想的一樣,沒過多久,托馬斯就尋著他的氣息朝他趕了過來。

    荊守站在原處等候著托馬斯的落身,道:「能否讓我和斯通見上一面,我有些事情要和他談。」

    「什麼事?」托馬斯詢問道,他地心裡也好奇荊守的目地。

    荊守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先自我介紹道:「首先我說一下我的身份。我叫荊守。是帝都護衛協會地會長。」

    「荊守?」托馬斯有聽過荊守之名,聽到荊守的話。他不由打量起荊守來,和傳聞中所說的一樣,面前的荊守,高大強壯,但並不起眼。

    荊守一臉肯定道:「是的。」

    托馬斯笑了,道:「如果你真是荊守,那麼你地實力要比傳說中的強啊!」

    「你是斯通地什麼人?」荊守看著面前的托馬斯,想及斯通和他的親暱,忍不住出聲詢問道。

    或許是因為荊守的坦誠的因故吧,托馬斯並沒有隱滿,道:「他算是我的學生,我無意發現到他,覺得他的資質不錯,所以就在他們家留下來了。」

    「果然。」荊守心中歎道,如果托馬斯是斯通的師傅,那麼先把托馬斯說通,事情就容易辦了。

    托馬斯並沒有讓荊守繼續想下去,而是出聲道:「你還沒有說你找斯通有什麼事呢?「我想請他幫忙,讓他的父親明白到自己在做些什麼。」荊守開門見山道。

    托馬斯哦了一聲,道:「你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剩下的我必須要見著他才行,我想你應該明白,倘若我要是想傷害他,不會等到現在了。」荊守淡淡道。

    托馬斯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道:「地確如此,好吧,那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見他。」說著托馬斯身形一起,率先朝一邊躍去。

    見此,荊守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緊隨其後地跟著托馬斯。

    來到一間偏僻的房前時,托馬斯停了下來。

    看著面前像是雜房地房子,如果不是托馬斯到來,就算是荊守也不認為作為桑達將軍的愛子會在這住在這裡,因為這樣的房間明顯是用來擺放東西或是讓下人居住的房子。

    托馬斯伸手推開了房,立時露出了被黑暗所充斥的房子內部,房子裡的黑暗並不能影響荊守的視線,荊守能很清楚的看到讓自己蜇伏在黑暗裡的斯通。

    看著那呆在黑暗裡的斯通,荊守大抵能猜到為什麼斯通會在這裡了,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托馬斯在訓練斯通,訓練斯通適應黑暗的能力,因為對於殺手來說,黑暗是他們的夥伴!

    斯通在看到跟在托馬斯身後的荊守時,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外的神情,疑道:「臭老頭,這是?」

    「他有事找你。」托馬斯灑灑道,說著朝荊守招呼道:「去隔壁我房間裡坐下再說吧。」

    荊守恩了一聲,和斯通跟著托馬斯來到了隔壁的房間。

    托馬斯所住的房間非常簡單,一張桌子外加凳子佔據了房子大部份的空間,然後就是一張下人所用的床擺放在邊上,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坐吧。」托馬斯道,說著給荊守倒了一杯花水,花水是一種利用金香花所泡的開水,這是亞比斯大陸普通人喝的東西。

    荊守接過托馬斯遞上來的花水,客氣道:「謝謝。」

    「找我有什麼事?」斯通看著端坐的荊守出聲道,和同齡人比起來。他有著別人所沒有地少年老成。

    荊守小喝了一口花水,在托馬斯坐下來的同時道:「你知道你父親所帶回來的瓦妮莎嗎?」

    「知道。」斯通應聲道,倒想看看荊守會說些什麼,對於他父親所帶回來的瓦妮莎,說實話,他是沒有什麼好感的,雖然他印象中沒有他母親艾蕾的印象,可是早在很小的時候,他就盡可能的從旁人嘴中收集他母親的相關消息。

    通過自己地努力。他能夠在心中勾勒出他母親的形象,他地母親是一個溫柔賢惠的人。長地很漂亮,對人很好。就算是對方是下人,也能夠體諒對方並且關心對方,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心裡難以再接受父親所帶回來的別的女人。

    他並不介意他的父親有女人,也不介意帶回來。因為他地父親喜歡,他甚至跟他的父親說過這事。前提有一個,那就是他地父親必須要尊重他的母親和他,僅此而已。

    托馬斯聽到荊守的話,也挺好奇荊守的目的,不過他並沒有插聲,而是在旁靜心的等候。

    荊守順著之前的話繼續對斯通道:「那你知道瓦妮莎是狐族的事情嗎?」

    「狐族?」斯通疑道:「你說瓦妮莎是狐族的人?你有什麼證明?」

    托馬斯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一雙小眼瞇了起來,道:「估計你父親和瓦妮莎親熱時,剛好被他看見吧,傳言狐族的人有一個非常明顯地特徵。那就是在胸前有一個月形印記。」

    「地確如此。」荊守並沒有隱瞞道。心裡面對於托馬斯能夠猜出這個來,他並不感到奇怪。畢竟剛才一戰托馬斯還和他打的難解難分。

    斯通在得到荊守地承認後,倒是很坦然道:「瓦妮莎是狐族的人又怎麼樣?我只知道她是我父親帶回來的女人,別的並不重要。」如果只是這樣就好了,但你應該知道我們法倫帝國前不久還和獸族帝國在交戰吧?」荊守反問道。

    斯通似乎明白到荊守的意思,疑道:「你是說這瓦妮莎是獸族安排到我父親身邊的人?可他們這樣做有什麼用呢?」

    「在昨天,鎮守疆邊的伊典娜將軍遭到人刺殺,通過對其中一個所留的活口嚴刑逼問,我們知道了幕後的主使者,他不是別人,而是桑達將軍,而在剛才我照伊典娜的將軍來警示一下桑達將軍時,正好碰見他跟瓦妮莎親熱,意外的發現到瓦妮莎是狐族之人的事情。」荊守循序漸進道。

    托馬斯適時的出聲道:「如果這麼來看的話,這的確是一個棘手的事情,斯通,如果實情屬實的話,我想你應該出麵點醒下你的父親。」

    「這個事情我知道,不過我怎麼能確定他說的是真的呢?」斯通看著荊守,說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顧慮。

    托馬斯微微一笑道:「很簡單,他沒有必要騙你,而且我也想不出他有什麼理由要騙你?」

    荊守心裡不禁感激托馬斯的仗義相言,因為托馬斯的幫忙,這使得事情變得簡單多了,他道:「我是護衛協會的會長荊守,如果你不信的話,到時可以跟我回護衛協會一趟。」

    「是嗎?」斯通聽到荊守的話,心裡的疑心倒是放了下來,他沉吟一聲道:「你告訴我這些,就是想讓我不要讓我父親被瓦妮莎妖言惑眾,這個簡單,我會做到的,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你得告訴我,為什麼我師傅說他敗了,真正的原因是敗在自己的手下?」

    荊守朝邊上的托馬斯望去,估計托馬斯之所以不把敗了的真正原因說下來,十之yhzw.com 是因為托馬斯的自尊心讓他沒有心情說,如果他現在說出來,那無疑會令托馬斯難堪。

    托馬斯歎了一聲,朝邊上的斯通道:「臭小子,一點臉面都不給老頭我留啊,算了,荊守你就告訴他吧。」

    斯通聽到托馬斯的話,朝荊守望去。

    荊守是聰明人,他從托馬斯剛才的話,知道托馬斯同意他把事情說出來,道:「很簡單,因為他失去了作為一個殺手所應有的殺手之心,這就好比一頭狼失去了他最尖利的狼牙。」

    「是嗎?」斯通一臉恍然道,這才明白為什麼托馬斯會說其是輸給自己,他道:「謝謝,置於我父親的事情,我會處理的,另外,也謝謝你的提醒。」

    荊守站了起來,道:「既然如此,那這裡沒有我什麼事了,現在你可以跟我去護衛協會了,另外我必須申明一下,接下來我會派人注意你們將軍府的情況,並不是對你的不信任,只是因為我必須要對伊典娜將軍負責!」

    「這個事情我想就沒有必要了吧?」斯通皺眉頭道,語氣顯得比較冰冷。

    一旁的托馬斯出聲道:「臭小子,別太自以為是了,護衛協會的人是以僱主的安全為首任,他們不會讓自己的僱主開玩笑的,你應該體諒一下別人。」

    「好吧。」斯通見托馬斯出聲,這才應允道。

    托馬斯看著斯通有點不情願的神情,忍不住在心裡笑道:「臭小子,老頭我還不是為了你好,你以後就知道這樣做的好處了。」

    「既然事情談妥了,那麼現在我們可以一起去護衛協會了。」荊守起身道。




完美防禦 第一百八十七章 實情


    荊守是一個無神論者,他沒有信仰,他所信的就是自己。

    他從來都堅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現在,他來到一個傳播神的信仰的地方----帝都教堂。

    他如約來到帝都教堂,自然是打算執行布萊恩神官所下的任務,置於伊典娜交待的事情,他並沒有完全辦妥,不過他相信那只是時間的問題了,有斯通這個將軍府的內人在,事情好解決多了,更何況斯通身邊還有一個托馬斯在,就算二人解決不了,洛伊得也會照他所預先做好的準備的去做,所以他能夠放心的來做事情了。

    帝都教堂是神聖的存在,它的血液裡流著法倫三世為其打造的氣息,這讓原本就出眾的它變的更加的不平凡。

    從法倫三世到現在,有著一千多年的時間間距,在這一千多年裡,帝都教堂從來沒有翻修過,可是整個建築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沉舊的氣息,它仍然是一個獨特的存在,而事實上,在這一千多年的時間裡,每一年,都會有不少的建築藝術家跑過來,為的就是觀摩這個神聖莊嚴的教堂,然後學習上面所用的到的建築手法。

    法倫三世被後世尊稱為天工,他所留下來的每個建築,都讓人歎為觀止,而每年都會有大量的建築藝術家特地來到帝都參觀法倫三世所留下的作品,可以說,是法倫三世的作品一手把帝都推到了旅遊第一城的地位。

    荊守現在就來到了帝都教堂,和帝都的另一個風景區,也是出自法倫三世之手的神宮相比,面前的帝都教堂原味更重一些,據一些建築藝術家分析,神宮其實和帝教的教堂是孿生兄弟,從法倫三世修建它們的時間來推算。教都教堂是老大。而神宮是老二。

    很自然地,人們都認為神宮是法倫三世在翻修了原有地帝都大教堂後,因有感悟。於是修建了有著奔放、神秘的神宮。

    對於面前可以稱得上是龐然大物的帝都大教堂,荊守並不感興趣。儘管他懂一點建築學,可是他沒有什麼閒心來欣賞,他地建築學,那只是用於辦正事的,可以說是專業性很強。更何況他現在來是有正事要做。

    帝都地教堂門戶大開,沒有守衛。只有那進進出出的教會人士,但是就是這麼一個看似沒有守備的地方,卻沒有人敢擅闖教堂。

    這得源於教會在大陸的地位,儘管隨著時代的發展,人們已然不再封建迷信,但是已然深入人心地光明教在亞比斯大陸裡,仍然有著數不清的教徒,而這就使得教堂地神聖成為了人們心中一個很正常的思想。

    再則的話,那就是教會的實力,教會的實力眾所周知的強。沒有人敢公然得罪教會。得罪了教會,無疑比得罪一個國家還要來的可怕。當然,那是公開的,如果是暗中的得罪,只要不被抓著尾巴,那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但這個地前提是,不能太得罪教會。

    看似溫文爾雅地教會,其實是一頭沉睡的獅子!

    荊守來到帝都大教堂時,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朝邊上一個剛朝裡面走去地教士道:「麻煩一下,能否幫我稟告一下布萊恩神官,就說他約的人到了。」

    那教士看了一眼打扮不起眼的荊守,一臉不信道:「布萊恩神官會約你?」看他那眼神,似乎打心底瞧不起荊守。

    「是的,麻煩幫忙通報一聲。」荊守一臉淡然道,心裡卻不禁感慨,看面前這個教士,明顯就是個渣啊,還會狗眼看人低。

    教士冷冷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布萊恩神官雖然平易近人,可是也不會邀請普通人到教堂,因為夜裡教堂要做禱告。」

    「你認為有人敢明著來教堂找麻煩嗎?」荊守知道自己所找非人,不過他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話而動氣,而是直接反問道。

    那教士聽到荊守的話,想想也覺得是,正想說話時,荊守的頭適時的抬了起來,朝他身後望去,這讓他不禁下意識轉頭望去,卻見布萊恩神官正從裡面緩緩走出。

    「荊會長!」布萊恩神官人未到,聲音已經先到,那語氣客氣的,讓荊守面前的教士聽後也不禁臉色大變。

    荊守朝走過來的布萊恩神官點頭道:「布萊恩神官。」

    「在說什麼呢?我就是想到你要來,所以特意出來接你了。」布萊恩神官雙手放在身前,鞠了一躬,意味深長笑道。

    荊守面前的教士聽到布萊恩神官的話,臉色涮的一下變白,一臉擔憂的看著荊守,那副表情似乎在說,「這下死定了。」

    看到面前教士的神情,荊守心中禁不住好笑,不過他並不是那種會斤斤計較的人,教訓一下面前的教士也沒什麼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道:「沒有什麼,我只是想請我身邊這位教士幫我通報一聲,想不到神官就出來了。」

    心中擔心的要死的教士聽到荊守的話,整個人不禁一鬆,朝荊守抱以感激的眼神,心裡非常感謝荊守能夠大人不計小人過。

    布萊恩神官聽到荊守的話,看了一眼面前有點異樣的教士,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道:「還是先進去再說吧,等下我們要做禱告了,就不好走動了。」

    「嗯。」荊守應聲道,跟著布萊恩神官朝教堂裡走去。

    教堂裡人流聳動,密密麻麻的到處都是人,不過並不吵雜,除卻那細微的腳步聲外,並沒有多餘的聲響,這一點倒是說明了教士們的專業素養來。

    荊守跟著布萊恩朝裡走去時,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不過或許是因為禱告的原因,他並儘管露出疑惑的眼神,但並沒有在旁議論,就算是私底下的交流也沒有。

    教堂很大。在穿過教堂後。面前地景像一空,荊守和布萊恩來到了一「聖女要出去試練,這算是我們教會地一個大事件。所以才會有禱告的出現。」在從教堂裡出來後,布萊恩神官解釋道。

    荊守哦了一聲。也沒有過多的追問,而是跟著布萊恩朝裡走去,他知道,布萊恩是要替他安排房間住下。

    穿過一個又一個大教堂地建築物後,迎面走來了一個七、八十歲的神官。荊守地眼神不由自主的和他來了一個交視。

    「赫本神官。」布萊恩神官跟迎面走來的老神官打招呼道。

    赫本神官恩了一聲,看了一眼邊上的荊守。道:「布萊恩神官,他是?」

    「他是荊守,護衛協會的會長。」布萊恩神官直接道。

    赫本神官重新打量了一下荊守,道:「你好。」

    「你好,赫本神官。」荊守地反應非常平靜,只是禮節性的回道。

    布萊恩神官若有所思地道:「好了,赫本神官,我必須帶他去他的房間了,要不然可趕不上等下的禱告了。」

    「那你需要快點。」赫本神官回頭望了一眼之後,在說話的同時。自己就朝一旁走去。

    待得赫本神官離開後。荊守正欲跟著布萊恩神官離開,不過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不由朝身後望去,卻見赫本神官正朝教堂裡走去。

    「怎麼了?」一旁的布萊恩神官看到荊守的異常模樣,還是按耐不住,忍不住出聲詢問道。

    荊守目光一斂,輕描淡寫的說道:「沒有什麼,我感覺我好像在哪見過赫本神官。」

    「是嗎?」布萊恩神官爽快的笑道:「說不定在路上吧,赫本神官經常外出的。」

    荊守聽到布萊恩神官的話,心中一個咯噔,他記起來是在哪見過赫本神官了,不是別處,而是在珍妮弗家門前等候珍妮弗回家地時候,當時這赫本神官和另一個年輕地普通教士從旁經過,而這個赫本神官對他發動了預言術,要不是他空間戒指裡的小綠橫加阻攔,指不定他就中了赫本神官地預言術。

    心裡雖然憶起此事,不過荊守並不出聲,而是跟著布萊恩神官朝一旁走去,他並不會去詢問關於赫本神官的事情,畢竟他不能確定赫本神官和布萊恩神官的關係,不過在想起赫本神官的事情後,他心中不禁起了一個疑問,那就是此次他被布萊恩神官相請的事情,會不會和其有聯繫。

    在生起這個疑問時,本就保持警惕的荊守變的更加的警慎了。

    「對了,荊守,這個赫本神官將會和你一起護送聖女去亡靈之地,你要注意一些,盡量不要言語之間得罪他,因為他是預言師。」布萊恩淡淡的說道,已然帶著荊守來到一排房子前。

    荊守哦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跟著布萊恩神官朝一門房子走去。

    布萊恩伸手打開了一間房子,道:「你就暫時在這住一晚吧,另外不要睡太早,我禱告完後有點事情要和你談。」

    「明白。」荊守點頭道。

    布萊恩笑道:「那好,我就先走了,得趕去參加禱告了。」說著他就轉身離開了。

    看著布萊恩離去,荊守心中不禁露出了一絲疑色,此行任務,讓他覺得殊不簡單,不過既然來了,他也只能隨機應變了。

    把房門關上後,荊守便躺在了床上,他沒有去思索這次任務的事情,而是在腦海裡思考著黑色秘典上的圖案,他必須要在這半年的時間裡領悟出那莫名其妙的一刀,否則的話,一旦等穆多夫閉關出來,到時就非常的被動了,更何況,穆多夫未必就會閉關半年,說不定一、兩個月就恢復了,到時更加的淒慘,所以能用最短的時間悟出來就要悟出來。

    對於那讓自己大腦一片空白的一刀,荊守覺得肯定是有玄機的,他不可能會在腦海裡浮現出那副圖案後,就能沒有理由的使出那神乎其神的一刀,一定是觸發了什麼,如果能夠找到這個觸發這一刀的原因,那樣事情應該就會變的簡單多了。

    夜色越來越深。在荊守思索中。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布萊恩神官地聲音響了起來:「荊會長,睡了嗎?」

    荊守在布萊恩神官來房間地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他起身應道:「還沒有。」說著給布萊恩神官打開了房門。

    布萊恩神官從房門外走了進來,待得荊守把門關上後。笑道:「我還真擔心你睡著了,因為我們的禱告時間很長。」

    「我明白,聖女外出試練是教會的大事,禱告自然也是大事,不可能一下子就禱告完地。」荊守表示理解道。

    布萊恩神官讓自己矮胖的身體坐在了凳子上。道:「你對我請你保護聖女地事情有什麼看法?」

    「沒什麼看法,我只需要保護她的安全就行。」荊守淡淡道。回答的很官方化。

    布萊恩神官微微一笑,道:「果如傳聞的一樣,你們護衛協會的人很公事化,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說好了。」

    荊守並沒有回話,而是坐等布萊恩神官說。

    「事情是這樣地,此次聖女去亡靈之地試練,事情並不簡單,赫本神官你也看到了吧,他。其實是我們教會的一個紅衣大主教。此行他會一直跟著聖女,名義上是保護聖女。實際上,他是想對聖女不利,所以我希望你能保護聖女。」布萊恩似乎早就有所打算要把事情說出來,說到整個事情地時候並沒有停頓,置於為什麼赫本神官要傷害聖女,他卻沒有說,因為這是屬於教會的事情了,他並不希望荊守知道。

    荊守也是心理有數,哦了一聲,也沒有追問,而是肯定道:「我會盡全力保護好聖女的。」

    「這不是盡不盡全力的事情,你們護衛協會的事情,我打探過了,我當然相信你會盡力保護好聖女,不過有一個事情卻是你所不能控制的,那就是赫本神官,赫本神官是大預言師,他的預言術的實力已然臻至化境,你和他在一起,他甚至可以在你毫不知覺的情況下控制你,預言術我想你應該瞭解吧?」布萊恩神官說著臉上的笑容已然收了起來。

    荊守點了點頭,道:「有所耳聞。」

    布萊恩伸手拿出一個精緻地項鏈,這個項鏈地鏈條呈銀白色,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看材料,應該是由上等的銀晶石所打造而成地,銀晶石是一種專門用來打造鏈飾的礦物,它分上中下三個檔次,下等的可以用來製作普通的首飾,而中等的則是製作一些貴族們所喜歡的高級首飾,則於上等所打造的首飾的,那就是達官貴人也未必所能擁有啊,因為太稀少了。

    分辯這個銀晶石的檔次,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從其純度來講,這有點像現代世界的鑽石一樣。

    在用銀晶石打造的鏈條下,一個細小的心出現在哪裡,這個心也是用銀晶石打造的,整個就是一心型項鏈。

    布萊恩神官把項鏈遞到荊守的面前,道:「這個是心靈項鏈,我請一位老朋友給它加持了魔法,戴上它,它能夠讓你一個月之內心神不失,這樣就可以避免被赫本神官控制你了,不過這僅僅是能抵住心靈不被控制,卻不能抵禦住別的預言術,你認為有問題嗎?」

    「布萊恩神官應該知道我的答案,為何還要問這個呢?」荊守伸手接過心靈項鏈道。

    布萊恩神官哈哈笑道:「雖然我知道你們護衛協會一旦接了任務後就無所畏懼,乃至就算丟了命也沒關係,不過我還是想確認下。」「布萊恩神官還有什麼要交待的嗎?」荊守並沒有繼續跟布萊恩神官在上個問題上糾節不清,而是出聲詢問道。

    布萊恩神官站起身來,道:「沒有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早上準時動身。」




完美防禦 第一百八十八章 奪勢


    和往常任何一天一樣,一大早荊守就起來了,昨天晚上他又悟了一晚上,不過對於黑色秘典上的圖案,仍是不得其索。雖然很受挫,不過這並不能影響荊守的心情,他在冥想了一會後,整個人就精神飽滿的洗淑了,而在他洗淑完畢後,布萊恩神官就找上門來了。

    布萊恩神官邀請荊守一起用早餐,在短暫的吃過之後,他就帶著荊守朝教堂一間白色的宮殿行去,當他們來到近前時,一個雪白的身影從白色的宮殿裡走了出來。荊守看到這個從白色宮殿裡走出來的身影,整個人也是不由一驚。

    太美了,美到讓人稚息。荊守根本找不到更好的詞來形容面前出現的身著一襲白衣裙的少女。

    布萊恩神官看著身邊眼底露出驚訝神情的荊守,笑道:「很美吧,從來沒有哪一個人能夠抗拒的了她的美麗。」

    「布萊恩神官。」回過神來的荊守剛恩了一聲,就見面前的白衣裙少女朝這邊走了過來。

    布萊恩神官一臉和藹可親道:「聖女。」

    在旁的荊守沒有說話,他忍不住用餘光打量起聖女來,這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一張超凡脫俗的美麗臉龐讓人不由自為為她所吸引,她的打扮很簡單,就是一襲雪白的衣裙,再配上那一頭披肩的烏黑秀風,整個人就表露出讓人所不能抗拒的美來。

    「仙女也不過如此了。」荊守心道,面前的聖女過於美麗,讓人不敢心生褻瀆之心。

    布萊恩把目光放到了荊守的身上,道:「聖女,我向你介紹下,在我身邊的這位叫荊守,是我特意請來的。此行你去亡靈之地。他將會跟在你身邊,他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你好,荊守先生。」聖女朝荊守道。雖然語氣平易近人,可是卻讓荊守感覺到她地高高在上。荊守知道聖女是教會從小開始培養。有這樣高高在上地氣息也是再自然不過了,他道:「你好,聖女。」

    這個時候,赫本神官帶著一行人從一旁走了過來,他先是向聖女行過禮。然後朝布萊恩神官道:「早啊,布萊恩神官。」

    「早。」布萊恩神官應聲道。赫本神官看著荊守。微微笑道:「布萊恩神官,這位就是你提議的人嗎?這好像不太合適吧?不管怎麼說,他終究是外人。」

    「那倒不能這麼說,因為他是我們教會的信徒!」布萊恩似乎早有準備,並沒有因為赫本神官地話就答不上來,而是笑瞇瞇道。

    荊守聽到布萊恩神官的話,心裡也不禁贊布萊恩神官回地巧妙,的確,如果他是教會的信徒的話,那是可以護送聖女去亡靈之地的。不過他有信仰嗎?

    「好了。赫本神官,荊守先生。我們還是啟程吧。」這個時候,聖女出聲道。

    作為聖女,她地話赫本神官自然不敢拒,赫本神官道:「是的,聖女。」說著眾人就開始啟程,而布萊恩神官看著即將要啟程地眾人,然後朝荊守叮囑道:「荊會長,這一路上就靠你了。」

    「放心好了,布萊恩神官。」荊守應道,說著翻身躍上了邊上為他準備好的雪白地龍騎。

    隊伍開始正式啟程,在這個隊伍裡,除卻聖女、赫本神官和荊守,還有數名騎士以及教士的存在,教士們都是魔法師,他們坐在車廂裡,而騎士則守護在地龍車的四周,置於荊守,他則同騎士們一起守護在聖女車廂的邊上。

    這些教會的騎士們對荊守是非常的感冒,因為從表面來看,荊守僅僅是一個三級劍士,自然而然,實力不俗的他們就瞧不起荊守,而且荊守不單是實力菜的難入他們的法眼,就算一身老土地打扮,也是讓他們為之感冒。

    荊守當然有注意到這個情節,他早就見怪不怪了,也不在意,而是默默地騎著地龍保護在聖女的車廂邊。

    很快,隊伍就出了帝都,行走在戶外地山路上,轆轆的車輪聲在隊伍行走中不絕於耳,這讓沉默的隊伍顯得沒有那麼死沉。

    坐在地龍車裡的赫本伸手一揚身邊的車窗簾,看了一眼那保護在聖女車廂邊的荊守,然後放下了車廂窗簾,讓自己的整個身體靠在車廂上,長吁一口氣道:「布萊恩這老頭敢這麼放心讓他跟著我們,想來一定早就有準備,倒是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準備,讓他能夠抵禦我對他心靈的侵佔呢?」

    說著赫本神官的手上多了一個水晶球,他撫摸著水晶球,嘴角揚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道:「這樣也好,至少來說,這一次外出沒有那麼無聊了。」

    在行了五天之後,整個隊伍第一次迎來了野外宿營,宿營的地勢在荊守眼中來說,是差到極點了,如果他是要對聖女不利的人,那麼可以很肯定的說,他有數種方法下手,第一種是火攻,整個隊伍紮營在茂密的森林中,這也就算了,更加令人不解的是,偏偏選在易燃的風木之中!只要夜裡一點火,火勢絕對就會順勢而起。

    還有,這裡的樹木過於密集,這是非常不好的一點,因為這利於敵人在林中藏襲,好的地勢至少要要求兩點,那就是退可守進可攻,這是最低的要求!

    當然,倘若是換作剛來到亞比斯大陸的荊守,荊守肯定會當場就否決這個露營的計劃,那個時候,他的實力不夠,,可是現在的話,他卻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他有足夠的實力來監視四周的動靜,他也就沒有小題大做的去找赫本神官了。

    不過沉默的荊守在發現聖女的帳營是搭在整個帳蓬營的中間時,荊守卻橫加阻止了,他朝那駐營地騎士道:「聖女地帳蓬不能搭在這,把它紮在那邊吧。」荊守說著指向了整個營地後的邊緣地帶。

    一般來說。紮營的話。那些營裡面最重要地人都是紮在營中間,這樣就讓營四周的人可以保護它,不過那只是一般情況。現在是特殊情況,因為欲對聖女不利地人。可是包括赫本神官等人在內,如果讓聖女的營駐紮在中間,這無疑就形成了一個被包圍之勢。

    再則,這裡的地勢不行,聖女的營地安紮在中間。一旦被襲擊,那就麻煩了。如果駐紮在邊緣處,一旦發生什麼事,如果情形不妙的話,荊守可以帶著聖女在第一時間離開。

    另外值得一提地是,荊守也打算確定自己在整個隊伍中的地位,那就是聖女地貼身護衛,倘若再繼續下去,他就被邊緣化了,因為這五天下來,他根本就是整個隊伍多餘之人。要不是聖女的話。恐怕連吃飯駐營這些事情需要他自行解決他清楚這可能是赫本神官所搞的鬼,也不能排除是眾人對他的排擠。不論是哪一個可能性,他都必須要做出回應,強烈的回應,所以他選擇在駐營這個事情上面做文章,借題發揮!

    「你算老幾?」那負責紮營的騎士中一人一臉不屑道,根本沒有把荊守的話放心上。

    荊守要的就是對方這種態度,腳步一移,整個人就來到對方的面前,伸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臂,道:「我說過,把聖女地帳蓬紮在邊上。」

    對方想不到荊守眨眼之間就到了自己地面前,心裡正吃驚時,聽到荊守的話,並沒有妥協道:「為什麼要紮在那個地方?」

    「很簡單,因為我是布萊恩神官請來保護聖女地貼身護衛!負責保護聖女的安全!」荊守淡淡道,換平時,他並不會說這種話,因為這話會使得他和眾騎士及教士保持距離,不過現在他已經算是外人了,所以他也就不用顧忌了。

    哈哈,聽到荊守的話,邊上因為這裡有動靜而關注這邊的人紛紛都笑了起來,那是一種帶著極為明顯的諷刺意味的笑容。

    在眾人的嘲笑中,被荊守抓住手臂的那名騎士膽子也大了起來,冷笑道:「就憑你?」說著伸手一甩,似乎甩開荊守抓住他的手,不過這一甩,他的手卻根本動不了,他整個人不由一頓,不由看著面前的荊守。

    「我希望你照我所說的話去做,否則後果自負!」荊守淡淡道,說著鬆開了那名騎士的手。聖女在旁看到荊守這裡發生的事情,她正想朝荊守走過去時,一旁的赫本神官出聲制止道:「聖女,我想荊守有他的理由,還是先靜觀其變吧。」

    「這樣可以嗎?」聖女看著赫本神官,出聲詢問道。

    赫本神官道:「放心好了,一旦有什麼事情,我會出聲的。」嘴上說著,心裡卻冷笑道:「終於忍不住了吧?我看你會怎麼做!」

    那名被荊守盯上的騎士在荊守一鬆手後,嘲諷道:「我勸你還是離開的好,因為以你的實力,別說保護聖女,就是保護自己也困難,你應該要有自知之明。」

    「是嗎?」荊守嘴角一揚,也不說話,身形一起,赫然劈出了快速的一刀。

    那名駐營的騎士眼見荊守的刀來,整個人臉色不由一變,想也不想就抽劍來擋,可是荊守的刀實在是太快了,快到他剛剛抽出劍,那刀就砍在了他的身上,他只覺一股巨大的力道傳來,整個人不由朝後倒飛了出去。

    不過聖騎士畢竟是聖騎士,那可是經過嚴格的篩選才選出來的好手,這騎士在倒飛的時候,伸手把手中的劍往地上一戳,藉著劍來散去荊守一刀的勁道,然後在空中一個翻轉,穩穩的落到了地上。

    邊上的別的人看到這一幕,都露出了一絲異色,因為荊守剛才的那一刀太快了,快到在場的聖騎士都不認為換作自己,自己就能使出那一刀,這讓他們根本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因為在他們眼中,荊守只是個小蝦米!

    這一刻。他們都開始重新定義荊守的實力了。

    荊守看著站穩的聖騎士。淡淡道:「剛才我劍的是劍背,而不是劍鋒,否則的話。你現在早就在我的一劍之下喪生了,儘管我是偷襲。你可能會不服氣,不過如果有人要偷襲我們欲對聖女不利,你又如何說呢?難道你還會指著對方地鼻子破口大罵說他是偷襲?」

    被荊守一刀給弄地丟了醜的騎士原本是要說荊守,可是聽到荊守的話後,卻說不出話來。

    荊守見目地達到。淡淡道:「把聖女的帳蓬搭在我所說地地方去,從今之後。聖女的駐營等事情,必須經過我的手,如果有什麼人不服的話,可以來找我比試,我隨時奉陪!」

    雖然他的話是淡淡說出,可是聽在眾人耳裡,配合著荊守那份淡然地氣度,卻有著無比的說服力。

    一旁地赫本神官見此,朝邊上一名聖騎士打了一個眼色,後者當場就跳了出來。

    現行跳出來的人不是別人。是聖騎士裡面最強的一人。名字叫做懷特,劍聖級別的人物。這是隊伍裡眾所周知的事情。

    懷特看著荊守,道:「是嗎?既然如此,那我來試試,如果你輸了的話,那又如何?」

    「如果我輸了的話,那麼我立即離開!」荊守淡淡道。

    聖女看不下去了,她出聲道:「我希望你們不要決鬥,此行出行,你們都是為了保護我去試練,這樣做沒有必要。」

    「聖女,我覺得比試還是有必要的,荊守是我們大家都不熟悉的人,不過既然他是布萊恩神官介紹過來的人,我想我們都不認為他不可靠,但是我們不知道他有多少實力,既然他想對凱恩他們指手劃腳,那麼他必須要證明一點,那就是他地實力比凱恩,乃至懷特強,那樣大家才能真正地信服他的話。」赫本神官眼見一場比試要停下,連忙出聲道,置於那個凱恩,則是荊守剛剛出手借題發揮地那名聖騎士。

    荊守也是明白赫本神官為何會如此說話,他也道:「的確如此,聖女,我想這場比試很有必要。」

    聖女看著荊守堅持的神情,猶豫了下,最終道:「好吧。」

    得到了聖女的允許後,荊守當下朝懷特道:「那麼來吧。」懷特恩了一聲,伸手抽出了自己的劍,然後面對著荊守,整個人進入了戰門的狀態。

    旁邊別的聖騎士看著對持的荊守和懷特,心裡忍不住暗暗吃驚,如果說荊守對凱恩的下手是因為偷襲的原因,那麼現在和懷特的對持,就完完全全是真本事了,那份對持所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他們都意識到,荊守也是一個劍聖級別的人物。

    這一刻,大部份人都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荊守的年輕。「這小子!」赫本神官在心中叫道。

    懷特看著面前的荊守,心中頗感意外,和荊守對持許久的他,終於決定出手了,他倒要試試荊守達到什麼程度。

    劍劃空而出,劍勢優美,就仿若一道流星雨一樣從空中劃過,帶起陣陣劍影,然後直指荊守,在旁的人都知道,懷特的流星劍出手了。

    荊守並不想隱藏實力,而且對付同是劍聖級別的懷特,要隱藏實力也隱藏不了,所以在懷特出劍的時候,他使出了合一境界的一刀。

    刀和懷特的劍一樣劃空而出,不過很明顯的區別是,荊守的刀不像懷特的劍那麼優美,恰恰相反,荊守的刀極其普通。

    可是就是普通的一刀,作為當事人的懷特心中卻不由一顫,臉上露出了驚駭的神情,而下一刻,眾人卻見荊守已然收刀退開,更驚奇的是,懷特整個人的劍勢也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頭?」不少人出聲詢問道。

    懷特面如死灰道:「我輸了,他已然達到了劍聖末期的境界!」

    「什麼!」眾人紛紛不可置信的看著荊守,實在不敢相信這個事實,荊守居然以如此年紀就達到劍聖末期,這恐怕是亞比斯大陸有史以來的第一人。

    荊守淡淡道:「還有誰要試的嗎?如果沒有,那麼就繼續紮營吧。」

    這一下,眾人都沒有作聲了,而那個叫凱恩的聖騎士,此時則照著荊守的指示把聖女的帳蓬建在了邊緣處。

    經此一役,被眾人所排擠處於邊緣化的荊守,成功的在隊伍中建立了自己的地位!
作者: 29856689    時間: 2009-11-29 03:14 PM

本帖最後由 29856689 於 2009-12-1 03:51 PM 編輯

完美防禦 第一百八十九章 暗戰


    荊守靜靜的躺在營帳裡,耳邊不停的傳來林中那不知名的動物的叫聲。聽著那不絕於耳的叫聲,荊守不由想起了知了,他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未穿越時的生活。

    葉落歸根,荊守腦海裡想起了這個詞,也想起了那些海外華僑的歸鄉心情,儘管他現在已然融入了整個亞比斯大陸,可是在他的心底,他始終懷念自己未穿越的生活。

    要是有一天真能回去,到時候怎麼辦呢?荊守心裡不由生起了一個異想天開的念頭,他的腦海裡不禁浮現出黛安娜、娑羅等人的身影,他禁不住苦笑了起來,想那麼多幹嘛,何必自己給自己找煩惱呢。

    心念一過,荊守再次把心思放在了思考黑色必典的圖案上去,悟,他必須要把秘典的圖案給悟出來,絕對不能鬆懈。

    夜色越來越深了,還在苦苦思索的荊守倏地停了下來,因為他所安排在外面空中的魔法元素傳來了一股信號,那就是有東西介入這邊,而且這個介入的東西所去的地方不是別處,而是聖女那。

    「預言術!」荊守心道,整個人的臉色不由一變,沒有一絲猶豫,他瞬間從床上翻身而起,然後如鬼魅的來到了邊上聖女的營帳內。在聖女的營帳內,身著一件薄如禪翼的內衣的聖女正安詳的躺在床上,荊守沒有一絲猶豫,把身上的心靈項鏈給解了下來,然後戴在了聖女的脖子上。

    作為一個聖女,布萊恩神官理應料到這個事情發生,那麼自然應該給聖女佩戴了能夠保護其不受預言術攻擊的東西,可是事實並非如此,不是布萊恩神官不想讓聖女戴,而是不能。因為聖女除卻所穿的衣服外,身上不能含有別的任何東西,鏈飾更加不能有了。否則的話,那就是對神的褻瀆。

    這一點布萊恩神官沒有說,可是荊守卻能觀察出來。

    在荊守給聖女戴上心靈項鏈時。熟睡的聖女醒轉了過來,她在看到身旁地荊守時。臉色不由一變,荊守連忙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這才阻止聖女的驚呼,開什麼玩笑,要是他進入聖女帳蓬地事讓人知道了。那事情就大條了。

    不單單聖女的聲譽會受損,就是荊守。也會面臨著褻瀆聖女的罪名,將會受到教會裁判宗教所地裁判,後果是不堪設想。

    聖女停下聲音,這才注意到自己脖子上戴著一條項鏈,她似乎明白到什麼,小聲道:「發生什麼事了?」

    「有人對你發動預言術!」荊守傳聲道,並叮囑道:「還有,你不要出聲,有什麼事情我傳聲給你就是了。」

    說著荊守把事情利用傳聲說給了聖女聽。聖女聽後,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神情。忍不住觀看著荊守。渾然不注意自己正春色大露。

    「罪過!」荊守把自己地眼神從一臉純真神情的聖女身上移走,心裡忍不住叫道。這聖女整個人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絲質睡衣,整個誘人的**若隱若現,別提多撩撥人了,而在那雙腿私密處,一小團黑色入眼,更是讓人不由把心思往男女之事上想。

    饒是荊守定力過人,在傾城傾國的聖女面前,心裡面地**之火也是蠢蠢欲動啊!所以無奈之下,不得不來一個眼不見為淨,並且在不見的情況下,再利用冥想調節自己。

    赫本神官地營帳內,赫本整個人一臉陰晴不定的坐在床上,他道:「居然有精神結界保護!看來應該是荊守弄的鬼。」

    想著,赫本神官的眼裡露出一絲狠毒的目光,他其實早就想動手了,可是前面幾天,由於一直是在城裡駐營,這讓他根本不好下手,因為如果是在城裡下手,一旦出事情後,到時調查的話,肯定會查到他們並沒有出什麼事,但是聖女卻死了,這樣的話,肯定會被追查到的。

    但是到了野外就不同了,野外沒有人證,他有足夠的空間來應付,不過他想不到的是,聖女那居然有精神保護。赫本神官當然不認為這是聖女自己干地,而能讓聖女如此地,也就只有布萊恩神官所派來的荊守才會如此。

    「難道他現在在聖女地營帳內?」赫本神官心中想起精神結界只能通過鏈飾才能做到,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當下他沒有再繼續想下去,而是直接站起了身。

    通過四周的魔法元素,荊守在感應到那個不能確定的東西後,連忙傳聲給聖女道:「把項鏈摘下來,另外如果等下有人來了,你要裝作什麼事也不知道,知道嗎?」

    聖女點了點頭,把荊守給她戴上的心靈項鏈摘了下來,伸手遞給了荊守。荊守接過心靈項鏈,沒有一絲猶豫,飛快離開聖女的營帳,然後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自己的帳蓬裡。

    在就荊守回到帳蓬裡不久後,赫本神官帶著人從旁走了過來,他徑直來到荊守的帳蓬前,出聲道:「荊會長,睡了嗎?」

    「老狐狸,果然我前腳剛走,你後腳就來啊!」荊守心道,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道:「赫本神官,有什麼事嗎?」

    說著裝模作樣從床上起身,故意發出一些細微的婆娑聲後,來到營帳前。赫本神官看著從營帳內走出的荊守,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道:「沒有,我只是想來請問你一下,晚上的巡邏你有什麼看法,因為你在守護方面在行。」

    「沒有什麼建議,只要提醒守夜的人不要開小差就行。」荊守淡淡道。赫本神官哦了一聲,道:「這樣啊,另外我還有一個打算,那就是派聖騎士守在聖女的營帳邊,荊會長應該沒有意見吧?」

    看著赫本神官一臉淡淡的笑意,荊守知道赫本神官這個行為是有針對性的提出,如果他答應了,那麼要是之後赫本神官再向聖女下手。他就不能及時保護,畢竟赫本神官選擇在三更半夜裡動手,就算他想用有事找聖女。只要對方稍微一拖延,那麼聖女就可能遭遇不測了,可是若是拒絕。第一沒理由,第二暴露自己。

    心裡思索著。荊守的眼角瞥到了赫本神官身後那緊緊相挨的營帳,他突然想到自己一個注意,那就是自己可以利用兩個帳蓬之間的縫隙把心靈項鏈傳遞,想到此,他不由灑脫笑道:「赫本神官。這個提議好,我絕對支持。」

    「既然這樣。那荊會長早點歇息吧。」赫本神官說著朝身後的聖騎士打了一下眼色,那幾個聖騎士就站到了聖女地營帳前,做出了守護的姿態來。

    荊守也沒有說什麼,直接放下簾帳,就回帳裡躺下了,躺下的時候,他心裡卻不禁在想,為什麼赫本神官會想置聖女於死地呢?在營帳裡躺著地聖女有聽到荊守和赫本神官的談話,當聲音靜下來時,她忍不住擔憂了起來。心裡暗道:「布萊恩神官叫我小心赫本神官。想不到他竟然要置我死地,那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正想著。聖女的耳旁傳來了荊守地傳聲,「聖女,想必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吧?如果下次赫本神官欲再對你施展預言術地話,我會提前通知你,你記的從你我營帳相交地的底下拿我遞給你的項鏈戴上,這樣就沒事了。」

    赫本神官回到帳蓬裡後,整個人一臉舒心的躺了下來,冷笑道:「荊會長?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玩什麼花樣。」說著他閉上了眼睛。

    別人不知道他現在地情況,他現在的情況他自己清楚,剛才雖然是輕描淡寫地動了下手,可就是這一動手,卻讓他損失了不少精神力,因為聖女那裡有反震,他一個不察,被趁虛而入,受了一點不小的傷,他必須要冥想恢復一下,然後等待第二次野外露營的到來。

    在第一次野外露營後,隊伍再次啟程,相繼的幾天裡,都是風平浪靜,荊守不得不承認,他有點摸不透赫本神官的打算。也是赫本神官是教會的人,如果是普通的人,荊守就不會坐等到著赫本神官找上門來了,他會選擇主動出擊,主動幹掉這個想傷害聖女的人。

    問題是赫本神官是教會的人,他不能輕易就下手,正所謂打臉還得看主人,如果他幹掉了赫本神官,那麼置教會於何地?就算他有布萊恩神官撐腰,可是教會裡面的事,他一個外人插這種事幹什麼?作為一個頻繁保護政要地保鏢,他非常清楚兩個字,那就是犧牲,為了大局而犧牲,也許,布萊恩神官也會為了大局而犧牲他!

    教會地水很深,他絕對不能趟,所以他只需要保護住聖女就行。當然,若是條件允許的話,他也會下狠手地,不過他必須要把自己置身於最有利最安全的位置上才行。

    很快,隊伍再一次迎來了野外露營,和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不用荊守找上門,那叫凱恩的聖騎士就直接找上門來詢問荊守聖女的帳蓬建在哪,荊守自然是選了一個最適合的位置告訴凱恩,然後在營地駐紮好後,和聖女分別住進了屬於自己的帳蓬。

    吃過晚飯後,一如既往的荊守又要在了自己的帳蓬裡,然後他開始思索黑色秘典裡的圖案。思索圖案,是一場曠日持久的馬拉松,荊守每一個晚上,都會絞盡腦汁的去分析去思考,可是結果相同的是,他的分析與思考,最終都沒能換來他對黑色秘典裡圖案的理解。

    不過他並不會放棄,仍然日復一日的思索。

    既然他能夠從這秘典裡領悟出合一的境界,既然他能夠從上面領悟出魔法高層的境界,既然他能從中領悟中牛逼的恢復秘法,那麼同樣的,他也能夠從上面領悟出那鬼使神差一刀的原因來,他堅信這一點。

    那神乎其神的一刀,對於荊守來說,現在僅僅是一個空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來的。他只有一個印象,那就是他使出了一刀,然後從娑羅那裡聽來。他的一刀讓她感到了驚詫,那一瞬間,整個世界都靜止了。他就是世界地主宰者。

    「主宰者?」荊守在心中念叨道,不由想起法神和劍神這兩個稱呼。也許領悟了那一刀的境界話,他就由劍聖突破到了劍神,那一刻,他就真的是神了。

    這個世界真地有神嗎?荊守無比的懷疑,至少這個神。一直都是光明教所傳播的,並沒有人真正看到過。

    思路不斷地延伸。荊守又進入了沉思的階段。不知不覺中,夜色越來越深,凝思中地荊守倏地一停,因為空氣中的魔法元素又帶來了一個訊息,那就是有東西又侵襲向了聖女。

    沒有一絲猶豫,荊守利落的從懷中拿下心靈項鏈,然後從他和聖女相連的帳蓬縫隙處遞去,邊遞邊用空氣中的魔法元素震醒聖女,然後傳聲告訴她地情況。聖女也是配合,在荊守沒有說完時。就已然把心靈項鏈抓了過去。

    赫本神官的帳蓬裡。他正閉著眼睛坐在床上,此時此刻。閉著眼睛地他忽然睜開了眼睛,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情,疑道:「怪了,有人守護在聖女的營帳前,難道他還能讓她帶上有精神保護的鏈飾?」

    說著赫本神官倏地一停,醒悟道:「能抵擋我預言術的器具,一定是布萊恩神官給的,但是布萊恩絕對不可能一下子能給出兩個,沒錯,他一定是拜託了……這種情況下,只有一個人能擁有,那麼此時此刻,荊守絕對不可能擁有守護的器具!」

    赫本神官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然後他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荊守剛從魔法元素裡得知對方撤走了,正想叫聖女把那心靈項鏈弄過來時,這個時候,魔法元素又傳來信息,他心中一個驚覺,把話一改,傳聲道:「聖女,注意,他又發動攻擊了,把心靈項鏈戴好。」

    在自己掌控的魔法元素下,荊守能夠很清晰的把握到赫本神宮地預言術開始侵入聖女地帳蓬裡,他突然起了一個不好的念頭。

    如果那個對聖女施展預言術地人換作是他,第一次失敗後,他也會再來第二次,可是第二次失敗後,他絕對不會再傻傻的用不行的方法弄第三次,第三次絕對會有改變。

    那麼如何改變呢?

    荊守是想到了把矛頭指向保護聖女的自己,而在他這一想中,他已然能夠察覺到赫本神官的預言術改變了攻擊目標,正朝他襲來。

    「該死,這下該怎麼辦?」荊守心中叫道,對於預言術,他也是束手無策,可是現在已然沒有時間讓他思考了,因為赫本神官的預言術來到了他的身上,他甚至可以從預言術上身時聽到赫本神官的話語,「荊守,這下我看你還能怎麼樣?」

    當赫本神官的預言術上身時,荊守再一次生起了在保護綠巨龍瑪莉亞時的情景,當時預言師阿莫言對他施展心靈術時的感覺再一次湧了上來。呃!荊守的大腦一痛,整個人不由摀住了腦袋,赫本神官現在已然開始在入侵他的大腦了!

    「怎麼回事?」在等待著荊守傳聲給自己的聖女聽到了隔壁帳蓬裡荊守所發出的呻吟聲,忍不住叫了起來,倏地她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那就是攻擊到了荊守那邊,這麼一想,她臉色不由一變。

    沒有一絲猶豫,她拿起荊守給她的心靈項鏈就朝營帳外走去,可是她才到營帳外,荊守的傳聲適時的響起,「你應該聽到我剛才的呻吟聲了吧,我沒事,我現在很好,等下再跟你說。」

    荊守的聲音讓聖女無比的驚訝,不過荊守既然說沒事了,她也就停了下來,畢竟作為聖女,她三更半夜跑到荊守房裡去,要傳出去,這會對她造成很大的影響和麻煩的。

    在聖女思索發生什麼事時,荊守現在可是氣喘吁吁,他非常不好過。精神入侵對他造成極大的影響,最可恨的是,精神入侵他根本沒有辦法。

    都說吃一次虧就學一次乖。荊守之前就吃過阿莫言的暗虧,他自然有所警惕,但是預言師乃是亞比斯大陸裡有若瀕臨滅絕的珍稀動物一樣。荊守就算想找個人學習預言術,哪怕是找個人瞭解預言術。那也是無處可尋。

    所以到後面,對於預言術的事情,他也只能靠運氣了,另外地話,他有吩咐洛伊得幫忙查找預言師和其相關的信息。可惜並沒什麼斬獲。如今精神受襲再一次到來,荊守也只能希望憑借自己的毅力讓自己地思想堅持了。

    令荊守意想不到的是。他很幸運,當他苦苦支撐時,小綠適時的醒了,然後小綠一舉把那預言術所帶來地精神入侵給擊退,拯救了他。

    荊守現在整個人鬆了下來,他伸手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了小綠,卻見小綠正一臉警惕的躺著,顯然是在警惕赫本神官地預言術,看著小綠認真的神情,荊守不由頭一俯。朝小綠的臉上親了一口。笑道:「小傢伙,謝謝你。你又救了我一次。」

    赫本神官的帳蓬裡,原本閉著眼的他此時身形一顫,整個人噗地一聲,從嘴裡吐出一口鮮血來,他一臉驚疑道:「怎麼回事?為什麼眼看快要成功的時候突然有一股奇怪地異力憑空生出保護他?」

    說著他一臉虛弱的躺在床上,這一次他傷的太重了,雖然對方沒有反震,可是卻讓他吃到了反噬,受的傷不輕啊!小綠看著親自己的荊守,露出了一臉神氣的神情,似乎在說,「當然啦,我可是聖獸啊!」

    荊守扯了扯小綠的小臉蛋,笑道:「小傢伙,你一睡就睡了半個多月,要吃魔核嗎?」

    「不用,我想睡覺。」小綠嗚嗚道,說著示意荊守把它放過空間戒指裡。

    荊守雖然很想跟又救了自己一命的小綠相處,不過小綠要睡覺,他也沒有阻攔,而是照小綠的意願,把小綠又放進了空間戒指裡,只是把小綠才放進去,小綠的精神波動就又停了下來,不用想,荊守也知道這小傢伙睡著了。

    感慨之餘,荊守心中不禁生起了一個疑問,那就是為什麼之前對阿莫言和現在對赫本神官時,眼看自己地意識都要被侵佔,小綠卻能突然出現,這是否代表著他今後不用怕預言術侵襲自己地大腦?

    這麼一想,荊守頓時整個人感覺到釋然,小綠和他簽定了主僕契約,如果別人想用心靈術侵佔他的意識,那麼無疑就會觸動小綠地神經,這也是為什麼沉睡的小綠會適時的醒來救他,照這麼看的話,他的確是不需要擔心自己的神識被侵襲,可是真的如此嗎?

    荊守想到時若是這次任務完了,是該去找珍妮弗學習所有關於聖獸的知識點了。在自己稍微好過了點後,荊守傳音給聖女,讓聖女把心靈項鏈遞過來,而他自己則站起了身子來到他和聖女帳蓬的相連處。

    心靈項鏈很快就從縫隙中遞了過來,荊守伸手去接,可是他剛伸出手,聖女那如蔥的玉指同一時間也伸了過來,看樣子似乎是想抓他的手,不過他在一瞬間就收縮了手,令得聖女抓他手的意圖落空了。

    這個時候,聖女的手不停的搖曳著,似乎在表示著什麼?荊守看到這,心中大為起疑,在把心靈項鏈收起的同時,傳聲詢問聖女道:「為什麼伸手過來,是有事?如果是的話,用你的手上下搖一下。」

    在荊守話音一落,聖女那遞過來的手照他所說的那樣上下搖了一下,示意是有事。荊守心中大奇,不明白聖女有什麼事,為何又要伸手過來抓他的手,他思考了一會,道:「你是想抓著我的手?」

    這個時候,聖女的手再一次搖了一下。荊守見此,當下把自己的手朝聖女的手伸了過去,伸手的時候他很坦然,可是當手一碰到聖女那如蔥的右手,饒是他定力過人,他也不禁覺得自己身上湧起了一種異樣感。

    「我靠,真讓人受不了。」被聖女的玉手抓住後,荊守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湧起了聖女那傾城傾國的容貌,畫面一轉,又是變成穿成睡衣的聖女畫面,他不由吞了吞口水,在血液上升的同時,身下能不受誘的傢伙居然開始有反應了,慢慢的漲大了起來,這個現象,讓他不禁在心中叫了起來。

    聖女並不曉得荊守現在的特殊狀況,她在抓起荊守的手後,另一隻手也遞了過來,然後用右手食指在荊守的手上寫了起來。那如蘭的玉指在自己手上輕輕的動著,就如搔癢一樣,問題是荊守的身不癢,是心癢,整個人的心神被聖女給撩撥了起來。

    「我的乖乖,都說修女也瘋狂,你是聖女也瘋狂啊!」荊守心裡叫道,整個人給弄的魂不守舍,不過他畢竟是在軍中守過嚴格訓練的人,這之中,他突然意識了過來,那就是聖女不是在挑誘他,而是在用這樣的辦法來說些什麼。荊守盡力的讓自己整個騷動的心靈沉靜下來,不過在這個時候,聖女的手也停止在荊守手上書寫了,荊守根本不知道聖女寫了些什麼,只有無奈的朝聖女傳聲道:「麻煩一下,能否再重寫一遍?」

    聖女那如蘭的玉指照做了,再一次書寫了起來。

    「剛才怎麼了,為什麼你會發出痛苦的呻吟聲?」在聖女玉指的書寫下,荊守在心中默念道,然後他傳聲給聖女,「被殺了個回馬槍,對方在侵襲你不成後來侵襲我,差點就被他侵佔了意識,不過好在我最後挺過來了。」

    聖女的手再一次在荊守手上寫了起來,「那你是怎麼抵擋住她的心靈術的?」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反正我沒事就好,另外謝謝你的關心。」荊守想起聖女那張純真的絕世臉龐,忍不住謝道,一路上的接觸,荊守對這個聖女有所瞭解,那就是這個聖女不僅像一個小孩,心靈更像一張潔白無瑕的白紙,不過她很沒有主見,經常是由赫本神官拿主意。

    聖女回復道:「是嗎?那你真的沒事?如果要緊的話,我可以過來幫你施展光明魔法。」

    「沒事,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要不了多久,就要到亡靈之地了,你的試練也就要開始了。」荊守傳聲說,說著把手給收了回來,當手完全從聖女那玉手裡抽出時,莫名的,他居然感覺到一絲失落。

    荊守望著面前的帳蓬壁,忍不住苦笑道:「人家是聖女,你居然還想著褻瀆,真的夠膽大的。」




完美防禦 第一百九十章 亡靈之地


    經過暗中的一次交手後,當隊伍再在野外露營的時候,夜裡就沒有荊守所忌憚的預言術攻擊,似乎赫本神官認為這個沒有作用了。不過雖然沒有預言術的攻擊,可是一路上卻並沒有因此就變的平靜了下來。

    在趕往亡靈之地的路程中,對聖女的下手一直沒有停過,一次食物下毒,一次利用無毒食物搭配下毒,更甚者,還有調虎離山計之類出現。作為一個出色的保鏢,荊守把這些下三濫的招數都一一接了下來,並成功護送聖女來到了傳說中的亡靈之地。

    亡靈之地,顧名思義,這裡就是亡靈的所在地。

    這裡到處都是墳墓和裸露在泥土外面的白骨,那白骨上的破碎的衣服和插在武器架上的碎步在風一來就隨風四舞,給人一股陰森之氣,而地上也到處分佈著泥沼,灰色的泥漿中不時冒出一兩個氣泡,不知是什麼生物的骷髏偶爾會浮上來,復又被泥漿吞沒。

    四周邊上,是一片早已失去一切生機的森林,參天的樹木只剩下那萎縮的樹幹,光禿禿的樹上到處都掛著絲絲縷縷的蜘蛛網,在那上面,掛著些許細小卻又不知何物的東西。

    陰冷的風夾雜著濕冷的氣息緩緩吹來,發出瑟瑟的聲音,揚起了邊上泥漿裡的惡臭味,讓人聞了不由胃發酸。由於荊守和隊伍此時站在亡靈之地的邊緣,所以他們並沒有看到有亡靈的出現,而來到這之後,聖女終於顯示出了她的與眾不同,在面對亡靈之地,她的身上赫然瑩瑩散發出一股聖潔的光芒。

    「這就是聖光嗎?」荊守心裡暗忖道,傳言教會的聖女擁有神一般的力量,她們能夠象地球地佛一樣普度眾生。灑下與佛光有著相同作用的聖光。

    在觀察了聖女身上的聖光後,荊守又不由把自己的心思放在了亡靈之地上,因為面對著面前的亡靈之地,他不由想起了娑羅身上地那股黑氣,他甚至覺得娑羅身上的黑氣和這亡靈之地的氣息沒有什麼區別。

    「貌似她曾離開過一陣。不會是來這修煉了吧?」荊守心道,他猜地沒錯,娑羅之前的確是在這裡修煉過。赫本神官此時適時地出聲道:「聖女。亡靈之地到了,從進入亡靈之地後。你將迎來你的試練,我們會在邊上保護你。」

    「我明白,赫本神官。」聖女點頭道,說著腳步一踏,整個人就朝面前的亡靈之地走去。她一進亡靈之地,整個人身上的金光就更加的明亮了。

    荊守看著聖女走進亡靈之地。倒是頗為好奇,他想知道,聖女地試煉到底是要做些什麼,想著,他不禁朝邊上的赫本神官詢問道:「赫本神官,聖女試煉到底需要做些什麼?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一下,因為我此行來地職責是負責保護聖女,所以我必須瞭解這個事情,免得聖女出事。」

    「聖女試煉很簡單,那就是提升她的聖力。她的聖力需要在亡靈之地和亡靈之氣抗衡。另外的話,她也需要淨化亡靈來鍛煉自己的聖力。我必須提醒你一點,在這亡靈之地裡,聖女將會遇上寒冰衛士和寒冰法師,以及寒冰射手,她必須獨力面對這些,只有當她能夠獨立面對精英寒冰三亡靈時,她的試煉才算正式完成,

    荊守哦了一聲,心裡卻不禁暗忖道:「這不是和網游中的任務差不多嗎?」

    想著,他不禁凝視著亡靈之地,她有聽過這個亡靈之地,據傳這裡是亡靈者的天堂,另外,在這裡還有著一個恐怖的存在,那就是巫妖王。在聖女進入亡靈之地後,當她和隊伍離開一定的距離後,赫本神官手一揮,眾人也跟著走了進去。

    和赫本神官等人走到一起地荊守卻不禁皺了皺眉頭,原本很簡單,聖女現在和她地距離,已然是完全不在他保護的範圍之內,這個事情對於保鏢來說是大忌,要知道保鏢不管任何時候,都不能讓僱主離開自己所能保護地範圍之內。

    「赫本神官,我必須說明一下,聖女現在並不在我的保護範圍之內,這點是我所不能允許的,你們都清楚我的實力,所以出於對聖女安全的負責,我不能和你們一樣跟聖女保持這樣的距離,我必須要確保她在我所能保持的範圍之內,另外,聖女現在是來試煉,這個的話,我也會把握好的,絕對不會破壞聖女的試練。」

    荊守朝赫本神官說道,說著他身形一起,整個人朝如鬼魅般朝聖女飛去。懷特見此,不由朝赫本神官道「神官,他?」

    「讓他去吧,你們管他也管不著,沒看見他只是悄無聲息的跟在聖女身後嗎?」赫本神官冷道,從他的語氣裡可以感覺他現在頗為不悅,似乎是因為荊守擅作主張的離開。

    聖女試練的日子正式開始了,好在眾人來之前帶有足夠的乾糧,在亡靈之地裡,惡了就吃些乾糧,然後像跟屁蟲一樣跟在聖女的身後,而聖女,則每天面對著屍靈,重複著做著淨化。

    這之中,荊守能明顯感覺到聖女淨化的進步,從一開始聖女只能淨化半天,到現在能一直不斷的淨化一天。而且聖女的進步也可以從聖女身上的聖光可以看出,聖光比起一開始來,要亮上足足一倍。

    在不知不覺中,聖女已然進入到亡靈之地的深處了,在亡靈之地深處裡,碰到的已然不再是之前所遇到的那些低級的骷髏、喪失之類的亡靈,而是開始出現三大寒冰亡靈之物以及亡靈騎士和亡靈法師。

    三大寒冰亡靈之物不是別的,它們分別是寒冰射手、寒冰衛士和寒冰法師。荊守通過和保護聖女的聖騎士在一起吃乾糧的瞭解到,這三大寒冰亡靈之物乃是巫妖王的忠實地手下,他們的實力非同一般。

    據傳亡靈之地是上古戰場留下來的戰場,一開始時,是亞比斯大陸各個種族國在這裡撕殺,死的人數以億計。當戰爭的最後,神和魔出現了,然後又展開了撕殺,最終一場戰役以兩敗俱傷而告終,而這裡因為死傷了太多太多地人。也就成了死亡之地。

    傳說永遠是傳說,誰也不能確定個這傳說的真實性,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時。亞比斯大陸各個種族地軍隊都死在了這裡,沒有一個活口。而這裡則被死亡之氣所彌繞。

    慢慢的,死亡之地開始出現了亡靈,誰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出現地,大多數人猜測是暗黑法師的功勞,可是一個事實卻打破了這個傳說。那就是亡靈之地裡有巫妖王和三大寒冰亡靈之物的存在,三大寒冰亡靈之物暫且不提。巫妖王是個人都知道,那絕對不可能是暗黑法師所能弄出來的東西。要知道巫妖王是傳說級的存在,相傳巫妖王乃是魔神所製造出來地手下,其所擁有的實力相當地可怕。

    當荊守聽到關於巫妖王之類的事情後,自然就開始瞭解巫妖王和三大寒冰亡靈之物的特點,這之中他又知道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三大寒冰亡靈之物還有精英的概念,精英的概念就是指同屬三大寒冰亡靈之物,不過他們的實力卻比普通的要來的更怕,據說實力要比普通的強上三、四倍。

    荊守估算了下。如果提升三、四倍。那麼三大寒冰亡靈之物的實力,那差不多就是劍聖、法聖級別了。以聖女現行地淨化能力,應付起來會很吃力,不過這也只是預估,事實上,荊守並不認為區區一個淨化就是聖女地實力。

    聖女利用淨化對付亡靈,那是為了增加自己的聖力,誰知道她現在聖力是達到什麼地步了呢?更何況貌似每淨化一個亡靈,聖女地聖力都有增加啊!必須慶幸的是,三大寒冰亡靈之物的精英是稀少的,很難才會出現,這樣的話,就使得荊守的任務不那麼困難。

    話雖如此,荊守還是有些隱憂的,那就是巫妖王的存在,萬一遇到了巫妖王了呢?

    巫妖王的實力顯然在三大寒冰亡靈之物之上,倘若遇到,那又會是何種境地呢?他應付的過來嗎?作為保鏢,他必須要考慮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因為一旦等事情發生了再來考慮,那就是為時已晚了。

    緊緊跟隨在聖女的身後,荊守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精英存在,一個精英寒冰衛士出現了,和普通的寒冰衛士不同,這個精英寒冰衛士身上冒著寒氣,而它的體魄也要比普通的來的更加的強壯。

    精英寒冰衛士在見到發著聖光的聖女,整個身形飄浮了起來,就如現代世界傳說中的鬼一樣疾速朝聖女飛去,很顯然的,他準備對聖女發動攻擊了。看到這精英寒冰衛士朝聖女飛去,荊守不禁朝邊上的聖女望去,他倒想看看聖女是會如何應對呢?

    和以往不一樣的是,這一次,聖女沒有再簡單的使出淨化,而是張開了雙手,在她張開雙手的同時,她整個人那一襲雪白的衣裙頓時無風自動,神奇的,聖女的身形也飄浮了起來。

    精英寒冰衛士發動攻擊了,一大片冰霜在人未到時就率先朝聖女襲去,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人來說,荊守一眼就看出精英寒冰衛士這一招的不凡,這一大片冰霜並不是魔法,而是寒冰衛士利用他手上的劍刃所製造出來的效果,事實上,精英寒冰衛士的劍已然破空而入,這有點想娑羅的黑氣一樣,通過空間傳遞。

    在普通人眼裡,精英寒冰衛士的攻擊是一個魔法,可是他們都錯了,因為他們所看到的精英寒冰衛士並不是真正的人,而是其所殘留的殘影,真正的本人則利用自身的能力,實現在空間遞進。

    這種空間遞進,無疑是要高於瞬間移動的,原因很簡單,空間遞進能夠讓人處於空間和現實的世界中,所以說就算你擊中他。也不可能只是幻影,因為他地身體可能在空間裡。

    聖女似乎早有準備,在她張開的雙手前,一道聖潔的光芒耀眼而出,赫然把她面前的空間完全覆蓋。

    荊守眼睛不由停在了聖女所發出的聖光上。這就是教會所獨特擁有地神的能力嗎?居然能夠把聖光滲透到空間裡面,這已然沒有了空間限制!

    這一刻荊守才意識到教會為何如此強大,他們的確有資格稱作是神地人。光是聖女這一個光,如果異地相處。荊守可以很肯定的說,自己根本擋無可擋,除了逃!

    荊守沒有再看聖女和精英寒冰衛士地攻擊,而是朝邊上遠處的赫本神官等人看去,他突然在想。這些聖騎士真的是聖騎士嗎?

    在心裡生起這個疑問後,荊守再一次把目光放在了聖女的身上。聖女的聖光似乎是精英寒冰衛士地死敵,讓精英寒冰衛士極為忌憚,有點頗為放不開手腳。看著那聖光,倏地,荊守整個人身形不禁一顫,他突然意識到一些問題,那就是自己的那一刀,據娑羅說,自己地那一刀使出來時,整個世界都靜止了。如果整個世界都靜止了。那麼刀為什還能動?而且不會破壞這個世界的靜止?

    「難道我的刀是如面前的精英寒冰衛士一樣,是通過空間使出來的。在這個世界裡的,只是我使出刀的幻影?」荊守心道,不由細細觀察起精英寒冰衛士的攻擊來,可是這麼一看,他又覺得不盡然,因為精英寒冰衛士的攻擊根本讓他感覺不到這個世界的靜止。

    在荊守觀察與思考中,嗖地一聲破空而出,一支冰箭從旁邊疾速飛出,赫然射向了正和精英寒冰衛士交手地聖女。

    一直觀注著場上交手的聖騎士等人,此刻注意到那支疾射向聖女地冰箭,臉色都不由一變,這支箭去勢極快,聖女此時正和精英寒冰衛士酣戰,倘若射過去,那麼聖女……

    眼見那支箭到來,荊守沒有言語,整個人身形一起,已然躍到箭行徑的途中,伸手劈出了一刀,儘管他有思考,可是他怎麼可能會放鬆警惕呢?

    呃,荊守雖然劈出一刀,眼見自己的刀和冰箭相碰,可是他卻一點感覺也沒有,他立時明白了過來,迅速一個蝴蝶翻,然後再一次揮出了一刀。這一刀一出,和之前不一樣,這一刀赫然把空間給生生劈裂,只聽叱的一聲傳來,荊守的刀劈在了冰箭的尾處,冰箭立時改變了一下方向,朝另一邊飛去。

    遠處的聖騎士等人看到這一幕,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他們邊上的赫本神官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在荊守落地時,又是三支冰箭襲來,赫然分成了上中下三路朝他襲來,荊守沒有再出刀硬扛了,而是身形一起,整個人閃到了一旁,邊閃邊朝一旁的懷特叫道:「懷特,還愣著幹什麼,叫兩個人過來,一起來對付這精英寒冰射手。」

    雖然他能夠獨自對付精英寒冰射手,可是邊上還有同是保護聖女的人,為什麼不用呢?

    懷特等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懷特朝邊上兩名聖騎士一個吩咐,三人就來到了精英寒冰射手前,呈包圍之勢。

    只讓三人動手自己在旁看著,荊守也知道說不過去,道:「你們對付他,我則抓住空檔出手。」懷特等人畢竟是教會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自然明白荊守話裡的意思,當下和精英寒冰射手交起手來。

    精英寒冰射手雖強,可是在三大聖騎士的聯手之下,當場就顯得有些疲於應付了起來,而身處外圍的荊守抓住一絲空檔,伸手就劈出了一招帶有合一境界的一刀,叱的一聲,精英寒冰射手整個人就被荊守劈成了兩半。

    這之中,聖女那邊的打鬥也臨近了尾聲,精英寒冰衛士被荊聖女解決,不過聖女也不好過,她身上的衣裙少了一塊,而且看她的樣子,似乎顯得極為累。

    「聖女,沒事吧?」荊守和懷特等人走過去,懷特朝聖女詢問道。聖女搖了搖頭道:「沒事,不過我需要恢復。」懷特聽到聖女的話,立時朝邊上趕過來的別的聖騎士一揮手,頓時一群人就開始就地駐營了起來。

    對於這個荊守是見鬼不怪了,就算眾人不說,他也能夠大致猜到為什麼會如此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聖女要借助交戰疲勞後修煉,在最疲勞的時候強打精神修煉,的確是能夠更快的提升實力。

    荊守其實也挺希望駐營休息的,因為他必須好好想一想了,剛才的戰況,讓他聯想到自己的一刀,他必須要分析下。





完美防禦 第一百九十一章 將計就計

    在亡靈之地,是沒有白天黑夜之分的,因為這裡不僅地下,就是空中也被死亡之氣所彌繞,所以不管任何時候,這裡都只有幽暗。陰森的冷風呼呼吹來,讓駐紮在這裡的帳蓬列列作響,在帳蓬的四周,一群聖騎士則守護在這裡,提防著亡靈的靠近。

    好在這裡雖然是亡靈的天堂,不過在這裡並不是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亡靈,也許這得歸功於亡靈之地的寬廣吧,沒有人測量過亡靈之地到底有多大,不過以荊守的感覺來說,絕對不會遜色獸族帝國所在地生存的格拉馬的。

    此時此刻,荊守躺在床上思考著,這一戰他算是開眼了,如果他沒有領悟合一境界的話,那麼他面對著精英三大寒冰亡靈之物時,肯定是上手都上不起,就算現在領悟到合一境界了,在看到精英寒冰衛士的攻擊和聖女的攻擊,也讓他眼界大開。

    光是這些,就已經值得他花費大量的時間來好好想一想了。

    在荊守領壁的聖女房間裡,卻是另一番光景,此時此刻,聖女並沒有躺在床上,她整個人飄浮在空中,雙腳離地面有一個小腿那麼長,整個人更是張開著懷抱,瑩瑩的聖光從她身上發出,若是有人從旁邊看的話,定會發現她現在整個人像一個嬰兒般享受著身上的聖光。

    而在此時,和荊守以及聖女帳蓬相隔的比較遠的赫本神官的帳蓬蓬簾悄無聲息的拉了開來,赫本神官從帳蓬裡悄悄走出,他在觀察了一眼邊上後,身形一起,整個人離開了營地。

    赫本神官離開營地後,一個人徑直進入了亡靈之地的深處,他心無旁騖的穿梭在亡靈之地裡,頻繁的遇到亡靈生物。奇怪地是,包括有著生人莫近的三大寒冰亡靈之物在內,就算是他從身邊行過,也都對他視若無睹!

    「荊守,逼的我出這最後的殺招。也算你厲害啊!」穿梭中的赫本神官冷哼道,原本疾速飛行地他身形一頓,然後停在了一坐漆黑的大山前。

    在赫本神官面前的這坐大山是一座死火山。整個山黑漆漆地,這座死火山離荊守和聖女所在的營地大概有數十公里地距離。赫本神官來到這裡,究竟是為什麼呢?看著面前沉寂的死火山,赫本神官整個人的面色開始變的凝重了起來,他緩緩從衣袖裡掏出了一個水晶球,看整個人的樣子。顯得非常地小心慎重。如果荊守有在這的話,就可以看出一個問題來。那就是赫本神官在掏出水晶球時,有隱匿自己全身上下地氣息。

    如果有高級的預言師在的話,他們就能發現赫本神官的另一個特點,那就是赫本神官利用預言術讓自己的人從有變無,而這個能力叫做精神縫隙,就是讓人根本察覺不到你的存在感,是預言術裡一種極為高級的潛隱術法,更值得一提的是,這個精神縫隙對亡靈生物來說,可以讓大部份亡靈生物就算看見了人。也不會有反應。

    眾所周知的是。亡靈生物除非受人控制,否則的話。一旦有陌生地氣息進入到他們地身邊,他們都會發動攻擊,直道把對方消滅為止,而精神縫隙的使用,也是赫本神官為什麼能夠一路駛來都沒有遭到各種亡靈生物攻擊地原因。

    赫本神官在拿出水晶球後,雙手抱住水晶球,然後整個人閉上了眼睛,而在他這一閉,僅僅過了數十秒的時間,原本死寂的黑色死火山開始晃動了起來,那些在四周遊走的亡靈生物此時此刻臉上都露出了祟拜的神情,瘋瘋面對著死火山。

    「呼!」赫本神官長吁了一口氣,把水晶球一收,然後整個人身形一起,迅速沿著來路朝營地飛去,而當他飛走後,死寂的火山口噴出了一團烏黑的雲,一個巨大的身影更是從裡面飛了出來。

    荊守躺在床上思考著,可是突然之間,他心中一個咯噔,整個人不由從思考中停了下來,他疑道:「怎麼回事?」說著荊守伸手從空間戒指裡掏出了小綠,剛才他心中之所以會咯噔一下,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小綠產生的精神波動打斷了他的思維。小綠躺在荊守的手上,嗚嗚了一聲,然後整個人就又閉上了眼睛。

    「有一個強大的生物甦醒。」荊守默念著從小綠那裡所接收的信息,忍不住在心中疑了起來,小綠絕對不會無中生有,它這麼說,那顯然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在這亡靈之地會有什麼強大的生物甦醒呢?

    心中想著,荊守腦海裡突然湧出了一個念頭,這一下,他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了,因為照他所想,在這亡靈之地裡,除卻亡靈生物外又還能有什麼呢?而這麼一想,他想起了之前聖騎士們所說過的巫妖王。

    如果小綠所說的是生物是巫妖王的話,那麼這個事情就有點棘手了。荊守從床上站了起來,他打算出去看看。帳蓬外,負責守護的聖騎士們認真的履行著自己的職責,一切都很正常。

    旁邊守護在聖女帳蓬前的幾名聖騎士看見荊守站在他自己帳蓬前觀望四周,心裡都不禁好奇荊守是在幹什麼,經過多日的相處,他們也對荊守有了一定的認知,他們明白,荊守做事情,一定有著其用意,而絕對不會是因為無聊才做出來的。

    荊守並不在意旁邊守護在聖女營帳前的聖騎士們的注意,而是從帳蓬口出來,然後朝營地外的亡靈之地望去,在四周,一切都那麼平靜,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倏地,觀看著營地四周的荊守眼睛不由一頓,整個人的眼神看著赫本神官帳蓬那邊的營地外,在營地外,赫本神官正悄無聲息的從外邊朝營地這邊飛來。

    朝營地飛來的赫本神官似乎感應到荊守地眼神。原本一心飛的他抬頭朝荊守這邊望來,好在荊守警覺,在他抬頭的一瞬間,整個人腳步一移,就走在一個帳蓬後面。利用帳蓬擋住了自己的身影,然後用餘光觀察赫本神官。

    利用餘光觀看事物,這是非常重要的。要知道正常地情況下,當一個人看另一人時。另一個人就會心生感覺,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可是利用餘光就不會了。赫本神官並沒有察覺到荊守在看自己,只是略微一看,然後就繼續朝自己的帳蓬飛了回去。

    看著赫本神官進入帳蓬。荊守忍不住打量起赫本神官帳蓬四周的情況,而在他這數個奇怪地動作下。一旁守護在聖女帳蓬外的聖騎士們也不由把心神朝荊守所望地地方望去,在沒有見到什麼後,心中都不禁奇怪荊守到底是在幹什麼,為什麼顯得那麼莫名其妙。

    守護在聖女帳蓬外的聖騎士們沒有看出什麼,可是荊守卻看出了一些端倪,在赫本神官的四周,那些巡邏的聖騎士並沒有去那邊,而這樣子的話,就使地赫本神官進進出出根本沒有人發現,荊守這才意識到。為什麼從一開始的駐營起。赫本神官就不讓巡邏地聖騎士巡邏他那邊。

    「這赫本神官一定動了什麼手腳。」荊守心中暗忖道,不禁感歎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在這麼一想時,荊守注意到營地外發生的一個變化,那就是營地遠處的亡靈生物原本四處遊蕩,可是在這個時候,那些遊蕩的亡靈之物都停了下來,他們紛紛用一臉敬畏的神情凝視著之前赫本神官飛來的那個方向。

    而這個時候,荊守更是看到長著人臉的黑色巨型蜘蛛和完全是骨架子的龍朝這邊走來,看到這,荊守已然可以肯定小綠所指的那個甦醒的生物一定就是巫妖王了,因為照隊伍裡地人所說,巫妖王手底下有兩個嫡系手下,他們分別是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

    相傳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一開始並不是巫妖王嫡系手下,像地穴惡魔,它原本是地下王國地地穴領主,由於巫妖王顛覆了整個龐大的地下王國,而地穴惡魔則屈服於巫妖王那強大地黑暗力量,所以成為了巫妖王的手下。

    置於冰霜巨龍,據說那完完全全就是由巫妖王打造出來的所在,是巫妖王利用龍骨荒地上那些巨龍屍骸賦予新生命的一個物種。

    「是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在荊守凝視著遠處朝這邊疾速行來的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時,守護在聖女營帳面前的聖騎士們臉色都不由一變,而不單單是他們,那些巡邏的聖騎士也都發現了這兩個可怕的存在。

    很快,整個寂靜的營地就變得緊張了起來,聖騎士們紛紛開始站位,而那些睡著的修士們,此時此刻則邊穿衣服邊從營帳裡走了出來。雖然局面有些緊張,可是並不混亂,相反眾人都是有條不紊,充分顯示了他們的素質。

    在眾人忙活中,荊守則站在營帳前,他必須守在這裡,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在營帳裡修煉的聖女,除非修煉完畢,那麼是不可能移動,而且不單只這樣,外人也不能破壞,要不然會對她造成影響,讓僱主受到傷害,這並不是保鏢所樂意見到的事情。

    赫本神官很快就到了,不過他還沒有出聲,營地外就傳來了冰霜巨龍那震耳欲聾的龍嘯以及地穴惡魔尖稅的叫聲,隨即,戰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很顯然的是,聖騎士們已然擋在了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的前面。

    離戰鬥現場有些遠的荊守的視線並不受距離的影響,他仍然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在那邊廂,那些剛從睡夢中起來的修士們正配合著聖騎士們的戰鬥施放著魔法,形成一個團隊進攻陣型,以荊守的眼光來看,聖騎士和修士配合的進攻,那絕對是高水準的戰鬥力,配合之妙,讓他也有些自歎不如。

    可是在聖騎士和修士的聯手攻擊下,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卻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以荊守的角度而言。他並不能看到地穴惡魔和冰廂巨龍的發揮,不過他卻能通過聖騎士和修士陣形的潰散以及後退猜出來。

    「荊會長,看這個樣子,我們地人顯然撐不過多久,不知道你有什麼看法呢?」赫本神官朝凝視著戰鬥現場的荊守出聲詢問道。臉上不露任何表情。荊守瞥了一眼赫本神官,隨後非常肯定道:「堅持,堅持到聖女修煉完畢。」

    「這我知道。可是這個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並不是我們所能擋的……」赫本神官話到一半時赫然停了下來,因為就在他說話的這一刻。冰霜巨龍和地穴惡魔已然突破了聖騎士和修士所組成的防線,正疾速朝荊守和赫本神官所呆地這邊過來。

    看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的來勢,荊守不由朝身後對女的營帳看了一眼,然後朝邊上地赫本神官道:「赫本神官,你選哪一支?」

    「什麼?」赫本神官聽到荊守的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隨後他反應了過來。看著已然來到自己和荊守身前地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道:「我來對付冰霜巨龍吧。」

    「好。」在赫本神官話音一落之際,荊守身形一起,已然一刀劈上了地穴惡魔,他邊揮刀邊朝那被還剩下的聖騎士和修士們吩咐道:「你們趕快守在聖女的營帳前,另外的話,若有機會,配合我和赫本神官發動攻擊。」

    原本因上手沒多久就被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給攻的心驚膽戰地僅存的聖騎士和修士聽到荊守地話後,這才反應了過來,紛紛疾速趕往聖女的營帳前。呈一字形排開。他們畢竟是教會所挑選出來的人,儘管在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那可怕的攻擊力下受到打擊。可是在荊守的吩咐中,卻能及時清醒過來。

    但是誰也沒有注意到,荊守的吩咐並不簡單,儘管只是簡簡單單的利用鬥氣把聲音很大聲的喊了出來,可是暗地裡,荊守為了讓眾人從失常中盡快回過神來,利用自己對魔法元素的掌控,讓風元素給眾人醒了醒腦。

    荊守操縱魔法元素的能力並沒有達到爐火純青地地步,但是比上不足不下有餘,他現在操縱魔法元素地能力已然達到嫻熟的級別,所以自然能悄無聲息地使出,再加上包括赫本神官在內的眾人心神都放在巫妖王的兩個嫡系手下上,自然就沒有人發現到這一個事實。

    荊守的刀勢還沒有去盡時,類人型蜘蛛的地穴惡魔輕輕一躍,直接躍過荊守的一刀,用它的細腿掃來。「這!」荊守心中驚道,地穴惡魔的腿未到,那勁風居然撕空而來,讓他感受到一種很強迫的壓力,更驚人的是,在這股勁風下,荊守居然動不了。

    旁邊趕到聖女營帳邊的聖騎士和修士們看到這一幕,心裡面都不由一緊,他們剛才與地穴惡魔交手過,自然知道地穴惡魔的厲害,被地穴惡魔盯上,根本連動都動不了,只有待宰的份。而在眾人擔心荊守的安危時,地穴惡魔的腿已然掃到了荊守的身上,眾人只覺眼前一花,荊守整個人的身影赫然消失。

    「在地下!」一名眼尖的聖騎士看見荊守整個人縮進了地裡面,忍不住叫了起來,而他這一叫,眾人都不由把目光望了過去,果見荊守整個人在地裡面,只餘下一個頭。

    原來荊守見自己動不了,眼見自己就要喪命於地穴惡魔的手中,情急之下,他連忙鼓動全身的鬥氣往自己雙腿上一聚,達成了千斤頂的效果,頓時整個人陷進地裡面,躲過了地穴惡魔的致命一擊。

    眾人都不禁在心中暗讚荊守躲的巧,卻渾不知道這都是荊守平時注意的結果,自從進入亡靈之地後,荊守就有注意到,亡靈之地的泥土都比較鬆軟,倘若要不是他知道這一點,在剛才那種危急的時刻,他肯定是不可能躲的過了。

    相比於荊守這邊的凶險,赫本神官那邊則顯得平靜多了,原來赫本神官眼看冰霜巨龍攻來,他連忙使用了精神縫隙,這才使得自己躲過了冰霜巨龍的攻擊。

    雖然輕鬆的躲過了冰霜巨龍的攻擊,不過赫本神官心裡卻極為的不爽,已然把荊守罵個半死。他原本是想當一個坐上客地,可是卻想不到被荊守拖了下來,攪進了現在的這趟混水,要知道他這兩天才把自己之前所受的傷給治療好!

    但是現在在這種情況下,他已然沒有可能退縮了。唯有無奈應對,而在他想著時,叱的一聲傳來。他只覺身子一痛,整個人在一股巨力之下朝邊上倒去。卻原來是因為失去赫本神官氣息的冰霜巨龍在收了招之後,因狐疑,於是一尾掃在了赫本神官所站地位置上,直接導致赫本神官摔飛。

    正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邊上觀看的聖騎士還在把注意力放赫本神官身上時。一旁呼嘯的聲音傳來,這讓他們不由自主朝荊守和地穴惡魔這邊看去。卻見地穴惡魔整個人旋轉了起來,帶起一股黑色地旋風朝荊守攻去,而在這股旋風下,整個地面都被撕碎了開來,留下一道深不見底的裂縫。

    更令人不可思議地是,在這股旋風下,轟隆隆聲響起,天空中的烏雲開始翻湧,雷電更是打了下來。這陣仗,簡直就是開天劈地。豈是一個驚人可以形容的!

    作為當事人的荊守。此時叫苦不堪了起來,他斷然料不到這地穴惡魔如此厲害。僅僅是躲過這地穴惡魔一招,然後劈了幾刀在它的身上,就把這地穴惡魔給惹毛了,居然一下子就來了這麼變態地一招。

    外人是只能從表面的現象來欣賞這一招,可是作為被攻擊地人,就不那麼簡單了,荊守現在整個人被一股死亡的氣息所籠罩著,這股死亡氣息讓他心裡面不由自主的彌生恐懼,更可怕的是,在那旋風下,明明他和其相隔一段距離,可是荊守卻覺得自己整個人仿若被那股旋風給吞噬,然後朝兩邊撕扯著。

    荊守並不是一個會受幻覺影響的人,心中彌生的恐懼對他造不成什麼影響,但是關鍵是後面被旋風吞噬的感覺,那並不單單是感覺那麼簡單了,確切來說,被旋風吞噬是一個事實,只不過這股黑色旋風是通過空間傳遞過來的。

    別說是地穴惡魔,就是面對之前的亡靈三大寒冰之物,荊守也不敢有一絲懈怠,隨時要謹防對方每一招攻擊都是利用空間傳遞的,但是現對現在地地穴惡魔,荊守謹防是有謹防,問題是沒有用啊,就算謹防了,地穴惡魔地攻擊還是能鎖定在他的身上!

    「真地變態,這些亡靈生物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看他們!」荊守心中叫道,苦力支撐著自己不被旋風給撕成兩半的他心中謀思著辦法,而在這當會,他已然看見地穴惡魔從旁邊爬了過來。

    看到地穴惡魔的走勢,荊守心中一個閃電劃過,他已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地穴惡魔的黑色旋風是從地底而起的,那麼肯定是在無形之間,地穴惡魔就編織了一道網,而他則正好處在這地穴惡魔的網裡,整個人被束縛著,只有等待被宰的份。若是要對付地穴惡魔,唯有先毀掉它所編織的網,可是要怎麼破呢?地穴惡魔所編織的網根本看不見啊!難道是利用空間傳遞,可這根本不可能啊!

    「慢著,該不會是這地穴惡魔所編織的網是在空間裡面?那這豈不是形成了空間與現實平行了!」荊守心中驚道,不過已然沒有時間了,因為地穴惡魔離他的距離越來越近了,好在地穴惡魔是爬過來的,要是照一開始的速度,那他早就成了地穴惡魔的嘴下喪魂了。

    看著地穴惡魔不斷逼近,荊守朝邊上的聖騎士隊長懷特喊道:「懷特,快點出劍,利用劍把我身邊的空間給撕破!」

    在眾聖騎士中,只有懷特一人擁有一劍撕破空間的能力,荊守現在也只能期待懷特能夠懂他的意思,如果他所猜的沒有錯的話,要想讓他恢復自由,懷特必須要做到一點,那就是把他身邊的空間給撕破,這樣的話,那麼他身邊的蜘蛛網就毀掉了,而他也能恢復自由。但這個前提是他對於地穴惡魔的網地理解沒有猜錯。

    懷特聽到荊守的話,看著荊守直視的眼神,他身形一起,赫然全力使出了劍,由於地穴惡魔是從空中爬向荊守身邊。所以速度很慢,這直接導致懷特的劍能夠先一步來到荊守的身前。

    叮地一聲脆響,荊守只覺面前的空中象漣漪般一晃。他的身體居然能夠感覺到繩索感,他下意識想動手腳。卻發現仍動不了,他連忙喊道:「懷特,朝同一個地方砍,用力!」懷特雖然不知道荊守要自己這麼做到底是什麼用意,不過聽到荊守地話。看荊守著緊的神態,他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用盡全身地力氣,照著之前所砍的那一處繼續使出了一劍。

    叱的一聲脆響傳出,荊守只覺身形一鬆,整個人在空中的姿勢不由自主的下傾,他知道,懷特一定使得地穴惡魔地網損了一塊。使著動了動手腳,荊守最終確定他現在的身形仍然動不了,能動地只是他的右手,不過右手能動,這對他而言已然足夠了。他伸手一舉。看也不看,直接朝自己身上砍去。

    邊上觀看的一些修士看到這一幕。心神都不由一緊,別說他們,就連一些聖騎士也是為荊守的自殺行為感到緊張。荊守的刀下去了,雖然砍在身上,可是在貼上身體的時候停了下來,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荊守如閃電般又是揮出幾刀,然後一個翻滾,整個身形一起,從地穴惡魔的黑色旋風中逃了出去。

    「原來如此!」懷特心中無比佩服道,他已然看出一些蹊蹺來了,也明白到為什麼在地穴惡魔下,包括自己在人的眾人都動不了的原因。聯想著自己剛才被束縛住時的事情,懷特心中不禁感歎荊守地應變能力,至少來說,在同被束縛下地情況下,他絕對不可能會想到這麼多的。

    荊守這邊在度過一個難關後,赫本神官那邊卻陷入了苦境,不停地節節後退,讓人一看,都能看的出他快支撐不下去了,那張本就臉色不太好的臉此時已然變的青紫,似乎是被冰霜巨龍所發出的寒意給冷凍的。

    在冰霜巨龍所過之處,那原本黑黑的地面上,此時已然增加了一些白白的東西,那是被冰霜巨龍身上所散發的寒意給冰成的冰塊,事實上,冰霜巨龍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寒意非常的寒人,在旁邊觀看的聖騎士等人,都需要運功抵寒,至於那些修士,他們大多都是利用魔法來抵禦冰霜巨龍的寒冷。

    魔法領域裡,魔法師們把預言師這一職業稱作是魔法裡最文雅的一種職業,蓋因預言師的攻擊或戰鬥世界中,都是處於無聲無息的,這和別的殘酷的戰鬥相比,誰比較文雅自然不需贅述,儘管預言師的攻擊雲淡風輕,可是他的殺傷力卻非常的大,為此,人們又把預言師這一職業稱作微笑刺客。

    正是因為如此,儘管赫本神官和冰霜巨龍一直在交戰,可是在場的人誰也不知道他們的交手是如何,他們只能通過赫本神官的狼狽猜測出赫本是堅持不了了。這之中,眾人注意到一個現象,那就是原本分開的荊守和赫本神官已然聚在一起了,而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也湊到一起,朝二人一起發動進攻。

    荊守看了一眼快支撐不住的赫本神官,心裡面卻並不認為赫本神官真的快支撐不住了,這赫本神官一直朝他靠近,而且是有意無意把冰霜巨龍往他身上移,這顯然是想讓他一人單挑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啊,其居心荊守又豈能不知曉呢?

    「該死的赫本神官,本來因為你是教會的人我還對你網開一面,想不到你居然這麼不知趣,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成全你了。」荊守心道,心中已然打算利用現下的這個險勢把赫本神官給幹掉了,這赫本神官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一直想幹掉聖女,留著終究是後患,現在除去,反而一了白了。

    在荊守躲閃著地穴惡魔的攻擊時,赫本神官被冰霜巨龍追的踉蹌倒在了地上,他並沒有因此就坐以待斃,而是躺在地上。開始作起了手勢,眾人只見他身上生起一縷瑩白的光芒後,那原本攻向他的冰霜巨龍居然一停,然後朝一旁的荊守攻了過去。

    冰霜巨龍一加入,荊守整個人的壓力頓時倍增了起來。他看著躺在地上嘴角不禁意露出一絲笑容的赫本神官,身形一起,裝模作樣地在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的攻擊下朝赫本神官的身邊躍去。而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又豈會放過荊守,在荊守躲閃的同時。緊隨而上,兩怪合擊,發出了翻江倒海的攻勢。

    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地攻擊是在荊守還在空中時所使出來的,荊守人在空中,根本無處借力。一落地,他就會遭受到海嘯般的攻擊。邊上觀看地眾人看到這裡,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不少人忍不住出聲提醒道:「小心!」

    「哈哈,這下我看你怎麼逃!」赫本神官看著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驚世駭俗地攻擊就要擊中落地的荊守,忍不住在心中喜道,他利用精神縫隙和精神轉移使得自己轉危為安,並成功把冰霜巨龍的注意力轉移到荊守的身上,為的就是這個時刻,只要荊守一死,他所要做地事情就好辦多了。

    眼看即將落地的荊守就要被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地攻擊轟中。荊守卻憑的一刀使出轟在地上。整個人藉著這一刀的彈力,也不落地。直接一個翻躍,朝赫本神官身後翻去,而在他一翻中,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的攻擊赫然變了一個方向,對準了赫本神官。

    赫本神官根本想不到會有此一變,原本一臉輕鬆的他,此時臉色大變,一雙眼睛只差沒有凸出來,他顧不得多想,慌忙朝一旁躲去,可是他快,地穴惡魔的攻擊和冰霜巨龍的攻擊更快,瞬間就把他淹沒在二怪的合擊下。

    啊----一聲慘叫傳出,眾人根本看不清場上的情況,就見肉沫四射,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踏過赫本神官所躺的地方繼續追擊荊守。眾人看著赫本神官原先所躺地地方到處都是肉渣血漬,不由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作為赫本神官被賤踏地「罪魁禍首」荊守,此時卻並沒有因為赫本神官的死而感到高興,他現在疲於面對面前緊追不捨地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根本沒有分心的機會。

    「這樣下去根本不行!」荊守心中叫道,面前的這兩個怪物實在太厲害了,別說兩個,就算是對付一個也夠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那麼被二怪所幹掉是遲早的事情,他必須要盡快想出辦法,因為在這樣的攻擊下,他也沒有多餘的精力來分析二怪的攻擊,能夠不被轟中就算是萬幸了。

    荊守終歸是經歷過無數次生死之戰的人,在明白到現在的處境時,他立即就有了辦法,他開始遊走,讓自己處於兩怪的中間,等待著最終的機會出現。

    「太厲害了。」懷特等人看著一直和地穴惡魔以及冰霜巨龍纏鬥的荊守,心中都忍不住叫絕了起來,如果異地相處,別說對付巫妖王的兩個手下,就是對付一個,他們也自問撐不了多久,畢竟剛才他們一大隊人馬可是和這地穴惡魔以及冰霜巨龍交過手,其結果是死傷大半而且根本抵擋不住啊!

    在眾人觀看著場上的狀況時,他們渾然沒有注意到此時此刻聖女的營帳帳簾拉了開來,聖女看著面前正和荊守糾纏不清的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色,低聲喃喃道:「想不到是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怎麼回事啊?」

    「聖女!」站在聖女營帳邊上的聖騎士中的一人注意到聖女的出現,轉過身來朝聖女行禮道。聖女恩了一聲,道:「赫本神官呢?」那名被問話的聖騎士猶豫了一下才道:「回聖女,赫本神官被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給殺死了。」

    「什麼!」聖女不可置信道,正說著,突然一聲巨響傳來,整個地面都為之一晃,聖女和那名被問話的聖騎士以及剛轉過臉來看聖女這邊情況的一些人紛紛回過頭去,卻見在邊上,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相撞在一起,而當他們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時,一柄黝黑的「劍」以奇快的速度從地穴惡魔身上刺了進去,隨後那柄劍又飛快的刺進了和地穴惡魔僵持的冰霜巨龍骨格裡的藍幽色光髒裡。

    聖女朝那持劍的人望去,卻見是荊守,心底也是感到一絲意外,不過意外歸意外,她卻並沒有因此就站在原地發呆,而是身形一起,整個人如仙女般飛到了被荊守幹掉的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面前,然後對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開始淨化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荊守看著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化作點點光粒,心裡忍不住一鬆,和這兩頭大怪的交手,讓他也是有些吃不消,很明顯的是,他現在全身已然被汗水給弄得濕透了。

    「神聖天光,是神聖天光!」在靜靜等待聖女淨化完畢時,聖女突然之間整個人開始變得明亮了起來,一旁的聖騎士和修士們紛紛叫了起來,在叫聲中,他們更是虔誠的行自己所能行的禮。

    象聖騎士,此時右手斜放在胸前,單膝跪地,一臉莊嚴肅穆的望著聖女,而那些修士,此時則站的筆直,嘴中唸唸有聲,讓荊守看起來覺得他們就像那些唸經的和尚一樣。

    荊守猜這神聖天光是聖女身上所發出的明亮的金色光芒,這個明亮的光芒就像太陽放出來的陽光一樣,區別就是聖女身上所放出的光芒柔和明亮,讓人看了會心生一股神聖的感覺。不過比起這個教會中所謂的神聖天光來說,荊守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情,那就是趕快離開這亡靈之地。

    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的出現,這說明了一個再明顯不過的問題,那就是巫妖王的復甦,雖然對巫妖王不是很清楚,可是這巫妖王乃是傳說中和神這些相提並論的反派角色,實力自然差不到哪裡去,荊守不認為自己等人有能力對付巫妖王,一旦巫妖王降臨,那麼事情就會變得非常的糟糕,所以他必須盡快帶著聖女離開這裡,這樣才能確保聖女的安全。

    慶幸的是,聖女淨化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在過了將近三分鐘的時間,聖女就淨化完畢,荊守當即立斷下命令道:「全隊聽我命令,現在立刻全速撤離亡靈之地。」

    「荊會長,能不能晚點再撤離,因為我剛剛淨化了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急需要時間來修煉。」聖女請求道,雖然她是整個隊伍裡的頭號人物,可是由於她並未完全成熟,所以心靈純淨的象張白紙的她並不能表現出聖女的獨擋一面。

    荊守很果斷的拒絕道:「不行,若再不撤離,等巫妖王到來的話,就算我們想走也走不了了。」眾人聽到荊守的話,這才意識到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是巫妖王的嫡系手下,當下沒有人再出聲否議,一群人以最快的速度開始撤離亡靈之地。
作者: 29856689    時間: 2009-11-29 03:16 PM

本帖最後由 29856689 於 2009-12-1 03:50 PM 編輯

完美防禦 第一百九十二章 成長變化


    從亡靈之地出來後,荊守等人來到了距離亡靈之地百里之遠的斯坦堡城,此時正值傍晚,街上並沒有太多的行人,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人,這使得荊守等人的到來不致於引起太多的目光。

    眾人並沒有去旅館,而是徑直奔向了城裡的教堂,對於亞比斯大陸來說,不管任何一個城市,都會有教堂的存在,這是由於光明教會在亞比斯大陸的普及所致。

    荊守是不太贊同住教堂的,原因很簡單,若是住教堂的話,荊守擔心赫本神官已死的事情被傳了開來,到時說不定在赫本神官背後的人會另派人來對聖女不利,如果住旅館的話,這個問題就不需要擔憂了,因為整個隊伍很有紀律,隊伍中絕對不會有人私自單獨離開,當然,這一點是建立在隊伍裡沒有赫本神官的人的前提下的。

    這麼多天的相觸,通過觀察,荊守並不認為隊伍裡有赫本神官的人,這裡可以從幾個簡單的細節分辯而出,單不論別的,就拿赫本神官離開營地去引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的事來說吧,如果隊伍裡有他的人,那麼他完全可以讓他那邊的人在當晚巡邏,而不是直接要巡邏的人不要去他那邊。

    作為一個保鏢,荊守保護的許多人當中,其所要面臨的敵人不是別人,而是那些僱主的親人,他早就練就了火眼金睛,能夠很好的鑒定。以荊守在隊伍裡的地位,他有權命令隊伍不要去教堂,不過他卻沒有辦法,因為聖女堅持要去教堂,而聖女給他的理由也非常操蛋,那就是要去教堂禱告!

    荊守最終還是沒有拒絕聖女的請求,他看的出聖女眼神裡的堅持。所以也不想強人所難,至少來說,保鏢不是雇來管閒事地,而是雇來保護安全的,只有在特定的環境下,保鏢才能站出來命令僱主照其意思去做。

    到了城裡的教堂後。由於聖女的地位,眾人接受了隆重的接待,接風洗塵自然不在話下。而這之後,聖女並沒有回房修煉因淨化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所帶來地便利。而是在禱告了一個小時後才回房間。

    當聖女回房間後,荊守也進入了自己的房間裡,他本來想躺到床上回思和地穴惡魔以及冰霜巨龍的交手,不過人還沒有躺下,腦海裡就傳來了小綠地精神意念。「主人,我要出來。」

    荊守坐在了桌子旁。伸手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了小綠並放在桌子上,此時的小綠,才不過是一會沒見,全身上下居然起了極大地變化,身體赫然比以前小了整整一號,更奇怪的是它的四肢變成了烏龜的四肢,如果說一開始小綠是一隻模樣象烏龜似的生物地話,那麼現在的話,小綠就是一隻可愛地綠色小烏龜。

    在果子上的小綠並沒有如以前那樣老實,而是移動著四肢。朝荊守爬去。「小傢伙。怎麼了?」荊守看著朝自己爬來的小綠,忍不住出聲詢問道。小綠唔唔了一陣。在表達自己的想法後,便延著荊守的手朝荊守身上爬上去。

    「我想睡覺?」荊守看著朝自己身上爬上的小綠,忍不住疑惑了起來,這小傢伙既然要睡覺那還讓他把它弄出來幹什麼?荊守這麼一想,覺得這裡面一定有問題,連忙詢問道:「小綠,為什麼不進空間戒指裡去睡呢?」

    「因為我想和主人在一起。」小綠邊爬邊唔唔道。

    荊守臉上露出了一絲疑色,如果小綠是想和自己在一起,那麼就算在空間戒指裡睡覺也是和他在一起啊,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玄機,荊守當下把心中的疑問給說了出來,不過小綠並沒有給他合理的解釋,小綠只是說它想和荊守在一起。像

    小綠用它那細小的四肢不停的往荊守身上爬,它地四肢穩定性極強,在沿著荊守地衣豎直往下爬時,居然也不滑落下,而是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去。不一會,小綠整個身形就來到了荊守地肩膀上,它在打了一個哈欠後,就趴在荊守的右肩上眼一閉,然後整個人進入了睡眠的狀態。

    荊守看著熟睡的小綠,不由感到好笑,這小傢伙還真任性,睡覺還來到他的肩膀,平時呆房裡還好說,若是在外面的時候這樣,那還不引別人注意啊!好在這小傢伙是個聖獸,應該不會有感冒的現象出現吧。

    「還是把小綠放了空間戒指裡吧,要不然到時臨時有事再來處理這小傢伙就不好啦。」荊守心道,說著左手拿起了睡在自己右肩上的小綠,準備把小綠放進空間戒指裡,可是他才一拿起小綠,原本沉睡著的小綠就醒了過來。

    小綠抗議道:「老大,不在碰我,我就要碰在你的肩上。」在抗議的同時,小綠不用以輔以不滿的眼神,另外那細小的四肢更是晃動起來,整個小樣顯得甚是可愛。荊守看著不滿自己行為的小綠,道:「小傢伙,睡空間戒指裡吧,睡我身上這會讓我不方便的。」

    「不管,我就要睡老大肩上。」小綠一臉倔強道。

    荊守見小綠如此無理取鬧,原本打算給小綠好好做做思想教育工作,不過話到嘴邊他又停了下來,小綠並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壞孩子,這從它以前都乖乖睡在空間戒指裡的事情可以看出,可是現在,小綠卻堅持要睡在他的肩膀上,而且在肩膀上一睡著,當他把小綠從肩膀上拿開,小綠就立刻甦醒,這讓他不禁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想到這,荊守把小綠再一次放到右肩上,小綠一到右肩上,立時又打了一個哈欠,然後雙眼一閉,當場就入睡了。看著入睡的小綠,荊守再一次伸手把小綠給拿了起來。而這一拿,小綠當場又醒了過來,看到這,荊守已然證明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小綠肯定成長了,需要緊貼著他的肩膀才能入睡。如果他想讓小綠成長,就必須讓小綠在他肩膀上睡覺。

    這麼做是可以,可是讓外人見著不太方便。很容易讓人起疑的,如果一旦有了一個懂行的人看見小綠的話。當把他擁有聖獸地事情一說,那麼事情就鬧大了,就算不這樣,小綠睡在右肩膀上,這讓他動也不好動。

    荊守看著在自己右肩上熟睡的小綠。腦海裡不由浮現出小綠剛才在自己衣服爬的畫面,暗忖道:「這小傢伙的四掌象沾了膠水一樣。它現在平趴著睡在我的衣服上,不知道我一動會不會掉下來呢?如果要是不掉下來,事情應該會好辦一點。」

    為了測試自己的想法,荊守身形故意微微一傾,在他這一傾中,小綠地身體也隨著一傾,不過並沒有滑落的現象,他隨後加大了傾斜的角度,而這個角度加到絕對大時,小綠也沒有掉下。仍然是穩如泰山地在他肩膀上睡覺。

    「不知道我用力晃會不會掉下來呢?」荊守見小綠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身體傾斜就從自己地肩膀上掉下。忍不住用力一晃肩膀,這一晃。小綠仍然在他的肩膀上,他不禁一鬆,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就好辦多了。

    當下,荊守伸手把小綠從肩膀上拿了起來,而小綠在這一拿中適時甦醒,然後又用極為不滿的眼神對荊守發表抗議。荊守微微笑道:「小傢伙,不好意思又打擾你睡覺了,你睡在我衣服裡面的肩膀上沒有問題吧?」

    「不知道,那要試試看。」小綠朝荊守唔唔道。

    荊守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拿起小綠伸手探進自己地衣服裡,然後把小綠放在自己的肩上,讓自己和小綠來了一個肌膚相親,而後,他則把手伸了出來,撐著衣領觀看在自己衣服裡面地小綠的情況。

    小綠被放進衣服裡面後,並沒有因為有衣服的遮蓋就變得不適,它仍然在打了一個哈欠後,然後很困的進入了夢鄉,看到這,荊守忍不住笑了。

    荊守並沒有因為小綠能在自己衣服裡的肩膀上睡覺就把這件事情劃上圓滿的句話,他接下來又試了下自己行動小綠會不會掉下來的猜測,在確定小綠不會掉下來時,他這才停止了行動,然後開始整理起衣服來。

    好在小綠整個身形很小,雖然趴在荊守的肩膀上,不過卻並不明顯,只是讓右肩上的衣服略隆了一點,這理應吸引不了別人的注意力。

    「好在快要回帝都了,到時候回到帝都把小綠地情況跟珍妮弗說一下,也許小綠是進階了,希望這小傢伙這次進階成長不需要什麼東西來催化了。」荊守心道,也沒有過多思考小綠地情況,而是翻身一起,來到了床上,然後躺在床上開始回想和地穴惡魔以及冰霜巨龍交手的情況。

    回憶戰況是荊守地必要課,他不會因為對手弱就不會回憶,無論對手強弱之分,對手就是對手,而戰鬥就是戰爭,只要用心去回想,總能從其中獲得一些寶貴的東西,甚至可以說是用來保命的東西。

    在對陣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時,無疑,這兩個巫妖王的嫡系手下是強大的,它們的能力也是匪夷所思的,特別是地穴惡魔,能夠空間與現行世界平行,這樣的能力已然不單單是用能力來概述的,那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了。

    荊守可以說這些都是因為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的特殊性所造成的,單不論冰霜巨龍,就是地穴惡魔來說吧,地穴惡魔是何方之物?那可是原本地穴王國的領主啊,只是在巫妖王的威攝下才最終屈服的。

    從戰鬥的狀況來看,荊守要想學習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的攻擊方式根本是沒有可能的,因為二怪的攻擊方式是融合了它們的天賦異稟的,不過就算能夠領悟,荊守也並不想去想這個,他現在所在意的是,在面對地穴惡魔時的感覺。

    那個感覺很清楚,當時他被地穴惡魔束縛住。整個人根本動彈不得,當是時,他就覺得自己被地穴惡魔給主宰了,不得不承認,荊守現在對於主宰這個字眼是非常敏感地,因為對陣穆多夫的一刀。娑羅就提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字眼,那就是主宰。

    多日的思考,荊守早就覺得那一刀是突破了合一的境界。合一的境界講究地就是所謂的天地人合一,可是那一刀既然能夠產生主宰的感覺。就不再是天地人合一了,因為一旦合一,是不可能有這種境界,所以最簡單地理論就是那一刀是跳出天地人合一這一個境界層次。

    跳出來後又是什麼層次呢?

    荊守思來想去,通過主宰這個字眼。覺得若是跳出天地人合一境界的話,那麼應該是製造出一個完全屬於自我地世界。那樣的話,就能達到所謂的主宰。

    要知道既然是自己製造出來的世界,那麼自然而然,這個世界就完全處於製造者的掌控之中,這就像魔法一樣,當利用魔法元素製造出一個被魔法元素包圍地空間,那麼無疑,製造者就是主宰者,這就像對魔法元素掌控力超強的穆多夫。

    荊守並不認為自己地那一刀就僅僅止於此,如果那一刀的厲害僅僅止於此的話。他是不可能會擊敗穆多夫的。而照娑羅所說,當時他使出那神乎其神的一刀時。整個世界都靜止了,而這個可能就是整個一刀的關鍵所在。

    倘若穆多夫能夠領悟這一個關鍵,也許穆多夫會有所突破,或許穆多夫會達到前所未有的法神境界!荊守並不覺得自己現在有資格去想這個關鍵,他現在必須掌握主宰這個層次面再說,以他現在的能力,並不能達到那種所謂的主宰。

    他回憶著當時面對地穴惡魔時的情況,覺得自己整個人是莫名其妙就被主宰了,這裡面一定有他所疏漏地地方。荊守把當時地畫面象放電影慢,一格一格的定住然後去捕捉,來回地播放著,期希發現到裡面的奧秘,不過非常遺憾的是,他卻一直沒有發現。

    在認真的思索中,一夜就在不知不覺中度過了,當窗外的太陽透過門窗灑了進來時,荊守這才從思索中回過神來,估算了一下,荊守覺得此時此刻太陽曬到屁股上來了,估計應該快正午了,想不到這一思索,居然這麼忘我。

    荊守整個人一頓,因為他並沒有感覺到聖女在隔壁,沒有多想什麼,他整個人一躍,從床上躍起後,開門就去找聖女,這一開門,他卻不由一鬆,因為聖女此時此刻正在離他很遠的花園裡的湖面站著呢,看樣子可能是在喂湖裡的魚吃食。

    聖女也發現到了荊守,她朝荊守露出了燦爛純真的笑容,那笑容似乎在對荊守說,「哈,想不到你也有起這麼晚的時候啊!」荊守心中不禁汗顏,這是他事隔很久很久以來的第一次疏漏,好在聖女沒有出什麼事,要是出事了,他真的會無地自容。

    「想不到我居然會思索的忘我入神,若是昨晚有人對聖女下手,我的分心二用就完全失去了效果。」荊守心道,當下朝聖女走去。聖女看著荊守走過來,朝荊守笑道:「荊會長,昨天你一個人獨立對付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你一定很累吧?」

    「還好。」荊守淡淡道。聖女道:「對了,荊會長,我得感謝你,因為是你殺了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讓我此次的試練成果比預期想要的要好上不少。」

    「不知道什麼時候動身呢?」荊守並沒有什麼興趣跟聖女聊東聊西,直接出聲詢問道。

    聖女微微一笑,和荊守一種的相處,她也知道荊守是一個講究效率的人,不喜歡浪費時間等,道:「如果要趕的話,等吃完午飯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動身回帝都了。」

    荊守哦了一聲,想起了赫本神官的事情,考慮了一下,他還是決定出聲,畢竟赫本神官的死可是牽扯到他的,早點瞭解下情況也能早點做好準備,他道:「聖女,我想請問你一件事情,那就是赫本神官的事情,不知道您是否已然把此事通告了上去?」

    「赫本神官是我們教會很重要的人,他的死我們都很難過,而由於他的身份,他的死已然是一件大事情,所以在昨晚,我們教會的人就已然把這事情稟告了上去。」聖女並沒有隱瞞道。

    荊守想不到聖女等人的辦事效率如此之快,道:「這樣也好,早點把這個事情稟告上去,我想也能讓你們教會的人注意到巫妖王的事情,希望不要讓巫妖王弄出什麼亂子,要不然的話,那就真的是一件不幸的事情了。」

    「放心吧,巫妖王可是非一般的存在,它若出現,我們教會的人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聖女天真無邪笑道。荊守心中忍不住歎了一聲,面前的聖女雖然有了聖女的外貌,不過心態還是太稚嫩了,要是他想套話,估計聖女就算有什麼也藏不住!




完美防禦 第一百九十三章 抽絲剝繭


    由於聖女要修煉,所以隊伍不得不留在了斯坦堡城裡,自然而然,荊守也跟著留在了教堂裡。

    教會的聖騎士和修士們的紀律性還是非常不錯的,在聖女一個人在房裡修煉時,他們並沒有出去遊玩,而是都老實的呆在教堂裡,這讓荊守不由想起了黛安娜,如果聖女換作黛安娜的話,也許現在,黛安娜已然給眾人發了糧餉催大傢伙去遊玩了。

    會享受的人才會賺錢,荊守不由在心中想道,黛安娜經商的能力的確有一套,不過更有一套的是她的人,她的大方和信任讓那些在她手底下做事情的人格外的賣力,生意想不火都難啊。

    荊守也是頗為感歎,才把黛安娜救出來,還沒有和黛安娜待在一起多久,想不到就又得離開她了,不過這樣也好,有離才有合。

    由於聖女在房間裡修煉,荊守也不需要走動,所以他也呆在房間裡,開始回憶著和地穴惡魔以及冰霜巨龍的一戰。這一戰有太多所要注意的地方,地穴惡魔以及冰霜巨龍的強大能力讓它們的攻擊變得匪夷所思了起來,許多時候,荊守並不能用正常的眼光去看待他們的攻擊。

    回憶著,荊守更多的心思是放在主宰的上面,他突然想起了自家的狂風刀法。狂風刀法可以分為兩個層次,第一種層次就是普通型的,第二種則是螺旋勁型的。普通的層次就是把內力直接調出來,然後使刀法,刀法的特點就是會有幻影產生,當使到極致時,狂風刀法一經使出,使刀者身前就被重重刀影所繞,像風一樣,而且更會發出狂風怒號的聲音。而這也是狂風刀法之名的由來。

    而當狂風刀法經螺旋勁使出時,刀法使出來的效果則會截然相反,沒有之前刀法的幻影,只有凝重,而且也不會發出聲響,但是刀法卻更加地厲害,更狂了。到極至時,更能憑空產生出累似龍旋風的螺旋氣勁來,傷人於百步之外。

    荊守之所以會想起自家的狂風刀法時。是因為他想起自己在地穴惡魔那似乎是從地獄召喚出來的黑色旋風下被束縛住,憶到黑旋風。荊守就不由自主想起螺旋勁,要知道如果狂風刀法能夠達到螺旋勁的效果,刀法一經使出,原本凌厲的刀氣是會形成一個如龍捲風般的螺旋氣團地。

    這讓荊守心神不由一動,若論主宰的話。就需要創造一個空間或是世界,只有這樣才能主宰。當時地穴惡魔想用與現實空間平行的網束縛住他,為何又要費力不討好地使出那黑色旋風呢,會不會是地這們惡魔用它來創造屬於它的世界呢。

    這個突然生起地想法讓一直找不著北的荊守心中頓時有了思路,他現在認為,目前能夠唯一讓他探窺真理的行徑只有一個,那就是創造出一個空間來。

    但若論創造空間,那又談何容易,如果能創造空間,這個世界豈不混亂了,打算這麼幹的荊守這麼一想。當下就讓自己亢奮的興靜了下來。他必須要好好思考,這個空間僅僅是泛指。真正地創造空間不可能,若是能做到這個地步,那就是神了!

    荊守回憶著當時對陣地穴惡魔的情況,靈感是從上面而來地,他想答案也許能從上面找到,就算找不到,可能也能發現和答案有聯繫的東西。

    黎明前的黑暗總是非常難以褪逝的,荊守現在看到窺視真理的光芒,可是要想把真理握在心中,卻仍然不容易。其實不管是誰,不管是哪個行業,在剛開始的時期,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是做多想少,因為在一開始時,必須要用行動來替代思考,可是在後期,大量的思考就會取代行動了,就好比生意來說,一開始,只需要一個想法就要忙裡忙外做很長時間,可是到後期,由於生意的做大,做已然不再是難事,因為有這個能力了。

關鍵的是想法,想法一旦疏漏,就會導致生意崩盤,這也是為什麼許多在普通眼裡看似數百億地富翁能夠在一夜之間變為平民地原因。荊守現在就是如此,他擁有強勢的實力,而現在要更進一步,就需要思想地先行。

    大腦不斷的運作著,荊守終於停了下來,他想到了,地穴惡魔發出那個旋風的原因誠然是為了攻擊,可是更大的理由是為了撒網,撒那張可以與現實世界和空間平行的網。

    這說明了一個問題,他不需要創造一個空間或是世界,他只需要在現行的世界和空間下,去改造它們,而這無疑是等於自己創造了世界和空間。儘管明白了,可是接下來又是一個難題,那就是如何去改變現有的世界或是空間!

    這一次,荊守已然不需要象思考創造空間或是世界那樣冥思苦想了,他心中早就有了定義,從地穴惡魔的手法來看,他覺得要想改變空間或是世界,唯一的辦法就是領悟自家祖傳的狂風刀法的第二層。

    如果是單純的第一種境界,荊守不認為能夠達到改變世界或是空間的效果,因為第一種境界的刀法,是招數,那完完全全是這個世界或是空間裡的一部份,就像魚和水一樣,就算狂風刀法不是魚而是鯊魚,可終歸是適應水,不能改變水,可是第二種境界,也就是能夠放出螺旋氣,這就不一樣了,這相當於一艘軍艇,它能夠放出導彈或是別的攻擊,而這些攻擊就能夠使水變化。

關於自家刀法的第二層,荊守並不是沒有想過,之前在雪山之巔時,在從辛德裡奇手中得到那本原本是雪巨人一族的《冰炎鬥氣訣》,由於冰炎鬥氣訣獨具有的螺旋勁,荊守就曾想把冰炎鬥氣訣的螺旋勁這一特點也給自己修改過一次的蒼炎之氣弄上。

    不過由於太忙再加上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到現在,在借鑒冰炎鬥氣訣的前提下,荊守並沒有完成蒼炎之氣的稅變。到了現在這種關鍵時候,荊守自然是打算全身心的投入。務求把冰炎鬥氣訣地螺旋勁給改進去。

    對於冰炎鬥氣訣來說,荊守雖然還記的大部份內容,不過有些內容也是模糊不清了,當下原本躺著的他靠床坐了下來,然後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了那本冰炎鬥氣訣的摘抄本開始觀看了起來。在荊守觀看冰炎鬥氣訣時,斯康城裡,喬治也正在房間裡觀看著和荊守手中拿著的摘抄本差不多的一本冊子。在冊子的封面上,赫本寫著冰炎鬥氣訣五個醒目地大字。

    喬治放下冊子,忍不住歎了一聲。道:「這冰炎鬥氣訣還真的難練,想不到練了這麼久。我居然連最基礎的都沒有掌握,若是讓會長知道我地進度,恐怕他會後悔把這鬥氣訣交給我了吧。」

    想著,喬治不由站了起來,他來到了窗前。伸手打開了窗戶,在看著窗外幽靜的夜外風景時。忍不住長吁了一口氣,冰炎鬥氣地修煉,有諸多的不順利,這讓他十分的困惑,他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不適合修煉這個鬥氣訣了,因為許多他都看不懂。

    「要是會長能在上面加些註釋就好了。」喬治心裡忍不住感慨道,轉念一想荊守的性格,他又不由樂了,會長幫忙註釋?這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會長在傳授方面。他所要求地是個人領悟。按會長的話來說,當給了你條件你還不能掌握。那他會直接無視這個人!

    喬治回頭看了一眼那放在桌子上地冰炎鬥氣訣,猶豫了下,最終還是轉身來到了桌子前,然後拿起那本荊守叫索斯莉轉送給他的冰炎鬥氣訣繼續看了起來。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荊守在有過一次修煉蒼炎之氣的經驗後,現在再來修改,一切就變的簡單多了,不過他也只是照本搬科的把蒼炎之氣裡面一些低級的東西給換掉了,相當於換了個零件,可是大心臟卻沒有換。現在的蒼炎之氣比以前要更加棒一些,但並不具有冰炎鬥氣訣所擁有的螺旋勁。

    荊守在腦海裡思索著接下來的打算,讓蒼炎之氣擁有冰炎鬥氣訣所擁有的螺旋勁特性,這一件事非同小可,因為這將是對蒼炎之氣傷筋動骨了,他必須謹慎而行,稍有偏差,可能就會對他造成極大地傷害!

    伸手翻著面前地冰炎鬥氣訣的摘抄本,荊守當下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個冊子和一支筆,把冊子放好,荊守右手拿著筆,左手則按住冰炎鬥氣訣地第一業,然後邊看邊在冊子上娑娑寫了起來。

    他這是在幹什麼呢?很簡單,荊守是在抽絲剝繭,他要把冰炎鬥氣訣裡關於螺旋勁的要點給摘抄下來。到時再具體分析如何把這個技巧加到自己的蒼炎之氣上去。這樣做,無異於是把事情簡單化了。

    抽絲剝繭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荊守必須一段一段的分析冰炎鬥氣訣的要訣,然後加以用自己的理解來寫下那些要點東西,這樣邊思考邊寫,到天亮的時候,荊守也僅僅分析了三分之

    雖然還想繼續下去,不過在聽到隔壁聖女起身所發出的動靜後,荊守還是把東西給收了起來,然後在聖女出門的時候,跟著從房間裡走了出去。「荊會長,早上好。」聖女也習慣了在早上出門的第一時間看到荊守,在看到荊守時,很甜美的跟荊守打招呼。荊守點了點頭,道:「聖女,請問你的修煉已然好了嗎?」

    「是的,荊會長,早餐過後就可以起身回帝都了。」聖女笑道。荊守哦了一聲,倒也沒有表示什麼,對他而言,若是不動身的話,他就會在這裡研究如何製造主宰的境界,若是啟程的話,他也沒有什麼話好說。

    聖女見荊守沒有表示什麼,沒有話題的她道:「好了,荊會長,我們去吃早餐吧,順便把早餐後啟程的事情告訴大家。」

    荊守點了點頭,跟在了聖女的身後朝一旁走去,誰也沒有注意到,當早晨太陽那柔和的陽光落在荊守的身上時,荊守的右肩隱隱升起一縷綠意,不過這絲綠意並沒有維持多久,只不過是一下,便再也沒有生起了……




完美防禦 第一百九十四章 靈氣互通


    火辣辣的陽光照射在地上,烘烤著整個世界,人們行走在陽光下,都能看見空氣中所蘊藏的滾滾熱意,路旁的小麥地裡面,已然看不到水的影子了,那些原本應該被水滋潤的土地,此時乾枯枯的,隱約可見地裡面的裂縫,顯然是因為沒水乾枯裂開的。

    路旁原本泉水叮咚的清澈小溪,在這個時候儼然沒有了往日的風采,整個一萎靡不振,只有一條細小的水流了無聲息的流趟著。

    總之一個字,那就是熱!在這酷熱的天氣中,荊守等人的車隊在轆轆的車輪聲中從遠方的森林處傳來,眾人之中,要麼是實力不俗的聖騎士,要麼是在魔法上有著一定境界的修士,雖然整個天氣熱的不行,不過對他們來說,倒也造不成什麼影響。

    一干眾人仍然精神抖擻的趕著路。

    和眾人一樣,荊守也坐在地龍上頂著火辣辣的陽光趕路,相比之下他更輕鬆,事實上,在這酷熱的天氣中,他反而感覺到極為的清涼舒爽,就算是旁人到他身前,也能感受到一絲清涼,在旁人眼裡,那是因為他強大的實力所致,事實上並非如此,荊守之所以會有現在這個感覺,他自己心裡最清楚,那完全是小綠所帶來的效果。

    自從從斯坦堡城的教堂動身後,到現在已然是第十天了,在他肩膀上睡覺的小綠根本沒有醒過一次,他現在倒是挺希望知道這小傢伙到底是怎麼了?好在此時已然離帝都不遠,只要到達帝都,他就可以去找珍妮弗詢問狀況啦。

    在這十天裡,荊守每天所做的事情就是趕路和在夜裡參悟,趕路的話,是非常風平浪靜的。並沒有荊守所擔憂的事情出現,或許是他想多了,想對聖女不利的人可能就是赫本神官,而赫本神官一死,整個事情就劃上了句點,當然,也有別地原因,反正對方不找上門來,荊守是不會花心思去追蹤這個事情的。

    置於夜裡參悟。事情進行的並不順利,荊守花費了數天的心血,最終把冰炎鬥氣訣的螺旋勁的要點一一抽絲剝繭給找了出來。然後又檢察了幾遍,確認沒有問題後。嘗試著把這些東西當零件般加在蒼炎之氣上,但是進展非常不順利,到現在為止,蒼炎之氣並沒有能和接受這些零件。

    這十天裡,荊守還有一個新發現。那就是他體內自動運轉的蒼炎之氣的速度加快了,他猜這可能是小綠所帶來的影響。畢竟他最近也沒有幹什麼,實在沒有別地事情能夠和蒼炎之氣自動運轉速度提升聯繫上。

    翻過一個山頭,帝都那龐大的身影已然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在通往帝都地路上,更能看到一些零零落落的路人身影。這之中,荊守眼神不由一頓,在遠方地路上,他看到了一個意外的身影,那是一個把自己全身都籠罩在黑色斗蓬衣服裡的人,這個身影是如此的熟悉。除了娑羅又還能有誰呢?

    「娑羅來帝都。看來是有事要找我履行承諾了。」荊守心中想起自己之前和娑羅熔岩城的事情,當時娑羅要她答應她。在事情完成後,要保護她三十天,顯然,娑羅現在來帝都,十之89是找他了。

    娑羅騎著地龍,很快就消失在荊守地眼界之中,荊守倒也沒有追趕,仍然護送著聖女朝帝都緩緩行去。一直都是繁華的帝都,在這酷熱地天氣下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街道上已然不再是人來熙攘,只有很少的一部份人在流動著,當然,這和別的地方相比,仍然算是多的了。

    荊守和整個隊伍都是便服打扮,進入城裡後,倒也沒有吸引什麼人注意,他們能很順利的朝帝都的大教堂行去。

    來到帝都大教堂,布萊恩神官已然等候在外面了,荊守看到這,對於教會的消息靈通倒是頗為驚訝,事實上,在進入帝都後,就算隊伍中的眾人都有一絲鬆懈,可他卻沒有,他仍然警惕著四周,他並沒有看到有任何探子之類的存在,但事實是布萊恩神官現在能夠及時出現!

    「荊會長,謝謝你了。」布來恩神官在隊伍停下來之後,一臉笑容滿面地迎了上來。荊守淡淡道:「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地。」

    聖女的車廂門在此時打了開來,一身潔白無瑕地聖女從地龍車上走了下來,朝布萊恩神官打招呼道:「布萊恩神官。」

    「聖女,恭喜你試練成功。」布萊恩神官一臉畢恭畢敬的朝聖女道。任務完成,荊守並不打算多呆留,不過他現在還不能走,因為還有一件事情未處理,他朝布萊恩神官道:「布萊恩神官,不知道你知道了赫本神官的事了嗎?」

    「這個你放心好了,我們教會已然知道了具體的情況了。」布萊恩神官笑道,似乎知道荊守心中所想的,道:「等下我還有事情要處理,所以只能改日再向你道謝了。」荊守哦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辭了。」

    「荊會長。」聖女叫住了荊守,在荊守目光朝她望去時,她笑道:「荊會長,謝謝你一路上的照顧。」

    荊守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離開了。從帝都大教堂離開後,荊守並沒有回護衛協會,而是朝珍妮弗的家行去,珍妮弗的家在帝都大教堂的附近,荊守可以順道過去,不需要太多的時間。

    來到珍妮弗家門口時,荊守敲了許久的門後,裡面才傳來了珍妮弗那算是活潑的叫聲,「誰啊,來啦來啦。」在珍妮弗的話音中,門噠的一聲打了開來,珍妮弗看見站在門前的荊守。意外道:「是你啊!」說著雙手往環中一繞,然後一臉洋洋灑灑道:「大會長,找我有什麼事啊!」

    「怎麼?沒事就不能來看你嗎?」荊守邊說邊朝裡走去,也不顧珍妮弗擋在門口。珍妮弗眼見荊守放馬朝自己走來,連忙往邊上一讓,笑道:「能勞動你親自上門拜訪,要沒事才怪。」說著她把門一關,在看著荊守坐在大廳裡時,給荊守倒氣果汁。

    「謝謝!」荊守拿起珍妮弗為自己倒的氣果汁喝了一小口後。一臉悠閒道:「小綠現在又出變化了。」珍妮弗剛坐下,聽到荊守地話,也不禁好奇了起來。道:「出什麼變化了?」

    荊守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把自己右肩上的衣服往下一拉。露出了睡在自己肩膀上的小綠,道:「這小傢伙死活要睡在我肩上,我一拿起它,原本沉睡的它立刻就會醒過來,你說這是什麼回事?」

    「好事啊!」珍妮弗兩眼放光道。說著她停了下來,看她那神情。是人都知道她是想賣關子,調荊守的胃口。荊守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道:「說吧,到底好在什麼地方?」

    「嘿嘿。」珍妮弗特淫蕩的笑了,道:「小綠現在這樣,那說明它即將可以被你使用了。」荊守疑道:「你的意思是他的進階完成,接下來就可以進入自行成長地階段了?」

    「不是完成,而是快了,它現在要在你的右肩上睡覺是有原因的,因為它已然成長到了主寵靈氣互通地階段。這自然就不能再睡空間戒指裡了。另外的話,睡肩膀還有一個原因。那樣就是便於它吸收你地精神力。」珍妮弗解釋道。荊守哦了一聲,道:「這個過程大概要多久?」

    「這個我也不知道,因情況而論,而且各種魔寵的這個階段也會因寵而異,反正是快了。」珍妮弗搖頭道,說著不無羨慕道:「甦醒過來的小綠將是幼齡的聖獸,雖然是幼齡,可是聖獸就是聖獸,它一定會擁有強大的實力,你到時可就爽啦!」

    荊守並沒為珍妮弗地話就感到高興,仍然詢問道:「另外還有一個事情,那就是我最近修煉的速度提升了。」

    「這是好事,這是小綠對你地影響,你們現在靈氣互通,你也對它有影響,可以很肯定的話,小綠現在的成長速度也是加快的。」珍妮弗解釋道。

    瞭解狀況後,荊守伸手拿起了杯子,在喝了一口氣果汁後,道:「還有什麼關於聖獸的知識點,統統說出來吧,我想瞭解一下。」

    「有事求人家,說話也不會客氣一點。」珍妮弗看著荊守那副淡然的樣子,忍不住哼道,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荊守這神情,她感覺特不爽。

    荊守重新打量起珍妮弗,珍妮弗被荊守看的是心裡發毛,連忙叫道:「算啦算啦,本小姐大方一點,把知道的都說給你聽吧。」說著她把所知道的聖獸知識點一一講了出來,並且在荊守不時的詢問下做出詳細而且耐心地解釋。

    在花了近乎半個時辰後,珍妮弗長吁了一口氣,道:「好了,我講完了,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滿意,為了表示我對你大小姐地謝意,晚上我請你吃飯如何?」荊守微微笑道,他知道他讓珍妮弗說出這麼多東西,總是念叨著生意經的珍妮弗肯定心裡不太樂意,要知道這些內容要是換以前地話來說,可是可以讓她和他進行交易了,這樣直白的說出來,珍妮弗心裡不心痛就謝天謝地了,還真別提樂意的事。

    珍妮弗白了荊守一眼,沒好氣道:「這還用說,走吧,我剛好沒吃午餐呢。」說著她就站了起來,道:「我先去換衣服,你等一下。」

    荊守點了點頭,繼續坐著喝珍妮弗的氣時汁,由於珍妮弗對氣果汁的情有獨鍾,可以說,珍妮弗家裡的氣果汁是非常純正而且非常高檔次的,再加上珍妮弗在杯子裡加了冰塊,在這個大熱天裡,喝上一杯冰的氣果汁,的確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情。
作者: 29856689    時間: 2009-11-29 03:16 PM

本帖最後由 29856689 於 2009-12-1 03:50 PM 編輯

完美防禦 第一百九十六章 目的地


    荊守雖然不需要再指導斯通,不過他並沒有立即離開,因為托馬斯留住了他,整個下午,他就在將軍府裡和托馬斯聊天,大抵是聊一些武道上的事情,相談甚歡倒是談不上,不過聊的還算融洽。  直到傍晚,在吃了一頓晚飯後,荊守這才從將軍府裡走脫。

    此時日落黃昏,已然沒有了火辣辣的陽光,空氣中更沒有滾滾的熱意,原本有些冷清的街道,在這個時候又再度變得繁華了起來,街上行人熙熙攘攘,讓人根本看不出此時已然是傍晚十分,要不是天色變得灰漆,任誰一看,都更容易覺得現在是在趕集。

    荊守並沒有直接回護衛協會,而是在帝都萊茵河畔散了一會步,到天完全黑下來時,他才回到護衛協會裡。

    回到協會時,洛伊得在處理協會的事情,至於娑羅,則一個人呆在房間裡,荊守在敲了幾聲娑羅的房門沒有得到回應後,便回自己的房間裡了,不用想,他也能猜的到,娑羅在房間裡因該可能是在修煉。

    娑羅這個女孩子,除卻心機重了點外,別的倒是還和他的性格有點像,就拿修煉這一點來說,娑羅也是一沒事就會呆房裡修煉。

    荊守直接躺到了床上,這一晚他沒有再思考,而是在床上修煉蒼炎之氣,總是一昧的思考,其實就算是意志力堅定的他也會感到厭倦,現在由於處在和小綠靈氣互通的階段,無論是修煉蒼炎之氣抑或是冥想,速度都比以前要快上許多。荊守不得不承認,修煉如果提升的功力快的話,整個人是會感到非常輕鬆愜意非常爽的,所以他選擇修煉冥想來讓自己放鬆。

    眼一閉一睜,一個晚上就如流水般悄無聲息的過去了,荊守醒來時,整個人的確感到非常輕鬆。看著窗外那灰濛濛的天被初升的太陽所發出地光輝染的就像一個害羞的女孩臉蛋一樣紅通通,荊守不由想出去走走。護衛協會的人都是荊守訓練出來的護衛,早起對於眾人來說,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習慣,荊守從房裡出來時,已然可以看見不少護衛在忙活了。

    荊守不由想起了一句話:人,要麼忙著活,要麼忙著死。這句話說的很對,不過荊守在想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卻不由苦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思考的太多,似乎比以前更容易感觸了。

    「在想什麼呢?」悅耳的聲音傳來,娑羅已然從一旁走了過來。嬌小玲瓏地她永遠是那麼的迷人,不過和之前相比。荊守覺得現在的她,變地比起前更加的有魅力了,那是一種說不出來地味道,荊守可以肯定,這一定是娑羅修煉所帶來的效果。荊守看著娑羅望著自己的眼神。淡淡道:「沒有,在發呆。」

    「是嗎?」娑羅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道:「這話從你嘴中說出來,就成了一個笑話。」荊守微微一笑,把轉向娑羅的頭收了回來,然後凝望著被太陽染了色彩地天邊,沒有再說話。

    「我叫洛伊得準備了兩匹快馬,等下我們就可以起身了。」娑羅說出了自己的計劃。荊守恩了一聲,道:「沒有問題。」說著轉過身來,朝娑羅道:「我先去洗淑,到時陪你去餐廳吃早餐。」娑羅點了點頭,目送著荊守離去。然後她走到了荊守所站地位置上。凝視著荊守所望的方向,然後笑道:「真不是別人所能琢磨的。」

    在一起用過早餐後。荊守和娑羅就一起乘著洛伊得按排的快地龍上路了,荊守並不知道自己此行和娑羅前往的地方是什麼地方,不過在行了兩天後,他卻不禁起疑,因為娑羅帶他去的地方,路線和他同聖女等人前往亡靈之地的路線是一樣的。

    雖然好奇,不過荊守並沒有多問什麼,而是和娑羅專心的趕路,到第四天時,當他和娑羅來到亡靈之地後,他才明白,原來世上就有這麼巧的事情。

    娑羅和荊守在一起地時間也不短了,雖然荊守並沒有露出什麼表情,不過在看到荊守地眼神注視著亡靈之地時,憑直覺她能夠感覺的到,似乎荊守並不是因為意外來到亡靈之地而有什麼想法,她不由問道:「怎麼了?」

    「沒有,只是有些意外罷了,在前兩天我就從你地路線猜到你可能會來這裡,不過我想沒有那麼巧,誰想還真有這麼巧!」荊守並沒有隱瞞道。娑羅聽到荊守的話,不由感到一絲意外,道:「這麼來說,你之前接的那個任務也來到這亡靈之地了?」

    「是的,不但來了,而且還知道了一些事情,那就是在這亡靈之地裡的巫妖王可能醒了。」荊守道,眼神看著娑羅,想看看娑羅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會是什麼反應。

    娑羅臉上露出了一絲訝色,道:「你說巫妖王醒啦?真的假的?」

    「是真的,在不久前我才和巫妖王的嫡系手下地穴惡魔和冰霜巨龍交過手,如果巫妖王不醒,你認為它們會出現在亡靈之地嗎?」荊守反問道。

    娑羅點了點頭,道:「這倒是事實,不過巫妖王就算醒來,對我的事情影響也不大,只要不進入亡靈之地的內層,巫妖王是不可能出現的。」

    荊守哦了一聲並沒有再說話,而是等待著娑羅的指示。

    娑羅看到荊守的神情,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她知道,荊守是在履行一個護衛的職責,就是不會多管閒事,要是換作別人,恐怕此時早就詢問她來到亡靈之地有什麼事了,但荊守不會,不單單是荊守,還有荊守護衛協會訓練出來的護衛們都一樣,這是荊守交待的護衛準則之一,那就是沒有必要。不許插手僱主的事情。

    她和荊守並不是單純的僱主和護衛的關係,但是她清楚,在荊守心裡是,她瞭解荊守,那就是荊守是一個非常有素養的護衛,她記的荊守曾經跟她說過一個詞,那就是操守,荊守說,護衛必須要有護衛的職業操守。

    「走吧,我們此行前往地目的地是在亡靈之地裡黑暗之河的盡頭。」娑羅出聲道。說著騎著地龍率先朝亡靈之地進去。

    荊守見此,連忙跟上,而在他後腳剛跟著娑羅進入亡靈之地時。一團黑氣就從娑羅身上放出,環繞在他的身旁。娑羅的聲音適時響起,「這是亡靈之氣,能夠讓你不引起亡靈之地亡靈生活的敵視。」

    「你的亡靈之氣比以前又純了一分。」荊守看著面前的亡靈之氣,明顯能夠感覺到這亡靈之氣比娑羅以前放出的亡靈之氣要稀薄,忍不住出聲道。娑羅淡淡一笑。道:「比不上你的進度,你看看你。現在都是四級劍士了!」

    荊守聳了聳肩,道:「和之前沒什麼變化,只是功力比之前要高上一分。」這個外表實力地提升也是這兩天趕路提上去的,在路上時,有人曾對他指指點點過,大概的內容就是說他一個區區四級劍士地窮小子居然能夠泡到娑羅這樣級別的美女,而娑羅也是從別人嘴裡知道他現在是四級劍士了。

    其實荊守說地是事實,雖然外表的實力是由三級劍士晉陞到四級劍士,可是實力並沒有跨升多少,不向以前。每一級的晉陞。實力都是跨越性的邁步。

    「對了,你現在對那一劍的領悟怎麼樣了?」似乎是因為巫妖王甦醒。亡靈之地裡地亡靈生物比起荊守和聖女等人來時,已然足足多了數倍,這讓原本顯得空蕩的亡靈之地到處都是亡靈生物,幾乎是沒隔幾步就碰一個,而這樣地狀況,自然使得二人不能放開速度來趕路,只能騎著地龍緩緩前行,自然而然,娑羅也開始和荊守聊了起來。荊守搖了搖頭,道:「情況不是很理想。」

    「是嗎?」娑羅看了一眼四周,道:「我們還是下地龍吧,這樣的速度實在是太慢,而且目的地離這已然不遠了。」

    荊守恩了一聲,身形一躍,翻身就從地龍上躍了下來,娑羅雖然不能像荊守那樣瀟灑的躍下,不過她的下地龍手法也不差,但見死亡之氣從她身上泛起,她整個人就在死亡之氣的簇擁下飛了下來,飄浮在地面上。隨後兩人身形一起,各自朝亡靈之地的左斜上邊飛去,他們前腳剛走,那兩匹價值不匪的快地龍就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然後淹沒在了一干亡靈生物的包圍之中。

    二人在行了沒多久後,潺潺地流水聲傳了過來,在翻過一個山坡後,荊守只覺面前一個開闊,一個廣袤地平原出現在他和娑羅所站的山坡下。
    這塊平原上也有草,不過這草和普通地草不一樣,是黑色的,娑羅適時的介紹道:「這塊平原叫苔草平原,據說是受到詛咒的才會變的如此。」

    荊守沒有說話,而是把眼神放到苔草平原邊上的一條黑色河流,不用想,他也知道那應該是娑羅所說的黑暗之河。「走吧。」娑羅出聲道,率先朝苔草平原飛去,荊守自然緊隨其後。

    黑暗之河真的是一個奇怪的存在,它是呈黑色的,可是河流卻清澈見底,荊守更能夠看到在黑暗之河裡的魚物,這河裡有兩種魚物,一種是全身如刺蝟般帶刺的圓魚,一種則是長得扁魚,全身上下都是如傷疤一樣的凸凹,樣子十分的醜惡。

    荊守和娑羅沿著黑暗之河一直往下飛去,大概行了大概半個時辰左右,荊守看見不遠處有一幢黑色的石屋,這間石屋建立在河邊,陰森森的,讓人看了生不起多大的好感,而在石屋的旁邊,則是黑暗之河的盡頭,在那裡,黑暗之河沒有再延伸下去了,河裡的水紛紛流入地底的一個裂縫。

    值得重點介紹的是,石屋的另一旁並不一般,在那裡。堆積著如山的屍體,而屍體地旁邊,則是數不盡的白色骨骸。

    「到了。」娑羅出聲道,說著她停了下來,指著遠處那間石屋,道:「那裡就是我們的目的地,在那裡,有一個臭名昭著的女死靈法師,你看到沒,在她的房子邊那些屍骸和屍體。那些都是死在她手下的人,她利用這些來讓自己提升自己的實力。」

    荊守凝視著遠方,通過空氣中的魔法元素。他能夠感受到在石屋裡有一股邪惡的氣息存在,很顯然。這個邪惡氣息應該就是娑羅嘴裡所說地女死靈法師了。

    在這個時候,石屋的木門打了開來,一個披頭散女的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這是一個五、六十歲地老太婆,她全身瘦的就剩皮包骨頭。她地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衣袍,手裡拿著一個骷髏頭的法杖。在她的胸前,更是掛著一個由骷髏頭所組成的項鏈。

    她朝荊守和娑羅這邊望來,冷冷道:「你們是誰,居然膽敢擅闖我地地方。」

    荊守倒也不在意自己和娑羅**裸的站在對方地視界中,因為對方就是娑羅利用死亡之氣給引誘出來的。

    娑羅身形一起,朝女死靈法師飛去,荊守自然沒有乾站著不動,不疾不慢的跟在娑羅身邊,然後和娑羅一起落在了女死靈法師的十丈開外。女死靈法師看著娑羅和荊守身上的死亡之氣,很開心的笑了。不過說實話。由於她長的丑,再加上沒有化妝。整個笑容讓人看的極為恐怖。

    娑羅淡淡道:「荊守,你先退到一旁去吧,她就交給我了。」

    荊守並不明白娑羅的用意,不過娑羅既然交待了,他也沒有再站在娑羅的身後,而是身形一起,就躍到了一旁,和娑羅以及女死靈法師保持了距離,不過就算保持了距離,娑羅仍然處在他地保護範圍之內,只要娑羅一出事,他還是能在第一時間救駕地。

    娑羅在荊守離開後,身上的死亡之氣開始不斷地提聚,這讓她整個人的邪惡氣息也不斷的上升。

    「哦,看樣子你是來報仇的吧。」女死靈法師感受到娑羅那不斷變的強大的死亡之氣的氣息,忍不住恍然道,她殺了很多很多人,不過她並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儘管如此,在這麼多年裡,偶爾也會有個把兩個人找上門來,目的就是為了找她報仇,她見娑羅一上來就想和她動手,自然想當然的把娑羅當作了來找她報仇的人。

    娑羅微微一笑,道:「你猜對了。」說著她就動手了,而在她動手的一瞬間,女死靈法師也動手了。

    站在旁邊的荊守只覺眼前一黑,娑羅和女死靈法師就淹沒在了死亡之氣裡,隨後他什麼也看不見,只能感受著邪惡的死亡氣息。

    荊守看著面前的狀況,突然想起了那天面對穆多夫時的情況,當時穆多夫明明要下手解決掉他和娑羅,不過後面卻和娑羅玩了起來,此時看著娑羅和女死靈法師淹沒在死亡之氣裡,荊守不由想起了自己這些天所思考的主宰和空間的事情,很顯然,娑羅的死亡之氣是有這樣的原理,而他也明白過來,為什麼穆多夫沒有直接下殺手,而是一直和娑羅玩。

    「死靈法師也叫暗黑法師,為什麼會有兩個稱呼呢?」荊守想起自己腦中以來一直不明白的問題,他覺得這裡面有名堂,其實縱觀暗黑法師的歷史,要以想像的是,暗黑法師的銷聲匿跡,並不是單純的邪惡那麼簡單。

    面前和娑羅交手的女死靈法師是邪惡的,因為她用人的生命來給自己修煉,可是娑羅不是邪惡的,她只是憑藉著自己單純的修煉,如果區分來說,一個是死靈法師,一個是暗黑法師,可是事實是,她們其實是同一個職業。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有好有壞,二者是相對立的,暗黑法師裡也有好有壞,但為什麼亞比斯大陸卻要把暗黑法師一棍子打死呢?從種種跡象來看,這都是因為光明教會在幕後做推手所致。

    「會不會是因為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呢?」荊守心中疑道,在他思考中,一旁的娑羅和女死靈法師已然分出了勝負,勝利者是娑羅,而女死靈法師,此時已然被她的那團死亡之氣所包圍,只聽慘叫聲從她嘴裡不斷的傳出,然後她和她的死亡之氣就都消逝了。

    娑羅長吁了一口氣,看著目光放在女死靈法師之前所站的地方,道:「不用看了,她死了,利用人的生命修煉暗黑魔法,是一個很不穩的過程,隨時都有可能被人導致反噬進而被吞噬。」

    「你此行前來不應該就是為了殺她這麼簡單吧。」荊守淡淡道,他必須得承認,做事情能夠讓他猜不著邊際的人到現在為止只有面前的娑羅一個,娑羅那嬌小的身軀裡藏著太多太多的事情,而且每一件事情跨度很大,可是卻又偏偏有一定的聯繫。

    娑羅笑了起來,道:「是的,我來這不是殺她這麼簡單,我是要冒充她,至於你,你得詳裝當我的僕人,現在我就給你化妝。」

    「是嗎?」荊守倒是有點期待這次和娑羅所要經歷的事情了。




完美防禦 第一百九十七章 宗教裁判所


    荊守看著面前的娑羅,也不禁讚歎娑羅的化妝能力,原本一個如花似玉的妙齡美女,此時此刻,已然變成了和女死靈法師幾乎差不多的樣子,披頭散髮,看起來就像一個瘋瘋癲癲的瘋婆子,而他,也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變成了一個有著鷹戾鼻的中年漢子,別說別人,就算是他自己,如果單憑外貌來看的話,也不認識自己了。

    娑羅在幹好這一切後,朝荊守道:「走吧,進去吧。」說著就朝石屋裡走去。荊守沒有多說什麼,跟著娑羅走進石屋裡。

    石屋被黑暗所籠罩著,如果是普通人進來的話,就是伸手不見五指,好在荊守和娑羅都不是普通人,他們能夠在房間裡視物,娑羅讓自己坐在了大廳裡的一張骷髏皮椅上,朝荊守吩咐道:「荊守,先坐下來調息吧,大概還需要等三個時辰上,到時若是有人來了,你就服侍我,並稱我為主人。」

    「明白。」荊守應聲道,說著盤膝坐了下來,然後開始冥想修煉。

    整個石屋瞬間恢復沉寂,誠如娑羅所說,在過了三個時辰後,石屋外果然傳來了動靜,荊守在第一時間感覺到聲音,心中暗忖道:「從腳步來看,當中可是有幾個超一流的高手啊!」

    荊守心中想著時,也注意到了娑羅朝他望過來的眼神,他沒有多說什麼,當下走到一旁,然後拿起邊上所放置的飲料來到娑羅旁邊,伸手替娑羅倒了起來,立時一股含有雜誌的血紅的液體從水壺裡流了出來,饒是荊守見過無數的世面,看到從水壺裡流出的東西,他也不禁感到一絲噁心。

    這哪裡是飲料,明明就是混合著肉渣的鮮血啊!

    「主人,請服用。」荊守畢恭畢敬道。在他說這話時,那朝石屋趕過來的人已然來到了大門口,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知道這群人正四散了開來,把整個石屋給包圍了起來。娑羅裝模作樣的拿起杯子,然後一頓,學著女死靈法師地口吻朝外面喝道:「誰。」

    「砰!」一聲巨響傳出,石屋的木門生生被踢了開來,只見在屋外,三個身著教服的人一前二後的站在那,當前一個穿著紅色教服的老頭。皮膚很白,更值得一提的是禿頭,身形略微有點發福。看到他身上的紅衣教服,荊守和娑羅就知道他應該是教會裡的紅衣大主教。

    能成為教會裡的紅衣大主教。那可就不一般了,在教會裡,是有著嚴格的等級制度地,由高到低分別是:教皇、紅衣大主教、紅衣主教、大主教、主教、祭司、牧師、傳道師、教徒。作為教會裡的第個檔次的人,那可就是資歷和實力並存地人了。

    當然。教會裡還有特殊的存在,一個就是聖女。聖女是獨一地,她不歸屬於任何人管,甚至乎,當一個聖女成熟,連教皇都必須聽聖女的,另一個就是神官,神官是稱呼,神官其實也是紅衣大主教,不過神官和紅衣大主教所不同的是榮譽,能成為教會神官的人。必定是為教會做出了傑出貢獻的人。只有這樣地人,才能授予神官的尊稱。

    在這紅衣大主教地身後。則是兩個聖騎士打扮的人,他們都是四十多歲的樣子,面無表情的站在紅衣大主教身後。紅衣大主教看著拿著杯子的娑羅,眼底露出一絲厭惡的神情,然後一臉冷傲道:「你是自己跟我們走還是要我們強行帶你走?」在他說話時,四周包圍的眾人紛紛露出了他們的氣息。

    從這些露出的氣息來看,加上面前的紅衣大主教三人,對方地人數一共是十三人,而在這十三人中,除卻紅衣大主教和他身後地二人荊守不能準確估算實力,那在暗中的十人他卻能道出個詳細地端倪來,十人中,有二個是劍聖級別上,有三個是涉臨劍聖的高手,另外的話,還有一個法聖和四個大魔導師,整體實力不可謂不強。

    娑羅用陰沉的聲音叫道:「想不到我居然能夠讓你們宗教裁判所動員這麼多人,倒還真是看的起我啊!」

    「宗教裁判所?」荊守心中疑道,關於宗教裁判所,他也是有聽說過的,傳說這宗教裁判所是教會的執法機關,旨在鎮壓一切反教會、反封建的異端,以及有異端思想或同情異端的人,當然,這僅僅是存在於光明教會盛行的時候,至於現在的話,教會的宗教裁判所就是教會的一個自我約束的法庭。

    他在想,娑羅明顯是知道宗教裁判所會找上門來的,為何還要來喬裝打扮成女死靈法師呢,她到底要做些什麼呢?

    「你值得我們為你出動這麼多人。」紅衣大主教淡淡道。娑羅歎了一聲,站了起來,極為坦然道:「好吧,既然我都被包圍了我又還有什麼話好說,好吧,你們來給我戴上封魔手銬吧。」說著她伸出了雙手。

    封魔手銬是一種極為珍稀的刑具,不管任何魔法師,一旦戴上這種刑具,都會失去使用魔法的能力,也只有教會的宗教裁判所抑或是各國的重型監獄才會有這個東西的存在。

    紅衣大主教並沒有出聲,而是看了一眼娑羅,隨即他才朝他身後的人使了一個眼色,立時嗖的聲音一起,一個黑黑的大型手銬就直接從當中一人手中飛了出來,然後不偏不倚的銬在了娑羅的手上。

    在這個黑色的手銬上,還有數道封印,雖然荊守對封印只知一點皮毛,不過他卻認識其中的一個封印,那在開米洛的書籍裡中看到過,據說是封印裡頂端的存在。

    在讓娑羅戴上封魔手銬後,邊上暗中圍著的其他人都到了紅衣大主教的身後,隨即,那幾名魔法師手一甩,立時數道卷軸從他們手中飛了出來,化作顏色各異的光芒射向了娑羅。

    荊守並沒有出手阻撓,而是任憑那些顏色各異的光芒落在了娑羅的身上,以他對魔法的見解。他當然知道這些魔法卷軸地作用是什麼,不是別的,而是封印,既然娑羅願意接受封魔手銬,顯而易見的是,她也不會拒絕這些封印的,他可不會無知道去破壞娑羅的好事。^^ ^^

    娑羅在被封印後,倒也沒有什麼擔憂之後,反而冷笑道:「好了,現在可以走了吧。另外的話,把我的傭人殺了吧,帶著麻煩。」說著她直接朝門外走去。

    紅衣大主教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荊守。朝邊上的一人吩咐道:「給他服食散功劑。」

    「還真是小心謹慎啊,連我一個四級劍士也要散功啊!」荊守心道。從紅衣大主教的話裡他知道,對方是會把他也跟娑羅一起帶走地,很顯然,娑羅的話還是有一定的影響,畢竟光明教會可是宣揚正義地。不可能當著娑羅這個「邪惡」的女死靈法師對他下手,那不是宣傳正義地人所應該干的!

    一個聖騎士來到荊守旁。拿出一瓶藥劑後朝荊守命令道:「張開嘴來。」

    荊守照聖騎士的命令張開了嘴,而當他嘴一張開,聖騎士就把散功劑倒進了他的嘴裡,那散功劑一進入他的肚腑裡後,就順著他地喉嚨流了下去,瞬間,他就感覺自己身上自動運轉的蒼炎之氣消失了,不過值得一提地是,他丹田里的真氣並沒有消失。

    「看來這散功劑也只是針對於鬥氣所設,對於整個亞比斯大陸只有我獨具有的真氣來說倒是沒有什麼作用。」荊守心道。不過就算真氣不失。他的功力也算是被廢了,畢竟他的武技是需要用真氣模擬出鬥氣的。好在他是魔武兼修,不能動武,但是可以動魔法。

    如果給荊守足夠的時間的話,荊守還是能夠把自己身上的散功劑給去掉的,畢竟他可是一名有著不小能力地藥劑師,雖然不能自稱是宗師級別,可是自稱自己為藥劑高手,那卻絕對不為過。

    在讓荊守服食了散功劑後,聖騎士並沒有就此放過他,他們還給荊守戴上了束縛行動能力地獠銬,安全措施倒是做的很足。對方也沒有就此放心,在做好這些後,又派出一人對他和娑羅進行檢察,確認沒有事後,紅衣大主教等人才帶著荊守和娑羅朝亡靈之地外行去。

    來到亡靈之地外,荊守和娑羅被關押在不同地地龍車裡,從外表看,他們所呆的是正常的地龍車,可是事實卻並非如此,在車裡面,是一個由精鐵打成的鐵牢!很顯然的是,紅衣大主教等人要把他們帶到教庭的宗教裁判所去。

    接下來的幾天裡,荊守和娑羅都在黑暗中度過,值得一提的是,從始至終,牢車並沒有停過,而且每一天,都會有人來檢察他和娑羅的狀況。

    如果是平常人,當被關在被封閉的牢車裡時,是不可能知道在另一架牢車裡的同伴的情況,不過荊守並沒有真正失去自己的能力,所以他能聽到動靜,自然也知道,在自己被檢查的時候,娑羅也被檢察,而且從當時的動靜,他甚至可以知道,這群人中的魔法師們還有為娑羅加持身上的封印。

    對於宗教裁判所的人的行為,荊守是非常稱讚的,因為這群人太敬業了,在這樣嚴密的看管下,的確很難逃走,就算是他,也不認為在正常的情況下自己能夠逃走,雖然說他的實力並未真正的消失,可是在外面的人可不是普通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更何況,從每一次對方為他送飯時他所看到外面的有限情況,這宗教裁判所的人在四周可是形成一個圍堵陣形,堵截住牢車裡的犯人逃逸的路線。

    單憑魔法的話,荊守覺得要逃走是沒什麼希望,若是能夠去除身上的散功劑,只要好好計劃下,逃逸倒不是什麼難事,不過由於對方看的太緊,他也不敢從空間戒指裡拿出煉製藥劑的東西來煉製解散功劑的解藥劑,所以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完美防禦 第一百九十八章 神棄之島


    在第四天裡,荊守所坐的牢車停了下來,而這個時候,牢車的車簾被打了開來,兩個聖騎士出現在牢車的門口,朝他叫道:「到了,出來吧。」說著就把牢車的牢門給打了開來。

    一直蜷縮在牢車裡的荊守從牢車裡站起,然後在看到車外射進來的光芒時,故意做出一種不適應的神態,借此來不讓兩名聖騎士起疑。

    對荊守而言,就算這四天裡,他一直和黑暗相伴,可是受過訓練的他,又豈可能在突見光明下眼睛就會不適應呢?

    好半會,荊守才「適應」了過來,然後他站起身來,在兩名聖騎士的注視下從牢車裡朝外走出,當他從牢車裡出來時,另一旁的娑羅也在兩名聖騎士的監視下從牢車裡走出。

    娑羅沒有看荊守,而是徑直走下牢車,荊守為了不讓邊上的聖騎士起疑,看著娑羅叫了一聲主人,隨後才在身上豬場叮叮聲中走下了牢車。

    在荊守等人面前的是一個由大青石所堆砌成的城堡,荊守還在打量時,邊上的一名聖騎士就推了他一把,在他踉蹌向前時,喝道:「看什麼看,還不給我快走。」

    荊守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很乖的在二名聖騎士的看守下朝裡走去。

    進入面前不遠的入口時,一個階梯出現在荊守的面前,呈彎形向上延伸而去,荊守邊走邊用餘光打量四周。

    樓梯的四周倒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要有,也就是從那樓梯上的黑影可以看出,在樓梯的對面,有著一個吊橋。顯然這個宗教裁判所的入口是吊橋式地,看影子,這個橋可是相當的長。

    順著樓梯往上走,拐了一個樓道口往上沒走多久後,荊守便在娑羅的後一步來到了一個大廳,大廳的前面空蕩蕩的,不過在左手邊的牆壁上,有著站樁式的刑具,而邊上放著一張桌子,上面更是擺滿了各種亞比斯大陸所擁有的刑具。

    在另一邊。同樣擺放著一張桌子,幾個穿著統一教服的人正坐在桌前,眼神注視著前面。

    在他們前面的幾米開外。左右兩邊是呈一字形地鐵欄房,每一間鐵欄房裡坐著或多或少的犯人,這些犯人身上都戴著刑具,而且大部份人的身上還有封印。

    鐵欄房地盡頭,則是一間間擁有鐵門的石室,想來那應該是石牢了。

    在這些鐵欄房和石牢的中間的走道上,則有幾個人不停的來回巡視著。

    不用想,荊守也知道這,就是傳說中著名的宗教裁判所的老窩。

    和一般的監獄不同,宗教裁判所裡並沒有常見的陰暗潮濕和死氣沉沉。相反室內相當的明亮。

    另外一個不同地就是牢房裡的犯人,他們的手上戴著封魔手銬,身上更是有著數量不一的封印。他們並沒有吵雜,都是老實的呆在牢房裡,偶爾的低聲交談幾聲,抑或是幾個人坐在一起雲淡風輕的聊天。

    這樣的情景,在別的監獄裡是很少能看見的。

    當然,也是荊守在亞比斯大陸交際地少,這些關在鐵欄裡的人,大多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就拿其中最前的一個留著一臉鬍子的人來說,那不是什麼名不見經傳地人,而是聞名大陸的大劍師多雷,在劍法上的造詣,他可以說是獨樹一幟的大師級別的人物。而在他旁邊那個一頭火紅頭髮的老頭,更是當今大陸赫赫有名的火系大魔導師維納爾!

    他們見慣了大風大浪,儘管現在被關在鐵欄裡,可是他們卻都能以一顆平常心態來對態,所以倒也是顯得輕鬆自在。

    一群人見到荊守和娑羅的到來,都停止了聊天,紛紛朝荊守二人望過來,在旁打量起荊守二人,心裡猜測著二人的來歷和被抓進來的理由。

    聖騎士並沒有理會鐵欄裡眾人所投來地目光,直接押送著娑羅和荊守朝牢房裡走去。帶著二人來到一排石牢前後。分別把荊守和娑羅關進了相鄰地兩間石牢裡,然後就把門一關。鎖上門後就離開了。「娑羅冒充女死靈法師,絕對不可能是來坐牢的,難道她是想救牢房裡地某人不成?」荊守站在石牢的鐵門前,忍不住在心中疑道,但想想他又覺得不對,如果娑羅真是想要他幫她來這宗教裁判所裡救人,那麼娑羅絕對不可能隻字不提並如此托大,畢竟娑羅應該知道,宗教裁判所可不是普通的監獄,那可是教會關押重犯的地方,不可能等關進來才跟他提,也不讓他事先瞭解一下宗教裁判所做好準備。

    荊守不禁搖了搖頭,他覺得自己多慮了,娑羅其實和他差不多,都是一個理智型的人,娑羅來之前一定精心考慮過,所以這裡面肯定會有變數,而現在也不是娑羅要他派用場的時候,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他現在所要做的不是別的,而是等。

    他相信娑羅一定有著精心的佈置!

    想到這裡,荊守也沒有再想這個事情,而是把心神放到了自己所要住下的石牢。

    房門左手靠牆處有著一張單人床,上面鋪著潔白的床單和疊的整齊的棉被褥,而在床頭則有著一個軟棉棉的靠枕,透過靠枕一處露出一半的羽毛,可以知道這個靠枕是用鵝毛所製。

    單人床邊那有著柵欄的窗口上擺放著一盆綠意無邊的綠蘭,在柔和的陽光下,綠蘭給這單調的房間增添了一分美色。而這邊廂則有一個小門,很顯然那是浣洗室。

    總的來說,這個石牢可以稱得上是雅致了,甚至可以說相對監獄這個環境來說,算是一個總統套房了。

    荊守忍不住笑了起來,以他一個區區的傭人,能夠享受這樣的待遇。估計也是托娑羅的福,不過福享了,接下來肯定會有苦受的。

    隨後,荊守徑直走到了床前,他可不是多愁善感地人,現在也沒有時間讓他多愁善感,要知道他現在身上可是吃了散功劑,若不快點解掉的話,到時一有什麼事情,那可就不妙了。現在練出可以解散功劑的藥劑,到時候有事情就好辦了。

    在荊守躺到床上後,鐵門外的走道上。巡視的人剛好經過,他們從鐵門的窗口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荊守後,便又朝前面走去,但他們並沒有發現,此時此刻躺在床上的荊守,正從空間戒指裡不斷拿出藥草來。

    在篩選了合適的藥草後,荊守已然摸清了來回巡視的人地節奏,當巡視的人從他旁邊朝前面走去時,他身形一起,整個人溜到浣洗室旁。然後從空間戒指裡把一些煉製藥劑的器材弄了出來,並開始安裝。

    利用巡視之人地來回時間差,荊守在這空隙裡開始煉製藥劑,很快的,中和散功劑的藥劑就煉製了出來,他把道具一收,然後就一臉輕鬆的躺到了床上。

    他現在可不敢服食藥劑,一旦服食藥劑,那很容易露出馬腳,畢竟他的蒼炎之氣可是會自我運轉。等需要的時候再服,那樣就妥當了。

    弄好藥劑後,荊守就沒有後顧之憂了,他再一次把自己的心思放到了如何改良蒼炎之氣的事情上去。

    在荊守思索中,天色很快就黑了下來。而監獄裡的獄卒也給他們送來了晚飯,晚飯還算可以,談不上壞,至少荊守吃起來是蠻香的。

    吃過晚飯後,荊守就尋思著到夜裡,宗教裁判所地人應該會對娑羅和他動手了,也許,他即將迎來刑問,對於這個,他也不是很在意。作為曾經的軍人精英。曾經的中南海保鏢,他自然是受過訓練的。那就是被抓後的,就算是嚴刑拷問也絕對不會透露什麼的。

    也正因為如此,對於要受到刑逼,荊守倒是一點也不在意。

    不過事情並不如荊守所想像的那樣壞,夜裡,監獄裡並沒有人來抓他和娑羅去問話,整個監獄平靜的一塌糊塗,靜謚的讓人不免想睡覺。

    不僅僅是當天夜裡,甚至接下來的第二天裡,也沒有人來抓他和娑羅問話,到第三天夜裡地半夜時,荊守正在床上思考,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了一聲慘叫聲,他身形一起,整個人躍到鐵門前,想透過鐵門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由於距離事發地太遠,他根本看不見外面的動靜,但是他能聽到外面發出的嗖嗖聲,在沒有打鬥的聲音傳進來的情況下,荊守認為一定是有很厲害地弓箭手對監獄裡的管理人員發動了襲擊,不過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就不是很清楚了。

    慘叫聲一聲接一聲,很快,外面就消平靜了下來,過不了片會,站在鐵門前的荊守就看見走道外一道身影躍過,赫然來到了娑羅的石牢前。

    那是一個年輕的弓箭手,長的非常的俊秀,那一張俊秀的臉龐就像日氏風格的漫畫帥氣男一樣,讓人挑不出任何的瑕疵。

    他一伸手,只聽嗖地一聲,娑羅石牢地鐵門上的鎖就被生生射掉,隨後娑羅石室地石門打了開來,他朝裡面道:「一起走嗎?」

    「當然。」娑羅那陰戾的聲音響了起來。

    「原來如此。」看到這,荊守忍不住恍然了起來,難怪乎娑羅敢冒充女死靈法師,原來他早就知道會有弓箭手來救啊!

    在荊守釋然之時,披頭散髮的娑羅已然從石牢裡走了出來,她把手一舉,那名弓箭手就把她手上的封魔手鍺給射掉了。

    由於荊守是在鐵門上的窗口前側著頭看的,所以他能夠很清楚的看到邊上娑羅石牢前的一切狀況。

    而在這個時候,俊美到妖異的弓箭手並沒有停下,他又把荊守的鐵門給打了開來,然後也幫荊守把身上的獠具給弄掉了。

    荊守朝外面望去,卻見監獄裡的眾人已然都聚集到走道裡,妖美弓箭手手一揮,道:「走吧。」說著率先朝前走去。

    雖然心裡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荊守還是跟著娑羅和眾人朝外行去。

    路上又遇到宗教裁判所的人。不過那些人在看到一大群犯人逃出,哪裡敢阻擋,紛紛逃走,而眾人也沒有追擊,只是盡全力朝外逃去,偶有想阻擋的,也被在前頭的弓箭手等人輕易地擊殺掉了。

    由於弓箭手的帶路,眾人很順利的就逃出了宗教裁判所,而弓箭手並沒有停,仍然帶著眾人朝邊上走去。其間,有不少犯人則沒有跟上,而是紛紛四散開去。荊守見娑羅跟著弓箭手逃去,也沒有說什麼,而是緊緊跟在娑羅的身後,邊走他邊把早就練好的中和散功劑的藥劑拿了出來服食之。

    沒走多遠,荊守就聽到了大海的聲音,在躍過一排房子時,碧藍的大海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原來宗教裁判所是建立在大海邊。

    「快,上那艘船。」弓箭手朝不遠處海邊所停泊的一艘大船吩咐道,然後帶著眾人朝船上行去。

    或許是怕被宗教裁判所再一次抓回去地緣故。眾人都紛紛拚命的朝大船上擠去,娑羅朝荊守吩咐道:「快,荊守,帶我擠上那船。」

    原本跟著娑羅站在眾人身後的荊守聽到這話,也不回聲,直接抓著娑羅,然後朝眾人擠去,擠向船地眾人或許是因為身上禁制和散功劑的原因,都和正常人無異,去掉了身上散功劑的荊守略微一發力。就帶著著娑羅輕而易舉的擠上了大船。

    在二人上船沒多久後,不遠處一群人已然朝這邊趕了過來,正是宗教裁判所的人。

    「起航!」一聲叫聲響起,整個大船強行啟動了起來,而在岸上。則還有不少人沒有上船,他們瘋了一般朝大船上跳,大部份人都是跌落水中,只有少數的一、二個人能夠有幸抓著艦板,然後他們在船上的人的幫助下上了船。

    當宗教裁判所的人趕了過來時,大船已然遠離了岸邊,駛入了大海,而且正以非常快的速度疾速離開。

    船上地眾人看著岸邊上望塵莫及的宗教裁判所的人,都露出了高興的神情,當中一人更是興奮喊道:「他。總算是逃出來了。哈哈,看到這群龜孫子追不到的鳥樣。真爽。」

    荊守和娑羅站在角落裡的一旁,他看著站在艦板上的眾人,朝娑羅輕聲詢問道:「我們這是去哪?」

    「神棄之島!」娑羅迎著荊守的眼神逐字逐句道。

    荊守從來沒有聽過神棄之島,不過他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因為這個時候,俊美地弓箭手已然開始要眾人「開會」了。

    「我必須跟大家說清楚,從宗教裁判所裡出來後,我們都是在同一艘船上,所以我不希望大家在船上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發生,我希望大家能夠和平相處,這是最低的要求,另外的話,就是請遵守秩序,置於你們身上的散功劑或者是封印,暫時我也沒有辦法,現在唯一地辦法就是等,到時到神濟之島後,自然會有人幫我們解。」

    弓箭手站在艦板的船頭處,他掃視了一下眾人後,繼續道:「另外的話,你們要是有什麼疑問,可以現在問我。」

    「我想問一下,我們到神棄之島後,會不會失去自由?」當中一人站出來提問道。

    弓箭手想也不想道:「不會,當然,就想你想失去自由,那也要你有這個能力,因為並不是人人都能進入神棄之島的,包括我在內,大家都必須接受考驗才能進入神棄之島,而一旦進入後,那裡將會是大家的天堂!」

    荊守聽到弓箭手的話,不由朝娑羅望去,娑羅的確厲害,腦海裡裝的東西真的是太不可估量了,這神棄之島想來就是她真正的目地地,只是不知道她去神棄之島為地又是什麼呢?

    「到了神棄之島後,我們會接受什麼樣的考驗呢?」一個人出聲說出了在場眾人中地大部人的心中疑惑。

    站在艦板上的弓箭手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是,要通過考驗進入神棄之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大家必須要做好心理準備,因為就算到了神棄之島,我們也有可能死去。」

    眾人都沒有說話了,能站在這裡的人,都算是有過案底的人,他們被宗教裁判所關壓,能夠出現現在的神情,這讓荊守不由想瞭解一下這個神棄之島。

    弓箭手見沒有人吭聲了,再一次詢問眾人有沒有問題後,見沒有人出聲,於是開始讓人幫眾人安排房間了。

    上船的犯人總共是四十五人,在這艘光是艦板就可以站下幾百人的大船上,房間絕對夠用,不過無規律不成方圓,為了不讓大家有分歧,所以弓箭手選擇了派人幫忙安排。

    荊守和娑羅當然是住在相鄰的兩間房間裡,當娑羅進入其房間裡時,荊守跟著走了進去,然後把門關上,朝娑羅詢問道:「什麼是神棄之島?」

    「那是大海裡的一個小島,可以稱得上是極惡之地,在島裡面,有很多恐怖魔獸出沒,而在島裡唯一的城鎮,裡面則全是罪大惡極的強者,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據說在那裡面有一個邪惡的法神,這個事情是不是真的,那就無從考證了。」娑羅侃侃而談道,說著開始卸妝,她冒充女亡靈法師的目的已達到,沒有必要再冒充下去了,而且這樣噁心的打扮,讓她並不是很舒服。

    荊守哦了一聲,意味深長道:「我很期待下一次你又會叫我去做什麼。」

    「到時候再說吧,這一次的事情我還不知道能不能辦成。」娑羅不無擔憂道,說著她詢問道:「你要不要卸妝?」

    荊守點了點頭,然後坐了下來,道:「我其實挺享受和你出來辦事情,因為每一次你都讓我眼界大開。」

    「我也很享受和你出來辦事情,因為每一次你都讓我感到安全。」娑羅真心道。

    荊守突然之間想起了自己一直忌憚的預言術,道:「對了,你能不能弄到有關預言術的書籍,我想瞭解下預言術,因為在預言術下,我可是吃了不少苦頭啊!」

    「沒有,不過如果你真的想瞭解的話,可以在船上問問有沒有人會,另外的話,就是直接進入神棄之島的小鎮,到時再找一個會預言術的人吧。」娑羅出謀劃策道。

    荊守恩了一聲,道:「這個倒時再說吧,另外去神棄之島要經歷一些什麼考驗你知道嗎?」

    「我也知道的不多,不過我知道的是,在進入神棄之島後,會有接引人,我們首先要過他這一關。」娑羅道,說著來到荊守的面前,道:「我先幫你卸妝吧。」

    荊守也沒有再說什麼了,而是端坐著,讓娑羅幫自己卸妝。.

    在娑羅幫荊守卸妝的時候,帝都大教堂卻亂開了窩,布萊恩神官正在教會的圖書室裡看書,聽到一名手下的稟告後,忍不住站了起來,搖頭歎息道:「哎,真是多事之秋啊,想不到宗教裁判所居然也會被血洗!」

    放下手中的書籍,他朝邊上的手下詢問道:「教皇那邊有什麼動靜沒?」

    「回神官大人,這個屬下不知,不過教皇大人似乎對這個事情非常的惱怒,勒令宗教裁判所的人一定要給他一個滿意的交待。」

    布萊恩神官哦了一聲,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神官大人。」
作者: 29856689    時間: 2009-11-29 03:19 PM

本帖最後由 29856689 於 2009-12-1 03:49 PM 編輯

完美防禦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大功小成


    蔚藍的天空中,總會有白鳥飛翔而過,它們,總是會發出激亢的鳥鳴聲,與大海裡的海水聲交相輝應。海風迎面吹來,讓人倍感清爽。那碧波的海面上,海水溫柔的起伏著,就像一個溫柔的母親在給她的孩子唱搖籃曲一樣,說不出的安祥。荊守站在自己房間的窗前,看著窗外的這些景色,整個人露出了凝思的神色。

    這是自從上船後的第三天,在這三天裡,大部份的時間,他和娑羅都是各自呆在自己的房間裡,娑羅在房間裡幹什麼他不知道,反正他在這三天裡所做的事情就是思考,思考如何讓蒼炎之氣稅變。到現在,他已然進行了修改,不過他需要試驗來證明。

    在腦海裡思索了該如何做時,荊守整個人從凝思中回過神來,他的精神無比的集中,雙目如矩的看著窗外碧波蕩漾的大海。荊守的身形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提刀一劈,立時一股刀勁破空而出,砰的一聲,海裡面頓時揚起了齊船高的巨浪。

    此時此刻,艦板上有不少人在欣賞風景,聽到這邊的動靜,紛紛側頭觀望,在看到荊守房間前揚起的巨浪時,都露出了疑色,當中更是有人出聲道:「那發生了什麼?」

    在喧鬧中,弓箭手等一行人已然從旁走了出來。弓箭手看著眾人所關注地荊守的房間,朝邊上的手下一揮,頓時有幾個人就直接離開了,朝艦板下的房間行去。

    「差太多了。」荊守搖頭道,剛才一刀的境界離他所期望的差太多了,這一刀要達到的效果不是說能劈起多高的水浪,而是要劈出一個龍捲風來,另外更讓他不滿意的是,刀一出。刀勁雖然加了一點螺旋勁,可是卻發出了聲音,真正地螺旋勁一出,是不可能有聲音的!

    娑羅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看著站在窗前兀自思考的荊守,不禁疑道:「荊守。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在想招數。」荊守淡淡道,然後把暗羅刀收了起來,因為他已然感覺到幾個人正朝他這邊的房間走來,由於自己地房間是走道裡最末尾的一間。他當然清楚對方是衝著他來地,顯然是他剛才那一刀所引來的麻煩。

    果不其然。沒片會,幾個身影就出現在了荊守的房間,站在前頭的一人看著房中對站的荊守和娑羅,道:「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事,剛只是在試招罷了。」荊守淡淡道。那人狐疑地看了荊守和娑羅一眼,然後道:「你們上去吧,狩想見你們。」

    狩不是別人,是把荊守和娑羅從宗教裁判所救出去的那名長相俊美到妖異地弓箭手,由於眾人是他救出來的,所以他臨時擔當了船上的領導者。而現在站在荊守和娑羅面前的幾人。則是船上的維護者。

    他們也是宗教裁判所被關壓的犯人,由於和狩關係比較好。所以成為了狩的幫手。荊守和娑羅聽到對方的話,也沒有多說什麼,應了一聲好的後,兩人便在幾人的看管下朝艦板上走去。

    來到艦板上時,在艦板上地一大票人紛紛把眼神放在了荊守和娑羅身上,弓箭手狩看到荊守,更是露出了一絲異色,和在場地許多人不同,他並沒有失去實力,他一眼就憑荊守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看出荊守是一個四級劍士。

    這讓他感到很驚訝,要知道教會地宗教裁判所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能被關到裡面去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實在想不出荊守這麼一個菜鳥怎麼可能被關到宗教裁判所裡去,就算荊守是皇孫貴族,可是那一身質樸的打扮根本讓他不能把荊守和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聯繫在一起。

    荊守和娑羅來到弓箭手狩的面前,狩收回了心思,朝荊守和娑羅沉聲道:「剛發生了什麼事?」

    「剛我在練招。」荊守淡淡道。邊上的眾人聽到荊守的話,心中都不禁起疑,不過都是老江湖的人物了,倒也沉的住氣,紛紛安靜的站在一旁。弓箭手狩哦了一聲,道:「你沒有服食散功劑?」

    眾人聽到狩的詢問,都不由著緊了起來,關於這個問題,在場實力被束縛的眾人自然是非常關注,因為他們並不認為宗教裁判所的人會疏忽到讓關壓在監獄裡的犯人沒有服食散功劑,要知道監獄裡的看管是非常嚴的,不管任何犯人,在進入前,實力都會被封住,而且每隔一定的時間,監獄裡的人還會定期替眾犯人補上封印或是散功劑。

    在嚴密的看管下,誰也不認為荊守能夠僥倖逃脫。由於坐的是狩的船,正所謂寄人籬下,荊守自然還是得給弓箭手狩一分主人的面子,解釋道:「我有可以解散功劑的藥劑,所以功力並沒有消失,如果沒事的話,我想回房裡繼續修煉。」

    狩注視著荊守,沉吟了一下,才道:「可以。」荊守見此,也不理眾人,而是直接離開了,置於娑羅,自然是和荊守一起離開。

    在二人離開時,艦板上的眾人忍不住談論起荊守和娑羅來,不過也就隨意聊一些,倒沒有多說二人什麼,船上的人本來就都不能算是正常人,性格古怪之類的對眾人來說,倒也算正常。

    和娑羅回到艦板下時,娑羅朝荊守詢問道:「荊守,你能不能解除我身上的魔法封印呢?」

    「不行。對於魔法封印我瞭解地並不多,只是略知一點皮毛而已。」荊守很乾脆道,說著想起了什麼,道:「娑羅,你需不需要秘典,我想你在房間裡時,可以拿去研究,這樣好打發時間。」娑羅微微一笑,道:「也好。我這幾天就在想秘典裡的圖案呢。」

    荊守伸手把黑色秘典從空間戒指裡拿了出來,在遞給娑羅後,便徑直回自己房間了,而娑羅看著荊守那緊閉的門。不由暗忖道:「看來穆多夫給他帶來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啊!」

    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後,荊守開始在房中邊思考邊揮起刀來。不過由於他並沒有給刀加上氣勁,所以每一刀,也就略微發出一點呼聲,倒沒有多大的動靜。

    就這樣,他一想到不對的地方。然後就收刀思考,而思考過後又揮刀試驗。停停練練中,不知不覺又到了傍晚,娑羅的聲音適時地在外面響了起來,「荊守,該去吃飯了。」由於船上沒有傭人,自然也就沒有人送飯,所以吃飯的話,眾人都必須到船上的伙房去領吃的,不然就沒飯吃。

    其實關於吃飯,娑羅是想每一頓她去幫荊守領地。不過荊守拒絕了娑羅的好意。因為娑羅現在算是他地僱主,他負責娑羅的安全。所以他不能讓娑羅離開他的保護範圍之內,自然每一次,他都必須陪同娑羅一起去。

    娑羅知道荊守的性格,她非常清楚這個關於保護的事情是不可能拒絕地了,自然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每一次去領東西時,都是一起去的。

    停下修煉,荊守和娑羅就直接去伙房領食物,由於娑羅不想和眾人擠,所以每一次去伙房都是比規定地用餐時間要晚上數分鐘,等眾人領食物領的差不多再到,反正伙房的師傅煮的東西足夠,就算來的晚也不會分不到足夠的食物,

    荊守和娑羅來到伙房時,像往常一樣到伙房的那個上了年紀的胖伙頭那裡領食物,當胖伙頭替二人盛食物時,等候的荊守聽到旁邊傳來沙沙的聲音,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邊上傳出沙沙聲地地方,在那裡,一個年輕的小子正在那拿著一個用竹子製成地圓篩賣力的洗著大鐵鍋。

    看到那年輕小伙子手下的大鐵鍋,荊守整個人不由一頓。在那大鐵鍋裡,裝了不少水,或許是因為小伙子清洗鐵鍋的原因,一些菜的污垢混進了水裡,這水在小伙子那圓篩的攪動下,正急速的旋轉著,就如一個大漩渦一樣。

    「怎麼了?」接過胖伙頭遞過來的盛滿飯菜的盤子,娑羅正想叫荊守拿去,看到荊守整個人凝視著洗大鐵鍋的小伙子,忍不住出聲詢問道。荊守並沒有回娑羅的話,而是整個人一動也不動的看著大鐵鍋是城,看著那滾動的水流,他腦海裡湧現出數個他使刀的畫面。

    「不就是洗鍋嗎?這有什麼好看的?」拿著盛滿飯菜的盤子的胖伙頭看到荊守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邊上小伙子洗的大鐵鍋,忍不住笑了起來。荊守適時的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道:「是不好看,不過那讓我想起了一些東西。」說著他就伸手去接胖伙頭手裡的盤子。

    「是嗎?」胖伙頭把手中的碟子遞給荊守,道:「看樣子你應該是個性情中人。」荊守接過碟子,微微點了點頭就和娑羅離開了,走到旁邊,荊守朝娑羅道:「娑羅,我們回去吃吧。」

    「可以。」娑羅心想荊守一定有什麼事,不過她也不多問,直接應允然後跟著荊守離開。回到住的地方,荊守在把娑羅送進房間裡後,自己這才回房間,一進入房間,他並沒有直接吃東西,而是把盛滿飯菜的盤子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然後拿出了暗羅刀。

    荊守調整了下自己的呼吸,然後他緩緩使出了一刀,這一刀很稀鬆平常,也沒有配上鬥氣,就算有明眼人在此,也不覺得會有什麼不凡之處,只會認為這是普普通通的一刀,但這一刀的妙處只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當事人。

    這一刀的確沒有什麼特殊之處,是荊守用來練感覺的,無論是在宗教裁判所的監獄裡,抑或是在船上的日子裡,他都在思考如何讓自己的刀勢具有螺旋勁。

    他有具有螺旋勁的冰炎鬥氣訣,可是要把冰炎鬥氣訣的螺旋勁的技巧加到蒼炎之氣上並不是一件容易之處,他在上到船上後做到了,但問題是,儘管他把冰炎鬥氣訣的螺旋勁技巧加進蒼炎之氣裡面了,可是意外的是,蒼炎之氣卻不能像冰炎鬥氣訣那樣具有螺旋勁。

    同樣是一刀使出,現在和以前沒有任何變化。經過白天一刀的試驗,荊守就在尋找問題,可是卻並沒有答案,但在剛才,當他看到那小伙子洗大鐵鍋時那流動的水後,他就明白了。

    大鐵鍋裡的水在小伙子的竹篩下形成了一個以竹篩為中心的漩渦,而他體內的鬥氣也是如此,他必須要讓體內的鬥氣在身體內動起來,那樣在使用螺旋勁技巧後,出刀出放出的氣勁才會真正具有螺旋勁。

    正是因為一開始就疏忽了這一點,所以在之前對大海劈出的那一刀效果才會無比的差!在明白到這一個問題後,由於如何使用冰炎鬥氣訣有介紹,所以荊守通過在腦中的思考,然後以及剛才一刀的試感覺,他現在準備使出第二刀。

    荊守來到窗前,看著窗外碧藍的大海,他猛的一劈,暗羅刀以無比快的速度從空中劈下,在刀下落之際,一股氣勁悄無聲息的擊向了船下的大海,沒有任何聲響傳出,奇跡般的是,在原本碧波蕩漾的大海裡,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不小的漩渦,這個漩渦不停的旋轉著,帶著邊上的海水都為之動了起來。

    「成了。」荊守臉上少有的露出一絲喜色,這一刀為了不引起太大的動靜,他只是稍微用了點勁,等到時候把這個螺旋勁道掌握熟練後,他就可以正式試著製造出屬於自己的世界了。




完美防禦 第二百章 神秘


    在廣闊的大海裡疾速漂泊了總共四天後,在船上的人們已然可以看見島嶼的存在,而弓箭手狩適時的宣佈,神棄之島即將到達。聽到這個消息後,船上的眾人都非常期待,他們都想看看這個神棄之島是如何的,畢竟在這島上傳說是有一名法神的存在啊!

    荊守和娑羅並沒有再呆在房間裡了,照娑羅的意思是,她想看看神棄之島是在哪?從娑羅的這個意思來看,荊守猜娑羅應該想方設法找過神棄之島,但是沒有找到,所以頗有不服氣吧。

    能見識到大陸奇島的存在,對於荊守來說也是好的,想他還沒有穿越時,身為保鏢之神的他,由於在保鏢這一行上的翹楚的能力,有無數人聘請過他,一開始沒什麼,不過久了後,荊守就有點膩煩了,因為對他而言,一般的任務已然挑不起他的興趣了,他只會挑那些有難度的任務接。

    他喜歡挑戰!

    只有挑戰才讓他覺得有意義,沒有挑戰的任務對他而言,已然失去了價值,因為他接的任務太多了,而且每一項任務報酬都絕對不低,在這麼多任務下,他已然有了足夠多的錢。

    和娑羅認識以來,娑羅每一次的任務難度都會增加,這次去神棄之島,連娑羅都不是很有信心,這更是值得荊守期待了,儘管知道黛安娜等人還等著他回去保護。可是他體內那深藏著地冒險之心卻也蠢蠢欲動。

    在眾人期盼中,船穿過了一坐又一坐的島嶼,沒有人去注意繞過多少島嶼,不過荊守卻知道,自己等人所乘坐的船一共穿過了三十二坐島嶼!

    在穿過第三十三坐島嶼並想旁邊繞去時,眾人看到遠方有一片大霧的存在,那大霧是如此的濃,把整個海面都給遮蓋住了,遠遠望去。似乎這大霧有整個海面那麼長,無邊無境。

    而眾人也都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等人所乘坐的船此際正朝那大霧駛去。「難道神棄之島在那裡面?」有人出聲道,不過並沒有人回答他。在艦板上的眾人都開始談論了起來。

    荊守掃了一眼邊上的眾人,然後朝邊上的娑羅小聲問道:「娑羅。那弓箭手狩是什麼人?」他在一開始就注意到,在開始穿越眾島嶼時,狩悄悄替代了原有地掌舵者。

    「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他知道如何去神棄之島,僅此而已。」娑羅想也不想道。荊守哦了一聲。道:「你猜他會不會是神棄之島的人呢?」

    「不無這個可能,不過這對我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夠帶我們進入神棄之島。」娑羅說著想起了什麼,道:「對了,前面我一直能夠聽到你的揮刀聲,不過在這兩天裡,你地揮刀聲卻消逝了,你領悟了對穆多夫所使的那一劍了嗎?」

    由於娑羅知道荊守地刀是暗羅刀,而不是暗羅劍,所以她說荊守是揮刀而不是揮劍,但在她潛意識裡,她只知道有劍招不知道有刀招。所以她才會說荊守對穆多夫所使的那一刀是那一劍。荊守搖了搖頭。道:「進展是有,不過離領悟那一劍還是有很長的路要走。」

    「是嗎?那希望你盡快領悟。」娑羅祝福道。在二人談話的時候。他們所乘坐的船已然進入了大霧裡,不止是他們二人,就是在艦板上地眾人,只覺眼睛一茫,然後什麼也看不清了。艦板上的眾人都是見慣大風大浪地人,在眼睛看不見時並沒有慌亂,而是都安靜的站著,等待著視線的恢復。

    這邊廂的荊守和娑羅,當視線看不見時,娑羅整個人下意識貼在了荊守的身上,荊守也沒有推開娑羅,而是伸手抱住了娑羅那嬌小玲瓏的身體,然後他則開始動用自己對魔法元素的控制力來瞭解四周。

    令荊守奇怪的是,大霧裡有是有魔法元素,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魔法元素似乎被某種力量禁錮,這讓荊守無法與它們勾通,雖然如此,恢復了實力的荊守還是憑鬥氣能夠感應到穩穩駛行的船下並不是平穩地海水,恰恰相反,在船下面地海水是激流,只是船掌舵的好,眾人才覺得底下並沒有什麼變化。

    這些天一直在研究螺旋勁地荊守通過所感受到的底下海水的動感,他可以很肯定的說,底下的海水不僅僅是激流這麼簡單,確切來說,這些海水還是漩渦轉的。

    大船疾速運行著,但遲遲未能衝出大霧讓眾人恢復視線,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左右,疾速前行的大船終於速度變慢了下來,而眾人也發現到船支已然處在了藍天白雲下,在面前,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而在那天際之下,一坐龐大的島嶼挺然而立。

    在這個時候,弓箭手狩走了過來,他指著遠方天際之下的那個島嶼道:「那,就是神棄之島。」眾人聽到狩的話,心情都不由一鬆,不少人記起剛才經過大霧的事,紛紛往回看,卻發現在船的後面,那條橫跨大海的濃霧像一條白壁一樣豎立在海上。

    有人出聲詢問狩道:「狩,那道濃霧難道一直都在?」

    「是的,那叫星雲層,一直都存在的,如果不知道方向的人開船進入裡面,他們所有的唯一結果就是船毀人亡。」弓箭手狩一臉肯定道,迎面吹來的海風揚起了他那額前的碎發,露出了他那張俊美到優秀的臉龐,那張臉龐顯得那麼的冷酷,讓人無膽向他置疑。

    星雲層?荊守默唸了一聲,的確,這星雲層裡的水流是旋轉的急流,如果掌舵真的掌不好的話,若是裡面有暗礁的存在,船毀人亡是很容易的事情。

    人群中的一人又出聲道:「那你能否把如何穿越星雲層的方法告訴我們嗎?」

    「不可能。」弓箭手狩很肯定道:「因為我根本說不出,穿越星雲層,我那完全是用感覺的,你認為我能把這麼長的感覺用文字表述出來嗎?」如小鳥依人般依偎在荊守身上的娑羅此際抬起了頭,朝荊守詢問道:「荊守,你是否記住了呢?」

    荊守嘴角揚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高深莫測道:「你認為呢?」娑羅沒有說話,不過她那張美麗的臉龐此際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然後讓自己的頭枕在了荊守的身上,享受著荊守的溫暖。

    看到懷中娑羅所露出的小鳥依人的神情,身為男人的荊守不由自主的摟緊了娑羅,彼此享受著擁抱所帶來的美好感,然後聽著艦板上的眾人的談論。

    在緩慢行駛中,大船來到了神棄之島的沙灘邊,沙灘邊,有一個專門用來停泊船的地方,在那裡,有數艘大船停靠在那裡,而荊守等人所乘坐的船也朝那邊上的空處停去。

    當船剛好停泊好後,兩個身著黑色衣服的中年人就從旁邊悄無聲息的趕至,他們來到旁邊後,左邊的那人出聲道:「你們中若是有受了封印的話,來我這,我幫你解,若是有人服食了散功劑,就由我身邊的人解。」

    眾人聽到這話,當下依照自己的情況去找二人。

    服食了散功劑的人,到了右邊那人的面前時,那人則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瓶藥劑給眾人,而被下了封印的人,到左邊那人的面前時,對方則會把手按在被下封印的人的身上,在緊閉上眼一會後,利用下封印的手法對到他面前的人動手。

    荊守看到這,心中不禁感歎這神棄之島的牛逼,不說別的,光是那個弄藥劑的人手上戴有空間戒指,由此就可見一般。

    很快的,眾人身上的封印或是藥劑都被解除了,而這個時候,那兩個憑空出現的中年人一聲招呼也不打,直接身形一起,就消失在了沙灘邊的樹林中。眾人看到這,都不由面面相覷,因為他們根本看不到這兩個中年人是如何離去的。

    相比於眾人,荊守倒是捕捉到兩個黑衣中年人離去的身影,他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兩個人的上身並沒有動,只是下肢略微一動,整個人就飄移了開去,這實在是太詭異了,如果說是身法,那說不過去,因為他們在空中根本不用換氣,如果說是魔法,他們身上並沒有魔法氣息的流出!

    一旁的娑羅朝凝視著兩個黑衣中年人消失方向的荊守詢問道:「荊守,怎麼了?」

    「說不確切。」荊守淡淡道,在看到邊上的弓箭手狩朝他和娑羅這邊望過來時,他收聲道:「到時候再說吧。」娑羅轉過頭去,也看到了朝她和荊守望過來的狩,她微微一笑,然後出聲道:「狩,還站著幹什麼,帶我們去神棄之島的地獄城啊!」眾人聽到娑羅的話,紛紛把目光朝娑羅投來,當中一人出聲道:「地獄城,那是在神棄之島的城市?」

    「是的,地獄城是神棄之島眾人所生活的地方,不過去地獄城之前,你們必須接受我給你們的考驗!」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眾人尋聲望去,卻見在旁邊的樹林中,一個如娑羅一樣穿著黑色帳蓬衣的人浮在一棵樹的樹梢上,他的頭蓬把他的頭完全包蓋住了,但詭異的是,在那頭蓬裡,眾人根本看不見他的臉,只能看見無盡的黑暗以及一雙如幽靈的眼睛。

    這一刻,在場的眾人都意識到一點,那就是神棄之島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要來的神秘!




完美防禦 第二百零一章 考驗


    接引者並不在意眾人對他意外出現的感受,用他那冷冰冰的聲音道:「你們準備好了嗎?如果準備好了,那麼就上路吧。」

    眾人你望我我望你,都沒有說話,他們是一群散兵,散兵又怎麼可能能夠齊心呢?這個時候,一直沒有出聲弓箭手狩站了出來,他朗朗道:「接引者,我們準備好了,請帶路吧。」

    「帶路之前我有一個事情必須申明,從你們踏上神棄之島的那一刻,你們必須尊守神棄之島的規則,否則的話,殺無赦!而在我帶你們走的時候,你們不能擅自改變路線,只能遵循我為你們所選定的路線。」接引者用他那仿若從地獄傳來的冰冷聲音對眾人慎重交待道,說完後,接引者身形一起,整個人如柳絮般飄向了林中。

    弓箭手狩看著沒有動身的眾人,知道眾人不能適應現在的情況,出聲道:「走吧。」說著跟著接引者朝海岸邊的森林行去。

    由於來神棄之島一直都是有狩主事,如今狩出聲,不少人還是聽從了狩的吩咐,跟著狩朝前行去,荊守和娑羅自然是跟上,而那些一時不想走的人見到眾人朝前走去,最終還是選擇了跟上。

    來這裡的人都是宗教裁判所的犯人,說實話,他們都非常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們除了呆在神棄之島外,別無他途。要知道作為宗教裁判所所關壓地重型犯,他們被劫走,教會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作為亞比斯大陸最大的勢力教會,定會派出大量的人力追捕他們的,也許他們還沒有四散到亞比斯大陸的各地,就在宗教裁判所四周被抓。

    他們一開始都是逍遙法外的人,有的人甚至還在被抓之前和教會的宗教裁判所抗爭過,可是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被抓。

    教會的實力地確很強。裡面的高手能人無數,更恐怖的是他們的信息網,當他們如果真想追蹤某人,那個人十之89是逃不了。當然,這也不排除有人能夠逃逸。畢竟教會雖然實力強勁,但也不是萬能地。

    在神棄之島的沙灘上看神棄之島,那就是一個風景迷人地度假之島,可是當眾人穿過神棄之島海邊的森林時,強烈的反差讓眾人都不由感到一絲意外。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不是別的。而是荒山峻嶺,甚至乎。這裡地天空都是灰暗的,陰森地寒風瑟瑟傳來,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生氣。

    「不用在意,只不過是要下大雨罷了。」走在眾人前頭的狩出聲道:「神棄之島位於大海裡的某個特殊位置,島上的天氣和海上的天氣可不一樣。」

    當中有一人實在不解道:「狩,你是如何知道這裡面的情況的?」    「看的。」狩淡淡道:「天上烏雲湧動,一看就是要下大雨了。」

    啪,在狩說話的時候,一道驚雷劈下,頓時。豆大的雨滴沒有一絲預兆地降了下來。落在地上發出啪噠啪噠地聲音。大雨一降,眾人臉上的神情都一鬆。然後跟著接引者朝前行去。

    荊守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心裡對狩地能力也是非常欣賞,不可否認,狩的領導能力的確不錯,他能適時閱讀出在場眾人的心理,然後幫注眾人消除心理上的影響。

    自從上船後,荊守其實也知道眾人被關進宗教裁判所前是有頭有臉的人,可是不管他們被關進監獄之前到底有多輝煌,但是在監獄裡,實力被壓制的他們終究是被磨掉了原本應該屬於他們的銳氣,這就好比萬獸之王老虎一樣,在野外,它是萬獸之王,可一旦被捕並關進動物園裡,兇猛的老虎也會變的跟一頭溫順的貓一樣。

    可是就算如此,要想能夠對這些人進行干涉,那也需要干涉的人具有絕對的實力,否則根本不可能讓他們信服的。而狩,他具有這樣的能力。

    「如果這樣的人放到現代社會去,那一定是少女們的殺手!」荊守看著在前頭的狩那張俊美到妖異的臉,心中不由感慨道,想著他心中不禁一笑,好像最近一直都有事折騰,他都沒有什麼心思去懷念地球的生活了。

    在接引者的帶領下,翻過一座山頭後,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片山林,在嘩嘩的大雨聲中,林中能夠傳出不少動靜。狩適時的出聲了:「大家小心點,在這森林裡面,可能會有魔獸,要小心他們的攻擊!」

    娑羅聽到狩提到魔獸,似乎想起了什麼,朝荊守道:「對了,荊守,小綠怎麼樣啦?還沒有完成嗎?」

    「快了。」荊守淡淡道,他的眼神注視著林中,他可以清楚的感應到,在林中,有為數不少的魔獸的氣息,其中也有他之前解決過的雷霆豹。另外有一個值得荊守注意的是,接引者隱匿了他身上的氣息,這一點讓荊守覺得,接下來進入林中後,一定有事情要發生,也許就是狩所說的考驗。

    眾人雖然在宗教裁判所裡呆了不少時間,不過一些本能他們並沒有忘記,他們也能清晰感應到面前森林所傳來的危險氣息感,紛紛都開始提起精神警惕著,跟著指引者朝森林裡走去。

    吼,一聲叫聲傳出,數道如鬼魅的身影傳出,整個隊伍頓時亂了,荊守護在娑羅的身前,伸手一出,暗羅刀已然無聲無息在他的手中,並朝躍過來的身影揮出了一刀。叱的一聲脆響,朝娑羅躍來的魅影被荊守生生給擊退了。

    那是一頭黑色地雷霆豹。一雙眼睛極為光亮,在一撲被荊守逼退後,它嘴一張,發出了暴戾的怒吼,然後又以無比的速度擊向了荊守。「這雷霆豹比當初我們隊伍所殺的雷霆豹要兇猛的多,而且速度也要快上一個檔次,還真是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啊。」面臨著雷霆豹的攻擊,荊守並不緊張,別說現在的他,就算是當初還在和索斯莉搶奪任務時。他也不會怕的。

    現在他不但領悟了合一境界,更是掌握了螺旋勁,而且在魔法領域上,他更是有著不俗的成就。他又豈會怕區區一個雷霆豹?看準迎面撲過來的雷霆豹,荊守連合一境界都不出。直接一刀迎上,在雷霆豹那雙尖利地爪子就要抓在身上時,他的刀不偏不倚擊在了雷霆豹的弱點肚腑身上。

    一旁整個人站在邊上一棵樹的樹枝上地接引者觀看著場下眾的情況,當他看到荊守和雷霆豹地交手時,他那雙在他那頭蓬裡的黑暗顯得格外醒目的雙眼緊緊的盯在了荊守的身上。只聽他淡淡出聲道:「居然能夠一劍擊在雷霆豹地心臟上,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呢?」

    荊守看著被自己一刀幹掉的雷霆豹。並沒有直接就把雷霆豹給甩開,而是把被自己刀給架著地雷霆豹往身前一放,左手往裡面一探,立時把雷霆豹肚子裡的魔核給掏了出來,暗忖道:「小綠這傢伙過兩下就要醒啦,我空間戒指裡的魔核被它斷斷續續的吃的也差不多了,這次正好補充一點。」

    說著,荊守也不在意邊上接引者的窺視,直接自己魔核往空間戒指裡一放,這才把暗羅刀上的雷霆豹給甩開。

    在荊守輕鬆解決掉雷霆豹的時候。邊上的眾人卻是和雷霆豹纏鬥著。他們不像荊守,能夠一上來就知道雷霆豹的弱點。畢竟他們從來都沒有碰到過這魔獸,所以一上手,自然就不能針對雷霆豹地弱點下手。眼見此,荊守出聲提醒眾人道:「雷霆豹地弱瞇在他的肚腑處。」

    荊守這話一出,頓時地上就多了幾頭雷霆豹地屍體,它們的共同之處是無一例外的肚腑被人用劍劃開。而在旁的弓箭手狩更是躍到一旁,然後搭弓射箭,嗖嗖數聲響中,數頭雷霆豹就都身中他的箭而亡,當真是箭無虛發。荊守見眾人沒有理地上的雷霆豹的屍體,當下身形一起,開始一頭一頭的搜集集起雷霆豹的魔核。

    當中有人見此,倒也沒有閒著,也開始搜集魔核,不過他們的速度那有荊守的快,荊守眨眼之間就搜集集了二十六顆雷霆豹的魔核,而在他停下搜集後,整個戰役也結束了,眾人之中沒有人死亡,只有幾個法師受了雷霆豹的爪傷。接引者這時再此出聲道:「走吧。」說著身形一起,已我朝前飄去。

    眾人見此,也沒有停留,紛紛跟上。從始至終,一直保持沉默的娑羅在這個時候朝荊守出聲道:「荊守,現在大家開始注意你了。」

    「那又怎麼樣呢?」荊守淡淡道:「在這樣的環境下,難道他們還有心思想著來對付我?而且這樣未嘗不好,至少我們會得到相應的尊重。」

    娑羅不無佩服道:「我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嗯,這些雷霆豹都是難得之物,這樣殺了實在有些可惜,若是能夠和它們簽定契約,並訓練它們,那將會是很大的幫助。」

    「這只能說明在這個島嶼上魔獸很多,多到地獄城的人不會在意它們的流失。」荊守分析道,說著他突然想起了一開始見的那兩個人,他現在明白到兩個人是怎麼離開的,很有可能在他們的衣服下有魔獸的存在,他們只需用腳一動,那在他們底下的魔獸就能帶他們離開。

    這麼一想,荊守覺得事情多半是這樣,那兩個人離開時,他們只是腳一動,而在他們身下的褲退,則在那一動後,褲子有微微向前凸了一點,這多半是在他們身下的魔獸所帶來的效果。

    置於是不是,他倒也不是很肯定,畢竟猜測永遠是猜測!
作者: 29856689    時間: 2009-11-29 03:19 PM

本帖最後由 29856689 於 2009-12-1 03:48 PM 編輯

完美防禦 第二百零二章 流民


    在經歷了雷霆豹的襲擊後,眾人原本以為接引者的考驗過去了,可是事實並非如此,在繼續往森林裡行去時,林中總會有各種各樣的高級魔獸襲出,這讓他們穿梭在林中非常不好過,甚至乎還有人不斷的受傷,其中有一人更是因為在受到重傷後又受到另一種魔獸的襲擊而身亡。

    雖然說這些人基本上都是高手,不過高手也僅僅相對於正常情況來說,事實上,無論是在魔法抑或是在武道上,論實力,絕對沒有一個人可以超過荊守!荊守現在的實力,在武道一方面,他已然領悟了劍聖末期的合一境界,而且現在更是掌握了威力強勁的螺旋勁,在魔法方面,掌握了元素之心的他也領悟了法聖末期的境界。

    眾人之中雖有法聖或是劍聖,可是沒有人達到末期階段。

    這裡面有一個人卻並不能統計在內,那就是弓箭手狩,他的出手基本是射箭,不過在箭的方面,實力卻也很是強勁,而看著他每次都能夠很輕鬆的射殺那些突襲的魔獸,眾人覺得如果面對著狩,他們也未必能討好到哪裡去。

    越往林中深處走,魔獸的襲擊越多,現在已然不再是間隔似的襲擊,而是不停歇的有魔獸輪番出來襲擊,這讓整個隊伍前進都變的十分困難。

    恐怖的是,這林中出來的魔獸都是不遜色於雷霆豹級別的魔獸,而且許多種魔獸實力甚至更勝,更是具有各自極為突出的特點。

    一種看外表象是用石頭做著地巨猿。別說眾人的劍,就算是荊守那把削鐵如泥地暗羅刀。砍在它們的身上也是不能傷它們分豪;有種黑絲雀獸,整個身體只有手掌那麼大,可是飛行的速度極快,總是能夠悄無聲息的用它那尖尖的嘴發動襲擊,這還不算,它還能施展出風系魔法……

    每一種魔獸的出現,都讓眾人有點疲於應付,這之中也有人很輕鬆的,甚至乎有的魔法師更是想和魔獸簽定契約。可惜的是,這些魔獸遠比他們想像地更加難以對付,一旦對付不了,魔獸就會快速逃逸,根本不給人建立簽約的機會。

    偶有魔獸被建立契約,只是契約才一生成,魔獸就當場暴斃,有的魔法師見此,以為能夠用契約幹掉來襲的魔獸。於是見著魔獸就使用契約,結果遇上那種沒有受重傷的魔獸,契約一念完,魔獸沒事,反倒自己遭反噬受到重傷。

    很快,就有近十人在魔獸不斷的襲擊中犧牲。

    相比於眾人的凌亂,行走在隊伍最後面的荊守和娑羅卻非常的安逸,就算有魔獸對他們發動襲擊。驍勇善戰地荊守也能快速解決或是擊退來襲擊的魔獸,而他,也沒有忘記在這種時候收集魔核,開什麼玩笑,不說小綠是它的魔寵,就是小綠救過他兩次命,關這一點。他也不能不對小綠好了啊!

    由於有荊守的保護,娑羅也是輕鬆自在,根本不用出手,只要站在旁就好,不過一直乾站著她也無趣啊,所以她也幫著荊守收集魔獸的魔核。

    眼看這樣下去傷亡越來越大,一直在旁用箭射殺魔獸的狩此時大聲叫道:「大家停下來。結成防禦陣形。」說著他把如何結成防禦陣形的要點給一一說了出來。

    在現在的森林裡。眾人是舉步維艱,他們也清楚自己等人現在所面臨地危險處境。所以在聽到狩的叫聲後,都知道這是現下最好的自救辦法,紛紛照著狩所說的那樣,開始結成防禦陣形。

    在旁的娑羅看到這裡,不禁朝荊守小聲道:「這個狩比你還是差了些,如果是你帶隊的話,我想不至於到現在才會叫眾人結成防禦陣形。」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不到現在這種情況,你認為眾人會乖乖聽他的話,不過如果換我地話,我自然會讓他們信服。」荊守一臉肯定道,神情說不出的自信。娑羅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也沒有說什麼,而是挽著荊守的手照隊伍行去。荊守看了一眼挽著自己手的娑羅,少有的調侃道:「你現在倒是越來越有女朋友的范兒啦?」

    「范兒是什麼?」娑羅一臉疑道。荊守聳了聳肩,道:「你應該猜的出。」二人談話間,原本站在邊上射殺魔獸地狩來到荊守面前,朝荊守道:「你叫什麼?」    「荊!」荊守淡淡道,他知道,狩找上門來,一定是有事上身了。

    狩哦了一聲,道:「你負責看魔獸地弱點,只要來一種魔獸,就把那魔獸的弱點快速看出來,大家負責保護你和你地女朋友,可以嗎?」他在隊伍的前頭,有一次射避魔獸時躍上一棵樹冠上,意外的看到荊守輕鬆幹掉一隻襲身的魔獸,那個時候,他就開始注意荊守了,他發覺不管是什麼魔獸,荊守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魔獸的弱點並擊殺之,於是每次他都是先觀看荊守的戰役後再出手。

    但是現在這種魔獸密集的情況下,已然不是單兵作戰就能應付的了的,所以他必須把眾人給凝聚起來。「可以。」荊守淡淡道,其實他也清楚,狩雖然在隊伍的前面,可是為了看他與魔手,會故意躍到樹梢上,然後看他觀戰,在從他這裡知道魔獸的弱點後,再開始利用他那不凡的箭藝射殺來襲擊的魔獸。

    想著,荊守又補充道:「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必須幫我收集魔獸的魔核!」

    眾人看著荊守,心裡其實都有一些疑惑,因為他們都看出來一個事實。那就是荊守是四級劍士,由於荊守一直和娑羅走在眾人的最後面。眾人自然不察,如今見到,心中為之起疑倒也是正常的很,好在眾人見多識廣,只是略一疑惑,就估計荊守應該是修煉了能自我運轉地高級鬥氣之法才會如此。

    「好,沒有問題!」狩爽快答應道,說著開始命令眾人集結陣形。

    魔獸的襲擊仍然在繼續著,不過在狩地不斷糾正指導下。防禦陣形趨於是完善,整個局勢就開始穩定下來,隊伍也能以緩慢的速度繼續前行著。

    眾人在前進中,既佩服狩的指揮能力,又不禁佩服荊守獨到的眼力,不管什麼魔獸的到來,荊守都能準確的分辯出各種魔獸們的弱點,這讓他們能夠輕鬆把魔獸擊殺或是擊退,要不然隊伍是不可能前行的。

    在緩慢的前進中。大概前行了數十公里後,眾人總算走到了山林地末尾處,在山林的末尾處是一個斜波,斜波的下面,則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森林一直延伸向天邊的盡頭,讓人看起來感覺這個森林無邊無際一樣。天空中的大雨已然在不知不覺變成了毛毛雨,寒風卻並沒有消停。仍然使勁的吹著,讓森林發出了娑娑之聲。

    眾人你望我我望你,都露出了噓唏之色,剛才從山林中一路捕殺出來,原本以為到頭了,誰想還有這麼一大片森林,看樣子。這森林是之前走過的山林的數倍之巨,要想通過,眾人想想都覺得頭痛,就算有荊守能給說出魔獸地弱點,可那樣也夠他們嗆啊!

    狩適時的出聲道:「接引者,現在差不多是午餐時間,不如先停下來吃點東西再說吧。剛我讓人收集的暴怒熊掌烤起來味道非常不錯。我想接引者你可以嘗一嘗。」

    「快點。」接引者冷冷道,說著身形一起。然後飄到邊上一棵樹上,整個人盤膝坐在了樹冠上,眾人雖然看不清他的臉,可是從他那黑通通的頭罩內,可以看到他那雙幽綠的眼睛此時已然閉上了,估及是在那修煉。

    狩朝眾人道:「大家停下來休息吧,至於烤暴怒熊掌的事,由我和另幾個人負責就好。」眾人這才明白狩要收集暴怒熊熊掌的原因,心裡面不禁對狩地遠慮佩服不已。

    「這可不是我的主意。」看著眾人對自己的佩服之情,狩不禁把目光轉向了邊上和娑羅在一起的荊守,要收集暴怒熊掌那可是荊守向他提出的建議!

    當眾人輕鬆下來時,狩就叫著幾個在剛才一直很輕鬆的魔法師幫忙烤暴怒熊的熊掌,在因熊掌上地油滴下而不時發出啪啪的聲音中,沒過多久,一股噴香的味道就在空中瀰散了開來,原地歇息的眾人聞到這股香氣,都感到了一絲餓意,紛紛把目光投向了那燒得金燦燦的暴怒熊的熊掌上。

    狩從旁邊走到了荊守的身旁,道:「你空間戒指裡應該有鹽等配料吧?」 荊守恩了一聲,伸手從空間拿出鹽等配料遞給了狩。

    「謝謝。」狩接過荊守送上地配料,然後便轉身離開了,為那已然烤地差不多的熊掌加料。

    不一會後,狩朝眾人道:「好了,每人一個熊掌,大家自己拿吧。」說著他拿起了一個熊掌身形一躍,到了那接引者地面前,把熊掌遞給了接引者,恭敬道:「接引者。」盤膝閉目的接引者在狩的等待中睜開了眼睛,伸手接過熊掌,冷道:「動作麻利點。」

    狩微微一笑,然後躍了開去。荊守拿著一個熊掌遞給正在看接引者的娑羅,道:「看出什麼了嗎?」

    「只是好奇他會怎麼吃熊掌。」娑羅笑道,伸手接過了荊守遞上的熊掌,事實上,不止他一個人好奇,在場的其他人也好奇,紛紛看著接引者。接引者拿著胸掌伸手黑漆漆的頭罩裡,眾人聽到了咀嚼的聲音,不過無一例外的是,大家仍然沒有看到他的臉。

    在看不出什麼來時,眾人也沒有再關注接引者了,而是紛紛享受起狩所烤的熊掌來。這暴怒熊的熊掌地確很美味,再加上烤的火候到。眾人吃地都直叫快哉。
    當中一人喊道:「他爺的,要是有酒就好了,那樣更痛快了。」他話音一落,一瓶酒就飛到了他的身前,他伸手一接,卻見是荊守。

    荊守沒有說什麼,而是淡淡道:「誰還想要要酒?」立時有數個人響應了起來,而在他們一要時,荊守已然給了他們每人一瓶。旁邊的娑羅看到這奇了起來。朝荊守道:「荊守,你不是不怎麼喝酒的嗎?怎麼空間戒指裡放了那麼多酒?」

    荊守解釋道:「這些酒原本是用來煉製藥劑的,反正我現在不煉,就給大傢伙喝了。」 「這樣啊。」娑羅恍然道。

    一旁的狩走到荊守面前坐了下來,道:「荊,你以前是幹什麼的?」別人看不出荊守給酒的用意,他卻看地出,荊守給眾人酒喝,那是為了給眾人緩和心態。讓這次休息有氣氛,這樣眾人接下來才有勁面對所要迎接的困難,要不然一直鮮有和眾人接洽的荊守,又怎麼可能會突然給眾人送酒呢?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對荊守的過去非常感興趣,因為他可以肯定,荊守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狩,你以前是幹什麼的呢?」荊守並沒有回話。而是直接詢問狩,他這一問,頓時讓狩啞口無言。 娑羅在旁忍不住偷笑了起來。

    狩無奈的歎了一聲,道:「那算了,快點吃吧,吃完後動身。」說著他站了起來,回到了他自己的陣營中。和他相識的人聊天去了。娑羅看了一眼狩,朝荊守道:「荊守,你認為狩怎麼樣?」

    荊守並沒有回娑羅地話,而是朝邊上山坡的一旁望去,一直有警惕四周狀況的他可以清楚感應到在那山坡上,就在剛才多了一個人的蜇伏,對方並沒有發出任何動靜和氣息。可是荊守通過空氣中的魔法元素卻能收到這個訊息。

    在他望去時。他可以看到一個黑影迅速埋下,然後從空氣中的魔法元素瞭解到。那個人已然離開。「會是什麼人呢?」荊守心道,不由朝邊上的接引者望去,卻見接引者也正在看他,兩人相互對視著,隨後接引者先一步收回了他的目光。

    荊守看著接引者,心裡猜想接引者一定也發現到對方地動靜,照這種情形來看,那應該不是地獄城的人。

    在荊守心裡思索著,接引者冷冷出聲道:「接下來你們有一個考驗,那就是除去附近的一個流民領域,並把那領域的域主殺掉,你們就可以進入地獄城,另外我提醒你們一下,在神棄之島裡,除非你們是在地獄城,否則不管在島的任何一個地方,你們都有可能受到魔獸的襲擊!」

    「能問一下,什麼是流民?」有人弱弱的提問道。

    似乎是受了狩一個熊掌地賄賂,接引者並沒有再保持沉默,而是解釋道:「流民就是那些沒有資格進入地獄城的人,如果你們通不過審核,那麼你們也將成為他們中的一員!」狩看了一眼已然吃的差不多的眾人,道:「好了,我們動身吧。」

    由於一路上都是狩在指揮眾人,眾人聽到他的話,倒也還配合,都紛紛站起了身形,然後再一次擺出防禦陣形。當中在隊伍前面的一人問道:「狩,朝哪邊走?」

    狩把目光望向了接引者,在沒有得到接引者地出聲指示後,他考慮了一下,不由把目光望向了荊守,朝荊守詢問道:「荊,你認為我們該往哪邊走?」

    眾人聽到狩地話,都露出了一絲異色,不明白狩為何會詢問荊守。荊守想起剛才邊上蜇伏的那人,伸手指向了剛才那人藏身地地方,道:「朝那邊走吧。」

    「很不錯!」一直沒有出聲的接引者突然出聲道,而他的出聲,也讓眾人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荊守的確指了一條明路。

    狩出聲道:「既然如此,那就朝那邊走吧。」當下,隊伍再次整裝齊發。踏入了茂密的森林裡。雨早就在狩等人烤暴怒熊熊掌時停了,樹林經過之前大雨的洗涮。整個煥然一新,在陽光下,更是因為身上地雨珠而不時流轉出閃亮的光輝。

    雨後地天氣總是那麼空新,遠方的天空中更能看到一道七色彩虹的出現,這把之前灰暗的天空的陰霾給一掃而空,眾人對於神棄之島也不再顯得敬畏,都是一臉輕鬆的行走在林中。

    唯一讓眾人感覺到不舒服的就是土壤,由於大雨的洗涮,這使得長滿雜草的地面非常地濕。而在這上面行走,會間接把褲子弄濕,另外就是土壤,土壤在雨後,非常的粘,這使得眾人的鞋子會不時沾上泥巴。

    會武的還好說,他們只需讓自己的步履變的輕盈,這個問題就迎刃而解,置於魔法師。則只能勉強接受了,如果他們能施展身形的話倒是好說,不少人都能夠利用魔法讓自己飛起來,但是這樣做是找死,在沒有邊上劍士們的保護,一旦林中有魔獸襲擊,那根本就是自找死路。

    若是他們有穆多夫那樣的境界,那就好辦多了。他們可以利用自己對魔法元素地控制,讓魔法元素在腳底形成一個「保護膜」,那樣不但可以不弄髒鞋,甚至可以行走如飛了,但是,事實是他們沒有那麼高的境界。

    穿梭在林中,林中不斷有魔獸的襲擊。但眾人已然形成了一個自我保護的模式,所以魔獸們根本對眾人形不成真正的威脅,隊伍得以很順利的前行。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那麼眾人會很簡單,可是真正的考驗出現了,因為流民出現了。

    流民們都是一群中年年紀以上的人,他們隱匿於樹林中。然後看準隊伍在和魔獸們作戰時。在旁邊暗放冷箭,這些冷箭箭箭力道奇大。而且都是沖准眾人地漏洞所射,更可恥的是,箭矢上還有毒,瞬間就有數人受傷,二人死亡,讓整個情況顯得非常的窘迫。

    身為弓箭手的狩臉色不由變的凝重了起來,從林中射出來的箭矢,他看出這些弓箭手的能力不弱,在近有魔獸攻擊,外有實力不屬弓箭手地情況下,如果沒有奇招,他們的下場只能是被擊殺,他必須得盡快想辦法解決這個事情。

    邊上的接引者倒是輕鬆的很,當隊伍處於這種危險的境況時,他身形一起,讓自己站在邊上一棵樹的樹丫上,然後就和眾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荊守看到這,知道再這樣下去地話,隊伍裡地眾人絕對抗不住,他觀察了一下場上的狀況,迅速作出了一個命令,「全部到左邊那有草籐地地方去,不要管防禦陣形了。」

    在這種混亂的時刻,眾人又哪裡能把荊守的話聽進去呢,邊上的狩卻是聽了進去,他朝眾人喝道:「照荊的話去做,全部到左邊那有草籐的山洞裡去。」狩的話對眾人還是有說明力的,頓時,眾人紛紛躍起身形,朝左邊那有草籐的地方飛去。

    來到被草籐所充斥的山洞這邊,眾人這才明白到荊守的用意,那就是那些流民的箭矢射不進來了,因為在草籐裡面,草籐把整入口處給完全遮蔽了,入口處的草籐就像一個用竹子編織的網一樣,雖然有縫隙,不過很小,而且這些草籐的堅硬度也是驚人,那些極為有勁道的箭矢根本對它們造不成什麼影響。

    置於追擊的魔獸,眾人也就不怕了,反正知道弱點,再有限的空間裡,比魔獸更具有思想的人絕對是佔據有利的優勢。眼看奈眾人不何,那些追擊的魔獸紛紛退了開去,在眾人鬆一口氣時,他們就聽到外面傳來了打鬥聲,從草籐入口處的縫隙朝外看,卻見那些魔獸們正和流民在廝鬥。

    清點了一下人數,發現傷了數十人,而有五人死亡,加上一開始的十人,逃到神棄之島的四十五個犯人,到現在為止,只剩下了三十個了。

    不知道為什麼,當聽到這一個消息後,眾人心裡都不禁有些低沉,大傢伙都是見慣風雨的人。可是一直安逸的在宗教裁判所裡呆著,如今出來。卻發現自己已然有點不適應現在地打打殺殺了,他們都有點懷念在監獄裡安逸的生活。

    狩在此時徑直走到荊守地面前,道:「荊,接下來該怎麼做?」眾人聽到狩的話,紛紛把目光望向了狩,不明白為何一直強勢的狩會如此,居然有事就像荊守請教。

    「防禦陣形是荊告訴我的。」狩淡淡道,說出了一個讓眾人有點意外的事實。娑羅也是有些意外,她原本還以為那是狩的能力。卻想不到這防禦陣形會是荊守教的。眾人都重新打量起荊守,他們清楚知道狩話裡的意思,那說明他們能夠順利到這,都是荊守的功勞。

    荊守並不想出頭,不過狩這麼一說,他知道他被狩推到了檯面上,對於眾人地生死,他其實並不是很在乎,他在乎的只是娑羅的安全。可是在看到眾人被魔獸襲擊的混亂,他在看不下去後,最終用傳聲讓狩出頭。

    他看著眾人望向自己的眼神,朝面前的狩道:「很簡單,若想不重蹈覆轍,唯一的辦法就是佈置兩個探子,這樣我們不會再遭到襲擊。」

    「就算這樣又如何,一旦我們被魔獸纏住。那些流民來了,我們還不是照樣會被夾擊。」一人並不贊同道。

    荊守淡淡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在我們進入這草籐裡後,那些被擊退的魔獸返過身去就對他們發動了攻擊,這說明他們也需要擔心魔獸的攻擊,他們能夠對我們下手,是因為我們成為了吸引魔獸地目標。所以他們是先探知這裡的消息才過來的。」有一個事情荊守沒有說,那就是在遭到魔獸的大規模襲擊時,他有發現到邊上有探子。

    見眾人都默不作聲,荊守適時的出聲道:「你們有注意到沒,儘管我們一路上不停的遭遇魔獸的襲擊,不過襲擊度有大有小,我分析過了。之所以會如此的原因因該是森林地密度。森林越密的地方,魔獸越多。反之則越少,只要我們接下來盡量走疏的地方,事情就簡單多了。」

    「你們最好動作快點,天黑之前不能完成任務的話,那麼我將會視你們的任務為失敗。」接引者突然插聲道,說著身形一起,一個人呆在一角閉目了起來。

    狩適時的出聲道:「會治療的魔法師給受傷地人治療吧,休息下我們動身。」雖然他對眾人坦白了之前的事情其實是荊守暗中幫忙,但眾人並沒有因此就看不起他,相反,他們還是願意接受狩的指示。

    在治療的治療,體息的體息,狩走到荊守旁邊,和荊守商量道:「荊守,你認為誰應該做探子呢?」

    「邊上那名臉尖削的中年人和他對面那名肥胖的老頭吧。」荊守想也不想道,他隨時都注意著四周,所以在一路上,他看出臉有些尖削地中年人和那名肥胖地老頭的身形非常輕盈,能夠達到悄無聲息,是做探子地好料。

    狩看了一眼荊守所指的臉尖中年人和肥胖老頭,,詢問道:「為什麼是他們呢?」「他們的身形夠好,能夠做到探子所要的悄無聲息。」荊守淡淡道。狩哦了一聲,也沒有再置疑荊守的行為,而是徑直走過去和那兩人商量了。

    娑羅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在旁出聲道:「荊守,到時對付流民的域主,你是打算借助眾人的力量還是自己一個人去呢?」

    「我不可能離開你的。」荊守似答非答道。娑羅會心一笑,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了。眾人休息了會後,再一次動身,這個時候,有一人叫了起來,道:「早知道剛才捉一個流民就好了,那樣我們就不用在森中如無頭蒼蠅般亂找了。」

    他這一說,眾人頓時紛紛附和了起來。狩適時的出聲道:「不用擔心,雖然我們沒有能抓一個流民,不過他們已然給我們指名了我們應該前往的方向,只要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一直走,總會碰到他們地。」

    「可是要是到天黑前都沒有找到流民領域呢?」一人很不合時宜道。他這一說,不少人都擔憂了起來。狩一臉肯定道:「不用擔心。既然在這片區域會有這麼多流民來襲擊我們,想來我們離他們所在的位置並不遠了,大家只需要用心找就是了。」

    他地眼神是如此的堅定,頓時讓眾人心中所升起的憂慮感為之放了下來。荊守不由暗自點了點頭,這狩所說的的倒是不錯,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流民的領域的確不會太遠了。

    當下眾人起身,然後繼續前行,由於眾人現在知道樹林疏的地方魔獸少。看準這一點後,眾人前行地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就算是遇上魔獸,也能很輕鬆的應付,這樣走下來,一切都讓眾人覺得開始變的順利了起來。

    在行了將近一個多時辰後,那被安排為探子的兩個人此時疾速回到了隊伍裡,稟報道:「前面有一大隊流民正朝這邊過來。」

    「來的好,也到我們撒網啦。」狩冷笑道。這讓他那俊秀無比的臉龐顯得異常的冷酷。眾人之前被流民的弓箭搞的好不爽,如今聽到狩地話,也是磨拳霍霍,準備好好收拾一下流民的人。這之中,狩走到荊守面前,朝荊守詢問道:「荊,你會不會排兵佈陣?」

    荊守沉吟了一聲,道:「要看具體情況。」說著他就朝邊上的那兩個由他選出來的探子詢問起朝這邊過來的流民的狀況。他問的非常詳細,細到流民們是如何走的,眾人都耐心地等候在旁,想看看荊守會說些什麼。

    在瞭解來這流民的大致情況後,荊守很肯定道:「流民們都是從空中過來的,而且從他們也有警惕,要想撒網並不可能。如果真想的話,必須要把他們引到那邊去。」說著他伸手往森林邊上的一片火黃的樹木指去。

    看到這,眾人都露出不解的神色,但是誰也沒有注意到,那一直似是外人地接引者在看到荊守所指的那邊樹林時,一雙幽靈的眼裡卻露出了一絲訝色。

    「具體要怎麼做?」狩沉聲道。荊守當下開始交待眾人細節,眾人一聽。都不由露出了佩服之色。隨後在荊守的帶領下,前往了火黃森林邊。凱特帶著手下穿梭在林中。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眼皮老在跳,這讓他感到有些不安。

    逃到神棄之島也有些年了,原本以為能夠在這裡安心過生活,誰想卻通不過接引者的考驗成了流民,這讓他或多或少有些意外。在成為流民後,憑藉著敢拚敢殺,他受到了黑鐵區域域主羅伯茲的賞識,成為了黑鐵區域地二把手,有了自己地棲身之處。

    在神棄之島裡,地獄城他不知道,可是在地獄城外的流民們,都不是好惹地主,這些人曾經都是大陸裡的惡人、犯人抑或有著別的原因來到這裡人,在這裡,大家為了象淡水等一些資源,每天都會展開撕殺。

    他和他的手下們也一直處於撕殺之中,每天為羅伯茲南征北戰,就算每天面對著生生死死,他也從來不會皺下眉頭,可是現在,他的眼神卻跳了。

    「難道接引者引來的這批人是不能惹的角色?」凱特心裡憂道,在不久前,他收到消息,又一批新人到來,按照神棄之島的規矩,只要在神棄之島裡的流民能夠擊殺新來的人,眾人將會破格獲得資格進入地獄城裡面。

    身為流民們,誰不想進地獄城裡,在地獄城裡,那裡有好吃的好喝的,最重要的是,那裡可以過正常的生活,並且還有美麗的女人,哪裡像地獄城外面,吃喝都成問題,更重要的是,經常要受到魔獸的攻擊以及這神棄之島那層出不窮的天災的騷擾,生命隨時都會死亡,最不能容忍的是,在地獄城外面,沒有女人,一大幫爺們成天廝混在一起打打殺殺,沒有女人那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一想到這些,凱特一掃心中的不安,整個人的心變的無比的堅定了下來,他必須要帶著手下進入地獄城裡,絕對不能再在這外面苟活下去了。

    「老大,他們在那。」行了許久後,凱特身邊的手下朝他出聲道。

    凱特放眼望去,卻見在遠處一片火黃的森林中,接引者正帶著一群人朝那邊廂離去,看樣子,人數在二十多人左右,想到自己此行帶來了近兩百多號人,凱特心中的底氣不由一足,伸手一揮,一行人如鬼魅般的尾隨在這群新來神棄之島的人的身後。

    當凱特等人進入到火黃的森林後,突然一聲尖銳的叫聲傳來,只見樹林底下躍出數個身影,然後那朝前面行去的人回過頭來,凱特等人迅速做出警惕。嗤嗤聲傳來,凱特等人放眼望去,卻見幾道火牆撲來,奇怪的落在地面上,正當他和他的手下迷惑不解時,砰的一聲巨響,整個火黃的樹林爆破了起來。

    在爆破聲中,大地都劇烈晃動了起來,荊守這邊的人抬頭看著被爆破所淹沒的火黃樹林,不由面面相覷。接引者冷冷的出聲道:「下手狠而利落,是個人物啊!」

    眾人都知道接引者說的是誰,紛紛把目光望向了邊上和娑羅站在一起的荊守,想看看他會對接引者說些什麼,不過荊守卻並沒有跟接引者說什麼,反而朝眾人道:「快走吧,要不然天黑之前完不成任務,我想大家都將成為流民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身為流民,恐怕連喝水都成問題。」

    「哈哈!」一直冷冰冰的接引者哈哈笑了起來,道:「不錯不錯,居然能夠知一解三。」眾人聽到接引者的話,都不由露出了異色,他們在猜荊守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居然能夠讓沉默的接引者一說洩露口風。

    狩適時的出聲道:「好了,大家動身吧,別再耽誤時間了。」




完美防禦 第二百零三章 天羅地網


    當眾人沿著凱特等人來的方向前進時,路上還是遇到了一些小麻煩,不過影響並不大,在行了近一個半的時辰後,兩個探子來報,在前面山渠處下有一個凹口,那裡面住著人,而且有著極為森嚴的戒備。眾人聽到這,都不由朝邊上的接引者望去。

    接引者也沒有讓眾人失望,出聲道:「這就是你們的目標地了,那叫黑鐵區域,域主叫做羅伯茲,他正是你們的目標!」眾人心中都不禁鬆了一口氣,還差一步,只要邁過了羅伯茲,那麼他們就可以進入地獄城裡了。

    狩適時的提醒有點放鬆的眾人道:「大家不要放鬆,羅伯茲身為黑鐵領域的域主,那麼他的手底下並不缺乏能人,大家還是先商量該怎麼做才好吧,我首先提議一下,那就是把黑鐵區域的域主羅伯茲引出來,然後我們大家合而圍之,不過暫時之間,我想不到什麼辦法。」

    當聽到狩一開始的話,眾人原本想為狩的主意叫好,不過在聽到狩後面的話時,眾人則不由在腦中為之想辦法。正所謂人多力量大,眾人你一言我一言的提議著,積極討論著整個事情的方案,場上,也只有荊守和娑羅以及接引者一臉無動於衷的在旁看著,不參於眾人的商議。

    接引者似乎對荊守頗為感興趣,朝荊守詢問道:「怎麼?對這個事情你沒有高見嗎?」荊守淡淡的看了一眼接引者,淡淡道:「你認為我有什麼高見?」

    「也只有他才敢這麼對接引者說話。」娑羅看著一臉淡漠的荊守,忍不住在心中想道,想想之前狩對接引者畢恭畢敬的態度,她不由朝邊上在討論的狩望去,這個狩和荊守還是差太遠啦。

    由於荊守和接引者的談話。邊上有人注意到這個情況。不由把目光放向了荊守。而這就導致大家想起了荊守從始至終都還沒有發表過看法和意見呢,不由紛紛把目光望向了荊守,狩適時的代表眾人出聲道:「荊,對於這個事情你有什麼看法嗎?」

    荊守很肯定道:「我沒什麼看法,因為我不瞭解黑鐵區域地情況。」眾人聽到荊守地話。都不由露出了失望之色,要知道他們原本都以為荊守會有什麼高見。
    狩倒是和眾人地感想不一樣,他沉吟一聲,道:「這樣說的話,要不我們先偷偷到黑鐵區域那裡去看一看,到時候再做具體的打算?」

    「我們這麼多人去,不太妥當吧,那樣容易讓黑鐵區域的人發現。」一人發表了自己與狩不同的看法。而他這一說法,也得到了不少人地支持。

    荊守也贊同道:「的確,太多人過去的話。會很容易讓黑鐵區域的人發現到我們的行蹤,如果讓黑鐵區域的域主羅伯茲知道,到時候他讓他的手下們來對付我們,那倒真不是一個讓人所希望看到的結果。」    「你應該有辦法地。」接引者冷冷出聲道。

    荊守看了接引者一眼,突然笑了,居然直接承認道:「不錯,我的確有辦法!」眾人看著荊守和接引者,能夠感受到二人之間一絲不和協的氣息,不知道為什麼二人會對上了。 狩可不想荊守和接引者對上,連忙出聲轉移荊守地注意力道:「荊。既然你有辦法了。那說來聽聽看。」

    「很簡單,既然這黑鐵區域的域主羅伯茲能夠乖乖呆在地獄城外。這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包括他在內的所有流民們,都不敢反抗地獄城的統治層,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何不如派一個人喬裝成接引者的樣子,然後把黑鐵區域的域主羅伯茲喚出來,再一起把他給。」荊守說著伸手在脖子旁做了一個卡嚓的手勢。

    包括狩在內的眾人聽到荊守的意見,眼神不由一亮,都在心中暗讚好辦法,地確,接引者身為地獄城地人,來神棄之島的人自然鮮有能和他對上地,若是冒充接引者,去了黑鐵區域,那樣就可以直接把黑鐵區域的域主羅伯茲引出來了。

    荊守適時道:「我本來沒有辦法,不過接引者的出聲倒是提醒了我。」「哼!」接引者冷哼了一聲,冷道:「接引者不是誰都可以冒充的。」

    「是啊,不光說接引者的臉,就是接引者的衣服,我們也沒地方找啊!」在接引者出聲後,不少人都意識到冒充接引者的難處。

    荊守把目光放向了娑羅,娑羅看著荊守的眼神,就知道荊守的意思,道:「衣服的話,我有,不過比較小號,要找一個身材矮小的人才行。」

    「既然如此,那麼不如由你去吧。」一個聲音從人群中響了起來。荊守直接拒絕道:「不行!」

    「為什麼,她的衣服她穿不是最合適的嗎?」狩不解道。荊守很肯定道:「沒有為什麼,不行就是不行。」

    「我來吧。」這個時候,一個身形和娑羅差不多的老頭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看起來很老了,那滿臉的皺紋讓人感覺到歲月的可怕,他的眼睛很有神,在荊守望向他時,他臉上露出的一絲笑意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很和藹,腮下的一小撮稀疏的山羊鬚在風中飄搖,讓人不由自主把注意力從他那鬍鬚放到了那瘦削孱弱的身子骨上。

    單論身高,他的確合適,不過讓一個如此老的老人家冒險,眾人大多數還是覺得這有點過分,這讓他們對荊守的印象由之前的好感變為反感。

    和眾人不同,荊守看到老人的出現,心中倒也滿意,他面前的這個老人雖老,可是論實力,地是眾人之中最強的幾個中的一個。差不多有法聖中期級別。但是眾人平素都在與魔獸打鬥。又豈會像荊守這樣能分心二用地注意著四周地情況?自然不曉得這個弱不禁風地老頭的底。

    老頭也適時的表態道:「大家別看不起我這把老骨頭,我絕對不會比你們弱的,與其讓別人纖弱的女孩去,我去更加妥當。」說著他身上地氣息一放,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頓時變了樣。眾人臉色紛紛一變。知道面前的這個老頭深藏不露,心中再也沒有一開始不滿荊守的想法了。

    狩贊成道:「既然如此,那就由你去吧。」

    「嗯,去是沒有問題,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如何隱藏我的臉?」老頭注視著荊守,等待著荊守的回答。荊守心中早有計較,聽到老頭的話。想也不想道:「很簡單,只要在你的臉上放一團黑氣就行,這個由……恩。我女朋友來解決。」

    娑羅聽到荊守說地女朋友,想著荊守剛才的一頓,心裡估計荊守剛才一定是詞窮,忍不住在心裡偷笑,適時的表態道:「這個應該沒有問題。」說著她就從手中地空間戒指裡拿了一套自己的黑色蓬衣出來。

    眾人看到娑羅拿黑色蓬衣的一幕,臉上都不由露出了一絲驚色,這一對年輕戀人到底是什麼人,居然兩個人都擁有空間戒指!老頭臉上也是有一絲訝色,不過他瞬間就恢復了過來,然後把娑羅的那件黑色蓬衣穿上。

    荊守朝老頭道:「你應該能模仿出接引者的聲音吧?」 「沒有問題。」老頭學著接引者那冷冷的聲音道。學的倒是惟妙惟肖。就仿若真的是接引者在說話一樣。 荊守朝邊上那兩名探子道:「你們先把黑鐵領域那的情況說一說吧。」

    那兩人聽到荊守的話,也沒有說什麼。而是把自己所瞭解地情況一一說了出來。在老頭說了一聲瞭解後,荊守又交待道:「你去黑鐵領域地時候要注意兩個方面,一是你的雙腳,不要張開,要併攏移動,另外地話,就是少說話,你放下一句話,要記住你的身份,你不必向黑鐵領域的域主說明。」

    「放心吧。」老頭繼續學著接引者的聲音道,顯然已開始進入狀態。邊上眾人都是老油條,在聽到荊守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交待,並沒有覺得荊守嗦,恰恰相反,他們反而還非常讚賞荊守的心細,暗忖象荊守這樣的年輕人能夠如此,實在是難的啊。

    荊守在得到老頭的應允後,朝邊上的娑羅一使眼色,娑羅立時伸手一揮,一股黑氣就直接飛入了那老頭的頭蓬裡,然後老頭的臉部也如接引者一樣是黑暗了。
    「是暗黑之氣,居然是暗黑法師!」雖然娑羅放出的黑氣沒有任何氣息,可是這之中卻有人從娑羅放出黑氣的手法認了出來,忍不住出聲叫道。

    這一叫,眾人臉上都不由露出了一絲異色,面前的這一對年輕戀人來歷實在太神秘了,不但都擁有空間戒指,男的能力過人,女的則是暗黑法師,不知道到他們到底是什麼人。荊守適時出聲打破沉默道:「去吧,我們會在這裡等候的。」

    老頭聽到荊守的話,當下身形一起,朝兩名探子所說的黑鐵區域飄去,他飄去的身形一開始還和接引者的身形有差異,不過只是片會,他就及時調整了過來,瞬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眼見老頭離去,旁邊的狩出聲道:「荊,既然他去了,那麼接下來我們是否該佈置一下到時如何對付那羅伯茲呢?」

    「分內外兩層吧。」荊守淡淡道,說著解釋了起來:「劍士照我的佈置埋伏在四周,置於法師,則埋伏在邊上的樹上,而狩你呢,你則站在旁邊按情況適時移動身形來射擊,這裡面要注意的一點時大家的氣息,我不知道黑鐵領域的域主實力如何,不過既然成為了我們任務的目標,那實力絕對不低,照我猜測,最有可能是劍聖末期或是法聖末期。而到這種境界的人。我們埋伏在四周。只要稍微一分神,他絕對能夠視先察覺到的!」

    接引者冷不丁出聲道:「我必須得承認,你每一次地猜測基本上都是准地,如果你們最後失敗,那麼我或許可以破格讓你進入地獄城!」他地聲音還是那麼冰冷。但誰都能夠聽的出他話中對荊守的讚賞之意。

    「他爺的,我們這麼多人,又有佈置,豈會對付不了他呢?要知道我們中也有劍聖和法聖的存在!」之前那個吃暴怒熊熊掌要酒地人聽到接引者的話,十分不爽道。^^^^

    荊守聽到這人的話,心裡忍不住好笑,作為知情者的他非常清楚,這人之所以會如此說。是因為不瞭解劍聖這一層次的真正情況,想劍聖初期和中期,若跟劍聖末期的合一境界相比。那差別可不是一丁半點,而是非常的大,可以說,一個天兩個地。

    接引地得並不在意有人反駁他的話,只是冷笑一聲,身形一飄,然後落在邊上樹冠上,冷冷道:「那你看著吧,倒時候你就知道我地話的意思了。」

    眾人之中一名劍聖適時的出聲道:「暴牛,你還是少叫了。接引者地話並沒有錯。你應該知道我的實力吧,劍聖中期。可是我窮極幾十年的心血,卻無法領悟劍聖末期,那絕對不是你所能想像的境界,我們還是認真聽荊守的佈置吧。」

    「的確,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輕敵。」狩頗為贊同道。眾人之中又有幾人發表了高見,多半是反對那叫暴牛的,暴牛也是牛脾氣,直接一個暴喊:「他,算我錯了好吧。」看著暴牛那煩躁的樣子,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場上的氣氛頓時變地輕鬆了起來。

    狩適時地出聲道:「好了好了,還是聽荊守佈置吧,免的到時我們還沒有佈置完,人就來了。」眾人紛紛覺得狩說地是,都把目光望向了荊守,等待著荊守佈置。

    荊守也沒有多說什麼,然後開始佈置起人員了,除卻他和娑羅外,眾人都有參於這次戰役,有少數幾人意識到這個狀況,對荊守是有些不瞞的,不過這個事情是由荊守作主,就算不瞞,也沒有說什麼。

    當眾人紛紛隱匿身形後,那原本在樹冠上的接引者也適時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瞬間,整個場地靜寂了下來,只有遠方林中那些魔獸行動時的婆娑聲響傳來。 過不過片會,兩個身影朝這邊走了過來,在前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冒充著接引者的老頭,而在他的身後,則跟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長的很高,有八尺之長,在嘴巴上面和嘴下,留著濃黑而密的鬍子。

    他身上更引人注意的則是他那變白的兩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操勞過度而變白的。他穿著一件灰色的衣袍,整個身體很勻稱,再加上他的高和他那一張成熟又不失滄桑的臉,倒算得上是一個成熟帥男人。

    而在他的腰間,則繫著一柄劍,那柄劍的劍套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巨龍,巨龍呈上仰之勢,似乎欲乘天而去,置於劍的劍柄,倒是有些特殊,因為那是一條龍。

    光看劍柄的外觀,只要稍微識劍的人就會認為這劍不行,可是在鑄劍上師承矮人米歇爾的荊守,卻能分析出這劍的精妙之處來,這劍的劍柄看似不好握,卻能夠最大程度的吸收從手中所傳過去的鬥氣,而且以龍的鑄造來看,那完全是有按摩的功效的。

    「設計這柄劍的人性情倒是跟米歇爾有的一比啊!」隱藏在旁的荊守心裡面不無幾分感歎道,米歇爾在鑄造上面是大師級別,不過或許在鑄劍方面成就太高了,米歇爾也經常愛弄些按摩之類的小花樣,也正因為如此,荊守在看到羅伯茲的劍柄才能一眼看出那具有按摩的功效。

    眼看著老頭就要帶著羅伯茲進入自己所佈置的範圍內,荊守連忙利用自己獨創的魔法元素傳聲給老頭:「等下我叫你開,你就馬上朝旁邊躍去。」

    雖然老頭的臉也跟接引者一樣成了黑暗,不過透過老頭那雙眼睛,荊守還是能看出他為自己的傳聲而感到驚訝,好在羅伯茲在他的身後,倒也不可能發現老頭的這絲變化。

    當老頭和羅伯茲進入預定地距離後。荊守一聲開。老頭想也不想直接傾盡全力朝旁邊躍去。而在他躍地同時,原本靜寂地空中突然一亮,五顏六色的魔法頓時齊齊攻向了羅伯茲所站的方向。羅伯茲眼見眾多魔法轟來,臉色並沒有變的緊張,而是身形微微一動。以如鬼魅的身形朝旁邊躲去。

    這一躲,羅伯茲那鎮定自若地臉色露出了一絲驚色,因為在旁四個人持劍襲來,而空中,更是有著三支箭呈上、中、下三個方位射來,作為當事人的他,一眼就看出這裡面的厲害來了,如果單是四個人持劍襲來。那對他而言倒算不上什麼,關鍵是空中那三支箭,那三支箭破空而來。生生把他四周的空間給撕裂,這影響他出劍的意境,無疑是限制了他的實力,他又豈能不吃驚呢?要知道到他這個層次,出劍的意境能夠讓自己的實力提升一個檔次啊!

    「幸虧我領悟了合一地境界,要不然的話,這次會著這羅伯茲,倒真的會陰溝裡翻船了。」荊守看著照自己所預想一樣又朝另一邊射去地羅伯茲,忍不住在心中慶幸道,他沒有猜錯。羅伯茲的確是達到了劍聖末期的境界。

    第一波對羅伯茲發動攻擊的劍士見羅伯茲以不可能的身形躲過自己等人的攻擊。都不禁露出了一絲吃驚的神色,要知道當時那個處境。換他們來說,根本是不可能躲的開啊,可是羅伯茲卻能輕鬆躲開,怎麼能不讓他們吃驚呢?這種實力實在太可怕了!

    在羅伯茲躲過第一波攻擊時,另一波攻擊又隨身而上,不過羅伯茲還是能夠躲過,而被羅伯茲躲過的眾人並沒有停下,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追到羅伯茲地身邊,並且配合著第三波攻擊把羅伯茲給圍住了。邊上,狩已然從暗處站了出來,他右手持弓,左手搭箭,以無比快地手速不停放著箭矢。

    那邊廂,魔法師們也紛紛使出各種魔法,形成了虎困之勢。 邊上,冒充接引者的老頭看到這一幕,不禁露出了一絲訝色,他想不到荊守等人佈置地這麼嚴密,這簡直是天羅地網啊!

    啊!一聲慘叫聲傳出,羅伯茲從旁邊踉蹌撲出,整個人落在了地上,他的左肩膀身中了兩劍,其中一劍深可見骨,鮮血從他那傷口處流了出來,流趟到他那灰色的衣袍上,浸漬了他的衣袍。

    眾人停下了攻擊,不是他們想停,而是羅伯茲擺出了他的劍,羅伯茲的劍只是這麼一擺,眾人的感覺就都起了變化,在那還未出的劍下,他們只覺自己是那麼的渺小,根本起不了反抗之。

    「不錯啊,境界比我要高啊!更具神髓!」荊守分析著羅伯茲的起劍勢,並沒有忘記幹正事,而是朝旁邊的狩和魔法師們做手勢,現在這個情況,那些對羅伯茲發動攻擊的人,都已然被他的氣機鎖定,自然反應不過來。

    各種不一樣的魔法和狩的弓箭射向了羅伯茲,這一次,羅伯茲沒有再向之前那樣躲,而是直接劈出了一劍,只見劍從空中劃過,那些擊向他的魔法和弓箭都被他的一劍給弄的偏離了既定的軌道。

    「不能這樣下去了,他的勢已然起來了。」荊守心道,朝邊上的狩道:「狩,快利用你的箭射向眾人面前,撕破他們身邊的空間。」

    狩聽到荊守的話,慌忙回過神來,涮涮,只見他的手連續搭弓射箭,數支箭矢破空而去,頓時把面對著羅伯茲的眾人身邊的空間給撕破了,而這一撕破,羅伯茲所施放的那股意境就被破壞了,呆站的眾人頓時清醒了過來。

    荊守適時的朝底下站著的眾人出聲道:「你們退後。」在說話時,他又朝旁邊的魔法師們打了一個招

    底下站著的劍士們也是心領神會,紛紛後撤,而在他們後撤的一瞬間,漫天的魔法就呼嘯著朝羅伯茲轟去。

    剛才由於有一幫劍士圍在羅伯茲的身邊,所以在旁的魔法師們都放不開手腳,如今眾劍士撤開,魔法師們少了顧忌,自然就放開手腳,這麼一放,那魔法的聲勢還真不是蓋的,饒是羅伯茲藝高人膽大,看到這種陣仗,臉色也不由變的凝重了起來。

    其實這也是和放魔法的魔法師有關,想這些魔法師都是宗教裁判所裡的重刑犯,手底下也不是吹的,基本上是大魔導師級別或是法聖級別,他們一起群轟魔法,威勢要是很弱,那就真的說不過去。

    羅伯茲看著無數的魔法襲來,不是擋就是躲,倒也不是很好過,躲閃著時,他心中已然打算逃跑了,他現在才明白自己中計了,因為這群人是生面孔,顯然是剛上神棄之島的人,肯定是接引者叫他們來殺自己當作考驗,以他對地獄城的瞭解,接引者絕對不會做出上門來設計他的勾當,所以那個讓他來這的接引者一定是這群新到之人所冒充的。

    現在這種情況再戰下去已然沒有必要了,對方那麼多人,而且那個指揮的人能夠事先設計出可以破他意境的佈置,顯然也達到了劍聖末期的境界,若不然的話,是不可會做出如此有針對的佈置,所以就算留下來,也只是自尋死路的份,可是逃走,以自己的勢力來說,情況就會逆轉過來了。

    他相信,自己一定是成了接引者給荊守等人的任務。想著地獄城的任務都是規定要在當天的天黑之前完成的限定,羅伯茲沒有一絲猶豫,朝邊上躍去,但是他沒有注意到的是,當他朝一旁躍去時,邊上站著的劍士們眼底都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羅伯茲飛身縱到旁邊的林中,可是一進入林中,他只覺面前一黑,一道網就以無比快的速度收縮了起來,並且生生纏住了他,他剛想用劍破網時,只覺左肩膀上的傷口傳來一陣奇怪的酥癢,然後整個人的身子居然麻痺了起來。

    「毒!」羅伯茲心中驚道,下意識朝自己的傷口望去,卻見在自己的傷口處,原本鮮紅的存在,此時已然變的有些黯黑,而這之中,他更是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開始變得迷糊了起來,他呃的一聲,整個人的頭一偏,當場就暈厥了過去。

    在邊上的劍士和魔法師們看到這一幕,心神都不由一鬆,對荊守的設計佩服的五體投地,他們實在想不到,羅伯茲的一舉一動,居然一切都在荊守的掌握之中。這一刻,見識過羅伯茲厲害的眾人,沒有一人不服荊守的。

    之前不瞞接引者看不起自己等人實力的暴牛此時大大咧咧出聲道:「爺的,太厲害了,真的讓人不敢相信。」「殺了他吧,你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接引者從旁邊悄無聲息的飄了出來,適時的出聲道。

    狩聽到接引者的話,沒有一絲猶豫,搭弓射箭,直接一箭朝羅伯茲射去,只聽嗖的一聲,羅伯茲的身體頓時有了一個窟窿。接引者看了一眼荊守,隨後淡淡道:「走吧,我帶你們去地獄城!」





完美防禦 第二百零四章 入住


    神棄之島之大,遠遠超出荊守一行人中大部份人的想像,在接引者的帶領下,他們不停的翻山躍嶺,最終來到了一處有若世外桃源地方。在這裡,山清水秀,鳥語花香,和他們之前所經過的惡劣環境來比,簡直一個是天堂,一個是地獄。

    事實上,在擊殺了羅伯茲時,眾人都不覺得神棄之島有什麼,僅僅是處於一個別人很難進來的地方,僅僅是比正常的小島多了許多的魔獸罷了,這就是他們對神棄之島的認知,但在跟著接引者穿梭神棄之島時,他們才意識到他們錯了。

    在神棄之島裡面,有著無數眾人所意想不到的天災,像飆風、沙塵暴、龍捲風,等等各種耳熟能詳的大自然災害在神棄之島裡不停的上演,這簡直是非人所生活的地方。

    而據接引者所知,羅伯茲原本是地獄城裡的人,因犯了錯被貶為流民,其後他在流民區域佔據了地理位置最好的區域,也就是神濟之島的邊陲,置於荊守等人之前所穿越的海攤、山林,那只能算是神棄之島的邊緣地帶。

    儘管有接引者的引領,可是一路下來,眾人還是夠嗆,在到達有若世外桃源的地方時,眾人才發現寧靜原來是那麼的可貴,他們是如此享受這個地方的寧靜。
    鮮有說話的接引者適時出聲道:「現在你們可以放寬心了,這裡是神棄之島的寧土,而地獄城則在這塊土地的中心處。」

    「真的是讓人期待啊!」眾人之中有人出聲道,說出了不少人的心聲。接引者沒有回話,而是在前方帶路。

    荊守心中也有感歎,事實上,在進入寧土的第一時間裡,他發現引領他們的接引者有暗中做手勢,這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在寧土裡。暗中藏有人,但是他根本發覺不了,這說明藏著的人實力非常不俗,因為他觀察過四周,這四周沒有什麼特殊的暗樁之類,對方能夠暗中隱藏。除了實力別無其他的解釋。

    當然,還有一個解釋就是接引者是無聊動下手,但那不可能,接引者地手勢非常的複雜熟練,不像是隨意而為之才出現的東西。

    所以荊守感歎。無論是從一開始地兩個為眾人解散功劑和解封印地人。以及接引者。都可以看出一件事情。那就是神棄之島地獄城地掌管者們地強大。難怪乎能夠接納各種窮凶極惡地人。甚至乎連一個達到劍聖末期地高手也被當作難民一樣流放在惡劣地環境之中。

    經過了惡劣地環境。如今走在有若世外桃源地山林中。眾人都非常地輕鬆。而在這穿梭中。一坐巍峨地巨大城堡出現在眾人地面前。

    那是一坐由大青石構建地城堡。被高聳地城牆所圍著。而正是因為圍牆地存在。眾人根本看不到城堡裡地景色。

    在城堡地大門處。和正常地城池一樣。有著一群守衛守在那。不過和正常地守衛不同地是。這群守衛給人地感覺不一樣。他們給人地感覺是不他們很不一般。由於眾人看不出這群守衛地深淺。眾人無一例外地意識到一點。那就是這群護衛都是黃金劍士級別上地人物。

    這樣實力地人都來看門。這讓眾人自然覺得有點難以接受。進入城門後。眾人終於見識到了地獄城地狀況。論裡面地情況。其實和正常地城市差不多。所不同地是。街道上所走地人。「我的天,那個坐在酒館裡的人不是傳說中地暴怒之神狂戰嗎?想不到大陸排名前十的他居然會在這!」暴牛大跌眼鏡道。

    眾人也是被暴牛的話一驚,這狂戰可是一個高手啊,和穆多夫等人一個級別,在幾十年前,他可是一個非常轟動的人啊,因為他的每一次出現,都會和大陸有名的人打上一架。只是後面不知道為什麼。他卻突然消失了。

    傳言狂戰的臉上有一個從右眉毛斜下穿過鼻子到左嘴唇邊的大疤,眾人順著暴牛的目光望去時。正好對方朝他們望了過來,只見一道觸目驚心地大疤在那張國字臉上是那麼地醒目,不少人不可思議道:「想不到真的是他!」「那個不是泰德勒嗎?」這個時候,另一個望向旁邊街道地一人臉色大變道。

    眾人聽到他的話,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待得望過去看到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摟著兩個妙齡少女從一間紅磨坊裡走出來時,眾人看到他的臉,不少人都醒悟了過來,一臉驚駭道:「居然是泰德勒,這簡直不可思議!」「泰德勒是誰?」荊守看著一干人都露出驚駭之色,忍不住疑道。

    旁邊的娑羅咳嗽了一聲,道:「這泰德勒是大陸百年前的人物了,由於他一直姦淫擄掠少女,所以他被大陸通緝,不過他的實力很強,就算全大陸通緝他,他仍然不斷的作奸犯科,甚至乎,他為了向通緝他的各國挑畔,還姦淫了各國的幾位公主。」

    似乎感應到眾人正在注視自己,摟著兩名紅磨坊姑娘的泰德勒回過頭來望向了眾人,然後掀以一個笑臉後,便哈哈笑著去吻他左手邊那個姑娘的香頸了。「這麼老了還玩,真不愧是泰德勒啊!」眾人之中一人感歎道。

    接引者冷冷出聲道:「好了,不要再看了,在城裡的人大部份是罪大惡極的人,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你們還是跟我走吧,來到地獄城的人,我們會給予相應的支助,以你們的條件,你們能夠獲得一間房屋。」說著他就朝一條街道行去。

    眾人見此,連忙跟著接引者走去,不過行走之中,眾人心裡卻也是有些忐忑,的確,在這神棄之島裡的人,大都是大陸赫赫有名的罪大惡極的人,雖然他們也算的是上宗教裁判所認定的犯人,可是大部份人比起這裡的人來說,要遜色幾條街。

    狩朝帶路的接引者問道:「在這裡,應該沒有人亂來吧?」「不會。」接引者很肯定道:「只要不惹什麼事,絕對沒有人敢對你們怎麼樣,另外的話,你們自己也規矩點,不要觸犯地獄城的禁忌,否則的話,下場一定會很慘的。」

    暴牛心有餘悸道:「這個自然,給我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接引者冷哼一聲,一臉不屑道:「要不是你們憑借整體的力量,其實你們能進這裡的人也就那麼幾個,不過這也沒什麼,反正每年都會有一些憑借身邊的人混進來的角色在。」

    眾人聽到接引者的話,心裡面都頗感到不舒服,他們明白接引者的話,可是寄人籬下,也不好多說什麼,而且事實的確是如接引者所說,就算想反駁也沒有反駁的理由。

    荊守少有的仗義執言道:「考核並沒有規定不能團隊協作,另外團隊協作的話,並不是一、二人的功勞!如果連這點都不知道的話,那未免眼識也太狹隘了。」

    接引者回過頭來看了荊守一眼,冷冷道:「你倒是聰明的很,能夠利用規矩為自己主張所應有的尊重,像你這樣的人,不應該來神棄之島的。」「可事實是我來了。」荊守淡淡道。接引者冷笑一聲,沒有再說什麼了。

    在穿過幾條街道後,接引者帶著荊守等人來到一排和一般普通平民的房間一樣的居房面前,道:「你們每一人擁有一間房,如果是情侶的話,兩人合選一間,至於鑰匙,就在門上掛著,裡面有你們的日常生活用品,夠你們用一段時間,另外的話,若是想買什麼,你們必須打工作,記住,這裡和正常的城市一樣,不過所不同的是,你們必須要遵守這裡的規定,不得生事。」

    接引者在說完後,身形一起,當場消失在眾人面前。眾人看到這,不由面面相覷,都在原地小聲談論了起來,到最後,才一一開始選擇自己的房間。

    荊守和娑羅一直在旁,他能注意到眾人臉上所露出的迷惘神情,他知道,眾人是對自己的未來生活感到迷惘,畢竟進入到一個陌生的環境當中,他們都需要適應,更何況他們不久之前還在宗教裁判所裡被關著,處境的轉變,終究會帶給他們不少的感觸的。

    「我們是選間房還是選兩間?」看著凝望著面前的荊守,娑羅不由出聲道。荊守看了一眼身前的娑羅,想也沒有想道:「兩間。」「果然啊!」娑羅微笑道,說著就欲朝一旁走去,不過走了一步,她又停了下來,道:「對了,我應該選那一間房?」

    荊守指向了邊上的兩間房,道:「那兩間吧。」在他說話時,望著他的娑羅臉色突然變的奇怪了起來,他不由回頭一看,這一看,他也感覺到一絲意外,暗忖道:「想不到會在這裡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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