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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紅 -【升龍道】《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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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2 09:25 PM
標題:
血紅 -【升龍道】《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蝶柔 於 2009-6-7 08:40 PM 編輯
內容簡介
一個因為無辜的原因被驅逐出師門的人。。。
一個在異國他鄉獨自掙紮求存的人。。。
一個苦苦的追求力量極至的人。。。
一個天生不認同倫理的人。。。
一個並不是好人的人。。。
一個關于這樣的一個人的故事。。。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2 09:26 PM
本帖最後由 19770622 於 2009-6-2 09:49 PM 編輯
第一章 倫敦之夜
公元2007年9月13日夜22:30分倫敦塔橋上,行人稀少,偶有幾輛汽車慢慢馳過。橋下流水看上去黑漆漆的,稍微反射了幾點河邊建築的燈火,一閃一閃的微光卻讓河水看起來更加的深邃陰暗。
正如倫敦的別名『霧都』,很大的霧氣籠罩了整個倫敦城,空氣中還有一股汽車廢氣的刺鼻味道。叫嚷了好幾年的整頓環境,似乎並沒有在倫敦產生什麼效果。能見度極低,大概只能看出五六米的距離,良民百姓此刻自然都停留在家中安享天倫,這個時刻還出來溜躂的,也只有那些生活在黑暗世界中的生物了。
一輛豪華的黑色日本本田麵包車從倫敦橋上緩緩的駛過,車頭的大燈無法射透濃霧,車上的人只能一邊詛咒倫敦的壞天氣,一邊無聊的聽著重金屬樂隊的瘋狂嘶叫。
一個渾身漆黑服飾的人看著汽車從身邊開過,發出了不明意味的幾聲冷哼,丟開了手頭的古巴雪茄,看著一星火光飛快的墜入了河水,步伐輕靈的跟著那輛麵包車疾步前行,速度居然慢不上多少。遠遠的隔著十幾米的距離,一雙銳目緊緊的盯住了車後的紅色轉向燈。
汽車經過了一家酒吧的門口,那個黑衣人遲疑了一下,飛快的從門口走了過去。從門口昏暗的紅色燈光,可以依稀的分辯這個人的面目,黑色的長髮劈散在肩頭,黃色的皮膚,挺直的鼻樑,堅毅的嘴,然後就是一雙透露出冷冷光芒的眼睛。大概一米八五的身材有點單薄,緊緊的裹在了一件黑色的皮大義內,衣領豎起,讓人無法確切的認出他來。
這個人,叫做易塵。
那輛被追蹤的麵包車緩緩的前行,漸漸的深入了倫敦老城區的一條陰暗的街道,隨後在一個拐角處停了下來。幾名大漢一邊詛咒著下了車,手裡赫然公然拎著M11微型衝鋒鎗,絲毫不介意可能有人注意到他們。一個緊緊的縮在街邊的流浪漢識趣的裹進了身上的破爛毯子,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一名大漢慢吞吞的朝他走來,把手中的衝鋒鎗插進了屁股後的褲子口袋,掏出了自己的小弟弟,就在流浪漢身邊痛快的小便起來。最後抖動了幾下後,他大聲的對流浪漢說:「雜種,今天真的是個壞天氣,是不是?我的尿好聞麼?他媽的,你真的是個雜種。」不遠處的另外幾名大漢哈哈大笑起來,這個漢子從口袋裡面胡亂的掏出了幾張鈔票扔在了這個流浪漢身上,大聲說:「老子今天心情好,賞你一點錢,下次滾遠點,不要在這附近逛悠。滾,現在!」
流浪漢飛快的拾起了鈔票,拎起自己所有的家當順著屋簷溜走了。
易塵慢慢的隱入了路邊的一個黑暗角落,嘴角流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靜靜的看著二十米外的那幾條大漢。霧氣絲毫不能影響易塵的視線。
加上司機,一共是七名身穿黑色西裝,手裡持著武器的大漢,從麵包車內提出了兩個體積很大的金屬箱子,他們關上車門,準備岔進一條小巷子。從這裡進去大概兩百米,就是他們老闆的總部後門所在了。
剛剛走出了不到兩米,一個渾身酒臭的醉漢摟著一個衣衫暴露的女人晃蕩著從街的對面走了過來,突然指點著其中一個大漢笑了起來:「誒,你們是幹什麼的?黑社會走私毒品麼?啊。。。這個妓女也是歸你們管的吧?」
七把衝鋒鎗同時打開了保險,帶頭的一名大漢冷漠的對著醉漢說:「你搞的這個女人我不認識,如果我認識,那麼就真的是我們老闆的人。。。你這個婊子養的快滾開。」
醉漢把那個女人狠狠的朝前一推,把她推到了大漢們的腳下發出了一聲驚叫,然後慢吞吞的晃悠著湊近了那名帶頭的大漢,嘿嘿笑著說:「怎麼?如果我不走,你就開槍打死我麼?你敢開槍試試。」
那名帶頭的大漢愕然的發現那個醉漢的眼睛是如此的清晰,充滿的濃厚的殺氣,他張口就要叫起來,可是已經晚了,醉漢的右手狠狠的揮了出去,本來還是一隻人類粗糙的大手,可是在空中已經飛快的生長出了濃密的黑毛以及尖銳的爪子,乾淨利落的扯斷了這名大漢的脖子,左手把他的身軀重重的擊飛了出去。
瞬間,這名醉漢已經化形成了一名直立的狼人,血紅色的眼睛散發出狂熱的殺氣,兩隻手飛快的掏出了後面兩名大漢的心臟。
剩餘的四名抬起了槍,可是他們忘記了地上的那名女子,那女子彷彿蛇一般的扭動了幾下,渾身柔若無骨的帶起了幾條殘影,蘊涵劇毒的手指甲輕輕的劃過了四名大漢的頸部動脈,隨後絲絲叫著的,輕輕的舔了一下自己手指頭的一絲鮮血。
那名狼人撲向了七具屍體,對著屍體瘋狂的發洩著,血肉橫飛中,人類的內臟、骨骼、肌肉塗滿了方圓五米的地面,直到屍體都化成了肉醬,這名狼人才停了下來。
身上已經密佈蛇一般鱗片的女子不滿的低聲責怪了起來:「奧夫,夠了,他們已經死了,準備下一次吧。」
奧夫點點頭,狠狠的對著屍體的殘渣呸了一口,詛咒到:「願神把你們的靈魂打入地獄吧,該死的雜碎們。」
兩人剛剛準備轉身離開,一個清冷美好的聲音已經接口了:「神會寬恕他們的罪行,但是絕對不會饒恕你們這樣的異類。」一道乳白色,散發著聖潔光芒的十字劍氣轟然砸在了狼人的身上,年輕的狼人一聲慘哼,背後血肉橫飛、皮毛四濺的被擊飛了足足十米開外。
蛇女猛的回頭,小心的做好了自身的防禦,根本沒敢看一下自己同伴的情況,緊張的低聲嘶叫著:「該死的,教廷的神官麼?誰要你們管閒事的?」
兩條人影慢慢的從霧氣中出現,一名是身披白袍的清秀少女,金色的短髮在夜色中散發出迷人的光澤,另外一位則是身披黑袍的高大年輕人,冷酷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殘忍的神色。
蛇女有點震驚的緩緩的向後退卻,搖搖頭說:「一個神官我可以對付,加上一個宗教裁判所的劊子手,我可沒辦法了。喂,那個笨蛋狼人交給你們,讓我離開,怎麼樣?我也是受命協助他的,我不願意為他拚命。」
年輕人冷漠的說:「不可以,你們必須為了這七個人的死亡負責。」
瞥了一下絲毫分辯不出人形的『屍體』,蛇女有點遲疑的問他:「你們早就到了?絲絲,為什麼不救你們的同類呢?」
少女冷哼了一聲:「迷途的羔羊必須接受上帝賜予的懲罰,可是你們也必須接受正義的審判。」臉上是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表情。
蛇女呸了一口:「見鬼,該死的上帝的審判?正義的審判?呸。。。」她突然轉身就跑,連串的殘影顯示了她驚人的速度,瞬間就沒入了濃霧中。
兩名教廷的年輕人目瞪口呆,他們絲毫沒想到這名蛇女真的就這樣拋棄了自己的同伴逃跑了。少女氣憤的說:「她就真的這樣逃跑了麼?」
年輕人露出了冷笑,緊緊的盯住了那名好容易才爬起來的年輕狼人,滿意的說:「沒關係,還有一個人可以帶回去,最起碼最近連續兩次襲擊人類的主犯,我們已經找到了,不是麼?」少女沉思了一下,露出了開朗的笑容。
年輕的狼人發出了怒號:「我會死,也不會讓你們帶我走的。」驚人的速度瞬間爆發,帶著強大的力量,他連續三十爪抓向了兩名年輕人。
變故就在這同時發生了,兩名應該是那七名大漢同伴的傢伙從小巷裡面走了出來,嘴裡還在念叨著類似為什麼還不來的抱怨的話,恰恰就出現在了兩名教廷年輕人的身邊。兩名年輕人被他們稍微的干擾了一下,差點就在狼人的爪下受傷,身形急閃了出去。
兩名大漢驚恐的看著連綿的爪風把地面撕出了長長的印痕,以及地面上那一灘狼藉的血肉,他們正準備放聲大叫,一道十字聖光和一道漆黑的光芒分別擊中了二人的胸口,兩名教廷的年輕人卻被濃霧裡突然現出的三名身穿古怪黑色長袍的人重重的擊飛了。
三名身穿類似中世紀歐洲巫師長袍的人飛快的靠近了狼人,抓著他就跑,臨走還不忘在一名大漢的胸口狠狠的踏上了一腳。
兩名教廷的人狼狽的翻身躍起,氣惱的看著四條黑影消失在濃霧中,也懶得管地上的兩名大漢,那名年輕人冷冷的說:「反正中了我的『聖光十字劍』和那個人的魔法攻擊,也不可能活下來了,不用清理目擊現場了,這裡畢竟是倫敦的老市區,晚上很少人的。」少女覺得言之有理,兩人踉蹌著飛快的走遠了。
觀看了一場好戲的易塵露出了一絲微笑,輕巧的飛快的從隱身處走了出來,心滿意足的拎起了兩口落在地上的金屬箱子,點點頭,轉身就走。
巷子口躺著的一名大漢突然發出了微弱的求救聲:「朋友,救救我,請救救我,我會感謝你的,我向上帝發誓,我一定會感謝你的。看在上帝的分上。。。」
易塵飛快的走近了他,慢慢的蹲下打量他的臉蛋。大漢趁著路邊微弱的燈光看清了易塵的臉龐,驚喜的說:「天啊,是中國易,太好了,救救我,快去通知我們老闆。」
易塵流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慢吞吞的用純熟的倫敦口音的英語對他說:「第一,我不信奉上帝。第二,你為什麼要認識我呢?」他狠狠的一掌擊在了大漢的胸口,強大的真元力瞬間摧毀了大漢體內的所有組織。順手在另外一名大漢胸口補了一掌,凝神觀測了一下四周,易塵拎著兩口金屬箱子飛快的順著街道走了。
一個街區外,一個陰暗的拐角處,一輛加長的白色勞斯萊斯汽車靜靜的停靠在路邊,一名身材高大足有兩米的黑人,身穿筆挺的燕尾服,手帶雪白的真絲手套,頭上是短短的銀白色板寸頭,肅立在車門處。看到易塵走近,他麻利的打開車門,恭敬的接過易塵手中的金屬箱子,服飾易塵上車後,把兩口金屬箱扔進了後箱,自己坐了進車廂,關上了門。
司機位上,是一個和這位黑人無論相貌還是衣著打扮都一摸一樣的黑人,飛快的發動了汽車,絕塵而去。
勞斯萊斯那寬闊的車廂內,除了易塵和那名開門的黑人,還有一個年輕人的存在,血紅色的短髮凌亂無比,上半身是一件漆黑的牛仔服,下半身是一件發白有洞的牛仔褲,腳踏一雙Adidas球鞋,正在聚精會神的觀看車廂內小電視裡播放的成人片子。音箱開得很大,那名女星的呻吟喘息足以讓一般人發狂。
看到易塵坐了進來,年輕人無聊的關閉了電視,扭轉頭問:「老闆,一切OK?哪裡需要這麼麻煩呢?隨便我們誰出手,這些東西還不是手到擒來麼?」他的臉上,赫然是一道巨大的,從左邊眼角劃到了右邊下巴的劍痕,給他英俊的臉龐憑添了幾絲冷酷的吸引力,淡藍色的眼珠代表了他的歐洲血統。
易塵輕鬆的接過那名黑人奉上的一杯雞尾酒,抿了一口後由衷的讚歎說:「戈爾,你是世界上最好的調酒師。」也不管那名黑人流露出來的含蓄的自豪,易塵對那名年輕人輕輕的嘖嘖了幾聲說:「傑斯特,我無非是想感受一下在夜色中穿行倫敦的美妙感覺而已。而且,能夠盡量的節約一點自己的精力,又何必非要自己出手呢?」
傑斯特冷漠的笑了笑,準備伸手打開電視。易塵連忙說:「這次很熱鬧,大狗熊損失了九個好手,獸人重傷了一個。。。嗯。。。」考慮一下,易塵還是說了:「教廷出動了一個宗教裁判所的年輕人,年紀不大。」
傑斯特差點就跳了起來,一層淡淡的紅光在他的身上湧動,突然狠狠的坐了下去,慢慢的說:「是麼。。。老闆,不用擔心,我不會找他們的麻煩的。。。現在不會。」
易塵露出了微笑:「這樣才好,我們和氣生財,打打殺殺的有什麼好處呢?錢才是最重要的。」按了一下面前小條案上的通話按鈕,易塵輕鬆的說:「菲爾,在家門口停下,我去場子裡面看看,你們先回去,把東西清理一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看起來不舒服。」
正在開車的菲爾露出了會意的笑容,默不作聲的點點頭。
白色的汽車在倫敦新城區的一條比較偏僻的街道停下,易塵緩緩的下車,站在了一家名字叫做『中國城』的夜總會門口,汽車徑直繞到了後面的地下車庫去了。
易塵走進了大門,十幾條橫眉瞪眼的黑人漢子滿臉堆笑的把他迎了進去,嘴裡巴結的說:「老闆,今天一切安好,沒有任何狀況。」
易塵點點頭:「條子那裡呢?」
看起來是領班的黑人大漢連忙說:「條子那裡也很正常,這個月的稅金已經給了他們,還沒有萊找麻煩。都是老闆面子大,他們不敢亂來的。」易塵滿意的點點頭,已經步入了烏煙瘴氣的夜總會。
說是『中國城』夜總會,可是裡面絲毫沒有中國的那種古典優雅的味道。一隻重金屬的樂隊在台上瘋狂的扭動著製造噪音,十幾名金髮碧眼的美女在他們四周瘋狂的顫抖,一絲不掛的展示著自己年輕美好的身體。
場子中間,無數年輕人互相緊貼著搐動著,嘴裡還不時吐出一縷縷大麻的煙氣。場子邊上,兩名看起來不超過十四歲的少女大概吃多了搖頭丸,身體趴在欄桿上,腦袋瘋狂的甩動著,下體的牛仔褲被扒掉了,兩名黑人大漢正爽快的在瘋狂的抽動著,後面還有幾個衣衫不整的年輕人嬉笑著準備輪班上陣。
四周的半封閉式包廂內,雪白的肉體互相糾纏扭動著,偶爾還有幾聲呼救聲傳來,但是馬上就被什麼東西摀住了嘴。幾名同性戀男子嘻笑著向面容英俊的易塵走來,但是馬上被易塵身邊的黑人大漢幾拳打飛了老遠。十幾名正在出售大麻等毒品的小販對著易塵諂笑著示意,手裡飛快的出貨收錢,打招呼和做生意兩不誤。
易塵走進了最豪華的一個包廂,一個肥胖得驚人的白人中年男子在一群保鏢打手的簇擁下正在和幾個依稀是意大利血統的男人狂歡著。他的褲子早就不知道上哪裡去了,兩個面容還算清秀的少女正在用嘴替他服務,旁邊幾個男人也放蕩形骸的和身邊的幾個女人糾纏在了一起。
看到易塵進來,肥胖的白人男子連忙熱絡的打起了招呼:「中國易,來介紹你幾個朋友,這幾個是意大利的好朋友,和我談一筆生意,你這裡安全,就過來了,不反對吧?」
易塵露出了笑容:「大狗熊,談生意的時候玩女人,不怕那些妞出賣你麼?」
大狗熊臉色一變,狠狠的抽了身邊兩個女人幾個耳光,把她們趕了出去,訕訕的穿上長褲說:「沒辦法,我就是喜歡玩點女人。。。誒,他媽的,中國易,你這個場子生意真的不錯,我可羨慕你。我的場子三天兩頭有警察去抄牌,稅金我也給了啊。」
易塵坐下,拍拍身邊一個女人的屁股把她趕走,笑嘻嘻的說:「你做的生意太大了,他們想不注意你都難,學學我吧,一點點小毒品,什麼問題都沒有的。」
大狗熊嘟噥了幾句,無非就是:「他媽的,你小子做小生意?」之類的抱怨,這時,他身邊一名保鏢的手機響了。
大狗熊接過手機,剛剛接聽了幾句,就已經是面色大變,匆匆的說了對不起,帶了一群手下和幾個意大利人飛快的走了出去。易塵不冷不淡的在後面拋了一句:「你喝的酒我會記帳的。」大狗熊敷衍的答應了,易塵陰笑著在帳單上寫上了起碼二十倍的價錢,嘴裡嘮叨著:「大錢小錢都要賺,金山也是一粒粒的攢起來的。」
在場子裡巡視了一下,的確沒有什麼異常,一腳踢開兩個摟在一起拚命接吻撫摸的少女,易塵匆匆的走進了吧台後面的一個小門。
這裡守衛著的不是門口那樣的黑人大漢,而是眼睛淡藍、頭髮金黃、面龐堅毅,典型日爾曼血統的健壯大漢。大概十多米狹窄的通道後是一個小小的房間,裡面橫七豎八的放著幾張沙發以及兩張台球桌,十幾名日爾曼人在專心致志的打著台球,看到易塵進來了,連忙一個立正對著易塵行了個禮。
易塵點點頭,手在小房間內的一角摸了一下,閃進了一道暗門,再走了幾步,就是一個寬大的密室,奢華的佈置有點中東那些王國王宮的感覺。
一名身高和戈爾有得一比,身材壯碩得嚇人的大漢正坐在一角的沙發上擺弄著手裡的手槍,看到易塵進去,他也只是冷冷的點點頭,馬上又把注意力全部投進了手上的武器。
易塵直接問手裡各自端著一杯紅酒的戈爾和菲爾兄弟:「點出數目了沒有?」
菲爾點點頭:「現金是一億,還有價值五千萬的鑽石,大狗熊要傷心了。」
傑斯特無力的在沙發上扭動著身體:「兩個箱子已經銷毀掉了,保證一點渣滓都沒有。鈔票上面沒有任何標誌,鑽石也是國際通用的切割方法,沒有任何紕漏。」
一個渾身雪白緊身服,銀白色長髮成波浪型披散到了臀部,雙眼是詭異的碧綠色的艷麗女郎纏上了易塵的身體,舌尖舔拭了一下易塵的耳朵,喃喃的問:「老闆,要不要我陪你?」
易塵搖搖頭:「今天不行,明天吧。。。菲麗乖乖的,不要胡鬧,有空你聯繫一下那幾個經紀人,看看有沒有什麼新鮮的任務,難度太低的就不要接了。契科夫的進度如何?」
菲麗死死的掛在了易塵的身上,含糊不清的說:「他?剛剛攻克了瑞士一家銀行的主系統,現在正在觀賞人類傳宗接代的偉大義務的現場表演,並且利用自己的雙手感受一下那噴發的快感。。。上帝啊,老闆你趕走那個傢伙,整個電腦房都是他刺鼻的精液味道,實在受不了了。」
傑斯特哈哈笑了起來:「菲麗寶貝,我可以燒掉那傢伙的那根東西,保證日後就沒有這些麻煩了。。。哈哈哈哈哈哈,你纏著老闆的時候怎麼不刺鼻呢?」
十幾道冰稜柱突然出現在菲麗的右手上,隨後呼嘯著飛射向了傑斯特。傑斯特臉色一變,一道通紅的火盾飛快出現在了自己身前,冰和火微微接觸,馬上爆炸開來。菲爾厚實的手掌狠狠的一錘地板,一道厚重的空氣結界出現在了爆裂的能量四周,減弱了對四周環境的破壞,但是也已經讓幾張烏木鑲金的沙發化成了灰燼。
易塵苦惱的拍了一下額頭:「天,你們不要鬧了,這個月更換傢具已經用了三十七萬美金了,有空你們多多教導一下凱恩的手下,不要浪費自己的能力。」那名坐在角落裡的日爾曼大漢彬彬有禮的向大家示意,轉眼又開始玩弄自己手上的一隻手槍。
易塵歎口氣,強行把菲麗貼在他身上的玉體拉了下來,活動了一下被勒得有點疼痛的身子說:「今天是我練功的日子,我馬上就要從十二元辰突破到二十八宿了,你們不要打攪我,仔細留意市面上的小道消息,看看有沒有什麼反常的動靜。」
眾人明白現在不是打諢的時候,一個個肅立點頭答應了。
易塵沉思了一下,有點不負責任的說:「外面那些傢伙,你們注意點,那些年紀太小的小姑娘以後不許放她們進來,吃點軟毒品也就算了,這麼瘋狂性愛,萬一在我們場子裡面出了人命,大小是個麻煩。。。還有,那些小販子交給我們的保護費日後給我加半成,因為現在場子裡面吸毒的年輕人數目增加了很多,不能便宜了他們。」
交代完了事情,易塵正準備走向房間一角的升降梯,從另外一個角落的暗門內突然衝出了一個瘦弱的俄羅斯年輕人,上半身的衣服皺皺巴巴,下半身的一條結滿污垢的褲子赫然沒有拉上拉鏈,看到了易塵就歡呼著撲了上來:「親愛的老闆,您知道麼?我攻破了號稱世界上最嚴密的瑞士銀行的帳戶系統了,哦,這可是最偉大的成就啊。您應該給我一百萬獎金。」
易塵一腳把他踢了出去,一腳踏在了他的頭上冷漠的說:「第一,你攻破的是瑞士一家銀行的系統,不是瑞士銀行的系統;第二,你給我換洗後再和我說話,否則你的一百萬獎金我會考慮給你一百萬日元。凱恩,帶契科夫去好好沖洗一下,車庫裡頭有高壓洗車器,用那個東西對付他。」隨後走進了升降梯。。。
凱恩飛快的跳起來,慢慢的走到了契科夫的身邊,露出了一絲和藹的笑容。契科夫訕笑著:「親愛的凱恩先生,我自己會處理好自己的事情的,不需要用高壓水柱來沖洗的。」
凱恩認真的說:「不行,老闆的命令是要我用高壓水柱。。。命令必須服從。」一支粗大的10。11mm口徑的勃朗寧手槍對準了契科夫的腦袋,契科夫打個哆嗦,老老實實的跟著走了。十分鐘後,一聲淒厲的慘嚎以及一陣俄羅斯的國罵響徹了夜空。。。
真是一個無比美妙的倫敦的夜晚。。。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2 09:28 PM
本帖最後由 19770622 於 2009-6-2 09:51 PM 編輯
第二章 挖地三尺
夜,深夜,在地下五十米處一個極度隱秘安靜的房間內,易塵離地一尺許懸浮著,五心朝天,雙腿盤了起來,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一點點星光在他身體外隱現。
這個房間不大,也就5×5米的樣子,四壁都是最簡單的木板牆壁,上面糊了一層來自中國的上好宣紙,一個沉穩的『道』字佔據了超過兩平方米的牆壁,正對著易塵。這個字出自易塵親手所書,同時也點明了他的修煉法門。
易塵的師門是中國道教一個極度古老神秘的流派,開門的宗師從天上星宿的運行中,把握住了那冥冥中的玄奧至理,結合了中國道教天人合一的原始思想,創造了這一流派。
易塵此刻正是在按照所謂的二十八宿的運轉,以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星辰之力帶動體力的真元之力,緩慢的改造自己的軀體,同時積蓄天地間那浩然的力量。易塵的體內,以四方四象為主導,真元力緩緩的形成了四大漩渦,而二十八宿的星辰之力,則帶動四大漩渦之外的經脈力量,形成了二十八個規模小一點的真元循環。
要說這個門派的心法,從最基本的一元、六耀星、十二元辰、二十八宿、周天三百六十度以上,逐漸的將自己的身體模擬出一個完整的小宇宙,隨後,按照宇宙萬物最後歸結於一的道理,將體內成形的小宇宙重新歸於懵懂,這樣就完成了一次輪迴。這時,身體已經完全被改造了一次,近乎於脫胎換骨的效果,再次按照由一元而生萬物的道理,讓體內的小宇宙重新緩慢的生長,就正式踏上了追求天地至理的道路。
易塵本來已經有了一個初見規模的小宇宙,並且已經將那繁複的小宇宙重新歸納成了二十八宿之星力,本來按照他的資質,再用上三五十年的苦功,就可以化體內真元重新為混沌,初步的超脫所謂的凡塵,但是因為易塵犯了門規,被師門長老硬生生破去了從五歲起苦修得來的真元力。易塵被驅逐出師門後,在中國本土再也立足不住,乾脆跑到了英國發展。
師門的那些長老沒有想到的就是,易塵的天資實在出乎他們的意料。正常的修士在真元被破之後,哪怕知曉心法,也無力重新修煉,而易塵天賦極佳,赫然還在以前小宇宙的核心處保留了一絲絲的真元,赫然用了不到兩年的功夫,重新修煉到了二十八宿星力的境界。
易塵小心翼翼的調動著體內吸收過來的星力。漫天星宿都有自己的星之力向四周無限擴散,這些星辰之力是人類所無法認識的可怕存在,如果利用得好,可以借助他們得力量讓自己飛昇升仙,假如一個不小心,體內的小宇宙吸收星力過快,唯一的後果就是強大的星力從囟門直衝而下,神魂具滅。整個中國本土的修士之中,敢於借助星力,並且知曉、能夠借助星力的,也就易塵以前的師門而已。
一絲絲陰寒的、灼熱的、霸道無比又或者王氣儼然的星力被易塵萬分小心的吸收進體力,緩緩的推動自己體內小宇宙的旋轉,漸漸的用灼熱的霸道的氣息消磨了長老們在自己體內種下的枷鎖,然後用那陰寒的又或者王氣逼人的氣息去修補自己體內受到損害的地方。這四種性質不同的力量,正是四方四象的本源力量。
這是易塵的十二元辰大成之後,第一次向二十八宿的境界進發。
很小心的,他緩緩的消解了師門長老留在自己體內的最後一道真元力量,身體內的四大循環脈絡已然成形,二十八個附屬的真元流動脈絡也清晰可見。易塵凝神內視,自己的小宇宙已經隱隱約約的有了規模,一部分肌體的活性也重新被調動了起來,在熟悉的星力的滋潤下,那些因為以前的真元被毀而逐漸枯萎的肌體又漸漸的恢復了往日的活性。
直到東方大白,太陽真火的力量這的的覆蓋了星辰的力量,易塵才緩慢的收功立起。
他狠毒的罵了一句:「他媽的,老鬼,老子不過是誤入禁地而已,就趕老子出門。現在我不是又重新修煉起來了?說不定我還比你們早日當神仙。。。媽的,不要讓我達到混沌歸元、天人合一的境地,否則。。。哼哼。」
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隨手把頭上的長髮披了一下,通過屋角的密門,易塵飛快的走了上去。
上面的那個房間內,一群直系的心腹手下:菲麗、菲爾、戈爾、傑斯特、凱恩、契科夫正在早餐。契科夫的皮膚上有些奇怪的紅色印記,但是渾身上下清潔無比,就是有時候自己的手不小心碰到了那些紅色的地方,馬上就會齜牙咧嘴的對著凱恩狠狠的看一眼。
菲麗看到易塵,飛快的丟下手中的小圓麵包,死死的纏上了他,歪著腦袋說:「老闆,你練你的那個功夫,成了麼?」傑斯特也比較注意的看了過來,易塵微笑:「差不多了,嗯,已經恢復到了二十八宿星之力的水準,現在只要慢慢的繼續力量,完善現在的這個境界,就可以繼續修煉了。」
傑斯特舔舔嘴唇,很關心的問:「老闆,那麼,你的實力,提升了多少?」
易塵笑嘻嘻的抱著菲麗坐到了沙發上,一手撫弄著她的臉蛋,對傑斯特說:「一種僅僅生活在夏天的小蟲子,你可以和它討論冰是什麼東西麼?」
傑斯特飛快的搖頭,易塵聳聳肩膀:「所以,我也沒辦法和你形容這種境界。如果說十二元辰星力的境界,和你們,菲麗、傑斯特、菲爾、戈爾的力量還很相似的話,現在我的力量已經是你們所不能想像的了。」
右手手指成劍指伸出,一道近米長的,虛幻朦朧的劍影猛的出現,劍體四周纏繞著無數細小的閃光,彷彿彗星一般璀璨。易塵有點不滿的說:「可惜了我自己鑄造的那柄寶劍,如果它在,就不會是這個水準的劍氣了。」
契科夫彷彿看見外星人一般死死的盯著易塵手指頭前方的劍影,舔舔嘴角,飛快的抓起凱恩放在桌子上面的那柄左輪大手槍,對著劍影砸了過去。槍過,然後成兩截,平滑的斷口,一絲毛刺都沒有。凱恩有點發怒,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契科夫的肩膀上,沉聲說:「這是最古老的第一代德國軍用大威力左輪手槍。。。契科夫,你給我等著。」
契科夫根本不理會他,只要老闆在面前,他們之間是絕對不敢打起來的,諂笑著把手頭的半隻手槍送了回去。
傑斯特看到了這一切,無力的癱倒在沙發上,呻吟起來:「老闆,你的功夫能不能教我們。三年前,你救了我,要我做你的下屬,我本來還以為你根本連個女人都打不贏,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也沒有地方好去的話,我才懶得聽你的。沒想到,才三年不到的功夫,你已經。。。」
易塵邪笑起來:「我被趕出來的時候,曾經發誓不能把口訣交給別人,否則天打雷劈。。。嘿嘿。不過,難道我還真的和他們一樣害怕老天爺麼?口訣可以教你們,不過,你們能夠學會多少就不是我能把握的了。」
菲麗紅潤的小嘴已經堵了上去,長長的親吻了一下後,才喘息著說:「老闆,你真好。。。嗯,大狗熊一大早的就派人來請你,要你過去商議一下事情。」
易塵嗯了一聲,隨意的吃了一點早餐,也沒有刷洗一下,把契科夫留在那個秘密的電腦機房內看成人片子,帶了一眾下屬中的高手,沒有使用那輛白色的勞斯萊斯,而是用了四輛加長的雪鐵龍汽車,一溜朝大狗熊的大本營開去。
凱恩在車上聲音低沉的說:「老闆,恐怕他是急了,連續三次有下屬被襲擊,然後大批的貨物丟失,大狗熊的老本差不多也砸進來了吧?他看樣子是要我們出手幫忙了。」
易塵一副無辜的樣子,邪惡的笑著:「天地良心,上帝也在上面看著。他手下人的死和我們無關,不過就是他三次的貨物我揀了兩次而已。這麼多錢放在大街上,附近又沒有活人,那就是沒有主子的,可不能浪費啊。」
菲麗馬上附和的笑了起來。
戈爾在旁邊小心的調好了一杯酒,遞給了易塵,菲麗接了過來,送到了易塵嘴邊。
傑斯特關心的還是其他的事情,他悶悶的問:「那些教廷的人,老闆,您看到他們大概實力如何了麼?」
易塵眼睛一翻,警告他說:「我不知道你以前為什麼被宗教裁判所追殺,但是呢,既然你現在是我的手下,我不允許他們碰你,你也不要主動的碰他們。。。當然,如果我們的實力足夠強大了,我不介意你去梵蒂岡殺了那個教皇。。。反正他媽的我信奉的是原始天尊,上帝關我屁事。」
傑斯特興奮的瞇起了眼睛,帶點寒意的說:「老闆,您的口訣呢?先告訴我吧。」
易塵可有可無的隨口說出了一連串大概三千多字的口訣,冷笑著說:「這是築基的一元心法,如果你們能夠在一年內在體內產生自己的真元力,那麼就可以繼續修煉下去。。。不要看我,我知道這些口訣很難懂,尤其我用英文翻譯以後,但是呢,不懂你們也只能這樣聽著,有什麼問題回去再問我。」易塵壓低了聲音,臉上露出了一股奸猾的笑容,順手拉著菲麗出了車門,所立之處,已經是大狗熊那個超級豪華的夜總會大門了。
易塵摟著菲麗的腰肢,菲麗就好像沒有骨頭一般纏在了他身上,兩個人笑嘻嘻的走了進去。
後面,傑斯特居中,菲爾戈爾左右各一個,緊緊的跟在不到兩米遠的地方。凱恩帶了一群大漢跟在後面,看到整個夜總會裡沒有客人,馬上分散在了大廳中,絲毫不掩飾自己身上那古囊囊的軍火。
兩名身材高大的黑人在通向二樓的樓梯口迎客,微微的鞠躬後,對易塵說:「對不起,我們老闆說了,不能帶武器上去,請。。。」
沒有說完話,他已經慘叫了起來,傑斯特衝了上去,一拳砸在了他的右肩,大廳內以及二樓樓道裡的人都聽到了骨骼碎裂的喀嚓聲,那個黑人跪倒在地慘叫起來。易塵冰冷的叫了起來:「彼得,你個婊子養的,你請我過來商議事情,居然讓你的手下人侮辱我麼?幹掉他。」
菲爾和戈爾兩個人逼上前去,毛茸茸的大手伸了出去,直接伸向了兩個黑人的脖子。上面傳來了一聲斷喝:「住手。。。中國易?他們是我的下屬,不是彼得的手下,對不起,請您上來,他們太失禮了。」
易塵抬眼撇了一眼,上面發話的是一個身穿燕尾服,左胸口一點血紅色手絹絹花露出來,金色的短髮,碧綠的眼睛的中年人,典型的意大利貴族德行,不過就是身上有了幾絲內行人才能分辯出來的血腥味道。
易塵笑了起來帶了人上樓,跟隨這個人走進了大狗熊彼得自己的巨大會議室。此刻,裡面的長條圓桌旁邊,已經坐下了七八個人,他們後面,七長八短的站了三十多個滿臉橫肉的傢伙。
大狗熊一臉憂色的坐在了主席處,對易塵示意說:「中國易,請隨便坐,隨便坐,大家都是朋友。。。哦,我忘記介紹了,這些都是倫敦城內各個幫派的老闆,這位呢,是中國易,中國易很少和大家打交道,但是都應該聽說過他吧?」
易塵異常有禮的微微一鞠躬,選擇了最尾端的位置座下,伸手把菲麗摟在了大腿上坐著,笑嘻嘻的說:「彼得,怎麼回事?居然讓一個外人幫你迎客?難道你出了什麼事情麼?」
大狗熊苦笑起來,點點頭,馬上,幾個人把會議室的大門關閉了。那個意大利人坐在了大狗熊身邊,冷笑著說:「諸位,我是羅馬安切蒂家族的代表,可能大家都聽說過我們家族。我們這次來,是和彼得先生談一筆生意,我們都是自己人,所以也不瞞諸位。。。嗯,彼得先生用一億美金的現金和價值五千萬美金的鑽石,向我們收購些東西,可是,彼得先生的款子被人劫走了,而護送的下屬也被人幹掉了。」
大狗熊從口袋裡掏出了十幾張照片,一臉鬱悶的扔在桌子上說:「各位可以看看,這是什麼東西。。。媽的,好幾條漢子,居然只有一堆爛肉剩下,另外出去接應的兩個高手,居然死狀更加奇怪。一個胸骨全部碎裂,還可以說是被人重擊而死,另外一個人皮膚一點損傷都沒有,可是他身體裡面的器官和肌肉,全部都成了肉醬。。。」
說著說著,大狗熊有了點嘔吐的慾望,連忙閉嘴了。
那個安切蒂家族的人搖搖頭說:「我們現在是義務的幫彼得先生追尋這筆款項。因為我們可以從中獲取五千萬美金的利潤,我們家族絕對不會中途放手的。。。彼得先生,我覺得,您是否應該給所有的老闆們都詳細的解釋一下?」
長條桌子邊的老闆們沒有一個人去碰那些照片,只有菲麗走上前,抓起一張照片看了一下,馬上遠遠的彈開,嘴裡罵了一句,乖乖的坐回了易塵的懷裡。安切蒂家族的代表很有興趣的上下掃視了一下菲麗火辣辣的身材,可是一看到易塵充滿殺氣的眼神,他明智的選擇了露出歉意的笑容,轉開了自己的眼神。
大狗熊苦澀的說:「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我的下屬已經被襲擊了第三次,他媽的,我到底得罪了誰?我們現在在場的,基本上就包括了整個倫敦城的地下勢力。誰能告訴我,到底是誰幹掉了我三批高手下屬?任何人如果能夠提供一點可靠的信息,並且能夠抓到那些雜種,哪怕錢已經被花了出去,我個人出一千萬美金的報酬。」
安切蒂家族的人點點頭說:「我們家族不懸賞,但是,我們可以視那個提供了具體的信息的老闆為我們的友好合作夥伴,日後給予他們生意上的一切便利。大家應該知道我們安切蒂家族的實力,相信我們的合作會給我們帶來滾滾的財富的。」
所有的老闆都動容了,輕輕的相互低聲商量了幾句。
易塵抓起了一張照片,皺著眉頭看了半天,一本正經的說:「這個動手的傢伙,要麼不是人,要麼就是變態。他媽的,一個大男人快兩百磅,弄成這麼小的肉塊,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辦到。」
其他的幾個老闆看了一下照片,馬上飛快的丟開,露出了一副不敢領教的神色。大狗熊惡狠狠的說:「誰能給我找到這些襲擊我的人,我的夜總會的股份再給他20%。」他獰惡的,彷彿一頭真正的準備撲擊的狗熊一樣盤踞在座位上,凶光四射的眼神左右亂打量。
易塵打了個呵欠:「彼得,我做正經生意的,不想捲進去,你已經被襲擊了三次?就這樣你還再一次被襲擊,這樣的變態殺手我不敢領教的。你有幾百個手下可以幫你砍人,我呢?我所有的下屬加起來不到五十個。我可不願意因為幫助你而得罪別人,除非你有足夠的把握對付他們。」
安切蒂家族的人飛快的說:「難道易塵先生認為我們家族和你們合力也不能對付他們麼?」
易塵馬上撇清關係:「這個,安切蒂家族是和彼得合力,我以及其他的老闆不一定加入的。。。再說了,我。。。」
彼得打斷了他的話:「中國易,你做正經生意?如果你作正經生意,那麼我就是上帝下面的天使一樣純潔了。德國每年ATM機器上面流失的幾十億馬克,最近三年來,起碼30%的假信用卡是你提供的吧?在倫敦,似乎還沒有哪個老闆的生意能夠徹底的瞞過我的。」
易塵眼睛裡面流露出了沒有任何掩飾意味的殺氣,他冷冰冰的說:「大狗熊,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可不想被人盯上,如果我完蛋了,我第一個幹掉你。」
大狗熊被易塵那足以洞穿金石的眼神震住了,自知失言,渾身有點發抖的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一個老闆連忙打圓場:「這個嘛,我們都是朋友,中國易的生意我們怎麼會說出去呢?不過彼得,你應該向易先生道歉。」大狗熊連忙順著梯子下台階,連聲誠懇的對易塵說對不起。
易塵哼了一聲,狠狠的抓了一把菲麗的大腿,瞇上眼睛不說話了。
安切蒂家族的人在偷偷的打量易塵,他心裡琢磨:「如果他能夠製造這麼些信用卡,那麼,我們是否可以和他合作呢?不過,還是要小心,中國人,不能得罪他們但是千萬也不能太輕信他們。」
會議持續了三個小時,最後,彼得答應把賞金提高到一千五百萬美金,加上自己夜總會20%的股份後,這些老闆們才答應協助清查最近倫敦城是否來了某些來歷不明的人。
易塵聳聳肩膀:「那麼,諸位慢慢忙。既然大狗熊清楚我的底細,那麼也知道,要我派人去炸唐寧街還比較現實點,要我派人幫忙找人,那是不可能的。」
大狗熊點點頭:「這個,我也知道,你的手下人手不多,不過,中國易,你要這麼多錢又不多招攬幾個人手,到底為什麼?作生意嘛,忍受多好辦事啊。」
易塵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我就喜歡看自己的帳頭上面錢不斷的增加,增加,這樣就有無限的快感。至於人手嘛,為了幫你的忙,我會多找幾個的。反正我的場子內那些小流氓這麼多,隨便找幾個,恐怕比我們這些老闆的手下還有用得多。」
『咦』,『哦』,『嗯』,這些老闆也有了主意,本來就是嘛,要找人,就是要找地頭上的牛鬼蛇神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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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倫敦城所有老闆手下的人,加上彼得自己以及安切蒂家族其他的關係戶的人馬,都出動了,他們唯一的目的就是找到那些襲擊了彼得的手下的傢伙。
易塵帶了傑斯特、菲爾、戈爾和凱恩等四人,後面跟著七八條凱恩的下屬,駕了三輛車,直奔自己的場子附近,一個嬉皮士、小流氓喜歡聚集的地方。
大概上百人聚集在那個小小的,被無數廢棄汽車包圍的場地內,酗酒、吸毒、打鬥、爛交,反正基本上除了殺人,什麼醜惡的事情都在同一時間發生著。
三輛汽車雪亮的車燈驚動了大部分的人,只有那些沉迷在酒精和大麻的境地中的人還在地上呻吟著。易塵整理了一下衣服,菲爾給他打開車門,他一步踏了出去。其他的幾個人跟在後面,凱恩和戈爾則從後備箱內拖出了一個人,揚手把他扔進了場地。
場子裡面的那些年輕人驚呼:「查理,你怎麼了?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那個查理渾身血跡斑斑,嘴裡的牙齒都被連根打掉,依稀可以看到兩根手指的指甲也丟失了。
在下屬們的簇擁下,面對著怒氣越來越高,慢慢圍上來的那些人,易塵沉穩的說:「你們的頭目,叫做比力吧?叫他出來。」
一個脖子上纏滿了鐵鏈,下身赤裸,可以想像他剛才在幹什麼事情的,滿臉大鬍子的傢伙走了出來,惡狠狠的說:「我就是比力,有什麼事情麼?為什麼把查理弄成這個樣子?」他的身後,一個大概最多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渾身赤裸,下身一灘血跡的癱倒在地上,看她那迷茫的眼神,明顯的吸毒過量了。
易塵一腳踢在了比力的下體,直接踢爆了他身體上最重要的器官,隨後一個高壓腿,狠狠的砸在了比力的肩膀上,比力第一聲慘叫還來不及發出,渾身骨骼幾乎都被這一腳給震斷,嘴裡一塊塊的血吐了出來,仰天倒下。
易塵身後,由凱恩帶頭,那些日爾曼大漢掏出了重型的火器,全部都是美國軍用的m60班用機槍。易塵獰笑:「我現在告訴你們這群人渣,給我找人,任何夜間出沒的,礙眼的人。也就是說,你們覺得他們形跡詭秘的,都可以報告上來。嗯,誰給了有價值的消息,我可以免費提供他一年的大麻和白粉,記住,如果半個月內你們沒有任何消息給我們,比力就是你們的榜樣。」
看著這群被嚇傻的小流氓,易塵惡狠狠的說:「以後,你們就是我的外圍下屬,你們可以試著逃出倫敦,他媽的,既然我可以抓住查理,那麼你們也逃不掉。日後,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但是必須服從我的命令。。。當然,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隨手掏出了兩萬英鎊扔在了地上,易塵陰笑著說:「你們選擇,是乖乖的聽我的,分了這筆錢去打聽消息,還是不聽我的,現在就吃槍子。」
沉默,隨後,幾個人走了上來,從地上的那疊子鈔票內抽了兩張。。。慢慢的,除了那些不能動彈的人,別的人分了這筆錢,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易塵。
易塵滿意的笑了起來,輕聲說:「婊子們,乖乖的去給我打探消息,否則,你們死定了。。。」
易塵他們轉身就走,所有的流氓茫然的站在當場。他們的首領被易塵用雷霆手段幹掉了,其他的人平日誰也不服誰,現在除了跟隨易塵,他們也沒有別的路好走了。
就這個晚上,倫敦城的大老闆們出動了所有的人手,基本上鎮壓了所有的地痞惡棍,開始打探一切模糊的、可能的消息。。。
只有易塵自己在背地裡偷笑:「媽的,我知道是誰幹得,可是老子就是不告訴你們,你們亂去吧,越亂越好。」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2 09:29 PM
本帖最後由 19770622 於 2009-6-2 09:51 PM 編輯
第三章 捕獵
第三章捕獵趁著給大狗熊追查那些古怪的襲擊者的機會,易塵大肆的擴展了自己的地盤,他偷偷的幹掉了另外一條街上幾個組織賣春集團的頭目,把那片區域的色情生意全部掌握在了手上。當然了,出面的人是聘請的經理人,但是在警察局那邊,易塵還是按照規矩,偷偷摸摸的塞了些紅包過去。
易塵本來是沒有興趣搞這些下三門的生意的,可是為了掩護自己真正得到利益的行當,易塵只能在門面上弄點買賣了。其實,就算大狗熊,知道的也不是他真正的利潤所在哩。
鬧騰了半個月,易塵又趁機幹掉了幾個倫敦市衛星城的老大,就在大狗熊他們都覺得易塵冒起的太快了,易塵突然收手了,他的手下多了大概兩百來號人,開始穩固自己的地盤,作些黃毒賭的生意。然後,就是全力的逼迫那些街頭的小流氓效力幫忙追查形跡可疑的人。
驚歎於易塵等人的辣手,但是安切蒂家族的代表還是很欣賞易塵的作風的,他笑嘻嘻的對大狗熊說:「這位朋友不錯的,起碼他還是在努力的為你追查事情嘛。至於其他的老闆,我看還是不怎麼可靠吧?不然他們為什麼出工不出力呢?」
一個月後,易塵神情詭異的帶著心腹下屬上門了,在大狗熊的夜總會包間內,易塵低聲說:「大狗熊,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強行擄掠少女提供給那些豪客特殊服務啊?」
安切蒂皺起了眉頭,看了一眼大狗熊,大狗熊臉色一變,結結巴巴的說:「這個,你說什麼?中國易,我不懂。」
易塵笑了起來:「這樣麼?」如玉的雙手輕輕的轉動一個小小的圓形玉珮,上面有著精細絕倫的的先天太極圖的紋章,易塵懶洋洋的說:「我收到消息,在你第一次被襲擊前,曾經有人詢問你的密窟裡面是否有個褐色頭髮的少女。。。誒,這些渠道都太隱秘了,我們都還沒有很詳細的掌握它們。這次還是我用一些白粉引誘一個小痞子得來的消息,說那個追查的男子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大狗熊飛快的站了起來:「知道那個人在哪裡麼?」
易塵不動聲色的說:「奇怪,奇怪,你這麼急,難道可以肯定是他麼?大狗熊,我只懷疑,既然他可以幹掉你的手下,為什麼不乾脆幹掉你呢?」
大狗熊急了:「中國易,少廢話,起碼這是一條線索,你告訴我,如果是真的那個人襲擊了我的下屬,好處我一分錢都不會少給你的。」
易塵微笑起來:「河港碼頭的廢舊老樓內。。。有興趣你可以去看看,呵呵,最好多帶幾個人。」
大狗熊獰笑了起來,對著安切蒂打了一個眼色,安切蒂慢慢的點頭答應了。易塵嬉皮笑臉的站了起來,瀟灑的拍拍自己的衣袖,滿不在乎的說:「至於親愛的彼得說的那些報酬,我只要那些現金就是了,對於您的夜總會,我不想插手,這樣,也可以證明我的友誼吧?」
三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嘿嘿嘿嘿的陰笑起來。大狗熊點著一根巨大的雪茄,點點頭說:「中國易,你放心,日後,我們都是朋友。只要你的作為,誒,你知道的,不觸犯到我們的規矩,我是絕對樂意和你一起開展我們的業務的。」
易塵點點頭,微微一個鞠躬,帶了菲麗和傑斯特走了出去。
安切蒂家族的代表陰沉著臉色說:「彼得,你真的提供那種服務麼?為什麼手腳不處理乾淨些?」
大狗熊露出了陰狠的表情:「媽的,我沒有考慮到這些,那些妞都是查了底細的,沒有人和其他勢力有關係。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麼一個傢伙找我的晦氣?不管他了,今天晚上,他死定了。親愛的,您的手下的特級槍手,可否借給我幾個?」
安切蒂家族的人大方的點點頭:「我會跟著你一起過去的,我也想看看,那個敢動我們家族貨款的人,是哪裡來的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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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泰晤士河邊一個古老的,廢棄的碼頭內,一棟古老的木樓上,一點昏黃的油燈燈火彷彿螢火蟲一般在閃爍著。
這裡是倫敦老市區的角落,城市的整體規劃還輪不到這裡接受改造,所以,這些起碼有兩百年歷史的木樓依然保留了下來,並且成為了某些不能見人的生物的活動場所。
大狗熊帶領了兩百多名槍手,靜靜的包圍了木樓附近的廣大區域。安切蒂家族的十二名特級槍手輕鬆的握著比利時的小口徑狙擊步槍,在遠遠的樓頂守候著,至於他們的首領,則在五名快槍手的掩護下,站在大狗熊的身邊。
那個亮著燈火的房間內,奧夫神色疲憊的癱倒在屋子角落的一堆破爛棉絮上,身上被聖光十字劍所傷的地方依然還是一片模糊,嘴裡哼哼嗤嗤著什麼。一個身披巫師黑袍,只有一對碧綠的眼珠閃閃發光的男子低沉的教訓他:「在你傷好以前,不要想著報仇的事情。我們看重你是最近很稀少的高級狼人,才出力幫助你。你幹掉那傢伙的手下,破壞他的生意,讓他難受,就已經不錯了,不要想著向他下手,他的勢力很大,我們又是見不得光的。」
奧夫低沉的說:「可是,我的奧莉。。。她。」
巫師服的男子低沉的哼了一聲:「她還沒有覺醒,就被人類給強暴,現在身上的神經也被割斷了很多,但是起碼她還沒有死。記住,等你的傷好了,最好最好不要動那個彼得。教廷的人的實力,你也見識過了,如果不是其他三位法師救你,你早就進裁判所扒皮了。。。高級獸人的皮,可是中世紀的大主教們最喜歡的裝飾。」
奧夫低低的吼叫了一聲,極度不甘心的點點頭。
巫師服的人滿意的點點頭說:「日後,你加入我們黑暗世界,依靠你的天賦,你可能會得到比我更高的地位,到時候,等你有了身份,有了地位,你就可以想怎麼樣對付彼得都可以了。。。嘿嘿,能夠公然的出沒於陽光下的身份和地位,難道你不想得到麼?你不想麼?鮮花,美酒和風騷的女郎,嘿嘿嘿嘿。。。」巫師發出了一陣含義模糊的陰笑,一團綠油油的煙霧慢慢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慢慢的組建成了一隻黑貓,叫了一聲,飛快的從窗子跳了出去。
巫師點點頭:「乖乖,自己去找點吃的,我現在要照顧這支大狗。。。」最後幾個字他很模糊的擠了出來。
黑貓突然跳了進來,緊張的叫了幾聲。
巫師眼裡的綠光猛的亮了一下:「該死的,那個該死的彼得居然帶人過來了?他怎麼可能找到這裡?哦,我明白了,奧夫,你找那些地痞打聽消息本來就是一個錯誤,既然已經有了我們出面,你為什麼還要。。。不過,不要緊,來的是一群普通的人類。。。」
他陰狠的笑了起來,對已經站了起來的奧夫說:「親愛的,今天是月圓之夜,你的力量最強大的時候,去幹掉他們。那個該死的彼得既然來了,就不要讓他回去。我們不想和陽光下的生物起衝突,可是我們並不害怕他們,去吧。」
一團黑色的煙霧從他手上發出,籠罩住了奧夫。奧夫的精力為之一振,也不管巫師自己帶著黑貓憑空消失了,飛快的砸開窗子跳了出去,高大的身軀對著月亮猛的仰頭,吼叫了起來。
大狗熊獰聲說:「是他麼?媽的,和條狗一樣對著月亮叫,幹掉他。」
安切蒂家的人搖搖頭:「親愛的彼得,不能斷定就是他哦。。。問問清楚再說。」
話沒說完,奧夫已經跳下了五米多高的屋頂,呼嘯著跑了出來,附近兩個倒霉的槍手驚呼一聲,沒有來得及開槍,就已經被打斷了脖子,奧夫怒吼著:「該死的彼得,你去死吧,你傷害了我最親愛的妹妹。。。」
安切蒂家的人不滿的看了尷尬的彼得一眼,彈了一下手指,吹了聲口哨,他身邊的五個快槍手手中粗大的軍用手槍怒吼起來,把五十多米外的奧夫打了一個趔趄,旁邊的那些槍手也從屋頂、牆角四處探出頭來,霰彈槍、衝鋒鎗瘋狂的傾瀉著火力。
奧夫渾身冒著青煙的倒在了地上,彼得笑了起來:「這個笨蛋,他以為他是蘭波麼?他就這樣一個人衝了出來,哦,偉大的戰士啊,嘟嘟嘟嘟嘟嘟。。。。哈哈,就這麼死了。」邊笑著,他邊誇張的做著開槍掃射的動作,旁邊一群人哄笑起來。
笑聲猛的停止了,在某種人類不能理解的力量驅動下,天上的圓月突然變成了青色,一道明顯比旁邊的月光要明亮很多的光線從月亮中心照射了下來,青色的光芒慢慢的沁入了奧夫的身體,奧夫身上破爛的皮膚飛快的生長起來,旁邊的槍手甚至可以聽到皮膚和肌肉生長發出的『吱吱』聲。
所有在場的人類被一種詭異到了極點的恐懼驚駭住了,渾身關節發出『嘎吱嘎吱』僵硬的響聲,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奧夫慢慢的站了起來,臉慢慢的突出變長,同時還飛快的長出了濃密的長矛,身體開始變高變壯,隨著一聲淒厲的狼嚎,奧夫已經變成了一個高大的狼人。那道月光也是一閃即逝,彷彿從來不存在一般。
奧夫嘴裡發出了咕噥模糊的聲音:「該死的人類,你們這群該死的生物。。。我,奧夫,月亮之神、黑夜之神寵愛的種族,高貴的狼人家族的純種後代。。。吼,吼,我要撕碎你們。」
三道殘影閃現,巨大的爪風橫掃了過去,彼得和安切蒂家族的代表,兩顆大腦袋帶著一道血浪沖天而起。奧夫在槍手群眾瘋狂的衝刺著,那些槍手的骨骼、肌肉、鮮血飛濺,嘴裡發出了不似人類的慘嚎。
十二名狙擊手渾身僵硬的躺在兩百多米外的樓頂上,驚恐的用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巴,有的人褲襠裡面已經是濕淋淋的一片。突然,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眼前一花,一隻優雅的黑色蝙蝠停在了他們的瞄準器上面。隨後,他們看到的最後一幕就是一陣黑煙後,一個優雅的男士或者女士對著自己露出了優雅而又猙獰的笑容。
很遠的一棟樓頂上,兩名身披黑色神官服飾的男子冷漠的看著這一幕。其中一個有點冷漠的問:「我們需要制止麼?畢竟他們可都是我們通緝的犯人。。。」
另外一個則用冰冷的語氣說:「一個在圓月之下被黑暗之神祝福後狂化的狼人,十二個高級的吸血鬼,而我們不過是兩個裁判所的中級執事,你認為我們是誰?我們是裁判長大人麼?死的人也是失去了上帝寵愛的垃圾,就讓這些罪人為我們清掃一下垃圾算了。」
看到一隻吸血鬼用疑惑的眼神看了這邊一眼,兩人二話不說的急忙跳到了附近一棟樓上,鼠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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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一家賓館的頂樓包房內,易塵懷裡摟著赤裸的菲麗,手裡端著血紅色的葡萄酒,微笑著說:「我當然不要大狗熊那20%的股份,我要他的全部啊。。。呵呵。」
幾隻蝙蝠從附近飛過,易塵飛快的低頭吻在了菲麗的胸口,菲麗輕笑起來,飛快的纏了上去,迷迷糊糊的低聲說:「那些生物,還真是奇怪。」
易塵低聲說:「今天晚上,是他們的捕獵之夜。。。哦,黑暗執政議團的動作好快,那個二等執事剛剛跑回去,馬上就來了十二個吸血鬼接應,嘖嘖,他們的效率。。。」
易塵的嘴已經被堵上了,良久,才聽到菲麗的聲音喘息著說:「我要你教我如何讓身體變成一體呢。」易塵苦笑:「那叫作混元一始。。。」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2 09:30 PM
本帖最後由 19770622 於 2009-6-2 09:52 PM 編輯
第四章 來賓
深夜,易塵又在自己的修煉密室內打坐。
通過元神的內視,易塵可以清晰的看到四方四象的循環區域內,無數的銀色光帶正繞著虛無中的一個細細的銀色小點旋轉著,一點點吸收過來的星辰之力彷彿細細的銀沙,緩緩的注入了這些螺旋狀的光帶中。易塵心裡微微一動,似乎自己的功力已經飛快的恢復到了自己以前二十八宿星力的中等程度,那麼,是否可能?
他緩緩的推動四大循環中心的銀點,各自游離出了細細的一條銀色光帶,緩緩的糾纏向了自己的丹田,四條光帶開始緩緩的圍繞著旋轉起來。一點點吸收過來的星力漸漸的匯聚了進去,光帶漸漸的變得粗大起來,同時,更多更精純的星力也從四象以及二十八宿的小循環中被傳送了過來。
雖然是在凝神內視的時候,但是易塵還是控制不住的微微欣喜,只要保持這樣的進度,自己今晚就可以結成星核,為日後突破到周天三百六十度星力的境界打下基礎,這也是日後周天星力循環周轉的核心所在。
可是,一道未明的細微的力量推動了一下易塵的四道光帶,本來已經謹然有序的循環被這一絲外力破壞,循環中的星力由輕靈穩重變成了枯澀震盪,即將成形的星核突然消散了。
易塵好容易控制住了失去秩序的星力,重新把它們召集起來,準備再一次結成星核。可是那絲未明的力量又出現了,似乎想要推動易塵的四條光帶更好的更快的周轉,可是好心變壞事,每次都是它一出現,馬上四道光帶就失去了平衡,那些帶著點點銀光的星力一次次的破散了開去。
易塵無奈的感覺到了太陽真火的灼熱,慢慢的散去了自己調集起來的星力。雖然沒有結成星核,但是體內的真元力已經增強了許多,易塵稍微的活動了一下手腳,呼呼風起,似乎大部分肌體也得到了充足的星力滋養,變得恢復了最完美的形態。易塵在師門山門的時候,可是可以一拳打碎一塊萬斤臥牛石的,現在看起來,大概七成以上的力量已經恢復了吧。
微微的掐了幾個佛教中最常用的手印,易塵不甘心的狠狠呼吸吐納了幾下,把依稀能夠感覺到的太陽真火微微的吸入了一點。雖然不是自己本源的星之力那樣對自己的修行有好處,但是這樣灼熱的能量對於男性某個方面的能力有莫大的好處,易塵自然是不吝嗇這麼一點時間去修煉的。
唯一奇怪的,就是那股莫名的力量是哪裡來的,很弱小,可是到了今天易塵才發現它,眼見可以結成星核了,它非要出來搗亂。易塵低聲詛咒了起來:「媽的,又是哪個老傢伙下的封印麼?不過,沒關係,你們打碎了我以前的真元我都可以重新修煉回來,這麼一點點小的干擾算什麼?媽的,只要我的星力積蓄到了足夠強大的地步,遲早可以結成星核的。」
搖搖頭,易塵走了上去。
菲麗已經是站在上層的門口等他了,伏侍他洗漱了一下,菲麗笑嘻嘻的說:「老闆,今天是市政府拍賣大狗熊的夜總會的日子哦。根據警察局的內線說,對於大狗熊他們的血案,似乎已經被掩蓋下來了,他的那些資產,一部分收歸國有了,其他不適合國家經營的,就出手拍賣呢。」
易塵彈開自己臉上掛著的一顆小水珠,瞇上眼問:「有興趣的人多不多?」
菲麗搖搖頭:「其他的幾個老闆對大狗熊的夜總會沒有興趣,而且他們也發現地面上的那些地痞流氓都已經被我們給收服了,他們來了也鎮不住局面,所以應該不會和我們爭奪的。但是,就怕有別的人。。。還有,大狗熊黑道上的買賣,還要看您的意思,其他幾個老闆準備到時候把他地盤全部瓜分掉。」
易塵摟著她問:「請帖,不會給我吧?」
菲麗聳聳肩膀,搖搖頭說:「您是中國人,好容易讓您在這裡紮下了根,他們心裡已經覺得不舒服了,怎麼可能邀請您呢?我們是否需要給他們一點點的厲害呢?」
易塵拉著她出門說:「陪我去吃一頓好的早餐,不過,不用理會他們了。夜總會我也沒有興趣,我們自己的已經足夠了,倒是大狗熊黑道上的生意,那些賭場全部給我搶過來。凱恩,你知道怎麼辦麼?」
他們正經過那個大房間,凱恩似乎一直就坐在那裡,可是手頭上的手槍已經換成了一支巨大的以色列產軍用手槍,他揮舞了一下手中的軍火,露出了一絲笑容,點點頭示意明白了。
傑斯特飛快的跳了起來:「老闆,要不要我也出手去教訓一下其他的那些老闆,嗯?」
易塵搖搖頭:「沒必要,凱恩的手下可以做得很好,你們注意的是別的地方,明白麼?為什麼最近一直沒有訂單下來,難道是那些經理人太無能了麼?如果是,就考慮換掉他們吧。」戈爾在那邊輕輕的點頭,用手中的白毛巾狠狠的擦拭一個水晶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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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正在為大狗熊一群黑道人士慘死的案子弄得心驚不已的蘇格蘭場,再次的被逼入了要發瘋的地步。大狗熊以下,倫敦城其他的三個最大的黑社會幫派老大,在自己的別墅和情婦幽會的時候,被人亂槍打死,連帶他們的三十多名保鏢全部腦袋被射成了爛西瓜。至於他們別墅裡面的那些現金和首飾珠寶,按照一個蘇格蘭場的警官的說法:「簡直就是一群飢餓的非洲難民湧入了麵包鋪一樣,一點渣滓都沒有剩下。」
暫且不論這些警察會如何的頭疼,如何的被上級限多少天破案,在易塵他們的地下密室內,一群人正在清點凱恩帶人弄來的戰利品。傑斯特和契科夫趴在長長的桃心木桌子上,仔細的清點著現金和珠寶首飾。傑斯特飛快的估價說:「老闆,這些首飾大概值個三百多萬英鎊,收穫還算馬馬虎虎的。」
契科夫則死死的抓住那兩袋子鈔票,笑嘻嘻的說:「老闆,現金五百七十萬英鎊,零頭就沒有計數了。他們別墅放這麼多現金,難道是方便自己日後跑路麼?」
易塵搶過一口袋子,笑了笑扔給凱恩說:「你和下屬的辛苦費,其他的給契科夫十萬英鎊讓他做枕頭睡覺,別的就鎖好,尤其這批珠寶,改頭換面後再出手。匿名信發出了麼?」
菲麗點點頭說:「信發出了,但是這麼一來,別的老闆肯定都知道是我們幹的了,恐怕,日後我們會有麻煩。」
易塵吹了聲口哨,點起一根雪茄煙說:「麻煩?我們的富貴就是在麻煩裡面不斷的增值的。嗯,不用害怕那些老闆和警察合作,他們不會這麼笨的。。。我們直接去接收大狗熊的地盤,叫那些小販直接向下面的小弟報到,明白麼?嗯,我們收取的保護費,比大狗熊稍微少一點,半年後再恢復,明白麼?」
所有的在場的直繫手下齊齊點頭,易塵再次強調:「我實在太不滿了,那些該死的經理人,警告他們,如果再沒有生意,他們就自己跳大西洋去吧,起碼可以死得體面些。」
菲爾微微抬起雙手,作了個無奈的手勢:「老闆,實在接不到您滿意的生意,除非讓我們去刺殺美國總統,否則,哪裡有這麼高刺激的生意可以做呢?」
易塵揮揮手示意自己心裡極度的不耐煩:「不要以為美國總統容易動,我身邊都能集合你們這群超能者,那麼,天知道美國總統身邊是否有更加厲害的人物?哼。。。不管這麼多了,我要一些有意思的生意單子,不要老是那些大家族謀取家產的狗屁勾當,明白麼?」
易塵哼了一句,讓所有在場的人都嚇的抬不起頭來,才滿意的拉著菲麗上樓去發洩火氣去了。
傑斯特看到易塵的腳步聲走遠了,才偷偷的說:「菲爾,你他媽的,注意點,按照我的身手,怎麼說也該是潛入某個大公司集團,不使用任何超能力偷盜機密吧?」
菲爾聳聳肩膀:「最近的一個單子,是要我們潛入某個非洲的礦山去奪取一批鑽石。。。可是老闆最討厭去非洲,所以。。。」諸人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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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血腥的手段幹掉了三位在倫敦當地有名有姓的老闆後,其他的老闆徹底的放棄了對大狗熊原來的地盤的幻想。易塵出於某種中國人古老的禮節,指使一批流氓在大狗熊的地盤上鬧了一陣子,隨後和當地警察局的頭目虛情假意的演了一齣戲,名正言順的接管了大狗熊的地盤。
契科夫每天都在聚會的房間內數錢,滿足的說:「老闆,以後每天只要給我這麼多鈔票數一下,我就滿足了。大狗熊的地盤真的很有油水啊。」
易塵沒理他,逕直問戈爾:「奇怪了,這個法塔迪奧自稱是俄羅斯人?要見我?算了,沒興趣,法塔迪奧聽起來就不是俄羅斯人的名字,我不想接近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人。」
戈爾點頭示意明白了,走了出去,回復那邊要求見面的人。
菲麗有點遲疑的說:「老闆,俄羅斯人恐怕不是很好對付的,是不是,我們應該禮貌些?」
易塵大笑起來:「寶貝,你們怎麼了?不要忘記你們自己的實力,難道害怕他們還能把我們怎麼樣麼?呵呵,如果他們真的能夠表現一下他們的實力,那麼我倒是很樂意見見他們,如果他們只是一些普通的傢伙,那麼我們何必浪費我們的精力呢?」
傑斯特癱倒在沙發上,右手心內突然冒出了一股尺許高的赤紅色火焰,陰森的笑著說:「老闆,如果他們敢玩花招,就讓我去幹掉他們好了。。。哼哼,我倒是看看,他們是否真的有這個實力要求見你。」
半個小時後,易塵、傑斯特、契科夫、菲爾四人組成了一桌麻將。本來傑斯特只玩撲克的,在易塵強烈的帶動下,這兩年他已經迷上了這來自中國的古老玩法。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凱恩飛快的站了起來,順手把手中的大槍插在了腰帶內,飛快的走了出去。
菲麗看了凱恩一眼,低聲說:「老闆,要不要我出去看看?」
易塵搖搖頭:「胡說,你出去幹什麼?在這麼多人面前顯示你的力量麼?或許要我們幹掉所有在場的人滅口不成?凱恩心裡有底的。」
外面,直屬凱恩的十幾條日爾曼大漢已經飛快的從屋子的暗格內抽出了自己的武器,隨便的套上了一件外衣夾克,緊緊的跟著凱恩走了出去。
看場子的三十多名黑人打手正站在舞池中間,對著對面十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白人虎視眈眈,兩個黑人大漢捂著自己的手腕,眼裡殺氣騰騰的站在後面,眼看著是吃虧了。
凱恩低沉的對四周驚恐的客人示意:「對不起,今天晚上大家的消費,都由我們老闆請客了,等下請大家盡情的享用各種酒水。。。還請大家不要驚慌,我們馬上可以處理好這些事情,不會傷害到大家的。」
說完,他一聲不吭的逼向最前面的兩個黑西服,身上湧起了一股殺氣,冷冰冰的用德語說:「給你們十秒鐘時間消失,否則,一切後果你們自己負責。」
「嘖嘖嘖嘖,太不客氣了。。。親愛的先生,我們是來見你們老闆的。。。」一個身穿米黃色西服,滿臉笑容,身材單薄,雙手有點神經質不斷抖動的年輕人走了上來,柔滑的腔調用德語說,並且還抱怨:「您剛才的英語說得非常純熟,為什麼對我們就要用德語呢?」
凱恩慢慢的走近他,眼睛那流露出一絲血腥的殺機,手下意識的往腰帶上探了一下,獰聲低聲說:「如果你不滾出去,我馬上就幹掉你。。。該死的俄國佬。」從這個年輕人的語聲中,凱恩聽出了一絲俄羅斯遠東地區的口音。
這個俄羅斯人臉色微微一變,瞥了一下凱恩和他身後這些日爾曼人鼓鼓的腰間,舔舔嘴唇,雙手一攤說:「我們來,是想和你們老闆交個朋友,沒想到你們居然這樣不客氣,我現在就走,可是,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情,請千萬不要後悔。」他馬上調頭帶領屬下走了出去。
凱恩比劃了一個手勢,震耳欲聾的音樂飛快的重新響了起來,他帶著身後的日爾曼人大步的追了上去。按照他一貫的主張,既然敵人找上門了,那麼第一時間幹掉對方是最合適的。凱恩也深信自己的老闆會同意自己的見解。
帶頭的俄羅斯人臉色聽到了後面急驟的腳步聲,臉色微變,低聲說:「這群瘋子,難怪老闆要找他們合作,媽的,居然追了上來。。。我們並沒有和他們有太多的瓜葛,該死的,走快一點,幸好我們有準備。」他們來不及上車,如果凱恩他們執意開火,那麼上車後,萬一油箱爆炸,他們死得更快。一群俄羅斯人謹慎的飛快朝黑漆漆的街道前方走去。
凱恩他們大步追了上來,凱恩獰聲低呼:「俄羅斯的朋友,停下吧,這裡的景色很不錯的。」
前方突然一片雪亮,十輛汽車的大燈同時打著,影影綽綽不知道多少人隱藏在了車子後面,手裡都發出了拉動保險的聲音。凱恩的下屬可以說個個都是精銳,馬上閃倒了路邊的陰影內,一點機會都不留給對方,飛快的亮出了自己衣服下面的火器。
那個米黃色西服的俄羅斯人擦擦額頭的冷汗,微笑著停了下來。剛才凱恩一群人追在他後面的時候,那股冷漠的殺氣差點讓他發瘋,現在,自己大援到來,可以安心了。他微笑著對後面大聲說:「親愛的,您應該是凱恩先生吧?出來談談,呵呵,我們沒有惡意的,當然,以後就說不定了。。。我是法塔迪奧。」
一個清冷的聲音從後面的陰影內傳來:「親愛的法塔迪奧,您最好命令您所有的人放下武器,否則,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兩發從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內射出的子彈擦著法塔迪奧的頭皮飛了過去,打在了靠近凱恩這個方向的電線柱子上。法塔迪奧很光棍的說:「OK,易塵先生,是您麼?我認輸,但是,如果您不給我一個機會的話,恐怕日後您一定會後悔的。」說完,他示意後面所有的下屬放下了自己的武器。
一身雪白西服的易塵彷彿一條幽靈一樣摟著菲麗出現了,四周,那些看場子的黑人大漢手裡都抓著重型的火器,例如聯發的霰彈槍、班用機槍等,惡狠狠的看著法塔迪奧一群人。
凱恩帶人飛快的衝了上來,二話不說的把俄羅斯人放在地上的武器搜刮了個乾淨。易塵走到法塔迪奧面前,放開菲麗的腰肢,一手推著法塔迪奧的肩膀把他壓在了後面的車頭上,冷冰冰的說:「親愛的朋友,您帶了五十七個槍手進來,很不錯,我很欣賞您的家族的實力。在英國這樣的地方,您居然可以帶這麼多火器入境,嘖嘖,而且您居然帶了五十七名槍手進了倫敦而我們一點風聲都沒有,我很好奇,所以,我給您一個機會和我談話,但是呢,如果您的議題無法勾起我的興趣,我會為了您打攪了我的一次自摸而幹掉你。」他的右拳示威性的在法塔迪奧的腦袋上揮動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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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中國城』後面地下車庫內,法塔迪奧帶著自己的下屬無奈的對易塵說:「抱歉,我。。。」
易塵彈了一下雪茄的煙灰,冷聲說:「不要浪費我晚上的時間,我每天晚上都有很重要的事情,請您說重點。」
法塔迪奧飛快的說:「您現在是倫敦最有勢力的老闆,我們老闆想和您合作,控制一家企業,給您45%股份,然後,我們洗錢,您可以得到10%的好處。」
易塵瞥了他一眼,低聲說:「就這麼多?我要冒險出頭給你們註冊企業,同時只能得到10%的錢麼?」他的手輕輕的舉起,凱恩他們加裝了消音器的武器全部舉了起來。
法塔迪奧急了:「易塵先生,我們計劃每年在倫敦流動的錢在二十億美金左右,給您10%作為傭金,已經是。。。」
易塵打斷他的話:「20億美金?哈哈,你們每年白送我2億?那麼我又開始懷疑你們的話了。」
法塔迪奧被易塵逼急了,飛快的說:「易塵先生,聽我解釋,洗錢是一個方面,另外一個方面就是,英國很可能擺脫自己的保守政策,正式的加入歐元區域,我們老闆有把握在他們新的金融體系內,趁他們還沒有融入歐洲大陸的時候狠狠的撈一筆,我們需要一個在倫敦有勢力的人來幫助我們。。。所以,現在您是整個倫敦地下勢力中最強大的,我們就必須和您合作。」
易塵跳了起來:「啊哈,你們知道英國終於要擺脫英鎊體繫了,他們要加入歐元?這個消息太美妙了,啊,親愛的朋友,請來我們招待貴賓的地方,剛才的事情實在對不起,哦,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有一個光明的合作前景的。凱恩先生,您還呆著幹什麼?用你們最好的黑啤酒招待這些俄羅斯的朋友,錯了,您馬上去找幾打最好的伏特加過來,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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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塵少有的沒有在夜間練功,他和法塔迪奧越談越開心,開始就日後英國加入歐元體系時他們如何興風作浪的事情談了一個晚上。法塔迪奧稍微的透露了一下他的老闆的底細,並且表明自己之所以用這個名字也是不想牽涉到自己的老闆,易塵表示了深深的理解:「畢竟您的老闆是那個國家一個地區的行政首腦,不能太過分的出面的,親愛的,我理解這個。。。契科夫,你過來陪您的同鄉喝點伏特加吧,你們都是來自莫斯科附近的人,可是真正的老鄉啊。。。」
法塔迪奧說出了他們的要求:「我們要求控制一家英國的,能夠上市的,並且背景很乾淨的公司。當然了,易塵先生需要獲取一個更加光明點的身份和我們來合作,我想,關於這一點,您應該很容易辦到吧?」
易塵打包票:「一切沒問題,我們協商一下一些具體的細節,這個方面,一切沒有問題。。。嗯,曼切斯特那邊的百年老鋼鐵廠或者利物浦的大型出口公司,很多都是有著牌子但是沒有了生意了,我可以收購過來,當然了,你們老闆也需要給我一點資金方面的援助。。。」
法塔迪奧滿口說:「絕對沒有問題,我們已經從歐盟內部得到了關於英國加入歐元體系的詳細計劃,我們要在一年內把那個企業徹底的掌握在我們的手裡,然後。。。我們老闆說,我們根據投資的比例來分最後的紅利,易塵先生應該不反對吧。」
易塵點頭:「這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我為什麼反對?我們日後就是朋友,你們家族在英國的生意,如果我能幫忙的,我絕對不會找借口的。」
兩個人的手握在了一起。法塔迪奧吃驚於易塵手的堅韌有力,易塵則心裡嘀咕:「這傢伙交感神經有病。。。媽的,一手濕漉漉的。。。」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2 09:33 PM
本帖最後由 19770622 於 2009-6-2 09:53 PM 編輯
第五章 名
利
在倫敦新城區的金融中心,一棟57層高的寫字樓裡,由看起來最穩重的菲爾出面,易塵租了第二十三層的半邊寫字樓,掛上了一個叫做『星』的金屬冶煉進出口公司的牌子。一切都不過在三天內完成了,辦公室所在的地方,以前就是一個小型公司的辦工場所,不知道是因為倒閉了還是因為什麼,現在走人滾蛋了,趁著業主急於找到新的租戶的關頭,菲爾用低於市價12%的價錢租了三年。
易塵和法塔迪奧對於這個辦公場所還是比較滿意的,起碼看起來有了這麼一點點的派頭。
緊接著,易塵給另外一個倫敦市的老闆打了個電話:「親愛的戴維,您能幫我個忙麼?」
戴維用一種虛偽的熱情說:「當然了,中國易,我們是朋友,相互幫助也是應該的的。」
易塵習慣性的微笑了一下,說:「那麼,我準備向大英皇家文學院的資料館捐贈1000萬英鎊,您能幫我這個忙麼?」
戴維不解的問:「這些事情,難道您不能自己解決麼?捐款還需要幫助麼?。。。嗯,哦,我明白了,那麼,您最好再準備五百萬英鎊,我需要上下的打點一下,您也知道,下半年的時間快到了,而且您最好熟悉一下相關的禮儀。還有,一切事情必須是保密的,不然,上面很難看,要知道,我和他們的關係,也就是相互間稍微熟悉點,他們不是我們這個階層的人。」
易塵一聲OK,掛了電話,對法塔迪奧露出了微笑:「一切OK,還有兩個月就是英國王室下半年的授勳儀式,弄一個終身爵士的爵位,現在是最容易不過的了。」
法塔迪奧雙手顫抖著哈哈大笑:「按照英國王室這樣的做法,兩百年後,整個英國的人互相見面都要稱呼爵士先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難道用錢都可以買的麼?」
易塵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意:「現在,英國的真正的正經人很多都拒絕領取授勳,倒是我們這些需要漂白的人,還是很樂意在自己的身上籠罩一層貴族的金色光環的。」
菲麗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進來,放在了兩人面前,隨後膩在了易塵的身上。易塵輕輕的撫摸她的小手,微笑著說:「現在,曼切斯特那邊,我們也有了一個很不錯的目標。那個曼切斯特聯合金屬冶煉公司,已經連續虧損了七年,他的老闆正準備把他出手,可是沒有人準備接手。預計他的價錢在九千萬英鎊左右,雖然廠子不大,可是只要我們增加一點點破爛鍋爐什麼的,在註冊資金上做點手腳,我們也就有資格上市了。」
法塔迪奧點點頭,露出一絲笑意,端起咖啡,小心的控制自己顫抖的手不把咖啡潑出來,一口飲盡說:「我們老闆果然找對了合作的對象,能夠用這麼快的效率搞定事情的,在我們以往的合作夥伴中,您是第一個。」
易塵微笑,輕輕的點頭,用一種中國人特有的含蓄接受了他的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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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易塵這個流氓頭子,赫然穿著一身華貴的禮服,身邊帶著一身價值上億的珠寶的菲麗,冠冕堂皇的和大英帝國的那些各界傑出的人士在一起,接受了英國女王的授勳。
在下面觀禮的法塔迪奧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手段得到了請帖,兩隻眼睛已經瞇成了一條縫隙,只要易塵有了這樣一個終身爵士的名頭,對於他們日後收購鋼鐵廠以及上市,都有很大的好處。畢竟英國到現在為止依然是一個保守的國家,貴族在他們的社會上還是很有權勢的。
授勳儀式完畢後,不理會那些記者的竊竊私語,易塵帶著一批人呼嘯而去,一排八輛豪華的寶馬車突出了他的權勢,倒是讓那些大小媒體的記者摸不著頭腦,紛紛打聽:「這是誰?他憑什麼被女王授勳?」當然了,他們絕對想不到,他們神聖的大英帝國的王室下面的某個委員會主席,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的存折上增加的幾個數字。
離開了授勳的白金漢宮,易塵的車隊匯合了法塔迪奧的車隊,一群人直接奔向了火車站,朝曼切斯特駛去。一切時間都掐得恰到好處,沒有浪費一分鐘時間,他們上車後不到五分鐘,列車就出站了。法塔迪奧似乎有一點點特殊的潔癖,執意包了一節車廂。
關於收購這個鋼鐵廠的談判,是在他們現在的老闆的私人宅邸進行的。
這個一臉紅肉的英國胖子一本正經的說:「先生們,很高興你們對我的工廠有興趣。。。我的聯合冶煉公司是一個具有一百多年歷史的古老企業,在地方上有著很好的社會聲譽和名望,在業界也有極高的誠信度,你們選擇了我的公司,是絕對不會後悔的。」
易塵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親愛的比力先生,誠信度是換不來白花花的銀子的。這年頭,只有高明的經營手段以及強大的經濟實力,才能讓一個古老的光榮的有著很好的社會剩餘和名望的公司變成產金蛋的母雞。」
比力翻了一下眼睛,直接奔向主題:「我要求一億三千萬英鎊,你們就可以得到我那個公司的廠房、地皮使用權和機械,你們要明白,這個要價很合理。」
易塵吹了聲口哨,很不在意的癱在沙發上說:「按照您公司的規模,以及那些機器的造價來說,嗯,您要價再高點也是合理的。」
比力高興了,哈哈一聲說:「那麼,親愛的,您是準備現在就簽署協議麼?」
法塔迪奧在旁邊神經質的微笑,看著彷彿一頭豬一樣的比力被陰險的易塵耍弄著。
易塵一口回絕:「不,我絕對不會用一億三千萬來買您的公司。他不值這個價錢,您的公司絕對不值這個價錢。」
比力的自尊心似乎受到了傷害,他猛的站了起來:「先生,您說話太不。。。」
沒有等他說完,易塵哼了一聲:「您的地皮使用權,還有不到五年就要到期了。您的廠房破破爛爛,您的機器是二十年前的老產品,甚至您的工人。。。親愛的上帝,您的工廠如果擁有一批精幹勤勞的工人,至於連續七年虧損麼?如果您的公司運營情況很理想,您至於出售給我們麼?」
比力張了張嘴巴:「您。。。您準備出多少價錢?」此刻,豬一般的比力眼睛裡面閃動的是狐狸一般的目光。
易塵說:「八千萬英鎊,一口價,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要麼您賣給我,要麼您另外找買家。」
比力飛快的搖搖頭:「不可能,您的出價太狠了,我絕對無法接受,那麼,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了。」
易塵歪著腦袋看了看比力,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如果,如果我連同您手裡的帳單一起接過來呢?如果,我連同您工廠的工會一起接收呢?您的工廠,欠債數額在兩千萬左右;還有,按照一般的收購合同,新的老闆有權不接收以前的那些工人,那麼,您說您工廠的上千工人是會找您的麻煩呢還是找我的?您認為曼切斯特地方法院會怎樣宣判?」
易塵飛快的站了起來說:「算了,既然比力先生不願意,那麼我們走吧,反正我們收購的對象很多很多,不見得就一定要收購比力先生的。」
比力飛快的上前幾步,諂笑著拉住了易塵的手:「先生,我們再仔細的商量一下。您是說,連帶公司的欠債麼?連帶接管那些工人麼?」
易塵點點頭。
最後,比力多要了三百萬英鎊,他的這個小小的煉鋼廠就轉手給了易塵和法塔迪奧的老闆聯手控股的冶煉公司。
沒有理會比力邀請他們出席晚宴,易塵押著他直接去了地方法院等等一系列相關政府部門,一個晚上的時間,比力的聯合冶煉廠的牌子換成了『星』金屬冶煉進出口公司。同時,地方工會的成員全程監督了整個收購過程,他們很滿意易塵沒有解雇任何一個工人的念頭,同時還非常優厚的發了一個月的額外的薪水。
易塵在曼切斯特呆了一個星期,和法塔迪奧帶來的幾個金融方面的能手盤點了一下現在的工廠的價值,隨後把重組後的資產總值用種種不法的手段報了上去。易塵口口聲聲說俄羅斯有一筆巨額的投資馬上就要到帳,於是曼切斯特地方工商界的老闆們吃驚的看到老比力那個破爛的鋼鐵廠,重組後的自產總額到了二十億英鎊的驚人數字。
易塵在賓館內滿意的看著這些報表,微笑著說:「這些報表只要地方上批下來了,我們就可以直接申請上市,對於股市我的確不是很熟悉,所以,就依靠諸位了。」
那幾個滿臉大戶子的俄羅斯人自傲的說:「放心把,易先生,對於英國市場這麼一個油水豐厚的地方,我們絕對不會放過的。我們這個組合還從來沒有出過差錯,您的投資絕對是有保障的。」
易塵露出了一絲笑容,微笑著對法塔迪奧說:「親愛的,您的下屬很有自信。。。嗯,當然,我希望這樣的自信心能夠保留到最後。。。中國人是個有禮貌的民族,所以不會對朋友做出出格的事情,但是我是中國人中的異類,所以我會事先警告你們,假如我的投資出現了任何的異常,我會直接先幹掉你們的老闆,然後慢慢的玩死你們。」
法塔迪奧有點尷尬的笑起來:「易先生,您放心,一切都沒有問題的。」
易塵點點頭,站起來說:「希望這樣。你們俄羅斯依然還沒有征服車臣,如果我派人在你們老闆的地盤放上一百個炸彈,你認為會出現什麼事情?所以,我投入的錢,絕對不能出錯。。。畢竟,這個年頭辛苦掙錢不容易。」
法塔迪奧連連點頭:「您放心,您放心,我能理解您。」
易塵滿意的笑起來:「那麼,很好,我要去解決一下那兩千萬的欠單問題,人家找上門要欠債,我們總不能不理會,是不是?可是,兩千萬也是錢,尤其當我在裡面佔據了45%的股份的時候,我不想冤枉的出去900萬英鎊,所以只能親自走一趟了。戈爾,把車準備好。」
法塔迪奧等易塵出去後,低聲叮囑幾個金融專家說:「你們小心點,如果這次出了紕漏,不用老闆出面幹掉你們,我們所有的人都沒辦法離開英國,這個傢伙心狠手辣,而且,就連莫斯科最大的家族都摸不清他的底細,你們明白麼?」
幾個大鬍子連忙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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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門追討欠債的是當地的一家私人銀行,比力曾經因為經營上的問題,借了他們兩千萬英鎊作為周轉資金,用來支付工人的薪水、煤炭的貨款等等。現在看到比力的公司換了老闆,他們有點心急,連忙上門追討了。雖然聽說過新老闆的實力雄厚,可是畢竟商場上面的詐騙案件太多了,天才知道是否會出什麼問題。他們信任比力這個曼切斯特土生土長的老闆,可不信任這些來自倫敦的『倫敦佬』。
易塵在銀行總經理辦公室會見了他們的老闆,開門見山的說:「我們希望,等待我們的冶煉廠回復了正常的經營後再返回貴行給予我們的2000萬借款。」
銀行的老闆有點為難:「親愛的易先生,您說的要求,實在是。。。」
易塵微笑:「格林先生,您的生意是一家有著很好的聲譽的古老的銀行,我相信您不會因為區區2000萬英鎊就著急吧?」
外表純厚的格林很老實的點頭說:「2000萬英鎊不是問題,可是,我們必須為我們的儲戶負責。實話說,對於比力先生,我們雖然知道他經營上出了些問題,可是他畢竟是我們地方上的知名人士,我們信任他。而您,從來沒有和我們的銀行有過任何的交往,我們對您的誠信度還是0,我們董事會不會放心。。。」
易塵打斷他的嘮叨:「啊哈,親愛的格林先生,您是說誠信度麼?誠信度?那麼,您認為您的祖國,神聖的大英帝國擁有多少誠信度呢?」
果然,就如同任何一個保守的正統的英國紳士一樣,格林站起來,激動的揮舞著自己的雙手說:「親愛的大英帝國?他的誠信度是無限的,他是一個偉大的神聖的帝國,難道您懷疑她的誠信麼?」
易塵揚了一下眉頭,無恥的微笑著說:「那麼,對於大英帝國的貴族,您認為呢?」
格林微笑:「他們都是高貴的人士,他們的誠信度因為大英帝國,也是無限的。他們是紳士,紳士是不會因為區區一點金錢而放棄自己的地位和尊嚴的。」
易塵笑了起來:「那麼,您難道認為,我這麼一個大英帝國軍官勳章獲得者,大英帝國的終身爵士,會因為區區2000萬英鎊而放棄我的地位和榮譽麼?」
格林目瞪口呆張口結舌的看著易塵:「對。。。對不起,您,您是終身爵士?天啊,抱歉,我不知道,您,您難道真的是。。。」
易塵小心翼翼的從胸口的內袋內掏出自己的勳章,那枚製造成本大概在100英鎊左右的鐵片,卻被易塵用一個非常寶貴的水晶匣子保管了起來,易塵微笑著說:「我剛剛接受了偉大女王的授勳,有幸列入了大英帝國終身爵士的行列。對不起,我並不是故意的帶著它在身上炫耀,而是因為,為了生意的問題,我接受勳章後就直接趕來了。為了顯示我對大英帝國王室的尊敬,我特意把它貼在了我的胸口存放。」
格林羨慕的看著這枚勳章,點點頭說:「我相信您的實力,可是,易先生,我要如何向董事會解釋呢?」
易塵沉吟了一下,微笑著微微的晃動了一下手中的勳章,笑嘻嘻的說:「這樣吧,您在當地的報紙上刊登一期廣告,就說為了支持我們公司的經營,貴行投資一億英鎊入股,您實際上只要投資8000萬英鎊就可以了。當然,您和我們簽署協議的時候,我們會按照一定的利息返回率回報您的貸款,這對我們都有好處。我們的大額投資還沒有到帳,而您的投資將會是我們最近的啟動資金。」
格林沉思了良久。。。
三個鐘頭後,格林的銀行通過了易塵的提議,易塵保證給予他們一定的利率回報,而格林銀行在曼切斯特當地的良好聲望則無形中增加了易塵新的公司的剩餘和誠信。
離開格林的銀行後,易塵撇了一下嘴,把那個剛才還看得無比寶貴的裝著勳章的匣子隨便的扔在座位上,點起一支雪茄說:「真是奇怪,這些人難道不知道,所謂的浮華虛名,名聲都是虛無的,只有實際的利益才是最美妙的麼?」
一眾下屬嘻笑了起來。。。
無論如何,有了格林的銀行這麼一個被易塵的迷湯拉過來的靠山,日後在曼切斯特經營起來,一切都好辦多了。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2 09:35 PM
本帖最後由 19770622 於 2009-6-2 09:54 PM 編輯
第六章 再見獸
菲麗在房間內打點行李,關於曼切斯特這邊的事務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可以說,一切用來充門面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反正這個冶煉廠本來就不靠它賺錢的,需要的就是它身為一個正規的合法的公司這個外殼而已。易塵需要回到倫敦去處理那邊的事情,才沒有功夫浪費在曼切斯特。
尤其,易塵最近非常的納悶,按照自己體內積蓄的星辰之力來說,強度已經遠遠超過了易塵第一次匯聚成星核的時候,可是,最近一個星期易塵始終無法讓星核在體內成形。雖然自己的肉體已經恢復到了最完美的狀態,可是習慣了擁有超人力量的易塵還是覺得欠缺了什麼。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那股微弱的異種真氣的存在,每次星核將要成形的時候,它總是迫不及待的出來推動一下,然後就徹底的破壞了四象循環的平衡,功虧一簣。所以易塵最近並不是很爽,也不想留在曼切斯特這個沒有什麼特色的城市了。也許,易塵對於曼切斯特的評價有些過分,但是並不喜歡足球的他,的確對於這樣一個隱隱約有些破落的城市的確沒有什麼好感。
有人在輕輕的敲擊易塵的房門,從那舉重若輕的手法,以及房門傳出的厚重卻又充滿穿透力的聲音可以聽出,敲門的是菲爾或者戈爾兩兄弟中的一個。兩人人天生異能,能夠很好的控制大地以及空氣的力量,所以他們日常的一舉一動都時刻的帶上了自己力量的烙印,讓易塵很容易分辯出來。假如是傑斯特敲門,那麼肯定就是一連串的急驟的敲擊聲,並且聲音尖銳高昂無比。
易塵『嗯』了一聲:「請進,有什麼事情麼?」
菲爾走了進來,輕輕的鞠躬說:「老闆,我們工廠工會的頭目想見您。請問您願意見他麼?」
易塵想了想,唔了一聲說:「火車還有多久?」
菲爾回答:「還有兩個鐘頭,從賓館到火車站需要三十七分鐘。」
易塵站了起來,把桌子上面的水晶匣子放進了胸口的內袋,整理了一下披肩長髮和自己筆挺的白色燕尾服,活動了一下脖子,對著鏡子掛上了一張和藹可近的笑臉,清清嗓子,發出了幾個柔和的音節,滿意的跟著菲爾走了出去。
工廠工會的主席是一個乾瘦的,身高超過一百九十厘米的五十來歲的男子,削長的頭顱,彎彎的鷹鉤鼻,兩隻灰色的眼睛透露出一種古怪的神色。戈爾和傑斯特正在他旁邊五米開外的地方有禮但是有力的打量他,尤其傑斯特的目光,裡面微微的夾雜了一絲挑剔的神色。
但是這個工會的主席似乎對自己的儀表很有信心,並不因為兩個人的打量而動容。的確,他黑色的西服雖然不是什麼昂貴的品牌貨,但是整潔筆挺,一條小小的銀鏈從他的表帶上穿進了一個紐扣扣眼,末端的小小徽章證明他屬於一個古老的組織『兄弟會』。
易塵則是直接用自己的元神透視了這位主管了自己工廠上千名工人利益的人物,唔,易塵發現了一點很有意思的東西,他微笑起來,身手虛邀的說:「請坐,戈爾,叫服務生送點飲料過來。這位是。。。」
這個男子應聲坐在了易塵對面的沙發上,用低沉有力的聲音說:「叫我維斯特,侯金。維斯特。」
易塵嗯了一聲,輕輕的點頭說:「那麼,維斯特先生,請問找我有何貴幹呢?難道您對我不滿麼?或者您的組織對我們這個新老闆有什麼要求?您要求增加工資麼?您要求增加福利麼?請不要拘束,請說吧,我們中國人是一個大方的民族,我更加是一個慷慨的人,提出您的要求吧,我不會拒絕那些忠誠的,為我的財富添加一枚枚金幣的勤勞的人們的合理的要求的。」
維斯特乾瘦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他點點頭說:「您是一個好老闆,親愛的易先生。不過,我來這裡,不是為了提出這些要求的。您現在給予我們的福利已經足夠讓哪怕最苛刻的工人都滿意了,如果我們還提出金錢方面的要求,那麼就是我們太不知道好歹了。」
易塵向後靠了靠,扭動一下上半身以求坐得更加舒服一些。戈爾推了一個小小推車的酒過來,親自動手,調了兩杯酒遞給了易塵和維斯特。易塵舉杯示意,維斯特微笑還禮,喝了一口,然後有點詫異的看了一下菲爾,示意說:「好酒,易先生,您擁有一個很好的調酒師。」
易塵自得的笑了笑說:「那麼,維斯特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或者說,您希望我給予您一點點公司的股份麼?我是一個慷慨的人,對於認識您這樣的人,我向來不會吝嗇的,多一個朋友,日後也是多了一條門路,難道不是麼?您需要多少股份呢?」
維斯特有點詫異的搖搖頭說:「我驚歎於您的大方和坦率,但是,我並不是為了這些而來的。。。我開門見山的說吧,我覺得自己已經到了退休的年齡,我想,我應該推薦一個值得信任的可靠的小伙子接替我的職位。畢竟,雖然工廠的工會主席不是一個很大的很高級的職位,但是對於這個工廠的工人們來說,這是一個重要的。。。」
易塵微微的作了一個手勢,大笑起來:「沒有問題,沒有問題,哈哈,您推薦一個您認可的年輕人接管您的職位,我絕對沒有意見。。。當然了,做為工會這個特殊部門的主席,他應當得到所有工人的承認,難道不是麼?」
維斯特點點頭,笑了起來:「那麼,就沒有問題了,他叫做奧夫,是一個忠誠可靠的,有能力的小伙子,希望他能夠協助好易先生。您請放心,奧夫在工廠的工人內擁有很高的聲望,可以說,他的聲望甚至超過了我。錯了,甚至在曼切斯特的工業區,誰不知道奧夫是個好小伙子呢?」
易塵微微的瞇上了眼睛,一絲獨特的神光一閃而過,笑嘻嘻的說:「親愛的維斯特先生,奧夫先生來了麼?讓我見見他吧,哈哈,畢竟是我的工廠下一任的工會主席嘛。或者說,您讓這麼一個可愛的年輕人一個人枯守在外面呢?菲爾,請奧夫先生進來吧。」
菲爾大步走了出去,大概一分鐘後,菲爾帶著奧夫走了進來。
高大的身材,幾乎和菲爾以及戈爾的雄壯身材有得一比的強健軀體,倒三角形的上半身,粗大的胳膊透露出無限的生命力,英俊淳樸的臉上依稀還掛著一絲還沒有被世俗沾染的清新,但是眼睛底部卻有著一絲絲古怪的,而易塵等人卻能理解的仇恨。
易塵微笑了起來,這個可愛的、忠誠的、擁有很高聲望的奧夫先生,不就是那個摧殘他人肉體、月夜下瘋狂變身、屠殺了上百人的可愛的狼人奧夫先生麼?
易塵站了起來,熱情的走過去,握住了奧夫的大手,熱絡的說:「啊哈,奧夫先生?嗯,維斯特先生果然沒有推薦錯人,我們中國人講究第一眼的感覺,您給我的感覺簡直美妙極了,美妙極了。」
維斯特也站了起來,似乎完成了一項大事一般說:「那麼,易先生,您還有什麼疑問麼?」
易塵裝出了一副商人的本色,很不好意思的說:「那麼,只有一個問題了,為了在法律程序上靠得住,不讓地方上的那些人撈住我們的紕漏,我們僅僅需要舉行一次工人的普選了,難道不是麼?」
維斯特和奧夫的眼睛內流露出了果然不出所料的神色,奧夫似乎還不怎麼習慣如此親密的和一個『人』這樣說話,抽回自己的手,有點結巴的說:「那麼,很好,普選麼?沒有問題的,工廠裡面的那些兄弟會支持我的,嗯,易先生,您放心,一切都不會有問題的。」
易塵拉兩人坐下,親自給兩人斟了一杯法國波爾圖的優質白酒說:「那麼,為了表示對於新上任的主席先生的敬意和支持,我會在奧夫先生當選後,提高工人的工資,每個小時,每個工人提高一英鎊的薪水水平,你們同意麼?」
奧夫自然不會拒絕,維斯特笑了起來:「易先生太慷慨了,您簡直是我所見過的最大方的老闆,相信在您接手經營後,工廠一定會有起色的。」說完,他看了看奧夫。
奧夫明白是自己表態的時候到了,點點頭說:「您請放心,我會和工人們商量好,把生產效率給提高上去的,當然了,很多生產機械需要老闆投資更新一下,您看。。。」
易塵皺了下眉頭,媽的,投資更新機器麼?我們又不是真的開鋼鐵廠來的,可是。。。想到了奧夫的真實身份以及從維斯特身上感應出來的不弱的力量,易塵微笑起來:「那麼,我會和其他的大股東商量,我們會盡快的更新所需要的生產機器的,當然了,日常的管理,還需要奧夫先生的大力合作了。」
奧夫自然的點點頭,維斯特也在旁邊說好。這是自然的,更新機械,不可能由一個股東說了算的了,尤其這個鋼鐵廠,怎麼說也是法塔迪奧佔據了55%的股份,還是他們多出點錢的好。
易塵不經意一般的問維斯特:「維斯特先生,那麼您退休後,請問有什麼打算麼?」
維斯特似乎沒想到易塵有這個問題,微微的遲疑了一下後,這才組織了話語說:「退休後麼?嗯,我想我要去英國各地旅行一次,畢竟我對於英國的古堡很有興趣的。。。然後嘛,大概回去歐洲大陸去遊歷一下,實際的說,我這個人是一個中世紀古堡的瘋狂喜愛者,可能要去歐洲各地拜訪一下那些古堡的諸人,探索一些奇景吧。」
易塵輕輕的鼓掌,笑了起來,掏出了支票本,簽署了一張空白支票遞給了維斯特:「維斯特先生,這是一點點小意思。」
維斯特嘴角牽動了一下,似笑非笑的推辭說:「這個,就不需要了吧。易先生,能夠在奧夫擔任工會主席的事情上得到您的大力支持,我們就已經很感激了,這。。。」
易塵一本正經的說:「我是一個商人,所以,商人總是喜歡用金錢來衡量一切的事情的。我認為維斯特先生是一個值得交往的人,尤其加上了奧夫先生的關係,日後,在生意上,在很多方面,我們都需要像您這樣在地方上有名望有勢力的人的支持,這麼點小意思,難道您不高興接受麼?」
維斯特舔了一下嘴唇,瞥了一下易塵的眼睛,看到的是一個十足的奸商油滑的目光,他放心的笑了起來,接過了支票,毫不客氣的放入了自己的腰包,同時指點了一下奧夫說:「那麼,我也不客氣了,易先生,下次曼切斯特的工黨選舉,還希望您能。。。嗯,您這樣有經濟實力的大老闆的意見,對於我們的幫助和支持,是很有必要的。。。」
易塵露出了瞭解的神色,一臉精明的盤算了半天,露出了笑容。
奧夫和維斯特同時笑了起來,就此告辭了。
等待兩人被戈爾送出了很遠,易塵才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親愛的傑斯特,您說,我們工廠難道是個狼人或者千年吸血鬼的老窩麼?真是一個熱鬧的地方啊。」
傑斯特皺起了眉頭:「那倒沒有,他們也不可能在一個地方聚集太多吧?恐怕他們是為了某些利益才找上您的,這個奧夫,實力還是不弱的啊。」
易塵糾正他的觀點:「不是不弱,而是很強,你不要小看了他,日後如果真的起了衝突,你假如還抱著他僅僅是不弱的念頭,你還是趁早自殺的好。。。當然了,和他們起衝突這種事情,我是不會讓他發生的。。。哈哈,他們利用我們,我們為什麼不利用他們呢?」
傑斯特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易塵惡狠狠的說:「只要日後再給他們一點點的甜頭,讓他們覺得某些事情必須依靠我們來做,萬一有人觸及了我們的利益,害怕他們背後不幫我們出手麼?沒必要一定要是養熟的狗才能派出去咬人的。」
傑斯特和菲爾連連點頭,同意了易塵的說法。
至於維斯特和奧夫,走出了易塵下榻的賓館後,奧夫有點遲疑的說:「執事,我倒是覺得,這個易塵有點讓人看不透的感覺,有點神神秘秘的,他到底是個什麼人?」
維斯特一臉精明的說:「你當然看不透他,如果不是你妹妹出事了,你還不會覺醒,你根本就對很多事情不理解,又怎麼可能看的透這麼一個多層身份和背景的人呢?」
維斯特炫耀似的說:「易塵,中國人,三年多前偷渡來了英國,用了半年的時間就取得了合法的居住權,隨後開始了黑道的拚殺,用金錢和暴力吸引了一批能幹的手下,現在成為了倫敦的黑社會頭目中勢力比較大的一個。。。哦,那個大狗熊的地盤,也被他接收了。。。至於現在,因為某些和我們無關的計劃,開始了和俄羅斯黑手黨家族的合作,你認為這麼美妙的一個人,你見過麼?」
奧夫舔舔嘴唇,歎口氣:「原來如此,我看他,本來還以為他是一個好人的。原來他也算得上神秘了。」
維斯特自負的說:「神秘?我們才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存在,他不過是個貪婪、狠毒的商人。但是我喜歡商人,因為只要給他們足夠的好處,他們就會給我們拚命的效力,明白麼?等你正式上任後,就鼓動那些該死的人類工人拚命的幹活,他出了這麼大的本錢給我們,絕對不是看上你這個毛頭小子。」
奧夫理解的點點頭,突發疑問的說:「假如他知道了我們的真實身份,還不知道他會怎麼做呢。」
維斯特笑了起來:「他們這樣的人類,如果知道了我們的身份,要麼被嚇死,要麼是恨不得舔我們的屁股來要求我們給他們點好處。。。當然了,我相信易塵這個傢伙是第二種吧?嘿嘿,嘿嘿。。。奧夫,你要努力幹,盡量的和易塵的那些人處理好關係,如果你能爭取到代表工黨參加地區選舉的權力,我們就會全力的幫你成為這個地區的大人物,這也是議團答應給你的,明白麼?」
奧夫點點頭,維斯特象打量寵物一般的打量他說:「你這樣完美的優秀的獸人,已經很久沒看到了,真是懷念中世紀的時候,那時候真是美妙啊。。。」
兩人已經走入了一條偏僻的街道,奧夫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一臉癡迷的維斯特,維斯特舔舔嘴唇說:「你不能想像我們為所欲為的全力,那幾乎控制了整個歐洲黑暗世界的權力。。。哦,美麗的處女的血流過喉嚨的美妙感覺。。。我們的榮耀,需要你這樣的新鮮血液來恢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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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塵分離出去了一絲元神收了回來,呸了一口說:「媽的,原來是一個從中世紀開始就活到現在的老吸血鬼。哼,哼。。。倒是真的期待現代的神魔大戰呢,就是不知道現在黑暗議團和教廷的實力比較起來,誰比較強一點啊。」
看到傑斯特無聊的擺弄著手上的一絲絲火焰,易塵猛的問他:「傑斯特,你是屬於宗教裁判所的那一階級的執事?」
傑斯特本能張口回答:「聖。。。」他猛的閉嘴,狠狠的看了一眼易塵,易塵發出了一串讓人心驚的怪笑,看得傑斯特抬不起頭來。。。
易塵心裡開始構思如下不堪的情節:「傑斯特是因為什麼被自己人追殺?嗯,勾結黑暗議團?嗯,修煉黑魔法?我靠,他不會強姦了教皇的女兒吧?真是牛×啊。。。」
。。。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2 09:37 PM
本帖最後由 19770622 於 2009-6-2 09:55 PM 編輯
第七章 突破
回到倫敦已經一個多月了,經過了這麼些瑣碎的事情,已經進入了二月,倫敦的霧氣是暫時的休息了,但是他那出名的細雨又開始折騰起人來。易塵坐在自己二十三樓的辦公室內,無聊的打了個呵欠,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氣,開始理解起福爾摩斯當初為何要因為倫敦沒有罪犯犯案而歎息了,這麼一個古老的,籠罩著輝煌的光環,卻已經開始敗落的都市,如果沒有什麼刺激的事情發生,那麼生活就好像窗外的景色一般,絲毫提不起任何的興趣。
易塵手裡擺弄著一柄小小的裁紙刀,鷹隼一般的雙目緊緊的盯著對面街口人行道上的兩個銅紐扣(倫敦人對巡警的外號),惡意的琢磨:「從這裡飛出一刀,不知道能不能打穿他們的腦袋。」不過看看他們頭上高高的厚厚的銅盔,易塵放棄了這個打算,高空墜落的小刀也許可以穿透人的頭蓋骨,但是假如還能穿透這麼厚一個頭盔,那麼英格蘭場又要開始忙乎了吧。
和別的老闆不同,易塵的這個門面純粹就是為了證明自己是個正當的生意人,自己的生意能夠匹配自己爵士的身份,所以,實際上日常沒有什麼事務的。招聘過來的幾個小妞兒文員也是看著面前簡單的報表發楞,似乎不明白,區區上百噸礦石的進出為什麼需要七個人來忙乎,甚至她們的兩個主管-菲爾和戈爾也在拚命的忙碌著。
傑斯特帶了凱恩在自己的場子裡面看家,也不可能湊起一桌子人玩牌了,易塵活動了一下身子骨,歎息說:「世人都說神仙好,媽的,千年寂寞,看你好不好。現在的日子都快悶死我了,伊拉克人為什麼不在倫敦塔放炸彈呢?」伊拉克戰爭已經持續了好幾年了,美國和英國的聯軍依然無法平定伊拉克境內的紛爭,甚至游擊隊已經漸漸的演化成了正規軍。易塵現在希望的,就是來幾個炸彈襲擊,給自己的日常生活增加一點樂趣。
易塵無奈的看著在旁邊翻看時尚畫刊的菲麗,很鬱悶的說:「菲麗寶貝兒,我可是一個傳統的好男人,我不吸毒,不嫖妓,不危害社會(?!),為什麼我這樣的好人的日子就是這樣的無聊呢?」
菲麗飛快的跳了起來,走到他身邊撫摸了一下易塵的長髮,微笑著說:「俄羅斯那邊有消息麼?不至於他們把錢轉到了我們帳戶上就真的什麼都不管了吧?那幾個金融專家呢?」
易塵閉上眼睛享受頭上舒適的觸覺,微聲說:「法塔迪奧不知道處理什麼去了,可能和最近他的主子政敵太多有關吧。嗯,不管這些,反正他們不會放過發財的機會的。菲麗,最近有什麼好玩一點的東西麼?歌舞?歌劇?馬球?還是什麼?」
菲麗抓住他的耳朵輕輕的扭動說:「沒呢,就只有幾場您最不感興趣的足球賽,嘻嘻,不如陪我去逛街的好。」
易塵堅決的說:「你可以找菲爾和戈爾陪同你去,我絕對不會陪你逛街的。」
菲麗沉思了一下,彎下腰膩在他身上,低聲的在易塵耳邊說:「那麼,我們去華人聚居區去看看嘛,我們兩個偷偷的溜出去,不要讓菲爾他們知道,省得一群人跟著我們,太麻煩了。。。這樣的雨天,我很喜歡呢。」
易塵自然明白菲麗為什麼喜歡雨季,她的力量本源就是極度的低溫,天上落下的這些雨滴,在她看來就是無數的子彈。當然了,身為火屬性的傑斯特,在這種天氣下是根本就懶得動彈的。易塵點點頭,站起來,抓起胡亂的扔在自己面前老闆桌上的外套,偷偷的拉了菲麗就跑。
正在埋頭和打字機做奮鬥的菲爾抬起頭,看看了旁邊一本正經的在指導一個金髮碧眼的靚妹工作的戈爾,戈爾看看易塵和菲麗偷偷摸摸的身影,無奈的搖搖頭,很有熱心的彎腰,手搭在了這個文員的肩膀上,微笑著說:「哦,這裡麼?可能數據有一點點錯誤,不過不要緊,我們老闆不會在乎這幾千公斤煤炭的損失的。。。晚上有時間麼?如果老闆不回來,我們可以一起去晚餐。」
易塵摟著菲麗站在電梯中,身邊是其他幾個中國人,這些人都是樓上一家中國貿易公司的僱員。菲麗很奇怪的看著易塵,易塵絲毫沒有和同胞打招呼的念頭,死板著臉,彷彿自己不是黑髮黃皮膚一樣。倒是一個大概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很有興趣的問易塵:「這位朋友哪裡人啊?來英國幾年了?」
電梯門打開,易塵出乎於最基本的禮貌,低沉、冰冷、僵硬的說:「我麼?我在大陸是黑戶,還是偷渡來英國的。」
幾個中國人面色呆滯的看著神容古怪的易塵摟著一個絕世美女走了出去,一個年輕小伙子輕輕的驚呼:「咦,這個人我好像在報紙上看到過。。。」
淅淅瀝瀝的下了十幾天的小雨終於停下,天上露出了灰濛濛的光芒,雖然空氣中一股壓力還是讓人喘不過氣來,起碼已經明亮了許多了。倫敦市郊區,華人比較集中的幾個街區內,菲麗很有興趣的看著街道兩邊的中文招牌,聽著那些南腔北調的中國話,問易塵說:「他們都是哪裡的人啊?」
易塵搖搖頭說:「聽不出來,我以前是四川那邊出來的,一直在山上,不是很懂他們的話。寶貝自己看看有什麼喜歡的,中國人的東西還是比西方貨色便宜得多。」
菲麗嗯了一聲,開始拉著易塵到處進出,遠遠的,一股子蒜香味傳了過來,讓已經吃慣了牛排的易塵心裡微微的動了一下,可是心神猛的恢復了平靜,甚至開始強力逼迫自己不去回想那熟悉的一切。
漸漸的,菲麗拉著易塵走進了一家古董店,那個七老八十的,但是精神還算不錯,臉上有著幾個老人斑的老闆看到菲麗跳了進來,馬上熱絡的招呼起來:「小姐,請問想要些什麼?我這裡的貨色都是真正的。。。」他突然看到了緊跟著菲麗進來的易塵,本來滔滔的話語就被攔腰截斷了。
易塵看了一下老闆,沒說話。菲麗非常有興趣的盯著一樽唐三彩的酒壺看,連聲問:「老闆,這是真的麼?」
易塵冷冷的看了一下老闆,對菲麗說:「這是假貨,仿冒的。」易塵電一般的眼神飛快的掃視了一下店中陳設的物品,對著老闆搖搖頭說:「這些貨色,哄鬼子都難呢。鬼子裡面也有識貨的,老闆,做生意,起碼要放些真正的東西在外面啊。」
老闆苦笑一下:「真正的東西?誰敢啊?唉。。。」一聲歎息,也不知道說出了多少的辛酸無奈。
看著幾個渾身衣服花裡胡梢的年輕人在店門口張望了幾眼,走了過去,易塵點點頭,示意明白老闆的苦處了。菲麗在那邊已經選中了一串小小的玉石佛珠,笑嘻嘻的回頭問:「老闆,這多少錢?」誰知道她的手沒注意,把旁邊的一方玉石給撞飛在了地上。
『噹啷』一聲,那塊大概人手巴掌大小的普通白玉硯台摔飛了一隻角,老闆愣了一下,易塵飛快的說:「不要緊,這兩件東西,我都要了。」
老者馬上露出了笑容,對易塵說:「這硯台,已經摔飛了一塊,恐怕沒什麼用了。」
易塵皺起了眉頭說:「沒關係的,打壞了東西,我們也該賠償的,多少錢?」
連同佛珠和硯台,老闆看在同是中國人的面子上,意思意思的要了五百英鎊。易塵隨手抓起了那塊硯台,帶著菲麗走了出去。菲麗很有興致的把佛珠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打量了幾眼說:「老闆,聽說這佛珠可以讓佛祖保佑自己哦。」
易塵冷哼了一聲:「佛祖哪裡有功夫來保佑我們?那些神仙如果成天保佑人,他們自己都累死了,還真的當他們的能量可以彌天蓋地,無所不知麼?如果神真的無所不能,真主為什麼不去拯救他那自相殘殺的子民?」
菲麗吐了一下舌頭,不敢說話了。
易塵走過了一個垃圾桶,順手就把手中的白玉硯台扔了出去,可是硯台剛剛出手,易塵心裡突然移動,右手突變成龍爪形,五縷真氣若有若無的探出,把已經離手十幾厘米的硯台撈了回來。路上的行人都沒注意到這一幕,只有菲麗奇怪的問:「老闆,你要這個破碎的硯台幹什麼?您要寫字麼?可是您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
易塵搖搖頭說:「沒事,廢物利用一下吧。你說起那什麼佛祖保佑的事情,我想起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修煉一件東西了。」易塵被趕出來的時候,身上不多的三五件用天材地寶修煉出來的法器全部被收繳,然後長老們把上面的靈氣驅散後,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個師兄地。此刻,易塵體內雖然沒有凝練成星核,可是積蓄的星辰之力已經是越來越龐大,正好用來修煉些用得上的小東西。
既然有了這樣的打算,易塵直接開車回了『中國城』。
雖然『中國城』的風水極差,而且不是任何一個天地靈氣匯聚的點兒,可是易塵的心法不同,他是直接吸收星辰的力量,哪裡需要講究這些。雖然一個風水、靈氣都上佳的地方對自己好處是多些,但是這樣的地方,如果易塵以現在的實力要去佔據的話,恐怕會被人打成一腦袋包的回來。
傑斯特窮極無聊的在聚會的房間內吸起了大麻,契科夫則在瘋狂的攻擊一個歐洲的『暗黑破壞神』的服務器,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權限,給自己修改了十幾個極品的id出來。至於凱恩,不用說的,正在玩弄手中的手槍。
易塵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對傑斯特說:「媽的,傑斯特,你應該考慮抽海洛因,別以為大麻對於你們超能者的身體沒什麼破壞力就亂來。契科夫,你小子不會自己正經的玩個賬號出來麼?凱恩,嗯,你清點一下人手,這個月的薪水給大家分發下去。」
傑斯特和契科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內,沒有理會易塵,只有凱恩沉穩的點點頭,抓起手槍走了出去。
易塵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微笑著對菲麗說:「菲麗,我的寶貝兒,來,幫我一個忙。」易塵此刻的笑容,很有點奴隸主看到了一個不要錢的苦力那樣的興高采烈以及不懷好意。
菲麗乖乖的接過了易塵遞給她的缺損的硯台,一頭霧水的問他:「老闆,這是。。。」
易塵笑嘻嘻的說:「來,用你的寒氣稍微的改造一下這塊硯台,對了,在它的核心處,製造一個大概六到七厘米的寒玉碟子出來,厚嘛,大概一厘米就夠了。」
菲麗身上漸漸的冒起了一點點的藍色精芒,一股濃烈的寒意籠罩了整個房間,契科夫猛地哆嗦了幾下,慘叫一聲:「不要。。。」飛快的抓起自己的手提電腦,衝進了暗門。一圈圈的晶瑩的冰晶環繞住了菲麗,菲麗的銀色長髮一絲絲的飄動起來,一點點的冰晶四散飛濺。
易塵在旁邊誇獎她說:「菲麗,你現在真是美麗極了,簡直就是北歐傳說中的冰雪女神啊,乖,努力點。」
菲麗微笑著點點頭,加大了自己力量的輸出,她手心處那可憐的白玉硯台猛的出現了無數的裂縫,隨後一點點的粉末飄灑了下來,手心裡最後留下的是一個完全附和易塵要求的,外表散發著刺目的寒光的圓形小碟子。『喀嚓』幾聲,屋子中間的那些酒瓶子、水杯子全部被冰給凍裂炸裂了開來。
『阿嚏』。。。正沉迷在大麻中的傑斯特猛的清醒,渾身哆嗦著衝出了房門,嘴裡念叨著:「媽的,老闆,你又發瘋了,菲麗,你,你,你這是偷襲,我沒有任何準備的,好冷,好冷。。。」
易塵滿意的接過了這個小小的碟子,親了一口菲麗說:「乖乖,你晚上自己回房間去,我今天晚上看看能不能弄成點什麼東西出來。」
易塵直接到了自己練功的密室,關上了那三道厚厚的鋼門,發動了自己佈置的警戒法陣,盤膝坐在了房間中心,開始盤算起來。右手突成劍指,一道恍若實質的劍影出現了,一絲絲星光流轉中,易塵對著那片小碟子飛快的切削著,很快的把它削成了一個類似玉珮一樣的東西,中心是一個一厘米直徑的圓孔,總體的直徑是五厘米,厚不過五毫米,邊緣打磨得圓潤無比。易塵撫摸了一下,開始讓自己的身體熟悉這玉珮的每一絲每一毫,把它輕輕的在手心裡撫弄著。
彷彿一塊絕世的珍寶一般,易塵仔細的探察著這片玉珮。沒有了那種天生可以鎮壓心魔的天然寒玉,易塵只好叫菲麗現場製造了一塊,雖然沒有什麼靈氣,但是裡面那極度的寒氣卻又比普通的寒玉要冷上三分。
易塵微微苦笑:「英國還真的不適合修煉做神仙,想找一點點好的材料都沒有。」
易塵把玉珮放在自己面前三尺處,開始運轉自己體內的星力。慢慢的,也不知道運轉了多少個循環,還是老樣子,星核無法凝練出來。不過,漸漸的,一絲絲的星力開始從囟門湧入易塵的體力,易塵知道,太陽落山了,失去了太陽真火的干擾,諸星辰的星力開始統治這個世界。
一絲絲的星力不斷的被吸入,吸入,吸入,漸漸的,易塵體內已經無法容納如此強大的力量了,易塵雙手成蓮花狀,十指微微的吐出了一絲氣勁,那些星力順著這十條通道,湧入了易塵面前三尺處的那片玉珮。
玉珮漸漸的冒出了白光,一絲絲銀色的光點出現在了它的四周,這是它本身的材質太次,無法容納過多的星力精華而造成的。可是,就像中國古老的諺語說的:「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這片玉珮在經過了無數了星力洗伐後,開始積蓄了一定的力量,漸漸的飄浮了起來。
易塵嘴裡默默的念頌師門的『伏魔心咒』,十指飛快的跳動,一道道刺目的銀亮的光華在空中組成了一個個繁奧的符咒,飛快的印向了那片玉珮。星光閃爍,玉珮的本體上出現了無數的符咒花紋,閃爍著迷人的銀光。
易塵開始在玉珮的內部構造自己現在所能達到的二十八宿的循環體系,以朱雀的靈動壓制白虎的煞氣,以玄武的陰寒壓制朱雀的過於活潑,以青龍的王者之風牽動了玄武的呆板,以白虎的凶煞之氣挑起了青龍的激昂矯健。。。四方四象,在易塵的維持下,達成了一個動態的平衡,四象星力成形,小小的龍、虎、龜、雀的花紋自然而然的出現在了玉珮的四方。這是受到四象先天的靈氣滋潤後,它們的本體在玉珮上產生的映像。
易塵心念飛動,兩大凶星計都和羅喉的星之力被易塵小心翼翼的牽引了進來,一絲絲殺氣從易塵身上湧出,易塵小心的控制自己的心境彷彿小溪流水一般活躍清淨,把這兩大凶星的星力牽引到了玉珮中心的環孔處。兩大凶星的星力和四象星力馬上飛擊衝撞起來,易塵趁他們打得熱鬧的時候,把太陰星(月亮)那龐然的星力引入,恰恰配合了菲麗留在玉珮上的寒氣,一舉鎮壓了兩大凶星,把這充滿了殺伐氣息的星力和四象的星力打成了一片,水乳交融,不分彼此。
心裡微微的鬆了一口氣,易塵推動了玉珮內的力量,開始按照自己在體內凝練星核的方式,爭取在玉珮內形成一個微小的核心,這樣這片普通的玉珮就可以在平日自己吸納一點點星力,成為一個具有一定的靈性,可以自己緩慢的變強。
玉珮內這個已經恍然成形的小宇宙,四象的力量捲起了無數縷銀絲,緩緩的朝著中心的太陰星力纏繞了上去,菲麗留在玉珮上面的寒氣也漸漸的一點點的被這個漩渦捲入,一顆肉眼可見的細微的亮點出現在了玉珮環孔的中心處。
易塵體內那一絲微妙的氣息突然一動,似乎發現了玉珮內就要成形的星核,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它突然順著易塵雙手的經脈湧向了玉珮,攔中半腰的把自己的力量參雜進了那完美的漩渦中,即將凝練成功的星核馬上煙消雲散了。
當時遲,那時快,易塵心念猛的驚動,趁著這絲異種真元出擊玉珮時,他自身體內的四象星力猛的向丹田處凝結,銀芒閃爍,虛空中強大的星力被易塵吸納而來,元神內視,一顆雞蛋大小,通體銀亮,無數微型的星辰圍繞其旋轉不休的星核已然成形,隨後,強大的真元力在易塵體內四散奔流,一舉衝散了那絲異種真元。
易塵的身影模糊起來,身形站起,飛快的在空中踏起了七星步,他圍繞著那片玉珮急轉,一道道彷彿激光一般的星力從十指射出,打得這枚玉珮光雨紛飛,『叮叮叮叮』的脆響連隔著二十多米地層的菲麗他們都聽到了。
易塵渾身汗水四射,一絲絲強大的氣勁從渾身毛孔噴射了出去,同時,一縷縷彷彿煙霧一般夾雜了無數的光點的星力從囟門狂湧而入,四象二十八宿瘋狂的轉動。易塵渾身舒暢無比,一股濁氣從小腹下直湧而上,易塵猛的仰頭向天,一聲怒吼。一道無聲的震波筆直的穿透了土層,穿透了上萬米的大氣,在高空中彷彿一道雷霆般炸響,四散的氣流捲開了大片的雲層,一點點星光直射了下來。
很多倫敦人突然看到了天空中的星星,他們驚詫的說:「咦,明天會是一個好天氣呢。」
密室內瘋狂急轉的易塵猛的停下,他渾身的衣服已經被自己毛孔內射出的氣勁打成了粉碎,身體外表沒有什麼變化,就是雙目中兩道精光直射出了五米多遠。那片被易塵蹂躪了半天的玉珮已經憑空減小了三分之一的體積,只有一個彷彿銀元般大小的玉珮留下,通體雪白,一絲絲若有若無的寒氣流轉,它如同易塵一般,瞬息間脫胎換骨了。
易塵得意的笑了起來。星核已經凝練成功,元神內視,體內也似乎徹底的消除了所有長老們留下的封鎖,自己的力量終於就要接近恢復了。
至於這片玉珮,雖然此刻在易塵看來變得太次了一些,可是,如果僅僅用來賞玩,還是一件不錯的玉器的。尤其,它也蘊涵了不弱的力量,拿來施為,還是可以減少自己的消耗的。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2 09:38 PM
本帖最後由 19770622 於 2009-6-2 09:55 PM 編輯
第九章 亂子
一大清早,當易塵神清氣爽的步出自己的修煉密室,心中感動於自己的四象循環即將解體的時候,菲爾帶來了一個讓他非常不滿的消息:「老闆,法比奧來拜會您了。」
易塵冷哼了聲:「拜會我?拜會菲麗才是真的吧?很好啊,菲爾,你去叫一聲菲麗,叫她起床,不要睡懶覺了。」菲爾愣了一下,死死的站在了原地。易塵翻了下白眼:「我練功出了點問題,我要休息一下,你去叫醒菲麗吧。」
菲爾堅定的搖搖頭說:「不。」易塵彈彈手指,無奈的聳聳肩膀,自己走到了『中國城』四樓的自己的臥室,輕輕的敲擊了一下門,隨後飛快的說:「菲麗寶貝,是我。。。」一根冰柱已經破門而出,易塵一指點在了冰柱上,漫天藍色的冰晶碎屑四濺,菲麗已經迷迷糊糊的走了出來,飛快的撲進易塵的懷裡:「老闆,是你啊。。。啊~~~,好困。。。」
易塵心裡噓了口氣,自從某次兩個倒霉的女僕因為驚動了熟睡中的菲麗被凍成了冰棍後,『中國城』的老闆就解雇了所有的僕人,最後大家發現只要是菲麗睡覺或者出神的看書聽音樂的時候,稍有驚動就會發飆,弄得除了易塵,都沒人敢過於靠近她了。
易塵拍拍她的臉蛋,哄著她說:「乖,去洗洗臉,嗯,那個該死的法比奧來了,說是要拜會我,我估計他是來拜會你的才是。意大利人啊,呵呵。。。」
菲麗變了臉色,冷哼一聲:「我現在就幹掉他。」不顧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就要往下面衝。易塵一手撈住她,拎著菲麗的耳朵告誡她說:「嗯,乖乖的,讓他知道你是我的就行了。幹掉他?恐怕整個倫敦城都和我們翻臉吧,畢竟他現在可是大財神呢,去看看他到底有何貴幹吧。」
一身筆挺的燕尾服,精心的整理了自己的容貌的法比奧,手裡捧著一大把的天堂鳥等候在『中國城』二樓的會客大廳內,菲爾帶領的幾個黑人大漢正在招待他帶來的幾個人,彷彿琥珀一般的酒液汩汩的流入了他們的酒杯,隨後又被送入了他們的肚子。
菲麗還是自己習慣的一身銀色的緊身服,在易塵勸導告誡了半天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強忍著一拳把法比奧連同他手中的花化成冰塊的衝動,飛快的,幾乎是搶一般的從法比奧手裡接過了他的天堂鳥,隨手的拋給了旁邊一臉賤笑的契科夫。契科夫愣了愣,似乎想要用幾天沒洗臉過的鼻子去嗅嗅花,想了想,還是隨意的送給了戈爾,戈爾對於鮮花也沒有興趣,隨手丟給了背後的一個黑人大漢。這個壯漢皺起眉頭看著手裡的火紅色的天堂鳥,看到身邊有一個空的白蘭地水晶瓶子,於是乎一手插了進去。
法比奧極度尷尬的看著自己精心挑選的花在短短五秒內變成了一束可憐的『盆景』,裝作不在意的微笑著上來擁抱了一下易塵,易塵用雙手擁抱了一下他,按照禮節兩人的臉輕輕的貼了一下。
雙方分賓主座下,菲麗直接就坐在了易塵的大腿上,彷彿沒有骨頭一般膩在了他懷裡。易塵最近已經養成了一個習慣,順手掏出了那片玉珮,輕輕的在手指間轉動起來,看著戈爾給法比奧調了一杯酒送在了他手裡後,才輕輕的揮手說:「請問法比奧先生,這麼一大清早的,有何貴幹呢?」
易塵的雙眼微微的瞇起來,可是炯炯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法比奧,如果他真的是為了菲麗而來,那麼這個合作夥伴也就沒有什麼重要的了。
法比奧顧左右而言他的:「親愛的易先生,您還有幾位下屬呢?凱恩先生呢?為什麼不見他?」
易塵手裡的玉珮玄異的轉動了兩周,法比奧看著它的眼神突然有點失神,易塵微微運起了一絲真元力的聲音直透他的腦海:「法比奧先生,請問,您為什麼要隊我的下屬調查得這麼清楚呢?哈哈,您大清早送給我一束天堂鳥,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難道火中的phenix,就是您的自我表述麼?」
法比奧的精神防線幾乎就在易塵第一個字出口的時候被擊潰了,他結結巴巴的沒有任何控制力的說:「哦,這個,易塵先生,我是想和您單獨商議些事情的,當然了,對於日後的合作夥伴,我要多下點功夫的。」
易塵不動聲色的笑笑,淡淡的『哦』了一句。
法比奧搖搖腦袋,突然驚醒,有點吃驚於自己的失態,訕訕的對易塵說:「易先生,這個,您看,我這次來倫敦,其實除了家族的事務,還想。。。」
易塵拍拍菲麗的腦袋,輕鬆的說:「除了家族的在銀彎月的事務,您還想找一個和自己的直接利益掛鉤的盟友。。。嗯,很有意思呢。難道,您對於您的家族,還有某些其他方面的考慮麼?或者說。。。呵呵,安切蒂家族的次子啊。真是可憐呢,沒有繼承權的次子。」
法比奧白淨的臉突然微微的紅了一下,沉默了下來,手指輕輕的捻動手中的酒杯,認真的打量著易塵。易塵看看他,再看看旁邊他那幾個緊張的助手,突然笑了起來:「法比奧先生,您帶了這麼多人來倫敦,難道身邊就只有這麼幾個可以信任的人麼?」
法比奧輕輕的喝了一口酒,臉上的紅暈慢慢的消散了下去,嘴角蠕動了幾下,歎口氣說:「我不瞞您,能夠獲取社會地位和權勢的交往活動,都是巴法蒂的。我能夠做的,就是為家族在外面奔波,任何可能得罪其他勢力或者政府的事情,都是我的。我一直害怕,是不是某天會有某個強大的勢力要求家族交出我的時候,我會被毫不留情的犧牲掉。」
易塵有點奇怪的問:「這麼說,您在家族中的處境很難堪啊。可是,為什麼?尤其您為什麼要找我,給我的理由吧。」
法比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一種刻骨仇恨的口吻說:「我不是家族承認的孩子,我是那個該死的老安切蒂的私生子。哈哈,把我帶回了家族,把我撫養大,他們大概就是在養一條狗。巴法蒂可不同,他的母親身出名門,是羅馬城的知名家族,天生就流動著100%的貴族血液,我呢?我是什麼東西?老傢伙的精蟲和我母親,一個落魄的高級交際花的卵子非法結合後誕生的雜種。」
易塵有點憐憫的看著這個曾經在威金斯的莊園威風無限的法比奧。
法比奧似乎找到了發洩的地方,雙手緊緊的握住手中的天然水晶製作的酒杯,酒杯赫然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讓旁邊的戈爾心疼的皺了下眉頭。法比奧幾乎是嚎叫起來:「知道巴法蒂那個雜種在我十歲的時候罵我什麼麼?他說如果老安切蒂那個雜種如果那天晚上用了安全套,我就被衝進下水道了。。。他媽的個婊子養的。。。」隨後,是一連串用優雅的意大利語發出的問候語。
他的幾個高級助手連忙走了過來,輕輕的拍拍他的肩膀,法比奧通紅的臉突然恢復了正常,長長的喘了一口氣,對著易塵說:「對不起,我失態了,實在對不起。。。」
易塵很滿意這個結果,似乎自己的『撼魂術』已經恢復了以前的水平啊。用手中的玉珮蕩漾起的能量波紋迷惑了對方的視線,隨後用真元力直突對方大腦,使其心理失控後吐出一切埋藏在心底的秘密,易塵已經開始琢磨是否需要在傑斯特身上用上一手了。
法比奧死死的看著易塵,易塵拍了一下菲麗,示意她坐到旁邊的沙發扶手上,認真的說:「還有一個原因,為什麼是選中了我作為您候選的合作者呢?」
法比奧舔舔嘴唇,低沉的說:「第一,俄羅斯有個大家族和您有交往,雖然不知道你們的合作協議是什麼,但是起碼您和法塔迪奧,這個俄羅斯幫會中很重要的人物有很好的關係,不錯吧?」
易塵吃驚於意大利家族的信息渠道,心裡也開始警告自己日後行事一定要更加小心,點頭說:「是的,法塔迪奧先生有意投資我的生意,所以我們有一定的交往,不過是一般的比較親密的關係。您繼續說。」
法比奧看看易塵,嘴唇動了幾下,眼神中表達了一種誠懇的坦然後才繼續說:「第二,大狗熊死了以後,還有三個倫敦城的老闆被人一夜之間幹掉,恐怕天下人都知道是您干的。」
易塵沒說話,冷靜的看著她,法比奧繼續分析說:「第二條就證明了您有很強大的潛伏的力量,而我需要這些實力。第三就更加簡單了,倫敦城乃至整個英國的其他的老闆不會冒著幫助我而得罪安切蒂家族的危險,一心一意的支持我。甚至他們還會主動的出賣我以換取安切蒂家族的友誼,您認為呢?」
易塵沒有說什麼閒話,直奔主題說:「那麼,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法比奧乾脆的說:「幫助我掌握一定的家族實力,讓我最後能夠接管安切蒂家族。。。這很簡單,只要你們以及俄羅斯那邊的盟友說幾句施加壓力的話,我不需要你們付出太多。。。您可以成為我的兄弟。」
易塵的眼神中又隱隱約約的流露出了一絲憐憫,這也不過是一個在強大的壓力以及險惡的環境中掙扎求存的可憐人而已。法比奧說得很簡單,似乎只要易塵說句話就可以讓他登上家長的位置,但是天才知道前面要經過多少腥風血雨。
易塵有點不想捲入這些是非,無論安切蒂家族是誰做家長,和他何干?反正安切蒂家族始終需要一個在倫敦的合作夥伴的,易塵有足夠的信心讓自己成為安切蒂家族最親密的盟友。可是,法比奧看到易塵良久的沉思後,眼神中流露出來的驚惶絕望的神色,讓易塵的心裡微微的動彈了一下,如水晶一般的心境不由得也微微泛起了一絲漣漪。
自己沒有被師傅揀上山的時候,在峨眉山腳下彷彿一條狗一樣偷東西吃的自己,那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在隨時可能發生的滅頂之災內拚命掙扎呢?那時候,易塵似乎才僅僅不過四五歲吧,具體的年齡,易塵自己都不知道,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長大到那個時候的。
法比奧現在,是不是也是一條在嚴酷的父親和擁有名門背景的大哥的陰影下掙扎的狗呢?或許,正是因為他的壓力太大,所以平日才如此的驕狂,才拚命的追逐女色,才會貿然的帶了上百槍手就去和地頭蛇談判。。。
易塵抓起了右邊小幾子上面的一柄鋒利的裁紙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輕輕的在自己的食指上割開了一道口子,殷紅的血一絲絲的流了出來,然後把小刀遞給了法比奧。
法比奧狂喜,飛快的在自己的右手食指上隔開了一道又長又深的口子,把自己的傷口和易塵的傷口湊在了一起,一滴滴混合過的鮮血滴落在了尼泊爾的手工地毯上,讓旁邊的菲爾又是一陣心疼。
易塵低沉的說:「現在,你的血中有了我的血。」
法比奧接下去說:「在天父的作證下,我們成為血脈相連的兄弟。」
易塵嗯了一聲:「我們絕對不互相背叛。」
法比奧陰沉的說:「我們會一起面對日後的所有風浪。」
易塵抽回了自己的手,淡淡的吩咐說:「菲爾,準備一頓上好的意大利宴席,我們需要招待一下我們的兄弟。叫凱恩先生回來,他應該和法比奧兄弟的幾個下屬見見面了。嗯,所有人都調集回來,現在沒有發生衝突的可能性了。通知法塔迪奧,說我已經和法比奧兄弟結盟,詢問一下他的意思。。。」
法比奧興奮的說:「那麼,易先生,我們現在需要做什麼?」
易塵冷漠的說:「親愛的,請您鎮定些。就算我全力的幫助你,又能把安切蒂家族怎麼樣呢?我們需要積蓄實力,積蓄實力,明白麼?說白了,就是錢,錢,錢。有了錢,我們就有軍火,有了錢,我們就有精銳的下屬。有了錢,我們就可以收買你們安切蒂家族的重要人物。有了錢,我們就可以爭取意大利其他家族的支持。沒有錢,您就一輩子只可能做一條狗。」
法比奧恍然大悟:「那麼,您的意思是?」
易塵淡淡的說:「那麼,銀彎月那邊的生意,我想我們應該瞞著你的家族進行某些額外的交易了。或許,因為收成不好,那邊的鴉片煙的價錢上漲了一點點,收購以及轉運貨物的款項,都是從你的手裡經過吧?」
法比奧陰狠的點點頭:「是的,巴法蒂那個傢伙現在正在逢迎羅馬的幾個貴婦人小姐,爭取議會的某些支持,哪裡會管這些事情?說過了,髒活苦活都是我的。」
易塵嗯了一聲:「那麼,每年我們大概可以貪污你們家族十億美金的樣子。就這樣吧,十億美金都給我,凱恩先生可以訓練一支小型的軍隊出來了。我要考慮註冊一家類似美國黑水公司那樣的保安集團了,親愛的法比奧兄弟,您如果有親信的人選,就讓他們來接受凱恩先生的鍛煉吧。」
法比奧的一個高級助手喃喃的插話說:「我們也有很好的槍手。」
易塵冷漠的說:「凱恩先生是世界上最好的槍手,我一直堅信這一點。」法比奧責怪的眼神看向了那個助手,這位助手連忙低下頭,表示出對法比奧的服從。
易塵噓了口氣說:「就這樣吧,法比奧兄弟,如果您再不處理一下手上的傷口,您可能就等不到坐上家主的位置了。記住,您可以和契科夫先生討論一下如何貪污您家族資金的事情,契科夫先生在貪污、詐騙、洗錢方面是個天才,您可以和他商討一下。」
易塵有點搞笑的說:「同時,我來正式的介紹一下我的幾個助手。菲麗小姐,我的情人,說不定日後會成為我的夫人,在我不管事的時候,她主管一切。菲爾和戈爾先生,一位是我的司機,一位是我的調酒師,同時是我的內外管家,當然,同時是僅僅次於凱恩先生的槍手,但是他們是曾經三年內打遍西歐黑市拳場沒有對手的超級拳手,號稱黑魔以及黑鬼,想來您的幾個助手知道這兩個綽號。」
滿意的看著幾個法比奧的下屬震驚的眼神,易塵繼續介紹說:「凱恩先生,世界上最好的槍手,或許謙虛點說,世界上最好的槍手之一。契科夫先生,世界上頂尖的黑客,無賴,詐騙犯,將會是您最好的合作夥伴。至於最後一位傑斯特。。。」
易塵考慮一下,給傑斯特下了一個定義:「一個吃閒飯的暴力狂,喜歡打拳,可是力量不如菲爾兄弟,速度不如菲麗,腦筋不如契科夫,槍法不如凱恩,我想沒有必要,您最好不要驚動他。」
法比奧聽出了易塵的意思,那就是傑斯特是個危險分子,如果沒有必要,最好不要和他打交道,如果有什麼重要的事務,易塵不在的時候就找菲麗,菲麗不在的時候就找菲爾兄弟。至於凱恩,僅僅負責殺人,而無賴契科夫,除了貪污的時候,其他時間也是不要理會他的好。
法比奧出於禮貌,正要介紹一下自己的幾個重要的心腹,一個菲爾直屬的黑人大漢走了進來,有點奇怪請示易塵說:「老闆,曼切斯特的工廠出事了。那個工會的新任主席奧夫,居然把人毆打成重傷,現在被刑事拘留了。工人們在鬧事,請問如何處理?那邊警方的意思,您最好親自去處理一下。」
易塵閉目沉思了一下,逕直對法比奧說:「契科夫先生和你現在去你下榻的旅館,小心被人看到了契科夫。你們仔細商討一下如何在貨款金額上做手腳以及轉帳的問題,我要去處理一下那邊工廠的事務。如果工廠出事,萬一被當地政府停牌的話,恐怕對我的某些計劃不利。」
法比奧理解的站起來,伸出綁了一條布條的右手和易塵緊緊的握了一下,沒有說什麼,帶了契科夫直接走了出去。這次,他的收穫已經足以讓他滿意了。回程的路上,他向自己的幾位助手打聽了一下菲爾兄弟曾經的光輝戰績,結果讓他對易塵更加有了信心。菲爾兄弟兩個在黑市拳場打了三年,總共出賽二百二十一場,全部擊斃對方獲勝,甚至都沒人能夠對他們造成一點點的傷害,三年前突然失蹤,卻是被搜刮到了易塵的手下。
易塵沒有浪費時間,電話定了火車票,帶了一批心腹下屬,就連閉關的傑斯特都被他毫不客氣的拉了出來,叫他鎮守在場子內,其他人趕到了火車站。凱恩帶了七名下屬在他們到達後五分鐘也趕到了,合兵一起後十分鐘,火車開動了。
易塵在來火車站的途中就詢問了那名報信的黑人大漢,據說是有人傷害了奧夫的妹妹,結果被發狂的奧夫一頓毆打後,差點死在了醫院。被毆打的人似乎有點勢力,警方拘留了奧夫,對方提出了上訴,而奧夫的確很有人緣,易塵的工廠的上千名工人居然差點圍攻了警察局。。。
易塵在包廂內考慮了一陣,直接吩咐說:「黑暗議團很奇怪,看樣子給奧夫創造了一定的條件後,不到生死關頭是不會理會他了。所以,我們為了和他們拉上某種微妙的聯繫,必須全力的幫助奧夫,這些都是廢話,也不用我來解釋了。凱恩,你下車後直接帶人去打聽對方的來頭和勢力,菲爾、戈爾帶人去安撫或者鎮壓那些工人,菲麗寶貝兒和我去警察局,看看能夠把奧夫保釋出來。」
易塵停了一陣,嘀咕起來:「媽的,就不過是打傷了人嘛,有什麼嚴重的,賠點錢不就成了麼?」
直到他們下午在曼切斯特下車,聽到了工廠辦公室的人解說後,易塵才明白為什麼對方不肯罷休了。奧夫把對方帶頭的人,差點就打成了終身殘廢,實際上,那個人的某個部位已經是殘廢了,狂怒的奧夫把對方扔上天空後,一腳踢在了那人的下體。。。
眾人馬上散開去辦事,雖然辦公室的人已經告訴了他們對方是某個議員的親屬,可是易塵要詢問的,是他們是否還有黑道的後台,萬一最後被逼的用某些手段來解決,先打聽好最好。所以,凱恩直接帶了人去逛悠去了,雖然曼切斯特沒有相熟的人,但是抓幾個小流氓毒打一通後問點事情出來,還是可以的。
易塵倒也不怕得罪人,現在他的地盤在倫敦,曼切斯特的那些老闆除非敢去倫敦鬧事,否則他沒有什麼好擔心的。至於自己來的幾個人,也不怕對方能夠把自己怎麼樣的,所以囂張點也沒有關係,最主要的就是盡快的把事情給解決了。
易塵、菲麗帶了兩個凱恩的下屬,兩個身高足足有190厘米以上渾身肌肉的金髮大漢,租了兩輛出租車,在辦公室主任的帶領下直奔關押了奧夫的警察局。
易塵直接找到了他們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官,開門見山的說:「對不起,我是奧夫先生的老闆,我來這裡保釋他,請問需要什麼手續麼?」
那個胖得和烏克蘭大白豬有得一比的警官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咖啡,上下打量了一下菲麗,沒有理會易塵,漫不經心的說:「這個罪犯,窮兇惡極,不能保釋。。。他是什麼人?一個工人而已,需要保釋麼?如果他沒有罪,法院會判下來的,您不用操心了。這是法律的事情。」
易塵雙手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慢慢的彎腰,充滿了殺氣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這頭豬,冷冰冰的說:「英國的法律並沒有不允許保釋人這一條,請問,我保釋他,有什麼不對麼?或者說,你認為你比制定法律的議會權力更大,可以否決我的正當要求麼?是否需要我向蘇格蘭場投訴您呢?親愛的查理警官。」
易塵輕佻的用手指挑動了一下查理的胸牌,掏出自己的支票本說:「保釋費用是多少?我沒有時間和你浪費。」
查理似乎被激怒了,猛的站了起來,大聲叫嚷起來:「對不起先生,奧夫的行徑太凶殘了,不能被保釋。」他的聲音太大,驚動了整個辦公室的人,所有的人都回頭看了一下,甚至他們的局長辦公室的門都偷偷的打開了一條縫隙。
易塵冷冷的看著他,抑制住了自己在他的腦袋上刺一劍的衝動,彷彿冰珠子一樣的言辭一個字一個字的蹦了出來:「那麼,請給我一個不能保釋他的理由。」
查理沒有理會他,座下後翻閱起桌上的案卷。易塵冷笑幾聲帶了菲麗以及兩個下屬直接走向了警察局的局長辦公室,幾個男性警員身手阻攔,卻被兩條大漢一手一個的撥開,踉蹌的退出了好幾米,差點撞翻了旁邊的辦公桌。幾個警員不由分說的掏出了小小的左輪手槍,對準了易塵,易塵冷笑連連的繼續前進,一手退開了他前面那個緊張得握槍的手都發抖的警員,進入了他們的局長辦公室。
易塵大步走到了他們的局長,一個頭髮灰白的老頭子面前,冷漠的說:「我知道那個該死的議員給你們施加了壓力,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是大英帝國榮譽勳章獲得者,我被封為大英帝國的終身爵士。我的朋友關係中,有幾個倫敦警察系統的高級官員,或許說,就是你的頂頭上司。而我的合作夥伴內,有幾個就是你們上議院的議員,或許,現在您應該考慮一下我保釋奧夫的提議了吧?」
警察局長剛開始還鎮定的看著易塵,可是等易塵報出了自己的一系列名號後,明顯的緊張起來。他有點尷尬的笑起來:「這位先生,我。。。」
易塵沒有和他廢話,直接簽署了一張一萬英鎊的支票,扔在了他的辦公桌上:「三分鐘時間,我要看到奧夫先生,否則我會向蘇格蘭場以及--我的『那些朋友們』投訴,我可以隨便的羅列你的十幾條罪名,甚至最後我可以用錢買個槍手崩了你的腦袋。」
警察局長終於找到了扳回的機會,他強笑起來:「先生,您在威脅一個大英帝國的警察。」
易塵陰笑著低聲說:「誰給您作證呢?我現在說我要招人幹掉你這個婊子養的,誰給你作證?他媽的,你個婊子,我的身份地位,我隨時可以告你誣告我。您認為,最高法院的那些法官,會相信我還是相信你?如果我的工會主席奧夫先生身上還出現了某些奇怪的傷痕,您說最高法院的法官們會相信您還是相信我?」
易塵頓了頓,飛快的低聲說:「或許,我要親自動手把奧夫先生打出幾處傷痕來?或許,您已經作了某些小報記者很感興趣的事情?哦,親愛的婊子,您告訴我,您做過某些違犯了法律的事情麼?或許,那個狗娘養的議員把他老婆出賣身體換來的錢給了你一份?」
警察局長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外表雍容的大英帝國的爵士嘴裡湧出了連串的美妙詞句,差點就心肌梗塞而死,他何曾想過,高尚、光榮、嚴格律己的英國爵士中,會有這樣美妙的可人兒?
易塵看了一下手錶:「已經過去了一分鐘,先生,給您最後的機會。。。不要讓我發怒,在您的辦公室,您找不到任何證據說我怎麼怎麼樣了的。或許我建議您,日後您最好在您的辦公室安裝一個攝像頭,這樣您自瀆或者騷擾女警員的情況可以向全曼切斯特直播。」
面對易塵惡毒的話語,這位可憐的警察局長無奈的可憐的按下了桌上的通話紐:「查理,帶奧夫先生,他的老闆保釋他出去。」
易塵滿意的點點頭,整理了一下上裝,恢復了自己雍容的表情說:「親愛的,希望您記住,和我的勢力比起來,我可以輕鬆的幹掉你,不論是從肉體上還是精神上。我明白面對那個議員的壓力,您必須做某些事情,但是,如果您認為您可以在日後的某些方面給我難看,那麼您一定會發現這是一個錯誤。」
易塵惡毒的威脅他:「色情影片現在很流行,如果您的兒子或者女兒,或者您的老婆乃至您的老媽媽出現在了某些流行的色情帶子裡面,您一定不會高興的,您和我,玩不起的。。。當然,請記住我的身份,我是大英帝國的爵士,爵士先生絕對不會說我剛才的那些話的。」
易塵冷哼幾聲,恢復了正常的面色,走了出去,背後,警察局長低聲呻吟:「該死的,這個魔鬼,你,你等著。」可是他也知道,他的確無法把易塵怎麼樣,哪怕易塵指使人打了他的黑槍,只要沒有證據,在所有的人看來,易塵依然是那個光榮的爵士。
帶著鼻青臉腫的奧夫出了警察局的大門,奧夫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忠厚的奧夫說:「老闆,謝謝您,現在,您能送我去一個工友的家麼?我的妹妹還在那裡。」
易塵點點頭問他:「不需要去醫院,先治療一下自己麼?那些警察對你的虐待,我會給他們一個教訓的。」奧夫連連點頭:「沒事,沒事,都是外傷,沒有內傷的,我現在很擔心我的妹妹,我害怕她會出事。」
易塵唔了一聲,掏出手機給菲爾他們掛了一個電話,把奧夫報出的地址告訴了他們。
在朝工廠區駛去的路上,易塵詢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工廠的工作已經停頓了三天了。。。工人們都在鬧事罷工,還有人在聯絡其他工廠的工人給政府施加壓力。。。奧夫先生,您的聲望還真的是很不錯啊。」
奧夫有點難過的搖搖頭:「對不起老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太衝動的。對於這次的事情,我一定會負責,我馬上就會交待那些工友不要鬧事了,我已經出來就算了,可能我下手也太重了些。可是那些混蛋,他們居然在大街上調戲奧莉,還要強姦她,該死的,該死的。。。」奧夫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雙手。
易塵有點可憐的看著他,心裡開始轉悠起了別的念頭:「或許,這個忠厚的狼人很好控制吧。但是,既然他是黑暗議團看重的人選,如果把他招攬了,會否招到那邊的仇視呢?。。。不,也許,只要能夠給奧夫足夠高的地位,黑暗議團絕對會樂於看到借助我的力量,他們的奧夫先生能夠成為社會名流吧。」
車停在了易塵現在的鋼鐵廠的宿舍門口,奧夫匆忙的開門撲了下去,急急的朝一個單元的樓上跑。幾個工人看到了奧夫,驚喜的叫了起來:「奧夫,你回來了?奧夫?奧夫!」
易塵飛快的跟上了奧夫,雖然奧夫在跑,他是在走,而且看起來他走得很慢,但是一種詭異的情形就是,在沒有任何人發現情況不對,甚至菲麗都覺得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下,緩步而走的易塵,比狂奔的奧夫僅僅慢了五秒鐘就到達了五樓的一扇門前。
奧夫飛快的砸門,一個面容粗獷忠厚的中年男子開了房門,驚喜的叫起來:「奧夫,你回來了?哦,莉莉婭,叫奧莉過來看看。。。」
奧夫已經衝了進去,抱住了一個痛哭著從裡面房間內赤腳衝出來的小姑娘。這個小姑娘最多不過十六七歲,雖然有著狼人的隱藏血脈,但是身體嬌小,面容皎好,一頭褐色的長髮很是迷人。可惜的是眼神過於柔弱,而且還好像一隻小兔子一樣充滿了驚恐和不信任,易塵敏銳的察覺,只有看到奧夫的時候,小姑娘的眼神中才流露出了徹底的信任和親熱。
易塵輕輕的走過去,低聲對奧夫說:「那麼,不打攪了,我會幫你處理好一切事情的,奧夫先生。您最好和工友們商議好,盡快的復工,否則政府出面就難辦了。。。嗯,拜託了。」
易塵帶著菲麗走了出去,不再理會這對異種的兄妹。一陣子以後,一切需要的消息都傳了回來,那個議員的家族是個傳統的政治家族,所以擁有很強的勢力,當然同某些黑幫的勢力也有了一定的勾結,但是沾染的程度不是很深。
在車上,易塵陰笑起來:「那麼,就讓我們和這位可愛的議員先生做個交易吧。。。嗯,是他的侄兒麼?很好,我們先請一個有名的大律師和他交談一下,讓他明白一下這件事情被《太陽報》這樣的報紙知道後的後果吧,當然了,一筆醫藥費還是要準備的,給他先送去二十萬英鎊,當然,不能白白的出這筆錢,菲爾先生,也許我們日後需要他的幫助,一切就拜託您了。」
菲爾點頭答應了,易塵於是馬上就充當了甩手掌櫃,帶了菲麗連夜趕回了倫敦。
兩天後,事情解決了,那位議員大人似乎並不願意為了自己的侄兒和易塵這樣的人結仇,兩方面有了一個都滿意的私下了結的協議,一切,圓滿的結束了。這次的事情中,唯一難受的,估計就是那位被易塵狠狠的羞辱了一把的警察局長吧。不過,相比起來,他是一個小人物,也沒人會在意他了。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2 09:40 PM
本帖最後由 19770622 於 2009-6-2 09:57 PM 編輯
第十章 大亂子
易塵處理好了曼切斯特的事情,工廠也重新開工了,奧夫的妹妹也被送進了一個很好的療養院,因為她的心理狀態似乎有些不是很穩定,這一切都是菲爾操辦的。等到菲爾他們從曼切斯特回來後,易塵突然發現現在又進入了那種沒有什麼事情做的無聊的日子。
法比奧在契科夫的教唆下,已經開始剋扣家族的資金。為了更好的執行自己的計劃,法比奧已經連夜帶人返回了意大利,開始在家族內部爭取某幾個關鍵人物的支持,支持他全權處理家族的某些生意。
窮極無聊的易塵直接撥打法塔迪奧的電話:「親愛的法塔迪奧,您的那個計劃,您準備如何做呢?」他開始催促法塔迪奧了,因為法塔迪奧的計劃能夠帶來很多的錢,而正如易塵告訴法比奧的那樣,錢就是一切,有了錢,什麼都好辦了。
法塔迪奧在電話裡面苦笑:「親愛的中國易,我馬上就快到你的中國城了,您等等,只有一個街口的距離了。」
易塵飛快的掛斷了電話,冷聲說:「召集所有的人手,準備應變。看樣子,這次我們的小朋友有些不怎麼好的事情發生了。OK,不管是上帝還是撒旦,反正你們誰保佑我我就信奉誰,媽的,這場麻煩千萬不要和他們的老闆有關聯,否則我們的樂子就大了,我可不想蘇格蘭場以及其他的強力部門成天關照我們。」
大概三分鐘後,有點神經質的法塔迪奧已經雙手微微顫抖的帶著七八個氣度很是不凡的中年人走了進來。法塔迪奧直接指著他身後帶頭的那個頭髮微微有點斑白,看起來非常斯文的中年人說:「中國易,你認識的,我的老闆,他的身份,我也就不多介紹了。其他幾位都是老闆的高級秘書,和我的身份相當,你明白的,我們負責的事務不同而已。」
法塔迪奧不等易塵說話,直接指著易塵介紹說:「老闆,中國易,可能是現在倫敦城內地下勢力最強大的老闆,也就是我們計劃的合作人,嗯,中國易。」
易塵站了起來,和法塔迪奧的老闆握了一下手,雙方都比較用力,易塵微微一笑說:「貴客光臨,請,請,下面請,這裡太鬧了一點。」此刻他們所處的位置還是在二樓的會客廳,而一樓的那些瘋狂的樂曲聲還是隱隱約約的透了上來。
法塔迪奧一行人點點頭,沒有多說話,跟著易塵拐彎抹角的進了幾道暗門,通過兩道隱藏的電梯,到達了地下的一個秘密會客廳,甚至易塵自己都在刻意的遺忘這個房間,因為這個房間是用來準備那些最重要最緊急的問題的,易塵甚至在房間四壁內部設置了大量的防禦法陣。如果沒有必要,易塵絕對不會動用這個房間,當然了,直到現在,易塵還沒有碰到過需要動用這個房間的事情。
但是,這次法塔迪奧的老闆親自出馬,易塵深深的明白裡面所蘊涵的意思,畢竟像他這樣能夠在俄羅斯這樣的大國佔據一個行政區的行政長官大位的人,沒有異常重要的事務,是絕對不會離開自己的『領地』的,更何況,在新聞裡面絲毫沒有關於他到達英國的消息,可見是通過某些非正常途徑過來的。
易塵在房間四周牆根下的寬大的沙發內座下說:「諸位,隨意,請放心,我還想像不出誰能在這裡安裝竊聽器的,所以,應該是絕對安全的。戈爾,弄點飲料過來。」暗門又一次打開,傑斯特和凱恩進來了,靜靜的坐在了易塵左手邊的沙發內。菲麗這次也沒有纏上易塵,而是乖乖的貼著易塵坐在了他的右手邊。菲爾和戈爾則推了一車的酒進來,開始調配雞尾酒。
法塔迪奧的老闆,現在,就簡稱他為亞力吧,亞力很簡單的說:「我的事務出現了一些問題,所以,我帶了一批親信,可以說是逃到英國來的。如果易先生不能幫我們解決相關的事情,恐怕我就只有馬上去政治流亡,除了瑞士,恐怕沒有任何國家願意收留我。」
易塵點點頭,示意戈爾送了一杯酒過去,慢吞吞的說:「不知道我們的計劃,那個。。。」
亞力很乾脆的說:「那個計劃?上帝啊,如果我沒辦法度過這個難關,那個計劃就完蛋了。。。甚至易先生您,也不可能脫身事外。」他很坦白的說:「如果事情洩漏,我們只能一起去流亡,可能美國願意收留我們,但是也沒有什麼把握,畢竟英國是他們現在最重要的盟友。」
易塵歎息一聲:「難道您要狙擊英國金融市場的計劃,洩漏了麼?希望那個上帝保佑,您的計劃書內沒有牽涉到我,否則,就太不幸了。」
法塔迪奧支支吾吾的說:「這個,其實,不是我們的錯。。。您也知道的,我們老闆正在換屆選舉中和幾個政敵爭奪那個職位,他們使用了某些非常不光明的手段,得到了我們的一些很重要,非產重要的資料,這個,好像和您有關的某些資料也被他們拿走了。」
易塵在心裡痛罵:「愚蠢的俄羅斯豬,他媽的,你們頭腦僵硬到非要把一切事情記載在紙片上麼?你們這群混蛋。。。錯了,也許錯怪了你們,你們記載在了電腦磁碟上,可是,你們俄羅斯擁有世界上最變態的黑客集團,難道你們就一點警覺心都沒有麼?該死的,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幹掉你們?」白虎星宿的星力開始緩慢的在易塵的四象循環內轉動起來,一絲絲逼人的煞氣緩緩的透體而出,逼得亞力他們喘不過氣來。
感覺到了自己老闆身上那血腥的殺氣,凱恩的手開始摸向了自己的腰間,而菲爾、戈爾和傑斯特則輕輕的握起了拳頭,菲麗笑嘻嘻的看著亞力他們,而眼睛裡面卻是一點熱氣都沒有,充滿了冰冷的殺機。
亞力看出了不對,連忙說:「親愛的,事情還遠遠沒有嚴重到這一步。。。您看,您看,資料一失竊,我們馬上就找到了那個內奸,我們也馬上趕到了倫敦。。。」他看到易塵的臉色還是難看得很,飛快的解釋到:「這個,我們的政敵派遣人弄到了那些資料,他們送給了幾個英國的情報人員,就是那些相關我們要狙擊他們金融市場的計劃。他們大概在兩天後回到英國,準備把資料交給他們的總部官員,我們甚至掌握了他們的行動路線。」
易塵皺起了眉頭,白虎星力一絲絲的散去說:「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劫殺他們?嗯,有意思,你在那裡是老大,你為什麼不動手?還有,給我解釋為什麼他們不把這些資料第一時間送回來,以及你是如何知道他們的行動路線的。」
亞力舔舔發乾的嘴唇,顧不上喝酒說:「我不能在我的地頭上幹掉他們,畢竟他們的公開身份是外交官,我不能冒險在自己的任期內幹掉他們。。。另外,他們是外交官,所以必須找到合適的理由離開俄羅斯,而且他們似乎不是很重視那些資料,雖然我清楚的知道這些資料的殺傷力。。。至於他們的行程,他們不是秘密特工,我的人早就知道了他們的整套的資料轉交渠道,放心,我有把握的。」
易塵哼了一聲:「他們不會把資料郵寄回倫敦麼?」
法塔迪奧解釋說:「如果他們敢郵寄,我們早就把資料拿回來了。再說了,他們不能太著急的回倫敦,這是我們老闆沒有考慮到的一點就是他們不能表現得太急,否則肯定會引起我們的懷疑。這個。。。」他看看亞力,亞力點點頭,並沒有在意他指出了自己考慮欠周的地方。
易塵嗯了一聲:「那麼,這就可以解釋他們為什麼要兩天後才回到英國了,OK,給我相關的一切資料,我會帶人把他們幹掉,並且把資料拿回來的,你們還是返回俄羅斯的好,省得到時候懷疑到你們頭上。」
亞力堅決的搖搖頭:「不,我現在不能回去,如果你們不能拿到那些資料,我一定會進監獄的,我必須現在離開英國,去法國等候消息,三天後如果沒有好消息,我就準備逃亡。」
易塵冷哼起來:「你懷疑我們的實力麼?」
亞力搖搖頭,認真的說:「不是懷疑您的實力,而是我不敢用自己的生命和前途冒險,你不知道俄羅斯的監獄是多麼恐怖的地方,那就是人間的地獄,我絕對不會去的。。。我不想像幾年前的那些俄羅斯富豪一樣蹲監獄,所以,我只能選擇去法國等候消息。」
易塵無所謂的攤開手說:「那麼,由得您去好了。。。嗯,到時候如果得手了,我們會通知法塔迪奧先生的。至於,至於您的那些政敵,我想,我們也許可以給他們一點點顏色。」
亞力一下子來了精神:「沒錯,沒錯,如果你們可以得到那份資料,那麼我們也就可以把假冒的資料放進去,是不是?嗯,美妙的計劃,法塔迪奧,你留在倫敦,偽造一些那些傢伙勾結國際黑幫,準備狙擊倫敦金融市場的情報。對了,去年那個拒絕和我們合作的英國公司,把他們陷害進去吧。。。當然了,易先生,一切都有待於您的。。。」他緩緩的站了起來,微微瞇起的眼睛裡滿是希冀。
易塵點點透說:「沒關係的,您盡可以回去做您的土皇帝,放心好了。」
送走了亞力一行人,易塵看著法塔迪奧說:「親愛的,現在輪到您動手了,您趕快給我們偽造一份適當的資料吧,我只能給您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因為四十個小時後,那三個該死的情報人員將要下飛機了。」
法塔迪奧答應了,契科夫留下陪同他製作相關資料的磁碟,易塵則帶了一批人回到了那個絕對機密的房間。
密室的一面牆,一道寬大的密門打開了,易塵這幾年來苦心經營的成果全部顯露了出來,這個20×10米的大的秘密倉庫內,充斥著市面上所能買到的所有的軍火。從120mm的迫擊炮到4。6mm口徑的特種微聲手槍,應有盡有。
凱恩發令說:「所有人,選擇自己最習慣的軍火。。。兄弟們,恢復你們的本來面目吧。」
他身後的這些大漢有序的走入了軍火庫,開始選擇自己最習慣使用的軍火。其中一部分人套上了黑色的特種作戰服,在臉上抹上了油彩,另外一些人則僅僅選擇了一些軍火,沒有做別的裝束。易塵慢慢的說:「你們都是日爾曼民族的精英,所以我相信你們會完成好你們的任務的。。。傑斯特和凱恩去機場跟蹤他們的汽車,報告他們的車輛外形和位置。其他的人在高速公路附近隱蔽好,並且告訴菲爾先生你們所需要的一切額外的設施,行動吧。。。如果有必要,我們也會出手的,但是到了那個時候,就是你們的恥辱了,明白麼?」
這些日爾曼大漢清楚易塵的意思,如果需要易塵親自出手去解決那三名英國的情報人員,那麼他們這群精英也就真的不用混下去了。
凱恩和傑斯特走了出去,其他的大漢魚貫而出,順著另外一條通道走了出去。菲爾則在念叨他們要求的額外的裝備:「嗯,三輛加長加重的貨櫃車,四輛越野吉普車,就是這些,老闆。」
易塵點點頭,認可了,隨後摟著菲麗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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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個小時後,機場通往倫敦城的高速公路上,兩個收費站的執勤人員全部被清理掉了,凱恩的下屬在每個收費站內留守了五個人,其他的都是身穿制服的菲爾的黑人下屬,一個個面帶和煦的笑容,給來往的車輛撕票收錢,很是專業。而收費亭內,那些真正的工作人員彷彿捆了一條小狗一樣蜷縮在地板上,嘴裡堵著自己的臭襪子,這個味道肯定不好受。
傑斯特和凱恩第一時間跟上了前來迎接三個情報人員的車輛,一架改造過的黑色轎車,看它厚重的底盤以及顯得額外寬厚的車體,凱恩低聲的對著耳麥說:「注意了,是一輛防彈車,大家準備好重武器,輕型自動武器沒有什麼效果。。。同時,注意阻擊警察。」
傑斯特則用一種遊戲的口吻咯咯咯咯直樂的說:「他們車牌號是××××××,嗯,注意了,放過他們後,就把高速公路給我們給封上,畢竟弄傷了太多的無辜的百姓,也不是一件好事嘛。」
兩人架車緊緊的跟上了前方這輛黑色的轎車,這輛黑色的車子掛著特別的牌照,收費站的人目不斜視的讓他以及凱恩的車子過去了,隨後放下了所有的欄桿,把紅色的嚴禁通行的牌子掛上,特製的三腳拒馬也放在了收費站的通道中,隨後這些冒牌的收費人員架車呼嘯而去。
易塵在遠處的山腰上凝神注視著三公里外的高速公路,他的視力越來越好,根本不需要望遠鏡,幾乎可以看到高速上面的每一顆小小的沙子。幾個下屬在耳機裡面匯報:「這一段高速上,還有普通百姓的車輛超過五十輛,老闆。」
易塵冷漠的說:「他們命中注定該死的話,我們也幫不了他們,任意行動。」
那輛防彈車絕對有點不對勁了,因為傑斯特他們的車跟得太緊了,他們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而且,就在凱恩他們的車子後方,居然一輛車都看不到,實在太不正常了。他們加快了速度,改造過的渦輪增壓發動機那強勁的馬力驅動著沉重的車體飛一樣的奔馳起來。
凱恩微笑著舉起了自己的沙漠之鷹,直接一槍打破擋風玻璃,在前方轎車的尾巴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白點。
傑斯特無情的嘲笑他:「凱恩,你的槍太弱了,居然不能打壞他們的第一層鋼板。」
凱恩不滿的看了看傑斯特說:「他們的車體,可以抵抗12。7毫米重機槍的近距離掃射,可不是我這樣的手槍可以傷害的,不過是叫他們跑快點而已。。。夠了,傑斯特,你不怕炸藥的威力,可是我還是一個正常人。」
傑斯特嘀咕起來:「你他媽的是正常人麼?超越正常人三倍的肌肉力量,遠超正常人十倍的變態視力,你算正常人?」不過,他還是聽話的把車緩緩的減速。前方,道路中心的花池內,一道火光閃起,那輛沉重的防彈車呻吟了一下,三個輪子著地的向前滑行了一陣,隨後還是勉強的平衡住了中心,四個輪胎冒出了黑煙,繼續狂飆。
傑斯特加快了車速,吼叫起來:「他媽的,這輛防彈車一定是德國人改造的。」凱恩不解的看著他,傑斯特怒吼:「媽的,只有德國人才能造出這麼結實的東西,足足三十公斤炸藥,居然炸不翻他。」凱恩面色古怪,對於傑斯特這些不知道是讚美還是批評的話,他無從做答。
一輛加長加重的紅色貨櫃車突然從右邊的車道上橫拐了過來,攔在了前方。防彈車瘋狂的轉向,可是速度過快的他還是一腦袋裝載了貨櫃車上,停了下來。
十幾個渾身黑衣的大漢從路邊翻上了高速,手中的大口徑霰彈槍瘋狂的怒吼著,把防彈車打得碎片橫飛,但是那二十厘米厚的防彈玻璃過於結實,雖然霰彈槍的威力足夠大,但是並沒有能夠轟擊進去。
可以看到三名情報人員在瘋狂的撥打電話求援,而那個倒霉的司機早就一腦袋撞在了擋風玻璃上,現在趴在方向盤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易塵交代了必須找到那份資料磁碟,所以沒有人敢用大威力的火器,所以,幾個大漢擺弄著兩支反坦克火箭發射器,就是不敢發射,如果毀掉了磁碟,易塵如果說要扒了他們的皮,凱恩絕對不會只把他們的腦袋砍下來的。
凱恩慢吞吞的下車,走到了無數火花四射的防彈車前,示意大漢們停止射擊,打手勢要裡面的人自己開門出來。三個情報人員深深的看了凱恩一眼,互相看看,死死的咬住了嘴唇,看樣子是準備憑藉著這輛防彈車的優秀性能,絕對不會出來了。易塵不滿的看著這一切,對身邊的菲麗說:「還有十三分鐘,警察的大隊人馬就會趕到,說不定還有特勤隊的人,媽的,難道這種防彈車這麼結實麼?」
易塵的身形消失了,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已經到達了現場,狠狠的一拳轟在了前面的擋風玻璃上。易塵吃驚的看到擋風玻璃只是裂開了一條條細微的白色縫隙,這可是足足有一噸衝擊力的一拳啊,易塵開始明白了,這次的事情不能怪凱恩的下屬無能,實在是這防彈車太堅固了。
易塵獰笑起來,對凱恩說:「凱恩先生,您帶領您的下屬和那些警察玩玩去吧,我想,我找到了一個好玩的東西。」凱恩也露出了一絲冷笑,帶著下屬飛速的朝靠近倫敦城那端的收費站趕去。
菲麗也飛快的趕了過來,她的速度雖然沒有易塵快,但是在短短的二十秒內狂奔了三千米,這樣的速度也足夠嚇人了。傑斯特一臉痞笑的走下車,順手一拳轟在了自己剛才駕駛的車上,把它化成了一團大火球。反正也是菲爾的下屬偷來的車子,傑斯特是絕對不會心疼的。
附近根本就沒有其他車輛了,聽到了槍炮響聲,遠遠的那些私家車都停下,乘客早就爬過了高速公路的欄桿跑走了。
易塵開始蹂躪三位防彈車內成員的心臟,他彷彿打樁機一樣連續轟出了上百拳,每一拳都足足有一噸多的力量,整輛車在轟然的巨響中不斷後退,二十厘米厚的防彈玻璃也承受不了易塵如此恐怖的飛快打擊,在易塵轟出了兩百拳後,整個前擋風玻璃塌陷了下去。
易塵微笑起來說:「這玻璃,還是不是很結實啊。」他終於動用了真正的力量,一拳把車門上的玻璃砸成了粉碎,冷笑著說:「三位,我玩夠了,你們可以出來了。」三個情報人員目瞪口呆的看著易塵等人表現出來的超人力量,嘴裡喃喃念叨著:「魔鬼,上帝啊,魔鬼。。。」他們已經被嚇得神驚失常了。
很圓滿的,易塵從他們身上找到了磁碟,然後施展了一次掉包計,在警察以及軍隊趕到前,飛快的離開了現場。
接到撤退的命令後,凱恩指揮下屬以及菲爾的手下火速撤退,臨走用幾發火箭彈把十幾輛警車弄得連環爆炸起來,這些手裡拿著小手槍的警察損傷慘重,忙於救助傷員的他們也阻攔了真正精銳的特勤隊的追擊。在菲爾以及戈爾的殿後掩護下,諸人沒有什麼傷亡的偷偷摸回了自己的總部。
易塵在把資料交給法塔迪奧後問了凱恩一個問題:「凱恩先生,假如我們日後還要對付這樣的特種車輛,我們需要什麼樣的器械呢?」
凱恩很老實的說:「其實一般的反坦克火箭就可以幹掉他們了,可是,如果要從裡面完整的取出某些東西,那麼,可以用切割機的高溫火焰切割的,就是效果不好,一般都需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弄一個窟窿出來,還不如老闆你們親自出手來得快些。」
易塵讚歎到:「難怪,難怪現在的國家領導人都喜歡這樣的車輛,呵呵,實在是保命的好辦法啊。。。」
正說間,菲爾走了進來,示意所有身上還有硝煙味的人溜入了密門後,菲爾報告說:「老闆,威金斯先生來訪,據說有重要的事務要和老闆商議。」
易塵想了想,如電的神念微微的向樓下大廳觸摸了一下,驚奇的發現威金斯身邊的赫然是幾個亞洲人,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易塵自己雖然是中國人,但是對於亞洲人種的特徵不是很熟悉,所以並不能分辨出這些渾身黑色西服的傢伙是來自日本。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2 09:41 PM
本帖最後由 19770622 於 2009-6-2 09:58 PM 編輯
第十一章 聚會
易塵考慮了良久,隨後搖搖頭說:「菲爾先生,麻煩您告訴威金斯先生,就說我身體突然感到很不舒服,所以不想接見客人,請他原諒。。。就是這樣了,還有,給我查一下那幾個亞洲人是哪個國家的。。。不,不用,不用查了,我不想和他們發生任何的關係,就是這樣吧。」菲爾點點頭,退了下去。易塵『看』到了威金斯臉上的失望以及幾個黑西裝臉上的憤然神色,帶頭的那個小鬍子一聲不吭的轉身就走,威金斯無奈的攤開手,和菲爾鬼扯了一陣後,也走了。
亞力穩住了自己的位置,而他的幾個政敵則在國內倒霉連連,大概是衝撞了瘟神吧,他們的手下以及相關的生意連連的出事,而亞力則利用自己手上的權力和控制的媒體,瘋狂的攻擊他們,很簡單的,亞力幾乎沒有碰到什麼像樣的抵抗,就繼任了那個大區的行政長官的職務。
極度興奮的亞力對於易塵是感激不盡,滿口保票的答應讓易塵分享狙擊行動中的利潤,也就是易塵可以拿到總體利潤的50%。易塵當然明白,這是亞力對於自己的報答以及一種變相意義上的收買,亞力明白了易塵手頭上的實力後,自然不會僅僅滿足於易塵成為自己的普通盟友的,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增強易塵和自己的關係。
法塔迪奧開始坐鎮倫敦,指揮一應的人手開始準備趁著英國的貨幣體系並入歐元區的時候的震盪來贏利。契科夫用私人的名義租用了一套倫敦郊區的房子,糾集了一批自己圈子內的高手,聚集在了那個小小的別墅內,開始了瘋狂而且荒唐的攻擊活動。這些大腦都被大麻迷醉了的黑客們赫然有著強大的破壞力,英國政府最隱秘的一些資料被他們一點一滴的偷到了手上,讓易塵大呼過癮不止。
暫且放開這些賺錢的人吧,易塵對於這些事務雖然有興趣,可是自己實在是不精通,所以之能做一個全盤的協調者,並不能真正的加入,所以只好操心其他的事務了。
法比奧那邊風平浪靜的,在易塵的指使下,他開始刻意的討好自己的兄長巴法蒂,按照法比奧的說法:「我現在就好像古羅馬帝國的奴隸在伺候元老院的老大一樣了。。。」他很不滿,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巴法蒂似乎對他更加放心了些,他已經偷偷的轉移或者說貪污了幾千萬美金的款子,轉移到了易塵給他開設的一個特殊戶頭上。
菲麗強迫著菲爾和戈爾帶了人陪同她去逛街,順便買一些小小的手袋飾物等小玩意,她雖然一年四季都是一身銀色的緊身衣,但是對於其他的小玩意是絕對不會馬虎的,這也是菲爾以及戈爾最頭疼的事情之一了。
易塵無聊的坐在了二十三樓的辦公室,『監督』那幾個女文員『努力』的工作。其實她們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做,曼切斯特的鋼鐵廠生產的鋼鐵直接就賣到了國內的建築工地,這是以前的老的渠道,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進出口的。當然了,這些女文員還是很有用處的,基本上都成為了菲爾和戈爾的情人,他們兩個招收人選的時候,本來就只考慮容貌,沒有考慮她們的才幹的。
易塵無聊的看著三個身穿黑色神甫袍子的男子慢慢的從大街上走了過去,大概三分鐘後,又是幾個神甫過去了。易塵咕噥了一句:「媽的,這些外國的和尚,沒事到處亂跑幹什麼?倫敦城有這麼多教堂麼?奇怪了,今天是禮拜六,這些該死的神甫不去傳道麼?」
赫然的,又是幾個神甫笑嘻嘻的從對面的大街上走了過來,手上還拎著幾個包,鼓鼓的裝了不少東西,從旁邊露出的標籤上,易塵敏銳的目光看到了上面的小字:「高級提花毛毯。MadeinChina。」
易塵有點覺得不對了,他的神念微微一動,開始放射性的發射了出去,瞬息間籠罩了大半倫敦城的範圍,雖然不能精確的定位到每一個人,但是神念所及的地方,大概的擁有超能力的人都能被易塵感知到。易塵猛的跳了起來,把自己的老闆椅給帶翻了,嚇得外間的那些女文員渾身一個激靈,但是她們很聰明的裝作了什麼都沒有聽到。
從易塵所能感知到的範圍內,起碼有三百多個擁有不弱的能力,身上蕩漾著神聖的力量的個體存在。其中某些強大的個體甚至感知到了易塵這淡淡的神念,馬上隱藏了自己的氣息。易塵喃喃自語:「該死的,這些傢伙來倫敦幹什麼?難道因為上次的事情,他們教廷要來找場子不成?媽的,現任教皇叫做什麼來著?他不會想和黑暗議團正面交戰吧?媽的,這可熱鬧了。」
他飛快的撥通了契科夫的手機:「契科夫,你個混蛋,傑斯特在你那裡幹什麼?」
契科夫興高采烈的聲音傳來:「老闆,為我們慶祝吧,暴風雪公司最新的在線遊戲的代碼被我們弄到了50%多了。。。啊,天啊,老闆,是您?傑斯特,傑斯特在抽大麻,還在酗酒,昨天晚上還找了幾個小妞開sexyparty,哦,老闆傑斯特都把我們帶壞了。。。」發現自己說錯了話的契科夫開始瘋狂的把污水潑在傑斯特身上,反正現在死狗一樣躺在沙發上的傑斯特絕對不會有意見的。
易塵有點緊張的說:「閉嘴,你現在還能開車麼?希望亂交和毒品沒把你的精力搾乾了。。。快點開車送傑斯特來我這裡,叫你的那幫朋友最近幾天老實點,明白麼?」
契科夫結結巴巴的說:「開車?哦,沒問題,沒問題,老闆,我現在還清醒得很。。。媽的,送傑斯特去您那裡?是老家麼?是的。。。好,放心,老闆,一個鐘頭後,我送他過去,保證不會出事,放心了,我現在精神好得很。」他崩的一下掛了電話,讓易塵心裡很是緊張了一下。
想了想,易塵撥通了菲麗的隨身的手機:「寶貝,我。叫菲爾馬上帶人去契科夫那裡,接傑斯特回來。。。如果路上看到他們撞車了,幹掉那些條子以及目擊者,把傑斯特給我好好的送回老家那裡,要是他敢亂動,你就給我弄暈他。。。唔,他們兩個實力相近,照樣吧,寶貝和戈爾一起過去,嗯,就是這樣。」
易塵有點鬱悶的看著大街上明顯密度比往日大得多的神甫、神父走來走去,偶爾還有一兩個臉色冰冷的宗教裁判所的年輕人緩步而過,看他們的樣子,也不是有什麼的特別目的的,大概就類似於學生放學後那種隨意的逛街。易塵苦笑:「這些教廷的高手們,他們現在來幹什麼?」
易塵合計了一下自己和他們的實力對比,認真的說,易塵的境界遠遠的超出了這些神甫所能想像的地步,可是真的要從絕對的實力比來看,二十個神甫就可以把易塵給打趴下,畢竟好漢架不住人多,易塵實力再強,被二十個神甫的『聖光十字劍』狂劈的話,照樣頂不住,除非易塵放手大殺,說不定還能拼掉對方百餘個人。但是易塵還沒有蠢到冒風險讓整個教廷追殺自己的地步,想起上十萬的神甫、裁判所的執事或者直屬教廷的十字軍成員成天的揮舞著刀子追自己,易塵的頭皮也不由得開始發麻。
易塵搖搖頭,拎起地上的風衣,也懶得扶起自己的大椅,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極其不負責的丟下一句:「諸位最近辛苦了,你們如果太累可以休息三四天的,算是我這個老闆給諸位放假了。。。嗯,放心,工資一定照發的。」幾個女郎面露喜色,等易塵走出辦公室五分鐘後,一個個嘻嘻哈哈的拎起隨身的小包走了出去,下班了。
走到停車場,發動了自己平日很少碰的寶馬車,易塵緩緩的朝著倫敦西首的盧德門山開去。順著公路開了一陣,當易塵可以遠遠的看到聖保羅大教堂的十字頂的時候,果然道路上的神甫們的身影越來越多了。
易塵微微點頭:「果然啊,不愧是倫敦區大主教所在的教堂,往這裡來探聽消息的決定是對的啊。」
易塵遠遠的把自己的車停下,徒步走向了教堂的正廳,教堂門口的小廣場上,很多的遊人以及神甫們雜在一起,但是遊人們只能在門口逛悠一下,因為一些彬彬有禮但是又絕對不講究情面的青年神父守在了大廳的入口,沒有一個非教職人員能夠入內。易塵停在了廣場上的安妮女王雕像前,微笑著四處打量了一下,微微的對正廳門口人字牆上的聖保羅雕像鞠躬,隨後滿臉虔誠的詢問一個就在身邊的神甫說:「讚美上帝,願主保佑我們。。。請問出什麼重大事情了麼?為什麼。。。」他看了看受阻的遊人。
這個神甫有禮的回答他說:「對不起,虔誠的子民,教廷在這裡有一個聚會,非常的重要,所以,因為是臨時決定的,所有沒有發佈什麼通知。」
這時,很多輛的警車駛了過來,看來是應教會的要求,這些警察也來協助維持秩序了。不過,說白了就是建立幾條警戒線,把所有的遊人往外面『請』而已。
易塵自然也不例外的被請了出去,他聳聳肩膀,微笑著上了自己的寶馬車,疾馳了回去。
傑斯特正在平日議事的房間內亂蹦彈,對著契科夫破口大罵:「他媽的,你居然開車連續撞了三根電線桿和一部警車,哦,該死的上帝,他媽的聖母瑪利亞怎麼不用一道聖光劈死你這個混蛋?居然讓我差點被警察扣留了。。。到底怎麼回事?」
菲爾和戈爾站在吧台內看熱鬧,一個在拚命的擦酒杯,另外一個拚命的擦咖啡壺,臉上掛著笑容,看著契科夫在傑斯特的怒火下緊緊的縮成了一團,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凱恩還是坐在他的老位置上玩自己的暴力品,菲麗則笑嘻嘻的在沙發上攤開了一堆的小玩意擺弄著。沒有一個人願意勸一下傑斯特,所以剛剛從大麻的環境中徹底的擺脫的傑斯特更加肆意,更加囂張的對著契科夫痛罵起來。
看到易塵進門,契科夫彷彿看到了自己最親愛的老媽媽一樣,飛一樣的撲在了易塵的大腿上,大聲嚷嚷:「上帝啊,我最可愛的老闆啊,您終於回來了,快制止這個該死的傑斯特吧。。。我不過是喝了兩瓶伏特加,稍微撞了點東西,他居然這樣責怪我。。。反正他一塊皮都沒傷到,相反是我這個司機撞傷了腦袋啊。」
易塵看了一下契科夫,果然額頭上有著雞蛋大小一塊腫塊,配合著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怨模樣更加滑稽。易塵不由得笑了起來:「他媽的,都不要說了。。。嗯,有點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大家商議一下,看看是什麼情況。」
易塵詳細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發現的事情,然後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我估計了一下,那些可以感覺到我的神念,並且收斂自己氣息的人,很可能都擁有一個教區的主教身份,不是好對付的,他們到底要來倫敦幹什麼?難道他們想要和黑暗議團翻臉不成?」
傑斯特早就不叫嚷了,他一臉鐵青的坐在沙發上,下意識的撫摸著臉上的劍痕,眼裡殺氣洶洶的,彷彿馬上就要衝出去砍人一般。
所有人都半天沒有說話,良久良久,菲麗才有點遲疑的說:「上次,大狗熊他們完蛋的時候,好像有兩個宗教裁判所的人在場,難道是他們。。。」
傑斯特乾巴巴的說:「不可能,如果是教廷的高級神職人員,他們如果被人硬生生的逼退,他們才會大動干戈的找場子。宗教裁判所從來不作無用功,為了兩個二流的執事的面子問題,他們一根人毛都不會出動的,除非是裁判所的那幾個權力最大的老鬼被人強姦了,他們可能才會出動這麼多人手。」
易塵問他:「那麼,你認為是什麼事情這樣重要呢?難道是教皇要來倫敦麼?對了啊,現在的教皇好像挺年輕的,叫做什麼來著?」
傑斯特哼哼了幾聲,沒說話,一根指頭一根指頭的輕輕的撫摸自己臉上的傷疤,血紅色的舌頭輕輕的舔拭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一絲絲陰深的氣息慢慢的發放了出來。
一個凱恩的手下輕輕的敲門,凱恩叫了一聲:「進來。」
這個大漢恭敬的對易塵行禮後說:「老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一個自稱是白嘉德伯爵的人要見您。」
易塵哈哈笑了起來:「哦?白嘉德伯爵?真有意思,一個伯爵,來拜訪我這個掛名的終身爵士,真是太滑稽了,拜訪我這樣的爵士,那麼這位伯爵先生的身份,恐怕也是。。。很好,很有意思,叫他去二樓的會客廳等候一下。」大漢走了出去,易塵示意一下說:「菲爾、戈爾打聽一下那些教徒聚會的相關消息,但是不要流露出太明顯的痕跡。。。契科夫繼續做你的事情去,菲麗寶貝和我去見見那位伯爵大人。」
頓了頓,易塵陰狠的說:「傑斯特先生,現在請您去地下的練功室閉關吧。如果因為您的原因而造成了麻煩,您知道的,您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記住我跟您說過的話,等您有了一定的實力後,您可以為所欲為,但是現在,請您安靜的,老實的去下面練功。凱恩先生,給我死死的看住傑斯特,要是他敢亂動,我不介意您給他的食物以及飲水內放置某些可愛的化學藥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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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塵和菲麗躲在了會客廳的暗格內,偷偷的打量著客廳內的白嘉德伯爵大人,假如他的爵位的確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的話。黑色的波浪捲的頭髮披及肩膀,英俊得有點精緻的臉龐掛著一絲絲的邪氣,身上的服飾怎麼說呢?可以認為是意大利最好的裁縫最高雅的風格的體現,包括他的小羊皮的靴子,都是純粹的手工製品。
此刻的白嘉德,也正做出了某些不符合貴族身份的事情,他手裡拿著一柄小巧的華貴的放大鏡,仔細的端詳著會客廳牆壁上的幾副油畫,嘴裡低聲的用意大利語咕噥著:「哦,上帝,真是太美妙了,這個偽造的傢伙可是個高手。。。嗯,這副睡蓮可真是極品的仿製品,贗品中的極品啊。。。能夠有這種手藝的,該死的,是濟克斯還是漢克?嗯,就是他們兩個了。。。」
易塵輕聲笑起來,偷偷直樂,看樣子是個專門的高雅的文藝品的收藏家啊。嗯,這種人最喜歡給自己掛上一個貴族的名號,但是他的貴族頭銜往往是波蘭那種國家幾百年前的封號,天知道是否現在還有效。當然了,這種人的職業的另外一種不是很高雅的稱呼就是:「藝術品大盜或者藝術品偽造者。」反正就不出乎這種範疇就是了。
易塵掏出了自己的那枚玉珮,輕輕的在手指中玩弄著,打開暗門和菲麗一起走了出去。
聽到響動,白嘉德飛快的一個縱身跳回了房間的中心,手上的放大鏡奇跡般的消失了,臉上也掛起了一絲絲雍容的高貴的笑容,微微的對著易塵鞠躬,然後似乎還準備親吻一下菲麗的手背,可惜被菲麗極度冰冷的眼神給制止了。
易塵微笑起來:「親愛的伯爵大人,請坐,請坐,沒有什麼好招待的,就請喝一點來自地中海的朗姆酒吧,我想您應該比較喜歡這種酒的風味。。。我這裡有十年陳的好朗姆酒。」
白嘉德微笑,大方的坐在了易塵對面的沙發上,接過了戈爾遞過的酒杯。
易塵和他互相用敏銳的眼神打量了一下,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對方後,易塵才淡淡的說:「白嘉德先生有何貴幹?我對收集文藝品沒有太濃厚的興趣的。」
白嘉德顧左右而言他:「有人推薦我說易塵先生是一個很有實力的人,而我們希望得到一個有勢力的老闆的照顧,當然了,和我們合作是有好處的。」
易塵輕輕的轉動了一下手中的玉珮,白嘉德貪婪的眼神飛快的盯上了這枚雪一般晶瑩的被改造過的玉珮,饞涎欲滴的強行把自己的目光移開說:「易塵先生,我這次來,的確有些小小的事務和您商量的。」
易塵沒有流露出太多的興趣,淡淡的說:「哦?是麼?那麼倒是很好,請說說看。」
白嘉德用一種誇張的口吻說:「易塵先生,我們的組織是一個遍及整個世界的,專業性的文物收集機構,我們的宗旨就是讓那些古老的藝術品重新在人世間煥發青春,我們是一群高雅的藝術家,我們有著相同的目標,所以走到了一起。現在,我們需要一個在倫敦的代理人。。。而有人介紹我們說,易塵先生會是最理想的夥伴。」
易塵冷漠的說:「可是我只需要那些我認可的夥伴,而且,我信不過那位介紹您的先生,請問,是誰告訴您說我是一個可靠的合作夥伴呢?威金斯還是。。。」
白嘉德愣了一下,易塵飛快的說:「或許,你們並沒有什麼介紹人,只是通過一些風聲找到了我們的呢?」
白嘉德尷尬的笑了起來:「您看,易塵先生,我不打算有任何的欺騙您的意思。我們只需要您的一點點助力,一點點的協助就可以了。我們的生意有著豐厚的利潤,中東的某些買家對於一些特別的商品很有興趣,很有興趣。只要您的一點點的幫助,我們就可以賺回上千萬,上億的美金。」
易塵打了個呵欠說:「對不起,伯爵大人,我是一個正經的商人,我從來不作違法的事情。大英博物館以及倫敦塔不是這麼容易摸進去的。。。我是一個正經的商人。」
白嘉德如簧巧舌飛快的接上易塵的話,鼓動他說:「易塵先生,沒有風險,沒有任何風險,嘻嘻,這直到現在還是一個秘密,秘密。。。嘿嘿,秘密。。。嗯,有買家出兩億美金收購,知道麼?兩億美金,我們可以給易塵先生25%的利潤。」
白嘉德奸猾的看著易塵,一心期望5000萬美金能夠打動易塵的心。
易塵現在哪裡把5000萬美金看在眼裡?且不說法塔迪奧他們的計劃有可能帶來幾百億的收入,甚至法比奧那邊的計劃,都隨時可以弄來十幾億的資金,為了區區5000萬和白嘉德他們的組織合作,易塵並不覺得是一個明智的主意。
易塵欠欠身,站了起來,微笑著說:「對不起,白嘉德伯爵大人,我,易塵,是個正經的商人,我從來不作任何本分以外的事情,實在對不起。」
白嘉德有點著急,飛快的說:「易塵先生,沒有任何風險的,沒有任何風險的。5000萬美金,而且我們還有大批的項目準備和您這樣的人合作的。。。啊,您難道對倫敦塔有興趣麼?我們可以好好的協商。。。」菲爾已經極度不客氣的推著白嘉德朝門外走了。
白嘉德已經被推到了房門口,他最後絕望的叫嚷了一聲:「易塵先生,不過是一些神甫守著的東西,沒有任何危險的,您想想,只要進入聖保羅教堂拿出那件東西,就是5000萬美金啊。」
易塵心裡一動,猛的冷笑起來,沒有危險?闖入現在的聖保羅教堂叫做沒有什麼危險?這位白嘉德大人還真的是。。。很可愛啊。。。可是,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呢?會不會和這次的神甫們的異常聚會有關呢?
易塵微笑起來:「菲爾先生,請白嘉德伯爵大人進來吧,我想,我們可以詳細的談談。。。當然了,白嘉德先生,我不希望您有任何欺瞞我的情況,否則,您的身體將會出現在明天的泰晤士河裡。。。」
白嘉德一臉狂喜的衝進了會客廳,絲毫不顧易塵最後的一句威脅,自動的坐在了剛才的位置上,拿起自己的酒杯,乾了一杯。。。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2 09:43 PM
本帖最後由 19770622 於 2009-6-2 09:58 PM 編輯
第十二章 神跡
白嘉德故意的想要引起易塵的好奇心,可是看到易塵彷彿深山古佛一般絲毫沒有動容的面龐,甚至連手指上玩弄的玉珮的速度都沒有絲毫的改變,他就明白自己碰到了那種最難對付的人,或許自己清晰的說出一切才是最好的選擇。
易塵微微的向後靠了一下,菲麗馬上從旁邊的沙發上抽了一條座墊給他墊在背後,讓易塵坐得更加舒服。易塵微微的瞇上眼睛,明顯一副做好長久抗戰的準備,他才不急呢,反正那5000萬美金不賺也就算了,甚至這些教徒為什麼集會,只要自己不得罪他們就好,哪裡會有麻煩呢?
白嘉德微笑起來,輕輕的撫摸自己手腕上的一圈黃金打造的精製手鐲說:「親愛的易塵先生,我想您一定會對這次的事情感興趣的。您知道石中劍的傳說麼?」
易塵愣了一下,飛快的搖搖頭說:「菲麗寶貝,什麼是石中劍?嗯?石頭裡面的寶劍麼?」
菲麗看樣子也不是一個熱衷於童話和傳說故事的人,她也搖搖頭,疑惑的目光看向了白嘉德。白嘉德差點暈倒,他誇張的攤開雙手:「天啊,我的上帝,難道您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石中劍麼?這可是英國最有名的東西。據說亞瑟王拔起了這把神劍,然後統一了整個英國。」
易塵撇了一下嘴說:「白嘉德伯爵大人,如果您去中國,可以找到比這個更加美妙的神話故事。在中國的神話傳說中,還有人用一把巨大的弓箭射下了天上的太陽,比起統一英國而言,消滅一顆太陽似乎難度更加大一點。」
白嘉德一口氣被噎住了,一口酒翻上來,差點嗆死。他無奈的聳聳肩膀說:「易塵先生,天啊,我們難道就真的沒有共同語言麼?嗯,亞瑟王的事情我們不管了,可是,另外一個故事也是關於石中劍的,也許您應該聽一下。」
易塵點點頭,溫文有禮的說:「先生,您看,我洗耳恭聽。」
白嘉德心下更加清楚,易塵是不會為了一個傳說而感興趣的,可是為了說明情況,他還是硬著頭皮說明到:「還有一個傳說,就是中世紀的時候,一個無惡不作的騎士,他非常的強大。他沉迷於酒色和暴力,是那一方的禍害。可是,有一天,有天使從天上降臨,告訴他說:『你要服從主,你要改惡向善。』騎士說:『如果您代表真正的主,那麼,就讓我的劍能夠插進這塊石頭吧。』天使認同了他的說法。騎士於是舉起自己的寶劍,向一塊巨石刺去,結果寶劍輕易的刺入了那塊巨石一尺多深。天使消失了,騎士歸順了我主,在修道院終老。」
白嘉德眼睜睜的看著易塵無聊的打了一個呵欠,然後對他說:「在中國的神話裡面,還有著神仙給凡人送仙丹,讓他們直接成為神仙。相比起來,我們中國的神仙大方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起碼他們不會僅僅勸說他去向善。」
白嘉德微微的前傾身體,低聲的神秘的說:「這把石中劍一直真正的存在,世界上不少人都知道這件事情。」
易塵看著他說:「您認為?」
白嘉德微笑著說:「這次,這些教徒的聚會,就和這石中劍有關。以前勘測的時候,這把寶劍所插的巨石下有一個密室,但是還很少有人動過主意去勘測他。這次,教廷的人在裡面發現了某些有趣的東西,所以,所以他們才派來了這麼多的教徒。而石中劍連同那塊巨石,以及發現的那些東西,都被弄進了聖保羅大教堂。」
易塵看了看他,突然怪笑起來:「難道您的客戶是個拜撒旦教的信徒麼?」
白嘉德連連搖頭:「不,不,不,我們都是上帝忠實的信徒,我們可沒有和撒旦那個傢伙有任何關係。」
易塵追問他:「那麼,為何要動那些東西的主意呢?如果那些東西真的能夠證明上帝的偉大,那麼交給上帝在人間的代言人,神聖的教皇來處理這些物品,不是更加合適麼?想要得到這些東西的人,我只能懷疑他是上帝的敵人的信徒,難道不是麼?」
白嘉德解釋說:「我們才不會妄圖證明上帝的確實存在,我們甚至不想得到那把寶劍。不過,那個密室裡面有件奇特的騎士盔甲,據說就是卡爾加諾·圭多提,那個騎士曾經穿過的盔甲。我們的客戶是個收集各式盔甲的狂人,他甚至收藏了上百套中國的古代將軍盔甲,所以,您能想像的。。。」
易塵說:「為了這個?他就願意出兩億美金?您在開玩笑吧?」
白嘉德輕飄飄的說:「他家族很有錢,只要中東的石油不乾涸,他就有用不完的錢。而且他沒有希望繼承王位,那麼就自然會為了自己的一點點慾望多用點錢,難道不是麼?」
易塵低沉的說:「你們接了一個非常困難的任務啊。」
白嘉德大聲說:「哦,上帝,困難?難道您認為那幾百個教徒是困難麼?難道不是一挺重機槍就可以嘟嘟嘟嘟的把他們都趕走麼?天啊,您居然說困難?您想想看,只要在警察趕到之前搶到那副盔甲,我們就有了兩億美金,您難道認為困難麼?」
易塵冷漠的說:「您認為現在的教皇是白癡麼?」
白嘉德搖搖頭說:「怎麼可能?如果是白癡,他根本就不會讀聖經,他怎麼可能當上教皇呢?」
易塵笑了起來:「那麼,您認為對於這樣美妙的東西,教皇陛下為什麼不委託蘇格蘭場護送到梵蒂岡,而是要出動自己的神甫、神父呢?您難道就沒考慮一下,他們是否擁有某些奇怪的力量,甚至超過了那些能夠發出嘟嘟嘟嘟聲的機槍呢?」
白嘉德瞪大了眼睛:「您在說神話。」
易塵搖搖頭說:「我是在說神話,可是您難道不是也在說神話麼?天啊,一個天使勸說人棄暗投明的神話,一個中世紀的劣質寶劍插入巨石的神話,一個發現了某些奇怪物品的二流尋寶神話,最後是一個瘋子王子用兩億美金買一件盔甲的神話。您當我是白癡麼?菲爾,送客,白嘉德先生已經喝得足夠多了。」
易塵站了起來,摟著菲麗走了,白嘉德呆立當場,被菲爾、戈爾帶了幾條黑人大漢推了出去,隨後幾乎是踢出了中國城。白嘉德狼狽的跑到了馬路對面的一輛奔馳車上,無奈的對車內一個衣飾華貴的老者說:「老闆,不好意思,人家不相信我所說的東西。上帝啊,一個正常人都不會相信的。」
老者也有點頭疼:「該死的,這些黑道的老闆難道都變了性子麼?中國易是我們找的第四個老闆了。。。白嘉德,我們是否應該培養一些我們自己的武力人員呢?這樣我們也可以在需要的時候不至於到處求人啊。」
白嘉德堅決的反對:「老闆,這可不行,我們是高雅的藝術家,怎麼能夠舞刀弄槍的呢?不過,我們也許可以請點國際僱傭兵吧?他們也許對於倫敦不是很熟悉,但是比這些黑幫的人可靠多了,我還害怕他們拿到了東西後黑我們一筆呢。」
老者點點頭:「也好,也好。」他看了看馬路對面陰沉著臉盯著這邊的菲爾,渾身一個哆嗦,低聲罵到:「白癡,怎麼還不開車?小心人家把我們當成警察,隨便兩黑槍幹掉我們。快走,你這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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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易塵的臥房內,易塵癱在床上,菲麗小心的給他做著全身的按摩,輕聲問:「老闆,難道您真的不感興趣麼?」
易塵搖搖頭說:「嗯,我想這件事情和我們關係不大,我們只要管好傑斯特不讓他去惹事就是了。為了五千萬美金就和教廷對上,我們白癡了不成?那些主教級別的人並不好對付,五千萬美金,哼哼,加兩個零的話還差不多,如果加三個零,我就敢裝炸藥去炸梵蒂岡,一切事情都要有代價的,可是這次的代價實在不合算。」
轟的一聲巨響,凱恩撞飛了易塵的房門,明顯的額頭上青紫了一塊,緊張的聲調給了一個易塵差點發飆的匯報:「老闆,傑斯特打暈了我,不知道上哪裡去了。」
易塵突然就從床上消失了,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已經坐在了自己的練功密室內。雙目彷彿兩塊白色水晶一般發出了讓人心驚膽寒的刺目光芒,易塵身上噴射除了細微的一點點的銀光,在離身體大概兩尺左右就消失了,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彷彿一塊發出了無窮盡的銀針的刺蝟一般怪異。
易塵開始吸收天上的星辰之力,讓這無窮無盡的星力作為自己的後備能量,推動自己的神念四處的掃射著。還好易塵惦記著最近的事情太多,所以今晚出奇的沒有練功,否則凱恩也找不到人來匯報情況了。
神念閃電般的破空到了聖保羅大教堂附近,一股溫和堅韌的能量阻塞了易塵神念的去路,易塵飛快的繞著教堂轉了一圈,傑斯特那高瘦陰寒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感應區內。身上披著一件寬大的黑色披風,臉上抹上了幾抹黑色的油彩,傑斯特彷彿一隻吸血鬼一般蹲在了距離教堂正廳三百多米的山頭上,一絲絲殺氣彷彿滔滔流水一般流淌了出去。
易塵有點心驚,沒想到傑斯特居然就在短短兩三個月之間,竟然已經進入了混元狀態,體內已經產生了最原始的星力循環,易塵可以感覺到一絲絲強大的星力正在被傑斯特吸收進體內,然後化成了自己的火焰氣勁在體內流轉不息。易塵有點羨慕起來,雖然自己的體質極其的優秀,可是比起這些先天異能者來,還是差了很多很多啊。。。當初在山上,易塵用了半年才達到傑斯特現在的地步,不過,傑斯特心頭那無窮無盡的恨意,恐怕才是他瘋狂前進的動力吧。
傑斯特突然大聲的吼叫起來,一道道肉眼可見的白色聲浪朝著聖保羅大教堂狂湧而去,捲起了無數的沙塵,彷彿魔鬼出世一般猙獰。伴隨著傑斯特的吼叫聲,教堂鐘樓上那17噸重的銅鐘瘋狂的響了起來,一道道潔白的聲波從銅鐘上發出,席捲了出來,和傑斯特發出的聲浪撞了個正著。
易塵『眼睜睜』的看著雙方聲浪撞在了一起,交界處的那些倒霉的警車彷彿被萬噸水壓機壓搾一般變成了鐵塊,隨後爆炸了,那些倒霉的警察慘叫連連,摀住耳朵在地上掙扎不已,一會的功夫就被震暈了過去。安妮女王像被擊碎了,隨後伴隨著雕像的碎片,四周的地面開始碎裂,一道道裂縫在聲波交界處『辟里啪啦』的蔓延了出去。
傑斯特繼續吼叫著,可是明顯的操縱著銅鐘的人是一個比他厲害得多的人,那一撥撥的白色聲浪壓得傑斯特的身體彷彿落葉一般狂退了上百米。
傑斯特雙手一舉,一道粗大的紅色火柱放了出來,隨後雙手一甩,兩條粗大的火龍席捲了出去,那操縱銅鐘的人沒有想到這一手,聲波還在和傑斯特的吼叫聲硬拚,根本沒有阻截那兩條火龍的機會。
十幾道十字聖光從教堂的大圓頂上射出,兩道聖光輕鬆的擊碎了傑斯特的火龍,剩下的聖光則飛射向了傑斯特。傑斯特心裡震動了幾下,雙手抱拳,一道厚重的紅色屏障出現在了自己身體的附近,同時加大了星力的吸收以及發射,他也來不及把星力轉化成自己的火力,只能直接的發射了出去,結果就是,他的火焰盾牌外籠罩上了一層銀色的閃動著點點星光的光芒。
易塵心裡大驚,教廷的人明顯的隱藏了實力,現在發出十字聖光的人幾乎就是達到了易塵現在境界甚至更高的高手,頭兩道聖光就幾乎劈碎了傑斯特的火盾。易塵無奈,冒險把自己的星力透過神念傳送到了傑斯特身上,傑斯特發出的火盾頓時光芒大作。
易塵渾身抖動中,一口血噴了出來,神念猛的透入傑斯特的腦海,怒吼一聲:「傑斯特,我操你媽的奶奶,你還不跑,你這個婊子養的,等你回來了老子廢了你,快跑,他們有紅衣大主教在裡面。」
易塵並不清楚紅衣大主教的實力,但是眼看著教堂的屋頂上出現了兩個身披紅色神袍,身邊眾星拱月一般圍著十幾個主教級別的傢伙,他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身份的話,也就不用混了。
傑斯特本來已經自己已經必死無疑,誰知道易塵卻能遙空把那龐然星力傳來,恰恰的抵擋住了這一波攻擊後,火盾消失了。傑斯特狠狠的嚎叫一聲,轉身就跑,彷彿一隻跳蚤一樣狂奔起來。十幾名宗教裁判所的人緊緊的追了過來,傑斯特的速度比他們卻又快上了稍許,易塵乾脆的遙控了一把,直接用神念在虛空中吸引了一股星力,組成了一隻光芒萬丈的巨大劍影,隨後對著那十幾個追擊傑斯特的人狂劈了下去。
十幾個裁判所的執事心頭大震,慌忙四散躍起,卻惱火的看到這看起來威力無窮的一劍僅僅激起了一陣塵土,都氣惱的叫嚷起來。趁著這個空兒,傑斯特早就跑遠了,擦乾淨了臉上的油彩,順手偷了一部轎車,開回了中國城,準備接受易塵的責罵。
此刻,易塵的身體裡面已經亂成了一團,短短幾秒中內,因為那些十字聖光很大一部分是擊在了他的神念穿過去的星力上,四象循環本來就已經處於快要解體的邊緣,受到了這一次重擊後,終於瓦解了。易塵可以看到自己的星核在瘋狂的吸收四象循環瓦解後散發出來的強大力量,同時外界的星力被更快更多的吸收進體內。
身體已經在上一次由二十八宿進入周天星力的時候習慣了這一過程,所以幾乎是以一種本能的動作開始執行星力的分派和組織活動。易塵的神念微微的感受了身體的狀況,發現肌肉正在酸疼腫脹不已,他乾脆就守宮抱一,死死的守住了自己的星核不動,由得這些星力在心法的推動下形成按照周天星宿所組建的小宇宙。
易塵眼看身體沒有什麼大毛病了,好奇心起,反正倚仗著自己的天賦厚,同時已經經歷過一次了,知道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於是又偷偷的分離出了一絲神念,開始偷窺大教堂那邊的情況。
可以看到那些灰頭灰臉的裁判所的人剛剛回到了教堂門口,屋頂上的那些神父也都下來了,雙方面不屬於一個體系,所以也沒有什麼招呼。幾個裁判所的高級執事走了出來,對著那十幾個追殺傑斯特的人淡淡的訓斥了幾句後,最中間的那位黑色長袍的人就開始推卸責任:「你們已經很不錯了,既然人家這麼多主教大人出手都沒弄傷對方,我們裁判所的人向來都是陰影裡面的無能的人,失手了也是應該的。」
他的話刺兒很多,可是兩個紅衣大主教不愧是有著很好的修養,根本就沒理會他,笑呵呵的說:「諸位都辛苦了,願主賜福你們。這次的襲擊者很奇怪,難道他一個人就想搶走那件神聖的盔甲麼?」
諸人在小廣場上扯了一陣,看著一些下級的神父過去救助那些倒霉的被震傷的警察,同時消除了他們的記憶。變故就在這時發生了。
無數的黑色蝙蝠突然從月亮那個方向俯衝了下來,在接近地面的時候化成了人形,無數條黑影帶起了無數的殘影,鋪天蓋地的飛身撲了過去。那些還在救助受傷警察的低級神父還來不及反應,已經在慘叫聲中被擊倒,每個人都是天靈蓋直接被挖了出來,血淋淋的扔在了地上。
兩個紅衣主教互相握住了對方的手,嘴裡念叨了一句:「以我主的名義,驅除世上的一切邪惡。」一柱粗大的乳白色光芒籠罩住了他們兩個,隨後無邊無際一般擴散了出去。那些黑色的人影慘叫連連的,渾身冒起了黑色的煙霧,慌忙變成了蝙蝠的本體,四散而逃,可是還是有二十多個倒霉鬼直接受到了聖光的襲擊,倒在了地上。
教廷的人臉色肅穆,一個紅衣主教低聲說:「黑暗世界的人麼?他們也盯上了這件神聖的騎士甲,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們毀掉這件聖器,這很可能創造一個新的神聖騎士出來,絕對不能讓對方毀掉。我們連夜出發,馬上就走,不用鑒定了,教皇大人會對寶劍以及盔甲做出鑒定的。」
其他的主教連連應聲,而裁判所的人則無動於衷的說:「教皇陛下的意思,是要在這裡徹底的鑒定這些聖器,以及追究為什麼以前沒有發現這些聖器奇妙之處的責任。。。我想,我們現在返回梵蒂岡,恐怕和陛下的意思有點。。。」
一名紅衣主教冷冷的對他說:「斯崗,我不管你是不是配合我們,但是我才是這次的指揮者,你必須聽從我的命令。我命令你,現在,就是現在,召集你所能召集的所有行動人手,然後掩護我們離開英國,回去梵蒂岡。」
斯崗氣惱的哼了一聲,大聲說:「我現在只有這麼些人手了,高級執事五人,一級執事二十三人,二級執事三十一人,其他的人也派不上用場,你看著辦吧,尊敬的范呃斯特紅衣大主教閣下。」
范呃斯特看了他半天,這才慢慢的說:「你的人,拿著聖器,用最快的方式趕回梵蒂岡,把聖器交給特洛依特大人,讓他獻給陛下,明白麼?」
斯崗翻了一下白眼:「奇怪了,親愛的閣下,您剛才不是還叫我們掩護,你們先走麼?怎麼現在改變主意了?」
范呃斯特點點頭說:「沒錯,英國是黑暗議團的重要據點,我們的力量還是稍微薄弱了點,與其讓我們拖慢速度,不如你們裁判所的人全力的趕回去更加合適些。你們適合戰鬥,我們只適合防禦和醫療,我們的戰鬥力,可沒有你們強,明白麼?」
斯崗點點頭,冷漠的說:「很好,閣下,這是您的意思,日後萬一您要是出事了,我斯崗是不會負責的。」他轉身就要帶人走進教堂。
一個沙啞冰冷的聲音,彷彿幾千年沒有說話一樣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你們,不要走了吧,留下那兩件聖器,我們不想傷和氣。。。嘿嘿,既然你們還沒有鑒定出他們是否真的有用,何必因為他們而破壞我們之間的『和平』呢?」
十幾名渾身籠罩在黑袍內的傢伙慢慢的從廣場四周的黑暗內走了出來,也不知道是誰說的話。那個聲音繼續說:「而且,按照英國的法律,私自帶領這些文物出關是違法的,違法的。。。我親愛的上帝的信徒們,難道你們要違犯人世間的法律麼?難道你們的正義就是這樣的麼?」
另外一個沙啞的聲音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虛偽的上帝的信徒們,你們居然還弄了一把一摸一樣的石中劍放在那裡應付我們的考古學家,真是可愛的做法啊,我還以為這種行徑這種勾當只有我們這些黑暗的巫師才會做呢?」
可以看到,十幾個黑衣人全部都笑了出來,陰深的笑聲讓在場的神職人員都變了臉色。
很多的神甫、神父默默的從教堂內走了出來,站在了兩位紅衣大主教的身後,和這十幾名散發出強大黑暗氣息的人對峙著。很多黑影也出現在了廣場四周,看起來,黑暗議團出動的人更多。
剛開始的那個聲音狠狠的說到:「你們已經擁有了十二位繼承了中世紀古老騎士力量的聖騎士,所以,我們絕對不允許出現第十三個。。。交出那兩件東西,要不然,我們今天就毀掉聖保羅大教堂。」
范呃斯特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無聲的苦笑起來。教廷的人和黑暗議團的人絕對沒有什麼道理好說的,從中世紀起,甚至更加古代一點,宗教裁判所就燒死了無數的巫師,而巫師們也在瘋狂的報復教廷,雙方的仇早就結大了。現在已經出場的人中,屬於黑暗議團的最高層的議員就有四名,死死的吃定了自己兩位紅衣大主教,他不由得也有點抱怨起教皇:「陛下啊,明知道這裡是黑暗議團的重要據點,為什麼才派遣了我們這些人過來?今天晚上的日子,難過了。。。現在才幾點?天亮了就好了。。。天亮了就好了,可是,我們能支撐到天亮麼?」
十幾個臉色蒼白,微微露出兩顆大牙的英俊男女出現了,所有的在場神職人員都心頭一震,從這些男女身上的刺金花紋的披風看來,他們都屬於最古老最高貴的吸血鬼家族,其實力恐怕只有正堂神父以及以上級別的人能夠比擬。再次的伴隨著五十多名高級獸人的出場,神職人員的隊列中發出了驚呼聲,看樣子,聖保羅教堂能不能矗立在明天的太陽下,還真的是個問題了。
易塵非常有興趣的偷偷的把自己的神念附著在了一塊教堂的磚石上,這磚石裡面的靈氣讓自己不用消耗什麼力氣就可以長久看下面免費的演出。易塵身體內的小宇宙已經成形了,圍繞著星核,四象星宿解體後爆發出來的星力已經組成了漫天的星辰,一顆顆的對應了銀河系內可以在地球上感應到的所有的星體,易塵的力量已經飛速的提升到了另外一個層次。易塵的神念漸漸的已經和星辰的力量混為一體,凡是無法感知星辰之力的生物,就再也不可能感受到易塵的神念在偷窺了。
那個當先的沙啞聲音陰笑起來:「我們不要浪費時間了吧?我親愛的紅衣大主教先生。。。獻出那兩件東西。。。錯了,那兩件聖器,嘿嘿。。。要不然我們就進攻了。您明白的,我們比誰都更加在乎自己人的生命問題,所以我們也想和平的解決這次的事情啊。給您一分鐘考慮,否則。。。今天的月色可是真的不錯啊。」
神職人員們下意識的看看天上大半輪月亮,的確,這樣的情況下,對於高階獸人來說,更加容易發揮自己的力量。錯了,不僅僅是狼人,就是那些吸血鬼也會得到一定的力量增幅,而神聖的力量卻被削弱到了最低的程度。
這個沙啞的聲音得意萬分的說:「那麼,開始計時。。。時間已經到了高科技時代,所以我們也會稍微的進步一點的。」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一段話後,一個黑衣人掏出了一塊精工的瑞士手錶,開始計時。感情他所謂的進步就是這樣。。。
兩名紅衣大主教相視苦笑,微微的搖頭後,范呃斯特堅定的說:「不用浪費時間了,來吧,如果我們全部戰死,主會讓我們上天堂的。讚美至高吾主。。。」包括裁判所的那些人在內,所有的神職人員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身上冒出了或濃或淡的白色聖光。
黑暗議團的所屬氣惱的齊齊吼叫了一聲,天上的月亮似乎詭異的變色了,易塵敏銳的感覺到了太陰星的星力大大的加強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獸人變身的時候,太陰星所產生的變化。易塵苦笑,感情這些毛茸茸的傢伙的力量和自己還是有某種淵源的,這從何說起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強大的,沒有受到月亮的力量壓制的聖潔的氣息從聖保羅教堂的內部傳來,衝散了那十幾名巫師合力布下的黑暗結界。
諸位神職人員震驚的回首觀看,一個個子矮小的小伙子渾身顫抖的慌張的走了出來,一副古老的鎧甲套在了他的身上,他手上還被緊緊的粘著一把散發著白色光華的長劍。
范呃斯特驚呼:「這是怎麼回事?聖器,聖器居然在沒有經過鑒定就認主了。。。難道是黑暗的力量逼迫他們這麼做麼?」
聖保羅教堂的主教,同時也是倫敦教區的主教驚呼:「保羅,你幹了什麼?你,你怎麼會穿上這套盔甲的?」
保羅差點哭出來,他驚叫:「天啊,主教,他,他們動了,突然飛了起來往我身上套。我可是聽您的吩咐,我一直在好好的擦拭他們,我沒有偷懶啊,他們,他們會動。。。」看他的樣子,他似乎就要暈倒了。
黑暗議團的人開始退場了,既然聖器已經認主,那麼教廷也就掌握了他的力量,繼續的拚鬥已經沒有意義了,而且這些從古代流傳下來的,被那些品節高尚的苦修士曾經使用過的東西具有想像不出的強大力量,沒有必要冒著危險去強行毀滅他了。
范呃斯特心頭大暢的看著這些黑暗世界的生物飛快的退場,心裡發誓說:「以我主的名義發誓,我一定要請示教皇陛下,集中教廷的力量掃蕩英國的黑暗議團,他們太膽大妄為了,居然,居然敢圍攻神聖的教堂。。。」
突然范呃斯特以及另外一個紅衣大主教想到了一個問題,兩人急忙轉身,飛步到了保羅的身邊。
范呃斯特和藹的對保羅說:「輕鬆一點,小伙子,你叫做保羅?」
保羅連連點頭,他自然知道范呃斯特以及另外一個紅衣大主教的衣服代表了什麼意思。
范呃斯特微笑著說:「你在聖保羅大教堂的身份是什麼?」如果保羅的身份是一個神父,或者是一個神甫,哪怕是最低級的傳教士,到時候也可歸功於上帝的無窮神威啊。
保羅尷尬的笑笑,小心翼翼的說:「我?我是雜役,我是義務來教堂做社區工作的雜役。。。我,我不會告訴別人今天發生的事情的,我。。。」
范呃斯特皺起了眉頭,可是馬上恢復了那副和藹的笑容,大聲的說:「讚美主,我至高而又萬能的主啊,您顯示了您的如獄神威,如海神恩。您對待您的羔羊,真的是大公無私,沒有任何的偏頗。您告訴了我們,哪怕不是侍奉您的僕人,也可以得到您的賞識。主啊,您賜予了這位羔羊無盡的光輝,您賜予他榮耀和力量,以紅衣大主教,您最忠誠的僕人之名,我祝福這位新的神聖騎士,願主的光輝永遠的陪伴著他吧。」
所有的神職人員,包括那些冷肝冷肺的裁判所的人都開始大聲的讚美起來,保羅暈暈糊糊的看著一群高級神職人員在身邊大唱讚歌,自覺是這輩子最離譜的遭遇,於是就這樣手一鬆,暈了過去。。。不知道梵蒂岡的那些大人們知道了這位神聖騎士,剛剛穿上聖器的時候居然會暈倒,會是什麼表情。
易塵惡意的琢磨了起來:「教廷的力量又增強了麼?可不是好消息,你們越強大,傑斯特找你們麻煩的時候出事的可能性就越大,到時候我跟著倒霉的可能性就越大。。。嗯,要給你們一點點亂子。」
易塵感覺到了遠處黑暗中幾條鬼祟的身影,他壞壞的笑了起來。
再次凝結了四周的星力,尤其是現在最強大的太陰星的星力,易塵重新凝聚了一把上百米長的劍影。這次可和剛才掩護傑斯特逃命的那把劍影不同,彷彿實質一般的巨劍狂劈了下去。大駭的范呃斯特狂呼:「快閃開。。。」沒有任何準備的神父們可沒有什麼抵抗的力量,他們本來就是普通人,不過是掌握了某些借助某種力量的法門而已,相比起來,裁判所的那些人才是經過了特別的訓練的戰士。
斯崗撲了上去,一手抱著一個紅衣大主教撲向了教堂內廳。假如在他身邊兩個紅衣主教因為遇襲而忘,斯崗可負不起這個責任,所以雖然不情願,但是還得要救他們。
其他的神父神甫可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在裁判所的人自己顧自己的逃竄了,他們連同保羅在內被劈了一個正著,巨大的爆炸發生了,強大的星力向四周傾瀉,一圈圈五彩的光環飛射而出,那柄丟落在地上的寶劍被炸飛了出去,在易塵神念的操縱下勉強朝著一個特定的方向飛去。
那幾個留下來想找點便宜的吸血鬼大喜,也不顧這把聖器握在手上就好像一個普通人握著一塊燒紅的鐵,他們樂滋滋的狂奔報功去了。雖然他們也不明白到底為什麼發生了爆炸,但是只要自己能夠立功,哪裡管這些?黑暗議團對於這樣的功勞可是非常大方的。
易塵小心的控制了爆炸的力道,那些神甫倒是沒有什麼事,也就是斷了十幾根骨頭,吐了五六口血而已,可是那個處於直接攻擊狀態下保羅,則被強大的力道震成了殘廢。。。沒有主人刻意發動的聖器基本上就是廢物,所以盔甲並不能保護保羅。而易塵又害怕萬一保羅死了,教廷會馬上換一個裁判所的人成為新的神聖騎士,所以為了給他們製造麻煩,他乾脆的把保羅給廢了。起碼教廷也要用很長的時間搶救保羅吧?畢竟按照易塵的理解,一般什麼天材地寶之類的東西,認主後是很難重新換主人的,希望教廷的聖器也是這樣吧。
易塵的神念偷偷的返回了自己的身體,滿意的看著自己體內已經渾然一體的一個小宇宙,強大的星力招手則來,再也沒有了必須夜晚才能修煉的弱點,易塵滿足的歎口氣,三年內達到了現在的境界,恐怕師門的那些老鬼也沒有想到吧?雖然下面的修煉道路更加難走,但是易塵有信心度過的。。。
唔。。。應該怎麼樣處理傑斯特呢?打他一頓?人家已經很可憐了。。。關禁閉?這個練功狂人巴不得呢。。。算了,還是扣他今年的分紅最實際了,居然讓老子也吐血了,不好好的剋扣一把,怎麼忍得下這口氣啊。。。
當然了,在懲罰他之前呢,還是要先問問清楚聖器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以及教廷為什麼會對聖器的出現這樣緊張,什麼問題都要問清楚,這樣見識廣了,日後才好少吃虧。
易塵突然狂笑了起來,笑得合不攏嘴,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到了明天早上,教廷的人要如何解釋那些爆炸的警車,突然暈倒的警察,以及那門口被摧殘得破破爛爛的小廣場呢?易塵還真是期待明天的泰晤士報能夠早點出版啊。。。
易塵陰笑著上樓,對菲爾下令到:「菲爾先生,馬上去街上的公用電話內給泰晤士報報告一點猛料,就說聖保羅大教堂有神跡出現,要他們趕快去,告訴他們蘇格蘭場有人在場,他們可以派另外一支記者隊去守在蘇格蘭場大門口就是了。」
菲爾愣了一下,點頭答應,在傑斯特怪異的臉色中快步走了出去。傑斯特怪怪的看著易塵,易塵用一副打量好寶寶的神情看著他,微笑了起來。。。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2 09:44 PM
本帖最後由 19770622 於 2009-6-2 09:59 PM 編輯
第十三章 聖器
易塵嘴裡發出了細微的笑聲,很有興致的打量著一臉狼狽坐在沙發上的傑斯特。凱恩舞弄著自己的手槍,坐在自己的老位置上,左手撫摸著額頭上的青紫,哼哼連聲的看著傑斯特。菲麗和戈爾一個站在吧台內拚命的擦酒杯,一個靠在房門口看熱鬧。
傑斯特等了半天,易塵還是一個字都不說,他苦笑起來:「老闆,對不起,您說怎麼辦吧,我反正認了。我只是過去看看風色的,誰知道會和他們正面對上?」
易塵打了一個響指,脫掉身上沾染了幾點血漬的外衣,哈哈連聲的說:「啊哈,傑斯特,親愛的傑斯特,您正面挑戰人家兩個紅衣大主教,十幾個主教,居然說只是看看風色。您可真偉大,您這位曾經的上帝的侍奉者,還真是誠實的羊羔啊。難道上帝沒有教導過你,嚴禁撒謊麼?」
傑斯特認命的攤開手,對著凱恩示意說:「凱恩,對不起,我急著出去,所以打暈了你,您看著辦吧,想怎麼樣報復我都行,最多讓您毒打一頓算了。」
凱恩露出了一絲微笑:「嗯,沒關係,我對於毆打一個超能者可沒有太大的興趣,手會很疼的。以後如果再有這種情況,請和我先說好,我會當作你已經打暈了我辦理的。」傑斯特苦笑一下,長長的出口氣,看著易塵說:「OK,老闆,凱恩那裡沒問題了,您打算怎麼我呢?」
易塵坐在了他對面的沙發上,笑嘻嘻的說:「這樣吧,因為你害得我受傷了,所以呢,扣掉你今年的分紅算了。當然了,法塔迪奧他們的收益會給你一份的,但是我們自己的幾個場子的收入,你一分錢都沒有了,同意麼?」
傑斯特笑起來:「沒關係,我現在的錢夠用了,而且我也不是契科夫,扣就扣吧。」
易塵點點頭,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那麼,傑斯特,告訴我,什麼是聖器?聖保羅教堂裡面,居然有兩件聖器存在。」易塵給傑斯特講了一下自己偷窺到的情況,這些曲折的事情吸引了所有在場的人,就連凱恩也都湊近,坐在了易塵旁邊的沙發上,聚精會神的聽著。
傑斯特瞪大了眼睛:「上帝啊,該死的上帝啊,兩件聖器?他媽的,這樣一來,教廷的實力又加強了。」他滿臉的不甘,凶光閃爍的雙眼看著易塵問:「老闆,你為什麼不幹掉那些神父?那一次突然襲擊,您應該可以幹掉幾個吧?」
易塵微笑:「為什麼要冒著風險去幹掉他們呢?我和他們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沒有必要過分的刺激他們。讓他們丟失了一柄騎士寶劍,已經足以讓他們傷心了。」
傑斯特哈哈大笑起來:「是啊,是啊,一柄擁有強大攻擊力的聖劍丟失了,范呃斯特他們非要受到教皇的訓斥不可。」
易塵點點頭,看了一眼輕輕的走進來並且關上了房門的菲爾,示意他坐近來聽聽,問傑斯特說:「那麼,到底聖器是什麼?是真正的受到了上帝或者天使祝福過的強大寶物麼?」
傑斯特搖搖頭說:「所謂的聖器,就是從中世紀那時候流傳下來的,具有相當強大的力量的器具。嗯,他們並不是經過上帝或者什麼狗屁天使祝福過,而是因為他們原本的主人具有現在所不能比擬的強大修行。他們的主人,一般都是虔誠的苦修士,在放下了這些武器後,在自己曾經用以屠戮的凶器前不斷的懺悔修行,從而讓自己強大的聖氣灌注在了這些器具中,讓他們擁有了不可思議的力量。」
易塵皺眉:「難道說,那時候的修道士,擁有比現在的主教更加強大的聖力麼?」
傑斯特聳聳肩膀:「誰知道呢?反正就是這麼回事情,那時候流傳下來的一些器具,的確擁有現在的教徒們無法比擬的強大力量。或許,因為現在的神職人員開始墮落了,所以他們得到的力量自然比那時候的苦修士要弱小了。想想本世紀初那些強姦男童的美國教區的神職人員,嘖嘖,上帝這個老頭子難道會給予他們力量麼?不直接用雷電劈死他們,大概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易塵哦了一聲,點點頭說:「也許吧,就好像中國的修煉者一樣,古代的修士很容易就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而飛昇仙界,而現在的修士。。。就算我認識的那幾個老鬼,已經強得不像人了,可是還是沒有力量飛昇啊,中國已經有幾百年沒有仙人出現了。」
傑斯特低聲說:「歐洲也幾百年沒有強大的聖徒出現了,或許人心都在墮落,所以,沒有人配得上那樣強大的力量了。」
易塵笑起來:「不管這麼多,那麼,所謂的鑒定聖器以及認主是什麼樣的程序?」
傑斯特很不屑的呸了一口說:「鑒定聖器,就是讓幾個紅衣大主教探測一下某件不明聖器具有什麼樣的能力,是攻擊、防禦、守護、治療還是驅魔。。。說得實際一點,就是一群文物販子在給古董估價。至於所謂的認主,就是在最偉大,最公證,最威嚴,最神聖,最能代表上帝的容光的教皇大人的主持下,讓一個擁有高尚情操,強大實力,純潔的身體的狗屁騎士獲取聖器的力量,成為教廷的忠實打手。。。就是這麼回事情。」
易塵微微的歪了一下腦袋,皺起眉頭想著些什麼,傑斯特突然哄笑起來:「當然了,老闆給那個狗屁保羅的一擊,足以讓教廷的人哭出來,一般如果一套聖器不完整的話,最多只能發揮其中30%的力量。而聖器認主後,如果主人死傷了,起碼在一年內,他不會重新依附一個新的主人。。。所以,這套聖器等於在一年內成為了廢物,當然了,如果教皇願意出力修補那個該死的保羅,那麼就一切都等於沒有發生過。」
易塵有點後悔的說:「這樣麼?早知道就幹掉保羅了。。。教皇可以治療一個渾身骨骼全部寸斷,經脈斷了50%的殘廢麼?」
傑斯特舔舔嘴唇,露出了惡狼一般的笑容:「老闆,教皇如果全力施為,不吝嗇自己的體力的話,的確可以在幾天的功夫內搶救一個人的,就算那人快死了也是這樣。當然了,我們可以不讓保羅成為神聖騎士的,是不是?老闆,我們有這個實力吧?」
易塵豎起了右手的食指,在傑斯特面前搖晃了一下,告誡他說:「不,傑斯特,你要記住,如果事情沒有圓滿的完成,那麼就不要後悔,也不要嘗試去強行的補救。我們現在的力量,並不足以對付教廷現在的人手。明白麼?你必須學會取捨。你已經初步的搭起了小宇宙,只要你繼續修煉,你很可能在我之前達到脫胎換骨的效果,到時候,你就是所謂的仙人一級的人,難道還害怕不能報復你的敵人麼?」
傑斯特喃喃清語:「是的,是啊,老闆,我聽你的,我不會再衝動了。。。」他重重的揮舞了一下拳頭,惡狠狠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易塵疏散了一下筋骨,滿意的說:「那麼,一切問題都解決了,菲爾,等下天亮了你去大門口迎接報紙,看看頭條新聞是什麼,我很期待大英帝國的小報記者的表現哦。。。真不知道教廷要如何隱瞞某些事情呢,真是期待啊。」
易塵突然又想起了一個問題,奇怪的問傑斯特:「那麼,傑斯特,告訴我,為什麼那些黑暗議團的人不幹掉保羅呢?如果他們幹掉了保羅,然後銷毀那兩件聖器,豈不是更加直接麼?我知道他們很珍惜自己的成員的性命,可是如果能夠打擊教廷,他們也不會在乎一點點犧牲吧?」
傑斯特很乾脆的說:「聖器可以毀毀掉,但是已經認主的聖器,他的聖力永遠不可能被摧毀了。教廷可以把上面的聖力灌注在任意一件同性質的器具內,雖然效果稍微差了一點點,但是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易塵叫嚷了一聲:「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那麼,最好的對付這些聖器的方法,就是把他們給封印起來,不是麼?所以那幾個幸運的吸血鬼才要帶著聖劍逃跑,他們的最高議員有辦法封印聖器吧?」傑斯特點頭認可了易塵的說法,易塵笑起來,激動的搓搓手說:「真是的。。。這樣好玩的事情居然看不到,真是很想見識一下西方黑魔法的封印手段啊,可惜了,可惜了,黑暗議團絕對不會樂意我去觀摩他們的行動的。」
傑斯特有點奇怪的看著易塵,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易塵會對這些感興趣的。
易塵心情變得很不錯,叫嚷著湊起了一桌子麻將,開始聚眾賭博,菲麗嬌笑著坐在他大腿上給他胡亂的出牌,弄得易塵一時間是大敗虧輸,而坐在他下手的菲爾則是滿臉笑容的連連吃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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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菲爾出去等候報紙,凱恩被傑斯特強行拉進了賭局。
十分鐘後,一臉驚訝的菲爾走了進來:「老闆,報紙上沒有任何相關聖保羅大教堂的消息。泰晤士報的新聞主管信誓旦旦的說要派遣記者第一時間趕去的。。。同樣的,《太陽報》這樣的小報上面,也沒有任何相關於聖保羅教堂的消息,甚至就連二十多名警察突然重傷住院這樣的消息都沒有報告。」
易塵不動聲色的從菲麗手上搶回了一張八筒,丟了一張四萬出去,冷漠的說:「這樣麼?很好,很好,傑斯特,看看,看看,教廷的實力可不是我們所能想像的。就連英國王室的狗亂咬人都敢報導的《太陽報》,這次居然一點點動靜都沒有。他們的勢力可真是強啊。」
傑斯特冷哼一下,陰沉著臉沒說話,胡亂的丟了張牌出去,結果便宜了他下手的戈爾,戈爾微笑著吃掉了他的牌。
易塵站了起來,伸個懶腰說:「好累,好累,傑斯特,我最後一次警告你,老實一點,昨天晚上如果不是你運氣好,我的力量足夠遠距離支援你,你已經被幹掉了。記住,你的性命只有一次,你可以浪費你的生命,但是不要連累到你的夥伴。大家都休息一下吧,這次的事情就這樣了,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隱約的,幾個感應力特別敏銳的人,例如易塵和菲麗、傑斯特,隱約的覺得天上傳來了某種奇怪的震動,但是很微弱,易塵聳聳肩膀,事不關己的拉著菲麗上樓去了。
一個小時後,易塵被菲爾叫醒:「老闆,蘇格蘭場的人要求見您,嗯,是個高級警司。」
易塵嘟噥了幾句:「高級警司?菲爾,我們最近場子裡面有打架鬥毆麼?有死人或者其他的暴力犯罪麼?」
菲爾也是一頭霧水的搖搖頭說:「最近場子裡面一切正常啊,幾個喜歡惹是生非的小子都被教訓了一次後不敢再來了,風平浪靜的,我們也沒有什麼把柄在他們手裡啊。何況,半個月前,您不是才送了一批款子給他們的頭兒麼?」
易塵滿臉不爽的重新穿戴好,到了二樓的會客廳。
那個一本正經的,大概四十歲的高級警司笑呵呵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易塵先生,久仰大名,能見到您可真不容易啊。」
易塵的手也伸了出去,握住了他的手:「這位是。。。我基本上認識所有的蘇格蘭場的警官,可是,您可是少見啊。」
這個警司自我介紹說:「我叫維克托,卡爾。維克托,您可以稱呼我為卡爾。」
易塵心裡暗笑:「卡爾?很像一條狗的名字嘛。。。」不過,表面上,他還是彬彬有禮的對警司說:「很榮幸的見到您,卡爾先生。您是。。。」他伸手示意,兩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卡爾用英國人特有的姿勢聳聳肩膀,微微搖晃了一下腦袋表示無奈說:「我是負責某些專項的案件的,所以,我很少和您這樣的大人物打交道,這次也是有事求易先生合作的。」
易塵微微頷首:「配合警方維護社會的安定,是我們應盡的義務,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大英帝國的公民,請問,到底是什麼樣的案件出動特別調查處的高級警官呢?」從卡爾的自我介紹上,易塵稍微的猜出了卡爾所屬的機構。
卡爾開門見山的說:「一架屬於梵蒂岡教廷的專機,被輕型的防空導彈擊落了,還撞毀了一片民宅。據分析,襲擊者使用的可能是美國產的毒刺導彈,我們想請教一下易塵先生,您有相關的資料麼?您知道最近有誰放風聲買這樣的軍火麼?」
易塵心裡一動,原來那陣震動是因為這個,教廷的轉機被擊落了?不知道是否有紅衣主教那樣的大人物在上面,如果有,恐怕中世紀那種瘋狂審判、瘋狂火刑的局面又要出現了吧?教廷的報復可不是好玩的。
易塵微笑著說:「我是一個守法的公民,卡爾先生,難道您認為我會出賣軍火麼?那真的是太可怕了,我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事情呢?」易塵心裡有點打鼓,他的秘密軍火庫裡面就有八枚毒刺導彈放著,萬一蘇格蘭場真的掌握了某些情報,那他還真的吃不了得兜著走了。。。
卡爾凝視易塵,誠懇的說:「易塵先生,我不說任何沒有意義的虛偽的話,您是什麼樣的人物,您自己清楚,我們也多少有一點資料在。不過,相比起其他的諸位大老闆,您還算是最安分守己的,所以,我們不想得罪您這樣的人。給我一點我想要知道的東西,我馬上就離開。」
易塵端起戈爾奉上的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微笑著說:「這樣麼?那麼。。。嗯。。。這可很難辦啊。」
卡爾看著易塵,很嚴肅的說:「上面給了我們很大的壓力,希望您能夠明白。我們手中有倫敦城所有的老闆的資料,可是,我們對於某些渠道並不是很熟悉,所以,還請您合作。這次受襲的專機隸屬教廷,很可能因為教廷的原因演變成特別嚴重的事件,如果因為我們全面的調查而損傷了易塵先生的利益,恐怕這也是您不願意看到的吧?」
易塵才不理會他的委婉的威脅,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說:「您的意思,我還是不清楚,唉,不過,如果您能保證一些事情,也許我能夠回憶起什麼來。」既然卡爾自己都承認了某些渠道他們不清楚,那麼也不會知道自己的庫存到底有些什麼吧,易塵一下子就輕鬆了起來。
卡爾點點頭,會意的說:「如果您能提供某些獨特的,有價值的情報,當然了,日後我會樂意給予易塵先生某些特殊的照顧的。」
易塵滿意的笑起來,對著卡爾說:「多謝您的承諾,一個紳士是必定會遵守他的承諾的。。。嗯,倫敦西區的某個花園小區內,有一棟特別的別墅,唔,他的屋頂都是金色的,他的主人,也許知道些什麼。。。當然了,因為某些關係,我並沒有給您說上面的話,是不是?」
卡爾看著易塵,有點疑惑的問:「這個主人,他是什麼樣的人呢?渠道還是中介?」
易塵看了看卡爾,翻了一下眼睛,不說話了,良久,喝完了手中的酒提夠了卡爾的胃口後,他才慢吞吞的說:「他麼?他可是一個大人物,重量級的人物。。。呵呵,重火力的人物。」
卡爾明白了一些東西,心裡暗暗的罵了易塵幾聲:「估計,這個重量級人物還和你有某些不快吧,不然你哪裡肯這樣痛快的說出來?」可是表面上,他還是笑著對易塵表達了謝意。
易塵微笑送客,臨到大門口,他順口問了一句:「卡爾先生,為什麼那些人要襲擊教廷的專機呢?難道上面有什麼大人物麼?」
卡爾順口回答他:「大人物?不,除了兩個倒霉的飛行員,上面一個人都沒有,真是奇怪,他們到底想幹什麼?上帝保佑,兩位紅衣主教大人沒有在飛機上,否則的話。。。」卡爾的臉上也有了一點後怕的神色,如果兩位紅衣主教在飛機上,恐怕英國政府的保安措施就要被全世界的基督徒攻擊得慘不忍睹了。
易塵看著卡爾上車後驅車遠去,站在中國城的門口沉思:「嗯,飛機上的人大概都是斯崗的手下吧,才可能從這樣的情況下逃生,唔,還能夠有時間帶走聖器。。。奇怪了,保罹難道不在飛機上麼?」
易塵突然微笑起來:「很不錯麼,教廷的心還真夠狠的,就這樣放棄了保羅,也是啊,不過就是一年的時間,一年後,就可以誕生一個光榮的神聖騎士了,多麼美妙的事情啊,雖然聖劍不見了力量不足以完全發揮出來,但是想來起碼也算一個高手了。。。」
易塵搖搖晃晃的走了回去,聖器的事情就這樣了結了,多少還算圓滿吧。雖然不知道是否黑暗議團的人幹的這些事情,不過,到底內幕是什麼,和易塵又有什麼關係?聖器的最後去向是哪裡,又和易塵何干?
與此同時,白嘉德則和自己的老闆在倫敦西區一個秘密的據點內,兩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泰晤士報今天的特刊,專門報導了這次的襲擊行動。。。
白嘉德喃喃的說:「老闆,我們找的這些人,手腳也太快了些,下手也太狠了點吧?我們怎麼辦?」
他的老闆臉色也是極度的難看:「他們這群瘋子,居然,居然直接用導彈打教廷的專機,上帝啊,我可不是有意冒犯您的。。。白嘉德,趕快給他們付清剩餘的款項,我們馬上離開英國。」
不管這對妙人兒手忙腳亂的處理後事,但是他們的效率還是不錯的,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找到一個僱傭兵組織,而這些僱傭兵還直接用導彈襲擊了教廷的專機,真是妙不可言了。
當然了,同樣的時間內,在倫敦西郊區的一個莊園內,一個黑暗議團的人正對著報話機通報著:「戈雅議員大人,一個傢伙僱傭了我們的外圍傭兵要求爭奪聖器,我指令他們襲擊了教廷的專機,您有什麼指示麼?」
戈雅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真是精彩極了,原來是你命令人幹的麼?很好,很好,叫他們隱蔽起來吧。。。哈哈哈哈哈哈,我們已經得到了聖劍,而專機被毀,那件聖甲肯定也有了損壞,這套聖器的威力已經大打折扣了。。。很好,很好,你幹得不錯,等到下次選舉的時候,我會提出給你提升為高級執事的。」
世界上的事就是這樣的擁有普遍的聯繫,這的確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2 09:46 PM
本帖最後由 19770622 於 2009-6-2 10:00 PM 編輯
第十四章 開張慶典
教廷的那檔子事情已經過去一個月了,一切似乎都風平浪靜了。沒有任何人有損失,斯崗通過某些秘密渠道,終於成功的把那件已經破損了很多地方的聖甲送回了梵蒂岡。黑暗議團用血咒封印了他們得來的那把聖劍,把它丟入了一個廢棄了很久的礦坑,然後封上了上百噸的混凝土。蘇格蘭場的頭目們挨了一頓訓斥,大概還扣了一個月的獎金,但是也沒有什麼大礙。
唯一有點鬱悶的,大概就是被卡爾警官找上門的那個軍火販子,因為曾經在送貨的時候,給易塵送了一小批質量不是很好的軍火,易塵毫不客氣的把他給賣了出去,結果在卡爾登門後的第二天,這傢伙就跑路了,跑到了維蘇威火山附近的沙灘上逍遙去了,看樣子這輩子也沒有希望再回英國。
依舊坐在自己二十三樓的總經理辦公室內,看著稀罕的陽光普照整個倫敦城,易塵放聲高歌:「哈里路亞。。。讚美上帝,親愛的,您終於讓倫敦這個死氣沉沉的城市有了一點點光輝了。」
菲麗坐在角落的沙發上,答非所問的說:「老闆,這款瑞士的陀飛輪手錶好精緻啊,全球限量九千九百九十九支呢。」水汪汪的大眼睛深情的看了過去。
易塵心情正好,大手一揮:「行,寶貝,叫菲爾去訂購幾塊吧,我們人手一隻。。。當然了,親愛的菲麗寶貝要兩隻,嘿嘿。。。」果然菲麗臉色大好,易塵真不知道她要這麼多手錶幹什麼,現在都放了三十多塊名表在首飾盒子裡面了。
菲爾突然敲門進來,有點奇怪的說:「老闆,威金斯那個老傢伙叫人送了請帖給您,邀請您出席他的新場子的開張典禮。您的意思是?」
易塵有點驚奇的問:「他的新場子?他又開了一個馬場麼?這個老傢伙,還嫌錢不夠多麼?當然了,錢是沒有人會嫌多的。。。好的,好的,準備一份上好的馬飼料,我們給他點面子,去出席這個慶典吧。」
菲爾點點頭,走了出去,十分鐘後,他又進來了,臉色有點古怪的看著易塵。
易塵彈了一個響指,把右手手指間的玉珮交給了左手,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笑意濃濃的說:「菲爾先生我知道你是一個最好的管家人選,看來果然沒有說錯。嗯哼,有什麼新的消息麼?難道我猜錯了,那個渾身馬騷味的老傢伙這次沒有開馬場麼?」
菲爾語聲古怪的說:「沒有,老闆,地下的小道消息說,威金斯撈過界了,他上次帶來求見您的,是幾個日本人,據說還是亞洲現在最大的幫派的高層。。。他們在倫敦西區,開了一個很大的日本料理店,而實際上是一個賭場,一個會員費要求一千萬美金的高級賭場。。。那是格蘭特的地盤,格蘭特自己還有兩個秘密賭場在那裡的。」
易塵皺起了眉頭,輕輕的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碧綠的茶水,嘴裡自言自語:「日本人?日本在哪裡?哦。。。對了,日本好像就在中國邊上,以前在山上的時候,偶爾也聽說過他們的,我們的那些個老頭子,還有兩個人曾經和他們起過衝突。。。奇怪了,日本人來倫敦開賭場?還找威金斯合作?該死的上帝啊,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威金斯雖然也賭博,但是他操縱的是地下堵馬,這種賭場的生意,也該找格蘭特啊。」
菲爾搖搖頭,不作評論。
易塵非常非常的奇怪:「這些日本人,太沒有水平了,他們拎著投資找錯了教堂(也就是拎著豬頭找錯廟門的意思)。。。威金斯,威金斯,老鬼,看格蘭特怎麼和你算帳。。。菲爾,準備一份禮物,我們去出席他們的慶典,嗯,就我們幾個過去,順便嘗嘗日本料理是什麼味道。」菲爾領命去了。
菲麗抬起了頭,眨眨大眼睛,好奇的問:「日本料理?好吃麼?我可不想在垃圾食品上面浪費時間。」
易塵想了想說:「應該還可以吧?西區可都是有錢的大老闆,在那裡開飯店,如果食物太糟糕了,恐怕不出三天就要關門了。不過。。。他們開的是賭場啊,恐怕這食物也不是太重要,我還真的害怕那會是垃圾食品呢。」
三天後,上午10:00,照樣是陽光明媚,易塵他們就由菲爾開了那輛加長的白色勞斯萊斯跑了過去。凱恩沒有跟過去,畢竟中國城是易塵的大本營,總要有個得力的下屬鎮守的。本來一直在郊區的別墅的契科夫,也放下了他手中的偉大的業務,也就是說所謂的『給歐洲的網絡交通放幾盞紅燈』的工作,飛一樣的跑了過來。
易塵很不解的看著彷彿鼻涕蟲一樣坐在車座上的契科夫,問他說:「你什麼時候對賭博有了興趣?你不是一分錢都捨不得去賭麼?這次可是賭場開業啊。」
契科夫兩眼發光,下體某個部位不是很雅觀的撐了起來,大聲叫嚷著:「老闆,您不知道麼?您不知道麼?日本的料理,最有名的就是女體盛啊。。。他媽的,用漂亮的處女的身體做為裝載食物的容器,上帝啊,我讚美你,太美啊,太美了。。。」他臉上分明是一種污穢不堪的笑容,看的菲麗差點就要一拳把他從車廂內打出去。
易塵有點發楞,良久才噓出一口氣:「他媽的,這是什麼古怪玩意。。。我可不想吃這樣的鬼東西,他媽的,誰知道這個女的有沒有皮膚病,見鬼,就算沒有皮膚病,萬一出汗了。。。」易塵有點噁心的皺緊眉頭,對於日本人的印象突然變次了幾分,用女人做飯盆子,日本人未免太變態了一點。
一路上,再也沒有人說話了,只有菲麗把腦袋埋在了易塵懷裡,避免看到一腦袋污水的契科夫越來越不堪入目的神情,如果不是菲麗以及易塵在場,說不定他才懶得管戈爾以及傑斯特的感受,直接用雙手去觸摸快感了。
倫敦西區一條安靜的不過五六米寬的林蔭道,在路的左邊,一排低矮的白磚牆,上面是黑色的雨簷,可以看到院子裡面林木蔥鬱,一股子安靜合宜的氣息。
易塵透過車窗打量這個院子,搖搖頭說:「威金斯這個老鬼,還有那些日本人,下了本錢啊,在西區弄這麼一個院子可不簡單。。。菲爾,現在的地價,就是這一塊最貴吧?」
正在開車的菲爾點點頭沒說話,在幾個威金斯的下屬指引下,通過那六開間的黑漆大門,駛入了院子裡。
易塵嘿嘿連聲:「嗯,這些看起來和木頭人差不多的,就是那個。。。那個叫做什麼來著,山口組的下屬吧?他媽昨天死了麼?今天多少也是個喜慶的日子,他媽的擺出一副殭屍臉給誰看啊?」
契科夫第一個下了車,聽到易塵的抱怨,他笑嘻嘻的回頭解釋說:「老闆,您真的一點都不關心世界上的風土人情啊。日本人是階級最森嚴的社會,日本男人也就和機器人差不多。。。不過,日本的小妞可是。。。嘿嘿,他媽的,老闆,我明年請假去日本嫖妓好麼?聽說日本十二歲以上就沒有處女了,那簡直是天堂啊!」
易塵翻起了白眼,有點尷尬的下了車,因為前來迎接他們的幾個日本人剛剛走近,聽到了契科夫的話,臉色都有點難看。。。不過,看他們的神情,易塵有點覺得,契科夫這次似乎不是在胡說八道呢!
當頭的那個三十來歲的日本組員帶著身後四名下屬對著易塵就是一個九十度鞠躬,用有點怪異腔調的英語恭敬的說:「請問這位先生是?我們組長和威金斯先生都在大廳內,請進,請進。。。凡是有什麼特殊要求的,都可以提出來,我們一定滿足您的要求。」
傑斯特的嘴角瘋狂的上翹,上翹,最後在易塵的眼色強力制止下,他才忍住了就要發出的狂笑。契科夫色迷迷的看著這個組員,似乎把他當成了一個絕色美女,不過,還是易塵用冰冷的目光橫了他一下,契科夫才不情願的閉上了嘴。
稍微的自我介紹了一下,一行人跟在五個日本人身後,朝院落中心的那個兩層的日本傳統式樣的大宅走去,易塵看看左右的景色,有點吃驚的說:「你們的老闆,哦,是組長,可真是大手筆啊,你們準備這個院落準備了多久?」易塵有點不滿手下的效率,看著個院落的規模,起碼需要一年左右的時間來打理,而自己的下屬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有。不過,想想現在的下屬大部分都是地頭上的小流氓,的確也沒有什麼能夠在西區這塊地方隨意晃蕩的出色人物,易塵還是在心裡勉強的原諒了這事情。
那個帶頭的日本人用他們一貫的恭敬語氣說:「是的,我們用了一年半的時間準備這個場所,您看,中間的大廳是大型宴會使用的,附近樹林裡的小茶亭,就是為了各位高貴的客人小型聚會準備的。」
易塵漫不經心的應付了幾句,諸人已經到了那個大宅前。
門口處,四個讓契科夫差點流出口水的,身穿正規和服的小妞跪在地板上,伺候著一行人換上了木屐。易塵的臉色有點陰沉了,因為契科夫那華貴的鱷魚皮皮靴內,赫然是一雙有點污垢的,而且沒有襪子的光腳。易塵有點惱火的決定:「媽的,趕回去後要好好的調理一下下面的人的服飾問題了。。。不過,他媽的,這麼多人裡面,也就契科夫是個王八蛋,襪子都不穿一雙。」
威金斯端著一個小小的白瓷酒杯,正坐在房間中心,和一個四十來歲,滿臉精悍氣息的亞洲男子說話。看到易塵帶人進來了,威金斯趕快的偷偷對著那人說了句什麼,隨後兩人站起迎接了過來。易塵耳朵尖,雖然威金斯在十米開外低聲說話,也被他聽了個清楚,他聽到威金斯說:「山口先生,這個傢伙就是中國易,也就是你要招攬的對象。」
易塵心裡冷笑不已:「招攬我?如果你老老實實的給我好處,讓我合作還差不多,想招攬我?你他媽的什麼東西。」但是表面上,他滿面春風的迎了上去,對著威金斯呵呵笑到:「威金斯,你個老傢伙,這麼幾天不見,怎麼突然找到這麼一群好朋友開了這麼一個場子?」
威金斯笑容滿面,和易塵擁抱了一下,大聲說:「中國易,這可就是你的錯了,上次我和山口先生過去見你,你居然突然生病。。。不要告訴我您在找借口哦。。。」
易塵微笑起來:「怎麼會呢?和您合作可是好處多多啊,我怎麼會故意的不見您呢?對了,這位是。」易塵輕飄飄的推開了話頭,對那個山口伸出了手。
山口握住了易塵的手,露出一絲笑容,用一種異常自負的,但是控制住了自己的驕傲的笑容對著易塵說:「我是山口一夫,山口組的第二首領。您就是中國易麼?威金斯先生給我介紹過很多關於您的事情,我們還有一些事務想和易先生合作,希望等下您能夠留下來和我們談談。」
易塵微笑起來,輕輕的點頭不語。可是易塵心裡卻是破口大罵:「媽的,還不是看中了老子手裡的人和槍,你們害怕格蘭特和你們幹起來,想老子出面頂著不是?媽的,亞洲現在最大的幫派,你自己怎麼不派人過來守著場子?嗯,是的了,蘇格蘭場可不會給你們日本人面子,不過,怎麼說也要給我們這些擁有英國公民身份的人一點點面子,是不是?」
威金斯笑嘻嘻的對易塵說:「請稍微用點酒菜吧,這裡的魚片味道非常非常不錯哦。。。慶典在中午12:00準時開始。」看到山口走開了去打點事情,威金斯壓低了聲音說:「神秘古怪的東方人,非要說什麼中午太陽最炙熱,是他們的什麼什麼大神威力最大的時候,非要那時候開業。。。天啊,這麼大的太陽,會很熱的。」
易塵眉毛一揚,微笑著說:「我也是一個古怪的東方人呢,不過,我可沒有這麼多的毛病。老威金斯,難道您不害怕格蘭特。。。看看,其他的老闆都來了,可是格蘭特在哪裡?您可是在和他搶生意呢。」易塵用玩弄著玉珮的手對著正進門的兩個倫敦的老闆打了個招呼,那兩個人笑嘻嘻的回了一個禮,色迷迷的去調戲那些送酒送菜的侍女去了。
威金斯臉色有點不好看,過了一陣子,他才說:「這個麼。。。中國易,希望你能明白,上次我去找你,就是我們一切都準備好了,想要你入股的。你知道的,格蘭特的手下很是不講道理,我不過是想重新分配一下利益,別的老闆也沒有異議,可是他卻偏偏要。。。」
易塵打斷他的話,直截了當的說:「哦?威金斯,恐怕您也明白的,只要您不插手其他那些老闆的生意,誰會反對呢?可是格蘭特不同,他最主要的財源就是在賭場上,他是不會心甘情願的讓出自己的利潤的。。。您要我入股,不也就是看中了我手中的人和槍麼?」
威金斯也很乾脆的說:「那麼,中國易,你要多少股份?你要是能夠對付了格蘭特,一切都好說。」
易塵獅子大開口的叫嚷起來:「那麼,40%的分紅吧。如果給我日後賭局方面的40%的利潤,我就替您幹掉格蘭特。我很好說話的,給我錢,我就可以替您幹掉對頭。您知道我的行事作風的,是不是?」
威金斯愣了一下:「40%?開玩笑,中國易,我都只有20%的利潤。」
易塵笑了起來,左手的玉珮輕輕的拋起,然後用兩根手指接住它,順手裝進了自己的內袋,一臉怪笑的看著威金斯:「這麼說,日本人也就是要您給他們打通一點關節而已,您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好處,何必呢?」
威金斯不說話了,他的好處可不止這一點,要是日本人能夠獨吞倫敦地區附近的賭博業,連帶著他的賭馬也會水漲船高的飆升上去,所以他才死心塌地的和日本人合作,不惜和格蘭特起衝突。這些內幕,他又如何能夠告訴易塵?日本人在倫敦的根基太淺,必須要一個強有力的幫手協助他們開拓局面,心狠手辣的易塵就成了他們最好的選擇,而且,威金斯天真的認為,易塵也來自亞洲,和山口組無論如何都是會比較親近的。
易塵冷哼連連的說:「我退一步,您去告訴那個山口一夫,30%的分紅,要麼給我,要麼就算了。反正格蘭特和我關係很不錯,我還在他的賭場內小贏過幾把的,這麼撕破臉的事情,我可幹不來。」
易塵召集自己的屬下,摟著菲麗坐在了大廳角落的一張條案前,慢慢的品嚐日本的清酒以及魚生,眼角餘光看到威金斯一臉苦相的到了正在用日語吩咐著什麼的山口面前。
不僅僅是易塵,除了契科夫沒有這個能力以外,其他的幾個人都在凝神偷聽威金斯和山口的對話。威金斯老老實實的把易塵的要求說給了山口聽,山口臉色一邊,飛快的瞥了一眼易塵這個方向,嘴裡嘀咕著:「該死的,支那人,該死的。。。他的要價也太高了。我可不能做主,這要等老大來決定。。。」
過了一會,山口才冷冰冰的對威金斯說:「他要30%?哪裡有這樣的事情?您佔據了20%的分紅,我們雖然拿了80%,但是上下打點後,也只有大概50%的剩餘。。。」山口長吸了一口氣,再次瞥了易塵一眼,低聲問威金斯:「他的下屬都可靠麼?可否用他的下屬代替他?」
易塵心裡笑起來:「他媽的,想挑動我們窩裡反啊?」他壞笑著看了看菲麗、菲爾、戈爾以及傑斯特,四個人臉色都變了,連連在眼神裡透露出絕對不可能的意思,菲麗充滿殺機的眼神還瞥向了山口,如果不是易塵摟住了她的腰肢,恐怕早就一拳打了出去。
威金斯苦笑:「恐怕很難,不知道中國易從哪裡找來的這些人,好像他們是我們倫敦城內最團結的一幫,真的很難。中國易自己就是一個讓人看不透的傢伙。。。」威金斯壓低了聲音:「您剛才的話最好不要隨便對人說,他可是心狠得很,曾經一個晚上幹掉了三個和我們地位差不多的老闆,我可不想您今天晚上就被人用衝鋒鎗打成布娃娃。」
山口也是皺了一下眉頭,點點頭,拉著威金斯出去了。
易塵笑起來,看樣子自己在倫敦城內的口碑不錯啊,他不經意的問起來:「支那人是什麼意思?就是中國人的意思麼?」
正在用生魚片裹了大團的芥末往嘴裡塞的契科夫瞪大了眼睛,含含糊糊的說:「老闆,他說您支那人?他媽的,該死的日本蘿蔔,在日語裡面,支那人的意思,嗯,嗯,反正就是很不雅的那種。。。他媽的,該死的日本蘿蔔,當初日俄戰爭的時候。。。」一連串美妙的俄羅斯語問候湧了出來。
易塵皺起了眉頭,他可不知道『支那』是什麼意思,在山上的時候,幾個老鬼也不過是督促同門每天修身養性,可沒有告訴他什麼是中國,什麼是日本,當然,也不會眼巴巴的給他們上歷史課。易塵雖然有點惱火山口罵了自己,但是想想,只要日後擺他們一道就是了,哪裡有這麼麻煩的?他罵自己一句,到時候讓他倒霉一年,也就賺回來了。
就這樣,一群人坐在大廳內,也沒有什麼正經事情做,就是喝喝酒,扯扯淡。契科夫想要找人提出某些特殊的要求,可是自覺非常丟臉的傑斯特順手在他身上捅了一指頭,渾身麻木的契科夫也就只有老老實實的坐著發呆了。
正午時分,易塵感覺到了天上的太陽真火那無窮無盡的的熱力,四方星辰的力量被沖淡到了最低點,易塵也就停止了不怎麼合算的真元運轉,幾個倫敦城的老大互相打著招呼,帶著下屬跟隨幾個日本人走了出去,準備參加正式的慶典。
一群人笑笑的朝院子的大門口走去,就在離門口還有不到一百米的時候,不知道是炸彈還是發射過來的火箭彈,大門處轟然爆炸了,一個火球沖天而起,黑色的硝煙瀰漫,煙火之中,十幾個日本人以及幾個威金斯的手下慘叫著向四周倒飛了出去,偶爾還有點四肢什麼的東西從天上掉了下來。
大門外面的那些記者也慘叫著到處亂跑,他們雖然沒有被爆炸的威力傷到,但是那巨響以及火光已經讓他們心驚膽寒了。讓易塵奇怪的就是,倒是幾個小報記者還在拚命的拍照片,相反那些麥克風上有著大的媒體標誌的記者,什麼裝備都扔下了,四散奔逃。
易塵周圍大部分人都下意識的蹲在了地上,『嘩啦啦』的一片亂響,這些來參加慶典的人基本上人手一槍,緊張的環顧著四周。契科夫乾脆就趴在了地上,嘴裡尖叫:「老闆,炸彈,炸彈,他媽的,他媽的,我干。。。」
易塵微微退後一步,站在了契科夫身邊,菲爾、戈爾、傑斯特也分佈在契科夫的四周,防備還有後續的襲擊把這小子給掛了,菲麗則是掏出了一柄精製的小手槍,緩緩的在外圍遊走查看著,隨後打了個一切安全的手勢。
大批槍手從庭院的四面八方衝了出來,氣急敗壞的山口以及威金斯跳著腳的痛罵:「格蘭特,我饒不了你。。。」兩人額頭上都是冷汗直流,如果不是為了擺譜,要等賓客到達後自己再出場主持開業典禮,恐怕早就連自己一起炸死了吧?
易塵微笑起來:「這下熱鬧了。。。嗯?30%的分紅啊,你們給不給呢?呵呵,格蘭特還真是心急啊,不過倒是給我創造了機會呢。。。」
警笛鳴叫,大批的警車趕到了,等他們到場的時候,易塵他們這些礙眼的人物早就離開了現場,那些受邀的貴賓名流也早早的離開了,就看山口他們如何應付警察了。說白了,你一個真正的營業場所,還當誰吃飽了飯沒事情做來炸你一下?
契科夫在回去的車上狂笑:「他媽的,本。拉登大叔可看不上他們的場子,要炸也是炸唐寧街啊。。。不過,格蘭特下手不要太狠了,那些日本妞真的好漂亮啊。。。」他的身體某個部位又開始頂起了帳篷,菲麗慘哼一聲,再次趴在了易塵的懷裡。。。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5 05:21 PM
第十五章 混亂之始
公元2008年6月中旬的一天
易塵以及其他的倫敦城的老闆在看戲,看威金斯和格蘭特的好戲,或許說一場標準的狗咬狗。蘇格蘭場從來就沒有如此的認真過,在倫敦西區的名流聚居區,居然在上百名記者的圍觀下,一顆炸彈就這樣爆炸了,輿論嘩然,然後蘇格蘭場的頭目被高層罵成了狗頭。
因此,作為罪魁禍首的格蘭特是小心翼翼的隱藏了起來,而不肯罷休的威金斯,則在惱羞成怒的山口組的幫助下四處的砸格蘭特的場子。一連串的爆炸案讓整個倫敦的人心惶惶,而蘇格蘭場派出的警員則乾脆弄上了全套的武裝,基本上每一棟高樓上都佈置了狙擊手,按照英國政府對外的申明,這是國際恐怖分子對英國的又一輪襲擊。
易塵打個呵欠,把手中的倫敦郵報給扔進了垃圾簍子,懶洋洋的說:「媽的,恐怖分子襲擊,你不惹別人,別人襲擊你幹什麼?不過呢,這次本大叔他們還真是很無辜的,給威金斯和格蘭特這些王八蛋背黑鍋了。」
菲麗走上來,趴在了他的肩膀上,有點撒嬌的問他:「老闆,我也已經達成了初步的星力循環了,可以給我下一步的口訣了麼?嘻嘻,我的力量提升了好多呢,真是不公平,世界上居然有這樣怪異的東西,可以讓人自己提升力量的。」
易塵心裡又是一驚,傑斯特的星力循環的迅速完成,可以歸結於他瘋狂的修煉,可是菲麗居然沒落後幾天也達成了這樣的境界,實在讓易塵吃驚不小。
易塵沉思了一陣,問她:「菲爾他們呢?他們兩兄弟的進度如何?」
菲麗撫摸著易塵的下巴,湊在他耳朵邊說:「他們兩個啊?比我還快呢,我又不是很熱衷這種修煉的。。。嗯,菲爾和戈爾現在的進度就是比傑斯特稍微慢一點而已啦。」
易塵點點頭,彈了一下手指說:「OK,你們在這個境界多停留半個月,仔細的體會一下那種原始的宇宙運轉的感覺,然後我再給你們下一步的口訣。記住,仔細的體味那種周天圓滿,轉動不息的感覺,這對你們下一步修煉有好處的。。。還有,盡可能的儲存多一些的星力,反正是不用本錢的力量,盡可能多的儲存在體內。」菲麗應了一聲,飛快的蹦了出去,把易塵交代的事情告訴了在外間監督女文員工作的菲爾兩兄弟。
易塵連帶著自己的老闆椅,平平的浮起一寸,後退到了辦公室的落地窗前,自己轉了過來,打量著下面的街景。
兩輛黑色的本田停在了馬路對面,易塵看到了威金斯和山口下了車,帶著幾個人四周打量了一下,直接朝這棟寫字樓而來。易塵微笑起來,飛快的站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飾,漫步到了外面的大廳,恭候在了大門處。
菲爾、戈爾以及正在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的菲麗詫異的看了過來,菲爾快步走近,問易塵說:「老闆,有人來麼?」戈爾則是開始叫幾個女文員整理桌上雜亂的文件和打印紙,做出了一副認真工作的樣子。
易塵點點頭,微笑著對菲爾說:「菲爾,給你三次機會,你猜猜是誰?呵呵,好生意上門了。」
菲爾會意,微微琢磨了一下,笑了起來:「是威金斯老闆麼?他來了?」
大門外,威金斯的聲音已經響起:「中國易,親愛的,您在這裡麼?」
易塵拉開大門,誇張的鞠了一個躬,俊朗的臉上掛起了一絲邪笑,大聲的說:「啊哈,威金斯先生,還有山口先生,大駕光臨,實在是讓我不好意思。。。哦,有何貴幹?」
威金斯和山口一臉鬱悶的帶了七個手下走了進來,打量了一下易塵的辦公外間。易塵看看大概兩百平米的辦公間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小妞在工作,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這個嘛,嘿嘿,諸位理解的,這個就是一點點門面,我沒必要請太多的人的。生意還沒有上軌道,沒有什麼事務,所以職員也少了點。」
威金斯看著附近幾張空的辦公桌上那層灰塵,露出了會意的神色:「我們瞭解,瞭解。中國易,我和山口先生有些事情想和您商談一下,您看。。。」
易塵彈了個響指:「菲爾戈爾,你們兩個招呼一下這七個朋友,嗯,找找看辦公室裡面還有沒有好酒。菲麗,你跟我進來。」易塵虛引了一下,帶著威金斯和山口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菲麗在後面飛快的閃了進來,順手推上了辦公室的門。
易塵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椅上,舒適的用手托著下巴,看著正座在自己對面的威金斯和山口,笑嘻嘻的問:「兩位,有何貴幹呢?我想,最近倫敦城事務繁多,如果沒有太重要的事務,恐怕兩位不會親自登門吧?」從窗口可以看到,一架警方的直升機轟鳴著掠了過去。
威金斯看看山口,山口點點頭,默無表情的看著易塵。威金斯笑起來:「中國易,這個呢,您上次的條件,我們考慮了很久。。。您也知道,最近幾天,倫敦城的事務的確太多了一點點,這個,山口組的老大也是事務繁忙,到現在才給了我們回信。。。嗯,您的要價,能不能降低一點?您是一個講道理的人,您明白的,您硬要所有利潤的30%,那基本上我們就是在為您工作了。」
易塵裝模作樣的想了半天,才猛的一拍額頭:「哦,您說的是賭場的事情吧?嗯,嗯,我都差點忘記了。這個嘛,我想想。。。」點起一支古巴大雪茄,易塵一副苦苦冥思的樣子,『噗哧』一聲,旁邊的菲麗笑了出來,彷彿沒有骨頭一樣趴在了易塵身上。
威金斯心裡苦笑連連,而山口則是暗地裡痛罵不已,心裡也不知道發了多少個毒誓要幹掉易塵。不過,山口也明白,自己也只能想想就是,這裡是倫敦,可不是東京。
易塵打了個呵欠,噴了三個煙圈出來,笑嘻嘻的說:「那麼,29%吧,難道說你們只願意給我28%麼?」
威金斯差點一口氣憋死,山口則眉毛一跳一跳的,眼看著就要發飆了。
易塵一副很無辜的樣子,活像是威金斯和山口的表現傷害了他的自尊心一般,無奈的一攤手說:「那麼,兩位,您說吧,大概,大概多少呢?總要給我一點充足的好處,不然我手下『一大幫』的兄弟可是養不活的。」易塵刻意的突出了一大幫,隱隱約在點醒山口。
山口終於開口了,很乾脆的說:「15%的利潤,威金斯先生自己讓出了5%的利潤,現在,二位同時享有賭場帶來的利潤的15%。。。這是我們的底價,易塵先生,不可能再多了。我們的老大,不是一個喜歡在數字上糾纏太多的人。要麼您接受這個比例,成為我們的盟友,要麼您拒絕,日後我們對付了格蘭特後,再來和您較量。」
易塵靜靜的看著彷彿鋼鐵雕像一般沉著的山口,兩個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糾纏激鬥,似乎都要撞出火星來。眼看著山口擁有著強大的意志力,絲毫不退縮的和易塵對視,易塵心裡有點惱火,微微動念,彷彿金石開迸一般,一波精神力量順著目光對著山口攻了過去。
山口腦袋裡面猛的一震,彷彿一顆大鞭炮在耳邊爆炸一樣,腦袋裡面『嗡嗡嗡嗡』的狂響了一下,不過山口還是死死的盯著易塵,絲毫沒有示弱的跡象。易塵的攻擊給山口造成的影響,就彷彿一個人氣血不順突然手腳麻木腦袋疼痛一般,看樣子山口待會要去檢查一下身體了。
眼看山口毫不減弱的眼神,易塵心裡也不由得有些欽佩,眼睛裡面的神光一收,易塵懶洋洋的向後癱去:「OK,15%就15%吧,我不是一個過於貪婪的人。。。但是呢,威金斯先生,您的地下賭馬,我要沾一手。」放棄了從山口這裡撈到更多好處的打算,易塵把目標對準了威金斯。
威金斯愣了一下:「中國易,這怎麼可能?賭馬可是我的地盤,你要沾我的賭馬,不是過界了麼?」
易塵帶著點厚顏無恥的笑容,微笑著深情的凝視著威金斯,就彷彿看著大堆的鈔票一般:「威金斯老夥計,您玩賭場,不也是撈過界了麼?呵呵,我可沒有別的念頭,不過,您要給我一點點內幕消息,讓我從那些可憐的賭馬的白癡手上弄點零用錢。。。放心了,我不會動你的利益一根毫毛的。」
威金斯沉思良久,山口卻認為這是一個合情合理的建議,在他看來,自己山口組付出了代價,怎麼也不能讓威金斯一個人在旁邊毛都不損失一點吧?山口眨巴眨巴眼睛,靜靜一下還有點暈脹的腦袋,對易塵說:「易先生的意見,我們山口組贊同。或許,我們日後可以在某些方面達成更多的合作意向。」
眼看山口這樣一說,威金斯考慮了一下,無非就是點內幕,說白了易塵就是要他幫忙下套子坑人,自己也的確沒什麼損失,就是可能風險稍微大了一點。。。威金斯點頭認可了。
易塵大笑起來,菲麗很乖巧的從角落的酒櫃內弄出了一瓶子威士忌,給三人倒上了一杯。
三人對笑,易塵笑呵呵的說:「諸位,和氣生財,只要我們能夠同心協力的,倫敦城,基本上就可以成為我們的天下。。。我們日後合作的地方,還很多很多呢。。。干!」山口心裡一動,驚歎於易塵的野心之大,但是對於山口組,這不也有好處麼?剛好可以把勢力開拓到這邊,未嘗不是意見好事,他笑嘻嘻的舉杯:「干!」
威金斯笑著說:「干,為了我們的合作,乾杯。」威金斯開始琢磨了起來:「難道中國易和山口組要繞開自己合作麼?這可不行,我得要讓他們知道,離開了我威金斯,他們沒辦法成事的。。。不過,可不能惹火了中國易,這小子是條野狼,萬一弄翻臉了。。。還是得從長計議才好。」
三人幹掉了杯中的酒,菲麗已經在旁邊飛快的起草了一份和約,複印了三份。
山口讚歎說:「易先生,您有一個非常能幹的助手。」認認真真的審查了一下和約,提出了兩處修改意見。易塵點頭認可,重新弄了三份。
山口很認真的看了一遍,然後才簽署了自己的名字,蓋上了自己那顆小小的雞血石私章,以及山口組內部秘密使用的黑色菊花徽章。威金斯則是隨意的大筆一揮,簽署了自己的名字,他可沒有什麼私章蓋上去,只好就這樣了。
易塵微笑著簽署了自己的名字,協約是人手一份,收藏了好。
山口是個很講究效率的人,剛剛很仔細的把協約貼身放好,馬上就向易塵提出:「易先生,我想,您現在應該出手了。找出格蘭特,消滅他的勢力,我認為這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吧?如果格蘭特不死,我們的場子就不敢開張,上次的事情,您也在場的。」
易塵點點頭,思忖著要給他們見識一下自己的實力了,省得他們日後又動什麼歪主意圖謀自己。。。反正就在晚上修煉的時候,易塵的神念已經找到了格蘭特的所在。。。他按下了通話紐:「菲爾先生,通知凱恩先生,他需要去辦理一些業務了。。。正天在家裡吃閒飯可不行。」
正在外間和兩個山口組的組員拼酒的菲爾放下了酒杯,大步走了出去,下到了一樓的大廳,走到了一個街區外的公用電話處,撥打了凱恩的手機:「格蘭特。」說了這個名字後,菲爾轉身就走。
正在契科夫的郊外據點的凱恩,接到了菲爾的通知後,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卡,用一把匕首切割成小片後,衝進了下水道,那個接電話的手機也被他一拳捏碎後扔進了垃圾桶。
正在瘋狂的和自己找來的夥伴攻擊一個色情站點的契科夫喃喃的說:「媽的,又有事情了麼?每次接電話後都要換手機和電話卡,真是浪費,這可都是錢啊,錢啊。。。」
凱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看契科夫說:「英國擁有整個歐洲最大,全世界最先進的信息中心。任何時候都不要相信所謂的安全通訊。。。契科夫,我有事情出去一趟,你自己小心,不要弄出什麼事情讓老闆不高興。」
契科夫滿口答應了:「放心,放心,我怎麼可以出事呢?」
凱恩看看他,已經走到了房門口的凱恩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他:「記住,不許再找妓女來鬼混了,小心她們是軍情局的僱員。破壞信息安全,按照現在的法律,可以判你終身監禁的。」
看著凱恩開車走遠了,契科夫才問幾個夥伴:「他媽的,信息安全法裡面怎麼說的?」
幾個頂級的黑客色迷迷的看著剛才那個色情站點的強力節目,笑瞇瞇的說:「信息安全法?誰他媽的管那個,我們可不要什麼安全的信息交流,網絡上,我們就是上帝。。。」
契科夫突然興奮起來,喘著粗氣說:「是啊,我們就是上帝,兄弟們,讓我們幹掉英國政府的網站吧,我們把這些美妙的圖片和錄像放上去,讓英國人都享受一把。。。」幾個不良的年輕人歡呼起來,大口喝著伏特加,然後飛快的敲擊起鍵盤和鼠標。。。
易塵辦公室的山口和威金斯起身告辭,易塵笑嘻嘻的說:「兩位,再等等,再等等,您看,還有這麼多酒,我們消滅了他們,你們再走吧。」
山口搖搖頭:「易先生,我們還有事情要處理,實在沒有時間。。。您知道的,現在格蘭特自己躲起來了,可是他的手下還在找我們的麻煩,我們也和他們有了一點衝突,我們的下屬如果沒有我們坐鎮,恐怕會鬧出事情來。」
易塵微笑:「三個小時,等候三個小時,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結果。」
山口心裡一動,有點詫異的看著易塵,他露出了一絲笑容,重新坐了下來:「那麼,就打攪了,易塵先生這裡的酒可真的不錯,很大的力量。」
威金斯心裡一震,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易塵,他自然知道易塵是什麼意思,但是如果到時候真的就如易塵所說的,三個小時就能夠解決格蘭特,那麼,易塵手上到底有多大的力量?
菲麗坐在易塵旁邊,登陸上了泰晤士報的網站,開始瀏覽上面的新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易塵和紅著眼睛不肯認輸的山口幹掉了三瓶威士忌後,菲麗輕輕的說:「老闆,有消息了。嗯,一群化妝成特警隊的匪徒,突然襲擊了倫敦老城區的一棟公寓。整個公寓被炸毀,暫時還無從知道有多少人傷亡,也不知道這批匪徒是什麼人,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山口瞪大了眼睛,和威金斯一樣震驚的看著易塵,隨後,已經喝得太多的山口腦袋一歪,仰天就倒。威金斯結結巴巴的說:「上帝啊,一個小時四十七分鐘,您真的辦到了。。。」
易塵輕輕的搖晃了一下手指,微笑著說:「我辦到了什麼?噓。。。您明白的,我們都是正經的商人,和氣生財,我們可從來不做任何的違法亂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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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中國北京,一個政府機關大院的一間辦公室內。
一名身穿制服的中年男子拿起了電話:「孫科長,嗯,你和小楊他們都進來一下。」
很快的,五個面容普通,舉手投足都和普通老百姓差不多的,放進人群就認不出來,但是現在身穿制服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對著中年男子敬禮問好:「局長,有什麼指示。」五個年輕人有點好奇的看了看辦公室的沙發上坐著的七個人,或老或少的他們,清一色的青布衣服,而且,看起來,他們的衣服的樣式,還真是古老啊。。。頭髮也未免長了一點。
局長笑笑,對他們介紹說:「唔,奧運會就在眼前了,為了增強安全力量,我們請到了幾位先生協助你們的保安工作。嗯,這位是天風先生,其他的分別是易陽、易心、易清、易靜、易晶、易空六位先生。」
看起來最老的天風站了起來,完全不符合現代審美觀的五縷柳須讓孫科長他們愣了半天,天風微笑著說:「貧道天風子,那六位是貧道的師侄,一陽子、一心子、一清子、一靜子、一晶子、一空子。。。貧道等不悟世事,還請諸位多多指教。」
孫科長他們頭皮發麻的看著七個大老道小老道給他們來了一個標準的道士的稽首問禮,神驚彷彿鋼絲般堅韌的他們,不由得也有了一種暈倒的衝動。奧運會的保安體系,是一套複雜、精緻、詳細的高科技系統,七個古里古怪的道士,能夠幹什麼?孫科長他們看看天風他們,腦袋頓時一圈圈的腫大了起來。
局長微笑著看著他們,心懷大暢,自己可是見識過他們的實力的,沒想到啊,沒想到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人,呵呵,這次的保安工作,是絕對沒問題了,除非彗星撞地球,否則哪裡還有什麼擔心的?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5 05:22 PM
第十六章 溫莎公爵號
公元2008年6月19日。
也就是凱恩帶人裝扮成特警,幹掉了格蘭特後的第五天,英國政府宣佈了全國的緊急狀態。據稱是為了抵禦現在層出不窮的恐怖襲擊活動,英國政府加強了對所有進出口岸的監視,同時對金融市場上的大額的資金流動進行了監管。
讓易塵他們更加感到吃驚的,是來自於上層的某些朋友的消息,據說英國女王終於要退位了,準備把王位交給最近一段時間緋聞纏身的查爾斯王子,英國政府也在為了這次王位的更迭而秘密的做著準備。
易塵有點弄不清楚到底英國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大街上隨處可以看到荷槍實彈的士兵以及警察往來巡走,牛鬼蛇神們都安靜了許多,格蘭特殘餘的黨徒也趁機溜出了倫敦,倫敦城的地下世界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坐在中國城的場子裡面,菲麗在給易塵翹開啤酒瓶蓋子,隨後易塵就是一飲而盡,傑斯特在旁邊叫囂著計數:「老闆,第四十七瓶,您真偉大,居然一次廁所都還沒有上,繼續,加油啊,菲爾的紀錄就要被打破了。」
凱恩帶著幾個下屬坐在靠近舞池的小圓桌邊,手裡熟練的玩弄著一把小小的匕首,一片片的切割一隻熏豬腿,隨後送入自己的嘴巴。
易塵抱怨起來:「人生真是無聊,看看威金斯他們那兩個王八蛋,我們辛辛苦苦的幫他們清理掉了障礙,現在場子也開門了,顧客也上門了。可是我們就一點事情都沒有得玩了,早知道我們應該用一個月的時間和格蘭特玩玩的。」菲麗笑嘻嘻的拈了一片果脯,送進了易塵的嘴裡,易塵順便咬了一下她的指尖,菲麗高聲嬌笑起來。
在外面看大門的菲爾的三名下屬突然粗魯的排開了那些顧客,恭敬的把法塔迪奧引了過來。
易塵笑起來,微微站起揮手示意,法塔迪奧雙手顫抖著,嘴角抽動著飛快的走了過來,經過一個穿著超短裙的褐髮女子的時候,順手掐了一下她的屁股。女子身邊的兩個牛高媽大的男子猛的叫嚷起來,帶領法塔迪奧進來的三個黑人壯漢怪眼一翻,馬上就是一頓老拳砸了出去,隨後一群看場子的打手過來,拖著兩個男子扔了出去,那個女子驚叫連連,飛快的跑了出去。
法塔迪奧在易塵身邊坐定,嘻嘻怪笑著說:「易先生,不好意思,騷擾了您的三個顧客。真害怕因為打了他們一頓,他們日後不來了,影響您的生意。」
易塵不在乎的說:「這些混蛋都是賤貨,如果說我這裡是塊臭肉,他們就是一群蒼蠅,除非我幹掉他們,否則他們無論如何都會來我這裡的。。。親愛的法塔迪奧,您不是在指揮一切麼?怎麼突然有空過來呢?」
法塔迪奧狠狠的搓著手,然後顫抖著端起戈爾遞給他的酒杯,貪婪的一飲而盡,看了看左右,傑斯特馬上和菲爾戈爾走了出去,封堵住了這個包廂的門前通道,凱恩見到了這一場景,手中的熏豬腿隨後一扔,也帶人走了過來。。。場子裡面正在伴隨著音樂瘋狂扭動的人群中,一個倒霉鬼狂叫一聲,卻是被凱恩丟出去的豬腿砸出了鼻血,旁邊的人瘋狂叫囂起來:「真過癮,再多流一點血吧。。。」
法塔迪奧壓低了聲音說:「易先生,我們一切都準備好了。。。嘿嘿,英國政府也準備好了,他們準備就在最近幾天宣佈他們將要加入歐元世界的消息,嘻嘻,他們的適應期有一年,一年後英鎊就徹底的消失了。。。啊哈,我們就要發財了。。。雖然他們趁著幾次爆炸案的借口,在全國實行了戒嚴,可是他們根本無法抵抗我們的狙擊的。他們居然要女王退位,傳位給一個年輕人,以次表示英國政府要擺脫以前的古老傳統,進入一個新的時代。。。真是虛偽。」
易塵興奮了起來,狠狠的把菲麗摟在了懷裡親了一口,語氣比平時稍快的說:「那麼,一切都OK?大概我們能夠賺多少?」易塵有點激動,契科夫曾經在他面前說過上個世紀末東南亞經濟危機的事情,易塵本能的感覺假如法塔迪奧的計劃徹底成功,這錢不會太少。至於對於英國王位的事情,易塵一點都不關心,不管他們出於什麼目的選在這個時候交接王位,反正易塵不用和英國王室攀親家,何必理會呢?
法塔迪奧陰笑:「我們動用了七百億美金的基金。。。呵呵,這些錢可不全是我們老闆的,有些大人物在後面撐著我們,不過,就我們來說,弄個幾十億美金的利潤是不成問題的,按照我們說好的條件,50%的贏利是您的。。。曼切斯特的工廠,我們已經掛牌了,一切都準備好了。」
易塵瞇著眼睛笑起來,給法塔迪奧敬了一杯,兩人一飲而盡。
法塔迪奧陰險的說:「現在,就看契科夫先生那邊了,他們需要協助我們,在我們的金融專家狙擊他們市場的時候,契科夫先生他們破壞他們的正常的金融交易,把這灘水徹底的弄混了就好。。。對於契科夫先生的技術,我還是很有信心的。」
看到法塔迪奧最後兩句話有點古怪,易塵飛快的追問:「契科夫那個混蛋又弄出了什麼事情了麼?他是不是搞了某些破壞計劃的事情?」
法塔迪奧的表情古怪的說:「他,他和他的夥伴,把英國政府的官方網站給幹掉了十三個小時,大概有一千萬用戶登陸這個網站的時候,卻是被塞了一硬盤的色情錄像。。。現在英國安全部門正在調查這件事情,我想,日後沒有必要,我們最好不要觸動英國的某些部門。」
易塵一拍額頭,呻吟了一句:「契科夫,你這條淫棍,他媽的,我要閹割了他。。。」
法塔迪奧苦笑:「不過,還好,他們做得很利落,我們下屬的幾個工程師說,如果不是契科夫先生留下了自己的獨特的黑客徽章,沒有人知道是他幹的。。。嗯,應該對我們的計劃沒有什麼影響的。但是,易先生,我們老闆希望您能派一個人去監管一下他們。。。這些玩計算機的狂人,神經都有點不正常的。」
易塵點點頭,拍拍手叫到:「凱恩先生。。。」
凱恩大步進來,對易塵點頭施禮問:「老闆,什麼吩咐?」
易塵咬牙說:「你帶人去契科夫那裡,負責他的安全,同時嚴禁他幹任何出格的事情。。。告訴他,這次的任務完成了,我送他去日本度假。。。記住,計劃要開始了,我們不能讓這個混蛋壞了我們的事情。契科夫在我們之間最害怕的就是您,所以。。。凱恩先生,為了我們那批成堆的美金,您一定要看好他,明白麼?」
凱恩點頭示意出去了,他留下了自己的一半下屬在中國城留守,其他的人全部跟著他去了契科夫的別墅。德國人的效率和嚴謹,在凱恩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體現。
法塔迪奧笑起來:「那麼,一切都Ok了,易先生,不知道您有興趣去中國麼?」
易塵身子微微發僵,皺著眉頭問法塔迪奧:「去中國?為什麼?現在?」
法塔迪奧點點頭說:「我們不能小看英國某些部門的力量,只要我們的計劃一開始,他們肯定會拚命的反擊,萬一我們被追查到,那絕對不會是一件幸運的事情。。。我們的老闆的意思,我們幾個負責的人都去中國旅遊一趟,剛好可以避開嫌疑。尤其這次奧運會就在中國的北京舉行,我們也有很正大的理由去中國。」
易塵沉思不語,良久才問法塔迪奧:「唔,大概需要多少時間呢?」
法塔迪奧舔舔嘴唇說:「我們的計劃是三個月到半年的時間內,席捲一批現金後馬上把所有資金轉移出去,所以,在計劃進行期間,無論發生什麼情況,我們都最好不要留在倫敦,我們有這方面的專家坐鎮,我們沒有必要留在這裡惹一身腥味的。。。」
易塵沉默,慢慢,他近乎自言自語的說:「嗯,英國的情報部門的確也不完全是傻瓜,萬一被抓住了蛛絲馬跡。。。還是離開倫敦的好。。。可是,留守要派誰呢?傑斯特絕對不能留在倫敦。。。」
估量了很久,易塵看著法塔迪奧說:「什麼時候動身?我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打點一下事情。」
法塔迪奧很乾脆的說:「一艘剛剛下水的超豪華郵輪『溫莎公爵號』,三天後從利物浦出發去中國的上海,上面有很多的名流,都是去觀看中國這次號稱有史以來最盛大的奧運會的,嗯,我們一定會有一個舒適浪漫的旅程的。」
易塵點點頭,三天?三天時間太緊了點,但是假如有菲爾和戈爾在倫敦留守,一切都不是問題了吧?傑斯特整個一個定時炸彈,絕對不能讓他離開自己超過半個小時的路程,否則一定出事。。。嗯,那麼就帶菲麗和傑斯特去中國。。。北京,北京似乎離四川很遙遠吧?應該,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
商議好了到時候會面的細節問題後,法塔迪奧笑嘻嘻的走了,一路上繼續刮著經過的女人的油水。。。
易塵拍拍手,叫進了菲爾和戈爾兄弟,讓傑斯特一個人留在了門口看著。
易塵吩咐說:「我們大概要離開倫敦,嗯,三個多月的時間,菲爾,在我不在的時候,你和戈爾負責處理一切事情。如果沒有必要,不要出動凱恩他們,明白麼?」
菲爾和戈爾沒有問任何問題,直接點頭答應了。
易塵這才把傑斯特叫了進來,直截了當的說:「傑斯特,第二層的心法。。。嘿嘿,你跟我去中國,嗯?您應該沒有意見吧?」易塵琢磨著:「傑斯特應該不是死活要留在英國,偷空子給教廷一下吧?不管他了,哪怕用暴力,也得讓這個小子跟我走,我可不想辛苦積攢的家當壞在他的手裡。」
傑斯特聽到了易塵話,簡直就彷彿一隻貓一樣,眼裡都發出了怪異的光芒,二話不說的連連點頭。易塵的第二步心法對於他的吸引力太大了。。。
最後,易塵吩咐菲爾:「注意時刻關注法比奧那邊的事情,看看最近他的計劃進行得怎麼樣。。。唔,不要主動的聯繫他,省得出問題,明白麼?」菲爾點頭答應了。
易塵伸了一個懶腰,站起來,漫聲說:「啊哈,中國,我親愛的中國啊。。。我要回來了。。。您應該歡迎我吧,畢竟,您可不是那群趕我走的死老頭子。」雖然對於中國的歷史並不瞭解,但是,大概是炎黃子孫心底天生的那一縷龍魂,讓易塵對於中國有著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情。。。大概,大概就是一個頑皮的孩子害怕看到自己最嚴厲的父親那樣的感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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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兩天的時間處理好了一切,易塵、菲麗、傑斯特會合了法塔迪奧,趕到了利物浦的碼頭。一艘雪白的,長四百多米的超豪華郵輪在陽光內散發著萬丈光芒,似乎天地間的一切,都是為了襯托它的存在才存在一般。
易塵譏笑起來:「看這艘輪船,真他媽的宏偉壯觀啊,呵呵,希望不要撞上礁石的好。」
法塔迪奧臉色有點難看,結結巴巴的說:「易先生,就要出航了,似乎,我們不應該說這些吧?」
易塵不斷的微笑,沒有理會他。法塔迪奧就帶了兩個隨身的保鏢,在他的登船資料上,他的身份變成了一個來自俄羅斯的富豪。易塵的登船資料則是基本屬實的,而那個爵士的封號,也讓易塵再次感受到了擁有特權的爽快,無論到郵輪的哪個角落,他受到的接待總是比法塔迪奧要親熱上三分,看的法塔迪奧是羨慕不已。
站在最高層的甲板上,法塔迪奧告訴易塵說:「嗯,我們老闆將會率領一個經貿團去北京,趁機敲定一些進出口貿易,這樣一來,知曉這個計劃的所有的人,都遠離倫敦並且都有身有正當的事務,到時候萬一出了紕漏,我們也有反駁的借口了。」
看法塔迪奧的樣子,他是恨不得在帶上一個記者團,每天實況轉播他的行程,以來表示自己的清白一樣。
漸漸的,登上船的豪客名流們越來越多,船馬上就要啟航了。
法塔迪奧似乎想起了什麼,偷偷的對易塵說:「這艘郵輪上,有著某些特別的服務項目。。。嘻嘻,等出了公海,我們可以下去玩玩的。。。漂亮的小姐也就算了,下面有一個佔地八百平方米的賭場。。。嘿嘿,還有黑市拳,我們可以好好的押上一把。。。」
易塵眼睛一亮,反正看這船上的遊客,也沒有幾個順眼的,不如就正好黑他們一筆錢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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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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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傑斯特的賭局
易塵和法塔迪奧站在最高層的甲板上,冷漠的看著無數的人群前來歡送『溫莎公爵』號的處女航。法塔迪奧顫抖的手小心的夾著一支雪茄,指指點點的說:「這些人,實在,實在是無聊,不過就是一艘船出海而已了,哪裡有什麼好看的?」
易塵微笑著說:「這是人的本性,他們能夠參加什麼重要的活動,日後也有了一些吹牛打屁的資本,可以顯示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是多麼的不同,大概覺得這樣就可以提升一點自己的身份地位了吧?」
法塔迪奧嘻笑了起來,迎著東邊的那輪紅日說:「唔,很快就會離開親愛的英國老太太的海域了,我們下去小小的玩一把怎麼樣?嘻嘻,老闆不許我們一次賭超過百萬美金的賭局,百萬以下還是可以的,嗯,我們小小的玩幾手?」
易塵笑:「我也有點興趣呢,剛好弄點零花錢。」易塵每次都是逼迫凱恩他們和自己打麻將,倒也沒有什麼味道,這次剛好好好的玩一把。他的幾個親信中,菲麗根本就對玩錢沒興趣;菲爾、戈爾以及凱恩都是那種理智型的人,根本不會胡亂的用錢;傑斯特是根本就沒有錢這個概念,反正能夠吃飽穿好,基本上就混得過去了;至於契科夫,那是個守財奴,你別想他漏出一分錢來賭博。
汽笛長鳴聲中,無數的彩色紙屑漫天飛揚,一根根綵帶鏈接在床頭上的人以及碼頭上的人手之間,然後生生的被拉斷,半斷的綵帶落在了水中,馬上就失去了原本的鮮艷色彩,變成灰暗晦澀無比的顏色。大團大團的禮炮在空中爆炸,隨後留下的是一團團白色的煙霧,人類對於自然的破壞和糟蹋,就在這一刻無比清晰的暴露了出來。
易塵看著十幾艘私人的遊艇在附近跟著『溫莎公爵』號遊走,不由得舉起手,掌心對準了那些遊艇。法塔迪奧在旁邊湊趣:「啊哈,易先生,如果您是超人,您現在就可以把這些遊艇砸雞蛋一樣的砸碎了。。。呼呼呼,哦,超能力啊。」法塔迪奧和易塵一起嘿嘿嘿嘿的笑起來,法塔迪奧自覺自己說了一個很幽默的段子,易塵則是惡毒的想:「假如老子真的把這些遊艇雞蛋一樣砸碎了,嘿嘿,嘿嘿。。。你小子還不嚇得屁滾尿流的?」
一群群海鷗很老練的跟在了郵輪的後面,不時有一隻隻海鷗在郵輪尾部的白色尾跡上起伏,小爪子上似乎帶起了一點點的鱗光。站在他們身邊的傑斯特伸出了鮮紅的舌頭,繞著自己單薄的嘴唇舔了一下,嘖嘖有聲的說:「郵輪上提供氣步槍麼?好想打他們下來。」
菲麗不幹了,埋怨他說:「傑斯特,這些鳥兒這麼可愛,你怎麼捨得打他們?」
傑斯特聳聳肩膀,看著菲麗,一副軟心腸的小姑娘我不屑於和你說話的樣子。恨得菲麗是一腳踢了過去,差點就要像在老家那樣,揮手弄出上百根冰柱去砸傑斯特了。
易塵不滿的嘟噥了幾句:「斯文,斯文。。。這裡都是高雅的紳士小姐,媽的,不要給老子丟臉。」正準備大打出手的兩人互相看看,哼哼了幾句,互相不理睬了。傑斯特跟了法塔迪奧的兩名助手去游泳池,看看能不能弄到一點腥味的東西吃吃,易塵摟著菲麗,和法塔迪奧坐進了一圈太陽椅,喝著果汁,開始漫無邊際的閒聊。
一名身穿天藍色制服,袖口上繡了幾圈金邊,面容俊朗的年輕人走了過來,輕聲的對法塔迪奧說:「先生,您預訂了包間,是麼?我們很快就離開英國海域了,您可以準備一下,有三名來自紐約的客人,想要和您玩幾局。」
法塔迪奧隨手塞了一張鈔票給他,揮手示意他離開,興奮的哆嗦著雙手說:「啊哈,美國鬼子,他媽的,贏誰的錢都沒有贏他們的錢過癮啊。。。中國易,您,您可得幫我作證,日後見了老闆,我可沒有賭太多,我要讓這些紐約佬輸乾淨褲子。」
易塵大笑:「法塔迪奧,親愛的法塔迪奧,您和美國人有仇麼?」
法塔迪奧冷漠的說:「整個俄羅斯都和他們有仇恨。不是他們,我們強大的國家怎麼會突然解體?」
易塵入骨三分的說:「可是,如果蘇聯不解體,您能夠有現在這樣大把大把的鈔票麼?您的老闆能夠有先在這樣風光的權勢麼?哦。。。親愛的,一切事情都要分成兩個不同的方面來看,您痛恨美國人讓你們的祖國淪入了黑暗,但是美國人的舉止讓您升入了天堂。這可真是一個奇怪的邏輯怪圈呢?」
法塔迪奧愣了半天,苦苦思索良久,點點頭說:「我承認您說的是事實,如果沒有美國人搗亂,我恐怕還在西伯利亞做中學教師。。。可是,我還是仇恨美國人,所以,我要贏光他們身上的錢。」看樣子,法塔迪奧對於自己的賭技是非常有信心的。
易塵不以為然的說:「在牌桌上征服他們,不如在肉體上毀滅他們。有人喜歡說,精神上征服自己的對手是最美妙的事情,可是我認為,只有徹底的從肉體上摧毀對方,才是最最安全的。精神病人也有可能捅您一刀子,可是一個身體都變成碎片的人,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對自己造成傷害的,難道不是麼?」
法塔迪奧又愣了,齜齜牙,他悶悶的說:「中國易,我說不過您,您的話總是充滿了黑暗的哲理。。。可是,我們在郵輪上可不能毀滅對方,所以,只好讓他們穿著內褲去北京看奧運會的了。。。如果是在西伯利亞。」法塔迪奧臉色陰險的,雙手大大的劃了一個圈子:「如果是在西伯利亞,我就會讓他們去挖鈾礦,我會好好的招待這些美國佬的。」
易塵微笑起來,低聲說:「嗯哼,民族和民族之間的仇恨有這麼強烈麼?真是的,不可想像啊。」
法塔迪奧今天第三次發楞了,他呻吟起來:「中國易,我突然想起來,您是中國人?」
易塵臉色有點陰沉起來,點點頭說:「是的。」
法塔迪奧歪著腦袋看了易塵半天,易塵有點奇怪的打量一下自己的衣飾,似乎沒有什麼東西不對勁啊?
易塵狠狠的瞪了法塔迪奧一眼:「您到底在看什麼?我身上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麼?」
法塔迪奧連連點頭:「是啊,很不對勁啊。我聽說,是聽說您在和日本人合作?奇怪了,我碰到的中國人,哪個人不是對日本人狠極入骨的?奇怪,奇怪,您真的在和山口組合作麼?」
易塵點點頭,身體往椅子上一靠說:「是啊,您的消息渠道很靈通,但是。。。日本人和中國人,難道也有什麼仇恨在麼?嗯?一種讓所有中國人仇恨日本的仇恨麼?奇怪了,我以前可不知道這些東西。」
法塔迪奧差點就要暈倒,本來就有點神經質的他,喉嚨裡面發出了一陣『咯咯咯咯』的慘嚎聲,幸好旁邊一個船員看到不對勁,猛地撲過來給他狠狠的錘了幾下背,法塔迪奧才喘過氣來。易塵有點鬱悶的仍給了那個船員幾張大額鈔票,看著法塔迪奧說:「親愛的,您可一定要注意,難道我的話讓您這樣。。。難以。。。難以置信麼?」
法塔迪奧慘哼一聲,連連搖頭說:「親愛的中國易,您應該翻閱一下中國的近代歷史書,天啊,上帝,我無法想像。。。」
似乎是出於對於易塵自尊心的考慮,法塔迪奧跳過了這個話題,搖搖腦袋說:「咦?應該到公海了吧?那些私人遊艇全部都回去了,唔,我們可以下去了。」
剛才那個俊朗的年輕人已經朝這邊過來了,一路上的船員都非常恭敬的問候他:「二副先生好。」易塵彈個響指說:「嗯,這麼年輕坐上了二副的位子,看樣子這小子很有前途啊。」
法塔迪奧偷偷摸摸的說:「二副?不,他是一個皮條客,在某些領域很有名氣的人。如果您對船上某個女船員有興趣,找他準沒錯,甚至他可以安排一些特別的貴夫人和您。。。哦,上帝,我沒有別的意思。」他舉起雙手,向菲麗求饒。
易塵才懶得理會吃酸的菲麗和不斷告饒的法塔迪奧,心裡琢磨著:「媽的,中國近代歷史?我對於古代戰國七雄的歷史倒是很熟悉。。。近代歷史?那就是五百年左右的時間吧?有空真的要看點關於中國的書了,不然我怎麼也不像一個中國人啊。」
佈置得金壁輝煌的VIP包房內,一張很大的賭桌旁,三個穿著花裡胡哨的短袖衣服,下面一條灰不灰,白不白的沙灘褲的中年人,懷裡摟著不知道是妻子、情人還是交際花的三個金髮美女,正喝著香檳,手裡彈弄著幾張鈔票。
法塔迪奧渾身哆嗦的走了進去,臉上露出了讓人感覺到極其不舒適的笑容,顫抖的雙手伸了出去,緊緊的握住了最靠近大門的那個紐約人的手,興奮的說:「你們是美國人?太好了,來吧,來吧,美國人都是豪客,哈哈,綠油油的美鈔,太美麗了。」
易塵微笑著看著法塔迪奧潮濕陰冷的雙手讓那個美國人眉頭皺了起來,有點不快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坐在中間位置的那個有著貓王一般長長的鬢角的中年男子指了一下法塔迪奧:「法塔迪奧先生?唔。。。很好,很好,我叫做比爾,他們都叫我野豬比爾,嗯,不要廢話了,我們都是來找樂子的。」
法塔迪奧微笑起來,坐進了比爾對面的椅子,抬頭問易塵:「中國易?您不來一把麼?想想看,這些美國朋友可都是有著大把的美鈔的闊人啊。」
易塵微笑點頭:「玩什麼?我可不怎麼會玩撲克牌,不過。。。我可以陪你玩幾把,我還是比較擅長骰子和輪盤賭的。」易塵微笑著坐下,菲麗靠在了他的身邊。
傑斯特以及法塔迪奧的兩個隨身助手被船員找了過來,手裡拎著兩個小小的皮箱子,裡面是總共兩百萬美金的現金。
比爾站在角落裡的兩個保鏢也提了一個小皮箱上來,不過這個箱子比起法塔迪奧以及易塵的箱子,可是要大多了。法塔迪奧嘻嘻嘻嘻的笑起來,從旁邊的酒車上提起了一瓶子紅酒,給易塵倒了一杯,然後自己就對著瓶口狠狠的灌了一口,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大聲叫嚷起來:「哦,親愛的,開牌吧。」
郵輪安排的莊家是一個美女,很是精明能幹的樣子,她雙手一分,微笑著說:「諸位,為了避免以後的麻煩以及糾紛,諸位可以現在檢查一下賭桌以及附近的設施。我們郵輪保證一切都在最完善的監控下,很難在我們這裡作弊。但是,我們並不保證某些超常的手段可能在這裡使用,所以我只能保證我的絕對公平。可以麼?」
法塔迪奧不在乎的說:「我從來不害怕別人作弊的,隨便了吧。」易塵微笑,掏出了自己的那枚玉珮輕輕的在手掌心轉動了幾圈,點點頭。比爾他們更加不在乎,把懷裡的女人趕走,示意開始分牌。
易塵的運氣很臭,很臭,他並不是很會玩21點,所以,雖然他能夠直接看到比爾他們的牌,但是不是很會計算牌面的易塵依舊輸得一塌糊塗。
但是呢,法塔迪奧卻是一帆風順,他的手氣不錯,技術以及心理戰更是一流的,在易塵的皮箱空了一半後,比爾他們的皮箱全空了。。。
法塔迪奧得意的搓搓手,鼻子湊在自己面前的大堆美鈔面前,狠狠的吸了一口氣,陶醉的說:「美鈔的油墨真是好質量,尤其是美國人手裡流出來的美鈔,哦,上帝啊,太美妙了,這個味道,太美妙了。」易塵和菲麗差點笑出來,傑斯特則是渾身發寒的,彷彿又看到了契科夫那條鼻涕蟲。
比爾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尤其當法塔迪奧把易塵的五十二萬還給了易塵後,他怒氣沖沖的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嚷嚷起來:「你們兩個是一夥的?」
法塔迪奧眼睛一翻,彷彿一條顫抖的響尾蛇一樣站了起來,惡狠狠的說:「你什麼意思?輸了錢不服氣麼?我們是朋友,當然是一夥的。你們三條野豬不也是一起的麼?」
比爾背後的兩個保鏢以及其他兩個同伴氣勢洶洶的上前了幾步,易塵飛快的從桌面上拿起一張撲克,兩指輕輕一彈,白光閃過,比爾的鼻子上出現了一條血痕。比爾愣了一下,易塵輕輕的晃動手指上的玉珮,獰笑著說:「親愛的野豬先生,如果您的下屬還是這樣不客氣,我的這枚玉珮,就會擊中您的眼睛,您說是左眼還是右眼呢?」
女莊家飛快的隔開了摩拳擦掌的傑斯特以及法塔迪奧的兩個助手,神色和藹的說:「諸位,這裡是『溫莎公爵』號郵輪,你們不希望相互鬥毆的醜聞明天傳遍半個歐洲吧?諸位請克制自己,我們郵輪不希望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二副帶領了幾個高級船員進來,微笑著說:「親愛的朋友們,午宴就要開始了,你們不想享受一下法國頂級廚師精心烹飪的蝸牛麼?」船員們微笑著攔在了就要衝突的雙方之間。
比爾怒氣沖沖的帶人走了出去,臨到門口,他突然回頭大聲叫嚷:「晚上,今天晚上有一場拳擊賽,我們再來下注,我就單條你。。。法塔迪奧,你記住了,我就單條你的賭金。二副先生,希望您給我安排一下。」二副微笑著點頭答應了。
法塔迪奧笑了起來,易塵也笑了起來。法塔迪奧隨手扔了十幾疊鈔票給莊家以及二副,隨後歪著腦袋,顫抖的手扶在了二副的肩頭,露出了一張讓二副有點毛骨悚然的笑臉,臉蛋湊到了二副面前不到十厘米處,輕聲問他:「親愛的,野豬比爾。。。是幹什麼的?這麼囂張麼?」
二副笑了起來:「法塔迪奧先生,我們不能洩漏任何和客人隱私的消息的。」女莊家已經識趣的和其他幾個船員走了出去,順手關上了房門,房間四角的攝像機鏡頭,也突然齊刷刷的掉轉180度,對準了牆壁。
法塔迪奧微笑著說:「嗯,不,說吧,說吧,我很想知道呢!」隨手在桌子上面抓起一捆鈔票,塞進了二副的口袋。
二副堅持說:「先生,哦,不要這樣,我們有原則的,我們不能洩漏任何和客人有關的。。。」
易塵插口打斷了他的話:「親愛的二副先生,原則乃至貞潔都是有代價的,我一直堅信這一點。。。呵呵,給我有關比爾的一切信息,您。。。可以拿走我的皮箱內的一半美金。」
二副沒有任何的扭捏作態,直接微笑著開始把皮箱內的鈔票逃出來放在了桌子上,等到箱子內還有五十疊的時候,他合上了蓋子,提在了自己的手裡。易塵眉毛揚了起來,笑嘻嘻的說:「可以了麼?給我們我們想要知道的信息吧?」
二副先生沒有廢話,微笑著低聲說:「他的表面資料是紐約一家證卷交易所的經理,可是我們的船員中有人認識他,他是美國紐約一個。。。嗯,來源於意大利的家族的高級骨幹成員,一個非常不好惹的人。先生們,上帝作證,我可什麼都沒有說。」
易塵微笑起來:「哦,黑手黨的美國家族成員麼?親愛的,您可以走了,我們不會洩漏您的情況的。」
二副開門走了出去,突然回頭微笑著說:「這位來自中國的先生說的話我很贊同,一切都是有代價的。。。再高貴的小姐,她們的貞潔也是有代價的,我非常贊同這個觀點,簡直就是涵蓋了人世間的一切真理啊。」他笑著提著皮箱走了出去。
法塔迪奧低聲的詛咒了一聲:「媽的,這個婊子。」
易塵笑起來:「他是個拉皮條的,不是麼?和婊子有什麼區別?今天晚上的拳賽。。。法塔迪奧,您有什麼好意見麼?」
法塔迪奧無奈的說:「他媽的,如果早知道有這樣的事情,我會帶老闆的貼身保鏢過來,什麼黑市拳,他也是高手啊。可惜啊,可惜,媽的,打拳這東西,可和賭牌不同,沒辦法自己控制的。」
易塵笑笑,看看旁邊猴子一樣齜牙咧嘴的蹦跳的傑斯特,微笑著對法塔迪奧說:「難道我們可以派人參賽麼?」
法塔迪奧連連點頭:「不錯,我們可以派拳手和他們選定的拳手打,當然了,這要預先提出要求。不過,一般這樣的拳手都是經過地獄一樣的訓練出來的,我們現在上哪裡找這樣的人?難道。。。親愛的中國易,難道您有辦法麼?」
易塵微笑,指點了一下傑斯特說:「傑斯特是個好拳手,他也會樂意為我們贏取一大筆的美金的。。。」
傑斯特滿足的笑了起來,在法塔迪奧以及他兩個助手震驚的眼神中,一拳把三寸厚的柚木賭桌擊穿。
易塵輕輕的鼓掌:「傑斯特先生,今天晚上,您將會成為主角,希望不要讓我失望哦?我會在你身上投下兩千萬美金的鈔票,要是您輸了,就跳下海,自己游泳去上海吧。。。當然,也不要太過分了。」最後一句話,是叮囑傑斯特千萬不要使用超乎常人想像的力量,傑斯特點頭應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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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0622
時間:
2009-6-5 05:23 PM
第十八章 惡魔傑斯特
法塔迪奧和比爾在二副的安排下見面了,法塔迪奧笑嘻嘻的說:「親愛的野豬先生,哦,有一個提議,您想聽麼?」看到比爾的臉色突然變得非常難看,法塔迪奧連忙收起了故意戲弄人的惡作劇心理,老老實實的問候到:「比爾先生,您有意在晚上和我們就打拳的事情來賭一場麼?」
比爾大大咧咧的說:「沒錯,就是這樣,我早就看中了一個拳手,我準備在他身上押三千萬美金,您呢?您看中了誰?二副先生,今晚的壓軸戲,就安排給我們吧。」二副微笑著答應了,反正不管誰輸誰贏,郵輪都會抽5%的利潤,而他自己,剛剛在易塵身上發了一筆,心情更是大好。無非就是安排一場比賽嘛,船長先生可是全權交給他處理了的。
法塔迪奧心一橫,出於對於易塵在武力方面的信任,以及傑斯特剛剛在VIP包房內顯示出來的強橫力量,他有點豁出去了,大聲說:「那麼,我再附加一句,所有的錢,我們身上所有的錢,都押上去,包括我和您的所有衣物,誰要是輸了,到達上海後就穿條內褲下船,怎麼樣?嗯?您敢麼?」法塔迪奧的神經質又開始發作了,腦袋一熱,才懶得管後果可能是什麼。
比爾猛的跳了起來:「我?我為什麼不敢?黑牛是最強的,他肯定可以砸死你的那個拳手,二副先生,給我們簽署賭約吧。我押四千五百萬,這是我身上的現金以及信用卡裡面所有的金額,郵輪可以直接轉帳的,您不用擔心我賴帳。至於賭衣物麼。。。不如我們誰輸了誰就裸體從穿上跳進上海港口如何?」
法塔迪奧微笑起來:「如您所願,先生,就是這樣。如您所願。。。」法塔迪奧已經下定了決心,假如自己輸了,那麼趁著比爾在中國的時候,他一定要出動人手幹掉他。反正自己的老闆帶了一個龐大的經貿團正要來中國,團裡面的好手可是多多,幹掉比爾他們,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二副等船員有點好笑的看著這一幕,他們曾見識過賭錢、賭命、賭自己身邊女人的賭局,可是賭脫衣舞的,還真是第一次,這次可是開眼界了,日後也是一份談資啊。
入夜,在品嚐了來自意大利的廚師烹調的黑胡椒牛排後,衣冠楚楚的紳士小姐們開始了自己的夜生活。有跳舞的,有游泳的,有打球的,也有賭博的,當然也有找個僻靜角落野合一把的,反正都是旅人,過了今夜,誰還認識誰?
至於一小批大概上百人的客人,則在船員的安排下,秘密的來到了船的底艙的密室,一個長三十米,寬二十米的大空間內,中間是一個長寬十米的,用帶刺的鐵絲網團團圍住的擂台,一個狹小的,只能讓人爬進去的小窟窿開在了鐵絲網的一角,這也是為了保證出席的客人的安全,萬一他們被發狂的拳手擊中一拳,郵輪可負擔不起這個責任。
易塵本來沒有出席的資格,可是神通廣大的法塔迪奧直接帶他進去了。易塵也不由得欽佩法塔迪奧他們在某些特別領域的手段,似乎他們什麼地方都要插上一手一般。法塔迪奧得意的低聲介紹說:「我們老闆有一個地下拳場,可以說是那個地區最大的也是效益最好的拳場,這種事情我們見得多了。。。您就當看鬥獸比賽就是了。」
易塵微笑,菲麗則在旁邊有點不以為然的表情,菲麗可以毫不手軟的把一個人變成冰柱後砸碎,可是看到法塔迪奧他們如此輕易的談論人和人之間的血腥博殺,把人當作動物一樣評論,還是她無法承受的。
傑斯特則依舊是自己那套黑上衣,牛仔褲,白色球鞋的打扮,短髮彷彿火焰一般散發著無窮盡的囂張和狂傲,大眼內一絲絲野性的光芒蠻橫的掃視著四周,毫不掩飾的死死盯住了附近一些貴婦名媛的胸脯。這些衣冠華貴的小姐倒也不害怕傑斯特的目光,還刻意的擺出了完美的姿勢讓他欣賞。能夠吸引傑斯特這樣一個有個性的年輕人,她們也覺得自己的魅力不小呢。
第一場搏鬥,用了兩分鐘,一個白人拳手一個側踢,把一個似乎來自印度的拳手的胸膛整個踢塌陷了進去,屍體飛出了五米多遠,掛在了鐵絲網那十幾厘米長的鐵刺上。附近的觀眾們瘋狂的歡呼起來,幾個大胖子連連吼叫:「過癮,過癮親愛的,我愛你。。。太棒了,幹掉你的對手,太棒了。」看樣子,他們在這個白人拳手身上押了不少。
那個獲勝的拳手狗一樣從籠子裡面爬了出來,面無表情的接受自己經紀人的慶賀。至於那個斃命的拳手,屍體被人用繩子吊了上去,而他的經紀人一點點悲傷的模樣都沒有,只是在角落裡和二副以及另外一個船員商量著什麼。
易塵冷漠的看著這一切,看著那些平日裡擁有無限的優雅高貴氣質的小姐,在此刻就如同一個發狂的潑婦一樣叫嚷著,也不顧她們的首飾、髮飾全部凌亂了。
第二場,兩個精瘦的黃種人進入了場地,很快的,十七秒,其中一個個子稍微矮小一點的拳手被踢斷了右腿腿骨,比賽結束了。
幾個傢伙叫嚷起來:「他媽的,你這個雜種,幹掉他,幹掉他,幹掉這條輸掉的狗。」他們身邊的貴夫人小姐們一個個放聲嬌笑,彷彿那個正在地上掙扎的拳手真的如同一條狗一樣。
一個大胖子把手裡作廢的賭票扔掉,突然吼叫起來:「他媽的,幹掉這條害我們數錢的狗,媽的,我出五十萬美金,幹掉他,幹掉他,幹掉他。。。」幾乎所有的觀眾都叫喊起來:「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鈔票雨點一樣的扔進了籠子。
兩個在場的拳手的經紀人互相看看,飛快的使了兩個顏色,對著場中那個勝利的拳手猛的比劃了一個大拇指朝下的手勢。那個獲勝的拳手一個箭步衝到了地上的那人面前,一腳飛踢,伴隨著『喀嚓』一聲,踢斷了他的脖子。旁邊一個胖胖的夫人微微的閉上眼睛,嘴裡發出了『哦,哦,哦,哦』的聲音,卻是已經被血腥的場面刺激得高潮了。
易塵低聲狂笑了起來:「他媽的,這群人渣,這就是社會的精英?這就是所謂的上流社會?嗯?他媽的,比起街頭的小流氓和妓女,他們也就是多了一層黃金的外殼而已。」
法塔迪奧一本正經的說:「也就是金錢讓他們和流氓妓女有了天堂和地獄一樣的區別,如果他們沒有了錢,他們就會為了生活而去做流氓和妓女,他們的骨子裡面,其實比我們太不如了。」兩人同時低聲笑了起來。
連續打了四場比賽後,二副先生用話筒大聲叫嚷起來:「女士們,先生們,現在,精彩的節目來了,來自南美洲的兩位美女拳手,將會使用特製的兵器,給予對方致命的一擊,歡迎來自南美洲的莎莉和波波絲。」觀眾們瘋狂的鼓掌跺腳,看著兩個褐髮的女性拳手鑽進了籠子。
兩個女選手如果從容貌上來說,都可以打上80分以上,可是沒有任何表情的臉蛋,以及比基尼泳衣外身體上一道道傷痕,讓她們的美麗打了大大的折扣。兩個人手上的十厘米長的黑色匕首,則更加加劇了兩人的淒冷感覺。
易塵揮手叫過來了二副,低聲問:「她們是什麼人?如果就這樣死了,也太浪費了一點,難道不是麼?」
二副低聲笑起來,附在易塵耳朵邊說:「她們是南美某個國家游擊隊訓練出來的殺手,為了籌集買軍火的資金,被某些人帶出來打拳的,本來她們從來就是和別的女拳手交手,可是這次為了刺激,嘿嘿,才叫她們兩個比賽。。。您一定不會對她們感興趣的,她們最大的長處,就是在男人高潮的時刻幹掉對方。。。當然了,她們同時也是經紀人以及游擊隊的性奴,起碼上千人幹過她們,您不會感興趣的。」
易塵皺起了眉頭,心裡的那絲好奇馬上消散無蹤了。
兩人已經開始動手,腳下是靈活的步伐,左手連連虛晃,右手的匕首則彷彿毒蛇的毒牙一般,隱藏在了手掌後面,時刻準備發出致命的一擊。兩人緊張,額頭上冷汗一顆顆的滲出來,目光死死的盯住以前的戰友,現在性命相博的對手。
兩道寒光閃過,兩柄匕首撞擊了一下,發出了刺目的火花以及『叮』的一聲脆響。隨後,匕首開始連連撞擊,兩人的身體彷彿旋風一樣來回周轉,不停的靠近然後分開,每次靠近的時候,總是伴隨著十幾點火花,隨後又急速的跳躍開來。
周圍的觀眾都屏息住了自己的呼吸,前面幾場雖然刺激,但是哪裡有現在的精彩熱鬧?
一道血光飛過,波波絲的胸膛處被劃出了一道兩寸長,不知道多深的口子,她的泳衣帶子被割斷,整個胸膛露了出來,小小的布片緩緩的飛落在地上。隨後,似乎兩人體力有點不支了,無法很好的防禦對方的攻擊,一道道傷口不斷的出現在她們的身上。。。
場地的地面已經沾滿了鮮血,四週一些膽子小的觀眾已經閉上了眼睛,但是更多人則是更加瘋狂的叫囂起來,一個大胖子吼叫到:「那個勝利的妞,今天晚上我要她,多少錢?你們開個價錢,我要上她,太刺激了,太刺激了。。。上帝保佑,那個莎莉活下來,她的胸脯比較大啊。」馬上,一個人走了過去,低聲和他說起了什麼。
兩人飛快的躲閃交刺,最後,莎莉一匕首割斷了波波絲的手筋,波波絲慘叫一聲,匕首落地,隨後飛快的向後退去。莎莉眼裡流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匕首飛出,刺穿了波波絲的喉嚨。旁邊的幾個男子惱火的吼叫起來,用西班牙語對著莎莉叫嚷了幾句。莎莉沒有吭聲。
法塔迪奧低聲說:「幹掉了波波絲還算她的幸運,手筋斷了,也不能做殺手了,下場比妓女還慘,還不如殺了她。」
莎莉被帶了出來,身上草草的裹了一下傷,剛才發話的大胖子已經迫不及待的摟著她的腰肢,帶了出去。也不知道,這個大胖子為了滿足那變態的慾望,花費了多少英鎊。
二副重新提起了麥克風,用神秘的聲音輕輕的說道:「女士們,先生們,現在,是今天晚上的壓軸戲,一場雙方押下了合計近億美金的重頭戲。。。來自美國的黑牛對抗來自英國倫敦的傑斯特。。。啊哈,先生們,另外一個小花絮就是,賭約規定,輸了的一方,將要裸體跳入上海的港口,請大家期待吧。。。」
觀眾們瘋狂了,事先他們並不知道這樣一場額外的拳賽,此刻,他們紛紛開始押注,因為大部分客人把賭金壓在了傑斯特身上(傑斯特是倫敦人,這些豪客都是英國人),所以二副他們很快的把賭金的盤點調整了一下。
傑斯特脫掉了自己的外衣,脫掉了鞋子,漫不經心的爬進了籠子,在裡面作了幾個活動的架勢,順便展示了一下他彷彿鋼鐵一般的,精瘦的肌肉。傑斯特隨意的掄了兩個刀腿以及高壓腿,空氣裡發出了讓人頭皮發麻的『呼,呼』聲。正準備進場的黑牛馬上變了臉色,他自然知道能夠用腿發出破空聲,可見傑斯特腿上的力量以及速度是多麼的驚人。
兩人面對面站好,傑斯特冷漠的說:「黑牛?不要廢話了,你死定了,但是,為了給我的老闆增加一點點樂趣,我會讓你慢慢的死的。」
黑牛神色肅穆,冷哼了幾聲。比爾趴在鐵絲網上狂叫:「黑牛,不要管他,他媽的在嚇唬你,幹掉他,殺了他,扭斷他的脖子。」
傑斯特疾衝向了黑牛,兩隻手臂緊緊的貼住了自己的身體,嘴角彎成了一個怪異的弧度,似乎在笑,也似乎在嘲諷著什麼。黑牛的身體沒有動,直到傑斯特的身體靠近自己不足兩米的時候,才向後一步,上半身微微後傾,死死的盯住了傑斯特的雙腿。
傑斯特狂笑起來:「白癡?當我只會用腿麼?」兩隻手飛快的掄起,抽向了黑牛的臉蛋。黑牛的反應也是極快,兩隻手臂彷彿兩扇門一樣遮擋在了自己面前,隨後下面一腳陰險無比的踢出。傑斯特揮舞的雙手在黑牛的手臂上一按,直接借力,凌空一個觔斗翻了回去,空中一個團身轉體,隨後雙腳飛快的踹向了黑牛的面門。
黑牛什麼時候見過這樣變態的打法?黑市拳的拳壇內,誰又會如此囂張的使出這樣花俏的招數?
黑牛踢出的腿來不及收回,身體已經強行向後傾倒下去,以避開傑斯特接下來的攻擊,可是他已經把自己陷於了一個極度不利的位置。傑斯特落地,隨後輕輕的朝後退了幾步,嘲笑到:「黑牛?你他媽的真的笨得和牛一樣啊。。。現在才是熱身動作,嗯?準備好了?」
黑牛一個挺身躍起,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傑斯特,可是經過嚴酷鍛煉過的黑牛吼叫了一聲,衝向了傑斯特。
傑斯特陰笑,嗜血的雙眸漸漸的泛起了紅色,易塵不滿的彈了一下手中的玉珮,法塔迪奧僅僅聽到了一聲輕微的玉鳴而已,但是這輕輕的一聲中蘊涵的力量,卻讓傑斯特整個人差點暈倒了過去。彷彿一道狂雷劈在了傑斯特的耳朵邊,硬生生的震碎了他體內漸漸積蓄起來的火力。
傑斯特哼哼嗤嗤了幾聲,不滿的瞪了一眼易塵,單腳著地,原地一個三百六十度的轉身,恰好在黑牛衝進的時候,他的左腳猛的彈了出去,黑牛的右腿正好掄起了一個弧形劈向了他的脖子,兩人雙腳對撞,一聲悶響,傑斯特的身形一絲都沒動彈,黑牛卻連連退後了幾步,差點就撞上了鐵絲網上的鐵刺。
傑斯特歡呼起來:「Let』shappy。Baby,it』saparty。」雙足如電一般掃了出去,黑牛的速度已經跟不上了,只能勉力的用雙手抵抗傑斯特的側踢。。。連續的悶響聲中,黑牛已經被傑斯特踢飛了五六米遠,差點就插在了鐵刺上。黑牛狂叫,猛的跳了起來,飛身踢向了傑斯特。
傑斯特笑,雙手彷彿蛇一樣纏了上去,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辟里啪啦』的聲響中,傑斯特雙手觸及的地方,黑牛的骨骼就變成了粉末壯。
傑斯特拎起了慘叫中的黑牛,發瘋一樣的往鐵絲網上面掄,漫天的血肉翻舞中,十幾個觀眾暈倒了過去。無數的血和肉噴灑在了旁觀的觀眾身上。二副已經被這個場面驚呆了,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處理。
五分鐘後,發洩完畢的傑斯特拎著一條大腿鑽出了鐵絲網,這條露出大半腿骨的大腿,也就是黑牛現在還剩下的東西了。。。兩個老頭子看到傑斯特充滿殺機的眼神橫了他們一眼,心裡一激動,仰天倒了下去,慌得他們旁邊的女子連忙灌藥丸不迭。
傑斯特走到了易塵面前,易塵搖搖頭說:「扔下那條大腿,我對死人沒興趣。」
傑斯特乾脆的說:「莎莉,那個小妞莎莉,我要她。。。老闆,我要她做我的下屬,我喜歡她身上的氣息。」
易塵微笑起來,輕輕的點點頭,招過了二副說:「我的人的要求,您聽到了。。。盡力去辦,反正我們贏了這一局,應該有足夠的錢買下那個女人的。如果她的經紀人不答應,那麼,反正這裡是公海,不是麼?我是一個文明人,不希望出現在中國的土地上的時候,身上沾上太多的血跡。」
二副臉色有點難看的瞥了一眼傑斯特,傑斯特還在旁邊輕輕的揮舞著那條大腿,他臉色連變,連聲答應著去了。
三個小時後,傑斯特多了兩樣東西,一個就是那個木偶一般的莎莉,一個就是『惡魔』的外號。。。這是一個伴隨他終身的外號。
菲麗偷偷的笑著,輕輕的擰動易塵的耳朵,看著傑斯特在遠處向莎莉問話,輕輕的說到:「老闆,傑斯特難得主動的要求找女人哦?他今天怎麼了?突然發善心了麼?」
易塵聳聳肩膀,微笑著說:「我怎麼知道呢?我又不是那個號稱全知全能的上帝。。。就算上帝也沒有什麼都知道的道理吧?不信叫他來和我比賽射擊,我想我贏定了。。。」
菲麗笑起來,軟綿綿的纏住了易塵。
遠處,傑斯特也被人纏住了,那些見識過他的健壯肌肉以及強悍的力量的小姐太太們,有意無意的開始接觸傑斯特。傑斯特又不是什麼守身如玉的君子,那些小姐們稍微一勾搭他,馬上就成就了好事。看著第二天一個個捂著腰肢眉頭髮蹙的貴夫人們,站在甲板上的二副先生無奈的說:「那位惡魔先生,看樣子惡毒的地方不僅僅是在拳台上。他的拳頭和他的『gun』一樣威力驚人呢。」
和煦的海風中,『溫莎公爵』號距離上海是越來越近了。
為了保證奧運會的安全,幾個孫科長的下屬已經拿到了『溫莎公爵』上的成員名冊,開始調查客人們的背景,惟恐他們有什麼異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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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5 05:23 PM
第十九章 龍飛
公元2008年7月24日。
『溫莎公爵』號的汽笛一聲長鳴,在三艘導航輪的牽引下,緩緩的靠在了碼頭上。一支管樂隊奏起了迎賓曲。一些媒體記者扛著攝像機等等吃飯的玩意擠在了碼頭上,隨時準備衝鋒向那些步下舷梯的乘客。站在最高層的甲板上,易塵身體有點發軟的看著眼前林立的高樓,看著碼頭上那些黑頭髮黃皮膚黑眼睛的人。菲麗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低聲說:「老闆,準備走吧,行禮已經托運去賓館了。」
易塵緩緩的點頭,開始慢慢的轉運起自己體內的星力,迅速運轉的真元力讓他冰冷的手有了一點點熱氣,步伐僵硬的跟著菲麗朝樓梯走去。遠處傳來了法塔迪奧瘋狂的笑聲,『撲通,撲通,撲通』的三聲水響,以及碼頭上無數人的驚呼:「看啊,有人跳船了。。。」
「天啊,有乘客落水了,趕快組織救人。」
「快快快,突發新聞,三名乘客突然主動跳下水。」
「主編麼?趕快搶發特刊,三名『溫莎公爵』號郵輪的乘客赤裸裸的跳入了水中。」
。。。。。。。。。。。。。。。。。。。。。。。。。。。。。。。。。。。。。。
得意萬分的法塔迪奧很牛氣烘烘的帶著兩個助手狂笑著走到了舷梯旁,易塵走過去,露出一絲僵硬的笑容:「法塔迪奧,可不要太過分了,人家畢竟是紐約的大人物。」
法塔迪奧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大笑著說:「沒關係,沒關係,美國人?我們為什麼要給美國人面子呢?他們居然不肯按照賭約來辦,非要逼著我用槍比劃著了才肯下去。」
易塵臉色微變:「你帶了火器?」
法塔迪奧連忙噓了一聲,左右看看,緊張的說:「已經叫人帶走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兩支防身用的短槍。我可是有俄羅斯內務部發出的持槍證的,我可不帶黑槍。不過,中國的安全警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我可不想被他們找上。」
易塵微笑,一行人魚貫上了舷梯,走下了『溫莎公爵』號。船長、大副、二副等一批高級船員站在舷梯口歡送他們,一個個滿臉笑容。的確,他們這次可是賺了個缽滿盆滿的,還不滿意就真的頭腦有問題了。
傑斯特帶著莎莉走在最後面,莎莉身穿一套緊身的綠色迷彩服,劈散在耳際以下的頭髮沒有刻意的修理,茫然的雙目死氣沉沉的,散發出讓人無法直視的死亡氣息。她拎著自己很小的一個包裹,緊緊的靠在了傑斯特身邊。對於莎莉這樣的人來說,一個男人會不是因為她的肉體而出重金收買她,是她無法想像的事情。或許就像一個一生顛簸流離的人突然晚景大好,得到了無數的金錢以及權勢一般,莎莉那已經機械化的大腦,暫時還沒能消化傑斯特對她說的一切。
傑斯特則沒有想太多,他中意莎莉,中意她親手解決自己的同伴時眼底的那抹淡淡的哀傷,於是,他強行的買下了她。易塵贏的兩千萬美金,一大半用在了莎莉的身上。他還沒有想好到底莎莉有什麼用,或許,就算是養寵物一樣,暫時收養這個下屬吧。
易塵強行笑著和法塔迪奧朝前走,迎接他們的車子就在碼頭外面。腳下是堅硬的地面,可是易塵卻彷彿踏在浪濤上面一樣,兩條腿是硬靠著無窮盡的真元力支撐著才能前行。
兩個小孩子互相追逐著從他們身邊跑過,法塔迪奧笑著罵了句:「兩個頑皮的小猴子。」易塵卻是心裡一陣抽搐,本來平靜如冰封的北冰洋一般的心湖瞬間崩潰,差點就控制不住了自己。
「師兄啊,你跑慢點啊,我們幾個可沒有你這麼厲害的功夫。。。師兄啊,慢點跑啊。」那是自己多大的時候?大概是五六歲的事情了吧?
易塵的臉色漸漸的掛上了一層嚴霜,因為他看到了前方三十多米處的幾個男子。當先的一個,身高足足在兩米以上,筆挺的黑色西服,英俊的臉龐,囂張跋扈的模樣讓人想在他臉上狠狠的踢上一腳。呼呼的海風從左手邊吹來,人人的衣襟翻舞,而這個看起來二十來歲的男子哪怕頭髮絲都沒有動彈一下。
易塵默然,沒想到,沒想到四年多的時間,這傢伙已經達到了這種境界,道德宗的清淨天境界,天人合一,人已經融入了四周的一切,他就是風,風就是他,風從他體內透過,卻不能動他分毫。清淨無為,天人和諧。這已經是比易塵現在所到達的周天星力更高一層的境界,易塵自知不可能是他的對手。而四年多年,易塵的那一頓毒打,曾經讓這個仗著自己的力量欺負幾個有點氣候的山獸的飛龍道長一年多沒有起床。
道德宗法天道長的得意門徒,飛龍道長,不不不,現在的國家安全局的龍飛組長銳利的雙目謹慎的掃視著周圍的人等。上面發話了,這些從『溫莎公爵』號上下來的人,非富即貴,尤其現在一切給奧運會讓路,萬一哪個貴人出了亂子,很可能就是國際糾紛。對於龍飛來說,既然宗門內訂下了依靠凡俗的力量壓過天星宗一頭的計劃,那麼就一定要認真的執行,否則,唯有掌門弟子才能修習的紫薇心經如何能到手?
龍飛吩咐後面幾個特別行動組的成員:「大家都要小心點,這些人,我們可得罪不起,隨便扯一個到國際上去,就是一顆炸彈,我們沒必要招惹他們。」幾個組員冷靜的點頭,鷹隼一般的眼神飛快的掃視著四周。
易塵微微的低下頭,準備從龍飛身邊混過去。
法塔迪奧有點神經質的在易塵身邊笑到:「看,嘿嘿,嘿嘿,中國安全部門的人,從他們的西服可以看出他們的身份,可是如果他們換了衣服,馬上就是最普通的老百姓,這手功夫可不錯。」
法塔迪奧的話讓幾個特別行動組的組員皺了一下眉頭,法塔迪奧使用英文說的這一番話,組員們自然聽了個清楚。龍飛雖然不懂英文,但是法塔迪奧那怪異的笑聲還是讓他的目光投向了這邊,恰恰的看到了自己身邊不到三米處的易塵。
易塵在法塔迪奧說話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詛咒了,他感覺到龍飛的目光已經死死的盯在了自己的身上,相比是已經認出了自己。易塵很光棍的抬起頭,對著龍飛笑了笑:「飛龍先生,您好。好久不見了,嗯?」既然已經事到臨頭,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易塵的個性本來就是彷彿一柄寶劍般剛硬,才懶得對龍飛表示出太多的恭敬。
龍飛身體都微微發抖,本來緊守的清淨天的心境一時失守,海風吹過,他的長髮紛紛揚揚的飄了起來。龍飛也是最近才剛剛悟透了清淨天的要訣,剛剛達到但是還沒有真正的突破到這一天,此刻看到易塵,那次被易塵打折的骨頭似乎又在瘋狂的疼痛起來,讓龍飛俊朗的面孔變得猙獰一片。
法塔迪奧奇怪的看了一眼渾身發抖的龍飛,因為易塵是用峨眉山一帶的四川土話給龍飛打的招呼,他也沒聽清楚易塵到了說了什麼,只是對著龍飛橫了一眼,滿不在乎的說:「中國易,我們走吧,和他們沒有什麼好說的。」
龍飛已經大步走了上來,在其他幾個組員警覺的眼神中大聲說:「這個人有古怪,帶回去好好的檢查,盤問一下他的來歷和來中國的目的,現在就帶走。」他一手搭在了易塵的肩膀上,微微的用上了一點力道。龍飛自然知道易塵被驅逐出師門的緣故,也知道他被廢掉了全身的修為,所以此刻他並沒有動用上真元力,而是僅僅想讓易塵先吃點苦頭。
傑斯特飛快的跑了上來,重重的一拳擊飛了龍飛的搭在易塵肩膀上的大手,對著幾個特別行動組的人吼叫起來:「你們他媽的是幹什麼的?為什麼碰我的老闆?」
幾個行動組的人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證,對著傑斯特一晃:「對不起,請這位先生和我們走一趟,協助我們的調查。」這些組員對於龍飛有點盲目的迷信,因為龍飛曾經完成過好幾起不可思議的案子,他們也漸漸的相信龍飛認定的事情,應該在很大程度上是可靠的,所以雖然沒有什麼證據,他們還是準備帶人了。當然,也就是因為沒有什麼證據,所以他們非常的客氣。
傑斯特攔在了易塵面前,冷冰冰的說:「不行,我們老闆沒空。」同時,他也有點奇怪,自己老闆平時可不是這樣一個好脾氣的人,今天怎麼面對無禮的警察如此的客氣?傑斯特可是記得一年前一個得罪了他們的警察,被他們砍成了碎片後扔進了泰晤士河餵魚的。
法塔迪奧現在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原地蹦彈起來大聲叫嚷:「你們幹什麼?我的朋友是一個紳士,你們為什麼要帶他走?我要向你們的上級投訴,我要投訴你們,你們這是對一個紳士的人格的侮辱,你們馬上道歉,否則我保證你們會丟掉自己的工作。」法塔迪奧倒是沒有吹牛,他的老闆正在北京做商貿會談,以他老闆的身份地位,如果說幾句不清不淡的話,龍飛他們還真的抗不住。
龍飛才懶得管法塔迪奧說些什麼,雖然傑斯特那一拳重擊讓他很是吃驚,有點懷疑傑斯特也是類似修煉的人士,可是眼看著一個報復易塵的大好機會就在面前,他才懶得理會什麼後果,鐵了心的要把易塵帶進局子裡面吃牢飯。他一手推開了法塔迪奧,強勁的力道讓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的法塔迪奧離地飛起,摔出了三五米遠,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隨後獰笑著瞪著傑斯特:「你擋住我執行公務了,親愛的外國朋友。。。讓開路,否則。」他的拳頭發出了連串的響聲,已經準備出手了。
易塵心裡清楚,按照龍飛在的實力,他們沒一個人會是他的對手,甚至就是他、菲麗和傑斯特三人聯手,也要費很大的代價才能幹掉龍飛。易塵已經清晰的看到了龍飛前後的變化,明白他的境界所在。可是,按照自己剛剛突破到大周天星力的力量,實在無法對抗龍飛已經快要進入清淨天的實力。
易塵搖搖頭,低聲吩咐說:「以前的一個仇家,沒關係的,我現在拿的是英國護照,他不敢把我怎麼樣的。唔,菲麗寶貝,帶著傑斯特他們跟法塔迪奧走,他的老闆有辦法的。嗯?」菲麗點點頭,蓄勢待發的冷氣緩緩的不甘的收了回去,在傑斯特手上捅了一指頭後,朝法塔迪奧走去。
易塵微笑起來:「飛龍啊飛龍,呵呵,我跟你走,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提醒你,我現在拿的是英國護照,如果你不想惹麻煩,最好不要胡來。明白麼?」
龍飛沒有聽易塵的,雙眼瞇著,死死的盯著易塵,示意下屬把易塵帶上了車,他也懶得執行正式的公務了,直接帶人打道回府。
上海浦東的一處外表裝修華麗,就好像附近的那些暴發戶高樓一模一樣的樓房內,易塵被拷在了一張足足兩百斤的鐵椅上,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一個四面都是鏡子的不足四十平方米的房間內。易塵現在倒是不明白龍飛到底準備如何收拾自己,反正他的修為已經轉入了大周天星力的境界,不是本宗門的人根本不可能發現自己的真實力量,所以並不害怕龍飛使用某些禁制的手段在自己身上。
四周的牆壁都是閃閃發光的落地鏡,易塵估計鏡子後面肯定別有冬天,但是為了不驚動龍飛這樣的高手,他也不敢把自己的元神、神念發散出去探測一下。
龍飛站在易塵右手邊的一個房間內,厚達十厘米的雙面鏡隔絕了這個房間三十多人往來走動發出的聲音。二十多台大小顯示器上,來自上海市區以及以浦東中心向外輻射五百公里內,一切的異樣信息都反饋了過來。這個不過是一個小型的,供給龍飛的特別行動組使用的指揮中心,真正的指揮部還在大樓下面的地下室內。
龍飛死死的盯著一臉輕鬆的銬在鐵椅上的易塵,心裡是憤恨不已。到底如何處理他?龍飛一時激動,強行帶了易塵進來,現在才發現自己招惹了一個燙手的山芋。很明顯的,如果自己用某些手段在易塵身上,萬一被師門或者天星宗的人知道,違反修士的潛規則對付一個『普通人』的自己,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甚至於,眼看易塵是從『溫莎公爵』號上下來的,萬一他是真正有背景的人物,豈不是給自己師門道德宗惹上了大麻煩?
雖然龍飛不相信易塵在短短四年多的時間內能夠有多大出息,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道德宗一向以道門正宗自詡,的確,道德宗的實力也穩穩的佔據了中國道教修宗派的前三位,可是,自從千年多前出現了天星宗,因為其怪異的心法極能速成,而且並不需要過於苛求心神境界的修煉,實力在千年之內迅速飆升,很快的就蓋過了道德宗一頭。所以,也就是最近開始,為了在各方面奪回道門老大的位置,道德宗各種手段都使了出來,甚至連修士們視為大忌的投身『公門』任職的事情都做了出來。。。可是,眼見著自己的門派在凡塵間勢力剛剛有了規模,天星宗乃至其他的宗派也都有樣學樣的派出了門下好手。這種情況下,讓龍飛看到了易塵,新仇舊恨一起上來,如何不找他出氣?
龍飛面沉如水,狠狠的盯著易塵,心裡充滿了怨憤,甚至自己吧,剛剛進入了清淨天的境界,可是因為一看到易塵,怒火燒心的自己的心神馬上失守,生生的差點就當場摔落一個境界的修為,可見道德宗心法的嚴格。仔細想想,龍飛自己也承認自己很難修入道德宗的最高境界,畢竟自己在修心的功夫上欠缺太多了。。。
易塵穩如泰山的坐了五分鐘後,終於開口說話了:「我說,各位朋友,我知道你們能看到我,也能聽到我說話,我們大家坦白的說一次,到底我犯了什麼錯?或者,我長得很像壞蛋麼?」
龍飛這個惱怒啊,到底如何收拾易塵才好?唔。。。難辦啊。如果周圍沒有這麼多目擊者,易塵又是單身來到上海,龍飛完全可以暗地裡自己出手幹掉易塵,可是現在。。。
一名組員有點遲疑的遞過了易塵的資料說:「組長,這個易塵的來頭不小,他有英國終身爵士的封號,恐怕我們這次是真的抓錯人了。從現在得到的資料來看,他不可能和恐怖分子有勾結的。」
龍飛死死的咬住自己的牙齒,擠出了幾個字:「我好像記得曾經有個嫌疑對象的照片和他很相像,對比資料庫,給我慢慢的找。如果萬一抓錯了人,那麼事後向人家道歉也就是了。唔,畢竟我們也是為了他們的人身安全,他們會理解的。」龍飛心頭那個火大啊,他媽的,易塵居然成了一個什麼狗屁爵士?難不成英國的爵士是樹上的果子,很容易就能摘一個下來麼?
算了,算了,反正也沒有什麼太深的仇怨,自己也不是調唆師尊逼得天星宗徹底的廢了易塵麼?唔,關他個三五天的,在飲食上狠狠的剋扣他一把,給點皮肉苦頭後放出去也就是了。
龍飛自以為自己的計劃很是完美,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在碼頭受辱的法塔迪奧已經聯繫到了他的老闆,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給說了一次。法塔迪奧本來就是無風還要興浪的角色,這次龍飛招惹到了他的頭上,還能有什麼好果子?至於菲麗和傑斯特,已經開始聯繫凱恩,準備叫他帶人過來了,他們想的事情是:「你是說我們老闆身份可疑把他抓進去的,那麼,我們就好好的給你們弄點事情出來吧。」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菲麗以及傑斯特,並不知道為了這次奧運會的保安工作,中國的修士中已經出動了上百高手,其中的十六人,全部是道德宗門下弟子,現在雲集上海。。。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5 05:24 PM
第二十章 夜斗
(英國在上海有領事館沒?我就當他有了,反正是玄幻小說,我說英國女王在上海有別墅都是可以的。)
眼看著菲麗和傑斯特就要發飆招攬人去炸大樓了,雖然怪誕狂傲的法塔迪奧連忙勸阻了他們,法塔迪奧仔細的分析了眼前的情況:「親愛的,你們可不能衝動,那個警官是誰?易的老仇人麼?我想,他們的屬下也沒有這樣白癡,肯定已經知道了易的身份,多少還是要有點顧忌,不敢把他怎麼樣的。依我看來,如果能夠利用官方手段解決,我們還是不要使用某些暴力手段的好。」
法塔迪奧也是心有顧忌,他明白中國強力部門的厲害,他老闆的兩三批人手就是人間蒸發在了這裡,他可沒有膽子在這裡搞上一手,如果是在南美那些國家,他才不用考慮後果,可是對於最近四年已經漸漸有領袖整個亞洲趨勢的中國來說,他可沒這個膽子。
菲麗已經衝到了賓館的落地窗前開始撥打英國駐上海領事館的電話,一個操著標準牛津口音的年輕人溫和的問到:「您好,請問我能為您做點什麼?」
菲麗幾乎是咆哮:「我的老闆,最新大英帝國終身爵士爵位獲得者,在上海碼頭被中國的安全人員野蠻的帶走了,你們馬上找他們放人。」
那個年輕人緊張了起來,飛快的說:「您老闆的姓名,以及事情發生的細節。」他的左手已經按下了自己辦公桌上錄音紐,通話的聲音同時傳達給了領事館的相關工作人員,幾個中年人已經開始聯絡國內的上級,同時通知了使館。菲麗很快的把易塵的名字以及那個進出口公司、煉鋼廠的名字報了一遍。
半個小時後,英國國內的答覆出來了:「易塵?天啊,那個中國人?在他們中國的土地上被抓了?難道他真的曾經在中國犯罪過麼?可是他的確是我們的爵士閣下。。。」
內閣的幾個大臣也得知了這個風聲,敏感時期,他們對於任何風吹草動都很小心。經過了緊張的協商,財政大臣無奈的說:「算了吧,我們馬上就要宣佈我們進入歐元體系的計劃了,在這個關頭,為了一個小小的終身爵士而冒上開罪中國的風險,不值得。」
外交大臣無奈的說:「那麼,清理掉一切相關的痕跡。那個易塵的下屬沒有通知領事館,領事館也沒有得到任何相關的信息。就是這樣了。。。上帝啊,他一個中國人,也沒有什麼我們知道的成就,為什麼可以得到我們的授勳呢?」
幾個大臣互相看看,很默契的避開了這個話題,開始討論真正重要的國家大事了。
契科夫在倫敦郊外的別墅內歡呼:「同伴們,我們幹掉了她,我們強姦了整個英國政府。。。太爽了,看啊,看啊,他們加入歐元體系的一攬子計劃,哦~~~~~~,上帝,比做愛還要興奮,這個該死的網絡,不能再快點麼?趕快給我把所有的資料下下來。。。該死的,快點,這些可都是錢啊,錢啊。。。」
契科夫一邊叫嚷著,一邊把自己編寫的木馬扔進了英國財政部的主機內。他招攬來的幾個夥計一邊下載數量以萬計的文件,一邊把自己中意的木馬扔了進去。
凱恩帶了幾個下屬坐在後面的沙發上喝啤酒,一副副臉蛋都是冷漠得嚇人,和一臉瘋狂的契科夫他們基本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似乎正好印證了兩個民族的區別。
凱恩的手機響了,他飛快的接了起來,他基本上每三天換一張手機卡、換一部手機,能夠知道他號碼的,也就幾個自己人。菲麗氣鼓鼓的對他說:「凱恩,你現在負責家裡面的一切事情,如果發生了什麼突發事件,你可以全權處理。我要調菲爾和戈爾來中國,老闆有麻煩了。」
凱恩眉頭皺了起來:「菲麗,需要我找幾個僱傭兵幫忙麼?價錢便宜,身手也不錯。」
菲麗大罵起來:「笨蛋,笨蛋,老闆被這邊的警察帶了進去,你除非能夠僱傭一支軍隊來。」飛快了掛了電話。
凱恩喃喃的說:「一支軍隊?唔,非洲僱傭一支軍隊也不用多少錢的。夥計們,辦事了,你們盯著契科夫,我去和菲爾先生他們交接一點事情。老闆有麻煩了,你們最好最近不要惹事。」
一個小時後,菲爾、戈爾拎著簡單的行禮登上了中國民航向上海方向飛來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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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塵很無奈的看著眼前的清水以及一個不到拳頭大的饅頭,苦笑著問:「這就是我餓了一天後的晚餐?」
送飯進來的年輕人冷漠的點點頭,轉身從一片升起的縫隙處走了進去。易塵大聲叫嚷起來:「飛龍,你小子夠狠。不管我們以前有什麼矛盾,你也早就出氣了,現在還這樣整我,未免太不上道了一點。」龍飛咬牙切齒的瞪了一眼附近的組員,惡狠狠的說:「難道你們懷疑我公報私仇麼?查,繼續查,整個數據庫所有的照片都拿出來對比,快點。」
一個年紀大點的組員輕輕的走了出去,直接撥通了孫科長的熱線電話:「孫科長,我們這邊發生了狀況。」為了避免一個方向的負責人專權,這些特別行動組內總是有一個或者幾個直接向上負責的人存在,而這些人,根本就連龍飛自己都不知道還有這些人。
孫科長有點緊張的聲音傳來:「什麼狀況?報告嚴重等級。」
組員輕輕的說:「龍飛組長執意逮捕了一個從『溫莎公爵』號上下來的旅客,中國血統,英國護照,名叫易塵,英國最近一期受封為爵士。龍飛組長對待他的某些行徑已經違背了紀律,有點虐待囚犯的傾向。」
孫科長飛快的從自己的電腦上調出了『溫莎公爵』號上的旅客資料,查到了易塵,看著易塵那劈散的長髮,溫潤的皮膚色澤以及星星一般幽深的眼神,孫科長直覺的聯想到了什麼,可是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一個下屬已經推門而入,急匆匆的說:「頭兒,麻煩大了,俄羅斯經貿團的團長向我們提出了抗議,他的一個合作夥伴被我們『野蠻』的拘捕了,而他的高級助手,陪伴他的合作夥伴來上海的助手,在上海的碼頭被我們的人毆打。。。抗議書已經遞進了上面,上面非常不滿。」
孫科長心裡一縮,緊張的問:「那個被拘捕的人是。。。」
進來的人苦笑:「名叫易塵,名字是中國人名字,可是資料上卻是一個英國的爵士身份,我害怕英國政府會對我們提出抗議,那麼我們就可以停職反省了。」
孫科長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撥通了一個號碼:「停止龍飛組長的一切職務,就地解除他的一切職務,好好的放易塵先生走,記住,處理好,否則我是不會給你們背這個黑鍋的。」他狠狠的一手砸在了電話上。
真是的,先是一群莫名其妙的老道叫做什麼天風一陽的,然後是局長告訴自己其實已經有一些相同類型的人在系統內工作了很久,甚至那個龍飛都已經升到組長的位置,叫孫科長這個鬱悶啊。而且這些怪人也太麻煩了一些,罵不能罵,罰不能罰,尤其他們隨意露出的一手都讓自己頭皮發麻,這還怎麼開展工作?
孫科長的命令到達了上海,龍飛立刻失去了對自己組員的指揮權,同時被客氣的請出了指揮室,身邊還緊緊的跟上了四名以前的下屬,說是保護他的安全。龍飛這個恨啊。。。
菲麗再一次打電話到了領事館:「請問,你們向相關部門提出了交涉麼?我的老闆已經被非法扣留了九個小時。」
領事館接電話的變成了一個妞兒,不解的問她:「小姐,請問,您有什麼麻煩?您的老闆被扣留了?我們沒有接到任何相關的信息啊?」
菲麗瞪大了眼睛:「五個小時之前,我撥打了你們的電話,通報了這個消息,你們居然沒有收到相關的信息?」
那個妞兒奇怪的說:「今天全天都是我在值班,小姐,您一定弄錯了,我的確沒有接到你的報案,對不起,您一定弄錯了。」說完,她飛快的掛上了電話。
菲麗嘴裡痛罵了一句,一手抓在了附近的花瓶上,讓人心驚的碎裂聲大作,花瓶、花瓶內的水、水裡插的花,全部都變成了最細微的冰晶炸裂了開來。傑斯特在旁邊看得頭皮發炸,這個姑奶奶一發火,除了易塵,還真的沒人能夠制住她,尤其菲麗的寒氣天生的克制了傑斯特的火力,傑斯特可沒興趣和暴走的菲麗多說話。
小心的看看四周,法塔迪奧還在隔壁的房間向老闆匯報事情,傑斯特鬆了一口氣,認命的走了過去,操起一塊茶幾上的絲綢刺繡,把那些冰晶粉末包裹了起來,衝進了下水道。
剛從衛生間出來,傑斯特就看到菲麗氣鼓鼓的朝房門走去,傑斯特連忙衝了過去,張開手攔住了她:「菲麗,冷靜點,千萬別衝動。我也想把那個該死的大個子(龍飛)幹掉,可是他不好對付,我給了他一重擊,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應,菲麗,冷靜點,我們面對的是最神秘的國度的人,天知道他們有什麼古怪的能力,不要忘記老闆他自己是多麼的強大。。。還有,不要鬧出一些最後沒辦法收拾的事情來。。。冷靜點,為了老闆,冷靜點。」
菲麗咬住了嘴唇,冷冰冰的說:「我等十個小時,現在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沒有老闆的消息,我就幹掉附近所有我看到的人。」
傑斯特哭起了臉,連忙衝出門去找法塔迪奧。他平日也是個無法無天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可是現在他必須勸說脾氣更加糟糕的菲麗,傑斯特也有了一種一拳把這個賓館燒成廢墟的衝動,媽的,平日動拳頭多過動腦子,現在要他負責處理這些老闆不在的時候的事情,傑斯特深深的湧起了一種無力感。
法塔迪奧正對著電話說:「老闆?您的抗議書已經送過去了?那就好,太好了,哦,他們那個特別行動組的,那個身高兩米多的野蠻人,一定要好好的處置他,他居然差點把我一拳打死,實在是個無禮的傢伙,老闆,一定要收拾他。」
法塔迪奧的老闆也有點不滿:「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易塵是我們的朋友,哪怕他以前犯過事情,最起碼他現在也沒有對他們造成威脅,居然這樣的對待我的人,我不會讓那個傢伙好過的。他叫做什麼名字?我要求直接處理他。」
法塔迪奧張了張嘴:「他的名字?老闆,這可不知道。」
傑斯特聽到了法塔迪奧的話,也就沒有進去,而是返回了隔壁的套間,死死的看住了菲麗,惟恐她出去惹事。但是實話說,傑斯特現在是自己很想出去惹事的。
易塵無奈的坐在鐵椅上,哼起了歡快的小調,這麼久不見到龍飛,他也察覺出肯定發生了什麼問題,那盆清水以及那個饅頭他動都沒有動,反正肚子還不是很餓,才懶得吃這明顯剛才從街邊小攤上買的饅頭。
一面鏡牆上,大概三米高兩米寬的一塊鏡面靜靜的向上升起,兩個一臉嚴肅的中年人帶了四五個人走了進來,對著易塵微微鞠躬,滿含歉意的說:「易塵先生,對不起,我們的工作上出現了錯誤,把您請到了這裡來,這是我們的過失,請您原諒。」說這話的時候,兩個中年人臉上一陣發燙,工作了二十多年就沒有出現過這種錯誤,這次居然鬧了這麼大的紕漏,也可說是這麼大一個笑話,他們已經深深的恨上了肆意非為的龍飛。
易塵心裡一定,看樣子外面的活動得手了,這方面受到的壓力不會小,不然怎麼可能對自己這麼客氣?
易塵故意露出了一絲譏笑:「先生們,很對不起,我實在想不起我曾經做過哪些違犯了中國法律的事情,您能告訴我麼?上帝啊,我一大清早被帶到了這裡,到了晚上才給我這麼一點點高貴點的寵物狗都不吃的東西。。。我能向你們的上級表示一點點的抗議麼?」易塵心裡嘀咕:「媽的,我雖然犯法的事情作了不少,可是我的確沒有觸犯過中國的法律啊。」
帶頭的中年人無奈的攤開手:「易塵先生,對於您受到的對待,我們很抱歉,很抱歉,希望您能理解我們的苦衷。。。我們。。。」
易塵搖搖頭:「我在倫敦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如果倫敦城的那些合作夥伴知道了我這次來中國的事情,我以後的生意會受到很大的影響,我的聲譽也會受到很大的損害。。。您能賠償我這些損失麼?蘇格蘭場的警官們,平日和我都是和和氣氣的,大家都是朋友,可是沒想到,回到了祖國,我居然剛剛下船就被抓了進來。」
易塵有意無意的點出了一些事情,故意的抬高了一點點自己的身份。不過,也是事實,如果威金斯那群人知道易塵到了中國就被抓了起來,一個個還不笑掉所有的牙齒?
幾個行動組的人互相看看,都拿易塵沒辦法。人是他們帶進來的,總不能現在一腳踢人家出去吧?尤其他的那個合作夥伴,俄羅斯的經貿團團長已經在北京跳著腳拍著桌子的叫放人了,如果這邊能夠找到一點點易塵犯罪的檔案也好交代,可是易塵簡直就清白的如同空氣一般,哪裡有他絲毫檔案可以調查?(易塵可是根本就沒有在戶籍部門存留得有戶口的,如何調查呢?)
易塵看看面色尷尬的幾個人,微笑著晃晃右手說:「先生們,我的手。。。」一個年輕人連忙走上來替他開了手銬,說:「對不起,易塵先生,這次的事情都是我們在工作上。。。」
易塵站起來,很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說:「不是你們工作上出了問題,而是你們的那個組長飛龍出了問題,他是在故意的打擊報復我。。。以前他曾經做過某些不合乎禮法的事情,結果被我制止了,現在他是依靠自己身居高位故意的打擊報復我。當然了,詳細的事情您可以向他,也就是飛龍咨詢。」
一個中年人有點納悶:「飛龍?龍飛?這名字怎麼回事?難道龍飛組長以前叫做飛龍麼?有可能,不管怎麼樣,把這個易塵送出門,然後不向媒體投訴就完成任務了。」
易塵笑了起來,反正他現在也沒辦法把龍飛他們怎麼樣,而且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自己毒打過他,他關了自己這麼久,也算抵消過了。
易塵徑直朝那個門戶走去,淡淡的說:「諸位,有車麼?送我一程吧,我可不願意花費自己的錢坐的士回去。嗯,放心好了,我不會向外公佈這次的事情的,但是,我會向你們的上級追究飛龍的責任。」
此刻被看守起來的龍飛,已經氣惱的用神念聯繫上了自己的兩個最親近的師弟,叫他們幫忙處理這次的事情。他也就剛剛來得及說明自己現在的情況,以及為什麼會和易塵起衝突,然後他的兩個師弟就似乎突然高速運動起來,龍飛和他們的聯繫中斷了。
卻說他的兩個師弟,都是那種天上天下唯獨老子為大的德行,聽說自己的師兄因為易塵而丟失了職務,而易塵就是以前天星宗的那個一塵子,他們馬上就要準備給易塵一點顏色看看。從自己的配車上查到了易塵的相關資料,馬上飛身而起,朝易塵他們預訂的酒店衝去。而此刻,易塵剛剛坐上送他回酒店的車子。
龍飛心裡一陣念苦,他的意思是叫師弟們通知自己的師尊,然後和公家的人商議一下,把自己這次惹的事情大事化小,可是從自己感知到的事情來看,兩個師弟居然是火辣辣的殺了出去,萬一傷到了易塵的隨行人員,恐怕自己宗派依靠官家勢力壓制天星宗的計劃就徹底的破產了。第一次,龍飛為自己在碼頭上的作為後悔起來。既然不能把易塵怎麼樣,為什麼要招惹他呢?
坐在酒店的房間內掐著秒錶計數的菲麗一聲叫喊:「我受不了了,時間到了。」直接從窗子裡面躍了出去,彷彿一隻白色的大鳥,輕點酒店的外牆,飛快的上到了酒店頂層的天台上。傑斯特大驚,飛快的跟了上去,他又不敢大聲喊叫,只好準備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出手制止菲麗的胡亂殺戮。
傑斯特趕到天台的時候,卻愕然發現菲麗虛浮在天台上,警戒的看著眼前的兩個黑衣人。
兩個黑衣人長髮飄動,雙目神光閃動,漸漸的,一縷縷清氣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他們也飄浮了起來,嘴裡沉聲發問:「一塵子在哪裡?你們是他的人麼?」
菲麗聽不懂中文,但是聽到了『yichen』這個讀音後,已經把這兩個黑衣人看成了敵人。當然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兩個龍飛的師弟也的確算是她的敵人了。
菲麗額頭上閃出了一顆冰的結晶,散發出了微弱的白色光芒。看到這一幕的傑斯特大驚,菲麗是要拚命了。他連忙衝著兩個道德宗的弟子喝問:「你們是什麼人?找我們老闆『yichen』有什麼事情?」要命的是,兩個道德宗的人也聽不懂英文,但是他們明顯的感覺到了菲麗身上不斷增強的冰冷的氣息。
兩聲龍吟,兩柄長劍從他們身後劃空而起,彷彿兩道激電一般刺痛了傑斯特和菲麗的雙眸。傑斯特臉色一寒,他媽的,打就打,難道我還害怕你們不成?傑斯特微微的彎下腰,兩隻手上,兩股微微發黑的火焰冒了出來。
而菲麗那邊已經發生了奇變,她的銀色長髮慢慢的邊長,變成了銀白帶點透明的色澤,嘴唇和眼睛都變成了慘白一色,一道道冰晶組成的光圈籠罩著她,天空中微微的飄起了淡淡的雪花。
兩個道德宗弟子心裡大駭,他們可不知道這些天生異能者具有的力量和他們不同,還以為菲麗是用某種咒語造成了這種效果,那麼肯定就是非常高階的法術了。但是心一橫,兩道劍光匹練一般席捲了出來,分別衝向了菲麗和傑斯特。
傑斯特身上的火焰組成了一個全方位防禦的火盾,蠻橫的衝了過去,雙手連彈,無數個乒乓球大小的火球激射了出去。冷氣襲人的劍氣激閃而至,他的火盾根本沒有起到任何防禦的作用,左肩已經被劍光穿透,而他的密集的火球也把那個傷了自己的道德宗弟子打飛了出去,身上一片焦糊。
菲麗手一揮,十幾層晶瑩剔透的冰牆攔在了她和那道劍光之間,隨後,上百根細細的三稜冰刺憑空出現,帶起了尖銳的嘯聲,對著對面道德宗弟子飛去。劍光上面蘊藏的力道出乎了菲麗的想像,十幾層冰牆蛋殼一般的被摧毀了,雖然減弱了大部分勁勢,可是依然讓她的身上出現了三條深深的血痕,不過這樣的傷對菲麗沒有什麼損害,寒氣一凍,傷口基本上癒合了,就是其中的那道真元力讓菲麗差點噴出血來。
但是菲麗對面的那個道德宗弟子就慘了,菲麗全力發出的三稜刺幾乎在他身上插出了上百個透明的窟窿,幸好他仗著道德宗的幻術飛快的遁走,同時連服師門靈丹,這才保住了一條小命。想來可憐,他的力量只在菲麗之上,可是對於自己不熟悉的力量,他稍微大意,就吃了大虧,假如他一開始就把護身的法寶什麼的全部用上,哪裡這麼狼狽?他的劍光失去了主人的主持,在空中盤繞了一周,就要朝他遁去的方向射去,可是菲麗的近乎絕對零度的寒氣已經籠罩了上去,精光急閃中,這把上好的飛劍硬生生的被破壞了,化成漫天鐵屑落了下來。
傑斯特手捂著自己被洞穿的肩頭,嘴裡發出了痛哼聲。
而那個被傑斯特打飛的道德宗弟子在飛出天台外十幾米後已經穩住了身體,在真元力的推動下,他彷彿一隻鳥兒一般飛了回來,一道龍形金光從他的袖口飛出,繞住了全身,然後嘴裡大聲念叨著菲麗和傑斯特聽不懂的咒語,隨後,一道道粗大的閃電從不到一百米高處的雲層內劈了下來,正正的劈中了菲麗和傑斯特。
菲麗已經是超出自己負荷的變身,在盡全力毀掉了對方的飛劍後已經無力為繼,此刻被兩道閃電一劈,馬上摔飛了出去,昏迷在了地上,外形也恢復成了平時的樣子。
傑斯特躲開了兩道閃電,可是在那道德宗弟子的操縱下,上百條閃電金蛇一樣追著他不放。傑斯特吃驚於這個對手的實力,嘴裡狂吼:「媽的,不要逼我。」
一道閃電已經劈在了他身上,強大的電流差點讓傑斯特窒息,其中蘊涵的天地浩然之氣更差點讓傑斯特渾身炸裂開來。
傑斯特的眼睛發出了恐怖的黑光,體內的星力開始運轉,瘋狂的吸收這夜晚中無處不在的星辰之力,嘴裡微微的念叨著:「讚美我主,我主萬能,借您之力,摧毀世上一切叛逆之物。撒旦啊,萬能的主,賜予我您原始黑暗之力。」
一道粗大的黑色逆十字光柱劈向了懸浮在空中不斷大笑的道德宗弟子,傑斯特借用冥冥中那個黑暗主宰的力量,劈出了這超強的一擊後,自己也委頓在了地上。
最慘的就是這個道德宗弟子了,黑色逆十字正中了他的身體,他的肉體幾乎沒有任何抵抗的力量,連同自己的金龍環幻化出來的龍形金光一起被劈散,只有剛剛成形的元神在大駭中飛遁了出去。那失去了操縱的閃電急閃向了那道黑色逆十字光芒,對撞之後發出了轟然巨響消失了。
幾乎半個上海市都聽到了這一聲巨響,而正在車上疾馳而來的易塵更加感到了周圍的星力不自然的波動,心裡大驚:「有本門中人在此?哪個白癡,居然僅僅吸收最凶殘的西方白虎方位的星力來增加自己的力量?天啊,他媽的,是傑斯特,他出了什麼事情?該死的,他在對付誰?」
微微皺眉思索了一下,易塵身上湧起了讓旁邊架車的青年人差點暈倒的濃厚殺機,易塵咬緊了牙齒,面目鐵青的思忖到:「好啊,飛龍道長,你這個雜種,你的同門找上了菲麗他們麼?很好,很好,他們千萬不要有事,否則,老子就豁出去被劈得形神具滅,也要毀掉你道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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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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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5 05:25 PM
第二十一章 大英帝國萬歲
易塵飛快的下了車,他身邊那個駕車的年輕人飛快的開走了車子。看著眼前金壁輝煌的酒店正門,易塵飛快的繞到了酒店的後面小巷處,然後身影彷彿幽靈般拔地飛起,直接到了天台上。最後那個肉身被毀的道德宗弟子的飛劍失去了主宰,正在上空百米處浮蕩,易塵自然不會客氣,手一伸,用天星宗的控劍手法吸了下來,禁錮了起來握在手上。
菲麗渾身冰晶的倒在地上,易塵心裡狠狠的抽痛了一下,飛撲了過去,一道柔和的真元力緩緩的順著自己的手傳入了菲麗的身體。菲麗的身體內部有著一股股易塵極度熟悉的力量在翻騰不休,易塵心裡大罵:「他媽的,道德宗的雜碎,居然引發了天雷,你們當是在滅妖麼?你們的對手可是人類啊。。。雖然菲麗不能算是純粹的人,可是傑斯特總沒有什麼不對勁吧?」
稍微穩定了一下菲麗的傷勢,易塵又飛快的到了傑斯特面前,探手到傑斯特身上探察了一番,發現傑斯特除了左肩的穿透傷以外,沒有任何別的大礙,被雷電劈入身體的異種力量已經全部隨著最後一擊釋放了出去,也就是脫力罷了。
樓道內響起了腳步聲,易塵抱起了兩人,輕輕的跳下了天台。易塵依稀記得菲麗說過的自己的房間號碼,可是並沒有記清楚,在菲麗和傑斯特身上掏摸了半天,終於找到了標誌著房門號的門卡,知道了門牌號。易塵的神念透了出去,在酒店的樓層內探察了一番,隨後把兩人從窗戶處帶了進去。菲麗放在了內間的床上,傑斯特則扔在了外面的沙發上。
外面漸漸的鬧了起來,剛才最後的那一聲巨響不僅僅招引來了附近的警察,也招來了一批的記者。易塵沉靜的關上窗子,拉上房門,隨後走到了法塔迪奧的門口處。
法塔迪奧正在來回踱步,等待著自己老闆的回信,同時剛剛就在頭頂響起的震響讓他的兩個助手很是吃驚,一左一右的卡在了房門處。易塵輕輕的敲門,法塔迪奧緊張的看向了房門,手上已經多了一柄小巧的五發裝的手槍。易塵輕輕的說:「法塔迪奧,我,易塵。」
法塔迪奧的臉色一下子開朗起來,連忙打開門,一手把易塵拉了進去,連聲問:「易,怎麼樣?他們有虐待你麼?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我發誓,我一定要他們全體撤職。」
易塵微笑起來:「沒關係的,沒關係,一點點小誤會。那個執意要抓我的人,和我以前有點衝突,所以濫用權力抓了我進去,可是現在還是要乖乖的放我。。。法塔迪奧,聽我說,我剛才回來的時候,外面發生了一些奇怪的狀況,你千萬不要出去招惹事情,好好的休息,然後我們直接去北京。我很累了,還要和菲麗他們交代一點事情,OK,就不要打攪我了。」
不給法塔迪奧發話的機會,易塵飛快的走了出去。法塔迪奧喃喃自語:「奇怪的狀況?他媽的,UFO攻打地球麼?剛才樓板都震盪了幾下,難道恐怖分子襲擊了上海?不可能吧?不管他,反正我們都平安就是了。。。休息,休息,他媽的,我發誓,那個該死的警官,我一定要他丟掉自己的飯碗。」
易塵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房門緊鎖,再也不理會外面的聲響,開始給傑斯特運功療傷。
傑斯特體內已經成形的小宇宙亂成了一團糟,他原本擁有的火的力量則是更加狂亂的在身體內部肆意的流轉,一絲絲蒸汽清晰的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易塵盤膝坐在了傑斯特身前,雙手虛按在了他身上,強大的星力形成了兩股銀色的光流噴射在了傑斯特身上。
傑斯特的身體一陣抽搐,懸浮了起來。易塵蠻橫的利用東方青龍的星力擊碎了傑斯特體內現在佔據優勢的西方星力,隨後施用天星宗的『甘霖咒』,化周圍的周天星力為救死扶傷的甘露,用來洗練傑斯特受傷的經脈以及洞穿的左肩。一顆顆銀色的露珠在空氣中浮現,伴隨著輕微的淅淅瀝瀝的聲響,一顆顆露珠緩緩落下,融入了傑斯特的身體,然後和他體內的星力水乳交融,修補著受損的組織。
易塵乾脆的捏起劍指,雙手在傑斯特身體上一陣狂點,一絲絲精純的真元透體而入,漸漸的融入了傑斯特的經脈,就彷彿給他的經脈穿上了一層銀色的盔甲,日後倒也不用太擔心火力失控帶來的危害了,只要傑斯特的火力沒有超出此刻易塵的力量,就不可能突破易塵給他加上了這層防禦措施。
銀色的露珠越來越多,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還是細微的春天毛毛雨,此刻就以經變成了夏日的暴雨,無數的甘露傾瀉在了傑斯特的身上,隨後滲入他的體內。漸漸的,傑斯特體內的空虛狀態已經被充滿,可是在易塵的驅動下,露珠依然不斷的產生,漸漸形成了一個銀色的罩子把傑斯特籠罩在了裡面。
傑斯特發出了細長的呼吸聲,體內的小宇宙也開始緩緩的自動流轉,不斷的吸收著體外那渾厚的力量。
易塵鬆了一口氣,傑斯特的傷勢已經痊癒,此刻正是修煉的好時候,就看傑斯特能吸收多少了。
飛快的走進了臥室,易塵開始依樣畫葫蘆的治療菲麗。菲麗的眼皮不斷的顫抖,易塵的真元已經替她行功了三十六個循環後,菲麗強行睜開了眼睛,一眼看到易塵,臉上掛起了燦爛的笑容,死死的纏住了易塵的身體,紅潤的嘴唇死死的吻住了易塵。
易塵好容易掙脫,連忙警告她說:「寶貝,我在給你療傷,可不許胡來。。。乖,等我幫你治好了傷,我再好好疼你。」菲麗乖乖的點點頭,按照易塵所教的姿勢盤膝做好,自己開始了運功。
易塵點點頭,開始環繞著菲麗疾走,一道道甘露組成的銀泉沒入了菲麗的身體,在易塵的幫助下,菲麗的小宇宙漸漸的開始凝固,然後隱隱約有了組成四個大的分循環的趨勢。易塵很是滿意的感知著這一切,看著菲麗的臉龐漸漸的發出了溫潤的銀色光芒,眼看著實力已經上了一個新的台階,雖然沒有在境界上得到提升,但是力量已經增強了不少。
下面警笛狂鳴,警察們在慌忙而有序的四處檢查,看看有沒有什麼礙眼的事物存在,到底是什麼造成了剛才的巨響?他們一頭霧水,絲毫不知道該怎麼辦。
龍飛的一個師叔,號稱火德道長的老道,第一時間在浦東的一棟高樓頂上找到了自己師侄的元神,眼看著自己的師侄被重傷,心頭怒氣大盛的火德道長哪裡顧得了什麼,急忙發出了星火令牌,一絲絲紅色火光急閃而逝,不一時,他的兩個師弟,八個師侄紛紛趕到,過了一陣子,那個渾身穿滿了窟窿,依靠靈丹的力量苦苦掙扎的道德宗弟子也趕到了。
除了龍飛,道德宗在上海的門人全部到場,當然,有一個只能算是門魂了。火德道長破費了一瓶凝魂丹,把自己那個倒霉師侄的元神穩固後收入了法寶囊,隨後追問那個身上還在流淌著血水的師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剛剛感覺到你們有人招來了伏魔天雷,剛剛趕到,你們居然就成了這個樣子?是誰打傷的你們?北邙山鬼王?三峽的九位獸王還是其他的牛鬼蛇神?」
火德所說的,是中國現在還僅存的幾個異類,擁有強大的力量,但是畏忌天劫,平日倒也不出來搗亂。火德估計,別的正派修士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對道德宗門下下這樣的手,那麼也只有這些往日互相沒有什麼交情的異類才會下此毒手了。
渾身洞洞的道德宗弟子強掙了一口氣說:「飛龍師兄傳信,他發現了四年多前被驅逐出天星宗的一塵子,我們聞訊,想要過去教訓他一下,誰知道和一塵子的兩位下屬打了起來。。。弟子無能,一不小心,中了他們的毒手。」這個道德宗弟子心裡那個冤枉啊,菲麗表現出來的力量,大概也就和一隻崑崙山脈的雪妖差不多,誰知道自己一個大意,結果變成了這副德行。
剛剛說完這些無頭無腦的話,這個弟子也是一口氣搶不上來,暈倒了過去,元神頃刻間就有崩潰的趨勢。
火德等人又是一陣忙亂,好容易的救治好了這個門人,火德跳著腳叫嚷了起來:「一塵子?他居然敢唆使下屬重傷我道德宗弟子,他活得不耐煩麼?兩位師弟,眾位弟子,隨我前去看看這個氣散功消的一塵子四年後到底養成了什麼樣的通天本事。」
還好火德的一個師弟通曉事理:「師兄,等一下,事情的經過我們並不瞭解,難以說就是一塵子故意和我們作對。再者,師兄當年親眼目睹天心子點破了一塵子的修為,難不成易塵碰上了真神仙,居然還能恢復?絕對沒有這個道理,所以,一塵子眼下還是廢人一個,哪裡有能力招惹我們?那兩個和我們的弟子動手的人,也還不知道是否他的下屬哩。」
另外一個老道也勸說到:「師兄,清和師兄說得有道理,我們可不能魯莽行事,畢竟這是在凡塵俗世,事情弄大了,對我們沒有好處。。。不如我們先找到飛龍師侄,問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然後再請示掌門,再做決議不遲。」
火德老道腦袋晃悠了一下,是啊,兩個師弟說得有道理,還是真的得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說報復的事情。萬一真的是天心子放水,沒有廢掉一塵子,那麼很可能天心子就是一塵子這次的後台,也就是天星宗要和我們道德宗翻臉,嗯,這可不得不防。。。
這下可好,本來兩個老道是要火德三思而行,這下還把火德的腦筋給引到邪路上去了。
一群老道紛紛化虹飛起,光華閃動間,已經到了龍飛他們的那棟樓的天台上。清光連閃,幾個老道急匆匆的朝天台的樓梯跑去。十幾個荷槍實彈的特別行動組的成員對於這一幕已經見怪不怪,倒也不敢阻攔這些老道,直接讓他們衝了下去。
不過,也正好火德他們過來大概的說了一下那聲巨響是什麼事情,指揮部才發佈了如何處理的命令,現場的普通警察全部被調開,並且接到了嚴禁繼續討論剛才的事件的命令。二十多個媒體的記者則是被聚攏在一起,一篇統一的稿件交給了他們,明日的頭版頭條就是清一色的口徑了,無非就是一次一場的天氣狀況,猛炸了幾聲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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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塵在把菲麗哄睡覺了後,開始折騰自己收來的那把飛劍。
劍長一尺三寸,寬二指,厚為三分,沒有劍柄,就是一片細長的帶點彎曲弧度的劍刃。劍鋒清冥冥的一片,寒氣逼人,雖然受到了易塵的強力禁錮,但是劍身還是彷彿靈蛇一般的跳動不已,隨時準備破空飛去。
易塵輕輕的發出了一絲真元力透了進去,驚喜的發現這柄飛劍是用了東海海底的萬年寒玉夾雜了一些精純的西方太白金精之氣揉煉而成,從材質上來說,是飛劍中不可多得的好貨色,同時更加讓易塵滿意的,就是飛劍的主人在修煉的境界上比自己還要低了一個層次,自己很容易就可以把這把劍據為己有。
現在的易塵可不會講客氣,雙手握住劍身一揉,璀璨的星光籠罩住了整個劍身,『辟里啪啦』的一陣脆響,飛劍上原來那個道德宗的弟子附著的真氣和神念已經全部被清理了個乾淨。易塵緩緩的噴出了一口性命相關的先天元氣,把這柄飛劍籠罩在了裡面,自己修煉維持的三味真火輕輕的開始按照自己的意思微調這柄飛劍的外形。作了幾年的黑社會老闆,易塵可是深深的知道對於贓物要改頭換面後才能出手的道理。
不一時,按照天星宗的心法,易塵已經初步的控制住了這柄飛劍。。。哦,錯了,這柄飛刀,易塵已經把它的外形煉製成了一柄小小的無柄圓月彎刀,比剛才的飛劍要短小很多,但是厚上了很多,精光四溢,寒氣逼人,易塵輕輕的操縱著它在房間內飛舞了幾圈,一道道圓形光圈四射飛舞,冰冷的劍氣發出了『嗤嗤嗤嗤』的微弱聲響。
易塵滿意極了,口一張,飛刀急速縮小,飛進了他的嘴裡,融入了易塵的元神之中。慢慢的讓神念鍛造它吧,這樣日後也可以更加隨心所欲的操縱它。
易塵伸了個懶腰,這次可是賺了,本來就愁英國那邊找不到什麼好貨色鑄造自己需要的法寶,這次剛回中國就弄到了一把上上品。。。易塵一拍額頭,陰險的笑了起來:「媽的,幹嘛要自己鑄造呢?以後就像這樣,我搶不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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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了,易塵被敲門聲驚醒,連忙飛出了內間臥房,走向了外間的房門。從房門敲擊的頻率以及發出的渾厚的聲音可見,來的人不是菲爾就是戈爾。
果然,身材粗壯的菲爾和戈爾恭敬的站在外面,似乎是大吃一驚的看著易塵問:「老闆,您出來了?」
易塵微笑著點點頭,示意他們進門,隨手關上房門說:「自己找酒喝,我還沒打量過這房間的。。。唔,是菲麗叫你們過來的?不過過來了也就算了,留下凱恩在那邊,我也放心。你們也正好休息一下,陪我看看這個什麼奧運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居然這麼多人從全世界跑來看。對了,你們來的時候家裡一切都好吧?」
菲爾點頭,放下手中小小的皮箱說:「是的,老闆,出來的時候家裡什麼都好。。。您到底怎麼回事?」
易塵簡單的解釋說:「很不幸,碰到了以前的一個仇人,他現在做了大官,把我請進去坐了幾個小時,就是這樣,沒有什麼多說的。菲爾,不要浪費時間了,你去找法塔迪奧,我們馬上啟程去北京。。。你應付一下他,按照我剛才告訴你的弄一派謊話支吾過去就是了。」
易塵一腳踢在了沙發上的傑斯特大腿上,傑斯特眼睛猛的睜開,兩道銀光射出,飛快的連續三十六腿踢向了易塵的腦袋,等到他看清易塵的臉時,易塵早已輕鬆的接過的他的攻擊,順手抓住他的腳腕扔了出去,吩咐說:「傑斯特,你個白癡,昨天晚上居然那樣拚命?難道我沒有告訴你,在星力沒有形成穩固的循環體系的時候,稍微不注意就可能變成殘廢麼?這次算你運氣,下次不能再這樣了。。。趕快洗洗刷刷一下,我們要去北京了。」
傑斯特高興的叫嚷起來:「老闆,您出來了?OK,馬上就好。。。他媽的,是您給我治好的傷麼?太棒了,昨天晚上那兩個王八蛋,我饒不了他們,他媽的。。。」
易塵做勢要踢了過去,傑斯特連忙衝出房門,到了對面自己的房間去洗刷去了。
易塵對戈爾說:「戈爾,阻攔一切想要找我或者法塔迪奧的人,不要客氣,用法塔迪奧的老闆的名義阻攔他們,不管他們是什麼身份,就用標準的外交口吻回答就是了,嗯?」戈爾領命,巨大的身軀彷彿一堵牆一樣走了出去,鎮守在了走廊的入口處。
也不能怪易塵,既然道德宗的人在上海出現,而龍飛又可能和某些自己得罪不起的官方勢力拉上了關係,易塵絕對沒有去招惹他們的念頭。直到現在,反正傑斯特和菲麗都沒有什麼狀況,易塵也並不是太痛恨道德宗的人,畢竟自己曾經把飛龍打成了重傷,現在他們報復自己也是應該的,只要不是太過分就好。易塵可不知道就是因為道德宗,他才被天星宗給趕了出來。
趕快離開上海,這是易塵心裡唯一的念頭。
匆匆的用過了早餐,易塵、法塔迪奧帶領諸人下了大堂,大堂內一堵高大的等離子電視牆上突然閃現了一個衣冠楚楚,帶有標準的英國紳士烙印的中年人,他操著標準的牛津口音說到:「女士們,先生們,現在我宣佈一條重要的消息,我們偉大的女王準備正式把王位交接給查爾斯王子。。。」
易塵和法塔迪奧相視而笑,猛的擁抱在了一起高呼:「大英帝國萬歲,阿哈哈哈哈。。。」
英國的王位要更迭了,那麼,也就是說英國加入歐元體系的計劃馬上就要公佈了,馬上的,英國就要開始一系列政治、經濟、文化方面的大的調動,而面對這一番亂局,也就是法塔迪奧、易塵他們發財的時候了。
附近的外國遊客們奇怪的看著兩人,兩個人怎麼看都不是英國人啊?怎麼會這樣狂熱的歡呼呢?奇怪,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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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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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5 05:26 PM
第二十二章 旅途
按照法塔迪奧說的,要精心的觀看一下道路兩邊的中國民俗景色,所以執意選了一趟速度很慢的老式電力機車,放棄了現在北京和上海之間直達的磁懸浮特快。看到易塵他們不解的目光,法塔迪奧振振有辭的說:「美國總統最大的享受就是在西部原野上,乘坐每小時不過五十英里的蒸汽機車看風景,我們現在也基本上等於美國總統的待遇了。」
易塵無語以答,只能歸結於法塔迪奧的怪癖了。
自從英國政府宣佈了女王下台,新王登基的消息後,易塵他們就切斷了和倫敦的一切聯繫,就算要打電話回去,也約定了只能說以下的言語:「啊哈,今天天氣真好。。。是的,我吃飯了。」等等等等。
法塔迪奧還是老脾氣,包了一節車廂,菲爾和戈爾在車廂兩頭一坐,就嚇住了無數想要過來佔位置的人。
坐在車廂的中部,易塵身邊緊緊的貼著菲麗,法塔迪奧坐在他的對面,傑斯特和莎莉在過道左邊的沙發上坐著,法塔迪奧的兩個助手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批白酒,正自得其樂的喝得高興。
易塵看到了十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稀疏的佈置在了站台上,他微笑起來,收回了目光,看了一眼莎莉,發現她還是那副木頭人一般的表情,但是,從她的眼睛深處,易塵看到了一絲深深的恐懼。易塵微微的皺起了眉頭,莎莉這種特別訓練過的殺手,為什麼會有恐懼?她殺過無數的人,受到過世界上最暴虐的對待,她還恐懼著些什麼?
易塵拍拍菲麗說:「車就要啟動了,乖乖坐著,傑斯特,陪我去車廂頭上抽支煙。」
法塔迪奧奇怪的看了易塵一眼,這個車廂都被包下來了,抽支煙有什麼?但是法塔迪奧看看莎莉,嘴角微微上翹,沒有說什麼,開始和菲麗有一搭沒一搭的扯了起來。
傑斯特跟著易塵到了車廂的鏈接處,菲爾也跟了過來,攔在了他們和另外那個車廂之間。
易塵看了一眼莎莉:「傑斯特,今天早上你回自己房間的時候,莎莉在幹什麼?」
傑斯特想了一下,聳聳肩膀說:「她?好像一個晚上沒睡的坐在沙發上發楞,我才懶得管她呢。」
易塵低聲說:「她昨天晚上看到了你和菲麗對付那兩個傢伙的事情,因為她看到了,而心裡對這些事情無法理解,所以,你沒發現她現在很害怕看你和菲麗麼?」
傑斯特愣了一下,嘀咕了起來:「他媽的,她的速度倒是挺快,居然這麼快就趕到了天台上,媽的。。。老闆,您看,她是否可以也操練一下呢?」
易塵一口回絕:「不可能,我不會允許讓自己的心法口訣流入一個我不瞭解的人手裡,尤其她的身體內傷太多,最多活到四十歲就會死掉,就算她現在開始修煉,因為經脈受損太多,也沒辦法得到什麼好結果的。。。當然了,看她的身手,倒是很有用處,所以我才允許你用這麼一筆錢買下了她,否則,哪裡有這麼便宜的好事給她?」
傑斯特無奈的歎口氣。易塵安慰他:「好好的摸摸她的底細,嗯。。。讓她害怕你,但是又感激尊敬你,最後徹底的控制她的精神,如果你可以做到這樣,我可以治好她的傷勢,考慮把口訣給她。。。但是。。。」易塵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假如你敢偷偷的給她口訣,我就連你一起幹掉,明白麼?」
最後三個字,易塵怪異的聲浪直接震入了傑斯特的腦海,傑斯特渾身一震,沒有任何反抗力的點點頭。
火車已經啟動了,易塵和傑斯特各自點了一根雪茄,抽完後回到了座位。菲爾返回自己的位置,叫過了一瓶紅酒,一口一口的喝著。
法塔迪奧笑嘻嘻的招呼易塵:「易,過來,看看,看看,窗外,不就是你的祖國麼?」
易塵看了出去,列車還沒有出上海郊區,到處還是房子、房子、房子,電線桿、電線桿、電線桿,並沒有什麼能夠觸動易塵的東西存在。一輪紅日從東邊輕輕的探出了頭,易塵偷偷的吸納了一下太陽真火的力量,馬上渾身發了一陣細微的汗珠,而窗外,地面上升騰起了一縷縷白色的霧氣。
法塔迪奧也興致勃勃的撈了一瓶白蘭地過來,給易塵倒了一大杯後,自己抱著瓶子就是一口,擦擦嘴角的酒沫,法塔迪奧讚美說:「中國是個古老而偉大的國家,我不得不說,中國是一個最難征服的民族。看看看看,上個世紀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的時候,基本上就是一個破爛到快要倒塌的國度,可是現在,嘿嘿,六十年不到,中國已經取代俄羅斯,我那親愛的祖國,成為了東方最強大的存在。」
易塵看著法塔迪奧:「你對中國的情況很熟悉麼?」
法塔迪奧自豪的說:「那是當然,我以前在莫斯科大學曾經輔修過漢語專業,我太仰慕中國的文化了,深邃、博大,也就只有你們這些真正的中國人才能真正的參悟透他。」
易塵苦笑:「可是我對於自己的國家,可沒有什麼多的瞭解。。。唔,也就對於將近兩千年前的歷史知道一些,其他的,對於中國,無論是歷史、文化、風土人情,我基本上一無所知。」
法塔迪奧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怎麼可能,親愛的易,難道中國人不是一個向心力最強的民族麼?難道中國人不是一個世界上最講究血緣親情的民族麼?上帝啊,您實在是經常讓我吃驚哩。」
易塵掏出了自己的那枚玉珮,在面前的小桌上輕輕的轉動了幾圈,無可奈何的說:「我大概就是所謂的孤兒吧,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姓什麼。。。大概三歲還是四歲的時候,被幾個。。。嗯,也就是西方修道院的那種苦修士一般的人帶到了他們的修道院內,開始頌讀西方聖經一般的經文,他們不是很關心世間的事情,自然我也就不知道這些。。。法塔迪奧,給我說說吧,看看中國是否有什麼值得我驕傲的東西。」
法塔迪奧露出了一副快要暈倒的神情,誇張的摀住了自己的胸膛:「上帝啊,親愛的中國易,您太讓我沒有言語了,中國是否有能夠讓您自豪的東西?天啊,我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您這個問題,總之,您隨便在中國的土地上抓一把泥土,上面很可能就有能夠值得所有中國人自豪的事物曾經存在過。。。您真的應該補習一下了。」
正在和莎莉輕聲交談的傑斯特也被吸引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了法塔迪奧身邊,大咧咧的抽過他手裡的酒瓶子,一口乾掉了半瓶,塞了回去說:「那麼,找點有趣的東西給我們說說看吧。」
法塔迪奧也不在意傑斯特的動作,抓住酒瓶子也是一大口,有點賣弄自己的學問的說:「那麼,從哪裡說起呢?唔,就從最古老的傳說說起好了,親愛的易,知道為什麼中國人又叫做『炎黃子孫』麼?」
易塵傻眼了,連忙搖搖頭表示不知道,菲麗已經笑得軟在了易塵的身上,狠狠的偷偷的掐了易塵一把,易塵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腦嗲。
法塔迪奧微笑著,用一種神秘低沉的語氣說:「所謂的炎黃,就是中國很古老很古老的時代,兩個偉大的,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的皇帝,嗯,他們分別率領了一個強大的國度,為了控制中原最肥沃的土地而展開了殺伐。。。這個,具體的過程也就不說什麼了,就說炎帝戰敗後,黃帝為了徹底的征服這個天下,又和炎帝的下屬還是盟友的一個偉大的魔神開始了戰爭,
那個魔神叫做蚩尤。」
傑斯特不屑的說:「魔神?他有多厲害?」
法塔迪奧笑嘻嘻的說:「這個嘛,實話說,這僅僅是傳說,我也不知道到底他有多麼厲害。但是好像是在最後一次的戰役中,那是在一個和梅花鹿有關的地方,蚩尤用魔法讓天地間充滿了霧氣,而黃帝得到了天神的幫助,得到了一輛可以準確的指出方向的車子,結果戰勝了蚩尤。」
易塵低聲說:「最原始的指南針?」
法塔迪奧翻了下白眼:「這個神話故事發生在起碼一萬年前。。。那個時候有指南針,我的上帝。。。」
易塵也愣了。法塔迪奧繼續說:「最後啊,黃帝大人用寶劍把蚩尤分屍,因為蚩尤可以無限的復活,為了讓他不再復生,他的身體被拉到了四面八方最遙遠的地方丟棄了。」
易塵心裡狠狠一震,可以無限復活的人?一個擁有很強大力量的修士,的確可以無限的復活,因為只要元神存在,就可以不斷的附體重生,甚至到了某種傳說中的境界後,只要元神還在,身體就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了,他可以直接抽取天地間的靈氣瞬息間組成新的身體。。。易塵後心冷汗浹背,哪裡是什麼身體被五馬分屍?而是元神被徹底的打散,三魂六魄被分離後驅散掉,徹底的魂飛魄散的死法。這分明就是上古年代修士之間的血腥戰爭,難怪會有所謂神人幫助的說法。
易塵露出了笑容:「法塔迪奧,您的故事太精彩了,還有其他的類似的傳說麼?」
法塔迪奧得意的喝了一口,想了半天,準備想一點古怪精彩的猛料狠狠的炫耀一把,他突然笑起來說:「啊哈,有個很美妙的傳說。你們的歷史上,有一個很有名的,很會打仗的傢伙,叫做張良的,他小時候是個無賴還是流氓的,後來碰到了一個老人。。。」
法塔迪奧緩緩的把張良的傳說說了出來,傑斯特瞪大了眼睛問他:「那個死老頭子叫做什麼名字?唔。。。太神秘了。」
法塔迪奧想了想:「好像是叫做什麼黃色的石頭吧?對了,黃石公爵。」
易塵笑起來:「黃石公是黃石老人的意思,可不是什麼公爵。」易塵無情的恥笑法塔迪奧,可是他的笑容猛的僵硬了起來,後心處的冷汗又一次流了下來,在天星宗的藏經樓內,他曾經翻閱到了最近千年來順利飛昇的修士中,有一個道德宗的前輩,就叫做黃石道人。
易塵緩和了一下面部表情,心裡苦笑不已:「怎麼可能,怎麼聽起來,這些人和事都和修士們有關呢?不管他了,就當聽故事而已。」
一路說說講講,法塔迪奧肚子中關於中國的墨水有限,列車還沒有到達北京附近,他就找不出說辭了。
易塵透過車窗,看著窗外廣袤的平原,阡陌縱橫,人丁來往,偶有雞鳴犬吠聲傳入易塵敏銳的雙耳。易塵看著聽著這一切,心裡一片茫然。到底自己的祖宗,他們做過什麼,幹過什麼,易塵從法塔迪奧的嘴裡,還是沒有得到一個哪怕最模糊的映像。易塵深深的知道,自己的血脈來自中國,可是,他真正接觸過的中國人,只有自己的師門以及道德宗、五行宗、遁甲宗等等修士門派的人,他根本無法從心底對中國湧起一股認同感。
這種感覺,就好像你明知道一個寬厚、博愛的女人就是自己的母親,自己在渴望得到她的愛撫的時候,卻偏偏又有一層莫名的隔膜存在一樣,心裡很是茫然無味。
孫科長的辦公室,他點著了一根香煙,皺起了眉頭:「這個身上帶著麻煩的易塵,往北京來了?」
他的兩名下屬點點頭,其中一個回答說:「是的科長,易塵先生以及現在的俄羅斯經貿團,團長普洛夫先生的高級助手法塔迪奧一起前來北京。根據我們的分析,他並沒有什麼危害性,上海的事情,完全就是龍飛組長公報私仇,濫用權力。」
孫科長眉頭皺得更緊了:「易塵和龍飛會有什麼仇呢?你們大概也知道了,龍飛他們一群人,簡直就是中國神話傳說裡面的神仙一般的人物,你們認為一個普通人,有機會和他們結怨麼?」
兩個下屬愣了一下,辦公室的門已經被推開了,天風子走了進來,面色如水,不見一絲波紋的說:「孫科長?易塵的事情,交給我們處理吧,他曾經是貧道的師侄,我們天星宗應該付起這個責任來。」
孫科長的腦袋馬上『嗡嗡嗡嗡』的響了起來,天啊,自己怎麼沒有想到?易塵,一塵子,他媽的。。。孫科長苦笑著:「天風道長,這個,希望您能明白我們的政策,凡是真正的友好人士,我們無論如何都要負責他們的安全,我們不希望任何不愉快的事情發生,明白麼?」他第一次用這樣的嚴肅的口吻和天風他們說話。
天風沉默了良久,淡淡的說:「孫科長,對於我們修士們說,處理事情的方式和你們不是很相同。。。當然,我們也是受命來協助你們,並不想給你們任何麻煩,但是,很多事情,其中的因果是很複雜的事情,你們恐怕無法理解。」
孫科長狠狠的一拍桌子:「我能理解,我所能理解的就是,哪怕你是真正的九天神仙下凡,也必須得遵從我們的法律。易塵不管他以前是什麼人,不管你們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只要你們還承認你們是中國人,你們就必須按照中國的法律辦事,神仙聖佛也好,妖魔鬼怪也罷,如果你們要肆意胡為,那麼就從我的屍體上面先踏過去。」
天風子眼神一凝,整個房間內的壓力驟然加大,一股不可見的劍氣已經逼近了孫科長。孫科長挺胸而立,死死的瞪住了天風,他的兩名下屬二話不說的掏出了手槍,瞄準了天風的腦袋。
天風一分分的增加自己釋放的壓迫感,怪異的聲浪一層層的湧了出去:「孫科長,你們認為這種武器對我們有用麼?你們負責你們的事情,我們處理自己門內的事務,雙方互不干涉。」
孫科長已經是滿身大汗,喉結上一顆細微的血珠微微的浸了出來,那是天風子的漸漸逼近的無形劍氣造成的。他一個字一個字的低沉的說:「天風道長,友善的對待一切友好人士,這是我們的制度,也就是我們的法律,無論你個人是多麼強,你也蓋不過這千萬國土十億人民共同遵守的原則。你能壓迫我又如何?自然有比我高明的人來處置你,個人的能力,能夠說明什麼?」
天風突然收斂了自己的劍氣,辦公室內緊張的氣勢為之一收,他淡淡的笑著:「真是奇怪,你區區一個凡人,居然可以在我的氣勢下抵抗這麼久,我倒是有點小看你們了。。。唔,是條漢子。。。放心了,我不過是去和一塵子說明一些問題,希望孫科長能夠明白,按照我對一塵子的瞭解,如果他知道了四年多前的一些事情,恐怕真的會造成很大的亂子,我從來就不敢小看我這個師侄的。」
孫科長追問他:「什麼意思?既然他現在不知道那些事情,那麼,很可能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到底你在說什麼?」
天風瀟灑的走出了房門:「我是不會告訴一塵子那些事情的,可是,我的其他六個師侄,唉。。。孫科長,最好您派車送我去那個什麼火車站,我可不想和我的師侄們一樣,大白天的御劍飛行。」
孫科長張大了嘴,心底發出了一聲呻吟,這些修士們,也太囂張了吧?大白天的居然。。。他無奈的示意兩名下屬準備車輛,隨後雙腿發抖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濕透了。不過是短短幾句話的功夫,孫科長自覺比以前打三
個小時的搏擊還要累上三分。
在天風的催促下,那輛掛著特別牌照的奧迪車一路狂飆的衝了出去,而此刻,一陽子他們六人早就趕到了火車站。
易塵笑呵呵的摟著菲麗,跟隨著法塔迪奧下車。普洛夫派來的十幾個迎接的人早就等候在了月台上,易塵操著一口極臭的俄語和他們寒暄了幾句,自己覺得沒意思,換成了英語。
菲爾、戈爾提著易塵、菲麗的行李箱緊緊的跟在後面,傑斯特還是那副痞子一般的德行吊兒郎當的在外圍一步三晃蕩的走著,莎莉彷彿幽靈一般緊緊的跟著他。
易塵微笑著對法塔迪奧說:「這就是北京麼?車站裡面人好多。」
法塔迪奧聳聳肩膀說:「現在為了準備奧運會,已經擴建了車站了,如果是以前來,那個人會嚇死你。」
易塵微笑著環目四顧,突然身體一抖,猛的呆立在了現場。緊貼著他的菲麗第一個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連忙順著他的眼光看了過去。
法塔迪奧他們也發現了不對勁,順著易塵臉龐正對的方向看去,一排六名男青年站在那裡,附近很詭異的方圓五米內沒有任何人來往。長長的黑髮披散了下來,同樣淡然溫潤的表情,同樣幽深有神的眼神,同樣整潔到一塵不染的黑色服飾,簡直就是易塵的六個拷貝在那裡。。。
法塔迪奧低呼:「他媽的,中國易,又是你的仇人麼?媽的,居然找上門來了。。。」
易塵淡淡的笑了起來:「不是仇人,是我的兄弟。」邁步走了過去。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5 05:26 PM
第二十三章 緣由
易塵在距離六人兩米處站定,法塔迪奧他們沒有靠上去,而是在周圍隱隱的佈置了一個圈子,有意無意的攔阻了一些經過的旅客。
易塵長吸一口氣,挨個的打量了過去,一陽子、一心子、一清子、一靜子、一晶子、一空子,易塵有點吃驚的發現,一陽子、一心子體內雖然是二十八宿循環狀態,可是和自己剛剛突破的又是不同,他們的循環內斂了不少,一種無形的吸力籠罩著他們的身形,顯然是突破了周天星力後,真元力更加精練,達到了下一個輪迴的二十八宿境界。而一清子他們,則和自己現在的境界相當,誰也不比誰強上一點。
易塵苦笑,畢竟是浪費了四年時間,以前自己突破到周天星力,然後再次步入二十八宿四象星力的境界時,這六位師弟才剛剛形成最原始的星力循環,這次可是被遠遠的甩在後面了。
易塵伸出手去,淡淡的笑起來:「好久不見,恭喜你們。」
一陽子他們大步上前,緊緊的抓住了易塵的手,低聲叫了一聲:「師兄。」年齡最小的一晶子和一空子就要哭了出來,眼見山上十幾年的清修,並不能讓他們的心境死守住再見易塵的激動。
易塵抽回手,無奈的聳聳肩膀說:「我現在可不是天星宗的弟子哩,不要叫我師兄了,省得幾個老傢伙又發火。你們最近可好麼?」
一陽子點點頭:「我們都好,師兄,您最近。。。」
易塵撇了一下嘴,指點了一下法塔迪奧他們:「諾,看看,混得還不錯,我這個人啊,天生脾氣太壞了,閻王爺都懶得找我得麻煩,所以還能留在人間禍害他人來著。。。師傅,不,天閒道長還好麼?」
一空子咬了一下牙齒:「師傅他被罰入了後山,面壁百年思過。。。他媽的。」
易塵愕然,能夠讓一空子他們這樣一心精進的修士罵髒話,肯定不是小事,尤其,天閒子為何被關入了後山?他招惹誰了?難道自己誤入禁地一次,把自己丟出了師門還不夠,還非要懲罰自己亦師亦父的天閒子麼?易塵臉色鐵青起來,對天心子等幾個師門長老的恨意莫名的增加了幾分,惡狠狠的詛咒說:「天心子這個老雜碎,他媽的。」
一陽子他們嚇然的看著易塵嘴裡發出了一連串針對天心子以下,對著天風子等等師門長老發出的親熱問候,一晶子連忙說:「師兄,不是的,不是掌門師伯他們的錯,就連您被趕出師門,也不關他們的事啊。」
易塵愕然,一手抓住了一陽子,冷聲說:「到底怎麼回事?說。」
一陽子一咬牙,飛快的說:「師傅把您打暈後,本來掌門師伯已經答應只是罰師兄您面壁十年就可以抵過了,可是道德宗的法天老道帶著幾個師弟徒弟的衝進了山門,剛好發現師兄暈倒在大殿門口,就問天心子師伯我們天星宗是否發生了什麼事情。在外人面前,天心子師伯為了保持天星宗歷代祖師的威信,只能忍痛答應驅逐師兄出師門。」
一清子狠狠的說:「那個法天老雜碎,他媽的,居然還故意說了很多難聽的話挑撥師傅,師傅一發火,打了他四十九道碎星劍氣,差點幹掉了法天老道身邊的一個師弟,結果法天威脅要發太上道尊令請所有的宗派評理,結果師傅就被罰進了後山面壁。。。師兄也被廢掉了渾身修為,驅逐出了師門。。。」
易塵臉色平靜得可怕,淡淡的說:「本來師伯都還是不準備驅逐我,最多加重懲罰,也是法天老道在旁邊不斷的抬出天星宗的家法,逼迫師伯趕我走的是不是?」明白了前後的緣由,易塵對天心子的怒氣馬上化為烏有,一肚子邪火全撒在了道德宗的頭上。
一陽子不敢瞞這個從小就敬畏的師兄,連連點頭,其他五個師弟也都憤恨的點頭不語。
易塵微笑起來,輕輕的拍拍六個師弟的肩膀說:「看,你們又調皮了,應該是最外向的天風子師伯帶你們出來的吧?他肯定不讓你們來見我,你們又偷偷的跑出來了。這可不行,一陽,除了我,你就是最大的一個,以後不要這樣衝動了。嗯?呵呵,道德宗啊道德宗。。。你們回去吧,我自己知道怎麼作的。」
一陽子他們根本沒有懷疑到易塵為什麼如此的有信心,從小養成的信念內,易塵就是那個無所不能的,始終照顧自己的師兄,他還有什麼辦不成的事情麼?他們輕輕的點頭。
易塵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說:「走吧,按照師門的規矩,你們都不該見我的,不要再讓外人對著我們天星宗指手畫腳的說我們不講規矩。不要讓天風子師伯為難,你們回去吧,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一陽子他們有點依戀的看著易塵,易塵冷哼一聲:「修仙之道,漫漫無際,哪有這麼多的兒女情長在裡面?我們雖然不主張斷情絕性,但是也不要過於貪戀心中的萬千情緒,斬不斷,如何修練?走,走,走。」
一陽子他們猛的回頭就走,然後,突然僵住了身子。
天風子已經漫步走近,來到易塵的身邊說:「一塵啊,你長大了一點,嘿嘿,真的長大了,起碼知道不是死死的罩住自己的師弟們,學會了教訓他們了。。。修道之人,不求斷情絕性,但是也的確不能過於兒女情長,說得好,清淨二字,要把持得平衡,的確難為。」
法塔迪奧他們一行人這才突然發現自己的圈子內突然多了一個老頭,這種怪異的感覺讓他們心裡難受得要死,死活不知道天風子是從哪裡混過去的。
天風子仔細打量了一下易塵,笑起來說:「唔,身材也高大了很多,看起來最近還好吧。」
易塵剛要答話,天風子已經臉色狂變:「怎,怎,怎麼可能,天心子師兄親自點破了你全身真元,破掉了你所有的修為,你,你,你居然又達到了周天星力的境界,還,還快要突破到第二輪迴的二十八宿大四象星力的程度,怎麼可能?」
易塵的臉色也是一變,剛才的一陽子他們因為心情過於激動,並沒有察覺自己的師兄身上有著深厚的修為,而天風子就不同了,一顆心彷彿明鏡一般,加上修為比易塵高深了無數,易塵身體的情況哪裡瞞得過他?一陽子他們也偷偷打量了一下易塵,果然發現了易塵體內那顆晶瑩剔透緩緩流轉的星核。
天風子迅速的凝神打量了一下四周的人,易塵心裡大叫不妙,果然,看到菲麗、傑斯特、菲爾、戈爾身上都有了近乎六曜星辰的星力循環,天風子的臉色已經是陰沉得可怕了。易塵身上的修為還可以說是天心子故意放水,瞞過了法天老道他們,可是被驅逐出了天星宗的易塵,居然把天星宗的心訣流傳了出去,如何不讓天風子的心神震動,差點就要即刻出手?
易塵飛快的說:「我已經不是天星宗的人,天星宗的家法對我沒有任何效果。」
天風子一愣,易塵繼續說到:「天心子師伯,錯了,天心道長廢了我的修為,我已經抵消過了我誤入禁地的罪過,而我現在擁有的力量,是我九死一生,冒著形神具滅的危險重新修煉出來的,天星宗已經沒有權力收回它了。至於其他人等,我雖然發誓過不外洩天星宗的心法,否則當受天劫,可是我並沒有說如果我外洩了心法,就可以由天星宗的人收拾我,難道您認為天星宗可以代表蒼天麼?」
一陣歪理讓天風子是目瞪口呆,說到口才,他如何辯論得過從社會的最下層混到現在的地位的易塵?天風子覺得易塵的解釋似乎是對的,可是明明他錯了啊?這個,雖然說易塵發誓一旦外洩心訣,就天劫臨頭,可是這個天劫還沒來,難道就任憑易塵逍遙不成?
易塵心裡也是暗暗的叫苦,他只知道道德宗的人到了凡塵俗世,依托官方力量增加自己宗門的勢力,誰知道,誰知道天星宗居然也派出了人手?為了那狙擊英國金融市場的獲利,而遠避到了中國,看來真是一個愚蠢到了極點的主意。
天風子臉色連連的變幻,到底如何處置才好?現在的易塵並不是宗門人士,如果自己出手對付他,恐怕日後傳出去,對於天星宗的名聲就有點。。。
天風子原地呆立了三四分鐘,對於易塵來說卻是三五年般漫長,到底天風子在想些什麼?他到底想把自己怎麼樣?要是他真的執意要再次的廢了自己,恐怕跑都跑不掉,易塵可是深深的知道天風子的實力的,畢竟人家都五百來歲了,和自己能比麼?
天風子長噓一口氣,看了易塵一眼說:「貧道即刻回山請示掌門師兄。一陽子,你們留在北京,繼續做你們應該做的事情。。。記住,人和人的緣分,總有終結的一天,強行求緣,對大家都不好。」說完,天風子轉身就走,漸漸的,他的身影就在空氣中模糊了起來,詭異的是,附近的人除了易塵等七個,包括菲麗傑斯特等人都沒有發覺任何的不對。
易塵苦笑,對著六個曾經的師弟點點頭說:「多多保重,我走了。」對著法塔迪奧他們打了一個招呼,心情沉重的走出了車站,上了普洛夫派來的車隊後,一行人朝著釣魚台國賓館疾馳而去。
一陽子他們也是歎息了一口,沒有什麼好說的,返回了孫科長他們的駐地。
易塵心裡很是壓抑得厲害,既然已經在本門中人面前暴露了自己現在的情況,那麼無論逃到哪裡都是沒有用的。只有看天心子決定如何處理自己,就算逃回倫敦,只要天星宗的人執意的對付自己,還是得束手就擒,根本就沒有打贏的可能性,不要說天心子他們了,只要天風子的長徒等幾個自己的師兄出手,肯定的一擊可以廢了自己。
和普洛夫寒暄了一陣,在幾個北京外經貿部門的官員的陪同下用過了晚餐,易塵返回了自己的房間,召集了菲麗等四人:「今天的那七個人,你們看到了?」
菲爾點點頭:「很古怪的七個人,六個年輕的還好,可是那個老頭子。。。該死的,他什麼時候來的,什麼時候走的,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太可怕了,他站在那裡的時候,我們根本無法感知他的存在。」
易塵搖搖頭說:「他們是我的師門的人,我的師門,叫做天星宗,是中國一個古老而強大的宗門,非常的強大,擁有你們所不能想像的力量。」
易塵神色肅穆的說:「現在,我教給你們天星宗所有的,我掌握的口訣心法。萬一我出了意外,你們就拚命的逃,拚命的逃,千萬不要傻乎乎的說什麼給我報仇這樣的屁話。你們記住,我們如今面對的,是一些修練了幾百年,甚至有上千人的恐怖存在,他們一根手指頭都可以掐螞蟻一樣掐死我們。。。菲麗乖乖,不要插話,事情不見得有這麼壞,我只是預防萬一而已,多少師門和我還有一點點情分在。。。如果我除了意外,你們逃,然後自己專心修煉,按照我給口訣,大概兩百年後,你們可以得到一點點自保的能力。」
沒有讓眼淚汪汪的菲麗哭出聲來,易塵已經一耳光抽在了她的臉上,冷聲說:「菲麗,不許哭,否則,我不會再留你在我身邊。」菲麗連忙擦乾了眼淚,紅著眼睛點點頭。
看看一臉黯然的菲爾、戈爾以及傑斯特,易塵冷漠的說:「現在,看清楚,記清楚了。」
易塵攤開自己的右掌,左手一揮,掌風按下了牆壁上的房燈開關,對菲麗他們說:「記住,緊緊的記住,天星宗的一切功法,它的力量源泉就是宇宙中的星辰,憑借他們的力量,我們可以開啟自己身體內部潛力的源頭,最終達到天人合一的最高妙境。」
易塵的右掌心處,緩緩的出現了一顆細微的,散發著縷縷銀光的銀星,易塵想起了自己五歲時,那時候的天閒子坐在自己道房的蒲團上,給自己演示這一幕的情景。易塵把自己帶入了那時的天閒子的角色,輕輕的說:「宇宙,從無而來,一元幻化,從一中衍化出了天地萬物。」
那顆銀星炸裂了開來,一輪輪模糊的銀色光暈浮現在易塵掌心的上方,易塵幽幽的說:「混沌初開,從一中出現了天地萬物繁衍所需的元氣,簡單的說,就是這些元氣,最後變化成了星辰,天空,大地,海洋,河流,花草樹木,蟲魚鳥獸,以及最後的人。」
銀色的光暈開始旋轉,不斷的旋轉,漸漸的,裡面一些比較濃稠的地點,光暈開始匯聚了過去。
「天星宗的心法,就是仿照宇宙從無到有,漸漸的演變的歷程,在人體內形成一個微型的小宇宙,從而掌握天地間最強大的力量。。。就是一元初化的情景,還沒有星辰的出現,但是已經開始有了星系的雛形。」
光暈中的那些濃稠的點開始匯聚成了亮亮的小點,附近還有一圈圈更加細微的銀色光帶環繞。易塵解釋說:「其實,所謂的六耀星,十二元辰,二十八宿大四象星力的境界,就是我們建立初步的真元循環後,吸收星辰的力量,模擬星系運轉的情況。。。因為人力有窮盡,我們不可能剛開始就吸收模擬漫天星辰的軌跡,所以只能一步步的做起,其實,天星宗的心法,根本不需要劃分這麼多的境界,你達到了,你就修成了,並沒有一個特定的標準。」
光暈已經形成了一個璀璨輝煌的小宇宙,一個個具體而微的星系按照玄奧的軌跡流轉著,淡淡的銀光印亮了整個臥房。易塵輕輕的笑起來:「看,宇宙形成了,但是,宇宙最終要重新歸結成虛無。」在易塵的操控下,星系開始了互相的撞擊,粉碎,最後漫天銀星都被吸入了那個細微的銀點之中。
易塵臉上掛起了迷人的微笑:「一個輪迴,完成了,然後,從自己已經脫胎換骨的身體內,再次的爆發一個新的小宇宙出來,你們就真正的踏上了追求天道的路程。。。可是,這很難,很難,非常的難。要完成第一個輪迴,就以經讓很多天星宗弟子消耗了數百年的時間。。。真的很困難。。。」
易塵一邊演示宇宙的變化生息,一邊把天星宗他所掌握了的口訣,盡量的用菲麗他們可以理解的英文翻譯了過去,易塵也是弄出了一頭大汗,實在是太傷神了,要用英語如此簡陋的符號語言解釋如此玄奧精微的口訣,實在是件很有挑戰性的工作。
東方已經發白了,易塵終於完成了口訣的教導,他歎口氣說:「我在師門的時間不長,僅僅知道第一個大輪迴的所有口訣,第二次形成小宇宙後需要怎麼作,我還沒有達到那種境界,連猜測一下都沒有辦法。。。就不要說本門最高深的星典內所記載的奇功異術了。當然了,你們比起我來,也有很大的優勢,你們天生就具有普通人不可思議的力量,你們才是真正適合修練的人。」
易塵有句話沒有說出口,為什麼這些具有先天力量的人大部分都存在於西方?為什麼東方的人都是依靠修練後才能具有相同的力量?為什麼初期佔據了優勢了西方的超能者最後肯定不能和東方的修士抗衡?很古怪的一個現象,但是易塵又不是什麼學者,才懶得深思這些問題。而東方和西方的異能界並沒有什麼交往,誰都不清楚對方的情況,誰又來關心這些問題?西方的教廷和黑暗議團鬥得熱火朝天,東方的修士和那些異類也是互相暗地算計,誰有閒心管自己地皮外的事情?
易塵揮手趕走了菲麗他們,說:「我要一個人靜一靜,你們出去,好好的記憶一下我告訴你們的東西。」
菲麗點點頭,有點不捨的站了起來,朝房門走去,菲爾、戈爾跟在了她的後面,傑斯特死死的看了易塵半天,冷冰冰的說:「老闆,要是你死了,我絕對不會給你報仇的。。。但是,我日後一定要教訓那些幹掉你的人,因為他們幹掉了我的老闆,就是不給我傑斯特。馮。道格拉斯面子,我一定要教訓他們。」
易塵心裡微微一動,聽傑斯特的名字,這小子似乎是凱恩的老鄉啊,真是看不出來。
突然,易塵猛的叫到:「你們都回來,有一件事情必須告訴你們:千萬不能在白天練功。」
菲麗愣了一下,問易塵說:「老闆,為什麼?奇怪,我們一直都是在晚上練功的,也沒有在白天。。。」
易塵輕輕點頭說:「這是我忽略了的問題,天星宗的心法就是依靠漫天星辰的力量增強自己,按道理說,太陽也是一顆恆星,也該對我們有幫助。但是不要忘記,太陽距離我們太近了,近到它的星力是我們所不能承受的。夜晚是他的星力減弱的時候,我們才能吸取四方星力。。。我並不知道在正午時分吸收太陽真火有什麼後果,但是我師門的先輩說過,一個我師祖級的修士,因為在正午時分嘗試修煉,結果被真火焚身而死,你們記住了。」
菲麗等四人愣了半天,硬是不知道明明太陽就在那裡,白天和夜晚到底有什麼不同。易塵也很想解釋,可是易塵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只好忽略過去了。
趕走了四人,易塵仰天躺在了自己的床上,開始數數:「媽的,天風子也早到了山上了吧?無論如何都要有個結果出來了,靠。。。看看我是死是活。。。如果僅僅是破了我的真元,似乎還是能夠接受的吧?畢竟我既然能夠重新練一次,就能重新練兩次,但是菲麗他們可就麻煩了一點。不過,看在我們的身份面上,師伯他們應該不會太過分吧?」
心裡彷彿打鼓一般,易塵沉沉的睡了過去,費了一個晚上的精神,他實在太累了點。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5 05:27 PM
第二十四章 夜襲
四川,峨眉山,天風子已經在天心子閉關的山洞門口等待了整整一夜,而天心子並沒有給他任何的回答。天風子心裡為難不已,易塵本來是天星宗上下最看好的天才人物,如果不是他誤入禁地的事情,很可能等天心子飛昇後,宗門會全力栽培他成為下一任的掌門。想到這裡,天風子也有點暗暗的責怪道德宗法天老道,要不是你們莫名其妙的湊合進來,至於把易塵趕走麼?甚至就連那天看守山門的兩個小道童,天風子也是狠狠的埋怨了一把:「你們兩個小娃娃,叫你們看著大門,你們幹嘛隨意的放人家進來?你們稍微阻攔一下,等一陽子他們把一塵子帶回了自己的道房,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麼?」
可是,想歸想,天風子也知道現在想著些並沒有任何用處。易塵的遭遇,也只能說天命使然吧。
眼看著太陽已經慢慢的傾斜到西邊,天風子等不住了,遙聲發問:「師兄,有關一塵子的事情,您看?」
良久,天心子彷彿天籟般的聲音幽幽的突破了上百丈厚的山石傳了出來:「唉,難以決定啊。一塵子並無大過,我被迫違心的驅逐了他,心裡不安,已經耽擱了我起碼三十年的養心之功,如何還能再次的處罰他?一飲一啄,莫非前定,天命如此,我等還能何言?」
天風子臉上掛起了一絲喜色,遙問到:「師兄,您的意思是?」
天心子沉默了一陣子,淡淡的回答說:「當年,我親手點破一塵子渾身修為,這是一塵子的劫數。從常理來說,渾身真元之源被破,此生再無繼續修練的可能,再加上我們在他體內布下的真元鎖,以一塵子那時的功力,就算是在全盛之時,也無法衝突開來。。。短短四年時間,一塵子居然恢復了舊觀,此番辛勞,其中艱險,委實可歎可羨。。。一番向道苦心,也的確難為了這個孩子。」
天風子默然,他知道,從常理上來說,真元被破,人就是徹底的廢人了,而易塵居然還能修練回來,就算是蒼天特別看重他,給了他特別的天賦,可是修練時隨時可能魂飛魄散的艱險,也的確讓天風子心驚不已。
天心子淡淡的到:「算了,算了。。。曾經和淨土宗的天生大師談論,佛祖有三千法門,門門皆可成佛,又說天心最慈,凡是一心向上者,蒼天無不佑之,我們算得了什麼?我們能代替蒼天去處理一塵子麼?脫離了天星宗,卻還能修回天星宗的法門,未嘗不是他前生積德所致。」
天風子恭聽天心子的感慨:「就連他所教導的那四個人,也是他們的福分。。。老祖師以道德宗下一個雜役童子的身份,參天相而建立了天星宗,我們的法門來得不易,但是可憐世人庸碌,終身在紅塵中打滾,假如一塵子洩漏的心法,能夠多讓幾個人脫離這三千丈紅泥,也算我們天星宗的功德。。。天風啊,這也算廣大門戶的好事,只要勸誡一塵子不要所傳非人則可。」
天風子連連應聲:「是,是,是。。。師兄,我明白,我明白。本門心法上手最易,如果所傳非人,的確是禍害蒼生得事情,我會警告一塵子的。」
天心子笑了起來:「倒也未必,天風,再過十年,你的修為也就可以勉強參悟星典的第一冊了,到時候你就會明白,所謂的修心之術,在本門中還是很重要的,心懷邪念者,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得到本門至高法訣,倒也不用過於擔心了。就是這樣吧,你去吧。。。為師兄的還要感激你才是。」
天風子愣了一下:「師兄,你有什麼事需要感激我?」
天心子笑而不語,呵呵呵呵的笑聲傳遍了這座剔透的小山峰,天風子搖搖頭,一道銀光升起,盡量的收斂了自己發出的光華,飛快的去了。
天心子閉關的石窟內,一塊白玉蒲團上,一身青袍的天心子盤膝而坐,臉上的銀色光幕已然消散,露出了他那清矍慈祥的面容,臉上帶滿了歡暢的笑意。四年前,因為違心的驅逐了易塵,已然造就了他心中的心魔,這次天風子帶來的信息,讓他苦苦思索了一個晚上後,心中終於豁然開朗:「人各有命,一塵子此刻的成就,是昨日果,是明日因,自己何必苦苦糾纏呢?祖宗的法門,自然有它自己的緣法,有緣無緣,儘是蒼天注定,自己只要順從天意則可,何必妄圖以一人之力挽留天命的運轉?」
天心子心裡一片寧靜,歡欣鼓舞,隱隱然已經有了直接飄升的衝動,他心裡微微觸動,已然發現自己的時日無多,最多百年之內,就要脫離這個世界了。。。
一塵子啊一塵子,天心子的臉上銀霞再起,右手微微的掐動了幾下,默默的用天星宗的『參天咒』計算易塵的運勢,天心子猛的站了起來,嘴裡冷哼一聲:「是可忍,孰不可忍,哼,道德宗啊道德宗,號稱道德,你有何道?你知何德?」
銀光大盛,天心子已經彷彿一顆逆行的流星般騰空而起,瞬息間追上了全力前行的天風子,天風子驚駭於師兄和自己的實力差時,也不由得好奇心大起:「師兄,您為何突然出關?難道有什麼大事發生麼?」
天心子身側銀光大盛,包裹住了天風子,悶不做聲的急速前行,因為害怕給地面上的人造成某些不可知的影響,天心子控制住了自己的速度,並不敢全力施為,過了一陣子才說:「到了北京城外,告訴為兄。」天風子連忙答應了。
易塵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是萬家燈火,菲麗等人已經在外間等了很久。莎莉還是一個人坐在了旁邊的角落裡,如果不注意看,就完全發現不了她。
易塵疏散了一下筋骨,笑呵呵的說:「你們吃過晚飯了麼?我有點餓了,菲爾,叫人準備點吃喝的,然後叫法塔迪奧先生過來,我們去欣賞一下北京的夜景。」
話音剛落,外面就已經傳來了冷冰冰的語調聲:「一塵子,交出你的兩個下屬,也就是打傷了我們師弟的兩個兇手。」
另外一個聲音驕傲的說:「我是道德宗下明德真人的大弟子青松,那位是我的師兄閒雲,叫你的兩個下屬滾出來,不然,連你也沒有好果子吃。」
易塵輕輕的回了一句:「兩位,在這種地方,你們這樣肆意胡為,就不怕麼?」
青松的聲音傳了進來:「我們害怕?我們為什麼害怕?害怕讓那些凡人看到我們麼?那也太小看我們道德宗了。你們房間附近,已經全部被我們給隔絕了,保證一個字都傳不出去。」
易塵心裡的邪火漸漸的湧了上來,道德宗啊道德宗,我當初不過是看到飛龍虐殺幾個無辜的獸精,出手管了一下而已,你們已經害得我被趕出了師門,就算揭過了這筆梁子。菲麗、傑斯特和你們師弟的交手,雙方都有不是,為何全部賴到了我們的頭上?好啊,好啊,那麼乾脆就和你們道德宗的人拚個死活,也省得最後被師門處罰,死得屈辱。
易塵放開了嗓子,真元力朝外湧去:「他媽的,兩個雜碎,你們帶路,找個清淨點的場子老子給你們收屍,操你媽的,老子不發威你當老子還是以前的一塵子麼?」
青松和閒雲不及防備,被易塵的聲浪震得頭昏眼花,大駭之下兩道清氣朝北京城外投去。易塵招呼了一聲:「莎莉留下,其他的人跟老子追,他媽的非要廢了他們不可。」易塵做黑社會老闆養成的脾氣衝了上來,他媽的,你不給我面子,我還給你面子不成?來啊,老子赤腳的還怕你穿鞋的不成?拚個死活算了。當先,易塵撥開窗子跳了出去,輕快的在附近的牆頭屋頂借力,追著兩道清氣而去。
菲麗第一個追了出來,傑斯特給莎莉打了一個安靜的呆著的手勢,彷彿一隻蝙蝠一樣衝了出去,卻已經落在了菲爾和戈爾的身後。
易塵全力奔跑,淡淡的銀色光華籠罩住了身體,此刻正是星力漸漸旺盛的時刻,易塵根本不需要自己出太多力氣,只要巧妙的利用星辰之間力場相互交融排斥的特性,就可以以不弱於御劍飛行的速度前奔。菲麗和傑斯特是拼了命的追了上來,兩人倚仗著身體輕巧靈活,倒也沒有落後多遠。
讓人吃驚的是,體形龐大的菲爾和戈爾卻趕在了菲麗他們的前面。兩兄弟特別習慣於操縱大氣和土地的力量,此刻一道道湍急的氣流環繞著他們的身體,就好像兩道人形龍卷一樣衝了出去,帶起了一道長長的破空嘯聲。
青松回頭看了一眼,差點嚇的氣散功消的摔了下來,結結巴巴的對著閒雲說:「師兄,師兄,一塵子不是已經被破掉了渾身修為麼?怎麼,怎麼他追得這麼快?」
閒雲聞言也回頭看了一下,身子也是一抖,易塵正渾身殺機的漸漸逼近,而他身後的四人身上,也冒出了強大但是不知道根源的氣息。閒雲驚慌的說:「快走,按照剛才計劃好的,帶他們去西郊的山區去,一塵子當初就十分難對付,現在恐怕我們兩個不是對手。。。奇怪,他怎麼不御劍飛行,而是要靠兩條腿追我們呢?」兩人如何知道,易塵剛剛揀了一把便宜,但是還沒有身劍合一,如何御劍?
北京的夜色下,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可是卻沒有人發現自己的頭頂上掠過的七人。
不一時,青鬆閒雲引著易塵他們到了北京郊區外一個很僻靜的山溝內,兩人落下,馬上,四五道清氣閃過,又多出了五名道德宗的弟子。
青松看到了自己的師兄出現後,心裡有了依托,又神氣起來:「一塵子,你的功夫沒有被廢掉麼?奇怪,原來天星宗的掌門人也會作假啊。。。啊哈哈哈,誒喲。。。」易塵一道碎星劍氣擊出,打掉了他的一顆大牙。
道德宗的弟子聞風發動,各自放出了自己得意的防禦法寶,一道道金銀紅紫色,形狀各異的光芒籠罩了自己的身體。已經追上來的菲麗他們也準備好動手了,傑斯特全身籠罩在了淡淡的黑色火焰之下,菲麗四周飄起了冰晶,而菲爾兄弟兩人身體周圍的龍捲風已經變成了二十多米高,發出了恐怖的呼嘯聲的大龍卷,身體都看不清楚了。
易塵冷漠的說:「我現在已經不是天星宗弟子,但是也不容許你們在我面前侮辱天星宗的人。你們到底準備做什麼,擺條道兒出來,老子全部接下了。」
易塵滿口黑話,道德宗的一群弟子全傻眼了,他們什麼時候從一個修士嘴裡聽到過這些?良久,閒雲才說到:「你的兩個下屬,必須為我們師弟的傷勢負責,他們一個丟失了肉體、元神重傷,另外一個也被迫放棄了自己的身體,重新凝練元神,你說怎麼辦?」
易塵搖搖頭說:「沒有什麼好說的,無論我如何委曲求全,你們絕對不會放過我們。。。何況,我易塵絕對不是一個委屈自己以及自己下屬的人,動手吧,哪裡這麼多屁話,這年頭,拳頭大的是老大,打贏了,隨便你們怎麼樣好了。」
易塵嘴一張,那輪圓月彎刀激射而出,一圈圈銀色的光圈四散飛射,帶起了漫天寒光籠罩向了七個道德宗弟子。易塵嘴裡發出了怪異的聲浪,猛的一聲大喝,雙手連連掐咒揮動,一道道銀色的光線從虛空中浮現,組成了一道光網,疾快絕倫的轟向了道德宗弟子,直到光網快逼近了青松他們,易塵才叫嚷了出來:「看我碎星劍陣。」
傑斯特嘴裡發出了無數沒有任何意義的吼叫聲,一顆顆直徑十幾厘米的火球從雙手中浮現,然後衝著道德宗的人打了過去,菲麗的冰柱彌補了他的火球攻勢中的空隙。菲爾厚重的大手一推,兩道龍捲風帶著上千道風刃席捲了出去,而戈爾則是雙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上百根泥土組成的石柱突然從道德宗弟子們所站立的地面突出。
閒雲和青松噴出了自己的劍光,和易塵的劍光糾纏在了一起,其他五個師兄弟則是揚手撒出了自己師傅贈送的攻擊性法寶,十幾條各色的火龍,上百道電光,兩柄巨大的降魔杵,三根金槊夾雜著百丈雷火,雲霧繚繞的朝易塵他們洶湧而來。
易塵早就運足了全身的力量,趁著自己的飛劍纏住了青鬆閒雲,雙足一蹬,身體飛射了出去,兩個下勾拳重重的轟在了青鬆閒雲的下巴上,伴隨著下巴骨裂的『喀嚓』聲,青鬆閒雲哼都不哼一聲的被打飛了出去,他們的劍光馬上被易塵的彎刀劍氣絞成了碎片。
兩柄降魔杵直直的砸中了易塵的胸口,易塵心口一悶,一口血吐了出來,身體借助這一噴之力飛射了回去,額頭冷汗狂湧,心裡後怕到:「還好,還好沒有被完全的砸個實在的,這是法天老道的四十九根降魔杵中的兩根,他媽的,怎麼送給了這些王八蛋?」
雙方的攻擊在空中碰了一個正著,轟然巨響後,菲麗、傑斯特以及菲爾全身巨顫,身體被擊飛了出去,道德宗的弟子們則是情況好了許多,畢竟他們依靠的都是師長們威力巨大的法寶,就是心神受到了一些震動,並沒有什麼大礙。就在他們得意的時候,戈爾擊出的石柱已經從他們腳下激射而起。
此時,青鬆閒雲還沒有落地,兩人早已昏迷,身上的護身法寶失去了主持,威力減弱了大半,被十幾根石柱命中,骨骼碎裂聲中,兩人的身體彷彿一個沙袋一般被激起了三十多米高,重重的摔飛了出去。其他的五名道德宗弟子哪裡見識過這樣古怪的打法?一個個被突然其來的石柱擊中了下體,慘哼起來,最倒霉的就是他們的大師兄,也就是法天道人的另外一個寵徒,叫做清風的,直接被一根粗大的石柱撞擊了下體,慘叫幾聲後就暈倒了過去,然後身體也被接踵而至的石柱打飛了。
一個照面的功夫,菲麗、傑斯特、菲爾三人重傷,道德宗的七個弟子全部失去了戰鬥力,他們沒有精神繼續指揮放出的法寶,被易塵毫不客氣的,凡是能夠破壞的都破壞了,例如降魔杵這樣的強力法寶不能破壞的也都用重擊擊飛了出去。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等到一切完結的時候,才有一聲斷喝發出:「孽障,膽敢傷我門人。」一個面如螃蟹,虯髯火紅的老道在漫天的清光中從附近的樹林內衝了出來,怒氣沖沖的對著易塵就是一道劍光飛出,同時四道清光激射向了菲麗等四人。
戈爾沒有受到傷害,他飛快的跳閃著躲過了那條清光,而菲麗等三人早就癱在了地上,哪裡還有力氣躲閃?
易塵狂叫起來:「明德老雜種,你敢。。。」手指處,自己那道圓月形的彎刀映著漫天的星辰,發出了朦朧的銀光,幻起了萬千的光圈迎向了明德老大的劍光,同時易塵自己飛射向了那三道清光。
明德老道被易塵一個老雜種氣得三屍神暴跳,差點就氣暈了過去,他的劍光為之一緩,比自己預訂的晚了一步擊中易塵的劍光,易塵的劍光被摧枯拉朽一般的擊毀,那柄揀便宜過來的,到手才一天不到的飛劍被擊碎飄灑了下來,但是這一下遲鈍也給了易塵一個機會,易塵飛快的過去,接住了射向傑斯特和菲麗的清光,身體巨震,嘴裡噴出一口鮮血,然後一腳把菲爾踢了出去。
菲爾龐大的身體還是沒有徹底的躲過第三道清光的追殺,大腿被刺了一個透明的窟窿,差一點就讓他斷子絕孫。
戈爾已經在那邊狂吼連聲,一道龍卷擊出,然後依樣畫葫蘆的一拳砸在了地面上。
明德猙獰的笑起來:「彫蟲小技,旁門左道,也敢在道爺面前賣弄?」左手一個劍指朝地面一指:「定。」整個地面都被凝固成了金剛石一般,戈爾哪裡還能控制這樣的地面?早被反震之力震得飛身而起,三大口鮮血狂噴了出來,嘴裡喃喃的罵到:「他媽的,我操你祖宗,老闆說得對,這些人都是怪物。」
他那道巨大的龍卷在明德老道看來,簡直就是在開玩笑,隨口一口氣吐出,戈爾的龍捲風刃馬上就煙消雲散,明德吐出的那口真氣還炮彈一般呼嘯而去,重重的砸在了戈爾的胸口,一片骨頭碎裂聲中,戈爾慘叫一聲,暈倒了過去。
易塵雙眼已經變成了血紅色,只有擊倒明德,才能救出自己的這四個心腹的下屬。易塵也拚命了,按照師門密法,丹田處的星核瘋狂的震動起來,易塵的身體衝向了明德,那顆星核急驟的吸收周圍的星力,可以看到一條條刺目的銀色光圈罩向了易塵,易塵渾身筋骨欲裂,整個人漸漸如同一顆銀色的流星般帶起了一條長長的光帶衝向了三十米開外的明德。
明德也是嚇了一跳,這不就是天星宗傳說中的轉麼用來拚命的『隕星術』麼?明德可不想和易塵拚命,正準備躲開,突然狂笑起來:「一塵子,如果是你的師傅用這一招,恐怕我師兄法天真人都要退避三舍,可是你是什麼人?你不過是現在天星宗的二代弟子啊,還是被驅逐出門戶的棄徒啊。」
明德想想,要是我面對這麼一個晚生後輩都要躲開,那傳出去,中國的上百個修仙修佛修魔修巫修鬼修妖的宗派還不把自己當天字一號笑話傳說?嗯,絕對不行,易塵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我能因為他而躲避麼?
明德猛的一提體內的真元,身上湧起了一道彌天極地的清光,右手帶著一溜清氣輕輕的點出。
易塵全身化成的銀色流星因為積蓄的星力太多,已經漸漸趨於實質一般,彷彿一顆純銀鑄造的鋼彈,散發出一絲絲、一粒粒的星光,轟然撞擊了過去。明德提聚了全身修為的一指,距離易塵所化的流星,此刻不過還有一尺之遙,指尖和流星之間的空氣,已經出現了微妙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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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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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5 05:27 PM
第二十五章 天心子
光彈中傳來了易塵扯著喉嚨發出的嘶吼:「明德老雜種,你他媽的去死吧,老子操你道德宗祖宗三十六代。。。」
明德老道氣得渾身發抖,一句三十六代祖宗就如同五雷轟頂一般把他渾身氣勁炸掉了一半,手指上集聚的全身功力也刷刷刷的倒縮了一半回體內。明德光芒黯淡的手指和易塵所化的流星輕輕的觸到了一起,明德渾身一顫,全身清光大盛,碎帛聲『嘩啦啦』的傳出了老遠。
易塵彷彿一個破麻袋一般從光球中心被擊出,貼地倒飛,渾身發出細微的骨骼碎裂聲,仰天一口血噴起三米來高。
明德的樂子也大了,易塵脫離光球後,整個光球解體,一道光柱就在他面前迸發,他的身影已經被淹沒在了刺目的銀色光華中,身體後方的山體被擊出了一個直徑四米多,不知道多深的洞窟,冒著縷縷青煙。畢竟是易塵的豁命一擊,威力豈是小可?
銀光散去,一道清光激射還在空中倒飛的,已經失去了意識的易塵。渾身衣衫破破爛爛,基本上重要的三點都露了出來的明德不顧心頭那口震盪的血氣,吼叫到:「一塵子,你個混蛋,去死吧。」
天際中傳來一句:「劍下留人。」
明德急忙抬目一看,天際邊一道銀光閃爍了一下,眼看著是有天星宗的長輩到來,否則一般門徒誰敢叫他劍下留人呢?明德的劍光微微的緩了一下,可是夜風傳來,自己胯下一涼,明德低頭看到了自己赤裸的下體,心頭的無名邪火又冒了出來,自己思忖到:「好啊,貧道在這裡給幾個弟子坐鎮,本來說教訓一下一塵子他們也就是了,可是現在自己的幾個徒兒、師侄生死不知,而你們天星宗的長輩又趕到了,感情你們一直給一塵子做靠山啊?」
明德想著想著就想偏了,他偷偷摸摸的藏在旁邊的小樹林內,哪裡懷了什麼好意?本來就是準備廢了菲麗和傑斯特給自己的兩個師侄報仇,看到易塵來了,乾脆就順手幹掉易塵,誰知道易塵他們臨死反撲,結果自己的七個晚輩全部栽了。惱羞成怒的明德親自出手吧,還被易塵搞成這麼一副狼狽模樣,要是傳了出去,明德也只好在山上閉關個兩三百年遮羞了。
一咬牙,你天星宗的人來了又如何?除非是天心子親到,我還要給這個老鬼七分臉面,其他人和我身份相當,我殺你們一個驅逐出了師門的一塵子又有什麼?
明德心一橫,渾身孽氣大盛,清光頓時減弱了不少,可是手指處,那道劍光的去勢更加快上了三分,眼看就要絞到了還在空中激射的易塵脖子上。
天地間被一道朦朧的銀霞充滿,一滴滴銀色的露珠憑空出現,方圓十里之內,全部被一道自天而降的銀色光幕籠罩了。那些銀色的露珠輕輕的滴落,融入了易塵、菲麗等人以及青鬆閒雲他們的身體,一陣細微的神秘的『叮咚』聲從天際傳來,光幕所籠罩的地方,一股無形的龐然巨力死死的壓制住了不屬於天星宗的所有真元流轉。
明德差點哭出來,如此聲勢,如此規模的『普天甘霖咒』,除了天心子這個怪物,還有誰能夠放出來?自己彷彿一隻癩蛤蟆一樣被四周的星辰之力定在了地上,根本無力動彈,他那柄性命交修的飛劍,也被十幾道自天而降的銀芒釘住,毫無活力的懸浮在空中,距離易塵的身體也不過區區寸許而已。
更加讓明德感到恐怖的,是發出這一招的天心子,明明還在百里開外,神念遙控集聚的星力,居然會有如此宏大的威力,甚至超過了自己師兄法天道人全力運轉的『玄天伏魔陣』的威力。
兩道銀光從天上落下,臉上籠罩著一層銀霞的天心子淡淡的笑起來:「明德道友,貧道稽首了。」
天風子也就匆匆忙忙的對著明德一個稽首,也沒有多說什麼,跑到了摔落在地的易塵身邊,雙手成劍指,連連引動天心子發動的『普天甘霖咒』的那些露珠,更快的滲入了易塵他們五人的身體,順著他們的經脈飛速運轉,眼看著戈爾有點下陷的胸骨慢慢的恢復,細微的『辟啪』聲中,他們五人的傷已經近乎全部恢復了。
明德那個丟臉啊,自己的小弟弟還在外面露著,胸脯也敞開著,簡直就比人間最火爆的女郎還要開放許多,而天心子撒下的銀霞籠罩下,他一隻手指頭都動彈不得,明德尷尬萬分,臉上差點就要滴下血來,帶著哭音說:「天心道長,貧道,貧道。。。唉。。。」
天心子歎息一口:「明德道友,道德宗追求無上妙境,若真能達到清淨無為的心境,道友何至於一招被貧道制住?是是非非,貧道也不多說,一切自有天論,一塵子雖是本門驅逐逆徒,但與本門因緣為了,貧道也不能坐視他斃命於此。。。法天道友若有何等說辭,自請來峨嵋山質問貧道吧。」
大袖一抖,一道十餘丈粗細,千米長短的銀光帶著轟轟雷鳴破空而起,捲起了天風子、易塵、菲麗、傑斯特、菲爾、戈爾等人朝南方投去。『普天甘霖咒』頓時一收,荒野又恢復了剛才的平靜。
明德垂頭喪氣的歎息了一口,實力差距太大了。明德自認自己和天風子他們可以打個平手,可是碰到了天心子,根本沒有反擊的力量,就算天心子是現在公認的最有可能飛昇的一個,這實力的差距也未免太離譜了些吧?
一臉鐵青的法天老道帶著火德老道幾個師兄弟慢慢的從附近樹林內走了出來,明德大驚:「師兄,你們怎麼也在?剛才怎麼不出來好好的和天心子那個老雜毛理論一番?」
法天老道狠狠的吸了一口氣,暗罵到:「明德,你是豬麼?我們本來就沒佔據什麼道理,如何理論?何況。。。何況天心子的修為也太。。。他已經達到天人合一的無上境界了吧?我們道德宗還如何和別人比?剛才,就連師兄我都動彈不得,怎麼還敢出來和他理論,何況,人家分明已經發現我們在場了。。。要是天心子故意整治我們,傳出去說我們道德宗掌門以下幾乎所有高手來對付一個一塵子,我們道德宗就乾脆封閉山門遮羞算了。」
火德老道搖搖頭,脫下身上的道袍扔給了明德,歎息著說:「師弟,你先穿上道袍再說。你的飛劍還放在外面幹什麼?還不收回來?」
明德這才反應過來,面紅耳赤的裹上了火德的道袍,探手收回了自己的飛劍。
法天老道已經急沖沖的走到了幾個受傷的門人弟子面前,開始用本門心法助他們恢復。火德老道氣乎乎的說:「天風子這個老雜毛,故意和我們為難,『普天甘霖咒』之下,無論多少人,無論多重的傷,幾乎是瞬息間都可以平復,他居然把星露引走了九成九用在一塵子他們身上,這,這,這不是欺負人麼?」
法天老道暴哼一聲:「技不如人,人家欺負我們又如何?哼,天心子已經給我們留了很大面子了,你們知道不知道?」一時間也懶得說什麼,招呼幾個師弟帶了地上的門人,一陣清風飄過,人影皆無。
也就分分鐘後,兩架武裝直升機趕到了現場,後面跟著一架大型運輸直升機,十幾個渾身黑色迷彩的士兵飛快的從二十米高處跳下,原地勘測起來。一個看起來是頭兒的大漢死死的打量了一下還冒著青煙,摸上去還燙手的『山洞』後,對著報話機回報:「現場沒有發現人跡,地上有一些奇怪的痕跡,似乎發生過一場局部的地震。唔,有血跡,很多。似乎是大型激光武器發射後造成的山體貫穿痕跡,直徑四百三十二厘米,深五十七米零七十三公分。」
兩架武裝直升機發出細微的轟鳴聲,低低的貼著樹梢在附近盤旋了一陣,機載的生物探測儀掃瞄了一陣,僅僅發現了一些兔子野貓什麼的小型動物,也發出了『安全』的訊號。
給現場拍照,並且提取了所有的可疑物品,例如一些衣服的碎片啊,金屬碎屑啊,血漬啊,肉沫啊,粗大的石柱後,這些不明身份的士兵飛快的登上了來時的運輸機,在兩架武裝直升機的保護下,朝北京西郊深山的一處基地趕去。
這些士兵的到來也是正常的,天心子急於救人,並不知道什麼世情的他直接遙空發動了『普天甘霖咒』,同時還用『聚星大陣』壓制住了法天老道他們,方圓十里的一柱擎天的銀光,北京城內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到了,在奧運會開幕前夕這個敏感關頭,附近的駐軍自然也就出動了。
一陽子他們第一時間的把情況通告了孫科長他們,孫科長他們腦袋嗡的一聲,勉力支撐著,開始考慮用什麼借口掩飾過去了。。。哪怕就說中國在試驗大型激光武器都可以,總不能直接告訴天底下的老百姓說:「啊,那個神仙嘛,是存在底,那個那個昨天晚上的事情嘛,是兩個神仙在打架嘛,大家不要心慌啦。」
就不管孫科長他們焦頭爛額的處理這檔子麻煩事情吧。
天心子為了稍微的震懾一下道德宗的人,化銀虹而起,破空聲大作,瞬息間已是千里以外。幸好一群人的本體不大,而且速度也是太快,沒有被地面的空軍雷達發現,否則又是一場大麻煩,說不定地對空導彈就打出來了。不過這也不能怪天心子,他七歲上山,六百年來他是第七次下山,所以也不能太苛求他了。
銀虹在峨眉山後山落下,在空中就已經甦醒的易塵一言不吭,一骨碌的挺身而起,隨後兩膝一彎,對著天心子和天風子就是幾個響頭,匍匐在地,眼淚一滴滴的落在了天星宗正殿前的廣場地面上,卻一聲哭聲都沒有發出。
菲麗、菲爾、戈爾看到自己老闆跪下了,也在易塵身後一米多處單膝跪了下去。傑斯特卻不同,兩隻怪眼死死的上下打量著天心子和天風子,眼睛裡充滿了挑戰、不屑的神色,他心裡很有一點衝上去一拳轟在天心子臉上的衝動,誰叫他臉上還罩著一層面紗?當他是小姑娘害怕見人麼?傑斯特可沒有看出來,那是一層光幕,可不是實質的面紗。
天心子微歎,走到易塵面前,低低的說:「這幾年,苦了你了。」伸手把他拉了起來。
易塵恭聲說:「弟子。。。」易塵自己想了想,似乎自從下山後,所作所為還真的沒有一件事情是能夠符合道家的倫理道德的,這還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天心子輕輕的退後兩步,手揚處,一股和風扶起了菲麗三人。天風子則是很有興致的和傑斯特對上了眼睛,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傑斯特是越看越發火,你個長鬍子老頭老看我幹什麼?信不信我現在就幹掉你?不過,想想剛才道德宗的幾個小徒弟的實力,傑斯特心裡有點發虛,倒是不敢真的對天風子下手。
天心子微聲說:「天風,帶這四位小友在我們山上轉轉,後山的朱果也快成熟了,就先摘幾個款待客人吧。一塵子啊,跟我來吧。」手一樣,一蓬銀霞捲起了易塵,兩人閃了幾閃,直接投向後山去了。
天心子在天星宗的禁地附近落下,放下了易塵,看著禁地的入口默不作聲的沉思了半天,良久才說:「一塵子,你下山四年多了,見識也有了,看看這禁地,像是什麼?」
易塵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所謂的天星宗的禁地,是一個六十度的,長徑兩百餘米,短徑二十餘米的橢圓形地洞,洞壁光滑無比,一顆草都沒有生長,肉眼看去,地洞的深度起碼在千米上下,再下面就是七彩光芒不斷的流轉,那就是『天星伏魔陣』發出的閃光,誰都不知道下面到底是什麼東西。洞壁上距離地面兩百餘米的地方,似乎因為太強的震盪,岩層有了斷裂帶,突出了幾個突起,易塵就是摔落在那個上面的。也幸好有這幾個小小突起,不然易塵早就一頭栽進伏魔陣,被陣勢的反擊力量化為烏有。
易塵小心的撫摸了一下洞壁,恭敬的說:「好像是被高溫融化過的岩漿冷卻後形成的,倒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形成的。」
天心子沉吟了一陣,搖搖頭說:「到底下面是什麼?唉,祖師他們為何要訂這麼一個規矩呢?算了吧,也就是想要弄清楚這些事情而已,既然你辨識不出,那麼就跟我來吧。」
天心子緩緩的朝自己閉關的石洞方向走去,易塵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面三米處。
天心子頭也不回的說:「為了維護宗門的家法,當著道德宗的面,不得不驅逐你出師門,一塵子,你是否覺得師伯我太嚴苛了些?」
易塵連忙回答說:「不,弟子自知也有錯,被驅逐出去,也不能怪師伯師叔們,都是。。。」
天心子打斷他的話:「修道之人,不要過於計較。飛龍道長被你重傷,那是他荼毒生靈種下的因;而你被驅逐出師門,未嘗不是那日所結成的果,天命如此,道德宗和你也是身不由己。。。你一人在外,雖然幾個下屬天賦極異,但是假如你和道德宗斤斤計較,哪裡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易塵有點惱怒的想起了明德那猙獰的面龐,自知自己實力遠遠無法和道德宗的高手相比,只能答應了一聲:「是,師伯,等這次來中國的事情完畢,弟子就返回倫敦,再也不和道德宗衝突了。」
天心子輕輕的點頭:「這樣也好,畢竟我們和道德宗也有些淵源,撕破了面皮,誰都不好看。為師伯的,勸你一句,我們天星宗,雖然入門極易,似乎也不講究什麼修心養性的功夫,對於人的心地好壞也沒有什麼要求,但是,假如想參悟本門最高心法,還得上體天心才行。。。四年不見,你身上的血腥氣竟然如此濃厚,師伯雖然相信你不會亂殺無辜,所殺之人大部分也有取死之道,畢竟殺戮太多,日後對你的修為也沒有好處。」
易塵諾諾連聲,眼看著天心子要帶自己到了天星宗的後山重地,不由得有點囁嚅的問:「師伯,我們這是去?」
天心子淡淡的說:「雖然你已經不再是天星宗的弟子,但是,我這個做師伯的,也不能白白的看你被外人欺負了。。。日後,雖然你不去找道德宗的人,但是他們會放過你麼?師伯無非你要你多一點自保的能力罷了。。。」
易塵心頭狠狠的一震,兩人已經漫步到了後山的疊翠崖,下方就是收藏歷來飛昇的天星宗門人遺留下的法寶的幻星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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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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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5 05:28 PM
第二十六章 長城
兩道半月形的金色石門封住了幻星窟,天心子微笑著說:「一塵,試試能不能打開它,隨便你用什麼手段都可以。」
易塵有點奇怪的看了天心子一眼,點點頭,劍指指處,一道兩尺來長,沒有絲毫刺目光華發出的碎星劍氣直射向了石門的縫隙。易塵自覺奇怪,往日自己射出劍氣的時候,哪次不是光華耀目,華麗無匹?這次卻如此的黯淡無光,分明在星力的凝聚上面已經驀然的提升了一個層次,他偷偷的看了一眼天心子,天心子被銀霞籠罩的臉卻看不出絲毫端倪。
說時遲,那時快,易塵發出的碎星劍氣已經擊中了石門,卻彷彿一顆石子扔進了汪洋大海一般,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天心子點點頭說:「再試試。」
易塵依言走了上去,雙手扶住了左邊的石門,渾身真元流轉,一股股彷彿海嘯般強大的真元力呼嘯著在體內流動不休,易塵大駭間,雙手肌肉猛的膨脹,一股巨力已經發出。
更加駭異的事情發生了,易塵發出的力道彷彿根本就打在了空氣中,沒有任何反應,緊接著,一股龐然巨力從石門內發出,易塵苦笑著發現這就是自己剛才發出的真元力,不過比自己發出的不多不少的強上了十倍左右,把易塵狠狠的彈飛了回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易塵死死的瞪住石門,驚問天心子:「師伯,這是?」
天心子袖袍一展,兩道石門無聲無息的滑開,一手拉起易塵,示意他跟在自己後面走進了幻星窟,嘴裡緩緩的解釋說:「本門心法,包括你在內,也就知道一次大輪迴後再次突破到周天星力的境界,此為邁向天道的無上法門,是不是?」
易塵點點頭,其實他知道的還僅僅就是一次大輪迴所需要的心訣,自己的小宇宙歸於混沌後再次修煉需要什麼心法,他還真的不知道。
天心子輕輕的笑了起來:「你現在使用的,是碎星劍氣吧?嗯,現在本門中人,能夠超越碎星劍氣的,加上師伯我,也就不過三五許人而已。碎星劍氣代表了天星宗的第一個大境界,那就是碎星界。其上,是聚星界,再上,則是至高的境界,幻星界。」
易塵呆立當場,喃喃的問天心子:「那麼,師伯現在已經達到了幻星界麼?」這樣的分類,的確是易塵聞所未聞的。
天心子輕笑:「師伯麼?勉強達到了聚星界的頂端而已,還沒有參悟透幻星的真正面目。可是,縱是這樣,師伯也快要飛昇仙界,所以,天星宗的星典,的確是修道的無上法典。想想看,道德宗的最高奠基太上道德篇,也不過能讓他們經過千年苦修後得以飛昇而已,從境界上已經比我們差了一個層次了。」
易塵心裡默然,原來,自己所知道的,還僅僅是冰山一角,不,甚至一角都算不上。
天心子帶著易塵順著幻星窟內的通道七拐八扭的走了一陣子,易塵打量了一下這個幻星窟,發現洞壁圓潤無比,一絲絲毫光隱隱約約的透了出來,雖然沒有什麼富麗堂皇的裝飾,但是總體給人的感覺就是那樣的舒適、歡欣。
天心子呵呵了幾聲說:「幻星窟的大門,就是第一代祖師爺臨飛昇前,用最後參悟出來的幻星界的神通凝練而成的,除非自己真正的踏入了幻星界,又或者知道用本門真元,成三十三次,每次振蕩分別為七次、五次交替,前七後五的透入兩扇石門,則根本不可能打開。」
易塵心頭巨震,天心子這是什麼意思?居然把開大門的鑰匙教給了他?
看著易塵呆若木雞的神情,天心子的心裡也有了一絲的得意:「自己苦修這麼多年,居然還是不能真正的踏入幻星界,一塵子是本門千年以來最出眾的天才,讓他偷偷的參悟星典,應該是不算什麼大的問題吧?就算他的心地日後變化,那根本就連聚星界都達不到,又何必害怕他利用星典為非作歹那?」
走到了兩條分岔的通道口,天心子指點了一下:「左邊,就是存放列位先輩飛昇後留下的法寶所在,右邊,則收藏有本門至高典籍星典。一塵子,我們走左邊。。。唔,幻星窟的大門,如果不是擁有聚星界初期的實力,哪怕知道了口訣,也是不能打開的。」
易塵心裡又是微微一動,天心子今天是怎麼了?以往雖然也是對小輩們很是寬厚仁愛,但是也沒有仁愛到這種把本門的核心秘密告訴自己這樣一個身份尷尬的外人的道理吧?
天心子自己也都還沒有注意到這種變化,或者說,他注意到了,但是並沒有在意。他五十年內即將飛昇,此刻的他,實際上就已經算不上一個人了,也算不上一個修士了,心中並沒有什麼門派啊、裡外啊這樣的概念,他現在也不過是出於本能的對於易塵的好感,想要為他做點什麼,順便看看易塵是否日後能夠得到機緣參修星典,達到自己都沒有達到的幻星界而已。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在把易塵他們帶來山門的路上,順手給易塵進行了一次易筋伐髓的動作,讓易塵瞬息間達到了一陽子他們現在的一個大循環後的二十八宿星力的境界。
天心子緩緩的放慢了腳步,易塵知道正地頭到了,也恭敬的放輕了自己的步伐。易塵已經感覺到了,一股浩浩然,不是很強大,但是異常精純的星力從前方湧了出來,其星力中千變萬化,精細玄奧之處,讓易塵差點迷失在了裡面。
天心子帶領易塵走進了一個不大的石室,長寬都在二十米左右,上方是十幾米高的圓頂。牆壁上,一個個小小的方形或者圓形洞窟內,一些閃爍著微光的大小物件靜靜的躺在裡面,還有一些則是懸掛在了洞壁上,那股星力就是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凝聚成一股後透出了洞窟外的。
天心子臉上的銀霞漸漸沒去,輕輕的說:「這裡,就是天星宗自創建以來,飛昇而去的三百二十七位先輩所留下的法寶所在。想來,飛昇之後,自有仙界異寶使用,這些凡俗間的寶物,自是無法得心應手,只能留在這裡。」
易塵四處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法寶不下三千件,從上面散發出來的光澤來看,無一不是上上品。
天心子看著易塵,微笑起來:「很奇怪麼?其他的宗門都是由師長賜予自己的得意法寶,而本門弟子想來卻是自己從頭苦苦修煉自己的法寶,是不是?」
易塵點點頭說:「是的,師伯,既然我們有這麼多法寶,我看其中很多件放出去都可以算是現在修道界的極品,為何還要門下弟子自己苦苦修煉那些品質不是很高的法寶呢?」
天心子雙手輕鬆的背在了背後,四處走了幾步說:「一塵,你不覺得本門入門太易麼?道德宗講究心境的修為,五行宗必須找到天生五行匹配的靈童,至於遁甲宗則是需要那些心靈手巧,可以製作優良的符咒法器的弟子。。。其他各個宗門,無不大同小異,尋找一個傳人難,尋找一個好的傳人更難,稍微不慎,百年苦修就化為流水。」
易塵恍然:「我們得來太容易了,星力無所不在,只要不是一個顢頇不堪的人物,苦心修持,起碼可以達成一個大輪迴,在修道界也可算是中上的高手了。。。」
天心子連連點頭:「孺子可教。本門初期不要求什麼心境修為,只要你肯下功夫,就是一個未來的高手。如果再不用一些耗費心力的方法約束門人弟子,琢磨他們的心神,維持他們的心境,恐怕修道界自古以來的魔頭,就全部出自天星宗了,那豈不是一個笑話?」
易塵無語。。。想來,天星宗收徒弟,也不會專門在流氓地痞中找吧?不過,自己修煉法寶,的確對於心神的成長是很有好處的,唯一的原因,就是天星宗得來太容易了。
天心子看到易塵理解了自己的意思,連連點頭輕笑說:「看看,這些法寶,賜予門下弟子是不合適的,但是你。。。本門負你良多,加上道德宗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五十年內,師伯可以鎮住他們,五十年後,你又當如何?隨意挑選吧,這些法寶經過本門先輩的重重禁制,非本門傳人,極難運用,倒也不用擔心流失了出去。」
天心子一句『本門負你良多』,差點讓易塵留下眼淚,當下強行控制住了自己的心神,開始環顧四周的法寶。聽天心子的意思,自己可以隨意的拿走自己中意的法寶,那麼,易塵自然是不會客氣了,反正留在這裡發霉生銹也不是個辦法,還不如讓他們跟隨自己出去闖一番天下。
易塵閉目凝神,根本不用肉眼去看,而是根據各個法寶傳出來的星力變化,去尋找其中最好的那些,然後慢慢的走過去,從洞壁上或者洞窟內拿下,按照本門的心法收入體內。
天心子笑著說:「你的那四個下屬,很好,很好,可以為了你而捨命一博,也是一些好人,倒也可以好好的對他們。」
易塵心念一動,本來選取了幾樣法寶後,已經準備停手了,可是聽到天心子如此說,又開始按照菲麗四人的特點,給他們拿了一批合用的東西。
天心子站在旁邊心裡連連讚歎,不愧是本門近來天資最好的門人,僅僅依靠自己現在的境界,居然就能從星力的微妙變化中選出那些特別好的法寶。。。不過,還好,本門祖師的那兩柄屠龍匕還。。。祖師贖罪,贖罪,一塵子怎麼偏偏就拿起了這兩柄匕首?祖師的法寶流傳出去。。。算了,祖師的法寶和其他先輩的法寶,又有什麼不同呢?
易塵早早的就發覺了兩柄匕首的怪異,可是因為自己對於這樣形狀的法寶並不習慣,所以沒有挑選出來。可是既然天心子都說了可以給菲麗他們準備一點東西,那麼。。。傑斯特會很喜歡用匕首在背後割別人的脖子吧?
易塵給自己選擇的,是兩柄飛星劍,三枚聚星環,七支破天梭,三樣十二件法寶,他不好意思拿太多。
給菲麗挑選了一枚散發著縷縷寒氣的晶球,一柄小小的長劍;菲爾和戈爾每人一柄厚重的長劍,劍身足足有一百四十厘米長,想來這位先輩肯定是體形驚人的大漢;傑斯特則就是那兩柄屠龍匕了,長二十厘米的鋒刃,十三厘米的手柄,匕身漆黑,一點點銀色的光芒隱隱的發散出來。
天心子笑到:「一切都是緣分,晶球名為天霜,小劍名為凝霜,本門千年前一位女先輩所制;兩柄長劍一名梵天,一名炙地,可以引發萬丈真火,這位先輩也是因為脾氣過於暴躁,飛昇時差點受外魔所控,魂飛魄散,切記;兩柄匕首名為屠龍匕,威力驚人,倒是要小心,千萬不可胡亂賜予了人。」
易塵點頭答應了。
天心子掐指算了一下時辰,當地盤膝坐下說:「一塵,坐下,磕頭吧。」
易塵不知所以,但是聽命於天心子,一頭磕了下去,連連十幾個響頭碰在了地板上。
天心子仰天喃喃禱告了幾句,隨後緊緊的盯著易塵說:「閒話少說,師伯不能收你重返天星宗,但是師伯作為天星宗當代掌門,可以破格傳你本門心法,此心法足以讓你突破聚星界,呔,日後一切好自為之。」
一句斷喝,彷彿驚雷,炸得易塵心神巨震,連連發誓:「弟子萬萬不敢用本門心法亂殺一個好人,如有違誓之舉,萬劫不得超生。」易塵暗自琢磨:「我不用星力胡亂殺人,用手槍總可以吧?」修道之人,若說不怕自己的誓言,那是假話,所以易塵也不得不先找好退路。
匍匐在地面,天心子伸出右手,緊緊的抵住了易塵的天靈,天星宗除了星典外所有法門全部傳了過去。
良久後,天心子大袖一揮,把易塵拂了起來,淡淡的說:「本門星典,除了開宗祖師,無人參悟得透,師伯我希望,你。。。」天心子沒有說下去了,再說下去,就是他帶頭破壞門規了。雖然現在門規已經被兩人破壞得差不多了,但是最後的禁忌還是要守的,星典,是絕對不能現在教給易塵的。
天心子身體四周銀光連閃,易塵連同他消失了,直接移位到了天星宗的大殿處,吃了幾個半生不熟的朱果,正在大殿內等候易塵的菲麗四人連忙迎了過來。
天心子沒給他們說話的機會,大聲到:「一塵子,你與本門因緣,徹底完結,日後,天星宗不認識易塵,易塵也不認識天星宗,你好自為之,去吧。」
易塵嘴一張,正要說話,天心子劈頭攔住了他的話:「天閒師弟正在參悟秘訣,無暇見你,去吧,去吧。。。」大袖一揮,易塵等人被一陣狂飆刮起,哪裡有什麼還手之力,身形恍惚間,早就到了北京城的郊區。
傑斯特終於服氣了,由衷的說:「老闆,這些老頭子都是怪物,怪物,他們還是人麼?」
易塵輕輕的笑起來,看著東方的曙光說:「他們?不能算人了,他們都是真正的神仙中人呢。。。從此雲嶺相隔,再會天星宗,就要等我達到聚星界了吧?天星宗,天星宗,你們負我多少?我易塵負你們更多啊。。。」
且不說易塵他們尋道返回釣魚台國賓館,此刻的天星宗山門內,由天風子的師弟,一個叫做天雷子的暴躁老道寫的措辭極度不客氣的飛符玉碟,在經過天心子更改幾處用詞後,直接飛送到了法天老道的手裡。法天老道連連變色:「有你天心子在一天,就不許我們道德宗動一塵子?好,好,好,給你天心子這個面子,我們這次放過他,下次。。。哼哼。」
火德老道有點奇怪:「師兄,按照天心子的修為,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吧?」
明德老道怒哼了一聲:「還能是誰?不就是他們天字輩修為最差的那個天雷子麼?除了這個傢伙,修道之人誰會用這種口吻?」
法天老道臉色陰鬱,恨恨的說:「等一陣子,等一陣子,等這次什麼奧運會還是什麼會的事情完結後,我不會放過一塵子的。。。我們道德宗的面子,絕對不能被一塵子給撕下了。」
真不知道道德宗到底生什麼閒氣,又沒人看到明德老道裸體的鏡頭,有什麼丟面子的?
不過,此刻正在荒郊野外巡路的易塵正恨恨的說:「我不會放過明德那個老傢伙的。。。你可以逼迫師伯趕出我天星宗,你們可以任憑你們道德宗的飛龍雜毛利用權利對付我,你們可以不講道理的讓小輩們和我們清算恩怨,但是你明德老道,一個長輩,居然對我這樣的晚輩下毒手。。。道德宗啊道德宗,老子要是放過了你,我就是婊子養的。」
傑斯特輕輕的瞇上了眼睛:「老闆,我們可遠遠不是他們的對手呢。。。怎麼辦?」
易塵微笑起來:「第一,我學會了一件法門,可以讓天星宗的口訣直接讓你們徹底的瞭解,再也不會出偏差。第二,你們看到了他們昨天晚上使用的那些兵器麼?我找到了比他們更強大上百倍的好東西給你們。。。雖然,你們現在的實力不足以運用他,但是很快,很快,加上那幾個朱果的力量,你們應該很快可以達到二十八宿星力的境界,你們也就可以初步的使用這些武器了,縱是不能御劍破空殺人,總也可拿在手上發揮他們的一部分威力的了。」
好容易找到了一條道路,五人攔住了一輛車朝城內駛去,身上的手機什麼的都被昨晚的打鬥震得粉碎,衣服也都破爛了不少,只好趕快找到法塔迪奧他們再說了,不然恐怕普洛夫一發飆,又要開始折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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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俄羅斯人的牛飲是傳統,易塵他們更換好了衣物,重新配上了手機等裝備後,法塔迪奧連同自己的助手才滿身酒氣的爬了起來,對著易塵傻笑著說:「老闆他們出門談判去了,我們可以自由的活動。易,易,你聽著。。。」
法塔迪奧激動起來:「你不瞭解中國的歷史是不是?我會讓你今天直接面對一個輝煌的文明的奇跡,我帶你去看長城,讓你看看中國這樣一個奇妙的民族最不可思議的奇跡中的一個。。。」
易塵皺眉:「長城?OK,我聽說過長城,但是它很長麼?」
法塔迪奧賣了一個關子,奸笑著說:「你馬上就會看到了。」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5 05:28 PM
第二十七章 鬥毆
一路驅車朝八達嶺而去,菲麗靠在易塵身上,很有興趣的問法塔迪奧:「我也聽說過長城多麼多麼了不起,難道真的很龐大的建築麼?有多高?一百米?兩百米?」
法塔迪奧故意賣關子:「哈哈,你們看到了就知道了。易,你們中國有個很偉大的人說過:『不到長城非好漢。』也就是說,如果一個人這一輩子沒有到過長城的話,那麼也就不能算是真正的中國人中的好漢了。」法塔迪奧奸猾的加上了一個註腳『中國人中的』,易塵微笑不語。
一行人開的是掛著特殊牌照的四輛奧迪新款車型,法塔迪奧害怕再遇上龍飛那樣的事情,乾脆的多帶了五個西伯利亞狗熊一樣的保鏢在身邊。陪同他們前往的,是外經委的一個小秘書,看起來也是剛剛參加工作不久的,沒有什麼經驗,但是和傑斯特卻是對上了脾氣,兩人在後面的車裡狂扯一通什麼重金屬樂隊的話題。
連易塵都有點看不透的莎莉還是默默的跟著傑斯特,兩隻無神的眼睛看著窗外閃過的快樂的,渾身洋溢著自豪和自信的人群。
一路無話,四輛車的司機不願意上去,把車停靠後,自己消遣去了。法塔迪奧、易塵帶了一行十幾人緩緩朝入口走去。
易塵突然停了下來,剛才一直沒有注意,他一直以為所謂的長城就是一個類似歐洲中世紀古堡那樣的東西,最多就是邊長大一點而已,可是看到在山嶺之間,穿雲破霧而去的那條金色的巨龍,不知道為何的,易塵差點跪倒哭了出來。
傑斯特站在原地,嘴裡低聲咕噥:「該死的上帝,他媽的這是什麼東西?這可能是人修建出來的建築麼?」他一手抓住了身邊的小秘書問他:「這城牆,長度是多少?天啊,這太壯觀了。」
小秘書姓趙,自豪的說:「萬里長城,號稱萬里,自然有萬里長,也就是六千多公里。」
傑斯特翻起了白眼,菲麗驚呼問趙秘書:「什麼時候修建的?」
趙秘書更加得意了,笑嘻嘻的說:「最古老的我是不知道了,但是起碼也有兩千多年了。」
易塵早就懶得和他們多說什麼了,拉著法塔迪奧衝上了城牆,累得身體虛弱的法塔迪奧差點喘死。易塵輕輕的撫摸著巨大的磚石,低聲說:「這就是長城了吧?」
長風吹過,易塵的長髮翻飛,遙望北邊的廣袤土地,一股悲壯古樸的蒼涼感覺油然而生。
法塔迪奧也是一臉迷醉,低聲說到:「爸爸說,中國人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民族,這是不會錯的,爸爸從來就沒有錯過。。。綿延萬里的長城,上帝啊,在崇山峻嶺中拖拽這樣的巨大石塊去修築這樣宏偉的城牆,可怕的民族啊。」
易塵的真元力微微的向外散發了出去,他的額頭處一涼,一股浩浩然比他自身的星力強大萬倍的力量衝了進去。一些模糊的畫面電影一般閃過,一些模糊的聲音電光石火般掠過,但是那一種豪壯的氣勢,那種早已隨著時間流逝而淡化,但是依然深深的烙在這個空間的,為了國家民族而奮死拚殺的雄壯,深深的打動了易塵的心靈。
被驅逐出師門時那徹骨的委屈和疼痛,在英國於絕境中苦苦掙扎求生的勞苦,重逢師弟師伯們時的感動,幾年來對於自己的民族沒有任何認同感的浮萍一般的淒涼,交織在了一起,易塵靜靜的領略著長城上下所殘留的這些悲壯的氣息。
兩顆眼淚靜靜的滑落,然後不動聲色的被易塵的真元力蒸發掉,長城彷彿是一條真正的龍,而這些在它附近奮戰過的戰士所留下的氣息就是它的魂。易塵和長城的魂無聲無息的交流著,彷彿和自己的父兄在交流著心地最深處,血脈最底層那最神聖,不可褻瀆的感情一般。
易塵低聲的,喃喃自語:「自豪麼?有一點,剩下的是什麼呢?也許我可以明白,黃老頭他們,為什麼在倫敦城生活了這麼久,依然念念不忘自己的祖國吧。。。原來,取得了英國國籍的我,骨子裡,還是不是英國人啊,我有另外的稱呼。。。」
趙秘書帶著菲麗、傑斯特他們四處拍照留念,易塵、法塔迪奧兩人則閒閒的順著城牆朝上走去,菲爾、戈爾以及法塔迪奧的幾個保鏢保持了個不遠不近的距離,恰好能夠照顧到易塵他們,又能看顧到菲麗那邊,同時還不會打攪了雙方的興致。菲爾等四人很明智的沒有在此刻去緊緊的跟著易塵。
法塔迪奧誇張的迎風攤開了手說:「易,你的感覺怎麼樣?我剛才看到你哭了,啊哈,很多海外的中國人,回國後看到這個大傢伙的時候,都和你差不多呢。」
易塵微笑著說:「我現在心裡很輕鬆,一直以來,我搞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人,我到底要作些什麼,對於過去和未來,我都很迷茫。。。現在,我雖然還是不能搞清楚自己到底想作些什麼,但是起碼的,我知道了自己是什麼人,起碼我知道,我的靈魂的深處,早就已經決定了,我一直是個中國人。雖然我並不瞭解中國的歷史,但是這是可以補習的,不是嗎?」
解開了和師門的心結,又在如此明媚的陽光下,看到了氣勢如此雄渾的偉大的建築,易塵心胸異常開闊,很多以前沒有想清楚的問題,彷彿熱刀子割黃油一般迎刃而解。
法塔迪奧連連點頭:「是啊,易,你真的應該多多瞭解一下你的先輩的事跡,最起碼,你要知道中國曾經有些什麼樣的英雄人物。。。就好像我們俄羅斯,啊哈,彼得大帝,葉卡琳娜女王,還有偉大的列寧,他們都是我們的驕傲。」
易塵故意捉弄他:「啊哈,親愛的法塔迪奧,那麼,要是要您選擇一下偉大的中國和親愛的俄羅斯,您會選擇哪一邊呢?」
法塔迪奧稍微想了一下,點點頭說:「中國和俄羅斯都是偉大的國度,也許在歷史上以及現在,我們俄羅斯並不如中國,但是,就好像中國是您的祖國一樣,俄羅斯是我的祖國,無論她是如何的不好,如何的殘破,我依然愛我自己的國家。。。我仰慕中國的文化,但是,我更加熱愛我自己的祖國。難道不是麼?」
易塵笑起來,開心的笑起來,狠狠的拍了一下法塔迪奧的肩膀說:「是啊,俄羅斯是您的祖國,中國是我的祖國。。。中國。。。嗯,炎黃子孫?我開始喜歡這個名字了。」
兩人嘻笑著,心懷大暢的順著城牆前行,法塔迪奧興致勃勃的說:「易,看我們能不能登上前面那個高高的烽火台吧,從上面看風景,再想像一下,上百萬的雄壯大軍騎著駿馬來回砍殺的情景,那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啊。。。我一直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出生在戰爭年代,現在,只能在想像中自我安慰了。」
易塵微笑,後面傳來一陣的喧鬧聲,夾雜著法塔迪奧聽得懂,易塵並不陌生的『哇啦哇啦』的鬼子話。
一個身穿鵝黃套裙,容貌秀麗的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女孩子,手裡拿著一面小小的黃色旗幟走了過來,後面跟著十多個西裝革履的中年或者老年日本人,一個個指指點點的說個不停。看來是一個旅行團的人,前面的小妞是導遊。
法塔迪奧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輕聲說:「我們走吧,這些日本人,該死的。」看來,日俄戰爭在法塔迪奧心裡留下的印象很深。
易塵點點頭,招呼了一下十幾米外的菲爾他們,準備繼續攀登。
嘩然聲大起,周圍的各國遊客全部輕輕的叫了一聲。一個日本老人罩在外面的黑色風衣一脫,接過一頂後面飄著兩片布的黃色帽子一戴,加上他身上穿著的軍服,赫然就是一個二戰時期的日本老皇軍的打扮,一群日本人鼓掌跺腳的大聲叫嚷著,那個導遊笑嘻嘻的舉起了相機,對著那個老頭子就是一陣猛拍。
法塔迪奧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有點擔心了看了易塵一眼,唯恐易塵突然發飆。易塵卻是眉頭一皺,問法塔迪奧:「怎麼回事?看周圍的氣氛有點不對勁了。」
法塔迪奧飛快的說:「沒甚事,嗯,可能是說這個老頭子穿的衣服很別緻吧。」
一群似乎是趁著放暑假來長城遊玩的學生,也就是十七八歲的大孩子猛的朝著正在拍照的女導遊走了過去,一個女孩子攔住了她的鏡頭,用不是很熟練的英文說:「對不起,請不要繼續拍照了。」
那個女導遊放下手中的相機,有點氣勢洶洶的,用標準的普通話問:「為什麼不能拍照?難道拍照有什麼不對麼?」
那些正在狂笑的日本人收斂起了笑容,漸漸的聚集在了一起。身穿軍服的老頭子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吼叫起來:「小姐,為什麼不繼續拍照?我要重溫大日本帝國皇軍的雄風,繼續拍照。。。當年我們的軍隊打破了山海關,也曾經拍照過的。」
幾個男學生走向了那個老頭子,當先的一個塊頭有點威猛的學生抑制住了怒氣,對著老頭子說:「對不起,這裡是長城,似乎您穿著這樣的衣服拍照,對我們太不尊重了。」
周圍的遊人漸漸的聚攏起來,一些比較激動的中國青年已經在人群中捲袖子了,而幾個氣得渾身發抖的老頭子站在人群裡,枴杖狠狠的敲擊著地面,嘴裡大聲叫嚷:「打,打,打死這些狗日的。」
易塵奇怪的看了一眼法塔迪奧,有點不快的說:「法塔迪奧,親愛的法塔迪奧,這叫做沒有什麼問題麼?」
法塔迪奧苦笑,心裡嘀咕起來:「天啊,中國易,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難道連中國的八年中日戰爭都不知道麼?你叫我如何解釋?」
這時,不知道是說了些什麼,那個女導遊尖銳的叫喊起來:「啊,人家出了錢,我們旅行社當然就要提供最好的服務,人家不過是照兩張相,你們就提高到什麼什麼民族感情的高度,切,難怪叫你們這些人是憤青呢。」舉起相機,推開了那個女學生,做勢要繼續拍照。
一個男青年從人群中衝了出來,狠狠的一巴掌把相機砸在了地上,嘴裡用夾雜著南方方言的普通話罵起來:「我操你媽的,婊子,你他媽的天生一個賤貨。」
一個日本人衝過來,一手推在了男青年胸口處,於是乎,雙方情緒失控,一群人就在長城上扭打起來,那個女導遊站在旁邊驚惶的叫著:「山井先生,您小心身體啊,和這群人有什麼好計較的?」
周圍的外國遊人紛紛閃避,古怪的眼神看著那個女導遊。附近的其他中國人紛紛叫嚷著:「加油,加油,加油。。。打死小狗日的。」不時有冷拳飛腿從人群中打出。
易塵冷漠的問:「告訴我原因吧,親愛的法塔迪奧,那件軍服是怎麼回事?要不然,我把您從這裡扔下去。」
法塔迪奧雙手一攤,無奈的說:「OK,親愛的易,大概六十年前,日本侵略中國,大概殺死了三千萬中國人。。。其中,在南京,一次大屠殺就幹掉了三十萬中國人。在東北,中國人被用來實驗生化武器。中國,和日本實際上一直在彼此仇恨,所以我在倫敦的時候,很驚詫於您竟然和山口組合作。要知道,在中國,就算是黑幫,也很少和日本人有往來的。」
易塵沒有反應過來:「三千萬?軍隊?」
法塔迪奧乾脆的說:「傷亡三千萬,平民,幾乎就是那時候中國總人口的十分之一。而現在,日本人還在叫嚷著要重新佔領中國,我一直都很奇怪,難道您是在香格里拉那樣的世外仙境長大的麼?要不然,一個中國人,哪怕就是那個導遊小姐那樣賣國的中國人,也不可能不知道中國的那段歷史。。。中國歷史上最慘重的一段歷史。」
打鬥的人群漸漸的分出了高下,那個山井老頭的手下,很有幾個練過武功的好手作為保鏢,那些學生以及依靠血氣之勇而打鬥的青年人,怎麼是他們對手?遠遠近近的幾段城牆上都有人湧了過來,大聲叫嚷著什麼,眼看情勢就要失控了。
剛才掉落在地上的相機被一個學生撿起,狠狠的砸了出來,他要砸的那個日本人一躲,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上,那個學生嘴裡隱隱的流出了紅色,癱在了地上。幾個離得近的中國人又撲了上去。
相機直直的朝易塵砸了過來,狠狠的擊中了他的額頭,剛剛趕到的菲麗驚叫了一聲,連忙衝了過來。易塵有真元力護體,並沒有感到疼痛,但是這一次重擊,卻讓他因為道德宗而積下的邪火狠狠的爆發了出來,一個飛身側踢,離他最近的一個日本老頭的腰椎發出了一聲碎裂聲,身體飛出了五米開外,上下半身彎曲成了一個奇怪的角度,倒在了地上拚命的慘嚎。
易塵冷冰冰的說:「這些穿黑色西裝的,就是什麼日本人吧?給我打得他們祖宗都不認識他們。」
易塵很窩火,原來,自己在法塔迪奧這樣一個大俄羅斯主義者的眼裡,是一個在某些方面如此不堪的人物麼?或許法塔迪奧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是易塵敏感的心深深的感覺到了這一點。
傑斯特一聲歡呼衝了出去,重拳轟出,他才懶得管別人的死活,只要是穿黑色西裝的,全部是兩拳打斷了身上的十幾根骨頭,隨後一腳踢飛了出去。
菲爾戈爾晃動著龐然巨體衝了過去,對著那些日本人就是一個熊抱,骨骼碎裂聲中,他們放開了手,隨後那個幸運的傢伙也慘叫著癱倒在了地上。
似乎警察永遠都是最後到場的,三四個便衣,七八個警察終於推開了重重人群,來到了現場,周圍的人紛紛低聲說到:「你們幾個,還不快走?」
剛才還在動手打架的年青人連忙退入了人群,那幾個學生也在人群的掩護下離開了現場。
易塵這一群重傷了這些日本人的就成了最醒目的目標,一個便衣走了過來,臉色嚴肅的問易塵:「先生,請問,剛才是你們把他們打成重傷麼?」
易塵高傲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突然飛起一腳,把那個正在撫著山井大聲叫喚的女導遊一腳踢飛,女導遊在空中就已經是一口血吐了出來,這才滿不在乎的說:「沒錯,是我的人打傷了他們。。。不要廢話了,不要問我原因,我也說不清我為什麼突然很想狠狠的扁他們一頓。我拿的是英國護照,這幾位先生是俄羅斯經貿團的成員,似乎我們打傷的人只要不是中國人,你們就沒有權利逮捕我們。」
那個便衣有點冒火,指著那個女導遊問:「這些日本人的死活我才懶得管,自然有他們大使館和英國使館交涉,可是她呢?」
易塵冷漠的問他:「她?我看她滿口日語,還以為她也是日本人呢。」
周圍一陣哄笑,很多人大聲喊起來:「這個女的不是中國人,她不配。」
趙秘書終於趕到,飛快的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證,低聲和幾個便衣以及警察商量了一下,隨後笑著走了過來說:「行了,現在沒事了,他們會向日本使館通報說兇手是幾個外國人,已經逃脫了。但是我們現在最好馬上離開這裡。」
易塵有點詫異於趙秘書的處理方式,但是想想,何必給自己惹麻煩呢?一行人匆匆離開了長城。
幾個警察招呼附近的人幫忙把這些重傷者弄下去,結果周圍人等一哄而散,誰願意呢?那些外國遊人搖搖頭,低聲說著些什麼,也事不關己的走開了。。。
莫名其妙的打了一頓,易塵心裡又籠罩上了新的陰影,一些他現在還無法解釋的疑問。可能,自己真的需要多瞭解一些事情了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5 05:29 PM
第二十八章 流血的帝國
普洛夫面色如常的聽取了自己另外一個心腹助手的報告,聳聳肩膀無所謂的說:「啊哈,那些成天叫嚷著要把西伯利亞並入他們國家的日本人?沒關係,派人向中國某些部門的朋友說一聲對不起,就說那些打人的傢伙我們也不認識,他們都逃跑了。。。嗯,可惜,不是在俄羅斯,否則直接滅口了那幾個日本人,也就不怕麻煩了。」
他的幾個助手有志一同的點點頭,歎息了一口,其中一個地位和法塔迪奧勘比擬的問他:「老闆,怎麼辦,日本使館正在強烈抗議,萬一最後查到我們頭上來,面子上有點過不去,說不得還要交出人手去頂一下。」
普洛夫問他:「中國方面如何回答?」
那位助手微笑起來:「中國朋友對日本使館方回答說,攻擊他們的遊客的人,是幾個街頭的小混混,看中了他們的財物,所以才打傷了那些日本人。唔,中國人告訴他們,那些混混全部逃走了,但是中國方面肯定會加強保安工作。。。絕對不允許再次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普洛夫點點頭,冷靜的說:「這也是在警告我們,叫法塔迪奧進來。」
一臉無辜的法塔迪奧走了進來,雙手顫抖著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叫嚷著:「老闆,這可不關我的事,中國易被相機砸了一下,一發火,就變成這樣了,我也不知道他們下手這樣狠啊,最輕的一個都斷了十七根肋骨。」
普洛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罵到:「笨蛋法塔迪奧,我才懶得管易他幹掉了多少日本人,我是要告訴你,估計英國那邊很快就要開動了,雖然不能主動聯繫倫敦那方面,但是你隨時要注意事情的發展,明白麼?我們投入了這麼多,計劃了這麼久,就必須有最大的回報利潤。。。易那方面,你好好的陪同他們玩一下,畢竟上次我們欠他們一個人情,這次英國的事情完結後,我們盡量少和他有什麼接觸,他渾身都是刺,不知道什麼時候惹出大麻煩。」
法塔迪奧想起了易塵不動聲色的一腳踢飛那個女導遊,導致她脊柱斷裂,還有三個不同內臟破裂的情形,連連點頭:「上帝,他們一群人都是冷血的瘋子,我可不想因為他們被送進大牢。。。不過,老闆,50%的利潤,您給得也太高了。」
普洛夫橫了他一眼:「白癡,法塔迪奧,記住,只有性命還在,才能賺更多的錢。如果不是易,我們早就栽了,哪裡還有現在的風光,所以50%的報酬還是需要的,總不能說我們太小氣了。」普洛夫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當初一時高興,答應了他50%的利潤,如果現在改口,肯定是個天大的麻煩,我可不想那群人去我的領地上放炸彈。」
一群人計議已定,普洛夫總結到:「最近中國這邊很緊張,大家千萬不能惹出事情來,人家盛會在際,我們也不好意思給朋友添麻煩,不是麼?好好的看住手下,嗯?」
法塔迪奧他們點頭答應了,普洛夫站起來:「那麼,很好,今天下午的行程安排是去瀋陽,參觀他們的幾條飛機生產線,法塔迪奧,你留在北京傳達雙方的信息,注意,時刻關注英國方面的消息,雖然那些金融方面的專家應該不會失手,但是要時刻做好萬一失手的準備,明白麼?」
法塔迪奧連連點頭,也不用普洛夫叮囑了,這是賺錢的行當啊,能夠賺錢的事情他法塔迪奧絕對不會粗心大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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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奧運會開幕還有一段時間,易塵給法塔迪奧說:「心情不好,就想在賓館發呆。」法塔迪奧似乎也能理解他的心情,大概覺得還是和長城上面發生的事情有關,所以法塔迪奧也沒有強求易塵一定要和自己到處溜躂溜躂。
易塵每天白天睡大覺,晚上則是一心一意的修煉那些得來的法寶,兩柄飛星劍已經可以自如的控制,三枚聚星環早就人環合一,只要意念一發,就是三重結實的防禦罩,至於破天梭,雖然也已經鍛煉成功,但是因為威力太大,易塵暫時還找不到實驗的地方。
自己的事情忙完了,易塵叫過了菲麗等四人,督促他們潛心修煉。
也許是那幾顆半生不熟的朱果的功用,四人在短短的一個星期內都踏入了二十八宿星力的境界,差點讓易塵的眼珠都掉了下來。
傑斯特微微運力,體內的星力瘋狂的吸收四周的同源力量,轉化成了火力後散發出了體外,頓時一層黑色的火焰籠罩住了傑斯特全身。傑斯特得意的說:「老闆,我們現在是不是很厲害了?」
易塵點點頭說:「是的,是很厲害。。。媽的,你們的星核居然比我剛剛凝練成的時候大上三倍。。。你們除了那幾個紅不紅,綠不綠的果子,還吃了些什麼?」
菲爾想了想說:「那個老頭子,給我們每個人一顆淡淡的綠色透明的珠子,有點香味的,要我們吃了下去,剛開始也沒有什麼感覺,可是這兩天運功的時候身上經常會有很強的那個星力湧出來,結果基本上我們沒有費多少力氣,就已經達到了現在的境界。」
易塵呻吟了一聲:「那是天星宗的密寶『聚星丹』,他媽的,天風子也太看得起你們了,一顆丹藥可以頂一般的百年苦修,加上你們的天賦又比普通人高出了很多,短短的幾天功夫,你們居然就跳升了一級。。。那哪裡是什麼綠色的珠子了?」
四人目等口呆時,易塵暗自琢磨:「也好,也好,他們四個都達到了二十八宿星力了?嗯,也就是可以開始初步的修煉法寶了,最起碼不用擔心他們必須帶著這些怪模怪樣的東西滿大街跑了,唔,應該可以把它們熔煉進身體了吧?」
易塵手一仰,兩道白色精光射向了菲麗,兩道紅色長虹射向了菲爾和戈爾,兩道黑色的噴灑著點點銀光的精芒射向了傑斯特。
四人分別聚氣一引,這些寶貝已經落在了手上。菲麗仔細的感受晶球和小劍內傳來的刺骨寒氣,心中大樂;菲爾和戈爾揮舞著手中長劍做了幾個劈刺的架勢,自覺威風凜凜,呵呵呵呵的笑了起來;傑斯特則是彷彿一隻蝙蝠般,帶起了幾條殘象,揮舞著兩柄匕首虛空刺擊了幾下,雙眼發出了凶殘的光芒,血紅色的舌頭狠狠的舔舐了一下嘴唇,微笑起來。
易塵淡淡的說:「給你們三天的功夫,用自己全部的心靈、全部的力量灌注進這些兵器,記住,全心全意的,把他當作你們最好的夥伴,最值得信任的朋友,把他們當作你們的父親、母親和兒女一般,感覺它們內部的靈魂,接觸他們,讓他們接受你們。。。等你們能夠把他們收藏在身體內的時候,大功也就告成了了。」
菲爾和戈爾的怪眼拚命的瞪了起來,白白的眼球套著一對黑黑的眼珠,看起來很是滑稽。兩人看了看各自手中那巨大的寶劍,把這玩意放進身體裡面?老闆在開玩笑吧?
易塵微笑不語,示意眾人盤膝坐下,開始一個字一個字的講解需要注意的法門,蘊涵著天星宗秘訣的聲浪,直接的把相關口訣深深的印入了菲麗他們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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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莉莎,您好!很有幾天沒有見面了,我無比的想念你。自從那天晚上,在我的部長辦公室,我們度過了激情的一夜後,我就無比想念您白皙的皮膚,淡藍色的眼珠,金色的長髮,迷人的大腿以及那高聳的胸脯,當然,還有那最迷人的××××××。我無比的懷念你在我身體下面發出的呻吟聲,我無比。。。。。。」
一個傢伙喝得醉醺醺的,探了個腦袋過來,搖搖晃晃的說:「契科夫,您在寫黃色小說麼?我可以介紹一個很好的站點給你,那裡的稿酬是很高的,一萬字,如果是特級品的話,可以拿到50美金的稿費呢。」
契科夫賤笑起來:「我有那功夫寫黃色小說麼?我難道是那麼窮困的人,必須依賴那50美金過活麼?告訴你們吧,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就要發生了,我冒充英國的財政部長的名義,用他的信箱,通過內部網絡發給一個小妞兒。。。當然了,這封信我會貼在他們內部的電子公告板上的。」
一群不良青年歡呼起來,湊到了契科夫的電腦前,七嘴八舌的出主意:「嘿,嘿,契科夫,加上這個體位的描寫。。。」「寫上偉哥,就說這位部長大人陽痿了,然後使用了偉哥。。。」
在一群天才的瘋子那瘋狂的大腦構思下,這封黃水四濺的『情書』被契科夫發了出去。此時,距離北京夏季奧運會正式開幕還有三天,距離英國宣佈自己將要加入歐元體系,並且開始在某些領域開始英鎊和歐元的自有兌換等等還有不到一個小時。
這封『情書』飛快的按照契科夫的構想到達了它的目的地,一個財政部的美女職員看到這封信後當場暈倒,她的同事圍了上來,散開時看她的眼神已經帶上了一絲絲古怪的神色,幾個男職員唯恐天下不亂的撥打了一個電話,輕聲的,偷偷摸摸的問:「喂,是《太陽報》編輯部麼?我告訴你們啊,我們這裡發生了大新聞。。。哦,天啊,你們可以登陸我們財政部的電子公告板,網址是。。。」
英國包括天空電視台等所有的電視頻道,歐洲大陸50%以上的電視頻道通通轉接到了英國白金漢宮門口的一個高台上,英國政府以及王室的一批大人物,歐盟的一些財政部長,幾個道賀的國家領導人衣冠楚楚,一本正經,道貌岸然,或者最後加上一個形容詞:「沐猴而冠。」的站立在台上。
正午十二點,英國的那位執意向動亂的伊拉克以及阿富汗增兵的首相大人,幸運的從一次次政治危機中脫身的布先生,一本正經的走到了發言台前,面對著台上的上百個麥克風,大聲的宣讀起一份文件:「為了增強英國和歐洲盟國的交流,促進歐洲經濟的發展,促進整個世界經濟水平的提高,讓歐洲乃至整個世界更加的強盛富強,我們英國政府決定從今天,也就是公元2008年8月9日正午十二點開始,正式加入歐元體系。。。」
隨後,就是一大通所謂的英國加入歐元體系後,會帶來什麼什麼樣的社會效益,會增加多少個就業機會,會在外交上取得什麼什麼的成果,會對人類的進化、宇宙的和平造成什麼什麼樣的影響等等廢話。
很多電視頻道的鏡頭一轉,接通了倫敦、曼切斯特等城市的股票交易場所,裡面的人正在進行著複雜的繁瑣的操作,開始把一些股票的收購權放開等等一些不知所謂的事情。
英國的那位胖胖的財政部長走上了演講台,微笑著說:「我們將第一步開放重金屬加工、礦業進出口、有色金屬進出口。。。等等等等領域。。。」隨後也是一大通的專業術語,無非就是要證明開放了這些領域後,英國會有多少人受益,歐洲又會得到什麼好處。
無數個法國和德國的觀眾諷刺了起來:「你們英國一直想當歐洲的老大,現在看到我們不吊你們了,自己的經濟封鎖了這麼久後也沒有任何起色了,就想加入歐元體系增加經濟活力了?虛偽的英國人。。。哼。」
查爾斯王子,哦,錯了,現在人家是國王陛下了,微笑著走了上來,滔滔不絕的說:「在我們新一屆王室的領導下,在我們偉大的英國國民的共同努力下,我們英國將會擁有一個輝煌燦爛的未來,我們將會重現××××時代的榮耀,我們將會恢復××××時代的輝煌,我們將要重建一個××××時代那樣偉大的國度。。。」
一通屁話後,查爾斯國王陛下大聲叫嚷起來:「天祐我大英帝國,大英帝國萬歲。」
還是很有煽情力量的,很多在場的衣冠楚楚的英國老頭掏出了白手絹,開始擦拭自己的眼角,嘴裡大聲呼喊著:「大英帝國萬歲,國王陛下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如果不是財政部長突然在國王陛下身後不到兩米處暈倒,這場典禮倒也說得上是盛大的、隆重的、威嚴的了。。。其實財政部長先生也不過是剛剛看到了一個高級秘書穿上來的一份打印紙而已,結果身體過胖,有些腦血栓、高血壓、高血脂,最近還有些糖尿病傾向的部長大人一頭栽了下去,腦袋恰好伸入了國王陛下的兩條腿之間,受驚的國王陛下一慌神,一手推倒了演講台。。。
如果不是《太陽報》的特刊突然捅出了財政部長先生的風流韻事,英國這次加入歐元體系的事情也算得上是順順當當,暈倒了一個部長其實算不上什麼,隨便一個借口就混過去了。但是既然小報都報道出來了,那個電子發佈板的圖像也被某些無聊的人抓了下來,放在了歐洲的上百個著名論壇上,一切就開始熱鬧了起來。。。
無數個媒體不是努力的調查部長先生是否是冤枉的,而是在拚命的置疑政府:「難道你們每天上班就是在和自己的女下屬做愛麼?那麼你們加入歐元體系,按照你們的能力能夠保證計劃的順利進行麼?」
法塔迪奧他們手下的那批黑客以及金融專家們,他們對於契科夫的惡作劇是連連苦笑。但是,很快的一個傢伙就發現了一個很好玩的事情:「啊哈,親愛的,英國政府的網絡監控力量似乎減弱了不少,他們難道都去追查那封情書的來歷了麼?」
「OK,趁這個機會,我們可以動手了。」
一個留著三縷短短的鬍鬚,很有風度的中年男子微笑著點頭,在自己的手提電腦上敲擊了一陣,微笑著說:「親愛的夥伴們,英國政府金庫的大門已經敞開了,輪到我們進去弄一點金子出來了。」
一群人齊齊的大聲叫嚷了一句,在網上用電郵通知了契科夫他們後,開始發動了。
易塵登記的那個鋼鐵廠,以及註冊的那個礦業進出口公司都分別在曼切斯特以及倫敦上市了,以這兩個戶頭為入口,一批批資金偷偷摸摸的注入了,隨後,對英國政府不利的謠言四起,市場已經開始了微弱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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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易塵他們坐在主席台邊的貴賓席上,觀看了奧運會的開幕式。
幾個領導人的講話讓易塵對他們有了很大的好感,沒有什麼羅索的,就是很簡單的幾句話,一點點祝賀,一點點展望,隨後就是熱烈宏大的開幕式,相比英國政府那種華而不實的典禮,境界相差之大,大概也就是兩個國家歷史積蘊的體現了。
歐洲的電視媒體基本上把注意力都投放在了奧運會上,於是,英國在國際通訊中,暫時的成為了一個孤島,絕大部分世人都不會注意上面到底在發生著什麼了。
英國政府本來是想趁著中國奧運會開幕的時機,讓奧運會吸引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讓自己的體系更迭在一個平靜的氛圍內進行,現在,大致上也達成了他們的目標了。
北京2008夏季奧運會的開幕式上,極度壯觀的一幕,幾年後還在被世人所津津樂道,也讓後面幾屆奧運會的開幕式黯然失色。
事情起因是孫科長他們給外面發佈的解釋:「昨夜的銀光是在實驗激光全息場景,為奧運會開幕式做準備的。」
他們給出了這樣的解釋,那麼,開幕式的時候還必須要再來一次,於是,數萬的特種兵包圍了那片荒野,嚴禁任何人出入,上百名修士在裡面搗鼓了起來。
在開幕式內的文體會演達到高潮的時候,一道直徑十里的銀柱沖天而起,一顆顆巨大的銀星從天際帶著長長的焰尾飛落了下來,一陣陣曼妙的『叮咚』聲從天際傳來,讓人如癡如醉。一條金色的巨龍在銀光內往來盤旋,花雨陣陣中,伴隨著一聲響徹天地的龍吟,銀光柱內出現了這次奧運會的會徽,閃閃發出了萬道毫光,十幾條體形較小的銀龍盤旋四周。
易塵的下巴差點砸在了地板上,天星宗的『聚星陣』,道德宗的『金龍護體』,遁甲宗的『散花遁甲』,加上了其他十幾個宗門的合力施為,赫然就是這樣的讓場中的演員都呆立當場的效果。。。
對外的解釋是:「這是中國科技人員經過長久的努力攻關後,所發明的一種大範圍的激光全息投影技術。這顯示了。。。」
據說,奧運會開幕後,超過三十個國家的情報人員有意無意的在那片荒野附近溜躂,當然了,他們什麼都沒辦法找到,而美國則是透入了超過百億的資金,力爭要在幾年內拿出同樣效果的儀器來。。。
易塵他們在觀看奧運會的乒乓球比賽,當男子單打、女子單打的前四名再一次被中國選手包攬後,看臺上的觀眾們發出了自豪的笑聲。。。易塵也不由得開心的笑了起來,尤其是在拳擊賽場上,一個中國選手一拳把一個來自美國的拳手擊倒,得到了這個重量級的冠軍後。
中國的金牌一塊塊的增加著,全國百姓心曠神怡的,面上露出了癡迷的神色看著一個個中國選手登上領獎台,那永遠聽不膩的國歌聲一次次的響起。
而各個國家的領導人,則是心中各自有盤算的關注著地球的另一側,歐洲大陸的西北處,那幾個島上發生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也查不出那些資金是從何種渠道進入了英國的金融市場,一切看起來都是正常的,但是肯定有人在其中興風作浪,英國政府已經損失了超過三百億美金。
伴隨著網絡上不斷出現的,充滿了淫穢氣息的或真或假的醜聞,英國政府的親信力一步步的下滑,有關英國新任國王以及首相的大批醜聞更加是讓他們焦頭爛額,金融市場的驚濤駭浪都還引不起人們的興趣了,人們關注的是第二天是否還會有更多更加重量級的醜聞出現。
英國政府的家底一滴滴的被這些暗地裡狙擊他們的人搾乾,而他們卻找不出亂子出在哪裡。易塵註冊的兩家公司因為金融動盪已經趨近破產,鋼鐵廠的管理層拚命的想要聯繫到易塵,可是易塵正在觀看奧運會的跳台跳水,為了表示對運動員的尊敬,易塵關閉了自己的手機。
英國政府無奈下向歐洲的盟友求助,可是換來的大多是乾巴巴的:「我們對貴國現在的情況無比的關注,我們密切注意事態的進一步發展。」媽的,反正你們英國現在還是一個近乎封閉的市場,那些人也就是在瘋狂的炒動英鎊和歐元的匯率,等你匯率變動後再在股市上狙擊你一把,我們可不想趟這混水,反正這火也燒不到我們身上。再說了,你們英國人弱了,對我們只有好處,何必拚命幫你呢?
美國人對於自己最親密的盟友的求援還是比較關注的,在不知道談了些什麼背後交易後,美國政府出資開始進入英國金融市場,可是此刻的亂子已經越來越大,也不知道多少聞風而動的炒家衝了進來,美國政府投入的那一小筆資金在被吞噬掉後,向來喜歡背信棄義的美國人沒蹤影了,量子基金第一個衝殺了進去,開始圈地盤了。
更加讓英國動盪的事情出現了,在凱恩的授意下,一批批的假信用卡出現在了英國的大街小巷,這些精美的假信用卡根本無法被辨識出來,大批資金消失了。
契科夫他們一群人則開始瘋狂的攻擊英國的銀行系統,例如A轉給B的資金,契科夫在撥走一部分款項後,把它轉給了C。。。諸如此類的事情,讓英國政府更加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隨後,英國西郊的聖保羅大教堂,在一個晚上突然被一群不明身份的暴徒襲擊,暴徒們動用了大威力的軍火,整個教堂幾乎被炸平,上百名來自梵蒂岡的教徒被大口徑狙擊槍幹掉,在梵蒂岡的壓力下,英國政府本來已經捉襟見肘的安全力量又被抽走了一批。。。
這些教徒是來自梵蒂岡的,為了清剿英國的黑暗議會的勢力而來的第一批人,誰知道他們居然被黑暗議會控制的傭兵打了個措手不及,梵蒂岡惱羞成怒,可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們也不敢再次出動大批的人手了。
一切都在慢慢的演化著,法塔迪奧的下屬很有技巧,捲走了一批資金後馬上休息一陣,看準了機會再捅上一刀子,從來不連續的大量的放血,這也保證了他們的安全。
十幾個自稱和某個世界有名的組織有關的,說是奉本大叔號召而來到英國的大鬍子先生,在倫敦市中心製造了幾起汽車爆炸案,局勢頓時更加混亂。
如果說,金融市場上面的狙擊還是在偷偷摸摸的小刀小刀的給英國放血,那些其他的這些事情則是給英國政府狠狠的捅上了幾刀,事態就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慢慢的進行著。。。
易塵看著報紙,不無諷刺的說:「還真是鮮明的對比啊,這邊是全國上下熱火朝天,喜氣洋洋,而那邊則是全國愁雲慘霧,人心大亂。。。啊,現在的倫敦,一定是一個為非作歹的天堂啊。。。」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5 05:29 PM
第二十九章 橫生枝節
奧運會順利閉幕,而俄羅斯的經貿代表團用種種理由留在了中國,從重工業基礎到生產打火機的流水線,凡是能夠想到的,普洛夫都帶人去考察了一遍,因為所有費用自理,所以倒也給沿途的那些中國城市的經濟發展做了一些貢獻。
中國方面並不知道普洛夫等人為什麼明明正經事情都做完了,還要死皮賴臉的留在中國。不過,反正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停留在了英國的局勢方面,只要普洛夫他們不亂搞,誰管他們呢?按照一個外經委的上層幹部不經意間說的一句話:「普洛夫這小子在俄羅斯國內待膩了,正好趁著用公款來中國旅遊的,隨便他去了,反正告訴所有的旅館不給他打折就是。」
英國倫敦,凱恩面沉如水的坐在契科夫的背後,看著契科夫等七八個人蹂躪自己的鍵盤和鼠標,屏幕上一屏屏的刷著凱恩看不懂的東西,但是凱恩不在乎。反正老闆要求凱恩的,只要管著契科夫不亂搞就行,現在他一沒吸毒,二隻是稍微酗酒,三沒有找妓女,還算是聽話。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正面對著顯示器的契科夫得意的瞇上了一隻眼睛,偷偷的看了一眼凱恩。
凱恩接聽了電話:「是的,我是凱恩。。。什麼?法比奧先生來到了倫敦?有要事和我們商議?很好,我馬上過來。」掛了電話,凱恩拍拍契科夫的肩膀:「契科夫,記住老闆的話,現在不要鬧出事情來,明白麼?」
契科夫得意的眨巴眨巴眼睛:「凱恩,您這是什麼意思?我絕對不會破壞老闆的命令的,您放心好了。」
凱恩有點不是很放心的看了看契科夫,契科夫馬上叫起撞天冤來:「天啊,偉大的萬能的上帝,親愛的凱恩,難道在您的眼睛裡,我契科夫如此真誠、誠實、善良、純潔的,世界青年的榜樣居然是一個無恥下流滿口謊言的小人麼?您太傷害我脆弱的心靈了。」
凱恩有一種吃了隔夜的黃油的感覺,咧咧嘴,狠狠的盯了一眼契科夫,威脅的晃悠了一下手中的粗重的手槍,帶了幾個下屬走了出去。
契科夫偷偷摸摸的趴在窗台上,看到凱恩發動了引擎,那輛民用型捍馬車狂飆了出去後,馬上跳了起來,歡呼著:「兄弟們,It』spartytime。。。來吧,兄弟們,大家對對數目,啊哈,英國政府,財政部,國防部,外交部,英國王室對外站點。。。對,對,就是這些大頭,把我們精心收集的圖片和影片全部送上去吧,讓全英國的紳士小姐們接受一次免費的性教育吧。」
一群不知道好歹的俄羅斯黑客叫囂著把和攻擊英國金融體系的相關資料傳入了資金控制的境外服務器,湮滅了自己機器上的痕跡後,開始瘋狂的進行這個偉大的工程。契科夫淫笑著說:「我們應當努力讓英國的出生率提高一點,所以一定要放最精彩的片子上去,知道麼?」
一個滿臉大鬍子的年青人飛快的點著了一支大麻,陶醉的抽了一口,彷彿漂浮在雲霧中一般,微笑著說:「親愛的契科夫,放心吧,我這裡有最新的日本片,十條狗和兩個女人的故事,英國人一定會激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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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城,易塵的老窩二樓的會客廳內,一身筆挺的雪白西裝的法比奧正興奮的來回走動著。
凱恩帶了幾個下屬推門而入,法比奧連忙迎了上來:「親愛的凱恩,我的兄弟中國易呢?」
凱恩簡單的說:「老闆去中國看那個什麼奧運會去了。。。法比奧先生,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幫助麼?老闆授予了我全權處理一切他不在的時候的事務。」
法比奧歪著腦袋看了一下凱恩的三個下屬,嘟了一下嘴。
凱恩臉色平靜的說:「他們是我一手訓練出來的下屬,對我們老闆以及對我絕對忠誠,任何事務,都不需要在他們面前隱瞞。」凱恩的三個下屬眉毛一仰,下巴微微抬起,凱恩的話讓他們德國人標準的自尊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頓時臉上都散發出了一層迷人的光彩。
法比奧做了一個比較誇張的姿勢,彎腰舉手說:「對不起,凱恩先生,還有這三位先生,對不起,啊哈,我們坐下來談談吧。」
凱恩示意,法比奧坐在了那日他坐的原來位置,凱恩坐在了他身邊。三名凱恩的下屬推來了一車子的酒,給兩人滿上。
法比奧示意自己帶來的四個人守住了會客廳的大門,低聲神秘的說:「上次和你們老闆,我的兄弟中國易商量好的,我已經把家族的財產我所能控制的轉移了兩億零七千萬美金出來,同時還有一批來自銀彎月的上好海洛因。您看。。。上次的計劃是。」
凱恩點點頭說:「我們老闆不沾海洛因,您可以自己處理那些東西。至於那批款子,我想您先放在那裡,我們可以著手註冊一家保安公司了,不是麼?法比奧先生,我們可以用合法的身份訓練自己的人手了。」
法比奧微笑起來,輕輕的和凱恩碰了一下酒杯,滿意的說:「是啊,是啊,契科夫先生是個天才,我轉移了這麼多的金額出來,家族一點消息都沒有。。。我已經用銀彎月的毒品填補了這個空缺,哈哈,那邊的駐軍長官非常的合作,非常的合作。」
凱恩和法比奧一起一飲而盡,凱恩也露出了一絲笑容:「我們老闆一定會高興您取得的成就的。。。等我們手上有了足夠雄厚的實力後,我們會幫您把舊有的安切蒂家族剷除掉,您到時候就是安切蒂家族的主人,羅馬上層社會的王子。」凱恩也不輕不重的拍了法比奧一記馬屁。
法比奧興奮起來:「我第一個就要幹掉我那親愛的哥哥,然後,他現在手上的那個婊子,那個該死的電影明星,那個千人騎萬人壓的爛火,我要把她賣到非洲去當軍妓。」
凱恩笑了起來:「您一定會如願以償的。。。當然是這樣。可是,一切事情必須等我們老闆回來才行,您的那筆錢,您還是先放在那個戶頭,還有,千萬不能洩漏任何風聲。我們老闆從來不害怕任何事情,可是我們不希望您被自己家族的槍手在路上幹掉。」
法比奧站了起來,點點頭說:「您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我要去一趟瑞士,美麗的瑞士,啊哈,平靜的瑞士。。。家族在那邊有些事務,您放心,我絕對會小心的。這次來,就是給我的兄弟通一個風聲,可是既然他不在,那麼,一切就拜託您了,凱恩先生。」
凱恩也站了起來,點點頭說:「沒問題的,我一定會處理好相關事務的。我等下就去找一個關係很好的律師,打聽一下在英國辦保安公司的可行性以及限制。。。您好走,路上小心。」
法比奧幾乎是跳著舞步,哼著小夜曲出去的,一臉神采飛揚,和那日的陰沉模樣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凱恩皺了一下眉頭,飛快的追了上去,恰恰在法比奧準備開車的時候追到了他。凱恩趴在法比奧的車窗上,看著法比奧疑惑的臉龐,嚴肅的提醒他說:「法比奧先生,我們老闆一直教導我們一句話:得意不可忘形。在事情沒有徹底的成功之前,您任何異常的舉動,都會給您自己以及您的助手帶來滅頂之災。」
法比奧臉色一愣,審視了一下自己,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靜靜的點點頭說:「是的,我太忘形了,謝謝您的體形,凱恩先生。。。我很羨慕我的兄弟,他能夠有您這樣優秀的下屬,實在是太幸運了。」
凱恩點點頭,一聲不吭的走回了中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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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電子監控部門的一個少校驚叫起來:「長官,那個該死的色情狂又開始出動了,媽的,這個狗娘養的,他居然同時進攻我們幾乎所有的政府部門的網站。。。他還嫌我們現在不夠亂麼?」
他的長官,一個少將看了一下他的顯示器屏幕,惡狠狠的說:「通知全英國所有的監控中心,以及那個該死的綜合情報中心,給我徹底的查出來這個婊子是哪裡人,小心,千萬不要驚動了他們。。。」
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洩自己怒火的倒霉鬼,英國的網絡監測部門以及所有的相關機構全力動員起來。反正也找不到那些正在金融市場上興風作浪的混蛋,那麼就用這幾個傢伙出口氣也好。。。他們的頭目甚至惡意的想到:「到最後,萬一上面的人要我們交出那些該死的破壞我們銀行系統的人,我們也可以用這幾個色情狂頂罪嘛。」
契科夫他們一通尖叫狂笑,在滿屋子的大麻煙氣中,他們已經成功的把英國80%的政府機構的對外網站給黃掉了。。。徹底的黃掉了。這些政府機構的硬盤上,充斥著不堪入目的色情影碟,除了那些有物理隔絕的備用服務器的機構在一個小時後恢復了自己的信息外,其他的機構的網管在自己的密碼都被更改了的情況下,也只能無奈的拔下了服務器對外的光纜線。
正如契科夫他們所料的,大概五百萬英國人看到了自己政府的部門對外站點上,那生動的成人性教育資料。
軍情六處的特工出動了,他們和美國合作的電子監聽中心終於找到了這些膽大妄為的黑客。契科夫他們太不小心了,因為一直以來的順利,他們僅僅使用了不到四台服務器作為中轉,這已經足夠讓英國人抓住他們的蛛絲馬跡。
當然,也不能怪契科夫他們技術太弱了,也許每個人超量吸入的大麻,才是他們翻船的罪魁禍首。
一隊特勤隊員在特工們的要求下,包圍了契科夫他們的別墅。
三名身穿黑色特種作戰服的特勤隊員在距離別墅大門二十米的地方,支撐起了一台奇怪的機器,一個拳頭一樣的東西瞄準了別墅的房門。『砰』一聲不是很大的響聲,那個鋼製的拳頭衝了出去,撕紙片一樣砸碎了別墅那扇中間包了兩厘米厚鋼板的房門,特勤隊員們衝了進去。一群特工手持手槍,緊緊的跟著這些特勤隊員衝進了別墅。
地下室沒有,一樓沒有,一群人飛快的衝上了二樓,順著走廊輕步急行,一腳踢開了契科夫他們所處的改裝後的臥房。
一群頭戴面具的特勤隊員撲了進去,對著契科夫一群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槍把在他們身上狠狠的砸了幾下,隨後拖死狗一樣的朝外拖。幾個特工衝了進去,馬上,因為喘息不過來,又咳嗽著狼狽的跑了出來,其中一個咒罵到:「這群婊子養的,吸這麼多大麻,怎麼沒被毒死?」
一個特勤隊員隨手把契科夫放在自己音箱上面的一疊子光碟扔在了地上,躺在地上的契科夫猛地掙扎起來,咒罵到:「你他媽的個雜種,那是老子用兩百美金才郵寄過來的精品光碟,不許損壞私人財物。」
一個特清隊員狠狠的在契科夫頭上搗了一拳,契科夫眼睛翻白的暈倒了過去。
幾個用手絹摀住了鼻子的特工走了進來,打開了房間的落地百葉窗,頓時昏暗的房間一片通亮,濃濃的大麻煙霧順著窗子飄了出去。一個特工歡呼起來:「啊哈,看看,看看,我們抓住大魚了。。。這麼專業的解碼器,親愛的,千萬不要告訴我,這些幾百萬美金的設施,你們僅僅是用來黑掉我們的政府服務器的。」
一個已經神智有點恍惚的俄羅斯人翻了翻眼睛,用縹緲的語氣說:「那些?哦,上帝,那些是用來和你的母親做愛用的,呃呵呵呵呵呵呵。。。」那個特工瞪大了眼睛,在自己同伴們的竊笑中,狠狠一腳踢在了那傢伙的頭上,頓時這個發話的俄羅斯人也步了契科夫的後塵。
當這些特工和特勤隊員扛著契科夫他們的裝備裝車,同時把契科夫他們押解上車的時候,凱恩帶著三名下屬開著捍馬車回來了,看到起碼上百人圍住了別墅,凱恩根本就沒有減速,直接從別墅大門處衝了過去。幾個特工罵起來:「他媽的,你會不會開車?小心我們抓你進去呆幾天。」
不過,另外一個特工則是無比羨慕的說:「他媽的,最新款的民用型捍馬車,上帝啊,這是哪個大明星又犯車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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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公用電話處,凱恩撥打了菲爾的手機:「菲爾。。。告訴老闆,我沒有完成他交代的事情,如果他有空,最好現在回來一趟,有麻煩了。」
菲爾不動聲色的關閉了手機,靜靜的看著正和普洛夫神吹海吹的易塵。易塵微微的看了菲爾一眼,絲毫不動容的繼續扯了下去。。。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5 05:31 PM
第三十章 契科夫
和普洛夫談了一陣,易塵道歉說:「普洛夫先生,恐怕我要先回倫敦一趟了,家裡出了一點事情。」
這時,普洛夫的一個助手也走了過來,一紙破譯後的電文遞給了普洛夫。普洛夫接過電文,飛快的掃了一眼,眉頭微微一皺,低聲說:「可是您現在回去,恐怕事後不好脫身吧?英國人也不是吃素的。」
易塵沉思了一陣,說到:「我想倒也沒有太大的關係,契科夫他們一群人現在就是在搗亂,倒也幫不上什麼忙,我想就普洛夫先生下屬的那些人,也是足以對付英國的銀行系統而有餘吧?我認為,我此刻回去,對於我們是一個更好的掩護。法塔迪奧先生在倫敦和我多次接觸,英國人不會不知道。這次就在英國遭受狙擊的時候,我們突然全部離開了英國,如果說是觀看奧運會還是個理由,可是現在。」
普洛夫微微點頭:「是的,我忽略了個問題,現在奧運會已經結束了,想來如果我們還在中國逗留,就算英國人沒有證據,多少也會懷疑上我們。嗯,易先生馬上回倫敦,一心處理契科夫先生的事情,最好死死的拖著英國的某些部門,讓他們無力再找其他行動人員的麻煩,可以麼?」
易塵微笑起來:「背後搗亂,可是我的特長啊,不用您費心,我會把一切都安排好的,反正我不會讓英國人懷疑我和這次的金融動盪有關的。」
普洛夫下令:「法塔迪奧,給易先生他們訂票,最快的航班返回倫敦。」
易塵他們十一個小時後才上了飛機,很簡單,他們正在進行經貿考察的那個城市沒有飛機場,等他們趕到臨近的那個大城市,一班前往倫敦的飛機已經起飛了,只好等待下一班了。
送他們上飛機的法塔迪奧無奈的說:「中國不是蒙古,蒙古的那些混蛋,只要你在跑道上揮手讓飛行員看到了,飛機會重新下來讓你登機的,真是一群可愛的混蛋。」
易塵翻起了白眼,還有這樣的事情麼?
在候機廳,易塵比較有興趣的問法塔迪奧:「親愛的,普洛夫先生的名字可真有意思,亞歷山大。普洛夫,是他的全名?」
法塔迪奧聳聳肩膀:「後面還有一個姓氏,是斯特夫斯基,老闆在親密的人面前喜歡人家叫他亞力,談論正事的時候,一般叫他普洛夫先生。啊哈,在國內被政敵攻擊的時候,一般都叫他斯特夫斯基,就是這樣,我們俄羅斯人的名字,適合各個場合的。」
易塵無情在心裡恥笑俄羅斯人的粗糙:「難道你們就不能用語氣的變化來表示自己對一個人的好惡感覺麼?非要靠名字來,真是野蠻的一族人。」這兩天偷空子翻了幾本世界歷史書,對於俄羅斯人可沒有什麼好的描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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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塵他們趕回倫敦的時候,已經是政府公務人員將要下班的時候了,吩咐戈爾帶了來迎接的下屬先把行李送了回去,同時吩咐了他們要小心輕放,因為裡面有幾件路過的城市地方政府送的工藝品,都是價值不菲的貨色,可不能弄壞了。
隨後,易塵吩咐菲爾駕車,直奔蘇格蘭場而去。
輕輕的摟著菲麗,易塵有點關心的問她:「怎麼樣,身體沒什麼不舒服吧?在飛機上悶了這麼久,要不先回去休息一下?」菲麗笑起來,纏上了他的手臂,連連瞇著眼睛搖頭不已。
易塵掏出手機,撥通了維金斯的電話:「嘿,維金斯老大爺,我回倫敦了。啊哈,不要問我有關我去了哪裡幹了些什麼的廢話,給我幫個忙,我知道蘇格蘭場的頂頭老大是您馬場的常客。。。不要問我從哪裡知道的,給他打個電話,說我可能有事情要求他幫忙。。。價錢?行,價錢不成問題,他能有多大的胃口?OK,就這樣,我記住你這份人情。謝謝,親愛的維金斯老大爺。」
易塵把手機胡亂的丟在了對面的沙發上,傑斯特連忙問他:「老闆,是不是有麻煩了?」
易塵有點煩躁的說:「傑斯特,您說契科夫他們惹上了誰?維金斯他們居然沒有收到風聲,居然還問我到底有什麼事情找那個傢伙。。。奇怪,誰抓走了契科夫?」
傑斯特揮揮手放出了一柄屠龍匕,舞出了十幾條黑色的光影,惡狠狠的說:「就算是被軍隊抓走了吧,我也有信心撈他們出來啊。」得到了兩柄來自天星宗開山祖師的得意法寶,傑斯特信心大增,他可是偷偷的試過這兩柄匕首的威力的,他把自己的火力偷偷的送了進去,然後差點被反震的力量震死。。。
易塵惡狠狠的說:「不管是哪個部門抓走了契科夫,他最好老老實實的給老子放出來,要不然就別怪我暗地裡給他弄點案子出來了。傑斯特,你用電話找凱恩。。。不,算了,我們回去再找他。。。奇怪,凱恩為什麼麼不來接我們?」
菲麗睜開一隻眼睛,笑著說:「凱恩肯定在打點人手,準備出動去搶劫犯人了。」
易塵揚了一下眉頭:「這樣也好,這樣也好,準備好了,就省得萬一要出動的時候手忙腳亂的。」
菲爾回過頭說:「老闆,到了。」
易塵微笑起來:「上次找我們的那個卡爾警官,是負責特別行動的,那麼,我們就找他好了。」
大廳內的警員叫住了易塵:「先生,請問您找誰?」
傑斯特湊近了他,用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優勢居高臨下的說:「我們找卡爾警官。」傑斯特心裡嘀咕起來:「他媽的,卡爾?真的好像一條狗的名字啊。」從這一點來看,傑斯特和易塵倒是深有同感。
警員看了一下衣飾古怪,一頭紅色的短髮,皺起了眉頭,把手中的公文本抱在了懷裡,不緊不慢的問他:「你們找卡爾警官有什麼事情麼?他可是大忙人,不見得會見你們。」
易塵緩緩的走了過去,閃動著冰冷的寒光的雙眼緊緊的盯住了這個警員:「我找卡爾警官,負責特別調查的卡爾警官。告訴我他的辦公室在哪裡,或者,我打你一頓,他也應該會出來的。」易塵的手緊緊的抓住了這個警員辦公桌上的台燈柱子,刺耳的『吱呀』聲中,粗大的黃銅柱被易塵一手擰彎了。
大廳盡頭的樓梯口上,卡爾的聲音響起:「中國易?易先生,何必難為他們呢?您找我?請上來吧。」
易塵放開了台燈柱子,狠狠的看了一眼這個小警員,逕直朝卡爾所在的樓梯走去。傑斯特和菲麗看都不看這個警員一眼,跟著易塵就走。
菲爾還算有公德心的,丟下了兩百英鎊說:「賠償燈柱以及罰款的費用,應該夠了?是不是?長官,如果您沒有意見,我也就上去了。」怪眼狠狠的不懷好意的瞥了一眼這個警員的脖子,大步跟了上去。
這個受到驚嚇的警員咬牙切齒的低聲問:「他媽的,這群王八蛋是哪裡來的?有機會我。。。」
他身邊兩個剛剛出勤回來,在值班表上登記的警探低聲說:「小子,你沒機會的,他是倫敦的黑幫大頭子,你和他玩?小心晚上中黑槍。。。我們可不願意得罪這樣的人。我們只負責一般的小案子,他們可不是我們能得罪的,以後眼睛放亮點。。。上帝,手上要有多大的力氣,才能把這根玩意弄彎?」
卡爾前頭帶路,帶領易塵他們進了自己不大的辦公室,拉開百葉窗,讓空氣流通了一下,隨後飛快的把厚厚的兩疊文件從兩張座椅上移下,用手抹了一下上面的灰塵,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啊,對不起,我平日很少注意辦公室的清潔衛生,所以,請坐,請坐。」
卡爾對著門外大叫:「斯科特,給我來五杯咖啡,快點。」
易塵示意菲麗坐下,菲麗看了看依然有灰塵的座椅,撇了一下嘴,靠在了易塵身上,傑斯特把那張座椅轉悠了幾圈,很有興致的打量起辦公室,有意無意的說:「啊哈,和我相像的不同,我還以為大警長的辦公室一定是富麗堂皇,裝修精緻的。」
卡爾誇張的拉長了嘴角,聳聳肩膀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看自己凌亂的辦公室,以及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案卷,抓抓腦袋說:「親愛的,經費,一切都是經費問題,我們可不是軍情局,哪裡有這麼多錢來裝修辦公室?反正每天累死累活的是我們,最後倒霉的也一定是我們。」
易塵看了看有點昏暗的辦公室,點點頭說:「也許,我可以贊助一筆錢裝修一下這裡,費用不是很高,是不是?」
卡爾的神色嚴肅了起來:「易先生,我想您並不是一個經常有善心捐款的人,而且,從您從事的職業來說,給警察局捐款,也不是您的個性吧?嗯?」
易塵坦白的說:「當然是有所為而來了,卡爾先生。。。我們曾經見過面,多少也算得上是熟人了,我現在需要一個蘇格蘭場的熟人幫忙,哈哈,您不會拒絕吧?嗯?」易塵掏出了一條白色的手絹,輕輕的擦了一下手,手絹的一隻角上,刺繡了一個非常精美的金色團龍圖案,這是中國南方一個叫做蘇州的城市,他們的地方政府得知易塵是中國人後特意送的紀念品。
卡爾想了一下,微笑起來:「易先生,您太客氣了,您認識的人還少麼?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特別調查處的警官而已,您認識的大人物多去了。」
易塵直截了當的說:「我不想浪費時間,我看到你桌子上有您和您家人的照片,坦白的說,您有一個可愛英俊的兒子,我不想浪費您回家和家人共進晚餐的時間。。。告訴我,契科夫關押在哪裡?那個因為攻擊了英國政府的官方站點而被捕的契科夫關押在哪裡?」
卡爾瞪大了眼睛:「天啊,在那些部門的服務器上放了上千G黃色錄像以及圖片文章的人是契科夫?您的那位下屬?上帝啊。。。我不知道他被關押在哪裡。」
易塵以為卡爾是在推托什麼,雙目一瞪,身體微微前傾,一股殺氣飛快的籠罩了卡爾,卡爾頓覺渾身毛孔一炸,呼吸都有點困難起來。
易塵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卡爾先生,您明白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告訴我有關契科夫的事情,並且允許我保釋他,我可以考慮給蘇格蘭場捐款五百萬英鎊用以辦公建築的翻修。當然了,對於您,我也有一份小小的心意的。」
卡爾乾笑起來,勉力說:「您是在警察局的辦公室賄賂一個特別調查科的警官,先生。。。可是。。。天啊,我用上帝的名義發誓,整個蘇格蘭場,沒有人知道契科夫先生的事情。我保證,我沒有聽到任何風聲,不是我們的人逮捕了他。」易塵突然增強的殺氣,讓卡爾毫不懷疑易塵隨時可以殺了他。
易塵收斂起了自己的殺氣,淡淡的說:「哦,那麼對不起,請問,你們的頂頭上司,那位維綸先生,他的辦公室在哪裡?我有一個老朋友,叫我給他帶來幾句話。」
卡爾搖搖頭說:「維綸老傢伙?他的辦公室在頂樓最裡面的那個辦公室,但是相信我,他也不知道什麼的,因為他所知道的都是我們匯報給他的,除非他從額外的渠道得到了些什麼。。。額外的渠道?」卡爾看了看易塵說:「我想,我知道契科夫先生現在在哪裡了。。。逮捕他的人,是軍情局的,不是我們蘇格蘭場。」
易塵也愣了半天:「軍情局?」
卡爾無奈的看著易塵說:「恐怕,契科夫先生要準備好蹲監獄了,我們這裡,也許對於某些有合作價值的朋友可以網開一面,允許保釋,可是軍情局那裡,進去了的人就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出來的。」
易塵點點頭,對卡爾說:「謝謝,卡爾先生,今天的事情我日後定然有回報您的時候,謝謝您的意見。可是,我還是要試試。」易塵手一揮,帶領菲麗三人走了出去,正好和端著五杯咖啡的斯科特對了個面。
卡爾看著斯科特,嘟了一下嘴:「親愛的斯科特先生,給我一杯咖啡,然後,您可以考慮一個人幹掉剩下的四杯,您的速度太慢了。」
傑斯特興奮的,低聲的問易塵:「老闆,我們來一場大的吧,嗯?軍情局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就是一群普通人,難道他們還能把我們怎麼樣麼?」
易塵低聲咆哮:「閉嘴,回去再說。。。考慮一下,為了契科夫而和英國政府對抗,我們值得麼?如果契科夫他們已經漏了口風,那麼我們就準備離開英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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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科夫此時正嬉皮笑臉的坐在一張椅子上,他的前面兩米處是一張黃色的長條桌,四名一臉嚴肅的特工坐在後面,三盞聚光燈把光撒在了契科夫的身上。三面都是牆,正對著契科夫的那面牆上有一扇小小的鐵門,契科夫背後是一堵鏡牆。
十幾個西裝筆挺,看起來很有地位的男子透過雙面玻璃,觀看著契科夫受審的鏡頭,其中一個頭髮銀白的老頭背起了雙手,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口吻說:「必須問出他的底細,我有一種直覺,他一定和最近我們的金融市場的風波有關係。。。技術處的那些混蛋,難道現在還沒有查出什麼東西麼?」
一個中年男子搖搖頭說:「頭,他們技術非常不錯,做得很乾淨,機器裡面沒有任何痕跡留下來,硬盤裡面充斥著成人影片。不過,就以攻擊政府部門的網站,以及擁有幼女的色情影片這些罪名,我們也可以判他們終身監禁。他們還非法擁有大量的大麻。。。」
老頭怒吼起來:「我管他去死的成人影片,我管他去死的大麻,那些東西和我們有什麼關係?那是警察做的事情,而我們,我們難道就是抓幾個色情狂,抓幾個吸毒的小子這麼簡單麼?掏出他的口供。。。不論用什麼手段,給我弄出他的口供。。。實在不行,也可以讓他們頂罪,議會的壓力很大,逼我們必須在半個月內查出是誰在攻擊我們的市場。。。他們可以用在最後關頭。」
另外一個中年男子奸猾的說:「是的,頭,就憑他們的那些儀器,我們都可以在法院定他們的罪名。一個普通的黑客團伙是不需要這麼先進的儀器的,如果硬盤裡面沒有相關的資料,我們可以在裡面製造一些出來。。。」
老頭微笑起來,狠狠的拍了這個一臉油滑的中年人的肩膀,大加讚賞:「大衛,你是我所有的下屬中最能幹的。。。你們。」老頭變了一個口氣,惡狠狠的說:「你們都樣象大衛學習,我不希望在我臨近退休的時候,因為偵破不了這次的事件,而被趕下台,明白麼?」
契科夫打了個呵欠,懶洋洋的癱倒在了自己的座椅裡面,對著四名特工中的那個金髮美女飛了個媚眼,故意的抖動了一下自己的下體,笑嘻嘻的說:「諸位,請問有何貴幹?你們問了我好幾次了,上帝啊,該死的上帝,這個婚外戀的變態狂。。。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說過,我只是在幫助英國人傳播性教育的資料片,我沒有犯什麼大錯啊。」
一個特工站起來,走到了契科夫身邊,一手拎起契科夫的頭髮,狠狠的把他提了起來,怒吼著:「是不是你們在攻擊英國的銀行系統?他媽的,你這個婊子養的,這裡都是我們的人,我可以把你打成一團垃圾,然後扔進下水道。。。不,不能讓你這樣的垃圾污染了倫敦城的下水道,你應該被打成垃圾後直接燒掉。」一個重拳打在了契科夫的小腹處。
契科夫慘叫一聲,馬上翻起了白眼,身體彷彿死狗一樣癱了下去。
四個特工驚呼起來,動手的那個特工連忙丟開契科夫的頭髮,任憑契科夫面朝地板倒下,飛快的分辯說:「我,我沒有用力,只是普通的一拳。」
隔壁的老頭驚呼一聲:「這是怎麼回事?」
大衛變了臉色,怒吼到:「那群白癡,這些俄羅斯人抽大麻,性濫交,身體早就快垮掉了,他媽的,居然下重手打他們?還不更換審問的模式?用金錢,用女色,用死亡威脅,用這些比較溫和一點的方式,一群笨蛋。」
老頭讚許的看著大衛說:「大衛,還是你有經驗,等我退休的時候,我會推薦你高昇的。」
大衛露出了笑容,但是誰都沒有看到,倒在地面上的契科夫也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這麼久了,軍情局的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對付契科夫他們,面對一群鼻涕蟲一樣的無賴,你還能幹什麼?用刑麼?契科夫他們看起來就是風吹就要倒下的,稍微用力恐怕就死掉了;用特種藥品麼?萬一他們過敏,說不定也就掛了。。。頭疼啊頭疼。
大衛自言自語的,又好像是說給自己的頂頭上司以及同僚們聽的:「看來,只有給他們偽造證據了。他們的那些高檔貨色已經可以說明一些問題,加上我們在裡面做點手腳,到時候封閉審判,錄影帶再做點手腳,也就可以應付議會了。」
老頭連連點頭,說了一句:「大衛,現在你,你全權負責,我要回家休息一下了,那該死的老太婆燉了湯,我最喜歡的土豆牛肉湯,哦,上帝啊,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大衛,你負責好一切,明白麼?」
大衛連連點頭,一群人恭送老頭帶了四個保鏢走了。
第三十一章 正義與純潔
清晨,經過一夜的調息休息後,易塵精神抖擻的起身,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做了幾個架勢,讓骨頭關節發出了幾聲脆響後,按動電鈴,命令所有的下屬集中到自己臥房外的客廳中。菲麗飛快的起身,稍微的梳洗了一下,換上那從來不變的銀色緊身衣,跟著易塵出了門。
易塵沒有囉嗦,吩咐凱恩說:「凱恩,你隨時準備好,需要什麼重型武器的,就自己隨意行事吧,我們也許需要您和您的下屬的力量。菲爾、戈爾,你們去向地方法院詢問一下,從側面打聽一下最近是否會有什麼案件需要審理,注意,我要一切詳細的、包括那種敏感的封閉審理的資料,問問我們親愛的艾倫樸先生,他是否知道些什麼,我們每個月那麼多錢送給他,他應該發揮一點作用了。菲麗,傑斯特,你們跟我去找親愛的維金斯老不死的,我們也許需要他。」
易塵拍拍巴掌說:「行了,夥計們,不要浪費時間,親愛的、可憐的、可惡的契科夫小兄弟還在盼望我們去救他,這個該死的,如果不是看他跟了我們這麼多年,我就任憑他丟在監獄裡了。」凱恩、菲爾、戈爾大步走了出去,傑斯特進門起就癱在了沙發上,此刻一個挺身跳了起來,有點興奮的問:「老闆,我們去幹什麼?」
看了傑斯特一眼,易塵掏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維金斯的電話:「親愛的維金斯,您早上有空麼?我要和您談談,對,一些比較私人的問題。。。半個鐘頭後,我去您那裡,不用客氣了,兩片麵包,一杯牛奶就可以了。」
易塵揮揮手,帶著菲麗和傑斯特朝樓下走去,凱恩安排了兩個人充當司機,這兩個傢伙也是凱恩手下伸手最好的。易塵點點頭說:「只要交通警察不找我們的麻煩,隨便你們開多快,兄弟們,越快越好,我約定了半個小時後趕到維金斯的馬場。」
其實,只用了二十五分鐘,易塵他們就到達了目的地。一路上沒有被交警抓住,也許被電子攝像頭拍下了自己闖紅燈的鏡頭,不過也就是罰款而已了,易塵還不是很在乎這些。
維金斯一副開朗的笑容站在自己的馬場大門迎接易塵他們,易塵走過去和維金斯握握手,笑著對他說:「啊哈,維金斯,聽說您的那匹黑色的小馬兒又拿了一個冠軍?嗯?是不是?您贏了多少錢?」
維金斯連連搖頭的說:「啊,中國易,哪裡這麼容易贏錢呢?一點點,一點點而已了,養這些純種馬是需要很大的成本的,很大的成本,您知道麼?它們花費的錢簡直都可以鑄造出和它們等大的黃金馬了。」
易塵輕輕的吹了聲口哨,對著旁邊一頭瘋狂咆哮的狼犬做勢踢了一腳,維金斯的兩個手下連忙走過來,連打帶踢的把那條看易塵不順眼的狼狗弄走了,易塵低沉的說:「我來,是問您一些問題。」
維金斯翻了一下眼睛:「我們去後面的花亭談吧,我叫人準備了早餐,哦,這兩位。。。」維金斯指點了一下兩個凱恩的下屬。
易塵隨便揮了一下手:「隨便,隨便吧,您看著怎麼招待他們,對了,弄點好酒給這兩個夥計,他們需要酒。最好是正宗的慕尼黑純生黑啤酒,他們喜歡這個口味的。」兩個德國人微笑起來。
維金斯示意幾個下屬帶走了兩個人,一邊走,一邊仔細的打量易塵說:「您的氣色看起來不錯,就和這天氣一樣。中國易。。。您這次來,是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麼?您到底為了什麼要找他?他可是個大人物,我昨天晚上可沒有給他打電話,不知道您的目的,很抱歉我不敢。。。」
易塵心裡詛咒了一句:「該死的老鬼,那麼昨天晚上你答應我的是在放屁麼?」
當然了,面子上易塵不能這樣說,易塵一腳踏進了維金斯的那個被爬山虎圍繞的,有點古希臘神殿風格的花亭,隨意的,也不等維金斯邀請就自己找了一張白木椅子坐下,微笑著說:「沒關係,沒關係,又不是什麼急事。。。啊,很好,您居然準備了如此豐富的早餐,太謝謝您了。」
維金斯有點摸不清易塵的底細,坐下後小心的問易塵:「那麼,您到底有什麼問題?您不是去中國了麼?而且最近倫敦風平浪靜,除了金融市場有點動盪,我們一切安好。」
易塵看了維金斯一眼,伸手抓起一個檸檬,隨手撕開後在自己面前的純淨水內擠了幾滴汁液進去,旁邊傑斯特早就不客氣的叉起了一條烤紅腸,大口吞嚥起來。
維金斯有點心中忐忑的說:「親愛的易,您到底有什麼事情找他?您知道的,他是大人物,萬一他出了什麼事情,我也是吃不了,兜也兜不住啊。」
看到維金斯似乎有點想撇清關係,不怎麼想幫忙的樣子,易塵露出了一絲冷笑,輕輕的抿了一口加檸檬的水,瞇上眼睛瞪著維金斯說:「親愛的維金斯先生,我這次來,是來拿我的那一份利潤的。」
維金斯愣了一下:「那一份利潤?哪一份利潤?」
易塵隨手拿起了桌上的一把銀質小餐刀,一小段一小段的切割起一條烤紅腸,眼睛死死的盯著維金斯說:「山口組的那個賭場,我出了這麼大的力氣,現在時間過了這麼久,我需要我的那份利潤,您聽清楚了麼?」傑斯特輕輕的在手中玩弄起一柄小叉子,帶點不懷好意的笑容看著維金斯的喉嚨。
維金斯叫起苦來:「天啊,易,這件事情我正要和山口先生找您,您得給我們時間。」
易塵惡狠狠得說:「維金斯,我沒有時間給你們。現在倫敦城的賭場基本上都進入了山口組的勢力範圍,您明白的,這個市場的利潤是多少,我現在就要過去一個多月我應該得到的利潤。」
維金斯連連搖頭:「不,不,不,易,聽我解釋,我們這一個多月沒有任何利潤,沒有任何利潤,您明白了麼?」
易塵也是連連搖頭:「不,不,不,維金斯,您需要聽我說,我要我過去一個多月的利潤,山口組的那群王八蛋答應我的利潤,還有您答應的,給我賽馬的內幕消息的承諾,我今天要一個滿意的答案。」
維金斯不滿的看著易塵:「易,最近一段時間,英國金融市場的風波你不是不知道,很多人都在努力的應付,很多人的身家已經縮水了30%到70%,他們不可能在這種關頭去我們的賭場玩樂的。。。那些客人,我是說那些倫敦的財主,他們都在應付金融風浪,不會去賭場的,我們沒有任何利潤。」
易塵冷冷的看著他:「如果我今天一定要呢?」
維金斯苦笑起來,瞥了一眼周圍那些聞聲靠近的自己下屬的槍手,無可奈何的說:「易,我把您當朋友,而您一向是一個很好的朋友,我不想因為某些事情而造成我們的不和。」
易塵輕輕的敲擊了幾下桌子,送了一小片麵包進嘴裡,冷漠的說:「他們距離花亭還有十五米左右,我距離您只有不到一米,您自己盤算吧。」
維金斯聳聳肩膀:「那麼,我只能給那位親愛的蘇格蘭場的老闆掛個電話了。」
易塵笑起來,輕鬆的向後一靠。維金斯也笑了起來:「易,你是個壞蛋,你是整個倫敦城最壞的壞蛋。」
易塵瞇上眼睛:「彼此彼此,我們誰又是好人呢?我要求今天盡快的見到他,我只要問他一句話,明白麼?我可以花很大的價錢,問他一句話。。。希望您在中間給活動一下。」
維金斯摸出了自己的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親熱的叫起來:「維綸,親愛的老朋友,您今天有空麼?我這裡有一匹烈性的馬兒非常的想見見您。。。是的,放心吧,是一匹非常帶勁的好馬,您會感興趣的。。。好的,一個小時?很好,很好,非常好。。。」
在易塵三人的注視下,維金斯微笑著合上了手機說:「很順利,他剛好有空,所以他願意抽出一點點時間光臨我的這個小小的馬場。」
易塵恭維了他一句:「維金斯,您太謙虛了,過度的謙虛就是虛偽。。。整個英格蘭,找不出比您的馬場更加有實力的了,您是這行業的龍頭,在我們面前,不需要客氣的。」
維金斯得意的笑了起來,看了看手錶說:「最多一個小時,維綸就會到這裡,我們現在可以享用我們的早餐了。。。但是,凱,凱。。。過來,換一桌早餐,他媽的全都涼了,喏,這些烤肉什麼的,換一批。」
幾個黑衣大漢走了過來,飛快的按照維金斯的要求更換了桌上的食品,維金斯笑嘻嘻的說:「請用,請用。。。啊,菲麗小姐一定喜歡水果,這裡有一些來自東南亞的稀奇的果實,您一定會有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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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分鐘後,一個頭頂禿了一大半,滿臉和藹笑容,彷彿鄰家老爹一般的人物自己駕駛著一輛破舊的雪鐵龍車進了維金斯的莊園,維金斯和易塵連忙迎了上去。
這個老頭出了車門,笑吟吟的沖維金斯走來,大聲問到:「聽說這裡有一匹好馬,親愛的維金斯,您在吊我的胃口,一定是這樣,難道不是麼?」
易塵看到了這個老頭陳舊但是整潔的灰色西裝和黑色皮鞋,樣式很是有點老舊了,但是護養得很好,整個看起來給人的印象就好像英國一樣,傳統、守舊但是努力的維持著自己的容光。
維金斯指點了一下易塵,笑呵呵的說:「這就是那匹烈馬,哈哈,維綸,來,我們進屋子談。」
維綸謹慎的站住了腳步,掃視了一陣易塵,輕輕的說:「我來是為了看馬兒的,可不是看人。。。而且,這位我有一點印象,最近一直在倫敦風光無限的中國老闆,不是麼?」
易塵自得的微微彎腰說:「我在倫敦,最近三四年來一直很風光,親愛的蘇格蘭場的維綸先生。」
維綸看了一眼維金斯:「您這是什麼意思?您要我和他談些什麼?」
易塵看看四周無人,最近的槍手也在五十米開外,就乾脆的說:「這樣吧,很簡單的,我的一個下屬被逮捕了,我想從您這裡得到一些消息,當然了,我會給您一定的報酬的。」
維綸冷哼了一聲:「您在開玩笑麼?我是蘇格蘭場的最高層,而您是倫敦黑幫的大人物,我們之間談交易?難道是我在加深和黑幫的友好關係,還是您在賄賂以及威脅我這麼一個忠實的大英帝國的警務人員呢?」
易塵看了一眼維金斯:「您是混這個圈子的,當然,您不可能不知道我們親愛的維金斯老先生他。。。您說呢?」
維金斯連忙打圓場:「親愛的維綸,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友誼分上,嗯?幫個小忙,是不是,易?」
易塵輕聲說:「我找過了我在蘇格蘭場中認識的人,可是,『他們』都不知道任何消息,所以,我找您尋求一點點信息。。。是不是?您是大人物,尤其您的職權決定您肯定知道一些我感興趣的東西。」
維綸吃驚的看著易塵:「笑話,笑話,上帝啊,難道我們維持正義的純潔的蘇格蘭場,居然會有人和您進行暗地裡的勾當麼?天啊,我需要進行一次內部的整頓工作了。」
易塵毫不客氣,也毫不給維金斯面子的說:「親愛的,維綸先生,您太讓我失望了,維金斯是您的朋友,我也可以成為您最好的朋友。。。您是害怕我的嘴不穩麼?您是害怕我會洩漏一些什麼東西麼?。。。天啊,正義和純潔,維金斯先生操縱了倫敦的地下賽馬,難道您認識他,就是真正的純潔麼?您沒有從中得到任何好處麼?」
維金斯有點不快的說:「哦,易,算了,算了,您為什麼說這些呢?」
維綸更加怒氣衝天的說:「天啊,您在污辱我,聽到了麼?維金斯,您的這匹馬兒在污辱我,明白麼?中國人,年青人,我要給你一點顏色看看,我記得資料上說,您經營了一家夜總會?是麼?那麼,您的生意日後不用再開業了。」
易塵冷冰冰的看著維綸說:「您可以試試,您本來可以得到我這麼一個朋友,一個強有力的朋友,而您卻放棄了,您拒絕了,您甚至要把我從一個朋友變成敵人,先生,您正在把我變成您的敵人。。。這樣對您有什麼好處呢?您為什麼不考慮一下,嗯?」
維金斯搖搖頭:「維綸,算了,就是一點點消息而已,不是麼?一句話,天啊,我這裡真的來了兩匹好馬,純種的,黑色的,額頭帶著銀色星星的,您會有興趣的。。。來吧,來吧,易是個可靠的人,他會成為我們最好的朋友,您明白的,不論幹什麼,我們都需要一些強有力的夥伴。」
維綸不屑的看了易塵一眼:「他強有力麼?不見得,如果是,為什麼他的下屬被人抓走了,他還一點消息都沒有呢?天啊,維金斯,您在低估我的智慧。」
易塵搖搖頭說:「不,不,不,維綸先生,我知道的,我並不是一個沒有任何活動能量的,可憐的黑幫小頭目,您看到的,我是一個倫敦城的大老闆,就如您知道的,我是一個擁有很強實力的人。但是,既然軍情局插手了,我還能怎麼樣?我對於這方面不熟悉。」
維金斯心裡嚇了一跳:「該死的,易,軍情局?軍情局為什麼找你的麻煩?您偷運了大批軍火麼?您。。。您在販運一些不該碰的東西麼?鈾?或者相關的東西?」
易塵攤開雙手,向著維綸踏前一步說:「天啊,維金斯,哪裡有這麼嚴重的,我是一個正當的合法的商人,不是麼?天啊,天啊,您想到哪裡去了?一點點小問題,一點點小問題,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易塵語氣一頓,有點挑撥的看著維綸:「是的,應該是軍情局,是不是?他們繞過了蘇格蘭場,他們直接帶人抓走了我的下屬,嗯?是不是?親愛的維綸先生,其實您也不知道相關的情況,不是麼?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就不用和您說什麼了,我直接找更加可靠的大人物去。」
維綸揮動了一下右手:「年青人,你把我當小孩子麼?難道我是這麼一個容易受到激將的白癡麼?是的,是的,軍情局的那些混蛋繞過了我們,直接抓捕了那個契科夫,可是。。。我為什麼要告訴您?」
維倫的眼睛眨巴了一下,看了看易塵。
易塵乾脆的說:「看,您知道契科夫這個名字,也就知道他並沒有犯什麼大的錯,是不是?」
維綸搖搖頭:「我知道契科夫被抓了,也知道一些其他的東西,但是,我並不能肯定契科夫沒有犯錯。也許他有罪,也許他無辜,也許他會頂黑鍋,誰知道呢?這關我什麼事情?」
易塵笑起來:「那麼,親愛的維綸先生,我們不談軍情局的事情。。。嗯哼!五百萬美金,我捐獻五百萬美金,給蘇格蘭場整修一下辦公大樓?怎麼樣,您滿意麼?五百萬美金,可以讓整棟大樓煥然一新了。」
維金斯明智的走開了,退開了十幾步到旁邊去看花花草草的什麼去了。
維綸看了看左右,傑斯特翻著白眼和菲麗一起退後。
維綸低聲說:「維金斯說您是個可靠的人,我可以相信他的話,我也願意相信他的話。我知道一些您的事情,我的兩三位副手都和您有很好的關係,不是麼?」
易塵微笑起來,對維綸更加湊近了一點,幾乎就湊在他耳朵邊說:「您看,我這麼小心,我只要您告訴我,契科夫現在在什麼地方,以及。。。以及那些人準備怎麼對付他。。。您明白的,我們是不會犯大事的,但是英國的情報部門,他們的聲譽可是一向不好。。。」
維綸輕聲說:「五百萬美金?不是一個小數目,可是並不足以整修我們的辦公大樓,明白麼?辦公大樓的經費,是由上面直接撥下來的,嗯?五百萬美金。。。哼。」
易塵笑起來,親熱的說:「您看,我是一個坦白的人,我們不去管那該死的蘇格蘭場的辦公大樓了,讓它見鬼去把。。。五百萬美金,在瑞士銀行開一個小小的戶頭,這筆錢足夠在瑞士湖畔買一棟舒適的寬敞的別墅了。。。一點點小意思,嗯?」
維綸沉思了半天:「您發誓?」
易塵點點頭,嚴肅的說:「我以聖父的名義發誓,我不會洩漏任何風聲,我不會作出危害您的事情的,我還需要您日後多多照顧我。」
維綸嘴角微微的上勾起來:「那麼,我指定戶頭。」
易塵點點頭說:「兩天內,錢一定到帳。」
維綸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您明白的,在我這樣敏感的位置,我有時需要違反一點點原則,我需要一些強有力的朋友,這是您說過的。。。也許,我們日後還有些事情需要您幫忙的。嗯?我也是不得已,我不能駁回您的面子,是不是?」
易塵笑,一直在笑:「我明白的,我能理解您的心情,同時,也很感激您給了我這個榮幸。」
維綸飛快的說:「沃克斯霍爾橋。。。一切的計算機相關設施都在那裡的地下室,MI6的技術處有時候會變化一些罪證出來。人也在大樓內,但是不知道在哪個房間,嗯?您滿意了麼?大概一個月後,會封閉審判一次,祝您好運。」
易塵沉思起來,下意識的點點頭。
維綸後退了幾步:「我不明白契科夫這樣一個俄羅斯黑客為什麼值這麼多錢,但是,我想您一定有理由的。我希望你不要做太過分的事情出來,我的任期快滿了,我也希望一個體面的退休,明白麼?」
易塵笑起來:「自然有原因的。。。而您也可以放心,我不會亂來的。那裡是軍情六處的大本營,我可沒有這個實力,也許我應該考慮請一些強大的大律師了。」
維綸笑起來:「但願如此,我們今天沒有會面過?」
易塵點點頭:「我不認識您,先生。。。有空請去我的公司喝茶,我會準備一些您喜歡的小玩意。」
維綸點點頭,對著維金斯大聲招呼說:「維金斯,老朋友,我趕時間,就不看那兩匹馬兒了,再見,謝謝您今天請我過來。」
維綸飛快的低聲說:「記住那個帳號,號碼是×××××××。。。」易塵飛快的掏出一個小本子記下,然後說:「您放心,我會毀掉這張紙片的。」
維綸點頭,上了自己的汽車,也不等維金斯過來送行,飛快的開了出去。
維金斯走近易塵,笑嘻嘻的看著維綸的車子遠去,突然問到:「得到消息了?」
易塵仰面朝天,活動了一下脖子說:「怎麼會呢?蘇格蘭場是一個正義純潔的地方,而維綸先生就是整個英國正義和純潔的化身,我可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維金斯大笑起來,易塵矜持了一下,也隨著他笑起來,兩人握握手,易塵就此告辭了。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5 05:32 PM
第三十二章 惡棍
易塵回到了自己的老窩,菲爾他們也正好進門,易塵用充滿了希望的眼神看著兩人,菲爾抱歉的搖搖頭說:「老闆,沒有任何風聲,倫敦地方法院不知道任何風聲,根本也不知道有網絡方面的人被逮捕了。」
易塵抱怨了一聲:「無能的傢伙,菲爾,以後給這個傢伙的錢,每個月減少20%,就告訴他,我對他的工作能力非常的不滿意,嗯?」
菲爾雙手一攤:「如您所願,老闆。」
戈爾問了一聲:「老闆,有什麼消息麼?」
易塵點點頭,帶領諸人進了地下的密室後,這才有點幸災樂禍的說:「好消息啊,好消息,傑斯特,告訴我們親愛的雙胞胎先生吧。」
傑斯特笑起來:「真是美妙極了,我們親愛的契科夫先生,現在正在沃克斯霍爾橋接受折磨呢。你們說,英國的軍情處的特工們,會用什麼東西對付我們的契科夫?毒打?電擊?注射特種藥品?或者是噪音摧殘?哦,我們可憐的契科夫小羊羔,這次可倒霉的,誰叫他平日總是說該死的上帝、該死的上帝呢?」
菲麗橫了他一眼:「傑斯特,你對上帝就很尊敬麼?」
傑斯特反駁說:「沒錯,那個狗娘養的上帝,我總是這樣說,可是我有信心不被軍情局的人抓進去。」
易塵輕輕的踢了傑斯特一腳說:「算了吧,上帝這個老傢伙也挺可憐的,就不要總是詛咒別人了。啊哈,我想我們要準備行動了,讓我們的契科夫先生早日脫離苦海,該死的。。。我希望我們救出來的人還是一個活人,我可不希望他身上缺少了什麼零件。」
菲爾不動聲色的說:「我就害怕那些該死的特工幹掉了契科夫他們,然後隨意的安排上罪名。我從法院那裡得到的風聲,議會對整個英國的某些部門非常不滿,因為金融市場依然在動盪不休。」
易塵點點頭:「維綸老傢伙也說過這種可能性,英國人習慣用自己偽造的證據來掩飾自己的無能,所以,為了契科夫的安全,也為了我們自己的安全,同時為了日後我們可以安心的享用來自英國政府的那幾百億美金,我們需要讓契科夫出來。有意見麼?」
諸人搖搖頭,菲麗好奇的問了一句:「老闆,現在我們有多少錢了?」
易塵怪笑起來:「現在?我們離開中國的時候,俄羅斯的那群人從英國政府手上已經刮走了將近五百億,扣除先期準備的費用,扣除行動費用以及一切花費大概佔據了2%不到,然後我們和普洛夫先生分享其中的40%,你們說有多少?我們佔據了五百億的20%。。。」
傑斯特不滿的問:「不是說我們得到50%麼?還有總數的60%上哪裡去了?」
易塵看著傑斯特,搖搖頭說:「傑斯特,傑斯特,你要時刻關心我們的生意,普洛夫先生的本錢裡面,有60%來自他的背後勢力,他必須給那些人60%的利潤,明白了麼?難道你認為現在的100億美金還不能讓我們滿意麼?」
傑斯特翻了下白眼:「100億?那是多少?」
沒人願意理會這個沒有數字概念的傑斯特,易塵吩咐到:「菲爾先生,通知凱恩,馬上回到這裡,我需要他以及他的下屬制定一個行之有效的計劃攻打沃克斯霍爾橋,我們需要盡力的營救契科夫,如果不能撈他出來,起碼我們也要毀掉那些證據,明白麼?幹掉他們所有可以偽造證據的技術人員,那就是我們的勝利。」
菲爾飛快的上去了,易塵慢慢的靠在了沙發上,淡淡的說:「傑斯特,可能真的需要借助你那殺人不眨眼的功夫了。。。我們不能耽誤時間,盡快展開我們的計劃,明白麼?告訴凱恩,我需要一個精緻的、完美的、不需要太多暴力的計劃,畢竟沃克斯霍爾橋在倫敦市中心,認真打起來,跑都跑不掉的。」
傑斯特興奮起來,在房間內上下亂蹦彈,惡狠狠的說:「放心,老闆,我會幹掉所有我看見的人的。。。不過,萬一契科夫已經說出了我們的事情,怎麼辦?」
易塵沉默了一陣,慢慢的抬起頭說:「說出來了還有什麼辦法,看在以前這麼幾年的交情分上,撈他出來,給他一筆款子去養老,我們離開英國。希望英國人沒有給契科夫上刑,這小子扛不住的。」
此刻,英國特工們並沒有給契科夫用刑,因為契科夫他們的表演讓所有的特工都嚇了一跳,生怕就這樣搞死了他們,沒辦法之下,只好執行大衛先生的命令,用其他的溫柔的手段對付契科夫他們了。
這是一個粉紅色的大房間,雖然沒有窗子,但是粉紅色的巨大的窗簾掩飾了這一缺陷,四五張形狀怪異的沙發看起來隨意的放在了地上,房間中心是一張巨大的,粉紅色的,可以讓整個人陷進裡面的大床,一陣陣若有若無的音樂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傳了出來。契科夫就躺在了這床上。
一杯參合了某些迷魂藥劑以及催情藥劑的葡萄酒,被視酒如命的契科夫一口灌了下去,隨後,一個身材、臉蛋、頭髮以及眼睛顏色都可以稱之為完美的金髮靚女走了進來。一套高開領的黑色緊身衣,在她的身上顯示出了一種詭異的誘惑力。
契科夫極度好色的本性嶄露無疑,根本還不需要那杯葡萄酒作為催化劑,他的下體已經出現了某種少兒不宜的變化,兩隻瞪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這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美女,嘴角差點就掛上了涎水。
這個小妞兒很懂得某些變態的男士的心理,輕輕的靠近契科夫,卻恰好在契科夫可以觸及的範圍之外,兩隻碧綠色的眼睛對著契科夫拋了幾個媚眼,微微的側著身體彎下了腰肢,故意凸現出自己那迷人的身材,隨後輕輕的說:「這位先生,您好,我叫馬黛莉。」
契科夫舔舔嘴唇,饞象十足的說:「馬黛莉?哦,該死的上帝,你為什麼不叫瑪利亞?天啊,天啊,您是這麼漂亮,您應該起一個聖母的名字,哦,對我來說,您就是聖母,耶穌是您的兒子也好,是你的情人也罷,comeon,寶貝,來,安慰安慰我吧,在這個鬼地方呆了兩天,我骨頭都疼起來了,該死的,這群鐵面孔總算做了一件我高興的事情了。」
契科夫二話不說的把自己長褲解下,在漸漸開始發作的催情藥物的催使下,撕破了自己的上衣,飛快的撲了上去。
馬黛莉輕鬆的躲過了契科夫的撲擊,在房間內繞著那幾個沙發轉來轉去,契科夫則一條惡狼般死死的追著她。馬黛莉嬌笑連連:「哦,親愛的,您快點,快點啊,難道有什麼東西阻礙您追上我麼?」
契科夫的手指不停的接觸到馬黛莉的身軀,微微感覺到一下她的肌膚的嬌嫩後,卻又被她飛快的躲閃過了,契科夫不罷休的死死追趕著馬黛莉,可是自己身體上某個部位的變化,正如馬黛莉所說的,阻礙了契科夫的行動,跑起來不是這麼靈活了。而那些迷魂藥劑也開始發生作用了,契科夫的神色都有點迷糊起來。
契科夫叫嚷起來:「他媽的,你這個婊子,讓老子抓住了你,非要操死你不可,他媽的。」隨後,一連串美妙的問候聲傾瀉向了馬黛莉,馬黛莉眉毛到豎的差點就要發火,而通過監視器觀看這一幕的大衛他們也不由得呻吟起來。
一個特工詛咒到:「這個褻瀆上帝的混蛋,頭,我們乾脆幹掉他算了。」
大衛罵到:「幹掉他?好,幹掉了他,下議院就可以幹掉我們,他媽的我們用什麼給他們交待?他媽的,現在我們的國庫已經損失了七百億美金,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概念麼?七百億美金,就在股票和金融兌換市場上化成了泡沫。該死的,馬黛莉,馬黛莉,聽到了麼?給這個小子一點甜頭,嗯,給他一點甜頭,然後趁著他高潮的時候逼問他。」
大衛旁邊的一個穿著白大褂,渾身有點神經質般哆嗦的傢伙得意的說:「放心吧,頭,那傢伙喝下去的藥劑是我們的最新產品,可以在迷迷糊糊間說出他小時候手淫的事情。。。嘿嘿,效力很是不錯的。」
馬黛莉裝成一個失足,摔倒在了一個圓形的沙發上,契科夫飛快的脫掉自己的衣服撲了上去,嘴裡尖叫起來:「哦,寶貝,您的身體太嬌弱了,不適合做這些劇烈的體力運動的,讓我好好的心疼你。」
『嗤嗤』幾聲,馬黛莉身上的緊身衣褲被契科夫撕成了粉碎,然後就是色急的侵犯。
大衛他們通過監視器觀看著,觀看按照契科夫的說法就是一部『性教育片』的真人演出,馬黛莉使出了渾身解數,只求讓這個嘴角掛上了長長的涎水的傢伙給早點搞定了。
契科夫魂遊天外,喃喃的自言自語:「寶貝,你是我上過的最漂亮的女人,那些什麼高級妓女,他媽的一個晚上幾千英鎊,怎麼比得上你?」
正在苦苦應付粗暴的契科夫的馬黛莉差點氣暈倒,居然把自己這個經過特殊訓練的特工當成那種女人?該死的俄國鬼子。。。大衛的命令從耳機裡傳來,厲聲到:「馬黛莉,提問,趁他現在已經徹底迷失了,提問。。。他媽的,你在幹什麼?你要是完不成任務,我就派你外駐非洲使館去。」
馬黛莉暗地裡問候了大衛幾聲,不情願的想到:「我在這裡被人折磨,你們在旁邊看我的好戲?該死的,一群混蛋,軍情局裡的男人,都是混蛋。」
可是嘴裡,她已經吐出了花瓣般溫柔的問話:「親愛的,哦,你好厲害,哦,上帝啊,我要飛了。。。你是幹什麼的?」
契科夫下意識的說:「我?我是給歐洲的網絡通訊開紅燈的人,哦,我們是上帝,我們就是耶穌基督,在網絡裡,我們就是神,我們無所不能。。。他媽的,你們這群婊子養的,加上你這個婊子,你們居然動用了監視全世界的儀器來對付我們,他媽的,要是我有這樣的儀器,我可以讓你們的政府回到原始社會。」
馬黛莉聽出了一點譜兒,興奮的摟緊了契科夫,連忙問到:「那麼,你們用什麼手段讓我們的政府回到原始社會呢?嗯,親愛的,你真厲害,實在太厲害了。」
在沙發的吱吱呀呀聲中,契科夫還來不及回答,就已經一聲大叫,徹底的噴射了出去,隨後,腦袋一歪,睡熟了過去。
大衛狠狠的一拳砸在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咆哮起來:「這個混蛋,他媽的,要不是要留著他們應付上面的那群雜碎,我現在就幹掉他。。。他媽的,馬黛莉,再試試,看看他還清醒著麼?」
一肚皮怒火的馬黛莉一腳踢開了契科夫,拉起了一張白布單包裹起了身體,對著攝像頭所在的方向怒吼到:「醒著?這個混蛋,堅持不到五分鐘就沒有了,該死的,該死的,哦,這是我見過的最噁心的生物。。。該死的。。。」
大衛把雙手插進了褲子口袋,在監視室內飛快的來回走了幾圈,惡狠狠的說:「溫柔點的手段?很好,這小子是個色鬼,下次,給他十倍份量的催情藥劑,把他綁在床上,讓馬黛莉在旁邊脫光了問話,我看他說不說。」
大概三個小時後,契科夫滿足的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的四個冷漠的特工,笑嘻嘻的說:「我知道你們在幹什麼,用美女吸引我,想要我說出你們想聽的話,可是呢,這個,你們給我的代價不夠,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和你們合作的。」
大衛飛快的閃了進來,問契科夫:「你要什麼代價?豁免權?鈔票?別墅?瑞士的護照?您說啊,看,一切都好商量。」
契科夫厚顏無恥的看著大衛,淫笑著說:「啊,你是他們的頭?我知道了,呵呵,很簡單的要求,剛才的那個馬黛莉,還有上次審問我的那個美女特工,兩個人同時陪我玩玩,我就把我所有知道的都說出來,保證你們會滿意的。。。不要著急,給你們幾個小時時間考慮,我現在還沒辦法來第二次。」
大衛的臉色有點變了,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狠狠的看了契科夫幾眼,飛快的走出了這個讓他發瘋的房間,剛剛出門,一腳把房門踹上,大衛就怒吼起來:「他媽的,這個狗娘養的雜種,他把這裡當作什麼了?妓院麼?該死的。」
一群下屬無奈的看著他,其中一個良久才壯著膽子說:「頭,這是個惡棍,我肯定,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棍,一個真正的狗娘養的。」
大衛突然沉靜下來,慢慢的說:「那麼,請問,你們認為,如果伊麗莎願意陪他一次,他會說麼?」
諸下手面面相視,不知道如何回答。
×××××××××××××××××××××××
莎莉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手上拎著十幾把飛刀,一刀刀的投向十米外的靶子,全部命中紅心,隨後走過去,拔下飛刀,又坐回了沙發上,漂亮的臉蛋上依然是那木然的神情。
凱恩等人正在制訂偷襲的計劃,菲爾、戈爾在檢點武器,菲麗上樓去睡午覺去了,傑斯特癱在會客廳的沙發上吸大麻,易塵無聊的翻了一下手中的報紙,一手打在了傑斯特的大腿上,低聲問他:「你他媽的買了這麼一個妞兒,結果什麼用都沒有。你到底要她幹什麼?」
傑斯特看了易塵一眼,聳聳肩膀說:「老闆,您相信麼?我僅僅是因為一下子心軟,所以才買下了她。。。我很難得心軟的。」
易塵拍了一下額頭,呻吟到:「天啊,你這個混蛋,心軟?好吧好吧,你和她說得怎麼樣了?嗯?」
傑斯特不負責的說:「她發誓不說出去她看到的任何東西,她也不敢說出去,老闆,就當養一個吃閒飯的好了。。。我也不知道該讓她做什麼。」
易塵就在傑斯特面前比劃了一個中指,傑斯特翻了下眼睛,重新躺下去吸大麻了。
易塵走到莎莉身前,一手接住了一柄剛剛射出的飛刀,在莎莉面前蹲下。
莎莉有點恐懼的看著易塵,嘴唇動了老半天,這才擠出了幾個字:「老闆,您。。。中午好。」
易塵點點頭,拿過了莎莉手中所有的飛刀,輕輕的抖動了一下,仍在了沙發上,用手撫摸著她的額頭說:「傑斯特買下了你,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就是他的奴隸,他就是你的主人。。。嗯,可是傑斯特你也看到了,他自己就是一個流氓無賴,他不可能對你下什麼指示,要求你做什麼的。」
莎莉靜靜的點點頭,木然的眼睛看著易塵。
易塵輕輕的說:「我不知道你是怎樣加入了那個該死的游擊隊,也不知道你在裡面遭受過些什麼,但是,最起碼你現在在倫敦,你在我的夜總會也就是我的家裡,我也願意把你看成我的一個下屬,而不是傑斯特買回來的一個木偶。」
易塵接著說:「聽我說,我看到你有一身不錯的功夫,所以,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參加這次的行動,作為我的一個下屬,傑斯特的副手參加這次的行動。你聽好,這是一個讓你告別過去的機會,一個讓你從惡夢中醒來的機會。。。明白麼?」
「我會像對待其他下屬那樣對你,你可以得到你的那一份分紅,你可以從頭開始,慢慢的拾回你的尊嚴,你的自信,以及,以及你已經忘記的那個詞:希望。。。也許你以前已經絕望,你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一具行屍走肉,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現在有一個讓自己重新成為人的機會,我給你這個機會,明白了麼?」
「你可以挑選自己喜歡的武器,告訴菲爾先生他們。。。如果你參加這次的行動,而你還能活下來,那麼,我發誓我會像對待一個真正的人那樣對待你。自己好好的考慮一下吧。」
易塵站起來,朝房門走去,嘴裡吩咐了一句:「傑斯特,少抽一點大麻,你的身體再好,大麻抽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傑斯特懶洋洋的爬起來,看了一眼發呆的莎莉,無奈的搖搖頭說:「老闆,我都和她說了快一個月了,她根本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嘛,我告訴了她,我會讓她發財,讓她快快活活的殺人,可是她根本就不理會我。」
易塵橫了傑斯特一眼,繼續朝門口走去,傑斯特也飛快的跟了上來,眼角餘光看到莎莉又抓起了那幾把飛刀,隨後,莎莉用枯澀的語氣說:「老。。。老闆。。。我跟你們去。」
易塵回身,對著莎莉露出了一個春風般的微笑,輕輕的說:「歡迎加入我們中國城,親愛的莎莉。。。傑斯特,你負責給莎莉挑選一切她需要的東西。她將成為你的副手,你必須保證她的安全。」
傑斯特呻吟了起來,易塵才懶得管他,大步朝那個秘密的升降機走去。。。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6 05:05 PM
本帖最後由 19770622 於 2009-6-6 10:54 PM 編輯
第三十四章 大衛的威脅 第三十三章在三十六的後面
今天在公司值班來著,好冷,而且好餓,還沒有啤酒喝,所以,懶得分章節了,這是一章一萬多字的很長的章節,和平日的兩章份量相等甚至還有超出,加上昨天多更新的那章,足夠了吧?
×××××××××××××××××××××
送契科夫去機場的路上,契科夫大肆的吹噓:「哈,你們不知道,那個什麼什麼伊麗莎妞兒真的不錯,哦,就是不知道她的上司用什麼手段讓她答應和我睡覺。嗯,也許是說:『哈哈,為了祖國的利益,為了我們能夠陞官發財,親愛的,您陪那個傢伙睡覺吧,乖,脫下衣服去做愛。』」
易塵打斷了他的廢話,指著他的鼻子說:「親愛的契科夫,你可要給我記住了,在日本千萬不能再惹事了,你的那些夥計,我會馬上送他們回莫斯科。你在日本該玩的玩,該樂的樂,可千萬不要又給我惹亂子?OK?」
契科夫自覺自尊受傷,抱怨的說:「老闆,我不會的了。去了日本,我一心找小姑娘玩就是了。」
易塵點點頭:「很好,很好,你記住,如果你在日本出了事情,我們短時間內沒辦法去幫你,那邊的黑幫可不如這裡,據說他們手下都有上萬人的規模,嗯?」
聽到和自己性命相關的問題,契科夫連忙點頭答應了,他盤算了一下,從倫敦到日本,無論如何也要十幾二十個小時,足夠別人把自己泡海裡弄死了,還是真的要小心一點才行。
菲爾看了契科夫一眼,問易塵說:「老闆,為什麼不叫山口組的人照顧他?山口組的那些傢伙,現在有事求我們,應該會答應這個要求的。如果就如他們自己所說的,山口組是日本最大的幫派,那麼契科夫的安全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易塵看了看菲爾,指著契科夫說:「那麼,菲爾先生,假如山口組的那群人,突然問我們:『契科夫先生是犯了什麼事情要去日本啊?他不是在倫敦呆得好好的麼?是不是你們犯了什麼事情啊?』人家也不是白癡,稍微聯想一下,就可以猜出根底,那樣太危險了。。。永遠不要把自己的把柄或者可能存在的把柄放在別人手上,這是一個忠告。」
菲爾點頭示意明白了。
幾乎是把契科夫踢下了車,隨後緊緊的盯著他跑入了登機口,易塵微笑起來:「好的好的,我們當中最大的一團垃圾終於可以離開我們一陣子了,希望他能學乖一點。」
波音757客機幾乎就在契科夫屁股剛剛坐上椅子,就已經沖天而起。易塵微笑著轉身,卻突然看到了一群無論如何也不想現在看到的傢伙。
大衛帶來一群下屬,正快步朝這邊走來,雖然易塵不認識他們,但是他們胸口掛的牌子已經說明了他們的身份。距離剛才的行動才不到兩個小時,他們就找到了易塵等人的行蹤,工作效率不可以說不高了。易塵冷哼了一聲,帶著一群人朝另外一條走廊走去。大衛遠遠的叫了一聲:「易塵先生,請等一下。」
易塵裝作沒聽到,一眾下屬誰也沒有理會他,跟著易塵快步而去。
兩名特工飛快的跑了上來,攔在易塵的面前,面無表情的說:「請您等等,我們老闆有事情找你們。」
易塵回頭,輕輕的拂了一下自己的長髮,左手指中的那枚白色玉珮飛快的轉動著,看著已經追到身後的大衛,冷漠的問他:「這位。。。哦,特工先生,找我有事麼?我是一個正當的商人,大英帝國的良民,您找錯人了吧?」
大衛陰笑起來:「我想我沒有找錯人,親愛的中國易先生。您剛才送誰離開了英國?我的眼神不好,沒看清楚那個人是誰,你們動作可真快。」
易塵冷漠的看著他:「關你屁事。」斬釘截鐵的回答讓大衛想好的詞句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尷尬的呆立當場。
凱恩慢慢的晃動著高大的身體走上前去,微微的俯下身子,盯著不到一尺外的大衛的臉蛋,惡狠狠的慢吞吞的說:「看啊,我們親愛的特工先生,我記得您就是那個該死的K吧,在中東,你這個雜種的編號是K,也就是你,讓我的二十三名下屬把命丟在了那裡,是不是?你們這群無能的情報特工,他媽的垃圾。」
大衛猛不及的看清了凱恩的臉,眼睛瞪得老大:「天啊,凱恩上校,您怎麼,怎麼在這裡?您,您應該還在。。。」
凱恩冰冷的說:「我一直記得你這張該死的臉,我的二十三個得力的下屬,因為你的狗屁情報把命丟了,我記得你,該死的。。。你等著,我會找你算帳的,我的兄弟們也都沒有忘記你,親愛的K。或者你現在改了名字。。。對了,看你的胸牌,陞官了?變成行動組長了?哦,你叫大衛?嗯?」
大衛的額頭冷汗一顆顆的滲了出來,一句話都說不出。
易塵滿心歡喜的看著這一幕,微笑著解圍:「哈,凱恩先生,我不管你以前和這位K或者大衛先生有什麼恩怨,現在我們都是正經的商人,不要靠他太近了,小心他告你一個暴力威脅。。。走吧走吧,天快亮了,我們要吃早餐了。。。您日後可以『慢慢』的和大衛先生親近。」
凱恩對著大衛齜牙咧嘴的露出了一個獰笑,跟著易塵大步走了出去。
大衛的一個下屬不解的問他:「老闆,這傢伙太囂張了,我們幹嗎不現在就抓了他?」
大衛低聲怒吼起來:「他媽的,就我們幾個,抓德國國防部直屬的『黑魔』特種部隊的指揮官凱恩?你瘋了。。。那次行動,他的下屬丟了二十三個,他為了能夠帶其他的下屬逃脫,炸掉了附近的十七棟民房,死傷五百多個平民,回來後就丟了官。他剩下的屬下居然全部叛逃,跟著他離開了軍隊。。。上帝啊,易塵這個傢伙,他手下都是些什麼人?」
另外一個不識趣的傢伙問他:「老闆,我們可沒有聽說德國有個『黑魔』部隊,他是幹什麼的?」
大衛怒視著他:「『黑魔』部隊一直是德國軍方的最高機密,裡面都是一群變態,一群瘋子,他們區區六十多人的戰鬥力頂得上一個全副武裝的機械化團,他媽的。。。該死。回去,從長計議。。。我敢肯定,就是他們。」大衛最後一句話拚命的壓低額聲音,看到了凱恩,他敢肯定一定是凱恩他們幹的,只有他們才會下手這麼乾淨,也只有他們,才會把整個建築內值班加班的四百多名特工全部幹掉,一個活口都不留。
想到等下天亮後《泰晤士報》這些報紙的頭條新聞,大衛居然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媽的,那個老傢伙也該下台了,反正現在他是頭兒,黑鍋應該他背的。大衛同時發誓:「要是我當了頭兒,我一定要好好的條理那些特工,這些從大學裡面挑出來的毛孩子,一點戰鬥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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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上,易塵很有興致的看著凱恩:「哈哈,凱恩上校?差一點就是凱恩將軍了。」
傑斯特陰陽怪氣的說:「是啊,上校,沒想到我們當中還真的什麼人都有啊,凱恩上校,這個名字真威風。對了,那個該死的傢伙是怎麼回事?」
凱恩沉默了一陣,才幹癟癟的說:「五年前,一批從東歐運過去的武器,K他們要求我們協助攔截銷毀那些東西。我們『黑魔』部隊全體出動,可是他們預計的交貨地點埋伏了超過兩千人的游擊隊。我的二十三個得力的下屬被幹掉了,我們擊斃了七百多名敵人,可是他們火力太猛了,近在咫尺的軍營居然不給我們增援。」
易塵點點頭說:「於是?」
凱恩流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於是我下令,把附近的民房全部炸掉了主梁,趁亂子我們溜了出去。。。二十三個兄弟的屍體留在了現場,他媽的,沒有救回來。」
易塵比上了眼睛,幽幽的說:「於是為了找個頂黑鍋的人,你就倒霉了?凱恩上校也就變成了殺手凱恩?」
凱恩點點頭:「沒辦法,我總要生活的,誰會請我這樣一個只會殺人,別的什麼都不會的人?我只能做殺手。何況,其他的三十多個兄弟全部叛逃了軍隊,他們跟著我出來了,我總要顧忌到他們的生活。」
傑斯特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誰知道你們的第一筆大生意就是要幹掉我和老闆,然後被我們打成了豬頭,啊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嘿,不過,說老實話,凱恩,這是緣分,知道麼?這是緣分。」
凱恩也露出了一絲笑容,和傑斯特重重的互擊了一下拳頭。
菲麗坐在易塵的大腿上,打個呵欠說:「老闆,就怕那個大衛不肯善罷甘休,他肯定知道是我們幹的。」
易塵冰冷的說:「那又怎麼樣那?他能拿我們怎麼辦?他手裡沒有證據,竊聽器對我們來說是廢物,我們隨時可以找出來。我們在蘇格蘭場的資料清白得和處女一樣,一點污垢都沒有,我們從公文上來看,簡直就是大英帝國子民的楷模,他能把我們怎麼樣?」
傑斯特壞笑起來:「半年後,我們要給契科夫整容一下,把他的臉蛋稍微變一點點模樣,那麼就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易塵微笑:「很簡單,把他的鼻樑打斷就是了,一個高挺的鼻樑變成了塌陷的鼻子,誰還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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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經過了短時間的休息,易塵心懷大暢的翻閱起手中的七八份報紙,頭條新聞無一例外的就是昨天晚上的大規模襲擊。總計超過五十輛警車、三十七輛消防車被炸毀,沒有人員傷亡;而軍情六處就有點倒霉了,損失了一批特工(報紙上說數目不祥),自己的老窩也垮了一半。最讓英國朝野嘩然的,是軍情六處那些極度機密的資料,被全部的摧毀了。
大衛他們的頭兒引咎辭職,由以前的第一助理局長暫時行使局長的權力,如此以來,大衛這樣的擁有特別權力的行動組長基本上就沒人管了,大可以趁機胡作非為一番。
易塵吞下了一塊小點心,扔開手中的報紙,大聲叫嚷著說:「人都給我起床了,我們去拜訪一下山口,我要看看他小子什麼時候才有利潤給我們,可不能白白的讓我們幫他做事,一點好處都沒有。對了,菲爾,菲爾先生?」
菲爾和戈爾飛快的走了進來,對著易塵微微點頭。
易塵怪笑著說:「曼切斯特那邊終於找到了我,那些忠誠的辦公室主任告訴我,我們的鋼鐵廠在股票市場上損失了一大筆,同時有人在拚命的掠奪我們的股票,用我們的股票行使某些不好的事情。。。你們兩個現在就趕去曼切斯特,就說我沒有錢了,沒辦法應付這麼大的開支,轉手把他處理掉吧。那些工人嗎,按照規矩給他們發一點遣散費。。。奧夫,那位可愛的奧夫先生,是個淳樸的小伙子,我喜歡,控制他的妹妹,就可以控制他,如果他鬧翻了,就幹掉他。」
菲爾點點頭說:「那個進出口公司呢?」
易塵微笑起來:「進出口公司?哪個進出口公司。。。哦,天哪天哪,菲爾親愛的,你要告訴我,那七個美女文員是麼?那個公司繼續營業吧,我向來喜歡成人之美的。。。嗯,我看到那該死的大衛正開著車過來了,你們馬上走,我也要去拜訪山口先生了。告訴下面的兄弟,恭恭敬敬的請大衛先生去會客廳喝茶,慢慢的喝茶,我不急的。」
菲爾和戈爾什麼都沒有帶,直接開車去了火車站。易塵、菲麗、傑斯特以及莎莉則開車去了山口組的賭場,恰好避開了正領著車隊前來的大衛他們。凱恩帶了一票兄弟坐鎮中國城,剛好和大衛大眼對小眼的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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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口擺出了一副隆重的儀式迎接易塵的到來,他多少有點懷疑昨天晚上的事情和易塵有關,因為維金斯在他面前露了一絲口風。山口震動於易塵潛藏實力的強大,對於易塵則是更加小心起來。
易塵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賭場的待客大廳,隨便一腳踢開了自己的皮鞋,套上了木屐,帶著三人走進了大廳,恰好看到維金斯笑嘻嘻的坐在一張木案後面,前面放著一副水墨山水畫。
易塵靠了過去,稍微端詳了一陣,搖搖頭說:「時代不是很古老,這副畫也值錢麼?」
山口連忙走了過來說:「易先生,這是我們大日本國有名的春日水心大師的作品,年代還是很古老的。」
易塵想了想,是啊,對於一般人來說,確實夠古老了。畢竟自己在山上看到的那些字畫,有些都是三千年前的古董了。。。
諸人分賓主坐下,按照自己的喜好各自吩咐了需要什麼,莎莉有點驚慌的看著自己面前跪著的,托著張黑漆盤子的和服妞,不知道說什麼好。
山口看到後,勃然大怒,狠狠一拳打在了那個和服妞的臉上,嘴裡罵咧起來:「你們這群蠢貨,怎麼讓這麼一個沒有調教好的蠢女人出來待客?不知道要詢問客人要什麼麼?」
易塵輕輕的拍拍莎莉的肩膀,對山口說:「不用怪你的下屬了,這位莎莉,脾氣有點古怪,從前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情。。。傑斯特,替莎莉點東西。」
傑斯特隨手在黑漆盤子裡翻動了一塊木牌,上面註明著清酒。傑斯特嘀咕著對莎莉說:「你要學會享受別人的服務,記住,跟著老闆,你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可憐鬼莎莉了。」
莎莉的眼珠稍微動了一下,似乎比先前有了一絲神采。
易塵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的撥動了一下茶沫兒,抿了一口說:「山口先生,我發現您這裡的玩家還真的很少,很少,非常的少,我難以相信這可以保證我們的利潤。」
山口跪坐在地上,微微的對著易塵彎了一下腰說:「嗨,是的,我們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可是最近的英國動盪不堪,金融市場讓很多有錢人都變成了破產者,他們沒有心思來我們這裡消遣了。還有,最近的社會治安也不是很好,昨天晚上我們還聽到了幾聲大爆炸,恐怕客人們也不敢來娛樂場所了。」
易塵歪著腦袋看了看山口,又看了看表面上一副心思欣賞水墨畫,實際上不斷偷偷打量自己的維金斯,露出了一絲迷人的微笑:「真是的,最近這些匪徒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可是山口先生,您總不能只增加成本,而不盈利啊。如果都按照您這樣的做法,我要什麼時候才能得到好處?」
山口愕然的看著易塵:「易先生,我們最近沒有增加成本啊?」
易塵嘖嘖了幾聲:「您看,您看,您又在我面前虛偽了,我一路上走來,您的下屬比上次我來的時候多了起碼五倍。。。」易塵朝前俯下了身體,盯著山口的臉說:「增加人手,不就是增加了成本麼?」
山口尷尬的笑起來:「您是說這個麼?啊,我們增加人手,主要就是增加賭場的保安力量,我們不想再次發生上次的事情了。」他的目光有點閃爍的看著易塵。
易塵抿著嘴笑,喝了一口茶,輕輕的把茶杯放在了桌上,似乎一不小心的把茶杯給打翻了,潑濕了那張水墨畫。維金斯嚇得一跳,山口也是一愣,易塵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對不起,真是可惜了,這麼名貴的一副畫,就這樣沒有了。」掏出手絹,易塵手慌腳亂的擦拭了一下畫紙,結果整張畫被他擦出了一個大窟窿。
山口咧開大嘴,咿咿幾聲的搖搖頭,眼裡全是可惜。
易塵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真是對不起了,這副畫值多少錢?就從我日後的利潤裡面扣除吧。」
山口搖搖頭,咋了一下嘴說:「易先生客氣了,不過就是一張畫而已。」
維金斯也有點可惜的看著那張畫,那本來是山口送給他的,結果被易塵一手給弄成了垃圾。
易塵笑起來說:「我這個人就是有這個毛病,稍微不小心就會破壞東西,唉,實在對不起了。」
山口乾吞了幾口吐沫,心中明鏡似的,易塵這是在給他示威,是在赤裸裸的威脅他說:「我不滿意了,你敢騙我?」
旁邊的那些日本人飛快的給易塵送來了新茶。
山口權衡良久,易塵一聲不吭的喝茶,喝得是吱吱有聲。維金斯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心裡琢磨:「讓你們兩個該死的東方人去打啞謎吧,我何必插手呢?」於是他老人家也是悶不做聲的坐在原地,瓜子點心什麼的流水介送進了嘴裡。
山口終於露出了笑容,點頭哈腰的對易塵說:「易先生果然是個明白人。。。嗯,我們山口組有意思在倫敦成立一個分部,還有待兩位支持,支持。。。我們老大說了,只要我們的山門順利的立起來,日後我們的好處,都有兩位的一份。」
易塵停止了手中茶蓋的動作,深深的看了山口一眼。維金斯卻是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說:「你們在倫敦開分部?」
山口緩緩的點點頭,不動如山的看著易塵。
易塵哈哈一笑,隨手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大聲說:「今天打攪了,我回去考慮一下。」
易塵帶著人大步的走了出去,山口倒也沒送他們,默不作聲的坐在原地,臉上神色變幻莫測。維金斯扭動了幾下屁股,飛快的說:「那麼,我的馬場今天要給幾匹馬兒配種,我也就先告辭了。」
山口也就是點點頭,任憑維金斯帶人走了出去。
大廳內的一道紙牆突然左右一分,一個身穿黑色和服,腰間佩劍的老者走了出來。山口恭敬的對著他磕了一個頭,叫了一聲:「大哥。」其他在場的山口組組員也都是一個九十度的鞠躬彎下腰去。
老者點點頭說:「好了,山口,我明天就返回日本,盡快的調集人手過來,你要小心的應付那個易塵。。。他的兩個下屬身上有很強烈的氣存在,是高手,你對付不了的,盡量拉攏他,明白麼?」
山口愕然,抬頭問老者:「大哥,他的下屬是陰陽師?那麼易塵自己呢?」
老者搖搖頭說:「不是我們大日本國的陰陽師的那種力量,而是一種天生的,強大的力量。。。易塵自己麼,我看不出來,但是,他為什麼能夠招攬這些強大的人?你自己想想看吧。。。小心行事,我們山口組的壯大發展,就看這一次了。」
山口點點頭。老者轉身走了回去,盤膝在地板中間坐下,紙牆又合了上去。
維金斯一群人走到了賭場的大門口,莎莉開著車緩緩的駛到了他們面前。易塵搖下車窗,微笑著對維金斯說:「您好像現在沒有車?我送您一程麼?」
維金斯拉開車門坐了上來,正躺在沙發上的傑斯特不情願的立起了身子,從車內的小冰箱內掏出一瓶紅酒,仰天灌了一口。維金斯的人開過了車子,他的下屬上車跟在了易塵的車後面。
易塵直截了當的說:「山口組想在倫敦開分部?」
維金斯點點頭說:「我和您一樣,都是今天才知道。」
易塵搖搖頭說:「維金斯,這可真是個大麻煩,您知道的,這個消息傳出去後,整個倫敦,整個英國,整個歐洲的家族都會來對付我們。。。這裡,不是日本,不是山口組的地方,他們要開分部,歐洲的家族不會答應的。」
維金斯愣了半天,這才結結巴巴的說:「那怎麼辦?」
易塵奸猾的說:「我馬上燒燬和山口組的那份協議,我絕對再不招惹他們,歐洲的家族也沒有理由找我,我不過是偷偷摸摸的幫他們幹掉了一個老闆而已,沒人知道我和他們的關係。。。可是您就不同了,您大力的幫他們出力,天下人都知道了。。。好了,您到了,可以下車了。」
毫不客氣的把維金斯趕下了車,傑斯特問易塵:「老闆,您真的要毀掉那協議麼?」
易塵撇了一下嘴:「我有這麼笨麼?燒了有什麼用?山口組那裡還有一張呢。。。我是看維金斯那個老傢伙怎麼應付而已,他的門路多,我們靜觀其變。。。該死的,回去後還要面對一個雜種,希望他和凱恩沒有動起手來,我可不希望因為下屬毆打了幾個特工而被地方法院傳訊,那將是我檔案上的污點,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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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城的二樓會客廳內,陣營分明的坐立著兩批人,凱恩坐在靠裡的沙發上,手裡擺弄著自己巨大的軍用手槍,背後是十七個虎視眈眈,滿臉不懷好意的看著大衛他們的原『黑魔』特種部隊成員。大衛坐在凱恩對面,手裡端著一杯早已變冷的咖啡,背後是七八個氣勢衰落到了極點的特工。
會客廳外面,不時的有菲爾他們的下屬來回走動,詭異的目光不斷的上下打量著大衛他們,讓大衛如坐針氈,心裡對著易塵詛咒不已。
易塵慢吞吞的進了大門,慢吞吞的聽取樓下小弟的匯報,慢吞吞的穿過舞池中的客人,慢吞吞的和藹的向那些小毒品販子問好,然後才慢吞吞的上樓,慢吞吞的走到了會客廳門口。
易塵誇張的大聲叫起來:「啊哈,大衛,親愛的大衛先生,有何指教?」
那幫子黑人大漢退了下去,凱恩站了起來,把手上的手槍插進了腰帶,後面的下屬也飛快的列隊走了出去,恭敬的對著易塵微微的鞠躬示意。
易塵走到了凱恩剛才坐的沙發那裡,隨便的向後一躺,手指頭輕輕的拈動自己的那枚玉珮,笑嘻嘻的看著大衛說:「您好,下面那幾輛黑色的汽車是您的麼?」
大衛下意識的點點頭說:「是的,易先生我來找您,是。。。」
易塵打斷他的話,吩咐說:「凱恩先生,還有傑斯特,帶那幾位朋友去外面快活一下,找幾個小姑娘給他們,隨便他們開房間也好,就地解決也行,讓這些日夜為了大英帝國操勞的精英們快樂一下。」
特工們臉色變了,易塵的話分明就是把他們當成街頭的小混混、嫖客那種類型的垃圾了。
大衛揮揮手說:「你們出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和易先生談談。」
幾個特工狠狠的瞪了易塵一眼,慢慢的跟著凱恩走了出去,易塵邪笑起來:「看看,大衛先生,您的下屬太不客氣了,萬一以後他們有個什麼頭疼發燒的,或者天上突然下起了花盆雨,還真是讓人心疼啊。」
幾個剛剛走到門口的特工聞言飛快的轉身,大衛已經咆哮起來:「叫你們他媽的滾出去,現在,NOW!!!給我滾。」幾個特工飛快的竄了出去,再也不敢逗留。
易塵輕輕的鼓掌,對莎莉說:「莎莉寶貝,推那輛酒車過來,對,臉上帶點笑容好麼?您的微笑簡直太迷人了,對了,就是這樣,是的慢慢的學會享受生活,請給我們的大衛先生倒一杯紅酒,這是來自波爾圖最好的紅酒。。。謝謝,然後,莎莉,您給自己倒一杯,對的,對的,好的,您坐下,慢慢的享用,菲麗寶貝,給我來一杯。」
易塵端起酒杯,滿意的看著莎莉開始小口小口的喝著紅酒,這才看了看大衛說:「大衛,嗯,大衛,您有必要直接找我麼?我想,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
大衛一口吞掉了杯中的紅酒,然後又自己動手滿上了一杯,再次一口吞掉,然後發洩一般的又幹掉了一杯,這才舉著空杯子說:「易先生,這裡是英國,大英帝國的土地。」
菲麗有點好笑的拿起酒瓶,給大衛倒上了一杯酒。
易塵點點頭說:「我知道,我知道的,我所站立的地方,是大英帝國的領土。那又怎麼樣呢?您能教教我麼?」
大衛故作正經的說:「那麼,您酒應該承認,大英帝國的法律,可以管轄到您。您的很多作為,都是不對的。」
易塵翻著眼睛看了他一眼:「例如呢?哦,不,不,不,您不要使用錄音機,莎莉,把大衛先生左邊胸口內袋的小巧精緻的錄音機拿出來,對了,給我,就是它。」
易塵一手捏碎了大衛身上拿出來的錄音機,微笑著說:「你們這些特工總是喜歡鬼鬼祟祟的,下次我會讓您脫光了再進我的房間。。。我知道您會說什麼,說我救走了契科夫,說我炸了你們軍情六處的大樓,說我幹掉了你們四百五十三個特工,說我毀掉了你們的資料室,說我拿走了一些機密資料,例如某個王妃的撞車案件。。。是不是?」
大衛目瞪口呆的看著易塵,咬牙切齒的說:「原來,真的是你幹的?」
易塵坐端正了,很有興致的看著大衛說:「是,那又如何呢?」
窗外,一個重物摔了下去,下面街道上傳來了轟然巨響。易塵微笑起來:「不好意思,您的那輛裝了激光竊聽裝置的汽車,因為我們正在樓頂施工,所以不小心砸了幾塊水泥板下去,我會負責賠償的。。。嗯?」
大衛徹底的沒招了,看著易塵說:「您很厲害,真的,您是我見過的人當中下手最毒辣的人。」
易塵滿不在乎的說:「過獎,過獎。人只要稍微掌握了一點點過人的力量,而又沒有什麼東西壓制住他的野心的話,就難免做一些過分的事情。很不幸,我就是那樣的人。。。我清楚我的弱點,所以我最近已經在開始控制自己了,我的下手並不是很厲害,否則您現在已經在泰晤士河游泳了。」
大衛站了起來,深深的凝視著易塵,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不會放過你的,不是這次,那麼就是下次。。。我不得不說,您是一個很好的對手。。。看啊,您在我面前坦白了一切,可是我就是不能把您怎麼樣,您真的是個厲害的人物,易先生,我對於高明的對手從來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易塵毫不客氣的打擊他:「您的對手?天啊,您有過高明的對手麼?如果您的對手都很高明,那豈不是也說您很高明?可是您如果真的很厲害的話,那個中東的K,為什麼會得到虛假的情報?該死的,您少在這裡給自己的面子增添光彩了。」
大衛狼狽的看著易塵:「您說話的口吻不像是一個紳士。」
易塵站起來,惡毒的說:「我只對紳士保留紳士的態度,對於一樣的流氓惡棍,我向來喜歡表現得和他們一樣。。。親愛的大衛先生,不要認為你們的局長下台了,您就有機會了;更加不要認為您可以踩著我的屍體爬上軍情局的高位,您這樣的人,我在剛開始混黑道的時候看的多了,您什麼都不是,撥開您那光耀的軍情局組長的面紗,您其實是個垃圾都不如的人物。」
大衛深深的看了易塵一眼:「您讓我無地自容,親愛的,您的話太傷害我的自尊心了,您不該這樣的,其實,我的來意是好的,您自己放棄了這個機會。。。我會對付你的,來自中國的易塵。」
易塵逼近了一步:「是啊,您的來意是好的,您想和我達成合作的協議,讓我協助您登上寶座,然後呢,我擁有的強大實力可以幫助你做一些不方便親自出手的事情,看啊,大半支『黑魔』特種部隊在我手中,你肯定很眼饞吧?可惜,他們是我的寶貝,您一根毛都撈不到。。。我也不會和你這樣的小人合作的,親愛的額大衛先生,喝光您杯子裡面的酒,然後給我滾出去。」
大衛結結巴巴的說:「你,你說什麼?要我。。。」
易塵看著他,微笑著說:「正如您剛才叫您的下屬那樣,我請您,我很客氣的請您滾出去,看,我給您留下了一點面子。」
大衛一口喝乾杯子裡面的酒,緊緊的咬住牙關,飛快的大步朝門口走去,低聲說:「易,我們會見面的。」
易塵充滿了殺機的看著大衛,陰沉的說:「是的,大衛,我們會很快見面的。。。你這個白癡。」
大衛沒有理會自己那輛被砸壞的監聽車,也沒理會兩個手上不輕的下屬,飛快的帶人呼嘯而去。他心裡不斷的努聲發問:「他怎麼知道我在錄音?他怎麼知道那輛車是監聽車輛?」
剛剛出來的時候,他看到幾個易塵的下屬在車輛旁邊忙活,說是在搶救傷員,可是大衛知道,那些監聽儀器肯定被破壞得一塌糊塗,根本沒有任何價值了。
大衛突然狠狠的一拳擊中車頂,咆哮著:「該死的中國人,我會讓你進苦窯的,我發誓。」
不明就裡的下屬們駭然的看著大衛,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的上司到底為什麼如此的發怒。他們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要來找易塵,貪功的大衛什麼都沒有告訴他們。。。
易塵站在落地窗後,看著大衛他們的車輛遠去,嘴角露出了一絲冷酷的笑意,搖搖頭說:「莎莉,你去和凱恩說,要他去查一下軍情六處最近的工作安排,看看能不能有收穫。沒了自己的辦公大樓,這些特工應該開始輪流休假了吧?」
莎莉愣了一下,輕輕的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有點遲疑的站起來,可是還是堅定的朝門口走去。
易塵微笑著捧起菲麗的臉蛋,輕輕的吻了上去,低聲說:「看,寶貝,莎莉的心開始活過來了。。。傑斯特居然告訴我,他準備把她當寵物養,真是一個混蛋啊。。。」
菲麗閉上眼睛,微笑著說:「是啊,老闆,生活真是太美好了。。。」她心裡低低的說:「只要您在我身邊,生活永遠都是最美好的。。。」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6 05:15 PM
第三十五章 教訓
易塵端坐在餐廳的長條桌前,小心翼翼的剔除了一塊七腮鰻魚肉上的骨刺,慢慢的送入嘴中,點點頭說:「不錯,這家酒樓的廚師非常地道,傑斯特,以後的晚餐都去他那裡定了。」
坐在餐桌右側的傑斯特飛快的把幾塊蔥香小排骨送進嘴裡,含糊的說:「不關我的事情,這些事情要交代給菲爾,可是他們去曼切斯特了,天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易塵聳聳肩膀,舉起酒杯和菲麗輕輕的碰了一下,抿了一口佐餐的紅酒。
餐廳的門被推開,凱恩飛快的走了進來,菲爾的手下飛快的加了一份餐具上來,凱恩看了看餐桌,走到傑斯特身邊坐下,隨手把餐具拉在了自己面前,刀叉一舉,一條大大的酸菜燉香腸就進了盤子,然後是大大的一口咬了下去。
易塵笑起來:「凱恩,看你們吃東西真是一種享受。只有充滿活力的人才能有這樣豪放的吃法,我喜歡充滿了活力的傢伙。。。有什麼消息麼?」
凱恩狼吞虎嚥的幹掉了盤子裡面的香腸,叉子對著稍遠處的那盤烤羊排骨指點了一下,菲麗微笑著指點莎莉給凱恩的盤子裡加上了大大的一塊烤排骨。
凱恩沒答話,還是飛快的消滅了那塊排骨,把兩側的嫩骨頭咀嚼的嘎嘎有聲,飛快的嚥了下去,隨後一口氣灌下了一升純生黑啤酒,這才抹抹嘴唇說:「老闆,是羅馬,是的,羅馬,那個傢伙想要來一次羅馬假日。。。他們的總部需要重新選址,並且追究責任人的罪過,這傢伙申請了假期,準備避開內部整頓的風頭。」
易塵撥弄了一下盤子裡面的黑咖喱拌的牛排,嘖嘖有聲的說:「看啊,看啊,我們親愛的大衛先生,明顯不是一個合格的大英帝國的衛兵,在他們的老窩被端了以後,他居然要去羅馬消遣,這怎麼可以呢?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唔,他什麼時候去?」
凱恩搖搖頭說:「不知道,我只能從那個倒霉鬼嘴裡問出這麼多消息了,具體的行程恐怕只有大衛這個雜種自己知道。。。我想他明著去度假,暗地裡不知道是幹什麼去的。也許他要去羅馬活動一下,給自己撈更多的資本?」
凱恩飛快的又給自己的盤子裡面盛滿了食物,伏下頭大口的吞嚥起來。
傑斯特點點頭,身體向後面一癱說:「可能哦,那傢伙沒辦法對付我們,最起碼現在他沒辦法對付我們,所以如果他想在人事變動中佔據先機,就需要一些實際點的成果顯示給上級看。」
易塵唔了一聲,問幾乎把腦袋埋進了食物堆的凱恩說:「那個你問話的倒霉鬼,最後怎麼處理了?」
凱恩抬起頭說:「一場車禍,可憐的特工就這麼撞進了一輛油罐車,估計DNA檢測也沒辦法確定他的身份了,全部都燒糊了。」
易塵微笑起來:「那麼,好吧,通知我們的法比奧兄弟,他應該給我們幫點忙了。。。讓他注意一下最近羅馬的動靜,如果大衛先生出現在了羅馬,我要第一時間知道,明白麼?」
凱恩點點頭。
易塵沉思了一陣:「當然,我們需要給法比奧小朋友送點禮物過去。我們也許應該向維綸那個老傢伙咨詢一下,看看在英國註冊一家保安公司的可行性了,我們需要大量的訓練有素的槍手。。。尤其是在山口組準備在倫敦開山門的情況下。。。上帝啊,你真是一個該死的傢伙,為什麼事情全部湊上來了?就不能給我一點喘息的機會麼?這樣的人生,還真是累啊。。。」
門開處,一個身穿筆挺的黑色燕尾服,打著工整的領結的黑人大漢輕輕的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張泥金大帖子,有點不解的說:「老闆,華人街的一個酒樓老闆請您明日正午去他們的酒樓。。。」他的臉上滿是疑惑,顯然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老闆會和一個華人街的酒樓老闆拉上了關係。
易塵接過了那張帖子,沒有打開,皺了下眉頭,問他:「送信的人呢?」
大漢無奈的攤開雙手:「他把帖子扔了進來,說了幾句話就走了。。。真是不可思議,這樣輕飄飄的帖子他可以扔出五米遠。」
易塵長吸了一口氣,菲麗、凱恩、傑斯特飛快的立起了身子,就連莎莉也都瞪大了眼睛,一張帖子,可以扔出五米遠,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
傑斯特看著易塵,有點不懷好意的說:「老闆,您在華人街幹了什麼了?是不是做了些誘拐未成年少女的事情?人家現在找上門來了?」他伸手搶過易塵手中的帖子,飛快的翻了一下,然後翻起了白眼,上面是工整的繁體毛筆字,他又如何認識?
傑斯特運氣開聲,運勁於指尖,把那張帖子扔了出去,結果一團火勁包裹住了帖子,剛剛脫手就化成了灰燼。
易塵無奈的看著傑斯特:「該死的,你不能換個方式實驗自己的實力麼?那個傢伙有很高的氣功修為。。。是的,氣功,我的師父給我說過,中國凡世間有些流派傳了下來,其中很多流派和我們中的某些宗派還有點淵源,可是,他們找我們幹什麼?切力,那傢伙大概多大年紀?」
黑人大漢切力翻了半天眼睛,盤算了良久,這才看著易塵的臉,比劃了半天說:「看起來比老闆您還要年輕些,哦,東方人的面孔看起來都差不多,當然,老闆是長得分外與眾不同的。」
切力蹩腳的馬屁讓所有在場的人笑了起來,易塵搖搖頭說:「算了,好吧,這個酒樓老闆找我,那麼就找我吧。。。倫敦的華人區,我只認識三四個老人而已,不會是他們找我的,無所謂了,夥計們,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說不定還能混一頓正宗的中餐吃。」
凱恩問到:「那麼,關於大衛的事情?」
易塵擺擺手說:「不要急,凱恩,不要著急,我不會輕鬆的放過他的。他既然有膽子找上我們的門,那麼他就應該有勇氣有能力承擔一切的後果。。。為了預防萬一,凱恩,明天多帶點人手去那個酒樓附近,大庭廣眾之下,我們不可能使用自己的力量的。。。萬一起了衝突,傑斯特,只許你打拳,不許你用自己的超能力,明白了麼?」
傑斯特跳起來,飛快的揮動了兩下拳頭,發出了『咻咻』破空聲,興奮的踏著小碎步來回蹦彈著說:「放心,老闆,我會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的。。。哈哈。。。」
菲麗聳聳肩膀,走過去靠在了易塵的身上,輕輕的問他:「可是,那些人也都是中國人呢,老闆。」
易塵吹了聲口哨說:「沒關係,人家不見得是惡意,好了,大家休息。。。凱恩,記得安排好人手。」
凱恩點點頭:「我現在就去查看地形,我會安排好人手的。切力,那個酒樓的地址,告訴我。」
切力點點頭,帶著凱恩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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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午,易塵帶著凱恩、菲麗、傑斯特、莎莉四人驅車前往約定的酒樓處,後面還有一輛車,裡面有凱恩的五名手下。酒樓的四周,暗暗的安置下了凱恩所有的下屬,菲爾的下屬也來了一大批,一個個裝成遊客的模樣在四周晃蕩。
易塵看了看那個已經有點泛黑的金字招牌:「松鶴樓。」搖搖頭說:「真是的,松鶴,弄這麼文雅幹什麼?不就是一個酒樓麼?」
一樓的大廳內沒有一個食客,一個身穿傳統唐裝,裡面是一件白布大褂,下面是一條黑色褲子,腳上一雙青布鞋的年青人端坐中央,手裡捧著一杯茶,小心翼翼的吹了一下,然後輕輕的抿了一口。
看到易塵帶了九個人進了大門,年青人飛快的放下茶杯,輕步走了過來。
易塵皺起了眉頭,傑斯特則是心裡興奮不已,兩人都注意到了,這個年青人的腳下若重若輕,每一步看起來都是歪歪扭扭的,其實卻是每一步都是相同大小的步伐,沿著一條筆直的線走了過來。
易塵對著年青人微微一拱手,傑斯特卻微微的站了個八字步,對年青人露出了挑戰的目光。
年青人微微一笑,右手往背後一背,左手虛引的說:「請這邊,我們唐老在樓上等易先生。」
易塵點點頭,朝大廳裡端的樓梯走去,傑斯特卻在走過那個年青人的時候,有意無意的一肘子撞了過去,肘尖對準了年青人的心窩處,有心讓他當場出醜。
年青人面色不變的一指彈出,恰好彈中了傑斯特肘尖的麻筋,傑斯特手一抖,眼睛一翻,一拳打了過去。背後的凱恩伸出大手,牢牢的抓住了傑斯特的拳頭,低沉的說:「老闆走遠了,不要耽擱時間。」
傑斯特憤憤的看了一眼年青人,右手成刀形虛劃過了自己的脖子,對他做了一個威脅的手勢。年青人笑了笑,還是一聲不吭,行雲流水般走上前去,在易塵前方帶路。
易塵上了二樓,繞過了那扇松鶴迎賓屏風,眼前的架勢讓他微微的一驚。
幾個看起來七老八十的老人,帶了十幾個中年人端坐在樓上大廳的中央,背後處,一個神龕內供奉的是一張紅紙,上面勁書五個大字:「天地君親師。」
易塵輕輕的搖搖頭,走上前去,對著幾個老頭子微微拱手說:「諸位請我來,我來了,請問有何貴幹?如果沒有什麼指教的話,我就走了。」易塵用的是峨嵋山附近的四川土話,他普通話說不好,也只好說這從小講熟的話了。
一個老頭站了起來,赫然也操著一口和易塵相同的土音說:「易先生,我們找您過來,只是為了問你一個問題。」
易塵看了看一個個面沉如水的老頭子和中年人,心裡嘀咕不已:「沒聽說華人街有什麼實力強大的幫派,這群人從哪裡來的?而且,一個個功夫還不錯嘛。」易塵瞬間掌握了他們的實力高低,能夠在此刻的易塵看起來實力不錯,也可以算得上是驚世駭俗了。
那個帶路過來的年青人走上前,朗朗說到:「我們只想問易先生,認識那五個字麼?」
易塵有點譏諷的笑起來:「開玩笑,你們當我是白癡麼?天地君親師,誰不認識這幾個字?諸位是故意請我過來,然後污辱我麼?」
年青人接著說:「那麼。。。」
易塵打斷了他的話:「親愛的朋友,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大廳內諸人人人變色,一個手持紫檀木龍頭拐的老頭狠狠的墩了一下自己的枴杖,整個二樓大廳似乎都顫抖起來,傑斯特輕輕的吹了一聲口哨,驚訝於這個老頭子的力量。
老頭厲聲說:「好個油嘴滑舌的小子,你的師父難道沒有教你基本的為人之道麼?」
易塵懶洋洋的說:「我的師父?奇怪,我有什麼師父?算了,菲麗,我們走,他們一群人莫名其妙的,問了些奇怪的問題,我沒必要理會他們。」
易塵轉身就走,他是完全用那些對付維金斯等人的手段用來對付這些老頭子了。
在場的老頭心裡大怒,在他們心目中始終認為,只要是中國人,面對這麼多長輩,多少也要客氣一點的,誰知道他們會遇上易塵這麼一個怪物呢?在山上的時候,師門的長輩可從來不要易塵太尊重了,天閒子和天風子根本就和一群小輩瘋在了一起,誰教過他這些中國的傳統禮儀之道?
風聲呼嘯,手持枴杖的老者一個飛身躍起,幾乎貼著地面滑行一般,枴杖帶起一聲呼嘯砸向了易塵的膝彎處,存心要讓他跪倒在地。他們也看出易塵身上有功夫,可是他們也沒有想到,易塵的功夫和他們所想的,根本就是兩碼子事情。
凱恩猛的呵斥了一聲,足足海碗大小的拳頭一拳擊出,拳頭和枴杖頭撞了個正著,轟然巨響中,老者飛射了回去,凱恩也足下不穩的後退了幾步。凱恩用德語驚呼起來:「這個老頭子是怪物麼?這麼大力氣。」
易塵猛的回身,冷漠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一群人,冷酷的說:「今天就到這裡了,我不想和一群不講清楚是由的人說話。。。你們小心點,不要讓我發脾氣,否則,我炸了你們這棟松鶴樓。」
那個帶路的年青人輕輕的走上來,平靜的看著易塵,易塵被他眼中的湛然神光所吸引,對視良久後,輕輕的點頭說:「我比較喜歡你這個小子,所以,我給你們一個機會讓你們把話說清楚。我向來喜歡把問題弄個清楚的。。。」
後面的幾個中年人大怒,站起來吼到:「好囂張的後生小子。」那個也操著四川土音的老者更是拳頭握得吧嗒吧嗒的響,眼見是想要好好教訓一下易塵了。凱恩身後的幾個下屬臉色一寒,手探入了懷裡,握住了自己的武器,他們的訓練可以讓他們在0。07秒內出槍,然後擊中兩個目標的額頭。
年青人微微的一擺手,這些群情激憤的人馬上冷靜下來。
年青人微微拱手說:「介紹一下,我叫做唐虎,這位手持枴杖的老先生,是我的祖父唐彪。。。這些老伯、老叔,也都是我們華人街的秘密幫派龍門的頭面人物,我想,現在您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易塵雙手交叉,放在小腹上,微微的分開雙腿,歪著頭看著唐虎說:「是的,我知道了。。。大家都是混黑道的,莫非是要和我合作做生意麼?我先申明,我不沾毒品和女人,但是如果你們想要大批的軍火,我想你們找對了人。」
唐虎笑起來,輕輕的鼓掌說:「看座,不好意思,怠慢了。。。您看到了,我們如果想殺人,不需要軍火的。我們的身手還算不錯,我有這個自信。」
一張太師椅被抬了上來,正對著唐彪他們放下,易塵慢慢的坐了下去,菲麗他們謹慎的站在了易塵身後三米處。
唐虎退後幾步,指點著神龕內的那張紅紙說:「易先生說自己認識這幾個字,那麼很好,請易先生說一下,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
易塵啞然,『天地君親師』是世俗間人弄出來的,代表中國傳統道德的東西,他的師父可從來沒教過這些,他只能打馬虎眼:「唐虎先生,我想我們不用浪費時間了,您直說吧,您到底想問我什麼?」
唐虎肅然,一個字一個字的問到:「那麼,請問,您,承認自己是中國人麼?」
易塵啞然失笑,搖搖頭就要站起來,剛要開口說話,可是看到唐彪以下,所有『龍門』的人都神色肅穆的看著自己,在看看那張被煙熏火燎弄得發黑的紅紙,易塵慢慢的放鬆了身體,輕輕的靠在了太師椅上。
唐虎繼續問他:「請問,您,承認自己是中國人麼?」
易塵腦海內電光石火般閃過了無數的東西,不知道從何時起有的記憶,自己小小年紀,那時候還不到三歲吧?頂著寒風在垃圾堆內翻東西吃。。。兩個打扮古怪的老頭子看到了凍僵在陰溝邊的自己,飛衝過來摟住了自己,然後自己似乎就飛了起來。。。生平第一次記得的,吃了飽飯,喝下的第一口熱湯。。。
還有,那幾個年紀比自己小一點的,成天追在自己屁股後面叫自己師兄的小子。。。
成天拎著一片天山黃柏木做成的板子,打著自己的屁股要自己背誦口訣的師父。。。
成天瘋瘋癲癲,可以裝狗讓自己騎的天風子。。。
回到上海,看到那麼多和自己一樣的黑髮黑睛黃皮膚的人時,自己差點軟癱在『溫莎公爵』號上的悲傷。。。
一路北上,看到的那些歡快的人群。。。
生平第一次看到長城,那巨龍給自己的震撼,自己和長城的魂交流時,自己滴下的眼淚。。。
隨著普洛夫他們一路南下,看到的那些凝聚著中國人古老智慧的奇跡。。。
易塵深深的看著唐虎他們,看著自己面前這些同樣黑髮黑睛黃皮膚的人,慢慢的站起來,微微一拱手,輕輕的說:「是的,當然,為什麼不是?我。。。我當然是中國人。」
唐彪猛的用枴杖一墩地板,大廳又是一陣顫抖,他厲聲問到:「那好,你既然承認自己是中國人,那麼,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和小日本他媽的那群雜碎合作?」
易塵愕然,愣愣的看著唐彪,又是日本人,又是日本人。從法塔迪奧嘴裡,他知道了日本人曾經和中國有過過節,可是,這次是從自己的同胞嘴裡發出了如此蘊涵著刻骨仇恨的質問。易塵深深的感到,唐彪說到小日本這三個字的時候,那打心底透出的仇恨,那深深的,充滿了血腥味道的仇恨。
易塵不知道如何應付如此的場面,他能怎麼說?他能說自己一直是在山上修道,他的師門都是幾百歲的怪物?他能說自己根本不知道任何近代相關的歷史麼?他能說自己其實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麼?他說了出來,這些眼看殺氣高漲的人會相信麼?
唐虎冷冷的問:「易塵先生,請問,你為什麼要和日本人,也就是山口組合作?您承認自己是一個中國人,那麼,請問您,為什麼要和日本人合作?」
傑斯特猛的竄了出去,大聲吼叫到:「他媽的,你們算什麼玩意?老子的老闆想和誰合作,你們管。。。」
易塵一拳把傑斯特打飛了出去,傑斯特慘哼一聲在空中飛行了十幾米,重重的撞在了一根柱子上,一人合抱粗的柱子喀嚓一聲從中間斷裂,傑斯特狼狽的摔在了地上,他再也不敢多嘴,飛快的爬起來,老老實實的站在了易塵的身後。
唐彪等人動容大喝:「好拳力。」
唐虎點點頭,對易塵抱拳說:「好功夫,易先生實在是讓我們大吃一驚。。。我們也知道易先生在倫敦城勢力龐大,但是,為了討一個說法,哪怕今天我們全部死在這裡,易先生也必須給我們一個答案才是。」
『龍門』的這些老大們緩緩的站起,慢慢的站成了一個弧形,目光炯炯的看著易塵。
易塵平生第一次有點心慌,連忙說到:「等一下,我不想和你們動手,可是,你們聽我解釋,我。。。我。。。」
唐彪點點頭說:「易先生,我們在聽著。」
易塵長吸一口氣,看著唐虎說:「相信我一件事情,我根本不瞭解以前的歷史,我對於歷史可以說是一無所知。我最清楚的,是大概戰國時期的那一段,可是,我所知道的也是一些你們所不知道的東西,怎麼說呢,就是說你們瞭解的是戰國時期真正的歷史,而我瞭解的是你們看起來認為是傳說的那些東西。。。」
易塵越說越複雜,他也不知道如何組織詞句,額頭的冷汗一顆顆的滴了下來。
唐虎勉強聽懂了他的話:「我大概明白了,易先生的意思是,您一直在一個基本上與世隔絕的地方長大,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基礎的歷史?」
易塵攤開手:「是的,請你們相信,就算來到了英國,我注意的,你們也應該想得出來,不會是歷史這方面的東西。」
唐彪身邊的一個老頭大聲說:「那麼,我們姑且算你不知道小日本的事情,我們也不想把你怎麼樣,你中斷和小日本的合作,我們就放過你。。。中國人,不打中國人。」
易塵沉默良久,然後輕輕的搖搖頭:「對不起,我不能答應。」
『龍門』諸人勃然大怒,眼看就要撲上來。唐虎連忙搖頭說:「諸位伯伯叔叔等一下,我們聽聽易先生的解釋。」
易塵淡淡的說:「我承認我是中國人,我承認。。。但是,我從來不會因為別人的意見而改變自己的決定。山口組和我簽署了合作的協議,我就必須完成這個協議。我大概的知道你們的仇恨從何而來,但是我並沒有這個概念。。。」
唐虎點點頭說:「那麼,請問易先生,您的意思是。」
易塵咬了一下嘴唇,盤算良久,低聲說:「給我半年時間,我盡我的力量學習那段歷史,我盡我的力量查找一切相關的資料。。。半年後,我告訴大家我的決定。」
唐虎點點頭,認真的說:「我相信易先生是個說到做到的人,那麼,我們『龍門』也不會吝嗇半年的時間。。。可是請易先生注意,半年之後,如果你依然如故,我們也只好。。。」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一面屏風後傳來:「小易啊,幾年不見了。。。」一個老得快走不動的老頭慢吞吞的走了出來。
傑斯特的臉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他和易塵一起迎了上去。易塵當初在華人街,租的就是這個老頭的房子,那時候的易塵,還不能運用自己的真元讓傑斯特徹底的復原,如果沒有老頭子幫忙抓藥、熬藥什麼的,傑斯特也很難恢復過來。但是那時候的易塵對於什麼事情都失去了興趣,他甚至不知道老頭叫什麼。
老頭看著易塵,歎口氣說:「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可是,你記住,你死死的給我記住,不論我們在哪裡,不論我們擁有什麼樣的國籍,我們的根底子,還是中國人啊。。。中國人,從來不打中國人的。。。小易啊,你記住,日本人,和我們的仇是永遠也化解不開的,要麼是他們死光了,要麼是我們死光了,沒有別的結果啊。。。這個小伙子,你還記得老頭子,老頭子很高興,可是,你不是我們的人,你不會明白我們心裡想些什麼,也不明白我們的感情的。」
易塵看著老頭,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龍門』的人靜靜的看著易塵,都沒有說話。
良久,唐虎才低聲說:「易先生,我們查到您以前在這條街上住過一段時間,所以,請來了您那時候的房東,我想,您對他還是比較有感情吧?」
老頭子緊緊的抓住了易塵的手,眼裡散發出徹骨的仇恨:「日本人,全部都該死,你千萬不要和他們走到一起啊。。。記住,記住,一定要記住。」
易塵慢慢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沒有回答,逕直帶人走了出去。
『龍門』的人也沒有動靜,一個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良久,唐虎才低聲說:「易塵,是個很有趣的人。。。」
唐彪惡狠狠的說:「冥頑不化的小子,半年後,我看他給我們一個什麼樣的交代。。。奇怪了,現在中國還有這樣封閉的世家麼?我們怎麼沒聽說過?如果他說的是真的,他是從那個深山老林蹦出來的?」
那個操著四川口音的老頭重重的哼了一聲:「他是四川峨嵋山附近的人,我呸,總不會是《蜀山劍俠傳》裡面的神仙吧?哼,神仙會跑英國來混黑幫不成?」
易塵的態度讓『龍門』的人非常不滿,只有唐虎有點理解易塵的心理,易塵是一個絕對不會屈服於外力的人,除非讓他自己認同一件事情,否則,他絕對不會因為外力而改變自己的決定的。
半年,半年的時間,易塵能做些什麼?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6 05:17 PM
第三十六章 羅馬假日
從松鶴樓回來後,易塵就彷彿變了一個人一樣,成天悶悶不樂的。尤其讓菲麗不能忍受的是,易塵居然成天的鑽進契科夫那個王八蛋的電腦機房內,笨手笨腳的敲打著鍵盤,也不知道在找些什麼東西。
要說易塵是個電腦白癡吧,那也是冤枉了他,起碼他知道怎樣使用鼠標,可是就連上互聯網,也是菲麗手把手教會的,隨後易塵就把菲麗趕了出去,也不知道到底網上有什麼東西吸引了他。
隨後,讓傑斯特鼓眼的事情發生了,易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訂了很多的書,很多歷史方面的書,從最古老的原始人一直到幾年前發生的伊拉克戰爭,無所不有。
眼看凱恩又抱著一大堆的書進來,一腳踢開了通向契科夫電腦機房的暗門,傑斯特無奈的拋起一把小小的匕首,懶洋洋的靠在沙發墊子上說:「完蛋了,老闆變性了,難道他想考大學不成?」
菲麗給了他一個白眼,拿起一本時尚雜誌看了起來。
莎莉突然開口,結結巴巴,有點膽怯的說:「不是的,老闆是在熟悉那些中國人說的,中國的那一段歷史。。。老闆要給自己找一個和日本人翻臉的借口。」
菲麗放下了手中的雜誌,傑斯特差點讓從天上掉下的匕首扎瞎了眼睛,兩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莎莉。莎莉有點驚惶看著兩人,下意識的抱緊了身子。
傑斯特猛的撲了上去,抓著莎莉的臉蛋看個不停,嘴裡不正經的念叨起來:「該死的上帝啊,看啊,看啊,莎莉主動說話了。。。天啊,她居然還能分析老闆在幹什麼。可是這樣一來,不就是顯得我太無能了點麼?這怎麼行呢?」
菲麗給了傑斯特一腳,把他踢得一聲慘叫,飛快的跳開了去。菲麗輕輕的握住莎莉的肩頭,微笑著鼓勵她說:「就是這樣,莎莉,就是這樣的,你要學會。。。嗯,按照老闆說的,你要學會現在的生活。記住,你現在是莎莉,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莎莉,我們對於你,是真心的喜歡的,你明白麼?我們是真心的愛護你的。」
莎莉呆呆的看著菲麗,兩顆眼淚終於緩緩的滾了下來,她彷彿沙漠中的石頭的心,慢慢的裂開了一條縫隙,那封閉已久的心靈,因為菲麗的言語,慢慢的張開了。
凱恩正好走了出來,愕然看到了莎莉的眼淚,他愣了一下,漸漸的,這個鐵漢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開心的、歡快的笑容。
××××××××××××××××××
七天後,暈頭轉向的易塵從契科夫的電腦機房內爬了出來,飛快的喝了幾杯咖啡後,狼吞虎嚥的幹掉了一大堆小餡餅,含糊的說:「凱恩,給我找個人,一個在倫敦上大學的中國人,一個年輕的中國人,我要問他一些事情。。。唔,給他一個小時五百英鎊的報酬,就說我要請一個家庭教師。」
凱恩點頭答應了,門開處,菲爾和戈爾走了進來,恭敬的說:「老闆,曼切斯特的事情辦妥了。」
易塵飛快的擦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那麼,我們的鋼鐵廠徹底的完蛋了?真是一個好消息,親愛的,我們的第一筆正當的生意破產了,實在太美妙了。。。那些該死的俄羅斯金融學家,他們可真會辦事,就算要打掩護,也不用犧牲我們自己的生意吧?不過,由得他去了,反正我們賺了很多很多錢。」
菲爾聳聳肩膀,對著易塵說:「很不幸,老闆,我們的鋼鐵廠依然存在。」
易塵張大了嘴巴:「什麼?我們還有那個鋼鐵廠?怎麼回事?」
戈爾嘟了一下嘴,用非常不滿的語氣說:「因為我們鋼鐵廠有這麼多工人,地方政府給我們執行了破產保護,說是不能讓我們的破產影響到曼切斯特的社會穩定。同時,那些購買了我們鋼鐵廠股票的倒霉鬼,他們把那些廢紙拋售了,一個白癡購買了那些廢紙,然後他成為了鋼鐵廠的第一大股東。」
易塵丟下手中的餐巾,不滿的說:「哦,上帝,好吧,告訴我,我日後還需要為這個該死的工廠花費多少錢?」
菲爾掏出一份文件說:「您現在還擁有鋼鐵廠的10%的股份,暫時還是第二大股東。金融方面的事情,弄得我們稀裡糊塗,反正按照曼切斯特的那些官老爺的說法,我們不會虧太多,所以我們不想浪費時間,簽署了文件就回來了。」
易塵沒有接文件,皺眉說:「我們可愛的奧夫先生呢?那個可愛的高級浪人,啊嗚嗚嗚嗚嗚的那個?」
戈爾笑起來:「我們把他的妹妹轉移到了伯明翰的一個高級療養院,他現在對我們是感激不盡。然後,他恰當的表達了一下自己想進入地方議會的良好願望。」
易塵赤裸裸的說:「那麼,就是錢,有錢就能進入地方議會。菲爾,你負責搞定這件事情。和奧夫先生拉好關係,就是和黑暗議團拉上了關係,想起來就讓人激動啊。好了,好了,就讓那個破爛的鋼鐵廠繼續經營吧,我對他已經沒有興趣了,來點有意思的事情,凱恩先生,您應該打聽一些消息了。」
凱恩點點頭,露出了一絲冷酷的笑容。
××××××××××××××××××××××
半個月後,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家庭教師,因而大為惱火的易塵接到了法比奧的電話:「親愛的兄長,我接到了您的要求。他來了,他正在羅馬,陪同的是他們部門在羅馬的高級聯絡官,我想他們有些私人問題要處理。。。當然了,我不認為那位可敬的先生用公款旅行的行為值得提倡。」
易塵微笑起來:「親愛的兄弟,請給我準備旅館和車隊,我想我需要去美麗的意大利度假了。在這個季節的地中海海灘上,享受最後一絲溫暖的陽光,想起來就讓我激動啊。」
法比奧大笑起來:「親愛的兄長,您放心,我會給您準備米蘭最好的時裝師的,您的那位菲麗小姐一定會感到絕對的滿意。」
易塵回答他說:「那麼,很好,凱恩一直在和倫敦的警察大人打交道,我想不用多久,我們的保安公司就可以開張了。。。英國政府需要一些可靠的,有力的,忠誠的,大英帝國的良民來幫助他們維持國家的安全,我們可以說是一拍即合。我想沒有什麼麻煩了,只需要最後的執照申請和審批了。」
法比奧驚喜的笑起來:「天啊,讚美上帝,這是今年我聽到的第二個好消息。」
易塵自然知道法比奧所說的第一個好消息是什麼,無非就是自己答應和他合作了,他微笑著說:「那麼,親愛的法比奧,您在羅馬準備好一切吧。。。附帶說明一下,我的一個下屬對於上帝非常的不滿,您最好不要在他面前說讚美上帝這樣的言語,嗯?」
法比奧驚奇的哦了一聲:「是麼?好吧,好吧,我明白了,該死的上帝,那麼,我去準備一切去了,我想您是否需要和我那該死的父親以及可惡的兄長見面呢?」
易塵冷漠的說:「不需要的,我想我只願意在他們的告別儀式上見他們。」
法比奧呵呵呵呵的笑起來,掛斷了電話。
×××××××××××××××××××××××
一天後,易塵帶著一票下屬趕到了羅馬,法比奧按照易塵的意見,沒有直接和他見面,而是派了幾個心腹給易塵他們安排好了旅店和所需的車輛。菲麗對於那幾個米蘭的時裝師簡直是喜歡到了骨子裡,而那幾個時裝師對於菲麗也是愛進了心窩裡,易塵給他們的小費也似乎太多了一些。
看著明顯死活不肯挪動了的菲麗,易塵搖搖頭說:「莎莉,你陪菲麗留在旅店,我們出去辦點事情。」
一行十二輛汽車鬆散的在路上行駛著,逕直朝羅馬城西北角的梵蒂岡開去。
就在梵蒂岡的城牆外,易塵看到了大衛,他身邊還有幾個形體彪悍的,穿著黑色西裝的大漢,另外還有一個美麗的少婦以及兩個小孩跟在旁邊。
易塵微笑著下車,笑嘻嘻的對著幾十米開外的大衛打了一個招呼。
大衛看到了易塵,又看到了附近那些慢慢逼近的車輛,他的臉色狂變,飛快的拉著那個少婦,帶著兩個孩子,在身邊幾個人的掩護下上了一部汽車,兩輛汽車飛快駛出。
易塵看了一下梵蒂岡的城牆,又看看遠處那些身穿古代羅馬青銅盔甲的教皇近衛隊的士兵們,歎息說:「真可惜,來到了梵蒂岡,居然不能進去看看。」
悶在車子裡面的傑斯特發出低沉的嘶吼:「裡面都是一群混蛋,有什麼好看的。」兩隻散發著怒火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梵蒂岡,傑斯特緊緊的握拳,牙齒『咯崩咯崩』的亂響。
易塵示意其他的車輛追了上去,自己好整以暇的靠在車門上,掏出了一隻大雪茄,點著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指點著說:「習慣一下,傑斯特,這裡面的隱藏的力量可以讓現在的你死上一百萬次。。。天啊,多麼濃烈的神聖的氣息啊,我都感覺到了這股力量的可怕。」
傑斯特低聲吼叫,彷彿野獸一樣看著前方,看來是忍不住要衝出去了。
易塵冷漠的說:「傑斯特,我不清楚你到底遇到過什麼事情,反正看你對他們沒好感,所以特地的帶你過來玩玩。。。控制好自己吧,除非你有實力瞬間摧毀眼前的一切,否則你就不要流露出任何可能招惹對方敵意的東西。真正咬人的狗,從來都不叫嚷,他只會從背後咬斷對方的脖子。」
傑斯特慢慢的鬆開了自己的拳頭,彷彿剛剛打過一場劇烈的拳擊一般,衣服都全部濕透了。
易塵滿意的坐回了車子,關上車門,催促開車的菲爾說:「好了,好了,我們的傑斯特終於長大了一點,走吧,菲爾,我想看看凱恩他們辦得怎麼樣了。。。他們現在在哪裡?」
菲爾掏出了報話機,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詢問凱恩,然後回答說:「法比奧他們家族的一個廢棄的倉庫,凱恩他們抓住了大衛先生,把他們全部帶去那裡了。」
易塵驚歎:「不愧是精英部隊啊,綁票的事情幹得這麼熟練,效率很高啊,才這麼一點時間。。。我想,傑斯特,你看,我們又找到了一條生財的好路子,如果凱恩他們能夠綁架一個總統,那麼我們就發財了。」
傑斯特翻出了白眼,無力的靠在沙發上,點著了一根大麻煙。
汽車飛快的開向了凱恩報告的那個廢棄的倉庫,幾座破舊的大房子之間,一塊水泥空地被人高的野草以及雜亂的石塊遮擋了起來,大概長寬二十米的空地足夠作些非法的勾當了。
易塵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慢的下車,輕鬆的踱進了空地,對著當中衣服都被扯開了一道口子的大衛笑瞇瞇的問候到:「看,我們真是有緣分啊,親愛的大衛先生。」
大衛張大了嘴巴,有點絕望的看著易塵,他身後那五名特工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結果被凱恩的下屬用槍托狠狠的砸在了背上,又狼狽的栽倒在了地上。
那個少婦緊緊的摟著一男一女兩個孩子,渾身哆嗦的低聲叫到:「大衛,上帝啊,大衛,到底怎麼回事,他們,他們是什麼人?」
易塵慢慢的走了過去,溫文有禮的對著她鞠躬說:「那麼,請容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嗯,應該是您的丈夫吧?我是大衛先生一心要對付的人,一個惡棍,一個罪犯,一個操縱著倫敦城部分地下業務的黑幫老闆,是不是,大衛先生?我的介紹沒錯吧?」
大衛衝了上來,攔在易塵面前,嘴唇哆嗦著說:「不,不,不,易,你不能這樣。」
易塵搖搖頭,對他說:「我?我要怎麼樣?親愛的,您說?您說我要怎麼樣?天啊,是您逼我走這一步的。是不是,難道不是嗎?您對我說,您一定要對付我,是您逼我的,一定是這樣,您不承認麼?」
大衛瘋狂的搖擺著雙手說:「不,不,易,聽我說,是個誤會,一切都是誤會,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我並不想對付您。。。是的,我一直把您當成一個可以合作的朋友,我從來不願意有任何傷害您的念頭。」
易塵瞇上了雙眼:「您在撒謊,親愛的,您真是太虛偽了,上次在我的家裡,您記得麼?中國城的家裡,您是怎麼說的?您一定不會放過我的,而且您出動了非常專業的竊聽車,是不是?您想得到一些罪證,您想讓我進監獄。。。是啊,抓到我這樣一個膽大包天的罪犯,您一定會陞官的。」
大衛抓住了易塵的肩膀,額頭汗如雨下,飛快的搖著頭說:「不是,不是,您一定搞錯了,您看,您一定在某些地方搞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看,我沒有留在倫敦,我來到了羅馬。。。」
大衛神經兮兮的笑起來:「看,如果我要對付您,我為什麼不在倫敦對付您?那裡有特工,有警察,有軍隊,上帝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您明白的,我把您當成朋友。」
易塵一手打掉了大衛扶在自己肩頭的手,冷酷的說:「您還是在撒謊,看啊,軍情六處駐羅馬的聯絡官,您是來找他要某些情報的吧?您需要一個其他的行動來證明您是同僚中最高明的,您需要成績向上級表示您的能幹,您想陞官,您想得到高的位置,您想更加有權力,您想成為一個強有力的人,是不是?嗯?您不留在倫敦,是因為您暫時沒有辦法對付我。」
大衛張大了嘴巴:「是的,是的,我承認,易,我根本不可能危害到您,天啊,您聽我說,我來羅馬,是為了對付。。。上帝啊,您聽我說。。。」
易塵退後了幾步,大衛滿臉油汗的幾乎哭了出來,而那個少婦和兩個孩子早就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團。
大衛竭斯底裡的吼叫起來:「易。。。我發誓,我再也不會動您的主意了,求您了。。。我求您。。。或者,您可以殺了我,但是,請您放過他們。。。真的,放過他們,他們是無辜的,他們不該現在就死。」
易塵點著了一根雪茄,冷漠的看著兩個孩子說:「他們多大了?」
大衛顫抖著雙唇說:「一個五歲,一個四歲。。。他們不會危害到您的,易,我發誓。。。」
易塵吐出了一個煙圈,淡淡的說:「哦?四歲,五歲,死得太早了點。」
凱恩緩緩的端起了手中的大口徑衝鋒鎗,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情,冷酷的眼神死死的看著大衛。
大衛緩緩的跪倒在了地上:「天啊,不該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易,這些都不應該發生。」
易塵冷漠的說:「我承認,現實往往很殘酷。先生,這都是您的錯,您想用我當陞官發財的梯子,可惜我不吃這一套。您的野心連累了你的家人,也連累了您的同僚。。。天啊,您既然是出來拿情報的,為什麼要帶家人呢?該死的,貪污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大衛木然的看著易塵,張大的嘴巴發出了枯澀的『啊,啊』聲。
易塵搖搖頭說:「真可憐。。。大衛,您真的是一個小人。。。」
大衛還是沒有什麼反應,他的精神幾乎就徹底的崩潰了。
凱恩淡淡的說:「我的二十三個兄弟的性命,K。。。記得麼?在伊拉克,您是多麼的神氣啊,您對著我的長官指手畫腳,然後命令我們去幹這個,去幹那個。。。您真該死。我一直不明白,我們的最高長官為什麼會答應派我們去幫你們這幫垃圾特工。你們英國人的情報,幾乎從來就沒準確過。。。你要為我兄弟們的性命負責。」
大衛喃喃的說:「那是一個錯誤,是的,對不起,我承認,我們犯了一個錯誤。他們提前一個小時提走了貨物,你們撞進了埋伏圈。」
凱恩重重的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上,吼叫起來:「錯誤?他媽的,我從整個聯邦軍隊內挑選出來的,辛辛苦苦的把他們從垃圾調教成最優秀的戰士,因為你那狗屁的錯誤,讓我們損失了二十三個兄弟,二十三個,每一個都比你這樣的垃圾強上一萬倍。。。該死的,啊哈,你們犯了錯誤,我來背黑鍋,哈,除了軍隊,我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人。。。」
凱恩低沉的說:「曾經站在榮譽的頂峰,然後我因為行動失敗以及屠殺平民的罪名被革職了。。。哈,離開了軍隊,我就是一個廢物,我什麼都不會。。。他媽的。。。你的錯誤?嗯?你的錯誤?哈,他媽的,錯誤,美妙的錯誤。」
凱恩的手指越來越緊,漸漸的扣緊了扳機。
易塵輕輕的拍拍凱恩的肩膀,凱恩長吐一口氣,緩緩的鬆開了手指。
易塵蹲下,看著匍匐在地上的大衛,搖搖頭說:「真是不幸,是不是?這個世界真小,命運也真是奇妙,很多人和事,總是被交織起來。。。美妙的命運。。。」
大衛看著易塵,哭泣起來:「天啊,我求你們,放過我的孩子,放過艾莉絲,他們是無辜的啊。。。求你們了。。。」
易塵幾乎有點好奇的看著大衛:「天啊,你這個該死的,冷血的,作威作福的特工,這樣愛你的孩子和妻子?真是奇妙的感情啊。。。嗯?」
大衛終於痛哭起來:「上帝啊,是的,我不是一個好人,但是求您了,易,發發慈悲吧,上帝也不會容忍這樣可愛的羊羔過早的回到他的牧場的。」
傑斯特在旁邊冷酷的說:「那個該死的上帝?他是個雜碎,羊羔?他的羊羔都該死。」
大衛掙扎著爬起來,指著易塵的鼻子說:「殺了我,求您了,殺了我。。。殺了我,求您了,放過他們,好麼?您的目標是我,不是我的家人,求您。。。凱恩上校,您是一個指揮官,您難道要虐待您俘虜的家人麼?」
凱恩冷漠的說:「我現在只是老闆的槍手頭目,我不是上校,親愛的K。」
易塵掏出了自己身上佩戴的那柄裝飾效果大於實際用途的左輪手槍,對準了大衛的額頭。易塵驚奇的發現大衛的臉上竟然帶上了喜悅的笑容,有點不解的易塵緩緩的扣動了扳機。
抱著兩個孩子在地上哭泣的艾莉絲突然衝了上來,死死的抓住了易塵的槍口:「天啊,求您了,求您了,不要殺大衛,不要殺大衛,他是一個好人,求您了。。。」
易塵譏諷的說:「艾莉絲夫人,似乎您對於您丈夫的工作,還不是很瞭解,嗯?」
艾莉絲連連搖頭:「是的,我不瞭解,但是他愛我,他愛我們的孩子,上帝啊,萬能的上帝啊,在您大地代理人的領地附近,難道我們竟然要遭受這樣的命運麼?」
兩個還不是很懂事的小孩哭著抱住了大衛。
傑斯特幸災樂禍的說:「哈,上帝?上帝忙著和瑪利亞做愛呢,哪裡有空保佑你們。。。該死的,哦,天啊,上帝這麼老了,我真懷疑他是否還有某方面的能力。。。當然,也許他會給自己製造一個比較特別的器官,畢竟萬物都是他創造的嘛。」
艾莉絲目瞪口呆的看著傑斯特:「天啊,您竟然褻瀆上帝,天啊,願主饒恕您的罪行吧。」
傑斯特惡狠狠的說:「見鬼,我信奉撒旦,所以,不要在我面前提上帝這個詞。」
易塵看著大衛,看著他摟抱著自己的孩子哭成了一團,眼睛眨巴了一下,不知道想了些什麼,神情古怪的緩緩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槍,低聲說:「當然,也許我真的是一個正經的商人,殺死一個特工也就算了,可是殺死一個特工頭目,也許不是我這樣的優良市民應該做的事情。」
大衛猛的抬頭,結結巴巴的問:「天啊,您在說什麼,您在說什麼?」
易塵用那種古怪的語氣的說:「您的孩子真可愛,是的,是兩個可愛的小寶貝兒,您一定想不到,您的孩子會救了您以及您的同僚的性命。。。可是我現在要為我的性命發愁了。。。您不會放過我的,不是嗎?」
大衛以及那個羅馬的聯絡官連連搖頭,賭咒說:「不,不,不,易,親愛的易,我們怎麼會對付您?天啊,請相信我們,我們不會對您起任何壞的主意的的。」
易塵幽幽的說:「So。。。嗯,讓我想想,菲爾,帶艾莉絲夫人以及兩個孩子去一邊,我想。。。」
菲爾帶人把艾莉絲他們帶走,艾莉絲驚恐的看著大衛,大衛連連向她做手勢,示意沒關係。
易塵蹲在了大衛面前,輕輕的撥弄著手中的手槍,還是那一副古怪的神情看著大衛說:「我決定放了您,也許因為這個決定,我會傷害了忠誠的凱恩先生以及他的下屬的心。」
凱恩搖搖頭說:「老闆,您的一切決定都是正確的,我不會有任何意見。。。你們呢?」
凱恩的下屬們搖搖頭,紛紛說:「我們全部聽老闆的。」
易塵露出了一絲笑意:「那麼,現在就是交易時間了。。。如果大衛先生以及這位聯絡官先生,能夠在短時間內破獲一批重型案件,是否能夠有很大的地位的提升呢?」
大衛緊張的看著易塵,連忙點點頭說:「原來的老闆被趕走了,新的老闆還沒有上台,等他上任後,肯定會根據這一段時間的表現,提升一些人,趕走一些人的。」
易塵低聲說:「我不瞞您,你們的總部是我們不小心扔了幾個炸彈進去做的。。。所以,我們手上就有一些你們丟失的機密文件,我看了看,很多都見不得人哦。。。」
大衛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的說:「您的意思是。。。」
易塵瞇上了一隻眼睛,指著大衛說:「如果您和這位聯絡官先生,兩人得到了某些情報,然後破獲了一個恐怖組織,弄回了這些文件,這個功勞怎麼樣?」
大衛和聯絡官互相看了一眼,眼裡透出了一股掩飾不住的貪婪神色,大衛緊張的說:「天啊,我們肯定出名了,想不提升我們都難啊。」
易塵舔舔嘴唇說:「那麼,我來安排,弄幾個倒霉鬼背黑鍋,你們進去幹掉他們,然後搜出資料,當然了,資料是你們隨身攜帶著的。。。嗯哼?」
那個聯絡官掙扎著爬起來,連滾帶爬的跑到易塵身邊蹲下,小心翼翼的說:「可是,一切需要很周密的計劃。。。」
易塵微笑起來:「看啊,我們想到一起去了,嗯?難道在我們三個人的努力下,不能弄一個完美的計劃出來麼?當然了。。。您的那幾位下屬可靠麼?如果他們嘴巴不穩,乾脆現在就清理掉他們,我想大衛先生是樂於動手的。」
地上的幾個特工驚恐的抬起頭,死死的看著聯絡官和大衛。
大衛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易塵手裡的左輪槍,對聯絡官露出了詢問的眼神。
聯絡官死死的盯了幾個心中忐忑的特工一眼,咬著嘴唇說:「他們都是我最可靠的下屬,沒有問題的,而且,只要他們參加了我們的計劃,他們也就沒有後退的餘地了。。。」幾個特工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易塵怪異的眼神看了看他們,點點頭說:「那麼,很好,我想你們如果很簡單的就能夠破了這個案子,恐怕別人也不會相信,所以我們需要一系列的替死鬼,讓你們從小的案件起,慢慢的牽出那些最後的替罪羔羊,嗯?」
大衛有了點精神,點點頭說:「恐怖組織需要經費,需要軍火,我們可以找一些小案子,把他們聯繫起來匯報上去。。。」
易塵開心的笑起來:「那麼,就這麼商議定了。。。兩位高昇後,還需要多多照顧我的生意,當然了,如果兩位萬一忘記了某些事情,我會讓你們很快的記起來的。」
大衛和聯絡官連忙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出賣易塵,易塵自言自語的說:「也是,你們就在上帝的大門口發誓,小心萬一你們真的背叛了我,你們會遭受天譴的。。。不要忘記,我和大衛先生說過,我是一個強有力的人物。也許我不能對抗整個英國,但是我絕對可以讓你們痛痛快快的全家死光光,當然了,在你們之前,我會讓你們的家人先去上帝的牧場的。。。那個叫做Eden的園子,是不是?」
大衛兩人飛快的點頭,示意自己記住了易塵的話。
易塵邪笑著說:「很好,很好,大衛先生,祝賀您,您有了一個愉快的羅馬假日,而且您身邊也有一個美麗的夫人,真是讓人羨慕的一對兒啊,雖然使用公款旅遊度假是不道德的,但是這年頭道德是不值錢的。。。我還要想個辦法好好的控制你們二位未來的軍情局大人物,所以,今天我們就再見了。。。記住我的話,我隨時可以幹掉你們。。。啊,我記起了一件事情。」
易塵召喚戈爾:「戈爾先生,簽署兩張各自十萬英鎊的支票給二位大人,再請二位大人各自打個收條,說你們收到了我們的五百萬英鎊的報酬。。。哈哈,這樣最起碼你們不會馬上調集人馬逮捕我了,是不是?」
大衛顫抖著站了起來,看著易塵張狂的笑容,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他就是魔鬼,他就是魔鬼。。。」
最後再狠狠的威脅了一通這些可憐的特工後,易塵『護送』著他們回到了羅馬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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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斯特有點不解的問易塵:「老闆,您怎麼不幹掉他們?還這麼麻煩?」
易塵淡淡的說:「我沒辦法下手殺那兩個孩子。。。如果我殺了大衛。。。我不想兩個小傢伙和我一樣,從小就在垃圾堆裡揀東西吃,被野貓抓個半死。」
聽到易塵一席話,菲麗他們默然,菲麗輕輕的走近,溫柔的撫摸起易塵的額頭。
易塵微笑著說:「再說了,日後有兩位大人物罩著我們,我們更加容易發財了。。。就算他們對於大英帝國的愛,超過了對我們的害怕,那麼我們幹掉所有威脅我們的人就是了,難道不是麼?」
一眾下屬微微點頭,認可了易塵的說法。。。
易塵靠在了菲麗的身上,打了個呵欠說:「寶貝,你的衣服要做快點,我們要返回倫敦了,倫敦才是我們的窩啊。」
菲麗嬌嗔起來:「那可不行,我定做的三十套一副,十六雙皮鞋,要一個星期才能拿貨呢,玩一個星期啦。。。」
易塵無奈的點點頭:「好吧,好吧,但是和法比奧說一聲,我們去米蘭、威尼斯這些城市玩玩,羅馬麼,可不是很適合我們的某位先生。。。我可不想十二位半神聖騎士,一大堆的紅衣主教,加上一個實力不可測的教皇陛下殺過來。臨走前回來提貨就是了。。。」
傑斯特啞然,癱在沙發上,又點著了一根大麻。。。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6 05:17 PM
本帖最後由 19770622 於 2009-6-6 05:29 PM 編輯
第三十三章 突擊
「喂,是倫敦市政局麼?是?那麼太好了。。。好了,你這個婊子養的聽好了,我不管你是不是負責這個事情的,反正你給我通知人,今天晚上我們下班後,你們去搶修我們的大門口處的那個該死的下水道,知道麼?我是什麼人?好吧,好吧,非要我告訴你這個狗娘養的我是什麼人麼?行了,行了,我是邦德的同行,對,我們是同一個部門的,我們大門你知道在哪裡麼?知道?那麼太好了,今天晚上七點以後,你們調集人手去檢修一下我們門口的下水道,我不知道有什麼問題,但是老闆說有問題,那麼就一定有問題。。。」
『光當』一聲,傑斯特重重的掛上了路邊的公用電話,跑向了易塵所在的白色勞斯萊斯,抖落身上的雨點後鑽了進去。易塵點著一根雪茄遞給他:「辦好了?」
傑斯特點點頭,接過雪茄狠狠的吸食了一口:「是的,老闆,辦妥了。那群狗娘養的沒時間也沒膽量去查證了,軍情六處,可不是他們得罪得起的,他們會派人去查探的,我們的人可以在他們走後化妝成他們去。現在六點整,老闆,我們也需要準備了。」
易塵點點頭說:「今天是個陰雨天,正好用來殺人,這樣的話,血會流得少點。。。軍情六處平日不會配置重型武器吧?」
坐在一旁的凱恩點點頭:「是的,老闆,他們最多也就幾支段衝鋒鎗,他們是特工部門,不是軍隊。」
易塵笑起來:「那麼,很好,其他的地方準備好了麼?」
易塵看了一下表,冷冷的說:「今天晚上,不需要掩飾什麼,大家發動自己全部的力量去吧。。。凱恩,不要手下留情,明白麼?」
凱恩點點頭:「我從來不留情,我的敵人,現在都是死人。」
六點五十五分,兩輛市政檢修車跑到了軍情六處的大門處,幾個特工走了上來,大聲詢問他們:「你們是幹什麼的?為什麼在這裡逗留?」
被迫要在下班後加班的維修班長對著這群一貫筆挺的傢伙吼叫起來:「他媽的,我在幹什麼?我在應你們諸位老大的要求來檢修這個該死的下水道,行了麼?你們可以打電話找我們的頭聯繫,他媽的。」
幾個特工撥通了市政局的下屬部門的電話,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後,詢問了這支維修隊的編號、姓名,仔細的打量了幾個工人的胸牌後,慢慢的退了回去,揮手示意可以檢查了。
一群心中不滿的工人粗糙的檢查了一下下水道,沒有發現什麼大問題,也沒有和那些特工打個招呼,直接開車走了。一個身穿灰色風衣的特工用報話器說:「行了,沒事了,他們走了,看來我們門口的下水道先生一切正常。。。誰叫他們來檢修的?」
又有兩輛檢修車開了過來,一個特工低聲抱怨起來:「值班室,你們盯著附近,我們去看看,又來了兩輛車子,該死的,剛剛走了一個維修隊,又來一個幹什麼?這些倫敦市的公務員,都應該抓起來。」
他們幾個人又走了過去,身穿一套寬大的厚重的黃色制服的凱恩已經從車頭爬了下來,對著幾個特工吼叫到:「啊哈,親愛的詹姆斯。邦德先生們,你們好啊?他媽的,你們的下水道居然擁堵得這麼厲害?他媽的,那些哥們對付不了,叫我們用新型機器來修理。」
幾個特工無奈的搖搖頭,嘀咕到:「他媽的,現在修理下水道都要用高科技麼?世界科技還真是發達啊。」一個傢伙回頭做了一個一切Ok的手勢,幾個對準了這邊的攝像頭轉移了方向,幾個特工也看著凱恩他們在路上架起了警示牌後,轉身朝大門門廳走去。
一個特工突然回過神來:「該死的,這些傢伙有古怪,前面一個車隊剛剛走了不到一分鐘,他們就過來了,難道我們附近有維修站麼?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他沒有機會發表他的疑問了,一柄鋒利的匕首輕輕的割斷了他的脖子。
雨下大了,沖洗了門口處的這些血漬,幾個特工的屍體被飛快的搬上了檢修車的後廂。凱恩看了一眼那些攝像頭,輕輕的打個手勢,他的下屬們揭開下水道的鐵蓋子,裝模作樣的捅了一根橡皮管子進去了。
月黑風高,路上的車輛很少,很遠的地方,已經放上了幾個市政搶修的警示牌,車輛也都繞路走了。
值班室內的幾個特工打開了熱氣騰騰的杯裝咖啡,舒適的抿了一口說:「哈,看啊,我們的那幾位倒霉鬼同事哪裡去了?這樣的天氣他們還要在外面值班,真是夠嗆。。。哦,他們又縮回大廳躲避風雨去了,要是頭兒在,肯定要教訓他們的。」
另外一個看起來年紀大點的傢伙抖開一份報紙,聚精會神的在上面尋找著自己感興趣的八卦新聞,不關心的說:「算了吧,頭兒不在,大家都是同事,誰知道下次是不是我們倒霉,在這樣的天氣出去?夠了,夠了,上帝保佑,今天晚上又將是美妙的一天。」
凱恩他們繼續在大門口搶修著,凱恩偷偷的進入了車廂,脫掉了身上的黃色制服,露出了裡面的筆挺的灰色西裝,隨後披上了一件黑色的風衣。十幾名同樣打扮的下屬跟著凱恩,三三兩兩的避開了那些攝像頭,公然的進入了軍情六處的大門。
一個在大廳內值班的小妞放下手中的電話,看了凱恩一眼,皺起了眉頭:「你是哪一科室的?」
凱恩走過去,微笑著看著小妞兒,粗獷但是不失俊朗的臉龐露出了迷人的微笑,有意無意的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小妞的手上說:「我?哦,親愛的,我是對外行動部門的。。。」
小妞還沒反應過來對外行動部門是否也太籠統了一些,一隻同樣纖細但是上面佈滿了疤痕的手已經捏碎了她的脖子,隨手把她的屍體塞進了辦公桌的下面。莎莉冷漠的坐進了辦公桌,打開了一份報紙。
凱恩他們分成了幾個小組,大步的朝建築內部走去,尋找著那個通往地下室的通道。他們沒有任何有關於這個建築的信息,只有靠找的了。
易塵他們已經是全身黑色緊身衣,套上了頭罩,飛快的從頂樓入侵了。。。易塵的神念飛快的掃視著周圍的情況,他已經看到了契科夫,但是並不知道如何到達那個房間,建築太大了,而且道路太複雜,易塵不知道如何下去。
凱恩他們到達了一扇鐵門前,門鎖是合金的密碼鎖,鐵門恰好攔死了走廊。易塵在耳麥裡叫嚷起來:「凱恩,順著這裡下去,對,嗯,然後右拐,就是那個該死的升降機,我找到了。快點。。。」
凱恩退後了幾步,一個下屬拎著一個五磅熱水瓶大小的金屬容器走了上來,拎開瓶口,把液氮小心的傾瀉在了這個密碼鎖上。伴隨著幾聲金屬脆響,那塊合金四分五裂的掉落在了地上,凱恩徑直拉開鐵門走了進去,手中的微聲衝鋒鎗把迎面而來的五名特工打成了篩子,後面的跟進的下屬在他們脖子上一人補了一匕首。
易塵等人已經掠到了值班室門口,菲爾一拳轟了出去,拳頭前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氣漩渦,重重的砸在了面前的鋼門上。無聲無息的,鋼門化成萬千鐵片飛了進去,把裡面那些值班的特工打得渾身血漿四濺,那些監視儀器也都變成了廢物,紛紛冒起了火花。
菲爾的一拳抽空了周圍的空氣,所以一點生意都沒有傳出去,但是隨後四溢的勁風在走廊內發出了呼嘯聲。
附近的那些門內,幾個人探出頭來,一個傢伙罵道:「你們在幹什麼?搞出這麼大的聲響。。。」他們看到的最後一個鏡頭,是兩條烏光飛射了過來,烏光中,無數的銀星飛濺,隨後,就是永久的黑暗。
傑斯特揮動著兩柄屠龍匕,輕鬆的割掉了這些特工的脖子,連同菲爾、戈爾順著走廊殺了下去。
易塵和菲麗走進了值班室,菲麗的手一揮,那顆晶珠閃現,一絲絲寒氣纏繞上了那些監視儀器,金屬炸裂聲連響,所有的磁盤備份都變成了廢物。
易塵看了一下手錶:「七點一十四分五十九秒。。。開始了麼?」
外面,遠遠的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倫敦城區內,三十多個爆炸點同時爆炸。襲擊者沒有對老百姓下手,他們的目標是警察局的停車場、消防隊的車庫等等。警笛四鳴,一輛輛警車連同某些安全部門的人馬飛快的分赴那些爆炸現場。
軍情六處的人也聽到了爆炸聲,他們撥打了蘇格蘭場的電話:「怎麼回事?恐怖襲擊麼?我們一點情報都沒有。」
維綸毫不客氣的回答了他們:「他媽的,要是等你們的情報到了,白金漢宮都被炸平了。。。你們這群廢物。」維綸酣暢淋漓的痛罵了一陣軍情六處的特工,然後擔心的想:「不會是那個中國人吧?應該不會,他沒有這麼大的力量。」
軍情六處的人正要聯繫自己的人馬,突然發現自己的有線電話全部斷了,他們敏感的察覺自己的總部出事了。順著幾條緊急通道,還在總部加班的特工們抽出了自己的槍,飛快的衝向了資料室,那裡是總部最重要的地方。
一些配置有重武器的部門則打開了武器庫,掏出了得力的武器。凱恩的估計有了一點點偏差,這些特工的武器庫中赫然有著榴彈發射器這樣的重型武器。
凱恩他們一路掃射的,按照易塵給他們的路線圖到達了契科夫他們接受『審問』的房間外面。幾個大衛的直屬下屬打開房門衝了出來,舉起手槍就射。凱恩一個人迎了上去,子彈打中了凱恩的身體,可是全部反彈了回來,凱恩直接用手打斷了他們的脖子,隨後,一個凱恩的下屬一腳踢開了契科夫所在的房間。
傑斯特恰好衝了過來,看到了凱恩檔子彈的那一幕,喃喃自語說:「上次我說凱恩有超過常人三倍的肌肉力量,看來我低估了他,起碼是二十倍啊,這個王八蛋,一直在保留實力。。。該死的凱恩,我一定要找機會和你動動拳頭的。」
凱恩回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說:「一切順利?」
傑斯特嘖嘖了幾聲說:「當然順利,哦,天哪天哪天哪,這是在審問麼?」傑斯特不懷好意的目光順著大門看了進去,凱恩看了一眼,也愣了起來。
契科夫的身上,正躺著一個極美的小妞馬黛莉,而旁邊,那個契科夫要求的女特工伊麗莎,則滿臉驚慌的看著破門而入的凱恩的下屬。
凱恩抬起槍,把伊麗莎和馬黛莉打了一個暴頭,衝進了房間,拉著契科夫到:「快點,快點,我們要走了。」
契科夫驚喜的叫起來:「天啊,該死的,你們簡直比上帝還要可愛一點。」凱恩順手錘了他一拳:「上帝在你嘴裡是個垃圾,難道我們就只比垃圾強一點麼?快點,快點。。。」
契科夫乾脆就穿上了一條內褲,忙不迭的衝出了房門,看到傑斯特,歡喜的叫起來:「哦,親愛的,你們能來救我,簡直太好了。」
凱恩的下屬已經從旁邊幾個房間內把契科夫的那群狐朋狗友給拉了出來,幾個人都只穿著內褲,和契科夫互相擊打了一下巴掌,問候到:「你的那個妞怎麼樣?」「很帶勁,就是咪咪小了一點。。。」「我的不錯,大胸脯啊。。。」
凱恩打斷了這群惡棍的討論,飛快的說:「先生們,快走吧,小心等下英國政府出動軍隊來對付我們。」
易塵在耳麥裡面吩咐到:「注意了,他們很多人去了一個房間外面,嗯,是資料室,一定要破壞那裡,傑斯特,你去支援菲爾和戈爾,凱恩先生,帶那幾個王八蛋走,後面的河道上,兩艘快艇已經準備好了。。。該死的,他們沒有穿衣服麼?算了,這點雨也凍不死他們,快點走,我告訴你們路線圖。。。唔,傑斯特上去後前方第二條走廊右拐,然後下樓梯,一直下。。。」
易塵和菲麗站在軍情六處總部的樓頂上,菲麗在附近護法,易塵則凝神感應著腳下建築內發生的一切事情,給予最詳細的現場指揮。從效果上來說,美國人的戰地資料共享系統,比起易塵此刻所做的,都是小巫見大巫了。
傑斯特衝向了菲爾他們,三人在一個樓梯口會合,隨後衝向了已經佈滿了特工的資料室。凱恩他們則基本上無驚無險的到達了大樓後面的河邊,上了快艇後飛竄而去。
一群加班的文職人員匆匆的從建築內湧向了大門,他們中間有幾個人拎著手槍。
一個女人突然指著莎莉驚叫:「你不是今天晚上值班的人,我親自安排的值班人員,你瞞不過我的。」
這個老女人還在顯示她是多麼的睿智,多麼的能幹,莎莉已經冷漠的掏出了自己的武器,仿製的mp系列衝鋒鎗,經過了一些黑道上的軍工高手的改造後,發射11mm口徑的穿甲彈,使用兩百發子彈的彈鼓,實在是殺人放火,違法亂紀又或者是黑幫爭奪地盤的必備武器。
莎莉扣動了扳機,不到二十米的距離,穿甲彈發揮了強大的殺傷力,就好像割麥子一樣,這群倒霉鬼倒了下去。莎莉站了起來,慢慢的退向了大門處,一群特工已經聞聲轉向衝了過來,密集的子彈射向了莎莉。莎莉發揮了在南美叢林中鍛煉出來的本能,幾乎就是在子彈中穿行,飛快的退向了那兩輛檢修車。
檢修車面朝大門的這一面車廂突然倒下,每輛車內都架起了三挺20mm的重型機關鎗,『噹噹噹噹』恐怖聲響中,軍情六處的大門牆壁上海碗大小的水泥一塊塊的掉落,那些衝出來的特工的身體穿出了碗口大小的窟窿,身體彷彿落葉一樣飛了出去。
幾輛警車駛了過來,重機槍調轉了槍口,對著那些警車開火了。莎莉蹲在地上,瞄準了那些警車的駕駛員,扣動了扳機。莎莉先打死了那些駕駛員,隨後暴風驟雨一般的20mm子彈讓這些警車歡快的爆炸了。
菲爾和戈爾手中拎著各自的寶劍,發動了自己的超能力,同時緩緩的運轉體內強大的真元力,彷彿兩道龍捲風一樣衝了過去。
梵天炙地兩柄寶劍突然發出了兩米多長的紅色火焰,在傑斯特羨慕不已的眼神中,這些火焰自己組成了兩條獅子一般的怪獸,呼嘯著撲了出去。那些拿著現代化武器的特工,彷彿做了這輩子最離奇的噩夢一樣,看著這超現實的一幕,隨後自己的身體在上萬度的高溫中化成了灰燼。
傑斯特很享受空氣中的灼熱,菲爾和戈爾則有點不喜歡太高的溫度。傑斯特搖搖頭說:「天啊,如果不是我的個子太小,我真的想和你們交換武器的。」
戈爾看了看傑斯特手中的小匕首,再看看自己的大拳頭,搖搖頭說:「下輩子吧。」一拳轟開了資料室的大門,三人衝了進去,選那些標誌著絕密的文件箱打開,拿了一些有意思的文件後,防火燒燬了裡面的一切。
易塵下達了撤退令:「一切順利,全部撤退,那兩輛車給我扔掉,如果你們捨不得上面的武器,給你們五分鐘時間把他們砸進軍情六處。。。兄弟們,開始吧。」
因為易塵最後的命令,第二天早上,《泰晤士報》等一些重量級媒體披露的照片上,軍情六處的總部塌陷了一半。。。
很自然的,那些發言人又把這歸結於了某些恐怖組織對英國的報復,只有不多的幾個人大概的知道問題的根源所在。
回到自己的老窩後,易塵叫凱恩狠狠的揍了契科夫一頓,然後才遞給了他一張金卡,輕輕的說:「契科夫,你差點讓我們所有人陪了進去,你知道麼?」
契科夫痛哭流涕的說:「老闆,對不起,不要趕我走,我以後一定不會再自己做主張了。」
易塵呸了他一口:「媽的,我幹嗎趕你走?我還要你給我破譯那些信用卡的密碼。。。他媽的,給你半年的時間,你給老子去日本度假去。。。等風聲過去了,我給你更改了身份後再回來。明白麼?在日本,你千萬不要惹出事來,你說那裡是天堂,那麼你可以去盡情的玩玩小姑娘。不許你招惹那邊的黑幫,明白麼?」
契科夫飛快的抱住了易塵的大腿,笑嘻嘻的說:「啊,親愛的老闆,上帝都只配舔您的腳丫子,你真的是人類的的救世主啊。。。這張金卡內有多少錢?」
所有在場的人都露出了不敢領教的神色,易塵無奈的說:「好吧,好吧,我預支了一部分這次的分紅給你,一千萬美金,可以透支達到五千萬,我想日本的妓女不會是一萬美金一次吧?夠你逍遙的了。」
契科夫高興的笑起來,絲毫不顧剛才被凱恩教訓過的身體上的疼痛,問易塵說:「老闆,我的那些夥計怎麼辦?我可捨不得他們。」
易塵想了想:「好的,好的,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回俄羅斯,記住,你告訴他們,千萬不要洩漏任何口風,否則,他們就死定了。。。你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契科夫,最近的航班馬上就要起飛了,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交代他們事情,同時,打點一下你的衣服。。。你他媽的居然穿條內褲跑了出來。」
滿臉鐵青的看著自己幾乎被夷為平地的總部,大衛惡狠狠的說:「我知道是誰幹的,除了他,沒人會這樣作。。。契科夫失蹤了?那麼,他的老闆一定會知道某些消息的。。。我肯定。。。」他小心的沒讓旁邊的人聽到自己的自言自語,如果能夠抓住這個該死的『恐怖分子』,那可是天大的功勞,自己何必讓別人分享呢?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6 10:55 PM
第三十七章 李科
在意大利一溜煙的逛悠了七天,給米蘭等城市的時裝業大力援助了一把後,易塵帶著心滿意足的菲麗回到了倫敦。當然了,在回倫敦前,易塵還是再次的拜訪了一下驚魂未定的大衛,嚴厲的警告他說:「大衛先生,我會給你安排一些有趣的計劃,但是如果您的妻子洩漏了一些口風,我會讓您後悔這輩子為什麼會被生出來。」
大衛連連點頭答應了,易塵這才打道回府。
早在去羅馬之前,易塵就吩咐要給他找一個家庭教師,負責這件事情的菲爾跟隨易塵去了羅馬,就隨便的把這件看起來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交給了下屬去做。實事求是的說,菲爾的那票手下還是很有效率的,等易塵回到自己的會客廳時,一個年青人已經在裡面等候他了。
易塵隨手脫下外套,扔在了沙發上,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對那個年青人說:「請問,喝點什麼麼?」
這個面皮白淨,戴著一副寬邊眼鏡,身體消瘦,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年青人對易塵搖搖頭說:「謝謝,我不喝酒的。」長長的有點亂糟糟的頭髮也輕輕的晃蕩了兩下。
易塵看了他半天,仔細的看了看他那有點磨損的牛仔褲,袖子上有點開縫的夾克,看起來有幾天沒有擦拭的皮鞋,慢慢的坐進了沙發,對他說:「請坐,請問貴姓?。。。算了,您聽不懂我的口音,那麼我們用英語好了。」
年青人笑起來,有點拘束的說:「免貴姓李,李科。」說完坐在了易塵的對面。
易塵拍拍手:「菲爾,給李科先生送點飲料上來,他不喝酒,那麼咖啡、茶或者其他的果汁什麼的,快點送上來。」
李科連忙說:「不用客氣,不用客氣。。。易先生,您要找歷史方面的學生,可是我來進修的專業是數學,所以,可能對您的幫助有限。」
易塵深深的看著他,掏出自己的玉珮,套在小指頭上轉悠了幾圈,示意菲爾給李科倒了一杯果汁,猛的坐起來問他:「嗯,先不說別的,您為什麼要來英國進修數學呢?我很好奇。。。中國國內難道不能讓您得到好的教育麼?。。。很坦白的說,看您的樣子,您的經濟條件不是很好,為什麼一定要來英國?」
李科看了一下易塵,發現易塵是在很嚴肅很認真的問他,並沒有取笑他的意思,不由得也用一種很認真的語氣說:「那麼,我也實話實說吧,您可能並不瞭解現在國內的教育界的情況。。。嗯,我沒有什麼背景,也不會和導師拉關係,加上其他方方面面的因素,還不如出國來碰碰運氣,起碼國外的教授對誰都是一視同仁,只要你努力,總有出頭的一天。」
易塵舔舔嘴唇,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突然問了李科這樣個問題:「現在中國國內很多年青人。。。嗯,我從網絡上看來的,他們現在有一種傾向,叫做哈日以及哈韓,您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意思麼?」
李科看著易塵,有點冷冰冰的說:「我不會賣掉自己的祖宗的。。。我也不會認為無論什麼東西都是外國的好。也許現在中國是有一些年青人盲目的崇洋媚外,但是我不是那種。。。混蛋。」
易塵微笑起來,輕鬆的往後面一靠說:「那麼,請您自己評價一下自己好麼?」
李科皺起了眉頭,站起來說:「易先生,我來是做家庭教師的,我想您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力這樣質詢我。。。正如您剛才所說的,我的經濟條件不是很好,我現在都還要靠每天刷盤子來維持生計,但是您不能把我當作囚犯一樣的審問。。。對不起,我告辭了。」
李科大步的朝門口走去,菲爾和戈爾眉頭一皺,飛快的攔在了房門口,冷冰冰的說:「對不起,老闆沒叫您離開。」
李科有點發火了,不到一米七零的瘦弱身體毫不畏懼的對著菲爾高大的身軀撞去,嘴裡冷笑著:「我來到黑社會的老窩了麼?你們這麼霸道不成?」
易塵心裡有點好笑,自己這裡可不是就是黑社會的老窩麼?不過,這小子的膽子很大啊,嗯。。。怎麼說呢,很有點剛剛看來的那種,中國傳統文人的迂腐的氣節吧。
李科的身體被菲爾彈了回來,有點站立不穩的後退了幾步。
易塵淡淡的說:「李科先生,我很欣賞您的脾氣。。。那麼,坦白的告訴您,我要求的是一個歷史老師,一個能夠客觀的,不夾雜任何主觀感情的給我講述一段歷史的人。。。所以,我才問您對自己的評價是什麼,我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
李科回過頭,看著易塵問:「哪一段歷史?」
易塵輕輕的轉動手上的玉珮,緊緊的盯著李科的眼睛說:「和日本有關的那段歷史,您有興趣教我麼?我很想瞭解一下,這一段歷史的具體情況。。。我翻閱了很多的歷史書,可是,實話說,我並不是一個適合自己鑽研學問的人,效果很不好,非常不好,一直沒有什麼頭緒,我想您也許可以幫我。」
頓了一下,易塵坦白的說:「再說了,正如您剛才所說的,我是一個黑社會幫派的頭目,這裡也真的是一個黑社會的老窩。。。嗯,我的事情太多了,我不可能有太多的時間去讀書的,所以我需要一個能夠把歸納後的資料教給我的人。。。現在,我再問一下,您對自己的評價是什麼?如果您的回答能夠讓我滿意,我願意給您一個小時支付一千英鎊的費用。。。也許,我還會給您幫上一點點小忙。」
李科張大了嘴巴,看著這個自稱黑社會頭目的,溫文爾雅的,和自己同齡的中國人。李科坐回了沙發,看著易塵問:「那麼,請問,您為什麼要熟悉這一段歷史?」
易塵微笑起來:「告訴我您對自己的評價,然後,我告訴您原因,好麼?我向來做事非常的公平,非常非常的公平。」
李科慢慢的點點頭,輕輕的說:「那麼,我先說吧。。。也許,在我的同學和老師的眼裡,我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不善於交流的,也不會公關專營的笨蛋學生。。。但是,如果僅僅就您要瞭解的這一段歷史而言,我可以很負責的說,我最起碼是一個熱愛自己的祖國,不會出賣自己良心的,對得起自己祖宗的人。就是這樣,我沒有什麼別的好說的。」
易塵那敏銳的洞察力深深的感知到了李科言語中的誠懇,他滿意的微笑起來:「那麼,我也可以告訴您我為什麼要瞭解這段歷史。。。我在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環境中長大,我根本對於某些常識一無所知。。。正如我所說的,我是一個倫敦的黑幫頭子,而我的組織和日本人的山口組有了一些業務上的合作。很不幸的是,一群中國的怪人,他們組織了一個『龍門』,要我就和日本人合作的事情給出一個解釋。」
易塵攤開雙手說:「我是一個認真的人,我並不知道和日本人合作有什麼不好,雖然我真的有點不喜歡他們的虛偽和奸詐。。。哈,他們居然還動主意謀算我,可是呢,我是一個講究實際利益的人。在沒有給我充足的理由之前,我不會和他們斷絕來往的。。。現在,開始計時吧,李科先生,您可以講課了。」
凱恩抱著一疊子歷史書走了過來,把書扔在了李科面前的茶幾上。
李科點點頭,稍微思索了一下,喝了一口果汁後說到:「如果您想真的瞭解上個世紀的那段歷史,那麼,也許我們應該從中國古代的一個朝代,叫做唐朝的時期說起。」
「那個時候,中國是世界上最強大,最發達,代表著全世界最高文明的國度。而那時的日本,您可以從歷史書的年代對比上看到,他們還處於一個非常落後的時期。。。」
×××××××××××××××××××××××每天三個小時的講解,剛開始是易塵聚精會神的聽李科的講課,三天後,無所事事的傑斯特,好奇的菲麗,負責端茶送水的菲爾、戈爾,坐在旁邊發楞的凱恩,也都加入了聽課的行列。
李科正對照著歷史書講得出神,傑斯特突然一拳頭砸在了沙發上,蹦彈起來說:「哈哈,老闆,那個姓蔣的總統是個白癡,他難道不知道,把敵人放進自己的家裡是最危險的事情麼?看看,北邊的最富饒的土地不經抵抗的給了敵人,是要敵人磨快了刀子來捅自己麼?」
凱恩揮舞了一下手中的手槍,悶聲悶氣的說:「敵人,就該在第一時間幹掉他們,而不應該給他們發展的機會。。。放著幾十萬軍隊,居然不加任何抵抗的就。。。哼,懦夫。」
易塵揮揮手:「我們不能評價歷史人物的對錯,那些事情和我們無關,我想要知道的,是唐彪他們,為什麼對日本有這麼深刻的仇恨。。。也許,我能理解一點點了,當你的好心被人一次次的踐踏,當你千年的榮耀被人隨意的污辱的時候,這種仇恨,就已經是必須用血才能清除的了。」
李科翻動書頁,低聲說:「我只是按照歷史的本來面目解說這些事情。。。接下來,我想講講南京會戰。」
易塵皺起了眉頭:「嗯,南京?法塔迪奧好像和我說過,對了,是那次死了三十萬人的。。。屠殺麼?」
李科舔舔嘴唇,有點苦澀的說:「官方數字是三十萬人,實際上經過一些組織的統計,被屠殺的百姓可能在四十五萬左右。。。具體的數字,沒有人能夠弄清楚。我想,如果您能夠弄到一些那時候的錄影帶,也許您深深的體會一下,這些血漬留給中國人的是什麼樣的感受。」
易塵沉默了良久,低聲問:「錄影帶麼?哪裡有?還存在麼?」
李科攤開手說:「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時候有些外國人在場,他們偷偷的拍攝了一些錄影帶,後來被公開過一段時間。。。我不知道哪裡有。」
易塵飛快的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哦,親愛的,您回倫敦了?」
那邊傳來大衛膽戰心驚的回答:「是,是的,我前天已經回來了。。。您,有什麼事麼?」
易塵微笑著說:「親愛的大衛,您為什麼這樣害怕我呢?好吧,好吧,您手上有那些錄影帶麼?不要告訴我您不知道相關的信息,你們是軍情局啊,雖然你們六處的老窩被毀掉了,可是其他的那些部門,應該有關於中國南京的那場屠殺的錄影帶吧?嗯?上帝啊,不要告訴我沒有。。。」
大衛在那邊興高采烈的說:「有,有,易先生,我記得有一個部門有這些影片的拷貝,我想我可以給您弄出來,三個小時後?」
易塵滿意的說:「看,親愛的,我說過多交朋友總是有好處的,您這次幫了我,我會記得您的人情的。」
掛了電話,易塵對有點發楞的李科說:「李科先生,請繼續吧,我想,今天晚上,我們就可以觀看那些錄影帶了。不要驚訝,我們這樣的人,總要有一些朋友才能讓自己免於傷害的。」
李科連忙點頭,開始繼續的講述過去和現在。。。
×××××××××××××××××××××沒人知道易塵看完了那些影像後,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沒人知道,因為易塵是從頭到尾微笑著看完這些錄影帶的,他一直在輕鬆的微笑著,而且還不時的喝點紅酒,吃兩個橄欖。
也許只有莎莉稍微知道點什麼,她偷偷的瞥了一眼觀看錄影帶時的易塵,發現易塵那微笑的雙眸深處,有著一種她非常熟悉的,但是也僅僅在亞瑪遜原始森林的巨大森蚺的眼睛中看到的光芒,那種冰冷的,除了死亡沒有任何其他氣息的,一絲絲的,可以凍結人的心靈的冰冷。
菲麗早就看不下去了,她偷偷的在中途退場,所以她並沒有發現易塵的不對勁。
李科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合格的家庭教師,他總是能夠從互聯網上找到一些七零八碎的資料,用以彌補那些歷史書的不完整。
半個月的講課後,易塵微笑著對李科說:「謝謝,李科老師,您是一個合格的家庭教師。。。太謝謝了,我想,不用半年的時間,我就可以給我們那些可愛的同胞一個回信了。。。嗯,這是一點點小意思。」
易塵雙手持著一張金卡,遞給了李科,微笑著說:「這裡面有二十萬美金,密碼是您的生日,我想您不會忘記我曾經詢問過您的個人資料吧?」
李科的手彷彿觸到了燒紅的鐵塊一般,連忙把金卡放在了面前的茶幾上,連連搖頭說:「太多了,太多了,嗯,其實這半個月的課,您只要給一千英鎊我就很滿足了。」
易塵看著李科,和藹的笑著:「沒關係的,真的沒關係的。。。相信我,我還不至於要對您耍什麼手段,這是我給您的一點小小的心意,謝謝您最近半個月教給我的東西。雖然,這些東西還不能讓我徹底的讓我決定什麼,但是已經能夠說明很大一部分事情了。」
李科搖搖頭說:「易先生,我從來不收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的,就算按照您所說的,一個小時一千英鎊的報酬吧,這些錢也遠遠的超過了我所應該得到的。」
易塵笑起來,點點頭說:「那麼,為了讓您拿得心安理得,給我解決一個問題,好麼?如果您能夠給我一個讓我能夠滿意的答案,那麼您就有資格得到這些錢。」
李科笑起來:「您在開玩笑,易先生,一個問題怎麼能值這麼多呢?」
易塵嚴肅的說:「也許他值。」
李科也嚴肅了起來:「那麼,您問吧,我看我是否能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易塵舔舔嘴唇,目光有點閃爍不定的,問出了一個讓李科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問題:「你對於中國人所說的,『祖宗』這個詞,您有什麼看法?」
李科呆呆的看著易塵,傑斯特差點讓一口大麻的煙氣嗆死,飛奔到走廊上去咳嗽去了;菲爾、戈爾他們則是一臉木然,絲毫不知道易塵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易塵繼續發問:「我發現,很多中國人在網上,喜歡罵一句話:『我操某某某某人的祖宗。』或者還要加上一些其他的修飾語句,可見這話是罵得很厲害的。那麼,李科先生,您告訴我,對於『祖宗』這個詞,您怎麼看?」
李科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半天沒有答案,他的腦海在混亂的組織著一切他可以想到的東西。
易塵充滿希冀的眼神看著李科,看著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
良久,李科有點結巴的回答說:「祖宗麼?如果說簡單的,就是自己父母,祖父祖母,然後是輩分更加古老的那些親人吧。。。可是,祖宗這個詞,我想沒有這麼簡單的。」
易塵似乎有點緊張的看著李科。
李科喃喃的說:「我不知道具體應該怎麼解釋,但是我只知道,無論如何,我是一個中國人,我不會出賣自己的祖宗,也就是,我不會出賣我的祖國,不會出賣我的血脈,不會出賣我作為一個中國人的尊嚴。。。祖宗這個詞,他大概可以代表著中國人五千年文明的所有文化的積蓄。」
李科也有點出神:「我不知道如何形象的描述這個詞,我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學生,我不是什麼大人物,也沒有什麼人認識我,我甚至根本不配解釋這個詞的意思。但是我想,為什麼中國經歷了幾千年的風風雨雨,他依然還是中國。。。所有光輝的文明,曾經和中國共稱文明古國的那些存在,他們為什麼現在都湮沒了,為什麼他們都消失了,他們除了留下一些依然輝煌的建築讓人緬懷,就沒有任何痕跡留下來?」
「為什麼中國依然能夠存在?五千年的風雨變遷,歷經強敵的侵襲,無論天災人禍,中國人的文化,中國人的精神,中國人的骨氣,或者說,中國人,真正的中國人這個團體還能存在於東方。。。我們為什麼能夠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那些先輩,也就是我們狹義上的祖宗,他們為了這個國家,這個民族的延續,他們用一生在努力,從漢朝的『犯我天朝天威者,雖遠必誅』到彭德懷元帥所說的:『西方列強在東方海岸上架幾門大炮就可以霸佔一個國家的時代一去不復返了。』。。。他們不存在了,但是他們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依然存在於世上。」
「因為有了他們,所以中國人作為一個民族依然在世界上繁衍不休,我想所謂的祖宗,不僅僅是指我們直系的那些親屬,而是那些,代表著我們民族氣節的,代表著我們民族精神的。。。我不知道如何形容這個東西,如果有的話,我寧願相信那就是中華民族整個民族的魂魄。」
「這就是我們的祖宗麼?。。。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寧願相信他是。不管我們是什麼身份,不管我們身在哪裡,這個魂魄一直在影響著我們。。。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為什麼您要用這樣大的力氣追尋那一段歷史?」
「祖宗這個詞,他並不代表一個具體的東西,如果有,那麼他代表的是整個中華民族過去的輝煌以及現在的驕傲。。。您說呢?」
易塵有點神情恍惚的說:「哈,可是,您畢竟是在國內生長大的,您有父母,您有自己的親人,您從小就學習著有關中國的一切,您有理由去愛自己的祖國,愛自己的民族。。。可是我呢?從小被拋起了,收養我的人染病而亡,我記得,我一直記得自己在垃圾堆裡,翻動那些沉重的垃圾,僅僅是為了一小塊發霉發爛的食物。。。那時候,我大概多大?不會超過三歲吧?嗯?我。。。我為什麼呢?我為什麼要瞭解這些?我為什麼要追尋這些,我為什麼要承認,承認你所說的,不管是祖宗也好,不管是中國的魂魄也好的那個東西?」
李科低聲說:「很簡單,畢竟,你的血管裡面流的,還是和我一樣的,來自我們祖輩的血。你的親人拋棄了你,可是,你能拋棄你的親人麼?」
易塵默然。
菲爾和戈爾默然。
凱恩的臉上則已經不知道為何留下了兩顆眼淚。
良久,易塵拿起那張金卡,塞進李科的手中,低聲說:「希望你能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記住,你曾經給一個叫做易塵的惡棍上過課,你讓一個懵懂的人,看到了自己的根,看到了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謝謝,我想,我們日後不會有機會再見了。。。祝你學業有成。。。菲爾,送客。」
李科沉默的走了出去。
易塵呆坐良久,突然流下了眼淚:「是的,我的親人拋棄了我,可是我不能拋棄我的親人。。。天啊。。。天星宗。。。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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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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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6 10:55 PM
第三十八章 陰謀
日本,東京。
靠近東京灣的一座新修建的五星級大酒店的頂層,契科夫穿著條三角褲,悠閒的趴在陽台上看風景,嘴裡嘀咕著:「媽的,這裡的妞真是過癮啊。」
三具白生生的肉體橫躺在房中的地毯上,契科夫回頭看了一眼,得意的哼哼到:「媽的,我的能力還不錯嘛,雖然弄了兩片藥,可是我身體還是很不錯的。老闆幹嗎總是說我的身體差呢?」
外間的房門被輕輕的推開,契科夫飛快的走了出去,從自己的長褲內掏出皺皺巴巴的一疊子鈔票,砸給了那個偷偷摸摸進來的服務生說:「找的妞不錯,今天晚上我還要換新的。。。嘿嘿,你看著辦吧。」
那個長得還算英俊的服務生連忙把鈔票塞進了口袋,嘿咿嘿咿幾句後,飛快的掩上房門,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捆短短的條狀物品,塞給了契科夫。
契科夫連忙接過,對著服務生有點咬牙切齒的說:「你給我記住了,你昨天給我的大麻質地不純,這次的貨要是還是這樣,我就不給你小費了,明白麼?」
服務生連忙說:「先生,對不起,可是這裡的大哥們只賣這種貨色,我們也沒辦法弄到好的。這個,我們也不是很懂,這個大麻怎麼樣才算好呢?」他有點遲疑的問契科夫。
契科夫連忙揮手說:「算了,算了,把這三個妞給我弄走。。。有總比沒有好,哪怕是劣質貨。。。在歐洲我隨便找個小販子都比昨天的貨色好。。。你們日本除了姑娘出色以外,就沒有別的好東西了麼?」
服務生連忙點頭哈腰的說:「是,是,先生,我馬上帶她們走。。。其實,我們這裡有很多好東西。」
契科夫不屑的說:「你們有再多的好東西,我也不感興趣,我只喜歡酒、大麻、女人和鈔票。。。別的東西我沒興趣,所以你們不用向我介紹你們的驕傲了。。。告訴你吧,給我最好的酒,最好的大麻,最好的女人,我的鈔票就可以給你,明白了?」
契科夫難得一個人在外面囂張一下,有點得意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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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的,易塵就從練功房跑了出來,最近的進度不錯,易塵自覺自己的力量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雖然在那些幾百年修行的修士看來,他還是嫩了些,但是易塵自信在這個凡世中,已經很少有人是自己的對手了,當然,對像不包括黑暗議團以及教廷的那些人。
端坐在餐桌前,易塵吩咐說:「戈爾,給我提供最近地下渠道進出倫敦的所有軍火買賣的信息,告訴我們的那幾個經理人,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發揮自己應盡的義務了,給他們三天時間,我要詳細的情報,否則就和他們斷絕聯繫,他們得到的好處夠多了。。。」
戈爾悶不做聲的點點頭,先把一份煎雞蛋放在了易塵面前的盤子裡,隨後自己才坐下,繫上了餐巾。
易塵用餐刀割了一小塊煎蛋,文雅的送進嘴裡,突然發問:「凱恩,你聯繫的事情怎麼樣了?法比奧還在羅馬翹首以待呢,他可是等不及我們這邊給他一個確切的好消息了。」
凱恩吞下了一塊牛排,點頭說:「沒問題,老闆,維綸已經答應給我們優先發放牌照了,我送給了他一百萬美金,這個該死的老吸血鬼。。。可是,我們的人手可是不足以組建一個大型保安公司的。。。資金方面也有問題,法比奧的那筆錢,剛剛夠用來購買地皮以及建造一期工程的。」
易塵不在乎的說:「資金?看看《泰晤士報》吧,他的頭條是:『哭泣的英格蘭。』高傲的大英帝國這次損失了超過千億美金,起碼有一半進入了法塔迪奧他們的手裡,我們的資金是無比的豐厚的。人手麼,凱恩先生。」易塵提高了聲音。
凱恩點點頭說:「我在聽著,老闆。」
易塵露出了怪笑:「您既然曾經是『黑魔』部隊的首領,那麼,您應該和其他的特種部隊的人很熟悉吧?嗯?他們那些退役的老兵,肯定是不甘寂寞的。。。德國的士兵,可靠,忠誠,我很欣賞他們。」
凱恩不動聲色的說:「代價很高。」
易塵叉起了一小條香腸說:「高投入才有高回報,凱恩先生,小打小鬧的人永遠別想做成大事。」
凱恩點點頭:「我可以試試,大概可以弄到兩百人。。。兩百人,老闆。」
易塵低聲說:「足夠了,兩百個特種兵,加上你的『黑魔』,我們可以吞併整個倫敦城的黑道勢力。」
傑斯特飛快的抬起頭:「老闆,您是說。。。」
易塵橫了他一眼:「我什麼都沒有說,傑斯特,我什麼都沒有說。。。山口組想在倫敦城開分部,那麼,就讓他們開好了,他們需要大量的軍火,我們可以提供給他們,還可以給他們打個八折,我們的那些老朋友會樂意做成這筆大生意的,反正他們手裡的槍械都快生銹了。」
菲麗皺起了眉頭:「老闆,你到底想幹什麼呢?」
易塵微笑起來:「寶貝,遊戲,僅僅是一場遊戲而已。。。天啊,這是一舉三得的事情。」
菲麗小心的盤算起來,用餐刀比比畫畫的說:「我想想,第一,讓山口組和倫敦城的黑幫火並;第二,讓我們搶佔更多的地盤;第三。。。」
凱恩冷冷的說:「第三,便宜了大衛那個混蛋。」
易塵笑起來:「是的,混蛋有時候還是有用的,最起碼,我們不用自己出手對付那些我們要對付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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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風呼嘯著吹了過去,石子路上一片滑膩。
四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飛快的在昏暗的街道上穿行著,小心的關注著四周的景象,就連道路邊河道內的流水聲都會讓他們謹慎的停下來,小心翼翼的看一下四周。
威尼斯,世界著名的水城,在夜晚中散發著他獨特的魅力,可是這四個男子明顯的不是為了觀光而來的,他們近乎鬼鬼祟祟的穿過了市政廳前面的廣場,走到了一條小巷前,再次謹慎的審視了四周,飛快的閃了進去,躲進了路邊的陰影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幾個醉醺醺的男人從十幾米外的一個酒吧內走了出來,低聲歌唱著走開了。四個男子又等了四五分鐘,看到酒吧內已經沒有客人後,才大步的走了過去。
酒吧的老闆,一個滿臉大鬍子,身材高大,但是瞎了一隻眼睛的中年人用力的擦拭著一個酒杯,淡淡的說:「我們要關門了,今天是個糟糕的天氣。」
當先的一個男子抖了抖風衣,讓附著的水珠濺落在了地面上,盯著老闆,用怪異的腔調說:「一杯,一杯就夠了。。。我們只需要一杯。」
老闆擦拭酒杯的手停了下來,看了看四個男子,哼哼連聲的說:「關上門,拉下卷閘門,脫掉你們的風衣,日本人?」
四個男子按照他的吩咐辦了,剛才說話的男子脫掉了自己的風衣,露出了一張典型的亞洲人面孔,精瘦的臉上,兩片瘦削的嘴唇吐出了幾個字:「你怎麼知道?」
老闆毫不客氣的說:「只有日本人才會把英語說得這麼怪腔怪調的。。。喝什麼酒?一等的還是二等的。」
男子走到的吧台前,低聲說:「特等的。」
老闆看了看他,搖搖頭說:「開玩笑。」
男子舔舔嘴唇:「特等的,而且要他們出手。不是開玩笑,我們老闆出價一億美金。」
老闆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拎起一瓶子白蘭地,給他倒了一杯,仔細的看著他說:「你是說真的?要他們出手?」
男子點點頭:「是的,他們。。。聽說他們從來沒有失手過?無論多麼困難的任務他們都順利的完成了?」
老闆嘖嘖了幾聲:「任務是什麼?你們是什麼人?」
男子笑了起來:「我們告訴你任務,可是沒必要問我們的身份吧?」
老闆搖搖頭說:「起碼要告訴我,你們憑什麼保證你們可以支付一億美金。如果事情完成了,你們卻不付帳,我可就要倒霉了。」
男子沉思了一下,抬起眼睛說:「我們老闆說了,我們可以預先給他們的帳戶打進一億美金。如果他們失敗了,我們相信他們的信譽,把錢返回給我們。」
老闆微笑起來:「你們老闆還真捨得下本錢,不過,我喜歡這樣慷慨的老闆。。。他們從來沒有失手過。。。什麼性質的任務?」
男子湊近了老闆的耳朵,用近乎蟲吟的聲音說:「幹掉日本山口組的龍頭大哥,山口木。」
老闆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死死的看了一眼這個男子。
男子連忙說:「你們嫌太難麼?」
老闆搖搖頭,認真的說:「我不信任你們。」
男子急了:「為什麼?」
老闆哼了一聲,繼續擦拭起了那個已經非常乾淨的酒杯,低聲說:「山口組的龍頭老大,不值這個價錢。你在說謊話,我這裡的一等酒,就已經是世界上的特等好手了,幹掉一個人,哼哼。。。何必要他們出手。他們可是地下世界最強大的殺手組合。。。」
男子解釋說:「我們出這麼大的價錢,自然有我們的原因。。。相信我們,事情並不容易。如果不是我們聽說他們曾經完成幾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們也不會找上你的。」
老闆點點頭說:「好吧,好吧,如果事情成功,我也有好處。。。我已經快半年沒有他們感興趣的任務報告上去了,再拖延下去,我會倒霉的。。。你們把錢打入我指定的銀行戶頭,然後我再把任務遞交上去。。。如果他們不同意,我返還你們95%的錢。」
男子瞪大了眼睛:「如果你什麼都不幹,白白的吞了我們500萬呢?」
老闆滿不在乎的說:「這是規矩,而且,我獨眼龍維斯有我的信譽,哼,不肯就算了。」
男子一咬牙,點點頭說:「帳號。。。三天內,錢會打過去。」
老闆笑起來:「很好。。。注意,不要嘗試用任何手段查清他們是誰以及他們在哪裡。。。我為他們服務了四年,一直不清楚他們的底細,所以我活得很好。。。你們不會希望自己變成死人吧?」
男子搖搖頭,也不碰那杯酒,飛快的帶著三個人走了出去。
老闆兩個肘子撐在了吧台上,點點頭低聲說:「日本?山口組的龍頭老大?這應該算是有趣的任務吧?可是,他們說過殺人的任務不接了的,可是總算是一件比較有難度的事情。。。算是有趣吧。他沒有說明期限,那麼就是無限期的任務了。。。」
他搖晃著身體走到門邊,一手拉下了卷閘門,嘀咕著:「真是個糟糕的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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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的清晨,用過早餐後,菲爾驅車到了倫敦塔附近,一個身披風衣,戴著禮帽的男子飛快的鑽進了車子,低聲對菲爾說:「天啊,難道非要我們面談麼?風險太大了。」
菲爾沉著的說:「風險?老闆從來不幹有風險的事情,他叫你去,肯定有原因的,大衛先生,恭喜您了。」
大衛驚訝的張大了嘴:「恭喜我?天啊,我現在每天都提心吊膽的,您知道麼?你們的那位老闆,他,他。。。哦,上帝啊,我為什麼會得罪他?」
菲爾露出了一個『淳樸』的微笑:「大衛先生,這是緣分,您和我們老闆有緣。」
一句話讓大衛所有的抱怨都堵在喉嚨裡,咯咯咯咯的喘個不停。
菲爾淡淡的說:「您認為現在有什麼手段是安全的?電話?電子郵件?你們不是和美國人合作,建立的監聽中心號稱可以監視世界上90%的電話通訊麼?老闆不會放心的。」
大衛搖搖頭,歎息了起來。
易塵坐在餐桌前,靜靜的品嚐著剛剛從鍋爐裡面出來的,還有點溫熱的啤酒,嘖嘖有聲的說:「大衛先生,您可以試試這個,口感非常不錯。」
大衛苦兮兮的看著易塵,搖頭說:「易先生,請問有什麼吩咐?請快點,我們上午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新老闆要上任了,我們必須全部到場。」
易塵乾脆的說:「您現在可以打個電話,就說您病了。」
大衛張大了嘴巴:「上帝啊,我昨天還在辦公室。」
易塵不在乎的說:「那麼,隨便找個理由吧,我需要和您探討一些問題。」
大衛慢吞吞的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喂,比夫特,哦,上帝啊,我昨天回家的時候不小心淋濕了,給我請個病假吧。。。嗯,我到時候會和新老闆解釋的。。。我想他會理解的。」
易塵從餐桌上溜了幾張打印紙過去,微笑著說:「大衛先生,這是倫敦城未來一個月內,所有的軍火交易的詳細清單,您看,有時間、地點、交易雙方、金額、具體的軍火清單,是不是很美妙的資料?我的下屬付出了十七根肋骨的代價才弄到了這些小寶貝。」
大衛愣了一下:「十七根肋骨?」
易塵喝了口啤酒,點點頭說:「是的,他們打斷了那個可憐蟲十七根肋骨,他才交代了這些東西。」
大衛猛的抬了一下眉頭,低聲咕噥著:「上帝啊,又是暴力的逼供。」
易塵笑起來:「不可否認,暴力經常會帶來好的結果。。。嗯,我準備從裡面選一些容易下手的人,由您帶人去抓捕他們,那些絕密資料,我已經特製了一個文件箱,他們都很安全的躺在裡面,您到時候可以一起帶過去,當然了,文件不齊全,就是一些比較無關緊要的,但是也足以讓你們的新老闆重視您的發現了。」
大衛看著清單上密密麻麻的字跡,低聲驚呼:「天啊,有這麼多的軍火交易麼?」
易塵毫不客氣的嘲笑起英國的某些部門來:「顯然,您的某些同僚對不起他們領的那筆薪水,我的下屬在得到某些情報的能力方面,遠遠的超出官方人員。。。我正在考慮,如果以後我要改行,我可以申請加入英國軍情局的。」
大衛忽視了易塵的嘲諷,一行行字的比劃著,語氣裡漸漸的透露出了掩飾不了的激動:「哈,是啊,您的主意簡直太美妙了,具體的行動計劃呢?」
易塵走到他身邊,指點著打印紙最上方的一排字說:「日本的山口組,他們準備在倫敦開闢他們的分部,準備購買大批的軍火。。。嗯,您看看,足夠武裝兩個連的,如果被日本人拿到了這些軍火。。。大衛,您想想,英國的那些老闆爭奪地盤的時候,因為自己是英國的子民,他們不會亂來的,可是日本人呢?這裡不是他們的土地,英國的百姓也不是他們的同胞。。。您自己考慮吧。」
傑斯特在旁邊添油加醋的說:「好像日本人在倫敦的勢力還不是很龐大吧,所以,應該是很容易對付的,他們最多有一百人?大衛,您看看其他的資料,意大利黑手黨,俄羅斯的家族,中東的游擊隊,誰都不好惹,何必為了一點點功勞而冒太大的風險呢?」
大衛點點頭,認可了易塵和傑斯特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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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大衛,易塵笑嘻嘻的說:「但願生病的他還來得及趕上迎接自己的新老闆。。。嗯,凱恩,給那些老闆的信送過去了麼?」
凱恩點點頭:「我們已經透過那些小流氓,讓那些老闆知道日本人準備在倫敦建立自己的組織了,也告訴了他們山口組的交貨時間和地點,我想他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易塵不滿的說:「他們可真夠義氣啊,居然有了風聲都不通知我,看樣子是想吞掉那批軍火吧?隨便他們好了,我們坐在旁邊看熱鬧,比自己參加演出要輕鬆多了。」
菲爾走了進來,手裡是一張小小的紙條,遞給易塵說:「老闆,威尼斯的那個經理人維斯送來的,目標是山口組的龍頭老大,無限期任務,代價一億美金。。。」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6 10:56 PM
第三十九章 殺戮(上)
新上任的軍情六處老闆是一個老處女,暫時稱她為M吧(maid),簡直就和經典電影007里面的那個女老闆一模一樣,她大力的拍打著自己面前的文件夾,用異常不客氣的口吻說:「先生們,我想大家知道,我們剛剛蒙受了恥辱,我想這次的時間,能夠和二戰時期,我們的鄰居法國人被德國閃電般擊潰相比。」
大衛他們一群高級幹部露出了不以為然的神色。M瞪大自己灰色的眼珠,冷漠的說:「是的,恥辱,號稱大英帝國最精幹的特工部門,自己的總部被一群恐怖分子炸毀,你們知道世界情報界怎麼看待這次的事情麼?中國的一個外交官昨天晚上和我討論了整整一個晚上的敦克爾克大撤退,拚命讚揚那是我們英國人在二戰時期最偉大的事件之一,我想大家能夠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低聲討論又開始了,M不滿的敲擊著會議桌,大聲說:「安靜,安靜,紳士們,安靜。我不想多說什麼廢話,為了大家的榮譽,為了我們曾經的日不落帝國,希望大家努力工作。。。各個部門負責好自己的任務,新的人手要盡快補充進來,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我需要補充五百名新的特工。」
她緩緩的站起來,兩隻手撐在桌子上,用一種肅然的語氣說:「誰能抓住那個狗娘養的混蛋,我就提升他做我的第一助理局長。。。明白麼?先生們,我不希望再次在同行面前被奚落。」
M大力拍起手來:「散會,紳士們,希望你們對得起我們的祖國,散會。大衛先生,您請留下。」
一群高級特工飛快的離開了會場,盡量的給新任老闆留下一個好的印象,這個來自一個軍方機密部門的老女人沒有帶任何助手過來,也就是說任何一個人都有高昇的機會,他們可不想長久的呆在自己現在的位置上。
大衛呆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著M,有點遲疑的說:「哦,是的,老闆,請問有什麼問題麼?」
M親自走過去關上了會議室的大門,大衛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站了起來,M搖搖頭,銀灰色的短髮輕輕的抖動了幾下,指了一下椅子說:「坐下,請坐,大衛先生,聽說您昨天晚上著涼了?」
大衛攤開雙手,不敢正視M的眼睛,結結巴巴的說:「您看,老闆,對不起。。。是的,對不起,我有一些事務要處理,所以。。。」
M笑了起來:「您的膽子非常的大,嗯哼,沒有人敢冒著得罪新老闆的風險請假的,您給了我一個非常特別的印象,希望您記住這一點。」
大衛有點尷尬的笑了起來:「其實,不是什麼重要的。。。」
M打斷他的話:「那麼更加不應該了,大衛先生,您的身體簡直和狗熊一樣強壯,一點點風寒不會要了您的命的,但是如果您有虧職守,那麼您就。。。我看了一下遺留下來的案卷,您曾經帶人抓捕了幾個俄羅斯人,然後,襲擊就發生了?」
大衛驚歎於這個老女人的精明,也不敢欺瞞她,老老實實的說:「是的,老闆,那幾個俄羅斯人有非常專業的破解儀器,我們懷疑他們和最近英國金融市場的震盪有關,可是奇怪的是,我們抓捕了他們後,對我們銀行系統的襲擊依然存在,我們懷疑不。。。」大衛有點為易塵他們開脫的意思。
M走近他身邊,嚴肅的說:「不,錯了,大衛先生,您認為一個可以對英國這樣一個封閉的金融體系發動進攻的組織,會僅僅有這麼幾個黑客麼?想想看,我們事先都不知道我們的國家要加入那個該死的泛歐洲大陸的歐元體系,而事實上,我們剛剛開放了幾個相關的市場,狙擊馬上就開始了,您說這代表著什麼?」
沒有等大衛回答,M就自言自語的說:「這些該死的混蛋,他們是一個有著深厚背景的,甚至有政府在背後指使的大集團,您認為呢?那幾個俄羅斯人,您查出了他們的一些背景資料麼?那時候是您在負責他們的案子吧?」
看著M不可測的雙眸,大衛從頭頂到腳心一股冷氣慢慢的蔓延了下去,結結巴巴的說:「是的,其中一個混蛋,叫做契科夫,有人認識他,他的老闆是倫敦城一個黑幫的老闆,叫做易塵,開了一個格調不高的夜總會,叫做中國城。」
不等M再次發問,大衛就把自己從官方渠道得來的消息全部說了出來:「易塵是個古怪的傢伙,他平日並不惹是生非,我們只注意大傢伙,對他這樣的人沒有太多的關注,老闆,我們只能查出這些情況,也許蘇格蘭場對他的瞭解比我們要多得多。」
M直起了腰,來回走了幾步,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中國人?黑幫人士?他的幫派在倫敦的勢力怎麼樣?」
大衛搖搖頭說:「不知道,我們平日不是很關注倫敦城的勢力劃分。」當然,這些都是官方資料了,軍情六處的確沒有必要注意這些流氓的。
M的右手輕輕的托住了自己的下巴,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下令一般說:「這個易塵,一個黑幫頭目,是不可能造成這麼大的亂子的,可是契科夫為什麼又偏偏是他的下屬。。。也許,二十四小時監視他是個好的選擇。大衛,你繼續負責這個案子,我知道那些俄羅斯人的下落,就差一個人,契科夫,給我找到契科夫。」
大衛站了起來,有點吃驚的問她:「老闆,您知道他們的下落?」
M第一次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他們已經變成了白癡,什麼事情都忘記光了,真是很奇妙的事情,最近十年來,已經有超過兩百個俄羅斯的電腦精英失去了所有記憶了。。。可是我沒有發現那個契科夫的蹤跡,找到他,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大衛連忙朝大門走去,一邊走一邊回頭說:「好的,老闆,我會安排人二十四小時監視那個中國人。。。啊,是的,找到契科夫。」
『咚』的一聲大響,大衛的下體撞到了一個突出的桌子角上,大衛慘哼一聲,抱著自己的小腹匆匆走了出去。M一手扶頭,一副不忍目睹大衛慘樣的模樣,佈滿皺紋的臉上突然閃現出了幾絲調皮的神色,自言自語的說:「難道我是這麼可怕的人麼?可憐的大衛,這孩子的夫人今天晚上要不滿意了。。。呵呵呵呵。」
大衛打開會議室的大門走了出去,順手關上了大門,左手拚命的揉弄著生疼的小腹。他的幾個親信飛快的走了過來,一個頭頂有點禿的小個子連聲問:「頭兒,什麼好事?老闆留住您幹什麼?您高昇了麼?」
大衛呸了一口:「高昇?老闆非常不滿我們的效率,二十四小時監視那個中國人易塵,就是開了個夜總會的黑幫頭目,老闆對他產生了某種不良的興趣。。。找到那個惡棍契科夫,翻遍這個地球,你們也給我找到他。。。這都是老闆交代的。。。你們明天晚上能夠調集多少人手?嗯?多少人手?哈利,給我多弄點人。」
小個子哈利一邊倒退著走一邊問大衛:「頭,要人手?天啊,我們上次損失了這麼多好手,他媽的現在還沒有人補充進來,您要幹什麼?我們組現在最多能夠調集五十個人,不能再多了。」
大衛猛的把手中的文件夾摔在了哈利的懷裡,帶點興奮的神色低聲說:「該死的,給我聽好了,我接到了一條秘密的線報,有大買賣,親愛的,大買賣。。。我要很多人手,充足的人手,你最少給我弄一百五十個人,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哪怕你去色誘都可以,明天晚上我要最少一百五十個,不,一百七十個好手出現在我面前。明白麼?要不你就去非洲啃沙子去,南非剛好需要幾個聯絡官,我會推薦您的。」
大衛皺起了眉頭,揉著小腹飛快的走了,哈利抱著文件夾,愁眉苦臉的在原地停下,聳聳肩膀說:「嘿,哥們,我上哪裡去找一百多個好手去?」
另外一個傢伙給他支招:「哈利寶貝,忘記特勤隊了麼?他們雖然是特種部隊,可是,假如我們給他們一個緊急信號,他們必須協助我們的。。。在例行的安全報告裡面給他們發一封緊急協調件,要他們派兩個小隊過來,人手就夠了。」
哈利壓低了聲音:「該死的,用假情報調動特種部隊,你想害死我麼?我可不想去非洲。」
支招的傢伙也壓低了聲音:「誰知道是假情報?完全按照正式途徑送過去,反正頭兒這麼有把握,肯定有戲,只要能夠查到些什麼,我們就有功勞了。。。萬一什麼都沒有,隨便找個替死鬼讓他背黑鍋就行了,反正其他組也是這麼幹的。」
哈利飛快的看了看四周,點點頭說:「好的,就這樣,不過,你們可千萬不要洩漏口風,萬一現在再出什麼醜聞,我們軍情六處就要關門了。」
其他幾個特工哄笑起來:「這是新老闆要關心的事情,我們是什麼人?輪也輪不到我們啊。」
會議室內的M撥通了電話:「嘿,維綸?你們蘇格蘭場有關於一個叫做易塵的中國人的資料麼?我要他的所有資料,他的來歷,什麼時候到達英國,他的社會關係,他的組織的所有的情報。。。不,不,我才懶得對付他,不過,我向來對中國人有種奇怪的興趣,我想瞭解一下這個可愛的小伙子。。。是的,謝謝,資料直接送到我辦公室好了。。。哦,您在取笑我麼?您當然知道我們換了辦公大樓了。。。呵呵呵呵,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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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塵輕輕的拿起那張小紙條,看了看上面螃蟹爬一般的字體,皺起眉頭說:「一億美金?就為了殺一個人?上帝啊,這個世界上的有錢人這麼多麼?。。。嗯,無限期任務?那麼好把,拖一年後再說,什麼時候高興了就去。。。山口組的龍頭老大,有這麼困難對付麼?委託任務的是什麼人?」
菲爾厚重的嘴唇吐出了幾個字:「日本人。」
易塵輕輕的鼓掌,巴掌鬆開時,紙條已經化為烏有,大聲笑著說:「看啊,我們的日本朋友要窩裡反了,真是的,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爭地盤?小弟要搶老大的位置?還是這個山口木強姦了委託人的女人?哈,算了吧,老規矩,給維斯十分之一的錢,任務接下了,告訴那邊的人,反正兩年內給他們回信就是了。」
凱恩撫摸了一下槍口:「老闆,雖然無限期任務的最高期限是三年,可是如果我們用兩年完成一件任務,對我們的聲譽不是很好吧?」
易塵不在乎的說:「反正我們現在的排名是全世界第一的,積分掉一點也無所謂,總有那些有著閒錢亂派使的白癡送上門來的。。。我對於殺死山口還不是很著急,慢慢看吧。。。給我找一個好位置,我要觀看明天晚上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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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們已經查到了教廷來人的位置。」
「嗯,很好。聖保羅大教堂的事情,被他們掩飾過去了,呵呵呵呵呵呵,雖然表面看起來教廷的人承認了這次的失利,可是就好像他們的上帝一樣,教廷的人總是虛偽的。。。居然暗地裡派了這麼多好手過來,是想偷襲我們麼?」
「哼,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們的具體位置,他們能幹什麼?」
「不,不,不,不能這樣說,誰能保證我們就一定處於黑暗中呢?我從來不認為世界上絕對的事情,如果他們真的偷襲我們成功了呢?我是不會冒被議長責罵的風險的。。。調集所有的人手,明天晚上,月圓之夜,給他們一個驚喜。。。哦,對了,該死的,那是個什麼鬼地方?」
「啊,是個廢棄的倉庫區,大人,在倫敦的南郊外,一個佔地面積很大的廢棄的倉庫區,教廷這次出動了五百七十三名好手,全部在裡面。」
「美妙的地點,如果能夠避免誤傷那些可愛的平民,我們還是盡量避免的好。。。畢竟他們都是食物,浪費食物是要遭受天譴的。去吧,去調集所有的好手,明天中午,我要見到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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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午,大衛在辦公室內,對著四個渾身黑色特種作戰服的人指點著桌上的地圖:「先生們,你們看,你們是職業的,最精銳的軍人,這裡就是那些惡棍交貨的地方,南郊的一個廢棄的倉庫區,時間是午夜十二點,我希望諸位能夠制定一個完美的計劃,一個萬無一失的計劃。」
一個傢伙不滿的說:「大衛先生,不用制訂計劃,我們就可以全殲他們。按照您的要求,我們派來了四個小隊兩百人,加上您的下屬以及蘇格蘭場的人,如果還不能對付一些黑幫分子,我們就可以提前退役了。」
大衛低聲說:「好吧,好吧,反正只要能夠繳獲這些武器就行,我才不管你們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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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市中心黃金地段,一個裝修極度奢華的夜總會,其中的一個大房間內,七八個倫敦城的大老闆緊密的圍坐在一起。
「先生們,大家都知道了,那些該死的日本猴子要來我們的地盤上搶生意,我想大家的意見已經統一了,幹掉他們,拿走那批軍火。」
「我同意,但是,事後還要教訓一下維金斯那個老傢伙,最好。。。」
沉默了一陣,一個傢伙說:「當然,最好直接幹掉他算了,那個老傢伙,居然幫著日本人。」
「那麼,中國易怎麼辦?他好像也和那些日本人走得很近。」
又是一陣沉默。
一個傢伙無奈的說:「那個傢伙是個瘋子,沒有必要,我們最好不要惹他,稍微漏一點風聲,我們可能就被打死在床上,那幾個德國人可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
「好吧,好吧,反正中國易和那些日本人也不是太親密。。。大家說說看,各自能夠派出多少人手?日本人最近從國內來了很多人,我們可不能因為大意吃虧了。」
最後總計人數,這些倫敦城的黑幫糾集了九百多人,並且粗糙的制定了一個行動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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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一輪圓圓的月亮在雲中隱現。
易塵帶著愛看熱鬧,最喜歡血腥的傑斯特,兩人小心翼翼的趴在距離倉庫區大概五百米的小土包上,米許高的雜草叢很好的掩蓋住了二人。雖然是夜晚,月光也足以讓二人看清千米之內發生的任何事情。
快到午夜十二點的時候,先是十幾輛大的貨櫃車鬆散的開了過來,大概三百多身穿黑色西裝的山口組組員四面散開,手持手槍或者長刀,謹慎的向四周打量著,他們獨獨忽略了自己的頭頂。因為是廢棄已久的倉庫庫房,他們草草的搜索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麼人,也就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外面。
十二名身材高大,身披白色長袍,容貌俊朗的男子突然出現在了最高的那棟建築屋頂,當中的一個皺緊了眉頭:「這些該死的傢伙幹什麼的?還有一個小時前來的那批人。。。我們這次的運氣可不是很好啊。」
另外一個男子也輕輕的搖搖頭說:「看樣子,我們碰到了典型的警匪片的場景了,警察埋伏黑幫交易。。。吩咐大家躲藏好,這些人對我們沒有威脅的,等他們忙完了,我們也就安靜了。」
十二名男子飛快的消失了,遠處,趴在草叢中的傑斯特渾身肌肉抽搐了一下。
易塵看著傑斯特,不解的問:「怎麼了?那些人有什麼不對麼?雖然看起來他們真的有點不對。」
傑斯特低聲呻吟:「我認識其中的三個,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他們是教廷的十二個神聖騎士。。。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易塵控制不住的流露出了微笑:「天啊,天啊,這下可真熱鬧,我看看,我看看,乖乖,哈哈,五百七十三名神職人員。。。真是太有趣了,太有趣了,嗯,再讓我看看。」
易塵透出了自己的神念,飛快的籠罩了方圓兩公里的範圍,頓時,四百五十二名英國的衛兵,三百二十三名山口組的人,五百七十三名神職人員的位置一覽無遺。
易塵低聲說:「看熱鬧吧,這些教廷的人,是什麼時候過來的?真是,教廷的人也會偷渡麼?他們是來對付黑暗議團的吧,太美妙了。。。」
午夜十二點,一排十輛貨櫃車搖搖晃晃的開了過來,後面還跟著十幾部麵包車,一批手持重武器的傢伙小心翼翼的下車,和山口組的人互相示意了一下,謹慎的警戒起來。
大衛狠狠的錘了一下地面,低聲咕噥:「該死的,這些雜碎,他們把英國當成了什麼?非法武器交易的天堂麼?」
易塵很有興致的看著山口組的人驗貨,交易,嘴裡低聲警告傑斯特:「不許亂動,五百七十三個神職人員,一人一拳頭,都可以把我們兩個砸成垃圾。。。明白麼?」
傑斯特點點頭,眼睛慢慢的變成了紅色,兩隻手狠狠的抓進了地面。
瘋狂的呼嘯聲突然響起,無數輛改裝過的小卡車,越野吉普,乃至街頭飛車黨的摩托車從遠處衝了過來,九百多名倫敦黑幫的成員大聲的吼叫著,手中形形色色的武器噴吐著火舌衝殺進了倉庫區。
警覺心極好的山口組以及那些武器販子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依托自己身處這雜亂的建築群中的優勢,飛快的展開了反擊,一箱箱軍火從貨櫃車上卸下,就地打開,隨後分發給了那些手持長刀的山口組員,無數條火舌噴吐了出去。
一輛輛汽車、摩托中彈起火,倫敦城的黑幫人士佔據了一個多字,可是山口組那邊佔據了一個火力的猛字,雙方不斷的有人慘叫著倒下。
蘇格蘭場的幾個警官按捺不住了,就要帶人衝上去,大衛一手拉住了他們頭兒,低聲吼到:「你們瘋了麼?上千人在交火,你們現在衝上去?」
幾個人低聲問:「那麼,大衛先生,您的意思是。。。」
大衛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讓他們打吧,都是社會的垃圾,讓他們自己火並去吧,等他們死得差不多了,我們再出去收拾殘局。」
山口組他們那邊使用了槍榴彈,交火更加猛烈了。
倫敦城這邊的人不甘示弱,幾挺架在吉普車上的重機槍聚集在了一起,瘋狂的對著倉庫區內亂掃。
雙方的突然交手讓躲藏在那些廢棄的樓房內的神職人員也是措手不及,四散的流彈以及彈片讓十幾個倒霉鬼就地栽倒。
十二名神聖騎士差點發飆,嘴裡喃喃的吼叫著:「上帝啊,這是怎麼回事?這些該死的混蛋,他們是在進行一場戰爭麼?」
這些無比信奉上帝的力量的神職人員,第一次感覺到,原來人類的武器也可以對他們造成這樣大的威脅。如果沒有讓聖力充滿全身,哪怕就是這十二名高貴的神聖騎士,也當不住一顆榴彈的威力。
一個特勤隊的軍官搖搖頭,請示了一下大衛後,在耳麥內下令到:「狙擊手注意,隨意開火,盡量減少他們的人數。。。隨意開火,全部斃掉。」
遠處一角,兩名狙擊手聽到命令頭偷偷的從掩體處探出頭,輕手輕腳的架起了自己的親密夥伴,就當他們的瞄準器和其他的戰友一樣,瞄準了那些正在狂熱的掃射的傢伙腦袋時,一柄巨大的斧頭呼嘯而來,砍掉了他們的腦袋。
血液飛濺中,那柄巨斧飛回了一個渾身毛茸茸的大漢手上,他對著天上的月亮嚎叫了一聲,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密密麻麻的古怪黑影飛快的躍起,撲擊了出去。
一道道青色的光華從天空中射下,籠罩在了這些黑影的身上,強烈的黑暗氣息籠罩了四周。
倉庫內那些正在狼狽的躲避流彈的神職人員突然渾身一震,身上紛紛湧起了白色的光華,強烈的聖光衝破了那些破爛的建築,他們也在白色的強光中飛上了天空,無數道十字聖光破空而去,正好和那些黑色的逆十字光華碰了個正著。。。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6 10:58 PM
正文 第四十章 殺戮(下
)
眼前是一片閃爍的,帶著金色花邊的黑色霧團,一種甜蜜的、溫馨的、溫柔的、彷彿母親懷抱一般迷人的力量,輕輕的把自己的靈魂向一個未知的地方拖拽著,前面,在無邊的黑霧之中,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條白色的、聖潔的隧道,幾個看不清面容,但是感覺非常可親的身影靜靜的在那裡伸出手,似乎有聲音輕輕的呼喚著:「來吧,來吧。。。融入我們吧,這裡就是天堂。」
「不。。。艾莉絲,艾莉絲。。。」
大衛一聲狂吼,渾身顫抖著醒了過來,驚恐的眼睛四處打量著,他本能的感覺到,那條隧道就是通向天國的道路,一種怪異的深寒籠罩了他的全身,他的神經差點就要崩斷了。
M就伏在他的腦袋上方,灰色的眼眸散發出堅定的,讓人安心的光芒,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說:「大衛,我的孩子,您是安全的。。。是的,您現在是安全的。」她用溫暖而溫柔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大衛的額頭,一種神奇的力量讓大衛安定了下來,嘴裡發出了幾個模糊的詞語。
一雙手緊緊的摟抱住了大衛,他的妻子艾莉絲嘴裡發出了嗚咽聲:「上帝啊,您終於活過來了。。。感謝上帝,您終於醒過來了。」
大衛有點疲憊的閉上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兩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過來,其中一個人問了句什麼,M用一種威嚴的語氣回絕了他的要求。
大衛再次清醒的時候,時間又過去了一天,兩名身穿少將軍服的軍官默默的,紋絲不動的坐在他的床頭,死死的盯著他。M則是不滿的,充滿了憤怨的眼神盯著他們兩個。
一名少將抬頭看了M一眼,M聳聳肩膀,無奈的說:「好吧,好吧,國防部給我的壓力夠多了,你們可以詢問大衛先生了。。。但是你們兩個小猴子給我聽著,如果大衛因為你們的問話而有了什麼不好的結果,我會讓你們去駐阿根廷大使館做武官的。」
另外一個少將沒有理會M的威脅,飛快的站了起來,有力的雙目看了看大衛,點點頭,不給大衛任何考慮的時間,用一種命令的口吻問他:「大衛,四天前的晚上,發生了什麼?你要一點細節都不漏的告訴我們,我們是國防部特別調查組的負責人。。。記住,一點細節都不允許被遺漏。」
大衛無神的雙眼四處打量了一下,沒有發現艾莉絲的雙眼,於是有氣無力的說:「四天前的晚上?天啊,是我們行動的那天麼?上帝,你們一定說的是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可是,你們絕對不會相信我看到了什麼。。。上帝原諒我吧,我也曾經懷疑過您的存在,可是,從今日起,我將是您最虔誠的信徒。」
兩名少將和M互相看了一眼,聚精會神的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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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廷的人在十二名神聖騎士的帶領下破空而起,他們發出的聖光十字劍帶著破空聲激射了出去,和那些黑暗議團的好手發出的逆十字光華一一對撞在了一起。
天空中光芒大盛,白色和黑色的光華對撞後湮滅,散發出來的強大的震波向四面擴散,下方的倉庫區在第一時間倒塌了下去。
無數個山口組以及武器販子慘叫著栽倒,他們的七竅都被著強大的震波震毀,一注注鮮血飆了出來。那些倫敦城的黑幫人士更加倒霉,他們處於曠野中,根本沒有任何建築物抵擋這些震波,他們幾乎是瞬間就被殺死。
教廷以及黑暗議團的巫師高呼著自己信奉的主神之名,紛紛懸浮在了空中。
奇異的光華從兩個陣營中散發了出來,他們強大的力量影響到了四周的空間,這些黑暗或者聖潔的力量強迫周圍的空間發出了微妙的共振,一縷縷縹緲聖潔的或者尖銳邪惡的音樂從天際飄蕩了過來,這些聲音所及之處,凡是沒有能量護體的人,紛紛炸裂而亡。
黑暗議團出動了大批的高等獸人,這些獸人倒是很有紳士風度,並沒有趁著教廷的人積蓄聖力的時機去攻擊他們,而是把屠殺的目標對準了在場的所有的人類。
呼嘯的斧頭揮了起來,山口組那些幸運的依靠堅固的建築物存活下來的人,被一柄柄巨大的刀斧砍倒在地。山口狂吼了起來:「他媽的,開火,給我打死這些雜種。」
山口的身上蕩漾著一種奇怪的黃色光華,保護住了山口的全身,讓他幾乎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聽到山口的命令,山口組的倖存的成員發瘋一樣的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重武器,對著那些高等獸人掃射起來。
血肉橫飛中,那些高級獸人被這些人類最先進的武器打得慘不忍睹,雖然依靠強橫的生命力他們瘋狂的前衝,可是那些射速驚人的武器把他們的身體硬生生的撞擊了回去,並且每一發子彈都帶走了他們身上的一塊皮毛和血肉。
懸浮在空中的一個黑暗巫師看不下去了,他怒氣沖沖的大聲發令:「但願撒旦大神詛咒你們這群混蛋,你們不會繞過去麼?」
獸人們受到了提醒,紛紛躍起,龐大的身體拔起了三十多米高,刀斧在月光中幻起一圈圈光影,飛快的劈了下去。。。
外圍的軍警特工們早就看呆了,他們哪裡見過這樣詭異的情景?雙方上千人靜靜的懸浮在空中,而大概千人左右的巨大的生物跳起了這麼高,還揮舞著那麼原始的武器。
大衛的後心冰冷一片,他敏感的回頭,看到了後方無數的血紅色的眼珠在黑暗中閃閃發光。
大衛瘋狂的叫了起來,對著耳麥狂叫著下令:「撤退,撤退,所有已經暴露的人員自己逃命,沒有暴露的狙擊手待在原位,命令不再重複,上帝保佑我們。。。」
所有的早就沒有了主見的軍警發狂一樣的扔掉了自己手上的兵器,飛快的逃竄,那些聰明的人跑向了隱藏起來的越野車,而運氣不好、頭腦不靈活的人則是逃向了四周的荒野。
那些紅色的眼珠發出了怪異的尖叫,伴隨著無數的翅膀撲動的聲音,無數的蝙蝠飛撲了出來,追殺著這些軍警,同時大批的蝙蝠衝向了懸浮在空中的教廷人士,在半路上,他們就已經恢復了自己的人形形態,帶著一溜殘影,帶起了一溜風嘯聲,他們揮拳打了過去,有些人的手中還閃爍著藍色的詭異光華。
普通人非常難以看到的一幕出現了,一柱近乎兩百米直徑的白光從天空中射了下來,在離地有近千米左右時,光柱散開,一圈圈乳白色的光流盤旋著注入了這些神職人員的體內;一道漆黑的,但是在月光下清晰可見的光柱從地上升起,隨後飛快的散開,注入了那些黑暗議團巫師們的身體。
一圈圈白色或者黑色的光波從這些懸浮在空中的人身上飛射而出,白色和黑色的光浪在空中互相拍擊、壓搾,空氣中發出了轟然的巨響。
一道道光浪從天空中席捲而下,沒有任何差別對待的橫掃了過去,山口組殘餘的人士、那些高級獸人,紛紛被光浪掃中。。。山口組的成員的身體在光芒中瓦解、崩潰,而那些獸人則是詛咒著被打沙袋一般擊飛,身體飛行中,他們的武器被惡狠狠的飛了出去,直取那些身體開始搖搖欲墜的神職人員。
大衛沒有如同那些軍警一般的逃竄,他飛快的撲向了山口組交易的場地,從一個倒塌的殘牆廢墟內拎了一個小小的,銀色的,外殼被砸扁了一些的文件箱,隨後才飛快的朝外逃去,一隻鋒利的爪子差一點就抓開了他的頭蓋骨,那個吸血鬼不甘心的被一道亂射的聖光給擊飛了。
十二名神聖騎士紋絲不動的懸在空中,有點無奈的看著四周瘋狂撲擊而來的黑暗生物,無奈的看著自己的下屬在慘叫中被圍攻而死。
終於,他們居中的那一位無奈的說:「好了,你們達成目的了,你們已經幹掉了我們所有的下屬,可是你們沒辦法對付我們的,是不是?」
黑暗議團在場的高手中,身份最高的是一名女性黑巫師,同時也是黑暗議團的副議長,她臉上也露出了怪異的笑容,點點頭說:「是的,親愛的孩子,我們的確不能把你們怎麼樣,如果你們全力發動,還是可以殺死我們在場的很多成員的,我們從來不做不討好的事情;當然了,對你們來說,也沒必要拚死和我們戰鬥的,不是麼?」
一個外表蒼老的吸血鬼突然伴隨著一陣青煙閃了出來,陰冷的說:「既然結束了,那麼,就該收拾那些小蟲子了,教廷也不希望這些事情被普通人類知道吧?啊?尤其你們居然和我們達成了停火協議,如果被你們的信徒知道,恐怕不是一件好事吧?」
十二名神聖騎士互相看看,心裡有點發火,自己隨行的神職人員基本上全滅,而黑暗議團的人卻是僅僅傷亡了三百多人,如果不是憑藉著自己沒有使用的聖器,恐怕這些傢伙也不會放過自己。。。再看看下面的地面上,居然還有些人在拚死的抵抗。。。
他們最中間的那個神聖騎士點點頭:「就是這樣吧,我們負責東邊的,你們負責西邊的,這些人類,一個都不能放過。。。請問,你們怎麼知道我們來了?」
那個女巫突然發出了一陣狂笑:「我們怎麼知道?哦,上帝,您的信徒太有意思了。。。嗯,你們是偷渡進來的吧?神聖的高級神職人員竟然偷渡?可惜。。。你們選擇的偷渡組織,是我們的外圍組織開辦的,看來多多開辦一些行當,對我們是有好處的。」
神聖騎士們無語,牙齒咬得咯崩響,瘋一樣的朝著大衛他們逃散的方向追去,腳尖飛快的在地上輕點,身影箭一般的分開射了出去。。。當然了,他們不會忘記順便在那些倒霉的,被雙方交射的光流擊中的吸血鬼身上狠狠的踩上一腳。
女巫不滿的看著這些強大的敵人隨意的虐待自己的傷員,惡狠狠的指使起來:「幹掉這邊這些還在開槍射擊的東方人。。。嗯,清查一下教廷是否還有傷員,幹掉他們。」
大衛手腳顫抖的發動了一輛汽車,汽車箭一般飆出了一百多米,隨後,他回頭,恐懼的看著一個神聖騎士已經到了自己的頭頂上方,手中一柄怪異的長槍正散發著強烈的白色光芒,眼看就要刺出了。
其他的神聖騎士也都分開了,在他們看來,那些黑暗議團的人是不敢攻擊自己這種水平的神職人員的,他們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根本沒有必要小心。
大衛驚恐的吼叫起來:「上帝啊,饒恕我吧。。。天啊,您的信徒正在屠殺另外一個信徒。」他也不是白癡,看到了雙方交手的情景,想都不用響,就可以知道這些渾身冒著白色光芒的傢伙是幹什麼的了。
變故就在大衛絕望的時候發生了,兩條鬼影一般的身影從路邊的草叢中撲起,兩道蛟龍一般矯捷的黑色光華,帶著一點點的銀色星光,發出了微妙的嗡嗡響聲,捲向了空中的神聖騎士;另外一條身影則是彷彿沒有任何重量一般,避開了這個神聖騎士的注意力,偷偷的貼近了他的後背。
正準備給大衛來上致命一擊的神聖騎士心裡一驚,隔得遠遠的,他就感覺到了那兩道烏光蘊藏的強大力量,他手中的長槍飛快的橫掃了出去,同時嘴裡開始飛快的哼唱上帝的名字。
來自東方,最古老神奇的道門中威力最強大的異寶,和來自教廷,那些千年前一心苦修從而得到力量的修士,他們的隨身武器所化的聖器對撞在了一起。一個還沒有被完全的掌握,一個則是通過教廷的秘法,已經完全的開發出了它的力量。
白光和烏光對撞在了一起,傑斯特突然丟開了兩柄匕首,雙手握拳,帶著兩條火光轟了出去。屠龍匕自己在空中卷擊飛刺,彷彿兩條擇人而噬的怪物一般捲起了滿天的星雨,呼嘯著在這個倒霉的騎士身體附近往來刺擊。
「永遠不要放棄自己手中的榮譽。」接受過正統騎士教育的神聖騎士大人腦袋一空,這個敵人居然放棄了自己的武器?他的武器居然自己會動?他。。。他居然用拳頭攻擊自己?可惡的傢伙,他不知道我有聖甲護身麼?
他召喚自己的聖甲,一道白色的光芒在他身上蔓延開來,不過,他沒有穿上聖甲的機會了,傑斯特的重拳和易塵那陰毒的一掌同時命中了他的身體,一在右胸,一在後心。
洶湧的氣浪掀起了大衛的車子,他腦袋一陣撞擊後暈倒了過去。
傑斯特發瘋一般的把自己體內所有的力量順著拳頭發散了出去,黑色的火焰燒烤牛肉一般順著這個神聖騎士的經脈蔓延著;易塵則是不慌不忙的催動了自己的星核,引發來自西方天際的,最最凶殘不過的白虎星力帶著一種鋒銳的呼嘯,彷彿一台發狂的切割機器一樣,開始破壞這個神聖騎士身體的內部構造。
易塵非常欣喜的發現這些神聖騎士的身體內部也就比普通人強大了三五倍而已,他們主要的力量來源就是他們的聖器,他們的身體對於直接的打擊,也並沒有太大的抵抗力。
易塵的身體猛的向後射出,嘴裡低哼一句:「走。」
傑斯特滿意的放開手,看著這個神聖騎士幾乎被炭化的胸口,他飛快的跟隨易塵射了出去,易塵突然回頭,雙手連揮,上千道『碎星劍氣』把那個呆呆的懸浮在空中的神聖騎士打得渾身是窟窿,這才放心的離開了。
傑斯特手一招,兩柄屠龍匕發出了一道刺目的精芒,圍繞著那柄還在主動的射出聖光還擊的長槍一卷,把它的槍柄割出了深深的印記後,這才滿足的招回了自己的兵器。受到損害的長槍光芒飛快的黯淡起來,可以看到,被割傷的地方有一縷縷煙霧般的白色霧氣飛快的流逝了出去。
易塵本來想趁機再偷襲一個神聖騎士,可是場中發生的詭異的一幕讓他改變了目標,拉著傑斯特朝倉庫區射了過去。
一群黑暗議團的高級人物微笑著,心懷開朗的笑著,飛快的撲向了那些還在拚命射擊的山口組成員,他們也真是幸運,從兩次的空中振蕩中活了下來。
山口呆呆的站在場子中心,看著那些明顯不是人類生物的傢伙屠殺著自己的下屬,看著那些高大的黑影歡呼著用巨大的兵器挑起了自己下屬的身體,隨後重重的仍在地上,大腳踏了上去。
那名女巫飛快的走向了山口,佈滿皺紋的臉上掛著邪毒的笑意:「小乖乖,來,讓我好好的疼疼你。」
山口幾乎是本能的抓起了一柄火箭發射器,一發重型反坦克火箭彈朝著女巫射了過去。女巫大驚,右手虛空一抓,一個倒霉的獸人被抓了過來,仍在了她的身體前面。火箭彈爆炸了,獸人狂吼詛咒中,自己的身體減少了三分之一的體積。
女巫喃喃到:「對不起,小寶貝,我可不想現在就死。。。該死的,兩百多年沒出動了,人類的武器怎麼威力變得這麼大了?」
周圍所有的高級獸人突然停止了手上的活計,拎著粗大的兵器,不懷好意的看向了女巫。
女巫額頭滲出了冷汗,這群粗魯的傢伙要是突然對自己下手,還真的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她飛快的對天發誓說:「以撒旦大神的名義,我會治療好這個大傢伙的,我發誓,否則我馬上被大神召喚進地獄。」說著,她的手指點向了山口。
四名一直賴在地上裝死的山口組員飛快的跳了起來,撲向了山口,摟住了他的四肢,嘴裡高呼:「主人,走。」
女巫以及附近的獸人、巫師、吸血鬼的眼珠子差點都掉了出來,也不知道從何而來,四根黑色的木樁在喀嚓聲中裂開,十幾條黑色的人影飛快的,以近乎音速的速度朝著四周飛射了出去,也不知道哪些條是山口他們。
女巫有點手足無措的,隨意的點向了自己附近的一條黑影,黑影在滿天的木屑中裂開了,她詛咒到:「該死的,是根木頭。。。給我追上他們幹掉他們,該死的,他們是什麼人?」
她的頭扭向了一邊,那裡還有十幾條黑影在四散奔逃,突然的,在那些還沒有落地的木屑中,一柄漆黑的武士刀彷彿來自九幽地獄的惡魔一般,帶著扭曲的弧線劈向了她的腦袋。
一柄巨大的戰斧橫空射了過來,劈中了這柄武士刀,順便把那個山口組員劈成了兩片,斷裂的武士刀突然加快了去勢,雖然偏了一點點,但是還是深深的扎進了女巫的屁股。
女巫瘋狂的吼叫起來,嘴裡開始念叨著不知名的咒語,一團團黑霧憑空產生,籠罩向了山口他們幻化的那些黑影。。。
七道不是很長,不是很粗,看起來也就一米許,食指粗細的碧綠的光芒從天而降,呼嘯著穿透了這個女巫的身體。女巫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身上突然多出來的七個窟窿,慘叫了一聲。正在召喚的魔法魔力失控,她的身體瞬息間膨脹起來,炸成了碎片。
易塵和傑斯特早就用衣襟蒙住了臉,此刻,他指揮著七柄破天梭所化的七條碧綠的光芒,胡亂的刺殺著場中密密麻麻的黑暗議團的人士。傑斯特蠻橫的衝了出去,他手中揮動著兩柄屠龍匕,不時的從那些倒霉的獸人身上割點什麼下來。。。
突如其來的打擊讓黑暗議團的人慌了神,易塵以及傑斯特古怪但是威力極大的法寶讓他們摸不清頭腦,加上自己的現場首領已經完蛋了,首先是吸血鬼們飛快的飛走,其後是那些身體單薄的巫師們亂糟糟的用各種古怪的器具逃走了。他們才懶得去追殺山口他們,反正就是幾個普通的人類,沒什麼意義。
一個巨大的狼人和易塵硬拚了一拳,狼人慘嚎著,帶著手上的血窟窿,斧頭一揮,所有的獸人跟著他逃走了。狼人嘴裡瘋狂的吼叫著:「打拳的時候出刀子,卑鄙的人類。。。」他一路詛咒著,憤憤的用斧頭砍著身邊能夠讓他發洩的東西。
易塵的身體被強大的力量擊退了十幾步,吃驚於這些傢伙的力量時也得意於自己的惡作劇,明明是拳頭交擊的,易塵的飛星劍從拳頭縫隙裡突然刺了出去,讓這個狼人吃了個不大不小的苦頭。在十一個神聖騎士回來之前,易塵和傑斯特搶走了那柄長槍,飛快的,一路呼嘯著走了。十一個神聖騎士惱怒的飛快的追了回來,被易塵和傑斯特帶著他們開始漫遊夜間的倫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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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的講述僅僅到了他昏過去之前,他咬牙切齒的說:「那些傢伙,我知道的,他們是教廷的人,他們胸口有金色的紋章,是高級的神職人員,他媽的,我作證,我們一定要起訴他們。那些傢伙,我看到他們在追殺我們的人。」
M用詢問的眼神看了兩名少將,兩名少將乾巴巴的說:「大衛,很高興您能活著回來。。。同時,我們對於您下達的那個撤退的命令非常感激,您挽救了十三名精銳狙擊手的性命,可惜的是,除了他們,就只有您活了下來。」
M搖搖頭說:「大衛,你將被任命為歐洲分處的處長,嗯,這也是上面的意思。。。您將被下達禁口令,您,沒有經歷過那天晚上的事情,明白麼?」
大衛抬起頭,用古怪的眼神看著M:「這算是什麼?我的那幫下屬死光了,我還害死了一批精銳的軍警,哈,我居然平地裡升了兩級?從一個行動組長,升任軍情六處的歐洲處處長?」
兩名少將沒有吭聲,良久才說:「我們國防部對於您的供詞非常滿意,十三名狙擊手證實了您的話。。。您好好修養吧。」他們轉身走向房門,蠻橫的和開門進來的幾個年青人撞擊了一下,大步走了出去。
當先開門的那位青年人冷笑著看看兩個少將的背影,臉上掛起了和藹的微笑,走進房間,四處打量了一下,微笑著對大衛說:「我叫亞瑟,據說我是亞瑟王的直系後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王室對於您那天晚上的行動非常感激,將會給您頒發一枚特別的榮譽獎章,同時授予您爵士爵位。。。當然了,大衛先生,您是一個聰明人,很多話是不能說出去的,不是麼?」
亞瑟非常有紳士風度的對著M微微鞠躬,倨傲的走了出去。
大衛死死的盯著亞瑟,低聲問到:「他是什麼玩意?他把我們軍情六處當什麼了?」
M不動聲色的說:「他麼,世襲公爵,同時有榮譽勳爵的爵位,在上議院有著強大的勢力,他的家族屬於英國的那種隱藏的,但是擁有強大潛勢力的古老家族,也許真的是亞瑟王的直接後裔,誰關心呢?大衛,忘記那天的事情,忘記他,很多事情已經是我們無法控制的了。你幹得很好,很好。。。能夠從那種情況下搶走那口文件箱子,你真的辦得很好。。。」
大衛有點慚愧,低聲問到:「所有的人,我是說我所有的下屬,他們都。。。」
M無奈的說:「梵蒂岡的特別代表團到了倫敦,教皇陛下親自帶隊。。。上帝啊,真的有那種力量存在麼?黑暗和光明的戰爭,我感覺在看成人版的歷險小說。。。這不是我們能控制的,大衛。軍方也非常不滿,教廷自己承認,一大部分士兵是被他們的人錯誤的殺死了,他們說是誤傷,我們沒有理由反駁。。。我自己也是一個虔誠的基督徒。。。天啊,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情?」
大衛傻傻的看著M:「教皇親自帶隊,來到了倫敦?」
M苦笑:「軍方出動了一個數字化作戰師保護他的安全。。。當然了,實際上是保證倫敦的安全,沒人希望看到那些不該由我們參與的事情發生的。」
大衛無力的歎息著,M也無奈的攤開手:「我們只能做我們能做的事情,大衛,醫生說您的身體沒有大礙,那麼,我需要您回去工作。對我們的狙擊依然在繼續,我們需要找出那些混蛋。。。明白麼?」
大衛點點頭,遲疑的問她:「那十三個狙擊手?」
M冷漠的說:「他們去了伊拉克前線,很不幸,剛剛被襲擊了。。。沒人存活。這也不是您該操心的問題,我只能保護我的下屬,我沒有能力和那些該死的大佬們談太多的條件。大衛,自己當心,千萬不要說某些不該說的東西,這會要了您的命的。」
大衛長長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突然莫名其妙的開始無比的想念易塵,也許這個奇怪的中國小伙子,可以告訴自己日後應該怎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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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塵現在忙得是團團轉,忙於接收其他黑幫的地盤和生意。
就在山口組那邊開火的時候,易塵這邊的人馬也出動了。
凱恩帶著自己的『黑魔』部隊,菲爾戈爾菲麗莎莉帶著五十多條黑人大漢,分乘二十幾輛汽車,摸到了除了維金斯以外,其他的黑幫頭目聚會等待消息的夜總會外面。
午夜十二點,襲擊正式開始了,凱恩的特種部隊在三十九秒內清理了所有的外圍槍手,菲爾他們第一時間衝進了包房。
莎莉手中的大口徑衝鋒鎗響了,穿甲彈把那些驚恐的黑幫老闆們打得飛了起來,菲麗則很有興趣的從凱恩手裡搶過了那枚巨大的C4炸藥,擺弄了一陣後,放在了包房中央。
所有的行動僅僅進行了不到兩分鐘,這位於倫敦城中心的夜總會就化成了廢墟。
易塵的下屬們橫掃了整個倫敦城的場子,那些老闆的親近人士都在和山口組拚命,哪裡有力量抵抗他們的進襲?
一個晚上,整個倫敦城的黑道勢力基本上被易塵佔據了。
當然,為了不讓人懷疑,易塵和傑斯特擺脫了那十一個神聖騎士後,易塵親手把一顆炸彈扔進了中國城。
傑斯特皺著眉頭說:「老闆,太浪費了,我們的家啊,這是。」
易塵不在乎的說:「沒關係,我剛剛給我們的場子投了一筆巨額的保險,呵呵呵呵呵呵,我們不會虧本的。再說了,我們現在有了很多選擇的地方,中國城的位置稍微偏僻了點,我們需要一個新的總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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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無人色的山口在三名下屬的護衛下,狼狽的逃回了自己的老窩,飛快的撥通了山口木的視頻電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山口木面無表情的聽取了山口的匯報,咬著牙齒說:「很好,很好,這也給我們一個機會,死幾個人算什麼?山口,幹得不錯,這樣一來,那些老傢伙也沒有理由反對我的要求了。。。我馬上派好手過去,我親愛的弟弟啊,我的位置,日後要由你來接管的,不要丟我們家族的臉面啊。」
山口跪倒在地,嘿咿連聲的,有點遲疑的問:「大哥,我。。。」
山口木搖搖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現在這個世界,有力量的人不見得能夠成為好的領導,你只需要好好的鍛煉自己管理我們家族的能力就可以了。」
山口木掛斷了電話,帶著一絲興奮的神情對身邊那個一絲不掛的,身體嬌小的小妞兒下令到:「馬上去請我們的長老,以及風、火、山三個家族的現任族長前來議事。」
小妞纏在了山口木的身上,眼波流轉的問他:「主人,金木水火土五個家族,還有百地、風魔、伊賀、甲賀他們。。。」
山口木握住了她的胸脯,冷冷的說:「金木水火土五個家族向來不支持我們,百地他們麼。。。哼,背地裡小動作太多了,還是我們風林火山四大家族的人可靠些,請他們過來吧。」
小妞連忙披上了一件外套,輕輕的走了出去,幾條黑影從天花板上、地板下浮現,跪倒在了她的面前。
山口木陰沉的思忖著:「那些白光小子,是西方教廷的人吧?這麼多年了,他們的力量達到了什麼程度?不管他,到時候要那些混蛋的人先去試試。。。可是,和他們作對的,又是什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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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塵開心的陪同保險公司的業務人員勘測自己的中國城,笑嘻嘻的問他們:「您看,我們的損失是很大的,建築師說房屋整體結構都開始不穩定了,也就是說,我們的場子報廢了,這個金額方面。。。」
保險公司的人無奈的點點頭:「我們會全額賠償的,先生。。。現在的恐怖主義分子太可惡了,他們居然襲擊平民設施。」
看著他哭喪的臉,易塵有說不出的開心,那天晚上一路炸了四十多個場子,也不知道多少場子在他們公司投保過呢。。。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6 10:59 PM
本帖最後由 19770622 於 2009-6-6 11:18 PM 編輯
第四十一章 無題
英倫島上亂紛紛,老百姓一個個嘴裡念叨著上帝、如來又或者阿拉真主乃至某個非洲叢林的大神的名字,要求得到他們的護佑。。。
境外勢力的狙擊依然沒有停止,英國老百姓手中的鈔票正在朝廢紙大步邁進,本來還在背地裡搗亂,趁機自己撈一把的美國人也坐不住了,如果英國徹底的垮了,美國還和他有很多明裡暗裡的交易,那可怎麼辦?於是量子基金又被撤走,美國的大力援助又過來了。
易塵那天晚上是邊跑邊用力的砍那條長槍,可是畢竟是人家教廷幾百年來傳遞的聖器,也沒有這麼容易被徹底的破壞掉,最後他只好乾脆的在路過泰晤士河的時候,順手扔了進去。十一名神聖騎士齊刷刷的站住了,以上帝之名詛咒了易塵半天後,無奈的開始打撈那柄長槍。
天色太黑,神聖騎士們沒有找到長槍,等到教皇陛下親自到了倫敦,英國政府不得不出動一個工兵團的人,辛苦的在那附近的河段內淘沙子了。
相比之下,易塵他爭奪地盤帶來的血腥影像還小一點,起碼英國老百姓已經習慣了每天這裡那裡的爆炸,尤其這次的爆炸地點都是那些正經人不會去的地方,倒也沒有太大的轟動。
又是三天後,易塵和凱恩高興的去領取了『黑魔』保安公司的營業執照,法比奧貪污的那筆家族資金已經被用來圈佔了一塊北郊外的土地,上面蓋起了簡陋的棚子。
法塔迪奧那邊很有信用,雖然正在狙擊英國市場,他們的資金不能抽動太多,還是給易塵撥來了十億美金作為啟動資金,菲爾飛快的聯繫了幾個大型的建築公司,按照凱恩不知道從哪個渠道弄來的,德國特種部隊訓練中心的圖紙開始了施工。雖然沒有經過某些部門的許可,但是在易塵的手腕交際下,一切過關了,沒人來找這裡的麻煩。
外界亂成一團糟,當世界上的各個國家還在猜測教皇為什麼要特意的出訪倫敦時,大衛先生出院了。
M帶了十幾個精幹的特工在醫院大門口迎接他,介紹說:「這些人是我從其他部門調來的好手,以後他們就是你的下屬,大衛,記住我要你做的事情,繼續那件事情,明白麼?我們受到的創傷越來越重了。」
大衛點點頭,M用充滿希望的語氣說:「你能得回那些文件,可以證明,那天晚上的那些人中,肯定和這次的狙擊有聯繫,你可以嘗試著去按照這條線索追擊下去。」
大衛張了張嘴巴:「東京?」
M點點頭:「東京。」
一輛高檔紅旗轎車緩緩駛來,M輕輕的罵了一句:「上帝啊,這些傢伙。」
車門開處,兩個身手敏捷的小伙子下了車,肅立在車門邊。一個身材高大,面容和藹的中年男子慢吞吞的下車,遠遠的伸手對M說:「哈,親愛的M,好久不見了,我說怎麼找不到您呢,我有些情報需要和您商討一下。」
M看了一眼大衛,無奈的說:「你先帶人走吧,這個是中國大使館的第二武官張先生,你不是他的對手,親愛的大衛,走吧。」
大衛不滿的看了一眼張先生,M的那句話深深的傷害了他的自尊心,可是緊跟著張先生出來的那個人,雙目隨意的掃了一下大衛,冰冷的眼神讓大衛所有的抱怨都煙消雲散了,本能的帶人離開了。
M帶著幾個助手迎了上去,笑嘻嘻的說:「張先生,聽說您回了一趟中國?難道有什麼消息麼?」
張先生沒回答她,而是指點了一下自己身後的長髮年青人,笑呵呵的說:「哦,消息有一點,為了證明我們兩國的友誼,我們將免費的提供給貴國。這位易陽先生,是我的新的助手。。。易陽,這位夫人是M,名字嘛,我們都不知道呢。」
一陽子看起來惡補了一陣英語,用還算比較熟練的英語對M問了好。M慈祥的眼神中透出了一絲絲針鋒一般的利芒,死死的打量了一下一陽子。一陽子不動如山,M根本無法看透他。M心裡輕歎:「又是一個不可預測的人,中國的好手越來越多了,可是我們的年青人呢?他們沉迷於毒品、校園暴力和性亂交,上帝啊,這是您對我們的懲罰麼?」
M的一個助手不懷好意的對一陽子伸出了手,一陽子微笑著握住了他的手,隨後這傢伙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醫院,一陽子毫不客氣的讓他手上多出了五條淤青。
張先生笑起來:「哈哈,年青人不懂事,M,我想對於貴國的受襲,我們有一點點眉頭了,我們和貴國在商業上有很廣泛的聯繫,我們當然不能坐視不理了。」
M恰當的表示了謝意,心裡嘀咕不休:「你們如果真的想表達對我們的友誼,那麼為什麼不早點幫助我們?現在就算你們中國全力出手,加上美國人的幫助,英國也就只剩下一個空殼子了。。。上帝啊,你們想控制我們的經濟麼?不可能的,怎麼可能讓你們得逞。」
M古怪的看著張先生,張先生目光炯炯的看著她,兩人都不說話,卻都知道了對方在想著什麼。這是一塊誘人的魚餌,如果英國不吞下它,那麼中國也樂得在旁邊看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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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山口組那顯得空蕩蕩的大廳內,易塵『義憤填膺』的對山口和維金斯說:「這些該死的傢伙太可惡了,居然出動這麼多人去襲擊山口組的朋友們。。。哦,親愛的山口先生,難道您的人手,加上您只剩下四個人了麼?」
山口的心在滴血,死死的看著易塵,自己的下屬莫名其妙的被那些怪物屠殺了一通,易塵安安穩穩的坐享其成,一口吞掉了幾乎整個倫敦黑道的生意,山口如何不惱怒?
維金斯的臉色也很難看,易塵短短兩天時間就控制了幾乎以前那些老闆留下來的所有地盤和勢力,他現在想表達自己的不滿,還要看易塵是否高興呢。。。尤其蘇格蘭場的維綸,自己的老朋友給自己發來了措辭嚴厲的警告:「老朋友,不要招惹易塵,他太厲害了,你不可能對他怎麼樣的。。。當然了,我們會高興擁有這麼一個朋友的,是不是?」
山口的一個下屬端了茶上來,易塵死死的打量著他,這個小個子男子敏感的放鬆了身體,一點氣勢都沒有外瀉。易塵微笑著端起茶,卻突然在空中一鬆手,驚呼一聲:「不好意思。」
滾燙的茶水劈頭蓋臉的砸在了這個小個子的頭上,他渾身肌肉一抽搐,眼看著就要從地上彈起來,可是山口的一聲低斥讓他再次的放鬆了身體,屈辱的渾身發抖不已。
易塵微笑著說:「對不起,對不起,昨天晚上消耗太多了,所以有點手發軟呢。。。」掏出了一疊子鈔票,易塵扔在了小個子身上:「不好意思,自己重新買件衣服去吧。」
山口端起茶杯,奉給了維金斯和易塵,揮退了小個子,對著易塵微微鞠躬說:「易先生,這次的變故也是太出乎意料了。。。我們。。。」
易塵點點頭,打斷他的話:「按照山口先生所說的,我也認為太邪門了,就算整個倫敦黑道的人和山口組對抗,你們憑借優勢的火力,也是不可能這樣輕鬆的被消滅的,誰知道會有那些人在場呢?」
山口點點頭,端起下屬重新送來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小心翼翼的說:「我們老大的意思,是以後依然要在倫敦開闢分部,這個,以後還要靠易先生大力幫助了。」山口已經把維金斯晾在了一邊了,維金斯臉色變得陰沉無比,可是看看兩座山一樣站在易塵身後的菲爾兄弟,維金斯狠狠的吞下了這口怨氣。
易塵微笑不已:「這個嘛,好說,好說。。。哈哈,不知道貴組日後想做些什麼生意。」
山口坦白的說:「我們準備在倫敦玩玩白粉的交易,易先生似乎是不沾毒品和女人的行當的,我們應該是不會起衝突的。」
易塵不滿的看著山口:「您的話是真的麼?你們就買賣毒品,買賣女人的皮肉,僅此而已麼?」
山口看著易塵,易塵冷哼了一聲:「要我幫忙,那麼也好說,我不希望我的盟友欺騙我,明白麼?山口先生,我不沾毒品,不證明我就允許別人在我的地頭上玩這些東西。。。畢竟,現在的倫敦城,絕大部分是我的了。」易塵輕輕的前傾,放慢了語調,一個字一個字的提醒山口以及維金斯。
維金斯沒說話,眼珠子亂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山口一咬牙,點頭說:「那麼,好吧,我也說實話,我們還要弄點汽車生意,日本原產的汽車,我們想弄點不用上稅的貨色過來。」
易塵和維金斯對視了一眼,走私汽車麼?這可是利潤豐厚的大買賣。
維金斯奇怪的問他:「按照你們的情況,沒必要一定要在歐洲走私吧?為什麼?難道你們損失了很大一塊市場麼?」
山口沉默了半天,這才點頭說:「中國人在抵制我們的汽車和電子產品,我們幾乎失去了整個亞洲的市場,東南亞人對我們也有很大的仇視,印度市場則是根本擠不進去。。。歐洲的保護政策又太多了。這也是我們國家的上層要求我們。。。」
易塵拍著桌子大笑起來:「你們國家的上層要你們山口組走私汽車來歐洲。。。天啊,天啊,美麗的上帝,啊哈哈哈哈哈,你們國家的領導都是黑社會麼?真是一個美妙的國度啊。」
維金斯矜持了一陣,終於也忍耐不住了,拍著易塵的肩膀說:「中國易,太美妙了,如果倫敦也是這樣的情況,我們都可以進入議院了。」
山口臉色變得極度難看,死死的咬住了嘴唇,三個僅剩的下屬遠遠的坐在大廳門口,充滿殺機的眼神看著易塵。對於身為中國裔的易塵,他們有著本能的仇視。
易塵突然住口,冷冰冰的,不容置疑的說:「我要20%的利潤,山口,我要20%的利潤,也就是你們山口組得到的所有利潤,我要20%。。。維金斯,你要多少?」
山口愣了,維金斯也愣了。維金斯老奸巨猾的想了半天:「你中國易可以說這種話,我維金斯可不敢,我可沒有你現在這麼大的勢力,和整個山口組對抗?我還沒有發瘋呢。」
維金斯搖搖頭:「我麼,我對於經商一竅不通,所以,我就不要求什麼利潤了,但是賭場的那一份,我還是要的。」
易塵輕輕的敲擊著桌子,微笑著看著山口:「您認為呢?山口先生,20%的利潤,如果你答應了,我就讓山口組在倫敦開設自己的組織,如果您不答應,也沒關係嘛,我們畢竟還是朋友,是不是?好好考慮一下吧,我不急,我一點都不急,嘿嘿嘿嘿。。。」
易塵陰笑著走人了,剩下山口和維金斯呆坐當場。
良久,維金斯輕聲問山口:「您的意思呢?」
山口無奈的說:「我能怎麼樣?您能怎麼樣?現在的倫敦,是他的天下了。」
維金斯搖搖頭,陰險的說:「不,還輪不到他。。。如果我們聯繫外地的那些老闆,重新爭奪倫敦的地盤呢?」
山口不屑的看了維金斯一眼:「您真是太可愛了,維金斯先生。外地的老闆,他們拿到了倫敦,他們會真心的幫助我們麼?他們難道不會提出更高的要求麼?何況,在他們動手的時候,我們恐怕都已經完蛋了吧?易塵的作風,您應該比我更加清楚才是。」
維金斯沉默,坐了一陣子,也告辭走了。
山口又要撥通山口木的電話,可是想了半天,他緩緩的放下電話,對三個下屬說:「好吧,我們答應那個支那人的條件,20%的利潤麼?答應他。。。只要等我們風林火山四大家族的高手一到,我們就可以征服整個英國的黑道勢力。到時候。。。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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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走馬上任了,他以前的那些同僚自然是真心祝賀或者心懷嫉妒的過來客套一陣,大衛微笑著應付了他們,同時被敲詐了幾百英鎊去買咖啡、香檳作為慶祝。一片祥和之中,大衛成為了軍情六處專門負責歐洲部門一切事務的老大,擁有了他夢寐以求的巨大權力。
M站在自己的辦公室內,透過百葉窗看著這一切。
一陽子好奇的打量著M簡樸甚至可以說有點粗糙的辦公室,張先生微笑著坐在壁爐旁邊的沙發上,指點著說:「易陽,這裡可不是M夫人真正的辦公室,等他們的新的辦公大樓完工後,自然會更換地點的。」
M沒有理會張先生的嘲諷,坐回了自己的座位,雙手放在桌上,緊握成拳頭,看著張先生,發問到:「那麼,您可以說了。。。你們掌握了一些什麼?」
張先生微笑,然後還是微笑,他繼續的微笑。
M搖搖頭,無奈的說:「好吧,好吧,你們要什麼條件?」
張先生看看一陽子,一陽子正透過落地窗看不遠處的倫敦塔,夕陽正照射在倫敦塔那連綿起伏的建築物上。張先生微笑著說:「那麼,很簡單,我們要求英國在歐盟提出一個議案,無限制的對我們出口任何我們想要的軍火設備,很簡單的要求,不是麼?」
M吸了口冷氣,四五年前,德國和法國提出了相同的議案,結果英國、荷蘭、西班牙等國家否決了,結果僅僅通過了部分的出口協議,這次,中國是要趁著英國倒霉的時候,逼迫他帶頭答應這個提議了。
只要德國、法國、英國這三個歐洲傳統勢力的老大答應了,其他的國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呢,哪怕他們就算有異議,恐怕也是需要英國暗地裡去讓他們變得沒有異議的吧。
M低下頭,良久才長吸了一口氣後,問張先生:「我們能得到什麼好處?」
張先生微笑起來:「襲擊你們金融市場的人士的具體身份,哦,還有他們通過什麼渠道進入了你們安全的市場體系。」
M笑起來:「上帝啊,您在取笑我。。。張先生,我們需要更多的好處,如果歐盟答應向中國無限制的出口軍火,你們肯定把目光投向德國和法國,我們一點好處都不會有的,我們又何必費力氣呢?」
張先生聳聳肩膀,理所當然的說:「可是,你們不是有好處了麼?如果再任事情發展,你們英國恐怕就要回到中世紀的生產水平去了吧?」
M忍住了怒火:「我們也有了線索,我們會抓住他們的。」
張先生寸土不讓的說:「您的線索需要時間,我們不同。」
M驚訝的看著張先生:「該死的,真的是俄羅斯人幹的?是誰?」
張先生微笑起來:「您看,您看。。。您太著急了。」
M惱怒的看著張先生,死死的抿起了嘴:「該死的,也只有你們可以向俄羅斯政府發出某些暗地裡的警告,讓他們收斂一點了。。。無論如何,你們現在都是最親密的戰略夥伴關係。。。」
M考慮了良久:「恐怕,我的上級還是不會答應的。。。我們需要一定的保證,保證我們通過那條協議後,我們英國能夠得到一定的補償。」
張先生也不賣關子了,認真的說:「那麼,好吧,20%的訂單將會下給英國,20%,您要知道,我們必須考慮到照顧全局的利益,我們不能給你們太多的過分的好處。」
M皺起了眉頭:「20%?多少?」
張先生笑而不語,良久才說:「我們對貴國的某些單兵作戰系統還是有興趣的,貴國的核動力航母,對我們的吸引力也是比較大的,畢竟你們的技術接近美國標準,不是麼?20%的具體數額,我是不能洩漏的,但是,一定會讓你們滿意的。」
M咬了一下嘴唇,點點頭:「好的,我把意見向上反映,當然了,你們也要出動一個夠份量的人來和我們的上級商議,我們這樣私下的談判,沒有任何價值。」
張先生站起來,微笑起來:「那麼,就這樣了,我們大使會正式拜訪貴國首相,遞交一份正式的交涉文書。。。事後我們會勸說我們的朋友停止某些不光明的狙擊的。」
一陽子跟著張先生走了出去,M突然發問:「易陽先生,您認識易塵麼?」
一陽子回頭,淡淡的說:「不。。。易塵是誰?」
張先生古怪的看了M一眼,發出了詢問的眼神,M沒有理他,死死的打量著一陽子的長髮以及整潔的服侍,皺起了眉頭。
就在M的抽屜裡,有著易塵的官方檔案,和一陽子一摸一樣的氣質,相同的長髮披肩,相同的不可捉摸的外表。。。M搖搖頭,死死的思索起來。
中國答應調停,可是為了英國的臉面,M他們必須親自抓到那些人的,不論通過什麼手段,也不論用多久。。。
M低聲向電話另一端的人匯報剛才會面的情況,對方有點不滿的嘀咕了幾句,淡淡的說:「20%的訂單麼?不過,也好了,他們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些什麼,我也可以大致的估量他們的份量,給予德國法國各自30%的訂單,剩下的20%用來引誘其他的歐盟成員國,哼。。。就這樣,M,先讓我們的市場安靜下來吧,我們已經承受不起這樣的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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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山口木以及十幾個身穿黑色和服的老者圍坐在一張長桌邊。
山口木低聲說:「我們可以趁機會,減弱其他那些家族的實力,並且讓我們的勢力擴展到歐洲。」
一個老得彷彿骷髏架子一般的老者搖搖頭:「他們不會聽話的,山口,他們不會聽話的,你不過是一個有名無實的盟主,我們風林火山四個家族把持了聯盟,可是他們並不尊重我們。」
山口木點頭說:「是的,齋籐長老,可是我會讓他們學會尊重我們的。」
另外一個眉毛掛在了耳垂以下的老頭瞪了山口木一眼:「山口,如果我們內部自相殘殺,支那人會非常高興的。。。不要忘記,他們的遁甲宗還在追殺金木水火土五個家族的人,如果我們自己鬧了起來,支那人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相像一下支那的百個正邪宗派大舉侵犯的可怕狀況吧。」
山口木不滿的看了老頭一眼:「龍目長老,八百年前,的確是金木水火土五個家族偷了人家的典籍,這沒有什麼好否認的。。。哼,我又沒傻到去和支那的遠古宗派對抗,我的意思是說,在聯盟的上層內,增加一半的席位,讓他們的高層加入我們的決策層。」
所有的老頭子眼睛瞪了起來,山口木自顧自的說:「他們總不會反對自己作出的決定吧?嗯?大權還是在我們手上,我們給他們一點面子,讓後挑撥他們去和教廷拚鬥,我們趁機擴展在歐洲的業務,又能夠打擊這些不聽話的家族,一舉兩得,為什麼不呢?當然,還可以給我們『林』的武士報仇。。。嗯?」
老頭子們互相看看,點頭認可了他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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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塵從山口組的賭場出來後,就直接去了北郊的工地,長三公里,寬兩公里的巨大闊野內,無數台重型建築機械轟鳴著,改造著這片土地的原始模樣。
易塵找到了監工的凱恩,大聲對他叫嚷:「凱恩,你要考慮聯繫你的那些曾經的同伴了,明白麼?」
凱恩也大聲叫嚷著:「是的,老闆,我有信心他們一定會來的。」
機械轟鳴,一根根鋼筋被深深的砸進了地面,易塵滿意的看著這一切,看著所有的工人都一路小跑的拚命工作,自言自語的說:「用了三倍的工錢,果然效率不一樣啊。」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針對英國的大規模金融襲擊突然就中止了,某些趁亂取利的勢力還被英國迎頭一擊,陪得個乾乾淨淨狼狽逃竄。
易塵的保安公司的總部,也慢慢的有了一個雛形,他暫時沒有心思去管別的事情了。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6 11:18 PM
第四十二章 白嘉德的再次登場
一個月,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在易塵瘋狂的把錢砸進了那個保安公司的建築工地後,一個月的時間,所有的主要建築都完成了。建築工人僅僅用了一天半的時間撤出並且清理了這些主體建築,而內部裝修的工人則緊接著他們的步伐進入了這些建築。
建築機械在佔據了公司一半面積的綜合訓練場上開始轟鳴起來,一批園林工人則開始在主體建築以及綜合訓練場之間排上一人環抱的松柏樹,這種樹木也是易塵親自選定的,他還記得峨眉山後山上那一片三四人環抱的松柏。英國是找不到這麼大的了,也只能弄些小傢伙聊勝於無。
凱恩帶了一批人去了機場,一路上經過了七個檢查站,被爆炸案件弄暈了頭的英國政府乾脆滿天下的撒下了檢查站,派駐了大批的預備役士兵在裡面。
凱恩一行十三人,彷彿十三座小山一般矗立在機場的出口,遠處,一排黑色的汽車緩緩的駛來,M以及一批情報局的高官也來接機了。
一大批特工飛快的從凱恩他們身邊走了過去,幾乎每個人都狠狠的掃了凱恩他們一眼,他們這麼一排站著,基本上把整個正門都給堵上了,這些特工非常不滿凱恩他們的囂張,可是看看他們的大胳膊大拳頭,以及那平均兩米出頭的個頭,這些特工明智的咬住自己的舌頭,不讓它發出任何聲音。老闆就在後面看著,何必自己招惹是非?
M在大衛等一批高級幹部的簇擁下走了過來,她一眼就看到了凱恩他們,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低聲詢問:「這十三個士兵是哪裡來的?他們在這裡幹什麼?」
大衛愣了一下:「老闆,士兵?」
M點點頭,指了一下凱恩他們:「是的,士兵,他們都是士兵,我們的人麼?」
另外一個處長搖搖頭,低聲說:「不知道,誰認識他們?」
一行人從凱恩他們身邊繞過,M有點奇怪的看了一下凱恩他們,大衛則是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M發現了大衛不對勁的神情,低聲問:「大衛先生,您認識他們麼?」
大衛乾澀的說:「是的,那個中國人的下屬,叫做凱恩。。。看他們的臉形,應該是德國人。」
沒等M再次發問,一行人已經從機場內緩步走了出來。一共是二十七人,每個人都是一個大塊頭,冰冷的目光,手上挽著統一形式的巨大的帆布包。M眼睛都不眨的看著二十七人整齊一致的步伐,猛的回頭看了一下凱恩。
凱恩緩步走了上去,本能的對著當先的那個大漢一個軍禮:「施特龍根中校,歡迎您。」
施特龍根等人還了一個軍禮,用一種崇敬的眼神看著凱恩,大聲吼叫起來:「凱恩上校,您好。」
M的手向腰間摸去,可是馬上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帶槍了,她咬著嘴唇低聲吩咐:「查清楚,這批德國大兵來英國幹什麼。。。德國入侵英格蘭麼?太可笑了,他們為什麼來?你們為什麼沒有任何消息?」
凱恩等人冰冷的眼神橫了M他們一眼,大衛渾身都有點哆嗦起來。M來自軍方,自然熟悉這樣的眼神,只有那種從地獄中回來的士兵才會擁有。她也沒有心思去迎接那個貴客了,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查清楚這群德國人想幹什麼。
凱恩和施特龍根兩人從M他們面前走了過去,凱恩用德語低聲詢問:「還有多少人可以趕到?」
施特龍根蠻橫的看了一眼周圍的英國特工:「上校,後面還有第三、第五、第六分隊的兩百七十五個兄弟要過來。上校,他們很高興能夠受您指揮,您是我們當中最好的。」
M的腦袋嗡的一聲脹了起來,三百零二個德國士兵,聽編製應該是小規模部隊,那麼,就是特種部隊了。。。三百零二個特種部隊的士兵,他們想幹什麼?
大衛看著凱恩他們走遠了,這才低聲匯報說:「老闆,那個中國人易塵註冊了一家保安公司,已經通過了。。。這些人,大概是凱恩他們招來的以前的戰友作為保安公司的僱員的,對了,凱恩那傢伙以前是『黑魔』特種部隊的指揮官,他的下屬將近四十來人,全部都是『黑魔』部隊的士兵。」
一群高級特工馬上喧鬧起來,七嘴八舌的說個不停,他們都知道四年多前德國軍方對『黑魔』部隊的追捕,可是人毛都沒撈到一根。
M甩開大步就朝來時的車隊走,嘴裡大聲叫嚷著:「大衛你這個混蛋,這麼重要的信息為什麼不早點報告給我?誰批准那個中國人成立保安公司的?上帝啊,偉大的教皇,該死的,你們這群混蛋。」最後這一句話,也不知道她是在罵自己的下屬還是在罵教廷的人了。
大衛等人連忙追了上去:「老闆,您不接那位客人了麼?」
M氣惱的說:「他?不接了,你們這群混蛋給我聽著,打聽德國那邊的消息,他們的特種部隊的士兵全部被凱恩拉到了英國做保安,難道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我要一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我弄清楚了。。。你們知道麼?這些混蛋,可以在一個小時內炸平半個倫敦。」
施特龍根好奇的看著遠處M他們亂紛紛的登上汽車遠去,微笑著問:「上校,他們在幹什麼?」
凱恩一聲不吭的發動汽車,『呼』的一聲飆出了老遠,嘿嘿笑著說:「他們和我們老闆有點麻煩,不過,沒關係,我們沒有理由害怕任何人。」
車內的士兵們吼叫起來:「我們是最好的。。。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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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在倫敦停留了一個月後,舉行了一個巨大的彌撒,超過兩百萬最狂熱的信徒從世界各地湧來,讓倫敦的警方以及特工部門緊張了好久。可是,在一個教皇,十三個紅衣大主教,十一個神聖騎士,三十六個聖堂執事,以及無數高級神職人員的坐鎮下,黑暗議團聰明的夾起了尾巴。
教皇滿意的和英國政府以及王室達成了某些協議,然後率領下屬們返回了梵蒂岡。
就在三天的彌撒期間,一批批的德國大兵戰意高昂的來到了倫敦,彙集在了凱恩的旗下。等到M他們把注意力重新投過來的時候,凱恩他們已經開始了日常的訓練。
M通過國防部,和德國軍方取得了聯繫。德國軍方起先堅決否認了這一事件,直到M他們出示了大批的照片和錄像帶後,他們才無奈的歎息:「又一次大規模的叛逃。。。上帝啊。。。凱恩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鬼。上帝保佑,他們在倫敦,而不是慕尼黑。」
看著德國人幸災樂禍的眼神,M他們差點氣瘋了,一個中將對著德國的那位上將咆哮:「你們就不能管理好自己的士兵麼?他們居然這麼容易的叛逃?」
上將苦笑:「你們想知道凱恩的歷史麼?你們想知道他的戰績麼?你們想知道他在我們特種部隊中被當作戰場的上帝麼?好吧,好吧,我可以特許給你們開放這批絕密的檔案。。。他是個徹頭徹尾的魔鬼。。。我敢肯定。那批該死的士兵,嚴格的說也不能算叛逃,他們已經臨近退伍的年齡,不過他們用種種不正當的方式脫離了軍隊。。。上帝保佑英格蘭,希望他們不會造成太多的破壞。」
M等人面面相覷,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個不怎麼負責任的德國上將微笑起來:「不過,先生們,哦,還有女士,大家可以放心,我們的軍人是世界上紀律最好的,他們不會亂來的。。。不要和我說『黑魔』特種部隊這個詞語,我們的軍方檔案中,沒有關於他們的任何消息。。。就是這樣。」
M看著他,冷冰冰的說:「他們現在的老闆,是倫敦城最大的黑幫頭目。。。」
上將的臉凝滯了一下,馬上舒展開來:「和我們無關,是的,先生們,和我們無關。。。我們不想冒著損失幾萬士兵的危險去找他們的麻煩,就是這樣。。。上帝保佑你們,如果他們沒有犯罪,你們最好不要招惹他們。」
M冷淡的說:「我要凱恩的詳細資料。」
上將點點頭,說:「好吧,其實不看他的資料最好。。。我們逼迫審判過他的那些法官,口述筆錄了這些已經被銷毀的資料。你們最好不看,否則會造成很大的心理壓力的。。。如果你們一定需要它,那麼我提醒諸位,凱恩上校的最光輝的戰績,是一個人打敗了我們最精銳的特種作戰師的九百八十二名特種士兵。。。兩個小時的時間,用拳頭。」
英國人渾身僵硬了,上將又流露出了那種絕對的幸災樂禍的眼神,M恨不得拔出身邊警衛的手槍,讓他從此徹底的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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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塵站在封閉式的訓練場一角,看著三百多名曾經的特種部隊士兵站成了整齊的方陣,凱恩微微昂著頭,德國人的高傲一覽無遺。
凱恩大聲的吼叫著:「兄弟們,我們曾經是戰士,但是現在,我們都脫離了部隊。。。我們『黑魔』,因為某些上層的無能,因為我身上的黑鍋,脫離了聯邦軍隊。。。那是我們的責任,我們沒有怨言。但是我很感激,感激你們對我的信任,感激你們來到了倫敦,接受我的指揮。。。我凱恩是個笨人,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只能保證一句:『我們將會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公司,我們的威名,將讓世界上的正規軍聽到我們的名字就發抖。』就是這樣。」
易塵慢慢的走到了隊列前,有點好笑的看著除了『黑魔』部隊的人,其他的士兵統統的抬起了自己的頭。
易塵沒有廢話,一拳轟在了地板上,上百條粗大的裂縫以他的拳頭為中心向四周飛快的擴散了十幾米,混凝土的地面嘩啦啦一聲碎裂了開來。
易塵滿意的看著那些高傲的士兵震驚的對自己流露出了尊敬的眼神,點頭說:「大家看到了,我和凱恩一樣,都不是普通人,我們都具有一點點非人類的力量。。。呵呵,沒有廢話,歡迎大家來到黑魔保安公司。。。總之,我們一起賺錢,一起花錢,這是最現實的東西,就是這樣。」
易塵的演講在這些高傲的軍人中樹立了一個極度不錯的印象,對他們來說,易塵也許還無法和凱恩相比,但是總算還算是一個有份量的、值得尊重的老闆了。
易塵突然怪笑起來,指著莎莉說:「她,莎莉,將會和你們一起訓練,也許,你們要向她學習點什麼。」
莎莉上前了幾步,在場的士兵們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了看不起的神色。
易塵陰險的笑了幾聲,對凱恩說:「施特龍根將成為你的副手,莎莉也是。。。我要再買一塊地,給我盡量弄成南美原始森林的模樣,我要這些德國小子試試在原始森林的沼澤裡面的味道。凱恩。。。如果我不叫你,你和莎莉不用回老窩,多看著這裡。」
易塵轉身走向大門,突然吩咐菲爾:「給我從動物園,弄大概二十條巨蟒放進那森林吧。。。我想凱恩他們會喜歡的。」
凱恩平靜的點點頭,對他來說,一百條巨蟒和小水蛇沒有什麼區別,而施特龍根則是微微的皺了下眉頭,低聲問凱恩:「老闆是要一支軍隊,還是一支保安隊?」
凱恩看了看他,淡淡的說:「我的下屬,就是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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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的專機離開了倫敦,為了表示對教廷的尊重,一個中隊的英國戰鬥機護送專機,直到法國上空,隨後法國空軍接替了這個光榮的任務,讓英國不滿的是,法國出動了一個大隊的戰鬥機,讓英國軍方的面子小小的掉了一把。
易塵坐在新的,位於倫敦市中心的中國城的五樓會客廳內,微笑著觀察大街對面的那兩部麵包車。大衛的內線消息傳來,這是應M的要求監視自己的特工分隊。
易塵笑嘻嘻的說:「他們還真的不怕累,都在樓下停了一個多月了。」
戈爾調了一杯酒遞給易塵,怪眼看了一下那兩部麵包車,請示說:「老闆,要不要我去。。。」
易塵搖搖頭,微笑著說:「不用折磨這些可憐的小特工,他們也就是賺一份工錢,養家餬口的,我們都不容易。。。戈爾,弄兩部手機全天開機,旁邊放警匪片,嗯。。。我想他們會對這些錄像片的對白感興趣的。」
戈爾露出了一個『淳樸』的笑容,大步走了出去。
菲爾恰好推門進來,微微鞠躬說:「老闆,白嘉德伯爵來訪。」
易塵愣了一下,菲麗一手扔開了手上的時尚雜誌,皺起眉頭說:「那個高級竊賊?」
菲爾微微點頭說:「是的,白嘉德伯爵求見老闆,說有大買賣要和我們商議。」
菲麗嘟了一下嘴,從斜躺的沙發上跳了起來,飛快的到樓上的臥室去了。傑斯特打了個呵欠,從口袋裡掏出大麻,飛快的抽起來,彷彿沒骨頭一樣隨便的癱了下去。
易塵兩條腿翹起來老高,摸摸下巴,點點頭說:「那麼,請伯爵先生進來吧。。。傑斯特,不要象條死狗一樣癱著,給我精神點。。。」
傑斯特翻了一個白眼,扭動了一下身體,深深的吸了幾口大麻,舒坦的吐了幾個煙圈,才懶得動彈呢。
白嘉德風度翩翩的走了進來,對易塵誇張的鞠躬後,微笑著說:「易先生,很高興又見面了。」
易塵站起來,伸手示意了一下:「請坐,隨便坐,我們都是老朋友了,不用客氣。」
白嘉德坐下,端起菲爾送上的酒杯,大眼睛賊溜溜的四處亂晃,讚歎說:「易先生不愧是現在倫敦最大老闆,看您的擺設,天啊,那是真的《睡蓮》麼?上帝啊。。。」他飛快的跳了起來,撲向了牆上的一副油畫。
易塵微笑著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既然我接管了那些老闆的地盤,那麼我當然也要接管他們的保險櫃。。。這畫放在裡面也是浪費。。。白嘉德先生?」
白嘉德早就掏出了放大鏡,仔細的觀察起這副油畫,低聲說:「不會錯的,看這用筆,看這顏料,看這畫布,看這小楊木條的邊框,上帝啊。。。這是真品,真是,上次看見的是贗品,這次居然就是真貨了。。。上帝啊,您居然把他掛在這樣不安全的牆上。。。黑市價已經到了多少,您知道麼?」
易塵冷酷的說:「白嘉德先生,您認為誰敢來我這裡偷這副畫呢?您麼?」
白嘉德猛的跳起來,尷尬的笑著:「怎麼會呢?我們是朋友。。。親愛的易先生,我想,我有件事情要麻煩您。」
白嘉德坐回剛才的座位,腦袋不停的轉過去看那副《睡蓮》,易塵搖搖頭,微笑著說:「白嘉德先生,我可以讓你在這裡欣賞這副畫,三天時間夠了麼?您找我有何貴幹呢?基督在上,我可對那些聖器不感興趣。」
白嘉德連忙回頭,笑嘻嘻的說:「這個,上次的事情是,是個錯誤。。。哈哈,是個錯誤。。。嗯,易先生,您不會認為我會為了那些飄渺的東西來找您吧。。。哈哈,這次的東西是實實在在的,上帝啊,大堆大堆的鈔票啊。」
易塵微笑著靠在了沙發上,抽出了一支大雪茄,菲爾飛快的給他點上,易塵望著天,輕輕的吐了一個煙圈,淡淡的說:「鈔票麼?我不敢興趣,我最近做了幾筆生意,多少賺了一些。。。要有趣,白嘉德先生,有趣的東西。」
白嘉德領會錯了易塵的意思,飛快的恭維他說:「當然,當然,您最近統一了整個倫敦的地下勢力,除了威金斯那個過氣的老傢伙,您現在就是倫敦地下世界的國王,這些小錢您當然不會看在眼裡的。。。我以我的藝術鑒賞力發誓,一定會很有趣的。」
易塵看著白嘉德,心裡好笑,點點頭說:「那麼,說說看,什麼東西?對方出多少價錢?」
白嘉德狠狠的灌了一口紅酒,黑色的大波浪頭髮劇烈的抖動起來,銀灰色的眼珠盯著易塵:「易先生,對方出三億美金,三億美金啊。。。我們老闆說了,給您50%的利潤,50%您滿意麼?可以更高的,更高的。。。」
易塵把雪茄輕輕的在指頭縫裡轉動了一下,笑嘻嘻的看著白嘉德,微微的歪起了腦袋:「先生,錢不是問題,不,不,不,錢遠遠不是問題。。。我不是一個很看重錢的人。。。什麼貨色?」
白嘉德看著易塵,舔舔嘴唇,小心翼翼的說出了幾個字:「光明之山。」
易塵看著白嘉德,臉上漸漸浮現出了怪異的微笑:「哈,光明之山。」
傑斯特從沙發上整個彈了起來,興奮的叫嚷起來:「光明之山?」
菲爾微微的彎下腰,死死的瞪著白嘉德:「嘿,光明之山。。。」
易塵狠狠的掐滅了手中的雪茄,身子向前探出,很有興致的看著白嘉德:「光明之山。。。您為什麼不叫我們直接偷走白金漢宮呢?反正都是在大英帝國的屁股上捅了一刀子。」
白嘉德乾脆的說:「光明之山和白金漢宮比較起來,偷一頂王冠更加實際點吧?」
易塵撫摸著下巴。
白嘉德緊張的看著易塵,充滿希冀的說:「易先生,上次您回絕了我們。。。這次,您。。。」
易塵笑起來:「您找了多少人,才想到了我們?」
白嘉德緊張的咬住了嘴唇。
易塵皺起了眉頭:「親愛的,為什麼這樣害怕呢?難道我不是您所選擇的第一個人麼?沒關係的,我不是一個很看重臉面的人。」
白嘉德小心翼翼的笑起來:「這個,您是我們找的第一個人,我們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呢?易先生。。。這個。。。」
易塵想了半天,古怪的看著白嘉德:「是啊,我們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呢?您知道什麼?」
白嘉德看了看四周,似乎在考慮退路,突然他一咬牙,似乎孤注一擲的說:「他們,先生,你們的代號是他們。。。」
白嘉德發出了一聲尖叫:「上帝啊,救命。。。」菲爾獅子一般撲了上去,死死的掐住了白嘉德的脖子,把他纖長的身體提了起來,傑斯特早就轉到了他的身後,一柄屠龍匕冷冷的抵住了白嘉德的脊椎,慢慢的向內頂入。
白嘉德掙扎著慘叫起來:「上帝啊,易先生。。。饒命。」
易塵輕輕的揮了一下手,微笑起來。
傑斯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但是身體彷彿豹子一般警戒著,隨時準備再次撲上去;菲爾把白嘉德放在了沙發上,自己龐大的身軀陰深的站立在了白嘉德身後。
易塵自己倒了一杯酒,笑呵呵的說:「真的,我真的要佩服您的組織的實力。。。要知道,全世界的情報部們都不知道那個『他們』是我們,可是您知道了。。。我很有興趣,我們的通訊系統在哪個環節出了錯。」
白嘉德喘息著坐在了沙發上,自己拎起一瓶子酒灌了下去,乾脆的說:「對不起,易先生,我們不小心的發現了這一點。。。很坦白的說,你們的經理人遠在千里之外,利用某些情報網絡傳遞這些信息。。。不幸的是,其中的一個網絡,圈子裡面叫做『鑽石鬼』的,是我們的外圍組織。」
易塵『哈哈』的大叫了一聲:「『鑽石鬼』是你們組織的外圍情報組織?。。。天啊,親愛的伯爵先生,我想,我們有合作的必要。。。『光明之山』,我想我可以在盡快的時間內交給您。」
白嘉德看著易塵,點點頭說:「我們的老闆很震驚於我們的發現。。。實話說,我們不想得罪您這樣危險的組織。。。可是,我們也許很有必要借助您的實力。。。您看,我冒著生命危險來找您了,我們對您沒有任何可以隱瞞的。」
易塵笑起來:「你們的老闆是個賭徒,親愛的,如果不是我叫得快,您這輩子起碼已經是一個殘廢了。。。」
白嘉德摸摸自己後背衣服上的小窟窿,咧咧嘴。
易塵點點頭:「我們要60%的利潤,親愛的,60%,同時,你們的老闆在拿到貨以後,要和我商談一下『鑽石鬼』和我的組織完美的合作問題。。。哈哈,我想他會有興趣的,尤其當那顆大鑽石捧在他的手心的時候。」
白嘉德輕鬆的吐了一口氣:「完全不是問題,親愛的易先生,可是,我想我有必要提醒您。。。」
易塵點點頭。
白嘉德神秘的說:「它就在倫敦塔下面的地穴內,世界上的人都知道這一點,可是,為什麼這麼多有實力的人沒有得到它呢?」
易塵看著他,掏出了自己的玉珮,輕輕的撫摸著:「嗯?防禦很強大麼?」
白嘉德突然笑起來:「您相信鬼神麼?親愛的易先生。」
易塵愣了一下,古怪的搖搖頭:「不,不,不,親愛的,中國人都是無神主義者,這是中國現在的國情,我不信神的。」
白嘉德嘀咕了一句:「共產主義社會,嗯,馬克思的唯物主義麼?」
他大聲說:「傳說,倫敦塔有亞瑟王的靈魂在守護。這是我們的『鑽石鬼』好容易得到的情報,他們收買了一個王室副總管的兒子,用某些特種藥劑對付了那位副總管,才得到了這句話。。。實際情況是,很多高手入侵過倫敦塔,可是他們都失敗了。而他們攜帶的那些儀器,不應該失敗的。。。包括最先進的,從美國戰爭實驗室弄來的微型遙控機器人,它們也都失敗了。」
易塵自信額說:「不用擔心,先生,我們不會失敗的。。。是一個半月前,威尼斯的那條消息,讓你們找到了我們,是麼?」
白嘉德小心的看著易塵:「易先生,希望您明白,您的下屬在這裡並沒有錯的。。。犯錯的是我們,我們的『鑽石鬼』的宗旨是永遠不洩密,而我們自己使用了這些資料,我們希望可以賠償。。。」
易塵陰笑起來:「不,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那個該死的,委託我們任務的人,他們需要付出更大的代價,因為維斯為了給他們傳遞情報因而暴露了我們,他們必須給予我們更多的代價。。。請吧,先生,我們需要一點點時間準備,亞瑟王的幽靈的傳說,不值得我們相信的。」
白嘉德飛快的站起來,點頭示意:「那麼,我的目的達成了,先生,我期待您的好消息。。。相信我們,我們也有我們的宗旨,我們不會洩漏有關『他們』的情報的。」
易塵殘酷的說:「如果我聽到任何不應該有的風聲,從而影響到了我們,那麼,我寧可炸毀整個歐洲,也要幹掉你們,希望你們明白。。。炸平歐洲太簡單了,您明白的,只要一顆核彈頭就夠了。」
白嘉德臉色變了一下,嚴肅的說:「是的,我們不會。。。」
易塵打斷了他的話:「那麼,先生,給菲爾先生留下你們的聯繫方式,我得手後會通知你們的。。。可以問一下麼,你們為什麼要擁有『鑽石鬼』?代價太高了,如此精良的一個情報網絡。」
白嘉德笑起來:「您明白的,我們需要打聽某些目標的確切位置。。。很多收藏家都太小氣了,他們總是匿名的拍賣物品,我們需要一點點情報的,否則我們沒辦法下手的。」
易塵笑起來,送他到了門口,有意無意的說:「先生,請注意,我的窗子外面,馬路對面的那兩部白色麵包車,來自軍情六處。」
白嘉德慘叫起來:「天啊,您還開著窗子和我談話。。。天啊,最先進的竊聽儀器可以在一公里內竊聽任何東西。。。上帝啊,您把我們送進了死路。」
易塵古怪的看著他:「親愛的,我昨天還在談論要去幹掉幾個人,今天早上,他們就被幹掉了,英國政府並沒有阻止我。」
白嘉德自知失態,冷靜了下來說:「哈,我明白了。。。您的下屬很能幹,先生,不過這是應該的,『他們』的實力,應該就是這樣。唔,我明白您的意思,我和老闆會小心的。」
白嘉德飛快的走了下去,鑽進了他老闆的汽車,搖下了車窗,不等老闆發問,大聲對不到兩米外的那個年輕人打招呼:「嘿,您好,特工先生。。。真不敢相信,你們一直守在這裡。」
白嘉德的老闆臉色一變,手杖瘋狂的敲打了幾下車子中部的玻璃隔板,汽車飛快的開走了。
幾個特工也是神色大變,連忙抬頭看去,易塵正在街對面的窗子那兒,對他們拋著飛吻。。。
菲麗走了下來,看著兩部麵包車飛快的開走,好奇的問:「老闆,那位親愛的伯爵先生,他要求我們幹什麼?」
易塵朝傑斯特使了一個眼神,笑呵呵的說:「寶貝,沒什麼。他們知道我們現在是倫敦最大的幫派了,希望我們日後照顧他們,送點保護費給他們。」
傑斯特早就不識趣的說:「老闆,不是吧?他們不是要我們偷『光明之山』那顆鑽石麼?」
易塵心裡一沉,無奈的看著菲麗的眼睛裡面那無數的小星星,開始考慮用什麼手段說服這個寶貝女孩子了。。。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6 11:19 PM
第四十三章 有客自遠方來
白嘉德來訪後的第三天,易塵正在和凱恩以及施特龍根研究面前的建築圖紙,這份從倫敦市市政廳弄來的建築圖紙,本身也就是一件價值不斐的文物了。凱恩撫摸著有點粗糙的羊皮紙,奇怪的說:「倫敦塔內,還有教堂?」
易塵點點頭:「還是整個英國最古老的小教堂,哼,弄個教堂,好鎮壓裡面的幽靈麼?」
施特龍根對於這些不感興趣,仔細的用標尺在圖紙上比劃著:「一百人的衛隊,嗯,每天晚上有大概三十人巡邏,他們的防禦非常鬆懈,為什麼?難道大英帝國對於他們的王冠和權仗一點都不擔心麼?哈,保守而頑固的英國人。」
易塵小心的看著圖紙上複雜的條文,搖搖頭說:「如果僅僅靠這些衛兵,也不會附近的警局還沒有出動,那些好手就栽了。從白嘉德那邊來的情報,可是有很多非常不錯的傭兵栽在了倫敦塔,而倫敦塔內甚至都沒有傷一個警衛,為什麼?先生們,誰能告訴我為什麼?」
凱恩的大拳頭重重的打在桌子上:「老闆,不管這麼多,剛好讓兄弟們試試身手。。。他們可以摧毀一個機場,那麼也就可以摧毀倫敦塔。」
傑斯特從旁邊的沙發上彈了起來,嘖嘖連聲的說:「親愛的凱恩,炸平了倫敦塔,我們上哪裡去找那光明之山,聖母瑪利亞啊,他媽的還有這麼多的珍寶,老闆肯定不會僅僅滿足於一顆光明之山。」
施特龍根驚奇的看著易塵:「老闆,他們只要一顆『光明之山』啊。」
凱恩教訓他:「笨蛋,你當老闆和你一樣麼?人家的要求又不是命令我們只拿一顆鑽石,既然辛辛苦苦的進去的,不如全部拿走。。。施特龍根,假如您炸一個軍火庫的時候,發現旁邊有一百顆導彈存放在那裡,您會炸掉他們麼?」
施特龍根理所當然的說:「那是自然。」
凱恩嘎嘎笑起來:「中校,那麼老闆也會拿光所有的珠寶,為什麼給英國人留下那些東西?」
施特龍根瞇上了眼睛:「美妙的主意,我喜歡。」
菲爾推開了房門,大聲說:「老闆,法塔迪奧先生來訪。」
易塵猛的彈了一下手指,大聲笑起來:「哈,哈,親愛的,法塔迪奧來了?好吧,好吧,去訂一桌最好的中餐,我們要好好的犒勞一下我們的朋友。。。菲爾,弄最烈的美酒,最烈的,他肯定帶來了好消息。」
易塵帶著凱恩、傑斯特、施特龍根大步走了出去,到了樓下的會客廳,法塔迪奧正雙手顫抖的,摟著戈爾在大廳內邁著舞步,小腦袋晃悠晃悠的哼著莫扎特的圓舞曲。
易塵微笑著走了進去,大聲說:「親愛的,您帶來了什麼好消息?嗯?」
戈爾尷尬的掙開了法塔迪奧的懷抱,攤開手無奈的後退了幾步,咕噥著:「上帝啊,真丟人,和一個男人跳舞。」
法塔迪奧的手探進了自己的胸袋,掏出了一張信用卡以及一本支票簿,臉上笑容乍起,在看到斯特隆根後突然收斂起了笑意,緊張的看著斯特隆根:「他是什麼人?易,他是。。。」
易塵拍拍斯特隆根的肩膀,聳聳肩膀說:「凱恩的下屬,凱恩的戰友,凱恩的兄弟。。。現在是我的下屬,我的戰士,我日後的兄弟,有問題麼?」
法塔迪奧笑起來:「德國人?嗯,比英國人可靠。。。易,這是您的。」他把金卡遞給了易塵,那本支票簿順手塞在了易塵的外衣口袋內。
易塵晃悠了這張卡片,微笑起來:「多少?」
法塔迪奧揚了一下眉頭:「按照說好的比列,您得到了兩百三十一億。。。瑞士國家銀行,絕對保密,用您自己提供的信息創造的戶頭,萬無一失。。。」
除了易塵和傑斯特,所有的人重重的喘息了一下,易塵的眉頭也揚了起來:「太多了,超出我的預計。。。亞力先生太客氣了。」
法塔迪奧攤開手:「天啊,易,我們是朋友,朋友,這是您應該得到的,如果不是您,我和老闆早就全世界流亡去了。。。不用客氣。」
易塵和法塔迪奧相互擁抱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易塵微笑著說:「樓上請,我正叫他們準備能在倫敦找到的最好最正宗的中餐,我們今天,應該好好的慶祝一下。」他順手把卡片和支票簿放進了自己的內袋。
法塔迪奧和幾個助手緊緊的跟上,法塔迪奧狂笑著:「在英國老太太的懷抱內用他們錢享受生活,真有諷刺的味道,不是麼?」
易塵笑起來,緊緊的握住了法塔迪奧發抖的手說:「是啊,想起來,人生太美好了。。。法塔迪奧,帶話給亞力先生。。。我擁有一點點力量,我希望能夠把這些力量用於我們的朋友,是的,就是這樣。」
法塔迪奧點點頭,認真的說:「我們老闆說,我們的一切,都可以為朋友所用。。。如果有機會,歡迎去俄羅斯。。。哈,西伯利亞的姑娘皮膚又白又。。。」他突然閉嘴,牙齒把舌頭狠狠的掛了一下,差點疼得慘叫起來。
菲麗站在樓梯口,似笑非笑的說:「法塔迪奧,歡迎來倫敦,您生病了麼?哦。。。小心,千萬小心,萬一生病了,是很難受的。」
法塔迪奧緊緊的閉嘴,支支吾吾的哼了幾聲。
菲爾帶人飛快的把易塵要的大餐送了過來,法塔迪奧以及三名心腹助手,易塵和一眾親信,大家開懷暢飲,來自中國的白酒一瓶瓶的被幹掉了。
易塵也有點興奮,在酒精的刺激下,俊朗的面容有點泛紅,大聲叫嚷著:「哈,兩百三十一億美金,上帝啊,twentybillions,聽起來多麼小的一個數字啊。。。該死的,兩百億美金,二十。。。哈哈哈,法塔迪奧,真有趣。」
法塔迪奧狗一樣的吐著舌頭,戀戀不捨的添著一塊糖醋排骨,連連點頭的說:「是啊,是啊,可是,誰能想到,這麼一張小小的信用卡內,居然有普通人一輩子都不可能賺一個零頭的巨款呢?兩百億美金?在非洲,可以用來顛覆十個國家了。。。有了這筆錢,就有了無窮盡的權力,是的,易,有了錢,在這個世界上就有了權力。」
在易塵的號召下,所有的人又重重的碰了一下杯子,大口的灌了下去。。。
『轟』的一聲,餐廳的大門被兩名菲爾的手下撞開,他們自己也摔倒在了地上。
廳內諸人的反應速度都很快,凱恩和施特龍根以及法塔迪奧的三個助手飛快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槍,易塵不動聲色的看著房門,可是體內真元流轉不休,一絲絲冷氣從指尖發出,隨時可以攻出致命的一擊。傑斯特、菲麗、菲爾、戈爾唰的一下站在了易塵的前面,目光炯炯的看著房門。莎莉幽靈一般的縮進了暗門,兩隻手一探,一支改造的大口徑衝鋒鎗靜靜的出現在手中。
面容和藹的M微笑著走了進來,銀灰色的短髮輕輕的抖動著,整潔的西裝、和煦的笑容、溫和的雙眸讓她看起來就好像一個老奶奶一般。幾個大塊頭步伐穩重的跟在她後面,兩個人正在輕輕的揉動自己的拳頭,看起來就是他們把菲爾的手下扔了進來。
易塵微微的閉上眼睛,真元流轉處,酒精全部被化成汗液排了出去,冷靜的問:「這位夫人是。。。夜闖民宅,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M環顧了一下裝飾華麗的餐廳,狼藉的餐桌,微笑著搖搖頭:「親愛的小朋友,我自己介紹一下,我是。。。」
法塔迪奧冷漠的說:「大英帝國軍情六處新任老闆,原隸屬於英國國防部特別事件調查處,軍銜少將。。。代號M,曾經親手幹掉俄羅斯的三個特工,是不是?我親愛的M夫人。。。」
法塔迪奧的三個助手手指緊緊的扣住了扳機,讓酒精弄得狂熱得腦袋,眼看著就要開火了。
M笑起來:「先生們,先生們,難道你們就這樣迎接我一個手無寸鐵的老太太麼?哦,上帝啊,這位法塔迪奧先生說得沒錯,我就是M,隨便你們怎麼稱呼我都可以。。。我只是順便拜訪,沒有別的意思。。。法塔迪奧先生,恭喜你們,對了,還有易先生,恭喜您。。。在這個世界上,撈偏門賺錢是最困難的。恭喜。。。」
易塵站了起來,拿了一個乾淨的酒杯,慢慢的倒了快有三兩六十三度的白酒下去,慢慢的走到M面前,冷漠的眼神死死的盯住了M的眼睛,冷冰冰的說:「我們在祝賀法塔迪奧先生家的狗今天過生日,M小姐,夫人,太太,女士。。。請。」他的左手微微的成爪形,遙遙的籠罩住了M的右邊胸口。
M風度不減,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微笑著把酒杯拋開,對著易塵說:「您是一個可愛的小伙子,是的,很可愛。。。我今天順便過來看看,希望您不要做某些危害社會的事情。。。」
易塵冷冷的看著他,低聲說:「我討厭國家安全部門的人,從中國的到英國的,我都討厭。。。你讓我想起了一個垃圾,一個混在中國的安全部門的垃圾,他的名字叫做飛龍,M,您不該出現的。」
M看著他:「您想幹掉我們?您不是向來自詡為大英帝國最正當的生意人麼?」
易塵冷漠的點點頭:「可是我不喜歡您身後的人。。。親愛的夫人,如果沒有別的事情,請離開。」
M看著易塵,絲毫不退縮的說:「沒有人做了對不起我們國家的事情,還能逍遙法外。。。先生,請您明白這一點。」
易塵點點頭:「我記得的,可是我和我的朋友都是正經人,我們從來不觸犯法律,我們從來沒有。。。或者,您需要點證據,需要我提供給您麼?」
M笑起來:「您的下屬已經觸犯了法律,凱恩上校和施特龍根中校使用的,是違禁的大口徑軍用手槍。」
凱恩冷冷的說:「我們註冊了合法的保安公司,英國老女人。」他的語氣很不客氣。
M看著凱恩,笑著說:「我們規定了保安公司能使用的武器規格,很顯然,你們違規了。」
易塵笑起來,飛快的走過去拿走了施特龍根的手槍,可是凱恩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武器,冷漠的說:「沒有人能夠讓凱恩交出自己的武器。」
易塵看著凱恩,輕輕的說:「凱恩,這不是命令,這是請求。。。明白麼?」
凱恩看著易塵,然後飛快的鬆開了手。
易塵笑起來:「謝謝,凱恩。。。」
易塵抓起餐巾,直接擦乾淨了槍柄上的指紋,當著M的面從窗子裡面丟了出去,大聲笑起來:「親愛的M,我的人沒有犯禁。。。哈哈哈哈哈。。。」
法塔迪奧抱著肚子,竭斯底裡的笑起來,指著M說:「親愛的夫人,阿哈哈哈哈哈,我們都是正經人,我們從來不犯法的,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M的笑容依舊:「是的,易先生,記住您的話,你們從來不犯法的,如果你們哪天出了事情,我會很感激你們為英國的監獄系統做出貢獻。。。」她示意了一下,幾個特工左右閃開,她大步的朝門口走去。
易塵微笑:「好吧,一路順風,天色晚了,好走,好走。。。」易塵的臉色突然凝滯了,M的腳步也突然停滯了。
一身黑色中山服,黑色的長髮披散在肩下的易陽,身後跟著易清和易空,正走上了正對面的樓梯,大步的朝餐廳走來。帶著一絲威風,易陽三人看都不看的直接從M身邊擦過,逕直朝著易塵走來。
易塵遠遠的張開了雙手,易陽三人在M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和易塵擁抱在了一起。M苦笑起來,嘴裡嘀咕著:「最糟糕的情況,他們果然認識。。。太棘手了。」
易陽三人退後,恭敬的看著易塵:「師兄。」
易塵笑起來,不停的笑,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良久,他才指著菲麗說:「這位是菲麗,很可能成為你們的師嫂。」三人對著菲麗微微的鞠躬。
在易塵他們互相的介紹和客套中,M臉色沉重的帶著下屬偷偷的走了出去,一路上,幾個齜牙咧嘴的菲爾的手下惡狠狠的看著M,故意大聲說到:「他媽的,碰到白人老太婆肯定倒霉,剛來了幾個官方的老爺,又來幾個黃皮小子,媽的,你們能打架了不起啊?」
易塵微笑著說:「一陽,你們上來的時候不怎麼客氣?」
易陽無奈的搖頭:「師兄,我的英文不是很好,他們兩個小子根本不會說,樓下的那群黑人大個子不放我們上來,只好順手打上來了,對不起,是您的下屬?」
易塵怪笑起來:「菲爾,你們兄弟的下屬,以後跟著凱恩他們輪班訓練。。。打不過我的兄弟,我可以原諒他們,他們打得贏才怪,可是,為什麼要讓M他們直接闖上來?太不像話了。」
菲爾和戈爾誠惶誠恐得低下頭,再也不敢看易塵一眼。
易塵回頭看著易陽:「你們為什麼來英國?」
易陽無奈的說:「我們把飛龍教訓了一頓,他們的師傅出面找我們的麻煩,又被天雷子師伯教訓了一頓,事情鬧大了,那些當官的說英國有任務,就把我們天星宗的幾個人派過來了。」
易塵瞪大了眼睛:「你們來幹什麼?要你們幹掉英國國王麼?」
易空大聲說:「才不是,說是一批什麼軍火生意,要我們半路上破壞掉。。。說什麼我們下手更加容易,省得犧牲他們的特工,真是,拿我們當殺人狂啊?」
易塵笑,不停的笑,笑得像一隻眼前放著一百隻大公雞的黃鼠狼一樣奸詐:「凱恩先生,對不起,剛才丟了你的寶貝,現在,我想我找到了一些可以補償您的東西了。。。我們也不用花費大筆的美金去買軍火了,我們的保安公司可以順利的開門了。」
易塵一手抓住易陽:「少和我說客氣話了,不然我像在山上一樣教訓你,可不可以讓我和你的那個上級見見面?嗯?我請他吃頓飯。。。地點嘛。。。」
易塵古怪的笑起來:「有個好的酒樓,叫做『松鶴樓』。」
暫且不說易塵、法塔迪奧、易陽他們一夥人重新更換了酒菜,互相談天說地,也不說法塔迪奧以及三個助手喝多後差點從窗子裡面跳下六樓,我們看看M的反應吧。
剛剛上車,M就一口吐了出來,呻吟著:「中國的白酒?上帝啊。。。這麼多。。。」
她好容易吐乾淨了胃裡的酒液,擦擦嘴角,低聲吩咐說:「好吧,現在事情越來越麻煩,也越來越有趣了。。。查清楚易陽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這樣我們也就查到了易塵的來歷,我害怕他真的和中國的官方有聯繫,明白麼?徹底的查清楚。叫大衛監視法塔迪奧他們,他們拿到了錢,可是我不會讓他們好受的,他們不用想舒舒服服的使用這筆錢。。。給俄羅斯內務部通風報信,就說普洛夫有大筆資金來歷不明,可能和往年俄羅斯失蹤的軍火有關。」
一個特工看著M,問到:「那麼,易塵怎麼對付?」
M苦笑:「我們能怎樣對付他?他根本不在乎我們的法律,沒有證據,我們如果動了他,就是天大的麻煩。。。我至少查出十七個下議院的議員是他的座上客,我敢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把他怎麼樣?」
看著窗外漆黑的街道,M低聲說:「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招惹的,有些人,天生就注定不會平凡。。。我們不過是一些平凡人,如何能和他們對抗呢?。。。也許,我們應該和他們相互利用,這樣對我們都有好處。」
一個特工不服氣的說:「老闆,您太誇獎他了。」
M厲聲問他:「你能在五年內賺幾億美金建立那麼大規模的保安公司麼?你能在五年內統一整個倫敦黑道麼?你能在五年內和俄羅斯的地方大員拉上關係,並且合作狙擊英國的金融市場麼?你能在五年內和意大利的黑手黨大家族扯上關係麼?你能帶著人炸掉我們以前的總部麼?如果你一件事情都做不到,你有什麼資格評論這樣的一個王八蛋?」
這個倒霉的特工傻傻的看著M,再也說不出話來。。。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6 11:20 PM
第四十四章 委託
『松鶴樓』,正有大批的食客在大門進出,現在也的確是人們享用午餐的時候。華人區的老頭子們端著個小茶壺晃悠悠的過來,準備小小的喝上幾盅;那些來華人區的倫敦人或者其他地方的遊客,則是被那煎炒烹飪的味道深深的吸引,不由自主的兩條腿,飛快的來到了『松鶴樓』。
易塵、易陽、易空、易清四人,連同張先生出現在『松鶴樓』一樓大廳的時候,唐虎正滿面笑容的端著一個黑漆茶盤,腳步如飛的在大堂的桌子之間往來穿行,語氣溫和的給客人送上精美的食物。和唐虎一般的年輕人一共有二十四人,他們彷彿穿花蝴蝶般在桌椅之間往來奔走,身上寬大的唐裝卻沒有帶起一絲風聲。
張先生喃喃的說:「好功夫。。。易先生,他們是什麼人?」
易塵淡淡的說:「他們?自稱龍門,實力很強,非常強,如果給他們武器,再訓練一下,我想他們可以直接去攻打白宮。。。最起碼白宮的圍牆對他們沒有任何用處。」
唐虎猛的看見了易塵他們,他飛快的把手中的茶盤朝大廳裡面的錢櫃扔去,裡面一個小老頭子一手抓住,輕輕的放在了櫃子上。唐虎迎了上來,大聲叫嚷著:「貴客五名,樓上請。。。易先生,您真是信人。」
易塵淡淡的笑起來:「好說,好說。。。我說過要給你們一個答覆的。」
唐虎搖搖頭:「我們已經知道了,起碼您做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
易塵猛的停下腳步,死死的看著他。
唐虎微笑起來:「一個倫敦城的老闆喜歡吃中餐,他喝醉後不經意的說得到了某些消息,我們查證了那些消息,發現似乎和您有點關係。。。而他們全部死了,最後的贏家是您,我們也不笨啊,易先生。」
張先生笑起來:「年輕有為,嗯,很不錯,你們的情報系統。。。」
唐虎飛快的掃了張先生一眼,微微點頭示意說:「有官老爺在場,易先生,我們就不方便談了。。。以後約個時間,我們老爺子想給您擺一桌酒。」
張先生皺起了眉頭,看著唐虎說:「我可不是官老爺,小伙子,您弄錯了吧?」
唐虎怪怪的笑著:「當官的身上有一股味道,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住的。。。這位先生,請,我們樓上特別的包房,保密性很強的。。。易先生,很對不起,我們暫時還不想和官方的人打交道,所以您帶這些朋友來,我們也只能盡盡地主之誼了。」
唐虎在前面領路,易塵等五人慢慢的跟在後面,眼角餘光掃到處,可以看到幾個唐虎一般打扮的小伙子早就衝上了樓,上面的服務員也都紛紛的忙亂了起來。
易塵笑著對張先生說:「本來我想給諸位聯絡一下感情的,看來對方拒絕了。「
張先生看看四周那些服務員風一樣的動作,由衷的讚歎說:「有勞費心了,如果能和他們拉上關係。。。他們可和我們龍組的人差不多。。。」
易塵目光閃閃的看著張先生,張先生一愣,打了幾個哈哈應付了過去,唐虎則是微笑不已,也不知道他聽到了沒有。
唐彪老頭子沒有拿枴杖,大步到了包房,給諸人敬了三碗後,一聲不吭,打個哈哈就走了出去。唐虎緊跟著他出去了,順手拉上了包房的門。
張先生抹著嘴角的酒液,連連感歎說:「好犀利的老頭子,厲害,厲害,三碗酒和喝水一樣。。。易先生,聽說您對那批貨感興趣?」
易塵點點頭:「是的,我很有興趣。反正你們拿到了也沒辦法很方便的運回去,還不如直接讓我下手,也省得我的幾個師弟太麻煩了。「
張先生笑起來:「我明白為什麼易陽他們大力要求我和您見面了。。。嗯,難怪易先生在倫敦能夠擁有這麼大的局面,呵呵,像諸位這樣的人,一旦沒有了束縛,把天都可以捅個窟窿吧?」
易塵也笑:「不錯,我被趕出了師門,自然沒有人管我。。。不過,張先生萬萬不可小視這邊的暗中的勢力,如果不是我能夠很小心的在幾個大勢力之間周轉,我早就被他們給幹掉了。」
易空炸呼呼的問:「師兄,還有誰能把我們怎麼樣?大不了我們七個師兄弟布下碎星劍陣。。。」
易陽清喝一句:「住嘴,師兄沒叫你說話。」
易空連忙一筷子夾了一片蘑菇,飛快的塞進了自己的嘴巴。
易塵笑起來:「很多很厲害的人,大概都可以比擬我們的大輪迴完成,甚至更高。。。我不希望你們太輕視歐洲的這些地下勢力,他們有人很強,非常的強。在他們面前,我只能夾著尾巴,偷偷摸摸的從後面捅他們一刀子。」
易陽呆呆的看著易塵,易塵笑著對他點點頭:「記住,哪怕你的力量天下無敵,可是,一個只有你一半實力的人,背後的一次偷襲,也許就要了你的命,一定要記住。上次,我幹掉了一個教廷的神聖騎士,如果他身穿全套的聖器,那麼我根本動不了他,可是他太大意了,太大意了。。。記住,一陽子,一定記住,權謀在很多情況下,比實力更加有用。」
張先生輕輕的鼓掌,笑起來:「易先生,張某受教了。那麼,如果我們讓易先生獲得這批軍火,我們可以得到什麼好處呢?」
易塵絲毫不退讓的,奸猾的說:「你們不是得到好處了麼?你們根本一個人都不用出動,就可以解決這筆麻煩。」
張先生搖搖頭:「那可不行,計劃裡面這些軍火我們其實也可以換點小錢用用的,起碼我這個組兩年的經費足夠了。雖然易陽先生他們是易先生的同門,可是,無論從情理上來說,他們現在都是我的下屬,這個,我們還是要把這筆帳算清楚的。」
易塵舔舔嘴唇,津津有味的咀嚼一條小牛腰子肉,想了半天,才說:「我不會給太高的價錢的,絕對不會。」
張先生笑起來:「我也不會要求太多。」
易塵看著張先生:「一批英國軍情六處的絕密情報,他們的三十九個高級間諜的名單,附帶奉送他們歐洲處的處長大衛先生活人一個。。。我只能出這麼點價錢了,再高的話,我打暈易陽他們,你們自己搶劫這批軍火去。」
張先生愣了一下,緩緩的放下筷子,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酒杯:「親愛的易,您剛才說什麼?軍情六處的大樓,是你們炸的?那些失蹤的文件,在你們手裡?」
易塵眼裡閃動著狐狸一般可愛的光芒,飛快的和張先生碰了一下,微笑著說:「我什麼都沒說。。。可能您聽錯了。」
張先生笑起來:「是啊,是啊,我聽錯了,那麼,這批軍火屬於您了。。。那個大衛,就是老祖母剛剛提拔的那傢伙吧?曾經在中東非常威風過一陣的那傢伙?」
易塵點點頭,笑著說:「他很愛他的妻子和兒女,所以當我用手槍對準他們的腦袋的時候,他就變成了我的人。。。我其實是個正派的英國紳士,可是他總是要逼迫我做一些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張先生挪動了一下自己的座位,有點興奮的說:「那麼,成交了。。。不過,作為朋友,我提醒易先生一句,那個M,那個一直沒有人敢娶的老婦人,那個圈子裡面叫她老祖母的人,不好對付。我知道你們這種人的戒令,並不能隨心所欲的使用自己的力量對付普通人,那麼,這個老太太恰好是您最頭疼的對手,她的大腦,構造非常特別。」
易塵微笑:「沒關係,我知道怎麼對付她老人家的。。。我結交了一些強而有力的朋友,他們會照顧我的。」
張先生笑,不斷的笑,就好像一個守財奴看到了一個金礦一般高興。
易塵也笑著看著他:「親愛的張,那批軍火,具體的清單可以告訴我麼?」
張先生點點頭:「數量不是很大,恰恰夠武裝一個數字化作戰旅。。。嗯,英國陸地勇士單兵作戰系統五千套,配套的兩百門先進地對空單兵導彈發射器,二十門自行高炮,一百門自行迫擊炮,四十門高機動突擊裝甲車,附帶其他的特種裝備大概五十個集裝箱的規模。」
張先生惡意的看著易塵:「我們本來也有點頭疼就算搶劫到了這批貨,如何躲過英國和法國的海軍巡邏艦隊,現在看來,沒關係了。。。易塵先生神通廣大,倫敦就是您的地盤,消化這批貨應該不成問題的。」
易塵也有點呆呆的看著張先生:「消化?笑話,張先生,我暫時並沒有組建一支軍隊的計劃。。。唔,吃掉他們是很簡單的,可是那些大火力武器放在哪裡呢?媽的,誰訂了這些東西?燒錢麼?」
張先生聳聳肩膀:「反正貨運往東南亞,具體情報我無權透露,請您諒解。」
易塵低低的說:「是啊,沒關係,我想想,單兵作戰系統非常有用,那些小口徑突擊步槍是極品貨色;導彈也有用,我可以用來對付。。。自行高炮也許太燙手了些,可是老漢克那個雜種會樂於消化的,自行迫擊炮,他媽的,我吃掉他又怎麼樣。。。高機動突擊裝甲車麼,改頭換面後,我們的保安公司用得上。。。很好,成交了,張先生,成交了。。。我非常滿意這筆買賣,也許我們日後可以在其他的某些方面繼續合作。。。我是說,既然我的師門都已經和你們。。。」
易塵看看張先生,張先生抿著嘴笑得是那麼開心,連連點頭說:「那是當然,我們也希望能夠擁有您這樣的合作者,在我們的資料裡,易先生的家裡可是真正的往來無白丁啊。。。呵呵。」
易陽三人呆呆的看著兩人討價還價,再也說不出話來。
張先生不斷的向一碟子醋浸海蜇頭發起進攻,和聲對易塵說:「那麼,就拜託了。。。我會想辦法撇清我身上的干係了,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易塵點點頭,想了一陣子:「一個星期後,英國下議院的維爾金斯議員將要舉行露天宴會,需要我給您弄幾張請帖麼。」
張先生搖搖頭:「不需要了,我弄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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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東京,一個廣大的園林內,在小松樹的環繞下,一個原木的小茶亭內,山口木安坐在一個小小的蒲團上,他的對面是一個頭髮斑白,面容剛硬,渾身肌肉都好像金屬構造的一般的老頭。幾個身穿和服的女子在旁邊小心翼翼的持弄著一套紅泥茶具,一縷縷清香在茶亭四周飄蕩著。
茶亭外是一個小小的池塘,順著一根竹竿,清澈的泉水彷彿天籟般滴入了池塘中。十幾尾市場價超過千萬日元的鯉魚在裡面歡快的游動著。一個身穿白色上面撒滿了緋紅櫻花瓣武士服,長髮披在腰後,面容英俊的年輕人,正一小粒一小粒的把魚糧拋進池塘,一柄黑鞘四尺長劍,靜靜的詭異的懸浮在他的身後兩米處。
山口木看著那個年輕人,輕輕的揮舞了一下手中的團扇,笑瞇瞇的說:「龍上君,您該做決定了。你們金木水火土五大家族,就你們金族還和我們風林火山關係不錯,我們大可以聯繫起來。你們那個暗地裡的五行盟,難道真的這麼重要麼?」
龍上的聲音也彷彿鋼鐵敲擊一般,伸開大手接過侍女送過來的茶盞,也不怕燙,一口灌進了大嘴,甕聲甕氣的說:「不行,山口,他們都說你是老狐狸,第一個肯定要找我商量事情,早就告訴我不能相信你。」
山口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龍上,您怎麼這樣說?我們這麼多年的老朋友,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龍上眨巴眨巴眼睛,想了半天,這才說:「好像是的,不過,你小時候在富士山欺負過我。」
山口木差點氣得把手中的茶杯砸出去,心裡不斷的詛咒:「該死的,這傢伙修練金系遁甲術,腦袋也變成鐵疙瘩了麼?呸,什麼時候支那遁甲宗跑來日本,幹掉你們這群廢物。。。」
山口木掛上了和藹的笑容:「龍上,那時候的事情,你還記得麼?那樣就太不像一個武士了。這樣吧,我們菊花的最高團體中給你們金族一個席位,讓你們族可以參與到最高層的事情,你覺得怎麼樣?只要你在下次的菊花大會中支持我的提議,集合我們的力量去歐洲開闢新的地盤就可以了。」
山口趁著龍上還沒有反應過來,飛快的說:「不要理會其他四個五行盟的家族,我和你是朋友,那麼,我們林和你們金,就應該是朋友啊。。。龍上君,您真的要讓我傷心麼?」
龍上呆呆的想了半天,慢慢的點點頭。
山口笑起來:「那麼,一切就拜託了,還有幾天就到大會了。」
正在池塘邊餵魚的年輕人突然眉毛倒豎,歷喝一句:「八嘎,誰?」
他身後的長劍發出了一聲龍吟,一道黑電朝著三十米外的那棵大樹樹冠劈去,年輕人和山口木同時騰空而起,四隻巴掌狠狠的劈出。龍上呆呆的看著這一幕,身上的皮膚突然變成了銀色,一拳轟向了那棵大樹,嗡嗡的大聲問:「山口,怎麼了?」
三條細小的黑影飛快的從樹冠上飛起,朝著園林外快捷絕倫的奔逃。
年輕人的長劍激射而至,一個黑影悶哼一聲,左手被割了下來,他以及兩個同伴卻突然籠罩在了一層血光中,速度加驟了十倍以上的遁走了。
山口木呆呆的站在樹枝梢頭,怒吼起來:「八嘎,一群廢物,居然讓水的人就這樣混了進來。」
年輕人懶洋洋的把自己的長劍伸手招回,插入了身後飛來的劍鞘,剛要發問,一道銀光劈過,那棵大樹整個的被震成了粉碎,驟然不防的山口木灰頭灰臉的摔了下來,凌空一個挺身,這才站穩在了地上。
龍上呆呆的看著山口木,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不好意思,山口,這棵樹我會賠償的。。。嗯,高路野有這樣的大樹,那個老和尚欠我的人情,我挖幾棵過來。」
山口木氣得說不出話來的看著龍上,對著年輕人惡狠狠的使了個顏色。
年輕人輕輕的掠起,直接掠過了圍牆,留下了一句問話:「那就是水的水行遁甲了吧?用自己的血作為遁甲的道具,他們的武士倒也不可小覷呢。」
山口木冷哼一聲:「不管怎麼樣,東京是我們的地盤,幹掉他們三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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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威尼斯,夜,深夜。
四個穿著風衣的男子飛快的走進了獨眼龍維斯的酒館,帶頭的那個搖搖手指頭說:「對不起,一杯,一杯就走。」
維斯聽出了他們那古怪的英語發音,不滿的說:「他媽的,你們這群日本猴子耍我麼?你們已經喝了一杯了,我這裡從來不做重複的生意,滾,給我滾出去。」
帶頭的那個日本人走近吧台,小心的看看四周,維斯重重的錘在了桌子上:「他媽的,給我滾。。。就是接你們的生意,讓我被他們訓斥了一頓,他媽的,到底怎麼回事?你們這群黃皮猴子真是地獄來的晦氣,他們說我洩漏了機密,他媽的,上帝的母親作證,我維斯可什麼都沒說。」
那個日本人噓了一聲:「我們加價,三億美金,我們要山口木以及他身邊所有人的命。三億美金,我們額外增加三億美金。這是我們現在所能拿出來的最大數字了。。。期限,一個月,一個月內,加上以前的一億,總共四億美金,我們要山口木以及他身邊所有人的性命。」
維斯冷冷的看著他們:「王八蛋,你有錢了不起?三億?媽的,這個人這麼難對付麼?」
日本人點點頭:「我們有實力,可是我們不能對付他,否則就違犯了誓言,我們全部得死。。。你,找『他們』對付山口木,哪怕你用核彈頭把東京炸成廢墟都可以,沒關係的,總之,一個月內,讓山口木和他身邊的人死。。。」
維斯點點頭,正要說什麼,門被大力的踢開了。
一個金髮碧眼,明顯帶著貴族血統的年輕人衝了進來,後面緊緊的跟著幾個保鏢樣的男子。
維斯咆哮起來:「他媽的,小兔崽子,你的老媽沒有教你什麼叫做禮貌麼?給我滾出去,我關門了。」
年輕人很顯然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說:「一杯,我只要一杯,一杯就夠了。我喝一杯就走。」
維斯和那個日本人有點詫異的互相看看,日本人小心翼翼的用衣領遮蓋起了自己的臉蛋,點點頭說:「那麼,就這樣?」
維斯想了想:「按照老規矩,他們接到信息後開始計時,一個月,我不保證他們同意。」
日本人認可了他的提議,四個人在那幾個保鏢的注視下朝門口走去。一個保鏢突然狠狠的一個肘子擊向了帶頭的日本人小腹,四個日本人的身體突然加速,飛快的彷彿清風一般從他的肘子前魚貫走了出去。。。幾個保鏢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一股涼氣從小腹下緩緩的升起。
維斯吼叫起來:「關上門,你們這幾個混蛋。。。親愛的閣下,您要點什麼?哈,我這裡沒有果汁的,只有真正的男人喝的烈酒,不適合您的。」
年輕人充血的眼珠死死的瞪著維斯:「我聽一個朋友說,您這裡可以達成一切願望。我的朋友和他的幾個兄弟爭奪遺產,而他的兄弟全部遭遇意外死去了,讓他繼承了那比家產,不是麼?是不是?」
維斯重重的擦拭了一下桌子,低聲咕噥起來:「他媽的,以後不能和你們這些貴族小鬼做生意,好吧,好吧,我承認,他媽的你要什麼樣的酒?你記住,你如果敢向那些不想幹的人洩漏任何和我們有關的消息,你和你的家族,死定了。」
年輕人笑起來,瘋狂的笑起來:「親愛的維斯先生,當然,我和他是那種絕對親密的夥伴,他對我的遭遇非常的同情,同時非常的憤怒,所以介紹了您。。。十億美金,先生。」
維斯手中的酒杯噹啷一下掉在了地上,他巨大的腦袋附在了年輕人耳邊:「親愛的,您說什麼?十億美金?上帝啊,世界上的有錢人太多了。。。您一個小毛孩子,大概就是為了捅情敵一刀而已,十億美金?您自瀆的時候射出來這麼多麼?」
幾個保鏢變色,拔出了自己的武器,對準了維斯。
維斯冷笑起來:「親愛的先生們,冷靜點。我的那些親愛的夥伴答應我,如果我有了什麼不測,你們全家上下,只要不離開地球,都會受到最殘酷的報復。你們得罪不起我的,知道麼?放下你們的槍。。。先生們,不要讓我發火。」
年輕人咆哮起來:「滾出去,你們這群廢物,滾出去。」
幾個保鏢訕訕的在年輕人連串的詛咒中走了出去,維斯擠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那麼,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暫且我相信您有十億美金好了。。。我不介意聽聽您的故事的,夜晚太長,有個人聊天也是好的。。。您需要點什麼麼?咖啡?」
年輕人自己走進吧台,拎起了一瓶子白蘭地,灌了一口,看著維斯,喘著氣說:「我的家族,您應該聽說過,聖蘭倫家族,我是現在的家族的唯一成員,所有的家產,都在我的名下。」
維斯來了興趣,低聲說:「哈,統治整個法國60%的花精產量的聖蘭倫家族?親愛的閣下,對不起,我失禮了,您需要什麼服務?我向您推薦幾個特別好的牌子怎麼樣?十億美金。。。上帝啊。」他低聲咕噥起來:「那豈不是我可以拿到一億美金的報酬?我應該考慮退休了。。。」
年輕人竭斯底裡的吼叫起來:「讓那個婊子,那個該死的婊子在全世界出醜,我要讓她家族的名譽,她所謂的聖女的清譽全部完蛋。。。只要讓我看到她的醜態暴露在全世界,我願意出十億美金,哪怕再高都可以,我有錢,我有用不光的錢,我要報復她,我要報復她的整個家族。。。告訴我,『他們』能夠完成麼?」
維斯微笑起來:「當然,『他們』是黑暗世界的神,『他們』無所不能。。。那麼,您的要求是。」
年輕人惡毒的,渾身顫抖的發出了最邪惡的詛咒:「讓她愛上一個人,然後無情的拋棄她。讓她的家族,因為她的行為而受到玷污,讓她自己,這輩子再也不能在世人面前抬頭。。。這個妖女,這個魔鬼的妓女,讓她萬劫不復吧,但願撒旦護佑她的靈魂。」
維斯握住年輕人的手:「親愛的,成交了。。。請在三天內把50%的定金打入下面我給您的賬號。。。當然了,那位可愛的小姐的名字,也請告訴我。。。這是一件技術活,您明白的,讓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們需要精工細作,我們。。。需要時間。無限期的任務委託,您不會反對吧?那麼,這是協議書,哈,對了,您的家族的徽章,對了,您的私章。。。讚美上帝,我們完成了協議,記住,三天內,五億美金。。。祝您幸福。」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6 11:21 PM
第四十五章 利用
「大衛先生,允許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張先生,是中國來的,和我一樣,是一個正經的商人。」
易塵笑瞇瞇的對著大衛介紹張先生,張先生站起來,微微笑著對大衛一個鞠躬,溫和的用標準的倫敦口音說:「很高興見到您,大衛先生。也許您以前對我有點印象,圈子裡面,有人叫我『遊魂』,名字難聽了些,不過我很自豪這個名字。。。甚至你們現在的老闆M,也不知道我的真實面目。我不過是個小小的駐外使館的秘書,武官,或者諸如此類的人物。」
大衛張大了嘴巴,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看著笑瞇瞇的易塵,大衛連連後退,渾身哆嗦著:「不,不,不,易,親愛的,您不能這樣做。。。我可以違背我的良心,可是您不能逼我背叛我的祖國。。。上帝啊,你到底要把我害到哪一地步?天啊,不要,我求您了。」
張先生微微搖頭,目光中是一種遊戲般的笑容,看著大衛渾身哆嗦著跪倒在了地上。
易塵走過去,輕輕的撫摸著大衛的頭,溫柔的說:「親愛的大衛,您看,我並沒有逼迫您做什麼。。。張先生是朋友,一個朋友,親愛的,您不該這樣的,真是該死,您太丟臉了。。。放心了,我不會讓您有危險的,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我一定不會出賣您的,不會做出對您有害的事情。。。嗯?」
大衛連連搖頭,驚恐的目光死死的看著一副溫文氣度的張先生,大顆大顆的汗珠滴了下來,顫抖著嘴唇說:「上帝啊,求您了,易,不要讓這個男人掌握我,他是魔鬼。。。我知道的,有九個高級間諜栽在了他的手下,他們全部被收買後,然後被無情的出賣了,求您,不要,不要。」
易塵陰沉的說:「上帝啊,該死的,您好像一個就要被輪姦的小姑娘一樣,有這麼可怕麼?算了吧,張先生說了,您會是一個特例,他不會出賣您的。。。那些該死的間諜,他們不會是歐洲處的處長吧?您的職位決定了您會比他們更加重要些。」
大衛驚惶的拚命搖頭:「不,不,易,無論你要我幹什麼都可以,可是我不會和他有任何關係的,不。。。哦,上帝。」
易塵一手掐住了大衛的脖子,單手把他拎了起來,冰冷的說:「好吧,給您一分鐘時間考慮。您知道我的脾氣,我不喜歡廢話,要麼您按照我的要求和我們徹底的合作,要麼您的脖子在一分鐘後將被一百公斤的力量光顧,我對我的臂力非常有自信。。。一個正常人,大概堅持一分鐘,就會死掉。。。」
大衛的眼珠子瞪了出來,絕望的眼神看著天,一顆淚珠滴了下來,他哀嚎著:「算了,上帝啊,易,你這個魔鬼,我答應您了,我答應您了。。。反正我和您合作就已經出賣了自己的靈魂,再出賣一次也沒有什麼,我答應了,可是,『遊魂』必須保證我的家人的安全。。。上帝啊,你們兩個為什麼會勾結在一起?難道上帝都拋棄了英格蘭麼?」
張先生笑起來:「大衛先生,您不用這樣說,好像我真的是個很恐怖的人物一樣,我和您一樣,不過是在政府機構裡面混口飯吃,不過,沒想到我的名聲居然這樣臭。。。以後我會注意改進的,就從您開始好了。放心,我會安排好您家人的一切的,您不會有事的。」
張先生有點興奮的看著易塵,易塵一手把大衛扔在了沙發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笑瞇瞇的說:「張,我完成了我的許諾,大衛先生從頭到尾都是您的了。。。當然,既然您同意了我們的合作,應該不會介意我偶爾勞動一下大衛吧?」
張先生點點頭:「當然,大衛先生是我們共同的朋友,幫朋友的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作為一個紳士,大衛先生是不可能推辭自己的朋友的求助的。」
易塵點點頭,打了一個響指:「好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您忙您的,您忙您的,不用送我了。。。易陽,你們自己保重。天道無涯,天心到底如何,不用強求,一切順其自然。。。記住了麼?不要讓任何思緒蒙蔽了你們的眼睛。如果有緣,我們再見。但是你們並不屬於這個世界,一切好自為之,千萬不要陷得太深了。。。等師弟們來接班後,你們就返回天星宗吧。紅塵三千,不適合你們這樣的乖孩子的。」
易陽三人渾身一抖,大叫了一聲:「師兄。」
易塵笑起來,作了一個古怪的鬼臉:「嗯,放心好了,現在只有師兄欺負人的份兒,別人想欺負師兄也沒這麼容易呢。自己小心。。。張,記住哦,如果我的三個師弟有了什麼不好的地方,小心我會挺劍直接殺進大使館的。」
張先生笑起來:「放心好了,這次如果不是這批軍火太燙手,我們也不會想到從安全部們借調易陽他們過來。。。既然您接過了那些東西,我們自然樂得清閒了。」
易塵點點頭,對易陽他們一個稽首,帶了傑斯特、菲麗大步踏了出去。
走出這棟位於郊區的別墅的大門,菲爾戈爾開著車飆了過來。菲爾搖下車窗,無奈的對易塵搖搖頭說:「老闆,不可能找到倉庫存放這批貨物的。。。這是他們國防部的正規買賣,我們的關係都不敢接貨。」
易塵皺起了眉頭:「該死的,查出那邊是誰買的這些軍火麼?」
菲爾點頭:「沒有,風聲很緊。看來是英國國防部秘密達成的協議,我們找了幾個關係,結果都不知道有這回事情。張他們的手段也算通天了,這樣的消息都可以打聽出來。」
易塵嘟了一下嘴:「好吧,那些關係呢?」
戈爾獰笑起來,對著自己的脖子比劃了一下:「他們不敢接貨,我們就只好清理掉了。老闆,沒有人能夠洩漏情報了。」
易塵摟著菲麗,大步朝自己來時乘坐的車走去,回頭對傑斯特說:「你去吩咐凱恩,準備幹活了。菲爾戈爾回家整理一下,我們現存的火器應該夠三百人使用的,準備半路上截貨。嗯,最好不要讓他們出海,我們直接在碼頭上就攔下來。」
菲爾比劃了一個大拇指:「利物浦?」
易塵微笑:「利物浦。。。是的,利物浦。。。親愛的,我和菲麗去尋找一個可以存放那些寶貝的地方。我想他們發展了這麼久,不可能沒有這麼些能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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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塵發動了汽車,菲麗靠在他肩膀上,不解的問:「老闆,英國人肯定出動軍隊護送這批軍火,我們才三百多人的特種兵,可能動麼?」
易塵親了她一口:「乖,不要忘記我們啊。。。實在不行,就親自動手吧。呵呵,這筆交易肯定有見不得人的地方,英國人不會出動大批軍力來護送的,哼,哼,『黑魔』難道還對付不了他們麼?如果是,凱恩就該自己開著坦克撞大樓去了。」
菲麗想了一下:「去找那群中國人?」
易塵開著車揚長而去,笑呵呵的說:「聰明,就是他們。他們發展了這麼久,肯定有自己的勢力網,我想他們會幫我這個忙的,按照他們說的,都是中國人,多少要幫一把。雖然我是黑幫,他們也不是社會公益組織呢。」
菲麗吐了一下舌頭:「那個死老頭子好凶啊,真想把他封在冰塊裡。。。哼。」
易塵微笑不語,開始考慮要用什麼言語打動唐彪他們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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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面沒有結果,唐彪皺著眉頭想了半天,端起茶杯送客:「這種事情,我們還要仔細的商議一下,畢竟你們是在和英國政府作對,易,我們不願意承擔太大的風險,龍門能夠發展到現在,不容易。」
易塵站起來,一句話都沒有說的告辭了。唐虎送他到了松鶴樓大門口,易塵突然拉住了他的手:「小伙子,你記住,只有翻江倒海、興風作浪的,才是真正的龍。。。安全舒適的藏在水底的,只能算是一條大水蛇而已。。。自己想想吧。」
唐虎神色微微一動,易塵笑起來:「算是我引誘你吧。。。那批自行高炮,利潤我們均分。。。呵呵,龍門有這麼大的實力,為什麼不堂堂正正的走出來呢?如果您不知道自行高炮的價錢,您可以隨便去查閱一些資料,這一批可是歐洲最先進的貨色。」
易塵滿懷深意的看了看唐虎,摟著菲麗走了。
唐虎在松鶴樓大門處停了五秒鐘,急轉身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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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易塵和菲麗回到中國城,菲爾皺著眉頭送來了兩張條子:「老闆,瘋了,這些人都瘋了。您看看吧,那個要幹掉山口木的人,他們又加了價碼。還有另外一份委託,天啊,真的是瘋了,這些世家子弟不知道錢是很難賺的麼?以前我們幹掉一個人也不過收個幾百萬,這次居然連續兩個上億的大買賣。」
易塵接過了第一張單子,吹了聲口哨:「批准。。。那批軍火要兩個月以後才運走,我們可以先和山口組玩玩。。。真是不幸啊,他們還是我們的盟友呢。嗯,菲麗,第二張是什麼委託?」
菲麗皺起了眉頭:「什麼聖蘭倫家族的唯一成員?難道他當他是所羅門王麼?」
易塵搶過紙條:「所羅門王?他很有錢麼?看看,該死的上帝,您的信徒中都是些什麼人啊。。。對象,巴黎戴樂家族的第二個女兒,艾倫莎。。。唔,要讓她愛上某人後,再無情的拋棄她,還要在全世界的面前讓整個戴樂家族出醜。戴樂家族是幹什麼的?我可不想得罪一個惹不起的人。」
菲爾送上了一份厚厚的文件:「他們麼,政治和經濟界的大人物,家裡面曾經出過十一名政治家,現在還控制著巴黎的一些賺錢的買賣,有名望,有地位,有良好的社會聲譽,這個聖蘭倫的小子看樣子是追求別人失敗後,由愛生恨了。。。老闆,接這個委託麼?」
易塵雙手絞在了一起:「不,讓我想想。。。我們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如果再鬧上這一下,恐怕世界上的人想不注意我們都難。。。可是放棄麼?這麼一筆錢,為什麼要放過呢?這個小子是個敗家子,我們可以好好的利用的。。。是的,好好的利用。。。哼,要能安穩的把錢拿到手,還不能讓別人知道和我們有關,最好我們不要親自出手。」
看看自己周圍的下屬,易塵估量了一下:「如果自己親自完成這個任務,那麼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可是冒著菲麗半夜把自己一冰柱捅死的危險太不合算了;菲爾和戈爾?算了吧,他們有風度,可是人家貴族小姐不會看上兩個黑鬼的;傑斯特?天啊,他臉上的那道疤痕,可以讓從女嬰到死老太婆的雌性動物對他反感的;凱恩?該死的,他會一槍崩掉了那個艾倫莎。」
易塵長歎:「我的下屬都是一切暴力分子,沒有一個人能夠在這種精巧的活計上給我幫助的。。。等等。。。」
易塵怪笑起來:「你們認為,如果讓契科夫去完成這個任務。。。」
傑斯特毫不留情的說:「如果他那條鼻涕蟲可以追到艾倫莎,那麼撒旦都可以讓上帝出讓聖母瑪利亞做自己的情人了。。。老闆,怎麼可能。您親自出馬還差不多,反正你也是個標準的小白臉。」
房間內溫度驟降,呼嘯的冰晶夾雜在刺骨的寒風中朝著傑斯特捲去。傑斯特慘叫一聲:「我不是有意這樣說的。。。」來不及防備的他被菲麗的全力一擊命中,一口血塊噴了出來,隨後被捲在一塊冰柱子裡面咕嚕嚕的滾出老遠。
菲麗氣乎乎的看著易塵,眼裡面白光隱隱浮現,易塵連忙舉手做投向狀:「寶貝,我已經有了人選了。。。菲爾,看看我們的傑斯特先生死了沒有,如果還沒有死,就砸開冰塊接他出來。。。天啊,菲麗,你太用力了。。。傑斯特,可憐的傑斯特。」
冰柱嘩啦啦的裂開,傑斯特渾身哆嗦著走了出來,再也不敢開玩笑,遠遠的坐在了一邊,菲爾同情的給他遞了一杯燒酒過去。
易塵邪惡的笑起來:「菲爾,請聯繫白嘉德伯爵先生,我今天下午,要在客廳看到他。」
菲爾等人恍然,菲麗想了想:「不錯,這傢伙天生就是幹這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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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感榮幸的白嘉德一路鞠躬的進了客廳,誇張的用法語來了一長串的感激的讚美詞。
易塵打斷他的廢話,乾脆的說:「算了,我不懂法語,我除了中國的某個省的土話,我就只會英語,先生。。。請坐,我不想廢話,我爭取盡快的給您『光明之山』,當然,作為回報,您要給我完成一些美妙的事情。。。菲麗寶貝,上樓去,現在是我們大男人們討論的時間。」
看著周圍一群男人不懷好意的笑容,菲麗呸了一口,一腳踢飛了面前的沙發,不情願的上了樓。
傑斯特低聲說:「這條恐怖的母龍走了,該死的上帝,您總算作了一件好事。。。僅此而已。」
白嘉德一臉詫然的看著易塵:「當然,沒關係,您要我完成什麼。。。您說吧,說吧,我不會有意見的。您幫助我們,我們自然要幫助您,何況我們不是談妥了麼?我們是盟友,盟友就該互相幫助。」
易塵把那份委託書扔了過去:「看看吧,非常優雅的委託。。。您的任務就是,追到那位艾倫莎小姐,然後,和她做愛,把錄像拍下來;締結婚約,在訂婚儀式上拋棄她,速便找一個理由都可以。。。我負責找一些有名的媒體去現場直播戴樂家族小姐的訂婚儀式的。」
白嘉德咧起了嘴巴:「這是要我出賣我的人格,我的尊嚴,我的肉體。。。不,絕對不。。。」
易塵扯回了那張紙:「那麼,『光明之山』沒有了。。。同樣的,本來這次委託後給您的一千萬美金也沒有了。。。」
白嘉德一下子跳了起來:「什麼?」
易塵微笑:「『光明之山』。。。沒有了。。。」
白嘉德微笑起來:「不,後面那句。。。」
易塵做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哦。。。那一千萬美金?那是報酬的五分之一,對方出了五千萬美金作為報酬。。。可是,如果您要保持您的尊嚴,那麼,我們另外找人。一個風度優雅的,能說流利法語的,精通藝術品鑒賞的貴族英俊少年。。。這樣的人很難找,但是肯定找的到。」
白嘉德嚴肅的說:「不,易先生。。。我的尊嚴雖然重要,但是一千萬美金更加重要。。。那麼,我就是您所需要的那個風度優雅的,能說流利法語的,精通藝術品鑒賞的貴族英俊少年。。。這個任務,我要了。」
易塵笑起來,他是陰險的笑。白嘉德也笑起來,他是無恥的笑:「能夠成為世界流傳的成人影片的主角,我不介意的。。。當然,不能暴露我的臉,我還需要做我們的正經生意的。」
易塵笑:「當然,當然,一切都請放心。對方提供了一筆款子,足以讓您在巴黎享受最奢華的生活,足以讓您表現得,嗯,好像一個大英帝國得親王一般。。。剩下的,您還需要什麼麼?」
白嘉德彈了一下手指:「那麼,給我二十萬美金。。。現在。」
易塵歪著腦袋問他:「為什麼?」
白嘉德一五一十的板著指頭說:「證件,護照,證明我身份的文件。。。我應該成為某個古老家族的侯爵大人,這樣事後才沒有風險。。。二十萬美金,我認識幾個非常不錯的製造這些東西的專家。。。如果您有需要,可以給您打九五折。」
凱恩揮動了一下手槍:「不,不用了,證件?如果我們毀掉了那個查驗證件的機構,我們就不需要證件了。」
易塵微笑起來:「伯爵先生,凱恩是個粗人,不用理他。。。那麼,給您最多三個月的時間。。。好麼?按照您的手段,追求一個小姐,給您三個月時間都是在侮辱您的智慧啊,其實一個月就夠了。」
白嘉德飄飄然的舞動起來:「當然。。。哦,小姐,您可以賞臉和我跳一支舞麼?。。。哈,我需要一棟香謝麗捨大街的豪華住宅。。。有問題麼?」
易塵連忙搖搖頭:「不,沒問題,還可以提供您十輛高級跑車,一批精銳的保鏢,絕對精銳,以及,以及您所需要的一切的奢侈的東西。。。」
菲爾已經開始在心裡盤算了:「這小子拿一千萬的酬金,可是希望他不要短短一個月就浪費了十億美金,如果是這樣,我要從他的骨頭縫內軋油出來補償我們。」
此刻,契科夫在東京,遭受了他這輩子最離奇的遭遇。。。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6 11:21 PM
第四十六章 風波起
契科夫瞪著一雙色眼,目不轉睛的盯著路邊那些衣著清涼的小姑娘的身子,他的身邊,是酒店那個熟悉的下班了的服務生。
看到契科夫那色瞇瞇的眼神,服務生識趣的問他:「先生,您需要麼?這裡的小姑娘,年齡都不大,而且都很乾淨,您放心,她們出來,客人其實也不多的。」
契科夫掏出一卷鈔票,卻不小心帶出了一支大麻,他連忙把大麻塞進了口袋,把鈔票塞給服務生,陰笑著說:「您可以休息了,親愛的,滾吧,我可以找到最適合我的心意的姑娘的,不要小看我的實力,哼,記住,告訴你的那個兄弟,我要最純的大麻,他媽的,不許在用這種劣質貨色糊弄我,我的老闆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對了,我們老闆正和你們的山口組合作。。。你要是敢糊弄我,哼哼,那個山口木老鬼會閹割了你。」
服務生聽懂了契科夫亂七八糟的花語,臉上是一片雪白。他在酒店這種地方混了這麼久,自然看得出契科夫這小子不是什麼正經人,可是沒想到的是契科夫的最後幾句話,他當然知道山口組是幹什麼的,也知道山口木就是山口組的龍頭老大,他連連九十度鞠躬的說:「嘿咿,嘿咿,我一定會叫我的兄弟給您最好的貨色的,您放心,再也不會有那些劣等貨色了。」
等這小子抬起頭的時候,契科夫早就跟著兩個妹妹的背影走遠了,這小子擦擦額頭的汗,低聲說:「太郎太不小心了,賣劣質大麻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讓人看出來?要提醒一下他,否則不等山口組的老大找我們麻煩,他的老大就會殺了他的。」
契科夫跟著兩個穿著幾乎透明的迷你裙的妹妹走出了老遠,越走心火越大,色急的追了上去,打著哈哈說:「兩位小姐,我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們共度良宵麼?我在酒店的床,又大又舒服,尤其那地毯,軟綿綿的,是真正的小羊羔皮。。。」
兩個小妞對視了一眼,雖然不屑於契科夫那單薄的身材,可是看看他誇張的衣飾--晚上還戴著一副太陽墨鏡,而且都是美國進口的高檔貨色,就知道一個冤大頭到了。。。她們兩個笑嘻嘻的,連忙靠在了契科夫的身上,嬌聲嬌氣的說:「我們可不是那種人哦。。。」
契科夫舔舔嘴唇,大嘴湊向了左邊的那個畫著鮮紅的眼影的妞,狠狠的親了一口後說:「這個嘛,每個人一千美金,滿意了麼?錢?我除了錢,什麼都沒有,可是我就是有錢。」契科夫突然想起來:「媽的,法塔迪奧那個混蛋,應該給老闆錢了吧?天啊,我已經是億萬富翁了,上帝啊,我愛您。傑斯特那個變態仇恨您,可是我是您的忠實信徒啊,只要您能夠保佑我發財。。。我就是您的孫子。」
談妥了價錢,契科夫摟著兩個小妞就往小巷的牆上壓。兩個妞不解的問:「不是去酒店麼?」
契科夫喘息著說:「媽的,我著急,不可以麼?就在這裡,你們讓我舒服一下。然後我們再回酒店。」
兩個小妞嘟著嘴互相看了一下,無奈的點點頭。
契科夫解掉自己的褲帶,就要準備動手,天上突然唰的一聲掉了一個人下來。
契科夫猛然回頭,跟隨易塵這麼久,他多少也長了些見識,多少知道一點:「天上掉下一個人來,並不是一件值得吃驚的事情。」所以,在兩個小妞叫都沒叫出一聲就暈倒的時候,契科夫還能毛著膽子走了過去。
這是一個渾身籠罩在緊身黑衣內的怪人,兩顆點漆般的眸子死死的瞪著契科夫,怪人的身體微微的在顫抖,身上又很多地方是濕漉漉的,眼見得是被人砍了幾刀後留下的血漬。
契科夫正被兩個妞弄得神魂顛倒,看到這個怪人身材嬌小,不由得色心大動,順手摸了一把在這個怪人大腿上,怪人又急又氣,尤其身上的傷勢嚴重,一口氣憋不上來,就這麼暈了過去。
契科夫自覺撫摸到的皮膚光華結實無比,頓時一股子火氣嘩啦啦的衝了上去,微笑著說:「上帝啊,您真是好心人,送了這麼一個極品過來。。。這皮膚摸上去真是結實啊。」
一手抓起這個怪人,把他藏進了小巷的陰影角落內,契科夫脫掉自己的褲子,也不怕什麼傷風敗俗的講究了,直接壓在了那兩個小妞的身上,順手吞了一顆藍色的藥丸進去,頓時小巷裡面呻吟聲喘息聲糾纏成了一片。兩個妞被契科夫突然的進襲弄醒,迷迷糊糊的已經忘記了剛才的事情,非常職業的、非常配合的呻吟起來。
山口木身邊的那個年青人依附在那柄長劍上破空飛來,在空中繞了幾個圈子後,冷冷的看了一眼醜態百出的契科夫三人,心裡詛咒了一句,斜次裡飛了出去。
契科夫堅持完成了第一次高潮,虛弱無力的扔了一疊鈔票給兩個妞兒,催促她們趕快滾。兩個妞依依不捨的在契科夫身上糾纏了半天,再次的拿了一卷鈔票後,這才拉起了衣褲,眨巴眨巴眼睛,飛了一個飛吻,走出了小巷。
契科夫低聲說:「那麼,親愛的,今天晚上會是一個非常美妙的夜晚。。。上帝保佑,今天我要超常發揮了。」脫掉自己已經散發著酸臭味道的西裝,契科夫把它蒙在了那個怪人的頭上,摟著他出了小巷,叫了一輛出租車,朝著自己下榻的酒店行去。
契科夫奮力抱起了這個怪人,小心翼翼的朝電梯走去。酒店的服務生見怪不怪的微笑著,慇勤的給他按開了電梯的門,問到:「先生,需要幫忙麼?」
急色攻心的契科夫罵到:「你父親和你母親做事的時候,你會去幫忙麼?滾。。。」隨手把那個怪人扔在了電梯的角落,套了一把鈔票從門縫內扔了出去。
仁義道德?契科夫似乎從來不知道這些詞語是什麼意思,他也從來不知道臨危加以援手的美德。既然他碰到了美女,碰到了這種神秘的事件,那麼他就要按照自己的慾望狠狠的玩上一次。這個人是死是活,和他有什麼關係?
衝進房間,關上了房門,放下了三道防盜鎖,契科夫喘息著把手中的怪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毯中間,絲毫不理會他身上的血漬弄髒了自己的地毯,淫笑著慢慢的解開了這個人的面紗,嘿嘿笑著說:「來吧,寶貝,讓我看看你是否美麗。。。哦,日本的女人都應該是美麗的。」
怪人已經醒來,一對清水眸子死死的瞪著契科夫,因為流血過多,他並沒有力氣說什麼。契科夫急色攻心:「天啊,您長得真英氣,我喜歡你這樣的姑娘,哈,如果您穿上制服,那麼就太美妙了。。。」
契科夫順手摸上了他的胸脯,然後慢慢的張大了嘴巴,愣愣的看著他:「上帝啊,你是個男人?我居然救了一個男人?為什麼我要救一個男人?上帝啊,聖母瑪利亞啊,你們都該去勞軍。。。他媽的,為什麼我會救一個男人?你他媽的一個男人為什麼要長這麼小的身體?早知道我就叫了那兩個妞回酒店,我為什麼這麼辛苦的把你帶回來?」
契科夫喃喃自語:「算了,男人,我可不喜歡。。。這裡是第三十九樓,如果把你扔下去,你肯定死定了,我也就沒有危險了。。。是的,就是這樣,我要把你扔下去。」
契科夫果然拉著這人朝陽台走去,這人勉力擠出了幾個字:「救我,你會有很多錢。」忍者的殘酷訓練,讓他第一時間分析出了契科夫的德行,第一時間的打出了自己認為最有可能奏效的牌。
契科夫看著他:「很多錢?你會有很多錢?媽的,你如果有很多錢,為什麼會被人追殺成這個樣子?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你去死吧,對的,對的,你去死吧。。。哈,錢?」
怪人飛快的說:「我是菊花下屬的風家的上忍,我會報答您的。。。一定。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武士,一定會報答我們的恩人的。」
契科夫臉色猶豫了一下,慢慢的靠近他的臉,惡狠狠的說:「如果您給我錢,我肯定會救你。。。但是,你說你是狗屁日本國的武士?很不幸,我是俄羅斯人。。。你們不還在和我們爭奪北方四島麼?我會讓你明白我們俄羅斯人的偉大的。。。」他一拳重重的打在了這個人的傷口上,硬生生的把他疼暈了過去。
契科夫滿意的站起來:「太完美了,瑪利亞聖母,我的情人。。。嗯,他需要紗布、傷藥。。。太容易了。。。」
契科夫走到房門口,打開房門,探了一個腦袋出去:「嘿,寶貝,過來。。。我和那個妞玩遊戲把她弄傷了,您能給我弄點紗布傷藥什麼的過來麼?謝謝您。。。哈,明天早上請您吃早飯怎麼樣?。。。您真是胸懷偉大啊。。。我太喜歡您了。」
上百條詭異的黑影在這個街區附近飛快的閃動著,可以看出他們分別屬於不同的組織,一絲絲怪異的光芒在他們交錯的身影之間迸發出來,不時有人倒了下去,但是他們都非常默契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也沒有點出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作為菊花下屬的各個家族的武士、忍者,他們熟悉菊花內部的各個家族的一切秘法,但是為了種種原因,他們寧願無聲無息的死,也不願意暴露出自己的任何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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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保安公司的訓練場。
易塵靜靜的站立在這些戰士面前,大聲說:「我需要一批志願者,一批去日本東京的志願者,不需要太多人,五十個就夠了,你們會得到充足的武器,你們的目標,殺死日本最大的黑幫山口組的龍頭老大山口木。是的,先生們,勇士們,殺死他們,你們會得到榮譽和金錢。他的下屬,有幾萬名黑幫成員,想想看,幹掉他之後的轟動效應吧。」
凱恩第一個站了出來,易塵堅決的搖搖頭:「不,凱恩,您不應該出來,我需要檢測一下這些小伙子們的戰鬥力。四億美金,是的,這次的行動價值四億美金,我希望小伙子們能夠承擔這次的任務。」
這些士兵的年齡都超過了易塵,可是易塵有實力,易塵有力量,所以易塵直接稱呼他們為小伙子,而他們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對於這些戰士來說,實力就是一切,實力統治了一切。
士兵們整齊的向前走了一步,施特隆根向前兩步,大聲的說:「老闆,我們不需要任何考慮,我們任何一個小隊都可以完成這個任務。。。我們的行動會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四億美金是浪費了的。這種任務,太簡單了,真的太簡單了。」
易塵滿意的笑起來:「『黑魔』部隊的士兵,後退。」
凱恩的直系下屬飛快的後退了一步,施特隆根帶著三百名德國特種兵昂首站立在易塵面前。
易塵點點頭,嚴肅的說:「兄弟們,這是我第一次用這個詞稱呼大家,我希望大家不僅僅把我看成一個老闆,一個領導,而是真正的把我當作一個可以信任的,可靠的人。。。在大家心目中,我無法和凱恩上校相比,但是我想要大家明白,我,正在努力達成這個目標。」
「我們註冊的,是一個保安公司,但是。。。大家不會單純的認為,我們的任務就是保安。。。相信你們在軍隊中,也執行過和戰爭無關的任務吧?」
士兵們輕笑起來。
「錢,是的,一切的目的就是錢。。。你們信任凱恩,你們接受了凱恩的召喚,你們聚集在了凱恩的旗下,但是,你們拋棄了榮譽,祖國的榮譽,士兵的榮譽。。。錢,是的,我能給予你們的,不是驕傲,不是自豪,而是錢。」
「不要考慮太多,在我的手下,你們做好了,你們就會有無數的錢。。。我無法給予你們乾淨的榮譽,我無法給予你們乾淨的聲望,我無法給予你們乾淨的身份,但是我能給予你們的,是錢。。。威震四方的威名。」
「沒錯,威名,真正的威名,你們將會成為『他們』,那個無敵的『他們』。。。也許你們還不理解我的話,但是你們很快就會理解了。。。這是『黑魔』保安公司的第一次任務,絕對不允許失敗。」
施特隆根再次上前一步:「絕對不會的,老闆。」
易塵看了看他,指點著說:「你,施特隆根,帶領五十名士兵去日本,東京。。。幹掉山口組的山口木以及他身邊的一切人。。。如果失敗了,召喚我,明白麼?」
施特隆根點點頭,大聲說:「沒有問題,老闆。。。我們絕對會完成任務的。」
易塵看著這些士兵,非常不滿意自己剛才說的話,無論如何,要他們徹底的滿足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也就是說,要想用另外一種榮耀代替他們心中戰士的榮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一時間,易塵甚至在企盼他們任務的失敗,只有失敗,才能讓這些士兵那絕對的榮譽感削弱掉,然後用仇恨代替他們的榮譽,讓他們在仇恨中徹底的為自己所用。。。僅僅的依靠凱恩的威望,並不足以徹底的掌握這些士兵的。
最簡單的理由,易塵自己不是士兵,他並不徹底的理解這些士兵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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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塵的秘密軍火庫再次的打開,這些施特隆根挑選的戰士魚貫而入。
一個士兵看中了牆壁上的一隻狙擊步槍,他大步的走了過去。凱恩的一個下屬無言的急行到了他面前,冷漠的看著他,阻攔住了他的去路。
士兵看看面前的人,再看看那柄狙擊步槍,點點頭,一個標準的軍禮:「對不起,少尉,我不知道那是您的武器。」
一個標準的還禮,凱恩的那位下屬點點頭,沉聲說:「除了我們的武器,你們可以選擇任何喜歡的武器。。。這個角落,不許靠近。」
施特隆根率領的士兵們認真的看著這一幕,認真的記下了這個曾經的少尉劃定的範圍,果然再也沒有人朝那個方向走去。
易塵低聲說:「無法理解,凱恩,那些槍,你們怎麼看?」
凱恩低聲說:「朋友,生命。」
易塵搖搖頭,仔細的看著這些士兵小心翼翼的挑選自己的武器,甚至挑選每一顆子彈。。。每一顆子彈都是經過仔細的查看後才被小心翼翼的壓入了彈夾。
易塵輕輕的撫摸了一下下巴:「凱恩,你需要教會一點其他的東西給他們。。。我希望擁有一隻絕對忠誠的軍隊呢。」
凱恩詫異的看著他:「老闆,他們絕對忠誠。」
易塵嘀咕起來:「凱恩,你是個笨蛋。。。忠誠。。。嗯,很難說的,他們現在給予我的忠誠,是因為你曾經的威望,明白麼?我需要真正的忠誠。」
凱恩不解的看著易塵,絲毫不理解易塵的思路到底如何。
菲爾走了進來:「老闆。。。水上飛機已經聯繫好了,等他們出發後,他們會在外海等候的。法塔迪奧他們,在俄羅斯提供了一架加油機給我們中途加油。。。嗯,普洛夫先生給我們的飛機發了合法執照,我們到了俄羅斯領空後,就安全了。」
易塵搖搖頭:「不,菲爾,按照正常路徑走,武器和人分開。。。這樣更加安全。。。我突然想起來,我們最近太招搖了,我們需要,稍微的收斂一下,是的,稍微收斂一下。。。不要問我為什麼,原因我以後再解釋。」
不管易塵怎麼想,這支五十一人的小分隊出發了,他們的武器,通過某些不法的渠道,偷偷的先期抵達了日本。。。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6 11:23 PM
第四十七章 亂花
巴黎,一列來自中歐某個國家的列車正緩緩的靠站。
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車頭後孤零零的掛著兩個旅客座葙,後面則是長長的貨運車皮。列車到站後,一輛輛高檔轎車慢吞吞的從敞開的車皮裡開了出來,一個黑髮、黑衣,手裡持著一根小小的木質手杖,走起路來彷彿在跳著舞步的年輕人,在一群彪形大漢的護衛下飛快的從座葙內走了出來。
一條大紅純毛地毯從出站口那邊慢慢的滾了過來,四個身穿刺金紅制服的十五六歲的青年慢慢的讓它延伸到了那個青年人的腳下。一支鼓樂隊奏起了迎賓曲,隨後是歡快的小圓舞曲,青年人就在這極度的奢侈中,面帶和煦的微笑,把手杖背在了自己背後,漫步走了出去。那一列豪華汽車,在車站工作人員的小心引領下,慢慢的出了月台。
一個保鏢當著圍觀諸人的面,一手砸了一疊子大概五萬歐元的票子給一個站務,指指點點的說:「這是你們的小費,嗯,辛苦你們了。」大漢的塊頭非常的高大,身體非常結實,不是我們的凱恩,又是誰?
易塵、菲麗、傑斯特、菲爾、戈爾五人在月台的遠角看著這奢華的一幕。易塵有點心疼的看著自己那輛白色的勞斯萊斯:「天啊,希望那傢伙不會用這車去午夜飆車,否則我饒不了他。。。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弄到了這輛寶貝麼?」
菲麗環摟住了他的腰,低聲問:「老闆,我們現在去哪裡?現在我們手頭的事情很多呢,要不要去給那些工作做點準備?」
易塵搖搖頭:「沒必要的,東京的事情,我相信施特龍根中校的實力,他們絕對可以幹掉山口木。畢竟他們是特種部隊啊,突襲一個黑幫的堂口,如果還不能迅速的解決問題,那麼他們就自己跳進東京灣吧。至於光明之山。。。嗯,我們明天晚上去看看,怎麼樣?不用出動凱恩他們了,他們正在執行我們黑魔保安公司的第一筆業務呢。」
菲麗眨巴了一下碧綠的大眼睛:「老闆,明天晚上我們去倫敦塔遊玩,那麼今天呢?今天幹什麼?回倫敦的話,不用多久的。」
易塵拍拍她的臉蛋:「今天麼?我們去給你買些喜歡的東西。。。最近的冤大頭太多了,他們把錢塞進我們手裡,不多多的浪費一點,怎麼過意得去呢?菲爾、戈爾,你們喜歡什麼,今天我們一次性的大採購。。。哈哈哈哈哈哈。。。傑斯特,你看我幹什麼?除了大麻,你還需要別的麼?」
白嘉德朝這邊看了過來,瀟灑的把那支小手杖舞弄了一個棍花,易塵微微頷首,摟著菲麗的腰肢,諸人慢吞吞的從另外一個出站口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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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外海海域,兩艘海上警視廳的巡邏艦慢悠悠的開了過去,天很黑,風浪也大,艦上的巡邏人員不是很在意的四處瞥了幾眼,就縮回了艙房,裡面可是有熱氣騰騰的壽司和上好的清酒,誰樂意在甲板上受風浪之苦?
他們剛剛走出了不到一海里,一艘高速漁船就飛快的開了過來,幾個漁民操著日本話低聲咕噥:「八嘎,那些混蛋在哪裡?我們怎麼接貨?」
另外一個看起來是頭目的低聲呵斥:「閉嘴,馬上就到,他們不會失約的。。。可是,大神啊,他們在哪裡?」
輕微的馬達聲傳來,這些日本人馬上來了興致,遠遠的一艘小艇朝這邊張望了一陣,發出了燈火信號。這艘漁船發回了信號,兩條船慢慢的靠舷,輕微的撞擊後,十幾個漢子提著沉重的帆布包,從小艇上跳到了漁船上,放下包裹,再跳了回去。
一個日本『漁民』低聲問:「這次是什麼貨?嗯?」
對方操著俄語低聲吼叫:「閉嘴,忘記規矩了麼?完成委託,但是絕對不許詢問。。。你們老闆是怎麼教你們這群黃皮猴子的?快點,快點,放在東京涉谷的一個倉庫,地址是××××××,三天內有人來取貨。嘴巴嚴實點,否則你們老闆會幹掉你們,這筆貨很重要。」
那個日本頭目偷偷的用手摸了一下帆布包,觸手所及的是大堆大堆光滑的鐵製品,從那形狀上,他可以分辯那是什麼東西。他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但是想想自己這次可以得到的分紅,暗地裡一咬牙:「就算是核彈頭,你們要運進東京也沒關係,只要有錢就行。那些大臣們,他們才不會理會我們的生活,那麼,我們為什麼要理會他們的死活?我呸,有錢的就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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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特龍根看了看手錶,順手把手中的《泰晤士報》扔進了垃圾桶,拉著巨大的行李包走向了登機通道。把機票遞過去的時候,施特龍根對那個小姐擠吧擠吧眼睛,笑嘻嘻的說:「小姐,您真漂亮。。。太迷人了。」
施特龍根那粗獷硬朗的面容,強健的身板,迷人的微笑讓小姐一陣心慌,臉色一紅,匆忙的放他過去了。施特龍根微笑不已,低聲對後面跟上的下屬說:「沒有了軍紀束縛,你們在飛機上想玩點什麼都可以,只要他們小姐願意,我是不會責怪你們的。。。」幾個士兵低聲偷笑起來,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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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科夫打著呵欠從寬大的床上挺了起來,隨手摸摸身邊兩個小妞的屁股,大搖大擺的裸體走到了客廳,詫異的看著那個怪人瞪大著眼睛看著他。
契科夫拉開窗簾,奇怪的問他:「喂,親愛的日本武士。。。哦,錯了,日本忍者先生,你們不需要睡覺麼?看看,看看,外面是深夜啊。你們日本人都這樣變態麼?啊,對不起,我承認我給您包紮的傷口可能是不是很舒適,但是起碼您活過來了。。。您說我敢叫那些服務生來幫您包紮麼?那樣會害死您的。」
怪人憤怒的看著契科夫,勉力的活動了一下脖子,把那條死死的勒住了自己脖子的繃帶向下挪動了一點,擠出了幾個字:「你已經快害死我了。」
契科夫不滿的看著他,嘟噥著:「日本猴子,他媽的,難道都不會感激人麼?我這輩子可是第一次救人,算了,不理你,你不知道道理,我契科夫先生可不能和你一般見識,老闆說的,要胸懷寬廣,這樣才能活得長久。。。媽的,男人胸懷再寬廣,能有女孩子寬廣麼?」
契科夫胡言亂語著走進了臥房,門也不關的重新爬上了床。幾個鐘頭前,契科夫不顧怪人的強烈反對,再次出門找了兩個妞回來。兩個妞很自然的對沙發上的怪人產生了興趣,契科夫怪笑著解釋:「我們玩SM,結果把他弄傷了,現在正在休息呢。」
兩個妞看著渾身都是白色繃帶的怪人,大聲驚歎:「哇,先生您真是威猛,和男人玩SM都可以玩成這個樣子哦。。。好厲害哦。」那個怪人當場是一口氣憋不過暈倒了過去。
看著契科夫晃悠悠的走進房間,裡面又響起了尖叫浪呼,怪人無奈的強行提了一口氣,按照自己宗派的心法開始轉動自己的真氣,他不敢再在契科夫這個混蛋房間內待了,遲早會被他在無意間害死的,怪人深深的相信這一點,一定會的。
山口木身邊的那個年輕人靜靜的懸浮在東京市的上空,看著下面的億萬點燈火。他本來並沒有懸空虛渡的能力,可是腳下的寶劍幫助了他。手裡輕輕的轉動著一個酒杯,他靜靜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深有感觸的說:「冬季又將來臨,武士的冬天,就好像那花瓣一樣,武士的生命也將慢慢的凋殘麼?。。。好酒。。。應該回富士山了,那裡的深山中,才能避免人間的俗氣吧,那裡才能有真正純淨的冬雪。」
他滿意的閉上眼睛,自得於自己酸溜溜的感觸,自覺自己在精神上的修為又進了一步,於是他以劍御人,從上千米高空橫劈了下去,一劍砍飛了三個正在高層建築間往來刺擊的忍者人頭,在漫天的血雨中滿足的歎息:「果然,劍道是需要心境來配合的。。。我還要多多學習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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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社交界有點震動了,一個來自中歐某個小國家的,身為一個神秘古老高貴封閉的家族的唯一繼承人的白嘉德侯爵先生,突然的來到了巴黎,並且在火速的加入了幾個例如橋牌俱樂部、鬥狗俱樂部、打獵俱樂部、賽馬俱樂部等上流人士的玩意後,浮華的宣稱:「巴黎,世界的花園,我愛死他了。。。我希望,能夠在巴黎的豪門小姐中找一個終身的伴侶。」
小道消息總是傳得很快的,一些好奇的大人物的妻子,通過某些官方渠道得到了證實,這個可愛的小伙子的一切證明都是真的,他的確是一個古老的貴族家族的繼承人,並且,瑞士銀行在巴黎的分理處也偷偷摸摸的證實,這個小伙子擁有完全可以匹配他身份的財富,也就是說,富可敵國。
那個分理處的經理人點頭說:「是的,富可敵國,這位先生在我們銀行開設了無限支取的戶頭,並且得到了總行的認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個年輕人,每年如果能夠花費一千萬、兩千萬、三千萬美金,就已經非常驚人了,不是麼?」
經理人同時宣稱自己並沒有違犯瑞士銀行的規矩,因為這是白嘉德侯爵先生特許的,特別吩咐的,任何人打聽他的任何消息,都必須給予詳實的答覆,前提是不暴露他的隱私。所以經理人也非常樂於,非常自豪的宣傳一下,自己的分理處,是自己管轄的分理處接待了這樣的一位豪客。
勢力的太太夫人們馬上計算出來了,一個可以支撐一個年輕人如此奢侈的生活的本金,起碼要在十億美金左右。是的,十億美金,否則瑞士銀行也不會給他開設這樣古怪的戶頭,無限支取,一個很久沒有聽到過的名詞了。
當然了,很多八卦記者也注意到了,白嘉德侯爵先生那根小手杖上那些華貴精美的裝飾,以及手杖頭上那一顆閃閃發光的黑色珍珠。全部都是珍品,是這樣的。
至於白嘉德先生的保鏢群,那一批四十人的豪華保鏢團,據說來自英國的一個剛剛成立的大型保安公司,根據某些上層社會偷偷流傳的消息,這些傢伙就在一個月前,還是聯邦德國的精銳特種部隊,能夠支付這樣專業的保鏢團的費用,從某個方面更加凸現了白嘉德侯爵先生的尊貴身份。。。誰又知道我們可愛的凱恩先生,甚至一分錢薪水都沒有呢?
幾個花花公子僅僅用了五分鐘,就和白嘉德成了要好的朋友,好兄弟,好哥們,他們歡快的邀請白嘉德出席他們的鬥雞大會、鬥狗大會、打獵旅行、午夜宴會、秘密交友社團等等,白嘉德歡快的答應了,並且送給了他們一些不是非常的昂貴,但是非常有品味的紀念品,例如,來自非洲大草原的象牙小飾品等等。
可以說,白嘉德幾乎在一瞬間,就進入了巴黎的上流社會,沒什麼好說的,他的風度,他的博才,他的衣飾,都顯示出他可不是暴發戶,而是真正的古老貴族的傳人。當他不動聲色的指點出了一套茶具的出產年代和地點,以及製作它們的匠人的姓氏後,在場的老先生們對白嘉德的好感達到了頂峰。
白嘉德深深的懂得見好就收,他不能太搶去自己剛剛認識的兄弟們的風頭,一個華美的鞠躬告別後,白嘉德給在場所有的人下了邀請:「先生們,今天晚上我將舉行一個小小的宴會,歡迎大家光臨。。。凱恩先生,我的地址是。。。嗯?」
凱恩點點頭說:「香謝麗捨大街××××號,歡迎大家。。。房子剛剛裝修過,如果有任何的瑕疵,歡迎大家指正。」
走出俱樂部的時候,凱恩不解的問白嘉德:「為什麼用五百萬美金去裝修一棟房子?你瘋了?那是錢,你知道五百萬美金可以換。。。」
白嘉德用肘子撞了一下凱恩,低聲說:「得了吧,得了吧,等我們離開巴黎的時候,馬上可以用十倍的價錢賣出去,相信我吧,雖然我的專長是藝術,可是房地產還是有所涉獵的。」
凱恩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這傢伙無論如何看起來都不像是一個正經的房地產商人。十倍的價錢?他不會是用一半的價錢賣給二十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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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菲爾鐵塔下的一個專賣店,菲爾和戈爾突然呆呆的停下了腳步。
菲麗手上拎著大包小包的正轉悠得高興,看到幾個男人突然停了下來,不解的回頭問到:「怎麼了?老闆,走啦。。。時間不多啊。」
菲爾指點了一下那個黑漆漆的店面說:「菲麗,老闆和你去逛吧,我們進去看看。」
傑斯特無奈的歎息,居然都沒人理會他,他隨手抽出一支大麻,爽快的抽了起來。
易塵笑起來,撫摸著菲麗的臉蛋說:「乖乖,走吧,我們去欣賞一下正宗的非洲藝術吧。」
菲麗微笑,乖乖的點點頭,第一個走進了店面。
一些黑木雕刻的古怪的雕像和面具掛在牆上,一些奇怪的器具有序的放在地面上,一個蒼老的黑人,白色的鬍鬚拉雜的坐在屋內的一張躺椅上,閉目養神。
菲爾輕輕的走近一面手鼓,慢吞吞的撫摸它的鼓皮,厚重的大手微微的有點顫抖。戈爾也走近了一面鼓,隨後輕輕的敲擊了一下。菲爾緊跟著敲擊起來,單調但是節奏歡快,變幻快捷的鼓點瘋狂的湧出,那個老黑人猛的睜開了眼睛,兩條腿不受控制的按照鼓點抖動了起來。
菲爾戈爾以及那個黑老頭發出了古怪的幾聲叫喊,鼓聲猛的停了下來。
老黑人愣愣的看著他們,用一種古怪的語言哼了幾句。菲爾點點頭,指點了一下手鼓:「多少錢?」
老黑人笑起來:「送給你們,送給你們,你們是我們族的族人。。。送給你們。」
戈爾搖搖頭:「不,我們是問,你的這個店子多少錢,我們要買下你的店舖裡的所有貨物。」
傑斯特不解的看著菲爾,打了一個大呵欠,靠在了店門處低聲說:「買這些東西?幹什麼呢?有必要麼?菲爾戈爾已經不再是非洲的野人了啊。」
易塵狠狠的橫了他一眼,傑斯特打了個哆嗦,連忙掐滅了手中的煙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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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倫敦,兩兄弟在自己的房間內忙乎了整整兩天兩夜,旋律古怪的樂曲和歌聲不斷的傳來,傑斯特呻吟著慘叫著:「天啊,上帝啊,你他媽的讓我睡覺吧。」
易塵則是站在窗口,滿懷感情的說:「聽啊,菲麗,非洲大草原的蒼涼感。。。太美妙了。」
菲麗聳聳肩膀,沒什麼精神的問:「老闆,現在他們兩位這樣鬧,都沒精神呢。什麼時候去倫敦塔呢?光明之山,好想抱著它睡覺哦。。。」
易塵堅決的回絕了她:「不行,我答應了白嘉德,光明之山是他的了。」
看到菲麗委屈的模樣,易塵笑嘻嘻的說:「當然了,其他的所有的珍寶,都是我菲麗寶貝的了,誰都別想碰一根手指頭。。。」
菲麗歡呼著跳起來,撲在了易塵身上:「老闆當然可以碰,不過。。。什麼時候去?」
易塵沉思了一下:「我先一個人過去看看吧。你們留在家裡。。。嗯?放心了,我不會有事的,你看好家裡就是了,我很快就回來。。。說不定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帶著光明之山了。」
再一次的重申光明之山,讓菲麗的腦袋瞬間短路了,根本沒有提出任何異議,易塵已經疾快絕倫的從窗子內閃了出去。易塵打量了一下自己,今天穿的是黑色衣服,倒是很難被人發現。
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種感覺,那種在山上時,心裡沒有任何負擔,沒有任何掛念,渾身輕鬆自在,每天晚上在山間御風前行的快感。。。星力的射線一條條的從身體穿過,易塵閉上眼睛,無比的享受星力穿透自己身體後帶來的快感。。。
風吹過,易塵的身體已經掠出了上千米,整個人彷彿幽靈一般在空氣中閃動著,沒人能夠發現他。
易塵的神念遠遠的散發開,朝山口賭場那邊看去,驚疑的發現山口組居然還沒有補充任何人手,山口一個人對著三個下書,四個人悶悶的在喝酒,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掩飾幾百號人突然失蹤的事情。。。但是想想教皇的突然來訪,想來蘇格蘭場無論如何也不會動山口他們四個了吧。
易塵收斂了這些繁雜的想法,把神念向上方無窮無盡的星空蔓延,可是就和以前一樣,自己的神念剛剛接觸到了大氣層的外圍,就被攔截了回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易塵沒有灰心,盡情的吸收著強大的星力,運用本門心法不斷的利用新來的星力震盪自己現在的小宇宙,同時把遊歷的力量補充進星核中去。
易塵飛快的在倫敦塔內風一樣的走了一陣,詫異的發現並沒有什麼強大的防禦力量,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按照白嘉德的說法,倫敦塔內應該有很厲害的防禦才是,不然以前的那些傭兵怎麼會全部栽在了這裡?
易塵沒有考慮太多,一心一意的運轉心法,盡力的謀求在今天把自己的二十八宿大循環打散,突破到六耀星循環的境界,自從天心子幫助自己提高到了周天星力之後的二十八宿循環,易塵的實力還沒有什麼進展,修道一途,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誰都不敢強求的。。。
驚喜的察覺自己的騷擾已經開始讓二十八宿循環體系開始震盪,經脈內一絲絲亂流在有序的流竄,就好像在給自己按摩一般,舒適無比,這些亂流外放,易塵的身體已經被一層淡淡的銀霞籠罩起來,但是銀霞不斷的閃動,而且光芒黯淡,並不像天心子那樣光潤流轉好像實質一般。
易塵已經到達了地下室的入口,幾個攝像頭被他隨手彈出的碎星劍氣打成了垃圾,他才不在乎那些保安的攔截呢。為了避免麻煩,易塵還是用一條大手絹蒙住了口鼻,加上不斷閃動的銀霞,倒也不可能認出他了。
易塵伸手推向了那沉重的大門,大門猛的發出了吱呀的呻吟聲,但是鐵門依然穩固。易塵冷笑連連,體內的二十八宿循環把真元凝練後急甩而出,兩道銀光隨著雙手再次的轟了出去。。。同時,易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外界的星力飛一般的從囟門湧入體內,衝擊著二十八宿的穩固循環。破而後立,再次成形的六耀星循環將會比現在的大循環強大更多。。。易塵居然是在『偷』東西的同時開始了自身的修練。
大門被巨大的力量整個的震飛了進去,巨響聲中,易塵的二十八宿循環轟然崩潰,狂暴的真元在體內四處衝擊。易塵渾身舒坦無比,滿心喜悅的開始控制這些精純的真元力,慢慢的組成六耀星循環的大體結構,在這個過程中,更多的星力湧進,加入了循環的構造中。。。
眼看著易塵額頭上一根光柱不斷的湧入,渾身都籠罩在一層銀色的光華中,十幾個持槍趕來的守衛輕輕的搖搖頭,快而不亂的退了回去。。。他們的首領按動了手腕上手鐲的一個按鈕。
大概二十秒後,易塵的六耀星循環眼看就要成形了,神念內視,一個輝煌無匹的巨大光環環繞住了那顆星核,微微的振蕩中,一股股強大的真元力在體內運轉不休,身體的各個部分正在接受又一次的洗伐。
然後,一道輝煌的劍光,沒有任何的聲響,就是一道彷彿可以劈開天地的劍光,從倫敦塔的圍牆上發出,激射向了呆立的易塵。。。
易塵退,飛快的退,他感覺到了那龐然不可抵禦的力量,他此刻新的六耀星循環馬上就要大成,根本沒有空閒功夫去躲閃,於是只能驅動身體四周的星力,形成了一個力場,拖著自己的身體朝倫敦塔外射去。
倫敦城內還在享受夜生活的市民們,觀看到了無比怪異的一幕。一顆巨大的銀色流星拔地而起,朝著西郊外飛射而去,後面,一道匹練般的白光,足足有幾百米長的,充滿了聖潔氣息的白色光華,緊追不捨,瞬間就離開了自己的視野。
易塵憤怒,大怒,夾緊調息穩固自己的六耀星循環時,神念不斷的調集周圍的星力,一柄柄流光溢彩的光劍從虛空中浮現,然後劈向了那道劍光。可是兩人的速度太快,那些光劍只能追逐著二人,卻不能擊中那個追擊易塵的人。
易塵微微的閉上了眼睛,星力加快了速度湧入,整個身體已經籠罩在了一層實質一般的銀色光球中。那名持劍追擊的人也發現情況不妙,易塵身上傳出的氣息越來越強烈,一種莫名的危機感讓他非常的不適。
那人猛的吼叫了一聲,不知道念叨了一句什麼,劍上發出的劍光強烈了十倍不止。兩人在離地百米處飛行,此刻白光大作,遠近十餘里一片雪白。
皇家空軍的一個小隊正在附近空域進行夜間訓練,他們同時看到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七架戰鬥機的飛行員齊刷刷的完成了一個動作,那就是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口呼上帝之名。。。結果七架戰鬥機有兩架撞擊在了一起。
易塵猛的感覺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渾身寒毛猛的豎了起來。。。
劍光呼嘯,已經刺入了易塵身外的銀色光球,易塵恰好大成,六耀星力彷彿一顆顆珍珠般在體內流走,易塵猛斥一聲,慌亂中祭起了一枚聚星環,飛出了三支破天梭。。。
在六耀星力的驅動下,聚星環發出了嗡嗡轟鳴,一道碧綠的光華帶著一溜溜銀色光華把易塵籠罩在了裡面,三道碧光則是激射向了那人。。。
雙方沒有任何花俏的正面對撞,白色的劍光大做,易塵吭都來不及吭一聲,就被那巨大得可怕的力量劈了出去,聚星環發出了一聲叮噹聲,上面出現了一道深深的痕跡,飛快的斂入了易塵的身體。。。三道破天梭被劈飛了兩道,剩下的那道碧光帶著一溜銀光刺進了劍光,穿過了那人的身體。
易塵大口大口的吐著血收回了自己的破天梭,狼狽的奔逃。。。
那個追擊易塵的人顯露了身形,他也有點狼狽的喘息著,肩頭上微微的有點血漬,那是被破天梭掛破的。雖然沒有大的外傷,但是破天梭上面蘊涵的星力也讓他渾身震顫,非常的不好受。。。幸好手中那古樸的十字雙手劍上發出了一股股強大的柔和的力量,慢慢的消融了他體內的星力。
這人舉起手中的長劍,大聲呼喊:「我叫亞瑟,亞瑟王,是我的祖先。。。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冒犯我們英國王室的尊嚴。。。記住,先生,這次我放過了你。」
『噢』的一聲大叫,來自破天梭自身所帶的,那位天星宗前輩苦修千年而積蘊的強大真元突然爆發,亞瑟的肩頭噴出了一股血泉,幸好那柄大劍的力量已經充斥了亞瑟全身,這才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
易塵飛速的奔逃,雖然吐了幾口血,現在還渾身疼痛不已,可是第二輪的六耀星已經成形,只要給易塵機會準備,易塵自信絕對不會這樣狼狽的逃跑,那個叫做亞瑟的混蛋雖然強大,但是也沒有強到可以一劍就幹掉自己的地步啊。。。
易塵總結出了兩點教訓:「行動的時候,不能練功;打架的時候,一定要先把所有救命的東西放出來。」假如剛才不是急著飛出破天梭,而是把三枚聚星環同時祭起,那一劍也不會把自己傷成這個樣子吧?
「亞瑟。。。好的,亞瑟。。。我記住你的那張臉了。。。等著瞧,我和你沒完沒了。。。英國王室中,居然還藏著這樣的怪物。。。媽的,亞瑟王,好像聽說過,什麼時候?忘記了。。。該死的,回去問問菲麗。。。哼,等著瞧吧。。。難怪那些傭兵要倒霉了。。。」『呸』,易塵又噴了一口血出來。。。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6 11:24 PM
第四十八章 士兵和惡棍
就在易塵氣惱的在曠野內吐血奔逃的時候,施特龍根他們搭乘的班機到達了日本東京。手上拿著偽造的護照,說實話,施特龍根還是有點心虛的,以前進行任務的時候,都是秘密潛入,突擊後馬上就撤退,哪裡有過這種大模大樣的從海關入境的經驗?
相比起來,事後撤退的途徑還讓這些士兵們習慣些:通過某些偷渡、走私的渠道,取道韓國,重新獲取合法的護照、停留證件後,參加一個旅行團直接回到歐洲。為了避免別人的注意,施特龍根他們是分三批、搭乘三架不同航空公司的航班過來的。
從頭頂的行李箱內掏出了自己的帆布包,施特龍根帶著十五名下屬魚貫下了飛機,兩個空姐笑瞇瞇的看著其中的兩個俊小伙子,天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些什麼。
施特龍根舉目四顧,按照易塵給他們的地址,叫了幾輛出租車,趕到了位於東京涉谷的一個隱秘的小倉庫,和那裡的日本人接上了頭。
日本人給他們準備了兩輛小型貨車,詳細的東京地圖,GPS定位儀等物品,那個接待施特龍根的頭目笑嘻嘻的說:「這是我們老大奉送的,奉送的,第一次來日本?歡迎光臨,哈哈,玩得痛快點。。。這是你們的東西,已經裝好了。」
施特龍根不動聲色的清點了所有的物品,招呼下屬們盡快的離開這裡,然後回頭說:「您的英語,說得真是糟糕。。。也許因為我也不是英國人,所以我勉強能夠聽懂您的意思。真希望您這輩子不要去英國,否則保守的英國人會因為自己的語言被您糟蹋成這個樣子,把您扔進北海。」
幾個日本人尷尬的笑笑,施特龍根扔了一疊子鈔票給他們:「無論如何,你們的服務不錯,我比欣賞你們日本人的勤勞以及肯干。」施特龍根還有句話隱藏在了心裡:「當然,你們這群垃圾,只要能夠賺錢,可以把軍火運進自己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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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塵喘著氣的灌下了一杯濃茶,搖搖頭說:「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光明之山』一直沒有被人拿走了。那個亞瑟的實力,非常恐怖。。。雖然不是他自己真正的力量,但是就算我現在,也不見得能夠完好的從他手下逃出來。」
菲麗小心翼翼的觀察他裸露的上半身,直到確信易塵沒有任何外傷後這才放心。
傑斯特興奮的掏出了屠龍匕:「老闆,如果我們一起攻擊他?能不能幹掉他?」
易塵咬著嘴唇:「難說,很難說,真的,親愛的傑斯特,我們沒有人能夠經受他的全力一擊。。。如果我能夠步入大混沌狀態,那麼也許能夠和他正面對抗,現在麼,我們沒有任何勝算的。。。」
菲爾和戈爾對看了一眼,有點遲疑的問:「老闆,那怎麼辦?我們答應白嘉德他們了,我們必須得到『光明之山』。」
易塵獰笑起來:「媽的,我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了。。。菲爾,查訪一下,這位親愛的亞瑟大人是什麼人。。。他應該在英國貴族階層中擁有一個非常不錯的地位。問問我們的大衛先生,他也許知道些什麼。他的力量來源是那柄劍,我感覺得出來,他是人被劍御,並不是他操縱那把劍,哼。他自身的力量微不足道,隨便一顆狙擊槍子彈就可以幹掉他。」
傑斯特沉默了一下:「亞瑟王的下屬,傳說中有十二名圓桌騎士,我希望他們並沒有什麼力量傳承下來,否則我們要對付的就不僅僅是一個亞瑟。」
易塵愣了,思忖了半天:「不錯啊,我們不能冒險,英國王室到底有多少隱藏力量,我們並不知道。唔,無論如何,用高級狙擊手幹掉他,是個好的選擇。菲爾,你找人去威尼斯,找維斯,我們委託一個任務,叫三五個高級殺手,指定他們用狙擊槍幹掉亞瑟。。。當然,需要事先把亞瑟的底子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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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特龍根會齊了三批五十名下屬,各自分發了武器,準備行動了。
不能在東京久待,委託人提供了山口組在東京的據點詳情,看樣子他們非常熟悉山口組的情況。最好的情況就是三天之內幹掉山口木,然後馬上按照安排好的途徑離開日本。因為山口木還有一個公開的身份,是某個委員會的委員,如果他一死,日本黑白兩道肯定會翻騰起來,到時候海陸交通一旦封鎖,就誰都別想離開了。
施特龍根看了看天色,仔細的盤算著:「今天晚上?可以的,盡快解決吧。」他回頭問:「兄弟們,你們的身體狀況怎麼樣?」
一個士兵輕輕的舒展了一下雙臂,動作酷酷的點點頭:「沒問題,中校,一切ok。我想我們可以開始討論一下進攻路線了。」
施特龍根滿意的笑起來:「那就好,我想你們這群混蛋也不會坐一下飛機就受不了了。。。老闆畢竟給我們定的商務艙,差點就包專機過來了,可不能丟人啊。嗯,來吧,現在來演練一下。」按照施特龍根他們的習慣,山口組的老大山口木的居所,僅僅被定為一個C+級別的目標,並不是很難對付,實在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
也許委託的金額是離譜了些,但是想來委託人自己說過的,因為某些誓言不能出手對付山口木,那麼,施特龍根只能說:「這些奇怪的東方人,他們應該好好的洗洗僵化的大腦了。。。何必白白的送給我們這麼多錢呢?」
一般情況下,五十一人的特種部隊可以輕易的在突擊戰中幹掉三倍到五倍的普通士兵,山口木不可能在身邊帶上幾百人的保鏢群吧?所有參與計劃的人都覺得,出動五十一人,實在是易塵過於求小心的結果。
看著那張已經熟記在腦中的建築圖紙,施特龍根無奈的說:「好吧,再次的戰術討論,嗯,這是第幾次了?該死的,一群普通黑社會而已,何必呢?」身為驕傲的德國精銳,他實在沒有理由把山口組放在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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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契科夫總算還是有點良心,給那個怪人脖子上的繃帶稍微的鬆動了一下,不怎麼認真的問他:「需要上廁所麼?嗯,希望您還能走得動,可是我看日本的古代片子裡面,忍者都是非常能夠忍耐痛苦的把?那麼五六天不上廁所也算不上什麼。。。看,桌子上有肉餅,有生魚片,有純淨水,自己吃。。。我出門去找兩個新鮮面孔過來。」
怪人按捺不住的低聲呵斥他:「笨蛋,你找這麼多女人過來,她們中間有一個人露了口風,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八嘎,你。。。」
契科夫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然後吸著冷氣收回了拳頭,拚命的擠出一個惡狠狠的表情:「他媽的,日本猴子,老子不要你教訓,明白麼?那些妞?我給了她們很多錢,非常多的錢。。。她們怎麼會告訴別人呢。」
契科夫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再說了,她們吃迷幻劑、抽大麻太厲害了,現在估計都神志不清了。。。嘿嘿,你怕什麼?乖乖的,就當大爺我救了條狗,放心了,我難得發好心的,但是只要我契科夫老爺發了慈悲,你的命就一定有保證。。。嗯,抽支煙吧。」
契科夫點了根大麻塞進怪人的嘴裡,怪人不自覺的抽了幾口,恍惚間那傷口似乎也不是很疼痛了。
契科夫低聲說:「媽的,記住你說的話,你會給我很多錢的。。。現在先給你抽足夠多的大麻,要是你事後不給我錢,剛好就當作報應吧。」契科夫可沒有想過,要是這個忍者給了他錢,可是自己又變成了癮君子,他豈不是太歹毒了些?不過就我們契科夫的腦瓜子來看,正義、道德這些詞句是和他的腦袋無緣的。
穿著一個多月沒清洗的沙灘褲,套著一件短短的襯衣,下面耷拉著一雙一紅一綠的拖鞋,懷裡揣著大卷的鈔票,順手摸了一把路過的服務生的屁股,嘻嘻笑著朝電梯走去。他最得意的,就是在那個男服務生的介紹下,這層樓的女服務生全部上過他的床,委實是件了不得的光輝成就。
契科夫拉著那個出租車司機說了半天,那個老頭子才明白他要去涉谷大街上找女人,氣得老頭子開著車就走,馬上,兩輛出租車慇勤開了過來,契科夫對著那輛離開的出租車比劃了一個中指,狠狠的罵罵咧咧了一通,得意的坐進了面前的一輛車前,笑呵呵的對司機說:「我來玩日本姑娘,不也是幫你們搞活經濟麼?為什麼那個老頭子這麼不客氣?」
這個中年司機點頭哈腰的說:「現在的老年人,他們太封閉了,太保守了。。。我也經常去涉谷找姑娘的,先生,需要我介紹您去幾個好一點的場子麼?裡面有高級貨色,當然了,價錢也是。。。」
契科夫的下體又撐起了帳篷,結結巴巴的說:「高級貨色?當然,當然要去,快快。。。快點開。。。上帝啊,日本果然是天堂。我愛你,日本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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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特龍根撥通了一個東京市區的號碼:「喂,他在麼?」
「在,宴飲。。。希望你們用重火力直接掩蓋。。。後花園的茶亭,地圖上棕色的標誌。距離外圍牆一百二十七米三十五厘米。」電話掛斷了。
施特龍根狠狠的把手中突擊步槍的槍栓撥弄了一下,揮揮手說:「兄弟們,幹活了。。。有內奸真好,真的很好。」
兩個士兵手裡持著一門四十毫米口徑的迫擊炮,輕輕的撫摸著它。施特龍根重複了一下那人報出的數據,再次詢問:「有把握一發命中麼?」兩個士兵點點頭,自信的點點頭。
一輛貨櫃車,前後各有四部汽車,飛快的衝出了施特龍根他們下榻的公寓大門。整個公寓樓都空蕩蕩的,僅僅施特龍根他們五十一人在裡面。可以看出山口組的這個對頭勢力非常大,一切都打點的很周到,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地方。
茶亭內,山口木正端著酒杯笑吟吟的欣賞池塘邊幾個歌舞伎的舞姿,五個身材相貌各有特色的老頭坐在他身側,上次的那個龍上也在其中。另有三個老者和山口木坐了一個並列,看來就是風林火山四個家族的其他三個大佬了。
山口木放下酒杯,輕輕的鼓掌讚歎說:「美妙的舞姿,年輕的姑娘總是讓人身心愉快的。。。我們都老了,如果不趁著還有幾天的壽命,去好好的做點事情,我們的生命也就虛渡了。」
龍上甕聲甕氣的說:「不要廢話了,山口,嗯,你上次說什麼來著?不就是去歐洲麼?我倒是很有興趣撕碎那個什麼教皇的身體,哼,我很想和他們玩玩。。。放心吧,我們金族絕對支持你的。」他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其他四族的首領面面相覷,不知道龍上這個傢伙發了什麼神經,居然在這時候突然不顧五行盟的盟約,公開的支持林的提議。。。那個臉上手上都有一塊塊粗糙的斑點,彷彿樹皮一般的老者眨巴了兩下淡綠色的眼珠,直接的說:「山口君,龍上君都支持您了,您是不是給了他什麼好處啊?」
龍上臉色變了一下,連忙分辯說:「誰說的?我一點好處都沒有,沒有,沒有。」他越是解釋,其他四家的人就越懷疑,臉色都有點難看起來。
體形陰柔,說話尖聲尖氣的老者看了一眼風林火山四個大佬,擺動著身體說:「這樣嘛,按照規矩,既然我們盟內都有人同意了,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如果現在投票,我們也是必須服從命令。。。哼,但是要我們水的人去當送死鬼,這是絕對不可以的。」他很乾脆,知道既然龍上已經被收買了,那麼反駁也沒有什麼用,只好盡量的減低自己家族的付出了。
山口死死的橫了水的族長一眼,冷冷的說:「放心好了,這件事情對我們日本帝國也有好處,並不是我們風林火山以及我們林的山口組故意利用你們的力量,去爭取歐洲的地盤。。。大家想想,如果我們能夠用廉價的汽車佔領歐洲市場,同時我們強大的組合控制了歐洲的那些大家族,那麼我們就幾乎統治了歐洲。」
渾身籠罩在一層朦朧的雲煙中的老者舉起酒杯:「教廷和黑暗議團的人怎麼辦?他們不會看著我們侵入歐洲的,小心他們聯手,那麼我們馬上就完蛋。。。明智維新前,哼,那些西洋基督教的人幾乎摧毀了我們所有的宗派,大家都還記得吧?那次黑暗議團還沒有實際出手呢。」
山口木有點惱怒的看著他:「雲田君,為什麼這麼說?你在恥笑我的山口組的慘敗麼?我不過派了四個三級忍者跟隨一夫去,我們林的實力並沒有完全的展示啊。。。教廷和黑暗議團又怎麼樣?那時候我們不是正被遁甲宗、五行宗打擊麼?如果不是某些人的祖輩偷取了人家的典籍,我們可能在那時候因為力量的損失,而被西洋教廷給差點滅族麼?」
風林火山中的風站了起來:「大家不要吵。。。不要追究那些幾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我們的力量已經大大強盛,也該做點什麼了,我支持山口的計劃,以山口組為掩護,我們的主力挺進歐洲。不要懼怕遁甲宗,他們最近追殺我們的熱情已經不像幾百年前那樣高了,我們全部去歐洲,他們能怎麼樣?」
山也站了起來:「是啊,大家想想,只有團結一致,我們才能興旺發達,為了帝國的利益,為了我們菊花的利益,為了天皇的榮譽,我們必須動用一切力量。」
風的身上突然發出了美妙的鈴聲,他皺著眉頭從袖子裡掏出了一支小巧的手機,大步走到了茶亭外,越走越遠,諸人都聽到他在不停的訓斥人:「八嘎,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混蛋。。。」
就在他走出大概三十米後,後面圍牆外傳來一陣悶響,隨後是細微的破空聲從頭頂傳來。
金族的龍上眼巴巴的看著那些大佬們飛快的逃竄,山口木身邊的那個年輕人手一指,黑色的劍芒激射向了空中。龍上想了想,居然跟著那道劍芒破空而去,嘴裡大呼:「八嘎,誰敢偷襲我們?」
山口木狠狠罵起來:「龍上君,你這個笨蛋,混蛋。。。」
一團火光閃過,黑色劍芒激射而回,年輕人彷彿沒有重量般粘在他它上面,朝著圍牆外悶響發出處飛去,山口低聲喝令:「不可讓普通民眾發現。」
龍上已經一口血在空中狂吐而出,摔死豬一般摔在了地上,身上密密麻麻的佈滿了細小的鋼珠,他渾身銀光閃動,怒吼一聲:「鋼珠上有毒,救我。。。」
木水火土四家族的老大飛快的撲了上去,四掌擊在了龍上的身上,那些鋼珠被震出體外,木的老大喝到:「山口,趕快叫救護車,上面塗了腐蝕性毒劑,我們的內力和法力沒有什麼效果。」
年輕人剛剛掠到了圍牆附近,幾顆定向高暴炸彈就把五六米寬的一段圍牆送上了天,那個年輕人不及防備之下,連人帶劍被炸飛了十幾米,狼狽的在地上翻滾不休。
山口木愣了一下,一群渾身特種作戰衣,手持大火力突擊步槍的傢伙彎著腰,踏著飛快的小碎步,疾衝了進來。茶亭附近的十幾個僕役衝上去,馬上額頭上就多了幾個透明的大窟窿。
施特龍根第一眼就看見了山口木,槍口微微一抬,一發槍榴彈發射了出去,那個年輕人在地上翻滾了幾下,怒吼起來,身上黑色的光芒連閃,身體御劍而起,激芒刺目,那顆槍流彈沒有爆炸,在空中就已經被削成了上百碎片掉了下來。
施特龍根愣了一下,馬上傳令:「集中火力,幹掉那傢伙。」
他身後的十三名士兵馬上掉轉槍口,對準了年輕人,大口徑的穿甲彈密密麻麻的掃了出去,年輕人渾身震抖不已,他凝神御劍,而劍芒和子彈一旦接觸,身體就受到了莫大的震動,這些現代武器的威力可不是蓋的。
其他兩個方向,另外兩個作戰小組也炸開了圍牆,衝了進來,槍榴彈子彈飛射,整個後花園頓時化成了火海。
山口木皺起眉頭,低聲罵到:「八嘎,蠢貨,這些人能夠殺了我麼?」他也不管那個在彈雨中苦苦掙扎的年輕人,大步朝園林的那些大型建築物群走去,但是他很敏感的和其他的大佬們保持了一個適當的距離,渾身的法力都提了上來,自然也沒有功夫去叫救護車了。
鬼影一般的,上百個忍者裝束的人突然出現在了院子裡,同時,從樹幹裡,從土中,從水下,甚至直接從空氣裡,一個個扭曲的人影出現了。紅色、白色、黑色、藍色、青色的光華在他們身上微微的閃動著。
德國大兵們啞然看著這恐怖的一幕,他們闖進了哪裡?好萊塢的特技工廠麼?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身後,身後怎麼有動靜?
刀光四起,這些德國特種兵不明不白的被砍掉了腦袋。。。那個年輕人一聲震吼,一口血噴在了寶劍身上,黑色的劍體湧起了詭異的紅色光霧,好像吃了興奮劑一樣,這柄劍呼嘯著刺了出去,施特龍根狂吼一聲:「撤退,撤退。。。」一個大翻身躲過了劍鋒,而身後的十三名特種兵則是渾身一愣,幾乎被同時穿心而死。
施特龍根沒有回頭,回頭也沒有用了,所有的隊員都死了,他必須跑,哪怕逃跑是他們最大的忌諱,最大的恥辱,他也必須逃走。。。他必須告訴凱恩,告訴易塵:「我們都錯了,他們不是黑幫,他們是一群怪物。。。他們擁有普通人難以想像的力量。。。上帝啊,世界上真的有魔鬼存在。」
施特龍根離那個圍牆的缺口不遠,所以他長腿邁開,兩步之間就邁出了圍牆。黑色的劍芒蛟龍一般閃了兩下,突然縮了回去,可是劍芒閃動間,施特龍根的後心已經劃出了兩條尺餘長,寸許深的口子,血泉一股股的滲了出來。
年輕人憤憤的看著施特龍根衝進了一輛汽車,發動汽車後飛馳而去。。。如果不是山口木嚴禁讓普通民眾看到這些超人的能力,他早就追上去把施特龍根幹掉了。。。恥辱,的確是恥辱,先被炸彈震了一下,然後在彈雨中苦苦掙扎,如果不是用一口精元滿足了妖劍的需求,讓它發揮了真正的力量,自己的臉面就丟光了,五行盟的人肯定會大肆譏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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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特龍根開著車瘋子一樣的橫衝直撞,兩個想要攔截他的交警被毫不客氣的撞飛了。他心裡彷彿火燒火燎一般:「上帝啊,五十個兄弟,不到零點三秒,他們全部完蛋了。。。上帝啊,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本來應該更加小心一點,更加謹慎一點,我應該寧願使用毒氣彈打進去的。。。天啊,上帝,求您了,求求您了,讓我支持回去,我要告訴上校,不能用普通的手段對付他們。。。上帝啊,再給我點時間吧。。。」
施特龍根的後背肌肉瘋狂的抽搐著,緊縮的傷口減緩了血液的流失,但是起初流掉的血太多了,他的眼前已經開始發花了。後面的騷動越來越厲害,已經有人開始報警了,說有個醉鬼開車上了街,要警視廳趕快派人來處理。。。
一頭間,施特龍根的車扎進了一條小巷,差點撞上了三個男女,施特龍根本能的撥轉了方向盤,車撞在了小巷的圍牆上,熄火了。。。
差點嚇出尿來的契科夫愣了半天,一手甩開身邊的兩個妞,慢吞吞的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這輛沒有牌照的黑色奧迪車,稀奇的發現施特龍根身上的作戰服是那麼他媽的熟悉。。。
契科夫想了半天:「媽的,這不是凱恩那群混蛋執行任務的時候穿的標準服飾麼?凱恩來東京了?他掛了麼?感謝上帝,這個凶神惡煞也有今天啊。。。」這些作戰服都是凱恩他們一幫人自己設計,然後找可靠的裁縫製作的,整個格式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
契科夫摸了摸施特龍根的鼻子,手微微的抖了一下,他轉身,已經順手抽出了施特龍根的配槍,那兩個差點被撞死,已經嚇傻的妞兒呆呆的看著契科夫,契科夫毫不客氣的一槍一個解決了她們,嘀咕著:「上帝啊,我冒犯了您麼?我不過是偶爾問候您老人家一下,他媽的,我上輩子肯定太缺德了,剛剛救了一個日本猴子,又要救一條德國狗熊。。。媽的,凱恩,你的手下怎麼這麼狼狽呢?」
好容易的扶出了施特龍根,契科夫差點摔倒,他鬱悶的從施特龍根的胸口暗袋內掏出了噴霧劑,在施特龍根後背上噴灑了幾下,強力粘合的生物制劑制止了血液的流出。和凱恩他們混久了,契科夫多少知道些他們的習慣,急救藥品放在哪裡,也是有一定的規則的,倒剛好救了施特龍根的命。。。
契科夫就是暗暗的叫苦:「我要怎麼把他弄回酒店?上帝啊,求您了,讓我增加點力氣吧。。。這人太沉重了,好像以前沒見過啊。。。為什麼我要救他?我為什麼要自找麻煩?天啊,怎麼回酒店?應該找什麼理由?上帝啊。。。再抱一個妞上樓?他抱著我上去還差不多。。。我也沒有這麼大力氣啊。」
無休止的抱怨和緊張的思索中,契科夫手忙腳亂的發動了汽車,謹慎的朝著酒店的方向開去。。。他喃喃自語:「上帝啊,保佑金錢是萬能的吧,我需要那個服務生的幫助。。。請您賜予撒旦力量吧,讓金錢的魔力再強大點。。。希望那個服務生可以為了金錢,出賣一切。」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6 11:24 PM
本帖最後由 19770622 於 2009-6-7 01:28 PM 編輯
第四十九章 契科夫的計謀
契科夫把那輛沒有牌照的奧迪車偷偷摸摸的靠在了酒店後方的小巷內,好像大城市的通病吧,越是輝煌光彩的建築後面,它的那條小巷就越是陰森骯髒,並且往往積滿了污水。契科夫穿著拖鞋,一腳踏在了一汪臭水中。
“媽的,你故意在這里是不是。。。該死的日本人,都不會打掃衛生麼?”
契科夫看了看施特龍根,眼看著他雖然有點失血過多,可是起碼現在血止住了,而且身體底子不錯,神智還是清醒的。契科夫不忘記提醒他︰“你自己小心了,我看凱恩他們拷打別人的時候,往往那個家伙一暈倒,就這麼掛了。。。千萬不能暈倒,明白麼?我可不想辛辛苦苦的救個死人上去。”
帶著兩腳污水,契科夫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金壁輝煌的酒店大廳,大廳的幾個服務生偷偷的咧了一下嘴巴,無奈的看著光可鑒人的地板上那黑漆漆的腳印。契科夫四處打著哈哈,他也有點緊張啊!走到了大廳的接待台處,沒等里面的服務生詢問,契科夫就撥打了自己的房間所在樓層的服務台號碼︰“喂?你就是那個那個什麼什麼次郎還是大郎?哈,我是你的俄羅斯先生,下來幫我個忙吧。”
指點著施特龍根,契科夫就好像指點著一頭死豬︰“您看看,這堆東西怎麼運到我房間去?”
次郎愣了一下,施特龍根身上的血似乎也稍微多了一點點,他的衣服,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個良民啊。。。契科夫掏出了厚厚的一疊綠油油的美金,輕輕的在空中拋了一下,嘀咕說︰“唉,錢多得沒地方花啊,不如燒掉好了。”
次郎一手搶過了美金,笑嘻嘻的說︰“先生,這邊,這邊請,後門有貨運電梯,里面的幾個人是我的哥們,很容易就把人送上去了。。。我們的樓層清潔車,恰好可以在下面那一層裝一個人的。但是,先生,他是什麼人?”
契科夫翻著白眼看著他,又掏出了一疊子鈔票︰“他?美國的超人,蜘蛛人,不是人。。。我怎麼知道他是什麼人?看在你們天照大神的臉蛋上,給我把他弄上去,再羅嗦,我就投訴你,讓酒店把你開除了,我還要向警視廳舉報你,說你向我兜售毒品,快點,混蛋。”
次郎再次的搶過鈔票,笑嘻嘻的不再羅嗦,麻利的把施特龍根從車子里面弄了出來,背在了身後。契科夫低聲說︰“送到我的房間,告訴你的哥們,不許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大爺我沒有別的東西,就是有錢,到時候少不了你們的好處的。”
契科夫沖上了車子,瘋狂的倒車,沖向了大街,繞了幾個圈子,在附近的警車趕到之前下車逃回了酒店。他心里一直在祈禱︰“親愛的瑪利亞聖母啊,我可不是杰斯特那個混蛋,我可從來沒有詛咒您,希望您勸導一下上帝那個老家伙,千萬要保佑我度過難關啊。。。上帝啊,老板為什麼不在?親愛的老板,我真的是太想念您了。。。只要您在,哪里什麼事情辦不成啊。”
契科夫有點頭腦混亂的沖上樓,不停的嘀咕著︰“老板在,他會怎麼做?他會怎麼作?上帝啊,我沒有老板的實力啊。。。他會怎麼作?如果不使用暴力的情況下?”
契科夫的腦袋瘋狂的運轉起來,可是他腦袋里面翻騰起來的,除了豐胸美女就是一串串代碼,絲毫想不出應該怎麼處理現在的事情。顯而易見的,施特龍根是自己人,在自己說出凱恩的名字時,施特龍根流露出的是一種恍然的神色,肯定是凱恩不知道從哪里騙來的下屬。自己人,就必須救援,可是,剛才大街上警車到處亂跑,自己都差點被抓住了,要如何才能保證他的安全呢?
次郎帶著兩個身穿白色制服的酒店清潔工等候在客廳,契科夫沖進去,簽寫了一張十萬美金的支票塞給他們,緊張的嘀咕︰“千萬不要露口風。。。我告訴你們,這個黑衣家伙是美國的特工,他們來執行秘密任務,結果被恐怖分子給打傷了。。。記住了?”
次郎傻眼的看著他,腦袋嗡的一下亂了起來︰“他是特工?那麼你為什麼救他?你是特工?天啊,你怎麼看起來都和我那個兄弟一樣是個流氓啊。。。神啊,這個世界亂套了麼?不過,和我何干?我賺錢就是了。”
契科夫推走了他們,死死的反鎖了房門,這才噓出了一口長氣,眨巴眨巴小眼楮,差點哭出來,無力的坐在了地上。救那個忍者的時候,他還當作好玩,不怎麼在意,或者說欲火中燒的他根本沒注意到可能的危險,可是施特龍根就不同了,看他的打扮,分明就是來東京殺人的,結果被人家弄得這麼狼狽。
契科夫深深的知道凱恩他們一群人的實力,那麼施特龍根也不會太次,那麼,能夠把施特龍根弄成這樣子,肯定是有著很大勢力的大佬級別的人物,看看街上亂跑的警車,施特龍根簡直就是一顆定時炸彈啊。
“你們的襲擊對象不會放過你的。。。媽的,我救了你,怎麼解釋人家都不會聽的,我也就慘了。”
忍者和士兵隔著一個茶幾,各自躺在一張沙發上互相看著。
契科夫沖了過去,指著兩人破口大罵︰“他媽的,我招惹誰了?我不過平日喜歡問候上帝幾聲,為什麼我剛來日本享受了不到兩個月,就踫到這種混蛋事情?他媽的,救了一個黃皮猴子已經讓我傷心了,你為什麼不是一個美女?現在我又救了一個德國的混蛋。。。他媽的,我干嗎救你們?一個日本人,一個德國人,我契科夫大爺為什麼要救你們?”
施特龍根強提起一口氣︰“契科夫?老板所說的那個貪污受賄、侵犯他人隱私、無惡不作的無賴契科夫?”
契科夫愣了一下,歪著腦袋說︰“不是我,沒看到麼?我是一個中國人。。。我不是什麼狗屁契科夫。”
施特龍根沒理會他,徑直說︰“告訴老板,用最隱晦的話,現在就告訴老板。。。任務失敗了,徹底失敗了,五十個人完了,就我逃了出來。。。告訴老板,只有施特龍根逃了出來。現在,快,盡快,不然很可能消息沒有傳出去,我們就被人干掉了。”
契科夫雙手顫抖著,大腿不斷的哆嗦︰“他媽的,我干嗎要幫你?我把你從這里扔下去,就和我沒關系了。。。還有這個什麼忍者還是武士,我把你也扔下去,我就安全了。。。他媽的,我干嗎要。。。對了,通知老板,要通知老板。。。他媽的,你等著,不許用老板來壓我,我的資格比你老多了,小心我等下一刀子捅了你。。。我也會殺人的,雖然沒殺過。”
契科夫竭斯底里的發作了一陣,撲向了自己的手提電腦,發出了一封又臭又長的電子郵件︰“親愛的,最近可好?我在日本一切都好,就是在生意上出了一點麻煩。我買了一群雞想要辦個養雞場,可是他們全部得了禽流感,除了一只小公雞,其他的五千只小母雞全部完蛋了。真是讓我傷心啊。。。”
施特龍根在旁邊補充︰“告訴老板,他們使用了超自然的力量,他們可以直接從地下、水里、空氣中出現,他們不是正常的人類。”
那個忍者的眼神馬上鋒銳起來,死死的掃視了一下施特龍根,若有所思的皺起了眉頭。施特龍根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想到剛才契科夫羅嗦的什麼忍者武士的事情,他的手偷偷的摸向了自己的腰帶,上面偷偷的藏著一柄單發的大威力手槍。
契科夫補上了幾個字︰“附近的鄰居告訴我,這些小母雞都是得罪了神,那些土地里的、水里面、空氣中的神,他們收取了這些小母雞的靈魂。。。親愛的,我該拿剩下的那一只小公雞怎麼辦?吃掉他?還是好好的養著?如果有可能,您最好給我送一筆錢過來,我需要一億只新的小母雞。”
契科夫把郵件發給了那個凱恩申請的免費郵箱,隨後操起電話,撥通了菲爾的備用手機號。
此時的菲爾,正在和一個秘密經理人接頭,他推過去一箱子美金︰“是的,亞瑟,王室的貴族,干掉他,這是我們的委托。”
那個經理人不解的看著菲爾︰“親愛的,你們自己可以完成的,為什麼不自己動手呢?不是你們一貫的作風啊,現在整個倫敦城,除了老維金斯那塊地盤,都是你們的了。干掉一個人,雖然他是一個貴族,也並不是件需要一個小時以上時間的事情。”
經理人還有話沒說出來︰“你這樣直接的找上門來,我怎麼敢信呢?誰知道中國易是不是又給我設下了圈套?萬一那個混蛋身邊有上千個特工保護著,他媽的要我的人去送死麼?”
菲爾微笑著說︰“放心了,他身邊不會有上千上萬的特工保護的,您放心好了。。。您明白的,我們開設了保安公司,我們準備從黑道轉移到白道上來,我們不準備再參與這些生意了。。。這是別人給我們的委托,我們收取了15%的中介費後,轉手給你們的。”
經理人將信將疑的看著菲爾︰“好吧,好吧,錢不多,可是足夠收買一條人命了,這年頭人命不值錢。。。有對象的任何資料麼?”
菲爾搖搖頭︰“需要他們自己查資料,我們一無所知,所以我們才不接這個委托。。。我有事,先走了,記住,兩個星期的時間,干掉他。。。對方特別要求要用大口徑狙擊步槍在遠距離干掉他,這是委托方的特別嗜好。”
經理人點點頭,微笑著站起來送客︰“菲爾先生,我是說,以後也許還需要您多多照顧。。。我們都是小生意,我們也需要易先生那樣的大人物幫我們一下。”
菲爾點點頭︰“好說,好說,我們老板最是喜歡朋友了。。。咦?”
菲爾褲袋里的備用的,只有內部人員知道的手機號響了,一個滑膩的聲音扭捏作態的在手機內說︰“親愛的寶貝兒,我給你發了一份特快的包裹,親愛的,好好的看看。。。”
菲爾變了臉色,對經理人點點頭示意︰“我有急事。。。記住,兩個星期,客戶要求是大口徑狙擊槍。”
菲爾驅車朝著老窩狂奔,契科夫出了什麼事情?這麼急?上帝啊,突擊小隊。。。他們行動這麼快麼?出了什麼事情?施特龍根為什麼不和我們聯系?他們失敗了?他沒有辦法和我們聯系?那麼契科夫怎麼知道的?
菲爾的額頭突然滲出了大顆大顆的冷汗︰“該死的,施特龍根踫到了契科夫。。。上帝啊,您真是個混蛋,契科夫這個混蛋會把一切事情搞砸的。。。撒旦啊,我還是向你這個王八蛋祈禱吧,讓契科夫那小子趕快倒霉吧,不要讓他壞了突擊隊的事情。。。”
看來,在杰斯特的影響下,不用多久,易塵的一群下屬都會成為撒旦的忠實信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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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氣喘吁吁的跑上來的菲爾,易塵驚訝的回頭︰“菲爾?出什麼事情了?您的那幾個小寶貝被小白臉搶走了麼?哦,放心吧,倫敦城的美女還是有幾個的。。。看啊,我的這手牌真漂亮,確實漂亮極了。”
菲爾大步走到他身邊,一手推翻了易塵馬上就要糊的大三元,緊張的說︰“老板,契科夫傳來了消息,很急。。。我想他不會因為自己陽痿了而著急,那麼只可能是其他的原因,突擊小隊。”
易塵勾勾手指頭,站在屋角的兩名黑人大漢飛快的走了過來,易塵一指桌子,示意他們收起麻將牌,帶著菲爾、戈爾、菲麗、杰斯特沖進了電腦機房。
杰斯特看著電郵,瘋狂的罵起來︰“他媽的,契科夫是瘋了麼?什麼狗屁意思?媽的,他一個人和五萬個女人做愛麼?遲早虛弱死他。”
易塵冷漠的說︰“突擊隊全軍覆滅,施特龍根唯一存活,但是看來也失去了行動能力。。。土地中、流水中、空氣中的神?他們干掉了那些小母雞?”
身後的四人大眼看小眼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易塵慢慢的站起來,渾身骨節子 里啪啦的一陣亂響︰“我明白了,從土地中、流水里、空氣中突然出現了人,他們干掉了五十個突擊隊員。。。哈,遁甲宗的遁法,可能還有一點點五行宗的引五行之力入體的功夫,哈,日本的忍者。。。哈哈哈哈哈哈,山口組的實力原來是這樣,難怪他們要出四億美金來殺一個人。哈哈,我們都小看了對方,我們都是笨蛋。”
易塵在不停的笑,可是一點笑意都沒有,渾身冷冰冰的彷佛一尊神像。
杰斯特瞪大了眼楮︰“怎麼回事?老板?”
易塵冷漠的說︰“日本的忍者,山口組的真實底細是一個忍者集團,他們干掉了我們的突擊隊。。。難為契科夫了,他總算還能拼出這些語句形容這些事情。。。”
易塵刪除了這封郵件,低聲說︰“那麼,契科夫危險了。。。他小子踫到大事的時候,總是很難冷靜,他的腦袋,根本就是一個瘋子的腦袋。。。我不能相像他會作出什麼事情。通知凱恩,我需要他知道這件事情,是的,通知他。”
菲麗看著易塵︰“老板,怎麼辦?突擊隊失敗了,那麼再派其他的士兵過去也不會有效果,我們怎麼辦?親自出手麼?”
易塵嚴肅的看著菲麗︰“不,菲麗,你不知道日本忍者的恐怖。。。我終于明白天星宗的典籍里面記載的那些東西是什麼意思了,他上面說有人偷取了遁甲宗的典籍,隨後被遁甲宗、五行宗追殺了上千年,可是一直沒有結果。。。遁甲宗非常的強,能夠在他們的追殺中生存下來,他們自然有自己的獨特之處。天星宗的記載里,沒有提起偷取典籍的是什麼人,可是現在看看契科夫的描述,我猜也猜出來了。”
易塵有點傷神,自己也許不害怕遁甲宗和五行宗的那些奇怪法門,可是菲麗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抵抗力,突然的襲擊,往往可以殺死比自己強大十倍的對手,何況那些日本人不會很弱呢。。。
杰斯特打斷了易塵的思考︰“老板,先不管怎麼對付他們,您真的確信要把這些事情告訴凱恩?”
易塵點點頭︰“是的。”
菲爾拍了一下額頭︰“老板,凱恩會拆掉整個巴黎。”
易塵微笑起來︰“凱恩?不會的,我相信他的判斷力,凱恩頭腦不好用,可是說起打仗,我們都不如他,他是一個天生的指揮官,他會作出最有利的判斷。”
“也許,借刀殺人,是最好的辦法。。。呵呵,借刀殺人啊。。。我可不想那四億可愛的美金輕飄飄的飛回委托人的口袋,然後‘他們’還要蒙上一層失利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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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白嘉德‘侯爵’先生的豪華居所,一群輕浮的公子哥正在和他舉杯歡飲,可以說,這些公子哥也是巴黎社交界的先鋒,先大致的了解一下白嘉德到底是否值得交往。只要白嘉德表現得足夠好,這些公子哥自然會拼命得替他宣揚的。
一個‘黑魔’部隊的士兵走到了凱恩身邊,低聲咕噥了幾句。
凱恩馬上就變了一個人,假如說他剛才還是一尊石像,那麼此刻的他就成為了憤怒的巨人,額頭上青筋拼命的蹦彈,拳頭也捏得吧嗒吧嗒的響個不停。凱恩大步走出了豪華的會客廳。
白嘉德看到凱恩的變化,也看到他走了出去,正在不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公子哥們驚呼了一聲,看著白嘉德。。。
白嘉德皺起了眉頭,心里犯了思疑︰“這家伙不會在院子里面放了一顆炸彈吧?上帝啊,請您千萬不要讓他這樣做,否則我的努力就全完蛋了。。。一千萬美金,還有美麗的艾倫莎。。。哦,該死的德國大兵。”
一群人湧出了客廳,然後看到院子里那個大的噴水池中,幾座玉石雕像粉碎性的倒在了池水中。
凱恩滿臉笑意的走向白嘉德︰“先生,按照您的吩咐,我們拆毀了這些雕像,以方便您換新的。。。法國的建築工,他們的審美觀實在不敢恭維。”
白嘉德微微發楞︰“我什麼時候吩咐過你砸掉這些雕像的?”
但是他很快醒悟過來︰“是的,當然了,不過不能責怪我們的建築工,他們沒有錯,有錯的是這些雕像,普通的玉石?太次了,我需要材質更加高雅高貴一點的,思洛克,挑選最好的雕像,我要求他們的眼楮里面都瓖嵌上寶石,這樣才配得上我們的身份。”
和白嘉德來自同一個組織的,外表看起來是一個雍容華貴的老頭的思洛克,同時也扮演了白嘉德管家的思洛克恭敬的彎下腰︰“如您所願,主人。。。這些雕像,的確太粗陋了,這是我的失誤,對不起,主人。兩天後,您會看到讓您滿意的雕像。”
一個公子哥輕輕的鼓掌︰“天啊,只有古代的那些親王,才會這樣做,親愛的白嘉德先生,明白麼?您讓我們領會了古代貴族的風範。。。新的雕像,您準備換成什麼樣的呢?”
白嘉德矜持的微微一笑︰“純銀的,眼里瓖嵌上蘭寶石。。。哈,當然,全部是美女的雕像,狩獵女神、愛情女神、青春女神、豐收女神,這樣看起來才華貴,不是麼?”
公子哥們輕輕的鼓掌,暗暗的下了決心,自己一定要第一個在俱樂部發布這條消息,這位來自中歐的侯爵大人,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貴族,而是是那種最高貴、最富有的那種。
凱恩微笑著,心里暗想︰“我不能沖動,他們能夠干掉施特龍根的小隊,他們很強大。。。不能沖動,其他的士兵過去了也肯定會死去。。。讓老板決定,老板決定應該干什麼。老板不會犯錯的,他從來沒有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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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塵指示菲爾給契科夫發回了一封信︰“好好的照顧剩下的小公雞,錢沒辦法很快的給你,我們手頭很緊,而且市場不穩定,很快就會吃掉我們的錢。”
就希望契科夫不要作出太離譜的事情。讓施特龍根和自己能夠安全的回到倫敦,這就足夠了。杰斯特低聲嘀咕︰“施特龍根要是一個人在荒野里面,生存的幾率也比現在和契科夫那混蛋在一起大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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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忍者看著施特龍根,施特龍根也看著他。
契科夫接到了易塵的回信,近乎絕望的嘆息了一口,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嚎︰“我的假期,我的美女,我的日本小姑娘,我的女體盛啊。。。上帝啊,他媽的你這個混蛋,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難怪杰斯特要信奉撒旦,他媽的,我也跟著他信奉撒旦老大去算了。”
忍者低沉的問︰“‘他們’?”
契科夫微微的抖了一下,但是忍者的視線並沒有看在這個方向,所以沒有發現他的反常。
施特龍根有點奇怪的看著他︰“‘他們’?什麼意思?”
忍者愣了一下,低沉的說︰“你們來東京,目標是誰?也許,我們可以成為合作者。”
施特龍根看著他,半天沒有說話,左手死死的扣住了那柄單發的小手槍,眼里神色瞬息萬變。
契科夫偷偷摸摸的摸出了一柄水果刀,偷偷的爬了過去,然後飛快的把刀子架在了忍者的脖子上,持刀的手抖得那樣厲害,結果忍者喉結上的皮被劃拉了一道口子,血一點點的流了下來。
契科夫惡狠狠的說︰“黃皮猴子,你明白麼?我最討厭的人,第一個就是日本人,第二個就是我自己,第三個就是德國人。。。嗯,小心我隨時可以干掉你。。。他媽的,你干嗎問他他的任務是什麼?”
忍者低聲說︰“我們委托了一件任務,目標是。。。”他的手突然一翻,似乎也沒怎麼使勁,契科夫就這麼騰空飛了出去,水果刀狠狠的在忍者的臉上劃了一刀,血花花的留下來,但是他似乎也不在意,繼續問施特龍根︰“你們的任務,是。。。”
施特龍根舉起槍︰“山口組的龍頭老大山口木。。。先生,對不起,這位契科夫先生是我們老板的下屬,雖然我沒有見過他,但是他救了我,您不該這樣對待他。”
契科夫差點摔死,咯咯的喘了幾口氣,他暈頭轉向的爬起來,抱起了客廳內的電視機就要砸向忍者的腦袋,嘴里吼叫著︰“他媽的,老子救一條狗,都還可以殺了他吃肉,你們日本人,不可靠,他媽的,老子干掉你再說。”似乎他忘記了,是他先把刀子架在別人脖子上的事情。
忍者急說︰“那麼,我們是朋友。。。我們委托了‘他們’去干掉山口木。”
契科夫愣了一下,手一軟,舉在頭頂的電視差點砸中了自己的腦袋,他連忙把它放在了地板上,也不管上面的插頭什麼的全部被拉了出來。
契科夫重新摸起了那把小刀,小心翼翼的靠近忍者,低聲說︰“你們委托了‘他們’?”
施特龍根不解的看著契科夫︰“‘他們’?到底是什麼?”
忍者說︰“世界上最神秘,最厲害的殺手組織,完成過很多不可思議的任務,包括弄回三顆被偷走的洲際導彈,這是地下世界都知道的事情,你們肯定和‘他們’有關系,不然為什麼你們要來對付山口木?我們也有線報,地下世界暫時沒有人想動山口組,除了我們。”
契科夫小心的蹲在了離他一米五十的地方,低聲說︰“‘他們’和我們有點關系,生意上的合作,一些容易的簡單的任務,他們救委托我們處理的,我們老板也是黑道上的大人物。”
忍者笑起來,臉上的傷口一跳一跳的流出了不少血。契科夫撇了一下嘴巴,掏出急救愈合劑,在他臉上噴灑了幾下,封住了傷口。
忍者說︰“那麼,‘他們’犯錯了,山口木並不好殺,‘他們’錯了,不該使用普通手段對付山口木的。我們本來希望‘他們’能夠用大威力炸彈直接炸掉山口組的堂口,誰知道居然找了你們這群雇傭兵直接的攻打。。。八嘎,一群笨蛋。”
契科夫突然一拳轟在了他的傷口上,帶起了一溜血水︰“他媽的,我告訴你啊,我契科夫大爺心懷寬廣,不會計較你的無禮。。。但是你不許說我的老板,明白麼?”
忍者一直在笑︰“好的,好的,哈,也許您應該通知您的老板去通知‘他們’,不能派人來送死了,來點厲害的角色吧。”
契科夫狠狠的說︰“我見過‘他們’中的人,他們可不是你們這群臭猴子能夠比的。。。你會飛?他們也會,他們還會很強大的超能力。。。該死,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忍者很有深意的看著他︰“那麼,我們的猜測是正確的,‘他們’不可能是普通人,他們完成的任務中,普通人是很難完成的。。。那麼,通知你們老板,我們付出了錢,‘他們’就該徹底的了結這筆生意。”
契科夫哼哼嗤嗤的說︰“老板肯定已經在找人來報復了,不用你說的,沒人可以砍我們一刀後,不被我們干掉的。。。放心好了。。。告訴我,你是什麼人?”
忍者看著契科夫︰“我是什麼人,不重要。”
契科夫低聲說︰“我在想辦法讓我們保住性命,知道麼?該死的小猴子。”
忍者咬著嘴唇︰“我不能忍受你對我們的污辱。。。如果你再叫一次我是猴子,我就和你決斗。”
契科夫縮了一下脖子︰“他媽的,你們的豐臣秀吉自己還當過猴子呢,為什麼不能叫你們猴子。。。他媽的,快點告訴我,你是什麼人,我想辦法帶你們兩個去你的總部,這樣我們的命就算保住了。。。你不明白麼?外面都是警察。。。山口組,他媽的。”
忍者愣了半天,豐臣秀吉在發家之前,的確曾經作為某個人的侍臣,那時候,他的身份的確不是很光彩的。。。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契科夫︰“我是大日本帝國菊花組織之下,金木水火土五行盟中,水的一級忍者泉田。”
施特龍根傻傻的看著這個忍者,被他報出的一長串名頭弄暈了頭,自己在看東方的魔幻電影麼?不然怎麼會有這些東西、這些人出來?想想行動的時候,那些詭異的從虛無中幻出的身影,施特龍根開始有點懷疑自己所經歷的,都是一場夢幻了。
契科夫一口吐沫吐在了距離泉田的臉蛋不到一寸遠的沙發上,不屑的說︰“這些謊話老子三歲的時候都會說了。。。他媽的,你會是那個什麼什麼水的人?哼,胡說八道。。。告訴我,你是什麼人。”
泉田看了他一眼,低聲說︰“不管我到底是什麼人,送我去富士山,富士山東邊,有一片山區,那里是我們的總部,如果我們三個能夠到達那里,我們就徹底的安全了。。。當然,我們需要更換衣物。”
契科夫慢慢的站起來,突然一腳踢在了泉田的肚子上︰“你這個狗娘養的,我他媽的為什麼要救你?如果不是你在房間,我就不會出去找姑娘,如果我不出去找姑娘,我就不會踫到這個德國鬼子,如果我不踫到這個德國鬼子,我現在就還在玩姑娘。。。他媽的,你這個倒霉鬼。”
泉田忍住疼痛︰“你最好速度快一點,他們不會放過我,更加不會放過那個德國人的。。。當然了,如果你被抓住了,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契科夫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我?”
泉田毫不客氣的說︰“一個無賴是沒有任何價值的,肯定第一個被處死。你最好想想,怎樣讓我們兩個無法行動的人到達富士山,到了那里,我們就安全了。。。”
契科夫死死的看著他,慢慢的露出了微笑,那種下賤的微笑,他慢慢的走進泉田,開始用水果刀剖開他身上的繃帶。泉田詫異的問他︰“你干什麼?”
契科夫淫笑︰“開始我們去富士山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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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給次郎簽署了一張大額支票後,施特龍根和泉田嘴里叼著一根大麻煙,在幾個人的簇擁下,勉力支撐著身體到了樓下,一輛租來的房車在等待著他們。
施特龍根和泉田都被換成了契科夫那樣風格的衣著,腦袋上還夾著一邊紅一邊綠的墨鏡,還好他們身上的傷都在後背或者膀子上,並沒有露出來。
四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嘻笑著湧進了車廂,契科夫笑嘻嘻的說︰“你們誰去開車,朝富士山開,其他三個陪我玩。。。他們兩個只喜歡看,自己沒有能力做的。”
四個小妞微妙的眼神偷偷的瞥了一下施特龍根和泉田的下體,差點讓兩人氣得叫嚷起來,但是現在只能無力的坐在車廂的沙發上發楞,大麻煙緩解了他們的傷口的疼痛,給了他們一點點的精神。
在次郎等人的九十度鞠躬歡送中,契科夫等七人的旅游小隊出發了,目標就是富士山。
契科夫心中打鼓︰“上帝啊,我還是信奉您比較好,千萬不要計較我剛才的話,讓我們安全的到達富士山吧,路上千萬不要有警察。。。特快列車人太多,我們沒膽子坐啊。。。上帝,親愛的上帝,警察以及山口組的人,千萬不要在路上設置關卡啊。”
酒店的對面,兩個歐洲人靜靜的看著房車扭扭歪歪的遠去,低聲對著領子口的麥克風報告︰“目標發現。。。身邊有六名不明身份的男女,其中兩個男子受傷,請問如何處理?”
“就地逮捕。。。不用理會他身邊的人,一群狗男女而已。”
“是的,頭兒。。。就地逮捕。”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6 11:25 PM
本帖最後由 19770622 於 2009-6-7 01:29 PM 編輯
第五十章 放棄
那個畫著長長的綠色睫毛的小妞小心翼翼的驅動著房車朝前走,嘴里大呼小叫的︰“先生,我沒有駕照的,可以麼?”
契科夫早就脫的只剩唯一的一條沙灘褲,哼哼連聲的摟住了兩個小姑娘,同時把最後一個小妞的腦袋按了下去,絲毫不顧斯特龍根和泉田不敢領教的眼神,嗚嗚了幾聲︰“駕照?那是什麼東西,沒關系,沒關系,只要不撞死人,那就沒關系的。”
從契科夫‘揀’到施特龍根,一直亂到了現在,不過是短短的四個小時,天依然漆黑,而契科夫丟在小巷中的無牌照奧迪也已經被警方發現,他們正從那個點開始向四周進行螺旋狀搜索。酒店內,次郎他們按照契科夫的吩咐,在走廊內撒了一些空氣清新劑,然後在酒店大門口也撒了一點。兩分鐘後,兩只警犬就跑到了酒店大門口,轉悠了一陣,茫茫然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房車緩緩的沿著通向富士山的道路開去,開車的小妞突然踩了剎車,驚惶的回頭問︰“先生,前面有警察設立的關卡,我們還朝前走麼?”
契科夫大大咧咧的扭動著身體︰“為什麼不走?我們又沒有犯法,我們正在進行感情和肉體的交流呢。不要管那些小警察了,他們抓罪犯,難道還敢抓我們?”
房車繼續前行,後面遠遠的,兩部黑色奔馳車緩緩的跟了上來,兩部車的車牌偷偷的前後翻轉了一下,頓時搖身變成了擁有外交牌照的特種車輛。車內,幾個男子小心翼翼的翻動著手中的證件,互相審視了一下,點頭示意一切準備好了。車頓時加快了速度,不緊不慢的跟在了房車後面不到一百米的地方。
房車到了關卡處,五輛警車排在路邊,二十多個警員以及十幾名不明身份的黑衣男子站在關卡後,警覺的掃視著四周。
一個身份地位最低的警員走近房車,敲擊了一下車門︰“駕照,證件,你們這麼晚了要去哪里?”
後面幾輛車也慢慢的開了過來,分別有警員朝車輛走去。
小姑娘愣了一下,警員不耐煩起來,他看到這個‘司機’的打扮,就知道是那種進行援交的不良少女,有點不客氣的大聲問︰“證件,你們的合法證件,我要你們的證件。”
契科夫舉著兩份護照下了車,赤裸的上半身在有點寒意的空氣中哆嗦了幾下,他笑嘿嘿的對警員說︰“警長大人,嘿嘿,這是我們的證件,我們是好人,大大的好人。我們去富士山,哈,你們大日本國的象征嘛,我們既然來日本玩,當然要去瞻仰一下。。。這是我們的護照。”
警員皺著眉頭看著契科夫,這小子的下體還惡心的支撐著,這個警員沒有什麼經驗,粗粗的翻看了一下護照,扔回給了契科夫︰“滾,你們這群人渣。”他說出了第一個字,後面的幾個字則是草草的糊弄了過去,但是契科夫也猜得出來他在說什麼。
契科夫連忙爬上車,警員也不查什麼駕照了,揮手示意一切正常,前方的警察和那些黑衣人讓開了道路,小妞小心的開著車溜了過去。
施特龍根松了一口氣,契科夫突然用結結巴巴的德語說︰“瞧,他們絕對不會相信我這樣的無賴會和你們這樣的人有關系的。。。哈哈,我契科夫大爺是個天才。”
泉田看了他一眼,再看看施特龍根,兩人輕輕的點頭,是啊,獅子和鼻涕蟲,怎麼可能鬼混在一起呢?尤其是一條賤賤的鼻涕蟲,恐怕沒人會相信吧?
那兩部黑色奔馳車則遇到了麻煩,每輛車內都是五條大漢,而且一個個膀大腰圓,目光尖銳,分明不是純良的老百姓,自覺找到了目標的警員和黑衣人呼啦拉的一下圍了上去,帶頭的身穿黑色西裝的家伙得意的說︰“先生們,請下車,說出你們是干什麼的。。。不要以為弄兩個外交牌照我們就會胡亂的放過你們,說吧,你們是什麼人?”
十個大漢惱怒的看著房車遠去,他們的組長不情願的遞出了一份證件︰“美國中央情報局,先生們,我們來東京執行任務的,我們據報有人要對日本發動新一輪的恐怖襲擊。你們還要逮捕我們麼?”
周圍的警員和黑衣人愣了半天,那個帶頭的黑衣人接過證件,草草看了看,順手遞給了旁邊的警官。警官接過證件,仔細的查看了一下,飛快的對車內的人行禮,雙手把證件遞回。兩部奔馳風一般的飛了出去,朝著房車追了上去,連謝謝都沒說一聲。
那些日本人破口大罵︰“你們美國人總是來遲一步,你們的情報,就不能及時一點麼?混蛋。。。”這些下層人物僅僅知道涉谷被襲擊了,但是具體情況誰都不知道,到底誰被襲擊也不知道,不過就是按照命令抓捕某個身上受了傷的外國大漢。
契科夫松了一口氣,嘿嘿笑著說︰“先生們,你們不想玩玩這幾個姑娘麼?很舒服的。。。得了,不要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德行。。。真是的。”
房車經過一家超市,契科夫突然叫停︰“妞兒,停下,我去買點啤酒。。。啊,我突然很口渴,我要喝點什麼。。。你們需要麼?對了,你們兩個是清教徒,不喝酒,不玩妞。。。他媽的,就是抽大麻。”施特龍根兩人差點被氣死,不抽大麻的話,傷口火辣辣的疼,在這個逃命的關頭,萬一疼出了聲怎麼辦?
契科夫搖搖擺擺的下車,把幾張鈔票夾在了雨刷上,嘀咕著︰“這里不許停車?那麼你要開罰單就開吧,大爺我有錢。”
泉田看著施特龍根,突然說︰“你的這位同事。非常有趣,是個可愛的惡棍。”
施特龍根咧了咧嘴︰“是麼?我從別人嘴里聽說過他,媽的,一個徹頭徹尾的色情狂,當然,是個惡棍。”
兩人看著四個湊在一起唧唧喳喳的妞兒,渾身湧起了一股無力感,自己自詡為菁英人物,誰知道現在要靠一個惡棍來救助自己,想起來,真是恥辱。
契科夫拎著兩大包啤酒喘息著走出了超市大門,搖搖晃晃的朝房車走來,嘴里大呼小叫著︰“先生們,你們不出來幫我麼?虧我用錢弄了四個妞。。。唔。你們是。。。”
兩部奔馳車靜悄悄的開了過來,四名大漢蹦下了車,帶頭的那個一拳打在了契科夫的肚子上,直接把他擊暈了過去。泉田和施特龍根看到了這一幕,泉田低聲歷喝︰“走,開車走。。。不用等那個家伙了,他踫到了朋友,他要去小小的娛樂一下。。。他媽的,婊子,走。”
兩部警車剛好經過,看到四個大漢把契科夫塞進車子,地上還零散的滾著幾十個啤酒罐子,頓時飛快的圍了上去。誰都沒注意在施特龍根以及泉田的威脅下,房車偷偷摸摸的開了出去。
六名警員跳下車,掏出了剛剛發下來的短沖鋒槍,對準了兩部奔馳車︰“你們是干什麼的?在超市門口綁架麼?混蛋,趴在地上,不然就斃了你們。”
大漢們的頭輕輕的呼了口氣,掏出了自己的證件︰“美國中央情報局特別調查處。。。親愛的先生們,我們在逮捕罪犯。。。我們有你們警視廳廳長的特別許可。”
警員們愣了,大漢們飛快的擠上車,呼嘯而去。
開出了一個街區,兩部奔馳車的外殼在電熱絲的加溫下,外部顏色變成了紅色,隨後,牌照翻轉,變成了普通的民用牌照。
他們的頭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頭兒,可以報告M了,逮捕行動進行順利,已經抓住了契科夫。。。請問,如何處理?是。。。是。。。運出日本,送回英國。。。好的。。。好的,三號路線,是的。”
幾條大漢看了看昏迷中的契科夫,其中一個不客氣的提著他的頭發,把契科夫的腦袋晃蕩了一下︰“就這麼一個年輕小子,讓我們的市場損失了幾千億?該死的,我們應該現在就處死他。”
組長低沉的說︰“不,他們應該付出更大的代價。這個小子會交出他們的後台老板的,到時候,就是我們清算的時候。”
泉田看著施特龍根︰“你們得罪的人不少。。。那是些什麼人?你們的老板又要忙碌了,也許‘他們’會幫你們把人救出來。”
施特龍根低聲說︰“先保佑我們能夠活著離開東京吧。。。老板絕對不會放任一個下屬白白的被人帶走的。”
一個小妞小心的問他們︰“那位先生,他踫到朋友走了?”
施特龍根看了她一眼,點點頭說︰“是啊,非常好的朋友,他媽的,好得要命的朋友。”施特龍根隱隱約約的猜出了事情和法塔迪奧他們有關,但是他畢竟剛剛加入易塵他們的團體,很多事情不是很清楚,沒辦法得出一個清晰的答案。
泉田突然全身一抖,有點興奮的說︰“我們族內有人在附近。”他猛的拉開車窗,對著兩部黑色本田打了個手勢。兩部本田車斜次里沖了過來,緊緊的靠住房車行駛。
泉田吼一聲︰“女人,停車,快點。”
小妞一嚇,連忙踩下了剎車。
兩部本田車也停了下來,七個黑衣勁裝男子風一樣的掠出了車子,恭敬的對泉田行禮︰“隊長,您還活著,太好了。。。怎麼處理這些人?”
泉田陰狠的笑了笑︰“這個男人,是朋友,帶他去族里,這四個女人,滅口。”
兩個男子小心的扶著施特龍根下了車,另外一個男子手揮了一下,四股淡淡的微風吹過,四個妞兒脖子那里發出了‘喀嚓’一聲大響,委頓了下去。
本田車開遠了,留下這部房車孤零零的停在路心。施特龍根有點心驚︰“你怎麼知道他們在附近?”
泉田心情大好︰“我們修煉的同樣的法術,同族的人之間自然有感應。。。這下我們安全了,東京是山口組的地盤,可是他也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給我幾顆提神藥,萬一踫到了他們的人,我可不想露出破綻。”
泉田遞給施特龍根一顆龍眼大小的金色藥丸,微笑著說︰“這是我們采集富士山的野生草藥制成的藥丸,可以在一天之內讓重傷的人和正常人一樣的活動,非常寶貴。我們需要小心,不要在林的人面前露出破綻。”
施特龍根接過藥丸,突然問他︰“你並不是那個水族的人,不是麼?先生,你是另外一個勢力的人。”
泉田看著施特龍根,微笑著低聲說︰“我們是朋友,我並不瞞您,我是風林火山四大家族中風的特級風忍。。。這些人是我的下屬。。。呵呵,我們是林的忠實盟友呢。”
施特龍根吸了口氣︰“你們日本人。。。真是。。。林是盟主吧?所以你們想要取代他們?”
泉田點頭說︰“更大的權力,誰不想呢?”
施特龍根︰“您就這樣把機密告訴我?你們內部的戒條都不需要遵守麼?”
泉田笑起來︰“我是風的繼承人,我為什麼要受戒于那些小小的戒令呢?老實說,我想和你們老板達成更親密的合作關系,所以我必須坦白,我想長老們也會同意我的見解的。”
施特龍根無語,泉田嘆息說︰“我們的奸細偷學了水族的水遁術,可惜僅僅得到了一些皮毛,用來糊弄林的人還可以,讓他們把我們當成五行盟的探子,可惜一旦使用了水遁術,我們的風的法術就沒辦法發出了,不然我也不會傷成這個樣子。”
施特龍根一口吞下了藥丸,一股熱氣活潑潑的從肚子里升起,精神大振。他點點頭說︰“好東西,的確好東西。。。盡快送我回倫敦。”
泉田看著他︰“當然,明天的這個時候,您就會在倫敦的家里享樂了。”
前方,又是一道警察的關卡,泉田已經在車內換成了和下屬們相同的服飾,微笑的臉龐不見一點緊張。
×××××××××××××××××××××××××
易塵站在樓頂,呆呆的看著東方,不知道為什麼心里有點不安。大衛那邊傳來了一個信息,M似乎派出了某些其他部門的人去調查狙擊英國金融市場的事情了,這讓易塵很是不解。。。大衛不是口口聲聲是自己負責調查這件事情麼?為什麼會變成了別人?難道是自己要他消極怠工的做法被M那個老太婆給發現了?看來自己需要好好的總結一下了。。。
施特龍根和契科夫,不知道怎麼樣了,他們逃脫了麼?
易塵開始羨慕那些修士中法力深厚的長者,他們倚仗自己的修為,可以平地清冥,瞬息萬里,如果自己有這樣的力量,早就飛去東京了,這樣自己也會心安一些。
背後傳來了腳步聲,是菲麗、菲爾以及一個不怎麼熟悉的腳步聲。
易塵回頭,施特龍根有點蒼白的臉上正帶著悲淒的笑容︰“老板,我們失敗了,五十個兄弟全部陣亡。。。契科夫,被人抓走了,不知道是哪方面的人。看他們的行動,非常的干淨,是行家。”
易塵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還有什麼消息?”
施特龍根點點頭︰“委托那個‘他們’暗殺山口組的山口木的,是日本風林火山四大家族的風族,權力,他們想要取代林的權力。。。他們的現任族長要我帶給您一句話︰‘告訴‘他們’,不管用什麼手段,干掉山口木。’”
易塵微笑起來︰“那麼。。。我們可以給委托方一個回信了,‘他們’無法完成委托,他們衡量了一下雙方的實力差,他們無法完成。”
施特龍根呆了︰“老板,您怎麼能夠回復那些日本人?”
易塵微笑︰“我們就是‘他們’。恥辱,我們第一次被逼放棄了委托,這將是我們成立以來最大的恥辱,記住,先生們,小姐們,我們失敗了。。。是的,我們太過于自信,我們相信我們的能力是無所不能的,實際上,我們的實力在這個地球,不過是滄海一栗。我們需要反省,我們需要總結,我們要承認自己的錯誤,我們需要深深的自責。”
菲爾、菲麗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神色。
易塵握緊了拳頭︰“是的,全額退給委托人。。。菲爾,你來承辦這些事情。我們以後再也不能犯這樣的錯誤,我們必須集中全力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辦理。。。先解決巴黎的任務,然後再解決‘光明之山’的委托。。。當然了,在這些事情之前,我要讓我們親愛的契科夫先生回家。。。親愛的老祖母,您千萬不要傷害他,否則您會明白,觸怒了我的後果。”
施特龍根呆立原地。
易塵朝樓梯走去,經過他時,易塵重重的拍擊了他的肩膀︰“親愛的,放心吧,我不會讓兄弟們的血白白的流逝,他們的仇恨,我會讓山口組的人一百倍的償還。。。我們從來不放過讓我們流血的人。”
菲爾跟著易塵朝樓下走去,他也重重的拍了一下施特龍根的肩膀︰“放心,老板說到的,一定做到。”
施特龍根重重的點點頭,陰鷲的眼神死死的盯住了東方。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31 PM
第五十一章宴會
易塵悶在房間內悶了一天。他向道上所有的關係打聽,那些傢伙全部都對著菲爾搖搖頭:「沒有消息,沒有礙眼的人被偷送進來。親愛的菲爾先生,也許您應該監視一下機場,某些專機可以送人進來的。」
對於這些老關係,菲爾並不隱瞞他們,他直接告訴他們契科夫可能被軍情局的人抓了,當然理由換了些,就說自己老闆協助走私軍火,被那些傢伙給盯上了。這些傢伙無一例外的報以深深的同情,然後拚命的幫忙出謀劃策,要是易塵真的被抓了,他們也是拔出蘿蔔帶出泥,誰都不好受。
可是他們的確沒有任何消息。那些軍情六處的特工,給契科夫打了一針古怪的藥劑,讓契科夫變成了一隻可愛的冬眠的寶寶熊,生理機能全部減低到了最小,隨後軍情局控制的一家進出口公司,從日本進口了一批深海魚,契科夫被裝進一個保溫葙,就這樣藏在冷櫃中送了進來。
一切都合乎手續,沒有任何違規的地方,所以這些黑道上的關係自然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他們涉嫌的都是從不法途徑運送貨物的。英國海關的人員檢查冷櫃的時候,也使用了先進的探測儀器,可惜契科夫體溫降到了極低點,在探測器上看起來就好像一條巨大的金槍魚,沒有任何阻礙的,契科夫被運到了倫敦郊區的皇家空軍基地。
M滿意的看著依然在昏睡的契科夫:「替我感謝中情局的朋友,他們提供了線索,現在還要給我們背黑鍋。。。你們確信沒有殺掉那輛房車上的人麼?」
幾個執行行動的特工連忙搖頭:「不,老闆,我們只逮捕了契科夫,那輛房車上的人,根據二秘先生的判斷,是這小子找的狐朋狗黨,沒有任何價值。。。難道出事了麼?」
M深深的鎖起眉頭:「不管他們了。。。四個援交的女生脖子被折斷了,就在那輛房車上,可是據你們匯報的,還有兩個男人,他們失蹤了。難道契科夫去日本不是為了躲避風頭,而是有其他的事務要聯繫麼?那就真的頭疼呢,你們行動的時候肯定被發現了,那兩個人為了守住秘密,只好滅口。」
幾個特工無奈的互相看了一眼。
M輕笑起來:「好了,先生們,不要緊張,我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我下的命令就是要你們把契科夫帶過來,現在你們任務完成了,我很滿意。你們想要獎金還是假期?我希望是獎金,我現在手下缺人,不能給你們假期。。。我就當各位紳士主動要求了獎金好了。。。回去自己的崗位上吧,不要浪費時間。」
灰色的眼珠輕輕的轉動了幾下,M露出了調皮的笑意:「親愛的中國小伙子,你要怎麼做呢?攻打軍事基地?呵呵呵呵,恐怕天下還沒有這樣瘋狂的黑道頭目吧?」
掏出了自己的手機,M撥通了大衛的內線:「大衛先生,您不用佈置抓捕契科夫的事情了,是的,日本的同事已經抓住了他。。。您現在給我仔細的追查這次事件的幕後主使者,對,就是這樣,追查那些俄羅斯人的背景,您最好嘗試著清查一下瑞士幾個大銀行的帳目,看看有沒有特別巨額的資金匯入。嗯,祝您順利,親愛的。」
M掛了手機,輕輕的喘了口氣:「這些小伙子,可真不讓人放心,為什麼這樣沉不住氣呢?難道非要什麼事都讓我這個老太婆來管?」她威嚴的掃視了一下身後的十幾個下屬:「先生們,工作了,把契科夫先生送進地下室,等他清醒後,我親自來審問他。」
她補充了一句:「五十個看起來似乎是特種兵的人襲擊了東京的一戶民居?很有意思,你們最好開始行動,我想明白,是什麼人發動了這次的襲擊。。。我們的契科夫小伙子當時距離那個地方不遠,不是麼?我想明白,他們是否有任何的聯繫呢?先生們,這是你們的工作。。。加快效率,效率,不要總是讓同行們恥笑我們英國人的慢吞吞的貴族派頭,我們不是貴族,希望你們明白。」
×××××××××××××××××××××大衛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渾身都在發抖,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滲了出來。契科夫被抓了,易塵肯定不會放任不管的,他肯定要做出點什麼,上帝啊,易塵萬一出事了,第一個倒霉的就是自己。。。契科夫不在臨時的總部,如果人被送到了這裡,自己無論如何都會知道的。可是他現在不在,那麼只有一個可能,被放在了軍事基地,M這個老太婆和軍方關係很好,不,她現在還是軍部的人,她肯定為了安全,把契科夫那個混蛋送進了軍事基地。
大衛摀住了臉,心裡一片的黯然絕望,張先生牢牢的控制住了他,妻子和兒女現在都去中國旅遊了,可是出錢的,是中國的某個大型貿易公司,萬一事情被捅出來,自己就馬上完蛋。張先生是個魔鬼,比易塵還惡毒的魔鬼,易塵不過要自己出賣點消息,方便他在黑道上的擴張,可是張,張居然逼迫自己出賣了所有的人,所有歐洲的被自己的處控制的人,那些國家的大使、武官、一秘二秘等大人物,自己被迫全部出賣了他們,他們現在全部都被中國的情報系統控制了。
大衛清楚,自己做的這些事情,足以讓自己被秘密處決一百次,十幾年來英國情報部門的工作成果,張先生不過是輕飄飄的幾句話,加上一百萬美金,就被自己賣了個乾淨。。。想來中國的同行都在慶祝吧?可是自己在這裡提心吊膽,坐臥不安。。。
一個人輕輕的敲擊了一下大衛的辦公室的門,大衛馬上恢復了正常,額頭的冷汗也神奇的消失了,威嚴的說:「進來,有什麼事麼?」
一個新的下屬,大衛甚至還搞不清姓氏的傢伙進來了,指點著桌上的電話:「頭兒,外線電話。。。那人很急,可是您。。。沒接電話?」
大衛冷哼了一聲:「老闆正在佈置任務,我敢接私人電話麼?重新給我接過來。。。」那人連連點頭,走了出去,輕手輕腳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大衛歎息一聲,看來自己剛才太出神了,根本就忽視了外線電話。
伸手抓起電話,話筒內傳來了易塵清冷的聲音:「親愛的大衛,我們好久不見了,我準備了一桌意大利菜,希望您賞光。」隨後易塵劈手掛下了電話。
大衛差點就要大聲喊出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契科夫在哪裡。。。」
大衛有了拔出手槍給自己的腦袋加上一個透明的窟窿的衝動,他媽的,易塵這傢伙,還讓不讓自己活了?自己不是一條奶牛,可以讓他無窮盡的壓搾。M要自己追究俄羅斯人的底細,可是萬一查出來了,肯定帶出易塵,只要易塵一完蛋,自己跟著完蛋,所以自己絕對不能查出俄羅斯人來。可是自己如果長久的無所作為,這個位置也坐不久,自己萬一下台,張先生肯定不滿意。。。
「上帝啊,教我,我到底應該怎麼作?」大衛心底發出了哀嚎聲。
××××××××××××××××××××巴黎,白嘉德滿意的看著那群公子哥兒,滿意的看著他們眼裡的震驚神色。十幾尊華美的銀質雕像,眼睛如他吩咐的那樣,鑲嵌上了藍寶石,而一切僅僅在一天之內就準備好了。。。那些偽造藝術品的關係戶,都是高手,白嘉德深深的知道這一點。。。尤其,能夠讓玉石質地包銀的雕像表現得和純銀一般,白嘉德以不由得讚歎於他們的手藝。
凱恩站在白嘉德附近,按照他事先交代的:「先生,我去佈置保安工作了,我另外安排人在您身邊,自己也要多小心,這裡不是您的領地。」
白嘉德傲慢的點點頭,揮手示意凱恩走開。兩個『黑魔』下屬走了過來,跟在了白嘉德的身後,彷彿兩尊門神。
公子哥們七嘴八舌的驚歎起來:「上帝啊,親愛的侯爵先生,您還有封地麼?」
白嘉德無奈的聳聳肩膀:「哦,一小片不值錢的領地,兩三個湖泊、幾座山頭,三座古堡,僅此而已,那些什麼葡萄園子、釀酒作坊,我也就是保留了他們作為一點點消遣,是的,讓我看起來覺得開心的消遣。說實在的,你們誰想要他麼?我可以用現金轉手的,那些領地每年只能給我賺不到十萬美金,我倒是很想在巴黎定居,他們沒有什麼用處的。」
一個公子哥不知天高地厚的問:「那麼,侯爵先生,那片領地您開價多少呢?」
白嘉德自言自語的說:「這個嘛,葡萄園以及那個作坊,曾經有酒廠開價三千萬,古堡麼,有些古怪的收藏家要用三億美金連同裡面的文物、藝術品統統買下來,那些山峰以及湖泊,有個大的投資公司想開闢一個旅遊景點,和我協商到了一億七千萬,可是我沒答應。」
白嘉德在這裡胡吹海吹的,吹得這些公子哥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死死得看著這個渾身籠罩在金色光芒中的豪富。終於,他們明白了,再打聽這個侯爵大人的身家是一件非常不理智的事情,他嘴裡洩漏出來的情況,足以讓自己那可憐巴巴的零用錢無地自容。
於是,一個和白嘉德交情不錯的公子哥轉移了話題:「親愛的侯爵,您的那個保鏢頭子,他去幹什麼了?安排保安工作?您這裡已經夠安全了,不需要再增加什麼了。。。當然,如果您習慣於在自己的領地上被一千個私人軍隊的士兵圍繞,那麼我們可以理解的。」他眼裡是好奇的神色。
白嘉德雍容的擺擺手:「哦,不,親愛的,我對於自己的生命沒有看重到這種變態的地步。。。一個人的生命算得了什麼呢?我曾經親自帶著匕首和老虎搏鬥的,經歷生與死的刺激,這才是男人應該做的。我並不看重自己的這條性命,是的,是這樣。」
眾人驚呼:「上帝啊,您和老虎搏鬥?」眼裡滿是不信的神色。
白嘉德把手杖交給後面的『黑魔』士兵,慢條斯理的解開自己的上衣,那些經過偽裝高手炮製出來的,可怕的傷疤出現在諸位年輕人的面前。白嘉德一副自負的神情:「是的,我在自己的醫院躺了一個月,而那可憐的小花貓,被我砍掉了腦袋。」
白嘉德掩起了衣服,公子哥們報以羨慕的憧憬的掌聲,隨後,還是剛才那傢伙:「那麼,您為什麼要重新佈置保安呢?您看,我們身邊甚至一個保鏢都沒有,巴黎是個安全的地方。」
白嘉德接過手杖,輕盈的舞動了一個杖花,同時顯示了他在花劍上的高深造詣,微微抬頭說:「我?我就在這幾天,要舉辦一個盛大的晚宴,是的,一個讓我正式進入巴黎社交界的盛會,如果有可能,我會邀請所有的名流出場。。。」
公子哥們微微張開了嘴,瞪圓了眼睛,發出了意味深長的聲音:「哦。。。」
白嘉德微微鞠躬:「我明白,我在巴黎還沒有什麼知名度,也沒有什麼影響力,可是,我有你們這群親愛的朋友,不是麼?你們會幫我的,是不是?親愛的先生們?」
公子哥們樂了,連連點頭:「是啊,我們當然會幫您的,為什麼不呢?我們是朋友,我們也樂於看到巴黎的名流聚集一堂,這一定會是今年最吸引人的宴會,按照您的大手筆,我們相信是的。」
凱恩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匯報說:「先生,按照您的要求,我們公司調集來了兩百名保安,負責宴會的保安工作,我已經勘測了所有的死角,保證絕對的安全。」
白嘉德按照貴族的習氣,微微對凱恩點了一下頭,隨後是一個誇張的花俏手勢:「先生們,請進,我帶了一些葡萄酒過來,這些酒出產於我的那個小作坊,大家可以試試其中的風味,今天剛剛運到,我叫他們選了最好的貨色,希望你們能夠喜歡。。。對了,這些酒以前僅僅供我家族的人品嚐,現在,我希望把它們推向全世界,你們明白的,要學會經營,這樣才能細水長流,家世才不至於傾倒。」
公子哥們發出了讚歎聲,好奇的跟著白嘉德朝屋子走去,急於品嚐白嘉德推薦的佳釀。
凱恩不屑的看著這群沒有任何辨別力的公子哥,腦袋扭向了東方,一股濃濃的殺意從鋒銳的雙目中慢慢的溢出。
×××××××××××××××××××××大衛孤身一人偷偷摸摸的來到了易塵的中國城,以前的那座中國城因為易塵親自扔了炸彈上去騙了一筆巨額保險,現在早就廢棄了,現在正在修建一座豪華的娛樂城,當然了,老闆依然是易塵。現在的中國城,不過是掛了一個中國城的招牌,其實就是一個死硬了的老闆的豪華夜總會。
大衛看著面前的食物,不由得有點氣結。易塵所謂的一桌子的意大利菜,就是兩碟通心粉。
易塵微笑,輕輕的用叉子捲起幾根粉條:「來,親愛的,不用客氣,吃吧,吃吧,剛剛從快餐店送來的,味道不錯。嘗嘗,嘗嘗吧,在倫敦,吃意大利通心粉,機會很少的。」
大衛咧起了嘴巴,不敢推辭,狼吞虎嚥的把一碟粉條吃了個乾淨,大衛搖搖頭:「先生,您所光顧的快餐店肯定要倒閉了,份量太少了,太少了。。。哦。」
易塵就咬了一口,用餐巾擦擦嘴,微笑著說:「我最近在節食,是的,吃多了對身體不好。。。所以,我點的是兒童套餐,份量也許少了點,但是剛好對我很合適。契科夫在哪裡?」
大衛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先生,真的不知道。。。」
易塵雙手持著刀叉,輕輕的讓他們互相撞擊:「大衛,哦,親愛的大衛,您不知道?天啊,您的手下抓走了契科夫,而您居然告訴我:『我不知道可憐的契科夫在哪裡。。。』該死的上帝,您在開我的玩笑,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明白麼?」
大衛舉起了雙手,一臉的誠實:「易,不要發火,聽我說。不是我的歐洲處的人抓了契科夫,我的人動作還沒有這麼快。是亞洲處駐東京行動組的人抓了契科夫,我剛剛從他們的頭那裡打聽的消息。。。您看,你一說要我過來吃飯,我馬上就去幫您打聽消息了。。。而且不是軍情六處找到的契科夫先生,是他自己犯的錯。」
易塵輕輕的吹了聲口哨:「我在聽著呢,先生,繼續說。」
大衛舔舔嘴唇:「契科夫在日本酒店收購大麻,而且曾經和幾個毒販子的關係戶接觸,中情局盯上了他。。。最近有一些份量不少的大麻從日本偷運去舊金山,中情局的人在順便查這些事情,然後,契科夫被發現了。」
菲麗走近了易塵,輕輕的揉動他的肩頭,不解的問:「那麼,你們怎麼知道的消息?」
大衛苦笑:「東京行動組的族長和他們的人交換消息,這是我們的通例,不時的進行信息交換,看看對對方有沒有幫助,畢竟我們兩個國家是合作夥伴。。。契科夫就這樣暴露了,M直接下令逮捕了他。」
易塵皺起了眉頭:「該死的契科夫,早知道叫他自己帶著一皮箱的大麻去東京了。這下可。。。您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裡?」
大衛重重的點一下頭:「猜測,僅僅是猜測而已。。。可能是倫敦附近的某個軍事基地,誰知道呢?M是國防部的人,她和那些將軍很熟,塞幾個人去軍事基地太平常了。」
易塵愣了一陣,突然笑起來:「軍事基地麼?知道了就好辦了。。。嗯,謝謝你,大衛。。。不要覺得委屈,和我合作,您一定會有好處的。我不會做一些太過分的事情,您放心好了。」
大衛只能苦笑。
易塵輕輕的拍了一下手,於是彷彿變魔術一般,一排衣飾整齊的黑人壯漢端著純銀的盤子,把一道道意大利大菜送上了餐桌,燈光也暗了下來,菲麗輕輕的點著了附近了十幾個燭架上的銀色蠟燭,從餐廳的某個角落,若有若無的空靈的音樂緩緩的傳來。
易塵怪笑起來:「我偶爾也喜歡嘗試一下貴族的生活,尤其是我的某個朋友拿著我的錢擺譜的時候。。。您看,大衛先生,我說過的,一桌的意大利菜,我從來不食言的。。。希望那一份通心粉,並沒有滿足您的胃口。」
菲麗輕輕的在大衛身邊放上了一張信用卡。
易塵指點著說:「這裡面的錢,足夠您整容後去一個舒適的國家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我向來喜歡給認真的幫我辦事的人精打細算一番,大衛,我說過,和我合作,是非常愜意的事情。。。放心好了,萬一您暴露了,我有信心讓您安全的離開英國。」
大衛苦笑:「那樣我就失去了榮譽。」
易塵冷聲說:「您現在也並沒有什麼榮譽,不是麼?很多事情,是您無力對付的,不需要自責,在這個世界上,自己的利益才是永恆的,你們內部出賣了自己國家的人多得是,沒什麼好自責的,來,品嚐一下吧。。。這酒是一個藝術收藏家的私人作坊精工釀造的,味道不比法國的極品葡萄酒差到哪裡去。。。當然了,他們的幾瓶子兄弟,現在正在巴黎,也許已經被喝掉了。」
大衛隱隱約約的覺得易塵一直在隱射某件事情,可是自己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管他的,易不會高興自己查根究底的。。。看著那張信用卡,大衛居然開始覺得易塵是個可愛的人,比張先生可愛多了,大衛甚至開始感激易塵了。真不知道,如果大衛知曉信用卡內的錢,有一半是張先生提供的,他會如何做想。
××××××××××××××××××××××M在自己的辦公室皺緊了眉頭:「『黑魔』保安公司的人,全部去了巴黎?給一個莫名其妙的貴族做保安?保安費用大概在五百萬美金上下?也就是說,你們並不能查出來他們是否突然少了五十個人?」
一個高級特工畏縮的看著M:「老闆,我們可以叫巴黎的同事。。。」
M瞪了他一眼:「笨蛋,巴黎和柏林有多遠?這麼點距離足夠他們補充人手了,甚至更多,不要忘記,那個凱恩上校也過去了。。。也許是我多慮了,易他們襲擊東京民宅幹什麼呢?沒有任何好處啊,如果說他們去攻擊瑞士銀行的金庫,我還寧願相信些。」
另外一個來自東京行動組的特工翻了一下眼睛:「那棟民宅屬於日本山口組龍頭老大山口木的名下,也許是他們黑吃黑?然後那個中國人為了避免被我們查到什麼,就趕快把所有人派了出去,再在巴黎那裡補充人手,偽造證件,裝成什麼都和他們無關的樣子?」
另外一個工作地點在倫敦的特工駁斥他的說法:「算了吧,中國人和山口組是合作夥伴,而且到現在為止他們還沒有任何金錢上的往來,沒有任何東西值得他去吃。」
M的腦筋有點疼,無力的揮揮手:「去工作吧,先生們,我們似乎被一個黑社會頭目佔據了太多的精力,也許是我們太過敏了,這是不應該的,明白麼?我們不該。。。上帝啊,不能在一個目標上面佔據我們太多的精力,世界各地還有這麼多的工作。好了,讓我安靜一下,你們出去工作,現在!」
M仔細的分析下屬們給她的資料,發現所有的事情看起來都是理所當然的,沒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易塵沒有理由去殺山口組的老大,而那個在巴黎的貴族也沒有理由掩護易塵,僱傭這麼多保安,也許他要準備舉行大型的活動,這在那些浮誇的貴族中是常見的事情。一切都很正常,也許自己真的太過敏了,易塵也就和俄羅斯人有點關係,不要把什麼事情都往他身上套。。。
長吸一口氣,M微笑起來:「好吧,親愛的契科夫,就看您能告訴我些什麼了。」
不過想想下屬們報告的,契科夫在上次受審的時候的表現,M的腦袋又開始疼起來。
×××××××××××××××××××××××巴黎,白嘉德操辦的宴會也萬事大吉了,現在這個社會,一個大型宴會需要的準備,比起一百年前,不,僅僅是五十前年,都要簡單太多了。那時候,一應物品需要從遙遠的地方運來,費時費力,甚至有人用一年甚至兩年的時間準備一個奢華的宴會。而現在呢?發達的交通決定了,只要您有錢,您就可以在三天內準備好一切,如果您非常有錢,那麼一天就夠了。
一個豪華的宴會,需要什麼呢?
一個神秘的主人,有錢的主人,看起來很有品味的主人,以及一個非常獨特的主人,最好還有一個高貴的,吸引人的身份。。。白嘉德符合一切標準。
然後,就是精緻的器皿,這一點根本不成問題,用了十萬美金的代價,白嘉德從一個老客戶那裡租來了一套據說還是神聖羅馬帝國時期的銀器作為餐具。當然了,萬一有損壞的地方,賠償的代價是天價,白嘉德額外許諾了很多好處,那個老傢伙才答應借出的。
再來,就是食物了,可是這種社交宴會,誰會在意食物呢?賓客們誰不是品嚐過各種珍稀食品的大人物呢?難道您真的能夠找到一條龍來款待客人麼?那麼,食物根本就不重要,精緻、衛生、服務好,誰會真正的來宴會上填飽肚子?
當然了,出於禮節問題,食物和酒水是絕對不能少的,也絕對不能過於難看,如果您僅僅用兩片豆腐以及廉價的香檳待客,那麼,巴黎的大門就已經徹底的向您關閉了。
所以,明知道賓客們不會對它們有興趣,一桶桶澳洲牡蠣,一隻隻南美龍蝦,乃至中國的燕窩、魚翅,無數珍藏的美酒,紛紛從世界各地用專機送到。
白嘉德自得的對身邊的一個公子哥說:「古羅馬的奴隸主,為了吃到一條新鮮的,鮮美的魚,會讓奴隸頂著木盆進行接力賽,跑上兩天兩夜把魚送到自己的廚房,那時候魚還是在跳動的。。。我們沒有這麼無情,我們需要付出的,僅僅是一點微不足道的錢而已,可是我們就可以享受到比羅馬皇帝更加奢侈的服務。」
一個公子哥連連點頭:「上帝啊,您真博學。」
白嘉德謙虛的笑著:「不,先生們,僅僅是因為我生活的圈子,需要瞭解這些。為了匹配自己的身份,一點點獨特的知識是必須的。」
一條活的來自撒哈拉的大駱駝被凱恩的下屬牽著朝後院走去,隨後是一頭來自日本神戶的公牛,再是一頭來自中國青藏高原的公羊,隨後是一隻肥壯的鵝,它來自英國的鄉下,一隻驕傲的大公雞,它來自德國,一隻小鴿子,來源意大利。
白嘉德微笑著說:「也許我準備的這份食物會讓客人們有興趣,無論如何,一頭烤駱駝會是一個驚喜的。」
公子哥們紛紛鼓掌,隨後迫不及待的衝了出去,開著自己的豪華跑車衝向了各個俱樂部,第一時間發佈白嘉德豪華宴會的消息。
一個從撒哈拉某個綠洲上的大酒店請來的廚師,恭敬的站在白嘉德身邊:「先生,烤駱駝需要小火烤上三天三夜,可是時間上。。。」
白嘉德看著他:「笨蛋,我沒有侮辱你們傳統文化的意思,可是在我這裡,就按照我的規矩做。那些客人不會管你這匹駱駝烤了多久,各個部分分開烤,最後再把他們填進去,是的,按照我的話做,這樣最多一天一夜就夠了,然後再給你們十二個小時。。。客人們不會注意味道的,因為他們沒吃過,明白麼?」
廚師瞠目結舌的看著白嘉德,白嘉德無奈的示意管家給他塞了一疊鈔票:「先生,你們就是不懂得變通,所以一直住在沙漠裡。。。好了,聽我的沒錯,您可以說我這個不是烤駱駝,可是誰在意呢?能吃就行,您隨便給他換個名字都可以,是的,比如說,方便型烤駱駝?」
廚師無語,搖搖頭朝後院走去。
白嘉德得意的笑:「這些死腦筋,非要我點明了才會辦事。。。親愛的,把請帖送出去。。。您發現了我,我演得不錯。」
管家毫不留情的打擊他:「親愛的,是那些人太笨了。。。」
白嘉德咕噥起來:「怎麼能這樣說呢?我可是天才。。。哼,雖然騙人不符合我的身份。我現在可是侯爵大人。。。」
管家沒理他,逕自走了。
××××××××××××××××××××兩天後,晚上7:00,白嘉德的豪華宴會開始了。凱恩他們都是渾身筆直的燕尾服,兩百多名大漢個頭高矮都差不多,彬彬有禮的在豪宅內外巡視,或者幫助客人們泊車,他們經過嚴格的軍事訓練培養出來的風度舉止,讓所有的客人都無形中感受到了白嘉德這個主人的真正的貴族風範。
就好像一個知情懂理的真正貴族所需要表現的那樣,白嘉德沒有在院子門口,而是在宴會大廳的台階上,帶著兩個管家以及六個僕役,在那裡迎接賓客。
白嘉德一身黑色的禮服,穩重、莊嚴,而左胸口處的精巧的絹花,以及一條細細的從紐扣中延伸出來的懷表銀鏈,加上手中調皮的小手杖,讓他帶上了幾分年輕人應該有的火力。白皙的皮膚,纖長有力的手指,顯示出他是真正沒有做過什麼體力活的高貴人士。
對於任何一個到來的賓客,白嘉德都能立刻根據他們的衣飾打扮以及年齡面貌,大致的判斷他們的愛好、為人,然後加上幾句不輕不重的馬匹奉承,讓所有的客人都如沐春風,對白嘉德平白多了許多好感。
「女士,您今晚真是太美麗了。。。哦,這顆珍珠可真可惜,它戴在了您的身上。。。您的容光掩飾了它的一切光彩,它根本不能襯托出您的美麗。。。是的,您真是光彩照人,謝謝您的光臨。」
「親愛的先生,晚上好,謝謝您的賞光。。。哦,議院的工作,太匹配您這樣威嚴的先生了,法蘭西萬歲。。。」
管家在後面輕輕的提醒著來賓的身份、姓名,白嘉德則是溫文有禮的和客人們招呼著,一搭一擋,完美的配合。
從附近的幾個五星級酒店臨時聘用過來的女服務生,穿著統一的長裙,手上托著各式的飲料,在大廳內安靜的來回走動著,按照白嘉德的要求,她們並不熱情,但是擁有一種嫻靜的美感,符合貴族的身份。
到來的客人們,稍微和別人打了下招呼,馬上就自然而然的組成了一個個的小圈子,自顧自的交談起來。科學院的、議會的、商業的、祖輩曾經有過貴族封號的,這就是社交界的現狀。就算你能踏足上流社會這個大圈子,你還要努力的進入這些小圈子,而且你必須選准哪些小圈子會歡迎你,那些小圈子不歡迎,甚至會敵視你。
舉個例子,曾經祖輩擁有貴族封號的那些大人物,他們對於議會的那些大人物,心裡天生的就有某種隔膜,畢竟自己祖輩的光輝是被他們剝奪的。
當然了,也有例外,有些人是無論哪個圈子,都會歡迎的。就好像正在進來的這位。
迎賓的保安大聲說到:「聖蘭倫先生到。」
聖蘭倫,是的,那個在威尼斯的醉酒小伙子,用十億美金的代價讓白嘉德在這裡胡作非為的傢伙,一頭柔弱的金髮飄蕩著,臉部肌肉有點扭曲的大步走了進來。普普通通的一套西服,但是配上他的身份,這套西服也帶上了一層光彩。
白嘉德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他也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白嘉德,然後互相施禮。
白嘉德低聲說:「一個非常美好的夜晚,先生,難道不是麼?」
聖蘭倫看著白嘉德:「是的,非常美好。我希望以後會更加美好,先生,您幹得不錯。」
白嘉德微笑起來:「您說什麼?」
聖蘭倫生硬的點點頭:「是的,很好,我沒說什麼,先生,待會見。。。」白嘉德微微鞠躬,聖蘭倫回了一個禮,大步走進了宴會大廳。
某些人,天生就帶著耀目的光彩,足以吸引所有的不如他的人。聖蘭倫就是這樣的人物,雖然在易塵的嘴裡,他被評價成了一個敗家子,一個為了感情而盲目的小人,可是,在巴黎的這些上流人士中,他可是個灼手可熱的寶貝兒。
一個擁有幾個榮譽教授身份,自己還擔當著某個大學某個實驗室主任,同時是那個大學某個學院院長身份的瘦高個老頭第一個看到了聖蘭倫,然後第一個迎了上來:「晚上好,聖蘭倫先生。。。鄙院非常感謝您上次捐獻的科研基金,這讓我們有財力解決幾個大難題,您為法蘭西的科學進步做出了貢獻,先生。」
聖蘭倫露出了微笑:「澤西教授,如果有需要,我會加大基金的投入。。。您最近有什麼稀奇的發現麼?」
澤西教授連忙搖頭:「先生,科學是嚴肅的,沒有什麼稀奇可言,他們就存在在那裡,不過等待我們的發現而已。。。是的,這是客觀的真理,就好像天上的星星,雖然我們今天看不到他們,雲層太厚了,可是他們一定存在的。。。我們研究的東西,他們也存在,是的,自古以來就存在。。。」
聖蘭倫和澤西扯了起來,附近的各個小圈子的代表人物心中惱恨不已,這個澤西老傢伙,動作太快了。可是打斷別人的交談是不禮貌的,他們這樣的人士,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呢?
迎賓的大漢又大聲叫嚷起來:「戴樂家族馬歇爾。戴樂先生協同瑪莎。戴樂夫人,以及艾倫莎小姐、維斯科爾少爺駕到。」
白嘉德精神一振,哈,太完美了,主角到場了。
戴樂先生是一個骨架子高大,目光深邃的老傢伙,他的夫人則風韻猶存,一條長裙,隨後是淡淡的幾色飾物;艾倫莎,也就是白嘉德要對付的目標,身高不過一百六十五厘米,身體婷婷弱弱,腰肢手攬可斷,一條白紗長裙,淡褐色的長髮,精緻小巧美麗的面容,手中捧著小小的一束百合花;至於維斯科爾,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孩子而已,看起來十五六歲。
白嘉德迎了上去,如潮的溢美之詞湧向了戴樂先生以及夫人,對於艾倫莎,他只是淡淡的恭維了兩句,甚至和維斯科爾說的話,都比和艾倫莎說的要多了一句。
大廳內的人,腳步不由自主的朝門口移動了一下,戴樂家族,尤其戴樂先生,現在還是在政壇擁有強大潛勢力的大人物,可不能怠慢了,無窮的隱形利益,就在他的身上呢,甚至他的身體附近的空氣,似乎都帶著權勢和財富的味道。
年輕的公子哥們則又不同,他們所期盼的,是和艾倫莎舞上一曲,能夠摟抱一下她的腰肢,誰讓她是一個冰山美人兒呢?據說還沒有人能夠打動她的芳心呢。至於維斯科爾,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崽子,沒人願意理會他。
聖蘭倫早就偷偷的躲進了大廳的角落,不顧身份體面的操起一瓶紅酒,大口的灌了幾口,艾倫莎的不經意的眼神和他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彷彿被蠍子刺一般躲過了對方的目光。
白嘉德好奇的看著這一幕,偷偷摸摸做一個觀察者,同時發揮他那充滿藝術家氣質的大腦,開始構思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聖蘭倫被艾倫莎強姦了不成?然後又被無情的拋棄,否則,怎麼可能這樣仇恨她呢?上帝啊,饒恕我,這是易先生他們才會想的事情,我這樣高雅的人,才不會這樣想。。。剛才是魔鬼誘惑了我,可不是我的本意啊。」
管家輕輕的點了一下白嘉德的後背,示意所有的賓客都到齊了,白嘉德微笑起來,看著戴樂他們:「果然是大人物,非要最後一個出場啊,呵呵,可是這樣裝腔作勢的不累呢?」
所有的賓客自覺的看向了白嘉德,戴樂也大度的微笑著帶著家人站在了一邊,剛才白嘉德熱情但是並不肉麻的奉承讓他非常的受用,現在心裡都還暖烘烘的,這個年輕人值得交往,是個知道情理的人物,也許可以稍微幫他一下。
白嘉德謙虛的走到了大廳中央,端起了一杯紅酒,用那種充滿了古典意味的法語說:「先生們,請讓我對諸位的光臨,表示十二萬分的感激。。。我只是一個剛剛進入巴黎的年輕人,諸位能夠賞光,實在是我的榮幸。」
一整套的客套話說了出來,白嘉德反正就是拚命的壓低自己的身份,但是並沒有貶低到那種讓人覺得做作的程度,同時,不輕不重的拍了在場所有人的一記馬屁,似乎他們都是社會精英,世界棟樑一般,雖然從身份上看來,這些人也的確是。
白嘉德舉起酒杯,賓客們紛紛舉起了杯子,互相示意一下後,一飲而盡。
按照慣例,白嘉德應該說出讓大家自由活動的話了,讓個人按照喜好自得其樂,然後作為主人的白嘉德就會在幾個引路人,也就是那幾個公子哥的帶領下,一一拜訪來賓中身份尊貴的人,這就是社交宴會的意義所在。
可是白嘉德違背的常理,他笑嘻嘻的說:「諸位,我給諸位準備了一些特別的東西,我想,在巴黎這個現代化的都市,還很少有人會這樣做吧?請,請跟我來,我想,大家應該有興趣見識一下遊牧民族最盛大的酒宴的。」
賓客們來了興趣,唧唧喳喳的跟著白嘉德朝後院走去,很古怪的,平日不是很喜歡熱鬧的艾倫莎拖著母親走到了最前面,而身為年輕人的聖蘭倫生生的拉在了最後。
後院,賓客們發出了驚呼讚歎,幾個公子哥不住口的說:「啊哈,看到了麼?先生們,這就是我們說過的東西,可是那時候,有幾個人相信呢?看看,壯觀麼?」
巨大的橡木架子上,一頭巨大的扒皮駱駝發出了誘人的香味,隨著幾個彪形大漢的轉動,慢慢的整個架子帶動著駱駝轉動著,一滴滴黃亮的油脂滴在了下方的火炭中,發出了嗤啦啦的響聲,一朵朵小火苗一閃而逝。
賓客們輕輕的鼓起掌來,微微的搖頭表示自己對這一幕的讚賞。尤其那幾個大漢都僅僅身穿一條皮短褲,露出了他們身上那壯碩到了極點的肌肉,很有一些古樸神秘的風範。
幾個身披伊斯蘭長袍的女子慢慢的從後院樹叢的陰影中走出,幾個看起來鷹鉤鼻、黃皮膚、皮膚粗糙的傢伙跟在後面,手裡提著長長的月牙形狀的彎刀。女子手裡捧著巨大的銀色托盤,上面古樸的花紋,微微磨損的盤身證明了它們的古老珍貴。
那幾個高薪聘用的廚師飛快的,熟練的劃開了駱駝的肚子,幾個大漢幫忙,用叉子把裡面的小牛取了出來,然後劃開了牛的肚子,取出了裡面的公羊。。。直到最後取出了那個被油脂浸透了的烤雞蛋。
幾個巴黎上流社會的大人物面面相覷,他們中有人曾經在中東一帶品嚐過這樣的盛宴,自然知道這個雞蛋將會獻給在座的人中最尊貴的那位。。。那麼,白嘉德會把這顆雞蛋獻給誰?無論給哪一個,他都得到了那個人極度的好感,但是,他絕對的招惹了其他幾個人的仇視。只要那些無孔不入的小報記者稍微的添油加醋一番,不用十二個小時,整個歐洲都會知道,原來在某某某侯爵的心目中,某某某比其他某某某要尊貴啊。。。那麼,到底他們有什麼差異呢?是不是他們的政治生涯要出現什麼什麼改變,或者他們的企業,出現了什麼樣的變故呢?
甚至,也許,他們自己之間,也會因為這個雞蛋,留下某種不快吧?
幾個大人物互相看著,腦子裡面翻騰不休。。。該死的白嘉德,他幹嘛準備這個東西?他想給誰?難道他自己吃掉麼?那麼簡直就是無禮到了極點。
白嘉德用銀質的叉子叉起了那個濃香撲鼻的雞蛋,走向了戴樂那邊。戴樂心裡微微的泛起了一絲喜意,好小子,我記住你了,以後如果有機會,我會照顧你的。
其他幾個大人物幾乎是馬上就變了臉色,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在他們心目中,自己比起戴樂來,似乎差不到哪裡去吧?
戴樂已經準備好接過叉子,然後咬上一口了,白嘉德卻把叉子遞給了維斯科爾。
諸人都愣了一下,維斯科爾也愣了,看著手中的叉子尋思著,這樣子的雞蛋,能吃麼?看起來好像是周圍的人都不想吃,這個傢伙故意為難我,故意送給我呢,是不是我最好欺負?
白嘉德大聲說:「先生們,這枚雞蛋,要送給在場的最尊貴的客人。可是,我實在無法厚此薄彼,在我看來,所有的客人都是一樣的高貴,我為什麼要刻意的分出誰值得尊重,誰不值得呢?先生們,我只能把他獻給維斯科爾先生。。。他年輕,他有活力,他出身高貴,他像征著法蘭西共和國的未來,他,難道不是最好的,享用這個雞蛋的人選麼?」
戴樂笑了起來,大力的鼓掌,其他的大人物也露出了會意的笑容,大力鼓掌。哈,小子,不錯,是一個值得我們培養的人物啊。。。不過,假如維斯科爾不在場,那麼你該怎麼做?嗯?
維斯科爾則在舔著嘴唇,死死的盯著銀色盤子上的燒烤:「上帝啊,這個雞蛋太油膩了些,可是味道不錯,嗯,不錯。。。那麼這些肉應該更加好吃吧?這傢伙倒不是戲弄我呢。」
宴會順利圓滿的進行著,不出那些公子哥們私下所料,白嘉德成為了第一個擁著艾倫莎跳舞的人,同時也是最後一個。。。
白嘉德已經不需要那些公子哥們介紹了,他已經給這些大人物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已經順利的踏出了第一步,戴樂更是不住的和他討論些稀奇古怪的問題,然後驚歎於白嘉德在藝術以及語言、歷史、經濟上的博才,讓旁邊的幾個大人物大大的驚歎了一把。
×××××××××××××××××××××遠在倫敦軍事基地的契科夫也慢慢的張開了眼睛,他的面前,赫然放著一杯冰冷的咖啡以及兩個小圓麵包,僅此而已。人的際遇,有時候真的會讓你感慨的。。。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33 PM
第五十二章交易
巴黎,白嘉德摟著如花似玉的美人兒歡舞。而在某個皇家空軍的地下室內,契科夫正睜開了苦澀的眼皮,眨巴眨巴了小眼睛,愣愣的看著面前的咖啡和麵包。他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抬起了頭,M正坐在離他不到三米處笑瞇瞇的看著他,M的身後,四個渾身黑衣、黑領帶、黑墨鏡的特工背著手肅立著。
契科夫攤開了手:「哈,親愛的美麗的小姐,您綁架我?天啊天啊,我契科夫可沒有錢贖身的,您肯定找錯人了。看我的樣子,也不像和您有一夜情後始亂終棄,您不可能為了報復我這個負心。。。」
一個特工走了上來,狠狠的揍了契科夫一拳,讓契科夫深深的明白了拳頭大的就是老大這句話,他馬上閉上了那張臭嘴,可憐巴巴的看著M,嘴裡嘀咕著:「我本來在日本玩小姑娘的,可是現在我必須面對一個小姐以及四個混蛋,我得罪誰了?嘿,嘿,嘿,還是個冷冰冰的小姐。」
饒是M久經戰陣,見識過無數的人渣敗類以及無賴惡棍,契科夫給她的印象也是獨一無二的深刻。M微微苦笑:「親愛的小伙子,我,不是小姐,也許,您應該稱呼我為夫人,M夫人,或者說軍情六處的局長夫人。啊,您明白我的身份了?也許這樣有助於我們的交談,不至於產生某些對您不好的結果。」
契科夫瞪大了眼睛:「你是他們的新老闆?奇怪啊,不怎麼像啊。。。嘖嘖。。。算了,老太太,我沒心思和您玩,我是一個自由民,你們綁架了我,甚至還要秘密的審判我,我會請律師和你們對話的。啊,你們準備怎麼對付我?嗯?毆打?電擊?注射藥劑?還是象上次那樣色誘我?算了吧,色誘還差不多,其他的方式不用一個小時我就完蛋了。」
M微笑:「不會的,契科夫先生,現在的醫學非常發達,您稍微忍受一點痛苦,不會很快的死去的。我要的,僅僅是您的口供,至於您吐出口供後,是死是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和我的上任不同,他在乎您的生命,而我不在乎,您死了,可是您的同伴還活著,我照樣可以找到線索。」
契科夫變了臉色。
M滿意的看著自己的話給契科夫造成的巨大心理壓力:「親愛的,現在您明白了麼?只有無能的混蛋才會和您這樣的人講條件,我不同,我喜歡用一種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或許,您現在就告訴我,狙擊我們金融市場,提走了超過三千億流動資金的幕後主使了吧?」
契科夫磨磨牙齒,仰天躺了下去,心裡嘀咕著:「與其被你弄死,我更害怕被老闆幹掉。被你弄死了,老闆會給我報仇的,可是如果被老闆弄死,那就真正的白死了。。。我可不是一個浪費生命的人。」
契科夫也是無奈,他只知道法塔迪奧他們一夥人,法塔迪奧他們捲走的資金絕對沒有三千億這樣離譜的數額,天知道後來多少組織加入了英國市場的風浪中,契科夫就曾經監視到了三筆異常的資金流動,可是,契科夫明白,M是不會相信或者說她不願意相信這些的,她要求的,是找出所有的人,可是契科夫哪裡知道這麼多?也只好閉嘴了。
M搖搖頭,歎息說:「實在太不禮貌了,契科夫先生,我想,您應該換個地方了,某些人會很樂意招待您的。」
契科夫惡毒的看著她,冷冰冰的說:「哈,你們在中東也是這樣做的吧?嗯?用酷刑和虐待來找出口供?哈,你們真是偉大,真是太能幹了。」
M輕輕的點點頭,站了起來,灰色的眼珠轉動了一下:「也許,您現在願意告訴我點什麼?嗯?那個主使人是誰?」
契科夫閉上了眼睛:「隨便您吧,可是您最好不要很快的把我弄死,否則,您一定會後悔的,我發誓,您一定會後悔的。」
M搖搖頭:「帶他過去,急救小組時刻待命,我要他在半個月內還活著。。。哦,中國小伙子,您會怎麼作呢?」
××××××××××××××××××××××易塵撫摸著自己的玉珮,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一絲絲銀光透體而出,強大的神念按照自己剛才看過的地圖,向幾個特定的方向衝了出去。一道道河流,一座座高山在自己的腦海中浮現,嗯,幾架戰鬥機出現在了感應區內。
易塵勉力跟著這些戰鬥機,可是眼前突然一黑,自己的感應範圍已經到了盡頭。
易塵那個鬱悶啊,自己已經提升了一個境界了,可是看起來還是不夠強啊。如果是天心子,閉目之間,元神靈嬰可以瞬息遊遍整個地球,如果自己有那樣的修為。。。唉,可惜了,不知道要幾百年,自己才能達到那種地步。
菲麗看到易塵緩緩站起,連忙走了過來:「老闆,找到契科夫了麼?」
易塵苦笑:「沒有,我的神念依然不夠強啊。唔,這樣找下去也不是辦法,按照張告訴我的,M下手可是非常狠的,恐怕契科夫現在正在享受大餐呢,嗯,我想,我們需要拜訪一下M了。」
菲麗瞪圓了眼睛:「老闆,你瘋了?我們去拜訪她?第一,我們是黑道,她是最白的那種白道。第二,她的身份,不會見我們的。」
易塵搖搖頭:「不,她會見我的。。。我不能讓契科夫就這樣留在她的手中,契科夫跟了我這麼久,雖然經常惹事,可是畢竟有了感情,我要對他的生命負責。而M,她會非常樂意見我的。。。這一把,我認輸,呵呵,反正我不用陪籌碼進去。」
菲麗聳聳肩膀:「老闆,除了我們自己,我們沒有任何籌碼。」
易塵狠狠的搖頭:「錯了,記得法塔迪奧說的麼?他們的那些狗屁專家注意到了市場上還有其他幾股勢力在活動,我們從當中選幾個賣給M就是了。」
菲麗還是搖頭:「可是我們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們幹的。」
易塵笑起來,摟著她朝外走:「放心好了,我們不需要證據,M也不需要,不是麼?放心好了,我大概明白要做什麼了。大不了再找個替死鬼吧,我們把威金斯出賣了怎麼樣?就憑他操縱賭馬,非法獲利的數額之大,就可以讓他進牢房蹲上一輩子了。」
××××××××××××××××××××短短十五分鐘,契科夫就被拔掉了三個腳指甲,敲碎了一根小腳趾,屁股上少了大概二兩皮肉,同時被塗上了一層強烈刺激神經的黃色藥水。
契科夫慘叫連連,到最後,已經分辯不出他到底是因為疼痛而慘叫,還是他叫得太高興了,情不自禁的叫了起來。反正他的聲音震撼了整個刑房,微微瞇上的眼睛,M竟然覺得契科夫有點沉迷於這樣的瘋狂吼叫中。
一個光著上半身的士兵緩緩的靠近了契科夫,手上是一個巨大的針筒,粗大的針頭閃動著陰寒的光芒。
一個特工近乎高潮的對契科夫解釋說:「這個針筒,會先抽出你的一小塊脂肪,然後在那裡注射進去一點點特別的填充物,對了,就是女人隆胸那樣的東西,他會慢慢的侵蝕你的肌肉,讓十倍體積的肌肉在短短三個小時內僵硬,然後腫脹,腐爛,化膿,最後變成黃色的液體流出來,其中的過程非常美妙,因為您的那部分組織的神經,同樣被腐蝕了,非常疼痛,我保證,非常疼痛。」
M環抱起了雙手,點點頭說:「契科夫先生,您,還不說麼?這才剛剛開始。。。哦,和您一起的那幾個黑客,他們回到了俄羅斯,可是,他們現在都變成了白癡。。。是的,他們的大腦受到了某種奇怪藥物的作用,現在他們都變成了白癡,記不清任何事情了。。。瞧,您的老闆,我是說那位幕後老闆,對你們似乎並不是太好呢。」
一個特工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接聽了一句後,就遞給了M:「老闆,那個中國人找您,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報告。」他臉上是一種古怪的笑容:「大廳接待員說。。。他口口聲聲自己是大英帝國的純良百姓,出於一個紳士的榮譽感,他來向我們舉報的。。。他要求見您。」
M重重的一拍巴掌,接過電話:「親愛的寶貝兒,你們好好的接待易先生,我馬上回來。」
她掉頭對契科夫說:「親愛的,看來您在您老闆的心目中,份量不清啊。。。看來,我和您的老闆會有一筆雙方都滿意的交易,當然了,您也就不用繼續吃這些苦頭了。」
契科夫笑起來,小小的眼睛內散發出的是眼鏡蛇一般惡毒的光芒,M的後心竟然有點發麻,狠狠的瞪了一下契科夫,帶人大步走了出去,同時丟下一句話:「把他放下來,然後,好好的治療他。。。對不起,契科夫先生,這是我的責任。」
軍情六處臨時總部的大廳一角,一排二十八個特工小心翼翼的監視著易塵,大廳附近各條通道內,還有一些持槍的人影不時的閃動著。
易塵一身雪白的西裝,面帶微笑,輕盈的玩弄著自己的玉珮,他孤零零的一個人,卻不知道為什麼,整個軍情六處都有點緊張起來。
這些小特工也不是傻子,平日裡,多少也學會了察言觀色,從自己的頭兒那裡,聽到得比較多的名字總是能給他們留下很深的印象,不幸的是,最近易塵就是那個經常的掛在他們頭兒嘴裡的人。而且,對於一個無緣無故的來找自己頂頭上司的人,這些小特工無論如何都不會大意的,何況老闆還答應了要見他呢?
大衛偷偷摸摸的從一條通道內露出了各腦袋,易塵微微搖頭,瞪了他一眼,大衛馬上把頭縮了回去。
易塵微笑著,把手伸進了衣服內袋,馬上,二十八柄手槍對準了他。
易塵慢吞吞的掏出了一支大雪茄,無奈的說:「先生們,不用太緊張,好麼?這位,這位先生,麻煩給我點個火。」一個指頭微微有點泛黃的特工滿臉不情願的掏出火機,給易塵打上了火。
易塵忽視了牆上的禁止吸煙的標誌,而這些個特工似乎也沒注意到。易塵微笑著對這個把火機放進口袋的特工:「剛剛畢業?嗯?哈,喜歡那首歌麼?那首soundofsilence?哈,我的那位女朋友非常喜歡,逼著我也喜歡上了。」
這個特工本能的點點頭:「是的,牛津大學。。。」他突然閉嘴了,眼裡滿是不解:「我什麼時候畢業,和你有什麼關係?」
M帶了人大步的走了進來,她呵呵大聲笑著:「先生,好了,好了,不要戲弄這些freshbird,嗯?他們不是您的對手,你們,太丟臉了,這麼多人看著一個人?上帝啊。。。那是什麼?那是什麼?你們這群。。。」M憤怒的指著大廳另外一角的一個手提箱。
易塵不停的偷笑,一個特工連忙朝著M指的手提箱走過去,他的手剛剛觸及到提把,皮箱就自動彈開了,裡面冒出了淡淡的一股青煙以及一聲微弱的爆炸聲。
易塵鼓掌:「如果裡面是一箱子的塑膠炸藥,呵呵呵呵呵呵,你們難道又要換一個總部麼?現在的恐怖分子實在太可惡了,他們真正的炸大樓也就算了,可是現在居然戲弄我們的執法機構。」
M看著易塵:「易,我們不是執法機構,明白麼?我們不是蘇格蘭場。」
易塵站起來,嘀咕著說:「您請,您帶路,這裡您是老闆。。。反正,我看蘇格蘭場比這裡好,起碼他們的總部沒有被炸掉。。。差不多,差不多,反正都可以抓人。」
M的手有點發抖,但是她突然笑起來,神色輕鬆了許多,伸手示意易塵跟著她走,然後低聲說:「易,您這次不是特意來羞辱我的吧?嗯?我承認我的下屬有點不是很能幹,可是,既然您是大英帝國的純良百姓,您就不該這樣戲弄他們,不是麼?」
易塵大口大口的噴著煙霧,咕噥說:「是啊,我是大英帝國的良民,所以,我想捐獻一千萬美金。」
M怪怪的看著他:「嗯?」
易塵舉起右手食指:「親愛的老祖母,一億美金,放過我?好啦好啦,我不會給你們造麻煩的,我的身世清白。」
M按下電梯的按鈕:「身世清白?您的爵士頭銜就不是從正當途徑得到的,不是麼?不清白,您一點都不清白,一個清白的商人,會向我,軍情六處的局長說一億美金麼?」
易塵委屈的把食指縮了回去,中指偷偷的冒了個頭,然後在M凌厲的眼神中老實的把手放下,吐了個煙圈說:「得了吧,親愛的,您不滿意?可是我沒錢更多了。為了得到你們的諒解,為了以後我開車的時候不會被抄牌照,為了我睡覺的時候不要擔心被人偷拍,我出一億美金。」
M走進電梯,哼了一聲:「想都別想,一億美金?不夠我們一個星期的經費。不值得,先生,不值得。。。我是說,契科夫那個混蛋,不值得,他最多值十塊錢。」
易塵跟進電梯,惡意的對著裡面的那個女文員吐了一股濃煙,嘀咕著說:「契科夫?您在侮辱人,他雖然是堆垃圾,可是總算比一卷衛生紙值錢的。」
女文員驚慌的看著易塵,M不客氣的朝電梯門一指,她連忙走了出去。
易塵流露出了一股色狼般的嘴臉:「哦,她的腿很漂亮,幸好您不是男性,否則我要懷疑,為什麼你們要請這樣一個漂亮的文員。」
M差點絕倒,伸手按住了電梯的按鈕,讓電梯門緊緊的關上,然後也不按樓層,就這樣看著易塵:「好吧,這裡很安靜,我想,我們可以談點機密點的事情。。。嗯,混蛋,關閉監視器,是的,關掉,否則你明天就可以去大街上睡覺了。」
電梯內的兩個攝像頭飛快的偏轉了方向。
M點點頭:「好了,說吧,一億美金?那絕對不夠,先生,顯示一下您的誠意吧,告訴我,您準備用什麼價錢交換契科夫?當然,我是一個明白人,我不會要求您交出您身後的那個混蛋的。」
易塵掏出了另外一根雪茄,做勢遞給M,M堅決的搖搖頭:「吸煙有害健康,先生,而且。」她指點了一下電梯內嚴禁吸煙的標誌,易塵嘟了一下嘴,把剛才的煙頭丟在了地上然後自己點著了雪茄。
M冷靜的看著易塵,易塵吞雲吐霧了三支雪茄,把電梯的光線都弄得昏暗了,看到M還是那副冷酷的表情,無奈的丟下煙頭,拿出第五支大雪茄,點著後說:「量子基金,得了,你們知道的,量子基金,他們捲走的錢不少。」
M悶著一口氣,緩緩的吐了出來:「我知道,那個老混蛋參合了一手,可是我要的不是他,您明白的。。。告訴我,您知道些什麼。」
易塵腦子裡面緊張的思索著,法塔迪奧曾經和他談過相關的事情,那些勢力進入英國市場的時候,似乎也並不避諱法塔迪奧他們,那麼,到底法塔迪奧和他們有沒有聯繫?不管了,應該沒有,亞力不會這樣笨的,這種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可,要說互相打個招呼說:「嘿,我們準備搶多少多少。」那麼他們就是白癡了。
易塵吐出了幾個字:「那麼,南非財團。」
M看著他:「南非?」
易塵輕鬆的靠在了電梯牆壁上,吐了口煙霧:「他們有錢,他們的經濟發展了,他們有鑽石、有色金屬、石油,他們什麼都有,當然了,他們不介意從英國弄點零花錢。」
M點點頭:「還有。」
易塵揮了一下手:「算了吧,我只要契科夫,他媽的一條情報換一個人,非常公平。」
M看著他,點點頭,冷冷的說:「剩下的情報,換我們不追究您的事情,先生,交易,這是交易。。。您不會真的認為您是清白的吧?就憑您五年前非法入境,我就可以讓您蹲監獄,就不要說其他的非法行為了。。。當然了,您現在是受人尊敬的爵士。。。我很想和您這樣的社會『精英』保持一個良好的關係。」
易塵毫不講究禮儀的把一口煙噴到了M的臉上:「真的?不追究我?包括剛才的行為?」
M咬著嘴唇:「是的,先生,不追究,除了您的背後老闆,把所有人交代出來,我們可以追回大部分損失,不是麼?值得的,對您以及對我,都值得。」
易塵搖搖頭:「我不見得就一定知道吧?」
M微笑起來:「親愛的小伙子,地下世界有他們自己的規矩,我們不能發現某些事情,不能發覺某些人,可是,您一定知道的,你們在狙擊我們的市場的時候,相互之間,肯定有過接觸,我是說,那種帳戶之間的。」
易塵舉起左手:「上帝,我可沒有狙擊您的市場。」
M急促的說:「我沒說您,好了,告訴我,或許,我要取消這個交易了,這裡空氣很壞,我的心情非常不好。」
易塵狠狠的吐了幾口煙:「日本三菱財團,活著其他的幾個聯手,誰知道呢?反正日本人沒有放過這個機會。。。然後,最凶的,在你們內部的。。。」
M張大了嘴:「啊哈,我們內部的。。。是啊,我就奇怪,為什麼會突然翻起這麼大的風浪,是啊,我們內部的人,告訴我,是那個狗娘養的忘恩負義呢?」
易塵嘀咕著:「你們包庇過他的,他申請政治避難,然後,你們庇護了他。。。哈,他現在可是大人物。。。沒有證據,你們沒辦法動他。。。當然,我可以提供證據,他通過了一個私人銀行,嘿嘿,那個銀行的幕後股東是他,你們可以去查賬,這樣也許可以發現點什麼。」
M重重的用空閒的左手在電梯門上砸了一下:「哈,我就知道,該死的,不可靠的俄羅斯人。。。好了,就這些?」
易塵苦笑起來:「難道您認為我是上帝麼?好了,好了,我告訴了您這三個勢力的情況,我已經冒著很大的風險了,他們隨時可能派人幹掉我。」
M搖搖頭:「放心好了,除非他們先幹掉我,否則他們不會知道的。」
易塵扔下煙頭,再次掏出一根雪茄:「哈,那麼太好了,感激不盡,那麼,交易完成了麼?放走契科夫,我要看到一個活崩亂跳的俄羅斯雜碎回到我的中國城。」
M再也無法忍受了,一手搶過了他的雪茄,死死的捏成了碎末:「吸煙有害健康,尤其有女士在場的時候,您母親沒有教過您這點麼?」
易塵的眼睛突然變成了血紅色,陰寒到了極點的低聲嘶吼:「你說什麼?你這個。。。」
M馬上轉口:「哈,對不起,那麼,還有個要求。」
易塵也瞬間恢復了正常,繼續掏出了一根雪茄,真不知道他的口袋有多大,點著後說:「沒關係,您請說。」
M穩定了一下因為易塵那血紅色的雙眸而瘋狂跳動的心臟,低聲說:「一億美金,先生,一億美金。」
易塵張大了嘴,手中的雪茄不知不覺的掉在了地上:「天啊,您要麼?好說,好說,您要多少?一億美金?太妙了,十億都沒問題。。。您的帳戶是在瑞士還是就在倫敦?我介紹你一個瑞士銀行,他們的服務非常周到。」
M差點氣暈了過去,她低聲怒吼:「該死的,賠償我們的總部吧。。。我為什麼要您的錢?不要忘記,我們以前的總部,以及那四百多個特工。」
易塵扭轉了腦袋,奸猾的說:「哦,那麼我誤解了,對不起,我錯滾了您對大英帝國的熱愛。。。當然了,您能理解的,這是我們這種人的本能,我是多麼高興您能收下我的錢啊,說實在的,我願意用十億美金結交您這樣的大人物。。。反正不是我的錢,是的,那不是我的錢,您明白的。」
M無奈的看著易塵:「親愛的,一億美金,作為賠償我們的總部。」
易塵油滑的說:「哦?您的總部,和我有什麼關係?算了吧,我雖然不是守財奴,但是要我為了那些沒有做過的事情負責,我可不是笨蛋。」
M冷哼了一聲:「真的?我不計較那四百多個特工的死,知道麼?親愛的小伙子,我不計較,可是,您必須拿出點東西,讓我覺得我得到了某種補償,否則。。。您不希望您連水電費用的單子都無法繳納吧?」
易塵惡狠狠的說:「您在威脅勒索我。」
M得意的笑起來:「是的,小伙子,不能總是您佔上風。」
易塵笑起來:「那麼,就一億美金吧,我捐獻給大英帝國的公益事業,當然,我不承認任何您強加於我頭上的罪名,我是一個正經的商人。」
M微笑著點頭:「當然,我們都是明白人。。。以後,您千萬不要再犯任何事情了。」
易塵哼了起來:「我?我一直奉公守法。」
M看著電梯的天花板:「『他們』。」
易塵長長長長的吸了一口冷氣,看著M:「您真幽默,這裡只有我們,沒有他們,是不是?」
M笑起來,她終於徹底的壓制住了易塵囂張的態度:「我說的他們,是『他們』這個名詞,而不是他們這個代詞。」
易塵心裡瘋狂的詛咒起來:「白嘉德,我要殺了你。。。他媽的,你們組織,他媽的,居然有軍情局的內線,操。。。他媽的,看我怎麼對付你們。。。該死的,你們等著。」
易塵彈彈煙頭上的煙灰,歪著腦袋看著M:「那麼,就這樣?您敲詐了我的錢,夫人,我的錢雖然來得容易,可是也是血汗錢啊。」
M瞪著他:「是啊,別人的血和汗壘就的錢,不是麼?易。。。說實話,我比較喜歡你這個小伙子,所以,只要是不是太危及我們的事情,我可以稍微的放縱您一點。。。嗯?只要您稍微和我配合一點,而且,再也不能出現上幾次那樣的事情了。」
易塵微微鞠躬:「不勝榮幸,夫人。。。」易塵心裡嘀咕:「他媽的,你對我有好感?算了吧,我們年齡相差太大了,菲麗小姑娘才是我喜歡的。」
M鬆開了電鈕上的手,頓時一股濃煙順著敞開的電梯門撲了出去,正撲中了外面傻愣愣的站著的幾十個軍情六處的僱員。他們都得到小道消息,老闆在裡面接待一個客人,所以雖然裡面傳來些奇怪的響聲,可是沒人敢說話,誰知道門開處,居然是這麼濃而且嗆人的煙霧。
易塵無奈的看著外面等候的那些僱員,惡意的笑起來:「親愛的先生們,對不起,對不起,你們的臨時總部太差勁了,居然只有一部電梯?。。。哦,夫人,您的下屬都在消極怠工呢,他們難道不會走樓梯麼?」
M雙眉倒豎,惡狠狠的看著門口的這些下屬,這些倒霉鬼這才反應過來,也不上電梯了,飛快的朝樓梯跑去,任憑易塵的譏笑聲傳遍了整個大廳。
易塵蠻不正經的靠在電梯門上,對M笑嘻嘻的說:「夫人,我現在手頭有一棟空閒的寫字樓,如果您願意,可以過去看看,八道電梯,豪華裝修,足以容納兩千人在裡面工作,也許,您應該考慮換一下臨時的總部了。。。當然了,租金我打八折。。。」
易塵壓低了聲音:「當然了,您給個面子,我免費租給您。。。哈,倫敦城以外的那些老闆,對我非常不滿,也許我能借軍情六處的威名壓制他們?」
M差點失聲笑出來,此刻的易塵,分明就是一個調皮搗蛋的小孩子,她堅決搖頭:「您這是變相的賄賂,先生,我不會接受的。。。記住我們談好的條件,當然,我希望您能做一個真正純良的公民,如果您發現有什麼值得報告給我們的,我歡迎您隨時來訪。」
易塵聳聳肩膀,抽了一口雪茄,大搖大擺的囂張到了極點的朝大廳正門走去,M在背後幽幽的說:「希望您的保安公司,從巴黎回來的時候還是那個數目,易。。。如果失蹤的人太多了,恐怕影響很不好,真的很不好。」
易塵渾身一僵,腦海裡突然閃現了現在每天傻瓜一樣孤身一人在訓練場打靶的施特龍根。
易塵回過頭,大步走回了電梯,一手按上了關門的按鈕,熱情的說:「夫人,也許我們還需要進一步的談談。」
M不解的看著他:「易,我們的事情好像談完了,契科夫先生兩個小時後就會回到中國城,當然了,您能夠理解的,他的身體上,也許出現了一點點痕跡,不嚴重,我保證,一點都不嚴重。」
易塵低聲說:「我管那個混蛋去死。。。身為大英帝國的公民,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情報告訴您。」
M驚奇的看著他:「那麼,我洗耳恭聽,易,您說吧。」
易塵微笑著:「您知道的,我是一個,哈,從事某種特殊行業的人,所以我知道了某些大眾不應該知道的東西。「M不動聲色的說:「例如?」
易塵怪笑:「例如教皇陛下為什麼來訪,以及日本山口組的那些混蛋,突然死了三百多個,屍體上哪裡了?」
M揚起了眉毛:「上帝啊,這可是最高機密。」
易塵不屑的說:「那是你們這些官方人士認為的最高機密,其實對我們沒有什麼用的。。。我和山口組是合作者。」
M臉色有點嚴肅起來:「您的意思是?」
易塵詭笑:「山口組很不滿自己的人死傷了這麼多,而且,他們死了這麼多人,英國政府居然一聲都不吭。」
M灰色的眼珠轉動了幾下,佈滿皺紋的臉抽動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麼。
易塵彈了一下手指:「山口組,想要在倫敦建立自己的分部,他們告訴我的公開理由是他們要大規模的走私汽車和電子產品。。。當然了,不排除他們要趁機統一歐洲黑道的野心,他們人口眾多啊,而且全國基本上都是流氓地皮無賴惡棍,所以,這個可能性很大的。。。」
M直截了當的說:「他們準備來多少人?在哪裡入境?他們採用什麼名義在英國停留?」
易塵驚訝的看著她:「天啊,當然不會少於一千人。入境?英國對我們來說,她的邊境是不設防的,哪裡都可以入境,我怎麼知道?名義?他們需要名義麼?上次死亡的三百多個人,起碼有兩百人是非法身份。英國有幾十萬非法勞工,你們知道幾個?他們隨便找個地方,都可以讓這麼多人安穩的在倫敦停留。。。也許他們會運送幾架戰鬥機過來?」
易塵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鬆開手指,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M盯著他的背影,慢慢的掏出了一個紅色的手機:「緊急命令,給我通知國防部以及蘇格蘭場的高層人士,我要和他們開一個小型的聚會,是的。。。緊急狀態,該死的。。。通知特勤隊做準備,他們也許會有一個盛大的party。。。」
已經走到了大門的易塵突然回頭,對著M怪怪的笑起來。
M惱火的看著他,心裡盤算著:「也許,應該向他要點情報,該死的,蘇格蘭場就不知道一點點關於那些偷渡者的消息麼?他們到底會在哪裡上岸?」
不知道,英國皇家軍隊對上了日本忍者大軍,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壯觀景象。。。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33 PM
第五十三章蓄勢
白嘉德公開的拜訪了戴樂先生的家,並且在他的家裡享用了午餐。巴黎人再次的見識到了那種封閉國家出來的大貴族的奢侈生活,而巴黎的交警則是私下裡有了不少怨言,白嘉德的車隊讓市中心的十字路口忙亂的十幾分鐘,那些開車的保鏢才不理會你什麼交通規則,你扣了他的駕照,旁邊馬上替補上另外一個司機,你罰款吧,他扔出來的鈔票足以讓你開光一本罰單的。
但是戴樂先生卻是非常的欣賞這種行為,他私下裡和議會的朋友說:「年輕人嘛,就應該有一點點傲氣,哪怕稍微狂放點,也是可以理解的。」戴樂先生的話通過某些渠道傳開後,那些自詡身家高貴的人士非常受用,卻在警察系統裡稍稍的引起了一點點不滿,當然了,戴樂是不會理會他們的抱怨的。
××××××××××××××××契科夫一臉狼狽的被送了回來,看著他三隻失去趾甲的腳趾,再看看他左邊臀部被割掉大片皮肉留下的傷口,易塵陰狠的說:「不許訴苦,我會給你出氣的。。。還有,你這個混蛋,知道你為什麼被軍情局的人發現麼?大麻,大麻。。。該死的,我會讓你明白人不可以太得意囂張的。」
契科夫哭著臉:「老闆,我已經受夠罪了,不用再。。。」
易塵狠狠的給了他一耳光:「記住,再次的提醒你,一定要小心行事,我不可能每次都有辦法救你,我並不是那個萬能的上帝。你想想吧,如果是法塔迪奧的手下犯了你的錯,會遭到什麼樣的待遇。」
契科夫突然醒悟:「老闆,法塔迪奧他們幹掉了我的那群朋友。」
易塵冷漠的說:「那又如何?那些傢伙能算你的朋友麼?你的朋友是傑斯特他們,不是那群無法無天的混蛋,記住這一點,你必須學得心狠些,留著他們,我們很可能被暴露,我不想被整個歐盟追殺,明白麼?」
契科夫有氣沒力的點點頭,歎息了一口。
易塵輕輕的拍拍他的肩頭:「你分到的金額,我給你存入了一家瑞士的小銀行,很安全。。。但是,信用卡不能給你,否則你肯定會鬧出事情來,如果你有合理的開銷,問我要支票。」
契科夫來了興趣:「老闆,您太可愛了,您比聖母瑪利亞還要慈祥一萬倍,我分到了多少?」
易塵唔了一聲:「按照老的規矩分,你拿一十二億,滿意麼?」
契科夫驚呆了:「天啊,上帝啊,聖母瑪利亞,耶穌基督,墮落天使路西法啊。。。一十二億?我,我是億萬富翁了?天啊,我可以買好幾個小島,然後可以弄一隊女模特去島上享受了,天啊。。。」契科夫翻著白眼,有點要暈倒的傾向。
菲爾翻了一下白眼:「契科夫,這錢,老闆替你保管,所以你就不要想買小島了。」
易塵笑起來,起身朝房門走去:「契科夫,自己好好修養,我就不打攪你了,等你傷好了,我還有任務給你。。。錢是不會嫌多的,德國那邊又需要大批的信用卡了。」
契科夫突然抬頭:「老闆,教我那個東西吧。」
易塵驚詫的回頭:「什麼東西?」
契科夫眼神怪怪的看著易塵:「您教給傑斯特他們的,我也想學。。。我不想再被那些混蛋打癩皮狗一樣的對待,我不想被他們爛泥一樣的踢來踢去,我不想被那些混蛋特工在我身上為所欲為。。。我也有自尊的,老闆。」
易塵回到了他的床頭,輕輕的蹲下,輕輕的拍拍他的臉蛋:「記住,契科夫,是您自己要求我教你的。等你傷好了以後。。。我會教你天星宗的入門心法,進門了,我就不允許你退出。一定要記住,契科夫,您總算明白了一件事情,您也需要尊嚴,可是,尊嚴只有實力才能帶來,沒有實力,您就會被別人像狗一樣對待,是這樣的。。。我、菲麗、菲爾、戈爾、傑斯特,會用全部的精力教導你,你也一定要記住今天的話。我不能保證您能達到我現在的水平,但是我起碼能夠保證一點,您再也不會被人狗一樣的打暈後從地球的這邊扔到那邊。」
契科夫的眼睛裡面有一絲絲微弱的,但是非常惡毒的火焰:「我知道的,老闆,我會讓他們後悔的,我要親手幹掉那個混蛋。他割掉了我屁股上幾乎所有的皮膚。。。我記得的。」
××××××××××××××××××××××××××易塵設宴,招待山口以及他的三名下屬,同時也邀請了威金斯。
威金斯不滿的看著易塵:「易,你的手下太囂張了,他們居然公開的進入我的地頭,並且和我控制的人發生了衝突,您知道的,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的。」
易塵張大了嘴巴,一臉天真善良的小朋友的純真本色:「天啊,天啊,你說的是真的麼?真的麼?上帝啊,我保證我不知道這些事情。。。威金斯,我的老朋友,您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呢?您說,說啊,是哪些混蛋冒犯了您?我現在就叫人去幹掉他,把他的腦袋送到這裡來。。。說吧,說吧,我真的不知道,告訴我,我不會饒恕他們的。我們是朋友啊,威金斯,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威金斯有點愣了,看著易塵無辜的眼神,他搖搖頭說:「算了,不用幹掉他,易,叫他向我道歉,我就放過他。」
易塵連忙點頭:「老朋友,您說,那個敢於冒犯您的混蛋是誰,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您饒恕他的性命,是您的仁慈,可是我必須要向您有點交代。山口先生,你們日本武士如果犯錯了,必須割下自己的小手指賠罪,是麼?」
山口點點頭:「是的,無故犯上活著肆意挑撥事端的人,事後都要切下小手指賠罪。」他目光炯炯的看著易塵,心裡琢磨著:「難道易想借這個借口下台?切一根指頭,未免懲罰得太輕了。。。我們日本武士擁有自己的榮譽,割掉手指頭同時是莫大的恥辱,但是這些英國的流氓,他們懂什麼榮譽?」
易塵點頭:「那麼,砍掉他的一隻胳膊好了。。。威金斯,是誰?」
威金斯滿意的微笑起來:「那麼,是『瘋狗』恰利,您的下屬中最近風頭很盛的一個啊,易,他的名聲甚至都蓋過了您了,現在很多人都知道『瘋狗』恰利很威風呢。」
易塵一副發楞的表情:「天啊,天啊,威金斯,您冤枉了我。。。恰利不是我的手下。是的,他和我無關。他是做毒品生意的,可是我從來不沾毒品,您知道的。。。他不過和我有一點點金錢上的往來而已,我的場子讓他賣毒品,他給我繳納一點點費用,就是這樣,我沒有理由干涉他的。」
威金斯愣了半天:「可是,可是。。。」
易塵威嚴的擺擺手:「威金斯,您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倫敦城的流氓地痞上萬人甚至更多,我的直系屬下不過幾百人,您不能什麼事情都要我負責。那些老闆死得太突然了,他們留下了權力的真空,我不可能照顧得面面俱到的,您不能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我的頭上,年輕人想出頭,而我們要維護我們的利益,所以必然會有衝突。。。您需要負起責任來,不是麼?」
威金斯搖搖頭,咧了咧嘴,心裡尋思:「我負責?那麼恐怕下一個被幹掉的就是我了。。。呸。」
威金斯端起酒杯:「我們不討論這些事情,我老了,不想再干涉道上的事情,這個天下,是屬於年輕人的,我最後撈一筆就收手。」
易塵看著他:「最後一筆?天啊,可能麼?威金斯,您在謙虛,您在。。。」
威金斯肅然說:「是的,先生,最後一筆買賣。。。幫助山口組在倫敦開設分部,然後投資弄一批汽車過來,我可以用足夠的退休金養老了。」
山口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易塵:「易,您不會反對吧?現在的倫敦,是您的天下,整個倫敦上萬的流氓地痞,甚至更多的人,他們可都只聽您的啊。。。我們是朋友,您不會反對的,是不是?我們不會搶奪您的生意的。」
易塵喝了一口酒,連連點頭:「是啊,是啊,親愛的,我當然不會反對。。。也許倫敦城上萬的地痞流氓,或者更多的人都是我的下屬,可是『瘋狗』恰利可和我沒關係。嗯?」
威金斯一口噎住,半天沒說話。
山口笑起來:「那麼,易先生到底支持我們山口組在倫敦城建立一個小小的勢力範圍麼?」
易塵乾脆的說:「倫敦東區,你們的地盤,但是西、北、南,除了威金斯的地盤,你們不許過界,就這樣,先生們,滿意麼?」
山口雙手擊掌:「那麼,太好了,您同意了?」
易塵瞪著他的眼睛:「可是,倫敦城之外,英國的其他老闆不希望看到我成為倫敦的大老闆,當然了,山口組的勢力在他們眼裡也是一根釘子,你們需要付出一點點的努力,這樣才符合我們的共同利益,嗯?」
山口舔了一下嘴唇:「那麼,好吧,我們和易先生同時對付那些混蛋,您滿意了麼?」
菲爾帶人送上了銀質餐具盛裝的大餐,易塵示意說:「請,請,不用客氣,把自己當作自己的家,我們是朋友嘛。。。您的賭場,還沒有給我一分錢的利潤的。。。山口先生,這很讓我傷心。」
山口咧了下嘴:「我不是有意的,易,您看到的,我們最近損失慘重,賭場都關門了,我沒有任何入帳。」
易塵翻臉比翻書還快,厚顏無恥,馬上就不把山口當朋友的說:「那麼,我就在第一批的汽車和電子產品內占30%的股份好了,利潤我提取30%。」
威金斯和山口都呆住了:「易,這個。。。」
易塵夾起了一塊干貝:「請,請,這是華人區的最有名的『松鶴樓』送來的海鮮,中國料理,比日本菜、英國菜都好吃得太多了。。。我佔30%,這是應該的,我讓出了倫敦東區嘛。」
山口臉色陰晴不定的閃動了好久,慢吞吞的說:「那麼。。。那麼,能讓我和我們的老大商量一下麼?」
易塵輕輕的鼓掌:「我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當然可以。。。不過你們的後援什麼時候可以到來呢?山口先生,我準備好撤出東區的人馬了,給你們騰出地方來。」
山口下意識的說:「半個月後,他們在南部海岸上岸。。。誒。。。這個。」
易塵一副沒注意的神色:「那麼,太好了,您最好要求國內多來點人。。。很不好意思,我聽到一點點風聲,倫敦附近的幾個大老闆,他們準備合夥收拾我。。。如果我完蛋了,山口組也就別想在倫敦開設分部了,是不是?」
山口沉思著,慢慢的點頭,語帶雙關的說:「我們來的人,會讓您滿意的。」
易塵笑,笑得和一條剛剛衝進瑞士銀行金庫的龍一樣開心,他大聲招呼說:「菲麗寶貝兒,過來,陪我喝幾杯,女主人總是需要大方一點的。」
。。。。。。
送走了威金斯和山口,易塵呆坐在餐桌邊想了大概一分鐘,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恰利,你這個狗娘養的,從那些臭娘們身上爬起來。。。威金斯那個老雜種以及那個日本人,他們帶了十個人剛剛離開我的中國城。。。給他們一點點顏色看看,他們開了三部高級車,給他們破點財,我以後不想看到那三部車了。。。當然,當然,不要傷害他們,給他們一點點難堪就是了。他們應該是去西區的那個山口組的賭場,好的,你看著辦吧,親愛的,對,您是個好小伙子,我會叫菲爾提拔您的。」
易塵掛斷電話,然後又撥通了另外一個號:「哦,老祖母,兩天不見,我真的太想念您了。。。哦,不要這樣,我從某個大人物那裡知道了您家裡的號碼,哦,請您原諒,現在是。。。上帝啊,居然凌晨兩點了?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怎麼敢呢?。。。聽好吧,山口組的大批人馬,大概半個月的時間後,或者會提前兩天,在南部的某個海岸登陸。。。」
「得了吧,我剛剛和山口那個混蛋吃了一頓飯,他要求我給他們提供交通工具,我當然拒絕了。。。我是大英帝國的良民嘛。。。是的,是的,我一定和官方合作,如果有新的消息,我會告訴您的。。。不,不,不,您要給我點好處,一點點就夠了。。。沒得商量?您真是冷酷無情啊。。。啊哈,對不起,我不打攪您了,您休息吧。。。其實,您這個年紀了,不用害怕睡眠不足而損害皮膚的。」
易塵飛快的掛了電話,乍舌說:「好大的火氣啊,我們的老祖母絲毫沒有英國的紳士風度,她砸了電話。。。」
傑斯特第一個抱著肚子狂笑起來,菲爾、戈爾微笑不已,菲麗則早就趴在了易塵的懷裡,渾身抖個不停了。
××××××××××××××××××××××M開始了動作,運用手中的權力,在極度秘密的情況下,英國的一隻小小的特別艦隊到了英吉利海峽的彼岸進行友好訪問,一個旅的士兵被派往南邊的海岸線附近進行秘密的拉練活動,大批的特警被蘇格蘭場的高級警官們踢著屁股的趕去了那邊,同時M在上下活動,準備一旦查實日本人的不法行為,就馬上通過秘密途徑向他們的國家高層提出抗議。
而山口木,則已經在菊花內部理清了一切關係,風林火山的人留守日本,五行盟以及其他忍者家族的大批好手,將近兩千強悍的武士,經過了秘密了準備,開始偷渡英倫。
山口木和幾個心腹看著那些登船的武士冷笑:「第一步,就給教廷來一點點厲害的看看吧,兩千武士,如果偷襲,可以在一周內幹掉英國的所有教士吧?沒有問題的。。。我要給我們山口組的那三百名玉碎的武士復仇,教廷必須付出一點點代價。」
。。。。。。
易塵輕輕的點擊著桌子面:「好了,我想,我們應該關心一下奧夫先生的前途問題了,既然鋼鐵廠已經不被我們控制了,我們就讓奧夫先生換個工作吧。。。曼切斯特是個好地方,我不介意再去旅行一次的,當然,先生們,我的行程需要保密。契科夫留在這裡養傷,我們去曼切斯特。。。如果山口找我們,就說我們不知道上哪裡去了,也許是去澳大利亞了,那邊,陽光明媚,太美妙了。」
易塵就這樣帶著心腹下屬溜出了倫敦,接下來的好戲,他沒有那個本錢投進去,就只好遠遠的看熱鬧了。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35 PM
第五十四章大風起
易塵興致勃勃的下了火車,活動了一下筋骨,隨後轉身對著後面的那對青年情侶勾了勾手指:「Darling,過來,對,就是你們。。。哈,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們的,你們的老祖母,我可惹不起。」
情侶臉色一變,飛快的分開,不知所措的看著易塵。
易塵晃悠悠的走了過去:「對不起,我知道M下達的二十四個小時監視我的命令還沒有取消,是啊,真是個不幸的消息。可是,現在我和M是朋友了,真正的好朋友,我想她不會樂意兩位繼續跟著我的。尤其,當我身後的這幾位先生有一點點的暴力傾向的時候。」
傑斯特邪惡的看向了男子的脖子,菲爾戈爾則面帶怪異的笑容盯著那位小姐,菲麗翻著白眼,有一種把這四個男人全部幹掉的衝動。。。當然,也許,易塵應該留下半條命來。
兩個明顯剛剛出道的小特工可憐巴巴的看著易塵,易塵微笑著撥通了M辦公室的電話:「哦,親愛的老祖母,向您問一聲早安。。。不,我怎麼敢故意的騷擾您呢?。。。哦哈,您的辦公室的電話號碼?這個是個問題,這個嘛,我總有辦法弄到的,我的朋友也很多啊。。。您是否忘記了某些事情?」
「沒有?。。。天啊,您真是太忙了,以至於。。。把您的那些小寶貝收回去好麼?我不想我的下屬偶爾失手把他們的腦袋和身體分開。。。想想看,他們那英俊美麗的腦袋出現在愛爾蘭的高地上,而他們的身體出現在大沼澤區,這是多麼可惜的事情啊。。。是的,你說過的,我們現在是朋友了,朋友就不該這樣,您不該再派人監視我。。。好的,我把電話給他們,當然了,最好這樣。。。」
易塵把手機遞給了那個男子,男特工謹慎的接過了電話,湊近了耳朵。
M在電話裡無力的說:「你們監視小組的任務撤銷,全部給我返回總部。」
男特工精明的說:「女士,請問,您能證明您的身份麼?」
M一股火氣直衝了上去:「混蛋,你們這群笨蛋,你們還不知道你們要對付的人是什麼角色麼?我在分派任務的時候,提醒了你們的頭兒大衛,要你們小心小心再小心,難道要我查出你的內部辨認號碼然後扣掉你今年的特別津貼麼?等等,小子。。。」
過了大概二十秒,M在電話裡面吼叫起來:「MI-3792U28,你給我滾回倫敦。。。」
男特工手一抖,差點就把易塵的手機扔了出去,易塵連忙從他手上搶過手機,嘀咕著說:「摩托羅拉的最新產品,自帶電磁屏障,在使用內置電腦的時候可以防止被人偷看信息的上等貨色,可別丟壞了她。。。起碼要您的半年薪水的。」
男女特工沒說話,直接走向了售票廳。能怪他們麼?大衛派任務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盡心,專門挑選的剛剛從大學的門裡面爬出來的freshbird去監視易塵,出臭是絕對的。
易塵微笑著收起手機,帶人朝車站外走去,大聲說:「啊,曼切斯特,這個該死的重工業城市,真不是個好地方,居然會有人覺得住在這裡特別的有韻味,難道是我們太落後了麼?我們和世界都脫節了麼?」
傑斯特不感興趣的說:「老闆,不管住在哪裡,只要看不到那些該死的神職人員,那就是極樂園。」他兇惡不懷好意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附近的兩個神甫。
易塵嘟起了嘴巴:「親愛的,您。。。不該這樣,他們是普通的神甫,什麼力量都沒有。他們也是可憐人,天知道被派去哪裡傳道的。。。不對,傑斯特,他們可不是教廷的人。。。衣服有點像,可是。」
傑斯特看了半天,再看看他們頭上那古怪的高頂黑帽子,唔了一聲:「東正教的傳教士,那麼,算他們好運氣,該死的。。。」
易塵笑起來:「看來,哪怕都是基督教的教派,也會爭權奪勢的,這兩位不知道來幹什麼,也許是傳教,也許不是,誰知道呢?走吧,走吧,先找個賓館,我要發一封信箋。」
×××××××××××××××××××××××易塵帶著薄薄的絲綢手套,用那種古怪的鬼畫符一樣的字體寫了一封簡短的信函。
菲麗苦著臉:「老闆,這是什麼字?好像看起來也不是中國字啊。」
易塵反手拍拍她的臉蛋:「嗯,小篆而已了,很久沒寫過了,現在都有點生疏了。。。唔,菲爾,航空特快,這封信給我保證安全的送到目的地,明白麼?」
在菲爾不解的眼神中,易塵運氣了自己的星力,一絲絲銀光順著手指滲入了信紙,整張信箋銀光大盛,猛的閃爍一下,平息了下來,可以看到信箋中已經有一縷縷的銀色光華潛伏,幻化無方,很是美麗。一股微弱但是清晰的氣息從信紙上傳了出來,易塵微笑著說:「這樣就可以保證被他們收到了。。。唔,唔,青城山。。。山後面的那個小鎮叫做什麼來著?嗯,我十二歲的時候跟著師傅去過一次,那是拜訪師傅在遁甲宗的一個酒肉道友來著。。。嗯,叫做楊村。。。那麼,信就送那裡好了。」
易塵勾勾手,菲爾走過,小心的把信箋折疊好,放進信封,封好了口子。
易塵吩咐說:「信箋發往中國四川青城山後的楊村,隨意的填寫一個街道或者莫須有的人的名字就可以了。。。就這樣,菲爾,你去辦理一下,大街上拉一個中國人幫忙寫信封吧。」
菲麗不解的看著易塵,易塵攤開雙手:「現在中國使用的是簡體字,我不會寫的。。。我從所謂的甲骨文、鐘鼎文等等都會,就是不會簡體字。。。我是一個從墳墓中爬出來的老怪物,寶貝。」
菲麗笑得彎起了腰,順勢躺入了易塵懷裡。
看著菲爾大步的出去,傑斯特躺在沙發上用屠龍匕剔指甲:「老闆,你發這封信是什麼意思?」
易塵輕輕的撫摸菲麗光華涼爽的長髮,微笑著說:「這個,我要給施特龍根一點點交代呢。。。也許我不能對付山口組以及他們的那些忍者、武士,可是遁甲宗不同,嗯,遁甲宗和五行宗幾乎等於一個門派,加起來超過了天星宗大輪迴境界的高手應該不下百人。。。呵呵,他們還有其他的友好宗派,可能天星宗也會參合上一手,如果天心子師伯出手,他一個人就足夠了,可是估計不會吧。。。嗯,遁甲、五行、化物、陰陽、御劍、逃天,道德宗不會放過這個露臉的機會吧?」
傑斯特手一抖,屠龍匕鋒銳無比的刀鋒差點把他手指頭割了下來,他哆嗦著問:「老闆,您太毒辣了點吧?這樣以來,幾乎就是中國的道士和日本的忍者的決鬥。。。」
易塵搖搖頭:「開玩笑,您在開玩笑,傑斯特,這算什麼決鬥?一次以強凌弱的屠殺而已。。。屠殺,而不是決鬥。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中國的修士中間,有很多可怕的人物,正派的,邪派的,如果他們出手,恐怕。。。呵呵。」
菲麗看著易塵,小心翼翼的問:「老闆,既然中國的修士這麼厲害,那麼那次八年的戰爭的時候,他們為什麼。。。」
易塵搖搖頭:「他們?他們不會管所謂的世間的事情的。。。我明白那種感受,力量每天都在增強,心靈和整個宇宙慢慢的融合,追求天道的人,沒有心思去管別的東西。菲麗,你不知道自己和整個天地結合起來,那種玄奧的感覺,非常美妙。。。」
傑斯特把屠龍匕拋了一個刀花:「那麼,老闆,我是說,他們幹嘛追殺日本人?他們不是不管別的事情麼?」
易塵打了個呵欠:「門派之見。。。一個門派絕對不允許別的門派得到自己的心法,而日本人,偷取了遁甲宗的法門以及一部分的五行宗的引物入體的功夫,不追殺他們才怪了。。。加上,現在的弟子很多都是直接從世間收取的,他們多少受到了一些凡俗的影響,他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只要他們接到我的信函,他們一定會來的。」
傑斯特嘟噥了一句:「我打賭一英鎊,他們不會來的,您那封信,根本不可能到達他們的手裡。」
易塵拍拍手:「一萬英鎊,傑斯特,一萬英鎊,我就和你賭。。。楊村是青城山的勢力範圍,遁甲宗以及其他幾個宗派的山門都在青城山內,無論誰接到了我的信,都會直接轉交給遁甲宗的掌門的。」
菲麗摸摸易塵下巴:「可是您沒有註明給他們某個人啊。」
易塵笑起來:「我註明了,我用我的力量註明了,這是一種特別的手段,你們以後都要學習的。」
把菲麗抱起來放在了另外一張沙發上,易塵拉開房間的窗簾,點點頭說:「我們要準備去拜訪奧夫先生了,雖然是來曼切斯特躲避M他們的視線的,可是我們不能浪費時間,我們要盡可能的多做點事情。。。哈,你們不知道,我現在對於經營自己的勢力很有興趣,就好像在山上看著自己的力量一步步的提升一樣,現在看著自己的勢力範圍慢慢的擴展,那是一種讓人心曠神怡的感覺。」
傑斯特跳起來:「那個狼人?來吧,來吧,什麼時候我找機會和他打打拳。。。老闆,您幹嘛對他這麼感興趣?他可不是美女。」
菲麗輕哼了一聲,易塵微笑著說:「當然,也許我們可以從他們那裡弄點人手過來,我們的實力並不是很強。。。如果可能,我還想加入黑暗議團呢,為什麼不可以?」
看著易塵的背影,傑斯特嘀咕著說:「希望您不是想要做黑暗議團的議長,那可是要上千年的老怪物才能勝任的工作。您一定不會有興趣的。」
××××××××××××××××××××××那個易塵現在僅僅掌握了10%股份的鋼鐵廠,奧夫正和一群工友坐在一堆鋼筋上面吃午餐,簡單的熱狗加上一點點功能飲料,就是這樣。
看到易塵一行人過來,工人們翻翻眼睛,除了奧夫,都坐在原地不動。
奧夫光著上身,露出了極度發達的肌肉,有點不好意思的迎了過來:「易先生,對不起,我們剛剛休息。好久不見您了,您還好麼?」
易塵笑著:「奧夫,來吧,來吧,我有些事情想和您談談,您等下還要值班?那麼,我會和管事說的,您跟我來,我有點事情想和您商量一下。」
奧夫點點頭,和工友們打了個招呼,跟著易塵走了出去。
廠子外的一家咖啡廳,易塵和奧夫對坐在一張臨街的桌子上,菲麗等四人則點了自己喜歡的飲料,慢慢的抿著,同時也注意不讓其他人靠近易塵他們。
奧夫還是那一副純樸的,甚至有點傻瓜的笑容,笑呵呵的看著易塵。
易塵嘀咕起來:「獸人都這樣傻麼?腦袋是不是都不怎麼發達?難怪我看他們現在出現過的黑暗議團的高級人士,全部都是人類或者吸血鬼,偏偏打先鋒砍人的都是他們。」
喝了一口咖啡,易塵輕輕的敲擊了一下桌面:「奧夫,上次我記得我們說過的,你想競選曼切斯特地方工黨的議員,事情怎麼樣?我也記得好像菲爾給了你一筆款子吧?」
奧夫流露出不怎麼高興的神色:「不行,易先生,那些人太狡猾了,他們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幫我,雖然有夥伴們幫忙,他們都支持我,可是我還是沒有得到這個位置。也許我只能適合做一個普通的鋼鐵工,不適合玩政治的,我玩不過他們。」
易塵笑起來:「奧夫,你怎麼能這樣想呢?你要想想,你如果能夠在政壇順利的發展,那麼您就可能變成大人物,到時候你就有了很大的權勢,這和作一個普通的鋼鐵工人,是絕對不同的兩件事情。」
奧夫連連搖頭:「不,不行。太頭疼了,每天都要見這麼多人,處理這麼多事情,我上次已經受夠了,我不會再起心做什麼大人物了。。。現在的生活,才適合我,我狠滿意了。」
易塵搖搖頭:「不能這樣,奧夫。想想看,維斯特先生對您也寄予了厚望,他是這樣跟我說的吧?那天您也在場,他說了他推薦您接任工會主席的位置,就是想讓您能夠向上取得更高的位置,您不能辜負他的好意。」
奧夫攤開手:「可是,我已經辜負了,我失敗了,我天生是一個腦袋不靈活的人,維斯特先生對我很好,可是是我自己無能,這不能怪別人。」
易塵鼓勵他:「不,奧夫,你很有才幹,真的,相信我,您比現在英國政壇的任何一個大人物都要能幹,他們懂什麼?他們會什麼?他們就長了一張嘴,他們能說會道,僅此而已,還有,他們會貪污,會受賄,會陷害別人,會推卸責任,會拉幫結派,結黨營私,是的,他們僅僅會這些,您比他們高尚太多了,您比他們能幹得多。」
沒等奧夫發表意見,易塵繼續蠱惑他:「您看,您出身平民,您是工人,您懂得老百姓需要什麼,想要什麼,您瞭解老百姓在想什麼,明白這個國家真正需要什麼,您才是成為大人物最好得人選。同時,您淳樸善良,您是個善良的人,您平易近人,不是麼?您會是一個很好的大人物的,雖然我不能肯定您能達到什麼樣的程度,可是您的前途無限,我敢肯定。」
奧夫結結巴巴的說:「神啊,我可沒有這樣的想法,您太誇讚我了。」
易塵怪怪的笑著:「神?您為什麼不說上帝呢?」
奧夫本能的撇了一下嘴巴:「我們的神最偉大,上帝是個虛偽的傢伙。。。哦,對不起,易先生,我,我,我沒說什麼您不高興的話吧?這個,我,對不起,我信奉另外一個宗教。」
易塵嘿嘿了幾聲:「沒關係,沒關係,我是中國人,中國人沒幾個信奉上帝的,那裡不是他的地盤。。。啊,您說吧,您有興趣爭取當個成功的政客麼?」
奧夫低下頭,冥思苦想了很久:「易先生,您的好意我明白,可是,我奧夫是個笨蛋,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作。。。當然,如果您堅持,我會努力的。」
易塵不滿的搖搖頭:「不,您不能抱著這種心理去爭取自己的地位和權勢。。。親愛的,您需要全心全意的熱衷於權勢,您要拚命的追逐權勢,您要赤裸裸的用盡一切手段去獲取權勢,您要有這個心理準備,無論前面是什麼人,哪怕需要殺死他,殺死他的全部家人。。。哪怕您需要使用任何卑鄙、齷齪、下流、無恥,背叛生物生存最高法則的手段去打擊對方,為了權勢,您也必須要這樣做。」
奧夫目瞪口呆的看著易塵,連連搖頭:「不可能,易先生,坦白的說,我並不在乎所謂的道德、法則,可是,我做不來,我太笨了,我做不來的。」
易塵微笑起來:「沒有任何生物是天生就喜歡玩弄詭計的,人類也是如此,但是,當人們發現,玩弄詭計權謀可以獲取更高的利益後,一切都改變了。。。你會習慣了。。。為了您的妹妹。」
奧夫呆呆的看著易塵,輕輕的說:「為了。。。妹妹?」
易塵朝後面一靠,也不管椅子和地板摩擦發出的刺耳聲音:「是啊,為了您的妹妹。。。想想看,她現在跟著您,能有舒適的生活麼?能享受到女孩子喜歡的東西麼?她能夠有一個幸福的未來麼?沒有,為什麼沒有呢?您沒有錢,您沒有勢力,所以您同樣很困難的給她找一個豪門嫁出去。。。讓您的妹妹,那個飽受欺凌的女孩子就這樣跟著您,普普通通的過一輩子?天啊,您不覺的虧待了她麼?」
「讓她嫁給一個工人?然後生一大堆的孩子?每天浸泡在無窮盡的要清洗的衣物或者無窮盡的家務勞動中?哈,腰圍慢慢的變粗,偶爾還要忍受喝醉的丈夫的毒打,最後,您可愛的小妹妹會變成。。。諾諾諾,街對面的那個面目可憎,皮膚發黑的老婦人?」
「得了吧,您虧待過您的妹妹,所以,您現在需要補償,知道麼?補償她。。。那麼,您用什麼補償她?您出賣了自己,您的兩個腎臟一個心臟能賣多少錢?不夠她去專賣店挑選一根項鏈。。。算了吧,奧夫,您笨,但是您愛您的妹妹,您有義務拚命的轉動您那僵化的大腦,讓她過上好日子。」
奧夫呆呆的看著易塵,聽著他這麼赤裸裸的,毫不掩飾的,不知道羞恥的權利宣言。
「是的,您曾經告訴過我,您的父母,哈,就如同我剛才形容的那樣,一個粗魯的老男人,每天喝醉後揍一頓自己的老婆;一個每天有洗不完的衣物的,做不完的清結工作的老女人。那就是您的父母。。。他們出車禍死了,而您從小照顧小妹妹張大,我想,您甚至已經認為,您就是她的父親了吧?」
奧夫茫然的點點頭:「是的,是的,神啊,我比妹妹大八歲,我必須照顧她,可憐的。。。除了我,誰還會在意她呢?別人只想傷害她。」想到了傷心事,這個一根腸子通到底的狼人小伙子居然就在咖啡廳內嚎啕痛哭起來。
易塵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菲爾、戈爾四隻怪眼一翻,朝著咖啡廳內稀稀拉拉的幾個客人發出了威脅的眼神,那些正準備看熱鬧的客人渾身一抖,馬上貓下了頭。
易塵繼續把毒水注入奧夫的心臟:「看看,看看,假如您成為了大人物,那麼,您的妹妹身份也就不同了。。。無數個貴族子弟會來追求她,她會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會有一大堆漂亮的孩子,他們會在開滿鮮花的草地上幸福的玩耍,而您這個舅舅,就會在旁邊叼著大雪茄,帶著一大群保鏢幸福的看著他們。。。活見鬼,難道不是麼?」
易塵惡毒的說:「難道您要您的外甥們,和您一樣,在礦渣堆裡面和別的野小子打架不成?然後一輩子又一輩子的去練鋼鐵?哦。。。上帝啊,該死的上帝,大英帝國會感謝奧夫先生的,因為您的不求上進,他媽的大英帝國又多了一群傻乎乎的拿著低工資賣命的工人。。。」
奧夫擠出了幾個字:「不,我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易塵微笑起來:「是啊,您需要努力,您的努力可以改變您的家庭,您的妹妹,您的家族的生活。」
易塵不屑的說:「看看最近的《泰晤士報》,美國的幾個高官正在尋求在蘇格蘭的血脈,然後還想弄個族徽呢。。。想想看,驕傲的奧夫先生,哦,議長先生?奧夫議長先生?多麼好聽的名字。。。奧夫爵士閣下,這個名字不是非常美妙麼?哈,您的家徽到時候可以帶上貴族的標誌,或許可以在上面環繞一圈荊棘?這樣證明您是一個古老家族的直系傳人。」
奧夫喘著氣:「可是,可是,如果這樣,那些追求我妹妹的人。。。她真的會幸福麼?那些小子,他們也許看中的就是我的權勢,他們並不是出於愛情。。。」
易塵不屑的呸了一口,直接把吐沫吐到了奧夫的皮鞋邊上:「愛情?算了吧,到時候誰在意這個?那個小子無論如何都會裝出一副非常疼愛您妹妹的表現,他到底是真的愛還是假的愛,有什麼區別?有了錢,有了權勢,加上一個或真或假的愛她的英俊男子,一個溫柔體貼永遠不會或者不敢打她的丈夫,這就足夠了。。。最起碼,這比住在工人的宿舍區要好得多。」
奧夫舔舔嘴唇:「真的麼?」
易塵拍拍巴掌:「哈,您沒注意麼?英國的那兩位王子,他們摸了某個女人的屁股,那個女人都會叫囂著他們強姦了她。。。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大人物總是有很多的好處的。。。嗯?一舉一動,影響深遠。」
「錢,權力,強大的潛勢力,光耀的家族歷史,這些就可以給您的妹妹帶來幸福。。。到時候您可以去瑞士買一棟城堡,這樣您的妹妹就可以住在裡面;您買一個葡萄園,這樣您的妹妹可以每天吃自己親手採摘的新鮮葡萄,也許是女傭采的;一個小型的山中的湖泊,您的外甥可以在裡面游泳,可以在裡面釣魚,或者弄幾個赤裸的大美女在裡面玩弄她們。誰敢對那時候的您說什麼?看看,豪華車隊,私人飛機,私人保鏢團,小人物永遠不會得到這些。。。為了您妹妹?嗯,值得考慮?嗯?您的腦袋,也許應該可以發揮一點點功用?嗯?」
奧夫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心裡還在猶豫著,猶豫著。。。
易塵打出了最後一擊:「看看,您妹妹現在住在療養院,是麼?我們是朋友,所以我很大方的支付了一切費用。可是,療養院和山間古堡是不能相比的;療養院的服務員和自己的女傭是不能相比的;那裡喝的純淨水和自己窖藏的美酒是不能相比的;用來代步的公共汽車和自己的勞斯萊斯車隊更加是不能相比的。。。一個有著光輝的貴族頭銜的哥哥,和一個正天扛鋼筋的窮小子哥哥,尤其是不能相比的。。。雖然她一樣的愛您。。。同樣的,最後,您的心底,應該在深深的表示歉意,因為花費了我太多的金錢,而您無從報答,是不是?」
奧夫歎息了一口,放棄了一切的抵抗。
易塵拿出支票本,用惡毒的表情簽寫了一張支票:「看看看,一億美金,錢,這是錢。這些錢就可以在十年內讓您的妹妹享受以上我形容的生活。。。可是,我會把它送給奧夫議員先生,而絕對不會送給奧夫工人先生。」易塵輕飄飄的撕碎了支票,輕輕的,帶著極度的侮辱的,把它的碎片扔進了奧夫的咖啡杯。
易塵嘀咕著,但是聲音恰好可以讓奧夫聽到:「我尊敬強大的朋友,同時可憐窮困的下屬。。。可是難道非要有人需要我的施捨,而不肯去自己獲取尊敬麼?」
伴隨著易塵的話,奧夫的心臟彷彿也如同那張鈔票一樣被撕碎了。。。
易塵、菲麗、菲爾、戈爾、傑斯特渾身一寒,易塵清晰的看到奧夫身上的寒毛都一根根的豎了起來。。。
那股野性,來自狼人始祖的先天的野性,雖然被千百年來體內來自人類的血脈給壓制住了,可是在易塵的挑撥下,在對自己妹妹的那種特別的愛的驅動下,終於發作了。可以想像一下,在青色的月光中,一頭瘋狂咆哮的巨大的野狼,他將會爆發什麼樣強大的力量呢?天才知道。。。
易塵撕掉了存在奧夫心中的那些善良純真的東西,讓奧夫真正的接觸到了人類世界最黑暗,最醜陋,最不堪入目的東西,但是這些東西,深深的吸引著奧夫這個來自黑暗世界的年輕人,人類世界在他生命的前一段時光,所賦予他的一切美德,都被易塵粉碎了。。。狼,這種驕傲強大的生物天生的自尊,天生的狂放,天生的驕狂,讓奧夫幾乎在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野性的血一旦佔據了理性的血,那麼,就再也不可能讓那野心的火焰熄滅掉。
易塵微笑著:「我在倫敦有幾個朋友是真正的大人物,他們中間某個特別重要的人士,需要一個處理私人事務的秘書。。。您會是最好的人選,奧夫先生。。。您不用辛辛苦苦的從工會主席做起。天啊,這個位置根本不匹配您,這個位置不配您的,明白麼?您應該天生就存在於社會的上層。。。相信我,我帶您去倫敦。」
奧夫喘著粗氣,眼睛裡面黯淡無光,可是慾望的火焰熊熊,灼傷了易塵的雙眸,他低聲說:「那麼,需要多久,需要多久,我才能成為那種該死的大人物?嗯?易先生?」
易塵慢吞吞的看著奧夫:「當然,十年時間,最起碼十年。。。政界需要資歷的,那種狗屁小說裡面寫的,短短時間就身據高位的人,那是真正的大老闆拿來出賣的角色。」
奧夫呆了一下:「天啊,十年?」野心一旦勃發,那麼,就再也無法忍耐,悲哀麼?可是這是事實。
易塵輕飄飄的說:「這還是有我幫忙,奧夫,您不能太急,您妹妹還年輕。。。有了我的幫助,您才能在十年內有60%的機會當上大人物。如果您想快一些,您想有更大的機會得到這些權勢,您需要更強大的支援,我所能做的,就是這些。在人類社會內,能夠擁有我現在這樣勢力的混蛋,不多,真的不多,很辛苦,我才走到了這一步的。。。」
奧夫咕嚕嚕的轉悠著眼珠子:「哈,人類社會。。。哈,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易先生,讓我再好好想想,我會盡快給您回信的,我要徵求幾個長輩的意見。。。嗯,是啊,是啊。。。我一定會跟您回倫敦的。」
奧夫興沖沖的衝了出去。菲爾回過頭來:「老闆,這傢伙遲早被人賣掉了都不知道。」
易塵嘖嘖了幾聲:「這條大狗很乖,很聽話,我可捨不得賣掉他。。。嗯,我一直在收買他的,您沒發現麼?我在收買他。呵呵呵呵。。。」
菲麗嘟起了嘴:「老闆,事情忙完了?我要去買東西。。。」
易塵不屑的說:「曼切斯特不是紐約或者巴黎,沒有什麼可以買的。」
菲麗翹起了嘴:「可是總有品牌專賣店啊。。。我要去逛街,您必須陪我。。。反正您事情忙完了。」
易塵聳聳肩膀:「那麼,也好,反正我也想活動活動了。。。傑斯特,親愛的傑斯特,您的身體最近缺乏鍛煉,您應該跟著我去鍛煉一下身體。。。菲麗買的東西不會很多的。該死的,不許走,這是命令,我命令你跟著我。菲爾,戈爾,你們兩個去找找現在鋼鐵廠的大老闆,把我們10%的垃圾股份全部賣給他,奧夫走了,錢也賺夠了,我們不需要他了。」
菲爾點點頭,和戈爾一起向傑斯特投去了同情的目光,生怕易塵改變主意,飛快的走了出去。
××××××××××××××××××××××××××「維斯特先生,嘿,維斯特。。。我有事情找您商量。」
「奧夫?奧夫。。。您失敗了,您居然在競選演講中說不出話來,您太丟臉了。。。我們說過,給您機會,可是您沒抓住,真是浪費了我們的苦心。。。最近我們要在歐洲大陸培植其他的接班人,您的事情要放後一點。」
「不是,維斯特先生,您記得那個中國人易先生麼?」
「他?那個惡棍?倫敦城的黑道頭子?哈,我記得他,他現在風頭很勁啊,是個厲害傢伙。」
「是的,他說,他認識幾個倫敦城的大人物,想要給我引見一下,讓我去做其中一個人的私人秘書,嗯,嗯,他保證讓我在十年內可以成為大人物。」
維斯特來了興趣,抓著電話小心翼翼的問:「您肯定麼?我親愛的奧夫。」
奧夫興致勃勃的說:「是的,是的,他給了說了很多話,我不知道怎麼重複,可是,可是我保證,我再也不會犯上次的錯誤了,我要努力的去爭取這個機會。」
維斯特噴出了一口涼氣:「哈,太好了,太好了。。。嗯,非常好,奧夫,小心的和他接觸,明白麼?小心點和他接觸。。。也許是個機會,真的,也許是個機會。。。他看中了你的資本,你明白麼?你有資本,奧夫,你要自信一點。。。你來自工人階層,您身家清白,您的形象符合英國人的審美觀點,高大健壯俊美淳樸,讓人覺得安全,您是個從政的好人選,我也早就看中了您。。。是的,小心的努力,是的。」
奧夫結結巴巴的說:「可是,易先生說,也許他的努力不是很足夠。。。嗯,我想,培養一個大人物,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嗯,也許議團給我點幫助會更加理想一點。。。維斯特先生,這是我的個人意見,您,您看如何?」
維斯特沉默了很久:「那麼,奧夫,我來想想。。。易要求你很快的回信麼?。。。不是很快?那麼很好,我請示一下上面,您知道的,我們的組織非常嚴格,尤其我不能胡亂的動用那些我們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潛勢力,是的,您能理解就太好了,願撒旦大神降禍給那些該死的神職人員。。。嗯,等我的消息,不要急著答覆易。」
×××××××××××××××××維斯特利用自己身為吸血鬼的天賦,連夜的趕到了蘇格蘭的一處荒野,風沙瀰漫中,一棟古堡緩緩的閃現,維斯特飛快的衝了進去,古堡神秘的消失了,荒野中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上百支血紅色的蠍子偷偷的從泥土中探出了頭,沒有發現什麼動靜,又飛快的鑽了進去。
維斯特誠惶誠恐的跪在大殿中,寬廣幽深的大殿不知道有多大,也不知道有多高,昏暗的燈光不足以讓人看清四周。三人合抱粗細的柱子也不知道有多少根,每根柱子下面有隱隱約約的有無數黑影肅立著。
大殿的盡頭,一個高大的黑色王座,靠背的頂上,是一個巨大的惡魔頭,兩顆紅色的眼珠,是兩顆巨大的紅寶石。
寶座上沒有人,那是預留給撒旦大人的座位,雖然天知道他老人家是否有興趣從地獄爬出來坐上去,享受一下信徒們由衷的歡呼。
一個渾身黑袍,手上持著一根漆黑的,高過頭頂米許的木杖的傢伙站在寶座所在的高台上,陰沉的問到:「維斯特啊,並不是你覲見的時刻,為什麼要回來?」
維斯特渾身哆嗦著,恭敬的說:「尊敬的議長先生,一個突發事件,突發事件,也許可以利用。。。」
「嗯?好的,你是一個小心謹慎,辦事可靠的執事,也許值得我們浪費點時間。」
維斯特聽到了議長的評語,渾身骨頭都輕了許多,飛快的流利的說:「您記得那個奧夫麼?那個妹妹被人拐賣後突然覺醒的高級狼人,能力評定是具有S級潛力的小傢伙。。。我們上次安排的他競選地區議員的第一場演說就搞砸了的笨蛋傢伙。」
議長呵呵笑起來:「當然記得,我們關注每一個成員。是不是?我的夥伴麼?」
幾個陰狠的聲音緩緩響起:「當然,議長先生,我們都在關注他,他很值得培養,就可惜太笨了,而且沒有野心,不適合我們的要求。」
一個女聲沙啞的說:「也許可以培養成一個純粹的戰鬥人員,這樣就省事多了。」
議長搖頭:「不,這樣就浪費了他的那副容貌,那副可靠的、忠誠的容貌。。。比如維斯特,他要是出任高級官員,別人第一眼就不喜歡他,所以我才挑選他暗中掌握權力,我們要充分利用每一個成員的每一份天賦,這都是撒旦主人的賜予,我們沒有權力浪費。」
維斯特感激的說:「您的裁決聖明。。。議長大人,機會又來了。本來按照最高議團的旨意,我手上的力量都去了歐洲大陸,培養那邊的幾個小傢伙,他們也需要權力,而且他們比較有野心。。。可是,奧夫居然變了一個人一樣,那個中國人,就是那個鋼鐵廠的老闆,倫敦城的黑道頭目,易塵,不知道和奧夫說了些什麼,我聽奧夫現在恨不得馬上成為英國首相。」
議長先生突然消失了,他瞬移到了維斯特面前。一股奇怪的力量讓維斯特懸浮起來,他的臉正對著議長的臉,議長有點激動的說:「那個狼人小子,終於開竅了麼?哈,太美妙了。。。」
維斯特驚恐的看著議長的臉,那裡是黑糊糊的一片,只有兩顆綠色的眼珠在閃閃發光,他結結巴巴的說:「是的,是的,大人。。。那個易塵很有點關係,在人類世界很有力量,他也許能夠幫奧夫,指引奧夫成為我們需要的那種人。」
議長語氣中帶點歉意的說:「啊,對不起,維斯特,嚇住了你。。。呵呵,嗯。。。很美妙的變化。。。一個黑幫的大頭目,一個在人類社會非常有勢力的人,他也看中了奧夫?那麼這個中國人倒是和我們不謀而合,奧夫有一種出眾的氣質,我非常欣賞,起碼比現在的英國首相可愛多了。。。難道不是麼?」
周圍泛起了無數的附和聲。
議長滿意的說:「那麼,就這樣辦吧,維斯特,我想奧夫是害怕中國人的力量不足以讓他迅速的身據高位,這也證明他真正的有了我們需要的野心呢。。。太美妙了,那麼,不妨動用一點點我們培養起來的勢力幫助他,嗯,讓他快一點上升吧。」
維斯特身上那股奇怪的力量消失了,維斯特連忙匍匐在議長的腳下:「您的裁決聖明,這是一個出色的機會,我們可以在暗中配合中國人的力量,讓奧夫進入高層。」
議長突然問他:「那個中國人,除了是一個黑道頭目,一個有很大勢力的人,您還知道他具有什麼樣的特質麼?」
維斯特慇勤的匯報:「奸猾,貪婪,追逐名利,手腕高明。。。他甚至想要收買我,看樣子他是認為我是一個值得收買的人物,這件事情我匯報過了。。。出手大方,當然,同時他下手狠辣,我知道他在一個晚上就幹掉了其他所有的倫敦城和他有衝突的大老闆,現在他一統倫敦。」
議長對他大加讚賞:「神啊,維斯特,您是一個能幹的執事。。。繼續努力,也許您會得到一個更加重要的位置,就在不久的未來。。。夥伴們,你們同意麼?」
其他幾個議員附和他:「維斯特是個能幹的人,他應該獲得獎賞。」
維斯特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謝謝,謝謝議團的賞識,我會繼續努力的,為了撒旦主人的光榮。」
議長唔了一聲:「嗯,仔細的和那個中國人接觸一下吧,維斯特,也許,我們可以把他吸收進我們。」
周圍的黑影發出了一陣驚呼聲。
議長重重的把木杖在地上撞擊了一下:「是的,如果他不信奉上帝,那麼他就可以成為我們的人。。。野心,暴力,權勢,黑暗的統治慾望,難道他的心靈,不就屬於我們黑暗世界麼?」
「同意。。。值得吸納他。。。但是需要謹慎的接觸,我們不能暴露。」
「是的,擁有黑暗的心靈,就是我們的同伴,無論人類、非人,都是這樣。」
「維斯特,去吧,幫助奧夫,他現在最有希望,當然,謹慎的注意我們的中國人朋友。。。」
××××××××××××××××易塵站在賓館的窗子後面,透過百葉窗看到奧夫搖擺著腦袋盯著路上的汽車,小心翼翼的走過了馬路,朝著賓館的大門走來。。。而他身後三米處,面色陰森,絲毫不在乎車流的,不就是維斯特麼?
易塵笑起來,從南邊大海吹來的海風也撫過了曼切斯特的天空,大風慢慢的刮了起來。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36 PM
第五十五章紫氣東來
易塵的信函在路上周轉了四天,隨後被塞進了一個綠色的大郵包。
就如現在中國的很多鄉村一樣,信箋一般是堆積在郵局,讓有信的人自己去取,或者是派一個倒霉的郵遞員,每隔一周或者半月,騎著綠色的永久式載重自行車,『嘎吱嘎吱』的送去目的地。易塵並不清楚這些實際情況,簡單的就把信給發了出去。但是易塵的運氣向來不錯,一個郵遞員正要去楊村,這封信在最後關頭被送進了郵包。
沿著鄉村的崎嶇小路小心的前行,這個四十幾歲的郵遞員,典型的中國傳統男人,老實巴交的本地人,他永遠也不會知道,他即將發出的信中間,會有一封將會掀起如何的腥風血雨吧?
路上,自行車的鏈子斷了一次,幸好這個郵遞員已經有了經驗,郵包內自備了工具,稍微的修理了一下,半個鐘頭後,他又上路了。如果在鎮上的修車店,這要兩元錢呢,他可捨不得,嗯,家裡的小娃娃吵著要買只鋼筆,這不就剩下了一隻鋼筆的錢了麼?
楊村,一個小小的,不過二十七戶人家的小村子,本來一年半載的也不會有信到這裡來,可是最近村子裡面有了十幾個出去打工的年輕人,他們經常有信箋回來,郵局也就乾脆積蓄兩個月的信箋後,統一的送上一次。反正楊村附近還有幾個村子,剛好這一片的信一起送了。郵遞員是辛苦了些,一次要跑上六十多里地,但是有十塊錢的獎金哩,這可不少了。
要認出楊村很容易,楊村的村子中間就是一顆巨大的,可以說是大得嚇人的老楊樹,起碼三個成年人才能環抱的粗細,每年都要受幾次雷擊,但是奇怪的是,它一片葉子都傷不到。
郵遞員已經把送到楊村的信箋分好了,站在大楊樹下面的土包上叫嚷一聲:「收信了啊。。。都來收信了啊。」就把一疊子信箋放在了樹下,用一塊石頭壓好了。。。他就是拿著那封航空特快不知道該怎麼辦,『中國四川省××縣××鎮楊村五路六號楊先生收』,這個,這個地址不是開玩笑麼?
楊村是因為有這棵楊樹才叫楊村,起碼他不記得有姓楊的。剛才出郵局的時候太急了些,也沒有檢查地址,否則早就直接送回去了。。。
一個精瘦的老頭子杵著一根木杖晃悠悠的走過,對著郵遞員笑了笑:「又來了?」
郵遞員點點頭笑著:「是啊,您老還精神。。。」郵遞員突然反應過來:「這個老頭子不就是姓楊麼?咦?剛才怎麼沒想到他?。。。對啊,這麼一個快死了的老頭子,誰會注意他呢?而且平日一個人住在山上的小屋子裡面,平日都少見的。」
他連忙叫住他:「楊老頭,您的信啊,從國外來的。」
楊老頭笑起來:「我老頭子?國外來的信?我這輩子就沒出過青城山呢。。。拿來看看。。。」
郵遞員朝他走上去幾步,把信抽了出來,楊老頭的臉色已經有點變了,也沒看信封,點點頭說:「唔,是給我的,一個很久不見的老朋友。。。他跑到什麼國外去了?奇怪,奇怪。。。」他幾乎是搶過信,腳不沾地的朝村中走去。
郵遞員笑起來:「這樣啊,看樣子他是想您老人家了。」他也沒多想,是否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楊老頭搖搖擺擺的走出了老遠,看到附近沒人,就徑直走上了後山,眼裡面閃出了非人的綠光,身體朝一顆巨木上一附,就這樣消失了,山野裡頓時空蕩蕩的,似乎剛才根本沒有人經過一般。
××××××××××××××××××遁甲宗和天星宗不同,天星宗是乾脆的用陣法霸佔了方圓百餘里的山頭,自己關上門來逍遙度日,遁甲宗則是在青城山的深山中有著七八座小小的道觀,裡面有著兩百多個常居門下的弟子修士,其他的門人弟子則是行走天下,尋找製造遁甲器具的原料以及磨練修行。道觀之間相互最近的也有十里路左右,往往是在兩座山峰的山腰,互相喊話都聽得見,可是普通人就是要爬上老半天了。
楊老從『遁世觀』庭院的一顆柳樹上閃了出來,一枴杖打在了那個正在清掃庭院的小道童屁股上:「喂,你是清風還是青雲?掌門呢?」
小道童連忙丟開掃帚:「師伯,掌門在後院和火真人下棋。」
楊老摸摸腦袋:「你們這些人啊,起個道號都不認真一點,看看,清風浮雲,這些俗氣的名字啊,各個宗派門下隨便叫一聲,起碼有二十個小道是這個名字,不是麻煩我老人家麼?」
小道童差點笑出來,楊老也懶得施展遁術了,杵著枴杖飛快的朝後院走去。
遁甲宗當代掌門空天道長是一個五縷柳須,平日溫溫吞吞,溫開水一般的人物,可是從他專門喜歡結交火真人這麼一個脾氣可以把天撞個窟窿出來的人物,就知道他真正的是個火辣辣的要人命的老道。甚至於天星宗的天雷子,也是他的酒友,如果不是掌門的身份壓制他,空天老道早就拍拍屁股到處惹事生非去了。
看到楊老進去了,身體瘦小乾癟,裹著一件青布道袍,渾身籠罩在一層赤紅煙氣之中,身體三尺之內熱浪襲人的火真人拍著手笑起來:「老楊樹,你來了?好,好,好,青城山上的猴兒,你有你能找到,快去給我偷一千斤猴兒酒過來。」
楊老氣得一枴杖掃了過去:「你自己就是個大猴子,一千斤?你把青城、峨嵋掏空了,能掏出兩百斤來,我現在就一腦袋磕進五行宗拜你當師傅。。。掌門,這是天星宗門下發來的信,指明要給掌門你的。」
空天老道愣了一下:「咦?天星宗離得又不遠,有什麼事情自己跑過來說啊,還發信,誒,天心子道兄一閉關,天閒子道友也在面壁,就天風子幾個道友,天星宗也變得不像話了。。。平日和我們嘻笑怒罵亂彈琴,現在居然也學會玩這些虛禮了,我們幾個宗派之間,需要這樣麼?」
楊老一屁股坐在地上,錘著老腿說:「唉,還是從什麼什麼國外來的。。。一陽子他們不是去那個什麼什麼英國了麼?也許有什麼事情,他們發過來的。」隨手把信封遞了過去,然後心裡樂滋滋的看著火真人不動聲色的把棋盤上的棋子換了位置,硬生生的堵死了空天老道的一條小龍。
空天老道接過信封,愣了一下:「不是一陽子,而是。。。兩位還記得天星宗五年前趕走的那個一塵子麼?」
楊老伸長了脖子:「那個號稱天星宗千年來天分最高的,後來被道德宗幾個為老不尊的雜毛逼走的那個一塵子?」
空天老道點點頭,手一指,信封化成了粉碎,露出了那張銀光閃爍的信紙,慢慢的讀起來,嘴裡自言自語:「一塵子現在居然還有如此強的真元?似乎比一陽子他們還要精純許多,這是什麼緣故?」
楊老和火真人眼巴巴的看著空天老道,一個是巴不得出點什麼事情好去大鬧一番,還有一個則是滿心歡喜的等著繼續下棋,等下幹掉了空天老道,回去就可以大肆吹噓一把了,誰叫幾個師兄弟的棋力都不如空天老道,每天都被他羞辱個三五次呢?兩百多年了,可是看夠了他那囂張的臉了啊。
空天老道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臉上居然慢慢的露出了笑容,越笑越燦爛。楊老和火真人卻是彷彿見鬼一般,低聲說:「掌門(道兄)?不要嚇我們啊,到底出什麼事了?」
空天老道的肺活量似乎太大了一點,一口氣吸進去,附近十幾個山頭上方風雲頓時變幻起來,一口長氣彷彿龍捲風一樣倒吸進了他的嘴裡。天空的雲彩走馬燈一般的往來變幻,山間溪水也不由自主的倒捲,樹木震動搖晃,地下埋藏的那些五金礦脈居然發出了極度震盪的叮噹聲,五行之力,被他一人帶動,瘋一樣的動盪起來。
空天老道一拳打在了棋台上,火真人萬分惋惜的看著棋盤以及棋子在一陣熱浪中化成粉碎。
空天老道飛身而起,懸浮在離地百十丈處,放聲狂呼:「傳祖師親制的『飛天遁甲苻』,召集遁甲宗上下四代九百七十七名弟子,齊聚遁世觀。」
火真人渾身的赤紅煙氣一陣動盪,乍舌說:「老道士發脾氣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召集遁甲宗所有的門人弟子,他想幹什麼?去闖道德宗的山門麼?乖乖隆個冬,這可不是說闖就闖的,怎麼也要我們五行宗加上一手啊。」
楊老一枴杖抽在了他屁股上:「老猴子不知道輕重,沖道德宗的山門?你想修士百門大亂麼?不過,除了打別的門派,不需要召集這麼多人吧?掌門啊,你犯腦風了?」最後一句話,楊老是大聲的吼出來的,生怕空天老道聽不到。
空天老道降下,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師兄,老猴子,你們記得千年之前,有人在我遁甲宗山門前跪拜了七天七夜,拜入我遁甲宗的事情麼?」
火真人的眼睛裡面閃出了紫紅色的火焰:「那個,那個勾結外人,偷了你們遁甲宗天地人三遁天書中的人遁,以及我五行宗『五行真解』入門篇的雜碎?他媽的。。。是不是在說他?」
空天老道越笑越開心:「是啊,是啊,就是他,說起來,也是我們的師門長輩呢。。。原來他不是我們國人啊,他是東邊島上的島民,偷取我們的典籍後,他居然在東邊島上開宗立派了,你說,這也算光大我們遁甲宗和五行宗的事情吧?嗯?祖師如知此日之事,恐怕也會從仙界破界而回吧?」
楊老吐出了尺餘長的舌頭:「就是那個我們追殺了上千年的人?一直沒有什麼結果的混蛋?」
空天老道開心的大笑起來,滿臉的歡暢:「一塵子說,這個宗派自稱菊花,下面分成風林火山以及五行盟附帶一些莫名其妙的流派,是現在日本國的護國神教,哈哈哈哈哈,要是見到了一塵子,我要收他入門,天星宗不要了,沒說我們遁甲宗不要,是不是?」
火真人帶著一溜煙火蹦上了天,逕直投青城山深處而去,飛快的留下了一句話:「空天老牛鼻子,我告訴你,要是你敢就這樣帶著人去沖人家山門,我就砍掉你的鬍子。等我,我去回報掌門。。。遁甲五行,向來不分啊。」
一柱香的時間後,十幾道五彩光華從『遁世觀』沖天而起,朝著中國境內各處洞天飛射而去。。。漸漸的,從那些洞天之中,各種光華紛紛激射了出來,在空中往來交織,煞是熱鬧好看。。。
××××××××××××××××××××××世界上,很多事情,總是有著時運存在的。如果天心子沒有閉關,如果天閒子沒有面壁,甚至天風子、天雲子、天松子、天空子、天彗子等等一批那天稍微在山門附近逛悠一下,也許菊花去英國的人還會有點活路,可是那天要死不死的,天雷子摸著個肚子,帶了兩個門下徒弟在山門處看山景,說白了就是窮極無聊,又不想打坐練氣,坐在這裡發呆的。
然後,那道火紅色的遁甲宗飛苻傳到,天雷子一手接了下來。
天雷子讀了一下飛苻上的信息,哈哈哈狂笑了三聲,給兩個徒弟下令說:「我去山下買醉,看看能不能給你們揀個新師弟回來,要是師伯師叔他們問起,就這樣說。。。可不許說我接到了飛苻出去的啊?啊?你們兩個都是師傅的好徒兒,肯定不會說出去的是不是?如果你們還想學後面的大周天心法,就不許說。嗯?記住了。」
天雷子作賊一般的溜出了天星宗,留下兩個徒弟不知所措的互相看著發楞。
天雷子剛剛朝青城山那邊御劍飛了不到十里地,一腦袋又栽了下去,他在地上尋思:「要是我就這麼去了,肯定面子上過不去啊。。。我們修士百宗,向來同氣連枝,要是我天星宗只有我一個人跑去,太不像話了。可是師兄師弟他們要是去了,我也沒得出臉的機會了。。。對了,對了,後山不是還有幾個千年氣候的獸精麼?把他們帶去充門面就是,就說是我新收的徒弟,沒人說過我們正派修真不許收精怪做門徒的吧?」
這些獸精,可不是易塵救過的那幾隻,而是一些真正潛心向道,有著深厚修為,一心脫去皮毛鱗甲,得成正果的好妖精,平日裡得到了不少天星宗的好處,等於就是托庇在天星宗下。天雷子動了這個歪主意,這些獸精還有不一心出力的麼?
×××××××××××××××××××××××北邙山,山體之下千丈的地底行宮,北邙山鬼王轉動著綠油油的眼珠子:「哼,他們正教的人去收拾叛徒,不關我們的事情,由得他們去好了。。。哼,沒有什麼好處,我們何必出手?」
一條慘白色的遊魂飛快的飛了上來:「大王,話可不能這樣說。」
鬼王嘎吱嘎吱的啃了一口新鮮的梅花鹿的大腿肉,吭吭嗤嗤的說:「唔,你說,要是我們去了,他們看我們不順眼也就是了,還有什麼好處?有好處,我就帶人去。」
那條遊魂發出了尖銳的笑聲:「大王,想來那個宗派,看飛苻上叫做什麼菊花的,能夠逃脫遁甲宗、五行宗千年追殺,自然也有了一些氣候。門下弟子肯定不少,多少也要有些修為才是,那可都是元陽充足的主兒,而且身體嘛,比起普通人可要結實多多。。。嘿嘿,我們最近後宮的傀儡武士不是太少了些麼?他們修練過的精氣,也可以補充我們那些低級幽魂的功力,他們的魂魄,也可以拿來充做雜役啊。」
鬼王晃動著高大的身體狂笑起來:「是啊,是啊,為什麼沒有想到呢?嗯,嗯,那些正派修士,要是我們動了他們的弟子,肯定是一場大麻煩,可是我們動那些叛徒,他們還有什麼話說?嘎嘎嘎嘎嘎嘎嘎嘎,『九幽冥宮』所屬聽令,全體出動,給我有便宜就占,哼,多搶些好身體回來。」
一個高大的骷髏武士有了疑問:「大王,他們說什麼什麼英國,英國在哪裡?在中原還是南疆?」
鬼王和遊魂都愣了,發呆了半天,絞盡了所餘不多的腦汁後,鬼王拍著手笑起來:「笨蛋,我們不知道,隨便抓個活人問問不就知道了。。。嘎嘎嘎嘎嘎嘎。。。」
地宮內一片馬屁聲:「大王聖明。。。聖明。。。」
××××××××××××××××××××××山雨欲來。。。易塵卻在曼切斯特和奧夫、維斯特相談甚歡,絲毫不知道中國的修道、修魔、修妖等等宗派,早就因為他一封書信,亂騰騰的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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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37 PM
第五十六章試探
在某些人看來,所謂的政治,就是調動手中一切可利用的資源,在政壇上,說白了就是在上流社會給自己撈取更大的資本,獲得更高的地位,謀奪炙手可熱的權勢,並且在全世界的人面前顯示自己是個多麼偉大、光榮、品行高潔的完人。
為了達到這樣的目的,某些政治家就會拚命的發掘自己可能利用的一切資源,有形的,無形的,這些資源可以人是,可以是物,金錢美女,什麼都可以,只要是世人喜歡的、崇敬的、害怕的,都是他們需要的。當然了,一個侯爵,來自一個古老高貴家族的侯爵,並且是一個極其富有的侯爵,尤其重要的是一個單身的侯爵,能夠請上三百人私人保鏢團的侯爵,就是這樣的一個資源。
不幸的是,戴樂先生,這位體格高大英俊,舉止威嚴但是有禮,目光深邃的政治家,就是上述的那種為了更高的權位不惜一切手段的人。無論某個人外表多麼的光輝高貴,他的內心是怎麼樣的,誰能說得清呢?要不然,為什麼中國人會歎息:「畫龍畫虎難畫骨。」
所以,自從白嘉德侯爵大人進入了巴黎的社交圈,並且在一場晚宴花費了三百萬美金後,戴樂先生想不注意他都難了。尤其,當某些小道消息傳進他的耳朵後。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消息,無非就是幾個大人物對白嘉德很有好感,而他也有意在巴黎發展。
戴樂先生真的非常高興,如果能夠和白嘉德達成某種親密的關係,那麼,自己手頭上的籌碼不是更多了麼?但是,白嘉德到底喜歡什麼呢?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他有什麼弱點可以讓自己把握住麼?
白嘉德做出了那些有錢人經常會做的事情,給一個當地的科學研究所捐贈了一百萬美金。當然了,捐贈是秘密的,可是總會有種種渠道,有意無意的把這些事情洩漏給別人知道。
機會來了。
一個午餐會上,戴樂端了兩杯酒走近了白嘉德,順手遞給了他一杯。白嘉德受寵若驚的連忙接了過來,和戴樂輕輕碰杯後對飲而盡。
戴樂笑呵呵的說:「侯爵先生對於我們法蘭西科學研究做出的貢獻,我身為法國人的一份子,向侯爵先生表示感激。。。侯爵先生有什麼打算麼?」
白嘉德懶散的說:「哦,沒有什麼特別的計劃,反正,人生充滿了不同的樂趣,有人喜歡追逐金錢,有人追逐名利,有人喜歡權勢,而我基本上得到了以上的所有東西。。。我喜歡一點特別的,一點點特別的東西。比如說,一個來自中東的絕世美女?」
戴樂笑起來:「您開玩笑,您這樣年輕,難道沒有什麼更大的抱負麼?嗯?也許,您可以考慮在法國稍事發展。」
白嘉德聳聳肩膀:「我又不是真正的法國人,誰會重視我呢?沒有,法國是個浪漫的國家,可是和英國一樣,並不是一個歡迎外國人的國度。任何一個有錢的外國人都可以進入法國的社交圈,可是永遠無法融入他,是這樣的,沒錯。」
艾倫莎偷偷的走近,輕聲對戴樂說:「父親大人,我帶弟弟先回去了。」
白嘉德漂亮的大眼睛內微微的閃出了激情的火花,戴樂看到了,但是正如任何一個純樸忠厚的長輩所表現出來的那樣,他裝出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
×××××××××××××××××××××易塵和菲麗去臥房午休,奧夫已經在易塵和維斯特的主持下辭去了工作,一心準備跟著易塵去倫敦。此刻,這條可愛的大狗正端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然後腦袋一沉一沉的打瞌睡。
菲爾戈爾去欣賞曼切斯特的街景,實際上是去探聽一下當地的黑道消息,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地方,對於這個,維斯特是心知肚明,但是他有什麼理由需要點明呢?反正他的下屬就跟在後面呢,到時候會有報告的。
傑斯特呆呆的坐在維斯特對面,兩人手裡捧著酒杯,有一搭無一搭的扯淡。易塵警告過傑斯特,既然維斯特是奧夫聲稱的,如同父親一般親密的長輩,那麼傑斯特就必須按照對待奧夫父親的禮儀對待別人。當然了,這也是順便創造一個讓維斯特從傑斯特嘴裡打探消息的機會,否則易塵何必去午休呢?
「嗯,傑斯特先生,您是德國人?」
傑斯特冷冷的點點頭,毫不客氣的扯了一個呵欠,然後不顧維斯特的長輩身份,抽出了一隻大麻,慢吞吞的吸了起來。
維斯特很有興趣的看著傑斯特沉浸在大麻的幻境中,輕聲說:「上帝不會樂意他的羔羊吸毒的,毒品和妓女一樣,都是社會的毒瘤。」
傑斯特惡毒的說:「上帝?上帝自己讓人未婚先孕,那算什麼狗屁玩意?得了吧,該死的上帝,我對他不感興趣。」
維斯特張大了嘴巴,小心翼翼的問:「您。。。不信奉上帝?神啊,您真是一個怪人,是的,傑斯特先生,您是一個怪人。」
傑斯特沉浸在自己歡暢的境界中,渾身飄飄然,大腦微微充血的呻吟:「哦,上帝?上帝啊,饒恕我吧,可是你實在是個狗娘養的。。。我寧願信奉撒旦,哦,撒旦,撒旦,萬能的撒旦,無所不在的撒旦,嗯,給我一個美女吧。。。魔女?嘿嘿嘿嘿嘿嘿。。。魔女更好,她一定比天使更懂得如何取悅男人。」
維斯特緊張的在腦海中搜索傑斯特這個名字,他聽得出來,傑斯特不是那種抽了毒品,頭腦發暈的時候叫囂這些話的,他是真正的,對於上帝,有著那麼一絲絲的惡感。
「傑斯特。道格拉斯。。。傑斯特?沙克爾家族?天啊,他是那個背叛了教廷的宗教裁判所的,預備聖堂執事。。。神啊,他,他,他。。。。多麼神奇的事情啊,這個傑斯特,他居然會是那個人?他的容貌,怎麼變成了這樣?啊哈,『逆天十字』的能量反充?這個笨蛋,居然冒昧的借撒旦大人的力量?。。。這是您的力量把他送到了我面前麼?。。。我是一條該死的豬,而不是高貴的吸血鬼,吸血鬼不敢犯這種錯誤,我應該早就想到傑斯特這個名字的。。。那時候他可是風雲人物啊。」
維斯特微笑著,對著傑斯特伸出了手:「讚美撒旦,我主萬能。」
傑斯特翻著白眼,灌下了最後一口威士忌,手搖搖擺擺的伸出,半路上就落了下來,隨後,腦袋一歪,昏睡了過去,恰好和在旁邊打盹的奧夫湊成了一對兒。
維斯特興奮的搓搓手,在房間裡面找了半天,終於找出了紙筆,飛快的留下了一張條子,無非是自己所探訪的古堡有了新的消息,自己忙於去解決整個問題,希望易塵他們好好照顧奧夫。。。諸如此類的廢話。
就在這只吸血老蝙蝠衝下樓後不久,易塵就怪笑著出現在了房門口,看著熟睡的奧夫、昏睡的傑斯特,易塵撫摸著自己的下巴:「這步棋走對了麼?嗯。。。為了預防萬一,傑斯特就讓他參加黑暗議團吧,反正上帝已經不會饒恕他了,我麼。。。安全起見,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做我的黑社會頭目為妙。」
××××××××××××××××××又是一個黑夜,英國南方的一處海域,兩隻小型潛水艇偷偷摸摸的靠近了海岸,十二條黑影從潛艇內爬出,然後幾乎是踏著水面直接跑到了岸上。在他們上岸後大概一分多鐘,那些不稱職的英國大兵們才發現了這十二條人影。
一個大兵直接用英國那種射擊失敗的無槍托卡賓槍瞄準了一條黑影,可是他身邊的士官制止了他。按照上面交代的,如果沒有上百人的大批隊伍,嚴禁發出任何動靜。這位士官甚至已經在發誓了:「回去就給我擦馬桶,該死的,你想讓我們的功勞泡湯麼?」
十二條黑影在廣闊的海灘來回巡視了一番,然後嘻嘻哈哈的笑起來,故意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附近埋伏的三十多個英國士兵才真的叫做鬱悶,他們動又不敢動,看著這些黑影用日語大聲叫喚,心裡真的窩火。可是上面有命令了,他們也不敢違犯。
十二條黑影故意搞怪了一陣子,發現沒有任何動靜,滿意的互相打了個招呼,隨後發出了淒厲的哨聲,兩艘微型潛艇馬上退了回去,潛下了水。
這些黑影繼續四處逛悠了一陣,互相商議了一下,分成四個小組散開了,離開了這個海灘。
一個英國軍官錘錘酸疼的腰肢,從薄薄的沙子裡面爬了起來,低聲詛咒著:「這些該死的日本人,他們想幹什麼?探路的先鋒兵麼?看樣子,他們就要來了?得匯報上去,否則上面那些官老爺會讓我蹲黑房子的。」
M第一個得到了消息,她沉思了一陣,也不顧是深夜了,利用自己的特權強行要求召開了秘密的內閣會議,也不管幾個老大是被她的特工直接在床上吵醒的。
看著睡意濃濃的首相、國防部長等等大臣,再看看從對外的統一口徑來說屬於自己同僚的其他幾個情報部門的頭目,M把一疊相片扔在了桌子上:「先生們,看看吧,情況不容樂觀。」
那個曾經在四年前的中東弄得灰頭灰臉的首相大人,終於從睡魔的手心掙扎了出來,隨意的拿起照片,翻動了一下,又隨意的丟開:「哦,幾個黑影子,沒什麼價值?是不是?先生們。。。」
出身於軍人世家,自己也是一個退役上將的國防部長拿過了照片,有點遲疑的問:「小型潛艇?嗯?偷渡的人?有什麼重要的麼?M?就為了這幾個人,這麼點事情,您就強行用近乎命令的手段讓我們集中開會麼?現在是凌晨兩點,夫人。。。」
M毫不客氣的說:「我想明白,為什麼倫敦城的黑社會頭目,在某些情況下,他們的表現都比我們的某些政府官員更加高明一些。。。他們有危機感,先生們,他們知道某個大組織將要侵佔他們的利益,所以那些可憐蟲發動了一次襲擊,可惜他們失敗了。。。可是,你們,我們大英帝國的統治者,居然沒有任何發現。」
首相皺著眉頭,輕輕的敲擊桌面:「夫人,注意您的言詞,謝謝。。。」
M報以無奈的苦笑:「十二個人,他們用兩艘潛艇,滲透入了我們的海岸,那個海岸附近,我記得上次已經向胡恩部長先生要求了一個旅的士兵去駐守了,這就是他們傳回來的情報。」
無能的首相第一個反應是:「胡恩,您瘋了?用一個旅的兵力駐守一小段海岸線,為了抓偷渡客麼?我總算明白,為什麼國防預算總是超標了,您總是說錢不夠用的理由是什麼了。」
幾個大臣發出了嘲笑聲,發出了輕聲的,不至於惹起胡恩太大的反應,但是足以讓他尷尬的笑聲。
胡恩猛的解開了襯衣的口子,拉鬆了領帶:「M,給我一個解釋,是的,上次您匯報說,日本山口組也許會在我們的土地上進行某些不法的行為,那麼,我已經給您提供足夠的人手了,您還要幹什麼?首相先生,上次我徵求過您的意見,您同意過的。」
首相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有這麼些印象,恩,那麼自己錯怪胡恩了,無論如何,胡恩是條忠實的狗,還得安慰一下才是,他笑起來:「我沒有忘記,胡恩,剛才我在開玩笑呢。。。一個旅的兵力,絕對不可能用去抓偷渡客的,希望您不在意我說話的語氣。」
胡恩滿意的點點頭,把目光投向了M。
M兩個手掌攤開:「好吧,我覺得,這不像是一次偷渡,而是侵略,先生們,一次民間的,大規模的,擁有強大破壞力的侵略行動。」
首相有點緊張了:「他們有多少人?」
M根據易塵的猜測,然後加上自己的判斷說:「2000人左右,先生,最多不超過2500人。」
首相明顯的輕鬆下來:「那麼,無所謂了,一個旅的士兵,可以幹掉他們。。。先生們,如果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我們也許應該。。。」
M有點氣惱的看著這個白癡一樣的首相:「先生,請聽我的解釋,他們不是普通百姓,他們。。。」
首相義正詞嚴的說:「M夫人,您是軍情六處的局長,所以,這些事情應該由您處理,您的權力,並不在於隨意的找個理由就把所有的內閣成員招集起來。。。下次,我不允許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兩千人的偷渡客而已,就算他們是恐怖分子,我再給您一個旅的兵力,您應該可以幹掉他們了。。。雖然這樣大規模的偷渡實在不把我們放在眼內,但是並不值得大動干戈,難道需要我出動空軍和航母麼?」
「哈,我記起來了,一支小型艦隊也去了法國的港口,不是麼?您還需要什麼?夫人?」
「就這樣,您應該滿足了。。。日本人?是日本人,您上次說過,那麼,我會找個時間用比較委婉的方式向他們表示一點點憤慨的。。。就是這樣。好了,散會。」
M無奈的看著一個個大人物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她憤怒的敲打著桌子:「你們這群笨蛋,你們見過用軍用微型潛艇做先頭哨兵的偷渡麼?這是侵略。。。該死的。」
M自嘲的苦笑:「我能幹什麼?是啊,我不過是軍情六處的局長,我的權力僅僅局限於現在所做的一切。。。我還能幹什麼?大不列顛,我盡力了,原諒我。」
是啊,無論如何,僅僅兩千人而已,需要大驚小怪麼?英國現在的非法勞工都有幾十萬呢,沒見過他們衝上大街,圍攻唐寧街去要求最低工資保障的。
××××××××××××××××××××還是那片海灘,水下,一條條非人的東西輕飄飄的晃蕩著,他們大致上看起來像是人,可是身體僅僅是一團團慘白色的光霧而已。他們追尋最濃烈的元陽之氣而來,很不幸的,那十二個日本忍者都是家族中的好手,比起普通人,他們的陽氣強烈了很多,所以深深的吸引了這些北邙山鬼王手下的凶魂戾魄。
非常緩慢的,還是在水下,一條條僵硬的,活動不靈活的軀體慢吞吞的走了過來,動作很慢,但是他們走得非常快,偏偏沒有帶起一點點不正常的波紋,一切都是如此的詭異。
一個死死的盯著海面的英國大兵渾身哆嗦了一下,覺得胸口的那個,經過某位神父親自祝福過的十字架燙了一下,他飛快的掏出了銀質的十字架,發現它已經有點黯淡無光了,灰濛濛的看起來不舒服,不由得咒罵起來:「該死的教堂,你們也會騙錢麼?這哪裡是純銀的。。。」
這些英國士兵都沒有發現,那瀰漫在空氣中的,深沉的,原本只應該出現在古墓地的死氣。也正是這強烈的死氣,讓那只十字架產生了反應,可惜的是,那十字架上附帶的聖力太弱,稍微示警後就被融解掉了。。。
附近的一個小城市,天雷子帶著七個獸精變幻的,渾身妖氣沖天的『人』,傻呆呆的站在一個教堂的大門口處,看稀奇的看著教堂的正門上的十字架,嘴裡嘀咕著:「他奶奶的,這個娃兒硬是要不得,狗日的,他是外國的神仙吧?怎麼混得這麼慘?還被人給釘起來了,這個這個,遊戲人間也玩得太過火了點。」
不知道耶穌有靈,聽到了天雷子的感慨,會不會氣吐血呢?
幾道湛藍色的光華閃過,一個身形枯瘦,雙目藍光閃動的老道帶著幾個中年道士出現了,他笑嘻嘻的說:「天雷子道友真有興致,咦,這個是他們的神麼?稀奇稀奇,衣服都不穿的被釘在十字架上呢,嗯,貧道自詡閱書甚豐,可是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狼狽的神呢。。。稀奇稀奇,道友,不如我們把他帶回去,給留在山上的道友們看個稀奇,如何?」
天雷子連連點頭:「水真人說得有理,就這麼辦。」他手一抬,一道銀光閃過,整個十字架自根而斷,摔了下來。水真人手一仰,一個小小的絲囊飛了出去,把它吸了進去,隨後絲囊飛回手中,體積似乎並沒有大上多少。。。二人對視一笑,光華閃動中失去了蹤影。。。
一個小孩子的聲音突然從附近的一棟民房內傳出:「天啊,我要是告訴爸爸,他肯定不會相信的,可是我發誓,我一定看到了天使。。。」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39 PM
第五十七章血夜
一次圈子內的晚宴,出席的人都是各個大使館的某些身份特殊的人物,例如說,張先生。雖然都掛著正式的大使館的職務牌子,可是大家都知道出席的人是幹什麼的,即使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誰,在圈子內的綽號叫做什麼。這樣的晚宴,也不一定由誰發起,反正就是覺得最近的事情比較多,大家需要相互聚聚了,就送出風聲,然後自然會有人承辦的。
這次的主題,就是大家相互討論一下英國最近發生的一些不怎麼好的事情,交換一些若有若無的情報,雖然不知道真假,同時不排除對方在故意的誤導自己,可是畢竟可以大致的掌握一些情況,其中的具體信息,就需要自己去分析辯明,然後提交給上級了。
說實在的,如果誰都可以很輕鬆的得到情報,那麼還要這些情報人員幹什麼?他們的大腦,說白了就是一台微型的信息處理機,而他們的耳朵、眼睛,就是信息採集器,不過,按照他們各自的修為,在檔次劃分上有差別而已。
如果說張先生的腦袋是現在市面上最先進的PVIII20G的處理芯片的話,那麼在場的50%的人,還是PIII800M的水平呢。
張先生靈活的耳聽八方,同時還不停的和那些熟識的打招呼,並且還有閒暇時間對易陽說:「你們暫時還是我的下屬嘛,就不要說什麼盡早回國的傷感情的話了。。。說實在的,你們有沒有興趣加入我的小組嘛,比起國內的安全部門,我這裡的生活可是豐富多彩哦。。。嘿,伊麗莎白,好久不見,您好麼?哦,您比兩個星期前更加美麗了。」
那個風情萬種的紅衣女郎對著張先生微笑,輕輕的走過來,低聲說:「哦?兩個星期就是好久不見?那麼如果一個月不見面,您不是就忘記我了?呵呵呵呵,有什麼消息?上面催得緊呢,英國特勤隊的幾個小分隊都失蹤了,現在還在秘密調動軍隊,他們想幹什麼?再次的侵入歐洲大陸麼?」
張先生一臉色迷迷的庸俗相,嘿嘿連聲的說:「再來一次百年戰爭?哦。。。反正您不是法國人,何必擔心呢?實話實說,也許和日本人有關。」
伊麗莎白不滿的看著張先生:「您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民族主義者,每次您給我說的消息裡面,要麼就和日本人有關,要麼就是東南亞的局勢動盪,或者就是印度發明了可以摧毀地球的強大武器。。。您可真幽默。。。給我點實在的消息吧,否則我今年的假期就泡湯了。」
張先生從路過的侍應生的托盤內一手抓起了四個酒杯,伊麗莎白微笑著伸出手,張先生卻不給面子的給易陽他們一人一杯,然後自己一飲而盡。
伊麗莎白瞪圓了眼睛:「張,您可真沒有紳士風度。。。哼。。。消息,給我一點消息,明白麼?否則你也別想再從我這裡知道什麼。。。」
張先生無辜的看著她:「我發誓,和日本人有關。。。他們的山口組,聽說過麼?我也只有這麼一點點消息了。」
一邊的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靠過來的大鬍子男人插嘴說:「是的,伊麗莎白,日本人。他們也許有什麼舉動了,不過,和我們無關,他們沒有那個膽子和整個歐洲同時對抗吧?哦,張,這三位是。。。。」
他的臉上掛上了笑容:「您的下屬?您向來獨來獨往,這次居然帶了三個年輕人,真是稀奇。」他笑瞇瞇的對著易陽伸出了手,張低聲警告他:「威廉,不要自討苦吃。」
威廉笑嘻嘻的:「哈,我可是局子裡面的搏擊冠軍呢,來,小伙子,親熱一下。」
易空不動聲色的伸出手,易陽微微的向後退了一步。兩隻手緊緊握在了一起,威廉猛的摻嚎了一聲,易空微笑著鬆開了手。周圍的那些紳士淑女們飛快的朝這邊看了一眼,發現威廉猴子一般的抱著右手哼哼著原地亂跳,都露出了恍然的笑容,轉身繼續自己的談話去了。
張先生歎息了一口:「不聽我勸說的人,總是要吃苦頭的。」
也不再理會伊麗莎白和威廉,張先生帶著三人朝後面的花園走去,絮叨著:「考慮一下,啊?跟著我,總比回去好,你們不是說了你們那個那個星星宗要你們下山三年麼?這個,就幫兄弟我這一把怎麼樣?。。。回去有什麼意思呢?不過就是做打手,得了,我們這麼久了,沒有感情也有交情了,跟著我沒錯的。。。」
易陽三人露出了不敢領教的神色,這傢伙辦事的時候陰狠得彷彿眼鏡蛇和獅子的結合體,可是平日裡絮叨得可以和唸經得和尚有得一比。
大廳的人發出了輕微的騷動,張先生回頭看去,一身整潔的白色禮服的亞瑟,身後跟著六個同樣風度翩翩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他們面帶和煦的微笑,禮服光芒四射,皮鞋亮得可以做鏡子,溫文有禮,彷彿七個王子走進了自己的花園一樣。
幾個在場的來自英國系統的人慢吞吞的靠在了一起,互相商議:「這傢伙來幹什麼?他是個狗屁一樣的公爵,可不是我們這邊的人。」
亞瑟邁著輕鬆的舞步走到了張先生面前,微微的鞠躬:「您好,我是亞瑟。」
張先生打了個哈哈:「啊,傳說中亞瑟王的直系親屬,呵呵,真是幸運啊,我居然可以看到真正的古董。」
亞瑟沒有理會張先生的詞鋒,把臉轉向了易陽:「這位先生是?不過,您叫什麼名字並不重要,我來轉告一條信息。」他壓低了聲音,恰恰能夠讓易陽他們四人聽到:「對於三位的到來,我們深感不安,所以,為了我們的友好關係,請你們盡快的離開英國,好麼?」
一股微弱的劍氣從亞瑟身上傳了出來。易陽彷彿一汪潭水般吸納了他所有的劍氣,亞瑟微微變了一下,又是一個鞠躬:「東方古國,果然神秘莫測。。。請尊重我們的意見,請三位盡快離開,否則,我們為了自己的安全,也許會採取某些非常的手段。」
張先生立刻後悔了自己招攬易陽他們的舉動,雖然能夠得到他們的很強助力,可是易陽他們居然引起了這樣的大人物的注意,那麼對於情報人員來說,就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唔,算了,軍火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那麼,就請這三個小牛鼻子回國得了,在國內,他們鬧得再凶,反正也不是自己負責了。
張先生連連微笑點頭:「是啊,是啊,年輕人不懂事,辦事有點。。。哈,公爵先生,您放心,他們本來就準備馬上回國的,這個,三天之內,我會讓他們回去的。」
亞瑟微笑起來,深深的看了易陽一眼,轉身朝大廳門口走去。那六個年輕人看到亞瑟轉身,也都放下自己的杯子,隨手交給了身邊的那些人,慢慢的朝門口走去。他們身邊的人受他們身上的雍容氣息所震懾,不由自主的給他們接過了酒杯,此刻正在心裡痛罵自己是頭蠢驢,在這麼多同行面前,自己表現得像個下級侍應生一般,太丟人了。
微風飄過,亞瑟反應敏捷的調頭一看,卻是易陽他們三人正飛步朝門口走了過來,後面,張先生正一臉不解的看著他們,但是馬上就掛上了一副笑容,和身邊的女士們胡扯了起來。
亞瑟瞇上了眼睛:「啊哈,要和我決鬥麼?那麼太歡迎了,嗯,幸好我帶了六名圓桌騎士,否則還真的難得應付你們三個呢,地點選哪裡呢?白金漢宮的屋頂?不行,陛下會責罵我的,那麼,為了表示對他們的尊重,我們去。。。」
還沒構思好一個決鬥的場所,亞瑟訝然發現易陽他們三人根本不理會他,直接走到了門外。
××××××××××××××××××××××××××××卻說張先生帶著易陽三人參加宴會的時候,也正是灌飽了極品白蘭地,大睡了一場後的天雷子、水真人獻寶的時候。首先解釋一下白蘭地的來歷,楊老雖然不懂英文,但是他懂得無論在哪裡,錢都是非常受歡迎的。潛入深海撈了一顆直徑五厘米多的渾圓的大珍珠,然後仍給了那個酒吧的老闆,再指指吧台內的美酒,一切就順理成章了。而這個酒吧老闆又是個老實人,他乾脆把自己地窖內最好的藏酒都搬了出來,然後直奔銀行去租用一個保險櫃。。。
從那個百寶囊內把十字架放了出來,一大群的修士圍上去嘖嘖稱奇。
天雷子大咧咧的說:「看看,看看,我在人間也不時的逛悠一下,諸位道友也不是上百年上千年的悶在山上吧?嘖嘖,誰見過神廟內的神像這副德行的?可憐啊,還被人給訂了上去。」
一群不知道天主教是什麼玩意的修士紛紛胡亂評論起來,不過,他們畢竟還算是道高德隆,如果易塵在場,加上一個傑斯特,就不知道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這次來到英國的修士,一共兩千三百人,每個人都有近乎完成天星宗第一次大輪迴,也就是完成了『碎星』界的功力,其中最高明的幾個,也有了等同『聚星』界的中層功力,委實實力驚人。各個門派的老大,也就來了遁甲、五行、御劍、逍遙等四宗的掌門,不過逍遙宗正如其名字一樣,門下弟子大貓小貓十幾個,掌門自己就很坦白的說:「我過去就是看熱鬧,需要出手的時候幫幫忙。」
所以,負責的還是遁甲、五行、御劍三位掌門,天雷子雖然身份高、輩分大,但是他為人太不正經,而且脾氣火爆,三個掌門不放心把事情交給他,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弱點,也不發表什麼評論,灌飽了黃湯好睡覺。
此刻,遁甲宗的空天老道止住了修士們的評論,低聲說:「諸位,而按照一塵子通告的消息,那些惡徒會在最近幾天的某個深夜偷偷的上岸。。。我們是迎頭痛擊呢,還是先把話說清楚了,和他們光明正大的一個一個的比拚呢?」
五行宗的當代掌門,是金系的金真人,身體瘦削高條,彷彿一把鋼刀一般,沉吟了良久後,點點頭說:「不知道,諸位道友有什麼高見?」
旁邊的御劍宗那位肥肥胖胖,彷彿一隻大熊貓般可愛的天劍老人差點氣死,你不知道就不知道,裝模作樣的想這麼久幹什麼啊?故意耍我老頭子啊?好,回去了非把你的藏酒給喝光了。。。哼。。。他裂開大嘴:「這個嘛,我們修士,又不是軍隊,我記得五百年前,我看到過那些俗世的人征戰的時候,啊,那時候他們是擺開了陣勢,然後在後面放上伏兵,地下還埋伏上了火雷種種,那個熱鬧啊。。。哈,我們不如。。。」
一群老資格的修士喝了出來:「廢話廢話,我們能和那些凡人比麼?」雖然天劍老人是一派掌門,可是天雷子等諸宗派的長老才不給他面子,反正知道他脾氣好,修為高,只要不燒了他那把引以自豪的大鬍子,你扒了他衣服都不會生氣的。
天劍老人摸摸鬍子,哼哼兩聲不說話了。
那個眉清目秀,彷彿十餘歲年輕人的逍遙宗掌門抖了一下手中的白玉折扇,溫和的說:「不知,我們諸位門下,可以弟子知曉一些世情?不如讓這些年輕弟子給我們出主意的好。。。畢竟我等最少都百餘年沒有下山了,恐怕做出的決定,到最後會騷及百姓,倒也不是好事。。。萬事小心周全為上。」
諸人看向了道德宗的明德老道,明德眨巴一下眼睛:「我們的徒兒倒是有在凡塵的,諸位道友也都知道,可是。。。他們現在也趕不及過來啊,功力有限,無法。。。無法。。。」
天雷子和水真人剛剛把十字架放進了百寶囊,聽到了明德的話,天雷子一拍大腿,嘎嘎大笑起來:「哈哈,我知道了,我還有三個師侄在這裡咧,嗯,一陽子他們不是出什麼什麼人物的,個老子的,剛好叫來問問。」也不徵求別人的意見,天雷子的手在虛空中一揮。
空氣中慢慢的閃動起了點點星光,一縷縷的銀線出現在了空氣中,那是星辰之力實質化後的表現。天雷子的手輕輕的在銀線上一撥,一圈圈的銀色波紋頓時向四面八方無窮無盡的散發了出去。。。
天雷子嘎嘎笑著說:「這個嘛,只要是方圓兩千里地,本門子弟都會得到消息。。。這個嘛,要是我掌門師兄出手,那就是無論多遠,只要他的元神靈嬰所能到達的地方,都可以收到信息咧。」
周圍修士連連點頭,這種召集門徒的手段,每個門派都有,可是法門各自不同,像天星宗這樣直接利用大自然的力量傳遞消息的,幾個特殊的門派也可以做到,但是要像天星宗這樣美麗虛幻,就有點難度了。
××××××××××××××××××××××××易陽他們正盯著亞瑟的背影出神,易空還很有點衝上去和他較量一下的念頭,突然就收到了天雷子發出了信息,因為天雷子不經意的用上了最緊急的召集令,他們也就只來得及和張先生打了個招呼,就衝向了大門。
亞瑟也加緊了腳步,緊緊的跟在他們後面,亞瑟很是有點好奇,這三個年輕人很是強大,可是這麼急匆匆的是去幹什麼呢?按照傳統的歐洲騎士禮儀,自己這樣把他們驅逐出境,可以說已經極度的侮辱了他們,可是他們居然不找自己的麻煩,到底是為了什麼?嗯。。。
亞瑟剛剛步出大門,易陽等三人就突然感覺到了空氣中的星力力場有了輕微的亂流,三個微小的物體正急速破空而來。易陽速度更快的分析出了這三個小小的物體的目的地就是亞瑟的身體,連忙回頭喝到:「躲開。。。」
亞瑟愣了一下,可是看到易陽一臉的驚色,下意識的偏了一下,於是三發大口徑狙擊步槍的子彈幾乎同時穿透了他的右胸,強大的穿透力讓亞瑟的身體猛的向後摔去。六名圓桌騎士大驚,三人留在了亞瑟身邊,三人也不顧驚世駭俗的急速的跳躍了出去,朝著子彈所來的方向撲了過去。血,很快就染紅了他的上衣,地上也積了一小潭血液。。。
易陽急閃到了亞瑟身邊,看著亞瑟俊朗的面容迅速的變成了白色,那是失血過多造成的。三個圓桌騎士猛的抬頭,戒備的看著易陽。
易陽一腳踢開了一個圓桌騎士,大聲用結結巴巴的英語說:「如果不能救他,就讓我來。堵住後面的人,不許他們看,快點。。。」
三個圓桌騎士做出了最明智的判斷,他們沒有任何緣由的信任了易陽,三人目露凶光的堵住了大廳的通道,順手拉上了大門,然後其中一個撥通了蘇格蘭場的電話,用特殊的指令調集警力封鎖附近的街道。
易陽手一抖,『甘霖咒』出,一陣陣的銀色光華中,一顆顆銀色的露珠慢慢的滲入了亞瑟的身體,很快的清理了亞瑟肺葉中的淤血,同時開始修補他受損的身體。。。易空走了上來,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了一顆丹丸,捏破上面的封臘,把一顆小指頭大小,黃金色澤,異香撲鼻的保命丹塞進了亞瑟的嘴裡,丹丸瞬間化成津液流下,亞瑟幾乎同時發出了粗重的呼吸聲。三個圓桌騎士同時鬆了一口氣,無比感激的目光投向了易陽三人。
不知道假如易塵知曉必死無疑的亞瑟,居然是被自己的三個師弟給救了回來,會怎麼想。
亞瑟微微的睜開眼睛,語氣細微的說:「謝謝。。。你們是好人。」
易陽嚴肅的告誡他:「我的功力不夠,不能讓你那些脆弱的血管恢復正常,一個月內,不要和別人打鬥,三個月內,不要劇烈的活動,否則,你的命還是保不住。。。我們有急事,先走了。」他擔心天雷子的召集令,匆匆告辭。三人到了一個無人的街腳,化虹而去。
亞瑟輕輕的喘了口氣,吩咐說:「他們沒有危險性,嗯,可以任憑他們自由活動。」畢竟自己的命是別人救的,而且,能夠救助一個三分鐘前還剛剛威脅過自己的人,這人的心胸可想而知,這樣的人,不可能是壞人的。
××××××××××××××××××××××××遠在曼切斯特的易塵接到了信息,而菲麗他們則是身體一震,卻不知道緣由。
易塵笑起來:「渾身的力量一震,嗯?呵呵,不用擔心,我的那封信被收到了,中國的修士大軍,跨海而來。。。來得好快啊。。。既然天星宗都有人參加了,那麼其他的宗派的人不會少,真是熱鬧啊。。。」
易塵沉思了一陣,運筆疾書了一封信箋,附著在自己的一支破天梭上,一道碧光朝著天雷子所在的南方飛去。
三道銀虹恰好追上了這道碧光,易陽吃驚的說:「咦,這,這是師兄發出來的。」按照天星宗的本門心法,用分光撲影手一抓,信箋被易陽抓住,而碧光則掉轉方向,朝易塵飛了回去。
易塵微微抬頭:「哦,他們也剛好經過麼?嗯,那些老頭子倒是不笨,知道自己很笨,所以要找幾個年輕的見過世面的人去出謀劃策。。。呵呵,這次中國的修士可是以雷霆萬鈞之勢攻擊菊花那些可憐的炮灰,他們要是傷了一個人,都是丟臉啊。。。要不要告訴他們菊花在日本的總部呢?雖然我不知道,但是只要幹掉了山口木,他們無論如何都要出頭的吧?嗯。。。值得考慮啊,可是徹底的滅了山口組,對我有什麼好處呢?」
戈爾點頭說:「老闆,不如我們從他們那裡得到足夠的好處後,我們吃掉他們的走私線,出售給其他的幫派,大賺一筆後,再讓中國的修士滅絕菊花,這樣您在師門立功,同時,也免去了我們受到報復的可能。」
易塵用力的拍著戈爾的肩膀:「說得好,戈爾,說得好,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我們現在滅掉了山口組,一分錢都拿不到了。等他們人死得差不多了,他們如果還想開闢這邊的生意,就必須更加倚重我,好主意啊,好主意。。。奧夫先生睡了麼?把他叫醒,我們去酒吧happy一下,哈,在酒吧喝酒,比在賓館要有興致得多啊。」
×××××××××××××××××××××××兩艘90%的船體都隱藏在水面下的貨輪,不如說是潛艇吧,速度驚人,而且露出水面的一小部分船體,也採用了種種隱形手段,加上風大浪高,普通的軍艦用雷達根本就很難發現他們,就例如此刻從他們三海里外經過的兩艘法國海軍的護衛艦,雖然雷達全功率開著,可是就是什麼東西都沒發現,給基地發回了一切正常的報告後,朝自己的停泊港口駛去。
一艘貨輪中,那船體正中部位,一個寬大的,佈置成傳統日式風格的大廳,三個皮包骨頭的老頭子有氣無力的喝著茶。居中的那個錘錘腰桿:「真是要命啊,這種天氣,還要我們這群老頭子從日本跑到海上來。。。唔,七十多年前,我們渡海過一次吧,那時候,我都嘔吐過啊。。。現在,人更老了,也沒有幾年活頭了,可是這些不爭氣的晚輩,還非要把我們給弄出來,難道讓我們這群老人把屍體留在國外,他們才高興麼?」
左邊的那個老頭子癟著一張嘴,絮叨著說:「鬼塚君,我們是老朋友了,大家也都知道,菊花現在的年輕人,已經沒有了當初大日本皇軍的軍威了,他們都貪圖享受,貪圖地位和富貴,哪裡有我們那時候追殺千里的雄心呢?。。。唔,也許我們真的死在了英國,還能喚起他們一點點的武士的榮譽吧。」
右邊的那個老頭子放下茶杯,哆哆嗦嗦的用手抓起一塊糖漬的冬瓜條,津津有味的咀嚼了一陣,歎息說:「人老了,居然喜歡甜食了。。。我們甲賀三虎,當初都專門選虎皮河豚吃呢,現在啊,也沒那份心情了,吃一點,喝一點,到時候兩條腿一伸,這些小輩的事情,我們也就不管了。。。哼,風林火山以及五行盟,居然要我們三個老頭子當這次行動的首領,這不是故意勞累我們麼?我的胳膊腿可都不行了。。。可是誰叫這些小輩不爭氣呢?」
居中的鬼塚放下茶杯,看了看大廳內恭敬的跪坐的三十六名黑衣忍者,嘮叨著說:「你們可要放清醒些,我們這些各個流派的忍者,在風林火山以及五行盟看來,都是可有可無的角色,你們千萬不要把先輩的榮譽給丟光了。。。要奮力殺敵,要努力,知道麼?」
左邊的老頭子抓起了一把糖炒松子,送進了嘴裡,含糊的說:「這次我們各個流派的忍者出來了一千四百名,五行盟五百人,可是風林火山只有一百人,可是他們佔據了領導位置。。。雖然我們三個老頭子是總的負責人,可是你們要清楚,我們三個沒力氣管事的,我們也懶得管事,你們自己頭腦要清楚,要分析一下,雖然大家都是菊花的人,可是你們也不能白白的做炮灰。。。你們中間也有人才,可是人才是要靠努力的戰鬥才能顯示自己的價值的。如果你們這次能夠立下功勞,我們回去了也好給你們說話,讓你們在菊花內有個好位置。」
輕巧的腳步聲傳來,一個人影風一般的掠了進來,對著三個老頭一個九十度鞠躬,大聲說:「首領,我們。。。」
鬼塚輕輕的一彈指,那個人慘叫一聲,彈丸一般的飛射了出去,重重的撞擊在了外面的合金甲板上,身上發出了幾聲骨頭碎裂的聲音,一口血吐了起來。
鬼塚低聲說:「真沒禮貌,現在的年輕人啊。。。當初我們看到黑龍會的頭目,雖然不是同一個系統的,可是我們也是有禮得很呢。。。你們風的年輕人,要好好的修心養性,記住,在中國,絕頂高手都是那種能夠沉靜下來,能夠融入天道的人,日本的文化畢竟來自中國,你們需要好好學習。。。再來匯報一次,你剛才說什麼?」
那個倒霉的風的忍者不顧身上七處骨折,連滾帶爬的回到了大廳,恭敬的跪倒在地上,大聲說:「首領,還有四個小時,我們就到英國海岸了,請您吩咐。」
鬼塚打了個呵欠:「啊?吩咐?我沒有什麼意見,反正是你們作主嘛,我們老頭子沒有精力了,我們沒力氣也沒精神想太多,你們願意怎麼辦就怎麼辦吧。。。高倉,你帶二十個特忍上岸,看看先鋒兵有沒有什麼異常發現,如果一切正常,就讓風林火山以及五行盟的兄弟們上去清理登陸場,各個流派的忍者大隊攜帶軍火上岸。。。辛苦的事情,不能讓朋友來做,你們要學會謙虛,搬運軍火這些重活,累活要主動的承擔。。。大日本的美德,都被你們這些年輕人給丟光了。」
聽到鬼塚的命令,風林火山的那些武士差點氣歪了鼻子,這樣一來,如果有埋伏,第一個倒霉就是風林火山以及五行盟的人,而其他流派的忍者呢,他們安全的在隱形船內扛軍火呢。累?都是經過地獄訓練的武士,扛著幾百斤不在話下,扛點軍火會累?
山口木的一個親信憤怒的吼叫一聲:「八嘎,按照鬼塚先生的話做。。。你們想違抗前輩的意見麼?一群混蛋。」
×××××××××××××××××××××××首相大人答應給M增加一個旅的兵力,但是沒有說明兵種,M就自作主張的調集了一個旅的裝甲突擊旅,自己乘坐武裝直升機趕到了那個軍事基地,親自帶隊朝著南邊預計的海灘趕去,可是,裝甲突擊旅的速度雖然快,但是他們畢竟離那裡有一段路程啊。
三千多名英國軍警無聊的隱藏在海灘附近,一個中校低聲說:「他媽的,誰說這裡有狀況的?我們來了這麼久,除了十二個人,其他鬼都沒有見到。。。又是軍情局的虛假情報,每次倒霉的都是我們,最後背黑鍋的也總是我們當中的倒霉蛋。」
這個中校說對了一句話,鬼都沒有見到。可是上萬的遊魂,幾千傀儡武士,無數的鬼將鬼校鬼兵就在他眼前不到三公里的海裡呢,可惜就是他們在水下,的確沒有看到。
北邙山鬼王躺在自己的純金靠椅上,頭頂上,一頂綠色羅蓋散發著萬道幽光,逼開了周圍的海水,他愜意的瞇著眼睛,哼唱著自己死之前,唐朝貴族中最流行的曲調。。。他幾乎已成化石的心,依然在緬懷盛唐的雄風,那時候的自己,帶領著千軍萬馬,馳騁疆場,真是懷念啊,太宗的雄偉英姿,彷彿還在眼前浮現呢。
自嘲的嘎嘎了幾聲,鬼王咕噥了一句:「都變成這個樣子了,還想什麼呢?這樣也好吧,起碼可以擁有無盡的壽命。。。可是,如果我真的死了,會和那幾個老兄弟見面麼?倒是真的有點想他們啊。」
感受到了鬼王身上深深的淒涼,鬼軍的雙眸散發出了陰深的幽光,甚至海面上,都泛起了一絲絲的綠色,可惜的是那些英國大兵以及警察特工等等,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異常的地方。
兩個道德宗被派出來巡視的弟子差點咬掉了自己的舌頭,飛快的化成清風趕回了中國修士們聚集休息的山谷,大叫著:「空天道長,空天道長,北邙鬼軍,他們也趕到了。」
空天道長、火真人、天雷子三人正捧著酒瓶子喝得高興,聽到道德宗弟子的叫喊,空天道長飛快的把酒瓶子扔到一邊,站起來整理自己的衣飾,畢竟是一派掌門,需要注意自己的形象。而天雷子、火真人則是嘀咕著:「道貌岸然,假正經。」一邊加快了給肚子裡面灌酒的速度。
修士們緊張的協商了一下,不到三分鐘就判斷出了:「北邙山的人是來趁火打劫的,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麼影響,這樣也好,由得他們那些不怕死的鬼軍去和對方搗亂吧。」
正在商議,易陽三人已經攜帶著易塵的書信到了。
看到自己的師侄大駕光臨,剛才還滿不在乎的天雷子渾身一個哆嗦,飛快的丟開了酒瓶子,一個鯉魚打挺彈了起來,擺出了身為師叔所應有的威嚴模樣,鴻聲說:「啊,你們到了,嗯,很快。」可惜胸口的一大片酒漬,早就出賣了他。
易陽愣了一下,心驚於附近這麼多的修士,而且還都是熟人,都還是正教裡面交情不錯的門派,他正準備開口問,天雷子已經不耐煩了:「啊,小道士不要煩人。。。我們這次來呢,是來教訓一下那些欺師叛教的逆種,我們有兩千多人,他們大概也是兩千多人,找你們過來,是讓你們出個主意,看看怎麼打,才不會驚動別人。」
看到易陽一頭的霧水,天雷子已經撲了上去,掐著易陽的耳朵教訓起來:「啊,平日叫你們下山了多學點東西,現在這麼一個主意都出不出?我打你這個小猴子。。。唉,你個老子的怎麼就不懂呢?就是說啊,我們要打架,不許驚動凡人,給我弄個主意出來。耶,你手上是什麼?」
天雷子一手搶過了易陽手上的信函,易陽連忙從他『魔爪』下逃脫,退開兩步說:「這是一塵師兄傳的信,我們半路上碰到,就收了過來。」
天雷子打開信箋,大聲的讀了起來。
「天星宗諸位長輩,及中土百宗長輩在上,弟子易塵稽首。此次各門道友大舉前來,必為對付千年前竊經、叛門、欺師之逆黨,弟子本當微效薄綿,奈何被逐之人,無臉見人,此為弟子難言之隱,望諸位長輩以及諸位道兄道友原諒。奈何易塵深受師門恩德,往日多受諸位長輩教誨,如不能獻一己之力,愧為天下之人。。。念弟子在外時日有多,謀略尚可,特獻一計供諸位長輩參考。」
讀到這裡,天雷子重重的哼了一聲,重重的頓了一下腳,當著和尚罵禿驢的說:「他媽的,我家的一塵子就是好樣的,個老子的,入他先人板板,硬是要得。不像那些個混蛋,教了徒弟不好好修練,非要投入塵世搞歪扭八的,結果也沒混出個人樣來。」
天雷子的一席話,連同明德老道、道德宗弟子罵在了裡面。周圍諸門修士面色古怪,但是看道德宗諸人的眼神又多了一些說不來的味道。雖然道德宗、天星宗的長輩沒有把易塵為什麼被驅趕的事情說清楚,可是易陽他們這些小輩和自己同輩道友交往的時候,哪裡有不大力的添油加醋,數落道德宗不對的?到最後,謠言都演化成了道德宗嫉妒易塵的天賦,利用易塵的小小過失,用道德宗和天星宗的交情,硬生生的逼走了易塵。
明德老道那個氣啊,臉色刷刷刷的就變成了豬肝色,還好他百脈通暢,沒有什麼現在時髦的心血管疾病,否則早就一腦袋栽地上去了。
易塵出的主意很簡單,遁甲宗和五行宗的人擺下大陣,限制陣內的五行之屬的活性,讓日本忍者無法發揮五行遁術以及其他的奇計妙法,然後各個宗門的人用自己威力最大的法寶,威力最強的飛劍大肆殺戮就是了。易塵加了一些挑撥火氣的話:「如此無師無父,欺師滅祖之逆徒,留之何用?其族卑鄙無恥,人品下流,向來喜歡陰謀鬼蜮之伎倆,我等堂堂中土之名門大派,何須和他們過多糾纏?」
「同時不用考慮過多,凡俗人等,夜間不會靠近海岸,縱有一二目擊者,按照此時凡世習慣,他們所言,無人理會。。。」
易塵的一席話,讓這些摸不準怎麼做大小老道下定了決心,遁甲、五行宗的九百弟子馬上就施展遁法去了海灘附近,準備佈置五行宗的『五行禁法』。
天雷子摸著下巴:「誒喲,個老子的,下面還有好多小娃娃,他們半夜在這裡幹什麼?」
火氣正沖天的明德咬牙切齒的說:「管他們在那裡幹什麼,你的那個寶貝師侄不是說了,他們就算看到了,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麼?那還管這麼多幹什麼?事情了了,我們回山門就是。」
天雷子點點頭:「有道理,你明德老道第一次懂了些道理啊,可惜是我師侄教你的,算不得你的本事。」天雷子摸著肚皮晃悠悠的帶著三個人、七個妖怪走開,明德呆立原地,一口氣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天雷子這個渾人的話,硬是把一個道德高隆的明德老道氣得原地發呆不止。
×××××××××××××××××××××××××××××遁甲、五行宗的弟子還在忙於佈置『五行禁法』,而兩艘運載了兩千名菊花下屬武士忍者的特種船隻已經到達了這片海灘的外海,距離不過一公里。M帶領的機械化突擊旅距離此地還有大概四個小時的路程。。。
那十二個忍者尖兵顯示了自己的力量,在英國的軍警們震驚的眼神中,他們彷彿大鳥一般懸空滑翔了三百多米,落在了海灘上。。。在場地位最高的上校旅長在遠方的指揮部,通過戰場實時通訊系統看到了這一幕後發出了痛苦的呻吟,大聲發令:「請求增援,這些東西,我們對付不了。」
在軍隊的高級指揮官內部,有流言傳遞,那就是政府高層隱瞞了一些事情,有些古怪的東西存在著,這位旅長有幸驗證了這些話。
高倉帶領二十名特忍踏波而來。『嘎崩』一聲,懸浮在空中的金真人咬碎了自己的一顆大牙,水真人也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附近的修士們都認出來了,『五行真解』入門篇中的御水術。
總體說來,風林火山得到了偷來的典籍中的遁甲術的一部分以及大部分的引物入體的修練口訣,五行盟得到了一大部分的遁甲術以及小部分的引物入體的法門,至於其他流派的忍者,則是不等的得到了五行遁術中的一種或者兩種三種,使用的主要功夫還是普通的武功,不過殺傷力特別大而已。
高倉低沉的問:「有異常麼?」
兩三公里外的那些軍警已經做好了準備,準備從他們的野戰掩體中出擊了,狙擊槍、迫擊炮等等重武器也準備就緒。
十二個忍者尖兵低聲說:「後方有些許普通人的埋伏,但是實力很弱,對我們不造成任何影響,一百名特忍,可以幹掉他們。」
高倉點點頭:「那麼,就殺掉他們,動作快點。」他發出了幾聲怪聲怪氣的尖銳哨聲,說明了自己的要求,馬上,一百名風林火山的武士掠了過來,與其在船上被鬼塚等三個死老頭子玩弄,還不如來幹掉那些該死的傢伙的好。
稍微交換了一些意見,風林火山的武士們出擊了。他們的身形融入了風中,鑽進了泥土,或者滑入了樹木草叢中,一波奇怪的騷動朝著那些排開了隊形的軍警掩去。
那位上校旅長還在考慮是否撤兵,日本忍者已經不給他留下任何的思考的餘地了。一道圓月般美麗,清風般溫柔,卻帶著冬日的淒冷的劍光,已經割斷了十七名大兵的脖子。
血霧開始蔓延,這些英國軍警是在和他們根本不瞭解,也根本看不到的敵人作戰。向來精明的M也犯下了大錯,她應該向王室通報這個情報,而不是向那個無能的首相領導的內閣通報。但是,她的權力決定她只能向內閣負責。。。
易塵有意無意的忽略了山口組即將到來的,不是普通的黑社會成員這個消息,也許,能夠看到M焦頭爛額的慘狀,是易塵的一大樂事吧?但是他這有意無意的忽略,就讓這三千多軍警特工陷入了死境。
旅長看著自己的士兵如同殺雞一般的被幹掉,絕望的吼叫起來:「無法撤退,命令他們,全力反擊,把所有的軍火都給我撒到海灘上去,幹掉幾個是幾個。。。那該死的艦隊,為什麼還不到?我需要海上的支援,明白麼?幹掉他們的船隻,然後用重火力支援我們。」
那支英國的小型艦隊接到了信息,他們的指揮官大吃一驚,警戒雷達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現啊,他們以法國海軍港口為基地,已經搜索了很久,沒有發現什麼大型船隻啊,難道是潛艇?但是無論如何,他們也要趕過去,希望時間不會太晚。
殺戮還在持續,腳下的土地在不規則的抖動,往往就是一柄鋒利的長劍從某個士兵的下體透入,然後長劍又飛速縮回了地面;風中有奇怪的波動,而波動經過的地方,總有士兵的腦袋被砍了下來;這些士兵甚至不敢靠近大樹,已經有兩個士兵靠在樹上胡亂掃射,然後從樹裡透出的劍鋒把他們的脊椎骨整個的剖開了。。。
這些軍警絕望了,他們開始把自己的火力傾瀉向海灘,不管怎麼樣,自己始終是個軍人、或警察、或特工啊。。。怎麼能夠不消滅一個敵人就被敵人白白的殺死呢?
三十大口徑門迫擊炮的火力,還是很有威力的,第一次齊射,炮彈齊刷刷的落在了高倉以及一批五行盟的高手群中,感覺不對的他們剛剛化形逃竄,炮彈爆炸了,慘叫聲中,一條條黑影從風中、泥沙中被炸飛了出來,人體的強度畢竟不能和炸藥相比,上百名五行盟的高手被這一次齊射炸成了粉碎。。。
高倉吼叫起來:「你們風林火山的人,在幹什麼?先幹掉那些炮手。」
風輕輕的掠過,經過那些迫擊炮的炮手後,風已經變成了血紅色,恨極出手的風林火山的武士們,讓他們的刀鋒在那些炮手們的身體上停留了一秒種,這一秒種的時間,足以讓他們把這些活生生的人變成肉沫,然後隨風捲去。
空天道長搖搖頭:「這些逆黨,果然沒有得到我們道法的精髓,一旦化形,則外力不可催,他們居然會在化形的途中被震了出來,功夫遠遠沒有入門啊。。。難道『五行真解』入門篇這麼簡易的口訣,他們都無法參透麼?」
金真人搖搖頭:「不要問貧道,貧道也深深不解。。。咦,諸位道友,北面殺伐聲大盛,煞氣沖天,我們是否。。。」
天雷子搖搖頭:「不管他,不管他,看他們剛才的攻勢,似乎也不是沒有反抗之力,我們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夠了。。。人命有天定啊。。。不過,如果這樣放任不管,我回山可能要被人罵。。。嗯,七靈,你們過去看看,那些用蹩腳的五行遁的傢伙,全部給我幹掉了。」
七靈,也就是那七個獸精,默不作聲的捲起了一溜腥風撲了下去。
熊靈巨靈掌一揮,大嘴一吼,兩個風林火山的武士硬生生的被他從土裡挖了出來,然後大腳一踏,變成了肉泥。
虎靈直接發出了怒吼,身側十米內的空氣頓時一空,慘嚎聲起,十幾個融在風中的武士抱著腦袋閃了出來,慘叫著,耳朵裡面一汩汩鮮血湧了出來。
豹靈自己也融入了風裡,一道道黑色的閃光不停的閃現,那是他在快捷絕倫的揮動著手爪,一條條開膛破肚的屍體不停的拋灑著鮮血憑空出現。
狼靈採取了和豹靈相同的方式,但是他是融入了大地,一柱拄血泉詭異的從地下冒了出來。
鷹靈則是高傲的飛舞在空中,一道道梭形閃電從雙爪飛下,一旦撞擊到地面就是一聲沉悶的爆炸,威力可不比那大口徑迫擊炮小到哪裡去。
蛇靈傻乎乎的呆立原地,絞盡腦汁的想著:「他們都殺光了,那麼我殺誰?」外界寒冷的空氣讓他有點冬眠的衝動,腦袋也不靈活了。。。
一團火光在蛇靈身上炸開,那是心驚膽戰的大兵們對著蛇靈射出的槍榴彈,蛇靈還沒反應過來呢,無數顆子彈對著他射了過來,打得他渾身疼痛不已。。。
然後,七個僅存的風林火山的武士從蛇靈身邊竄了過去,七道劍氣順手劈在了蛇靈身上,把他硬劈出了上百米。
蛇靈發怒了,他本來就是一個憑著本能行事的妖怪,而且尚未成正果,哪裡知道什麼好歹?那股憑藉著道心壓制的獸心猛的發作,他乾脆的現出了原形,對著黑漆漆的天空發出了嘶嚎,然後晃動著巨大的身形,朝著海灘那邊衝了過去。
日本的忍者大隊已經全部上岸,既然知道了有人在後面埋伏,那麼他們也就排成了戰鬥隊形,準備給對方一點好看。但是,包括已經登陸的鬼塚在內,所有的人都非常的樂觀:「不過是三千五百三十九名普通士兵,一百個特忍足以幹掉他們了。」
英國大兵的隱蔽手段實在不得力,忍者尖兵常輕鬆的發現了他們。
密密麻麻的忍者大隊扛著軍火箱子,準備盡快的離開了這裡。已經吃虧損失了上百個好手,現在無論如何不能再有損失了,想來也是窩火,居然被對方的炮彈給炸掉了,傳回日本,還不叫人笑掉大牙?不過,反正也是五行盟的醜事,別的流派忍者才懶得管呢。
然後,這些忍者就看到這輩子最恐懼的夢魘:一條金鱗大蟒蛇,身軀足足有五米的直徑,天知道有多長,瞪著凶狠的火紅色眼睛,對著這邊衝了過來,大嘴張開處,巨大的勾牙上滴下了無數的涎水。。。
鬼塚差點哭了起來,這是什麼怪物啊?就算是傳說中的大蛇,向來不外乎如此吧?他運足了中氣,狂吼了一聲:「逃,這不是人類可以對付的東西,扔掉所有的軍火,逃。」
忍者們絕對的服從了他的命令,丟下軍火撒丫子就跑,武士的榮譽?呸,現在都是二十一世紀了,誰還管這些?留下命來享受才是真的。
他們剛剛要施展五行遁術,遁甲宗以及五行宗的弟子已經發動了『五行禁法』,風不轉、水不流、草木不動、土石僵結,方圓十里之內,所有的五行之術都失去了作用。
鬼塚的嘴巴慢慢的慢慢的張大了,他不愧是老成精的傢伙,他想起了自己看過的機密卷宗中的一些記載,那千年前流傳下來的傳說:「在支那的某個宗派內,有著神秘可怕的法術,能夠斷絕我們和外界所有的五行聯繫,碰到了他們,就發揮自己辛苦鍛煉出來的體能,逃跑吧。。。輸給他們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人,沒辦法和神對抗的。」
蛇靈越衝越近,他張大了嘴巴,深深的一口吸了過去,上百個忍者慘叫著就被吸進了大嘴,隨後一道巨大的閃電劈了下來,傳來了一個人的怒吼:「蛇靈,你個臭娃娃還敢吃人?看老子教訓你。」蛇靈忙不迭的把嘴裡的人吐了出來,可是孽氣未消,他嘴一張,一個綠色的光球發了出去。
鬼塚沖天而起,淒厲的吼叫起來:「武士們,逃走吧,大神啊,保佑這些效忠天皇的武士吧,保佑他們。。。天啊。。。這是報應啊。。。」他拔出了一柄散發著萬丈毫光的寶劍,劈向了蛇靈吐出的光球。
光球籠罩住了鬼塚,連人帶劍的,鬼塚被融化掉了,光球也變成了無數的涎水灑落了下去,凡是被沾染的忍者,慢慢的皮膚、肌肉、骨頭都爛了出來,在地上淒厲的滾爬慘叫著。那本來就是蛇靈的胃液夾雜了一部分妖氣噴出來的啊。。。
天雷子劈出了一道閃電,氣乎乎的說:「還敢吃人,我看你還敢吃人,不怕老天爺打掉你的千年修行麼?畜生,真是個教不懂的畜生,要不是看你在我剛上山的時候成天幫我偷大黃狗烤著吃,我才懶得管你。。。」
易陽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天雷子,天雷子自知失言,臉蛋一紅,揮出了萬道銀光,衝殺了下去。。。
天雷子帶頭下去了,其他的修士也沒有停留,一個個揮出了自己的得意飛劍、法寶,鋪天蓋地的砸了下去。
高倉帶著一小批自己門下的忍者,在鬼塚發聲的同時就拚命的逃跑,他們雖然不能使用五行遁法,可是他們在深山老林內鍛煉出來的輕身功夫還在,箭一般的竄了出去。。。十幾個修士看到這一小批百餘個逃竄的忍者,可是他們想想,心裡一軟,放過了他們。
明德老道這次終於找到了出氣的機會,在天雷子的銀光還沒有擊中那些忍者的時候,他揚手祭出了『天火九龍罩』,一個彷彿白玉酒皿一般的東西,裡面九條金龍盤旋,散發出了萬丈毫光,無窮的烈火,鋪天蓋地的罩了下去。
正在下方的天雷子慘嚎一聲:「明德老雜毛,你個龜兒子的。。。」他發出的萬道銀光齊聚,通身化成一道光虹斜飛了出去。其他早些衝出去的修士也是躲避不及,紛紛化虹而去,『九龍罩』帶著無窮的威勢,在距地還有兩百多米的時候,無窮道丈粗、十餘丈長的火柱呼嘯而出,彷彿天火崩裂,撞擊在了海灘上。
一團團巨大的火光夾雜著無量數的沙礫沖天而起,那些倒霉的忍者被威力無窮的爆炸撕成了粉碎,眼看就要全軍滅亡。
方圓里許的海灘突然塌陷了下去,一個里許粗的水柱夾雜著萬丈邪火、綠光沖天而起,和『九龍罩』發出的火柱對撞了個正著,裡面蘊涵的那些九幽冥氣讓明德老道一個哆嗦,渾身一顫,『九龍罩』差點就失去了控制,他驚呼:「北邙鬼王,你這個老鬼居然親自出手。」
一陣陣淒厲的怪笑聲傳出,大概千名左右身體完好的忍者落入了鬼軍的手中,他們瞬息間被吸走了所有的元陽精氣,自己的魂魄則是被死死的禁錮在了身體中,一溜陰風四處亂掃了一陣,帶著這批屍體歡呼著朝東方去了。
天雷子突然吼叫起來:「老鬼,這些人你可以劫走,那些普通百姓,給我放下。」
本來還殘留的五百多英國軍警,被陰風順勢捲走了,空天老道、金真人、逍遙宗主、天劍老人怒極合力出手,卻也就憑空抓回了不到百人,其他的還是被處理成了屍體,然後被捲了就走。。。
一個巨大的鬼頭出現在虛空中,張大了嘴巴嘎嘎笑著:「哈哈哈哈哈哈,我給你們清理了門戶,收取一點報酬也是應該的。。。諸位道友,萬里奔波,辛苦辛苦。。。老鬼我有禮了。」綠光一斂,漫天的鬼氣消失無蹤,鬼軍早就遠去百里開外了。那支倒霉的英國小艦隊剛好碰到了他們,鬼王一不做二不休的連同他們上面所有的士兵全部虜走,留下了那些空蕩蕩的軍艦,成為了名副其實的鬼船。
明德老道在鬼王手裡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虧,怒火中燒,神目一瞪,恰好瞥到了那兩支急於溜走的特種輪船,手一翻,『九龍罩』全力發出,一道百餘丈粗細的巨大火柱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讓天地間帶起了一股灼熱的火浪,衝了下去。
一朵小小的蘑菇雲升了起來,兩艘輪船連同上面的百十個船員全部化成了齏粉。
天雷子突然掠近了明德道人,不陰不陽的說:「好威風啊,好煞氣啊。。。」
明德老道哼了一聲,高傲的抬起了頭。
天雷子怪笑著說:「啊,就是看到了老鬼,就沒有這麼大的威風了。」
明德彷彿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你說什麼?」
天雷子鬥雞一般湊了上去,瞪著大眼睛:「我說你怕人家老鬼。」
明德怒吼起來:「我怕他?」
天雷子彷彿市井流氓打架一般擄袖子說:「老子就說你怕他,入你先人板板的,你不怕他?」
明德渾身哆嗦著,跳著腳罵:「我怕他。」
天雷子吼著:「老子就說你怕他。」
明德也不顧什麼身份了,吼叫起來:「老子怕他?」
天雷子一葫蘆油澆了上去:「他媽的,老子就說你狗日的怕他,要不,你他媽的用這個『九蛇罩』去燒了九幽冥宮。」
明德喉嚨裡面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我不敢?」
沒等空天他們反應過來,天雷子已經吼到:「你敢?你敢他媽的去啊,你個臭娃娃不耿直,敢去麼?」
明德老道怒吼了一聲,也不收回『九龍罩』,以九條火龍護體,一道清光縱起,不見人影了。
天雷子自己這時才反應過來:「咦?奇怪,他真的去找老鬼麻煩了?那他不是吃虧吃定了?」
逍遙宗主在旁邊瞇著眼睛笑,空天道長幾個掌門不知道如何是好,也懶得處理後事了,草草的問了一下沒有門人弟子手上,狠狠的埋怨了一下天雷子,所有的修士化虹追了出去。。。易陽他們三個則是搖搖頭,對於那個寶貝師叔,他們也是沒辦法了,歎息一聲,返回倫敦了。
七靈傻愣愣的跟在大隊人馬後面飛了一陣,這才反應過來,鷹靈嘎嘎叫著:「老蛇,你幹什麼?還這麼大個身子,小心被地下的人看到了。」
蛇靈吐了下十幾米長的蛇信,叫嚷了幾聲,重新變幻成了人形。。。
飽受摧殘的海灘上,只有一個直徑五百米的窟窿剩下,然後是亂糟糟的被炸出了無數窟窿的海灘。。。八十多個死裡逃生的英國大兵看著滿地的同伴屍體,發出了神經質的笑聲:「哈哈,魔鬼?嘿嘿,上帝。。。哦,我看到上帝了,他在和撒旦跳舞。。。哈哈,上帝沒有穿衣服。。。撒旦是個裸體。。。嘿嘿。。。」他們早就被嚇瘋了。。。
××××××××××××××××××××××××高倉帶領下屬一路瘋狂的奔馳,突然感覺到身上一輕,五行之力又返回了身上,他咆哮了一聲:「大神,我一定會報復的,支那人,是支那人。。。」他帶領下屬化風,直接遁向了倫敦。
M帶著增援的裝甲突擊旅遠遠的聽到了那最後的爆炸,也看到了那沖天的火光,M第一次有了哭出來的衝動,她哽咽著叫喊起來:「士兵們,你們快點加快啊,你們的戰友,正在遭遇危險。。。」
急紅了眼睛的士兵們把怒氣發洩在了自己的座駕上,油門狠狠的被踩到了底。
那個上校旅長帶著幾個副官滿臉詭異的笑意的迎接他們,上校笑哈哈的說:「哈哈,你們來了。。。哈哈。。。他們全死了。。。哈哈,我們這次原來是要攔截一批超人,哈,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的士兵,我的戰友,他們,他們都完蛋了。。。」
M走上去,輕輕的撫摸他的肩頭:「對不起,上校,對不起,我,我好容易才要到了援兵。。。」
上校拔出了手槍,瘋狂的揮舞著:「去他媽的,告訴那些國防部的老大們,還有軍情局的那群白癡,告訴他們,媽的,是他們害死了我的部下,是他們害死了我的部下,知道麼?你們要我們來攔截的不是人,沒有一個生物是人,他們都是怪物,都是怪物啊。。。」上校一槍打碎了自己的腦袋。。。
M終於按捺不住,痛哭了出來:「上帝啊,饒恕我,我盡力了,我已經盡力了。。。上帝啊。。。為什麼會這樣。。。他們到底遭遇了什麼?為什麼?」
×××××××××××××××××××××××××曼切斯特,易塵清晰的感覺到了巨量的真元力運轉時發出的能量震顫,他有點奇怪的想:「怎麼?都不在英國觀光一下,就這樣直接走了麼?奇怪了。。。來,乾杯,哈哈,乾杯。。。今天是個快樂的夜晚。。。老闆,今天晚上所有的酒,我全部包了,大家放開暢飲吧,人生是美好的,生命萬歲。。。」
在場的人士沒有拒絕,紛紛舉杯呼應他:「生命萬歲,先生,祝您幸福。」
易塵一把摟過了菲麗,重重的吻了下去。。。奧夫喝多了,興奮的跳上了吧台,跳起了愛爾蘭的踢踏舞,然後發出了雄壯的狼嚎聲,酒吧內,一片歡騰。。。
××××××××××××××××××××××××××××××××峨眉山,天星宗後山,正在閉關苦思星典記載的『幻星』界的天心子,突然心潮湧動,神念飛快的掃視了一下,不由得苦笑連聲:「無量天尊,師弟啊,你跑去那麼遠也就算了,何必挑撥人家明德呢?如果貧道不去,那個老鬼脾氣火爆,明德非吃大虧不可。。。」
一道驚天銀虹從後山升起,撒下了漫天光雨,照徹了方圓百里山林,閃了兩閃,消失在了西邊天際。
天雷子的兩個面面相覷,嘴裡是喊不完的苦:「天啊,天啊,掌門師伯也出去了,這次我們非要面壁不可了,師傅啊,您老人家害人啊。。。」
兩隻小小的野獸不知道二人的心裡氣苦,歡快的從樹叢滾了出來,互相打鬥撲擊為戲。。。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40 PM
第五十八章血夜餘波
M哭泣了不到兩分鐘,就擦乾了自己的眼淚,帶著幾個下屬去檢視現場,那個自殺的上校的副官渾身哆嗦著跟著她,用近乎嚎叫的語聲說:「怪物,一條大怪物,上帝啊,那是撒旦放出來的魔鬼。。。嘿嘿嘿嘿嘿嘿。。。天上出現了一個魔鬼的腦袋。。。所有的人都飛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叫我們來攔截這些怪物,哈哈哈哈,都死光了,死光了。」
M回頭,狠狠的幾個耳光抽打在了他的臉上,用冷酷的語氣說:「士兵,記住,你不是一個普通老百姓,我不管你看到了什麼,我不管你聽到了什麼,也不管你和你的那位長官有多麼深厚的感情。。。我只允許你有五分鐘的軟弱,現在,給我表現得像個男人,記住,你是士兵,你是英國皇家軍隊的士兵,你要冷靜,千萬不要恐懼,想想看,我們能否給你的戰友復仇,需要你來提供全部的信息。」
副官的目光有點呆滯的看著M,大口大口的喘息著,M示意了一下,她身後那個身材高大的特工大步踏了上來,狠狠的幾個耳光抽在了副官的臉上。
副官終於清醒,雖然還有點受到極大刺激後的神智不清,起碼他已經能夠像個真正的軍人那樣站了起來。
M輕輕的點頭:「好的,先生,不要像個女人一樣。。。我也只允許自己哭泣兩分鐘,嗯?我們的職業決定了我們無法軟弱,我們的職業要求我們是個硬心腸,親愛的,好孩子,對不起,這次是我無能。。。慢慢的告訴我,到底出現了什麼?」
一行人走到了海灘上,幾個特工看著海灘上那個直徑五百米的大窟窿發楞,增援的裝甲突擊旅的士兵們圍了上來,面面相覷,不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個下士從後面搬了一塊石頭過來,扔進了窟窿裡面,水花咕嚕嚕的冒出來,看得出,非常的深。
副官魂不守舍的報告說:「長官,先是無數紅色的火柱從天上的幾條奇怪的生物上面射了下來,然後,這個地方,本來是厚實的海灘,衝出了一道很粗的綠色光柱,還有很多很淒慘的聲音,他們相互撞擊,這裡就出現了這麼大的窟窿。。。天上有一個巨大的魔鬼頭,在用中文叫喊著什麼,我敢肯定,是中文,可是聲音採集器的效果不好,沒能聽到他在叫嚷什麼。」
M看著他:「中文?您懂中文麼?」
副官點點頭:「是的,我們旅曾經參加訪華的艦隊做保衛工作,我知道那是中文。而且,光很強,那些飄浮在空中的人都是黑頭髮、黃皮膚,認得出來,他們長得都很古怪,他們就像天使一樣,有很強大很強大的力量,他們不是人,我敢肯定。」
M苦笑:「太好了,您的這個報告簡直是完美的,我如何才能向國防部以及內閣的那些人匯報?難道我要說,一群外星人突然侵略英國,然後他們良心發現,又撤走了麼?」
特工、士兵們不敢插話,眼看著M就要發飆了,誰敢在這個關頭出頭找死?
副官突然叫嚷起來:「戰場情報共享系統,後面的指揮部有這些鏡頭的備份,可以直接提交上去的。。。長官,證據不成問題,可以提交上去的。」
M一拍巴掌:「好的,你們幾個,馬上去提取證據,我們趕回倫敦,這裡的事情,我們已經無能為力了,我想,某些人需要為這次的事情付出代價了,他們不能僅僅佔據高位,卻絲毫不管士兵和百姓的安危。」幾個特工心裡發寒,M想幹什麼?得罪了內閣的大人物和國防部長這些強力人物,他們說不定哪天就人間蒸發了。
可是,誰叫M還是他們的老闆呢?
M突然停步:「不,我們暫時不能回倫敦。。。現場拍照完成了麼?盡可能多、詳細的拍照,把那些嚇瘋了的士兵的模樣也給我拍進去。一份提交給國防部,另外一份,給我。」
幾個特工沒吱聲,趕緊按照她的吩咐行事,私自保留這種敏感事件的證據,是一件犯忌的事情,M到底想幹什麼?剛才抽副官耳光的特工心裡暗中思量:「畢竟是從軍方來的人,不知道特工守則啊,這種事情,弄不好是要掉腦袋的。」
××××××××××××××××××××××××北邙山鬼軍帶著一股陰風,疾快的飛行到了中國和俄羅斯交界處,然後,一名鬼將回頭,看到了後方十餘里的地方,一派紅光沖天,九條火龍中纏繞著一個人影,飛快的衝了過來。
幾條遊魂也驚詫的回頭,嘎嘎叫著:「奇怪,奇怪,這個老雜毛活得不耐煩了?一個人趕來追我們?」
鬼王也感覺到了後方那強大的力量慢慢的逼近,哼嗤了起來:「嗯,小的們,我們讓開路,嘎嘎,這次收穫不錯,嘎嘎,大王我心情好,讓那個老雜毛,嗯,是道德宗的明德牛鼻子過去。。。我們北邙山,偶爾也要講點道理嘛。。。」
萬鬼齊笑,嘎嘎嘎嘎的鬼叫聲在闊野中傳出老遠。。。
紅光急閃,明德老道突然停在了鬼軍陣前,鬼軍左右一分,讓開了中間的一條大道,那些綠光閃閃的眼睛呆呆的看著明德。
明德老道火氣正大呢,指著一臉笑容的北邙鬼王開罵:「老鬼,剛才是你把本道爺的九龍罩給震了回來,是不是?本道爺協助遁甲宗、五行宗道友收拾叛教逆黨,和你何干,你幹嘛橫地裡插一手,給我難看?」
鬼王斗大的腦袋晃悠了幾下,心裡大奇:「咦?奇怪了,你們這些小道士別說和我的鬼軍對抗了,平日裡一個人都不敢從我北邙山經過,今天你怎麼膽子這麼大了?還敢指著我開罵。。。奇怪啊,我不給你面子又怎麼樣?我九幽冥宮立宮千年,什麼時候給別人過面子啊?今天我心情好,破天荒的給你讓開路,你小雜毛居然還敢編排我的不是?那你是故意不給我面子啊?」
越想啊,鬼王的火氣是越大,火氣越大那殺氣就越大,他猛的從自己的靠椅上跳了起來,哇啦拉的吼叫著:「呔,爾等後生小輩實在可惡,大王我好心好意給你讓路,你居然還敢說大王老子我給你難看?真的要給你難看,剛才就在那些牛鼻子面前狠狠的教訓你小子。。。不就是道德宗麼?你們法天小雜毛沒教你怎麼做人麼?惹毛了老子,老子帶著人殺上你道德宗的山門,操翻你祖宗十八代的神龕。」
明德老大呼的一下就跳了出去,手一指,九龍罩、降魔劍、幻天旗三件得意的法寶全部砸了出去。九條火龍怒號著噴出了萬丈真火,呼啦拉的朝著萬鬼大軍捲去;降魔劍散發出百丈金光,倒是沒有幻成長虹,而是保持了自己的本體形狀,飛快的帶著金光朝鬼王當心刺去;至於幻天旗,二十七面杏黃旗自己在空中不斷的舒展,一道道清氣下降,甘霖突生,祥雲舒捲,一道道清澈的泉水從地上慢慢的朝四周湧去。
九龍罩還好、降魔劍也罷,鬼王嘴裡吐出一顆拳頭大的綠色珠子就擋住了那萬丈真火,手指一溜綠煙頂住了降魔劍的刺擊,而幻天旗幻化出來的輕靈之境卻正好是那些鬼軍的剋星,一些功力稍微淺薄點的鬼卒稍微沾到了那些清光祥雲,頓時渾身散發出黑煙,慘叫聲中身形縮小了不少,至於那些地上洶湧翻騰的清泉,則更是沾住鬼體馬上就消融了所接觸的地方,鬼軍根本來不及反抗,就幾乎各個帶傷。
要說如果是拼飛劍、比法力,幾個鬼將以及千年凶魂都可以和明德鬥個難分難解,可是幻天旗也是來自道德宗先輩某一個飛昇的真人,威力巨大,專門對付妖魔鬼怪,一下子就把鬼軍吃得死死的,一點點反抗的餘力都沒有。
鬼王那個火氣啊,雖然他嘴裡說得凶,可是說實在得他也不想得罪道德宗,否則『太上道德令』一下,整個中土的道門修士都會和他北邙山為難,他何必呢?可是眼看著明德老道居然祭出了幻天旗,而自己的兒郎傷亡慘重,心中三寸孽氣大盛,狂吼一聲,地動山搖,收回那顆抵擋九龍罩的本命元珠,消散了手頭的幽冥邪火,手一展,千年之前陪伴自己衝鋒陷陣的巨大戰劍已經到手。
換算成當代度量衡長在一百二十厘米的劍身,三十厘米的劍柄,兩厘米厚的劍脊,劍身上雕刻著兩條龍形,鋒銳無匹。當初衝鋒破陣,殺人無算,這柄劍也隱隱吸收了不少人的精氣,等到鬼王得道後刻意修練,早已是一柄無上神兵。
當下,運足了千年修持的魔功,渾身淒慘的白色光華大盛,鬼王躍起,狂吼一聲:「劍破四方。」萬千道劍影隨著雙手急驟的突刺朝四面八方飛射而去,明德老道臉色都變了,鬼王這樣子的近身搏鬥,就是一般修士最害怕的,誰和他老人家一樣啊?他老人家就是靠打仗起家的,一般的修士也就是練氣、凝神,能打打太極拳等功夫就不錯了,誰會這些一心殺人的武功?
明德退,可是他的法寶來不及收回,鬼王心頭殺意咆哮,怒吼著一劍狂劈在了九龍罩上,怒吼一聲:「劍裂山河。」隨後反手一劍,朝身後一絞,再來一句:「龍行萬里。」
九龍罩光芒一暗,一道巨大的裂痕出現在了它身上,鬼王一劍差點把它給分屍了;降魔劍發出了哀鳴,噹啷一聲,明德老道自己苦修了數百年的得意飛劍,居然被鬼王一劍劈斷。
鬼王打得興起,彷彿自己又回到了那鼓角轟鳴得戰場,得意的哈哈狂笑,手一揮,當年的黃金獅蠻凱、金頭步雲靴、九龍亮銀盔帶著陣陣鬼氣穿戴在了聲上,興致勃勃的吼叫著:「來來來,小雜毛,讓爺爺我劈你十八劍,劈不死,爺爺就讓你回山。」
明德的火氣刷的一下降了下去,渾身一片冰涼,突然響起了自己師傅在自己上山的時候告誡自己的話:「我們道德宗雖然門派興旺,高明之士多多,可是天下奇人輩出,異類修士中,有些人你萬萬不可招惹,第一個就是北邙山鬼王。。。他雖為異類修道,可是他身有當年唐朝太宗皇帝御賜異寶護身,天劫都拿他無轍,一心精進,如果不是難得脫去那個鬼身,早就飛昇仙界了。。。日後如果你不能達到太上玄微境,萬萬不可招惹他。」
明德那個後悔啊,心裡已經把天雷子罵了個狗血淋頭:「當初執意逼你們趕走一塵子的,是師兄啊,我招惹你了?你幹嘛賭我來惹這個老鬼?無上道君保佑,讓弟子今日能逃脫大難。」
看著明德半天沒動靜,鬼王不樂意了,心裡嘀咕著:「我看得起你,才劈你十八劍,要是一般的貨色,我劈個三劍就夠了。。。幹嘛不理會我?當大王我不是個東西是不是?」
吼叫一聲,鬼王跳起,當頭一劍劈下:「看老子的獨破千軍。」
明德手忙腳亂的從袖子裡面掏法寶,可是哪個法寶可以擋住鬼王呢?幻天旗對付那些鬼將什麼的足足有餘,可是面對一個天劫都不怕的老鬼,有什麼辦法?
就在明德閉目等死的時候,鬼王突然把劍收了回去,歪著腦袋,轉悠著雞蛋大小的綠色眼珠子,嘰嘰咕咕的說:「天心小道士,你玩什麼玄虛?」
一縷縷銀線從天際撒下,幻天旗如同被滾水所潑的雪一般,所幻化的清淨境界見光消融,二十七面杏黃旗飛回了明德的袖子裡。那些鬼將鬼卒凶魂戾魄拚命的迎向了那些銀光,受損的鬼體很快的恢復著。
天心子消去了面上銀霞,慢慢的降在鬼王以及明德之間,微笑著說:「鬼王前輩,天心子有禮了。」
鬼王拍拍腦袋,收去了身上的盔甲戰劍,嘎嘎嘎嘎笑著說:「哈哈哈哈,所有的牛鼻子裡面,就你這個小牛鼻子不讓我討厭,哈哈哈哈,你來給這個雜毛求情?算了,算了,大王我大人大量,饒一條狗也是饒,饒了他也是饒,都是一樣的,嘎嘎。」
明德心裡那個邪火啊:「什麼?在你嘴裡我變成狗了?」
可是人家拳頭大,尤其後面萬許鬼軍正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明德哪裡敢多嘴?他只是好奇,天心子怎麼會和鬼王有交情?
鬼王看著天心子,好奇的走近,突然拽了一下他的鬍鬚,大聲說:「哈,你小子也變老了啊。。。當初我們見面的時候,你小子不是被一條野鬼追得雞飛狗跳的,現在可不用害怕了吧。。。哈哈哈哈,你小子,咦,也快飛昇了麼?」
天心子有點尷尬的把呼吸撫摸了一下,恭聲說:「當初天心子初次下山,多虧鬼王相救,此情永不敢忘。」
鬼王大笑:「小事小事,救條狗。。。」
他突然吭哧了起來,大概覺得把天心子比成狗,似乎有點不妥當,當下轉換了話題:「唉,你個小牛鼻子都要飛昇了,我還不知道要苦苦熬到什麼時候。」
天心子微笑著說:「前輩沒有天劫之憂,屬下雄兵過萬,哪有需要憂慮的呢?只要一心精進,上體天心,自可得成正果。。。要說冥宮需要傀儡武士,如是那些叛教逆黨,鬼王自可取用,可是這些人。。。」天心子指了一下那些死去的英國大兵:「他們何辜呢?前輩如能注意此等微末細節,自得天祐,何愁不能得成正果。」
鬼王有點害羞的笑了幾聲:「嘎嘎,說道理還是說不贏你,嗯?天要亮了,小牛鼻子,我不和你說了,有空來北邙山坐坐,你留在這裡的時間也沒多少了。。。你說這些人不該死,那麼就送給你好了。。。反正他們的魂魄還在,可是陽氣全沒了,這個,你看著辦吧。」
不負責的讓鬼軍把幾百個英國大兵扔在了地上,打聲呼哨,捲起上千忍者身體,鬼軍一路陰風滾滾的朝自己老窩趕去。
天心子也不急於救治那些英國大兵,而是很認真的給明德稽首說:「道友,貧道有禮了。」
明德連忙還禮:「不敢不敢,多謝道兄相救,慚愧,慚愧。」
天心子幽幽的說:「修道之人,第一注重心性修持,明德道友,貧道的言語可能難聽,可是如果道友脾氣依然如此火爆,恐怕下次的四九重劫,道友不是很容易度過呢。」
明德目瞪口呆的看著天心子。
天心子輕聲說:「修道者,雖然有一段時光,能夠移山倒海,無所不能,可是,上天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天劫就是提醒我等精心潛休,萬不可以人心渡道境,如果凡心未退,還不如趁早下山,還能得終天年,日後雖然未免沉淪六道,起碼能保全魂魄,未嘗不是幸事。」
明德想起自己今日所為,冷汗一溜溜的滴下。如果不是天心子趕來,自己早被鬼王劈於劍下,按照北邙山的作風,留自己魂魄何用?早就把自己打成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那,那,那,那還不用等待四九重劫到來,自己就徹底完蛋了。
想到此處,明德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用對自己師尊的大禮向天心子說:「多謝道兄指點,明德明白,自今日起,明德自當趕回道德宗,從此修心養性,再不敢來俗世胡混了。。。今日一別,望日後得能與道兄相聚於九天之上,明德告辭了。」
明德一骨碌翻身爬起,也不敢在天心子面前化虹而去,老老實實的走出了三里路後,這才一道清光去了。
天心子苦笑:「你悟了,日後自有報果,可我家那人,他何時能悟呢?」
話音剛落,天雷子就大呼小叫的帶著無數修士飛來,一落地就搖晃著腦袋四處打量:「咦,師兄?你來了?不要罵了,回去我自己面壁三月就是。。。明德老鬼死了沒有?啊?沒看到屍身啊,難道形神具滅了?咦。。。師兄,你又不是北邙山鬼王,要這麼多屍體幹什麼?我們好像沒有什麼道法需要用死屍來練的啊。。。稀奇稀奇。。。」
水真人也在旁邊點頭:「是稀奇,稀奇,這麼多屍體不說,還都不是我們中原人,古怪古怪。。。莫非道兄要和我們帶著那個神像一樣,把這些傢伙帶回去讓大家見識見識麼?」
天心子饒是修為精深,也差點讓兩人氣歪了鼻子,他們都說些什麼,這是人話麼?
懶得理會天雷子、火真人、水真人等幾個出名的活寶,天心子和幾個宗主一一見禮,隨後開始把那些英國大兵的魂魄拍進肉身,用五行宗的『烈火丹』補充陽氣,再用『普天甘霖咒』活動他們肉體,把他們一一救治了過來。雖然損失了幾年陽壽,可也總比讓他們就這樣被北邙山帶走,永遠作鬼強吧?
××××××××××××××××××××××××××××M拿著厚厚的一個文件袋,裡面是這次所有陣亡的士兵的照片,以及現場的痕跡,當然了,拍照的人很小心的按照M的命令,避過了那些超現實的東西,僅僅拍了無數常人可以接受的鏡頭。
M想了想,低聲說:「我也算是個背叛者了吧,當然,那個白癡首相不能代表大英帝國,所以,他也不能算是英國的象徵,那麼,我也不算背叛吧?」
她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易塵的號碼:「易,您在哪裡。。。是的,我就是那個糟老太婆,我需要你的幫助。」
「上帝啊,您非要什麼事情都要講價錢麼?好吧,好吧,這次的事情,會給您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當然,也可能帶來意想不到的災難,機會各是50%,您看著辦吧。。。不要問我是什麼,我的電話雖然是保密的訊號,但是您那邊很可能被監聽。。。曼切斯特?好的,我馬上來。。。胡說八道,這是我的工作用機,我從來不亂用公款。。。你。。。氣死我了。」
M氣沖沖的掛掉了電話,灰色的眼珠裡面神色怪異,良久,她笑起來:「可惡的傢伙,但是他不會拒絕我的條件的。。。如果他是商人,就一定會明白這次的機會多麼難得。」
×××××××××××××××××××××××××××易塵打了個呵欠,腦袋似乎還有點暈沉沉的,也懶得運功把酒精逼出來,這種暈沉是一種非常愜意的享受。
菲麗匍匐在他身上,膩聲問他:「什麼事情?嗯?是個女人的聲音。」
易塵拍拍菲麗的屁股,笑起來說:「我對一個六十歲的老太婆沒有興趣的。。。M說有點交易要和我談。。。真是奇怪,又不說明白點。。。難道她給正在建設的總部大樓投下了很重的保險,要我去炸掉大樓,然後她獲取巨額賠償麼?這倒是解決經費不足的好手段呢。」
菲麗笑得咯了一聲,狠狠的咬了他一口,跳了起來跑進了衛生間,大聲笑著說:「起床了,懶蟲,人家軍情六處的老闆就要登門拜訪了,你還不快點準備一下?」
易塵懶洋洋的爬起來:「好吧,好吧,我也梳妝打扮一下,嘿,不知道M有沒有女兒,如果有的話,我倒是可以把她女兒追求過來,就和白嘉德做的那樣,然後呢,自然會有無窮盡的好處了。」
回應他的,是放在梳妝台上的景泰藍花瓶,重重的帶著風聲砸了過來。。。
易塵一手抓住花瓶,笑著說:「我們要在曼切斯特多待兩天了,嗯,不知道M要和我們說什麼,真是的,她自己就是搞情報的大人物,難道還怕別人監聽麼?她幹掉那些監聽中心的人,銷毀證據不就行了?」
××××××××××××××××××××××××M乘坐一架武裝直升機趕到了曼切斯特,她身邊沒帶任何人,她把所有的隨行特工都留在了案發現場,命令他們必須有自己的直接指令後才許回倫敦,要他們在現場監督士兵們清理屍體,掩蓋痕跡等等。
按照易塵告訴她的地址,M找到了那個賓館。看著豪華的裝修,高大寬廣得驚人的大堂大廳,無奈的微微搖頭:「看來,現在這個社會,黑社會的頭目會比大多數正經人活得更好。」
易塵早已恭候在大廳內,看到M進來了,他微笑著迎了上去:「哦,歡迎,歡迎,親愛的姨媽,您能來,太好了。」
易塵一把抱住了M,M無奈的回抱了一下,在易塵耳邊低聲問他:「我什麼時候變成了您的姨媽了?親愛的易。。。嗯?」
易塵臉上帶著濃厚的笑意,低聲咕噥:「那麼,要我大聲叫著:『歡迎光臨,軍情六處的M大老闆?』天啊,您的照片都是保密的,而您居然一個人跑了過來。」
兩人分開,周圍的人奇怪的看看兩個明顯沒有什麼血緣關係的人,但是這個世界上古怪的事情多得去了,誰有閒心管別人的事情?他們也想不到,可以歸於英國最神秘的幾個人之列的M,就是他們面前的這個小老太婆吧?
易塵前面引路,帶著M到了自己的房間。菲爾、戈爾一左一右的卡死了房門,高傲的昂著頭站在了房門外,易塵吩咐他們:「不許任何人進來,如果奧夫先生過來了,菲爾陪他去買點東西,或者去酒吧喝點酒也可以。」菲爾點頭答應了。
傑斯特彷彿一隻蝸牛一樣蜷縮在沙發上,嘴裡叼著一根大麻,翻著白眼看著M。菲麗是有點生氣易塵剛才說的話,又有點擔心M真的會有一個女兒,想了半天,乾脆懶得下來見人了。
M看著傑斯特,冷冰冰的說:「年輕人,吸毒有害健康,難道您不明白這個道理麼?」
傑斯特翻著白眼:「啊?是麼?嗯,也許。。。您要來一隻麼?哥倫比亞原產大麻,裡面加了一點印第安人的煙草,非常香濃。」
M無力的翻了下眼睛,離開傑斯特遠遠的坐在了一張沙發上,隨手把那個厚厚的文件袋扔在了面前的條案上,說:「易,這就是我所說的交易,您把他們帶給您認識的那些大人物,他們中間有幾個是堅定的反對派,不是麼?」
易塵坐在她身邊,麻利的抓起文件袋,掏出裡面的相片翻閱著,嘴裡嘖嘖有聲的說:「啊哈,太美麗了,哦。。。我是說背景,是的,這些背景的海水,太美麗了。。。啊,您是什麼意思?」
M看著他:「您說實話,您覺得一個國家在一個無能的首相的帶領下,會有希望麼?一個國家的國防部長不能認真的分析情報時,這個國家還有安全可言麼?」
易塵嘀咕著說:「一個國家的軍情局的局長都可以孤身拜訪我這樣的人,還有秘密可言麼?」
M瞪大了眼睛,凶光閃閃的看著易塵。易塵趕快露出了笑容,笑嘻嘻的說:「啊,我想,是的。。。呵呵,一個國家必須在睿智的領導人,以及穩重而不失警覺的國防部長的帶領下,才能有前途。。。難道您想推翻政府麼?」
M吃驚於易塵的最後一句話,想了半天後,她無奈的搖頭說:「我不知道。。。可是,您知道麼,您知道我看到了那些被屠殺的士兵後,是什麼感覺麼?是我害死了他們,是的,為了對國家負責,我要求他們去防守您告訴我的那段海岸線,可是,他們全部被屠殺了。上帝啊。。。」
易塵理解的輕輕的拍拍M的後心:「那麼,給我這些證據,是什麼意思?嗯?沒有任何價值。。。」
M低聲說:「裡面有在場的所有士兵,那些還能說話的士兵的口供以及簽名,同時,還有戰場信息共享系統錄下的錄像,當然了,某些情節被刪除了,僅僅保留了一些正常人可以理解的畫面。。。不要問我被刪除的是什麼鏡頭,那是您也無法理解的東西。。。為了您日後不用做噩夢,最好不要知道。。。」
易塵嘟起了嘴:「英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自以為是,難道我會不瞭解那些東西麼?也許就是變幻了些龍鳳麒麟什麼的,就把你們給嚇傻了。。。哼。」
他笑呵呵的問M:「價值,夫人,價值在哪裡?我和那些大人物也不能太過於密切的接觸,否則您的軍情局就會找我的麻煩了。。。上帝啊,親愛的寶貝兒,我可不想冒風險。」
M陰深的說:「把這些資料交給他們。。。等到半個月以後,就可以讓他們自由發揮了。」
易塵搖搖頭:「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M露出了一絲譏笑:「您明白的。。。那些無能的首腦,他們會封鎖任何相關的消息,就和他們這幾年來所作的一摸一樣。是的,他們會封鎖消息,然後,這些士兵就算人間蒸發了,他們的家人也會受到警告,為了他們的安全,嚴禁說出任何不利於政府的聲音。。。我翻閱過的絕密檔案內,有很多這樣的記載,您相信麼?」
易塵點頭:「我當然相信,一個白癡居然能夠在輿論最不利自己的時候成功連任,當然需要採取某些手段的。。。啊,可是我的風險太大了,太大了,很可能我把這包東西交給某個大人物之後,我出大門的時候,十個狙擊手會讓我的身體變成垃圾袋。」
M深深的看著他:「那麼,用這次的行動,換取我的部門日後不再干涉您的事務,如何呢?易,值得的。。。真的值得的。。。」
易塵搖頭:「不值得,夫人,不值得。。。您現在在干涉我的事務,可是您拿我沒辦法,相反的,在和您的較量中,我得到了某些樂趣,是這樣的,所以,我並不認為您放縱我為非作歹、殺人擄掠的行為對我有任何大的價值。」
M凶狠的看著易塵:「那麼,我以後隨時可以找個罪名讓您每個月在蘇格蘭場的拘留室呆上二十天,您認為這樣的生活會很有意義麼?」
易塵不屑的翹起了二郎腿:「啊哈,那麼,我馬上就去巴黎定居,或者,羅馬、柏林、米蘭、慕尼黑、波爾圖,哪裡都可以,而且歐洲大陸市場更加廣泛,是不是?夫人。。。」
M對於易塵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她只能說:「那麼,算是您幫我一個忙,如何?」
易塵抽出了一支雪茄,M的眼角馬上抖動了兩下,氣惱的看著他。易塵把雪茄在手上玩了一個花樣,沒有點著,笑呵呵的說:「我也不需要您所謂的不干涉我的事情,您不干涉了,可是您大可以把情報告知其他的部門,我也不是傻瓜。我只需要您欠我一個人情,一個人情就夠了。」
M看著易塵,思忖了良久,這才慢慢的點頭。
易塵大聲笑起來:「那麼,成交了。」
M鬆了一口氣,有點遲疑的說:「我也不知道我這樣做是否是對的。。。真的,我不知道。」
易塵無所謂的說:「得了吧,夫人,反正也不算什麼大事,何必這樣自責呢?我就是奇怪,您的下屬這麼多,而且做這種出賣機密的事情是得心應手了,為什麼不讓他們做?你們軍情六處如果想要搞臭一屆政府,雖然不是很容易,但是也不難吧?偽造證據是您們的強項。」
M看著易塵,嚴肅的說:「這些照片是真實的,我親眼所見。」
易塵嘀咕著:「我沒說這些是假的,反正以前很多都是假的,您必須承認。」
M苦笑:「是的,我承認。」
易塵不依不饒的追問:「那麼,為什麼您不親自做呢?難道您害怕麼?」
M搖搖頭:「不,坦白的說,我只是想讓心裡稍微好受一點。。。我做出了必須這樣作的決定,可是我實在無法親自下令這樣作。也許是求一個心安吧,就是這麼一回事情,反正,就這樣了。。。沒有其他的事情了,我告辭了。」
易塵也沒送她,就讓M這樣離開了。
傑斯特吐出了一口大麻煙,昏乎乎的說:「老闆,沒有好處啊,一點好處都沒有。」
易塵不停的翻閱著條案上的照片,怪異的說:「不,好處很多呢。。。這筆證據一旦打出去,就是驚天一擊啊,只要英國一亂,我們的日本朋友就可以趁機大肆的走私了,這樣,我們的錢就到手了。。。嘿嘿,真是太絕妙了。。。M看起來並不是一個徹底的忠誠的人啊,她也有自己的思考。。。這樣是危險的,是得,這樣很危險,她給我留下了一個攻陷她的可能性,一個會思考的人,就是有懈可擊的人。」
傑斯特不感興趣,軟綿綿的攤開手腳,再點著了一根大麻。
××××××××××××××××××××××××××××××過了一陣子易塵還在興致勃勃的翻閱這些照片的時候,菲爾推門進來了,恭聲說:「老闆,唐虎先生來訪。」
易塵歡暢的笑起來,七手八腳的把照片收拾好,順手把文件袋塞進了傑斯特的懷裡,大聲說:「快快有請,快請他進來。」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40 PM
第五十九章引見
還是那獨特清爽的打扮,青布鞋,粗白布襪子,黑色大筒褲,緊褲腳,白色的粗布褂子,外面套著一件暗紫紅的唐裝,精神的短平頭,銳利的目光輕輕的打量著套房客廳的陳列品。唐虎在客廳中來回踱步,笑瞇瞇的小眼睛,不斷的點著頭說:「嗯,嗯,第一次來這種酒店,不錯,不錯,擺設不錯,嗯,值得我們『松鶴樓』學習啊。。。咦,這副山水會是真貨麼?」
易塵笑著走進了客廳:「我敢打包票,他是假貨。唐虎,歡迎,您做出決定了麼?」
唐虎看著易塵,雙手背到了身後,似笑非笑的說:「決定什麼?易先生,您要我決定什麼呢?」
易塵看著唐虎,突然一個滑步,腳不沾地的滑行了三米,一拳轟向了唐虎的面門。唐虎哈哈一笑,腰身九十度的彎了下去,然後右腳直接挑向了易塵的下身。易塵苦笑,平地挪開了三尺,避過了這一腳,唐虎則是順勢一個鷂子翻身,穩穩的翻了過來,人在空中翻騰時,雙手成爪形隱隱護住了全身要害,同時十指顫抖,遙遙的籠罩住了易塵的上身致命處。
易塵微微拱手,唐虎回了一禮,笑呵呵的說:「見笑了,易先生功夫高明,不知道是哪個門派?」
易塵搖搖頭,微笑著說:「這個問題重要麼?」
唐虎哈哈笑著:「不重要麼?」
兩人自覺對話滑稽,哈哈一笑,右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唐虎沉聲說:「『龍門』的確只有飛上九天才是龍,雖然堂口內有些老人不同意我們擴展勢力,可是我們年輕人是贊同易先生的意見的,日後還請多多指教。」
易塵輕輕的點點頭,大方的說:「倫敦城的南部,我可以讓出來,但是『龍門』需要保證我的生意在那裡的安全。」
唐虎乾脆的說:「好,您讓出了一半的地盤,我也不說客氣話,我們『龍門』苦心經營幾十年的關係,現在都可以和易先生共享。。。雖然我還沒有想出我們『龍門』到底要如何發展,但是任何事情都需要嘗試的,不是麼?」
易塵重重的點頭,和唐虎緊緊的握住手,左手一伸:「我們坐談,戈爾,酒。。。烈酒。」
唐虎大馬金刀的坐下,看著易塵說:「我的老爺子是答應了我的要求,一批小兄弟也願意跟著我出去混個局面,大概一半的叔伯也同意了我們的勢力擴展出華人區的提議,雖然有些叔伯覺得我們這樣作過於招人注意,可是他們也沒有什麼反對的餘地,畢竟我們沒有動用他們的人手,所以他們並沒有什麼激烈的舉動。。。也就是說,我們和易先生的合作,是一定的了。」
易塵端起一杯威士忌遞給唐虎,然後自己舉杯和他碰了一下,一飲而盡後說:「我有個提議,『龍門』不需要沾黑道上的生意,你們的叔伯也不會同意你們沾惹這些的。但是白道上,現在很多賺錢的事情,例如。。。保安公司?」
唐虎笑起來:「您是在為『黑魔』保安公司招攬我們的兄弟吧?這不成問題的,但是他們不沾血。」
「沒問題,殺人放火的事情自然有人去做,我要他們做教官,可以麼?」
唐虎沉吟了一下,一口答應:「沒問題。」
易塵輕輕的晃動著酒杯,戈爾早就給他滿上,看著裡面的酒液,易塵輕聲說:「那麼,現在我就需要幫助,我需要一個離利物浦不是很遠的安全的地點,大型的倉庫區,嗯,能夠存放大批的軍火的。」
唐虎好奇的看著易塵:「走私軍火?」
易塵笑起來:「不是,我是搶劫軍火。。。中國國內有個人過來,說有批軍火需要攔截下來。本來執行這件事情的是我的幾個師弟,可是我貪圖便宜,就把事情攬下來了。怎麼樣,按照我上次的提議,我們利益均分。」
唐虎輕輕的咬著指甲,點點頭說:「唔,地方不成問題,可是,是上次的那位官老爺委託的任務吧?我不想和他們糾纏太多的,易先生。」
易塵點頭微笑,這些人隱伏於市井,自然是那種閒散無邊的人物,不想和張先生他們接觸太多,也是可以諒解的。
唐虎猛的跳了起來,大聲說:「那麼,現在就走吧,我想,您不用在利物浦準備倉庫,因為那樣太危險了,我有把握讓那些軍火通過鐵路運輸安全的到達曼切斯特,您只需要拿到貨,然後交給我們在利物浦的人就可以了。」
易塵看著唐虎,提醒他說:「唐虎,那批貨份量很大,而且很燙手,一旦拿到手,必須在兩個小時內運走,否則就是天大的麻煩,明白麼?」
唐虎自信的說:「您放心吧,我們這麼多年來,可以說已經滲透入了英國的每一個角落,只要是五列列車可以裝得下的,只要是標準的集裝箱,我們就可以運過來。」
易塵一拍手,大聲說:「那麼,就這樣決定了,就這樣決定了。」
唐虎微笑著:「有興趣和我去拜訪一個老人麼?他是我們『龍門』在南方的負責人,這件事情,我要他幫忙協調人手。」
易塵沉思了半天,輕輕的搖搖頭:「不,唐虎,不,我是一個身份不是很清白的人,如果我和您接觸了太多『龍門』的人,也許會給您帶來麻煩,知道麼?所以,我返回倫敦,做完一些小事後就去利物浦,而您,安排好一切,好麼?」
唐虎微微點頭:「那麼,很好。。。從碼頭上直接提貨麼?」
易塵點頭:「是的,而且要注意清潔,需要準備沖洗車輛輪胎的器具,到時候,碼頭上會有很多很多的血。」
唐虎會意,點點頭,風一樣的走了出去。
傑斯特歪著腦袋看了看唐虎的背影,嘀咕著說:「老闆,這小子不錯,嗯,辦事挺俐洛,挺有活力的。。。年輕人,就是好啊,他們有本錢。」
易塵氣結,難道你傑斯特。道格拉斯就是一個上百歲的老人不成?哼了一聲,易塵吩咐說:「不要在曼切斯特呆了,收拾東西,趕回倫敦,時間寶貴,先生們,時間寶貴。。。尤其您,傑斯特,如果您不把時間浪費在毒品、烈酒以及成人影片上,您的生命會年輕很多。」
××××××××××××××××××××××××××倫敦城的一家專賣店,專門出售Boss西服,易塵站在店子裡,對老闆下令:「封店,親愛的先生,我需要挑選一些小物件來打扮我的朋友。」
老闆搖搖頭:「先生,我們這條街的所有店面,都只向大人物提供封店服務,您。。。」他的話說不下去了,菲爾手中那柄粗大的黑色沙漠之鷹正對準了他的眉心,11mm的口徑,足以保證他的腦袋變成一團豆腐渣。而戈爾則非常的配合自己的哥哥,笑瞇瞇的打開了手提的皮箱,露出了裡面綠油油的大捆美金。
易塵微笑著說:「對不起,我不是那種成天拋頭露面的人,可是我對於我的身份還是比較自負的,我可以算是一個大人物,最起碼倫敦城有幾個影星,也就是您提供封店服務的那種人,他們在我面前,一句廢話都不敢說,先生,請關上店門,好麼?我這位英俊的年輕朋友需要一點點好的服飾。」
奧夫結結巴巴的說:「易先生,我在曼切斯特已經買了很多衣服,這,不需要了。」
易塵回頭,食指樹在了嘴唇前,輕輕的吹了一下:「噓,奧夫先生,曼切斯特買的衣服,沒有帶上倫敦城的味道,知道麼?倫敦,是一個古老沉悶沒有生趣的城市,就和英國的政客一樣,您需要一些配得上這種氣氛得衣服。曼切斯特的衣服?那是為了讓您在別人面前不會太出醜而已,現在都可以扔掉了。」
奧夫呆呆的,而店老闆已經下令:「關上店門,先生。。。尊貴的先生,我,我等候您的命令。」
易塵彈了一下手指,菲爾慢慢的收起了自己的手槍,戈爾則把一皮箱美金扔在了身邊的沙發裡,嘀咕著:「誰規定的嚴禁攜帶大批的現金?一大捆美金,比較有震懾力,不是麼?」
易塵指點著奧夫,微笑著:「奧夫先生,脫下您的衣服吧,哦。。。這裡沒有女士,您大可以放開些,沒見我把菲麗小姐都留在了家裡麼?得了得了,您是一個淳樸的小伙子,可是試衣服必須要脫掉以前的衣服,菲爾、戈爾,幫一下奧夫先生。」
奧夫的臉變成了通紅,而他的衣服也在菲爾戈爾的大力撕扯下變成了碎布條,只有一條內褲留了下來。
老闆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的吹了一聲口哨:「哦,上帝啊,這位先生,您的身體簡直可以用完美形容。。。天啊天啊。。。我可以拍一張您的照片麼?穿著我們專賣店西服的照片做為廣告使用?天啊,我會給您報酬的,您是一個完美的模特。」
奧夫的臉簡直就紅到了脖子上,吭吭嗤嗤的不知道說什麼,後面,兩三個店員也露出了極度羨慕的眼神。
狼人先天的強壯基因,加上長久的重體力活鍛煉出來的肌肉,而奧夫又先天的有一個高大挺拔的身材,出現在諸人眼前的,根本就好像是一個素描家,黃金分割比例刻意的描繪出來的天神。
易塵輕笑起來:「好了,先生們,不用浪費時間了,開始給奧夫先生準備衣服吧,對了,奧夫先生還需要一塊表,一條表鏈,嗯哼,領帶夾,哈,都必須是最好的,不過,既然我們有了錢,那麼還有什麼是辦不到的呢?」
×××××××××××××××××××××有了錢,自然絕大部分事情都可以辦到,所以,當奧夫從易塵暫時使用的奔馳車內走出來的時候,一副的雍容華貴,氣度不凡。他本來就是個長得英俊、淳樸、誠實的小伙子,加上了易塵精心挑選的套裝後,居然有了一點出自名門的世家子弟的味道,而他高大健碩的身形,卻又帶上了一些世家子弟不可能擁有的威勢感覺。
易塵吩咐菲爾:「你們等在這裡,拉澤先生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明白麼?」
菲爾戈爾點頭答應,背手站在了車門邊,彷彿兩尊黑色的神像一般,紋絲不動。
易塵拉了看得發呆的奧夫一把,指點著周圍整齊到古板的草地、花壇、噴泉、樹木說:「這是最近兩年剛剛修建的,倫敦城最大的高爾夫俱樂部,雖然是所謂的大眾俱樂部,可是實際上,手頭上沒有一百萬美金,根本就連會員卡都拿不到。是所有喜歡這個調調的倫敦城大人物們非正式聚會的地方,我要把你推薦給他的拉澤先生,是這裡編號007的會員,很有意思,不是麼?我知道有部有名的電影就叫做《007》。」
奧夫踏在光可鑒人的地板上,舔舔嘴唇:「神啊,易先生,我們要進去找人麼?」
易塵不解的看著他:「當然,剛才我帶您去拉澤先生的家,可是守衛說他來這裡了,我們當然要來這裡找他,為什麼不呢?您忘記在曼切斯特,您的抱負了麼?好了,好了,輕鬆些,奧夫,學會輕鬆,您害怕那些保安?哦,上帝啊,他們是狗,您把他們當作一條條搖尾乞憐的狗就行了,得了得了,來吧來吧。。。您日後會習慣這些場景的,因為到時候您將是坐上貴賓。」
易塵拉著奧夫進了入口處的大樓,兩個金髮美女連忙迎了上來,笑瞇瞇的說:「先生,請問您。。。」
易塵左右看看,不解的問:「休伊特先生呢?他不在麼?」
話音剛落,一個禿頂的中年男子剛好從大廳盡頭的電梯內走了出來,幾個保安跟在他的後面,看到易塵,他誇張的張開雙臂:「天啊,易先生,您終於賞臉來了,哦,您有一陣子沒有過來了。最近很忙?是麼?去,去,你們兩個難道不認識易先生麼?得了,易先生,不要生氣,她們兩個一個月前剛剛培訓完畢,請吧,請吧,跟我來,您是玩球還是找人?」
易塵攤開手:「得了吧,您在諷刺我,我不會玩高爾夫,拉澤先生在哪裡?」
休伊特指著大廳一側的落地玻璃窗說:「看,那邊,十五號洞,他今天不是很高興,因為輸給了費拉拉議員三千七百英鎊了,我帶您去找他吧。」
易塵掏出一疊鈔票,隨手塞給了他:「算了吧,我自己去找他,嗯,對了,您的保安不用擔心奧夫,他是我的人,也許很快就會變成拉澤先生的人。。。好了,好了,我明白,為了保護客人的安全,奧夫先生必須登記,好了,您不放心我?那麼我馬上走。」
休伊特把鈔票放進衣袋,腦袋一擺:「您開我的玩笑,我會不放心您麼?哈,玩笑。。。」休伊特心裡嘀咕著:「您要殺這裡面任何一個客人,也不用親自出手啊。。。真是的。」
易塵帶著奧夫,慢吞吞的走到了十五號洞果領附近,恰好看到拉澤一桿把球擊入,旁邊七八個保鏢樣的人物齊聲鼓掌:「Eagle,先生,恭喜您,是個Eagle。」
拉澤大笑起來,奧夫終於看清楚了他的臉,灰白色的頭髮,似乎有點白化病傾向的皮膚,中等身材,瘦削的嘴唇,深陷的眼窩,就算是在笑的時候,眼睛裡面依然是冷漠到了極點的神色。奧夫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人太厲害了,我可不喜歡他,我寧願撕碎他的身體。」想到這個人日後很可能就是自己的老闆,奧夫一肚子不情願。
易塵也輕輕的鼓掌:「恭喜,恭喜,拉澤先生,您贏了。」
拉澤聞言回頭,露出了笑容:「哦,上帝啊,中國易,哈哈,您也來玩球麼?我記得當初您和我幾乎同時加入這個俱樂部啊。。。啊哈,費拉拉,您輸我三百英鎊。。。等下計算吧,嗯。。。這位小伙子是。。。」
拉澤點點頭,露出了會意的神色:「我明白了,小伙子,來,拿住我的球桿,費拉拉,你這個該死的老傢伙,和我的這位小朋友打幾桿,看看您能贏多少錢吧,沒關係,我的錢包就放在草地上,您隨意,隨便贏吧。」
奧夫還沒來得及分辯自己根本不會打高爾夫,拉澤已經把球桿強行塞進了他的手裡,和易塵去一邊說話去了。
易塵和費拉拉點頭示意,費拉拉露出了笑容,朝這邊舉了一下手,走到了奧夫身邊:「哦,親愛的小伙子,你技術怎麼樣?啊哈。。。得了,您是個高手,是不是?」
奧夫苦笑:「對不起,先生,我不會打高爾夫。」
費拉拉愣了一下,後面的那些保鏢臉色也都僵直了一下。可是費拉拉馬上老狐狸一樣的笑起來:「那麼,我們從第一洞開始吧,親愛的,不要害怕,哦,不要害怕,得了,親愛的先生們,你們作證,我指點這位小伙子打高爾夫,當然了,賭注是不能少的,我們打十洞,每洞五千英鎊,同意麼?然後,最後總桿數,每領先一桿算一萬英鎊?好了,你們沒有意見,那麼我就當你們同意了。。。啊哈,拉澤先生不會在意這點錢的。」
他強行拉著奧夫登上了代步車,微笑著催促駕駛員開車,笑呵呵的說:「看,很簡單的,用這個球桿子,把這個白色小球打進地上的洞裡面。。。哦,不需要知道規則,反正用盡量少的桿數把球打進去就是了。」
拉澤拉著易塵遠遠的走開了,低聲問他:「上帝啊,上次您借給我的那三百萬。。。」
易塵不在乎的說:「怎麼了?用光了麼?天啊,我們是朋友啊,一點點錢算什麼?我馬上再送五百萬過去,您的生意風險很大,我能理解,我是作為投資方投資的,這點錢,您何必掛在心上?」
拉澤抿著嘴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點點頭說:「那麼,就這樣吧。。。我在想辦法得到那個該死的委員會主席的職位,如果得到了,我就可以監督財政支出權了,到時候,他們那些部門會給我好處的,易,我不會忘記您的。」
易塵點頭,看到有人朝這邊開著代步車過來了,馬上轉變話題:「哦,對了,拉澤,那個小伙子,您看怎麼樣?」
拉澤點點頭說:「很英俊的小伙子,嗯,不能說英俊,應該是俊朗,然後是一個硬漢,我的第一印象,他剛剛從鄉下出來麼?我看他。。。嘿嘿,還有著我們這些人永別了的純真呢。」
易塵笑起來:「哦,曼切斯特的人,也不算一般的鄉下了。您不是要找個私人秘書麼?我認為他可以是一個很好的人選,也許經過培養,他會是您的左膀右臂,先生。」
拉澤回頭看了看,突然驚呼:「天啊,他不會打高爾夫?」
易塵聳聳肩膀:「得了吧,人不是天生就會高爾夫的,小意思了。」
拉澤咬牙切齒的說:「費拉拉一定會藉機提高賭注的,這個老鬼。。。」
易塵吹了聲口哨:「一點點小錢,先生,不用在意,您覺得他怎麼樣?給我個答覆,如果您不要他,我就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如果實在不行,就讓他滾回曼切斯特做他的工會主席去。」
拉澤笑起來:「啊哈,他是工會主席?嗯哼。。。讓我想想,什麼名字?」
易塵聳聳肩膀:「奧夫。」
拉澤猛的拍了一下額頭:「那個競選地區議員的時候,演講都沒說完就下台的笨蛋奧夫?得了,他在黨內都成為笑柄了,他讓我們在曼切斯特的支持率起碼下降了0。1%。」
易塵重重的握住了他的肩頭:「人總會有改變的,讓他試試,怎麼樣?嗯?」
拉澤不感興趣的說:「那麼就試試吧,希望他不會打破我的中國瓷盤。。。易,這是看在你的份上。」
易塵笑起來:「當然,不過,也許我應該提醒您一句,有其他的幾個大人物對他也很感興趣。。。他的某個長輩,嗯,有著某些廣泛的關係。」易塵暗示了拉澤一下,向來黑暗議團既然派出了維斯特,他們自然會出點力氣吧?
拉澤的嘴成了O形:「真的麼?誰?」
易塵微笑不語,笑呵呵的說:「我不知道,真的,我可以對天發誓。但是我知道一些情況,親愛的拉澤,我這是在投資,政治投資,明白麼。」
拉澤一把握住了易塵的手:「啊哈,政治投資?得了,您想加入麼?按照您的實力,您很可能在三五年中得到很高的位置,我敢肯定,親愛的易,有興趣麼?」
易塵興致缺缺的搖搖頭:「得了,我喜歡躲在暗地裡,親愛的,我站在您的後面,比和您並肩站在一起,我們擁有更大的優勢。何況,我還需要為我們共同的利益賺取足夠多的錢。錢,錢,錢啊,先生,政治就是這樣,他需要錢才能玩得起的。」
拉澤眨巴了一下眼睛,聳聳肩膀:「那麼,叫他留下吧,我看看他能否很快的學會點什麼。。。他的身手怎麼樣?」
易塵飛快的看了他一眼:「哦,殺兩三個保鏢保護下的議員,不成問題。」
拉澤也飛快的看了他一眼:「那麼,啊哈,好的。。。叫他留下,我試試他,您明白的,我們必須仔細的考查每一個人。」
易塵笑起來:「我當然能夠理解。。。嗯,我們該回去了,否則您今天會輸得很摻。」
拉澤臉上的肌肉抖動了一下,飛快的轉身朝第七洞的果領走去。
兩人走過去的時候,費拉拉正苦著臉在那裡歎氣,看到兩人過來,費拉拉沒好氣的指著易塵:「易,天啊,您叫了一個職業選手和我比賽麼?七洞,僅僅七個洞,他贏了五局,領先我十三桿。。。上帝啊。」
拉澤愣了一下,馬上發出了幸災樂禍的笑聲:「親愛的老鬼,您要求的多少的賭注?嗯,告訴我,我要結算一下帳目了。」
易塵也笑起來:「奧夫,您輸了哪兩局?」
奧夫輕鬆的揮舞著球桿,興致勃勃的說:「易先生,我輸了第一和第二洞,後來就發現,這實在太簡單了,太簡單了,只要稍微考慮一下風力的影響,可是很容易計算出來的,是不是?易先生?」
易塵露出了微笑。
拉澤數著厚厚的一疊鈔票,看著奧夫的眼睛裡已經湧出了一絲輕易不流露的好感。他相信易塵的話,奧夫是真正的不會打高爾夫,但是居然能贏費拉拉,那麼,奧夫不是天才就是運氣特別好,而無論是哪種情況,他都是樂於擁有這樣的一個下屬的。
易塵輕輕的拍擊著奧夫的肩膀,低聲說:「記住我在曼切斯特告訴您的話,您的前途,您的地位,現在掌握在您自己的手中,明白了麼?」
奧夫輕輕的點點頭,示意知道了,眼睛裡面流露出了堅定但是狂熱的光芒。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41 PM
第六十章異變
把奧夫留在了拉澤那裡,易塵沒有過多的逗留,和周圍幾個來打球的熟人打了幾個招呼,笑瞇瞇的走了出去。剛剛坐上自己的車子,易塵就開罵了:「拉澤這個狗娘養的,上次送了他三百萬讓他花費,這次居然又告訴我用光了。菲爾,等過兩天給他送五百萬過去,他當我是印鈔廠麼?該死的混蛋,推薦奧夫給他,他居然還不情願。。。呸,他也不想想他上次找妓女的照片,還在我的手上。該死的,等他沒用了,給我一槍幹掉他。」
菲爾點點頭,發動了汽車。
易塵突然笑起來:「啊哈,我們回來了兩天,可是都忘記了我們親愛的契科夫先生了,他那寶貴的屁股,不知道傷勢好了一點沒有。。。先生們,嗯,那小子喜歡錢,我們去提一筆款子,讓他做枕頭睡覺吧,可憐的小子。」
菲爾、戈爾大笑起來,加快了車速朝中國城而去。
易塵走上樓的時候,傑斯特正坐在沙發上,嘴裡叼著大麻,看著面前的一大堆飛刀發楞。菲麗翻著白眼,坐在旁邊翻著幾本雜誌,看到易塵進來,連忙站起撲進了他的懷裡,笑著說:「契科夫不知道腦袋出了什麼毛病,這幾天叫人弄了一大堆的刀片放在這裡,嗯。。。難道他要參加世界大賽麼?可是只有飛鏢錦標賽呢。」
易塵走過去,拿起一把刀片仔細的端詳,上好的精鋼打造,極薄,近乎剃鬚刀片的厚度,長不過五厘米,寬一厘米的樣子,整體上是一片柳葉形。易塵搖搖頭:「這小子幹什麼?這麼輕的刀片,他也不可能飛出去的,這需要很強的腕力和準頭。。。嗯,他人呢?」
菲麗搖搖頭,無奈的說:「回來兩天了,您又不見他,契科夫說有事情要告訴您,但是僅僅告訴您一個人。」
易塵微笑起來:「他難道要告訴我,他可以把這些刀片扔出去殺人麼?他現在在哪裡?」
傑斯特打了個呵欠:「他?撅著臀部在電腦機房呢,不知道他又看上了誰的服務器,正在發瘋一樣的攻擊別人。唉,不就是遊戲裡面的那點盔甲,刀劍麼?居然還真的有白癡向他收購,該死的。。。」
易塵無奈的坐在了沙發上,指著菲爾說:「把他叫來吧,菲爾先生,我想看看,契科夫到底想要說些什麼呢?這樣神秘麼?非要見到我才肯說出來?」
菲爾笑著朝屋角的電梯走去。新的中國城就是利用以前某個老闆的夜總會改裝的,已經有了不少的暗道暗室,易塵等人又根據自己的需要,重新開闢了一些新的房間而已了。
易塵輕輕的拋起手中的刀片,一股股微弱的氣流吹動著這片刀片,讓它在空中翻騰不休。易塵正在思考契科夫是不是因為被軍情六處的特工收拾得太厲害了,腦袋都有點發暈了,居然玩弄起刀片來了。。。可是看看他還在攻擊別人遊戲服務器,可見他還是清醒的呀,這小子到底怎麼拉?
正在想著呢,契科夫已經小心翼翼的跟著菲爾走了上來,下身穿著一條肥大無比的短褲,腰身朝前面挺著,很小心的不讓自己的屁股上的傷口、傷口上的紗布摩擦到褲子。
易塵笑起來:「契科夫,您的精神看起來不錯,啊,您居然開始玩刀子了,難道這個世界的潮流又改變了麼?難道我應該開始玩核彈頭了麼?」
契科夫看到易塵,激動的撲了過來,菲麗眼色一寒,哼了一聲。契科夫聽到哼聲,連忙停住腳步,對著菲麗嘀咕說:「親愛的小姐,我不是女性。。。老闆不會喜歡我的,您太。。。」菲麗眼睛一瞪,契科夫連忙搖手,轉變話題,無比激動的對易塵說:「老闆,我突然發現,我契科夫是個天才,真的,我真的是個天才,太神奇了。。。可是我就是不告訴傑斯特這個混蛋,我一定要讓您先知道,我,契科夫,也不是一個廢物啊。」
易塵笑起來:「得了,得了,您發現了什麼?難道您攻破了美國聯邦銀行的系統麼?那麼真的要祝賀。。。天啊。。。」
易塵的話沒說完,契科夫已經迫不及待的獻寶了,他的雙目微微的瞇上,緊緊的盯住了桌子上的那三十多片飛刀片兒,一股淡淡的藍色波紋居然就從他的額頭處發出,那些飛刀片慢慢的騰空而起,然後開始在空中急飛刺擊,漸漸的速度越來越快,發出了呼嘯的破空聲,契科夫雙目猛的一睜,狂吼一聲,那些刀片成一道銀虹般飛射,『嘩啦啦』一陣暴雨打梨花般的聲響,沒入了房門將近三厘米深,刀尾微微的顫抖,發出了『嗡嗡』的聲音。
就在刀片剛開始騰空的時候,易塵、菲麗、傑斯特已經按捺不住的站了起來,菲爾、戈爾以及一眾黑人大漢的眼睛則是越瞪越大,到了最後就看到白白的眼球中一點黑色死死的瞪著契科夫,無比的滑稽。
契科夫額頭滲出了汗水,喘息著說:「老闆,我練您教我的功夫,啊哈,我是天才。。。半個多月的時間,是不是?啊,您說啊,我練得怎麼樣?哈,我契科夫。。。」
易塵已經急閃到了他身邊,雙手抓住他的腕脈,一股真元透體進入了契科夫的身體,開始探索他體內的情況。易塵驚駭的發現,契科夫的體內居然已經有了一個最原始的星力循環,微弱但是生生不息的真元在丹田內緩緩的流轉;同時,和菲麗、傑斯特、菲爾、戈爾他們天生的控制自然力量的能力不同,契科夫的大腦特別的發達,在真元力的刺激下,激發出了他遙控外物的異能,從剛才他的表現來看,對於普通人來說,實力不可小覷了。
傑斯特小心翼翼的走過來,低聲問:「老闆,契科夫還正常吧?他不會讓魔鬼附身了吧?該死的上帝啊,他才練了幾天?當初我都是用了一個月才有了最基礎的真元力,他可能麼?」
契科夫一臉興奮,大聲說:「嘿,哥們。。。嘿,老闆,您說,我,我練得怎麼樣?這也是超能力麼?是不是?」
易塵歎息了一口:「可憐的契科夫。。。」
契科夫愣住了:「老闆,您別嚇唬我,難道我出事了麼?您說過,有什麼『zouhuorumo』(漢語拼音)是最恐怖的,難道我。。。」
易塵微笑起來,輕輕的拍拍他的臉蛋:「不,契科夫先生,我是說,您很可憐。。。我非常無奈的告訴您,從今天起,您將告別以前的生活,您的生命裡,將不再有烈酒、毒品和無數的女人,我將針對您的天賦,進行魔鬼地獄一般的訓練。。。您以後將和我一起練功,因為您的天賦實在是驚人,如果您真的是一個普通人,僅僅是一個厲害的電腦黑客,我可以放縱您浪費自己的生命。可是既然您有了如此好的天賦,那麼,我必須把您從墮落中拯救出來。。。」
易塵伸手進契科夫的上衣口袋,掏出了一小捆大麻,遞給了傑斯特,傑斯特微笑著接受了,幸災樂禍的看著契科夫。
契科夫發出了慘嚎:「不,老闆,您不能這樣做,沒有了大麻、酒和女人,我的生命也就沒有了。」
易塵狠狠的給了他一耳光:「他媽的,是你自己要求我教您的,而且您也信誓旦旦的要成為一個不再受人隨意欺負的強者,難道您就這樣放棄麼?您能和傑斯特比麼?他的天賦是體力型的,糜爛的生活不會傷害他的體格,而您的天賦在於您發達的大腦,您的身體糟糕得一塌糊塗。。。以後每天晚上,我會用兩個小時的時間替您恢復那一團糟的身體,等您達到傑斯特的水平後,我不會再管您的私生活,明白麼?」
契科夫苦著臉,戀戀不捨的看了一下傑斯特手中的大麻。傑斯特惡毒的揚揚大麻,抽出一支,非常愜意的點著,重重的吸了一口。
契科夫咬了一下牙齒:「那麼,好吧,老闆。。。反正是我說的我要成為一個受人尊重的人,我為我的話負責,老闆。。。但是,每天半瓶伏特加,怎麼樣?我現在每天三瓶的。」
易塵冷酷的說:「一杯,契科夫,僅僅一杯,但是我會允許您喝一點佐餐的紅酒,就是這樣了,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看著契科夫哭喪的臉,易塵開心得差點笑出來,那些刀片可以刺入大橡木房門如此之深,可見那刀片上附帶的力道是如何的強勁。。。易塵似乎都看到了在契科夫的操縱下,一柄鋒利的刀片從幾千米外穿透某人的心臟時,那一抹燦爛的血花了,真是一個寶貝啊,契科夫。。。易塵開始有點後悔以前太過於忽視這條鼻涕蟲了,嗯,凱恩,如果他也開始修練『碎星』訣,不知道是什麼樣美妙的情景。
上次給傑斯特他們傳授的時候,凱恩以自己腦袋太笨,聽不懂口訣為理由拒絕了。現在既然知曉了傳心術,那麼,就逼迫凱恩開始修練吧,強大的手下,是越多越好的。
×××××××××××××××××××××××××白金漢宮的一角,一個佈置華麗的大房間,亞瑟無力的躺在床上,三名圓桌騎士守護在旁邊。房間內,一個高瘦的男子來回走動著,歎息說:「亞瑟公爵,您說到底怎麼辦呢?那個人的目標,肯定是我們王室的藏珍。我也許可以不計較那些珍寶被偷走後的財產的損失,但是我不得不關注我們王室的聲譽,知道麼?那是我們王室的象徵。」
亞瑟苦笑:「陛下,他們也不是普通人啊。」
這個在房間內走動不停的男子,正是現在的英國國王查爾斯。
三名圓桌騎士沒吭聲,反正也輪不到他們說話。亞瑟勉力的支撐起身體,斜靠在了床頭的大堆軟墊上,沉聲說:「這些人比我們以前處理掉的盜賊要難得對付得多,他們不僅有一個非常厲害的高手,而且很快就發現了我們的弱點,居然使用狙擊槍對付我。。。在沒有召喚出石中劍之前,我的能力僅僅比普通人強一點,我們體內的聖力,並不能外放攻擊或者防禦的。他們非常的難對付。」
查爾斯皺眉:「亞瑟,我親愛的亞瑟,那麼您說怎麼辦?要我要求國防部調集軍隊去守衛倫敦塔麼?」
亞瑟堅決的搖頭:「不,我一個人可以幹掉一千人的軍隊,那個人也可以,軍隊?沒有用的,而且很容易讓民眾知道些他們不該知道的。」
查爾斯無奈的攤開手:「那麼,我們失去了那些珍寶。」
亞瑟微笑:「不,您忘記了?還有十二位圓桌騎士在,他們可以抵抗那個人的,絕對可以。既然十二名圓桌騎士合力可以打敗我,那麼他們就更加可以打敗那個人。。。同時,我會去蘇格蘭。」
查爾斯呆呆的看著他:「蘇格蘭?您現在的身體撐得住麼?而且,去蘇格蘭幹什麼?」
亞瑟抬眼看著天:「亞瑟王臨終前,把一些東西放在了蘇格蘭的一個高地上。我要去取回這些東西,那是一些可以讓我更加強大的物品。。。當然,其中最重要的,是這柄石中劍的靈魂。我現在使用的,是石中劍的身體,而沒有了靈魂的石中劍,是不能發揮他最強大的力量的。」
查爾斯沉思了一陣:「您確定?」
亞瑟點點頭,微笑著說:「請給我準備一架專機好麼?我需要兩個可靠的,不會胡亂說話的飛行員,我準備馬上動身去蘇格蘭,我們沒有時間浪費,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呢?」
查爾斯點點頭,也不多說什麼,就這麼走了出去。
三個圓桌騎士這才說話:「大人,您就這樣一個人走麼?」
亞瑟無奈的聳聳肩膀:「你們十二個人是最好的配合組織,缺少了一個人,你們就不能發揮你們的最大力量了,等我回來吧,小心,那個人非常厲害,他擁有一些奇怪的器具,可以很輕易的擊傷我們,一定要小心了。」
三個圓桌騎士恭敬的點頭,可是心裡,身為最高貴騎士的榮譽,讓他們實在無法對易塵提起任何警覺。如果敵人真的非常厲害,為什麼要用狙擊槍對付自己的大人呢?只有一個解釋,他們太弱小了,他們是卑鄙的小人,他們不敢和我們正面交鋒,這樣的敵人,我們可以輕鬆的擊潰他們呵。
××××××××××××××××××××××××××××山口木在茶亭喝茶,那個年輕人神色冷靜的在池塘邊餵魚,似乎有山口木的地方就有他,而那些價值驚人的鯉魚,近乎就是他最關心的東西了。發著淡淡黑光的長劍,依然懸浮在他身後三米處。
山口木輕輕的抿了一口,揮手讓周圍所有的侍女僕役離開,就留下了那個十米外,把一顆顆魚糧扔進池塘的年輕人。
「櫻,英國有消息來了,很不好的消息。」
櫻回頭,露出了邪異的微笑:「是五行盟以及那些流派的忍者全軍覆滅了麼?這是好消息啊。」
山口木歎息了一口:「如果是他們全部死了,那麼倒是好事,可惜現在是我們的一百名特忍全部玉碎,五行盟的人一個也都沒有活下來,倒是那些流派的忍者,嗯,甲賀的高倉帶著一百多個忍者逃走了。甲賀三虎那三個老頭子,居然被人一招擊斃,哼。。。」
櫻歪著腦袋:「那麼,誰下的手呢?英國人的軍隊不會造成這樣的傷害吧?或者說,英國人如果出動了軍隊,那還是他們的不幸呢。」
山口木咬牙切齒的說:「支那人,高倉送回的信息說,是支那人的那些宗派,他們大舉報復,我們那麼多高手,居然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力,就被幹掉了。」
櫻突然笑出聲來:「支那人的宗派有這麼厲害麼?真是奇怪,如果他們真的這麼厲害,七十年前,又不見他們出手?」
山口木冷冷的看著他:「櫻,你給我記住,永遠不要小看支那人。那些修士,如果不是七十年前,剛好碰到他們的天劫降臨,你認為我們會在他們的土地上橫行麼?。。。甲賀三虎自己說過,那時候碰到了一個修士,他們不該在屠村的時候招惹他,結果被一劍擊飛,差點斃命。」
櫻皺眉:「可是三個老傢伙最後還是吹噓他們追殺了那個人上千里路,難道又是假的麼?」
山口木橫了他一眼:「實際情況是那人抵禦天劫的時候,被三個老鬼偷襲,受重傷後逃亡千里,三個老鬼硬是沒有追上人家。」
櫻笑起來:「那個修士是個白癡麼?天劫臨頭,居然還在外面走動。」
山口木吸了一口茶水:「不說這麼多廢話了,那是人家功力太高了,對於一般的百年天劫根本不放在心上。。。哼,反正人都死光了,也確信是支那人下手,我們現在要考慮一下如何處理。」
櫻眉毛一揚:「殺上支那?」
山口木差點笑出來:「你瘋了?除非日本和支那開戰,也許還有贏的可能,但是我們菊花所有門派攻擊支那的修士,那也是一個死。。。不要忘記,我們的法術來源,不過是他們兩個不是很強大的宗派,而且是他們的典籍中入門的口訣。。。八嘎,那個偷竊口訣的笨蛋,他不會偷竊高深一點的東西麼?據說支那人有人可以修練到升仙的地步,我們日本就從來沒聽說過有人達到過這種境界。。。八嘎。」
櫻把所有的魚糧扔進了水裡:「您還沒說到底如何處理呢?」
山口木愣了一下,該死的,不是你岔開了話題麼?怎麼又歸結到我的頭上了?他悶悶的說:「你去英國,帶領我們風林火山的兩百人,用公開的途徑去英國。我們不能冒險了,我們的走私線路必須盡快開放。」
櫻點點頭,站起來:「我去英國,是山口聽我的,還是我聽山口的?嗯?師尊,或者父親大人。」
山口木沉下了臉色:「你說什麼?八嘎。。。當然聽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的。。。他雖然無能,但是經驗比你多多了,好好的向他學習為人處事的道理,年輕人,要學會謙虛,明白麼?」
櫻不滿的哼了一聲,低聲說:「是麼,要我向那個無能的混蛋低頭,當然了,我不過是私生子,您能把我帶回山口家,我已經感激不盡了。」
山口木的身形一閃,猛的衝到了他的身前,狠狠的一個耳光抽了上去:「八嘎,你說什麼?」
他突然低聲說:「對不起,櫻。。。可是,我要你明白,我承認你的身份,我只有你一個孩子,你知道的。。。好好的努力吧,我向大神發誓,這個家族,以後會是你的。」
櫻眉毛一抬:「那麼,我那個叔叔怎麼辦?」
山口木看著他,冷漠的說:「他?我需要他處理外面的事務,所以,我許諾他將會成為我們家族的接班人,明白麼?蠢貨。。。我已經在族譜上添上了你的名字,並且注定你是我的直接繼承人了。難道我不想把位置留給自己唯一的兒子麼?」
櫻露出了和煦的笑容:「那麼,我就去倫敦乖乖的聽我那無能叔叔的教導吧。但是我要很多的高手,嗯,不許藏私哦,風林火山,能找出來的高手,都讓我帶去吧。反正留在日本國內,也沒有用途呢。」
山口木搖搖頭:「兩百個特忍以及高級忍者,那些特級高手不能讓你帶上,我們要留下他們,鎮壓五行盟那些人,哼。。。」
櫻搖頭:「那麼,我不去,一顆普通的子彈都可以打死我,我可沒認為我的力量可以抵抗現代化的武器。英國人用兩挺重擊槍,就可以幹掉我了。。。到時候,您就絕後了,父親。」
山口木愣了一下,沉思了良久,狠狠的一點頭:「八嘎,你這個混蛋。。。那麼,跟我來吧。。。我給予你力量。。。但是,你要記住,你的行為,必須配得上我今天給予的。」
櫻微笑起來:「哦。。。難道『林』之內,還有我不知道的秘密麼?」
山口木自傲的冷哼一聲:「我說過,你還是一個年輕人。。。跟我來。」
在廣大的建築群中,山口木帶著櫻七拐八拐的到達了一處偏僻的小樓,大步的走了進去。山口木閉上了眼睛,身上漸漸的泛起了一圈慘白色的光圈,匯聚成一道白氣射向了地面。地面整個的下陷,一道下降的階梯緩緩的出現了。
櫻呆了一下:「用自己身上的鬼來打開暗門?」
山口木笑起來:「所以只有『林』的主人才能打開他,其他的人,就算知道了密室的存在,也根本沒辦法進去啊。」
櫻不屑的笑起來:「那麼,我隨便僱傭一台挖土機,就可以得到裡面的東西了。。。如果我知道密室的存在的話。」
山口木愣了一下,咆哮起來:「八嘎,真是身為一個武士以及陰陽師的人,應該有的行為麼?混蛋,這種密室只能用傳統的辦法打開,不許使用任何的歪門邪道。」
櫻嘀咕起來:「拜託,現在已經是二十世紀了,如果有更省力更方便的辦法,我們為什麼要勉強自己呢?一千年人,我們只能用刀殺人,可是現在,我們可以用槍,父親大人,時代不同了。」
山口木差點氣死,憤憤的一展衣袖,帶著櫻走了下去。
下面是一個很大的正方體空間,一尊黑漆漆的盔甲懸浮在中心部位,一柄劍影則在盔甲前方虛浮著。兩件物品看上去都僅僅是一個光影,並沒有實體。
山口木沉聲說:「你使用的妖劍,本名『殺月』;這裡的劍影,就是它的靈魂,而這件盔甲,是當年織田信長使用的,他之所以成為所謂的『第六天魔王』,也和它有關。。。按照我教你的御法,你把他們收了吧。」
櫻繞著盔甲和劍影轉了兩圈,有點懷疑的說:「這也是使鬼麼?」
山口木搖搖頭:「是,也不是。。。總之,是非常奇妙的東西,你試試。」
櫻繼續問他:「沒有危險麼?」
山口木笑起來:「你認為,我會殺死自己唯一的兒子麼?」
櫻點點頭,想了想說:「也是,你不會的。那麼,開始吧。」
按照日本傳統的陰陽師的法術,櫻念起了古怪的咒語。他身後的寶劍猛的顫抖起來,發出了淒厲的嚎叫,而那柄劍影也不斷的扭曲,劍和劍影同時急飛,繞著四周刺擊了一陣後,融合在了一起。那柄長劍在與自己的魂魄融合後,竟然變成了淡淡的透明的一抹光影,似乎都沒有實體了,一股股強大的黑暗的氣息從劍上散發了出來。
山口木微笑:「『殺月』啊,又復活了。。。那麼,現在就是。。。」
那尊盔甲的幻影初始絲毫未動,等到櫻已經渾身大汗,精神力以及體力都到了最低點,已經無力繼續唸咒語時,它突然分散成了上百條的黑色光影,衝進了櫻的身體。。。櫻慘叫,只覺身體內有無數的毒蛇在咬噬,劇痛無比。黑色的光籠罩了他,他的身形開始扭曲起來。
良久,櫻的慘叫漸漸的平息了,他慢慢的從黑色的光影中走了出來,一頭長髮披散在了腳根處,眼裡閃動著古怪的黑色精光,沉聲說:「是的,你沒有騙我,很強大的力量。。。真是懷疑,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是我的對手麼?」
山口木輕輕的搖頭:「算了,櫻,你也知道,織田信長最後並沒有達到豐臣秀吉的地位,是不是?這套盔甲,並不是無敵的。」
櫻笑起來:「最起碼,它可以讓英國人頭疼,非常的頭疼,不是麼?」
山口木點頭微笑:「是的,我相信這一點。。。我的兒子,你好好的表現吧,也許,整個菊花都會是你的。」
××××××××××××××××××××××××××亞瑟支撐著上了直升機,一個圓桌騎士低聲問他:「大人,您要拿走所有的物品麼?」
亞瑟搖頭:「不,我們不該打攪他的休息。。。我只要拿走戰神盔甲以及石中劍的靈魂就可以了,到時候,哪怕我是重傷,那人也不能做出危及我們榮譽的事情了。我大概三天後回來,三天之內,你們一定要小心了。」
十二名圓桌騎士點點頭。而在日本,得到了『殺月』以及魔甲力量全部力量的櫻,帶領了兩百名特忍以及高級忍者,跨海而來。。。
××××××××××××××××××××××××此刻,易塵正在小心的監督契科夫打坐練氣,協助他用自己精純的真元力逼出體內有害的物質,同時引動星力填補他空虛的身體。易塵無奈的歎息,這小子以前的生活太糜爛了,以至於精元空虛,如果不是修練天星宗的心法,最晚到四十歲,就會一命嗚呼。
練功室的房門處傳來了菲爾或是戈爾的腳步聲,他不敢進來,可是顯然有重要的事情報告,有點焦急的在門口踱著步子。
易塵逼出了一團真元,讓它化成球體在契科夫體內緩緩流轉,自己輕輕的走出了門外,關上了練功室的門,低聲問:「怎麼回事?」
菲爾連忙壓低了聲音:「上次我們的委託,有回信了。」
易塵微笑起來:「亞瑟死了麼?」
菲爾搖頭:「重傷而已,而那個倒霉的組織損失了三個頂尖的狙擊手。。。本來亞瑟死定了,可是有三個中國人在場,他們提醒了亞瑟,亞瑟躲過了子彈。。。這是那個組織的人報告的。可能他命大,在醫院搶救了過來。」
易塵有了一種不是很舒服的感覺:「那三個中國人是什麼人?」
菲爾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他們出席了那些情報界人士的聚會。。。嗯,您知道了,現在倫敦城,就那三個人。」
易塵無力的拍了一下額頭,呻吟起來:「該死的,一陽,你們這群小混蛋。。。真會壞我的好事啊。。。見死不救是不應該的,但是你們要看看救的是什麼人啊。。。你們哪怕救一條狗,都比救亞瑟要好。。。」
易塵嘟起了嘴:「亞瑟重傷?」
菲爾點點頭。
易塵微笑起來:「那麼,他在一段時間內不可能威脅到我們了,過幾天,等白嘉德伯爵那邊有了消息,我就再次下手。。。啊哈,我想看看,現在還是否有人能夠阻止我。當然了,菲爾,繼續僱傭槍手,給我追殺亞瑟,徹底的幹掉他。我不希望在倫敦城,還有這樣一個強大的,可以威脅到我們的,偏偏屬於官方也就是光明世界的人存在,明白麼?」
菲爾點頭,微笑著走了。
易塵突然有了一種非常好玩的預感,他的心靈最近越發趨近空靈,雖然遠遠達不到天心子那洞察天機的水平,但是已經可以模糊的預料到某些事情了。。。是的,非常好玩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42 PM
第六十一章勢力劃分
兩天前,M幾乎和易塵同時回到的倫敦,因為她必須把事發現場的事情全部給處理好,或者說,處理得不會太刺激某些人的神經。所以,她被稍微的延誤了一點時間。
剛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她就下令要求召開緊急會議,但是,就在傳達她命令的特工還沒有走出辦公室,兩名中校軍官已經大步踏了進來:「夫人,國防部長要求您在十分鐘內趕到,他需要一切詳細的,和事件有關的資料,請您做好準備。」
M揚了一下手中的文件袋,用譏笑的口吻說:「親愛的,你們認為是什麼樣的突發事件呢?不,你們不知道,你們這些軍隊的精英,年紀輕輕就爬上了國防部直屬部門軍官的幸運兒,永遠不會知道。。。是的,你們可以很神氣的到處走動,然後行使你們手中那可憐巴巴的權力。。。我祝福你們,希望你們不用上戰場。」
兩個中校愣了一下,其中一個微微的聳聳肩膀,伸手示意:「夫人,請。。。我們為什麼不能上戰場?」
M毫不客氣的說:「因為你們將會成為第一批陣亡的笨蛋。。。我今天會建議挑選那些真正有作戰經驗,精明能幹的軍官去國防部任職,你們這些每天把精力花費在衣服的折線以及頭髮、容貌上的小白臉,應該去最低層的軍隊鍛煉一下。」
兩個中校有點尷尬,同時有點無名的火氣的看著M,M搖搖頭,拎著文件袋大步走了出去,大聲說:「你們這些從所謂的大學出來的高才生,經過了短短的軍校生活,就認為自己懂得了戰爭麼?錯了,你們什麼都不懂,就如同我們可愛的部長一樣,你們是政客,而不是軍人。。。如果我是國防部長,你們全部得給我滾蛋。」
兩個中校翻著白眼,看著天,M的軍銜比他們高得多,借他們一個膽子他們也不敢發出任何的抱怨,也許正如M所說的,他們是政客,而不是合格的軍人。他們可以在辦公室打官腔,但是他們沒辦法紅著眼睛上戰場殺人。
M低聲的自言自語:「看吧,看吧,我們親愛的胡恩部長,您的好日子到頭了。。。這就是您忽略我的警告的後果,我看您能用什麼來負責,這三千人的死亡,您用什麼來負責?您的性命,可遠遠不值三千個大英帝國的年輕人的生命。」
首相辦公室,已經事先從某些渠道得到了情報的首相、各位大臣、國防部長、幾個上將正焦頭爛額的討論如何善後的問題。財政大臣出了一個極其美妙的主意:「就說他們在伊拉克陣亡了,怎麼樣?最多給他們的家庭一點點撫恤金,上帝啊,總比事情被捅出去的好。」
幾個將軍在肚子裡面罵了一句:「白癡。」是啊,幾千人的調動,從英國調往伊拉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瞞過其他人的,他們沒有調過,那麼誰會相信他們的士兵是在伊拉剋死的?還有,他們如何解釋三千個士兵突然在伊拉克陣亡?最近伊拉克風平浪靜,每天不過爆炸十個炸彈而已,可遠遠不足以炸死三千人。
但是,這些將軍都能理解幾個內閣大臣的驚惶,如果首相下台了,他們也保不住現在的位置,那麼,他們的權勢、金錢、美女,全部都風消雲散了,這些已經嘗到了身為重要人物所帶來好處的人,是絕對不甘願發生這樣的情況的。
一群重臣正在亂糟糟的討論的時候,M推開會議室的大門,走了進來,後方,兩個衛兵輕輕的把門合上。M站在會議桌前,無奈的搖搖頭,大聲說:「先生們,記得我上次的要求麼?你們拒絕了。。。我無法評論這些事情,雖然其中有人力所不能抗拒的事情發生,但是我們應該做得更好的。可是現在,將近三千人死亡,失蹤了幾百人,諸位先生,這是現場的照片,我聽從諸位的吩咐。」
M重重的把文件袋扔在了桌子上,一群人居然沒一個人敢於去打開文件袋。
首相低沉的說:「夫人,先想個辦法,如何向民眾解釋吧,我們最多可以瞞過一周,七天後,信息再也掩飾不住了。」
M緊緊的盯著他:「為什麼要掩飾?先生,我們必須承認自己的錯誤,我們犯下了錯。。。我們如何解釋?先生,難道向民眾說:『對不起,皇家軍隊被一批黑社會分子屠殺了?』得了吧,這話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說過,一些非常古怪的事情發生了,但是,我們本來可以挽回這一切的。」
國防部長終於掏出了文件袋內的東西,沒有看那些照片,直接示意身後的軍官播放戰地信息共享系統拍下的錄像。
那天晚上發生過的事情在屏幕上出現了,大臣們發出了驚呼聲,漸漸的,他們的臉色都無端的輕鬆了下來,首相輕鬆的聳聳肩膀:「看到了?諸位,這是我們無法抵抗的力量,是啊,我們犯下了錯誤,可是。。。還能怎麼辦呢?我們現在僅僅需要把三千人的死亡找個合理的借口就可以了,不是麼?」
M攤開手:「先生們,你們考慮一下,這件事情,對我們國家的威脅。。。」
首相瞪了她一眼:「沒有威脅,夫人,沒有威脅。如果他們想要對我們不利,他們早就動手了。。。得了,您太過慮了。。。好了,我們協商一下,如何把這次的傷亡給解釋給大眾。」
M無奈的看著這些人,這些一心考慮自己的權勢、地位,而沒有任何責任心的人。M清楚,就如教廷上次來人一樣,這些超自然的事情,是不會對普通民眾造成什麼威脅的,可是,那些日本人的侵入是真實的呀,他們難道就一點都不考慮這些麼?人類只應該關心人類的事情,那麼,難道日本人進行大規模的走私,在倫敦開設黑社會的分部,難道都不值得注意了麼?
推卸責任,不斷的推卸責任,M悲哀的看著那些大臣、將軍們把一個個異想天開的主意提了出來。她已經沒有興趣去向國防部長建議什麼了,現在不用勞神了,反正,易既然答應了自己,就一定會完成這件事情的。推翻了這屆的政府,易可以在那些議員那裡得到重視,對他自己有好處的事情,易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M轉身朝房門走去,國防部長突然叫做了她:「夫人,記住,這次的事情,是絕對的機密。老百姓不能理解這些問題的,所以,我們沒必要讓他們瞎操心。我們的美國盟友,都還隱瞞了很多UFO的真相呢,我們不過是稍微向他們學習一下而已。。。您只要盡自己的本分就行了,您的任務就是情報,除了這個,國家的事務,輪不到你來操心。。。給我盯緊國際上以及國內的風聲,我們有一批特別定購的軍火馬上就要運走了,我不希望發生任何的意外,明白麼?」
M露出了笑容,恭敬的說:「是的,部長閣下,我明白了。」說完,M似乎非常開心的走了。幾個大臣低聲嘀咕:「這個怪物老太婆,算了,不理她。」
××××××××××××××××××××××××××××××易塵此刻則端坐在一個豪華的客廳內,慢慢的打量著對面的那套中世紀的騎士甲,微笑著說:「菲克先生,您的收藏品越來越珍貴了。」
穿著一套刺金睡衣,彷彿一頭狗熊般高大肥胖的菲克呵呵的笑起來,一屁股坐在了易塵對面,指點著那套盔甲說:「小意思,剛剛弄來的,不過,這是真正的中世紀的珍品,可不是那些仿造的偽劣貨色。。。對了,易,您最近地位升高了,有點看不起我了。。。我是說真的。」
易塵瞪大了眼睛,呵呵笑起來:「得了,得了,看您說的。我的地位提高了麼?我怎麼不知道?您一定是開玩笑,算了吧。。。我剛剛去了趟曼切斯特,而且給拉澤先生帶了個私人秘書過來。他早就要我給他提供一個得力的助手,這次我總算履行諾言了,一個強力的、有能力的助手。。。如果您是說我因為這件事情而沒有過來見您,那麼您一定是在冤枉我。」
菲克彎下腰,小心翼翼的從面前水晶條案上的煙盒內抽出了兩支細長的雪茄,遞給易塵一支說:「試試,哈瓦那那邊給我特製的貨色,整個歐洲都找不出多少,我在那邊投資了一個小小的捲煙廠,這是內部貨色,上好的古巴煙草。」
易塵笑起來,就著菲克手中的火機點著了煙說:「您看,您的生意越來越廣泛,古巴還沒有和英國達成貿易協議,您的手就已經伸過去了。您在倫敦,抽著哈瓦那的雪茄,用幾百萬買一套中世紀的盔甲,並且有了我這麼一個忠實的朋友,而您在幾乎擁有了一切享受後,對我說,我看不起您。。。得了,您這是生活得太無憂無慮了,然後用我開心呢。」
菲克大笑起來:「嘎嘎,三天前我叫人去請您,結果您不在,這太傷我的心了,不過解釋了就好,解釋了就好。。。恩,拜託您一點事情。」菲克肥胖腫脹的臉上,兩隻小眼睛飛快的眨巴了兩下。
易塵微笑起來,彈落一點點灰白色的煙灰說:「您請吩咐,您忠實的僕人易塵,惟命是從。」
菲克又大聲的笑起來,突然他止住了笑聲,惡狠狠的說:「知道費迪南麼?那個死老頭子,他在議會駁斥了我關於稅務改革的議題,哼。。。給他點顏色看看。」
易塵右手比劃了一下,對著自己的脖子輕輕的一割,說:「這樣?太簡單了。。。費迪南沒有任何勢力,而他居然敢得罪您,那麼他注定要倒霉了,上帝都救不了他。。。殺了他還是他全家呢?」
菲克大笑:「不,不,不,殺了他就太便宜他了,他有個小孫女,今年十四歲。。。」
易塵嚴肅了臉色:「我從來不對女人下手,這是我的戒條,先生。」
菲克聳聳肩膀:「那麼,就他的兒子吧,一起車禍,讓他的兒子重傷,斷兩條腿就是了,我也不是一個太殘忍的人。哼,我提議對某些特殊行業進行稅務保護,並且由政府扶植這些產業,而費迪南居然敢反駁我,導致了我的提議被延期討論,哼,該死的老頭子,非要教訓他一下不可。」
易塵狠狠的抽了一口煙:「告訴我他的兒子的姓名,特徵,工作地點,住所,最好有他的車牌號,這種小事情,一個小流氓都可以做好了,不用我出手。」
菲克恭維了易塵一句:「當然,您是倫敦城現在獨一無二的老闆,還有誰能和您比呢?」
易塵撇了一下腦袋:「得了,還有威金斯,威金斯他還在。我不過是運氣好,那些老闆突然重病身亡,而威金斯老朋友又沒有時間來接收地盤,所以讓我佔了個天大的便宜。」
菲克怪笑起來:「說起威金斯,這位老夥計前幾天才過來,說是看望我。。。您猜猜他說了些什麼?」
易塵攤開手:「我怎麼知道?我不是上帝。。。總不至於他想要讓地下賭馬公開化,以便坑害更多的良民百姓吧?這個該死的老傢伙,他答應我的好處,還一點都沒有給我,我遲早要讓他乖乖的,把他最好的兩匹種馬送給我烤著吃了。」
菲克一拍手:「哦,易,您就是上帝,您說對了。現在正式的賭馬是合法的,可是這老傢伙想了種奇怪的手段,要求我在議會提議,讓邊緣的外圍賭馬也變成合法的。您想想,這可能麼?這會敗壞我的政治聲譽的,這個不通情理的老混蛋,真的是個混蛋。。。而且,他還說了某些不中聽的話,關於您的。他不知道其實您和我也是好朋友,甚至是比他更要好、關係更密切的朋友。」
菲克目光炯炯的看著易塵,易塵翻了一下眼睛:「也許是他用某些要挾的手段,逼迫您提出那項議案,所以您才告訴我這些的吧?」
菲爾一點都不感覺到難為情,大方的抽了一口煙,吐了個煙圈,笑瞇瞇的說:「是的,當然,我不喜歡別人威脅我,哪怕他曾經給了我一筆兩百萬美金的參選費用,我也不允許他這樣做的。他甚至還說,他手上還保留著我壓外圍的賭單,當然了,我無一例外的都贏了。。。可是,他這樣作,太讓我傷心了,真的。易,如果倫敦城只有您一個老闆,那麼就是太美妙了。」
菲克不斷的吞雲吐霧,兩隻小眼睛不斷的瞥向了易塵。
易塵笑起來:「威金斯不好對付的,他手下有幾百人,還有十幾個好的槍手,很難對付。真的。」
菲爾急切的說:「可是您更加強大,不是麼?那個保安公司,就足以幹掉他了。」
易塵盯著菲克:「幹掉威金斯,我沒有任何好處。」
菲克大聲說:「沒有好處?天啊,我會讓您感受到好處的。您想插手博采業麼?那麼您開一家按照我給的標準註冊的博采公司好了,我馬上就向議會提出,必須達到了那些標準的公司,才能繼續營業,這太簡單了,您知道僅僅倫敦,每年有多少人賭聯賽、足總杯、冠軍聯賽的賽事麼?」
易塵搖搖頭:「不知道。」
菲克翹起腿:「我也不清楚,說實話,但是其中的利潤足以讓一個窮小子一夜之內變成英國最富有的人之一,想想看,我們相互合作,撇開威金斯。。。他老了,沒有用了,他居然糊塗到威脅我。。。您想想看,這樣的老混蛋,還需要留在這個世界上麼?」
易塵點點頭,輕鬆的說:「那麼,好吧,不要限定時間就是了。我最近事務繁忙,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料理清楚,實在是頭疼,尤其軍情局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和我難堪,這個。。。」
菲克打包票:「我在國防部還有幾個朋友,必要的時候,我可以給他們施加壓力的,易,相信我。」
易塵輕輕的點頭,看著菲克,想了半天,這才說:「那麼,這些小事就這樣決定了,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可是,我想您也許對某些轟動性的東西感興趣。」易塵看了看四周菲克的三四個心腹助手。
菲克拍拍手,發出了哄趕雞鴨的聲音:「噓,噓,都走開,易要和我談正經事了,都給我走開,走遠點。」
看著幾個助手迅速的離開了,菲克笑瞇瞇的說:「我就知道,沒有特別的事情,您不會來我這裡的。。。畢竟我們的身份上。。。我們要避免嫌疑的。什麼事情?」
易塵也不囉嗦,掏出M給他的文件袋,扔在了菲克身上:「看看吧,不過您也許需要在國防部重新找幾個朋友了。。。您是反對黨,是麼?」
菲克笑起來:「我是堅定的反對黨,因為我不是執政黨。。。天啊。。。這是什麼東西?燒烤牛肉麼?該死的,您從哪裡得到的這些照片?」
易塵站起來,坐到了他身邊,指點著照片說:「噓,什麼牛肉?天啊,這是人。。。對,這裡是大腿,這裡是手臂,至於這裡,啊哈,人的大腦。。。剛剛被爆炸力從腦袋裡面震出來的腦子。」
菲克一手扔掉了手中的煙卷,把照片一扔,手摀住嘴,發出了乾嘔聲,呻吟起來:「天啊,天啊,易,我有比較嚴重的心臟病,您不該這樣的。」
易塵陰狠的說:「看到了麼?您仔細看看,這不是哪個難民營,那些該死的難民死了關我們什麼事情呢?這是精銳的大英帝國皇家軍隊的一個旅,他們。。。他們在英國南部的一個海灘上,被人幹掉了,看看,看看。。。當然了,身為在野黨大人物的您,沒有任何風聲,不是麼?當然,當然,那些執政黨都要保持自己的權位,他們要珍惜自己的利益,他們封鎖了所有的消息。」
菲克慢慢的放開了手,眼裡面神色閃爍不定,小心翼翼的問:「什麼時候?易?什麼時候?天啊,一個旅?您確信麼?在英國的國土上?他們變成了這些。。。燒烤牛肉?」
易塵慢慢的點頭:「當然。。。時間麼,五天還是六天前,我的時間觀念不是很強。您知道的,我考慮好幾天,才把他交給您。。。我是大英帝國的公民,我不希望因為這些照片而引起社會的動盪。」
菲克看著易塵,慢慢的,慢慢的綻放開了無比開朗的笑容,猛地拍打著易塵的肩膀:「啊哈,你是個壞蛋,易,你是個壞蛋。。。不想引起社會的動盪?見鬼,社會越動盪,您就越容易發財,這才是真的吧?」
易塵微笑不語。
「得了,得了,您不是在考慮身為一個所謂的公民的榮譽,您是在考慮,您認識的這麼多大人物中,需要把這些資料交給誰,才能有最大的殺傷力,才能帶來最大的好處,不是麼?哦,告訴我,您挑選中了我?」
菲克的兩隻食指狠狠的指點著自己的心窩,大聲叫嚷:「啊哈,您選中了我。。。是啊,我手上還控制著三家報社,不是麼?天啊,天啊,易,您現在看起來比上帝還要可愛。。。」他居然撲上去,狠狠的親吻了易塵一口。
易塵不動聲色的搬開他的大腦袋,微笑著說:「我不是同性戀,親愛的。」
菲克嘟起了嘴:「我也不是,先生,我在議會否決了三次同性戀合法的提案。」
易塵指點著這些照片:「沒錯,我選擇了您,我沒有選擇拉澤,雖然我給他推薦了一個私人秘書。同樣的,也就是因為我給他推薦了一個私人秘書,所以我覺得他得到的好處夠多了,我不需要再給他什麼了。」
菲克低聲說:「這些照片,我準備重拳出擊,但是,您要告訴我一切相關的來龍去脈。」
易塵不是很坦白的,但是用一副坦白的樣子說:「我從幾個神秘的情報販子手裡購買過來的。。。您最好不要知道這些黑暗領域的事情,那是危險的。總之,他們從軍隊處理現場的人手上得到了照片,然後在黑市上偷偷的拍賣,我拿到了照片,然後幹掉了他們,就是這樣。」
菲克瞪著易塵:「您幹掉了那些情報販子?」
易塵扭動手指,發出了『辟里啪啦』的聲音:「當然,我需要安全,我不能讓他們四處宣揚是我買走了情報。。。先生,和政治家打交道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是的,我不想某個部門派出上百個殺手來對付我,畢竟我還站在大英帝國的土地上。甚至,我都開始擔心您的安全了。毀滅證據,是英國情報部門的特長,他們習慣讓某些人消失。」
菲克搖搖頭:「您的保安公司呢?給我幾個保鏢不成問題吧?值得賭一把,易,值得的。。。想想看,我拋出這些資料,這些證據,不,這些罪證,我們就可以在很大的程度上打擊現在的首相,逼迫他們集體辭職。。。我在黨內就立下了功勞,我肯定會有一個重要的職位的。。。也許,財政大臣?哦,易,您需要多少貸款?啊,哈哈哈哈哈,想起來就興奮啊。」
易塵微笑著站起來,順手把那起碼裝著兩百隻哈瓦那特製雪茄的煙盒拿在了手裡,笑瞇瞇的說:「那麼,我告辭了。保鏢的事情不用您擔心,我會搞定的,當然了,您只要支付70%的薪水就夠了。」
菲克張大了嘴巴:「易?您還要我支付薪水麼?為什麼,那一點錢,您還放在心上?」
易塵輕鬆的說:「第一,我們不能讓別人懷疑我們的關係,如果您用錢僱傭我們,那麼誰都沒有閒話好說了,不是麼?」
菲克點點頭,認可了他的說法。
易塵繼續到:「第二,那就是,我的一段生活經歷告訴我,哪怕一個先令,那也是錢。一千億美金,就是一千億乘以一百個一美分的硬幣堆積起來的,任何一點點小的收入,也不能忽略掉。。。就如您說的,那是一點點小錢,所以,您不用放在心上。。。啊哈,這煙的味道不錯,您應該大方點的。」
易塵大步朝客廳大門走去,笑著回頭說:「對了,再提醒您一件事情,如果您真的當上了財政大臣,您應該給這副盔甲鍍上一層黃金,否則完全不匹配您的身份了。」
不理會易塵的打趣,也顧不上傷心自己的煙卷被拿走,菲克小心翼翼的撫摸著水晶條案上的照片,彷彿撫摸著無數張巨額支票一般用神。
×××××××××××××××××××××××××××從菲克家出來後,易塵沒有顧上休息,揮手叫菲爾開車回到了中國城,草草的啃了一個三明治,喝了一杯紅酒,易塵帶著菲爾、戈爾、傑斯特下到了地下的會議室,已經有幾個人在裡面等候了。
等候易塵的人,都是些衣著前衛,行為放蕩不羈,就在皮帶上別著手槍,身上掛著誇張的首飾的年輕人,最多不過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他們嘴裡叼著煙卷,手上端著酒杯,凶狠的眼神互相打量著,懶洋洋的吐著煙圈,喝著酒。
易塵大步走了進去,坐在了主席位上,輕輕的敲擊了一下面前的桌子,微笑著說:「好了,紳士們,坐好。。。他媽的,恰利,把你的狗腿放下來,或者我把他們扔進泰晤士河。」
染了一頭銀髮的恰利渾身一哆嗦,飛快的把腿老老實實的放下,規規矩矩的做好,認真的看著易塵,就好像小學生聽老師講課一般乖巧。
易塵看著自己面前的六個青年,緩緩的點頭說:「給你們一個任務,明天開始,你們染的頭髮,全部給我清洗掉,身上的文身,給我用激光去掉,奇形怪狀的首飾,給我融成金條或者扔進大海。你們不允許再開那些越野車或者暴力摩托,還有,槍,給我用專門的槍套,不許隨便的插在腰帶內。。。每天注意儀表,還要刷牙,不許偷懶。嚴禁說髒話,你們必須表現得像個體面人。明白了麼?」
恰利等六人張大了嘴巴:「上帝啊,老闆,您叫我們過來,就是為了這個?得了,得了,我們不是您,我們不需要注重形象得。太累了。。。」
易塵沉喝一聲:「閉嘴,我就是要告訴你們這些事情。今天,我將給你們各自劃分一塊地盤,你們不再是那種打打殺殺的小混混,而是有著自己的正當產業的老闆。每個月,你們所有的收益給我上交50%,其他的就是你們的,我計算了一下,你們每個人,每個月,如果按照現在的經營水平,我給你們的那些產業,可以讓你們得到大概100萬英鎊的收益。」
六個年輕人驚訝的互相看了看。
易塵敲擊了一下桌面:「很正常的,小子們,很正常,你們跟了我好幾年了,是不是?你們是得力的下屬,得力的下屬就該得到賞賜。但是,我非常不滿你們現在的德行,如果你們不能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那麼,我叫菲爾他們給你們上一場禮儀課程,明白麼?」
恰利結結巴巴的說:「老闆,您分給我們地盤,那麼,我們手下的兄弟怎麼辦?」
易塵打了個響指:「你們自己負責養著,反正你們每個月賺的錢會比現在的收入多得多,既然以前都能養活他們,以後更加不是問題。。。同時,我準備註冊一家綜合公司,也就是我們用來公開面向社會的門面企業,你們每個人,在裡面佔據3%的原始股份,不用贊同或者反對,沒你們提意見的份兒。。。」
六個小子心裡狂喜,這樣一來,自己不就是獨震一方的小老闆了麼?
易塵微笑著說:「當然了,記住我的規矩,我們的地盤內不能缺少毒品,可是我們絕對不能沾毒品;我們的夜總會、酒吧等等地方不能沒有妓女,但是我們不能親手沾色情行業。我們要降低自己的風險,同時也要給其他人一口飯吃,凡事不能做絕了,這樣才能順順當當的做生意,記住了麼?」
六個人興奮的說:「記住了,老闆,沒問題。。。」
恰利有點疑惑的提問:「老闆,我剛買了一輛二手的悍馬車,這個,怎麼辦?」
易塵乾脆的說:「賣了,然後買新車。我給你們一個參考,你們可以考慮新的奔馳商務用車,外表高貴端莊,裡面的設施足夠你們和美女鬼混的,同時有不錯的防彈性能,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
六個人互相看看,點點頭。
易塵笑起來:「那麼,好吧,我說過你們會同意的,所以我已經訂了六輛,你們待會去上面的車庫自己開走,牌照等等,一應俱全。。。當然了,車錢會從你們的利潤中扣除的。」
六個人小子七嘴八舌的叫嚷起來:「老闆,這是專制,您應該給我們一點選擇的餘地。」
易塵無辜的攤開手:「好了好了,我訂了六輛,他們給了我7萬美金的折扣,這難道不好麼?。。。現在討論一下正事。」
所有人嚴肅起來,恰利低聲說:「老闆,上次我把威金斯他們差點就幹掉了,可是按照您的吩咐,我只在他大腿上打了一槍就走了,他應該還沒死。」
易塵噓了一聲:「得了,得了,這次是準備幹掉威金斯了,老傢伙沒用了,我想把他的賭馬業給拿在手上。。。有意見麼?想想看,到時候我們可以操縱賭馬,我們可以自己買外圍,到時候還不賺錢才怪。老傢伙一場外圍可是有上億的資金流動啊。」
幾個馬上就要走馬上任的倫敦城的小老闆興奮了,或者說因為嗜血的天性而激動起來,開始和易塵討論種種幹掉威金斯的方法。
易塵打了個呵欠,不負責的離開了會議廳,丟下一句話:「你們和菲爾先生商量,把最後的結果告訴我。你們要想當老闆,就要從最小的事情學起,不要什麼事情都按照我的計劃去做,這樣你們的大腦會退化的。」
恰利低聲抱怨:「上帝啊,老闆,您的計劃從來沒出過錯,我們為什麼要自己動腦筋呢?該死的,我已經很久沒仔細考慮過事情了。」
菲爾的大手摸了一下他的腦袋:「夠了,恰利,慢慢想。。。老闆是為了你們好,你們難道想一輩子做街頭拚命的小流氓麼?老闆在給你們安排前程,我們日後不可能僅僅在倫敦發展的,想想看,你們總有一天會成為某個大城市的大老闆,難道那時候,你們還跑回來對老闆說:『老闆,對不起,一個路過的毒品販子不給我交錢,我應該幹掉他們麼?』」
在場的人哄笑起來,六個小子雄心勃勃的,開始漫無邊際的胡扯起來,甚至有人提出了,直接從軍方倉庫偷一個雲爆彈,把整個威金斯莊園炸掉的提議。
。。。。。。
××××××××××××××××××××××××××××××等六個吵吵鬧鬧的,正為自己身份的提升而興奮不已的小子走人後,菲爾到樓上的客廳,詢問正在指點契科夫控制飛刀的易塵:「老闆,您幹嘛這麼急的讓他們自己掌管一方面呢?沒有必要吧?他們都還太嫩了。」
易塵怪笑著:「菲爾,你知道我最近已經許諾了多少地盤麼?」
菲爾愣了一下:「您許諾『龍門』倫敦城的南部,許諾『山口組』倫敦城的東部。。。這個。」
易塵聳聳肩膀,從空中正在飛舞的刀片中抓下了一把,慢慢的剃起了指甲,笑呵呵的說:「是啊,這樣一來,我們只有很小的一部分地盤了。雖然我們有協議互相不干涉對方的生意,可是天長日久,等大家都發展起來了,一點點摩擦還是會有的。您說,我到時候好意思全力的搶回那些地盤麼?不可能的。」
菲爾瞪大了嘴巴,唧唧唔唔的說:「那麼,您的意思是?」
正盤膝坐在地板上的契科夫突然睜開了眼睛:「笨蛋,菲爾,你是個笨蛋。老闆要恰利他們去分管一些地盤的生意,也就是可以不負責了,哎喲。。。媽的。」他一分神,一隻刀片剛好從他耳朵邊擦了過去,唰的一下帶起了一溜血花,疼得他連忙重新閉上了眼睛,用自己的精神力量感應那些刀片,並且小心翼翼的控制起他們來。
易塵邪笑起來:「是啊,到時候,如果恰利他們發生了某些不愉快,我們就有了托詞了,我們不知道。。。哈哈,一切都是下面的人不懂事,只要賠禮道歉就可以了,總比我們自己親自出面把他們怎麼樣了要好。是不是?」
菲爾恍然:「恰利不過是我們的分部,我們可以說是他們自作主張的起了衝突,是麼?」
易塵點頭:「是啊,菲爾,我就是這樣的主意。總之呢,我們不能太壞了,但是我絕對不能讓人佔我的便宜的。。。在某些方面,您必須向契科夫學習,菲爾,契科夫很適合做個陰謀家呢。」
菲爾搖搖頭,看著契科夫那小鼻子小眼的奸猾樣,他深知自己沒辦法學習這些東西。。。
易塵突然想起了什麼,抬頭對菲爾說:「嗯,您和戈爾準備一下,三天後我們三個同時去倫敦塔,既然亞瑟先生重傷,那麼我們不利用這個機會,就太笨了。。。我那三位師弟的功力不夠,想來還沒辦法讓一個胸口中了三槍的人瞬間恢復,我判斷亞瑟先生在一個月內還沒辦法動手呢,可千萬不能放過這樣的機會呢。。。」
菲爾有點興奮的點點頭,想起了自己那柄威力無窮的巨劍。自己最近的真元力又有很大的提高,使用起來,應該是更加的勢不可擋吧?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43 PM
第六十二章再探倫敦塔
亞瑟躺在直升機座艙內的沙發上,指指點點的說:「注意,士兵,按照我告訴你們的座標前進,不要弄錯了地方。這山區附近的氣流有些奇怪,如果你們走錯了路,那麼我們的飛機就會像石頭一樣落下去。」
兩個來自皇家護衛團的士兵點點頭,沉聲回答:「明白,大人。我們正按照您給定的路線飛行,請您放心。」
亞瑟許諾他們兩個:「你們回去後,我會請功給你們升職。當然了,不論你們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許說出去,想來陛下也是因為你們平日的表現非常可靠,所以才調你們過來的吧?」
左邊的士兵回答說:「是的,先生,我們向來守口如瓶。」
亞瑟微笑起來,手指輕輕的在沙發靠背上打著拍子,低聲說:「真是那樣就太好了,我會給你們一個光明的前途的。也許等你們退役後,我可以給你們安排去一些強力部門工作,畢竟皇家護衛團是最精銳的軍隊,你們配得上這種工作。」
兩個士兵不由得相互看了一眼,這次到底是執行什麼樣的任務,值得亞瑟公爵如此的小心翼翼呢?當然了,兩人自信無論什麼樣的誘惑放在自己面前,自己都是能夠死守秘密的可靠人選。皇家護衛團是精英,他們非常受用亞瑟的評語,的確,他們向來也是認為自己是精英的。
武裝直升機彷彿一隻黑色的蝙蝠,輕輕的降落在了地面,和亞瑟要求的座標點的誤差不超過三十厘米。亞瑟顫抖著穿出了座艙,滿意的看著自己的目的地就在前方。他吩咐兩個士兵:「我過去一下,可能需要一些時間,但是無論如何,在這裡等著我,如果有什麼異常的景象發生,那絕對是正常的,明白麼?」
兩個士兵愣了一下,好心的說:「大人,不需要我們扶您過去麼?」
亞瑟搖搖頭:「不,你們承受不了的,我不會開直升機,所以只能把你們留在這裡。」說完,他自己顫巍巍的朝著三百多米外那座山頭行去,山峰大概有五百多米高,通體一棵樹都沒有,光禿禿的很不起眼。
兩個士兵看著亞瑟,無奈的搖搖頭,開始討論些無聊的問題。其中一個拍打著飛機上的GPS定位儀,嘖嘖有聲的說:「美國人太小氣了,他們的定位系統的信號,居然誤差在十米左右,看看人家中國人,上帝啊,他們居然把軍用精度的信號提供給所有的用戶,就連我們英國軍隊都使用了他們的裝備。。。」
另外一個則是酸溜溜的說:「得了,他們有錢,美國人發射了多少GPS衛星?中國人一口氣發射了四十八顆。。。可是看看大陸上的那些國家,吵嚷了十幾年的歐洲定位系統,都還沒有開發出來。」
兩人在閒扯,而亞瑟則已經走到了山峰腳下,用崇敬的眼神看了一下這彷彿一柄利劍直刺天空的山峰,輕輕的在口中祈禱了幾句。不管外界怎樣謠傳,不管那些可笑的史學家如何考證亞瑟王是否存在,總之,在亞瑟以及其他十二位圓桌騎士的心裡,這裡就是聖地,這裡也就是亞瑟王以及自己那些親密的戰友最後長眠的地方。
亞瑟還依稀記得自己祖父給自己說過的,亞瑟王最後近乎過著苦修士一般的生活,就在這樣的潛心修煉中,他被天使接引上了天堂。。。其他的市面流傳的傳說,實在是讓亞瑟笑得肚子疼痛,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輕輕的在手指上劃開了一道傷口,亞瑟把血滴在了面前那塊光滑的巨石上。如果認真看的話,這塊地面上還有著依稀可辨的古怪符號,那是從遠古保存下來的魔法陣。
亞瑟輕輕的念動著咒語,地面微微的震顫起來。。。
兩個士兵還在閒扯,在無比的同情那些倒霉的,在伊拉克成天挨炸彈的英國大兵,隨後他們就看到了他們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的東西,一道乳白色,充滿了神聖氣息的光華從前方亞瑟所站立的地面沖天而起,一團團拳頭大小的白色光球在光華中盤旋不休,亞瑟的頭髮飄動,整個人成十字形,大聲的叫嚷著什麼,隨後,一道白光一閃,亞瑟消失了。
兩個士兵張大了嘴巴,足足有五分鐘無法動彈,他們終於明白了剛才亞瑟為什麼要不斷的交代他們保守秘密了,這種情況,是人類在現階段還無法認知的東西。
亞瑟出現在了山體內的一個石洞中,這是一個天然形成的石窟,然後被人稍微的修整了一下,弄成了一個小教堂的形式。一個花崗石的棺材靜靜的停放在石窟中心,而周圍,十二具同樣質地,但是稍微小了一些的棺材成一圈圍繞著他。
亞瑟恭敬的跪下,雙手扶胸,輕聲的祈禱著。
石窟周圍,整齊的放置著一些盔甲、寶劍等等物品,這些就是以前亞瑟王他們征戰的時候使用過的東西,假如能夠流入文物市場,肯定會引起轟動的。歲月的流逝,並沒有給它們帶來任何的變化,那遠超當時工藝水平的精緻的金絲花紋,透露出了無比的威嚴和莊重,每一件都是無價之寶。
亞瑟沒有看那些盔甲一眼,而是輕輕的繞過了一具棺材,走到了中心處那具石棺前,一套銀色的騎士鎧甲整整齊齊的按照身體各個部位,放置在地面上,盔甲很薄,大概不超過兩毫米的厚度,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和其他的那些盔甲不同,他通體沒有任何裝飾。
亞瑟把自己的血滴在了頭盔上,低聲念叨了幾句,盔甲化成了乳白色的光點,靜悄悄的融入了他的身體;一道乳白色的劍影從石棺內浮現,繞著亞瑟轉悠了幾圈,靜靜的和他融合了。
亞瑟的身體內充滿了強大的力量,那受到槍擊的胸口處,傷口奇跡般的恢復了,亞瑟自覺體力比以往提升了很多,真的,自己有了很大的變化。
不敢在石窟多呆,一個人類是不能太久的打攪聖地的,心裡充滿了感恩之情,亞瑟通過石窟內的魔法陣轉移了出去。
輕輕的敲擊了一下直升機的窗戶,亞瑟神采飛揚的對兩個傻呆呆的士兵說:「先生們,我們趕回倫敦,好麼?在山區轉圈的時候,我們已經浪費了一天時間了,我們需要趕快趕回倫敦。。。我想,也許現在的倫敦城,會是非常的熱鬧的。」
×××××××××××××××××××××××××此刻的倫敦城,的確非常熱鬧。
易塵帶著菲爾、戈爾,三人身穿黑色的風衣,頭上罩著嚴實的頭罩,彷彿三個鬼怪一般在空中滑翔著。易塵微笑著說:「你們控制大氣的能力越來越好了,嗯,你們飛行的時候比我的動作還要輕靈些。。。老天啊,為什麼就不賜予我一點點特別的天賦呢?」
菲爾戈爾憨厚的笑了幾聲,沒有答話。易塵心裡清楚,老天爺對於誰都是公平的,就說其他的人吧,要是真元核心被毀,這輩子就不可能再繼續修煉了,而自己卻從絕境中爬了起來,這就是一種天賦吧。
倫敦塔高低起伏的圍牆出現在了視線中,天上,一輪彎月把黯淡的光華撒了下來,月色中,倫敦塔就好像一條蹲伏的怪獸一般。易塵的神念透了過去,唔,七八個普通的守衛,然後,是十二個非常強大的能量氣息,十二個人居然圍成一個圈子,坐在了地下室的入口處。
易塵盤算了一下實力對比,借助兩柄天星宗的寶劍,菲爾戈爾可以很輕鬆的應付這些圓桌騎士,自己則直接用暴力衝進地下室,把所有的珍寶席捲一空後,三人直接撤走就是了。
易塵突然笑起來,自己的計劃還是真的完美的,傑斯特、菲麗作為第二波攻擊力量,操作大口徑狙擊步槍對付那些該死的騎士,看他們能否有辦法。
到底是否現在就通知傑斯特他們,用狙擊槍幹掉兩個人再說呢?可是照顧到菲爾戈爾那種固執的榮譽感,易塵打消了這種念頭。兩個黑大個子非要用最正大光明的手段擊潰這些騎士,還說什麼這是他們在拳場上養成的習慣,那麼,就照顧一下他們吧。反正計劃肯定能夠成功的,只要亞瑟那個傢伙還躺在床上。
易塵右手朝前揮動了一下,菲爾戈爾互相一擊拳頭,帶著呼嘯的風聲躍過了倫敦塔的圍牆,按照易塵所指的方向,衝向了十二名圓桌騎士所在的地方。
兄弟兩沒有出劍,而是用自己巨大的拳頭轟了出去。他們也已經達到了二十八宿星力的頂端,即將突破到大周天星力的程度,舉手投足之間,都帶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色光華,加上他們天生具有的操縱大氣的力量,拳頭上簡直就是一股銀色龍捲風,呼嘯著朝最前方的那個圓桌騎士的臉蛋轟去。
菲爾是全力的一拳轟向了那個騎士,而戈爾則是轟出一拳的同時,左腳來了一個橫掃的側踢,踢向了這個騎士的右胸。兩人同時怒吼:「哈,我們向你們挑戰。」
如果兩人不說這句話,這個倒霉的傢伙也就躲避開了他們的攻擊,畢竟他們一直都在警惕隨時可能到來的突擊。即使他躲不開,他身後的十一個同伴也可以幫助他抵擋這些攻擊,同時還有餘力發動反擊,讓兄弟兩馬上陷於被動局面,誰叫他們是十二個人?可是兩兄弟所說的挑戰,讓這些深受騎士思想荼毒的傢伙發楞了一下,還有幾個居然按照從小嚴格進行的騎士禮節敬禮,準備正式的接受一對一的挑戰。
易塵站在附近的塔樓上,輕輕的搖搖頭:「可憐啊,這些腦袋都僵化了的騎士。其實他們很好對付的嘛。。。」
菲爾一拳擊中了那個騎士的面門,同時戈爾的一腳側踢轟中了他的右側,骨折聲中,那個騎士哼都來不及哼出來,一口噴出了滿嘴的大牙,身體斷線的風箏一般飄飄蕩蕩的朝著後面飛了出去。菲爾轟塌了他的面門,戈爾則是踢斷了他右側上半身幾乎所有的骨頭。如果不是這個騎士體內的聖力自動的保護了主人,消減了大部分的衝擊力,這個傢伙早就慘死當場了。
菲爾吼叫起來:「來吧,不用客氣,所謂亞瑟王的圓桌騎士們,來吧,像個真正的戰士,和我們決鬥吧。」
戈爾大聲吼叫:「不要像個娘們一樣的縮在後面,你們的同伴被我們打倒了,那麼,你們迎戰吧,像個真正的騎士,來吧,拔出你們的兵器,來吧。十一個人?沒關係,我們向你們十一個人同時挑戰。」
剩下的圓桌騎士們面面相覷,他們還是沒有太把亞瑟的話放在心上,導致剛剛見面就損失了一個同伴,他們強大的合計陣勢也就失去了效用,那麼,只好用大家自幼在一起培養出來的默契,以及自己的力量,來戰勝這些敵人了。
十一個人手招處,一柄雙手十字劍出現在自己的手上,他們舉劍向天,神情肅穆的低聲禱告,然後劍尖指向了菲爾兩人。
菲爾戈爾兄弟低聲哼笑了幾聲,身體外環繞起了強大的氣流,就好像兩柱龍捲風一般,同時一絲絲的銀色光華在氣流中翻騰不休,看上去聲勢嚇人。他們自從突破進了二十八宿星力後,也已經可以讓寶劍和身體融合,此刻,雙手一張,自己的巨劍已經出現在了手上。
易塵輕輕的坐下,準備欣賞一下這次的打鬥。。。時間還有的是,不用太著急吧?
十一名騎士神色肅穆的看著菲爾、戈爾手中的長劍,黑色的劍身,散發著刺目的紅色光芒,一股股熱浪撲面而來。這還是寶劍自身散發出來的熱力,如果對方刻意的驅動寶劍的所有力量,那麼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菲爾緩緩的掄動了自己的寶劍,一溜殘影出現在他身體四周,一圈紅色的劍氣夾雜著逼人的高溫席捲四周。菲爾猛的把自己體內的真元力注入了手中的寶劍,頓時劍上光華大作,只能看到一條紫紅色的火影呼嘯著捲起了上百丈的熊熊烈焰,鋪天蓋地的朝著對面的騎士們撲了過去。
戈爾則是把全身的力量注入了寶劍,靜靜的站在原地。寶劍漸漸發出了轟鳴聲,『噹噹噹噹』的讓人心驚,一絲紅光從劍柄處直刺劍尖,一條由火焰組成的麒麟怪獸呼嘯著從劍身上撲了下來,朝著十一個騎士吼叫著撲了過去。它的身形在菲爾發出的滔天火焰中忽隱忽現,散發著絲絲紫色電芒的利爪帶著破空聲劃了出去。
十個騎士飛快的跳躍而起,腳尖在四周的建築物上急點,身形極快的閃動著,一道道白色的光華從他們的劍上劈出,組成了一道呼嘯的劍網迎向了菲爾以及戈爾的攻擊。
最後那名騎士則是突然單膝跪地,雙目崇敬的看著上天,嘴裡喃喃不已,一道聖光從他身上湧起,隨後,他的的能量氣息在易塵的神念感應中突然強大了十倍不止,嘴裡怒吼一聲後,一次蠻橫的突刺擊了出去。
後方,戈爾發出了那道麒麟後,也是吼叫一聲,大腳猛的往地面一頓,上百根土石柱子從地面升起呼嘯著破空襲了過去,然後,他直接跳起,沒有任何花俏的運足了力氣,硬生生的劈了下去。
劍網和菲爾發出的滔天火焰相互撞擊,菲爾一口血噴了出來,雙腳立足不定,胡亂的劈出了上百劍後,倒飛了出去。而那些騎士則是被菲爾寶劍上所帶的三味真火燒了個焦頭爛額,幾個倒霉的還被燒傷了眼睛,胡亂的揮動著手中的騎士劍,然後,那只隱藏在火焰中的,不懷好意的麒麟獸的利爪揮了出去,在自身消亡之前,它的火爪已經帶起了三名騎士胸前的三兩斤人肉,高溫讓空氣中傳來了撲鼻的烤肉味道。
那名力量突然加強的騎士,他的突刺本來是對準了菲爾的胸口,可是菲爾被他的同伴擊飛,他那彷彿彗星一般光華強烈帶著長長焰尾的突刺失去了目標,用萬斤重拳卻打中空氣的反震之力,讓他胸口一陣難受,就這時,戈爾的重擊劈了下來。
突刺正是力道由最強開始衰減的時候,而戈爾則是渾身的精神氣完美的融合,劈出了這絕對完美,渾然天成的一劍,甚至四周的星力都受到了吸引,一點點銀光慢慢的匯聚在了劍鋒上。兩人劍鋒撞擊,一絲絲電光激射而出,強大的力道讓兩人都悶哼了一聲,五臟內腑都翻騰了起來。
就好像一顆重磅炸彈爆炸一般,轟然的巨響,刺目的光華,倫敦塔內升起了一朵火紅色的雲朵,戈爾拋沙袋一般的被拋了出去,那個倒霉的騎士則是雙腿骨折,癱在了兩米多深的窟窿內。
那些從空中摔落的騎士們,恰恰的碰到了戈爾擊出的那些石柱,他們也來不及躲閃,勉力揮動著已經燒焦的手臂,用手中長劍去撥打這些帶著強大力道的石柱。
易塵輕輕的鼓掌聲中,十名騎士每個人都被兩三根石柱擊中,身體高高的飛起了五六米,轟然摔在了地上。
菲爾戈爾兩人渾身衣衫碎裂,雙手骨頭欲折,疼痛無比,身體癱軟到了極點,嗓子裡面一股濃濃的甜味,一口氣壓不住,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易塵飛身下去,在兩人身上拍了幾掌,強大的真元力擊入了他們身體,讓兩人多少有了點精神,起碼可以跑跑跳跳了。易塵搖搖頭說:「如果不是你們的寶劍怪異,讓他們吃了大虧,你們兩個早就被人分屍了。不過,想起來也真是好玩啊,一把火就讓這些高貴的騎士變成了死狗。」
易塵示意二人先離開,省得待會跑路的時候拖自己的後腿,再說了,也不需要二人留下了,十二個圓桌騎士都變成了半死人,哪裡還有反抗的餘力?何況兩人的面具都破碎了,萬一被人看到了真面目,日後還不是大麻煩麼?
菲爾和戈爾也不堅持,自己身子的確抗不住了,很老實的跳過了圍牆,朝著老窩偷偷摸摸的拐彎抹角的走了過去。
易塵輕輕的走近這些癱在地上的圓桌騎士,除了五六個暈倒過去的,其他人都用憤怒到了極點的目光看著易塵。易塵古怪的笑起來:「好了,高貴的騎士大人,你們太高傲了。。。難道不是麼?因為你們的高傲,你們吃了大苦頭。為什麼只有一個人強力突刺呢?如果是三個,四個,五個,我的下屬就已經沒命了。」
一個傷勢比較輕的騎士渾身哆嗦著想要爬起來,嘴裡哼哼著:「不,不能讓你污辱我們。。。我要求和您進行決鬥,不死不休的決鬥,接受我的挑戰吧,如果您還有榮譽感的話。」
易塵走過去,狠狠的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上,把他體內僅剩的一點點力量都給踢飛了,微笑著說:「不,先生,榮譽?榮譽是什麼?榮譽能當錢花麼?太可笑了,您這樣半死的人,居然向我挑戰?為了告訴您,您的這種愚蠢的行為帶來的是什麼後果,我要給您一點點教訓。」
易塵一腳踏碎了腳下另外一個騎士的膝蓋,那個傢伙慘叫一聲,疼昏了過去,那個向易塵挑戰的騎士怒吼起來:「你,混蛋。。。為什麼傷害我的同伴?你來傷害我啊,你殺了我吧。」
易塵不屑的朝地下室的大門走去,嘴裡咕噥著:「讓你後悔,讓你學會一件東西,當手裡沒有籌碼的時候,你沒有任何資格和別人談判。現在我掌握了場中的所有局勢,所以我就是上帝,而您,就應該尊敬我,服從我,而您居然還向我挑戰,真是可笑到了極點,可笑。」
易塵飛出了一柄銀色的飛星劍,一溜摧殘的銀星撒下,匹練般的銀虹在那道重新鑄就的鐵門上穿刺了一下,割開了一個足以讓易塵進入的門戶。
揮手讓飛星劍在身體附近盤旋環繞,易塵笑呵呵的說:「對不起,先生們,我就要去搬走你們大英帝國最寶貴的珍寶了,真是不好意思,本來委託人只要一顆寶石,可是我為什麼要這樣的誠實呢?為什麼我不拿走所有的珍寶呢?」
一個騎士氣暈了過去,僅剩的兩個清醒的騎士無奈的歎息了起來,心裡充滿了濃烈的恥辱感,如果還有力氣,如果劍還在手,他們肯定會和易塵拚命的。
一個傢伙一個字一個字的對著易塵發誓說:「我以上帝的名義,以我家族的榮譽發誓,我一定要找出你的底細,我一定要殺死你。如果我不能完成這個任務,那麼我的孩子、我的子孫將會繼承我的遺志,對您的仇恨,必須讓您的血以及您家族的血來清洗。」
易塵凝視著他,也不下去拿珠寶了,用古怪的語氣問他:「您現在有孩子麼?」
那個騎士搖搖頭:「不。。。可是我一定會殺死你的。我以騎士的榮譽發誓。」
易塵冷漠的說:「您沒機會了,笨蛋。。。」他小指一翹,一道碎星劍氣疾刺了出去,那個騎士的腦袋彷彿碎西瓜一樣被打成了粉碎。
唯一還清醒的騎士淒厲的叫喊起來:「天啊,你殺了他。。。上帝啊。。。不。」
同時大聲吼叫出來的,還有遠遠的傳來的一個聲音,那人也在瘋狂的吼叫著:「不,不。。。」一道經天長虹破空而來,亞瑟落在了當場,傻傻的看著那個騎士缺少了腦袋的屍體。
易塵心裡重重的抽搐了一下:「該死的,亞瑟不是重傷麼?可是看他的模樣,一點傷都沒有了。他怎麼剛好現在趕到?陷阱麼?不像,沒有人會用自己下屬的性命來不下陷阱的,那麼,他就是有什麼奇遇,讓他的傷勢恢復了。。。該死的,走。。。」
易塵急聲下令:「傑斯特、菲麗,看準機會,幹掉亞瑟。」他自己早就身劍合一,一道銀虹破空而去。同時,最近參悟出的天星宗控制星力力場的『亂星指』急點而出,一圈圈被扭曲的星力所幻化的銀色光暈出現在了自己身後,阻攔了亞瑟的追趕。如果是普通人或者普通修士陷入了這些星力造成的光暈,就會像船隻碰上海上的漩渦一般,良久難以脫身。
亞瑟沒有追趕,而是呆呆的走近,呆呆的看著那具無頭的屍體,哭了起來:「上帝啊,你們為什麼不聽我的勸說?我說過的,要用全力對付他們。。。上帝啊,你們為什麼不能擺脫那無聊的騎士精神?我們面對的,並不是和你們一樣的騎士啊。。。你們為什麼要激怒他?為什麼要威脅他?你們不知道麼?這些人為了自己的安全,可以殺掉一切可能威脅到自己的人。」
亞瑟不顧血腥的抱住了那具屍體:「約瑟。。。天啊,約瑟。。。看看,看看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上帝啊,求求您了,不要讓他就這樣離開。你是個笨蛋,笨蛋啊。。。」
亞瑟突然丟開了屍體,對著那個唯一還清醒的騎士狠狠的抽了幾個耳光,怒罵到:「看看,看看,看看你們到底做了些什麼?你們可以合力擊敗我,卻不能對付一個不如我的人。。。騎士的榮譽?嗯?騎士的驕傲?嗯?騎士的氣節?嗯?騎士的精神?嗯?。。。那些是什麼,那些是什麼狗屁東西?你們看看,你們現在是什麼樣子?死了一個,重傷了十一個,誰知道能不能救活這些同伴?」
亞瑟低聲說:「記住了,你給我記住了,現在是二十世紀,是一個講究實力、陰謀、狠毒的心腸的時代,騎士?不屬於這個年代的。。。」
亞瑟緩緩的站起來,指著天發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我不管你有多麼厲害的背景,我不管你擁有多麼強大的實力,我一定要幹掉你,我發誓。。。我以亞瑟王的榮譽發誓,我一定要幹掉你。。。你殺了約瑟,你殺了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我發誓,我一定要殺了你。」
亞瑟神情激動,沒有精力注意到外界的變化,傑斯特和菲爾分別在相距三百米的建築樓頂上,扣動了14。5mm口徑的大威力反器材狙擊槍的扳機。
兩發上面塗了劇毒的狙擊彈呼嘯著衝著亞瑟射去。亞瑟神情恍惚,根本沒有聽到破空聲。眼看兩枚子彈就要分別命中他的額頭和後心,他從亞瑟王的墓室得來的盔甲發揮了作用。一道朦朧的白色光華憑空而起,盔甲自動的穿在了他的身上,兩枚子彈在距離亞瑟的身體還有一厘米不到的地方,被一層堅韌的白色光幕阻攔了去路,然後掉落在了地上。
亞瑟渾身冷汗直湧,他後怕的看著兩發閃動著暗藍色光華的彈頭,要是自己沒有取得這件盔甲,那麼。。。
傑斯特和菲麗早就拋開了那兩柄狙擊槍,飛快的離開了狙擊位。
傑斯特彷彿一隻蝙蝠一般,在空氣中輕盈的滑翔,嘀咕著:「老闆肯定很生氣,他媽的,眼看到手的錢沒有了。。。該死的上帝,那個亞瑟身上穿的是什麼盔甲?居然不怕子彈。。。要是下次用火箭筒呢?啊哈,凱恩可是專家啊,實在不行,就用汽車炸彈好了。。。我可不是騎士,我可不想和無法戰勝的對手對抗。。。哼。。。」
××××××××××××××××××××就在第一輛急救車趕到倫敦塔的時候,倫敦機場,一架來自日本東京的客機降落了,櫻在二十多名特忍的簇擁下,穿著非常醒目的緋紅色的武士服,拎著一個長長的包裹卷兒走向了入境口。
一個機場保安皺起了眉頭,嘀咕著問身邊的同事:「那傢伙拎著的是一柄長劍吧?他怎麼在東京上的飛機?嗯?需要抓住他麼?」
他的同事翻閱了一下旅客登記單,搖搖頭說:「不,這柄劍備案了,是一件日本古代的工藝品,人家是日本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不會劫機的。」
櫻微笑著帶著二十七名特忍正式的踏上了英國的土地。他手裡的包裹卷中,『殺月』輕輕的顫抖了一下。
遠在倫敦塔,亞瑟感到體內的石中劍,也微微的震顫了一下。。。
×××××××××××××××××××××××××易塵遠遠的站在一棟高樓的樓頂,眺望著倫敦塔的方向,心裡狠狠的說:「亞瑟,你的命真大啊。。。看來,白嘉德的鑽石,是暫時不能到手了。。。沒關係,反正他也還沒有完成我的委託,我有得是時間。亞瑟,你等著吧,無論使用任何手段,我一定會幹掉你,然後取走我所要的東西。」
就在同時,俄羅斯某地,法塔迪奧那個剛剛出席了一處酒宴歸來的老闆亞力,突然遭受了七名不明身份的槍手的伏擊,身受輕傷逃了回去,而他的十七名保鏢死在了現場。大發雷霆的亞力利用手中權力大肆搜捕那些刺客,卻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無奈中,他想到了易塵。。。
羅馬,法比奧又受到了自己兄長的一番羞辱。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43 PM
第六十三章櫻的奪權
「菲爾,感覺怎麼樣?」
易塵關切的看著菲爾,菲爾點點頭,喘著氣說:「老闆,沒問題,我的那個什麼。。。嗯,真氣已經可以自如的運轉了,沒關係了。」
易塵點點頭,自己也盤膝坐在了房間內,示意菲爾繼續運功打坐,自己耷拉著腦袋開始想事情。這次的再探倫敦塔,看起來是真正的失敗了,雖然打敗了十二個圓桌騎士,尤其易塵自己親手幹掉了一個,但是又怎麼樣呢?只會和別人結下洗不掉的仇怨,從行動的最原始的目標來看,『光明之山』沒有到手,那麼行動就是失敗了。
尤其菲爾和戈爾還受了不輕的傷。菲爾雖然面對的是十個圓桌騎士的合擊,但是因為高溫火焰妨礙了那些騎士的全力一擊,菲爾的傷並不是很要緊。相反是戈爾,雖然僅僅和一個騎士硬拚了一下,但是那個傢伙使用了一種莫名的法門,居然瞬息間提升了十倍的戰鬥力,戈爾回到老窩後,還出現了吐血不止的狀況,現在只好讓他吃了保命丹後休息去了。
頭疼啊,從亞瑟御劍飛來的聲勢來看,亞瑟的力量又提升了,雖然不知道提升的幅度,但是看看這次居然狙擊槍都失去了效果,肯定會是一個讓自己頭疼的變化。
易塵苦笑了起來:「一陽啊,你們還真會選人救啊,隨便救條小狗不救行了,非要給我弄了個對頭出來。」
不過,也沒辦法怪易陽他們,他們也是修道人的本分。何況早上才接到易陽的帖子,國內自己所屬的部門急令他們回去,只有按照命令即刻起身了,現在想教訓他們都沒地方找人了。
易塵一股子邪火發不出去,急急的想了些可以讓自己出氣的法子,但是仔細思忖都不可行,最後還是覺得去找維金斯以及山口組要債,這樣比較好一點。第一,可以探聽一下山口組最近的動向,看看他們的忍者大軍被摧毀後是否有了新的舉措。第二,再去看看維金斯那可愛的老臉,如果自己突然起意直接幹掉了他,少了這麼一個老朋友,也會感到傷心的。
因為有傷號在家裡,自然不能讓所有的人都出去了,留下菲麗看家,易塵帶著傑斯特出了門。
很快的,易塵就發現帶傑斯特出來是個徹底的錯誤,他沒想到,傑斯特可以把車開得彷彿殺人賽車一樣的瘋狂,幸好的是,在交警追上他們之前,兩人已經趕到了山口組的大門,無論如何,這些開罰單的小事,就讓山口組的人來抗算了。
兩人一溜煙的開車衝進山口組賭場那黑漆漆的大門,易塵感慨的對傑斯特說:「看看啊,花費了這麼大的代價,弄了這麼大個賭場,可是呢?現在都還沒有生意。可見決策者應該非常的精明,小心,否則只會虧本。。。哈哈。。。」
傑斯特笑起來,車頭撞斷了一顆小樹,壓倒了一片花木後,終於停了下來。山口目瞪口呆的站在台階上看著黑色奔馳車彷彿怪獸一般橫衝直撞了一番,扁扁嘴,帶著人慢慢的迎了上來。
易塵下車,笑呵呵的對山口說:「山口先生,您好,不好意思,傑斯特很少開車,技術方面有點生疏,還望諒解啊,維金斯先生在麼?」
山口搖搖頭,看著易塵,露出了無奈的笑容:「他沒有過來,最近他的馬場生意興隆,所以。。。」
易塵毫不客氣的說:「啊哈,他有了好處,就忘記您了?嗯?得了,您在他身上做了一筆虧本生意,如果您只找我合作,哪裡會有這樣的事情?我是一個熱心的人,我一定會幫您的,不像他,自己的生意興隆起來了,就忘記合作的夥伴了。。。說起來,該死的老傢伙還欠我一筆債呢。」
山口的臉部肌肉抽動了兩下,微笑著伸手虛邀,自己帶頭前行,邊走邊回頭說:「易先生,您放心,我們日本人許諾過的,一定會達成的。可是您看到了,我們的某些計劃並沒有成功,所以。」
易塵打斷他的話:「那麼,請問,您所說過的,大規模的走私汽車的行動會在什麼時候開始?您需要流通渠道麼?您需要武力的押送麼?您需要萬一出事後,打通某些關節的助力麼?」
山口猛的回頭:「武力押送?我們不需要。。。可是,您所說的流通渠道以及打通某些關係,我們是真的非常需要的。您能說詳細點麼?」
易塵在門口脫下了皮鞋,換上了木屐,『咯登咯登』的跟著山口走到了大廳中央盤膝坐下,一臉奸猾的說:「當然可以,可是,正如我以前說的。」
山口翻了一下眼睛:「好處?」
易塵點點頭:「是啊,您看看,格蘭特那筆帳我也就不和您計較了,反正幹掉了他,我也有好處的。可是您不直到現在,我已給您效勞了這麼久之後,還一點利潤都不分配給我。山口先生,您太讓我傷心了,是啊,太傷心了。就算一個最底層的產業工人,他在付出勞動後,都還要有一定的薪水哩,更何況我是您的合作夥伴,您太讓我傷心了。」
山口被易塵狠狠的羞辱了一番,他苦笑著:「易,不能這樣說,您看看,我們最近諸事不順啊,是啊,太艱難了。。。不瞞您,我們從國內偷渡過來的人手,被人全殲了。」
易塵瞪大了嘴巴,一臉吃驚的樣子:「上帝啊,全部被人幹掉了?英國人麼?上帝啊,你們的組員襲擊了他們的軍營麼?否則他們怎麼可能全部被殺掉呢?還有。。。被全殲了?那麼這些人。。。」易塵指點了一下大廳外院落裡往來的黑衣人。
山口攤開雙手,滿口胡言的說:「一個誤會,我們也不知道英國軍隊會在那片海灘附近進行演習,我們的人一頭撞了上去,結果不知道是哪個笨蛋開了一槍,結果造成了火並。。。他們?他們是幸運的從軍隊的圍剿中逃脫的人。您看,我一點都不隱瞞您。。。實在對不起,請您原諒。在我們的計劃中,本來不該出現這麼多意外的,可是既然出現了,我們正在研究對策。」
易塵裝末座樣的摸摸下巴,那枚玉珮又被掏了出來在手上轉悠著,笑瞇瞇的閉著眼睛想了半天,這才點著頭說:「這樣麼。。。嗯,你們汽車的價位是。。。」
山口琢磨了一陣,這似乎沒有必要隱瞞什麼,於是老老實實的說:「我們準備搶奪他們的中高檔汽車的市場,利潤豐厚,而且代價小。想想看,一架高檔轎車的利潤,就比得上三部普通轎車的利潤,但是三部普通轎車的運輸費用以及一路上的流通費用,是高檔汽車的三倍不止,這也是我們的計劃。歐洲最近經濟還不錯,不是麼?」
易塵敲擊了一下桌子:「那麼,電子產品呢?你們的電子產品呢?你們日本人的人工費用太高了,不見得有競爭力呢。」
山口陰險的笑了笑:「沒錯,我們日本的工人人工費用很高,可是我們的產品質量好,而且,現在已經大量的使用了自動生產線,我們的成本已經降低了很多。只要該死的歐洲人不收取我們的高額關稅,我們可以搶佔他們的大部分市場。。。這次過來的,是最流行的影碟機、遊戲主機,我們考慮了很久,這些東西還是有銷路的。」
易塵輕輕的轉動了一圈玉珮,看著山口說:「那麼,現在給我兩百萬美金,山口先生。。。兩百萬美金。」
山口張大了嘴:「易,你這是什麼意思?」
易塵吹了一聲口哨:「這個嘛,我去給您活動一下,也許可以讓您得到一個比較滿意的結果。。。你們有公開的貿易公司吧?呵呵,你們覺得英國官方和你們合作走私,這樣是否非常美妙呢?」
山口連連搖頭:「不可能,我們走私汽車,傷害了他們自己汽車工業的利益,他們不會答應的。」
易塵赤裸裸的說:「可是走私汽車,可以給他們自己帶來豐厚的利潤。啊,您難道捨不得送給他們一部高檔貨色的本田汽車麼?難道您捨不得在他們的銀行帳戶上存上一百萬麼?給我兩百萬,我給您打通關係,當然了,我的利潤分成不能忘記了。」
山口將信將疑的看著易塵,不是很禮貌的詢問他:「您敢肯定?您可以做到麼?」
易塵毫不客氣的說:「一個月的時間,如果英國政壇有了某些變動,那麼就肯定成功了。。。當然了,您要有某些心理準備,我的兩百萬僅僅是個開始,以後我可以需要源源不斷的用錢,您,能作出決定麼?」
山口遲疑了老久,不能作出決定。
易塵無聊的看著他,和傑斯特互相看一眼,對於這個不論作甚麼事情都要請示山口木的山口組二號人物,在心目中狠狠的貶低了一下。
山口木後方的紙質屏風突然從兩邊分開,在八名忍者的護衛下,上身是華麗的緋紅衣袍,下身是雪白的長褲,腰間繫著一根金色腰帶,長長的頭髮紮成了一束的櫻,緩步走了出來,微笑著對易塵說:「易先生,您好,久聞您的大名了,我們山口組,應該要多多感謝您的幫助。。。以後,還需要您多加援手啊。」
傑斯特渾身的肌肉微微的僵硬了一下,但是馬上放鬆了身體,櫻身上那強大的黑暗氣息,讓傑斯特心頭一陣不舒服,那是充滿了邪惡的殺意的氣息。
易塵則是神色不變的微微頷首,對著櫻微笑了一下,詢問山口說:「這位是?」
山口跳了起來,對著櫻大聲呵斥:「八嘎,我叫你在房間內,不許出來,為什麼帶著人出來亂跑?八嘎,難道族長沒有命令你服從我的命令麼?」
櫻漂亮的大眼睛不屑的橫了一下山口,逕直在易塵對面坐了下來,微笑著說:「對不起,我想,我們可以預先給您支付五百萬美金,只要您能夠在一個月後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結果,只要您能夠達成您所描述的那些美妙結果,錢不是問題。」
易塵笑了起來,可是自覺面子大受損傷的山口狠狠的一巴掌扇向了櫻的腦袋。
櫻不動聲色的,右手輕輕的抬起,稍微揮動了一下,山口矮小結實的身體被一股怪異絕倫的,彷彿漩渦一般的力道扔了出去,慘嚎一聲,狼狽的砸在了大廳的地板上。
山口咆哮起來:「給我把他抓起來,該死的,你們沒聽到麼?」
在場的,無論是高倉率領的忍者,還是來自風林火山的那些特忍,紋絲不動。
櫻近乎『嬌媚』的笑出聲來:「難道您還不明白麼?忍者只服從強者。。。在忍者的群體內,實力代表著一切,而那些無能卻又身居高位的人,總是要被很快的淘汰的。您當然可以向山口族長告發說,我說剝奪了您的一切權力,但是,我想國內的長老們,會認可我的做法吧?」
櫻毫不留情的戳山口的傷疤:「來到倫敦快一年了,你一事無成,浪費了組織的大筆資金不算,還損失了這麼多的人手,難道他們不都是組織內的好手麼?該死的蠢貨,你居然還敢教訓我?問問他們,高倉,你認為山口有罪麼?」
高倉陰寒著臉:「有罪。。。身為組織武士們偷渡英國的人,居然讓情報外瀉,造成了大量的傷亡,他該死。」
櫻輕輕的鼓掌,對面無人色的山口大聲吼起來:「八嘎,滾下去,無能的廢物,當然,您有權力滾回族長的腳下去哭泣,但是我們這裡,不要您這樣無能又沒有主見的人。」
兩個忍者撲上去,夾著沒有絲毫反抗力量的山口快步走了出去。
易塵很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讚許的鼓掌,對櫻說:「太好了,太好了,我終於找到了一個有能力的合作者。」
櫻自負的露出了微笑:「您過獎了,但是,我能理解,您也不樂意合作者是山口那樣的廢物吧?我可以給您預先支取一部分您應該得到的,也就是您幹掉了格蘭特的那筆報酬,可以麼?」
易塵笑起來:「如果合作者是個能幹的,讓人放心的人,那麼錢就算不上什麼了。。。不過我申明,必須在一個月內,如果英國有了某些變故,我的計劃才能成功,好麼?」
櫻深深的看著易塵,微笑著說:「哦,我知道您和英國的上層有不錯的關係,可是沒想到,您居然會知道這麼機密的事情。。。也許,我們可以在更加廣闊的方面合作,易先生,是麼?我喜歡和強者合作。」
易塵輕輕的笑著,輕輕的抿了一口茶,看著櫻說:「哦?我其實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有一些風聲而已,如今這個社會,謠言滿天飛,誰知道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呢?如果這次的事情能夠成功,那麼我們再做以後的打算也不遲啊。」
櫻淺淺的笑起來,接過旁邊的那位忍者恭敬的送上來的茶杯,他輕輕的抿了一口茶,纖長白嫩的手指輕輕的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溫文有禮的說:「是這樣的,萬事不可操之過急,尤其和大人物有關的事情。」
易塵笑起來:「和您談話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先生。非常坦白的說,我對於山口先生並沒有好感,他浪費了我太多的時間。。。您無法相像,我這麼一個節約時間,並且努力的經營自己企業的人,會和他在無休止的閒扯中浪費掉了我最珍貴的時間。」
櫻很高興聽到易塵對於山口的貶低,他連忙說:「您放心,在我主持了組織在倫敦的業務後,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答應的五百萬美金,將會在今天晚上送去您的住所,您同意麼?」
易塵站起來,對著櫻微微鞠躬,笑呵呵的問:「對了,我還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請問您如何稱呼。」
櫻站起來還了一禮,帶著怪異的笑容說:「我出生在櫻花燦爛的季節,所以母親叫我櫻,您也這樣稱呼我吧,易先生。」
易塵點點頭,問他:「那麼,您的姓氏呢?」
櫻的臉色一僵,突然笑起來:「我?忍者沒有自己的姓氏,只要有名字就可以了。」
易塵微笑著再次鞠躬,帶著傑斯特走了出去。嘴裡大聲的說:「不用送了,我們不需要客氣,我們認識路。」
高倉等候易塵他們遠去後,問櫻:「你覺得如何呢?這個人?」
櫻輕輕的撫弄了一下自己的長髮,微笑著說:「一個很好玩的人,強大的慾望、強大的野心、強大的勢力,是我們最好的合作夥伴。。。當然了,不需要的時候,我們可以輕鬆的幹掉他,不是麼?」
高倉冷漠的點點頭,似乎還想問些什麼,但是想了想,閉上了嘴。
櫻心滿意足的說:「山口這個笨蛋,事情被他弄得一團糟,還得我來收拾局面,真是個無能的傢伙。」
××××××××××××××××××××××××××回去的路上,易塵呵呵直樂:「終於換了一個辦事爽快的人了,再也不用和山口那個白癡互相糊弄了。。。你看這小子怎麼樣?」
傑斯特聚精會神的盯著前方,嘴裡自顧自的說:「很漂亮的一個小子,如果不是他有喉結,我會認為他是一個妞兒。。。他可以迷死倫敦城所有的女人,除了菲麗那個冷心肝的。。。他很強大,老闆。」
易塵微笑著點頭:「是啊,很強大。。。有什麼不好的呢?他越強大,我越開心啊,以後可以讓他去當送死鬼。。。他自以為很能幹,可是還是一個沒有什麼經驗的小孩子啊。居然在外人面前奪權,嘖嘖,山口木怎麼教訓他的?也許因為他是私生子,所以。。。」
傑斯特吃驚的回頭:「他是山口木的私生子?難怪這麼急奪權呢。。。」
易塵笑著點頭:「誰說不是呢?也許,是私生子。。。呵呵。。。天啊,傑斯特。。。」
易塵今天的好運走到了盡頭,傑斯特一頭撞上了路邊的電線桿子,倒下的電線桿子毫不客氣的把停放在路邊的三輛汽車砸成了廢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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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44 PM
第六十四章來訪
如果說有人傷害到自己的下屬時,易塵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人物之一的話,那麼有些時候,易塵會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負責的老闆之一。就好現現在,易塵把倒霉的傑斯特留在了車禍現場,等候十幾個交警的處理和處罰,自己則搭乘出租車,飛快的逃走了。
直到出租車開出了兩個街區,易塵才突然反應過一件事情,傑斯特身上從來不帶現金以及信用卡。交警如果僅僅吊銷他的駕駛執照也就算了,可是如果他要現場賠償的話,估計只好把自己給賣掉了。
易塵皺著眉頭,還在思忖著是否要菲麗去把傑斯特給贖出來,中國城已經到了。隨手扔給司機一張大額美鈔,易塵緩緩的走下了車。擦著他的身體,三部黑色汽車停下,然後法塔迪奧衝出了車門,看著易塵大驚小怪的說:「天啊,易,我知道您是一個節儉的人,可是您難道賣掉了所有的汽車麼?您居然在使用出租車。。。」
易塵一口氣噎了一下,悶悶的朝他走去,兩人互相擁抱了一下,易塵解釋說:「傑斯特那個混蛋,把我新買的一輛奔馳給撞壞了腦袋,該死的,就在五分鐘以前,現在他正在陪我們可愛的警察先生處理事故呢。您怎麼來了?我看報紙,您陞官了。。。您現在居然在你們老闆手下,專門掌管那個地區的安全部門。。。上帝啊,您,掌握安全部門。」
法塔迪奧笑起來:「得了,您知道我的底細,老闆是想徹底的控制那裡。。。我找您有急事。」
易塵皺了下眉頭:「我沒看到報紙上有關於您那地方的報導,出了什麼亂子?好了,進來說,進來說。。。天啊,您居然帶了十二個保鏢,有需要麼?」
法塔迪奧苦笑:「老闆都被人伏擊了,如果不是他的保鏢隊拚命,他就完蛋了。可是他的保鏢全完了,老闆自己開車逃了回去。」
易塵驚訝的張大了嘴,看看左右:「那麼,你們老闆封鎖了消息?啊哈,肯定還出動了地方保安部隊吧?」
法塔迪奧聳聳肩膀,貪婪的看了一下兩個正在舞池中扭動的小妞,點點頭:「是啊,我們把老闆的地頭上幾乎所有的黑道分子都給調理了一次,可是他們發誓自己不知道任何風聲。老闆生氣了,幹掉了三個頭目,三個有很大勢力的頭目,他們的幫派全部被幹掉了。」
易塵揚起了眉毛:「這是屠殺吧?你們老闆怎麼向上面交代。」
法塔迪奧笑呵呵的,經過一個火辣辣的小姑娘的時候順手揩了一把油,她身邊兩個大漢眉毛一豎就要發火,可是一看到目光冷肅的易塵,馬上寵物狗一樣的軟了下來,對著法塔迪奧露出了親人般的微笑。
法塔迪奧把顫抖的手指放在鼻子頭上聞了一下:「哦,好香的小姑娘。。。老闆說他們和車臣有關係,車臣的軍火都是他們運過去的。結果國防部以及內務部還給老闆內部記功呢,他媽的,誰在乎那些混蛋的死活?」
易塵羨慕的歎口氣:「當官就有這樣的好處,法塔迪奧,可以為所欲為,是這樣的。」
法塔迪奧搖搖頭:「得了吧,老闆也有很多事情做不到,例如他這次被刺殺,居然不知道是政敵干的還是什麼人幹的,一點風聲都沒有,一點都沒有。」
易塵帶著法塔迪奧朝後面的通道走去,一路上,那些興致勃勃的客人彷彿破冰船前的冰塊一樣,紛紛朝兩邊散開,雖然舞池中已經近乎人擠人水洩不通,可是他們居然硬是讓開了一條兩米寬的通道,讓人驚歎人體的柔韌性。
法塔迪奧驚歎:「上帝啊,易,您的威風比以前大多了,畢竟您現在是倫敦城獨一無二的大老闆。」
易塵謙虛的笑著:「不行,不行,還有維金斯,親愛的,維金斯他還在很舒服的賭馬呢。」
法塔迪奧攤攤手,嘀咕起來:「啊哈,維金斯?我聽說過他,一個死老頭子,您要是要對付他,他死定了。天啊,您這個新場子裡面,美女也太多了點。」
易塵笑起來:「有興趣?我等下給你安排。。。哦,對了,你的保鏢可以在樓下快樂一下,我找人招呼他們,嗯?美酒美女,他們看上的都可以隨意,嘿,過來。」
易塵招來了兩名菲爾的下屬,吩咐他們:「這十二名先生是我們的客人,貴客,好好招待,他們可以盡情享用。。。法塔迪奧,這邊,請。」
兩人經過一段走廊,到了一個電梯口,直接上了五樓的會客廳。
進門的時候,易塵愣了一下,法比奧帶著三個心腹,正在客廳內火氣沖沖的來回走動著,然後嘴裡瘋狂的咒罵著什麼。菲麗端坐在客廳的一角,翻閱手中的雜誌,似乎根本就沒聽到他美妙的言語。
看到易塵進來,法比奧歡呼了一聲,衝了上來:「啊哈,親愛的兄弟,您回來了?我有急事要和您商量。」
易塵和他擁抱了一下,法比奧看著法塔迪奧,問到:「這位先生是?易,以前沒有見過。」
易塵暗自尋死:「好嘛,這下真好,妖魔鬼怪湊齊了。。。不過,對我也有好處啊,他們雙方不可能跳過我直接接觸的,那麼,給他們湊合一下吧。」
臉上掛著春風般的笑意,易塵指點著法塔迪奧說:「啊,他的老闆是俄羅斯一個大行政區的地方長官,權勢滔天,炙手可熱,俄羅斯國內的大人物,法比奧,他的老闆是個真正的可以呼風喚雨的大人物;至於他自己,法塔迪奧先生,他的身份是那個地區的安全長官。。。哈哈,不過他是自己人,徹頭徹尾的自己人,您聞聞,他身上的味道也是黑糊糊的。」
然後,易塵指著法比奧說:「這位是羅馬安切蒂家族的次子,法比奧先生。他在家族中,嗯,有自己的人脈關係和實力,是個可靠的朋友,我想,大家這下都算認識了吧?」
法塔迪奧由衷的讚歎:「易,您交遊廣闊,是的。。。中午好,法比奧先生,能夠認識您這樣的人物,我非常的高興。我自我介紹一下,法塔迪奧,老闆的高級助手。」他沒有說明自己老闆的名字,不過法比奧可以理解的。
法比奧按照那些大家族出來的世家子的傳統,對著初次見面的法比奧一個恭敬的鞠躬,然後和他親密的握手:「非常高興認識您這樣的大人物,法塔迪奧先生。我是羅馬安切蒂家族的次子,法比奧。」
易塵赤裸裸的說:「當然,也許不久之後他就會成為安切蒂家族的主人,法塔迪奧,他將成為羅馬最大家族的主人。」
法塔迪奧眼睛亮了起來:「啊哈,那麼,太好了,我想,我們以後可以有著非常廣泛的合作的,先生。」
易塵伸手:「來吧,請坐,請坐,不用客氣,法比奧兄弟,我想我知道您的來意,您的火氣太大了,我這棟房子都要燒起來了。菲麗,菲麗?菲麗寶貝,把酒推過來好麼?」
沉迷在時尚雜誌中的菲麗被連續叫嚷了兩三聲,這才突然驚醒,精細的撲到了易塵的肩頭:「老闆,您回來了?哦,法比奧說要找您。。。」
易塵扁了一下嘴:「好了,好了,去吧,看看菲爾怎麼樣了,如果他沒有什麼妨礙了,就叫他下來。」
語音剛落,菲爾臉色微微有點發白的走了進來,恭聲說:「老闆,您找我?」
易塵點點頭,神念微微掃視,發現菲爾除了有點虛弱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了,於是指使他說:「菲爾先生,和菲麗弄點酒過來,也許我們又有一陣子要忙亂的了,是麼?」
法塔迪奧和法比奧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易塵很坦白的說:「這裡都沒有外人,我們的事情,大家都可以聽聽,好了,請,這是剛剛從某個吝嗇鬼老頭子手裡敲詐過來的,據說是窖藏了上百年的白蘭地,第一次開封呢,大家試試。。。法比奧,先說您的事情吧。法塔迪奧先生是自己人,不用避諱的。」
法比奧狠狠的一口乾掉了杯子中的酒,也不管這酒是多麼的珍貴,怒氣沖沖的說:「我的那個該死的兄長,他又一次的污辱了我以及我的母親,易,我受不了了,我要幹掉他,還有我那該死的父親,以及他們的那群狗腿子,我要幹掉他們。」
易塵不動聲色的看著法比奧:「您有信心掌握家族的其他權力麼?您有信心現在就接收家族的一切產業麼?您有信心維持您的家族在羅馬乃至意大利上層的地位麼?您能保持您的家族和其他人士、大家族的良好關係麼?您有信心不因為他們的突然死亡而帶來太大的騷亂麼?回答我,法比奧。」
法比奧額頭冷汗一顆顆的滲了出來,在易塵輕鬆的目光,法塔迪奧好奇的神色的注視下,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可以。。。除了和那些高層人士打交道,我不是很在行以外,其他一切沒問題。」
易塵看著法比奧,法比奧重重的點頭。
易塵沉思了很久,法比奧和法塔迪奧都心裡七上八下的看著他,各自有各自的盤算。
輕輕的點點頭,易塵露出了微笑:「很簡單呢,在如今這個社會,幹掉一個人太容易了。您那可敬的父親以及可愛的兄長,他們會經常的在一起麼?」
法比奧重重的點頭:「他們經常在一起,可是,易,需要很多人手才能幹掉他們,他們身邊經常有特級槍手五十人保護,一般的人很難接近他們。」
易塵不屑的說:「特級槍手五十人?上帝啊,假如我使用兩噸炸藥弄塌了一條公路隧道,他們還能活下去麼?我為什麼要和他們正面動手?法比奧,很多時候,按動一個按鈕,就足以幹掉某些人了。」
法比奧瞪大了眼睛,易塵已經給塌做了主:「日後安切蒂家族的收益,我拿15%,很公平,不是麼?法比奧兄弟,您同意麼?我用武力入股,我佔據15%的利益。」
法比奧連連點頭:「沒問題,您要得太少了,真的,這個代價非常合理。。。您還需要派人幫我鎮壓一下,也許有其他家族會趁機幹我們家族一下,當然了,表面上我們都是好朋友,可是背地裡,他們是非常眼饞我們的地盤的。」
易塵輕輕的點頭:「好的,凱恩先生他們在巴黎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馬上就要回倫敦。。。那個客人現在不需要這麼多的保安了。每個人每個月的薪水算一萬美金,好麼?最低價了。我可以讓您進入家族聯席會議,然後繼承您父親的位置。」
法比奧輕輕的搖頭:「意大利家族最忌諱外人干涉我們的內部事務,所以,易,您只要給我凱恩他們的人手就可以了,您千萬不能出面。」
易塵嘀咕起來:「那麼,也好,我省心多了。。。本來我是想趁開會的時候幹掉其他所有的家族老大的。」
法比奧嚇了一跳:「天啊,您瘋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易塵笑起來:「我開玩笑呢。。。法比奧,您的事情就這樣了,暫時就這樣決定,等我最近的一起行動過後,凱恩就可以帶著人手跟您去意大利了。嗯,法塔迪奧,您的急事是什麼呢?要我幫您追殺那些刺客麼?可是您並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啊。」
法比奧有點興奮的,心裡一陣輕鬆的向後靠在了沙發上,滿臉笑意的開始品嚐美酒。他已經盲目的相信易塵的實力了,但是這也是正常的,易塵手上可以用的槍手起碼上千,加上自己作為內應,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完成的呢?
法塔迪奧凶狠的說:「不,不要您追殺他們。我們只需要您打聽一點風聲就可以了,他們是非常職業的殺手,老闆的十幾個保鏢,都是頂尖的好手,居然交火五分鐘就全部被幹掉了,他們很厲害。哼,是專業的殺手組織干的,給打聽一下。。。然後,老闆出錢買他們幕後老闆的人頭。」
易塵歎息了一口,什麼急事呢?這事情也太容易了,就以『他們』的名義在圈子內散出風聲,追究那幾個人,沒有組織或者個人敢不給面子的。而且法塔迪奧他們也不是要幹掉這些殺手,而是要幹掉請殺手的人,雖然殺手組織的信條是絕對不允許洩漏僱主的資料,可是『他們』如果僅僅需要一點點風聲的話,那是絕對沒問題的。
法塔迪奧很緊張的看著易塵,以為易塵的歎息是因為太難完成了,不由得有點遲疑的問他:「易,很困難麼?我們已經很久沒有沾這種圈子裡的事情了,否則也不會麻煩您。」
易塵拍了拍他肩膀:「我是說,您居然為了這麼點小事情特意的跑一趟,親愛的,您可真是勤勞的好下屬,你們老闆一定會給您加薪水的。。。這件事情,我可以向某些強大的組織打聽一下,他們和我有一點生意的往來。但是。。。」
法塔迪奧的心臟又提到了嗓子眼,易塵微笑著說:「和他們聯繫的方式非常麻煩,需要中轉好久才能完成這些步驟,所以,大概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給您確切的信息,好麼?」
法塔迪奧鬆了一口氣,微笑著說:「那麼,我就在倫敦住半個月好了,反正老闆要我負責追查這次的事情,易,您負責我的花費麼?」
易塵大笑起來:「太簡單了,我這裡空房子正多,裝修一流,美酒美食每天都有,要找漂亮的女人?一樓二樓的娛樂場所到處都是,您隨意,隨意吧。。。哈哈哈哈。。。來,乾杯。」
三人的酒杯舉起,輕輕的在空中碰在了一起。
易塵微笑著說:「祝我們日後合作愉快。」
他很有深意的看了看法比奧和法塔迪奧。
兩人也不是傻子,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易塵的手也放了上去,三人重重的搖了一下手,舉杯一飲而盡。雙方在易塵的操辦了,都知道了對方的底細,也就沒有了什麼隔膜,很熱絡的交談起來,反正出身都是一樣,共同語言很多啊。
易塵做了總結:「我最近還有一單大買賣,法塔迪奧的消息我可以盡快搞到手,但是法比奧的事情,要等我把那單子買賣搞定後,再派人去意大利,有問題麼?」
法比奧輕鬆的笑起來,舉杯說:「我已經忍耐了三十多年,我不在乎再忍耐三個月。。。哦,我親愛的父親、兄長,好好的享受你們最後的午餐吧。」
菲麗打了個呵欠,不感興趣的走了出去。易塵聳聳肩膀,笑呵呵的說:「兩位隨意快活一下,樓下應有盡有,我有點個人事務需要解決。。。」
兩人理解的點點頭,笑瞇瞇的,心滿意足的去了。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44 PM
第六十五章殺人越貨
凱恩等人通過巴黎-倫敦的特快列車回到了倫敦,三百四十一人,一人不多,一人不少,其中五十人手持的,是那五十個在東京陣亡的士兵的護照以及一應的文件資料,他們由凱恩從軍隊招來,直接在巴黎補充進了『黑魔』保安公司。
對外的公開借口,是白嘉德不需要這麼多保安了,此刻他已經依傍上了戴樂這個大人物,基本上就在戴樂家起居了,為了不開創一個過於奢侈的不良的風氣,白嘉德在戴樂的勸說下解除了和『黑魔』公司的協約,付了一筆款項後打發凱恩他們回家了。
易塵對於凱恩回家非常的激動,拍著凱恩的肩膀說:「幸好你們及時回來,否則我的手下就沒人用了。傑斯特這小子在瘋狂的練車技,契科夫又迷上了給別人電腦裡面塞黃色圖片,天啊,我的下屬都是瘋子。」
凱恩四周打量了一下:「菲爾先生呢?」
菲爾剛好走了進來,無奈的攤開手,歎息了一聲。
易塵聳聳肩膀:「他們兩兄弟被所謂的圓桌騎士打成重傷,菲爾起碼還能動彈,已經能夠自己運功療傷了,可憐的戈爾還躺在床上喝湯呢。。。該死的。啊哈,莎莉,您好麼?最近過得怎麼樣?巴黎是個好地方,有可能的話,我會去巴黎定居的,哦,小姑娘不要害羞,菲麗,帶莎莉過去說說話兒。」
菲麗拉著莎莉走了,興奮的向她介紹幾種最近剛剛面世的新款首飾。
易塵壓低了聲音:「好了,凱恩上校,關心一下您的下屬吧,施特龍根中校在地下室呆了很久了,反正我是勸說不了他的,您也許有辦法。我們攔截那批軍火的計劃應該啟動了,施特龍根中校是個好手,明白麼?我可不希望浪費人力。」
凱恩低聲說:「拋棄士兵的屍體,讓他們留在戰場上,自己單獨逃生,是一個指揮官最大的恥辱。。。我盡力吧,如果他不聽我的勸說,也許我直接幹掉他是個最好的選擇。」
易塵滯了一下,搖搖頭,自覺自己無法理解凱恩他們的思維模式。
不過,無論如何,凱恩他們還是帶回了很多的好消息,例如,白嘉德先生已經摸上了那個可愛的小姐的手了,最起碼的,這是一大進展啊。
××××××××××××××××××××××××××××易塵『中國城』的地下靶場,地面上堆積著厚厚的子彈殼,施特龍根機械的拔下空彈夾,壓入子彈,塞進手槍,然後對準對面的牆壁瘋狂的開槍。他頭髮蓬亂,鬍鬚亂轟轟的生長著,衣衫污穢不堪,雙目都是通紅色,可見最近一直都沒有怎麼休息過。
凱恩沉重的身軀踏在了地面的彈殼上,發出了『嘎拉嘎拉』的聲響,施特龍根猛的回頭,手中的手槍分毫不差的對準了凱恩的眉心。
凱恩讚許的說:「很不錯,您還保持了警覺心,中校。」
施特龍根飛快的放下手槍,把它放在了自己身後的桌子上,一個立正,對凱恩敬了一個軍禮。
凱恩肅穆的還禮,然後,一個重拳擊中了他的下巴,施特龍根慘哼一聲,沙袋一樣的高高的拋飛了起來。凱恩大步追上,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上,隨後,他抓住了施特龍根的腰帶,把施特龍根拎條狗一樣的抓起,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施特龍根爬起來,凶光四射的眼睛盯著凱恩,凱恩輕蔑的對他勾勾中指:「過來,來啊,和我玩玩,看我能不能把您的睪丸給打成五十塊。。。啊哈,懦夫,過來,親愛的寶貝兒。。。」最後一句話,凱恩用上了油腔滑調的顫音,極度的污辱了施特龍根。
施特龍根怒吼一聲,握緊了拳頭,他死死的盯著凱恩,大聲吼叫到:「報告上校,五十名行動隊員,全部陣亡,無一生還;特別攻擊隊連同指揮官施特龍根在內,五十一人,無一倖存。」他衝向了桌子上的手槍。
凱恩一個標準的過肩摔,把施特龍根砸在了地上,隨後,大腳重重的踏上了他的胸口,施特龍根的肋骨都傳來了清晰可聞的呻吟聲。
凱恩冷漠的說:「施特龍根中校,我凱恩是個笨蛋,我不知道怎麼勸說你,既然老闆都沒辦法讓你回心轉意的話,恐怕您是一心想給我匯報後就自殺了。。。嗯,我只想說,您的士兵陣亡了,您逃跑了。。。是的,您可恥的逃跑了,您忘記了我們特種部隊的戰訓。」
施特龍根漲紅了臉,死死的用手抱住了凱恩的大腳,勉力減輕一點那萬噸大石一般的沉重壓力,辯解說:「我要告訴您情況,我必須把戰場的情報傳遞回來,否則,更多的人會死。。。那些人,不是人。」
凱恩彎下身子,在他臉上重重的吐了一口吐沫:「您在狡辯,施特龍根,您是因為膽小而逃走的,呸。」
施特龍根吼叫起來:「我發誓,那種情況太怪異了,我必須把情報送回來,我必須。。。我不是怕死,上校,您可以現在就殺了我,但是永遠不要污辱我,我是軍人,我是一個。。。」
凱恩用響亮上一百倍的聲音吼叫起來,聲音震得整個地下室嗡嗡作響,他咆哮著:「那麼,您傳遞回來了這個情報,您就拯救了後面的行動隊,您並沒有錯,為什麼要想到死?為什麼像個懦夫一樣死死的躲在這個地下室?為什麼像個婊子一樣的要在我的面前自殺?您這個雜種。。。你為什麼不想想,如何去為那些戰死的兄弟報仇?你這個狗雜種。。。」
施特龍根呆呆的看著一臉殺氣的凱恩,呆呆的問:「上校,您說我沒有錯?」
凱恩怒吼起來:「我在伊拉克,被上千游擊隊圍困,我的兄弟死亡了這麼多,為什麼我不自殺?因為那是超出了我們能力所及的任務,我們沒有必要感到羞恥。。。您這次立下了功勞,我可以負責的說,你這個婊子養的立下了功勞,操,如果你還在心裡保留著軍人的驕傲,那麼就跟著我,拿起槍,幹掉那群狗娘養的。。。你這個雜種,聽到了麼?」
施特龍根躺在地上,吼叫起來:「Yes,Sir。」
凱恩鬆開了自己的腳,施特龍根飛快的跳了起來,然後重重的一拳擊中了凱恩的臉。凱恩的腦袋紋絲不動,相反斯特龍根的拳頭被彈出了一尺多遠。凱恩滿意的說:「好了,我打了你,你也打了我,這下扯清了。」施特龍根有點氣結,自己渾身骨頭都在呻吟呢,而自己不過打了他一拳而已。。。居然就這樣扯清了?
××××××××××××××××××××看到施特龍根跟著凱恩走了進來,易塵微笑著說:「歡迎回家,中校。。。凱恩,您怎樣勸服他的?真是一個奇跡,我可是被中校用槍趕出地下室的。」
剛剛又撞毀了一輛偷來的汽車的傑斯特,彷彿一條吐絲的蠶一樣蜷縮著,翻著白眼,抽著大麻說:「老闆,獅子只能用獅子去勸說。」
凱恩和施特龍根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很滿意於傑斯特把他們比喻成獅子,但是瘋子嘴裡永遠不會吐出好聽的話來,傑斯特馬上接著說:「所以,蠻牛只能用蠻牛去勸導,說不定兩頭牛還要互相毆打一陣才能把事情說明白,看看他們的臉。。。嘖嘖,鼻青臉腫啊,好像一個剛剛被輪姦的小姑娘一樣。」
凱恩的手本能的摸向了手槍,可是想想子彈對於傑斯特好像效果不是很明顯,不由得咧咧嘴,對著傑斯特比劃了一個威脅的手勢。
易塵才懶得管他們的小動作,攤開手頭的紙片,指點著說:「啊哈,這裡是利物浦的碼頭的平面圖,大家合計一下,要如何才能把東西給劫下來。我們出動的人手不能太多,否則動靜太大了,當然,我們的人手不能太少,英國方面會派一定的人手去押送的。」
凱恩仔細的端詳著平面圖,點頭說:「難度不是很大,但是還有多久?」
易塵考慮了一陣:「根據張先生送過來的情報,英國人似乎比較著急了,不知道為什麼急於把貨給送出去,半個月以後,凱恩,半個月的時間。」
凱恩點頭:「沒問題,老闆,我們會處理好一切的,沒問題。」
×××××××××××××××××××××××××××此刻,英國國防部部長的辦公室內,胡恩正對著財政大臣大呼小叫的:「親愛的,您要告訴我,您沒有預算給我?那麼簡直太好了,您告訴我,三千個士兵的撫恤金怎麼辦?啊?您叫我從哪裡弄這筆款子?」
財政大臣乾巴巴的說:「胡恩,今年的預算已經完了,我不可能給您追加一筆特別支出的,否則我們瞞不過國會。那些反對黨的混蛋,他們正眼巴巴的看著呢。再說了,您不是得到消息了,沒有三千個,只有兩千多,還有幾百個士兵現在在俄羅斯,不是麼?」
胡恩壓低了聲音:「你怎麼知道的?」
財政大臣微笑:「當然,我有自己的門路,我知道這個消息,這就夠了。所以您的撫恤金可以大幅度的下降了。再說了,您要這麼多錢幹什麼?您給每個家庭一點點象徵性的錢就夠了,他們只會傷心自己親人的死,不會計較錢的多少的。」
胡恩看著他:「如果他們胡亂嚷嚷出去?您負責麼?」
財政大臣不屑的說:「您手下這麼多特工是幹什麼的?上次會議不是說過了麼?要特工們威脅他們不許開口,一切都解決了。。。錢,反正我是一個子兒都沒有。您自己可以解決的問題,為什麼要我來辦呢?」
胡恩愣了一下:「我最近可沒有任何收入。」
財政大臣奸猾的說:「您不是加快了那筆軍火的出口麼?您是害怕出亂子,是不是?當然了,我無權過問其他的細節,但是您可以從那筆軍火的收益中拿出一部分,足夠了,足夠了。。。」
胡恩有打死面前這個傢伙的衝動:「該死的,那筆軍火根本就沒辦法賺錢。」
財政大臣微笑著譏笑他:「哦,是麼?那麼是我的數學學得太差了,您用市場價三倍的價錢和對方簽署的協議,而您向我們匯報的是原價。」
。。。。。。
良久的沉默後,胡恩歎息起來:「我拿出一筆錢來?」
財政大臣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是啊,您拿出一筆來。。。然後,我可以爭取給您一筆特別預算,當然了,我們是朋友。」
胡恩微笑起來:「那麼,您拿20%額外的收入,同意麼?我不瞞您,有時候,必要的拿一點點錢,可以增進我們和其他國家的友好關係。」
兩人對笑,不過胡恩笑得有點尷尬就是了。。。
××××××××××××××××××××××××『黑魔』保安公司的訓練場又一次的熱火起來,士兵們在凱恩以及施特龍根的監督下,進行著和他們在特種部隊內一摸一樣甚至更加嚴酷的訓練。
就在凱恩和施特龍根兩人制訂了突襲計劃後的第七天,易塵接到了秘報。某個排名僅僅在『他們』以下的殺手組織,給易塵送來了消息。他們非常不解為什麼殺手行當的龍頭老大會這樣不懂規矩的追問別人的僱主是誰,但是出於對『他們』的尊敬,或者不如說是害怕,他們還是透露了一點點風聲,僱主來自美國,是紐約的大人物。
當然了,他們沒有完成任務,亞力還沒有死。同時,他們洩漏了一些情報,於情於理,他們都不能繼續這個委託了,所以他們向僱主退了傭金。易塵也非常光棍,通過圈子內的情報網給他們匯去了一筆足以低償他們損失的錢,反正這筆錢是法塔迪奧出的,易塵不心疼。
法塔迪奧聽到易塵的匯報後,很是奇怪的思索了半天:「我們最近沒有得罪美國人,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做?為什麼?好了,好了,易,我要趕回俄羅斯向老闆匯報一下情況。嗯。。。奇怪。替我向法比奧先生問好,我們以後會有機會合作的。」
易塵微笑著微微鞠躬:「是啊,我們有很多的機會合作,誰說不是?」
法塔迪奧笑著帶人走了,既然知道了僱主是美國人,那麼到時候清查一下自己組織和美國有關的方方面面,不難找出這些僱主是誰,到時候,亞力就要展開血腥的報復了。
微笑著送走了法塔迪奧,易塵給唐虎撥了一個電話:「親愛的老虎先生,我們上次談過的事情,您準備好了麼?。。。那麼,一切有勞了,我們準備好了,希望到時候不會出問題。」
唐虎那邊的回答是:「放心好了,沒有問題。」
易塵笑著掛斷了電話。菲爾可以去利物浦,戈爾暫時還不能出動;菲麗、傑斯特都要跟去,嗯,希望重傷的戈爾可以管住屁股上的傷口已經沒有大礙的契科夫。不過,自己也就出去三五天的功夫,應該沒有問題吧?
××××××××××××××××××××××××夜,空中有圓月,易塵突然發現自己很多次的行動都選擇,或者被逼無奈的在月圓之夜進行,看來自己天生是個做吸血鬼或者狼人的材料啊。站在港口最高的吊車頂上,聞著迎面而來的帶著腥味的海風,易塵居然有了一點對著天發出狼嚎聲的衝動。
兩百名『黑魔』公司的士兵埋伏在了這片港區,本來如此大規模的潛入是有很大難度的,港口的保安不會坐視一些打扮怪異,手持重武器的人進入港區,但是有了唐虎他們的內線,凱恩他們無聲無息的進入了港口,按照選定的位置,把人員安置了下來。
額外的二十名狙擊手,則是安排在了港區外的高層建築內,他們負責狙擊可能來援的軍警。
凱恩早就向士兵們提醒過了,不論看到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不可大驚小怪的,尤其嚴禁洩漏出去。這是易塵為了預防自己以及菲麗等人出手,預先讓士兵們做好心理準備,免得臨時出事。但是如果一切正常,自己也不用出手了吧?
易塵閒暇的坐在了這個高度超過五十米的龍門吊的頂端,點著了一根來自菲克的哈瓦那細雪茄煙,慢慢的吞雲吐霧起來。耳麥裡馬上傳來了凱恩的低聲呵斥:「老闆,滅掉煙頭,雖然您坐在這麼高的地方,有經驗的人一眼就可以發現您。」
易塵不滿的嘀咕了幾聲,揚手把煙頭彈出了近百米,遠遠的落進了水裡。
午夜十二點,外面一艘早就停泊在港口的巨型集裝箱貨船上突然出現了活動的人影,甲板上也亮起了星星燈火,不時還有人操著奇怪的,易塵聽不懂的語言說著什麼。
然後,港區外面,長長的一隊車隊開了過來,一百多輛重型載重拖車,每輛車上都拖著兩個標準或者改造過的集裝箱,車頭處八個巨大的聚光燈把地面照得通明。
港口的人員早就得到了上面的通知,車隊來的時候,他們根本就不出來查看一下,車隊徑直開到了碼頭上,長長的排成了一個長隊列。
易塵有點心驚,雖然從張先生那裡知道了貨物數量很大,但是一直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此刻看到了如此規模的車隊,不由有點懷疑唐虎他們是否能夠很快的把貨給轉走了。不過,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先不說自己對張先生的承諾,這比貨自己也真的很想吃下來啊。二十門自行高炮已經有人在黑市上開出了天價了,足以狠狠的賺一筆的。
大概五百名武裝人員從車上下來,四面散開了,他們身穿英國軍隊的制服,就是不知道是哪一部分軍隊的士兵。耳麥內傳來了凱恩興奮的聲音:「老闆,人太少了,而且他們是普通士兵,不夠我們處理的。您現在應該考慮如何安全的把貨出手了。」
易塵沒搭腔,看著幾部大型吊車緩緩的把吊臂垂下,這才發令說:「先幹掉那些武裝人員,你看準時機,叫狙擊手幹掉開吊車的傢伙,一個集裝箱都不許跑了,我要了。」
凱恩嘿嘿笑起來:「好的,老闆,保證外面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兄弟們,讓老闆看看我們的本事,一槍都不許打,明白麼?狙擊手不需要出動,看我們怎麼讓吊車停下來。」
「出擊。」
看到凱恩的手勢,施特龍根低聲發令。
易塵的雙眼射出了一絲絲銀芒,清晰的看到了那些『黑魔』公司士兵們的一舉一動。超過一百個士兵偷偷的從陰影內靠近了那些軍人,趁他們不注意,從背後摀住了他們的嘴,然後手中黑色的不反光軍用匕首,深深的在他們的脖子上劃了一刀,順手就把屍體塞進了後面堆放的集裝箱的空隙內。易塵看得很清楚,這些傢伙順手的一刀,差點就把那個倒霉鬼的整個腦袋給割了下來。
有些流動的崗哨,他們兩個人一組的來回走動,不時抬頭看看吊車,就在他們抬頭的時候,兩三個鬼魅般的黑影撲上,他們的脖子上也就吃了一刀,屍體就直接被塞進了那些拖車的車底。
凱恩下手最毒辣,他巨大的身軀彷彿一隻小貓一般靠近一個對方的士兵,然後輕輕的一拳擊中他們的後腦,巨大的衝擊力讓這些倒霉鬼的眼珠子都從前方彈了出來,根本無力發聲的就軟在了地上。
黑夜中,殺戮靜悄悄的進行著,易塵現在已經輕鬆得用一種看演出的愉快心理看著這一幕。。。實力完全在兩個水平線上的士兵對決,後果就是這樣,人少的一方把人多的一方殺雞一般的殺掉。這些英國大兵很好的執行了自己的職責,他們按照標準教材佈置了崗哨,可是碰到了凱恩這樣的高手,他們唯一的下場就是死。
易塵有點好奇的想到:「假如這些小兵兵集中在一起,然後聚集成一個圓圈,也許我們更加難得手一點吧。」
易塵還在考慮事情的幾種可能性的時候,那些絲毫沒有注意到下方動靜的吊車司機,已經操縱著吊車,前方巨大的電磁鐵頭緊緊的吸住了集裝箱,就準備往集裝箱船上吊。
凱恩摸出了匕首,然後又從身邊的士兵手中接過了幾柄,飛快的投擲了出去。隔著上百米的直線距離,凱恩的匕首撞碎了吊車的玻璃窗,深深的扎進了司機的喉嚨,五台吊車頓時全部停了上來。
集裝箱船上,有人焦急的詢問起來:「你們出現什麼問題了?怎麼不工作了?」
施特龍根手一揮,十幾個士兵已經順著纜繩爬上了船,手中的微聲衝鋒鎗掃出了死亡的火焰。集裝箱船上的船員並不多,加上那些接貨的人,不過五十多人,還沒來得及反抗,就已經被清理掉了。
凱恩低聲命令:「收拾掉所有的屍體,把屍體都給我塞進碼頭的集裝箱堆裡面。」
易塵看看手錶,從第一個人的脖子被割開到屍體清理完畢,總共使用了不到五分鐘。易塵微笑著,腳尖輕點,輕輕的從龍門吊上跳了下來,走近凱恩說:「好了?」
凱恩低聲匯報:「老闆,包括所有的司機,都幹掉了。」
易塵皺起了眉頭:「司機是軍人還是普通人?」
凱恩做了一個肯定的手勢:「放心了老闆,都是軍人。不知道他們從哪裡租了這麼多的民用拖車。」
易塵掏出了自己下午才新買的手機,撥通了一個公用電話的號碼:「嘿,我這裡完畢了,您可以過來了。」
五分鐘後,唐虎帶著兩百多人趕了過來,撇撇頭,開著拖車朝港區外駛去,一切都進行得靜悄悄的,港口的值班人員也彷彿死光了,一點聲響都沒發出。
易塵微笑著說:「老虎先生,以後的事情就拜託您了。」
唐虎點點頭:「放心好了,這些集裝箱被改頭換面後,一個小時後將被送上開往曼切斯特的火車,一切都沒問題。我帶人的人都是很熟練的工人,一切沒問題。」
易塵順手把剛剛買的那部手機扔進了海裡,和唐虎握了一下手:「那麼,曼切斯特見。」
唐虎笑起來:「曼切斯特。。。一路順分。唔,這裡血腥味道好重,你們幹掉了多少人?」
易塵笑而不答,微微施禮,迅速的帶人撤出了港區。唐虎搖搖頭,帶了幾個同伴,飛快的沒入了黑夜中。
×××××××××××××××××××××直到天明之後,港區的工人都來上班了,胡恩他們才接到了發生變故的消息。胡恩的臉色慘白,一時間有一種自殺的衝動。他咆哮著:「是誰劫走了這批貨物?誰?誰有這個能力在英國的土地上,把我們軍方護送的貨物弄走?嗯?」
沒人能夠回答他,誰知道呢?
得到消息的財政大臣也是臉色雪白一片。。。就在三個小時前,俄羅斯人開出了條件,英國要麼給予他們一定數額的經濟援助,要麼他們就把一批英國士兵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俄羅斯和中國邊境的事情宣揚出去。
至於易塵,早就坐在了開往曼切斯特的列車上了。凱恩他們則是脫下了作戰服,三五成群的自己驅車前往倫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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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46 PM
第六十六章獨霸
曼切斯特火車站,易塵帶著菲麗、菲爾、傑斯特站在站台上無聊的發呆,看著人群和火車來來往往。也不知道唐虎他們使用什麼手段讓那些燙手的東西到達曼切斯特,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可以安全的到達地點。反正易塵是做好了事情不對馬上返回倫敦的準備,他一點證據都沒有留下,誰都不能說,軍火就是他劫走的。
月台上人來人往,可是唐虎出現的時候,就好像從一個污水潭中突然冒出的一根秀竹一般,清脆、挺拔,讓別人想不注意他都難。面帶著一貫的微笑,唐虎雙手背在身後,慢吞吞的走了過來。
易塵帶人迎了上去,看看天上的日頭,搖搖頭說:「老虎先生,時間已經快吃晚餐的時間了,準備得怎麼樣了?」
唐虎笑起來:「一切完成了。跟我來吧。。。嗯,那些拖車時候全部開進了利物浦的海裡,集裝箱的顏色全部都改成了普通的民用裝飾,上面漆上了礦石等原材料的標誌,沒有人會注意這種最普通不過的列車了。反正您放心,沒有岔眼的人的。」
易塵微笑著:「那麼,太好了。還要麻煩您,那二十門長著輪子的細長的傢伙,可能隨手要運出英國,有把握麼?」
唐虎默默的點點頭:「沒關係,很容易可以辦到。就是那二十個比較大的集裝箱吧?可以的。」
『龍門』在曼切斯特的人開了兩部車來接易塵他們,當下上車後,諸人一溜煙的趕到了藏匿這些軍火的,位於礦區深處的倉庫群。
沉重的鐵門被拉開,唐虎帶著易塵走了進去,後面,大門又緩緩的合上。倉庫裡本來只有幾盞昏暗的小燈,隨著他們進去,一盞盞聚光燈亮了起來,可以看到周圍有二十多個『龍門』的人小心的巡視著。
兩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看到唐虎,露出了微笑,也不打招呼,逕直到了一個集裝箱前,重重的把門給拉開,露出了裡面的一個個漆成墨綠色的長條形鐵箱子。
易塵走了過去,伸手揭開鐵箱,露出了裡面碼放得整整齊齊的,一批有著鈦合金光澤的手槍。易塵掏出一把,赫然發現手槍已經是上了子彈的,不由得搖搖頭說:「這批買家還真是著急啊,難道他們想貨一到手就拿去出使用麼?一點都不用習慣性的訓練一下?」
菲爾走上前,也拿起一柄手槍,仔細端詳了一下它簡潔明快的線條,粗大沉重的槍管,配有五個金屬握把配件的附帶的小袋子,點點頭說:「好貨色,老闆,看樣子是和那單兵作戰服配套的傢伙。不知道他們配置的大槍會是什麼樣子。」
唐虎湊了上來,搖搖頭說:「這些火器,我們是從來不用的,沒有必要。。。這種模樣的槍,難道很稀罕麼?」
菲爾解釋說:「是的,你只要看看槍膛裡面的膛線就知道了,加工非常精緻。嗯,使用的是鉛頭達姆彈,我喜歡這種大威力彈藥,這是真正的軍用手槍,可不是按照什麼狗屁《日內瓦公約》限制的,用些麻雀都打不死的小彈丸。」
菲麗嘟了下嘴:「菲爾,你太暴力了。」
易塵沒有管這些,笑呵呵的看著唐虎,揚了一下手中的槍,示意說:「給你們『龍門』一半,怎麼樣?應該是兩千五百柄手槍,加上配套的彈夾和子彈。」
唐虎自負的說:「我用手殺人,比用這個東西要快得多,何況,用槍殺人,難道不是暗算別人麼?我們從來不做這種事情。」
易塵不滿得搖搖頭,抿起了嘴,嘖嘖有聲的說:「啊,您的話讓我想起了那些愚蠢的中世紀騎士,老虎先生。您不明白,槍是現代文明科技進步的產物,並不是說使用槍的人就一定是小人。我也可以用自己的手幹掉對手,但是用槍更加快捷,更加方便,更加輕鬆。槍是一件很好的工具,並不是那種暗算別人的暗器。」
唐虎搖搖頭:「不,不,我們『龍門』的人都是武學好手,我們為什麼需要這些東西?我們依靠自己的武力,就足以壯大我們的勢力。這是我們的傳統,易先生。」
易塵居然把手槍對準了唐虎,低聲說:「那麼,想領教一下現代科技的厲害麼?老虎先生?我開槍射擊,您閃躲,看看我有沒有辦法在您的頭髮上打出幾條痕跡來。」
唐虎微笑起來,周圍的『龍門』下屬有點擔憂的看著易塵,不知道他是什麼一個想法。唐虎點頭說:「可以試試,子彈的速度雖然快,但是我對自己的輕身功夫有自信。。。沒人能夠正面用槍對付得了我。」
易塵微笑著示意,唐虎緩緩的退後了幾步,然後身形猛的動了起來。唐虎腳下踏著玄奧的步伐,身體漸漸的化成了一片朦朧的青影。『倏』的一聲,空氣中傳來了人體和氣流急遽摩擦的聲音,唐虎居然原地幻化出了三條殘影。
菲爾、菲麗、傑斯特有點吃驚的互相看了一眼,誰想得到唐虎居然有這樣的實力?僅僅依靠中國古老的氣功,加上一些鍛煉肉體的法門,居然可以達到異能者才能達到的水平。雖然三條殘影算不上什麼,可是足以驚人了,如果和普通人打鬥,唐虎根本就是無敵的。
易塵笑著,眼裡一絲絲銀光崩射了出去,很清楚的看到了唐虎的身形,他也不瞄準,用神念直接控制自己的手,隨著唐虎的頭的運動線路轉動著,微微的計算了一下提前量,隨後一口氣把十三發子彈全部打了出去。
周圍的『龍門』下屬渾身一陣,只看到易塵的槍口火光四射,巨大的聲響讓他們耳朵有點嗡嗡作響,然後就是唐虎身後的集裝箱上點點火光亂閃,彈飛的子彈發出了『叮叮噹噹』的聲響。
唐虎的身形猛的一滯,有點震驚的停了下來,傻傻的看著易塵。他那短短的小平頭,已經被貼著頭皮剔出了十三道深深的痕跡,那一縷頭髮全部被子彈給帶走了。周圍『龍門』下屬嘩然,他們根本就看不清唐虎的動作,卻沒想到外表溫文爾雅的易塵,會有如此『變態』的槍法。
易塵把手中還在散發著青煙的手槍扔給了菲爾,微笑著對唐虎說:「現在的武功,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可是如果說,你們『龍門』正式準備出道發展自己的勢力後,還一味的保留傳統,一味的迷信自己高強的武功,那麼你們肯定會吃苦頭。」
易塵拍拍身邊的集裝箱,很嚴肅的說:「也許對於一個普通槍手來說,您可以避過他的子彈,但是如果是我這樣的人呢?如果對方乾脆用狙擊槍來對付您呢?您怎麼辦?」
「武功,可以讓我們增強體力,反應力,可以增強我們的目力,所以我們一般練武有成的人,都會是頂尖的槍手,為什麼不好好的利用自己的優勢,而要保守那愚昧的傳統,讓自己趨於下風呢?」
唐虎神色變化不定,終於重重的一點頭:「好的,您的好意我心領了,兩千五百柄手槍,我要了。」
易塵笑起來:「這才是明智的選擇。。。不過,這些槍暫時不能拿出去用。」
唐虎瞪大了眼睛:「為什麼?這些槍有什麼不對麼?」
易塵聳聳肩膀:「嗯,需要給他們改頭換面一下,然後通過渠道從秘密的傳出英國,我們再從國外把他們接回來,這樣萬一出事了,那些調查人員也只會說我們收購髒物,而不會說我們自己就是那搶劫了軍火的人。兩個罪名,相差很大咧。。。如果我們窩贓,最多十年徒刑,然後罰點款子,如果他們認定了是我們搶劫了英國國防部的秘密貨物,那麼我們就要準備逃亡了。」
唐虎張大了嘴巴,他哪裡考慮過這麼多?
易塵整理了一下衣襟,笑呵呵的帶著人朝外面走,經過唐虎的時候,他輕輕的拍拍唐虎的肩膀:「小老虎,哈哈,還欠缺一點經驗。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龍門』會成為一條呼風喚雨的龍,小老虎也會變成威震四海的猛虎的。。。經驗和經歷,有了這兩點,你失敗的可能性就減少了很多啊。」
易塵施施然的走了出去,笑著說:「老虎先生,告辭了,到了倫敦,如果有事,我們再見。我們最好不要過多的接觸,省得引起別人的注意。我會派遣人手慢慢的收拾這些貨物的,這一點您不用擔心。再見。」
唐虎下意識的回應了一句:「再見。」
等易塵他們走遠以後,唐虎這才走近集裝箱,輕輕的拿起了一柄手槍,舔舔嘴唇,點點頭說:「也許我們真的錯了。。。嗯,爺爺不是說過了,以前打仗的時候,再好武功的人,也受不起子彈的轟擊,嗯。。。我們太自信了,我們必須要更改一下我們的觀點啊。」他輕輕的拋起這柄手槍,然後飛快的接住它,玩了一個極度華麗的槍花。
×××××××××××××××××××××××××易塵沒有做任何不必要的逗留,直接帶人趕回了倫敦。
回到中國城老窩後,易塵叫過了凱恩和施特龍根,對他們大加讚賞:「太美麗了,知道麼?你們的行動太美麗了。啊哈,就好像一股水銀一樣,靜悄悄的滲透了進去,然後靜悄悄的把人給幹掉,這是完美的行動。。。當然,以後你們的行動要保持昨天那樣的水準,明白麼?」
凱恩和施特龍根的臉上散發出了驕傲的紅光,滿臉高興的接受了易塵的讚揚。
易塵笑起來:「嗯,這次的收益,會預先打入你們在瑞士的銀行信用卡。。。呵呵,瑞士銀行一般不會凍結別人的帳戶的,凱恩。。。」
打趣了一下凱恩,讓凱恩齜牙咧嘴的狠狠比劃了一個粗魯的手勢問候某些遠在德國的人士後,易塵正經了起來:「嗯,凱恩,施特龍根,你們兩人帶一百名下屬去意大利,去羅馬協助法比奧兄弟收拾點事情。你們最好把自己的容貌稍微變化一下,你們的證件也全部使用假的。。。畢竟安切蒂家族在意大利有很大的影響力,如果他們掛了,英國這邊的情報部門不會不理會的。」
凱恩點點頭,習慣性的掏出手槍揮舞起來:「老闆,讓我一槍打爆他們的腦袋麼?」
易塵搖搖頭:「不,他們身邊有很多好手,直接炸塌一條公路隧道,讓他們在裡面長眠就是了。你們最好分批進入,那裡畢竟是安切蒂家族的地盤,而我們的小兄弟恐怕沒辦法很好的掩護你們。記住,如果這次成功了,我們就可以說掌握了安切蒂家族,明白麼?」
凱恩還不怎麼在乎,施特龍根則已經分清了事情的輕重緩急,很認真的點點頭。是啊,法比奧到時候,無非就是一個傀儡家長了,他敢違背易塵的意思麼?只要易塵放出風去,說是他幹掉了自己的父親,他就別想在意大利吃得開了。
易塵惡毒的笑起來:「嗯,當然了,還有別的一點點小任務。我的意思是,你們公開的帶著一百個下屬跟隨法比奧去羅馬,暗地裡,我會派二十個狙擊手過去。安切蒂那個老傢伙一死,他們意大利家族聯席會議肯定要討論些問題,趁機幹掉幾個大老闆就行。讓他們疑神疑鬼,我們趁亂把他們的生意搶佔一部分過來。雖然我們不沾毒品,可是我們的一些朋友可是對毒品生意很感興趣的。」
傑斯特有點衝動的說:「老闆,要我去麼?如果我去,我可以把所有的出席家族聯席會議的人幹掉,保證一個不留。」
易塵無情的打擊了他的積極性:「算了吧,傑斯特,如果您去了羅馬,恐怕第二天我就要收到凱恩發過來的特快包裹了,裡面是您的骨灰。。。只要我還活著,您別想在我不在的情況下踏上意大利的土地。該死的,你是個災星,傑斯特。。。您必須承認這一點。」
傑斯特翻起了白眼,無力的癱倒在沙發上,腦袋剛好和契科夫的臭腳丫子湊在了一起,可是似乎他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契科夫正處於戒毒的關鍵時刻,雖然易塵的真元幫他逼出了很多有害的東西,讓他沒有了那麼多撕心裂肺的疼痛,可是渾身癱軟無力還是免不了的。
菲麗突然靠在了易塵的肩膀上,對著凱恩指手畫腳的說:「凱恩,不要忘記了,你在羅馬如果事情辦完了,最好去米蘭給我買一些東西回來。知道麼?否則我饒不了你。」
凱恩瞪圓了眼睛:「您要什麼東西?菲麗小姐?」
菲麗此刻就好像那種最不講道理的小孩子一樣,心裡知道自己想要玩具,可是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什麼。。。易塵給她買的東西太多了,想一想,似乎還真的沒有什麼是沒有的。可是,總不能讓凱恩他們空著手回來啊。菲麗鼓起了眼睛:「不管你買什麼,反正去抽空去米蘭給我買東西就是了。衣服、鞋子、首飾,都可以,一點點就夠了。」
凱恩點點頭,問易塵:「老闆,還有事情麼?」
易塵搖搖頭:「沒了,你們去找法比奧,他應該就在下面。。。嗯,不用和我道別了,準備走吧。。。立刻動身,那邊的事情越早完成越好,我想,我有必要借助您的力量去拿到『光明之山』。」
凱恩領諾一聲,和施特龍根走了出去。
菲麗嬌聲驕氣的說:「老闆,以後乾脆就叫莎莉跟著我好了,何必要讓她和那群臭大兵混在一起。」
易塵正在思考如果凱恩用火箭筒攻擊亞瑟,會有什麼結果的問題,聞言也沒有什麼意見,當下點頭答應了。反正自己不可能成天陪著菲麗,那麼讓莎莉跟著她也好。從某些事情上來說,心如枯木的莎莉,也許比菲麗更加可靠些,起碼不會偶爾神經短路的突發奇想。就好像這次指使凱恩去買東西一樣。。。
×××××××××××××××××××××××××××在凱恩他們走後的第三天,易塵緩緩的在練功室睜開了雙眼,手從戈爾的後心縮了回來。戈爾渾身籠罩在厚厚的一層銀色液體中,裡面有無數縷銀線往來周轉,一絲絲暗淡的血絲就直接從皮膚上被吸了出來,然後被消融化解。
戈爾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嘴微微一張開,體外的銀色液體蛟龍吸水一般湧進了他的嘴裡,這些『甘霖咒』用星辰之力所化的甘露,在他體內往來沖蕩,在戈爾自己的真元力帶領下,一路上『辟里啪啦』的衝開了那些淤積的經脈。
戈爾渾身骨節子『啪啦啪啦』的響了一陣,猛的跳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呼呼有聲的擊出了兩拳,裂開嘴笑起來:「老闆,我的傷全好了。這幾天真是悶死我了,跟個娘們一樣在床上喝湯,想起來我就恨不得把那些狗屁圓桌騎士撕成一百塊。」
易塵淡笑:「不是你前幾天躺在床上喝湯,讓身體恢復了一點點元氣,我也不敢幫你打通經脈。以後自己小心,戈爾,一定要小心,如果可以用游擊的方式幹掉對方,就沒必要拚命。你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實力強大了這麼多,你居然還和他硬拚?如果不是你的寶劍的威力,你已經被那一道突刺撕碎了。」
戈爾張開嘴笑起來:「老闆,說起來也真是奇怪,那柄劍我覺得還有很強大的潛力,可是為什麼沒辦法發揮出來?」
易塵苦惱的說:「我也在為這事情頭疼呢。。。可是沒辦法,我們的修為太弱了,沒辦法激發他們裡面的力量。你想想也知道,如果這麼容易就可以讓我們發揮出這些寶貝的力量,那麼傑斯特豈不是已經是第二個天星宗的祖師爺,第二個天星老人了麼?豈有此理。」
戈爾茫然的點點頭,有點不服的說:「可是,亞瑟他為什麼可以?他自己不是很強。」
易塵站起來,稍加解釋說:「亞瑟是以劍御人,我們是以人御劍,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境界。。。可惜啊,他這種低境界的東西,居然把我們逼得無法可想。。。」
戈爾愣了:「為什麼他的境界低呢?他現在不是比我們厲害麼?」
易塵喃喃低語的解釋:「啊?這個很簡單,他已經沒辦法提升自己的力量了,他一輩子都被這劍束縛著,他沒有提升自己能力的可能性了。可是我們不同,我們還能無止境的提高自己。這就是人被劍控制和人控制劍的差距。。。對了,我為什麼要解釋這麼詳細?反正您自己苦心修煉,一定會超過亞瑟的。。。當然了,現在不行。。。給我下請貼,我請維金斯和櫻吃飯。」
戈爾愣了一下:「櫻?」
易塵點點頭:「對了,您沒見過他,他是山口組的山口木的私生子,現在山口組在英國乃至歐洲的頭目。是個很狂同時很陰森的小子,嗯,見過了就知道了。」
戈爾也沒多問,直接開門走了出去,反手輕輕的把練功室的房門拉上了。
易塵盤膝坐在地上,沉思了一陣,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沒辦法呢,我答應了把倫敦南部劃分給『龍門』,我們現在的地盤,可不足以養活這麼多小弟,那麼,維金斯,只好委屈您了。。。如果您答應我的條件,那麼一切好說,否則的話。。。哼。」
易塵也站起來,大步走了上去,大聲叫嚷著:「菲爾,菲爾?菲爾先生,給我把『瘋狗』恰利他們都叫來,我有些事情要吩咐他們。。。嗯。」
×××××××××××××××××××××××××精心的準備了一整天,易塵還是比較看重這次的宴會的,一樓二樓的娛樂場所也全部停歇了,大門口也就圍上了一群熟客,他們一時間找不到別的地方去消遣。
更有幾個小毒品販子油嘴滑舌的向幾個菲爾的下屬套近乎:「老兄,今天為什麼不開門了?今天休業?天啊,我們一天不做生意,全家都會餓死啊。」
契科夫穿著條松大的沙灘褲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罵了起來:「他媽的,你一天不做生意全家餓死?你全家就您一個人,該死的,想混我?得了,不要惹我們老闆不高興,今天他要宴請兩個大人物,你們最好趕緊走。」
那個小毒品販子連忙巴結的塞了一支大麻過去:「契科夫先生,這個。。。哈哈,那麼,我打聽一下,今天宴請誰?」
契科夫戀戀不捨的看著大麻,狠狠一咬牙,在周圍所有毒品販子吃驚的眼神中,把大麻扔了出去,搖頭歎息說:「還能有誰?南邊的那個大老闆,維金斯先生,還有日本山口組在倫敦的負責人,你們想看熱鬧麼?」
一群不良男女一哄而散,他們都是地理鬼,知道了宴請的人是這兩位,想都想得出來,肯定有麻煩事情,他們可不留在原地。
快入夜的時候,櫻帶著二十多個特忍,開著一溜七輛汽車過來了。易塵笑呵呵的站在門口迎接,對櫻伸出了手:「櫻先生,很高興您能賞臉。樓上請,樓上請。。。哦,這些都是您的下屬麼?看起來都很能幹啊。」
自從上次看到山口木,沒有發現山口木他們也是超能者,從而斷送了施特龍根的五十個士兵後,易塵現在已經養成了習慣,只要是第一次看到的人,都習慣性的用神念掃瞄一下,基本上可以發現這個人是否有些和普通人不同的地方。
櫻微笑著和易塵握握手,指著身後的人說:「他們是山口組內有名的打手,所以看起來和普通人有點不同,您知道的,為了維護自己組織的利益,一點點的武力是絕對需要的。」
易塵認可了他的話,示意說:「那麼,跟我來吧,維金斯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來,他人老了,效率方面也就。。。請吧,請吧,我準備了一些好酒。」
櫻淡淡的笑著,踏著『登登登登』響的木屐,跟著易塵走了上去,他的下屬有兩個跟著他,其他的人都被菲爾的下屬引到旁邊吃喝玩樂去了。
契科夫目不轉睛的看著櫻,心理嘀咕著:「媽的,這是個妞兒啊。。。耶,上次在日本,居然沒有看到她?不知道要多少錢啊,是個高級貨色吧?該死的,老闆不是說山口組的頭目是個男人麼?怎麼是個女的。。。操,他媽的該死的上帝,這傢伙有喉結。。。媽的,原來是個人妖啊。」
易塵明白旁邊發楞的契科夫心裡翻騰的是如何不堪的念頭,不動聲色的帶著櫻朝電梯走去,順腳在契科夫光溜溜的腳丫子上面踩了一腳,笑呵呵的說:「契科夫,您不是還有事情要做麼?最近您好像懶惰了很多,似乎沒有詐騙到多少遊戲玩家的錢吧?」
契科夫嘀咕著:「我最近在對付NASA的主機呢,哪裡有空去。。。啊,明白了,老闆,我馬上就去工作,您別生氣。」
易塵把櫻帶進了餐廳。為了這次的宴會,菲麗破天荒的換成了一套銀色的晚禮服,配合她先天高貴的氣質以及絕美精緻的臉龐,銀色的長髮,菲麗彷彿女神一般光彩照人,微笑著站在餐廳的門口迎客。
櫻也不由得呆了一下,恭維說:「易先生,這是您的女友麼?您有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友。」
易塵矜持的笑笑,親自把櫻帶到了他的座位上。櫻輕輕的把握在左手的長劍鞘交給了身後的一個特忍,那個特忍『嘿』了一聲,恭敬的結果長劍,輕輕的退後幾步,和另外一個特忍盤膝坐在了餐廳的角落裡,就彷彿兩尊石像一般。
易塵第一次注意到了櫻的寶劍,微笑著說:「櫻先生,您的劍形式如此古樸,您也一定是個劍道的好手吧?」
櫻微笑,但是不怎麼謙虛的說:「按照山口木族長的話說,我的力量在天下也很少有人能及呢。我喜歡華麗燦爛的劍法,就好像櫻花最繁美的時刻,然後,敵人的鮮血,就是獻給櫻花的祭品呢。」
易塵嘴裡大加恭維,神念偷偷的朝那柄長劍窺探了過去,馬上,一股極度黑暗、邪惡,充滿了殺氣的劍氣把易塵的神念逼了回來。易塵心裡大驚,這柄劍的威力,也似乎太恐怖了些。。。嗯,易塵的臉上掛上了微笑,能夠操縱這麼一柄劍的人,也許,和亞瑟能夠有一場非常輝煌的打鬥吧?
如果在兩人巨斗的時候,在遠處用單兵反坦克導彈襲擊,也許,會是一種非常有效的幹掉亞瑟的手段哩。。。至於櫻的死活,關易塵什麼事情?
櫻雖然城府比較深,但是畢竟是初次出道,哪裡見識過如此近乎不要臉的恭維之詞?易塵已經把他吹成了一劍可以劈斷喜馬拉雅山脈的神人了,櫻的臉終於通紅起來,連連搖手說:「不,不,不,您太過於讚許我了,我的力量能夠劈開一塊巨石是不假,可是沒有能所說的那樣強大呢。」
易塵微笑起來,示意戈爾送上了好酒,給櫻倒上了一杯。
櫻驚喜的出聲:「咦,這是關東的清酒啊。。。您真是有心了。能夠在倫敦喝到這麼正宗的清酒,我也沒有想到呢。」
易塵大方的說:「小意思,如果您喜歡,那麼等下我送您幾瓶吧。」
櫻連連點頭:「那麼,有勞了。關東啊,以前在日本的釀酒界沒有任何名氣,他們的酒被稱呼為雜酒,可是,他們盡心盡力的鑽研,終於釀造出了日本最好的清酒,成為日本清酒的象徵呢。。。這種精神,值得我們武人學習啊。」
易塵不鹹不淡,冷冷熱熱的和櫻談著,而櫻則覺得易塵簡直就是自己最知心的朋友,基本上是無話不說的和易塵交談起來。。。
傑斯特坐在桌子邊上拚命的灌酒,心裡哀歎:「唉,又一個純情的傻瓜被老闆騙了。。。媽的,這種剛剛出道的Freshman,果然容易對付啊。。。不過,難道他的劍法真的很厲害?和菲爾比比看,不知道誰贏呢。」
易塵和櫻『親密無間』的交談了大概一個小時後,維金斯才大大咧咧的帶了七個下屬走了進來,大聲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來遲了。」
櫻皺起了眉頭,很不滿維金斯打斷了他和易塵的交談,不由得出言諷刺說:「據說英國的紳士寧願提前半個小時到達宴會場所的大門口等候,也不願意遲到有損自己的身份。原來我聽說的都是錯的。」
易塵暗暗好笑,既然您發話了,那麼您就解決剩下的問題吧。
維金斯勃然大怒,看著櫻是個衣著古怪的小子。。。嗯,有點像是個姑娘。。。於是大聲叫嚷起來:「易,這個不懂禮帽的小子是什麼人?他憑什麼來這裡?」感情自從櫻到了倫敦,並且取代了山口的地位後,維金斯還從來沒有見過櫻的。
櫻高傲的站起來,漂亮的大眼睛瞇成了細縫狀,寒光閃爍的說:「我?我是山口組在倫敦的新的負責人,櫻。聽易先生說過,今天晚上還要宴請我們山口組的那位親密的合作夥伴維金斯先生,您就是維金斯先生麼?和我想的不是很同呢。」
維金斯呆了,他怎麼想得到面前這個年輕的,英俊得近乎美麗,美麗得近乎嬌媚的小子,竟然會是山口組新的負責人?最近自己忙於走通上面的關係,似乎忽略了和山口組的結交,這下明顯被易塵弄走了好處,他如何不後悔?
維金斯連忙尷尬的笑起來:「啊,對不起,對不起,今天是菲克議員先生和我商談一些重要的事情,所以耽擱了一點時間。。。這個,櫻先生,以後我們合作的地方還多,希望您不要介意。」維金斯認定了山口組大規模走私帶來的利潤,他可捨不得得罪櫻這個財神爺。
櫻冷漠的坐了下去,易塵好笑的示意:「維金斯先生,這邊請,啊,您坐櫻先生的對面,對了。。。菲爾,帶其他幾位先生出去好好的樂樂,不是準備了這麼多小妞麼?您還停在這裡幹什麼?」
維金斯的下屬看了一下維金斯,維金斯點點頭,揮手示意他們離開,七人跟著菲爾走了出去。
易塵拍拍手,吩咐說:「菲麗,可以命令廚師開火了,啊哈,告訴他們,如果能夠讓客人滿意,我給他們十倍的傭金。明白麼?」
菲麗微笑著點頭,帶著一身紫色長裙的莎莉走了出去。
維金斯有點尷尬的端起酒杯:「兩位,東方人講究喝酒賠罪,是麼?那麼,我自己罰自己三杯酒吧。」
易塵端起酒杯,和維金斯笑呵呵的示意,然後腳在桌子下輕輕的踢了櫻一腳。櫻這才端起杯子,和維金斯互相示意,三人乾了一杯。
維金斯有點沒話找話說:「易,這次請我們過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麼?啊,您現在可是倫敦城的大老闆,所以我是盡量快的趕來啊。」
櫻皺起了眉頭,對維金斯的印象惡劣了十倍以上。
易塵好笑,沒想到櫻這小子還很是知道一些情理了。想來也是,您維金斯先生既然接到了我的請貼,還眼巴巴的跑去菲克那裡商談事情,最後還要遲到這麼久。尤其失敗的地方,是用那種羨慕夾雜著不屑的口吻說易塵的身份,這不是讓人看低他的身份麼?
易塵點點頭,轉動了一下酒杯說:「是這樣的,我和櫻先生上次說過了,我將會把倫敦城的東區出讓給山口組,由山口組控制那邊的地盤,方便他們開展生意,您明白的,山口組許諾了我們不少的利潤分成,這不是小事,所以我必須作出一點點犧牲,是不是?」
櫻笑起來:「我非常感激易先生的豪爽,我們山口組不會忘記易先生的好處的。」
維金斯也心情大爽的笑起來:「易,您是個大人物,您是明白人。。。是啊,給山口組地盤了,他們方便經營自己的事業,他們的車輛需要倉庫嘛。。。這樣,我們的利益就有了保證了。」
易塵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沉聲說:「所以,我這次就是覺得,我們有必要就其他的問題談談。」
維金斯愣了一下,不知道易塵到底要說些什麼。他對著櫻看了一眼,櫻沒搭理他,但是好奇的眼睛也是眨都不眨的看著易塵。
香風吹過,菲麗輕輕的掠了回來,坐在了易塵身邊,莎莉則是跟在她身後,隨後站在了她的座位後三米的地方。
易塵拍拍菲麗的小手,微笑著說:「既然我讓出了倫敦城近乎四分之一的地盤,既然山口組出了大力氣,準備開闢這條走私線路,我們為了我們未來的利潤,都投入了很多資本。那麼,我認為維金斯老朋友不應該坐享其成,您應該也增加一點點投資。」
櫻微微的點頭,他是深有感觸,是啊,為了這條走私線,菊花已經傷亡了一千多人,誰說代價不大呢?
維金斯卻是愣了一下,大聲說:「不可能,易,我已經付出了很多。」
易塵不滿的看著他,沉聲說:「老維金斯,表現得像個紳士吧,我們在座的三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要弄得自己像個街頭的小混混。您付出了很多?是啊,您帶著山口先生來找我,要求我幫你們出力幹掉那些不同意山口組在倫敦開設分部的人,您不顧道上的規矩,出賣了格蘭特的利益,最後許諾我很多好處,讓我幹掉了格蘭特。」
不等維金斯出口分辯,易塵繼續數落他:「您呢,您在山口組和我之間左右逢源,您不過是起到了一個引路人的角色,可是您已經佔據了山口組賭場的一部分收益,同時您也得到了山口先生的許諾,您將在走私的汽車中分一杯羹,告訴我,您憑什麼得到這些?」
維金斯剛剛張開嘴,易塵就堵住了他的話:「想想看吧,您沒有出動一分錢,您沒有出動一個人,可是您佔據的好處比我還多。。。得了,得了,不要發表不滿,您看,我的人幹掉了格蘭特,您知道,我還幹掉了其他的老闆,我佔據了倫敦城大部分的地盤。可是現在,為了我們將來的利潤,我主動的出讓了倫敦城的東區,而您呢?您死死的守著您的傳統利益,您絲毫沒有個我們任何奉獻。。。您的賭馬,答應過我的,可是我一點點好處都沒有得到。」
櫻輕輕的鼓掌:「我也是這個意思呢,沒有作出付出的人,我是不會給他利潤的。」
維金斯大叫起來:「好吧,好吧,易,您說,您要我付出什麼?我不過是一個養著幾匹馬的窮老頭子,我手下沒有好的槍手,我手頭也沒有很多的錢,您看著辦吧。」
易塵冷酷的說:「您地下賭馬,外圍利潤的60%拿出來,我拿31%,山口組拿29%,作為我們出力出人出地盤的補償,您同意麼?」
維金斯目瞪口呆的看著易塵,喃喃的說:「天啊,您這是要殺了我。我剩下的40%不足以養活我的,易,我不像您,我經營的是小買賣,不如按照上次的提議,您在外圍下注,我給您內幕消息,這樣不好麼?」
易塵咬牙說:「不,維金斯,您不要在我面前裝窮,您去年外圍賭注的利益,超過了八億美金,該死的,您想騙我?就連南美洲都有人來買您的外圍,您的利潤豐厚,該死的。。。您在哭窮。」
維金斯愣了,呆呆的說:「您怎麼知道。。。您收買了我的人?該死的,告訴我,是那個婊子養的出賣了我?」
櫻不屑的搖搖頭,舉杯喝了一杯。
易塵陰森的說:「那麼,您同意麼?我不會說出那個人的名字的。」
維金斯大叫起來:「易,您不守道上的規矩,您,您,您居然在我的內部安插人手,這是徹頭徹尾的背叛了我們的友情的舉動。」
易塵攤開手:「天啊,天啊,維金斯,表現得像個紳士,好麼?如果您真要知道他的名字,那麼我就說了,您可以拿著槍去打死他。。。菲克議員,您去幹掉他吧,不是您上次對他吹噓您的外圍利潤多麼豐富麼?您不是要求他讓您的某些生意合法化麼?您不是還在他面前說了一些對我不怎麼中聽的話麼?得了,得了,我借您一柄手槍,您現在去打死菲克吧。」
易塵反手把自己的銀色勃朗寧拔了出來,仍在了桌子上,發出了『咚』的一聲大響。
櫻偷偷的笑起來,漂亮的眼睛搞怪的看著維金斯,偷偷的做了個幅度很小的鬼臉。
維金斯呆呆的看著手槍,彷彿一個被針紮了一下的氣球一般軟癱在椅子上,無力的說:「易,算了吧,您要求的比例太大了,給我留下一點利潤吧。」
易塵絲毫不讓步:「得了,我的要求不高,我給您留下了40%。我的人辛苦的給您賣命,幹掉了這麼多人,他們需要薪水、獎金、撫恤金,同時還有好的軍火,他們甚至需要找幾個姑娘輕鬆輕鬆;山口組,他們付出的更多,他們的貨輪需要燃油,下屬需要發放薪水,日本人喜歡吃鯨魚肉,這還得從東京買回來。。。得了,得了,您說吧,一句話,答應不答應。」
維金斯低沉的說:「讓我考慮考慮吧,易,您是個魔鬼。。。汽車走私帶來的利潤,不見得會有我給你們的多啊,我要虧本的。。。如果僅僅是幾千萬,我根本不會。。。」
櫻的臉色都變了,哼了一聲說:「幾千萬,您把我當乞丐對付麼?維金斯。。。如果不是看在山口那個無能的傢伙,和您有一段交情,我。。。哼。」
餐廳的大門開了,一行穿著雪白衣物的人走了進來,手上的銀盤子裡面拖著的是一個個巨大的銀碗。
櫻揚起了眉毛:「易,日本人?」
易塵輕輕的點頭,那些廚師把在菲爾那群訓練有素的下屬的幫助下,把銀碗放在了桌子上,揭開了上面罩著的巨大的水晶蓋子。
櫻發出了由衷的讚歎聲:「太感激您了,易,您這算是給我接風麼?太感激了。」
維金斯也不由得點頭:「非常漂亮的飲食。」
易塵笑著說:「櫻先生,算是給您接風,祝我們的合作順利、愉快。這些菜,我不知道名字,反正那些廚師需要什麼材料,我就叫人去收購了。。。當然,有幾道菜我還是認得的,例如清燉河豚,河豚粥,河豚刺身。啊,對了,都選擇的毒性最大的虎皮河豚,保證味道鮮美。」
櫻已經舉起了筷子,品嚐了起來,連連點頭說:「太美味了,謝謝您,易。」
維金斯則已經變了臉色,河豚?那種劇毒的東西?天啊,沒事我幹嗎吃這些?得了。。。這些菜也不知道哪些裡面有河豚肉,哪些沒有,還是這盤豆腐看起來安全啊。
於是,易塵、菲麗、櫻三人大吃大喝,而維金斯則是拚命的對付一份水煮豆腐,狼狽的在那裡給盤子裡面加油加醋,看得人心酸。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三個年青人虐待老人呢。
××××××××××××××××××××××××××酒足飯飽,易塵擦擦手臉,繼續發問:「維金斯先生,您考慮好了麼?」
維金斯剛剛用叉子叉起了一片豆腐,聞言一愣,小心翼翼的說:「易,給我幾天時間考慮一下好麼?這麼重大的事情,我無法馬上決斷的,我要考慮下屬的生活啊。」
易塵輕輕的點頭,歎息了一聲。
維金斯是第一個告辭的,他帶著人走出去以後,櫻在餐廳內痛罵一聲:「八嘎,無能又膽小的懦夫。。。我不需要這麼一個合作者,他既然不能給我們任何好處,我們為什麼要找他合作呢?他唯一的用處,也就是讓我們山口組和易先生搭上了關係罷了,我們不再需要他了。」
易塵笑起來:「您的意思,也是說,我們不再需要他了?」
櫻瞇上眼睛笑起來:「是啊,我『也』再說,我們不需要他了。。。那麼,告辭了,我想,我們會有非常好的合作前景的。易先生,我堅信這一點。」
易塵笑瞇瞇的點頭,拱手送客。
×××××××××××××××××××××××××××××××維金斯坐在自己的車內破口大罵:「兩個混蛋,他們把我當作什麼了?居然敢逼迫我維金斯出讓自己的利潤?該死的。。。居然吃河豚那種沒有文化的東西,我還以為他會準備意大利的美事,法國的大餐。。。隨便著個餐廳,我還要吃點東西。。。該死的,不過,菲麗那小妞今天真漂亮,找遍倫敦也找不到第二個啊。」
維金斯正在車子裡面撒老大的脾氣的時候,他的五輛車的車隊已經駛入了鬧市區。
十幾個人突然從人群中衝了出來,舉起了手中的大口徑霰彈槍,把路邊英國政府設立的社會公共安全監視系統的攝像頭打成了垃圾,然後,上百人從人群中湧出,各種不同的輕重武器對著維金斯的車隊瘋狂開火。
已經換了一身高貴服飾的恰利興奮的把襯衣從腰帶那抽了出來,領帶也鬆垮垮的掛在脖子上,他手中改造過的衝鋒鎗『噹噹噹噹』的打出了一長串的大口徑穿甲彈。大概五十個人是使用的這種武器,維金斯所乘的車子僥倖沒有被擊中,但是他前後的四輛車已經在彈雨中被打成了篩子,轟然爆炸了,車內的保鏢根本就來不及反擊,當場慘死。
恰利狂笑著把手中的衝鋒鎗扔給了身後的小弟,換了一桿大口徑的霰彈槍,和二十多個人團團圍住了維金斯的車子,一群人狂呼亂叫著:「維金斯老小子,這次你死定了吧?阿哈哈哈哈。。。」
槍口發出了濃密的青煙和刺目的火光,一大片一大片的粗大的鉛丸把維金斯的車子打得慘不忍睹,眼看車輛就要爆炸的時候,恰利他們停火,然後打開車門,把維金斯拖了出來。維金斯兩個殘存的保鏢掙扎著爬了出來,但是腦袋馬上被霰彈槍近距離打成了爛西瓜。
恰利低聲吼叫著:「老闆吩咐我們當場打死你,知道麼?雖然我很想吊死您,但是老闆的命令是不能違抗的。。。但是我很樂意讓您享受一種昂貴的死法。」
他們把維金斯丟在了鬧市的十字路口中心,百多人同時瞄準了他開火。一分鐘的激烈掃射後,維金斯的屍體已經看不出那曾經是個人了。
遠處傳來了警車的叫聲,恰利歡呼一聲:「兄弟們,撤退。。。撤退。。。啊哈哈,警察總是最後一個到場,從來沒有例外。。。他媽的,你看什麼?」他舉手一槍轟破了路邊一家珠寶店的櫥窗,頓時警鈴大作,老闆恐懼的尖叫著趴在了地上。
恰利他們倒也不是趁火打劫的小人,再說警察也快到了,於是乎一陣吼叫後散入了四周的小巷,他們也沒有必要向易塵匯報什麼,易塵自然有其他渠道第一時間知道這些情況。他們現在所要做的,是把重武器藏回去,然後領取賞金,再馬上去找個夜總會,找個姑娘玩玩。
殺一個人,的確算不了什麼大事,即使他是維金斯這樣的大人物。自己的作樂才是最重要的。
××××××××××××××××××××××××蘇格蘭場的維綸在三十分鐘後收到了報告,他苦笑起來:「維金斯,真捨不得您啊,我的老朋友。。。不過,這樣也好,易塵更加大方,而且,如果倫敦城如果只有一個老闆,那麼以後有了什麼案子,直接找他也就方便多了。。。這是一件好事。」
短短的三分鐘,易塵已經成為了倫敦城真正的獨一無二的大老闆了。。。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47 PM
第六十七章黑與白
日落時分,櫻在他們那個現在看起來投資失敗的賭場後方練劍,這裡種植了一大片蔥蔥鬱郁的松柏樹,碗口粗的樹每顆之間都有著三五米的距離,地面空曠,光線明亮,是個練劍的好地方。
易塵帶著菲爾戈爾,在高倉的帶領下走入樹林的時候,正是櫻雙手握劍,目光專注,踏著碎步演練『千人連斬』的時候。易塵死死的盯著櫻的步伐和身法,只看到櫻似乎是隨意的輕鬆的走動著,手中的劍也是漫不經心的左右劈砍,可是匹練般的劍光竟然徹底的籠罩了方圓十米的每一處角落。
風輕輕的從林子間吹過,櫻的長髮飛舞,衣襟翻飛,腳下的步伐益發輕靈,手中的劍子更加靈動,他一口氣直走了上百步,極快絕倫的劈出了上千劍。易塵暗暗的計算他的出劍方位,有點駭然的發現,竟然沒有任何的死角,劍鋒的威力,真正造成了一個殺戮的龍捲風。
菲爾和戈爾也是識貨的人,兩人互相看看,咧咧嘴,搖搖頭,心裡駭然不已。雖然看不出櫻劍法的精華,可是從櫻出劍的速度以及劍鋒詭異的沒有帶上一絲風聲的情況,兩人自知如果僅僅比試劍法,會被櫻在頭三劍就直接劈死。
眼看著櫻收招,雙手持劍緩緩的掄了一個完美的圓,吐出了一口長氣後,易塵這才輕輕的鼓掌,由衷的讚歎說:「精彩,精彩。。。櫻先生的劍法,讓易某大開眼界啊。」易塵倒也沒有謙虛,櫻的劍法的確是他見過的最可怕以及最美麗的劍法,修士們往往有著三五種拳腳功夫是不錯的,可是他們要劍法有什麼用?他們的劍子都是在空中飛行刺擊的,倒真的沒人無聊到去創立一種劍法出來的。
櫻緩緩的回頭,微笑著說:「見笑了。」他早就知道了易塵他們的到來,可是一輪劍舞得正是好處,倒也不想停下,直到『千人連斬』完成後,他才收勢停劍。
櫻晃悠悠的走過來,微笑著說:「還以為易先生在忙著收拾維金斯的家當,所以最近兩天沒有過去拜訪,實在失禮。請問易先生有何貴幹?」
易塵笑著說:「哦,一個小小的聚會而已,我想櫻先生應該有興趣參加的,所以過來代主人邀請一番。您這樣出色的人物,如果不去參加這樣的聚會,那麼簡直是倫敦城上流社會的損失啊。有興趣麼?出席的人都是豪門貴族,或者是那些。。。政界的人物?」
櫻眉毛揚了起來,露出歡欣的笑意:「那麼,有勞了。我稍微沐浴一下,然後就出發,怎麼樣?」
易塵吭吭哧哧的說:「也許您應該換身衣服,不該穿您現在所穿的武士服。」
櫻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色。。。易塵聳聳肩膀,笑起來:「也許是我過慮了,您隨意吧。」
『您隨意吧。』所以,櫻跟隨易塵出發的時候,依然身著自己最喜歡的服飾打扮,也許出席上流社會的聚會需要那種古板的正式禮服,可是櫻不覺得自己的衣服有什麼不對勁的,這衣服也是非常正式的著裝呢。
路上,易塵對櫻的劍法讚不絕口,同時腦袋內緊張的模擬著櫻的步伐以及出劍角度,一心兩用,倒也不是很吃力。櫻的每一步,身子和手的協調,呼氣吸氣的節奏,都被易塵在腦海中完美的模擬了出來,大概五分鐘後,櫻的絕招『千人連斬』已經被易塵給徹底的偷學到了。
櫻很謙虛的回應著易塵的讚賞,他笑著說:「我們日本的劍道,僅僅以我個人的觀點看來,是一個由少到多,然後又由多到少的趨勢。低級的劍手,講究以力御劍,他們的劍法凶狠,殺傷力巨大,但是也就是因為兇殺之氣太盛,不能算是上流的劍法。」
「到了中級的劍手,他們已經有意識的收斂了自己的殺氣,開始匹配四周的天時地利,發揮自己最大的劍藝。用浮雲一般的身法,劍法則如流水一般,因循導勢,每一劍都能夠劈在對方的破綻之處,那些下級的劍手,雖然力量再大,對於出劍的動作再熟悉,碰到這種等級的劍手,也就是輸定了。。。日本幕府時代,一個無名的大劍豪,使用我剛才的『千人連斬』,在一次的爭鬥中幹掉了一個大名下屬的一百二十七名武士,想起來真是可怕的劍法。」
易塵輕輕的點頭。
櫻繼續說:「至於最上層的劍法,則是人和劍都成為了一體,人和外界的大自然也成為了一體,借助天地的威力來攻擊敵人,他就是山,他就是海,一個中級的劍手,哪怕你的腳步再快,你的出劍速度在快,你能劈開一座山麼?你能分開一片海麼?如果你不能,那麼你就會被殺掉。對於上級的劍手來說,一個使用著『千人連斬』這種花俏的劍法的人,是一點都不可怕的,劍勢雖然花俏,可是自己凝聚了天地龐然大力的一劍,足以把對方連人帶劍的劈開啊。。。想起來,這真是可怕而又值得追崇的劍客呢。」
高倉在旁邊露出了讚許的神色,看著櫻的顏色又多了幾分尊重。易塵則是連連鼓掌,大聲說:「精彩,精彩,不知道櫻先生對於劍道的掌握,到達了哪種地步呢?」
櫻很老實的說:「這個。。。我的劍道也許僅僅達到了中級劍手的頂峰,如果我能領悟天人和一的道理,也許我會成為一個初級的頂級劍手吧,但是我有一些其他的法門,可以讓我發揮比頂級劍手強大得多的威力,這就是我師門的秘密了。」
易塵點點頭,心裡琢磨:「是麼?能夠比頂級劍手強大得多的威力。。。就是不知道和亞瑟對拼起來,你們誰輸誰贏啊。」
閒扯間,一溜四輛房車已經開出了倫敦城,櫻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奇的問:「我們要去哪裡?」
易塵攤開手:「那個傢伙自己的莊園,啊,我發現政客都是有錢人。如果沒有錢,他們也不會上台當政客的,不是麼?在倫敦郊區想要有他這麼大一片土地,卻又不僅僅是錢能帶來的了。」
櫻會意,微笑著說:「嗯,財富和權力,兩者其實就是一回事情呢。尤其在當今的社會,有了巨額的錢,您就有了別人無法相像的權力,當然了,和手中的權力不同的,您還要會使用那些錢,才能帶給自己權力的。」
易塵點點頭,看著櫻說:「精闢的見解,您是一個。。。」
櫻輕輕的搖頭:「不,是族長告訴我的。。。我倒是不覺得錢能給我帶來什麼好處,也許因為我從小就沒有缺少過錢吧。」
易塵笑起來:「也許今天晚上,我會讓您明白錢能帶來什麼東西,諾,您看看那個。」
就在易塵的身邊,是一口黑色的中型皮箱。櫻笑起來:「剛才就看到了,我正奇怪,上次送給您的五百萬美金,您幹嗎要隨身攜帶呢?呵呵,現在我明白了,您難道就公然的提著現金去收買人麼?這樣做,真的是太大膽了。」
易塵笑起來:「櫻先生,您太年輕了一點,所以您也許應該多學學,所謂的『厚顏無恥』,又有所謂的『貪婪』這個詞,然後還有『膽大包天』這個詞,這三個詞的意思,如果您都領悟了,您馬上就會在上流社會風行起來的。我保證。。。」
櫻若有所悟,輕輕的點點頭,笑瞇瞇的。
菲爾把車窗放下,自己的大腦袋探了出去,車外的一群保鏢看了看菲爾,嘀咕著說:「貴客,放行吧。」也沒有檢查後面跟著的三部車,直接放了過去。
櫻好奇的看著莊園主建築外的空地,上面已經整整齊齊的排放了上百輛豪華的車輛。櫻點點頭:「我們的決定是正確的,這些上流社會的人,是不會吝嗇一點點錢來買我們的豪華轎車的。」
易塵補充了一句:「只要有貨,他們是不會吝嗇錢的。。。現在歐洲實行保護主義,你們的貨不可能公然的流入的。」
櫻恨恨的點點頭,跟著易塵鑽了出去。
剛剛走了不到幾步,從那棟白色的三層高,佔地上萬平米的巨大樓房內,就走出了兩個少女,看到易塵,連忙笑瞇瞇的走了過來,打招呼說:「中國易,啊,真的奇怪,您的菲麗小姐呢?她居然不在?」
易塵微微的鞠躬說:「啊,兩位小姐,晚上好。今天是個好天氣。。。菲麗?天啊,她帶著人逛街去了。。。我也只好孤身一人。。。對了,這位是日本的櫻先生,我想把他介紹給你們的外祖父。」
易塵指點了一下兩個小妞,笑呵呵的說:「櫻,這兩位小姐就是主人休納先生的外孫女,今年剛好十八歲,漂亮活潑,您可要努力一把啊。」
兩個小妞兒看著櫻,漸漸的眼裡閃出了奇怪的光彩,櫻奇特的裝扮,美麗的容貌,簡直就是太吸引她們了。漸漸的,兩個人也不再搭理易塵,直接膩在了櫻的身邊問長問短。櫻手忙腳亂的應付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上了台階,進入了這棟建築的大廳內。
易塵陰險的在櫻耳邊偷偷的說:「您看把,我教您換一身衣服,您不相信我的話,現在就是後果來了。」
說完這美妙的語言,易塵帶著菲爾戈爾匆忙的離開了櫻,櫻正在納悶的時候,發現十幾個漂亮的小姐已經滿臉發光的走了過來,連聲問到:「凱瑟琳,這位先生是。。。」這些小妞不錯,女人奇怪的直覺直接讓她們知道了櫻是男性,從這一點來說,她們比契科夫要強太多了。
戈爾看著額頭上大汗淋淋的櫻,傻著眼睛站在旁邊發楞的高倉以及幾個特忍,不忍的說:「老闆,真可憐,這群女人會吃了我們的小朋友的。」
易塵不負責的嘀咕說:「我勸告他了的,如果他肯聽我的,不要穿這麼迷人的衣服,哪裡有這些毛病?不好,我們也要趕快閃閃,休納那個老傢伙在哪裡?該死的,我們直接去他的書房好了。」兩個中年貴婦早就看到了易塵,此刻正端著酒杯朝這邊走來了。易塵可不想招惹這些寡居的母老虎,忙不迭的順著那八米寬的巨大樓梯朝樓上走去。
大廳內此刻已經有了兩百多名賓客,卻似乎被櫻一個人搶去了風頭,女性都在注意他美麗得有點妖邪的面容,男士們則是心裡酸溜溜的,卻還要擺出一副紳士的譜兒,委實難受。
拉澤從二樓的欄桿上探出了一個腦袋,對著易塵招招手,易塵連忙帶著菲爾戈爾走了上去,戈爾的左手拎著那個皮箱。
拉澤看著易塵,第一句話就是:「易,您居然把好處給菲克那老傢伙,真是受不了您了。」
易塵笑起來,沒吭聲。
拉澤也笑起來,薄薄的嘴皮子顫抖著說:「不過,我可以理解,您向來是個謹慎的人,哦,您不願意把投資放在我們一個人身上,這種做法我很欣賞。所以您給了我奧夫先生,而給了菲克那傢伙資料。。。嘖嘖,您真是會左右逢源。」
易塵笑,輕聲問:「奧夫先生表現怎麼樣?」
拉澤看看左右,低聲說:「非常不錯,我很滿意,他一個人幹掉了三個小報記者,乾淨利落,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啊哈,我煩死那些跟在我身後的傢伙了,這次他小小的試了一把身手,嗯,我非常滿意,而且,您明白了,只有這樣我才能信任他,不是麼?」
易塵理解的點點頭,說:「天啊,您給我頂住後面那兩位伯爵夫人,我去找休納先生。」
拉澤低聲詛咒了一句:「這些騷娘們,她們的伯爵丈夫難道就是因為這樣而死在了床上?該死的,她們為什麼總是騷擾您呢?從來不見一個美婦人對我投懷送抱。算了,您直接去書房吧,我來趕走她們。。。當然了,如果她們想上我的床,我會很樂意接受的。」
兩人淫笑了幾聲,拉澤笑嘻嘻的走向了樓梯口,易塵則帶著菲爾、戈爾繼續朝三樓走去。易塵回頭,看到兩個貴婦人正一臉不情願的被拉澤轟了下去,易塵還注意到了一個小細節,拉澤非常不紳士的在其中一個婦人的屁股上摸了一記。
易塵啞然失笑,連忙加緊步伐走了上去。
休納先生的書房外有一個很大的休息室,此刻,大概五十多個人正在裡面或坐或立的,抽煙喝酒、交談嬉鬧。奧夫先生則一個人站在一面落地窗前,呆呆的看著外面。
易塵讓菲爾戈爾自己去找個位置坐下,自己連忙走近奧夫,輕輕的拍拍他的肩膀,微笑著說:「奧夫,最近感覺怎麼樣?哦,我們很有一段日子沒見面了。」
奧夫連忙回頭,看到是易塵,臉上掛起了一縷真誠的笑容,兩人飛快的擁抱了一下,奧夫用柔和的聲音說:「是的,最近非常好,我學會了很多東西,真的。我從來沒想到,原來就是這麼一回事。」
易塵低聲說:「是啊,很簡單的問題,就是這麼一回事。所謂的政壇就是一個原是森林,所有的人都是裡面的野獸,他們尋找機會,尋找對手露出的空隙,然後狠狠的給對方一下,要麼徹底的殺死對方,要麼也讓對方重傷不能反抗。。。誰更狠,誰更毒,誰更能沉住氣,誰就是最後的贏家,明白麼?奧夫。」
奧夫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天啊,我簡直要認為您就是英國國會的議長了,易先生,真的。。。」
易塵笑起來,低聲告辭,朝著書房門口走去。奧夫已經變了很多,從他說話的口吻都可以知道,這樣也好,最起碼的,易塵認為奧夫和自己不可能成為敵人。當然了,如果奧夫有可能成為敵人,那麼易塵會在第一時間幹掉他,狼人在沒有變身的時候是沒有什麼戰鬥力的,對於這一點,易塵非常清楚。
易塵輕輕的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然後飛快的掩上了房門,靜靜的坐在了最偏遠的角落裡。菲克、費拉拉等幾個有生意上往來的議員看到了易塵,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隨後朝著坐在書房內那巨大的辦公桌後面的人輕輕的指點了一下。
易塵對著休納老頭點點頭,休納也回了一個笑容,眼裡意味深長。休納是個身材高大結實,擁有寬寬的肩膀,寬廣的額頭,目光銳利,面容端莊的典型的傳統的紳士派頭的老頭子。他的衣著也就如同他的為人一般,保守、正統、一絲不苟。
書房內除了易塵,還有十七個人,很精彩的就是,全部是議會的反對黨或者中立黨派的人,而休納,則是其中權威最大,最有號召力的大人物。此刻,每個人都在翻閱著什麼,沒有人吭聲。
拉澤輕輕的打開房門走了進來,順手推上門,看了看書房內的人,輕輕的走到易塵身邊坐下了。菲克對著拉澤笑了笑,拉澤也回應了一個笑容。
休納寬厚厚重的聲音響起:「先生們,人來齊了。。。哦,還有幾位先生不認識這位,這位是易塵易先生,嗯,你們知道他是我個人以及其他幾位先生的朋友就行了。」
這些議員可能沒見過易塵,但是最近不可能沒聽到過易塵的名字,聞言都輕輕的點頭。有幾個急於拉關係的還對著易塵拋灑著秋波,露出了迷人的微笑。易塵這樣的人,實在是個寶貝啊,自己看誰不爽的時候,易塵可以幫自己捅刀子;自己需要用錢的時候,易塵會送上大把的鈔票。易塵實在是個大好人咧。
休納帶著微笑,隆聲說:「大家都看到手上的資料了。皇家軍隊傷亡了三千人,他們隱瞞了;一支特別小艦隊的船員失蹤,很可能是叛逃他國,他們也隱瞞了;就在前幾天晚上,五百多名士兵被人暗殺,一批倒賣的軍火被人劫走,這樣的事情就發生在大英帝國的國土上,他們照樣隱瞞了。」
費拉拉抽著大雪茄,補充說:「他們本來想用那批軍火的利潤來封上那些陣亡士兵家人的嘴,可是居然軍火被人劫走了,現在我們的財政大臣正在準備一個特別預算案,準備用秘密基金支付撫恤金。」
易塵啞然,沒想到自己貪圖便宜的劫走了那批軍火,居然還有這麼亂七八糟的背景,看樣子自己無意中又給休納這批人幫了個大忙啊。
休納點點頭,如電的眼神掃視了一下會議室的人,沉聲說:「我們不能放棄這個機會,七天後,他們會在議會用追加駐伊拉克軍隊軍費的名義通過特別預算,我們趁機公開這些醜事,我想,如果操作得好,我們可以直接讓內閣引咎辭職。」
反對黨的人興奮的討論起來,議論紛紛中,無非都是認為這次的事情很有成算。而中立黨派的三五個人則是互相看看,低下頭冥思苦想自己是否應該表示些什麼。
休納是個操縱慾望非常強烈的人,他絲毫不給別人發表意見的機會,直接做了安排:「費拉拉負責在議會中多拉幾個朋友過來,當然了,其他的人如果有機會,也要多拉攏人,尤其拉攏他們陣營的人。拉澤,您是我們的口舌,您要好好的應付別人,多打擦邊球,千萬不能讓他們事先得到任何風聲。菲克,您的報紙,可以準備印刷了,我要保證英國的子民,每個人都有一份相關的報紙,明白麼?」
三個被點名的人連連點頭,休納微笑起來:「當然,按照憲法,內閣集體辭職後,將會有一個臨時內閣,我想,我們的機會很大,如果我們努力,那麼我們將會真正的成為領導者。所以,這次的行動我不允許失敗,誰要是給我出了亂子,哼。」
易塵舉起了手,休納馬上露出了笑容:「易先生,您有什麼意見,請說。」
易塵微笑:「我沒有什麼說的,您的安排非常到位。但是我想您知道的,電視節目比報紙更加容易打動百姓的心。」
休納大笑起來:「當然,當然,我怎麼會忘記這個呢?我和幾個電視台的主席是好朋友,嗯?哈哈,您是一個有心人,易。」
易塵微笑:「我和我的朋友願意投資,也就是出資讓休納先生能夠在比較熱門的時段,播出一些對自己有利的信息。。。您有興趣麼?」
休納看了看那幾個中立黨派的議員,毫不掩飾的露出了一個極度威脅的眼神,微笑著對易塵說:「當然沒有意見,您和您的朋友?好的,我們接受您的好意,我們是朋友,不是麼?」
易塵舉起了右手食指:「一個條件,唯一的一個條件。」
菲克笑呵呵的說:「得了,得了,易,您說什麼條件,這樣就太生分了,我們是朋友,您的要求,我們總是樂於滿足的。」
易塵咯咯笑著:「發言人,讓奧夫先生充任,這是我幫他做的最後一件事情,拉澤先生,您不反對吧?」
拉澤搖搖頭:「反對?為什麼?我為什麼要反對?休納先生,奧夫是個好小伙子,我想,等您看到他後,您一定會滿意的。他健康、高大、英俊、品行端正,他可以說是英國紳士傳統的最好的代表,他會迷住很多人的。」
休納舉起右手:「我絕對相信易先生推薦的人,當然了,拉澤先生也是不會犯錯的,那麼就這樣決定了,細節問題,我會叫我的秘書把行動細則分發給大家的。。。如果沒有事情了,諸位可以下去歡樂一下了。費拉拉、菲克、拉澤,你們留下。。。易。。。嗯?」易塵輕輕的點點頭。
沒有什麼多說的,對於休納,那些議員也不敢說什麼,他們飛快的走了出去,帶走了自己留在外面休息室的下屬。菲爾、戈爾則不用人請的,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休納笑起來:「易,我知道您過來就肯定有事情的,您是一個非常注意影響的人,沒有必要,您不會帶著人公開的過來,尤其下面還有這麼多狗屁明星企業家。。。哦,有何貴幹?」
易塵不掩飾的說:「哦,休納首相先生。」
休納威嚴的老臉掛上了一朵大菊花,笑得合不攏嘴,端莊的擺擺手:「不,不,不,易,您太恭維我了,現在還不能這麼說,現在還不能這麼說。您提供了這麼有價值的資料,您居功至偉。」
拉澤薄薄的嘴唇神經質的抖動著,發出了不是很悅耳的大笑聲:「休納先生,我倒覺得易的稱呼沒有什麼不對,十天,也許十五天之後,您肯定成為首相,這是我們共同的語言。」
休納低聲許諾:「那麼,你們三位就會在內閣佔據一個位置,我想,我會給諸位安排一個滿意的職位的。。。哦,易,您有興趣麼?」
易塵堅決的搖搖頭:「為了安全,我不從政,我的身份,諸位明白的,也許被人抓住了辮子,會給諸位帶來麻煩的,為了保證我們的利益,我堅決不從政,是這樣的。」
休納搖頭讚歎:「您是一個非常精明的人,易。我很高興有您這樣的朋友,好吧,好吧,您說吧,什麼事情?您還帶了一個小伙子進來,剛才我從窗子裡面看到了。」
易塵微笑:「是啊,小伙子給你一點點見面禮。戈爾先生。」
戈爾把手提箱放在了休納身前的桌子上,輕輕的打開了箱蓋。
休納瞥了一眼箱子裡面滿滿的美金,點點頭說:「一份豐厚的禮物,可是,小伙子不知道我們這裡有四個人。」
易塵知道休納嫌少,不過想起來,四個人分五百萬,的確有點少了些。易塵笑著說:「那小朋友是日本山口組在倫敦城的負責人,我想諸位有印象,山口組是個什麼樣的組織。這是我考慮欠周,問他要的錢少了些,他們不是吝嗇鬼,先生們。」
休納瞪圓了眼睛:「哦,您和日本人拉上了關係?上帝啊,難道他們想把女體盛推廣到倫敦麼?阿哈哈哈哈,我們會大力支持的,當然,當然。」
費拉拉三人矜持的笑著,在休納面前,他們可不敢太囂張了。
易塵輕輕的搖搖頭,湊到了休納的桌子前,低聲說:「不,不是女體盛,那東西不衛生,休納先生。是汽車,成千上萬輛豪華的,可愛的汽車。。。哦,清一色的黑色豪華汽車,當然,根據您的心意,您可以特別定制一輛金色的,銀色的,天藍色的,血紅色的。。。隨便您的意思。。。。每輛車,大概能夠帶來十萬的利潤?嗯?嗯?有興趣麼?」
休納張大了嘴巴,和費拉拉飛快的互相使了一個眼色,低聲對易塵說:「天啊,您真會找機會,在這個時候找上我們。。。您知道日本人的汽車很難進入我們的市場,不是麼?」
易塵赤裸裸的說:「走私,先生們,大規模的走私。看看啊,假設在場的一個人是英國的首相,一個是英國的財政部長,一個是外交部長,加上一個強力部門的負責人,那麼,你們的一句話,就會給我們帶來無窮盡的利潤,是不是?我們總共只需要在其中佔據10%的利潤,就足以讓我們在瑞士買下一個湖泊。」
休納搖搖頭說:「他們沒有誠意,易,五百萬美金,上帝啊,給我們四個人?這是笑話,名副其實的笑話,而且,假如我們真的能夠坐上您所說的位置,利潤我們是要保證的,可是我們必須為英國的產業著想,我們不能毀掉英國自己的汽車工業。」
易塵乾脆的說:「大部分汽車將會走私到歐洲大陸,這下沒問題了吧?嗯?」
四個未來的重臣互相看了看,沉思不語。
易塵皺起了眉頭:「我叫小傢伙補上三千五百萬,怎麼樣?這樣湊成四千萬,好麼?但是頭兩個季度的利潤,四位就不再抽成,以保證他們的成本,好麼?就這樣決定了吧,我明白的,以後諸位和我的合作還多著呢,我不會作出有害諸位的事情的。」
休納的手重重的拍在了箱子裡的鈔票堆上,嘀咕起來:「好吧,三千五百萬,但是叫他快點。。。頭兩個季度?不,頭兩個季度我們還是要抽成,但是最多按照日後分成的三分之一來辦理,易,他們如果想從我們手上把那些汽車溜進來,那麼他們必須顯示誠意,誠意,明白麼?」
易塵打了個響指,微笑著說:「那麼,成交了,先生們,不用擔心英國的汽車工業,倒霉的會是法國、德國乃至意大利的汽車商,我們可愛的大英帝國,不會損失什麼。。。而我們,將會成為億萬富翁,億萬富翁,我喜歡這個頭銜。他甚至比我的爵士爵位還要可愛一萬倍。」
休納認可了易塵赤裸裸的金錢觀,幾個人對視著笑起來。菲克順手從箱子裡抽出了一張美金,用火柴點著後,就著鈔票上面綠油油的火焰,點著了自己的雪茄。休納笑起來,接過了菲克手中的美金,點著自己的雪茄後重重的抽了一口,微笑著說:「味道果然特別的香醇,大家都試試吧。」
哄笑聲中,四百美金化為了灰燼。
×××××××××××××××××××××××××易塵告辭,他好容易把櫻從那群『溫柔』的小姐群中帶出來的時候,櫻已經衣冠散亂,雙目無神,滿臉驚惶,上半身的衣服都被冷汗給滲透了。
包括高倉等幾個經過嚴酷訓練的特忍,都幾乎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他們離開休納莊園的模樣,那就是:「抱頭鼠竄。」
櫻坐在車內哀嚎:「大神啊,這些女人是怎麼回事?居然問我喜歡什麼顏色的蕾絲內衣。。。我和她們有這麼親密麼?」高倉在旁邊露出了極度同情的神色,搖頭說:「櫻少爺,我看您,似乎比和絕頂高手打了一場還累,實在委屈您了。。。這些瘋狂的女人。」
易塵輕鬆的點著雪茄,噴了一口煙氣出去,淡淡的說:「櫻,準備三千五百萬美金,我送給休納,然後。。。」
易塵賣了個關子,櫻和高倉奇怪的看著易塵。易塵微笑著說:「然後,我們的走私線路就暢通無阻。如果我的預料正確,英國未來的首相大人,將會是我們最大的權益保護者。。。當然,我們要謹慎,謹慎,明白麼?你們的汽車,在剛開始的一年中,不能太損害英國的利益,明白麼?」
櫻喃喃的問:「那麼一年後呢?」
易塵聳聳肩膀:「一年後?他們嘗到了甜頭,他們會主動要求你們增加汽車的出貨量的,這些政客,都是吸血鬼,親愛的。我們黑道人士講究的道義,在這些議員議長乃至爵士、勳爵的身上,是絕對看不到的。」
櫻看著易塵,搖搖頭,無語。。。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48 PM
第六十八章詭異
夜,彎月清冷的光緩緩的照射了下來。
這幾天,所有的事情都在暗地裡偷偷摸摸的進行著,易塵在初期推波助瀾了一陣後,馬上就縮回了自己的老窩。表現得太厲害,爭取的功勞太多,這可不是一個明智的做法。那些大人物總喜歡自己完成所有事情,喜歡那種自己一個人奮鬥的感覺,易塵沒必要破壞他們的那種先天的優越感,反正好處到最後少不了自己的,何必現在自作聰明的拋頭露面呢?
尤其M似乎早就料到了什麼,她派出了大批的特工,也不知道在監視著什麼,現在要是活動太多,說不定自己那清白的檔案上就被抹上了一筆黑色,何必呢?
暗流奔湧,但是只有當局的十幾個人清楚將會發生什麼事情。現任首相以及一眾大臣還在焦頭爛額的處理一切相關的事情,尤其是那些莫名其妙到了俄羅斯的士兵,以及那批失蹤的軍火。俄羅斯人獅子大開口,要求一筆巨額的經濟援助,否則就把事情捅聯合國去,這種醜聞就足以讓首相垮臺了。
而那個收購軍火的國家,自己組建模板式的特別突擊旅的計劃完蛋了,不依不饒的向胡恩追討貨款。牽出蘿蔔拔出泥,內閣的諸位大臣馬上知道了胡恩拿了巨額的回扣,可是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要是不把那個有名的刺頭國家擺平,恐怕第二天就是謠言滿天飛了。財政大臣咬著牙齒,一筆一筆的計算著款項,差點就要落淚了。
只有夜色下的倫敦,依舊那樣安詳、穩重,彷彿一個抱著心愛的黑貓在靠椅上打盹的老太太。
不,也許錯了,在白金漢宮的一角,亞瑟的那個寢室內,亞瑟正跳著腳的罵人,他發洩的對象,自然就是現在的英國國王了。
「天啊,陛下,難道我們英國的醫生都是白癡麼?他們怎麼從醫科大學畢業的?十一個人的傷勢都處理不好?拖了快一個月了,如果不是我每天用聖光保護他們,他們早就死掉了。」
國王陛下苦笑:「親愛的亞瑟,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啊,誰知道他們受的是什麼古怪的傷勢?居然渾身火熱,可是抽血檢查,沒有任何病毒存在,他們。。。到底受的什麼傷?您也不能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叫醫生如何治療呢?」
亞瑟呆住了,是啊,他也不能說明自己的十一個圓桌騎士受的什麼傷呢。。。丟人丟到家了,亞瑟憤恨的想到,也許,應該找自己的朋友過來幫忙了,如果那十一個下屬、夥伴、兄弟就這樣死掉了,他非要翻遍歐洲,也要找出那個襲擊倫敦塔的混蛋,幹掉他。
說實在的,不能怪亞瑟他們。中國修士把自己修煉出來的三味真火融入了劍身,這樣發出的真火攻擊,在歐洲是聞所未聞的,如果不能用更加強大的真元力把真火逼迫出體外,十一個圓桌騎士死定了,你亞瑟的聖力再強,你能每天照應十一個人拖上十年、二十年麼?到時候外界的真火勾引起人本身的內腑火氣,內外夾攻,哪怕教皇親自出手,他們還是死定了。
×××××××××××××××××××××不過,這些紛擾都和易塵無關了,一樓二樓的生意興隆得要死,易塵乾脆就把酒水錢提高了兩倍,結果似乎客人們都沒有什麼反應,照樣一瓶一瓶的灌了下去,讓點錢的財會差點笑裂了嘴。
菲麗老老實實的在自己的房間運轉真元,她很討厭進入那個空蕩蕩的一無所有的練功室,這也就不能勉強她了。
菲爾、戈爾兩兄弟在練功房的一角打坐,身體已經懸浮在空中一尺多的地方。
傑斯特成十字形懸浮在空中,別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都是銀光,就他一個人身上冒著紅光黑氣,純粹一塊燒著的大火炭一般,因為他身體散發出來的溫度過高,別人都懶得靠近他,結果這個10×10米大小的練功房,等於被他一個人佔據了60%的地皮。
說來,也就天星宗的門下敢於這樣聚集在一起練功。因為他們體內真元的運轉都上應天星,如果不是別人當胸刺你一劍,基本上是不可能出現走火入魔的,也不怕同門發出什麼聲響驚動了自己。星辰的運轉的力量是那麼的大,一點點外界的騷擾根本不可能擾亂自己內部的真元運轉,因為那都受到了星辰的帶動呢。同時,聚集在一起練功好處多多啊,起碼外界魔頭騷擾的時候,可以聚力以抗。
契科夫老老實實的坐在易塵身前,體內已經形成了原始星力運轉,此刻他那微弱的真元力正在易塵的帶動下一圈圈的運轉著。他本來已經趨近萎縮的肌肉彷彿枯木逢春,一絲絲肌肉纖維很興奮的跳動著,然後慢慢的增粗,變得結實,然後更加有韌性,接著就是肌肉元更加緊湊,讓他得抗擊打能力更強。。。
易塵心裡暗喜,契科夫如果不是以前把身子糟蹋得太厲害了,他的進度不會比傑斯特慢,雖然現在有點真元空虛,可是易塵早就開了幾副藥方子給他添精補髓,現在看起來效果很好。。。可惜,英國也太荒蕪了些,什麼朱果、玉實、藍田甘藍之類的東西一個都找不到,否則也不用自己這樣大費手腳了。
不過,這樣的辛苦也是值得的,契科夫現在已經可以遙空讓上百斤的重物在空中以接近音速飛舞,聲勢無比的驚人,如果換成了那些小刀片,殺傷力已經比普通手槍強大太多了。
。。。。。。
看到契科夫體內已經趨於穩定,易塵深知這種替人易筋伐髓的功夫不能操之過急,當下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緊貼在契科夫身後的手掌,自己開始盤膝運功起來。
早在兩月前和亞瑟打鬥的時候,自己就突破進入了六耀星的境界,距離第一次大輪迴的完滿境地不過是一步之遙,而這也將是最困難的一步。易塵並不希冀自己是個天才,可以在短短的兩年時間內走完前輩們需要上百年才能完成的境界,但是最起碼自己需要把體內的真元凝聚得更加精純,讓自己體內蘊涵的力量更加強大。雖然可以直接調用外界的星力,可是那畢竟不是自己的東西啊,用起來哪裡有自己的真元得心應手?
易塵身上閃出了一片銀霞,銀霞漸漸濃密,一時間就把易塵整個籠罩在了裡面。一層光潤的光華從易塵身上散出,同時一縷縷銀霧從四周聚集,慢慢的纏繞上了易塵。
易塵的心思沉浸入了自己的體內,開始驅動六耀星星力,緩緩的按照玄異的軌跡運轉起來。一縷縷銀霧被吸引進了體內,然後慢慢的匯入了自己的星核,星核愈加璀璨,而周圍的星力循環,則散發出了耀目的銀光,一點點小銀星不斷的產生,然後向體內無邊無際的小宇宙四周慢慢的蔓延了出去。這是一個生機勃勃的,正在不斷的蓬勃壯大的星系。
易塵想起了本門典籍中所述的,從簡單到複雜,這是非常容易的一個階段,只要不斷的增加自己的星力程度就可以了。可是如果要從複雜到簡單,也就是從周天星力而二十八宿而六耀星而原始循環,這是一個不斷的用自己的力量摧毀原有體系,建立新的體系的過程。
想來,自己的所有力量都蘊藏在已經成型的體系中,然後還要自己摧毀這個體系,並且在他崩潰的剎那間,強行驅動那些四散的星力形成新的循環,想起來就是非常頭疼的事情。以前的先輩,都是拚命的積蓄真元,達到了『水滿則溢』的程度後,自然而然的進入下一階段。
可是,上百年的時光,也就這樣度過了,易塵是真的非常不甘心這樣,但是他有什麼辦法?修道一事,本來就是逆天所行,哪裡有捷徑可走?
星核不斷的壯大,然後又被凝縮了回去,易塵整個身體都充斥著朦朦的星力,真元力呼嘯著往來,把這些離散的星力聚集在一起,然後送入了體內的循環之中。
易塵自覺體內光華萬道,而今日也無法再繼續凝練真氣了,自己畢竟還不是神,沒辦法讓自己的身體無休止的運功下去,於是,體內那些朦朦的離散狀態的星力漸漸的散去,一絲絲的滲出體外。
三五縷奇怪的真元力出現了,他們瘋狂的搜刮著那些易塵正準備散出體外的星力,每次他們觸及到那些星力,則星力順著這些細絲一般的真元流轉,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易塵心裡大駭,自己應該還沒有到達那種被天譴的地步吧?這。。。這難道是魔頭作祟不成?
易塵道心震動,雙手連連掐訣,天星宗的一十九個降魔符咒應手而出,連連施加在了自己的身上。易塵心裡震駭無比,根據師門所述,所謂天劫,一般就是地水火風、雷霆霹靂等等,從外界施加人身;所謂魔頭,來不知其所來,去不知其所去,變化多端,沒有一個定譜,但是一般也是在外界幻形後用五賊手段勾引修道之士,誰聽說過有魔頭進入人體內後,拚命吸收能量的?
易塵的神念瞬息間遊遍了整個身體,卻發現不了那些真元力的來源,反正他們就是不斷的吸收那些離散的星力,卻不敢觸及易塵的六耀星循環,相比起來,易塵的那六耀星力太強大了,可以輕易的摧毀他們。易塵心一橫,星核微微一震,一道刺目的銀光從他身上閃出,瞬息間橫掃自己的體內每一處所在,那些離散的星力也瞬間被清掃了出去。
果然,體內的離散星力一消失,那些奇怪的真元游絲也就消失了。易塵清楚,自己沒有摧毀他們,那麼他們在哪裡?易塵的神念在體內瘋狂的掃瞄了上千萬次,可是沒有任何發現。
易塵漸漸的回想起了一些事情,回想起了自己的星核重新成型的那次,哪一次,也是一縷異種的真元和自己拚命的搗蛋,最後好容易才幹掉了他,讓自己徹底的脫離了師門長輩的真元枷鎖。。。這次的感覺,和上次的很相像啊。。。可是,如果說這些奇怪的真元力是師門長輩所設,那麼自己無法發覺也是應該的,可是萬萬沒有這個道理,天心子替自己增強功力的時候,不可能沒發現自己師弟們所設的枷鎖。
易塵咬牙切齒的詛咒起來:「道德宗,他媽的,我操你們祖宗,大爺我好容易重新修煉起來,還有了比以前更強的力量,你們卻在大爺身上搞了鬼。」
想來,也就是道德宗的幾個老牛鼻子有可能做手腳,他們的道法講究所謂的不著痕跡,清淨自在,可能瞞過了天心子也不一定啊。
易塵咬住了嘴唇,心裡盤算著,這些異種真元他們吸收離散的星力幹什麼?難道是他們自己的力量不夠了?也許,也許天心子上次替自己增加功力的時候,已經把他的道法破去了大半,所以這些真元本能的吸收星力補充自己的法訣吧。易塵自認為,如果是純粹的原始的星力,道德宗的人是不可能利用的,可是這些星力偏偏是自己吸收進體內後,已經變化成純粹的能量的星力,那麼,也難怪了。。。
為了自己的小命安全,是否需要去峨嵋山求見天心子呢?也許讓他給自己好好的診斷一下,這樣比較好些,想起來,法天老道他們也不可小覷啊,在天心子面前,居然都在自己身上動了手腳,道德宗畢竟是修道宗派曾經的老大,奇技秘法層出不窮啊。
易塵盤算起來:「嗯,現在俄羅斯已經走上正途了,他們軍隊管理也嚴謹起來了,可是弄兩顆核彈頭還是弄得到的吧。。。媽的,要不要回去中國,把道德宗山門給炸了?那種威力,只要還沒有達到飛昇之境的修士,應該全部完蛋吧?那麼,道德宗就可能滅門了,是個好主意啊。」
易塵輕輕的搖搖頭:「不行,不行,要是這麼一來,說不定就又一次什麼世界大戰開始了,如果死傷的人太多,都要記在我的名頭上,到時候四九重劫一來,我非要完蛋不可。。。道德宗啊,法天老道,飛龍道長,你們等著,我不會和你們善罷甘休的。」
××××××××××××××××××××××××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易塵的臉色有點不好,所以,包括菲麗在內,都異常小心的盡量不作些沒有意義的事情惹他生氣。
易塵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苦笑著說:「我是頭疼我可能要用一百年的時間達到下一境界,沒有什麼關係啊,你們怎麼了?何必這樣小心呢?」他是半真半假的說了這番話,有些事情,自己擔著就是了,沒必要讓所有的人都為自己擔心的。
菲麗馬上撲了上去:「老闆,不知道您剛才的面色好嚇人啊。。。就是為了傷心這個麼?要一百年時間?天啊,怎麼會要這麼久?」
易塵聳聳肩膀,一手抱住了菲麗:「沒辦法啊,當初要不是師伯幫我一手,我現在還在周天大星力的境界打轉呢。。。修道,是一件需要時間的事情。如果短短五六十年就可以飛昇,那麼天下所有的人都去修道了,還有誰願意做普通百姓呢?」
契科夫則是關心另外一個問題:「老闆,您說您要用一百年才能達到下一個境界麼?」
易塵輕輕的點點頭。
契科夫謹慎的問:「也就是說,您最起碼還可以活一百年?是麼?是不是?」
易塵想了想,不知道契科夫為什麼這麼問,可是沒什麼不對的啊,於是繼續點點頭說:「對,如果達到了我現在的地步,活個三五百年是不成問題的,如果能夠完成第一個大輪迴,那麼如果能夠抵抗天劫,就可以永遠的活下去了。」
契科夫歡呼起來:「上帝啊,您真是太仁慈了。。。媽的,能夠活幾百年啊,那我能夠玩多少個美女啊?」
所有人一下子呆了,傑斯特沒等易塵動手,一腳踢在了契科夫的屁股上,硬把他踢飛了五六米,啪嗒一下摔在了地上。
易塵搖搖頭,吩咐說:「關注一下俄羅斯那邊的事情,然後,所有的精力給我注意到意大利那方面,凱恩先生他們正在意大利活動,如果稍微有不對的地方,我們馬上全部殺過去,明白麼?」
所有人點點頭,只有契科夫爬在地上低聲的咒罵傑斯特:「該死的,祝您明天開車撞上警車。」
易塵輕輕的撫摸著菲麗的長髮,陰狠的說:「控制安切蒂家族,是我們的利益中非常重要的一環,所以我不允許失敗,老安切蒂以及他的長子必須死,如果有必要,我們可以幹掉所有其他家族的大人物,哪怕得罪所有的意大利家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傑斯特掏出了屠龍匕,陰險的用血紅色的舌頭舔舐著匕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也不用他解釋了,易塵很清楚的知道,傑斯特一定在盤算再次的偷襲兩個神聖騎士的事情。
一個菲爾的下屬走了進來,微微的鞠躬,恭聲說:「老闆,曼切斯特來的維斯特先生來訪。」
易塵愣了一下,馬上笑了起來,大聲說:「有請。」
。。。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49 PM
第六十九章拉攏
卻說維斯特來拜訪易塵之前,他早早的溜回了自己的老巢,從裡面派出了大批的吸血鬼乃至黑巫師之類的角色,滿天下的搜集傑斯特的相關信息,同時也盡力的打聽了一下易塵的消息。傑斯特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從德國一路狼狽奔逃,然後跑到了英國,卻被易塵揀了個大便宜,救死狗一般的帶了回去。
而易塵的背景就太麻煩了,那些吸血鬼啊、黑巫師啊之類的人物,他們又不是打探情報的天才,他們的信息一匯總,聽起來好像易塵在倫敦一露面,就已經是黑幫頭目了,然後就是一路順風的爵士大人等等等等,易塵以前的那些事情,根本就打探不出什麼來。偶爾有個黑巫師腦袋比較靈活的,半夜跑去蘇格蘭場,把他們的絕密資料翻了個亂七八糟,也就找到了易塵的那份清白得如同處女一般的檔案。
維斯特有點傷腦筋,傑斯特是個徹頭徹尾的反上帝的角色,這是勿庸置疑的了,可是,可是那個易塵,身份也太神秘了些,居然出動了這麼多人手,還是不能查出他五年多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雖然知道易塵是個中國人,可是黑暗議團在中國並沒有什麼勢力,也沒辦法去查出易塵的底細了。
思忖了良久,維斯特還是決定要把這件事情匯報上去,總之,這件事情如果做得好,說不定就是奇功一件啊,對於自己的地位可是很有好處的,萬萬不能放過了。
維斯特派出人手查探易塵等人的底細,然後又考慮了這麼幾天,考慮自己一再的打攪最高議團是否明智,可是想想,還是得去匯報一次,說不定就有好處呢。
想了就做,這也是維斯特的優點,稍微的安置了一下手頭的工作,讓下屬們安安穩穩的監視教廷以及英國教會的動靜,自己變化成了一隻蝙蝠,飛快的朝著最高議團所在的古堡飛去。
還是那個荒野,滿天的風沙捲過,維斯特在一團濃煙中幻成了人形,左右看看,嘴裡念叨了幾句。他的咒語還沒有念完,古堡就已經浮現了,然後一團團黑煙從裡面衝了出來。維斯特心裡一震,飛快的匍匐在了地上,嘴裡高聲的拍著馬屁。
最高議團的三名議員帶著十幾個吸血鬼貴族『嘩啦啦』的從古堡中衝了出來,看到維斯特跪倒在地上,一個議員停了下來,嘎嘎怪笑了一陣說:「哈,我們有急事出去一趟,維斯特,不用太多禮了,哈哈,你最近表現很好,很好。。。哈哈哈哈哈。。。」這個議員飛快的化身為濃煙,追上了前面的那些同伴。
維斯特翻動一下眼睛,看到四周再無人跡了,這才慢慢的爬起來,心裡嘀咕著:「不要多禮?得了,我的上任就是因為看到了一個議員沒有行禮,然後被派去了挪威那個鬼地方,我可不想鎮守邊疆。。。哼。」他跪下的時候,一膝蓋把一隻血紅色的蠍子給壓了個正著,此刻那只可憐的蠍子正可憐巴巴的掛在他褲子上掙扎著。
維斯特一指彈出,把那只蠍子震成了粉碎,然後趁著古堡還沒消失的時候,一股腦的衝了進去。如果要用咒語召喚古堡現形,還要浪費自己的魔力,維斯特可不是個蠢人。
古堡大門口處,那些高大的黑色盔甲傀儡,雙目閃著紅光,上下打量了一下維斯特,這才提著幾百公斤重的巨劍慢吞吞的讓開了一條道路,維斯特看看左右,飛快的順著高大、黝黑、深邃的通道朝前走去。
議事大殿的門口處,四名身穿黑色長袍,雙目發出黯淡的綠色光芒的巫師攔住了去路,其中一個用沙啞的聲音咯咯笑著:「維斯特大人,您又回來了?哦。。。外事人員是不允許頻繁的回到這裡的,難道您不知道麼?萬一您被教廷的人跟蹤了,我們可就有麻煩了。這個總部,可是已經使用了五百多年了,萬一出了什麼亂子,誰都受不了啊。」
維斯特連忙彎腰下去,恭敬的說:「對不起,可是我的確有重大的事情要匯報給議長大人。。。還請通報一下。」對於這些已經不能屬於人類的黑巫師,維斯特有一種深深的畏懼感。這些傢伙為了追求黑魔法的至高力量,幾百年前就放棄了自己身為人類的身份,使用禁忌的咒語把自己轉化成了異類,他們的力量也是維斯特所絕對無法抵抗的。。。
甚至,在黑暗議團的下層人物中,流傳著這樣一種謠言:「甚至議長大人都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呢。。。不過,議長大人能夠直接的和撒旦主人溝通,所以他才掌握了大權。」
四名黑巫師互相看了看,點點頭說:「也好,反正您後面沒有人。」
其中一個突然用冰冷的爪子抓住了維斯特,湊近他耳朵邊說:「啊哈,下次您來的時候要給我帶十個處女過來,我要用她們的血重新培養我可愛的小寶貝,剛才您殺掉了一隻,不是麼?」
維斯特渾身發麻的走進了大殿,該死的,這些黑巫師掌握的力量太可怕了,他們怎麼知道自己幹掉了一隻毒蠍子?縱是自己是經歷過中世紀教廷和黑暗議團血腥拚殺的吸血鬼貴族,維斯特依然為這些人類所表現出來的力量心驚。
依舊是那個廣大寬闊得嚇人的大殿,議長手持木杖站在高台上,周圍是那些看不清人影的議員以及黑暗議團的其他的高級成員。維斯特深深的鞠躬,然後跪了下去。
議長用沙啞的聲音問:「哦,維斯特,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我們那只可愛得大狗先生,他現在得情況如何呢?」
維斯特連忙回答:「啊,大人,奧夫先生現在表現得很好,真的很好,他在那位拉澤議員的手下順風順水,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那個中國人給他找了一個好老闆,大人。。。那個拉澤在議會中有很大的力量,而他的老闆,似乎是個更大的人物。」
議長滿意的笑起來:「您的成績不錯,維斯特,那麼,您為什麼這麼急又回來了呢?嗯,我記得規定是外事高級人員,三個月才能回來一次,不是麼?有什麼信息,難道您不能用其他的通訊渠道告訴我們麼?」
維斯特解釋說:「啊,大人,聽我說,我發現了一個可能對我們很有利的情報,關於那個中國人的。」
議長先生不感興趣,搖搖頭說:「不,維斯特,那個中國人除非是個非常有力量的人,否則,我們對於普通人是沒有興趣的。縱是他在英國的高層很有辦法,可是我們僅僅需要利用他,不需要對他過多的關注。」
維斯特連連點頭:「您的話絕對的正確,大人,可是,那個中國人的下屬,有一個人,是傑斯特,那個從德國教會叛逃的傑斯特,那個因為沙克爾家族的幼女,而叛離了教會的傑斯特,大人。。。那個曾經的聖堂級執事的傑斯特。」
議長的身影模糊了一下,再次清晰的時候,他已經出現在了維斯特面前,用有點興奮的語氣說:「啊,撒旦啊,我的主人,維斯特,您說的是真的麼?那個傑斯特?那個我們以為已經在教廷的追殺下死去了的傑斯特?那個讓古老而強大的沙克爾家族遭受滅頂之災的傑斯特?」
維斯特諂笑起來:「聖明的大人,您說得沒錯,就是他。」
議長重重的用手敲擊著維斯特的肩頭:「神啊,維斯特,您立下了巨大的功勞。。。真的,我要這樣說,您的成績簡直是太驚人了。。。嗯,很好,招攬那個傑斯特,一定要讓他參加我們的黑暗議團,神啊,我們一直搞不清楚宗教裁判所的實力,我們一直弄不清楚他們的聖力到底是怎麼回事情,這下,我們全都有答案了,只要能夠讓傑斯特歸順撒旦大神的座下,我們就有可能徹底的壓過教廷的勢力。」
周圍的議員們議論紛紛,是啊,任何一種力量都是有缺陷的,但是就看你能否發現這個缺陷,只要你能掌握敵人的弱點,你就可以幹掉敵人。黑暗議團的敵人就是教廷,而教廷的力量卻死死的壓制住了黑暗議團的暗黑之力,如果能夠從傑斯特身上得到點什麼東西,那麼黑暗議團出頭之日就到來了。
於是,帶著議長以及一眾議員的重托,帶著自己晉陞一級的喜悅,維斯特衝出了古堡,呼啦拉的朝著曼切斯特飛去,然後從那裡搭乘火車去倫敦。黑暗議團的人行事都非常小心,他們從來不會讓別人抓住把柄的,任何一次和外界有關的行動,他們總是會留下痕跡的。如果不是這樣,蘇格蘭場會對一個今天還在伯明翰,明天到了利物浦,三十分鐘後已經跑到了倫敦的人會怎樣看?尤其他沒有包專機的時候。。。
×××××××××××××××××××××××維斯特坐在易塵的會客室內左思右想,不知道使用什麼手段,才能讓傑斯特和自己單獨相處。畢竟易塵是主人,而自己是來拜訪主人的,如果執意要和傑斯特談話,那麼未免太落了痕跡了。小心謹慎,這是黑暗議團的戒條啊。
易塵慢慢的走了進來,大笑著朝著維斯特伸出了手:「啊哈,維斯特先生,難道您是來看望奧夫先生的麼?哦,他最近一切都好,一切都好,您放心吧。」
維斯特有點不習慣的和易塵握了一下手,冷漠的臉上擠出了幾絲笑意:「啊,沒辦法,奧夫畢竟是我一手照顧的年青人,我怎麼能不關心他呢?」
易塵大包大攬的說:「嗯,沒關係,沒關係的,最近他也許有事,但是他肯定會樂於抽出時間和您見面的。。。哦,對了,我正好找拉澤議員有事,我陪您過去見他就行了。」
維斯特心裡急速的盤算了一陣,這不正好是個機會麼?他連忙搖頭說:「啊,不用麻煩您了,易先生,您事務繁忙,不需要勞您大駕了,只要隨便找個人陪我過去就行了。。。啊,我看傑斯特先生和我挺說得來得,不如就讓傑斯特先生陪我去找奧夫吧,這樣行麼?」
易塵無所謂的攤開雙手,點點頭說:「如果您堅持的話。。。傑斯特每天也沒什麼事情做,如果能和您出去多走動走動,我想也是一件好事。菲爾先生,請傑斯特先生過來,告訴他,成天悶在家裡,會生病的,我給他找了件好差使。」
維斯特乾笑起來:「一切都有勞了。」
易塵笑得和黃鼠狼一樣:「沒關係,沒關係。啊,您是一個人來倫敦的麼?哦,那麼倫敦的出租車可不是一個能夠讓人的東西,我叫傑斯特先生開車送您吧,沒關係,沒關係的,拉澤先生認識傑斯特,是的。。。傑斯特,您開那輛白色的雪鐵龍出去,好麼?不許碰我的新奔馳,否則,哼。。。」
易塵大致上能夠猜出來維斯特是來幹什麼的,不就是拉攏人麼,何必這樣小心翼翼的?你坦白的告訴我,我二話不說就讓傑斯特參加了,可是既然您非要玩這些花俏的,那麼我就讓傑斯特陪您玩玩好了,希望您這隻老蝙蝠沒有心臟病,否則嚇死你這該死的老鬼。
傑斯特一臉興奮的笑起來:「哈,老闆,沒問題。。。要我去幹什麼?」
易塵指點了一下維斯特:「送維斯特先生去拉澤議員那裡,找奧夫先生,就說是我要您過去的,路上小心一點,明白麼?」
傑斯特才不把易塵的話放在心裡,笑呵呵的說:「維斯特先生,走吧,走吧,我們趕時間呢,拉澤那傢伙說不定去了哪裡,我們還要一個地點一個地點的找過去。」
維斯特趁勢站了起來:「易先生,那麼告辭了,如果我事情談的好,可能我馬上又要離開倫敦,實在對不起了,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專程來拜訪您的。您給我幫了很多忙,真的,真的非常感謝您。」易塵點點頭,和他握握手,送他走了。
菲爾悶悶的站在易塵身後,從易塵肩頭看過去,剛好看到傑斯特開著那輛五成新的白色雪鐵龍衝了出去,四個輪胎歪歪扭扭的,在地上摩擦出了濃濃的青煙。。。
易塵搖搖頭,低聲說:「可憐的老蝙蝠。。。啊哈,菲爾先生,我打賭一百鎊,傑斯特這次不會安全的回來。」
菲爾聳聳肩膀:「老闆,我打賭一千鎊,他肯定會被警察抓住。」
兩人對視一眼,都沒人壓傑斯特會完好無損的回來,那麼,和誰賭呢?
×××××××××××××××××××××××××××維斯特坐在副駕駛位上,本來想趁機和傑斯特談談,可是傑斯特一門心思的去飆車,才懶得管維斯特是否有什麼話要說。只看到白色的雪鐵龍在公路上繞著一個小小的S形軌跡瘋狂的前行,而維斯特近乎有點面無人色的坐在旁邊。
可憐的維斯特,他只記得很久以前那些脫韁的馬車才有這樣瘋狂的行為,沒想到到了今天,一個人居然可以把汽車開成這個樣子。
傑斯特還算不錯,總算平平安安的跑到了拉澤的家裡,然後那個對傑斯特還有印象的大門口的保安搖搖頭,說:「拉澤先生出門了,很早就出門了,現在不在。」
傑斯特愣了一下,但是又高興起來,如果拉澤不在,自己正好多飆一下啊,也不問拉澤去哪裡了,油門一踩,一溜青煙的又出去了。
維斯特心裡無奈:「可不能讓這小子帶著我滿倫敦城的亂跑了,我可不想第二天的《泰晤士報》上的頭條消息就是:車禍,車裡飛出一隻大蝙蝠。」想了想,維斯特用強有力的手狠狠的抓了一下傑斯特的手臂,傑斯特一愣,車子一腦袋撞在了路邊的圍牆上,然後又反彈了三米,一頭撞上了後面緩緩駛來的那輛轎車。
後面的司機罵罵咧咧的跑了出來,傑斯特眼睛一冷,馬上就要出去揍人,維斯特拉住了他:「不,不,傑斯特,聽我說,我有事情要找您,不要在這些普通的人類身上浪費時間,我們找個安靜的角落交談一下,好麼?一個沒有外人的角落。。。聽我說,我是誠心誠意的找您的,相信我。」
傑斯特一腳踢開了車門,把正趴在他車窗上罵咧的司機彈飛了兩米多,回頭對著維斯特不滿的說:「得了,您沒看到麼?我又惹事了,他媽的回去,老闆又要從我這個月的薪水裡面狠狠的扣除一筆錢了。媽的,我的老闆簡直就是一個該死的吸血鬼。。。」
維斯特跟著他鑽出了車子,一手抓住他,嚴肅的說:「那麼,您留在這裡又有什麼用處呢?跟我走,我有很認真的事情要著您商談一下。」
傑斯特奇怪的回頭:「您不是來找奧夫的?他現在混得不錯,聽老闆說,他馬上就要成為新內閣對外的發言人了。」
維斯特的心重重的跳動了幾下,他哪裡想到奧夫已經獲得了如此高位?不過他還是記起了自己現在的主要任務,搖搖頭說:「不,我是來找您的。」
傑斯特撇了一下嘴,邪笑著看著遠處駛來的警車,點點頭說:「那麼,我們走吧。。。嘿,該死的傢伙,你的車會有人賠償的,但是你不許說是我開的車,否則我幹掉你。」傑斯特上次好容易才從交警那裡脫身,這次如果再被報告上去,他的駕照恐怕就保不住了,所以他狠狠的威脅了一把那個抱著肚子在地上呻吟的中年男子。
兩個沒有社會公德的傢伙邁開步子揚長而去,走走停停間就到了泰晤士河的河岸邊,站在了一段荒蕪的河岸上。
傑斯特不在乎的聳聳肩膀,翻了一下眼睛說:「好吧,好吧,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反正車也撞了,回去肯定挨罵,不如先陪您玩玩。。。OK,說吧,說吧,你這個老吸血鬼。」
維斯特的臉色變了,他搓搓手,嘿嘿笑起來:「啊,親愛的傑斯特,您說什麼?」
傑斯特猛的衝近了他的身子,一手翻開了他的外套,露出了他襯衣上那枚小小的蝙蝠徽章,低聲說:「哈,古老的吸血鬼貴族,嗯哼,沙比科家族的人?嗯?不要否認,先生,我認識幾乎所有的高級吸血鬼家族的徽章,您沒辦法否認的。現在的地痞流氓,也許會在身上刺上蝙蝠,顯示自己多麼勇敢,可是沒有人類會得到這種徽章的,您是沙比科家族中的大人物,不是麼?」
維斯特尷尬的笑起來,他認為是因為沙克爾家族的關係,讓傑斯特擁有了辨認吸血鬼的能力,只好坦白的承認說:「是啊,我們是明白人,我們不需要欺騙對方,我找您有些事情談談。」他哪裡知道,洩漏他身份的人是易塵呢?傑斯特雖然狂放無羈,但是也沒變態到見面就去揭開人家衣服的程度,尤其那人還是個老男人。
傑斯特點點頭,一屁股坐在了河堤上,點著了一根大麻,點點頭說:「好吧,您想說什麼?問我教皇的內褲是什麼顏色的麼?這個我可不知道,雖然我很樂意告訴您。。。媽的,這可是教廷的最大機密啊。或者您要我加入你們?是麼?不是?哦,我寧願相信是的。」
維斯特有點無力的感覺,似乎傑斯特把自己所有的目的都摸得清清楚楚,這種感覺很是讓自己不舒服。他乾笑著:「哦,親愛的,您看,您承認了您就是。。。」
傑斯特乾脆的仰天躺在了河堤上,仰天吐了一口煙氣,無力的翻著白眼:「得了,您如果是特意要來找我,那麼肯定就已經調查清楚了我的身份和底細,媽的,我否認有什麼用?一個流氓頭目傑斯特對你們是沒有用的,可是一個曾經的宗教裁判所的聖堂執事傑斯特,那簡直就是惡魔一樣可愛,是不是?嗯?」
維斯特蹲在了他身體旁邊,看著傑斯特的臉,點點頭說:「是啊,您特別的有用。想想看,您直接就說出了我的來意,您是一個精明能幹的小伙子,而且很有能力,真的,非常有能力。。。最重要的,我們需要您,我們欣賞您。」
傑斯特無聊的看著維斯特:「算了吧,我對加入你們不感興趣,沒有好處,親愛的維斯特。。。老闆說過的,沒有好處的事情,永遠不要去做,因為那樣肯定虧本。您能給我什麼好處?什麼都不能。」
維斯特施展三寸不爛之舌,嘿嘿笑著說:「您這可就錯了,我們黑暗議團擁有非常強大的勢力,您想位居高位麼?您想擁有無盡的財富麼?您想掌握上千萬人的生死麼?加入我們,您就可以成為這樣的大人物。」
傑斯特打了個呵欠:「啊,既然這樣,你們何必不自己扶植奧夫先生上台呢?非要我們老闆動手呢?如果不是我們老爸把奧夫先生當作一個投資品推上去,恐怕奧夫先生還在工廠扛鋼錠吧。」
維斯特有點緊張了,左右看看,低聲發問:「您把我的真實身份告訴你們老闆了麼?你們老闆知道您的真正力量麼?」
傑斯特搖搖頭,懶散的說:「得了,我哪裡這麼無聊?沒有。」反正維斯特的真實身份是易塵告訴傑斯特的,易塵也的確不清楚傑斯特的黑暗力量有什麼古怪,所以傑斯特絲毫沒有撒謊。
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維斯特解釋說:「您想想看,我們為什麼不自己出面讓奧夫先生獲得高位,我們被監視得太緊了,我們不能洩漏我們的勢力,親愛的,我們不能這樣作。我們必須讓奧夫先生從某一條光明的,和我們無關的渠道上去,我們的力量只能在暗地裡幫他,您明白的。」
傑斯特的上半身慢悠悠的挺了起來,恰好湊在了維斯特面前不到一寸的地方,冷冷的說:「您說完了?」
維斯特老實的搖搖頭:「不,我還有很多話要說,我並沒有說完。」
傑斯特不客氣的在他臉上吹了一口煙霧:「得了,我可以告訴您一點點東西,但是,我不會加入你們的黑暗議團的,就是這樣,我現在的生活非常愜意,我不想改變什麼。。。你們不見得能夠對付得了教廷,我可以明確得告訴您。」
維斯特皺眉躲開了這股煙霧,心裡嘀咕著:「現代科技發達帶來的醜陋的東西。。。哼。。。大麻,該死的玩意。」他搖搖頭:「天啊,如果您僅僅告訴我們一點點內幕,那麼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呢?我們需要更多。」
傑斯特搖搖頭:「不可能的,你們不會答應我的條件,否則我加入你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維斯特馬上興奮起來:「說吧,說吧,您要什麼條件?權力、地位、金錢、美女,我們都可以答應您。」
傑斯特獅子大開口的說:「第一,不許有人管我,我喜歡幹什麼就幹什麼。。。但是我的手下還要有一批人隨時聽令,他們嚴禁窺視我的行動,否則我就幹掉他們,可以麼?」
維斯特早就得到了議長的授權,滿口打包票說:「這個條件是應該的,我們知道您不是一個樂於受到拘束的人,所以我們絕對不會限制您的行動的。當然了,偶爾我們要借助一下您的力量,您可以推辭,可以推辭。是的。。。」
傑斯特嘎嘎笑起來:「還沒完呢,第二,我要你們黑暗議團關於黑魔法、黑巫術的資料,我要變得更強,更加強大,明白麼?你們不許用什麼機密不許翻閱的狗屁借口應付我,否則一拍兩散,你們要是敢對付我,我就向教廷舉報你們。」
維斯特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神啊,您難道把我們當成教廷了麼?所有的魔法典籍,都在我們的總部,任何人只要能力達到了都可以隨意翻閱的,難道沙克爾家族的幼女沒有向您提起這件事情麼?他們家族沒有加入議團,可是這是我們黑暗世界的傳統。。。哦。。。」
傑斯特手中突然閃出了一道烏光,一片銀星閃過,維斯特的鬍鬚、頭髮全部被剃了個乾淨,而維斯特甚至根本沒有看到傑斯特手中拿的是什麼武器,他震驚的看著傑斯特。。。
傑斯特冷酷的說:「再和我談起和德國有關的事情,我就幹掉你,我一定幹掉你。。。然後我要把你的靈魂用詛咒封印起來,永世不得超生。」
維斯特舔舔嘴唇,摸不清傑斯特到底厲害到了何種程度,不由得連連點頭。
傑斯特輕輕的用手指撫摸了一下維斯特的脖子,冷漠的說:「第三,嘿嘿,第三點,當初教廷對付沙克爾家族的時候,為什麼你們黑暗世界沒有援兵?難道你們在德國分部的人沒有發現教廷的動作麼?把那個分部的首領交給我,我就加入你們。」
維斯特呆了,傑斯特的意思就是要那個倒霉的德國分部的首領去死。。。議長會答應麼?
可是,如果傑斯特加入了議團,給自己帶來的好處和榮譽,是更加重要的吧?我管那個傢伙去死。。。何況,沒有得到議長的許可,他就幾乎等於出賣了吸血鬼中的王族沙克爾家族,身為吸血鬼的一員,似乎也該表示些什麼。。。
維斯特默默的點頭:「在您加入我們之後,我給您申請一次決鬥。。。這是我們議團內部的儀式,如果成員有了紛爭,那麼就在撒旦大神的神像前決鬥,勝利的活,失敗的死。。。可是我要告訴您,那傢伙是個頂級的黑巫師,您也許不能。。。」
傑斯特古怪的笑起來:「天啊,誰說我現在就要和他決鬥了?議團有這個規矩?嗯?您確定?」
維斯特堅定的點點頭:「以撒旦大神賜予我的力量和榮譽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傑斯特親熱的拍拍維斯特的肩膀:「那麼,好吧,好吧,給我發個執照什麼的,我現在就加入黑暗議團了。。。那個傢伙,我不急,我會慢慢的找他的麻煩的,等我。。。嗯,等我能夠一刀劈死他的時候,我會提出挑戰的。我還年輕,而他。。。老了,沒有提升力量的餘地了,不是麼?」
維斯特心裡一顫,傑斯特說中了他們這些人最害怕的地方,太老了,力量已經達到了頂峰,沒辦法再進步了,相反這些年青人,一旦有了老人得出的經驗和教訓,加上那些黑暗世界的典籍,他們的前途是無限的。。。
同時,維斯特也是差點氣得笑起來,傑斯特把黑暗議團當作什麼了?就在這荒涼的泰晤士河邊的河堤上,他就想入會麼?他。。。該死的,難道他認為這是街頭的野雞大學,隨便拿到個執照就算成員麼?如果議長大人他們知道了傑斯特的表現,恐怕會當場氣暈吧?
他輕輕的搖頭:「不,傑斯特先生,我會先把您的情況通報上去,然後給您一個考察期,等您通過了考察期,您才能經過一系列的儀式後,正式成為我們的成員。」
傑斯特皺起了眉頭:「考察期?該死的,考察什麼?要我去幹掉一個紅衣大主教麼?得了,上次我在聖保羅教堂試過了,他媽的我差點被人給幹掉了,你們不會這麼愚蠢吧?」
維斯特心裡恍然:「那次為了爭奪聖器,我們出擊前已經有人襲擊了教堂,原來是你。。。你的仇恨,還真是刻骨銘心啊,可是,這對於我們來說,就太美妙了,完美的表現啊。。。還需要考察期麼?嗯,需要吧,否則很難在其他人面前交代過去的。」
維斯特微笑起來:「所謂的考察期,就是一個月的時間,您不能和教廷的人有任何親密的。。。」
傑斯特惡毒的說:「親密的接觸?那麼我強姦他們的修女算不算親密的接觸呢?」
維斯特愣了,連忙搖頭說:「啊,我們其實不是很鼓勵成員違反世間的法規,但是如果您有興趣,這種事情,就我個人來說。。。是鼓勵以及支持您的。。。可惜我自己沒辦法了,否則我會好好的疼愛一下她們的。」
傑斯特心裡泛起了嘀咕:「這傢伙多老了?媽的,都沒有男人的能力了麼?錯了,他本來就不是男人啊。」
維斯特站起來,把手伸向了傑斯特,傑斯特懶洋洋的把手伸過去,借他的力氣站了起來。
維斯特一臉嚴肅的說:「那麼,傑斯特,等您正式成為黑暗議團的人以後,我將成為您的引路人。。。啊,您不要生氣,僅僅是個名義上的,名義上的東西。。。哈,是的,我不會干涉您的任何事情的,我發誓,我對著撒旦大神發誓,我不會干涉您的行動。相反的,您可以驅使我下屬的三分之一的人手。」
傑斯特皺起了眉頭:「才三分之一?」
維斯特搖搖頭:「不,不,不,我下屬的三分之一的人手,包括了英國、法國、挪威、芬蘭、西班牙這幾個國家所有的黑暗世界的生物,您看,我還是一個比較重要的外事執事的。。。是的,您大概可以隨時調動兩千人。。。當然了,高手比較少,我們的實力需要一步步的增加,就好像吸引您進入一樣。」
傑斯特古怪的看著他:「包括奧夫?」
維斯特搖搖頭:「不,奧夫是特別的種子,他是我們保護的對象,我們不能驅使他,您明白的。他們這種有獨特魅力以及能力的成員,是寶貴的種子。。。您看,您看我這個樣子,像是一個國家的首相麼?不,不像,而奧夫先生就有這種氣質,希望您能理解。」
傑斯特聳聳肩膀:「好吧,我不管你們的考察期,反正我是一個一心一意的歸順撒旦的人,我對撒旦的虔誠,對上帝的仇恨,可能比你們中間絕大多數人都要深。。。先履行你答應我的好處,否則,我就幹掉你。」
維斯特沒理會他的威脅,而是好奇的問:「為什麼您這樣仇恨上帝?一個人,一個正常的人類。。。」
烏光大盛,維斯特驚呼一聲,吸血鬼的本能反應讓他幻出了上百條殘影,在狹小的範圍內躲閃起來。可是維斯特差點哭起來,傑斯特手中的那柄武器,那柄武器發出來的光華,彷彿自己有意識一樣死死的追擊著自己的脖子。。。這是什麼可怕的東西啊?該死的,太恐怖了。。。冰冷的寒氣死死的貼著自己的脖子,維斯特已經用盡了自己的所有能力,可是還不能脫身。
烏光突然消失了,傑斯特冷漠的站在原地,低聲說:「我說過,你不允許在我面前提起那些事情。。。當然,如果您非要知道,我可以告訴你。。。我愛她,除了我的父親,我比愛世界上任何東西都要愛她,甚至老闆都只能排在第三位,你明白麼?該死的,你這個沒腦漿的吸血蝙蝠,又怎麼會明白?」
維斯特衣衫破爛的站在五米外,搖搖頭,低聲嘀咕:「誰說我不明白啊。。。唉。。。」
不管怎麼樣,兩個人總算談好了這一筆買賣,沒錯,沒有任何所謂的因為仰慕什麼什麼,因為覺得對方很有前途什麼什麼的,而讓傑斯特投入了黑暗議團的懷抱這種酸溜溜的廢話。就是一筆赤裸裸的交易,兩人成交了。
×××××××××××××××××××××××××××心情都變得比較好的兩個傢伙,慢吞吞的走回了出車禍的地點,發現那個倒霉的司機以及兩部車子都被拖走了,只有那個圍牆塌了一小部分的房主人在那裡不滿的向鄰居訴說著什麼。
傑斯特撇了下嘴,伸手叫過一輛出租車,把兩人送回了中國城。
易塵站在窗子那裡,看到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然後下來了傑斯特以及衣服破破爛爛的維斯特,歎息一聲搖搖頭說:「菲爾先生,找個下面的人,去給傑斯特頂罪,他駕照上面的分數已經不夠這次扣除的了。。。至於維斯特先生,我看他們都很高興,看來一定達成了一些很好的協議。」
還有一句話易塵沒有說出來:「按照傑斯特的脾氣,肯定要了不少好處吧?我是否應該命令那些可憐的黑暗生物去攻擊倫敦塔呢?媽的,也許是個好主意,一千個獸人掄著斧頭砍過去,媽的,你亞瑟再厲害,我看你還真的是萬人敵不成?」
夜色又慢慢的籠罩了倫敦,同時也籠罩住了歐洲大陸。在夜色的掩護下,一些不是非常正義的事情正慢慢的上演著。例如我們的凱恩先生,他此刻正穿著黃色的施工服,帶著五六十條大漢,興致勃勃的在一條公路隧道裡面堂而皇之的開著窟窿,外面掛的牌子是:「羅馬市政廳警示道路維修敬請繞道。」
施特龍根一邊用風鎬在路上打洞,一邊樂滋滋的盤算:「法比奧小子的能量不小,居然弄到了五噸塑膠炸藥,媽的,可以看一次過癮的熱鬧了。。。」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49 PM
第七十章蠱惑
『嗒』的一聲輕響,易塵的白字輕輕的落下,徹底的殺死了櫻的一條大龍,櫻苦笑,無奈的搖頭認輸,手中的十幾枚黑子扔在了棋盤上。在旁邊觀戰的高倉用欽佩的語氣說:「易先生的棋力,委實驚人,櫻少爺在我們組織內,也是棋道好手了,沒想到。。。」
櫻搖搖頭:「沒想到我居然沒有什麼翻盤的機會,輕輕鬆鬆的連輸七局。」
易塵謙虛的笑起來:「我的棋力還不算什麼,我認識幾個老傢伙,他們可以把我耍小娃娃一樣的戲弄。他們的棋力,那才真正的算得上是頂尖好手。」易塵沒有說假話,天星宗、御劍宗有幾個老傢伙,成天抱著棋罐子拉人下棋,已經讓其他宗派的人是聞風躲避了,易塵就是被他們操練出來的。至於他們的棋力,這些老傢伙又不是笨蛋,一個個下了幾百年的棋了,肚子裡面的古怪棋譜也是一大堆,普通人想贏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嘛。
櫻笑著:「咦,我們已經連續下了兩天兩夜了,沒想到易先生的精力這麼好,居然看不出有什麼疲態啊。。。要不,我們來第八局?」
易塵活動了一下身體,扭扭脖子,搖搖頭說:「這可不好,我的精神,也就夠兩天的消耗了。櫻,有興趣去陪我看場好戲麼?嗯?一場非常宏大的、血腥的好戲。。。啊哈,也許我們可以從當中得到些教訓,當然了,為了某些原因,我們需要偷偷摸摸的過去。」
櫻笑起來:「當然可以,我們現在呆呆的等新的內閣上台,也太愚蠢了些,還是找點事情做的好。。。高倉,我不在的時候,一切事情就拜託您了。把事情都處理好,明白麼?不許給我出紕漏。」
高倉和櫻的眼睛裡面都閃出了一絲殺氣,易塵偷偷的樂,看樣子這些日本忍者是給上次山口組的傷亡復仇來著,估計中國的修士他們是不敢動也沒辦法動的,那麼,就只能找教廷的麻煩了,也不知道他們是否會去把英國的大小教堂都給毀了。這可是場大熱鬧,可惜自己看不到。。。這種渾水,還是不要趟的好。
易塵回頭對已經枯燥得想睡覺的菲爾說:「菲爾先生,麻煩訂幾張去羅馬的機票,是的,我們要去羅馬看看熱鬧,不是麼?您也想看看那朵壯觀的雲彩吧?哦,飄浮在亞平寧上空的黑色的雲彩,馬上會帶來什麼樣的驚濤駭浪呢?我們的小朋友,還不知道他能否在其中活下來呢。」
菲爾飛快的站起來,恭聲問:「老闆,需要帶多點人手過去麼?」
易塵點點頭:「帶十個最好的人手過去,加上傑斯特和您的弟弟,再加上櫻先生以及。。。」
櫻淺笑著:「我?我帶四個隨從就夠了,也許他們可以幫忙的。」櫻心裡嘀咕著,看樣子『殺月』沒辦法公然的帶上飛機了,只好讓他和自己身體融合了,可是真的很不喜歡這種身體內多了些東西的感覺啊。
易塵也站了起來,笑著說:「櫻,不好意思了,七局一共是七十美金,到時候我們慢慢結算吧,今天就不急了,嗯,現在是早上八點十分,中午的時候,您過去找我,好麼?帶上您的隨從,我們一起去羅馬,也許我們可以找個電影院,溫習一下《羅馬假日》。再見,櫻。」
櫻站起來送客,看著菲爾駕車遠走後,櫻才低聲嘀咕:「《羅馬假日》?什麼鬼東西,高倉,你聽說過這東西麼?」
高倉不感興趣的搖搖頭:「在富士山,可沒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櫻少爺,突擊所有的大的教堂,是麼?」
櫻輕輕的點點頭,眼裡迸射出了一絲絲陰毒的精芒:「中國的修士,我們是無法對付的,那麼從教廷的狗腿子身上弄點利息,總是可以的吧?告訴大家,一擊則走,不要讓他們有發動的機會。西洋教士,如果給他們時間凝聚聖力,將會是很可怕的敵人,明白麼?」
高倉點點頭,嘿了一聲。櫻淺笑起來,恢復了那副與世無害的乖乖模樣,低聲說:「易要我去參觀,真是期待啊,不知道有什麼壯觀的景象等著我呢。」
高倉一語道破:「無非就是幹掉一些大人物而已,櫻少爺,我想他們是不會去幫助羅馬地方政府做社會福利事業的。」
櫻大笑起來:「高倉,號稱五行盟內最冷酷的你,居然也會說笑話了,這是一個進步啊,明白麼?嗯,多笑笑,對自己有好處的,心情開朗了,心靈才會活潑,心靈活潑了,劍法才會像風和水一樣無法琢磨呢。」
櫻邁開步子朝內院走去,高倉則微微皺起了眉頭:「櫻,我好像還輪不到你來教訓吧?雖然長老們是有命令要我服從你,可是,我畢竟是五行盟的人,而你,是『林』的人。。。我為什麼要什麼都遵照你的話做呢?混蛋。」
×××××××××××××××××××××××××××一架大型空客客機輕輕的降落在跑道上,櫻在座位上突然來了一句:「我對意大利人沒有任何好感,真的,易。」
易塵揚起了眉頭:「哦,為什麼?」
櫻皺著眉頭說:「他們太虛浮、懶散了,他們所崇尚的那種該死的所謂浪漫的生活,只會讓國民變成懦夫,看看他們意大利的軍隊吧,從來就沒有打過勝仗,甚至在戰爭中還要拖盟友的後腿,他們這些無能的廢物。」
易塵心裡咕噥:「意大利?哦。。。好像是吧,二戰的時候你們和他們還是狗屁盟友呢。。。」
易塵笑呵呵的說:「不能這樣說,最起碼現在意大利能夠製造世界上最棒的跑車,他們的車隊也總是拿冠軍呢。」櫻一下子閉上了嘴,沒辦法啊,他們日本的豐田車隊,年年砸錢,年年拿不到什麼分,從這方面看,似乎櫻沒理由對意大利說三道四的。
一行人緩緩下了飛機,四個特忍有意無意的把櫻圍在了中間,看樣子這已經成為了他們的本能動作了。至於易塵則是大步在前,衣襟翻舞,笑呵呵的打量著四周。相比之下,櫻就好像是個還在保育室的小寶寶一樣,櫻異常不滿的皺了一下眉頭,腳下一用力,風一樣的吹了出去,四個特忍不及準備,一下子就被櫻衝到了前面。
易塵沒有帶櫻去酒店,而是租了幾部汽車,開著他們在羅馬的大街小巷轉悠了一陣後,到了一個小巷停下了。
易塵下車,菲爾他們則掐住了小巷的入口。櫻好奇的看了看這條污穢的,空氣中都有著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惡臭的小巷,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搖搖頭,他呆在了車上,他可不願意自己雪白的襪子沾上地上的積水。易塵卻似乎不理會他的小心眼,笑呵呵的招呼他說:「櫻,過來看看,這裡有非常好的東西。」
櫻無奈,小心翼翼的下了車,高高的木屐輕提輕放的,唯恐沾上什麼東西,在易塵面前,他可不想表現得太過於嬌氣了,畢竟易塵說到底,是個他看不起的中國人。櫻,怎麼能夠比中國人還軟弱呢?
易塵狠狠的幾腳踢了出去,黑漆漆的門洞內那同樣黑漆漆的木門差點就被他踢飛了出去。馬上,一個頭髮黃紅,彷彿枯草一般的腦袋從拉開的門縫內透了出來,猙獰醜陋的臉上怒氣洶洶,可是一看到易塵,他馬上變了臉色,飛快的拉開大門,點頭哈腰的把易塵一行人迎了進去。
門後是一個小小的院落,積水不斷的從天井上方的牆頭滴下,有幾滴不長眼的水居然就滴向了櫻的肩頭。櫻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差點爆了出來,看著易塵他們沒有注意自己,心念微微一動,幾縷細細的劍氣激射了出去,把那些水珠在空中就化為了輕煙。。。
那個醜陋的大個頭在前面引路,笑嘿嘿的說:「中國老闆,您又來了?啊,放心好了,我這裡的貨色一定是最好的,就和我們意大利的跑車一樣。」
七扭八拐的到了一個暗室,大個子打開了燈,露出了這個大房間的角落內那些橫七豎八的箱子,易塵走上去,順手翻開箱子,掏出了一柄黑色的沙漠之鷹,然後拿了五六個彈夾放在了身上。菲爾、戈爾走了過去,每個人都選了一柄沙鷹,然後是一支烏茲衝鋒鎗。
帶來的十個『黑魔』公司的好手默不作聲的在箱子裡面翻了半天,選中了自己想要的武器,其中一個居然抱起了一門45mm口徑的迫擊炮,易塵一瞪眼睛,他又戀戀不捨的放了回去。旁邊的大個頭剛開始也是臉色一喜,然後馬上黯淡了下去。
易塵笑著說:「我們這次來,拿點武器不過是護身而已,不需要太重型的傢伙。。。該死的,把那榴彈槍給我放下,對了,學習菲爾先生,我給你們統一武器,全部拿烏茲或者M11衝鋒鎗,嚴禁拿其他稀奇古怪的火力。。。媽的,你抗一門六管機槍,當我們去攻打羅馬市政廳麼?放下。。。該死的傢伙。。。」
傑斯特左看看,右看看的,順手摸了幾個手雷放在了懷裡,他可沒有興趣用別的武器。
櫻和四個特忍則是看傻了眼,翻了一下眼睛,很明智的沒有去拿任何武器,拿了也不會用啊。只有那種最低級的忍者才會受訓使用火器,他們這些高級人物,可不認為拿槍打人是一種榮耀的事情。
易塵笑笑,對大個子說:「Quasimodo,替我向您的老闆問好,哦,對了,這次的帳,您老闆上次不是委託我辦了一點小事情麼?就從上次的帳單裡面扣除好了,嗯?」
大個子連連點頭:「放心好了,我會辦妥的。。。您來羅馬,是旅遊還是?」
易塵笑起來,給他塞了一疊子鈔票:「哦,過來看看風景,就是這樣,哈哈,就是這樣的。意大利是個風景優美的國度,而且有很多的美女,所以我過來度假的。」
大個子送易塵他們出了門,搖搖頭說:「現在可不是度假的好時光,哦,對了,奉送您一點點小道消息,據說安切蒂家族的內部非常緊張,他們的次子居然公開和他們的長子翻臉了,老安切蒂發火了,要求次子公開道歉,否則就。。。」他比劃了一個割脖子的動作。
易塵聳聳肩膀:「安切蒂家族?我和他們沒交情,我很羨慕他們次子的勇氣,可是我不贊同他的做法。羅馬是由兩兄弟建成的,他們卻兄弟翻臉,這是不明智的行為,您贊同麼?」
大個子點點頭,醜陋的臉上露出笑容,低聲說:「那麼,祝您開心,先生。。。」
易塵帶人上了車,大個子粗魯醜陋的臉上漸漸的湧起了一點奸猾的神色:「啊,過來度假?天啊,現在誰都知道,您到了哪裡,哪裡就有麻煩。。。我要通知老闆,也許我們需要暫時歇業了,嗯,身邊的人都是好手啊,都是好手,嘖嘖。。。」
。。。
櫻在車上不解的問易塵:「Quasimodo?是什麼?」
易塵笑著解釋說:「Quasimodo是一本很有名的書內,住在鐘樓上的一個醜陋的傢伙。這小子的原名我們也不知道,但是圈子裡面的人看他長得很有個性,乾脆就套上了這個名字。原著我也沒看過,但是據說這個Quasimodo弄上了一個很漂亮的妞兒呢。。。可惜我們的Quasimodo實在太醜了,最起碼現在還是孤身一人。」
櫻笑起來,看了看一輛和他們的車隊擦肩而過的警車,問易塵:「冒昧的問一句,您幫他們的老闆辦成了什麼事情?這個,是機密麼?」
易塵連忙搖搖頭:「不,對我的朋友來說,我沒有任何機密可言,除了某些個人的隱私問題。他們老闆的一筆貨款被倫敦的代理人吞了,準備從倫敦跑去南美洲,是我幫他找到了那傢伙,把貨款全部拿了回來,他給了我5%的報酬,足以支付今天的這點軍火了。」
櫻明智的沒有問下去,開始欣賞羅馬的街景。
易塵指點著在大街上走動的那些警察、憲兵說:「看啊,真是很奇怪的事情,不是麼?這些法律的執行人,他們在光天化日下走動,他們代表著所謂的法律和正義,而我們,這些堅決的和法律作對或者鑽法律空子的人,卻比他們更加舒適的在陽光下來往。黑與白,本來是水火不容的,可是現在我們卻相安無事。」
櫻聞言看了看那些表情肅穆的執法者,心裡一時被易塵所惑,不由得湧起了一種荒謬絕倫的感覺,汽車剛好從大競技場經過,櫻看著那高聳的建築,不由得有點出神。
易塵看著競技場,嘿嘿笑著說:「如果在這裡,找個身披白袍的小姑娘,讓她打扮成古希臘祭祀的模樣,和她在這裡偷情,肯定是一種非常刺激的事情。。。想想看啊,幾千年前,那些身披白袍的祭祀、侍奉神的聖女,嬌滴滴的彎下大拇指,示意說:『哦,親愛的,幹掉您腳下的那個廢物吧。』於是曾經最勇猛的戰士,就被砍下了頭顱,鮮血飛濺,這些本該聖潔的妞兒,結果就變得和娼婦差不多的狂蕩起來。」
櫻卻另有所思:「可是,武士的血就該拋灑在戰場上啊。」
易塵乾脆的說:「但是絕對不該做為玩物,被一群女人命令自己的對手殺死。」
櫻愣了一下:「當然,我所指的是武士必須在戰鬥中激昂的死去,而不是被人屈辱的殺死。」
易塵微笑起來,笑呵呵的說:「酒店快到了,我想先找人打探一下風色,看看情況如何,然後呢,我們還要選擇一個合適的地點去看那場輝煌的爆炸。」
櫻不由得問:「易先生,您所說的爆炸,到底為了什麼?」
易塵冷酷的說:「為了權力和財富,兒子要殺死自己的父親和兄長。就是這麼簡單。。。當然了,那個次子,還要搶奪自己兄長的情人,因為那個情人曾經侮辱過他,就是這麼簡單。嗯?也許對於我們傳統的東方人來說,這種事情是無法忍受的?」
櫻愣了半天:「他要殺死自己的父親?」
易塵聳聳肩膀:「哦,看啊,他殺死了他父親,他就會是羅馬的名流,大人物,上層人士,家族上百億美金的生意就會歸屬他,無數的美女、榮譽也會到達他的手裡。。。值得的,何況他不過是個私生子,是的,他的母親是個妓女,他的父親偶爾忘記使用安全套,然後把他生了出來。」
櫻的臉色都白了,慘白的一片,漂亮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車窗外一個茫然的小點。。。
易塵露骨的說:「他是個私生子,他的父親雖然承認他,但是在家族內他是個辛苦的傢伙,他每天都在外面奔波,為了家族的利益拚命。而他的兄長,那個無能的傢伙,卻享有高位,在社會上有著很顯要的地位,並且有身為電影明星的妞作為情婦,啊。。。他覺得不平,所以他要奪回自己的一切,對於西方人來說,也許這是最正常的選擇。。。哦,上帝啊,天啊,您怎麼了?櫻?您怎麼了?您的臉。。。」
櫻的脖子『咯吱咯吱』的響著,臉蛋勉強的轉過來,勉力說:「啊,我覺得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大神啊,他們居然為了權勢,可以殺掉自己的親人。」
易塵攤開手說:「您是一個純潔的小伙子,我也許不該在您面前說這些話,可是呢,事情雖然殘酷,但是這就是事實啊,櫻。。。在歐洲,為了權勢而拘禁、流放、殺死自己親人的事例,簡直太多了。。。哦,我記得契科夫那傢伙好像和我說過,他們的彼得大帝,是這個傢伙吧?為了沙皇的皇位,把自己的姐姐,攝政女王送進了尼姑廟。。。至於整個歐洲的王室歷史,您看吧,通姦、亂倫、背叛、欺騙、殺戮、背信棄義,就是這樣,很簡單,就是這樣。」
「可是,他們都成了歷史上的大人物。。。哦,我的歷史不好,所以沒辦法給您一一舉例,可是,我想我應該沒說錯什麼。」
櫻岔開了話題,臉上也微微的有了點血色,笑呵呵的說:「易先生,您所說的實在太驚人了。。。難道您參與了這次計劃麼?否則,您為什麼這麼清楚內幕呢?」
易塵坦白的說:「我的下屬,凱恩先生就是那個埋設炸藥的工兵。有什麼辦法呢?我要討生活,我的下屬需要生活,所以我們必須接一些傷天害理但是能夠帶來大把鈔票的生意,殺人,是來錢最快而且最不需要本錢的行當。殺手和妓女,是世界上最古老並且最賺錢的生意,反正都是出賣肉體而已了。。。我是一個可憐的討生活的人。」
櫻心裡湧起了荒唐的感覺,如果易塵都是在辛苦討生活,那麼倫敦城其他99%以上的人,豈不是都是活不下去的可憐蟲了?不過,櫻實在沒辦法找出什麼話來應付易塵這些嘮叨。
幸好,酒店到了,易塵幾乎是踢開了車門,大咧咧的走出了車門,那四個勢利眼的門童飛快的跑了過來,笑嘻嘻的侍侯在易塵面前。易塵一人彈了一張鈔票過去,馬上讓這些門童的笑臉燦爛了十倍以上,臉上的肌肉都被擠壓得發出了呻吟聲。
易塵吩咐說:「菲爾先生,把行李弄上去,然後,把租來的車輛叫他們公司的人帶回去,我想酒店會給我們提供車輛的。聯絡一下我們的超人戰士,我想問清楚時間和地點。」
菲爾躬身答應了,易塵、櫻帶著人走進了大堂。
櫻被易塵詭譎多變的作風弄糊塗了,心裡不知不覺的帶上了一層這個人是自己無法對付的陰影。易塵所追求的,就是這種效果。他不僅要在心理上毒害櫻,同時還要讓櫻成為一個自己可能利用的打手,這是最理想的結局。至於,如果櫻最後真的下了決心把山口木幹掉,那麼那是最好不過了。風林火山和五行盟大火並的話,易塵會很高興的趁機撈上一筆的。
×××××××××××××××××××××××××××法比奧滿臉陰沉的坐在靠椅上,臥房內只有床頭一盞夜燈發出了昏暗的光。房間的佈置非常的奢華,幾張沙發閒散的近乎隨意的放在臥房的中心,面對花園的落地窗半開著,風從外面吹了進來,白色的天鵝絨窗簾胡亂的飄動著。
法比奧的手裡輕輕的撫摸著一柄獵刀,有力的手指輕輕的轉動著刀柄,讓刀鋒在各個角度散發出刺目的反光。法比奧是個玩刀的好手,這也是他看不起自己的兄長巴法蒂的地方,那個見血就暈的白癡,怎麼配騎在自己的頭上。
他正在尋思這幾天和巴法蒂以及老安切蒂的爭吵,他的臥房門被粗魯的踢開了,一個身材高大,面容還過得去的年輕人醉醺醺的衝了進來,對著法比奧咆哮著:「法比奧,你這個雜種,他媽的,你在這裡幹什麼?嗯?這裡是我的房間,你不僅想取代我的地位,現在就開始侵佔我的房間了麼?」
法比奧冷漠的說:「得了,我親愛的哥哥,這裡是我的房間。。。這裡可沒有您房間內的那些玩弄女人的東西,看看牆壁吧,都是您絕對不會裝飾的刀斧。」
巴法蒂穩住了身子,古怪的笑起來:「那麼,法比奧,滾出去。。。我今天要使用這個房間,我找了兩個妞兒,我要用你的房間來玩她們,嗯?你不答應?嗯?對了,在下次的家族會議上,你還要向我公開的賠禮道歉,作為你冒犯我安切蒂家族繼承人尊嚴的懲罰。。。啊,你告訴父親,說你想要在家族的企業內擔任一點點職位?」他身後,兩個女人的聲音『嗤嗤嗤嗤』的笑起來。
法比奧站起來,冷漠的說:「那是我應該得的,巴法蒂,我為家族作了這麼多事情,我應該得到些什麼。」
巴法蒂狂笑起來:「滾開,你這個賤女人生的雜種,知道麼?家族把你養大,就是對你莫大的恩典了,您還要什麼?您想像我一樣,站在羅馬市政廳和那些大人物一起碰杯麼?您沒有這個資格。。。親愛的,您沒有這個資格。。。你只配去阿富汗那種地方去收羅毒品,然後賣到歐洲大陸,給家族謀取利潤。。。用來支付我們養育你的恩情,明白麼?」
法比奧冷冷的拎起自己的外衣,提著那柄獵刀走了出去,巴法蒂得意的狂笑起來,在他心裡,他自覺又一次的打敗了這個桀驁不遜的弟弟,實在是太有成就感了,實在是太刺激了,簡直就要高潮了。。。
法比奧輕輕的對著巴法蒂鞠躬,恭敬的說:「祝您晚安,我親愛的哥哥。。。您隨便使用我的臥房,我沒有任何意見。對於前幾天的爭執,我衷心的表示歉意,對不起。」
巴法蒂聞言,更加狂傲的笑起來,摟著兩個身穿緊身皮短裙的少女衝進了法比奧的房間。
法比奧胡亂的披上外套,手指輕輕的舞弄著那柄獵刀,晃悠悠的朝一樓的大廳走去。那個臥房他已經不準備保留了,反正整個家族不久就是自己的了,何必糾纏於一些小事呢?嗯,帶人去酒吧消磨一個晚上,這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老安切蒂擺出了一副威嚴的模樣從三樓走了下來,對著法比奧低聲叫了一句:「站住,你要去哪裡?」
法比奧露出了服從順從的神色,躬身說:「父親,我要去喝點酒,巴法蒂在我的房間玩女人,我沒有地方可去。。。我想您不會同意我去他的房間的。」
老安切蒂愣了一下,心裡有點不安,法比奧今天晚上的態度,似乎和平日有點不同呢。平日他雖然放蕩不堪,對自己從來不用什麼正經的口吻說話,可是今天突然變得如此的正經,實在是一種不怎麼好的事情。
已經是晚上9:00了還身穿整套燕尾服的老頭沉思了一下,對法比奧說:「明天晚上,市政廳有一個宴會,你跟我去。我介紹幾個朋友給你,不許失禮,明白麼?」
法比奧也微微的愣了一下,他當然知道明天會有一個宴會,甚至連來賓名單他都弄到了手,可是,他是絕對不會跟安切蒂過去的,一起去,一起回來,然後一起被炸死呢?
法比奧搖搖頭:「對不起,父親,感激您給我這個機會,但是兄長提醒了我,我是一個不能見人的人,我想,我還是適合老老實實的給家族出力的好,嗯,明天晚上我要見幾個南美洲過來的朋友,他們手上有很好的貨源,我想對家族的利益會很大的。」說完,也不等老安切蒂說什麼,他徑直走了出去。
老安切蒂皺起了眉頭:「該死的傢伙,給你臉面,給你機會,你自己不珍惜?巴法蒂也是個混蛋,他畢竟是一個出色的處理事情的好手,難道你不能看在是你弟弟的分上稍微對他好點?。。。嗯,過兩天要派人查一下法比奧的賬本,看看他有沒有弄鬼。。。這小子,越來越不讓人放心了。他的幾個下屬,居然都拒絕服從其他家族成員的命令,也要好好的教訓一下才是。」
易塵此時卻已經接到了菲爾的報告,彈了一個響指,打著哈哈說:「我們來得真是時候啊,居然就是明天,櫻,明天您可以看到一場好戲了。。。哦,可惜,你們的人來得太少了,否則我們可以聯手讓半個意大利翻天覆地。」
櫻微笑著:「不知道易先生的意思到底是什麼,如果說是暗殺的話,現在我們在倫敦還有三百多人手,其中有五十多人是暗殺的好手呢。也許我們可以聯手的。」
易塵湊近了他:「那麼,就太好了,嗯,暗殺他們的頂級人物是不可能的,但是幹掉他們的一些中層幹部,讓他們狗咬狗,也許我們可以趁機撈到些什麼。」
櫻皺起了眉頭:「好處呢?到底有什麼好處?」
易塵笑起來:「也許沒有直接的好處,但是意大利的家族實力變弱了,對我們總是一件好事,是不是?我們不能僅僅著眼於所謂的實際的好處,例如那些鈔票、珠寶,我們還要顧忌到勢力的消長起伏,只要有機會,盡力的削弱他們,總是一件開心的事情呢。」
櫻思忖了半天,點點頭:「那麼,好吧,我招人過來,不過,也許他們要遲到幾天。」
易塵點頭:「那就沒問題了,我也想見識一下日本忍者的暗殺功夫呢,不知道他們能否潛入現代科技保護的建築,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合作的範圍又增加了很多啊。」
櫻心裡很不是味道,易塵說的話,似乎就把自己山口組當成打手用了,有這樣合作的麼?
×××××××××××××××××××××××××××××夜,23:45分。
易塵、櫻帶人到達了距離那個隧道大概一公里的小山包上,他們是下午來的,還支起了帳篷,做出了夜餐的準備,當然了,意大利警方不是白癡,他們不可能不注意到某些外國人的異常動作的,但是如果是夜餐的話,那麼多少是個借口了。
易塵興致勃勃的親自動手,把一塊牛排烤得嬌嫩可口,隨後自己咬上了一口,嘴裡嘀咕著:「大家自己動手吧,自己動手,吃起來味道都不同。」
凱恩和施特龍根帶著下屬,不知道從哪裡偷了一批憲兵的制服,偽造了一批憲兵的證件,在距離隧道口有五百米的公路兩邊設置了路卡,裝模作樣的檢查來往的車輛,反正他們就是控制爆炸的時候,不能有太多的倒霉鬼在隧道內就是了。萬一實在有人進去了,那麼也是沒辦法事情,就請他們一起上西天吧。但是總是要盡可能的減少平民的傷亡,否則會犯眾怒的。
23:49分,老安切蒂和巴法蒂告辭了市政廳的那群大人物,滿心舒暢的走出了市政廳,這次他們又活動了一個大項目,準備由家族公司接手承辦。。。老安切蒂喝多了,鼻頭通紅通紅的,高興的大聲叫嚷:「走吧,走吧,回家。。。哈哈,回家後我們繼續喝。。。哦,對了,要找幾個漂亮的小妞兒,不然沒有意思。」
一排八輛加長型的豪華轎車緩緩的開動,老安切蒂是個非常小心的人,他不管到哪裡,身邊的五十個保鏢都是始終跟著的。兩父子坐在第四輛車內,高興的討論著今天晚上的事情。巴法蒂臉上是非常恭敬的對著老安切蒂連聲附和,心裡則是極度不恭的想到:「你這個該死的老傢伙,可別又給我弄一個弟弟出來,否則我直接掐死他。」
車隊在通往郊外的家族豪宅的公路上疾馳,已經是深夜了,加上這條路本來就比較荒僻,所以往來車輛幾乎都看不到。車隊突然的停下,讓老安切蒂非常不滿的嘟噥了一句:「怎麼回事?嗯?」
一個保鏢探頭出去看了一眼,連忙說:「老闆,憲兵隊的檢查。」
巴法蒂緊張了起來,低聲問:「前幾天的那個妞,你們收拾乾淨了麼?」
老安切蒂狠狠的打了他一下:「白癡,如果是你幹掉的那個妞,怎麼會在路上設卡抓你?笨蛋。。。不知道這些白癡憲兵又是接到了什麼破情報,開始緊張了。。。恐怖襲擊,恐怖襲擊,我們意大利是安全的。」
果然,檢查的憲兵聽說是老安切蒂先生以及巴法蒂先生的車隊後,很快的就揮手放行了,而後面的車輛則被攔截了下來。安切蒂滿意的說:「嗯,他們的隊長叫做什麼?很知道情理,如果他敢對我們家族不敬,我馬上叫他去守海關。」
易塵銳利的雙目看到八輛車駛入了隧道,頓時笑起來:「準備了,要開始了。」
凱恩和施特龍根分別堵住了兩端公路上的三四輛夜歸的轎車,計算了一下安切蒂他們的車速應該到達了隧道中段,也就是山體最厚的地方,凱恩輕輕的按下了引爆紐。
三百米長的隧道整個的塌了下來,無量計的灰塵湧了出來,兩團火光帶著呼嘯的碎石以及強大的氣流從隧道口衝了出來,凱恩他們第一時間的趴在了地上,而那幾輛倒霉的汽車則被雜碎了玻璃窗。
那些驚恐到了極點的駕駛員奇怪的看著,看著那些憲兵先是趴在了地上,然後就是飛快的脫掉自己的憲兵制服,撒丫子跑路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些憲兵應該處理現場啊,他們跑什麼?
易塵不滿的看著遠方,嘀咕著:「媽的,只有一團紅光閃了一下啊,要是是白天,這個聲光效果要驚人的多吧?」
櫻呆呆的看著前方,喃喃的問易塵:「那個父親以及那個兄長,就這樣完蛋了?」
易塵偷偷的瞥了他一眼,惡毒的說:「是啊,殺兩個人,太簡單了,哪怕他的個人力量再強大,在現代武器面前,都是脆弱的。那個私生子,委託我的人,現在他可以接管家族的企業,他可以直接擁有巨大的權勢,他再也不用看著自己那些無能的兄長、長輩的面孔做事了。」
易塵不知道櫻是怎麼想的,可能櫻在家族內的地位和法比奧並不相同吧?
可是櫻心裡卻隱隱約約的有點古怪的念頭泛了起來,那個私生子最起碼還得到了家族的承認,而自己呢?誰知道自己是山口木的兒子?嗯?
××××××××××××××××××××××××××××凱恩第一時間通知了法比奧,已經一身勁裝打扮的法比奧歡呼一聲,帶著自己下屬的槍手出擊了,他的目標,就是家族內部那些忠於老安切蒂的人。。。
羅馬城,在各個陰暗的角落,或者是那些輝煌的夜總會中,殺戮慢慢的進行著。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50 PM
正文第七十一章渾水
不到僅僅一個小時,當幾個電視頻道剛剛開始播出安切蒂以及巴法蒂的事故現場時,法比奧已經帶人幹掉了所有終於安切蒂的人,而家族要害部門的人手,已經全部換成了自己的幾個心腹下屬。其他支持他的家族成員默默的觀望,期待著能夠從這個次子中得到比安切蒂時代更大的好處。
羅馬城其他的幾個家族,措手不及之下,失去了趁機打擊安切蒂家族的機會。在他們反應過來,派出大批的槍手準備偷襲安切蒂家族控制的夜總會等場所時,法比奧派系的人手已經嚴陣以待,尤其當大批的警車湧上街頭後,這些家族的人馬只好無奈的撤退了。
羅馬城的第二大家族,崗蒂斯家族的總部,他們的人馬剛剛撤回,法比奧已經帶著凱恩以及凱恩的下屬,加上上百名自己的下屬,蜂擁而至,要求和崗蒂斯的家長對話。
那個穿著大紅刺金睡衣,禿著腦門的老崗蒂斯先生正在等待前方的好消息,卻發現自己派出的兩百多人被法比奧帶領的更多的人手緩緩的逼進了自己的家族總部,不由得心裡抽搐了一下,帶著幾個家族成員迎了上去。
法比奧已經更換了衣服,換成了一套正式的燕尾服,可是手上沉重的勃朗寧手槍,讓他全身帶上了三分肅殺之氣。他笑嘻嘻的帶著凱恩、施特龍根以及十幾個手持M60班用機槍的『黑魔』部隊成員緩步上前,恭敬的對著崗蒂斯老頭鞠了個躬,矜持的說:「崗蒂斯叔叔,您好,今天晚上,真是一個熱鬧的夜晚。」
崗蒂斯家族的人緊張的在大院內守住了幾個利於防守的角落,剩下的人則是緊緊的跟在崗蒂斯身後,緊張的看著法比奧他們手中的武器。崗蒂斯的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自己聽到消息安切蒂被幹掉了,馬上就派人召集人手去趁機幹掉安切蒂家族的某些勢力,誰知道人家早有防備,甚至直接追到了自己的家裡來。再看看他們手頭的重型武器,以及自己下屬手中的手槍,崗蒂斯老頭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他伸出手,對法比奧說:「朋友還是敵人?」
法比奧伸出手:「這要看您的選擇。我是一個尊重傳統的人,我不會破會規矩的。如果您願意支持我接管安切蒂家族的傳統勢力範圍,那麼我就是朋友,否則,今天晚上的羅馬城,不介意再多幾絲血腥的。」
十幾挺輕機槍挺了起來,後面的百多號人手中形形色色的重型武器也舉了起來,其中包括了俄羅斯最新產的40mm口徑榴彈槍。
崗蒂斯搖搖頭,大概也知道了安切蒂是怎麼死的了,有這麼一個兒子,而平日又不好好的對待他,不死才怪。他伸出手,和法比奧握了一下:「當然,我們崗蒂斯家族是安切蒂家族的朋友,恭喜您,法比奧家長。」
法比奧馬上說到:「那麼,請您和我去拜訪一下其他的家族吧,我不希望造成什麼誤會。您德高望重,是調停德好人選,我現在需要朋友的支持,我可不想幹掉所有的朋友。」
崗蒂斯看了看自己的打扮,乾笑起來:「難道您要我就這樣走麼?」
法比奧鞠躬,輕鬆的說:「您看,我在恭候呢。」
崗蒂斯點點頭,帶人走了進去,一路上低聲吩咐:「查清楚,法比奧從哪裡來的這麼多幫手,他也許可以收買安切蒂家族一半的人手,可是他不可能有這麼多的好手幫忙。如果是其他外地的家族在幫助他,那麼事情就麻煩了。明白麼?其他地方很有些人眼饞羅馬這塊地方。。。給我把今天晚上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給弄清了。」
就在法比奧在幾百人面前等候崗蒂斯老頭的時候,易塵一行人已經撲到了羅馬城另外一個小家族的領地,開始了血腥的殺戮。第一批倒霉的,是二十多個剛剛出去探聽消息的槍手,易塵開了第一槍,擊斃了當中的那個中年人。
櫻下屬的四個特忍撲了出去,他們沒有攜帶刀具,但是他們的手就好像鋼刀利斧一般,呼嘯著劈向了那些槍手的脖子,骨骼碎裂以及肌肉被拉斷的聲音在小巷內響起,二十五個槍手還來不及拔出自己的手槍,就已經被四個特忍鬼魅般的身手清掃一空。
櫻低聲罵了一句:「一堆垃圾,不值得我出手。」
易塵笑起來,剛剛看到安切蒂老鬼被崩塌的山石掩埋的鏡頭,讓他心裡也充上了一點點殺氣,很想稍微的鬆動一下筋骨,他低聲笑起來:「有膽量麼?我們直接去幹掉這個家族的首腦,去麼?」
櫻笑起來:「我不需要用劍,我可以幹掉他們裡面所有的人。」
易塵點點頭:「那麼,試試看把,記住,不需要殺戮太多下面的人,我們只要幹掉他們的首腦就夠了,當然,看到我們的人,是絕對不能讓他們活下來的。」
傑斯特低聲笑了起來,第一個跳上了前方小巷盡頭的牆頭,跳了下去。易塵微微示意,示意菲爾以及戈爾展示一點點實力,於是,戈爾和菲爾合力抬起了小巷路邊的一塊大石板,吼叫聲中砸了出去,把前方的牆壁砸了個巨大的洞,一行人疾步衝了進去。十個『黑魔』公司的士兵掏出了自己的烏茲衝鋒鎗,對著院子內的人影開始了掃射。
三發子彈幹掉一個人,他們絕對的不浪費子彈。其實他們第一發子彈就已經打破了對方的腦袋,可是為了保險,他們補上了兩槍。
這個家族在院子中有三十多個人,他們平日在圈子內也算得上是一流的槍手了,可是碰到這些從德國特種部隊出來的殺手,根本沒有抵抗之力,除了三個人躲在雕像後面,其他人的在接觸後的五秒內全部斃命,而第一個衝進來的傑斯特,早就跳抓住了二樓的欄桿,一個挺身翻了進去。
易塵沒有來得及出槍,櫻已經踏著風一般的步伐掠了出去,那三個躲在雕像後的『幸運兒』剛剛抽出了手槍,眼前一花,喉嚨上傳來一陣劇痛,就徹底的失去了意識。櫻則是微笑著掠了出來,右手的食指塗滿了鮮血,他輕輕的抖抖手指,抖落了幾滴血,笑著說:「嗯,比殺小雞還要容易呢。」
易塵聳聳肩膀,樓上已經拋下了幾個人頭,傑斯特風一樣的跳了下來,很是不滿的說:「他們的人都上哪裡去了?沒有人了。。。」
易塵笑起來,示意了一下,一行人離開了現場。大概十五分鐘後,這個家族的大批人手趕了過來,卻只看到自己的家長的腦袋,被穩穩的安置在了庭院的一尊雕像的脖子上,那是一尊維納斯的雕像,雕像的腦袋被打掉了,自己家長的腦袋放在了上面。
一個晚上,易塵他們彷彿幽靈一般出沒於羅馬城的大街小巷,凡是看上去不像是良民百姓的人,而身上又帶著手槍等火器的人,全部被他們幹掉了,傑斯特自言自語:「我們也算為人間除害吧?不過我們自己也不是好人呢。」
易塵嘀咕著:「這個世界上,少了這些人不會變得更好,起碼不會變得更壞。」
櫻愣了半天,易塵的話,不就是在說他們自己麼?可是櫻已經殺上了癮頭,笑瞇瞇的也沒有說什麼,捲起了一道緋紅色的旋風,十指翻飛的撲了出去,前方的幾名大漢的脖子上,又各自飆出了一道血箭。
崗蒂斯老頭剛剛帶了一批人陪同法比奧離開了自己家的總部,他的長子,在家族中掌握了大部分權力的人物,就被人暗殺了。
在場的崗蒂斯家族的人還記得,長子剛剛送走了家長,轉身朝門內走的時候,兩枚大口徑狙擊槍子彈幾乎同時擊中了他的頭部,整個腦袋瞬間就變成了一個破碎了雞蛋,腦漿四溢了出去。而槍手們甚至不知道殺手從哪裡發出了這兩發子彈。
易塵偷偷摸摸的派出的二十名狙擊手,此刻發揮了自己應有的作用,他們分成十個小組,幹掉了十三個重要人物後,收起了自己的狙擊槍,靜悄悄的返回了自己的潛藏地。
易塵他們回到了酒店,洗了熱水澡,然後美美的睡了一覺。
至於羅馬城,則早就亂成了一團。法比奧有充足的人證證明他沒有派人幹掉其他家族的這麼多高級成員,甚至自己兒子被幹掉了的崗蒂斯老頭都可以作證。而安切蒂家族自己也不是損失了很多人手麼?自己的家長都被幹掉了。總之這筆糊塗帳誰都算不清,互相指責之下,差點就要開始大火並。
而法比奧還要去處理自己父親和兄長的後事,他假惺惺的流著眼淚出現在了事故現場,詢問帶隊的警長:「上帝啊,難道就沒辦法把山石挖開麼?也許我父親他們還活著。」
警長無奈的苦笑:「法比奧先生,您就不要傷心了,這是不可能存活下來的,三百米長的隧道,隧道上方是兩百米厚的山體,整個的塌陷了,哪怕就是superman,也被壓扁了。」
法比奧死死的咬著嘴唇,大聲說:「我出兩百萬美金,總之,你們一定要把我的父親以及兄長的屍體找出來,我不能讓他們留在這該死的山下。」
接著,他走到一邊,對幾個心腹助手下令:「他媽的,不管出動多少人手,給我找出那些混蛋,然後幹掉他們,給我傳追殺令,是誰出錢幹掉我父親的,我出十倍的價錢幹掉他。」他故意的讓警長他們聽到了他的話。警長等人聳聳肩膀,心中歎息以後又有一段時間不能安歇了,苦笑著走到了一邊。
裝模作樣的在事故現場鬼混了一個上午,法比奧精神亢奮的回到了家族總部,那些安切蒂家族的旁系成員紛紛迎接了出來,看著法比奧的眼神已經和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嘴裡尊稱著:「家長。」
法比奧那三十多年來沒有舒坦過的心一下子舒展開來,微笑著和每個成員談話,許諾給他們更多的好處。大家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情,但是誰會說破呢?反正大家都得到了好處。
隨後,法比奧又顧不上吃飯,帶著大批人手到了崗蒂斯家族的會議廳,參加了羅馬城內家族的聯盟會議,要求找出是誰幹掉了自己的父親以及兄長,同時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包括凱恩帶領的人手在內,他居然一次帶了三百多名槍手前去參加會議,其中一些是安切蒂家族的原班人馬,一些是自己剛剛招攬的人手,看上去他的實力比老安切蒂在的時候更加強盛了三分。
法比奧用那種不卑不亢的語氣對列席的幾個家族家長說:「首先,我很遺憾發生在我的父親以及兄長身上的事情,我一定要找出兇手,幹掉他們。第二,我宣佈,我們安切蒂家族對於昨天晚上的事件不負任何責任,大家也看到了,我們家族也有大批的人手傷亡。」第二點倒是真的,法比奧也正納悶是誰在渾水摸魚呢。
「第三,我想重申我們安切蒂家族和各位的友誼,我相信我會維持同諸位的良好的關係,我們家族並沒有趁機擴展勢力的計劃,大家不用擔心。」
幾個家長冷漠的看著法比奧,尋思著他的演說裡面有多少話是可信的。可是無論如何,現在還是不要得罪他法比奧的好,畢竟實力對比放在那裡的。
雖然看起來事情交代得差不多了,可是芥蒂還是留下了,幾個家族互相打量著,尋思是誰幹掉了自己的人,他們遲早會因為相互的猜疑弄出事情來。
易塵也不準備在羅馬多待了,他本來就是來點火的,如果不小心引火上身,那才叫可笑了。
櫻也有必須回去的理由,當然他是不能說的。倫敦的高倉傳了信息過來,他們的行動出事了。
×××××××××××××××××××××××××××××易塵、櫻剛剛到達羅馬的時候,也就是高倉他們對倫敦附近的所有教堂展開報復性襲擊的時候。既然菊花的長老們都認為山口組第一批三百多組員是被教廷的人幹掉的,那麼這些忍者報復一下教廷,也是應該的,但是他們似乎選錯了時間,而高倉則是倒霉的選錯了地方。
時間,是週日的上午,那些虔誠的信徒們去教堂做禮拜的時候。
倫敦西郊的一個鄉村教堂,大概兩百名善男信女正在潛心禱告的時候,空氣中突然有了幾道奇怪的風聲穿過,那位衣冠楚楚的神父,身上突然冒出了十幾條血縫,鮮血箭一樣的飆射了出來,隨後整個人被劈成了十幾塊,肉體被強大的力道帶動,重重的摔在了後方的十字架上。
所有正在禮拜的人看呆了,足足呆了有一分鐘,才有一個肥胖得和西伯利亞大白豬有一比的老太太尖叫了一聲,隨後仰天暈倒,順便砸倒了她後排的兩個信徒。教堂一下子就亂了起來,那些唱詩班的、彈風琴的神職人員,也被這些施展五行遁隱匿無形的忍者當作了刺殺的目標,一道道半月形的劍光閃過,一道道血泉噴灑了出來。
這樣的鏡頭,在倫敦市區以及郊外的所有教堂同時上演,信徒們彷彿身處噩夢之中,他們根本看不到人影,只看到那些奇怪的光芒閃動,然後那些神職人員就全部慘叫著栽倒在了地上。無數人驚恐的吼叫起來:「魔鬼,一定是魔鬼。」繼聖保羅大教堂倒塌後,這次又出現了這麼離譜的事情,一定是魔鬼重新降臨了。
這些特忍、高級忍者歡暢的發洩著自己心中變態的殺意,高興的屠戮著這些沒有反抗之力的神職人員。那些擁有聖力的主教、神父、神甫,還來不及凝聚力量,就已經被劈成了兩半,他們根本就不適合作戰的。
而高倉則是自持身份,選擇了號稱英國最古老的小教堂下手,那也就是位於倫敦塔內的那座小教堂。他帶著三名五行盟的特忍,化身於風中,呼嘯著直接掠進了倫敦塔。
那間小教堂內,一個身披黑袍的主教正在舉著十字架喃喃的祈禱著什麼,四個金髮年輕人單膝跪倒在耶穌受難象前,擺出了標準的騎士姿態,低聲的祈禱上帝賜予他們力量。
左邊第二位,就是逼得易塵望風而逃的亞瑟,其他的三位,就是亞瑟邀請來的朋友以及幫手,教廷現存的十一個神聖騎士中的三位。
亞瑟低聲的祈禱著:「主啊,請您賜予我力量,請您大發神恩,讓您的那十一位忠實的信徒回復健康。求您指引我方向,讓我等能找出那傷害您忠實信徒的罪人,並借助您的神威,給予他正義的判罰。」
正在四位實力深不可測的年輕人虔誠的祈禱的時候,空氣中奇怪的扭曲的波紋朝著那個身披黑袍的主教蔓延了過去。高倉並不想傷害這四個看起來『文弱無力』的年輕人,反正只是要報復教廷就是了,沒必要傷害無辜。
那名主教閉上的雙目猛然睜開,一聲大吼,手中的十字架散發出了萬丈毫光,一道乳白色的光幕出現在他以及四名忍者之間,死死的擋住了高倉他們的攻擊。而那些毫光,讓四個忍者的身影顯露無疑。
亞瑟早已呼喚出了自己的石中劍,叫了一聲:「無恥的偷襲者,接招吧。」他一劍劈向了一個特忍,那個忍者急退,五十多枚十字鏢飛射而出,蝗蟲一般帶著呼嘯聲劈向了亞瑟,亞瑟沒有躲閃,一個乾淨俐洛的突刺刺出,強大的力道擊碎了所有的十字鏢,瞬間把那個特忍逼到了絕境。
最左邊的那個神聖騎士猛的跳了起來,手在空中一招,一柄巨劍出現在手中,深深的一吸起,他樸實無華的劈出了一劍。高倉等三名忍者正借助光幕的反擊力道後躍,一個倒霉鬼剛好碰到了這個神聖騎士劈出的一劍,整個人在光刃中消失了,強大的光刃直接從教堂的門口劈了出去,在地上打出了一道米許深的長溝。
右邊第二個騎士微笑著,召喚出了一柄花劍,細細的舞出了華麗的劍華,死死的纏住了僅剩的那名特忍。
高倉吸了一口氣,飛射退回了五米多,驚覺這批人的實力似乎也強的太離譜了些,正準備要問清楚對方的來頭,最右邊,同時也是身材最高大的那名神聖騎士一聲不吭的呼喚出了自己的聖器的一部分,一面巨大的塔盾。
這個騎士把高有一百五十厘米,寬五十厘米,厚達三厘米的巨大盾牌往右肩一架,一個側身衝撞,帶起了一溜白光衝了過去。高倉吼叫一聲,劍尖上舉,雙手高舉過頭,隨後下劈,連續劈出了三道劍風後,一個突刺刺了出去。
那個騎士的側撞輕易的粉碎了三道劍風,隨後帶著呼嘯聲撞擊了過去,高倉的劍尖和他的盾牌相撞,劍頓時粉碎,高倉來不及反應,沉重的撞擊已經臨體。高倉的左肩粉碎性的骨折,身體落葉般的被撞了出去。
亞瑟的石中劍輕輕的揮舞,割斷了自己的對手的脖子,回頭看時,正好看到了高倉飛落的身體,他已經恨透了這些突襲倫敦塔的人,也不管高倉是否是易塵一夥的,也不管什麼騎士精神,他一個箭步衝了上去,舉劍就剁。
那個被手持花劍的騎士纏住的特忍猛的撲了過來,任憑鋒利的花劍在自己後背上瞬息間劃上了上百劍。他一個飛踢踢在了亞瑟的肩頭,亞瑟飛退,這個特忍抱住了高倉,吼叫一聲:「大人,退,您快走,我來攔住他們。」飛手把高倉朝著大門扔了出去。高倉狂吼一聲,身形猛的鑽進了地面,借土遁走了。
亞瑟狂笑:「你擋住我們?憑什麼?」
那個特忍猛的回頭,雙目已經是一片血紅,他丟掉了自己的劍,飛身撲向了亞瑟以及三名神聖騎士。亞瑟迎了上去,而那個身形最高大的騎士卻驚呼:「不好,退回來。」一手抓住了亞瑟的腰帶,就往後帶。
這名特忍在距離亞瑟不到一米的時候,整個身體暴烈了開來,一團血霧籠罩住了亞瑟以及那個騎士。他的身體,幾乎是以每個細胞為單位,炸彈一樣的爆炸了開來。
亞瑟的盔甲以及那名騎士的盾牌主動的護住了主人,把血霧攔在了朦朧的白色光霧之外,而饒是他們的護具是千年前的寶物,外層的光霧也瘋狂的顫抖了幾下。
亞瑟呆了,如果不是自己有這件會主動護住主人的盔甲,自己這次,恐怕也要和那些圓桌騎士一樣,重傷躺在床上吧。
教堂內的五個人互相看了看,心裡只有一個問題:「如此瘋狂的殺手,會是什麼人?他們剛才叫嚷的語言,似乎是。。。」
重傷而逃的高倉差點就沒力氣逃回賭場。那些順利的完成了殺戮任務的忍者正興高采烈的慶功,卻發現自己現在的臨時指揮官吐著血從地面鑽了出來,不由得都是大驚,紛紛撲了過來。高倉吼叫了一句:「快去通知櫻少爺回來。」頓時暈倒了過去。
在羅馬,易塵大概的從櫻的嘴裡套出了言語,心裡偷笑不已。。。報復教廷的人?看,這不是吃虧了麼?不過易塵也並不知道真正讓櫻吃虧的人是亞瑟以及他招來的朋友,如果他知道了這個情況,恐怕也笑不出來了吧?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51 PM
第七十二章M造訪
回到倫敦,櫻急匆匆的告辭,帶著四名特忍返回了賭場。易塵怪笑著低聲說:「看啊,這給我們一個教訓,不要輕易的招惹那些我們不知道對方具體實力的人,否則會吃大虧的。真是奇怪,不知道誰讓他的下屬吃虧了?」
傑斯特有點疑惑的搖搖頭:「不明白,按照常理說,如果他們那些忍者採取突然襲擊的方式,那些神父神甫肯定要倒大霉。除非有宗教裁判所的人在場,才可能阻止他們的襲擊。可是裁判所和普通的神職人員向來是水火不容的,他們又不會鎮守在教堂裡。。。難道他們碰到了亞瑟那個狗娘養的?」
易塵微笑起來:「不是說倫敦塔內還有一個教堂麼?也許櫻的人衝到裡面去了。。。嗯,說不定櫻就在裡面祈禱上帝呢,然後那群白癡忍者衝過去在他面前襲擊那個神父,不倒霉才怪。櫻也許可以和亞瑟對上一場,可是他下面的忍者,那些最厲害的傢伙,也不夠人家一劍啊。」
傑斯特血紅色的舌頭舔舔嘴唇,激動的說:「老闆,今天我們跟著櫻去看看熱鬧吧,可能有好戲。」
易塵獰笑起來:「菲爾。。。凱恩先生不在,可是您似乎也能操縱狙擊槍吧?您和戈爾先生,帶著狙擊槍以及反坦克導彈跟我們去,如果真的是他們打起來了,我們就趁機幹掉亞瑟。」
菲爾笑起來,叫嚷著:「樂於效勞,老闆,我非常希望砸碎那個亞瑟的腦袋。他的手下打傷了我,還有我弟弟,我一定要幹掉他。」
易塵曼聲說:「會的,一定會的,我保證,菲爾。那顆『光明之山』還在閃閃發光的等著我們去呢,我可不想浪費這個機會。。。哦,還有『黑王子』,這些極品的珠寶,天啊,會讓菲麗發瘋的。」
傑斯特低聲嘀咕起來:「希望凱恩那個笨蛋記得給我們的菲麗小姐買東西,否則他死定了。」
××××××××××××××××××××××××××××××××回到中國城,和菲麗纏綿了一陣後,易塵剛剛洗漱完畢,正準備吃點東西,喝點飲料以恢復一下精神,菲爾就一臉鬱悶的走了進來:「老闆,軍情六處的老闆M來訪。。。您見她麼?」
易塵抓著一枚小餡餅的手在空中愣了一下,眨了下眼睛,聳聳肩膀說:「菲爾先生,您說您有可能把她趕出去麼?」
菲爾搖搖頭:「恐怕不行,老闆,她帶了二十多個特工過來,如果我們出動人手把他們趕出去,恐怕中國城半個小時後就要關門了,而我們也要去牢房過夜。」
易塵苦笑:「那麼,請我們尊敬的老祖母進來吧,上帝啊,我最近循規蹈矩,我沒有犯任何事情,應該不用害怕他們吧?上帝絕對不會懲罰無罪之人。」
M的聲音馬上接上:「可是那個人必須是真正清白的人才行,易。」沒有等菲爾下去,她自己帶了兩個下屬直接衝了上來,菲爾、戈爾的下屬倒也不敢攔阻她,畢竟M的一句話,就可以讓稅務、環保等等部門的公務員,每天三班,每班8小時的來清查中國城的。
易塵站起來,飛快的把那個小餡餅扔進了嘴裡,吞了下去,笑呵呵的說:「啊哈,老祖母,您好,我清白如水,就好像泰晤士河一樣。」
M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一張靠近易塵的沙發上,譏諷的說:「工業革命的時候,泰晤士河曾經是條臭水溝,大概就和您的底細差不多。。。當然了,您現在非常的清白,就好像漂白了的泰晤士河的河水一樣。但是您的水面下面,到底有多少淤泥,恐怕只有您自己清楚了。」
易塵示意菲麗把那些吃喝的東西帶走,走到M身邊,拎著傑斯特的衣領把他提起,放在地上,自己一屁股坐了下去。傑斯特怪聲笑著,彷彿一條鼻涕蟲一樣爬上了另外一張沙發,挑釁的掏出了一支大麻,吞雲吐霧起來,一個煙圈故意的朝著M噴了過去。
M翻起了白眼,她真的不明白,易塵這樣一個可以說是直接管轄了倫敦城整個黑道生意的老闆,為什麼心腹下屬都是這樣的垃圾一般的人物。
她正在琢磨這個問題,從客廳的大門口又衝了一個人進來,契科夫裸著上身,下面僅僅套著一條寬大的三角褲,直接奔了進來,瘋狂的叫囂著:「啊哈,老闆,給我獎金吧,我又。。。」菲爾一手摀住的他的嘴,把他的腦袋擰向了M。
契科夫賤賤的笑起來,輕輕的對M招招手,一臉下三濫的表情說:「啊,老太太,您好。。。哦,我的打扮是差勁了些,可是是那個婊子養的從我屁股上割了塊皮肉走的?您要負責。。。所以,我這樣打扮不算失禮,我的傷口還沒有好呢。」
易塵看著M幾乎昏倒的表情,忍住了心中的狂笑,裝出一副震怒的神情,怒吼到:「契科夫,你這個混蛋,給我滾出去,下次穿得正式點再跑出來,最起碼要給我套上皮鞋。」契科夫下賤的笑著,強忍住控制M身後牆壁上的畫框砸向M腦袋的衝動,笑呵呵的說:「老夫人,有空我請您吃意大利大餐。」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易塵一副可憐樣子,對著M攤開雙手:「您看,您看,我是一個可憐人,我的下屬都是這樣的混蛋,我現在不能做任何事情,老祖母,我現在僅僅是可憐巴巴的混一口飯吃而已,哦,上帝啊,如果您願意用您的秘密基金,解決我的生計問題,我就可以真正的清白起來了。」
M氣結,看著易塵說:「啊,您說您的生活有困難?」
易塵一副誠實乖寶寶的點點頭,歎息了幾聲。
M咬著牙齒:「那麼,您還有錢去意大利消遣麼?」
易塵大聲叫起冤屈來:「上帝啊,老祖母,我雖然現在生活不怎麼樣,可是一定的消遣還是需要的,必須要學會休息,才能更好的工作,否則我怎麼養活我這麼多吃閒飯的下屬?您看看這位傑斯特先生,除了吃飯、喝酒、吸毒,就是不斷的出交通事故,我的錢就被他這樣浪費掉了。」
不等M答話,易塵就飛快的把話題扯到了一邊去:「何況英國的成年男子平均的負債率是兩萬到三萬英鎊,我最起碼現在沒有欠債,比起大多數英國人,我的品性算是很不錯了。銀行給我的信用額度是最高的標準,我是一個正經人,老祖母,所以您不該。。。」
M搶過了話頭,打斷了易塵的自我陶醉:「所以我不該三天兩頭的找您的麻煩?哦,上帝啊,我也不想找您,我明白我以及我的下屬的出現,打攪了您的生意,是啊,我進門的時候,起碼二十個毒品販子從後門溜了出去,三個在逃的通緝犯帶著手槍從後門溜了出去,四個有謀殺嫌疑的惡棍從後門溜了出去,這些精英人物,就是您的客人,易。」
戈爾推了一車酒過來,易塵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轉動著酒杯說:「您的記性真好。。。您真的確認他們的身份麼?哦,以後我要在大門口裝上監視器,發現惡棍就讓他們出去。。。可是來到我夜總會的人都是客人,我不能讓他們走開的,他們帶來了大把大把的鈔票,我要為我的下屬的生計考慮。」
M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灰色的眼珠死死的盯著易塵:「每次我和您談話,我總是非常的吃力。。。明白麼?易,您是我現今為止,碰到過的最難對付的幾個混蛋之一。」她接過戈爾遞來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又把酒杯伸了過去,戈爾微笑著在酒杯內倒上了另外一種不同的酒。。。喝雜酒,是非常容易醉的。
易塵的身體微微的向後傾斜,一臉震驚的樣子:「真的是這樣麼?上帝啊,我是一個本分人。。。我從來就沒有。。。」
M揮了一下手:「只要沒有證據,撒旦都可以說自己是上帝意志的代理人。。。夠了,好吧,說點正經的,易。您去了一趟羅馬,羅馬的幾個家族就差點在鬧市區火並起來,而羅馬最大的家族,一夜之間就發生了權力的更迭,整個羅馬城,一個晚上有四百多人死亡,您認為這是巧合麼?」
易塵抿了一口酒,低聲詛咒說:「該死的上帝。」
M瞪大了眼睛:「您說什麼?」
易塵無奈的說:「我說,該死的上帝,為什麼他總讓麻煩伴隨著我?我帶著一個新認識的小朋友去羅馬,見識一下羅馬的神廟,大競技場,看看他們那巧奪天工的古代的澆灌水渠,可是呢?上帝總是讓麻煩跟著我轉悠。我發現事情不對勁,我就第一時間趕回了倫敦,脫離是非之地。。。我是個潔身自好的人。」
M咬著嘴唇,灰色的眼睛裡面凶光一閃一閃的:「您下屬的凱恩先生以及其實一些士兵呢?上哪裡去了?難道他們不在意大利麼?」
易塵嘟起了嘴:「得了,我知道給別人亂扣罪名是你們的特長,可是我要解釋一些事情,那些人不是士兵,他們是我『黑魔』保安公司僱傭的保安,一些辛辛苦苦賺苦力錢養家餬口的可憐蟲;至於他們的動向,我承認,他們在意大利,沒辦法,既然你們軍情六處成天的監視我們,我是個坦白的人。。。一個該死的意大利富翁,也許是個軍火販子或者毒品販子,邀請凱恩先生他們去保護他,因為有人威脅要他的身上的某件東西。」
M徑直問他:「姓名,住址,威脅者要求要什麼?」
易塵張大了嘴:「天啊,您為什麼要問這麼尷尬的問題?」
M不容反抗的說:「回答我,易。。。那個富翁的姓名,住址,他被威脅了什麼東西。。。」
易塵羞答答的說:「這個,威脅者說要閹割了他,那他的那玩意去餵狗。。。至於姓名和地址,這是我們保安公司的業務秘密,您沒有權力要求我回答。」
M有了一種操起一個酒瓶子砸在易塵頭上的衝動。。。她身後的兩名特工冷漠的臉上,肌肉抽動了幾下,可是居然沒有笑出來,可見平日的確是訓練有素了,不是大衛那種垃圾貨色可以比的。
M死死的盯著易塵,忍住了火氣,低聲問他:「您確定您沒有騙我?」
易塵舉起了右手,莊嚴的發誓說:「如果我說了謊言,那麼就讓上帝把我送入地獄吧,讓我和撒旦去跳舞。。。上帝可以證明我說的是實話。」易塵心裡暗自好笑:「上帝?媽的,再次重申,老子不信奉上帝。。。如果你這個老不死的真的要送我下地獄,就去先把我們的三清尊者給幹掉吧,三個打你一個,你當你是誰?」發了誓言,試驗會兌現的,易塵相信這個,所以他從來不用道教的神發誓。
M心裡湧上了一股深沉的無力感,對於易塵這種滑不留手,同時又不能用對待普通人的手段下手的傢伙,縱使她是權傾一方的大員,也實在沒有了什麼辦法。
幸好,幸好自己這次並不是為了意大利那邊的濫事來找他的,否則,還真的是要氣瘋了回去了。
M搖搖頭,又幹掉了一杯,一肚子火氣的她根本沒注意杯子中的酒每次都是不同的,戈爾帶著一臉『淳樸』的微笑,恭敬的熱情的慇勤的給M又滿上了一杯,這個酒車上有四十七瓶不同種類的酒,而戈爾已經換了四種了。。。
M吐了一口氣,用手扇了一下傑斯特吐過來的大麻煙霧,詢問易塵:「那麼,知道昨天倫敦發生的事情麼?」
易塵的眼睛轉悠了幾下,一本正經的問:「又有恐怖襲擊了麼?」
M心裡鬆了一下,你承認自己知道就好,我想你這個倫敦黑道的頭目,如果一點都不知道風聲,那麼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她點點頭:「是的,您對那起事件有什麼看法?嗯?」
易塵一臉茫然:「上帝啊,到底是什麼事件?難道有人炸了唐寧街十號?。。。上帝啊,難道他們炸掉了白金漢宮?這可真是一個巨大的損失,聖保羅教堂被毀以後,白金漢宮也。。。難道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大英博物館麼?」
M的手把酒杯揚了起來。。。她並不是一個沉不住氣的人,相反,在情報系統內,她以極度陰森著名,偏偏就是面對易塵的時候,她總是不可遏制的被挑起火氣來。這個酒杯,要不要砸出去呢?傑斯特眼裡閃過的一絲冰冷的殺氣,讓M打消了這個主意。這個無賴一般的傑斯特,原來是這麼一個厲害的人物麼?M感覺的出來,傑斯特眼裡閃過殺氣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彷彿一條盤在一起的巨大的眼鏡蛇一樣,隨時準備撲上來扭斷自己的脖子。
M又幹掉了一杯,戈爾笑容更加燦爛的再給她倒了一杯。M搖搖頭說:「易,我們曾經達成過協議,嗯?您正經一點吧,得罪了我,對我們都不是一件好事。您看,我尊重您,這是我第一次對一個身份不是這麼光明的人這樣說。我希望我們能夠比較友好的相處,明白麼?」
易塵懶洋洋的幹掉了杯中的酒,看著兩個一身黑色西服的特工說:「在您的下屬面前說這些話,上帝啊,您難道不顧自己老闆的權威了麼?」
M低聲笑起來:「他們不是白癡,他們更加不樂意得罪一個可以隨意的去休納先生莊園的人。。。嗯?哦,對了,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們,我們不過是例行的監視而已,您知道的,休納先生是個大人物,而他那天請了太多的大人物過去,我們要負責他們的安全。」
易塵若有所思的看著M,點點頭說:「那麼,我也不浪費時間了。老祖母,您認為,可能有那些在空氣中隱形而又能夠殺人的東西存在麼?所有的媒體都沒有報導這些東西,可是瞞不住我的。。。那些被你們警告過的目擊者,他們多少有風聲洩漏的。。。很不幸,我的下屬中,有一些該死的混蛋是虔誠的基督徒。。。他們那時候也在場。而我是他們的老闆,任何奇怪的信息都會第一時間反饋給我的。」
M輕輕的彈動著手指,眼裡的怒氣消失了,睿智的光芒重新散發了出來:「我當然相信,畢竟我見過類似的資料。我只是想問您,那些人是什麼人,他們來自哪裡,他們居住在哪裡。。。不要告訴我您不知道。幾十所教堂同時被襲擊,他們的人數不會少。而我相信,只要倫敦城多了一批十人以上的不明身份的人,恐怕都瞞不過您的耳目吧?」
戈爾給易塵倒上了一杯,興高采烈的準備看M出醜的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給老闆倒上的,也是雜酒。
易塵瞪了戈爾一眼,輕輕的抿了一口,仔細的思考了一陣,盤算了其中的厲害關係後,點頭說:「我在害怕一件事情,如果你們不能對付得了他們,恐怕,恐怕倒霉的就是我了。他們肯定會找我算帳的,我不能冒險,我可不想被一縷風把我的腦袋帶走。」
M愣了,易塵的擔憂是有道理的,誰會冒著生命危險給別人免費的提供情報呢?尤其這個人在某種意義上,和自己還是對手。
M嘟起了嘴,考慮著用什麼手段打動易塵,對付易塵這種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給予他利益,很大的利益就可以了,但是,什麼才能讓他動心呢?
易塵古怪的笑起來:「難道你們就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襲擊教會麼?」
M愣了一下,點點頭,沉思了一陣,站起來就走。
易塵驚了一下,這個老太婆的腦筋也太好使了一點吧?不過就是給她提醒了一點點因頭,她居然就猜出了答案?易塵頓時又急了起來,M的目的達到了,可是自己剛剛想好的事情還沒有說呢。於是,易塵站起來,拉住了臉已經開始泛紅的M的手:「啊哈,老祖母,我想,我們還是再談談,我有些重要的事情和您商量一下。」
M停下來,想了想,慢慢的坐下,易塵翻了一下眼睛,瞥了一下那兩個黑衣特工,M毫不客氣的命令說:「你們兩個,出去等我,我有事情和易先生商談。」
兩個特工沒有任何遲疑的大步走了出去,然後在下樓梯的時候,後面那位特工的腳突然一打滑,嘰裡咕嚕的翻了下去,撞翻了下面的同僚,兩人暈頭轉向的砸在了樓梯拐角處。躲在一邊的契科夫陰險的笑了起來,他遙空控制了後面那個特工的腳,讓他一腳踩空摔了下去。。。
契科夫得意的上樓去了,才懶得理會站在客廳門口的菲爾給他比劃的中指。
易塵聽到了外面的噪音,也『看』到了發生的事情,不由得笑著對M說:「也許您的下屬需要多加訓練了,他們居然在下樓的時候摔倒了。」
M也聽到了動靜,她自然不會懷疑是易塵的人做的手腳,一個正常人是不會用這種小兒科的動作報復人的,只能憤怒於自己的下屬不爭氣,面子丟光了。晃動了一下昏沉沉的腦袋,M發問說:「那麼,易先生,到底您還有什麼事情?我想,我這次已經知道了一些情況,當然,不是您洩漏的。」
易塵慇勤的勸說著:「來吧,來吧,再喝一杯,嗯,再喝一杯,我這裡都是好酒,您雖然是軍情六處的老闆,可是不見得能找到這麼齊全的好酒的,戈爾,給老祖母倒上,對了,不要管什麼倒酒的規則了,齊杯緣給我滿上,請,請,幹掉吧。」
易塵看著M又幹掉了滿滿的一杯,這才滿肚子惡意的說:「啊,您的酒量真是不錯,比我好多了。。。您上次給我的資料,我全部交出去了。」
M點點頭,用手扶著額頭說:「休納?您找到了一個合作的好人手,那是個很有野心的老傢伙,而且勢力強大,他也許可以達到我的目的,讓這個該死的內閣滾蛋吧,英國不能讓這樣無能的人統治。」
易塵慇勤的給她滿上,笑呵呵的說:「當然了,可是,您不擔心自己的地位麼?也許他們上台後,第一個撤換的就是您。」
M搖搖頭,笑著說:「年輕人,他們不會輕易的動我的,他們不瞭解我們的內部的運作,當然了,胡恩是肯定要滾蛋的,可是我不會丟掉自己的職位,我對他們沒有任何威脅,他們何必招惹我?他們只要掌握了我的頂頭上司,那麼就等於掌握了我,我只忠誠於我的職責,政治和我沒關係。」
一席話把易塵接下來的言辭全部打斷了。易塵鬱悶的看著M,心裡嘀咕著:「你這個老太婆,你不關心政治,那麼你死死的把那些絕密又絕密的資料賣給我幹什麼?開玩笑。。。不過,你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我們慢慢的玩,只要我小心一點,不讓你抓住把柄,你還真的能派兵把我中國城給炸了不成?」
M笑笑的告辭了,步伐有點晃悠的走了出去。
易塵目送M離開,笑呵呵的思忖起來。M走到中國城外的大街上,對著那兩個跟她進去的特工就是一頓教訓,低聲呵斥到:「你們這些混蛋,太丟臉了,回去給我特訓一百個小時,明白麼?」
××××××××××××××××××××××××M的車隊緩緩駛開,傑斯特吐了一口煙氣,樂滋滋的說:「這個特務頭子居然不逮捕我?老闆,我可是當著她的面吸毒啊。」
易塵聳聳肩膀:「你當著她的面掏出十公斤海洛因,她都不會理會你。。。啊,你們說,親愛的老祖母會怎麼對付那些可愛的日本忍者呢?出動士兵圍剿麼?那是送死。。。」
傑斯特舉起手:「毒氣?」
菲爾沉思後說:「大量的定時炸彈?」
戈爾想了想:「五百名狙擊手同時狙擊?」
契科夫換了條沙灘褲,眼饞的看著傑斯特吞雲吐霧的,不滿的說:「她還能怎麼樣?沒有證據,這個老處女估計會要停水、停電,讓稅務人員成天上門騷擾人家吧。畢竟日本人還想在英國做生意,而且日本人並不是無敵的,他們不敢公然反抗的。」
可能老太太和契科夫之間有某種共通之處,一個小時後,山口組的賭場的水電供應全部斷絕了,正在探視高倉傷勢的櫻愣了一下,大聲的詛咒起來:「八嘎。。。英國人真是混蛋,他們連正常的水電供應都無法保證麼?給我查詢一下。」
查詢的結果,對方打著官腔告訴那兩名忍者:「哦?線路一切正常啊。。。先生,要不我們派人過去檢修一下?」可憐的忍者們啊,他們掌握了高超的殺人技巧,可是他們並不懂哪怕最基本的電路檢修,於是,那些來自軍情六處的特工,樂滋滋的,輕易的把無數個微型攝像頭裝置在了山口組賭場的各個角落。那些使用最新科技製造的攝像頭,根本就只有一根鉛筆芯粗細,縱使以櫻的眼力,也沒有發覺。
而櫻在那些特工還沒有上門服務的時候,就已經下了決定,要去倫敦塔報復亞瑟以及三位神聖騎士。。。他挑選了三十六名特忍跟隨他前往,準備大鬧一場了。
××××××××××××××××××××××××××亞瑟等四人此刻正在一個特護醫院內搶救那十一個倒霉的圓桌騎士。亞瑟一人無法完成的事情,在三名神聖騎士的援手下,強大的聖力波動把這些圓桌騎士體內的真火慢慢的逼了出來,他們那些發著高燒的肌肉慢慢的降溫,身體也從彷彿燒紅的龍蝦一般恢復了正常。
三名神聖騎士驚恐的看著一縷縷火光從圓桌騎士的傷口內冒了出來,連連搖頭說:「亞瑟,您的對手太可怕了,這是什麼古怪的力量?太可怕了,記住,千萬不能讓這樣的武器傷害到我們的身體,否則我們縱使勝利了,我們的元氣也會大受損傷的。」
亞瑟冷漠的點點頭說:「我明白的,對了,斯克爾,我這此要求你們過來幫助我,教皇陛下沒有不滿意吧?」
斯克爾,就是那個曾經重傷傑斯特的斯克爾,也就是那個揮舞花劍的斯克爾搖搖頭,笑嘻嘻的說:「英國王室是我們教廷的堅定的盟友,教皇大人十分重視我們的友情,為什麼會生氣呢?絕對不會的。」
另外那個個子最高大,也就是用側身衝撞重傷了高倉的神聖騎士冷酷的說:「不用多說廢話了,既然他們已經沒事了,我們就去尋找那些混蛋吧。。。他們居然,居然屠殺了倫敦教區幾乎所有的神職人員。。。該死的,我要捏碎他們的腦袋。」
斯克爾皺起了眉頭:「夠了,哈根,不要太衝動。事情已經匯報給教廷了,也許是黑暗議團做的,也會不會。。。黑暗議團不會向唱詩班的人下手的,這一點您也知道。。。也許,有新的敵人出現了。亞瑟,會是那個曾經襲擊倫敦塔的人麼?」
亞瑟搖搖頭說:「不敢肯定,可是他們的力量完全不同,攻擊的手段也不同,我不知道。。。不管怎樣,我已經請陛下向我們的情報部門施加壓力了,我想,應該很快就有信息傳來的。」
哈根搖搖頭:「不,亞瑟,我克不信任那些無能的人,他們除了浪費上帝的恩典,他們還會什麼?哼。。。」
亞瑟默然,憤憤的握住了拳頭。
×××××××××××××××××××××××××××××櫻已經換上了一身大紅色的武士服,頭上綁著一根白色的長布條,漆黑的長劍懸浮在他身側。他盤膝坐在賭場後的松柏林內,閉目調息,力爭讓自己的狀態達到最顛峰。似乎感覺到了主人身上的殺機,『殺月』輕聲的鳴叫起來。
至於易塵,這個不良的傢伙帶著傑斯特、菲麗、菲爾、戈爾,帶著一堆大威力軍火,已經隱蔽到了倫敦塔附近的一棟高層建築頂上。為了不讓自己運足目力散發出的能量驚動亞瑟等人,易塵等人帶了幾架軍用的高倍望遠鏡,存心是一副看戲的德行。
傑斯特嘀嘀咕咕的:「希望真的是亞瑟幹掉了他們的人,否則我們就白來一趟了。」
易塵打包票說:「應該沒錯,黑暗議團巴不得有人找教廷的麻煩,他們才不會干涉那些日本忍者的行動呢,說不定他們還要趁火打劫,把教堂給燒了。。。所以,現在的倫敦城,能夠讓櫻的下屬吃苦頭的,除了亞瑟,我還真的想不出別人來。」
月亮越升越高,淡淡的光華撒了下來。。。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53 PM
第七十三章月夜,刺殺
月亮當頭照,易塵愜意的仰天躺在地板上,望著天上鑲嵌著銀邊的雲彩。他手裡端著一個玻璃杯,而戈爾的狙擊槍邊就放著一個白葡萄酒瓶子,每次易塵倒光了杯子裡的酒,把手伸過來的時候,他總是端起酒瓶子,給易塵馬上一杯。
菲麗彷彿一隻貓一樣,蜷縮在易塵的左手臂彎內,瞇著眼睛,看上去已經睡熟了。
傑斯特全身扭曲成一個古怪的弧度,翻著白眼,左手邊是一瓶威士忌,右手則夾著一支大麻,慢吞吞的灌著酒,慢吞吞的噴雲吐霧。這裡距離倫敦塔直線距離有五百米左右,雖然對於超能者來說,這點距離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支香煙的火光,但是如果僅僅是一支大麻煙的煙霧,恐怕沒人會注意的,所以易塵倒也沒有阻攔傑斯特的享受。
菲爾看了一下手腕上的夜光表,輕輕的搖搖頭說:「老闆,已經21:27分了,日本人會來麼?」
易塵輕鬆的說:「放心好了,日本人睚眥必報,他們會來的,靜心等待吧。。。我最近剛剛看了一本書,那個伯爵告訴他的朋友,人類最大的美德,就是希望和等待。我們有得是時間,不用太著急的。」
時針一點一點的跳動著,一輛白色轎車突然駛入了倫敦塔。亞瑟等四人合計了許久,還是發現自己並不能得到一些有力的線索,於是決定返回倫敦塔,仔細的查看一下那天被幹掉的黑衣人的屍體,看看是否能夠找出些什麼蛛絲馬跡。說起來倫敦塔倒是個殺人滅跡的好地方,他們把那天被幹掉的忍者的屍體胡亂的裝箱後,就埋在了院子內,反正遊客們是不會在意自己的腳下是否有些人體組織的。
×××××××××××××××××××××××××××23:30,一身血紅色武士服的櫻帶著九名渾身黑色勁裝,整個臉部除了兩隻眼睛外,全部籠罩在黑色面紗內的特忍公然出現在了倫敦塔的大門處,兩個值夜班的保安自覺的丟下槍,舉起了手,他們已經接受到了這樣的命令,可是櫻才懶得留下活口,左手一揮,一道黑色氣勁揮出,兩人的腦袋高高的飛了起來,一柱血泉噴灑在了圍牆上。
一個特忍狂喝一聲,也不怕引來人,一擊狂劈劈了出去,圓月形的劍光從劍鋒上呼嘯而出,倫敦塔的大門輕易的被劈成了木片,一條條的帶著風聲射了進去。
櫻把『殺月』交給左手,緩步走了進去,嘴裡發出了低沉的挑戰聲:「讓我的下屬傷亡的武士,出來吧,和我決鬥吧,你們這些混蛋。」
聲響早就驚動了正準備挖地取屍的亞瑟以及三名神聖騎士,他們互相看了一眼,身形閃動,已經騰身到了櫻的面前。櫻輕輕的笑起來:「好身手,好快的動作,是你們打傷了我的下屬首領,並且幹掉了我三個下屬麼?」
亞瑟看著眼前這個長髮飄飄,美麗得帶上了幾分邪異的年輕人,心裡油然升起了幾分戒心,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問櫻:「沒錯,就是我們,如果您說的是那四個無緣無故的襲擊教堂神父的混蛋的話。我不覺的幹掉了他們有什麼錯失。。。倒是請問一下,您是什麼人?這裡是大英帝國的土地,不容許你們肆意妄為。」
櫻瞇上了眼睛,笑瞇瞇的說:「這樣麼?可是我不是英國人,所以,你們所謂的大英帝國的法律,對我沒有任何約束力。。。哦,錯了,應該是民間的法律,對於我們這樣的人,都是沒有任何約束力的。您不是也不顧法律的束縛,幹掉了我的下屬麼?那麼何必這麼假惺惺的呢?實力,實力代表了一切,我殺了你,我就是正義的,您同意這個觀點麼?」
亞瑟冷笑起來:「看來,我們是同一類人。沒錯,既然我幹掉了您的下屬,那麼我們就按照最直接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吧。不過,我想在打鬥前,先問一個問題:前兩次侵入倫敦塔的,是不是你們的人?」
櫻愣了一下,前兩次侵入倫敦塔?自己的下屬不過是這次為了報復教廷,才突襲了這裡,以前哪裡有人來過呢?
×××××××××××××××××××××××××××××就在櫻他們囂張無比的衝進倫敦塔的時候,戈爾已經低聲呼喚起來:「老闆,他們來了。啊哈,十個人,加上那個櫻花先生,十個人,可是我看那九個傢伙不見得會是亞瑟的對手呢。」
易塵一骨碌的翻了起來,手臂帶動了一下菲麗的肩膀,菲麗打了個呵欠,搖搖腦袋清醒了過來,搶過一個望遠鏡就朝倫敦塔那邊張望起來。易塵也接過了一個望遠鏡,趴在地上,朝著那邊打量過去,嘴裡咕噥著:「奇怪了,亞瑟身邊還有三個白衣人。。。該死的,怎麼會這樣?」
傑斯特也爬了起來,握著望遠鏡朝那邊看去,咬牙切齒的呻吟起來:「斯克爾、哈根、墨菲,他們三個混蛋,就是他們三個毀掉了。。。該死的,該死的亞瑟,為什麼上次我看到他的劍光和教廷的聖光這麼相近,原來他們是一夥的,一夥的。。。我要。。。」
易塵低聲呵斥:「你要幹什麼?殺掉英國國王麼?笨蛋。。。和你有仇的僅僅是教廷,亞瑟可能僅僅是那個什麼斯克爾他們的朋友,又或者是英國王室邀請過來的人,你少動歪腦筋。」
傑斯特身體僵硬的趴在地上,渾身的肌肉瘋狂的抽搐起來,兩隻血紅色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斯克爾他們三人。
××××××××××××××××××××××××××××櫻想了半天,輕輕的揚了一下左手的『殺月』,搖搖頭說:「除了這次,我們沒有襲擊過這個倫敦塔。。。當然,我們之所以要襲擊這裡,也是因為教廷曾經殺戮過我們的同伴,我們必須做點什麼。」
斯克爾等三人的臉色沉了,哈根大步上前,沉聲問:「你們是黑暗議團的人?」
櫻皺起了眉頭:「什麼黑暗議團?我們可不知道。幾個月前,我們的人被教廷的人無辜的殺害了,這次我們是來復仇的,和你說的見鬼的黑暗議團沒有任何關係。。。本來嘛,你們讓我的下屬把能找到的教堂的人全部幹掉,我們的火氣也就消了,也就沒什麼意見了,可是你們非要阻攔我的下屬辦事,還打傷打死了他們,我能不找你們出氣麼?」
櫻說著說著,突然對著哈根笑起來,哈根愣了一下,心裡琢磨:「這小子怎麼笑起來像個女人?嗯?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勁麼?怎麼還笑?」
斯克爾突然驚呼:「哈根,小心,快退。」
一道黑色的劍光突然閃過,不及防範的哈根痛吼一聲,胸口處一道血泉迸射了出來,櫻一個大旋身,彷彿一朵火雲一般撲了上去,右手劍柄用力的砸在了哈根的喉嚨上,下面,他穿著的堅硬的木屐狠狠的一腳踢在了哈根的小腹上,隨後腳順勢一提,一個膝頂把哈根巨大的身軀撞飛了十幾米,重重的砸在了後面的院牆上。
櫻微笑著落地,輕飄飄的退後了幾步,笑嘻嘻的說:「誒喲,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可能用的力氣太大了點?」
亞瑟緊緊的盯著櫻,神情古怪的搖搖頭,斯克爾以及墨菲也古怪的搖搖頭。
櫻才沒理會他們的古怪表情,自顧自的說:「本來嘛,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武士,是不屑於偷襲的。可是我這次來,是為了給我的下屬出氣,呵呵,我是作為一個殺手過來的,所以嘛,所有能夠削弱你們實力的方式,我都會樂意使用呢。」
亞瑟輕輕的搖頭,笑著說:「可惜啊,你觸怒了哈根,讓我們的實力增強了不少呢。」說完,他徑直掏出了一個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是的,封鎖倫敦塔附近五百米以內的街道,我們和幾個朋友在這邊有點事情,嗯,準備好急救車,我想會需要的,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清理掉街上的行人以及汽車,我不想類似美國的Xfiles越來越厚,明白麼?」
櫻沒有打斷亞瑟話,亞瑟的舉動對自己也有好處,如果讓太多普通人看到自己的面貌,多少是個麻煩。
本來坐在地上,斜靠著院牆的哈根突然活動了,他舉起右手,重重的撫摸了一下自己胸口那道傷口,甕聲甕氣的吼叫起來:「卑鄙的傢伙,你就沒有一點點騎士的道義麼?居然偷襲,偷襲。。。卑鄙的偷襲。我要幹掉你,我發誓,我以聖靈的名義發誓,我要幹掉你。」
哈根站了起來,渾身籠罩在了一層朦朧的白色光華中,他那巨大的塔盾出現在左手中,而右手,則是一柄手柄有鴨蛋粗,帶著兩尺長的鐵鏈,前方是一個小西瓜大小銀球的鏈迦。哈根怒極,自己居然一時大意,被人用自己最痛恨的方式擊倒了,這是身為教皇陛下坐前最高貴的騎士絕對不能允許的行為,他一定要幹掉櫻。
斯克爾拉了亞瑟一下,三人退後了幾步,斯克爾笑嘻嘻的介紹說:「小心了,來自日本的小子,哈根可是我所知道的人中力量最強大的人,小心他輕鬆的砸斷你的骨頭。」
櫻皺起了眉頭,他剛才的幾次重擊是全力出手的,如果是打在一般的高級忍者身上,起碼也把他們的骨頭打斷了一半,可是現在,哈根似乎都沒有什麼傷一樣,除了胸口處被『殺月』劃破的傷口。。。櫻怪笑起來,是啊,『殺月』砍出來的傷口。
哈根咆哮了一聲,左肩一低,猛的朝著櫻衝撞了過去,比起重傷高倉的那次,這次他是全力施為,力道更是驚人,四周的空氣被他排擠,發出了『嘩啦啦』的一陣巨響,狂風朝著四周捲曲,吹拂起了無數的灰土。他的右手處,那柄銀色的鏈迦瘋狂的旋轉著,隨時準備砸碎櫻的腦袋。
櫻把『殺月』長長的黑色劍鞘朝後面扔了過去,九個特忍居中的那位接住劍鞘,左手打了一個手勢,九個人同時退後了十幾步,脫離了戰圈,全神貫注的觀戰。那邊,亞瑟的心裡頓時鬆了一下,起碼現在看起來是1VS1的公平決鬥了,那九個渾身陰氣森森的傢伙無法干擾戰局了。
櫻雙手握劍,劍柄處於身體後方,一半的劍身露在身前,劍身筆直的刺向了哈根的盾牌。哈根狂喜,只要一旦接觸,憑借自己強大的力量,就櫻那細細薄薄的劍身,還有不被自己砸雞蛋一樣砸碎的麼?
哈根的盾牌還沒有到,他激盪起的狂風已經把櫻的頭髮、衣襟吹得胡亂飄動起來,櫻突然古怪的笑起來,劍尖還沒有接觸到哈根的塔盾,整個人就彷彿不勝風力一樣朝著後方飄蕩了出去,身影幽靈一般的在空中轉折,『殺月』彷彿變成了一條柔軟的綢帶,輕輕的劃出了十幾道黑色劍氣,鋪天蓋地的朝著哈根籠罩了過去。
哈根失策了,他哪裡碰到過東方的輕功?他向來碰到的身形身法最古怪的也就是黑暗議團的吸血鬼,可是那些傢伙的動作也是敏捷有力的,哪裡有櫻這樣棉花一般不受力的舉動?他本來已經計算好了自己塔盾衝撞的距離,準備借助自己的塔盾砸在櫻的身體上的後坐力停止身體,然後把右手的鏈迦砸出去。可是櫻突然的飄起,讓他的計劃成了空談。
哈根的身體想停下來,可是自己的衝擊力太猛了,急切不能停下,巨大的塔盾上,一股反擊力猛的傳來,哈根自己龐大的回收盾牌的力道以及盾牌自己的慣性互相拉扯,讓哈根立不穩身形,踉蹌了幾步。
櫻的黑色劍氣已經撲到,那些看起來雜亂無章的劍氣卻偏偏全部劈在了哈根的肩頭,準確的一道接一道的劈了上去,哈根身上的聖光阻攔不住這些劍氣接二連三的攻擊,血光一閃,他的肩頭多了一道寸許深的劍痕。
櫻狂笑,在空中飄浮轉折的他也不再攻擊,左手手指輕輕的在『殺月』劍身上一談,嘴裡念叨了幾句古怪的咒語。『殺月』劍身黑色光華大盛,發出了一聲奇怪的呻吟聲。
哈根伴隨著這聲劍吟,痛苦的慘叫起來。他胸口以及肩頭的劍痕猛的炸裂了開來,撕裂了他附近五六厘米方圓的肌肉組織,露出了下面白生生的骨頭。詭異的是,傷口處一絲鮮血都看不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吞噬掉了哈根的血肉一般。同時,一股股強大的黑暗的力量順著哈根的經脈瘋狂的沖蕩著,似乎有智力一般,瘋狂的衝向了哈根的心臟。
哈根渾身血管暴漲,眼珠子差點都瞪了出來,他眼睛突突的跳著,渾身油澆火燎一般劇痛,同時哈根感覺自己的心臟就好像注射了一百針興奮劑,瘋狂的跳動著,隨時都可能從嗓子裡面爆出來。
櫻狂笑,身形上漂了十米,筆直的一劍刺向了哈根的心臟。
××××××××××××××××××××××××遠處的易塵輕輕的搖頭歎息:「年輕人啊,為什麼喜歡花俏的動作呢?已經借助那柄劍的力量重傷了『哈根』,你直接一劍砍掉他的腦袋就是了,何必跳這麼高玩花招呢?不是給別人機會救援麼?」
話音剛落,斯克爾以及亞瑟已經撲了上去,亞瑟撲向了躺在地上翻騰的哈根,一手抓住了他的肩頭,把他巨大的身軀朝後面拉去。斯克爾手中出現了他那柄尖細的花劍,點點光芒中,瞬息間刺出了上百劍,和櫻的劍鋒『叮叮噹噹』的呼嘯刺擊了上百次。櫻一皺眉,借力翻起,輕輕的飄後了十米。
至於墨菲,他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但是他也召喚出了自己的十字巨劍,橫空一劈,一道弧形白色劍芒呼嘯著衝上了天,繞過了亞瑟以及斯克爾,在他手中巨劍的操縱下,劍芒急速下降,劈向了那九名特忍,攔截住了他們可能的不利於哈根的行動。九名特忍同時出劍,整齊劃一的一擊,輕易的劈碎了墨菲並沒有使上什麼力氣的劍芒。
櫻搖搖頭說:「你的劍比我的短,更比我的細,比速度,我可吃虧呢。」
斯克爾小心的退後了幾步,搖搖頭說:「你的劍比我的劍擁有更加奇妙的力量,打起來,我可不見得是你的對手。」斯克爾不承認櫻比自己強,而是強調了櫻的『殺月』的強大。
櫻笑嘻嘻的,坦白的說:「是啊,我的『殺月』是一柄非常強大的神兵利器呢,可惜這個白癡,被我劈了一劍居然還和我打鬥。。。呵呵,我們這樣的人都有一個相同的弱點,不是麼?」
亞瑟和墨菲同時運力,強大的聖光從雙手散發出來,照射在哈根的身體上,替他驅除體內的黑暗力量。斯克爾不敢回頭看望一眼,盯著櫻問到:「那麼,是什麼弱點呢?我們這樣的人?我可不認為我們神聖騎士和您這樣的殺手是同一類人。」
櫻嘖嘖有聲的說:「真是驕傲的騎士啊。。。嗯,我們的確是同一種人,我們並沒有太強大的自己的力量,不是麼?我們憑借的,是手中的神兵的力量,平日,他們的力量充斥在我們體內,所以我們的抵抗力比普通人要強大得多。可是,當我們召喚出了他們,借用他們的力量攻擊敵人的時候,我們自身就消去了很大部分的防禦力,有些人甚至就和普通人一樣了。」
斯克爾鐵青著臉沒吭聲。
櫻繼續調侃般的說:「但是這個時候,神兵的力量過於強大,我們的敵人一般是沒有機會攻擊我們的,或者說他麼不敢直接攻擊我們。。。可憐的,可憐的大個頭,他的盾牌以及這個。。。鏈子錘?威力是很大的,可惜他已經被我劃上了一劍,劍上的力量已經潛伏在他的傷口了。。。然後,我知道這種笨蛋,這種憑借自己的肌肉欺負別人的戰士,一般是不介意自己的身上多一道小小的傷口的,所以輕輕的在他的肩膀上再劃了一道。。。所以。。。嘿嘿。」
斯克爾咬牙切齒的說:「你是害怕胸口的那一道傷口的力量,不能直接打倒哈根,是麼?」
櫻微笑起來:「回答正確,可是我沒有獎勵品哦。」
亞瑟以及墨菲在心裡低聲的詛咒,如果不是哈根過於輕敵,同時如果不是櫻在一開始就偷襲哈根成功,櫻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打倒哈根?墨菲嘀咕著:「你這頭笨蛋,遲早會因為你的粗心大意害死自己。。。我提醒過你多少次了,戰鬥的時候,千萬不要小看哪怕一小條傷口。你認為你是血流光了也不會死的神麼?」
櫻笑呵呵的看著斯克爾,輕輕的上前了幾步說:「我發現你們歐洲的戰士,腦袋都有一點點笨笨的,也許是你們那見鬼的騎士精神害了你們。。。我們大日本國的武士,也講究公平決鬥的武士精神,可是呢,我從小是被當作一名殺人的忍者培養的,我可沒有那種和你們公平決鬥的覺悟啊。」
亞瑟低聲說到:「斯克爾,幹掉他,不能讓他騷擾我們,哈根體內有強大的黑暗氣息,我們需要一點時間幫他。」
斯克爾聞言上前了幾步,自己的精神死死的鎖定了櫻,讚許的說:「你的戰略很完美。。。明白麼?你真的使用了一種非常有效的戰術,你雖然只是用卑鄙的手段打敗了我們一個同伴,可是已經讓我們三個人沒辦法出手了。。。你明白你的下屬不是我們的對手,不是麼?」
櫻老老實實的,一副鄰家純情大男孩的德行,歪著腦袋看著斯克爾:「你好聰明啊,我就是這麼想的呢。。。我那個逃回去的下屬沒有說清楚,我認為最多就是一兩個高手讓他重傷的,誰知道是四個。。。其實呢,從剛才的較量中我也看到了,我只能和你們之間的一個打成平手,兩個一起過來,我就只好逃跑了。三個人一起上,就可以輕鬆的擊殺我。而我的下屬,大概需要五十個人才能纏住你們一個人,所以,我只好偷襲了。」
斯克爾狠狠的說:「偏偏哈根這個白癡,自動的把胸膛送到了你的面前。」
櫻輕輕的伸出右手,左腳上前一步,右手拖著長劍拉在了身體後面,左手五指尖端處,一絲絲詭異的氣流在旋轉著,笑呵呵的說:「是啊,那傢伙的速度很慢的,而您,是一個速度型的戰士吧?不用拖延時間了。。。我重傷了一個,只不過給我的下屬討回了他肩膀粉碎性骨折的債務,還有三個死亡的下屬怎麼辦呢?」
斯克爾譏笑起來:「你能幹掉我?你的九個下屬,恐怕沒辦法加入我們的戰團吧?」
櫻笑嘻嘻的說:「如果他們趁我纏住你的時候,去偷襲那三個呢?」
斯克爾臉色大變,身上白光大盛,籠罩起了一副半身的騎士鎧甲,手中花劍一抖,上千縷光絲細細密密的刺了出去,空氣裡傳來了細微的『絲絲』聲。
櫻的臉色也是一變,右手掄著『殺月』,上百條黑色的劍影在自己身前布下了一層密實的劍幕,左手五指偷偷的彈了出去,五條淡淡的近乎帶點嬌艷的緋紅色的指風輕輕的襲向了斯克爾的下體。
斯克爾自覺自己的『密集突刺』已經刺破了櫻的劍幕,幾絲白光甚至已經貼近過櫻的衣襟,他心裡暗暗一喜之間,突然感覺到了空氣中近乎微不可查的波動,隨後是護身的聖光傳來的震盪。
斯克爾大驚,左手下意識的朝著自己所察覺的方位揮動了一下,身體也已經急退了三米之遠。五道緋紅的指風溫柔的纏繞上了斯克爾的左手,甚至還冒出了幾絲細細的電光。斯克爾只覺左手彷彿浸泡在溫水一般,舒暢無比,隨後,一陣接一陣急驟的古怪的震動從手上傳來,一道道強大的能量順著經脈直刺自己的心臟。
斯克爾上半身的騎士鎧甲以及手中的花劍散發出了刺目的白光,強大的聖光發出,斯克爾單膝跪地,發出了詠唱,一道乳白的光華自天而降,包裹住了斯克爾,隨後光華消失了。斯克爾借助自己聖器的力量,清除掉了侵入體內的異種能量,但是也已經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對於櫻的詭譎,對於櫻的陰險,斯克爾簡直就找不出什麼評語來。
櫻微笑著,手中的『殺月』靈蛇一般劈出,左手不時的從劍風的空隙中點出三五指,笑呵呵的說:「對不起了,我研究過,你們歐洲的武士,很少使用左手助戰的,你們的左手,似乎都是擺設呢?可是我們東方人不同,我們東方甚至有一種專門的武功叫做『指力』,可惜啊,你們沒有見識過,所以吃虧了哦。」
斯克爾站在原地,悶不做聲的揮動自己的花劍,綿綿密密的劍網封擋住了櫻暴風驟雨一般的進擊,上半身卻漸漸的向後仰去。
櫻泛起了嘀咕:「你這是接我的力道蓄勁麼?也好,不管你了。。。哼。」
櫻突然泛起了小孩子一般的脾氣,賭氣的狂劈了三劍後,整個身體借助反擊的力道躍上了半空,脫手把『殺月』扔了出去,自己身上泛起了黑光,懸浮在空中,隨後瞇上眼睛,念叨起了古怪的咒語。
殺月靜靜的懸浮在空中,伴隨著櫻的咒語,可以看到周圍泛起了青色的光華,月亮的能量,彷彿一汪清水般顯形,然後被『殺月』長鯨吸水一樣吸了進去。怪異的是,『殺月』吸收的月光越多,它就越加昏暗,漸漸的,它已經和月色融入了一體。
地面上,斯克爾腰身一用力,一個突刺刺向了天空的櫻。劍鋒處,一道錐形的光芒向後蔓延開來,斯克爾就好像一顆流星一般突刺了過去。
遠方的易塵愣了一下,輕輕的搖頭說:「他剛才又使用了那種讓自己的能力突然提升的辦法。。。難道是真的借助狗屁上帝的力量麼?」
傑斯特不滿的哼哼了聲:「對於您這種不信奉歐洲神的人來說,這個問題無法解釋。。。這是精神和肉體完全統一後,爆發出來的包涵自己幾乎所有潛力的一擊。。。老闆,您不信神,或者說不肯用自己的生命去信奉神,所以,沒辦法這樣。」
說話間,櫻的手一揮,空中突然爆發了一陣黑色的激芒,一道黑色的匹練無聲無息的,卻是疾快的朝著斯克爾迎頭劈下。假如此刻斯克爾還執意去攻擊櫻,那麼自己就會在刺中櫻之前被劈死。權衡一下,斯克爾手腕微抖,突刺刺向了那道黑色匹練。可是本來完美無暇,包涵了他所有的精神氣的一擊,卻已經消失了大半的微能。
無聲無息的一次碰撞,一圈半黑半白的光球向四周急速擴展了出去,天空中的雲層彷彿滾湯潑雪一般,嘩啦啦的被破開了直徑千米左右的一個圓,月光直接的照耀了下來。
斯克爾吐血,身上的盔甲被劃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摔了下來。
櫻吐血,身上多了一件漆黑的式樣古怪的,頭盔上帶著長角的盔甲,從更高的空中摔了下來,『殺月』似乎失去了精神一般的在他身邊載波載浮。
斯克爾直接摔在了地上,把地面砸出了一個直徑兩米多的凹陷後,身體又反彈了回來,飛砸在了一側的院牆上,狼狽的反彈了回來,一口血噴出,無力的委頓在了地上。
櫻則幸運得多了,亞瑟和墨菲無力救助斯克爾,可他不同啊,他還有九個特忍下屬呢。九個特忍魚貫跳上了空中,用綿力推動櫻得身體,讓自己分擔了一部分櫻身上強大的力道後落在地上。
饒是九個特忍都有不弱的功夫,頭三個特忍依舊一口血噴吐在了自己的面紗上,落地的時候幾個踉蹌,差點摔倒。而櫻幸虧有這幾個屬下救助,勉力一個翻身站在了地上,反手抓住了『殺月』的劍柄,他倔強的踏上一步,準備去劈掉斯克爾的腦袋,可是他內腑震盪得厲害,連續幾口血一噴,栽倒在了地上。櫻心裡大悔:「要是剛開始就召喚『魔王』,那麼我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那個傢伙的精神偏移了一下,威力已經降低了很多了。。。該死的,我太自負了,以後再也不能這樣了。」
九個特忍呼嘯了一聲,抗起櫻,一個起落就到了倫敦塔的圍牆上,居中那個抱著櫻的特忍回頭獰笑,用結結巴巴的英語吼叫著:「你們等著瞧,我們菊花的追殺將會伴隨你們一輩子。。。嘎嘎,不是你們死,就是我們滅亡,無休無止,你們等著瞧吧。」
九個特忍跳躍著遠去了,易塵的手則抓向了自己身邊的一枚單兵激光制導反坦克導彈。
傑斯特突然按捺不住的,逕直撲向了倫敦塔。
菲麗揚手拋出了一條晶瑩的冰帶,纏繞向了傑斯特的腰肢,可是傑斯特猛然回頭,眼裡竟然滴下了紅色的淚珠。易塵心裡一震,右手彈指截斷了菲麗的冰帶。傑斯特狂吼一聲,突然撕下了自己的衣襟,蒙住了自己的下半截臉,揚手招出了兩柄屠龍匕,帶起兩道烏光撲了過去。
在傑斯特撲出之前,九個特忍丟下詛咒離去後不到半秒鐘的時間,斯克爾正強力爬起來,用劍支撐著自己朝亞瑟那邊走去,然後空氣中泛起了古怪的波紋。
斯克爾驚恐的吼叫起來:「當心,有襲擊者。」他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幻出了一片朦朧的彷彿春雨一般的劍幕,刺向了最近的幾縷波紋。血飛濺,從空氣中詭異的飄出了血霧,隨後,三道閃電一般的劍光在『嘿』的怒吼聲中迎頭劈向了斯克爾,斯克爾的劍光馬上散亂,無力的亂步後退著,絕望的吼叫著:「你們這些卑鄙的日本人。」
三個從空氣中浮現的特忍,不顧自己身上被花劍挑出的傷痕,彷彿瘋虎一般吼叫著,赫然施展著『千連斬』,耀目的劍光不離斯克爾左右。斯克爾幸好有身上的騎士甲護駕,白色光幕不斷的顫抖中,抵擋住了一次次的要命的襲擊,但是他心窩,下體,咽喉等三處要害處的白光,已經被暴風驟雨一般的襲擊打得光華黯淡,眼看就要湮滅了。
亞瑟和墨菲無奈的對視了一眼,幸好哈根體內的黑暗力量已經被逼出了打扮,亞瑟猛的一跺腳,鬆開手,揮手間,石中劍揮出了一道白色的弧光,朝著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空氣中其他的幾名特忍狂吼,劈出了全力的一劍,可是亞瑟也是全力出手,恨極的他絲毫不顧自己的防護,瘋狂的連續劈出,七名特忍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連人帶劍被劈成了碎片,隨後在強大的聖光中被徹底的消滅了。
亞瑟怒吼著朝那三個追殺斯克爾的特忍撲去,嘴裡狂吼:「殺死一個重傷的人,你們這群混蛋,就一點道義都沒有麼?」
亞瑟還沒有撲到地點,他自己突然慘叫起來,他根本沒有防備到會有這樣詭異的攻擊方式,可是地面上確確實實的吐出了一道明晃晃的劍鋒,刺穿了他的腳掌。亞瑟身上的盔甲可以保護他渾身75%以上的範圍,可是面孔、手、腳都裸露在外面,雖然有聖光護體,可是亞瑟把絕大部分力量集中在了石中劍上,根本沒有留下任何防禦的力量。而這柄從地下突刺的長劍上,赫然帶著一些古怪的力量,對消了亞瑟身上的聖光後,刺破了亞瑟相對常人來說並不強大太多的腳掌。
亞瑟的腦海裡面電光石火般一閃,恐懼的回頭,狂吼一聲:「墨菲,天啊,小心。」他的石中劍帶著一柱粗大的光芒,刺向了地面,地下血泉一湧,亞瑟已經跳起,然後連續三十七劍劈向了地面,三名使用遁術隱藏在地下的特忍馬上被強大的力量震成了肉醬。
墨菲眼睜睜的看著一隻劍從亞瑟的腳上生長出來,他的頭腦瞬息短路,被這詭異的一幕驚呆了。而亞瑟的吼叫,卻叫回了他的精神,他的左手一揮,自己那柄巨大的戰劍呼嘯著劈在了地上,整個倫敦塔頓時都被他全力的一擊震得顫抖起來。
九名已經靠近了他的下方的特忍被即刻震死,而後方的四個特忍不要命的繼續前行,估計了方位後,一劍刺了上去。
墨菲疼急的吼叫起來,那四名特忍不要命的刺出的劍鋒中,有一柄直接從他的腳後跟刺入,逕直刺進了他的小腿骨,劃破了他的膝蓋,刺入了他的大腿骨中,劍上附帶的『水』的陰寒力量,讓他劍鋒附近的人體組織都被凍結了起來。墨菲此刻絕大部分聖力都在用來替哈根逼出黑暗力量,哪裡有餘力保護自己?墨菲眼前一黑,差點暈倒了過去。
可是墨菲不愧是教廷訓練出來的強大的戰士,他硬是繼續一劍劈在了地面上,然後硬生生的跳起,把自己的腳從那柄看起來無比淒厲的劍鋒上拔了出來。
四名特忍被墨菲拚命的一擊劈死,而其他的三柄劍已經有兩柄從哈根的身體上透了出去。一柄刺穿了哈根的右肩,另外一柄則是斜斜的刺穿了哈根的骨盆,本來已經被『殺月』的力量弄得虛弱到了極點的哈根慘嚎一聲,徹底的暈倒了過去。
墨菲吼叫起來:「亞瑟,你頂住,哈根快不行了。」他來不及用聖光恢復自己的傷勢,一落地就繼續用全身的聖力發出聖光,籠罩住了昏迷中的哈根,順手一彈,把兩柄長劍彈回了地裡,自己的聖光迅速的刺激哈根的身體機能,受傷處飛快的生長起來。
亞瑟也顧不上這麼多了,那邊,三名特忍已經把重傷的斯克爾逼到了絕路,斯克爾身上的聖光黯淡無光,眼看就要被硬生生劈成碎片。亞瑟單腳跳著,飛射了過去,石中劍一展,一劍揮掉了三個人頭,順手拉住了斯克爾,左手夾住了他,自己的聖力源源不絕的湧了進去,然後掠向了墨菲那邊。在日本忍者如此詭異的暗殺之下,恐怕只有四個人聚集在一起,才能勉力對付,現在四個人兩人重傷失去了戰鬥力,還有兩個腳部受傷,行動力大打折扣,如果現在再來一個襲擊者,恐怕。。。
特忍的突襲開始到亞瑟夾著斯克爾返回墨菲身邊,總共不過一秒多鐘的時間。。。
亞瑟身後淒厲的破空聲響起,亞瑟絕望的回頭,兩道神龍一般的烏虹勢不可擋的席捲而來,亞瑟吼叫起來:「我和你拼了,不要傷害我的朋友。」石中劍脫手而出,散發出無比輝煌的光芒,直刺來襲的傑斯特。
傑斯特左手屠龍匕化成烏光飛出,捲向了斯克爾的頭顱,右手的屠龍匕也化虹而去,和石中劍硬拚了一記。傑斯特自己則飛快的念起了召喚撒旦魔力的咒語,渾身冒起了黑色的火焰,自己擺成一個十字架一般的造型,順風飛上了百米高空,體內星力瘋狂的流轉,強大的真元力江水一般的補充著自己瘋狂消耗的魔力。。。
傑斯特驚喜的看到了自己能力的增強,當初勉力發出一擊就差點吸乾自己的『逆十字聖光』居然連發了三道,甚至這黑色的十字架都彷彿實質一般散發著水晶般的光芒。。。但是傑斯特來不及高興,他體內一震,和石中劍對撞的屠龍匕已經把所受到的震盪分毫不遺的傳給了傑斯特心神。
亞瑟絕望的看著那三道漆黑的彷彿惡魔一般的『逆十字聖光』,他吼叫起來:「我和你們這些邪惡的傢伙拼了。。。」他身上,亞瑟王穿過的騎士鎧甲突然迸射了出去,各個部分散發著無窮無盡般的白色光芒,自己組成了一個立體的魔法陣,把亞瑟四人籠罩在了裡面。
斯克爾突然尖叫了一聲,在防禦陣還沒有成形,趁著一條微不可查的縫隙,傑斯特左手飛出的屠龍匕輕輕的一卷,已經把他的左手給切了下來,隨後在劍光中絞成了粉碎。。。隨後一道烏光急飛了出去。
倫敦塔四周的院牆轟然的倒塌了,三道『逆十字聖光』和亞瑟王的盔甲組成的防禦陣的撞擊,炸開的能量把四周的地面都撕成了一道道巨大的縫隙,倫敦塔的主體建築也在黑色、白色亂閃的光華中崩潰了。
傑斯特的屠龍匕和石中劍對撞時,西方的聖器和東方仙器終於來了一次直接的對話。雖然傑斯特的功力不夠,雖然傑斯特的『天星訣』修為並不足以發揮屠龍匕萬分之一的力量,可是石中劍霸道的聖力湧出,等於是在直接的攻擊屠龍匕自身。於是,天星宗開山祖師天星老人蘊藏於內的,苦修百年的浩蕩元氣勃然爆發,一團銀光爆閃,石中劍呻吟了一聲,崩裂了一個缺口,一頭栽了下去。至於傑斯特,他的心神和屠龍匕心血相通,早就被震盪逼迫出了一口心血,渾身無力,藉著兩道屠龍匕的力量化烏虹去了。
亞瑟渾身巨震,兩個膝蓋一軟,跪倒在了地上,大量的聖力湧回了自己的身體,剛才還光華萬丈的亞瑟王的鎧甲頓時光芒收斂了不少。
亞瑟和墨菲突然絕望的顫抖起來,一道經天銀虹從五百多米處的高樓上掠起,直衝了過來,亞瑟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他認出來了,這正是前兩次突襲倫敦塔的人。
可是易塵並沒有『趁你病要你命』,而是帶著幾聲怪異的狂笑,譏嘲的一拳轟開了地下密室的鐵門,衝進了英國王室收藏數百年來藏珍的地方。易塵右手一指,一道朦朧的銀色霧氣席捲了地下室的那些藏珍,身形再次化虹而去,經過亞瑟身邊的時候,易塵怪聲怪氣的叫嚷了起來:「有勞了,有勞了。。。『光明之山』,在下不客氣了。」
亞瑟氣得渾身發抖,一口血噴了出來。
而遠處的高樓上,菲麗、菲爾、戈爾按照易塵的安排,三枚反坦克導彈已經射向了亞瑟他們。三聲最後的爆炸後,亞瑟無力的委頓在了地上,他最後的一點精力都被這三發導彈擊潰了,天上飄浮的盔甲也隨著他的倒地摔了下來。只有一個一條腿差點被徹底廢掉的墨菲舉劍對天張牙舞爪的發誓:「我一定要幹掉你們,該死的日本人。。。」感情所有的帳,墨菲全部算到櫻他們頭上去了。
××××××××××××××××××××××××××××××櫻帶了三十六名特忍去倫敦塔,九個特忍帶著他返回了賭場,二十七名去偷襲亞瑟他們,結果被幹掉了二十六個,只有一個負責帶領那二十六名特忍的忍者看事不可為,歎息著化風返回了賭場。
這個逃脫的特忍直接幻現在了無力的盤坐在大廳中心的櫻面前,單膝跪地說:「主人,對不起,我們失敗了。我們重傷了他們三人,但是實力實在相差太大。。。同伴們全部玉碎了,我要給主人帶來最後的消息,所以不怕羞恥的逃了回來,還請主人原諒,並且請不要剝奪我在家族的榮譽。」
說完這番話,不等櫻發話,這個特忍拔出了自己的寶劍,飛快的在自己的肚子上劃了一個十字。櫻狂吼一聲,拔出『殺月』砍掉了他的頭顱。。。
櫻怒吼起來:「記住,以後不許無謂的犧牲。。。該死的,他們是你們不能對付的人,你們沒有錯,是我的計劃錯了,你們沒有任何罪過,明白麼?把他好好的收斂,然後送回山口組,好好的安置在富士山的墳塋內。。。以後,我不許我的下屬白白的犧牲,明白麼?你們的生命,對於我是最寶貴的。」
包括五行盟的那些忍者在內,所有在場的人『嘿』的一聲,恭敬的對著櫻跪倒了下來。。。也許,和菊花的那些長老相比,能夠重視下屬生命的櫻,對於這些忍者的生命,哪怕是虛偽的重視,吸引力都要大得多吧?起碼櫻他能夠在這些忍者面前說出這番話來,而那些長老,他們永遠視忍者為工具而已。。。
櫻好容易把自己的傷勢壓了下去,苦惱的想著:「自己太自大了,沒有帶上面紗,就去挑戰別人,可是現在居然就被人給看到了臉龐。。。該死的,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呢?」
櫻並沒有處理這些麻煩事情的經驗,他又極度討厭向山口木求教,想了半天,他終於找到了可以信賴的人,那就是易塵。。。
至於此刻的易塵,早就在地下密室內,笑瞇瞇得彷彿色狼在路上揀到了一百個絕色美女一樣,手裡托著從王冠上拆卸下來的『光明之山』笑得合不攏嘴。。。而菲麗。。。菲麗早就無比陶醉的摟著一大堆的無價珍寶,眼裡滿是小星星的發呆起來了。按照易塵的許諾,除了『光明之山』,其他的只要她看得上的都是她的,菲麗能不高興麼?
甚至就連傑斯特都滿臉帶著白癡一般的笑容坐在角落內發楞,嘴裡低聲的祈禱著什麼。。。無論如何,這次亞瑟他們吃了大苦頭,自己能不高興麼?而且老闆帶回了這麼多珍寶,英國王室一定饒不了亞瑟,尤其是那三個神聖騎士,說不定他們還要被罩上小偷的罪名,想起來就興奮啊。。。
菲爾、戈爾則是笑呵呵的坐在旁邊,手裡不落手的仔細評估著一些珠寶的價值。契科夫。。。契科夫乾脆把幾顆大的寶石含在了嘴裡,滿臉的沉醉的,也不怕突然吞到喉嚨內噎死了自己。
今天晚上,對於易塵他們來說,是美妙的。。。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53 PM
第七十四章挑戰
M他們接通了監視攝像頭,開始『現場直播』櫻他們賭場發生的事情的時候,已經是櫻他們襲殺倫敦塔之後的事情了。那個負責技術的特工剛剛校準了信號,把所有的二十四個顯示器打開的時候,M等幾個高級幹部第一眼就看到了櫻一刀劈下了那個忍者頭顱的情景。
所有的特工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大衛已經大聲叫嚷起來:「老闆,這是謀殺,這是赤裸裸的謀殺,就憑這一條,我們就有權利進去逮捕他們,然後徹底的搜查他們的居所。」負責監視的人手都是大衛的下屬,而他自己又是軍情六處歐洲區的處長,自然應該在場了,畢竟這是發生在自己家門口的事情。
M苦笑:「親愛的大衛,您不要太激動了,是的,看起來是一次謀殺,可是我們取得證據的途徑不對,明白麼?也許我們可以逮捕他們,可是,媒體肯定要攻擊我們濫用權力。在倫敦西區的頂級的居住區監視普通百姓,得了吧,您想就此下台麼?您想告別您的職位麼?不,我們不能這麼作。」
大衛愣了一下,輕輕的點點頭,回過頭吩咐說:「把鏡頭拉近點,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鏡頭拉近,那個忍者的屍身正好被其他四個特忍小心翼翼的抬起,於是他肚子上的十字劃痕赫然入目。幾個高級特工搖頭:「老闆,我們看樣子沒辦法抓住他們的把柄。這小子是剖腹自殺,那個紅衣小子是幫他的。」
M低聲咕噥說:「按照英國法律,他們這樣作也算觸犯了我們的法律條規,可是,我們沒辦法公然的起訴他們,該死的。。。」她提高了聲音:「注意監視,每天二十四小時監視他們,我希望發現一些有用的東西。」
大衛看著M,無奈的說:「老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算我們真正的抓住了他們的罪證,可是我們怎麼對付他們?我們不是superman,我們沒辦法對付一群怪物。。。難道您想我們的特工就這麼白白送命麼?」
M看著他,輕輕的點頭,冷聲說:「是啊,我們沒辦法對付,可是軍隊有辦法。。。我不妨告訴諸位一些絕密的情報,以為我覺得必須增強我們的信心。國防部下屬的一個絕密研究所,他們研究的課題就是超能力,我並不認為我們大英帝國的土地,可以讓某些擁有異能的人隨意的踐踏。」
大衛愣了一下:「老闆,您怎麼知道?」
M聳聳肩膀,灰色的眼珠裡又是那種好玩的神色:「我三年前,曾經負責過這個部門。。。他們不是很願意暴露自己的情況,因為這是最後的秘密武器。。。幸運的是,他們的經費經常不夠,而我們的經費似乎過於充足了點,所以,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請他們出手的。」
大衛心裡嘀咕了幾聲,一本正經的和同僚們露出了相同的震驚神色,然後,就彷彿任何一個盡職盡責的特工一樣,開始催促自己的下屬辦事了。當然了,他已經下定了決心:「這個情報要告訴給易,他應該感興趣的,這種機密情報,國際上總會有人感興趣的。就是不知道開價多少合適呢?」
且不說大衛心懷鬼胎的暗自琢磨,M正站在監視大廳的中央和其他幾個部門的頭目商議事情呢,兩名特工飛快的推開大門闖了進來,M緊急的回頭,心中預感極度不妙的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個特工神情嚴肅的匯報說:「老闆,倫敦塔遭受襲擊,整個建築群全部倒塌,英國王室藏珍被擄掠一空,正在現場的亞瑟公爵以及三位來自教廷的朋友重傷。。。現場遺留屍體眾多。。。嗯,很多痕跡非常古怪。」
M的腦袋嗡的一下響,和大衛他們一樣,臉色慘白的,差點就站不穩的踉蹌了一步。可是M畢竟久經風浪,很快的鎮定了下來,死死的握著拳頭發令說:「通知國防部、蘇格蘭場以及其他的情報部門,封鎖一切的海陸空交通,不許那些珍寶有流失出去的可能。。。上帝啊,大不列顛在哪裡觸犯了您?」
兩個特工剛要衝出監視大廳去傳令,一個身穿上校制服的年輕人已經衝了進來,手裡揮舞著一張打印出來的紙片:「國防部緊急命令,所有軍事情報部門出動,調查倫敦塔事件。。。你們的人手,配合清查、封鎖海陸空一切交通線。」
彷彿炸窩的螞蟻一樣,整個倫敦的強力部門的人手紛紛出動了,除了留下必要的值班人員,其他的人包括能夠開槍的文職人員,都穿上了防彈衣出動了。
××××××××××××××××××××××××××××××易塵總算還是養成了每日稍加調息的好習慣,強迫自己把『光明之山』鎖進了保險櫃,並且在外圍布上了十幾個大殺傷力的咒法後,開始精心的盤膝打坐去了。至於菲麗等人,則是整整一個晚上盤點著那些珠寶,一絲不肯放鬆掉。
也許契科夫的話正好能夠代表這些傢伙的心理:「媽的,媽的,上帝啊,這麼多珠寶,要是全部出手,世界珠寶市場都會震顫一百次啊。。。這輩子的吃喝嫖賭抽不用發愁了。」
易塵此刻正氣惱的和那幾絲重新冒出來的異種真元奮鬥著。這些真元此刻對於易塵並沒有什麼妨害,但是易塵心裡就是發毛,誰知道他們吸收了這麼多游離的星力準備幹什麼?誰知道他們壯大以後會不會擺自己一道?誰知道這些真氣的最終目的是什麼?組成一個法咒的法陣麼?易塵要是能放心,這才難怪了。
無奈中,易塵的神念深深的沉入了體內,幾乎是一個細胞一個細胞的掃瞄起來,平日內視,僅僅瞬息的功夫就可完成,通體情況一覽無遺,可是今天,為了保險,易塵足足花費了半個小時來掃瞄自己的身體,結果,還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眼睜睜』的『看』著那幾條真元組成的細絲肆無忌憚的吸收自己體內游離的,被自己轉化後的星力,易塵那個火大啊。就好像和一個絕頂高手動手一般,易塵陰險的在自己的星核四周,驅動那些精純的真元力,布下了一個黑洞一般不斷旋轉的急流,然後驅動那些游離的星力,慢慢的朝著自己的星核方向流轉了過去。
易塵的如意算盤很好,這就是釣魚,等這些異種真元一旦上當,星核四周的急流可以馬上把他們捲進去,然後用星核內部已經凝練到極點的強大的真元,引發真火燒燬他們。
可是這些異種真元居然像是有智慧一般,別說靠近易塵的星核了,根本連他的星力大循環的經脈都不靠近,自顧自的游離於那些充斥著微薄的星力,易塵卻沒有真元駐守的經脈中,一心一意的吸收著星力,然後順著細絲不知道傳送到了哪裡去了。
易塵久已平寂的心暴怒起來,星核一震,上百個乒乓球大小,內視時可見散發著刺目銀光的真元球激射而出,順著全身的大小經脈橫掃而去,反正這些異種真元現在還弱小得可憐,一個真元球就可以讓他們徹底的完蛋。真元球呼嘯往來,慢慢的帶動了經脈中游離的星力,如果說易塵的身體就是一個小小的宇宙,那麼此刻就如同捲起了一陣宇宙風暴一般。
讓易塵無奈的事情發生了,那些真元細絲在狂暴的能量流即將到達的時候,突然無聲無息的消失了,易塵那個氣啊。一個真元球順著手少陽經脈疾衝,易塵正滿肚子怒火的發楞呢,也沒注意控制這個真元球,結果手指尖微微一麻,那個真元球化成了一顆流星般的物體,轟在了練功室的牆壁上。
易塵猛的一驚,星核在神念的運轉下散發出了無窮的吸力,體內所有游離的力量馬上歸一正途,回復了清淨。
看著牆壁上那個無聲無息的出現的,深達三米,直徑米許的大窟窿,易塵有點發楞。自己的碎星指,需要全力出手才能造成這樣的結果吧?可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真元球卻造成了同樣的結果。。。易塵疑惑了,雖然天心子告訴自己星典才是自己師門的最高秘籍,可是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事情吧,自己無意使出的一招,居然勝過了自己平日最常使用的碎星指的威力。
難道。。。是祖師爺害怕自己門派的功夫太強了,所以故意胡編亂造了一些垃圾功夫,限制門人的破壞力?易塵連忙搖頭,哪裡有這種荒唐的事情,可能祖師爺自己都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攻擊方式吧。畢竟修士們往往都是用法寶攻擊的,例如『碎星指』這樣真元外放的攻擊法門就很少了,更別說刻意的去鑽研如何才能純粹的用真元能發出強力的招式了。
無論如何,這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穫,起碼易塵明白了,自己可以在現在的境界下,擁有更加強大的攻擊力。雖然那幾絲異種真元依然不見蹤跡,可是易塵說白了有時候是個馬馬虎虎的人,反正你不是還沒有造成危害麼?那麼我乾脆就不理會你,等你冒頭了,我再收拾你也不遲。
菲麗的腳步傳了進來,易塵一愣,菲麗此刻應該還在抱著那些珠寶發呆吧?怎麼會到練功室來?
易塵連忙跳了起來,拉開了練功室的門,菲麗笑嘻嘻的撲到了他懷裡,脖子上還纏繞著一根用上百顆拇指大小珍珠串的項鏈,笑著說:「那個日本小子來找您,老闆。。。看他整個人就好像一個被汽車壓過去的布娃娃一樣,好可憐哦。。。」
易塵笑起來,擰動她的耳朵,抱著她往上走,低聲嘀咕說:「少在背後損人了,人家也可憐呢,辛辛苦苦的打了一個晚上,損失了這麼多下屬,結果還一個人都沒幹掉,他的臉色能好才怪了。」
菲麗噗哧一下笑起來,膩在易塵身上鬧了一陣,才老老實實的聽易塵的吩咐:「把所有的東西藏進保險櫃,記住我給你說的開櫃的方式,如果記錯了,小心有閃電劈你哦。。。乖,去吧,這件事情肯定鬧得大,我們不能太囂張了,把『光明之山』送給白嘉德那個冒牌伯爵後,我們就可以慢慢的等待時機出手了。」
菲麗乖乖的點點頭,現功一樣的說:「老闆,我只看中二十幾樣哦,一點都不多。」易塵點點頭,笑呵呵的說:「沒關係,嗯,動作快點。」二十幾樣?不算什麼了,而且菲麗一定只純粹的看色澤,色澤漂亮的就留下了,至於珍貴程度,倒不是她考慮的問題。
易塵走進會客廳的時候,櫻正坐在靠窗的沙發上應付傑斯特。傑斯特躺在他旁邊的沙發上,死活要櫻分享一隻大麻,並且嘀咕什麼:「當我是朋友嘛,就要有福同享嘛,這是老闆教我的,大麻是好東西啊,來,來一支。」
櫻愁眉苦臉的,敬謝不敏的連連搖頭,可是傑斯特似乎今天是欺負定了他,死活要他來一支,那個純金的裸體女性天使的火機也湊到了櫻的面前。櫻翻著白眼,心裡哀歎:「神啊,天下還有這種混蛋麼?居然逼人家吸毒?這,這算什麼?」
易塵走進會客廳,輕聲咳嗽了一下,傑斯特翻起了白眼,老老實實的自己打著了火,抽了一口大麻,閉上眼睛不說話了。易塵微笑著坐在了櫻的身邊,笑嘻嘻的說:「不好意思,傑斯特先生是個非常熱心的人,他總是忍耐不住要求別人分享他喜歡的東西。。。可惜,他喜歡的東西,沒幾個正常人會喜歡的。」
傑斯特哼哼了幾聲,翻了個身,臉蛋朝著沙發靠背,嘴上叼著大麻煙,就這麼準備睡覺了。易塵不滿的看著傑斯特,盤算著:「這套沙發是多少錢來著?如果燒穿了窟窿,就繼續扣你的分紅吧。。。至於你的嘴,燒了就燒了,我不會關心的。」
櫻不知道易塵心裡這些不怎麼上得台面的念頭,有點難以啟齒的看著易塵,吭吭嗤嗤的說:「易先生,我有了一點小麻煩。」
易塵大包大攬的說:「沒關係,沒關係,您有了麻煩?小意思了,我們是朋友嘛,朋友的麻煩就是我的麻煩,我當然要幫您處理了。何況,在倫敦呢,我還有這麼一點點的權力,還有這麼一點點面子,方方面面的,我也可以幫您出點主意。什麼麻煩呢?您的手下殺了人?太簡單了,他們的家屬住在哪裡?我們把他們全家都幹掉就可以了。」
櫻目瞪口呆的看著易塵,他雖然出身在山口組,但是大部分時間都在富士山的訓練營內,哪裡真正見過黑社會的毒辣手段?尤其易塵這麼輕鬆愜意的說出來,讓櫻有了一種古怪的錯覺,也學這樣才是正常的吧?是自己少見多怪而已了。
櫻搖搖頭說:「不是,如果是下屬殺了人,那麼就讓他去頂罪好了,可是。。。您看,是我自己惹出的麻煩。」
易塵皺起了眉頭,心裡恍然,小子啊,沒有經驗不是,殺人放火這樣的事情,向來是講究要蒙面進行的,最好是全身套在緊身服內,省得留下指紋、汗液、毛髮什麼的,可是你居然就這樣大咧咧的衝進了倫敦塔,結果又沒有把人給幹掉,現在知道害怕了?害怕影響你們山口組的走私大業,所以心裡發虛了?
易塵一副坦誠的模樣,一本正經的說:「那麼,您說吧,到底是什麼問題?我一定會幫您度過這個難關的,畢竟我們是朋友,是合作者嘛。」
櫻苦笑,在心裡暗暗的組織語句,看如何才能把話比較委婉,同時又不至於驚世駭俗的說出來,考慮了良久,櫻慢吞吞的說:「這個,事情的起因非常複雜,我想您也不會感興趣的,我就說昨天晚上的事情吧。。。我昨天晚上去倫敦塔了。」他眨巴眨巴漂亮的大眼睛,偷偷的瞥著易塵,活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害怕幼兒園老師責罵一樣。
易塵咯咯笑起來:「上帝啊,您偷走了英國王室所有的藏珍?天啊,這可是個大麻煩,英國人會發瘋的。。。如果真的是的,我建議您馬上離開英國,我可以幫您解決偷渡的途徑。」易塵很黑,很黑,順手就把黑鍋扣在了櫻的頭上。
櫻連忙分辯:「我們可沒有這樣作,實際上,我們辦不到。。。說實話,如果我有那個實力,英國王室的藏珍,我還是很想得到的,可是我們昨天去倫敦塔,不是為了這個。。。我是去復仇的。倫敦塔有幾個人,他們打傷了我的下屬,我是去復仇的,我找他們比試劍法。」
易塵暗中好笑:「是啊,你小子和別人比試劍術,他媽的第一劍就是偷襲別人,最後還安排了二十七個特級殺手去暗殺,這叫作比試?干你老娘咧,在我面前裝純情少男麼?」
易塵一本正經的說:「那麼,奇怪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櫻轉動了一下眼睛,苦笑著說:「倒霉的是,我太大意了,本來以為僅僅是一次正式的比武,所以我沒有帶上面具就去了倫敦塔,還把他們三個人打成了重傷,可是我們剛剛離開,倫敦塔就被炸毀,然後英國王室的藏珍也被弄走了,這實在是天大的冤枉,我們可沒有動手。」一輪子半真半假的話,如果不是易塵親眼目睹並且還實施了其中最重大的罪行,還真的被櫻給混過去了。
易塵裝模作樣的點點頭,驚歎說:「原來這樣。。。他媽的,誰敢在我的地頭上開扒呢?哪個家族的勢力這麼大,居然我一點風聲都沒有就。。。」
看著櫻有點驚惶的神色,易塵安慰他說:「您就是害怕那被您重傷的人,會告訴警方您的情況,然後我們的計劃就沒辦法實現了,是不是?」
櫻點點頭,認真的說:「這次的行動,是我欠缺考慮了。我不該公開的找他們去復仇,我只要安排人暗殺他們就可以達成目的了,沒想到我按照武士精神的一次正式的挑戰,居然給自己造成了這麼大的麻煩。」
易塵歪著腦袋想了想:「那些和您決鬥的人,是什麼身份?」
櫻搖頭:「不知道,可是他們口口聲聲所謂的騎士精神,也許這是個線索?」
易塵心裡暗罵:「如果不是我認識那四個小子,你這個狗屁騎士精神,算什麼線索?媽的,現在歐洲人還成天有成人聚集起來玩騎士遊戲呢,滿口的紳士風度,騎士精神,你這個算什麼該死的線索?」
不過,易塵和顏悅色的笑呵呵的對櫻說:「放心好了。。。唔,他們沒有死?」
櫻肯定的說:「我的下屬的回報,他們沒有死,但是其中三人重傷,應該已經轉入了醫院。。。對了,其中一個人非常有權力,他居然直接命令警察封鎖了倫敦塔附近五百米的街道,以免旁人打攪了我們的決鬥,這,算不算是。。。」
易塵點點頭說:「那麼,就更加容易找出他們了。能夠直接命令蘇格蘭場的人,整個倫敦都沒有幾個呢。唔,他們重傷了三個,那麼現在肯定都在忙著救死扶傷,如果按照您所說的,以他們的身份和地位,警察根本沒機會見他們問口供。所以暫時您不用擔心。。。當然了,等他們恢復後,事情就難說了,他們不會放過您的。」
櫻冷酷的說:「我也不會放過他們,但是我僅僅是害怕他們利用官方的力量對付我,否則我有什麼擔心的?這次我可以重傷他們三個,下次我就可以幹掉他們。。。如果他們肯和我一對一的對打的話。」
易塵也在犯嘀咕,到底要如何才能讓亞瑟他們閉嘴呢?威脅他們?見鬼,恐怕威脅他們的直接後果就是教皇陛下再次降臨英格蘭。幹掉他們?那麼自己一輩子就要被教廷的人追殺,不合算。。。讓櫻幹掉他們?是個好主意啊。。昨天晚上,自己不屑於幹掉已經重傷的他們,而且還有一個墨菲依然有戰鬥力,自己不想硬拚呢。。。讓櫻幹掉他們,否則山口組走私汽車的利潤,自己就沒辦法分潤了。
易塵惡毒的對著櫻笑起來,櫻被易塵的笑容弄得頭皮發麻,小心翼翼的問:「易先生,您有主意了麼?」
易塵點點頭:「我根據您說過的情況,以及我對英國上流社會的瞭解,深夜還能出現在倫敦塔,有著這麼大的權威,並且還有一身劍術的人,在倫敦城不超過三個人(易塵心裡嘀咕:我就知道亞瑟一個呢,誰知道另外兩個是誰?)。。。他們都是有著無聊的中世紀騎士精神的白癡,所以,如果您給他們一封挑戰書,他們就會守口如瓶,準備在復仇中幹掉您。」
易塵笑呵呵的說:「他們講究如果自己受到了戰敗的恥辱,就一定要用敵人的血來洗刷掉,如果他們動用官方的力量對付您,那麼對他們也是一種侮辱,他們絕對不會對警方透露和您有關的情報的,所以這一點您可以放心。。。當然,我馬上要派人出去打探一下情報,看看是哪個倒霉鬼和您起了衝突。」
櫻大喜:「您的意思說,我的擔心是白費了麼?他們的確是不會。。。」
易塵打斷了他的話:「沒錯,我現在已經可以肯定我的猜測了,他們絕對不會洩漏任何風聲,是的,絕對這樣,可是,您必須要有準備,您向他們下挑戰書後,就是不死不休,您的下屬可靠麼?中用麼?也許您應該找點劍術的高手助陣。」
櫻沒有意識到易塵為什麼這樣說,興奮的說:「那麼,沒問題,我會向日本本部求援的。。。兩天的功夫,他們就會趕到了。。。」櫻心裡嘀咕著:「這樣也好,風林火山的高手,越多人掌握在我手裡越好,哼,我不會讓他們回去日本聽你們這些老頭子使喚的,我要得到他們的忠誠。」
易塵笑起來:「那麼,您最好。。。嗯,我建議,我建議您的挑戰書中,把這次的事情說明是您和他們之間,私人的決鬥,明白麼?私人的。。。不要牽涉到各自的組織為妙。」
櫻輕輕的點點頭,飛快的站起來,大步朝外走去,大聲說:「那麼,我就回去寫挑戰書了,希望易先生能夠幫忙把信送過去。。。」
易塵笑呵呵的說:「沒問題,我一定盡力。」
易塵是當然要盡力的了,能夠讓櫻以私人決鬥的方式對付亞瑟,自己不用親自出手,這實在是太美妙了。。。畢竟,櫻他們現在階段的實力都比自己強大得多,易塵可沒有興趣自己對付亞瑟。
自己偷取了英國王室的珍寶,亞瑟他們無論如何都要追討回來的,乾脆就想辦法把亞瑟他們的注意力吸引開,這樣對自己更加有利。
××××××××××××××××××××××××××××××××白金漢宮,上任女王終於還是知道了所有王室藏珍被偷取的消息,年事已高的她馬上昏倒了過去,整個白金漢宮頓時一片騷亂,無數人往來奔走,惟恐她老人家出點事情,同時,無數的詛咒也獻給了那個盜賊,也就是正在盤算著種種陰謀詭計的易塵。
而倫敦郊區一間豪華的療養院內,十幾個宗教裁判所的黑衣執事冷漠的守護在病房外,他們是被墨菲用急令召集過來的,此刻,他們彷彿被人在尾巴上砍了一刀的老虎一般,心裡充滿了濃烈的殺機。
墨菲死死的咬著牙齒,注視著幾個外科大夫給自己的傷腿動手術。幾條韌帶已經碎裂了,不經過縫合,自己的聖力是無法讓它們癒合的。墨菲越想越氣,瞇著的眼睛裡面凶光畢露,哪裡還像一個神聖的高貴的騎士呢?
至於亞瑟,渾身無力的癱瘓在床上,幾個醫生在處理他腳上的傷口,他的外傷最輕,但是精力消耗過度,三五天內是沒辦法動彈了。
斯克爾內臟受到極大震盪,正在觀察中。至於哈根,身上被炸掉了大概三斤左右的皮肉,相比起來,倒是傷勢最輕的了,可是受的苦頭太多,精力也消耗巨大,此刻也出於昏迷中。
一個公爵,三個神聖騎士,此刻就沒有一個完好的。
墨菲隨著腿上的劇痛越來越加劇,心頭的殺意越來越重,正準備找點岔子發火,外面的裁判所執事們傳出了喧鬧聲。墨菲猛的狂吼起來:「他媽的,閉嘴,安靜。」幾個大夫嚇了一條,其中一個的手術刀一抖,差點就割斷了墨菲膝蓋上的一條完好的韌帶。。。
一個陰沉著臉的執事走了進來,遲疑的交出了一封書信,低聲匯報說:「一架遙控的玩具飛機送進來的。。。我們沒有找到那個人。」信封上,用鋼筆寫著幾個英文字:「亞瑟先生親啟。」
墨菲不理會那幾個字,直接展開了那個土黃色的信封,掏出了裡面的雪浪宣紙,然後呆呆的看著上面的日文發楞。。。
那個執事湊過來看了一下,低聲請示:「大人,需要一個翻譯麼?」
墨菲重重的點點頭,說:「這是什麼文字?中文?」
執事搖搖頭:「日文。。。我馬上就回來,請您稍微等候一下。」
可愛的櫻,他不習慣用毛筆寫英文,於是他給亞瑟他們的挑戰書,赫然就用上了日本。。。於是,墨菲在得知他措辭極度不客氣的挑戰之前,還浪費了很多的時間去找翻譯。
而聽到了櫻極度傲慢、自負、不客氣,附帶侮辱了墨菲等四人的榮譽的挑戰書後,墨菲額頭青筋暴起,沒有打麻醉劑,直接動外科手術都保持清醒的他,被櫻的一封挑戰書,氣昏了過去。
××××××××××××××××××××××易塵坐在沙發上,盤算著最近的一切事情。大體上,所有的業務都在順利的進行,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雖然把櫻坑了一筆有點不道德,可是自己畢竟不是君子,害人嘛,只要能夠利己,不妨多做的。。。
決鬥的時間,櫻定在了兩個月後,他在信中是這樣說的:「為了讓你們這些喪家犬能夠養好傷後,被大爺的寶劍痛快的屠戮,我給你們治療傷勢的時間。對於那些狼狽的低級騎士,我是樂於遵從武士精神,給你們公平決鬥的機會的。。。」易塵也不由得開始期盼起這注定好看的一戰。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54 PM
第七十五章亂,靜
櫻的挑戰書送到了墨菲的手上時,那些觸角敏銳的媒體終於挖出了蘇格蘭場死守的消息。當然了,其實那些軍警、特工也都明白,消息是不可能封鎖住的,畢竟倫敦塔這麼一片建築都倒塌了,任誰都能發現不對啊。於是《泰晤士報》、《倫敦郵報》等幾家大媒體鋪天蓋地的搶先的發了特刊,現場追蹤報告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
然後,又是《太陽報》,這個在英國近乎人人皆知的小報,一馬當先的搶得了獨家新聞,捅出了英國王室所有藏珍全部被奪走的消息。英倫諸島嘩然,這次可是動了眾怒了,社會團體以及那些有地位有勢力的人紛紛發表申明,要求政府追查到底,抓捕那些膽大包天的罪犯,同時追究倫敦塔的看守的責任。
緊接著,一個嘴巴不是很穩妥的白金漢宮的管家偷偷摸摸的,在十萬美金的誘惑下,給《鏡報》的記者透露了上任女王因為藏珍失蹤而暈倒的消息。這條消息以光速繞著地球轉悠了幾圈,不一時,全球的大小媒體都開始關注這次的事件。
人類總是多少有點八卦的,英國王室尤其是八卦新聞的最好炒做對象,現在出了這麼一擋子事情,那些媒體還有不趁機撈收視率的?
英國政府焦頭爛額的應付來自四面八方的置疑,內閣那些大員們差點就累得彷彿癩皮狗一樣癱瘓在了地上,他們一堆子見不得人的事情還沒有處理乾淨,眼下又出了這麼一擋子足以影響英國國家聲譽的事情,他們能不慌神麼?首相大人給國防部長以及幾個重臣下了死令:「一周之內,給我查出是誰幹的,給我把他帶到我的面前,當然,那些珠寶,必須絲毫沒有紕漏的給我尋找回來。」
這道命令,被那些重臣們毫不客氣的壓在了蘇格蘭場、軍隊、情報部門的身上。英倫諸島凡是穿制服的人,都被上面催得喘不過氣來,一個個彷彿瘋狗一樣紅著眼睛四處溜躂,只要看到不順眼的,馬上就衝上去盤問一番,也顧不得什麼面子和體面了。特工部門拋下了手中所有不重要的事務,全心全意的去忙倫敦塔的事情,所以,對櫻他們的監視也就放鬆了,甚至沒有人值班了。
倫敦城內風聲鶴唳,那些通緝犯、毒品販子、色情皮條客一個個聞風而遁,可是執法部門早就布下了天羅地網,凡是可疑人士全部被請進了牢籠,一時間,社會治安為之一清,很多積年的案件被破獲,而無數的警員身上也都記上了功勞,只等這一陣子忙過之後,就可以陞官發財,大家全家樂了趁著這個機會,易塵也開始大力整頓自己的下屬,他把恰利等一批頭目召集了過來,在地下室的會議室內開會商議事情。
易塵輕輕的敲擊著桌子,看著六個已經宛然一副社會成功人士的下屬頭目,滿意的說:「嗯,這才像樣嘛,你們要注意自己的形象,注意自己的身份。你們現在不是手下的那些小混混了,要注意保持自己的風度。。。對了,最近風聲太緊,你們小心點,不要出紕漏了。下面的人手,叫他們安分守己些,實在沒事情作的,全部進自己的夜總會打雜也行。總之,在這次的風波過去之前,你們不許讓小弟們在街上閒逛,明白麼?」
坐在恰利身邊的那個一臉奸猾的小子,外號『野狼』哈森的傢伙有點奇怪的問易塵:「老闆,招呼好下面的人手,這個我們明白的,可是奇怪啊,我們都一點風聲沒收到,是誰玩了這麼一票?要把倫敦塔炸平,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還要把倫敦塔地下的藏珍都弄走,更加不可思議了。」
恰利帶著幾絲貪婪的味道說:「老闆,不如我們挖他們出來,然後。。。吃了他們怎麼樣?」
易塵翻了一下白眼:「你們想吃掉他們?活見鬼。。。你們有任何的風聲麼?你們知道是誰幹的麼?你們知道他們還留在倫敦麼?你們知道他們的後台是什麼人麼?敢在倫敦城幹這麼大的一票,等於就是在英國國王的腦袋上piss了一次,我們吃不吃得下還是個問題。」
易塵重重的敲擊了一下桌子:「還有,從昨天起,滿大街都是警察特工來回走動,我們怎麼打聽消息?小心看你們不順眼,直接把你們給逮了進去,要是翻你們的舊檔案,隨便給你們扣個罪名,我還懶得把你們弄出來。先生們,安分守己是我們的本分,明白麼?」
六個頭目無力的呻吟起來,易塵說了這話,他們借個膽子也不敢胡亂動彈了。
易塵站起來,橫了他們一眼說:「我有事情需要出去一下,你們注意點。。。下面的人,身上的手槍、匕首這些東西暫時全部放你們自己的據點裡面,省得萬一政府宣佈緊急狀態,查出你們的毛病。」
六個頭目齊聲應是,等易塵帶著菲爾兄弟上去後,也帶著下屬魚貫從另外一條通道出去了。
×××××××××××××××××××××××××××××M帶著一票特工直接找到了墨菲。她神通廣大,僅僅用了不到五分鐘就查出了現場的人是誰,他們受傷後送到了哪裡。M是準備從墨菲嘴裡掏點情報出來,省得自己的下屬胡亂的到處亂跑。可是這個療養院的後台就是英國王室,M也請示了一天後,才獲許帶著部下進去問口供。
墨菲已經毀掉了挑戰書,傷腿上打了石膏後,閉著眼睛半躺在病床上養神。
M站在他的床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墨菲先生,我是軍情六處的局長M,請您。。。」
墨菲突然睜開了眼睛,彷彿順口溜一般的說:「啊哈,非常榮幸,夫人。前天晚上,我和三位朋友正在倫敦塔賞月,可是突然地動山搖,倫敦塔就這麼崩塌了,我們受了點傷,就被送到了這裡,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對不起,大夫吩咐我要好好修養,不能多說話。」
墨菲倒是說了些實話,他正凝神運轉聖力,緩慢的促進自己傷勢的癒合,哪裡有空和M嘮叨?再說了,他已經和亞瑟合計好了,準備邀請朋友助戰,到時候徹底的幹掉櫻出氣,此刻自然不會和M配合的。英國王室的榮耀?和墨菲有什麼關係?亞瑟是他的朋友不假,英國是教廷的盟友也不假,可是這並不代表墨菲就真正的愛英國。
M沉聲說:「對不起,墨菲先生,如果您不和我合作,那麼我會因為您有重大的嫌疑而採取某些不好的措施,也許您不願意見到這些吧?」
兩個站在旁邊的裁判所執事飛快的閃倒了M的身前,冷冷的說:「夫人,您權高位重,可是居然在這裡威脅一個重傷的受害者,這就是您的正義所在麼?我們會因為您的這句話而投訴您的。。。我們發誓。」
墨菲笑起來:「不,對女士需要尊重,尤其是這樣『德高望重』的『老』夫人。。。啊,我突然感到很累,對不起,夫人。」墨菲閉上眼睛,居然還發出了鼾聲。
M氣得渾身微微發抖,正要發作,一個無力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夫人,對不起。」
M回頭,看到一臉憔悴的亞瑟正無力的依靠在一個護士的身上,喘著氣說:「對不起,可是我們真的沒有發現什麼,倫敦塔突然崩塌了,我們被砸傷了,所以才被送到了這裡。墨菲先生是我的好朋友,他是教廷的重要人物,也是王室的尊貴的客人,您最好不要打攪他的安寧。。。至於我,我很樂意配合英國法律的執行者的調查,可是,我什麼也不知道。」
M死死的盯著亞瑟,無奈的歎息,大步走向房門,大聲說:「亞瑟公爵,對不起,打攪您了。」
經過亞瑟身邊的時候,M突然停下,湊在亞瑟的耳邊說:「公爵閣下,您實在太不明智了,也許因為您的原因,讓那個罪人逍遙法外,讓我們大英帝國的臉面被全世界的人踐踏著恥笑。。。明白麼?」
亞瑟輕輕的轉過頭來,低聲說:「這件事情,你們沒有能力調查清楚的。夫人,相信我,我不會放過那個混蛋的,我已經和他交手過一次,他不是我的對手。。。等我傷勢恢復後,我會給他一點厲害的。」
M愣了一下,小心的發問:「我們沒有能力?」
亞瑟乾脆的說:「是的,那是你們無法理解的事情,你們沒有能力調查清楚。不要再來騷擾我的朋友,他們就是為了抵抗那些傢伙而受的傷,他們是朋友,不是敵人。」
M繼續朝房門走去,她的話語清晰的傳入了亞瑟的耳朵:「也許您認為我們不能理解,可是因為工作的關係,我知道很多您認為我們不知道的東西。。。當然了,我尊重您的意見,公爵閣下。」M有意的突出了對亞瑟爵位的稱呼。
亞瑟苦笑,等候M走後,無奈的對墨菲說:「看啊,您太不客氣了,您得罪了我們大英帝國的忠實的守護者之一。」
墨菲猛的睜開眼睛:「這些事情,他們不該參合進來,他們也無力參合。」亞瑟輕輕的點點頭,在護士的攙扶下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菲爾開著車朝休納的莊園駛去,易塵坐在後面的位置上,手中端著一杯酒吩咐說:「倫敦城南邊和東邊的地盤,我們都讓出來,除了恰利他們幾個的夜總會,其他的人不許再在那邊鬼混。等『龍門』和『山口組』接收了那些地盤,我們就可以鬆口氣了。。。不能讓維綸那個老傢伙一天到晚打我的主意,我要給他多弄點目標出來。」
戈爾低聲詛咒說:「老闆,這個傢伙太貪婪了,居然又要了我們兩百萬。。。當我們是金庫麼?該死的老東西。」
易塵獰笑:「他拿了我們這麼多錢,就必須給我們做這麼多事情。我們不是聖經裡面的聖人,我們的付出必須有回報。告訴維綸老傢伙,以後他的手下不許去我的場子附近逛悠,那些錢,就當他保證我們場子的安全的紅利好了。。。我們必須保證我們的客人安全,這樣他們才會繼續過來消費,不是麼?」
戈爾點頭應是。
菲爾則已經將車開到了休納莊園的大門口,大腦袋探出車窗看了一下。門口的保鏢們點點頭,隨意的掃了一眼,打開了鐵門,菲爾驅車直接到了中央建築的台階前。
休納的書房內,拉澤、菲克、費拉拉三人正和他討論著些什麼,費拉拉咯咯笑著說:「我已經拉攏了好幾個他們那邊的。。。哦,易,您來得正好。」
易塵走到休納的書桌前,把一張支票放在了休納面前,笑嘻嘻的說:「先生們,這是上次許諾的三千五百萬,我帶過來了。。。那個日本小伙子非常大方,真的。」
休納笑起來,看看拉澤他們,拉澤三人點點頭,休納小心的拿起支票檢視了一番,站起來,撥開自己身後牆壁上的油畫,打開一扇暗門,再打開了藏在裡面的保險櫃的門,把支票收入了一個小小的純金匣子內。
易塵徑直坐在了最靠近辦公桌的那張沙發上,從面前的條案上的盒子內拿起一支雪茄,點著後說:「休納先生,您為什麼還不發動?已經比上次所計劃的時間晚了一段時間了。」
休納沒有回到自己的座位,而是親熱的坐在了易塵身邊,少有的用和藹的語氣說:「易,我們要謹慎行事,我們上次重新開了一個會議,我們覺得我們必須小心,否則會讓他們發現一些不好的東西,您明白?」
易塵點點頭。休納笑呵呵的說:「您看,現在機會來了,他們的局勢大亂,現在對我們才是最好的時機。我們本來可以發動,可是我們還缺少一個人。」
易塵看著休納,皺眉問:「既然一切都準備好了,為什麼?缺少什麼樣的人?」
休納習慣性的低聲說:「一些支持我們政見的企業,給了我們一批秘密的基金,是的,一批數目很可觀的資金,讓我們去活動。。。當然了,我不瞞您,對您沒有什麼可隱瞞的,我們許諾了他們不少的政策方面的好處。。。這筆基金,我們準備就在這三五天內,我們拋出那些資料的時候,和那些中立的、或者他們陣營的議員們聯絡一下感情。」
易塵嘻笑起來:「收買他們麼?」
休納笑起來,大笑著說:「是啊,您是個明白人,要是議會內和我們作對的聲音太多,我們也不好行事的。所以,必須趁我們的資料把他們打得措手不及的時候,趁他們內部人心惶惶的時候,我們多拉攏一些人,這樣我們才能更加有把握的從臨時內閣過渡成正式內閣啊。」
易塵的拇指指點了一下自己:「您的意思,是要我去充當這個收買人的人麼?」
休納有點尷尬的笑起來:「這個,您看,我們如果出動的話,實在太惹人注目了,我們要盡量的避免嫌疑。而您呢,您的實力整個倫敦城都知道,您要是出馬,會是最好的人選。」
易塵嘟起了嘴說:「啊哈,如果他們反咬我一口,我就要去瑞士暗渡餘生了。」
休納看了易塵一眼,陰狠的說:「如果,如果他們不識趣,那麼,您可以用您樂意的手段對付他們,是不是?易,這是一場賭博,如果我們贏了,我們就飛黃騰達。。。我老了,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我許諾,我將給予您所想要的,而我可以達到的一切條件,怎麼樣?。。。我們是朋友,我絕對會保障我們自己人的利益。」
易塵沉思了良久,腦袋裡轉悠了上百個念頭,他是絕對不想太過於引人注意的,可是看起來,休納他們的這個計劃已經決定了,自己也無法更改什麼。與其讓其他的人有取代自己的地位的機會,還不如自己稍微冒點風險呢。。。易塵點點頭:「那麼,基金是多少?」
休納笑起來:「不多,並不多,兩千萬美金。」
易塵豎起了右手食指,輕輕的搖了搖:「哦?算了吧,我不會相信的。」
休納尷尬的笑著:「這個,您明白。。。」他飛快的回頭看了一眼拉澤他們,休納說:「您有自己穩定的資金來源,易,可是我們不同,我們必須有一點點。。。誒。」
易塵笑著:「沒關係,沒關係,只要您能保證日後無論我幹什麼,都沒人干涉我,那麼我還可以在兩千萬美金內增添一點資金。。。成交?」
休納沉默了大概五秒鐘,然後莊嚴的說:「成交。如果我成為首相,沒人敢於干涉您的任何行動。當然,您的行動必須是秘密的,不能讓媒體抓住。」
易塵笑起來,舒暢的笑起來:「當然,當然,我怎麼可能被他們抓住呢?」兩人笑著,就好像兩個善良厚道的老人一樣笑了起來。
易塵問休納:「您準備什麼時候把資料拋出去?」
拉澤瞇上了眼睛,笑嘻嘻的,菲克走過來,肥胖的身軀一屁股坐在了對面的沙發內,嘿嘿笑著說:「明天,就是明天。」
易塵彈了個響指:「那麼,請派人給我送上明天的報紙,好麼?」
菲克站起來,吃力的鞠躬,彷彿一個盡忠職守的管家一般笑呵呵的恭聲回答:「如您所願,老闆。。。」
書房內的五個人突然瘋狂的笑起來。。。
×××××××××××××××××××××××××××××××××倫敦城依然亂糟糟的,易塵卻如一隻大蜘蛛一樣,穩穩的停在自己的蛛網之中,長腿控制著蛛網的每一個角落,任何一絲動靜都瞞不過他。但是暗地裡,易塵的細絲卻偷偷的釋放了出去,慢慢的向著自己心儀的獵物纏繞了過去,緊緊的纏住了他們。一切都在靜悄悄中進行著,本該發覺以及阻止這些事件的M,卻正被頂頭上司催促得忙亂成一團,追查著那個莫須有的『國際盜賊集團』。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54 PM
第七十六章登門造訪
半夜十二點的時候,易塵和唐虎通了一次非常隱秘的電話,沒有多說什麼,但是雙方都明白對方的意思。易塵的下屬在通話後一個小時內,象徵性的全部撤離了倫敦城的南區。『龍門』的人則慢慢的從華人街區散開,向南區的那些酒吧、夜總會等等行當宣佈了自己的控制權。
唐虎他們知道易塵的三個下屬頭目在南區有自己的生意,『龍門』的人也很小心的沒有靠近那些門面。大概過了三個小時,包括恰利等幾個頭目在內的易塵下屬,才回到了自己的場子裡。恰利異常不解易塵和唐虎古怪的行動,不就是交接地盤麼?何必要兄弟們辛辛苦苦的跑出南區後,再辛苦的跑回來?直接和那些不是自己生意的場子打招呼,交代他們日後都聽『龍門』的話不就行了麼?
當然,易塵和唐虎不這麼看,這是一種儀式,一種象徵,這種步驟是不能少的。
忙完了向『龍門』交接地盤的事情,易塵稍微盤坐了半個小時後,因為那幾絲異種真元又出來搞鬼了,易塵一賭氣,乾脆就睡覺去了。
驚醒易塵的是菲麗,菲麗手裡捧著厚厚的一疊散發著濃濃的油墨臭味的報紙,然後把報紙扔仍在了易塵的身上,咋舌說:「老闆,那幾個老頭子好狠啊,什麼成年老帳都翻出來。。。包括現在的首相四年前和美國秘密達成協議的事情,包括他接受某些非法利益的事情,全部翻出來了。這是他們剛剛印刷出來的報紙,都還沒有發行的。」
易塵一個激靈跳了起來,隨手展開了一份厚厚的報紙,醒目的大標題就是:「三千士兵無端陣亡,誰該為他們的生命負責?」隨後,下面刊登了上百張在那個海灘上出現的,士兵們慘不忍睹的屍體圖片。
菲麗膩在了易塵的後背上,易塵反手拍了一下她,扔開了手頭的報紙,拿起了另外一份,果然,通欄大標題就是:「我們的士兵,二十美元一條命。」卻是現在的首相在接受了美國人不到二十萬美金的種種優惠後,陸續派出萬餘名士兵前往伊拉克的事情。天下人都知道,沒有一個領導人會為了區區二十萬美金,作出這樣重大的決定,可是,人喜歡的就是熱鬧,喜歡的就是混水,只要你報紙這麼說了,自然很多人就會樂於這樣想了。
易塵嘎嘎嘎嘎的大笑起來,摟著菲麗衝進了浴室,匆忙的洗了一個澡,親親菲麗的臉蛋說:「菲麗寶貝,乖乖的在家裡看著契科夫以及莎莉,不許他們出事,我帶菲爾他們三個去拜訪一些人。。。啊哈,這些老鬼,好處撈夠了,這次的動作真快啊,我必須趕在報紙面世前出發。我不能讓他們看低了我的速度,嗯?」
菲麗乖乖的點頭,親了一下易塵說:「明白,老闆,這次我們的好處很大麼?您這麼積極。」
易塵大笑著走了出去:「當然有很大的好處,非常大的好處,寶貝,最起碼我們以後可以為所欲為,只要我們不打算用核彈頭幹掉倫敦就可以了。」
一手拎起大清早的就趴在了沙發上抽大麻的傑斯特,易塵吩咐菲爾:「菲爾先生,帶上,嗯。。。不知道這位先生的胃口有多大呢,帶上兩百萬意思一下吧。。。休納那個老混蛋,他要我去幫他收買人,可是他的錢居然還沒有送過來,要是他敢吃掉我這一筆錢,哼。」
菲爾、戈爾點頭,大步走了出去,易塵帶著傑斯特先去了車庫,上了車。過了一陣子,菲爾、戈爾各自拎著一口小小的皮箱走了過來。
傑斯特在汽車發動後,突然說:「老闆,現在我們用的車似乎不是很氣派呢。」
易塵愣了一下:「你說什麼?難道要我們用純金打造一輛汽車麼?你準備用坦克發動機驅動麼?」
傑斯特吐了一口煙氣,打了個呵欠:「不是了,純金太俗氣了,可是老闆,我看到菲麗她昨天看的雜誌上,好像奔馳車可以定做那種超常超豪華的車輛,不如我們也弄一輛。。。這個,老闆您換輛火車車廂一樣長的大車,這樣才配合我們現在的身份啊。」
易塵橫了他一眼:「提議不錯,可是您沒好心吧?親愛的傑斯特,難道您看上了我的車?該死的,你為什麼不自己買一輛,非要打我的車的主意,我送您一輛嶄新的寶馬跑車如何?但是請您不要再把他撞上警車了。如果不是我們可以用來頂罪的下屬多,您的駕駛執照早被吊銷了。」
傑斯特諂笑起來,他果然是沒安好心的,早早的就開始打易塵那輛白色勞斯萊斯的主意,當然要調唆易塵更換車輛了,這樣勞斯萊斯一從巴黎回來,馬上就屬於自己了,不是很爽的事情麼?
易塵笑笑的說:「不過,也好,戈爾,把事情辦好了。。。第一次定做車輛,那麼乾脆就弄得完美一點,我很欣賞上次我們伏擊那些情報員的時候,他們的防彈車的性能,我要求那輛車的防彈能力超過普通的裝甲車,明白麼?剛好那批自行高射炮已經脫手了,價錢不錯,不用考慮成本問題。」
菲爾沉聲問:「老闆,需要在車上加上一點點武器麼?」
易塵賭起嘴搖搖頭:「不,菲爾,我們不是在製作裝甲戰車,而是一輛豪華的私用車輛,裡面的設施,盡量給我弄完美,要求他們半年交貨,錢麼。。。錢不是問題。」
傑斯特心中竊喜,高興的大口吞吐了一陣雲霧,可是他也不想想,勞斯萊斯到了他的手裡,還不就幾天的功夫就去回收場了?
菲爾沉聲說:「老闆,史密斯議員的家到了,我們現在直接登門拜訪麼?」
易塵看著眼前這棟白色的兩層小樓,輕輕的搖頭:「不,時間還太早了點,我們等送報紙的人到了後,大概過五分鐘再進去,也許效果好得多。」
傑斯特翻了下白眼,看著眼前的小樓說:「這傢伙真夠節儉的,老闆,他沒有錢麼?沒錢他做什麼議員啊。」
易塵回想了一下休納給自己的資料,搖搖頭說:「不,他怎麼會沒錢呢?史密斯自己手下有兩家大企業,不過他想來不參與實際的管理,他是一心的做幕後股東呢。。。自己每年收入一些,然後再一心的做自己的議員,一心一意的向政壇的高層攀爬,這是很好的計劃,不是麼?」
傑斯特怪笑起來,一骨碌的翻身坐好說:「老闆,那麼我們不該用錢來收買這樣的人。」
易塵點點頭『嗯』了一聲:「那麼,您說怎麼對付他?」
傑斯特惡毒的說:「我們應該用兩箱C4炸藥來收買他,他既然有錢,那麼他就不會貪圖我們的這麼一點點美金而出賣自己的陣營。我們直接用暴力威脅,可能效果更好。」
易塵瞪了傑斯特一眼:「傑斯特,學會一點東西吧,暴力手段不到最後我是絕對不會採用了。因為那樣就意味著一個本來可以是我們朋友的人被我們幹掉了,這是一種損失。死亡威脅?這更加不是一個好的辦法,史密斯這種人隨時可以叫幾十個警察貼身保護他,而我們則有大麻煩了。」
看到傑斯特不以為然的樣子,易塵警告他說:「您想想,如果我們沒有這麼強大的實力,我們能夠對付十個普通人麼?不可能。。。我向來喜歡用自己的大腦,而不是自己的雙手去獲取自己的獵物。太過於迷信武力,最後的結果肯定是無情的敗亡,傑斯特,記住這一點。」
傑斯特翻著白眼,嘟囔著:「那麼,您怎麼用大腦去獲取史密斯先生的芳心呢?老闆?」
易塵笑起來:「我不是正在等待機會了。。。哦,這個可愛的天使,他來了。」
一個大概十一二歲的小孩子,騎著一輛山地自行車呼嘯而過,順手把一捆報紙砸向了史密斯家的大門,落在了大門內的草地上,他高聲叫嚷著:「嗨,重大新聞。」
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一樣的人物從漏內出來,習慣性的檢查了一下那捆報紙,稍微掃了一下報紙的頭條標題,臉色微變的急走了進去。
易塵低聲笑起來:「太好了,史密斯先生有兩位比較有頭腦的保鏢,起碼他們知道自己的老闆是支持現在的首相的。一個有頭腦的下屬,可以頂過十個沒有頭腦的,為史密斯先生高興吧。。。啊,這就是他那可愛的女兒麼?」
一個褐色的長髮飄飄,穿著白色夾克以及淡藍牛仔褲的女孩子從房子裡面衝了出來,身後背著一個牛仔包,叫嚷了一聲:「媽媽,再見。。。」蹬上了停靠在台階邊的自行車,衝出了大門。易塵等人的目光隨著她轉動,傑斯特嘀咕著說:「可能綁架她也是個好主意?如果那個史密斯真的愛她。」
易塵看著傑斯特:「哦,傑斯特,您最近越來越卑鄙了,居然連綁架小女孩這樣的事情都說得出口了,我不能不說,以後您要少和契科夫先生在一起鬼混,您都快變成他那樣的混蛋了。。。不過,我必須承認,是個好主意,我剛才也這麼想的。」
傑斯特翻起了白眼,一本正經的在胸口劃上了十字,嘴裡嘟噥著:「上帝保佑您,我的混蛋老闆。」
易塵笑著,看了看手錶,猛的拉開車門說:「時間到了,菲爾,您看著車以及皮箱,我、戈爾、傑斯特上去,OK?」
菲爾點點頭,比劃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
傑斯特走在易塵右邊稍微落後點的位置,戈爾則是習慣性的跟在易塵身後兩米處,三人緩緩的靠近了史密斯家的大門,易塵笑呵呵的按動了門鈴。
一個黑衣保鏢走了出來,小心的打量著易塵他們,慢慢的走過了房子到大門的那一塊草地,沉聲說:「先生們,大門沒有鎖上,您按門鈴是個多餘的動作。。。何況,這裡是私人宅邸,我們不認識您,所以,請離開這裡。」
易塵笑瞇瞇的說:「不,我是特意來拜訪史密斯先生的。」
保鏢皺起了眉頭:「您預約過麼?」
易塵自負的說:「除非是首相以及國王,否則,我認為在倫敦城內,我易塵不需要向任何人預約。」
保鏢愣了一下,不知道這個叫做易塵的人是什麼來頭。易塵笑嘻嘻的說:「不如這樣,您通知史密斯先生,就說休納先生的代表求見他。。。這樣可以麼?對了,對了,不要對我的身份起疑,我也是光榮的大英帝國的爵士之一呢。還有,我拿的獎章,和史密斯先生得到的,是同樣的。」
保鏢轉悠了一下眼珠,點頭說:「那麼,請進。但是,我不能保證老闆一定會見你們。」
易塵無所謂的邁開步子從他身邊走了過去,笑著說:「既然我要見一個人,那麼就沒有人是見不到的。傑斯特先生。。。」易塵的話制止了傑斯特,他本來是想偷偷的一指頭捅在那個保鏢的肚子上的。
易塵在那個佈置簡潔明快的小客廳沒有等待多久,也許是休納的名字起了作用,史密斯緊皺著眉頭的走了下來,用謹慎小心的口吻對易塵說:「易先生,請問您有何貴幹?我真的不知道,休納先生居然認識您這樣的人物。」
史密斯是個小心的人,沒有必要,他可不想得罪易塵。
易塵的手摸向了懷裡,站在屋角的兩名史密斯的保鏢緊張的把手探向了腰間,剛才他們從老闆嘴裡知道了易塵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對於這樣的人,他們絲毫不敢大意。誰知道易塵的來意是什麼呢?也許就是簡單的為了幹掉自己的老闆,休納和史密斯,可不是什麼好朋友。而站立在易塵沙發後的傑斯特和戈爾,早已經雙目凶光閃閃的看了過去。
易塵的手上帶出了一支大雪茄,就著傑斯特手上的火機點著後,看著已經在自己面前沙發上坐下的史密斯,笑嘻嘻的說:「史密斯先生,我太冒昧了一點,當然了,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需要加快自己計劃進行的步伐,不是麼?」
史密斯奇怪的看著易塵,詢問說:「喝點酒麼?」
易塵回絕說:「不,大清早的喝酒,不是養身之道。史密斯先生,您的兩位下屬可靠麼?我的意思是,他們不會洩漏任何東西吧?」
史密斯笑起來:「不,您放心好了,他們是我最忠實的助手,也許我妻子會不小心的洩漏一些東西,可是他們不會。。。您有很重大的事情麼?那麼,去我的書房怎麼樣?」
易塵懶得走動,搖搖頭說:「不,這裡很好。我不想浪費您以及我自己的時間,您是一個大人物,大人物的時間是寶貴的。至於我,我不敢菲薄自己,每天需要處理的事情也很多,所以,我很坦白的告訴您,我過來就是為了一筆交易。」
史密斯打量著易塵,終於按捺不住的用譏諷的語氣說:「啊哈,交易。。。對不起,易先生,我對毒品不感興趣,難道休納先生他改行了麼?」
易塵眼裡凶光閃了一下,史密斯臉上的譏笑猛的收了回去,心裡一股寒意偷偷的冒了上來。易塵靠在沙發上,低聲說:「我從來不沾毒品,史密斯先生。觸怒我這樣的人,並不是一個很好的主意,明白麼?也許在您的心中,把我們放在平等的位置上交談,這樣對您對我都有好處。」
史密斯有點後悔,自己既然知道易塵的底細,那麼為什麼還要激怒他?自己以尖銳的抨擊在議會聞名,可是易塵這樣的流氓頭子,顯然是不會欣賞自己的這份天賦的。
史密斯舉起手:「OK,對不起,易先生,您看,我很誠懇的道歉。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們能夠有什麼交易可談。」
易塵顧左右而言他的說:「您看了今天的報紙了麼?對那些新聞感覺怎麼樣?」
史密斯臉色變了一下,沉聲說:「政敵炮製出來的假消息。。。明顯有人操縱,不是麼?否則為什麼幾乎所有的報紙都同時刊登了這些消息?」
易塵看著他:「這是事實,史密斯先生。事實是無法抹煞的,您支持的那位首相,是個虛偽的騙子,一個無能的人,一個不敢承擔責任的人,一個。。。混蛋。」
史密斯面沉如水,絲毫不動容的說:「您在我的面前惡毒的攻擊我們大英帝國的領導者,先生,這不是一個紳士應該做的事情。」
易塵理所當然的說:「我不是一個紳士,最起碼和您比較起來,我不是。。。嗯,大英帝國的領導者?也許他很快就不是了,我相信這一點。」
史密斯腦海中走馬燈一樣的轉悠了無數的念頭:「啊哈,您看,您來說服我,要我支持可能出現的臨時內閣麼?哦。。。上帝啊,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也不是您應該參與的。我們有自己的社會分工,我們要守住自己的本分,明白麼?本分。」
易塵心裡惱怒的詛咒著:「該死的,你這個混蛋,還認為你比我高一頭麼?」
易塵惡毒的說:「您有一個美麗的女兒,該死的,我不該說這句話。」
史密斯臉色狂變,剛才的銳氣一下子消失了大半。他的兩個保鏢不由自主的踏前了一步。。。史密斯顫聲問:「你們做了什麼?如果,如果你們。。。」
易塵彈落一點煙灰,故意的把煙灰掉落在了地板上,沉聲說:「我們現在還什麼都沒有做,因為我要和您談一筆交易,不是麼?您支持現在的首相,而且在議會中交遊廣闊,是個讓人羨慕的角色,嗯?」
史密斯咬著牙齒,仔細的盤算起來。既然易塵公開的威脅他女兒的安全,史密斯並不懷疑易塵他們會對自己的女兒下毒手,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他都必須仔細的考慮一下易塵的提議了,當然,雖然易塵並沒有說明交易到底是什麼,可是既然他提到了休納,史密斯也就什麼都明白了。
易塵輕輕的打著邊鼓:「您認為,現在的內閣可能挺過去麼?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更多的情報會被披露,而您所支持的首相大人,他身上的光圈就會被一點點的敲碎,一個雍容華貴的貴婦人,被撕掉所有的綾羅綢緞後,原來不過是個妓女。。。啊哈。」
史密斯很快的作出了最有利自己的決定,他抬頭看著易塵:「我的好處。」
易塵愣了一下,他也沒想到史密斯居然會這樣的轉變,他可是議會中鐵桿的支持者啊,哪怕是順風轉舵,這也轉得太快了點。
好處?休納能給他什麼好處?嗯,易塵可不知道,本來是準備用錢收買的,反正他們支持的人也扛不下去了,不如威逼利誘一番後,讓這些目標人物拿點錢就行。可是史密斯直接的提出了需要一點點好處,那麼就不是一點點錢能夠打發的事情了。
易塵小心翼翼的說:「您要什麼好處呢?」
史密斯恍然,休納根本就沒有和易塵說,如果自己支持了休納,自己到底能夠得到些什麼。史密斯也想到了,休納他們原本可能就準備用點錢來收買自己的。史密斯有點好笑,自己並不缺錢,休納他們想這樣就打動自己,未免太可笑了些。
可是史密斯心裡突然一沉,也許錢無法打動自己,可是加上易塵這個砝碼,那份量可就大多了,休納他們分明是在威脅自己啊。
腦海中的念頭瞬息而變,史密斯也小心的說:「您看,我們都追求自己地位的提高,否則,我們為什麼從政呢?為公民服務?去他媽的。。。」
易塵笑起來:「是啊,去他媽的,誰會真正的因為這個狗屁理由加入議會呢?更高的位置,更大的權力,不是麼?錢,對您來說,當然不是一件事情。」
史密斯點頭:「所以,給我讓我比較滿意的東西,我就支持休納,甚至我可以替他招攬我這個陣營的人,這也是他求之不得的吧?」
易塵有點荒唐的感覺,自己似乎並沒有做什麼,史密斯就已經成為了休納他們的人,不過,能夠省下兩百萬,也是一件好事。可是易塵不得不說,這些政客,都和婊子一樣靠不住。
重重的抽了一口雪茄,易塵吐出了一個煙圈:「您可以自己和休納先生面談。如果您有時間,現在我們就可以去休納先生的莊園。。。」
剛剛說到這裡,史密斯一個保鏢身上的電話響了,那個保鏢接通電話後聽了幾聲,趕快走過來遞給史密斯,低聲說:「首相打來的電話。」說完,看了一眼易塵。
易塵微笑著,大概也知道了是怎麼回事,休納他們的重拳讓首相他們坐不住了,如果不自己招集幕僚商議對策,恐怕就真的要灰溜溜的下台了,這可不是他們樂於看到的。
易塵笑呵呵的問收起了電話的史密斯:「也許,今天您沒空?」
史密斯看著易塵,點點頭說:「措手不及,措手不及啊,易先生,也許我應該委託您向休納先生談談了,當然,我不會忘記您的辛苦的。」
易塵懶得過多的糾纏,站起來,把手伸向史密斯:「那麼,太好了,請您一定記住您今天說過的,千萬不要忘記。。。您的女兒,是個漂亮的可愛的姑娘,哦,我沒有別的意思,僅僅是由衷的讚歎而已。」
史密斯站起來,握住了易塵的手說:「是啊,她是個天使。。。易先生,一切拜託了。」
易塵也凝重的看著他:「當然,我們現在是朋友了?」
史密斯用力的握了一下易塵的手:「當然。」
易塵就此告辭。
×××××××××××××××××××××××××××××在中國城的電梯裡面,傑斯特抱怨說:「這些傢伙,翻臉可真快,英國真是個奇妙的地方,既有亞瑟那種死板的騎士貴族,也有這種沒有任何道德標準的紳士名流,真是一個好地方。」
易塵一點都不講究風度的靠在牆上,笑嘻嘻的說:「這是個問題,可是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世界上的偽君子越多,對我們越有好處。得了,傑斯特,親愛的傑斯特,禮義廉恥是上帝的信徒才講究的,我們不信奉上帝,那麼,我們管這麼多幹什麼?」
傑斯特嘿嘿笑著從電梯內踏了出去,嘀咕著說:「撒旦萬歲,是啊,我們何必管他們是不是好人。」
一個斜靠在電梯門對面的牆上抽煙的男子笑起來:「啊哈,易先生,您的下屬真有趣,這樣公開宣稱自己信奉撒旦的人,我在世界各地這麼久了,這位傑斯特先生還是第一個呢。」
傑斯特昂著頭,嘴上叼著大麻的自顧自的走了,根本就懶得答話。易塵卻是一愣:「啊,張先生,您居然有時間來我們這裡?菲爾、戈爾,準備一下,我請張先生吃午飯。。。對了,您為什麼要呆在這裡呢?那些混蛋難道沒招待您麼?」
張先生聳聳肩膀,低聲說:「您的那位女朋友可不是很熱情,她拿起雜誌就好像雕像一樣了。。。至於那位契科夫先生。。。對不起,我和他實在沒有共同語言,只好出來抽煙了。」
易塵苦笑,菲麗和契科夫的毛病,他自然清楚。易塵嘴裡連聲道歉,伸手虛邀說:「請,請,您有何貴幹?」
張先生站在原地,看了看左右說:「沒什麼,這次也是順路拜訪一下,午飯也就不用了,我要去使館有點事情。。。嗯,問您一個問題我就走。」
易塵狡黠的看著張先生,笑起來說:「最近風雲變幻啊。」
張先生也奸猾的笑著,伸出三個手指說:「三個人選,我只要您告訴我一個名字就可以了。。。休納、霍爾金、摩根,嗯?易先生,如果您投資,會投在誰的身上呢?風雲變幻不假,可是再大的波濤,總有人要到達彼岸的。」
易塵背起了手,一臉疑惑的神色:「這三個人,可是大人物啊,您到底想說什麼?如果是我,我肯定全面投資呢。按照您的勢力和關係,難道都不知道消息麼?」
張先生輕輕的吐了一口煙:「這個麼,我們的本錢太少了,同時投資三個人不合算,這些事情,必須很小心很小心,萬一被捅出來,就是大醜聞啊。。。再說了,我的人不可能面面俱到的,得了,易,說吧,您是地頭上的龍,難道還有不知道的事情?您平日和他們都有交往,給我透露一點點消息就夠了。。。上面催情報催得緊,我也是個打工的苦命人呢。」
易塵伸出了右手,低聲說:「我的老習慣,伸出手了從來不空回,給我點好處吧。」
張先生怪笑起來:「太見外了吧?親不親家鄉人咧。。。給您十輛最新款的主戰坦克怎麼樣?您開著去倫敦街頭溜躂,肯定威風八面,交警不敢找您麻煩的。」
易塵笑罵起來:「見鬼,我開坦克上街?恐怕迎接我的是英國的裝甲師團吧。。。嗯,我向來不做沒有回報的事情,這是我的原則,隨便用點東西交換就行。」
張先生彈落一點煙灰,笑嘻嘻的說:「您的幾個師弟有口信帶過來,您要聽麼?」
易塵眉毛一揚,伸出的手慢慢的縮了回來,很謹慎的說:「我看好休納。。。我的個人意見。」
張先生也嚴肅起來,輕輕的點點頭說:「唔,明白了,本來我們斷定他們各自有33%的可能性,現在休納的可能性起碼到了50%,也許更多。。。好的。。。謝謝您。」
剛剛說完了正經的,張先生笑呵呵的眨巴眨巴眼睛,手已經按在了電梯鈕上,等電梯門打開後,他丟下一句:「您的師弟說,他們一切安好,不用掛念。」他人早已經閃進了電梯,順手關上了電梯的門。
易塵一腳踢了出去,『當』的一下輕輕的踢了一下電梯門,笑嘻嘻的低聲說:「要是我要你付代價,你跑得了麼?」
張先生靠在電梯裡,扔掉手中的煙頭,思忖著:「看起來是個好朋友。。。也許日後應該多多麻煩他啊,反正他不好意思收我的錢,而他又有這麼多的內幕消息。是個大金礦啊。。。」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55 PM
第七十七章要去紐約
易塵四處活動了三五天,其實事情都很簡單,無非就是推出一堆鈔票,讓英國國內的經濟交流更加發達一點,然後笑瞇瞇的對著別人說幾句例如小心摔跤之類關心的話,並且偶爾還弄點汽車剎車失靈的把戲,結果幾天的時間過去後,大半的議員已經和休納方面取得了某種共識。
如此輝煌的成就,讓休納等幾個這次風波的始作俑者歎息說:「看來,我們還是有必要多結交易塵這樣的人的。紳士嘛,向來就是害怕流氓的。也許那些傢伙不會懼怕紳士間的決鬥,但是總是會害怕莫名其妙的死在惡棍的槍口下的。」
易塵達到了向休納許諾的條件後,馬上就沉寂了下來,為了不過於出風頭,以免被某些部門記錄在案,易塵一時間都有點像隱士一樣,深藏於中國城,甚至都懶得接待客人了。
英國的風波越來越大,內閣已經頂不住了,可是那個首相還在死撐著,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如此的暴風驟雨,他頂是頂不住了,就是看如何爭取一個體面的下台而已。而那些剛剛得知自己的家人莫名其妙的陣亡的家屬,則成天跑到了唐寧街前遊行,倒也成了現在倫敦城的點綴之一。
休納他們彈冠相慶,開始虎視眈眈的準備撲上去爭奪勝利果實了。他們也知道,現在這種微妙的時候,不能顯得自己和易塵這樣的人物有太多的聯繫,省得日後被人抓住小辮子,弄成自己的污點,所以他們也很明智的沒有主動的和易塵聯繫。
奧夫先生,那條可愛的大狼人,則一時間成了英國風頭最勁的明星。他的容貌、他的氣質、他寬厚穩重的言談,帶著一絲絲狼人天性的凶狠快捷的言論攻勢,都深深的吸引住了電視前的老百姓們。從個人形象來說,奧夫看起來比現任首相要可靠、忠實得多了。休納看出了其中的玄機,已經開始考慮向拉澤把奧夫要過來了。
××××××××××××××××××××××櫻最近幾天的精神非常不好,他也在焦慮英國現在的局勢,畢竟如果休納他們上台了,一船船的汽車就可以運過來了。同時,他還在擔心亞瑟他們會否真的如同易塵說的,因為騎士的精神,而不利用官方勢力找自己的麻煩。最後就是,他的傷勢的確不輕,如果不是那套黑色魔王甲救了他,他的內臟早就被震成粉碎了,現在也沒有精神實施自己來倫敦前的雄心勃勃的計劃。
於是,當易塵提出讓山口組接管倫敦東邊區域的時候,櫻以現在人手不足為借口,謝絕了。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櫻不想和那些地頭上的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易塵可以鎮壓住的人,櫻可沒有把握一定能夠震懾住,還是等後續人手到了再說。
易塵自是樂意,他陰險的吩咐幾個下屬的頭目說:「趁著山口組現在不願意接手,你們把地皮上的油水都給我搜刮了,能刮多少刮多少。那些妓女、毒品販子,反正就是在倫敦東區撈飯吃的那些傢伙,提高他們的保護費,反正到時候那些地皮不歸我們了。。。當然了,西區以及北邊的地盤,你們可不許這樣。明白麼?」
恰利幾個人興奮的點頭,連聲說:「老闆,放心吧,以前是想多要點錢您不樂意,這次您答應了,我們不把他們的骨髓都給敲詐出來。」
易塵笑嘻嘻的點頭,思忖著,你們能夠讓那些傢伙一心一意的造反才好呢,反正頭疼的事情留給山口組去收拾吧。。。盟友?山口組這樣的盟友本來就是拿來出賣的。
把六個頭目趕走後,易塵正準備收看一下電視新聞,菲麗已經纏了上來:「老闆,最近幾天太無聊了,一直都不能出門啊。如果倫敦您嫌太亂了,我們可以去別的地方玩嘛。」
易塵撫摸著菲麗的臉蛋,看著屏幕裡奧夫正義凜然的評說著現在的首相,微笑著說:「哦,是麼?也許是個好主意。。。嗯,不急麼,我還等著看完這次的好戲呢。」
菲麗嘟起了嘴,碧綠色的眼珠轉悠了幾圈,狠狠的一口咬在了易塵的手上。易塵直覺手指微微有點疼痛,又好氣又好笑的說:「菲麗,你什麼時候變成小狗了?唔,別急,別急,等最近幾天的事情忙過了,我帶你去巴黎。。。啊哈,我想看看那個冒牌的侯爵先生,他的事情完成得怎麼樣了呢。」
菲麗馬上眉開眼笑起來:「您說的哦。。。嘻嘻,到時候可不許反悔。」菲麗笑呵呵的拉著莎莉衝了出去,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易塵笑著點點頭,指著電視說:「看,我們的大狗朋友,他現在可是意氣風發啊,誰能相像一下,就在兩三個月前,他還是一副羞答答的小孩子模樣呢?哦,我真是罪過啊,讓如此淳樸的一個年青人,也變成了不知道羞恥的政客後備人選。」
傑斯特從旁邊的沙發上勉強抬起一個頭來:「老闆,您的罪過也不欠缺這麼一點。反正上帝是執意要讓您下地獄的,剛好和我一起去見撒旦老兄啊。」
易塵笑嘻嘻的正要反駁他,菲爾推門進來了:「老闆,法塔迪奧先生來訪。」
易塵彈了一下手指,笑著對緊跟在菲爾身後的法塔迪奧說:「哈,什麼風把您吹來了?法塔迪奧,我們似乎才分手不久呢。」
法塔迪奧顫抖著雙手,笑嘻嘻的走進來:「得了,來自德克薩斯的怪風把我吹過來了。易,我們要您幫助,給我們找出一個傢伙,並且抓住他,我們需要他的口供。」
易塵邀請法塔迪奧坐在了自己身邊的沙發上,皺眉說:「誰這麼倒霉,招惹到了你們呢?沒關係,只要他在倫敦,我就可以把他找出來,當然了,需要一點點時間就是了。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法塔迪奧道謝了一聲,接過了戈爾遞過來的伏特加,灌了一口說:「還能有誰呢?就是上次的事情,我們從美國人那方面追查,結果沒發現我們得罪過美國那邊的人,只好從那個給他們聯絡殺手集團的人下手了,那個人叫做瓦薩,現在正在倫敦,但是我不知道他在倫敦叫什麼,是幹什麼的。」
易塵聽到瓦薩這個名字,輕輕的點頭:「不像是個美國人的名字。」
法塔迪奧聳聳肩膀,把杯中的酒乾掉說:「是啊,東歐人,一個專門的給有需要的人拉線的人物。」
易塵低聲說:「真精彩,在倫敦進行這行買賣的人,我幾乎都認識,可是這麼美妙的一個妙人兒居然,居然就在我的鼻子下面躲著。。。菲爾,我非常不滿呢。」
菲爾皺起了眉頭:「老闆,以後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我們會加大力氣監視所有可疑的人的。」
法塔迪奧笑起來:「算了,易,不要怪菲爾先生。那傢伙是聽到了風聲後,從那邊新跑到倫敦來的。如果他還留在自己的地盤上,我們老闆早就幹掉他了,可是他跑到了倫敦,我們就沒辦法了,只好找您幫忙了。」
易塵對菲爾打了個手勢,菲爾開心的笑起來。
易塵低下頭沉思,法塔迪奧他們老闆是真的發火了啊,能夠找到瓦薩,可見他們賣了大力氣。上次法塔迪奧來倫敦要情報的時候,他們漫無頭緒,可是就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根據自己所給的,那些僱傭殺手的人是來自美國的消息,就能追查出其中的關鍵人物,亞力的能量實在是巨大。
自己也接過了一杯酒,易塵問法塔迪奧:「有他的照片麼?」
法塔迪奧搖頭:「這個傢伙很小心,沒有任何個人資料留下來。所以,只能麻煩您下點功夫了。我們不會白白辛苦您的下屬的,所有的花費都。。。」
易塵打斷了他的話,搖搖頭:「不,不用花費多少金錢,我的人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他們閒起來還會給我惹事,不如就叫他們去給您找人。他們平日沒事作都到處亂逛悠呢,沒有什麼花費的。只要您給他們第一個傳來準確消息的小子幾萬英鎊意思一下就行了。」
法塔迪奧露出了一個一切沒有問題的笑容,補充說:「那傢伙據說自己伸手非常厲害,而且他身邊總有三個隨從,據說都是絕頂好手,您的人要小心點。」
易塵點點頭:「沒關係,絕頂好手麼?啊哈,我的『黑魔』公司的人可不是吃素的呢。。。對了。。算了,以後再說吧,等我們把這次的事情處理好以後,我再和您說這個。唔,也就是說,找四個東歐人種特徵的大漢,是麼?嗯,就這樣吧。。。」
易塵本來是想接著法塔迪奧的關係,從俄羅斯的特種部隊內弄點人手出來加入『黑魔』公司,可是想想,事情要一件一件的處理,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以後再說。
當下,懸賞令就被發了下去,相同的懸賞令也被送到了『龍門』,要求唐虎的人手幫忙。唐虎滿口應承下來,心裡明白,這也是易塵暗地裡掂量他們『龍門』具體實力的手段之一,自己的人可千萬不能表現得太離譜了,一定要爭取第一個把那個叫做瓦薩的人給找出來。
大批大批的人手出動了,上至最高檔的酒店,下到那些流浪漢聚集的垃圾窩,倫敦的每一個角落都被滿吞吞的、細緻的、無所遺漏的翻轉了過來。
兩天後,兩條消息幾乎同時送到了,倫敦郊區的一個汽車旅館內,有四個符合條件的人存在。易塵的下屬和『龍門』的人差不多打了一個平手。易塵手下的消息早了半個小時,可是『龍門』的人手明顯比易塵的人少,所以,只能說是平手。
消息內詳細的附帶上了汽車旅店的地理,規模,現有的住客人數,老闆背景等等。
法塔迪奧的賞金很乾脆的多加了一份發了下去,然後出言懇請易塵幫忙抓到那幾個小子。易塵一口答應了:「我已經說過了的,這件事情我幫忙到底的。。。菲爾,調三十個好手過來。凱恩他們不在,就由這些傢伙自己決定誰做領導吧。」
法塔迪奧興奮的搓動雙手:「啊哈,這下好了,等抓住了那幾個傢伙,我要讓他們明白,和我們合作是最好的選擇,否則,我要讓他們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是一個人。」
易塵對於嚴刑逼供沒什麼興趣,只是說:「今天晚上就去收拾他們,我們就在這裡等候就可以了。」
法塔迪奧搖搖頭:「不,不,易,不是信不過您的下屬,可是我還是覺得,我要自己在場觀看,心裡才放心,我要看著他們好好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易塵皺眉:「那麼,您要小心了,交火的時候,您千萬不可以靠近。。。我帶人陪您過去好了。」
×××××××××××××××××××××××××××××入夜,天上厚厚的雲層遮擋住了月亮以及星星,易塵從車窗內探出了半個腦袋,愜意的讓涼風把自己的頭髮胡亂的吹動著,感受著一縷縷星力橫穿自己身體帶來的觸電般的快感。
一排十輛汽車緩緩的開出了倫敦城,朝著那個汽車旅店開去。這個旅店直接面向公路,前面是個很大的停車場,四周也沒有什麼障礙,是個方便逃跑的地方。當然了,如果對方人手夠多,這裡同時變成了一個方便別人包圍的地方。
車停靠在了距離旅店還有上千米的路邊荒地內,所有的人都下了車,三十名『黑魔』公司的士兵向易塵示意了一下,三個一組的朝著那個汽車旅店包抄了過去。
已經是深夜了,可是這個不在倫敦城內的旅店依然燈火通明,偶爾還能穿出幾聲男男女女的尖叫狂笑,可以相像,這裡不會是一個正經的地方。
一個小組已經飛快的掏出了自己的軍刀,在停車場上的二十多輛汽車的輪胎上紮了一刀,然後偷偷的潛在了汽車的陰影內。五個小組控制了旅店的後方,四個小組則成扇行包圍了旅店的大門方向。最後,一個小組摸向了旅店,一拳砸暈了一個工作人員後,閃進了旅店的工作間,拉下了電閘。
酒店頓時一片黑暗,那些正在尋歡作樂的男女不滿的吵嚷起來,兩個工作人員連忙跑向了工作間,然後也被靜悄悄的弄暈倒了過去。
過了大概兩分鐘的樣子,四條人影偷偷的出現在了旅店後,互相拉開了三五米的距離,貓著腰,踏著小碎步,小心翼翼的向西方摸了過去。瓦薩直接的感覺到了不對勁,他帶著三個下屬準備趁著黑暗溜走。他心裡還在暗歎,好容易找到的一個歡樂窩,又要調換了。
控制後方的五個小組同時發現了目標,在指揮官的調度下,每個小組都盯住了自己的一個目標,額外的一個小組則是作為機動隊,準備在發生意外的時候幫下手。
四個偷偷溜走的傢伙靠近了,然後是幾聲沉悶的槍響。這些帶著夜視鏡的士兵幾乎同時擊中了四個人的小腿部位,四個傢伙慘叫著在地上翻滾起來,正在鬧騰的旅店突然就一片死寂,再也沒有剛才的喧鬧。
指揮官低聲叫到:「丟下你們的槍。」『當當』兩聲,兩發子彈幾乎擦著他的頭皮飛了過去,緊接著,那個開槍的傢伙一聲慘叫,他的手被一發子彈打了個對穿。
其他三人遲疑了一下,遠遠的丟開了自己的槍。三個小組謹慎的靠近,用槍柄砸暈了他們,然後用止血的噴霧劑在他們傷口上噴灑了幾下,暫時的止住了出血。
×××××××××××××××××××××××××××易塵坐在車內,有點抱怨的對法塔迪奧說:「您看,您看,一點熱鬧都沒有,什麼都沒看到,事情就結束了。您應該和我留在中國城,然後享用熱騰騰的美事以及美酒的,而不是現在這樣在黑漆漆的天氣裡出來。」
法塔迪奧乾笑著:「不好意思,可是我有個毛病,什麼事情如果不親自看著,就心裡非常的緊張,非常的難受。。。醫生說我這是某種焦慮症,沒有辦法,真是一種可惡的毛病。」
易塵馬上道歉:「哦,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不知道您。。。對了,您準備怎麼對付他們?」
易塵古怪的笑著:「按照殺手圈子裡面的傳統道義,他們是絕對不會出賣他們的僱主的,如果他們這次說了,以後他們就沒有機會再吃這碗飯了。」
法塔迪奧狠毒的笑起來:「他們以後都不用在進餐了,他們的生命都。。。哦,我不該這樣說?嗯,反正問出口供後就幹掉,老闆說了,凡是和我們作對的,一定要徹底的幹掉,省得日後成麻煩。」
易塵輕輕的鼓掌:「好主意,哦,傑斯特,也許您會對那四個可憐的傢伙有興趣,如果您願意幫忙法塔迪奧先生,我想會有一個讓我們都滿意的結果出來的。」傑斯特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猙獰可怕的神色,滿心歡喜的接受了這個任務。
法塔迪奧舔舔嘴唇,問易塵:「那麼,您要觀看麼?哦,我比較喜歡看那些強悍的傢伙在我面前扭曲求饒的鏡頭,他們平日都強大而有力,但是,想想看,他們像一條狗一樣匍匐在自己的面前,身上留著血,而他們身上的某些器官已經和他們分離了。。。上帝啊,多麼有征服感的一幕啊。」
易塵連忙搖搖頭:「算了,我比較喜歡一槍直接幹掉別人,逼供這種事情,我不感興趣的。您請吧,請把,我們地下車庫可以好好利用的,隔音效果很好,外人不可能聽到任何聲響的。」
法塔迪奧一臉的遺憾:「哦,易,您居然不欣賞這樣美妙的情景麼?啊哈,人的喜好總是不同的。」
易塵不滿的偷偷的瞥了一眼傑斯特,傑斯特輕輕的點點頭會意了。易塵惡毒的想:「你法塔迪奧喜歡變態的情景麼?那麼就讓傑斯特給你演示一下,什麼叫做恐懼吧。」
××××××××××××××××××××××××兩個小時後,易塵正在樓上看各個社會團體對現在的英國政府的攻擊的時候,法塔迪奧面無人色的走了進來,灰白的臉色顯示出他遭受了極大的打擊。傑斯特則是一副懶散的樣子跟在他後面,似乎根本就沒發生過什麼事情一樣。
易塵關切的看著法塔迪奧:「哦,您還好吧?是否太血腥了?傑斯特,你這個混蛋,問口供就是了,幹嗎驚嚇到了法塔迪奧先生,您到底幹了些什麼?」
傑斯特一副無辜的叫起冤屈來:「老闆,我可是完全按照逼供的必要手段進行的。。。不過就是用電鋸什麼的把兩個混蛋切碎了而已,哪裡有什麼別的。。。法塔迪奧先生是因為別的原因而。。。反正不管我的事情。」
易塵手腳麻利的給法塔迪奧倒了一杯酒,塞進了他的手裡:「哦,親愛的法塔迪奧,到底怎麼了?嗯?到底怎麼了?您好像有點魂不守舍的感覺。。。到底怎麼了?」
法塔迪奧苦笑:「易,老闆會殺了我的。。。就算不殺了我,我也會有足夠的罪受了。」
易塵不解的看著他,法塔迪奧裂開嘴呻吟說:「記得『溫莎公爵號』麼?記得那個被我逼得裸體跳進大海的比爾麼?該死的,他找人報復的老闆。。。他居然查出了我的後台老闆是亞力先生,他直接找槍手襲擊的老闆。那個傢伙在紐約有很大的權力,該死的,我該幹掉他的。」
易塵無力的拍了一下額頭,同情的看著法塔迪奧:「上帝啊,我記起來了,您和我去中國的那次的事情,是不是?哦,那個輸了賭注,脫光了衣服跳下水的比爾。。。該死的,您準備怎麼辦?」
法塔迪奧可憐巴巴的看著易塵:「老闆嚴禁我們在外面惹是生非,可是那次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們那是公平的賭注,他自己打賭輸了,我不過是討回賭注而已。易,給我想個辦法吧,我必須給老闆一個交代,可是老闆如果知道是我惹出來的事情,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易塵皺起了眉頭,幫法塔迪奧麼?得了吧,為了一個人而開罪一個美國的家族,並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易塵並不想自己挺劍衝去紐約,把那些人全部給劈了。可是,如果不幫的話,自己和法塔迪奧還是很有些情分在,自己那兩百來億美金還是靠著他以及他的老闆才弄到的,那要倒賣多少軍火,收多少年的保護費才能弄到啊?
對了,法塔迪奧的老闆,這就是理由啊。那些美國人是要幹掉亞力,可是亞力明顯對自己是有利的,亞力的身份、權勢可以給自己帶來更多更大的利益,從這一點來說,必須幫助法塔迪奧,因為法塔迪奧是亞力的心腹,和法塔迪奧的友情,可以促進自己和亞力的交情,是的,就是這樣。
易塵看著法塔迪奧,嚴肅的說:「親愛的法塔迪奧,您必須向您的老闆坦白這一切,您不可能隱瞞過去的,縱使我替您幹掉了比爾以及他的家族的頭目,可是難度很大,真的很大,不可能沒有任何風聲傳到您老闆的耳朵裡的。」
法塔迪奧苦起了臉:「上帝啊,您要我去坦白?得了,老闆的脾氣您是不知道。。。」
易塵搖搖右手的食指說:「不,我明白的。可是和下屬惹事比起來,我更加憎恨那些隱瞞我的下屬。契科夫先生,您明白的,他給我惹出了不少麻煩,我叫凱恩把他打得幾天爬不起床,可是我依然給他收拾了所有的麻煩。可是如果契科夫隱瞞了我什麼,我會在事後毫不留情的幹掉他。」
正一臉淫笑的走進門的契科夫嚇了一跳,不知道易塵在說些什麼,老老實實溜進了客廳,乖乖的坐在了沙發上。
易塵點頭說:「所以,您告訴亞力先生一切,而我會給您擔當一些責任的,親愛的法塔迪奧,您並沒有太大的責任,真的,我那時候不是和您一起打賭的麼?我們是一起犯下的過錯,我們就一起承擔。來吧,來吧,給您的老闆打電話吧。。。我來給您解釋。」
法塔迪奧渾身哆嗦著,彷彿木頭人一樣被易塵指使著,撥通了亞力的電話,帶著哭音說:「老,老闆。。。我抓到了瓦薩,也問到了口供,我知道了是誰幹的了。」易塵輕輕的按下了免提鍵。
亞力興奮的聲音傳來,他幾乎是大聲的吼叫著:「他媽的,是誰襲擊了我?告訴我,法塔迪奧,告訴我,我要殺光他全家。。。我發誓,我要用他們一百倍的血給我的那些忠誠的保鏢復仇。」
法塔迪奧吞了一口口水,顫抖著說:「老闆,對不起,實在對不起。。。這個,這個事情。。。」
亞力察覺了不對勁:「天啊,法塔迪奧,我親愛的孩子,到底怎麼了?告訴我,到底怎麼了?嗯?」
易塵插話了:「亞力先生,我是中國易,好久不見,真是很想念您。」
亞力笑起來:「哦,易先生,您好,很久不見了,啊哈,我說過的,有空歡迎來俄羅斯,您可以享受到一切,只要地球上有的,您提出來,就一定能夠享受到,您是我的朋友,我亞力的朋友。」
易塵感謝了他的好意,轉變話題說:「亞力,對不起,也許我該向您解釋一下。」也不等亞力說話,易塵原原本本的把發生在『溫莎公爵號』上的事情說了出來,當然,其中非常技巧的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比爾的身上,法塔迪奧的臉上透露出了極度感激的神色。。。本來嘛,他用槍逼著別人裸體跳海,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亞力那邊沉默了半天,易塵說:「對不起,亞力,這次的事情我也有責任。。。不過您放心,我會給您把麻煩解決的,請不要責怪法塔迪奧先生,好麼?這起事件我也有很大的責任。。。」
亞力甕聲甕氣的說:「那麼,好吧,法塔迪奧,你這個混蛋,你給我記住,以後我不允許您再出錯誤了,這次是易先生救了您,明白麼?易先生救了你的小命。。。可是您今年的薪水、獎金、年底的分紅,全部泡湯了,明白麼?」
法塔迪奧發出了感激的聲音:「上帝啊,老闆,您簡直比上帝還要可愛一百倍,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我再也不會招惹其他的家族的人了。」
亞力滿意的哼哼了幾聲,發話說:「易,這次的事情,他們居然衝著我來了,明顯沒把我放在眼裡,我不會放過他們的。。。您要去紐約解決這次的事情麼?」
易塵笑起來:「是啊,最近倫敦風浪太大,我不敢待下去了,剛好去紐約避避風浪也好,紐約,世界金融之都,我喜歡這個頭銜。。。我還是第一次去美國,很激動啊。」
亞力唔唔了幾聲說:「易,我要給他們一點教訓,我會派遣一批好手過去紐約的,您負責指揮他們,怎麼樣?那個比爾,他的家族。。。我要幹掉他們,如果可能,我會出動軍隊去紐約幹掉他們。」
易塵對著法塔迪奧比劃了一個手勢,看來自己親自駕車狼狽逃命的事情,給亞力很大的刺激啊,這次是要真的大鬧一場了。易塵保證說:「您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相關事情的。我也會帶著一批高手過去的,您的意思,是滅掉比爾的家族麼?難度有點大。」
亞力嘿嘿嘿嘿的笑起來:「放心好了,我已經有了計劃。。。您和美國那邊的家族沒有交情麼?」
易塵坦白的說:「是啊,我的勢力範圍是英國以及歐洲的一點點地盤,美國?我還沒有這麼大的能力。」易塵順手拍了亞力一記馬屁:「也就您,才能擁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吧。」
亞力得意的笑著,說:「您太客氣了,您的恭維可以讓我高興一年的。。。幹掉比爾的家族,我不管他的家族勢力多麼龐大。我認識幾個美國的老闆,他們會有興趣接管比爾他們的地盤的。也許我們任何一個人的力量都無法在紐約剷除比爾,可是易,這次是我們兩人合作,我相信,我堅信,我敢肯定我們能夠幹掉他。」
易塵贊同他的話:「我也這麼想,亞力先生,我們兩人合力,的確沒有一個單獨的家族可以應付呢。。。何況還有美國那些家族的趁火打劫,我想這會是一次心情舒暢的旅行,我已經有了預感了。」
法塔迪奧贖罪似的自動請命:「老闆,我也跟著去紐約吧,我剛好做易先生和我們那群傢伙的聯絡人,那群混蛋可不怎麼聽別人的話。」
亞力嗯了幾聲:「好的,記住,法塔迪奧,您要小心翼翼的行事,一切都要聽從易先生的,如果您再給我惹出事情來,我不會饒恕你的。」
法塔迪奧滿口打下了包票,易塵再和亞力閒扯了幾句最近英國發生的事情後,掛上了電話。
菲麗正好帶著莎莉抱著一堆雜誌走了進來,笑嘻嘻的說:「老闆,這個月的雜誌又到了哦。。。」
易塵笑著看著他:「哦,寶貝,告訴您一個好消息,你一定會高興的。。。就在最近幾天,我們去紐約,好麼?世界金融之都啊,我真的想看看紐約是個什麼樣子。」
菲麗尖叫一聲,手中的雜誌胡亂的一扔,撲進了易塵的懷裡,狠狠的啃了他幾口。旁邊法塔迪奧悶哼一聲,幾本厚厚的雜誌剛好砸中了他的鼻子,他只好摸著鼻子,灌起了酒,自我解嘲的說:「逃脫了老闆的懲罰,剛好用這點小小的苦頭代替了,否則日後一定會倒霉的。」
易塵摟住了極度興奮的菲麗,下令說:「急電法比奧,要他在一周內收拾好一切的事情,我要凱恩他們回來,明白麼?最多給他留下幾十個人手,可是凱恩必須回來。。。施特龍根可以留在意大利。就這樣。」
菲爾大步的走了出去,他也興奮不已,又有一場大熱鬧了,天性好鬥的他能不開心麼?
甚至契科夫都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易塵,彷彿一條討骨頭吃的小狗一樣,巴不得易塵帶他去紐約呢,他自信自己最近的實力增長了很多,不就是一些手槍麼?他的精神力量都可以攔截子彈了的。。。
易塵回頭,詭異的看著契科夫笑,契科夫連忙諂笑著湊了過去,易塵輕輕的說:「好吧,您跟我去美國,我想看看,您最近的苦練得到了什麼樣的成就。。。契科夫,自己付出了努力,就要把握機會好好的表現自己的實力,去找戈爾,找戈爾配一套自己的手槍以及匕首,您應該佩戴上武器了,您現在應該配得上那些武器了。」
契科夫興奮的拉著戈爾衝了出去,法塔迪奧則在旁邊發楞:「契科夫這樣的傢伙都帶過去?易在當我們真的是去郊遊麼?哦,上帝。。。不過,凱恩那群冷血特種兵,應該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我們的人手,也都是好手呢。。。」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56 PM
第七十八章風暴前夕
維斯特恭敬的跪在光滑的地板上,恭聲說:「議長大人,事情就是這樣了。」
黑暗議長少見的在高台上來回走了幾步,突然扭頭問:「那麼,你對傑斯特的看法是什麼?維斯特,把你的直覺告訴我,不要任何的分析,就你的直覺感覺到了什麼?告訴我。」
維斯特愣了一陣子,仔細的尋思了一陣,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回答說:「傑斯特,已經是個死人。」
旁邊的議員以及黑暗議團的高級執事們騷動了一下,一個懷裡抱著黑貓的黑巫師眼看就要教訓維斯特了。議長沉哼一聲:「肅靜,肅靜,不像話。。。維斯特,告訴我理由吧,他為什麼已經是個死人?就算是死人也可以利用的嘛,我們可以把他轉化成亡靈騎士,嘿嘿。。。」議長大人千年難逢的幽默了一把,下屬諸位還有不附和的?頓時各種難聽的笑聲嘎嘎、吱吱、嘻呵的響起。
維斯特沉聲說:「大人,傑斯特他,他的心已經死了。諸位能想像麼?一個被教廷從小訓練的,受到那種古板的禮儀教導的,心中充滿了廉價的正義感的年輕人,現在是一個流氓、惡棍、無賴、吸毒者,而且看他的眼神,以及他身體上的味道,他還酗酒。。。一個曾經有希望成為第十三個神聖騎士的年輕人,現在成了這個樣子。並且,他的心,早就變成了石頭,他笑、他怒、他哭、他愁,可是那都是一種面具,真正的他,已經是一具行屍走肉。」
議長低聲嘟囔了幾句:「那也不能說他就一定是那樣了。」
維斯特沉聲說:「我敢肯定,大人。。。我的妻子,那個無辜的男爵小姐被燒死後,整整一百年,我和傑斯特一樣。」
整個黑暗大殿猛的沉靜下來,一對對極度同情的眼神看向了維斯特。是的,在正常社會中都很少見到的那種真正的同情的眼光,出現在了這些發誓要毀滅所謂的光明世界的人身上。
議長唔了一聲:「對不起,維斯特,可是,為了議團的利益,繼續說您的判斷吧。。。過去的仇恨,讓他和風一樣飄散吧,不要積蓄在心內,明白麼?你可以站起來說話了,這是我,黑暗議團的議長給您的特權。」
維斯特緩緩的站起,低聲說:「99%的仇恨,以及1%的愛,讓傑斯特在這個世界上存活著。他要毀滅教廷,這是我看出來的,可是,他還有一點點割捨不下的東西,這是我無法看出的,我不知道,自從他的愛人死後,他,他的那一份愛戀到底是衝著誰的。大人,也許傑斯特是個純粹的人類,我並不能太多的瞭解他的感情。」
議長伸出手,讚許他說:「不,您已經做了很多,您是我們所有的外務執事中最精明的兩三人之一,維斯特。奇怪了,傑斯特為什麼能夠為一個普通人效力?到底為什麼?嗯,我們必須盤算好方方面面,我們必須小心,因為如果把您的三分之一的實力交給傑斯特指揮,他可能直接帶人殺上教廷了。。。我們要考查方方面面,那個中國人,您的感覺是什麼?」
維斯特的額頭汗珠潺潺而下,那個腦漿不是很多的吸血鬼的腦袋瘋狂的轉動了一陣,這才顫聲說:「恐懼,我對那個中國人,有一種不知道為什麼的恐懼。。。可能是我們吸血鬼家族的天賦的直覺,我害怕那個中國人,我甚至不敢和他過多的交談。。。他,我,我看不透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重重的喘息了一聲,維斯特說:「他是個古怪的傢伙,別的黑社會的頭目,一般不會像他那樣,他似乎是要掠奪自己可以得到的一切東西,權力、地位、金錢,一切,他有一種非常古怪的野心。。。不,也許是報復心理,他在報復什麼,誰知道呢?該死的,我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混蛋。。。一個讓德國最精銳最強悍的『黑魔』部隊成為自己下屬的混蛋。」
大殿內一片肅靜,良久,議長的聲音響起了:「真的有趣,真的非常有趣。。。啊哈,您給傑斯特說了一個月的考察期?」
維斯特輕輕的點點頭說:「我是按照最高級別對象的吸納方式做的決定,普通外圍成員要兩到三年的考察期。」
議長低聲說:「好的,您答應了他那些條件?」
維斯特歎息一口:「他不肯放過德國分部的首領,我答應給他安排一次公平的決鬥,這還要您來決定。」
議長古怪的笑起來:「好吧,為了傑斯特的加盟,一次小小的決鬥是應該的。而且我們不應該包庇那種傷害我們利益的人,沙克爾家族,是個多麼強大的力量啊,只要他們存在,教廷就不敢把全部精力放我們身上,可是那個混蛋。。。哼,傑斯特不需要一個月的考察期了,現在,就是現在,我吸納他成為黑暗議團的正式成員,享受外務二級執事的地位,並且不受我們節制,大家同意麼?」
一個聲音馬上響起:「反對,議長大人,為什麼?給他權力和地位我不反對,可是不受我們節制,那麼我們議團的威嚴何在?」
議長笑起來:「撒卡,您要學會一點人類的心計,如果說教廷是一個堅不可摧的城堡,傑斯特就是城堡城牆上的一個小窟窿,明白麼?我們需要他去把水弄混,我們需要他去對消教廷的力量,而且我相信他能辦到。當然,誰說我不控制他呢?嘿嘿嘿嘿嘿嘿。。。黑暗議團,難道是這麼簡單的麼?」
所有的人都愣愣的看著議長,議長輕輕的用手中的木杖敲擊了一下地面,低聲說:「來自菲利浦家族的蜜雪兒,出來吧。」
一個身材嬌小,面容恬靜美麗,黑色的長髮直接垂到臀部以下,有著藍色的大眼睛的從大殿最漆黑的角落走了出來,高傲的對著議長微微的點頭示意。
周圍的議團成員議論紛紛:「菲利浦家族?那個和沙克爾家族一樣,不肯加入議團的吸血鬼貴族?」
議長偷笑起來:「菲利浦家族,已經正式加入了我們議團,他們的家長,將成為我們的第十三個議員。蜜雪兒,將會成為傑斯特的副手。。。嘿嘿。。。我曾經見過那個沙克爾家族的小姑娘,蜜雪兒和她非常的相像,嗯?」
蜜雪兒微微的皺起了細長的眉毛,不滿的哼了一聲,心裡嘀咕著:「應該是那個丫頭和我想像才是吧?」
維斯特佩服得五體投地:「議長大人,您真是高明,嘿嘿,傑斯特那小子,肯定逃不出我們的控制了。當然了,要給他多少人手?太少了顯得我們不尊重他,可是真的給他我下屬三分之一的人手,恐怕明天早上,英國所有的教堂都會摧毀了。」
議長沉思了一陣,點點頭說:「那麼,既然他對吸血鬼有好感,就給他一百個高級吸血鬼好了,力量足夠,可是並不很強大,蜜雪兒作為他的副手指揮這些人。。。嗯,把他的一舉一動都告訴我。」
蜜雪兒不滿的晃悠了一下身子,作為強大的菲利浦家族的幼女,這個小妞兒根本平日被寵愛得離譜了,現在要她去做一個人類的下手?似乎還要自己去勾引他?想起來蜜雪兒就恨不得一爪子抓死黑暗議團的議長,可是。。。自己好像打不過他,那麼,就暫時饒了他好了。
維斯特輕輕的鞠躬,帶著蜜雪兒走了。
×××××××××××××××××××××××××××××××××羅馬,法比奧已經徹底的接掌了安切蒂家族的一切生意,意氣風發的他正準備找機會幹掉幾個羅馬城內的小家族,擴大自己的地盤。
就在他準備大舉發動的時候,凱恩找上了他,冷酷的說:「老闆找我有事情,我必須馬上趕回倫敦,我帶二十個『黑魔』部隊的下屬回去。」
法比奧愣了一下:「不,凱恩,天啊,您現在走,那麼我這邊的事情怎麼辦?您還一下子帶走這麼多人,算了,算了,我和易說說,讓您留下。」
凱恩搖搖頭說:「一百名『黑魔』公司的士兵,已經從倫敦出發了,他們將會極大的增強您的實力。施特龍根中校將留在羅馬作為指揮官,您放心,這些人手加起來,可以輕鬆幹掉五百名職業軍人。。。至於其他羅馬家族的槍手,來一千個也是送死。」
法比奧馬上放下了心,笑嘻嘻的說:「那樣就太好了,哦,凱恩,您去吧,您去吧,不用為我擔心了,我會處理好這裡的事情的。。。當然,我還有一些小禮物送給易先生,麻煩您一起帶過去吧。」
凱恩點點頭:「沒問題,我一定帶到。」
××××××××××××××××××××××××××××法塔迪奧和他的老闆聯繫了一陣,眨巴眨巴著眼睛說:「老闆他居然派了兩百三十人分批次去了美國。。。他想炸掉紐約股票交易所麼?」
易塵歪起了腦袋:「該死的,兩百三十人?那麼我還需要帶人去麼?算了,亞力估計挨了一槍,心情不好,現在準備找人發洩火氣呢,隨他了。嗯,意思意思,我就這麼幾個直屬下屬,然後帶二十個人過去也就是了,不需要大動干戈,否則美國政府會插手的。」
法塔迪奧點點頭,菲爾先生已經神情古怪的走了進來:「老闆,維斯特先生帶了一個小姑娘過來了,說是。。。找傑斯特先生。」
易塵愣了一下,維斯特過來也就算了,可是帶個小姑娘過來,他什麼意思?把我們這裡當作托兒所麼?法塔迪奧看到易塵的臉色有點不對,連忙笑嘻嘻的說:「啊哈,我想起來了,好容易來一次倫敦,在出發前,我先去活動活動吧,您有事情,慢慢忙,不用找人陪我了。」
易塵看著法塔迪奧走了出去,輕輕的點點頭,怪笑著說:「菲爾,把傑斯特從床上拉起來,給我扔過來,嗯,請維斯特先生以及那個小姑娘過來,我想我們有好玩的事情了。」
菲爾走了出去,過了一陣子,戈爾帶著維斯特以及蜜雪兒走了進來。易塵熱絡的站起來,熱情的伸出手,用力的握住了維斯特的手說:「啊哈,歡迎,歡迎,您看看,最近奧夫先生是大出風頭啊,您還滿意吧?」
維斯特笑呵呵的和易塵握了握手,介紹說:「蜜雪兒小姐,這個。。。」
易塵大度的說:「沒關係,沒關係,等傑斯特先生過來了您和他說吧。請坐,請坐,維斯特先生還是喝波爾圖葡萄酒?蜜雪兒小姐喝什麼?果汁還是牛奶?」
蜜雪兒心裡頭那個火氣啊,她第一眼看到笑瞇瞇的易塵就覺得渾身不舒服,總覺得易塵的笑臉下有種莫名其妙的讓自己害怕的東西存在,可是,可是易塵居然問她要不要喝果汁,這個火氣。。。蜜雪兒強行遏制住了自己,露出了迷人的微笑說:「謝謝,我已經長大了,我喝葡萄酒。」
易塵一眼看出了蜜雪兒的心理,心裡嘿笑著:「媽的,又是一個小吸血鬼,不過,看起來才十六七歲的樣子吧?在吸血鬼家族中,這種年齡才。。。難怪討厭我把她看小了,這樣的小姑娘也太容易對付了一點,維斯特帶她來幹什麼?用美人計勾搭傑斯特麼?不。。。傑斯特還沒這種魅力吧?而且要用美女勾搭的話,勾引契科夫倒是比較合適。」
易塵嘴上笑著:「對不起,蜜雪兒小姐,嗯。。。戈爾先生,給蜜雪兒小姐調一杯,啊哈,不過女孩子都喜歡顏色絢麗的,您看哪種雞尾酒顏色最漂亮。」
蜜雪兒揚揚眉頭,突然發現易塵倒也不是這麼可惡了。她扭動著小腦袋左右打量著,猛的跳起來,跳到了那副《睡蓮》畫框下,仔細的打量起來。易塵裝作沒看到蜜雪兒輕輕一躍竟然跳出了三米遠的事實,維斯特則後心那個冷汗啊,恨不得一把掐死這個一路上給他惹禍的小丫頭。。。派遣一個成熟的吸血鬼女性,也許成功的可能更大吧?可是派這麼一個什麼都不懂但是什麼都裝成很懂的小丫頭,維斯特對於前景並不看好。
易塵看著維斯特,隨意的問到:「您來倫敦,有什麼事情麼?還是看望奧夫先生呢?」
維斯特看著易塵,連連點頭說:「奧夫先生最近發展得很不錯,很感激您的努力。這個,我就不去打攪他了。。。嗯,嗯,事情是這樣的,我上次和傑斯特先生談過了一些事情,這個。。。」維斯特心裡那個憋悶啊,如果碰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傑斯特,那麼事情就已經解決了,可是為什麼碰到的是易塵?他該如何解釋自己把個小妞扔到傑斯特身邊的事情?媽的,易塵到底知道傑斯特的歷史麼?
維斯特鬱悶,鬱悶。。。而易塵則是越笑越開心,漫無邊際的和維斯特閒扯著,從法國葡萄酒扯到羅馬的一家店子的通心粉好吃。
足足閒扯了十五分鐘,菲爾才無奈的近乎提著傑斯特一般的走了進來,把傑斯特往維斯特身邊的沙發上一頓,菲爾竟然忍耐不住的喘息了一口,搖搖頭,走到房門邊站下了。
戈爾輕輕的把一杯五顏六色色彩絢麗的雞尾酒放在了沙發前的條案上,傑斯特嘀咕著,一腦袋癱在了沙發上,身手拿起了杯子。蜜雪兒回頭,剛好看到傑斯特一口把那杯漂亮的,應該是給自己準備的雞尾酒喝乾了。
蜜雪兒近乎張牙舞爪的跳了過來,一躍又是三四米,湊近傑斯特吼叫到:「這酒是我的。」
維斯特絕望的捧住了臉,易塵帶著邪惡的笑容往沙發上一靠,抽出一隻大雪茄,湊著戈爾遞過來的火頭點著了,慢條斯理的吞雲吐霧起來,純粹一副看熱鬧的心情。
傑斯特懶洋洋的睜開眼,哼哼著:「上面又沒有寫你的名字,叫什麼叫。。。」傑斯特渾身抖動了一下,差點觸電一樣的跳起來。可是,他馬上重新癱倒了下去,在上衣口袋內掏掏摸摸的弄出一隻大麻,把手伸向了戈爾。
戈爾笑嘿嘿的給他點著了大麻,傑斯特吸上一口,一口煙霧徑直吐到了蜜雪兒的臉上,嘴裡不乾不淨的說:「小丫頭,學人喝酒就算了,還這麼凶,以後一定沒人敢娶你。」
維斯特喉嚨裡發出了古怪的『咯咯』聲,易塵的臉笑得像一條狐狸一樣,戈爾則乾脆的推著自己的酒車離開了,他可不想自己的美酒毀於一旦。
蜜雪兒的眼睛裡血紅色的光芒閃動了一下,右手成刀型,直接插向了傑斯特的心臟。維斯特驚叫一聲:「蜜雪兒。」
傑斯特眼裡凶光一閃,右手沒有骨頭一樣輕輕的扭曲著,順著蜜雪兒的手臂纏了上去,隨後輕輕的在蜜雪兒肩頭打上了一掌。蜜雪兒疼得叫了一聲,後退了幾步,差點坐在了易塵的身上。這個凶悍的小丫頭,居然馬上就哭了起來:「好疼啊,你這個混蛋,你欺負我。。。我要叫叔叔他們殺了你,把你的骨頭拆了喂哈里。」哈里是菲利浦家族城堡中一條身長超過二十米的巨型鱷魚。
易塵從她身後探出手來,輕輕的給蜜雪兒揉弄了一下肩膀,笑嘻嘻的說:「蜜雪兒小姐,傑斯特脾氣不好,這個,您最好不要理會他。您這樣高貴的小姐,為什麼要和一個無賴叫勁呢?您看,您的臉蛋都被弄髒了,菲爾,叫菲麗小姐下來,帶蜜雪兒小姐過去補一下妝。」
蜜雪兒回頭,大眼睛裡面眼淚汪汪的說:「我才沒有化妝呢。」
易塵笑著,彈了一下她的臉蛋說:「那麼,去洗洗臉也好啊。。。呵呵,可不能讓別人看著笑呢。」
菲麗已經聞聲帶著莎莉走了進來,笑瞇瞇的親了易塵一口,拉著蜜雪兒出去了,蜜雪兒驟然看到一個容貌隱隱約比自己還要漂亮一點的女孩子,心裡好奇心大起,蹦蹦跳跳的跟著出去了。
維斯特心裡湧起了無窮盡的欽佩:「撒旦在上,我要是有這個中國人哄女孩子的本事,他媽的我至於這麼慘麼?一路上這小丫頭看人不順眼惹事,我已經替她幹掉了一十九個倒霉鬼了。。。」
維斯特結結巴巴的說:「這個,易先生,有些私事,實在不好意思,我知道不該瞞您的,可是,我這些事情是和傑斯特先生有關的,這個。。。」
傑斯特吐了一口大麻的煙霧,懶洋洋的看著維斯特說:「算了,算了,老闆呢,我什麼事情都不會瞞他的。。。老闆啊,不好意思,維斯特先生是個邪教組織的頭目,我加入那個叫做黑暗議團的邪教了。。。媽的,上帝我是不信奉了,所以我加入邪教了,撒旦萬歲。。。如果他現在能給我送一隻大麻過來,他就是最可愛的人。」說完,他把手中的大麻煙頭胡亂的扔了出去。
一個下賤的笑聲響起:「啊哈,我給您一隻大麻,難道您認為我契科夫是最可愛的人麼?」說完,只聽到傑斯特最後一句話的契科夫扔了幾隻大麻在傑斯特身上。
傑斯特翻著白眼說:「剛才我的話,等於沒說。。。維斯特,到底怎麼回事?我可沒心思等候太久了,放心了,老闆不會把你賣了的,老闆如果真的想出賣人,倫敦城起碼有上千人要蹲大牢了。」
易塵輕輕的笑著,反正不說什麼,他沒說傑斯特的話錯了,可是自己也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維斯特無奈的看著易塵、契科夫、菲爾、戈爾四人,心裡一橫的說:「好吧,我信任您。。。傑斯特,議長大人已經特許您成為外務二級執事,不需要任何的考察期了,這是您的信苻,可是,一定不要讓某些人看到。您明白的,憑借這個信苻,您可以得到我們組織內所有人的援手,並且可以指揮您直屬的一百個人手。。。嗯,蜜雪兒小姐是您的副手,協調您和那一百人的關係。」
易塵一手搶過了維斯特手上的信苻,這是一個小小的造型怪異的徽章,看起來是用黃金以及某種古怪的金屬冶煉成的合金,通體是怪異的紫色,徽章上是一個魔鬼頭,後面帶著兩隻小小的骷髏架子一般的翅膀,魔鬼頭的眼眶內是兩顆小小的紅色寶石,看起來活靈活現的。
維斯特還沒反應過來易塵為什麼會有這麼快的速度從自己手上搶走徽章,傑斯特已經跳起來,跳著腳在沙發上吼叫:「他媽的,要這麼一個蠻橫、無理、隨手出手殺人的丫頭做我的副手?我操你媽的,滾,給我換人,否則老子就退會,明白麼?」
菲麗恰好帶著蜜雪兒進來,蜜雪兒聽到了傑斯特的吼叫,嘴裡也發出了一聲尖叫,就要衝上去和傑斯特大打出手。菲麗連忙一把抱住了她,蜜雪兒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有點害怕弄傷菲麗,只好瞪著兩隻漂亮的大眼睛死死的看著傑斯特,嘴裡冒出了一連串用古怪語言發出的詛咒聲。
傑斯特馬上用同樣古怪的,通用於吸血鬼貴族之間的語言的回罵了回去。蜜雪兒聽到身為人類的傑斯特居然會使用這種語言,一愣神,已經被傑斯特罵了個體無完膚,眼看又要哭出來了。
易塵站起來,一腳踢在了傑斯特的小腿上,把傑斯特整個人踢飛了起來,摔在了地板上,易塵獰聲說:「他媽的,親愛的傑斯特,您真出息,您欺負一個小孩子很有成就感麼?該死的。」易塵一腳踩在了傑斯特的肚子上,狠狠的痛罵了他一通。
傑斯特懶洋洋的爬起來,對著易塵聳聳肩膀:「對不起。老闆,不過,我看著這個丫頭就有氣。。。算了吧,維斯特,就這樣了,我才懶得管你們動的什麼腦筋,我的事情,老闆也都知道,唉,你們犯下了一個大錯誤,嘿嘿。。。」
維斯特心裡充滿不解的看著傑斯特,大錯誤?什麼大錯誤?而傑斯特的意思就是,黑暗議團根本就忽略了易塵,他們哪裡知道易塵本身的實力,以及易塵那有著千絲萬縷聯繫的背後勢力的恐怖呢?
亂糟糟的鬧了一個下午,傑斯特終於把那枚徽章佩戴在了身上。。。可是,他佩戴得不是地方,他居然把這個在黑暗議團的內部有著極大權勢的外務二級執事的徽章,別在了自己的腰帶上。。。維斯特不敢領教的看著傑斯特,歎息一聲搖搖頭。
趁著易塵故意的帶人下去準備晚餐的時候,維斯特偷偷摸摸的把一本黑色的書交給了傑斯特,低聲說:「您是火焰屬性吧?這裡是黑暗議團有關一切操縱地獄之火的咒語和修練的方法,我想您會感興趣的。。。如果有需要,您去伯明翰郊區的費莎古堡找我,我帶您去議團總部,那裡有更多的黑暗典籍。」
傑斯特有點興趣的翻閱了幾頁書,點點頭說:「不錯的東西。。。教廷聖力修練的方法,等我把這本書練完了再告訴你們,明白麼?」
維斯特搓著手興奮的說:「沒關係,沒關係,我瞭解的,您必須得到一點點保證,好的,我知道,等您修練完了這本地獄火焰的典籍,您通知我就是了。。。嘿嘿。。。嗯,那個蜜雪兒小姐,我承認她是一個糟糕到頂的小丫頭,可是既然派給您做副手了,您還是。。。」
傑斯特古怪的看著他,低聲說:「好吧,我試試。。。以後,在我老闆面前,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我們這個小團體,如果不是大家相互信任,早幾年前就垮了,散了,明白麼?」
維斯特輕輕的點頭,緊張的看看左右說:「我明白,我知道。。。我要去看望一下奧夫先生,既然來到了倫敦,也就趁機去看看他。。。我要給他幾個我們在英國議會的內線的名單,哦,對了,趁著蜜雪兒小姐和那位菲麗小姐走了,我還是趕緊走,我可不想惹麻煩上身。」
維斯特也不顧失禮了,也不顧和易塵道別,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這邊維斯特剛出門,那邊易塵就從暗門內走了出來,笑嘻嘻的說:「傑斯特,那個蜜雪兒,嗯?」
傑斯特抬頭看著易塵,兩顆眼淚突然從眼眶內滴下:「他們把我當作什麼?他們認為找一個長得差不多的小丫頭就可以充當替代品麼?。。。一群白癡。」
易塵笑著,坐在了他身邊,給他丟了一根雪茄,懶洋洋的說:「這個世界上,各個種群為了自己的利益,總是在不斷的構思著各種計劃。。。啊,不管這麼多了。不過,作為您的老闆,作為您的朋友,作為曾經一起和您從血腥的地獄爬出來的兄弟,我奉勸您一句:過去已經過去,把握現在才是真的。」
傑斯特愣了一下,易塵已經站起來,抽著雪茄嘀咕著:「媽的,一百個黑暗議團的好手?不錯啊,傑斯特,把他們都帶去美國,他媽的,凱恩的下屬我們都不用了,剛好讓他們充當殺手呢。。。媽的,『黑魔』部隊的人帶過去,差旅費、住宿費、飲食費,我們雖然有了一點錢,也不能這樣浪費啊。。。」
「嗯,還是這些黑暗議團的人好啊,他們自己出錢跟著我們去,然後充當我們免費的打手,如果工作不認真,我們還可以狠狠的訓斥他們一下,他們也絕對不會有埋怨。。。上帝啊,這些人是完美的苦力啊。」
傑斯特張大了眼睛,嘴裡的雪茄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差點把衣服燒了一個窟窿。
傑斯特只有一個念頭,撒旦要是和易塵坐在一起,易塵會不會騙光了他的內褲?嗯?是個問題啊。。。
蜜雪兒跟著菲麗蹦跳了進來,易塵已經像條黃鼠狼一樣的湊了上去,對著這隻小雞說:「蜜雪兒小姐,這樣的,我們準備去紐約哦,您有興趣麼?」
蜜雪兒愣了一下:「紐約?那是什麼地方啊?」
易塵陰險的笑著,一副慈祥長者的模樣:「這個啊,紐約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最繁華,擁有最多的好玩的東西,裡面最發達,最先進,號稱這個世界金融的中心啊。。。裡面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還有無數的名牌的品牌,香水、首飾、衣服,哈哈,應有盡有。」
蜜雪兒露出了神往的神色:「可是,僅僅過去玩太沒意思了。」
易塵露出一絲怪笑:「誰說的,你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麼?」
蜜雪兒瞪大眼睛,飛快的搖搖頭。
易塵一本正經的抽了口雪茄:「我們是黑社會,我們去紐約可不僅僅是玩,我們要去報復一個得罪了我們的家族,我們要去摧毀那個家族,我們要殺光他們所有的人。」
蜜雪兒做出了一個正常的女孩子絕對不會有的反應:「太好了,殺人放火搶劫?太好了。。。我在菲利浦城堡內看過很多的錄像片呢,好像裡面也提到過紐約。。。對了,有部片子叫做《教父》,你就是那樣的人?太好了。。。我要去。哈哈。。。」
易塵惡毒的誘惑她:「這個,可是如果我們要去紐約,恐怕交手的時候沒辦法保護您,所以,蜜雪兒小姐最好帶上幾個保鏢的好。」
蜜雪兒搖搖頭:「我才不需要保鏢呢。。。」可是,蜜雪兒單純的腦袋裡面總算想起了自己父親的告誡:「千萬不要在人類面前顯示自己的力量。。。」蜜雪兒琢磨著:「不顯示我自己的力量?那麼就要被人白白的打麼?不行。。。對了啊,我不是有一百個下屬麼?哼,哼。。。」
蜜雪兒笑起來:「我有人手呢,就是那個什麼什麼配置給那個什麼傑斯特的下屬,叫他們一起跟著過去就是了。。。哈哈。」
易塵滿意的笑起來,卻發現除了菲麗、莎莉,包括契科夫在內,所有人偷偷的給他比劃了一個中指,眼裡是極度不屑的神情。菲麗沒有比劃那種不雅的動作,可是嘴巴早就翹到了半天上,對於易塵這種無恥的行為,她根本就說不出任何評語來。莎莉呢?莎莉僅僅覺得易塵的行為不好,可是不好在哪裡,她也不知道,於是只好沉默了。
易塵搓搓手,興奮的說:「好吧,現在就等凱恩先生回來了。。。哦,蜜雪兒小姐,您一定會喜歡凱恩先生的,您不管叫他幹什麼,他都不會生氣的。。。對了,介紹一下我的下屬吧,這位是契科夫,您可以盡情的欺負他,不用顧忌我的面子。。。這兩位是菲爾、戈爾兄弟,有事情您儘管找他們,包括核彈頭在內,他們都可以弄來。。。這位傑斯特,不用理會他,他是個混蛋。。。啊哈,我麼,您慢慢就會認識我是個多麼慈祥可愛的人了。」
傑斯特翻起了白眼,無力的靠在了沙發上,似乎自己加入了黑暗議團,得到好處最多的還是易塵啊。。。不過,對於這個蚊子腿上都能刮下一層油的人,傑斯特還能說什麼?
一百個高級吸血鬼跑去紐約?加上美國的黑暗議團的分部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傑斯特已經開始為比爾的亡靈祈禱了。。。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56 PM
第七十九章紐約
易塵嘴裡叼著雪茄,兩隻手可憐兮兮的托著下巴,眼睜睜的看著蜜雪兒失手把一個水晶果盤摔地上砸成了粉碎,低聲呻吟說:「我明白為什麼要派這個妞兒出來了,可能她自己說的那個無比寵愛的父親,也受不了她吧?黑暗議團的老大們,自然樂意有人自薦來勾搭你的。」
傑斯特撫摸著下巴:「不管她幹什麼,反正我不招惹她就是,昨天晚上她摸進了我的房間,差點把我燒成了禿頭,媽的,我招惹她了?阿哈哈哈哈哈。。。」傑斯特突然抱著肚子笑起來。
易塵不解的看著他:「怎麼了?傑斯特,您不會受到的打擊過於沉重,已經瘋掉了吧?」
傑斯特抱著肚子呻吟:「天啊,老闆,您想想,要是她把自己的父親也燒成了禿頭,一個禿頭蝙蝠在月亮下面飛來飛去的,阿哈哈哈哈。。。」
易塵瞪圓了眼睛,突然把嘴裡的雪茄一扔,拍著傑斯特的腦袋狂笑起來。正在手忙腳亂的指使菲爾,叫他打掃碎片的蜜雪兒懷疑的回頭看了看,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易塵臉色一凝,嘿嘿了幾聲,走了出去。傑斯特則是挑釁的看著蜜雪兒,嘀咕著:「媽的,我就是笑話你,你有本事咬老子一口。」
易塵剛剛走到房門口,凱恩已經拎著一個小小的帆布包大步走了進來,對著易塵一個立正,隆聲說:「老闆,我回來了。羅馬的事情順利完成,現在正在鞏固戰果。」
輕輕的拍拍凱恩的肩膀,易塵惡毒的腦袋一撇,指點著蜜雪兒說:「凱恩,給您一個光榮的任務,這位蜜雪兒小姐是傑斯特先生的朋友,您要好好照顧她,明白麼?她的安全我可就交給您了,去打個招呼吧,我和法塔迪奧先生商量一下,我們可以準備啟程了。」
易塵走了出去,凱恩則按照他說的,把帆布包朝著傑斯特的腦袋扔了過去,然後走到了蜜雪兒的身前,伸出手說:「蜜雪兒小姐,您好,我叫凱恩,老闆叫我保護您的安全。」
蜜雪兒有點吃力的掂起腳尖,愕然發現自己依然還不到凱恩的肩頭高,哼哼了一聲,不懷好意的伸出手,和凱恩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笑瞇瞇的說:「哦,凱恩啊,你們的老闆說我可以找您陪我玩呢。。。嘻嘻。」蜜雪兒的手猛的變得像鋼筋一般,死死的勒住勒凱恩的大手,存心讓凱恩見面就出醜。
慘叫的不是凱恩,而是蜜雪兒疼得叫嚷起來。凱恩可不知道什麼憐香惜玉的把戲,自覺手上力道一重,馬上本能的進行了反擊,強橫的肌肉猛的收縮,大手彷彿一把老虎鉗子,把蜜雪兒的小手緊緊的捏了一下。蜜雪兒還當作凱恩是個普通人,加上也沒有什麼經驗,自覺手上一疼,馬上渾身力氣都消散了,結果被凱恩一把握住,更加疼痛起來。
傑斯特瘋狂的錘著沙發靠背笑起來,幸災樂禍的說:「我們的凱恩先生是個實在人,小丫頭可別招惹他。」
蜜雪兒嘴巴一癟,馬上又要哭出來。這一下正好戳中了凱恩的死穴,連聲道歉不已,硬是被蜜雪兒玩得團團轉,再也沒辦法脫身,不自覺的許下了無數的諾言,蜜雪兒才破涕為笑。
傑斯特粗魯的朝著蜜雪兒比劃了一個中指,惡毒的說:「小妖精,他媽的這麼小就會迷人了?」蜜雪兒則是奇怪的看著傑斯特,問他:「你的手勢是什麼意思啊?嗯?」
傑斯特愣了,再也說不出話來。。。
×××××××××××××××××××××××××××××××××××倫敦機場,一架空中客車呼嘯著破雲而去,起飛階段,在所有的乘客都老老實實的綁著安全帶坐在位置上的時候,一個空中小姐一回頭,愕然發現蜜雪兒正站在座位上指手畫腳的低聲嘀咕:「啊,菲麗姐姐,這就是飛機啊?好好玩,身體都輕飄飄的,嘻嘻。。。好玩啊。」
菲麗看到了那個空中小姐越瞪越大的雙眼,連忙一手把蜜雪兒拉了下來,帶著歉意的笑容把蜜雪兒綁在了座位上,回問她:「那麼你怎麼到英國的?你不是說你家在荷蘭麼?」
蜜雪兒打了個呵欠,嘀咕著說:「坐船啊,從海上過去的。。。不好玩,那還是我爺爺親手打造的船呢,都快破爛掉了,一點都不好玩。。。」
一旁的易塵和菲爾交換了一個古怪的眼神,蜜雪兒的爺爺打造的木船?這個年代可就古老了。。。蜜雪兒最小的那個哥哥,都已經一百七十多歲了啊。
好容易飛機進入了平飛狀態,那個空中小姐走了過來,笑著對蜜雪兒說:「小姐,對不起,在飛機上請注意安全哦。。。」蜜雪兒翻了一下眼睛,根本就懶得理會她。本來麼,在蜜雪兒眼裡,除了傑斯特以及凱恩這兩個給她吃過苦頭的人,其他的人類不過就是食物吧了。請問,假如一頭豬勸誡您要小心駕駛,您會聽麼?如果豬會說話的話。
法塔迪奧從推著飲料車的空中小姐手上接過了一杯白蘭地,低聲問易塵:「易,您就帶這麼幾個人麼?也好,老闆派過去的人手足夠了,如果我們的人太多,恐怕就。。。」
易塵古怪的笑著:「我帶了些人手過去,可是他們要分批去,現在我們是準備先去紐約玩玩的,法塔迪奧,我們不可能剛剛下飛機就幹掉比爾的,美國的FBI他們也不是豬,多少會懷疑我們的。我們先購物,然後美食,然後舒服的娛樂一下,再去商量正經事情,好麼?對了,您知道那個約翰?」
法塔迪奧覺得易塵說得有禮,想起要在紐約好好的玩一下,他最近比較陰沉的心也輕鬆起來,點頭說:「嗯,約翰是老闆的朋友,他的家族在紐約也有不錯的實力,我們要去找的第一個人就是他了。」
易塵點點頭,和傑斯特交換了一個顏色,傑斯特軟綿綿的癱在座位上,端著一小杯白酒一絲絲的抿著。
飛機的貨艙內,幾個箱子的縫隙中,十幾隻眼睛裡面散發著紅色的嗜血光芒的蝙蝠委屈的縮在裡面,他們的身體都差點被擠壓扁了,互相間用古怪的『吱吱』聲詛咒著那個該死的新頭目傑斯特,詛咒著那個異想天開讓為了節省money逼自己偷渡的蜜雪兒。。。
蜜雪兒自從空中小姐說可以自由活動後,就沒有停歇過,在機艙內跑來跑去的,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這麼好的體內。尤其她問的一句話:「啊,小姐,你們的駕駛艙在哪裡?我可以進去參觀一下麼?」讓幾個空中小姐都緊張起來,還以為碰上了那種不怎麼好的事情,於是乎蜜雪兒馬上就成了重點盯防的對象,無論她走到哪裡,都起碼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飛機降落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了。一行人很快的找了幾部出租車,吩咐他們互相跟著的朝曼哈頓開去。
易塵和法塔迪奧閒聊,菲爾戈爾低聲討論著以前打拳的事情。契科夫早就把個腦袋探出了車窗,對著街邊的美女大呼小叫的飛吻著,莎莉和凱恩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他們可不覺得外面的風景有什麼好看的。菲麗帶著蜜雪兒,興致勃勃的討論街邊女性那時尚的衣物,看樣子菲麗總算找到了一個知音了。至於傑斯特?不知道他如何帶著大麻上的飛機,又如何帶著他通過了海關的,此刻正滿心歡暢的沉浸在環境之中。
一共十七隻蝙蝠奮力的拍打著翅膀,在千餘米的高空跟著下面的幾部出租車。其中帶頭的那個吸血鬼嘰嘰咕咕的:「我們容易麼?剛剛從法國分部的那個吝嗇鬼首領手下脫身,現在就被分配到了兩個變態的手下,那個守財奴起碼也會讓我們做出租車呢,可是他們居然要我們自己飛。。。撒旦啊,詛咒那兩個小鬼吧。」
十六隻可憐的蝙蝠唧唧喳喳的附和著,無數美妙的問候獻給了傑斯特和蜜雪兒。
車流突然停住了,易塵不滿的敲擊著出租車司機腦袋後面的玻璃:「親愛的,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走了?」
黑人司機猛的回頭,搖頭晃腦的說:「嘿,哥們,我怎麼知道?他媽的,紐約就是這樣,嘿,曼哈頓的那群富翁他們下班了,他們的手下也下班了,我怎麼知道為什麼該死的紐約市政府不多開兩條地下隧道?嗯?你們要去曼哈頓,不是麼?」
易塵點點頭,看了看前方幾乎停止不動的車流,無奈的歎口氣說:「紐約,他媽的是個地獄,堵車這麼嚴重麼?」
法塔迪奧坦白的說:「我可沒來過紐約,我的事務一般都在歐洲。。。上帝啊,夥計,這車什麼時候能夠通行?」
搖頭晃腦的跟著廣播裡面的歌星哼唱著繞口令的司機回頭,聳聳肩膀,誇張的做個鬼臉:「通行?哦,上帝啊,你們應該在下飛機的時候,在候機廳內多呆一段時間,大概兩個小時吧,如果運氣好,我們就可以去曼哈頓了。」剛剛說完,他猛的一拳頭砸在了車喇叭上,對著外面吼叫起來:「兄弟,不許超我的車,前面已經堵住了,他媽的你想把我擠出馬路麼?」
這有趣的黑人司機又匆匆回頭對易塵說:「看這些白人小子,他媽的開車都不守規矩。」
易塵無語,仰望著遠遠近近的林立的高樓,他低聲說:「法塔迪奧,您說紐約一天交易的錢有多少?」
法塔迪奧搖搖頭說:「誰知道呢?恐怕美聯儲的頭兒都不清楚。。。公開的、私下的,國家的、私人的,正當的、違法的,每天起碼幾百億吧?」
易塵偷偷的做了一個手槍的手勢,法塔迪奧微笑起來:「哦。。。不,上帝,您沒有必要吧?難道您的錢還不夠用?」
易塵笑著說:「錢?誰會嫌他多呢?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前面的擋風玻璃突然一響,一隻黑蝙蝠從天上直接飛落在了窗子上,兩隻閃著紅光的眼睛往車內掃了一下,張牙舞爪的吱吱了兩聲,呼一下又飛了上去。
司機一個激靈,大聲詛咒起來:「他媽的,該死的蝙蝠。。。媽的,黑蝙蝠會帶來霉運的。」
法塔迪奧嘿嘿笑起來:「您的運氣不錯啊,天色還沒黑,就有蝙蝠跑您車上了。」
易塵心知肚明什麼事情,這些吸血鬼在天上飛累了,衝下來訴苦的呢,可惜找錯了車子,傑斯特沒在這車上啊。
後面,菲麗、蜜雪兒、傑斯特所在的車內,一隻蝙蝠從窗子裡直接飛了進去,落在了傑斯特的肩膀上。蜜雪兒歡呼一聲,邪惡的笑著:「好乖的蝙蝠啊,剛好做寵物啊。。。嗯,乖,不許亂跑。」她一手抓過了那只可憐的吸血鬼,看司機沒有注意,咬牙切齒的往死裡掐了一陣,順手從窗子裡面扔了出去。
這只可憐鬼暈頭轉向的從馬路上爬起來,匆忙的飛了上去,嘴裡驚恐的唧唧喳喳著:「他媽的,那個女人是我們種族的麼?太凶殘了,她比教廷的混蛋還要凶殘,撒旦啊,她差點幹掉了我。。。我要向維斯特大人要求,把我調開,我寧願去格陵蘭島去,也不願意在她的手下了。」
×××××××××××××××××××××××××××××車流終於慢慢的鬆動了,這些紐約佬已經習慣了每天的上下班時間的堵車,心平氣和的把車開向了自己的目的地。易塵他們揉捏著酸麻的腿,慢吞吞的下了車。菲爾給每個司機丟了十幾張鈔票,直起身子問:「這裡,你們確信麼?」
易塵他們車上的司機一副受傷害的模樣:「兄弟,哦,您祖宗是非洲哪個地方的?說不定我們還是親戚呢。。。他媽的我確信,就是這棟樓。」
易塵他們抬起頭,這是一棟高有兩百米左右的,外表鋪上了黑色玻璃牆的大樓。易塵嘀咕起來:「美國的家族就這麼囂張麼?居然在紐約最繁華的地方,在這樣的大樓內辦公?我們多少還要有點掩護什麼的吧?嗯?法塔迪奧?」
法塔迪奧也是不解的搖搖頭:「我們老闆的企業都沒有這麼囂張呢,我老闆還是地方上的頭目,他媽的,他們當自己是什麼?紐約市的市長麼?不管他,進去看看。」
空曠的大廳內,幾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迎了上來,警惕的看著易塵他們:「諸位,請問找誰?這裡是私人產業,也許你們走錯門了?」
易塵看了一下法塔迪奧,法塔迪奧抖著手上去,輕輕的給面前的一個男子整理了一下領帶,怪腔怪調的說:「哦?我們來找約翰先生。。。俄羅斯的亞力先生叫我們來的,可是,你們也許不能作主吧?」
幾個男子臉色馬上緩和起來,笑瞇瞇的說:「原來是亞力先生的朋友。。。請,我們老闆吩咐過了,你們一旦過來,就讓你們上去,第三十五樓,那是我們自己的地盤。其他的樓層都出租給那些公司使用了。」
易塵驚訝的看著他們:「這棟樓是你們家族的產業?」
一個男子點頭說:「是的,不過我們只使用了其中的三層。」
易塵他們走上電梯的時候,易塵低聲說:「菲爾,學著點吧,我還發愁那些錢放在銀行會變霉爛呢,我們也該投資一些門面光明的產業了。。。法塔迪奧,您認為我們蓋棟大樓,然後出租出去,這筆生意合算麼?」
法塔迪奧眨巴眨巴眼睛:「也許,當然。。。否則為什麼約翰他們要這樣呢?」
大樓的第三十五樓,二十幾個明顯帶著火器的傢伙在走廊裡面迎接他們。經過了一系列的繁複的檢查後,直到確信法塔迪奧是亞力先生的下屬了,他們才被允許進入了約翰老頭兒所在的房間。
約翰是個禿頭、瘦削,精神非常不錯的老頭子,他微笑著張開雙手迎了上來:「歡迎歡迎,法塔迪奧先生以及易塵先生。。。哦,不用拘禮,不用拘禮,我們是朋友,朋友是應該分享所有一切的。」
易塵輕輕的和他摟抱了一下,笑著說:「很高興見到您,約翰先生,朋友總是越多越好的。」
約翰讚許的點點頭:「是啊,朋友越多越好,沒有意義的樹立敵人,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情。」他顯然已經從亞力那邊聽到了事情的原委,偷偷的看了一眼法塔迪奧。法塔迪奧露出苦笑,無奈的聳聳肩膀。
約翰、法塔迪奧、易塵三人坐下,易塵以及法塔迪奧的下屬都站在了大廳內。只有蜜雪兒在大廳內蹦蹦跳跳的到處逛悠,而且她的身體的行動似乎非常不諧調,這邊的手還在去拿一柄掛在架子上面的寶劍,腦袋一扭,又看到了一個精美到了極點的瓷盤子,於是手一帶,那個足足兩米高的黑檀木的架子當一下倒在了地上。
巨大的聲響把約翰老頭嚇了一大跳,差點就跳了起來,易塵連忙說:「對不起,對不起,蜜雪兒小姐稍微活潑了一點,對不起。。。菲爾,菲爾先生,陪著蜜雪兒小姐一下。」
菲爾連忙過去陪伴蜜雪兒,可是他如何可能看得住蜜雪兒?蜜雪兒隨便一個蹦跳就不見了影子,菲爾緊張得額頭上汗都出來了,約翰老頭的大廳內那些擺設又多,菲爾以及約翰老頭的幾個人顧了這裡顧不上那裡,差點都要哭喊起來。
還是菲麗看不下去了,拉著蜜雪兒站到了玻璃牆邊看外面的風景,這才讓菲爾他們脫身。
易塵無奈的搖搖頭說:「約翰先生,今天是不可能商談正事了,等明天,我叫菲麗帶著蜜雪兒去遊覽一下紐約,我們再談詳細的吧。」
約翰老頭早就緊張出了一身冷汗,大廳內的收藏都是他喜愛的東西,如果被蜜雪兒砸壞一點,他好意思讓易塵賠償麼?於是他也連連點頭,巴不得蜜雪兒這個跳蚤一樣活潑的小丫頭趕快離開。
易塵剛剛回頭準備叫菲麗帶走蜜雪兒,蜜雪兒已經一腳踢在了玻璃牆上,發出了『當』的一聲大響。。。旁人還沒注意什麼事情,易塵敏銳的雙目已經看到幾隻可憐的蝙蝠被驚動,鬆開了掛在玻璃縫隙上的小爪子,撲哧撲哧的飛走了。。。
易塵無語,這個丫頭,還真是。。。希望她不要壞事就是了。
可是,無論如何,他們總算安全的來到紐約了。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57 PM
第八十章凱恩異變
月夜,酒店的天台上,傑斯特懶散的蹲在一根粗大的水管上,他身邊兩米處,蜜雪兒正指手畫腳的對著前方的三十多隻黑蝙蝠訓斥著:「看看嘛,我的計劃不會錯的,你們第二批人手不是安全的偷渡來了麼?哪裡有什麼辛苦。。。哼,你們以前的首領把你們寵得太厲害了,哪裡還像最精銳最強大的吸血鬼戰士啊?」
「從倫敦擠飛機過來,也就一會兒的功夫嘛,你們居然叫太辛苦了,簡直是丟死我們吸血鬼種族的臉面了,以後我不希望聽到這樣的話,明白麼?哦,對了,旁邊這個吸毒的混蛋就是你們的新首領,把他的臉記下來,省得你們找食物的時候把他給吸光了。」
傑斯特擠出一絲笑容,對著三十幾隻渾身皮膚都皺巴巴的蝙蝠打了個招呼,不解的問蜜雪兒:「上面給了你多少經費?嗯?你要這樣剋扣他們?太過分了點吧?」對於蜜雪兒所謂的『吸血鬼都市生存訓練』,傑斯特也看不下去了。所謂的生存訓練,說白了就是一分錢都不給的情況下,讓一百隻吸血鬼在紐約自己找屋角睡覺,自己找個看得順眼的人吸血當飯吃。
三十幾個吸血鬼聽到了傑斯特的問話,破天荒的在心裡吼叫起來:「讚美上帝啊,他媽的你這小子還算有良心。」
蜜雪兒滿眼小星星的看著傑斯特:「經費?經費給了我很多啊,一百個下屬嘛,他們今年的所有開銷預算是八百萬美金啊,如果有出境的行動,還有補貼呢,我們可是有著很多企業的。」
傑斯特舉起右手,古怪的看著蜜雪兒:「那麼你這麼節省幹什麼?反正又不是你的錢,八百萬,你叫他們全部住五星級賓館都可以吧?」
蜜雪兒哼了一聲:「可是規定是,一年節省下來的經費,我到年底可以有40%的提成啊。。。我從小到大,都是別人幫我買東西,手裡面一分錢都沒有的,好可憐哦。。。這次省下八百萬,年底就有,嗯,嗯,三百多萬的提成呢。」
傑斯特一腦袋從水管上栽了下去,那些吸血鬼也有幾個站不住腳,翅膀哆嗦著摔在了地上。
蜜雪兒理所當然的說:「都怎麼了?這是應該的,錢在我手上,該怎麼花是我的事情。」
傑斯特低聲吼叫起來:「你拿到三百多萬,那麼剩下的錢呢?」
蜜雪兒眨巴眨巴眼睛:「剩下的?議團規定如果年底結算的時候,剩下的60%要上交啊,充做下一年的經費。」
傑斯特瞪著蜜雪兒:「你個白癡,你自己現在就拿走四百萬,然後把其他四百萬給這些可憐的小蝙蝠,你會死啊?還可以多拿八十萬。」
蜜雪兒拚命的搖搖頭:「這樣他們會同意麼?我拿了他們一半的錢呢。」
三十多隻蝙蝠拚命的點頭,吱吱吱吱的狂叫著:「我們同意,我們同意,一半的錢不算什麼,就算孝敬您了。」按照黑暗議團的規定,派出執行任務的下屬嚴禁反抗上司,他們哪裡敢和蜜雪兒叫勁?拿著錢趕快改善一下生活是真的。想來可憐,他們都是吸血鬼中的高級戰士,如果真的被蜜雪兒害得只有在紐約流浪為生,傳出去都會被同類笑死。
蜜雪兒嘻嘻笑起來,比劃著右手中指說:「那麼,不許反悔哦。。。要是你們反悔的話,哼哼,菲利浦家族的殺手就把你們全部給割掉腦袋。」
傑斯特的眼睛差點瞪了出來,這小妞兒腦袋有毛病麼?你武力威脅別人,自己貪污也就算了,居然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比劃這種手勢。。。可是,似乎是傑斯特自己教會她這個手勢的吧?
兩個體形高條,黑色緊身衣下露出極度結實的肌肉的傢伙遠遠的站在千米外的高樓上觀看著這一幕,菲利浦家族的古老魔法讓他們聽清了蜜雪兒他們所說的一切。
臉上有著一條巨大傷疤的傢伙低聲呻吟起來:「撒旦大神啊,小姐這樣作沒問題麼?這算什麼?如果告訴親王,他會氣死的。」
另外那個無奈的搖頭:「有什麼辦法?我們的任務是暗地裡保護小姐,其他的事情一切不管了。。。那些低賤的吸血鬼最好識趣點,不是還給了他們一半的錢麼?要是他們敢向上面匯報,我就擰斷他們渾身的骨頭。」
敢情蜜雪兒敢如此公開的貪污經費,和家庭的環境有關啊。。。普通人家庭裡面,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麼?
星光下,又一批二十幾隻黑色蝙蝠撲騰著翅膀飛了過來,蜜雪兒嘀咕著:「好吧,等你們來齊了就去提款,給你們每個人四萬美金。。。是不是太多了?四萬美金可以買很多東西,你們會吃壞肚子的。。。先給一半好了。」
傑斯特嘴裡的大麻『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徹底的沒有了言語。
×××××××××××××××××××××××××××××蜜雪兒和傑斯特在樓頂調教那些可憐的下屬的時候,菲麗已經抱著一個大枕頭睡熟了。易塵坐在陽台欄桿上,兩隻腳掛在離地八十多米的高空,愜意的吸著大雪茄。
英國的消息不錯,如果沒有弄錯的話,應該是張先生他們把一批英國士兵莫名其妙出現在俄羅斯領土的消息提供給了媒體,並且捅出了英國政府準備用巨額不公平的貿易換取俄羅斯閉嘴的內幕消息。英國現任內閣已經垮臺,首相大人在一片辱罵聲中灰溜溜的下台,並且馬上去了瑞士,說是檢查身體。
臨時內閣也組建了,不出意料的,代理首相是休納,而其他兩大勢力似乎和休納達成了妥協,他們的人也參與了臨時內閣的組建。不出意外的話,休納就是正式上台了。
易塵抽著雪茄,盤算著紐約的事情完成後的一系列的計劃,首先就是要擴大『黑魔』公司的規模,現在雖然有三百多精銳的士兵,可是和那些老牌強悍的公司比起來,『黑魔』公司算不上什麼。。。錢,錢不成問題,契科夫最近忙了一陣子,一批假的信用卡又要流往歐洲大陸了。其他的行當上面收益都還不錯,錢是不成問題的。
唔,凱恩打仗是個好手,可是做別的事情也就太離譜了些,基本上等於什麼都不會,還是要好好的磨練一下,說起來,自己的下屬中最可靠的除了菲麗,就還只有凱恩了,因為他腦袋裡面沒什麼雜念,所以最可靠。傑斯特拚命想報仇,契科夫慾望過多,菲爾、戈爾兄弟感情太豐富了,這些都是缺點。。。
想到了凱恩,易塵突然跳了起來,耷拉著一雙拖鞋,輕輕的走出自己的套房,走到走廊對面凱恩的房間,輕輕的敲了敲門,低聲說:「凱恩,是我,開門。」
門馬上被打開了,易塵走了進去,僅僅身穿一條內褲的凱恩手裡抓著一柄手槍,客廳內沙發前的條案上還放著一堆槍械的零件,他果然又在忙乎自己最喜歡的東西。
易塵歪著腦袋掃視著凱恩那一塊塊花崗石一般的肌肉,點點頭。凱恩奇怪的看看自己的身體,眨巴一下眼睛:「老闆,我沒出什麼事情吧?」
易塵連忙搖搖頭,笑瞇瞇的說:「凱恩,您知道契科夫先生的變化了吧?」
凱恩點了點頭,咧著嘴說:「契科夫是個天才啊,他的腦袋聰明,所以才有現在的成就,我可不行。」
易塵嘟起了嘴,一手抓住了凱恩的腕脈,一縷真元力順著凱恩的經脈蔓延了過去。。。凱恩直覺渾身微微一燙,易塵已經變臉低聲吼叫起來:「凱恩,你是個大混蛋,我在你去意大利之前不是給了你口訣麼?你居然一點都沒有修練。」
凱恩連忙舉起手,眨巴了一下眼睛信誓旦旦的說:「老闆,我練過的,我真的練過,可是我按照您說的,那麼古怪的坐下,然後閉上眼睛,我就睡著了,根本就不能找到您說的那個,那個什麼『元氣』。」
易塵愣了一下,凱恩說他練過了,那麼就真的修練過了,可是,能夠一盤膝就睡著的人,還真的不適合修練啊。。。不過,無論如何都要讓他練起來啊,否則日後大家的實力都上去了,留下他一個人僅僅依靠自己的天賦本錢,那麼就是自己組織內最薄弱的一環,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能發生的。
易塵關上房門,拉著凱恩到了客廳中心,逼他盤膝而坐。凱恩彆扭的扭動了一下屁股,兩條大毛腿艱難的盤好,可憐巴巴的看著易塵說:「老闆,我真的不適合玩這些聰明人的東西,我一這麼坐好就想睡覺啊。」
懶得理會凱恩的抱怨,易塵一手搶過了凱恩牢牢的抓在手上的槍,順手扔在了沙發上,眼裡散發著攝人心魄的精芒,用那種近乎催眠的聲音說:「好了,不許抱怨,凱恩,按照我告訴你的口訣,用自己的精神尋找體內的元氣,想像他們按照最簡單的循環路線開始運轉。」
凱恩閉上了眼睛,死死的咬著牙齒,一心一意的回想易塵強行灌進他腦袋中的口訣,自己的精神在體內搜尋著那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元氣。
凱恩心裡暗暗叫苦:「老闆說的元氣元氣,說是用自己的什麼先天的元氣組成循環,吸引天上的星星的力量,然後就可以變成超人。。。我有元氣麼?我怎麼找不到?」凱恩渾身用勁,骨節發出了『辟里啪啦』的聲音,差點把易塵嚇了一跳。
易塵嘀咕著:「凱恩是什麼毛病?人家修道的人清淨悠閒,心境平和,能量自然的運轉,你怎麼跟和別人打架一樣呢?感受自己的元氣就這麼困難麼?媽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走火入魔了。。。搞什麼鬼。」
易塵身形急閃到了凱恩身後,伸出右手輕輕的貼到了他肌肉虯結的後心,低聲說:「凱恩,回想口訣,用你的精神在那幾條經脈中尋找那些可以流動的,有點暖氣的東西。」易塵的手心微微發熱,一縷若有若無的真元緩緩的透入了凱恩的那幾條最原始的循環經脈,嘗試著帶動凱恩的元氣。
凱恩愁眉苦臉的按照易塵低聲說的步驟,心神跟著那一縷淡淡的熱氣流轉,可是那縷熱氣已經在那幾條經脈內轉動了無數次了,自己還是一點發現都沒有。
易塵不解的琢磨著:「該死的,按照常理來說,除非是那種身體虧損到了極點的色鬼,否則體內都有自己的先天元氣存在的,可是凱恩他。。。他媽的,他的身體肉體強度是別人的幾十倍,元氣也應該是別人的幾十倍強,怎麼就帶了這麼久,一點點感覺都沒有?經脈裡面也是空蕩蕩的,我的真元都好像在石頭中穿行一樣。」
易塵突然愣了一下:「他媽的,普通人的經脈,如果我的真元透過,應該是暢通無阻的,怎麼凱恩的經脈,給我的感覺好像是把真元灌輸進花崗石一樣?沒這麼離譜吧?難道。。。難道凱恩的先天元氣實在太強大了,所以乾脆的自然而然的凝結成了實體?太上道尊在上,如果真是這樣,凱恩會變成一個什麼樣的怪物啊?」
易塵額頭滲出了冷汗,回想起師尊天閒子以前閒扯的時候告訴自己的事情:「我們天星宗啊,曾經有個不世出的天才啊,那個前輩可真是厲害,他天生的經脈裡都有流水一般的元氣流動,修練起來,進度驚人,短短三百年,他就飛昇仙界了,可惜啊,就是腦袋有點簡單,渾渾噩噩,也沒有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除了本門中人,也沒有什麼人知道他了。如果說實力,本門千多年來,他是唯一一個直逼開山祖師的啊。」
易塵緊張的吞了一口唾液,這種極品怪物,不會讓自己碰到了吧?先天元氣越強大,形成真元循環後,對於星力的吸引力就越大,就好像漩渦一樣,漩渦本身的力量越大,他能吞噬的東西就越多,修練起來何止事半功倍可以比擬的?尤其腦袋單純的人不容易走火入魔,先天就比別人佔據了極大的優勢。
凱恩可憐的回頭,渾身大汗淋漓的說:「老闆,我已經找了很久了,沒發現那個什麼什麼元氣啊,可能我沒有元氣吧?您不要浪費時間了。。。我凱恩是個笨人,沒辦法的。」
易塵訓斥了一句:「胡說八道,沒有元氣的人就是死人。。。凱恩,您能忍受痛苦麼?」
凱恩嘎嘎笑起來:「老闆,我曾經被35口徑的槍榴彈擊中呢,我都沒有叫喊過。」
易塵嚴肅的看著他:「這次的痛苦,可能是從體內傳來的,您可要忍耐住了,凱恩,你也許是我所有的下屬中天賦最好的一個。。。我以前沒有發現這一點,可是,也許您自己都不知道,您的身體是個多麼大的寶藏。」
凱恩愣了半天:「老闆,我除了皮粗肉厚不怕打,我打人一拳別人肯定死掉以外,沒有什麼優點啊。第一次看到您和傑斯特,就被傑斯特打得一個星期不能爬起來。」
易塵陰笑起來:「也許以後您會打得傑斯特沒辦法爬起來呢。。。好了,記住剛才的那些經脈,好麼?忍耐住一切的痛苦,忍耐,凱恩,忍耐,然後當您有了感覺後,就順著我的真元剛才循環的路線,帶動那些東西運轉,明白麼?」
凱恩眨巴了一下眼睛,重重的點點頭,死死的閉上了眼睛,可是兩隻手又忘記擺成什麼姿勢,胡亂的弄了兩下,還是易塵把他的手擺成了正確的手勢。
易塵也閉上了眼睛,兩隻手貼到了凱恩的後心,自己的全部心神沉浸到了體內的小宇宙中,星核在神念的驅動下急速的旋轉起來,上百個銀色的光球被甩了出來,順著易塵的經脈激射了出去,衝進了凱恩的體內。
易塵的做法很簡單,但是也很危險,那就是直接用自己強大的真元力擊碎凱恩凝結的先天元氣,就好像在冰凍的黃河上放上一堆炸藥一般,一塊冰被炸碎後,整條河面就開始連鎖反應,所有的冰層都碎裂了開來。。。
易塵驚駭的發現凱恩體內的元氣簡直就是恐怖,那些沒有經過修練的,根本和自己的第一個輪迴後的六耀星星力不在一個層次上的元氣,差點就把自己射出的光球給反震了回來。
易塵渾身籠罩在了一層銀霞中,光球一個接一個的射了出去,瘋狂的震撼著凱恩經脈中那些實質般的先天元氣。
凱恩渾身巨震,他渾身的元氣都自動的調動起來抵抗易塵的進襲,渾身的肌肉在經脈的震盪下不由自主的跳動著,渾身大汗淋漓,肌肉扭曲疼痛不已。
凱恩不愧是鐵漢類型的人物,死死的咬著牙齒忍耐住了這足以讓普通人疼到死的痛覺。
易塵赫然發現自己的真元球無法震開凱恩體內的元氣,力氣用小了根本就沒有效果,可是如果力氣用大了,可能就把凱恩活生生的炸裂了。易塵那個鬱悶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凱恩這個變態強悍的傢伙,他的身體應該頂受得住吧?易塵左手收回,右手成劍指點在了凱恩的後心處,飛星劍內至尖至銳的劍氣輕輕的射了出去。
凱恩渾身巨震,他體內的元氣終於抵擋不住這天星宗異寶的威力,赫然發出了『□啦』一聲微弱的響聲,他體內凝結的先天元氣碎裂了一小塊,然後彷彿核彈頭的連鎖反應一樣,強大無匹的先天元氣整個碎裂,在凱恩身體內潰堤的黃河一般奔湧起來。
易塵右掌急忙貼上,一股強大的真元逼了過去,護住了凱恩最脆弱的心脈。
凱恩渾身各條經脈內,彷彿一團烈火在熊熊的燃燒,皮膚上都散發出了縷縷的蒸汽,看起來聲勢嚇人得緊。如果不是心口處還有一圈清亮,凱恩懷疑自己都要被活活的燒死了。
易塵沉喝一聲:「運功。」
凱恩也被逼到了絕境,他瞬息間損失的體液幾乎就等於一個運動員跑了幾千米的消耗,他單純的腦袋內,簡單但是專一的心神一沉,引動著那些瘋狂的元氣按照幾條最原始的經脈開始運轉起來。
這些肆虐的元氣正在互相衝擊,正沒有一個出路,凱恩的神念已經引導極其微弱的一小縷元氣經過一個簡單的循環後進入了自己的丹田之中,於是一個部分的經脈突然就鬆動了一些,這些正愁沒地方好走的元氣馬上呼啦拉的衝了過去,根本就不用凱恩過多的勞神,他們已經自然而然的順著凱恩神念所引導的,開始了最原始的小宇宙的循環路線。
凱恩用了不到十秒鐘,就讓體內磅礡的元氣按照最標準的原始循環路線運轉起來,體內的小宇宙一成形,馬上就牽引動了無限虛空外整個的宇宙之力,第一縷星力已經緩緩的纏繞了過來。
正如漩渦越大,吸引力越強大一樣,凱恩那自古罕見的強大元氣所形成的循環,急驟的吸收著外界的星力。當易塵感覺到自己本身真元都開始震盪,有點驚惶的脫手飛身出五米外的時候,凱恩已經彷彿一個黑洞一般,身體外是一道道刺目的銀光,呼嘯著衝進了他的體內。
易塵神念急掃,卻發現凱恩在短短三五分鐘之內已經完成了普通人需要三五年苦功的地步,直接從原始循環突破到了六耀星星力的境界,那些強大的星力在凱恩體內已經有凝結成實質的趨勢。
易塵張大了嘴巴,重重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按照凱恩這樣的發展趨勢,也許只要一百多年的時間,他就可以達到『聚星』界的頂層吧?自己到底弄了一個什麼樣的怪物出來啊?或者說,到底凱恩是個什麼樣的怪物?
易塵呆呆的看著彷彿渾身長出了無數銀色尖刺的凱恩,腦袋裡面一片空白。
凱恩那強勁到了極點的先天元氣瘋狂的、貪婪的吸收著外界的星力,凱恩的身體也在被快速的改造著,瞬息間的功夫,如果說以前凱恩的肌肉是花崗石,此刻已經變成了鐵塊了。
易塵歎息了一口,輕輕的搖搖頭,果然是人比人,氣死人,自己已經被傑斯特、契科夫他們打擊了很多次了,可是如果他們知道了凱恩的進境,恐怕會把下巴都嚇掉吧。
短短兩個小時的時間,凱恩已經突破到並且穩定在了六耀星力的上層,稍加時日,就可以到達十二元辰的境界。。。
凱恩茫茫然的睜開了眼睛,搖晃著站了起來,眨巴一下眼睛問:「老闆,怎麼了?我剛才發燒了?媽的,好像有座火山在我肚子裡面燒,幸好好像不斷的有水給我降溫,現在舒服了。」
易塵笑嘻嘻的問他:「現在感覺怎麼樣?」
凱恩活動了一下身體,渾身發出了爆豆子一般的聲音,隨後一拳擊出。易塵大駭,一個急閃身衝到了凱恩身前,雙手一合,硬生生的抓住了那道銀色的拳風,低聲呵斥到:「他媽的,誰叫你亂打的。」易塵體內真元奔湧,強行的消滅了凱恩這足以毀掉一堵牆壁的拳勁。
凱恩張大了嘴巴,差點被自己嚇死:「老闆,我,我被魔鬼附身了,我怎麼打出的拳頭都帶上了光?」
易塵咬牙切齒的看著凱恩,看樣子,還得給他惡補一點基礎知識啊,起碼要告訴他,這些能力是不能胡亂用的。。。真是,如果凱恩有自己現在的境界,那麼他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一拳轟掉白宮麼?不是不可能吧?
×××××××××××××××××××××××××××××凱恩開始吸收第一縷星力的時候,天台上的蜜雪兒以及那些吸血鬼都愣了一下,蜜雪兒抬頭看天,嘀咕著:「奇怪了,感覺有點不對,月亮的力量發生了變化,是附近有獸人在覺醒麼?那些臭烘烘的傢伙,哼。。。」
傑斯特則清晰的感覺到了周圍星力的歡呼跳躍,同時也感覺到了就在這棟樓內有一個人黑洞一般吸收星力,傑斯特驚駭的問自己:「他媽的,是誰?這個吸收星力的速度足足是自己的三十倍以上?是老闆麼?只有老闆有這種可能。。。可是他又沒有和別人打架,幹嘛要這樣?他媽的,不會是菲麗搾乾了老闆的精力,現在緊急補充能量吧?。。。媽的,有可能啊。。。」
第二天一早,出現在諸人面前的凱恩,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他身上的肌肉似乎稍微單薄了一點,可是帶來的威懾力更大了。。。蜜雪兒嘀咕起來:「凱恩他怎麼了?吃了興奮劑?哇靠,看起來好像是一座會動的山啊。」
菲麗則是笑嘻嘻的:「哈,老闆說凱恩的力氣更大了,嗯,今天逛街的時候,他可以搬更多的東西了。。。嘻嘻。」
契科夫則是當場萎縮了下去,他也從易塵嘴裡知道了凱恩的異變,他本來很是打算欺負一下凱恩的,報復一下凱恩經常用高壓水龍給自己『洗澡』的事情,可是現在凱恩奇跡一樣的比自己還提高了一個境界,自己才不過是原始循環呢,這還能欺負他麼?
易塵笑嘻嘻的吩咐說:「菲麗、蜜雪兒、莎莉去逛街,凱恩,菲麗要您去做保鏢呢,注意照顧好蜜雪兒小姐,明白麼?我和法塔迪奧先生帶菲爾他們去拜訪約翰先生,嗯?」
諸人點頭,紛紛散了開去。法塔迪奧在傑斯特差點把自己的房門踢飛之後,這才懶洋洋的摟著兩個妞兒出來,每人塞了一疊子鈔票後,對著易塵歉意的說:「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太勞累了。」
易塵不客氣的比劃了一個中指:「法塔迪奧,夠了,小心亞力先生知道您在紐約還這樣胡搞,回去就讓您給。。。喀嚓。」
法塔迪奧愣了一下,嘿嘿的淫笑起來。。。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1:58 PM
第八十一章狹路
蜜雪兒的肩膀上趴著一隻彷彿沒有骨頭的黑蝙蝠,笑嘻嘻的跟著菲麗走了出去。莎莉有點奇怪的看著蜜雪兒肩頭的蝙蝠,問她:「蜜雪兒小姐,這只蝙蝠,好像很奇怪,您確定它沒有病菌或者沒有危險麼?」莎莉在南美叢林磨練出來的直覺,讓她覺得這只有氣無力的蝙蝠有點不對勁,它眼睛裡面的光芒,似乎是充滿了智慧一般。
蜜雪兒拎起了這只蝙蝠的一條腿,掄了幾個圈兒,又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說:「不會了,昨天晚上我在天台上揀到的,很乖很聽話呢,我聽說別的女孩子都喜歡養寵物嘛,所以弄只蝙蝠養著咯。。。看啊,他好漂亮,乖乖的,不許亂動,不然就把你扔車輪子下面去。」
那只可憐的蝙蝠,剛剛準備換一下趴在蜜雪兒肩頭的姿勢,就被一頓訓斥,渾身一抖,老老實實趴下了,一對紅眼珠近乎乞討的看著蜜雪兒的臉,只求她發了慈悲饒了自己。自己可是吸血鬼子爵啊,這一百個高級吸血鬼的首領,居然被一個年齡只有自己三十分之一的小丫頭如此的折騰。。。天啊,自己的尊嚴,自己的榮譽,自己的驕傲,全部被摧毀了。。。可是誰叫這個丫頭的父親是菲利浦家族的親王呢?自己可得罪不起啊。。。
菲麗好笑的看著蜜雪兒折騰這可憐的吸血鬼,搖搖頭,說:「好了,別吵了啊,凱恩,你去叫一輛車,哼,去紐約最熱鬧最高檔的街區去買東西。。。不許苦著臉,每次叫你幫我抗東西都不情願,哼,別忘記你可沒給我從米蘭帶東西回倫敦,這筆帳我要慢慢的和你算的。」
凱恩張大了嘴巴,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兩隻金色的蝙蝠飛快的從他們頭頂飛了過去,那是菲利浦家族派出保護蜜雪兒的高手,兩個在吸血鬼自己的世界內擁有侯爵頭銜的貴族,菲利浦家族最忠實的僕傭。
凱恩感覺到了不對,他那軍人的直覺讓他抬起了頭,敏銳的目光死死的盯住了那兩隻奇怪的在自己頭頂上空盤旋的金色蝙蝠,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撲了過去。
兩個高級吸血鬼一驚,蜜雪兒身邊居然還有這樣的人麼?兩人吱吱了幾聲,身影一閃,消失了。凱恩皺起了眉頭,本能的摸摸腰間的手槍,應該沒事吧?反正兩隻小蝙蝠而已,要是他們再跟著,就斃了他們。
××××××××××××××××××××××××××法塔迪奧在路上已經打電話招來了亞力派遣過來的好手頭目,那是一個體格和凱恩有得一比的狗熊一般的傢伙,帶著三個下屬,開著一輛囂張的越野吉普車,趕在易塵他們之前就到了約翰老頭的大樓門前。
法塔迪奧笑著鑽下車,和那個大漢相互摟抱了一下,大聲說:「艾廖沙,您來得可真快。」
易塵笑著走上去,和這個明顯軍人出身的傢伙握了握手。那傢伙的眼睛一眼盯住了菲爾和戈爾,裂開大嘴不懷好意的親熱的摟了上去。易塵暗自好笑,就看菲爾不要太給這大個子難看了。
艾廖沙沒想到的是,他還沒有靠近菲爾,就已經被傑斯特狠狠的給了一點苦頭吃。傑斯特鬼一般的靠近了他,右手輕輕的在他的腋窩敲擊了一下,艾廖沙半個身體都麻了起來,渾身一個哆嗦,老實了下來。最起碼他知道這些傢伙也不是普通人了,想來老闆找來幫忙的人,不會是泛泛之輩吧。
易塵笑著說:「艾廖沙是個熱情的人,可惜傑斯特先生不怎麼理會男性之間的這種熱情。」
法塔迪奧邪笑起來:「我明白的,我明白。艾廖沙上校以前是內務部下屬一支特種部隊的指揮官,犯了一點點事情要上軍事法庭,老闆救了他,他也就拉著一批人跟著老闆了。也就是這兩年的事情。。。」
易塵他們正準備走進大樓,後面傳來了汽車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
易塵回頭,一排七輛加長的黑色林肯車囂張的開了過來,每輛車上都下來了三五名身穿黑色西裝,打著整潔的領帶的高大男子,目光凶橫的掃視了一下四周,然後死死的瞪住了易塵他們這伙礙眼的人。
艾廖沙以及三位下屬的手伸向了自己的懷裡,菲爾、戈爾不動聲色的已經握住了腋下的槍柄,傑斯特則是搖搖晃晃的,故意找岔子的緩緩的走了過去。易塵沉喝一聲:「傑斯特,回來。」
傑斯特嘟起了嘴,聳聳肩膀,慢吞吞的靠在了艾廖沙他們的越野車上。
居中的那輛林肯車的車門打開,一個有著長長的鬢角,穿著花俏的襯衣,下面是一條寬大的休閒褲,踩著一雙皮涼鞋的粗壯男子慢吞吞的,驕傲的,擺著一副威嚴的模樣的下了車。
法塔迪奧低聲哼了一聲:「他媽的,易,我們的運氣真好,幹掉他。」
艾廖沙拔出手槍就要衝過去,易塵一手拉住了艾廖沙的肩頭,艾廖沙眉頭一頭,易塵的手簡直就是一副老虎鉗,自己粗壯的身體被他一抓,居然根本就動彈不得。艾廖沙驚駭的回頭看了易塵一眼,易塵淡淡的說:「是比爾不錯,可是這裡是美國,如果是倫敦,我已經幹掉他了。」
比爾下車,抬頭看看天空,罵咧了一句:「該死的天氣,我要你下雨的時候你他媽的出太陽,我要你出太陽的時候你他媽的下雨,故意和我對著幹麼?該死的老天。。。哦,上帝啊。。。」他一眼看到了易塵以及那個有著深刻印象的法塔迪奧。
比爾手一揮,小心翼翼的帶著人逼了上來,笑嘻嘻的微微彎腰,翹著一個屁股說:「啊哈,看看,看看,哦,上帝,您真是太仁慈了,居然讓他們來到了紐約,啊哈,您居然把他們送到了我的手裡。。。哦,這位來自俄羅斯的富翁,哦,上帝啊,您記得麼?您讓我在中國出了一個大醜,起碼十七家報紙報導了一個該死的光屁股美國人跳下了『溫莎公爵』號,您可真偉大,您讓我的臉上無光。嗯?」
法塔迪奧哆嗦著雙手,神經質的笑起來:「啊哈,比爾先生,那天我該一槍打死您的,真可惜,他媽的我居然只讓您脫了衣服跳下海,我應該給您一槍的,你這個狗娘養的雜碎。」
比爾身邊的人都把手探進了懷裡,易塵把艾廖沙往身後一帶,自己走上前去,古怪的笑起來:「哦,比爾先生,您難道準備要在這裡幹掉我們麼?」
比爾獰笑起來:「他媽的,當然。。。這裡是我的地盤,我幹掉了你們,你們能找誰訴苦?他媽的我隨便找幾個人頂罪,或者根本就沒有人敢起訴我,我當然要幹掉你們。他媽的,就是你,你在『溫莎公爵』號上賭錢,故意氣我?啊哈,這個紅毛小子也在?他媽的,我要殺了你們。」
易塵笑起來:「這裡不是您的地盤吧?」
比爾眼珠子轉悠了幾圈,臉色微微變了一下:「該死的,你們來約翰老鬼的地盤幹什麼?你們找他有事情麼?該死的,你們是不是有什麼。。。」
比爾也不是笨蛋啊,他低聲吼叫起來:「約翰他們的家族勾結你們?他們想吃掉我們的地盤不成?他媽的,我有你們好看的,給我幹掉他們,然後再找人吃掉約翰家族,動手。」
易塵身體飛快的前撲,順手一勾摟住了比爾的脖子,腳尖一點,已經拉著比爾退後了五米多,笑呵呵的對著面前三十多個拔出了手槍、微型衝鋒鎗的大漢說:「來吧,開槍吧,你們的老闆在我手上。」
法塔迪奧已經拔出了自己的手槍,頂在了比爾的太陽穴上,陰笑著說:「哦,比爾先生,我的手一直在發抖,發抖,發抖啊。。。您嚇死我了,萬一我的手輕輕扣動一下,您就死了,上帝啊,您真可憐,看看我的槍,大威力達姆彈啊,可以把您的腦袋打成一個臭雞蛋。」
比爾的腿哆嗦起來,他可不是一個視死如歸的傢伙,否則也不會在『溫莎公爵』號上被法塔迪奧逼著脫光了衣服,跳下了碼頭的海水裡。
三十多個比爾的手下愣了,易塵的動作太快了,他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老闆已經被人抓住了,這還能開槍麼?艾廖沙他們幾個人已經拔出了自己的烏茲微沖,對準了自己這邊,菲爾兩兄弟已經緩步到了側面,至於傑斯特,早就晃悠著跑到了自己的後方去了。現在變成了人少的包圍人多的一方了。
約翰的大樓內,衝出了十幾個黑衣大漢,緊張的看著局勢發展。
過了不到十秒鐘,約翰老頭自己也匆匆走了出來,乾笑著說:「啊,我們都是朋友,不需要這樣動手吧?各位,冷靜一下,萬一在這裡交火,警察一來誰都跑不了,對自己的家族可不是一件好事。。。哦,聽我說,小伙子們,把槍收起來,該死的,已經有人看到這邊的事情了,他們已經開始撥打電話了。」
奇跡一樣,所有人手中的槍不見了。艾廖沙他們是在法塔迪奧示意下,給了約翰老頭一個面子;比爾的下屬是沒辦法,自己老闆都被扣住了,這還舉著槍,豈不是逼老闆送死麼?
易塵微笑著鬆開了比爾,比爾怒目看著約翰:「老鬼,你好啊,他媽的前幾天晚上你還在我們那裡說你們是我們家族最好的朋友,可是現在,你居然勾結我們的敵人。」
法塔迪奧發過了詢問的眼神,易塵輕輕的搖搖頭,開玩笑,在曼哈頓的核心部位幹掉比爾,然後開始一場大混戰,是怕中情局以及聯邦調查局不關照自己不成?事情慢慢來,反正不急,就算比爾他們有了防備,只要出動傑斯特的那群下屬,什麼都解決了。
比爾小心翼翼的退後了幾步,看著一臉鐵青的約翰,指點著說:「你們等著瞧。。。今天放過你們,以後有得是機會。」
約翰乾巴巴的說:「比爾,聽我說,我以前不認識這兩位,我和他們有筆生意要。。。」
比爾已經衝上了車,一群下屬呼啦拉的登上來時的車輛,飛快的開走了。
約翰老頭面色難看的下令:「召集所有的人手去家裡,增強附近的防守力量,把火器都取出來,比爾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那個混蛋,他肯定會趁機會吃掉我們的。」
易塵吃驚的看著他:「這裡是紐約,他們不會這麼囂張的公然火並吧?您的家,難道是在郊區麼?」
約翰搖搖頭:「在鬧市區,可是比爾他們家族的人,行事才不管這麼多,反正時候有人頂罪的。。。我必須召集人手,不然他們真的會一口吃掉我們家族的。法塔迪奧,你們太不小心了,居然讓他們碰到了。」
法塔迪奧無奈的聳聳肩膀說:「看來,我們只有提前發動了,易。。。」
易塵點點頭,對約翰老頭說:「那麼,您召集人手吧,我們回去商議一下,您管好自己的地盤,等我們發動後,您的人趁機消滅比爾他們的實力,明白麼?」
約翰老頭殺氣沉沉的點點頭,吩咐下屬開來了幾輛汽車,匆匆的走了。
法塔迪奧下令到:「艾廖沙,去把您的下屬召集起來,準備按照老闆給的資料,直接進攻比爾他們的家族核心,他媽的,難道你們兩百三十個特種兵,還不能幹掉一群黑社會的混蛋麼?」
易塵愣了一下:「法塔迪奧,他們全部是?」
法塔迪奧低聲說:「還有一部分是現役的,老闆叫他們出來撈點外快,他們也樂意啊。」
易塵愣了一下,自己的『黑魔』公司,起碼還是那些士兵用各種手段脫離了軍隊才加入的呢,像亞力這樣的做法,不愧是地方上的行政老大,一手遮天的大人物啊。
艾廖沙帶著人開車走了,臨走法塔迪奧吩咐他,等人準備好後,叫他帶人去自己的酒店,法塔迪奧可不想比爾他們在酒店把自己幹掉。易塵沒帶幾個人過來,法塔迪奧自己也只帶了三五個助手,如果比爾橫心了派人去酒店,那麼還真的會被一口吞掉了。
易塵苦笑,他總不能告訴法塔迪奧,說自己可以輕鬆的獨自幹掉比爾他們所有的人吧?也只好任憑這個有點怕死的小子安排一切了。
××××××××××××××××××××××××××××××××凱恩剛剛跟著菲麗三人到了一家商店門口,他的手機就響了。凱恩飛快的抓起手機,詢問到:「喂?」
易塵低沉的聲音傳來:「好了,凱恩,叫菲麗她們回來,我們今天和比爾他們碰上了,應該要開始幹活了,您是願意繼續陪菲麗她們逛街呢,還是願意扛著槍去攻打比爾他們的總部?」
凱恩拿開手機,對菲麗說:「菲麗,老闆叫我們回去。老闆他們和比爾碰上了,就要準備動手了,我想我們還是不要繼續逛街了。」
蜜雪兒馬上回頭,質問凱恩:「是你不想跟著我們,想去打架吧?咦。。。是哦,打架比逛街有意思呢,菲麗姐姐,我們還是趕緊回去的好,不然就看不到熱鬧了。」蜜雪兒也不管別人會怎麼想,拎著那只可憐的蝙蝠就往天上拋,這位吸血鬼貴族連忙騰空飛起,心裡明白這個小魔頭是要自己去召集人,準備宰人了。剛好最近憋了一肚子火氣啊,正好找那些混蛋來發洩一下。
凱恩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四人匆匆趕回了酒店。
在酒店門口,凱恩剛剛下車,正要替菲麗拉開車門的時候,艾廖沙帶著二十名下屬從幾輛出租車上下來,恰好看到了凱恩。艾廖沙愣了一下,馬上就喜出望外的露出了古怪的笑意,帶著人慢吞吞的走到了凱恩的身邊,沉聲說:「凱恩上校,您的下屬呢?您那號稱戰無不勝的『黑魔』部隊呢?哦。。。聽說你們翻船了,是不是。。。嗯?」
凱恩慢慢的回頭,微微的瞇上眼睛,打量了一下艾廖沙,沉聲說:「艾廖沙上校,好久不見了。」
艾廖沙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胸膛,怪聲笑著說:「啊哈,真的好久不見了,還記得七年前我們那次秘密的交流大會麼?比試的時候,在七個國家最頂尖的高手面前,您把一匕首差點把我的心臟挖了出來,嗯?記得麼?」
凱恩皺起了眉頭:「艾廖沙,我似乎只是在你心窩那裡劃了一個十字吧?不是很重吧?」
艾廖沙咬著牙齒惡狠狠的說:「是啊,可是我的面子全部丟光了,該死的,凱恩,你知道麼?你們那支變態部隊突然參加了這次正常的交流會,是你們軍部想顯示威風麼?」
菲麗輕輕的走下車,橫了艾廖沙一眼,憤憤的說:「凱恩,不要理會這個人,我們上去。」
蜜雪兒緊跟在莎莉後面,幾乎是跳著下了車,惡意的瞥了一下艾廖沙的喉嚨,唯恐天下不亂的說:「是啊,菲麗姐姐,我們只和人打交道,我可不想和一條狗這麼親熱呢。」
艾廖沙的臉瞬間紅通了,惡狠狠的看著蜜雪兒,大聲叫到:「你說什麼?」
蜜雪兒揚了一下眉頭,不等菲麗阻止,清脆的說:「一條打不過別人,趁現在人多欺負人的狗。」
艾廖沙慢慢的把臉扭向凱恩,低聲說:「啊哈,上校,聽到了麼?這個小姑娘,是您的什麼人?她侮辱了我,嗯?她侮辱了我。。。您說應該怎麼辦呢?」
凱恩沉聲說:「從這裡滾開,否則我就幹掉你。」
艾廖沙愣了一下,一手推開兩名酒店的保安,誇張的對著自己的下屬笑起來:「兄弟們,你們聽聽,我們的凱恩上校要幹掉我,你們能看著你們可憐的上校被他幹掉麼?」
二十條精悍的大漢怪笑起來,不懷好意的看著凱恩,古怪的眼光瞥向了菲麗等三個女性。
艾廖沙狂笑起來,對著幾個酒店保安比劃了一個威脅的手勢,低聲說:「凱恩,我們找個地方,把我們的舊帳交代一下吧,嗯?好不好?」
一個懶洋洋的淡淡的聲音從酒店大堂那邊傳了過來:「不好,我們老闆不會高興的,艾廖沙?哦,艾廖沙上校,您最好不要招惹凱恩,否則我們老闆會扒了你的皮。」
艾廖沙怒火上衝,惡狠狠的回頭,大聲喝問:「你們老闆是。。。誒,是你?」
傑斯特輕輕的舔著嘴唇,慢吞吞懶洋洋的走了過來,和凱恩相互拍了一下手,扭著腦袋對艾廖沙說:「也許我該警告您一下,您的小命,是揀回來的。我們老闆最討厭有人招惹我們的人,如果您真的要和凱恩比試一下,也許我們可以給您安排一次公平的交手。如果您不同意,那麼就算了,但是我提醒您,亞力先生非常重視和我們老闆的友情。。。凱恩,走吧,老闆從來懶得等人的。」
艾廖沙目瞪口呆的看著凱恩他們走進酒店,尤其那個黑色長髮的小丫頭居然回頭對著自己比劃了一個威脅的手勢,艾廖沙憤憤的呸了一口:「媽的,算你運氣好,走。。。法塔迪奧先生會發火的。」
一隻黑色的蝙蝠正偷偷的從酒店大堂的吊燈上探出頭來,陰險的充滿殺機的眼神死死的盯住了艾廖沙的脖子。黑暗議團的宗旨,有威脅的人一定要幹掉,冒犯自己的人一定要幹掉,冒犯自己首領的人,必須要幹掉。。。如果不是現在是大白天,而且附近人太多,這名吸血鬼已經撲了下去。
易塵聽到了傑斯特的匯報,皺著眉頭詢問凱恩:「怎麼回事?」
凱恩聳聳肩膀:「我們想和其他國家的特種部隊較量一下,於是頂替參加了那次的交流大會,艾廖沙逼我和他比試匕首格鬥,我給他留下了一點傷疤。」
易塵看看客廳的一角,正在向法塔迪奧請示什麼的艾廖沙,陰沉的說:「凱恩,你碰上仇人了。。。今天晚上就要對比爾他們發動襲擊,可是偏偏碰到了這種事情。傑斯特,晚上跟著凱恩出去,配合艾廖沙他們的行動。有機會,幹掉艾廖沙,以任何手段,明白麼?我不希望從我的背後打來冷槍。」
凱恩愣了一下,傑斯特則是輕輕的點點頭,不懷好意的看向了艾廖沙。
易塵苦笑,今天還真是不走運啊,先是碰到了比爾,然後是凱恩也碰到了仇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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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7 01:59 PM
第八十二章血色
艾廖沙不解的問法塔迪奧:「老闆叫我們過來的時候,可沒有說要我們聽那個中國人的。」
法塔迪奧瞪著他:「我不管你怎麼想的,總之,你必須聽易先生的安排。而易先生說了,一切行動聽凱恩先生的,那麼你就必須聽凱恩的吩咐,他說什麼,你就必須做什麼。」
艾廖沙氣得在原地轉悠了一個圈子,憤憤的把手揮動了一下:「上帝啊,該死的,為什麼我要聽凱恩那個傢伙的?為什麼?因為他是『黑魔』的指揮官?哦,得了,他現在身邊就幾個下屬,我的人手比他多多了,我可不想聽他的,我的下屬也不會聽從他的命令的。如果他有本事,那麼就讓他一個人去幹掉比爾他們家族的人吧。」
艾廖沙的下屬們輕輕的點頭,示意絕對不會聽從凱恩的命令。法塔迪奧正在發楞,事情還沒開始呢,情況就已經不受控制了,這,這還能辦事麼?
易塵走了過來,笑呵呵的說:「法塔迪奧,我聽到了艾廖沙上校的話,當然,我支持他的意見。必須由一個能夠徹底的掌握下屬的人來指揮行動,這樣才是對的。。。本來是說我們兩家聯手幹掉比爾他們,可是既然亞力先生派來了這麼多人,那麼凱恩先生就配合艾廖沙先生行事吧。」
艾廖沙高傲的說:「我們不需要任何人的配合,我們可以單獨的完成任務。亞力先生請您過來,實在是浪費時間的舉動。」
易塵諂笑著:「當然,我從凱恩那裡知道了艾廖沙上校的威名,可是,既然我們已經過來了,就一定要做點什麼,要不然我就真的變成來紐約旅遊觀光的了。。。既然艾廖沙上校有這麼大的把握,那麼我的其他的人手也就不派出去了,就凱恩、傑斯特、契科夫三人聽從您的吩咐好了。」
法塔迪奧愣了半天:「天啊,契科夫先生,他也過去麼?」法塔迪奧整個腦袋都糊塗了起來,一次完美的聯手突襲,怎麼突然變成這樣的一筆糊塗帳呢?他可不知道凱恩和艾廖沙的過節。
易塵輕鬆的說:「沒關係,我這裡還有菲爾、戈爾先生,還有其他幾個下屬,加上您的助手,保護我們自己是絕對沒問題的了。凱恩先生,您的手下留在酒店,嗯。。。您晚上配合艾廖沙先生行動,明白麼?」
艾廖沙無奈的看著凱恩大步走了過來,心裡清楚,恐怕要撇開凱恩是不可能的了。不過,凱恩也是絕頂好手,如果不好好利用,這也是浪費。艾廖沙是個記仇的人,可是他同樣也是一個高明的指揮官,瞥了一下附近的幾個凱恩的下屬,既然易塵說了他們留在酒店負責保安,那麼。。。艾廖沙看了一下凱恩,不情願的低聲的說:「凱恩上校,您帶二十個人,從後門突擊比爾他們的總部,好麼?」
凱恩點點頭,既然你開口了,凱恩自然而然的融入了他們戰術制訂之中。沒有地圖,沒有對方的情報,沒有對方的火力配置等基本的情報,可是這群人哪裡會把這些黑社會放在心上?凱恩更加不在乎,反正他以前都不害怕子彈,就不要說現在了。
艾廖沙留下了十五個下屬在酒店,配合凱恩的下屬以及、菲爾、戈爾等,已經是一支不弱的力量了,想來比爾他們還沒有發瘋到五星級酒店公然火並吧?只要不出酒店的門,就不會有事情。
凱恩、傑斯特、契科夫三人跟著艾廖沙走了。蜜雪兒在這邊磨易塵,不斷的說:「讓我也去嘛。。。在酒店不好玩的。」
易塵笑瞇瞇的看著她:「可是槍戰很危險呢?」
蜜雪兒嘟起了嘴:「我不怕危險,哼。。。你說過的來紐約殺人放火的,我是為了看熱鬧才來的啊。」
易塵點點頭:「您的人手呢?到了麼?」
蜜雪兒笑起來:「早就到了,可是就是不告訴你他們在哪裡。。。哈哈,只要他們出手,什麼比爾比力,他們全部都完蛋了。」
易塵笑起來:「那麼,蜜雪兒小姐,您隨意行動吧。傑斯特先生給我說過,說您能夠保護自己的安全的,是麼?」
蜜雪兒生怕易塵不讓她出門,連忙點點頭說是。說完了,蜜雪兒才在心裡嘀咕起來:「咦?我為什麼要他同意了才去啊?我要是自己跑去看熱鬧,他能把我怎麼樣嘛。。。奇怪,哼,肯定是我最近和這群混蛋混得太久了,學會他們人類的古怪脾氣了,哼,要注意,我可不希望自己變成一個臭人類。」
×××××××××××××××××××××××××××××紐約近郊一棟很大的獨立院落內,艾廖沙他們的基地就在這裡。
艾廖沙下屬二百三十人,分派了一百三十人去攻打比爾他們的總部,十五個留在了酒店,其他人等成小分隊去襲擊所知道的幾個比爾他們家族的據點,艾廖沙自信自己人的實力,他們就從來沒有失手過。這次行動,所有人都使用的是艾廖沙原屬的特種部隊的標準裝備,亞力神通廣大,直接從軍事基地弄來了這些東西。
艾廖沙看著契科夫單薄的身體,不滿的說:「親愛的小朋友,您扛得動這支槍麼?」說完,一支大口徑狙擊槍被艾廖沙惡意得砸向了契科夫,旁邊的幾個狙擊手心裡一顫,不由得詛咒起來,真他媽的浪費啊。
契科夫玩了一個讓艾廖沙目瞪口呆的動作,他伸出了一隻手指,輕輕的點在了槍身上,隨後狙擊槍就在他手指上轉悠了幾圈。契科夫抓起狙擊槍,不滿的搖搖頭:「他媽的,太輕了,而且我喜歡衝鋒鎗,嘟嘟嘟嘟嘟嘟,這樣過癮多了。」
艾廖沙傻眼了,他媽的,一根手指頭玩這麼幾十斤的東西,凱恩身邊都是些什麼怪物啊?
傑斯特則根本懶得和艾廖沙等人多說什麼,一個個預製片大威力手雷隨意的裝進了一個大口袋,足足裝了上百個,這才滿意的歎口氣,嘿嘿笑起來。
凱恩不動聲色的選好了自己習慣的武器配置,對著艾廖沙輕輕的點點頭,說:「我們沒有必要趁入夜的時候去攻擊他們,我們可以稍微早一點。」
艾廖沙苦笑:「我知道趁他們最不注意的時候攻擊是最好的,可是,凱恩,我們畢竟是在美國,稍微等天色黑一點,我們才能下手。。。幹掉所有的警察?得了,這是你們才會做的事情,我們是特種部隊,可不是恐怖分子。」
凱恩低聲說:「有時候,差不多。」傑斯特心有慼慼焉的輕輕的點點頭,抿著嘴笑了,笑得附近的艾廖沙心裡一陣發寒。
××××××××××××××××××××××××××××××易塵、法塔迪奧、菲爾、戈爾在客廳內組成了一桌牌,莎莉聽著菲麗的指使來回遞著各種飲料,而菲麗則趴在易塵肩膀上,時不時抽一張易塵的牌扔在桌子上,往往出的牌讓易塵眉頭會皺上很緊,很緊。
汽車從艾廖沙他們集聚的地方偷偷摸摸的,三三兩兩的開了出來,然後四散分開了。凱恩帶領五輛汽車,加上傑斯特、契科夫一共是二十三個人,按照艾廖沙他們事先偵察過的路線朝著比爾他們的總部疾馳而去。
比爾他們家族內部,此刻也吵翻了天,比爾要求馬上出動大批的人手去幹掉法塔迪奧,並且出動家族所有的實力去收拾掉老約翰的勢力。而其他幾個大頭目則不是很同意比爾的意見,他們並沒有收到任何有關大批人手潛入紐約的報告,並不相信俄羅斯人會勾結約翰老頭來對付自己。
吵鬧了一陣,比爾他們的家長最終決定加強戒備,但是也僅僅是加強戒備而已,準備觀望一下約翰他們的動靜再做決定。
比爾氣惱的帶著自己的下屬走了出去,他盤算了一下,自己在大概一個小時內可以召集上百人,也夠了,去幹掉法塔迪奧吧,他們來紐約,絕對不會是來請自己吃熱狗麵包的。
帶著自己的三十多號保鏢,比爾的七輛黑色林克車緩緩的駛出了家族總部。此刻,凱恩他們已經到了這裡的後門,而比爾他們家族的其他幾個大頭目,正在家長面前說著比爾的壞話,無非就是比爾太過於惹是生非了等等。。。
艾廖沙的耳麥內不斷的傳來了幾個方向的隊伍到達位置的報告,他們一行五輛轎車緩緩的朝著比爾他們家族的總部門口駛去。耳麥內傳來了各處炸藥已經安置完畢的報告,比爾的車隊已經快碰到艾廖沙的車隊了。耳麥內傳來了戰鬥隊形已經展開的報告,五名狙擊手也各就各位了。。。
艾廖沙已經看到了比爾他們家族那個巨大宅院的大門,同時看到了七輛黑色的林肯車,也就是自己上午看到的那幾輛汽車,正緩緩的朝這邊駛了過來。。。而自己所在的馬路上,車輛稀少,畢竟這裡靠近郊區,而且時間也有點晚了。
艾廖沙示意了一下,兩門六管加特林機槍被坐在後座的隊員緩緩的伸出了車窗。。。
與此同時,那輪圓圓的月亮剛剛從東邊升起的時候,蜜雪兒正著急的在高層建築之間飛快的跳躍著,她的身邊,遠遠近近的飛舞著一百隻黑色蝙蝠,一個個眼睛散發出了血紅色的光芒,張大的嘴巴裡面露出了尖銳的獠牙,嘴裡發出了吱吱吱吱的叫聲。
七名身穿牛仔服,打著耳洞,或者有著別的稀奇古怪的裝飾,頭髮染成花花綠綠的顏色青年人,遠遠的站在一棟高樓頂上看著蜜雪兒著急的尋找著什麼。居中的一個皺著眉頭問:「我們要出手麼?他們歐洲的黑暗議團成員也太囂張了吧?上百名吸血鬼偷渡來美國也就算了,還這麼公開的。。。該死的,月亮才剛剛升起,就跑出來活動,他們到底要幹什麼?我們去阻止他們麼?」
其他六個年輕人同時呸了一聲,最左邊的那個嘀咕著:「得了,得了,雅安,我們知道您實力驚人,所以,您去單條九十四個高級吸血鬼,並且還要單條那個看起來就不好對付的小妞吧,我們每個人只能對付一個吸血鬼的。。。天啊,你不看看人數對比麼?」
居中的青年愣了一下,歎息著:「紐約市,我們的人手加起來有多少?」
最右邊的年輕人轉動了一下手指上的金戒指,苦笑起來:「我們的人?整個紐約不超過二十個人。。。媽的,如果他們真的是來找我們的麻煩的,我們還是快點離開紐約的好。我可不相信教廷是真的和國防部合作,他們教我們的,不可能是真貨色,打普通人也許一個可以打一百個,但是和真正的黑暗生物比起來,我可不知道我們的實力到底如何。」
居中的青年點點頭:「對啊,反正吸血鬼應該是教廷的事務吧?我們的公開身份可是反恐特別行動組,媽的,不管了。」
七個不怎麼負責的傢伙互相嘀咕了一陣,也不理會越跑越遠的蜜雪兒,朝著南方急速跳躍了出去,然後突然停了下來。居中的那個年輕人笑嘻嘻的說:「我們打不過一百零一個吸血蝙蝠,可是打兩個應該沒問題吧?」
其他六個不良青年惡意的笑著:「是啊,兩隻黃色的蝙蝠,看起來就是不怎麼健康的,和他們玩玩也好,不要說我們人多欺負他們哦。。。兄弟們,上啊。」七個人突然身形急閃,帶起了一溜殘象,衝著兩隻金色的蝙蝠激射了過去。
蜜雪兒驚喜的叫了一聲:「啊哈,找到那座高塔了,唔,菲麗姐姐告訴我的,就是這個高塔附近的一個很大的院子,是那些人的總部吧?不管了,以這個高塔為圓心,半徑百米之內的,所有的人,給我幹掉。哦。。。對了哦,自己人是不能殺的,你們看起來像是我們的人的,就不要動他們了,知道麼?」
一百隻吸血鬼大眼瞪小眼的愣了半天,他媽的,我們怎麼知道誰是我們自己人?不管了,反正全部殺了就是,自己的首領也在裡面吧?首領身邊的人不殺,其他的全部幹掉。
比爾的車隊擦著艾廖沙他們的車隊過去了,然後比爾驚恐的發現兩管猙獰的加特林機槍對準了自己的車輛。
『噹噹噹噹噹噹噹。。。』的巨大聲響響徹四周,粗大的火舌橫掃了七輛林肯車,車內的人在艾廖沙他們的集中射擊下,短短三秒鐘內全部身亡,根本沒有逃脫的機會。艾廖沙他們非常謹慎的控制了準頭,車廂內的人全滅,而一輛汽車都沒有爆炸。開玩笑,這麼近的距離,如果那些林肯車爆了,艾廖沙他們也討不了好。
艾廖沙對著嘴邊的麥克風吼叫一句:「突擊,突擊,幹掉所有的人。」
所有的人把黑色的頭罩拉了上來,比爾他們家族的總部圍牆上,五個地點幾乎同時發生了爆炸,定向爆破讓大概三米多寬的一段圍牆向內崩塌了,隨後一群群身穿黑色作戰服的人衝了進去,手裡的武器,全部採取了三連發的射擊方式。而比爾他們家族的人驚恐的發現,這些人相互掩護,交叉前進的方式,根本就是軍隊。
傑斯特才懶得管別人的死活,也不管艾廖沙的人在前方衝鋒,手中的大威力手雷一個接一個的扔了出去,嘴裡叼著一根大麻,嘀咕著:「媽的,不要自己出力,用手雷炸果然很爽啊。」
凱恩帶著人飛快的衝進了院落的主體建築,和裡面的槍手展開了激烈的槍戰。在凱恩近乎野蠻的衝擊方式下,那些比爾他們家族的槍手一個個慘叫倒地,他們死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子彈眼看就要擊中了凱恩,子彈的落點卻總是在凱恩的身側?
契科夫一臉賤笑,八面威風的掄著兩桿mp衝鋒鎗,緊緊的跟在了凱恩的身後,對著前方的槍手就是一溜子不管準頭的掃射。他眼睛裡面藍色的微光閃爍,凡是射向他和凱恩的子彈,全部被他的精神力場卸開了。
凱恩冷漠的笑著,帶著二十個艾廖沙的下屬,大踏步的在走廊內走著,一個個槍手從各個角落衝出來,然後就好像靶場的靶子一樣被擊倒。。。契科夫心裡那個爽啊,他這輩子就沒這麼揚眉吐氣過,尤其當他的掃射打死了兩個倒霉的槍手後,他的精神更加高漲,吼叫著一個人衝上了樓,然後馬上狼狽的被對方密集的大口徑霰彈槍的火力逼了回來。契科夫心情一激動,就忘記了保持自己的精神力場,差點被打成了篩子。。。
傑斯特懶洋洋的跟在這一隊人馬後面,每經過一個房間,就順手丟一個手雷進去,然後整個房間就化成了地獄一般。看到契科夫被逼了回來,他連忙丟了幾個手雷上去,幾個槍手慘叫著從樓上栽了下來,凱恩一手拉開契科夫,和兩個艾廖沙的下屬互相掩護著衝了上去。
艾廖沙他們幾支隊伍比較鬱悶,碰到了大批槍手的阻截。艾廖沙怒吼著:「他媽的,這些混蛋,不就是一個黑社會的總部麼?怎麼起碼有四百人在院子裡面?他媽的,他們是錢太多了,還是太怕死了?」他又怎麼知道,比爾召集了整個家族的大頭目開會,每個頭目都帶了幾十個保鏢,有這麼多人手是非常正常的。
憑藉著院子裡面的雕像、樹林、花壇欄桿,這些槍手用密集的火力頂住了艾廖沙他們的進擊。這些槍手也在犯愁,這些襲擊者的槍法太準了,稍微不注意,探出個腦袋就會中槍,這樣的抵抗實在太艱難了。
可是就是這樣的情況也就沒有持續多久,在艾廖沙他們的重武器調上來,甚至有幾管反坦克火箭噴吐出了火舌,把院落中心的噴泉以及雕像炸成了粉碎,炸飛了十幾個槍手後,這些槍手不得不向院子的主體建築內部退卻了。地下室還有大量的軍火,依托這些軍火以及地勢的優勢,應該很容易的幹掉這些不知道死活的襲擊者吧?
然而凱恩扛著一挺重機槍,帶著十幾個人突然出現在了大門口處,瘋狂的朝著這些身穿西裝的保鏢掃射起來,前後的火力交加,很快的把保鏢們壓制在了院子的角落處。凱恩他們已經幹掉了比爾他們家族的高級幹部,在樓上的幾個暗格內發現了一些重武器,馬上就操起這些武器衝了出來。而傑斯特則根本不顧院落裡面四處橫飛的子彈,幽靈一樣偷偷的摸向了他的神念早就鎖死的艾廖沙。
蜜雪兒指揮著那些吸血鬼,把高塔附近的院落清空了,裡面所有的居民全部被吸血鬼們吸乾了血液或者扭斷了脖子,詫異的發現並沒有找到想像中的目標。蜜雪兒呆呆的站在高塔上發楞,嘀咕著:「奇怪了,菲麗姐姐告訴我的,往西邊郊區那邊走,看到一座高塔了,就是了,這是那些俄羅斯人提供的情報啊,應該不會錯的。」
她身後的吸血鬼隊長差點暈倒,結結巴巴的說:「可,可是,蜜雪兒小姐,出酒店後,您是一直朝東邊走的吧?」
蜜雪兒眨巴眨巴了眼睛,奇怪的看著隊長:「您確信麼?您難道認為我不認識方向麼?嗯?你這是在小看我,我要懲罰你。」
隊長額頭的汗一絲絲的下來了,這次的事情鬧大了,莫名其妙的幹掉了一千多個普通百姓也就算了,反正在吸血鬼看來,人類不過是食物而已。可是這是在紐約啊,在沒有通知美國的黑暗議團分部的情況下,在他們地頭上犯下這麼大的事情,恐怕這邊的首腦不會放過他們吧?
蜜雪兒肯定不會害怕什麼了,她的父親是菲利浦親王,誰敢得罪她?可是,黑鍋總要有人背的。。。
蜜雪兒癟起了嘴:「都是你們,有了你們在身邊,運氣都變壞了。。。找不到他們打架的地方,我們怎麼看熱鬧呢?都是你們,回去了我要好好的教訓一下你們。。。咦,你們感覺到了麼?有我們族人在和教廷的人動手耶。」
一百個吸血鬼的眼睛裡面,殺氣馬上流瀉了出來,隊長陰沉的說:「肯定是教廷的混蛋找我們的族人的麻煩,蜜雪兒小姐,我們過去幫忙吧。」
蜜雪兒歡呼起來:「好啊,反正我們人多,哼,哼,看我不好好的教訓他們,走啊。」一百零一道殘影破空而去,只留下了這個直徑兩百米,死氣沉沉的居民區。
七個打扮怪異的年輕人幻成的殘象攔住了兩名保護蜜雪兒的吸血鬼侯爵,兩隻金色蝙蝠在濃煙中化成了人形,冷漠的看著七個年輕人,左邊那個臉上有疤痕的,冷酷的說:「我是菲利浦家族的沙畢亞,他是克魯,你們有什麼事情麼?沒有重要的事情,就給我滾開,不要耽擱我們的時間。」
中間的年輕人嘖嘖了幾聲,比劃了幾個不是很文明的手勢說:「看不出來你這個老鬼還很酷嘛,沒別的事情,就是看你們兩個不順眼,過來欺負你們的。看拳吧,如果你們能夠活著逃走,那麼就。。。」話還沒說完,他已經帶著風聲,彷彿長出了上百條手臂一樣,無數的拳頭密密麻麻的砸向了沙畢亞。
沙畢亞冷笑了幾聲,和吸血鬼比速度?你開玩笑吧?他的身體隨意的扭曲了幾下,輕易的躲閃開了年輕人的攻擊,隨後,七個年輕人誰都看不清楚他的動作,那個出招的傢伙已經被一拳重擊擊碎了胸骨,然後拳頭直接沒入了胸膛,打斷了他的脊椎,從身後透了來。
帶著一個透明窟窿的屍體被強大的衝撞力打飛了出去,遠遠的摔出了這棟高樓的天台。
沙畢亞冷笑起來:「這就是你們的實力?嗯?這就是你們向我們兩個吸血鬼侯爵挑戰的實力?嗯?這就是你們半夜招惹我們的倚仗?嗯?我一百歲的時候,就可以輕鬆的幹掉你們這樣的小鬼一百個。」
六個年輕人都嚇傻了,呆呆的看著沙畢亞:「你,你居然是吸血鬼侯爵?你,你多大了?」
克魯裝模作樣的盤算了一下,嘻嘻哈哈的說:「沙畢亞比較年輕嘛,才不過一千零五六十歲,我呢,稍微老了點比他大一百歲左右吧。。。你們知道的,吸血鬼越老越厲害。嘖嘖,你們這些小鬼,真是的。。。不過放心好了,我們會送你們下地獄的。」
克魯笑瞇瞇的臉猛的變得無比的猙獰,自己的殘象還留在原地,身體已經撲到了六個年輕人身前,拳頭暴風驟雨一樣擊出,硬生生的把六個小傢伙渾身骨骼擊碎,然後震碎了他們內臟,再飛起了六腳,把六個肉皮口袋踢飛了出去,強大的黑暗力量在六具屍體飛出了百多米後突然爆發,把肉體炸成了漫天血雨,紛紛揚揚的飛灑了下去。
沙畢亞不屑的說:「克魯,對付幾個小雜碎,需要這麼費力麼?你還是老脾氣,好好的食物非要浪費掉。。。哼。」
克魯瞇上眼睛,沉醉的說:「哦,人類不也喜歡浪費食物麼?他們在經濟危機的時候,還把牛奶倒進陰溝呢,哼,我可沒他們這樣大規模的浪費,只是偶爾過癮一下而已。」
沙畢亞已經緩緩的回頭:「教廷的朋友,出來吧,何必縮頭縮尾的?」
十幾個裁判所的執事,兩名聖堂執事靜悄悄的出現在天台上。右邊那個身體瘦削的聖堂執事搖搖頭說:「我們可沒有和你們動手的打算。。。嗯,你們幹掉了那些小鬼也好,本事沒學到什麼,惹是生非的本事一流,就和美國人一樣。」
克魯陰沉的點點頭:「哦?他們的功夫有你們的影子呢,原來果真是你們訓練的。。。奇怪了,你們居然不救他們?」
右邊那個身體壯碩的聖堂執事冷笑起來:「那是我們幫美國國防部訓練的人,死了就死了,垃圾不需要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今天的事情就這樣了,我們不想招惹兩名高貴的侯爵,我們也不是對手,所以,我們會守口如瓶,怎麼樣?」
沙畢亞搖搖頭:「不,你們看到了,你們在場,你們就該死。。。何況你們是教廷的人呢?我最討厭教廷的人,明白麼?我年輕的時候,曾經被你們差點殺死,我最討厭你們了。」
沙畢亞呼嘯著衝了上去,兩隻手上已經帶起了黑色的火焰。那個身體瘦削的聖堂執事也撲了出來,既然沒辦法說清楚道理,那麼就打吧,贏了就活,輸了就死,就是這麼簡單。
看不到人影,只聽到空氣裡不斷傳來的『劈劈啪啪』的拳頭互相撞擊以及骨骼碎裂的聲音,大概五秒鐘後,身體瘦削的聖堂執事的身體猛的從空中幻現,然後漫天血泉飛湧,七零八碎的摔了下來。
沙畢亞似乎根本沒有出力,笑嘻嘻的說:「啊,稍微活動了一下,嗯,你們聖堂級的執事的好手呢?怎麼都是一堆垃圾啊?哦?你們的高手呢?出來幾個玩玩啊。。。」
沙畢亞的話音剛落,一個清越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如您所願,先生。您必須為殺死我們教廷神職人員的罪行贖罪,您,將會受到裁決。」
三名身穿銀色袍色的中年人,一個身穿金色袍色的年輕人,以及一名身穿紅袍的紅衣大主教輕輕的出現了天台上。
克魯的下巴差點掉了下來,結結巴巴的說:「該死的,一個裁判所的副裁判長,三個裁判員,一個紅衣大主教。。。媽的,我們今天。。。你們教廷的人太清閒了,沒事情做麼?沒事到處亂跑幹什麼?你們這樣的人物不是應該在梵蒂岡麼?」
沙畢亞也愣了,高手,高手出來兩個就夠了,何必一下子出來五個?一個紅衣大主教的實力就超出了自己,一個副裁判長的實力根本就深不可測,自己不過是吸血鬼侯爵啊,憑什麼和這些頂級的神職人員碰?
兩人,錯了,兩鬼對視一眼,濃煙中化成金色的蝙蝠亡命奔逃。
蜜雪兒恰恰帶著一票吸血鬼趕到,眼看著兩隻的金色蝙蝠,蜜雪兒也顧不上看對陣的人是誰,早就結結巴巴的說:「我可不想救那兩個混蛋,為什麼我到哪裡,他們總是跟到哪裡啊?我先回酒店,你們幹掉那些教廷的混蛋就是了。」蜜雪兒匆忙的斜次裡跑了開去,一百名吸血鬼則是呼嘯著帶著強大的破空聲撲了過去。
沙畢亞狂喜,本來還擔心自己逃不掉呢,這次來了替死鬼了。他狂呼一聲:「幹掉他們,本大人重重有賞。」
除了隊長稍微精明一點,他已經看出了這兩位不認識的吸血鬼是等級以及力量比自己高得多的侯爵,什麼人能夠讓他們慌亂的逃跑呢?隊長的翅膀晃悠了一下,跟著兩隻金色蝙蝠倉惶逃竄。
九十九隻吸血鬼嘴裡念起了咒語,瘋狂的攻了出去,他們的力量所聚,一個巨大的黑色火球朝著大樓落了下去。紅衣主教臉色一變,九十九個高級吸血鬼的聯手?他搖搖頭,懶得管那個黑色火球,全力發出了聖光柱,隨後自己借教廷的密法逃走了。
強烈的聖光弄瞎了將近一半吸血鬼的眼睛,他們慘叫著胡亂的把拳頭打了出去,依稀擊中了一些肉體,然後自己的心口就是一涼,劇烈的疼痛發出,然後自己的身體似乎就這麼消失了。
一名副裁判長、三名裁判員互相看了看,在巨大的黑色火球成形前,已經不帶一絲風聲的撲了上去。他們的力量太強了,雖然他們也不敢和九十九個高級吸血鬼的合力一擊硬拚,但是他們依靠自己的速度優勢去攻擊單個的吸血鬼,則是基本上一擊則中。但是那些吸血鬼的臨死反撲,卻也讓他們的臉上、手上不輕不重的多了一些傷痕。
四人搖搖頭,殲滅了大部分吸血鬼後,急閃消失了,他們來紐約有另外的重要的事務,可不能和這些吸血鬼糾纏。兩個侯爵還是比較有價值的目標,其他的人就算了。
而那些裁判所的執事則倒霉了,他們的頂頭上司急閃溜走了,就剩下他們看著頭頂的火球呼嘯著壓了下來,強大的壓迫力甚至讓自己的身體都無法動彈。
這棟高樓從頭到腳,一層層的玻璃窗在詭異的黑色火焰中依次炸裂,隨後,整個大樓變成了一根黑色的火柱,轟然炸開了,一個巨大的,深有五十多米的彈坑出現在他的舊址上。而更加詭異的是,附近的高樓,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除了某些玻璃窗被碎片擊中砸碎以外。黑暗的力量,腐蝕以及吞噬,爆發力倒不是很強的。。。
殘餘的三十七個吸血鬼怪叫著在爆炸發出的火團上胡亂的飛翔著,為自己損失的夥伴悲鳴不已。他們剛剛輕易的幹掉了這麼多百姓,誰知道自己的同伴也這樣輕易的被別人幹掉了?
比爾他們家族的院落內的戰鬥已經進行到了最後,艾廖沙興致勃勃的指揮著下屬趕盡殺絕,看看手錶,時間才過了兩分鐘,他不由得對下屬們的動作感到非常的滿意,畢竟對方的重武器也不少呢,而且人數多了幾百人。
傑斯特已經偷偷的,幽靈一樣的靠近了他,手中的一柄匕首輕輕的朝著他的左邊腰部刺了過去,沒有任何風聲的,溫柔的刺了過去。易塵說了要幹掉艾廖沙,那麼他就應該死。
一隻老虎鉗子一般的手突然緊緊的抓住了傑斯特的手腕,傑斯特眉毛一皺,運氣直刺,可是手腕上傳來一陣劇痛,自己彷彿蚍蜉撼大樹一般,根本就不能動彈。誰有這麼大的力量?
艾廖沙已經感覺不對,猛的回頭,剛好看到凱恩冷漠的從傑斯特的手裡搶走了那柄匕首。艾廖沙的臉色都變了,這兩個人剛才還在正前方的主建築門口掃射,怎麼突然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自己身後?而且艾廖沙也不是白癡,他一眼就判斷出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凱恩低沉的說:「作為士兵,不應該在戰場上偷襲自己的指揮官。。。艾廖沙上校,對不起。」
傑斯特變了臉色,低哼說:「凱恩,你忘記老闆的話了?」
艾廖沙已經舉起了右手,誠懇的說:「凱恩,對不起,今天的事情,我要謝謝您,以後,我是你們的朋友。」傑斯特神出鬼沒的身手讓艾廖沙心裡恐懼不已,傑斯特已經說了,是他們的老闆要人幹掉他。。。艾廖沙是個聰明人,他並不想惹上一個得罪不起的人,也並不想日後總是擔心被人追殺。
傑斯特皺起了眉頭。凱恩已經把手伸了出去,重重的和艾廖沙握了一下,低聲說:「朋友。」
事情在短短十幾秒內解決了,三人動作都是那樣的輕,甚至旁邊的那些艾廖沙的下屬都沒注意到。
傑斯特不滿的看著凱恩,可是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也沒辦法了。。。同時,傑斯特憤憤的想到:「凱恩,他媽的,他的力氣也太大了,比以前大了多少?該死的上帝啊,我的手如果稍微脆弱一點,都被他給弄斷了。。。該死的,我得加油修練了,否則,就被凱恩超過了,相當初我把他揍得鼻青臉腫得,萬一他要是報復我。。。他媽的。。。」
艾廖沙偷偷的湊近了傑斯特,低聲說:「相信我,告訴你們老闆,我已經忘記了剛才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再和凱恩先生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我想,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得多。。。好麼?」
傑斯特翻起了白眼,懶洋洋的說:「看著辦吧。。。」隨手連續扔了十幾個手雷過去,把院子角落內最後殘餘的槍手們炸得血肉橫飛,槍聲徹底的停了下來。
凱恩嘀咕了一句:「我們已經在大樓主建築內安置了C4炸藥,可以保證摧毀。」
艾廖沙點點頭,隊員們對著地上的屍體都補上了幾槍後,分別衝回了來時的汽車,沿著幾條不同的路線朝聚集地開去,路上,一輛輛警車呼嘯著從他們身邊開了過去。。。
紐約市區,艾廖沙的下屬們也已經出色的完成了任務,摧毀了所知的一切比爾他們家族的生意場所。而老約翰他們的人手,也開始搶奪勝利果實。
蜜雪兒悶悶不樂的回到了酒店,這次她還找對了路。她可不知道沙畢亞以及克魯是在逃命,心裡是一陣的埋怨:「為什麼我不管去哪裡,總是有人跟著我啊?哼。。。」
易塵已經無奈的投牌認輸了,歎息著說:「菲麗寶貝兒,你可讓我多輸了幾千塊啊。。。」
法塔迪奧得意的笑著,接了電話,艾廖沙匯報說:「法塔迪奧先生,我們到家了,一路順利。」
法塔迪奧笑起來:「一切都搞定了。。。啊哈,我就說,太容易了,太順利了,比爾那個混蛋,就憑他也想和我們鬥?」
易塵笑起來:「嗯,那麼太好了,菲麗,我們可以在紐約好好的玩玩了。否則我們一來就發生大批的命案,命案發生了我們就走,這也太著痕跡了,無論如何,我們要玩上一周才走呢。。。」
菲麗眼裡已經冒出了小星星,笑嘻嘻的盤算著:「唔,我要買。。。」
×××××××××××××××××××××××××××××克魯近乎咆哮著在空中飛舞:「告訴美國分部的人,我們需要增援,告訴他們,教廷有很厲害的人手到了紐約,他媽的,我要大批的人手,我要讓他們來得去不得。。。黑暗議團不是有外圍的傭兵組織麼?我要僱傭他們,他媽的,給我打黑槍,看到教廷的人,就給我打。。。我要讓他們知道,侮辱我克魯大人的後果是什麼。」
沙畢亞則是用金色的小爪子瘋狂的撕扯著一棟大樓上的天線塔,低聲吼叫著:「媽的,我要殺了他們,我要殺了他們,我要殺了他們。。。」
天線塔在他細小的爪子下開始扭曲變形,而大樓內,紐約當地電視台的夜間主管目瞪口呆的看著越來越差的圖像,咆哮起來:「怎麼回事?哪裡出故障了?前方正有大新聞,給你們三分鐘時間,給我搞定一切。。。」
夜,就此過去了。。。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2:00 PM
第八十三章結交
沙畢亞、克魯帶著蜜雪兒下屬的吸血鬼隊長一大早的就溜進了蜜雪兒的房間,倒掛在天花板上等候蜜雪兒醒過來。而絲毫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蜜雪兒,抱著一個大枕頭睡得正舒服。易塵說了,今天的項目就是逛街,逛街麼,就要有好精神,所以蜜雪兒是下定決心睡到大天亮再起床了。
莎莉輕輕的推門進來了,沙畢亞、克魯不管她的自顧自的閉目養神,昨天晚上找了幾個倒霉鬼狂揍了一頓發洩自己的火氣,浪費精力太大,還是要好好的修養一下的好。至於隊長先生則輕輕的拍打了一下翅膀,小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莎莉。
莎莉聽到頭上古怪的聲音,猛的抬頭,看到隊長後,馬上響起了這不是蜜雪兒昨天丟了的蝙蝠麼?看他的翅膀都皺巴巴的,還是昨天那副被揉了半天的德行,怎麼又飛回來了?莎莉手中突然多了一柄匕首,隨後寒光一閃,匕首帶著輕微的破空聲刺向了隊長的腦袋。
可憐的吸血鬼愣了,這個女人好凶悍,我得罪她了?心裡殺氣一動,輕快的讓過了匕首,帶著縷縷風聲撲向了莎莉的脖子。然後,一個大大的枕頭呼嘯而來,在他快咬到莎莉脖子的時候把他砸在了地上,一隻光潤可愛的小腳重重的踏了上去,狠狠的踩了幾腳。蜜雪兒嘀咕著:「這只不聽話呢,踩死了算了,沒有用的東西。」
沙畢亞和克魯渾身發麻的看著這一幕,小姐在家裡的時候可是有名的淑女,怎麼出來還沒幾天,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可憐,可憐,難怪昨天這個小吸血鬼一直在不停的訴苦,想來小姐是太苛刻了一點啊。
克魯不由得輕輕的吱吱了兩聲,蜜雪兒和莎莉同時抬頭,莎莉愣了一下,手上已經多了一隻大口徑手槍,蜜雪兒則是牙齒一咬,腳再狠狠的頓了一下,差點就要一個黑魔法劈了出去。
克魯繼續吱吱了幾聲,對蜜雪兒說:「小姐,有急事找您,嗯,嗯,叫那個女人走開,還有,您腳下的那個可憐蟲,再不放出來,恐怕他就會是吸血鬼歷史上第一個被人踩死的傢伙了。」
蜜雪兒翻了一下眼睛,對莎莉聳聳肩膀,打了個呵欠說:「啊,莎莉,我有點事情,您先出去吧。。。是易叫我去逛街麼?唔,我稍微準備一下就好了,等我十分鐘,十分鐘就夠了。」
莎莉不放心的看了看兩隻古怪的金色的蝙蝠,點點頭說:「小心點,蜜雪兒小姐,一些奇怪的生物都帶病菌的,尤其蝙蝠,可能有狂犬病病毒,養他們做寵物是件麻煩的事情。」
蜜雪兒翻起了白眼,搖搖腦袋把莎莉推了出去,心裡嘀咕著:「什麼啊,我怎麼會有狂犬病?我怎麼不知道。。。我們是吸血鬼呢,我們不是普通的蝙蝠,哼。」
把房門重重的關上,蜜雪兒叉著腰,指著沙畢亞和克魯低聲叫罵起來:「你們好煩啊,昨天才叫人給你們解圍呢,現在又跑過來幹什麼?哼,還有這個傢伙,居然敢帶你們來找我,我踩死他。」蜜雪兒重重的一腳踏在了那個可憐的枕頭上,臥房的地板頓時都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可憐的吸血鬼隊長慌慌張張的從枕頭的另外一側爬了出來,吱吱幾聲,化成了人形,連聲分辯說:「這和我沒關係,沒關係,我們碰到大麻煩了,蜜雪兒小姐,我們碰到大麻煩了。」
蜜雪兒愣了一下:「什麼麻煩?」
沙畢亞和克魯也化成了人形,從天花板上跳了下來,克魯磨磨牙齒說:「我們碰到了教廷的高手,他媽的,一個副裁判長,三個裁判員,還有一個紅衣大主教,他們居然全部跑到了紐約來。。。九十九個高級吸血鬼,只有三十七個活下來,雖然幹掉了他們十幾個裁判所的執事,可是我們虧大了。。。如果我們有大公爵或者親王級別的人在,哪裡輪到他們這麼囂張?該死的。」
沙畢亞冷酷的說:「我要幹掉他們。。。可是,小姐,我們害怕他們會對您不利,所以決定貼身保護您。親王殿下絕對不會樂意您受到任何傷害的。我們已經向美國分部發出了信息,要求他們派遣高手過來,同時,我們已經通知了親王殿下,家族的高手馬上會來紐約。」
蜜雪兒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不。。。你們好討厭,你們到哪裡哪裡就有麻煩,全部給我滾出去。」
沙畢亞和克魯可憐巴巴的連連後退,兩個上千歲的老鬼,對於這個自幼嬌慣的寶貝疙瘩,實在是沒有了辦法。
蜜雪兒的臥室的房門在她發出尖叫後半秒鐘,突然就變成了木條木片的四濺射開,一條巨大的人影呼嘯著衝了進來,一拳轟向了克魯的腦袋。克魯怪笑:「奇怪了,小娃娃敢和我動手?」
克魯知道,肯定是外面的那群人類,聽到了蜜雪兒的尖叫,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情衝進來的。雖然聲勢不弱,可是他可不把這些人類放在心上,輕飄飄的一拳打向了那人的拳頭,心裡想著:「你們也是關心蜜雪兒,也就不給你苦頭吃了,怎麼進來的就怎麼出去吧。」沙畢亞笑嘻嘻的在旁邊看熱鬧。
然後,沙畢亞以及吸血鬼隊長的眼珠子差點掉了下來,克魯居然被那人一拳打飛,淡淡的銀色拳風把他上半身的所有衣物都撕成了碎片,那克魯身上肌肉的波動,那人的拳頭上肯定帶著一種古怪的力量,大意的克魯肯定吃了苦頭,此刻正在調動自己的黑暗力量反擊呢。
克魯心裡那個後悔啊,自己的形象、尊嚴全部都沒了,那傢伙,體內的怪異能量倒不是很強大,可是那拳頭,他媽的,這是人類所能擁有的力量麼?是高級獸人吧?可是怎麼看都是一個人類啊。
凱恩緩緩的收回了拳頭,護在了蜜雪兒身前,盯著三個吸血鬼低聲喝問:「你們是什麼人?怎麼上來的?」
沙畢亞笑嘻嘻的看看赤裸著上身的克魯,優雅的一個鞠躬說:「親愛的先生,我們是蜜雪兒小姐的長輩,我們是絕對不會傷害她的。。。這個,因為出現了一些奇怪的情況,所以我們必須貼身保護蜜雪兒小姐。」
蜜雪兒尖叫起來:「不許你們跟著我,凱恩,把他們趕走,哼。。。如果不肯走,就把他們幹掉。」為了能夠輕鬆自在的好好的玩一趟,蜜雪兒可顧不上眼前的兩個老吸血鬼是從小被自己當馬騎的長輩了。
克魯皺著眉頭,嘀咕著:「他媽的,小子,我要扒光你的衣服扔下去。」一道黑煙閃過,他身上的衣物又恢復了整齊,真不知道這些吸血鬼在變成蝙蝠的時候,是如何處理自己的衣物的,而且看起來似乎還有備份呢。
凱恩的大眼睛死死的盯住三個吸血鬼:「唔,老闆說了,你們是吸血鬼的高級人物。。。你們應該和老闆說一聲,再來找蜜雪兒小姐,否則我們可能一時失手幹掉了你們。」
克魯怒沖沖的跑過來,湊在凱恩的鼻子上,大聲吼叫:「你這頭大猩猩認為你可以幹掉我麼?我一個小指頭就可以讓你死一千次。」
沙畢亞卻是心裡一驚:「按照黑暗議團給的消息,他們的老闆不應該知道這些,還有,這個大塊頭的力量,似乎也不是普通人應該擁有的呢。。。奇怪,奇怪,有意思。。。唔,很有趣的地方,小姐也許找到了一些很好玩的同伴。嗯,我可不會把情報告訴給黑暗議團的人,好的情報是要自己獨享的。」
沙畢亞笑起來,不顧克魯和凱恩大眼瞪小眼的互相憋勁,準備大打出手,自己用柔和的聲音哄蜜雪兒說:「蜜雪兒,我們不會打攪你玩耍的,我們就是跟著你,是不是?教廷的人也來到了紐約,您這樣身份高貴的小姐,是他們最重要的目標啊。」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啊,好困,先生,如果您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怎麼保護蜜雪兒小姐呢?」沙畢亞一驚,這個聲音居然就在自己身後不到二尺的距離響起,同時,屁股上微微的傳來了一點痛覺,他大怒的回頭,卻是傑斯特嘴裡叼著大麻,手上拿著一柄裁紙刀,似乎就是用這個東西在自己的屁股上輕輕的刺了一下。
沙畢亞結結巴巴的說:「你,你怎麼靠近我的?」
易塵謙虛柔和的聲音響起:「哦,先生,您一定是太急於向蜜雪兒小姐表白您的愛護之心了,所以忽略了傑斯特先生的動作。傑斯特,我告訴您多少次了,以後殺人要從前面正大光明的動手,您總是喜歡在背後割別人脖子,這是不好的習慣,明白麼?」
沙畢亞看了看傑斯特,哼了一聲,心裡嘀咕著:「媽的,這小子功夫不錯,不愧是曾經的教廷的精英人物,可是這個中國人。。。看起來有點奇怪啊,媽的,我眼睛不好還是怎麼回事?我看他,他身邊有點模糊?不,嗯,是我剛才眼睛花了。」
沙畢亞走向易塵,優雅的鞠躬,說:「我是荷蘭菲利浦家族的沙畢亞,在族內我的爵位是侯爵。很高興認識您,中國先生。」
易塵笑起來,微微還了一禮:「我叫做易塵,您可以叫我易。凱恩先生,表現出您的禮貌,日爾曼人除了士兵,更多的是藝術家,您除了打仗,還要學會一點點社交的能力。禮貌,禮貌,哦,這位先生是?」
克魯不甘的收回目光,習慣性的對著易塵鞠躬說:「我是克魯,菲利浦家族的成員,和沙畢亞一樣,侯爵。」
易塵指點著可憐的吸血鬼隊長,故作驚訝的說:「哦,該死的上帝啊,這位先生怎麼了?他的衣服,怎麼是這副樣子?」隊長有苦說不出啊,被人用腳踐踏了這麼久,連用魔力變幻的衣服都變成抹布了。。。他可憐啊,當著這麼多人,又萬萬不能重新弄套衣服出來,只好苦笑幾聲,縮到了牆角去了。
蜜雪兒湊了過來,指著沙畢亞唧唧喳喳的說:「易,我可不想他們兩個老傢伙跟著我,一點意思都沒有,而且啊,他們惹上了大麻煩,哼,哼,有很多人在追殺他們呢,我看讓他們兩個去引開那些追殺者,我們自己去玩耍。不然就不好玩了。。。」
易塵慢慢的用手拿下了嘴裡的雪茄,對著蜜雪兒嘿嘿了幾聲,這個丫頭的大腦結構真的與眾不同啊,不愧是菲利浦家族的親王的女兒,最高貴的那種吸血鬼,她可以毫不猶豫的為了自己好玩,就叫自己的長輩去吸引殺手,真是一個有個性的女孩子啊。
傑斯特懶洋洋的說:「好了,好了,什麼大麻煩,不就是幾個教廷的執事麼?老闆,給我一挺重機槍,我現在就去幹掉他們,他們應該在哪個教堂?」
沙畢亞猛的回頭,對傑斯特說:「一個副裁判長,三個裁判員,還有一個紅衣大主教,其他的實力還不知道有多少,親愛的傑斯特先生,您這個預備的聖堂級執事,如何和他們對抗呢?」
傑斯特愣了一下,猛地跳起來起來,正準備吼叫些什麼,易塵已經低聲呵斥到:「閉嘴,傑斯特,閉嘴。沙畢亞先生,他們很強大麼?能夠抵抗一發重型炸彈的攻擊麼?嗯?」
沙畢亞露出了古怪的笑容:「我想是不能的吧?嗯?嘿嘿,我們已經僱傭了殺手集團了,反正他們死多少人,我是不會在乎的,就讓他們和教廷的人折騰去吧,但是我們的任務是保護蜜雪兒小姐,在現在的局勢下,我們必須寸步不離。」
易塵心裡嘀咕起來:「寸步不離?好吧,就當我又多了兩個打手好了。」
易塵古怪的笑著:「蜜雪兒小姐,這是兩位對您的關心,我想您還是接受他們的好意吧。當然,我相信兩位先生是絕對不會破壞您在紐約的好心情的,不是麼?」
沙畢亞和克魯也顧不上別的事情了,可憐巴巴的看著蜜雪兒連連點頭。蜜雪兒打了個呵欠,懶洋洋的說:「好吧,好吧。。。就這樣了,哼。都給我出去,我要換衣服,出去,出去。」
一群人被哄了出來,蜜雪兒看著破爛的門框,鬱悶的抱著一堆衣物走進了衛生間。
沙畢亞看了看四周,笑嘻嘻的低聲問易塵:「這個,您的下屬似乎知道。。。嗯,您知道麼?」
易塵必恭必敬的說:「我尊重一切來自古老歷史的存在,你們是一種優雅而高貴的生物。對於這樣強大的種族,我充滿了嚮往,真的是很想更多的瞭解諸位。以前,這些不過是些傳說,自從我碰到了傑斯特先生,我才知道,真相原來都掩藏在歷史的黑幕之中。。。很高興認識您,侯爵先生。」
沙畢亞低笑著:「啊哈,我們也有很多人類的朋友,嗯,您也是這種認同我們的人,那麼就太好了。親王殿下說過,朋友是越多越好。」
易塵點頭:「我也承認這點,哦,克魯先生,您有何吩咐?」
克魯湊了過來,指著凱恩,低聲問易塵:「那位,他是什麼來頭?您知道他的底細麼?他是純粹的獸人?他是獸人和人類的雜種麼?或者,您要告訴我,他是一個人類?一個擁有頂級獸人的強悍身軀的人類?」
易塵聳聳肩膀,無奈的說:「您看,我要在黑道中生存,而我自己,又是一個無力的人,所以必須籠絡一些強悍的下屬。傑斯特先生算一個,凱恩先生則是另外一個。。。至於他的血統,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他是徹頭徹尾的人類。」
克魯的嘴巴張大了,他心裡那個憋火啊,如果讓一個頂級獸人在不經意間讓自己吃了苦頭也就算了,可是居然是個人類讓自己出醜,雖然自己的確是輕敵了,可是傳出去就一定是個笑話,該死的傢伙。
易塵笑著,回頭吩咐說:「凱恩先生,您去叫一下法塔迪奧先生,我看他似乎對於紐約的色情場所更加感興趣,也許他不會樂意和我們一起上街的,問問他的意見吧。」
凱恩點點頭,大步走了出去。克魯眼睛一翻,剛要準備說什麼,可是想一想,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縮了回去。
易塵好笑,這個老蝙蝠剛才吃了悶虧不服氣呢。。。凱恩現在可不是你的對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和你打啊。反正凱恩一直遵從自己的吩咐,死死的『保護』著蜜雪兒,我看你們好意思在蜜雪兒面前對凱恩挑戰不成?
一個人兩個吸血鬼已經找不到什麼話題了,互相看著大眼瞪小眼的發楞,畢竟是兩個世界的人物,這種天生的隔膜是一時間難以消滅的。
易塵沒話找話說,看起來近乎無意的問:「沙畢亞先生,你們僱傭了哪支傭兵團去襲擊教廷的人呢?他們可不是好對付的傢伙,就說傑斯特先生吧,他都不害怕子彈呢。我認識一些線人,他們手上有幾個世界上最傑出的傭兵組織的資料,也許他們可以讓教廷的人吃點苦頭吧?畢竟他們是血肉之軀,在沒有準備的時候,大威力武器可以幹掉他們的。」
沙畢亞笑起來:「啊哈,不用了,我們僱傭了『撒旦』兵團去收拾他們。。。作為熟人,他們只收我們3成的費用,他們也很高興能夠對教廷的人下手呢。。。當然,要有僱傭才行。」
易塵愣了一下:「『撒旦』兵團?哦,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聽過這支傭兵團的名字,他們很強悍麼?可是我在圈子裡,沒有聽說過,這樣說,我是不是太失禮了?」
克魯得意洋洋的說:「啊哈,那麼您聽說過『惡魔頭顱』、『死神之翼』、『虛無之體』、『魔鬼鐮刀』這四個傭兵團麼?把他們組合起來,就是『撒旦』兵團啊。。。嘎嘎,頭、翅膀、身體、武器,就是『撒旦』大神的統一體啊。」
易塵、菲爾、戈爾的心臟重重的抽搐了一下,在黑暗世界中,排名僅僅在『他們』之下的四大殺手組織,居然就是『撒旦』兵團的組成部分。。。他們到底是什麼來頭?難道他們是黑暗議團的傭兵組織麼?易塵背心處一絲絲冷汗滲了出來,他可知道這四個組織如果聯手,那是多麼恐怖的力量。
易塵笑起來,笑瞇瞇的問克魯:「天啊,他們居然是同一個組織的人?誰有這麼大的手筆呢?」
沙畢亞不屑的說:「還不是,嗯,您聽傑斯特先生說過黑暗議團麼?那些偷偷摸摸的傢伙,簡直丟盡了人,他們除了組織這些殺手組織去賺錢,還會什麼?美其名曰給議團籌集經費。。。哼,我們菲利浦家族控制的企業,就足以提供議團大部分的經費了,他們真是丟人,進行這樣下賤的工作。」
易塵連連點頭:「當然,但是兩位尊敬的大人要想想,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擁有那種高貴的氣質的。就說人類吧,為什麼有的人能夠成為呼風喚雨的權貴,而有些人只能成為街頭的流浪漢呢?這樣的比喻,同樣適用於黑暗世界。。。」
沙畢亞和克魯非常受用易塵的恭維,對易塵的感覺馬上好上了七分。
沙畢亞回想了一下自己家族的情報系統的情報,以及從維斯特手頭弄來的關於傑斯特現在的信息,盤算起來:「我們的人類的朋友,雖然都是一些不錯的精英人物,可是還沒有易這樣勢力強大的傢伙。。。嗯,也許可以稟報親王殿下,發展易成為我們在倫敦的代理人,這樣我們就可以在議團的重要據點安插一個暗樁了。」
沙畢亞盤算良久:「唔,不能著急,不能著急,易對我們有好感,也許他也是信奉撒旦大神的信徒,可是其他的人呢?他其他的下屬呢?慢慢來,慢慢來,唔,這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
易塵看著若有所思的沙畢亞,心裡暗笑起來,易塵一直堅信,強大的朋友是越多越好,管你是好人還是惡棍,管你是天使還是惡魔。。。只要自己注意自己的動作不太離譜,教廷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畢竟自己的公開身份可是一個清白的好人呢。真的教廷找上頭來,自己就往中國躲,在中國遙控生意也行,你教皇陛下難道還是天心子的對手不成?開玩笑。
凱恩帶了信息過來:「老闆,法塔迪奧先生他說自己要去百老匯那邊,我們可以去自己遊玩了。他還說,也許比爾他們家族還有一些殘黨,希望我們小心,並且問我們要不要一些艾廖沙的下屬充當保鏢。」
易塵用詢問的眼神看了看克魯,克魯大咧咧的說:「保鏢?哦,該死的上帝,我們要保鏢幹什麼?易,我們可以對付任何雜碎。。。嗯,那位。。。唔,斯蒂安先生,您的三十七位下屬也一起調過來,易,他們暫時充當您的屬下,沒問題吧?」
易塵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當然沒問題,沒問題。。。我會提供最好享受給各位的,作為朋友,這是我應該做的。」易塵可是從傑斯特嘴裡聽到了蜜雪兒這個雙重吸血鬼的事跡,能夠有收買人的機會,而且只要這個人能夠有用,易塵是絕對不會放過的。。。有可能,易塵還想收買教皇呢,可惜的就是人家絕對不會理會易塵就是了。
××××××××××××××××××××××××××紐約警署此刻已經亂得差點冒煙,一個晚上,幾個家族突然爆發了火並,而且是根本沒有任何跡象的大規模火並,死傷幾百人。而以前紐約最大的家族,居然被人一個晚上就給幹掉了。最恐怖的是,千多名居民,居然在睡夢中被靜悄悄的屠殺了,甚至找不到兇手的指紋、毛髮等證據,也找不到他們作案的動機。
一棟大樓靜悄悄的消失了,周圍的目擊者說了些近乎神怪故事的話,現在都被一些奇怪的身穿黑色西服的酷哥送進了精神病院,他媽的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逼得沙畢亞和克魯狼狽逃竄的一群神職人員走出了一棟教堂,準備上車離開,襲擊發生了。眾目睽睽、大庭廣眾之下,四道火龍直撲他們的車輛。四發改裝後加料的反坦克導彈讓十一輛汽車發生了連串的爆炸,除了幾個最頂級的神職人員憑借密法,毫髮無傷的逃脫,其他大批神職人員都受了輕重不等的傷,大概三十名神職人員被炸上了天。
兩部貨櫃車瘋狂的從街上衝進了教堂,車廂向外翻開,十幾個身穿黑色風衣的大漢站在車廂內,操縱著20MM機關炮對著教堂就是一通狂掃,一個正在救助下屬的裁判員措手不及,被一發炮彈命中小腹,雖然憑借強橫的實力狼狽的逃脫,但是也已經元氣大傷了。
身穿金色長袍的副裁判長咆哮著衝了上去,他才懶得管什麼老百姓可能目擊的問題了,強勁的『聖光十字劍』連珠發出,把兩部貨櫃車打成了粉碎。。。
一個面容冷肅的中年男子在大街對面的高樓上,用望遠鏡目睹了這一切,在通話機內低沉的說:「頭顱的右角全滅,右翅準備出擊。。。」
紐約注定要熱鬧了。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2:00 PM
第八十四章盤查
紐約警署又是一陣混亂,幾乎所有的人手全部被派了出去,就連大廳裡做接待的警員也操起了霰彈槍跟著出差事了。就在紐約市區,一夥人居然襲擊了一個紅衣大主教,並且還打死了三十多名神職人員,還重傷了幾十個上帝的信徒。紐約警署的頭似乎已經聽到了上面那群老大的咆哮:「我們要你這個廢物有什麼用?」
紐約的警察們是有尊嚴的,他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廢物,所以他們就一定要好好的保護紅衣大主教先生,以及他身邊那些看上去怪模怪樣的傢伙。
看到那個穿著金色長袍的年輕人冷漠的臉蛋和眼神,一個肚子高聳的中年警察低聲對身邊的同事說:「這傢伙哪裡像是侍奉上帝的人?我看起來倒是有點像那些撒旦邪教的傢伙。」
他的同事,一個個子瘦小的傢伙連忙低聲說:「閉嘴,他們都是大人物,我們可得罪不起。」
副裁判長隔著遠遠的十幾米,已經聽到了胖警察的話,於是掉轉頭對這邊笑了笑。胖警察愣了一下,然後就覺得彷彿一輛小轎車撞擊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一樣,整個人莫名其妙的倒飛了五六米,一口血噴了出來。死是不會死了,但是起碼也要在床上躺上三五個月的。
副裁判長微笑著回頭,低聲喃喃的為那些死傷的下屬祈禱。神的尊嚴是不可被侮辱的,那個該死的胖子居然敢說自己侍奉的是撒旦,那麼他就好好的休息休息吧。四週三十多輛警車環繞著教堂的大門,無數警察往來穿梭,一閃一閃的警燈讓空氣中充滿了緊張的氣氛,但是在副裁判長的身邊,一股寧靜的氣息,緩緩的籠罩了四周。
五輛黑色福特車緩緩開來,一批黑衣人下車,大步朝副裁判長走了過去,路上毫不客氣的把那些警察推開,就彷彿他們是一堆垃圾一樣。十幾個穿著打扮古怪的年輕人,簡直就是街頭的小痞子一般,路都不會正經著走的從車上跳了下來,怪模怪樣的在車堆內四周觀望起來。
黑衣人的頭目,那個架著墨鏡,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低聲說:「迦蘭蒂大人,您要的人手,我帶來了。」
迦蘭蒂,宗教裁判所的副裁判長,看了看那些年輕人,彷彿指著一堆狗屎一樣指著他們,詢問:「這就是教廷和你們國防部合作訓練的精英?他們也可以算是人麼?一堆垃圾,徹頭徹尾的垃圾。。。上帝啊,我寧願和魔鬼合作,也不願意使用這些垃圾去辦理事情。你們太讓我失望了,您有教廷的職位,可是,看看,看看,您都教導出了些什麼混蛋。」
黑衣人面色尷尬的看著迦蘭蒂:「大人,對不起,可是。。。這些年輕人都是我們搜羅來的天生擁有異能的人,他們的行為也許是古怪了一點,可是他們的實力。」
迦蘭蒂冷漠的說:「如果他們的實力差不多的話,我想我昨天晚上已經見識過了,垃圾,還是垃圾。夠了,讓他們滾,否則我就出手幹掉他們。給我查一下,是誰使用那些重武器襲擊了我們。黑暗議團應該不會採取這樣的手段的,看看為什麼,那應該是所謂的專業殺手集團,我要詳細的情報。」
黑衣人點點頭,也不敢再說什麼,帶著人走了。
易塵、沙畢亞、克魯等人的車隊剛好從這裡經過,因為警方設了卡子,只有半條街道可以通過,所以車速慢了下來。易塵好奇的附帶一點幸災樂禍的笑聲說:「哦,看啊,這棟教堂門口怎麼拉?克魯,您什麼時候通知的他們?」
克魯低聲說:「五個小時以前,我通知他們我出一千萬美金幹掉他們,這是他們給我算三折的價錢。媽的,動作好快啊,您看,那個金色長袍的在祈禱的人,傑斯特先生,您認識他們麼?」
傑斯特懶洋洋的瞥了一眼,點點頭說:「認識,迦蘭蒂,看起來大概二十多歲,可是我十一歲的時候看到他的模樣就是這樣,誰知道他多老了?宗教裁判所的副裁判長,最心狠手辣的一個,曾經有在德國秘密處決三百多邪教教徒的經歷,那時我還去現場觀摩了一把。。。哦,對了,那些教徒信奉的是撒旦,然後就被清理了。」
易塵歎息一口:「算了,這種大人物我們得罪不起,走吧,走吧,快點走,菲爾,車開快點。。。我預感今天我們會惹上什麼麻煩,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撒旦』兵團的動作太快了,天知道他們的第二步行動是否又開始了。」
後面的車內,蜜雪兒正對著教堂的大門比比畫畫的,抓著凱恩的腦袋給他說:「看啊,看啊,那是天使的雕像吧?哇,我在荷蘭從來不上教堂呢,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天使雕像。。。好醜哦,那翅膀都長滿了毛啊。」
剛剛被迦蘭蒂訓斥了一頓的黑人剛好帶著下屬從這車邊走過,聽到蜜雪兒的叫喊聲,不由得翻起了白眼,他還是第一次有人聽到這樣評論天使的。同時,雖然自己是國防部的秘密官員,但是自己畢竟有著神職人員的身份,黑衣人有點好奇加惱怒的看了一眼車內的人。
蜜雪兒馬上回瞪了回去:「看什麼看?哼,一看就不是好人,大白天穿著黑衣服上街,臉上還掛著墨鏡怕別人認出來,後面的人看起來也是流氓,你肯定是個流氓頭子。」
正在抽大麻的契科夫嘎嘎嘎嘎的笑起來,差點被一口煙嗆死,連忙自己咳嗽了幾聲。難得老闆特許自己抽點煙,要是被嗆死了可就真的太虧本了。
黑衣人一口氣被蜜雪兒氣得憋在了嗓子裡,可是看著她那甜美的容貌,又不能發火,只能鬱悶的帶人朝自己的車輛走去。
易塵突然眼睛一瞪,低聲說:「奇怪,我突然心驚肉跳的,走,走,離開這裡。」
在易塵的催促下,車隊很快的離開了,不一時就到了下一個街口。克魯奇怪的看著易塵:「易,難道您的心臟有問題麼?或許您的身體不是很好?如果您的身體不是很好的話,我也許可以給您一個初擁,這樣您就會擁有無盡的生命了。」
易塵翻起了白眼,連忙說:「謝謝,謝謝,我現在感覺好多了,如果我以後身體不行了,我一定找您幫忙的,能夠成為吸血鬼,也是一種榮幸啊。可是現在,我害怕教廷的人追殺我就麻煩了,我的交際圈太廣闊了,難說什麼時候碰上他們的人。」
克魯露出的理解的神色:「這倒是真的,您保持一個人類的身份,對我們是很有必要的。。。是我太糊塗了。」
一輛車窗上蒙上了遮陽薄膜,看不清裡面的動靜的小型貨車,慢慢的開到了剛才易塵他們經過的教堂門口。一個警察拎著霰彈槍慢慢的靠了過去,大聲呵斥說:「這裡不許停車,嘿,小子,聽到了麼?」
幾個警察聞聲走了過來,笑著說:「這傢伙怎麼了?沒看到我們的警示牌麼?。。。上帝啊,司機位是空的,這車怎麼開過來的?司機呢?嗯?。。。」
整輛小貨車爆炸了,一噸黃色炸藥的威力是恐怖的,教堂門口的那些汽車、行人全部被橫掃而空,剛剛被迦蘭蒂訓斥的那些黑衣人以及那一批小痞子一樣的『精英』,全部被炸得粉身碎骨。
迦蘭蒂在閃光剛剛發出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強大的聖力瘋狂的朝外散發,彷彿一個玻璃罩子一樣護住了他,隨後他雙足一頓,呼嘯著朝教堂的大門衝去。炸藥的衝擊波很快的追上了他,迦蘭蒂的身體一陣顫抖,一口血噴了出來,彷彿被彈弓彈出的鐵彈一樣撞在了教堂門口處的圍牆上,嘴裡怒吼著,身上散發出了無數道強烈的白色光芒,死死的抵抗著爆炸的威力。
一群身穿黑色風衣的傢伙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手中的大威力火器瘋狂的開火了,大部分對準了迦蘭蒂,迦蘭蒂所在的牆面被整個轟塌,迦蘭蒂鮮血狂噴的,硬生生的被十幾發幾乎同時爆炸的槍榴彈打了進去。
紐約警署在場的警力已經被一掃而空,方圓三百米內幾乎看不到人影,這群黑衣人興高采烈的衝向了教堂正門,手中經過改裝的大威力武器瘋狂的噴灑著火舌。
兩輛越野吉普車從馬路上竄了過來,四挺加特林六管機槍『噹噹噹噹』的噴灑著死亡的激流,十幾個剛剛從教堂內衝出來的低級神職人員馬上被打成了肉醬,然後肉醬也被榴彈炸開,徹底的化成了齏粉。
迦蘭蒂吼叫著:「走,我們走。。。該死的,我。。。我受傷了。」右翅的人下手太狠了些,根本就不顧忌平民的傷亡,一心就下了辣手。他們這部分屬於黑暗議團美國分部管轄,接到克魯的委託後,他們的首領要求他們給歐洲的兄弟們顯示一點點實力,這些冷血狂人於是採取了最有效,可是也是最暴虐的手段開始了屠殺行動。
易塵透過神念看到了這一切,不由得冷汗都出來了,那一噸多炸藥的威力,如果真的爆炸開了,恐怕自己的下屬都要傷亡殆盡吧?他媽的,吸血鬼害怕炸彈麼?想來應該害怕的。。。
看著後面一個街口處沖天的火光,聽到了那一聲巨大的爆炸,感受著熱辣辣的從手臉上吹拂過去的風,沙畢亞以及克魯的的臉色也變了,偷偷嘀咕著:「易看樣子不是心臟有病,而是有點預感的天賦啊,如果不是他突然的心驚肉跳,我們現在也。。。」
教堂處,兩名裁判員扶起了迦蘭蒂,也懶得管別人的死活了,自己偷偷的溜走了,剩下的一個裁判員則是怒氣衝天的劈手打出了上百道聖光,彷彿刀鋒一樣鋒銳的光芒把那些襲擊者切割成了一塊塊的肉塊後,自己也匆忙的跟著同伴溜走了。至於那位紅衣大主教,他清楚一顆子彈就能幹掉自己,早就帶著下屬從後門溜走了。
××××××××××××××××××××××××××連續的襲擊讓美國的某些部門坐不住了,尤其軍方和教廷聯合培養的那些『精英』傷亡了很大一批人,國防部知曉這些事情的人物都發怒了。很快的,特工、軍中的精英調查人員紛紛雲集紐約。
美國人的情報系統倒也不是吹噓的,來自一個軍方秘密部門的人很快就發現了易塵他們的不對勁,他們的身份可疑,來紐約的動機可疑,而且似乎一些事情都和他們有著一點點的關係。於是,在獲取了上面的同意後,這些傢伙開始準備對易塵他們開始調查了。反正有蛛絲馬跡可以追查,總比茫茫然的去追尋一些莫名其妙的案子好,這些傢伙還在譏笑那些中情局的夥計呢,有一批人馬是被欽派過來調查千多名具名突然死亡的案子的。。。
明眼人一眼都可以知道,這種案子最後肯定要歸屬於絕密檔案,誰又真的能夠調查出什麼麼?
於是,這些自認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突破口,即使不能立功,起碼不會被上級訓斥的軍方精英們,在兩天後的清早登門拜訪易塵他們了。
易塵穿著睡衣,有點納悶的看著面前一字坐開的五個精悍男子,抽了口雪茄,問他們:「諸位,抽煙麼?」
居中的那位搖搖頭:「不,抽煙有害健康,易塵先生。」
傑斯特和契科夫兩個傢伙,一左一右的坐在了易塵旁邊的沙發上,嘴裡抽著大麻。契科夫笑嘻嘻的抽出一隻大麻遞了過去:「那麼,抽點大麻吧,可以讓您的精神飛上雲端,對身體很有好處的。」契科夫最近的功夫有了長進,易塵在斷定一般的酗酒毒品已經無法對他的身體造成什麼損害後,就放任他隨便了,契科夫那個得意啊,剛好趁機調侃一下別人。
還是居中的那位男子搖搖頭:「不,謝謝,契科夫先生,吸毒有害健康,而且是違法的事情。」
易塵瞪大了眼睛:「哦,該死的上帝啊,你們把我們調查得真是夠透徹的,連我下屬最不起眼的人都查清了。可是,蒼天在上,我可沒有在紐約做一點點的傷天害理的事情。」易塵嘀咕著:「是啊,我可沒有做一點點,而是很多,我可不算說假話。」
那個男子搖搖頭:「契科夫先生不起眼?您開玩笑吧,如果他這樣的頂級黑客在您下屬內都是最下層的人,恐怕我們就真的要重新評估您的實力了。易先生。」
易塵嘟起了嘴,換了個舒適的坐姿,笑嘻嘻的對契科夫說:「契科夫,人家對您的評價很高呢,還不謝謝別人?哦,對了,請問您是。。。」
男子點頭:「維森,維森中校,國防部特別調查處,當然了,這是一個對外的招牌,實際上我們負責處理一些不能公開的,普通人不應該知道的東西。」
易塵看著他:「例如?」
維森說:「例如比爾家族的被清洗,一千多名居民的突然死亡,對教廷人士的襲擊。。。以及,我們軍方訓練出來的精英被幹掉的信息。」
易塵張大了嘴:「上帝啊,我發誓我和這些事情沒有什麼關係,我發誓。什麼突然的屠殺,神秘的襲擊,我是一個正經人,先生,您不應該在我面前說這些。」
維森冷冷的看著易塵:「那麼,您承認比爾家族的事情和您有關麼?」
易塵的腦袋湊了過去:「我承認了麼?」
維森笑起來:「您沒有否認,易先生。」
易塵搖搖頭:「不,我堅決否認,先生。這種罪名是污點,您如果要強行的把這些罪過放在我的頭上,我會投訴您的,我發誓,您也許應該清楚我的底細,也許我的一句話,我可以讓您去拉斯維加斯守雷達。」
維森笑起來:「先生,這裡是美國,不是倫敦。」
易塵淡淡的古怪的笑起來:「可是,英國和美國是盟友,不是麼?昨天晚上的新聞內,你們的國務卿大人又去了倫敦向我們的代理首相祝賀,也許我的一個電話,就可以改變您的命運?」易塵不著聲色的點出了自己和代理首相非常熟悉的事實,相信維森聽得出言下之意的。
維森的臉色微微有些變了,他的確知道很多關於易塵的情報,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易塵是這麼棘手的人物。維森乾笑起來:「先生,我當然不是說您和這些罪行有關,而是,我想向您問些事情。」
易塵輕輕的轉動起自己的玉珮,要理不理的說:「那麼,好吧,您看,現在還是大清早,我本來還在香甜的夢鄉的,而您居然粗魯的叫醒了我,真是的。。。給您十五分鐘的時間,我的事情很多很忙的。」
維森氣結,直接詢問易塵:「您知道一點點和教堂襲擊相關的信息麼?」
易塵看著他,吐出了一口煙霧:「我憑什麼要知道呢?您看,我的地盤在倫敦,可是這裡是紐約,我怎麼知道。。。」
維森不客氣的指出:「您來紐約的第一天,就拜訪了約翰,而約翰這個老傢伙,他掌握了紐約的地下軍火走私通道,一噸黃色炸藥,易先生,教堂襲擊案中,那些混蛋使用了足足一噸甚至更加有多的黃色炸藥。請問,您知道任何的風聲麼?」
易塵慢條斯理的打量著自己瑩白如玉的雙手,輕輕的彈了一個手指,看著維森,非常誠懇的說:「我不知道。。。當然,也許我認識約翰那個老傢伙,但是呢,您的左邊第二位下屬,昨天晚上他找妓女了麼?」
維森愣了,而那個被易塵點名的傢伙臉色都氣紅了。
維森搖搖頭:「易先生,這是他的私人事務。」話一出口,維森就後悔起來。
果然,易塵奸猾無比的說:「那麼,約翰老兄就算賣了一百噸黃色炸藥,他又何必告訴我呢?」
維森苦笑,無奈的看著易塵,搖搖頭說:「易先生,您擁有大英帝國的爵位,是麼?」
易塵懶散的說:「是啊,我們偉大的女王陛下,哦,前任女王陛下授予我那枚可愛的勳章,讓我有了一個體面的,還過得去的身份。您看,我的下屬都要吃飯,如果我沒有一定的地位,就不能賺錢,我不能賺錢,就不能養活我的下屬,所以,這枚勳章的用途還是很大的。」
維森搖搖頭:「易先生,讓我給您分析一下問題所在,好麼?」
易塵懶洋洋的點點頭:「好吧,我不知道我身上有什麼問題。。。當然了,我也先告訴您一些問題。我的下屬突然多了三十八個,也許,他們沒有合法的出入境證明,可是這是移民局管轄的範圍,您沒有權力過問;傑斯特和契科夫先生,他們在抽大麻,吸毒犯法,可是這是毒品調查局的特工的職責,您也沒有權力過問;甚至我擁有大量的現金,哦,讓我想想,也許有三百萬美金的現金?可是那是中情局的特工以及毒品、槍械調查局的特工的事情。您要和我分析什麼問題呢?」
維森咬著牙齒說:「您來紐約的第二天,比爾家族被連根拔起。您的那位同伴,俄羅斯的法塔迪奧先生,他們有一批下屬偷偷的潛入了紐約,這一點,您不否認吧?我們的情報系統也許有時候會放任某些問題發生,但是我們並不是白癡。」
易塵淡漠的說:「證據。」
維森無語,愣了一陣子,繼續說:「您來的第一天就拜訪了約翰老傢伙,而他是軍火大戶。」
易塵打了個呵欠:「證據。」
維森尷尬的繼續說:「比爾家族被消滅的那天晚上,我們七個精英失蹤了。」
易塵乾脆學傑斯特以及契科夫,懶散的靠在了沙發的扶手上,嘴裡蹦出了軟綿綿的詞:「證據。」
維森興起了拔出手槍,一槍幹掉易塵的衝動,可是看看山一樣站在易塵後面的凱恩,以及凱恩那幾個豹子一樣的下屬,維森打消了這個念頭。
無奈的苦笑著,維森看著易塵說:「約翰的家族接手了比爾他們家族的50%以上的地盤,搶過了大部分他們的生意,而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在那天晚上發生的。易先生,這些事情之間,肯定有一些聯繫,希望您能和我們合作。」
易塵古怪的看著他:「天啊,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你們的政府可以以一個虛假的情報去攻打別人國家的,因為你們這些情報人員太不負責了,上帝啊,你們居然就可以依靠自己的臆測,就來盤問我?得了,您把我當成什麼了?我一定就是犯罪分子麼?難道我一定要和這些事情有關麼?天啊,你們的上級的電話是多少?我要投訴你們。。。」
易塵大聲叫嚷起來:「菲爾先生。」
菲爾大步走了進來,微微鞠躬。
易塵吩咐說:「打電話給休納先生,也就是我們現在的代理首相,我想他會樂意幫我一個小忙的。這些美國人,太不像話了,居然把我們這樣的紳士當作罪犯來盤問,我想,作為老朋友,他會幫我教訓一下這些傢伙的。」
菲爾點點頭,掏出了手機。
維森等五人心裡重重的抽搐了一下,狼狽的跳起來,連聲說:「易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我們。。。我們太冒昧了,對不起,請,請不要生氣,我們。。。」
易塵彷彿趕狗一樣的指著客廳的大門,維森五個連忙走了出去,頭都不敢回。
易塵沉靜了下來,突然笑著說:「兩位大人,你們怎麼看?」
沙畢亞、克魯從房間內走了出來,沙畢亞低沉的說:「我去幹掉他們。」克魯陰狠的點點頭。
易塵無奈的看著兩個吸血鬼老頭子,他媽的,年紀活到狗身上去了麼?易塵搖搖頭:「不,先生們,他們已經懷疑上我們了,而且,我不得不說,他們的懷疑目標是正確的。如果現在他們五個突然死亡,一切懷疑都會被落實,我們就完蛋了,他們如果出動大批人手對付我們。。。如果他們來上百個教廷的紅衣大主教、上千的神聖騎士,或者五六十個教皇陛下級別的人物,我們還能活下去麼?」
沙畢亞連忙搖搖頭,開玩笑,自己可不想和這些人硬拚。同時沙畢亞很不解,為什麼教廷在美國的勢力,就能這麼親密的和政府合作呢?真是的。。。喪失尊嚴的舉動啊。
易塵低下頭,思忖起來:「法塔迪奧是不能留在紐約了,他們要趕快離開,自己倒是不妨留在紐約吸引視線呢。自己身邊的這些吸血鬼倒是個麻煩啊,不過也不算麻煩了,教廷的人無論如何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一個人變成蝙蝠的,哼。。。啊哈,菲利浦家族不是有很多正當的企業麼,就說自己和那些企業合作,蜜雪兒是跟著我來紐約旅遊的。。。理由?嗯,菲利浦親王想把女兒嫁給傑斯特,他媽的,這個理由足夠了吧?」
無數齷齪的念頭從易塵的腦袋裡面一個接一個的蹦出來,最後他自己都忍不住露出了微笑,可是一整套的說辭已經成形了,反正只要沒有證據,沒人可以抓到他話語裡的漏洞了。
×××××××××××××××××××××××××××××××××××黑暗議團美國分部已經開始聚集力量了,教廷的人居然大規模的調集高手到了紐約?他們想幹什麼?議團可是有幾個重要的據點在紐約啊,可不能讓他們給破壞了,哼,那麼就硬碰一次吧。。。
黑暗議團總部也得到了美國的消息,雖然心疼於那些高級吸血鬼的傷亡,可是既然探察出了教廷的異動,倒也是個大的收穫。至於剛剛加入議團的菲利浦家族,則是大大的緊張起來,十三名超級高手帶著大批的家族好手蜂擁朝著美國飛去,沒有別的原因,誰叫蜜雪兒在那邊呢?
易塵滿意於自己應付過了美國官方的盤查,可是他哪裡知道,讓他更加頭疼的大麻煩,馬上就要到了。而紐約,也注定要經受一次魔幻的洗禮,美國政府,也要徹底的發揮他們封鎖消息的本事了。。。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2:01 PM
正文第85章Magicparty(
1)
青城山,一縷縷白色的煙氣在山谷中輕鬆的飄浮著。隨後,兩條從地下竄出的黑影把這些清淡的霧氣攪得一團糟,兩人立足四處稍微看看,箭一般的朝著山腰上的小小道觀奔去。
眼看著就要進道觀的大門了,一根木杖斜地裡伸出,恰好在兩個倒霉鬼的膝頭輕輕的敲擊了一下。兩條黑影前衝的勢頭太重,此刻腳一軟,就一路翻滾著摔進了『遁世觀』。楊老笑嘻嘻的從大門邊上的樹叢中探出個腦袋,大舌頭在外面捲了一下,衝著兩個身穿制服的門下弟子訓斥到:「小猴子,一點禮數都沒有,跑這麼急幹什麼?你們不是,嗯,不是去那個什麼安全局做事麼?怎麼又回來了?」
兩個傢伙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也不管旁邊那幾個掃地的小道童的譏笑,訕訕的走到楊老身前,應答說:「楊老好,是掌門師伯要我們打聽那些忍者的消息,剛剛得到情報,所以才趕著回來的。」
楊老愣了一下,摸摸下巴上的長鬍鬚,嘀咕起來:「空天他還沒殺夠啊?不過也是,千年前的祖師爺是要我們一定把他們斬草除根的咧,也好,你們去見掌門,我趁早去找幾個朋友。」說完,楊老撲進了身邊的一棵大樹,不知道上哪裡去了。
兩個遁甲宗的弟子互視苦笑,他們得罪誰了?本來是執行掌門的命令的,這下好,在大門口出了大醜。
空天老道依然坐在後院的老樹下,棋盤前,對面坐著渾身火焰熊熊的火真人,兩人為了一粒子是否能夠反悔,已經爭吵了整整一個上午了,反正修道人時間多得是,浪費點時間算什麼?
看到兩個弟子進來,空天老道一手撥開火真人的手,對著他橫眉豎目的說:「不要以為上次你搗鬼老道我不知道,再動一下棋子,我就去你師兄那裡告你一句。」火真人嘀咕著:「你這還算一派掌門麼?小氣,小氣啊。一顆子都不讓?」
空天老道沒理會他,調頭問兩個恭敬的施禮後跪在地上的門人:「少這麼婆婆媽媽的,事情打聽得怎麼樣了?你們不是說你們在什麼情報系統幫忙麼?要點消息應該是很容易吧?」
左邊的那個弟子連忙站起來,一手拖起了旁邊的師弟,恭聲回稟說:「掌門,我們通過兄弟部門的渠道,知道了那些被我們誅殺的人,都是日本一個叫做山口組的下屬,嗯,前後情況,打聽得是清清楚楚了。」
兩人原原本本的把自己得到的情報告知了空天老道,火真人拿著棋子在旁邊敲擊的節奏也越來越快,等到兩個遁甲宗門人匯報完畢的時候,火真人已經把棋子敲成了粉碎,大聲對著空天老道說:「我說,你這是幹什麼?難道你還要去別人的地盤上追殺別人不成?」
空天老道站起來,雙手一背,大袖一捲,瞪著眼睛問:「為什麼不可以?千年之前,他們敢來我們的地盤偷我們門派的典籍,難道我們就不能千年之後去他們的地盤誅殺這些逆黨麼?」
火真人露出了怪怪的笑容:「可是沒聽到你的乖師侄說麼?他們上面說了,不許弄出太大的動靜啊,我們怎麼辦?還是發『飛天遁甲苻』,殺上他們的地頭?唉。。。上次一塵子也不把話說清楚,早說明白了他們在那個島上的宗派叫做什麼,我們就直接殺過去了,這次又要麻煩那些道友了。」
空天老道哼了一聲:「麻煩他們?不用,難道你這個老猴子沒看到上次的事情麼?弄得滿天下人都知道了,結果我們大舉出動,結果對方不堪一擊,一個明德老道差不多就全滅了他們,哼,這次就我們兩個門派過去一百人也就夠了。」
火真人身上的火焰忽漲忽滅了一陣,點點頭說:「這樣也好。。。否則欠得情分太多了也不好,日後門下弟子難當啊。我們就去那個東邊的島國麼?」
空天老道笑嘻嘻的說:「沒聽說麼?他們的那些頭目不知道為什麼要去那個叫做紐約的地方,我們也跟著過去就是了。在別人宗派的地盤上,人家無論如何是地頭蛇,我可不想和他們硬拚,剷除了這些逆黨的頭目,再追回我們的典籍,事情也就算了。出家人,不該殺生過度啊。」
火真人呵呵呵呵的笑起來,一道火雲平地升起,朝著自己的山門那邊飛了過去。
空天道人彎著手指開始盤算自己門下應該是哪些門人過去,楊老已經帶著一腦袋灰土的從地下鑽了出來,哇哇大叫到:「掌門,準備動身麼?天雷子被我拉來了。」
天雷子捲著一溜銀光從空中落下,身後跟著七個獸靈,嘿嘿笑著說:「師兄又閉關了,道士我又來了,哈哈。」
××××××××××××××××××××××××××××××××倫敦,斯克爾、墨菲、哈根三人恰恰勉強能夠行動,就吵著要亞瑟帶他們從療養院出去。亞瑟無奈,在徵詢了醫生的意見後,尋思著:「既然已經沒有大礙了,那麼,依靠自己的聖力,他們也不會有事吧?唔。。。出去也好。」
四人上了一輛來接他們的汽車,一前一後的各有一輛保安車跟著。後面大概三十米的地方,兩輛小轎車,一黑一黃的,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
車隊行駛了大概不到一分鐘,亞瑟就感覺到了不對,一絲絲淡淡的殺氣似乎總是從後面傳來,他剛剛回頭從車窗向後看去,兩發火箭彈已經從後面的兩部汽車車廂內射了出來,轟向了亞瑟四人所在的汽車。
亞瑟狂叫一聲:「閃開。」手中一閃,石中劍呼嘯著把整個車棚頂給劈開了,他拖帶著傷勢最終的哈根跳了出去,墨菲和斯克爾兩人勉力躍出,狼狽的在馬路上翻滾著,差點被後面一輛保安車撞上。他們的座車爆炸了,漫天的碎屑飛舞,火團四濺,空中的亞瑟覺得渾身一燙,被爆炸的氣浪重重的沖了一下,力氣一衰,被沉重的哈根拖著摔了下去。
亞瑟護著哈根在地上翻滾著,一前一後兩部保安車已經急剎車停下,七名從英國皇家護衛團調來的保鏢端著小口徑衝鋒鎗衝下了車,他們正準備舉槍射擊,路邊的岔道內已經衝出了十幾個蒙面大漢,手中的突擊步槍吐出了激烈的火舌,三個保鏢措手不及的被打成了篩子。
亞瑟吼了一聲:「墨菲,扶著斯克爾走,他們是衝我們來的。」亞瑟腦袋急糊塗了,不由得也說了一句廢話,人家都擺出這副架勢了,不是衝你們來的是沖誰來的?
易塵上次僱傭的殺手集團幹掉亞瑟,結果被亞瑟的下屬幹掉了三個頂尖的狙擊手,那個集團早就說過自己不會善罷甘休的,加上易塵又多加了一筆傭金,此刻正是他們找亞瑟來出氣了。
一發槍榴彈對著踉蹌奔逃的亞瑟他們射來,亞瑟聽到了細微的破空聲,馬上揮手一劍劈了出去。他也不怕所謂的驚世駭俗的廢話了,一道白色劍光把那顆榴彈擊成了粉碎,在他爆炸前就破壞掉了他。
那個發出槍榴彈的殺手愣了,那個金毛小子用的什麼武器?英國秘密開發的激光武器麼?可是他永遠也得不到答案了,來自皇家護衛團的保鏢已經在他的心臟部位打出了朵朵的血花。
剩下的四名保鏢中的一個,匍匐著前行,他身邊的車輛遮擋住了他的視線,讓他無法看到馬路右邊的那些槍手。他剛剛爬過車身,探了個腦袋出去,起碼五桿突擊步槍就對著他噴灑出了火舌,逼得他又一腦袋趴在了地上。
八個槍手留在了現場,慢慢得對付那四個保鏢,其他的槍手以及兩部汽車則飛速的朝亞瑟他們追了過去,一頭衝進了亞瑟他們閃進去的岔道內。馬路兩邊都是高聳的圍牆,只有當中一條不到三米寬的馬路,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四個人影在前面勉力的奔跑著。
殺手們發出了低沉的笑聲,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剛才他們的同伴是如何死掉的,那倒霉鬼是因為亞瑟的劍光而發呆,才被那四個保鏢打死,在他們心中,這四個傢伙是死定了,自己的賞金也是穩穩的到手了。
亞瑟突然停下,低聲說:「你們退後,我們不能這樣逃跑,否則精力一旦耗費光了,我們就死定了。。」
斯克爾擔心的看著他:「你的體力,允許你出劍麼?亞瑟,對不起,我們。。。」
亞瑟低吼了一聲:「廢話,是我請你們來幫我,才害得你們受傷的,現在說什麼廢話呢?」他慢慢的把自己的石中劍舉在了頭上,雙目閉上了。斯克爾三人擔心的退後了幾步,已經準備事情一旦不對,馬上就召喚自己的聖器。
兩部汽車以及幾名大步飛奔的殺手追了過來,距離不過二十米了,殺手們的手指已經扣在了扳機上。亞瑟吐氣開聲,狂吼了一聲,快捷絕倫的劈出了上百劍。劍勢很快,可是劍上發出的劍光卻彷彿凍結在了空氣中,一道道弧形的白光呆呆的懸浮在空中。
前面的黑色轎車猛的踩下了剎車,車內的殺手們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後面的黃色轎車撞了上來,再後面一點,那些飛奔的殺手也呆在了原地。
亞瑟已經劈出了最後一劍,這一劍的劍華帶動了前面的上百道劍光,一股朦朧的白色龍捲風呼嘯著捲了出去,地面上,一條米多寬,五十多厘米深的溝渠隨著龍捲風在地上朝前蔓延。
呼嘯的劍風,輕易的撕裂了兩部汽車,輕易的撕裂了後面的殺手們,而亞瑟也一口黑色的血液噴出,一頭栽倒在了地上。斯克爾他們連忙上來,勉強給他灌注了一番聖力,憤怒的咬著牙齒,摟抱著亞瑟朝這條馬路的盡頭跑了過去。。。
櫻在出事後的兩個小時接到了這條消息,正在養傷的他臉色也微微變了一下,那些高傲的騎士,會認為是自己做的手腳麼?畢竟上次倫敦塔的事情,就不知道是誰揀了自己的便宜,結果害得自己背了黑鍋的。。。櫻考慮了不到一分鐘,就帶著下屬去拜訪易塵了。
中國城看場子的頭目無奈的告訴櫻:「對不起,老闆已經去紐約了,據說是去拜訪一個好朋友。難道他沒有告訴您麼?」
櫻歎氣,易塵這一走,自己還真的沒了主意,好啊,你易塵去了紐約,那麼我也去,反正倫敦最近這麼亂,等事情平靜下來了些,我再回來吧。
×××××××××××××××××××××××××××××××××紐約機場,四批人馬命中注定一般的碰頭了。
一身緋紅武士服的櫻帶著二十多名特忍剛剛走進海關,旁邊的一條過關通道內,一身和服的山口木已經沉聲發問:「櫻,你怎麼來紐約了?」
櫻驚訝的扭頭看了過去,結結巴巴的說:「組長,這個,我,我有些問題,來紐約找我們的合作人商議一下的。」
他們兩個在這裡站定了說話,後面已經傳來了蠻橫無理的聲音:「滾開,不要攔住我們的路。」
山口木和櫻以及一眾菊花的下屬回頭張望,卻是十三個滿臉蒼白的中年人,頭髮也是古怪的灰白色,正目光閃爍的看著他們。而他們身後的那一批人,怎麼看怎麼都是鬼氣沖天,尤其山口木以及幾個菊花的長老,在他們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黑暗氣息。偏偏他們一個個衣著華麗到了極點,舉手投足都有一種天生的貴族風範流露了出來。
山口木的城府深沉到了極點,微笑著,帶著歉意的點點頭說:「先生們,對不起,是我們不對。」他發話了,菊花的一眾人等也沒有什麼好說了,只是開始催促海關的人員加快檢查。
這邊的事情還沒有弄完,後面又傳來了嘻嘻哈哈的聲音,天雷子帶著兩個遁甲宗的弟子,身後跟著七獸靈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天雷子身上換成了一套煙褐色的中山服,可是怎麼看就是怎麼不順眼,天雷子笑嘻嘻的說:「這個大傢伙就是什麼飛機?未免太慢了些吧?咦,咦?這裡是幹什麼?還要遞給小本本過去,道爺我沒有怎麼辦?」天雷子是自告奮勇帶了兩個在安全部門效力的遁甲宗弟子來打前哨的。
兩個遁甲宗弟子苦笑,要是沒有護照,您老人家怎麼在成都上的飛機?
天雷子橫掃了菊花的人一眼,心裡微微一抖,興奮的嘀咕起來:「道爺我就是運氣好啊,剛剛來這裡,就碰到了正主子,入他先人板板,要不要現在就動手?」心裡想著,天雷子的手已經探了出去,結果兩個遁甲宗弟子是強行抱住了他的手,幾乎綁架一樣把他送到了另外一條出關通道前。
山口木等菊花長老也皺起了眉頭,這十個傢伙是什麼來頭?身上有種古怪的氣息啊。。。
過關的時候,麻煩來了,菊花的兩批人馬風平浪靜的過去了,可是輪到那十三個怪人的時候,警燈響了,他們帶頭的那位被幸運的抽中,要求進行裸體檢查以及DNA樣本保存。這邊呢,天雷子以及虎靈享受了這筆殊榮。
遁甲宗的弟子臉色都變了,你裸體檢查也就算了,天雷子和虎靈都不在乎,可是保留DNA樣本?他們畢竟是在安全部門工作的,那些真正的特工也給他們教導過不少現代的東西,這個虎靈不過是外形是人,DNA樣本。。。到底是老虎的還是人的?或者是兩者的雜交?誰知道?
那邊,十三個怪人則是冷漠的看著機場的安全人員,冷漠的說:「檢查我們?不行,你們是什麼東西。」他們身後的那一批足足百多人的隊伍則是已經靜悄悄的圍了上來,絲毫沒有給美國政府面子的意思。
幸好解圍的人來了,一行二十多人外貌雍容的人湧了過來,旁邊跟著機場安全部門的頭子,老遠的就哈哈笑著:「菲利浦先生,歡迎,歡迎。」
保安頭子已經開始低聲呵斥起來:「他們是荷蘭菲利浦家族的客人,哪裡有你們這樣不客氣的?他們絕對沒問題,是來和我們紐約市商談商貿問題的,放行吧。你們去照顧那邊的幾個中國人算了。」
菲利浦家族的十三位大公爵高傲的冷哼了幾聲,帶著身後的一批家族高手酷酷的走了。一口鬱悶氣沒地方發洩的機場保安們,則把火氣全部拋在了天雷子他們的頭上。兩名遁甲宗的弟子眼看著虎靈被抽了幾毫升血走了,而針筒的目標又對準了熊靈他們,無奈之下,只好撥通了自己出來時找自己的頂頭上司要的號碼。於是中國駐紐約領事館的車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把一行人接了出去。
天雷子低聲嘀咕著:「唉,你們怕虎靈他們的血有紕漏?可是現在血已經在別人手上了,你們又找,嗯,找什麼領事館的人,萬一檢查出來什麼毛病了,不是把麻煩給領事館頭上帶麼?」
兩個遁甲宗弟子彷彿五雷轟頂,一下子就愣在了車上。天雷子幸災樂禍的看著兩個小輩目瞪口呆的樣子,哼起了峨眉山的山歌小調,絲毫沒有給他們解決難題的意思。。。嘿嘿,看你空天老牛鼻子還敢吃我的棋,這次給你留點難題,自己解決吧。
×××××××××××××××××××××××××××××××××山口木單獨拉著櫻上了前來迎接的車輛,在車發動後就迫不及待的問他:「你為什麼帶人來紐約?」
櫻苦笑,山口木的積威之下,他老老實實的把一切事情都說了出來。
山口木痛罵起來:「八嘎,沒用的東西。我還以為你真的有用了,能夠掌握一方的大權了,所以任憑你驅逐了山口那個無能的傢伙,可是,你居然連這點小時都拿不定主意,以後要我如何敢把事業交給你?八嘎。。。」他重重的抽了櫻幾個耳光,櫻狼狽的地頭連聲『嘿嘿』不止。
前面的司機詫異的偷偷的回頭看了一眼,山口木已經滿臉殺氣的橫了他一眼,這個菊花在紐約的小僱員渾身一抖,差點就撞在了前方的車屁股上。
櫻囁嚅的問:「組長,你們為什麼來紐約呢?英國的事情,已經有了很好的發展,您應該留在東京處理事務的。」
山口木皺起了眉頭:「難道你不知道菊花三年一次的大會又要舉行了麼?沒看到所有勢力的長老都來了麼?這次我們選中紐約作為會場啊。。。在日本的幾個有名的風景區,我們已經玩膩了。。。哼,五行盟的幾個老不死的,居然直接說要來美國找女人,八嘎,混蛋。」
櫻不敢說話,低著頭入神的看著自己的木屐。
山口木突然發問到:「嗯?剛才你說什麼?英國的事情已經有了很好的發展?為什麼不通知我?到底是什麼發展?八嘎亞路,你這個混蛋,難道認為你的翅膀硬了麼?難道認為你可以擺脫我自己飛了麼?嗯?」
櫻渾身一抖,結結巴巴的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出來:「我們在倫敦的那個合作者,那個中國人,他收買了現在的英國的很多議員,其中包括英國現在的臨時內閣的代理首相以及財長、外交部長等等重要人物,我已經給了他們四千萬美金,他們也答應用權力給我們方便了。」
山口木張大了嘴巴,慢慢的流露出了一絲笑意,輕輕的點點頭說:「唔,櫻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有心計了。你沒有給總部透露一絲風聲,可是卻已經把事情處理得這樣了。。。我想,你和那個中國人說的時候,一定都說已經得到了我們菊花高層的同意了吧?」
櫻沒有任何反抗的膽量,連連點頭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該自作主張。」
山口木重重的,讚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聲說:「不,你做得很好,你居然能夠拉上英國高層的關係?這是很大的功勞,是菊花今年來所有的青年中表現最好的。。。櫻,我為你而自豪。啊,風、火、山他們的長老還能說什麼?你知道麼,如果他們幫助我們走私汽車,那麼我們的汽車根本就不是走私的了,而是完全合法的了,沒有任何風險,沒有任何風險啊。櫻。。。也許這次大會上,我會要求在菊花內給你一個職位。。。唔,你做得對,完全不露口風,這樣就避免他們爭功了。」
櫻露出了笑意:「可是,組長,我還有很多事情。。。這個。。。我都沒有告訴您。這。。。」
山口木奇怪的看著他:「你去倫敦還沒有多久,能惹下什麼事情?」
櫻苦笑:「我打傷了三個教廷的高級騎士,還有一個英國王室的貴族。。。為了不讓他們用官方力量對付我,我按照那個中國人,易塵的主意,給他們寫了挑戰信。。。我告訴易塵,我會有大批的援手過來,可是。。。」
山口木一眼看清了櫻的花花腸子:「可是你是想在決鬥前,再用某種借口調集人手吧?年輕人,畢竟做事不牢靠啊。。。唔,你要學會多多的考慮問題,僅僅憑借自己的力量辦事,是會吃虧的。不要緊,我會給你處理好的,這次你的功勞,是很大的,我不會處罰你的。但是,以後絕對不允許再次出現這樣的事情,明白麼?」
櫻笑起來,連連點頭,背心裡已經是滿背的冷汗。他以前和易塵說的,所謂自己請示了總部,或者有大批援手到來的消息,感情全部是假的。
×××××××××××××××××××××××××××××來接天雷子他們的那兩個領事館的工作人員,微笑著問:「請問諸位準備在哪裡下榻?如果自己沒有好的地點的話,我們可以幫諸位聯繫的。」
天雷子嘀咕了幾句:「是該落店了吧?誒喲,還真的天色快黑了。。。誒,小兄弟啊,給道爺我找個寬敞點的店面啊,太黑太小的店子道爺我可不要。」
被莫名其妙的抽了血的虎靈鬱悶的哼嗤起來:「大爺我有得是錢,他媽的找最大的店子,上最好的牛肉。」
七獸靈聚集了上千年的珍玩,這次跟著天雷子下山,聽說是要去距離中土很遠的地方,七個傢伙不知道腦筋哪裡短路了,弄了幾片漢玉什麼的逼著遁甲宗在山下的弟子販賣了,結果套了一筆巨額money,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天雷子笑得眼睛都瞇上了:「好,好,落個大點的客棧,道爺我剛好弄點酒喝。」
兩個領事館的工作人員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這都是些什麼人啊?說話怎麼這麼古怪?客棧?天啊,那是多少年前的說法了?兩人互相對視,乾脆就開著麵包車朝著紐約市中心的那家五星級酒店直奔而去。
而易塵他們,此刻也正抱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在那家酒店門口吩咐侍應生給送上樓去呢。蜜雪兒膩在菲麗身上,笑得眼睛都快瞇上的,兩人正唧唧喳喳說得高興呢。。。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2:01 PM
正文第86章
Magicparty(2)
沙畢亞和克魯不客氣的帶著幾個吸血鬼逼向了大堂的一腳,狠狠的一腳踏在了一個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男子腳上,低聲威脅說:「你們這些混蛋,這兩天還沒被教訓得夠麼?再不走,我們就打911告你們騷擾我們。」
男子驚惶的丟開報紙,一臉無辜的看著沙畢亞:「天啊,先生,您再說什麼?」
克魯猛的拎著男子的領帶把他拎了起來,低聲咆哮:「你這個垃圾再不滾,我可以發誓,三分鐘後,你的腦袋會出現在我的餐桌上。我並不介意偶爾改變一下食譜,明白麼?人肉的味道不好,可是也並不壞。。。誒。」克魯抽了一口冷氣,卻是沙畢亞一爪子在他腰上抓了一把,狠狠的橫了他一眼。
克魯翻了一下眼睛,隨手把男子丟回了沙發,旁邊幾個吸血鬼比劃了幾個威脅的手勢,眼光微妙的在這個男子身上幾個部位掃瞄了一下,嘿嘿聲中跟著沙畢亞二人朝易塵他們走去。
易塵笑嘻嘻的遞了兩支雪茄過去,低聲說:「又是那個該死的維森的手下麼?他媽的,菲爾先生,等下那傢伙出去後,給他點教訓,讓他起碼在床上呆上一個月,也許維森先生在自己的下屬不斷減少後,會讓我們清淨一下的。」
看報紙的男子偷偷的看了這邊幾眼,無奈的起身,順著大堂的牆根走了過來,溜出了大門外。菲爾哼了一聲,比劃了一下,三名凱恩的下屬默不作聲的跟著他追了上去。
易塵聳聳肩膀,看著摟在一起差點變成一個人的菲麗和蜜雪兒,無奈的笑著:「嘿,菲麗,我們該上去了,不要老是在大堂逛悠啊。那些侍應生應該把我們的東西都拿上去了,走吧。。。」
一行人剛剛走出了幾步,突然看到大堂內其他的人臉色都有點古怪的看著自己的身後,易塵等幾個感官敏銳的連忙回頭,同時體內的真元或者黑暗魔力也暗暗的提了上來。
蜜雪兒回頭,然後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一樣,馬上跳著尖叫起來,兩隻手胡亂的的在空中抓著,張牙舞爪,頭髮飛舞,加上絕美的容貌、尖銳的叫喊,彷彿魔女降臨一般。
頭髮灰白卻梳理得一絲不苟,臉上有著細微的皺紋,碧藍的眼珠就彷彿兩顆藍寶石一樣璀璨,俊朗的容貌,挺直高大的身板,加上製作絕對精美的黑色禮服,機場的那位菲利浦大公爵正擠出了幾絲微笑,卻被蜜雪兒的尖叫給嚇了回去,臉色尷尬的站在原地,傻傻的看著張牙舞爪就要撲上來的蜜雪兒。
而其他十二位大公爵級別的老年吸血鬼齊刷刷的退後一步,帶動著身後的百餘名高級吸血鬼一起退了一步,就把菲利浦一個人晾在了當場。
菲麗一手抱住了馬上就要發飆的蜜雪兒,低聲問:「哦,乖,不許叫了,他們是誰?嗯?」
蜜雪兒瞪著眼睛,飛起一腳踢在了克魯的屁股上,低聲抱怨說:「那個冷冰冰的死老頭子是我父親的弟弟,神啊,他們怎麼來了?」
菲利浦大公爵連忙湊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哄著蜜雪兒:「哦,蜜雪兒,放心好了,我不會干涉你的任何事情的,我只是來保護你的安全,我發誓,我以萬能的撒旦大神的名義發誓,我絕對不會干涉你的任何事情。」
蜜雪兒一把扭住了他的頭髮,馬上笑了起來:「是你說的哦?」
菲利浦大公爵連連點頭,額頭冷汗一顆顆的滴下,卻是蜜雪兒正在拚命的用力拉扯呢,能不疼麼?幸好菲麗幫手,從蜜雪兒手裡把菲利浦大公爵的頭髮搶救了出來,菲利浦大公爵流露出了極度感激的神情,看了看菲麗,心裡大是奇怪:「蜜雪兒怎麼聽這個小妞的?她連自己母親的話都從來不理會的啊?也許要聘用她做蜜雪兒的保姆?也許這樣比較好?」
沙畢亞和克魯這時才恭敬的施禮,嘴裡尊稱著:「德庫拉。菲利浦先生,您好,您有一陣子沒有返回家族了。」
菲利浦大公爵,不,德庫拉大公爵點點頭,擠出一絲笑容說:「我喜歡在世界各地旅行,閒不下來,唔,這次不是兄長要我來保護我親愛的蜜雪兒,我才懶得帶著後面那群混蛋過來。。。對了,給我們安排一下房間,讓這個酒店的混蛋們全部給我滾,否則就幹掉他們。」
旁邊必恭必敬的站著的酒店大堂經理愣了,他看出了這批人物都是了不得的名流,可是名流有這麼蠻橫的麼?
易塵笑著走了過來,恭敬的對著德庫拉鞠躬,恭聲說:「您好,尊貴的大公爵殿下。」
德庫拉習慣性的深深的還了一禮,溫聲說:「啊,您好,親愛的先生。。。誒。。。」德庫拉的眼睛瞪得老圓,心裡怒罵起來:「該死的,是個人類,看起來挺好吃,挺好吃啊,我為什麼要向一個人類行禮?為什麼?該死的。。。」的確,大家見過一個人向一頭豬行禮的麼?德庫拉是吸血鬼種族中貴族中的貴族,他何曾對食物這樣客氣過?
德庫拉的火氣漸漸的冒上來了,死死的盯著易塵,他低聲吼叫著:「你,什麼東西?」
易塵眼睛一翻,冷哼了一聲:「先生,您太不客氣了吧?」
德庫拉低聲咆哮起來,十指上的指甲漸漸的開始長長,慢慢的,一絲絲的長了出來,他微微的彎腰,看著易塵說:「你敢這樣對我說話?你,現在,跪下去,然後給我道歉,請求我放過你,並且在我眼前消失掉,永遠的消失,我就看在今天我看到了蜜雪兒寶貝的好心情分上,放過你。現在,跪下去。」
易塵更加高傲的抬起頭,他已經發現了這個老鬼是自己絕對不能抵抗的超級高手,可是管他呢,你這麼不客氣,那麼,就拼了吧。易塵向來圓滑世故,可是如果有人真正的侮辱了他,他絕對不會放過對方的。體內星力瘋狂的運轉起來,在強大的真元推動下,星核急驟的旋轉,一個能量的漩渦已經慢慢的出現了。七支破天梭也準備停當,隨時準備對著德庫拉的要害射去,分別是兩眼、喉嚨、心窩、小腹、肚臍、下體。
蜜雪兒哼了一聲,突然就一腳踢在了德庫拉的大腿上,這飽含了蜜雪兒全身力量的一腳,讓德庫拉的大腿也微微的疼了一下。德庫拉愣了一下,放鬆了身體,彎腰,近乎媚顏婢色的對蜜雪兒說:「啊,我親愛的小公主,您,您認識這個傢伙麼?」
蜜雪兒橫了他一眼:「親愛的叔叔大人,他是我的朋友,哼,朋友。。。你敢傷害他,我就回家告訴嬸嬸,說你之所以喜歡在世界各地旅行,是因為你在全世界每個國家都養了兩個情人。」
沙畢亞和克魯的嗓子裡面發出了乾澀的咯咯聲,差點就開創了吸血鬼的歷史,讓自己的唾液活活憋死。德庫拉腦袋一晃悠,眼睛前面金星閃閃的,眼珠子差點就要從眼眶內掉了下來,用緊張的語氣說:「上帝啊,你可不能這樣說。上帝啊,你,你和這個傢伙是朋友?當然,叔叔我怎麼會傷害蜜雪兒小寶貝兒的朋友呢?」又一位吸血鬼在蜜雪兒的調教下,對上帝進行了真誠的讚美。。。
蜜雪兒冷哼了一聲,硬是把高貴無比的德庫拉大公爵吃得死死的,滿臉不高興的拖著菲麗朝大堂盡頭的電梯走去。
易塵笑起來:「先生,您現在心情平靜了麼?哦,忘了自我介紹一下了,我叫做易塵。您好。」易塵慢慢的,但是無比堅定的把手伸向了這個古老的吸血鬼沙文主義狂熱愛好者。
德庫拉死死的看了易塵半天,心不甘情不願的把手和易塵輕輕的碰了一下,心裡嘀咕著:「人類偶爾也會和豬發生一點親密接觸的。。。哦,這個酒店有消毒液麼?我要洗手,這個傢伙的手,誰知道他剛才碰過什麼?也許除了血液,人類沒有地方是乾淨的。」
哼都不哼一聲,德庫拉也忘記要酒店把所有的客人趕走的問題了,揮揮手說:「開房間,我們住下。最好的套間,最好的伏侍,最好的酒,最好的食物。。。哦,該死的上帝,你們這群混蛋,回去工作。。。我們菲利浦家族請你們管理美國的企業,不是叫你們來浪費時間的。。。回去工作,你們把我們送到了酒店,一切就OK了,回去吧。」
那些菲利浦家族在紐約的經理人幾乎是九十度彎腰退出酒店的,這些傢伙都是純粹的信奉吸血鬼的人,對於自己主子的名利自然不敢違抗。
易塵輕笑著看著德庫拉的威勢,笑嘻嘻的說:「您真威風,真有威信啊。。。可惜害怕一個小姑娘,可憐。」德庫拉聽到了易塵的話,偏偏他無力反駁,只好呆板的看著易塵,盤算著要如何修理他。
一個怪腔怪調的聲音在大門外響起:「奇怪,這些人怎麼只用屁股看路呢?」怪異的四川腔,饒是曾經去過中國的德庫拉,也不是聽得很清楚,但是多少聽出了話語裡的意思,不由得惱怒的看了過去。
一身中山裝,看起來那個風格有多不相配就多麼不相配的天雷子,大搖大擺的帶了幾個人走了過來,大驚小怪的說:「有人用屁股看路走也不奇怪,可是怎麼這麼多冷冰冰的傢伙堵住大門啊?店家?您這裡是不是被盜匪打劫?」
易塵重重的吞了一口唾沫,這個惹是生非的師叔,他,他怎麼也跑紐約來了?這,他最大的愛好不過是偷偷摸摸的跑到山腳去買酒喝吧?這次難不成想試試XO的味道?
易塵還來不及打招呼,已經認定了那些高級吸血鬼不是好路數的天雷子雙手一分,對著那些堵住了酒店大門的吸血鬼一推,嘴裡低喝了一聲:「個老子的,讓開,你們光天化日下就要打劫麼?」
天雷子沒有用力,可是他體內流轉不息的真元力已經順著雙手透了出去,長江浪濤一般湧向了接觸他的兩個吸血鬼。兩個高傲的吸血鬼冷哼一聲,體內強大的黑暗能量潮水一樣反撲了過去,和天雷子的真元力撞了個正著。
天雷子哈哈一聲:「咦,高手啊?」他可就不管對方是否承受得起了,清叱一聲,體內真元爆發,兩拳就打了出去。七八個吸血鬼頓時被這股強大無匹的力道撞得立足不穩,踉踉蹌蹌的摔了出去,幸好旁邊的同伴援手,這才接住了他們。
正一肚子鬱悶的虎靈一看到天雷子動手了,猛的吼叫一聲,哈哈狂笑著,手一揮,就要揮出自己著名的破山刀。還是陰沉奸詐的蛇靈一手抱住了他,低聲絲絲叫著:「笨蛋,現在動手幹什麼?到晚上了,我溜他們房間去,吸乾他們的精氣,看他們還敢怎麼的。」
虎靈是個腦袋僵硬,沒有什麼主見的人,聽到蛇靈如此一說,眨巴眨巴眼睛,手又放了下來。
德庫拉已經迎向了天雷子,低聲笑著:「嘿嘿,朋友,你的功夫不錯啊,來吧,我們握握手。」他的中文說得不錯,天雷子還能聽懂。
天雷子哼了一聲,心裡想到:「怎麼的?我打了你這個土匪頭子的下手,你就找我的麻煩不成?哼,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天雷子也不懷好意的伸出了手,和德庫拉一樣,帶著惡意的笑容互相握了過去。
易塵大步走了上來,虛攔了一下,低聲說:「師叔,您怎麼來這裡了?。。。德庫拉大公爵,對不起,他是我的長輩,剛才的事情,是個誤會,誒。」
天雷子和德庫拉哪裡肯聽易塵的解釋?雖然天雷子是有點好奇易塵為什麼會在這裡,可是現在和德庫拉較量一下的念頭更加強烈得多,於是乎,兩人同時出手,輕輕的在易塵的肩頭推了一掌,易塵頓時渾身一僵,強大的壓力彷彿泰山壓頂一般擠壓了過來,身不由己的連連後退。
看到事情不對的凱恩連忙扶住了易塵,大眼一翻,手已經習慣性的摸到了腰帶上,易塵連忙止住了他。
德庫拉和天雷子兩隻手帶著風聲握在了一起,然後,空氣中傳來了細微的『辟啪』一聲響,德庫拉的右肩頭『嗒』的響了一聲,天雷子的右肘出『啪』的響了一聲,兩人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同時退後了幾步,大眼瞪小眼的瞪上了。
雙方交手的時候,德庫拉的黑暗能量是彷彿一縷鐵絲一般朝著天雷子的心脈突擊,而天雷子的星力真元則彷彿大海瀾濤一樣瘋狂的連綿不絕的湧了過去,等到發現德庫拉的力量已經破入了自己的真元力後,天雷子心裡一急,就下了毒手,天星宗達到『聚星』界初級後才有能力使用的『毀元』指力順著德庫拉的經脈,直刺他的心臟。
德庫拉嚇了一大跳,一道鋒利彷彿利劍的古怪力量,『辟里啪啦』的順著自己的能量就衝了過來,他外放的力量馬上減弱了,全身力量用來防禦天雷子的突襲,結果『毀元』指的力量過於迅速,他的右肩鎖子骨被震裂了;而天雷子在這之前就已經被震裂了自己的肘尖,兩人算是打了個平手。
當然,實際的說,德庫拉稍微吃了點虧,因為他被天雷子的指力差點就摧毀了沿途的所有經脈,此刻正在運氣治療呢。而天雷子也沒想到德庫拉的力量如此古怪,並且見面就不容情的猛烈突襲,被逼無奈的用了『毀元』指,此刻也正後悔著。
德庫拉心知肚明的,自己和天雷子打了個平手,可後面那十二名大公爵,碰上天雷子單打獨鬥是吃虧定了。
天雷子不顧身上的衣服不匹配自己的動作,微微的一個稽首說:「佩服,佩服。」
德庫拉向來尊敬強者,老老實實的,也不擺自己的譜兒了,認真的回了一句:「好說,好說。德庫拉。菲利浦。」
天雷子愣了下,這小子的名字怎麼這麼古怪啊?可是嘴裡已經回答到:「天雷子。」
易塵鬆了一口氣,看樣子是打不起來了,可是天雷子他老人家到底來紐約幹什麼?
沙畢亞偷偷的湊了過來,低聲說:「易先生,我們應該走了吧?酒店進出的客人都被我們堵上好久了,再這樣,紐約警署就要找我們的麻煩了。」
易塵噓了一聲:「您敢叫德庫拉大公爵殿下走麼?」
沙畢亞堅決的搖搖頭。
易塵嘀咕著說:「你不敢叫他?那麼我也不敢叫那個老頭子走啊。。。我們耗著吧。」
還好德庫拉被天雷子挫了一下,心裡頭的氣焰消失了不少,嘴裡咕噥了幾句,也不管沙畢亞和克魯一行人了,大搖大擺的走上了電梯。按照他的吩咐,早就忙著辦理入住手續的大堂經理連忙巴結的跟了過去。其他的高級吸血鬼自然是和易塵他們打了個招呼,也就跟著上去了。
易塵湊近天雷子,恭敬的問:「師叔,你們怎麼過來了?」
天雷子笑起來,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說:「啊?這個麼,還不是空天老牛鼻子,他非要我們來這個什麼紐約追殺那些上次沒殺光的傢伙,道爺我當然也就跟著過來見識見識。。。那個傢伙是什麼來頭?」
易塵苦笑,該如何解釋呢?如果告訴天雷子,德庫拉他們是蝙蝠精,恐怕中國的修士大隊馬上會衝殺過來降妖除魔吧?
易塵正為這事情苦惱呢,大門口處已經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哦,這就是紐約現在最好的酒店麼?哼,已經換了三家酒店了,希望這能讓我們滿意吧。」
另外一個老點的聲音說到:「櫻,不要太挑剔了,都是五星級的,也相差不到哪裡去,這些低層的辦事人員,也是辛苦的,需要多多體諒他們。」
山口木的聲音傳來:「龍木長老,這就不對了,櫻教訓這些辦事人員,也是為他們好啊。。。如果他們完成的事情不能讓首領滿意,那麼還要他們幹什麼呢?為什麼他們不直接定這個最好的酒店的房間?」
另外一個老頭的聲音不滿的說:「山口,這個酒店在鬧市區啊,那幾個酒店才靠近風景秀美的地方,我們是來開會散心的,不是來看車水馬龍的嘛。。。」
天雷子的眼睛偷偷的瞇了起來,笑嘻嘻的說:「乖乖,一塵子啊,我們就是為他們來的。」
易塵的心無止境的沉了下去,天啊,這都是什麼混亂的事情啊?這些人湊在一起。。。難道他們想毀滅紐約城麼?
××××××××××××××××××××××××××××××××紐約市的一個角落,教廷的一處秘密據點內,受了重傷的迦蘭蒂正瘋狂的叫嚷著:「稟告教皇陛下,給我派增援的人手。。。我發誓,一定是那些黑暗議團的混蛋知道了我們的行動計劃,所以才處處和我們作對。。。你們相信麼?那些殺手集團會無緣無故的襲擊我們?肯定是黑暗議團的人。。。告訴裁判長大人,我要大批的好手,大批的好手。。。美國的不夠,就從南美洲、亞洲、歐洲、非洲給我調過來。。。我不管他們有什麼任務,給我調過來。」
三個裁判員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往日雍容無比的迦蘭蒂惱羞成怒的發洩著,腦袋雞吃米一般的狂點:「是,是,是。。。」
旁邊的紅衣大主教也是一肚子火氣,自己居然被一群普通人類逼得狼狽而逃?這,這太有失體面了。。。
空中的電波中傳達了一條消息:「目標消失,鐮刀一隊、二隊搜索,虛無之體的左三、左四肋骨小隊準備攻擊。。。從哥倫比亞調集鐮刀三隊,虛無之體左五、左六、左七、左八小隊來紐約。。。」
而紐約的一處豪宅中,一個冰冷沙啞的聲音響起:「不管教廷的人來幹什麼,他們來了這麼多人,就一定要幹掉他們。調集能在最短時間內趕到的所有高手,馬上。」
兩架來自中國西南重鎮的大型客機上,遁甲、五行宗的弟子,正不習慣的摸索著自己身上的西裝,鬱悶的看著窗外的朵朵白雲,往日,自己可是親身在上面飛行的啊。。。
紐約城,風雲匯聚。。。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2:02 PM
正文第87章Magicparty(3)
端坐在酒店套房的客廳內,天雷子端起了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茶,隨後飛快的一口噴了出來,用袖子擦擦嘴,不滿的說:「看這茶盞還不錯,晶瑩明淨,可是這茶水怎麼就這麼次?果然不是中土,找不到好茶葉,個老子的,不喝了。」
七獸靈則不管天雷子的嘮叨,正一心好奇的在房間內這裡摸摸,那裡掏掏的,幾個小小的水晶擺設就在他們粗大的手裡面『辟里啪啦』的變成了粉碎,蛇靈還轉悠了一下呆滯的眼珠,奇怪的問:「咦,這不是寶石吧?怎麼還閃閃發亮的?用假貨騙我們麼?」
遁甲宗弟子顧不上管七獸靈了,坐在天雷子身邊恭敬的問他:「師伯,剛才那些人,就是我們要找的逆黨首領吧?為什麼一塵子。。。師兄他和他們這麼熟?還把您給教訓了一頓?」
天雷子站起來,大步走到客廳一角的小酒吧內,抽了一瓶白蘭地,一巴掌拍開瓶蓋子,『咕嚕咕嚕』的灌了幾口,哈了一口酒氣說:「你們兩個小猴子,一塵子嘛,那小子肯定認識他們。估計還和他們勾三搭四的不知道在搞什麼鬼,所以看到道爺我老人家要現場殺活人,可能害怕出事還是怎麼的,當然就要對著我們開罵了。。。畢竟自己人嘛,罵兩句沒關係。這小子從小心眼不錯,肯定有他的理由的。」
遁甲宗的兩個弟子愣了半天,天雷子不滿的看著他們:「你們當道爺我平日瘋瘋癲癲,就以為道爺我真的是個糊塗鬼麼?你們不想想,上次就是一塵子告訴我們他們的動向的,他要是不和他們勾搭在一起,個老子的,他憑什麼知道人家的情報?」
遁甲宗弟子連連點頭,對天雷子的印象頓時改觀了不少。
天雷子端著酒瓶子,在房間內來回逛悠了幾下,一手在熊靈的腦袋上打了一下:「老熊,你們手腳輕點,弄壞了東西要賠的哩。。。唔,小子,你是淨明還是淨清?」
被天雷子點到的遁甲宗弟子連忙站起來:「師伯,我是淨明。」
天雷子嘎嘎笑起來:「唉,這麼多宗派,這麼多門下弟子,道號也差不多,道爺我都弄糊塗了。房間都訂下了麼?足夠麼?」
淨明點頭說:「已經訂了足夠的房間,虎靈前輩他們換來的錢足夠我們大批人手在這裡住上半年的。為了預防有別的宗派前輩一時興起跟過來,我們還多定了一些房間,整個酒店剩餘的房間全部被我們佔用了。」
天雷子大搖大擺的晃悠了幾步,點點頭說:「嗯,那就好,那就好。。。奇怪了,這牆壁上的畫,怎麼是這個怪模怪樣的?就幾塊顏色方塊在一起,這,這能算畫麼?」天雷子翻了翻眼睛:「叫人給我把這畫給撤了,給我換中國的大水墨山水過來,我呸,這個,你們叫他們洋鬼子的傢伙,還真不配畫畫。道爺我隨便來幾手,都比他們漂亮多了。」
××××××××××××××××××××××××××××××易塵和山口木跪坐在客廳的氈子上,山口木微微鞠躬說:「易先生,櫻在倫敦,一切有勞您費心了。」
易塵笑嘻嘻的說:「哪裡,哪裡,我們是朋友嘛,何況山口組能夠給我帶來很多的利益,我為了自己的利益,也要狠狠的費心嘛,何況櫻先生是個很不錯的年輕人,我是很賞識他啊。如果多經歷一些鍛煉,他會是一個很出色的領導人的。」
山口木得意的笑起來,摸摸自己的鬍鬚,漫聲說:「我也這樣認為,所以,我一直在背地裡給他鍛煉的機會啊。易先生,希望您以後不要什麼都幫他考慮得太好了,有些事情,讓他自己學會去做吧,我們,是不可能一輩子照顧他的。」
易塵笑嘻嘻的,心裡詛咒起來:「媽的,我可能一輩子照顧這個小子麼?說不定今天晚上國內的修士一到,就把你們全部給幹掉了,我照顧他?那時候我要有多遠閃多遠的好。。。可是啊,錢還沒有到手,要不要提醒山口木,讓他帶人先走呢?等錢到手了,以後再。。。」
易塵眼神閃爍不停,低沉的說:「山口先生,剛才大堂的那個老頭子,您看到了麼?」
山口木的臉色嚴肅下來:「那個老人?太沒有禮貌了,居然就這樣衝著我們跑過來,這麼大把年紀了,居然還這樣沉不住氣,還準備動手打人,如果不是易先生攔阻了他,我們的人早就開始教訓他了。」
易塵笑起來:「哦。。。也許。」
山口木的臉色有點古怪起來,深深的看著易塵:「哦,難道您認為?」
易塵聳聳肩膀:「最近紐約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啊。」
山口木揮揮手,把客廳的下屬全部趕了出去,低聲說:「例如呢?您比我們先來紐約,一定有了一些內線消息吧?」
易塵把腦袋湊了過去:「這個嘛,聽說紐約最近有吸血鬼出沒啊。。。一個居民小區千多人的居民被幹掉了,血都被吸光了。同時有人大肆的襲擊教廷的人,從內線消息傳來的,據說是世界上有名的幾個殺手組織啊。紐約的風向,最近很不對勁呢。」
山口木低著頭盤算起來,慢吞吞的問到:「您的消息,是從哪裡得知的呢?」
易塵笑起來:「這個嘛,我在紐約有幾個朋友的,有些內幕點的消息,我還是知道的。把某些事情聯繫起來,其實我們也可以知道美國的所謂的Xfiles是什麼東西呢。」
山口木壓低了聲音:「您。。。您的情報渠道可以知道那些頂尖的殺手組織的消息麼?」
易塵笑起來:「我偶爾也給他們提供代理服務的。。。這個,當然了,回報的利潤是很豐厚的。」易塵假裝思索了一下,有點難以啟齒的看著山口木。
山口木連連點頭:「您說吧,您說吧,沒有關係的,我是一個隨便的人。」
易塵低聲說:「我曾經在圈子裡接到風聲,有幾個日本人,出四億美金買您的人頭。。。這個,價錢太咬手了,我們都不敢接呢。。。最後似乎有兩個神秘的殺手團體接了這筆任務。可是,最後,據說,他們似乎又把任務給退了。奇怪,難道您在日本有這麼厲害的敵人麼?」
山口木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條案上,把玻璃鋼的條案『當』的一聲拍下了一個角。易塵聳聳肩膀說:「不該告訴您這個的,但是我們是朋友,我不想那天看到您橫屍街頭啊。」
山口木低聲喝罵起來:「八嘎,是日本人委託的。」
易塵點點頭,乖乖的表情彷彿一個幼兒園的小寶寶。
山口木慢慢的笑起來:「八嘎,原來如此,他們自己因為誓言的關係,不能動手剷除我,所以就。。。這次大會來紐約開,也是他們提議的,難道?」
易塵低聲說:「最近紐約的風聲不對啊,您知道紐約的老約翰麼?那個軍火販子,他說已經有大批人手潛入了紐約啊,還從他手上弄了大量的武器。。。也許,我該建議您和櫻先生帶著山口組的人離開紐約,馬上返回東京。」
山口木死死的看著易塵:「借口,易,我需要借口,否則我貿然不出席三年一次的大會,我的地位會受到動搖的。」
易塵的兩根手指頭隨意的敲擊了一下面前的條案,嘀咕著說:「不是有英國的事情作為借口麼?我以為櫻先生已經給您匯報過了。。。嗯,您需要返回東京打理那些有關的事務嘛。。。山口先生,休納先生他們的胃口很大的,如果您的第一批買賣不能滿足他們,也許你們就要倒霉了。如果英國政府暗地裡向日本政府施壓。。。那麼我的利潤可就。」
山口木微笑起來:「您是天才,易先生。。。唔,就這樣。您先請吧,我交代一下櫻,馬上就帶人走。」
易塵笑起來,起身說:「這樣最好,櫻先生和大英帝國的亞瑟公爵訂了決鬥的日期,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也許您應該派遣點高手去協助他。」
山口木連連點頭:「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唔,我已經有了個計劃,以後會告訴您的。」
易塵點點頭,告辭了。
××××××××××××××××××××××××××××××××××走出了山口木的房間,易塵的手機就響了。法塔迪奧在那頭嘀咕著:「哦,易,我已經安全的回俄羅斯了,老闆很高興,這次的事情辦得不錯。謝謝您得幫忙。」
易塵回了一句:「這是應該的,哦,法塔迪奧,您也許應該留在紐約,我叫您離開是錯誤的,有好戲看了,有好戲呢。」
法塔迪奧在那邊笑起來:「得了,易,您說的好戲我可看不起,哦。。。我不能多說了,老闆要帶人去中國,我要跟著過去,也許下次我們可以在中國見面。」
易塵回了一聲:「那麼,再見。」
「再見。」
合上手機,易塵隨意的朝著電梯走去,和走廊內那些渾身衣冠筆挺的日本人相互點頭示意。到了自己的樓層後,易塵思忖了一陣子,要不要去見見天雷子呢?可是自己剛剛從山口木那裡出來,如果被有心人看到了,不好吧?到了晚上再去拜訪好了。唔。。。
背後勁風襲來,易塵飛快的反手一抓,一個鐵團一般的拳頭和易塵的爪子對撞了一下,易塵的手指被一股怪異的力量震得麻木不已,而那個偷襲者的拳頭上也被抓出了四道血痕。
易塵回頭,看到一個德庫拉帶來的下屬正用舌頭輕輕的舔拭著自己的拳頭,聲音柔和的咕噥著:「唔,您的力量也不小啊,您深藏不露,先生。」
易塵掃視了一下走廊,沒有看到人影,頓時有了殺人滅口的心理,手指一探,『碎星』劍氣就要發出。德庫拉的房門卻突然打開了,剛才被蜜雪兒折騰過後,又在天雷子手裡吃了點小虧的德庫拉恢復了自己的整潔和高雅,目光閃爍不定的看著易塵。
已經凝聚在指尖的『碎星』劍氣猛的縮了回去,易塵微笑著對德庫拉打招呼:「啊哈,大公爵殿下,您有事麼?」
德庫拉輕輕的點頭,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唔,易先生,您真是一個有趣的人。您的下屬,都是普通難得一見的人物,而您自己呢。。。唔,看起來弱不禁風,原來卻是。。。很有意思,我的下屬有所冒犯了。」
易塵眼看自己的實力已經敗露,想滅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乾脆就大大方方的笑起來:「您有心了。嗯?」
德庫拉優雅的伸出手:「我向來不想對自己的食物表示尊敬,但是對於擁有力量的人,我是樂意結交的。菲利浦家族的訓條,人類只能作為奴隸,而強大有力的人類,會是我們的盟友,您的意見呢?」
易塵伸出手,握住了德庫拉冰涼乾燥的手,點頭說:「我並不是完全同意您的說法,當然了,您有您種族的準則。」
德庫拉點頭,揮揮手,那個拳頭上多了四條血痕,此刻血痕正在快速的消失中的吸血鬼幽靈一樣的閃入了對門的一個房間。德庫拉伸手示意:「要進來坐坐麼?也許我們可以好好的談談。」說完,似乎肯定易塵一定會跟來一樣,他徑直走了進去。
易塵尋思了一下,也不回自己的房間打個招呼,跟著德庫拉進門,然後關上了房門。
寬闊的客廳內,其他的十二個大公爵正圍坐在三張方桌邊,然後,手裡抓著一把撲克牌,面前壘著一疊疊的鈔票。易塵傻了眼,德庫拉無奈的說:「我們的生命過於悠久了,對於我們這種層次的血族來說,必須找到一點有樂趣的事情來作,才能打發漫長的時間。。。他們賭錢,可是不要我參加。哼。。。」
德庫拉很不滿的哼了一聲,可是其他的十二個大公爵眉毛都沒動一下,一張張撲克牌輕飄飄的從手中的牌內飄浮起來,穩穩的落在了桌面上,一張張按照順序排列好。
易塵聳聳肩膀:「也只有你們這樣不用擔憂力量耗光的人,才會這樣玩牌吧?」
德庫拉的嘴角抽動了幾下,露出了一絲自得的神情,自己先去酒吧內拿了兩瓶酒,然後拉著易塵坐到了沙發上,仍給了他一瓶。自顧自的湊著瓶口喝了一口後,德庫拉低聲說:「我聽了克魯的匯報,多謝您這兩天的照顧。蜜雪兒是個可愛的孩子,可是在家族中,她絕對得不到現在這樣的快樂的。」
易塵也灌了一口,嘀咕著說:「古老貴族的僵化的禮儀,會讓任何一個有童心的成員感到鬱悶,絕對不會快樂。」
德庫拉點頭表示同意:「我也討厭家族的氣氛,所以我經常去旅行,在旅行中,才可以找到讓我的心自由飛翔的感覺。。。唔,您想對付教廷麼?」德庫拉很奸詐的沒有向易塵提出請求,而是直接問她是否想對付教廷。
易塵驚訝的張大了眼睛:「該死的上帝啊,我雖然不喜歡教廷,可是我絕對沒有傻到和他們衝突的。何況,你們這次來不是保護蜜雪兒麼?何必自己去和教廷起衝突呢?」
德庫拉舔舔嘴唇說:「教廷的人的血,特別好喝。。。唔,傑斯特先生不是和教廷有很大的仇怨麼?」
易塵翹起了二郎腿:「可是這不可能成為我和教廷,這麼一個強大到恐怖的集團對抗的理由。傑斯特?那個混蛋如果想去刺殺教皇,那麼他去吧,我沒有幫他的理由,我也不會幫他,我更加不會管他。。。他是我的打手,我的殺手,我的錢太多了,讓他幫我浪費一點的混蛋而已。」易塵說完,又喝了一口。
德庫拉呵呵了幾聲,僵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的說:「哦,您口是心非。不過,這種品格我喜歡,在人類世界中,只有這樣才能生存下去。」
易塵無辜的眨巴了兩下眼睛,純淨彷彿夏天山間的溪水一樣的眼神看著德庫拉,笑嘻嘻的說:「您的話,嗯,其實,傑斯特先生不過是我的一個下屬,我可能為了一個下屬而拚命麼?您隨便一個下屬都可以打得我慘兮兮的,也許我給您提供大量的軍火讓你們去炸梵蒂岡,這樣更加現實?」
德庫拉瞪大了眼睛,易塵已經開始興致勃勃的給他推銷起來:「您看,我有大量的廉價的軍火,一批自行迫擊炮,英國最精良的貨色,我沒有用什麼本錢得來的,我可以給您,嘿嘿。。。打個7折?如果您不滿意,有商量嘛,例如6。5折?哦,上帝啊,該死的上帝,您要6折?這樣我就太虧本了。」
「您想想,二十門自行迫擊炮對著梵蒂岡轟擊,這是多麼壯觀的景象啊。」
「您要核彈頭麼?我也許可以從俄羅斯弄幾顆過來,把他們放置在羅馬城,我可以保證梵蒂岡就要去見上帝了,他們不用再在地面上做代理人了。。。」
「哦,您不要搖頭啊,大公爵殿下,生意不在人情在,您太慈悲了,您認為用大殺傷性武器不人道麼?那麼常規武器嘛,您看,我給您提供一千支重型狙擊槍?。。。哦,大口徑反器材槍,安全,快捷,重威力,保證裁判所高級執事以下的人一槍死一個。。。」
。。。。。。。。。。。。。。。。。。。。。。。。。。。。。。。。。。。。。。。易塵滔滔不絕的給白淨的臉蛋都蒙上了一層紅霞的德庫拉推銷了足足兩個小時,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十二個雷打不動的大公爵已經偷偷的溜了出去。而德庫拉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和易塵簽署了一筆價值三千多萬的軍火合同,並且稀裡糊塗的現場開了支票給易塵,差點就要腦溢血暈倒的他還向易塵發誓菲利浦家族如果日後需要,一定只要易塵的貨。
易塵心滿意足的丟下了手頭的空酒瓶子,笑嘻嘻的對德庫拉說:「啊,不用送了,和您談話非常愉快,哦,您是一個高雅的貴族,您是真正的貴族,您太大方了,而且您很有眼色,您一定會滿意我提供的貨色的。。。那麼,我命令他們把貨直接發往荷蘭?好的,您同意了,太好了。。。」
易塵偷笑著飛快的溜出了德庫拉的房間,暗笑著:「他媽的,誰說吸血鬼厲害的?我不是從他們身上抽了一筆血麼?」
過了足足兩分鐘才回過神來的德庫拉氣惱的一爪子抓碎了沙發的扶手,低聲詛咒起來:「該死的傢伙,這個易塵小子,是個魔鬼,是的,他一定是魔鬼。。。只有魔鬼大人才能這樣蠱惑我們。。。該死的。。。我要一大批的手槍和手雷幹什麼?我們要那些雞都殺不死的武器幹什麼?我還不如要了那批自行迫擊炮更合算。」
德庫拉震怒的吼叫起來:「來人,來人,今天晚上我們到外面巡遊一下,我要找人出氣,我要出氣啊。。。那個中國小子,他,他才是真正的吸血鬼,魔鬼。。。該死的傢伙。」
××××××××××××××××××××××××××××××入夜,蜜雪兒在狠狠的蹂躪了一番幾個大公爵後,終於沒了精神,趴在菲麗的肩頭睡著了,隨後由德庫拉帶來的女性吸血鬼把她送入了房間。幾個灰頭灰臉的大公爵看到蜜雪兒走了,馬上恢復了神氣,黑煙閃過,又是那副整潔、高雅、高貴的德行出現了。
易塵坐在陽台上,笑嘻嘻的看著山口木帶著櫻以及十幾個下屬上車遠去,笑嘻嘻的看著五隻白金色的蝙蝠帶著十幾隻金色蝙蝠『啪啦啪啦』的拍著翅膀遠去,然後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行來自中國的修士在下面下車,然後魚貫進入了酒店。
易塵發出了低聲的呻吟:「上帝保佑紐約。。。希望美國的保險公司,他們在紐約接的單子不是太多吧,否則。。。他們都可以跳太平洋了。」
菲麗已經趴在了他的肩頭,笑嘻嘻的問他:「為什麼要保佑紐約?難道核戰爭就要爆發了麼?」
易塵連連搖頭:「不,寶貝,我想,這次的事情會比核戰爭還要恐怖。。。這個酒店的風水就這麼好麼?我可沒看出來啊,怎麼牛鬼蛇神全部住進來了?天啊,如果教廷的人還住進來幾個,那麼我想這裡就會是爆炸中心了。」幸好易塵的擔憂是沒有必要的,因為天雷子他們已經訂下了所有的房間,基本上教廷的人想住進來也沒辦法了,除非他們暴力驅逐其他的普通旅客才行。
大概兩個鐘頭後,還在堅持不懈的找人出氣的德庫拉不滿的吱吱了幾聲,對著身後的一群蝙蝠說:「太可惡了,難道我想找點事情消遣一下都不行麼?該死的上帝,願撒旦大神幹掉你的兒子和妻子,哦。。。那是什麼?」
十幾條黑影正快捷絕倫的在前方的高層建築之間跳躍前行,往往他們就是在那些高樓的牆壁上輕輕一點,身形已經遠去了百餘米。
德庫拉歡快的叫嚷起來:「上帝啊,你有時候還是比較可愛的。。。雖然大部分時間你都是個該死的混蛋。我們去幹掉他們。」
身後的一位大公爵連忙飛了上來:「德庫拉殿下,那些人不是教廷的人,我們幹嘛找他們的麻煩?」
德庫拉露出了微笑,在做蝙蝠的時候,他的面部表情可比化身為人的時候豐富多了,他柔和的說:「哦,親愛的,找人麻煩需要理由麼?他們不是教廷的人,我知道,可是我現在就是想找人殺殺,然後吃點東西。。。他們體力這樣好,一定是不錯的玩具。現在沒必要觸怒教廷的人,知道麼?」他當先撲了下去,後面的蝙蝠群歡快的叫嚷著,在吱吱聲中撲了下去。
兩個小孩子站在一棟建築的陽台上,對著房間內的父母大叫:「上帝啊,我們看到了漫畫裡面的蜘蛛人,他們真的會飛啊,他們跳得好遠。」
他們的母親走過來,不滿的說:「夠了,世界上沒有蜘蛛人。。。你們看到的是。。。」她的眼睛再也閉不上了,兩個忍者裝束的人剛好在他們的陽台上借力跳了過去,後面一點,一群白金色或者金色的蝙蝠口吐人言的飛了過去,然後,這些小小的蝙蝠居然在空中開始了緩慢的變化,最後變成了身披黑色表面大紅裡子的披風的英俊中年或者青年男子,帶著古怪的笑容朝著那些忍者撲了過去。。。
一聲驚恐的尖叫響徹了夜空。。。
這些倒霉的忍者剛剛在一棟高樓的樓頂站定,他們的隊長揮揮手說:「好了,附近一切正常,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我們可以回酒店回稟長老他們了。」
德庫拉已經飄浮在了他們的上空,怪笑著說:「哦,你們不用回去了,乖乖的陪我玩玩吧。。。啊,多麼健美的身材,多麼奔放的血脈,你們的血一定是極品的味道,我發誓,一定是的。」
一共十五名忍者飛快的拔出了自己的長刀,迎風一刀劈了出去。十五道白色的劍氣呼嘯著劈了過去,而德庫拉酷酷的攤開手,用那種歌劇的詠歎調高聲叫嚷起來:「哦,親愛的羔羊,你們奉獻吧,把你們的血肉、靈魂,奉獻給我們這些高貴的血族吧。。。」擺足了譜兒,德庫拉嘴裡兩顆大大的獠牙慢慢的伸了出來,在月光下發出了冷冷的白色光芒。手輕輕的一合,十五道劍氣全部變成了粉碎的空氣亂流,朝著四周湧去。
忍者們大駭:「八嘎,是吸血鬼。」他們多少是知道這種西方神怪故事裡面最有名的種族的。
德庫拉嘎嘎笑著朝下面的忍者們撲了上去,而其他的吸血鬼哪裡管什麼普通老百姓是否會看到自己,囂張的在大樓四周盤旋不已,嘴裡發出了吼吼聲。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哎呀,好難聽的聲音,你們看起來倒也算是氣概不凡,為何行事如此不堪?」這人用的是中文,而且還帶了點古文言的味道,除了德庫拉聽了個大概的意思,其他的吸血鬼哪裡知道這個人在說什麼?但是附近居然來了人自己還不知道,這些吸血鬼心裡震驚之餘,殺氣也慢慢的湧了上來。
德庫拉猛的回頭,然後一道帶著五彩霞光的雷電就從天際破空擊來,重重的劈在了他的頭上,把德庫拉劈了一個趔趄,腦袋裡面嗡嗡嗡嗡的狂響了一陣,差點就暈了過去。
那個身披大氅,面容俊朗的少年人驚訝的咦了一聲,緩緩的從空中落下,看著德庫拉說:「閣下道行不淺,中了貧道一擊『逍遙雷』居然絲毫無損,能在異域得見如此高手,人生一大樂事也。。。在下中土逍遙宗宗主,敢問閣下是。。。」
德庫拉狠狠的晃晃腦袋,怒聲吼叫起來:「我,菲利浦家族大公爵德庫拉。菲利浦,卑鄙的傢伙,居然偷襲我。」他帶出了上百條殘影,似乎是從四面八方同時撲上一樣向著逍遙宗主攻了過去。
一聲輕咦響起,一個白鬚老頭從空氣中緩緩出現,對著逍遙宗主說:「宗主,我們不過是悶極無聊出來轉轉,居然隨便都能碰到高手啊。。。這傢伙打起來沒有什麼章法,可是速度真是驚人,找遍中土各大宗派,可能除了北邙鬼王,還真沒人能和他比速度。」
逍遙宗主本來就是玩玩的心理,起初輕鬆的閃過了幾次重擊後,心中輕鬆了不少,哪知道德庫拉暴風驟雨一般的攻擊讓自己差點反應不過來,腦袋上已經狠狠的重了幾拳,強大的黑暗能量破體而入,自己急著用真元力化解這股外來能量,同時速度又實在跟不上德庫拉,身體連連中拳,不由得大叫起來:「水真人,你,你看老道我的熱鬧麼?我,我的法寶都還沒準備好。」
水真人笑笑,看著其他的那些吸血鬼對著自己虎視眈眈的,手一揮,萬丈洪濤平地而起,對著那些吸血鬼衝擊了過去,自己則拔出了一柄彷彿水波一般溫柔的長劍,輕輕的對著德庫拉刺去,嘴裡大聲叫嚷著:「閣下小心,我刺你的後背哩。」
德庫拉感覺到後面大概上千縷細碎的劍氣破空而來,心裡大駭,猛的化成一隻大蝙蝠啪啦著翅膀飛起,心知肚明自己不是其中任何一個人的對手,吼叫了幾聲:「走,走,快走。」
而那些措手不及被水真人的一滴『北方真水精髓』所化的洪濤沖得暈頭轉向的吸血鬼連忙變成了蝙蝠,渾身水淋淋的還帶著絲絲電光的狼狽逃竄而去。德庫拉不服氣的朝著後面看了幾眼,心裡嘀咕著:「要是認真打,我們五個大公爵聯手,你們也不會贏這麼容易。。。可是你們用的什麼東西?這麼古怪啊?你們是什麼人?」
水真人手一揚,那萬丈洪濤消失無蹤,化成一滴晶瑩剔透的水滴融入了他的手心,至於附近街區被突如其來的洪水沖掉了多少花花草草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水真人也不能理會了。德庫拉他們的變化太離奇了點,他一時間也來不及放出法寶追殺了。
逍遙宗主狼狽的揉了一下自己的臉蛋,嘀咕起來:「差點就被打破了頭啊,這個傢伙。。。嗚,丟人啊,幸好道友們不在,否則我逍遙宗只好拍拍屁股回中土了。。。嗚,丟人啊。。。一時輕敵,居然。。。」
水真人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逍遙宗主在那裡忙不迭的掏出丹藥,塗抹自己挨打的地方,大聲說:「你看,那些逆黨真不是東西,我們替他們化解了殺身之禍,他們居然謝都不謝的就溜走了。。。哼,一群不知道仁義道德的混蛋。」
逍遙宗主抬起頭,齜牙咧嘴的說:「奇怪了,我們也是來殺他們的,他們為什麼要給我們道謝?如果他們知道了我們的來意,恐怕會和那些蝙蝠精一起打我們吧?」
水真人點點頭,又搖搖頭,心裡湧起了無比的荒謬感覺。。。
逍遙宗主扶整理了一下衣物,歎息說:「唉,道兄,我們是不是繼續溜躂溜躂?這次我的法寶可是全部準備停當了,再碰到那些蝙蝠精,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水真人沉聲說:「他們修得人形,大是不易,可是卻公然襲殺他人,可見不是善類,降妖除魔,我輩自當奮勇爭先,當然四處巡視一下為是。」
逍遙宗主點點頭,於是一道五彩霞光、一道淡藍色的光芒從建築上破空而起,四處急速飛射起來。。。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2:03 PM
正文第88章Magicparty(4)
德庫拉帶著一票下屬氣度不凡的從酒店大門走了進去,可是前來迎接他的沙畢亞和克魯都看出來,大公爵殿下似乎有點狼狽,那是一種受到挫折後不自主的流露出來的一點點不自然。
德庫拉大步朝著電梯走去,低聲吩咐說:「紐約城內來了些奇怪的中國人,你們要隨時注意,在蜜雪兒寶貝身邊,你們給我牢牢的看住了,不允許任何一個中國人靠近,否則就幹掉他們。」
克魯愣了一下:「可是,殿下,易塵先生他。。。」
德庫拉眨巴了一下眼睛,不耐煩的說:「他不是有英國國籍麼?他還能算是中國人麼?他當然例外。」德庫拉心裡嘀咕著:「看蜜雪兒和那個菲麗的模樣,交情已經非常深了,要是把易塵除開,我以後豈不是永無寧日了?」
電梯門打開,德庫拉掃目進去,七個黃皮膚黑髮黑眼睛的年輕人正朝外舉步。德庫拉的心臟緊緊的抽搐了一下,看這些年輕人的一舉一動,個個都有一身不弱的功夫。他們是什麼來頭?不會和剛才把自己打得灰頭鼠臉的兩個老頭子有關吧?
德庫拉輕輕的哼了一聲,腦袋微微的擺動了一下,他身後的一位從荷蘭帶來的侯爵馬上一個肘子對著帶頭的年輕人頂了過去。德庫拉身後的其他人非常有默契的微微挪動,遮擋住了大堂內其他客人的視線。
那個當頭的年輕人是五行宗火真人的大徒弟,道號火龍,平日裡脾氣暴躁得可以把天捅一個窟窿,關係好的道友都偷偷的叫他孽龍的,眼看對方居然對著自己就下了重手,馬上變臉了,一摸一樣的一個肘子猛擊了過去,空氣中留下了一道紅色的焰尾,一股高溫向四面散去。
德庫拉臉色變了一下,作為黑暗世界的生物,有些力量是先天的克制他們的,例如光和火。雖然身為高級吸血鬼,必須要非常強大的光和火的能量才能傷害他們,可是如果這個年輕人和那位侯爵先生有等近的力量的話,恐怕吃虧的就是自己的下屬了。德庫拉也怎麼都想不到,眼前這個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實際上已經兩百多歲了,兩百年的苦修,其實力可是小可?
肘子和肘子猛的撞擊在了一起,火龍的上半身衣服無聲無息的化成了灰燼,那是被黑暗力量腐蝕的效果。而那位侯爵先生則倒霉了,按照德庫拉的意思,不過是要他試試火龍的力量而已,所以只用了不到一半的力氣,同時為了能夠及時的收手,他還留了一股迴旋的力道。結果碰到了火龍老道的全力一擊,整個人頓時籠罩在了火焰之中。
燒得那個慘啊,等德庫拉反應過來,一巴掌拍掉了他身上的火焰後,這個倒霉的伯爵已經被火龍老大三味真火燒光了衣服和體表的毛髮。幸好有體內強大的黑暗力量護體,雖然肌肉組織受到了灼熱的真元的很大的破壞,起碼沒有生命危險。吸血鬼的生命力可是非常堅韌的,這個倒霉的侯爵只要飽飽的吃一口人血,然後埋進墳墓堆內過個三五年,又是一條好漢了。
火龍老道得理不饒人的看著德庫拉,冷冰冰的說:「好狗不擋道,讓開。」
德庫拉怒極,臉上漸漸的掛起了笑容,可是大堂內已經騷動了起來,剛才這麼大一團火燃燒著,後面的人除非是瞎子,否則都會看到啊。酒店的工作人員已經在開始打911報警了,幾個保安已經大步的走了過來。
德庫拉一手抱起那個倒霉的下屬,飛一樣的閃進了電梯。火龍老道等七個五行宗弟子冷笑著讓開了一條路,讓這些吸血鬼魚貫上了電梯,然後自己也按照宗主的吩咐出門巡視去了。倒霉的沙畢亞和克魯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原地,他們被留下來處理問題,那麼,他們該如何解釋,一個人好端端的會突然著火?何況大堂內的攝像機剛才似乎都對著這邊呢。。。也許,應該叫菲利浦家族在紐約的經理人出點力氣,把酒店的工作人員給收買掉算了。
德庫拉臉色陰沉的上了樓,低聲吩咐:「去易先生的房間,我找他有事情。。。如果他沒有入睡,那麼最好。如果他入睡了,那麼給我把房門砸開,我也要見到他。」
兩條洋的身影晃悠著走了過來,傑斯特和契科夫兩個惡棍叼著大麻,怪聲怪氣的說:「哦,放心好了,老闆沒這麼早睡覺的。他向來精神很不錯,您現在去找他也還得及。如果您在他入睡後再去找他,也許老闆不會生氣,可是菲麗小妞兒會把你從樓上扔下去的。」
契科夫突然大驚小怪的叫嚷起來:「哦,大公爵殿下,您難道也有SM的癮頭麼?居然抱著一個光溜溜的男人上來了。。。哦,上帝啊,他的皮膚還被燒過。。。您玩滴蠟的時候,都不用低溫蠟燭麼?這小子真有獻身精神啊。你給了他多少錢?」
傑斯特嘴裡的大麻『唰』一聲掉在了地毯上,煙頭處冒出了一縷縷青煙,然後他猛的抱著肚子狂笑起來,也不管自己瘋狂的笑聲是否會讓樓上樓下的旅客嚇死。他指著德庫拉說:「契科夫,你是個混蛋,您看我們德庫拉先生這麼威嚴的人,可能是一個同性戀麼?」
德庫拉愣了半天,他又一次有了殺人的衝動,然後手一鬆,任憑自己的下屬摔在了地上,屁股恰好壓滅了地上的大麻煙頭,然後空氣中又飄來了一絲絲烤肉的味道。。。他結結巴巴的說:「你們,你們,你們兩個。」他身後的大批吸血鬼貴族已經虎視眈眈的開始捲袖子了,只要德庫拉一聲令下,傑斯特和契科夫絕對不會有全屍留下來。
傑斯特怪聲怪氣的說:「哦,對不起,可是,德庫拉先生,您這樣的大人物,需要注意自己的形象的,您這樣的舉動,會讓我們誤會的。。。英國現在的國王,也許四年前不過是稍微喝了點酒,不小心抱住了一個舞女,然後就是緋聞呢。」
兩條惡棍眼看德庫拉的眉毛都豎了起來,心裡居然也有點害怕起來,諂笑了幾聲,轉身就要溜走。
德庫拉已經磨著牙齒的伸出了手,尖銳的爪子也慢慢的從手指頭上冒了出來。
易塵走廊盡頭的房門突然打開了,他穿著睡衣,手上拎著一塊毛巾,嘴裡叼著大雪茄的走了出來,順手把毛巾往天上一扔,擋住了這條走廊上的攝像頭,然後身影『唰』的一下到了德庫拉眼前,手中另外一隻大雪茄恰恰塞進了德庫拉的手心,然後不客氣的踢了地上的侯爵一腳,嘀咕著:「天啊,你們上街的時候碰到火災了麼?」
德庫拉可不好意思當著易塵『欺負』他的下屬,連忙接過了雪茄,就勢示意後面的下屬把地上的倒霉鬼抬進了房間,嘀咕著:「您有空麼?來我房間,我有點事情找您。」
易塵示意了一下,傑斯特、契科夫二人跟在他後面,隨著十三個菲利浦家族的大公爵進了德庫拉的房間。
四個大公爵悶不吭聲的站在了房門口處,守住了大門。其他的八位則是有的倒酒,有的送沙發的靠墊等等,把德庫拉伏侍得舒舒服服,當然了,易塵他們如果想得到這些享受,就必須自己動手了。吸血鬼種族內,相同實力水平,相同爵位的人之間,依然有高下之分的,可是無論他們自己的身份如何,易塵他們身為人類,是不可能有資格享受他們的服務的。
契科夫訕訕的從酒車上抽了一支葡萄酒,翻著白眼問那位大公爵:「這個,您不反對我喝點東西吧?」
大公爵高傲的哼了一聲,掏出一塊潔白的毛巾,仔細的擦拭了一下契科夫的手剛才碰到過的酒車的某些部位。契科夫打了個飽嗝,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真的吃太多了。
傑斯特打了個呵欠,穿著兩隻拖鞋的腳吧嗒吧嗒的就甩到了沙發上,然後整個人躺了下來,掏出大麻吸了起來。兩個附近的大公爵眼睛一瞪,就要動手。德庫拉笑了笑,揮揮手,八個大公爵馬上站在了客廳的各個角落,紋絲不動。
易塵輕輕的笑著,鼓掌說:「嗯,您果然是真正的大貴族,好威風,好威勢。」
德庫拉不在意的說:「哦?不過是因為我是親王的弟弟罷了。嗯,您給我辦一件事情,我會給您好處的。」他還是沒辦法說出那個『請』字以及『幫忙』這個詞。
易塵無所謂的吐了一口煙霧,笑呵呵的說:「沒關係,沒關係,我們是朋友嘛,我很樂意為您效勞的。」
德庫拉眼珠子轉悠了一圈,嘀咕著:「嗯,那麼很好,非常簡單的事情,您給我打探一下,就在這個酒店,是否有很多的中國人?嗯,他們是什麼來頭?他們來紐約幹什麼?他們和教廷是否有關係?他們。。。他們是不是衝著我們來的?」
易塵的心裡深深的歎息了一口,是誰把這個老傢伙教訓了一頓?難怪他氣色不好,感情碰上了那些老傢伙。得了,得了,你如果碰到的是一個宗派的宗主,不吃苦頭才怪,畢竟中國的修士門派才多少?每個門派也就一個宗主啊。。。不過易塵可不知道,真正吃了苦頭的是那個大大咧咧,漫不經心的逍遙宗主。
易塵輕輕的彈了一下桌面:「哦,有必要麼?有您坐鎮,難道我們還需要害怕他們麼?當然,我知道酒店內來了一些中國人,甚至我知道他們是從中國的西南部來的,他們的口音很容易辨認嘛。。。不過,他們有什麼不對麼?」
德庫拉可不願意說出自己被人一劍逼走的事情,雖然那一劍的確是驚人到了極點,溫柔、華麗、無孔不入,就彷彿春天的湖水一般。。。可是這畢竟是丟人的事情啊。他支支吾吾的說:「嗯,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有點奇怪,對了,我發現他們身上都有很強的氣息,能量反應,他們不是一般的普通人,所以,我要求您給我去查探一下,甚至抓他們一個人來拷打也行。。。一切都是為了蜜雪兒寶貝兒的安全啊。」
易塵心裡偷笑著,連連點頭,一口應承下來,不就是去天雷子哪裡鬼混一下麼?叫他告訴所有的修士,都裝作不認識自己就好了。
××××××××××××××××××××××××××××××逍遙宗主和水真人兩人在空中盤旋了良久,往來穿刺間,也沒注意兩架F-22戰鬥機已經跟在了自己身後,正拚命的增加動力想要追上來,偏偏兩人的速度太快了一些,沒有看到後面的兩點火光。
紐約附近的一個空軍基地裡,緊張的指揮官正在咆哮:「到底是什麼東西?UFO麼?不管是是什麼,給我盯緊了,已經有一千多個目擊者打電話報警了。」
逍遙宗主長歎一聲,他天生的浪漫感又發作了,漫聲長吟:「如此良宵,如此月色,我等卻在追擊一群妖魔,委實大煞風景啊。。。」歎息著,歎息著,這個不知道隱晦形跡是何物的逍遙宗主,輕輕的對著天際揮揮手,於是一道千餘長長的五彩霞光脫手飛出,在空中往來盤繞,散發出無窮盡的光華後,『□啦』一聲脆響,化作無數光雨慢慢的落了下去,襯映著周天如水月色,瑰麗絢爛,一時絕倫。。。
水真人呵呵大笑起來:「宗主果然好興致。。。」
而下面,無數被驚擾的紐約居民又開始瘋狂的撥打電話:「喂,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軍方試驗還是極光?」
大概一百多條黑影飛快的在下方的建築之間閃動著。逍遙宗主和水真人互相打了個招呼,身上的劍光一斂,僅僅依靠自己的真元力飄浮著追了上去。後方,兩架倒霉的F-22戰鬥機失去了目標,無奈的尋找了一陣後,返航了。
風、火、山三大家族的長老們,聽到自己派出的忍者小隊差點被人當食物吃了,報復之心暴漲,馬上帶了一票特忍衝殺了出來,準備找人報復呢。而五行盟和其他各大流派的長老則是樂得看熱鬧,偷偷摸摸的還跟上了幾個好手準備看好戲的。
這批忍者大隊在高層建築間尋找良久,不斷的用竹哨發出了尖銳的響聲,裡面充斥著自己的內力,完全一副挑釁的德行,可是德庫拉他們早就回到了酒店,哪裡知道這些『鄰居』正在氣勢洶洶的準備砍人呢?結果忍者大軍沒有碰到正主子,而是碰到了剛剛從附近州增援而來的教廷大隊人馬。
37個聖堂級執事,59個高級執事,103個普通的執事,這些宗教裁判所的打手們是最近的幾個大教堂的常駐人手,聽到自己的頂頭上司在紐約被人偷襲了,一個個氣得亂叫亂跳的,留下了一些人手駐守教堂,其他人火辣辣的連夜趕到了紐約。一個眼尖的執事看到了正從頭頂掠過的忍者們,馬上就報告了自己的首領。
這隊神職人員的首領彈指發出了一圈震波,這股微弱的聖力震盪飄飄蕩蕩的傳出,附近所有擁有聖力的人全部察覺到了他的召喚,也展開了身形,急速的趕到了。
這個有著一臉美麗的大鬍子的聖堂執事指點了一下遠處的樓頂,低聲說:「看他們的速度和服色,應該是血族的人。」
其他幾個聖堂執事看看他,他點下頭:「好的,不能放過他們,大家一起上吧,血族是我們的敵人,不能放過他們。」
眾神職人員齊聲高呼:「讚美上帝,我主萬能。」身上冒出了一股股或濃或淡的白色聖光,刷刷刷的彷彿無數流星一樣射向了前方的樓頂。
忍者大軍們忙亂了足足兩三個小時,結果一根蝙蝠毛都沒有撈到,氣惱得死的他們,在龍山長老的率領下正準備整隊回酒店,就看到一條大街發出了奇怪的白光,照射得方圓兩三百米內通明,隨後無數的白色流星朝著這邊飛射了過來,在距離樓頂還有兩百多米的時候,一道道奇怪的白色十字聖光劈頭蓋臉的劈了下來。
龍山長老,山族內最喜歡征伐的長老狂吼一聲:「敵人突襲,八嘎,殺。。。」自己當先拔出了那柄份量是普通武士刀十倍以上的巨型砍刀,身影已經融入了地面,隨後帶著無數的磚石激射了出去,一道淒厲的劍風從他的砍刀上發出,彷彿一柄鐮刀一樣,蠻橫的劈向了那些流行中最亮的一顆。
找了一個晚上,基本上等於白白忙碌的忍者大軍怒吼一聲:「八嘎亞路,殺。」百多柄武士道出鞘,按照自己修練的法門,紛紛融入了風中,鑽入了地板的消失了。那些附近沒有屬性相合的五行之力來施展遁術的忍者,則是施展出了自己最得意的劍技,無數道呼嘯的半月形劍氣密密麻麻的劈了過去。
劍氣和聖光對撞在了一起,發出了轟然的劇烈爆炸,這棟倒霉的建築物的半個腦袋被炸掉了,裡面的十幾戶居民的屍體碎片在磚石泥土中飛濺。那些鑽進了大樓地板的忍者則是渾身帶血的怪叫著閃現,氣急敗壞的飛身躍起,以全部的精力劈下了自己生命中最輝煌的一刀。
這場莫名其妙的戰鬥打得快,結束得更快,十幾個風、火、山三大家族的長老輕易的劈死了三十多名執事,可是那些忍者在幹掉了十幾個敵人後,自己也損失了五十多人,畢竟教廷的人是突發襲擊,他們的攻擊早了一步,佔了不少便宜。雙方剛剛接觸,就傷亡慘重,馬上後退,準備整理隊列後再戰。
逍遙宗主和水真人兩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相互嘀咕起來:「我們幫那一面?」
水真人搖搖頭:「他們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逍遙宗主指指點點的說:「這些,叫做忍者的傢伙。。。是逆黨,這是沒錯的,我們應該打他們。。。可是後面這些傢伙,居然就從背後偷襲別人,這個,是小人,我們似乎更應該打他們。。。這個,我們到底是。。。」
兩人還沒計議停當,忍者大軍已經揮手扔處了無數的十字飛鏢,密密麻麻的彷彿蝗蟲群一樣的射向了那些虛浮在空中的神職人員,然後自己也奮勇衝殺了過去。這些裁判所的執事們,本來的任務就是爭鬥,此刻也紛紛拔出了自己的細長的佩劍,施展華麗的招式迎了上去。
忍者大軍施展著自己簡潔、有效、暴力的劍技,『迎風斬』、『拔刀斬』、『居合斬』,聚集了自己全部精神氣的刀鋒把那些凡是不能阻攔自己劍氣的敵人砍成了兩片;而執事們施展的華麗劍法,則輕盈的化解著對方的霸道的攻擊,往往趁著他們露出破綻的時候,鋒利的劍鋒深深的透入了對手的身體。。。
水真人長歎一聲:「算了,算了,我們也弄不清楚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些忍者來這個紐約就是為了和這些人殺伐麼?出家人不沾染太多血腥,讓他們拚鬥過了,我們再來吧。。。」
逍遙宗主無所謂的說:「也好,他們最好一起死光了最好。。。無量天尊,老道我不該說這話。」
兩人在空中飄蕩了一陣,化光虹飛去了,卻沒有看到附近的高樓內,起碼二十部攝像機早就偷偷摸摸的對準了兩人,拍下了這些不可思議的鏡頭。緊接著,這些業餘的攝像家紛紛加上了長距鏡頭,開始拍攝臨近大樓頂上的血腥搏鬥。
一隻黑貓懶洋洋的躺在一棟大樓的樓頂上,綠色的的眼珠散發著古怪的光芒,死死的注視著忍者大軍和執事軍團的爭鬥,嘴裡居然發出了人語:「奇怪了,我們的援軍,我們都知道啊。。。這是哪裡的人?居然和教廷的人打了起來。。。唔。。。難道是來自歐洲本部的成員?不管了,剛好吃掉這股教廷的混蛋呢。」
黑貓的體形漸漸的膨脹變化,最後變成了一個身披黑袍的黑巫師,他嘴裡喃喃自語,手指頭在空中揮舞著古怪的魔法符號,一條條暗綠色的光線在他的比劃之下在空中形成了玄奧的魔法陣,一圈圈淡淡的綠色魔法波動傳向了那個正在拚鬥的大樓頂部。。。他也不知道,一個膽子都差點嚇破了的紐約警署的警察,正在用家裡的攝像機,拍下了他從貓變化成人的可怖一幕。
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屍體,突然彷彿充氣的皮球一樣鼓脹了起來,忍者們受到的訓練要殘忍得多,他們的反應也快得多,眼見不對,馬上就高高的跳起,融入了風中。
執事們正奇怪,怎麼這些古怪的傢伙打都不打了,任憑自己的劍鋒在他們的身體上開窟窿都要跳起來呢?
那個帶頭的聖堂執事突然感受到了空氣中的邪惡波動,他驚恐的吼叫起來:「亡靈巫師。。。天啊。。。」他身上的聖華暴漲,擁著他飛速的逃離。。。他剛剛飛起不到三米,地上的那些屍體就紛紛爆炸了,那些沒有來得及逃竄的執事們被強大的爆炸力摧毀了護身的聖光,然後被帶上了劇毒的血液和肉汁沾染上了身體,很快的就被化成了濃血。
飛起的聖堂執事兩條小腿也被消融了,他慘叫一身,身形猛的下降了兩米多。龍山長老怪笑著從空氣中顯形,瘋狂的一刀劈下,把聖堂執事的右臂連帶半個肩膀都砍了下來。
頑強的聖堂執事慘叫一聲,鼓起最後一絲力氣,帶著一溜光暈逃走了。龍山追趕不及,冷哼一聲:「八嘎,運氣好的小子。」
其他的那些長老紛紛從空氣中顯形,齊刷刷的看向了亡靈巫師所在的樓頂。
亡靈巫師輕輕的一個鞠躬,身形一陣顫抖,化身為黑貓,怪異的叫了幾聲,連跑帶跳的走了。他從龍山他們的身法中,已經看出他們不可能是黑暗議團的下屬,議團的人可不會這些化身為風的古怪玩意兒。。。為了避免麻煩,還是早點逃走的好。
×××××××××××××××××××××××××××××易塵耷拉著一雙拖鞋笑嘻嘻的從天雷子他們幾個前輩的房間出來,和幾個往日熟悉的朋友擠眉弄眼了一番,笑嘻嘻的叼著雪茄順到樓下自己的房間去了。
天雷子拍拍剛剛回來的水真人的肩膀說:「看看,看看,還是要出來多多走動嘛,這樣才能增添見識。那些傢伙不是蝙蝠精啊,感情是和人一樣的動物,嘎嘎,入他先人板板,無奇不有啊。。。」
逍遙宗主笑起來:「起初,還真把他們當妖魔了呢。。。不過,他們天生的力量好強,根本也不需要什麼修練,就可以和我們這些修道之人動手,可怕,可怕啊。」
水真人搖搖頭:「不見得,不見得,他們也許天賦很強,可是那人還不如我,就更加不如掌門師兄以及宗主您了。」
天雷子哼著小調站起來說:「是啊,他們是吃先天的本錢,年紀越老越厲害,可是,天賦有窮,而大道無盡啊。。。」
房間內的諸位修士輕輕點頭,深深贊同。
××××××××××××××××××××××××××××××化光而去的聖堂執事一腦袋栽進了教廷在紐約的秘密據點,七位裁判員帶著一票聖堂執事馬上衝了出來,迦蘭蒂扶在另外一個剛剛趕到的副裁判長的身上也急忙走了出來,驚問:「法蘭,怎麼麼?你。。。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法蘭狂吼起來:「迦蘭蒂大人,我們被黑暗議團的人突襲,一個亡靈法師,一百多個日本的,應該是日本的忍者。我們四所教堂的執事,全部神往。」說完,他已經一口血噴了出來,裡面混雜著一團團被腐蝕後腐爛的內臟碎片,眼睛一翻白,腦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迦蘭蒂狂吼起來:「該死的黑暗議團,他們一定知道了我們的計劃。。。日本忍者?該死的,從哪裡冒出來的日本忍者?給我下令,人,所有人都調來,越多越好。」
他身邊的那個留著秀美的黑色長鬚的副裁判長連忙扶住了他:「迦蘭蒂,我的老朋友,您可不能太生氣了。。。好好的養傷,聖甲蟲是不會讓他們得到的。」
迦蘭蒂陰狠的點點頭,低聲附在他耳邊嘀咕說:「我的意思,不要那些紅衣大主教參合了,我們裁判所如果能夠獨立拿到聖甲蟲,陛下會高興的。。。何必要他們分一筆功勞?洛南,我的老朋友,您的意思呢?」
洛南遲疑了一下:「這個,恐怕不好吧,他們如果要求參加行動,我們還能撇開他們不成?何況,他們也是一筆強大的力量,我們欠缺了他們,還真的。。。」
迦蘭蒂偷笑起來:「哪裡這麼麻煩呢?叫他們去對付那些吸血鬼以及。。。那些日本忍者?不管他們是什麼人,反正叫那些主教大人去對付吧,我們直接偷襲『落月』,拿到了聖甲蟲就回梵蒂岡,紐約就算被摧毀了,也不管我們的事情。」
洛南點點頭:「那麼,好吧。。。哼,我的意思本來就是害怕黑暗議團得知情報後和我們為難,您的主意非常絕妙,就這麼辦。。。那些穿上了西裝的印第安人,可沒有力量和我們對抗的。」
兩人對視微笑,輕輕的握了一下手。
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猖狂的月光胡亂的撒了下來。。。
一道道詭異的電波在空中穿行著,現代科技,給這些處於正常人視線之外的生物,提供了不少的方便,無論他們身處黑暗還是光明。。。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2:04 PM
正文第89章Magicparty(5)
『五月花』號揭開了歐洲朝北美移民的浪潮,在『五月花』到達北美一年零兩個月後的一個夜晚,一艘中型的三桅桿帆船帶著兩百多旅客,艱難的在波濤洶湧的海面上爬行著。這艘帆船在歷史上沒有任何記載,而他上面的旅客,也正是標準的開創了美國的先輩人選:強盜、流氓、破產的小商人、被流放的犯人。在歐洲,這些社會的垃圾,日後都成了某個新興國家的精英呢。
側向的水流沖打著帆船的船體,半張的船帆帶動著纜繩在強勁的側向風中發出了『嘎吱嘎吱』的呻吟。船體在浪花中出沒,激烈的顫抖著。
旅客們小心翼翼的趴在船艙內,心裡瘋狂的祈禱著,他們這些妙人兒上半生欠下的禮拜,在今天一次性的全部都補了回來,上帝一定會高興的吧?只有一個人,一個身披黑色長袍的濃須中年人,左手死死的抓住了船艙的艙門,探出頭去張望著什麼。
一道閃電劈了下來,船的桅桿上,十幾朵球形閃電『辟里啪啦』的游動著,看上去彷彿幽靈一樣。
一個腰上綁著繩子的船員艱難的走了過來,吼叫著:「該死的,回到船艙內去,不要讓我們浪費時間照顧你,你當你是什麼人?貴族麼?」
黑衣人露出了古怪的笑容:「我有伯爵的封號,先生。」
船員愣了一下,狠狠的呸了一口,爬向了船的第二根桅桿,按照船長的吩咐,一斧頭劈掉了纜繩,讓船帆『嘩啦啦』的落了下來。
黑衣人趁著又一道閃電的光芒,看到了船前方的的海面上,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線黑影。他低聲嘀咕起來:「哦?就要到了麼?蠻荒的新大陸?佈滿黃金的美妙之地?希望那些人不會想到這裡,可是,這些船員能夠保守秘密麼?當然不,為了一個金幣,他們可以把我出賣100次,我可沒有基督的身價,他的生命起碼換取了一袋銀幣。」
黑衣人古怪的看了看船艙內的旅客們,馬上扭頭看向了前面的陸地,低聲盤算著:「大概,還有十英里的距離?在這樣的天氣裡,普通人是不可能活著上岸的吧?」
黑衣人的臉色變化了幾次,終於輕輕的點點頭:「應該都不會活下來吧?十英里,我的力量,還能堅持十英里麼?應該可以吧。。。也許,應該可以。」
他的心一橫,狠狠的頓了一下腳,對著黑漆漆的天空吼叫了一聲,一道朦朧的聖潔的白色光芒籠罩住了他,彷彿一顆流星一樣破空而去。甲板上吃力的捆綁著東西的船員們驚恐的跪了下去,嘴裡念叨不已。一道粗大的十字聖光已經從流星中呼嘯著劈出,把帆船的船頭劈成粉碎。
黑衣人所化的流星借助『聖光十字劍』的反衝力道,速度更加快上了三分的朝著北美大陸衝去,而可憐的帆船被風浪一撲,大股海水順著那個直徑五米多的窟窿灌了進去,帆船根本來不及掙扎,已經被風浪打翻,然後變成了碎片。
白色的流星在風浪中急速的穿行著,從羅馬逃竄出來的時候所受的傷勢,此刻又開始發作起來,黑衣人勉力支撐著,在他距離海岸只有不過五十多米的時候,一道粗大的閃電從天空中直劈了下來,命中了他的腰部。。。白色的流星往下面一沉,摔進了海中。
一夜的風浪緊,到了黎明,似乎風浪也都累了,偷偷的溜回了自己的家中休息了。無數的破爛被風浪沖捲到了沙灘上,木桶、木片、破布、各種器皿,以及最大的垃圾,那就是人。
一縷縷淡薄的白色霧氣在沙灘上纏繞,昨夜還那樣瘋狂肆虐的海浪,此刻已經溫順得彷彿小狗一般,輕輕的用自己白花花的舌頭舔拭著沙灘上的一切。幾隻大鹿謹慎的從岸上的林子內走了出來,大腦袋四處望了望,輕輕的歡快的跳躍到了海邊,濕潤的舌頭輕輕的舔拭起沙灘上的鹽分。
一塊塊帆船的殘缺的木板被沖刷了上來,看樣子,除了那艘無名的帆船,起碼還有三艘帆船在暴風雨中遇難。
十幾個身上滿是紅色或者白色道道的印第安人從林子內走了出來,他們已經習慣於在暴風雨後來沙灘附近逛悠一下,看看能否揀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而往往,他們的收穫並沒有讓他們失望。
大鹿聽到了腳步聲,飛快的一隻接一隻的跑開了,幾個印第安人措手不及的,手中的標槍剛剛投擲了出去,卻險險的差點刺中了一頭大鹿的尾巴而已,幾個印第安人『呵呵呵呵』的笑起來,投擲標槍的幾個人無奈的搖搖頭,笑了幾聲,朝著自己插在了沙灘上的標槍走去。其他的幾個人,則已經開始在附近搜尋了,歡喜的拾起了例如煙斗、茶盞、湯勺等物品。
去拾標槍的幾個人突然驚恐的叫嚷起來,其他幾個人連忙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武器,匆忙趕了過去。一個黑衣人,一個衣衫破碎、頭髮鬍鬚沾滿了沙粒的黑衣人,正搖搖晃晃的從一大堆的海帶等垃圾中站了起來,對著自己的身體上下掃視了一陣,發出了一陣陣得意的狂笑。
印第安人們呆呆的看著這個傢伙,用剛剛學來的,半生不熟的英語詢問他:「先生,您。。。還好麼?」
黑衣人不理會他們的詢問,而是把緊緊握住的左手對著太陽升起的方向攤開,一顆晶瑩剔透的,散發著刺目的金色光芒的東西赫然躺在他的手心中。印第安人們好奇的湊了過去,一道強烈的白色勁氣已經從黑衣人手中發出,掃向了他們的脖子,七八顆腦袋飛了出去,慘叫聲中,其他幾個人的脖子上開了老大的一條口子,栽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耗盡自己僅存的力氣,發出了滅口的一擊後,緊張的四處看看,死死的握住了左手,搖搖晃晃的朝著不遠處的林子走了過去。
良久,癱倒在地上的一個印第安人呻吟著動彈了起來,艱難的朝著自己的部族的營地爬去。黑衣人的最後一擊,已經沒有的什麼力氣,在劃開他同伴的脖子後,已經無力幹掉他了。這個幸運的傢伙艱難的爬行著。。。
×××××××××××××××××××××××××××××××××××一大清早,易塵被外面的喧鬧吵醒了,很多人在外面的很近的地方吵嚷著,易塵心裡一驚,這個酒店現在可是三方勢力匯聚的『好』地方,天知道是不是雙方碰頭後對了個正著?易塵連忙挺身跳起,衝出了自己的房間。後面,菲麗不滿的把他帶飛的被子拉了上來,低聲抱怨:「讓他們打死算了,老闆,你這麼辛苦幹什麼?」
易塵衝到了外面,發現十幾個酒店的員工大驚小怪的圍在了蜜雪兒的房間門口,而德庫拉以及幾個吸血鬼死死的守住了房門。德庫拉近乎張牙舞爪的,蠻橫的叫嚷著:「我們蜜雪兒寶貝喜歡怎麼玩是她的事情,你們沒有權利干涉。」
易塵皺起了眉頭,透過大開的房門看了進去,就在客廳的陽台上,蜜雪兒正笑嘻嘻的站在欄桿上蹦蹦跳跳的叫嚷著:「哇,天氣好好哦。。。看得好遠哦。。。嘻嘻,不知道跳下去是什麼味道。」
易塵差點暈倒,難怪酒店的人這麼緊張了。蜜雪兒簡直就是個小小的惡魔。。。至於德庫拉他們,也許酒店方面會向紐約警署投訴他們吧,投訴他們虐待兒童,有意使一個小姑娘自殺。
一個樂哈哈的聲音響起:「哈哈,好可愛的小姑娘,哈哈。。。咦,這些人圍著幹什麼?人家喜歡在上面玩,和這些傢伙有什麼關係?」易塵回頭,天雷子摸著肚皮,帶著三個獸靈在旁邊看熱鬧來著。
德庫拉沉聲說:「是啊,你也覺得這些人太無聊了,是不是?」他用的是腔調純正的中文。
天雷子連連點頭:「對啊,個老子的,反正你們這些蝙蝠精也不怕摔死。。。」天雷子的嘴巴向來不積德,乾脆的點出了德庫拉他們的身份。
德庫拉的臉色變了,低聲吼叫著:「不要把我們當成那種該死的低級生物,明白麼?死老頭子。」
天雷子笑起來:「這個嘛,入你先人板板的,個老子的,是你年紀大還是我年紀大?道爺我今年,嗯,大概四百來歲吧,你多少了?」
德庫拉傻眼了,心裡嘀咕著:「好像我是罵錯了,可是,人類如果不是年齡比我大,怎麼可能有比我更加強上一點點的力量?」
易塵無力的斜靠在了牆壁上,他交代好了的,叫天雷子不要招惹德庫拉他們,可是天雷子分明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胡來,總不成他想讓遁甲、五行兩個宗派的修士和黑暗議團對打麼?不過。。。易塵心裡湧上了另外一個念頭:「他媽的,為什麼修士和黑暗議團不能聯手呢?媽的。。。」
就讓易塵在那邊動著歪腦筋吧,此刻的紐約警署,他們的頂頭老大已經雙手顫抖的簽署了一份辭職信,低聲嘀咕著:「上帝啊,這份工作我不做了,我要瘋了,我要瘋了。。。這個世界都瘋了。。。」
三個高級警官無奈的看著自己陷於崩潰邊緣的上司,無奈的問:「局長,外面的目擊者已經都快發瘋了,其中還包括我們的一個警員,到底如何處理?」
局長大人呆呆的看著他們,露出了古怪的笑容:「我已經辭職了,我不管這些事情了,如果是十幾個目擊者,我們可以讓他們閉嘴,然後把所有的資料丟進垃圾堆,可是,這次的目擊者是上千人,我沒辦法了,讓紐約市政廳來處理吧。」
他的辦公室的大門被粗魯的推開了,三名身穿黑色西裝,戴著黑色墨鏡的酷哥走了進來,用冰冷的語調說:「不,親愛的局長大人,您的辭職信被駁回了,您不需要把信送上去了。。。您必須堅守您的崗位,明白麼?非常時期,我們需要有一個有經驗的人協助我們。。。當然,同時,您的辦公大樓,被我們徵用了。」
身材最高大的那位警官逼了過去,右手慢慢的摸向了自己的配槍,對著三個黑衣人咆哮著:「你們是什麼東西?你們來這裡幹什麼?徵用我們的大樓?你們當你們是Maninblack麼?該死的。。。哦。。。」
居中的那個黑衣人很乾脆的一拳轟在了他的肚子上,身高將近兩米的警官大人頓時一陣乾嘔,暈倒在了地上。打人的黑衣人微笑起來:「我們是美聯邦絕密事件調查科所屬,也許,我們就是Maninblack。」三個黑衣人微笑著,對辦公室那其他三位目瞪口呆的人說:「我們的權力保證我們可以干需要的任何事情,所以。。。按照我們的吩咐去做。OK?先生們,你們應該工作了。」
居中的黑衣人豎起了一根手指,輕輕的噓了一聲說:「第一件事情,讓外面那群混蛋閉嘴,當然了,我們需要採取一點點特別的手段,親愛的先生,給我們一個巨大的大廳,好麼?我們的催眠大師,可以讓他們徹底的忘記一切。。。」
彷彿真正受到了催眠一般,手中拿著辭職信的局長大人撕碎了自己的信箋,而另外兩名警官則是大步的走了出去,咆哮了起來:「該死的,你們這群混蛋,還在做什麼筆錄?好了,先生們,女士們,你們所看到的一切,我們會給你們一個解釋的,過來,過來,對,去地下室的車庫,那裡有一切的答案。」
十幾個黑衣人馬上跟上了這兩個警官,而在那些報案的目擊者離開後,大批的黑衣人湧入了紐約警署的辦公大樓,開始架設那些稀奇古怪的儀器,並且趕牲畜一般的把那些警員驅趕了出去,只留下了那些高級的警官,『配合』他們的工作。
××××××××××××××××××××××××××××××××天雷子在易塵目瞪口呆的眼神中,笑嘻嘻的和德庫拉勾搭在了一起,兩人互相敬酒,然後一口乾掉了杯中的酒液。蜜雪兒看到酒店的人都已經離開了,簡直就是在房間內飛了起來,大聲叫嚷著:「我要去shopping,我要去shopping。。。沙畢亞、克魯。。。嗯,還有易,還有傑斯特、契科夫,都陪我去逛街。」
易塵無奈的聳聳肩膀,德庫拉微笑起來,一絲威脅的眼神看向了易塵。易塵點點頭,呵欠了一聲:「好吧,大小姐,我現在就去換衣服。。。兩位,慢慢談,慢慢談,當然了,我不認識兩位。」
蜜雪兒歡呼一聲,整個人撲在了易塵的身上,敲打著易塵的腦袋,彷彿騎馬一樣的逼著易塵走了出去。沙畢亞和克魯露出了慶幸的眼神,小心翼翼的在易塵身後五米多遠的地方跟了上去。
德庫拉手一揮,自己房間的大門關上了,然後沉聲對天雷子說:「您好,現在您可以說出您的來意了吧?嗯?」
天雷子點點頭,笑嘻嘻的說:「我們找樓上那些王八蛋的麻煩,但是不想和你們產生糾紛,很坦白的說,你們的人這麼多,我們的高手可以吃定你們這十三個最強的,可是我們的門人弟子不見得能夠對付你們的下屬,所以,我們動手的時候,你們不要誤會。」
德庫拉皺起了眉頭,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灰白的頭髮,點點頭,低聲說:「啊,原來是那些日本人?唔,那天我襲擊的,也是他們的人吧?那種叫做忍者的東西。。。你們。。。你們的人中,有一個身穿寬大的布袍的年輕人麼?」
天雷子尷尬的笑了起來:「啊,這個嘛,我們當中年輕人很多嘛,當然了,是和您比較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德庫拉惡狠狠的看著天雷子,獰聲說:「那麼,那個傢伙,那個和我打過一場的傢伙,就是你們的人?」
天雷子很坦白的說:「如果他認真動手,你不是對手,因為你最多和我打個平手,而他。。。逍遙宗主的實力,遠超於老道我。」
德庫拉愣了一下,搖搖頭說:「你們到底是什麼生物?和我們一樣的,非人類的高級生物麼?」
天雷子愣了半天,這個到底如何解釋呢?
×××××××××××××××××××××××××××曼哈頓中心部位,一棟黑色的,彷彿高塔一樣一層層壘疊上去的大樓。大樓最頂端處,鑲嵌著一個巨大的,彎彎的月牙的標誌。大樓四周,有大概百米寬的綠地,旁邊圍上了高達十米的鐵網。
一輛黑色的林肯車緩緩的駛入了鐵網,停靠在了大樓的入口處,一個皮膚棕褐色,身穿棕色西裝,頭髮是古怪的粗大的一根根披散的中年人,帶著幾個裝飾同樣古怪的年輕人下了車,亮了一下手上的頭骨製作的徽章。入口的鐵門自動的輕輕的滑開,中年人帶著人走了進去,鐵門馬上輕盈的關閉了。
大門內的大廳,三十多名皮膚是淡淡的棕褐色的年輕人,手持各式自動武器站成了一圈弧形,看到中年人進來,馬上恭敬的彎下腰說:「歡迎您,哈比那祭司。」祭司點點頭,沉聲說:「注意安全,注意。。。我最近有些不好的預感,猩紅的血接近了我們部族,小心啊,勇士們。」
這些年輕人默默的點頭,緊緊的抓住了自己手中的武器。
大樓對面的一棟高層建築內,迦蘭蒂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哼聲到:「洛南,我的老朋友,這些該死的印第安人。。。我感覺不出大樓內有可以威脅到我們的力量,您呢?」
洛南瞪了迦蘭蒂一眼:「迦蘭蒂,您忘記了麼?聖甲蟲可以掩飾它附近五百米內的一切能量氣息,我們無法感知那棟大樓內的任何東西。」
迦蘭蒂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哦,上帝啊,是我疏忽了。。。當然,洛南,您對於聖甲蟲的瞭解,是比我要多得多,這個,我知道它是無價之寶,可是,您能告訴我,它到底有什麼。。。」
洛南連忙搖頭:「噓,迦蘭蒂,教皇陛下不會高興您問這個的。當然,據說,那是一隻曾經被基督大人祝福過的小甲蟲,哦,誰知道呢?反正它擁有無窮的力量。」
迦蘭蒂的眼睛亮了一下:「力量?」
洛南輕輕的笑起來:「力量!力量,就是權力。」
迦蘭蒂低聲嘀咕起來:「難怪陛下要急於找回它。。。唔,我們的動作要加快啊,我感覺到了,紐約最近是非常的不太平,似乎有好幾股莫名的勢力參合了進來。」
洛南皺緊了眉頭:「我的預感,不是很吉利的那種預感。嗯,『落月』,印第安人中最強大的部落,他們現在,還能擁有什麼樣的實力呢?」
××××××××××××××××××××××××××蜜雪兒抓著易塵的耳朵,從他身上直接爬到了菲麗的床上,拍打著菲麗的臉蛋叫嚷著:「菲麗姐姐,起床了,我們去逛街呢。。。嘻嘻。」
菲麗猛的睜大了眼睛,和蜜雪兒鬧成了一團,兩個人笑著,鬧著,絲毫不顧旁邊的易塵臉色越來越苦。
樓上菊花等人的住所內,龍山長老正大聲的叫囂著:「教廷?我們碰到的絕對應該是教廷的人,他們也不是很強大嘛,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武士,絕對可以消滅他們。山口木回去了,我們剛好代替他們教訓一下教廷。。。哈哈。。。」
其他的長老們得意的點點頭,畢竟從昨天晚上的較量來看,自己的武士還是佔了很大便宜的嘛。
當然了,還是有一個頭腦清楚的長老發話了:「那麼,我們是否應該多調集一些人手過來呢?」
所有的長老輕輕的點點頭,可是,到底調集哪個勢力的人手過來,又成了他們的難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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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0622
時間:
2009-6-7 02:05 PM
第91章 Magic party(7)
德庫拉從蜜雪兒嘴裡知道了聖甲蟲的事情,也懶得責怪蜜雪兒他們損失了這麼多下屬了,急匆匆的找到了易塵,劈頭就問他:「那只甲蟲在哪裡?」
易塵愣了一下:「哦?被我收著呢,就這個盒子裡面。。。不過,您承受得了麼?」易塵說著,從懷裡掏出了白玉小匣子,遞給了德庫拉。
德庫拉本能的退後了一步,而其他的十二位大公爵更是拉著蜜雪兒退出了房門。易塵笑起來:「沒這麼嚴重吧?大公爵應該對他的抵抗力量很強的。」
一個大公爵連忙搖頭:「不,你不知道,那種金光射在身上非常的疼痛,我們也不好受。」
蜜雪兒聞言,拚命的就要掙脫抓著自己肩膀的那兩個大公爵,死活要上前看個清楚。德庫拉低喝了一聲:「蜜雪兒寶貝,乖,不許胡來,你的力量,最多相當一個子爵,你抵擋不住的。」德庫拉的話還沒說完,那些侯爵級的吸血鬼都被摧毀了,你蜜雪兒湊這麼近,不是給他找麻煩麼?護住了她,可就護不住自己了。
看著蜜雪兒在那邊張牙舞爪的拚命的踢身邊的大公爵,易塵微微擺了一下腦袋,菲麗連忙走了過去,好言相勸的把蜜雪兒帶了出去。十二個大公爵如釋重負,乾脆的退到了走廊上,並且關上了房門,隨後衝進了自己的房間。離聖甲蟲是越遠越好啊。
德庫拉謹慎的看著易塵手上的小盒子,點點頭說:「打開,唔,慢慢的打開,讓我看看。」
易塵有點擔心的看著他:「那麼,打開了?」
德庫拉不由得又退後了一步,身上都冒起了淡淡的黑煙,這才小心翼翼的點點頭。易塵於是輕輕的打開了蓋子,那只聖甲蟲就輕輕的飄浮了起來,懸在了易塵手上十公分處。
一圈圈漩渦一般的金色光紋緩慢而有力的從它身上發出,漸漸的,金色的光芒充斥了整個房間,一股雄渾祥和充滿威嚴感的力量籠罩了整個客廳。易塵以及凱恩他們還好,而傑斯特和德庫拉就有點吃力了。傑斯特最近修習黑暗議團的火焰之術,體內的黑暗力量增強了很多,對於聖甲蟲的力量很是過敏,此刻正全身冒出了黑色的火焰,死死的抵擋這股壓力。而德庫拉呢,他更加不堪了,雖然力量比傑斯特大了許多,但是他的體質決定他只有逃跑的份兒。
好像一條被火燒了尾巴的貓一樣,德庫拉瘋狂的穿出了房門,逃了出去。可是他渾身都冒著一縷縷的白煙,他的黑暗能量並不能很好的保護他呢。幾股金色的光芒緩慢的追向了德庫拉,易塵連忙把它收進了盒子,蓋上了蓋子。
德庫拉小心翼翼的探了個腦袋進來:「易,你確信您把他收藏好了麼?」他渾身大汗淋漓,肌肉骨骼都彷彿被萬噸水壓機撞擊過一樣酸疼不已,原本堅定高傲的眼神內,流露出來的是無比的恐懼和驚惶。
旁邊,傑斯特頭暈腦眩的搖晃了兩下,一跟頭栽倒在了地上,凱恩一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傑斯特才借力站了起來,乍舌說:「老闆,這東西也太恐怖了一些,到底是什麼玩意?」
德庫拉小心的走進來,黑色的光幕籠罩全身,他臉上手上被燒傷的地方飛速的復原著,用一種古怪的,充滿欽羨、畏懼、驚奇、甚至帶了一點點貪婪的語氣說:「太美妙了,易,這就是那只傳說中的聖甲蟲,那只據說是被耶穌觸摸過,祝福過的甲蟲。」
易塵瞪圓了眼睛:「開玩笑,耶穌基督會祝福一隻甲蟲?」
德庫拉反駁他:「那麼,給我一個解釋,一隻死甲蟲,為什麼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易塵呆了一下,契科夫在那邊接口說:「難道,他是一隻外星甲蟲?」
德庫拉怒笑,飛身閃了過去,一腳把契科夫踢飛了二十多米,直接一股柔力送他出了房門。
傑斯特晃晃腦袋,吱吱咕咕的說:「那麼,他就不是外星甲蟲了,可是,他媽的難道耶穌會閒得沒事情作,對著一隻甲蟲浪費口水麼?他難道不會祝福某個人麼?」
德庫拉翻了一下眼睛:「不,我可不知道這只甲蟲的具體來歷是什麼,可是無論如何,他是非常強大的,擁有非常恐怖的聖力的東西。。。易,千萬不能落在教廷的手裡,否則我們黑暗議團會非常難受的,我們找不出可以抵抗他的物品。甚至就在中世紀,為什麼我們被宗教裁判所屠殺了這麼多成員?就是因為我們無法抵擋他。。。」
易塵恍然,飛快的把盒子放入了懷裡,看著德庫拉說:「那麼,教廷突然派了大批高手來紐約,也就是為了他麼?」
德庫拉肯定的點頭:「我想,就是這樣,否則他們不會派裁判員以上級別的人出梵蒂岡的,他們都身據高位,在梵蒂岡享受還來不及呢。」
易塵低聲嘀咕起來:「該死的,我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啊。。。唔,是不是要趁機敲詐教廷一筆?比方說,五百億美金,我就還給他們?」
德庫拉的臉色馬上變了,就好像一個剛剛啃了一口苦瓜的小孩子一樣,連連擺手說:「不,易,您千萬不能和他們交易。想辦法摧毀他,知道麼?摧毀他,然後,扔進海裡,這樣就安全了,摧毀他。」
易塵皺起了眉頭,重新掏出了盒子,一股強大的真元力透過盒子轟了進去,一道銀光閃過,然後是更加強烈的金光閃動了一下,易塵的手指被一股浩大的力量震得發麻,再也拿捏不住,盒子摔落在了地上。易塵苦笑:「摧毀他?天啊,也許需要一顆核彈頭。」
德庫拉陰狠的說:「那麼,就用核彈頭幹掉他。。。我們菲利浦家族以及黑暗議團出錢,您去弄一顆核彈頭。。。我們黑暗世界,絕對不會允許這個東西再次出現在世間。」
易塵默不作聲的沉思了良久,點頭說:「那麼,好吧,您覺得把這東西交給那些中國人怎麼樣?」
德庫拉飛快的問他:「可靠麼?」
易塵看著他:「您覺得呢?您覺得他們是否是可靠的人?」
德庫拉沉吟了良久,黑暗議團是沒辦法摧毀聖甲蟲的,因為他們根本就靠近不了它,而且用黑暗力量對付聖甲蟲,只會讓裡面蘊涵的至強的聖力爆發出來,那是自殺性的行為。。。也許,讓那些古怪的中國人帶回中國,是現在最好的辦法。自己一群高級吸血鬼貴族在紐約,肯定已經成為了教廷的注意目標,如果沒有援軍,那麼。。。
德庫拉狠狠的點頭:「那麼,我忘記他在哪裡。」
易塵點頭:「我會處理好的,交給他們,然後,讓他們連夜送回中國。放心吧,我知道的,在中國有些地方,教廷是絕對無法在那裡興風作浪的。」
德庫拉沉重的點點頭,也不多說什麼,就這麼走了出去。
契科夫一直坐在門邊的走廊上,看到德庫拉走了出來,連忙連滾帶爬的跑進房間,問易塵:「老闆,您真的就把這寶貝送給那些古怪的。。。哦,錯了,那些您認識的中國人?」
易塵揮手,房門緊緊的合上,一道銀霞籠罩住了房門,防止德庫拉可能的竊聽。
臉色依舊蒼白的菲爾慢慢的從裡間走了出來,沉聲說:「老闆,這個東西太危險了,我們不能。。。」
契科夫已經激動的叫嚷起來:「老闆,這是錢啊,錢啊。。。您說教廷會出多少錢。」
傑斯特身形連閃,突然出現在契科夫身邊,契科夫一聲驚叫,瞬移了出去,恰恰的躲過了傑斯特敲擊自己腦袋的手指。傑斯特發楞的看著契科夫,契科夫則是得意的站在客廳角落內詭笑不已,一時間兩個人都忘記說話了。
易塵輕聲說:「菲爾、凱恩,你們覺得呢?」
凱恩搖搖頭:「老闆,你來決定。」
菲爾沉聲說:「老闆,教廷會出動一切人手來追查這東西的。我們保不住它,甚至,我們可能因為它而全軍覆滅。」
易塵笑起來:「和我想得一樣,這是一件好寶貝,可是也會給我們帶來災禍。為了我們組織的安全,必須把它處理掉。」
契科夫驚叫起來:「老闆,多浪費啊。。。」
易塵看著契科夫:「那麼,您知道如何利用它?我們不是教廷的人,我們無法控制它。。。傑斯特也許曾經算是一個高級神職人員,可是現在,他是徹頭徹尾的魔鬼的信徒,他也沒有能力使用這只可愛的小甲蟲。或者說,契科夫先生,您有興趣吃了他麼?也許吃下去,您的力量會突然增加到耶穌基督的程度?」
契科夫的臉色都變了,連忙搖頭:「不,不,不,老闆,您是我們當中最強的,要吃也是應該您吃啊。」
易塵呸了他一口,小心的把盒子抓在手中,示意凱恩跟上,朝著樓上天雷子他們的房間走去。
十分鐘後,七條細細的黑影,夾雜著一股股的腥風從酒店的一個窗子內吹了出去,他們直接御風朝中國而去。易塵想了半天,實在不知道該把聖甲蟲交給誰帶回天星宗,別的門派萬一臨時起了異心怎麼辦?到最後,七獸靈卻成了最受信任的人選,因為他們對於天星宗,是真正的朋友。。。
易塵告辭下樓,心裡譏嘲的想到:「偶爾,人還不如畜生。。。嗯,這只甲蟲的力量,也許還超過了屠龍匕,說不定其他宗派的人就會起古怪的念頭。無論如何,這只該死的甲蟲送給掌門師伯可比讓別的宗派拿到要可靠多了。」易塵可沒有讓遁甲、五行、逍遙宗的人知道這回事情,畢竟麼,都還是人,可不是仙啊。人,總是有或多或少的慾望的。
××××××××××××××××××××××××××××××迦蘭蒂和洛南在他們的秘密據點內暴跳如雷,雖然出手解決了一些狙擊手,可是自己居然被黑暗議團的三名議員給逼走了,說出去簡直就是奇恥大辱。。。當然,他們的下屬是絕對不會知道這回事情的,他們還以為兩人正在為聖甲蟲被人搶先一手奪走了而發怒呢。
當然了,迦蘭蒂的火氣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這個。眼看就要到手的功勞,眼看就會因為自己,教廷恢復中世紀那時候予取予奪的威風,眼看自己就會凌駕所有的副裁判長之上,成為裁判長的第一接任人選,可是居然全部被搞砸了。
如果不能取回聖甲蟲,如果不能用某些功勞去取悅教皇以及裁判長大人,恐怕自己這次損失了這麼多人手的事情,遲早會變成讓自己身敗名裂的定時炸彈吧?教廷上層的鬥爭,可不是玩的,隨時都有可能被清洗掉,迦蘭蒂可不希望自己成為下一個垮臺的教廷高層人士。
根據回信,教廷已經對自己在紐約這麼久而沒有作為不滿了,雖然話是裁判長大人的秘書說的,可是這就代表了他老人家的意思,而裁判長的意思,很多時候就是教皇的授意,也就是說,教皇陛下對自己的工作不滿了,這是一個非常不吉利的兆頭,一定要趕快弄點成績出來,讓上面看看。。。
迦蘭蒂怒吼起來:「給我追查,追查不久前在『落月』部族的大樓前,和他們起過衝突的那群高級吸血鬼的下落,如果我沒有搞錯,那群傢伙,就是那些曾經和我們動過手的,來自歐洲的混蛋。。。上帝啊,願您的雷霆劈死他們吧。查出他們落腳的地方,然後,調集人手,邀請克菲洛紅衣大主教過來,我們偕同作戰。」
洛南低聲給他支著:「要克菲洛調集他所有的人過來,整個美國,能夠在兩天內趕到的人手,全部給我們調集過來。。。反正讓他們上前送死。」
迦蘭蒂低聲說:「可是,如何解釋我們的這個要求?」
洛南壓低了聲音:「親愛的,您又忘記了聖甲蟲麼?只要告訴他我們為什麼從梵蒂岡趕過來,這個老傢伙還有不著急的麼?他難道就不想在教廷的檔案內留下點什麼麼?日後,說不定他會因為這次的功勞,成為下一任教皇呢。」
迦蘭蒂微笑起來:「那麼,就這樣,我知道他對聖甲蟲會有興趣的,可是,您確定了就好。」
迦蘭蒂的下屬,此刻僅僅剩下不到十人了,『撒旦兵團』的連續襲擊,讓那些無力抵抗現代武器的神職人員傷亡了不少,此刻迦蘭蒂也沒有辦法,只好命令他們分頭去送信去了。
×××××××××××××××××××××××××××××××××就在紐約城的另外一角,一個庭院中有著無數花木,甚至所有的建築都被高大的樹木所遮蓋的豪宅內,在那深深的地下室中,三位逼走了迦蘭蒂以及洛南的黑暗議團的議員大人,正在對下屬吩咐事情。
格格烏斯揮舞著手中慘白色的手杖,對面前的上百條黑影大聲叫嚷著:「那些該死的教廷的混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你們美國分部難道一點點消息都沒有麼?一群無能的傢伙。。。難道他們在紐約找到了新的聖器?難道他們在紐約發現了難得的天才?難道他們發現了古老的卷軸典籍?你們說話啊,該死的。。。」
格格烏斯的手杖揮舞得越來越興奮,一個淡淡的綠色骷髏頭從杖頭上射了出來,興奮的繞著格格烏斯飛轉起來。
渾身籠罩在黑色長袍內,懷裡摟著一隻黑貓的法克拉斯輕輕揮揮手:「格格烏斯,不要責怪他們,教廷有我們所不知道的情報來源,他們來幹什麼,誰知道呢?但是我們只要破壞,破壞他們的計劃就可以了,只要他們的計劃失敗,我們就高興,不是麼?兄弟們。。。」
三個議員以及所有的黑影都爆發出了狂笑聲。
渾身穿著打扮古怪,彷彿一具木乃伊裝束的斯分克斯眼睛裡閃動著綠光,興奮的說:「啊,哈哈,破壞他們的計劃,唔,好懷念高級神職人員的血肉啊,我要吃了他們。。。你們的人手都到齊了麼?」
一條黑影出列,恭敬的鞠躬:「是的,大人,我們能最快召集的好手都到了。」
格格烏斯揮動著手杖,沙啞的聲音大聲吼叫著:「那麼,聯絡那些混蛋,那些菲利浦家族的血族,讓他們和我們配合一下,對教廷的人發動襲擊。。。哦,對了,好像我們的外圍傭兵團已經對他們造成了重大的傷亡?」
黑影連忙說:「是的,大概總共已經幹掉了他們上百個裁判所的執事,可是『撒旦兵團』也傷亡慘重,畢竟用人對付高級神職人員,是一種自殺性的行為。」
法克拉斯接口說:「那麼,那麼。。。唔,叫他們住手,他們停止襲擊,但是,騷擾性的舉動是必須的,我們需要他們去吸引光明世界的眼球,讓他們拚命的破壞吧,破壞紐約的一切,然後,我們就可以下手了。」
黑影有點遲疑:「可是,菲利浦家族的克魯侯爵下的訂單,要求追殺他們一個月,時間還沒有到。」
斯分克斯大大咧咧的揮動了一下長長的手臂,不滿的說:「不要管他們了,叫他們和我們一起發動,不能他們在那裡照顧一個小丫頭,而我們在這裡和教廷的人拚命。。。該死的,他們菲利浦家族的人都怎麼了?對一個無關輕重的小丫頭這麼緊張?」
沒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黑影等冷場了三秒鐘後,恭敬的說:「那麼,我去取消『撒旦兵團』的任務,然後,讓他們開始隨意的,自由發揮的破壞?」
格格烏斯咯咯咯咯的笑起來:「就這樣,就這樣辦。我們帶來了兩百名高級獸人,你們呢?」
黑影沉吟了一下:「高級獸人二十七名,高級血族四十八名,高級黑巫師一百零三人,這是我們能在美國用最快的速度調集的所有人手了。」
法克拉斯點頭:「夠了,夠了,加上菲利浦家族還在紐約的一百多人,以及那個叫做傑斯特的小子的下屬還有幾十人,足夠了。。。趁著圓月之夜。」
格格烏斯接口:「黑暗力量最強大之時。」
斯分克斯嘿嘿嘿嘿的笑起來:「殺光紐約所有的神職人士。」
××××××××××××××××××××××××××××菊花的幾個長老圍坐在陽台上,抬頭看著天際的那一輪接近滿月的月亮,手裡端著酒杯,發出了歎息聲:「真是美好的月夜啊。。。」
「是啊,年輕的時候,在那一輪滿月之下,趁著青色的月光,揮動刀鋒,噴灑血雨,真是懷念啊。」
「唔,又有機會了,國內的大批忍者兩天後到達。」
「月圓的夜晚,我們要那些教廷的混蛋知道一下,冒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後果是什麼。」
「乾杯,為了我們武士的榮譽。」
「乾杯。。。」
這些長老都沒有發現,一隻身體縮成只有不到蠶豆大小的金色蝙蝠偷偷的從陽台一角,用小爪子抓著天花板,慢慢的爬了出去,隨後撲拉著翅膀飛了下去。。。
按照易塵的要求,德庫拉派了人手監視這些日本的菊花老大們。同時,德庫拉也樂於承擔這樣的任務,他知道易塵為的是什麼,能夠有向空天老道他們表示好意的機會,德庫拉是不會吝嗇人力的。
易塵聽到了那位侯爵大人的報告後,咯咯咯咯的笑起來,對德庫拉揚了一下酒杯:「日本人要在月圓之夜和教廷決鬥呢。。。您的意思是?」
德庫拉獰笑起來:「讓他們去拚個死活吧,無論誰死了,我都會開心的。。。」
易塵淺笑起來,就讓日本人和教廷的人先玩玩吧,天雷子那邊,不急著通知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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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0622
時間:
2009-6-7 02:05 PM
第92章 Magic party(8)
就在易塵和德庫拉正喝得高興,傑斯特和契科夫癱在地毯上抽大麻正抽得高興,菲麗和蜜雪兒以及莎莉在檢點一大堆的小飾品,凱恩擦拭自己的手槍的時候,客廳門被輕輕的推開了,一個面容漆黑的,乾瘦的中年人走了進來,金紅色的頭髮配上淡紫色的眼睛,以及那黑色的皮膚,看起來要多麼怪異,就有多麼怪異。
德庫拉回頭,愕然發現不是自己的下屬,眉頭一皺,已經一掌推了出去。一圈黑色的波紋越泛越大的朝著中年人湧了過去,沿途發出了細微的破空聲。
中年人臉色一變,大聲狂呼:「我是格格烏斯議員下屬的。。。」下面的話已經說部出來了,德庫拉的一擊已經快擊中他的胸膛,他連忙一拳轟了出來,淡淡的紫光閃過,中年人狼狽的被擊飛了五米多,轟然聲中砸在了後面的牆壁上。沙畢亞和克魯偷偷的探了一個腦袋進來,幸災樂禍的看了看地上的中年人,飛快的又把頭縮了回去。
中年人勉力的想從地上爬起來,可是一口血噴出,加上他脖子上突然多了一柄匕首,這個倒霉鬼只好狼狽的,彷彿一隻大蛤蟆一樣的癱在了地上。傑斯特輕輕的揮動自己的屠龍匕,輕輕的割掉了中年人頭上的一縷頭髮,怪聲怪氣的問:「哦?格格烏斯?是什麼東西?」
德庫拉端著一個酒杯站了起來,輕鬆的喝了一口,嘀咕著說:「格格烏斯?聽說過,現在黑暗議團內部最強大的亡靈巫師,同時也是最核心的議員之一。。。哦,傑斯特先生,這是自己人,放他起來吧,得了,住手,他的頭髮都快被您剃光了。」
傑斯特懶洋洋的站起來,走到契科夫身邊,一屁股坐了下去,抽出一支大麻慢條斯理的抽了起來。中年人狼狽的站起來,一口血又噴了出來。他的腦袋上,金紅色的頭髮僅僅剩下了頭頂正中的一小縷兒,看起來彷彿洋蔥一般。契科夫突然就這麼竭斯底裡的笑了起來,一口煙氣嗆在了喉嚨裡,差點就喘不過氣來。
易塵也緩緩站起,低聲問到:「先生,您不經通報就擅自闖了進來,難怪會有誤會。當然,我們是不想發生這樣不幸的事情的,但是事情既然發生了,您就想開點吧。」
德庫拉擠出了一絲笑容:「是啊,您肯定是毫不客氣的用自己的身份證明闖了進來,可是,對於沒有經過通報的人,我向來是非常防範的,您不該這樣做,您應該老老實實的聽我下屬的安排。您太失禮了,所以,這樣的結果,也是。。。嘿嘿」
兩人一拍一合的,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中年人的頭上。
中年人這個氣惱啊,雖然自己是比較囂張了點,憑借自己黑暗議團高級執事的身份直接衝了進來,可是自己白白的挨了一次重擊差點被打死,然後頭髮。。。唉,頭髮差點都光了,到最後還全部變成自己的責任了?可是還真的不能說什麼,誰叫自己的身份不如德庫拉呢?
中年人強壓怒氣,恭敬的對德庫拉鞠躬,他頭上的洋蔥發又晃蕩了幾下,契科夫和傑斯特兩個惡棍同時瘋狂的笑了起來。。。中年人渾身微微發抖,大聲說:「格格烏斯大人的指令,要求菲利浦家族的下屬以及外務二級執事傑斯特的下屬,在最近的一個月圓之夜,配合我們的人手,突襲紐約的教廷神職人員。」
說完,他大步的,氣惱的,咬牙切齒的走了出去。
德庫拉的臉色一變,低聲說:「該死的,你忘記自己的身份了麼?在我德庫拉大公爵的面前,你敢這樣的放肆?」德庫拉右手的指甲飛快的伸了出來,破空一爪抓了過去。五條黑色的弧形爪風呼嘯著劈向了中年人,中年人的心裡立刻後悔,他怎麼知道德庫拉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格格烏斯,居然就敢當場擊殺自己?
易塵的腦袋微微動了一下,傑斯特和凱恩同時起步,兩拳劈向了德庫拉的爪風。一股小小的震盪過後,一股小型風暴席捲了這條走廊,幸好這層樓就是易塵以及德庫拉的人馬,並沒有引起什麼騷亂。
易塵笑嘻嘻的拉住了德庫拉的手:「您何必和一條狗叫勁呢?一條不知道好歹的狗,您給了他一棍子就夠了,沒必要一定要幹掉他的。」
中年人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一口血氣惱的噴了出來。深深的,用極度仇視的眼神看了一下易塵,中年人大步的走了出去。他知道,現在和易塵他們起衝突,最後幸運的絕對不會是自己。
德庫拉皺了皺眉頭:「這種垃圾生物。」
易塵漫聲說:「我們可招惹了了不得的仇家了。」
德庫拉高傲的揚起頭:「格格烏斯?怕什麼,就他一個人,敢和我們菲利浦家族作對麼?」
易塵馬上順桿子爬了上去:「那麼,如果日後有什麼糾纏,可就全靠您了。」
德庫拉咯咯笑了幾聲:「放心好了,如果這個混蛋敢挑撥格格烏斯找您的麻煩,我就連帶格格烏斯都幹掉。」
易塵輕輕的幾句話,就把事端轉在了德庫拉的頭上。德庫拉依稀覺得有點不對,可是似乎又沒有什麼不對的,一時間也就懶得多想了。易塵則是偷笑:「格格烏斯議員?聽起來是個大人物,我可得罪不起,不過,如果您老人家願意替我頂著,何樂而不為?」
德庫拉惡狠狠的發令:「給我把門守好,再放不相干的混蛋進來,我就把你們撕碎了燒成灰。」
十二個大公爵忙不迭的關上了房門,他們可是知道,德庫拉是說到做到的。
德庫拉一個大轉身,詢問易塵說:「他們都湊到一起了,您的意思呢?」
易塵陰險的笑起來:「您也沒有替黑暗議團賣命的意思吧?這樣好了,叫傑斯特的下屬,那些直屬黑暗議團的吸血鬼去打先鋒,我們在後面慢慢的等著,等他們三方面鬥得差不多了,我們再叫上他們,然後。。。」
德庫拉擠出了幾絲笑容:「好主意,我可沒興趣幫他們去拚命。我的兄長,也是為了其他的原因才加入黑暗議團,哼,我可對他們沒有什麼好印象。」
易塵漫聲說:「還有三天就月圓了吧?我要幫菲爾兄弟他們先把身體恢復了,然後才有實力去搗亂啊。」
話音剛落,遠遠的,在易塵他們的房間內,透過窗子可以看到的地方,一團小小的蘑菇樣的雲彩升了起來,然後是巨大的爆炸聲傳了過來。凱恩對於爆炸聲非常敏感,已經撲到了陽台上,仔細的打量起來,低聲估算說:「老闆,大概是兩百公斤左右的黃色炸藥,距離,唔,七百米,是誰幹的?」
易塵搖搖頭,漫不經心的說:「反正不是我們的地頭,不可能出現什麼爆炸案都要算在我們的頭上。。。由得他去吧,現在這水啊,是越渾越好。。。哦,對了,菲麗寶貝兒,給我們定制一些衣服,一些類似於日本忍者的服裝,當然了,要做點足夠讓我們的人分辯的標誌才好。」
德庫拉第一次真正的露出了微笑:「很好玩的主意,易,我也要一套,唔。。。真的很好玩。」
易塵有點擔心的看著德庫拉:「您不會一出手就幹掉所有的人吧?」
德庫拉老實的搖搖頭:「我可沒有這麼強的力量,當然了,如果是我兄長,也許從背後偷襲,幹掉一大半教廷的人還是有可能的。」
易塵乍舌,菲利浦親王難道真的有這麼厲害?
×××××××××××××××××××××××××××××××
端坐在空天老道的對面,空天老道的左首是金真人,右首是逍遙宗主,至於天雷子,則是端著酒瓶子倒在沙發上,一口一口灌得正歡快呢。
空天老道輕輕的撫了一下自己的長鬚,沉聲說:「一塵子,你的話當真?」
易塵恭敬的說:「是的,空天道長,字字屬實。那些逆黨和西方的梵蒂岡教廷有了仇怨,正準備等待國內的大批人手過來,然後對教廷人士發動襲擊。而和教廷針鋒相對,有不可化解的世仇的黑暗教廷,他們也的確是做出了突襲教廷的計劃。並且,都是三天後的午夜發動。」
金真人的聲音鏗鏘響起:「那麼,我們就全力發動,把他們全部清除掉好了。貧道在這裡已經呆夠了,到處都是三千紅塵,四處都是不知求解脫的庸碌俗子,貧道,受夠了。」
逍遙宗主輕輕的抿了一口白蘭地,笑呵呵的說:「道兄也不能這樣說,畢竟這三千紅塵中,酒還是不錯的嘛。一塵子啊,你說我們能否對付得了他們?」
易塵堅決的搖搖頭:「宗主何必呢?與其五行、遁甲、逍遙諸宗道友和他們大動干戈,不如等他們自相殘殺之後,再來收拾殘局為妙。」
看著一臉火躁的火真人走過來要開口了,易塵連忙說:「上天有好生之德,身為修道人,恐怕不易大加殺戮吧?」
一句話,讓在場的老老道、大老道、小老道全部愣了。空天老道咳嗽了一聲:「一塵子說得有道理,身為出家人,萬萬不可胡加殺戮,以免觸怒天心。何況四九天劫將至,我等當上體天心,萬事小心為妙。」
易塵露出了一絲笑容:「那麼,我就用這話去回復德庫拉大公爵了?也許他們會樂意和我們一起行動的。」
空天老大、金真人、逍遙宗主互相看了看,輕輕的點點頭。
易塵笑著:「那些逆黨之中,會有一些人的肩頭縫上一條紅線,還望各位道友下手留情。」
修士們會意,都點頭答應了。
於是,易塵也沒有說什麼恭敬的告辭語,輕輕的點點頭,就起身走了出去。而空天老道他們也沒有說易塵對他們有失禮節,畢竟易塵的身份稍微尷尬了些,一個被驅逐出去的弟子,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按照在山門的修士弟子那樣稱呼這些老老道了。
天雷子突然睜開了半醉半醒的眼睛,嘀咕了一句:「唉,不知道如果我勸師兄收回一塵子,可能麼?」
所有的老道良久無語,半天後,逍遙宗主才遲疑的說:「恐怕,是一塵子現在不樂意吧?」
天雷子歎息了一聲:「唉,時也,命也。個老子的。。。」腦袋一歪,又開始灌酒了。
×××××××××××××××××××××××××××××××××××
三天後,晚上11:00的時候,條條黑影彙集到了易塵他們所在的酒店外,這些黑影都古怪的隱藏在了各個黑暗的角落內,偶爾還有些身影彷彿幽靈一樣忽隱忽現的,看起來很是嚇人。
酒店的高層,一個菊花的長老推開了窗子,滿意的笑起來:「唔,他們到了,時間正好。。。龍山,我們也該出發了吧?地點都打聽清楚了麼?」
龍山長老在腰上綁上了一條三寸寬的牛皮帶,點點頭說:「打聽清楚了,在紐約的那些經理人還算有用,不愧是帝國情報科訓練出來的好手,教廷的人的秘密據點,已經被查清楚了。哼,山口木那老傢伙,自己在教廷的人手上吃了虧,偏偏還一點辦法都沒有,今天就看我們怎麼給他掙口氣。」
另外一個長老在身上披上了一件黑色大氅,笑呵呵的說:「我們給他們掙了這口氣,可是他們林的人的面子,照樣都丟光了啊。不過,對我們有什麼關係呢?他們林把持菊花的權力也太久了,應該換個人選了吧?」這個長老的眼睛奸猾的四處溜躂了一下。
其他的三十幾個長老默不作聲的整點自己身上的裝備,突然幾乎同時輕輕的點點頭,然後腳尖不沾地一般的滑了出去,直接從陽台上跳了下去。一道道殘影幻現在了空中,這些菊花的長老,以及隨身的一大批護衛,輕飄飄的在附近的落腳點點擊了幾下,箭失一樣的射了出去。
馬上,大概上千條黑影緊跟著他們衝了出去,一條條扭曲的黑影在空氣中急飛,彷彿青煙一樣。
德庫拉的一隻大眼睛透過窗簾上的窟窿看到了這一幕,驚訝的舔舔嘴唇:「撒旦萬能,他們居然有這麼多人?而且看起來功夫都不錯嘛。」
契科夫開始賣弄自己的學識了:「日本現在全國有一億五千萬人口呢,只要有三十萬人進入那個所謂的菊花受訓,就可能有這樣大批的武士的。」
易塵敲擊了一下契科夫的腦袋,低聲說:「閉嘴,你和傑斯特都去刷刷嘴,真正的忍者,身上從來不會有大麻的煙味的。」
傑斯特和契科夫對視了一眼,鼻子湊在衣服上嗅了一陣,驚訝的說:「我們身上沒味道啊,老闆,您聞錯了吧?」
易塵哼了一聲:「好了,準備跟上去吧,傑斯特,你的人快點派出去。」
身穿一身黑色緊身忍者服的蜜雪兒跳了起來,嘴裡吱吱的發出了幾聲低鳴,這怪異的音波穿透了牆壁,傳到了直屬傑斯特的那幾十個吸血鬼耳朵裡。馬上,三十餘隻小小的黑色蝙蝠從酒店的窗戶裡面飛了出來,小心謹慎的跟上了前方的忍者大軍。
過了大概五分鐘,易塵他們一行人,包括德庫拉在內的十三個大公爵,一起拉上了黑色的面罩,整理了一下身後冒牌的武士刀,輕盈的飛射了出去。臨走,易塵低聲招呼了一句:「莎莉,好好的看著家裡。」
而德庫拉則興奮得渾身發抖:「太好玩了,太美妙了。我可是第一次拋掉那些該死的禮服,穿著這樣的衣服去偷襲人呢。。。太好玩了。」
易塵毫不客氣的說:「如果您能在心裡時刻提醒自己,不要總是把自己高高的放於其他人之上,那麼,您也許會感覺到更多的快樂。」
德庫拉的身形猛的停了下來,眼中凶光閃閃的看著易塵。易塵毫不畏懼的看了回去:「看看蜜雪兒小姐吧,她每天都非常的快樂,因為她有很多的朋友,而您呢?經常是陰沉著一張臉,您能真正的快樂麼?蜜雪兒小姐,看看你叔叔的臉,是否和花崗石一樣?」
凱恩他們也停了下來,目光炯炯的盯著德庫拉以及其他十二個大公爵。
蜜雪兒嘎的一聲笑了出來:「真的很像哦。」隨後毫不客氣的一腳踢在了德庫拉的大腿上:「叔叔,不許瞪了,快點走了,否則就沒有熱鬧看了哦。。。哼,不許浪費時間。」
德庫拉搖搖頭,哼嗤了幾聲,身影激射了出去。蜜雪兒笑嘻嘻的,蹦蹦跳跳的跟在了後面。
易塵笑起來,不緊不慢的跟在了後面。菲麗掠到了他身邊,一手摟住了易塵的腰肢,問到:「老闆,何必招惹那個老蝙蝠,哼,看到他就不舒服,渾身冷冰冰的。」
易塵低聲說:「越是不能招惹的人,招惹起來就越好玩呢。反正蜜雪兒是無論如何站在我們這邊的,也不怕他翻臉哦。」
菲麗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後面風聲大作,易塵皺著眉頭回頭看了一眼,卻是渾身肌肉差點把忍者服飾漲破的凱恩飛了過來,凱恩剛剛學會了如何使用真元力讓自己懸浮的功夫,此刻看到沒事了,正興奮的在空中亂舞。
易塵無奈的看著凱恩以及菲爾、戈爾,他們的體形似乎太離譜了些?日本人裡,很少有這麼大的塊頭吧?尤其,尤其忍者一般都是個子越矮小越好的。這可無論如何都是一記硬傷了,不過,只要一旦動手,應該是沒有人注意這一點的。
易塵他們一行人在空中急飛,而他們上方萬餘米的高處,空天老道、楊老、遁甲宗的五位真人、逍遙宗主、天雷子等一眾老老道正不緊不慢的跟著易塵他們,其他的門人弟子,則還在酒店等待招呼呢。一行老老道委實無聊,乾脆的就排雲馭氣,或者帶出了道道霞光,結果下面的易塵他們沒有看到什麼異常,一個小隊的,正在執行夜間巡邏的F-22戰機的飛行員差點就嚇掉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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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烏斯從法克拉斯的手裡搶過了那只黑貓,親暱的抱在懷裡,死死的掐了幾把後說:「唔,今天的月色,真是美妙啊,看得我是熱血奮張呢。。。真的好想多殺死幾個教廷的混蛋啊。」
斯分克斯咯咯的笑起來:「沒錯,沒錯,我想喝迦蘭蒂的心臟裡面的熱血。。。不過,格格烏斯,您還有熱血麼?」
格格烏斯瞪了他一眼,嘀咕著說:「你再嘲笑我,我就。。。哼。」
法克拉斯才不管自己的寶貝黑貓被格格烏斯蹂躪得慘不忍睹的,帶著笑意說:「不過,兄弟們,我們的力量,能夠對付他們麼?也許他們有很多人?嗯?如果他們除了迦蘭蒂和洛南,又來了高手,該怎麼辦?」
格格烏斯盤算了一下:「可是,我們這邊還有德庫拉那個混蛋,他的實力也不弱呢,加上十二個大公爵級別的血族,我們可以對付大概五個和我們相匹敵的教廷混蛋吧?」
斯分克斯點點頭:「可是,我還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來紐約。」
法克拉斯一手奪回了自己的黑貓,拎著它的尾巴,拚命的抖動了一下說:「格格烏斯,我想起來了,您那只剛剛撫摸過腐爛的骨頭的手,不許碰我的寶貝。。。嗯,不管他們到底為什麼,總之,我們該出發了。」
格格烏斯咯咯咯咯的笑了一陣,看了看那只可憐的黑貓,手中的短杖向天上一指,一道綠色的火光就直射了上去,在夜空中一道綠光是那樣的顯眼。隨後,三個黑暗議團的議員帶領自己的直接下屬,四十名黑暗議團的核心高手消失在了風中。一條條黑影從四周的樹林中、暗角內撲出,衝向了他們早已探明的裁判所的秘密據點。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2:06 PM
第93章 Magic party(9)
午夜11:17分,天雷子注意到了大概兩百米外正在急轉彎逃竄的三架F-22戰鬥機,大感好奇的他連忙招呼說:「各位道友,那不就是我們來的時候乘坐的,那種叫做飛機的東西麼?怎麼看起來和我們坐過的要小這麼多呢?唔,有古怪,老道我過去看看。」
空天老道等幾個老成穩重的或者要保持身份的人停住了雲路,笑嘻嘻的呆在原地等候,天雷子、楊老以及火真人這三個成天惹是生非的角色早就帶著三條彩光飛了過去。
天雷子笑嘻嘻的,把一張臉蛋貼在了一架F-22的駕駛艙的艙壁上,大驚小怪的叫嚷著:「咦,這種飛機裡面只有一個人?奇怪,奇怪,不是飛機都該帶上幾百個人麼?」
而駕駛艙內的飛行員則已經是目瞪口呆,手腳發麻,渾身僵硬了,他結結巴巴的吐出了一個詞:「上帝啊。」手下意識的扳下了彈射按鈕,戰鬥機的艙蓋『砰』的一聲彈開,隨後一溜火光閃過,那個飛行員怪叫著被彈射了出去,一朵小小的傘花盛開在了高空中。
楊老用尺餘長的舌頭舔舔鼻子,自言自語:「我們有這麼可怕麼?真是奇怪,奇怪,現在的年輕人,膽量也太小了點。」
火真人連連點頭,身上丈餘厚的火苗閃動不已的說:「就是嘛,看看,他們連飛機都不要了,就這麼一頭栽了下去咧。。。快走快走,師兄他們等不及了,我們快點的是。」
三個惹禍鬼也不顧那架失去了控制的F-22了,逕直朝空天老道他們所在的地方衝了過去。至於那架失控的戰鬥機,則是一腦袋栽了下去,搖搖晃晃的撞擊在了曼哈頓的中心部位,一團巨大的火球猛的升起。幾乎就是同時,整個紐約各處都爆發了騷亂,搶劫銀行,炸彈襲擊,隱蔽的槍手誤差別的襲擊普通百姓。。。整個紐約馬上陷入了混亂之中。
紐約警署內,筋疲力盡的局長大人無奈的抬起頭,低聲說:「又一起爆炸案,而且,很多人在搶劫銀行。。。天啊,他們到底要幹什麼?你們難道都不制止這些混蛋麼?」
身份最高的那位黑衣人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我懷疑您是如何坐上這個位置的,難道您不知道麼?這是在轉移我們的視線,他們就是想要我們這些可能妨礙他們的人,去出頭管這些小事,既然現在他們鬧得這麼凶,也就證明他們要採取動作了。。。哈里,我們的人手準備好了麼?」
一個黑衣人回頭,棕褐色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的說:「是的,組長。一切人手,全部準備好了。。。高空衛星也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已經有無人偵察機跟過去了。。。所有的狙擊手已經就位,他們沒地方可以溜走。」
組長滿意的歎息了一聲:「是的,如果我們不能找出是誰幹掉了國防部的那堆垃圾『精英』,那麼就幹掉所有可能幹掉他們的人吧,這樣我們也有了一個交代了。」
哈里突然叫嚷起來:「他們怎麼朝著教廷和我們知會過的秘密據點去了?組長?需要阻止他們麼?」
組長連連搖頭:「不,他們去襲擊教廷的人手?那麼,就是教廷帶來的麻煩,我們沒有必要幫他們處理這些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我們事後去收拾殘局就是了,哼。。。特戰空降旅也準備好了?」
哈里輕輕的點頭:「兩千名士兵,攜帶高能單兵激光武器,足夠他們受的了,除非他們是神,否則沒人能夠抵抗的。」
組長大人深深的點頭:「那麼,準備好吧,兄弟們,我們為美國準備了這麼久,是顯示我們力量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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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塵一行人站在了遠遠的一棟高樓頂部,看著千米之外的忍者大軍的行動。除了蜜雪兒、凱恩、契科夫還不是很習慣用自己的能量增強目力,其他的人都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忍者的一舉一動。風從易塵他們身上撫過,偶爾有幾條黑影從他們的身邊掠過,但是僅僅是看了看易塵他們,就這樣掠了過去。
易塵好笑的看著自己身上的忍者服飾,低聲說:「他媽的,這些傢伙把我們當成他們的同伴了,大概還以為我們是奉命在這裡望風的吧?」
契科夫一副猴子德行的在樓頂上到處竄來竄去的,看起來倒也有點忍者的德行,嘴裡嘀咕著:「老闆,我們不早點過去麼?我的肉都發抖了,好像揍人啊。」
凱恩一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彷彿一座山一樣壓住了契科夫,低聲說:「不要囉嗦,老闆說什麼就做什麼,反正肯定有我們出手的時候,哼哼。」
傑斯特扯下了面罩,偷偷摸摸的縮到了一個黑暗的角落內,點著了一根大麻,然後對著契科夫招了招手,契科夫嘿嘿笑了幾聲,也偷偷摸摸的湊了過去,兩個惡棍你一根我一根的抽了起來。誰都沒有注意到,蜜雪兒的大眼睛對著傑斯特他們看了半天,眨巴了幾下,死死的盯住了他們手中的大麻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迦蘭蒂他們所在的據點,是一個廣大的院宅,此刻只有稀稀拉拉的十幾個低級執事在裡面來回逛悠,偶爾無聊的偷偷的看看天上的月亮,心中哀歎自己為什麼這麼倒霉,被派遣來值夜班。
幾片緋紅的小小的花瓣順著風從院牆外飄了進來,兩名執事奇怪的走了過去,在他們的記憶中,這附近沒有這種小小的緋紅色的花朵呢。一個執事笑嘻嘻的伸出手去,準備接住兩片還在空中飄舞的花瓣,笑著說:「這花瓣倒是挺漂亮呢,就是稍微嫌小了點。」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從花瓣的下方,無數道弧月形的劍光激閃了出來,印著天上滿月的光華,彷彿隆冬的暴風雪一樣冰寒徹骨。兩個執事深深的迷醉在了這美妙的光與影中,根本沒有來得及叫嚷,已經被劈成了碎片。劍氣縱橫中,那幾片小小的花瓣卻是溫柔的、安全的落在了地上,似乎絲毫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無聲無息的,兩個執事被幹掉了,他們屍體旁邊,是一個小小的人工水道,水流直接通向了院落中心的三眼噴泉之中,依稀可以看到幾絲怪異的波紋正順著水道朝噴泉那邊急行而去。
三個執事正靠在噴泉的欄桿上聊天,低聲嘀咕著最近教廷權力的變更,以及自己的主子是否又得到了更大的好處這樣的問題。隨後,他們就覺得脖子微微的一涼,一種溫柔的軟綿綿的力量瞬息間充斥全身,身體就這樣軟了下去。而在遠處的易塵他們看到的,卻是幾絲細細的水絲輕盈的從噴泉內射了出去,繞住了這些執事的脖子,然後這些執事的身體被越來越多的水絲纏繞住,瞬息間被瓦解了。。。
德庫拉重重的吞了一口吐沫,低聲說:「多麼詭異的手段啊,唔,也許我要找機會再去日本一次,看看他們那邊的武士都是這樣的詭秘、可怕麼?」
易塵冷冰冰的說:「他們不過是剛剛入門,如果您看到了真正的專家出手,也許您會被嚇住的。」
德庫拉猛的回頭:「您開玩笑麼?他們使用一種非常怪異的法術,才能達成現在的效果吧?哪裡還能找到和他們一樣的人。。。天啊,您是說那些中國人?您認識的那些中國人?。。。是啊,對了,這些日本人已經使用了空氣和水的力量,那天我碰到的那個小伙子(火龍道長)使用的是火焰的力量,對了,就是他們。。。唔,我承認。。。」
院落的大門,是一扇五米寬的雙開的鐵門,用手指粗細的鐵條焊接而成,上面裝飾著金屬片打造的百合花,看起來有一種尊貴典雅的味道。幾個還不知道院子裡面已經出事了的執事,此刻正在大門附近逛悠著。
一陣怪風吹了過去,把一些灰塵、紙片什麼的吹了起來,一時間視線有點朦朧。幾個執事詛咒起來,用自己的袖子拚命的扇著,把撲上臉蛋的灰沙給扇走。。。幾道扭曲的電光一般的劍光閃過,這幾個執事的心臟被鋒利的劍鋒洞穿了。
十幾個渾身黑衣,身上湧現出絲絲煞氣的忍者出現在了大門內,居中的一個回手一劍,輕盈的劈開了鐵門的門楦,另外幾個忍者則飛快的推開了鐵門。龍山等一眾菊花的長老大模大樣的帶著一批下屬走了進去,慢吞吞的順著扭曲的,兩旁都是樹林的道路朝院子裡面走去。
後院處,幾個執事在一個高級執事的帶領下四處看了看,點點頭,正要返回主樓,對他們的襲擊也開始了。
十幾柄劍鋒從地下刺了出來,直刺他們的下體,深深的沒入了幾個執事的內腑,劍上狂暴的內力催動處,這些執事的內臟全部被震毀了,強大的震波直接衝向了他們的喉嚨,結果他們噴出了一口混雜著破爛的內臟碎片、血液的東西,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再也無法動彈。
那個高級執事則是近乎本能的感覺到了下體處那道冷風,在梵蒂岡接受的嚴酷訓練救了他,讓他的肌肉瞬息反應過來,身體直射天空,手一揚,就是一道『聖光十字劍』準備劈出,同時嘴裡已經準備大聲吼叫了。
可是一雙有力的手突然從他背後扭住了他的脖子,一柄小小的帶鋸齒的匕首飛快的,乾淨利落的割掉了他的腦袋,他的手被另外兩道從空氣中射出的劍光劈斷,他的『聖光十字劍』自然也無法出手了。。。
短短的三十秒內,院落內所有的巡視的執事被徹底的清理掉,他們的屍體也被那些隱藏在風、水、土中的忍者帶了出去銷毀了。龍山他們一行長老則是大搖大擺的帶了兩百多名忍者大隊走到了院子主樓之前,擺成了一個便於他們衝突殺伐的陣勢,每個人的眼睛,都閃動著凶光,死死的看著那棟白色的,高大的大理石建築。
龍山咳嗽了一聲,沉聲喝到:「朋友們,出來吧。」他的英語的確是非常的差勁,可是他內勁所到,聲音彷彿金石迸擊一般鏗鏘有力,震得眼前的白色建築嗡嗡嗡嗡的一陣響。
迦蘭蒂和洛南帶著十幾個下屬大步走了出來,迦蘭蒂看到眼前這麼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服色古怪的黑衣人,不由得一愣:「你們是什麼人?膽敢闖進我們的住宅?你們怎麼闖進來的?我們的人呢?。。。你們是什麼人?」
迦蘭蒂的口風瞬息變了三下,人家已經闖進來了,你還問人家敢不敢,這不是廢話麼?明明下屬都消失了,還何必問他們怎麼闖進來的?又何必問自己的下屬到底怎麼了?還不如直接問他們是什麼人的乾脆。。。來意麼,倒是不用詢問了,反正半夜三更拎著刀子衝進門的,不會是來請迦蘭蒂他們吃飯的。
龍山陰笑起來:「哦,我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曾經冒犯過我們,我們需要懲罰你們,就是這樣簡單。」他的手一揚,後面的忍者大隊就已經準備衝上去了。。。龍山心裡還在嘀咕不休:「早知道,今晚何必出動這麼多人?他們不過十幾個人而已,太勞師動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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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一棟高樓頂端,三名身穿黑衣的狙擊手靜靜的趴在地上,他們的觀察員正在旁邊測著風向、風速等等條件,還有一個通訊員在低聲的詢問:「組長,他們準備動手了。」
耳機內傳來了黑衣人組長的聲音:「繼續觀察,我們不急著插手。」
狙擊手們已經放在扳機上的手指,聞令鬆開了。隨後,他們永遠也沒有機會扣動扳機了,一柄巨大的戰錘毫不留情的在瞬息間砸碎了他們的腦袋。一個身材將近三米的巨大身軀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戰錘,高高的昂頭,對著月亮發出了無聲的吶喊。在遠遠近近的高樓上,一條條高大的身影冒了出來,舉著手中沉重的,非人類能使用的兵器,對著那輪圓月開始了戰前的祈禱。。。
黑衣人佈置的狙擊手,瞬間的功夫,被幹掉了一半。
易塵偷笑起來:「好吧,好吧,演出就要開始了,我們可以渾水摸魚的,給他們點厲害看看了。」
德庫拉笑著,不停的笑著:「也許,我應該偷襲黑暗議團的人,這樣更加刺激啊。。。」
風張狂的吹了過來,擾得漫天月華都那樣的狂放不羈。。。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2:08 PM
正文 第94章 Magic party(9)
忍者大軍以及教廷方面的人,都沒有發現黑暗議團的人已經兵臨城下,雙方正鬥雞一樣的互相看著,看看到底誰按捺不住,發動第一波的攻擊。當然了,從場面上看起來,教廷的迦蘭蒂以及洛南是無論如何不會第一個出手的,他們才多少人呀?
格格烏斯站在很遠的一棟樓頂,左手不懷好意的撫摸著法克拉斯的黑貓,右手的骨杖對著院子裡面比比畫畫的:「奇怪了,他們怎麼才這麼點人?那些黑衣傢伙又是哪裡跑出來湊熱鬧的?嗯?」
龍山他們第一次和教廷的人起衝突的時候,那個幫了他們一手的亡靈巫師聞言從黑影中走了出來,恭敬的一個九十度鞠躬,低聲說:「議員大人,他們應該是日本的那種所謂忍者的人,上次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被教廷的人襲擊,我還幫他們使用了一次屍爆,幹掉了很多教廷的執事。。。也許,他們這次是來報復的。」
斯分克斯咯咯的笑起來:「哦?那樣就太好了。。。格格烏斯,也許我們不需要出手,讓他們先拚個死活,然後我們再去把他們全部幹掉吧。。。嗯?我可捨不得那些毛茸茸的獸人寶貝有點點的損失呢。」
法克拉斯陰笑起來:「格格烏斯,你的手離我的寶貝兒遠點,唔,是個好主意呢,讓他們去拚命吧,然後我們再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死亡的恐怖。。。其實,說真的,那些是日本人?這些忍者的攻擊方式,我是非常欣賞呢。」
格格烏斯輕輕的吹了一聲口哨,所有的黑暗議團的人都偷偷的退回了樓頂的黑影內。
已經隱藏起來的易塵他們也看到了這一幕,易塵偷笑起來:「原來,我們更加適合參加黑暗議團呢,看看,他們的計劃居然和我們差不多。」
菲麗低聲抱怨說:「老闆,我可不喜歡成天和那些冷冰冰的傢伙打交道。」
易塵輕輕的撫摸她的腦袋,趴在地上沒有言語。而在旁邊,蜜雪兒的手已經偷偷摸摸的伸向了契科夫的腰帶,偷偷的從裡面拔出了一隻大麻。她的動作是如此的輕盈,就連旁邊的傑斯特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大小姐看樣子遲早要被兩條惡棍帶壞了。
院落內,龍山已經大步出列,一點道理也不講的,高高躍起,然後一刀劈了下去。這是龍山百餘年全部功力所集的一刀,精、神、氣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配合著純熟的刀法,一輪彷彿圓月一般的劍光出現在了空中,然後圓月化為光虹,衝著迦蘭蒂的頭頂劈了下去。
迦蘭蒂低聲笑著,雙手提到了胸前,淡淡的念叨著:「讚美我主,我主萬能,賜我無窮威力,驅散眼前一切邪惡。」宗教裁判所的人,一般是根本不需要祈禱就可以發揮自己的力量的,一旦他們開始祈禱了,那麼他們也就是要出自己殺傷力最大的招式了。
迦蘭蒂整個人被籠罩在了一柱自天而降的聖光中,右手中,一團刺目的白光漸漸的延伸成了一柄輝煌的光劍,然後絲毫不退讓的對著那一道光虹劈了過去。
後面,洛南帶著十幾名執事後退了幾步,他們可不想無緣無故的被牽連到裡面。
空氣中傳來了一聲裂帛聲,迦蘭蒂那散發著刺目毫光的光劍,以及龍山那呼嘯的劍光之間的空氣,被強大的壓力排洩一空,一個小小的真空空間出現在了兩道劍鋒之間。隨後,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龍山的劍光被粉碎,他的上半身的衣物全部粉碎,灰蝴蝶一般的飄蕩了出去,高大的身軀彷彿一顆彈丸一樣被一道潔白的聖光擊飛了五十多米,在空中,映著那輪圓月,龍山的嘴裡一口血噴了出來,隨後彷彿落葉一樣,他的身體輕飄飄的墜了下來。
至於迦蘭蒂,他右手的光劍黯淡了不少,同時一道血痕從他的額頭一直延伸到小腹處,幸好他有聖光護身,所以龍山的劍氣不過是割破了他的表皮而已。
洛南飛撲了上來,低聲詢問:「迦蘭蒂,沒事吧?」
迦蘭蒂飛快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臉,看到了手上的血漬,迦蘭蒂惱怒的吼叫起來:「我沒事,我要幹掉他們。」一次硬拚,迦蘭蒂發現自己的力量遠超這些奇怪的日本武士,信心大振的同時,他也因為自己的容貌上出現的傷痕而發怒了。
要知道,迦蘭蒂可是花費了不少的心力,才讓自己的容貌保持到現在的英俊的少年形象的,龍山的這一劍,如何不讓對於容貌非常在意的迦蘭蒂生氣?
左手推開了洛南,迦蘭蒂身影連動,三條殘影帶著三道聖光,劈向了空中的龍山。下方,七名特忍低聲吼叫一聲,融入了風中,然後空氣中肉眼可見的古怪波紋從四周絞向了迦蘭蒂的三條殘影。這七名特忍是龍山流派的直接下屬,自然要為自己的主子拚命才是。
空中的龍山爆吼一聲:「八嘎,滾回去。」龍山的劍還沒有脫手,此刻他強提一口真氣,五行遁的咒語喃喃的念了出來,他居然就這樣懸浮在了空中。
七名特忍聞令,馬上顯出了身形,然後落回了地面。而他們的動作讓迦蘭蒂頓時一陣難受,本來迦蘭蒂已經計算清楚了,一擊殺死這七個忍者後,他借力而上,剛好用手中的光劍刺穿墜落的龍山的心臟。可是現在七個忍者已經退了回去,而龍山卻懸浮在了空中,迦蘭蒂頓時陷入了前不能前,後不能後的尷尬境地內。
龍山陰笑了幾聲,他的身影彷彿大龍卷一樣在空中繞了一圈,帶起了無數條殘影后,他融入了風中。他的身影並沒有消失,一條條虛幻的身影不時的從空中隱現,踏著『千人連斬』步伐,朝著迦蘭蒂劈了過來。龍山居然把五行遁以及日本劍道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迦蘭蒂這個難受啊,四周都是若有若無的劍鋒劈空的聲音,而自己根本找不到哪一條才是龍山的本體所在。迦蘭蒂的三條幻影重新合併為一,快捷絕倫的在空中往來突刺。既然找不到實體,那麼,就向所有的殘影都劈上一劍吧。
迦蘭蒂有絕對的自信,自己的一劍,足以讓龍山徹底的完蛋。
空氣中響起了龍山的爆喝聲:「開。」
兩條幻影劈頭向迦蘭蒂砍了過來,迦蘭蒂哈哈一笑,手中的光劍光華大盛,迎頭刺了過去。下面突然傳來洛南的驚呼:「迦蘭蒂,後面。」
後面?迦蘭蒂愣了一下,風聲不是從前面傳來的麼?可是,出於對洛南這個自己在教廷唯一的真正的朋友的信任,迦蘭蒂毫不猶豫的反手一劍,然後身形急轉,左手的『聖光十字劍』連續劈出了三十多道。
正從身後輕輕的滑過來,劍鋒已經對準了迦蘭蒂後心的龍山措手不及,連人帶劍的被迦蘭蒂全力一劍劈成了四截,隨後那連續的『聖光十字劍』呼嘯著連續爆發,把龍山的身體化成了灰燼。
而龍山劍鋒上那蘊涵的狂暴的真氣,也順著光劍刺入了迦蘭蒂的身體,迦蘭蒂被『撒旦兵團』襲擊後留下的傷勢並沒有全好,被這股臨死爆發的真氣衝進經脈後,一口氣提不上來,差點就被破入了心臟。迦蘭蒂臉色慘白的落下地面,急退了十幾步,一口血噴了出來。
鮮血彷彿箭石一般,夾雜著被逼出的龍山的真氣,襲向了前方的忍者大軍。
被龍山的慘死弄得心頭邪火大盛的忍者們狂吼一聲,在其他三十多名暴跳如雷的長老的帶領下,潮水一樣的湧了上來,嘴裡呼喊著稀奇古怪的口號。
一顆顆火焰彈被投擲上了天空,在高高的天空爆炸,爆出了一團團紅色的火焰,頓時院落四周,無數條黑影跳了進來,那是埋伏在後方的忍者大隊,看到了召喚,馬上就衝了進來。
一名頭髮鬍鬚都掉了個乾淨的長老高聲大呼:「不管這麼多,全力幹掉他們。」
其實菊花的長老們心裡清楚,按照迦蘭蒂和洛南表現出來的實力,自己每一個人是他們的對手,乾脆還不如用人手去淹死他們的好,何必浪費自己寶貴的老命呢?那些年輕忍者,才是應該犧牲的啊。
這些黑影跳入了院落,馬上就融入了四周不同的五行之源中,風中,地下,水裡,一道道詭異的劍鋒劈向了迦蘭蒂等人。。。
迦蘭蒂和洛南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大笑著說:「幸好我們有了防備,否則還真的被你們得逞了。」
主樓內響起了大聲的祈禱聲:「讚美我主,上帝萬能,賜予我等無窮神威,破滅一切逆抗之力,『神之裁決』。」
一道道彷彿強力激光一般的白色光柱從空中漫射了下來,根本就是一次無差別的攻擊,密密麻麻的光柱籠罩住了主樓以外的院落所有角落。
整個院落的地面在瞬間被清掃了一層,而那些施展五行遁的忍者,則是被強勁的光柱打了個正著,整個身體被瞬間氣化,慘死當場。一次『神之裁決』,在場的忍者,除了那三十多名長老以及百多個功力個別高深的特忍有力抵抗以外,其他的衝進了院落的忍者大軍全部被幹掉了,屍體都沒有剩下。
不過,對於上千人的忍者大軍來說,這次被幹掉的也不過四百來人,後面源源不絕的人手依然衝了進去。一道道詭異的風的波紋密密麻麻的籠罩向了迦蘭蒂和洛南。
迦蘭蒂渾身哆嗦的攔截了上千次對他的襲擊後,看著那邊的洛南的情況也不是很好,身上的衣服都全部被劃破了,不由得怒吼起來:「你們再等什麼?再來一次『神之裁決』。」迦蘭蒂能不急麼?他和洛南還能抵擋一陣,可是自己殘餘的十幾個下屬執事已經是缺胳膊少腿的躺在地上哼哼了,眼看幾個人的腦袋都被劈了下來。
聽到了迦蘭蒂的抱怨,一股強勁的聖光從主樓的大堂內射了出來,那些空氣中的忍者慘哼連連的被擊飛,身體彷彿火燒一般,一口血噴出,再也無力作戰了。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差點讓這些小忍者斃命的攻擊,卻是讓迦蘭蒂以及洛南的傷勢全部痊癒了,就連那些在地上呻吟的執事,他們的傷口也在急速的癒合之中。
七個人慢吞吞的走了出來,站在了滿臉獰笑的迦蘭蒂和洛南身邊。
這邊的德庫拉抽了一口冷氣,呻吟起來:「撒旦大神啊,這是怎麼回事,為了一隻聖甲蟲,至於麼?五個紅衣大主教,兩個副裁判長,加上迦蘭蒂和洛南,就是四個副裁判長。。。這股實力,可以輕鬆摧毀黑暗議團美國分部的。」
易塵渾身的肌肉不受控制的跳動了起來,看著遠方的五個身披大紅袍的主教,四個金袍的副裁判長,易塵低聲說:「我們,準備上吧,我們的實力比起那些日本人要強大得多,我們混在裡面,可以給他們突然的打擊的。。。」
易塵本來是不打算說這番話的,他向來是喜歡躲在後面看別人拚命。可是看到傑斯特腦袋上爆出來的青筋以及血紅的雙目,易塵心裡微微歎息的說出了這番不由衷的言語。最起碼,就算打不過,逃跑是沒問題的,畢竟天雷子他們就在後面做後援呢。
聽到了易塵的話,傑斯特已經一個箭步衝了出去,身上黑色的火焰是如此的灼烈,已經熊熊的冒起了十幾米高。和他向來臭味相投的契科夫也連忙衝了出去,菲爾、戈爾、凱恩一聲不發的衝了出去,自然而然的把最弱的契科夫擋在了最後。
德庫拉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易塵的幾個下屬的動作,不由得飛快的看了易塵一眼,低聲說:「您的下屬,感情可真好啊。」
易塵笑起來,也不說一個字,帶著菲麗激射了出去。
德庫拉嘀咕了一句:「你們留三個人在這裡,守著蜜雪兒小姐,不許她。。。上帝啊,蜜雪兒寶貝兒,你在幹什麼?」德庫拉差點就要暈倒,一個疾步到了蜜雪兒身邊,一手抽掉了她嘴裡已經點著的大麻煙,也不管旁邊的是否有人注意,大聲咆哮起來:「你,你,你。。。」
蜜雪兒的眼裡馬上湧出了淚水,可憐巴巴的看著德庫拉:「我只是想試試嘛。。。唔,嗚嗚嗚嗚嗚。。。」
德庫拉馬上慌亂了陣腳,看著易塵他們已經接近了院落,德庫拉那個痛苦啊,要是自己會分身術多好?無奈的重重的一跺腳,樓頂的天花板馬上塌陷了一大塊。也不管下面傳來的驚呼聲,德庫拉低聲吼叫到:「蜜雪兒,回去和你算帳。。。留下六個人,看著蜜雪兒。」
帶著六個大公爵,德庫拉也飛射了過去。
本來隸屬傑斯特的那三十多個吸血鬼看到傑斯特動了,也不管剛開始的分派任務了,沖沖忙忙的幻化成了人形,怪叫著衝了上去。
在那邊,格格烏斯的下巴差點都要掉了下去,教廷的實力實在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了。。。他和法克拉斯以及斯分克斯互相看看,揮揮手說:「我們和日本人聯手,幹掉教廷的人。」
一道綠色的火焰衝上了天際,然後爆裂成了一團巨大的綠色火焰,無數條巨大的黑影看到了火焰後,發出了凶狠的吼叫聲,飛射向了院落。
一個菊花的長老正在和迦蘭蒂對話:「你們,居然隱藏了這麼多的高手?」
迦蘭蒂得意的笑起來:「我們本來是為了對付其他的人,並且有我們自己的目的的,可是你們這群白癡自己找上門來送死,那麼,你們就準備去地獄吧,被我們殺死的人,是絕對不會上天堂的。。。你們上次居然還襲擊了我們教廷的神職人員,你們本來就該死了。」
一個菊花的長老咆哮起來:「就你們九個人麼?你們當你們是什麼東西?神麼?」
手一揮,重新整頓了旗鼓了忍者大軍呼嘯著衝了上去。就連這些忍者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們的同伴中,參雜了一些不是自己人的角色。
三十多個長老有志一同的急退了幾步,他們的盤算是,自己的下屬死了就算了,反正國內還有這麼多,自己的老命才是重要的,好容易活到百多歲,萬一掛了實在不合算啊。
幾百名忍者鋪天蓋地的幻形後撲了過去,淒厲的劍風呼嘯著,映著天上的月光,就好像一片光幕把迦蘭蒂等人包裹在了中間。
迦蘭蒂等人也面色微變,任何一個忍者,他們可以輕鬆無比的幹掉他們,可是如此多的人同時撲上來,他們能不難受麼?萬一全力攻擊,那麼自己的身體就缺少了防禦,隨便一劍就可以讓他們身上多點傷痕出來。那可是在同僚以及上級之中大失面子的事情,他們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於是,迦蘭蒂等九名教廷頂兒尖兒的人物,居然就站在原地開始了絕對的防禦戰術,他們的聖力連接成了一體,根本不懼怕這些忍者的劍氣,而他們的手指頭偶爾射出的一道聖光,就足以讓一個忍者吐血而亡,往往功力稍微弱點的忍者,萬一抵抗不住這股聖力,身體都會被炸裂開來。
可是迦蘭蒂他們聯手組成的聖光罩,在這些忍者不要命的瘋狂撲擊中,也泛起了一圈圈的波紋,開始了細微的振蕩。畢竟這些忍者也是擁有強大的實力的人呢。
一位旁觀的菊花長老突然怒吼起來:「八嘎,那些人是誰的下屬?他們居然就這樣直接的撲上去,難道不是讓別人更方便向他們下手麼?」
第一個沒有掩飾身形撲上去的是傑斯特,他也沒辦法掩飾身形,他身上的黑色火焰太強烈了,而那些忍者的身影都根本看不到,隨便誰第一眼看到的都是他呢。
傑斯特手中的兩柄屠龍匕發出了烏光,夾雜著漆黑的火苗,兩條黑色的光虹急掃了過去,迎頭劈向了迦蘭蒂他們所護身的光罩。一團刺目的光爆裂了開來,根本說不清是黑色還是白色的,因為那一刻,所有的人的眼睛都被刺痛了。
迦蘭蒂他們的光罩色澤減弱了許多,而傑斯特則是受震被彈飛了百餘米。傑斯特在空中高呼了一聲,體內真元流轉,四周的星力潮水一樣湧向了他的身體,月亮(太陰星)的光芒可以讓普通人肉眼所見的,彷彿一道道霧氣一樣湧進了他的身體。
傑斯特修煉了大半的,來自黑暗議團的,操縱地獄火焰的魔法全力發動了,一點黑色的火苗出現在他的額頭,隨後一圈圈黑色的火焰向他的身體四周延伸了過去,在火焰圈子的範圍籠罩到了整個院落的時候,傑斯特用自己的身體作為炮彈,彷彿一顆黑色彗星一樣夾雜著陰冷的火苗衝向了迦蘭蒂。
迦蘭蒂的心裡一驚,難道今天黑暗議團有人在場?否則怎麼會使用這樣的魔法?
洛南已經呼叫起來:「黑暗議團的高級人物,幹掉他。」
其他的七個主教、副裁判長聞言,齊齊的收起了護身的聖光,右手對著空中激射而下的傑斯特推出了一掌。九道強烈的聖光匯聚成了一道光柱,筆直的衝向了傑斯特。
這邊,迦蘭蒂他們的護身光罩一取消,無數道呼嘯的弧形劍氣就劈向了他們的身體。而在弧形劍氣之間,一道道菱形的白色光流激射了過去,對準迦蘭蒂他們的雙眼、喉嚨、心窩、下體等要命的地方連續飛射。同時,兩柄巨大的黑色寶劍夾雜著灼熱的萬丈火炎劈了過來,逕直劈向了迦蘭蒂和洛南的脖子。
而一隻巨大的拳頭,帶著濃烈的銀色光芒,蠻橫的撕裂了空氣,轟向了迦蘭蒂的腦袋。
另外有一柄三米多長的,手指粗細的白色光芒,夾雜著刺骨的寒意在空中往來周轉,一絲絲寒氣纏繞向了九名教廷的老大。
迦蘭蒂有點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心裡哀嚎:「為什麼全部都來打我?」可是眼看自己的同伴已經無法救援自己了,他心一橫,雙手急抬到了胸口,爆喝一聲,一道濃烈的聖光從他體內散發了出來,彷彿一陣風暴一樣橫掃了出去。
菲爾、戈爾的寶劍被彈飛了,兩人也收身急退;凱恩的大拳頭和這道聖光硬拚了一記,凱恩渾身顫抖了一下,悶哼一聲,飛射了回去。只有菲麗的飛劍憑借陰柔到了極點的特性,在聖光中往來穿梭,一絲絲寒氣已經麻木了迦蘭蒂的渾身關節。
空中的傑斯特眼看無法躲開那道聖光柱,正準備孤注一擲的拚命,易塵幽靈般的身形已經出現在他身邊,輕輕的帶了他一下,讓傑斯特的身體恰恰的躲開了這致命的攻擊。隨後,易塵手一揚,兩柄飛星劍、七枚破天梭飛射了出去,兩道銀虹、七道碧光帶著雷鳴聲穿射向了迦蘭蒂等人。
菊花的長老們正在震驚的驚呼:「他們是什麼人?」
空中的月光突然黯淡了一下,無數巨大的身影飛射了進來,遮擋住了月光,一個陰沉沉的聲音低聲說:「咯咯,我們是朋友,一起幹掉教廷的人吧。」
菊花的長老們也不是笨蛋,看到這麼好的機會,大聲的叫嚷起來:「所有武士,配合他們,幹掉教廷的混蛋。」他們清楚,這些忍者也就只有配合攻擊的命,就他們的實力,不可能充當主攻的人選的。
忍者們聞聲飛退,手一揚,無數星光射向了迦蘭蒂他們,忍者密制的暗器出手了。
那些高級獸人們咆哮著,舉著自己粗重的武器,蠻橫的劈向了迦蘭蒂等人。一道道藍色、綠色等各色光芒浮現在他們的斧頭、刀劍上,空氣中充滿了暴戾的亂流,無數足以開天闢地的能量流轟向了迦蘭蒂他們。
迦蘭蒂他們四個副裁判長還好,憑借自己的身法還能躲避這樣瘋狂的攻擊,而五個紅衣大主教的樂子可就大了,他們一時間來不及祈禱,根本無法發揮自己的力量,而自己的身子骨也實在太軟弱了一些,如果迦蘭蒂等人可以挨一斧頭就死,那麼他們絕對是半斧頭就會斃命了。
五個紅衣大主教急退,不要命的急退,就在他們退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大腿什麼的都不聽使喚了,一陣陣冰冷的麻木感從腿上傳了過來。
就在那些獸人的斧頭臨體之前,易塵的飛劍、飛梭已經快射到了迦蘭蒂和洛南以及其他兩人的身體。四人瘋狂的劈出了無數道『聖光十字劍』,擊飛了易塵的劍、梭,同時阻攔了大部分獸人的攻擊。
至於那些忍者的暗器,則根本到達不了迦蘭蒂他們身體前十米,就已經被激盪的氣流吹散了。
德庫拉帶著六個大公爵恰恰趕到,張大嘴巴貪婪的撲了上去,大聲吼叫著:「把你們的血給我們吧。」德庫拉一拳劈在了迦蘭蒂的肩頭。另外兩個大公爵則一拳一腳擊中了迦蘭蒂的身體,體內的黑暗能量瘋狂的湧了進去。
迦蘭蒂渾身震動,一口血狂噴了出來,他吼叫一聲:「該死的,頂級血族,洛南。。。」他劈出了幾道聖光,稍稍逼退了德庫拉等人,回頭時,卻發現洛南正擊退了四名大公爵的攔截,正衝向了自己。
迦蘭蒂心裡一鬆,只要洛南和自己聯手,起碼可以退回主樓吧?到了主樓,就什麼都不怕了。
可是,傑斯特卻指引著兩道烏光迎頭撞向了來援的洛南,易塵則幽靈般的帶起了朦朧的銀色光幕,一道道銀色的『碎星』劍氣刺向了洛南的雙眸。洛南心裡一驚,剛剛揮手彈開了兩柄屠龍匕,菲爾、戈爾、凱恩又撲了上去,硬生生的逼停了洛南的腳步。
迦蘭蒂心驚膽戰的重新聚集了手中的光劍,開始揮動自己早就忘記得差不多了的劍法。身據高位的壞處終於體現出來了,迦蘭蒂已經沒有了以前自己最強盛時期的力量,最近十幾年,自己都很少出手了,迦蘭蒂哪裡還是以前那個無敵的裁判員?他現在可是光榮的副裁判長大人哩。
除了五個紅衣大主教踉蹌的退卻,其他兩個副裁判長也碰到了麻煩,那些個頭粗大的高級獸人的斧頭和他們的拳頭正『轟隆隆』的親熱著,他們雖然一拳可以擊退一個高級獸人,可是這些不要命的獸人太多了,一時間他們哪裡來得及支援迦蘭蒂?
一聲聲陰笑,格格烏斯、法克拉斯、斯分克斯三人慢吞吞的走到了戰團之中,手一揮,頓時灰濛濛的霧氣籠罩了整個院落。後面,傑斯特下屬的、德庫拉下屬的、美國分部下屬的吸血鬼們已經歡樂的衝了過來,手中細長的黑色花劍抖起了萬千細絲般的劍風,刺向了後退的五個紅衣大主教。
格格烏斯得意的奸笑起來:「哦,可憐的各位大人,你們好像情況不妙啊,你們居然被我們的下屬逼得手忙腳亂的。」格格烏斯這就是在純粹的調侃別人了,幾百個黑暗議團的高手聯手轟擊迦蘭蒂等幾個人,能不佔便宜麼?更何況還有易塵等幾個人渾水摸魚,他們的法寶的威力,可是抵消了不少迦蘭蒂他們聖光的力量的。
易塵身形急轉,三道『聚星環』籠罩全身,碧光大盛,他本來轟向洛南的一拳突然調轉方向,成爪形抓向了手忙腳亂的迦蘭蒂的脖子。
迦蘭蒂正在抵擋德庫拉的攻擊,如果單打獨鬥,迦蘭蒂有自信在三分鐘內解決掉德庫拉,可是加上了兩個大公爵,再加上了法克拉斯那只變化成了一隻黑豹的貓,他可就有點麻煩了。
迦蘭蒂沒有注意到易塵的爪子。當他感覺到後面的冷風,急忙的扭了一下身體,易塵的手爪已經在他脖子上抓了五條深深的血痕,然後順手撕裂了他的肩頭。易塵也夠狠的,手指連動,『碎星』劍指破體而入,手指頭毫不留情的捏碎了迦蘭蒂的琵琶骨。
一聲尖銳的慘叫,以及主樓內傳來的很多人的怒喝聲,迦蘭蒂已經踉蹌的摔倒在了地上,德庫拉以及幾個大公爵眼睛一亮,大嘴張開,獠牙外露的撲了上去。
高級獸人們以及那些日本的忍者歡呼著衝向了主樓,敵人已經倒下了一個,雖然使用的手段不是很光彩,可是對方畢竟倒下了一個啊。
迦蘭蒂倒地前揮手擊出了一拳,一道白光急閃,易塵的悶哼一聲被擊飛了出去。不過,在『聚星環』的保護下,易塵除了受到一點振蕩,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傷。
易塵漂浮著射回了院落,一手摟住了菲麗,低聲吩咐到:「情況不對,好像。。。」
話音未落,場中的情況已經發生了變化。九條粗大的聖光彷彿九條光龍一樣從主樓大廳內射了出來,刺耳的破空聲讓所有的人動作都僵直了一下。也就是這一點點時間,另外一道強大到不可思議的聖光從大廳內席捲而出,衝在最前面的三十多個獸人以及百多個忍者馬上在光芒中化為灰燼。
九條光龍臨體,德庫拉、六個大公爵、傑斯特、契科夫、凱恩、菲爾、戈爾、獸人、忍者、黑豹急退,這九條光龍實在太恐怖了一些,沒人敢說自己可以擋得住他們合力一擊。
九個身披盔甲,手持各色武器的年青人出現在了大廳前的台階上,恰恰護住了迦蘭蒂以及洛南等人,而拿到最粗大的聖光已經撲面轟向了格格烏斯三人。
格格烏斯驚呼:「他媽的,九個神聖騎士?那麼,這個出手的人是。。。」已經來不及多想,三個黑暗議團的議員合力,轟出了一道慘白色的光柱。
轟然一聲巨響,院落中出現了一個直徑將近二十米的窟窿,這還是雙方都怕威力太大傷害到自己人,而把大部分的威力挪向了空中的結果。一道灰色的光柱正從對撞的地方垂直的射了上去,隱約可以看到附近空間產生的波紋。
格格烏斯三人渾身顫抖了一陣,斯分克斯已經揮舞起細長的手臂,大聲吼叫起來:「哪個混蛋躲在裡面暗算我們呢?該死的,你們教廷也學會了這一招麼?給我滾出來看看。」
斯分克斯是嘴巴硬得很,這個傢伙既然可以和自己三人硬拚,雖然自己倉促間沒有運上全力,可是也不是自己能夠對付得了的。可是。。。自己這邊人多啊,這麼多人,纏都纏死了你。別看那一道聖光幹掉了幾十個獸人,那是給你足夠的時間凝聚力量,如果連續不斷的硬劈,誰都受不了呢。
伴隨著輕微的咳嗽聲,一個身穿紫袍,禿頭,有著飄逸的長長的白色鬍鬚的老頭子慢吞吞的走了出來,在他身後,跟著無數的高級神職人員。
法克拉斯的喉嚨裡面咯咯了幾聲:「怎麼可能,宗教裁判所的裁判長,這個老不死的,他怎麼,他怎麼可能趕到紐約來了?紐約到底有什麼東西吸引了他們?」
迦蘭蒂已經喘息著爬了起來,巴結的走到了裁判長面前,低聲匯報說:「大人,我們懷疑,聖甲蟲可能就是他們中的某個勢力拿走的。畢竟普通人是不可能對付得了『落月』部落的。」
易塵已經偷偷摸摸的聚集了自己的下屬,躲到了一邊了,低聲的嘀咕著:「我們要不要先撤退?看樣子教廷的援軍也就是這兩天到的。。。我可不想和這個力量深不可測的怪物老頭子動手。」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找人拚命的傑斯特,此刻也彷彿泡在了冷水中一樣,低聲說:「老闆,裁判長可不是我們能對付的,我們是不是,現在就走?」
看到最激進的傑斯特都這樣了,易塵點點頭,急急的給德庫拉傳音了一句,幾個人偷偷摸摸的跳出了院牆,飛速的逃竄去了。
裁判長細長的雙目看到了易塵他們溜走,可是他才不在乎溜走幾個小魚呢,這邊有黑暗議團的議員在,就足夠了。
接到了易塵的傳音,德庫拉不動聲色的帶著六個大公爵退卻到了一角,他也是打定主意隨時出溜了。只有菊花的那些人,還分辯不清楚情況,居然把大批的忍者聚集在了一起,和那些獸人什麼的站在了一起,準備再次發動襲擊了。
格格烏斯有點心慌的笑了幾聲:「哈哈,真是少見啊。。。唔,我們好像不應該這樣大動干戈的,是不是?否則對於世界造成的影響就太。。。」
裁判長低聲笑起來:「不,這不同,黑暗議團的議員先生,你們主動襲擊了我的下屬,我有責任替他們討取一些代價。血的代價,必須用血來補償,不是麼?至於你們和日本人聯手和我們作對的事情,我們日後慢慢的討算。我不急,我已經活了幾百年了,我不急。」
菊花的長老們怎麼知道教廷已經把他們算成了黑暗議團的同夥?解釋吧,看現場的這個情勢,他們解釋得清楚麼?也許,只有把所有的教廷的人都幹掉,才能解釋清楚,是不是?
也不知道是哪邊先發動的了,反正就是大批的神職人員和大批的獸人、吸血鬼、黑巫師以及忍者糾纏到了一起。格格烏斯橫下心,院落裡面的灰色霧氣更加濃密了十幾倍,開始瘋狂的抽吸院中所有生物的生氣。花枯萎了,樹變成了木棍,淒厲的怪叫聲從四周的空氣中傳了出來。
有聖光護體的神職人員還好,他們起碼可以勉強抵抗死氣的襲擊,而那些倒霉的忍者,他們是純粹的人類啊,面對這死亡巫術中最惡毒的詛咒,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吸成了乾屍,唯一的區別就是有的人吸得久一點而已。
菊花的長老們看到情況不對,一個個溜走了,當然了,他們也損失了不少的元氣才勉強擺脫。
格格烏斯手一揮,無數的磷光火球就從灰色的霧氣中洶湧而來,鋪天蓋地的轟向了那些神職人員。
至於法克拉斯和斯分克斯,則是撲向了裁判長。他們兩個打的如意算盤是,格格烏斯可以幹掉大批的低級神職人員,那些高級獸人可以糾纏住九個神聖騎士,德庫拉他們幾個可以騷擾迦蘭蒂等人,而動作遲緩的紅衣大主教和大批的高級吸血鬼對抗,結果就是他們只能自保而已。無論如何,贏面還是比較大的。
法克拉斯甚至都得意的抿著嘴笑了起來,最得意的地方,不就是有大批的送死鬼把生氣送給了格格烏斯麼?他的魔法可是犧牲的人越多,威力越大啊。。。這些白癡一樣的忍者,他們的生氣可是很濃烈的呢。
不過,法克拉斯的計劃已經出現了一個很大的紕漏,那就是德庫拉他們在戰團剛起的時候,就偷偷溜走了。德庫拉還給自己找了一個很絕的借口:「菲利普家族的人,可不是你們黑暗議團的走狗。我可絕對不會浪費自己的生命和力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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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警署,組長大人已經接到了大部分狙擊手莫名其妙的被幹掉了的報告,惱怒的他下令了:「全體出擊,凡是觸犯了我們法律的人,全部給我幹掉。出擊,出擊,小伙子們,拿出你們訓練時的膽色出來。」
兩百多名黑衣人在他們組長的帶領下,用比起高級吸血鬼也就稍微慢一點的速度跳躍而去,他們的後方,無數單兵飛行器緊緊的跟著他們,那些渾身籠罩在黑色作戰盔甲中的士兵,手持粗重的單兵大功率激光武器,殺氣騰騰的衝了上去。
這些單兵飛行器飛翔於高樓大廈之間,無數的目擊者發出了驚訝的呼喊聲,他媽的這到底是怎麼了?不過,這些飛行器上醒目的美國國旗,讓這些市民安心了不少,某些狂熱一點的人甚至已經開始高呼萬歲了。
紐約警署的局長大人歎息了一聲,等黑衣人他們全部離開後,又掏出了紙筆開始寫辭職信了,他低聲詛咒到:「他媽的,這些狗娘養的,除非這次是上帝親自來阻止我,否則我再也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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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子他們看著下面烏煙瘴氣的混鬥,都輕輕的搖搖頭。逍遙總主皺眉到:「逆黨已經近乎覆滅,我們還在這裡幹什麼?」
空天老道搖搖頭:「唉,可憐,可憐,走吧,走吧,我們剷滅了那些逆黨首領,就可以返回各自山門所在了。下面的那些事情,我們管不上,也管不了,看那個紫衣老人,似乎並不好對付呢。」
話音剛落,七道陰風捲了過來,七獸靈呵呵笑著:「天雷子道兄,掌門說東西收到了,可是要您趕快回去,還說,如果再拖延一盞茶時間,日後會有很大的麻煩。」
天雷子蹦跳起來:「哦?我送給天風師兄的酒被掌門拿到了?見鬼,你們怎麼辦事的。。。一盞茶時間?為什麼?我呸,老道我就在這裡看看,看到底有什麼大不了的麻煩等著我們。」
空天皺了一下眉頭:「道友,天心子道兄的天機神算,似乎從來還沒有錯過,我們還是趕快離開此地為妙。您這次又是偷偷下山,居然還送美酒回去,恐怕您回山後,會。。。」
天雷子連忙搖頭:「個老子的,我知道我那掌門師兄的脾氣,他說到死,也就罰我面壁三年,幾個周天搬運也就過去了,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麻煩。」
這群人還在這裡嘰咕著呢,下面已經有了大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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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塵他們會合了德庫拉,帶著下屬的那些吸血鬼溜走了,這是小事,也就不說什麼了。
院落內,比較低級的執事以及神父們死命的抵擋著格格烏斯的進攻,那些充滿了怨氣的磷光火球充滿了冰冷的死氣,讓這些神職人員難受得狠,而其中蘊涵的黑暗力量,正慢慢的腐蝕他們的護身聖光。血肉身軀沾到這些磷光的唯一後果就是被徹底的腐蝕掉。
法克拉斯、斯分克斯連同一隻黑豹已經撲向了裁判長,他們遵循著一種古怪的弧形路線,不停的對著裁判長撲擊不止。裁判長大人起先是輕鬆的手指微微彈動,一道強烈的聖光就可以擊退他們,可是到了後來,終於發現事情不對勁了。
一道小型的聖光根本無法對法克拉斯他們造成太大的威脅,往往是兩人一獸借力後退後馬上飛撲上來,死死的糾纏住了自己。裁判長大人臉色有點不愉了,動作漸漸的大了起來,力道也越來越強,如果不是為了在下屬面前保持自己的風度,他早就抽出自己的聖器迎頭劈下去了。
迦蘭蒂他們幾個除了裁判長之外,場內身份最高的人退到了大廳門口,然後開始施展自己得意的光明系的魔法,一道道光流、光幕鋪天蓋地的掃了出去。迦蘭蒂可是學聰明了,知道自己已經不適合動刀動槍的了,還是在後面支援別人的好。
本來應該是對付迦蘭蒂他們的德庫拉已經走了,迦蘭蒂等人得以愜意的和五個紅衣大主教在一起,用強大的光明魔法給黑暗議團的下屬造成了極大的傷害。那些撲擊上來的高級吸血鬼,卻又如何是四個副裁判長的對手?根本無法對紅衣大主教造成任何威脅。
格格烏斯終於發現事情不對勁了,他狂怒的吼叫起來:「德庫拉大公爵?你們在那裡?德庫拉。。。德庫拉。。。該死的德庫拉,你們居然臨陣逃跑,你們菲利普家族的榮譽,你都不要了麼?」
格格烏斯那個氣憤啊,咬牙切齒的詛咒了一陣,他一口咬破了自己的舌頭,一口血噴了出去,丟開了自己的短杖,雙手牽引著自己的心血在空中劃了一個詭異的魔法陣。
大地開始顫抖起來,裁判長大人一驚,狂吼:「該死的,你居然敢在市區使用招魔術?你。。。你該死。」
裁判長也不管這麼多了,手一揮,一柄小巧的銀質十字架出現在他的手上,他低聲喃喃的念叨了幾句,十字架漸漸的散發出了強烈的光華,然後組成了一柄光劍,光芒萬丈,聲勢嚇人。
橫手一劍逼退了法克拉斯以及斯分克斯,裁判長騰身而起,一劍刺向了格格烏斯。
正在和那些獸人纏鬥的九名神聖騎士,聽到了裁判長的叫喊聲,他們的臉色也變了。居然有人招魔?召喚那些來自地獄深處的真正的魔鬼?該死的。。。
九名神聖騎士怒吼一聲,突然單膝跪倒在地,迅疾絕倫的祈禱了幾句後,身上光華大盛,他們一個滑步,一個長途突刺一起刺向了遠處的格格烏斯。
獸人們吼叫起來,運足了身上的力道劈了下去,可是他們的全力一擊也無法動搖這些神聖騎士的攻勢,往往就是自己粗大的身軀被震飛,然後兵器也被摧枯拉朽一樣的粉碎了。
格格烏斯露出了獰笑,咆哮起來:「歡迎您,來自地獄的惡魔。。。你們都去死吧。」地面的震抖更加厲害了,依稀可以看到漆黑的火苗從地面的裂縫中冒了出來。格格烏斯是真正的發狂了,否則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使用這極度危險的一招的。萬一真正的惡魔召喚了出來,格格烏斯是必須用自己的靈魂去控制它的,萬一除了差錯,馬上就會被反噬的力量消滅掉。
甚至,就算最後送走了這個惡魔,格格烏斯的力量在百年之內都無法恢復了,這也是這些自私的高級黑巫師不到最後關頭絕對不用這一招的原因。
在場的幾百名神職人員也驚惶了起來,他們放棄了自己的對手,也不顧那些磷光火球依然在攻擊自己的身體,他們凝聚了所有的力量,劈向了格格烏斯。。。但是,顯然的,包括裁判長的那一擊都有點來不及了,在幹掉格格烏斯之前,魔法肯定都要完成了。
一個溫和寬厚的聲音從主樓二樓,面向院落的陽台上響起:「至高我主,我讚頌您,我侍奉您,您賜予我萬能的力量,驅散世間一切的邪惡,『神之淨化』。」
伴隨著這溫和的聲音,整個紐約都被籠罩在了朦朧的聖潔的光幕之中,一道巨大的銀白色的十字架貫穿天際,遠遠的人都可以看到。。。包括紐約警署的局長,他也目瞪口呆的走到了陽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天空的十字架,不由自主的跪倒在了地上:「主啊,您要我堅持在這個崗位上麼?您親自來阻止我了麼?天啊,我會逢迎您的旨意的。」
整個紐約,包括他的周邊地區,近乎就沒有還站立著的人了,幾乎所有的人都被一種無端的神聖感覺充溢在了胸膛內,然後跪了下去。無數的罪人發誓要蓋過自新,無數做過虧心事的人喃喃的暴露了自己的隱私。。。
一道道朦朧的,雖然不強烈,但是溫和彷彿三月陽光一般的光芒從天空撒了下來,整個紐約城彷彿白晝一般,所有的黑暗的力量,都被驅散了。
一個身穿華貴的衣袍,面容彷彿冠玉一般,雍容華貴,手持權杖,頭頂海鰻王冠的中年人緩步出現在了主樓的陽台上。一縷溫和的白光從他身上升騰而起,他整個人就彷彿神的化身一般,和藹、威嚴、不可侵犯。
格格烏斯的招魔術被徹底的瓦解了,讓他驚奇的是,甚至他自己都沒有受到魔法的反噬,似乎那個惡魔都被徹底的消滅了一般。
斯分克斯渾身顫抖的叫嚷了起來:「教皇。。。天啊,他怎麼也來了?撤退,撤退。。。」
不用他招呼,那些肉體都幾乎要崩潰的獸人、黑巫師亡命的朝四周退去了,而那些吸血鬼,則早就被消滅掉了,根本連灰燼都沒有存下。
四周的空中,突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小黑點,那是黑衣人率領的特別空降作戰旅,可是看到周圍的異變,他們也都目瞪口呆的不知道幹什麼才好了。
時間,剛好是七獸靈告訴完天雷子話後的一盞茶時間。
天雷子執意的不肯離開,非要留在原地看熱鬧,所有的人自然只好陪著他,甚至空天他們也都好奇得狠呢。。。可是,當『神之淨化』的光芒籠罩了整個紐約後,七獸靈也發出了一聲怪叫,渾身冒起了青煙。他們也是陰性的生物,如何當得了這完全驅逐一切黑暗的淨化之光?
天雷子急了,眼看七獸靈渾身顫抖著的怪叫起來,他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法目掃處,看到了發出這不可思議的聖光的教皇,雙手一合,一道閃電『嘩啦啦』的劈了下去。
教皇正好整以暇的對著三個最後留在當場的黑暗議團的議員微笑呢,他低聲說:「這次,你們看來失敗了呢?還損失了不少人手,你們屬於黑暗,我們屬於光明。。。」
話音未落,一道粗大的閃電就迎頭劈了下來。教皇一愣,他也是從紅衣大主教出身,通過秘法繼承了這不可思議的力量,可是要說到反應力,他還不如一個最低的裁判所的執事呢。當下,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之間,閃電硬生生劈中了教皇的王冠。
一道強烈的聖光出現在了教皇的身體四周,教皇有點狼狽連連退了幾步,他本來以為所有的敵人都已經被趕走了,哪裡知道還有這麼一個隱藏在暗地的對手?一時間肌肉都有點麻木起來,王冠也被劈落在了地上。
這一道閃電一下,在場的教廷的人炸窩了,上帝啊,居然有人敢襲擊我們尊貴無匹的皇?那不是您在大地上的代言人麼?
包括裁判長在內,所有的神職人員也都懶得理會格格烏斯他們三人了,全都震怒的直射向了天空,去追殺那不知好歹的敢襲擊教皇的人。
格格烏斯他們那個高興啊,教皇的王冠都被劈落了?哈哈哈哈哈,太過癮了,回去要是說了,肯定是一件大笑話啊。。。不過,高興歸高興,他們還是知趣的溜走了。
教皇頭昏目眩的,一時間也沒有發令,就聽到裁判長暴怒的聲音在那裡吼叫著:「找到他們,分了他們的屍。燒死他們。。。」
逍遙宗主一揮手,一道霞光籠罩住了七獸靈,阻止了『神之淨化』對他們的傷害,然後看著下面密密麻麻的破空衝來的神職人員,苦笑著說:「道友,這個,還真是大麻煩啊。」
裁判長的速度最快,他第一個衝了上來,看到了逍遙宗主他們奇怪的裝飾後也愣了一下,可是心頭的火氣正盛,他也懶得詢問什麼,一劍劈了過來,一道強烈的劍氣橫掃向了空天老道、天雷子、金真人他們。
根本就來不及解釋嘛,裁判長的劍勢也太快了些。空天道人也只好伸手虛引,無數條龍捲風憑空出現,絞碎了裁判長的劍氣。兩人的身體都顫抖了一下,急退了上百米。
裁判長吼叫起來:「就是他們,一個都不放過,他們肯定是黑暗議團的人。」
這還得了?迦蘭蒂他們火辣辣的就衝過來了。
可是,還有不到三百米的時候,斜次裡一批人馬衝了過來,無數道劍光激射而至。遁甲宗、五行宗的大批門人以及逍遙宗主帶來的三五個徒弟剛剛趕到,看到有人敢向自己的師長出手,也不管到底起因是什麼,飛劍、法寶全都射了出去。
迦蘭蒂他們本來注意力全放在天雷子他們身上呢,誰知道突然來了這麼一批人?當下間十幾個倒霉鬼被劍光劈了下去,屍體四分五裂的摔了下去。
這下可好了,本來絲毫沒有仇怨的雙方因為天雷子的一道閃電,辟里啪啦的打成了一團。
戰團剛剛展開,腥風大起,卻是被聖光弄得差點脫了一層皮的七獸靈發火了,全部恢復了原形,一個個巨大的身軀彷彿山峰一樣的野獸瘋狂的撲向了迦蘭蒂他們。尤其蛇靈最為誇張,一條本體超過萬米長短,巨大的蛇頭歷嘯一聲,一顆顆綠色的毒涎彈急噴了出去。
下方,眼看自己的下屬不妙的教皇也飛身而上,此刻就算他想講道理也沒得講了,乾脆動手才是對的。不過,教皇畢竟還是一個睿智明理的人,他不想莫名其妙的結下一個仇人,於是乎他的出手就稍微的輕了點,但是那一道道強烈的聖光依然讓空天老道以下所有修士難以阻攔。
下方,黑衣人的組長搖搖頭,呆呆的看著天空中翻舞的蛇靈,絕望的叫嚷了起來:「上帝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要怎麼處理?撤退。。。撤退。。。讓華盛頓的那些混蛋找借口吧,我不幹了,他媽的,我有信心消滅一切敵人,可是我沒有信心和非人的怪獸對戰。」
黑衣人的部隊飛快的撤退了,可是一股股雷火自天而降,把那些士兵劈死了上千人,那是火真人發怒了,揮手招來的萬丈天火。殘餘的火炭呼啦拉的傾瀉在了地上,頓時一個街區到處冒出了火頭。
空天道人被教皇連續的七道『聖光十字劍』劈退了上千米,他也怒了,大吼一聲:「諸位道兄,門下弟子,全力出手,切莫讓這些蠻人小覷了我等中土修士。」
天雷子一聽,高興了,手一翻,天心子幫忙煉製的『萬雷轟』出手了,這是一顆有著無數尖銳利齒的圓球,一道道雷光呼嘯著『辟里啪啦』的從尖刺上射出,鋪天蓋地的撲了上去。
裁判長首當其衝,他一道粗大的聖光就轟向了這些雷霆。
巨大的震波四散,四周的雲彩被橫掃而空,雙方正在爭鬥的門人、下屬也都被彈開了。天雷子不等諸人反應過來,已經見獵心喜的吼叫起來:「看我『滅世天雷』。」手掐法訣,『天雷轟』整個變成了一團電光,發出了驚心動魄的怪嘯聲筆直的砸向了裁判長。
逍遙宗主狂呼:「道友,不可。。。」可是哪裡來得及勸說這個腦袋裡面少了一根筋的天雷子?
裁判長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體積越來越大的雷球,那裡面蘊涵了多麼強大的能量啊?那一道道刺目的閃過的雷光,每一道都可以摧毀一座山峰吧?這。。。這是黑暗議團的人麼?如果是,怎麼以前從來沒聽說過?
裁判長也豁出去了,手一翻,自己的光劍恢復成了小巧的十字架,全身的聖力奔湧了進去。他身後的教皇眉頭一皺,輕輕的飛了過去,手指輕輕的點在了他的後心,一股更加強大的聖力湧進了他的身體,灌注進了這枚小小的十字架。
本來光華萬丈的十字架在教皇的聖力湧入後,突然變得黯淡無光,隨後慢吞吞的脫手朝著『天雷轟』射了過去。
雙方人手早就見機逃竄開了,只見紫色的雷球和白色的十字架輕輕的對撞了一下,隨後就同時消失了,一團巨大的火光在萬米高空爆炸了。
就彷彿一顆小型核彈頭爆發一樣,下方十幾個街區的建築被橫掃一空,而包括教皇等絕頂高手在內的人,都穩不住身形的向後飛射了萬餘米。
教皇看著下方的慘樣,火氣也冒了上來,低聲命令到:「『神之裁決』。我來做主導。」
而這邊,空天道人也知道事情不能善罷甘休了,心一橫,吼叫起來:「『大五行滅絕陣』,和他們拼了。」
正在心疼自己的『天雷轟』被掛掉的天雷子,一聽到遁甲宗和五行宗要出絕招了,頓時精神又起來了,他吼叫到:「七獸靈,『七星皈依』,配合各位道友,個老子的,入他先人板板,拼了。」
逍遙宗主眉頭一皺,厲聲呼喚起來:「門下弟子聽命,全力發動『飛天絕舞』。」
雙方隔著三萬餘米的距離站定了,教廷這邊,所有的神職人員把教皇圍繞在了中心,開始祈禱,一道道彷彿實質的白色聖光慢慢的從天空降落,天地間一片輝煌燦爛。每個人的身體都籠罩在了無比強烈的聖光之中,一點點白色的光球在教廷諸人的身體周圍急旋。
而這邊,『大五行滅絕陣』也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兩百名遁甲、五行宗弟子在空中戰好方位,自己採納五行之氣修煉而來的飛劍法寶懸浮身前,散發著五彩毫光。而陣形的主導,則是五行真人以及空天老道。金木水火土五真人佔據了五行方位,而空天老道則幻出無數殘影在他們周圍急行,布氣踏罡,吸引周天五行原力。一顆顆五色雷球已經呼嘯著,帶著怪異的轟鳴聲出現在了空中。
七獸靈則是恢復了人形,嘴裡吼叫連連的,把自己的得意兵器收了起來,老老實實的盤膝而作,按照上天北斗七星方位懸浮坐好,一道道電光在他們身體之間往來流轉,至於作為主攻的天雷子,佔據了北極星位,所有的電光都凝聚到了他的手掌之中。
而逍遙宗這邊,可能就是帶給下方平民百姓最大衝擊力的一方了,無數條巨型金龍的光影飛舞,天花爛漫,樂音飄舞,逍遙宗主手持鵝毛長扇,面帶微笑的和幾個門人在如此輝煌的影像中往來遊走,一面面金色旗門似乎在隨手間拋了出去,輕靈的在空中飛舞不休。
下方,紐約的居民往來奔逃,似乎都在找路逃生,而看他們茫然的雙眼就知道,他們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自己要逃跑到哪裡才算安全。天空中絢爛的色彩映襯了下來,照得整個紐約市區瑰麗絕倫。。。
易塵目瞪口呆的看著天空的異變,他自然知道那些奇麗的光影代表了什麼,他無力的呻吟起來:「逃走吧,凱恩,我們帶著人逃走,天知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麼?毀掉整個紐約麼?現在,逃走,越快越好,那些沒有力量飛行的下屬,我們帶著他們走,所有的東西,全部拋下。。。快。。。」
德庫拉也感覺到了空氣中的不對勁的氣息,尤其上空傳來的壓力實在太龐大了,他的身體都開始發抖了,聽到易塵的話,他二話不說的拉著蜜雪兒就走,一溜黑光第一個逃竄了。。。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2:09 PM
第95章 Magic party(10)
易塵一手拎著契科夫,一手拎著凱恩這兩個速度不是很快的傢伙急飛,契科夫不停的叫嚷著:「老闆,太丟臉了,我可以自己行動的。我可以瞬移,我的速度是最快的。」
易塵無情的打擊他:「只要你的精神稍微一鬆懈,你就會成為死人,明白麼?你根本不明白,那些中國的修士,他們排下的三個陣勢,隨便一個都可以毀掉紐約,你稍微出錯,你就死定了。」
抓著不斷的叫罵的蜜雪兒逃竄的德庫拉回頭,大聲問到:「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易塵乾脆的說:「拚命。」
這邊易塵話音剛落,高空處攻勢已出。天雷子是所有主陣人士中功力最弱的一個,也是第一個無法控制陣勢中激盪的能量的人,他的雙手散發出了刺目的銀光,彷彿栲栳大小的一團銀光正在他手中上下振蕩,隨時準備脫手飛出。而後面,腦袋渾渾噩噩的七獸靈還在把強大的北斗七星之力傳送給天雷子。
天雷子只覺雙手巨震,體內的真元都劇烈的震盪起來,他怪叫一聲:「個老子的,道爺讓你們這群蠻子見識監視。。。天星無極,七星皈依,去。」
大喝一聲後,天雷子的囟門處衝出了一道銀光,一個高不到十厘米的小人,恍然就是天雷子的樣子,身上披了一件飄逸的,散發著點點銀光的道袍,手持一柄小小的銀劍,渾身籠罩著一層濃厚的銀霞,破空直刺教皇的心臟。而天雷子手中的銀光也隨之飛射了出去,七團斗大的銀光漂浮在小人身周,載波載浮,彷彿沒有任何力量一般。
教廷的人何時見過這樣的攻擊?軟綿綿的根本沒有一點力道嘛,尤其那個小人兒,居然是一路踏罡舞劍過來的,而那七團銀光,看上去簡直就像七條小狗在圍著主人轉悠呢。
教皇急令:「不用管這個了,小心他們那個大陣的變化。。。『神之裁決』發動。」
伴隨著幾百名神職人員更加嘹亮的祈禱聲,天空射下的聖光越來越強烈了,隨後,那些在這些神職人員身邊漂浮的白色光球緩緩的朝著遁甲、五行兩宗弟子射了過去,在射出了百多米後,速度突然加快,用一種無法形容的高速一閃即過。
這邊,空天老道突然止步,手中的寶劍一揮,一道五彩毫光從劍尖激射,直刺『神之裁決』的主導,教皇的心臟。五行真人則是雙目一睜,雙手連連揮動,大陣內那些五彩雷球轟鳴著激射了出去。
逍遙宗主看到雙方都發動了,也微微歎息一口,羽扇連揮,滿天金龍、飛天、繽紛的天花在陣陣妙音中緩慢的朝著教廷人士飄了過去,這些異象之中,那些金色的旗門一閃一閃的,散發著柔和的清光,看上去美麗之至。而逍遙宗的其他幾個門人則是手一揮,無數道橫貫天際的五彩霞光從身後射了過來,瑰麗絕倫,映襯得整個紐約市彷彿仙境一般。
『七星皈依』以及『飛天絕舞』的速度稍微慢了些,教廷發出的聖光球和五行、遁甲宗的雷球第一個撞了個正著。
一團團五彩的光芒在雙方立足之間的空間炸裂了開來,所有的人都沒有聽到響聲,只覺得渾身震動不已,一道道震波橫掃了過去,隨後遠遠的傳來了回音。尤其可怖的是,凡是那些聖光球湮滅的地方,從他們的正上方,一道粗大的聖光柱馬上激射了下來,重重的轟擊在了地面上。而五彩雷球爆裂的地方,空氣中也隱隱約約有了些微妙的變化。
紐約市,地面上到處都是劇烈的爆炸,聖光球和雷球一旦對撞,他們強大的力量馬上就影響到了地面,在它們的正下方,一柱柱沖天的灰石泥土在轟鳴中爆起,然後留下了深深的、直徑十幾米的巨大的窟窿,而那些紐約居民,則無辜的被轟上了天空,慘叫著倒在了地上,有些出於爆炸中心的,則根本屍骨無存了。
天空,空天老道呼嘯了一聲:「變。」
遁甲、五行兩宗的兩百弟子聞聲急轉,一圈圈的五彩波紋以空天老道以及五行真人為核心向四周無邊無際的蔓延了出去。
異象突起,空氣中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從東邊的海裡面,無數的浪頭橫衝到了萬米高空,夾雜著萬丈雷光直衝教廷眾人;空氣裡,到處都是巨大的龍捲風,夾雜著一團團雷火肆虐的衝向了教廷人士;一根根巨大的青色的木樁,互相壓搾著,發出了『嘎吱嘎吱』的巨響,互相撞擊的地方往往迸發出了刺目的閃電光,『轟隆隆』的撞向了教廷諸人;無窮無盡的火焰平地而起,『呼啦拉』的燒向了教廷的人;更加可怖的是,不可計量的金色鋒刃發出了陣陣劍嘯,以常人不可思議的速度圍著教廷的人輾轉飛刺。
教廷的人一下子就被打蒙了,巨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壓了過來,他們那個護身的聖光罩馬上發出了呻吟的『咯吱』聲。教皇緊緊的抓住了手中的權杖,不顧體面的吼叫了一聲,權杖上面光華大盛,天空中『神之淨化』的無窮聖光驟然間合聚成了小小的一柱兒,把所有的教廷人士籠罩在了裡面,彷彿一根玉石巨柱一般的聖光柱,死死的抵抗住了這天地的莫大神威。
而教廷的人還來不及喘息一下,空中就傳來了巨大的轟鳴聲,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中最渾厚的土力降臨了,天空中,無數巨大的隕石夾雜著外空的九天雷火轟鳴著撞擊了下來,在空天老道以及五行真人的遙控下,『辟里啪啦』的帶著長長的焰尾撞擊向了教廷的那根巨大的聖光柱。
一時之間,整個紐約上空到處都是肆虐的五行之力,天空風雲變幻,強大的振蕩波讓地面產生了無數裂縫,一棟棟高樓轟然之間崩塌了,紅色的五行真火直接的從裂縫中衝了上去,燒向了教廷的人。
第一顆隕石撞擊到了聖光柱,轟的一聲爆裂了開來,就好像又是一顆小型的核彈頭爆炸一般,聖光柱馬上黯淡了幾分。上百顆隕石轟鳴著連續不斷的撞擊了上去,教皇身形急抖,聖光柱從無比的輝煌已經變得黯淡無光了。無論他怎麼強大,這畢竟是遁甲五行兩宗弟子兩百許人合力,調集的天地神威啊,他身為一個人,要想抵擋被『大五行滅絕陣』抽掉來的,方圓萬里之內的所有的五行原力,那也是極度艱難的事情。
教皇眼看著外圍的下屬已經被震得七竅流血,眼看就要堅持不住的摔下去了,而下方,萬丈火焰正熊熊燃燒,摔落下去的唯一後果就是屍骨無存。
心一橫,教皇念動了他接掌職位的時候,秘傳下來的,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使用的密咒。一圈溫柔的白光籠罩住了他,隨後,他的腦後出現了一圈神光。不知道從何而來,強大無匹的聖力源源不斷的衝進了教皇的體內。
教皇的身軀頓時膨脹了許多,這股力量太強大了,強大到了一個人無法承受的地步,教皇不吐不快,手一揮,很簡單的射出了一圈聖光。這圈聖光帶著雷鳴聲朝著空天老道他們的方向橫掃,周圍的五行之力在刺耳的『嘎吱』聲中被轟退了千多米。
身上壓力一輕,其他的神職人員也拚命發出了自己最強的攻擊,同時,『神之裁決』也開始了那種無目標的全面轟擊。
那些巨大的青色木樁、無數的金色鋒刃、萬丈雷火、無邊波濤、巨大的隕石對撞上了那股粗大無比的聖光,聖光微微的停滯了一下,稍微黯淡了一些,隨後用更加強盛的勢頭狂衝了過去。而凝聚的五行原力則被徹底的擊潰了。
受到巨大反震之力的遁甲五行兩宗弟子,齊齊的吐出了一口血,十幾個功力稍弱的弟子更是徹底的爆體而亡。同樣吐出了鮮血的空天老道、五行真人、楊老等人,眼看門下弟子危險,拚命的放出了全身法寶,衝向了那道粗大的聖光。
楊老第一個被擊飛了,他渾身的皮膚都全部炸裂了開來,幸好他並不是人類修士,怪叫了幾聲,體內馬上又重新生長出了一層新的皮膚,可是也已經元氣大傷,無力再戰了。
空天老道他們的飛劍法寶稍微和那道聖光柱接觸,則已經發出了呻吟聲,一聲巨震後被彈了回來。
眼看空天老道他們也要倒大霉了,天雷子以及逍遙宗主的攻勢已經到了教廷諸人的頭頂,逼得教廷的人收回了攻勢,轉為防守。
剛剛吃的苦頭,已經讓教廷的人不敢小看這些看起來彷彿幻境的攻擊了,也就是因為這樣,才救了他們中不少人的性命。
天雷子他們的七顆銀球第一個靠近了最前方的教廷人士,那人冒失的一道聖光劍刺了出去,正中一顆銀球,隨後,這個執事被一股浩然巨力反擊,手臂、胸骨盡裂的摔了下去。
周圍的神職人員愣了一下,一時間不敢攻擊這七顆銀球,傻傻的看著它們在自己人群中擺佈成了七星方位,而那個飄逸的小人兒則佔據了北極之位。
只有教皇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從天空傳來,這才發現不妙的,一拳轟了過去,可是已經來不及阻攔了,小人兒以及七個銀球上面刺目的銀光急閃,隨後天空中傳來了細碎的微妙的聲響,天幕上,北斗七星以及北極星突然散發出了極其強烈的銀光。
遠處正在帶人逃命的易塵看到了天空的異變,差點嚇得魂飛魄散,吼叫了一聲:「快走,快走,該死的老傢伙,他真的用出來了,不怕多一次天劫麼?」
七星以及北極星上,更加強烈的銀光閃了一下,隨後滿天銀光從八顆星星上射了下來,溫柔的籠罩住了方圓百里之地,溫和的銀光帶著淡淡的倦意,讓一小半心力不堅的神職人員甚至開始打起了呵欠。
教皇臉色狂變,吼叫起來:「全力防守,所有人向我靠近。」他體內無窮盡的聖力瘋狂的奔湧了出來,加上裁判長、五個紅衣大主教、四個副裁判長、九個神聖騎士以及幾百個神職人員的聖力,一個巨大的聖光球出現在了空中。
小人兒微微的動了一下,手中的銀劍沖天一舉,然後斷然揮下,隨後帶著一溜銀光激射回了天雷子的囟門。天雷子微微睜開雙目,渾身大汗淋漓的向下方摔了下去,同樣渾身癱軟的七獸靈連忙扶住了他,刮起一陣陰風逃到了遁甲、五行宗的陣內。
那滿天的銀光開始了緩慢而又堅定的斂縮,漸漸的向那顆聖光球集中,銀光收縮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銀光一閃,八道不過米許粗的銀光激射到了聖光球上。聖光球一陣抖動,無窮量的電光閃過,頓時崩潰,一百多個神職人員被強大的星力撞擊個正著,馬上被化為虛無。
八道銀光直衝到了地面,一朵巨大的蘑菇雲拔地而起,半個紐約市的建築馬上在巨大的煙火中被摧毀了,曼哈頓是爆炸的正中心,整個地面就此削平,被湮沒到了海水之中。
教廷的人被幹掉了一百多個,其他的人,除了那些高級人士,其他的人近乎都無力再戰了。
教皇傻傻的看著下方的慘樣,渾身火燒火燎一般的疼痛,他呆呆的抬頭看看對面的修士隊伍,心裡狂怒。。。你們可以跑路,根本就沒人知道你們的來歷,可是自己的下屬肯定脫不了關係,事後教廷要如何向美國解釋這次的事情?尤其是在已經有了這麼多目擊者的情況下,看到了『神之淨化』的模樣,白癡才不會知道,教廷有人捲了進來。
教皇真的發怒了,他不顧自己身體已經不堪承受那來自虛無飄渺之間的強大的聖力,連續上百道的『聖光十字劍』劈了過去。
他的攻勢剛剛出手,『飛天絕舞』到了。
滿天的天花爛漫,異香撲鼻,妙音悅耳,那些翻飛的金龍,甚至都帶著懶洋洋的微笑,其中偶有身材絕妙,偏偏穿著極少衣服的飛天往來飛舞,手中的琵琶彈奏除了片片霏霏之音。同時有酸甜苦痛等等五賊所感襲來。
低級的神職人員第一個抵擋不住,流露出了一絲絲恬淡的微笑,心頭五賊一起,再也按捺不住心頭慾火,一個個咯咯咯咯的傻笑起來。那些金色旗門中的先天元磁之力馬上聞風跟進,凡是心頭起了旖念的,一股子魂魄飄飄蕩蕩的就這麼去了。
眼看著這次的攻勢絲毫聲勢全無,可是自己的下屬卻雨點一樣的摔了下去,明顯都是不活了,教皇以及裁判長心頭狂震,也顧不上什麼後果了,帶著那些高級神職人員,發動了『神威如獄』。
見過黑色的聖光麼?此刻教皇他們發出來的就是了,一道道黑色的聖光彷彿劍鋒一樣,呼嘯著摧毀了十幾個金色旗門,逍遙宗主渾身大震之間,一口血噴了出來。教皇渾身籠罩在一層濃厚的黑色光芒之內,朝著這邊破空襲來,手中一道劍氣綿延千米,對著修士隊伍就是一擊。
天雷子驚叫起來:「個老子的,入他先人板板,我們可不是這個怪物的對手。」
空天老道和五行真人對視一眼,重重的點點頭,的確,在場沒人是教皇的對手,更何況他已經發動了密咒,得來了無窮盡的聖力支持,更加何況,他此刻發動了教廷威力最大的,專門為了殺伐而做的魔法。
一個字,逃。
逍遙宗主可不是一個在乎自己面子的人,他向來是打不過就逃,誰又能說他什麼?招呼了一聲,逍遙宗主帶著幾個門人化成五彩霞光朝西邊去了,空天老道他們看到這個情景,也紛紛化虹而去。後面,教皇一劍剛剛劈掉了二十多個五行宗弟子,眼看這些敵人逃走了,不依不饒的化成一道精芒追了上去。
裁判長他們也急了,您老人家何必親自追人啊?這能行麼?
於是乎,凡是能夠長途飛行的神職人員,全部化成了一溜溜的聖光追了上去。
教皇一邊追,心裡頭一邊那個氣啊,明明這些人都不是自己的對手,為什麼他們一旦組織成了一個奇怪的排列後,發動的能量就能打得自己慘兮兮?他可真的不明白,東方的法術本來就是注重引動天地原力來對付敵人的,更何況是很多高手同時發動?而西方呢?就連一個魔法陣,很多時候都是一個人發動,根本就沒有這個傳統嘛。
也可以說,東方法術,似乎就是喜歡群毆了一點,而西方的呢,也許就連魔法師,也有點那種莫名其妙的騎士精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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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教皇追著百多個逃敵朝著西邊,也就是中國的東部海域過去了,再看看紐約成了什麼樣子。
紐約的百姓,本來是很崇敬的看著天空的十字架,看著天空的神跡祈禱不休的,誰知道神跡之後就是災難呢?就因為天雷子的一個掌心雷,教廷和修士們紛紛出手,整個紐約已經被徹底的毀掉了,倖存的人不過四百來萬而已,他們到底招惹誰了?
而易塵他們,在『七星皈依』的重擊時,恰恰的逃到了郊區附近,只是感受到了那轟然的重擊而已,幸運的躲過了爆炸的鋒頭。
德庫拉回首看著地獄火海一般的紐約,驚恐的微微有點發抖,低聲說:「這是人力可以造成的麼?」
易塵呆呆的說:「一個人不行,一群人就可以了。。。可是,天雷子那個老不死的混蛋,他不怕四九天劫提前臨頭麼?別說他了,其他的人都好不到哪裡去,遲早看他們怎麼倒霉的。媽的,西方的教廷的人,就不怕天劫?他們好像沒有這個說法,那也太不公平了一點。這次的事情,教廷要承擔大部分的責任哩。」
易塵是很乾脆的把黑鍋扣到了教廷的頭上,可惜的就是,老天爺絕對不會聽他的就是了。
傑斯特他們把手上拎著的凱恩的幾個下屬放下,菲麗把莎莉從肩頭放了下來,都傻傻的看著紐約上空的滿天幻景出神,那正是『飛天絕舞』最絢爛的時候。
德庫拉拚命的搖頭,他感受到了『飛天絕舞』那古怪的力量,心裡也沒有把握自己能夠撐多久,正在讚歎呢,旁邊一個神經絕對大條的聲音響了起來:「哇,好漂亮的花,還有那些抱著樂器的美女耶。。。哇,好好聽的音樂。。。哇,那些長長的有四個爪子的是什麼生物?四腳蛇麼?」
德庫拉的喉嚨裡面發出了幾聲『咯咯』聲,無力回答了。
易塵歎息說:「這次的事情,可真的麻煩了。。。我要安排偷渡的途徑返回倫敦,我這輩子,再也不來美國了,省得惹上一身麻煩。我是一個正經商人,我可不想沾上麻煩。。。哦,可憐的老約翰,剛剛得到的地盤,這次就徹底完蛋了,曼哈頓完蛋了,希望他老人家沒有在總部,否則他死定了。。。該死的,教皇居然追了上去?還有那些神職人員,他們不要命了?」
易塵的話可是很有道理的,他知道,教皇哪怕真的天下無敵呢,碰到了中國的那些修士,怎麼樣也要灰頭土臉的回來,正派的也許好說,說不定還能和他老人家單打獨鬥的,可是那些邪門的修士,說不定就把他當作大補丸了。。。最惡毒的北邙山鬼王,說不定還很樂意在自己的傀儡武士裡面增加一個收藏品來著。
一個冷漠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先生,來自英國的易先生,哦,親愛的大英帝國的爵士,親愛的易塵先生,您先考慮自己的生命問題吧。。。也許,您等下就沒有空閒時間擔憂別人了?」
易塵和德庫拉他們猛的動了起來,站成了一個環形,把蜜雪兒以及莎莉等人護在了裡面。雖然自己剛才是在全神貫注的看那邊的拚殺,心神也的確沒有集中,可是能夠在不知不覺中接近自己的人,絕對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
百多名黑衣人靜悄悄的從四周出現了,他們的組長輕輕的上前幾步,低沉的說:「我是維力,嗯,我的職位很古怪,你們可以隨意的稱呼我們是什麼。當然了,我的任務是調查以及處理一切不合情理的事情,並且讓他化為虛有。」
易塵看了看天上的密密麻麻的黑影,不解的問:「先生,我們似乎並沒有招惹你們。從您的介紹看來,您是一個維持美國運轉秩序的衛士,而不應該是一個攔路打劫的匪徒,不是麼?可是看您的樣子,似乎不懷好意呢。」
維力笑了幾聲,輕輕的搖搖頭說:「對不起,我要你們當替罪的羔羊。」
德庫拉的臉色陰沉無比,冷冰冰的說:「哦?讓我們當替罪的羔羊?就憑你麼?」
維力輕輕的點點頭:「沒錯,是這樣。你們也看到了,紐約。。。基本上等於被摧毀了,您看,國防部要我們過來調查那批所謂的精英的死,而我們來了以後,卻出現了更大的亂子,您叫我怎麼辦呢?我對現在的職位很滿意,強大的權力、無盡的金錢,我實在捨不得。」
易塵接口說:「可是,如果您不能向上面交代一下,您的職位就不保了,不是麼?」
維力連連點頭:「您太聰明了。您看,我們是從小就被特別培育的天才,努力了很久才有現在的地位,我實在不願就此放棄掉。我必須有替罪羊,證明我不是無能的,您同意麼?」
德庫拉陰笑起來:「替罪羊?這麼大的一位教皇大人就在天上呢,不,現在也許他已經飛到了美國中部了吧?嗯?您為什麼不去找他?」
維力坦白的說:「我得罪不起他,如果我向上面報告說,是教皇造成了這次的事故,恐怕我會被馬上銷毀掉。。。嗯,教廷的人手太多了,我得罪不起他們。可是呢,你們就這麼一點點人,我還是有把握幹掉你們,然後把你們當作罪犯交上去的。」
易塵偷笑起來:「親愛的維力,您認為,我們好欺負?」
維力連忙點頭:「是的,易先生,我已經調查了您的底細,您不過是一個黑幫頭目。而您身邊的這些人呢,雖然是一種奇妙的生物,可是我們也有辦法對付的。」
易塵突然問了一句:「您聽說過黑暗議團麼?」
維力愣了一下:「黑暗議團?是什麼東西?」
德庫拉張大了嘴巴,獰笑起來:「哦,親愛的小鬼頭,您真可憐,您得罪不起教廷,可是您居然敢得罪和教廷一樣強大的黑暗議團,真是一個聰明的小寶貝。。。」德庫拉的臉突然就冷了下來:「幹掉他們。」
那些變成蝙蝠,一直偷偷摸摸的藏在附近的,隸屬菲利普家族的高級吸血鬼們馬上恢復了人形,在沙比亞以及克魯的帶領下,帶著漫天的殘影衝殺了過去。德庫拉自己退後一步,死死的抓住了蜜雪兒的肩頭,不許她動彈,而十二個大公爵也衝了出去。
易塵低聲喝到:「他們解決黑衣人,我們幹掉那些天空的人。」手一樣,兩條銀色劍光、七道碧色光華破空而起,激射了出去,瞬間就穿破了五十多名天空中士兵的心臟。
傑斯特笑起來,他的身形彷彿一隻大鳥一樣飄蕩了起來,鬼影一樣的衝上了天空,鐵條一般的手爪殘忍的撕裂了那些士兵的喉嚨。
契科夫高興得亂跳,連忙從口袋裡面掏出自己的刀片,雙目一閉,淡淡的藍色光華中,上百片刀片呼嘯著刺了出去。
菲爾、戈爾手中也出現了自己的大劍,兩條火龍脫手而出,他們第一次御使飛劍殺向了那些可憐的小兵兵。
只有菲麗沒有動,她放出了晶珠,小心翼翼的照看著在這樣的戰鬥中沒有任何反抗力的莎莉,以及凱恩的那些下屬。
天空的特別作戰旅的士兵倒霉了,黑衣人和吸血鬼們混雜在了一起,而且他們的速度都快到了極點,他們根本不敢開火,可是嚴謹的紀律讓他們又不能臨陣逃脫,於是只好操縱自己的單兵飛行器狼狽的逃竄著。這些輕盈的飛行器,此刻顯得那樣的笨拙,根本就不可能逃出易塵他們的攻勢,一個個士兵不斷的慘叫著摔了下來,然後背後的單兵飛行器在地上炸成了一團火焰。
維力有點心驚,他已經被一名大公爵重擊了十幾拳了,可是自己一拳都沒有擊中對方。他越來越懼怕的看著那個大公爵飄忽的身影,看著他臉上怪異的笑容。
維力終於反應了過來,這個傢伙在逗自己玩,純粹就是在玩自己,這個傢伙根本就沒有出全力。維力剛剛想到這點,他的屁股上馬上又被踢了重重的一腳。維力驚呼了一聲:「走,他們太強大了。」親身領教了吸血鬼恐怖實力的維力第一個帶起了一溜殘影,就要逃竄。
後面的那個大公爵獰笑了一聲,微微一動,已經追上了維力的身影,一爪朝著他的後心抓了過去。
德庫拉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留下一個報信的,其他的都幹掉。」
聽到德庫拉的吩咐,那個大公爵的手急收了回來,隨後右手成刀形,一掌劈了下去。維力只覺得兩臂一亮,隨後身體內的熱量瘋狂的瀉了出去,他連忙左右看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被齊肩劈下。維力驚恐的慘叫起來,卻也知道此刻正是生死存亡的關頭,也不顧劇痛,瘋狂的奔逃了出去。
那個大公爵不屑的站在原地,狠狠的幾腳把維力的雙臂踏成了肉醬,低聲嘲笑到:「沒有實力的人,卻說出了無敵的人才能說的大話,這樣的不知道好歹的混蛋,就是該死的。」
但是慘叫聲傳來,已經逃出了老遠的維力,被一隻巨大的拳頭洞穿了胸膛,慘死當場。凱恩高大的身形慢慢的走了回來,低聲說:「老闆說過的,絕對不留下可能危害到自己的人。我們的實力,無法和美國對抗,所以,我們必須滅口。」
德庫拉站在原地不滿的哼哼了一聲,他發令放走的人居然被凱恩幹掉了,心頭實在是不滿,可是看在易塵的面子上,德庫拉忍下了這口悶氣。
易塵眼看著黑衣人連連慘叫,眼看就要被殺戮一空了,而自己這邊對付的那些普通的士兵居然還有幾百人存活,並且已經開始四散逃竄了,不由得冷哼了起來。要是在德庫拉面前丟了面子,對於這個高傲的吸血鬼貴族來說,日後肯定又會看不起自己吧?更何況,老傢伙正在旁邊生氣呢,還是把他心頭的怪念頭打消點的好。
一口先天元氣噴出,易塵手一指,低聲呵斥了一聲:「呔。」
正滿臉僵硬的德庫拉,一雙眼睛差點就瞪了出來。空中易塵的兩道銀光,七縷碧光被那口白濛濛的先天元氣一噴,居然蛟龍一般靈動起來,然後一變十,十變百,一時間滿天都是穿刺飛射的銀、碧兩色光華。那些逃竄的特戰旅士兵根本來不及慘呼,就已經被滿天激射的劍光絞成了粉碎。
德庫拉張大了嘴巴,匆忙的詢問易塵:「怎麼可能,你的那些劍怎麼可能越變越多?這完全不符合基本的物理原理。」
易塵露出了怪怪的笑容,突然漂浮了兩尺高,笑著說:「這不也不符合物理原理麼?親愛的德庫拉大公爵先生。。。還有,您變身為蝙蝠的時候,您的內臟到底是蝙蝠還是人類呢?」
德庫拉愣了,抓著腦門苦苦的思索起來。。。易塵也愣了,他被自己的問題弄糊塗了,是啊,這些吸血鬼變化的時候,到底內臟是什麼樣子的?
旁邊的慘叫連連,僅存的幾個黑衣人被德庫拉的下屬幹掉了。
易塵看了看天色,點頭說:「鬧了一個晚上呢,天快亮了。我想,我們最好早點想辦法離開紐約附近,我想,不用兩個小時,大批軍警就會開到了。」
德庫拉奇怪的看著他:「軍警來幹什麼?」
易塵笑起來:「唔,滅口而已。紐約不會全死光了吧?為了種種錯綜複雜的利益問題,那些生存下來的人,必須讓他們閉嘴的。不管用什麼手段,對外的解釋肯定就是地震、海嘯等借口,真正的原因一定會被消滅掉的。」
德庫拉轉悠了一下眼珠:「所有的倖存的人都要被幹掉不成?」
易塵搖搖頭:「也許是催眠,或者乾脆用藥物讓他們忘記幾天內的事情,反正,他們不會說出他們到底看到了什麼。。。當然了,紐約被摧毀了,這樣重大的事情是肯定會震動世界的。。。天啊。。。菲爾,菲爾先生。」
易塵緊張的一手抓住了菲爾:「趕快打電話回倫敦,不管怎樣,我們手頭那幾億美金的股票,趁早給我拋出去,不管用什麼手段,全部給我清盤,然後斷絕所有的商業活動。。。紐約被摧毀了,我想整個西方的股票體系,也許都會地震,我可不想我們的錢打了水漂。」
德庫拉有一種幹掉易塵的衝動,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物?這種情況下,居然第一個反應就是錢。。。
德庫拉正在鬱悶著呢,蜜雪兒已經尖叫起來:「啊,你們趕快把股票賣掉,要是你們破產了,答應給我的禮物就沒有了。。。錢啊,錢啊。。。」
德庫拉一向蒼白的臉上,終於控制不住的湧上了一層紅霞。。。幸好吸血鬼似乎沒有高血壓這種毛病,否則德庫拉將會是第一個死於腦溢血的吸血鬼。
菲麗連忙安撫蜜雪兒:「乖乖,不要緊,那些股票不過幾億美金而已,一點點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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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揮動著上千米長一道黑色劍光的教皇,死死的追逐著前方的修士隊伍,不時的一道聖光劈了出去。
而前方的修士大隊,則是由逍遙宗主、空天老道、五行真人斷後,一道道雷火、霞光不時的向後劈去,每次都和聖光對消,在空中爆出了大團的光焰。每次,教皇都要稍微停滯一下,躲避自己劈出的聖光爆炸後產生的震波,畢竟炸在自己的身上也不好受啊。於是,每次剛剛拉近的距離,一下子又拉遠了。
百多條光虹在前方飛射,而一道黑色的激芒在後面瘋狂的追擊,黑色劍光所至,雲彩被強大的壓力劈開,一條清晰的雲路出現在教皇所經之地,而劍氣停滯在空中,讓雲彩久久不能重新合併。海面上的船舶上,船員們可以透過這一條通道看到天上的星星。
再後面,則是五十多道白色的光芒,彷彿流星一樣追逐著那道黑色的光芒。
天雷子已經是渾身脫力,無法再動彈了,他正騎在恢復了原形的鷹靈身上,抓著他的翎毛喘氣呢,看到後面的黑色激芒追擊太急,不由得氣惱萬分,手在法寶囊中摸索了一陣,掏出了幾顆銀色的,帶刺的小小顆粒,偷偷摸摸的扔了出去。
空天老道注意到了天雷子的動作,不由得心裡一顫,低聲驚呼:「道友,你怎麼把自己練來抵禦四九天劫的『渡劫神雷』給打出去了?」
天雷子嘀咕了幾句:「個老子的,要是不丟出去,今天老道我就要歸位了。算了,算了,到時候求師兄幫忙,再煉製幾顆就行了。」天雷子知道自己也是在胡說八道,就算天心子出力幫他煉製,可是沒有自己的元神附著在上面,日後使用的時候效果也打了個折扣。
空天老道歎息了一聲,已經開始琢磨要如何找東西給天雷子作為替代品了,四九天劫畢竟不是好玩的東西。。。想著想著,他又是一道雷光劈了出去。
教皇正追得焦急,眼看每次接近對方的時候,總是被幾人合力的雷霆劈了回來。教皇那個氣惱啊,畢竟是紅衣大主教出身,自己的肉體的強度可不如宗教裁判所的那些下屬,萬一受傷可頂不住,無論如何都要小心才是。
五顆小小的銀彈子一樣的東西飄了過來,教皇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麼東西?不耐煩的一掌劈了出去,一道強勁的聖光正中目標。
而那邊,天雷子正運用元神,狂吼了幾聲:「爆,爆,爆,爆,爆。」
五顆『渡劫神雷』應聲而爆,五團巨大的銀色光團橫跨天際,巨大的衝擊力讓下方萬米處的海面硬生生的陷下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隨後一道百餘米粗的水柱沖天而起。
教皇的樂子大了,他怎麼知道這是天雷子用了兩百多年的功夫,每天用體內真火磨煉的寶貝?其中積蘊的九天雷火瞬間爆發的威力,硬把他炸得頭昏目眩,渾身華袍破碎,身形飄飄蕩蕩的向後飛墜了百多里地,嘴角也掛上了一絲血漬。
但是教廷秘傳的咒法的力量太強大了,教皇受此重擊,也就是體內稍微振蕩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磅礡的聖力流轉之下,他那點點振蕩所引起的不適也迅速消失了。裁判長他們也恰恰追了上來,看到教皇受襲,心頭的火氣更大了幾分,死死的跟著教皇瘋狂的追了上去。
遁光的速度瞬息千里,在東邊的日頭剛剛從海平面上出來的時候,追逃的兩方人已經到達了日本上空,隨後極快的到了中國東海海域。
天雷子已經是氣都喘不過來了,大聲叫嚷起來:「入他先人板板,他非要追到我們山門去不成?這也太欺人太甚了些。」
空天老大他們也是有氣無力了,連續的劈出雷火和教皇的聖光對撞,他們的真元也是有窮盡的啊,哪裡像教皇那樣,有無窮盡的強大的聖力補充進來?此刻他們的遁光都黯淡了不少,眼看就要氣竭墮入海中了。
逍遙宗主猛的咬了咬牙,大吼了一聲:「諸位道友,你們先退,貧道和他拼了,倒是看看他到底有什麼驚天動地的絕學。」不等空天老道他們反應過來,還有些許餘力的逍遙宗主已經渾身冒出了細絲一般的五彩光華,帶著一溜縹緲的霞光,飛身朝著後方的教皇迎了上去。
空天老道他們剛剛驚叫出聲,遁光迅速,已經隔開了十餘里,眼看救援不及了。
逍遙宗主手一揮,手上佩戴的那枚龍形玉戒脫手飛出,逍遙宗主一口本命元氣噴在上面,龍頭處兩顆細細的紅色寶石鑲嵌而成的眼珠,突然就射出了萬丈光芒,整個玉戒就這樣活了過來,瞬息間變成了一條百餘米長的玉色巨龍,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長嘯,眼裡凶光閃動間,這條巨龍大嘴一張,一團五彩霞光包圍著一顆小小的金色圓球轟了出去。
教皇一驚,這是什麼東西?他運足了全力,一劍刺了出去,裂帛聲大起,滿天金光閃動中,金色圓球,也就是這條擬形成一枚玉戒的蛟龍的本命元丹被粉碎,就連自己的本體也被一劍之威震成了粉碎。震天的長嘶中,玉龍魂飛魄散,逍遙宗主和它魂魄相系,頓時也是一口鮮血狂噴了出來,石頭一樣墜了下去。
而元丹破裂時爆出了萬丈金光,蘊藏著極大的能量,轟然聲中撞擊在了所有的神職人員的身上,十幾個聖堂執事彷彿被重炮轟擊一般,一口血噴出,胸口骨骼盡裂的摔了下去,眼看是不活了。
裁判長那個火氣啊,吼叫著追向了下墜的逍遙宗主,一拳劈了下去。
已經掉轉遁光趕來的空天老道、五行真人以及逍遙宗下屬幾個弟子目眙盡裂,大吼一聲,雙手連揮,那一點先天的本命真元彷彿都不要錢一樣的,化成了無數道雷火轟鳴著劈了出去,威力所及,四周風雲變色,下方也刮起了彷彿十二級颱風一樣的風浪。
裁判長一驚,他們是拚命了?眼看自己無法抵抗數人合力的攻擊,他一個大翻身就要飛起。而上面,教皇也正不滿呢,人家拚死掩護自己的朋友,這種精神分明就是最崇高的道義所在,你裁判長又何必一定要去殺死一個眼看不行的重傷之人呢?
電光石火之間,所有人的腦筋都還沒轉過神來呢,一道彌天蓋地的銀霞從西南方向橫衝而至,一條銀光閃動的人影一手抓住了裁判長的脖子,隨手就扔了出去,然後急轉之間,抱住了下墜的逍遙宗主,手指一彈,翹開了逍遙宗主的牙關,一顆龍眼大小的銀色丸子射進了他的嘴裡。
裁判長只覺一道鐵箍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然後一股龐然巨力嘩啦啦的粉碎了自己體內的聖力的抵抗,自己彷彿沙袋一樣被毫不留情的丟了上去。這個速度真叫快啊,裁判長就彷彿子彈一樣帶著破空聲直向上空飛射了兩萬多米,眼看不知道要被丟到哪裡去了。
教皇心裡大震,來的人是誰?可是暫時也無暇考慮這個問題了,再不出手,裁判長可能都要被砸出大氣層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他身形急停,激射向了裁判長,瞬息間抓住了他的身體,體內至強的聖力奔湧過去,和那人留在裁判長體內的能量瞬間對撞了上千次,整治得裁判長連續噴出了十幾口血,這才穩下了他的身體,然後帶著裁判長飛射了下去。
騎著鷹靈,帶著一批五行、遁甲宗弟子飛射回來的天雷子連連扶胸稽首:「無量佛,師兄來了,這下好了。。。他媽的,追我麼幾萬里地,這次看你這個王八蛋是怎麼死的。」
後方,一道道強烈到了極點的銀光急閃,天星宗自天心子以下,除了天閒子以外所有長老高手全部到齊。隨後,滿天清光浮現,道德宗的法天老道氣沖沖的帶著大批門人衝了過來。緊接著,是滿天的梵唱聲,十幾個肥頭大耳的和尚笑嘻嘻的,手持紫金禪杖,不動聲色的護在了天雷子等人的身前,笑呵呵的看著教皇等一批人。
緊接著,東邊一波,西邊一波的,各色光華閃動,足足五六千人從各個方向趕到了現場,不懷好意的目光死死的盯住了教皇以及身後的一批神職人員。
天心子一邊給懷中的逍遙宗主灌輸真氣,一邊緩緩的升了上來,和教皇面對面,相隔不到百米的,低聲說:「這位施主,貧道有禮了,不知這些道友何處冒犯了施主,惹得施主大動雷霆,萬里追殺到此?」
天心子說是說了,可是他忘記了一件事情,人家教皇可不懂你中文啊。。。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教皇手中的裁判長突然一個動彈,一掌劈向了天心子,一道強勁的『聖光十字劍』激射向了天心子的前心。
這下子可好,裁判長一個本能的動作,惹怒了被天心子飛柬邀來的所有修士,他們震怒的吼叫起來:「西方蠻人,居然來我中土動武。。。」也不知道誰第一個出手,上萬道各色光華夾雜著無窮力道,從修士隊列中飛射而出,對著教廷的一批人轟了過來。
教皇那個火氣啊,你裁判長是腦袋壞掉了麼?人家幾千人在這裡,而且看他們來時的聲勢,分明就不是好惹的,你居然還去觸動他們的首領?我們現在不過才三四十個人啊,就算要動手,也要等日後招集教廷所有人馬後再來大舉進襲啊。。。
可是已經來不及多說什麼了,分明自己身後的下屬是不可能抵擋這一波攻擊的,教皇苦笑連連,體內的聖力急速的湧動,一波波刺目的白色光暈橫掃四周,護住了自己所有的下屬,於是,那上萬道劍光直接命中了教皇散發出的光罩。
天心子剛剛彈指間破掉了裁判長的聖光,眼看自己這方的道友已經火辣辣的動手了,自己也不能看著吧?可是已經有幾千人出手了,自己再動手,似乎,似乎從情理上有點說不過去不是?算了,給你們這些蠻子一點點厲害看看好了。於是,天心子的手一揮,一道銀光沖天而起。
教皇的一圈圈的光罩和萬許劍光對撞了一記,他的光罩當場粉碎,教皇饒是有無窮盡的聖力支撐著,一口鮮血依然狂噴了出來,嗓子裡頭那個難受啊,甜甜的,帶著一點點鐵銹味道,心裡頭那個翻騰啊,渾身都好像被開水潑澆一般,眼前金星閃爍,耳朵裡面是嗡嗡嗡嗡的直響啊。
教皇知道,這種事情不能再來一次了,否則自己今天就算是交代在這裡了,幾千人和一個人打,除非自己真是耶穌基督,否則根本不可能有勝算的,尤其很多火氣大的修士除了劍光又飛出了威力更大的法寶,那各色光彩讓整個天空都變了顏色,自己能贏麼?
退,撤退,教皇一邊噴著血,一邊摟著裁判長飛射了回去,嘴裡含糊的吼叫了一聲:「快退,退。。。他們人太多了。」教皇可不承認自己不是對手,反正是對方人太多了,自己不可能抵擋得住,否則,他們隨便出一個人來,自己肯定贏定了。
教廷的人剛剛出溜,就看到天上所有的星辰都散發出了耀目的銀光。迦蘭蒂慘叫起來:「上帝啊,他們要在這裡使用那一招麼?」『七星皈依』不過是北斗七星而已,就已經毀掉了半個紐約,而眼看漫天的星辰都散發出了刺目的銀光,徵兆就和『七星皈依』完全一樣啊。
出乎他們意料的,天上的星辰撒下的,不是那種致命的銀光,而是一縷縷溫潤的,祥和的,充滿了生機的光輝,甚至自己身上的傷勢,都已經好了不少。再看看銀光所籠罩的範圍,那近乎是整個東海海域啊,海面上,那些魚蝦、豚鰻等海洋生物正因為這最純粹的星辰原力而歡呼雀躍,整個海面光滑如鏡,映襯著滿天繁星,一時間分不清上下四處,哪裡是天,哪裡是海。
一道道祥雲清光在海天之中流轉不休,那些海洋生物更加歡躍起來,紛紛從平靜的水面跳了起來,發出了大聲的聲響。
後面,一個肥頭大耳的老和尚呵呵了幾聲,揮手撒出了一把金色的種籽,於是乎,整個東海海面上,先是浮現了無數的金色光點,緊接著就是一條條瑩白如玉的莖桿生長了出來,隨後金光閃動,一朵朵金蓮,一片片碧葉浮現在海面之上,空氣中充滿了檀香味道。
教皇那個氣惱啊,他知道對方在示威,警告自己不許再來,可是,就算對方示威,自己現在也不能說什麼,後面那萬多道,不,現在加上了無數法寶,近乎兩萬道各色霞光追得正急呢,還不逃命,此刻還想做什麼?
天心子面帶微笑的看著教皇他們逃竄,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天雷子,差點就嚇得天雷子身體一歪摔下了鷹靈的後背。
逍遙宗主已經恢復了一點元氣,苦笑著說:「多謝道兄襄助,否則貧道今天就魂歸地府,也不用等四九天劫降臨了。」
天心子正想客氣幾句,變故出現了。
教廷的人逃竄的方向,本來一波如鏡的海面下,一道沖天的水柱突然飛起,一道金色的人影帶著一溜寒光猛擊了過去,天心子驚呼:「老鬼前輩。」
嘎嘎怪笑聲中,北邙山鬼王狂吼一聲:「看爺爺我『獨破千軍』,他媽的,留下一個。」
一個神聖騎士狂吼一聲,一道突刺猛的向下劈了下去。在他想來,自己剛才祈禱所得到的強大聖力還在,加上最強悍的招式居高臨下的猛劈,這個趁火打劫的傢伙還有不死的道理?
可是他怎麼知道,北邙山鬼王才是真正的中土正邪修士第一人呢。那道寒光和這位神聖騎士的突刺劍光一碰,騎士的聖劍玻璃一樣被粉碎,隨後整條手臂被粉碎,胸甲粉碎,緊接著,自己的身體也在呼嘯的劍風中被粉碎了。
教皇此刻是肝膽俱裂,敵人可以打敗自己的神聖騎士,這是可能的。可是,一劍之威,能夠粉碎騎士本身以及他的威力無窮的聖器,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怪物啊?
還好鬼王並沒有追擊,而是大模大樣的懸浮在空中,大聲怪叫:「西方的蠻子,他媽的,以後不許你們進入我們東土,否則爺爺我看到一個劈你們一個。嘎嘎。。。前途小心啊。」
教皇他們沒有聽到鬼王的話,就算聽到了,他們也聽不懂啊。
於是,剛剛逃出了百多里地,眼看後面的萬道光華已經紛紛轉回,教皇他們心裡剛剛一鬆的時候,無數點暗綠色的螢火從四周急閃而至。教皇本能的運起了護身的聖光,掩護住了大批的下屬,而最外圍的迦蘭蒂則沒有這麼幸運,他稍微離得遠了些,被一點螢火粘在了右臂,於是乎,一點細微的雷鳴聲,他整條右臂被炸成了粉碎,一點點殘渣都找不到了。
迦蘭蒂慘叫一聲,一頭撞進了教皇的護罩之內,然後,那些螢火紛紛揚揚的沾了上來,細微的雷鳴聲中,教皇渾身戰抖,一口血又噴了出來。。。
幾條詭異的身影在附近漂浮不已,怪異的聲音大聲叫嚷著:「我等乃軒轅古墓萬妖至尊鬼面梟王座下護法,你們這群混蛋給我們滾,這裡是大爺們的地頭,嘎嘎,如果不是你們的皮厚,爺爺們就吸乾了你們。」
一路上,中國的正派修士沒有追擊,而這些聞風到來的邪派修士哪裡肯放過教皇他們一行人?一路上圍追堵截,硬逼得教皇重傷,又損失了十幾個高級執事以及神父等人手後,才狼狽的逃回了美國。
幸好這些邪派修士還講究一個道理,那就是萬萬不可撈過界了。所以,他們在美國西邊海域耀武揚威了一通,胡亂的禍害了一些巨型貨輪什麼的後,威風凜凜的回去了。
教皇震怒的一口血噴了出來,死死的握住了拳頭,死死的看著後面,低聲吼叫到:「回梵蒂岡,回梵蒂岡,這筆帳,我們慢慢的算。」可是教皇心裡也清楚,一個黑暗議團都還沒有搞定,又莫名其妙的多了這麼一批可怕的敵人,委實是件不明智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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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間,中國和美國都有了大麻煩。
美國要焦頭爛額的處理紐約的事情,善後工作可是著急得很,尤其一批絕密的人手突然失蹤了,不找出個結果實在不放心啊。
中國方面,難受的就是,東海海域這麼大,被天心子他們這樣一折騰,目擊者起碼上千萬,要如何解釋那種不可思議的現象?極光?見鬼,那裡不是北極。。。海市蜃樓?哄幼兒園的小朋友麼?
。。。。。。
不過,什麼煩惱都和易塵無關了,他已經找到了關係,坐上了一條偷渡的貨輪,在佈置得挺舒適的船艙內,已經開始憧憬回到自己倫敦的老窩後舒適的生活了。
其他的人都按照自己的習慣在船上生活著,至於凱恩,正不解的看著吞雲吐霧的傑斯特和契科夫,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可以抽大麻,而老闆就硬是要自己拚命的練功呢。。。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2:10 PM
第96章 party的尾聲
天心子悠閒的坐在天星宗大殿正中的靠椅上,手上破天荒一般的端著一杯酒。如果是一般的老黃酒,也就只能說天心子終於想通了,明白了男人必須喝酒的道理,可是他老人家手頭上端著的是一杯白蘭地,而且杯子都是那種人造水晶杯,這樣子的他看起來就有點怪異了。
天風子以下,所有的天星宗長老彷彿泥雕木胎一般肅立左右,大殿的正中央,天心子的前面三丈處,臉色灰白的天雷子眨巴著眼睛,『老老實實』的坐在了一張蒲團上。天雷子飛快的對天風子使著顏色,可是天風子不斷的微微搖頭,示意自己也救不了他了。
天心子輕輕的抿了口白蘭地,點點頭說:「唔,好酒,比起師兄我當年第一次下山,嘗到的那種村釀淡酒味道是好多了。」
天雷子馬上巴結的連連點頭:「這個嘛,師兄啊,您喜歡呢,我就再去給您弄個幾十瓶的回來。。。您看啊,我已經在地上坐了二十幾個時辰了,您不心疼我的屁股,也要心疼一下其他各位師兄的腿腳吧?都站了這麼久了。。。」
天心子哦了一聲,一口乾掉了杯中的白蘭地,帶著幾絲純真的笑容看著天雷子:「哦,對不起,師弟啊,看師兄這個記性,師兄都忘記你在地上坐著了,實在不對,實在不對。唔,天風師弟啊,私自下山,妄動干戈這些罪名也就算了,大不了也就是面壁半年,是不是啊?」
天風子老老實實的說:「是啊,師兄,這個面壁半年呢,一般是懲罰門下弟子的。嗯,嗯。。。這個。。。」
天心子手指一彈,他左手邊的茶幾上,那瓶白蘭地的瓶口唰的一下湧起了一股酒泉,『刷刷刷』的傾瀉進了手中的酒杯,恰好倒了一滿杯,隨後輕輕的抿了一口。天心子點頭說:「唔,味道的確不錯。。。唉,私自下山,妄動干戈,這些小罪名呢,對天雷師弟也是沒有用的,他也不是第一次了,這兩百年來,他受罰面壁也有四十多次,面壁了二十多年,是不是?」
天風子苦笑著點頭,無奈的偷偷的對著天雷子一攤手,示意自己沒辦法了。
天雷子諂笑著對天心子說:「師兄啊,這次,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是不是?我也是去給道友們幫個小忙,這個。。。我們天星、五行宗同氣連枝,互相幫幫忙也是應該的嘛。」
天心子微笑起來:「哦?幫個小忙,隨便一個小忙,就惹上了西方世界最強的那位?無上道尊,師弟啊,你可真是厲害啊,師兄下山過幾次,最厲害不過惹上一個千年戾魄而已,你可是不犯事則以,一犯事就是大事啊。。。師兄問你,萬一對方日後大舉報復,該當如何?」
天雷子啞口無言,他自知如果單對單的碰上教皇,他唯一的下場就是逃命而已。
天心子猛的一拍茶幾,大聲喝到:「天雷子,師兄今天代表師尊在天之靈,罰你百年內不許出幻星窟一步,你可服氣?」
天雷子一聽天心子把師尊給抬出來了,連忙恭恭敬敬的跪倒在了地上,口中諾諾連聲:「師弟不敢不服,還望師兄多多指教。」
天心子站起來,大步走到天雷子面前,氣惱的看了他半天,繞著天雷子轉悠了十幾圈後,狠狠的舉起手,卻又捨不得打下去,長歎一聲,從袖子裡面抖落了幾點銀色的金屬塊,曼聲說:「這是師兄最近十幾年來好容易凝練的一些星石,師弟,你的『渡劫神雷』已經全部用光了,在幻星窟,你就好好用功吧。師兄也沒有什麼時間多多管教你了,日後,一切靠你自己了。」
天雷子渾身一抖,茫然的抬起頭:「師兄。。。」
天心子咬著牙齒,終於忍不住的狠狠的拍了一下天雷子的頭,無奈的說:「師傅說過,你一輩子劫數多多,一不小心,就當萬劫不復。。。師兄我也只能盡盡人事了。起來吧,這次的事情,也是命數,西方的人,命中注定和我們要有一番廝殺,命中注定,躲不過,躲不了。」
天心子長歎,而天雷子一下子精神就冒出來了:「誒,師兄,那麼就是說,如果我不招惹那個傢伙,他們還是要找我們的麻煩嘛。。。那,您就罰我面壁五十年行不行?」
天心子那個氣啊,眼睛一下子就瞪圓了。天風子他們的面色才真的精彩,看著天雷子,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了。
天風子搖頭說:「師弟啊,不管怎樣,引發劫數的人,如果能夠是別人,那麼何必就要是你呢?你難道不知道,天心最慈,這番你們誤傷了上千萬生靈,這番罪過大部分都算在了你的頭上啊,日後的四九天劫,你能否安然渡過。。。唉。。。」
天雷子愣了,眨巴眨巴眼睛,再也沒脾氣調皮了。
天心子咬牙說:「無論如何,師兄弟們盡力吧,三個月內,我們在山前山後布下『幻星大陣』,日後萬一天劫到來,起碼可以抵擋一陣才是。」天心子不擔心天風子他們,畢竟天風子等人道法高深,平日積累的功德也不少,並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唯一需要外力庇護的,也就是天雷子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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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邙山九幽地宮內,此刻正是群魔亂舞,眾妖翻飛,一個個端著血酒拚命的敬鬼王、妖王等等一批老大級的妖魔鬼怪。
鬼王裂開大嘴嘎嘎大笑:「哈哈,孩兒們,這次那些西方的蠻子居然來我們的地頭找野食,那不是找死麼?看看,不是被我們輕鬆的趕了回去?日後孩兒們要小心為是,仔細的監視那邊的動靜,預防他們賊心不死,來找我們的麻煩。」
妖王發出了尖銳的笑聲:「老鬼前輩說得有道理,哈哈哈哈哈哈,孩兒們,他們再來,我們就好好的布下群魔大陣,把他們的真元全部給吸了吧。。。阿哈哈哈哈。。。」
眾妖魔齊聲高呼,紛紛痛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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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蒂岡此刻正是愁雲密佈,一批從世界各地趕回的頂尖高手憤怒的圍繞在教皇的寢宮外,小心翼翼的打聽教皇的傷勢如何了。
終於,一臉灰敗的裁判長從教皇的寢宮內踮著腳尖走了出來,低聲的噓了一聲,招招手,把幾百號高手引到了外面,低聲說:「你們,回去好好的整點人手,陛下非常震怒,明白麼?哼,不過,現在不要在他老人家面前透露風聲,小心他發火,拿你們出氣可就不合算了。。。自己小心的打點人手,等待教皇陛下的旨意,嗯?」
一個高級主教小心的問:「裁判長大人,這是教皇的意思麼?」
裁判長微笑起來:「這個嘛,教皇倒是沒有說什麼,不過呢。。。你們認為,梵蒂岡可以忍耐這樣的羞辱麼?這次的事情,我們一定要報復回來的。」撫摸著脖子上的兩條淤痕,裁判長氣惱的哼哼了幾聲,天心子那一下,可是差點就廢了他啊。
這些掌握了教廷地方大權的高手聞言,輕輕的點點頭,同聲告辭後,靜悄悄的走了出去,羅馬的機場內,一架架專機都已經準備好了,隨時準備送他們回自己的領地。
迦蘭蒂等候所有的同僚都離開後,偷偷的湊近裁判長,低聲說:「大人,那個東西的事情,您看?」
裁判長惱怒的皺起了眉頭:「不要說了,也不要告訴陛下有關聖甲蟲丟失的事情,否則你的腦袋,我可不一定能夠保住。。。哼,這次是陛下高興,跟著我去紐約,本來是想第一時間拿到聖甲蟲的,可是,聖甲蟲居然被人中途劫走,該死的。」
迦蘭蒂渾身哆嗦了一下,他明白了,裁判長也沒有向教皇說明一切。這個問題可大可小,大的話,裁判長可能就垮臺了,小的話,那麼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不過,看到教皇現在的心情,估計還是不要洩漏風聲的好。
裁判長沉吟了一下,低聲吩咐到:「小心的打探風聲,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劫走了聖甲蟲,哼,你的懷疑沒有道理的,那些吸血鬼是和『落月』的人起過衝突,可是他們可能接近聖甲蟲麼?動動腦筋吧,迦蘭蒂。。。對了,如果美國政府的特使來了,你先去接待他們,看看他們有什麼條件,然後再來回報我。。。哼,說不定又是要我們出動人手幫他們訓練高手。。。呸。」
迦蘭蒂連連點頭,再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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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塵他們偷渡的貨輪在大西洋上悠哉游哉的逛悠了幾天後,終於在英國登陸了,隨手再給船長砸了一疊子鈔票,易塵輕鬆的帶著下屬上了岸。
看著一臉不耐煩的德庫拉,易塵笑嘻嘻的說:「德庫拉先生,非常對不起,可是您要理解,我可沒有力量飛越大西洋啊。。。」易塵心裡真正想說的是:「我就算能夠飛越,我也不會去做的,那多累啊。」
德庫拉搖搖頭沒說話。
蜜雪兒已經叫嚷起來:「倫敦,倫敦,我要去倫敦,啊哈,倫敦的漂亮衣服多麼?」菲麗連連點頭,兩個小妞兒的眼睛裡面幾乎同時爆發出了大量的小星星。
易塵指了一下蜜雪兒:「您看?親愛的大公爵,我的個人意見,黑暗議團把蜜雪兒小姐安排給傑斯特,完全就是一種浪費。。。傑斯特先生的下屬,在紐約已經全部完蛋了,不需要蜜雪兒小姐去管理他們了。。。您看是不是。。。」
德庫拉連連點頭:「是啊,我也這麼認為,蜜雪兒寶貝一個人在外面是不明智的,這樣,我去和維斯特那個該死的小混蛋說說知心話,讓他告訴黑暗議團的那個混蛋議長,告訴他,蜜雪兒寶貝應該在菲利普家族的城堡內安全的成長,而不應該在外面拋頭露面。。。哦,上帝啊。。。」
聽到德庫拉安排的蜜雪兒已經衝了過來,毫不給德庫拉麵子的一腳踢在了他比較致命的地方,指著德庫拉哭笑不得的臉大聲叫嚷著:「我才不回去,我才不回那個黑漆漆的、冷冰冰的,連一台刨冰機都沒有的菲利普城堡,哼,你高興回去就回去好了,反正地下室的棺材有多的,你也就喜歡睡在棺材裡面。」
數落完了這一切,蜜雪兒意猶未盡的一拳轟在了德庫拉的左眼上,然後笑嘻嘻的跳到了菲麗的身邊,近乎掛在了菲麗的肩膀上的唧唧喳喳個不停。
德庫拉狼狽的抬起頭,發現易塵『善解人意』的走開了,並沒有注意或者裝作沒有注意他的慘樣。德庫拉低聲嘀咕起來:「不行,我要和兄長說,蜜雪兒寶貝絕對不能再留在外面了,她已經開始學壞了,我不能讓她跟那個該死的傑斯特在一起了,我可不想菲利普家族出一個女流氓。。。該死的,易就是一個大流氓,我可不能讓蜜雪兒寶貝和他們在一起了。」
易塵笑嘻嘻的給凱恩分派任務,叫他不管用什麼手段,弄到最快的交通工具去倫敦。
凱恩、傑斯特、契科夫三人剛剛離開港口,菲爾的手機就響了,他接了後,聽了幾句,馬上遞給了易塵。
易塵接過手機,問了一句:「hello,您是。。。」
櫻的聲音響了起來:「易,您現在在哪裡?我們的第一批汽車已經到貨了,也許您願意和我們仔細的協商一些問題?還有。。。有大麻煩了,有人襲擊了上次和我決鬥過的人,現在他們派了些人成天在我的賭場附近閒逛,您說應該怎麼辦?」
易塵大笑起來:「哦?您的汽車到貨了?太美妙了。。。那些小雜魚麼?您收買幾個妓女去糾纏他們就夠了,我想不用一個小時,這些可愛的先生們就要逃亡了。」
那邊的櫻半天說不出話來,易塵已經笑嘻嘻的掛斷了電話。
菲爾微笑著問他:「老闆,生意開始了?」
易塵笑著說:「不,菲爾,是我們的印鈔機開始啟動了。。。山口組的效率不錯,不是麼?」
蜜雪兒已經撲了過來,死死的掐住了易塵的脖子:「易,你又賺錢了麼?」
易塵苦笑起來,德庫拉則已經羞恥得差點去自殺了,菲利普家族最小的公主,居然問這樣的問題,難道不是太失禮了麼?
易塵任憑蜜雪兒掛在自己的脖子上折騰,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起來:「到底要不要讓櫻和亞瑟同歸於盡呢?唔。。。是個問題啊,還有,法塔迪奧他們又要去中國,這事情可不能忘記了。。。」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2:10 PM
本帖最後由 19770622 於 2009-6-7 02:16 PM 編輯
第九十七章 紛擾
踏在『中國城』大門口的路面上,易塵舒坦的伸了一個懶腰,低聲呻吟著說:「還是自己的地頭舒服啊,這馬路走起來都比紐約要舒服多了。。。不過,如果身後沒有跟著這麼一大批的吸血鬼,那麼就是絕對完美的事情了。」
隨後,易塵發出了第二次的感慨:「他媽的,如果在家門口沒有一批特工守著自己,那麼就更加完美了。」看到站在門口的十幾個黑衣男子,易塵無奈的對菲爾說:「菲爾,我們在紐約的時候,家裡面的人,應該沒有惹是生非吧?嗯?恰利那群混蛋,希望他們沒有給我惹出大麻煩。」
菲爾疑惑的搖搖頭:「老闆,我沒有收到風聲,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的。等下我去找找恰利他們?他們應該過來向您請安的。」
易塵輕輕的點點頭,掛上了一臉的笑容,大步走到了門口,對著那十幾個特工微笑著說:「啊哈,先生們,下午好,是個好天氣,嗯?」
一個體格健壯的傢伙點點頭,冷冰冰的說:「易先生?我們老闆有事找您。」
易塵一副驚訝的樣子:「哦?你們老闆是。。。」
M的聲音從大門裡面傳來:「易,您當然明白,有興趣來找您的,只可能是我。好久不見啊,我可真的有點想念您呢。」
易塵露出一臉的苦笑:「親愛的老祖母,大駕光臨,我不勝榮幸,可是您不覺得,您的下屬站在我的大門口,把我的客人全部都嚇跑了麼?我是一個小小的生意人,本錢不是很足夠的,您這樣作,我用什麼養活我的下屬和我的菲麗寶貝兒呢?」一邊說著閒話,易塵一邊走了進去。
M居然就搬了一張座椅坐在了進門的小走廊上,目光炯炯的看著易塵,低聲說:「夠了,易,您的那些『精英』客人最早也會要在晚上21:00以後才會進門,我現在不會影響您一個先令的生意的。。。我找您有點小問題。」
易塵連忙攤開雙手:「親愛的老祖母,我最近可是一直奉公守法,我可絕對沒有違犯英國的法律。。。更何況,您不是答應過我麼?您不追究我的任何責任,只要我不是太過分就可以了。」
M站了起來,有點好笑的看著易塵:「哦?親愛的,您一直奉公守法?當然,您在瘋狂的破壞美國的法律,但是這和我無關,真的。。。而且我絕對信守我的承諾,您從美國偷渡回來,我不是沒有抓捕您麼?」
易塵咕噥了一句:「我的護照丟在酒店,然後被毀掉了,我難道不想坐飛機回來麼?哦,可怕的事情啊,紐約遭受核襲擊了,真可怕,我差點就被幹掉了。」
M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胡說八道,紐約的事情,我也接到了情報。核襲擊?您當我是幼兒園的小朋友麼?我不管您為什麼要辛苦的坐貨輪偷渡回來,但是。。。他們是什麼人?」
一個特工伸出手去虛攔了一下,可是一個大公爵毫不客氣的一手退開了他,德庫拉大步走了上來,冷漠的說:「易,您就這樣招待客人麼?您讓我在大門口的馬路上站了三分鐘,這是一個朋友應該表示的麼?」
易塵聳聳肩膀,指點了一下M說:「德庫拉,德庫拉,對不起,可是這位尊敬的老夫人,我可得罪不起。」
德庫拉冷哼一聲:「小姑娘,讓開。」推了一下M的肩膀,大搖大擺的帶著人走了進去。德庫拉並沒有用力,可是M卻差點被他推飛了出去,有點狼狽的踉蹌了一步,靠在了走廊上。
那些特工不樂意了,自己的老闆被人這樣對待?唰的一下,他們幾乎同時抽出了手槍。德庫拉猛的回頭,嘴角流露出了一絲獰笑。M皺著眉頭搖搖頭:「先生們,冷靜,冷靜,你們這是要幹什麼?這位先生,您太失禮了,這是一位紳士應該做的事情麼?您居然還好意思指責別人的不禮貌?」特工們聞言,憤憤的把手槍收了回去。
德庫拉翻了一下眼睛,咕噥了一句:「我從來不對食物客氣。」
易塵害怕德庫拉說出更加難堪的話,狠狠的比劃了一個手勢,菲爾、戈爾迎了上去,帶著德庫拉進去了。這邊,易塵忙不迭的對M道歉:「對不起,親愛的老祖母,這傢伙的腦袋有點不正常,也就是說,他的思維方式和正常人類不同,您當然不會在意的,是麼?」
M哦了一聲,搖搖頭說:「當然不,我為什麼要生氣呢?當然,也許我該查查他的底細,是不是?能夠讓您小心翼翼的朋友,我總是感興趣的,易。」
易塵心裡一緊:「您最好不要這樣做,否則最後您一定會後悔的,您的那些下屬的生命可貴,出於對生命的尊重,我絕對不建議您去調查他的底細。」
M吃驚的看著易塵,輕輕的點點頭,突然轉變了話題:「易,難道您就這樣迎接客人麼?我可是知道您離倫敦還有一小時路程的時候就過來了,您難道就讓我站在大門口和您談話麼?甚至說,您的幾位下屬,也就這樣站在門口?」
易塵呵呵的笑了幾聲,伸手虛引,帶著M以及一票特工上了樓。契科夫可可的留在了最後面,看著那些特工都被帶上了樓,馬上低聲吩咐一個菲爾的下屬:「嘿,兄弟,那些傢伙是開車來的?他們的車停靠在哪裡?找幾個小混混把他們的輪胎給我放了。」
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黑人大漢連連點頭,怪笑著去了。契科夫得意的抽出一支大麻,叼在嘴裡晃蕩著上樓去了。
死死纏住菲麗的蜜雪兒剛剛進了客廳的大門,馬上就跳了起來,直接蹦到了五米開外的沙發上,重重的跳了幾下,滿意的躺了下去,嘴裡歎息說:「唉,真的好累,不許吵我,我要休息了。。。」
易塵的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偷偷的瞥了一下M,心裡狠狠的問候了一下蜜雪兒的祖宗三代。M看到了蜜雪兒驚人的彈跳力,可是她卻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逕直坐在了最近的沙發裡。
菲爾走了進來,低聲匯報說:「老闆,德庫拉大公爵已經安置好了,他們現在都在樓上的客房。」
易塵比劃了一下:「好好招待,不許他們惹出事情來。。。記住,好好的監視他們,我可不希望我們『中國城』變成吸血鬼傳說的發源地,明白麼?」菲爾點頭去了。
易塵笑嘻嘻的坐在了M旁邊,刻意的親暱的坐在了離M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菲麗習慣性的趴在了易塵的肩頭,M看著兩人,無奈的搖搖頭說:「易,幾個問題。」
易塵奸猾的說:「我剛剛回來,不知道答案。」
M盯著他:「這裡是你的地頭,難道不是麼?所以,就算您剛剛從美國回來,一些消息也該傳到您耳朵裡面了吧?」
易塵皺起了眉頭:「得了,得了,親愛的老祖母,說實話,倫敦最近風平浪靜,我可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值得您親自出動的。您應該關心國家大事,而不是成天和我這樣的人混在一起,說實在的,您和我交往太密切的話,別人會起疑心的。。。譬如菲麗寶貝,她可是嚴禁我接觸任何其他的女性的。」
M拉長了臉,惡狠狠的看著易塵,半天沒說話。菲麗笑著撫摸易塵的臉蛋,咯咯直樂:「不會啦,老闆,唔唔,M夫人的年齡可以做我們的奶奶,我不會吃她的醋的啦。」
契科夫這個惡棍絲毫不給M面子的狂笑了起來,傑斯特也絲毫不給他面子的一腳把他踢了出去,隨後自己蛇一樣的溜到了一張沙發上,躺了下來,當著M的面,開始繼續抽大麻。
M咬著牙齒,良久才吐出一口氣,搖頭說:「易,您剛才的話錯了,倫敦最近並不安靜。」
易塵嘀咕著:「對我來說,這幾天的倫敦,就好像一個沉睡的小寶寶一樣,風平浪靜,平安無事。總之,我並沒有接到任何您可能感興趣的情報。」
M自顧自的說:「哦?是麼?一批高檔汽車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利物浦,這算不算什麼大事呢?嗯?事情已經有了開端,您日後可是財源滾滾啊,易。」
易塵嘿嘿笑了幾聲:「那麼,您吩咐吧,有什麼事情能幫您的,我一定做到,我發誓。」易塵心裡直嘀咕:「他媽的,你們管得太寬了點吧?那批汽車剛剛到岸呢,你們就有情報了?」
契科夫偷偷摸摸的溜了進來,看到沒人理會他,無趣的看看左右,貼著傑斯特坐下了。
易塵輕輕的拍了一下菲麗,菲麗會意的走了出去,招呼莎莉準備飲料等等。菲爾、戈爾兄弟在招呼德庫拉那群得罪不得的老怪物,也只好叫莎莉多多辛苦了。
M笑起來:「真的?您真的可以幫我處理這個小小的麻煩麼?」
易塵連忙點頭,發誓說:「以上帝的名義,我發誓,您要我幹什麼,我絕對全力以赴,當然了,不能傷害到我的利益,否則沒得談的。」
M點點頭:「那麼,給我找一個人,一個中國的青年男子,大概25歲左右,短髮,身高180厘米左右,身上有三處或者四處槍傷,給我找到他,然後交給我。」M目光深沉的看著易塵,眼裡神色古怪,不知道在動些什麼念頭。
易塵愣了一下:「找人?得了,他是犯了什麼事情?三處槍傷?也許他已經死在了陰溝裡面了,這種事情,您應該監視所有的診所什麼的,我能幫什麼忙?」易塵是真正的不想幫忙,一個中國男子,然後受了槍傷的,說不定就是他們情報圈子裡面的事情,自己麼,老老實實的做生意就是了,何必參合進去?
M輕輕的伸出右手食指,左右搖了搖,說:「幫我找到他,就是這樣,否則我就動用人手去封存那一批汽車,嗯?那批汽車貨色不錯,我也很有興趣的。。。」
易塵沉吟,接過了菲麗遞過來的酒杯,對著M示意了一下,一飲而盡,問到:「他是什麼人?」
M搖搖頭,對菲麗道謝,抿了一口酒說:「他是什麼人並不重要,可是您要幫我找到他,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天,如果您不盡快找到這個小伙子,他也許就真的死了。而一個死人對我是沒有任何用途的,我要他活著。」
契科夫在旁邊惡毒的說:「我還以為您可以讓死人開口呢。」
M毫不客氣的回答他:「契科夫先生,您的臀部。。。現在大好了?」
契科夫咬牙切齒的看著M,眼珠子一轉一轉的,不知道動起了什麼念頭。
易塵把酒杯在空中丟了一個花兒,然後在手指間輕盈的轉動起來,隨意的靠在了沙發上,低聲說:「我找到他,然後交給您?嗯?您就不管我的閒事了?」
M點點頭:「沒錯,找到他,交給我,然後您就可以繼續發財了,我對於走私汽車沒有興趣,那是其他部門的事情,如果他們不能發現什麼,我沒有義務提醒他們,不是麼?」
易塵連忙點頭:「那是當然,那是當然。。。我是一個守法的公民,所以,我一定會配合大英帝國的執法部門的。」
M實在沒辦法控制的微笑了起來:「易,您可以給自己加封任何頭銜,可是,千萬不要說您是一個守法的公民,好麼?如果您可以算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好人,那麼整個世界都不會有戰爭了。」
易塵嘿嘿了幾聲,下逐客令了:「那麼,我不浪費您的時間了。。。老祖母,您的時間寶貴,我不應該佔用您太多的時間的。。。您應該努力的去為公眾服務,而不是在我這裡虛耗生命。」
M不動如山,還乾脆的翹起了二郎腿的看著易塵,突兀的說:「易,那是一個中國人。」
易塵奇怪的看著她:「那又怎麼樣?您要抓他,我把他交給您,不過就是一筆交易而已,我對交易品的身份不感興趣。」
M深深的看了易塵一眼:「我以為,您和某個人很有關係,看來我錯了。」
易塵眼睛眨巴了一下,飛快的說:「我向來不會讓自己進入一些危險的漩渦的,所以,您不用擔心我會和某些不法分子有關係,嗯?」
M微笑著點頭,輕鬆的說:「那麼,還有一點點小事情,您的那個保安公司的下屬,抓住了十幾個無能的,半夜偷偷摸摸爬圍牆進去的白癡,而且,似乎使用了一些不怎麼人道的手段對付他們,您也許應該下令放他們出來,不然的話,可能您會有大麻煩?」
易塵飛快的掃了站在旁邊的凱恩一眼,凱恩連忙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這件事情。
易塵詢問M:「被抓住的人是誰?什麼來頭?您難道不會進去救他們麼?嗯?」
M笑著站起來:「哦,那群白癡是一個特種部隊的士兵,他們用『黑魔』保安公司作為訓練的工具,可是被你們巡邏的部下抓住了,這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也許您的下屬正忙於給他們一點點教訓,所以沒有通知您。當然了,這種事情,我是不好說什麼的,也不能說誰對誰錯,但是您最好盡快把他們放出來,否則。。。謝謝您的酒,易,記住,盡快給我找到那個小伙子,我要他活著出現在我的面前。」
易塵微微的抬起手:「如您所願,老祖母。。。我一定會辦到的。。。凱恩,您馬上去『黑魔』基地,給我看看,那群狗娘養的混蛋在幹什麼。如果人還活著,就給我扔出去,如果死了,就銷毀屍體,不要給我惹麻煩。」
M睜大了眼睛:「易,您要注意,您當著我的面討論某些不合法的事情。」
易塵瞥了她一眼:「得了,老祖母,您在意幾個白癡的生命麼?」
M堅定的搖搖頭:「那種混蛋?我不關心,可是您不應該當著我的面說。」
易塵站起來:「有什麼區別呢?您知道的,反正最後的結果就是這樣,我是一個坦白的人,我從來不隱瞞什麼的。」易塵露出了古怪的笑容看著M,M無奈的搖搖頭,揮揮手示意下屬們跟著自己下去。契科夫慇勤的湊了上來:「啊哈,親愛的局長大人,我去送您吧。哦,老闆,您就不用動了,不用麻煩您了,我替您送尊敬的老祖母下去。」
M點點頭,向易塵示意了一下,帶人走了下去。她心裡好笑,你契科夫送我,您準備怎麼樣呢?
易塵古怪的看著契科夫送M進了電梯,低聲說:「你們說,契科夫他準備幹什麼?和M決鬥麼?」
傑斯特比劃了一個粗魯的手勢:「他?我想他會在M的酒杯內下毒藥,但是絕對不會和M正面決鬥的,契科夫是個雜碎,他永遠不會變成騎士。」
那邊躺在沙發上的蜜雪兒已經叫嚷起來:「傑斯特,閉嘴,不許吵我。」
傑斯特愣了一下,大聲叫嚷起來:「小妞兒,老闆剛才的聲音更大吧?」
蜜雪兒一下子蹦了起來:「可是他有錢哦,他給我買了很多東西,哼哼,所有可以大聲說話,你不行。」
易塵翻起了白眼。。。難道吸血鬼這麼好收買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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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科夫陪同著M到了大門口,怪笑著點頭哈腰的說:「啊,您走好,嘿嘿,一路順風。」
M看著他,輕聲說:「當然,契科夫,我為什麼會出事呢?嗯?」
木屐聲響,一身火紅武士服的櫻帶著幾個下屬施施然的從馬路對面走了過來,看到契科夫,櫻開心的笑起來:「我說過了,易先生會在這幾天回來的。。。契科夫先生麼?易先生回來多久了?」
契科夫巴結的湊了上去:「啊哈,櫻先生,久仰大名,嘿嘿。。。老闆剛剛回家不到半個小時,可是一個瘋老太婆偏偏找上了門,我們不要理會他。」契科夫巴結櫻的唯一理由就是,櫻帶來了大把的鈔票,否則契科夫才不會吊他呢。
櫻好奇的看了M一眼,輕輕的點點頭,從M身邊擦了過去。M低聲說:「小伙子,做事不要太過分了,如果您損害到了英國的根本利益,我不會放過你的。」
櫻猛的扭頭,眼裡殺氣一閃,微笑著說:「老夫人,您說什麼?我不懂呢。。。我是來拜訪易先生的,難道朋友之間的禮節性的拜訪,都會損害英國的利益?那麼英國也就太脆弱了些。。。對了,請問您是?」
M低聲說:「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年輕人,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做了些什麼,正在做什麼,以及你是什麼樣的人,明白麼?我們好像還有一些帳需要慢慢的算的。」
櫻臉色變了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懸掛在腰間的『殺月』劍柄,冷笑了一聲,大步走了進去。
契科夫手中的大麻煙頭胡亂的一丟,叫嚷起來:「老太太,我可沒功夫陪您玩了,拜拜。。。我要陪大財主去了,他媽的,我為什麼要在你們身上浪費時間?」本來準備看好戲的契科夫看到櫻過來了,也懶得在M身邊鬼混了,匆忙的衝了進去。
M搖搖頭,帶著下屬朝馬路對面自己的汽車走去,然後,她震怒的看到自己一行人四部汽車的輪胎全部被扎破了,而留守的三名特工剛剛從一條小巷內走了出來。
M厲聲喝問:「你們這三個白癡,你們幹什麼去了。。。看看,看看,先生,你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就是這樣子麼?這次是汽車輪胎被扎破,下次呢?難道下次就不可能是一顆炸彈放在了我的車上麼?」
三個特工渾身哆嗦的看著M,剛才一群小混混突然衝上來,搶走了他們身上的微型耳麥等等裝備,等他們追趕過去,把一群混蛋教訓了一頓後,剛得意的回來,誰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當然,他們也不會知道,剛才被打得慘叫連連的小混混們,此刻正從一個黑人大漢手裡拿賞金呢。
M氣惱的狠狠的一拳打在了車門上,她現在明白為什麼契科夫要慇勤的送出來了,敢情就是為了看好戲的。。。
旁邊十幾米的地方,戴著一頂大帽子,把臉蛋全部遮蓋起來了的張先生幸災樂禍的看著M受窘,他實在忍耐不出,嗤嗤嗤嗤的發出了譏笑聲。本來是來找易塵幫忙的,誰知道就從頭到尾的看到了這麼一場好戲,實在是值回票價了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2:24 PM
第九十八章 結怨·搜尋
眼看著M的下屬重新調了幾部車過來接走了M,隨後又來了幾輛搶修車把那四部漏氣的汽車拖拽走了,再足足過了好幾分鐘,張才晃悠悠的走向了中國城的大門,對看門的大漢說:「我是你們老闆易的朋友,他在家麼?」
大漢上下掃了他幾眼,搖搖頭說:「對不起,先生,老闆不和藏頭藏臉的人見面。也許您應該告訴我您的名字,然後我去請示一下老闆,也許您有苦衷,可是您的打扮讓我們非常不放心。」
張低聲笑起來:「對不起,我實在是不得已,嗯,就說張來找他。」
大漢點點頭,揮手招來一個同伴,兩人嘀咕了幾句,後來的大漢匆匆的走了進去。
易塵正忙著招待櫻,同時把蜜雪兒以及傑斯特趕了出去,兩人已經是從言語衝突到了互相指手畫腳,眼看就要動手的地步了。易塵笑嘻嘻的說:「櫻,很有幾天不見啊,你們的計劃終於開始了,實在是個好消息,怎麼樣,那幾個老傢伙還合作吧?」
櫻點點頭,輕笑起來,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帶點幸災樂禍的笑容說:「易,當然,有您的關係在裡面,以後的生意是不成問題了,組長正在日本組織更多更大的貨源呢。。。還有一件事情要謝謝您,哈哈哈哈哈,紐約的事情,嘿嘿。」
易塵一副劫後餘生的受驚過度的模樣:「上帝啊,紐約?紐約太可怕了,我以後再也不去美國了。」易塵心裡嘀咕:「這可是實話,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去美國了,他們的黑名單裡面,肯定有我了。」
櫻點頭:「是啊,紐約的事情,真不幸,如果不是您提醒我們先走了一步,也許我們也會在裡面受到傷害哩,那些和我們林作對的笨蛋,他們損失了大批的好手,我看他們日後還怎麼和我們爭奪菊花的權利,哼。。。當然了,少了他們分成,我們的利潤就更大了。」
易塵馬上開始了挑撥:「既然這樣,為什麼不徹底的幹掉他們呢?如果,如果您所說的菊花這個組織,只有林一家的話,我們不是就可以獨吞所有的利潤了麼?」
櫻吸了一口氣,歪著腦袋眨巴起眼睛,然後重重的點頭:「是啊,為什麼不可以呢?嗯。。。」他陷入了沉思。
易塵得意的微笑起來,慇勤的給櫻的杯子裡面倒了滿滿的一杯酒。就在這個時候,報信的大漢上來了:「老闆,有個自稱張的傢伙想見您。您要見他麼?」
易塵愣了一下,今天還真的很熱鬧啊,M這個老傢伙剛走,張又跑了過來,到底什麼事情?難道全部和那個年輕人有關麼?稍微的轉悠了一陣念頭,易塵吩咐到:「菲麗,你去看看菲爾他們怎麼樣了,他們最好不要老是和德庫拉他們在一起,否則遲早有麻煩的。。。叫蜜雪兒去對付德庫拉,也折騰一下這些老頭子,省得他們做出某些我不想看到的事情。嗯,叫菲爾兄弟過來招呼櫻,我去看看張到底有什麼事情。」
易塵指著報信的大漢說:「親愛的,請張去地下的密室去,明白麼?」
大漢恭敬的鞠躬:「是的,老闆,我這就去。」
三分鐘後,易塵交待好了上面的事情,孤身走進了地下密室,然後反鎖上了沉重的鐵門。張已經揭掉了帽子,輕鬆的坐在會議桌邊抽煙了,看到易塵,他頷首示意說:「易,這個地方不錯,很隱秘的。」
易塵隨意的坐在了張的對面,打量了他一下,驚奇的問他:「您怎麼了?眼睛裡面都是血絲哩,難道最近有什麼麻煩麼?或者休納那個老頭子不肯和您合作?您應該給了他不少甜頭吧?而根據我對他們的瞭解,只要您給了他們好處,他們比狗還要乖巧,最多他們算一條特別尊貴的狗。」
張吐了幾個煙圈,沉聲說:「休納?哦,那個代理首相,馬上就要成為正式的首相的老頭子。。。唔,我們和他們的關係不錯,可是易,不是這個問題,而是別的。剛才M那個老太婆找你什麼事情?」
易塵彈了一下手指,走到屋角的酒架前,抽出了一瓶紅酒,順手抓了兩個杯子,坐到了張身邊的椅子上,隨後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說:「請,這是好酒。」
張繼續剛才的問題:「M那個老太婆和您談了些什麼?嗯?易,親愛的易先生,大英帝國的終身爵士易先生,倫敦的名流易先生,您不要告訴我您沒有聽到M對您說的話。」
易塵放下酒瓶,端起杯子,輕輕的晃蕩了一下杯子裡面的酒液,輕輕的抿了一口,突然笑起來說:「如果說M犯毒癮了,找我買大麻,您相信麼?」
張惡狠狠的瞪了易塵一眼,嘀咕著:「除非我是白癡。。。M也許是個癮君子,我寧願相信這個,可是她沒必要找您買毒品,如果她需要的話,她的下屬巴結她還來不及呢。」
易塵彈了一下杯緣,問張說:「那個年輕人,唔,按照M告訴我的,短髮,身高180厘米左右的年輕人,很重要麼?受了三處或者四處槍傷,很可能已經死了。M甚至沒有告訴我他什麼時候受的傷,如果是半年以前的事情,他現在都變成骷髏了。」
張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慢吞吞的說:「她找您,也是為了這件事情?」
易塵點點頭,一口乾掉了杯中的酒,嘀咕著說:「你們到底怎麼了?那個小伙子是用白金打造的麼?要不然你們幹嘛這麼緊張?」
張低聲說:「三天前,我們的一個人執行了一點小小的任務,然後和我們失去了聯繫。英國人在找他,可是我們必須把他帶回去,明白麼?」
易塵愣了一下:「什麼任務?哦,算了,當我沒問。。。」
張靜靜的看著易塵:「幫我們找到他,他不可能離開倫敦,他肯定還在倫敦的某個地方,但是英國人已經加強了警戒,他沒辦法活動,甚至沒辦法聯繫我們,所以,只能拜託您了。找到他,救活他,然後送他回中國。」
易塵低聲說:「一個人要講信用。」
張點頭:「是的,我同意這句話,可是。。。我沒有要求您違背您的諾言吧?」
易塵大聲叫嚷起來:「您為什麼不能早點來找我?我已經答應了M,我答應老太婆我幫她找到那個小子,然後她就不干涉我的生意,明白麼?這筆貨價值巨萬。」
張苦笑:「您還沒有回到倫敦,M就守在了大門口,我敢進來麼?」
易塵無奈的說:「那麼,您要我怎麼辦?幫你們找到他?天啊,真是一件麻煩事情。」
張沉聲說:「他非常重要,明白麼?易。」
易塵低聲說:「幫您,沒有好處,M最起碼不會干涉我的生意。」
張愣了半天,喃喃的說:「易。。。你。」
易塵有點惱火的說:「不要說了,我在想怎麼辦,如何在不影響我生意的情況下幫你這個小忙,他媽的,真是混蛋,山口組的白癡。。。為什麼會被M發現的?還有,那個小子,你能給我多少好處呢?嗯?沒有好處的話,我是懶得麻煩的,乾脆誰都不幫了。」
張心頭一鬆,也不理會易塵的生意問題,笑嘻嘻的喝了一口酒,抽了一口煙,吐了個煙圈說:「這個嘛,好處當然是有的,我知道,不可能讓您做白工的,可是,您要哪方面的好處?」
易塵沉思了一陣,奸猾的笑了起來:「不如這樣,你欠我一個人情?」
張愣了,連連搖頭:「不,我從來不欠別人人情,還是當面說清楚的好。」
易塵手一攤:「那麼,沒有商量的了。。。想想看,你所著急的那個年輕人,他媽的現在不知道正在哪條陰溝裡面等著救援呢,哪怕他是superman吧,三天了,三天了啊,流血都流死他了。。。更何況他身上的隱秘呢?我不是一個喜歡打探他人隱私的人,可是呢,嘿嘿,您自己說吧。。。我不問您那個小伙子到底為什麼這麼重要,可是最起碼的,您要告訴我,這個人情,您到底是否欠我一份?」
張咬著嘴唇思考了一分鐘的樣子,隨後一副『苦大仇深』的德行重重的點點頭。
易塵歡呼一聲,給兩人滿上了大大的一杯酒,大聲說:「那麼,乾杯,放心好了,只要他還在倫敦,只要他還沒死,我應該可以給您把他帶回來。」
張無奈的幹掉了杯中的酒,低沉的說:「要快,易。而且您要想辦法應付M,她可不好商量。小心她的報復會讓你摔個大跟頭。」
易塵陰笑起來:「沒關係的,我已經想好如何處理這次的事情了。M絕對不是個大丈夫,可是我也不是君子啊。。。我剛才用上帝的名義起誓,上帝是什麼東西?我可不會遵守剛才的誓言的。」
易塵撲向了密室的大門,一手拉開門楦,回頭叫嚷著:「您在這裡等候消息麼?或者您不要出去為妙,我害怕M的人手還在附近呢。。。隔壁有休息室,當然了,如果您實在要離開,有秘密通道可以使用的。」
張搖搖頭:「我在這裡等你的消息吧,拜託,一定要快點,我的人現在沒辦法行動,明白麼?請一定要快一點。」
易塵點頭,疾衝了上去,嘴裡大聲叫嚷著:「菲爾,菲爾,給我把恰利他們都找來,我有事情叫這群小混蛋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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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塵在那邊和張討價還價的時候,凱恩已經帶著幾個人一路飆車的到了『黑魔』公司的基地,恰恰看到了三十多個身穿黑褲,黑汗衫的大漢圍在了大門口處,四十多個『黑魔』公司的士兵和他們對峙著,而且看起來雙方的火氣都很大,眼看就要起衝突了。
凱恩一眼看到了施特龍根帶著幾個人站在大門內,不知道在低聲吩咐著什麼。凱恩哼了一聲,油門一踩,對著大門直衝了過去。那些黑衣大漢聽到後面發動機的轟鳴,速度極快的朝兩邊閃開了,凱恩蠻橫的架車直衝了過去,『噹啷啷』一陣巨響,黑衣人他們開來的兩部越野吉普被凱恩撞個正著,碎片四散了出去。
『黑魔』的士兵們歡呼了起來,迅速的在門口列好了隊伍,施特龍根也不在後面搗鬼了,帶著幾個下屬大步走了上來。凱恩輕快的從車內跳了出去,大眼一橫那些黑衣人,甕聲甕氣的吼叫起來:「滾,不然打斷你們的腿。。。或者,你們喜歡被擰斷脖子?」
黑衣人的臉色都變了,他們向來在自己的軍事基地橫行霸道慣了,什麼時候碰到過這樣不客氣的待遇?他們呼啦拉的就朝著大門口衝了過來。
施特龍根向凱恩詢問到:「上校,怎麼辦?」
凱恩嘎嘎大笑起來:「他媽的,給我往死裡打,他媽的。。。我們可是正經公司,他們敢衝進來就是找死。對了,我們退後一點點。」
『黑魔』的士兵呼啦拉的一片朝後面退卻,那些黑衣大漢一看對方退卻了,馬上就追了上來,一下子就衝進了黑魔的基地。凱恩大吼:「兄弟們,給我狠狠的揍死他們。」一拳頭飛了過去,當先的一個大漢的脖子發出了『咯吱』一聲脆響,整個人倒飛出了七八米。還好凱恩的手下留情了,沒有用什麼力氣,不過這傢伙起碼也要在醫院特護半年了。
『黑魔』的人大聲叫嚷著迎了上去,從基地內又聞聲衝出了百多號人,不過他們多少還講究點風度,並沒有圍上去群毆,而是圍在了戰團附近,拍巴掌跺腳的瘋狂叫囂著。
凱恩那個爽啊,一對大拳頭左右橫飛,身後跟著一批瘋虎一般的『黑魔』士兵,場子裡面就聽到拳頭和身體接觸的辟里啪啦的聲音。人太多了,擠得又密實,那些什麼格鬥術之類的都變成了狗屁,反正就是看誰的力氣大,誰的皮肉粗糙得能夠多挨幾拳頭。
凱恩打得高興非常,嘴裡大聲吼叫著,每一拳頭基本上都能打飛一個,不過他很小心的,基本上就是用綿力把人打飛就是,並沒有一拳頭打死一個這樣的情況發生。偶爾有兩個人扭打在了一起,凱恩就是一腳踢在對方人的身上,隨後『黑魔』的士兵馬上就是幾拳頭砸在了對方的臉蛋上。
那些被凱恩打飛的士兵才叫倒霉,他們暈頭轉向的摔在了圍觀的士兵群裡,馬上無數隻牛皮底子的軍靴就踏了上來,偶爾還有幾個啤酒瓶子在他們腦袋上開花,緊接著就是四肢被人緊緊的抓住,呼嘯一聲往天上一拋,從七八米高的空中摔下來摔個半死。
不到五分鐘,這些上門找場子要人的大漢全部趴下了,一個個趴在地上哼哼。
凱恩得意的吼叫了幾聲,一腳踏在了一個大漢的腦袋上,大聲喝問:「你們的長官是誰?」
那傢伙瘋狂的咒罵起來:「什麼長官?我們是來要人的,我們一些兄弟被你們的人在大街上抓住了不放,他媽的,你們再不交人我們就叫警察了,狗娘養的,你們仗著人多欺負人不是?有本事放了我,我找齊三百人和你們單對單的打。」
凱恩獰笑起來,重重的一腳跺了下去:「我知道你們是什麼特種部隊的人,你們認為我們是一個可以隨便欺負的保安公司,是不是?你們的人用我們公司當作考試的一種手段,是不是?你們說不定還在我們基地內定下了幾個目標點,是不是?見鬼,偏偏你們的人沒用,被我的下屬給抓住了。我呸,我凱恩從來不給敵人翻身的機會。」
凱恩本能的就去掏自己的手槍,施特龍根連忙撲了上來,死死的抓住了凱恩的手,低聲說:「上校,他們可不是敵人,最多是對頭而已。您殺了他們的人,會給老闆帶來麻煩的。您說。。。他們是某個特種部隊的人?可是他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某個幫派的,來要回那些偷我們東西被抓住的同伴的。」
凱恩愣了一下,又是狠狠的一腳踢在了地上那個倒霉鬼的肚子上,把他踢得一聲慘叫,翻了幾個跟頭。凱恩低聲問:「抓住的那幾個傢伙,死了麼?媽的,他們就是軍人,難道你看不出他們的手段麼?」
施特龍根低聲說:「兄弟們用他們練手來著,每天輪流二十多個兄弟和他們交手,都快打成沙袋了。。。難道他們覺得丟人,所以挨打的時候都不反抗麼?」
凱恩回想易塵的命令,搖搖頭說:「不管這麼多,老闆說了,如果他們還沒死,就丟出去,如果死了,就連這些傢伙一起幹掉。唔,把他們都丟出去。」
施特龍根擺了一下頭,『黑魔』的士兵們馬上跑走了二十幾個人,過了不到三分鐘,幾輛吉普車衝了過來,從上面丟了十三個渾身是血,鼻青臉腫的傢伙下來。凱恩揮揮手:「兄弟們,把他們扔出大門去,然後報告蘇格蘭場,就說有黑幫分子來我們這裡搗亂,被我們趕走了,要求他們來處理一下。」
跟著易塵這麼久,凱恩終於學會了一點點害人的招數。
『黑魔』的士兵們嘻笑著衝了上去,又是一頓拳腳招呼到了這些倒霉鬼的身上,隨後兩個人伏侍一個的丟了出去。至於施特龍根,已經撥通了報警電話:「是的,一批暴徒來我們這裡挑釁,被我們趕走了,現在他們還聚集在大門附近,是的,請你們趕快來處理一下。。。唔,地址是。。。」
蘇格蘭場的效率還是不錯的,尤其那些個和易塵有金錢上往來的高級警官知道是易塵的場子出事了,還有不拚死效力的麼?不到十分鐘,二十幾部警車就衝了過來,這些警察飛快的跳下車,然後看著眼前詭異的景象發楞。
施特龍根報案的時候,把事情說得那樣緊急,好像『黑魔』公司已經被襲擊得無力還手了,可是現在看看,怎麼樣都是『黑魔』公司在欺負人呢。幾十條大漢無力的躺在地上呻吟,『黑魔』公司的人整齊的站在大門內看熱鬧呢。
凱恩迎了上去,對帶隊的警官點點頭說:「對不起,就是他們,他們衝進了我們的公司基地,我們稍微反抗了一下,也許。。。您應該叫幾部救護車?他們看起來情況不是很好,我們太氣憤了,所以下手有點重了。」凱恩在身上掏摸了一陣,好容易掏出了兩張鈔票,尷尬的又放回了口袋。
還是施特龍根精明,從自己的錢包內掏出了一疊鈔票,偷偷摸摸的放進了警官的口袋。這個警官也欣然接受了,反正和易塵打過無數次交道了,自然知道每次都有一定好處的,凱恩他也認識,易塵手下的心腹頭號打手呢。
他馬上發令:「把這些混蛋都給我抓起來,帶回去好好的詢問一下。。。凱恩先生,您要對他們提出什麼樣的指控呢?」
凱恩愣了一下,施特龍根飛快的說:「他們強闖私人產業,並且用暴力傷害了我們的員工,我們可以提供完善的錄像帶作為證據,還請您斟酌。」
警官笑起來:「夥計們,幹活了,把這些傢伙帶回去。」同時,他心裡也鬱悶得緊,倫敦不就是易塵一個黑幫頭目了麼?哪裡還來了這麼一批服裝整齊的傢伙和他老人家作對?
蘇格蘭場的警察已經圍了上去,兩個帶一個的把地上的大漢銬了起來,拖拽著朝警車走去。其實他們也不用這樣小心了,這些倒霉鬼哪裡還有力氣行動啊?
眼看只要這些警察把這批士兵帶走,英國軍方的又一次大醜聞就要發生了,三輛帶著軍事標誌的卡車飆了過來,一大批黑衣大漢衝了下來,虎視眈眈的圍住了警車。兩個身穿上校軍服的軍官面色鐵青的從第一輛車的駕駛室出來,大步走到了凱恩面前。
兩人二話不說的直接喝令剛剛收了賄賂的警官:「對不起,這是一場誤會,他們是我們的士兵,你們蘇格蘭場無權帶走他們。」
警官皺起了眉頭,慢條斯理的打起了官腔:「哦?長官,您說他是您的士兵?當然,看起來你們的制服是完全相同的,可是,難道他們真的是士兵麼?我們接到投訴,說他們襲擊正經的保安公司,他們是一群暴徒。。。您有什麼話,可以和我的頂頭上司維綸先生去說,現在他們是違犯了法律的暴徒,我必須盡一個執法者的責任。」
年紀稍長的那個上校臉色狂變,死死的瞪著這位警官,警官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德行看著他,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施特龍根慢吞吞的說:「作為軍人,也是要遵守大英帝國的法律的吧?」
年紀比較年輕的那位上校皺起了眉頭,身體微微前傾的靠向施特龍根。凱恩大眼一瞪,殺氣騰騰的看向了他,猛的上前一步,右手的大拳頭已經微微抬了起來,後面,『黑魔』的士兵們大步走了上來,就連在基地內訓練的那些也全部跑了出來,也不知道誰過去招呼的。
兩個上校愣了,本來就是自己的下屬理虧,如果今天還和凱恩他們衝突起來,恐怕最後上面追查下來,自己就有點難受了。更何況,好漢不吃眼前虧呢,『黑魔』公司三百多號人站在後面,一半人手上還拎著警棍鋼筋什麼的,自己才帶了不到一百人過來,無論如何都不是對手啊。
年長的上校乾咳了一聲,對凱恩伸出了手:「這位先生,對不起,請問。」
凱恩傲慢的抬起了頭,絲毫沒有和他握手的意思,冷哼一聲說:「我們老闆非常不滿意你們對我們的挑釁。。。如果不是M告訴我們老闆,說你們是特種部隊的人,我早就幹掉了你的那些下屬。」
兩個上校臉色變了:「M?」
凱恩皺起眉頭:「你們應該知道吧?她也是你們系統的人吧?MI6現在的老闆,不就是她麼?」
兩個上校干吞了一口吐沫,他們怎麼知道『黑魔』公司的後台老闆居然認識那個他們得罪不起的人?而警官也有點嘀咕了,對這些小兵兵不防打打官腔,可是如果事情鬧大了。。。自己最好還是閉嘴。
施特龍根微笑起來:「如果二位能夠保證這樣的事情不再發生,你們的士兵不再騷擾我們,那麼,我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年長的上校猛的點頭:「那麼,就這樣好了,你們也不希望事情鬧大吧?我想諸位也知道,這次的事情如果傳了出去,萬一讓我們的士兵知道了,恐怕你們的公司也。。。」
這傢伙本來無非就是想找回點面子,說兩句場面話而已了。可是凱恩呢?凱恩絲毫不理會的說:「你們這些垃圾士兵,根本不夠我打的,帶那群娘們走,否則我不客氣了,給你們三分鐘時間,或者我們直接去英國國防部投訴你們。。。該死的,我這裡不是遊樂場,記住,你們的士兵挑選我凱恩上校的地盤做為玩樂的場地,本來就是一個錯誤。」
沒有什麼多說的,兩個上校心裡充滿了屈辱的,帶著下屬士兵離開了,那些挨打的士兵仇視的看著凱恩他們,凱恩冷笑連連的看著他們,毫不掩飾的比劃了一個中指。凱恩帶頭了,後面的三百多號士兵有樣學樣的齊刷刷的比劃出了中指。
三輛卡車上發出了狂怒的咆哮,幾個士兵當先跳了下來,凱恩哈哈一笑,順手搶過身邊一個士兵手中的鋼筋就要衝上去。那兩位上校已經衝了出來,對著那幾個士兵狂吼了一通,拳打腳踢的把下屬趕回了卡車。面色已經變得花崗石一般的他們死死的看了凱恩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施特龍根低聲說:「上校,這次我們可有麻煩了。」
凱恩比劃了一個充滿了殺機的手勢:「怕甚麼,大不了全部幹掉。」凱恩現在是信心滿滿的,這些小兵兵,真的還不夠自己殺的呢。
和那些蘇格蘭場的警察虛偽了一番,把他們拉進了基地的餐廳,每個人都喝了點酒後,施特龍根笑嘻嘻的送他們走了。沒辦法,要凱恩招呼他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切的雜務,也只能讓施特龍根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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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恩威風八面的毆打那些士兵的時候,易塵的命令已經傳了下去,頓時整個倫敦的牛鬼蛇神、城蛇蛇鼠全出動了。易塵的命令是尋找一個身高180厘米左右的東方年輕人,短髮,身上有槍傷的。
M派出的人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動靜,情報很快的就送到了M的案頭。M滿意的笑起來:「很好,易是個信守承諾的人。先生們,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很多紳士無法完成的事情,那些最下層的地痞流氓卻能夠完成,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M的話讓面前的包括大衛在內的一批高級特工面面相覷,無法做答。
M自言自語的說:「先生們,既然易的人手已經開始幫我們查訪了,那麼,我們的特工們可以稍微輕鬆點了,他們也許是精英,可是畢竟有些事情是他們無法完成的。。。現在,大家給我一個答案,我們的目標,到底是什麼人?」
這些高級特工互相看了一陣,沉默了良久,最後,一個資歷最老的,負責亞洲事務的處長遲疑的說:「中國。。。龍組?」
辦公室內一陣沉默,包括M在內都半天沒有說話。良久,M才低沉的說:「只有這個可能了。孤身一人潛入國防部的機密中心,強行奪取了機密資料後還能在兩百多名保安的圍追之下溜走的,也就只有傳說中的他們了。。。不過,先生們,誰能給我一個明確的證據,龍組真的存在麼?」
大衛支支吾吾的詢問:「老闆,您能給我一個證據麼?我們軍隊的絕密特戰部隊,『王朝的權杖』,他們存在麼?」
M瞪了他一眼:「大衛,我知道您是什麼意思,可是這不是你們該關心的問題。。。」
大衛聳聳肩膀,嘀咕著說:「這些都是傳聞,知道這些組織的名字都是極其困難的事情了,哪裡有證據呢?就好像美國的『聯邦特勤組』一樣,誰知道是真是假?」
M帶著怪怪的笑意,低聲說:「那麼,先生們,也許我可以滿足你們的好奇心,我們親愛的美國盟友的『特勤組』,很不幸的在紐約近乎全軍覆滅,OK?當然,剛才我什麼都沒說。」
M調皮的眨巴了一下眼睛,笑嘻嘻的,近似幸災樂禍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大口的喝了一口紅茶。
大衛他們神情古怪的對視,自然,他們不會傻到詢問M消息的來源的,畢竟M有一支直屬的特工部隊,那不是他們可以接觸的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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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塵漫不經心的坐在餐桌邊,沒有任何風度的撕扯著一塊厚厚的牛排,唔唔連聲的說:「那麼,凱恩,您的判斷是,那些傢伙日後肯定還會找我們的麻煩?」
凱恩沒回答,他正全神貫注的對付一隻烤鵝,大嘴咀嚼之中,半邊烤鵝很快的只剩下了骨架。
施特龍根代替凱恩回答說:「老闆,是的,我想我們已經得罪了他們。」
易塵無所謂的聳聳肩膀:「算了,拉澤先生現在臨時負責國防部的一些日常的公文往來,也許我等下給他打個招呼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德庫拉先生,你們有什麼計劃麼?如果你們願意常住倫敦,我可以給你們把客房好好的安排一下。現在的房間,也許並不配你們尊貴的身份。」
德庫拉輕輕的點點頭:「那麼,有勞了。蜜雪兒寶貝在哪裡,我就必須跟著她,她可不能出事。。。麻煩您準備大批的棺材好麼?最好還有一間深一點的地下室,也許有時候我們需要它們的。」
契科夫本能的在胸口劃起了十字,低聲的抱怨了幾句,無非就是德庫拉的話太不吉利等等。坐在他身邊的菲爾不動聲色的狠狠一腳踢在了他的小腿上。。。
易塵微笑著:「那麼,現在我們只有一件麻煩事情了。。。黑暗議團派遣給我們傑斯特先生的一百位下屬,在紐約死得乾乾淨淨,這個問題。。。當然了,還有聖甲蟲,需要向他們匯報一下麼?德庫拉先生,您德高望重,還請您給拿定一個主意了。」易塵輕飄飄的把皮球踢給了德庫拉。
蜜雪兒從盤子裡面抬起頭來,含糊不清的說:「唔,那些笨蛋,他們怎麼總是碰到最厲害的那種教廷的混蛋呢?笨死了,這可不關我的事情,是他們運氣太次了。」
德庫拉嘎嘎笑著:「當然,寶貝兒,那是他們太愚蠢了,哼,不過是一堆下級的雜牌貴族,他們居然也敢和教廷的頂級人士碰,死了也是活該,當然沒有你的責任。。。哼,哼,不過就是一百個低級血族而已了,死了就死了,以後也不用議團派遣這些垃圾了,我們家族自己的高手足夠了。」
蜜雪兒眉開眼笑的重新低下頭,興致勃勃的對付起盤子中的一隻烤乳鴿。
德庫拉回到了易塵的問題上來,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這不算什麼問題,直接回答議團的那群無能者好了。。。至於聖甲蟲麼。。。我想最好不要告訴他們相關的消息,反正他們不知道,那麼我們也就裝糊塗最好了。我可不想教廷全力對付我們菲利浦家族,易,你的意思呢?」
易塵偷笑,德庫拉的意見,就是易塵想要說的啊。聖甲蟲留在天星宗,當然是最理想的了。
易塵含糊的說:「那麼,就按照您的意思辦,就這樣。啊,對了,菲爾先生,您以後專門負責德庫拉先生他們的日常起居,凡是他們需要的,都提供最好的,我們是主人,千萬不能怠慢了客人,明天就去定制一批最豪華的棺木回來,明白了麼?地下室麼,我們有現成的地下室,這不成問題。」
菲爾面色古怪的點頭答應了,雖然剛才他制止了契科夫的抱怨,可是此刻自己就要親手經手這些東西了,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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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城外的一個軍事基地,十幾個校級軍官圍坐在一張會議桌邊,看著自己的頂頭上司的瘋狂咆哮:「那個叫做什麼『黑魔』公司的,到底是什麼底細?給我打聽清楚,然後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還有,是哪個混蛋出的主意去他們那裡做新兵測試的,給我關兩個月禁閉,我要讓他記住這個教訓。」
桌邊的軍官們一個個臉色鐵青,同僚的受辱,自己部隊士兵的恥辱,讓他們一股子邪火熊熊的燒了起來。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2:27 PM
第九十九章 救援
呸,在國內最看不起那些錄像片裡面被追殺的人,總感覺他們太白癡了一些。沒想到,我也有今天啊。」看著身邊灰白髮黑,一片片塗料都快要剝落的牆壁,濕漉漉的有些許積水的地板,兩三件零部件佈滿銹漬的傢具,再摸摸身下堅硬的床板,年輕人無奈的苦笑起來。
剛剛自己動手,取出了體內的三顆彈頭,雖然憑借自己良好的反應力,那些彈頭不過是打傷了肌肉,並沒有傷及筋骨,可是大量失血的後果就是自己只能死狗一樣的躺在這裡,等待精力一點點的恢復了。如果不是自己體質比常人優秀太多,同時意志力強大上百倍的話,恐怕早就掛掉了吧。
左手肩膀上,一發子彈擦著鎖骨穿了過去,還真是運氣好,稍微躲閃得慢一點,頸部大動脈就會被當場擊斷呢。他媽的,到底自己是發了什麼瘋,好容易有一個半月的假期來倫敦,何必管閒事呢?那個『遊魂』小組的情報是準確,可是自己一個人就衝進英國人的國防部,也太囂張了吧?雖然資料是拿到了,可是卻也和上級以及平級的單位失去了聯繫,該死的,回去後肯定要被罰去南部雨林進行兩個月的生存訓練的。
希望英國的特工不要這麼快找到自己,老天啊,給我七天時間就夠了,七天,應該可以恢復一點精力了。。。
希望這個該死的野雞小店的老闆如同他所承諾的那樣,擁有良好的聲譽。他可是信誓旦旦的說曾經有三個國際刑警的通緝犯在這裡躲過風頭的。該死的,沒辦法了,賭命吧。
靜靜的閉上眼睛,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從小築基的那口內氣艱難的提了上來,在因為失血而變得麻木的經脈內困難的流轉起來。
兩個身穿整潔的西服的特工從一輛車內下來,小心謹慎的走過到處坑坑窪窪佈滿積水的人行道,走進了小店那不到八平方米的接待廳。一個特工輕輕的敲擊了一下屋角的桌子,詢問裡面的老闆:「有什麼奇怪的人在麼?」
良久沒有回答,那個肥胖得彷彿一頭豬,剛剛喝了不少啤酒,臉色紅通通的可以滲出血來的老闆繼續趴在桌子上,發出了細微的鼾聲,舒適的睡著。
兩個年輕的特工變臉了,狠狠的錘了一下桌子,『轟』的一聲大響,老闆猛的一個激靈,飛快的跳了起來,順手摸出了一支古老的左輪手槍,大聲吼叫起來:「他媽的,你們這兩個狗娘養的。。。啊哈,先生,請問有何貴幹?我很高興能為您效勞。。。」看到兩名特工手中的證件,老闆手中的手槍奇跡般的消失了,同時面容醜陋的他裝出一副貴族的樣子,矜持的鞠躬不已。
一個特工問到:「有什麼礙眼的人在麼?我們在追查一個受了槍傷的傢伙。」
樓上,正在沉心調息的他已經飛快的爬了起來,順手掏出了自己的配槍。動作過猛過大,他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劇痛傳來,他也不由得發出了幾聲悶哼,眼前一片金星閃動,無力的倒在了床板上,心裡暗暗叫苦。傷口處一陣抽動,饒是他的身體彷彿猛虎一樣健壯,也疼得昏了過去。
樓下的老闆裝模作樣的聳聳肩膀,結果就是身上的脂肪抽動了幾下而已,他笑嘻嘻的說:「先生,受槍傷的人?哦,有,有,有三個。。。」他神秘的壓低了聲音:「哦,長官,您一定是找他們的吧?我一看他們就知道不是好人,呸,三個東歐人,身上被打了幾個窟窿出來,他們是不是犯下了什麼事情?嗯?我可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我絕對配合你們的工作。」
兩個特工皺起了眉頭,東歐人?三個?
老闆諂笑起來,右手的三根手指頭輕輕的搓動了一下,對著兩個特工輕佻的揚了一下眉毛,就好像一個花花公子在對一個絕世美女調情一般的眨巴了一下眼睛,低聲說:「先生,一點點賞金就夠了,我不貪心。。。他們懸賞多少?我只要20%的賞金就可以了。。。嘿嘿。」
兩個特工失望的對視了一眼,可是出於職責,他們覺得自己還是要去房間查探一下。。。嗯。兩人看著那條恰恰夠兩個人擦肩而過的,黑漆漆的,台階上還有著一層油膩粘滑的不明物體的樓梯,心裡一陣翻騰,猶豫了起來。
老闆心裡偷笑了幾聲,點頭哈腰的說:「先生,我現在這裡有四十多個客人,啊哈,都是標準的本分人,除了那幾個昨天砸了我一堆鈔票的傢伙。。。嘿嘿,我指給您路上去?他們在三樓左手邊第五個房間。」
兩個特工對看了一眼,樓上已經走下了一個精彩的,老闆嘴裡的標準的本分人。
一個留著大雞冠頭,頭髮還染成了血紅色,畫著深深的綠色眼影,假睫毛足足有兩厘米長,肥碩的胸脯,粗大的大腿,高聳的肚腩的,嘴巴彷彿剛剛吸過血的豬嘴一樣女人,穿著一件近乎透明的紗衣從樓上走了下來。粗大的手指上,一根劣質的雪茄正散發著濃烈的臭味,塗成通紅的指甲看起來就是一塊塊凝固了的血。
女人看了看兩個英俊的年輕特工,輕輕的吹了一聲口哨,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自然的靠近了他們,頓時一股刺鼻的濃香撲面而來。女人柔聲問:「兩位帥哥,馬上就要天黑了,照顧一下我的生意怎麼樣?一個也可以,你們同時上也行。。。哦,二十英鎊或者二十五歐元一位,你們是用英鎊還是歐元呢?」
老闆在旁邊點頭哈腰的說:「哈哈,兩位先生,瑪麗莎雖然年紀稍微大了點,可是功夫很不錯哦,圈子裡面的人都樂意找他呢。」
兩個特工強行控制住了嘔吐的慾望,匆忙的說:「老闆,如果您以後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受了槍傷的年輕的東方人,請馬上通知我們軍情六局。。。哦,上帝啊。」兩人落荒而逃。。。那個女人,那個該死的低等妓女,是個男的,兩個可憐的小特工清楚的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喉結。
難怪老闆說,『圈子』裡面的人都樂意找他,難怪他用的是『him』而不是『her』。老闆笑嘻嘻的在背後叫嚷起來:「您放心,先生,我樂意為國王陛下效忠。。。嘿嘿。」老闆心裡尋思了起來,看樣子那個小子很燙手啊,到時候要重重的敲上他一筆才合算呢。
打了個呵欠,老闆的目光投向了瑪麗莎,惡狠狠的說:「他媽的,兩個剛剛從貴族學校出來的菜鳥。。。瑪麗莎,祝你今天好運氣,他媽的,你欠我兩個星期房租了。」
瑪麗莎流露出了淒婉的眼神,眨巴眨巴大眼睛盯著老闆說:「親愛的,最近我運氣不好嘛,我在您這裡住了三年了,什麼時候拖欠過房租啊?嗯?。。。我有個好提議哦,要不我們交易一次,代替那房租怎麼樣?您的身材,也不錯呢。。。」瑪麗莎含情脈脈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老闆圓滾滾的身材,嘿嘿的笑了起來。
老闆渾身的脂肪抖動了一下,連連搖頭:「算了,算了,再給你一個月時間,媽的,我可不是基佬。」
瑪麗莎飛快的一個飛吻,笑嘻嘻的說:「那麼,再見,親愛的,我等下會把我的第一個客人幻想成您的。。。哦,好招人喜愛的寶貝兒。」邁著輕鬆的貓步,瑪麗莎扭動著健壯的大屁股走了出去。剛剛走到門口,幾個滿臉橫肉的大漢恰好進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低聲呵斥了一聲:「滾開,你這個婊子。」
瑪麗莎渾身一抖,慌忙的靠在了牆邊,等這七個衣冠不整,渾身酒氣的大漢大搖大擺的擠進了接待廳後,才小心翼翼得擦著邊溜了出去,慌張的快步走開了,嘴裡細微的嘀咕著:「上帝啊,上帝保佑您,老闆,您得罪誰了?」
剛剛坐下去,準備重新補上剛才的瞌睡的老闆火燒屁股一樣的站了起來,巴結的迎了上來,笑嘻嘻的抽出幾支香煙遞了過去,低聲說:「啊,幾位先生,請問有何貴幹?我這個月的費用已經交給了保力了,我從來不缺欠款項的。」
帶頭的大漢掃視了一下店堂,冷哼了幾聲,大搖大擺的,彷彿自己是給了這個老闆多麼大的一個面子的抽過了他手中的香煙,遞給了身後的幾個同伴,沉聲問:「他媽的,你當我們是收保護費的那些垃圾麼?呸,他們幫我『suckcock』還不夠格。。。頂頭大老闆要找一個人,一個身高180厘米左右的,短髮的東方人,也就是那種黃皮膚、黑頭髮的傢伙,身上有三處或者四處槍傷的。」
老闆臉色變了一下,剛剛遲疑了不到0。5秒,幾條大漢已經獰笑了起來,團團圍住了他,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他:「哦,親愛的寶貝兒,您知道一點點消息,是不是?嗯?乖乖的,告訴我們,大老闆吩咐了恰利老闆,恰利老闆吩咐了斯科特老大,而斯科特老大又告訴我們,如果有人敢耽擱了大老闆他老人家找人的事情,他就可以去非洲挖礦了。」
七柄帶著血漬和不明身份的附著物的匕首亮了出來,帶頭的大漢獰聲說:「寶貝,希望您沒有女兒,否則我很樂意操翻她。。。包括你老婆在內,就算她太老太醜了,可是那些從非洲來的非法勞工是會很樂意的輪流玩玩一個白人老太太的。」
老闆渾身大汗淋漓,差點就軟在了地上,他當然知道頂頭大老闆是什麼意思,就是那個控制了整個倫敦黑道的,沒人敢得罪的,怪獸級別的大人物。呸,為了一千歐元的報酬,自己何必把身家性命帶上去?特工好對付,萬一出事了,那些紳士不會為難他這樣的小人物,可是面前這些人可不同,他們唯一的樂趣就是為難自己這樣的小人物。。。老闆絕對不懷疑他們會做出那些許諾的事情。
老闆結結巴巴的說:「四樓,右手邊第三個房間。。。他在裡面。。。你們最好不要驚動他,他身上有武器,我看到了。」
七個大漢滿臉狂喜,低聲偷笑了幾句,留下了四個人守在店堂內,其他三人匆忙的跑了出去。
過了十分鐘,他醒了過來,掙扎著,用顫抖的手死死的抓住了床頭櫃的一角,他勉力的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按了一下綁在身上的,那個小指頭大小的合金容器,他輕輕的推開門,走了出去。
微微晃悠著,彷彿靈貓一樣沒有發出任何腳步聲的,他到了二樓的樓梯口。偷偷的瞥了一下店堂,怎麼突然多了四個人?他的心裡一沉,本能的就順著自己進來時已經盤算好的撤退路線走過去。剛剛走出三步,他就停了下來,額頭上冷汗一顆顆的滲了出來:「該死的,現在的體力,不可能安全的從防火梯走到下面。。。而且,該死的他們應該在後面有人,也許,前面更加容易突破。」
想到就做,他小步的下了樓梯,左手輕輕的按住了那小小的要命的容器,緩步走到了樓梯盡頭,腳已經不丁不八的站成了最容易發力的部位。
四個大漢看到了他,臉色都微微一邊,那位帶頭的大漢馬上走了過來,伸手去摸他的肩膀,低聲說:「先生,請不要到處亂跑,我們老闆找您。。。」話音未落,大漢只覺自己右手處,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傳來,身體騰雲駕霧一樣的飛出了三米多,『啪嗒』重重的摔在了人行道上,『咯』的一聲怪叫,差點就背過氣去,一時再也無力爬起。
另外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穿著風衣的年輕人,不過就是右手輕輕的一撥一帶然後一轉,自己老大怎麼就飛了出去?還摔在了一攤污水裡面,和兩隻死耗子親熱去了。
年輕人露出了威嚇的表情,狠狠的瞪了老闆以及三個大漢一眼,慢吞吞的朝門口走去,唔,街對面,一輛出租車上剛好下來了兩個幾乎等於沒穿衣服的女人,嗯,正好上車走人,也許需要把司機幹掉。。。希望自己到時候還有力氣,剛才一記小小的『摩雲手』,已經把才纔勉強積累起來的一點點內力耗光了,現在渾身的肌肉、骨骼、內臟都在慘叫著,希望還有力量,一點點,只要一點點就夠了。。。
年輕人腦袋裡面幾乎等於一片空白,制定好計劃後,就是按照本能去行事了。彷彿殭屍一樣的他緩緩的移動著身體,發出了一聲叫喚:「Taxi。」隨後對著七八米開外的那輛出租車招了一下手。
三個大漢急了,要是這小子跑了,他媽的別說賞金拿不到,恰利老闆會扒了斯科特老大的皮,而斯科特老大絕對會第一個幹掉自己。。。他們衝了上去,攔在了年輕人面前:「嘿,小子,你聽著,乖乖的跟我們走,我們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才怪了。。。對面的出租車已經掉頭開到了小店門口,可是看到了店堂內的情況,司機猶豫了一下,車子開始緩緩的起動,隨後飛快的溜走了。
年輕人心裡一急,一手推了出去。三個大漢連忙躲開,隨後衝上來,七手八腳的死死的摟住了他,還趴在地上的帶頭大漢興奮的笑起來:「哈,小子,你跑不掉了,他媽的。」
年輕人身上的傷口被壓擠到了,他甚至可以感覺到一縷縷的血正從傷口處淌了出來。疼,好疼,真他媽的疼啊。。。心裡一陣發蠻,他媽的,老子和你們拼了。
也不說什麼,強行提了一口真氣,爆出了一聲震吼:「給老子開,開,開。」最後一個開字彷彿雷鳴一般在三個大漢耳邊炸響,三人一愣,頓時覺得手中抱住的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正在爆炸的手雷一般,一股電擊般的巨力傳來,三人一口血噴出飛了出去。
年輕人的那口血噴得更多,更遠,渾身的力量也彷彿就要噴了出去。他已經看不到什麼東西了,耳朵裡面也是一陣嗡嗡聲,依稀只有那個『遊魂』小組的組長的話還在響著:「英美兩國九家超級軍工企業聯手研製的超級武器。。。他媽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們就你一個人來麼?如果多來幾個就好了,他媽的,我現在的人手也沒辦法把資料偷出來啊。」
媽的,自己不是已經一個人把資料搶出來了麼?資料,是的,資料要送走,不然老子就白死了。。。
遠遠的地方,好像有車開了過來,是出租車麼?還沒考慮清楚這個問題,他已經掏出一張鈔票輕輕的揮舞起來,上車,然後去郊外,幹掉司機,走遠點,野外生存,運功療傷,把資料轉移出去。。。一口血噴出,而他已經本能的制定出了逃生計劃。
三輛加長的黑色汽車開了過來,不是出租車,那麼,和自己沒關係,彷彿一具木偶一般,年輕人晃晃悠悠的朝著這條小小的岔道的盡頭走去,出租車,出租車。。。他腦袋裡面就迴旋著這三個字。
三輛黑色汽車的車門打開,十幾個身穿黑色西裝,一身彪悍氣息的黑人大漢動作利索的走了下來,慢慢的圍向了他。
年輕人的腦袋猛的清醒了,血紅色的眼珠死死的盯住了這些人,心裡不斷的盤算著:「該死的,軍情的人麼?不像,不可能一個白人都沒有的,該死的,到底是哪方面的人?嗯?」
一頭火紅色的短髮,一身破破爛爛可以丟進垃圾堆的牛仔服,一雙過時了足足兩年的耐克球鞋,懶洋洋的帶著幾絲惡意的面龐,一個年輕人也不管車門邊的污水坑,一腳就踏了出來。緊接著,一個僅僅套了一條沙灘褲,穿著拖鞋,上半身乾脆就赤裸的黃毛小子賊頭賊腦的鑽了出來,他也是不管車門邊的死老鼠什麼的,一腳就踏了上去。兩人的手上,唔,高檔的大麻眼,出產地在南美,上面的標記屬於哥倫比亞最大的一路游擊隊。。。
黑幫分子,不是特工。
年輕人的心裡稍微鬆了一下,死死的保持著腦海中的一絲清明,他慢吞吞的,小心翼翼的擦著傑斯特和契科夫的肩膀走了過去。傑斯特的右手飛快的抓向了他的右腕,年輕人一驚,好快的速度。他一個反手,手腕微微抖動,三根手指鐵爪一樣的撕向了傑斯特的腕脈。
讓年輕人震驚的事情出現了,傑斯特的手腕彷彿一條蛇一樣,順著自己的手指就這麼纏繞了上來,死死的握住了自己的腕脈,隨後,一股龐然熱流順著自己的經脈衝了進來,體內的真氣已經是賊去樓空,絲毫沒有抵抗力量,這股溫水一般的真氣居然在自己體內盤旋了九個周天,那些被子彈損傷的經脈,是近乎歡呼著的在歡迎這股充滿了生機的力量。
搞笑,荒謬,你開玩笑。。。國外也許有特工組織會學習中國的氣功,可是能夠修練到這種水平的,他媽的打死了自己也不會相信啊。年輕人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一個身材極度高大,上身就是一件黑色緊身T-shirt,露出了那彷彿鐵塊一般肌肉的凱恩緊接著傑斯特和契科夫跳下了車,彷彿丟塊肉骨頭給一條狗一般,隨手扔了十幾疊鈔票給了那還躺在地上哼哼的四個大漢,隨後指著畏首畏腳的站在旁邊的三個去報信的大漢說:「你們,出國避避風頭,半年後再回來。。。一個小時後,如果你們還在倫敦,看到了,就幹掉你們。半年後再回來。」
三個大漢不敢多說,扶起了輕傷的老大,扶著三個傷勢比較嚴重的同伴鼠竄而去。
凱恩隨手丟了一疊子鈔票進店堂,低聲吼了一聲:「管好你的臭嘴,明白麼?」
老闆嚇得差點跪在地上,連忙點頭,隨後貪婪的眼神看向了那起碼兩萬以上的鈔票。
契科夫已經低聲說了幾句結結巴巴的中文:「張?鬼魂?」
年輕人放棄了抵抗的念頭,實際上,他也無力反抗傑斯特,傑斯特的真元力湧進他的身體後,近乎已經控制住了他所有的行動。而且。。。張?鬼魂?應該是遊魂吧?
傑斯特拖著年輕人到了車上,低聲吩咐到:「凱恩,不用浪費錢了,幹掉那個老闆。」
凱恩想了想,隨手掏出一把匕首,揮手丟了出去,正在揀地上鈔票的老闆渾身一陣,那柄匕首已經從他的頭頂扎入,沒入了他的身體。。。
凱恩揮手示意,所有的下屬上了車,呼嘯而去。契科夫偷偷的從車窗內彈出了一片刀片,割斷了一個蜷縮在牆角,目睹了這一切的一個流浪者的喉嚨。
傑斯特點點頭,沉聲說:「好了,我沒有發現還有人看到過這一切的了,應該是安全的。」
契科夫發出了尖銳的笑聲:「嘿嘿嘿嘿嘿嘿,為了保險,我們炸掉這條街道不就行了麼?」
傑斯特和凱恩翻了一下白眼,沒理睬他。
凱恩沉聲問年輕人:「請放輕鬆點,我們是朋友,張叫我們老闆來找您。。。張在我們的老窩等候您,能支撐下去麼?」
年輕人此刻體內真元充沛,渾身活潑潑的彷彿浸泡在一盆溫水內,傷口受到了傑斯特真元的刺激,已經用比常人快上十幾倍的速度開始癒合了。輕輕的提了一口真氣,在傑斯特真元力的帶動下,真氣在經脈內暢通無阻,精力一點一滴的恢復了過來。他點點頭:「唔,謝謝,我好多了,應該沒事了。」
傑斯特翻翻白眼:「不要太大意,你現在是憑借我的力量支持著,如果我現在鬆手,你肯定會暈倒,而且再也不能醒過來。回到老窩,給你打上兩包血漿,好好的打幾針抗生素,你的小命才有保證。」
契科夫笑起來:「傑斯特,他媽的你好像可以去做醫生了。」
傑斯特冷哼一聲:「當初我和老闆在街頭,被人差點砍死後,就是這樣救回了自己的。」
契科夫吐了一下舌頭,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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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塵此刻正在『中國城』的客廳內招待櫻,他笑嘻嘻的說:「櫻少爺,我想,我有點買賣可以談談。」
櫻好奇的看著易塵:「易,我們現在不是正在合作生意麼?」
易塵雍容的擺擺手說:「不,不,不,這不同,那是大買賣,這次我不過是賺點零用錢而已了。。。是啊,一點點零用錢。。。」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2:27 PM
第一百章 龍十三
易塵轉動了一下手裡的茶杯,吹了一下上面的茶沫兒,笑嘻嘻的說:「櫻,你們過來了不少人手吧?」
櫻點點頭,老老實實的說:「嗯,新補充了不少人手過了,畢竟那些汽車都需要人照顧,還要打開銷路,很多事情都要人手的,是不是?」
易塵陰笑起來:「那麼,你的下屬,還在使用那種小武士刀?」
櫻理所當然的說:「當然,他們是山口組訓練出來的武士,他們就應該使用武士自己的武器。。。咦,您的意思是,要他們更換武器?」
易塵湊近櫻,笑呵呵的說:「是啊,我知道日本的槍械管理很嚴格,就算山口組這樣的大組織,也沒有多少火器的,你們也都習慣用武士刀劈人了,不是麼?哦,得了,我知道您的劍法高明,可是您想想,您新來的這批下屬都能夠像您一樣麼?還有,萬一有人盯上了我們的貨,想要來一次黑吃黑。。。他們可都是重火力啊。」
櫻皺起了眉頭,思忖了一陣,點點頭說:「您說得有道理呢,的確是個問題,嗯,真的。。。對了,上次我們似乎也曾向別人訂購過一批軍火,可惜,可惜那次出了亂子。」
易塵神采飛揚的笑著:「您看,說到正經事情上了。你們上次訂貨的那個傢伙,我也知道他,我們這種人嘛,相互間總要有一些聯繫的,否則市場稍微波動一點點,就是一大批的損失啊。」
櫻連連點頭:「唔,我也覺得也許要給新來的下屬配置一點點軍火了,應該這樣的,最近幾天的事情太忙亂了,所以有點忽視了這個問題了。」櫻心裡也清楚,當初為什麼購買大批的軍火?旁邊這麼多黑幫虎視眈眈的呢,山口組那時候準備在倫敦殺出一片天下的,不購買軍火怎麼玩?
現在麼,雖然有百多個特忍在倫敦,同時山口木也答應了馬上加派特等高手過來,可是其他的幾百個小弟可不是菊花的武士啊,他們可沒辦法用小刀和槍械對抗的。雖然有易塵這個合作者坐鎮倫敦,可是稍微增強一點自己的實力,畢竟是件好事嘛。
漸漸的,在易塵的誘導下,櫻開始覺得這的確是個問題了。
易塵詭笑著說:「那麼,櫻,你看最近是否需要一筆火器呢?既然您已經意識到了火器的重要性。。。您看,我手頭剛好有一批製造精良的,經過圈子內最優秀的高手改裝過的大威力火器。槍身短小精悍,後坐力小,比較適合一般身材的日本男子使用,我可以向上帝發誓,保證他們的精度、殺傷力。嗯,作為朋友,我就成本價加個3成給你,怎麼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哈哈。。。」
櫻下意識的點頭:「那麼,好吧。」
還沒等櫻回過味兒來,易塵已經開心的笑起來:「那麼,就這麼決定了,唔,成本價五千萬,三成一千五百萬,總共六千五百萬美金,您看。。。當然了,我們是朋友,可以分期付款嘛,我知道您最近開銷大,就算進日後我的利潤分成裡面去嘛。」
櫻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滿口說:「沒問題,我們也真的需要一些強勁的軍火。。。那麼,一切拜託了。」說完這番話,櫻終於反應過來了,自己不是來找易塵喝茶的麼?怎麼莫名其妙的就買了一大批軍火回去了?
坐在大廳的一角玩牌的德庫拉露出了幸災樂禍的陰笑,心懷一時大暢。易塵莫名其妙的推銷了一堆垃圾軍火給他,德庫拉心裡還壓著這塊石頭呢,眼看櫻這麼一個漂亮的小白癡也上當了,德庫拉那個痛快啊。。。
櫻的臉色有點發紅,他終於真正的領教到了易塵的手腕了,連自己的合作的朋友都要狠狠的刮幾層皮啊。
易塵笑嘻嘻的正準備安撫一下櫻,畢竟嘛,那批軍火的成本也就幾百萬而已了,大賺了這麼一筆,能不高興麼?就這個時候,契科夫鬼鬼祟祟的走了進來,對著易塵偷偷的使了一個顏色,輕輕的點點頭。
易塵馬上站了起來,低聲對櫻說:「櫻少爺,對不起,我有些事情必須要處理一下。您看,我們是最親密的朋友,所以您不會介意我的失禮吧?那個人是我新反展的一個客戶,嗯,偶爾我必須照顧一下他的怪癖的,他喜歡在一個密不見風的地方和別人談判,實在是個怪人,不是麼?」
櫻淡笑著:「嘿,您請自便,我當您這裡就是自己的家一樣,您不用太客氣。」
易塵揮揮手,菲爾馬上從德庫拉身後走了過來,開始陪同櫻聊天。德庫拉此刻心情好了,手風也順了,大牌是一張接一張的到手,臉上一片晴朗,自然不會在意這點點小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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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密室,年輕人已經躺在一張沙發上暈了過去,兩名前『黑魔』特種部隊的士兵正小心翼翼的,動作熟練的給他剪開傷口處的衣服,隨後簡單的檢測血型,麻利的給他吊上了幾包血漿,打了抗生素,開始清洗傷口等等救護動作。。。本來他是可以清醒的接受治療的,可是傑斯特剛剛回到老窩,就不負責的鬆開了口,他的真元一瀉,年輕人渾身一陣哆嗦,就這麼栽倒了。
易塵看著年輕人健碩的身體,蒼白但是一塊塊稜角分明的肌肉,點點頭說:「是個好手,凱恩,是個好手啊。看他身體的線條,是那種爆發力非常強大的傢伙。」
凱恩點頭,評論說:「精神力、對身體的控制力以及意志力都很不錯,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硬挺著打飛了四個斯科特下面出名的打手,是個狠角色,我喜歡他。」
易塵皺起了眉頭:「凱恩,我知道您不是同性戀,可是您千萬不要說這些讓人誤會的話。。。OK,您欣賞他,您應該這樣說。可是他是張他們的人,不可那跟著您去開保安公司的,除非他被開除了,不過以不可能。。。哦,為什麼英國人這麼緊張的抓他?」
雙目透出了絲絲的銀光,易塵飛快的對著年輕人的身體掃視了一陣,右手食指一指,一絲銀光射出,繞著年輕人的身體急繞了一圈,他身上僅存的衣物頓時粉碎,露出了他全部的身體以及大腿上緊緊綁著的一根肉色的繃帶,上面隱隱約約有一個小指頭大小的突起。
兩個『黑魔』成員悶不做聲的說:「老闆,按照他的身體條件估計半個小時後可以甦醒。」
易塵嘀咕著:「那麼,也就是說,我們要在半個小時內偷窺一切嘍?傑斯特,你給張先生再送幾瓶烈酒過去,唔,你明白的,酒全部給我參雜了,最起碼保證日後他不會因為我們推遲了通知他的時間而起疑心,明白麼?」
傑斯特冷笑起來:「老闆,不就是害怕他發現時間對不上路,知道了我們打探了消息麼?放心了,不就是灌醉他?實在不行我打暈他好了。」
易塵輕輕的彈了一下手指:「那麼就是這樣,凱恩,你帶人去接菲麗以及蜜雪兒,她們出去了一整天了,倫敦這個破地方,有這麼好玩麼?。。。夠了,我不是害怕她們出事,而是害怕她們惹事,明白麼?菲麗腦袋偶爾會短路,而蜜雪兒的腦袋就從來沒正常過,誰知道她們會造成什麼樣的亂子?去吧,去吧。。。」
手一揮,易塵凌空抓了一把,年輕人綁在大腿上的那顆小小的容器頓時飛射了出來,那根緊緊的綁著的皮質繃帶也頓時粉碎了。
易塵手指頭輕輕彈了一下,容器的合金外殼頓時粉碎,外殼上面的那小巧的電子鎖頓時成為了擺設。微微的發出了一絲真元力,造成了一個空氣墊子,易塵看著手心懸浮的這枚小巧精緻的晶片,皺起了眉頭:「契科夫,您有辦法打開他麼?」
契科夫連忙問到了雞味的黃鼠狼一樣湊了上來,小心翼翼的四下打量了一下,點點頭說:「給我專門的接入裝置,我有信心在三天那翹開他的嘴巴。」
易塵豎起一根手指頭:「二十五分鐘,親愛的,還有三十分鐘,我們的客人就要清醒了。拷貝裡面的東西,然後我把芯片原封不動的還給他就是了。」
契科夫堅決的搖搖頭:「不可能,老闆,設備,沒有相關的設備,我沒辦法辦事。您看這些硅記憶晶體的工藝,是現在最先進的一種點陣方式,還有這個512頭的小巧接口,需要一種專門的接入設備連接到解碼器以及電腦上,否則我沒辦法。我是黑客,可是我不是電腦之神。」
易塵歎息了一口,低聲咕噥了起來:「又是很多美金消失了呢,契科夫。。。不過,無所謂了吧,反正是別人的東西,不是我們的,我不心疼,就可惜那些賞金了。。。張許諾的那些好處,我還沒想好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去使用呢。難道我跑回中國開設一個黑幫分部麼?不可能的。」
契科夫也重重的歎息了一聲,一聽到大批的美金消失了,契科夫是如喪考妣啊,小臉蛋馬上陰沉了下來。易塵手一揮,一道銀光射了過去,『甘霖咒』發動,一滴滴銀色的露珠從空中滲了出來,慢慢的滴入了年輕人的身體。
這些充滿了生機的能量在年輕人渾身周轉不休,加上正在輸入他體內的血漿,年輕人的身體漸漸的恢復了血色,皮膚也開始恢復了光澤。易塵吃驚的說:「咦,不錯嘛,他的氣功底子還是有一些的,嗯,居然身體機能恢復得這麼快。」
在『甘霖咒』的強大作用下,年輕人過了不到五分鐘就甦醒了過來,易塵在他眼珠剛開始動彈的時候,就散掉了咒法,靜靜的站在了沙發邊上。
年輕人閉著眼睛,足足過了兩分鐘還沒有任何動靜,胸脯平和有力的起伏著,可以看到一絲絲怪異的肌肉脈動出現在了他的身上。皮下的毛細血管在真氣的控制下開合,每一絲肌肉都調整到了最佳狀態,隨時可以爆發出致命的一擊。
易塵和聲笑起來:「小朋友,不要緊張,我們是朋友,您不需要用您受到的訓練來對付我們,當然,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保持一定的警惕是一定的,可是不需要,真的沒有必要,這裡很安全,張,也就是『遊魂』,他就在隔壁,當然了,有心事的人總是憂慮的,他正在喝酒。」易塵用的是帶著濃重口音的中文說的,反正估計小伙子也聽得懂,這種情況下用中文總比用英文好多了。
年輕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易塵臉上早就掛上了和煦、溫暖、關懷、毫不虛偽的笑容,輕輕的對著年輕人點頭。
年輕人的手飛快的摸向了自己的大腿,易塵搖搖頭,『噓』了一聲說:「哦,不,對不起,那東西我拿下來了,您看,就在我手上。。。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有點好奇,所以連外殼也弄丟了。」
年輕人眼裡閃出了一絲譏嘲的神色,易塵坦然的聳聳肩膀:「當然,我對很多秘密都有興趣,可是很多秘密是不樂於讓我知道的,我沒辦法破解芯片。」
仔細的打量了易塵一陣,易塵連忙在年輕人審視的眼光中保持了和自己和藹長者相符的笑容,輕輕的把芯片交還給了年輕人,尷尬的笑著說:「您看,我想您也是直接從保險櫃裡偷出來的吧?您也沒有打開那個小小的容器,我這還替您節省了一道手續。。。我承認我有點點貪心,不過這是人之常情嘛,人類,總是貪婪的。」
輕輕的活動了一下筋骨,年輕人吃驚的發現自己身上的傷痛已經消散了大半,於是,也不過自己赤裸著身體,他緩緩的站了起來,低聲說:「您可以稱呼我為龍十三,這不是個吉利的數字,不過我喜歡。」
易塵嘀咕著:「哦?我記得張給我說過一個『龍組』,您是第十三號?哦,別別別,我沒有打聽消息的意思。。。契科夫,趕快過去,叫張先生不要喝了,就說小伙子已經被救了回來了。」
契科夫連忙應聲衝了出去,他心裡也正琢磨:「反正現在一時半會的打不開芯片,也就沒必要把那個鬼魂給灌翻了,他媽的,烈酒不是錢麼?」
一腳踢開了另外一間地下室的門,契科夫大聲叫嚷起來:「傑斯特,不要喝了,老闆叫您過去。。。哦,鬼魂先生,您那條失蹤的小羊羔回來了,您可以去好好的愛撫他了。」
不過一天的時間,面容已經憔悴了不少的張先生馬上容光煥發,一手丟開手中的酒瓶子,大步的走了出去。傑斯特嘀咕了幾句,一手拉住契科夫,逼他陪自己喝了起來。反正事情都瞭解了,後面的都是老闆的問題了,剛好抽空子消遣一下呢。
易塵這邊剛剛叫人送了套自己的衣服過來,龍十三草草的還沒有穿戴完畢,張先生已經衝了進來,緊張的問:「還好麼?還好麼?該死的傢伙,你還沒死?他媽的,要是你出事了,我怎麼給上面交代?他媽的,當你是打不死的鐵金剛?就算有,那也是人家MI6的007呢,你是什麼?哦,易,對不起,我太緊張了。」
看著易塵,張先生問他:「還有什麼消息麼?」
易塵輕鬆的吹了聲口哨,隨意的坐在了離自己最近的沙發上,笑呵呵的說:「哦,消息?中國大使館門口起碼有五十個特工在監視呢,您看怎麼辦才好。」
張先生皺起了眉頭:「真的?」
易塵點點頭:「是啊,我的手下還和那些可愛的特工搗亂了一把,他們喝醉後『鬥毆』,現在都進蘇格蘭場了,可是兩個可憐的特工被打成了腦震盪,真是可憐啊。。。不過就是這麼多消息了。」
張先生謝過了易塵,看著整頓好了衣冠的龍十三,一口氣全發在了他的頭上:「臭小子,他媽的,如果不是我和你們的頂頭上司有點交情,我他媽的才懶得理會你。。。你隨便死哪條陰溝去算了。你當你一個人就能拿到資料麼?你就不和我商量一下,就直接衝了進去?真他媽的。。。傷得怎麼樣?沒有缺胳膊短腿的吧?」
龍十三搖搖頭,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傷不算什麼,可是資料我拿到了。」他小心的把芯片遞給了張先生。
張先生看了看易塵,易塵早就抖開了一份《泰晤士報》,『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一副沒有注意他們談話的樣子,可是,他也絲毫沒有退場的意思。
張先生苦笑,狠狠的瞪了易塵一眼,思忖了一陣,吩咐說:「你馬上離開英國,易,這要麻煩您了。資料我會想辦法送回去的。。。簡直胡來,你的運氣很好,知道麼?如果不是易先生幫忙,連我都要被你坑進去了。媽的,為了救你,我的小組都派出去了,現在還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易塵突然抬起頭:「張,說老實話,這小子很重要?他的命非常值錢麼?」
張先生沉默了一陣,猛然點頭說:「當然,他是我們培養出來的,真正屬於我們自己的核心人才的一個,不僅僅是格鬥術,他們幾乎是全才,真正的007,這樣的小伙子,人數很少。。。可是都沒有太多經驗,衝動,自以為是,他媽的,就這毛病遲早會害死他們自己的。」
易塵哦了一聲,重新低下了頭,全才?那種怪物兒童培養起來的吧?難怪這麼緊張呢,也許都還是對口培養的,都已經決定了日後的崗位了,所以張才會如此失態吧?再比較一下,易陽他們雖然力量強大,可是說到別的方面,根本就是廢物嘛。
菲爾輕巧的走了進來,低聲說:「老闆,不好的消息,有十幾個特工在我們大門口以及後門逛悠。」
易塵歎息了起來:「他媽的,估計傑斯特他們回來的時候被盯上了,M不會不派人監視我的。畢竟我是唯一一個能夠盡快的找到龍十三的人。。。他媽的。」
張看著易,咬著牙說:「一百萬,送他和芯片離開英國。」英國人丟失了最重要的資料,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張知道,除非易塵幫忙偷渡,否則自己的人脈網絡不可能送一張紙片離開倫敦。張可早就是各國情報部門的黑名單上面的人物了,不過沒人知道他就是『遊魂』而已。
易塵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聳聳肩膀說:「我現在想盜貼一千萬讓兩位大爺離開倫敦。。。他媽的。」
張笑起來:「對了,我忘記了,如果我們暴露了,您也有點干係吧?」
易塵站起來,看都不看龍十三的說:「好好修養兩天,我找機會送你們走。」說完就帶走了所有房間內的下屬。
龍十三馬上問到:「他是什麼人?這麼牛皮烘烘的?」
張狠狠的看著他,呵斥到:「不要總是以為天下就你們『龍組』的幾個小子了。。。他媽的,你能搞到資料,真是厲害啊,啊?不過,如果你真的厲害,怎麼會直接讓英國人懷疑到我們頭上來?事發二十分鐘後,我們所有的人都被監視了?」
龍十三翻了一下眼睛:「我挨了幾槍,用中文罵了幾句,就這樣。」
張恨恨的跺了一下腳:「這下知道了?知道MI6也不是白癡了吧?唔,這次的事情,如果不妥善善後,我的組織就會有大麻煩。。。不過,還得盡快的把你這個小子給送回去,哼。。。以後你養成習慣,想罵人的時候,用日語,對了,這是個好主意,也許我要詳細的寫個計劃書遞交上去。。。唔,這主意真的不錯。」
龍十三笑起來:「張,真的好主意。。。不過,我們那老頭子那裡,幫我擔待些,我可是在假期的時候,為國家利益奮不顧身,身負重傷啊。。。不說記功的話,起碼也要發點獎金什麼的。」
張一口呸了出去:「他媽的,你想得真漂亮,獎金,哼,如果我的人被英國的特工動了一根毛,他媽的你給我慢慢的陪吧。」
龍十三終於正經了起來:「『遊魂』小組,全部出動了?」
張苦笑:「沒辦法,我沒估計到易可以這麼快的找到你,我叫他們盡量的去破壞了,至少把壓力分擔一點,是不是?」
龍十三臉色陰沉下來:「不值得,為了我一個,可能犧牲掉七個人,不值得。」
張無力的坐在了沙發上:「誰叫你比那群混蛋值錢呢?我有什麼辦法?只能丟車保帥了。。。小伙子,日後行事要穩重些。。。唉,這次我替你分擔一點吧,就說是我要求你去協助我們偷取資料的。反正我有那個權力要求你協同的。。。媽的。」
龍十三的臉色鐵青,『丟車保帥』,他心裡湧起了一絲說不出的味道。。。
樓上正用神念窺視的易塵也吸了口涼氣,難怪大衛知道張就是『遊魂』後會嚇成那個樣子,他媽的,自己最直系的下屬都可以拋棄掉,就為了一個更加重要的人。。。可是,難道『遊魂』小組的人都是白癡?他們就願意在刀口上去冒險麼?尤其在英國軍警特工大肆出動的關口?
易塵搖搖頭,有點不解的搖搖頭。。。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2:28 PM
第101章 貓和老鼠(上)
三言兩語的打發走了一肚子鬱悶的櫻,易塵開始思忖起到底如何才能安然的度過這次的難關。本來嘛,從道義上來說,不幫張是不可能的,也是不應該的。可是這次龍十三惹的麻煩太大了點,看看窗子外馬路對面吧,七個黑衣特工乾脆就囂張的成一列肅立在那裡,分明就是在警告易塵:「我們盯著你哩,千萬要小心了,趕快完成我們老闆的委託最好。」
易塵惡狠狠的對著對面那個最高的特工比劃了一個槍擊的手勢,一手拉掉了窗簾。整個倫敦現在就是鐵桶一樣,不把龍十三抓住,是不可能解禁的了。自己要顧全和張的交情,要把龍十三以及資料送到中國,同樣的,還要保護自己在倫敦的利益,萬一M察覺到了什麼,自己辛苦了這麼多年打造起來的地盤,馬上就會被連根拔起,自己跑路也就算了,可是那麼多的小弟指望著自己吃飯呢。
外面傳來了叫嚷聲,蜜雪兒拎著大大小小七八個購物袋直接從電梯口跳起,在空中一腳踢開了大廳的房門,『唰』的一聲落在了易塵面前,獻寶一樣的唧唧喳喳的飛快的說:「易,看哦,我買了好多東西,啊,給你帶了一個天然瑪瑙石的煙斗哦,以後都用這個抽煙,看起來好有風度的;咦?傑斯特那個混蛋呢?還有契科夫那個小痞子,也有給他們帶東西哦。」
易塵笑起來,輕輕的拍拍蜜雪兒的腦袋:「哦?給他們帶了什麼?他們在地下室喝酒呢。」
蜜雪兒把手上的購物袋一扔,咯咯直樂:「給傑斯特買了一把精工的獵刀哦,他的那兩柄匕首不可能什麼時候都掏出來吧?契科夫?唔,菲麗姐姐說的,我給他帶了二十打避孕套呢。」
易塵的喉嚨裡面一陣『咯咯』聲,差點就喘不過氣來。菲爾、戈爾的眼睛能瞪多大就有多大,就看到兩個白眼珠在那裡逛悠了。看樣子不用多久,蜜雪兒就可以讓易塵他們和那些吸血鬼一樣,忠誠的皈依上帝了。
已經坐了整整一天在那裡打牌賭錢的德庫拉終於丟開了手中的紙牌,踱著四方步走了過來,微微點頭說:「蜜雪兒寶貝兒,給叔叔買了什麼東西麼?」
蜜雪兒歪著腦袋,飛快的摀住了張大的嘴巴,驚訝的說:「啊?對不起哦,德庫拉叔叔,我都忘記還有您沒有禮物了。」
德庫拉的臉一下子變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乾澀的說:「嘿嘿,沒關係,沒關係。。。嘿嘿,叔叔不需要禮物的,叔叔已經這麼老了,不需要禮物了,那是小朋友才需要的東西。」
易塵死死的咬住了牙齒,面色冰冷的,也不說話,拉著菲爾兄弟走了出去,迎頭示意正進門的菲麗、凱恩、莎莉跟著自己走。蜜雪兒連忙蹦蹦跳跳的追了上來:「莎莉姐姐,幫我去整理東西哦,今天買的東西太多了,啊,眼睛都要看花了。」
一群人剛剛出門,菲爾就飛快的拉上了房門,大廳內『噹啷啷』的傳來了一聲爆裂聲,易塵忍住爆笑,咯咯咯咯的說:「完蛋了,我那個特別定制的大瓷花瓶,完蛋了。。。呵呵呵呵呵呵。。。蜜雪兒小姐,能幫我易塵,這個卑微的可憐的小爵士一個小忙麼?」
蜜雪兒連連點頭:「當然哦,蜜雪兒當然幫你。。。唔,有人欺負你麼?我叫人去殺了他們整個家族。不對啊,易,應該是你欺負別人呢,還有誰能欺負你?」
易塵惡毒的笑起來:「蜜雪兒,你們進門的時候,看到馬路對面的那幾個黑衣人麼?他們可不是好東西,他們是一個政府機構的成員。他們那些人啊,每天浪費納稅人的稅金,然後成天不做事,每天就是騷擾我這樣正經的商人呢。。。現在因為一點點小事,他們又找上了我的麻煩。您能幫我整治一下他們麼?」
蜜雪兒眼睛一亮:「太好了,我叫沙比亞去吸乾他們的血就好了,哈哈,也是該進晚餐的時間了。」
易塵連忙彎腰,湊近她那可愛的小臉蛋說:「噓,殺了他們可不行,如果殺了他們,他們的後台老闆肯定要找我的麻煩,蜜雪兒小姐不希望我的夜總會被關閉吧?唔,給他們一點點難堪,掩護我的朋友離開就是了。。。您看,他們那些混蛋欺負小姑娘,我的那個朋友揍了他們中的那個敗類一頓,可是他們居然動用政府的力量找我的麻煩,還說要逮捕我的朋友。」
菲麗狠狠的在背後掐了易塵一把。
可是易塵照樣是連篇的鬼話胡說八道:「蜜雪兒小姐,我的朋友可是一個真正的紳士,他是一個在國際上有很大的聲譽的人,如果他被這些混蛋逮捕了,事情傳出去對我的朋友可是莫大的傷害啊。。。」
蜜雪兒的眼睛已經瞪圓了,滿肚子的正義感讓她差點就直接打破牆壁衝下樓去。
易塵抓住她的肩膀,笑嘻嘻的說:「您看,他們都是官方人士,我的朋友如果落在了他們的手中,他們就可以添油加醋的給我的朋友扣罪名了。。。我的朋友的事業也就完蛋了。所以我一定要安全的送我的朋友離開『中國城』,您能給我幫這個忙麼?」
蜜雪兒大聲的『吱吱』了幾聲,沙比亞、克魯以及一群吸血鬼侯爵、伯爵大人應聲而來,一團團黑煙中,他們從蝙蝠變化成了人形。
蜜雪兒惡狠狠的說:「有人欺負易塵哩,在我們還在倫敦的時候,欺負我們的朋友,就是欺負我們菲利普家族,哼哼,跟我去好好的欺負他們去。」
也不等沙比亞、克魯問個清楚,蜜雪兒已經飛射向了樓梯,沙比亞他們無奈,匆忙的跟著衝了下去。
易塵邪笑著靠在了牆壁上,輕鬆的點著了一根大雪茄,笑著說:「哦,我剛剛打聽清楚,菲利普家族在倫敦有一個很大的代理機構,他們在倫敦的某些領域赫赫有名,我想M絕對不會為了幾個下屬而得罪他們的。。。菲爾,下去請張準備離開;凱恩,您去大街上偷或者乾脆搶一部汽車,要那種速度很快的汽車,放在我們中國城的大門口,明白麼?」
兩人匆匆分頭走了,菲麗這才猛的掐住了易塵的脖子,惡狠狠的說:「老闆,我受不了了,你居然利用蜜雪兒妹妹去欺負人。」
易塵一臉的無辜:「寶貝兒,我也沒辦法啊,人家都欺負到大門口了,我有什麼辦法呢?乖,喏,一個月後,巴黎有一次重大的珠寶展,現場拍賣,我本來想帶寶貝兒過去的,可是你居然要掐死我。」
菲麗本來鐵條一般的手臂馬上變成了春水一般溫柔,整個人膩進了易塵懷裡,笑嘻嘻的說:「真的?那個展覽會的規模怎樣啊?有沒有什麼著名的珠寶?」
易塵笑呵呵的哄她:「著名的珠寶怎麼值得買呢?怎麼也要買幾件上好的飾物,讓他們因為寶貝兒你出名啊。。。」
菲麗緊緊的摟住了易塵的脖子,飛快的親的一口:「老闆真好哦,我太喜歡您了。。。嘻嘻。。。」
易塵拍著菲麗的腦袋,扭頭吩咐到:「戈爾,您給安排一下以下的事情,嗯。。。那些定制的最好的棺材,要他們趕工,我急用。準備一份請帖,一桌上好的酒宴,我要請M吃飯。唔,給唐虎先生一個電話,也許我需要他的一點點幫助,當然了,如果他願意,也請他出席那個宴會,好麼?」
易塵眼裡異光閃動:「他媽的,乾脆點,前一陣子不是有風聲說那些外地的老闆想奪倫敦的地盤麼?他媽的把他們當中最重要的三五個人全部給我請來。哼。。。他媽的,我不能讓下面的小弟和他們拚命,可是我可以讓英國政府對付這些垃圾,不是麼?」
戈爾面帶獰笑的去了,菲麗膩在易塵懷裡,唧唧喳喳的柔聲說:「老闆,您真聰明,嘻嘻,這個用中文說,是,叫做,叫做,嗯。。。『借刀殺人』?」
易塵撫摸著她的臉蛋,大加讚賞:「真聰明,菲麗寶貝兒,你的漢語說得越來越好了。」
且不說易塵和菲麗在走廊上膩味,那邊蜜雪兒已經氣呼呼的,帶著一肚子勇者剷除惡龍一樣高昂的、崇高、充滿了正義感的氣勢衝出了『中國城』大門。
蜜雪兒剛剛衝到了馬路中間,突然又停了下來,兩輛疾馳而過的汽車差點就撞上了她,一陣『嘎吱』聲後,汽車停了下來,兩個司機探出腦袋破口大罵:「狗娘養的,他媽的你找死麼?」
話音未落,臉色都變得鐵青的沙比亞和克魯已經帶著人衝了上去,順手抓住他們的脖子把他們從車內脫了出來,扔在地上就是一頓毒打,還是蜜雪兒冷冰冰的說了句:「打人也要找漂亮的打嘛,這麼醜陋的肥豬,你們也有興趣下手麼?」沙比亞他們這才停下了手。
爆喝一聲:「滾。」克魯帶著人趕走了兩個司機,蜜雪兒卻已經沒事人一樣的走回了『中國城』,對著大門內走廊上菲爾的十幾個下屬一通打量,隨後對著那個領班的,也就是塊頭最大,肌肉最健壯,面容最醜陋的黑人大漢勾了勾手指說:「嗨,幫個忙,這可是在幫你們老闆的忙哦。」
大漢恭敬的彎下腰,問她:「蜜雪兒小姐,請問有什麼我能做的麼?」
蜜雪兒認真的點點頭:「有啊,唔,等下我往馬路對面跑,你在後面追我,我叫救命就是了。」大漢愣了一下,這個忙也太簡單了吧?
蜜雪兒低聲嘀咕著:「就是你最醜最凶啊,看起來就不是好人,所以只好選你了,如果是你們老闆那樣的帥哥,追在我後面別人都當是在開玩笑呢?」
大漢的臉馬上拉長了,一臉哭笑不得的樣子,如果別人敢在他面前說這樣的話,他早就掄起拳頭砸過去了,可是萬一冒犯了蜜雪兒,被砸的肯定是自己,他可不敢得罪這個菲爾老大親自交代過的『貴賓』呢。
馬路對面的七個特工早就看到了剛才蜜雪兒引發的騷亂,帶頭的那個組長已經低聲命令起來:「情況不對,也許會有變化,要求人增援。地點××街××號,一號目標總部處,要求加派人手支援。」
他這邊對著對話機正在命令人呢,蜜雪兒已經鬼叫連連的從『中國城』衝了出來,她還沒有笨蛋到家,起碼把剛才扎的辮子披散了一下,然後把外套夾克衫翻過了面穿,驟然一看已經是另外一個人了。她的後面,領班大漢一臉惡狠狠的模樣緊追了出來,嘴裡大呼小叫著:「小寶貝,別跑了,跟大爺我回去吧。」
大漢知道這是老闆的客人,他可不敢在言語上有什麼冒犯,所以只好選擇了如此這般曖昧的,卻足以讓一個正常男人動歪腦筋的鬼話。沙比亞和克魯帶著二十多個高級吸血鬼站在人行道上,傻瓜一樣的看著這場好戲,上帝啊,如果這次的事情傳了出去,菲利普家族的名聲,天啊。。。
蜜雪兒發生尖叫起來:「救命啊,救命啊。。。」一頭對著馬路對面的七個特工撞了過去,『中國城』內,又魚貫的追出了七八個黑人大漢,嘴裡大呼小叫的衝了過來。
特工組長眉頭皺了起來,心裡大是不解:「從資料上看,這個中國人並不經營色情行當,怎麼他的場子裡面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不過,也來不及給他思考的餘地了,蜜雪兒已經差點裝在了他的身上。
蜜雪兒的計劃很簡單,完全就是剛剛看過的一部電影的情節的翻版,撞擊在特工身上,然後就大聲尖叫,誣告這七個特工和後面的黑人大漢是一夥的,都要欺負她這個『可憐』的小姑娘,到時候,自然有打不抱平的紳士出來援手,然後嘛,沙比亞他們也會衝上來狠狠的教訓一下這些特工呢,最後再把警察叫過來,一切就圓滿結束了。
誰知道特工組長動作極度靈敏的避過了蜜雪兒的衝撞,蜜雪兒大眼睛眨巴了一下,已經衝過頭,到了後面兩米多遠了。特工組長讓過了蜜雪兒,對著那個黑人大漢爆喝起來:「滾回去,你這個垃圾,你是幹什麼的?」
大漢愣了一下,這可和蜜雪兒估計的情況不同啊?他偷偷的瞥了一下後面的蜜雪兒,蜜雪兒正嘟著嘴,偷偷的狠狠的比劃了一個凶巴巴的手勢。大漢於是一拳轟了出去,大聲叫罵起來:「他媽的,管你什麼事?」
特工組長臉色冰冷的,右手抓住了大漢的拳頭狠狠一擰,左腳已經一腳踢了出去,正中大漢的小腹。這一腳的力量可不小,這個領班的黑人大漢近乎220厘米的身高,如此粗大的一個身子,居然被一腳踢離了地,落地的時候,已經是雙膝跪倒,慘叫連連。
組長皺著眉頭,回頭問:「小姑娘,你沒事吧?未成年人,晚上最好不好出入娛樂場所,知道麼?」他正好心好意的教訓蜜雪兒呢,蜜雪兒已經衝上來,一把抱住了他,隨後尖叫起來:「救命啊,色魔啊。。。」蜜雪兒嬌小的身軀幾乎就被組長高大的身體遮蓋住了,又已經入夜了,遠處還真的難以看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組長一愣,馬上反應了過來,他媽的中套了,他剛丟開黑人大漢的拳頭,想要掰開蜜雪兒的胳膊。他的六個下屬也剛剛圍上來的時候,沙比亞和克魯以及幾個黑人大漢已經殺氣騰騰的衝了上來。而稍微遠點的地方,十幾個主持正義的紳士正大叫著衝了過來,對著組長痛罵:「敗類,社會的風氣就是被你這樣的人敗壞了。」
甚至幾輛路過的汽車都猛的停了下來,十幾個人衝下了車,其中不乏衣冠楚楚、氣度高貴的人士,怒氣沖沖的過來懲罰『敗類』了。
於是,肥皂劇內經常可見的,社會正義人士怒懲色魔的垃圾鏡頭活生生的上映了,也不給組長他們分辯的機會,幾個衝動的年青人已經氣惱的舉起了拳頭。蜜雪兒低低的笑了幾聲,雙手游魚一般的把七個特工的證件、皮夾等等一掃而空,大聲的哭叫了幾聲,偷偷摸摸的溜回了『中國城』。
沙比亞和克魯可就不客氣了,帶著一票吸血鬼,他們混在人群裡面對著七個可憐的特工就是一頓拳腳。七個特工真的太冤枉了些,他們可不敢對這些正義凜然的公民出手,只能依靠自己紮實的功夫底子勉力的抵擋,可是裡面一旦加上了二十多個人力所不能抵禦的異類,他們就注定吃虧了,在重重的吃了幾拳後,七個特工已經是無力的躺在了地上,自己抱成了一團,抵擋那些熱心人的拳頭了。
幾個黑人大漢早就偷偷的溜了回去,恰好看到蜜雪兒坐在門內的走廊裡眉開眼笑的看熱鬧。眼皮都不眨的,蜜雪兒扔了一疊鈔票出去:「唔,你今天受苦了,這是辛苦費。耶,用力打,用力打,打死這些色鬼,惡棍。」感情她真的以為這些特工是易塵所謂的,欺負小姑娘的惡棍了,那些證件她是看都不看的,直接就扔到了路邊一輛汽車的車廂內了。
蜜雪兒突然跳了起來,呼的一聲衝過了馬路,排開人群,對著組長的小弟弟一腳踏了下去,嘴裡大聲詛咒著:「你們這些惡棍,去死吧。。。」又是狠狠的幾腳下去後,蜜雪兒才又溜回了『中國城』,反正她的動作幽靈一般,倒也沒有人發現她。
張就在蜜雪兒衝過馬路打人的時候匆匆走了出來,一頂大簷帽遮蓋住了大半個臉,匆匆的上了蜜雪兒把那些特工的零碎扔了進去的汽車,發動汽車走遠了。
兩輛黑色汽車開了過來,這些趕來增援的特工恰恰看到了張走進了汽車,然後看到自己的組長以及幾個同伴狗一樣的蜷縮在地上被一群人毒打。
這些特工想要衝進人堆,搶救他們的長官和同伴,可是混在人群中的沙比亞他們早就打出了黑拳,幾個特工馬上悶哼一聲,抱著肚子蹲下了。
等到沙比亞他們看到打得差不多了,這才依次溜回了『中國城』,不遠的地方已經傳來了警笛聲,眼看是警察接到報案過來處理了。
雖然蜜雪兒這個『苦主』找不到了,可是既然有這麼多的人信誓旦旦的作證的確是這些人在調息小姑娘,那麼警察當然是聽信人多的一方了。尤其那些圍毆組長等七個特工的人中,居然就有一個是現在的下議院的某位議員大人的秘書,他出於一種責任心,帶著下屬跟著警察去做了筆錄,他以上帝的名聲發誓:「我發誓,一切都是真的,我親眼看到他們七個人圍住了那個小姑娘圖謀不軌,真是敗類,敗類啊,這些惡棍,你們應該把他們終身監禁。」
。。。。。。
M接到報告後,面色一如往常的平靜,只是飛快的轉動著手上的鉛筆,半天沒有說話。負責英國國內事務的特工處長支支吾吾的問她:「老闆,我們是不是需要去把他們領出來?」
M突然震怒:「領他們出來?為了他們七個白癡?上帝啊,這就是你手下最能幹的一組特工?他們被人用這樣低劣的把戲戲弄,你還要去領他們出來?他們自己的身份證和工作證呢?丟了?天啊,他們為什麼不把自己的性命丟掉?」
幾個特工幹部一聲都不敢吭,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挨訓。
M鎮定了一下自己:「對了,去增援的特工說,看到了張駕車離開?你們確信麼?」÷
大衛代替了那個已經頭都不敢抬的處長回答說:「是的,老闆,他們不會記錯張這樣的人的體形特徵的,就是他,他剛剛從中國城出來,但是,我們並不知道他去幹什麼。」
M輕輕的敲擊了一下面前的辦公桌:「夠了,我猜也能猜出來,他的目的和我一樣。。。唔,易,你的下屬玩了一手非常漂亮的,可是這樣幼稚的把戲,是否也太過分了些?您乾脆直接殺了他們,我都不會有意見啊。」
另外一個處長小心翼翼的問:「那麼,老闆,請問到底處理這件事情?如果我們不出面,那七個特工可就。。。」
M不耐煩的說:「OK,先生們,你們去解救他們吧,就好像一位天使降臨監牢一般,他們會感激你們的。。。該死的,如果讓報社知道了,他們會怎麼說?哦,MI6的特工當街強暴幼女?有下議院的高級人物作證?還有上百個目擊者?或者他們還會炮製一些照片出來,得了,我不想惹這些麻煩,明白麼?」
大衛聳聳肩膀:「當然,我們可以讓他們閉嘴的,老闆,可是把他們留在警局,實在太殘忍了些,他們是在執行公務的時候。。。」看著M凶光四射的灰色眼眸,大衛吭吭哧哧的不敢多說了。
M低聲說:「是啊,我太殘忍,可是這是給他們一個教訓,三天後,你們去蘇格蘭場要人,直接找維綸那個死老頭子。唔,現在討論一下吧,張去找了易,嗯,你們有什意見?」
大衛精明的說:「這也證明事情肯定和中國情報人員有關。」
M不解的看著大衛:「那麼,為什麼只有一個人?雖然他很強,可是一個人,並不符合中國情報人員一貫的作風,小心謹慎,計劃周全,這才是他們的特徵。奇怪,可是至少證明我們的方向是對的。。。給我繼續監視易,明白麼?他今天耍了我們,我要討還這筆帳的。」
大衛他們點頭,急匆匆的去了。
M的秘書推門進來,遞過了一帳請帖,小聲匯報說:「老闆,中國城的老闆易塵給您的請帖,請您兩天後出席酒會,您去麼?」
M開心的笑起來:「當然,當然要去,哦,他們的動作好快啊,這就是效率,一個黑幫,居然有我的下屬所很難達成的效率,真是諷刺。我有預感,他請我去,肯定會告訴我一些什麼。。。調集人手,給我集中精力盯著他,把命令發到所有的行動部門,明白麼?」秘書點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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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雪兒興奮的向易塵表功:「易,我可是狠狠的整治了他們哦,克魯跟著過去看了,他們都進警局了。」
易塵笑呵呵的看著她:「蜜雪兒真能幹,真能幹,菲麗,是不是?」菲麗微笑著點點頭。
一點點的誇獎,就已經讓蜜雪兒高興得差點跳起來,興致勃勃的去折騰德庫拉去了。。。
易塵盤算起來,對菲麗說:「哦,寶貝兒,您看我們選定什麼東西做主食呢?最好是一些古怪的,有特點的東西,可是這樣的東西真的很難找啊。。。」
菲麗眨巴了一下眼睛:「唔,隨便好了,您看那些附近城市的大老闆會過來麼?兩天的時間,他們不見得敢下決定過來呢?」
易塵聳聳肩膀:「隨便他們了,那是配角,少了他們,也許精彩程度少了很多,可是戲一定能唱完的。」
作者:
19770622
時間:
2009-6-7 02:28 PM
第102章 貓和老鼠(中)
易塵的手掌離開了龍十三的後背,低聲說:「你內傷已經大好了,可是外傷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恢復,最近幾天最好不要和別人動手,否則傷口重新迸裂的話,疼個半死不是好事情。」
龍十三站起來,有點鬱悶的說:「在這個地下室悶著,我能和誰動手?易先生,你準備怎麼樣送我出去?我已經悶了兩天了,而原本我現在應該在維蘇威火山附近的海灘看美女的。」
易塵聳聳肩膀:「哦?如果您不是那樣衝動的話,我想您現在應該是在一個美女的床上,可惜啊,年青人的一時衝動總是會讓自己吃虧的。。。奉勸一句,最近一個月最好不要和女人太親近了,你失血太多,元氣傷得有點厲害,小心以後終身功能性缺陷就麻煩了。」
易塵也不理會龍十三尷尬的面色,施施然的站了起來,對他說:「自己運功調息吧,你們的內功心法不錯,看樣子也是從某個門派挖出來的心法是不是?天生至剛的真氣最後能夠自然而然的產生陰柔之力,不錯的心法。」說完,易塵朝地下室的鐵門走了過去,丟下一句話:「好好療養,起碼這裡是安全的。」
龍十三沒理會他的吩咐,而是詢問他:「僅僅是不錯麼?」
易塵回頭,看了看他,點點頭說:「真的,和別人比起來,是很不錯了,可是在我看來,還不錯,就是這樣。世界上的高手不僅僅就是你知道的那幾個,謙虛、謹慎、周密的頭腦,才能讓你在以後的行動中活下去,唉,小兄弟,等你以後多吃點苦頭了,就會理解我今天說過的話了。」
龍十三一臉的不舒服:「請問,您多大了?」
易塵拉開鐵門,走了出去,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誰知道自己到底多大了?該死的,反正就是二十來歲吧,和龍十三差不多,可是從經歷上來說,易塵比他的閱歷要豐富多了,倒是有資格教訓他的。
上到了樓上,看到櫻已經坐在沙發上和德庫拉一起喝酒了。德庫拉非常欣賞這個年輕漂亮的小伙子,櫻身上那種來自日本的古板、僵硬的禮節某些方面也符合了這個吸血鬼沙文主義狂熱者,最古老貴族的那死板的觀點,所以兩個人居然能夠融洽的混在一起。當然了,德庫拉豐富的知識,廣博的閱歷,讓櫻也是欽羨不已。
看到易塵進門,櫻站起來,露出一個淺笑說:「不好意思,您今天晚上宴請客人,我想看看能否有什麼能夠幫忙的,所以就一大清早的過來了,希望沒有給您帶來什麼麻煩。」
易塵笑著說:「沒關係,我們不是虛偽的英國人,他們是掐死時間的來拜訪客人,我們東方人不管這些。哦,西方虛偽的禮節,在東方是吃不開的。隨便點好。。。而且,我還真的需要櫻少爺的幫忙呢。」
櫻笑起來,歪著腦袋說:「哦,那麼還有些什麼客人呢?」
易塵坐在了他身邊的沙發上,接過了戈爾遞過來的酒杯,咯咯直樂:「哦,幾個外地的黑幫大頭目,他們對於我這麼一個中國人統領了倫敦黑道非常不滿,也許正在暗地結盟要來收拾我,我保證他們的安全,讓他們出席宴會。同時嘛,還有一個我認識的,英國政府的狗腿子的頭目,嗯,一個精明的老太太。」
櫻也緊跟著易塵坐了下來,微笑著說:「哦,那麼太簡單了,那些黑幫的頭目,我想他們可以準備好棺材了。當然,如果您希望這樣的話,他們就要準備好棺材了。」
易塵搖搖頭:「不,不用,何必浪費我們自己的精力呢?櫻,你只需要擺明您的身份就可以了,我想,您的身份可以對他們造成不小的壓力的。。。當然,我不介意您顯示一點點的力量,當然,那需要時機,您不可能直接抽出寶劍把他們全部劈死的,如果那樣,我們就沒辦法在歐洲黑道混下去了。允許暗殺,但是如果作出了承諾就必須信守。。。唉,黑道的道義,就和西方的騎士精神一樣,真是無奈啊。」
櫻笑起來:「那麼,我也不介意偶爾做一次騎士的,當然,他們需要有能夠讓我尊重的地方,我可不願意和一堆垃圾浪費太多的時間呢。」
易塵嘻笑起來:「他們能夠在外面混出這麼高的地位,當然不會是垃圾的。。。唔,今天還有別的客人,櫻,也許他的態度有點古怪,您可要見諒。」
櫻很快的反應了過來:「中國人?哦。。。好的,我明白的,反正我對於那段歷史。。。唔,易,您看。」
易塵裝作什麼都沒注意,笑嘻嘻的說:「德庫拉先生,我有這個榮幸邀請您作為今天晚上的主賓麼?」
德庫拉皺起了眉頭:「我是主賓?那麼您邀請那些雜碎是幹什麼呢?」
易塵近乎厚顏無恥的說:「這個麼,今天晚上的酒宴是給您接風用的,當然了,上帝在上,我是一個小本經營的生意人,我必須考慮成本,如果能夠用一次的酒宴解決很多事情,我又何必浪費資金呢?何況,憑借您的身份地位,我可以嚇唬住很多人的,當然,這是個不合理的要求,您可以不接受的。」
德庫拉湧起了一種荒謬絕倫的感覺,易塵把一件非常不合情理的事情,能夠說得天經地義一般,他擠出一絲笑容:「當然,我接受,不過,您難道會告訴他們我的身份麼?也許我親自揭示答案,轟動效果更大一點?」德庫拉惡意的笑著。
易塵連忙搖頭:「當然,不需要,您身為菲利普家族的二號人物,就已經可以讓很多人肅然起敬了。畢竟我打聽了一下,你們家族控制的大企業可不少啊,對於有錢人,人們總是習慣性的尊敬的。」
櫻好奇的看著德庫拉,心裡尋思著:「這個死老頭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真實的身份?難道他真的以為自己是那該死的德庫拉伯爵麼?哈哈哈哈哈哈。。。那群無能的老頭子居然說在紐約碰到了吸血鬼,真該死,莫非他們就碰到了我面前的這位老先生?啊哈哈哈哈哈。。。」
且不說櫻在這裡動歪腦筋,瘋狂的嘲笑菊花那一群灰頭灰臉的跑回日本,下屬損失殆盡的長老。德庫拉已經冷冰冰的發話了:「易,你總是喜歡在背後打聽別人的隱私麼?難道您認為對我的瞭解還不夠?這不是一個正人君子所應該有的習慣。」
易塵理所當然的說:「先生,我不是正人君子哩,我是流氓分子。」
德庫拉張大了嘴巴,悶悶的喝了一口酒,是啊,易塵可從來不像什麼正人君子的,純粹就是一個超級惡棍啊,媽的,和他討論禮儀道德的問題,不是白白的浪費精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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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下午14:30開始,就開始有一撥撥行為舉止古怪的人在『中國城』附近閒逛起來,幾部黑色的小汽車囂張的帶著滿車的儀器,圍住了『中國城』。
從窗子裡面打量著外面鬧騰騰的一切,菲爾皺眉問:「老闆,M經常來這裡找我們的麻煩,這次不過是一次普通的宴請而已了,需要這麼緊張麼?」
傑斯特嘀咕著說:「也不能怪他們緊張,那幾個老闆怕死,趁著有一場什麼什麼足球友誼賽的機會,派了大票人手來倫敦,MI6能不緊張麼?恐怕他們都懷疑那些人是老闆你派出去的了。」
易塵抱怨的說:「那可真是無辜的罪名,那些白癡一樣的特工,難道他們查不到那些混蛋是從外地來的麼?對了,菲爾,告訴兄弟們,不要和那些傢伙起衝突,省得老維綸有麻煩,明白麼?」
菲爾請示說:「那麼,老闆,如果起了衝突怎麼辦?」
易塵呸了一口:「如果真的起衝突了,就給我往死裡干,反正我只答應保證他們老闆的安全,他們的小弟我可沒有義務給他們上保險。凱恩,您今天晚上帶著『黑魔』公司的人,帶上火器,如果那些老闆的下屬不識趣,就給我幹掉他們。菲爾、戈爾,你們叫兄弟們都把自己的武器準備好,他們來這麼多人,如果抽空子給我們來一下,我們也有麻煩。」
德庫拉在後面冷冰冰的說:「易,需要我的人幫忙麼?反正手頭癢,殺幾個人玩玩也好。我從來不浪費食物,但是也喜歡偶爾狩獵一把的。」
易塵微笑起來,飛快的回頭說:「謝謝您,那麼,菲爾,告訴所有的兄弟,在左邊肩膀上綁上一條白布條,省得自己人打自己人了。」易塵一句『自己人』就把德庫拉拉了過來,德庫拉皺了嚇眉頭,沒有反駁他。
櫻興奮的說:「那麼,易,需要我的人幫忙麼?我也叫他們綁著白布帶就是了。」
易塵獰笑起來:「那麼,如果大家都樂意,就這樣做好了。。。就這樣。德庫拉先生,您可千萬告誡您的下屬,不要太狠了,否則會給我們帶來麻煩的。」
德庫拉冷冰冰的點點頭:「當然,我們並不喜歡屠殺獵物的。」
易塵躬身告辭說:「那麼,對不起,我去檢查一下宴會的準備怎麼樣了,兩位先生請隨意,請隨意。」
帶著凱恩他們出了客廳的大門,易塵偷笑起來:「戈爾,那些棺材準備得怎麼樣了。」
戈爾點點頭:「一切都準備好了,沒問題。。。」
易塵點點頭:「凱恩,您帶人上街前,給我辦點事情。給我抓幾個日本人回來,要那種年輕的,英俊的,身高大概在175厘米以上的,我有用的,當然,您可以在他們身上打上三四槍,明白麼?」
凱恩獰笑起來:「好的,老闆,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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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坐在自己的辦公室,皺眉沉思自己的一切佈置,她感覺到有些苗頭不對勁,易塵選中的這個宴請自己的時間,好像很多事情都湊到一起了。那些外地的黑幫成員大批進入倫敦是怎麼回事?易塵訂了這麼多棺材是怎麼回事?張居然回到了大使館,而沒有任何的動靜,這又是怎麼回事?整個情報圈子裡面風平浪靜,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這又是怎麼回事?
M思慮了良久,手伸向了一部紅色的電話,可是手指眼看著就要碰到電話了,她又縮回了手,低聲說:「還沒必要吧?嗯。。。一切往好的地方想,易不會作出太過分的事情的。是不是?唔,大衛,你去調集人手,把封鎖線加固得嚴密一些。。。聯繫蘇格蘭場,我需要他們所有的警力投入警戒,通知另外幾個兄弟部門,我需要他們的情報,他們也許從某些渠道接收了某些信息,看看有沒什麼異常的動靜。」
大衛點頭出去了。M坐在椅子上,雙手托著下巴,突然笑起來:「真是一個有趣的孩子,他到底想幹什麼?」
四個特工推門進來,低聲匯報說:「老闆,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中國城』的三條秘密出口已經全部被發現,他們不可能通過那些通道送人出去了。另外,根據地質遙感器反饋的資料來看,『中國城』地下有大概三層,面積比地面主體建築還要寬大的地下室。」
M點點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猛的站起來:「好的,先生們,你們的任務完成得很精彩,也許下次你們需要進去看看中國易的地下室到底有些什麼東西。。。當然,不是今天。現在是15:30分,我不想總是按照他的意思行事,雖然是正式的宴請,我想去早一點也沒有什麼關係吧?走吧,出發,按照我的計劃,我不希望任何一粒灰塵從『中國城』被帶出來。」
幾個高級幹部點頭,跟著她魚貫而出,那四個進來報信的特工,也就是直屬M的特工分隊的四個組長拉上了辦公室的門,緊跟著M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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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的車隊朝著『中國城』開去的時候,易塵正看了看手錶,撥通了菲麗的手機:「寶貝,帶著蜜雪兒和莎莉回來,時間不早了,今天的倫敦會享受一個不安穩的夜晚,我可不希望在你們身上出亂子。何況菲麗寶貝兒是女主人,應該和我一起迎接客人的。」
吩咐完了,易塵帶著菲爾、戈爾、傑斯特朝廚房方向走去,他很沒有風度的說:「傑斯特,契科夫一直呆在廚房麼?太不像話了,我可不希望端上去的菜餚缺胳膊少腿的,看我怎麼教訓他。」
易塵帶人去找契科夫的麻煩去了,而這邊唐虎帶著十幾個『龍門』的弟子已經驅車到了『中國城』,對著看門的大漢報上了自己的身份後,幾個大漢恭敬的帶著他們進去了。這些人一時間找不到易塵以及自己的頂頭上司菲爾兄弟,就乾脆的把他們領到了客廳。
櫻和德庫拉正在品酒,看到唐虎他們進來了,櫻是習慣性的站了起來,鞠躬說:「嗨,歡迎,你們也是易的客人麼?」
德庫拉則是出於貴族的譜兒,慢吞吞的站起來,輕輕的點點頭,低沉的說:「唔,歡迎,歡迎,我們也是客人,不用客氣,一起過來喝點酒吧。易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白葡萄酒,味道很不錯。」
透著一身的精明、精悍、聰明勁的唐虎微笑著走進,雙手微微抱拳說:「兩位先生好,我叫唐虎,請問二位是。。。」
德庫拉已經重新坐了下去,乾巴巴的說:「德庫拉,德庫拉。菲利普。」
櫻輕輕的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長髮,笑嘻嘻的說:「我叫櫻,日本山口組在倫敦的負責人。」
唐虎的臉色微微一變,從易塵給他的解釋中,他知道易塵擺了山口組好幾道,山口組的大批的人手損失他是知道的,可是易塵為什麼要邀請櫻來參加宴會?也許有易塵的理由,唐虎知道易塵是個惟利是圖的人,利用山口組的力量賺錢也是正常的,可是為什麼還要邀請自己呢?
唐虎不懷好意的伸出手:「啊,櫻先生,很高興見到您。」
櫻微笑著握住了唐虎的手,笑嘻嘻的說:「我也很高興能夠親自見到,您,聽說倫敦的南部地區已經全部是您的領地了,唐虎先生。」隨後,櫻的臉色一邊,唐虎的手簡直就是一把老虎鉗子一般的鉗住了自己。
櫻微微動容,這個唐虎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麼強的力道?不,不僅僅是老虎鉗子那樣簡單,簡直就是幾條鐵線蛇一樣,堅韌、堅硬、帶著無窮的彈力,櫻一皺眉,自己體內的內力潮水一樣的反擊了過去。
唐虎帶來的人以及櫻帶來的六名特忍齊刷刷的上前了一步,雙方各自帶著惡意的互相打量著,如果這裡不是易塵的地盤,他們早就動手群毆了。
德庫拉則是微微的『咦』了一聲,其他十二個坐在屋角打牌賭錢的大公爵也好奇的走了過來,他們的眼裡射出了微微的綠色光芒,清晰的看到了櫻和唐虎體內的內力流動。
櫻暗暗叫苦,自己從小修煉的內勁根本不是唐虎的對手,如果說自己的內勁是一條大河一樣洶湧奔騰,唐虎的內勁就好像一片波濤洶湧的海洋,不僅僅消融了自己的內勁,無數的浪頭還瘋狂的反攻了過來。唐虎發出了輕微的『哼』的一聲,本來僅僅提到六成的內力毫不保留的攻了過去,十成內力簡直就是一道颶風一樣突破了櫻手腕處防禦的內勁,侵入了櫻的手臂。
櫻皺眉,輕『嘿』了一聲,體內『殺月』的劍氣急速提起,彷彿無數利刃一般撕破了唐虎的真氣,直刺唐虎的腕脈。
唐虎心裡正得意呢,本來也就準備看在易塵的面上,給這個美麗得妖邪的日本小子一點點苦頭就是了,他的內勁已經準備收回,誰知道『殺月』的力量蠻橫的呼嘯而至,自己強大的內力根本不是對手,瞬息被粉碎,極快的劍氣順著自己的經脈一路襲殺了過來。
唐虎大駭,連忙施展了自己祖父秘傳的心法,一股綿綿泊泊的真勁密佈體內,彷彿一個漩渦一樣帶動著櫻的『殺月』劍氣,順著自己的經脈直刺湧泉穴,那強大的劍氣被圓潤的真氣帶動,頃刻間被排出了唐虎的體內。『啪啦』一聲,唐虎所站立處,大概米許方圓的一塊地毯被震成了粉碎。
櫻也是心頭大驚,自己刺過去的劍氣居然不受自己的控制了,被對方的真氣一撥一帶的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他和唐虎幾乎是同時丟開了對方的手,呆呆的看著對方發楞。
櫻擠出了兩個中文詞:「太極?」
唐虎乾巴巴的『嘿嘿』了幾聲,沒有做答。
德庫拉在旁邊輕輕的拍起了巴掌:「精彩,精彩,兩個小伙子很不錯,真精彩。」
櫻和唐虎同時一驚,看向了德庫拉。德庫拉古怪的笑了笑,指點著身邊的酒車說:「暗地較量也就算了,可是不要傷了感情,來吧,坐著喝酒,閒談一下奇聞逸事,這才是我這樣的老人喜歡的生活。」
櫻和唐虎兩人面色古怪的對視一眼,一左一右的坐在了德庫拉的身邊,櫻端起了自己的酒杯,唐虎則是隨手提了一個酒瓶子,都是一飲而盡。唐虎摸摸嘴唇,挑釁一般的看著櫻,不懷好意的嘿嘿了幾聲。
櫻心裡那個氣啊,當我怕你不成?於是櫻也拎起了一個酒瓶子,『咕隆隆』的灌了下去。唐虎大吼一聲:「好,是條漢子,今天誰先倒下,誰就是混蛋。」話音剛落,他又拎起了一個酒瓶子。
櫻重重的點頭:「嘿咿,就是這樣。」他馬上拎起了一個,和唐虎對碰了一下瓶子,兩人又灌了下去。德庫拉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嘀嘀咕咕的說:「要是我年輕一千歲,我也和你們比喝酒,現在麼,這種事情不符合我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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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塵帶人走進中國城一樓後面的那個佔地廣大的廚房的時候,契科夫正躺在廚房正中的大台子上,嘴裡叼著一根松雞翅膀,在那裡大模大樣的說:「嗯,再加點火辣辣的咖喱,我們老闆喜歡口味重點。。。唔,不過我吃起來已經不錯了,把那半隻也給我,反正還有得是嘛。」
易塵悶哼了一聲:「契科夫先生,您真閒暇啊,也好,以後『中國城』的廚房就是您的工作間了。」
契科夫猛的張大了嘴,差點就讓那只翅膀掉進了喉嚨,他連挖帶吐的把翅膀弄了出來,飛快的跳起來,巴結的湊近易塵,笑嘻嘻的說:「老闆,我怕這些請來的廚師偷懶,又害怕有人進來在食物內放毒藥,所以。。。嘿嘿。。。我可是一片好心啊。」
易塵狠狠的指了一下站在廚房角落裡的十幾個菲爾下屬的大漢,抓住了契科夫的頭髮吼叫著:「天啊,契科夫,你當他們是什麼?擺設麼?這些事情不該由您來操心,您現在應該給我刷洗乾淨後,換上正式的衣服去迎接客人,給你五分鐘時間,快點。」
話音剛落,一個黑人大漢衝了進來,緊張的說:「老闆,外地的那些大老闆來了三個人,哈威、格倫、芬休斯。。。他們帶了三十多個人,還有,M的車隊已經在兩個街區外了。」
易塵飛快的走了出去,呵斥到:「契科夫,三分鐘,傑斯特先生,您去幫助他刷洗,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三分鐘後讓契科夫先生穿得像個人一樣出來。」
傑斯特看著契科夫身上僅有的那條三角褲,皺起了眉頭:「老闆,這是一個艱巨的任務。」他拔出了蜜雪兒昨天送的那柄獵刀,笑嘻嘻的對契科夫說:「兩個選擇,去洗澡換衣服,或者我割掉您身上的某個部位,契科夫,您說呢?」
契科夫眨巴了一下眼睛,衝出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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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塵走到『中國城』一樓那巨大的舞池的時候,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陰冷,呆板,雙目只剩下了一條線,閃動著驚心的殺氣。菲爾、戈爾彷彿兩尊惡魔一般跟在他後面,而舞池的周圍,則如很多錄像片一樣,佈滿了穿著統一的黑色西服的彪形大漢,一個個目光凶狠的看著大門。
三個來自外地的大老闆帶著那三十多個貼身保鏢走了進來,易塵遠遠的伸出手,不鹹不淡的說了幾句:「三位辛苦了,辛苦了。。。遠道而來,不容易。真是奇跡啊,我以為不會有人賞面的。」
三個老闆分別是塊頭驚人的哈威,枯癟乾瘦的格倫以及一副雍容氣度的,彷彿一個貴族老者一般的芬休斯。芬休斯握住了易塵的手,彬彬有禮的說:「易先生邀請我們來倫敦,怎麼能不賞臉呢?不過,您知道的,您的口碑並不是很好,所以,其他的幾個老闆選舉我們出來看看風色如何。」
易塵譏嘲的說:「哦?也就是說三位是選舉出來的炮灰而已了,那麼你們能夠決定什麼呢?」
三人的臉色變了一下,他們的保鏢齊齊的上前了一步,而易塵安排在周圍的將近三百個小弟爆喝一聲,一起踏前了一步。
哈威臉色變了一下,格倫渾身哆嗦了一下,而芬休斯則是不動聲色的說:「易先生,您準備和我們商談什麼呢?也許我們三人無法決定別人的意見,可是我們起碼有資格決定我們自己地盤的事務。」
易塵惡意的笑著:「那麼,也好,如果我們能成為朋友,起碼我不會擔心整個英國的黑道來反對我,嗯?先生們,請,今天我還邀請了其他的幾個客人,保證他們的身份個個精彩。」
芬休斯神經質般的笑起來:「哦,上帝啊,希望您沒有邀請大英帝國的首相大人,否則我們真的要吃驚了。」
易塵面色古怪的看著他:「天啊,天啊,您早說啊,我可以邀請他過來的,真的,不信麼?給我一個小時時間如何?我想休納先生會給我這麼一點點薄面的,當然,他會秘密行動,也許你們出門後就會被滅口,你們願意麼?」
三人的臉色狂變,他們怎麼知道易塵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可是,瘋子才會要求易塵嘗試一下。
格倫乾笑了起來:「哦,易先生,我想我們不用浪費時間了,也許我們先找個地方談點實質性的問題比較好。」
格倫的話音剛落,M的聲音就在大門口處響起:「哈,先生們,你們在幹什麼?拍攝《教父》續集麼?真是壯觀的景象啊。。。實質性的問題?什麼實質性的問題呢?親愛的易,能告訴我麼?」
易塵連忙丟開芬休斯三人,笑嘻嘻的迎了上去,對著M張開了雙臂,在M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重重的摟住了她,在她臉蛋上親了兩口,笑呵呵的說:「啊,歡迎您,姨媽,您怎麼有空過來?」易塵低聲在M耳邊說:「抱歉,夫人,臨時有惡客上門。。。天啊,我真的想殺了他們。」
『姨媽』一詞剛剛出口,M身後的大批特工都差點暈了過去,易塵也太。。。
M瞪大了眼睛,無奈的配合的摟抱了一下易塵,附在他耳邊惡狠狠的說:「您在耍我?」
易塵死死的摟住M,向芬休斯三人顯示了一下自己和姨媽的灼熱的感情,低聲說:「不敢,我怎麼敢呢?他們是來找我麻煩的,本來我想向您匯報一些事情的,可是現在。。。」
M點點頭說:「宴會照舊,我不在乎的。」
易塵微笑著鬆開了手,對著M身後的那批特工邪惡的笑了笑,轉身說:「好了,親愛的先生們,我的姨媽來出席我的宴會,我們頂樓請,菲爾先生,讓兄弟們休息一下,陪伴這些客人玩玩,他們需要什麼,提供最好的給他們,當然了,我們『中國城』是一個正經的地方,毒品和女人是沒有的。」
M低聲說了一句:「虛偽。」
易塵當作沒聽到,一臉笑容的『攙扶』著M當先朝樓上走去,大衛神色古怪的帶著一批特工緊緊的跟了上去。哈威惡狠狠的盯了大衛一眼:「親愛的,你們帶這麼多人上去幹什麼?找死麼?」
大衛惡狠狠的低聲回駁:「你說什麼?信不信我現在就幹掉你。」
哈威和大衛互相怒視,齊齊的對著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昂頭走了上去。偶爾,紳士和流氓,在某些方面的表現其實是差不多的。
不顧身後那三個在尋思自己身份的黑幫頭目,M低聲對摟著自己的易塵發問:「到底你想幹什麼?那些雜碎是您邀請的吧?嗯?宴請我的同時,居然請這些混蛋?」
易塵嘟起嘴:「哦,您是今天第二個問這個問題的人,我不懷疑他們的確都是垃圾、惡棍、社會的寄生蟲,不應該和您這樣高貴的夫人在一起,可是我是一個小本錢生意人,您看,我自然希望利用一次宴會辦成盡可能多的事情。您能幫我的忙的話,我就太榮幸了。」
M灰色的眼珠轉動了幾下:「哈,利用一次宴會辦成盡可能多的事情?包括那個中國年青人的事情?嗯?親愛的易,不要和我玩花招。」
易塵嬉皮笑臉的說:「我怎麼敢呢?我的人手不是成天在倫敦城到處打聽呢?尤其今天,我所有的人手都出動了,我還幫您找了另外兩個幫手呢,他們也有大批人馬在打聽這些消息啊。」易塵所說的,是說山口組的忍者以及德庫拉的吸血鬼都出動了。。。
M輕輕的搖搖頭,低聲說:「我知道你的酒宴是很難吃的,所以我並不介意您的客人有些什麼稀奇古怪的生物,但是千萬不要玩花招,易。」
易塵張大了嘴巴,輕聲嘀咕了幾句,M沒有聽清他的話,否則一定會跳起來的。易塵說的是:「奇怪,你怎麼知道有稀奇古怪的生活是我的客人呢?他還是主賓呢,您不過是個配角陪客的而已了。」
易塵微笑著推開了頂樓的客廳的大門,笑嘻嘻的說:「姨媽,先生們,請進,請進,哦,不不不不不,你們這些人請留在外面好麼?我知道你們擔心姨媽的安全,可是有我在,誰都別想傷害他。」
M回頭喝令:「你們留在這裡,嗯,沒有必要,不要大腳我和我親愛的侄兒的聚會。」
易塵詭笑著帶著一行人進了客廳,大聲說:「德庫拉先生,櫻,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哦,上帝啊,你們在幹什麼?」
M以及芬休斯、哈威、格倫也目瞪口呆的看著滿臉通紅的唐虎以及櫻,他們兩個正舉起一瓶子紅酒,然後一口灌了下去。
易塵呻吟起來:「他媽的,唐虎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人報告我?該死的契科夫,如果不是你耽誤事情,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我要扣你這個月的薪水。。。不,這個季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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