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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傲無常 -【無良皇帝】《全文完》 [打印本頁]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5:38 PM     標題: 傲無常 -【無良皇帝】《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舞闕樓影 於 2010-1-18 03:28 PM 編輯

【小說書名】: 無良皇帝

【小說作者】: 傲無常

【作者簡介】:  熟男性微澀,喜睡,貪食,更歡美色之。

【內容簡介】: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在現代鋼鐵水泥都市中苦苦掙扎生存。然而一個特殊的意外,


  改變了我人生的軌跡。因緣巧合回到了古代成為了當朝皇帝。從此開始了一生波瀾壯闊,

  精彩紛呈,卻又刺激之極的帝王生涯。

  輕鬆,愉悅,為本書基本格調,歡迎大家閱讀。

  如在閱讀過程中產生噁心,嘔吐等症狀,請立即停止閱讀本書。

  並且不需要在書評區留下隻字片語以彰顯個人品味。
  
【小說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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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5:41 PM

本帖最後由 oceant28 於 2009-5-16 06:56 PM 編輯

正文 第一章 換個皇帝來當當(上)

  第一章換個皇帝來當當

  我抱著兩個紙盒子,從一座大廈中走了出來。望著眾多西裝革履,進進出出的上層人士,我不禁回頭對著大廈,大罵一聲:「操!」接著,絲毫不理睬周圍投來的詫異目光,瀟灑的揚長而去。

  我是這棟大廈的一名普通文職,不,應當說曾經是。從現在起,我又恢復到了自由之身,無需再早上八點起床,九點上班了。

  畢業了兩年,卻換八個工作。到了今天,也不知是自己炒老闆的魷魚,還是老闆炒了自己。反正,又失業了。

  「我***,要是個皇帝就好了。」我不禁開始想入非非,一想到當皇帝的種種好處來,臉上都要樂出花來了。

  吱~呀~!

  一個急剎車將我從白日夢中驚醒過來,接著從車裡竄出一個中年男子,開口就用方言對我唧唧刮刮的大罵起來。

  雖然我不是本地人,但也好歹在這裡生活了兩年了。當地方言雖然不甚會說,卻也能聽懂一些,尤其是那些髒話,更是瞭解甚深。

  也活該那傢伙倒霉,我是個急脾氣。按照平常,也頂多是扇他一個耳光什麼的。但是今天,卻是我失業的大悲日子,他可算是撞在槍口上了。

  在圍觀之人眾目睽睽之下,我用老拳狠狠的揍了他一頓,臨了對他伸出中指鄙視了一下。旋即轉身急奔而逃。因為我知道,警察馬上就要到了。

  鑽進一個小巷內,我大口的喘著氣。作為一個文員,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劇烈運動過了。然而經此發洩,心中的鬱悶也隨之驅散了不少。心情隨之也爽朗了起來。

  驀然,一個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從後面抓住了我。盯著我的臉看了半天,臉色卻越來越嚴重。沉吟道:「小兄弟,你的面相乃九五之尊相。我……」

  話未說完,我就一把將他推開,鄙視道:「九五之尊相,別和老子來這一套。你這種騙錢的道士,我見得多了。」說完,擺擺屁股就閃人。媽的,記得小時候在家裡時,也有若干個道士騙我老媽說我有九五之相。弄得我老媽興奮地將家裡一個月的開銷,全部捐了出去。害得我吃了一個月的稀粥鹹菜。自此,我最是聽不得什麼九五之相之類。

  繞出了小巷,打了個的回到了住所。之所以,我不稱呼這裡為家。那是因為我對這個屋子,一點感情也沒有。它純粹就是一個我睡覺的地方,與旅館,酒店無任何分別。當然,那要歸功於我的房東。他那副令人噁心的嘴臉,亦是我對這個住了兩年的地方,毫無感情的罪魁禍首之一。

  躺在床上一夜,我思考了許多。包括我到這個城市之後,兩年來生活的點點滴滴。這不是我的城市,我不適應它,它也不適應我。想到這個結論的後果就是,我決定離開這個城市。

  與平時一樣,很多時候我都是想做就做,並不喜歡拖泥帶水。是以,第二天我就與房東結清了帳。把自己的一些重要物品,一一裝在了一個旅行袋裡。

  來的時候是這麼來的,走的時候也就這麼走了。喧鬧異常的火車站,沒有一個人是為我來送行的。

  好在如今的交通也算得上極為便利的,家鄉泰安雖然算不得什麼經濟發達地區。然而卻是全國有名的旅遊地區,來往的列車還是不少。懶得去排那長長的隊伍,索性從黃牛票販子手裡買了張黑票,就徑直往車站裡走了去。

  我躺在鋪上,欣賞著從車外閃逝而過的江南風光。然而心神,卻不由得撲到了家鄉泰安。已經,兩年沒有回去了吧。記得當初留下的豪言壯語,他日待我功成名就,就是我衣錦還鄉之時。

  如今這麼落魄的回去,或許會惹來一些嘲笑吧。

  唉,算了。兩年間,別的東西沒有學到,臉皮倒是練的一流,區區嘲笑怎麼也放在心上了。

  由於這幾日都沒有睡好,想著想著,竟然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直到有人把我推醒:「您好,列車即將到達泰安車站,請您換票。」

  漂亮的女列車員用詞雖然客氣,然而語氣卻和用詞截然相反。不過,我也懶得和她計較這些。與她換過票後,便將衣衫穿上,提著我的旅行包到車門口等候。

  終於,回到家鄉了。

  我重重地吸了一口氣,這裡的空氣是如此的清新透澈,直將我的肺凍得賊涼。看了一下手錶,卻發現如今才是凌晨一點多。要說這塊手錶,卻已經伴隨了七八年的歷史了。作為父親用他第一份工資購買的手錶,說隨便扔的話,我也是不忍心的。雖然戴著這塊手錶,被人不止嘲笑了一次土包子。

  走出車站,我點了一根煙,狠狠地吸了一口。想藉著煙的熱量,幫我驅驅寒氣。卻不料讓我起了一個念頭。

  「師傅,去泰山。」**著副本地口音,鑽進了一輛出租車內,懶洋洋地躺在了座椅上,不再多話。

  那司機見我本地口音,便熱情的攀談起來。我也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他。然而從對話的片斷中卻發現了,泰安最近發展速度極快。藉著濟南經濟的蓬勃發展,泰安也是受到了輻射,佔了不少光。再加上本屬歷史名城,旅遊業的收入亦是不少。

  唉,想不到兩年的時間。家鄉變化如此之大。

  「對了,怎麼剛一下火車,不往家裡去。倒往山上跑?」司機一秉山東人豪爽的性格,倒也與我一點不見外。

  我幫他點了根煙,自己也點上了一根,吞雲吐霧一番後,才深沉的道:「離家兩年了,不免有些情怯。先去玉皇頂看看日出,放鬆一下心情。」

  「哈哈,有趣。」那司機樂呵呵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讚道:「一看哥們你就是個讀書的,行啊!」

  讀書?我不禁苦笑,好歹熬了個本科文憑出來。本以為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卻不料滿大街都是本科畢業。行什麼行?我的收入,還不如一個開出租車的司機呢。

  談談說說間,時間過得飛快。不多一會就到了山腳下。那司機非得按計價器與我收錢。我說不得臨走之前,多扔給了他五十塊。說真的,他要是拉個外地客人,可不止多掙五十塊。大冬天的,半夜三更出來做生意也不容易。

  我整了整背上的旅行包,望了一眼巍峨聳立的泰山,便大踏步的走上了台階。

  泰山的路,我從小到大已經走了不止十次了,自然是熟悉得很。一路碰到不少遊客,三三兩兩,或一個團隊。估摸著都是想在日出之前,登頂觀日。

  我拒絕了其他人一同走的建議,反而加快的腳步,一路往上登著。久不鍛煉之下,竟然氣喘吁吁起來。

  好不容易休息幾次後,終於登上了玉皇頂。卻已經累得不行了,記得幾年之前,中途可是只休息一次過。

  躺在觀日峰的一塊石頭上,用我那旅行袋枕在腦後,休息起來。現在距離日出,至少還有三四個小時。少不得要假寐一會。但是,旅行袋的背帶,還是牢牢的掛在了胸口,我可不想有人趁著我睡著的時候,將旅行袋順手牽羊掉。

  或許是累極了,又或許是日出看過多次,心情不再激動了。困意向我洶湧地襲來。

  好像是睡著了。

  昏沉沉間,突然聽到耳旁傳來一聲驚呼聲:「成功了。」

  聲音之大,惹得我耳朵一陣發麻。想必是哪個遊客成功登頂之後,正在大呼小叫呢。

  正想開口教訓兩句的時候,我呆住了。入我眼簾的,是一道絢麗多彩光華。最令我目瞪口呆的是,光華之中緩緩地走出了一個人,細細一看,那人的容貌竟然熟悉異常,待得回過神來,才驀然醒悟,那人莫不就是自己?

  不對,那絕對不是我自己。因為那人穿著一身龍袍,那龍袍的款式,就與電視上演的一模一樣。然而,那傢伙的容貌,又怎麼會與我一模一樣。

  媽的,莫非在拍電影?我腦子中閃過了這個念頭。

  那人見到咫尺間的我,先是一愣,旋即喜上眉梢,一把抓住我拖到了光華之中。

  原本那人的腕力,可能比我稍有不如。然而,在我不防備之下,卻也被他一拉就進去了。

  「快,快。脫衣服。」那人在那團光華之中,迫不及待的提出了要求,兩隻毛手,已經搭了過來。

  我靠!立時,我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心中一片冰涼。莫非,莫非遇到了傳說中的……

  想及此處,我緊緊地護住了胸口衣襟,驚聲道:「你,你想做什麼?」

  「少廢話,朕讓你脫,你就脫。」那人色厲道,眉宇之間,竟然有一絲威嚴之色。

  不過,那傢伙自稱朕。莫不是個神經病?都什麼年頭了?我狐疑地望著他,卻是不出聲。這道光華,與今天所遇之事,無不透露著詭異。

  那人見我還是不動,眉頭一軒,似是想發火。驀然,又沒來由的臉色緩了起來,微笑的說道:「你想不想當皇帝?」

  那眼神,有些曖昧。在我看來,應該是充滿了誘惑。對於這個明擺著的問題,我還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開玩笑,世界上有幾個人不想當皇帝。不過,這傢伙為什麼會這麼問呢?

  那人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喜上眉梢:「既然如此,朕就和你換一換。你來當皇帝,我來當你。」

  我的頭腦,頓時昏沉沉起來。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我四周仔細的望了一下,該不會是某個電視台在惡搞我吧?如今這類惡搞無辜平民的綜藝類節目,收視可是非常高的。若自己萬一真的相信,要是這麼一脫的話,就把自己暴露在全國觀眾之下了。以後也不必再做人了。

  「你倒是快點啊,這個傳送空間,堅持不了多少時間的。」那自稱是皇帝的傢伙,抬頭看了一下四周,似是在估摸著時間。

  我見他那模樣,實在太真實了。一想到如果有哪個電視台,找到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傢伙來整自己,倒也認了。反正事後可以得到一筆不小的補償金。

  然,我心中還是打了個小九九。飛快的說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先脫。只要你脫了,我就脫。」

  那傢伙先是想發火,卻強自忍住了。三下兩下,就把衣服全部脫了下來。

  「停,最後那個,就不要脫了。」我見他正在把最後一道防線脫下,急忙制止道。媽的,要是被人拍到和他赤裸相對,我還活不活了?

  「這個不換也好,該你了。」那人眼神中有些激動,臉色卻有些鐵青:「你倒是快點啊,不知道現在是冬天啊!」

  拼了!我咬了咬牙齒,如今反正也算是窮途末日了。萬一,我是在說萬一。要是那傢伙說的是真的話,我就發達了。畢竟,經常在網上溜躂的我,時常會看一些玄幻小說,對於這種超自然事件,竟也有了些免疫力。另外,我也想到了那些騙我家錢道士的話來,更是憑添了幾分信心。

  我飛快地除下了我的衣服,將口袋中的隨身物品都掏了出來。與他把龍袍換過來。天氣極冷,這就促使我無法多做思考,迅速把衣服穿了上去。

  這衣服設計,也真是變態。怎麼穿也穿不好。

  「你們這裡的衣服,是怎麼設計的啊?怎麼這麼複雜?」那傢伙,倒是惡人先開口,埋汰起我的不是來了。

  我一看也樂了,那傢伙也不會穿我的衣服。這,這就表明,他說的話,很有可能是真的。要是電視台那些傢伙的話,又怎麼可能不會穿大眾化的衣服呢?

  一想到這裡,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暖洋洋,輕飄飄的感覺。難道,難道我真的要當皇帝了?眼前那傢伙,在我眼裡也變得可愛起來。走上前去,三下兩下,就幫他穿好了衣服。

  「該你了,幫我穿這款式變態的衣服!」我是這麼要求的。

  「大膽,竟敢叫朕幫你穿衣服?」那人眉頭一軒,發火了起來。

  「大膽什麼?我靠,別忘記了,我們現在換過來了。我是皇帝。」我怒目罵道。

  「呃,其實!朕也不會穿。平時,都是奴才伺候朕穿的。」那人小聲的諾諾道,臉色微紅,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我忍不住大聲的笑了起來。媽的,這世界上還有這種笨蛋,竟然連衣服也不會穿。不過,笑過之後,我想到了個嚴重的問題。我們兩個都不會穿,那豈不是意味……

  「好了,就這樣吧。」那人嘴角掠過一絲賊笑,往光華外面走去:「時間已經到了,祝你好運。朕是不會再回那個鬼地方了。」

  「靠,什麼叫就這樣吧?你讓我怎麼辦?」我大驚失色,我捧著一堆款式複雜的衣服,叫喊道:「不要啊。」

  眼前的光華流轉的速度突然加快了起來,越轉越快。昏沉沉間,我突然昏了過去。

  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

  迷糊之間,只覺遠遠的有人在大叫大喊:「皇上,您在哪裡?」

  我勉強睜開眼睛,卻見周圍一片黑暗,只有那輪殘月,散發著淡淡的光芒。驀然,一陣寒意襲來,讓我渾身一顫。這才想到,我現在身上僅僅穿了一條內褲而已。

  掙扎著爬起身來,將那身龍袍,緊緊地裹在了身上,這才有了些暖意。我的包,驀然想起了這個東西。旋即就在地上見到了我那個旅行袋,以及灑落在地上的,一些當初我口袋裡的東西。

  我顫悠悠的揀起了我的煙,用我那幾乎凍得發麻的手,顫抖了好半天才將煙點燃。

  深深地吸了一口,尼古丁進入腦部後。緊張的情緒旋即被放鬆了不少,身上也暖和了些。

  「皇上,您在哪裡?」又是一陣叫喊之聲,聽聲音,似乎比剛才近了些許。

  皇上?莫非,那傢伙竟然玩真的?我的心突然一陣悸動,那豈不是意味著,我***現在就是皇帝了?

  「我,朕,朕在這裡。」我竭力大喊了起來。喊完這句話,我心中又緊張了起來,各種思緒在我腦海中一一飄過。不管了,就賭這一把了,接著,又連續叫喊了幾聲。

  「是皇上,是皇上的聲音。」那邊的人,頓時激動起來,亂喊亂叫不已。

  不多會兒,大部隊就趕到了我身邊。好傢伙,陸陸續續,約莫有好幾百人。各色人都有,有些是身著宮裝服飾的美貌女子,有些是太監打扮的傢伙,有些是戎裝齊整,甲胃分明的帶刀侍衛。

  我懵了,再次意識到事情的真實性。電視台那幫傢伙,不可能將這種豪華陣容都擺出來的。因為,那要花多少錢啊?

  我的心,頓時也沉了下來。這事要是真的,萬一我被他們發現了冒充皇帝?那還得了,我也聽說過什麼凌遲處死,五馬分屍之類的玩意。

  人的智慧,通常都是在逼迫的環境中,得到最有效的發揮。我當即就下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說謊。

  謊言,並不是人人都會說的。

  「來人,來人。護駕,護駕。」我抱著龍袍,驚惶失措的大聲呼喊了起來。此時,我更是一狠心,用打火機將我的頭髮點燃。我連連拍打之下,頭髮業已經被燒掉了大部分。若是有面鏡子,我現在的頭髮,那就是一個瘌痢頭。當然,這就是我要的效果。據我所知,古代那些傢伙,都是留長髮的。我那一頭短髮,簡直成了我最大的漏洞。

  「有刺客,快保護皇上。」那幫帶刀侍衛,飛也似的衝了過來,團團圍在我身邊。警戒的望著四周。

  「皇上啊!」一幫子太監也不甘示弱,衝到我面前,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喊道:「奴才,奴才等救駕來遲。罪該萬死,請皇上下令。將奴才凌遲處死,五馬分屍。」

  接下來一大堆宮女,也是撲倒在我面前,哭著喊著要我處死她們。

  事情已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也不由得我不認真對待下去了。因為我知道,萬一我曝露了真正的身份,恐怕會比凌遲死的還要難看。

  「都起來吧,你們救駕有功。朕回去後當會重重獎賞你們。」我不得不擺出一副龍威的樣子,說話間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奴才不敢。」那幫子太監,還在使勁的磕頭,祈求我的原諒。

  然而此刻,我卻是凍得要死。便指著一個小太監,喝道:「你過來,幫我把衣服穿上。」

  那小太監頓時面若死灰,驚呼了起來,大泣道:「皇上,您饒了奴才吧。」

  媽的,什麼地方出錯了?那傢伙不是說,他的衣服都是太監幫著穿的麼?

  「奴,奴才,來,來幫皇上穿衣服。」不遠處,另外一個小太監怯生生地說話,然而語聲之中,竟也是顫抖異常,似是極為害怕。

  我這才恍然,幫皇上穿衣服的,應當是有專門的太監。我這樣隨便指個太監就讓他幫我穿龍袍,他當然不敢嘍。

  「嗯,那你就過來,幫朕穿上龍袍。」我學著那傢伙的語氣說話,不覺間,也染上了一絲威嚴之色。幸好,那傢伙的確自己不會穿衣服,否則我此刻就得露餡。

  那小太監,爬起身來,彎腰戰戰兢兢的走到我身旁。幫我穿起這龍袍來。驀然,我聽他輕呼一聲,駭然的望著我的胸脯。

  我也是吃了一驚,看了一眼我的胸脯。沒有什麼啊?頂多就是一小塊胎記。


  正文 第一章 換個皇帝來當當(下)

  胎記,我打了個冷顫。想起了那傢伙的胸口,白白淨淨根本沒有什麼胎記。這小太監想必是伺候那傢伙更衣的,自然清楚其主子胸口沒有胎記。

  一想到這裡,我面色不由得一沉,冷聲喝道:「還不動手穿?難道你想凍死朕麼?」

  小太監也是渾身一激靈,顫抖的幫我將龍袍穿好,我甚至能聽得見他牙齒上下打架的聲音。

  對不起了,小太監。我心中暗歎一聲,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只有犧牲你了。

  「你,過來。朕有話問你。」我對著一名帶刀侍衛喊道。

  那名帶刀侍衛,立即恭敬的走了過來,跪倒在地:「請皇上吩咐。」

  「殺了他。」我指了指那個小太監,沉聲喝道:「立即。」

  帶刀侍衛眼中立即精芒一閃,我也看不見他手中的刀是怎麼出手的。只能見到那小太監連叫喊的聲音也沒有發出,整個人頭就飛了起來,咕嚕咕嚕滾到一旁,臉上殘留著一絲駭色。

  「哼,竟敢嘲笑朕。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我恨然地自然自語道。心中卻掠過一絲戚色,哎,為了自己的性命,會突然之間變得如此殘忍。

  其實,我根本是無需如此隱諱解釋的。皇帝要殺一個人,有的時候,可以不用任何理由。

  下面頓時噤若寒蟬,沒有人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微臣驚擾了皇上,罪該萬死,請皇上賜死。」那帶刀侍衛,立即拜服在地上。

  我看他雖然五體投地的跪拜著,然而渾身上下卻猶如一道泰山一般,分毫不動彈。再加上此人之前出手之迅捷,恐怕是個高手。我向來是個武俠迷,對於這個世界並不是很瞭解。萬一被我錯殺了一個武林高手,豈不是可惜?

  「起來吧,朕赦你無罪。」我擺了擺手。

  「謝皇上不殺之恩。」帶刀侍衛站起身來,背微微弓著,向我道謝。

  這是什麼世道啊?我不由得感歎起來,一言定人生死。立功之人,反而須請死。

  看著那些被我震得動也不敢動彈的人,我心中沒來由的飄飄然起來。這些人,只要我一句話,他們的人生就完蛋了。他們的命運,完全操控在我的手上。這種感覺,真是激動人心啊。難道,這就是權力的感覺?

  在原來的那個世界,我從來沒有感受過權力的好處。卻總是嘲笑很多人,不顧一切的去追逐著權力。唉,權力這東西,果然吸引人啊。

  「你現在是幾品帶刀?」我向那侍衛問道。

  「稟皇上,微臣張晃,乃三品帶刀御前侍衛。」張晃穩穩地回答我道,語氣沉穩有力,卻也透入著真誠的恭敬。對於這些人來說,皇上就是他們的天,要他們生,就生。要他們死,就死。

  「張晃?很好,朕現在賜你為一品帶刀侍衛。」我輕笑了起來:「常隨朕左右。」

  「謝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繞是以張晃的沉穩,聽到這個消息時也是掩飾不住臉上的喜色。一品帶刀侍衛頭銜,並沒有什麼,但是那個常隨左右。那就說明,皇上欲將他當作心腹培養了。

  或許,這張晃也在納悶,怎麼今天運氣這麼好。幫著皇上殺了一個太監,自己就連跳了兩級,還入了皇上的左右?

  「都給朕起來。朕恕你們無罪。」我擺了擺手:「回岱廟。」我說的這個岱廟,可是經過反覆思量才說出來的。這裡是泰山之顛,我心裡非常清楚。沒有任何一個朝代,國度是定在泰山附近的。這皇上來泰山,顯然是來玩封禪的。而我恰好是泰安之人,當然清楚古代君王都是在岱廟中睡覺的。

  「擺駕回宮。」一個年歲較大的太監,立即一骨碌爬了起來,身手之敏捷,連我這個年輕人都覺得汗顏。不過,他說回宮,也有道理,岱廟,本就是一個行宮。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很快,一頂龍轎就到了我的面前。對於一個現代人,坐轎子永遠是最新鮮的東西。我當然也好奇。

  那個張晃,則隨著龍轎護衛在左右。顯然因為我剛才的冊封,讓他有了資格守衛在一旁。

  驀地,我又想到了一事。電視上經常演的,皇帝出遊,遭刺客的幾率是相當之高的。心中不免膽寒,別皇帝的癮還沒有過上,就被刺殺了。

  想到此處,便將張晃叫到身邊,低聲道:「朕擔心還有刺客,你去將帶刀護衛,多調一些到龍轎旁。所有事情,都交給你負責了。別讓朕失望了。」

  張晃喜色一閃而逝,越發恭敬的應聲後,立即興沖沖去辦理此事了。想來,那傢伙也是沒有想到,我上來就給了他這個重要的任務和權力吧。

  一看到上百名戎裝護衛,守護在轎子旁,心中也不由得一陣踏實起來。不過,一想到自己變成了瘌痢頭,心中掠過一絲苦笑。

  一回到行宮內,我便差遣張晃,讓他去尋了一名手藝高超的和尚,讓他幫我把燒焦的頭髮都剃掉。

  誰知,那些剛聞訊趕來的大臣們,立即哭天搶地的淚諫起來,說什麼千萬別想不開,出家當和尚什麼的?

  我靠,我說過要當和尚了麼?擺出了臭架子,惡狠狠地訓了他們一頓,表明了我只是想剃掉燒焦的頭髮而已。

  誰知,話都說到這個奉上了。還是有幾個老臣,淚水瀅瀅地對我什麼,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之類的大道理。

  說歸說,還擺出了一副如果我不聽勸告,就立即撞柱而死的鬼模樣。簡直囉嗦到我心煩,我不禁開始理解那有皇帝不當的傢伙了,估計,他就是受不了這些傢伙的折磨吧。

  我也算了,初來乍到,也不好把幾個老臣的性命弄丟了。只要打哈哈的把事情壓了下來,準備趁他們不在之時,再將一把瘌痢頭剃掉。

  接著,一個鬍子都花白的老臣,立即一收眼淚,換了一臉嚴肅的神色:「皇上,老臣想詢問此次皇上遇刺的詳情,好回到京城後,立即著刑部撤查此事。」

  我心中一凌,這個不起眼的老頭,說話竟然這麼牛氣。說什麼著刑部辦事。那就說明他的地位在刑部之上,那他豈不是?宰相?

  「太傅大人言之有理。」另一名花鬍子老頭躬身道:「皇上遇刺,所幸天恩庇佑,有驚無險。但此乃天下之大,理當撤查撤辦。」

  原來是太傅!我又瞟了那老傢伙一眼,心中又是為那皇帝一陣悲哀。這老頭,剛才尋死覓活的,就數他最起勁。有他當皇帝的老師,真是悲涼啊。

  「嗯,你們說的都有理。」我連連打哈欠,擺手道:「不過,今天朕實在太睏了。要先好好的睡上一覺。這事,等朕睡醒了再談。」說著,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旋即出現在我臉上。

  如此,那幫頑固的大臣,也是不敢多話。皇上要是累出病來了,可是誰都擔當不起。

  總算擺脫了那群老頭子,硬是叫著張晃一起進入寢宮。再著他去把老和尚叫回來。

  張晃先是一愣,面露難色:「皇上,太傅大人他。」

  我一聽,心中冷哼一聲。這個太傅,影響力果然不小。面色頓時一陰:「他是皇上,還是我是皇上?」

  張晃連連請罪,最後還是按照我的吩咐,秘密將老和尚弄到寢宮。總算,那燒焦的瘌痢頭被成功的剃去。至於,那些老頭子會不會因此而尋死,那就不得而知了。要是真尋死,倒也是好的,少了我許多麻煩。

  我讓張晃去安排好值班守衛,也讓他去休息。走之前,還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告訴他,別太累著了,要注意休息。這種簡單的關懷,差點讓他淚水瀅瀅。

  我看著他抽動不已的雙肩,暗道,至於麼?在我那個時代,哪個領導不會這一倆手啊?

  我也真是困了,這天經歷了這麼多事情,還沒有好好休息過呢。遂往龍床走去。這裡雖然不是真正的皇宮,然而生活用具倒也齊全。

  驀然,發現兩個宮女正跪拜在龍塌前,不敢抬頭看我。

  她們在這裡幹什麼?我疑惑了一下。卻又轉到了一個念頭,該不會?哈哈,差些按耐不住心中的狂喜。

  「抬起頭來,讓朕瞧瞧。」我現在好歹也是一個皇帝了,當然不能表現的太急色了。要有威嚴,我不斷的提醒著自己這句話。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5:55 PM

本帖最後由 oceant28 於 2009-5-16 07:03 PM 編輯

  正文 第二章 蘭杏雙婢(上)

  第二章蘭杏雙婢

  果然,皇帝的威嚴之下,不容得兩名小小的婢女反抗。那兩名女子,在我的命令之下,緩緩地抬起了秀額。

  驀然,我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倒不是這兩名婢女長得難看,相反,這兩個婢女長得清爽秀氣,容貌一流。

  我重重地呼吸了幾下,迅速讓自己清醒過來,我現在的身份是個冒牌的皇帝。萬一以前那個傢伙,寵幸過這兩名婢女。自己穿破鞋倒是小事,若被識破了身份,豈不是糟糕之極?

  剛積聚起來的滿腔慾火,在想通了此點後,迅即消失的無影無蹤。玩完後殺人滅口,這種事情我還是做不出來的。

  「朕要休息了。」我微微覺得失落,擺手讓她們出去。

  豈料,兩名婢女卻並沒有站起身來。其中一名年紀較大的婢女怯生生的說道:「奴,奴婢蘭兒,杏兒。今日剛調至萬歲爺的身邊,尚未伺候萬歲爺沐浴,奴婢們不敢離開。」說話之間,眉宇之間流露出了駭意,嬌柔的身子微微顫抖起來。

  啊?我心中頓時一喜,兩女雖然是婢女。但是皇宮之中,無一女非是上上之選。就像這兩女,在以前世界之中,也是極為罕見的極品了。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暗中罵起以前的電視節目來。攝制組拍宮廷戲時,那種用群眾演員演的宮女簡直慘不忍睹。雖然錢是省下了,卻給我留下了負面影響,以為真正的宮廷婢女,也不過爾爾。看來,卻是我料錯了。

  如今聞得兩女均是剛調任過來,且從自報名字的事情上來看。卻應當是第一次與皇帝接觸,那就自然不知道真正的皇帝傢伙,胸膛上沒有胎記吧?那豈不是標誌著……嘿嘿。

  「蘭兒,杏兒是吧?」我淡笑道:「起來吧,伺候朕沐浴。」美女伺候沐浴啊,這在我原來那個時代,是想都不敢想的。當然,並非說我那時代沒有,只是代價不菲罷了。如今有了這個機會,我哪裡肯放過嘗鮮的機會。

  「奴婢遵命,萬歲爺。」兩女幽然站立起來,卻將俏首壓得低低,不敢多看我一眼。還是那個叫蘭兒的膽子略大一些,低聲諾諾道:「萬歲爺,浴湯已經準備好了,請隨奴婢來。」說話間,語音嗲糯,極是柔和好聽,似江南一帶的口音。

  人都說,江南不僅風光秀麗,女孩子也秀氣溫柔,果然是不錯的。我那個時代,女孩子秀氣是秀氣的,但是溫柔的卻極少。

  來到內室,蘭兒快步上前,將一圓形宮帷拉開一角,恭請我進去。

  「萬歲爺,此處不比皇宮,沐浴設備簡陋的很。望萬歲爺海涵。」蘭兒怯生道。

  我踏步走進帷內,卻是一陣熱氣撲面而來。好傢伙,一個兩米多寬,半人多高的大木桶橫立在期間。其內已經添置了將近一半的熱水,霧氣。

  木桶外側,放置了七八個炭燒爐子,爐上各按了一個大鍋在燒開水。如此一舉兩得,連帶帷內的溫度也提高不少。

  蘭兒將挽起袖子,伸出素手試了試水溫。立即向外喊道:「小三子,小多子,加一鍋水。」

  「是,蘭兒姑娘。」帷外突然傳來兩個陰惻惻的不男不女聲音,直將我駭了一跳。

  兩名太監打扮的人,從帷外進內,先向我叩安後。便挽著袖子將一鍋子開水都倒進了桶內,還用一根木棒將冷暖水攪勻了。待得蘭兒再試水溫,滿意後,才揮手讓那兩名太監出去。

  「杏兒,還愣著幹什麼?快撒花瓣。」蘭兒見杏兒愣在那裡不動,便低聲催促了一下。

  杏兒頓時醒悟,急急地將一籃子花瓣,分幾次細細撒進木桶內,手法嫻熟,想來是受過專門培訓的。不過,看她俏臉已經羞得滴出水來了,或許,這真的是她第一次伺候男人洗澡。

  「奴婢伺候萬歲爺寬衣。」杏兒打了個諾,等我回音。

  寬,寬衣。雖然早料到這裡了,但是事到臨頭,小心肝卻撲通撲通的亂跳了起來。這,這可是我第一次讓女孩子伺候我洗澡啊!皇帝這個角色啊,我真是愛死你了。

  想到此處,我忙不迭點了點頭。

  杏兒見我同意,嬌媚的面龐上也是紅暈呈現,然而手腳卻不含糊。溫柔,卻快捷的將我身上龍袍一一除卻。只是,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她素指除碰到我肉身時,顫抖是如何劇烈。

  我幾乎飄然了起來,生命中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充實。這麼多年了,比起今天我算是白活了。

  最令人尷尬的事情發生了,年少氣盛,血氣方剛的我,頓時冒起了男人最原始的本能。

  聽得兩女兩聲壓抑住的嬌呼,我也被震醒了過來,尷尬地笑了起來。甚至,能感覺到臉上微微發燙。

  兩女更是不能把持,嫵面嬌艷欲滴,嬌軀酥軟的幾乎要跌坐在地上。蘭兒終究要比杏兒老成,率先醒悟了過來,聲音顫抖不已:「杏兒,快,別讓萬歲爺著涼。」

  著涼?不可能,我身體素質極佳。大冬天的,在山頂上****躺了一夜,尚無事。休說春帷之內,如此熱氣之所了。不過,蘭兒那酥軟的嬌呼之聲,卻又將我的慾火地挑逗了起來,恨不得立即展開行動。只是理性壓制住了我,慢慢來,別著急。

  杏兒遭蘭兒一喝,也恍然過來,急忙將一塊浴巾沾上熱水,幫我擦拭起身子來。

  我大感刺激,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坦。驀然,發現這小妮子擦拭歸擦拭,卻是低著頭,緊緊閉著眼睛。渾身上下,一直不斷的在顫抖。

  這丫頭,臉皮端得是薄如蟬翼,羞赧之間,別有一番風韻。

  「睜開眼睛,看著朕。」我淡淡的下了命令。我現在和這些人說話,都不敢用重口氣。一但口氣稍重,她們立即就會跪在地上請死。

  明顯的,杏兒丫頭動作一滯,呼吸間的頻率加快了不少。終究,還是不敢拗我的命令,緩緩地睜開杏目,睫毛微顫不已。

  我故意用了一下力,結實的胸肌頓時微微鼓起,如鐵一般的堅硬。豈料,這丫頭腳下一軟,竟羞愧的往下跌去。我大駭,急忙一把將她扶住,然而她的嬌軀,滾燙異常。


  正文 第二章 蘭杏雙婢(中)

  我不敢再調戲下去了,這丫頭別嚇暈了才好。便輕輕地放下了她,轉而向木桶走去,順著踏板上去。

  「撲通!」

  我直接躍進了桶裡,當下浴水四處飛濺。弄得半個帷內都是濕淋淋的,尤其是伺候在我身旁的蘭兒丫頭,一身宮衣幾乎被淋得透濕。

  蘭兒顯然沒有料到我會來這一招,驚駭不已,愣在那裡動都不動彈。

  真是便宜了我一雙眼睛,大吃冰激凌。宮衣俱是絲製品,一旦粘上水,幾乎是呈半透明狀。加上濕絲衣的伏貼性。如今蘭兒那玲瓏凹凸,惹人噴火的身材,幾乎毫無保留的呈現在我眼前。雖然其內尚有褻衣存在,卻也不妨礙我看得慾火中燒起來。

  「啊~!」蘭兒終於反應了過來,雙手護住胸脯,蹲了下來。嘿嘿,正常女孩子的反應。

  「皇,皇上。」蘭兒嬌嗔一聲,卻又不敢說話了。

  「啊哈,朕是不小心的。」我大飽了眼福,得意的笑了起來:「蘭兒勿怪。」

  不可否認,在大冬天洗個滾燙的熱水澡,確實是令人舒暢的事情。尤其是在兩位嬌艷欲滴的美女伺候之下,簡直是恍若仙境啊。

  「奴婢幫皇上擦背。」蘭兒終究較杏兒要成熟一籌,很快便從羞赧中恢復過來,拿起一塊浴布,幫我擦拭起露在外面的肩膀來。

  「呼!」如此舒坦的感覺,幾乎要將我的靈魂都飛出來了。汗毛孔在熱水的作用下,得到了極大的伸展,全身疲憊幾乎被驅散得一乾二淨。

  「對了,蘭兒你這樣會生病的。」我不懷好意的看了一下她的嬌軀,嘿嘿賊笑起來:「不如一起下來泡泡,也好驅驅寒。」

  「奴婢不敢。」蘭兒面帶駭色,幾乎連正眼也不敢瞧我一下,手上擦拭的動作,也緩了起來。

  「讓杏兒幫朕擦吧。」我看了一眼,已經恢復過來,卻傻立在一旁的杏兒。我喜歡她那怯生生害羞的模樣。

  「奴,奴婢。」蘭兒嬌容剎那間緋紅了起來,輕咬著嘴唇,低聲蚊音道:「這,這不符合規矩。」

  「哼,朕說的話,就是規矩。」我佯裝將聲調提高了一些,但僅僅是這一些,就足以讓兩女不敢再有任何抵抗的念頭。心頭卻在暗暗責怪自己,用這種手段,是不是太過於卑鄙了?

  不過,那個念頭,旋即就煙消雲散了。蘭兒不敢再拗我,已經在輕解羅衫了。臉上神色,卻羞赧不已,濕紅的小臉蛋,捏一把怕要滴水了。

  我的呼吸幾乎要停止了,如此嬌媚玲瓏的軀體,直將我的魂兒都要勾了出來。加上她欲遮欲掩的嬌羞模樣,心頭慾火又是驟然冒起。下身之間,突的又起了變化。

  突然,蘭兒身軀開始顫抖起來。我頓時醒悟,桶外雖然有火爐,然卻畢竟是冬天來著,頓心疼起來,憐惜道:「蘭兒快些進來吧,外面涼。」

  蘭兒看我的眼神,忽而多了一絲感激。俏生生的踏進了浴桶之內,動作輕柔好看,不像我這樣粗手粗腳,將外面弄得透濕。

  只見她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我立即暗罵了一聲,該死,外面這麼冷,不讓她用暖布溫了身子再進來,溫差太大之下,最是容易生病。

  我急忙用浴布幫她身上用力擦拭了一變,這樣能夠起到快速活血的作用,也能降低一些致病的幾率。邊又說道:「蘭兒,是朕太心急了。千萬別生病了太好。」

  蘭兒哪裡敢擔當這種殊榮,急急輕呼道:「萬歲爺,別,別。蘭兒自己來就好了。」

  我哪裡肯依她,邊制止了她的掙扎,邊幫她活血。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在這極親密的接觸之下,我竟然連一絲一毫慾念都沒有生氣。只是想著,別讓她病了才好。

  蘭兒似是覺察到我眼神的真誠,也不再堅持掙扎,眼神卻變得神采漣漣。少卻了之前的恐懼。只是,當我的手掠過敏感之處,忍不住低聲哼了兩聲。

  「大功告成。」我輕呼了一口氣,背靠在桶壁上,認真的說道:「明日讓太醫配個驅寒的方子,自己也弄些薑醋湯喝喝。」

  多靠了那些電視劇的功勞,至少我還知道皇室供養的醫生,那叫太醫。

  「奴,奴婢謝萬歲爺。」蘭兒感恩的看了我一眼。

  「杏兒。」我回挺吟吟的看著目瞪口呆的她:「你是不是很羨慕啊?也想進來泡泡?和朕來個坦呈相對啊?」

  「啊?」杏兒臉皮之薄,哪裡受得了我這露骨的挑逗,手腳發酥,顫聲不已道:「奴,奴婢不敢。」

  「是不敢,還是不想啊?」我招手,讓她來到桶邊,伸出髒手,挑起了她精巧的下巴。只見她秀眉之間,雖然羞氣異常,卻隱隱藏著一絲半縷的春意,加上適才走過來時,腳步虛浮無力,想來是動了春情。看她那嬌艷欲滴的紅唇,盎然情動的眼神,讓我恨不能將其就地正法。

  「奴婢,奴婢是……」話未說完,卻被我冷不妨在其酥胸上抹了一把,頓時。杏兒嚶嚀一聲,軟倒了我懷裡。

  我不懷好意的湊到她耳畔,輕吹兩口氣,弄得她霎時渾身嬌弱無骨,嬌喘吁吁。想避開,卻又無力,只得任我輕薄。

  「杏兒,幫朕擦背。」我在她耳畔,輕輕道了一聲。

  「嗯!」杏兒慵懶的回答,秀指捻起浴巾,幫我背上擦拭起來。

  如此逍遙人生,怎耐得一個爽字能夠概括。我之前的那個傢伙,可真是白癡,有著這種神仙般的日子不過,竟然亂七八糟的跑到我那個時代,硬要我和他交換。想想自己會與人交換麼?不可能,打死我也不會。

  「萬歲爺,奴婢幫您捏腳吧?」一直不作聲響的蘭兒,吐氣幽然,嬌柔說道。

  我正在迷迷糊糊間的享受,便恩了一聲。只覺得她的素手,輕輕抓住了我的右腳。

  「啊~喔!」我叫喚了起來,腳心中傳來一股難忍的疼痛,似乎又牽扯到了腰間。這一疼,幾乎疼出了我一聲的冷汗。然而疼痛過後,卻是如飲甘露一般,渾身上下精神大振。尤其是腰間,似是一股熱氣撫過一般,一陣說不出的舒暢。

  「皇,皇上。您沒事吧?」蘭兒怕是弄疼我了,急急關心的問道。

  「蘭丫頭好大的手勁啊。」我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卻又輕鬆道:「再來兩下試試,疼過之後,好舒服的感覺。」

  蘭兒聽得我說舒服,才去了愁容。又在我腳心中揉捏起來,一陣陣的疼痛,換來一陣陣的舒坦。雖然她的手勁放輕了不少,卻還是弄得我一頭大汗。

  驀然,杏兒的嬌嫩小手,突然搭到了我肩膀上。一緊一鬆地幫我按摩起肩膀來了,那柔弱無骨的小手,又是給予我極大的滿足。如此雙管齊下的妙處,就是有人與我換個神仙當當,我也是決不答應的了。

  「蘭兒,杏兒。你們是在哪裡學來的這招式?」我閉著眼睛享受著,懶洋洋的問道。

  「咦?陛下,難道我們的前任宮女,沒有幫你按摩過麼?」蘭兒有些奇怪的問我。

  「啊哈,朕從來沒有要求過她們與朕同浴。」我打了個哈哈,掩蓋我這個失誤。

  「原來是這樣啊?」蘭兒輕聲細氣道來:「原本我們姐妹也是不會的,進宮以後,都是通過訓練學會的。」

  「哦?」我好奇的問道:「你們在宮內,都訓倆什麼?」

  「主要是一些宮廷禮儀,以及各種各樣的規矩。還有,還有……」蘭兒突然一羞,卻不再說話,手上重了兩分,又是捏得我喔喔直叫。

  「還有什麼?說來與朕聽聽。」疼過之後,我卻仍舊不放過她,誕著臉繼續追問道。

  「還有,還有就是,就是一些伺候人的技巧。」蘭兒說這句話時,幾乎要將頭埋到浴桶裡面去了一般,聲音比蚊子的叫聲還要低上三分。

  「哈哈。」我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笑了起來。想想也是,像蘭兒杏兒這種專門為皇帝訓練的婢女,又怎麼會不訓練房中之術呢?萬一那天皇帝性起之時,碰到個不識趣的,不是掃興?

  我賊眼溜溜地盯著蘭兒不放,腦子中儘是蘭兒學習房中之術時,嬌喘盈盈的模樣。這俏蘭兒,我是越看越覺得嫵媚,每一個動作,都帶著挑逗的意味。或許,這與她們接受的訓練有關吧。

  我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慾火,喘息的聲音沉重起來,前傾著身子低聲道:「蘭兒,現在給我吧!」說著,便撲了上去。

  「啊!」兩女幾乎同時發出了嬌呼之聲,尤其是蘭兒,兩隻小手抵在我胸前,美目中竟然露出了焦急之色:「不,不。皇上,此事萬萬不可!」


  正文 第二章 蘭杏雙婢(下)

  我知道,我的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了,重重問道:「為什麼不可?難道,你不想給朕?」難道,蘭兒眼中的柔情,都是假裝出來的?還是,還是她本身就另有歡喜之人?想及此處,心中突覺一陣刺痛。

  「不,不是這樣的。」蘭兒越來越急,嫵目中淚水瀅瀅,解釋道:「後日就是萬歲爺封禪之時,萬歲爺千萬不能因為蘭兒,沾了晦氣,到時候得罪了上天,會壞大事的。」

  我鬆了一口氣,原來蘭兒還是為了我著想。不過,那個理由?對於一個無神論的我來講,幾乎是沒有任何顧忌的。便輕鬆的笑道:「原來蘭兒是擔心這事,老實說吧,朕根本就不信這一套。」

  我輕鬆了,蘭兒卻由焦急轉向了駭然,不顧尊卑的將我嘴巴掩住,緊張兮兮的望了望四周,見沒有動靜,才低聲抽泣道:「萬歲爺,奴婢今日冒死與萬歲同浴,已是犯了天大的忌諱。若是強要奴婢伺候萬歲爺,奴婢只有一死。斷不可因為奴婢一人,得罪了上蒼。萬一影響到了大吳江山的存亡,奴婢萬死難辭其咎啊!」

  什麼?大吳江山?我登時愣的動都不動,原來我以為,定是回到了古代那個朝代,看那樣子,似是明朝時期。但是那個吳朝,卻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的?難道,是我那節歷史我沒有學好?

  旋即,我又用力晃了晃腦袋,排除了這個想法。若是歷史上真有大吳江山,自己絕對不可能不知道的。難道,難道我是被傳送到了另外一個空間?平日裡看慣了玄幻小說的我,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

  「杏兒,以後就靠你照顧萬歲爺了。」蘭兒淒慘的聲音,頓時將我從想像中拉回了現實,扭頭向她望去。卻見她已經趁著我思考之際,走出了浴池,正與杏兒在說話呢?不過,她那語調和說話。不對。我急忙一躍而起,衝了下去。

  「萬歲爺,奴婢去了。」蘭兒美目中露出了一絲決斷,猛地向柱子衝去。

  「蘭兒不可。」我此時人正在木踏之上,見狀只得一咬牙,向前一個魚躍,雙手死死摟住她赤裸的細柳腰。

  頓時,兩個赤裸之人,纏在一起,滾落在地。

  「萬歲爺。」杏兒這才反應出來,出了什麼事情,立即驚駭欲絕的尖叫了起來。

  外面伺候著的兩位太監,立即衝刺進來,一見到我們躺在地上,正欲大聲叫喊時。我卻沉聲一喝:「閉嘴,滾出去。」

  那兩太監,也是嚇得不輕,卻又哪裡敢違抗聖旨,只得低著頭唯唯諾諾的退了出去。

  我輕歎一口氣,抱著蘭兒起來,將她摟在自己懷裡,低聲安慰道:「你個傻丫頭,有什麼事,和朕用說的就是。幹什麼自尋短見?朕答應你,如果你不同意,朕就一輩子不碰你。」

  「嗚嗚。」蘭兒剛從鬼門關上轉了一圈回來,心中也是後怕不已,伏在我懷裡低聲抽泣起來:「萬歲爺,奴婢,奴婢現在好怕。」

  「乖蘭兒不怕。」我就像哄一個小丫頭一般,輕拍她的肩膀:「朕不會讓你死去的。」

  兩人如今雖是赤裸相擁,我卻連一絲一毫的慾念也感覺不到。心中充滿的,只是無盡的憐惜。這傻丫頭,為了自己不觸怒上天,竟然以死相諫。

  我從架子上,抽了一塊大浴巾,將她渾身裹了起來。

  「萬,萬歲爺。」蘭兒乖巧的抬頭看了我一眼,眼含秋波道:「等封禪過後,蘭兒任由萬歲爺處置。」

  一句話說得我,險些個又是把持不住。剛才還對自己的誓言,感到暗暗後悔。如今蘭兒卻親口答應了下來,心中自然大樂。

  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往龍塌走去。杏兒在後面,張著一塊大浴巾匆匆趕了過來。

  「萬歲爺,你怎麼?」蘭兒臉色煞白。

  「蘭兒乖乖,你放心。朕說話算話,說不碰你,就不碰你。」我將她輕放到龍塌之上,對著杏兒又道:「今晚三人大被同眠,朕要做一回柳下蕙。」

  我和蘭兒杏兒,靜靜的躺著,直到天明。兩位美女一左一右躺在身側,偏偏又是碰都不能碰。就連吃吃小豆腐,我也不敢,生怕一個忍受不住來個霸王硬上弓,到時候可就真的害了蘭兒了。這丫頭,想不到脾性如此硬烈。

  一覺直直睡到中午,原本睡覺之時,已經快是天亮了。所謂睡到中午,也不過是短短幾個小時罷了。

  原想繼續睡下去,卻被太監連連通報趙太傅在宮門外苦苦守候我。只得一臉困意的爬將起來,卻是一陣肚餓。

  在蘭兒杏兒服侍之下,真正開始了我皇帝生涯的第一天。皇帝就是爽啊,連刷牙洗臉,都不用自己動手。只是,那刷牙的工具,實在香艷之極,竟然是蘭兒那香噴噴的素指。

  喝過一碗香氣異揚的小米粥後,頓覺好吃得很,忍不住多吃了幾碗。豈料剛吃飽之時昨日那個太監小多子回來稟報午膳已經準備好了。

  宮廷御膳啊!好多人八輩子都修不來這個福氣吃一次,我卻因為貪嘴用小米粥把自己灌飽了。只得一陣苦笑。

  蘭兒和杏兒,哪裡料到自己主子,會因為吃不下宮廷御膳而後悔不已吧。

  唉,算了。反正到晚上又要肚子餓了,到時候再好好海吃胡喝一頓好了。現在這頓,恐怕只能略微平嘗一下了。

  讓那小多子領著我去了行宮用膳之所,蘭兒和杏兒作為貼身奴婢,自然跟隨身後。甫一出門,就聽到一陣齊齊喝聲:「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詫異的望去,卻見一隊護衛,正恭恭敬敬的跪拜在地上,為首之人,赫然是昨日那帶刀侍衛張晃。

  「都起來吧,張晃,為何在這裡?」我擺了擺手,讓他們站起來說話。

  「回皇上,微臣擔心皇上寢宮之安慰,是以,昨日帶著兄弟們徹夜守在寢宮外。」張晃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我這才發現,張晃的眼裡佈滿了血絲,應當是真的一夜未眠,心中不由得一陣感動。這傢伙,算是自己來這裡後,第一個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人吧。

  「張愛卿辛苦了。眾位愛卿都辛苦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回朝之後,朕重重有賞。」我開下了空白支票,旋即又對這張晃道:「愛卿隨朕來。」

  那幫子侍衛,一聽到有賞,立即眉飛色舞起來,歡天喜地的謝恩離去。唯有張晃,我讓他一路跟到了用膳之所。

  諾大的一個大殿之內,僅僅擺了一個大桌。然而桌子之上,早已經擺滿了各種製作精美的御膳。

  「張愛卿為朕操勞憂心,實在辛苦。」我淡淡地說道:「朕賜張愛卿與朕同桌用膳。」

  張晃立即跪拜了下去,正色道:「為皇上分憂,乃微臣的職責所在。萬不敢以此為功,與皇上同膳。望請皇上收回成命。微臣能守在皇上身旁,就已經滿足了。」

  這小子機靈的很,好好提拔起來,定成為自己的心腹。而且,自己初到貴境,鬼都不認識幾個。恰好遇到這麼一個能幹的傢伙,豈能輕易放過。頓時,我眉毛一軒,沉聲道:「朕乃金口之尊,說出的話,豈能收回。」

  張晃這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待得我坐在上首後,恭恭敬敬的坐在了下手。

  「蘭兒,杏兒,你們兩個也一起坐下吧。」我和藹的對她們兩人招了招手。

  兩女有了張晃這個前車之鑒,且加上昨夜大被同眠了一宿,情份上倒不也疏。便沒有多加推辭,一人坐在了一側。

  電視劇這個東西,有的時候確實讓人討厭。但是在這個時候,卻幫了我很大的忙。至少,很多東西形似吧。所以,我倒並沒有怎麼難堪的舉動出來。

  我望了望桌子上的菜餚,眼目之下,俱是素菜,連酒都沒有一壺。正想叫些葷菜之時,突然想到明日就是封禪之日。如此才是戒酒戒葷。有了昨日蘭兒那一鬧,我倒也不想再惹事端。乖乖的吃起素來。

  然而畢竟是宮廷御廚的手筆,即便是素食,端得也是美妙異常。一席下來,直讓我肚子吃了個大飽。

  卻見三人所食甚少,難得才動一次筷子,且都是夾的我享用過的菜餚。我明知這是規矩,但一時半刻估計也很難改變他們。

  「張愛卿,蘭兒杏兒少食可能是為了保持身材。你一介武夫,吃起東西來也太斯文,怎麼替朕建功立業啊?」我佯裝斥罵他道:「朕罰你,把這幾道菜都吃光了,一點也不許剩下。」

  我說到建功立業之時,忽見他眸子中精光一閃,似是露出了無限的憧憬。便明白了此人,端得有鴻鵠之志。若是用的妥當,將是我的左膀右臂。

  張晃在我命令之下,不再客氣。將桌子上的剩菜幾乎一掃而空。那份吃相,惹得兩個女孩掩嘴輕笑了起來。弄得張晃,倒是不好意思的憨笑了起來。

  「大膽,你們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竟敢與陛下同桌用膳。」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外響了起來。

  只見趙太傅那老頭,氣沖沖的闖了進來,一把鬍子亂翹,目露凶光的盯著三人。

  張晃的臉色旋即一變。蘭兒和杏兒,則更是駭得花容失色。

  ……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6:13 PM

本帖最後由 oceant28 於 2009-5-16 06:59 PM 編輯

 正文 第三章 無良的交易(上)

  第三章無良的交易

  我不禁有些納悶,以前那個傢伙,皇帝到底是怎麼當的?怎麼弄得一個小小的太傅,也敢活蹦亂跳的騎到頭上來?自己要是放任自流,恐怕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張晃立即站了起來,誠惶誠恐的立到了一旁。而兩女,則更甚,當即跪拜到了地上。

  「皇上,您也老大不小了。怎麼如此不知自愛?堂堂九五之尊,與奴才同膳,此事要傳了出去,皇家的臉面何在?」趙太傅陰冷的望了望三人,振振有辭的將矛頭直向了我。

  我還正愁著沒有機會發飆呢,當時就重重地在桌子上一拍。幾個盤子被震落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趙太傅。」我陰沉著臉,淡淡道:「朕平日裡敬你為師,想不到你竟然如此不視大體,處處與朕為難。張侍衛,與朕將趙太傅拿下。朕今日要治他個大不敬罪。」

  張晃眼中精芒一閃,迅速衝到趙太傅身旁。一腳踢在他的小腿側,待得他跪倒在地後,迅即將其雙手反剪,從腰間抽出一根麻繩,牢牢的捆住。

  而趙太傅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目光中似乎充滿了不信。他應該沒有料到,一向軟弱無能的皇帝,竟然會有變得如此有魄力吧。

  「皇上你瘋了?」趙太傅總算明白了過來,掙扎著要起身,色厲疾聲喊道:「我是太傅啊!」

  哼哼,老子管你是太傅不太傅的。也不理睬他,轉身輕柔的將蘭兒杏兒扶起來,淡聲道:「以後除了朕下令,你們誰都不准跪。」

  蘭兒似是一愣,卻又不敢答話。

  「聽到沒有?」我語氣重了些:「難道連朕的命令,也要違抗麼?」

  「奴婢,奴婢知道了。」蘭兒眉頭中掠過一絲憂色:「奴婢尊旨。」

  「奴婢也知道了。」杏兒也跟著說道:「謝萬歲爺。」

  旋即,我又回頭看向了趙太傅,沉沉道:「太傅,你剛才說朕什麼?」

  趙太傅傻眼了,剛才情急之下,竟然說皇上瘋了。這可是讓我抓住了把柄。

  「皇上,老臣知錯了。請皇上恕罪。」這趙太傅眼中露出了沉痛之色,一副番然悔悟的表情,卻又不敢向昨日那般,以死相逼。恐怕,怕我真的順水推舟,賜他與一死,那豈不是倒霉?

  「朕問你,何謂太傅之責?」我踱步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喝問道。

  「太傅之責,在於監督皇上的行為,德行。隨時提醒糾正。」趙太傅一說到這裡,聲音突然想了起來。明顯是剛想到,自己剛才的行為,雖然過激了些,然卻並無過失。

  反倒我尷尬了起來。以前看那些電視劇的時候,什麼亂七八糟的太傅,都是沒有實權的傢伙。怎麼還附有督察皇上權力?然而畢竟事情已經做了下來,今日這個太傅算是已經徹底的得罪了。若今日還不將他辦下,以後就更難處置。我的理想不高,誰都別來妨礙我享樂就行。他們樂意貪污就貪污,樂意受賄就受賄。反正這所謂的大吳江山,也不是我家的。敗就敗了。

  「好你個趙太傅,規勸倒也罷了。」我忽而拿起一個盤子,對著自己腦袋上便是來這麼一下,乒乓脆響,直弄得我腦袋昏沉沉起來,一縷鮮血從我額頭上滑落下來。

  「萬歲爺。」蘭兒杏兒俏臉劇變,掩嘴輕呼起來,急急從腰間扯出絲巾,幫我摀住頭上的傷口。

  「小多子,快,快去叫太醫。」蘭兒一臉的焦急,對著那小太監急急吩咐道。

  「慢著。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准亂動。」我淡淡的笑了一下,表示無所謂。在以前時代中,我是個急脾氣人,經常會與人發生衝突。像這種小傷口,還真不怎麼放在心上。

  我這話一出,誰都不敢造次。蘭兒似乎若有所悟,而杏兒卻是慌慌張張不知所措。張晃則已經暗自掩到趙太傅身後,目中凶光乍現,一手已經握到了劍柄之上。

  我不顧頭上尚在流血,低挺瞇瞇的看著趙太傅,柔聲輕笑道:「趙太傅幹什麼用盤子砸朕,難道想將朕置於死地麼?」

  「什麼?不是老臣……」話未說完,趙太傅便是一臉死灰,軟了下去,情知我今日是故意栽贓,饒不了他了。我猜,他現在也後悔之極,托大一個人過來了。要是拉上一幫大臣,恐怕我也不敢輕易動手吧?

  「看你也是個明白人。」我輕笑道:「若你安安份份享受你的榮華富貴,朕也不會太為難你。」

  「好一個武德皇啊,好一個吳梁。」趙太傅猛地抬起頭來,死盯著我:「從小,我就是看著你長大。想不到你隱忍的這麼好。我錯了,悔不當初拼著老命助你登上皇位。」

  我心中一喜,倒不是我有被虐待狂,被罵了還高興。只是終於知道了自己的皇號和名字。這老傢伙還真是可愛,否則我上哪裡去知道我的名字啊。總不能逢人就問,嗨,朕叫什麼名字?哈哈。不過,那個武德皇?聽起來好像是無德皇?那傢伙到底什麼品味啊?給自己起這麼一個皇號?名字也是彆扭得很,吳梁?無良?

  「罪臣趙合,到底是誰指使你行刺皇上的?」張晃可聽不下去這老頭子辱罵我,一個膝撞將他打趴倒在地上,腰中的利刃,已經明晃晃的駕在了脖子之上。

  「呸!你又算是什麼東西?」趙合老目一瞪,接著狠狠地看著我:「要殺就快些,算是我趙合老眼昏花了。」

  張晃又欲動手揍他,卻被我制止,像這麼一個老人,再打下去我也於心不忍。便做了個殺的手勢。

  張晃明白,手中利刃輕輕一揮,趙合的腦袋飛了出去。

  我忍住要嘔吐的感覺,回頭向跪著的兩名太監,好聲好氣道:「你們倆,向來對朕忠心耿耿,今日都看到了什麼?」

  「回,回皇上。奴才今天什麼都沒有看到。」小多子和小三子,渾身上下簌簌發抖,想是極其害怕。

  「哼,你們的眼睛是怎麼長的?」我又冷哼了一聲:「明明是趙太傅與朕一言不合,頭昏腦花,發起瘋來,竟敢用盤子砸朕。忠心護主的一品侍衛張晃,迫不得已將其擊殺。」

  「是,是。奴才看見趙太傅突然發瘋,要殺皇上。」兩個小太監倒也機靈,有樣學樣起來。

  「小多子,朕受傷了。」我抹了一把頭上的鮮血,輕聲道:「還不快去叫太醫來。」

  「奴才,奴才這就去。」小多子一個咕嚕爬了起來,連蹦帶竄的逃出了膳房。他那副表情,倒也符合一個皇帝受傷後,太監焦急的模樣。

  「小三子,去請所有隨行大臣到議事廳去。」我轉而又向那小三子吩咐道。

  待得兩名太監都離去後,張晃也利索的將兇案現場佈置妥當了。湊到我跟前道:「皇上,那兩個小太監,是否……」

  「現在不能殺,否則會落人口實。」我來回踱步一番,遂道:「你派人監視住他們,若有風吹草動,殺無赦。」

  「微臣明白了。」張晃恭恭敬敬的道:「皇上,您受傷不輕,微臣護送您回寢宮。」

  蘭兒丫頭也是機靈,拉著杏兒一左一右的攙扶住了我。


  正文 第三章 無良的交易(中)

  張晃更是小題大做,叫來整整兩支近衛隊,聲勢浩大的將我護送回寢宮。小多子的動作也是迅捷之極,兩名太醫幾乎與我前腳後腳的風也似地撲入了寢宮。

  那兩名太醫一見到我頭上鮮血淋漓,駭得連魂也差些飛了出來。急急手腳顫抖的幫我處理起傷口來。不愧是太醫,中國古代醫生中的頂尖者,處理傷口的手法老到嫻熟。不多一會,傷口就被搞定了。其實,我也傷的不重,頂多看起來有些駭人罷了。

  張晃從寢宮外匆匆趕了進來,恭敬道:「啟稟皇上,禮部尚書大人以及大臣們都在殿外守候求見,是否要請進來?」

  「宣。」我淡淡的說了一句,阻止了蘭兒幫我清理臉頰上的血污。

  不多一會,領頭的是昨日見到的那個大臣,領著一大幫子各色官員,神色緊張的走了進來。

  「微臣禮部陶遷,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禮部尚書陶遷,臉色雖然慌張,然腳步卻沉穩有力。

  「都起來吧。」我罷了罷手,裝出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示意蘭兒接著幫我擦拭臉上的血污。

  那些大臣見我臉上滿是血污,俱是一振,再次匍匐在地上,不敢起身,直直喊道罪該萬死。

  唉,這幫子傢伙這一套東西,可看得我心煩不已,明著是在請罪,可實實在在是推脫自己的罪狀。然而此時,我卻還動不得他們,幹掉一個太傅,已經夠我忙活一陣了。

  「哼,誰知道你們心裡都在想些什麼?」我重重地沉哼一下,微帶怒氣道:「說不定,都在巴不得朕死了才是。」

  一時間,一幫子老傢伙開始痛哭流涕起來,紛紛呼天喊地的表明心智,對我忠心不二。

  「朕也知道眾位愛卿對朕,對江山都是忠心耿耿。」我佯裝模了一下腦袋,昏沉沉道:「朕只是被趙賊氣昏了腦袋,遷怒於你們罷了。哼,趙賊也真是過份,朕的什麼事情都要來插上一手,當朕是什麼了?一言不合還竟然還瘋了似的動起手來。眾位愛卿當引以為戒,朕不來管你們的私事,你們也別來過問朕的私事。當然,你們的私事,也別太出格了。」

  老奸巨猾的臣子們,當然明白趙太傅一事,實為殺雞敬猴之舉。然而我的最後幾句話,則間接的與他們點明了,我只是想多多享受享受,叫他們別來管我。而以此為條件,他麼私底下的一些醜陋現象,我也不會去多管。只要別鬧得太大了,我也懶得去管。這個皇位,畢竟不是真是我的。

  我這話一出,明顯可以看見大多數人臉色鬆弛了下來,暗暗露出了喜色,顯然心底裡已經接受了我這個交易。有幾個反應快的傢伙,甚至當堂口沫飛濺的斥罵起趙太傅的種種不是來。

  那些傢伙的罵人技巧之甚,直直讓我這個現代人聽得雙耳發直,直歎長了見識。

  「好了,朕要休息了。」我厭煩的揮手,示意他們都退了出去。

  禮部尚書陶遷卻是不願離開,讓我翻眼一瞪道:「陶愛卿還有他事麼?」

  「微臣以為,皇上做法有欠妥當。」陶遷毫無害怕的正視著我。

  這老傢伙,脾氣還是挺硬朗的。不過,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一絲清晰透徹,沒有多餘的雜念。說不定,這老傢伙還真的是個忠臣。好傢伙,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敢直斥我的不是來。

  我盯了他半晌,這才緩緩說道:「那按照陶愛卿的意思,朕究竟應該怎麼做才好?」

  陶遷絲毫不畏懼我的凝視,語氣雖然堅挺,卻沒有趙太傅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微臣以為,皇上應當勵精圖治。而非與奸佞沆瀣一氣,敗壞朝綱。」

  呵呵,老傢伙心裡也明白的緊。雖然他有點不視時務,不過我心裡卻是一絲憤怒也沒有。說來很奇怪,趙太傅當我面指指點點的時候,我就會抑止不住怒氣。但是對陶遷,卻反而有一絲欽佩。或許,陶遷身上散發出的若有若無的正氣,讓我心折吧。

  「陶愛卿言之有理。」我微微笑了起來,卻又道:「那就麻煩愛卿幫朕想想,有沒有既能江山穩固,又能讓朕輕鬆享樂的好法子。」

  陶遷差些為之氣結,恐怕沒有料到眼前的皇帝,是如此的不要臉。然而臉色雖然微變了一下,卻還是忍受住了,繼續義正嚴辭的說道:「歷代歷朝,但凡弘治之帝。莫不以勤政為先,享樂為後。老臣並非阻止皇上享樂,只是應當在勤政之後,才作生活調劑。」

  老傢伙,思想也不是那麼不開放麼。我從心裡笑了起來,這老傢伙還是滿對我的胃口的。遂又將一個大難題拋給了他:「以愛卿之言,要朕勤政,該讓朕從何做起啊?」

  「江山以民為先,國富必先民安,民富則國強。」陶遷說起這些來,神采之間,漸漸飛揚起來:「若要民安,至少先要飽食無寒。老臣以為,皇上應當從百姓的生活上著手。」

  「陶愛卿果然是憂國憂民的國之棟樑啊。」我將這種不要錢的馬屁,胡亂拍了過去:「然而,朕還並未清楚,大吳王朝的百姓具體生活究竟如何啊?這讓朕如何下手呢?愛卿也是知道,戶部那幫子傢伙,不一定靠的住。」

  陶遷眸子中喜色一閃而逝,忽而又跪拜下去道:「皇上有這份心思,老臣感到欣慰。此事容不得急躁,待得回京之後。微臣定當協助皇上,將百姓的生活底細摸的透透徹徹。」

  這老傢伙,還動感情了。心腹拉一個,是一個。即便在享受之餘,認真的處理一下國事,也是可以的。算是我還那個傢伙的人情吧,畢竟他把皇帝讓給了我做。

  「當務之急,乃是明晨封禪大典。」陶遷此時露出了一絲憂色:「歷代舉行封禪大典的皇帝,都是頗具功德的皇帝。如今朝野之間,已經有很多人對皇上舉行封禪大典不滿了。」

  對我不滿?哈,那不就是擺明了在說我是個無德皇帝了?都是皇號取錯了。不過,既然這老傢伙喜歡多事,就把皮球踢給了他:「嗯,此事朕也有所耳聞。不過,封禪大典,應該是愛卿部門應有的責任吧?如果搞砸了,朕可要唯你試問哦。」

  陶遷頓時一臉尷尬,想說卻又不敢說。我猜那傢伙,一定在琢磨,明明是你這個無德皇帝,硬要搞出的封禪花樣,現在倒埋汰到我頭上來了。

  「如此,就只能順應天意了。」陶遷一臉的無辜,振振有辭道:「或許,吾皇真的是不世帝皇,天降祥瑞也不定。」

  死老狐狸,什麼天降祥瑞也不定?分明是在埋汰老子。驀然,腦子中靈光一閃,天將祥瑞?嘿嘿,有了。便面露微笑著盯著陶遷。

  陶遷見我一直看著他,時間一長,也是不自在。不住的偷偷看著自己身上,怕是哪裡不妥。

  「天降祥瑞是個好主意啊。」我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陶愛卿不愧是忠心耿耿的老臣子了,朕回去當好好的重賞你才是。」

  這下論到陶遷糊塗了,摸不著頭腦道:「皇上究竟是何意?微臣不懂。」

  「陶愛卿無需客氣,既然愛卿說有天降祥瑞,那就一定有天降祥瑞了。」我說著,向他打了個奇怪的眼色:「愛卿,江山社稷的存亡,黎民百姓的憂安,可都全在你身上了啊!」

  「啊?」陶遷畢竟也是個聰明人,一點即透,臉色連連疾變道:「皇上萬萬不可,如此造假祥瑞之兆,恐怕將惹出天怒來。再者,若是被朝野聞得真相,恐怕對皇上的風評又會降低一籌。」

  「嘿嘿,陶愛卿有沒有聽過,破罐子破摔的道理?」我好整以暇的說道:「朕的名聲,已經就那樣了。再低,恐怕也是低不到哪裡去了。反倒是萬一成功,朕的聲名恐怕會有個大逆轉啊。到時候,拯救黎民蒼生,就更順理成章了。」


  正文 第三章 無良的交易(下)

  最後一句拯救黎民蒼生,顯然有些令陶遷心動,想了半晌,還是有些顧慮:「萬一惹了天怒,蒼天遷怒於皇上怎麼辦?」

  古代人就是這個毛病,禮部尚書也算得上是朝廷一品大員了,學識自然過人。卻也免不了信信那神神怪怪的東西。然而,臣子是幹什麼的?就是拿來背黑鍋的,便立起身來,不懷好意地踱至陶遷身側,和藹可親地拍著他的肩膀:「陶愛卿何出此言?朕根本就不知道什麼祥瑞之兆,這一切都是陶愛卿所操作。朕是個局外人,蒼天是遷怒不到朕的。」

  陶遷一震,我說的這麼明白。他當然知道是讓他背黑鍋,不過,他也是頗為義氣地重重點了一下頭:「皇上,如此甚好。此事本就是陶遷一手策劃的,與皇上何干。不過,皇上您可要答應老臣一件事情。」

  老狐狸,抓住這個時機來講條件。你***怎麼不去做商人,這麼老奸巨猾。我便有點了點頭:「陶愛卿有事不妨直言。」

  「此事事成之後,還請皇上一定要下定決心,勵精圖治,造福百姓。」陶遷說到這幾句話時,一股淡淡的正氣又浮現在了他的老臉上。

  我微受感動,便答應道:「好,朕答應你。不過,朕同樣也是需要一定時間娛樂的。這樣吧,朕答應你每日工作兩個時辰。不過,陶愛卿出門之際,不若裝得痛苦一些,對,就是那樣,像是被朕怒斥了一頓。」

  兩個時辰雖然有些短,但總比沒有好。陶遷見目的已經達到,便起身告辭,說什麼要去準備祥瑞之兆了。果然,他如我所願,裝出了一副苦笑尷尬的模樣。這老狐狸,還是蠻有演戲天份的。

  只是,他臨轉身之際,眼神中竟然露出了些微的得意之色。那一笑,總讓我覺得渾身不對勁。

  「萬歲爺好厲害。」杏兒在一旁崇拜地看著我,輕笑道:「把那個老傢伙耍得團團轉。」

  有了杏兒這妙丫頭一誇,我倒有些飄飄然了起來。直道哪裡哪裡?

  驀然,卻又發現蘭兒丫頭嘴角有那麼一絲笑意,便奇怪道:「蘭兒你傻笑什麼?難道朕做得不對麼?」

  「回稟萬歲爺,奴婢也覺得萬歲爺好了不起。」蘭兒露齒輕笑起來:「奴婢和杏兒一樣,也是好崇拜萬歲爺啊。」

  這話明顯的不對味道,我衝上前去,一把將她扯到懷裡,雙手遊走在她敏感部位,將其弄得嬌喘吁吁才佯怒道:「好個蘭兒,竟敢嘲笑朕。」

  「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蘭兒俏臉緋紅,眸子掩飾不住蕩然的春意,卻又想極力掩飾住自己的情動。那欲迎還拒的表情,直將我弄得也是一陣心動。

  「嘿,俘虜蘭兒,還不老實交代。」我嘿嘿賊笑道:「否則朕就大型伺候了。」

  蘭兒嬌呼連連,直軟到我懷裡,用那特有的江南嗲語討饒道:「奴婢,奴婢這就招。」

  我的雙手停止了活動,旋即道:「說來與朕聽聽。」我卻是想要看看,這丫頭到底有什麼高見。

  「萬歲爺好壞,弄得奴婢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蘭兒丫頭媚眼橫了我一下:「杏兒說,萬歲爺將陶遷耍得團團轉。以奴婢看來,其實是陶遷將萬歲爺耍得團團轉。」

  「哦?」我倒是一振,難道這裡面還有其他玄機?

  在我鼓勵的眼神下,蘭兒丫頭繼續說道:「首先,陶遷今日對趙太傅之死,簡直提都沒有提一下。難道,以他的性格,這正常麼?」

  「不正常。」我順著她的思路推斷道:「對於其他人來說,由於得了我口晚諾的好處,所以才不提這事。」蘭兒見我迅即反應了過來,也是一喜,接著又道:「其次,明日封禪之事,又是誰先提出來的呢?」

  我放開了蘭兒,在龍塌之前踱步思考了起來。不多一會,我雙掌一擊,恍然大悟。果然今天看似是我在耍陶遷,卻不料卻都是陶遷早已經計劃好的了。

  那老狐狸先是勸我勵精圖治,合情合理被拒絕後。就抬出了封禪儀式,直接點出我的名氣太臭,然而故意說什麼祥瑞,引得我往那方面思考。最後卻讓我主動要求那老狐狸作弊,並且要求他被黑鍋。如此,他就順理成章的提出點小小的要求了。

  那死老狐狸,擺出一副苦瓜臉。原來是引我入甕啊。現在細細想來,那傢伙的每一句台詞,都有引導我想法的暗示在裡面。厲害啊,死老狐狸。

  蘭兒見我臉色陰晴不定,卻又上來安慰我道:「萬歲爺,陶大人雖然是用盡了心計。然而他卻是真正為您好,為國家好啊。」

  我點了點頭,瀟灑的笑了一下:「那老狐狸比我多活了幾十年,人老成精也是應該的。為了大吳江山社稷,也算是難為他了。若他遇到個明君,恐怕將會是個流芳千古的好臣子吧。」

  「以奴婢來看,萬歲爺就是個明君。」蘭兒乖巧的依到我的懷裡,柔聲細氣道:「只是朝中小人當道,才使得萬歲爺沒有發揮的餘地。奴婢相信,萬歲爺定會斬除前途荊棘,成為千古明君。陶大人,肯定也能流芳百世。」

  這丫頭這麼信任我,弄得我心中一暖,柔聲道:「朕的蘭兒,也是巾幗不讓鬚眉呢。任那陶老狐狸再狡猾,也沒能逃出蘭兒的火眼金睛。」

  「萬歲爺!」蘭兒在我懷裡撒嬌了起來,不依道:「怎麼把奴婢說成孫猴子了?」

  「啊哈,是朕錯了。」我看著她那吐氣若蘭的嬌嫩紅唇,心神蕩漾的俯身吻去。在這一瞬間,似乎天底下唯有我們兩個存在。這種充實感覺,只有兩情相悅,水乳交融才能體會得到吧。良久,我才捨得放開了她,看著她迷離的眼神,謔笑道:「朕的好蘭兒,又怎麼會是孫猴子呢?明明是個狐狸精麼,你看,眼兒媚得都出水了。」

  「萬歲爺又在取笑奴婢。」蘭兒將俏首埋到我懷裡,不敢再看我。

  「蘭兒姐姐好肉麻哦!」杏兒掩嘴嬌笑不已,一雙大眼睛,卻也是水汪汪。

  「好杏兒,過來讓朕也疼疼你。」我笑著向她招手道。

  「萬歲爺,這,這裡還有別人呢。」杏兒面若桃紅,斜眼向一側看去。

  我這才醒悟過來,張晃這傢伙還在一旁呢。這還不是給他看了活春宮了?遂立即放下蘭兒,轉而向他望去。

  直見張晃那傢伙,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盤坐在了地上,閉目養神起來。我走去拍了他一下,叫醒他道:「張晃,你都看見什麼了?」

  那小子一臉愕然,誠惶誠恐的行禮道:「回皇上,微臣有失體統了。適才聽皇上與陶大人正在討論大事,頗具禪理。微臣突然心有所悟,氣機牽引之下,不知不覺就地打坐運功起來。直到剛才皇上拍我一下,微臣才醒過來。」

  我靠,心有所悟,氣機牽引。這種謊話都編得出來,真***是人才啊。

  「皇上,微臣突然想起,還有一事未曾處理。」張晃沒有露出絲毫破綻,認真道:「若沒有其他什麼事情,微臣懇求先行告退。」

  「張愛卿啊。」我目露欣賞的拍著他肩膀:「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微臣謝皇上關心,能為皇上辦事,微臣即便再累再苦,也是心甘情願。」張晃感激涕零的退了出去。

  這臭小子,還真是***機靈。我不禁會心的笑了起來。

  明日就是封禪大典之時了,幸而禮部陶遷那老狐狸能幹的很。一切都會處理的妥妥當當。我只要安心的等待明天就行了。

  想來無事,我不如補個回朧覺,遂淫笑瀅瀅的逼向了兩女。雖然不能真做,但是溫存一下是無可避免的。

  一夜無話。

  ……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6:22 PM

本帖最後由 oceant28 於 2009-5-16 07:02 PM 編輯

正文 第四章 天降祥瑞(上)

  第四章天降祥瑞

  由於睡眠尚算充足,起床的時候倒也神采奕奕。今日午時,就是封禪之際。按我的性子,這封禪不封禪,本也無所謂。只是操作的好,為自己鬧個好名聲,即便享樂時也能心安理得,豈不快哉?

  蘭兒早我一個時辰就起了床,說是要幫著準備沐浴。而嬌小可愛的杏兒,則在鋪床疊被子,一副嬌柔慵懶的迷人模樣。這小妖精的呻吟聲,簡直能將我全身情慾挑逗的淋漓盡致。

  我則像頭臨刑前的豬一樣,無所事事,就等著洗澡拔毛了。

  「萬歲爺,這是在你床墊子下找到的。」杏兒這丫頭,興沖沖地撲到我懷裡,手裡握著一疊紙張。

  我拍了她一下屁股,輕笑道:「小妖精昨晚纏綿的還不夠啊?」說著,將那疊紙張接手過來,翻看一下,卻見上面抬頭都寫著昌榮皇莊四個大字。而下面,則有用大寫寫有數字。什麼壹萬兩啊,捌千兩什麼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難道是借條,吳梁那傢伙,別給老子借了一屁股的債才好。我眉頭一皺。忽而又醒悟了過來,一拍腦袋恍然道:「是銀票!」

  「萬歲爺還愛藏私房錢呢。被皇后娘娘知道了,怕不是要鬧翻天了。」杏兒這丫頭,不知什麼時候,對我的敬畏神色越來越少,膽敢公然調侃起我來。

  「小丫頭,該不會是皇后派來的奸細吧?」我邪邪地笑了起來,伸出魔掌對她一陣懲罰,直到她忍受不住討饒為止,這才義正詞嚴道:「朕也是人啊,有個體己錢總比沒有好。」心中卻暗自嘲笑那個白癡,藏個私房錢也只會藏在床墊底下。

  我粗略地數了一下,約莫有三十多萬兩。不過,我倒是對這些銀票到底值多少錢,毫無概念。

  恰好張晃大清早的跑來請安。帶刀侍衛原沒有什麼請安不請安的,只是估計那小子純粹是想多接觸接觸我。要知道,這是陞官發財的一種途徑。記得在我那個時代,有很多同事,都非常願意與領導接觸。這些人大多數陞遷的比較快。自己的牛脾氣,一般受不了這事,是以才會混得不盡如意。

  「張晃,你來得正好。」我索性不叫愛卿不愛卿的了,直接叫名字反而更加親切,隨手將一張萬兩銀票給他:「這是朕賞賜給你的,這幾天,都辛苦你了。」

  張晃急忙跪下推辭,直到我板臉硬塞給他,他才拿了下來。撇了一眼後,驚懼的叫了起來:「一,一萬兩?」

  看他那誇張的表情,情知這一萬兩銀票,應當還是蠻值錢的。便又好奇的問道:「張晃,你平時的俸祿是多少?」

  「回稟皇上,微臣領四品帶刀侍衛時,俸祿為白銀一百兩,糧食三十石,綢緞兩匹。」張晃又是算了一下:「若是按照現在一品帶刀侍衛計算的話,應當白銀三百兩,糧食一百石,綢緞十匹。不過,這一品帶刀侍衛之職,還待回宮之後,通過吏部正式下文書才算得。」

  「你說的那些,是年薪還是月薪?」我順口問了一句。

  張晃一愣,有些莫名其妙起來,奇怪的回答道:「皇上,何為月薪,何為年薪?」

  我也恍然,這個時候都不興這麼說的,遂解釋道:「朕是問你,你說的那些奉銀,是一月這麼領這麼多,還是一年領這麼多。」

  張晃有些哭笑不得,卻仍舊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皇上,是一年領這麼多。」

  怪不得,一品帶刀侍衛的年薪是三百兩。如今自己一賞,就賞了他三十年的年薪,他當然吃驚了。

  「朕問你。」我又想了想,問道:「如果你有一百兩,全家普通過日子的話,能用多久?」

  張晃低頭思考了一下,便回答道:「兩年多吧,微臣家裡人比較多,大約有十多口人。當然,微臣家中生活的還算富裕,一年的生活開支約莫在三百兩左右。」

  靠,這銀子原來值這麼多啊?這麼一賞出去的萬兩白銀,恐怕一家普通人家,可以舒舒服服過一輩子了。

  「皇上,這賞銀實在太多了。請皇上收回去吧。」張晃又恭恭敬敬的將銀票遞了回來,這小子果然會揣摩心意。

  當然,這錢也並不是我的,也無啥心疼不心疼的。既然是賞出去的東西,哪裡有收回來的道理。索性大方裝到底,旋即又抽出一張一萬兩的銀票遞給了他,低聲道:「這錢你也拿著,幫朕收買一些心腹。」

  張晃這次沒有猶豫,立即接過了錢,恭恭敬敬道:「有了皇上這兩萬兩銀票,微臣可以保證所有御前侍衛,都對皇上忠心耿耿。」

  這小子,我真是喜歡的沒話說了。看他那意思,恐怕連他那一萬兩銀票,也準備拿出去收買人心。走上前去,將跪在地上的張晃扶了起來:「張晃,朕不會虧待你的。」

  張晃不言語,眼神中似是充滿了激動。

  忽而,張晃又想到了一事,便道:「皇上,上次您在玉皇頂事後。幾名搜索現場的兄弟,找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今天早上剛交到微臣的手中,是否要拿給皇上看看。」

  奇怪的東西?莫非是我的打火機,香煙什麼的?還有,那個旅行袋?

  我忙囑咐他,在封禪儀式之後,把所有的東西都給我送來。並且交代誰都不准碰那些東西。那些東西,在我那個年代不值錢,但是在這古代社會,沒有一件不是無價之寶。尤其是想到了煙,兩日來都沒有抽一支煙,讓我極為不習慣。

  「萬歲爺,浴湯已經準備好了。」蘭兒走了過來,輕聲低呼道。

  「張晃,去吧。」我拍著他的肩膀,給他使了個信任的眼色。

  張晃情知一切盡在不言中,恭敬的退下。

  我將手頭剩下的銀票,都遞給了蘭兒,囑咐她保管好了。這才一身輕鬆的往浴帷走去。

  皇帝的生活,可真是充實啊。怪不得,有那麼多人削尖著腦袋。想當皇帝呢?

  歡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陶遷那個老狐狸,在我甫一出浴室之時,就把我逮去參加封禪儀式。老子午飯還沒有吃呢,卻被他告知,今天一天不能吃任何東西。無語了……

  整個封禪儀式,在我來說是極其鬱悶的。聽著一幫子的和尚們唧唧呱呱了半天,這才被禮部的人安排到了祭壇中央。

  而我要做的事情,就是盤腿坐在祭壇中央冥想。靠著冥想和所謂的蒼天進行溝通,聽取蒼天的意見,然後接受它的封禪。

  才坐了十多分鐘,我就差點要睡了過去。心中不住的暗罵陶遷,說好的事情,怎麼還不進行?我疑惑的向他那個方向望去,卻見他給我打了個手勢,似乎在讓我稍安毋躁。

  萬目睽睽之下,我也不好有過份的舉動。在這個年代的人們眼中,老天爺可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就算老子是皇帝,也不過是奉天行事罷了。

  直直兩個多小時動也不動的坐了下來,累得我腰酸背疼,肚子也已經餓得咕咕作響。陶遷這死老狐狸,已經被我從心裡罵到了其祖宗十八代了。接下來罵,也只好往他子孫罵起了。

  正在我被那群和尚的唸經聲吵鬧的迷迷糊糊時,異象出現了。一道濃郁的金色光芒,自天而降,將我整個身子包裹在了裡面。我可以很清楚的聽見,和尚唸經的聲響又高了不少。而睜眼望去,所有人,包括站崗的侍衛都跪拜了下來,齊齊喝道:「奉天承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不禁驚訝的看向陶遷,這個老狐狸竟然有這等本事?作弊也弄得如此聲勢浩大?然而所見陶遷也是一片茫然,不知所措。心中不由得一冷,這不是陶遷弄出來的?

  正文 第四章 天降祥瑞(中)

  金色的光芒愈發濃郁起來,漸漸地生出了一股浮力。我的身體,便如處在太空中一般,緩緩地向上漂浮而去。我想要掙扎,卻似乎有一股無名之力將我壓制的不得動彈。我駭然,難道這真的是蒼天的力量?

  我向上漂浮的速度逐漸緩慢了下來,放眼向下望去,卻見自己已經所處的高度,儼然超越了泰山。而整個大地,望上去呈淡淡的黃色,遙遠的地平線,呈現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我心如同蕩漾在半空中一般,空蕩蕩之極。不由得抬頭向上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頂。

  我所處的金色光柱,突然產生了一絲波動,光華在我眼前飄過,如同蕩漾而起的水紋一般好看之極。而我的身體,則似是鑽入了另外一個空間。周圍的景色為之一變,不再是碧藍的天空。

  光華驟然淡去,入我目的,卻讓我更加目瞪口呆起來。我此時應當是在一座建築物裡,然而這建築物所用的材料,均是閃閃發亮的重金屬。那種線條極其完美的風格,直讓我差些窒息。

  這,這難道是天庭麼?我環顧著四周,大聲呼喊起來:「有沒有人在?」其實到了這個時候,我反倒不害怕了。他們擁有這種強大的力量,若是想消滅自己的話,連小指頭都不用動一下就行了。何必費這麼大功夫將自己弄到這裡來呢?

  「有人。」一個空蕩蕩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到了我耳朵裡,似是在回答我的問題。

  雖然心中已經坦然,卻仍舊不免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睜大眼睛瞧向四周,卻是一個人也沒有見到。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將朕弄到這裡?」我此時,反而心中一片空明,頭腦的反應,也在這一瞬間提到了最高。

  「咦?剛才你的智力水平,不過是三十六,怎麼在一瞬間會提高到了四十九?」那個聲音,仍舊是四平八穩,然而卻有一絲感情在了裡面。

  「外星人!」我立即跳了起來,大聲的叫了起來。

  「你真聰明,至少,沒有認為我是你們所謂的神仙。嗯,比那個吳梁要強。」那個聲音讚賞起來。聰明個毛啊,外星人說話,不都是這份德行?老子玄幻小說看得多了去了。

  吳梁,那不就是我?不對,不對。我不是吳梁,只是現在和他調換了個身份,我是在冒充他。

  「你們是哪個星系過來的?」我的語氣略帶興奮,畢竟遇見外星人這種事情,可遇不可求。

  「很遠,很遠,遠到你無法想像。」那個聲音,似乎有些落寞,竟然把人類的語調學得很熟。

  不過,那句廢話,顯然令我不滿意。旋即又問道:「你們能現出真身,讓我看看麼?」

  「這個,還是不用了。」那個聲音明顯一陣尷尬:「以前也幹過這種事情,卻把你的同類給嚇死了。為了這事,保不定回去要受罰呢。」

  我靠,這些傢伙長相肯定不行。讓那些古代人見到了,或許當作妖怪也不定。

  「既然這樣,我的那個要求,待會再說吧。」我腦子飛快的運作了起來,淡聲問道:「說說你們為什麼要請我到你們的飛船上來?」

  「飛船?」那人顯然摸不著頭腦。

  「聽不懂飛船?那星艦,航空艦聽得懂麼?」我解釋了一番,旋即又不耐煩道:「就是指你們能在星際間飛來飛去的東西。」

  「哦,明白了。呵呵,你真有意思。竟然能知道我們宙元號,能在星際間飛來飛去。」那人似乎很高興,難得遇上一個不把他們當神仙或妖怪的人,當然高興了。接著又道:「我們把你弄上,弄上飛船。是因為想彌補我們的過失。」

  「你們的過失?」我尋思了一下,立即恍然道:「吳梁那傢伙的事情,是你們搞的鬼?」

  「說起來很慚愧。」那聲音頓了一下,旋即又道:「索性我將事情從頭到尾說給你聽聽吧。我是一個研究員,是來你們天藍星觀察研究的,不知道我這麼說你聽得懂聽不懂?」

  「嗯,聽得很明白。」我接著又道:「你們把我們的地球稱之為天藍星麼?」

  「地球?原來你們已經起好了星球的名字了啊?」那人顯然有些意外,卻又道:「地球這個名字不貼切,這個星球表面,主要是以水為主。色調也以天藍為主。」

  「這些我都知道。」我懶懶地揮了揮手:「繼續你剛才的話題吧。」

  「好的,我來到天藍星,哦不,是地球後。就開始了為期一千個地球年的觀測。當然,我們的觀測行為,都是在你們地球人不知道的情況下進行。最近,由於我們的時間已經到最後部分了,所以,我就冒險以生命個體的情況,直接進入你們的社會進行最後的考察。」那聲音突然歎了一口氣道:「你們的種族,實在不友好。說我是妖怪,還要將我殺死。我開始逃跑。然而你們種族,卻是不依不饒的要殺死我。最後,我受了重傷,生命幾乎垂危。幸好那個叫吳梁地球人的救了我。」

  嘿嘿,這些古代人還真是牛比,竟然敢追殺一個科技先進的外星人。還差點把它殺了。

  「你們科技這麼先進,怎麼會被一群地球人殺得重傷?」我疑惑道。

  「你們地球人中,也有很強的強者。」那聲音似乎露出了一絲顫意:「即使我穿了最好的防護甲,也抵擋不住百名左右的強者。」

  強者?修真者?武者?一連串的反應,從我腦袋中飛掠而過。

  「那個吳梁救了我後,我當然不能不回報他。所以我答應了他一個要求。」那人忽而覺得有些奇怪:「他的要求,竟然是讓我們助他逃離權力的頂峰。」

  「所以,他才跑到了我那個年代。」接下來的事情,我大概也能猜出來:「然後把我抓過來當皇帝,他卻逍遙去了。」

  「的確如此。」那聲音又接著道:「所以,我才邀請你過來,想給你一些不過份的補償。你畢竟算是個受害者,而始作俑者,卻是我。」

  太漂亮了。我心中一陣興奮,這不是擺明了讓我敲竹槓麼。不過,心中還有一個問題要問:「其他一切都好解釋,但是為什麼吳梁會和我長得一模一樣?除了胸口的那塊胎記。」

  「很簡單,這是吳梁要求的。他也不想他這麼一走後,他父親留給他的江山就這麼倒了。」那聲音苦歎一聲道:「我們找了很多人,都沒有合他的意的。直到你出現。」

  嘿嘿,吳梁那小子讓我沒有覺得那麼討厭了。還是蠻有眼光的嘛。

  「呃,不是眼光不眼光的問題。」那聲音解釋道:「只是你那個時代,他好像特別喜歡。一個標昌自由的時代。」

  我日。吳梁那小子的形象,又黯淡了下去。

  忽而,我的心涼嗖嗖的。剛才那個眼光什麼的,明明只是我心裡想的。他又怎麼會知道?

  「呃,我可以從你腦波中感受到。」那傢伙,又依靠我心中想的,直接回答我。

  「隱私,隱私你們懂不懂?」我破口大罵了起來:「虧你們還是文明先驅者。」媽的,讀我的腦波,比剝了老子的衣服還過份。

  「抱歉,我不知道你對這麼問題這麼介意。我保證再也不讀取你的腦波。」那聲音的確有些道歉的感覺。

  「既然你們道歉,那就原諒你了。」我大度地揮了揮手,卻又道:「當然,為了補償我的損失。我要求要你的讀腦波的功能。」誰叫人家強勢呢,這裡也找不到法院告他們侵犯我的隱私啊,所以,只能化悲憤為竹槓了。

  「這個絕對不行。」那聲音飛快的拒絕道:「儀器實在太龐大,你根本搬不走。再說,我們宙元號上,只有一台這儀器。」

  「我靠,你們閉口補償,張口補償。我要的東西,卻又不給我?」我罵罵咧咧起來:「說話還算數不算數?」

  「你別著急,雖然不能給你那儀器。我可以私人送你一個小東西,雖然功能沒有那麼強大。」那聲音剛落下,一塊光華,飄到了我的面前。

  光華之上,托著一塊手錶模樣的東西。我伸手拿了起來,觀察了半天,這還是一塊手錶,遂冷聲道:「不要告訴我,這只是一塊看時間的東西。」

  「嘿嘿,你真厲害。的確是用來看時間的。」那聲音還沒有等我發飆,便又立即解釋道:「除了看時間,它還有三個功能。」

  正文 第四章 天降祥瑞吶(下)

  「那還不快說,若是我不滿意的話,我可不要。」我恨恨地說道:「別以為我好欺負。」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外星人還是很好說話的。俗話說,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外星人要是善了,恐怕也是被我欺負的角色。說實話,要是換上一個暴力形態的外星人,我可不敢如此說話。

  「絕對會讓你滿意的。」那聲音飛快的解釋道:「第一,它也可以簡單的分析腦波,雖然達不到儀器的程度。卻可以幫你分析出,發出腦波之人,是善意還是惡意。這個功能還算滿意吧?」

  我不置可否。說實在的,心裡還真是喜歡這個功能,至少能分辨出,誰對我善意,誰對我惡意。這個功能,還是極有用的。

  那聲音見我不說話,便又接著道:「第二個功能,就是防禦功能,它可以在一瞬間幫你套上一個光盾,抵禦外來的攻擊。」

  恩,我點了點頭,還好拉,至少小命不愁了。

  「當然,那個是有限制的,以其現在儲存的能量,大概只能夠讓你使用三次。」

  「媽的,弄個次品來糊弄老子啊!」我破口大罵:「三次怎麼夠用,難道三次以後,就讓老子這麼死翹翹啊?」

  「你別急,能量是可以儲存的。你只要把能量儲存滿,就又能用三次了。」那聲音又響了起來:「不過,至於用什麼能量,就要你自己發掘了。我用的是我自己星球上的能量。」

  唉,三次就三次吧。至少還能充能。或許,太陽能應該可以。卻又道:「那第三種功能呢?要是告訴我可以通訊,我就罵死你。」

  「啊哈,怎麼會。通訊雖然也可以,但你又沒有另外一塊,自然沒有用了。」那聲音繼續道:「第三個功能,是生物能量探測。它能探測任何一種生命蘊藏的能量,並且標識出強弱。」

  這個也蠻有意思,一直認為張晃很強,卻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強。如果用這個探測一下就知道了。

  我便取下那手錶,戴到了左手腕上。讓那個外星傢伙,教我怎麼使用。操作簡直是傻瓜式的,以我的天份,兩分鐘都沒有就學會了。先是對著自己測試了一下友好度,卻見顯示目標非常友好,還呈現出華麗的綠色,屏幕上顯示數值九十九。當然了,自己不對自己好,還有誰對我好。

  那個防禦功能,只有三次。我可不想胡亂浪費了,只好不跳過測試。而最後那個功能,又對自己測試了一下,竟然提示:目標戰鬥力十三,極弱,無危害性。一片綠色。

  我靠,老子好歹也是肌肉發達,竟然說老子極弱,無危害性。媽的,老子還是個好寶寶呢。

  那個外星人,立即又跳出來解釋:「那個無危害性,是針對我們的力量來提示的。你可以不管那提示。」

  我說嘛,按照外星人的標準來說,我的確沒有危害性。

  「尊貴的客人,與你的補償,已經完畢。接下來我就要送你回到原地,而我們的宙元號,也要返航了。」那聲音似乎輕鬆了起來,一想到終於完成了所有任務,可以返回家鄉了,當然興奮了。

  「等等,難道這點小東西,就想把我打發了。」我嘿嘿邪笑了起來,難得碰到一次外星人,還這麼好欺負,不多敲詐一些東西來,簡直對不起我老爹老媽多年來的養育之恩。

  「尊貴的客人,恐怕實在無法給你補償了。」那聲音緊張了起來:「為了你和吳梁的事情,我回去後恐怕還要接受星際法庭審判。要知道,我們所有的行為,都是通過監控的。」

  「那你還給我補償?」我不禁有些奇怪,外星人的邏輯思維實在難以理解。

  「是這樣的,如果我不為自己做錯的事彌補的話,判得刑恐怕更重。」那聲音掠過一絲無奈:「吳梁的事情,是我自願的,因為他救了我一命。即使受刑,也是心甘情願。」

  呃,想不到這外星人思想境界這麼高。令我有些慚愧啊,便不由得道:「算了,我也不想再要什麼了。」頓了一下又道:「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一下,你自己斟酌一下,若是觸犯了你們的刑法,那就算了。」

  「你說吧,如果不觸犯星際法的話,我可以幫你。」那聲音聽起來像是鬆了一口氣。

  「你們有映像,也就是虛擬映像的東西麼?」我問道。

  「不明白你說什麼。請解釋的詳細些。」

  「嗯,也就是說,能不能一個假的我,那個假的我,只是虛擬的。能按照原先設定的動作,說話。但是摸不著。」媽的,和外星人解釋虛擬技術,可真是麻煩。

  「哦,有這種技術,不過你想幹什麼?」

  嘿嘿,有這種技術就好,隨即,我講計劃說了一遍。那個外星人想了半天,還是點了點頭:「問題不大,按照星際法來說,我只要坐十年牢。幫你一把了。」

  我靠,只要十年牢。我差點暈了過去,顫抖的問道:「你之前幫我們的事情,你會被判多少年?」

  「那比較長,大約要坐三百年地球年的牢。」那聲音有一絲苦笑:「雖然很難受,但是一轉眼也就過去了。」

  無語了,三百年。那十年的確是小意思了。

  花了不少時間,總算也把所有細節問題都交代清楚了。

  在那外星人的幫助之下,我又像上去一樣,順著那道金色的光芒緩緩下降。

  降到五百米左右的高度時,我的身影停止了下來,只是下面那驚天的歡呼之聲,還是隱約間傳到了我的耳朵裡。

  行動開始了。

  一個令大吳皇朝震驚的欺詐行動開始了。

  這是有史以來,最惡劣的一次詐騙行動。

  首先,便是一片幾十里寬廣的五彩雲朵出現在了半空之中。美麗動聽的柔和音樂響了起來,那音樂之飄逸自然,似乎只有天宮中才存在。

  隨著音樂聲,各位傳說中的仙人,都緩緩地飛到了雲彩之上,有獨自行動的,有三三兩兩結伴而行的,各自談笑風生的在雲端逍遙。待得集齊了三百多位仙人後,一個皇帝打扮的中年人,攜著一名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華麗出場了。仙鶴紛紛為他們搭起了鶴橋,數不清的天仙女提著花籃,滿天飛舞著,將所有的花瓣,齊齊撒下。

  剎那間,天空中就似下起了一道艷麗的花雨。

  那三百多位仙人,齊齊向那皇帝打扮的人跪了下來:「恭祝吾皇萬壽無疆。」

  「眾愛卿平身。」那皇帝沉穩和藹的聲音,幾乎飄蕩在每一個人耳畔。

  「梁兒,你既然貴為本帝之子,那整個神州大地就全交託與你管理了。」那中年皇帝衝著我這旁柔聲喊道:「這次虧你有心,懂得回來看看朕。朕真是感到欣慰啊,朕現在就賜予你天齊大帝稱號。希望吾兒在神州大地上,為黎民百姓好好作出些貢獻來。」

  「謹尊父皇聖諭。孩兒,孩兒會想念父皇的。」我在半空中回答道,那聲音通過擴音器,傳播地極為遙遠。

  「癡兒,你貴為天子,自然有回來與朕團聚的一天。」那皇帝朗笑起來:「眾愛卿,為吾兒送行吧。」

  「謹尊聖諭。」三百多位仙人,轉而又向我齊齊朗聲道:「恭送天齊大帝,恭祝天齊大帝萬壽無疆。」言罷,各自行了個禮。

  那道金光,再次將我緩緩送回到了地面。那彩雲,緩緩地消失不見,眾位仙人,則眾星拱月一般,將皇帝圍在中間,向天邊飛翔而去。

  那未曾說話的中年貴婦,卻又回過頭來,癡呆呆的望著我,眼角留淚,泣聲道:「梁兒,你要保重身體。若是有人欺負與你,就回來找母后。母后定會差遣天兵天將下來助你。」

  「兒孫自有兒孫福。」那皇帝也是輕歎起來:「愛妻不必太過於掛懷。」

  吾兒多珍重。那句話,一直迴盪在半空之中,直到所有景象都消失的一乾二淨。接下來,又是一個碩大的煙火從天空中炸了開來,絢麗多彩。我知道,那是外星人在和我告別呢。

  我也輕歎一聲,再見朋友,歡迎你們再來地球。心中卻又暗道,再來給我敲敲竹槓。

  靜。周圍一片寂靜。

  連那幫一直呱噪不已的和尚,都匍匐在地上,動彈都不敢動彈一下。

  我心中不免一陣得意,這場戲,導演的實在太棒了。不敢說全天下人能夠看見,但是在齊魯大地,恐怕絕大多數人都看到了這次異相吧。過不了多久,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朕乃真正的真命天子。

  天降祥瑞,天底下的祥瑞,又有哪一次的聲勢能超過今趟。

  禮部尚書陶遷,第一個反應過來,伏在地上朗聲喊道:「吾皇乃真命天子,萬壽無疆,天上地下,唯爾獨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著他一喊,反應過來的人就多了。一時間,恭賀之聲震天響。

  我則得意的大笑了起來,老狐狸的馬屁拍得也過份了些,什麼天上地下,唯爾獨尊之類。嗯,恩,不過也蠻貼切的,我喜歡。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6:26 PM

本帖最後由 oceant28 於 2009-5-16 07:04 PM 編輯

正文 第五章 巧克力萬寶路(上)

  第五章巧克力和萬寶路

  接下來的儀式,幾乎都是在瘋狂中度過的。那一幫子隨我出行的大臣們,之前對我不過表面上的尊敬,如今卻沒有一個人敢在心裡罵我半句。

  終於,封禪儀式順利結束了。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寢宮。張晃看我的眼神,也明顯兩樣了,更加充滿了幹勁。指揮著數百名御前侍衛團團將寢宮包圍起來,用他的話說,不能讓從古至今,最偉大的帝王出半點岔子。

  媽的,護衛歸護衛,還有好幾十名侍衛被安排到了寢宮的屋頂上,踩得瓦片嘎嘎直響。這樣我晚上還怎麼辦事啊?被這一群混蛋集體偷窺了怎麼辦?

  蘭兒杏兒亦是滿臉的喜色,以最高的禮節來跪拜我這個真正的真命天子。唉,兩個傻丫頭。我急急將她們攙扶了起來,告誡她們以後見我,隨便請個安就行了。

  我側身躺在龍塌上,疲憊了一天,渾身上下正酸痛不已呢。可人的杏兒,便將我的靴子脫掉,雙腳放到了她秀腿之上,輕柔地幫我揉捏起來。

  而蘭兒,則將我身體托起,完全依靠在她酥胸之上。幫我按摩起肩膀來,淡淡的香氣,直鑽入我鼻子。

  我緩緩閉上眼睛,享受這難得的平靜。從小到大,像這種齊人之福,也頂多是在夢境中出現過。哪裡有這種切切實實的存在感,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

  「蘭兒,杏兒。」我伸出雙手,一手握了她們一隻柔夷,輕聲細語道:「擁有你們,是朕最大的幸福。」

  「萬歲爺。」兩女均是美目凝望著我,羞容嬌人不已。

  「蘭兒,今日封禪儀式已經結束。」我不懷好意的托起了她的下巴,湊到她耳畔細語道:「今晚,你同意朕對你……。」

  「萬歲爺。」蘭兒嬌柔伏在了我胸膛上,氣息漸漸凝重了起來。發稍飄到我臉上,弄得我一陣麻癢:「這麼羞人的事情,您讓奴,奴婢怎麼說?」

  「咦?難道蘭兒忘記了?」我反手將她摟在懷裡,雙手不安分起來,挑逗道:「朕發過誓,沒有蘭兒的親口答應,朕絕對不動你。」

  「萬,萬歲爺,饒,饒了奴婢吧。」蘭兒後仰著躺在我懷裡,似是受不了我的挑逗,嬌軀像條水蛇一般,頻頻扭動。喘息連連道:「奴,奴婢。」

  那嫵媚嬌柔的表情,直將我的色慾提高到了極至。最後不得不咬了一下舌頭,讓自己清醒一下,免得蘭兒尚未投降,自己就把持不住了。

  雙手的動作,愈發大膽起來,進攻起蘭兒更加敏感的部位。若隱若現的粉頸處,更是受到了我的龍舌肆無忌憚的騷擾。

  「啊!」蘭兒顫音嬌呼一聲,雙頰如醉酒一般,緋紅一片。全身上下緊繃起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微微的悸動。

  「萬,萬歲爺。」蘭兒怯生生的回過俏首,眸中水波瀅瀅,貝齒將下唇輕咬,似是蚊子般細聲道:「您,您就要了奴婢吧。」此話一出,卻見她嬌軀又是明顯的一緊。

  「既然蘭兒拜託朕,朕就幫幫蘭兒吧。」我嘿嘿邪笑了起來,說實話,我也幾近忍受不住了。要知道,蘭兒這狐狸媚子的身材,是多麼的誘人。

  「杏兒,來幫你蘭兒姐姐脫衣服。你看,她都熱的渾身發紅了。」我賊笑的將杏兒拖下水,這小丫頭坐在一旁,雖說別過了頭去。但那****之聲,連綿不覺的傳到她耳中,已經夠她受的了。在加上這小丫頭自己也不安分,經常有意無意的望這邊偷看。看她那一副坐立不安的嬌羞模樣,應當早已經情動了吧。

  只是蘭兒,聽得要讓杏兒幫她脫衣服,羞赧更甚,哪裡肯依。死死抓住衣襟不放手。

  「蘭兒姐姐,這是萬歲爺的命令。」杏兒這丫頭,還真是可愛。在這個關鍵時刻,幫著我欺負起蘭兒來了。

  「杏兒,不要啊。」蘭兒緊張地呻吟了起來,奈何兩手我被緊緊握住,動彈不得。只得感覺著身上的衣服,漸漸被杏兒的魔手除卻。

  好一副晶瑩剔透,卻又有些緋紅的皮膚,看得我雙眼發直。

  「蘭兒,朕會好好待你的。」我伏了上去,在她耳畔輕輕說道。

  「萬歲爺,要,要愛惜奴啊。」蘭兒的聲音有些顫抖,有些羞澀,更有一些歡喜。

  接下來,自是一陣雲雨纏綿。杏兒,當然我也沒有放過,這丫頭身體的敏感,比之蘭兒更甚。人生歡樂如此,即便讓我過了今夜死去,也是無憾。

  三人纏綿良久。

  兩女如小貓咪一般,左右慵懶的躲在了我的懷裡。瘋狂過後,初為人婦嬌澀,讓我無論心理還是生理,都滿足之極。

  我舒坦的躺著,心中暗忖道:「要是有支煙,現在恐怕比得上神仙了。」

  煙?我忽而想到了我那些東西。遂拍著蘭兒俏臀,笑道:「蘭兒,今日張晃有沒有送東西過來。」

  蘭兒又是嬌呼一聲,眼迷濛朧地望著我:「萬歲爺,張侍衛下午時送過來一些奇怪的東西。要奴家去拿麼?」

  恩,我點了點頭。不過旋即又疑惑的看著她:「你還能動得了?」第一次做愛,卻被我臨幸了兩次,若不是有杏兒頂上,恐怕她明兒都起不了床。

  「萬歲爺。」蘭兒不依的嬌嗔起來,雙頰又是一陣緋紅。說著,欲掙扎著爬起來,去幫我取東西。

  「蘭兒姐姐,你就躺著別動了。」杏兒嬌笑的阻止了她:「杏兒也知道放哪,就讓杏兒去吧。」

  「死丫頭,你也來取笑姐姐。」蘭兒羞怒的粉拳砸去。

  杏兒嬌笑的躲了開去,下了床。卻哎呀了一聲,嬌柔的跌坐在了地上。

  我急忙跳下床去,將她抱上了床,用被褥子蓋好後,拍著她的嬌臀笑道:「不行就別逞強,乖乖躺著,朕親自去取。」

  杏兒適才取笑蘭兒,現在反倒被我取笑了回去。羞得將頭埋到了被子裡,不敢見人。

  我按著蘭兒的提示,將那一堆東西都取了回來。

  我的一個旅行袋,一隻普通打火機,外加大半包萬寶路。以及一些人民幣,還有一塊我的手錶。

  打開旅行袋,除了一些換洗衣物外,另有一些食物。四聽藍帶啤酒,以及一些包裝完好的零食。

  我取出兩塊巧克力,帶上我的萬寶路,嗖地鑽到了被褥子中。雖然我穿著衣服去拿東西,然而大冬天的,外面實在太冷了。

  兩女一左一右,主動的貼了上來,用她們的滾燙的嬌軀幫我暖身子。嬌柔的身體,淡淡的體香。幾乎又將我的情慾挑逗起來。只是考慮的兩女現在的體力問題,只好強忍下來。

  我將巧克力的外包裝去掉,咬了一口,湊到蘭兒嘴旁,用舌尖度到了她嘴裡。

  「萬歲爺。」蘭兒羞赧不已,第一次被人如此香艷的伺候吃東西。

  「咦?」蘭兒抿了一口,登時楞住,忙咀嚼起來。好半天後,她才嬌呼道:「天啊,這是什麼東西?味道如此細膩甜美?不,不,還有那種說不出來的香味!」

  「這烏漆麻黑的東西,真的好吃麼?」杏兒瞪大著眼睛,似是不信,奇怪的看著蘭兒享受的表情。

  「好吃,蘭兒還從來沒有吃過如此好吃的東西。」蘭兒死死盯著那巧克力,似是在觀察這是什麼東西,半晌後才道:「以前蘭兒吃過最好的東西,便是家鄉八寶齋的酥點。但是吃了這個以後,恐怕那些酥點我是不願再吃了。」

  「這麼神奇?」杏兒睜大了圓圓的眸子,還是有些不信。

  我索性也含了一塊,度到了杏兒檀口中,順便賊手吃了下嫩豆腐。

  杏兒這丫頭,幾乎連舌頭也要吞到肚子裡了。奇聲嬌呼道:「太,太神奇了。」

  我見她們都喜歡吃,便將兩整塊巧克力,一口一口都咬給了她們吃。這場面端得是香艷異常。

  ……


  正文 第五章 巧克力與萬寶路(中)

  不多會兒,兩塊巧克力都被消滅的乾乾淨淨。蘭兒這才輕呼道:「糟糕了,我們光顧著吃了,萬歲爺您還沒有吃過呢。」

  「杏兒該死,都怪杏兒太貪嘴了。」杏兒一臉的歉意。

  「哈哈,這個巧克力朕早就吃膩了。」我一人吻了她們一下,笑道:「你們的口水,朕最喜歡了。」

  「萬歲爺壞死了。」蘭兒不依的埋在我懷裡,像只性感的波斯貓一般,用那豌發撓我的癢癢。

  「這東西叫巧克力麼?」杏兒奇怪的問道:「好吃是好吃,但是名字太古怪了。也不知在哪裡有的買?」

  「這東西可買不到。」我笑著將杏兒擁到我懷裡:「這世界上僅有的兩塊,都到了兩位嬌媚娘小肚子裡了。」

  「啊!」蘭兒杏兒俱是一驚,駭聲道:「這巧克力這麼珍貴?都怪奴婢們貪嘴了。」

  「蘭兒杏兒,你們這又是幹什麼?」我輕輕撫摸著她們的秀髮,柔聲道:「你們是朕的最愛,就是有人用天下所有珠寶都堆在朕面前,朕也不會換你們。」

  「萬歲爺。」蘭兒杏兒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好聽的情話,自然感動異常。尤其是蘭兒,輕咬著嘴唇道:「爺,您再要蘭兒一次吧。」說著,下身貼了過來,在我懷裡嫵媚的扭動了起來。

  慾火驟然而起。然而我卻又只得咬舌頭強自忍住,輕聲道:「蘭兒,你這是做什麼?你的身子根本就吃不消了。我們來日方長,日子長著呢。」唉,忍得我好難受。

  「奴,奴只是覺得心裡好感動。」蘭兒眼神迷離的看著我,一股柔的化不開的情,將我牢牢的纏住。

  「蘭兒杏兒。朕還有一樣好東西,是朕的最愛。不過,估計你們不會喜歡。」我笑著拿出了我的萬寶路,抽出一支,叼在了嘴上。

  「咦,這又是什麼?」蘭兒杏兒,都好奇的異口同聲問道。

  「爺喜歡的東西,奴也喜歡。」蘭兒則直接稱呼我為爺了,顯然是兩人的距離,又前進了一大步。

  「嘿,這東西你們要喜歡,朕也不讓。」我低頭吻了她一口,輕聲道:「因為,這是男人才能喜歡的東西。」

  我用打火機將萬寶路煙點燃,重重地吸了一口。呼,那種舒坦的感覺,又再次回來了。由於許久不吸,整個身子骨頓時飄飄然起來。

  「咳咳,好難聞,好嗆人的東西。」蘭兒眉頭皺了起來,小手扇了幾下。

  「爺,你那個寶物好神奇哦,輕輕一按就會冒出火來。」杏兒則更加主意到我的打火機。

  「哈,這可是件寶貝,世界上僅有的東西。」我把打火機遞給了杏兒,並教她怎麼玩兒。

  杏兒興高采烈的把弄著打火機,除了第一下微微一驚外,卻是越玩越高興。

  「杏兒,把寶物還給爺。這麼珍貴的東西,別弄壞了才好。」蘭兒見差不多了,急忙阻止杏兒再玩下去。

  杏兒有些戀戀不捨的還了回來,我卻大笑:「這寶物就賜給你好了。」我見她實在喜歡,索性送了給她。一個打火機對我來說,實在沒有多大用處。

  「太好了。」杏兒親了我一下,又愛不釋手的把玩起來,像是一個小孩子得了好玩的玩具,怎麼也不肯放手了。

  「爺,你這樣會把杏兒寵壞的。」蘭兒埋怨起我來。

  「朕都說了,你們兩個都是朕最大的寶貝。」我淡淡笑了起來,不以為忤。

  兩女又是一陣感動,手足並上纏住了我,又是一陣溫馨纏綿。

  呼,煙只有半包了。巧克力也沒有了。不過,這兩樣東西都是好東西啊。只是,又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幾幾年,哥倫布那廝,是否已經發現了新大陸?歐洲的艦隊,有沒有抵達印度洋?

  不管了,我可以索性自己建造一支艦隊,遣人探索新大陸去。到時候,可可也有了,煙草也有了。啊哈。還能將第一個發現新大陸的名頭,弄到自己頭上來。

  想著想著,不由得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兩個女孩還是如八爪魚一般,纏繞在我身上。這一夜,都是她們的第一次,實在太過於疲勞了,以至於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我小心翼翼地扮開她們的四肢,悄然爬了起來,自己將龍袍穿在身上。我不像那個白癡吳梁,見過幾次後,自己也會穿了。

  隨隨便便盥洗後,便走出寢宮,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這個世界,是如此的美好。

  「皇上。」張晃一大清早,已經帶著一隊侍衛,在周圍巡視安全,一見到我。立即迎上來請安。

  「張晃,你可真早啊。」我笑著道:「一會,再陪朕去用膳。」

  「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張晃面露喜色。

  忽而,我又想到了昨日外星人給我的那個手錶。便對著張晃測試了一下,張晃那小子,果然對我忠心耿耿。友好度非常高,九十七。這一點讓我非常的滿意。

  接下來,又測試了一下其戰鬥力。其冒出的數值駭了我一跳,足足有一百三十,評語為有輕度危險。

  好傢伙,張晃這小子這麼厲害?要知道,我的戰鬥力才十七。人比人,氣死人啊。

  尋思之間,又對其餘侍衛都測試了一下,友好度雖然沒有張晃高,卻也不錯,普遍在八十左右。他們的戰鬥力,也是不盡相同,最高的一個在一百左右,其餘在七八十徘徊。

  張晃見我在鼓搗那個手錶,雖有疑惑,也不敢多問。仍舊畢恭畢敬的站在那裡聽我差遣。

  「對了,張晃。」我問道:「你知道什麼叫江湖麼?」

  「回稟皇上,微臣知道。」張晃見我問到江湖,先是一楞,卻又立即回答。

  果然有江湖啊。我心中一喜,迅又問道:「江湖上,與你差不多厲害的人,多不多?」

  張晃有些摸不著頭腦,顯然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道:「回皇上,不如微臣與皇上解釋一下江湖吧。」

  「如此甚好。」我大笑了起來,從讀武俠開始,江湖就是我心中的一個夢,如今能親身體會一下,心中不由得輕飄起來。

  「所謂江湖,就是民間習武之人的大圈子。在江湖中,也有很多人持武自傲,不將朝廷放在眼裡。但也有很多江湖人,完全依附,或半依附的依靠朝廷。」張晃頓了一下,又道:「江湖又分白道與黑道,白道通常都是一些大門派與歷史悠久的各類世家,通常白道是不會明目張膽的與朝廷作對。黑道,由各種邪派,以及各種做灰色生意的幫派組成,這類人,對朝廷危害很大,往往目無王法。」

  恩,這些與我知道的也差不多。不過,對於白道黑道,我卻不定這麼認為。白道中的污泥垃圾,也多得很。黑道中亦有真正的豪傑。

  「至於剛才皇上提到的微臣武功。」張晃又繼續道:「江湖中一般會以三流六品來排名。」

  「有意思,快說與朕聽聽。」我心中暗喜,這與我平日接觸的武俠小說排名,都不太一樣呢。

  「三流,分為三流,二流,一流。如今江湖中人,大多數都是三流武人。能達到二流的高手,百之無一。而一流高手,則更是鳳毛麟角。如今整個江湖,能達到一流高手的境界,恐怕不超過一百名。」張晃對這些非常的瞭解,解釋起來頭頭是道。

  「一百名?」這個數字不高啊,我忽而又問道:「張晃你的實力,大概能到什麼境界。」

  「微臣若是涉足江湖的話,以微臣目前的實力,可以勉強進入一流。」張晃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我們目前三百名御前侍衛,加上微臣大約有三名可以算一流。不過,其餘侍衛幾乎都在二流中。」

  好傢伙,勉強進入一流。這要不是張晃謙虛的話,這個江湖將有多少藏龍臥虎啊?至於那六品,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遂又問道:「你說的六品,是什麼意思?」

  「六品,分為天三品,地三品。」張晃恭敬的回答道:「先說說地三品,地三品分為王品,帝品,皇品三大高手。某位武人,若能夠真正突破一流境界,進入一個全新的境界,那就是王品高手。」

  「王品高手?那你說說,整個江湖,現在有多少王品高手?」我又好奇了起來,竟然張晃這種身手,竟然還不是頂尖的。

  「境界進入王品後,至少也是一代宗師的實力了,即使開幫建派,也是毫無問題了。」張晃目光中露出了一絲憧憬,旋即晃了晃腦袋又道:「江湖之中,已知的王品高手有十人。皇宮中的四名老供奉,就是王品高手。其餘莫不是各大門派中的頂梁之柱。」

  正文 第五章 巧克力與萬寶路(下)

  好傢伙,原來皇宮之中,還有那麼四個老怪物在裡面。這次可得好好小心了,莫不要惹上他們。那外星人給我護盾,不知道能不能抵擋的住他們的攻擊?

  「張晃,你還有多少時間,能進入王品高手的行列?」我暗忖道,把張晃培養成王品高手,放在身邊或許就會安全不少。

  張晃聞言苦笑了幾聲:「回稟皇上,進入王品高手境界,按照我目前的進度,或許三十年以後就差不多了。又或許,一輩子也無望得窺王品。」

  媽的,進入王品這麼難?我又不死心,追問道:「若是你吃到什麼怪物的內丹,千年人參,千年何首烏什麼的呢?會不會快速進入王品?」

  「回稟皇上,王品高手不是靠功力就能上去的。」張晃歎道:「那是一種境界,微臣現在距離那個境界,恐怕差得很遠。」

  「如此,那就太可惜了。」我歎了一口氣,心中暗下決心,怎麼也要把所有的王品高手弄到自己身邊,否則心裡那個不踏實啊。當然,這個想法也沒有和張晃說,那小子不會理解的,那是以前玩三國遊戲,收集強者遺留下來的後遺症。

  「至於帝品級高手,目前還沒有。」張晃解釋道:「據說逍遙門的門主涯無際,目前才四十五歲,他是最有望得窺帝品境界的王品高手。」

  涯無際?這名字還不錯,什麼時候去見見他也好。

  「現在連一個帝品高手也沒有,那就是說,那個皇品高手什麼的,也是沒有了?」我不禁氣餒,媽的,都沒有人能到那個境界,還排什麼名次。

  「也不一定,雖然目前已知的高手中,沒有帝品和皇品高手。然而中華地大物博,說不定哪裡有隱居的帝品皇品高手呢?」張晃忽而眼神飄的好遠:「兩百年前,那是一個人才輩出的年代,光帝品高手就有三人,還有一個無法想像的皇品高手。後來還聽說那個皇品高手,得窺了天途,進入到了聖品境界,直接飛昇了。」

  「飛,飛昇。」媽的,原來皇品高手以上,就***算是仙人了。怪不得這麼屌。老子要是練武,或許也能進入聖品。我索性又問道:「張晃,那上三品,除了聖品,還有什麼?」

  「上三品中,分聖品,仙品,神品。」張晃解釋道:「傳說中若能到達上三品的境界,那就是超脫了凡人的境界,不老不死。」

  暈掉,扯了半天,扯到了仙人頭上去了。估計他也沒有見過真正的上三品人物,說不定那是胡扯的。不管這麼遙遠的事情了,我索性也練練武吧,或許一個狗屎運直接進入神品也不定。

  「張晃,朕也想練練武,就由你來教吧。」我將這個擔子,直接扔給了他。

  「微,微臣不敢。」張晃慌張的跪拜下來:「皇上要學武,找四大供奉學最好。」

  「張晃,難道你的武功,捨不得教朕?」我可是個急性子,還有些心血來潮。現在起了習武之意,哪裡肯等到回京後,再找四大供奉啊。再說了,那麼恐怖的傢伙,我都不一定想要見他們。若要給他們看穿了,還不死翹翹啊。

  「微臣不敢,若皇上執意要學,微臣當無不盡力。」張晃見我有些不高興,立即表示願意教我。

  「張晃,你先施展全力看看,讓朕瞧瞧一流武功,到底有多高?」我油然好奇起來,張晃的真正武功程度,我還沒有見過呢。

  「是,皇上。」張晃立即從侍衛隊裡,找出那個最厲害的,兩人演示起來。

  張晃拔劍,忽而全身氣勢暴漲,與之前簡直形象大變。那個叫左東堂的護衛,也是不甘示弱,同時將全身的功力都爆發了出來。

  陣陣氣流在他們身邊流轉,帶起一道道塵流。

  媽的,還有這一招。我急忙又用手錶再次測試了一下,張晃的戰鬥力數值竟然達到了驚人的四百十三。而那個左東堂,亦已經超過了三百。而張晃的評語,也從輕度危害,驟然提升到了中度危害。

  「嘿。」張晃,身子疾晃,用我幾乎無法看清的速度,欺身近了左東堂。而左東堂,也是連連暴喝,手中佩劍,連連疾擋。

  一時間,我只能夠聽到一連竄快速沉悶的鐺鐺之聲。他們的劍,我根本看不見,只能見到一片片的銀色光芒。

  那左東堂實力不如張晃,幾眨眼間,已經向後飄出了數十步之遠,從他行動來看,似是堅持不住了。而張晃,舞劍的姿勢,則更加霸道起來,一股說不出的壓迫感,迎面撲來。

  「如封似壁。」左東堂似是抵擋的極為吃力,暴喝一聲,手中劍芒暴漲,隨著劍舞動,身旁竟然出現了一道似是實影圓形劍牆。這劍牆將自己前方擋得毫無空隙之處,怪不得稱之為如封似壁。

  而張晃,躍在空中的身子突然一滯,駭人的停留在了半空之中,全身的霸氣再次一漲。原本銀白色的佩劍,竟然散發出了耀眼的紅色。

  「猛龍擊。」隨著他的喝聲,紅劍自上而下,以無可抵擋的氣勢,向下劈去。劍後留下的影子,如同一道好看的紅色彩虹一般。

  雙劍交加,左東堂猛地吃不住力的,蹬蹬蹬的退後了十多步。

  「錚!」張晃瀟灑的將劍歸鞘,走上前去扶住了左東堂,謙聲道:「左兄,小弟失禮了。左兄的實力,實在出乎小弟的意外,應當在准一流的境界了吧。」

  「張兄才是武藝高強,左某自愧不如。」左東堂臉上掠過一絲怒色。

  左東堂那個傢伙,估計誤會張晃拿他當接近我的踏腳石了吧。是以,我立即鼓起掌來,喝彩道:「好,好。兩位愛卿都是武藝高強之人,朕賜張晃為御前侍衛統領。賜左東堂為御前一品帶刀侍衛。」

  「啊!」那左東堂一臉詫異,卻被張晃拉下謝恩。

  其他的侍衛,一見到打一架就陞官發財,不免面露遺憾之色,後悔剛才自己為什麼不搶著過去獻藝。

  「張晃,你隨朕來。」我笑著讓他隨我而去。

  張晃應命後,囑咐左東堂繼續帶隊執勤。而自己則尾隨我身後。

  我帶他至寢宮旁的演武堂,急急問道:「張晃,快教朕武功吧。」

  張晃沒有料到我這麼著急,不過他見我如此心急,便道:「皇上,習武切莫操之過急。否則心境不到,很容易走火入魔。」

  我不耐,又催之。張晃無奈,只好先教我靜坐養氣。

  「皇上,微臣是為了皇上好。」張晃有些堅持:「先將這一套養氣功夫練純熟了,微臣才能教皇上內功心法。」

  「對了,你的內功叫什麼?」我好奇的問道:「剛才看你的內功,似乎頗為霸道,而且是有熱氣撲來。」

  「皇上聖眼。」張晃恭敬的回答道:「微臣的武功,乃祖上傳下來的,叫九陽神功。」

  九,九陽神功?我靠,這次賺大發了。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7:06 PM

正文 第六章 練武吧練武吧(上)

  第六章練武吧練武吧(上)

  「張晃,你的祖上,是不是有一名叫張無忌的?」我一想到張晃也是姓張,便忍不住問道。

  張晃似是一愣,思索了半晌,最後搖頭道:「回稟皇上,微臣祖上沒有叫張無忌的。」

  我想了半天,恐怕我來臨的這個時空,與我那個並不相同。沒有張無忌並不稀奇,就連這個大吳王朝,在我那個時空也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是以,懶得再在這上面多作計較,催著張晃先教我養氣功夫。

  待得張晃說出那一連串的武功術語時,我只得叫暫停了。他說的那些穴位什麼的,我有些聽過,但不知在哪裡。有些壓根連聽都沒有聽過。只得再次吩咐張晃從頭教起。

  那一百零八個穴位,要記住它們各自的名稱和位置,實在令人頭疼。一眨眼間一上午過去了,我連一半都沒有學到。不禁有了些氣餒。

  張晃見我這番模樣,便立即勸解道:「皇上勿惱,其實皇上的悟性已經相當不錯了。按照這種進度,不到三天,就能將全身穴位記得通熟。微臣當年可是用了一個月才記熟了全部的穴位。」

  我搖了搖頭,歎道:「張晃你不要安慰我了,當時你學穴位的時候,大概還是個小孩吧。四歲,還是五歲。」

  張晃低頭尷尬地輕聲道:「微臣那年三歲。」

  我日,張晃那傢伙練了二十多年,才練到了一流的身手。像我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傢伙,要練到一流的話,莫不要百年?

  「爺,練武這麼辛苦,還是算了吧。」杏兒在一旁站了半天,早已經無聊之極,遂勸解道。

  蘭兒和杏兒,一大早起床後不見了我的蹤影,駭然之下四處尋我。到最後才在這個練武廳裡找到了我。說什麼也是不肯離開我,情願在這裡守候。

  「杏兒。」蘭兒瞪了她一眼,嚴肅道:「爺要練武強身,這是很好的事情。你應當好好鼓勵才是,怎麼能反而勸爺放棄呢?」

  「蘭兒姐姐,杏兒知錯了。」杏兒一直畏懼蘭兒為大姐,被責罵後,便露出了一副苦瓜臉。

  「有辦法了。」我跳起身來:「不若由蘭兒和杏兒練武,反正你們練好了。一樣保護朕。」

  「皇上,微臣的九陽神功,不適合女性練習。」張晃見狀,連忙要阻止。

  「這樣啊,不若幫蘭兒杏兒,找個女師傅。」我腦筋一轉,旋即又想到了門道。

  「爺。」蘭兒語氣微重,似是有責怪之意:「您要奴婢練武,奴婢也是萬分願意的。但是,希望爺也能堅持練武。如此,對爺的身體有好處。」

  見到蘭兒這麼關心我的身體,心中微微一陣感動,輕摟住她,柔聲道:「好蘭兒,朕一定會好好練武的。」

  旁邊張晃見狀,立即又進入了入定狀態。莫不是又頓有所悟,氣機牽引了不成?

  午時。

  由於封禪儀式已經結束,我便再也不用忍受那素齋的折磨了。吃著我夢想中的御膳,簡直要幸福地掉眼淚了。我終於,又吃到肉了……

  下午,禮部尚書陶遷又是來訪,說是準備在十日之後,便開始返京。那小子對我的語氣恭敬了不少。顯然那次天將祥瑞帶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強烈了。我用手錶也是測試了一下其友好度,非常不錯,令我滿意,是個值得信賴之人。是以,索性將回京事務,全權交於其處理。

  在陶遷的稟報下,我這才知道此次出行的隊伍之浩大。僅僅宮女太監等隨侍人員,就達到了三百人。除了數百名御前侍衛外,外圍的軍隊數量直直有五萬人。實在太過於誇張了。

  隨後三日,我都在跟著張晃學那穴位。終於已經能夠在半秒鐘之內,能夠指出任意一個隨機的穴道。而兩女,悟性更令我這個皇上汗顏,兩天就學會了所有穴位。

  隨後,三人均練習起張晃的那套養氣之術來。養氣之術並非九陽神功的一部分,只是很普通的一種基礎技巧,長期練習,自然可以達到延年益壽,容顏不老的境地。是以,兩女也是可以練習。

  說白了,這養氣之術,便是吐吶之術。利用深呼吸,將天地之氣吸收到體內。然而天地之氣畢竟太過於稀薄,每次吐出濁氣後,殘留在體內的天地之氣,恐怕接近與零。用張晃的話來說,就像在沙中淘金,時間長了,積累的多了,才能見到金沙。然而淘這天地之氣,比之沙中淘金還要困難上不少。

  夜間是濁氣最少,天地之氣最為昌盛之時。每天例行與兩女親熱完畢後,便是坐在龍塌之上,練習養氣之術,每晚兩個時辰。餘下來的時間,就是睡覺拉。據說練到很高的境界,睡眠時間將會大大減少。怪不得張晃那怪物,似乎都不用睡覺一樣,經常守護在我的寢宮外面。

  又是匆匆三天而過,體內所謂的天地之氣,幾乎沒有半點增加。正覺得氣餒之時,杏兒突然大叫大囔起來,說是感受到了穴位中有了一絲氣機,只是太過於隱約,連她自己都不敢確定那是否真正的氣機。

  我大驚,急喚張晃過來。待得張晃仔細問過,便面露喜色的恭賀道:「恭喜皇上,杏兒姑娘真是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短短的三天時間,就能感受到氣機。」

  然而蘭兒卻略有所思,淡淡道:「我自昨日開始,也有類似的感覺。只是不敢確定,聽張統領這麼一解釋,應該就是氣機了。」

  昨,昨日。媽的,不要氣我啊。老子到現在為止,什麼氣機都沒有感受到。蘭兒倒也罷了,杏兒這丫頭打坐的時候,明顯不如我認真,經常躲懶。哼,別以為我不知道。

  張晃又是一陣道賀,奇奇稱道一連見了兩個練武奇才,真是難得。隨後,又安慰起我來:「皇上無需心急,微臣也是在練了一個月後,才微感氣機的。」

  我狠狠的揍了他一拳,臉紅斥道:「少拿你三歲的時候來說事。朕要加大工作量,每晚練習四個時辰。」

  「皇上,這可不行。」張晃急忙阻止:「練氣注重的是循序漸進,不能操之過急。初練習之時,每日頂多練兩個時辰。」

  唉,丟人啊。以我如此天縱英才,練武竟然還不如兩個女孩子。

  「爺,張統領都說了,不能操之過急。奴婢想,或許爺太想著練出點成績來,反而欲速則不達。否則,以爺的資質,定然一天就能練出氣機了。」到底還是蘭兒貼心,見我不快,便溫柔地開解我。

  「蘭兒姐姐說得有道理。」杏兒若有所思道:「杏兒練氣的時候,就是什麼都不想,那氣機說來就來了。」

  「蘭兒,杏兒。朕決定,今晚好好地和你們探討探討,練氣的竅門。」我嘿嘿淫笑了起來,撲向兩隻驚惶失措的小羊羔。

  張晃見狀,急忙以最快的速度,落荒而逃。一時間,寢宮之內,****之聲絡繹不絕。


  正文 第六章 練武吧練武吧(中)

  --接下來的幾天,我索性按照杏兒的說法,不去強求,一切隨緣。果然,在兩天之後,一次打坐完畢,正要收工之時。氣海穴竟然微微一跳,一絲若有若無的氣絲,在氣海穴中微微遊蕩。那種感覺雖然微小,卻實實在在能感受的到。

  那,那就是氣機麼?我興奮的大跳了起來,得意地一把將蘭兒抱了起來:「蘭兒,朕也有氣機了。」

  「真的?」蘭兒先是一愣,旋即又開心道:「恭喜爺了,希望爺能早日練成神功,無敵天下。」

  我也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總算,沒有在一個月後練成。要不然輸給張晃三歲的時候,這個臉就丟得大了。

  豈料。杏兒在一旁天真道:「爺,你也太慢了,都已經第六天了。」

  大受打擊啊!我堂堂一代最偉大的皇帝,卻叫自己的侍女打擊了,而且,看她那一副天真無邪的面部表情,卻又沒有辦法發火。

  「杏兒。」蘭兒斥聲道:「怎麼能對爺這麼無禮?難道要姐姐懲罰你麼?」

  「啊?」杏兒芳容失色,急忙膩到蘭兒面前,撒嬌討饒道:「好蘭兒姐姐,杏兒再也不敢了。」

  咦?懲罰杏兒,還有這等事情?心中不免好奇了起來。

  「姐姐不是不疼你,你再不好好管束你自己,到頭來吃虧的是你自己。」蘭兒俏臉一板,嚴肅道:「在這裡你可以仗著爺疼你,不責怪你。但是我們終究要回宮的,你那種大逆不道的言語要是給哪個奶奶聽到了。到時候可由得你受了。」

  「姐姐,杏兒知錯了。」杏兒像個做錯事的小丫頭一般,苦著一張臉,低頭揉搓著自己的衣角。

  「姐姐今天要當著爺的面懲罰你,否則你漲不了記性。」蘭兒俏臉一寒:「去床邊趴好。」

  杏兒身子一顫,可憐兮兮的看向了我,似是在求助。

  我也正想看看蘭兒是怎麼管教杏兒的,是以,只好別過頭去裝作沒有看見。不過,蘭兒說得也有道理,宮廷之中乃天下最黑暗的地方,杏兒如此性格,若不好好約束,恐怕會吃下大虧。自己不可能一步不離的保護著她。

  杏兒見靠山不理,只好怯生生的下了床,趴在了床沿上。

  那個姿勢,看得我心中一突,淫念大起。便目不轉睛的盯著看了起來,只見杏兒眼角噙著淚水,悲慘兮兮道:「蘭兒姐姐輕點。」

  「你。」蘭兒被氣得不輕,嬌斥道:「我還沒有打呢,你倒是討起饒來。今天不打疼你,你定是不知悔改。」

  蘭兒說著,從床上爬了起來,一掌就打在杏兒嬌臀上。啪地一聲,杏兒頓時吃痛的嬌呼起來。又再次竄到床上,躲到了另一頭去了。

  呼。那聲嬌呼直鑽進我的心扉裡,惹得我一陣麻癢難忍,慾火高漲起來。媽的,這不是在逼我出手麼?不管了,急急下床阻止住蘭兒。

  「爺,您就別插手了。」蘭兒好言道:「這也是為了杏兒好。她這副沒遮攔的性子,會吃虧的。您看著心疼,蘭兒心中何嘗不疼呢?」

  「嘿嘿,蘭兒。朕不是阻止你。」我嘿嘿淫笑了起來:「朕是來給你出主意的,這麼打效果不大的。」

  「爺?你這是?」蘭兒一臉狐疑的看著我,有些奇怪。

  我在寢宮裡轉了一圈,找到一條繩子。賊笑連連道:「不若將杏兒,按照那個姿勢綁在床沿上再打,省得她東跑西藏。」

  「這?」蘭兒似是有些不願,微有心疼的看著杏兒。

  「蘭兒,你剛才還不是要讓杏兒得到教訓的麼?」我推波助瀾道:「若不趁著這段時間,好好將她調教過來。恐怕你也知道宮廷的黑暗,朕不可能一天到晚保護著她。」

  「姐姐,爺。蘭兒再也不敢跑了,不要綁我。」杏兒在那邊一聽到要綁起來打,幾乎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嬌弱的呼喊討饒起來。

  蘭兒似是被我一番花言巧語鼓動了,搖著牙下定了決心,威嚴的對著杏兒道:「你過來,趴在床沿上。」

  杏兒似又想倔強,然而一觸碰到蘭兒那微怒的眼睛,旋又軟了下來,乖乖的爬到了床沿之上。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蘭兒貝齒咬唇,心一狠。就用那繩子,將她四肢都捆綁在床沿之上。

  只見杏兒嗚嗚的扭動著惹火嬌軀,看得我心又是一顫,暗喜起來。心中壞念頭又是一轉,握住蘭兒秀夷道:「蘭兒,隔著衣服,怕是打不疼她。」

  蘭兒懷疑地望著我,皺眉道:「爺,這樣怕不好吧?」

  「怕什麼?朕又不是沒有見過你們的身體。」我裝出一本正經的模樣,旋即又關切道:「這樣脫衣服怕是要冷,朕去把火盆挪一挪。」

  說著,我將床周圍的幾個火盆,都挪到了杏兒附近。為了滿足自己的色心,卻也顧不得勞累了。

  蘭兒仍在猶豫。我立即又嚴肅地給她解釋了一番大道理。蘭兒這才同意了下來。

  「姐姐,爺。」杏兒急急扭動著嬌軀:「這樣太羞人了。」

  「姐姐這是為你好。」蘭兒對她一瞪,將她衣服撩了上去,露出了嬌小,卻誘人噴血的俏臀。

  「啪!」蘭兒心中一狠,出手頗重,脆響之聲竟然在殿內迴盪起來。

  「姐姐,杏兒再也不敢了。」杏兒眼角的淚水,終於撒了出來:「把杏兒放下來吧。」

  「爽啊!」我心中暗道,色慾急速膨脹起來。

  「閉嘴,乖乖的按照規矩打三十下。」蘭兒杏眼一寒,接而連三的打了起來。

  啪啪之聲不絕於耳,杏兒的俏臀也粉紅了起來,看得我喘氣之重,連蘭兒也覺曉了。

  「爺?你怎麼了?」蘭兒發覺了我的異相,停下來問道。

  我嚥了下口水:「蘭兒,你手酸了吧?朕來代勞吧。」說著,也不顧她的意見,逕直走上前去,在杏兒俏臀上一拍,淫笑道:「杏兒,你還乖不乖了?」

  「爺,饒了奴婢吧。」杏兒泣聲連連,我見猶憐。

  杏兒丫頭那裡的手感可真好,我邊享受著,邊再抽了幾下。那幾下,聲音怎麼這麼大?杏兒慘兮兮的叫了起來。

  啊?太得意抽得過重了。

  「爺!」蘭兒拉住我道:「您的手太重了。」說著,心疼的看著杏兒。

  然而,杏兒在那拚命扭動的嬌軀,卻又惹得我淫慾膨脹到了極點。當下除卻自己的龍袍,從後壓了上去。

  「爺!」杏兒嬌呼一聲,既含著痛楚,卻又含著興奮。

……

 
  正文 第六章 練武吧練武吧(下)

  良久,我才將滿身慾望發洩了出去。

  好爽啊!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氣。

  回頭瞥見蘭兒驚悸的跌坐在地上,急忙走過去將她扶起:「蘭兒,你怎麼跌坐在地上?」忽而,我一陣尷尬,適才蘭兒見我突然強暴杏兒,急急過來拉我,卻被色慾中燒的我推到一邊。

  「爺,您,您剛才太可怕了。」蘭兒嬌軀顫抖不已,目光中仍舊殘留著一絲恐懼。

  我一陣心虛,剛才自己那付樣子。恐怕在蘭兒眼裡猶如色魔俯身一般。便柔聲解釋道:「蘭兒,剛才朕忍不住。杏兒那樣子,將我全身的情慾都挑逗了出來。」

  「杏兒,杏兒,你沒有事情吧?」蘭兒見杏兒扒拉在床上,一動不動,頓時急了起來:「不要嚇唬姐姐,姐姐以後再也不懲罰你了。」說著,手慌腳亂的將緊縛的繩子都解了開來。

  我也嚇了一跳,心中也急了起來,幫著將杏兒抱到了床上,用被褥子蓋了起來。急急道:「杏兒,是朕不好。爺不該這麼做的。」

  杏兒被我們這麼一折,幽幽地醒了過來,一見到我,便撲到了我懷裡,抽泣起來:「爺,杏兒好怕啊。」

  我暗罵了自己一句。杏兒丫頭這麼信任我,怎麼作出這種畜生事情?

  「爺以後再也不這麼對你了。」我嚴肅的表態道,見她那淒慘模樣,心中又是一疼,將她緊緊摟住:「對不起了,杏兒。」

  蘭兒在一旁見我處理,便不再多言,脫去了外衣,鑽進來偎依在我一旁。

  溫存良久後,杏兒才微微抬起頭來,低聲撒嬌道:「爺剛才弄得奴婢好疼。」

  「爺不是故意的,杏兒,你以後就不用自稱奴婢了。爺回去後,就冊封你們為妃子。」我低頭在她嘟起的小嘴上,輕輕吻了一下。

  「爺,杏兒不要當什麼妃子。杏兒只要跟在爺身旁,伺候著爺。」杏兒一臉憧憬的趴在了我胸膛上,淡淡的說道,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樣。

  「咦?爺剛才對你不好,杏兒還這麼乖?」我奇怪的問道。

  杏兒微微抬首,俏目凝望著我,貝齒輕咬著嘴唇,低語道:「爺,告訴杏兒。您是不是很喜歡剛才那樣?」說完,雙頰飛紅。

  我的心咯蹬一下,心中卻暗忖道,每個男人或多或少總有些變態的心理。當然,若是調節不好,恐怕就是真正的變態了。但是,這種心思怎麼能讓杏兒知道呢?遂撒謊道:「杏兒,不要胡說。爺不喜歡那樣。」

  「爺騙人。」杏兒的櫻桃小嘴嘟了起來:「爺剛才,明明很興奮。還一直說,好爽,好爽。」

  汗。被她這麼一說,我差點臉紅了起來,狠狠地在她俏臀上捏了一把,佯怒道:「杏兒不得胡說,爺剛才只是一時發昏了。」

  嚶嚀,杏兒輕柔,卻又興奮的呼了一聲。目光開始蕩漾起來,這小狐狸媚子,眼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勾人了。只聽得她細聲道:「爺,其實,其實杏兒剛才,剛才也很舒服。」

  我的腦袋,頓時嗡了一聲。她也舒服?難道,杏兒也有些被虐傾向?我要暈掉了。

  「杏兒,不要胡說。」半天沒有開口的蘭兒,低聲沉道:「別沒個害羞。」

  「蘭兒,杏兒只是說出了心裡話。你怪她做啥?」我臂彎一漲,將杏兒如同小雞一樣護在了胸口:「杏兒怪,別怕蘭兒姐姐。和爺說說,剛才是怎麼個舒服了?」

  杏兒瞧瞧探出了頭,見蘭兒仍在對自己怒目想像,便又疾縮了回來,對我俏皮的吐了吐香舌,可愛之極。忽而,臉上紅暈又是一起,眼神迷離道:「杏兒,杏兒剛才舒服地要飛上了天了。後來,後來杏兒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暈了過去。」

  天啊!這小妖精是在誘惑我犯罪,按照她這麼一說,豈不是因為高潮來得太猛烈,導致昏厥了過去。男人的自信心剎那間膨脹了起來。胯下的兄弟,亦蠢蠢欲動,開始不安分了。

  「杏兒。」蘭兒俏臉含煞,起身坐了起來,嬌怒的喝道:「你怎麼這麼沒得羞恥,這種事情又怎麼好說出來?」

  杏兒渾身一抖,猛往我懷裡鑽,嘴上卻不依不饒道:「本來就是嘛,姐姐你明明也會很舒服,為什麼不敢告訴爺?」

  「你。」蘭兒剎那間寒臉失守,紅暈頓起。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蘭兒,杏兒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心情大悅,翻身過來將蘭兒壓在下面,喜色道。

  蘭兒臉色一怒,別過頭去不理睬我,冷冷地道:「爺,怎麼亂聽杏兒胡說。您做爺的,也不好好管教一下杏兒。剛才奴婢管教杏兒,一番心意,卻又被爺全部毀了。」說完,眼淚珠子從瞼中滑落了下來。

  蘭兒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強,上次在浴室,她以死相諫的場面,似乎還歷歷在目。

  我輕歎一口氣,吻去她眼角的淚水,在她耳畔輕聲道:「好蘭兒你錯怪杏兒了。爺告訴你吧,爺也是個男人。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若是某個女人告訴她的男人,她在房事的時候一點也不舒服。那麼,那個男人恐怕會非常的自卑。蘭兒,你明白了麼?」

  蘭兒迷茫的回過頭來,迷茫的看著我,緩緩搖頭道:「奴,奴婢不明白。」

  「傻丫頭。」我笑著輕吻了她一下,輕柔道:「爺是想告訴你,如果蘭兒告訴爺很舒服。爺會非常高興的。」

  蘭兒一愣,似是想不明白怎麼會這樣。眼淺迷惑道:「爺,奴婢只是聽過女孩子要知恥。若是形骸放浪,男人會不喜歡的。」

  我大笑了起來,雙手撫摸她的俏臉道:「蘭兒,你可真的是傻丫頭。在別人面前,你們當然不能形骸放浪了。當時和爺私下相處的時候,放浪一些又有什麼關係呢?」

  蘭兒被我弄得全身一軟,低著頭,羞紅了臉:「但是,但是奴婢實在無法說出那些羞人的話。」

  那嬌澀的模樣,惹得我一陣愛憐。心中一動道:「蘭兒這動人模樣,爺也喜歡。」

  嚀。

  身下嬌軀傳來微微顫抖,驟然又將我的慾火挑逗了起來。雖說剛才從杏兒之處,已經得到了滿足。然而蘭兒不同杏兒的那種嬌澀羞人感覺,那嫵媚中透著陣陣體香。哪裡能在忍受得住,呼吸粗重起來。

  杏兒那丫頭,也是不甘示弱。如八爪魚一般,從後纏繞住了我。櫻桃小嘴不住的親吻我的背部。

  那一刻,我又迷離了。

  良久之後,暴風驟雨才算消停下來,三人自是又溫存一番。只是蘭兒終究不願意大聲呻吟起來,稍感遺憾。

  「爺,聽張統領說。若是找到了氣機,應當在運功一番,將氣機更加穩固。」;蘭兒在一番雲雨之後,面若桃紅,氣息漸喘的說道。

  「明天吧。」連番交戰,已經弄得我渾身疲乏了,哪裡肯在起來練那什麼養氣之術。

  以蘭兒的秉性,自然是不依不饒,不住的勸解於我。不忍蘭兒失望,我便強按住倦意,盤坐在龍塌之上,運起了那個什麼養氣之術。

  然而剛才半天實在太過於香艷了,幾乎令我沉不下心來。足足花了一個時辰,才摒除了雜念,感受起身上的氣機來。

  那氣機實在微弱之極,注意力稍差一些,就無法敏感的發現氣機。然而,氣機已經存在,稍花了一些時間後,重新感受到了那絲比發稍還細氣的氣機。

  好傢伙,總算逮到你了。心中掠過一絲喜悅,這絲氣機,端得是活潑非凡,在我的氣海穴中,如小蛇般不斷的游動,沒有消停的時刻。

  如此,我又吐納了半天。那絲氣機,似乎更加壯實了一些,雖然仍舊比頭髮絲還細。但是我能明顯的感受到,它比之前粗上了不少。

  本待還要練習下去,腦海中突然閃過張晃的警告,切勿操之過急。便只得放緩了心情,呼吸漸漸淺顯起來,不一會兒便從入定中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睛,眼前竟然一片雪亮。蘭兒和杏兒,嬌呼一聲,雙雙撲來,急急詢問道:「爺,你沒有事情吧?」

  我?稍稍感覺了一下身體,只覺得渾身上下充滿了力氣,沒有絲毫的疲憊之感。便摟住了她們,輕笑道:「爺現在很好啊,沒有任何事情。」

  蘭兒和杏兒,這才齊齊鬆了口氣,眉頭舒展了開來。只見蘭兒憂心道:「爺把我們嚇壞了,一打坐就是四個時辰。」

  「什麼?」我也吃了一大驚,明明感覺只有一小會兒,怎麼會過去了四個時辰了,真是不可思議。

  張晃從外面聽到了動靜,也是神色慌張地衝了進來,細細詢問我的感受。待得我詳細敘述完畢後,才露出了笑臉:「恭喜皇上,皇上不愧是真命天子,竟然在短短六天之內,就進入了深度入定的境界。」

  「什麼是深度入定?」我一臉的疑惑,我開始討厭那些專業術語了,不是內行人,還真是聽不懂。

  張晃立即與我解釋起來。原來深度入定不同於普通的入定,在這種狀態之下,可以更好的收集天地之氣,另外,此狀態更能使自己恢復體力,比睡覺還要管用。一個時辰的深度入定,幾乎等同於睡了一個晚上的效果。難怪我現在覺得精力充沛的用不完。

  兩女也是一陣欣喜,恭喜了一番後,便伺候我盥洗。可人的杏兒,更是將一碗蓮子羹,吹得不燙後,含在嘴裡餵給我吃。美人的香唾,加之蓮子羹的甜美,直把我樂得賽過了神仙。

  蘭兒在一旁欲言又止,顯然本想阻止杏兒如此不害羞的舉動,然而估計想到了我昨晚的一番言語,便又忍了下來。這妮子,受得傳統教育太厲害了。至此,還是不能完全將身心放開。

  「皇上,適才陶大人來稟報,說是車馬都已經準備好了,明日即可出發。」張晃對我們香艷的舉動,恍若沒有看見一般,一臉正氣的說著話。

  「明天就是回宮的時候了啊?」我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蘭兒和杏兒,神色也是一淡。回宮之後,恐怕不可能天天和我膩在一起了。

  心中念頭不由得一轉,若是就這麼回到皇宮,以後再出來就困難了。再者,自己算是個冒充的皇帝,如何去面對吳梁那傢伙立下的三宮六院?在行宮裡,吳梁可以耍手段將太監宮女都換成新的,然而皇宮內的皇后什麼的,他總不可能去換掉吧?

  想及此處,不由得一陣頭疼。忽而,靈光一閃,拍額道:「不若出去微服私訪。」

  「微服私訪。」蘭兒和杏兒,以及張晃,都目瞪口呆的望著我。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7:07 PM

正文 第七章 微服尋芳記(上)

  第七章微服尋芳記(上)

  「皇,皇上。」張晃神色慌張了起來,壓低著聲音道:「皇上別開玩笑了。」

  我板著臉,一本正經道:「張晃,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麼?」

  「爺,千萬別亂來啊!」蘭兒已經從震撼中醒了過來,拉著我的胳膊,急急勸解道:「微服私訪實在太過於危險了,不如我們和軍隊一起

回去安全。」

  「微服私訪,很有意思啊。」杏兒卻雀躍起來,歪著腦袋道:「這樣,就不用整天悶在宮裡了,行動也不自由。」

  「杏兒住嘴。」蘭兒俏目圓睜,怒聲道:「爺要胡鬧,你不勸阻倒也罷了。卻還在一旁煽風點火。」

  杏兒本就被蘭兒克制著,一見到蘭兒發火,卻也不敢再多言,默默地退到一旁。杏眼卻不住向我瞟來。

  「皇上,此事實在不能如此草率。」張晃強壓下心中的震驚,開始規勸起我來:「不若微臣將陶大人請來,問問他的意見。陶大人為官多

年,且又成熟穩重,他定會有好建議的。」

  媽的,把陶遷叫過來了。老子還玩個屁啊?只好露出了嚴肅的神情:「你們是否以為,朕想微服私訪只是想出去玩?」

  「微臣,奴婢不敢。」蘭兒和張晃幾乎異口同聲道,只是從他們的面部表情上看來,卻是深以為然。

  「張晃,蘭兒。你們太令朕失望了,對朕竟然如此沒有信心。」我裝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沉重道:「其實,朕是為了和陶大人的那個約定

。為了更好的完成這個約定,朕不得不採取微服私訪這個危險的舉措。」

  我這麼一說,張晃,蘭兒均是驚訝的看著我,說不出話來。

  我見狀暗喜,旋即決定趁勝追擊,面部表情一凌,背負著雙手,仰望著天空:「朕一定要讓全國的百姓,冬天凍不著,荒年餓不著。為了

這個理想,朕情願不顧自己的安慰,置身於危險之中。」

  蘭兒詫異的望著我,目光中漸漸轉到崇敬。張晃眼中,也是異芒一閃,跪拜下來道:「皇上一心為民,微臣即是敬佩,又是恐惶。只是,

皇上乃萬金之軀,萬萬不能有半點損傷。不若此事由微臣代勞,微臣盡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我一陣失望,說了半天見他們感動了,以為事情成了。卻不料張晃竟然請命辦此事。腦中再生一計,面色疾沉道:「張晃,你可要陷朕於

不義之地?」

  張晃聞言大驚,額頭上冒出了冷汗,急急道:「微臣不敢。」

  「哎,張晃。朕又何嘗不知你為朕分憂之心呢,只是為人君者,若不切身處地的去感受百姓之疾苦,又如何能為民解決生存大計?」我微

微一頓,重重歎了口氣,當天沉吟道:「朕又何嘗不想在宮中過著紙醉金迷,終日流連於六宮粉黛之中的日子?非朕不願,實為朕不能啊!一

天想到百姓們吃不飽,穿不暖,逢個災年還要賣兒賣女的。你們讓朕,如何安心享樂?」最後一句,我幾乎用沉痛的語氣大吼了出來。

  「皇,皇上。」張晃一臉愧色,跪伏在地上:「微臣知錯了。」

  蘭兒和杏兒,均是面有悲色的抽泣起來,紛紛撲到我懷裡。蘭兒泣聲道:「皇上為民之心,蘭兒實在感動。為了助皇上實現理想,蘭兒情

願性命不要,也不會有半點悔意。」

  杏兒也是泣聲一片,哽咽著和我說起,其實她和蘭兒,都是在荒年時候,被家裡人賣了出去。所以才同命相連格外投棄。

  我心中暗自慚愧不已,那一番豪言壯語,只是為了自己的目的扯了個大慌而已。如今弄得她們這麼激動,心中未免難受。同時,暗中責怪

自己起來,說謊就說謊吧,為什麼還要說得如此動聽?

  「皇上說得好,若不切身處地的去感受百姓之疾苦,又如何能為民解決生存大計?」寢宮外傳來一個蒼老,卻又沉穩的聲音,只見陶遷一

臉嚴肅的走了進來,跪拜在地上道:「老臣願意為皇上分憂,此次微服私訪之事,將由老臣一手安排。」

  想不到那一番言語,竟然將固執的陶老狐狸都騙了過去。心中尚不放心,暗中用手錶測試了一下他此刻的友好度,直嚇了我一跳,竟然到

達了最高指數九十九。至此,老狐狸的心,總算全部交給了我。

  兩女在陶遷面前,也不好意思在膩在我身上,齊齊羞怯地往後退開了不少。

  「如此,就辛苦陶大人了。」我強壓住心中的喜悅,淡淡的說道。然而同時也暗忖,為了不辜負大家對我的信任,怎麼說也要真的切身感

受一下百姓的疾苦了。

  陶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湊過來一些,在我耳畔輕輕說道:「皇上,您是老臣見過的最佳說謊家。」

  我眼睛之瞪,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媽的,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連這種事情都能看透。

  「不過,政治就是騙來騙去。皇上有此造詣,老臣甚感欣慰。」陶遷此時,目光中竟然真的露出了欣慰的神色。旋即,又見他退開幾步,

朗聲道:「稟皇上,老臣還有一事要請奏,望皇上恩准。」

  「陶大人但講無妨。」我撇了他一眼,只見他神色端正,沒有辦法從他臉上看到任何表情。

  「關於皇上怒斬趙合一事,老臣恐怕趙合死黨會對皇上不利。是以,老臣在數日之前,就已經替皇上安排好了替身。」陶遷一臉嚴肅地說

道:「微臣打算從容佈置,利用這個替身將叛黨引出後,一網打盡,永絕後患。」

  我大吃一驚,原來陶遷老狐狸,表面上在辦理移駕之事,然而暗地裡卻早已經有讓自己暗度陳倉之心。如此狡猾心計,若不是真心向著自

己,恐怕自己晚上都要擔心的睡不著覺呢。

  張晃和蘭兒,也是吃驚的望著陶遷,沒有料到陶遷竟然早有此打算。

  「陶大人不愧是國之棟樑,考慮的非常縝密。」我旋即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輕笑道:「朕也是因為有此一慮,才堅持要微服出行的

。」

  張晃上前一步,躬身道:「皇上和陶大人都言之有理,不過微臣身為御前侍衛統領,定要跟隨在皇上身旁,維護皇上的周全。」

  我正要開口答應之即,陶遷立即大聲道:「此事萬萬不可。」只見他在殿中環顧一周後,淡聲道:「這段時間以來,皇上對於張大人,以

及蘭杏雙婢都是寵愛有加。若是三人都不在替身身邊,恐怕只要稍微有些心計的人,都會知道皇上已經暗渡陳倉了。」

  此言一出,我的眉頭皺了起來。蘭兒也臉色一變,神情中露出了些許不捨之情。然而她還是幽幽道:「陶大人所言甚是,奴婢等定當謹尊

陶大人安排。」

  「不行,杏兒要和爺在一起。」杏兒俏鼻一翹,淚水已經在眶中打起滾來,顧不得避嫌的衝來膩到我身上,可憐兮兮道:「爺,奴婢不想

和您分開。」

  我憐惜地將她摟在懷裡,向陶遷說道:「是否有更好的解決方法?」言罷,回過頭去深深吻住了杏兒的嬌唇,半晌後才道:「杏兒放心,

朕絕對不會丟下你們不管的。」

  「爺……。」杏兒雙頰嬌紅一片,杏眸隱藏著道不盡的風情,一臉幸福的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聲音微微顫動道:「爺有這份心思,奴婢即

便是死了,也心甘情願了。爺放心,奴婢不會再強要跟著您了。」

  說完,眸子中閃過一絲無法言語的不捨之色。

  我怒氣沖沖地回頭向陶遷吼道:「陶遷,朕的心意已決。今天杏兒蘭兒,一定要跟朕走。」

 

  正文 第七章 微服尋芳記(中)

  陶遷面無表情的頓了一會,旋即道:「皇上若執意讓兩女跟隨,也無不可。畢竟皇上龍體尊貴,也是需要貼心之婢照料。只是,張大人則

必須留下當幌子。」

  「太棒了。」杏兒轉憂為喜地跳了起來:「陶大人是個好人呢。」

  「陶大人,不知您是否已經安排好了皇上的安全問題?」蘭兒雖說也是歡喜,然而卻更加冷靜的考慮到了其它問題。

  「是啊,微臣若不守候在皇上身旁,微臣心中實在不踏實。」張晃見他跟隨無望,仍舊想竭力回天。

  「張大人,陶某會讓你踏實的。」陶遷看著張晃,淡淡道:「不知張大人的武功,與四大供奉比起來,相差幾何?」

  「四大供奉,小人遠遠不如。」張晃一愣神,旋即又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駭然道:「難道……。」

  「由四大供奉中的兩位,暗中保護皇上,張大人是否踏實了?」陶遷笑瞇瞇地看著他。

  「踏實了,踏實了。」張晃心虛地觀察著四周,卻實在無法發現什麼,只好退了開去。

  「皇上,微臣亦幫著安排了其他兩名侍衛,沿途處理些小事。」陶遷平淡地說道,說著,又新向外喊了一聲:「進來。」

  「微臣左東堂,白士行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走進殿門的,是兩名御前侍衛,其中一人赫然是之前與張晃比武的左東堂,另

一位也是腳步沉穩,氣度恭遷的高手。此人,應當就是白士行了。

  「起來吧。」我擺了擺手,心中沒來由的掠過一絲不舒服。陶遷此人雖然忠於自己,然而這種事事安排妥當的風格,實在讓自己生出無力

之心。哎,想必這也是那個吳梁,想要逃避的另外一個理由吧。有時候,屬下實在能力過甚,對領導之人反而壓力很重。

  我暗中又對兩人探測了一下,友好度尚算不錯,戰鬥力數值也都不低,雖然均不如張晃。然而兩人加起來,可能比張晃要厲害了。

  一切準備工作都已經妥當,就待時間了。眾人趁著這個時候,打坐的打坐,睡覺的睡覺,養足一切可以養足的精神。

  待得晚上,按照陶遷的預先策劃,一行五人非常容易的偷偷溜出了行宮。待潛出幾里地後,我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望著星光繁點的天空

,舒適道:「總算出來了,外面自由的空氣,果然令人神清氣爽。杏兒,煙。」

  杏兒乖巧的從盒子中抽出了一根萬寶路,溫柔的用芊芊素手幫我點上,並繞到我身後幫我捶起背來。

  蘭兒早已經見怪不怪,左東堂和白士行兩人,卻是驚訝之極。想不通那究竟是什麼新鮮玩意,還有那個奇妙的寶貝,一按就能出火。然卻

又不敢問,怕是與我不熟,尚不知我的脾氣。

  一根煙畢,我的神色頓時輕鬆起來,挑著杏兒的俏下巴道:「好杏兒,這煙還有多少根啊?」

  聽到這個,杏兒秀眉皺了起來,低聲道:「爺,只有三根了。爺也抽得太厲害了。」

  「三根啊?」我也眉頭直皺,尋思一會道:「那你收好吧,先別給我了。等來日尋到了原材料,還要以此為原型生產呢。」

  「杏兒知道了。」杏兒忽而走到蘭兒面前,將煙遞給了她,道:「姐姐,這麼重要的東西,還是交由您來保管吧。杏兒怕一不留神,就給

弄丟了。」

  蘭兒想了一下,也是沒有推辭,將煙收好後道:「現在還不是安全的地方,我們應該再趕一段路。」

  遂,五人披星戴月,連連趕了二十幾里地,如此,已經遠離了行宮。

  我望了望四周,道:「不知道那兩大供奉,是不是還跟在我們身後?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也不知是真是假。」

  「爺您放心,四大供奉乃當世頂尖人物,有他們保護,爺可以高枕無憂了。」白士行見我疑惑,旋即解釋道。

  出得行宮,大家就都按照原先策劃好的身份來行事。我的身份是,一個原本家財萬貫,如今卻是幾乎敗盡的敗家老爺,如今正要往京上去

,投奔一富翁親戚。媽的,陶遷那老狐狸給我設置身份的時候,也不忘留些寓意給我,當我不曉得啊?

  蘭兒和杏兒,自然是我這個敗家子最寵愛的侍妾。而左東堂,白士行則是我的家將。這裡面假中有真,真中摻假。用陶遷的話來說,這就

是作假的一大境界。這老狐狸,該不會也拿這一套貪污公款吧?

  再行得十數里地後,天色已經開始濛濛亮了。饒是我年輕力壯,也是疲憊不堪,兩女倒也堅韌,雖說滿面乏意,卻從來不開口喊累。

  從包裹裡找出些早已經準備好的糕點,幾個人分而食之,後決定眾人原地休息。由白士行在附近尋尋有沒有落腳的地方。

  驕陽的光芒,漸漸刺破了黑暗,迎來了新的黎明。

  這是一個小土丘,我坐在上面,左擁杏兒,右抱蘭兒。呼吸著新鮮空氣看日出,暇逸之極。

  再坐得片刻,白士行興沖沖地趕了回來,說是前方十多里處,有個小鎮可以落腳。

  聞得此言,眾人均是神色一振。立即馬不停蹄地向那處趕去,不出一個時辰,就達到了那個名為清溪的小鎮。

  此鎮是典型的山東鄉鎮,整體風格焦黃焦黃。

  小鎮今日恰好逢集市,雖說是上午時分,然卻已經是人來人往,剎是熱鬧了。周圍幾十里地的鄉民們,一大清早就或趕著牛車,或挑著擔

兒前來趕集。

  本想湊個熱鬧,好好參與一下,然蘭兒卻欲先安排好住宿再說。言之在理,眾人當下打聽起客棧來。豈料,由於近兩天的集市,小鎮上的

兩個客棧早已經客滿,即便連柴房也已經租了出去。

  我暗歎一聲,難不成要露宿街頭。難得白士行此人,也是個玲瓏剔透的傢伙,見我面色不渝,旋即道:「爺,您放心,士行會將此事辦妥

的。爺和蘭姑娘在這個茶座稍歇一會。」

  言罷,白士行回過頭去。向那家鎮上最好的客棧走去,面露氣勢洶洶之色。

  我心中暗忖,估計這小子要幹出恃強凌弱的勾當來了。我的心性,自從來到了這個世界後,已經起了很大的改變。以前被壓抑住的種種,

也因為沒了約制。比之以前放縱了許多。對於白士行此舉,心中並沒有反感。

  待得不片刻,白士行那小子就得意洋洋的回來,說是事情已經辦妥。瞧那幅模樣,似乎一個紈褲子弟剛幹完壞事一般的爽。不過也是難怪

,這些御前帶刀侍衛,均是京中貴胃子弟,哪個沒有惹過禍?幹過壞事?

  白士行領著我們進入了剛才那家客棧,老闆沒有了之前那種盛氣凌人的目光。瞧向我們,充滿了害怕。我放眼瞧向那客棧大堂,卻見沒有

一個客人,地上殘菜污漬撒滿一地。桌子家什什麼的,均已經被砸的稀爛。幾個小二皺著苦臉,不甘願的蹲在地上打掃。

  「爺,士行適才與掌櫃的交涉過了。現在已經有上等客房。」白士行對我恭恭敬敬的說了幾句,而卻又飛快的換過了另外一副嘴臉,向那

掌櫃的喝罵道:「掌櫃的,你說是不是啊?」

  「是,是,是。」那掌櫃的,已經到了中年,身材微微發福。此年齡,是少男血氣消失殆盡之齡。只見他一臉苦瓜臉,對我謙卑道:「這

位爺台,請進上房。小人馬上囑咐廚房為爺燒水做飯。」

  這老傢伙,之前我們好生好氣的來尋間客棧,卻被其諸多刁難。然而白士行這惡人一出手,老傢伙迅即服服帖帖的。

  胸中惡氣頓散,也懶得再和他計較下去,逕直向其安排的房間內走去。

  所謂上房是一個小型的院落,房屋均由青磚大瓦所砌,倒也結實。庭院內來往之處,鋪上了一層厚厚鵝卵石,供人踏腳之用。

  卵石路間,載著十數枝行色各異的臘梅。此時恰逢臘梅盛放,一時間,小小庭院之內充斥著淡淡的梅香。

  「蘭兒,杏兒。這小庭院果然造型別緻,不錯不錯。」連日來,雖說一直居住在行宮,然卻也似見慣了富麗堂皇。恰見這幽雅別緻的小庭

院,的確蠻撩人心肺的。再者,由於我來的那個年代,已經鮮有著古典別緻的小院落了,自然也是喜歡非常。

  「爺,這院落的佈局相當有意思。」蘭兒掃視了一眼,臉上微微露出佩服的神色:「屋舍與庭院,以及那些裝飾物等等,都搭配的極為出

色。另外,院落整體結構設計,也是相當了得。這院落,可以使身處之人身心鬆弛,從而達到最佳休息狀態。

  真的還是假的?我疑惑的看了蘭兒一眼,這妮子還有這等眼光?

  「爺,蘭兒姐姐這麼說,那一定是真的拉。」杏兒丫頭,一見我臉色有些不信,急忙拉著我的手,幫蘭兒說起話來。

  我暗自一想也對,以蘭兒的性格,並不似那種沒有把握,就說出口的人。那麼,這小庭院的確透露著古怪。

  「按照道理,在這種偏遠的小鎮上。是很難出現這種設計精美的庭院的。爺,我們必須要小心防備些。」蘭兒蹙著秀眉,淡淡地道出了隱

憂。

  蘭兒向來聰明。我遂立即吩咐了兩位侍衛,仔仔細細的將庭院搜查了一便,確定了並沒有埋伏。這才鬆下了心神來,決定入住這庭院。

  左,白兩護衛。為了夜間的守衛,故而佔據了一左一右兩間臥室。而我,自然將中間那件最大的屋舍拿下。沒有辦法,三個人一起睡,屋

子不大不行啊。

  待得安置妥當後,眾人先休息了一番。直至下午,盥洗畢,在客棧裡匆匆用了些餐。便上大街上溜躂去了。今日是集市,端得是熱鬧非凡



  也有一些把戲人,沿著當街喉嚨一扯,當即表演起絕活來了。看了一些,不免有些興致匱乏。以我的眼光之毒,自然可以瞧出那些所謂把

戲中的漏洞來。如今的把戲,與我那個年代的水準差遠了。

  倒是杏兒,看得興致勃勃。看完後,還善良的投了塊碎銀子。看小丫頭這麼透入,我就不去點破剛才那大漢胸口碎大石時,嘴裡噴出的血

是假的。

  一路隨著熱鬧走去,童心未泯的一人弄了根糖人吃將起來。在這一瞬間,彷彿我又回到了當年孩提之時,在泰安城裡溜躂的時候了。想起

那時,我最喜歡的食物,就是那甜甜又好看的糖人了。

  「爺,那邊有看雜耍的。」杏兒拽著我的胳膊,又蹦又跳了起來,非要拉著我去瞧瞧不可。我遠遠望去,不就是在那裡頂著幾個破碗,在

哪裡轉來轉去麼?雖說這是項技術活,但那人明顯玩的不行。

  「杏兒,那有什麼好看的。」我環顧了一下四周,指著前方道:「那邊有舞獅的,不如去那裡看看。」

  「不嘛,爺。」杏兒的聲音有些膩了起來,嬌小的身軀貼在了我身上揉蹭起來,輕咬著嘴唇,春潮蕩然地望著我,細聲道:「爺,奴家想

看那個嘛。」

  媽的,不爭氣的小弟頓時起了反應。杏兒這丫頭,挑逗水準越來越出巧了,無論從聲音上,還是動作上,哪怕是神態上,無一不充滿著若

漸若離的勾引。

  「行啊,杏兒長出息了。」我輕笑了起來,將她拉進我的懷裡,手掌在她酥胸處揉捏起來:「竟然學會色誘了。」

  嚀嚶。杏兒低聲呻吟一聲,嬌軀剎那間變得柔弱無骨,完全依靠在我身上,只見她,輕咬著嘴唇,似是下定決心的湊到我耳畔低聲嬌媚道

:「爺,若您依杏兒這一次。杏,杏兒晚上,晚上情願,情願讓爺像上次一樣對待。」

  像上次一樣,眉頭一皺,沒有想起來。卻料,眼神觸碰道杏兒那又是期盼,又是擔憂的眼神。心中一霎那間想了起來,原來杏兒是說的那

次啊。一想到那次的激情,心頭的熱火地冒了出來,一把摟過杏兒用力揉搓起來……

  「爺……」杏兒興奮又壓抑的呻吟起來,春潮盎然時,眼神卻又害怕的掃視著週遭行人。


  正文 第七章 微服尋芳記(下)

  左白兩名侍衛,見狀立即環顧左右,一副恍若未見的模樣。或許,所有的御前侍衛,這一套都是練習過的。耍起來幾乎一模一樣。

  蘭兒則雙頰緋紅,焦急的湊到我耳畔道:「爺,這是在大街上。」

  我手中微微用力,又是惹的杏兒疾喘連連,喉間發出若有若無的淫聲。伏在我身上的嬌軀,進而微微顫抖起來。酥胸之上,傳來一片滾燙



  我邪笑著掃視了一眼四周,果然一些來往的行人,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變化。便也將杏兒放了開來。杏兒是屬於我的,那幅嬌媚欲滴的模

樣,給別人欣賞而去,豈不是損失?

  「杏兒,爺就同意你的交易。」我瞇著眼睛,掃視了一眼杏兒那嬌小玲瓏的俏臀,心中一飄,頓覺輕浮起來。

  蘭兒急急攙扶住杏兒,

  依著杏兒之意,眾人來到了那雜耍場子。白士行腰間掛刀,故意露出一絲凶相後,很輕易的就整出了一塊空地,隨後又恭敬的邀請我們過

去。

  湊近後才發現,整個雜耍班子,只有兩個人。這兩個人,還都是半大不小的少女。那一手頂碗的手法,實在是慘不忍睹。

  我細細瞧將了一番,這兩名少女長得極其普通,其中一位,身材倒是不錯,只是那容貌實在難入法眼。看到這裡,心中未免一慵,頓覺無

趣起來。

  「好。」臉上春潮尚未褪去的杏兒,忽而鼓掌起來,大聲叫好不已,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樣。

  我啞然地望了她一眼,這可憐的小妮子,是不是沒有見過什麼雜耍?這麼簡單的頂碗都搞得如此狼狽的雜耍技巧,妮子竟然會叫好?

  驀然,幾聲怪異的笑聲轟然而起。我側目望去,卻見兩名吊兒郎當的年輕人蹲在了圈子內,一臉邪笑的起哄起來。

  我啞然失笑。原來在這個年代,也有不少吃飽撐著沒事幹的二流子。看來,接下來就是要開始表演耍流氓的橋段了。

  果然不出所料,在一通頂碗表演之後。那倆流氓互相對視一眼,淫笑著站立起來,大搖大擺到那雜技女孩面前,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晃

悠一番後道:「兩位姑娘表演的真是出彩。哥哥府上今日擺壽筵,想邀請兩位姑娘前去表演一番。這錠銀子,便是兩位的酬勞了。」

  說的倒是蠻動聽的,我暗自忖道。只是他們這種人我是見的多了,這兩位姑娘要真是隨他們而去,恐怕這輩子算是毀了。

  那兩名姑娘,見到那錠銀子,也是頗為心動。互相對望一眼後,神色間亦是猶豫不決。

  自古齊魯多俠士,我雖然不算什麼正人君子,然卻遇到此事,卻仍舊不得不出手管一下。否則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女孩掉進火坑,也不去管

一下,恐怕良心上也過不去。

  暗中叫過杏兒,細細對她交代了幾句。杏兒聽到後,雖不明白究竟怎麼回事。卻也對我言聽計從。當下走至場中央,掏出一張銀票,塞到

人家姑娘手裡,淡淡道:「我家少爺很是欣賞兩位姑娘的技藝,家中恰逢壽筵,想邀請兩位姑娘前去表演一番。這一百兩銀票,便是兩位的酬

勞了。」

  一百兩。週遭圍觀的人群,一聽到如此大額的酬勞,均不由得驚呼起來。看向我們一群人的目光,也變了個樣子。

  那兩名地痞,均是眼睛一亮,直勾勾的看著那張百兩銀票。眼色閃爍不定,應是在打那百兩銀票的主意了。

  「這,這,是不是太多了?」收到銀票的那位小女孩,怯生生的將銀票遞了回來。

  杏兒尚未開口之際,高個子的地痞賊眼一翻,冷笑連連道:「這位小娘子是來掀我們弟兄臉的吧?銀子多很了不起麼?」

  而那個矮個子地痞亦是不甘落後,大聲喊道:「各位鄉親們,這外鄉娘們跑來欺負咱清溪鎮人,這口氣咱兄弟是無論如何嚥不下的。一會

地保面前,還要請各位幫著做個證人。」

  周圍的百姓一聽,多是不敢說話,倒退了兩步。瞧向那兩名地痞的神色間,竟然有了些怯意。

  我看了一眼,迅即便瞭然於胸。這倆地痞,應當在本地頗有些勢力,是以才敢行事如此囂張。然而我測了一下他們的戰鬥數值,簡直是廢

材,以我的手段,恐怕對付起兩個來也是手到擒來。只是,我終究怕杏兒吃虧,便暗中向白士行使了個顏色。

  白士行本身是個精明人,自然能看出期間的來龍去脈。便立即一個閃身,湊到杏兒身前,擺出一副囂張之極的模樣,冷聲道:「從哪個娘

胎裡出來的,給老子滾回哪個娘胎去。」

  那兩名地痞均是面色一變,往後退了一步,驚異不定的望著白士行。白士行本是一介武夫打扮,身材高大,腰間跨著大刀,威風凜凜,賣

相極佳。如今這一出現,便聲勢奪人,一時間到將那地痞鎮住了。

  「兄弟是哪路的?」那高個子地痞旋即轉換成一副善臉,拉著關係道:「咱是高老爺子的人,說不定與兄弟有緣!」

  「別跟老子廢話套近乎,什麼高老爺子,矮老爺子的。」白士行怒眉一猙,惡狠狠道:「滾。」

  那倆地痞賊眸中毒光一閃。相互對視一眼後,卻也強自隱忍了下來,往後倒退一步:「兄弟既然這麼說話,那自然是不將高老爺子放在眼

裡了。告辭。」場面話言罷,狼狽而去。

  圍觀的眾人並沒有歡呼,反倒以憐憫的眼神看向我們。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裡。心中卻不以為然,那個所謂的高老爺子,頂多是這小鎮

上的勢力。休說暗中保護著的兩大供奉,僅僅以白士行和左東堂的實力,都能將這個小鎮鬧個天翻地覆了。

  杏兒見那地痞退去後,向我看了一眼,在得到我點頭示意後,便拉著那兩名雜耍女孩的手,低聲道:「兩位妹妹以後要小心點,這點錢你

們就先拿著用吧。最好別再拋頭露面了。」

  那兩名女孩楞是不敢收錢,推卻半天後。我忍不住道:「杏兒,索性叫她們一會去我們的客棧再表演一次好了。這些錢,算是給她們的酬

勞。」嘴上雖有不耐,心中卻暗自佩服她們的心境。在此情況下,都不肯收取白酬,也算是極為難得了。

  杏兒似是極為可憐她們,費盡口舌後,才讓她們把銀票收下。隨後款步湊到我身邊,目露欣喜的望著我道:「爺,謝謝您。」

  「傻丫頭。」我憐惜的撫摸了一下她的秀髮,淡聲道:「杏兒你有這份善良的心思,爺高興還來不及呢。」

  「爺,今晚一定要好好疼惜杏兒。」杏兒乖巧的靠在我胸膛上,面色紅潤的說道。

  「淫賊,看劍。」驀然,這一聲突如其來嬌叱聲響起。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7:09 PM

正文 第八章 飛燕門與架勢堂(上)

  第八章飛燕門與架勢堂

  我愕然的回頭一看,卻見到一紅衣女子,手持一柄亮晃晃的寶劍,正踏空向我飛來。其速度之快,恐怕我連躲避都很困難。

  「喝。」一直隨侍左右的左東堂暴喝一聲,一跨步擋在我的面前,腰中長劍錚的出鞘。氣定神閒使出了那招如封似壁。

  一霎那間,一道白色的劍牆出現在我們面前。那紅衣女子驀然面色一變,似是極為吃驚,然而收招已然來不及了,雙劍重重撞擊在一起。

巨大的衝擊力將那白衣女子抨擊的倒飛而去,一抹紅霧從空中飄散而出。顯然是她在左東堂手裡吃了大虧。

  然而那女子似也極為了得,硬是在空中打了個漂亮的旋兒,以劍支地,重新彈到了空中,隨後輕飄飄的落到了地上。持劍的右臂,已然被

劍刃割了幾道口子,鮮血不斷的往下滴落。

  「好輕功。」左東堂暴雷似的大聲讚了一句,然而身子卻如出閘的猛虎一般,向前狂撲而去,手中利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左東堂此人,平時雖然不甚說話,與白士行比起來要忠厚不少。然卻甚有身為御前侍衛的責任之心,任何人膽敢冒犯於我,他定然不會手

下留情。

  白士行眼見此事,也是一收紈褲表情,竄步到我身旁。警戒的護衛起來。

  蘭兒和杏兒,亦是緊張之極,張開雙手一前一後的將我擋在了裡面,面露堅決之色。

  「叮。」一聲脆響,那紅衣女子勉強提劍擋住一劍,然卻手中利劍抵擋不住左東堂劍勢中的柔勁,霎時間便碎裂成幾段。

  左東堂趁勢將其雙臂往後擰住,連連點了其幾個穴位,提小雞一般的將其提到我面前。

  我這才有暇打量起這名行刺我的女子,年齡看上去約莫在十六七歲左右,長的雖然不如蘭杏兩女,卻也是難得一見的嬌美女孩。只是不知

如此年紀輕輕,竟然會彪悍至斯,不分青紅皂白的拔劍刺我。

  或許練武的原因,她的身材甚為出眾,高佻的嬌軀下,凹凸有致,玲瓏可人。尤其是胸部,似乎發育的極好,高聳誘人。

  「呸,淫賊。快快殺了我,否則的話,你定不會好死的。」那紅衣女子,似乎覺察了我在觀察她的胸部,氣的臉色鐵青。

  媽的,我心中暗罵了一句。無緣無故罵我是淫賊,還提劍要殺我,被擒後,還這麼牛比。這是什麼世道啊?

  說句實在話。在我那個時代,不知道是壓抑的久了,還是怎麼的。一到這個年代後,心中總是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悸動。內心的深處,似

乎總有那麼一個念頭,要想試試肆無忌憚,為所欲為的生活是怎麼樣的?之前,輕易將那太傅幹掉,以及將蘭兒杏兒收掉,或許都有這種念頭

在裡面。

  心中邪念頓起,向白士行使了個眼色,冷聲道:「將這丫頭帶回去,由我來親自審問她。」

  白士行立即會意,立即將此女提了起來。大聲自言自語道:「少爺,此女當街行刺您。屬下將她先送去官府處置。」言罷,當眾揚長而去



  我著杏兒將那兩名打發走後。眾人在大街上草草逛了半晌,也無遇見什麼很有趣的事情。心中掛念著那名紅衣女子,便踱回了那間客棧。

  一回到院內,白士行便迎了上來,打了個搞定的手勢。我知道他辦事利落,閒人斷不會發現他將此女帶至此間客棧內的,很是放心。

  蘭兒杏兒,則被我打發去休息。有很多事情,還是不方便讓她們看到的。左東堂也被安排去保護兩女,我可不想讓我的女人,出半點差錯



  一切安排妥當後,我隨著白士行來到了院內一小偏間內。那紅衣女子,已經被捆綁的嚴嚴實實,口中塞了一塊布,雙目也被蒙上,正可憐

兮兮的蜷縮在屋角內。

  「爺,他的穴位我已經都給點上了。」白士行一臉嚴肅道:「在六個時辰之內,她是無法衝破穴道的。」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著他出去,並囑咐他別跑遠了。我就怕萬一她衝破了穴位,我可不是她的對手。

  白士行依言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我重重地吸了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踱步到那紅衣女子身邊,蹲下將她眼睛上的絹布解下。

  那紅衣女子杏眼瞪得極大,死死的盯著我,嘴裡嗚嗚直叫喚。若是給她個機會,說不定真的會將我生吞活剝了。

  我輕笑一下,並不在乎她的眼神,反正現在她是魚肉,還不是任我宰割。我索性一屁股在她旁邊坐下,嚴肅的看著她:「現在,該是我們

來討論一下,我究竟是不是淫賊,這個概念性問題了。」

  「嗚嗚。」紅衣女子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了,嬌軀扭動不已,似是想掙扎出捆綁。

  「唉。」我輕歎一聲,憐憫地望著她,低聲道:「其實,我並不是個淫賊。」旋而,我又冷聲道:「不過你既然冤枉我是淫賊,又莫名奇

妙的拿劍刺我。如果我不真的當這一回淫賊,豈不是要虧本了。」

  紅衣女子聞言,掙扎的動作愈發激烈了起來。

  「你想說話?」我歪著腦袋看了她一會,頓了下後,又將她嘴中的布團取出,淡淡道:「我給你說話的權力。」

  那紅衣女子甫一張口,便是對我呸了一下,嬌喘怒罵道:「淫賊,你不得好死。」

  哈哈,我不怒反笑道:「淫賊我也無所謂了,倒是你,則可以直接咬舌自盡。省得被我這個淫賊侮辱了。」說著,一把挑起她的下巴,冷

笑道:「別以為你是個女人,就可以為所欲為。隨便給人扣個淫賊的帽子,然後殺之。你很自以為是,你知道麼?」

  紅衣女子用力甩頭將我的手推掉,幽冷地望著我:「死淫賊,你當我不敢嚼舌自盡麼?」

  「請隨便。」我大方的聳了聳肩膀,無所謂道:「反正你死了以後,我就把你剝光了,到濟南城把你晾上個幾天幾夜的。嘿嘿,到時候再

把你送回家。讓你所有家人,都為你喪盡顏面。」

  「你,你是惡魔。」紅衣女子沒有料到我思想這麼狠毒,一掃之前決絕的態度。杏眸之中,多了絲驚惶。

  「呵呵,我是惡魔麼?」我冷笑連連,站起身來,一把抓住其酥胸:「是你自以為是吧。若不是我護衛武藝高強,我被你一劍殺死後,還

要被強行按上一個淫賊的罪名,終身不得犯案。你說說,你比我又好到哪裡去?」

  在此時,我故意用那手錶測量了一下這小妞的好感度。不出所料,顯示的數值為零,並且提示道:「請您注意,目標對您極為不友好,隨

時會對您進行攻擊。請做好安全防範措施。」

  攻擊我麼?呵呵,她現在沒有辦法了。

  驀然,一個靈感閃過我的腦袋。如果將這一個極度恨我的女子,慢慢調教到友好度九十九,也算是一件極為有趣的事情了。

  那紅衣女子,被我一把按住酥胸,端得是憤慨之極。貝齒咬的咯咯直響,卻又說不出話來。

  「嗯,不錯。」我故意將手抽回,在鼻尖輕輕吸了一下,讚道:「很好的手感啊,想不到你哪裡還是蠻出色的。」

  「唉,不過隔著衣服,總是會有偏差的。」我淫笑了起來,拉開其上衣襟一角,魔掌逐漸逐漸伸了進去。驀然,一把用力握住。

  「啊!」紅衣女子頓時受不了壓力,驚叫了起來。

  我湊到她耳畔,輕聲道:「才剛剛開始呢,別太著急了。」

  ……


  正文 第八章 飛燕門與架勢堂(中)

  ……

  正說話間,我在她耳廓處輕輕吻了一下。哪裡料到,此女耳輪竟然極其敏感,竟然忍受不住,全身打了個激靈。

  我啞然失笑,想不到輕易就發現了她身上的一個敏感帶。絲毫不理睬她那欲噬人的目光,旋即繞到她的身後,邪笑連連的在她耳畔輕輕吹

氣。

  每一次吹氣,都令她全身一抖,甚是有趣。只是此女脾氣倔強的很,硬是不肯呻吟一下,咬緊了牙關死撐。

  沒折幾下,她的整只小耳朵潤紅起來,看上去是如此嬌艷欲滴。我心中大喜,再次湊上去啟齒輕輕咬住。

  「啊!」突然遭到強烈的刺激,此女忽而忍受不住,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嬌嫩誘人的呻吟。

  那呻吟之聲,恍若一根羽毛一般,直直在我心扉中撩撥了一番。慾念一動,卻又被我暗自強忍住。

  只是在那無意識的一聲呻吟後,此女再次驚覺起來,任憑我輕咬舌舔,再也不肯發出半點呻吟。好半晌後,我便放開了她的耳墜。在她秀

髮上嗅了幾口,出言讚道:「你的頭髮,味道真是不錯。」

  此女的眼神,愈發惡狠起來,死死盯著我不放。若是我落到她的手裡,恐怕會生不如死吧。呵呵,不過她根本就沒有這個機會的。

  我從身後雙手環抱住她的腰間,而頭則埋在她的秀髮上,邊享受著頭髮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邊讚賞道:「不愧是練武的人,腰竟然這麼

細。」

  她的嬌軀劇烈扭動不已,似是想掙扎開來,只是由於繩索的緊縛,以及穴位的鉗制,使得她根本無法從我懷裡逃的出去。

  只是她這番扭動,卻是無意間連連摩擦了我的最敏感之處。害的我剛壓制下去的慾火,又是驟然而起。堅挺無比的龍根,剎那間膨脹起來

,如柄利器一般,從後死死抵住她的俏臀。

  一霎那,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她似乎也覺察到了我的異樣,不敢再胡亂扭動,一動也不敢動。

  這,感覺真是不錯,我也樂得享受這難得的寧靜。若不是她身上那緊縛的繩索如此礙眼,看在旁人眼裡的話,恐怕以為是一對情侶在親熱

一般。

  「為何不說話呢?」我湊到她耳畔,低聲吹氣道:「難道,你很享受我的侵犯麼?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啊。」

  懷中玉人聞言,嬌軀驟然緊繃,似是經受不住言語的侮辱而劇顫起來。從嘴裡硬是擠出一句冷冰冰的話:「淫賊,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生

不如死的。」

  我不以為然道:「為什麼總是叫我淫賊啊,能不能換個更加惡毒一點的稱呼?年輕人啊,別一點創意都沒有。」言罷,雙手從她腰間緩慢

的往上移動,目的地是那麼的明確。

  她的心理壓力,比之我之前突襲時候更甚,牙關磨的咯咯直響。雙眸緊緊閉上,極力忍住不顫動。

  然而,就在那近乎要接觸到的地方。我忽而將手停了下來,一動也不動。

  「呀?」已經做好了再次被羞辱心理準備的她,卻發現我根本沒有任何動作,心理防線瞬間瓦解,忍不住低聲訝然嬌呼。

  我大笑了起來,將她嬌軀輕輕放到地上。身子退後一步,淡笑道:「是不是對於我沒有侵犯你,而感到失望啊?」

  「胡說,我才沒有呢。」她見我真的沒有摸上去,且又退開了一步,緊繃的臉色稍微鬆弛了一點。

  「啊哈,終於說話的時候不帶淫賊二字了。」我低聲歡呼起來,旋即又輕笑道:「剛才的行為,是你胡亂提劍殺我以及叫我淫賊的報復,

現在兩清了。」

  「什麼?」這一次,她是真的驚訝了,不可思議的望著我,失聲道:「你竟然會……」

  「我竟然會什麼?」我啞然失笑道:「你是不是很失望啊?不過,如果你哀求我侵犯你,我會考慮一下的。」

  「誰,誰會哀求你那個。」她急急道。

  「嘖嘖。」我輕輕搖頭,表現出一副不屑的模樣:「以你這副尊容,實在是提不起讓我侵犯你的興趣。」

  「你……」她的怒氣,被我撩撥了起來,瞪大了杏眼憤怒的望著我。其實,她的容貌雖然不如蘭兒她們,卻也算是中上之姿了。我這麼說

,只不過是想打碎她的自尊心而已。對付女孩,就是這樣。你越是誇她漂亮,只會令她越來越高傲,到時候令人苦頭吃盡。

  我打著哈欠,有些不耐道:「你什麼你,我都說過了。你不哀求我的話,我都懶的侵犯你。」

  這句話,效果甚大。她的反應比我剛才對她騷擾的時候還大,貝齒死死咬住嘴唇,瞪著杏眼不說話。

  「對了,醜八怪。」我慵懶的坐在她一旁,忽而喊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若聊聊天吧。」

  「誰,誰是醜八怪?」她狠然地盯著我,目光如火。

  「呃……反正也懶得知道你的名字,看你長的實在不怎麼樣,就以醜八怪稱呼你吧。」我露出了友好的笑容,聳肩道:「反正名字只是一

個代號而已,醜八怪這個稱呼,也是蠻貼切你的。你要樂意叫我淫賊,我也是無所謂的。」

  少女的自尊,幾乎要被我摧毀了。估計從小到大,還沒有人這麼稱呼過她呢。受到刺激後,便嬌叱道:「不准你這麼叫。」

  我啞然失笑,搖頭不已:「不准叫就不准叫吧,那換一種稱呼吧,傻妞?你看這行不行?」

  「那也不行。」她眸子中再次噴火,怒聲道:「我叫藍海凝,記住了。」

  心中竊笑不已,總算將她的名字套出來了。要是嚴刑逼供的話,恐怕也是沒這麼容易。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心計終究沒有那麼深沉。

  「我說,那個叫藍什麼的。」我淡笑道:「今年多大了啊?」

  「是藍海凝。」藍海凝嚴肅地矯正道。

  「好了好了,藍海凝就藍海凝吧。」我輕笑不已:「多大了啊?」

  藍海凝稍稍一猶豫,便也回答道:「十五。」

  噗。我噴笑起來。媽的,若是正在喝茶的話,恐怕會被嗆死。這女孩發育的忒早了些吧?才十五歲,身材就如此誘人了。再過個兩三年,

那還得了。

  「笑什麼笑?這有什麼好笑的?」被我這麼輕鬆話題一攪和,藍海凝對我的心理防線降低了不少。這也真是我的目的所在。

  用那手錶再次測量了一下友好度,卻發現已經達到了十。顯然,剛才我突然放棄侵犯她的機會,以至於讓她對我沒有之前那種咬牙切齒的

恨了。

  呵呵,我還真是喜歡這種感覺。將一個對我極其不友好的女孩,逐漸讓她對我提高友好度。

  我忽的盤坐起來,端正卻又嚴肅地看著她:「對了,問個嚴肅的問題。你爹娘究竟是怎麼回事?把你生得這麼不像話?」

  藍海凝愕然,剛剛友好的情緒再次消失,狠惡的盯著我,咬牙切齒道:「你……,我要殺了你。」

  「啊哈,長的丑本不是你的錯。」我淡淡道:「只是你跑出來嚇人就是不對了。你看看我那兩名侍女,哪一個不比你好看上千百倍啊?」

我繼續打擊她,摧毀她的自尊心。

  藍海凝幾乎要崩潰了。忽而,她的眼中突然又閃過一絲傲色,對我陰沉道:「你把我放開,我讓你看看我的真正容貌。」

  「什麼真正容貌啊?難道你這副樣子,是假的啊?」我有些愕然,卻又笑道:「別玩小聰明了,你想乘機逃脫對不對?」

  藍海凝露出憤慨之色,咬著嘴唇思索了一會,隨即重重點了一下頭。似是下定了重要的決心,猛地抬頭對我道:「你把我臉上的面具取下

來。」

  我楞了一下,面具?她臉上明明沒有面具啊?難道,這是傳說中的……好奇心大盛,湊到她臉寸許處,細細查看起來。

  她似是極為受不了我幾乎貼在了她的臉上,秀眉輕蹙,低聲嬌喘道:「你,你稍微遠一點。」

  「你糊弄我?」我也眉頭一軒:「根本沒有什麼面具。」

  藍海凝忽而低聲蚊音道:「在,在我的脖子上。仔細找能找到接縫的。」

  我依言拉開一些她的衣襟,仔細觀察了一番她的脖子,果然發現了異樣。脖子上半段,顏色較黑,也比較粗糙。而下半段卻是粉嫩白皙。

  伸出手指,在那接縫處揉搓了幾下。卻不料藍海凝竟然忍受不住,又嬌喘起來。

  暈,真是個敏感的妞,動不動就是敏感帶。不過,脖子處,卻是被我蹭出了一塊小皺皮。迅即捏住皺皮,緩緩地往上掀開。

  真是精妙的工藝品,這一層薄薄如蟬翼的東西,不知道是如何出來的?好是細膩。

  費了一番功夫,總算將整副面具脫了下來。然後,映入我眼簾的那副容貌,竟然將我看的有些炫目。

  好一個水靈可人的容貌。她真是上天的寵兒,集萬千鍾靈於一身。之前帶著面具時,看上去雖然尚算嬌美,然而和現在比起來,簡直恍若

天地。

  「怎麼樣?」藍海凝似是小姑娘心性,得意的笑了起來:「我比你那兩個侍女漂亮吧?」

  媽的,真是引誘老子犯罪啊。那嬌艷欲滴的嘴唇,使得我忍受不住,重重地吻了上去。

  嚶嚀。藍海凝根本沒有防備我的突然襲擊,眼中露出了吃驚的神色,喉間亦不自覺的呻吟了一下。轉而,卻又吻向她的耳珠。

  不管了,不管了,上了她再說,我心中狂吼起來。魔手按住她的酥胸,重重的揉搓起來。

  「啊,不要啊。」藍海凝這才真正反應過來,驚懼的大叫起來。

  事到如今,我哪裡肯放棄。用力一扯,將其內外衣裳,整個撕裂起來。失去保護的酥胸,頓時跳了起來。

  慾火空前的膨脹,這種禁忌行為。直將我推至興奮的頂端。

  ……


  正文 第八章 飛燕門與架勢堂(下)

  在這一霎那,什麼禮儀廉恥之類的東西,都被我拋諸了腦後。大力拉扯之下,衣衫被我扯的粉碎。

  在我意料之中,這丫頭全身上下均敏感之極。很多部位一觸即跳,如此一來,心中的慾念被挑逗至極至。

  「求求你,放過我吧。」藍海凝幽然喊道,然而那語氣中,卻包涵著一絲羞澀的興奮。

  在這種情況下,我哪裡肯就此罷手。動手除卻自己的衣衫,喉間低沉的咆哮了一聲,俯身壓了上去。

  「啊。」藍海凝被我刺痛的慘呼起來。

  這種叫聲,沒有止住我的步伐。反倒更加挑逗起我的淫慾來,喘息之聲,連我自己都可以清晰聞到。

  良久之後,我終於到達了頂點。全身慾火如火山爆發一般,盡情地傾洩在藍海凝的身體裡。渾身的毛細孔,一緊一縮,讓我舒適到了極點



  我粗重地喘著氣息,靜靜伏在她的嬌嫩身軀上。雖說尚是冬天,然而後背之處卻是一片細細的汗珠。

  藍海凝白皙的臉龐上,如今是一片潮紅之色,眼神之中蕩漾的神色,如同一汪春水一般,瀅瀅生輝。喉嚨深處,尚不斷的發出若有若無的

呻吟之聲。顯然是還沒有從剛才潮頂中恢復過來。

  休息一番後,我旋即再次測試了一下她的友好度。令我極其意外的是,竟然不顯示任何數值。提示倒是有的,目標的友好度太過於混亂,

無法測量。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這手錶壞了?我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可以起來了麼?」藍海凝淡淡地說道,語氣中,似乎包涵著憤怒,然而我卻又能感受到裡面帶著些許柔情。

  我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忽而恍然暗忖道:「原來如此,估計她現在對我有愛有恨。所以那手錶才無法測量她對我的友好度。媽的,外星人

的東西也太垃圾了。估摸著那幫外星人感情極為簡單,友好就是友好,不友好就是不友好,從來不會出現既有友好,又有不友好的情緒。」

  「你渾身都是汗,這樣會著涼的。」藍海凝目光凝望著我,似乎想鑽到我的心扉裡一般,幾分疑惑,幾分嬌澀,再有幾分溫柔。

  我向她瞧去,只見一片狼藉。衣衫被我扯得粉碎凌亂,然而繩索卻仍舊沒有被解掉。各處私隱,若隱若現間,反倒更加吸引人。

  嚀。藍海凝覺察到了我的目光,羞澀的低呼了一聲,飛快的閉上了眼睛,細長的睫毛不住的顫抖著。剛剛褪卻的潮紅,迅即又再次攀上了

粉頸秀容。

  由於剛才雲雨之後,我根本就沒有拔出。此刻一受到眼前春色的誘惑,再次膨脹起來。

  「啊~?」身下玉人,自然能感受到我身體的變化。首當其衝的嬌呼起來,杏眸緊閉,嬌軀悸動。嬌喘之聲,漸漸厚重起來,低語道:「

不要啊,你放過我吧。」

  我邪笑著湊到她耳畔,挑逗低語道:「反正都做過一次了,再做一次,又有什麼關係呢。記住,從今天開始,你永遠是我的人了。凝兒乖

乖,聽話。讓你愛郎再舒服一次。」

  言罷,輕柔卻又緩慢的運動起來。

  嚶。

  據我所知,古代的女子應當是非常注重貞操觀念的。雖說我用了強,但是做了畢竟是做了。如今她能做的,恐怕就是殺了我,然後自己自

殺。否則即便她殺了我,恐怕這輩子也無法將我從心理抹去了。如今我那一番言語,正是打消了她那些偏激的顧慮,先從身體上接受我。

  我這一番動作,真是溫柔之極,比之之前那一番粗暴姿態,簡直判若天地。同時,雙手也不閒著,在她身體各處敏感地帶,輕柔的撫摸著



  低首在她耳墜上輕咬一番,惹得她又是一陣若有若無的嬌喘之聲。旋即,有輕聲細語道:「凝兒舒服不?」

  我此話一出,她的嘴唇輕顫起來,然而終究還是沒有開口。我情知這種事情急不得,便放開了這心思,費勁一切手段,將萬千柔情都融合

到她體內。

  終於,在我再一次掃過她的嬌嫩之處時。她漸漸地開始低聲呻吟了起來。那一聲聲嬌喘低吟,直直在我心扉中撩撥不已。

  忽而,一陣快感襲來。我急忙加快了速度。再次以狂風暴雨姿態臨幸於她。

  「啊!」沉浸在細綿快感中的藍海凝,沒有料到我突然狂暴起來,突如其來的強大刺激,惹的她再也忍受不住,隨著我的動作,有節奏的

嚶喘連連起來。

  她這麼一情動,直接加快了我到達頂峰的速度。低吼一聲,如機槍般狂掃起來。而此時此刻,恰好她也似乎到達了頂點。重重咬著嘴唇,

連連發出幾近可以令人瘋狂的嬌吟。

  媽的,接連出了兩次,腰間倒也酸疼起來。索性將全身的重量,都壓迫在她赤裸的嬌軀上。

  女人的身體都是水做的,以我近一百四十斤的體重壓上去。她也不過秀眉微蹙,旋即又平靜了過來,絲毫沒有重物壓身的難受彆扭感。

  我見狀心中滿意之極,從此點就可以看出,她至少對我已經不反感了,從身體上逐漸開始接受我了。

  「凝兒,幫我擦擦背。」我親吻一下她紅潤的臉頰,低聲吩咐道。

  「嗯。」藍海凝出乎我意料的,乖巧答應了一聲,驀然噗哧一下,捆在她手上的繩子斷裂開來,只見她抓起幾塊碎布,輕柔的在我背上擦

拭起來。

  在這一霎那間,我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我剛才只是隨便說說的,忘記了她的穴位尚被封住。哪裡料到,竟然會這種結果。全部的精神

都提了起來,單手死死按住我的手錶,準備在她動手之際,立即啟動防禦裝置。

  藍海凝並沒有動手,只是將我後背上的汗珠抹去後,更是又尋了一塊碎布。將我額頭的汗珠又擦拭乾淨。

  我心中狂喜,難道她真的不介意我強暴了她?轉而內心接受了我?

  「你,你起來吧。」藍海凝低聲呼了一聲,旋即又羞赧的轉過頭去:「我,我要收拾一下。」

  果然如此,她現在沒對我動手。估計是真的接受了我。是以,我便依言起身。本想讓她幫我收拾下面,隨即轉念一想,這種調教需要時間

,如果想太快的話,反而得不償失。是以,便自己草草收拾了一番。將衣衫穿好。

  穿衣之時,且不忘偷瞧於她,只見她下身是一片狼藉,紅白污穢混雜。然而那嬌軀,卻是誘人之極。蘭兒身材本算是極佳了,卻仍舊無法

和她相比。

  待得她羞赧萬分的當我面整理乾淨後,卻又用殘衣遮住了幾個主要部位,雙頰泛紅的對我問道:「能,能幫我找一身衣衫麼?」

  我雖然想說不穿才好看,但現在畢竟是冬天,時間長了定然受不了。遂立即向外面大吼道:「白士行,讓蘭兒送一套女裝進來。」

  外面沒有人答應。我只得接二連三的大聲喊了幾句,才得到白士行的答應。本想發火,那小子跑那麼遠,萬一我有什麼事情出來,那怎麼

辦?

  然卻想通後,便笑了起來。這小子的心思也算細膩了,估計這麼晚答應,是想避嫌。生怕回答的快了,讓我誤以為他在一旁竊聽。

  不多一會,蘭兒在外叫門。我去打開後,只見蘭兒嘴角竊笑盈盈,目光不斷瞟向我和藍海凝。

  「爺,這是您要的衣裳。」蘭兒將衣服捧給了我,旋即又乖巧道:「爺,我和杏兒去準備熱水去。您出了汗,要好好泡一下,否則著涼了

可不好。」

  「嗯,你去吧。」對於蘭兒的善解人意,我心中十分舒坦。換誰也不想,身旁的人都是醋罈子。

  蘭兒退去後,我便將捧著衣服來到藍海凝旁,輕聲道:「快穿上吧,可能會不太合身。壞了你的衣服,下次還十件與你。」

  「你,你轉過身去好麼?」藍海凝將衣服抱在懷裡,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神色之間羞澀之極。

  呵呵,女人就是這心眼。做都做過了,有了衣服,反倒羞赧了起來。

  「凝兒就這麼穿吧。爺喜歡看你穿衣服。」我輕輕佻起她的下巴,低聲威嚴道:「另外,以後別用你啊你的。要叫爺,明白麼?」

  藍海凝猶豫了一會,最後乖巧的點了點頭:「嗯,知道了爺。」忽而,面色再次紅潤起來,緩緩在我面前將一件件衣衫穿上。

  衣服稍微短了些,不是很合身。然而就算如此,亦十分養眼了。如此可人的女孩,終究要屬於我的了。心聲愛憐,將其扯到我懷中,低聲

道:「凝兒,以後哪裡也別去了。就一直跟著爺吧?」

  「爺,凝兒有些擔心。」藍海凝秀眉輕輕蹙起來,低語道:「我怕姐姐她們知道後,會殺了您。」

  我輕笑了起來,無所謂道:「這有什麼好怕的,難不成你姐姐是不講理的人麼?再說了,以我那護衛的實力,想殺掉我,也沒有這麼容易

吧。」

  「不,爺您不知道。」藍海凝有些焦急起來:「我姐姐她非常有實力,您那兩名護衛,恐怕……」

  咦。我驚訝了起來,難道她姐姐是什麼大家族的人。便好奇的問道:「你姐姐是幹什麼的?」

  「爺,您別問了。」藍海凝輕咬著嘴唇,似是下定了決心:「凝兒會處理好的,爺您放心。」

  「不行,你是我的女人。」我眉頭一軒,身子一挺,傲然道:「這天底下,還沒有爺處理不了的事情。」

  藍海凝驀然雙腳一點,向窗外飛去。紙糊的窗,哪裡能抵擋的住練過武的人。

  「爺,十日之後,我們在濟南大明湖見面。若凝兒不來,那就請爺忘記凝兒吧。」一聲悠然的聲音飄了進來,語氣之中,竟然有絕決之意



  我心中一緊,暗忖不對。聽她的語氣,恐怕會對她姐姐以死相逼。急忙衝出了房門,四下卻一個人也找不到。

  不一會兒,白士行神色尷尬的回來。向我請罪道:「爺,屬下無能。她的武功不算什麼,但是輕功實在太好了。屬下追不上她。」

  我不耐的罷了罷手,疾聲道:「先不管這些了,你快說說。濟南城裡,有什麼特別厲害,特別出名的女子麼?」

  白士行沒有思考,立即回答道:「有,那就是號稱江湖十大美女之一的飛燕門門主,海初晴。」

  我心中念頭一閃,沉聲道:「收拾一下,我們立即趕往濟南。」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7:10 PM

正文 第九章 設計江湖(上)

  第九章設計江湖(上)

  讓白士行辦事,他總是能辦的令我滿意之極。如今我躺的這架馬車,乃是清溪鎮最為豪華的一架馬車了。馬車內的佈置極為講究,掛簾是

用漂染後的羊毛織成,厚重而又華貴,將整個窗戶密封起來,憑增車廂內的暖意。躺椅之上,則也撲著一層厚厚的皮毛毯子,整個人躺在上面

時,竟然比床上還要舒坦。遠從波斯運來的華貴地毯,更是顯得此馬車的尊貴。

  媽的,這高老爺子也忒會享受了。我暗罵了一句,隨即又抽笑起來。白士行這傢伙也是惡毒之極,上門打了人家一頓不說,還將他的馬車

強行搶了過來。

  蘭兒和杏兒,隨侍在左右,一人幫我捏腳,一人幫我按摩頭部。我手捧著一壺清銘,隨時享用一口。端得是舒適之極。

  馬車行駛的飛快,顯示出了架車之人水準極高。左東堂就是有這好處,平時不顯山露水,然而到關鍵時刻,總是能顯示出他的不凡之處來



  從清溪鎮出發,沿著管道一路向東。百多里地後,就是濟南城了。眾人清晨出發,不到傍晚時分,就來到了濟南府。

  濟南府是山東地區的經濟政治中心,端的是繁華無比。城門之處,戒備甚為森嚴。然而我們出門之即,便安排了各種身份。白士行甫一露

出偽造的身份,便被城門守衛,恭恭敬敬的請進了城內,連盤查都免了。

  這就是權力地位的好處啊,我放下車簾,不再看那些被守衛百般留難的平頭百姓們。

  「爺,士行知道一家不錯的客棧。不若今晚我們就投宿在那裡吧?」白士行湊在窗外,恭敬的問道。

  「士行,用我們那個欽差的身份,進駐到山東巡撫府中。」我略一思索,便下了這個決定。

  適才一路之上,我已經是反覆思量過了。這飛燕門在江湖中名氣極大,實力也是非常不錯。若僅僅憑著手上兩名護衛的實力,恐怕無法和

別人抗衡。至於那兩名供奉,只有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我才會去動用。另外,我心裡也大著小九九,我在這個世界之上,幾乎沒有半分真正

屬於自己的勢力。若是能夠藉著控制飛燕門之舉,然後利用我皇帝身份的力量,將整個江湖控制在自己手中,這種力量也不容得小覷。

  「爺,士行明白了。」白士行恭卻的退了開來。

  馬車再次行駛起來,約莫二十多分鐘後,便停了下來。我並沒有下車,而是讓白士行先去交涉。

  待不得片刻,車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之聲。只聽得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屬下山東巡撫戴榮典,率屬下眾人,參見欽差大人。」

  我慵懶的起了身,讓兩婢一左一右的攙扶我下馬車。掃視了一眼身前躬身的眾人,淡淡揮手道:「戴大人無需多禮。」

  戴榮典等人,見到我身旁兩名侍女,均是露出了吃驚的神色。然而畢竟白士行之前,已經暗中提點過了,本欽差不同於一般的欽差,擁有

特殊的身份。光是那句特殊的身份,就可以將他們的疑心徹底打下去。再加上我那種傲慢的態度,更使得他們情願相信,我的身份的確不同凡

響。當然,我估計他們再怎麼想,也不可能想到我是皇上的身份上去的。

  我瞄了這戴榮典一眼,只見他約莫在四十歲左右,身材高大,長得一副紫堂臉。

  「欽差大人辛苦了,由於卑職一時失察,沒有能夠出城三十里迎接大人。還請大人原諒則個。」戴榮典的態度愈發恭遷起來,之前還自稱

是屬下,如今卻自稱卑職了。隨後他又道:「卑職已經著下人在華貴樓安排了晚膳,準備替大人接風洗塵。請大人務必賞光。」

  巡撫一職,已經算得上是山東地面上最大的官員了。然而對於欽差,卻也不敢有任何的馬虎。

  我向白士行使了個眼色。這小子迅即揮手道:「我家爺答應了,另外,我家爺姓吳。你可以叫吳大人。」

  吳姓乃當今國姓,自然更能讓人聯想到我皇親國戚的暗中身份。這一點,足以讓他們看我的目光,更加崇敬了不少。如今一個護衛,也不

將他們放在眼裡,可見我的身份之高。

  戴榮典見我答應,頓時喜上眉梢。俗話說,朝中有人好辦事。巡撫一職,雖說官階極高,然卻並不是一直能隨侍皇上左右的人。與皇上之

間,難免有些疏遠。如今能結交上一名皇親國戚,自然是要費勁心思投靠了。

  我重新上了馬車,隨著他們一路來到了當時濟南府最大的酒家,華貴樓。這名字雖然俗氣,然卻表明了其定位。能有資格前來用膳之人,

莫不是非富即貴之人。

  出乎我意料的是,這華貴樓就建造在大明湖畔。一半搭在陸地上,一般則承建在水上。構思倒也別緻,讓用膳之人,既可以飲酒作樂,又

可以觀賞湖色。

  華貴樓端得名副其實,建造的奢華之極。勾欄玉雕,無所不包。更加令人嘖嘖稱奇的是,這樓竟然有霓虹燈的設計。各色別緻的小燈籠,

將整座樓映照得燈火通明。古代人的思想,也不是那麼太古板嘛,我暗忖道。

  戴榮典等人,則恭恭敬敬的請我先行。我也絲毫不客氣,率先進入了此樓。

  時值用膳之即,此樓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此處的消費,定然不低。有此可見,濟南府的奢華腐敗分子也不少啊。

  樓內裝飾,不再一一細表。眾人徑直上了三樓,進入了一間瀕臨湖面的絕佳大包房。

  這個包房視角極佳,靠湖之處並無設屏蔽,幾乎一眼就能將整個大明湖的景色收入眼底。

  待得我在上首坐定後,眾人才在一番推辭之下,按照個人品級地位,紛紛落座。

  不一會兒,各種菜餚便陸陸續續被端了上來。聽的戴榮典一一為我解釋各種菜餚。媽的,其中的奢華看的我眼睛都差點直了。

  尤其是那盤看似紅燒肉的東西,卻是取自豬身上最鮮嫩的地方。且每頭豬身上只取一小塊。再者,那豬也是用各種名貴藥材餵養而成的。

  還有那道雀舌,便是採集了數百隻八哥之舌製作出來的。按照戴榮典的解釋,八哥身上,以舌最為靈敏,靈敏之處自然細膩滑嫩之極。

  我心中暗罵了一句,一盤菜要用到幾百隻八哥?這一道菜的價格,恐怕不會低於百兩銀子了。

  不過,暗罵歸暗罵,吃還是要吃的,這種享受法子,在我以前那個時代,我是無論如何也享受不到的。等以後,再好好整治一下這幫混蛋



  幾盞酒過後,席間的氣氛熱鬧了起來。戴榮典更是在得到我點頭後,弄了一批舞姬進來跳舞助興。

  絲竹樂器響起,舞姬們便開始漫步起舞。只是這種軟綿綿的舞蹈,我是一點也沒有興趣。以前經常去蹦的,早已經習慣了那種強烈節奏的

東西,一見到這東西,幾乎要睡著了過去。

  然而這幫官員們,則看的津津有味,隨著節奏打著拍子,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不過,他們的眼神卻是漂移不定,多是瞄向那些舞姬的裸

露之處。

  我並非不好色,只是這幫舞姬,雖說個個長的挺水靈的。然而卻終究還比不過蘭兒杏兒,更晃論與藍海凝相提並論了。

  正在打哈欠無聊之際,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之聲。驀然,房門被強行推開,一幫子大漢衝了進來,嘴裡囔囔道:「是哪個混蛋搶了老子

定的房間?」

  我溫言精神一振,娛樂來了……


  正文 第九章 設計江湖(中)

  我向那頭仔細瞧去。卻見領頭之人,是一名四十多歲的壯漢,衣著雖然華貴,然而神色之間,卻多了一絲草莽氣息。多半是那種暴發戶類

型的傢伙。其身後,尚跟隨著十數名打手模樣的傢伙。

  然而,待得他們定過神來一看後。卻是駭了他一大跳,那庸俗壯漢經受不住打擊,蹭蹭蹭退了幾步,臉色大變。原來我們整個包間之內,

幾乎個個穿著著官服。

  「砰!」席間一官員拍案而起,氣得臉色鐵青,指著那壯漢大罵道:「祁老七,這是你撒野的地方麼?快給本官出去。」

  我向那人望去,細一回想,那傢伙應該是濟南府通判。自然與這些有些實力的市井之徒相識。

  那被稱之為祁老七的傢伙,眼珠子骨溜溜的亂轉一番,急急點頭哈腰道:「原來是陸通判大人在此,小人這就告退,這就告退。」說著,

對屬下打手使了個眼色,正想撤退。

  「站住。」我輕輕抿了一口這百年即墨酒,淡淡的喊了一句。

  白士行聽得我出聲,疾若閃電般竄了出去,一個起落後,就橫刀擋住了門口。只見他冷冷道:「一個不許走,都給我站住。」

  我斜眼向那通判瞄去,卻見他正向戴榮典望去,似是求助。豈料,戴榮典起身沉道:「這祁老七簡直混蛋,我們整個山東的臉,都被他丟

盡了。陸通判,將其壓到大牢內,好好審問。」

  那祁老七一聽,腳差點軟了下來,臉色變得煞白。不住的向陸通判瞧去,想要讓他求情。通判一職,本是眾人之中地位較低之人。看這祁

老七幾乎不認得其他官員,就知道其在濟南混的不一定非常好。

  陸通判聽得巡撫大人發話了,便立即換了一副嘴臉,絲毫不理睬那祁老七的眼神,準備親自動手押人。

  「等等,陸大人。」我緩緩站起身來,向那祁老七走去,平靜道:「爺有話要問問這個祁老七。」

  我此話一出,全場啞然。我情知這幫官員心中開始膽寒。祁老七雖然上不了檯面,但與陸通判尚有牽連。順籐摸瓜的話,將會牽連到很多

官員。

  我淡笑著擺了擺手,向他們打了個安心的手勢:「各位放心,本爺只是問問無關緊要的事情。」我這話一出,卻將大部分官員的心神安定

了下來。

  我懶得再理睬那些仍舊七上八下的官員,沉聲道:「祁老七,本爺問你。今晚你原本打算宴請誰?」

  看那祁老七的身份,尚達不到有人宴請他上這種高檔地方頭號包廂的地步。所以,只有可能是他在宴請別人,而那受宴請之人,地位定然

遠在祁老七之上。但是濟南府上的了檯面的官員,都已經在此。是以,那人極有可能是非官場人物。或許,能和飛燕門扯上點什麼關係也不定



  那祁老七猜不出我身份,然而卻眼見著這麼多官員在我面前,卻是連話也不敢多說一句。情知我不好惹,臉色慘白,用衣袖擦拭著頭上的

冷汗:「這位爺,小人,小人宴請的是架勢堂的總堂主。」

  我聞言,不禁有些失望。那個什麼毛架勢堂,卻是我連聽也沒有聽過。

  「祁老七,別給臉不要臉。那架勢堂的總堂主是什麼身份,豈是你區區祁老七能夠請的動的人?」陸通判立即站起來喝罵道,我猜他是想

在我面前表明心智,與那祁老七劃清界限。恐怕這祁老七將會被當作一個棄卒來使用。

  祁老七臉色漲得通紅,強自辯解道:「通判大人,小人在這麼多大人面前,豈敢撒謊。總堂主一會就會過來,大人一會自行問他就行了。



  陸通判沒有料到這祁老七還敢還嘴,頓時氣得不輕,又想喝罵之時。卻被我止住了,向他笑著招手道:「陸大人,本爺從來沒有聽說過架

勢堂。你過來和我說說,那是個什麼單位?」言罷,轉身向白士行道:「士行,將祁老七帶下去,好好審問審問。」

  白士行瞄向了祁老七,眼中凶光一閃,對我恭敬的應了聲後。便強行拉著祁老七走出了包房。左東堂則將那些垃圾打手,一手一個扔出了

門外。

  陸通判猜不透我的意思,額頭上開始冒著絲絲冷汗。卻又不敢用謊話敷衍我,便疙疙瘩瘩的講了起來。

  從他花語得知,原來那架勢堂,便是山東境內極為強悍的一支黑道幫會。此幫會人數總人數約莫在三千人左右,其中有五百多名,算得上

是一把好手。另外,也經營著山東境內數十家賭場妓院之類的場所。

  我似笑非笑的望著陸通判,表情上沒有絲毫變化,心中卻是一片清明。這個架勢堂,恐怕不是他表面上說的那麼簡單,既然被稱為黑道幫

會,自然是有著眾多黑幕生意,譬如說走私鹽鐵之類的暴利玩意。

  那陸通判卻是被我看的更加寒毛淋漓,那一幫大大小小的官員,恐怕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口。這麼規模巨大的一個黑道組織能夠發展生存,

自然與當地的官府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若我有心撤查這個黑道組織,恐怕整個山東境內的大部分官員,都會受到牽連。

  我見耍他們已經夠了,便笑著回到了席間。乖巧的蘭兒,輕輕夾了一筷子雀舌,喂到了我嘴裡。而杏兒,則轉身到我背後,在我肩膀上輕

輕敲打起來。

  好半晌後,我才歎氣讚道:「這雀舌味道的確鮮美細嫩,只是恐怕價格不會下於一百兩吧?」

  我此話一出,就連戴榮典臉色也是微微一變。急忙解釋道:「大人,此頓接風酒,乃是下官們湊出了奉銀置辦的。並無動用半分官銀。」

  我斜眼瞧了他一眼,似是有些責怪。旋即又淡淡自言自語道:「可憐我身為一品欽差,一年的奉銀不過是區區五百兩整。連一頓像樣的酒

席也是置辦不起啊?」

  一幫官員們頓時精神一振,聽出了我話中之話。各自臉色緩和了不少。當官的就怕那些不願意同流合污的上司。如今聽得我擺明了敲詐的

言語,反倒輕鬆了起來。只要我喜歡錢,他們當然願意雙手奉上。

  戴榮典自然義不容辭的湊到我耳畔,低聲嘀咕道:「爺這麼照顧卑職,卑職自然不會忘記爺的好處。」

  我滿意的哈哈大笑起來,不避嫌的摟住了他的肩膀,謔笑道:「戴大人果然是玲瓏剔透之人,大有前途啊。來,我敬戴大人一杯。算是預

祝戴大人他日榮升之喜。」

  戴榮典聞言,也是配合著大笑起來,嘴上連連應到不敢不敢,卻是接而喝了幾杯,表示對我極為尊敬。

  「戴大人,按照這麼說來,那架勢堂的總堂主倒也是極為了得之人。」我放下酒杯,手指頭漫不經心的彈著酒盞:「明日你把他叫過來,

讓我也瞧瞧這江湖中有名的豪傑是何模樣?」

  戴榮典剛與我達成暗中初步協議,這種小事自然答應的爽快。我猜他心裡,也是想將我拉下這趟混水,好一起同流合污。

  接下來,放下心思的眾位官員們,自然是皆大歡喜,不由得開懷暢飲起來。之前在我面前,尚有些隔膜,然而此刻達成暗協議,關係自然

親近了幾分。再加上酒過三尋,氣氛頓時熱鬧了不少。幾名有頭有臉的官員們,紛紛來敬我酒。

  媽的,今晚和蘭兒杏兒還有活動要做呢。自然不想多喝,便裝出了一番不勝酒力的模樣。抓住機會的戴榮典,自然拍著胸脯主動替我擋起

駕來,凡是敬酒之人,一律由他應下。

  不多一會,白士行回到了包間。並沒有多話,只是側立在一旁。然而我瞧他臉色微喜,自然曉得他已經拷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

  一席酒下來,幾乎用了將近兩個時辰。眾人恭敬的將我送至戴榮典府邸,這才各自散去。

  睡到戴榮典幫我安排好的廂房後,白士行這才向我原原本本的稟報起來。

  原來這祁老七三兩年前,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地痞流氓。然而卻不料無意間被他攀上了飛燕門這顆大樹,自然搖擺起來。

  幾年之間,學著人做起生意來,只是欺行霸市,無所不用極。是以,倒也給他聚集起不少家財來,整個一暴發戶。

  至於一向標榜正義的飛燕門,為何不管他。這裡面也是有來頭的。原來那祁老七原是飛燕門門主藍初晴的表兄,這祁老七的老母,原與藍

初晴一家有過大恩。只是後來斷了音訊,直到過輩之際,才親書了一份書信。讓那不爭氣的兒子投到飛燕門去。

  藍初晴念及早間的恩情,開始時對這表兄也是照顧有加,然而逐漸的卻發現這表兄實在是扶不上的爛泥,到最後索性不聞不問,只是念情

之下,任由他胡鬧罷了。

  這祁老七因為這表妹對自己態度越來越差,心中亦是怨念俱增。恰逢飛燕門死對頭架勢堂找上了他,雙方自然一拍即合,合作著準備算計

藍初晴。

  我聽完後,心中不由得暗罵了一句,這傢伙有夠壞的。聯合起外人準備算計自己的表妹。

  然而心中卻是盤旋起來,這是一個大好機會,若是自己能夠一舉控制住兩大門派。自己手上的勢力將會增加不少。

  思索了半晌,心中已有定數。恰逢我那雙俏婢眼中已經春意連連,便站起身來,邪笑地向她們撲去……


  正文 第九章 設計江湖(下)

  與倆女折半天後,便開始了打坐。自學了這門養氣功夫後,便感覺不能一日不練,若不然,渾身就像犯煙癮一般的不對勁。一想到煙癮,

喉間便是一陣不舒服。心中十分惦記哥倫布那斯,也不知道如今那傢伙出生了沒有?

  腹中氣海大穴處,那絲感應到的氣息,已經比之前壯實了不少。這絲氣息,也端得活躍之極,只要稍稍一運功,它就會在氣海穴中翻來滾

去,直像個調皮的小孩一般。

  由於我達到了張晃所說的深層入定,已經可以每日都打坐四個時辰了。每日所睡,僅僅有那麼半個時辰,就已經足夠。精神比之以前,好

上不知道多少倍。

  今晚,我又像往日一般,凝神養氣。忽而,頓時發覺那道氣息竟然比之之前粗壯了不少。以前僅僅與一絲頭髮一般的粗細,如今竟然漲到

了耳勺般粗壯。感受過去,只見它懶洋洋的躺在氣海穴中,不原意動彈。

  怎麼會如此?難道僅僅過去了一天,竟然會有如此大的進步?思索了一會,不得要領,便不在多管。再次沉下心思,嘗試著控制那條氣息



  那條氣息竟然聽話的很,絲毫沒有了之前那種亂來的情況,我用意念操控它往哪處,它就往哪處。如此成就,頓覺好玩起來,一會指東,

一會又指西。玩得不亦樂乎。只是時間一久,便發現了問題。我的氣海穴,實在太小了。根本無法容得下那條氣息在裡面自由自在的遨遊。如

此,心中不免有些想讓它去身體的其他地方遊蕩一番。心中回憶著那章養生篇,其中記載著可以讓氣息通過經脈,遨遊到另外一個後穴位內,

而這種情況就叫通脈。

  心中念頭一轉,便運著氣息,往氣海穴上面進發。上面那個穴位,略一回想,便得知了那是陰交穴。然而想要前往陰交穴,還要走過一段

經脈。

  果然,氣海穴之外的經脈,幾乎呈閉塞狀態。我的氣息剛一運到那處,便像遇到阻礙一般,擋在了原處,不得動彈。

  心中雖然暗怒,卻也曉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遂邊溫養著那股氣息,邊依靠著氣息感受那經脈入口。心思很快便沉靜下來,沒過多久,就

感受到了經脈中不是沒有通道,而是那通道實在太細,比之頭髮絲還要細膩上不少,在加上通道入口處,還有一層細細的薄膜。怪不得我那股

氣息,無法進入經脈呢。

  嘗試了幾次,都無法讓氣息捅破那層薄膜,進入到經脈之中。心中不由得一陣氣餒。只好老老實實的逐漸溫養一下那股氣息了。再過的一

會,心中靈感一閃,如果把那股氣息的前頭,凝結成細細的一根針狀,不就能破膜進入經脈了麼?我的性格,多數時候是想做就做了,絲毫沒

有考慮到如此會有什麼樣的不良後果。

  那股氣息,如同的身體的一個部位一般,非常容易控制。費了不大一會功夫,那股氣息的前端,便如一根針頭一般大小了。

  我再次找到了經脈入口,用那針頭往裡面慢慢擠壓。忽而,一陣劇烈的疼痛,幾乎要將我的身體撕裂開來。我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覺到,我

額頭上在冒著冷汗。

  媽的,實在忍受不了那種疼痛,只好退了下來。從來沒有想到,沖經脈竟然會疼成這樣。真是佩服那些練武有成的傢伙,都不知道他們是

怎麼熬過來的。

  待的又過了一會,心中開始又不安分了起來。別人能行,為什麼我不行?難道我還不如別人麼?尤其是那些練武的女孩子,都能忍受這種

疼痛。越想越是不甘,決定再嘗試一次。忽而,一想到女孩子,我就想起蘭兒育與我第一次做愛的情景。像這麼慢慢的進去,也是把她疼的直

喊救命。然而後來心一橫,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強行來了這麼一下子。果然,就疼了這麼一下子後,沒過一會就好了。

  這種方法,或許有用,我不斷的安慰著自己。再次運起那道氣息,在對準經脈入口後,旋即退開了些許,心中一狠,指揮著氣息飛也似的

衝了過去。

  媽呀,鑽心的疼痛,幾乎要將我折的喊叫了起來。然而那股氣息,卻是依靠著強烈的衝擊,嗤的捅破了那層膜。直直鑽進經脈半寸有餘。

  過的一會,疼痛感終於逐漸消失,那道氣息,也躺在經脈之中,一動不動。呼,我心中舒了一口氣。總算成功了,要是這麼個疼法,再不

成功的話,我估計下次是再也不敢嘗試了。想及此處,心中不由得暗自佩服起那些第一次的女孩子來。竟然能夠毫無怨言的承受如此巨大的痛

苦。

  待得心神安定下來後,我又嘗試著讓那道氣息,逐漸往前鑽去。如今就是一頭墾荒牛,每前進一絲一毫,都異常的困難。那道經脈實在細

的可憐,全靠擠壓將其逐漸的撐大。吃的苦頭,雖然不比之前那次,卻是持續的脹痛難忍。

  堂堂男子漢,不能輸給人家女孩子阿。這個念頭,支撐著將我的行為,持續到了最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緩緩地擠過了經脈。到達

了一片新的天地。然而我那道氣息,已經被擠壓的如同一條細線一般的長,我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氣息的尾端,還緊緊賴在氣海穴中不肯出

來,似乎,不願離開家鄉一般。

  遇到一片新天地後,遊玩了半晌,也覺無趣起來。再者,這陰交穴處,比之氣海穴小了不少,挪開來,還不如在氣海穴中呢。念頭一收,

氣息便如一條拉直的橡皮筋被鬆開後一般,飛快的彈回了氣海穴中。那股氣息忽而撞作了一團,再也不是原先那種細蛇形的模樣了。

  在這入定的情況下,根本不曉得時間的流逝。萬一弄得時間太長,外面人要急死了。

  是以,便緩緩地收功。讓自己的神識出去。

  甫一睜開雙眼,便是感覺到一片大亮。就連遠處雕樑上的花紋,也能看得一清二楚。咦?從來不覺得自己的視力有這麼好過?

  「爺,您總算醒來了,可把奴婢們都急死了。」蘭兒杏兒的聲音,從耳畔傳了過來。音色之中,竟然帶著哭腔。

  我訝然望去,卻見蘭兒和杏兒,都在一旁哭得梨花帶雨,焦急的望著我,卻又不敢過來。而白士行則站在她們身後,亦是一臉茫然的看著

我。

  我站起身來,頓覺身體輕盈非常,然而此時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便立即走了過去,將兩女摟在懷中,低聲道:「蘭兒杏兒,到底發生了

什麼事情了?」

  「爺……」我此話一出,立即又將她們的哭意勾了出來,紛紛埋在我胸口,收不住泣聲。

  我見此狀況,情知她們也解釋不清楚了。便向白士行問道:「士行,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白士行這才回過神來,恭敬的回答道:「爺,情況是這樣的。大約在後半夜的時候,蘭兒姑娘哭著跑來叩開了屬下的門。說爺練功的時候

,像是走火入魔了。屬下便立即拜託左兄在門外守候,自己進來查看一番。當時,爺似乎的確不太對勁,渾身上下都在冒著汗水,面色也似極

其的痛苦。」

  聽得他一番敘述,我才知道。我今晚練功時的模樣實在太恐怖了,不僅僅冒汗,還時不時的大叫一聲。白士行當時判斷我可能是在強行衝

穴,便阻止了兩女試圖幫我擦汗的舉動。後來事實證明了他的判斷是極其正確的,否則我在那種最關鍵的情況下,若是遭到外面的騷擾的話,

恐怕會真的走火入魔。

  眾人解釋清楚後,都不由得一陣後怕。尤其是兩女,也止住了哭聲,拍著胸口驚神不已。幸虧當時一不對勁,就把白士行找來了。否則後

果不堪設想。

  「士行,還有一事,恐怕要你解釋一番。」我想到了那股突然壯大的氣息,便疑惑的問道:「我的氣息,為何在一晚之間,成長如此巨大

?」

  白士行略為一思索,便道:「很有可能是因為藍姑娘的原因,藍姑娘是練武之人,且又是處女之身。與爺交媾之時,恐怕有一部分元陰被

爺吸收了過來。」

  不會吧?這樣也行?我愕然不已,這不就是跟傳說中的採陰補陽一個道理麼?

  白士行似是猜到了我心中的疑惑,便又說道:「可能是爺不懂得如何去更好的吸收元陰,所以才得到了如此少的氣息。若是爺能夠按照方

法來的話,恐怕收益會更多。」

  兩女在一旁,聽到我們毫不顧忌的談著這男女之時,均大感臉紅,跑到內室去了。

  然我卻怦然心動,這種絕妙的方法,實在可以使得我苦練的時日大大縮短。便問道:「士行,你懂得這種功夫麼?」

  白士行愕然搖頭,無奈道:「這種功夫,向來被視為歪門邪道,屬下雖然不屬於江湖中人,但是練就這種功夫,恐怕甚為不妥。但是以爺

的身份,就沒有這種顧慮了。」

  一聽到這裡,我心中暗樂。當皇帝就是好啊,練歪門功夫,也能堂而皇之的練。

  正在要進行深層次討論的時候,左東堂匆匆趕了進來,恭聲道:「稟爺,山東巡撫戴大人想見您,說是飛燕門門主藍初晴欲求見爺,似有

要事稟報。

  我向白士行使了個眼色,讓他幫我弄一份這種功夫。那小子也是機靈,頓時會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要說到那藍初晴。她怎麼會這麼快收到了風聲了?好傢伙,竟然比架勢堂那位速度還快。這女人,不簡單啊……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7:13 PM

正文 第十章 我得意的笑(上)

  第十章我得意的笑

  「蘭兒,準備浴湯。」我慵懶的躺在了太師椅上,閉目養神起來。蘭兒在那邊應了一聲後,杏兒卻整了一壺茶葉,用厚布袋套好後,塞到

了我手裡。乖巧的繞道我身後,幫我揉捏起肩膀來。

  真是舒坦極了。整個晚上都在打坐,身體幾乎沒有動彈過。經過杏兒巧手一捏後,如同吃了個人參果一般,渾身上下,無不輕鬆。

  戴榮典已經應聲進來,見我在享受,含糊的行過禮後,便躬身立在一旁,不再多話。這老小子能爬到現在這個地位,顯然不是僥倖得來。

的確有其過人之處,懂得察言觀色,見風使舵,的確是官場上的不二法門。

  小瞇了一會,睜開雙眼後,蘭兒已經俏立在一旁。見我醒來,蘭兒忙擰了一塊滾熱的毛巾,仔細幫我擦起臉來。柔聲細語道:「爺,浴湯

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沐浴。」

  我淡淡的恩了一聲,昨日整晚都在打坐,渾身上下出了不少臭汗,現在還粘得慌呢。如今安排洗澡,一是要殺殺那藍初晴的氣焰,二是的

確不洗澡,渾身就難受。

  我伸了個懶腰,兩女立即會意,一左一右的把我扶將起來。我則回頭淡聲道:「老戴,叫那個飛什麼,藍什麼的,去偏廳等我。」

  「是,大人。」總算等到我開口的戴榮典,竟然鬆了一口氣下來,恭敬的退了出去。呵呵,有的時候,傲慢也是提高自己身份的一種好方

法。

  大冬天躺在熱氣的浴桶內,簡直是人間最大的享受。再加上有兩女幫著搓捏一番,整個骨頭都要鬆弛了。

  只是,每每蘭兒玉手撩撥過我敏感部位時,心中總是有一陣麻癢之感。慾火被一點一滴的點燃,乃至於迅速膨脹了起來。

  蘭兒嬌踱一下,嬌容羞得通紅,俏目緊緊閉上,在我身上胡亂擦拭起來。嘿,這丫頭無論與我經過多少次後,始終都不敢正視我那龍根。

  反倒是杏兒,雖然年紀較小。學著閉目之時,總是會偷偷的將眼睛睜開一道細縫,偷偷瞄向我那裡,也不管自己的臉,已經紅成何等模樣

了。

  我捉弄心頓起,捏住蘭兒柔夷,在我小腹處揉擦起來。蘭兒雖然有些害羞,卻也沒有反抗。待得一會,趁她已經習慣,精神沒有注意時。

便猛地一拉,將其小手憑空往下挪了五六寸。

  蘭兒一愕然間,下意識的小手一抓,頓時將我的龍頭緊緊握在手中。

  呼,突如其來的刺激,真是舒適極了。

  啊,蘭兒剛回過神來,壓低著聲音驚呼了一聲,迅速掙扎著要將手拿開。哪裡料到我早已經將她的小手緊緊按住。她這麼一掙扎,反倒是

加大了對我的刺激。惹得我嘿嘿邪笑了起來。

  待得一會後,我才鬆了開來。蘭兒急忙抽手退後,羞愧的轉過身去,跺腳低聲道:「爺,爺壞死了。」

  嘿嘿,這丫頭與我同房過這麼多次了。還是首次直接以手觸碰到我那裡,以她那種保守之極的性格,此時恐怕羞赧到極點了。

  「杏兒,剛才看的是不適很羨慕啊?」我忽而又將矛頭轉向杏兒,嘴角溢出了邪笑道:「總不能讓我的寶貝杏兒吃虧了,來,也來試試。



  「爺……」杏兒不依的低呼了一聲,然而聽在我耳裡,怎麼像是呻吟的感覺。這丫頭雖然表面上不依,然而秀眸偷窺我那處,卻更是頻繁

了。她和蘭兒不同,在性事方面,要開放不少。那雙杏眼之中,早已經春意蕩然了。

  我又用言語撩撥了幾句,慫恿杏兒嘗試一下。果然,不多會兒,就將杏兒的心理防線擊潰。

  杏兒那隻小手,顫巍巍的往我那邊接近。然而,卻在剛觸碰一下後,旋即就後退。我不再多言,只是給了她幾個讚賞鼓勵的眼神。

  收到我的信息後,杏兒又大膽了起來。再次摸到後,便不在撤退,只是笨笨的放在那裡不動。

  我覺得我有這個義務,要教導她一番。便言語教她怎麼弄比較舒適,為了讓蘭兒也學著點,我索性下了命令,讓她在一旁幫我捏腿,眼神

必須正視杏兒的動作。

  杏兒已開始尚有些羞澀,然而在我的指揮下,動作愈來愈熟練起來。

  而我的感覺,則自然愈來愈爽,麻麻癢癢的感覺,飛快襲擊過來。直將飄飄欲仙起來。

  驀然。我的興奮抵達了定點,喉嚨間發出了低吼之聲:「好杏兒。」

  ……

  豈料,杏兒由於湊的太近,竟然在秀臉之上,也粘上了不少污穢之物。直愣愣的待在那裡,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就連距離不遠的蘭兒,也被殃及了池魚,恰好在嘴角之處濺到了幾滴。兩女對視了一眼,俱是滿面通紅。羞愧萬分的掩面跑到一旁,打了

盆熱水洗將起來。

  哈哈,我得意的大笑起來。心情實在大爽,想不到杏兒的巧手,第一次給我做,就做的如此出色。

  好半晌後,兩女才施施然回來,只是誰都沒有臉正視與我。

  那副羞人的模樣,惹得我憐意大生。一手捏了一隻小手,淡笑道:「杏兒今天做的非常好啊,不過,下次就要蘭兒做了。」

  「爺。」蘭兒嬌嗔一聲,不依道:「奴,奴婢不行的。」俏臉之上,一片緋紅色。

  「爺說你行,你就行。」我大笑的將她扯到了懷中,揉搓了起來。

  三人扯在一起,溫存了一番後,這才擦身起浴。

  待得衣衫完整後,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了。時值正午時分,索性讓戴榮典安排了午飯,吃過後再說。

  這一席午宴,又是吃了好幾個小時。多喝了點酒,便又回到了廂房內,小睡了片刻。

  直到夜幕降臨時分,才想到了藍初晴那妞,還在偏廳內侯著我呢。不過,我猜她也不敢輕易離開,否則以我的身份,要是和架勢堂結合起

來,恐怕山東境內,再也沒有飛燕門的立足之地了。

  我也懶得再從暖洋洋的被窩裡鑽出來,索性囑咐白士行將她帶到我的房間裡來。

  待不片刻,門外白士行說人已經帶到。在我同意後,便將其帶了進來。

  聽著腳步聲,已經在我床前不遠之處了。

  我強忍住起身看她一眼的慾望,向蘭兒使了個眼色。嫻淑的蘭兒,立即將我的熱茶取了過來,扶著我斜躺下,先取茶水讓我漱口後。便又

用其秀指,幫我擦拭起牙齒來。

  隨後,更是弄來了熱水,仔細將我的臉面,溫熱了一番後,洗拭的乾乾淨淨。蘭兒似乎特別願意這麼伺候著我,每次看她幫我盥洗時,眉

間總有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淡淡的笑。

  用這個時代人的時間觀念來衡量,我那盥洗的時間,都用了將近兩柱香的功夫。

  一切妥當後,蘭杏兩丫頭,便又像往常一般,各自幫我揉捏起來。

  我閉目享受一番後,這才抬起頭來,斜眼瞟向那藍初晴,語氣微含不耐道:「你就是那個叫藍什麼的?自己找地方坐吧。」

  ……


  正文 第十章 我得意的笑(中)

  這裡是廂房,並不是客廳。除了我那張太師椅以外,根本沒有任何椅子。太師椅,我估計她還是不會賣譜到做了上去。當然,更不會學著

蘭兒杏兒坐在我床沿上。我這麼說,只是想為難一下她而已。聽得凝兒臨走之際,說的話頗有決絕之色,估計這藍初晴,並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那一瞟,可以看出她的身材與凝兒頗為相似,都是高窕修長型。只是臉上卻蒙著一塊白色的面紗,看不清其相貌如何。

  「大人,小女子已經在偏廳內坐了很久了。現在站一會,倒也無妨。」一個音色頗為動聽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一聽,心頭便是一陣不爽。那句話說得倒是好聽,然而卻在暗中指責我讓她在偏廳內等了將近一天。頓時,我便冷冷的哼了一聲,淡淡

說道:「本爺讓你坐下,卻推三阻四的,分明是不將本爺放在眼裡。士行,送客。」

  「遵命,爺。」白士行眸子中精光一閃,冷然的望著藍初晴道:「藍姑娘,請。」

  「大人,小女子只是一時糊塗,還請大人原諒則個。」說著,欲找地方坐下,只是奈何屋子內實在沒有適合她坐的地方。只見她牙一咬,

竟然坐到了我的太師椅上,幽然道:「多謝大人賜坐。」

  我沒有理睬她,反而和蘭兒說起些家常話來,時而夾雜一些葷腥的笑話在裡面,直將兩女逗得滿面通紅。

  時間一長,藍初晴她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恭恭敬敬道:「大人,小民有要事稟報,能否請您隨從迴避一下。」

  我吸允著杏兒嘴裡渡來的茶水,嘖嘖一番後,這才淡然道:「杏兒,你知道爺最不喜歡和什麼人說話麼?」說著,向她擠了擠眼睛。

  杏兒也是個慧穎之人,旋即眨著眼睛,望著我笑道:「爺當然不喜歡與藏頭露尾的人說話咯。這誰都知道啊,還用得著問麼?」

  「這世界上啊,總有些人呢,喜歡假裝神秘,吸引別人的注意力。」可人的蘭兒,也覺察到了我心中的不滿,開始幫腔道。

  這一下,藍初晴似乎氣的不輕,只是強忍著怒氣,語氣有些顫抖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只是小女子的師傅立下規矩,只有小女子的丈夫

,才能解開小女子的面紗。還請大人體諒。」

  這藍初晴,能夠駕馭整個飛燕門,倒也是個不宜與之人。在我極盡羞辱之下,還能說出這一番話來,確實不易。合她合作,應該還是不錯

的。

  「既然如此,本爺也就不勉強你了。」我淡聲說道:「有什麼事情,就儘管說吧。不必顧忌有其他人。」

  聽得我這句話,藍初晴明顯鬆了一口氣,欣喜道:「多謝大人體諒。」隨後,頓了一下又道:「小女子此番前來,是想與大人談一件重要

的事情。大人,請看這個。」說著,拿出一本書本模樣的東西。

  白士行立即接手過來,檢查了一番沒有危險後,才恭敬的遞到我的面前。

  我拿出來翻了一下,卻見這是一部賬本,而且是一本年底總帳。在前一個世界中,由於各種工作都涉及過,賬本倒也看得懂。只是在這個

時代,記賬的方式,還是蠻晦澀的,要多看一下,才能弄明白其中。

  「大人,此賬乃今年飛燕門的總賬。」藍初晴語氣沒有了之前那一絲驕傲,多了一分恭敬:「在今年內,飛燕門的總收入為一百二十三萬

餘兩白銀,除卻各類開支六十三萬兩白銀,總計盈利為六十萬兩白銀整。此份收入,放眼江湖,絕對能在各大勢力中排到前十。」

  「哦?」我放下了賬本,瞪著她道:「藍姑娘為何將內部帳本,給我這個外人看?」

  「大人,小女子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表示誠意,表示與大人合作的誠意。」藍初晴一談到這種事情上來,完全體現出了她女強人的那一面

,不亢不卑,露出了強大的自信。

  「和我合作?」我輕笑起來,回頭摟住杏兒輕薄起來,淡淡道:「你有這個資格麼?」

  「小女子知道大人的身份之高,然而畢竟此事對大人亦是非常的有利。小女子願意代表飛燕門,每年向大人貢獻百分之三十的純收益。」

藍初晴侃侃而談道:「若有大人的照拂,小女子完全有把握在明年一年間,將整個收入提高兩倍以上。同時,也能保證大人的收入,不低於五

十萬兩白銀。」

  好強的口才,等於是給我開了一張非常誘人的空頭支票。不過,她的提議雖然誘人,卻不是我想要的。便淡淡的搖了搖頭道:「藍姑娘的

確是女中豪傑,只是,如果我找架勢堂合作,一樣能達到這種效果。藍姑娘憑借什麼?能說服我極受你,而拒絕架勢堂呢?」

  藍初晴愣住了一會,猶豫了很長時間,才反問道:「那麼,請問大人您最想要得到的是什麼?」

  我聽了大笑起來,從床上爬起身來,走至其身前,端詳著她。她的身材極高,我站在她面前,不過比之高了寸許。外面那一套純白的衣衫

內,到底包裹著一具什麼樣的妙曼身材呢?

  「我最想要的東西,憑你還給不了我。」我淡笑著緩緩搖頭,忽而,我又直視著她的眼睛道:「不過,若是你肯揭下面紗來,說不定我就

會答應你的請求。」

  藍初晴退了一步,眸子中閃過一絲失望神色,幽幽道:「大人,請恕小女子無法做到。既然如此,那就告辭了。」說著,拱了拱手,準備

離開。

  當她走至廂房門口的時候,我突然叫住了她。

  藍初晴回過頭來,疑惑的望著我,不知所以。

  「你忘記了把賬本帶回去了。」我將賬本拿起,掂了兩下後,便扔換給了她。

  藍初晴呆呆的接過賬本,失望而去。

  蘭兒湊到了我身邊,低語道:「爺,以您的脾性,當不會如此輕易放過她吧?」

  我笑著在她俏臉上捏了一把,笑道:「知我者蘭兒也,這藍初晴看來,就像一粒堅果一樣,外殼堅硬無比。然而要將外殼敲碎之後,才能

嘗到香甜可口的果肉。」

  我望著廂房的門口,淡淡道:「我會親自,將她的外殼敲碎的。」

  躺回了太師椅中,思索著這藍初晴。年歲不大,卻要承擔著無與倫比的壓力,整天做著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想想也是可悲,有的時候,

一個有責任的上位者,並不會很快樂。像我,就沒有這方面的煩惱了。因為我根本不想要當什麼賢君,當個逍遙自在的皇帝,才是我現在的理

想。

  當然,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若我手上沒有半分勢力,恐怕這個皇帝也當不長。江湖勢力,要利用好了力量自是不凡。就讓藍初晴,成為

我的切入點吧。

  思索了大半天後,去送藍初晴的白士行回來了,只是其行為頗有古怪,竟然不敢正面看我。

  我疑惑的拉住了他,質問道:「你小子怎麼了?該不會是將藍初晴強暴了,不敢見我面了吧?」

  白士行豈敢拗我,反正也是瞞不住的。只得苦笑的回過頭來。

  媽的,嚇了我一大跳。那白士行原本也算得上英俊瀟灑了,豈料此刻腦袋竟然腫得跟豬頭沒有區別。

  「不會是藍初晴打的吧?」我猜忌道。

  「爺,您老就饒了小人吧。」白士行語帶哭腔道:「要是被藍初晴打成這德性,小人早就跳河自殺去了。」

  看著他那頗具戲劇性的臉,我不由得抽笑起來,到底是哪個傢伙把他打成這樣的?下手還挺狠的。

  「爺還記得小人早上與您說的一番話麼?」白士行慘兮兮道:「就是關於採陰補陽那個橋段。」

  我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那一段當然有印象啊。

  「就是因為我早上的一番言論,以至於被供奉大人狠揍了一頓。」白士行心疼的摸著腫脹的臉,將事情徐徐道來。

  原來他剛才送完藍初晴後,就被兩大供奉中的一位給攔截住了。那供奉年輕的時候,就是靠一手御女神功出了大名。豈料早上聽到白士行

的一番歪論後,氣得不輕。便趁著白士行落單的時候,狠狠將其揍了一頓,並讓他接受了御女之術,並非歪門之術的理論。

  白士行費了一番功夫解釋清楚後,從懷中掏出一本古書,遞交給我道:「這是供奉老爺讓小人交給爺的,說什麼不必費心出去找那些下九

流的御女術了。這本,是當今世界上最先進的採用補陽術。」

  我一聽,趕緊接過手來,細細察看起來。此書名起的極為俗氣,名叫《御女心經》。

  然而翻開之後,看過內容簡介後,我就大笑了起來。媽的,這世界上還有這番其妙的功夫。藍初晴啊,藍初晴,這下看你往哪裡跑?

  ……


  正文 第十章 我得意的笑(下)

  我細細翻看起此本御女心經來。翻閱著總綱,卻心中不由得一陣失望,此書大多數技巧,都是建立在習者已有一定內功基礎上的。翻看了

半天,才找到一則關於內功初學者使用指南篇,心中一喜,旋即翻看起來。

  越看越是投入,幾乎欲罷不能了,恨不得立即找一個懂武功的女子嘗試一番。早上白士行說的非常有道理,與懂武功的處女交媾時,吸收

元陰的效果是巨大的,然而按照本文介紹的技巧來行事的話,幾乎能得到百分之百的效果。

  看至此,心中不由得暗自懊悔,藍海凝這次,幾乎完全被我浪費了,連十分之一的效果都沒有達到。看來,只有以後多做幾次,慢慢彌補

回來了。

  這一篇,介紹的都是真槍實彈的技巧。然而如何讓一個女孩子屈服,則沒有介紹。按照內容簡介上的說法,修習此功,會令修習這者掌握

一種極為特別的能力。見那上面描述,有些類似於我瞭解的精神催眠效果,自是這種效果僅僅能針對女性起作用。

  當我找到了那一章後,卻發現必須修習此心經達到中級以後,才會慢慢的有這種優勢出來。現在強行使用這種能力,幾乎是找死。

  雖然微微覺得失望,然而心中還是有一絲慶幸的。對付藍初晴那種級別的美女,用催眠法是不是太過於無趣了?讓她從心裡乖乖的順從於

我,豈不是更加美妙?

  恰在此時,戴榮典匆匆求見。甫一進來,還沒有寒暄兩句後,就暗中塞給了我一疊銀票。我看了一眼頭一張的,竟然是一萬兩整。這麼一

疊,數目恐怕不下二十萬兩。這戴榮典,似乎將所有注碼都壓在了我身上,否則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內,籌措出金額如此巨大的一筆賄賂。他可

是指望著我,從此飛黃達呢。

  當然,這老小子,我是不會忘記他的。回京將自己安定好後,我會好好的折他一下子。他***搜刮過多少民脂民膏,才能聚集起這麼大數目

的錢啊?

  我裝模作樣的讚賞了幾句,便將銀票扔給了蘭兒保管,以蘭兒的細膩心思,管理錢財的細緻遠在我之上。

  戴榮典這才跟我提及,那架勢堂總堂主,已經在等候著我了。並且,還幫之說了不少好話。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這架勢堂和戴榮典的關

係,遠遠超過飛燕門。適才那藍初晴等了我一整天,也沒有見戴榮典放個屁。

  此時,我也懶得去和他計較這些。反正這架勢堂堂主,總是要見見的,或許有什麼收穫也不定。

  當然,像那種大男人,我是不會讓他進入廂房的。索性到偏廳去和他談談,撈點油水什麼的。

  白士行如今一副豬頭相,當然不能出去丟臉了。是以,只有讓左東堂隨侍左右了。不過,我也放心的很。從今天白士行挨供奉揍,就能看

出,那兩個供奉,對我的安全十分放在心上。雖然覺得私生活被偷窺有些不妥,然卻想想那兩名老傢伙加起來將近三百歲了,也就釋然了。做

人,要懂得敬老尊賢,那兩個老傢伙估計都好幾十年沒有碰過女人了,讓他們飽飽眼福,也是應該的。

  由戴榮典領著,沒多一會,便抵達了偏廳。老戴識相的告辭退去後。我便大搖大擺的進入到了偏廳。

  即便是偏廳,空間亦是不小。只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原本正坐在客位上喝著茶水,然而一見到我進來,緩緩站起身來,迎上來躬身道

:「小民齊燕飛,參見欽差大人。」

  免禮,免禮。我亦笑著客氣道:「這位定是大名鼎鼎的架勢堂總堂主了。本王,呃……本爺對你是仰慕已久啊。今日一見,尊兄果然氣度

非凡啊。」我看著齊燕飛,年歲在三十出頭,身材挺拔魁梧,容貌雖然不算英俊,卻是線條剛勁。一雙豹眼炯炯有神,沉穩之極。加上那一身

衣物,剪裁極為得體,更是顯著了其不凡。態度不亢不卑,絲毫沒有升丁民見了大官後出現的那種極不自然。

  當我故意說漏口後,還特地觀察了一下他當時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由此看來,不是他的心機極為深沉,那就是他早已經從戴榮典處

,提前知道了這個消息。

  「大人過獎了,小民雖然已經做出了點小成績,然而這都是蒼天庇佑,朝廷栽培的結果。小民可沒有資格,獨享此殊榮啊。」齊燕飛淡笑

著回答我道。

  這傢伙,果然不簡單啊。能做到山東境內,黑道第一把交椅的人物,果然不可小覷呢。雖然甫一接觸,便有一種感覺,這傢伙值得栽培。

  「齊先生不愧是本爺仰慕已久的人物,今日一見,果然非凡。」我笑著指了指那客座:「先生請坐。」

  「啟稟大人,容小人先有一事要稟報。」齊燕飛微了躬身,問道。

  聽到這句話,我的眉頭不由得微微皺了起來,按照道理來講,他這種人的性格,不會著急成這個模樣啊?雙方還沒有套熟,就開始談正經

事情了麼?

  「大人,小人的架勢堂在清溪鎮有個分舵,管理那分舵之人,別人一般稱其為高老太爺。」驀然,這齊燕飛眼神中終於露出了一絲狠色:

「聽屬下稟報,這高老太爺他得罪過大人,屬下今日已經親自奔赴了清溪鎮,取了高老太爺的人頭,前來獻給大人。」

  我一愕然。在清溪鎮的時候,根本沒有與那什麼老太爺起多大衝突。只是後來白士行去揍了人家一頓,並且搶了他的馬車而已。然而這齊

燕飛,竟然為了取悅於我,親自來回奔赴上百里,殺了其一名分舵主。

  好手段,好手筆。

  此時,我不由得佩服起這個齊燕飛來,做事情狠辣無比,為了自己的目標,幾乎不擇手段。他猜出我與高老太爺有瓜葛,顯然是早已經發

現了那輛馬車。

  能上位者,果然均不是什麼善與之輩。只是可憐了那個高老太爺,連我的面也沒有見過,就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命嗚呼了。

  齊燕飛阿,齊燕飛。你在我面前露這一手,顯然是想引起我的重視吧。我想通了此點,便背負著雙手笑吟吟的看向了他,希望你今後,不會讓我失望!

  ……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7:14 PM

正文 第十一章 我是一個好人(上)

  第十一章我是一個好人(上)

  我瞪了他半天,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靜靜地躺在椅子上,是不是輕抿一口茶水,無半點面色變化。

  時間一久,饒是以齊燕飛這個湖,也不由得渾身不自在起來。這種無聲的心理壓力,最是令人難受之極。又過了半晌後,齊燕飛便不自然

的輕兩聲,低聲道:「大人,莫非您是在責怪小民擅自處置了高老頭一事?都怪小民一時氣憤難忍,沒有將其生擒到大人面前,任憑大人處置

。請大人此罪。」

  我淡淡的瞄了他一眼,這小子終於受不了壓力,開始沒話找話了。的確,在他猜測不出我的心意時,這麼一開口,便打破了雙方沉悶的局

面,對他亦是有利的。

  「老齊阿,這次事情辦得的確不漂亮。」我開始給他下下馬威道:「不過,諒你初次與本爺辦事,總有些摸不著脾性的時候,以後小心點

就是。」

  我這麼一說,將雙方的關係又是大大的拉近。幾乎是變相的接受齊燕飛欲找我做靠山的要求。

  齊燕飛聞言,自是一喜,然而旋即又恢復到了常色。以他的心機閱歷,自然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面露喜色的。只是做給我看看的,在向我

傳達一種心機並不深沉的訊息。然而,又不敢露的太明,怕我誤解他是個好無心機的白癡就不好了。

  從此點看來,這齊燕飛的確是個不錯的屬下,懂得揣摩上位者的心思,既不會在上司面前表現的太過聰明,又不會表現的太過白癡,一切

都是在恰好之間。

  「承蒙大人看的起,小人定會為大人肝腦塗地,死而後已。」齊燕飛又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站起身來恭恭敬敬道,接而,又從懷中掏

出了一疊銀票,一本帳目的給我道:「大人,這三十萬兩銀票,是今年大人的分紅。另外,小人把帳目也已經帶過來了。」

  這一點,就能看出男人與女人做事之間的不同之處了。藍初晴饒是再大方,也擺脫不了女人的愛便宜的小性子,只是引誘我明年巨額的分

紅。然這齊燕飛則不同,某定後動,一下子先支付出一大筆費用,這種賄賂的方法可以看出,齊燕飛此人更甚一籌。

  我面無表情的向左東堂點了點頭,左東堂立即跨前兩步,將銀票和帳簿都收了起來。

  我瞇著眼,看了他一下,端起茶杯嘬了一口又道:「祁老七此人,燕飛認得吧?」

  齊燕飛立即躬身道:「屬下認得此人,說起來,屬下還要好好謝謝他呢。若不是他,屬下何以有幸能得到大人的青睞。」

  我對他說話的方式,微感滿意。點了點頭道:「你準備怎麼對付飛燕門?」

  齊燕飛沒有料到我問的這麼直接,愣了一下,細細的揣摩一番後道:「屬下原本打算從藍初晴身上下手,如果能將她弄上手,那飛燕門就

一半落入架勢堂袋中了。」

  的確,這是最直接,卻又很有效的策略。如他所說,萬一真把藍初晴弄上了手,恐怕還真有成功的可能性。女人出來混江湖,這的確也是

一種麻煩,很容易被不軌之徒盯上。藍初晴一直無事,只是那些野心的傢伙,沒有這個實力罷了。然而齊燕飛,則是既有實力,又有野心之人

。不過,這都是在我沒有產生同樣野心之前。

  是以,我便輕輕地哼了一聲,將茶杯放下,淡淡道:「燕飛是否知曉,藍初晴早你一步已經見過我了?」

  即便是白癡,也能聽出我語氣中的不滿。況論是齊燕飛呢,只見他立即恐惶道:「啟稟大人,藍初晴第一步跨進戴府,屬下就已經知曉了

。屬下以後絕對不敢再打藍姑娘任何主意了。」

  我慢慢又喝著茶,面無表情,拖了半晌之後,便又淡然道:「誰叫你不打她主意的?本爺要你打,還要狠狠地打她的主意。」

  齊燕飛聽我這麼一說,眸子中冷光一閃,凜然道:「爺,是否藍初晴這丫頭片子,惹爺生氣了。爺放心,燕飛會將其生擒到爺面前,任憑

爺處置的。」

  有這麼一個善解人意的屬下,正是開懷阿。不過,若換在以前,我說不定會同意他這麼做。只是如今,我卻要藍初晴自願的在我面前解下

面紗。便招手讓齊燕飛過來,俯在他耳中低聲囑咐起來。

  齊燕飛聽的眉飛色舞,不住的點頭。畢後,對我拍著胸脯保證道:「燕飛定會不負爺的厚望,請爺看一場好戲吧。」

  我邪笑的點了點頭,拍著他肩膀道:「戴大人這邊,將會全力配合你的行動。不過,你必須在三天之內,把事情做好。」

  齊燕飛重重地點了點頭,旋即拱手道:「事不宜遲,燕飛這就去著手準備一切。」

  我自然是答應,我的時間可是寶貴的很。

  待的齊燕飛離開後,一直守候在不遠處的戴榮典走了進來,躬身道:「大人,晚膳已經準備好了,請大人移駕。」

  「老戴你多費心了。」我笑著拍著他的肩膀道:「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戴榮典的深情,急忙嚴肅起來,恭恭敬敬道:「請大人吩咐。」

  「立即吩咐下去,從現在開始,全力打壓飛燕門。」我嘿嘿冷笑不已,心中暗忖道:「藍初晴,我要你自己送上門來,任我品嚐。」

  之後數日之內,乃是飛燕門成立以來,最為黑暗的時期。先是遭到了架勢堂無差別的攻擊,幾乎所有產業,都沒有遭到倖免。剛回過神來

,欲想反擊之時,卻又遭到了官府的無情封殺。不僅僅各類店舖產業被停產待查,連門內稍微上檔次的高手,每人幾乎都被幾個官差定的死死

,幾乎動彈不得。

  根據戴榮典友情分析,如果飛燕門這種情況多持續一天,恐怕將會倒退一年。果然,撐到了第三天,藍初晴再也熬不住了,登門向我拜訪



  其實這幾天我也沒有閒著,幾乎一有時間,就在研究那本《御女心經》。各種心得體會,都已經在蘭兒杏兒身上,一一體驗了一番。果然

,按照心經的行房技巧,能力比之以往提高了不少。隱隱有兩女加起來,也吃不消我的勢頭了。

  當然,第一次拜訪我是不會見她的。直到她每日來一次,到了第三天後,我才懶洋洋的接見了她。

  仍舊是在臥房內召見了她,由於剛與兩女體驗了一番武功心得,潮紅之色還沒有從她們的臉上褪去,兩女更是衣衫不整,釵橫鬢飛,滿面

春意蕩然。

  藍初晴雖然未經過這種陣仗,卻也能猜出個七八分來,雙眸不由得一凝,不敢再看,下垂到地上,低語道:「大人,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我聽得她的語聲,沒有了上次那種輕柔好聽的調子,多了一絲沙啞之色。顯然這段時間,她幾乎都沒有休息好。

  「這位不是藍姑娘麼?」我一手在杏兒衣衫中尋幽探秘,惹得她嬌喘不已,一邊懶洋洋地說道:「自己找地方坐吧,別客氣。」

  這一次,我是連那張太師椅也讓白士行搬走了。滿屋子之內,幾乎沒有一處能夠坐下。

  那藍初晴眼神中變化不定,內心似是在交戰不已。若細心觀察,可以發現她的嬌軀,正在激烈顫抖不已。

  我根本不管她那天人交戰的模樣,自顧自的和蘭兒杏兒調情起來。蘭兒因為有外人在場,很是放不開,躲躲閃閃之際,受到刺激也不敢呻

吟出來。倒是杏兒妮子,比之開放了不少,隨著我的動作愈發大膽,呻吟也越來越大聲起來。

  直直十多分鐘後,那藍初晴終於下定了決心,施然地坐到了我床沿上。背對著我們,裝出語氣平靜道:「大人,小女子已經坐下了。」

  我沒有理睬她,待得又半晌後,才恍然訝色道:「咦,杏兒,我們床上,怎麼多出來了一個姑娘?」

  杏兒正被我弄得興奮之時,啊的一聲顫吟了起來:「爺,奴,奴婢要死了。」

  這種天籟之聲,若是聽在男人耳裡,定會勾出無限的慾望。然而藍初晴一介女子,哪裡聽過這種淫聲蕩語。霎那間,耳朵根子處已經緋紅

,嬌軀劇震起來。我的武功不高,否則還能聽見她的喘息之聲,也已經加快了不少。

  「哦,爺想起來了。」我嘿嘿邪笑了起來:「那不是江湖上號稱冰劍玉女的藍初晴,藍大美人麼?」

  藍初晴似是在極力忍受著,雙拳捏的鐵緊,若是有可能的話,她說不定會立即幹掉我。

  「唉,飛燕門人口眾多,要將她們全部養活可是不容易啊。」我繼而淡淡道:「聽說,飛燕門中收留了不少孤兒寡母,身世可憐的女孩。

爺一直在想啊,若是飛燕門倒塌了,那些可憐的女孩,會不會被生活所逼,跳入紅塵呢?嗚呼,嗚呼,憐哉,惜哉。」

  這些天來,我早已經將飛燕門的底子摸得清清楚楚。如今道來,直直像一根根刺一般刺中了藍初晴的心扉。而藍初晴此女的性格,也是被

我打聽的一清二楚,外表雖然冷漠異常,對任何人都不加以顏色。然而卻是極其心軟的一個女子,否則這些年來,不會一直竭力發展著飛燕門

,為那些門內可憐女子某福利了。

  藍初晴強行忍住發怒的趨勢,柔聲細語道:「爺,飛燕門的事情,您也聽說過了吧?小女子懇請爺,幫飛燕門一把。」

  這丫頭這麼說,顯然是不想得罪我。如今只要不是白癡,都能猜到一切事情,都是我主使的。

  「哎喲,這幾天本爺實在是勞累之極,現在肩膀酸痛的很。」我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藍初晴猶豫了半晌,似又在咬著嘴唇。終於,又向我坐近了一點,一雙玉手搭到了我肩膀之上。

  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她那雙手在不斷的顫抖。然而,當她那柔若無骨的玉手揉捏起來後,所有的一切都被拋諸了腦後,媽的,實在太舒服

了。

  杏兒躺在我的懷裡,嬌喘的承受著我雙手不斷的遊走。而蘭兒,則跑到床尾,將我雙腳放在她秀腿之上,幫我捏起腳來。

  「晴兒,手再往下一點。力道再些微重一點。」我閉著目,享受的呻吟起來。



  正文 第十一章 我是一個好人(中)

  藍初晴的手略為一僵,沒有料到我會這麼稱呼她。然而片刻之後,卻也適應了過來,聽著我的指揮,幫我在背部各處揉捏。

  她的手,細膩而又有力,且懂得各種穴位妙處,揉捏起來,無論位置和力道,都是恰到好處。有她幫我按摩,簡直是人間最大的享受之一



  杏兒這妮子,被我撩撥的已經受不了了。竟然不顧有外人在場,一把捏住我的龍根,揉搓起來。

  啊!突然受到這種刺激,直直令我無限舒適的呻吟起來。

  藍初晴向來以冰清玉潔著稱,哪裡見識過這種分流陣仗,頓時呆呆的楞在那裡,動也不敢動彈一下。

  杏兒丫頭,如今全身情慾已經被我完全開發了起來。今日竟然主動起來,嬌小玲瓏的身軀反扒在我身上,沉身坐了下去。

  喔~,我舒適的低聲吼叫起來。這一招,我從來沒有教過她,定是她自己從入宮培訓上學來的。如今情慾焚身,竟然做出了女孩子最羞人的

姿勢之一。

  嚶嚀。我身後的藍初晴,初次見到這種火辣的性愛,大受刺激之下,不由得全身無力,軟倒在我背上。

  頓時,雖然隔著衣衫,我也能感受到藍初晴那丫頭的嬌軀,已經滾燙異常。檀口恰好對準了我的耳後根,幽蘭的氣息,隨著她愈加粗重的

喘息,不斷的騷擾著我耳朵。

  如此一來,我的慾念更重。杏兒敏銳的感受到了我的反應,旋即以更加劇烈的動作,來迎合與我。

  激動之下,身子不自覺往後仰去。直直將藍初晴壓在身下。她頓時下意識的掙扎起來,然而那一掙扎,堅挺的胸脯,自然更加刺激著我的

背部。

  我受不了了。喉嚨之間,發出了慾望迸發的低沉吼叫。所有的火氣,在這一瞬間內,噴發了出來。

  恰在此時,杏兒也再次抵達了興奮的頂點,全身不自覺的痙攣起來。嬌聲啼叫後,軟綿綿的趴在了我懷中,余喘不已,面色一片潮紅。

  媽的,老子這種樣子,就像是一個漢堡包。被兩女夾在了中間。

  好半晌後,藍初晴才似反應過來,一把將我從後推開,如泥鰍般鑽了出去。掩著面,狂奔而去。

  我也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起來。這一下,還真是在她那冰清心中埋上了一粒種子。恐怕她今晚睡覺,腦海中也會一直盤旋著今日淫蕩

的一幕。

  第二日,我便吩咐了下去,稍微減弱一下對飛燕門的打擊。算是對藍初晴這次的聽話,給與的獎勵。

  豈料,這一天我等了一天,也沒有見到藍初晴主動登門。心中怒氣更甚,更是變本加厲的讓架勢堂和官府對其打擊。

  接下來幾日,每次藍初晴登門之時。我都根本不見她,只是讓她在偏廳內等了一天後,才差人將其趕出去。

  這一日,白士行匆匆從趕來。在我耳畔附言了幾句,登時說得我眼睛都亮了起來。忙披上了厚厚的大衣,出門而去。

  我一直都囑咐白士行在大明湖畔留意著藍海凝的行蹤,今日正是白士行收到了線報,說那藍海凝出現在了大明湖畔。

  今日似乎是濟南最嚴寒的一天,早早的遍下起了鵝毛大雪。屋簷上,馬路上,均是白茫茫的一片。可惜,我不是一個詩人,對此美景雪色

,根本提不起半點興致。只有躲在車廂之內,手捧著暖壺,品著熱茗,享受著那無邊艷福。這才是我人生最大的樂趣。

  不出半個時辰,就從戴府趕至了大明湖畔。由於白士行早已經知曉了確切地點,倒也沒有走冤枉路。否則以大明湖之大,要尋個人也不是

一時半會的事情。

  遠遠的見到,整個大明湖已經冰封起來,大雪將湖面覆蓋了一層白皚。天地之間,彷彿是一片白色。

  不,那萬千白色中,尚有一點紅。湖畔,雪白柳樹下,古亭內,站立著一位姑娘,身穿著一身大紅衣衫。

  我忙跳下馬車,理了理心情,緩步向那古亭走去。費了好半天功夫,才走至她的身後,站住了腳步。凝視著她傲人的背部曲線。

  咳咳。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吟一首古詩,吸引她的注意力呢?唐詩,宋詞?媽的,還是算了,老子本來就是一介俗人,充什麼風雅啊?

  「嗨,美女。一個人站在這裡,不嫌寂寞啊?」我嘴角浮上了笑容,淡淡道:「天氣這麼冷,不如摟在一起取取暖?」

  「啊?」她嬌呼了一聲,驚訝的回過頭來,掩嘴望著我。那一雙會說話的眸子中,似是有驚訝,喜悅,以及那一絲絲的仇恨。

  這妮子,還是個練武的人呢。竟然我在她背後站了這麼半天,靠開口才引起她的反應。由此可見,她此刻內心的深處,是如何的不平靜。

  她不肯主動,只要我來主動了。湊到她身側,將她輕柔的摟在了懷中,淡淡道:「凝兒,見到本老爺,也不叩頭請安,是什麼意思啊?」

  她的嬌軀,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卻又止住了動作。靠在我懷裡,享受起這難得的寧靜起來。

  我瞧她的雙頰,此刻已經凍得通紅。便在雙手上哈了幾口氣,幫她揉搓起來。眉頭微蹙道:「不多穿點衣物,就這麼跑出來了,難道不知

道外面下雪阿?」說著,又將自己那狐皮披肩,給脫了下來,將這凍得瑟瑟發抖的小妮子,裹了起來。

  遠處的蘭杏雙婢見狀,均將自己的外裘脫下,想送過來給我穿上。然而白士行卻阻止了她們,將自己的披風脫了下來。恭敬的遞給了我。

  我當然不會拂他的一番好意,再者,白士行這小子功夫好的很,抵禦冷空氣的水準,比我高多了。給他一個拍馬屁的機會,豈不是皆大歡

喜?

  我更是將凝兒那冰涼的小手,也緊緊握在了手中,幫她取暖。

  兩人均是半句話不說,相聚重逢之時,無語勝有聲。

  好半晌之後,凝兒終於從這平靜的氣氛中,回過神來,眼色中露出了一絲焦急:「爺,您趕快離開濟南府吧。」

  我眉頭一軒,質問道:「凝兒為何出此言?」

  「姐姐她,她已經知道我們的事情了。」藍海凝目光在四處遊蕩一番,急道:

  「姐姐在濟南勢力很大的,就連巡撫大人也與她有交情。」

  我淡淡地笑道:「既然勢力很大,為什麼這麼多天了,我卻相安無事?」

  藍海凝見勸不住我,愈發心焦起來,慌亂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一回到家中,就被姐姐關了起來。只知道最近門裡好像很亂,姐姐

她暫時也無暇顧及我的事情。所以,我才有機會逃了出來,見你一面,讓你趕快走。」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凝兒,按照道理來說,你應該恨我的。為什麼此時這麼關心我?」

  藍海凝眸子中又露出了複雜無比的神色,呆了好半晌後,才幽幽道:「我是很恨你,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不希望你死。我只是有那種

感覺,如果你死了,我會非常傷心的。你快走吧。」

  我心中一陣雀躍,在這妮子心中,我算是佔據了頭席之地了。遂又問道:「既然如此,凝兒為什麼不與我一起走?」

  藍海凝心中自又是一番劇烈掙扎,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換作平常,凝兒自然會跟爺走。只是,如今姐姐似乎碰到了大麻煩了,凝兒必

須留下來,幫著姐姐一起度過這個難關。爺,您告訴我,你住在什麼地方。等諸事妥當後,凝兒自然會想法子去找你。」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要是凝兒她曉得,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我。該會有什麼表情呢?

  「來,跟爺走吧。」我凝視著她,拉著她的手往馬車走去,淡淡道:「你姐姐的事情,爺會幫她解決的。」

  藍海凝目光中露出了狐疑的神色,疑惑道:「我聽門中的姐妹說,這次似乎連巡撫大人也不買賬。爺你怎麼會……」

  我哈哈大笑了起來,硬是將藍海凝扛上了馬車。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練武,氣力比之以前大了不少。再加上她掙扎的並不劇烈,倒也在情理

之中了。

  「士行,駕車回府。」我慵懶的躺在了轎內躺椅上,憐惜的將凝兒摟在懷中。乖巧的蘭兒,早已經準備好了暖壺,賽到了我們懷裡。

  厚皮毛毯子蓋在身上,適才的寒氣,逐漸被驅逐殆盡。

  白士行將馬車駕的既穩又快,很快就抵達了戴府。當我大大咧咧的帶著藍海凝往府內走去,那些守衛的士兵對我敬以最高的禮節時。藍海

凝以無法置信的眼神望著我,喃喃道:「難道你就是戴榮典?」

  我靠,老子玉樹臨風,像戴榮典那個粗壯莽漢麼?狠狠的捏了她的翹鼻一把,哼聲道:「你家老爺,可比戴榮典英俊多了。」



  正文 第十一章 我是一個好人(下)

  藍海凝驚懼的將我嘴巴掩住,輕聲低呼道:「聲音輕點,被戴大人知曉了可不好。」

  我呵呵一笑,拉著她往裡屋走去。一路上的每一個人,都會停下腳步,微微躬身。待得我經過後,才各自起身忙自己的。

  這一切,則更加令藍海凝吃驚不已。頻頻問及我的身份,我卻總是迴避這個問題。反正過一會,她就會知道了。

  回到了廂房內,迎面撲來的一陣熱氣。我這廂房之內,火爐子幾乎是二十四小時不停加熱的。這屋子內與屋子外,簡直是天差地別。

  脫下外裘和棉衣後,身體頓時一陣輕鬆。在暖氣中生活,果然是舒適之極。

  藍海凝在我的示意下,也將外套除卻。薄衫之下,凹凸玲瓏的嬌軀顯露無遺。只是臉色卻有些憔悴,沒有了初見之時那種容光煥發的模樣

了。

  我微微心疼,將其摟在了懷中。低語愛憐道:「凝兒,你這個傻丫頭,怎麼喜歡自說自話啊?以後不許你這樣,一切都聽爺的安排。」

  「老爺,戴大人有事求見。」白士行站在門外,往裡面大喊一聲道。

  「讓他進來吧?」我淡淡的說了一句,便讓藍海凝上被窩裡歇著去。乖巧的蘭兒,迅速將裡間簾子拉上,以避嫌。

  「大人。」戴榮典進門後,躬身道:「飛燕門的藍初晴,今日又來了。說是非見爺不可。」

  「不是說了麼?再拖她幾天?」我微微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冷聲道:「是不是你收了她什麼好處了?幫她說話?」

  戴榮典渾身一顫,額頭上冒出了冷汗,連連道:「卑職不敢,大人您親自吩咐下來的事情,卑職豈敢冒犯。」

  「嗯,沒有就好。」我語氣微緩,踱了幾圈後,便又站住道:「再拖幾天,讓她知曉忤逆我的下場。」

  「大人,卑職還有話要說。」戴榮典小心翼翼地望著我,語氣微顫道:「那藍初晴說了,如果今日大人不見她的話。她將以性命,來換取

飛燕門的平安。」

  我低聲冷哼一下,這藍初晴也太大膽了。竟然以性命來要挾我。我根本不會吃她這一套,狠聲道:「將她趕出戴府,並且三天之內,不准

踏入一步。另外,她要尋死的話,讓她死到外面去。哼,想憑這個來換取飛燕門的平安。你告訴她,少作白日夢了。只要她一死,飛燕門將會

被立即夷為平地,雞犬不留。」

  戴榮典聽的我這一番狠話,亦是有些心驚膽顫起來,連連點頭道是。

  此時,裡屋的簾子打了開來。滿臉煞白的藍海凝衝將出來,驚疑不定的望著我道:「你,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如此對待我姐姐和飛燕門?



  「放肆。」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怒斥道:「以後別你你的亂叫,要叫爺,明白麼?」

  藍海凝一急,直想哭了起來。豈料被蘭兒和杏兒,一把摟住,勸解了去。

  「爺自有一切打算,凝兒你別傷心了。」蘭兒哄著她道:「爺是不會為難你姐姐的,只是想殺殺她的氣焰罷了。」

  「戴大人,還楞在這裡幹什麼?」我衝著他吼了一句。直將他駭得急急退了開去。

  處理完這檔子事後,我才回到了裡間。蘭兒忙幫著我將靴子脫掉,將我的雙腳揉搓起來。待搓得發熱後,又端來一個小火盆,幫我烘烤一

番。

  而此時,杏兒也已經將香茗沏好,恭恭敬敬的端到我的面前。一口一口餵著我喝茶水。

  經過一番暖身後,便又鑽到了被子中。由於被子中被放上了幾個燙壺,直把被子捂得暖洋洋的。在這麼一個大冬天的鑽進去,直要將人舒

坦的呻吟起來。

  「凝兒,過來。」我向藍海凝招了招手。

  藍海凝愣了一下,然卻嘴唇輕咬了一番,站在原地不動。

  我微微一愕,旋即想到了她是在為姐姐抱不平呢。便笑著道:「你的心思,爺知曉了。不過,你姐姐在上位待的久了,難免粘上了不少傲

氣。若爺不給她來這麼幾下後,恐怕收了她後,還不得爬到爺頭上來啊?」

  藍海凝訝然地望著我,喃喃不信道:「爺,難道您想把姐姐也收了?」

  「你過來,我再跟你說。」我柔聲道:「你這下放心爺不會傷害你姐姐了吧?」

  藍海凝這次稍微一猶豫,便來到了我身旁。只是出於羞澀的緣故,不肯鑽到被窩裡來。

  算了,老子吃虧就吃虧一下吧。便索性伸出手來,一把將其拖到了被窩中來。

  摟著她的驕人身軀,輕聲低語道:「凝兒,難道你不喜歡一直和姐姐在一起啊?」

  藍海凝細細想了一會,隨即點了點頭:「凝兒喜歡,只是姐姐她的脾氣向來倔強,恐怕不會答應爺的。」

  我見她那思索的模樣,便捏了一把她的翹鼻子。笑道:「我的凝兒妮子,不也是個倔強丫頭麼?現在不是一樣願意和爺在一起?」

  「凝兒那是,那是……。」藍海凝說到此處,似乎想到了那次的事情,雙頰一陣緋紅,低瓦赧道:「爺以後別再提這事好麼?」

  暈,這事是我提出來的麼?我啞然失色的望著她,她倒是蠻會怪三怪四的。明明自己不小心想到了羞人之處,卻把責任推委給了我。

  呵呵,不過我還是蠻喜歡她那副羞人模樣的。粉嫩的雙頰,幾乎要緋紅的滴出水來了。

  「凝兒,上次是爺委屈你了。」我嘿嘿笑了起來,雙手開始不安份,在她玲瓏嬌軀上不斷遊走起來:「不如,這次爺好好來補償你一下吧

!」

  藍海凝的嬌軀,本來就是敏感之極,加之之前已經在我身上嘗試過了性愛。此刻受到的刺激,恐怕遠遠比第一次更甚。

  還沒有兩下子,就開始嬌喘起來。那吼間發出的低吟聲,直蕩我心弦。

  豈料,杏兒也是不甘示弱。從我背後將我摟住,嬌嫩的身軀如同一條水蛇一般,在我背部摩擦挑逗。

  在這種氣氛之下,我哪裡還能忍受的住慾望,頓時,血脈起來。然而恰在此時,腦海中竟然閃過了御女心經中的技巧起來。

  心思頓時一沉,強生生的將滿腔慾火壓制下來,專心致志的挑逗起藍海凝的情慾起來。

  藍海凝此時,已經滿面春桃之色,眼兒媚的幾乎能夠滴出水來了。然而畢竟因為羞赧,只是在苦苦忍受著,不會像我求上一句。

  然而從心經上學來的手法層出不窮,哪裡是初經人事的凝兒能夠抵禦的?不多會兒,其呻吟之聲,愈發淫蕩起來。

  我卻不會就此罷休的,直直用了半個時辰,藍海凝的情慾,已經抵達到了一種無以復加的地步。

  「爺,求您饒了凝兒吧?」藍海凝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說出了這句話。這丫頭,始終不肯開口要求我行動。

  我看著她的情慾,已經完全開發了出來。按照心經的指示,如果此刻行房,效果雖然不如其第一次,但是效果亦是極佳。

  我低頭吻住了她的小嘴,翻身伏了上去。今次心中的情緒,竟然平靜到了極點。

  我心中亦是一陣暗喜,這說明我的神功,終於開始入門了。

  ……

  良久之後,我才渾身熱汗的從藍海凝身上爬了下來。此刻的藍海凝,似乎是從極樂世界回來溜躂了一圈回來,面色一片潮紅,嬌軀之上,

隱隱出著一層香汗。喉嚨的深處,尚留下呻吟的餘韻,淡淡若若,極是誘人。

  蘭兒幫我擦拭一番後,我急忙端坐起來,運起了我那養氣之功。我是怎麼也沒有料到,此番運功,直直用了三天三夜,這才將從藍海凝處

,吸收過來的元陰,全部轉化為我的功力。

  此時的我,氣息已經佔據了氣海穴中一半的位置了。比之以前那股可憐的氣息,恐怕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然而一醒過來,首先感受到的,卻是一陣難以忍受的腥臭味道。驚訝的望了望四周後,這才發現原來腥臭味道來自自己身上。

  一層黑乎乎,卻又粘粘的物質附在我肉體的表面,同時散發著噁心的味道。

  靠,這是怎麼回事?

  「爺,您終於醒來了。」蘭兒一臉欣喜,絲毫不避嫌的湊了過來,將早已經準備好的熱毛巾,幫我身上擦拭起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眉頭直皺,怎麼這一番運功之後,全身會冒出這種東西來呢?

  「恭喜爺。」蘭兒高興的笑道:「聽白侍衛說,爺這是經歷了一次洗髓。這一般都是在功力突然大增的時候,才會出現的異相,將體內的

各種毒素,通過體表排出。這對爺的身體素質,會有極大的提高。」

  原來是這樣啊?我這才放下心來,想不到這次從藍海凝身上,得到了如此巨大的好處。竟然能達到第一次洗髓的境界。

  不多會兒,蘭兒已經幫我身體整個擦拭了一遍。當蘭兒知曉了洗髓後身子會極髒,則早已經將一系列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包括那我最喜

歡的滾燙浴桶。

  我舒適地躺在了浴池之內,接受著三個女孩,同時伺候著我沐浴。

  忽而,我又想到了如今已經是第四天了。那藍初晴究竟會不會過來?便向蘭兒詢問了一下。

  果然,那藍初晴剛過三日。便一大早就來到了戴府等候,只是苦於我在運功之際,沒有人敢來打攪我。

  我想想,這下把她的氣焰,已經打擊的差不多了。便吩咐了下去,讓她立即來見我。

  不多會兒,蘭兒便領著藍初晴進入了帷帳之內。

  「啊?」藍初晴沒有料到我正在洗澡,掩嘴驚呼了起來,然而更加令她吃驚的是,發現了正在幫我擦背的藍海凝,幾乎驚叫了起來:「凝

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7:15 PM

 正文 第十二章 古代桑拿浴(上)

  第十二章古代桑拿浴(上)

  藍海凝臉色有些尷尬,低下頭去不敢看自己的姐姐。蚊音低語道:「姐,姐姐。」

  藍初晴快步衝到藍海凝身前,眸子中怒意盎然,極力壓低著聲音道:「我不是把你關在屋子中,交代你這些天不准出門麼?」

  我見狀,不滿的輕哼了一聲,淡聲道:「凝兒,老爺肩膀有些不適。」

  藍海凝微微害怕的看了一眼藍初晴,內心掙扎了一番,便又緩緩地走到我背後,在我裸肩上輕輕揉搓起來。

  這一下,藍初晴算是明白到了什麼事情,語氣變得格外冰冷:「凝兒,難道奪去你初貞的人,就是他?」

  藍海凝手中的動作一滯,好半晌後,才重重地點了點頭,輕聲恩了一下。

  藍初晴的嬌軀,已經在劇烈的顫動中了,面紗之外的眸子,正散發著絲絲冰冷的殺意。隨之進來的白士行和左東堂,忙抽出了武器,擋在

了她的面前。以防她突然襲擊。

  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姐姐,我……」藍海凝見狀,急忙欲解釋起來。

  「閉嘴。」我沉聲冷喝道:「藍初晴,少在本老爺面前放肆。不想待在這裡,就滾出去。」

  藍初晴被我一罵,倒也想起了來此的目的。杏眸中的神色,一時間變化不定,思想在劇烈的掙扎。

  「大人,小女子一時情急,所以才出言無狀,還請大人海涵一二。」藍初晴壓下了心中的怒氣,低調了起來。我猜也是,這麼多天來,連

續對她的打擊和心理攻勢,早已經在她心中埋下了一粒對我恐懼的種子。再者,她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飛燕門那些無辜的姐妹們的生路著想

。我的霸道性格,她早已經領教過了。

  「凝兒,爺叫你停了麼?」我不理睬她,反而對藍海凝淡淡道。

  「爺,是凝兒不對。」蘭兒她們,都比較喜歡天真無邪的藍海凝,這些天來,估計已經將我的脾性和習慣,都一一教給了她。

  藍海凝那細長的玉手,再次在我的頸部,揉捏起來。低語款款道:「爺,這樣舒不舒服啊?」

  「嗯,手上的力道再稍微重點。」我緩緩閉上了眼睛,邊享受著滾熱浴湯的帶給我的舒適感,邊沉浸在頸椎被推拿,陣陣輕鬆欲仙之福。

  「大人,小女子有一事相求,還望大人恩准。」藍初晴在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了這一句。

  我眉頭微蹙,心中微微不悅。眼睛也懶得張開,將一隻腳架在浴桶邊上。低聲道:「晴兒,你比較懂腳底的穴位,來,幫我捏一下。」

  待得好半天後,才感覺到一雙柔弱無骨的纖纖玉手,顫巍巍地搭到了我的腳上。只是僅僅如此,卻又不見她動彈。

  我輕輕哼了一聲,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那聲輕哼中,已經將我的意思表達了出來。

  終於,她似乎下定了決心,玉指開始揉捏起來。一時間,那種舒適的感覺,幾乎令我要呻吟了起來。

  姐妹兩人,一人幫我捏著肩膀,一人幫我按著腳底。這種幸福的生活,上哪裡找啊?再者,以前只有在小說中見到過的武俠美女,如今正

在幫我捏腳,心中的滿足感,也是無以復加的。

  這一次,她學乖了,趁著我越來越享受的時候,才開口低語道:「大人,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嗯,說吧。」我沒有睜開眼睛,淡聲道。在她做的對時,給她一點好處,會讓她記住的。若是長期以往,人就會產生慣性,她也會逐漸

的往我期望她的道路走去,竭力討好我,伺侯我。同樣,在她做的令我不滿意的情況下,我就會對她施加於無情的懲罰。呵呵,在我生活的那

個時代,這叫什麼來著?對了,是調教。藍初晴,已經慢慢的開始適應了我的調教。

  「大人,能否放過我的妹妹,她的年齡還小,什麼都不懂。」藍初晴賣力的幫我揉捏著腳,語氣中竟然帶著一絲哀求。

  我猛地睜開眼睛,沒有料到她竟然會放棄大好機會,提出這個無聊的要求。女人的心啊,到底是什麼做的?

  「用飛燕門和你妹妹,讓你做一個選擇,你會選擇哪個?」我嘴角露出了笑意,淡淡的問道,只是內容上,卻是有些殘忍。

  「大人,請放過飛燕門和我妹妹吧。奴,奴家願意以蒲柳之姿,侍奉大人一輩子。」藍初晴語氣顫抖不已,顯然內心深處各種情緒在一一

翻滾。

  「哼,你認為你的價值,抵得過凝兒和飛燕門麼?」我打擊著她道:「別自以為是了好不好?什麼江湖十大美女,本老爺還真沒有看在眼

裡。」話雖然這麼說,心中卻暗自在為告捷而欣喜,這高傲又倔強的美女,終於開始向我投降了。然而此時,我卻不能露出半點喜悅,還要趁

此機會,狠狠的再次實施打擊調教。總而言之,必須讓她對我的意思,不敢再有半點忤逆。

  藍初晴似乎沒有料到我會如此說,眼神中露出了黯淡的神色,半晌不說話。幫我捏腳的動作,也不自然起來。

  藍海凝幾次欲開口說話,只是礙於我的餘威,都忍了下去。我索性向她淡聲道:「凝兒,你願意回飛燕門麼?說說你的想法吧。」

  藍海凝頓了一下,旋即道:「爺,凝兒已經是您的人了,自然是一輩子跟著爺了。」

  這句話一出,我自是感到一陣欣喜。然而藍初晴卻是吃驚了,她一直以為是我強迫藍海凝留在我身邊的,哪裡料到她如今完全是心甘情願

啊?

  「如果爺趕你走。」我頓了頓道:「你會不會和你姐姐回去?」

  「爺!」藍海凝顫抖道:「如果爺不要凝兒了,凝兒也不會回去的。凝兒活在這世界上,也沒了生趣。」

  對於這個答案,我自然是滿意之極。摟著她輕輕吻道:「好凝兒你放心吧,爺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藍海凝滿足的點了點頭,露出絲放心了的神色。只是,眼睛卻不安地瞟向她的姐姐。

  「你該明白了吧?」我瞄了一眼藍初晴,冷冷道:「你想以你來換凝兒,恐怕太幼稚了吧。我現在對你說,凝兒是我的寶貝,就是別人用

金山銀山來換,我也不會同意的。」

  「爺。」凝兒感動之極,首次體會到了我對她的用心,竟然激動的在我臉上主動親了一口。

  藍初晴無法置信的望著藍海凝,似乎想看清她,似乎又有些嫉妒。

  「好了,今天到此為止,你回去吧。」我對藍初晴揮了揮手,示意她離開。

  「大人。」藍初晴哪裡料到我會趕她走,這麼多日來的苦頭,豈不是白吃了?正想說服我的時候。我又冷聲吩咐白士行強行送客。

  待得她走後,蘭兒又過來幫我添加一些熱水。忽而,我想起了在我那個年代,洗過的桑拿浴。心中不由得癢癢了起來,要是在這大冬天的

,蒸一下該是如何的爽啊。

  洗桑拿並不複雜,所需要的工具,在諾大的一個戴府內,很容易就能搞定。

  我叫過白士行,在他耳畔輕輕囑咐了起來。那小子張大了眼睛,不知所以。不過,他卻沒有問半句,飛快的去執行起來。

  呵呵,我讓他先去找些乾淨的耐熱石塊,架在火上靠。然後再抬一張春凳過來。

  春凳就放在我的浴桶旁邊,白士行利索的用厚布,搭建起一個相對密封的小屋子起來。這一切,用了不到半個多小時。再過的一會,下人

們又將燒的滾燙的石塊,放在一個鐵筐內運了進來。

  我立即吩咐白士行,把石塊放在厚布屋子內,然後用水澆在石塊之上。

  絲啦一聲,一股白色的熱氣飄蕩起來,幾乎才十多秒鐘。熱氣便已經從夾縫中鑽了出來。唉,這種厚布搭建的桑拿屋,密封性還是不算很

好啊。明日要讓他們建一個移動式的小木屋。

  過得個五六分鐘後,我估摸著也差不多了。便起身讓杏兒幫我擦拭一下,一股腦鑽了進去。

  霎時間,濕潤的熱浪撲面而來,將我赤裸裸的身體包裹了進去。我吸了一口氣,熱感順著我的喉道,直流而下。

  呼,久違的桑拿浴啊?我又回來了。我躺在了春凳上,任憑那熱氣幫我全身上下按摩著,極力張開的毛孔中,汗珠子開始不斷湧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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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二章 古代桑拿浴(中)

  第十二章古代桑拿浴(中)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媽的,好火辣的桑拿啊,好像石塊放的太多了。白士行因為經常要進出廂房內外,此時仍舊穿著一身厚衣,繞是其

功力深厚,業已經全身透濕了。

  「爺,這麼熱您受的了啊?」白士行再次舀了一勺水,澆在滾燙的石塊上後,擦拭了一把額頭上的劇汗。

  「爽得很,你要是洗了把澡後,再進來蒸一蒸,簡直是賽過活神仙啊。可惜今天有女眷在場,不能讓你試試。你先回你自己的廂房,洗把

澡吧。」我笑著說道,汗液不斷的從毛孔中排出,我不得不把蘭兒叫進來,幫我將全身擦拭一遍。

  無論是何人,若是處在我這個位置,定會變得越來越懶惰,如今擦把汗,都懶得自己動手了。

  蘭兒甫一進這桑拿小房間,便被這一副熱氣朝天的景象嚇了一跳。緊接著便是嬌呼道:「這裡面怎麼這麼熱啊?」

  「杏兒,凝兒,不如都進來蒸蒸。」我突然嘿嘿邪笑起來,這種光景,可是難得一見。

  杏兒本是個喜愛新奇玩意的女孩,聽著我在裡面叫爽,早想進來嘗試一下。只是苦於沒有我的吩咐,不敢進來而已。而凝兒,最近奇聽我

的話,幾乎我的話說一不二了,真是奇怪的女孩,記得初次遇到她時,可沒有這好脾氣。

  兩女進來後,亦是大呼好熱。我裝作若無其事,淡淡道:「熱的話,就把衣服除去吧。」言罷,又向門外大吼道:「左東堂,好好把著門

,誰也不讓進來。」

  「是,大人。」左東堂的聲音,有些粗若洪鐘,給予人信心十足。

  三女之中,各自對望了一眼。杏兒性子比較開放,對於我亦沒有絲毫防範,第一個寬衣解帶起來。而凝兒,雖然羞赧之極,然卻見到杏兒

有所動作後,便也羞答答慢吞吞的脫起衣衫來。

  反倒是最晚進來的蘭兒,則看著兩女在解衫,幾乎回過了頭去,嬌嗔道:「爺,您怎麼這樣荒唐啊?」

  「嘿嘿,這也叫荒唐啊?你要不脫,爺就玩更荒唐的。」我紅著眼睛,不斷掃視兩女在我面前羅衫輕解。不一會兒,兩副傲人的嬌軀,便

呈現在我眼前。

  杏兒的身材,屬於嬌小玲瓏形的,膚色潔白如熒,各個關鍵部位都很精緻。尤其是其臀部,向上微微翹起,煞是可愛。

  而那凝兒,身材高佻,酥胸高聳,腰部更是細緻到幾乎只有一摟的尺寸。可能因為長期練武的緣故,肌膚的彈性異常出色,幾乎沒有半點

多餘的脂肪。

  只是兩女覺察到了我那赤裸裸的目光,卻又羞赧起來,各自嬌叱著護住了關鍵部位。杏目佯怒的瞄向與我。

  我尷尬的笑了一下,立即轉移了她們的注意力,挑撥道:「杏兒凝兒,你們可是吃大虧了。你們家蘭兒姐姐,光顧著欣賞你們的身材,卻

不肯顯露一下自己的春色。嘿嘿,不若我們一起抓住她,強行扒光了了事。」

  杏兒在一般情況下,蠻是畏懼蘭兒的。只是在這種打鬧玩笑的氣氛下,卻格外的活躍。凝兒則更加沒有異意。

  全票通過後,我從春凳上跳了下來,賊笑著搓著雙手,逼近了蘭兒。而杏兒凝兒,則配合得隨在我身後,亦是一副不懷好意的表情。

  蘭兒緊張地抓緊了衣衫,驚懼道:「你們想幹什麼?」

  「叫吧,叫吧,即便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我淫笑了起來,猛撲上去。

  蘭兒早有防備,側身一跳躲過了我的色狼之撲。卻沒有料到杏兒早一步算到了她的躲避方向,一把將她的腰摟住,興奮的叫喊道:「爺,

杏兒抓住姐姐了,您快來啊。」

  凝兒在我的示意下,亦是不甘示弱,與杏兒兩人,一左一右逮住了蘭兒。任憑她怎麼掙扎叫喊,也是不肯放手。

  我慢慢踱步到蘭兒面前,表情如一副二世祖的模樣,輕薄的挑起她下巴,嘖嘖調笑道:「小美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乖乖讓本老爺爽一

把,就放你回家。」

  「不要啊,羞死人了。」蘭兒又是一陣掙扎,回頭嬌容怒斥道:「杏兒,凝兒,你們怎麼能隨著爺胡鬧,快放開我。」

  「姐姐,杏兒其實也不想這樣啊。可是這是爺的命令,杏兒哪裡敢違抗啊?」杏兒嘴上說的可憐兮兮,然而神色之中,卻露出了調皮的神

色。不過,那丫頭的眼色之中,怎麼會夾雜著不少興奮?

  「是啊,杏兒姐姐說的對。爺的命令,凝兒怎麼敢違背,姐姐您不是對凝兒說過麼,一定要順著爺的心意,不要忤逆他。」凝兒亦是十分

的配合,笑的像朵花兒一樣純潔。

  我嘿嘿冷笑兩聲,調戲道:「小美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本老爺看上的女人,根本逃不出手掌心。」說著,雙手故意慢慢的移向她的腰

間,將她的衣帶在手指頭上緩緩纏繞起來。

  蘭兒頓時劇顫起來,顫聲道:「爺,放過蘭兒吧。這樣太羞人了。」

  她越是掙扎,我的慾念越是高漲,呼吸也逐漸的沉重起來。雙手一拉,那條淡綠色的絲質腰帶,便飄到了空中。

  我用極端緩慢的速度,將其衣衫一件一件除卻,亦將蘭兒的心理防線,一錘一錘,慢慢摧毀。

  「爺,不要再脫了。」蘭兒幾乎哀求著我道,眼眸之中,竟然水汪汪起來。

  呵呵,的確,只剩下最後一道褻衣了,再脫,那就春光外謝了。我觀察了一下室內的溫度,由於那些石塊沒有再次澆水,加上這布屋子的

密封性太差,溫度已經逐漸降下來了。這樣也好,否則在桑拿間裡待得太長,人會受不了的。如今這種溫度,恰是極好。

  忽而,我發現杏兒的眸子之中,興奮之色愈來愈重。似是對此事,反應極大。心中懷念頭便又是一轉,退後了兩步,環抱雙手道:「蘭兒

,爺向你保證,不在脫你的衣服了。」

  呼。蘭兒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放鬆了下來,似是為保存了臉面而慶幸。然而我的下一句話,卻又將她的心情,扔到了谷底。

  「杏兒,你幫著爺脫吧。」我嘿嘿笑了起來,壞笑著看著三女。

  「杏兒領命。」杏兒眸子中,露出了一絲激動的神采,先是一本正經的囑咐凝兒將其擒住。卻轉頭又一臉無辜道:「姐姐,杏兒實在是不

得已而為之啊。」

  凝兒的武功,遠非蘭兒可比。柔弱的蘭兒,哪裡可能掙脫的了凝兒的魔掌。

  我仔細觀察著杏兒,見她的動作,微微有些緊張,然而觀察她喘氣的頻率和力道,卻是更加沉重起來。

  「杏兒,你敢。」蘭兒面露威嚴,似是想用往日餘威,做最後的抵抗。

  杏兒根本不吃這一套,仍舊以爺的命令,作為搪塞之詞。

  很快,在杏兒的巧手之下。蘭兒那火辣的嬌姿,毫纖畢露的呈現在我面前,那一副白若凝脂的玉肌,直讓我百看不厭。

  「哇,姐姐你的好大!」凝兒尚是首次見到蘭兒的赤裸身軀,竟然忍不住驚呼起來。忽而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酥胸,又有些羨艷蘭兒那豐

滿的胸部。

  呵呵,這一下我知道為何蘭兒拚命不肯脫衣服了。原來是因為凝兒在場的緣故,以前就跟杏兒兩人之時,也不是沒有坦誠相對過。這丫頭

片子,真是太保守了。

  「姐姐不要哭啊?」杏兒見蘭兒眼角滑下了一滴淚水,竟然焦急起來,情急之下,竟然用她櫻桃小嘴輕輕吻上,舌尖輕點粉頰一下,將那

滴淚水舔去。

  「啊?」蘭兒尚是第一次被杏兒吻到,而且是在自己失神的情況下被偷襲到,頓時身子一頓,如遭到雷擊一般,僵直在哪裡,倒也忘記了

再哭泣。

  媽的,想不到杏兒竟然還有這方面的愛好。剛才那一煞那,我能明顯感受到一陣興奮感襲來。

  杏兒見她這番模樣,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慌張地望向了我。我感覺到她的目光,便湊到她跟前,在她耳畔輕輕蠱惑了幾句。

  頓時,杏兒俏臉漲的通紅,不可思議的望著我。我則更是厚臉皮的遞給了她幾個鼓勵眼神。

  猶豫了一會,杏兒在我眼神鼓勵下,終於攢足了勇氣,面對著蘭兒低聲道:「好姐姐,是杏兒不對。就讓杏兒來伺候你,算是賠罪。」

  杏兒逐漸靠近了蘭兒,探出櫻桃小嘴,輕輕的在她臉頰上吻了一口。

  蘭兒如被電擊了一般,驚懼的叫了起來:「杏兒不要啊。」

  「姐姐,就讓杏兒來伺候你吧。」杏兒氣有些喘,語氣中帶著一絲顫抖。忽而,只見她的唇,向蘭兒小嘴封了過去。

  「嗚嗚。」蘭兒瞪大了眼睛,極是驚訝,卻又喊不出聲音來。杏兒更是大膽,靈活的舌尖在她嘴裡不斷挑撥著。

  忽而,杏兒的魔手,伸向了蘭兒那豐滿之極的酥胸。

  媽的,這一幅淫糜的畫面,直直將我看得血脈起來。


  正文 第十二章 古代桑拿浴(下)

  第十二章古代桑拿浴(下)

  「嗚。」蘭兒一雙動人的眼睛,睜的老大。估計她也是對杏兒突然表現出這種怪異的態度而吃驚。雖然大家都是女孩子,然而那種香艷的

氣氛,卻令得她粉頰嬌紅起來。再加上酥胸被杏兒魔爪正在肆虐。竟然情不自禁的低聲哼哼起來。

  我啞然失笑,杏兒那一副動作,完全是師承我處。連那些細微的動作,都學得十足。想必這丫頭,經常偷偷觀察自己與蘭兒的香艷之事。

  杏兒的動作,愈發大膽起來。蘭兒見無法掙開,又不肯咬疼杏兒,只好閉上眼睛暗自生氣起來。然而隨著杏兒的動作愈發深入,嫻熟後。

蘭兒亦是逐漸感受到了挑逗的刺激,凝脂般的嬌軀,開始泛起緋紅之色來。

  終於,杏兒檀舌退了出來,又是學著我的模樣,用舌尖挑逗起蘭兒耳後的敏感之處來。

  「爺……」蘭兒驀然全身一陣悸動,語氣顫抖的喊叫著我。緊閉的眸子上,修長睫毛亂顫。想來這一瞬間,蘭兒已經意亂情迷起來。錯把

杏兒當成了我。

  看至此處,就算是鐵人也要起火了,況論我這個色狼似的人物。便湊到她的身後,示意凝兒退開。

  我索性取代了凝兒的位置,從蘭兒身後將其環抱摟住。與杏兒兩人,將其牢牢夾在中間,肆無忌憚的挑逗著她的敏感帶。

  蘭兒動人嬌軀,早已經軟化了下來,全靠我和杏兒的身體幫她支撐住,才使得她沒有跌倒。然而如此一來,三具****間的糾纏更甚,其間

的摩擦,也更是強烈起來。

  吼。我沉沉低聲吼叫一聲,迸發出來的慾火,再也無法忍住。讓杏兒托住蘭兒的彎下上身,從背後伏了上去。

  「啊……」早已經被挑逗至動情的蘭兒,終於大聲的呻吟起來。

  「嗚!」豈料杏兒根本不放過她,檀口將其小嘴堵住,又是送上了一個甜蜜香吻。

  ……

  由於杏兒的大膽動作的緣故,我的刺激感被提高到了極至。才短短十多分鐘的時間。我便將全身慾火噴發了而去。

  蘭兒終於,緩緩地止住了嬌吟。然而在我和杏兒齊心合力之下,直直將她折地四肢無力,此時唯有軟倒在杏兒身上,動彈不了。

  我則舒適地仰天躺回了春凳之上,享受回味著劇烈快感過後的餘韻。體貼的凝兒,則弄來了一塊毛巾,用熱水凝干後,幫我全身擦拭起來

。然而此妞,亦是因為受到適才那火辣場面的感染,而耳根處緋紅一片。

  見她那副羞答答,卻又偷偷在我軀體上掃視的嬌人表情。竟然又緩緩地開始興奮起來,便索性向旁邊讓了一下,拉著凝兒躺下。

  春凳並不寬,躺一個人的時候,似乎還有餘地。然而同時躺下兩人,那就難免會有身體上的重疊起來。

  我伸手攬住她的脖子,就讓她枕在我的臂彎內,與她說起悄悄情話來。然而說著說著,我言語和動作,都又開始不老實起來。惹得她輕吟

連連,蘭氣疾吐。

  過得十多分鐘後,雄風再度。眼見著凝兒亦已經快忍受不住了,便一骨碌翻了過來,重重地壓在凝兒身上。

  嚶嚀。凝兒嬌澀,卻又帶著些微興奮,重重的呻吟了一聲。

  迎接她的,自然是一陣狂風暴雨。

  ……

  我掀開被子,伸了一下懶腰,連連打著哈欠。三女隨我胡鬧了一夜未眠,尤其是蘭兒,不但要接受我的騷擾,還要時時刻刻防備著杏兒的

偷襲。想及此處,不由得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容。

  或許是太累了。她們三個都仍舊睡的很沉,並沒有發覺我已經醒來了。我欣賞了一番她們各自美妙的睡姿後,乏意頓去,只是再也沒有了

睡覺的慾望。

  這些天來,幾乎夜夜征伐。幸好那識相的送了我一本御女心經,否則就算鐵打的身子,恐怕也要受不了。想想這些天來的荒唐,我也算明

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古代的皇帝,為什麼沒有幾個長壽的了。

  我一骨碌爬下了床,尋了些熱水,草草盥洗了一番。真是有些汗顏啊,到了這個時代後,我還是第一次自己動手盥洗呢。這些日子來,這

些瑣碎事情,都是蘭兒一手包辦下來的。

  如今天色尚早,我索性不去將她們叫醒。一縷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射了進來。我這才想起,已經好久沒有一個人獨自外出了。

  想及此處,我便將衣衫全部穿好,披上了一件貂皮披風,出了廂房。

  甫一出廂房,一股干冷的氣息便迎面撲來。我急忙將臉用力揉搓了一番,這才有暇品味著清晨涼爽的空氣起來。

  「爺,早安。」輪到值班的白士行,一見到我出來,急忙恭聲打了個招呼。

  「士行,還沒有睡啊?」我笑著拍著他的肩膀,遞了個鼓勵的眼神。

  「爺,屬下也是剛起床。昨晚是左兄在門外守了一夜。」白士行謙虛地說道,並不與左東堂爭功,這點我很欣賞。

  「這樣啊?那你還是守著吧,我一個人出去溜躂溜躂。」我淡笑道,便立即往院子外走去。

  「爺。」白士行追了上來,焦急道:「您的意思是,一個人出去溜躂?不行啊,這也太不安全了。就讓士行跟著您,也好在萬一的時候,

維護爺的周全。」

  我眉頭一軒,略帶不滿道:「士行,爺也就是出去溜躂一圈,你就別跟著了。」

  「那,爺您就小心為秒。」白士行見我面色不善,便不敢再搭話,恭敬地低首退了開去。

  巡撫大人的府邸,各種安全措施並不少。既有不定期巡邏的士兵,又有許多躲在暗處的暗樁。但是以我的身份,在府中進出,自然沒有人

敢阻攔我。

  七繞八拐後,便出得了戴府。門口的守衛,也是認得我,立即對我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我微頷首後,便往戴府左側大街上走去,在我印象中記得,那裡有一條大街非常熱鬧。前些日子,剛下過一場鵝毛大雪。雖然天色已經放

晴了兩日,然而屋瓦之上,大街小巷的角落裡,仍舊堆著不少殘雪。

  室外氣溫雖然有些低,但北方的天氣,多是干冷,並不刺骨。加上今日陽光明媚,卻也是個出門的極好天氣了。

  花了十多分鐘,便繞到了那條大街上。雖說現在仍舊是早上,但是漢人通常都是非常勤快的,許多店舖已經是早早開張。尤其是一些賣早

餐的攤位和飯館,已經開賣得惹火朝天了。蒸包子的熱氣,將香氣傳到了我的鼻子中。

  害得我頓覺一陣肚子餓,急急問那個賣包子的大娘,要了兩個菜包子。哈,燙手的包子,一口咬下去,熱氣幾乎將我全身的寒氣驅逐殆盡



  可口的菜汁,混合著包子皮的厚重,直直將我吃的連舌頭都要嚼下去了。這麼多日來,一直是山珍海味吃個不停,難得吃上這種清淡的食

物,自然覺得異常好吃了。

  「客官,看你吃的這麼香,再來兩個嘗嘗。」那大娘熱情的招呼著我,又遞過來兩個。

  那兩個包子下肚,還真是沒有過足癮頭呢。急急道了聲謝後,又急急將那兩個包子吞了下去。呼,好懷念以前老媽幫我包的包子啊?

  記得還是很小的時候,每次老媽蒸包子的時候,就開始守候在蒸籠旁不肯離開了。還記得老媽總是會邊罵我是饞鬼,邊偷偷瞞著哥哥姐姐

往我懷裡塞兩個菜肉包子。後來被哥哥姐姐發現後,總是纏著我要我的包子。

  呵呵,想起之前的往事,心中還是蠻甜蜜的。可惜的是,恐怕這輩子都無法恐怕無法再見到母親和哥哥姐姐了。

  當我還在緬懷心中往事時,那大娘對我和藹道:「客官,您還要再來兩個麼?」一副純粹的山東鄉音,足以讓我感動萬分。

  「謝謝了,我已經很飽了,你的包子做的真好。」我由衷的讚賞道。

  「多謝客官誇獎啊,四個包子,一共八文錢,謝謝。」那大娘一臉的笑意。

  四個包子才八文錢啊?真是便宜,遂往懷裡一伸,旋即便愣住了。心中一片冰冷。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7:16 PM

正文 第十三章 大事初定(上)

  第十三章大事初定(上)

  那大娘見我愣在那裡,迅即也感覺到了什麼,然而畢竟山東人一向以憨厚著稱,便強撐著笑臉道:「小伙子,該不會今早出門忘記帶錢了

吧?如果那樣,就就算了,幾個包子,也值不得幾個錢。」

  她不這麼說還好,被她這麼一說,我臉皮上一陣不由得發燒。立即扯開喉嚨大聲喊道:「白士行,給老子滾出來。」

  我蠻以為,那小子會在幾秒鐘之內就滾出來的。哪裡料到等了半晌後,也沒有見那小子出現在我面前。難道,那傢伙真的這麼聽話,沒有

跟出來?心中不由得暗罵起來,

  又想叫那兩大供奉出來,然卻想想供奉,是不可能跑出來給我八文錢的,也只好算了。一個人尷尬的站在街上,真是寒冷啊。

  「小伙子,誰都有忘記帶錢的一天的。」那大娘好心好意的說道:「要不,下次來,把錢給我帶來就行了。」

  我撓頭尷尬道:「看來也只好這樣了,回頭我一定把錢給您送來。」

  「不行,葉大娘起早貪黑,做點買賣容易麼?我看你穿著一身富貴衣服,想不到會是個白吃白喝的紈褲子弟。」旁邊一個賣油條的壯小伙

子,在一旁聽不過去了,對我橫眉怒目道:「八文錢對你,可能掉在路上也不會揀一下。但是對於我們這些窮苦人家,可是能管全家人一頓溫

飽啊。」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啊,我心中暗火。然而畢竟自己理虧,一咬牙,便將自己的貂皮披風脫了下來,遞給了那葉大娘道:「大娘,這披風就

先擱你這吧,待會我拿了錢回來贖。」

  我那件貂皮披風,可是戴榮典的珍藏貨色,其價值怎麼也不會低於百兩銀子的。

  「哎喲,我的爺。」那大娘臉色一變,急忙把披風往我身上一搭:「您是貴人,若是凍著可不好。」又扭頭對那壯小伙子責怪道:「大牛

,凡人都有個難處的時候,得饒人處且饒人。」

  我微感動,這個時代的窮苦老百姓,心思都善良的很。在我那個年代,雖然山東人仍舊以豪爽著稱,但是總比以前差了好多,很多人都市

儈了。像葉大娘這種質樸之人,已經非常少了。

  「出了什麼事情了?葉大娘。」旁邊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煞是好聽,不過,聽在耳裡頓覺耳熟。

  「晴姑娘,您老來的正好。」那大牛忿忿不平的指著我道:「這個紈褲子弟,在葉大娘這裡白吃了四個包子不給錢。」

  晴姑娘?我回過頭去,恰好見到了一襲白衣的藍初晴俏生生的立在我身後,只是那臉上,仍舊蒙著一層白紗。

  「是你?」藍初晴甫一見到我,也是吃了一大驚,眸子中竟然露出了一絲駭意。由此可見,這段時間內,我把她折的如何之慘。

  媽的,難得一次尷尬的事情,卻不料被藍初晴撞見了。這下子威嚴盡喪了。遂即尷尬地乾笑了兩句:「晴姑娘早啊,這麼早出來溜躂啊?



  「小伙子認得晴姑娘啊,那就更加不用給錢了。」那葉大娘看了看我們,一臉的笑意:「晴姑娘可是個好女孩子啊,以前這條街上總是會

有很多混混來搗亂。不過,自從晴姑娘每天早上,都來溜躂一圈後,那些混混就再也不敢來了。」

  「晴姑娘,我剛煮了一開湯圓,還熱著呢,您老還沒有吃吧?來,給你舀上了。」

  「晴姑娘,我的油條可是剛出鍋,鬆脆可口著呢。」

  「晴姑娘,剛出爐的熱氣的包子,您老來兩個吧。」

  「晴姑娘……。」

  此起彼伏的叫喚聲,一個接著一個響了起來。每個人見到藍初晴,都會熱情的招呼一下,然後欲送上自己最好的東西。

  藍初晴見我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誤會我心情不爽了,眸子中驚懼不定,低聲招呼道:「爺,您老怎麼會一人出門了?小女子,小女子

只是見這些街坊們可憐,才幫幫他們的。爺,求您千萬別為難他們。」

  包了兩根油條的大牛,正欲送給藍初晴時,聽到了這襲話,竟然呆呆得站在那裡不動彈了,簡直不敢相信,連藍初晴都會這麼怕我。

  惡汗。她把我當什麼了?一隻亂咬人的狗麼?在她心目中,我真的是個十惡不赦的惡魔麼?不過回頭想想也是,自己對她所作的一切,足

以讓她對我只有恐懼。

  罷了罷了。我已經有蘭兒杏兒,還有凝兒了。這藍初晴,不收也罷。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想及此處,心中包袱放下後,人頓時輕鬆起來,淡笑道:「晴姑娘別把我想得如此不堪,不過,今日倒有一事想請晴姑娘幫忙。」

  我如此好言好色,並沒有減弱藍初晴對我的恐懼,眼神中更加驚疑不定起來。不敢確定我在賣什麼把戲,又或者是我準備如何再折她。

  只見她顫巍巍道:「有什麼事情,爺儘管吩咐,小女子照辦就是。」

  「是這樣的,我想與晴姑娘界八文錢。」我聳肩笑了一下,自嘲道:「你不必擔心我借錢不還,這點信譽度,我還是有的。」

  藍初晴聞言,似是愣了一下,待得片刻後,才回過神來。急急從懷裡掏出一錠整銀,恭敬的遞將給我。

  我不客氣的接過銀子,這是一錠十兩左右的銀錠。隨即,便不顧葉大娘的推脫,硬是塞到她的手裡,笑道:「葉大娘的包子真是很好吃哦

,明天我還會再來的。」

  葉大娘怎麼也不敢收下,十兩銀子,恐怕她一年也賺不出來。

  我見她墨即,便向著藍初晴使了個眼色。藍初晴會意得對葉大娘道:「葉大娘,公子他是一番好意,您就收下吧,否則公子會生氣的。」

  葉大娘這才感恩戴德的收了下去,自然對我們是千言萬謝。看著她一臉滿足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感慨,小老百姓的生活,就是這麼單純啊



  忽而,我又拍了拍大牛的肩膀,笑道:「小伙子,不愧是山東漢子啊,敢說敢做。雖然脾氣太耿直了些,呵呵。」

  處理完這檔子事情後,便向俏立在一旁的藍初晴道:「晴姑娘,我也是初來貴境,人生地不熟的。你也算是個地主了,不若帶我在濟南城

內,到處轉轉吧。」

  藍初晴眼神一緊,怕是又誤會我在耍陰謀詭計了。然而終究也是不敢拗我,便緩緩地點了點頭,再次看向我時,目光中警戒味道十足。

  和那和藹的葉大娘告辭後,便讓藍初晴帶著我在各條街上溜躂了一圈。在以前的那個時代,濟南也來過不少次,然而現代化城市,終究大

多是相同的,看多了都乏味。

  如今的濟南府,別具著一番古典厚重的味道,那些山東特色的建築物,也是將山東精湛的建築體系,表達的淋漓盡致。

  走在那厚青石鋪設而成的路面上,足以讓我產生了如在電影中的感覺。

  身旁的玉人,款款與我介紹著各處的風俗,雖然與我仍舊保持著一定距離,然卻警戒稍微鬆懈了一點,畢竟我是很認真的來體驗古代濟南

風貌的。享受著難得的清靜時光。

  驀然,一陣嘈雜的喧鬧聲打斷我的寧靜。前方不遠處的一個成衣鋪內,衝進了一夥黑衣人,那群黑衣人甫一進去,就開始大叫大囔的砸起

東西來。

  旁邊幾家店舖,一見到這種狀況,連管都不敢管一下。直接匆匆關上大門,歇業了事。

  成衣鋪內,多數是女子在營業,打又打不過一幫漢子。只得在那裡苦苦哀求著。

  我斜眼瞟向那藍初晴,要說以她的性格,定會上去管上一管,然而不知怎麼的半天不見動靜。然而甫一觸碰到她的眼神,卻是嚇了我一跳

,只見她眼神之中,如同著了火一般,在熊熊燃燒。修長的嬌軀,劇烈顫抖不已,然而不知怎麼的,就是不肯前去幫忙。

  「嘿,女俠不是應該見義勇為的麼?」我開口問道:「怎麼不去管管他們,一幫子大男人欺負一群弱女子,也太不像話了。」

  忽而,藍初晴眼中露出了奇怪的神色,極為驚訝的看著我。遂即,她又低下了頭,聲音顫抖,似乎在極力壓制著怒氣:「小女子不能那麼

做。」

  「有什麼能做不能做的,有我在這裡幫你撐腰,儘管去吧。出了一切事情,都由我來處理。」我給她吃了顆定心丸。

  藍初晴極為複雜的看著我,沉聲道:「既然大人如此要求,那小女子就出手了。」

  只見藍初晴足下輕輕一點,整個身子便輕飄飄的飛了起來,白袂隨風而動,如同天女下凡一般的飄逸。

  煞那間,動作又似疾若閃電,跨在腰間的長劍已經出鞘。只聽她冷冷地喝道:「架勢堂的惡賊們,休得猖狂,飛燕門藍初晴在此。」

  架勢堂?我愣住了,怪不得她看我的眼神,是如此的古怪。原來這幕後的首腦,還是我啊。

  ……


  正文 第十三章 大事初定(中)

  第十三章大事初定(中)

  我尚是第一次見到藍初晴在我面前耍劍,與張晃的那種霸道劍勢不同。藍初晴的身法和劍勢,十分具有觀賞性質,飄逸而又出塵。

  那些黑衣人,幾乎沒有她的一合之將,均在一招之內,便失去了戰鬥力。繞是以藍初晴心中的怒火之盛,她的下手亦極有分寸,每一個人

都是恰到好處的失去戰鬥力。並不致人於死地,也不將人打成重傷。

  沒有片刻功夫,原本生龍活虎的一群黑衣人,均躺在地上呻吟起來。

  我這才走過去,嘖嘖稱奇道:「原來晴姑娘的功夫如此了得,恐怕距離那個什麼地品高手境界不遠了吧?」心中卻暗忖,估計張晃都不是

她對手。一個女孩子,恁是了得。凝兒與她比起來,恐怕有天差地別的嫌疑。

  「爺,過獎了。」藍初晴眼神沉寂了下來,不再多言。

  「門主,您老來了真是太好了。」這成衣鋪的掌櫃,亦是一個女人,約莫三十多歲,憤慨道:「架勢堂的這些人,也太過分了。門主,為

什麼我們不反擊啊?」

  藍初晴偷偷瞟了我一眼,忽而沉色道:「住嘴,沒有我的命令,所有人都不准有所行動。我不是已經警告過了,門下所有產業都歇業。為

何你今日膽敢開張營業。」

  「門主,我。」那女子臉色一黯,似是想解釋。然而此時,門外忽然衝進來十多個官差,個個手中拿著明晃晃的武器,臉色不善。

  為首的那個官差,陰冷道:「大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聚眾鬧事,將這裡所有人,都押到大牢去。」

  「是。」那群官差,惡狠狠的應聲了一句,然而他們卻不動躺在地上的架勢堂成員,而是紛紛撲向了那幾個柔弱的女店員。

  「媽的。」看不過去的我,一個側踢,將一名官差踢的倒飛了出去。然而卻將自己咳得愣在那裡,以前打架,經常用這種側踢的。然而還

是首次將人踢飛這麼遠?難道,這就是因為的有了內力的緣故?

  那群官差,原本可能見我衣著華貴,並不敢動手抓我。此刻卻因為同僚被揍,均同仇敵愾的瞪向了我,漸漸圍攏了過來。

  「你是什麼人?膽敢妨礙差爺辦事?」為首的那個差頭,面色猙獰,陰冷地喊道。

  我一個立正,捋了捋那剛長出來沒多少的頭髮。瀟灑道:「江湖人,管江湖事。」

  哈哈,和我差不多年紀的男人們。小時候都或多或少的受到過武俠影響。泰半的人,都會有些江湖情結。這句話一出,心中頓覺一股豪爽

之氣。

  「狗屁江湖人,兄弟們上,把他抓回大牢,好好伺候伺候。」那人聞得我僅僅是一個江湖人,便立即陰狠的下命令道。

  我疾疾往後大退兩步,按照以前群架的打法,一個人對上這麼多人,只有逃跑,或者拉開距離打。不過今日畢竟已經練了一些內功了,再

加上有藍初晴在場,落跑的話,自然丟不起這人。

  正思索間,已經被挨上了幾腳。心中頓時氣憤,順勢將身旁一個差頭,抱住他的腰一下子摔了出去,他撞在了布架上,轟的一聲巨響。如

今練了功夫,力氣也比以往大了不少。

  武功是練了,但是連入門也算不上。像這種官差,雖然能一次對付個三四個,但這麼十多人一擁而上,我就不是對手了。

  忽而,藍初晴從天而降,冷目持劍擋在了我的面前,俏生生道:「都給我退下,否則做了冷月劍下亡魂,可別怪我藍初晴無情。」

  「藍,藍初晴。」那差頭一聽,駭然地退開幾步。讓他對付對付一般的地痞流氓,還是有一套的。但是藍初晴是齊魯大地上十分著名的一

流高手,心中自然害怕了起來。

  冷月劍?我瞧向她手中的那把劍,果然是奇怪的一把劍,劍身細長,卻又微微帶著一點彎度,劍面光潔如一汪清水一般,冷光瀅瀅流動。

  好一把極品武器,我暗讚了一句。忽而,胸口被踹的那幾腳,感到有些疼痛,這架還沒有打過癮呢,哪裡就肯放他們離去。

  「誰都不准走,爺還沒有玩過癮呢。」我邁著二五八萬步,囂張的指著那個踢到我的官差,伸出中指道:「剛才踢爺踢的很爽是吧?來,

我們單條來過。」

  我也不待他答應,飛快的衝到他身前,一記重拳狠狠地砸在了他小腹上。趁它彎腰之際,順手在他下巴處送上了一下。

  拳拳到肉的感覺,真***爽啊。練了那鳥功夫後,全身好像充滿了勁道,身手比之以前,敏捷了不少。頗有種飄飄欲仙之感。

  其他官差見狀,哪裡肯讓同伴吃虧,均紛紛呼喝著衝上來幫忙。藍初晴嬌叱一聲,劍勢一圈,便將那群官差圈在了外面,根本無法進來。

  「晴兒,一個一個放進來,讓爺好好出出氣。」我冷笑連連,這幫混蛋,竟敢用腳踢我。幸好,沒有對我動刀子,我可沒有練那金鐘罩,

鐵布衫之類的玩意。

  「是,爺。」藍初晴出乎意料的順從了我,關鍵是她的語氣,充滿了心甘情願的意味。雙發如今在統一戰線上,似乎拉進了不少關係。

  一個又一個的官差被放了過來,我越揍越是順手。以前因為身體素質的緣故,很多高難度的打架動作,根本無法做出來。如今像什麼凌空

踢啊,反腳側踢啊,之類的玩意輕而易舉的做了出來。

  「我打~」一個凌空轉身踢,將那差頭踢飛後,我擺出了李小龍的招牌動作,拇指擦了一下鼻子,怪叫了起來。

  這被子揍人,還是第一次揍的如此爽。心中的惡氣,出的乾乾淨淨。

  「爺的武功,好像也是蠻不錯的。」藍初晴眼中,對我的警戒意味降低了不少,輕輕的拍了個馬屁過來。

  「你才厲害呢,戰鬥力竟然達到了六百多。」我亦出口讚道,那兩個供奉我還沒有見過,然而我見到的人中,恐怕以這藍初晴武功最為高

強。其次的張晃,最高戰鬥力才不過四百多。

  「戰鬥力?那是什麼東西?」藍初晴狐疑地看著我,有點摸不著頭腦。

  呵呵,剛才趁她打架的時候,順便測了一下她的戰鬥力,不小心順口說了出來。不過,可惜的是卻無法測出她的友好度,與藍海凝一樣,

對我的感覺一片混亂。

  不過,我也在奇怪呢。按照我對藍初晴的那些所作所為,她應該恨極了我才對。為何那表上,卻顯示出她對我的感覺極其混亂呢?難道…



  門外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打斷了我的思索。扭頭望去,卻見一身黑衫的齊燕飛,領著一大幫子人衝進了這家成衣鋪子。

  齊燕飛一見到我也在現場,先是愣了一下。急忙將武器收了起來,在我面前恭恭敬敬道:「爺,您老也在啊?」

  「嗯,燕飛。把你的兄弟們都帶回去。」我揮了揮手,淡淡道:「你隨我去戴府,我有事情要吩咐。」

  「是,爺。」齊燕飛應聲後,忙吩咐屬下將尾巴掃乾淨。便恭敬的隨在了我身後。

  「晴兒,也隨我一塊去。」說完這句話,我率先走出了這家成衣鋪子,往戴府的方向走去。

  心中暗自盤算,已經差不多了,可以坐下來開誠佈公的談談了。做一個上位者,最怕屬下關係鐵硬。如今架勢堂對飛燕門進行了這麼多日

的無情打擊,早已經讓藍初晴對齊燕飛恨之入骨了,雖然能在我手下共事,但絕對沒有聯手對付我的可能性。

  這不,兩人雖然都恭敬的跟在我身後,然後均以惡狠狠的眼神,互相較量著。

  這事妥當後,我也該回京城去看看了。陶遷和張晃,估計應該將太傅餘黨剷除的差不多了吧?即便沒有,回去看看也無妨,我先躲在暗處

好了。

  ……

  (兄弟們都反應速度慢,汗,的確有些慢了。下週一開始,無良列車將會提速,至少,會是現在速度的一倍以上,大家多多支持投票。)

  

  正文 第十三章 大事初定(下)

  第十三章大事初定(下)

  恰在此時,白士行那廝總算匆匆出現在我面前,我對他怒罵道:「你這個臭小子,需要你的時候,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不需要你的時候,

又屁顛屁顛的出現在我面前。」

  「爺,冤枉啊我。」白士行一臉無辜,哭腔道:「屬下看爺沒有帶錢受窘時,本待立即出來給爺松錢的,哪裡料到卻被二供奉制住了,說

是要傳我一門功夫。二供奉又說,有四供奉保護您,綽綽有餘了。」

  我扇了他一個後腦勺,叱道:「回頭再收拾你小子。回府。」心中卻暗忖,若不是如此,又怎麼會有一次解決這裡雜事的機會呢。這小子

,可算是無心辦好事了。

  正午前,戴府正廳內。我斜躺在堂前太師椅上,輕輕品著香茗,目光在齊燕飛和藍初晴身上掃視了一遍。

  戴榮典低首側立在我一旁,隨時等候著我的吩咐。

  「京城傳來消息,皇兄急召本王回京。本王必須馬上趕回京城去,今日,就此把事情作個妥善安排。」我輕輕咳了兩聲,淡淡的說道。

  聽得我自稱本王,藍初晴和齊燕飛均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他們應該對我的身份,做過了很多推測,但是看來還是低估了。

  當然,若他們要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恐怕連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草民齊燕飛,叩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齊燕飛立即匍匐在地,眸子中露出了喜色,想來他為了攀上這麼一顆大樹而興奮吧

  「民女藍初晴,叩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藍初晴亦叩首道,只是眸子之中,神色更加複雜,有驚訝,有恐懼,亦有那些微失落



  戴榮典則因為我早已經給了他暗示,並不驚訝,沉穩的叩見了我。

  「現在都知道本王的身份了吧?」我淡淡道:「其實,本王也是奉旨辦事。眾位都是知道的,江湖是個最為混亂的地方,若不好好壓制,

終究是個大隱患。再從更高的地方來看,一旦外族入侵中土,一片混亂的江湖,更加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上。」

  藍初晴和齊燕飛,均是目瞪口呆的望著我,目光中有些駭然。怕是我動手一刀切,將整個江湖幹掉,那豈不是標誌著他們也沒有生存的餘

地了?

  戴榮典則站在官方的角度來看,立即躬身對著京城方向道:「皇上英名,江湖確實為一大禍害。」

  此話一出,惹的藍初晴和齊燕飛均紛紛對他暗自怒目相向。估計是在恨他平時收江湖的錢,倒收的快,關鍵時刻卻一點也不幫忙。

  「咳。」我輕咳一聲,重新調整了一下我躺著的姿勢,淡然道:「戴大人,你知道這次泰山封禪,到最後為何把你先遣回來了?」

  戴榮典面色一凝,急急跪拜在我面前,大喊冤枉道:「王爺明鑒,小人對皇上絕對沒有不軌之心。」

  「哼。」我站起身來,慢慢踱步冷聲道:「若你有不軌之心,還能活到現在麼?」

  「皇上英名,王爺英名。這一切,都是趙賊搞得鬼。小人的心,向來都是向著皇上和王爺的。」戴榮典如今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絲毫沒

有巡撫大人改有的威風了。不過,我估摸著這傢伙也是裝出來的表情,當官當久了,這點本事還是應該有的。

  「哼,趙賊那廝,仗著是皇上的恩師,持寵生嬌倒也罷了。到頭來卻圖謀不軌,實在是可惡之極。」我惡狠狠的罵道:「戴大人,雖然你

是他一手提拔上山東巡撫一職的,不過此事卻並沒有與趙賊一起參與。皇上他老人家英名之極,所以才沒有動你。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戴榮典從一身冷汗,到喜出望外,連連磕頭道:「皇上天恩,王爺天恩。小人時時刻刻銘記在心,定當肝腦塗地,不敢有半點不臣之心。



  我見嚇唬的他也差不多了,便放緩了臉色,淡淡道:「起來吧,以後小心行事就行,千萬別再與他人拉幫結派。」

  「王爺的金玉良言,小人定當銘記在心,永不相忘。」戴榮典旋即更換了一副嘴臉,露出了對我崇敬的神色。

  「你們兩人,也起來吧。」我躺回到了座椅上,抿了一口香茗道:「本王知道你們心中的憂慮,那些因素,本王和皇上,都已經商量妥當

了。所以,並沒有把江湖一刀切的想法。」

  藍初晴和齊燕飛聞言,齊齊鬆了一口氣。他們兩人雖然立場不同,但是身為江湖人,自然對江湖有種眷戀。

  「謝王爺恩典。」齊燕飛恭恭敬敬地說道。

  「不過,也不能放任江湖,就這麼混亂下去了。皇上下旨,著本王將江湖好好捋順了。」我閉目沉吟了一會,又道:「藍初晴,齊燕飛,

你們願不願意幫本王將整個江湖,控制在手裡。」

  「王爺,屬下定當竭盡所能,萬死不辭。」齊燕飛眸子中,閃過了一絲興奮神色。

  「王爺,飛燕門恐怕沒有這個實力,能夠控制江湖。」藍初晴幽幽道,不滿的瞪了一眼齊燕飛。

  「飛燕門和架勢堂,乃江湖中有名有姓的勢力。再者,有整個朝廷做你們的後盾,你們就放心大膽的行事吧。」我忽而臉色又一沉:「如

果你不願意,那本王今天就讓飛燕門在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消失。」

  領教過我厲害的藍初晴,駭的退開一步,躬聲道:「既然有王爺鼎立襄助,那民女願意一試試。」

  「嗯!」我這才放緩了表情,淡然道:「如此,才有女中豪傑的氣勢。本王不要求你們立即一統江湖,只要在一年之內,先將山東境內黑

白兩道的勢力,整合起來。那就算達到目的了。」

  「王爺,屬下絕對不負聖恩,不負王爺的器重。」齊燕飛頷首望著我,隱隱約約間露出了一股沖天的豪氣。有些人,就像他那樣,只要有

一個機會,就能一飛沖天。

  藍初晴猶豫了一下,便也答應了下來。不過,只見她又檀口輕吐道:「王爺,屬下不想讓飛燕門涉及那些太黑的行當。」

  「那是自然。」我呵呵地笑了起來:「本王自有這個打算,在不久的將來,飛燕門將是領袖白道的大門派。而架勢堂,則是橫掃黑道的霸

主。」

  藍初晴這才放下了眼中的顧慮,正色道:「屬下不會令王爺失望。」眼睛中,卻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堅定,這一點,讓我看的一愣,想不到

以她的性格,對於統領白道今然會這麼有興趣。

  「戴大人,你身為山東巡撫,自然應該多多扶持飛燕門和架勢堂了。」我的聲音,又轉到了重音:「這可是你,將功贖罪的好機會,皇上

哪裡,本王自然會幫你求情。」

  「謝皇上,謝王爺恩典。」戴榮典一臉的喜色,如此大好機會,恐怕又能大大撈上一筆了。

  接下來,眾人商量了一下具體細則。黑道的業務,大多交給了架勢堂負責。而其它涉白的行當,都交由飛燕門發展。平日並不對外宣傳合

作,仍舊以小摩擦為主,以蠱惑人心。

  江湖大事初定後,眾人樂呵呵地在一起吃了頓奢侈的晚宴。費用自然是肥的流油的戴榮典出了。

  宴畢。

  大明湖畔,夜光凜冽。本來有些風,但喝過些白酒後,卻是感受不到多少寒冷。不知怎麼的,今日總有一股難以言語的熱氣湧上心頭來。

  夜風吹拂而過,楊柳隨風搖擺。今日來氣溫回暖,湖面上一片微波鱗鱗之像,霎是好看。

  藍初晴今晚也是破例的喝了幾杯,眼神中有些醉意,比之平常,少了一分冷冽之氣,多了一絲柔意。

  「晴兒,平日裡你對本王一直又恨又怕,為何今晚會主動約本王出來觀賞湖色。你就不怕本王獸性大發,強暴了你。」我繞有深意的望著

她,淡淡道。

  藍初晴眼中,沒有來由的露出了複雜的神色。黯然幽幽道:「王爺,能否聽小女子講一個故事?」

  「既然你突然有這種興致,本王也閒來無事。你就說吧。」我淡笑道,這丫頭,該不會以故事對我進行一番說教吧。

  「謝王爺給小女子這個機會。」藍初晴邊往前走,邊捋了捋烏黑的秀髮,淡聲道:「在我七歲的那年。我就成為了孤兒,不僅僅是我,還

有凝兒。當時,凝兒只有兩歲,才剛會開口說話。」

  我愣住了,沒有料到她會突然說起自己的身世來。大汗,這年頭孤兒為何這麼多?蘭兒杏兒好像也是。

  藍初晴並沒有回頭,仍舊慢慢的向前面走去,似乎不想我見到她的眼睛。只聽得她那翠鶯般好聽的聲音又再次飄了過來:「那次是大災年

,顆粒無收,爹娘是被活活餓死的。但是在臨死之前,卻把我們姐妹分別送給了濟南城裡富裕人家,那戶人家姓藍。當時,我什麼也不懂,更

加不用說妹妹了。我們運氣很好,那戶人家不僅對我們姐妹照顧的非常周到,還認了我們做女兒。我非常感謝他們。然而,好日子僅僅過了兩

年。我父親出門做生意,卻死在了路上,是被那些所謂綠林好漢殺死的。錢和貨物,被搶的精光。母親得到消息後,幾乎想要投河自盡,然而

顧念到我和凝兒年紀還小,所以才沒有死。我當時就暗暗發誓,一定殺死那些盜賊,為父報仇。然而,災難似乎接踵而至了。由於父親死之前

,借了很大一筆錢去做生意。所以,債主們都紛紛催上門來。母親終究不堪折磨,大病死去。從此這個家,便又散了。我只好帶著妹妹,四處

流浪。靠著好心人的救濟,才活了下來。這種日子,又是一年。我很感謝那些幫助過我的人,我也發誓,如果將來有機會,我也會幫助天下所

有需要幫助的人。」

  此時,藍初晴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頭凝望著我,幽然道:「感謝王爺給我這個機會,小女子一定會統領江湖白道。」眸子之中,淚光閃爍

,似是激動非常。

  原來,藍初晴建立飛燕門,以及答應我統領白道。目的是為了報答全天下的貧苦百姓啊。汗顏啊,我頗有些尷尬非常。

  「王爺,前面有條船。」藍初晴忽而驚喜道:「不若我們泛舟大明湖吧,晴兒已經好久沒有如此輕鬆過了。」

  她的眼睛,真是極品啊。一個傷神,一個喜悅,都能牽動我的心靈。而且,她第一次在我面前自稱晴兒。直直讓我心中一動,便答應了下

來。

  那是一艘烏篷船,即可以立在船頭觀看湖光月色,又可以在蓬內飲酒做樂。

  藍初晴偷偷斬斷攬繩後,出掌一推,烏篷船便如離弦的箭一般,向湖中心飄蕩而去。忽而見她回頭對我露出了個俏皮的眼神。

  認識她到今日,還是首次見她對我露出這種眼神,頓覺新鮮。真想拉開她的面紗,一探究竟。

  我也玩性大增,提起了槳,滑動了起來。

  良久之後,小船終於飄到了湖中央。月光靜靜地撒在水面上,微風拂過,蕩起一陣好看的鱗紋。

  驀然,心頭又是沒來由的一熱。一股熱氣自下而上,充斥了我全身。媽的,戴榮典給我喝的是什麼酒啊?後勁怎麼這麼足?

  「爺,晴兒還有一事要告訴爺。」藍初晴忽而款步湊到了我面前,一雙眸子緊緊地鎖住了我。

  我心中一驚,她怎麼突然又改口稱呼我為爺了?難道,她騙我到這湖中心來,是想殺了我報仇麼?我也真是糊塗,在這湖中心,就連供奉

也救不了我。危難之際,我的心突然一陣清明起來,面帶笑容道:「晴兒,是不是又想和爺講個故事啊?」

  「爺,晴兒想告訴爺的是。」藍初晴的眸子中,竟然露出了一絲古怪:「晴兒今日,在爺的酒中,下了藥。」

  我心中一片冰涼。好狠的丫頭啊,竟然用這種手段來對付我?可憐我今日,連風流鬼也做不上。然而,嘴上卻不甘示弱,笑吟吟道:「難

道晴兒你看上了本王,以至於想下春藥奪去本王的身體?」

  「爺真是聰明。」晴兒的眼中,竟然露出了一絲春意,幽然道:「晴兒下的,正是春藥。不僅僅在爺的酒裡下了,晴兒還在自己的酒裡下

了春藥。」

  這句話,如同一個晴空霹靂一般,將我直勾勾的震在那裡不得動彈。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若之前有人對我說此時,我定會大笑荒謬。

  「爺,今晚就在這烏篷船上,好好疼惜晴兒吧。」藍初晴忽而身子一軟,倒塌在我懷中,我一摟之下,頓覺起身子一片滾燙。

  她究竟是什麼目的?為什麼要如此做?難道,她是愛上我了?不,不可能。亦或是,她想藉著獻身,攀上我這顆王爺大樹?不,亦藍初晴

的性格,那更加不可能。那究竟是什麼原因……

  「爺,晴兒今晚屬於你。」藍初晴伸出蔥白小手,緩緩地扯下了面紗。

  終於,我看到了她眼睛以下的部位了。那種令我想像了無數次的面容。在這一霎那,幾乎天地要崩塌了一般,我再也捨不得將我的眼睛,

從她臉上挪開。這是我見到過的,最為完美的一副容貌。在以前那個時代,有著許許多多明星。但是與晴兒一比,她們便什麼都不是了。

  春藥的力量終於發揮了,一股熱血從我的心頭湧到了頭頂。一切的雜念,都被我拋之了腦後。此刻,我只想擁有她。

  我緩緩地,吻了下去。

  藍初晴動人的眸子,緩緩閉了起來。呼吸頓覺急促,幽若蘭香的氣息,不斷撲到我鼻子中。撩撥著我的神經,挑逗著我的性慾。

  ……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7:17 PM

正文 第十四章 京城之路(上)

  第十四章京城之路(上)

  「嗚~」這丫頭下的到底是什麼牌子的春藥啊?藥勁竟然如此強悍,全身的情慾,如同放開的洩洪閘一般,洶湧噴出。惹得我竟然啊的一

聲,吼叫起來,以發洩強烈的慾望。冬日的冷風,吹拂在臉上沒有了一絲冷冽之感。反而暖洋洋地極為舒適。

  懷中的玉人,亦是慾火膨脹。百萬江湖之徒心中的女神,如今正在我懷裡竭力地扭動著,彷彿想把整個嬌軀,揉進我身體裡一般。胴體的

火熱程度,差點讓我誤以為摟了一座火山。勾人的銷魂舌,從我臉上,緩緩移動到脖子上,考驗著我極其薄弱的意志力。

  我用力一扯,撕拉一聲。象徵著江湖中最純潔的白色羅衫,便從我的面前撕裂成片片布褸。

  僅僅數個呼吸間,藍初晴的誘人的胴體,便赤裸裸的呈現在我面前。沒有哪一刻,生命中有今天如此生動。冷冽的月光映在她純潔無暇的

胴體上,光線渲染幾乎讓我誤以為,那是一具不可褻瀆的女神胴體。

  嚀。

  藍初晴檀口輕吐呻吟。那一聲若有若無的低吟,直直撩撥到我的心坎最深處。我旋即俯下身子,龍舌開始遊走在她身上的每一個部位。

  春藥的作用下,她身體敏感度幾乎被提高到了極至。舌尖滑過肌膚之時,總能令她產生一次興奮的悸動。然而當我極力挑逗她極其敏感部

位時,藍初晴幾乎要崩潰了,隨著我的動作,全身激烈的顫抖起來。喉嚨之間的低吟,越發強烈起來。

  藍初晴「啊!」的一聲,杏眸圓睜,不可思議的瞪著虛空。全身竟然如痙攣般的劇烈顫動起來。原本白皙的膚色,進而轉換為緋紅色,香

汗也隨之湧現而出,細細密佈在身上,晶瑩剔透。

  我心念一動,舌尖再次遊走。掃蕩著那些晶瑩汗珠。那些汗珠,並不像想像中那樣難吃。反而有一種微甜,且又有淡然清香的味道。

  好一個極品妞。就連香汗也如此與眾不同。舌尖在她全身溜躂了一遍,將那可以媲美瓊漿玉液的香汗,一股腦兒的席捲一空。剛從頂峰回

落的藍初晴,被我又是如此一陣挑逗後,激情再次燃燒了起來,重新再次往頂峰攀去。

  我閉上眼睛,回味著藍初晴高潮後分泌出的玉汗。不知道是因為春藥的緣故,還是藍初晴本身的體質問題。我從來沒有見過,做一次舌浴

就能抵達高潮的女子。藍海凝算是敏感之極了,卻也不能。

  藍初晴忽而起身,重重地摟住了我。在我耳畔輕聲呻吟起來:「爺,您別折磨晴兒了。」語氣中,充滿了哀怨神色。不知道是說我現在折

磨她,還是以前。

  「您,您要了晴兒吧。」藍初晴此話一出,直將我全身的神經,全部挑逗了去。

  我重重地喘著粗氣。我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喉結在上下移動不已。

  「晴兒,幫爺寬衣。」我盡量裝出了平淡的表情。

  嚶。

  藍初晴頭一低,似乎有些羞愧,然而卻終究拗不過我。羞澀地幫我將衣衫緩緩解去,那雙蔥白玉手,正些微的顫抖不已。

  如果被江湖中那些漢子知道,有著冰潔玉女之稱的藍初晴,如今竟然像一個蕩婦一般,要求我要了她,還主動幫我脫衣服。那幫傢伙改有

什麼表情?呵呵,說不定會立即發出追殺令也不定。

  因為老子,褻瀆了他們心中的女神。

  清冽的寒風吹在我身體上,幾乎感受不到任何寒冷。春藥加上本身的慾望,足以抵禦一切寒流。

  我扳過藍初晴的俏首,讓她對準了我的身體。淡然道:「晴兒,你要好好記住。你的男人身體長什麼樣?」

  「嗯。」藍初晴從喉嚨間,發出了應聲。

  吼。我終於抵禦不住情慾的爆發,將藍初晴重重地推倒在船頭上,整個身子,壓了上去。

  「啊~」藍初晴呻吟起來,似是有痛苦,似是又有些微興奮,更加難以理解的是,竟然有一絲解脫的意味。

  不管了。藍初晴,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了。我重重地喘著氣息。

  這艘烏篷船,在大明湖畔中央,有節奏的蕩漾起一波波的水紋。

  ……

  一夜過去了。我醒來之時,發現躺在了烏篷船內,頭有些昏沉沉的,或許是因為春藥的緣故。昨晚一夜,我幾乎要瘋狂了。被春藥撩撥起

來的情慾,幾乎無休無止。就連同樣服了春藥的藍初晴,到最後也不住告饒起來。

  我閉上眼睛,回味著昨夜與藍初晴的點點滴滴。她的身材,端得是美妙無比。每一寸肌膚,都如晶瑩陶瓷一般,美艷不可方物。更加難得

可貴的是,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多餘的脂肪,皮膚緊繃細膩之極。能夠享受到如此極品胴體,難道是我上輩子積德太多的緣故。

  此刻。藍初晴正背對著我,正在梳理著烏黑秀髮,由於昨晚的衣衫,都被我撕的粉碎。此時穿的,卻是一件花布衫,大概是這船內本身的

衣服吧。

  「晴兒。」我情動的呼喚了一句,這輩子,從來沒有如此滿足過。

  「你醒了。」冰冷的氣息,煞那間瀰漫在了整個烏篷內。

  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景,一句話就能把人冷成這副模樣。心中駭然不已,究竟是怎麼回事。

  藍初晴幽幽地回過頭來。她,還是昨日的她,並沒有刻意在臉上披上面紗。然而那張臉,卻讓我產生了極其陌生的感覺。臉上沒有一絲一

毫的表情,冷的讓人心碎。尤其是以前那雙會說話的眸子,此刻如同一汪深譚一般,再也不能從裡面找出任何東西,哪怕是些許憤怒,也沒有

在我的期待中出現。

  「晴兒,你這是怎麼了?」我掀開被子一躍而起,驚訝地盯著她。全身赤裸裸地,頓時感到寒冷。然而此時,我卻懶得理會。

  藍初晴的目光,看著我,就像是在看一個透明人一般。表情眼神,沒有任何波動。淡淡道:「王爺,今日的藍初晴,已經斬斷了一切,不

再是以前的藍初晴了。從今往後,只有飛燕門門主藍初晴。」

  我驚駭地倒退兩步,我絕對不會認為她是在哄我。無論是哪個時候的藍初晴,就算對我最恨時的她,也不可能會出如此的冷冽氣氛。

  「不,晴兒。」我重重地搖頭,狠然道:「你是屬於我的,我會強行把你帶回京城。不會讓你離開我半步。」

  「恐怕王爺要失望了。」藍初晴平淡地說道:「王爺即便這麼做,也僅僅只能得到藍初晴的一具冰冷的軀體。因為,藍初晴,將再也不會

有任何情慾了。」

  操。我狠罵了起來。不顧自己赤身****,撲將上去,用力將她摟在懷裡:「就算是一具屍體,你也是我的。」

  一股寒冷之極的氣流,煞那間傳遍了我整個身子。頓時,我如同置身在冰窖中一般。全身上下一片冰涼。

  怎麼會如此?她身上怎麼會如此的冰冷?她到底對自己幹了什麼?

  「王爺自己也感受到了。」藍初晴淡然道:「藍初晴,不再是藍初晴了。斬情訣,將我提升到地品高手的同時,也會將我一切的情絲,斬

得乾乾淨淨。」

  「你練那垃圾武功幹什麼?」我暴喝道,她要把我逼瘋了。脾氣一上來,我便又扯開她的衣衫,冷哼道:「我就不信,你會一點情慾也沒

有?」

  藍初晴任由我動作。不片刻,就被我剝得全身赤裸。

  我不顧她身體散發出來的寒冷,重重地撲了上去。開始用盡一切手段,試圖再次挑起她全身的情慾來。

  ……


  正文 第十四章 京城之路(中)

  第十四章京城之路(中)

  藍初晴昨日全身的敏感帶,今日如同全部消失了一般,任憑我如何撩撥,也無濟於事。她倒是落落大方,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估計是想

讓我死了這條心。

  「哼,我說過了。就算你是一具屍體,我也會帶你回京。」我狠狠地說道,決定不顧她的感受,強行進入她體內。

  哪裡料到,每次龍根剛觸碰到她時。便立即被凍的敗下陣來。我不死心,連連再試,然後好不容易重振了雄風,卻又遭到了無情打擊。

  「操***斬情心法。」我站起身來,怒罵道:「那垃圾心法是哪個混蛋發明的?被老子知道了,一定砍了她。」

  「斬情心法,是三百年前的斬情仙子所創。」一個蒼老,卻又雄渾的聲音,從遠處飄蕩過來:「當年斬情仙子為了斬斷自己的七情六慾,

榮登仙品,在巫山閉關了三年。創出這威力無窮,卻不合天道的斬情心法。」

  「是誰?」我環顧著左右,烏篷船外,大約百來米遠處,停泊著一艘小船。依稀可見船頭立著一人,但是容貌之類卻根本看不清楚。

  「可惜的是,斬情仙子雖然成功登頂仙品高手,卻終究在兩百年後,自焚而死。」那聲音,似乎輕輕歎了一口氣:「藍姑娘,你練這武功

,終究走的是一條不歸路。」

  「此事已定,亦無需後悔。」藍初晴淡淡地說道,臉上仍舊沒有半絲表情。

  「斬情仙子的確是天縱奇才,竟然能創造出如此奇妙的心法。呵呵,找一個即怕,即恨,又即愛的人做鼎爐。運用心法與之交媾後,便斬

斷一切情緒。」那聲音忽而大笑了起來:「不過,天底下並非只有斬情仙子一人有此奇才。我多情門的御女心經,卻恰好是克制斬情心法的一

種妙術。」

  御女心經,御女心經。我連連重複吟了兩遍,頓覺心中大喜,藍初晴啊,藍初晴。你費盡心機,終究也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公子,練斬情心法的女子,可是最好的鼎爐。老朽不打攪您了,告辭。」那死老頭,呵呵大笑了幾句後,便架著小船遠遠遁去。

  雖然他沒有表明身份,但白癡也猜得到,那就是傳我御女心經的供奉老頭之一。

  我閉上眼睛,默默在心中搜索著關於御女心經的一切。雖然這門功夫,我只能稱得上剛入門。按照心經上的說法,那就是剛抵達第一層境

界。

  不過,藍初晴那斬情心法,也是剛剛練成,說不定境界還沒有我高呢。心中大喜,終於找到了一篇,專門對付性冷淡女子的招數。對付斬

情心法的女子,是不是也用這招,就不知道了。反正死馬當活馬醫,如果不行,就再換一招。

  「藍初晴,你是否有膽量接受我的挑戰。」我冷冷地說道。心中卻是在暗忖道:「這妮子,找自己做修煉斬情心法的鼎爐,莫非她對自己

又怕又恨又愛?」不管了,那以後再說吧。

  「王爺要試,藍初晴讓王爺試就是了。」藍初晴似乎並不相信御女心經能對付斬情心法,又或者是,試不試都無所謂。

  我沉沉冷哼一聲。盤腿坐下,開始預熱起來。倒不是我那心經垃圾,只是我還沒有修煉過那一篇呢,只好臨時抱佛腳。

  經過上次從凝兒處得來不少好處後,我的功力已經增長了不少。至少,能在氣海穴周圍幾個大穴處,運起小循環了。

  直直嘗試了半個多時辰,才勉強能運用那一篇。便迫不及待地準備在藍初晴身上,嘗試一番。

  先運用各種手法,在藍初晴身上撩撥起來。剛開始的時候,不知是我的手法不對,還是藍初晴的忍耐力太強了,並無用處。然而越是往後

,可能我的手法逐漸正確了。

  藍初晴終於開始有了反應,下意識的自我呻吟了一聲。微帶驚訝的望向了我。

  我心中狂喜,有反應就好。各種手法層出不窮,愈發賣力起來。我要見識見識,破出斬情心法後,到底會有什麼好處。

  費勁了心思,也僅僅挑逗起她一絲絲的敏感而已。仍舊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我情知從外入手,已經沒有半點用處了。便立即將心法運

行到了極至。全身上下,便若一個火爐子一般,滾燙異常。這種心法一出,首先便是將自己的情慾完全釋放了出來。如此,才有能令性冷淡的

女子也動情。

  「晴兒,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站立著,眼中似乎帶著火焰瞧向了她:「你是屬於我的,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

  話音剛落,我便抄手將她抱了起來。全身貼緊了她。

  「啊!」藍初晴的冰冷,遇到了我的火熱,頓時起了反應,竟然忍受不住微微哼了起來。

  寒氣不斷從她身上冒起,直將我凍得連連打冷戰。然而我那火熱的軀體,亦不是吃素的。同樣在消磨著她的寒氣,並且,不斷刺激著她的

身體。

  吼。我大叫一聲,以強硬的姿態強行進入了她的體內。刺骨的寒氣,幾乎將我凍成冰塊。

  但是藍初晴,受到的影響更甚,疼痛的慘叫起來。

  我緊緊咬住牙關,重新將心法再次運行一遍。這才讓全身的熱氣,再次起來。而藍初晴的寒氣,卻受到了影響,一霎那間消退了不少。我

急忙趁此機會,劇烈的運動起來。

  初時我的動作極為艱難,藍初晴那處乾澀的如同一口枯井。每一次動作,都會疼的我們雙雙皺眉頭。我只有邊運動,邊吻向她的小嘴,以

渡給她熱氣。

  然後越到後面,愈發順暢起來。我的御女心經,終於開始佔據了上風位置。藍初晴的情慾,逐漸再次被我啟發出來。到後來,已經會不自

覺的配合我行動起來。

  我心中暗自竊喜,各種動作,愈發賣力起來。

  待得藍初晴愈發動情後,我便又將心法一轉,開始了另外一種進攻。那便是上次在凝兒身上施展的心法。驀然之間,我的情慾消失的乾乾

淨淨,腦中一片清明。

  運氣這種心法後,我試圖像上次那樣,吸收藍初晴體內的元陰。最初的時候,十分順利。那絲絲涼冰冰的元陰,順著我經脈流淌到氣海穴

中。那種感覺,真是舒適之極。

  然而就在此時,異像出現了。一股強大的牽引力,竟然將我氣海穴中的內力,往外扯去。我驚駭欲絕,急急想收功,卻對那外流的內力毫

無辦法。

  不出片刻,氣海穴中的內力便消耗得乾乾淨淨。我幾乎要崩潰了,我的內力雖然不多,但是積累起來並不輕鬆。

  就在我氣餒之時,那股失去的內力又緩緩地流了回來。不僅如此,還帶回了額外的一股大量內力。

  我驚呆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這心法,我在凝兒身上,已經嘗試過幾次了,都沒有這種效果。

  難道,這就是御女心經,和斬情心法碰撞後的效果?

  ……


  正文 第十四章 京城之路(下)

  第十四章京城之路(下)

  心法運行到這裡,已經不是我自己想停就能停地下來的。無奈之下,只好順其自然,任由那內力從我們身子裡流來流去。反正每次內力都

會多一點,也不吃虧,想想也就釋然了。

  豈料,這種情形竟然維持了三個多時辰。幸好我一直沒有動作,否則的話,估計光摩擦就能讓我殘廢。

  雙方分開後。殘留在我氣海穴中的那股內力,立即不受控制狂暴起來,直將我扯得幾乎要自盡。

  我重重地咬了一下舌頭,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急急盤坐在地上,利用養氣之術,慢慢撫慰著這股狂暴之氣。

  然而任憑我費勁心思,也沒有辦法令得這些氣息停止肆虐。正在這最危機的關頭,一雙涼颼颼的手,貼在了我的****之上。

  「爺,不要亂動。妾身來幫您調理氣息。」藍初晴那柔弱好聽的聲音,從我腦後傳了過來。語意中竟然出乎我意料地帶著無限的柔情,仿

若那斬不斷的情絲,將她已經牢牢綁住。

  尤其是那句自稱妾身。莫非,我已經將她徹底的扭轉過來了。想及此處,心中竟然狂喜起來,御女心經啊,老子愛死你了。還要那斬情心

法,若沒有那該死的斬情心法,恐怕我就要與藍初晴失之交臂了。

  心中的各種念頭,若電影片斷一般,不斷的浮現在我腦海中。由於我的失神,那些狂暴的氣息,更加混亂了起來。

  「爺,清神凝氣,不要胡思亂想,莫要走火入魔了才好。」藍初晴款款說道,語氣柔中帶蜜。認識她到今天,從來沒有聽她這麼對自己說

過話。

  一股極為舒適的氣息,從她芊芊玉手中,緩緩傳到我的體內。強行破開那些我自己沒有衝開的穴位後,逕直來到了我的氣海穴。

  藍初晴她強大的氣息,將我整個氣海穴包裹了起來。我的那些狂暴氣息,一觸碰到藍初晴的氣息,猶如見到了情人一般,雀躍不已。不一

會兒,竟然全部被安撫了下來。

  我心中暗罵,我那賊內力,簡直是叛徒嘛。一見到女性的內心,就跟貓見了腥一般。這不,雙方的內力已經完全糾纏在一起了,水乳交融

,再也不分彼此。

  待得片刻,藍初晴又再運功力。帶著我的功力一起,緩緩地在各大穴道中流轉起來。遇到我沒衝過的穴位,便衝刺過去。

  有人帶著衝穴,果然就是好啊,藍初晴的功力比我深厚不知道多少倍。很多我無法破過的穴位,在她面前簡直是小菜一碟。一圈下來,也

只遇到過幾個穴位比較麻煩,但是在雙方齊心合力之下,亦是攻堅了下來。

  到了最後,竟然將我的任脈和督脈完全打通,進而竄聯起來。如此,就在我體內形成了一個經脈之間的大循環。

  在藍初晴的引導之下,我的內力隨之在各大經脈之中,緩緩流轉。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終於走通了一遍。

  這一圈循環下來,頓覺渾身一片輕鬆,一股如瓊漿一般的液體,從頂門撫下,從頭到腳把我爽了一遍。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液體流下來,那只是一種類似的感覺而已。

  又過了好久,馬上又是要一圈循環了。基於之前的那種無與倫比的爽口感,心中倒有些期待了起來。

  一圈一圈,直直到了第九圈。才停了下來,然而第九圈的爽快,簡直是無與倫比的。我靠,我終於明白,到底為什麼有那麼多人,變成武

癡了。原來練武練到後來,其爽快程度不亞於做愛。

  我滿足的瞧向了自己的身體,赫然發現,渾身上下又是一片烏漆麻黑的東西。

  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日子了?這一次運功,估計時間不短。雖然身上臭烘烘的,但是極為神清氣爽,也不覺的天氣有多麼寒冷。

  外面的湖水清澈透明,在陽光下顯現出了別樣的光彩。惹得我心中一片麻癢難忍。頓時起了個念頭,走到船頭旁,做了幾下熱身運動後,

便縱身躍了下去。

  撲通一聲。我如一桿標槍一般,直插進水裡。冰冷徹骨的湖水立即緊緊地包裹住了我。

  雖然感覺有些寒冷,卻根本不妨礙我運動。在水面上冒出頭後,飛快的將全身擦拭了一遍,將體內排出的污垢全部洗刷乾淨。

  一陣揉搓後,全身又開始熱起來。性起之時,便將自己所有會的游泳姿勢,全部嘗試了一遍。當我用狗爬式游泳時,突然發現一陣好聽柔

和的笑聲響了起來。愕然一回頭,卻見到藍初晴正俏麗在船首,興致勃勃地在看我游泳表演,看到狗爬式時,忍不住掩嘴輕笑起來。

  那一笑,真是人間絕色。還是首次見到藍初晴在我面前,這麼輕笑過呢。不過,那應該算是嘲笑吧?心中惡念掠過,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

驚駭起來,全身抽搐叫喊道:「啊?我的大腿抽筋了?」

  忽而,我在水裡劇烈的掙扎起來。還不時喝上幾口水,以敬表演事業。

  藍初晴果然心繫我身,一見不對。俏臉頓時變色,連衣服也來不及脫,就縱身躍了下來,飛快的向我游來。

  她重重地摟住了我,驚呼道:「爺,您沒事吧?妾身帶您上去。」

  斬情仙子啊斬情仙子,若你泉下有知,斬情心法被破後,會完全令習者出現相反的特性。你改會有什麼表情?哈。

  我借勢摟住了藍初晴的細柳腰,揩油式地揉捏了一把,入手的皮膚果然細膩之極,彈性十足。不愧是練武的身材。

  嚀。

  「爺是在騙妾身啊?」藍初晴嘟著小嘴,不依道。

  我樂了。換作以前的藍初晴,哪裡會對我有這種撒嬌的表情啊?斬情心法啊?老子太感謝你了。心中歡喜,便直直吻了下去。

  氣一沉,兩人從湖面上往下沉去。直直幾分鐘後,才又浮了起來。呼,練武倒底不一樣啊。在水下能待這麼久。

  藍初晴重重地喘著氣,柔情似水地望著我,低語道:「爺,您就不能在濟南多留些日子麼?」

  我淡淡地搖了搖頭,低聲道:「不行,京裡的事情,必須馬上處理。晴兒,你陪我一起回去吧?飛燕門的發展,先交給其他人。」我叫藍

初晴陪我一起回去,也不是純粹為了私慾。藍初晴由於斬情心法,已經晉級到了地品高手的行列。這可是一個不小的助力。自己在京城,除了

張晃等幾名心腹外,幾乎沒有半點勢力。還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尤其是其她幾個女孩子。有藍初晴陪在身邊,覺得能放心不少。

  藍初晴沒有猶豫,出乎我意料地點了點頭,順從道:「爺讓妾身做什麼,妾身就做什麼。」

  我心中滿意,又給了她一個濕吻後,謙聲道:「晴兒,我們出來很久了。必須馬上回去了。爺下次再好好寵你吧。」

  藍初晴聞言,羞赧地底下了頭,輕輕嗯了一聲。

  匆匆回到船上,穿上了衣服。幸好藍初晴早有準備,這艘船上的衣物可不少。

  兩人仍舊同來的時候一樣,分工駕著船兒,向岸邊靠去。環顧四周,遠遠地也能見到幾艘船兒。一見到我們離開,便也迅速地跟在了我們

身後。

  我清楚的知道,那是供奉和白士行他們幾個。是以也不放在心上。

  回到戴府後,讓藍初晴火速交代了一下飛燕門的時宜。便在第二日一早,便駕著馬車離開了濟南府。

  我否決了戴榮典欲舉辦的歡送宴,一切悄然行事比較好。

  左東堂駕著馬車,飛快地往京城方向駕去。

  而我和四女,則窩在那架豪華馬車之中。享受著她們各自風格不同的伺候。

  ……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7:18 PM

 正文 第十五章 入主紫禁城(上)

  第十五章入主紫禁城(上)

  一路之上,艷福無邊。由於京城之行前途叵測,我更是加緊了時間,與晴兒她們勤修御女心經。由於我和晴兒所習的心法互克互補,加之

晴兒本身的功力精純無比。是以,每一次修煉下來。雙方的功力都能穩固前進不少。

  京城之路並不近,一路上藉著調笑之際,倒也將京城的一些事情旁敲側擊了出來。原來京城並不是在我印象中的北平,而是在瀕臨長江的

建康城。雖然我的歷史學得極差,但也知曉健康城就是我那時候的南京。

  南京這個地方我也去過,一個現代化與古代氣息完美結合的城市。隨處走走,都能感受到祖宗留下來的人文氣息。更讓我神往的是,南京

自古以來就是個生產極品美女的好地方。秦淮河的夜色,惹盡了多少登徒浪子。

  用考校蘭兒杏兒的方法,我更是得知了不少皇宮內的規矩。免得到時候出了岔子。不過,那些規矩實在繁瑣之極。若等自己皇權穩固後,

一定要大大改革一番。還有那些官員制度,也是令我頭疼之極。很多名稱,連自己聽都沒有聽過,更誆論是知道他們倒底是分管哪一塊的?

  還有我胸口上的那塊胎記,總是我心中的一塊病。本來想用導將他革除的,然而這卻是從我老娘肚子裡就留下來的。每次見到這塊胎記,

都會令我回想到在另外一個世界的老娘。心中便又不忍起來。

  這些暫時都不去想他們了。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唉,當皇帝可真累啊,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在蘭兒和杏兒的揉捏下,我昏沉沉的睡了

過去。

  匆匆半月有餘。雖然趕路趕的極快,倒也令我一路觀賞了不少秀色風景。除了幾個不開眼的小蟊賊前來剪徑外,倒也沒有多大意外。只是

觀那普通的百姓,生活實在清貧之極。大城小鎮中路過之時,竟然天天能遇到賣兒賣女的事情。

  我索性讓晴兒備了千兩散銀,遇到實在窮苦之人,就散去一點。這一路過了長江,千兩散銀便已經告罄。

  當健康城那宏偉的石頭城牆呈現在我面前時,我的心潮開始彭湃起來。從這裡開始,我就要踏上自己的征途了。

  入得城後,自然見到一副繁榮的景象。各種店舖生意極其火爆,路上的來往行人,數不勝數。果然有京城的風範啊!凝兒初次來到京城,

心性畢竟尚幼,攜著杏兒一塊,在各個店舖中流連忘返。

  蘭兒穩重,晴兒的心性卻不為物質所動。是以,我們三人只得以陪客的身份,在京城之中晃悠。

  「爺,天色已經不早了,應該早日回府了。」晴兒見我們一直在街上晃蕩,卻不回府,便提醒了起來。

  事已經至此,我只好把真相說了出來。苦笑道:「晴兒有所不知,我並非什麼王爺。哪裡有什麼府邸啊?」

  「啊?」以晴兒的堅定,也不由得忍不住掩嘴驚呼了起來。但旋即便又回過神來,目露柔情道:「無論爺是不是王爺,晴兒心中只有爺一

人。」

  我頗為感動地將她摟在懷裡,低聲道:「晴兒,爺定不會辜負你的。」

  「走,打聽一下陶遷那老小子的府邸在哪裡?我們先上他哪裡去。」我思前想去,目前唯有靠陶遷了。

  隨行的白士行,立即自告奮勇說認識陶府。這也難怪,我那群御前侍衛,大多是京城的一幫官員的子弟。

  禮部尚書,在京城也算得上是一流大員了。他們自然知曉住在哪裡。

  大家一路溜躂過去。畢竟我也是第一次來京城,很多東西對我來說,還是十分新鮮的玩意。

  閒逛了半天後,終於到達了尚書府。雖說尚書的職權,遠在巡撫之上,但是觀他的宅邸情況,卻遠遠不如戴榮典的那處宅子。看來陶遷這

老傢伙,以廉潔自立啊。

  大門守衛,亦沒有一般大戶人家守衛那種驕橫的態度。反而客客氣氣,不亢不卑地詢問起我們的來歷。

  當白士行把御前侍衛的腰牌暗自亮出後,那守衛急急匆匆地告罪進去稟報陶遷。家丁則恭恭敬敬地先將我們領到前堂之上。利索地沏上了

茶水。

  我抿了一口,頓覺這茶葉極其的普通。雖說以前我沒有品茶的習慣,但是在戴府,也多少沾染了一些。陶遷那老頭子,可真是會過日子啊

。就拿這茶葉招待客人啊。

  過不得片刻,一身官服的陶遷匆匆趕了進來。將家丁婢女全都趕了出去後,便恭恭敬敬地跪拜在地上,低聲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死老狐狸,這麼一副恭敬的模樣。倒也無法讓我挑他茶葉的毛病了。只好淡然道:「陶愛卿平身吧。這裡沒有外人,不必如此拘束。」我

斜眼瞄向了晴兒和凝兒,均是一臉極度驚訝地掩嘴望向了我,充滿了不信。

  還是晴兒年歲較大,懂得比較多,率先回過神來。拉著妹妹跪拜在地上,顫聲道:「民女藍初請,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請皇

上賜不敬之罪。」

  凝兒也旋即學著姐姐,拜見了我。

  我笑呵呵地站了起來,親自扶起了她們,低聲道:「是朕一直瞞著你們,你們又何罪只有啊?都起來吧,以後這種繁文縟節,能免盡量免

了吧。」

  在我的眼神授意下。蘭兒乖巧地拉著兩女,站到了一旁,細細低語安慰了一番。

  「皇上,老臣有要事稟報。」陶遷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目光瞧向了晴兒她們。

  我輕輕一揮手,淡淡道:「她們都是自己人,有事直說無妨。」

  「老臣遵命。」陶遷頓了一下,旋即便道:「恭喜皇上,老臣與張統領奉吾皇之命,剷除逆賊趙合一黨,頗見成效。時值今日,已經將大

多牽連的逆賊一網打進,目前正關押在天牢之中,等待皇上的指示。」

  我見他面有豫色,情知他還有話要說,便道:「陶愛卿有話直說,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皇上慧眼,老臣的確有難言之隱。歷朝歷代,像如此抓捕逆賊,向來是刑部的責任。老臣雖然是奉皇命行事,卻也是越權了。老臣懇請

皇上,將此事重新規刑部打理。」陶遷的表情,沒有半絲變化,實在猜測不透他心理倒底在想什麼。

  不過,我估摸著他在朝中最近的日子也不好過。可能受到了不少其他官員的猜忌和置疑。

  「陶愛卿所言,朕已經明白了。」我淡淡道:「讓張晃領御前侍衛來,今晚朕就回宮。」

  「老臣領命。另外,老臣備了一些粗茶淡飯,還請皇上與老臣這個榮幸。」陶遷淡淡地說道。

  我恩了一聲,緩緩點頭:「既然陶愛卿有這番心思,朕依了你便是。」

  一席宴下來,讓我真正領會了陶遷那老狐狸的節儉。別人口口聲聲說粗茶淡飯,那是謙虛。但從陶遷嘴裡說出來,卻他媽成了事實。呵呵

,這老傢伙還真可愛。

  恰在此事,張晃領著數百名御前帶刀侍衛,匆匆趕到了尚書府。一番痛哭流涕的見面場景,懶得細表。

  隨後,在入夜時分。在張晃的互送之下,我終於進入了那無數人夢寐以求的皇宮之內。這裡像征著華夏民族,自古以來最頂端的政治之地

。那扇大門,終於對我敞開了。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一個真正的皇帝了。

  ……



  正文 第十五章 入主紫禁城(中)

  第十五章入主紫禁城(中)

  我一步跨進皇宮大門,頓時一股豪邁之氣從胸中湧現而出。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一個真正的皇帝了。

  一大群御前侍衛,緊張地將我護送進去。我從容觀察了一番,南京的明故宮我也去過,北京的故宮我也遊玩過。但是此皇宮,明顯像北京

的那座,而多過於像南京的皇宮。可能現在這個時空,和我以前認知的歷史有所差別吧。

  蘭兒和杏兒,因為回到了皇宮之內,神情開始拘束起來。尤其是杏兒,表現地更加明顯。再也不敢隨便亂說話了。看來,皇宮給她留下的

威嚴感,實在太過於強烈了。

  倒是凝兒,則好奇地東張西望起來。若不是有晴兒看著她,還指不定惹出什麼岔子來呢。不過,就算有岔子也不怕,我是皇帝我怕誰?

  七繞八拐後,才來到了我的寢宮之前。這座寢宮,與在泰安的行宮內寢宮有著極大的不同。極盡奢華之極。空曠的大殿內中央,放著一張

好像黃金打造成的龍床。

  寒,一切裝飾都是以冷色調為主。看地我心裡一陣麻癢,讓我住這種大殿,實在難以忍受。

  我喜歡的房間,通常都是比較小巧,且以暖色為主。這寢宮,實在不對我的胃口。

  「皇上,微臣已經著人去叫陶公公了。」張晃指揮著御前侍衛,紛紛散開,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去,對著我恭敬道。

  「叫他幹什麼?」我一愣,那個陶公公,又是幹麼的?

  「微臣知罪,微臣因為見幾位姑娘還沒有住所。所以自作主張的差人叫了陶公公。」張晃一臉駭色,急忙跪拜了下去。

  他怕是以為我發怒了。唉,就連張晃,一回到皇宮之後,對自己也拘束了。何況蘭兒杏兒了。得抽個時間,好好與他們談談心。若是人人

都對我這番模樣,那我這個皇帝豈不是當得無情?

  「為什麼要安排我們住所啊?」凝兒嘟著小嘴,氣鼓鼓道:「我們幾個,一向與爺形影不離的。」

  我大樂,終究有個凝兒,還會體貼著我。遂即將她摟在了懷中,讚了幾句。以示讚賞。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突然,外面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奴才敬事房四品總管陶橋,叩見吾皇。」

  我一愣,敬事房是什麼?不過,思索了一番,便想了起來。之前在路上,幸好從蘭兒處,旁敲側擊了不少東西來。這個敬事房,好像就是

專門料理我日常生活起居的。包括我平日想與哪位妃子歡好,都是通過那個部門安排的。

  哼,這個部門我一定要先好好整頓整頓。否則以後日子,不都要聽他們安排?那豈不是了無生趣?

  「進來吧。」我整理了一下心情,向門外威嚴地喊了一聲。

  門外一太監,彎腰碎步走了進來,甫一到我面前,便又想跪拜下去來一套。

  「免了,起來吧。」我急忙何止他,還有完沒完了,這死太監。

  「皇上,好些日子沒有見到您,奴才是日也盼,夜也盼。好不容易盼到您回來了,奴才連衣裳都沒有穿戴整齊,便匆匆跑來見您龍顏了。

」陶公公說著說著,便豪啕大哭起來:「皇上啊,奴才想煞您了。」哭著不算,還想跑來摟我大腿。

  我急忙跳開,媽的,見他一臉鼻涕眼淚模樣。莫不是想借我的褲腳管來擦鼻涕吧?

  「這就是太監啊?真是好玩。」年輕無心計的凝兒,開口笑道。

  就連晴兒想阻止,也是來不及了。

  「這位姑娘,奴才便是傳說中的太監了。」那陶公公倒也沒有一絲怒意,反而點頭應了一聲。

  「好了好了。既然你見到了朕,那就回去吧!」我怕他再待下去,指不定會發生什麼狀況。不過,就算凝兒得罪了他,他要是膽敢暗中報

復的話,我定饒不了他。

  陶公公連連點頭稱是,便欲退去。

  「等等,你在後宮之中,幫朕安排一處好一點的宅子。」我想了一下,便又把我的一些要求,說與了他聽:「要記住,朕明日就要過去小

住一段時間。」我要說再也不住這寢宮了,怕這死老太監要死要活的,但是說小住一段時間,諒他也不敢有任何異議。

  「皇上吩咐奴才辦的事情,奴才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陶公公一臉嚴肅的發誓道:「另外,啟稟皇上,您的貼身小太監,小多子和

小三子,已經在寢宮門口守候,您若有吩咐,喊一聲便是。」

  「好了好了。」我急急罷手,媽的,鞠躬盡瘁,老子不過是讓你去找個住所而已。還冒出了個死而後已。

  待得把陶公公趕出去後,張晃也藉機告辭。

  蘭兒乖巧地去喚了那倆小太監進來,讓他們去浴室準備浴湯,以及眾人換洗的衣物。剛風塵僕僕地趕了路,雖說冬天不怎麼出汗,卻也葬

兮兮的。再者,我也好懷念那種大澡堂子啊。真想立刻泡了進去。果然還是蘭兒最懂得體貼我。

  躺在了那張奢侈的龍床之上,拒絕了杏兒她們想幫我敲背的習慣。她們趕路趕得也都筋疲力盡了,少敲一次背也是無妨。遂吩咐她們幾個

,也都躺了下來,反正這龍床也大的很,再躺個三四個,也綽綽有餘。

  正閉目養神之際。驀然,老遠的,傳來太監的一陣陣吆喝聲:「皇后娘娘駕到。」

  我一愣,立即從床上咕嚕地爬了起來。這皇后怎麼來得這麼快?難道她是日久沒有見到皇上,想念他了?

  四女也是一骨碌爬了起來。蘭兒急忙向她們交代了幾句,一會要跟著她學。以她們的身份,見到皇后鐵定是要行禮的。

  不片刻,殿門外走進來一麗裝女子,約莫二十歲左右,一身雍容華貴的打扮,正款款走來。步伐不疾不緩,極為雍容端莊。

  其身後,跟隨著兩名宮女,各自仗著宮燈。

  「臣妾季幼紅,拜見皇上。」那皇后款步至我面前,優雅地行了個禮:「皇上龍體可安好?」

  那兩名宮女,則行了跪拜大禮。

  「不必多禮了,朕好的很。」我打著哈哈道,媽的,就這麼突然出現了,我連個心理準備也沒有。

  「奴婢蘭兒,杏兒,叩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蘭兒和杏兒,也按足了規矩,跪拜了下去。

  後面的藍初晴和藍海凝,也是學著她們模樣,行了跪拜大禮。

  「無需多禮,都起來吧,一路上都是你們在伺候皇上吧?都辛苦了,看賞。」皇后淡然一笑,讓宮女取了些珠寶首飾之類,分給了四女。

  眾人謝過後。我這才有閒暇觀察起這皇后來。她並不像我想像中的那樣一副母夜叉的模樣,反而有種淡然恬靜的感覺,容貌自然也是上上

等的女子,巧施了一番粉黛,更顯得起那種自然典雅的氣質。果然是有母儀天下的一番氣度。

  「皇上,您一路勞累了,幼紅幫您敲敲背吧!」皇后說完這話,巧目中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那番期待的目光,令得我心中一動。卻又忍不住頭疼了起來,難道真的要與她歡好?不行,那不是要露餡了?

 

  正文 第十五章 入主紫禁城(下)

  第十五章入主紫禁城(下)

  我猶豫了好久,終於在她那期待和溫柔的眼神中敗下陣來。萬一她真的要與我歡好,那我索性就裝累好了。先忽悠她一下,等過了這陣風

頭,再慢慢想辦法。尤其是在自己皇權未穩固時,若被揭穿了身份,那就是死路一條。

  看見我答應下來,皇后頓時臉色微微一喜。來到我的龍塌旁,緩緩坐下,羞澀地低語道:「皇上,您先躺下。」

  蘭兒她們幾個女孩子,識相地跑到偏廳內休息去了。

  我微有些尷尬,但是事到如今,也不能再推脫了。便索性落落大方地依她所言躺到了龍塌上。

  皇后待我準備好後,便伸過蔥蔥玉手來,先幫我揉捏起小腿來。今天一天,走過的路的確不少,經過她的玉手一捏,倒也稍感舒適了些。

  她的動作軟綿綿的,並不十分標準,顯然她還不習慣伺候人。不過,以她貴為皇后的身份,如此跪在我身前,幫我捏腿,實在令我心理上

頗為滿足。

  「皇上,臣妾還是第一次幫您捏腿呢。不知道臣妾做的對與不對?」皇后輕柔地問向我。

  不會吧?難道是夫妻間感情不和?夫妻之間,互相按摩一下,乃是最為平常的事情。看這皇后,也並不是自持身份不願意做這情趣事情的

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遂大著膽子,用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試探道:「幼紅,是朕不好,平日裡冷落了你。」

  忽而,皇后的手一停,進而微微顫抖起來,臉色也變得十分古怪。

  我心中一驚,難道我這句話說錯了?

  「皇,皇上。」皇后忽而背對身子過去,輕輕抽泣起來:「我們成親半年多了,您還是首次叫我幼紅呢。」

  呼!我大大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喜極而泣。如此就好辦了,遂坐起身子來,雙手搭在她肩膀上,輕輕哄了幾句:「幼紅,若你喜歡朕這麼

稱呼你的話,那以後朕就一直這麼叫你了。」

  「皇上。」皇后激動地轉身靠在我懷裡,低聲抽泣道:「臣妾,臣妾再也不想聽到,皇上總是冷冰冰地稱呼我為皇后。」

  一股淡然地清香,撲到了我鼻孔中。好聞,按理說,古代的香水沒有能達到如此勾人心魂地步的水準。難道說,這是她自然散發出來的體

香?

  「幼紅,再哭,就不好看了。」我撫摸著她的秀髮,調笑道:「朕肩膀上還有一些酸痛,幼紅再幫我按一下吧。」

  「臣妾尊旨。」皇后止住了泣聲,微微調皮地笑了一下,開始在我肩膀上摸索道:「皇上,是不是這裡?」

  我哪裡是什麼肩膀疼,不過是想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而已。否則一直這麼哭哭啼啼,心中彆扭的慌。我以前那個傢伙,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這麼好的老婆,也會冷言冷語的?

  我正胡思亂想間,忽而腰間傳來一陣陣麻癢舒適的感覺。這才驚醒過來,皇后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移動到了我下半身。正在笨拙地

挑逗我敏感部位。

  那種手法,簡直比蘭兒都不如。

  直讓我納悶之極,難道說以前那個傢伙,就沒有好好調教過皇后?真是浪費。

  不過,由於我心中另有心事。只得裝出了一番疲勞的樣子,摸著腦袋道:「幼紅,今天朕已經累極了。要不,我們改日吧?」

  頓時,皇后的手一僵,整個臉色黯淡了下來。我看她在極力地忍住不哭,顫幽幽道:「皇上,是不是臣妾做的不好?」

  我輕歎一口氣,緩緩道:「唉,幼紅,朕今日實在太累了。並不是朕不願意疼你。」

  忽而。那皇后一臉的戚色,輕輕咬著牙齒,眉頭一振,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下了龍塌跪拜在我身前,泣聲道:「皇上,幼紅懇請您

,就臣妾幫您傳太醫吧!就算今日,您要廢了臣妾這個皇后的身份,殺頭也無所謂了。皇家,皇家不能後繼無人啊。」

  「皇上,您就依了皇后娘娘吧。」皇后那兩名隨侍的宮女,也哭了起來,跪倒在地上。

  「冬兒,竹兒。退下,沒有你們的事情。」皇后怕我遷怒與兩名侍女,立即喝著她們。

  我愣住了,沒有料到突然出現這種光景。到底,這是怎麼回事啊?讓我去看太醫?我只得苦笑著搖頭道:「幼紅,朕沒有病,看什麼太醫

啊?」

  「皇上,請聽臣妾一言。古有齊桓公諱疾忌醫,雖說此乃人之常情,然而為了大吳皇朝萬世昌盛,皇上請三思,切勿重蹈齊桓公覆轍。」

皇后咬緊了牙關,面露了絕決之色:「只要能醫好皇上的病,臣妾願意以死來替皇上守住這個秘密。」

  冬竹二婢,也是口口聲聲的願意用生命來守護這個秘密。

  我心中隱隱約約的明白了,她似乎在說我在生理上有毛病。難道說,我以前那個傢伙,生理上真的有病?否則的話,皇后也不必以死來守

住這個秘密。難怪,那傢伙會不想當皇帝了,連這方面都沒有能力,當一個皇帝如何能開心?

  想通了此點,我幾乎想在這乾清宮裡大笑三聲,以表示慶賀。難怪這皇后,會一臉的憂鬱神色。

  我索性俯下身子,將皇后輕輕摟在懷裡。一股清雅的淡香味道,又再次撲到了我鼻子裡。難怪那清香如此誘人,原來是皇后散發出來的處

子之香啊。

  如此一來,我豈不是不用怕被她揭穿身份了?脫去了思想枷鎖後,心靈頓時一鬆。哪裡還能忍受的住皇后那誘人的嬌軀。龍根頓時堅挺起

來,直直抵頂在皇后的翹臀之上。

  「啊?」皇后驚訝的呼叫起來,不可思議的盯著我,俏臉霎時間緋紅起來。

  「幼紅,朕這半年來對不住你。」我裝模作樣的歎了一口氣:「不過,從今往後,你再也不會受到委屈了。」

  「皇,皇上,您是不是在江湖上,有了奇遇了?」皇后俏臉微紅,羞赧地低下了頭,然而眉宇之間,卻是別有一番喜色。

  「朕得到了一本武功秘笈,名喚《御女心經》,自從練了這武功之後,朕的病竟然不藥而癒了。」我露出了喜色道:「幼紅光聽這書名,

就知道是什麼類型的秘笈了吧?」

  「皇上。」皇后再次喜極而泣,伏倒在我胸口之上。

  「浴湯大概準備好了。」我在她胸口處輕薄了一下,調笑道:「皇后若是不介意朕的身子髒,不若一起共浴如何?」

  「嗯。」皇后眼色迷離地重重嗯了一下,身子不由得顫抖起來:「臣妾,臣妾會學著如何伺候皇上的。」

  ……

  這一夜,自然是極度的春色無邊。果然,當了半年的皇后,竟然還是個處子之身,這實在令我喜出望外。

  一夜無眠,直到快天亮時分,才沉沉睡了過去。

  哪裡料到,才剛剛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便被皇后輕搖而醒,說是早朝快到了。應該起來盥洗一番,吃點東西後,就要前往金鑾殿了。

  我迷迷糊糊地看著外面,天還沒有亮透呢。什麼早朝啊,竟然這麼早的這麼變態?難道就沒有一點點朝九晚五的作息時間麼?

  皇后見我迷糊,連連催促不已,說是出門已經三個多月了。很多事情都等待著處理,今天非要我上那個什麼早朝不可。

  唉。上就上吧,反正遲早要面對的。極端不情願的從熱被窩裡爬了起來。皇后的隨身婢女,立即過來幫我盥洗了一番,然後穿上那身隆重

的早朝龍袍。

  遂即,又喝了一碗熱氣蓮子粥後,便出得乾清宮。出門之際,我忽而想起晴兒她們仍舊睡在偏廳內呢。還沒有安排妥當,便對皇后囑咐了

一番,讓她幫著安排一下。

  皇后自然溫順地答應了我。

  我這才放心的出了乾清宮門。小三子小多子,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大太監,早已經在門外候著我呢。另外還有一頂奢華的轎子。

  小三子和小多子,一見到我,急忙湊了過來,扶著我上了轎。而那個大太監,則悠長地喊道:「起轎,皇上前往金鑾殿。」

  金鑾殿啊金鑾殿,我來了。

  ……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7:21 PM

 正文 第十六章 我是皇帝我怕誰(上)

  第十六章我是皇帝我怕誰(上)

  從乾清宮出發,抵達金鑾殿,也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索性就著轎子的搖晃,昏沉沉地睡了過去。直到被外面那個大太監的尖叫喊聲吵醒為止。

  呼。那傢伙的嗓音真大,估摸著就是因為有皇帝經常在轎子裡睡著了。才會讓惹得這些太監嗓音特別尖銳。

  我懶洋洋地從轎子中走出,環顧了一下四周。在我面前的,是一個大型宮殿,宏偉奢華,自不必細表。那開闊的大門廊上,橫著一塊匾幅,上書中和殿三字。

  反正我也迷迷糊糊地,任憑那小太監領著我進去。驀然,從裡面立即竄出來幾名手腳伶俐的小太監。告了個罪後,便幫我整理起衣衫來。臉上也塗了一層不知道什麼東西。整了好半天後,才有個機會照一下銅鏡。

  赫然嚇了我一跳。銅鏡中的我,變了很大一個樣子,皮膚較為白皙,關鍵是眉毛處,被加濃加厚了不少。一副英武模樣,頗有不怒而威之感。原來皇帝上朝前,就像明星登台演出前一樣,還要化妝出個造型來啊?

  我苦笑了一番。便暫時也只好接受,畢竟今天是第一次上朝,盡量隱忍一番吧。以後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要能省就省,光花這麼一個妝,就費了我這麼長時間。當我很空閒啊?尤其是,也不知道塗的這些玩意有沒有不良化學物質在裡面?萬一把我整成個麻子怎麼辦?

  這一通下來,外面的天色已經亮堂了起來。那大太監便走到我面前,躬身道:「皇上,該上朝了。大臣們都已經在等候了。」

  「那就上吧。」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那大太監,便領在我的前面,往這中和殿和金鑾殿連接的通道走去。而那小三子和小多子,則一左一右的攙扶住了我。

  「皇上上朝了。」那大太監,甫一踏進金鑾殿,便往殿後那高台上走去,扯開了嗓音悠揚的喊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片喝聲,齊齊響了起來,直在這空曠的金鑾殿內,來迴盪漾了幾次。

  我在這齊喝聲中,走向了那眾人夢寐以求的龍椅。這把象徵著天下權勢的龍椅。我輕輕在椅子柄上的龍頭上微微一婆娑,便一屁股座了上去。目光掃視了一眼下面密密麻麻,兩大排匍匐在地的官員們。心中的滿足感油然生起。

  回頭一罷手,威嚴道:「眾愛卿平身。」

  「謝皇上。」一陣衣裳摩擦的瑣碎聲響了起來。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那大太監,又跨上了一步,大聲喊了起來。

  「啟稟皇上。」那太監話音剛落,站在前排的官員中,便有一人出列,躬身彎腰道:「老臣有事啟奏。」

  我眉頭微微一皺,這傢伙我不認得。呵呵。其實認得的沒有幾個人。除了隨行泰山的幾位大臣,有些面熟外。唯一熟悉的大臣,便是禮部尚書陶遷那老狐狸了。

  我從人群中搜索了一下陶遷,卻見他站在了第二排,面色一本正經,沒有半點波動。

  看來,這個冒出來啟奏的老傢伙,估摸著比陶遷的官位要高。膽敢第一個說話的,難道是宰相?

  「准奏。」我裝出一副淡然地樣子,輕揮了一下手。

  「老臣要彈劾禮部尚書陶遷,不僅越權行事,且藉以抓捕趙合私黨之際,殘害無辜同僚。」說著,將手中的折子一遞,躬下了身子。

  那大太監見狀,急忙小碎步奔了下去,將那折子取了過來,交由我手中。

  我打開那折子一看,卻見一堆工工整整的正楷蠅汀字。字寫的不賴嘛。我粗略地掃視了一遍,不外乎列舉了一些陶遷違規操作的示例,以及為一些關在天牢裡的大臣們求情。

  「啪!」我輕巧地合上了折子,淡淡道:「此事朕已經全然知曉了,一切均出自朕的授意,無怪乎陶愛卿。」

  「皇上。」那老傢伙臉色一變,沒有料到我將事情主動抗了下來,急上前一步:「老臣以為,陶大人雖然出自皇上的授意,然卻假公濟私,大報私仇,剷除異己。天牢中,被關押的無辜各級官員,不下十名。」

  好傢伙,如此咄咄逼人啊?由此可見,我前面的那傢伙,生性是如何的軟弱。不過,老子可是有卵蛋的。不會隨意讓你們擺佈吧?

  遂用力在椅子龍頭上一拍,用力站了起來,沉聲喝道:「要彈劾別人,首先得拿出絕對證據來。難道,就想朕憑你自己書寫的一本折子?就將朝中重臣砍頭麼?另外,那些天牢裡的官員,自有刑部來認定他們有沒有罪。他們有罪沒罪,可不是光靠你一張嘴皮子來說的。此事已有決論,無需再議。」

  「皇上息怒,老臣知錯了。」那老傢伙見我發怒,便顫巍巍的退了下去。

  「皇上,李太師也是為了皇上的聲譽著想。怕皇上萬一錯殺了忠臣,不免遺臭萬年。」一臉無辜的陶遷,卻是出列為那老傢伙求情道:「皇上切勿因為李太師的用心良苦,而怪罪與他。」

  原來那傢伙是太師啊?難怪如此囂張,太師的地位,比太傅還高。怎麼這鳥皇帝的幾個老師,都是這番光景啊?還有一個太保呢,別也是這德行才好。

  「陶愛卿言之有理。」我回到了龍椅上,淡然道:「那朕,這次就不和李太師計較了。」自己下台階的同時,扔了個人情給陶遷。說到底,他也幫了我不少忙。

  此時,陶遷身後一官員,又出列啟奏道:「皇上,微臣有事啟奏。」

  「說吧。」我後背靠在了龍椅之上,懶洋洋地揮了揮手。反正今天第一次上朝,慢慢體驗一下也好。

  「微臣奏的是,關於黃河沿岸堤防修整一案。」那官員約莫在四十上下,長著一張方正臉,頗有一番善相。

  「皇上,微臣以為不妥。」在他身前不遠處的一個胖嘟嘟的官員冒了出來:「黃河兩岸堤防數千里,若要完全進行修整的話,其花費至少三千萬兩,等同於國庫一年的稅收。目前國庫並不充裕,若都拿去修整堤防,若周邊蠻民騷擾我大吳,又當拿什麼抵禦?」

  我就是生長在黃河流域的人,自然知曉黃河決堤的後果。對於修整黃河堤防,心中也是有些贊同的。不過,又如那傢伙所言,拿國庫的所有錢去修黃河堤防,萬一打起仗來,豈不是要糟糕?

  「告訴我,國庫目前存銀尚剩多少。」媽的,不知道哪個是戶部尚書,只好對著正中間說話。

  「啟奏皇上,國庫目前尚餘八百萬兩白銀。」仍舊是那個胖嘟嘟的官員,恭敬的回答我道。

  「什麼,八百萬兩?」我站起身來,一臉的驚訝。媽的,怎麼窮成這德行?我還估摸著有七八千萬兩存銀呢。

  頭疼啊頭疼。歷史上那麼多早死的皇帝,我估計都是被錢愁死的。



  正文 第十六章 我是皇帝我怕誰(中)

  第十六章我是皇帝我怕誰(中)

  我沉吟了半晌,便猛地下定了決心。沉聲道:「黃河必須治理,否則那條怒龍一旦改道,不知道又多少窮苦百姓要遭殃。」

  「皇上英明,臣工部尚書徐良,代黃河流域百姓拜些皇上,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那個工部的傢伙,激動地跪拜在了地上,顫悠悠的連連叩首。

  我忙的起身,遠遠作個虛扶狀:「徐愛卿快快起身,朕有你如此忠君愛民的大臣,實在乃朕的福分啊。」順水推舟,拉攏人心這種事情,我還是樂意做的。

  然而徐良,還是接二連三的扣了幾次頭後,才心甘情願的爬起身來,一臉的激動神色。

  那個胖子官員,嘴巴動了幾下,斜眼瞄向了李太師,卻沒有得到任何反應後,這才作罷。一切我都看在眼裡,心中冷哼不已,總有一天,我會肅清朝政的。網羅一批能幹的大臣後,我就能安心享樂了。

  「徐愛卿,先將你的方案呈上來,朕看看哪些地方需要改進的。」我微笑道。

  大太監聞言,急忙匆匆小跑下去,將徐良的折子取了過來。

  我拉開長長的折子細細看了一遍,那徐良果然是人才。若是按照他的方法實行,黃河流域將會減少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洪澇災害。

  只是,此人對經濟沒有什麼概念,我看還有許多不必要的開支可以省去。遂拿起硃砂筆,在那些冗余的費用大筆劃去。

  待得半個多時辰後,我重新估摸了一番,如此節約了將近六百多萬兩銀子。幸好我在原先的那個世界中,也搞過預算那玩意,所以並不算外行。

  如此一來,整個黃河改道,整筆費用大約在兩千三百萬兩左右。按照預算的通用規則,至少還能強行扣去百分之二十。如此,最終花費應該在一千九百多萬兩左右。

  我將折子重新打回給了徐良,淡然道:「徐愛卿按照朕的意思,重新再擬訂一個預算。」

  徐良匆匆掃視了一眼,越看越是敬佩,從心底對我恭敬道:「皇上真乃治世之良才,按照皇上的精簡預算,竟然能夠省下一千多萬兩銀子。」

  「錢,需要花在刀口上。」我淡然道:「徐愛卿以後碰到類似的事情,必須以最精簡的方案呈上來,否則朕就治你的罪。有什麼對財政不懂的地方,可以和朕來商討,或者去戶部請教。同僚之間,應當多交流交流。」

  「皇上英明。」這下,輪到群臣一起叩首,讚了我一句。

  「皇上,微臣有話要說。」那胖子官員,好像就是戶部尚書的那傢伙,又出列道:「皇上,就算預算經過精簡,也需要高達一千九百萬兩的銀子。然而以國庫剩餘金額,根本不足以支付如此巨大的開銷。」

  「嗯,說的有理。」我點頭道:「先估摸一下,下次稅收,能大概收取多少稅銀?」

  「去年冬稅,國庫入銀為一千六百萬兩余。然而今年秋季,我朝多數地方旱澇成災,稅銀應當比去年少,估計能到一千三百萬兩,就算不錯了。這筆稅銀,大約會在兩月初,進入國庫。」那胖子官,倒也不是個吃白食的,對自己管轄範圍內的事情,倒也如數家珍,不像他表面上那般庸才模樣。

  我思索了半晌,便沉聲道:「這樣吧,朕有個提議。徐愛卿的黃河整修一案,立即著手前期工作,戶部先撥款兩百萬兩給工部,作為頭期資金。」

  「呃,微臣愚鈍,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這句話,是徐良和那胖子官,兩人一起站起來說的。俱是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

  汗。我忘記了,古代人做事情,一般都要在資金充裕的情況下,才會開始。哪有什麼啟動資金,前期資金的概念?也怪不得那戶部尚書會極力反對此事,要他一下子將幾千萬兩銀子全掏出來,確實令他無奈了。

  「徐良,朕問你。黃河修整堤岸,所需時日幾時?」我暗忖道,有必要給他們洗洗腦筋了,一個個都別食古不化才好。

  「整個工程約四年零三個月。」徐良立即回答道,顯然對這個數字,十分清楚。

  「那好,朕如今給你兩千萬兩銀子,你會不會在前三個月,都花費出去?」我又繼續問道。

  「這?自然是不會的。」徐良不明白我的意思,有點茫然。

  「那朕一下子把銀子都給你幹什麼?」我大笑了起來:「以兩三個月為期,分批將銀兩給你。即可以減輕戶部的經濟負擔,亦可以使不至於因為丟失了銀子,而人頭落地。多餘的銀子,朕還可以拿去幹別的,豈不是妙哉。」

  「皇上英明。」那胖子戶部尚書,微微有些激動,恭敬道:「若按照此方案執行,微臣願意代表戶部大力支持黃河修整一案。」

  難怪那小子要激動了,按照整個工期計算,他只要每個月撥給工部幾十萬兩銀子,就能支持起如此大的工程。又有哪位大臣,不想在歷史上留個好名聲呢。

  眾位大臣待明白過來我的意思後,迅即交頭接耳起來,均仍不住點頭稱是起來。漢人做事,求個穩字,哪裡接觸過這種先進的方案。

  當然,也有人提出一些問題。那就是萬一戶部的銀兩供給不及時,那不是耽誤了工程進度?然而卻被我一一反駁了回去。這種資金周轉的簡單方式,在我原先的那個時代已經極為普遍。

  「朕還有一個提議。」我揮手止住了他們的討論聲,待得下面鴉雀無聲後,我才道:「發行國債。」

  「發行國債?」

  一大幫子的官員,在聽到了我的新名詞後,均露出了迷茫的神色,面面相覷,根本不明白是什麼東西。

  「簡單一點來說,就是向富裕的百姓借錢。」我語出驚人道。

  「什麼?向老百姓借錢?」初次接觸這個新概念的群臣們,如同一鍋麻辣火鍋一般,了起來。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傳了出去,有失國體。」

  「皇上三思,向百姓借錢,那不是天下百姓都成了朝廷的債主了?那朝廷的威嚴何存,皇家的臉面何故?」

  我面露笑容,觀察著他們各種各樣不同的表情。



  正文 第十六章 我是皇帝我怕誰(下)

  第十六章我是皇帝我怕誰(下)

  呵呵,我陰著臉,緩緩地從龍椅上站起身來,慢慢從高台上踱步了下去。

  我不知道有沒有皇帝像我這麼幹過,但是群臣見我,如同見了外星人一般,目瞪口呆之極。

  我連連冷笑:「眾位愛卿,大家都說完了沒有?還有什麼意見,儘管提。」

  我的話音一落,整個金鑾殿內,便是一片鴉雀無聲。個個都聳拉著腦袋,不敢多言。

  「眾位愛卿都是朝中大臣,地位顯赫,身份崇高。如今,朕要你們拉下臉來,向老百姓借錢。你們都怕丟了臉,沒了份子,是不是?」我陰沉道,緩緩走到一油腸肥腦的大臣面前,陰笑著拍著他的肩膀,緩緩道:「愛卿,你當官這麼久,一共貪污受賄了多少銀子啊?」

  那官員一哆嗦,臉色慘白了起來,顫聲連連辯解道:「微微臣清廉自律,望皇上明察。」

  「明察,嘿嘿,明察個屁。你當朕心裡沒數啊?」我佯怒道:「你要再嘴硬,朕立即親自去查你的老底。」

  「皇上饒命。」那大臣一哆嗦跪了下來,連連叩首道:「微臣只是有時候撈些合理的油水,補貼家用而已。」

  我冷哼了一聲,也不叫他起來,一路向官員群中走去,目光冷冷地掃視著每一個人。只有極少數人,能夠面對我的目光,仍舊坦然自若。大多數大臣們,都微微避開我的眼神。

  「陶愛卿,你與朕說說,你一年俸祿是多少?以及一年能撈到多少額外收入?」我停步在陶遷面前,淡淡地說道。

  「回皇上,老臣乃朝中二品大員,俸祿為白銀六百兩整,卷布八十匹,白米兩百石。額外收入的約在萬兩左右,大多是來自下屬的孝敬,以及同僚的饋贈,其中包括禮品的折合。」陶遷面無表情,一一細數了起來。

  「嗯,很好。」我笑著轉身離去,朗聲道:「朕也明白,各位愛卿們的俸祿實在偏低。然而眾愛卿都是身份顯貴之人,少不得各類應酬。關鍵之處,也必須顯擺顯擺。這些,朕都懂。」

  「區區幾百兩俸祿,自然不夠一家老小的開支。所以,各位愛卿都會撈一些額外的好處,以補貼家用。」我邊說著,邊回到了龍椅之上,揮手道:「這些,朕都不怪你們。」

  我此話一出,眾臣的臉色,明顯一鬆,露出了慶幸的表情。

  「不過,少數愛卿,卻是貪念甚重。一年的外快,甚至十幾萬兩,幾十萬兩的也有。」我的語氣,又再次沉重了起來:「難道,補貼家用,需要用那麼多麼?」

  「對於這部分愛卿們,朕給你們一次機會。」我喚了小三子,幫我揉捏肩膀。

  斜眼瞄去,果然有許多大臣們,將耳朵豎起來,想聽聽我說些什麼。

  「朕給你們一個底線,十萬兩。」我緩緩地說道:「十萬兩銀子,夠你們花銷幾輩子了。但凡超過十萬兩以上的不義之財,全都交由戶部。」

  「從即日起,戶部從新設立一個帳目,名喚廉政金。這筆金額,朕會用來做投資,所得盈餘,一部分歸國庫所有,一部分作為官員俸祿津貼,發到到勤政優秀大臣手中。」

  「微臣遵旨。」那胖子戶部尚書,立即恭敬地說道。

  我頓了一下,接著掃視了一眼眾官員:「各位愛卿,請勿使用各種手段,謊報,瞞報,以及妄圖轉移財產。在此其間,一旦被朕查處來,朕立即將其革職查辦。另外,此趟完全遵照朕的意思來辦事的愛卿,不管你以前貪了多少,朕都不會計較。」

  眾人噤若寒蟬,有的面無表情,有的暗自竊笑,有的又垂頭喪氣。

  我不待他們反應,便起身道:「今天早朝,就到這裡。戶部在三天之內,要將廉政金的帳目交到朕的手裡。」說著,我扭頭就往中和殿走去。

  「退朝~」大太監竭盡全力的大喊了起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在我身後響了起來。

  從中和殿中卸裝後出來,已經是晌午時分了,這才感覺到肚子一陣飢餓。雖然我對早早上朝,有些不情願。但那種叱吒風雲爽快感,亦是不錯。

  我的本意是當一個逍遙皇帝。然而朝綱不清,如何能夠安心逍遙。另外,人心都是肉長的,我能對大臣無良,能對女人無良,也能對敵國無良,但我能對那些成千上萬,吃不飽,穿不暖,賣兒賣女的窮苦老百姓無良麼?不行,殺了我也不行。

  「皇上,是去乾清宮用膳呢?還是前往慈寧宮與太后一起用膳?」那大太監,湊到我面前,低聲詢問道。

  「去乾清宮吧。」心中卻暗忖道,太后那一關,能夠拖後便拖後吧。據說母子都連心的,別被她認出了才好。

  一路坐在轎子中,瞌睡回了乾清宮。

  「皇上,您回來了。」皇后聽聞太監的喊叫聲後,款步蓮移到宮門口迎接我。身後不僅跟隨著她的兩名侍女,還有杏兒蘭兒,藍初晴和凝兒她們。

  我見她們神情間,已經熟絡了不少,情知這定是皇后的功勞。便笑吟吟道:「皇后娘娘果然有統領後宮的風範,這麼快就和幾位妹妹打成一片了啊?」

  「皇上。」皇后微感羞澀,俏瞪了我一眼,扶住了我的胳膊往宮內走去,關切道:「今日早朝進行了三個多時辰,您累了吧?」

  「還算好,沒有昨天晚上累。」說著,我似笑非笑地瞄了她高聳胸部一眼。

  「皇上。」皇后似動情的小兒女一般,嬌色地不依道,俏臉一片紅潤,杏眼春意蕩然。

  「臣妾讓御膳房準備了您最愛吃的御膳。」說著,扭頭對侍女道:「冬兒,去請御膳。」

  「是,皇后娘娘。」冬兒領命退去。

  皇后忽而又到了裡間,親自端出一碗蓮子羹來,送到我面前,柔聲細氣道:「皇上,這是臣妾自己熬製的木耳蓮子羹,您先墊墊肚子。」說著,催促我坐到了椅子上。親自吹冷後,餵給我吃。

  我頓時感覺一陣溫暖,皇后就像個小妻子一般,悉心照料剛下班的丈夫。

  一碗蓮子羹下肚,總算也暫時填了下肚子。

  「幼紅,她們幾個的住所安排妥當了沒?」我笑著站起身來,一一與幾女微微親熱了一番。

  「臣妾已經安排好了。不過目前眾位妹妹都沒有經過正式的冊封,無法入住東西宮。妾身將她們安排在了御花園東南側的絳雪軒,雖然那處地方不大,卻環境幽雅,清靜。」皇后微微頓了一下,又道:「而且,絳雪軒距離坤寧宮不遠,臣妾與幾位妹妹,也可以經常走動走動。」

  「幼紅,辛苦你了。」我執著她的小手,柔聲道:「朕有你這麼懂事體貼的皇后,真是朕的福分。」

  「皇上切勿如此,服侍皇上,乃臣妾的責任。」皇后緩緩地靠到了我的胸口上,低聲細語道:「臣妾,臣妾在昨晚,感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兒呢。」話音剛落,自己卻忍不住臉頰緋紅起來。

  我興趣大增,伸手從她的衣襟內探了進去,邪笑道:「既然皇后娘娘如此有雅性,那朕就長長讓你幸福好了。」

  「啊!?不要啊,現在有人。」皇后花容失措,緊張起來。

  「怕什麼,朕是乾,你是坤。陰陽結合,乃順應天理,如何見不得人啊?」我俯下身子,封住了她那嬌嫩柔軟的嘴唇。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7:48 PM

 正文 第十七章 鋒利的矛(上)

  第十七章鋒利的矛(上)

  以強行的手段,與皇后當眾親熱了一番後,我這才滿足的鬆開了肆虐的雙手。誇張的咂一下留在嘴邊的唇香,謔笑道:「皇后娘娘不愧是天姿國色,連嘴唇都這麼有味道。」

  「皇上就會取笑臣妾。」皇后嬌喘連連,嘟著小嘴撒嬌道。

  「皇后娘娘,御膳已經帶到。」冬兒在外面回來,凍得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幾名御膳房的太監,紛紛將罩好的飯菜一一端了進來。滿滿的放上了一大桌子。

  我白天向來不怎麼喝酒,索性招呼眾女一塊過來吃飯。

  正宗的宮內御廚整出來的菜餚,果然精緻非常。可惜味道稍微涼了一些。

  一席飯下來,直把我吃的飽嗝連連,幾乎連舌頭都要吞下去了。

  「皇上,臣妾是看您在外面待久了,所以特別想念御膳的味道吧?」皇后見我吃的滿意,一臉的笑意盎然。

  「晚上,不如吃火鍋吧。天氣這麼冷,做好的飯菜都涼了,味道再好,也是大打折扣。」我建議道。

  「幼紅遵旨。」皇后與我開了個小小的玩笑後,便又正色道:「皇上,下午若沒有緊要的事情,就陪我去太后那裡請安吧?」

  太后?一說到那太后,我的心裡就是一陣煩躁不安。人都說人老成精,且又母子連心,萬一被她識破了,可不妙。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我看還是迴避一下比較好。

  「幼紅,下午你一個人去吧。朕還有些折子要批閱,另外,剛從外面回來,身體一直感覺蠻疲勞的。」我扯了個謊言道。

  皇后微覺失望,卻不敢勉強於我,只好黯然的點了點頭:「那皇上您要多保重身體。臣妾那就先領著妹妹們去新居看看,皇上您去批閱折子吧。」

  我本待下午與眾女好好親熱一番的,然而畢竟將話說到了這份上了,只好作罷。

  此時,那大太監又湊了進來,躬身道:「皇上,您下午是要安排一些娛樂活動呢?還是去南書房批閱折子?」

  「娛樂活動?」我心中暗忖道,我最喜歡的娛樂活動,都被皇后帶走了。算了,剛混上這個皇位,先前還是勤勉一點比較好,畢竟這裡面的流程,還要熟悉一番。

  南書房就在乾清宮院內,正好在乾清門西面,是一個拐角樓。書房並不大,然而兩側的書架上,卻放置滿了整整兩排書籍。

  除了書桌用具外,房內還有一張臥榻,估計是皇帝批閱折子累後,可以在此小恬一會。

  小三子和小多子,分別在書房門口侍立著,隨時等待我的傳喚。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便坐到了那張大桌子旁。桌子上除了筆墨紙硯外,還有堆積的跟一座小山一般的奏折。

  當然,這些僅僅是那些被挑選過後的折子。若是把全國的奏折都拿上來,恐怕將這南書房堆滿了,也放不下。

  我隨手拿了一本,細細地看了一遍。覺得可行,便在上面用玉璽蓋了一下,表示通過。本來應該還要求寫一些建議和評語的,然而我那手噁心的毛筆字,就不用拿出去丟人現眼了。所以,直接以叉叉,來表示不通過。

  這樣一來,我處理的速度變得很快。一個時辰下來,往往能處理數十個折子。然而僅僅如此,也用了將近一個下午的時間,才將所有的折子批閱完畢。

  我抿了一口貢品龍井,吃力的躺到了太師椅上,閉目養神起來。娘的,原來想要當個好皇帝,是如此費神啊?幸好,我並不想當一個千古留名的明君。最大的理想,不過是不想那些百姓們,被生活逼的拿兒子女兒出去賣而已。剩下的,就是我的享樂時間了。

  「小三子,去傳御前侍衛統領張晃過來。」我忽而想起了那件事情,便立即著小三子去叫張晃。

  不片刻,張晃便來到了南書房,恭敬地聽我吩咐。

  「張晃,你知道錦衣衛吧?」我淡淡地問道。

  「微臣自然知道。」張晃沒有料到我突然問起了這事情。

  我從太師椅上起了身,伸了幾個懶腰,哈欠道:「你和錦衣衛的統領蕭起,熟悉不熟悉?」

  關於錦衣衛,我也都是從今天的折子上看來的。那一堆折子中,竟然有十份左右是彈劾錦衣衛統領蕭起的。都是說他飛揚跋扈,不將朝中大臣放在眼裡。

  另外,今日將折子批閱下來,還有額外的一個好處,總算知道了很多官員的名字。雖然一時半會無法將他們的人名和臉對應起來,卻總是有了些進步。

  「錦衣衛和微臣所屬的御前侍衛,雖然都負有保護皇上的責任,但並不屬於同一個系統。御前侍衛著重的是保護,而錦衣衛著重的是肅敵。另外,蕭大人性格比較孤僻,微臣與他並不熟悉。」張晃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嗯。我心中沉吟了一番,如今御前侍衛,幾乎已經掌握在自己手中了,這是一面牢固的盾牌,可以保護我的安全。但是,我還缺乏了一支鋒利的矛,可以助我剷除異己,肅清外敵。錦衣衛,無疑是極佳的人選。

  相通了此點後,我便著小三子去傳蕭起過來。並讓張晃安排數十名御前侍衛埋伏在四周。若這個蕭起心中不合作,我準備直接將他幹掉,換上白士行替換他。

  張晃聽得我吩咐後,立即著手安排了起來,不一會兒,埋伏以成。數十名高手的圍攻下,哪怕是地品高手,想要全身而退也是件難事。

  不出半個時辰,蕭起就出現在南書房外,在外恭恭敬敬的喝道:「微臣蕭起,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那聲音,有些沙啞,但更多的是一股難以言語的陰沉感。

  「進來吧。」我躺回了太師椅上,語氣平淡道。

  「微臣遵旨。」門吱呀一聲,被推了開來。進來的是一個瘦長的漢子,約莫三十歲,然而看看卻又像是四十歲,充滿了一股滄桑的感覺,一副捉摸不定的模樣。

  他躬著身子,整個臉往下沉著,我無法探視他的面部表情。不過,幸好我有那只超級手錶。我先觀測了一下,他的戰鬥力約莫只有一百左右,但我相信,那完全是不準確的,瞧他那份氣度,若是爆發起來,很有可能在張晃之上。另外友好度並不高,只有區區四十九,當然,這也是正常的。若是他一上來就對我忠心耿耿,那才令人費解呢。

  「你先看看這幾個折子。」我指了指挑出來的一堆彈劾他的折子,遂即輕輕的品起了雨前龍井茶。而張晃,則侍立在我身後,面無任何表情,實際上卻是竭力戒備著。

  「回皇上,微臣猜測,這些都是彈劾微臣的折子。」蕭起隨手拿了一本,看了一下,臉色沒有半絲半毫的變化。

  「那你和朕說說,這究竟是什麼緣故吧?」我緩緩閉上了眼睛,懶得再看他的表情,反正看他那樣子,隨便怎麼樣,臉色都不會有變化的,還是索性不看好了。

  「回皇上,但凡錦衣衛,都是被各級官員所討厭的。因為錦衣衛本身就是幹得令他們生厭的活計。」蕭起頓了一下,接著道:「微臣身為錦衣衛統領,若沒有引起很多官員的仇恨,那就說明微臣的職責沒有盡到。」

  「說的好。」我猛地站起身來,直勾勾地瞪著他的眼睛道:「大吳王朝有你這種忠於職守的臣子,乃萬民的福分啊。」

  說到這裡,我又頓了一下:「從你錦衣衛發來的折子,朕也已經都看了。如你所說,朝中的貪污受賄風氣,已經頗為嚴重了。」說著,我拿起了他的折子,讀道:「微臣查明,戶部尚書劉枕明,涉嫌擁有不明資產高達百萬餘兩,奢華宅邸四座,古董字畫不計其數。另有私養小妾九名。哼,那個死胖子,也不知道他究竟能不能運動的起來。」

  「回稟皇上,此事只是乃微臣在其位,某其職罷了。關於劉枕明的折子,微臣已經遞了第四次了。」蕭起仍舊一副陰沉沉的模樣。

  第四次?那不是說明我以前那個傢伙,早就應該知道了?卻怎麼一點行動也沒有?哼,那個瞻前顧後的傢伙,竟然被一干大臣壓得死死的,當什麼皇帝嘛,不如改行當太監去。直惹的一干忠臣心中一片冰冷,例如眼前的蕭起。

  「前幾次是朕疏忽了。」我淡淡道:「蕭起,你願不願意重新信任朕一次,為朕好好辦事。朕,定不會辜負你的。」

  蕭起冷冷地說道:「若我說半個不字,皇上是否已經打算不讓微臣活著離開這南書房了?」

  我一愣,他竟然知道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一次動用數十名高手,是不是太高估微臣了?」蕭起的臉色,至今都沒有半絲半毫的變化。

  ……


  
  正文 第十七章 鋒利的矛(中)

  第十七章鋒利的矛(中)

  「好,好。」我重重地連說了幾個好字,錦衣衛,我就需要這麼一直有性格的矛。若是一支動不動就卑躬屈膝的矛,那定不是一支好矛。

  我背負著雙手,在南書房中踱了一圈,突然回頭淡然道:「你是條漢子。走吧,朕今天不想殺你了。」

  蕭起仍舊是那副不穩不火的模樣,只聽得他淡淡道:「回稟皇上,請給微臣一次機會。」

  呵呵。我心中笑了起來,蕭起這傢伙,也不是個食古不化之人嘛。居然也懂得說話間的藝術,明明是想跟我說,願意再信任我一次,卻變成了請給微臣一次機會。哈,從他的話中,隱約間能夠猜測出其已經有了投效之心,然而卻畢竟因為受到過傷害和排擠,心中仍舊不敢下定論。

  我明白他的心。像他這種人,要麼不效忠,一旦效忠的話,絕對是能付出所有的效忠。

  「既然如此,那蕭愛卿就與朕合作一次,讓那些腐敗的大臣們,看一場好戲。」我猛然間雙目一睜:「朕要你在三日之內,講所有京內四品以上官員的家底,給朕摸的清清楚楚。能做到嗎?」最後一句,我幾乎是用吼的,叫了起來。

  「微臣遵旨。」蕭起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那雙沉寂已久的黯色眸子,似乎在這一霎那間,被我吼醒了。無匹的鬥志,立即熊熊燃燒了起來。

  待得蕭起離開後,張晃面有憂色道:「皇上,蕭起此人,向來桀驁不馴。是否要微臣派人盯著他一下?」

  我伸手制止道:「不用,越是桀驁不馴之人,越是有其自尊心。朕相信他,一定能夠做到的。另外,你確定御前侍衛,真的能夠盯得住蕭起?」

  張晃被我說的一臉尷尬,不敢再多言,側立在一旁。

  「皇后娘娘駕到~~。」門外傳來一陣吆喝聲。

  待不得片刻,皇后便推開書房門,款步走來。她的侍女,自然跟隨在其身後,手上端著一盤物事。

  「皇上,臣妾知曉皇上批折子批閱了一下午,怕皇上累著餓著了。特地熬了一些冰糖燕窩來,給皇上暖暖身子。」皇后從侍女手中,拿了一個陶瓷罐子,從中舀出了一碗燕窩,緩緩步到我身前,柔聲道:「皇上勿怪臣妾打攪了您工作。」

  我握住了她的柔胰,面露喜色道:「皇后這麼體貼朕,朕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怪你呢。來,朕正好肚子餓了。不若皇后娘娘喂朕吃燕窩吧。」

  皇后那粉嫩的俏臉微微一紅,尷尬地瞧了一眼立在我身後的張晃,見張晃沒有注意到,這才稍感好些。我心中暗笑,定是張晃那廝,又開始了其無視神遊****,不知道是否又是氣機牽引了。

  皇后欲推脫一番,卻終究拗不過我,飛紅著臉。用那蔥白玉手,捻住調羹,一口一口的將燕窩喂到我的嘴裡。

  我頗為享受她的柔情愜意,躺到了太師椅子上,閉著眼睛,品味著皇后身上傳來的淡然體香。這皇后的體質實在頗為怪異,昨日是尚是處子之身時,體香有種清淡的味道,沁人心扉。然而被我破身之後,處子體香竟然沒有消失,然而卻又變了種味道,清香中隱隱帶著股甜滋滋的芬芳,從我鼻子中鑽了進去,撩撥起了我內心最深處的慾望。

  「皇上,微臣突然記得,角樓處還有些安全措施沒有準備妥當。」張晃疙疙瘩瘩的說到。

  「哦,那就去吧。」我陶醉在了皇后那誘人的體香中,也沒有聽到他具體說了些什麼,心中也巴不得那小子滾的越快越好。

  待得張晃離開後,皇后的那兩名侍女,也似乎覺察到了氣氛的曖昧,一臉尷尬地退到了門外守候。

  如今已經四下無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且又皇后散發出來的體香,猶如一劑催情劑一般,氣氛頓時曖昧之極。

  心中恰似有一隻小老鼠一般,在折來折去的,令得我心養難耐。一雙手又開始不安份起來,一把將皇后用力一扯。

  皇后啊的驚呼一聲,跌倒在我懷裡,整個身子,幾乎都壓在了我身上。太師椅承受著我們兩個的重量,前後搖晃起來。

  「皇,皇上。」皇后沒有料到我的突然襲擊,目光中微微帶著責怪。

  「皇后娘娘,朕肚子還餓著呢,怎麼不繼續了?」我裝作沒有見到她的眼神,一臉嚴肅道。

  皇后似是受不了我的臉皮之厚,無奈地瞪了我一眼,又以這種極其火辣的姿勢,餵我喝那燕窩。

  我邊享受著燕窩的滋味,邊空出一隻手來,在皇后露出的那一截玉白粉頸上,輕輕地畫起圈子來。

  皇后哪裡受到過這種若有若無的挑逗境界,初始之時,還能勉強提起精神,裝作莫不在乎的樣子。然而才過了半分多鐘,呼吸越漸沉重起來,呻吟之聲,順著鼻息間斷地散發出來。端著燕窩的雙手,已經僵直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驀然,我的手順勢向下一滑。順著她的絲質鳳袍長驅之下,直到重重按住她那挺拔的雙峰後,才止住了勢子。隔著衣衫,用手指變著花樣,蹂躪她的雙峰。

  粉脖之處,我亦不可能輕易放過。湊過去,輕輕用舌尖繼續挑逗。皇后如同被電流觸中了一般,渾身一激靈,不住的顫抖起來。

  「皇,皇上。」皇后已經閉上了杏眸,長而微彎的睫毛,飛速的抖動著。喉嚨之間的嬌喘,更是一聲急促過一聲。櫻桃小嘴中,不斷得喊叫著我。

  昨夜才被我開苞。又哪裡能夠經受地住我學自御女心經上的手法,不出一會,她便幾近崩潰。嬌軀散發出來的誘人香氣,愈發濃郁起來。

  我哪裡肯就此放手,微一探索,便攻進了她的褻衣之內。皇后的肌膚,是如此細膩嫩滑,入手之際,如同滑過一匹華貴綢緞一般。

  「皇,皇上,不行。」皇后渾身一激靈,驚醒了過來,想把我的手推出去,呼聲連連道:「這裡是南書房,不行的。」

  「有什麼不行的?」我嘿嘿笑了起來,坦然自若道:「南書房又怎麼樣?又不是沒有生爐子,暖和的很。」

  「皇上,南書房乃批閱折子之地。不若,不若……。」皇后話音未落,便被我捏住了極其敏感之處,細細揉搓了一番,直將她的情慾,挑逗至極限。想要說的話,全被呻吟之聲取代。

  我親自動手,將其衣衫剝開,卻並不全部脫掉。高貴的鳳衣,配合著極其淫蕩的姿勢,直將我的情慾,全都爆發了出來。

  「皇上,抱,抱臣妾去床上。」皇后終於妥協,春意蕩然地投降道。

  「床上?」我嘴角露出了一絲邪笑,就站在太師椅旁,利索地將其擺好了姿勢,狠狠地撲了上去:「朕讓你知道,在椅子上做,絕對不比床上差勁。」

  「啊~!」皇后遭到我的突然襲擊,竟然忍受不住驚呼了起來,繼而全身一陣緊繃,差點出了一身熱汗。

  ……

  良久之後。我和皇后,就在那張太師椅上,抵達了情慾的頂峰。我幾近脫力地伏在她身上,重重地喘著粗氣。後背之上,已經隱隱有了一層濕汗。

  那張太師椅下面的地上,一片潮濕。

  皇后亦是一臉的潮紅之色,嬌軀之上,香汗淋淋。渾身散發出來的香氣,幾乎將整個狹小的書房內,都飄滿了。

  「嗚~~。」驀然,皇后竟然掩面抽泣起來。

  我微微一愕,難道她在著惱我在這椅子上和她做了?不會啊?好像她剛才很開心的樣子。

  我草草披上了龍袍,將她衣衫蓋了起來。然後才輕輕地扮開她的雙手,低語道:「幼紅,是朕惹你生氣了麼?」

  「皇上,臣,臣妾今天丟臉了。」皇后俏臉上的羞紅,都紅到耳後根去了。

  「哪裡丟臉了?朕覺得你今天做的非常完美。」我柔聲安慰道,俯下身子,在她臉上輕吻了一下。心中卻暗忖,是怪自己做的太過急躁了。皇后乃大家閨秀出身,尚是第二次接觸到性愛。自己便急急地挑戰她的道德低限,實在是不應該。

  誰知道我這麼一說,皇后哭得更加厲害了。幾乎勸都勸不住,我這才意識到,定是別的事情,讓她覺得丟臉了。只好又哄又騙,直直花了十多分鐘,才讓她說出了事實的真相。

  這讓我實在啼笑皆非,原來她覺得丟臉的原因,竟然是自己達到了興奮的頂點,出現了嘲吹現象。呵呵,她還以為,她忍不住在我面前尿了。

  我搖挺著看了一眼地上那一片水汪汪,便又只得與她解釋道:「朕的傻皇后,那可不是尿尿,那叫嘲吹。只有在你心裡愛極了朕,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難道,你不想愛極了朕麼?」

  皇后聞言,止住了抽泣聲,眨巴著大眼睛望著我,天真道:「難道,那真的不是臣妾失禁麼?」

  「當然不是。」我笑著刮了一下她那微翹的鼻子,遂即將她摟到了懷裡,與她細細解釋起來。

  汗。原來她懂得實在太少,索性到後來,我給她上起了生理衛生課,給她解釋一些人體構造的奧妙。說到隱諱之處,皇后總是又羞又愧,埋首在我懷裡,摀住了耳朵,直呼不聽我的淫言穢語。然而讓我暗自好笑的是,她小手,卻偷偷地鬆開了一條細縫……

  
正文 第十七章 鋒利的矛(下)

  第十七章鋒利的矛(下)

  直到掌燈時分,我們才結束了生理衛生教育。由於我們兩個,都沒有辦法好好將自己穿戴整齊。皇后娘娘只好把門外站了半天的侍女喊了進來,紅著臉,讓她們幫我穿戴整齊。

  然而那兩個俏侍女,均是面紅耳赤之極,幫我穿衣服時,連看都不敢看我一眼。哈,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兩個丫頭,定是在外面偷聽了半天,定是被我那露骨的生理衛生課給挑逗得羞愧不已。

  皇后也瞧出了異樣,柔聲細語道:「皇上,臣妾這兩個侍女,可是萬中挑一的可人兒。絲毫不會比您的蘭兒杏兒差。若您有興趣,不若收了她們。也省得她們躲在門外偷聽。」

  「皇后娘娘。」冬兒竹兒齊齊嬌呼了起來,手腳並顫不已。

  我則是隨手吃了幾下豆腐後,便收了手,淡淡道:「這事以後再說吧,最近需要處理的事情比較多,朕可顧不過來。」

  「皇上,適才敬事房的陶公公來找您了。」冬兒滿面通紅,細聲細氣的呢喃道:「奴婢自作主張,將他擋在了外面,請皇上賜罪。」

  「賜什麼罪啊?」我調笑道:「冬兒丫頭這麼伶俐懂事,該嘉獎才是。一會等完事後,將他傳喚進來。」雖然陶橋那傢伙是個太監,然而我卻也不願意被他撞上了我正在幹好事。不過,歷史上有很多皇帝,好像在行房之際,並不避諱太監的。

  兩女今天手腳都不利索了,直直搞了好半天,才幫我們都穿戴整齊。這才有暇召喚等候已久的陶橋進來。

  陶橋進來後,自是一番激動的叩見了我和皇后。這才道明瞭來意,原來昨日著他尋的一處臨時住所,已經有了著落,便興顛顛的跑來告訴我。

  待問明了細處後,這才發現,那處名為養性齋的房子,也是位於御花園角落內。只不過與絳雪軒,一個在西南角,一個在東南角而已,中間恰好隔了一個御花園。

  我提議,即刻去那處看看。順便探望一下剛搬到絳雪軒去的藍初晴她們。今天晚上本就打算吃火鍋來著,正好在我那處新齋享用吧。

  著了小三子去告知御膳房一下,晚膳時直接將火鍋的一切材料,送至養性齋去。那冰冷感覺的乾清宮,我可以不想再待下去了。

  本來。皇后也有自己的鳳轎。但是我執意要求她與我共乘一轎,皇后也不想拗我,便也好羞澀的答應下來。

  兩人共乘一轎,其間的風光自然不必細表。直將皇后惹得,口口聲聲誇讚我是個荒淫無道的昏君。我立即回了她一句,也不知道是誰?昨晚哭哭啼啼的來要求我幹她。此話一出,直將皇后羞愧的要從轎子中跳了出去才好。

  小夫妻兩人,笑笑鬧鬧的一路來到了絳雪軒。

  我剛一踏進絳雪軒的大門,便發現了我那幾名女人,都挽起了袖子,正在和一群宮女一起在搞裝飾和佈局呢。

  看見我來了。她們幾個,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計,匆匆叩見了我。尤其是那幾名第一次見到我的宮女,更是匍匐在地,顫抖的不敢亂動一下。

  「都起來,怎麼你們見到朕,也變得如此拘束了?」我擺手不滿道。

  「爺都這麼說了,都起來吧。」凝兒第一個站了起來,興奮地摟住了我的胳膊。她年齡最小,也不懂得宮裡的規矩,加之對我依賴特別深,就像當我是親人一般,自然拘束少了許多。

  說著,她便拉著我介紹起她們一些獨特的佈置起來。

  皇后站起來說話道:「各位妹妹們,就按皇上說的做吧。不過,在外人前要稍微注意一下,被給人惹了把柄。」皇后經過我一天的調教,心已經完全向著我了,自然賢惠地幫著我說話。

  「是,皇后娘娘。」眾女這才站了起來,感激地望了一眼皇后。

  「晴兒,蘭兒,杏兒,你們也都過來。」我招呼著她們:「朕來給你們指點一下,什麼叫真正的裝飾。」

  說著,便一股腦兒,扔給了她們一堆我原先那個時代的設計理念。眾人聽得頭頭是道,尤其是凝兒,低頭冥思苦想,然後對我提出一個個的問題。剛開始我還能應對,到了最後,很多刁鑽的問題,竟然把我也難住了。嗚呼,誰叫我並不是裝飾設計專業的。

  時間飛的飛快,很快小三子便匆匆趕來。說是那御膳火鍋,已經抬到了養性殿內。

  一說到火鍋,我的食慾立即大增起來。在我以前那個年代,火鍋是我最喜歡的食物了。尤其是在大冬天的,吃上一通熱氣的火鍋,別提是多麼暇逸的事情。

  正好以此為借口,打斷了凝兒在設計上對我提出的新鮮概念,眾人移駕到養性齋中。養性齋是一個類似與四合院的建築物,形象古樸,厚實。人一走進去,就有一種回家的溫暖,比之那冷冰冰的乾清宮,好上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轉了一圈,選定了一間朝南的房間,其餘十多間房屋,也讓吩咐太監們都收拾一下。日後女孩子們,也可以隨時搬過來與我一起住住。

  皇后見我這麼有興致,也為自己挑選了一個房間,說是指不定哪天,也會搬過來和我一起住。

  我房間裡的炕,已經都熱好了,人坐在上面,簡直是人間極樂。我索性讓小三子尋了一張大方桌子,就放在了炕上。

  我和皇后她們,都脫了鞋子,團團圍到了那炕上坐下。

  那火鍋是一個銅製火鍋,鍋子中間冒著一個圓形的小煙筒。由於早已經生好了碳。鍋底不一會兒就全開了。

  我先前指定了正宗的川辣子火鍋,瞧那鍋底,一片辣椒紅,在鍋內翻不已。光噴出來的辣味,就惹得我鼻子癢癢。

  御廚不愧是御廚,羊肉片被切得薄如蟬翼,幾乎片片均勻。貼心的蘭兒,見我已經嘴饞之極,急忙幫我刷了幾片,用漏勺舀給了我。

  我不顧失態,沾了一下那香氣四溢的小料後。便吃將起來,甫一入口,川味火鍋中的那種麻辣感,便將我的味覺全部佔領。

  一股熱氣從臉上直湧到腳底,額頭之上,迅即冒出了一些汗珠。我哈著嘴,大呼:「好爽,好爽,這才叫正宗的川味火鍋。」全身被辣的顫抖不已。

  眾女見我喜歡,也都嘗試了一下。蘭兒,杏兒,還有藍海凝,藍初晴。無一不立即吐了出來,張開舌頭,用手不停地扇風,急喊道:「水,水。」

  隨侍的小太監,急忙將準備好的冰塊,一人給了她們一塊含在了嘴裡。這才令的她們好受了些。

  不過皇后那邊,卻令我失望之極。本待想看看端莊的皇后娘娘,被辣慘之後,會有什麼表現。可惜,看她那斯斯文文的吃相,臉上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就跟我吃大白菜一個模樣。

  「皇后?」我試探地問道:「這火鍋味道怎麼樣?」

  皇后用手絹點拭了一下嘴角,嫣然一笑道:「很不錯啊,不過就是不太辣。」說著,自顧自地舀了一碗濃湯鍋底後,先是自己撮了一口,品嚐了一番,頓又輕點了下頭,將碗遞過來,用勺子舀了一勺濃湯,柔聲道:「皇上,這鍋底用各種名貴藥材和珍稀食材熬製而成,非常滋補,您就喝一碗吧。」

  我額頭冒出了一陣冷汗,目光閃爍地望著那一勺鍋底,純粹像是一勺紅燦燦的極品辣椒油。剛才羊肉片上沾上的那些鍋底濃湯,已經把我辣出了一身的汗。如今要我直接喝下這一碗鍋底濃湯,我,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活到明天?

  只是,我實在不忍心辜負皇后那一番期待的心情。從她的眼神看出來,她是極希望我喝一碗的。

  男子漢大丈夫,又豈能在小女子面前丟人。我把心一橫,端過那碗,三下五去二,就將那一碗鍋底全喝了下去。

  噴火。全身就像要燃燒了起來。一股無法忍受的灼熱,從我全身蔓延起來。

  我竭力地忍住,不能丟臉,看人家幼紅不都說這辣不算辣麼。

  「皇上,您額頭在冒汗啊?是不是太辣了?要不,拿塊冰塊清涼一下?」皇后關切的掏出了手絹,悉心幫我擦拭起來。

  我倒是極想把那一整桶冰塊灌到肚子裡去,然而在皇后面前,我絕對不能丟了全國男同胞的臉面。強行扯出了一個苦笑,極力控制著麻辣到不斷顫抖的舌頭,顫聲道:「皇后說的是,這辣還不夠辣,趕明兒讓御膳房,再整些更辣的出來。這玩意,太不過癮了。」

  「可是,臣妾突然又覺得辣了起來。」皇后突然一臉的得意,迅即又變色道:「冬兒,辣死哀家了,快拿冰塊來。」

  我頓時幾欲崩潰,明白了被皇后耍了一把……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7:52 PM

正文 第十八章 初露鋒芒(上)

  第十八章初露鋒芒(上)

  一席火鍋,在歡快的氣氛下進行。由於皇后露出了其平易近人的一面,眾人的氣氛頓時融洽了起來。直直鬧到深夜,才散了席。

  火鍋吃到最後,大家都受到了氣氛感染,均多少喝了些酒。就連皇后,也被我帶著報復心理,連連灌了幾碗陳年女兒紅。

  在火紅的燭光映耀下,眾女的容顏愈發嬌艷欲滴起來。由於喝酒的緣故,平時的一些拘謹,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由我帶頭,一個一個調戲著,開著玩笑,數落著她們的尷尬事情。然而眾女很快就在皇后帶領之下,對我進行了反撲,指證著我一條條的罪狀。

  雙拳難敵四手,尤其是一群喝了酒的女人。我很快就敗下陣來,開始了無賴行徑。說不過時,就開始動手動腳,大肆亂吃豆腐,以求轉移她們的注意力。

  鬧到最後,杏兒也加入到了我的行列,開始助紂為虐起來,幫著我一起騷擾眾位美女。直至大家都笑得筋疲力盡,終於安靜了下來。

  以我為中心,大家都一起躺在了我那暖炕之上。聽著我講笑話。在我那個咨詢發達的年代,網絡上流傳了不知道多少笑話。所以,我隨便講一兩個笑話,都能讓她們捧腹大笑起來。

  過了子時後,眾人才在我的故事下,一個個沉沉睡去。我反倒是精神得很,毫無睡意。推了幾下皇后,見她已經睡熟。遂將自己的被子,都扯在了她身上,在脖子處塞嚴實了,怕她凍著。

  遂即,我又偷偷摸摸的爬起身子來。幫眾女都將被子蓋實。最後蓋到睡在靠牆處的藍初晴那裡時,卻見她突然睜開眼睛,柔意無限地望著我,低語道:「爺,謝謝你。」

  我頗覺尷尬,一向以蠻不講理著稱的我。竟然在藍初晴面前,露出了如此溫柔關切的一面。又被她發現了,簡直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然而畢竟我臉皮甚厚,一骨碌鑽到了藍初晴被窩中,緊緊擁抱住了她,一臉嚴肅道:「好晴兒,我們已經兩三天沒有練功了。你是學武之人,應當明白武功一事,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聰穎的藍初晴,自然知曉我暗底的意思是什麼。俏臉頓時緋紅起來,嬌嗔一聲,往被窩中躲去。

  那番羞澀嬌柔的模樣,惹得我心中大喜,忙隨著她往裡鑽去。雙手不老實的開始行動起來。

  藍初晴既想幸福的呻吟,卻又拚命克制著,怕是驚醒了其她女孩,面子上過不去。然而我卻給她的挑逗,一浪勝過一浪。直惹得她貝齒咬住了棉被,以阻止不自覺發出的呻吟聲。

  我大感刺激,這種情形,似乎在偷情一般。心中的興奮點,又被推至了頂點。

  良久之後,屋子內一片寂靜,只有我們兩人事後的喘息之聲。

  休息了片刻,藍初晴幽幽地湊到我耳畔道:「爺,妾身有些放不下飛燕門。也不知道如今飛燕門怎麼樣了?」

  「傻瓜。」我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輕笑道:「有山東巡撫罩著,你還怕飛燕門有事啊?」

  「爺,不如……」

  「好了,朕知道你想說什麼。」我輕輕按住了她的嘴,淡淡道:「目前朝事不穩,有些大臣蠢蠢欲動。我怕萬一有人暗中下手,損了你的幾個妹妹可不好。你先忍耐一段時間,暗中保護一下各位妹妹。等局勢一穩,朕就放你回去看看飛燕門。」

  「爺,妾身知道了。」藍初晴的斬情心法,自從被我的御女心經克制後。向來是對我言聽計從。

  經過一番修整後,我的旗鼓又張揚了起來。反正到現在,我還沒有拔出來。便又伏在她身上,辛勤耕耘起來。

  ……

  清晨之際,我發覺有人在耳畔叫我起床。我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皇后正笑吟吟的望著我,掩嘴輕笑道:「皇上,昨晚實在辛苦你了。不過,休閒時間已過,該是早朝時間了。」

  我大感尷尬,趕緊從藍初晴身上爬了起來。卻發現這妮子正閉著眼睛在裝睡,以她地品級別的武功,自然不可能如此沒有知覺。惡作劇心頓起,伸出罪惡之手,在她敏感之處輕捏一把。

  「啊!」藍初晴的裝睡境界,立告失守,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這才像話嘛。竟然撇下我一個人,獨自裝睡。哼哼。我得意的赤身跳下了暖炕。蘭兒和杏兒也早已經起床,習慣性的幫著我盥洗穿衣起來。

  等一切都齊整後,皇后這才道:「皇上,臣妾幫你再挑選幾個婢女吧。蘭兒和杏兒,終究是要給她們名分的。不能一輩子以婢女的身份服侍皇上的。」

  「皇后娘娘,奴婢願意一輩子待在皇上身邊。」蘭兒聞言,立即跪拜在地上,眼中掠過一絲淒涼。如皇后所言,有的名分之後,就不得不獨處一院了。到時候只有等著我去臨幸,而無法時時刻刻伺候在我身邊了。

  杏兒見狀,也是求起情來。

  「傻丫頭。」皇后溫柔地扶起了她們,勸解道:「哀家這也是為了你們姐妹著想,若是你們懷上了龍胎,以婢女之身,恐怕到時候皇子就算是庶出之身了,臨到頭來,恐怕連個親王也無法撈到。再者,皇上如此寵愛你們姐妹。就算你們搬到了天邊之處,皇上也會追著去的。」說著,俏生生的橫了我一眼,眼神之中,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皇后,這事等過一段時間再說吧。」我不也不忍她們就此進入院內,再者,我手中大權都沒有握牢,不想讓她們進入深宮,淌那混水。等以後我實力強勁了,想怎麼搞就怎麼搞。看誰能拿我怎麼的。

  隨意吃了點東西後,我就匆匆上朝去了。有了昨日的經驗,今天已經坦然自若了。在朝堂之上,我邊聽著各類匯報,邊努力的辨認著每一個人。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熟悉所有的官員。

  今天主要討論的問題是軍備問題。由於國庫空虛,某位大臣便提議說是要進行軍隊裁減。

  如此,立即引起了以兵部尚書和威武大將軍的強烈反擊。

  我先是坐山觀虎鬥,翹著二郎腿,品著鐵觀音,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但是心中,卻在考慮如何將軍隊抓在自己的手中。眾所周知,槍桿子裡出政權。沒有軍隊支持的皇帝,即使當了,說話也不硬朗。

  聽得他們辯論了將近一個時辰,我總算大概明白了大體上的軍隊編制。在京城內的軍隊編制,主要是御林軍,禁軍,以及城衛軍,後備軍。

  御林軍人數約在三萬左右,乃是最為精銳的部隊,是皇帝直轄部隊,不僅個個年輕力壯,且裝備和待遇,也是最好的。這支軍隊,乃我首要掌握在手中的部隊,也是最容易抓住的部隊,因為它在名義之上,就是屬於我的私人部隊。

  禁軍,乃是駐紮在京城,以及京城周邊地區的軍隊。主要負責抵禦京城周邊區域的外敵入侵,人數約在十二萬左右,目前由禁軍統領岳超率領,當然,那個岳超,還有一個封號,那就是威武大將軍,其戰功赫赫,聲名遠播。

  城衛軍約在兩萬左右,主要負責京城的治安問題。這是一支最為懶散的軍隊,由於平日裡經常和市井之徒打交道,早已經練得個個老油條十足。

  後備軍主要是各類新軍的統一稱呼,平日交由兵部訓練。其它各軍隊若有損傷和退役,隨時從後備軍中補充進去。另外,這也是在戰事之中,兵力主要來源之所。目前京師擁有後備軍二十萬左右。

  所有中央軍團加起來的人數,總計將達到三十七萬人數。

  再聽得那些朝臣攻擊的理由中得出,在與各鄰國交界處駐紮的邊疆軍隊,人數加起來約在二十五萬左右。

  每州每府,所加起來的各類軍隊,約莫在十五萬左右。如此,全國上下,所有軍隊總和,高達八十三萬。

  養活這麼多軍隊,一年所花費的費用在一千一百萬兩銀子左右。

  怪不得,國庫的錢,花出去時,簡直如同流水一般。戶部尚書劉枕明那胖小子,雖然貪財,卻仍舊能堅持到今天,也算他是個奇跡了。今天裁軍提議,就數他叫喚的最凶狠。

  今日的裁軍,主要針對的是京城軍隊和地方軍隊。至於邊疆軍隊和我直屬的御林軍,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亂動。

  那個第一個提議的大臣,我看他站在劉枕明身側,估摸著也是戶部的官員,可能是戶部侍郎一職。

  按照他的提議,要將禁軍裁減掉四萬,後備軍裁減掉十二萬,以及地方軍裁減掉五萬。如此一來,可以縮減掉二十一萬的軍隊。在極大程度上,節省開支。而裁減下來的人員,也能加入社會,成為新的生產力。

  似乎聽著也有些道理,中央的後備軍實在多的可怕。

  ……

  
  正文 第十八章 初露鋒芒(中)

  第十八章初露鋒芒(中)

  然而軍隊那邊,卻有不同的意見。目前雖然比較太平,與鄰國之間也沒有很大的衝突,亂匪也比建朝之初大為減少。但是,那都是因為有軍隊的威懾力在。若是進行大規模的裁軍,以前不敢亂動的各種勢力,勢必將會蠢蠢欲動起來。到時候朝野將一片危機四伏。

  似乎聽著也有些道理。兵部和戶部,都是站在了不同的角度考慮問題。

  我正聽著起勁。兵部和戶部不約而同的將難題拋給了我,反正他們也爭不出個什麼玩意來,憑著打口水仗,浪費再多的口舌也是無濟於事。最終的決定權,仍舊在我手上。

  我見躲不過去了,便輕咳兩聲,朗聲道:「眾位愛卿說的都有道理。劉愛卿所站的角度,那是處於考慮減輕萬民的負擔,節約國家的開支,生產力的提高。」

  我瞧見劉枕明臉上,露出了一絲興奮之色,顯然能被皇帝理解,他也是頗為滿足的。

  遂即,我又頓了一下:「岳愛卿和兵部韓愛卿,所言,也不無道理。沒有軍隊的威懾力,哪有百姓的安定繁榮。」我此話一出,兵部尚書韓飛,以及威武大將軍岳超,臉色都好看了許多,隨著我的話,贊同的點著頭。

  「各位愛卿能夠做到在其位,某其職。朕甚感欣慰,朝廷有諸位棟樑之材,乃萬民的福分。也是朝廷的福分,朕的福分。」我嚴肅的說道,眼神中還勉強的擠出了一絲欣慰的神色。

  「如何定奪,請皇上賜言。微臣定不會有半句怨言。」劉枕明,岳超,以及韓飛均對我的理解之心,一陣感動。

  「朕有一提議,既可以節約國家的開支,又可以不減弱軍隊的威懾力。」我笑吟吟地說道。

  果然,我此言一出,朝中大多臣子,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企盼地看向了我。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遂即沉聲道:「朕要再設一軍。」

  「什麼?」朝中所有人,都露出了極其驚訝的目光,他們不敢相信,再設一軍會節約國家開支?

  「朕的新軍,決定命名為鋒芒。」我不待他們開口反對之際,繼而說道:「朕的這支鋒芒軍,並不從百姓中重新徵集。眾位都是聰明人,應當明白兵貴在精,而不在多。縱觀歷史,以少勝多,以精汰雜之事,數不勝數。而朕的這支鋒芒軍,便是依照如此道理所設的軍隊。以強大無比的精銳軍隊,威懾天下。」

  心中暗自得意不已,老子就是要巧立名目,將大權握在自己手中。雖然大臣中不乏有聰明之人,但哪裡敢直接提出來?天下都是屬於皇帝的,皇帝要抓支軍隊,你若是百般阻撓,安的到底是什麼心?那就不得而知了。恐怕那明晃晃的大刀,已經駕臨到脖子上了。

  兵部尚書韓飛,似乎聽出點意思來了,小心翼翼地問道:「那皇上您的意思是……?」

  「從即日起,朕會遣人從各部軍隊中抽調起最精銳的戰士,組建成新軍鋒芒。而從即日起,禁軍和後備軍,以及地方軍隊,採用積優汰劣的方法,裁減掉一部分軍隊。禁軍保留原部隊六成人員,後備軍保留三成,而地方軍隊,保留五成。淘汰下來的人員,全部返回原籍,加入社會進行生產。」我即刻又沉著聲音道:「朕此事已經有決論,任何人都不得有異議。」

  「吾皇英名,萬歲萬歲萬萬歲。」劉枕明面露喜色,急忙叩拜在地上,對我朝賀起來。這也難怪,老子大筆一揮,裁掉的軍隊比他預計的還要多。

  其它中立大臣一見,也立即跪下身子,大喊萬歲。韓飛和岳超雖然臉色不好看,卻也不敢不隨大流,不甘願的跪拜了下來。

  呵呵。這叫鶴蚌相爭,我這漁翁得利了。而那鋒芒軍的將軍,心中也早已經有了人選。張晃此人,乃軍隊世家出身,本身武藝高強不說,且心思細密。最重要的是,他對我可是忠心耿耿。如此一來,有了這支鋒芒軍,我手中的大權會穩固不少,到時候想幹嘛就幹嘛。

  那個李太師,因為昨日被我埋汰了一通,估摸著心中不爽。今日竟然稱病罷朝,如此一來,反對派沒有了首領,更是無人敢與我頂撞。

  若是那李太師知曉有今天這個結果,哪怕他是真病,也會拖著身子,就算爬也要爬到金鑾殿來。哼,看老子以後怎麼收拾你。

  我見大事抵定後,便立即宣佈了退朝。今日由於我快刀斬了亂麻,自是退朝地極早,連中午都還差一段時間。

  嬌艷的太陽高高掛在,照地大地一片暖烘烘。自進入了冬天後,好久沒有如此暖和的天氣了。我索性不坐轎子,信步在皇宮內院裡散起步來。散步可是一種很好的運動,不僅能鍛煉人的體質,還能促進思維能力,有很多人的靈感,都是在散步時產生的。

  一干太監們,也是沒有料到我今天突然有如此閒情雅致,只好呼啦拉地跟在我身後。一呂賞著各路宏偉建築,一路享受著難得的日光浴。

  繞過坤寧宮後,便到了御花園。本來想回養心齋與眾女小聚一番,然而未知興致突如其來,想先在御花園中逛上一番。又嫌那些太監礙眼,便全部摒退了開來。一人往院內走去。

  大冬天的,御花園中冷清之極。大多數花草都已經枯萎,唯有那一叢叢冬菊,卻是越開越盛,散發著傲人的姿態。

  菊花本是我最欣賞的花之一,敬佩其傲人的風骨,旁的花均在春意濃濃時盛開。然而菊花,卻是如此的與眾不同,片片在那苦寒的冬季綻放自己最驕傲的身子。

  一路觀賞著菊花,愈發往內深入。忽而,正在我陶醉與傲菊的芳姿之時。一陣悠揚的琴聲遠遠地飄了過來。

  我微微一愕然,大冬天的,究竟是誰有這麼個閒情雅致,跑來御花園中玩琴?好奇心頓起,便順著琴音往內探去。然而御花園中各種小徑曲徑通幽,任是我如何加快腳步,也無法接近那琴音之處。氣得我直跺腳,媽的,花園也建造地這麼複雜,老子一把火起,就要燒了它。

  本待放棄,然而想想卻又不甚甘心。索性閉目傾聽一會琴音來源,待得確定方向後,不顧那些花叢灌木的阻攔,直線往那邊行去。

  這招雖然奏效,然而畢竟卻是不好受。龍袍被一些枯木雜枝,已經劃破了不知道多少處。

  終於找到了那琴聲之處,然而卻中間隔著一個大池塘。彈琴之人,恰好在池塘中間的亭子之上,由於正好背對著我,我根本無法看見她究竟長得如何樣子。只能見到她並沒有梳宮髻,而是任由一頭長髮,飄蕩在肩膀上。後背之處,披著一件雪白色的毛披風。

  我此刻所處的位置,若要到達那個亭子之上,幾乎要繞過半個池塘。我看了一眼週遭的各類花叢,一陣頭皮發麻,只得作罷。遂細細聽起她的琴音來。

  悠揚的琴音從那六角亭上,飄蕩過池塘,傳到了我耳朵裡。只聽得其琴聲優雅異常,我是個不懂音律之人,只是覺得那曲子很好聽,但終究也聽不出什麼明堂。越是聽到最後,我卻又能從她的曲調中,感受到一股哀愁,孤獨的氣氛。

  受到氣氛的感染,心中憐意頓生。幾乎想將其摟在懷裡,好好安慰一番,然後與她傳播一番快樂人生的道理。

  正在我沉浸在幻想之中,那琴聲突然嘎然而止。只見那女子款款站起身來,囑咐一旁的宮女將箏收了起來,望著池塘遠處。從她背影聳動一下中可以看出,她在那裡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遂即,又見她招呼了侍女,緩緩地向那亭外走去。一陣風吹向了她,將她一頭烏黑的秀髮飄蕩而起。

  我急忙出聲喊道:「嗨,對面的那位,請等一下,別走。」說真的,不知為何,我特別想看看她前面到底是怎麼樣的。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見到她到底是長得什麼模樣。

  那女子果然腳步一頓,我正以為她想回頭時。她卻突然加快了腳步,匆匆離去。任憑我在背後連喊幾聲,也沒有回頭。直到她消失在花叢的轉角之處。

  我立即回到了小徑上,四處尋找她的蹤跡,卻奈何不盡人意,連她的衣角也沒有見到。卻把自己累的喘氣連連。

  無奈之下,只好尋找回家之路。御花園的建造者若是活在世界上,定會被我砍掉。直直繞了半個多時辰,才從御花園中跑了出來。一路回到養性齋。

  今天的御膳也是吃得好沒味道,心中全是那個淒涼的背影。明日早朝一結束,一定要再去找找看……

  
  正文 第十八章 鋒芒初露(下)

  第十八章鋒芒初露(下)

  午後,仍舊以去南書房批閱折子為理由。躲避皇后邀請我一起去太后處請安的要求。唉,看來午後的休閒時間,要耽擱很長一段時間了。

  來到南書房處,昨日是由於積累了好幾個月,所以折子才多如牛毛。今日只有寥寥數十本。以我那極快的速度,連一個時辰也沒有,便火速處理完畢。

  我還是有當明君的潛力啊。頗為沾沾自喜起來,恰好皇后娘娘又為我送來點心,依舊被我賴著喂完後,驚訝於我批折子的速度,遂隨手拿起一本翻看了一下。

  「啊?」皇后不由得掩嘴驚呼了起來:「皇上,您這也叫批閱折子?」

  「呃……,皇后此話何意?」我瞄了折子一眼,沒錯啊?我那個叉叉,打的還是蠻好看的。

  「這個鬼畫符是代表什麼意思?」皇后指著那個叉叉,奇怪的問道。

  「這叫叉叉,就是不通過,駁回的意思。」我笑了起來。

  皇后俏眼瞪了我一眼,叉腰道:「皇上啊,除了您?還有誰知道那是駁回的意思?」

  我無奈,只好抓起硃砂筆,再在上面歪歪扭扭寫上了駁回兩字。丟下筆道:「皇后娘娘這下滿意了吧?」

  「噗哧。」皇后見到我那一手噁心到極點的毛筆字,不由得掩嘴輕笑了起來,奇怪地望著我道:「皇上,真不知道你那時的少傅,少師都是幹什麼的?竟然連你的字,都沒有督促好。身為皇上者,能夠寫出你這一手字體的,也算是曠古絕今了。」

  「哼,皇后娘娘若是再敢嘲笑朕,朕可要家法伺候了。」我裝出一副惡魔般的表情,一步一步緊逼上去。

  「臣妾投降了……。」皇后見我欲圖謀不軌,昨日之種種,立即浮上心頭來,俏臉一紅時,立即大叫著投降。

  「其實,朕從小就不喜歡文,也不喜歡武。朕就是喜歡琢磨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譬如說這個。」我拿起那支硃砂筆,削掉了前面筆毫部分,弄成一直鋼筆模樣。

  遂又沾了些硃砂汁,用現代握筆法,龍飛鳳舞的寫上了駁回兩字。可惜,沾的筆墨太少,寫完這兩字,卻是沾了三下。

  皇后見得新奇,不由得拿起那折子看了一下。驚訝的讚道:「這兩字寫的好看,而且字跡細膩,狹小,可以省去很多紙張。若是都用這種細小的字體來寫的話,折子可以縮小不少。皇上,您到底是怎麼想起這個法子來的?」

  我這才得意地笑了起來,總算扳回了一城:「皇后娘娘,朕可算是天縱英才吧?」

  「只是此法子也有個致命缺點,那就是寫上幾劃,就得又沾墨水了。非常麻煩。」皇后秀眉微蹙,似是在想解決之道。

  我那削尖之處,雖然能模仿鋼筆的尖細風格。然而卻無法存墨,休說我不懂得鋼筆的工藝,就算完全知曉,也礙於現在的生產力,無法出來。鋼筆不行,圓珠筆同樣不行。

  忽而,腦中靈光一閃。鵝毛筆,那玩意最簡單了。歐洲可是用了上前年的玩意。遂立即著了小三子,去御膳房找一堆鵝毛過來。

  小三子雖然覺得莫名其妙,卻還是依照我的命令行事。隨後,我又叫小多子去找了些針線之類的玩意。

  聰慧的皇后,卻是若有所思,半晌之後,她旋即一擊掌,驚喜道:「皇上,您是否想用鵝毛來製作你那奇怪的硬筆?」

  我啞然望著她,讚道:「皇后娘娘不愧是一國之母,思維靈活。正是如此。」

  待不得片刻,兩樣東西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好奇心被我勾起的皇后,也幫著我一起試驗。

  我先是從一大堆鵝毛之中,挑選出了一批合用的翅毛管。用針小心翼翼的在頂端和尾端都戳上一小眼。清理乾淨後,便沾了下墨水嘗試起來。

  果然不出我所料,墨水驟然被吸進了鵝毛管內。我接著嘗試了一番,果然舒暢之極,直直寫了數十個字,管內墨水才告罄。

  大功告成。我作出了個勝利的手勢。

  皇后一見,也是驚喜異常,平日用毛筆寫字,往往幾字後,就得上墨。而且,從字體所佔的空間來看,也是無法比擬的。

  我又粘了些墨水,讓皇后嘗試一下。然而皇后由於並不熟悉這種握筆的姿勢,墨水卻又不等人,直直將一張上好的宣紙,折至一片模糊。

  我愣了一下,看來筆的改革,還有一段時間需要摸索才行。我見皇后有些沮喪,便安慰了一番,手把手教著她如何握筆,如何書寫。

  皇后畢竟是聰穎之人,不多會便掌握了竅門,逐漸書寫的快速且好看起來。我索性又了一支鵝毛筆,用一小塊布匹捲起後,再用細線纏緊。如此一來,握筆的手感更好。書寫起來,更為順暢。

  當然,我這種只是簡易的東西。我決定明日早朝之時,將這東西交給工部,讓他們好好改進改進,最好用其它材料模仿這種原理,出真正的鋼筆來。

  以後統一用鋼筆書寫,並不是一件小事。如此一來,幾乎可以將整個朝廷辦公的效率,提高三倍以上。

  皇后由於初次接觸到如此新鮮玩意,一直在那裡練習個不停。我則因為還有事情未安排妥當,便命令小三子又去找了張晃和白士行他們過來。

  皇后見到我找他們,情知有事情要做,便乖巧的帶著侍女退了出去,借口去絳雪軒看往眾姐妹去了。

  我將我的意思,告訴了他們兩人。

  張晃和白士行,立即跪拜了下來,表示願意為我效命。

  如此,明日早朝之上,我就可以宣佈正式成立鋒芒新軍,由張晃任新軍統領,官拜正二品,領弘武將軍稱號。而白士行,則取代張晃現在的位置,成為新一代的御前侍衛統領。

  如此提拔速度,自然令得他們喜出望外。在這個年代,傳統官本位思想十分主流。官越是大,越能為自己的家族增加榮耀和勢力。

  我並不是個小氣之人,對於我忠心耿耿的屬下,我自然會大力提拔。

  而到了傍晚時分,一臉疲憊的蕭起,前來書房求見於我。原來他一夜未眠,率領屬下將所有官員資料,全都整理了出來。

  我欣喜異常,看他那副陰沉沉的模樣,然而辦起事情來,是如此的雷厲風行。然而在我誇獎之際,蕭起並不居功,直道原來這些官員的資料,錦衣衛早就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這才能夠在一夜之間,就整理出了資料。

  我著他繼續監視部分官員的行動,尤其是那李太師,看他不爽之極。等得我羽翼一豐後,第一個要除掉的就是他。

  我翻看著那份資料,各個官員詳細的履歷都有細表,包括他是在多少年多少年初入官場,拜入了哪個派系之下,以及家底有多雄厚,出自哪個世家大族,進而詳細到其有多少個侍妾,也是一覽無遺。

  有了這份資料,我就能更好的將整個朝廷玩的滴溜溜轉。而蕭起,就是我手中那支鋒利的矛,任何人膽敢與我作對,那支鋒利的矛,就會刺穿他的心臟,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

  次日清晨。我的心情格外興奮,因為新軍的組建,足以讓我手中的實力大增。而實力的與否,乃是我生存的關鍵,只有那樣,才能令得我的皇位穩固。

  在一片朝喝聲中,我又登上了那座黃金打造的龍椅。目光四下掃視了一番後,卻發現李太師已經站在了朝臣的前列,臉色不是很好看。

  「李太師,你的病已經好了麼?」我關切地問道:「本待朕今日退朝之後,還想帶著御醫親自探望你去。」

  「回皇上,老臣只是年老體衰,偶然風寒罷了。咳咳。」李太師輕咳兩聲後,迅即又一副病容,虛弱道:「只是老臣昨日因為實在不能起身,還請皇上贖罪。」

  「李太師乃國家的棟樑,若有任何損傷,都是朝廷的損失,萬民的損失。」我和藹道:「今日為何不在家好生歇著?你這樣子,朕看得實在心疼。」

  「皇上。」李太師突然跪拜在了地上,渾身顫抖起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道:「老臣今日,就算是爬,也要爬到朝上來啊。否則先帝創下的一片大好基業,將會在斷送在老臣手中。老臣就算今日病死在這金鑾殿上,也好懇請皇上,撤下建立新軍旨意。」

  我心中掠過一股滔天的怒意,好你個李太師,竟敢如此來威脅我。口口生生說基業斷送在他手上,實際上卻是在說我。然而這畢竟是廟堂之上,與上次在行宮之中對付趙太傅頗有不同。我沒有借口,無法直接動手殺他。再者,這李太師對我,定然也有了防備之心,我即便是召喚他單獨相見,他定然也會做好一切準備。

  我深深呼吸兩口,強壓住怒氣,平淡道:「李太師,朕願聞其詳,你怎麼就會斷送江山了?」

  朝堂之上,一片寂靜。連一個大聲喘氣的也沒有,很多人,都生怕殃及了自己這條池魚。

  ……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7:53 PM

正文 第十九章 惹我你沒好下場(上)

  第十九章惹我你沒好下場(上)

  李太師抹著眼淚,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激動道:「皇上貿然組建新軍,所謂牽一而動萬,勢必全國格局將受到改變。且皇上初登基不過半年,如何能妥善控制不穩定的局勢?再者,東突厥向來對我朝虎視眈眈,若我朝一旦有任何不穩定發生。局時,東突厥勢必揮軍南下,擾我河山。再者,向來被我朝積極打壓的龜茲,大理等國,也必定會趁火打劫一番。到時候,我朝危矣。老臣懇請皇上收回成命,延緩組建新軍的日期。」說著,叩拜了下去,五體投地。

  他這麼一帶頭,足足有十多名大臣附議,同樣跪拜在地上,以求我收回成命。

  我心中的怒氣不打一處來,好你個李太師,竟敢在我最關鍵的時刻,橫出來捅了朕一刀子。而且,那十幾個大臣,老子也都記在心裡了,到時候,一個一個收拾你們。

  我觀那戶部尚書劉枕明那小子,本來也想參與進去的,只是猶豫了好久,卻終究一直站著。我情知這小子,心中一定在衡量得失利弊。這兩天我在朝上表現出來的強橫態度,讓朝中大臣們對我重拾了不少信任,其中就包括這個劉枕明。否則的話,那李太師如此登台一呼,說不定將會有一半以上的朝臣出來反對我。

  「啟稟皇上,老臣有不同的意見。」陶遷不愧是我信任的人,在這最關鍵的時刻,終於出來幫我說話了:「老臣認為,李太師所言純屬危言聳聽。」

  我喜上眉梢,立即道:「哦,陶愛卿有不同的意見,快快說來與朕參考一下。」

  「老臣以為,如今威懾眾國的兵力,並非中央軍團,而是擁有強大戰鬥力的邊疆軍,以及戰無不勝的岳超大將軍。所以李太師所言,實乃無的放矢。」陶遷一臉鎮靜:「再者,皇上的提議,老臣亦十分贊同。兵貴精不貴多,乃是至理名言。鋒芒軍一旦組建成功,定然是以一支擁有超強戰鬥力的軍隊。如此一來,更加能夠威懾敵國,讓其不敢輕舉妄動。」

  「陶愛卿所言甚是。」我欣喜道:「不知其他愛卿,還有什麼意見沒有?」

  「微臣戶部劉枕明,附議陶大人所言。」出乎我意料的是,劉枕明橫步上前,一臉正色的恭聲道,絲毫不理睬李太師對他的怒目相向。

  這小子,終於下定了決心,站到我這一邊來了。想必他也在暗恨,前幾日他提議的時候,李太師毫不幫腔一仇吧。

  如此一來,劉枕明戶部的其它官員,也立即幫腔了起來。陶遷的禮部隨員,自然也不甘示弱,紛紛起來支援陶遷言論。

  工部尚書徐良,自然也站在了我這邊。率領著屬下,嚴重支持陶遷。

  一切其他部門的官員,均不發表意見,表示了中立。

  這樣一來,我這邊的聲勢,已經絲毫不比李太師那邊差勁了。

  我目光瞄向李太師,柔聲道:「李太師,支持組建新軍的大臣們,也不少啊。」

  李太師此刻,估摸恨死劉枕明瞭。否則若是劉枕明站在他那邊,形勢自然不會如此。

  「既然老臣無法令皇上改變心意,然而懇請皇上答應老臣一件事情。」李太師心中雖然憤怒之極,然而臉上卻仍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

  好你個老傢伙,竟然討價還價了起來。不過,聽聽他說什麼也好。便道:「李太師先說來聽聽,朕要估摸一下,才能答應你。」

  「組建新軍,裁剪老軍,畢竟是一件風險極大的事情。所以,老臣想了一個穩妥的辦法。那就是在初次成軍時,先控制一下軍隊的人數。其它老軍暫時不進行裁剪,以觀後效。若新軍確實戰鬥力出眾,那再慢慢增補名額。」李太師一副為國為民的模樣。

  我則氣得差點吐血,好不容易下了著妙棋,卻終究被那老傢伙化解了。新軍若是被限制了人數,幾乎就不會有太大的功效。然而偏偏這死老頭說的合情合理,漢人做事,不求快,不求險,但求一個穩字。這個穩妥的提議,自然受到了許多中立大臣的附議。

  不對勁,不對勁。我心中掠過一絲疑惑。這死老頭為什麼如此賣力限制我的實力,而保證原勢力的完整。此事最大受益者應該是兵部。難道說,兵部和李太師之間,有什麼牽連不成?

  我斜眼觀察了他們一番,卻並沒有發現什麼。那也是極為自然的事情,兵部尚書韓飛,不可能在此時表現出喜出望外的神情。

  哼。難怪那傢伙昨日不明著反對與我,原來今日有李太師這個後著啊。

  當我望向陶遷時,那老狐狸突然對我使了個眼色,要我妥協。我心中雖然不甚情願,然而在朝中近八成的大臣,要按照那個穩妥建議形事。除非我心一橫,將他們全部幹掉,否則的話,也只好妥協。

  我也明白,爭權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如今能組成一支新軍,多多少少也能欣慰一番了。遂露出了一番和藹的神色:「眾卿家的提議,朕也以為可行。如此,那新軍的規模,就定在三萬吧。」三萬新軍,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若是將御林軍好好抓在手裡,那手中的直系部隊,便能達到六萬,且都是精銳部隊,也能派上不少用處了。

  李太師神色一變,本待開口反對數目太多,卻在此時收到了兵部尚書韓飛的眼神,遂作罷。

  哼,當老子不知道你們暗中搞什麼鬼啊?估計是想用拉圾貨色,冒充精銳來加入新軍吧。到時候,朕會讓你們吐血的。

  我見無人反對,立即傳張晃上殿。張晃出於我的囑咐,早已經在殿外等候,是以立傳立到。

  我著木公公宣旨。那個大嗓門太監,我是直到作日,才知曉了他的姓氏。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即日起賜封原御前侍衛統領,於新軍鋒芒統領一職,官拜二品,授弘武將軍稱號。欽此。」

  那份詔書,我可是厚著臉皮拜託皇后幫我擬訂的。要我自己寫,恐怕那木公公見到我字體,會即刻昏在殿上。

  「微臣遵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張晃一臉感恩戴德的模樣,跪拜在了地上,伸出雙手接了聖旨。

  「張晃,切勿辜負天下百姓對你的期望。」我微笑著說道。

  「微臣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絕不辜負朝庭和黎民百姓的期望。」張晃露出了一番慷慨神色。

  「很好,你先站到一旁,繼續朝政。」我淡淡道。

  木公公立即幫著其安排在了二品武將的行列中去,張晃眼神對著其餘一些武將善意一望,卻並沒有惹來好感。

  接下來的朝政中,我將那支羽毛筆交給了工部,著他們仔細研究後,作出個標準筆,以後批量生產。我暫時沒有提及以後將普及這種筆,是以自然沒有人反對。

  劉枕明站在我這旁後,自然視徐良為自己人,拍著胸脯主動提出撥款事宜。徐良雖然生性耿直,然卻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也對劉枕明客氣了不少。

  然而接下來劉枕明即刻又送了我一份大禮,那就是一份詳細的國債發放策劃書。當我驚訝於劉枕明辦事情的效率時,不由得對他產生了些許好感。雖然說這傢伙貪財,好色,然而辦起事情來,卻是一把好手。

  我詳細的看了一遍那份策劃書,劉枕明的乃戶部尚書,自然對天下百姓的生活狀態知曉得一清二楚。

  而且,他對全國人民的財富分佈狀況,蓋念也清晰之極。同時,其也理念清晰的畫出了一張表格,上面清晰的展示出如今有多少貧民,多少富民,以及多少富翁。貧民佔據了總人口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然而卻只掌握著全國百分之十都不到的財富。

  富民則佔據了總人口的百分之四點九以上,佔據著總財富的百分之二十。

  其餘能夠達到標準富翁的少數族群,卻佔據著百分之七十左右的財富。

  而劉枕明那份國債策劃,則主要針對於富翁標準的人群,其次才是富民,貧民則完全自願性質。

  這一點清晰的概念,讓我極為欣賞。如此國債的發放,才不至於讓貧民的日子更加難過。

  雖然眾大臣都覺得此事頗為荒唐,卻一一被我駁回。李太師則因為今天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自然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再與我對立。再者,我荒唐與否,對他的利益沒有多大影響。

  我趁著此即,立刻下了詔書,開始了國債的發放。年利息為百分之八。這年頭,錢存在銀行,不,錢莊裡,可是沒有任何利息的,還要補貼上一些管理費用。

  如今借給國家,那是一樁極為穩妥的事情,每年還能產生百分之八的利息。據劉枕明的估計,當會有不少富翁,會在第一年內進行一番嘗試。

  呼。錢的事情,已經大抵上算是解決成功了。我的心,總算放下了一半。

  ……


  正文 第十九章 惹我你沒好下場(中)

  第十九章惹我你沒好下場(中)

  退朝之後。我又在御花園下了轎子,獨自一人往昨日的小亭子處走去。今日我可是有備而來,昨天下午,我在南書房翻閱了一張御花園的地圖。

  豈料,在那亭子外的暗處,等了好大了一會,也沒有遇到她。心中雖然覺得遺憾,卻也只好作罷。回到養性齋,用過膳後。旋即到了南書房,立即差人將張晃白士行,以及蕭起過來。

  我列出了一堆名單,均是今日在朝堂之上站在李太師那邊的官員。著蕭起的錦衣衛重點調查他們,另外,一定要其查明兵部尚書韓飛,以及李太師之間的關係。

  待得蕭起走後,我今日也無心處理折子。遂立即著白士行行護衛之責,而與張晃一道,出了紫禁城。

  徑直往軍營行去。我要在兵部尚未動作之前,一舉將兩軍精銳,全部抽調乾淨。

  預備軍軍營,以及禁軍總部,都設立在紫金山一帶。我從皇宮出發,一路飛快趕到紫金山禁軍總部。

  隨行的太監,一入營門,立即高喊皇上駕到。

  然而此時,禁軍的統領岳超,才剛從朝上回來,還沒有來得及吃飯,一聽到我駕到。急忙穿戴整齊,跑出來跪拜與我。

  「岳將軍,此處乃軍營,不比朝堂之上,無需如此多禮。」我和藹的罷了罷手。

  「不知皇上午後前來,有何要事需要吩咐?」岳超臉上閃過了一絲憂色,以及一陣疲憊。

  「到帳內說話吧。」我率先步入岳超的軍帳,身後白士行和張晃等隨行。

  岳超也不敢叫任何人一起進來,只是獨身湊到我面前,躬身聽著吩咐。

  「岳將軍,你好糊塗啊。」我開口便是這麼一句,臉上露出了憤慨的神色。

  「啊?」岳超不明所以,疾下跪道:「微臣不明白,還請皇上明言。」

  「唉,先帝將岳將軍從邊疆調遣到京師,實在不是一件英名的事情。」我歎息道。心中卻暗忖,幸虧有了蕭起幫我調查了許多資料,這才能夠先發制於人。

  岳超見我明目張膽的批評先帝,心中雖然有些贊同,卻不敢搭腔。

  「岳將軍,你這一年來,是否覺得累?」忽而,我又開口轉到了一個不相關的話題上。思維跳躍之快,差點讓岳超轉不過彎來。

  只聽得岳超略帶感慨道:「微臣的確有些累了,想我岳超,縱橫邊疆十年之久,從來沒有說過一個累字。」

  「是啊,岳將軍的歸宿,那是在沙場之上,而非在廟堂之中。」我背負著雙手,感慨道:「想岳將軍一代名將,卻整天周旋在一堆小人之中,而不能縱馬馳乘在沙場之上,實在令朕惋惜啊。」

  岳超眼色一黯,卻又無法反駁我說的話。從蕭起調查來的資料中得知,自從岳超從邊疆被吊回後,一直鬱鬱寡歡。如此,才被我有了可乘之機。

  「岳將軍可知,你掉入了一場政治陷阱之中了?」我眸子一瞪,直視著他的眼睛。當然,這句話只是我危言聳聽,嚇呼嚇呼他而已。看蕭起的資料來說,岳超此人新軍打仗極為彪鶴猛,然而卻不通政治。

  「什麼?」岳超渾身一顫,目光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微臣不明白。」

  「岳將軍啊,岳將軍。」我搖頭歎息起來:「難道到了這種地步,你還不明白麼?枉你為一代忠良之後,卻甘心與小人為伍,受其利用。」

  岳超猛然間似乎想到了什麼,恍然道:「李太師向來與微臣不合,今日如此賣力幫微臣,難道是因為想陷害微臣麼?」

  我聞言,身軀也是一顫。原本以為,李太師與兵部,以及岳超勾結。然而聽了岳超這一番話後,卻突然又有了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李太師與兵部尚書韓飛,聯合起來想絆倒岳超。

  我背負著雙手,在帳營內走來走去。將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細細過慮了一遍。果然發覺其中的疑點不少。

  裁軍一事,乃是戶部提出的概念。而劉枕明本身就是是李太師一派。所以裁軍概念應當是出自李太師的想法。在他的本意上,很有可能藉著打壓軍方之際,令得兵部尚書有機會站在岳超同盟一方,以借此機會拉攏岳超。他昨日故意稱病賴朝,自然是想讓裁軍的影響力更加擴大,以對岳超形成巨大的壓力。

  然而卻被我下了一招建立新軍,將他的如意算盤打破,又對他增加了威脅。所以,才令得他懊悔不已。但是他又將計就計,弄個劉枕明往我陣營方一靠,想來是用來做內奸之用,或者迷惑我的眼神。另外,我建立新軍,雖然能夠提升自己的實力,卻會讓岳超生出我不信任他的疑慮。如此一來,岳超覺得在朝中孤立無援後,便更加容易被拉攏了。

  當然,李太師他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全力幫助軍方的同時,讓我這個皇帝,產生了岳超已經是和他站在統一戰線上的同盟了。從而令得我開始提防,以及排擠岳超。

  可是他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蕭起給我的那份名單,詳詳細細介紹了每一個官員,尤其是岳超這種絕世猛將,資料詳盡到他喜歡什麼食物都有記載。同時,他也算不到我會第一時間,趕到岳超這邊來吧。很少有皇帝,會親自往軍營跑,拉攏人心的。

  當我將整件事情都想通後,心中一片輕鬆,既然已經知道了李太師的佈局,要應對起來就不是很困難了。岳超這支無敵大旗,一定要好好抓攏在我手中。

  「岳愛卿總算是想明白了。」我歎著氣,苦笑著搖頭道:「若不是朕從小就以你父岳老將軍為偶像,怎麼也不肯相信岳老將軍的兒子會與奸佞小人狼狽為奸。否則的話,朕定會疑心你是和李太師一派的人了。到時候,朕恐怕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你。」

  一提到岳老將軍,岳超虎目一顫,神情中露出了無與倫比的堅定,驟然跪下,鏗鏘道:「微臣岳超,以家父之名發誓,絕對不背叛朝廷,背叛皇上。若違此誓,就讓岳超不得好死,死後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我急忙將他攙扶起來,憐惜道:「岳將軍果然是忠君愛國之人,朕沒有看錯你。也不枉朕,甘冒風險,跑來點化你了。」古代之人,向來對誓言甚為慎重。尤其是岳超這類人,更是不會違背自己的諾言。

  「皇上,微臣差些被奸人陷害,愧對九泉之下的老父了。」岳超想想一陣後怕,若是我真的出手對付他,他要麼自殺,要麼立即造反。無論是那條路,恐怕他的人生,都會有一個污點。

  我長長舒了一口氣,執著岳超的手,豪氣沉聲道:「朕定當與岳愛卿一道,肅清朝綱,振興名字,整頓軍備。敢叫那胡虜蠻夷,退出邊關三千里。」

  岳超也是被我挑出了振奮神色,沉聲喝道:「好一句敢叫那胡虜蠻夷,退出邊關三千里。若能達此心願,微臣就算是死上千遍,也心甘情願。」

  「岳超,難得你我平生志趣相投,我就與你結拜為異性兄弟,日後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我盛情拳拳道,這並非是我腦子一時發熱還是怎麼的。以蕭起那種高傲之人,對岳超的評價都是如此之高。另者,以陶遷這穩重的老狐狸,也曾言岳超之名,能夠震得邊關亂賊,不敢囂張。再者,以李太師這種奸臣,也會費勁心思,不怕得罪皇上而拉攏之人,能差到哪裡去麼?拉他當結拜兄弟,以後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皇上心意,微臣明白。」岳超一陣感動,急忙跪拜下去:「然而皇上乃九五之尊,微臣乃一介凡夫俗子。此事萬萬使不得。」

  「岳超,你不願意,是否看不起朕?」我佯怒道:「難道與朕結拜,辱沒了你岳家門楣不成?」

  岳超渾身一顫,猶豫了半晌後才道:「微臣遵旨。」

  我欣喜地拉著他,如同得了件寶物一般。連連道:「從今日開始,你我就是兄弟了。不過,目前由於形勢問題,還得委屈賢弟一番。你我暫時只在暗底下做兄弟,表面上卻要勢同水火。等大事抵定後,我讓皇后親自幫我們設置香案,再舉行儀式。」

  岳超再不同政治,也明白了我想幹什麼,遂點頭道:「那是自然,弟就將計就計,看看李太師一夥,究竟搞的是什麼鬼花樣。」岳超本待說微臣,瞥見了我不滿的眼神後,這才改口稱弟。

  「卑職張晃,白士行參見岳王爺。」張晃帶頭,和他人一同,對岳超行了個大禮。

  「這,這。」岳超哪裡有過這種陣仗的經驗,一時間不知所措起來:「都起來吧。」

  然而連說了幾句,也不見得張晃他們起身。

  我自然知曉張晃他們在搞什麼鬼,便笑著喝罵道:「岳王爺乃是一介忠臣,一年油水還沒有你們幾個兔崽子高呢。這竹槓敲得不光彩啊。」

  岳超這才明白那幾個傢伙幹嘛總是跪著不起來了,遂也只好從懷裡摸索出了幾塊碎銀子,一人給了他們一塊。

  只見那白士行故意擺出了一副苦瓜臉,向那張晃道:「老大,您看我們拜的是王爺麼?」

  張晃也是擠眉弄眼道:「唉,哥幾個湊起來,夠讓我去萬花樓住一晚了。」

  「老大,都給了你。哥幾個豈不是要憋死?」

  「那,索性去買一頭母豬吧。」

  **,那幾個兔崽子越說越離譜了。我一腳踹了過去,從懷裡掏出幾張百兩銀票,扔給了他們道,笑罵道:「朕替岳王爺打賞了,去買一百頭母豬吧,夜夜都能換新鮮的。」

  眾人轟然大笑,就連岳超,也一笑解尷尬。

  ……


  正文 第十九章惹我你沒好下場(下)

  第十九章惹我你沒好下場(下)

  大家收起了笑意,從岳超營中出來時,各自陰沉著臉。雖然岳超表面上對我恭敬,然而眼神中卻不時閃過一絲恨意。

  「岳將軍,麻煩你帶路去後備軍營。」我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微臣遵旨。」岳超眸子中閃過一絲寒意:「皇上請跟微臣來。」

  說著,眾人便往後備軍營行去。甫一入得軍營,各大管事的頭頭腦腦,均慌慌張張的叩見了我。

  正巧,兵部尚書韓飛,恰好也在此循視。我自然知曉他到底為何而來,心中不住得意的大笑,韓飛啊韓飛,老子這次要你們偷雞不成蝕把米。

  韓飛沒有料到我會突然到此,臉色一片難看之極。

  「韓愛卿,怎麼今日突然有空,跑到這偏辟的軍營之內?」我含笑著將他攙扶起來,執著他的手,一路向前走去:「喲,韓愛卿小手冰涼,別是著了涼才好。要不,在家好好休息幾天吧,別上朝了。」

  韓飛強打起精神,恭敬,且又激動道:「多謝皇上關心,微臣只是偶染風寒,並不礙事的。」

  「如此甚好,否則早朝之上,少了韓愛卿的話,朝中之事恐怕大多要擱淺了。」我笑著道,目光卻直視了他的眼睛。

  然而韓飛,則是聽出了我話中有話,避開了我的視線,裝咳嗽道:「皇上言重了,微臣只是盡為人臣者的本份而已。」

  「如此甚好。」我哈哈大笑著往前走道:「朕今日下午閒來無事,所以就來逛逛。順便幫著張愛卿挑選一些精兵良將,也省得有些人玩以次沖好。」

  韓飛雖然心中懊惱之極,卻不敢拗我。忙根據我的吩咐,從大營中搬來了一張大椅子,放在了校場前端。御前侍衛,呈半園形站立在我身後,威風凜凜。

  待得不片刻後,禁軍和後備軍所有都衛都來到了校場之上,聽候我的差遣。

  我冷冷地橫掃了一眼,清理了一下嗓音,朗聲道:「各位愛卿,朕今日來,一是為了考較一番訓練的程度。二是為了監督一下新軍的抽調工作。當然,朕也突然心血來潮起來。」

  校場之上,一片肅靜。

  我覺練武之後,還有一種好處,那就是可以利用內功,將聲音遠遠地傳送出去。這比麥克風要好上許多,至少,不要用電。

  「朕決定設立一個標準,如果某位軍士,能夠達到這個標準,朕就獎勵其十兩銀子。」我嘿嘿冷笑了起來,韓飛啊,老子看你藏著掖著,遂又大喊道:「這是個硬性規定,即便是所有都衛,都必須參加。最多達標麾下的都衛,朕承諾其加官進爵,並賞銀萬兩。不過,有獎必有罰,若是某位都衛麾下不達標準的人數最多。朕就砍了他的腦袋。」最後一句,我是以吼了出來的:「都聽清楚了沒?」

  後備軍營的校場格外龐大,即便加上禁軍十二萬人,也能夠勉勉強強的站開。

  三十多萬人,如同一片汪洋大海一般,呈現在我面前。我此時已經轉移陣地到了箭樓之上,如此居高臨下,也差點不能一眼望到頭。

  「下令,雙手平舉,蹲馬步。」我讓他們做第一個動作,命令很快便傳達了下去。不出一小會,在一通鳴鼓後,所有人都齊刷刷的舉起手來。

  平舉雙手這個動作,看起來雖然簡單,然而卻是最難堅持的動作。這完全體現一個人的耐力和意志力。

  我看著那群軍士,一開始臉上都還是很輕鬆的模樣。然而一柱香過後,卻開始已經有人不行了。

  無論是誰,一旦手放下拉,或者馬步已經不穩,便得立即退場。否則的話,就以軍法處置。

  半個時辰不到,已經有將近半數的軍人不行了。其餘之人,也是在靠著意志力,在強撐而已。

  然而到了一個時辰,剩下的人,則只有三成了。我緩步走到前排的人面前,一個個觀察著,果然這些人,都是在用意志力強行撐著而已。手上的肌肉,恐怕已經酸的令四肢麻木了。

  不要小看這個測試,我的新軍鋒芒,早已經有一套訓練標準了。若是意志力不強之人,即便進去了,也忍受不住訓練的痛苦。

  我要的,不是這些部隊中最強的人。而是要一批意志力最為強橫之人,如此,才能助我成為一支擁有鋼鐵意志的軍隊,那才是不敗的軍隊。

  一個半時辰了。到現在,堅持不住的軍人,已經不能用雙腳離開場地了。紛紛都倒了下去。遠處的同伴,立即過來將其抬走。因為之前我有命令,誰敢失敗後還留在場地內的軍人,將立即斬首。

  兩個時辰了,天色已經開始黑了。終於只剩下了一成多的軍人,還在強行挺著。我看也差不多了,便立即下令鳴鼓收隊。

  然而鼓已經擊出去了,卻沒有幾個人能夠好好的站起來,都是靠著同伴的攙扶,才能回到自己的隊伍中去。

  我坐在了椅子上,等待獲勝者名單。我限令半個時辰之內,必須將名單交到我手中,防止有人作弊。

  果然我那命令一下,獲勝者的名單在半個時辰之內,交到了我手上。我讓張晃,隨即抽取一些名字,進行核對,發現沒有問題之後。才進行了處置,先是將那麾下最少人通過的都衛,當場斬首。然而宣佈名單上的所有人,都被錄取到了新軍鋒芒之中,待遇將是他們在原部隊的兩倍。

  此趟所獲得的獎厲,也會在加入新軍之後,由新軍統領張晃統一發放。

  一直陪在我旁邊的韓飛臉上一片死灰色,原本打算作弊抽調一些拉圾貨色到新軍中去的企圖,被我擊的粉碎。

  我得意的離開了軍營,返回了皇宮。當回到養性齋時,已經將近十點左右了。

  皇后一見到我回來,急忙吩咐重新點起火鍋,並親自幫我擦拭臉起來。

  「幼紅,這些伺候人的活,由冬兒她們來做就行了。」其餘幾女,也是從磕睡中醒來,均是上前問寒問暖。

  我這才得知,她們到現在為之,還什麼都沒有吃呢。就等著我回家吃晚飯了。

  心中頓時一片溫暖,然而嘴上卻將她們狠狠地批評了一通。說是以後不准這樣不吃東西等我。

  眾女在我的調教之下,也漸漸開始喜歡上了火鍋這玩意。對於辣,也能開始忍受了起來。

  大冬天的,吃麻辣火鍋,自然是最為舒暢。

  由於天色已經很晚,便索性和衣而睡。當然,我也不是超人,自然不能夜夜笙歌。怕我身體吃不消的皇后,將眾女子都打發回了絳雪軒,而自己也跑回了坤寧宮。連個婢女都不留給我,說是讓我修養幾天。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今日一天,乃是我最為興奮的一天了。不僅成功組建了新軍,且又將岳超這支大旗掌握在了手中。李太師啊李太師,你這次可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啊。

  過度的興奮,讓我怎麼也睡不著。索性爬起身來,練起了我那養氣功夫。

  不一會兒,心神就安定了下來,全身感覺被提升到了極度的靈敏。忽而,耳畔之中,竟然傳來一陣悠揚的古箏之聲。雖然非常遙遠,卻能隱隱約約間,聽得真真切切。

  我猛然間睜開眼睛,卻又什麼也聽不到。我疑惑了起來,難道我出現了幻聽的毛病了?

  旋即又閉上眼睛開始練功,練著練著,又能聽到那古箏的聲音,遠遠地傳到我耳朵裡。我聽了一會,那調子似乎是我昨日午時,在御花園中聽到的那女子彈奏的那曲目。

  我又睜開眼睛,暗忖道:「莫不是那女子半夜三更睡不著,又跑去彈古箏了?」

  本來今日白天沒有遇到她,心中還是一陣惆暢不已呢。如今,她倒是送上門來了。

  我披上衣服,走出了養性齋,向御花園深處走去。果然走得一陣,那琴音越發清晰了起來。

  不片刻時,我已經走至了那湖心亭遠處。遠遠看去,卻見就是昨日那女子,端坐在湖心亭中間彈琴。身旁還侍立著一名侍女。

  難道那女子是我前面那個傢伙的哪位妃子?因為不堪深宮孤苦,而夜間跑出來到御花園彈古箏抒發情懷?

  想及此處,我便貓著腰慢慢走了過去。一切都是悄悄的,生怕驚動了玉人。

  雖然今晚有月色,然而那玉人彈琴彈的頗為專心,那侍女也聽得頗為專心,竟然沒有發覺我已經潛行到了她們身後。

  我聽得她一曲彈完後,便鼓起掌來,喝彩道:「好,彈得好,人也妙。」

  啊?那女子聽得身後有人說話,立即站起身來,驚慌失措地望著我。

  好一副花容月貌,如此驚駭的表情,惹得我心生憐意。有些後悔跳起來嚇了她一跳。

  然而我心思未落,那女子卻冒出了一句令我心聲寒意的話,只聽得她眼神中驚懼異常道:「你,你是誰?」

  煞那間,我寒意遍體而生。我明明穿著一身龍袍,這女子竟然不知道我是誰?難道她不是嬪妃?

  忽而念頭一轉,想起來此時此刻,御花園應該早已經鎖門。她,她倒底是誰?不,到底是什麼東西?

  ………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7:56 PM

正文 第二十章 漢宮秋月(上)

  第二十章漢宮秋月(上)

  那個年輕女子,也是一臉驚異的神情。目光中驚懼異常,閃爍不定。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卻也不說話,有的時候,沉默反而比開口更為穩妥。我本是個無神論者,自然不相信鬼怪之類。加之那女子在昨日白天午時也曾出現過,自然不可能是鬼怪異類。

  那女子似乎也緩過了神來,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瞪著我道:「你不是梁兒,你倒底是誰?你把梁兒,到底怎麼樣了?」

  梁兒?我心中疑惑萬分,梁兒是誰?忽而想起,我以前那個皇帝,就叫吳梁。當然,現在我就是吳梁了。這年輕貌美的女子,竟然開口閉口都是梁兒,那豈不是應當比我高一輩?加之在這深宮之內,先帝死時,其一般的嬪妃都會隨之殉葬。而能夠活下來的,只有東西兩宮太后而已。難道說,這女子是太后來著?

  我的心思飛快的旋轉開來,按理說就算她是太后來著,按照她的年齡來看,恐怕比我也要小上幾歲,自然不可能是那傢伙的親生母親。不是親生母親,那自然沒有母子連心-一說。那她又是如何認出我,不是那個吳梁呢?

  對了,我若是那個真正的吳梁,自然不可能出言調戲太后。更加不可能不認識她,難道就是在這方面露出了馬腳?

  這一切思慮,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的。一旦想通了這點,我立即裝傻起來,臉色連連疾變,跪拜下去道:「母后吉祥,兒臣先前以為是哪個不相識的嬪妃,在此彈琴。本想上前調戲一下,豈料竟然是母后鸞駕在此。兒臣一時糊塗,請母后賜罪。」

  我這麼說,純粹是賭一把的心態。若是壓對了寶,自然會相安無事。若她不是太后,還不是任由我這個皇帝捏圓搓扁。

  那女子眼中疑惑稍去,卻又更加迷茫起來。微蹙秀眉道:「才數月未見,怎麼的就會不認得哀家了?」

  我心中一喜,果然壓對了寶。同時也為自己的推理能力大感自豪。當然,這也是形勢逼人,一點點急智罷了。

  「母后冤枉兒臣了。」我裝出一副恐慌的模樣,一臉無辜道:「兒臣始終沒有見到母后都正面,哪裡能夠認得出母后啊?再者,母后何故披頭散髮,若是頭戴鳳冠,兒臣自也不會認錯了。」

  太后這才疑慮全消,估計是聽得我最後那句解釋之詞。才放下心了吧。只是,她又臉色微怒道:「這事就不與你計較了,只是為何出門數月,回宮之後,卻又不來請安?是否早已經將我這個母后忘記了?」

  「母后冤枉兒臣了。」我苦著臉道:「兒臣數月在外,嘗見民間疾苦無數,遂立志勵精圖治,拯救苦難百姓。加之回京之後,立即又被諸多公務纏身,一時半會脫不開身。不過,兒臣則日夜思念母后,每日裡都讓皇后代兒臣請安去。」

  「唉,起來吧。」太后哀怨地輕輕歎了一聲,淡淡道:「哀家也知曉你近日的確勵精圖治,一掃先前那副頹廢模樣。不過,日後要是得了空閒,就來慈寧宮看望一下哀家吧。」

  「母后放心,待得兒臣將些瑣事處理停當後,定然天天去拜望您。」我心中暗驚訝,這還是個正宮太后呢。那個太上皇,究竟幹什麼吃的?竟然找了個這麼年輕女子當皇后?那老頭子他嚼得動麼?

  「哀家自然知曉你我並非嫡親母子,情分自然不厚。然而你畢竟身為真命天子,百善以孝為先,縱使再不心甘情願,也要給天下人做個榜樣。」太后幽幽地坐下,淡淡說道:「你起來吧,夜深天涼,小心別凍著膝蓋了。」

  「兒臣知曉了。」我起身站了起來,側立在一旁,細細打量著那太后。她約莫只有二十二三歲上下,長著一副瓜子臉蛋,加之長髮披肩。極是好看。

  我看那隱約間露出的一段粉頸,玉白粉嫩,煞是誘人。不覺吞了一口口水,直想上去親一口。然而這畢竟只能想想而已,她再年輕貌美,身份也是太后來著。

  「梁兒,你是否很喜歡聽哀家彈奏古箏?」太后蔥白玉指輕輕按上了琴弦,輕歎道。

  「兒臣自是極為喜歡,否則也不可能連續兩次被母后的琴聲吸引過來了。」我自然是馬屁狂排:「兒臣聽母后的琴音,如墜仙雲之中,飄飄欲仙之。昨日沒有聽夠,害得兒臣茶不思,飯不想,夜不能寐。若能天天聽到母后彈琴,就算用整個天下來換,兒臣也是不願意。」

  「這天下本來就是你的,旁人如何能用來與你換。」太后柔柔地說道:「想不到數月不見,你的口才好了許多。是不是你帶回來的那幾名江湖女子,也是被你甜言蜜語騙回來的?」

  呵呵。我尷尬地笑了起來,撓著頭道:「母后真是目光如炬,兒臣的一些小心思,自是瞞不過您。」整天和那一幫子混蛋混在一起,旁的沒有學會,馬屁聽的久了,自然也是順手就能拈來。

  「既然你這麼喜歡聽,那哀家就再彈一次你聽聽吧。」太后似是有些受不了我那拙劣的馬屁,立即開始轉移話題起來。

  「兒臣洗耳恭聽。」我垂手立在一旁,心中歡喜不已,倒不是歡喜能聽得琴聲。而是太后這一關口,好像是通過了。日後在深宮之內,大抵沒有人能夠再認出我了。久久不能放下的心思,總算落到了谷地。

  只見太后,巧手翻飛,一陣清脆的叮咚聲飄蕩起來。

  我盯她那雙柔荑,心中潮湧不已,正想將之牢牢握住,在手中呵護一番。

  一曲終了。

  太后輕歎不已,回頭對我問道:「曲子聽完了,該輪到哀家考考你了。」

  汗。剛才一直在欣賞太后的玲瓏嬌軀了,致使幾乎忘了聽曲子了。哪裡料到聽完曲子後,還要進行考試啊?不過,事到如今,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說說此曲曲目名什?著者是誰?又表達了什麼樣的情懷吧?」太后瞟了我一眼,不經意的說道。

  「呃……這,哪個。」我支支吾吾,哪裡說得上來。

  「哼,不學無術。」太后狠狠瞪了我一眼,責聲道:「自你為太子時期,哀家就聽說了你那懶散的性子,無心於學業。若不是先帝就你這一個子嗣,此皇位哪裡輪得到你來坐?」

  「不若母后與兒臣講解一番吧,也好讓兒臣銘記在心,長長見識。」我的臉皮還不是一般的厚,自然不會因為那一點點的責備而臉紅耳赤了。原來那老皇帝,就一個兒子啊?還是個性無能,嘿嘿,那老子爽了,不用整天防備他還有兄弟出來謀權奪位了。

  「此曲名為漢宮秋月,原為崇明派琵琶曲,後有流傳出各種其他樂曲的曲目,包括哀家現在彈奏的琴曲。」說到這裡,太后眼中露出了哀愁的神色,落寞道:「此曲多為深宮不堪苦寒的可憐人彈奏,以抒心中哀愁而已。」

  我心中一動,莫非她是在借此琴意。來表達心中的寂寞?那豈不是標誌著,老子有可乘之機會?這麼年輕貌美的太后,放在深宮之中,的確太過於浪費了。心中想到此點,淫念突然冒起來。

  我大著膽子,湊到了她身後。一隻手緩緩搭在她的肩膀之上,柔聲道:「若是母后不嫌棄兒臣,以後兒臣會時常陪伴在母后身邊的。」我此話一語雙關,若她不願意,我也好有脫身之詞。

  即使隔著一層厚厚地狐皮披風,也能感受到她的秀肩劇烈地顫抖起來。只聽得她強行忍住顫意道:「你有這層心意,哀家自然甚感欣慰。不過,一切均要以國事為重,不能因為時常陪伴哀家,而耽誤了國事。」

  我心中一喜,說明她並不排斥我的接觸。遂又壯了壯膽子,單手往下緩緩挪移,邊在她耳畔輕輕吹氣道:「兒臣緊遵懿旨,母后這邊有些髒東西,兒臣幫您拿開。」

  我的手,已經隔著衣衫觸摸到了她的酥胸之處。只見得她渾身一激勵,往後軟倒我懷中,嬌柔的喘息道:「梁兒,你不能這樣。」

  「母后無須多疑,兒臣只是為您治治心病而已。」我淡淡地笑了起來,隔著衣衫輕輕握住了她的嬌小酥胸,微微揉搓起來。卻又在她耳畔輕聲道:「如此,母后是否覺得好受了些?」

  太后敏感的酥胸被我揉搓,雖然隔著衣衫,卻也忍不住輕輕哼了起來。然而嘴上卻強硬道:「梁兒,你再這樣,我就要叫了。」

  明明是你藉著琴意,來勾引老子的。事到臨頭,卻又裝嫩起來了。我加大手中的力度,吹了一口氣道:「叫吧,叫吧。讓天下人都看看,當今皇上,竟然和太后有不倫之情。」

  太后聽到這句話後,整個身子明顯一僵直,臉上露出了極為複雜的神情。想來是被我那一句不倫之情,狠狠擊中了她脆弱的心靈。

  我乘此機會,一手探到她粉脖處,順著她滑嫩的肌膚,往下探去……

 

  正文 第二十章漢宮秋月(中)

  第二十章漢宮秋月(中)

  呼!我重重地喘著粗氣,好細膩的皮膚。忽而已經探到了其肚兜之內,大手一張,握住了其較小的粉嫩之處。兩指夾住其敏感點的頂端,微微揉搓起來。

  煞那間,太后的臉色一片緋紅。眼神之中露出了恐慌神色,在我懷中掙扎起來,欲想將我的手從她懷裡拿開。只見她喘著粗氣,杏眸死死盯住了我:「你果真不是梁兒,梁兒他根本不敢對哀家如此。」

  我心中一涼,她說這話時,似乎頗為肯定。定是她有了足夠的把握,才如此說話的。

  事到如今,我已經沒有了退路。只有徹底將其征服,才有可能免於其難。忽而,我雙手用力一摟,將其死死摟在了懷中。

  忽而,太后的那個小丫頭跌坐在地上,嚇得哭了起來。我一驚,幸好她沒有尖叫的習慣。我急忙摟著太后,走到丫頭身旁,一掌擊在她後頸之上。將其打暈過去。

  「你,你殺了她?」太后一臉的驚懼。

  「沒錯,不僅是她,你也不會有好下場。」我惡狠狠地威脅道:「你可以叫喊,若你不介意我將你脫光後,吊在午門之上。這皇宮之內,御前侍衛可只認識朕這個皇帝,沒有幾個人認得你是太后吧。再說,你也沒有穿太后的鸞袍。」

  「你,你這個魔鬼。」太后緊咬著牙關,從牙縫中擠出了狠毒的一句。

  「哼,我本來就是一個魔鬼。」我將她外衫撤開,冷聲道:「若不是那個白癡吳梁,非要我替他當什麼皇帝,你說我會願意來當這個鬼皇帝麼?一天到晚處理朝政,且又要費盡心思對付那群不臣之臣。」

  「什麼?」太后驚懼道:「是梁兒要求你換皇位的?」

  「若不是他陽痿不舉,恐怕也不會和我換吧?」我陰冷道:「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否則剛才也不會因為我異物抵住了你,而識破了我吧。」我雙手不斷地騷擾她的敏感地帶,直又將她惹得氣喘吁吁起來。

  「嗚……。你快放開哀家,哀家就不與你計較。」那太后在我雙手肆虐之下,嬌喘連連起來。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麼?還是當我是你那白癡梁兒?」我猛然間扯下她的衣帶,一手往下伸去,嘴裡卻又調笑道:「母后啊,你外表看起來貞節高貴,想不到私下裡卻如此淫蕩。」

  太后臉上的紅暈,直竄到了腦後根去,氣喘吁吁地哀求道:「求你了,放過我吧。」

  「放過你?」我嘿嘿邪笑道:「等會有你求我的時候,我說母后啊,先帝已經死了半年多了吧?不對不對,先帝死之前幾年,恐怕你沒有機會得到他寵愛了。今天,就讓兒臣代替先帝,寵愛你吧。」

  看著她臉上複雜難明的神色,即渴望得到我的身體,又強烈克制著。令得心中掠過一絲快感。然而卻又暗自心驚,自己為何突然變得如此邪惡了?莫非,莫非是練了御女心經後的反作用?

  然而隨著太后一陣陣令我銷魂的呻吟聲響起,卻讓我將一切都拋諸了腦後,運起了真正的御女心經法門。之前的挑逗,不過是前奏而已。

  以太后這種曠久怨婦,哪裡能經受地住我御女心經的挑逗啊?迅即全身不住的顫抖起來。

  忽而,在她即將達到興奮的頂點前。我猛然間住了手,一動也不動。

  「啊?」太后難受的呻吟道:「不,不要停啊。」

  「兒臣只是聽從母后的吩咐,所以才停的。」我一臉無辜的樣子。

  「求你了。」太后目光迷離,神色哀怨道:「不要折磨哀家了。」

  「如此,那兒臣就告辭了。」我淡淡地笑道,我心中十分自信,被我用御女心經內息挑逗出來的情慾,可不是能夠簡單的就消除的,即便她懂得自慰,也是無濟於事,不可能達到高潮的。

  我走出了亭子,卻並沒有見到她叫住我。我情知她是想自己解決,被壓制住的慾火。遂偷偷潛了回去,站在她身後。可能她過於專心的緣故,根本沒有發覺我站在身後,一副投入的模樣。

  我索性環抱起雙手,笑吟吟地看著一場好戲。

  果然如我所料,她直直自慰了一柱香的時間,也沒有能達到興奮頂端。只有越來越難受。

  「啪,啪,啪。」我鼓起掌來,邪笑道:「堂堂大吳皇朝的太后,竟然不顧廉恥的當著別人的面自慰,若是傳了出去,恐怕全天下的百姓,都會恥笑皇室吧。」

  太后甫一見到我沒有走,就像溺水者抓住了一根救命浮木一般,怎麼也不肯放手了,摟著我的大腿哀求道:「求你了,幫幫哀家吧。」

  我自然知曉御女心經的厲害之處,即使對方是性冷淡,也會變得如同一個蕩婦一般。更何況這太后,本就不是什麼貞節烈女。

  「你叫什麼名字?」我不為她的哀求所動,淡淡的問道。

  「哀家叫聶婉文,求你了,放過哀家吧。」她雙頰一片潮紅之色,極力忍受著御女心經餘勁的折磨。

  「聶婉文,很不錯的名字。不過,你這副淫蕩的樣子,配自稱哀家麼?」我陰冷地笑了起來:「如果你自稱奴,或許我會考慮考慮。」

  「哀……。」太后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情願的表情,不聲不響,似是在與慾火抗爭著。

  我啞然失色,她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忍耐力?難道我誤會她是個蕩婦了?

  她已經躺在了地上,嬌軀抽搐著,身上的褻衣,已經被淫汗浸得透濕。然而卻還是不肯自稱奴。

  我冷冷的哼了一聲,旋即重重地往外走去,陰沉道:「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就走了,明日太監自然會來幫你收屍的。」

  「不要,求,求您放過哀,放過奴吧。」太后終於向我低頭了,顫悠悠地對我自稱奴。

  我臉上浮現出了笑容,返回過去,蹲下身子,挑起她的下巴,淡淡道:「叫我一聲主人來聽聽。」

  「主,主人,求您放過奴吧。」太后已經完全放棄了尊嚴,情動的杏眸中,露出了哀求的神色。

  「既然你願意當朕的奴隸,朕自然不會虧待了你。」我又運起了御女心經,在她全身敏感帶挑逗著,慢慢地幫她往高潮方向帶去。

  「啊!」忍受了好久的太后,終於開始又爽了起來,竟然極其淫蕩的哼哼起來。

  就當她即將再次高潮之即,我又停了下來。陰冷的笑道:「文奴,舔舔朕的手,上面可有你自己的味道哦。」

  太后猶豫了一番,探過頭來,想舔我的手。卻被我扇了一個耳光,沉聲道:「主人和你說話,必須自稱奴。」

  「奴,奴遵命。」太后害怕的說了一句,然後伸出舌頭在我手掌心中舔起來。暖暖的舌頭,將我手上的每一個地方都舔得乾乾淨淨。

  我這才滿意起來,再次幫著她到達了一次頂峰。如此之後,我再提出了更加過份的要求。只要她稍微露出一些不情願的模樣,立即對她實行懲罰。如此週而復始,到最後無論我讓她做如何過份的要求,她也會立即照做了。

  最後一次,我終於真槍實彈的撲到了她身上。

  在痛苦中呻吟的太后,極其淫蕩的配合扭動著腰肢,配合著我的行動。

  ……

  良久之後,我怒吼一聲,終於將全身積攢下來的情慾,全部發洩了出去。讓太后用嘴幫著清理乾淨後,我又在她身上下了一道御女心經的手法。

  這種手法只會讓她輕微的感到難受,但不會弄得她失去理智。我要她,在每時每刻,都無法忘記我,都不敢反抗我。

  初步的調教,頗見功效。目前太后對我的要求,已經形成了初步習慣性判斷。當然,調教是一件長久之事,我必須經常要鞭笞她一下,讓我在她心裡扎上了根。從此以後,再也不敢反叛與我。

  享受著太后幫我穿衣的滋味,心中一片神清氣爽。想不到這太后如此悶騷,在最後實戰狀態中,幾乎要將我全身精力抽空一般。

  另外,她的私處,怎麼會如此狹小。直跟一個處女一般。然而卻又沒有初夜的症狀。

  待得我仔細問清楚後,太后這才羞澀地道來。原來她進宮之際,那個老皇帝早已經沒有了床上能力。她的處女之身,竟然是被老皇帝用手指頭給破掉的。

  寒,那死老頭真是強悍之極。在自己無法行動下,也要讓手指滿足獸慾,真是個變態。同時心中也暗爽,還好,沒有揀那死老頭的破鞋來穿。

  此時也慶幸著,幸虧真吳梁那傢伙,沒有像他老爹那樣變態。否則皇后的處子之身,也不會保留到由我來採摘吧。當然,也不乏真吳梁那傢伙,臉皮沒他老爹那麼厚罷了。


  正文 第二十章 漢宮秋月(下)

  第二十章漢宮秋月(下)

  我本是個憐香惜玉之人,不想殺掉太后那侍女。且又太后再三保證,那是她心腹之人,我這才作罷。

  回到養性齋後,看了看手錶,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便索性盤坐在炕上,練習起了我那養氣功夫來。積累著我的內力。順便調息著自己的神經。

  一通運功下來,幾乎要到天明了。本來眾女都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心中疑慮不會要自己動手盥洗吧?哪裡料到蘭兒和杏兒,已經早早地來到了養性齋,按照每日的習慣,幫我盥洗穿衣。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感動,還是她們對我最好啊。正所謂平平淡淡才是真。

  今日上得早朝後。劉枕明第一個跑出來匯報事情。我斜眼瞄了他一下,卻見這傢伙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實在猜不透他心中到底是站在了哪邊?

  不過,他遞上來的東西,卻是實實在在令我歡喜的東西。一份清廉金額表。均是官員們主動繳到戶部去的銀兩。

  我翻開了第一頁,第一個捐出清廉金的,赫然是劉枕明這小子,看他所捐出的金額,足足高達一百餘萬兩。我心中頗感欣慰,他捐出的銀兩,幾乎和錦衣衛調查出來的相差無幾。看來,他並沒有藏著掖著。

  其餘官員,也有許多老老實實捐出來不少。當然,也有不少官員,心存僥倖,有不交的,有少交的。我按照蕭起給我的資料,只要一對比,就能看出誰在弄虛作假了。

  一百多名官員,捐出的銀兩約摸在八百萬兩。果然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啊。我當場宣佈,這比金額將會作為養廉基金存在,由我進行投資計劃,戶部執行。所盈餘的銀兩,五成納入原始資金積累。五成抽調出來獎勵給廉政官員。

  我立即用言語給大家描繪了一副前景。以我的投資策略,這筆資金一年內漲個一倍,幾乎是綽綽有餘。如此頭一年就能拿出四百萬兩銀子,獎賞給朝中大臣,即便是平均一下,每個人都能分到四萬兩銀子。然後每一年都會以百分之五十的速度遞增。

  當我說到這裡,幾乎所有官員都露出了歡喜的神色。平均四萬兩啊,而且這都是正大光明來的錢,不必藏著掖著,怕被人知曉。而且這四萬兩,以每年百分之五十遞增。很多大臣,都在盤算著到自己退休之前,如果一直不保持清廉,能夠拿到多少錢了。最後的數目,直直讓眾大臣們嚇了一跳。有些傢伙,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貪污如此巨大的財產。然而若是不貪污,卻能得到比貪污高達數倍的銀兩,這如何令他們不開心。

  他們開心,有些想法瞞著我的人,卻不開心了。一個個賊眼骨碌碌的望著我,不知所措。

  「朕承諾,若是一年盈利達不到一倍,朕就從國庫中拿出來補上。」同時,我也掃視了一眼那群沒有繳納錢的大臣們,淡淡道:「朕再給某些愛卿最後一次機會,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藏著掖著,謊報瞞報。今日傍晚之前,交由到戶部去,還能算數。若是過了今天傍晚,朕可要不客氣了。」

  處理完這檔子事情後,繼續開始朝政。李太師那老狐狸,想方設法的想往我新軍裡安插些人手。我自然不會答應他。態度堅決的回絕了他。

  如今朝中許多大臣,因為有了美好的前景,自然心開始向我這邊傾斜了。當然,我也不是傻瓜,每年遞增百分之五十,到頭來的數目之巨大,足以讓我崩潰。頭兩年那鐵定要給的,但是越是往後,我的皇位將會越來越穩固,到時候就算巧立明目,暗中剋扣一番,誰也不敢反我。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他們要是每年拿個十萬養廉金,也是不錯的了。

  有了眾多朝臣的支持,以李太師為首的反對派聲勢自然消停了不少。我看又幾個支持李太師的朝臣,也開始了動搖之心。支持李太師,不外乎是為了錢和權。比錢,李太師玩不過我,比權勢,皇帝本身就是全國最大的人。若是比勢力,李太師雖然有兵部的支持,但是沒有我的虎符,誰也動不了兵部那十數萬大軍。再者,與岳超結拜,雖然有自降身份的嫌疑,然而卻能牢牢的抓住了一座大山,即不怕人造反,也不怕與外國發生戰事了。何樂而不為呢?

  如今的朝政,已經開始逐漸向我手中傾斜過來了。當然,我可不想當一個操勞的皇帝,在抓抓大權過癮後,會逐步將一些權力,轉交給值得我信賴的朝臣。否則所有事情,都要靠我一個人來處理的話,那我豈不是要累死?之前由李太師,趙太傅兩黨把持朝政,也是因為我之前那傢伙太過於軟弱無能的緣故,否則以皇帝之威,哪裡容得下一幫奸佞小人把持朝政呢?一個看不爽,砍了便是。

  當然,目前我還不能這麼做,畢竟皇位剛剛座上了幾天,所有的事情都得一步一步來。

  有了眾朝臣的支持,我頒布的政令幾乎沒多會就被贊同了。李太師一黨,也只能乾瞪著眼,生著悶氣吧。

  尤其是新軍的事情,乃是重中之重。我立即著戶部播銀播地。並讓張晃最近無須上朝,抓緊訓練。我相信他一定能夠做好的,因為我把以前電視劇中,訓練特種兵的一套,稍微修改一下後,就剽竊過來了。哈哈,其實有時候看電視劇,也是有些用處的。怪我以前冤枉了他們。

  退朝之後,我回到了養性齋。皇后又早早的備好了午膳等著我享用,席間眾人團團圍坐,自是一番天倫之樂。

  皇后悄悄地湊到我耳畔道:「皇上,昨夜一個人睡,是不是很寂寞啊?」

  我心中暗笑,寂寞?哈,幾爽了一個晚上。當然,這事必須得瞞著皇后才好,否則以她的傳統理念,定然接受不了。

  「看樣子,皇上倒是蠻享受一個人睡的。」皇后俏眼橫了我一下,幽怨道:「要不,今晚臣妾還是拉著眾位妹妹去絳雪軒去住吧。」

  我邊享受著御膳,邊點頭道:「這樣也好。」

  「哼。」皇后見我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頓時生氣悶氣來了,把原本靠著我的凳子,搬開了一些。

  呵呵,皇后也會耍小性子。我裝作不理不睬的樣子,眼睛卻不時的飄向了她。只見她生悶氣的樣子,也是蠻可愛的嘛,嘟著一張小嘴,氣鼓鼓的模樣。

  然而才一席午膳下來,皇后卻又湊過來與我說話:「皇上,下午一起去太后那處請安吧。」

  「嗯,好的。」我打著飽嗝,躺到了太師椅上,品嚐著蘭兒沏來的大紅袍,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哦,那還是臣妾一個人自己去吧。」皇后只是習慣性的問問,然而卻沒有料到我會突然答應,剛一回過神來,便是掩著嘴不信道:「皇上,臣妾剛才是否聽錯了。皇,皇上願意陪臣妾一起去太后處請安。」

  「嗯,恰好午時並沒有多大事情。就去太后那裡一趟吧。」我伸了伸懶腰道:「反正已經好久沒有去向太后請安了。」

  皇后自然喜上眉梢,連剛才我冷落她的罪狀也不在乎了。忙宣了龍駕,兩人共乘一轎向慈寧宮行去。

  行得一柱香的時間,終於到達了慈寧宮。不愧是被稱為寡婦宮的地方,今日如此偏僻遙遠。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隨行的太監,竭力喊了起來。

  我庸懶的一路向前行去,皇后娘娘則嫻淑的跟在我身後。兩旁跪滿了一地的太監和宮女。

  走入慈寧宮後,太后已經在正堂恭候我們了。

  「兒臣叩見母后,願母后青春永駐,萬壽無疆。」我湊到了她的身前,跪拜了下去。

  「起來吧。」太后語音微顫道,由於我與她距離頗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在我喊出了母后兩字,她便開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趁著她扶我之即,我的指尖偷偷的在她酥胸之處滑過,其敏感的差些呻吟起來。由此可見,我的御女心經甚有作用,如今她對我任何形勢的觸碰,都會引起敏感之極的反應。

  而我,心中也掠過一絲莫名的快感。這恐怕是因為有皇后在場的緣故吧。

  「幼紅參見太后娘娘,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皇后乖巧地上前請安。

  「難得皇后有如此孝心,天天與哀家請安,快起來吧。」太后剛從我騷擾的餘韻中醒來,優雅地扶起了皇后。然而我瞧她看向皇后的目光中,似乎掠過了些微妒忌的神色。

  「太后,堂內曠涼,兒臣扶您回內堂歇著。」我微微露出了一絲邪笑,攙扶著她往裡面走去。旁人看不出什麼,然而太后自己卻知道,我一隻手恰好搭在她肋下敏感之處。

  嚀。

  太后微微呻吟了一下,幾欲軟倒在我懷裡。御女心經啊,果然效果奇佳。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7:59 PM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京城投資(上)

  第二十一章京城投資(上)

  我扶著太后直到內堂塌上躺下後,我才退開了少許,然而這一小短時間,卻被我連連吃豆腐不已。太后自然是被我惹的渾身顫抖不已,然而她卻又要顧及到皇后在身旁,卻只能強忍著慾望,硬是擺出了一副高貴的模樣。

  「母后,您是否今日有些不舒服?」皇后終於發覺到太后身體顫抖的厲害,粉頰上也是潮紅一片,便關切地問道:「幼紅幫您宣太醫來吧?」

  「不,不用了。」太后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盡量捋平自己的氣息,顫聲道:「哀家沒事,只是有些累了。皇后啊,哀家肚子有些惡了,去幫哀家到御膳房叫一碗燕窩羹吧。」

  「是,母后。」皇后不疑有它,便又囑咐了我兩句,說什麼陪太后好好說話解悶。說著,就親自出門了。本來這種小事,著一名宮女或者太監就能辦妥,然而皇后生性孝順,這種關係到太后的事,情願自己跑一趟。

  待得皇后出門後,太后又將宮女和太監遣了出去。待得四下無人時,太后便從塌上爬了下來,跪拜在我面前,顫悠悠道:「文,文奴見過主人。」

  「嗯。」我淡然地恩了一聲,便轉身躺在了她的塌上,悠然道:「我肩膀乏了。」

  太后立即會意,湊到了塌旁,悉心的幫我揉捏起背來。

  「文奴,你說是朕好,還是你那梁兒好。」我淡淡地問到。

  太后僵直一下後,便又立即道:「自然是主人好。」

  「唉。」我輕歎一聲道:「婉文你知道麼?全天下有多少窮苦百姓?有多少百姓,連飯也吃不上,落得個賣兒賣女的下場?」

  太后雙手停住了,她沒有料到我竟然會這麼溫柔的叫她名字,心神進而沒來由的一顫,語音有些發抖道:「文,文奴不知。」

  「朕料你也不知道。」我歎惜道:「看你的樣子,自然是生長在大富大貴家庭之中,又如何能知道百姓的疾苦?你不知道,你那梁兒更是不知道。朝中官員們,早已經習慣報喜不報憂,瞞上不瞞下。如此一來,皇室中人根本不知道百姓究竟如何疾苦。越是如此,百姓生活將越是艱難。」

  「文,文奴知錯了。」太后臉上,也是露出了同情的神色,面有愧色的道歉。

  「朕不是個好人,也惡勞好逸,喜歡享受。但也不願意看著百姓賣兒賣女的。」我面上露出了堅定的神色,正色道:「只要朕在皇位上一天,朕就會為這事情努力一天。婉文,你明白麼?」

  太后的眸子,突然亮了起來。先前只有那黯淡的神色,看著我也只有害怕,企盼,以及無奈。如今,卻多了一絲我難以解讀的東西在裡面。只聽得她顫音道:「主人要是拋開這些雜念,舒舒服服的當一個享樂皇帝的話,可以無須如此煩心。」

  「享樂,誰不喜歡啊?」我苦笑了起來:「然而一想起,全國上下四千萬人口中,將近有三千五百萬人,在飢餓和寒冷中掙扎。縱然是享受,也味同嚼蠟了。」我說這些,雖然有些誇張了些,然而卻實實在在表達出了我內心一部分的想法。

  「主人是個好皇帝,文奴會幫著您實現理想的。」太后感觸道:「主人雖然和梁兒長的一模一樣,然而卻比梁兒強上不知道多少倍。」

  我輕笑著撫摸著她的秀髮,淡然道:「朕昨夜如此對你,你不恨朕?」

  太后緩緩閉上眼睛,享受著我難得的溫柔,修長的睫毛,不斷抖動顫抖著。良久之後,她才睜開眼睛,望著我道:「文奴當時很恨,但過後就不恨了,反而,反而歡喜的很。」說到最後一句,雙頰立即緋紅,如同一個情動的小兒女一般。

  我心中大感異樣,邪笑著追問道:「為什麼反而歡喜了?」

  「因為,因為文奴,被主人征服了。」太后杏眸中,已經春意蕩然起來,嬌軀微微扭動不已:「主人,讓文奴感受到了全世界最幸福的感覺。文奴這一輩子,也忘記不了。」

  「你個小騷貨。」我笑罵了一句,將她環抱起來,反身壓在床上,言語挑逗道:「老實交代,以前有沒有勾引過你的梁兒?」

  太后被我壓在身子底下,立即嬌喘連連,然而卻急急分辨道:「文奴,文奴怎麼會去勾引梁兒?」

  我雙手連連在她嬌軀上挑逗,邪笑不已道:「分明是在說謊,要不你又怎麼會知道你梁兒是個陽痿不舉?若不老實交代,朕就讓你嘗嘗厲害。」

  「主人饒命。」太后配合著討饒起來,然而卻又解釋道:「這是文奴從皇后處得知的,然後又去其她嬪妃處旁敲側擊,最後得出的結論。」

  「你就使勁的隱瞞吧。」我扯開她的下擺,重重的壓了上去,喘著粗氣,陰冷道:「朕要好好懲罰你這個騷貨。」

  嚶。

  太后似痛楚,又似快樂的呻吟起來,四肢緊緊將我纏繞起來。迷離地喃喃道:「是的,是文奴勾引梁兒的,主人懲罰文奴吧。」

  「果然是這樣。」我狂暴地運動起來,邪聲道:「我代替先帝,懲罰你。」

  ……

  由於兩人時時刻刻都在擔心皇后會突然回來,精神均是緊繃到了極致。如此快感來的更加快速,兇猛。

  隨即兩人齊齊癱倒在了床上,各自滿足異常。

  忽而,門外傳來一個太監的尖叫聲:「皇后娘娘駕到。」

  我們兩人同時起身,各自飛速的將衣衫整理完畢。幸好,雙方都沒有將衣服脫去。

  剛擺好了原先的姿勢,皇后便推門跨進了內堂之內。

  「母后,請用燕窩羹。」皇后款步來到太后的塌前,恭敬道:「這是幼紅親自從督促御膳房的梁大師傅做的。」

  太后裝模作樣的接過燕窩羹,品了一口道:「不愧是梁大御廚,手藝的確了得。皇后替哀家打賞了沒有?」

  「已經賞過了。」皇后乖巧的點了點頭:「也為難梁大師傅了,幼紅可是打攪了他最愛的午覺呢。不過,梁大師傅聽說是太后要用,也是勤快的很。」

  「皇后,時間不早了,朕下午還有些公事要處理。」我站起身來,拉著皇后告辭。

  皇后也是極聽我的話,起身了太后告辭後,兩人同時回去。

  一路上,皇后忽而有些鬱鬱寡歡。任憑我怎麼逗她說話,也是庸懶的應付與我。搞得我最後只能使出殺手鑭,對她大吃豆腐。

  按照以往慣例,我如此對付皇后,皇后定然會笑鬧著反擊。然而今日卻任憑我怎麼折,也是毫無反應,連躲閃也懶得躲閃。

  我也放下了手,摸著她的額頭,柔聲問道:「幼紅,今日是否有些不舒服了?要不,朕幫你宣太醫?」

  「皇上,臣妾的確有些不舒服。」皇后冷淡地說道:「到坤寧宮了,臣妾回宮休息去了。」說著,將轎子停下,往坤寧宮內行去。她的侍女,急急跟在了她的身後。

  我也急忙跳了下來,趕上去關切道:「幼紅哪裡不舒服?朕幫你宣太醫吧。來人,來人,快去宣太醫。」

  「不用了。」皇后阻止道:「臣妾只是頭有些暈,休息一陣就好了。皇上不是還有公事要處理麼?趕快去吧,臣妾要是真不舒服,會自己宣太醫的。」

  我心中早已經一片狐疑,難道皇后她發現我與太后的私情了?又或者只是猜忌?女人的心,永遠是那麼難以捉摸的。

  若我再追問下去,必然會將這件事情放到桌面上來說了。索性裝傻充愣道:「那朕就先去辦事了,冬兒,竹兒。皇后娘娘要是有什麼不對勁,要立即稟報朕,知道麼?」看皇后這樣子,即便她真的已經知道了,她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索性就讓她先靜一靜,然而等她情緒穩定後,再與她細談一下。

  「奴婢遵旨。」冬兒她們應聲道。

  我又千叮萬囑後,才施然裡去。回到南書房後,我立即宣了白士行過來,著他立即安排微服出宮事宜。

  我需要到京城考察一番市場情況,然後找發掘一些有潛力暴利行業。如今有了那筆養廉金,就應當做投資了。再者,國債也在風風火火的開始發行了。我一是看看百姓們的反應,然後再用國債進行投資。否則借來的國債,全部用於國家建設的話,那外債豈不是越來越多?

  白士行自然知曉我的心思,用最快的速度安排妥當後,這才從神武門中出得皇宮大牆。

  此時的我,自然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打扮,一襲裘軟白色長袍,手中還騷包的拎著把折扇。不時打開扇上兩下,若是有懂得識貨的傢伙,定可以認出上面的字畫都是出自唐寅手筆。

  白士行和左東堂,則分立在我兩側,做護衛打扮,腰間則掛著長刀。當然,另有數十名暗中跟在附近的侍衛,是不會出現在我眼睛裡的。聽說白士行那小題大做的傢伙,竟然通知了供奉。如此,暗中至少又有一名地品級的高手保護著。

  如此強大的陣容,出門定是安全之極。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京城投資(中)

  第二十一章京城投資(中)

  今天天氣非常不錯,我索性也沒有坐轎子,只是信步往外走去。行出皇宮戒備範圍後,大街上漸漸開始熱鬧起來。

  今天說好聽點,是出來探察投資項目。然而實際上也就是出來閒逛。

  白士行等傢伙,從小生長在這城市裡,自然極為熟悉。我索性讓他做導遊,來好好領略一番京城的風貌。

  據他所說,最佳購物所在,乃是玄武街。那條街上,通街都是各類店舖,稀奇古怪的東西應有盡有。若是說吃,那就是在文德橋了,此處擁有全京城最好的各類小吃。若說玩,那就是在秦淮河畔了,一到了晚上,秦淮河是全京城最熱鬧的地方。全城最有錢有權的人,都會往那邊聚集。

  現在時間還早,索性先去玄武街看看,先瞭解一下全國的生產能力,究竟達到了什麼水平。

  從此處到玄武街,並不是很遠,走了兩柱香的時間。便抵達了熱鬧的玄武街。我一路搖著折扇,款步前行。如走馬觀花一般,瀏覽著兩旁店舖,和來來往往的行人。

  與我想像中的不同,人都說古代女子不出家門,然而走在大街之上,來往各色美女亦是不少。有清秀可人的小家碧玉型,也有帶著丫鬟,一身富貴的大家閨秀型。每每遇到格外出色的美女,我都會肆意吹一番口哨,盯著看一番。

  遇到膽小的,立即嚇得擇路而逃。遇到膽大的,反而惡狠狠的瞪眼罵道:「登徒子,不要臉。」

  白士行等見到我這模樣,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倒是一些初次和我接觸的侍衛,則瞪大著眼睛,吃驚的看著我。我暗中猜測,那傢伙定是在想,媽呀,這是皇上還是登徒子啊?

  一個年歲大的人,上前勸誡道:「這位公子,大街之上,請勿如此無禮。」

  我反而瞪了他一眼:「難不成你的意思是,讓本公子將她們虜回去後,再行無禮麼?」

  那老頭氣得直罵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搖頭離去。

  白士行見我如此瀟灑,也不由得癢癢起來。據我所知,這傢伙在未仕官前,也是個紈褲子弟,說不好聽點,也就是個街頭混混。成天閒著無事,不是到大街上調戲良家婦女,就是與人賭錢喝酒,要不就是好個打架鬧事。

  「士行,今天出來放鬆一下,想幹麼就幹麼。」我笑著道:「別在我面前拘束了。」

  白士行跟隨我已久,自然摸透了我的脾氣,便立即摩拳擦掌起來。一雙賊眼四處溜躂,觀摩起各色美女起來。

  左東堂是個老實人,任憑我們怎麼折,仍舊是憨厚地跟隨在身後,兢兢業業的負責我的安全。

  「小娘子,出來買胭脂花粉啊?嘖嘖,這胭脂質量太次,哪裡配得上小娘子的花容月貌啊。哥哥我認識前面嫣紅堂的老闆,隨我去保證給你便宜個五折。這剩下的錢麼,哥哥替你掏了。」白士行一臉流氓樣子,調戲著一個在攤位上買花粉的女子。

  媽的,我暗罵了一句。這小子倒也有點眼光,這女孩姿色不錯。雖然一身普通的衣衫,卻也襯托的其嬌軀玲瓏。

  我環抱著手,笑吟吟地在一旁看著白士行的表演。這傢伙是慣犯了,手段自有一套。待得那小女子對他不理不睬後,他幾乎像個牛皮糖一般,纏住了不放。

  一會說人家衣服用的布料太粗,會劃壞她嬌嫩肌膚的。一會又說其耳環成色不足,難以襯托她耳垂的珠潤。

  最後,人家女孩子實在忍無可忍了,當場喝罵道:「你再纏著人家,人家就去報官了。」

  誰知道這白士行仍舊是一臉痞相,賊笑不已道:「報官好啊,京城府尹是哥哥的姑父。要不,我陪你一塊去吧?」

  我***差點笑了起來,真是一幕欺壓良家少女的經典橋段啊。不過,那府尹上朝時我也見過,呵呵,真的是白士行他姑父麼?以後可要多照顧著點了。

  「爺,統領大人這麼鬧下去,怕有失體統啊?」左東堂眉頭皺了起來,向我恭聲道。

  我看左東堂那模樣,若不是白士行是他的頂頭上司,或許早就跑過去抱以老拳了。

  我拍了他下肩膀,淡淡道:「別擔心,士行他只是開開玩笑而已,並不會胡來的。」心中卻暗忖道:「這左東堂,果然是老實人啊。」

  「你個街痞子,敢騷擾我妹妹。」忽而,一個洪鐘般的聲音響了起來,煞時,周圍看熱鬧的人,頓時鴉雀無聲起來。

  我像那撥開人群的漢子看去,只見他約摸三十歲左右,好一副彪悍異常的身體,大冬天的,還穿著露臂短衫,一副不怕寒冷的模樣。不過,那手臂的肌肉,就跟練健美的哥們一樣,鼓瘩瘩的。

  「哥,這人好壞,一直纏著我不放。」那小女子見到靠山來了,急忙跑到她哥哥身後,氣鼓鼓的直著白士行道。

  我暗自偷笑起來,又是經典橋段啊。

  「哥,還有那穿白袍子,油頭粉面,正在偷笑的流氓。他們都是一夥的。」那小姑娘似乎頗為相信她哥哥,深怕她哥哥對付一個人不過癮,連把我也拉了下來。

  「妮子,閉嘴。」那高大的莽漢,突然喝止了他妹妹。一雙眼睛在白士行身上盯了半晌,原本犀利的眼神,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我全身感到惡寒,媽的,該不會是玻璃,看中了白士行這小白臉了吧?

  「老大。」那莽漢大喊一聲,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摟住了白士行,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道:「你怎麼拋下了我們兄弟,一個人跑去當差了。都三年了,都不知道回來看看兄弟們啊?」

  「呃……,大牛,激動歸激動,麻煩你別把鼻涕往我身上擦好麼?」白士行神情嚴肅道:「我這身袍子,可是值十幾兩呢。」

  我靠,我還以為要發生玻璃橋段了,剛才害得我還蠻期待的。想不到還是如此老套,不覺微微失望。

  「老大,你這下子可是發財了。」那個叫大牛的壯漢,這才退開一步,狠狠的在他胸口上錘一下道:「當年說什麼來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還記得麼,上次你喝酒後,到大街上調戲良家,卻不料惹到了權貴的千金,被人家護衛追殺,又是誰,幫你擋在前頭的。」

  「大牛,閉嘴。」白士行見到醜事被都抖出來,立即神情尷尬地按住他的嘴道:「小聲點,這事我怎麼會忘記啊?」說著,還小心翼翼地尷尬回頭望了我一眼。

  「我不管,老大你現在混的人模人樣了。兄弟我以後就跟著你了。」那大牛看似憨厚,卻也不笨,抓著白士行不放道:「兄弟跟著你,有口飽飯吃吃就行了。你看看我,都混成什麼樣子了,大冬天的,連件衣服也沒得穿。」說著,故意顯擺起他的宏二頭肌來。

  日。哪個看不出來,你小子是故意穿成這樣子的啊。

  「大牛,兄弟我今日有公務纏身。」白士行無奈道:「過兩天後,我一定來找兄弟們敘舊。」

  「對了,丫頭。」那大牛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把自己的妹妹叫過來道:「丫頭,剛才老大是不是答應你去買胭脂,買首飾,買衣服啊?」

  「咦?哥,你剛才一直在旁邊看著啊?」那丫頭一臉奇怪道。

  「哪有,只是老大他當街調戲女子,一般都用的是這套。」那大牛一臉得意道:「老大,我妹妹你調戲也調戲了。你也知道,女孩子是不能吃虧的,你就將就點,娶了她吧。我妹妹雖然穿著寒酸了些,但是若好好打扮起來,絕對不會遜色於那些大家閨秀的。」

  「大牛,你的牛脾氣怎麼又犯了。」白士行頭都要大了,痛苦道:「早知道那是你妹妹,打死我也不會去調戲的。

  這大牛這句話,我倒是絕對同意。真是不明白,她到底是不是大牛的親生妹妹。便開口道:「士行,這就是你不對了。剛才明明答應人家小姑娘去買胭脂花粉,首飾花衣的,怎麼一眨眼就變卦了?男人麼,要說話算數。」

  那大牛見我說話,眼睛一亮,湊過來道:「這位大爺,您一定是我老大的老大了。您這事可得管管啊?」

  媽的,這小子看起來是個粗線條,心思卻細膩的很。我一開口,就判斷出了我是白士行的上司。

  遂又道:「士行,反正我們也是出來逛街的,你就帶人家丫頭,去挑些好東西吧。」再次看了一眼那小姑娘,的確長的水靈水靈的,拿來給白士行當老婆,也是不錯的。

  「爺,你該不會是想逼婚吧?」白士行這小子夠瞭解我,苦著一張臉道:「您就可憐可憐屬下吧,屬下今年才二十八歲,風華正茂,乃是黃金單身貴族。」

  「去你的單身貴族。」我一腳踹在他屁股上,笑罵道:「我看你是紅鸞星動,年底前若不追上人家小姑娘,我就扣你的年薪。」

  ……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京城投資(下)

  第二十一章京城投資(下)

  「爺,年底只有十天了。」左東堂好心的大聲提醒道。

  「東堂,你就放心吧,要相信你的頭。」我拍著他的肩膀,眨眼道:「若他真的那麼無能,我就把他的錢,讓大伙好好吃喝上一頓,估摸著也差不多夠了,還能喝花酒了。」

  白士行一聽,急忙湊到人家小姑娘面前,獻媚道:「丫頭,剛才哥哥不是答應你去買胭脂麼?走,咱這就去。」

  「不去。」那丫頭狠狠瞪了他一下,堅決道:「說不去就不去。」

  任憑白士行那小子怎麼哄,人家都是拒絕。那小子賊眼骨碌碌,便又打主意道大牛身上去了,拍著其肩膀道:「好兄弟,咱們一世人兩兄弟。你就幫著勸勸你妹妹吧。」

  那大牛環抱著雙手,腳一墊一墊道:「剛才你說不願意的。」

  白士行尷尬地哈哈大笑,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晃了一下,歎惜道:「可惜有些人啊,連錢也不懂得賺。」

  那大牛急忙把錢搶了過來,塞到懷裡,湊到他妹妹面前道:「好丫頭,你就陪老大出去逛一圈吧。」

  「哥,你怎麼給人家這麼點小錢,就收買了啊?」那丫頭跺著腳,對她哥哥不滿道。

  「這哪裡是小錢,足足五兩啊。」大牛瞪著一雙銅鈴大的眼睛,連聲道:「你知道哥哥要掙五兩銀子,得花多少時間麼?」

  「哥,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你看看人家,根本看不起我們。他想娶我,只不過是為了打賭而已。」那丫頭白了一眼我們:「我偏偏不讓他們奸計得逞,我就算死,也不會嫁給這個登徒子的。」

  呵呵,這小丫頭我是越來越欣賞。脾氣倔強,又有性格和主見。

  「妹妹,你也知道,我們父母早逝。哥哥把你拉扯大,吃了多少苦,你明白麼?你看看這些傷痕,是哥哥十五歲時,在碼頭扛鹽,被監工打的。那個疼啊,加上背的都是鹽,那鹽滲進血肉裡。那滋味,就像刀子在把我的心挖出來一般,還有……」那大牛說到這裡,一副心疼的模樣。

  「哥,你別說了。」那丫頭眼淚珠子滾落了下來,跺腳道:「我答應你去還不成麼。」

  說著,那丫頭走到白士行面前,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道:「走吧,登徒子。」

  「呃……爺,先去前面的嫣紅堂吧。」那白士行尷尬的笑了下:「那裡的胭脂,乃是全京城最好的。

  也好,順便去看看古代的化妝品,能夠到達什麼境界。

  白士行和那心不甘,情不願的小丫頭走在前面。我們一幫人則跟在後面,待我走過大牛的身旁時。卻看到大牛眼中滑出了一道淚水,然而那卻不是傷心淚,而是一種欣慰。

  我向他伸了一下拇指,淡淡道:「你是個好樣的男子漢,我知道你並不是貪圖錢。你只是想替你妹妹找個好歸宿。你放心,我不會讓士行那傢伙,欺負你妹妹的。再見,以後有什麼困難,可以去找白士行,就說是我說的。」

  說完,便徑直向前走去。直將那大牛,愣在了那裡,他怎麼也想不到。我竟然讀懂了他的心思。

  前方不遠處,就是嫣紅堂了。當我們一幫子大男人走進了胭脂店,裡面幾乎所有的人,都瞪了過來。汗,都是一群女人。

  「老闆娘,出來接客。」白士行大大咧咧的吼道。

  「要死拉,是哪個死鬼這麼沒……。」那聲音嘎然而止,驚呼道:「白少,竟然會是你?你還沒有死啊?這幾年都跑哪裡去了?都好久沒來光顧嫣紅堂了。」

  白士行尷尬道:「我這不是來了麼,這幾年,被家父逼著去當差了。」

  「我還當白老爺把你這死猴子鎖在家裡了呢。」那老闆娘約摸三十多歲,樣子有點風騷,掩嘴笑道:「不過也好,男人嘛,不能整天吊兒郎當的,也要找點事業做做。當差,該不會是在衙門裡吧?」

  白士行眼睛向我看來,見我沒有意見後,這才道:「不是,是在宮裡。」

  「唉呀,白少現在魚躍龍門了啊?宮裡有很多女孩子吧?她們的胭脂水粉,都是從哪個渠道進的啊?」那老闆娘三句話,不離本行,探察著行情道。

  「這我哪裡知道啊?這些都是其他部門管的。」白士行打著哈哈道:「我今天是帶我未過門的妻子來挑選胭脂的。」

  「誰,誰是你的未過門妻子?」丫頭嘟著小嘴,白了他一眼。

  「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依我看,全天下未婚的女子,將來都有可能成為我妻子。你也在內,當然算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了啊?」白士行的臉皮簡直厚到了極點。

  哼,丫頭自然不願意與他進行口舌之爭。

  「喲,好一個水靈的丫頭啊。來,姐姐幫你弄一下,保證你再美上三倍。」那女子拉著丫頭,取出了一盒胭脂,對比一下後,又放了回去。再取,再放。直到第七次後,才選定了眼色。便拉著丫頭上裡間去了。

  丫頭這次倒沒有推托。但凡思維正常的女子,都有愛美之心。

  我讓白士行取了一盒胭脂和一盒花粉給我,我細細地觀察了一下。這玩意果然都是用花汁調合起來的。純天然啊。

  花汁雖然好,然而功效未免單一。我看這化妝品市場,應該是能夠介入的。以我超時代的化妝品理念,自然能夠運用一番。

  首先,這個時代雖然有化妝的概念,卻沒有保養的概念,所以,這個時代女子非常容易衰老,往往二十五歲出頭,就要開始用各種胭脂塗抹在臉上了,越到後來,塗抹的越多。珍珠粉,各種維生素,以及膠原蛋白等,都是對皮膚相當有好處的東西。

  全國雖然極富之人加起來,不過數萬。然而這年代,奉行的是一夫多妻制。其擁有的貴夫人加起來,恐怕不下數十萬。每年從這些貴夫人手中撈一百兩銀子,那就是好幾千萬啊。

  再加上那些普通富人家,也會瀟灑一把吧?市場潛力之大,幾乎無法估量。***,我國庫一年的收入,加起來三千萬兩也不到。

  女人的錢,的確非常好賺。就這麼一個胭脂店,生意也紅火的很。我看那些貴夫人,花個十兩八兩,買高檔胭脂的人多了去。看著這家小店,銀子花花流進來,幾乎看得我眼睛發紅了起來。

  正在我思量間,老闆娘已經幫丫頭化妝好了。我抬頭一看,果然佛要金裝,人要化妝。***,原本一個水靈的小姑娘,經過化妝後,竟然會變得如此誘人心神。妝不濃,幾乎是就著膚色而來。然而卻是越瞧越好看。

  這老闆娘的手藝不錯,以後要把她拉攏在手裡。說不定我的生意,就會從她身上開始呢。

  「白少,你的這位未婚夫人,在小店購買了這些胭脂花粉。」那老闆娘笑吟吟道:「我那個妝,就不算了。其他加起來總共五十六兩銀子,按照老規矩,給你打五折,共計二十八兩。」

  日,搶劫啊。我替白士行叫了起來,二十八兩。我靠,一戶普通的小戶人家,足以用來過兩年了。

  白士行也是一臉的肉疼,然而卻也不能丟了面子,不甘願的掏出了三十兩銀子,還裝大方道:「不必找了,剩下的當你手工費好了。」

  「奴家謝謝白少了,希望以後白少多多光臨。」那老闆娘一臉的笑意,送我們出門。

  行得幾步後,白士行便對我解釋道:「那桑老闆娘,原本是秦淮河畔最著名的藝妓,前些年撈足本後,為自己贖了身子,卻並沒有找戶人家嫁了。反而開了這家嫣紅堂,生意異常火爆。一年下來,怎麼也有數萬兩的進帳。」

  「小打小鬧,不成氣候。」我搖著折扇淡淡道:「看過段時間,爺怎麼收拾她。」

  「爺出馬,這天下的人,都得叫爺收拾了。」白士行連連拍著馬屁道。

  「那個登徒子,不是說還要去玉石軒和天衣鋪麼?」那丫頭突然出聲道:「方向好像反了吧?」

  白士行臉色連連疾變,尷尬地湊向我道:「爺,能不能預支點薪水?您看,我這花銷實在太大了。屬下,這可算是奉旨泡妞啊。一切費用,能不能報銷啊?」

  「去死。」我飛起一腳,笑罵道:「別跟老子提錢,誰提錢老子和他急。」

  「我說老左啊。」白士行揉著被我踢疼了的屁股,苦著臉道:「咱們可不是一年兩年的兄弟了,能不能先借兄弟一百兩啊?年前發了薪水,立即還你。」

  「我看你夠懸,也指不定能不能追上她呢。要是追不上的話,你哪有薪水可言。」左東堂對他是一臉的不信任。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9:08 PM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秦淮夜色(上)

  第二十二章秦淮夜色(上)

  玩笑歸玩笑,自然不能讓自己屬下泡妞時丟了份子。鬧了一會後,便從身上掏出兩張百兩銀票,扔給了白士行。

  白士行這才歡天喜地的帶著我們往天衣鋪走去。天衣鋪,顧名思義,這家店舖的主人極有自信,能將自己的成衣,稱作為天衣,自然有其獨到之處。聽白士行介紹,這家店舖是由一位蘇州人開的,乃是全京城最優秀的成衣鋪子。

  果然,還沒有進門,就可以看出這家鋪子生意是如何的火爆。人來人往,好不熱鬧。甫一進門,就見到一個約摸四十左右,滿臉富態的中年人迎了上來:「貴客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一副標準的生意人口吻。

  「祁老闆,多年不見,你這裡生意還是如此火爆啊?」白士行口袋了有了銀子,立即恢復了自信,笑吟吟道。

  那祁老闆聞言瞧向白士行,驀然臉色一喜道:「白少,竟然是你?難怪今日早晨起來,寒舍堂前有喜鵲不停的鳴叫。」

  「廢話少說,今天來做你點小生意,可要與我按照老規矩算啊。」白士行笑咪咪道。

  「那是自然,白少你雖然三年沒來光顧本店了。然而從前幫我介紹的生意可不少。」那祁老闆一聽到有生意可做,頓時又熱情了幾分。

  「這是我的未婚妻子,你就看著辦。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若不是巧兒姑娘親手縫製的成衣,你就別拿出來獻醜了。」白士行一副大款的派頭。

  不過,丫頭她卻懶得再去反駁他了。只是輕哼一聲,表示了不滿。

  「正是湊巧,恰好昨日巧兒著人送來了幾件最新的成衣。」祁老闆告罪一聲,往堂內走去。

  這時,白士行才湊到我耳畔道:「爺,巧兒姑娘被稱為天巧手,一手成衣功夫無人能及。這天衣鋪子,可是有一大半是巧兒撐起來的。」

  我微微點了點頭,服裝業也是個暴利行業。自己也要好好計劃一下,將其拿下。女人的錢,是最好掙的,別看她們會砍價。然而真正對上她們胃口的東西,就算花再多的錢,也會願意拿下,再者,越是有錢的女人,越是會攀比,利用好這種心態,銀子還不是嘩啦嘩啦往我口袋裡流?

  不多一會,那祁老闆取了兩套女式成衣過來,笑吟吟道:「我看這兩套的尺寸,正合適白夫人。」

  白士行隨手拿來,恭敬地遞給了我。我細細看了一下,手工的確不錯,設計理念也很新潮,當然,那個新潮只能是在這個時代稱之為新潮。托了我在原來那個時侯勤換工作的好處,記得在一家服裝公司,也待過數月,雖然不是主攻設計。然而在耳濡目宣下,倒也懂得了些皮毛。

  「這件不錯,能夠襯托白夫人嬌小玲瓏的曲線。」我將那一件扔給了白士行。

  白士行立即著丫頭進去換上。

  「把巧兒的衣衫,都拿出來。」我淡淡地說道。

  那祁老闆,也是個懂得觀風之人。見白士行對我如此恭敬,且又有數名護衛傍身,知曉我身份定是不低。也不敢推拖,立即從內將七八件衣服都取了出來。

  我一件一件翻看了一下,這巧兒姑娘的確有些才華。這些服飾,無論從款式還是用料做工上,都無一雷同。

  祁老闆見我看得仔細,便又獻媚的解釋道:「巧兒姑娘講究的是創新,若她沒有好的創意,是不會進行製作的。可以如此說,每一款服飾,巧兒姑娘只會做一次。這世界上,自然也就只有一件。」

  「都包起來。」我將衣衫還給了他,淡淡道:「跟剛才那件,一併結算。」

  祁老闆頓時臉色苦了下來,求情道:「大老爺,能不能給小人留一兩件啊?小人已經答應了劉尚書府的三奶奶兩件了,她似乎今天就會過來取的。」

  「劉尚書府?」我微微一鄂,皺眉道:「哦,想起來了,你說的是劉枕明那死胖子吧?」

  祁老闆臉色著實尷尬了起來,低聲下氣道:「爺,您小聲點。尚書大人的名諱,還是不要亂叫的好。何況還……」

  我知道他後面想說的是,何況還叫他死胖子了。遂也不以為意道:「劉枕明那死胖子要是問起來,就讓他去找白士行好了。都給我包起來,一件也不許剩下。」

  「喲,誰這麼大口氣啊?」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從一旁傳了過來。

  我愕然地望去,卻見一年輕女子,正在不屑地往這邊看過來。只見那女子約摸二十來歲,本當是風華正茂的年齡。然而卻打扮的極為俗氣。似乎怕別人不知道她有錢似的,全身上下掛滿了金飾。身後跟著一名侍女,已經兩名趾高氣昂的家丁。

  「劉奶奶。」祁老闆一見到那女子,立即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您老來了,來,這邊坐,看茶。」

  「喲,祁老闆,難道這位就是劉枕明那死胖子的三老婆?」我呵呵笑了起來,心中暗自笑罵道:「劉枕明這小子,也太不爭氣了,連這種貨色,也往家裡娶?」

  「你,你是哪路的?竟然對尚書大人如此無禮?」那女子本來一臉的得意,卻被我氣得連連跺腳破口大罵。

  「登徒子,你看我這身衣服,好看麼?」恰在此時,丫頭從房內換好了衣衫出來,喜孜孜的問道。

  我向她瞧去,果然不錯。那身衣服,極為合身。款式本是仿胡服改造而成,十分的緊身。穿在這丫頭身上,如同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一身玲瓏曲線,展露無疑。

  連我都點頭稱讚了。白士行那小子更是眼睛都亮了起來,圍著丫頭團團轉道:「好看,這身衣服和我老婆簡直配極了。」

  本來稱讚好看,丫頭也是有些高興的。然而一句老婆,卻又把她的脾氣勾了出來。氣鼓鼓道:「死登徒子,當心我踹你。」

  然而白士行卻極為享受丫頭那小兒女神態,深深吸氣道:「呼,真是神清氣爽。老婆,再罵兩句看看。」

  「哼,一對狗男女。」那劉家三奶奶,看到丫頭那玲瓏傲人的曲線,滿臉嫉妒的罵道。

  丫頭聽在耳裡,自然不幹了。然而卻不去與她對罵,反而對白士行神態親暱道:「白大哥,那個花枝招展的女子,是你從秦淮河找來的?」

  我一聽樂了。想不到這丫頭罵人的技巧,如此出神入化。秦淮河是什麼地方?全國人民都是知道的。

  「你,你這個小丫頭片子。」劉家三奶奶,似乎被刺激到了痛處,破口大罵道:「毛還沒有長齊呢,就學人出來勾引男人了。」

  白士行眉頭一皺,認真的思索道:「雖然她不是我帶出來的,不過看著的確眼熟。對了,三奶奶,你幾年前,是不是在雅芳閣樓混飯吃的?」

  那劉家奶奶頓時一愕然,臉色氣得煞白,卻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一雙桃花眼,幾乎要殺死在場的每一個人。

  我噗嗤一下笑了起來,媽的,竟然歪打正著了。遂也大笑道:「士行,你覺得她面熟,該不會是她的恩客吧?」

  店內的所有人,似乎都在看好戲,聽我說的如此露骨。均不由得竊笑起來。

  「回稟爺,士行以前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摘,也只會去摘頭三牌。這種下等貨色,士行是不會要的。可能,可能她是吹簫女吧?」白士行一本正經的解釋起來。

  周圍頓時哄堂大笑了起來。劉家三奶奶,幾乎被氣得要發彪了,喘著粗氣,一口氣憋著又上不來。

  豈料,正在白士行得意之間。卻慘叫了起來。原來一隻耳朵,卻被丫頭一把擰住:「果然是個流氓登徒子啊,老實說,到底摘了幾個紅牌?」

  「唉喲,在爺面前,給點面子好不好。有事回家再說。」白士行邊是哀求,邊又強自嘴硬道:「再說,具體摘了多少紅牌,我又哪裡記得清啊?」

  「都住嘴……」劉家三奶奶,終於將一口氣喘順了回來,暴怒得喊道:「小三小四,你們就看著奶奶被人欺負啊?」

  原本她的兩名家丁,也是躲在後面笑得不行了。只是被他家奶奶一吼後,這才想起自己的職責所在,立即摞起了袖子,走上前到:「你們皮癢了是吧?你不打聽打聽,我家劉老爺是幹什麼的?他老爺子可是當今皇上跟前的紅人。」

  「去你的劉老爺。」我的那些護衛,自然擋在了我的面前,抽出了腰中利刃。

  「等等,我有話要說。」我突然喝止了欲前去揍人的護衛,一臉嚴肅地望著那劉家三奶奶道:「你真的是劉枕明,劉尚書的老婆?」

  「這還有假?」劉家三奶奶一愕,旋即又板起了臉道:「你們現在討饒也是沒有用的了,本少奶奶一定要將你們打進大牢去。」

  我不耐煩道:「先不論大牢是否是你家開的,我倒是一直有個疑問,憋在心中已經很久了。本來想親自問劉枕明的,卻又有些不好意思,既然你是她老婆,這個問題由你來回答最合適不過了。」

  劉家三奶奶見我的問題涉及到了她,便惡狠狠道:「你問吧,不過,你也別指望攀親帶故,我會放了你。」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忍住心中的笑意,嚴肅又認真的問道:「據說劉枕明大大小小有十幾個老婆,外面暗地裡也包養了幾個暗妾。我就是想問問你,劉枕明他這麼虛胖,到底能不能應付那麼多女人啊?」

  我此話一出,全場噤若寒蟬。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秦淮夜色(中)

  第二十二章秦淮夜色(中)

  「小三,小四。給我狠狠的打。」她倒是對自己那兩個家丁的武功頗有信心。然而我對他們,卻沒有什麼信心了。我的侍衛,放在江湖上,檔次最低,也是個二流選手。若說到左東堂,白士行他們,幾乎是一流的高手。

  然而看看她那兩個家丁,連流都不入,充其量只會幾下花拳繡腿罷了。被我的一個護衛上去,幾乎一招一個,就撩倒在地。

  「大爺,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祁老闆見狀,急忙湊到我面前,哀求道:「爺,本店利小本薄,可經不起這番折啊,求您饒了小的吧。」

  我一想,也罷,與劉枕明她老婆糾纏,也沒毛意思。遂罷手道:「把那兩個傢伙扔出去。祁老闆,你把我要的衣服,都包起來。」

  我的侍衛,聞言立即將那兩名家丁,扔到了大街之上。劉家三奶奶,沒有料到她那兩名家丁,這麼不禁揍,頓時駭得不能動彈。估計是平時對付小老百姓,顯擺慣了,如今遇到了高手,卻吃了大虧。

  此時,祁老闆已經手腳利索的將衣衫都包好。我欲結帳之時,他卻怎麼也不肯收我的錢。他這下是看出來了,我根本就不畏懼劉枕明,哪裡還敢收我的錢啊?

  屬下侍衛立即將衣衫收好。不過,我雖然是皇帝,然而卻也幹不慣買東西不給錢的勾當。遂從懷中掏出一千兩的銀票,扔給了他。估摸著其價格也差不多是這些。

  眾人留下滿臉不信的劉家三奶奶,一路往大街上走去。身後傳來她歇斯底里的大叫聲:「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一笑訕之,頗覺自己有些小題大做,與人家小老婆較什麼勁啊。隨之,白士行本待又想為丫頭添些首飾。然而丫頭胭脂水粉肯收,衣服肯收,卻怎麼也不同意去買首飾。

  鬧了半天,只得作罷,在我心中,這丫頭的形象又高了一分。不喜財物,識趣,確實是女人應該有的優良品德。

  我也不想做那首飾生意,首飾生意雖然穩定,然而利潤反而最少,遠遠不如化妝品和服飾市場。

  隨之,眾人又往文德橋方向行去。到了文德橋,也就是下午四點鐘左右的時間。不愧是各種小吃應有盡有的地方,吃的直將我舌頭都要吞下去了。尤其是我最喜歡吃的豆腐花,味道那個正宗啊,連吃了兩碗才罷休。然而在這街上逛了半天,卻也沒有見到一家買火鍋的。

  問了白士行後才明白。原來火鍋在這個時代,並不流行,只有在大戶家庭,才會常備一個火鍋,空閒的時間拿出來享用一番。

  真空市場。我幾乎要狂歡了起來。一想起我那個年代,鋪天蓋地的火鍋店。心中狂喜道:「若是將宮廷中的那個火鍋底料弄出來,然後在全國開個幾百家火鍋店,生意不要火爆死啊?」

  一切都要從長計議,不能操之過急。囑咐白士行將其丫頭,遣回家後。天色已然不早了,眾人索性往文德橋不遠的秦淮河畔行去。這可是一個大節目啊,京城最權貴最喜歡的消費娛樂場所。

  距離秦淮河還有遠遠的一段距離,就能隱隱約約間聽到陣陣絲竹聲飄入耳中。遠遠的,那一團團的燈火,與夜色是如此的融洽,彷彿天然的,就已經存在了數千年,上萬年了。那個古老悠久的行業,與秦淮河已經徹底的融為了一體,成為京城一絕。

  甫一臨到河畔,首先感受到的便是一陣陣暖風。似乎是那些多情的姑娘,將這河風溫暖。

  河水輕輕拍打著堤岸,一艘艘燈火通明的樓船,或停泊在碼頭上,或停靠在河中央,或緩緩地航行著。

  「爺,來得正巧。」白士行雙手一擊,興奮道:「最有特色的那艘雅頌閣樓,還沒有啟航呢。」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果然見到一艘比旁船都大的樓船,停泊在碼頭中央。那艘樓船,約摸有五十多米長,二十多米寬。閣樓共有三層,閣樓上雕花鳳纏,做工甚為精細,樓宇之間,披上了紅色的綢緞,每層每間,此時均是紅燈通明,散發著誘人的曖昧光芒。

  「既然你說好,那我們就上這艘吧。」我點頭同意道。

  眾人行到碼頭處,此處人來人往,甚是熱鬧非凡。我看眾人,都是一身錦衣華服,或匆匆,或瀟灑打著招呼,往自己相熟的樓船走去。

  「大爺好,歡迎您選擇了雅頌樓。眾所周知,雅頌樓乃全朝最好的水上閣樓。在這裡,您定會取得您滿意的服務。」守在跳板處的圓膀大漢,一見到我們欲上船,便恭聲的說道。雖然有廣告之嫌疑,卻顯示出了此閣樓那份過人的自信。

  「看賞。」我將折扇一收,看也沒有看他們一眼,就順著跳板往下走去。機靈的白士行,立即掏出了兩錠五兩銀子,都撇給了他們。

  「謝爺的賞錢。」那兩名大漢,喜色連連的喊道:「有貴客來臨,柳媽快出來迎客啊。」

  吼聲剛落下幾秒鐘,只見樓間就款步走出一女子,約摸三十多歲。並不像一般老鴇那樣,打扮地花枝招展。卻是一身剪裁得極為合身的衣衫,配合著淡淡的晚妝,不失其艷麗,卻多了分素雅。

  「妾身柳三娘,見過貴客。」那柳三娘緩緩行了一個禮,巧笑道:「不知貴客光臨,未能上岸迎接,請多多見諒。」

  「免了。」在我授意下,白士行上前道:「三娘,還認得我麼?」

  「這?」柳三娘仔細辨認了一會,便掩嘴驚呼道:「可是白少麼?」

  白士行見柳三娘還能認出他,不禁有些自得道:「正是白某啦,想不到三年未見,三娘還是認出我來了。」

  「嬉。」柳三娘不由得掩嘴一笑,俏橫了他一眼道:「白少可是我們雅頌樓的名人來著,上次你被白老爺一把耳朵揪回去後,此時足足讓樓裡的姑娘樂了半年有餘。」

  白士行立即尷尬地咳嗽道:「呃……。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今日,是帶我家公子,來雅頌樓喝酒的。」

  「公子好。」那柳三娘立即轉向我,嫣然道:「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免禮吧。」我淡淡地揮手道:「鄙姓吳。」

  「吳公子,快請進吧。站在外頭,說話也不方便,天氣也怪冷的慌。」柳三娘溫文爾雅的招呼著我們。

  眾人隨她進入樓船之內。此時白士行又開口道:「三娘,最近樓裡當紅的姑娘是哪位啊?就讓她出來陪我家公子喝酒吧。」

  柳三娘輕笑著橫了他一眼,淡道:「瞧你那猴急的樣子,三娘今晚一定會好好安排的。」

  正說話間,眾人已經穿過樓道,進入了船腹大廳內了。大廳是一個足足幾百平米的大地方,各處分放著矮小的台幾,直接座落在軟榻之上。廳內四周都生著火爐子,轟得整個大廳內暖洋洋,不下於春天。

  我一路隨著柳三娘往大廳內走去,卻見幾張座位之上,已經有顧客光臨了。三三兩兩各自摟著妞兒在喝酒。

  我們坐在一張瀕臨窗戶的座位之上,從此處向外望去,能將秦淮夜色都收入眼底。然而此處,又是大廳內最為清靜的所在。由此可見,這柳三娘是如何懂得安排。

  「諸位爺,請先在大廳內委屈一番。倒不是沒有包廂之類,之時今晚大廳之內,有一項極為隆重的活動。等活動完畢之後,再請大爺們去包廂。」柳三娘淡淡地說道。

  「不礙事的,我們爺也喜歡在大廳內喝酒。」白士行望了我一眼後,見我沒有意見,才道:「挑些好酒好菜上來,姑娘你自己看著辦。所有的一切,我們都要最好的。」

  「吳公子,白少,眾位稍等片刻,容妾身去安排一下。」柳三娘欠了欠身,淡然告辭。

  待得柳三娘走後,我便道:「都坐下來吧,今晚是出來享樂的,別那麼嚴肅。」

  「爺,要不東堂和這位兄弟就不喝酒不玩了,總得有人要保護爺吧。」左東堂似乎初見這種陣仗,不免有些怯意。

  「不行,今晚大家一起享樂一番。」我含笑道:「怕毛啊,士行那個混蛋,早就把供奉驚動了。有供奉在暗地裡保護,大家就都放下心來吧。東堂,你也給爺坐下。」

  左東堂哪裡拗得過我,之好忐忑地坐了下來。一副神情慌張的模樣,一看就是個初哥。其他兩名護衛,也無奈,誰敢抗旨?只得坐下。

  眾人坐得片刻,柳三娘便領著一排姑娘們,來到了我們面前,淡笑道:「吳公子,白少,妾身可是把樓裡最紅的姑娘們都帶來了。」

  我順著她們一個個看去,果然個個姿態非凡,儀態萬千。然而卻沒有一個,能令我心動的。便道:「你們挑吧,爺等會再說。」

  ……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秦淮夜色(下)

  第二十二章秦淮夜色(下)

  頓時,柳三娘的面色有些不自然了。淡淡道:「大爺,是不是閣內姑娘,不和您的心意啊?這可是樓內最好的姑娘了。」

  「哼,三娘,你可別藏著掖著。」白士行跳了起來,狠狠道:「只要我家公子說一句話,你這雅頌閣樓,以後就會在秦淮河中消失。」

  「吳公子,白少,妾身真的不敢欺騙你們。」柳三娘輕歎一聲道:「吳公子,您就先隨意挑選一位。一會樓內的頭牌清官人,將會在大廳內舉行頭次摘牌拍賣。若吳公子對那清官人滿意,就請拍下來吧。」

  此話一出,倒也將我的性質逗出來不少。清官人,應該還是處女吧?這些紅牌姑娘,雖然個個姿色不凡,儀態楚楚動人,然而再怎麼樣,也是殘花敗柳之身。惹不起我半點情慾。

  如此,我便依了她。隨意挑選了一位嬌小玲瓏型的女子。

  在我放出話後,其他人才敢按照職位高底。各自挑選了姑娘。左東堂本待推拖,卻忍受不住我的責罵,也只好挑了一位。

  酒菜此時也已經都上齊了過來。懷中玉人輕盈的夾著好菜,往我嘴裡送來。待得我想喝酒之際,又含在了嘴裡,丁香暗渡,送至我喉嚨裡。

  本來我是想直接動那個清官人的,然而那幫兔崽子由於我在身旁,均拘束的很。索性自己先做個榜樣,將那嬌小的女子,摟在懷中輕薄起來。

  過得一會,酒上心頭後。這才放開懷來,肆意調笑起來。這才有喝酒的味道嘛。氣氛逐漸熟絡起來。

  只是左東堂這傢伙,卻是如一個和尚一般,任由軟在她懷裡的女子,如何引誘挑逗,卻仍舊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

  「東堂,你該不會是練的童子功吧?」我疑慮的問著,關心道:「若是如此,還不如早早廢了罷了。我書房裡幾十本武功秘籍,隨便你挑選。」

  白士行也暗自竊笑起來,這小子倒也有些手段,沒多會兒,就將懷裡的女子,挑逗得嬌喘連連起來,粉頰緋紅不已。

  喝酒之際,這大廳之內人卻是越來越多了。到後來,幾乎坐滿了下來,怕不下有三四百人。

  反正都是來尋歡作樂的,到誰也不避諱著誰。

  我粗略的掃視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朝中大臣在此。估摸著那幫傢伙,也不可能如此明目張膽的來大廳內尋歡作樂。就算是想拍下這清官人,估計也會躲在暗出,讓屬下去將其拍過來。

  忽而,人群中突然傳出一陣歡呼之聲。原來那柳三娘,在兩名侍女的環拱知下,緩緩步出。

  只見得她款步走至大廳中央,含笑著四周掃視了一番,便嬌聲道:「我那女兒,拋頭露面已經半年有餘,承蒙各位貴人的厚愛,如今算是到了出閣時侯了。」

  「吼。」一幫子色狼,還沒有等柳三娘說完,就開始吼叫起來:「三娘,不想聽你廢話了。快叫映竹姑娘出來吧。」

  媽的,真是一幫不懂情調的猴急傢伙。我心中卻也被吊起了性質,只得讓這麼多男人心癢難忍的女子,到底會是什麼樣的女人呢?臉上不表現出來,心裡卻暗自期待起來。

  「眾貴人莫急,映竹今晚定會出閣的。」柳三娘似乎見慣了這種陣仗,待得一陣叫喊聲過後,插空不慌不忙地說道:「映竹是我最疼愛的女兒,所以,三娘一定會替他好好挑選一個夫婿的。今天摘得頭牌者,三娘保證你比當個狀元還要過癮。」

  「現在,妾身先將映竹請出來。大家鼓掌啊。」柳三娘帶頭鼓起掌來。

  不可否認,幾乎所有人的情緒,都被她挑逗了起來。就連左東堂,也不免下意識的鼓了兩下。

  在一片歡呼雷動中,廳外緩緩走進來一嫁妝女子,頭上頂著一個紅蓋頭。兩旁各有一名年輕侍女,將其扶住。

  我也忍不住好奇,細細打量起來。由於頭上有紅蓋頭,所以根本看不見臉。但是我可以從腳往上看去,一雙腳包裹在紅色繡鞋之中。但是從那繡鞋的尺寸可以判斷處,她擁有著一雙標準的三寸金蓮。

  僅僅從她的大腿,從長袍內一閃而過。就能讓我看出,她的雙腿修長而又有力。臀部在我視角死角,無法看見,但想來也會不差。

  上身的婚裝是緊身的大紅襖子,將其小蠻腰緊緊箍住,顯得如此纖細動人。一對酥胸,說大不大,然卻也將緊身的棉襖撐得鼓鼓。

  這才發現,這一身婚裝也是有講究的。幾乎將此女所有的優點,全部放大了起來,成為引人矚目的焦點。然而,畢竟也要有傲人的身材,才能穿這種衣服。否則身材不好的女子,若是東施效顰的話,定會惹出大笑話的。

  她的身材,的確非常誘人。我暗忖道:「若是臉蛋,能夠配得上她身材的話。那此女將不比晴兒,凝兒遜色多少。」

  同樣懂得欣賞女人的白士行,也是看的眼睛迷離起來。然而他終究還是想起來,那是我今晚要的女人,這才強行收回了目光,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身旁女子之上。

  然而左東堂那個榆木疙瘩,卻是不解風情之人。只在那個映竹剛出場的時侯,瞟了幾眼,隨後又毫無感覺的大口嚼起菜來。

  媽的,自己這兩個寶貝護衛。一個是色中惡鬼,一個卻是不解風情的魯男子。真是***絕配。

  總算,那個映竹,走至了場中央。在兩名侍女的攙扶之下,在原地緩緩繞了兩圈。我這才看見了她的臀部,果然也是極品臀部。

  如此一來,她的臉蛋,更加吸引我的想像了。情不自禁地對她紅蓋頭下的臉蛋,想入非非起來。呵呵,這柳三娘的確有其一套,竟然懂得用神秘感來引起人的慾望。

  「好了,小女映竹已經到了。」柳三娘微微一笑,平息一下眾人的嘈雜,便曖昧的大聲道:「正所謂吾家有女初長成,已到擇君採摘時刻了。當然,綵頭自然不能少了。從現在開始,一千兩起價,每次叫價不得低於五十兩。」

  話音剛落下來,就有心急的人報價:「一千一百兩。」「一千兩百兩。」

  我則端著酒杯,慢慢地品著,悠閒的聽著激烈的報價聲。不出一支香的時間,報價已經飆至三千多兩了。

  到了這個時侯,喊價的聲音已經微弱了下來。再也沒有以前那種人聲鼎的熱鬧感。

  然而就算如此,此價格也逐漸升到了五千多兩。

  我心中暗罵道:「我靠,五千兩?等於朝廷一個一品大員,十年左右的薪俸了。腐敗啊,腐敗。」

  喊價仍舊在繼續,直將柳三娘惹得喜上眉梢,恐怕她也沒有估摸到。此女的初夜權,竟然會賣到如此之高吧?要是手上有個十個八個這樣的女兒,柳三娘完全可以退隱紅塵了。

  價格升到八千兩後,才升不動了。這已經是極為恐怖的一個價格了。

  「一萬兩。」白士行在我的授意下,開始了第一次喊價。

  這價格一出,周圍所有人都往我們這邊看來。哪有人叫價,一下子高出兩千兩的?瘋子吧?

  對面跳出來一個油頭粉面的公子,對著我們這邊惡狠狠道:「你是哪路的?敢來砸本少爺的場子?」

  「滾,叫不起價,就滾回去。」白士行淡淡地抿了一口酒,冷聲罵道。

  「操你大爺的,本少爺出一萬一千兩。」那油頭粉面的小子,似是受不了調撥,狂怒的吼了起來。

  周圍群眾,頓時為他的叫價,大聲喝采起來。直惹得他得意的報拳還禮,一副拽樣的瞪了我們這一桌一眼。

  我暗自向白士行使了個眼色。

  白士行頓時會意,懶洋洋道:「兩萬兩。」

  轟。這艘船裡,大多數人,都是權貴,或者有錢人。但是從來還沒有人,敢花兩萬兩去摘一個清官人的頭牌吧。

  反觀柳三娘,本來應該高興的臉,卻有些焦急起來,不斷的對著白士行使眼色。似乎在叫我們別和那公子較勁。

  「操你個柳三娘,他該不會是你請來的托吧?」那油頭粉面公子,臉色極其難看的大叫起來。

  「李少爺,您冤枉妾身了,他們只是來雅頌閣消費的大爺。」柳三娘急急解釋道。

  「哼,回頭再收拾你。」那油頭粉面公子,立即又惡狠狠的喊道:「兩萬一千兩。柳丫頭這枝花,本少爺今天摘定了。」

  「三萬兩。」白士行打了個哈欠,懶懶道:「你說個價吧,你到底能出多少?別這麼一點點加,像個男人麼?」

  「五萬兩。」那公子已經瘋了,一口氣喊出了天價。

  「六萬兩。」

  「七萬兩。」

  「八萬。」

  「十萬。」

  當那油頭粉面公子,一口喊下十萬後。我頓時又對白士行打了個眼色。

  白士行立即站起身來,賊笑不已道:「成交,恭喜你,花了十萬兩,贏得了雅頌閣的頭牌。三娘,還不收錢,枉我為你抬了半天的價。別忘記了事後你答應分給我的三成抽頭。」

  此話一出,柳三娘臉色連連疾變。那公子,也是一眼要殺人的樣子,死死盯著柳三娘不放。

  ……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9:11 PM

正文 第二十三章 風月無邊(上)

  第二十三章風月無邊(上)

  「李公子,您老冤枉煞了三娘了。」柳三娘一臉的驚懼不已,遂又對白士行怒目相向道:「白少,三娘到底什麼哪裡得罪您了?」

  「今天不把話說清楚,誰都不能走。」那李公子大聲的咆哮起來,一張白臉漲得通紅,十萬兩啊,普通的家庭,給一百年也賺不出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

  柳三娘則圍著李公子團團轉,不住的說著好話。豈料人家甩都不甩她,叫囂著要讓城衛軍過來砸場子。

  鬧了一會,柳三娘實在無奈了。只好哭喪著臉道:「李公子,不若就按照八千兩的銀子成交吧,後面的叫價,都不作數了。」

  此言一出,整個大廳裡的人,都了起來。甚有粗人,破口大罵道:「當眾叫價,怎麼能不做數。媽的,老子要是喊價喊上了一百萬兩,把人都嚇跑後,再降到一兩。柳三娘你待如何?」

  「玩不起女人,就不要出來顯擺。」

  各種各樣的論調,都在一時之間,了起來。

  「都要講理是吧,老子把城衛軍叫來,你們和他們去講理去。」那李公子一臉的陰笑不已,卻又對著映竹姑娘冷笑道:「今晚若不把你折殘廢了,老子以後不姓李了,跟你改姓柳。」

  「李公子,您就饒了映竹吧。」柳三娘一聽著急了,當場下跪道:「妾身給你叩頭了。」

  「三娘,本公子是給你臉的。但是你不要。」那李公子陰狠地說道:「我讓你私下把柳映竹給了我,你卻非得搞個拍賣大會。難道就想這樣把本公子當羊牯來宰是吧?」

  我的目光陰冷了起來,本來任憑他再鬧一會,出手將其教訓一頓,然後再扔給他老子就罷了。想不到他如此狠毒,竟然想將一股子怨氣都撒在柳映竹身上,現將我的真火都惹了起來。

  「啪」我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緩緩地站起身來。白士行等人,一見到我面露陰色,也隨即一聲不吭的站起來,立在我身後,神情之間,全部都認真了起來。

  我那一聲桌子,拍得極為突兀,加之聲音又響。幾乎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驚訝地望著我。

  我背負著雙手,邁開大步,直至場子中央。白,左幾人,也面色不善的跟在我身後,手已經按在了刀柄之上。以白士行對我的瞭解,想必他也已經知道了,我現在算是真怒了吧。

  「拍你……。」那李公子正欲破口大罵。

  「啪」的一聲。就被白士行一個耳刮子,將其他的罵聲,吞回到肚子裡去了。

  左邊的臉頰處,頓時一片緋紅,腫脹了起來。

  「操……」李公子不服,又開始想罵。

  換來的,是另半邊臉又挨了一下。

  這時李公子的幾名隨從,才反應了過來,少主人被打了。急忙大叫著飛撲過來。伸手還算敏捷,比劉胖子家的家丁,功夫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我那兩名護衛,也是一左一右,飛快上前。擋住了來勢洶洶的猛撲。僅僅十來招的功夫,那幾名隨從便呻吟著躺在了地上,手筋腳筋全部挑斷。

  面對我屬下如此殘忍的手段,場內本來叫囂著好的人,都鴉雀無聲起來。再也不敢發出任何言語。

  而這一小會兒功夫,那個李公子每說出一個字,就會挨一個耳光。發展到後來,他兩頰已經全部腫脹起來,嘴角的血,不住往外流淌。

  「**你媽。」李公子仍舊不屈不撓的大聲咆哮著,卻又被白士行狠狠揍了幾個耳光。

  「柳三娘。」我淡淡地喊道。

  「吳公子,妾身求你了。」柳三娘已經六神無主了,對我哀求道:「放過李公子吧,否則妾身的雅頌樓,就算走到底了。」

  我沒有理睬她這個要求,反而微哼一聲:「你私自答應他八千兩銀子時,有沒有徵得我同意?」

  「是妾身錯了,妾身不應該這樣做的。」柳三娘望著已經腫成豬頭的李公子,越發害怕起來,拉著我的胳膊道:「求您放過他吧,他是當朝第一權臣李太師家公子。」

  「三娘,老子不用你求情。」那李公子狂暴的喝罵道:「讓他打,老子今後會十倍的要回來。不,百倍奉還。」一口氣,連說了二十多個字,又換回來二十多個耳光。

  「李太師?」我眉頭微蹙,怪不得這小子如此囂張。在我未來之前,李太師的確可以說是朝中第一權臣了。不過,現在嘛。老子可不是那個軟弱無能的吳梁。

  「叫你媽的嘴硬。」白士行見他骨頭硬,索性不說話時,也開始揍了起來。

  柳三娘見她抬出了李太師,我都沒有甩他。心中更是駭然了起來,跪下身子道:「吳公子,您就算不為妾身想想,也要為自己想想吧?看在妾身悉心招待您的份上,您就放過李公子吧。」

  「吳公子,妾身柳映竹,也替三娘求情了。」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的柳映竹,也是摸索著,款款跪下。聲音軟軟弱弱,極是好聽。

  「既然三娘和映竹都求情了。」我淡淡地說道:「士行你就罷手吧。」

  白士行聞言,立即躬身退了一步,不再動手打他。

  「多謝吳公子。」柳三娘和柳映竹,同時欣喜地向我道謝道。

  「不過,他既然出口不遜,一點小小的教訓還是需要的。」我邪惡的笑了起來,向那李公子瞄去,淡聲道:「士行,將他閹了,扔到秦淮河裡去。」

  「是,公子。」白士行神色間露出了一絲狠辣,從腰間抽出配刀,冷然道:「東堂,你替我摁住他。」

  左東堂即刻上前,一把將其狠狠摁住。白士行則手腳利索的將其褲子扒下。其餘兩名護衛,則手持利刃,虎視眈眈的把手在一旁,以防萬一有人上來幫忙。

  那李公子,這才似乎到了黃河,死心了起來。竭力嘶叫道:「求你了,放過我吧。要多少錢,我一定照辦。」

  「啊……。」李公子頓時發出了一聲如殺豬般的慘叫之聲,忽而嘎然而止,似是疼得昏迷了過去。

  「完了。」柳三娘眼中無神,跌坐在地上,喃喃道:「雅頌閣,這下子算是完了。」

  左東堂見那斯暈了過去,便沉著臉,一把將其提起來,往門外走去。

  「柳三娘,看樣子那斯,也不可能和我爭映竹了。既然如此,那就重新喊價吧。」我輕搖著折扇,淡淡道:「我出一千兩銀子,還有誰比我高麼?」說話間,在整個大廳內,冷冷地掃視了一眼。

  每一個傢伙,在觸碰到我眼神時,都不由得下意識迴避起來。

  「既然沒有人出價比我更高,那我就以一千兩買下柳映竹姑娘的初夜權了。」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千兩銀票,扔給了柳三娘。

  「白少,吳公子,你們可把三娘害慘了。」柳三娘神情無力,哀怨地說道:「那李太師若是知道了其公子是在雅頌閣出的事情,恐怕雅頌閣保不住了。」

  「三娘,我家公子和你說話呢,別給臉不要臉。」白士行見她墨即,隨即沉著臉喝道。

  那柳三娘,這才意識到,這個白少,再不是當年喜歡玩鬧的白少了。一想起他剛才的一幕,不由得打起了冷顫:「吳公子若是喜歡柳映竹,妾身希望你立即帶著她遠走高飛。妾身年歲大了,也跑不動了。」

  「三娘,女兒不會在這個危機的時侯,丟下您的。」柳映竹忽而掀起紅蓋頭,款款跪在了柳三娘身側,神情堅定道:「女兒願意與三娘共患難。」

  我向那柳映竹望去,確實是人間絕色,在巧施淡妝下,尤為顯得艷麗多彩。瞧她一副柔弱的樣子,眼神卻格外的堅定,頗有一副巾幗紅顏之色。

  「女兒啊,三娘也沒有想到,今日本是你的大喜日子。誰知道,卻害了你。是三娘對不起你啊。」柳三娘一臉的戚色,忍不住落淚了起來。

  「好了,三娘。」白士行看不下去,將其攙扶起來,一臉嚴肅道:「我白士行不會真的對不起三娘的,今日是福是禍,你日後就會明白了。」

  「三娘,既然你認為保不住這雅頌閣了。不若就由我出面盤下吧。」我淡淡地笑道:「這是十萬兩銀票,你先收起來。從今往後,這雅頌閣的一切麻煩,都由我扛下來了。包括今天的事情。」

  柳三娘沒有料到,在雅頌閣即將倒台的時刻,我竟然會出面將整個雅頌閣盤下來。十萬兩銀子,幾乎正當值整個雅頌閣了。

  柳三娘眼神掙扎不定,好半晌後,才搖著頭道:「多謝吳公子的好意了,不過,吳公子若是將雅頌閣盤過去,恐怕會白白虧了十萬兩銀子。以李太師的脾性,是不可能放過雅頌閣的。」


  正文 第二十三章 風月無邊(中)

  第二十三章風月無邊(中)

  呵,這風塵女子,倒也頗為講仁義。遂又好言勸慰道:「三娘無須多慮,本公子在朝中,也是極有勢力的,根本不畏懼李太師。若你真的想保住你半生換來的雅頌閣,那就讓我盤下吧。」

  聽得我如是說後,柳三娘這才顫悠悠的接過那十萬兩的銀票,神情非常複雜。

  「好了,以後我就是雅頌閣的新老闆了。」我淡淡的笑了起來,對著週遭客人朗聲道:「今日害得諸位心情不佳,鄙人決定,今日一切費用,全部免除,以給諸位壓驚。」我忽而又朗聲道:「另外,在未來的一月之內,雅頌閣將會實行半價優惠,所有的一切消費,均可以打五折。」

  眾人這才歡呼起來。那李太師找不找雅頌閣的麻煩不說,反正管他們鳥事。不過這實打實的優惠政策,卻令他們振奮不已,這可是白揀來的錢啊。

  「諸位,本公子還有一事要宣佈。」我清了清嗓音,朗聲道:「從今日起,雅頌閣易名為雅頌娛樂休閒有限公司,並且聘請柳三娘為經理。我們雅頌公司,將不單單于經營情色事業,整個業務面,會得到全面的開發,各種有趣的娛樂活動,也會加入到公司中。另外,在本公司發展的女士,將會進行簽約發展,同時本公司會對其進行包裝、推廣等宣傳活動。」

  我這一席話,聽的他們都墜入到了一頭霧水之中,紛紛交頭接耳,卻又討論不出任何東西。

  那個柳三娘,也是滿臉的疑惑,詢問道:「吳公子,你那個聘請我為經理,什麼是經理啊?」

  「經理就是經營打理的人,也就相當於總管。」我淡淡地笑道:「雖然我買下了雅頌閣,可卻沒有時間天天跑來打理。三娘對此行業熟悉的很,你是一個非常好的人選。不過,酬勞不會少了你。你每個月的薪水為一千兩銀子。年底還能有分紅。」

  柳三娘待得問明白薪水是什麼概念後,亦是吃了一大驚,想不到我竟然會同意一個月給她那麼多錢。落是算上分紅,絕對比她自己當老闆,賺得還要多。

  「吳公子,您給的錢,是不是太多了?如今整個雅頌閣,一年的盈利也就數萬兩。」柳三娘老老實實的說道。

  「三娘你有所不知,我讓你打理的,可不但是單單一個雅頌閣。而是雅頌公司。」我耐心的對她解釋道:「雅頌閣,只不過是雅頌公司旗下的一個經營項目,以後,我們會有很多經營的項目。三娘,你的工作可不輕省啊,不過你也放心,雅頌公司若是上到了一定的規模,公司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這雅頌閣,在旁人眼裡。已經是利潤非常好的地方了,然而若是經過我那超時代理念改動一下,生意又豈止會好上數倍?

  聽得我這麼解釋後,柳三娘才勉強答應下來。然而卻仍舊不肯拿那麼多薪水。我索性許了她百分之一的股份,將薪水降低到一年一千兩銀子。她這才露出了心安理得的表情。呵呵,其實她還是不明白,將來的雅頌公司百分之一的股份,絕對遠遠超出她的想像。

  柳三娘當著眾人的面,將雅頌閣契約,都轉交給了我。我過目後,還是讓她拿去保管,說實在的,我並不怕她賴皮。老子是皇帝,天底下還沒有幾個人,敢明目張膽的訛我的銀子。

  諸事都停當後,柳三娘便又紅著臉,湊到我耳根道:「東家,映竹出閣的吉時已經到了。還請您去準備一下,映竹的廂房,是在閣樓三層,便是您今晚的洞房了。」

  說的我心中一動,眼神不自覺的向柳映竹看去。卻見她也在偷偷地瞧我,待得發現我的眼神後,卻趕緊縮了回去,粉頰頓時緋紅。

  我也笑了起來,淡淡道:「如此,那就入洞房吧。」

  「東家,你猴急什麼。」柳三娘掩嘴竊笑起來,橫了我一眼道:「還沒有舉行儀式呢。」

  當然,所謂的儀式,不過就是過過場子而已。簡單的儀式舉行下來後,我便身上掛著個大紅綢緞花,用著一個紅綢緞帶子,牽著柳映竹往閣樓上走去。

  白士行他們幾個,也是興奮非常,吵鬧著要紅包,結果換來我的一人一腳。喚過柳三娘,我在她耳畔賊笑連連,目光不斷瞄向左東堂。倒把左東堂惹得汗毛都豎立了起來,一副驚疑不定的模樣。

  回頭瞧都不瞧他一下,仍舊往樓上走去。心中卻在暗爽,左東堂啊左東堂,看你今天是否能逃脫三娘安排的桃花陣仗。

  樓上候著的小丫頭,一看到我們上來,便微微施了一個禮。領著我向我今天的洞房走去。

  我推開廂房的門,信步往內走去。整個廂房,被佈置得跟個新房一樣。各種喜慶裝飾,應有盡有,兩對紅蠟燭,火火燒著,將廂房內映得一片喜色。

  我牽著柳映竹,往床頭走去,扶著她坐了下來。從桌子上拿起喜秤,緩緩地將其喜帕挑了起來。

  入我眼的,是一張微微帶著笑意,卻更多的是羞澀的臉。玉臉粉雕玉琢,找不出半點瑕疵。一雙水靈的杏眸,正偷偷地瞄向我。

  「娘子,你果然有國色之容。」我微微挑起她下巴,欣賞著她嬌羞的模樣,調笑道:「為夫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相公。」柳映竹輕輕地喚了我一聲,羞澀道:「看夠了沒?」

  「怎麼會看得夠呢?」我輕笑不已,將桌子上早已經準備好的兩杯酒取了過來,一人持一杯道:「娘子,喝過交杯酒後,你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是啊,相公。」柳映竹雖然臉上帶著喜色,然而眼睛中卻是黯淡了起來。想來,她心中還是以為,我們只會做一個晚上的夫妻。

  今天先不與她說了。我心中打定主意。

  倆人喝過交杯酒後。柳映竹的臉上,飄上了一層粉紅,更顯得其嬌艷容貌非凡。惹得我越看越是喜歡,便輕輕地在她臉上啄了一口,將其摟在了懷中道:「娘子,堂也拜過了,交杯酒也是喝過了。該是圓房的時刻了。」我厚著臉皮說道。

  「相公,欲圓房,可必須過了妾身這一關後才行。」忽而,柳映竹臉上,露出了一絲調皮的笑容。

  我啞然失笑,還要過關斬將啊?不過,瞧她興致不錯,陪她玩玩也行。不過,旋即又頭疼起來,立即先聲明道:「關於對聯,詩詞,猜謎之類的考題一律免談。」

  柳映竹先是一愕然,旋即進而掩嘴笑道:「原來相公是個不喜讀書之人。」

  「呃……。我讀書倒也讀了十好幾年,但是詩詞一類,一直不為我喜。」我尷尬地撓著頭,費盡心思想為自己找個歪理,迅而,腦筋靈光一閃,反而問道:「娘子認為,詩詞對聯,能夠讓天下百姓都有飯吃麼?」

  柳映竹沒有料到我會突然這麼一問,先是一愕然,思索了一會,便搖了搖頭,苦笑道:「恐怕不能。」

  「那娘子以為,詩詞對聯,能讓敵國不敢入侵我朝麼?」我繼續問道。

  柳映竹立即搖頭道:「也是不能。但是詩詞歌賦,能陶冶一個人的情操,提高個人修養品質。」

  「詩詞作得好的人,能保證他不貪污,不受賄?」我質問道:「陳後主算得上是一代文豪了吧?然而卻連自己的國家,也保不住。」

  這時,柳映竹才無語起來。的確,詩詞歌賦做得再好,只能局限在文采之上,其他一切都是空話。

  「如今當官之人,大多乃是取自文采詩詞出眾者。然而為何還是朝野哀鴻,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敵國對我朝虎視眈眈?」我冷笑連連道:「我並不是說詩詞歌賦一無是處,在一定程度上,的確能提高一個人的修養程度。但並不是生活必須的產物。作為一個人,首先要考慮的,是如何生存下去。其次才能在酒足飯飽之際,討論一下詩詞歌賦。文字只是一種工具,並不是拿來炫耀,或者玩弄的。」

  柳映竹首次聽到我這樣的理論,明明我說的有千百漏洞,卻難以反駁。的確,詩詞歌賦,並不能拿來當飯吃。

  「唉,難為相公不學無術,卻編出來這麼一大套的道理來應付我,也算是難為你了。文關,算你通過好了。」柳映竹白了我一眼,嘴上雖然這麼說,然而眼中卻多了一絲柔情,輕聲道:「相公若是去當官,一定是個好官。」

  「也不一定,我這個人啊,生性懶惰,只不過有些事情,實在看不下去了,才會去管管。」我攤開雙手,聳肩道:「若是天下百姓都安居樂業,能夠吃飽穿暖,不用賣兒賣女了。我就可以安心享樂了。」

  「相公乃真小人也。」柳映竹淡淡的笑道:「不過,任你巧舌如簧,也要過下一關的。」

  「哦?」我奇怪的問道:「娘子的下一關,到底是什麼花樣啊?」

  「文關過後,自然是武關了。」柳映竹猛然間將裙擺一斂,向我擺出了一個打架的姿勢,嚴肅道:「相公要小心應對,拳腳可是不長眼睛的。」

  我暈……


  正文 第二十三章 風月無邊(下)

  第二十三章風月無邊(下)

  看她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竟然是個懂武功的女子。實在沒有料到。不過,看她大腿修長結實的模樣,卻也只能怪我後之後覺了。

  「等等。」我急忙喝止了她。

  「怎麼?相公還想編一套大道理來矇混過關?」柳映竹眨巴著其動人的眼睛,淡笑道:「恐怕不行吧?武功練得好,可以保家衛國,阻敵入侵。總不能說沒有用處吧?」

  我尷尬一笑,迅即誕著臉問道:「為夫只是想問問,你的武功,已經到達了哪個品級?為夫怕一個不好,傷著你可不行。」

  「妾身練武之是為了強身,練得不算出色,勉強能進入二流境界。」柳映竹露出了個俏皮的笑容:「相公可要手下留情啊。」說著,欲動起手來。

  「等等。」我又喝止道。心中暗罵道,不算出色?勉強進入二流境界?我日,幾乎比得上我手下御前侍衛了。而我自己,雖然內功不錯,境界不錯,但是還沒有真正開始練招式。恐怕要嚴格算起來,連三流都未進去,哪裡夠她打的?嗚乎,早知道把晴兒叫出來護駕了,人家好歹是地品級高手了。至不濟,點住她的穴道,****也行啊。

  「相公,你到底打是不打啊?妾身一直擺著這樣的姿勢,會累的。」柳映竹奴著小嘴,巧笑道。

  「娘子啊,為夫正是不知道說你什麼好?」我板著臉,一臉嚴肅的說道:「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學大老爺們似的,舞刀弄劍呢?即不雅觀,也會惹來閒話。保家衛國,乃是男人的本分,要等到女子一起打仗的時侯,這國家距離滅亡,已經不遠了。再者,女子武功再強,又怎麼能對相公動手呢?世道變了,人心不古了。」我露出一副悲痛的樣子,搖頭苦歎道:「無論怎麼樣,我身為堂堂七尺男兒,是不會與一個女孩子動手動腳的。你動手吧,就讓我默默地維護一個男人的尊嚴吧。」

  「妾身果然沒有猜錯。」柳映竹放下了姿勢,俏橫了我一眼道:「無論怎麼樣,相公都會有一套說詞。果然是巧舌如簧。算了,還是不打了。」

  我這才欣喜地上去摟住了她,笑道:「娘子這下可以洞房了吧?」

  柳映竹俏臉一紅,隨即瞪了我一眼,嘟嘴道:「那相公總得露出一點點特長給妾身看看吧?木匠善工,漁夫善漁,相公你到底有什麼才華,自己展露一下吧?也好讓妾身,心中能夠多惦記你一下。」

  「特長?才華?」我認真的思考了,的確是很認真的思考了。然而思考了半天,卻沒有想出任何特長、才華。

  「相公,使勁想。」柳映竹在一旁鼓勵道:「無論什麼都行的,就算旁門奇淫技巧也行。」

  她一說到那個淫字,我豁然開朗了起來。雙掌一擊道:「有了,我想到我的擅長了。」

  柳映竹也是臉色一喜,急急問道:「相公有什麼才華,快快展示出來。」

  我嘿嘿淫笑起來,忽而上前一步,趁著她不注意時,攔腰將其抱起,壓到了床上。邪笑不已道:「你家相公,唯一擅長的事情,就是這個了。相公向你保證,一定會讓你欲死欲仙,直歎春宵苦短。」

  啊?柳映竹這才明白了,我到底是有什麼擅長的。頓時俏臉飛紅,掙扎了起來:「哪有相公這麼厚臉皮的,這種事情,也能算是特長麼?」

  「怎麼不算?」我誕著臉,一頭吻了下去,賊笑道:「你自己不是說,奇淫技巧也可以?」

  「此奇淫,非彼奇淫,相公你誤解了。」柳映竹一頭偏開我的襲擊,急急解釋道。

  「你都知道我不喜讀書了,哪裡知道同樣一個詞,會有幾種解釋啊?」我嘿嘿笑著,享受著嬌軀在我身子底下扭動的快感,一雙魔手,開始肆虐起來:「再者說,你家相公,只有這一項拿得出手的特長了。娘子將就一下吧。怎麼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就認命吧。」

  本來,柳映竹還待再與我僵持一番。然而我那手脫胎自御女心經手法的技巧,豈是她這種未經人道的處子之身,能夠抵擋得住的?一番將要說出的話語,立即轉化為嬌喘呻吟之聲。

  「還請娘子,好好領略一下為夫的特長吧。」我輕笑著,雙手飛快的將其外面的衣衫除卻,只留下一個肚兜。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柳映竹情知再說什麼,也是無濟於事了。遂怯生生地說道:「相公,今晚要好好疼惜妾身啊。」

  我也深怕她著涼了,忙將那床繡著鴛鴦的棉被蓋了上去。與此同時,自己身上的袍子,也被三下兩下的解了去。

  倆人一起拱在一條被窩之中,耳磨絲鬢下,火花煞那間被點燃。處子的體香,不住的飄到我的鼻孔中,撩撥著我的情慾。

  立即,我翻身上馬。將其幾近赤裸的嬌軀,壓在了身子底下,重重地吻了下去。這女孩,似乎是水做的,壓在上面讓我頓覺舒適異常。

  我的舌尖,不斷遊走在她的嬌軀之上。自從修習了御女心經後,我總能經驗老到的判斷出一個女子的敏感之帶在何處。舌尖掠過之際,自然能引起她的一陣劇顫。

  我握住了她那雙三寸金蓮,鑽出被子,細細欣賞起來。果然是妙足,同體晶瑩剔透,嬌小玲瓏,猶如一尊藝術品一般,撩人心弦。

  在古代女子中。一雙腳是僅次於私處的神秘地帶,只有自己最親近的丈夫,才能細細把玩。而柳映竹不但擁有一雙誘人的小腳,其玉腳更是敏感之際,稍一撩撥,就能惹得她全身驚顫不已。

  那種感覺,直將我最原始的情慾,都挑逗了起來。我到現在才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男人有戀足的不良愛好了。原來一雙美腳,真的是如此賞心悅目,令人怦然心動。

  我輕輕地在她腳背上吻了一下,身上的熊熊慾火燃燒了起來。而柳映竹,也經過我的撫摸親吻,早已經意亂情迷了。

  我附下身子,壓了上去。喘著粗氣道:「娘子,為夫來了。」

  嚀嚶。

  柳映竹輕輕呻吟了一下,嬌澀的點了點頭道:「相公要憐惜妾身。」

  ……

  這一夜,雅頌閣樓船在秦淮河中飄蕩了一個晚上。我卻在柳映竹身上征戰了一晚,柳映竹雖說是處子之身,然而經過三娘的各種調教,幾乎所有取悅男人的技巧都懂得。在我身上略微試一下後,便逐漸熟悉起了各種技巧。以至於到最後,我不得不運起了鎖精術,才能勉強應付的了。

  正是天生媚骨。我看著在自己臂挽中熟睡的柳映竹,一副嬌柔可愛的樣子。然而情慾一旦被挑逗起來,幾乎會變得極為媚騷。我苦笑不已,幸好是我練過御女心經的高人。若是換了一般的男子,如何能應付得了她?若是夜夜笙歌,一般的男人,恐怕一個月下來,就會變成人干了。

  恰在此時,懷中玉人已經醒了過來,幽幽地揉了揉眼睛,柔情似水的瞌在我胸堂之上,輕聲道:「相公,你醒了?」

  「娘子,你多睡一會吧,都折了一整晚了。」我邪笑不已,反正到了最後,都是她行動。我則躺在那裡享受。

  「相公,你又來取笑妾身。」柳映竹不依地撒嬌道。

  「呼,幸好為夫有那方面的特長,否則還真的應付不了你。」我後怕的舒了口氣。

  柳映竹暗中擰了我一把,臉上緋紅不已道:「三娘也說過我,我是天生的媚骨。普通的男人,都是應付不來的。相公,相公你果然沒有說謊。」說完這話,卻又鑽到了被窩中去,不敢看我。

  「哦?」我興致來了,便問道:「難道真的有天生媚骨一說?」

  豈料任憑我怎麼問。柳映竹也不肯鑽出來和我說話,顯然剛才那句話,已經讓她感到了羞恥的極限了。

  在我的再三追問之下,她才在被窩裡回答了我一句:「這都是三娘說我,妾身也不是很明白。」

  「那我去問三娘嘍?」我邪邪地笑道。

  「你去問吧。」

  「你就不怕我?」我嘿嘿笑著道:「把三娘也吃了?」

  「啊?」柳映竹忽而鑽了出來,瞪著我不可思議道:「相公你還真是厚臉皮唉,三娘在這方面,可是很保守的。」

  「三娘保守沒關係,你這個天生媚骨的小騷貨,別保守就行了。」我賊笑著一把將其摟住,誕著臉道:「娘子,天快亮了,該吃早餐了。」說著,又翻身伏了上去。

  「啊?」柳映竹掩著嘴,驚訝的望著我:「相公你果然天賦異秉。」

  ……

  天已經濛濛亮了,門外忽而傳來一陣急躁的腳步聲。

  「東家,東家。城衛軍來人了,說是要一把火燒了雅頌閣。」柳三娘焦急地在外面喊道。

  ……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9:15 PM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京城煙雲(上)

  第二十四章京城煙雲(上)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沉聲喝道:「三娘,這點小事,慌什麼?」

  門外的三娘,被我一吼後,這才安靜了下來,恭敬道:「東家,那妾身先去處理一下。」

  我淡淡的恩了一聲,旋即讓柳映竹幫我穿起衣衫來。

  磨蹭了半晌之後,我才整理妥當,攜著柳映竹,緩緩出了廂房門,往樓下走去。

  甫一下樓梯,便聽到了大廳內喧鬧的氣氛。哄哄鬧鬧,如同菜市場一般。

  「柳三娘,快叫你家新東家快出來。否則我休怪我周武不講情面。」一個粗壯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裡。

  「周將軍,請您再稍等一下,鄙東家馬上就要下樓了。」柳三娘幽幽道:「周將軍,別這麼凶巴巴的好麼?您每次光臨,哪次三娘不是幫您安排得妥妥貼帖的?這麼凶狠,妾身怕怕。」

  「三娘,不是我周武不講情面,只是你們這次惹得事情實在太大了。」那周武聲音也放緩了起來:「上頭壓下來的事情,我也是沒有辦法。」

  正說話間,我跨步走進了大廳之內。環顧一番,果見大廳內黑壓壓的擠滿了身著皮甲的城衛軍。為首的那人,身材魁梧,腰間跨著一柄長刀,臉上帶著陰沉之色。三娘正努力的與他糾纏著,等待我的到來。

  白士行等一干人,則圍攏在了三娘身側,一副悠閒的模樣。

  「喲,三娘。大清早的,就來了這麼多客人。看來,該是我發財的時侯到了。」我呵呵笑著,打開折扇,往裡面走去道:「看來是團體活動啊,三娘我們就吃虧點,給他們打個五折好了。」柳映竹卻隨在我的身側,怕萬一有問題,她準備替我抵擋一番。

  「呸,發財?我看你是要破財了。」那為首的周武將軍,沉著臉一喝道:「你這個白面小子,就是雅頌閣的新東家?你的事犯了,這就押你到大牢去。」

  白士行他們幾個,一見到我過來了。急忙都紛紛圍到我身旁,怕哪個不開眼的傢伙,把我給傷著了。

  「周將軍,三娘給您介紹一下,這就是妾身的新東家吳公子。」三娘優雅地笑著,緩解著緊張氣氛:「東家,這位就是城衛軍的周將軍,他可是當朝七品武將,身份顯貴得很。」

  說話間,我已經走到了他身前,淡淡笑道:「周將軍是吧,久仰久仰。」

  「少給我打馬虎眼。」那周武臉色一寒,沉聲道:「今天的事情,沒有可能善了了。你小子也忒膽子大了,竟敢將李家公子弄殘廢了,還扔到了河裡。你可知道那李家公子,是何許人也?告訴你,這可不是用錢,能夠抹平的事情。」

  忽而,我臉色一寒,沉聲喝罵道:「哼。你們城衛軍的動作,也未免太慢了吧?李小子是昨天被閹掉的,你們卻今天早上才出現。效率啊,效率!朝廷怎麼養了你們一幫子廢材?」

  沒有人料到,我會開口先發制人。有的時侯,裝腔作勢,不失為一個好方法。我如此當面破口指責,到令得周武懷疑起來,不斷的打量著我,想看看我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當眾喝罵城衛軍的效率?

  「這位兄台,你是哪個部門的?」周武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反而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傢伙,倒也是個謹慎之人。能夠爬到七品武將這個官位,確實不是偶然所得。遂又冷哼一聲,別著腦袋懶得說話。

  白士行見狀,即可上前一步,喝罵道:「就憑你一個小小的七品武官,也想打聽我家爺的來歷?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不快與我速速退下。」

  那周武被如此一罵,更是有些心驚起來。神色間再也沒有先前的囂張了,拱手道:「小人也是奉命辦事,此事是由李太師壓到了刑部,而刑部又將此事壓到了小人頭上。小人實在不敢推諉,煩請諸位能給句明白話,也好讓小人回頭有個交代。」都說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七品武官,若要放在地方上,已經是頂天的官職了。然而在這藏龍臥虎的京城,卻是個連上朝機會也沒有的小腳色。

  我聽他放低了姿態,也是想套出我們的真實身份。然後再掂量一番,是否惹得起。若是惹不起,恐怕還是會將事情往上報去。

  「周武,別給臉不要臉。」白士行見他拖泥帶水,遂從懷中掏出了他四品官爵的品級令牌,耀了一下後,旋即冷聲道:「這裡隨便拉出一個人,品級都比你高,還不快滾。讓刑部尚書,或者李太師親來,再討論此事吧。」

  此時,左東堂已經幫我搬來了一張太師椅。我就當眾悠閒地坐下,翹起了二郎腿,閉目養神。可人的柳映竹,忙湊到我身後,幫我揉捏起肩膀來了。我看她按摩,無論勁道和手法,以及穴道的掌握,都是恰到好處。直將我捏得渾身酸軟麻癢,一陣舒暢。

  柳三娘也適時的幫我沏來一壺茶,我悠閒的捧在手裡,不時的輕輕嘬一口,任由那微微苦澀的茶葉,在我嘴裡翻滾。

  「嗯,好茶。」我淡淡地讚了一句:「三娘,看不出你這裡,也有上等的大紅袍?不過,雖然上等,卻還是與極品差了一籌。」

  「東家您說笑了。」柳三娘淺笑道:「這上等大紅袍,已經費盡了妾身的心思才弄來那麼一點。聽說那極品大紅袍,都是生長在半山腰中,還只有那麼十幾枝,尋常人家怕是沒有見過。只有極富之家,或者宮中才有極品大紅袍。」

  我半閉著眼睛,對白士行說道:「士行,過兩天給三娘捎一斤過來,也讓她嘗個鮮。」

  「爺,士行知道了。」白士行對我恭恭敬敬的說道。

  那周武在旁邊倒吸了一口冷氣,急忙吩咐屬下,急急出門而去。而他自己,則獻媚的上前兩步,恭聲道:「這位爺,煩請您稍微等一下。小人已經遣人去請刑部尚書了。」

  我看他表面上雖然恭敬,說話間卻仍舊在嘗試著探我的底細。若是我露出稍微害怕的神情,恐怕他會立即露出他張牙舞爪的本來面目了。

  這傢伙,倒也是個人才。我心中暗忖道:「都說城衛軍是老油條,看來確實如此。遇上真正棘手的人事,乖得和隻貓咪差不多。若是遇上沒有地位勢力的,便又變成了一隻面目猙獰的凶虎。」

  我也懶得理睬他。仍舊閉著眼睛,享受著柳映竹獨到的推拿之術。看來三娘訓練人,頗有一套手段。難怪乎,整個秦淮河上,就數雅頌閣做的最大了。

  「對了,三娘,如今秦淮河上,一共有多少閣樓船啊?」我忽而問道。

  受了我鎮定氣質的影響,三娘也鎮靜了下來,施禮後,款款回答道:「回稟東家,秦淮河上,有大閣船一十三艘,中等規模閣船五十六艘。小型野船倒約摸有好幾百艘,不過都是上不了檯面,成不了氣候的,船內都是些野鶯,招待的客人也都是品次較低的。」

  這秦淮河夜色,倒也是一絕了,竟然有如此規模巨大的情色事業。隨即,我又問道:「若想將所有閣樓都吃下,你估摸著需要花費多少銀兩?」

  不僅僅是三娘一愣,連在一旁的周武,都是一愣,重新對我估算起來,面色複雜。

  三娘吃驚歸吃驚,然而卻也認真的盤算起來。好半晌後,才緩緩吸氣道:「約摸要七八百萬兩銀子。」

  「呵呵,七八百萬兩銀子?」我淡淡地笑了起來:「看上去是一筆大數目啊?不過估計三娘你計算錯誤了,你恐怕,是先估算那艘閣船,本身價值幾何?然後再略微提高一點,相加後得出的結果吧?」

  三娘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不應該這麼計算麼?若不是提高些價格,恐怕那些老闆,不會肯出售的。」

  「三娘此言差矣。」我呵呵笑了起來:「若是我昨晚出五萬兩銀子,三娘你是賣還是不賣?」

  柳三娘立即回答道:「自然是賣了,雅頌閣雖然本身價值超過十萬兩,然而若是在三娘手中,恐怕會毀於一旦,一分不剩下。就算公子出三萬兩,三娘也會賣的。」

  「三娘你說到點子上了。」我嘿嘿冷笑了起來:「所以,你計算那些樓船的價值,應當以總價的兩到三成來計算。」

  柳三娘這才明白了過來,不過臉色終究不是很自然道:「東家,這麼做,會不會有傷天和?」

  「商場如戰場,有人賺錢,就有人賠錢。」我淡笑道:「既然是戰場,就不能有片點仁慈之心。凡擋在前面者,一律除掉。」

  我說話雖然語氣柔和,然而卻令得柳三娘渾身打了個冷顫。就連那周武,也是渾身一悸動後,若有所思起來。

  「刑部尚書歐陽大人駕到。」外面不知道哪個兔崽子,喊了一句。

  ……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京城煙雲(中)

  第二十四章京城煙雲(中)

  幾乎所有人,煞那間都緊張了起來。這刑部尚書是什麼人物,在一般人眼裡,那可是頂尖的身份顯赫之人了。

  柳三娘也是神色一變,恐慌不安的向我看來。倒是柳映竹,不知道是出於對我的信任,還是怎麼的。仍舊幫我舒舒服服捏著背。

  我閉著眼睛,心中細細回憶起刑部尚書歐陽密來。這歐陽密,似乎是一個頗為穩妥之人。朝堂之上,兩品以上的大員,就數他發言最少了。

  正在我思索間。歐陽密從城衛軍主動讓開的人群道中,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我觀他腳步沉穩,面無表情。嚴格的說來,這是我第一次正式好好打量他。

  「微臣刑部尚書歐陽密,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歐陽密一步不停,逕直走到我的身前,跪拜了下來,恭恭敬敬的喊道。

  「歐陽愛卿無須多禮,起來吧。」我飲了一口大紅袍,淡淡地說道。他剛才臉色並沒有轉換,腳步的頻率,也是沒有絲毫的變化,想來他早就知道,這裡坐著的,就是我了。

  然而我的身後,柳映竹的手,在聽到歐陽密如此呼喊時,竟然頓住了,一動也不動。

  「謝皇上。」歐陽密穩健地站起身來,側立在一旁。

  「微臣周武,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那個周武,他千猜萬猜,也沒有猜到我是皇上的身份。立即嚇得面無人色,急急跪拜了下來。

  柳三娘和柳映竹也是齊齊跪拜下去,呼喊起來。週遭的城衛軍,這才恍然回神,從初次見到皇上的震驚中回神過來,一個個面無人色的跪拜在了地上。

  「都起來吧,周愛卿,叫城衛軍都出去,在碼頭附近戒備起來。閒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安排妥當後,你再回來見朕。」

  「周武遵旨。」周武行了個跪拜禮後,忙指揮著城衛軍都離開了雅頌閣。

  「三娘,映竹,你們也都起來吧。」我淡淡的揮了一揮手。

  「謝皇上。」柳三娘和柳映竹,都退到了一旁。

  「歐陽愛卿,你是什麼時侯知道朕在這裡的?」我側著腦袋,向他問道。

  歐陽密向外走了一步,恭聲說道:「回稟皇上。今天早晨,微臣接到李太師府中的奏報。說是其家公子在秦淮河雅頌閣,被人歐打致殘,拋入江中。微臣頓覺此事事關重大,所以立即著城衛軍,想先將疑犯拿下。臣之所以會晚到,蓋是因為先臨時審訊了一些昨日在場的人。豈料,越是審訊就覺得越是奇怪,那為首之人,似乎並沒有將李太師放在心上。再者,聽人描述,為首之人的氣度和容貌,與皇上頗為相似。是以,微臣當時判斷出,在船上之人,非常有可能是皇上。」

  我恩了一聲,點了點頭:「你定已經通知李太師前往此處了吧?」

  「微臣認為,此事關係到李太師,請他一併來解決,頗有好處。」歐陽密恭敬的回答道。

  據我所知,這些朝中大臣們,即便性格脾性,以及政見不和。然而其各人間,消息管道也會通暢無比。昨日一事,恐怕如今朝中有點實力的大臣,都會已經知曉了吧。

  忽而,大廳外突然走進一個人。一進大廳便喊道:「皇上,微城劉枕明救駕來遲,請皇上賜罪。」

  一隆跑進來的劉枕明胖子,已經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了。只見他跑到我的面前,跪拜在地上,不肯起來道:「微臣罪該萬死,請皇上賜罪。」

  我忍不住輕笑起來,淡淡道:「劉愛卿何罪之有啊?先起來,別著急,擦擦汗,慢慢說。」

  劉枕明卻是賴在地上不肯起來,又叩了一個頭道:「微臣有兩罪,一罪馭妻不嚴,以至於其飛揚跋扈,擾亂治安,驚動聖駕。微臣也是今早才知道此事,當場就將她休了,逐出了家門。」

  「這點小事,無傷大雅,算不得什麼罪狀。不過,下次劉愛卿若要再納小妾,先帶給朕過過關。以你朝中大員,掌管國家錢庫的戶部尚書身份,別什麼垃圾貨色都往家裡娶。」我微微有些責怪道:「沒得丟了你的人,還丟了朕的臉。若讓人家百姓說起來,連你的風評也會不佳。」

  「微臣遵旨。」劉枕明臉色一鬆,看我的意思,並不想為難他,似乎這口氣,才放了下來。迅即卻又誕著臉皮道:「皇上,微臣本待下個月要納一房小妾。然卻心有餘悸,怕是要先驚動聖駕後,才敢納回家了。」

  我聞言先是一呆,然後立即哈哈大笑起來:「劉愛卿,你還真是可以的。無妨,無妨,既然是你要納妾,那就什麼時侯帶來先給朕把把關。」

  「謝皇上。」劉枕明一臉的喜色道:「微臣這次,定不會令皇上失望的。」

  「只是,劉愛卿你這身子骨,朕看得有些擔心。白天即要忙於工作,晚上又要應付那麼多小妾。」我認真的想了想道:「朕回頭給列個計劃單子,你也要鍛煉鍛煉了。有空去太醫院一趟,弄些滋補的方子用用。朕可不想少了你這個棟樑之才啊?」

  「謝皇上關心,微臣一定會照辦。」劉枕明又叩了一個頭,渾身的肥肉隨之抖動不已。

  「你說你有兩大罪狀,說說你另外一個罪狀吧?」我笑著罷手。

  劉枕明臉色頓時又激亢起來,連連叩頭道:「皇上,微臣一早就聽說了皇上在雅頌閣,。然而又聽說了刑部差遣城衛軍帶頭圍住了雅頌閣,欲一把火燒了雅頌閣。微臣當時就如狗急跳牆一般,往雅頌閣衝來。豈料,由於微臣身子肥胖,提不起速度。幸好皇上無恙,微臣的心,才放了下來。」

  「原來是為了這事啊?」我揮手讓他起來:「這事不怪你,起來吧,朕對此事,心中已有定論。」

  這一番話,劉枕明表面上是請罪。然而卻是暗中將矛頭指向了刑部。他與刑部的歐陽密,其間有過節麼?還是僅僅是為了黨派之爭?

  「啟秉皇上,微臣之所以調動城衛軍,只是先前並不知曉皇上在此。」歐陽密為自己辯解道。

  「無妨,朕已經說了,心中已經有定論了。」我揮手示意他無須在意。

  「李太師大人駕到。」

  這時,眾人的目光,都瞧到了大廳門口。

  李太師猛然間出現在了大廳之外,快步向內走去,走到我身前跪拜下來道:「老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歲。」

  「映竹,過來幫朕捏捏筋骨。」我淡淡地說道。

  「是,皇上。」柳映竹顫悠悠的說道,隨即款步走到我背後,幫我揉搓起肩膀來。

  「映竹,你的手抖得厲害。」我淡淡地說道:「無須為了朕是皇上,而感到不安了。你是朕的女人,隨後就隨朕回宮吧,不能在流落在風塵中了。」

  「是,皇上。」柳映竹淡淡的回答道,然而她的手指,卻是捏錯了幾個穴道,似乎心不在焉。

  「太師,你是否已經知曉了,事情的發生經過?」我將整個身子,都靠在了椅子背上。

  李太師忽而鼻子一酸,一把老淚流了下來。哭聲連連道:「皇上,老臣教子不嚴啊。」

  「你的確是教子不嚴。」我冷冷的說道:「你身為朝廷重臣,百官之首,朝廷表率。然而卻連一個兒子都教不好,你讓群臣會怎麼議論?」我先發制人道:「若不是正好朕微服私訪,發現了這件事情,否則這位柳映竹姑娘,可要被你家兒子摧殘致死了。」

  李太師的表情,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彷彿在一瞬間,便老去了十多歲。哭泣道:「老臣罪該萬死,只是老臣老來得子,未免對其太過寵愛了些。以至於惹下了今天的禍根。還請皇上,賜老臣死罪。」

  「哼,李太師,你可是在借賜死罪的暗喻,來指責朕下手太重?」我陰冷地說道。

  「老臣不敢,老臣是心甘情願的請皇上賜死罪。」李太師跪拜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我暗中向劉枕明使了個眼色。劉枕明立即會意的上前一步道:「皇上,臣劉枕明有話要說。」

  「劉愛卿有話直說吧。」我滿意他的靈巧。

  「臣以為,李太師雖然教子不嚴,的確有其失職所在。然而畢竟是一代忠臣,為朝廷,為百姓一直兢兢業業辦事,正所謂沒有功勞,也有其苦勞所在。」劉枕明一臉正色道:「臣以為,略施薄懲就行。」

  「劉愛卿所言極是,朕也是這個意思。」我心中也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劉枕明雖然一副胖敦敦的模樣,卻有一副玲瓏心。能從我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中就能揣摩出我什麼意思,的確有其出類拔萃之處。

  我若藉著此事殺死李太師,正所謂名不正,言不順。若傳了出去,外頭人只當我為了爭風吃醋,將朝中重臣一家全部殺死。

  再者,與這李太師沒事鬥鬥,也是件愉快的事情。我要活生生的將他的權勢,一點一點,慢慢剝去。讓他嘗盡人間人情冷暖。

  ……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京城煙雲(下)

  第二十四章京城煙雲(下)

  說是讓他嘗盡人間冷暖,怕是他已經有些知覺了。只見他有意無意的惡狠狠撇了一眼劉枕明,似是在指責他的臨陣變卦。

  呵呵。李太師的本意,是想借此事來為難與我。然而劉枕明的一席話,卻將其暗中的用意,全都化為了烏有。

  「既然劉愛卿說的有道理,朕看就這麼辦吧。」我清理了一下喉嚨,朗聲道:「李太師你家兒子,雖然作惡多端,然而卻已經有了報應,罪狀就算免去了。至於李太師你本人,朕將罰你一個月不准出門,面壁思過。」

  「老臣遵旨。」李太師這才像只鬥敗了的公雞,垂頭喪氣。

  其實大吳皇朝的開國皇帝,也的確有些手段。以前的朝代,經常有各種權臣藉著手中的勢力,把握朝政,架空皇上。

  然而這個朝代的開國皇帝,卻是實行了兵權兩分制度。朝中不倫將軍,還是兵部,都只能對士兵進行操練。若想真正指揮他們打仗,則必須從皇帝這裡頒發下虎符才行。如此形成的優勢就是,朝中之人無兵權可言。任你哪位大臣位高權重,手中只要沒有兵權,是根本無法鬥得過皇帝的。除非,你能得到皇帝的信任,藉著皇帝的信任,進行間接操控朝政。很顯然,李太師用的就是這種手段,藉著是以前皇帝的老師,間接把持了朝政。如此,才令得他形成了一股勢力。

  然而這種把持朝政,也有弊端。就是當一個皇上,不再信任某位權臣時,他的下場會相當淒慘,就像目前那李太師一般。

  當然,這事也是我偶然從卷宗中看見的。否則也不必費盡心思,一開始就去建立新軍之類的瑣事。當然,也不是說建立新軍無用,至少以後這支新軍,會成為我最鋒利的一支矛。

  「另外,歐陽愛卿也有一定的過錯。」我淡淡的說道:「按照程序來說,李太師若是有案情稟報,必須先去京城府尹處備案吧?何時變成由刑部直接插手了?」

  歐陽密臉色一驚,急忙跪拜了下來,忐忑道:「微臣知錯了,請皇上賜罪。」

  「本來想對你略施薄懲的,然而念在你是初犯上,就饒了你一次。」我警告的說道:「若有再犯,朕定當追究到底。」

  「謝皇上。」歐陽密額頭冒出了一絲冷汗,顯然他聯想到了我今日是如何整治李太師的了。怕有一天,這種事情落到他頭上去,可就不妙了。

  據我的猜測,這歐陽密本來與李太師之間,定然也有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存在。否則劉枕明,不可能一進來,就用暗彈劾的方法,提醒於我。

  不過,趁著李太師不在的這一個月中。我能幹的事情太多了。能將其手中一半的權力,從新攬回來。到時候,這個李太師也只能乾瞪著眼睛,看著我。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今日也不用去早朝了。朕也要回皇宮去向太后她老人家請安了。」我淡淡地揮手讓他們都退下,忽而又道:「劉愛卿,發行國債一事,要盡快辦理。這可是個奸巨的任務啊。」

  我用的劉枕明越重,那李太師越是表情冷漠,顯然他對劉枕明真正的倒戈,已經恨之入骨了。

  「皇上請為民女做主。」柳映竹突然跑了出來,在我面前跪拜而下,進而抽泣起來。

  柳三娘慌了神色,急忙也跑了出來,跪拜在我面前道:「皇上,映竹她只是一時糊塗。勿怪。」

  「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我皺著眉頭問道。

  「三娘,你別勸我,若映竹不能完成此心願,即便是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思。」柳映竹忽而露出了決絕的神色。

  「呵呵,今天這裡好熱鬧啊。」大廳的門口,緩緩走進了兩個人。一個是禮部尚書陶遷,一個是工部尚書徐良。

  「老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陶遷和徐良,齊齊向我叩首道。

  「兩位愛卿,也是來救駕的麼?」我淡淡一笑,招呼他們過來。

  「老臣今日去早朝,卻不料被人告之今日早朝改在雅頌閣舉辦了。」陶遷頗有深意的望了我一眼:「皇上可真是有魄力,能人所不能。」

  「這兩位是?」陶遷說著,望向了跪在地上的柳氏兩女,頗覺疑惑。

  「陶大人有所不知了,這位便是雅頌閣的老闆娘,柳三娘了。另外一位年輕的,則是雅頌閣的當紅清官人,柳映竹小姐。」劉枕明抖著一臉肥肉,笑吟吟的向陶遷解釋道。

  陶遷這才哦了一聲,似是明白了什麼:「那個柳三娘,不知道為何如此面熟?」

  「陶大人,您是禮部的陶大人?」那柳三娘,忽而跪行到陶遷面前,一把摟住了他的大腿,大聲的抽泣起來。

  我靠。死老狐狸,一天到晚假裝正經,然而卻暗地裡也喜歡這花花一套。要不,人家柳三娘為何一見他,就哭的跟什麼似的。

  我和劉枕明那死胖子,交換了一個曖昧的眼神,均在猜測,這柳三娘,該不會是陶遷的老相好吧?

  「陶大人,您不是向來為官清廉,從不涉足於風月場所的麼?」劉枕明有了我的支持,忍不住抖著肥肉,與陶遷開起玩笑來了。

  「三娘,若是陶愛卿有什麼地方辜負你了,和朕說,一切都有朕替你做主。」我也嘿嘿邪笑起來,難得有次機會,可以好好調侃一下陶遷。

  被我們兩個故弄玄虛了一番,就連一向老實的徐良,也不由得用懷疑的眼神,在陶遷和柳三娘的身上,不斷瞟來瞟去。滿臉的狐疑神色。

  陶遷開始哭笑不得起來,對我道:「皇上,您就饒了老臣吧。老臣家的母夜叉,可不是吃素的。這玩笑要是傳到她的耳朵裡,老臣從今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這位柳三娘姑娘,我可不認得你,別抱著我的大腿好麼?」

  「陶大人,難道你真的不認識我了?我是如是啊?」那柳三娘,仍舊死死抓著陶遷的大腿不放,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什麼?」陶遷渾身劇顫起來,驚訝中帶著絲興奮:「你,你真的是如是?果然,果然,難怪我覺得你十分的面熟。」

  「陶愛卿,你這下還有什麼話要說?」我嘿嘿淫笑道:「如是,如是。叫得多親熱啊。」

  「劉愛卿,想不到陶愛卿與你我,也是同道中人呢。哈哈。」我和劉枕明,臭味相投的哈哈大笑起來。

  「陶大人,您一向是我最敬重的人。想不到,唉。」徐良看不下去了,連連苦笑搖頭不已。

  「皇上,你們都想到哪裡去了?」陶遷一臉正色道:「不可否認,老臣的確曾經有一段時間,仰慕柳小姐,然而這畢竟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之間,可是清白的。」

  「清白的?」劉枕明怪叫了起來:「清白的她摟你摟的那麼親熱?」

  「皇上,請給老臣一次解釋的機會好麼?」陶遷這死老狐狸,苦著張臉,有些欲哭無淚的表情。

  「行,即便你想把她娶回去都沒有關係。」我淡笑道:「不用怕你家的母老虎,一切都由朕幫你做主。」

  陶遷幾欲昏了過去,決定不再要求解釋。遂又拉著柳三娘道:「如是,你快起來,跪在地上不像話。」

  「陶大人,您要為如是做主啊。如是的夫君,死得好慘啊。」柳三娘忽而又摟著陶遷的褲腿,抽泣起來。

  陶遷臉色忽而一黯淡,搖頭歎惜道:「柳老弟之死,陶某人心中也悲痛的很。那天,我知曉出事後,第一時間趕到了柳府,卻發現一片火光。待得火勢救下來後,府內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當時,當時我還以為你,以為你已經……唉。」

  「映竹,快,快過來見過陶大人。」柳三娘旋即把柳映竹叫過來,對她道:「這位便是我與你時常提及的陶大人,他可是你父親的至交好友。」

  「什麼?你就是柳哲老弟家的千金?」陶遷一臉的驚訝,迅即又對柳三娘罵道:「如是,你是怎麼回事?明明知曉我在朝中當官,為何不把映竹一起帶著來投奔與我?我陶遷雖然沒多少錢,然而畢竟供你們三餐粗茶淡飯,還是有的。為何啊,為何要操這種皮肉生意?柳哲老弟就算是死了,他也不會瞑目的。」

  「陶大人,此事不怨三娘,因為映竹,自己想要報仇。」柳映竹瞪大了一雙眼睛,露出了堅決的神色。

  「唉,你們這又是何苦呢?」陶遷苦笑連連:「為了報仇,付出的代價也太多了。」

  「什麼?柳哲?」徐良也是一臉的驚訝:「她們是柳大人的家人?」

  媽的,弄得我迷迷糊糊起來。柳哲又是誰?不過,現在不便插嘴,看看情況再說。便喚劉枕明到我身旁,讓他給我解說,這柳哲到底是什麼人?

  ……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9:16 PM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柳哲疑案(上)

  第二十五章柳哲疑案(上)

  劉枕明依言湊到我耳畔,與我細細地道了起來。原來那柳哲,也是朝中的一名大員,最高官拜至兵部尚書一職。然而在十多年前,其府邸,卻遭到一群江湖人物的襲擊。一把大火將所有的一切都燒得乾乾淨淨。當時,朝廷都沒有料到有人活了下來,追查了很久,也沒有找出究竟是哪路江湖人馬干的。

  聽到這些,我眉頭不禁微蹙起來,這些江湖人物,行事也實在太囂張了。竟然膽敢將朝中的正二品大員滅了滿門?

  不對。這柳哲在朝中為官,與江湖之中自然交集甚少,不應該發展到惹出滅門慘案啊?難道說,這背後有人主使?

  「劉愛卿,十多年前的事情,朕倒是不怎麼清楚。你與我說說,自柳哲死後,又是誰,當上了當時的兵部尚書?」我淡淡的問道。

  劉枕明渾身一震,似是在猶豫,半晌之後才說出來道:「就是當朝兵部尚書韓飛韓大人。當時其任兵部右侍郎一職,表現也一直兢兢業業,吏部稟明先帝后,就將其提拔了上去。」

  如此說來,那韓飛有重大的嫌疑。因為他是直接受益者。當然,很有可能幕後還有另有主使者,否則以當時韓飛區區一名侍郎一職,如何有此巨大能量,指示得動如此厲害的江湖中人呢?想來劉枕明也想到了這一點,否則他也不會猶猶豫豫了。

  「陶大人,家父之死,民女始終認為,絕對不是簡單的江湖仇殺如此簡單。」柳映竹目光中露出了憤慨之色,恨聲道:「因為家父,從來不與任何江湖人有所接觸的。」

  「定是朝黨之爭,使得我家相公成了犧牲品。」柳三娘也是堅定的說道。

  「皇上,老城以為,這事情應當重新查證一番。」陶遷對我恭恭敬敬的說道。

  「三娘,你說柳哲是被捲入了朝黨之爭中,你究竟有何證據?」我淡淡的問道。

  「回稟皇上,我家柳老爺,向來為官清廉,剛正不阿,齒於與奸佞為伍。就是因為其剛烈的性子,以至於在朝堂之上,得罪了不少權臣。」柳三娘面有淒色道:「出事之前,相公他時常會長吁短歎,說是朝中奸臣當道。」

  我有些無奈,淡淡道:「你那些,都不足以成為證據。朕看這樣吧,歐陽愛卿。」

  「微臣在。」歐陽密恭敬的回答道。

  「朕著你重新翻出柳哲一案的卷宗,徹查此案。」我望著他,認真道:「若是完成得妥當,朕就不計較你以前犯下的錯誤。」我表面上是指他今日犯下的錯誤,然而實際上是指其與李太師坑瀣一氣的事情。

  「微臣定不會辜負皇上的期望。」歐陽密渾身一顫,眸子中露出了負責的神色。顯然他已經聽明白了我的話中之話。

  先前朝臣紛紛投奔在太師門下,蓋因李太師非常得之先帝的信任。然而在我這一代,李太師的地位驟然之下,很多搖擺不定的大臣,早已經站到我這邊來了。唯有剩下少數黨羽,仍在觀察形勢。

  我將此事交給歐陽密直接審理,一是他本來就是刑部尚書,這事就是他的職責範圍。二來,這案子原本就是他審理下來的,其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數他最清楚。我可不相信,又哪一個江湖門派,一下子將朝中大臣全家滅掉,這事會一點風聲也收不到。這事情,別人不清楚,歐陽密當是最為清楚。

  我如今將此事交給他,純粹就是與他攤牌,看他是站在我這一邊。還是仍舊想站到了那個即將倒台的李太師一邊去。

  我也是直到最近兩天才從卷宗中發現,原來那李太師,根本不是吳梁那傢伙的老師。而是吳梁他老頭子,那個死掉的老皇帝的老師。據說,那死老皇帝,對於李太師是異常的信任,如此,才會讓他攬了這麼多權力。以至於一些官員,不得不聽命於他。

  那應該屬於我的那個太師?究竟到什麼地方去了?失蹤了?這事得好好查一下,若是自己的太師合格的話,放他些權也無所謂,畢竟我不能一天到晚如此處理事情。我最大的理想,是享樂。

  「三娘,此事朕已經有了妥善安排,你先替朕好好打理這雅頌閣。資金一事,你無須擔心,朕自有辦法。」我淡淡的說道。

  「大家都回去吧,別一個個都杵在這裡,媽的,追早朝都追到這裡來了。」我暗自抽笑,好像歷史上還沒有哪個皇帝,有在妓院內開早朝的先例吧?也不知道後世之人,會對我這才的壯舉,有何評論呢?

  「皇上,不知明日早朝,是在金鑾殿開呢,還是在這雅頌閣開?」劉胖子似是摸透了我的脾氣,與我開起玩笑來了。剛才倆人共同合作臭了陶老狐狸一把,卻也實在把倆人間的距離拉近了。

  只是這句混帳話,卻惹得我差些笑了起來,飛起一腳踹在他肥大的屁股上,笑罵道:「快滾,否則朕禁你十日房事。」

  劉枕明則是裝出駭然的神色,飛快的溜了出去。望著他不斷抖動的背影,我心中暗自忖道:「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擅長馬屁的大臣了吧,不過也好,若人人都像陶遷那老狐狸模樣,豈不是少了不少樂趣?

  待得眾人離開後,已經將近晌午時分了。便在雅頌閣草草用了午膳。

  下午,風和日麗。心中惦記著皇后她老人家的氣,不知消停了沒。不過,柳映竹現在是我的女人了,讓她待在這船上也不是個事情,遂讓柳映竹與我一起回宮。皇后所生氣的,不過是我與太后的姦情罷了,其餘女人,她倒是沒有什麼醋意。

  一路匆匆趕回了皇宮,從神武門進去後。白士行他們就從旁邊的同道散去了,他們雖然是侍衛,卻並非內臣,是不能進入後宮之內的,只能在後宮之外,警備森嚴。

  我攜著柳映竹,從後門竄過了御花園,逕直先往我那優雅的養性齋行去。柳映竹乃第一次進入皇宮,尤其是御花園中的菊花等,更是吸引的她流連忘返。

  好不容易一路拖得她到達了養性殿後,卻發現只有幾個當值的小太監和宮女在那裡。其餘藍初晴她們,卻是一個不見。

  我囑咐柳映竹先休息一番,自己則讓宮女幫著我將皇袍穿了起來,打理了一番。

  好一會功夫後,才喚起柳映竹。散步般地往絳雪軒行去。到了絳雪軒時,也是吃了個閉門羹,她們一個都沒在。

  難道都去了坤寧宮?還好,絳雪軒距離坤寧宮,也不是很遠。信步走到了坤寧宮。宮門口侯著的小太監,忙跪拜在了地上,扯起了尖銳的嗓音喊了起來:「皇上駕到。」

  我也懶得理他,攜著柳映竹往內行去。還沒有走到門口,門就開了。只見冬兒走了出來,向我行過跪拜禮節後,便懦懦道:「皇后娘娘說,她今日身體不舒服,還請皇上找晴兒姑娘她們去。」

  我呵呵笑了起來。堂堂母儀天下的一國皇后,竟然也會像個小丫頭一般,耍小性子。

  我對著冬兒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貓步向前掩進宮內。穿過大堂,繞過走廊後。便到了皇后住的廂房,猛然間推門進去,喜色道:「皇后,朕來了。」

  蘭兒,杏兒,還有藍海凝,藍初晴她們。都在這裡。一見到我,便圍了過來,面帶憂慮道:「萬歲爺,您來得正好,皇后娘娘她病了。然而卻怎麼也不肯宣太醫。」

  我這才心急起來,疾步來到皇后床前。只見皇后身上蓋著一條被子,臉色有些潮紅,嘴唇乾澀異常,雙眼瞧向我,卻毫無神采。

  看到我來了,皇后眼神輕微顫動,哽咽道:「皇上。」

  「幼紅不要說話。」我側身做到她身旁,幫她將被子蓋嚴實了,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有些燙手。很有可能發燒了。忙道:「蘭兒,再捧幾床被子來。杏兒,你去指示小太監,再添兩個火爐子。冬兒,快去宣太醫。竹兒,速去尋些鹽巴和開水來。」

  我一系列的吩咐了下去,又道:「晴兒,這位是柳映竹姑娘,你先帶她去隔壁廂房休息一下。」

  我轉頭輕輕愛撫皇后的臉頰,眼神關切,卻又微微責備道:「你個小傻瓜,生病了為什麼不去宣太醫啊?」

  「皇上,臣妾,臣妾樣子是不是很難看?」皇后緊張地問道。

  「不難看,皇后是朕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我輕輕安慰道:「是朕對不住你,惹你生氣了。還徹夜未歸,以至於你的病情加重了。」

  「皇上,臣妾一開始想想,也是很生氣。本來想,若是我就這麼死掉了,不知道皇上會不會為了我生氣。」皇后眼神中看著我,露出了一片柔情:「不過,現在看到了皇上。心中卻又不那麼想了,臣妾又不想死了。只想著,天天和皇上見上一面,也是好的。」

  我有些感動,伸進了被子中,緊緊握住她的柔荑,認真道:「朕不會辜負你的,朕答應你,以後再也不與太后有染了。」

  「不,皇上。」皇后制止住了我這句話:「臣妾後來想想,太后也是個可憐的人。二十多歲,正當風華正茂時,就開始守寡。唉,這後宮又是個冷清之地。太后她這一輩子,不知道怎麼熬啊?」

  我煞那間,就明白了皇后的寬宏,以及慈愛之心了。

  ……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柳哲疑案(中)

  第二十五章柳哲疑案(中)

  「幼紅,你的心,朕已經全都知曉了。」正在此時,竹兒已經匆匆尋了開水和鹽巴,我急急奪了過來,將鹽巴溶在開水裡,攪勻後,便要皇后喝下去。

  我餵著皇后喝了一口,皇后卻如小女孩般的,皺起了眉頭:「好鹹吶,臣妾不喝了。」

  我旋即百般哄她,她就是不肯再喝。實在無奈之下,我只好先自己含在了嘴裡,一口一口渡給她喝。

  這下,皇后卻異常乖巧的將一整碗鹽水都喝到了肚子中去,沒有喊一聲鹹。看著她臉上有些奸計得逞的表情,便明白了原來皇后是想讓我用嘴餵她喝啊。

  「生病了還不老實。」我嘴上笑罵,然卻心中十分喜歡。幫她加了幾床被子後,便索性坐在她床側,緊緊握住了她的手給與她鼓勵。

  果然,喝過鹽水,又出了一身熱汗後。皇后的臉色好看了不少,原本乾澀的嘴唇,由於被我連灌了幾碗熱開水後,也漸漸恢復了紅潤。

  而此時,太醫院的太醫,已經來了。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太醫,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面色紅潤,似是保養的極好。

  「微臣太醫院正六品太醫公孫羽,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那太醫一見到我也在這裡,急忙叩頭。

  「公孫愛卿快快起來,幫皇后把把脈。」我焦急地說道。

  「皇上,請侍女放下緯簾,臣可以懸絲診脈。」那太醫跪拜在地上,不肯抬頭看向皇后。

  我輕哼了一句:「哪來那麼多臭規矩,快去把脈,懸什麼絲嘛。一根紅繩,終究不是那麼準確的。萬一你要是診斷錯誤,朕要了你的腦袋。」

  說話間,我將皇后的手,從被窩里拉了出來。

  那公孫羽,被我強行下了命令後,才從地上一骨碌爬了起來。手腳利索的來到皇后面前,先是仔細的在皇后臉上觀察了一番,然後問道:「皇后娘娘,前幾日是否感到有些疲勞?」

  皇后煞那間俏臉緋紅,偷偷地瞄了一眼我。迅即害羞的點了點頭:「確實有些感覺疲勞。」

  呃……我頓是也尷尬起來。難道是我與皇后房事太頻繁,令得她操勞了?不過想想也是,皇后一直以來,都是大家閨秀。如今成了皇后,基本也沒有吃過苦頭。然而今日來,卻與我夜夜笙歌,旦旦征戰到天明。自然會令她不適應了。她是如此的嬌柔。

  「是否有很不開心的事情?」公孫羽又繼續問道。

  「嗯,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了。」皇后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那公孫羽並不作聲,開始正式把脈起來。好半晌後,才道:「皇后娘娘是因為過度勞累,以及心結鬱鬱,加上受了寒氣,所以才染上了風寒。不過,目前情況已經大有好轉,微臣再配幾劑藥,吃過之後,一兩天就會沒事了。」

  此言一出,我這才放下了沉重的心,扭頭將皇后的手臂放進了被窩之中。這才道:「公孫愛卿,辛苦你了。去內務府領百兩賞銀吧。」

  「謝皇上賞賜。」公孫羽謝過後,立即開了個方子,囑咐冬兒拿去太醫院,將藥材配齊了拿回來。

  一切妥當後,公孫羽又向我恭敬的問道:「皇上,微臣有一事不明。不知皇上能否賜告?」

  「哦?公孫愛卿有言不妨直說。」我淡淡的說道。

  「皇上,微臣觀皇后娘娘的病情,似是在不久之前,突然得到控制和緩解的。微臣不明白,是否有人在微臣來之前,給皇后娘娘醫治過了?」公孫羽神色間有些疑惑的問道。

  「哦,那是朕給皇后喝了鹽水,以及用溫度讓她出了一身汗。這才控制住病情的。」我回答道。

  「什麼?鹽水?」公孫羽若有所思,良久之後,忽一擊掌道:「是了,就是那樣了。我終於想通了。」

  我瞧著他那副興奮的模樣,好笑地問道:「公孫愛卿到底想明白了什麼?」

  「微臣這些年來,一直在研究,人為什麼出的汗,帶有大量的鹽。」公孫羽興奮非常道:「直到今日,微臣才被皇上一席話,徹底打開了另外一個新天地。微臣回去後,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鹽對人體究竟有什麼作用?」

  「那就恭喜公孫愛卿了,若被你研究出來,恐怕你就會名垂千史了。」我淡淡地笑了一下,我對醫學的東西,懂得不是很多,只是一些普通的常識,若是說給他聽後,說不定能啟發些什麼出來。是以,便將自己的一些普通常識說給了他聽。

  公孫羽如聽仙音一般,沉迷在了其中。我的這一番話,很有可能在他內心中生出了無比的巨浪,讓他初窺了醫學的另一個門徑。

  「對了,公孫愛卿,朕還有一事要相問。」我開口問道。

  「皇上請問,微臣當言無不盡。」他對我的神色,益發恭敬起來,不僅僅是一個臣子對皇上的尊敬,其間還包括對我醫學知識的尊敬。

  「呃……朕想問的事情就是,公孫愛卿對於春藥,有沒有研究?」我尷尬的問道。

  我此話一出,屋子內所有的女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目瞪口呆的望著我。

  「皇上你……」皇后娘娘嬌嗔的瞪了我一眼:「你,你是不是又要動壞腦筋了?」

  「怎麼會?」我認真的對皇后說道:「我是老實人。怎麼會動壞腦筋呢?」

  「皇上,您對自己的房事,是否不滿意?」公孫羽秉著御醫的職責,向我問道。

  「公孫愛卿,你想哪裡去了?」我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若是這傢伙有年輕貌美的孫女之類,我定要讓他見識見識,我的房事滿不滿意。

  「咦?發生什麼事情了?」藍初晴恰好推門進來,看見眾女面色都帶著古怪,隨即疑惑的問道。

  「晴兒,你來的正好。」我誕著臉,上前摟住了她:「上次你用來****我的那種春藥,還有沒有了?」

  「爺,怎麼好端端的,說起這回事情了?」饒是藍初晴達到了地三品中的王品高手境界,也抵不住的大感羞赧起來,橫了我一眼道:「爺,你不會是又看中了哪家的姑娘?明的不行,想用暗的吧?」

  「晴兒,你看著爺的眼睛,爺是你說的那種人麼?」我非常嚴肅地盯著她,沉聲道:「爺的眼睛,是那麼的清澈,不含雜質。充滿了真誠。」

  「呃……。」藍初晴開始支吾起來,片刻後又道:「爺,妾身確實感受到了你眼中的真誠。」

  「還是晴兒瞭解我。」我欣喜的一把摟住了她,樂顛顛的親了一口。

  「爺,你不會真的要去用藥去禍害良家少女吧?」藍初晴迅即又認真道。

  我差點崩潰,苦笑道:「以爺的手段,用的著去禍害良家少女麼?」

  「爺只是缺錢,非常的缺錢。」我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說了出來:「你們大家知道什麼錢最好掙麼?」

  「搶劫。」藍海凝冷不防冒出了這麼一句話。氣得我在她額頭上憐惜地敲了一下,佯罵道:「什麼不好學,學人家搶劫去。朕是這麼沒有品位的人麼?」

  「販賣私鹽。」藍初晴微微一思索,便說道:「私鹽的利潤非常大,不過,以爺的身份。所有的鹽,都可以明買明賣,何必去走私呢。」

  「晴兒,鹽之一類,雖然掙錢。但是朕不想掙這裡面的錢,官府目前定的鹽價實在太高。很多窮苦百姓都吃不起鹽。朕還要想方設法的去減低鹽價呢。」我淡淡的說道。

  「皇上英明,微臣偶然所感皇上的聖明之心。」公孫羽突然激動的跪拜下來:「微臣願意替天下窮苦百姓叩頭了。」

  「公孫愛卿快快起來,朕只是知道,老百姓不能沒有鹽吃。」我急忙將他扶了起來,心中淡笑道,這下還套不出你的壓箱底東西麼?

  「晴兒,朕要掙錢,一是不能從普通窮苦百姓身上賺。而是要有利潤極高的回報。」我嘿嘿笑了起來:「公孫愛卿心中應該有數,正所謂飽暖思淫慾。大多數富人,閒著無事,總愛幹那調調。而且小妾偏房娶了一房又一房。然而天底下的人,究竟有多少象朕這樣天賦異秉之人呢?可以說少之又少。」

  我頓了一下,又繼而說道:「如此一來,針對這一眾群體,若是我們推出一種春藥。即可以使其提高房事間的樂趣,又有助於他家庭逐漸和睦。我們所收的,不過是一些小小的手續費而已。當然,掙錢只是次要的。朕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全天下的百姓,都能夫妻間和和睦睦,安居樂業。正所謂房事興則家事興,家事興而百事興。大家可不要誤會了朕為國為民的一片用心良苦啊。」

  ……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柳哲疑案(下)

  第二十五章柳哲疑案(下)

  「怎麼樣,晴兒,公孫愛卿。支持一下朕吧。」我誕著臉笑道。

  「我的藥,已經沒有了。唯一那一點,也是師門傳下來的,非常珍貴,是專門用來練斬情心法的。」藍初晴一提到這藥,就想起了那日在烏篷船上的羞人事情。

  「微臣到有一個藥方子,乃是先祖師遺傳下來的寶方。據這寶方子記載,此藥不但能促進房事的樂趣,而且還是一種補藥,長期服用,可以提高人的體魄。」公孫羽這才道:「不過,微臣卻從來沒有根據這個方子配過藥,也沒有進行試驗過。」

  「如此甚好。」我興奮的大笑起來,若真的給調配起這種寶藥,那以後就不用為錢而煩惱了,我急急道:「公孫愛卿,你大概需要多久時間,才能配成此藥?」

  「由於方子是現成的,只要按方子走就行。再者,太醫院別的不多,就是各種藥材多,也不怕沒有材料。」說到這裡,公孫羽臉色又微變了一下:「不過,這個方子,用的都是各種藥材中的極品。例如千年人參精,紫枝人形何首烏等。太醫院倒是有一些這種藥材,但是若都拿出去賣,可就不行了。」

  我靠。這不說了等於白說麼?瞪著眼睛,在廂房內踱來踱去。忽而我問道:「公孫愛卿,不知能否用其它藥材代替呢?效果差一點也沒事。」

  公孫羽略微思索了一番,旋即點了點頭:「可以用此等人參和何首烏代替,不過效果會差很多。」

  「效果差沒事。」聽到能夠替代的,心中放下了一塊石頭,興奮道:「如此,那千年人參所提煉出來的藥劑,專門供朕使用。當然,若是有人願意花錢買,也是歡迎。只是那價格嘛。嘿嘿。另外,找一批百年人參之類的玩藝,弄個一等品出來。再次的,那就叫二等品。最差的可以叫三等品。都是根據所用材料和藥效作為參考價值。」

  「這樣應該沒有問題。」公孫羽答應了下來後,也是有些心癢難耐,即刻想回去嘗試一下那個藥方。

  他這麼勤力,我自然是歡喜。遂立即放了他去。要想做生意,首先考慮的就是市場。做女人生意,最好的莫過於化妝品和服飾生意。做男人生意,自然是皮肉生意和春藥生意最賺錢了。這幾個行當,可是我精心挑選出來的。即不可能騷擾到普通貧困老百姓身上,又能增加我的收入,然後再用這些收入,幫助貧困百姓做點實在事情。

  當晚,我也沒有回養性齋。而是陪著皇后,照顧了她一晚,怎麼說都是我對不起她的。

  第二天上午,按例來到了金鑾殿上。我逐漸開始喜歡上了這種早朝,在這裡,我可以感受到權力的滋味。

  在一片恭賀聲中,我坐上了金龍椅。直到這一刻,我才算是奪權成功。這金鑾殿中,少了李太師這個礙眼的傢伙,心情一下子爽朗了不少。

  朝政大事,一件一件的被處理了下去,非常的順利,幾乎沒有多大曲折。幾件大事一處理完畢後,我就問了一下劉枕明,養廉金和發行國債的事情。

  「回稟皇上,養廉金幾乎已經全部到位,共計收到一千兩百萬兩銀子。」劉枕明恭敬的向我遞上了折子,我細細看過後,這才滿意了起來。幾乎除了李太師外,幾乎所有人都把超過十萬的銀兩捐獻出來做養廉金了。當然,也不乏有很多人是為了將來得到更多數目的養廉金才交的。不管他,錢到手了才是好的。以後等我勢力如日中天了,折點這種事情,還不是小事一樁。我連連誇耀劉枕明做事情妥當,這小子的確是個人才,雖然長得有點胖,且又好色異常,然而做起事情來,卻一點也不馬虎。

  「皇上,發行國債的項目,也得到了一定的效果。」劉枕明一臉嚴肅的說道:「微臣已經將戶部所有官員,包括自己,都下一線去動員各地富豪了。其他地方由於時間差的緣故,還不能確定有多少效果。但是京城,目前第二天,已經發行下去了將近三百萬兩的國債。」

  「三百萬兩了?」媽的,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僅僅在京城第二天,就斂來了三百萬兩。這群富翁,手裡到底捏住了多少銀子啊?而且,咱們漢人做事情,都是以穩妥見長。雖說有百分之十的利息擺在那裡,然而還是會有很多人,持觀望態度。而且即使那些買了國債的人,恐怕也是以試探性質進行了一點投資。

  有錢人,真***多啊。我在幻想著,要怎麼樣,才能將他們的錢,都轉移到我口袋裡來。

  「啟奏皇上,微臣有事要說。」刑部尚書歐陽密,向前跨上一步道:「昨日皇上著微臣調查柳哲一案,已經有了些結果。」

  「這麼快?」我暗自吃驚,這歐陽密果然是個知情人。而且,是個不簡單的人。

  若是一般聰明的人,如今站在歐陽密這個位置上,或許會有心思投靠與我。然而卻肯定會拖延一段時間,也好讓我產生他精力察案姿態的錯覺。

  然而歐陽密,卻是以這種方式,間接的告訴我,他真的是個知情人。而且沒有要隱瞞我的意思。這點,讓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思慮周密。以前他雖然隱瞞,一是可能受了李太師所逼迫,可能不得已而為之。二是,他以前就算千錯萬錯,也不是對我犯錯誤。那時,我不是皇帝呢。如此,他藉著自己抖出醜事,完全向我效忠,的確能讓我無法再對他進行追究。

  「歐陽愛卿果然是個人才。」我淡淡的向他瞟去了一個放心的眼神,以示安慰。便道:「既然如此,把你的案卷呈上來與朕瞧瞧吧。」

  「微臣遵旨。」歐陽密,立即從袖口中拿出了卷宗,讓木公公呈交給了我。

  我拿到了卷宗,卻往兵部尚書韓飛處看了一眼。卻見他雖然勉強站著,然而臉色卻一片死灰,惡毒的眼神,不斷往歐陽密處飄去。似乎想詛咒他一般。然而人家歐陽密,卻老神在在,沒有半絲反應。

  我收回了眼神,翻開卷宗看去。看了一下時間,原來這卷宗已經在十多年前就已經寫好的了。主調查之人,正是如今的刑部尚書歐陽密,不過,他當時只是一個侍郎而已。

  我從頭看到尾,此卷宗描述的非常詳細。包括柳哲與李太師如何結怨,韓飛又是如何與李太師勾結,聘請的江湖人將柳哲一家悉數殺死,等等。案發的從頭到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見這歐陽密,調查起案子來,的確有其獨特的一套。

  「歐陽卿家,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我合上了卷宗,眼神犀利地往歐陽密射去。

  歐陽密似是早就料到了我有這麼一問,便不慌不忙的走出了一步,恭恭敬敬的跪下道:「微臣歐陽密,褻職瀆職,罪該萬死,請皇上賜死。」

  「歐陽密,朕問你,為何當日你既然已經將事情調查得清清楚楚,卻為何不稟報先帝,反而讓柳哲一家,含冤不雪。究竟其心何在?」我陰沉著臉,喝聲道。

  「罪臣歐陽密,罪該萬死。都怪罪臣貪生怕死,受人要挾,又貪戀榮華富貴,以至於害得柳大人一家,至今未能陳雪。」歐陽密一副後悔之極,卻又悲痛的表情。

  我靠,演戲嘛!何必玩的這麼真實呢?眼淚都掉出來了。

  「本來你是罪無可贖,然而念在你還有良心,對朕也不敢有任何欺瞞。你現在與我說實話,到底是誰威脅與你,是與你如何說的?說出來,朕會考慮從輕發落。」我面色稍緩,與他一唱一合道。

  「皇上乃是千古明君,罪臣自然不敢有半點欺瞞。當日,微臣受先帝之命,徹查此案。然而等微臣完成卷宗之時,李太師便找上了微臣,要微臣偽造一份結案卷宗給先帝。微臣自然不肯答應,然而李太師卻威脅微臣,若是微臣不答應,下場將會與柳哲柳大人一樣。若是答應,李太師又保證幫我在三年內登上刑部尚書一職。」歐陽密痛哭流涕的喊道:「柳大人啊,我歐陽密對不起你啊。你等等我,我歐陽密馬上要下來陪你了。」

  「好一個李太師,好一個韓飛。」我從金龍椅上,重重地站立起來:「利用先帝對你們的信任,卻幹出了如此滔天大罪,實在忍無可忍。來人,將原兵部尚書韓飛,打入天牢侯審。另外,著錦衣衛蕭起,立即將李太師等一干涉案人犯拘捕,同樣打入天牢。」

  「歐陽密,朕念你是在被逼迫下做錯了事情,如今能夠良心發現,將其罪行都舉報了出來。朕估且饒了你一次,若有再犯,定斬不饒。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庭杖三十,罰俸一年。」

  「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歐陽密拜服在了朝堂之上。

  「歐陽密,你違反協議,不得好死。你這個賣友求榮的傢伙,我會在下面等著你的。」御前侍衛,拖著韓飛,往外走去。而那韓飛,卻是因為情知無生還的希望了,便破口大罵起歐陽密來。

  「皇上饒命啊……。」臨出金鑾殿時,韓飛歇斯底里的大喊了起來。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9:18 PM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幸福生活(上)

  第二十六章幸福生活(上)

  我面無表情的聽著在金鑾殿外,韓飛殺豬般的叫聲。韓飛和李太師,所犯的最大錯誤,就是誤以為控制住了以前那個皇帝吳梁。所以才如此飛揚跋扈,若是他們早知道我不好惹,自然不敢如此放肆。

  此時御前侍衛,也奉了我的命令,在金鑾殿外,架起了型具。一聲不吭的將歐陽密帶了出去。歐陽密倒也配合,乖乖地躺到了刑具之上。

  我的臉色陰沉,沉聲喝道:「打。」

  「打。」木公公尖銳的嗓音,悠揚的響了起來。

  啪,啪,啪。一聲聲清脆的庭杖聲,傳進了金鑾殿內。御前侍衛不敢拗我的命令,幾乎杖杖力道到位。

  朝中百名官員,人人面色各異。有害怕的,有冷漠的,也有暗喜的,也有那皺眉的,也有對歐陽密不屑的。

  我今天,算是第一次有了大動作。皇帝的威信,煞那間靠著今天的動作,樹立了起來。

  「回稟皇上,三十庭杖已畢。」門外御前侍衛恭恭敬敬的朗聲喝道。

  「將歐陽愛卿送回府邸,傳太醫悉心治傷。」我淡淡的揮手道。

  「皇上英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劉枕明那個死胖子,立即趁勢跪拜了下來,大聲朝喝著。

  其餘百官見狀,也是齊齊跪拜了下來,大聲朝喝。

  我閉目享受一番,終於鎮住了你們。以後該輕省許多了吧。

  「都起來吧,以後別老是有事沒事就跪拜。」我瞪了帶頭的劉枕明一眼,然而那小子似乎頗為受用。

  「著吏部,三日之內挑選出合適的人選,交由朕過目,繼任兵部尚書一職。」我揮手道:「退朝。」

  「皇上退朝了。」木公公忙扯起嗓音,大吼了一句。

  「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我隨著一片朝喝聲,從金龍椅上下來,往中和殿走去。

  木公公急忙湊到我身旁,彎著腰將我一把攙扶住。

  出得中和殿,木公公便恭恭敬敬的問道:「皇上,您現在想去哪裡?」

  「去坤寧宮吧。」我淡淡的說道,在他的攙扶之下,上了龍轎。

  「奴才遵旨。」木公公又立即大喊道:「起轎,皇上駕臨坤寧宮。」

  到了坤寧宮後,我便徑直來到了皇后的廂房內。側身坐在她的身旁,伸手在她額頭上模了一把,見她的燒,幾乎已經退了,便放下了心中的一塊石頭:「呼,幼紅你感覺好些了麼?」

  「嗯,謝皇上。臣妾已經感到比昨日好多了,只是精神頭,還提不起來。」皇后泱泱說道,然而畢竟看我一下朝,就來看她,眼中露出了無限的美意。

  「無妨,燒已經退了。修養個一兩天,就能痊癒了。」我溫柔地將她的被子攏好:「這兩天吩咐御膳房,做些清淡的東西吃吃,別饞嘴偷吃油膩的食物。」

  「皇上,臣妾什麼時候貪嘴過了?」皇后撒嬌不依,嘟著小嘴道:「現在就算把最好吃的東西放在臣妾面前,臣妾也沒有半點食慾啊。」

  說話間,蘭兒和杏兒從門外進來。拎著一個籃子。一見到我在這裡,她們忙行了禮。

  「喲,你們過來,讓朕瞧瞧,給皇后娘娘捎什麼好吃的來了。」我走了上去,肆意輕薄了一番,惹得她們連連嬌喘討饒後,才放手。一把接過那籃子,細細翻看了起來。

  蘭兒杏兒,則圍到了皇后身旁,噓寒問暖了起來。

  「嗯,恩。好香啊,這是紅糯蓮子羹啊,滿滋補的。哦,還有一壺冬筍瘦肉湯。嘖嘖,這是什麼,好肥的一隻燒鵝啊。哈哈,還是剛出爐的,真響啊。朕正好肚子餓了,就不客氣了。」我抓起燒鵝,大嚼了起來。

  「爺,這是給皇后娘娘吃的。」蘭兒一跺腳,焦急道。

  「皇后娘娘病未癒,不能吃這種油膩的東西。我只好自我犧牲,代勞了。」我支支吾吾的說道,嘴上卻不放鬆。

  「蘭兒妹妹,就隨他去吧。哀家現在可是什麼也吃不下。」說著,皇后娘娘又對我瞪眼道:「皇上,你好歹也是堂堂一國之君,吃相就不能斯文點?若是傳了出去,皇家的臉面都會給你丟盡了。」

  幹掉整整一隻燒鵝後,已經吃得八成飽了。在蘭兒杏兒的伺候下,將手上臉上的污漬,都清洗的乾乾淨淨。

  我這才又端起那碗紅糯蓮子羹。

  「皇上,你不會連這個也要搶了去吧?」杏兒瞪大著眼睛,不可思議道。

  「胡扯。」我盯了她一眼:「朕是這樣的人麼?一會打你的小屁股。」

  杏兒煞那間臉色緋紅,躲到了蘭兒身後。

  我悉心坐在皇后身旁,將她攙扶側身坐了起來,輕笑道:「乖乖小幼紅,該吃飯了。」說話間,我招收讓蘭兒過來餵她。

  「不,幼紅不吃。」皇后嘟囔起了小嘴。

  「呃……既然不吃,那朕就不客氣了。」我用勺子舀了一勺紅糯蓮子羹,裝模作樣的嗅了幾下:「好香啊,不愧是蘭兒親手調理出來的精品。」

  說著,我徑直將蓮子羹吃到了嘴裡。

  「爺,你怎麼……。」蘭兒跺著腳,想來搶我的蓮子羹。

  卻不了我直接吻向了皇后,在她瞪大眼睛,吃驚之極時,將蓮子羹都渡到了她的嘴裡。舌尖肆虐一番後,我大笑道:「乖乖幼紅,是不是很好吃啊?」

  「皇上,你壞死了。」皇后娘娘嬌澀地瞄了一眼尚在房間內的蘭兒和杏兒,不禁雙頰緋紅起來:「臣妾都病了,皇上還不忘記吃豆腐。」

  「皇后娘娘的豆腐,是如此嬌嫩欲滴,朕一日不吃,一日不得安神啊。」說著,又用同樣的方法,餵她吃蓮子羹。起先還有些掙扎,然後幾次下來,她也似習慣了,趁著我舌頭騷擾她的時候,小嘴將我的舌尖緊緊吸允住,不讓我出來。眼神中露出了一絲調皮的神色。

  「哇,皇后娘娘你也太火辣了吧?」我甜滋滋的說道:「簡直是對朕騷擾嘛。」

  「就許你這個州官放火?不許我百姓點燈了?」皇后一臉嬌笑道。

  「許許,就是你把朕的火撩撥出來了,看你怎麼收拾。」我邪惡的在她胸口上掃視了一眼。

  「哼,放馬過來,本皇后才不怕呢。」皇后笑眼咪咪的挑釁道。

  那種挑逗的眼神,直將我的心火全部撩撥了起來。然而畢竟皇后現在大病未癒,哪能讓她操勞了。強忍住心火,重新將一碗蓮子羹,都喂到了她的小嘴內。

  然而皇后,卻像是在惡作劇一般,每每餵她之際,她都會用香舌挑逗我一番。嗚乎,如此火辣,我又怎麼吃得消。

  畢後。

  我隨即拉過蘭兒和杏兒倆人,均將她們拖到了皇后的鳳榻之上。雙手一拉,榻旁的緯幔便自動合了下來。

  「爺,你這是做什麼?」蘭兒嬌呼連連道。

  我連連邪笑不已:「這個,你們要問皇后娘娘。是她挑起了朕的慾火。她現在身子骨太虛,朕不好意思,所以只好委屈你們兩個了。」

  「皇上,你是臣妾聽說過的最荒淫無道的昏君。」皇后娘娘不料我做出如此惡行,遂對我白眼連翻。

  「幼紅,你好好看著蘭兒和杏兒,是如何伺候朕的。等你身子一好後,你也跑不掉。」以我臉皮之厚,罵我昏君又怎麼能讓我起半點反應。蘭兒開始躲到角落去了。然而卻被我對杏兒使了個眼色,杏兒會意之下,便幫我一把逮住了蘭兒。

  「小娘子,朕看你跑到天邊去。不如從了朕,以後吃香的,喝辣的。」我嘿嘿陰笑起來,如惡狼般撲將過去。

  「杏兒,你怎麼能助紂為虐。」蘭兒慘呼連連。

  眾人笑鬧到午後三點多,才消停了下來。均鑽在了皇后那條大被子中間,渾身上下,沒有人有片縷及身。

  皇后因為被我強迫看了近一個時辰的活春宮,早已經潮紅連連。若不是念在她身子不行的份上,早就殃及了這條池魚。不過,手足呈欲一番,自是免不了的。惹得皇后昏君,淫君的亂喊。

  又與眾女溫存一番後。我才爬起身來,一臉嬌紅的蘭兒見狀,忙過來幫我穿龍袍。杏兒則淚水連連,伏在皇后床上賴著不肯起來。

  皇后側過身子,對杏兒安慰了一番。遂又向我責備道:「你打屁股打疼她了。」

  我歉意的一把將杏兒抱了起來,柔柔地親吻了她一番:「都怪朕適才太興奮了,杏兒現在還疼麼?」這妮子,剛才自己興奮的大叫大囔怎麼不說?過後,才喊起疼來。

  一一將眾女安慰一番後。我便整裝出門,卻見冬兒和竹兒兩個丫頭,卻一直守候在了廂房外。我見她們臉色潮紅,微微喘著粗氣,又不敢正眼瞧我一下。知道了她們又聽到了一場活春宮。

  淫笑著在她們俏臉之上,一人摸了一把後,迅即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幸福生活(中)

  出得坤寧宮,逕直來到了絳雪軒。甫一來到門口,便見到藍海凝和柳映竹正在切磋武藝。而藍初晴,則在一旁,一會開口指點這個,一會開口指點那個。

  女孩子切磋武藝,實在是一件令人爽心悅目的美事。藍海凝和柳映竹,都是身材高窕的女子,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令我血脈膨脹。

  我仔細地看了一會,柳映竹的武功,比之凝兒要高上一大截。然而凝兒卻勝在輕功非常了得,如同一隻蝴蝶般翩翩起舞,每每遇到危險的時候,總是能夠恰到好處的閃了過去。

  「好。」我連連鼓掌道:「好功夫,兩位美女都是巾幗不讓鬚眉啊。」

  聽得我在一旁叫喚後,兩女迅即眼色一對,分了開來。

  「不打了,不打了。柳映竹姐姐你好厲害,凝兒不是你對手。」藍海凝俏生生的一手叉腰,彎下身子不斷的扇風。

  「凝兒妹妹你也很厲害啊,輕功比姐姐厲害多了。」柳映竹掩著嘴,又輕笑道:「不過,的確不能打了,給人像看猴子把戲一般,看了半天呢。」

  「爺。」凝兒嬌滴滴的膩到了我身邊,拉著我袖子撒嬌道:「您看了半天,該給錢了吧?您看,凝兒這麼賣力的表演,出了一身汗呢。」

  「不行,不夠精彩。」我賊笑連連,鼻子卻湊到她脖子處,深深地吸了幾口,陶醉道:「凝兒你一出汗,可真是別有一番味道啊。」

  「不來了,爺您好色。」凝兒受不了的倒退兩步:「凝兒的雞皮疙瘩都被你說出來了。」

  「皇上,您認為,該怎麼樣才算精彩呢?」柳映竹也膩了上來,對我使出了勾魂媚眼,在我耳畔吹氣若蘭道:「要不,妾身與皇上來切磋一場。」

  這下,換到我跳開了。尷尬道:「別說笑了,有道是君子動口不動手。要說精彩嘛,若你們倆穿暴露一點比武的話,那才精彩。」

  「噗嗤,皇上,您那是三句話不離本行啊。」藍初晴掩嘴笑了起來:「當著這麼多姐妹面前,羞還是不羞啊?」

  我為之氣結,賊笑著走到藍初晴面前:「晴兒,再敢揭朕的短處,朕定會把你如何****朕的骯髒事情披露出來。反正你那些姐妹們,都喜歡聽得很。」

  「啊?」藍初晴迅即花容緋紅:「皇上,妾身以後不敢了,您懲罰晴兒吧。」

  由於有我御女心經對其的克制,藍初晴對我的依戀,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愛戀那麼回事。我的任何挑逗,都會讓她的情慾如閘門洩洪一般,洶湧而出。在這一點上,比之其她女子更甚。

  「爺,凝兒想聽,說給凝兒聽啊。」凝兒自從上次事件後,一直纏著我們要描述細節,如今又被勾起了好奇心,自然興奮異常。

  就連初來乍到的柳映竹,雖然嘴上不說,卻是側著一雙耳朵準備聽密幸。

  我一把將藍初晴摟在了懷中,這個王品級的高手,在我懷裡如一隻小白兔一般乖巧,柔順。我湊在她耳根旁,低聲吹氣道:「晴兒,今晚乖乖的,哪裡也別去。就在床上等朕。」

  「皇上。」藍初晴煞那間,整個身子都軟了起來,伏在我胸膛上,再也沒有力氣動彈。我一看。壞了。看來她是等不到晚上了,只好苦笑連連,一把將其扛在肩膀之上,往內間走去。

  後面的凝兒對柳映竹低聲說了一句話,差點讓我摔一個觔斗。

  只聽到她一本正經對柳映竹說:「柳姐姐,爺又要對姐姐使壞了,我們去偷看好不好?」

  娘的。偷看歸偷看,說的這麼大聲幹什麼?怕老子聽不見啊?

  來到藍初晴廂房內,我索性將門敞開著,她們自己愛看不看。反正,即便是我將門關上,恐怕那凝兒那妮子,也會想盡方法的偷看的。

  藍初晴被我扛著,早已經迷離了。一雙杏眼之中,春意濃濃。我將她橫臥在臥榻之上,先是隔著衣衫騷擾了一番,隨後又將其剝成一隻赤裸的羔羊一般。

  她的身材,總是能讓我忍不住嚥著口水。白璧無瑕的軀體,是如此的嬌美,由於練武,使得她渾身肌膚充滿了光澤和彈性。

  藍初晴單腿微微曲起,胸部望上一挺。頓時誘人的完美曲線,就呈現在我面前。好一副美人裸臥圖。

  我強忍著熊熊慾火,施展起御女心經上的手法來。在那具完美嬌軀上,四處揉捏起來。她的每一寸肌膚,我都是如此的熟悉,她的每一個嬌嫩部位,我都一清二楚。

  嚀。

  藍初晴在我的雙手挑逗下,整個身體頓時扭動了起來,嘴裡發出若有若無的淫蕩呻吟聲。聲聲鑽到我的耳朵裡。

  媽的,果然吸引是雙方的。雖然我的御女心經佔據了優勢地位,然而她的斬情心法,又何嘗對我不是一種誘惑呢?

  那一聲聲呻吟之聲,猶如一顆顆的火種,撒向我的心靈。將我的慾望,在一瞬間便點燃,熊熊燃燒了起來。當即,我便將全身的衣衫,都扯了下來,往她身子上伏了上去

  ……

  一番運動之後,我和藍初晴幾乎同時到達了興奮的頂點。用力互相摟著,均是全身顫抖不已。

  「呼。」我仍舊躺在了她的身上,重重的喘著粗氣,倆人進行著事後餘韻的親熱。

  「都看夠了沒?」我笑著喝罵道:「是不是也想朕來好好疼惜你們一番啊?」

  門後面,凝兒和柳映竹倆人,吐著舌頭,一臉尷尬的走了出來。不過,那兩個丫頭,也是面若潮汐,耳根發紅,顯然因為偷窺而引發了身體的連瑣反應。

  「凝兒過來,幫你姐姐清理一下。」我下著命令道:「映竹,也幫朕清理一下身子。」

  「是。」倆人齊齊應聲道。

  我就這麼仰躺在床上,任由柳映竹用毛巾幫我清理事後的污穢起來。擦乾淨後,又拿了一塊乾淨的布,幫我擦拭起汗水來。

  我管她四肢發抖,全身乏力,耳根子一片潮紅,檀口喘著重氣,眸子中的春意,更是濃濃。

  休息得一會後。柳映竹的手剛好掠過我敏感處,煞那間雄風又再起。頓時驚得柳映竹掩嘴驚呼起來,頗覺不可思議。

  我得意洋洋的一把將她扯到床上,翻身壓了上去,湊到她耳畔道:「朕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父親柳哲的案子,已經查清楚了,的確是李太師和韓飛搞的鬼。」

  「什麼?」柳映竹杏目圓睜,驚色之極,貝齒咬得咯咯之響,道:「真的是李太師和韓飛搞得鬼?皇上,您要為映竹做主啊。」

  「那倆人,已經被朕打入了天牢,朕可以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去報仇雪恨。」我低頭吻住她的耳垂,淡淡的說道。

  我此言一出,柳映竹頓時渾身顫抖起來,似乎是激動非常。好半晌後,才穩住了情緒,低語柔聲道:「謝皇上,今天,就讓妾身好好服侍你吧,您就躺著別動了。」

  我依言仰躺著,然又責備道:「你以後不准再做傻事了,若這次不是朕正好遇到你。你是不是打算靠著李公子,混入李家……喔……。」我話未說完,就爽得大叫起來。

  原來是映竹,用她的櫻桃小嘴,一口將我龍根包裹起來。嗚乎,她受過三娘的特別訓練,手法自然不同尋常,每一次的撩撥,都能讓我爽到全身打一個激靈。

  眾女子中。也就是除了太后在我的脅迫之下,有過這麼象徵性的一次外,映竹還是第一吃個螃蟹的。太后那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我就是為了羞辱她,草草玩了一次。

  再說,哪有映竹這麼仔細啊。娘的,這妮子的舌頭,也太靈敏了吧。

  ……

  良久之後,在我的一聲怒吼下。全身的慾火噴發了出去。一口將其櫻桃小嘴中灌得滿滿。

  與三女之間,胡鬧到了傍晚時分,這才消停了下來。我也是在連續作戰了兩次之後,不得不使用御女心經的獨門秘籍,控精術,這才免於精盡人亡的下場。

  眾人剛穿好了衣服。坤寧宮的冬兒,就來到了絳雪軒,說是皇后娘娘在坤寧宮已經準備好了御膳,讓眾人一起過去用膳。

  只見冬兒這小丫頭,不斷得偷偷瞟著我,卻又旋即臉紅的躲了開去。我賊笑著又吃了她一下豆腐後,這才攜著眾女,往坤寧宮行去。

  皇后娘娘身子已經好了許多,勉強可以爬起身來,與眾人團團一桌子圍著吃飯了。在吃飯的時候,望著一桌子各有優點的絕色美女,心中不由得感慨起來,在兩個多月以前,我還是一個到處謀生計的普通小老百姓。如今卻不僅當上了皇上,還有如此些美女對我垂青,正是夫復何求啊?

  第二天上午,依例來到了金鑾殿進行早朝。然而今日第一個站起來發言的,卻是陶遷那老傢伙。

  「皇上,根據驛站的來報,高麗的使者,已經到達了江寧一帶。估計在今日下午,就能抵達京城。高麗向來是我朝堅實的盟友,老臣懇請皇上,親自接見一下高麗使者。」

  「高麗?」我略微一思索,迅即道:「既然如此,那朕就見上一見吧。」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幸福生活(下)

  第二十六章幸福生活(下)

  高麗一直是我大吳皇朝的近鄰,向來與皇朝關係頗近。這些,我都約摸知道一些。但是我更知道,高麗山清水秀,雖然比起大吳皇朝,乃是彈丸之地。然而卻是個盛產美女的地方,而且,當地的美女性格都十分委婉溫柔,對丈夫也是言聽計從。

  心中不斷尋思著,是不是要敲詐一批美女玩玩?

  「咳,皇上。」陶遷見我走神,便將我咳嗽醒了。遂又道:「今年在皇宮內舉行宴會,其他事情微臣已經準備好了,懇請皇上批示宴會舉辦地點。」

  被他這麼一提醒,頓時想起了馬上要過年了。聞過今日日子後,今日已經是臘月二十三了,應該是屬於小年了。好像普通老百姓家,都要祭灶神的了。當然,當時都是我還年幼時,我老媽灌輸給我的概念,否則也不可能知道。

  「舉辦地點就定在金鑾殿內好了,這裡地方夠大,暖爐也夠多。」我望了一眼四周,媽的,這金鑾殿之大,就算擺個上百桌都沒有問題。

  「微臣遵旨。」陶遷恭恭敬敬的說道:「如此,那幾日的早朝,不如就改在英武殿舉行吧?」

  「什麼?早朝?」我微微蹙起了眉頭:「陶愛卿,好不容易過一次年,大家都歇息幾天吧。就這麼定了,臘月二十五開始歇朝,正月初八啟朝。」我不待他答應,便立即作了決定:「各位卿家,若有什麼事情,最好在這一兩日內解決。另外,若有什麼重大的事件,也可以隨時找我處理。」

  「臣等遵旨。」朝臣也是一臉的喜色,誰願意大過年的,還從熱被窩裡爬起來早朝啊?這樣一下子能休息個十幾天,也算是一件美事了。

  此後,又處理了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後。早朝便宣告結束。

  本來出得中和殿,欲往坤寧宮去探望一下皇后的病情,卻不料有一名婢女,則早已經早早守候在中和殿外,一見到我出來,忙迎了過來,跪拜在地上道:「奴婢是慈寧宮的小蘇,奉太后之命特來恭候皇上。」

  我瞧了一下她的臉,的確是太后身邊的一個丫頭。便和藹道:「小蘇是吧,太后著你來,有什麼事情不?」

  「回稟皇上,太后說今日是過小年,她早早已經準備好了一桌子素菜,等皇上過去用膳呢。」小蘇怯生生的回答道。

  「哦,請皇后娘娘了沒有?」我問道,心中卻暗忖:「這太后怕不是要請我吃飯,而是要請我吃她吧?」

  「回稟皇上,太后已經著人去請了皇后娘娘,還有蘭兒姐姐,杏兒姐姐她們。」小蘇恭敬的回答道。

  「你起來吧,地上怪涼的。」我揮手讓她起來:「你先回去稟報太后,說朕一會就過來。」

  「謝皇上,奴婢告退。」小蘇忙站起身來,倒退著往後走去。

  「木公公。」我淡淡的說道。

  「奴才在。」木公公彎下腰恭敬的回答道。

  「移駕慈寧宮吧。」迅即,我又回頭對小三子說道:「你去傳一下戶部尚書劉枕明,讓他午後在南書房見我。」

  「奴才遵旨。」小三子聽得我的吩咐,立即告退了去。

  「起轎。」木公公大喊了一聲:「皇上移駕慈寧宮。」

  不待片刻,轎子便到達了慈寧宮外。我下了轎子,逕直往裡面走去,喝止了欲大喊皇上駕到的太監。

  剛走到門口,便聽到了慈寧宮的院子內傳來一陣歡聲笑語。我湊到門口一看,卻見太后領著我眾媳婦,正在進行踢毽子比賽呢。皇后當然也是在場,不過卻穿得嚴嚴實實,老實的待在一旁看著,並鼓掌大笑,看她那精神頭,病估計也已經差不多好了。

  場中央有十來個人在比賽,蘭兒杏兒和太后的幾個丫頭,早已經敗下了陣來,在一旁為自己支持的人喊加油。

  場中央目前剩下四個人在比賽,分別是太后,藍海凝,藍初晴,以及柳映竹。

  後三者都是練武之人,踢毽子自然是手到擒來。而太后,卻是純粹以技巧堅持,只見她一個一個踢的極為穩當,時不時還玩點花活。看來這年輕太后,閒來無事不是踢毽子,就是彈古箏了。

  而藍海凝和柳映竹,雖然練過武藝,但是看樣子踢毽子這種技術活,卻並沒有好好練習過。全憑著一身的功夫,在努力維持著,然而那毽子東倒西歪,一下子飛到東,一下子又飛到西。

  藍初晴則不同了,王品境界就是厲害。那個毽子如同粘在了她腳上一般,飛起的高度,和落下的事件,幾乎每次都是一樣,沒有半點變化。

  再看得一會,藍海凝和柳映竹一一敗下陣來。獨留下太后和藍初晴尚在比試。太后畢竟沒有練過武功,這麼一大會兒踢下來,已經有些疲憊了,腳下的動作,也愈發不穩當起來。而看那藍初晴的架式,似乎就這麼踢,踢到明天天亮,恐怕也不會有失誤。

  就在太后即將堅持不住時,藍初晴忽然失誤了,毽子一下子飛了起來,飛到了屋頂之上。

  「太后獲勝。」皇后欣喜地高喊道,看不出來,她還是一介裁判老大呢。

  「現在宣佈,太后獲得的獎品是,隨意支配皇上半個時辰。」皇后娘娘宣佈出獎勵結果後,眼神中隨即露出了些許憂愁。

  汗。這幫子丫頭,竟然敢拿我當獎品賣了。難怪一個個都踢得這麼賣力?

  我隨即清咳一聲,自己大喊道:「皇上駕到~」

  「啊?荒淫無道的昏君來了。」皇后娘娘頓時花容失措,驚懼地叫道:「大家快躲起來。」

  「好你個幼紅,竟敢拿朕當獎品發了。」我氣勢洶洶地來到她面前,大眼瞪直著小眼,惡狠狠地說道:「看朕怎麼懲罰你,三十下屁股,還是穿丫環裝令朕高興,自己選。」

  「太后娘娘救命。」皇后娘娘如一隻小兔子一般,怯生生的躲到了太后背後,嬌滴滴的撒嬌道:「昏君他要虐待幼紅呢。」

  「嘿嘿,今日太后也護不了你。」我賊笑連連,爪子往那邊探去,兇惡道:「是不是你出的主意,要把朕賣了的。」

  「好了好了,這可是你全體老婆的主意。哀家也是同意的了。」太后在眾人面前,說什麼也要維持一下太后的威嚴:「既然如此,幼紅我就把那個獎品送給你吧,你要好好利用那半個時辰哦。」太后雖然這麼說,卻仍舊怯生生的望了我一眼,深怕我不高興。

  其實我哪裡是如此小氣之人,夫妻之間,這種玩玩鬧鬧的事情是常有的,此乃情調也。皇后也剛剛恢復了健康,就算陪她玩一把遊戲也是無妨的。遂道:「兒臣不敢有意見,緊遵母后懿旨。」

  「謝太后賞賜。」皇后一臉得意的從太后背後閃了出來,瞇著眼,緊盯著我。

  「呃……,不皇后娘娘,想怎麼整治朕?」我有些心驚膽戰,如今既然已經答應下來了,自然沒有反悔的餘地,正所謂君無戲言,我現在好歹也是一個皇帝,自然不能雖然亂毀約。

  現在唯有期望皇后娘娘玩得別太過分,然而心中又是期待,皇后到底會怎麼樣做呢?小心肝突然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進而隱隱約約對這遊戲有些莫名的興奮了。

  「好了好了,現在先別鬧了,齋菜該已經送過來了吧。」太后笑著阻止了皇后當場要我好看的本意,拉著我們一起進了偏廳內。

  只聽得皇后,忽而湊到我耳畔,輕聲道:「昏君,晚上要你知道幼紅的厲害。」

  「你能玩出什麼花樣啊,沒兩下就被朕折到撒尿了。就你的水平,省省吧,把你的姐妹們都叫上,估摸著還差不多。」我淫笑連連的反擊道。

  一說到那個撒尿,皇后就想起了上次在南書房裡的那次。那次是她第一次來潮吹,還哭哭啼啼的說自己失禁了。哈哈,皇后的臉,果然紅得熟透了。跺著腳,躲到一旁害羞去了

  眾人團團圓圓坐在一桌上,御膳房所做的齋菜,剛好送到。還熱氣的呢。

  「皇上,咱大吳皇朝皇家的年,大多是在這臘月二十三就過了。因為大年夜,皇上可是要與臣子們一起過的喔。」太后淡淡的說道:「今日叫大家一起來,就算是過年了。」

  「母后,你也難得請一次飯,怎麼都是素菜啊?也太摳門了吧?」我抱怨道,素菜這玩藝,哪裡能填得飽肚子啊?

  「哪裡是哀家小氣啊?」太后無奈地看著我道:「只是我們大吳皇朝的規矩,向來是如此的,不過御膳房煮的素菜,卻是非常好吃的。」

  「皇上,您也一年吃葷吃到頭,難得吃一次素菜,也是無妨嘛。」皇后娘娘幫腔道。

  也罷,就當清理腸胃吧。哪裡料到,這一席素菜,直將我吃的差點連舌頭都要吞下去了。真***是人間美味啊,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齋菜。

  ……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9:19 PM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高麗使者(上)

  第二十七章高麗使者(上)

  眾人一直吃到下午一點多鐘的時候,才告結束。由於大家的氣氛都很熱烈,惹得我也破例中午飲了些酒。

  然而下午還有正經事情要做,只得與眾女告辭。太后幽怨的望了我一眼後,迅即有挽留皇后她們一起熱鬧一下。

  我則讓木公公,宣來轎子,逕直往南書房行去。入得南書房,劉枕明那死胖子早就在這裡等著我了。

  與他扯了幾句廢話後,我就仰躺在那張太師椅子中,翹起了二郎腿,指著旁邊一張椅子道:「劉愛卿,坐吧。」

  「在皇上的面前,哪有劉枕明的位子。」劉枕明一臉獻媚道:「微臣能夠站著聽皇上說話,已經是天大的榮幸和恩賜了。」

  「就你小子會拍馬屁。」我笑罵了一句:「朕要你坐,你就坐,婆婆媽媽的幹什麼?」

  「微臣謝皇上賜座」劉枕明是個識趣之人,自然曉得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什麼時候不該做什麼。遂依言在那張凳子上坐了下去,不過只敢搭著半個屁股,以示尊敬。

  「小三子,沏一壺大紅袍來,朕要與劉大人一起喝茶。」我淡淡的說道。

  「奴才這就去辦。」小三子跟隨我多日,不僅頭腦伶俐,手腳也頗為利索,不多會兒,便沏了一壺極品大紅袍來,幫我和劉枕明都沏上後,迅即恭恭敬敬的側身立在一旁。

  「劉愛卿,請。」我端起一茶杯,靜靜地品味著極品大紅袍那苦澀異常的滋味。

  劉枕明也端起品了一口,迅即驚訝道:「好茶,好茶,不愧是貢品大紅袍,與尋常的大紅袍自然不同。」

  「小三子,一會準備一些大紅袍,讓劉大人捎回去。」我淡淡的說道:「劉愛卿啊,朕與你君臣倆人,可也算得上是志趣相投啊。」

  「是極,是極。不過微臣不及皇上的萬一,自愧不如啊。」劉枕明滿臉欣喜,卻又小心翼翼地說道。

  「據朕所知,劉愛卿也是不怎麼喜歡舞文弄墨,但是在財政和百姓戶籍管理上,卻又確實有一套。」我大笑了起來:「朕可也不喜歡舞文弄墨。」

  「皇上緲讚了。」劉枕明也附合著我大笑起來,滿臉的肥肉不斷抖動起來,雖然胖吧,卻還是有一些可愛的,迅即又道:「微臣只是以為,有那舞文弄墨的閒情雅致,不若好好放在處理公事上,或者,或者……嘿嘿,女人的身上。」

  「朕就是喜歡像劉愛卿這麼坦率可愛的人。」我頗有同感的笑咪咪道:「所以朕今日要你過來,確實有事情要委託你來做。」

  「皇上直管吩咐便是,我劉枕明就算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劉枕明滿臉激動的站起身來,一本正經的說道。

  「赴湯蹈火倒是不必。」我淡笑著,示意讓他坐下說話:「不過,有劉愛卿這句話,朕就十分滿足了。另外,劉愛卿帶頭捐獻養廉金和主動購買國債,朕也感到十分欣慰啊,果然沒有看錯人。」

  「皇上,您真是微臣的知音啊。您與微臣,就好比那伯樂與千里馬。得此明君,微臣就算是立刻死了,也毫無怨言,長笑於九泉之下。」劉枕明激動之下,擠出了幾滴眼淚。

  我端起茶,又喝了一口。倒頭躺在了太師椅子上,任憑那苦澀的茶葉,不斷翻滾在我的味蕾上。好半晌後,我才道:「劉愛卿,記住你今天說的話,總有一天,朕會讓你飛黃達的。」

  「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劉枕明迅即跪拜在了地上,連連叩首道:「微臣這條命,就算是皇上的了。」

  「朕不要你的命,只要你幫我做事情。」我猛地睜開眼睛道:「起來吧,跪在地上不好看。你也知道,朕盤下雅頌閣一事吧?

  「微臣知道,微臣甚感皇上的目光如炬。」劉枕明艱難的爬起身來,恭敬又帶著馬屁嫌疑道。

  「朕要你明日在早朝之上,力推一個方案。」我淡淡的說道:「就是但凡青樓妓館,都必須到官府登記備案,而且需要認領特殊行業許可證,才能開業經營。否則一律視為非法經營,全力進行打擊和取締。」

  劉枕明聽了我的話,先是若有所思,半晌之後,眸子整個亮了起來,發自內心的恭敬道:「皇上真乃天綜奇才。」

  「你明白就好,不過這個主意,可能會遭到很多大臣的反對,到時候你必須力挺。朕也不一定會完全站在你這一邊。」我笑咪咪的說道。

  劉枕明肥胖的身子一抖,迅即臉色正經起來,一臉嚴肅道:「微臣定不負皇上所托。」

  「劉愛卿,你大概也明白了,朕是想讓你背黑鍋吧?」我笑咪咪的盯著他。

  「皇上,微臣能替皇上背黑鍋,乃是微臣三生修來的福分。」劉枕明跪了下來,一臉慷慨道:「微臣早已經說過,這條命都是皇上的。微臣願意為皇上,做一個被天下人辱罵的奸臣。」

  「說的好,朕定不會辜負你的。」我笑吟吟的站起身來,一把將其扶了起來:「年前的時候,把你要納的小妾,帶過來給朕瞧瞧。」

  「不瞞皇上,微臣已經派了十多名媒婆前去提親了,可是人家卻是連睬都不睬微臣一下。說是寧願嫁給個挑糞郎,也不願意嫁給微臣當第十房小妾。」劉枕明一臉尷尬的說道:「年前,微臣恐怕是沒有這個本事嘍。」

  我不禁訕笑起來,媽的,原來還是剃頭擔子一頭熱啊。遂大笑道:「到底是誰家大戶的千金啊?怎麼連戶部尚書家也看不上?」

  「說來慚愧,那妮子也不是什麼名門大戶的千金小姐,家裡條件,可以說得上是貧困了。然而微臣,就是喜歡上了那妮子,喜歡她的純樸,喜歡她的善良,有喜歡她的賢惠。」劉枕明說到這裡,一臉的憧憬,似是披上了一層光芒:「微臣也時常在想,若是能夠娶她,我情願將家裡所有的婆娘都休了。有她一人,微臣滿足了。」

  「喲喲,瞧瞧瞧瞧,朕家劉胖子也動真情了?」我大笑著拍著他肩膀道:「若是如此,你得用真情去感動人家,來,湊過來。朕教你一兩招。」

  劉枕明急忙湊到我身旁。我隨即也湊在他耳朵旁,嘀嘀咕咕教了他一些泡妞的絕招。

  劉枕明聽完了我那些歪招,不由得蹙著眉頭道:「皇上,這行麼?微臣怎麼聽,怎麼像是個無賴行徑啊?微臣,微臣臉皮可是很薄的。」

  「無賴你個頭,試試不就行了?」我飛起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快給老子滾去辦事去。」

  劉枕明苦笑著連滾帶爬的出了南書房,我這才笑罵了一句:「媽的,臉皮薄?你要是臉皮薄,全天下那還有臉皮厚的麼?」

  小坐了一會後。在外頭伺候著的小多子,稟報道:「啟稟皇上,禮部尚書陶大人遣人來說,高麗使者已經到達了英武殿,正在等候皇上的大駕光臨。」

  「哦。」我懶洋洋的應了一聲,隨即又在太師椅上躺了半晌,這才讓小三子扶我出了南書房。乘坐了龍轎,逕直往英武殿行去。

  英武殿地處整個皇宮的西南角,從此處出發,整整兩柱香的時間,才到達了那處。

  英武殿,其實就是一個縮小了的金鑾殿,其內佈置大多與金鑾殿相似。我在木公公的攙扶之下,逕直坐到了正當殿門的寶座上。

  過得一會,陶遷才領著高麗來的使者,從偏殿內走出,一灤到我面前。恭恭敬敬地下跪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高麗使者,已經帶到。」

  「臣高麗國樸東賽,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那高麗使者,也忙跪拜了下來,用一口標準的漢語朝喝道。

  不錯,不錯,會說漢語。我淡淡笑了起來,

  「都起來吧。」我淡然地揮手道:「樸愛卿遠道而來,辛苦了,賜座。」

  「謝皇上。」樸東賽恭恭敬敬的,在太監拿來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觀那高麗樸東賽,約摸在四十歲左右,身材雖說不算高大,卻也甚為勻稱。穿著一身標準的漢人服飾,若不是顴骨微微高聳,一看就是個異域人。說不定旁人還真的以為他就是個漢人呢。

  「皇上,微臣這次奉高麗王的命令前來出使大吳,一是為了恭賀新皇榮登寶殿,二是為了納供之事而來。」那樸東賽,又從袖子中取出了兩份單子,恭敬道:「這是微臣此趟帶來的朝賀清單,以及每年的供品清單,請皇上過目。」

  隨伺在一旁的木公公,自然將單子替我取了過來。我草草過目了一番,單子上一一列著禮品清單,都是各類金銀珠寶,高麗特產之類。我翻了半天,也沒有見到例如美女十名之類的詞語,遂覺得心中略有不快。

  將單子遞給了陶遷道:「陶愛卿,往年都是你處理此類雜事的,你看看有什麼不妥?」

  陶遷明顯感到了我目光中的不快,便細細看了一遍,也迅即變色道:「這是怎麼回事?朝貢的金銀數量,比之去年少了不少。」

  ……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高麗使者(中)

  第二十七章高麗使者(中)

  聽得陶遷如此一說,我的身子也不由得直了起來。心中不由得暗爽道:「這下子有借口問他敲詐一批美女了。」

  陶遷陰沉著臉,飛快的計算起來,半晌之後便對我道:「皇上,此次朝貢所有金銀珠寶,折合成白銀為一百二十三萬兩整,而送給皇上的登基大禮,則為八十六萬兩整。就算兩項所加,也不過區區兩百零九萬兩整。」

  我也配合著陰臉道:「陶愛卿,一般進貢的額度限定為多少?」

  陶遷想也沒有想,便道:「按照雙方的協議,高麗國每年必須向我朝貢獻價值三百萬以上的金銀貨物。」

  「樸愛卿,你能與我解釋,這倒底是怎麼回事麼?」我陰冷地說道。

  「回稟皇上,由於今年我高麗國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旱災,而且,有幾股突厥騎兵,進入我國土地上燒殺擄掠。我國損失實在慘重。今年所欠下的銀兩,希望能夠允許我國明年補上。」樸東賽侃侃而談道,一說到突厥,其臉上露出了憤慨神色。

  「理由倒是滿充足。」我臉上稍微緩和了一下,淡淡道:「朕也能體量你們作為一個小國的各種苦衷。」

  「謝皇上體諒,微臣替高麗百姓拜謝皇上了。」樸東賽臉色一喜,欲跪拜下去。

  「滿著,朕的話尚未說完。」我喝止了他:「金銀珠寶之類若是短缺,朕可以體諒你們。但是,難道你們就不會用別的東西來抵沖銀兩的缺口麼?」

  樸東賽一愣神,苦笑道:「皇上能明言麼?能帶來的土產,微臣都已經帶過來了。」

  倒是陶遷,一聽到我用那副口吻說話,便旋即對我露出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苦笑著搖頭不已。

  「什麼東西,你自己去想吧。」我揮了揮手,不耐煩道:「好了,朕今天處理國事已經太多,有些乏了。木公公。」

  「奴才在。」木公公立即彎腰來到我身邊。

  「擺駕去坤寧宮,朕今日午覺還沒有睡呢。」我打著哈欠,讓木公公攙扶著我,緩緩往英武殿外走去,連看樸東賽一眼的興趣都欠奉。

  木公公,似乎也感到了我心中的不快,臨行前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樸東賽。

  「皇上,微臣還有話要說。」樸東賽慌忙衝到我前面,一把跪了下去,叩頭不已。

  「大膽,竟敢擋皇上的道。」木公公陰霾的一喝,沉聲道:「來人啊,把這斯給趕出去。」

  御前侍衛們頓時湧了過來,抽刀架在了樸東賽的脖子上,死命的將他往外面拉去。

  「皇上,微臣此趟前來,還是為本國公主,向皇上提親的。」那樸東賽,劇烈的掙扎著,連連大喊。

  「都住手,退下吧。」我淡然的揮手。

  「統統住手。」木公公聽到了我的旨意,急急將御前侍衛都喝止下來。

  樸東賽這才得以脫身,跪爬著衝到我的身邊,焦急地高喊道:「微臣這次來,還是為本國公主,向皇上提親的。」

  「聽到了。」我掏著耳朵,語氣略帶不滿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說話那麼大聲,是不是想將我的耳朵震聾了啊?」

  「微臣該死,微臣罪該萬死。」樸東賽連連叩首,將漢人官員犯錯後的統一語句,學得十分相像。

  「起來吧,說說你家公主,到底有什麼好處?」我淡淡地說道。

  「微臣此次來,帶了公主的一副畫像,可以帶給皇上過目。」樸東賽說著,又向我請示去偏殿內將畫像取過來。

  有畫像看,自然同意他去了。不多會兒,樸東賽便取來了一個長條形的錦盒。只見他小心翼翼捧著,似乎捧了一件聖物一般,生怕弄壞一星半點。

  有那個必要麼?我暗自對那公主,心生期待起來。若不是那個公主有過人之處,這樸東賽恐怕不會對她的畫像,也如此恭敬的。

  找了一張桌子,樸東賽將那畫像從錦盒內恭恭敬敬的取了出來,緩慢地在桌子上平鋪開來。

  如我眼的,是一個撐著一把木傘的女孩,下著雨,似乎風也很大。畫中的背景,乃是一個貧民區般的地方,畫中背景人物,每一個都骨瘦如柴,衣著骯髒襤褸,紛紛窩在破爛的大棚下面。然而,令人驚異的是,那些人,雖然貧困潦倒之極,眼神中卻充滿了鬥志,充滿了希望。目光所指之處,均是集中在了那個木傘女孩身上。

  再回過頭看來那木傘女孩,身著著一身高麗傳統服飾,由於雨大,身子半邊的群擺,已經全部淋濕了。手腕上,卻挎著一個籃子,籃子中冒著絲絲熱氣,似乎是熱的食物。她的眼神,清澈至幾乎沒有半點雜質,看向那些貧民時,並沒有一般人表達出來的憐憫,或者嫌棄。而是一種鼓勵的神采,櫻桃小嘴微微張開少許,似是在說:「大家要努力啊。」

  「皇上,這就是我們的秀麗公主。」樸東賽,眼神中似乎閃現出了淚水:「秀麗公主,是我國有歷史以來,最美麗,最善良的公主。她幾乎是我們全國百姓的支柱。」

  好半天後,我才捨得從那幅畫上挪了開來。雖然這公主長得的確容貌非凡,然而真正吸引我的,卻是她的眼神。很多人看貧民,或許會憐憫,或許會同情。但是她,卻是鼓勵。還有那種淡然幽若的恬靜氣質,也深深吸引了我。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目光瞧向那樸東賽道:「樸愛卿,既然秀麗公主是你們民族的支柱,卻為何想讓她遠嫁到大吳來?莫非有什麼企圖不成?」

  「皇上,敝國絕無此意,敝國之是想藉著聯姻,進一步加深兩國間的友誼。」樸東賽立即又跪拜在了地上,激昂慷慨道。

  我沉吟了起來。在次往那幅畫上看去,豈料越看越是喜歡,竟然久久不能挪開視線。第一次看的時候,雖然也是驚艷,但是如今再看一次時,卻比第一次更加震憾。這幅畫,是絕對不可能偽造出來的,可以說,沒有哪個畫師,能夠憑空畫出如此動人的一副畫來。尤其是那種眼神,一閃而逝,卻正好被捕捉下來。能達到如此境界的畫師,已經是當世少有了,更曠論憑空捏造了。

  「樸愛卿,朕累了。此事過後再談。」我強忍著不捨,從那張畫兒上挪開了眼神,低著頭向外走去。任憑那樸東賽怎麼叫喚,也不理睬他。

  「媽的,老子就不信有這種好事。把這種公主嫁給我,肯定別有所圖。不行,我要冷靜,想想到底有什麼問題。」我坐在龍轎上,一聲不吭,腦子中不斷迴旋著那幅畫兒的情景。越想就越是對那秀麗公主有好感,但是卻越覺得其中有問題。

  腦子中不斷盤旋著一個個可能性,一個個的往外排除。像這種外國把公主嫁到本國,不外乎有幾種原因。第一,就是真的想聯姻,促進兩國關係。但是,這第一條恐怕要立即除去。先不說要是我有這麼優秀的女兒,肯不肯讓她嫁到他國去。就是那些支持她的普通老百姓,肯麼?要是那國王一意孤行,老百姓起來造反也不定。

  第二,就是西施當日幹過的行徑。用來迷惑我,勾引我,然後讓大吳皇朝從內部潰敗。這一點,雖然有些小小的可能性,但是還是應該要排除。大吳皇朝與高麗國,向來關係良好,高麗國之所以沒有遭到突厥人的全面攻擊,只是小型騷擾,全靠大吳皇朝罩著呢。若他們想讓大吳皇朝崩掉,恐怕自己就要先給虎視眈眈的突厥吞掉了。

  第三,那就是挑撥離間。或許有別的國家,已經排遣人去求婚柳,那皇帝不敢推辭,卻把公主先嫁給了我。然而就把矛盾全部轉化到我們頭上來。高麗則可以坐收漁翁之利益。

  第三點,似乎是最有可能的事情。對了,那樸東賽適才說過,突厥騎兵今年大規模騷擾他們的領土,是否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呢?

  心中靈光一閃,便拉開轎子窗簾:「木公公,移駕南書房。小三子,給朕傳錦衣衛蕭起來見我。」

  回到了南書房,躺在了太師椅上。腦海中仍舊不斷翻滾著那副畫像。好一支出水芙蓉啊,嬌而不媚,艷而不淫。

  待不得片刻,蕭起匆匆趕了過來,一進來就對我恭敬的叩了頭。我瞧他的眼神,對我已經是不再如此冷漠。反而有了些驚佩。當然,這也是我如此快速肅清朝綱後的副作用吧。顯然,蕭起對我,已經是完全信任了。

  「蕭起,朕要你做一件事情。」我淡淡地說道。

  「皇上儘管吩咐,微臣定當竭盡所能。」蕭起平淡的說著,但是我能從他心裡,感受到一股強大的自信。

  「立即兵分兩路,千往東突厥和高麗,與朕探察清楚,高麗國的秀麗公主的一切。還有,包括東突厥可汗,是否對秀麗公主有所企圖。」我陰冷的說道:「在元霄節前,我要聽到消息。」

  「微臣遵旨。」蕭起目光一凜,似乎對這時間緊迫,卻又驚險刺激的任務,非常感興趣。

  哼!高麗皇帝啊,若你想玩借刀殺人之計,朕會讓你賠了夫人又折兵的。

  哈哈。我狂笑了起來。

  ……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高麗使者(下)

  第二十七章高麗使者(下)

  由於以前積壓下來的奏折,已經被我處理的差不多了。如今也沒有剩下幾本奏折,順手處理完畢後。便徑直去了坤寧宮,卻不料,被告之皇后她們還在慈寧宮沒有回來。

  只好又眼巴巴的往慈寧宮行去。果然,眾女都在慈寧宮沒有離開。然而她們所在做的事情,卻是令我極度意外。

  七個美女,外加太后的一個丫頭,八個人開了兩桌麻將,正在捉對廝殺呢。我有些哭笑不得,萬一以後後宮人數再增加了,豈不是要開個麻將館供她們消遣了?

  由於打麻將時都聚精會神的樣子,根本沒有發覺到我已經來到。我躡手躡腳的來到了皇后身後,對她對面的藍初晴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靜靜地觀看起皇后的牌來。暈,是不是剛打麻將的人,手風都特別的好啊?皇后娘娘竟然抓了一把清一色,還聽了三張牌。剛好論到皇后摸牌了,我心癢難耐,一把搶過去先抓了一張牌,大喊道:「要自摸了。」說著,用拇指食者夾著一推,卻不料抓了個白板,只好扔掉。

  「皇上,您是什麼手氣啊?」皇后見大到我,先是驚喜,然而又埋汰起來。

  又是一圈下來,皇后又待伸手抓去,卻又被我搶了先,大叫道:「這下一定自摸。」豈料,又是一張垃圾牌。

  第三圈,第四圈。每一圈都是我搶著摸。卻沒有一張是胡牌。又恰好最後一張也是皇后的牌,我又搶了過來,放在手心中吹了一口氣,天靈靈,地靈靈,這把一定是自摸。

  桌上的四女,同時投來懷疑的眼神。

  靠,今天邪門了。怎麼聽三張牌,竟然摸了十幾把,卻沒有摸到一張牌。無奈之下,只好尷尬的把牌丟了出去。

  「哇,我胡了。」坐在上家的柳映竹,興奮的說道。豈料,對家的藍初晴,卻將牌一攤開,淡淡道:「不好意思,我也胡了。」更加沒有料到的是,坐在下家的蘭兒,卻不可思議的掩嘴道:「沒有那麼巧的事情吧?」說著,把牌攤了開來,也是胡的我這一張。

  「皇上,給錢。」三女同時伸出了手,均輕笑不已。

  「不來了,都是皇上搗亂。」皇后娘娘卻氣鼓鼓道:「要不我肯定是清一色槓開。」

  「你們都不學好了?是吧?」我一臉嚴肅道:「怎麼都學起賭錢來了?萬惡賭為首,知道不?今晚統統回去面壁思過。」

  「皇上啊,大過年的,你的妃子皇后們,在一起打打小麻將,也是應該的嘛。」太后再那一桌,開始幫腔道。

  「就是啊,爺您輸了錢,怎麼能夠賴帳啊?」杏兒笑咪咪的,也幫著腔。

  「可是,坐在桌子上的,可不是朕哦。」我賊笑連連道:「你們找皇后要去。」

  「皇上,你怎麼能如此冤枉臣妾?」皇后眼神一黯淡:「臣妾聽牌後,可是一張牌也沒有摸過。臣妾真是比竇娥還要冤枉呢。」

  「呃……,怕了你們了。」我無語道:「一共多少錢?」

  「皇上您輸三家,一共三百五十兩整。」杏兒飛快的計算好了數目。

  「什麼?」我聞言差點昏厥過去:「一個二品大臣,一年也就這麼多俸祿。我們男人,在外面賺錢容易麼?」不過,還是不情不願的從懷裡掏出柳四百兩銀票,扔給了她們。真是無妄之災啊,隨便手癢摸兩張牌,也會出事情。

  然而有心有不甘,想要報仇,遂讓藍初晴讓出來給我玩。藍初晴則在我身後,幫我捏著膀子,放鬆一下一天來的辛勞。

  豈料不到半個時辰,就嘩啦嘩啦輸出去了幾千兩銀子。心疼啊,這幾千兩銀子,要是出去買笑的話,那可以玩多久啊。

  「不玩了,賭錢不刺激。」我淫笑連連道:「不若我們換種花樣玩玩?」

  「皇上,臣妾奉陪到底。」皇后娘娘掩嘴嬌笑不已,今天就她刮我銀子刮得最多,面前那一摞銀票,可都是從我這裡搜刮過去的。

  「麻將沒意思,我們來玩擲骰子。」我陰笑不已:「不過不是玩銀子,而是要玩脫衣服。誰輸了一把,就脫掉一件衣服。」

  皇后娘娘這才猶豫起來,左右看看,尷尬道:「皇后,脫衣服多不好意思啊?要不,換種玩法吧?」

  「嘿嘿,皇后娘娘你該不會是怕了吧?」我對她露出了個挑釁的目光。

  「皇后娘娘,您怕皇上幹麼?反正這裡都是女人,皇上又不是外人。」杏兒看來最是興奮,在一旁鼓搗起來。

  「好吧,不過皇上您可不能輸了耍賴皮哦?」皇后娘娘終於下定了決心,與我單條。

  我找了三粒骰子,以及一個大青碗。推給皇后娘娘道:「幼紅,朕讓你先來。」

  皇后也不推辭,伸出蔥蔥玉手,輕巧的抓起三粒骰子,隨手往碗內一扔。清脆的碰撞聲後,骰子終於停了下來,我一看,卻見是兩點。

  看到這個點數,我不由得奸笑起來。第一把運氣不好,沒擲到點子,只好重來。第二把竟然又沒有擲到點子。心中不由得緊張了起來,第三把若是再擲不到點子的話,恐怕就要輸了。

  豈料,竟然擲了個最小的一二三出來。頓時把我整蒙了,怎麼會這麼湊巧?在眾女聲一片叫脫聲中,我無奈之下只得將外面的龍袍脫了下來。露出了黃色的馬甲棉襖。

  「再來。老子就不信邪了。」我哼了一聲。

  豈料,我竟然連連擲出了六把一二三。無奈之下,只好脫到剩下一條黃色內褲。

  此時,對面那桌麻將,也早已經不玩了。紛紛跑來看我玩脫衣秀。

  「皇后娘娘,朕肚子餓了,該吃晚膳了。」我尷尬的笑道,幸好晴兒幫我搬來了幾個火盆,要不還不得凍死啊。

  「不行,玩完最後一把,咱再吃晚膳。」皇后娘娘不依不撓道:「是皇上說的,要玩到最後一把的。」

  笑話,再玩一把,我那條龍內褲也保不住了。豈不是要脫光光?

  「皇后,哀家看這最後一把,就算了吧。」太后笑咪咪的說道:「不若,先吃晚飯吧,皇上要不就要凍著了。」

  還是太后懂得體貼我,我連忙裝模作樣的連打了兩個噴嚏。以示自己著涼了。

  一見到我真打噴嚏了,一幫丫頭均紛紛過來,七手八腳的幫我穿上了衣衫,噓寒問暖起來。

  眾人這頓晚餐,直接就在太后處享用了。宴畢後,眾人散去。我和皇后娘娘,逕直來到了坤寧宮。

  來到皇后的廂房後,我疑惑的看著自己的手,奇怪道:「難道朕今天真的很倒霉?要不,怎麼會連續擲出六把一二三來?」

  皇后掩嘴竊笑道:「皇上還在想這件事情啊?臣妾先伺候您盥洗吧?」

  「幼紅,何必親自動手呢,讓冬兒和竹兒來就行了。」我將她擁到懷裡,在其額頭上輕輕一吻道:「別太累著了,你身體可不是很好。」

  「皇上,臣妾是您的妻子啊。妻子伺候丈夫,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臣妾身為一國之母,若是伺候自己的丈夫,也要假借別人之手的話,臣妾心裡會不舒服的。」皇后溫柔地望著我的眼睛,如一個小女人一般,幸福地靠在我的肩膀上,柔聲道:「再說,臣妾能夠親手伺候皇上,覺得很是幸福呢。」

  「好吧,好吧。難得你編出了這麼一大套的道理來,朕依了你便是,可是,不准叫苦哦。也不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我伸出手,在她雲鬢上捋了一下道:「朕有你這麼個皇后,是朕這一生,最大的榮幸。」

  「皇上,臣妾有你這個夫君,也是臣妾這一生,最大的榮幸。」皇后娘娘,如小鳥依人般,伏在我胸膛之上。

  倆人溫存了一會。皇后娘娘便伺候著我清洗起來,一副幸福小女人的表情。看她那副用心的模樣,似乎是已經練習了好幾天了。心中不由得滑過一陣暖意,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等她也清洗完畢後。我便一把將她摟住,反手扛在肩膀上,笑道:「搶了個壓寨夫人,正好回去給老子生兒育女。」

  我將其塞到被窩中後,也是一骨碌鑽了進去,倆人偎依著互相取暖。耳磨斯鬢下,自然格外的有感覺。

  「皇上,還記得今日中午時的事情麼?」皇后娘娘忽然正色的說道。

  「中午?不就是吃吃喝喝麼?沒什麼特別事情發生吧?」我開始裝傻道。

  皇后開始撓我的癢癢,笑道:「就知道皇上會耍賴,太后可是把那次機會讓給臣妾了。你在隨後的半個時辰內,必須聽從臣妾的擺佈。您可是親自答應下來的,可不准耍賴哦。」

  無語……

  只好一臉哀怨道:「皇后娘娘,手下留情啊。」

  ……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9:21 PM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行業規範(上)

  第二十八章行業規範(上)

  皇后臉上沒來由的蕩過一絲春意,舉起其粉藕般的玉臂,枕在我肩膀上道:「皇上,您白天不是說,要妾身穿丫鬟裝,供您消遣麼?」

  「呃……,朕最近太忙了,經常會犯頭昏眼花的毛病,很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了。」我一臉的愕然。

  「皇上記不起來沒關係,臣妾記得就行了。」皇后娘娘嫣然一笑,從床頭拿出一件丫鬟裝,在我面前輕輕晃動兩下,低語媚眼道:「皇上,若是臣妾穿這件衣服,您會怎麼樣對付臣妾啊?」

  我眼中光芒一閃,忙道:「朕想起來了,幼紅若你穿上這身衣服,朕定會好好疼惜你的。」

  「既然如此,那請皇上您穿上這件衣衫吧。」皇后狡黠地笑了起來:「在半個時辰之內,皇上一切都要聽從臣妾的。就從現在開始吧。」

  我一臉愕然,苦笑道:「幼紅,換種花樣吧,讓朕扮演一個侍女,多不好意思啊?這也太有失國體了吧?」

  「這裡就我們兩個,誰又會知道啊?」皇后娘娘嫵媚的一笑,對我媚眼連拋。迅即臉色又冰弱寒霜道:「喜兒,連哀家的話也不肯聽了麼?」

  暈,喜兒。這名字好難聽,看樣子,皇后算是率先進入了角色中。聽得她那聲嚴肅的話兒,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緊繃,迅即有感覺到了一陣別樣的刺激。

  「喜兒,你再不聽話,哀家可要對你懲罰了?」皇后娘娘露出了威嚴的神色,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根籐條。目光中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神色。

  我急忙將那身侍女衣衫,穿到了身上。皇后這才滿意了起來,挑起我的下巴,嘖嘖道:「好美的一個小丫頭。」迅即又對我一個火辣辣的濕吻。

  「皇后娘娘,饒了奴婢吧。」我也進入了角色,露出了楚楚可憐的神情。

  「哀家腿乏了。」皇后娘娘將她的玉腿翹在我身上,身子半依在床榻上,露出了一副誘人的模樣。

  我依言在她腿上揉捏了起來,由於經常享受這種服務,如今自己做起來,卻也毫不生疏。

  「嗯,好舒服。」皇后半閉著杏目,享受了起來。

  我嘴角卻掠過了一絲邪笑,趁她不注意,一雙手慢慢地往上捏去。她倒是隨著我的節奏,愈發享受起來。

  趁著她微微呻吟之際,我忙一個翻身將她壓住。邪惡地笑道:「皇后娘娘,奴婢來伺候你了。」

  「啊,喜兒你不按規則來。」皇后嬌呼了一聲:「當心哀家懲罰你。」

  「喜兒只是仰慕皇后娘娘已久,只要能得到皇后娘娘的身體,即便是被懲罰了,也心甘情願。」我賊笑著吻了下去,一隻手,將其羅衫扯開。

  ……

  瘋狂鬧了半晚之後,我和皇后才相擁而眠。本來按著我的性子,恐怕要再來一次,只是考慮到皇后她身體柔弱,經不起長時間的折,也只好作罷。

  第二日一早,我自動醒了過來。心中惦記著昨日交代劉枕明做的事情,有些睡不著。然而現在離早朝還有一些時間,只好躺在床上,邊欣賞著皇后娘娘的嬌美睡姿,邊思考著事情。

  高麗國,難道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了麼?否則又怎麼會實行這一招險招?若我真的為了那個公主,與東突厥開戰,到底劃不劃算?(抱歉,昨日一時手誤,把西突厥寫成了東突厥。)

  東突厥向來是個遊牧民族,其最大的優勢就是騎兵,突厥騎兵的厲害,在整個歷史上是有目共睹的。連秦始皇如此厲害的人物,都要將長城連接起來,以抵抗突厥騎兵的入侵。

  算來算去,為了一個女人和東突厥重啟戰端,似乎極為不和常理。東突厥是我遲早要收拾的國家,但是不是現在,現在連支付黃河整修的錢也困難,又如何有錢去應付龐大的戰爭支出呢?

  嫁禍江東,嫁禍江東。高麗國的公主,犧牲自己,把禍事推到大吳身上來,不可謂不是一出妙計。

  對了。我心中惡念一轉,既然她們能玩嫁禍江東之計,我也能來個暗渡陳倉之計,順便也玩一下嫁禍妙計。

  心中將念頭理了一番,已有了定論,如今只待蕭起回來。確切消息後,就能開始實行我的計劃了。哼,那個什麼秀麗公主啊,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高麗啊高麗,朕也要你陪了夫人又折兵。

  「皇上,您在那裡淫笑連連,是不是又有哪家姑娘,要倒霉了?」皇后娘娘睜開惺忪的眼睛,一臉庸懶的笑道。那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真是又讓我怦然心動。

  遂附下身子,輕輕在她額頭上一吻道:「幼紅,只有你最瞭解朕。」

  「皇上,臣妾伺候您更衣吧。」皇后先起身,將自己一身衣衫披好後,又幫我折了起來。

  那一副幸福的小妻子模樣,讓我是越看越喜歡。

  「皇上,請您稍等。」皇后吻了我一下後,幸福道:「臣妾去煮早餐。」說著,皇后娘娘就出門而去。

  閒來無時,便出了院子做做伸展運動。忽而念頭一轉,似乎早晨鍛煉身體,玩一下太極拳是最好的。早先在我那個時代,我也經常去晨練,也隨著那些太極老人,玩過一陣太極拳什麼的。當時還是滿期待能學到絕世武功的,豈料,太極雖然有些會了,但是用來打人,卻是沒有半點效果。

  如今重新施展起來。卻令我意外的發現,路子比以前純熟了許多,以前很多不明白,迷迷糊糊的地方,如今都能想出其深層次的功效來。難道,這就是我有了內力的緣故?還是因為經過了兩次洗髓後的效果?

  這一套太極打下來,端得是行雲流水,大巧若拙。心境也隨之清淨了不少。更難得可貴的是,體內的內力,隨著我的動作,也緩緩流動了起來,自發的遊遍了我全身。將我的精氣神,推高到了一個心的境界。

  好爽。太極這麼慢的動作,也會讓我微微出了一把小汗,顯然是因為內息在體內遊走後的效果。一些重要穴道中,一片暖洋洋的,舒適之際。

  汗。看這效果,打太極說不定真的能延年益壽呢。

  恰好,皇后娘娘也已經做好了早餐,端了過來。倆人一起回到了廂房,對坐在桌子上,如平常幸福的小夫妻一般,一同吃起了早餐來。

  皇后煮一些這種小玩藝,確實有其一套。不僅清淡可口,還有各種滋補的材料在裡面。

  「皇上,好吃麼?」皇后邊幫我收拾著碗筷,邊笑吟吟地問道。

  「比御廚做的東西,還要好吃。」我由衷的讚賞道,同時心中暗忖道:「當年,我那老媽非得我給她帶個媳婦回去。然而,我卻一再當作了耳邊風,當時要養活自己也困難。哪有什麼心思去找媳婦啊。幼紅如此溫柔賢惠,若是將她帶給老媽看看,老媽定然會欣喜若狂的。只是可惜,我根本無法回到我那個時代了。」

  「皇上若是喜歡,臣妾願意天天做給皇上吃。」皇后幸福的依在我的懷裡,輕輕地說道,眼神之中,充滿了愛意。

  「那朕就卻之不恭了。」我淡淡笑道。

  恰在此時,木公公已經帶著我那頂龍轎,來催我上朝了。這也是今年最後一次上朝了,一定要一鼓作氣,將劉枕明的案子通過。

  經過一番打扮後,木公公扶著我進入了金鑾殿。這個象徵著大吳皇朝,最高權力的地方。每次走進來,都能讓我有一種心潮澎湃的感覺。彷彿在這一瞬間,天下的權力,都掌握在了我的手中。

  在一片朝喝聲中,我坐上了那座標誌著天下權力的金龍椅。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木公公將手中拂塵一甩,扯著嗓音喊道。

  「皇上,微臣有事要奏。」劉枕明果然不負我所望,往旁邊一站,恭聲道:「據微臣統計,在今年一年內。僅京城一地,發生在青樓,閣船,以及各類窯子中的命案為一百六十七起。死亡人數為兩百一十九人。打架鬥毆事件為三千六百七十三起。逼良為娼,導致自殺的人數為九十四人。」

  他一本正經的說著,其他官員,均是一臉莫名奇妙的樣子,看向了他。不知道這個死胖子,到底想說什麼。

  「劉愛卿,你閒來無事,說出來這麼一番數據,到底想幹什麼?」我臉色一沉,佯怒道:「這裡可是金鑾殿,少扯這事出來,主意嚴肅。」

  「觸目驚心啊,皇上。」劉枕明忽而一臉悲痛的神色,跪拜下來道:「多少可憐的少女,因為行業的不規範,為了維護貞節,失去了性命啊。」

  全場愕然,沒有人料到劉枕明,竟然也會有悲天憫人的一日。

  ……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行業規範(中)

  第二十八章行業規範(中)

  「呃……朕也為那些女孩子感到悲痛,但是這是朝堂之上,劉愛卿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緒好麼?」我心中竊笑不已,這死胖子演戲,確實有一套。

  「皇上此言差矣。」劉枕明一臉正色,憤慨道:「朝堂之上,討論的本來就是黎民百姓之時,皇上長言,百姓之事,再小也是大事。那些可憐的少女,已經慘死的百姓。令臣心中愧憤不已。憤的是,此行業竟然如此的不規範,導致眾多惡性事件發生。愧的是,劉枕明身為朝廷重臣,卻對此事不問不聞。長久以往,怕令百姓心寒啊,皇上。」

  「劉大人此言差矣,這風月場所,本就是多事之地。發生命案,自有知府通判處理。關乎您戶部劉大人何事?」走出來之人,乃是刑部的一名侍郎,我依稀記得他似乎姓葉,名居正。

  「葉大人,刑事一事,本非我劉枕明所管轄的範圍。但是劉某統管戶部,掌管天下百姓,皇上視天下百姓為子女。那在劉某眼中,天下百姓猶如自己的兄弟姐妹。」劉枕明慷慨激昂道:「葉大人適才所言,乃大錯特錯。刑在於防,而不在於治。若能夠做到讓天下刑事在未發生之前,就將其消滅在萌芽之中。比之任由其發生,再進行整治。葉大人以為,孰強孰弱啊?」

  「哼。劉大人如此精通刑事,不若向皇上申請調往刑部吧。」那葉居正不屑的說道。

  「葉大人此言又是差矣,天下為官者,先需通曉刑律,才好掌管百姓。否則身不知刑法,難免無端觸刑。齊身不正,何以服百姓。」劉枕明侃侃而談道:「再者,為官者,須有悲天憫人腸懷。葉大人如此視百姓性命為草菅,劉某人甚感不以為然。」

  「這。」葉居正,似乎頓覺理虧,懊惱的退了下來。

  我心中暗笑,這死劉胖子,口才竟也了得。遂揮手道:「劉愛卿,那按照你的意思,該如何防治這些刑事案件啊?」

  「回稟皇上,微臣以為,發生如此眾多的刑事案件。乃是整個行業不規範所導致。只要朝廷出力,制定一個行業標準,讓每一家風月場所,都按照朝廷制定的行業標準來行事。微臣相信,各種刑事案件的發生幾率,將大大減少。」劉枕明這才拋出了行業規範這個概念。

  「一派胡言。」群臣中走出了一個老臣,似乎是內閣大學士楊哲,只見他縷著鬍子,憤慨道:「劉大人,按照你的意思,難道是想要朝廷,去手把手教那些妓院。該如何營業,如何收錢麼?」

  「楊大人?您似乎誤會學生的本意了。」這楊哲,似乎輩分頗高,還是劉枕明的師長一輩呢。

  「不要自稱學生,我楊某人可沒有你這個學生。」楊哲眼珠子一白,據傲道。

  劉枕明臉色沒有半絲半毫的變化,繼續說道:「楊大人,您是學生一天的師長,就是學生一輩子的師長。不管您承不承認,在學生心中,楊大人一直是學生的恩師。」

  「哼。」楊哲微微哼了一聲,卻別過了頭去,這次沒有當面反駁。

  「然而,私交歸私交。如今這是在朝堂之上,學生不得不問一句,楊大人您聽說過無規矩,不成方圓麼?」劉枕明胖嘟嘟的身子一直,眼睛往楊哲身上看去。

  「廢話,這可是當日老夫與你們在課堂上,經常會念叨到的一句。」楊哲翻著白眼,不滿的瞪了一眼劉枕明。

  「此言甚是,這句話,實在是金玉良言,學生當銘記在心,終身難忘。」劉枕明露出個欣喜的神色,隨即又嚴肅道:「然而楊大人,卻似乎****了自己格守了一身的信條。」

  「劉枕明,你說這話,卻是什麼意思?」那楊哲,狠狠地瞪了劉枕明一眼,直接開口叫他的名字。

  「楊大人往日的一幕,猶在學生面前歷歷在目。」劉枕明似乎是沉入了往事之中,陶醉不已。忽而,又臉色一沉道:「但是,學生今日,想奉行楊大人的教誨時,卻惹來一句一派胡言。此又是為何?」

  「在此朝堂之上,卻討論妓女的事情,你這不是一派胡言,是什麼?」楊哲氣得鬍子亂抖。若是給他個時空器能夠回到過去,他定然是死也不會肯收劉枕明這個學生吧。

  「沒錯,風月場所的確是所有行業中最為人不齒的行業。這個行業藏污納垢,滋生各種犯罪。然而正是因為如此,學生才提倡從這個行業開始整頓起來,為這個行業劃出一個完整的規矩,使得整個行業能夠向健康的路上發展。」劉枕明淡淡道:「若我們朝廷再不聞不聞,恐怕這個行業,將會更加混亂,更加令人難以忍受。有更多的可憐女子,會為之失去性命。楊大人,在您的心目中,不會是那些可憐的女子,也不應該拿出來討論吧?」

  「劉愛卿似乎言之有理,朕向來視天下百姓為己出。」我情知演戲也演得差不多了,如下眾多大臣,恐怕在心裡已經贊成了劉枕明的所言。便又道:「劉愛卿,既然你在三提到了行業規範,能否把你的設想,先說出來讓大家聽聽。也好有個估量,像這麼瞎吵,也吵不出個什麼明堂來。」

  「微臣遵旨。」劉枕明清理了一下嗓音,便道:「據微臣所研究,各類命案,多發生在各類小型風月場所,以及各類暗窯子中。再參考了一些大型,有序的風月場所。微臣總結出了如下幾條行業規範,一,就是朝廷成立一個新的部門,但凡風月已有的風月場所,必須得到這個部門的鑒定後,才能發出證件,使起合法經營。這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得以讓朝廷的稅收,能夠更加有效的落實下去。」

  「第二,對於一些沒有得到批准,便擅自經營的風月場所,朝廷應當著令新部門全力進行取締打擊。這樣對於防範一些未然的案件,有相當大的好處。」

  「第三,對於一旦發生各種打架鬥毆,或者發生命案,或者發生逼良為昌的風月場所,進行嚴厲的打擊懲罰。」

  「第四,每一個姑娘,都必須在新部門中進行登記備案,並且由專門的大夫,為其有償的檢查身體。若有各類性病者,在治癒之前,一律不得進行從業。而且,業內姑娘,必須每隔一段事件,就進行一次身體檢查。並由新部門發出健康證明。沒有健康證明的姑娘,將面臨著懲罰。」

  「第五,重新落實本行業稅收規範,以徵收其營業收入兩成的金額為稅金。微臣算過一筆帳,往年在全國風月場所能夠收上來的稅款,一年大約為四十多萬兩。然而若是按照微臣的稅收方法,最保守的估計,能夠使稅收達到將近六百萬兩整。」

  「六百萬兩整?」幾乎所有人,眼睛都是一亮,這可是一筆大數目啊。國家一年的稅收,才是兩千五六百萬兩。如此一來,能夠分攤到各部門的預算資金,不是能夠大大增長了?

  聽得我也是一陣心動,即便不涉足去經營青樓,似乎也能多賺不少啊?這劉枕明的腦子,還是蠻好使的嘛。不過,似乎這種營業場所,只收取百分之二十的稅收,似乎有點低了。便道:「劉愛卿這個提議相當出色,不過朕認為,國家稅收,不應當全面覆蓋在普通窮困百姓身上。應當以收取這些暴利行業的稅收為主。這樣吧,將風月場所的稅收,定在四成為佳。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那些老鴇,損失的錢,都會從那些嫖客身上抽的。」

  「皇上英明,微臣自愧不如。」劉枕明跪拜了下去,不輕不重地拍了我一個馬屁道。

  「另外,劉愛卿再幫朕算算,將普通百姓的稅收,再降低一半。國庫收入會降低多少?」我淡然道。

  「回稟皇上,每年在農民身上收取的稅金,大約為一千兩百萬兩整。若是削去一半的。風月場所按照四成稅金計算的話,國庫收入還是會增加六百萬兩左右。」劉枕明沒有虧待戶部尚書這個職位,所有的數據,朗朗上口。

  「好,既然如此。那劉愛卿就重新去做一份稅收方案出來,給朕過目後。明年就統一按照新稅法來執行。」我有些欣慰,雖然減少稅收,不一定能讓一些百姓起死回生,但也可以減輕他們的一些負擔了。

  「吾皇英明,微臣戶部尚書劉枕明,替天下百姓,給皇上叩頭了,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劉枕明迅即將一頂帽子,往我頭上戴去。

  其他大臣,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我們君臣兩個,一唱一喝的把這件大事定了下來。然而,畢竟我的出發點是減輕了窮苦百姓的負擔,且又增加了國庫的收入。所以,一干大臣也不好反對。否則魚肉百姓這頂大帽子叩下去,誰都吃不消。

  「吾皇英明。」大臣們,見大事已定。便無奈的叩拜了下來。

  我心中竊喜,利用這個行業規範,為自己也能撈到不少錢吧。

  ……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行業規範(下)

  第二十八章行業規範(下)

  「劉愛卿,既然行業規範效果如此卓越,不若其他一些行業,你也規劃一下,依照各行業的利潤標準,制定出符合標準的稅率。」我嘗到了甜頭,不禁想趁熱打鐵。反正行業越是受到朝廷的控制,對我越是有利。不管是我想介入,還是光抽稅金,都是理想的選擇。

  「微臣遵旨。」劉枕明受到我的重用,頓時喜上眉梢道:「皇上,微臣想一步一步來,先從最混亂的行業開始整頓,您看如何?」

  「准奏,若是國家稅收上去了,我給眾位大臣增加俸祿。」我也喜上眉梢,群臣就算再反對,也不會跟錢過不去的。

  今天這個朝政,算是我最高興的一個朝政了。和劉枕明這個死胖子,君臣倆人一唱一和。演出了一場好戲,對於劉枕明的個人能力,不禁有了一番重新的估量。

  「退朝。」木公公大聲喊道。

  「恭賀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朝臣們喊聲中也有一絲欣喜之色,怎麼說也開始放假了,不用天天起這麼早了。自然會高興嘍。

  我回到了後宮之中,一片神清氣爽。這麼多日來,連續處理朝政之下,雖然說滿刺激興奮的。卻也有些疲倦,等一切穩定後,我一定要實行新的朝政制度,至少隔個幾天,就應當有一個休息日。

  接下來的數日,下了一場大雪。將一切,都披上了一層白皚皚的棉被。天氣賊冷,除了早晨出去打打太極拳外,大多時候與眾女子窩在一個大暖房中,調調情,說說笑話,打打麻將。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上次我手氣那麼背,純粹是她們串通好了的。打麻將的時候,晴兒趁著幫我按摩肩膀之際,幫著她們作弊。而擲骰子的時候,又利用她王品級別的內力,遙控我的骰子。真是冤枉煞我了。

  不過,我的報復心理一向很重。在這幾天內,我不斷的騷擾著藍初晴,讓她吃盡了我的御女心經的苦頭。

  在歡鬧的氣氛中,眨眼間就到了大年三十了。在這一天內,皇帝要和重要的臣子們一起吃年夜飯的。根據我的指示,陶遷這個禮部尚書,把宴席都放在了金鑾殿內舉行年夜飯。

  當然,作為皇帝。我有權讓太后,皇后,以及寵愛的妃子們,一起參加這個年夜飯大會。

  席間,不僅有各種烈酒美食,還有各種各樣的節目表演。大多是一些歌舞表演,當然,不乏有類似於艷舞的舞蹈。這種古代舞蹈,卻是並不為我喜歡,除了欣賞一下妹妹們的傲人身材外,並無多少興趣。

  其餘舞獅舞龍之類,更是吵得令我頭疼。倒是太后,倒是滿喜歡這種熱鬧勁頭的,看到興起時,經常會掩嘴輕笑。

  唉,這個可憐的女子。老皇帝死的早,把她一個人孤伶伶的鎖在了寒宮中,可憐她要過了今天,才二十四歲,正當花樣年華之際。在我那個年代,二十四歲還自稱是小女孩的多了去。

  不過,接下來的節目,倒是滿合我的胃口。武術表演,令我血脈膨脹起來,忍不住手腳隨著其舞動起來。

  最後,便是最熱鬧的煙火表演了。這個年代所的煙火,並不比我那個年代差多少,一樣的花樣繁多,種類齊全。這玩藝是我最喜歡的,以前過年放煙火的時候,往往沒幾個煙火,就要賣幾千塊。如今就算我要一車的煙火來放,也是沒有關係的。

  頓時拉過陶遷這死老狐狸,讓他給我弄一批煙花爆竹來,讓我一次性爽個夠,而不必考慮錢的問題。

  陶遷愕然地看著我,沒有料到我會對這煙花爆竹這麼有興趣。不過,大過年的,也就依了我。直直讓下人給我搬來一車,讓我放個夠。

  我哪裡會客氣,拉著一幫女孩子,興奮的來到了金鑾殿前廣場上。把所有煙花爆竹一一擺開。木公公立即分發給了我們一人一柱香。

  一時間,各種美麗多彩的煙花,一個個尖嘯著往天空飛去,散發出那萬丈的光芒。隨著一煙花的炸開,女孩子們的臉上,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就連太后,也不顧禮儀,搶著我的煙火放,蹦蹦跳跳的,直像個未長大的孩子一般。過年,果真是漢人的狂歡節啊。在這一天內,什麼家仇大恨,什麼國家大事,一一都被拋諸了腦後,在這一天,只有歡樂。

  眾人一起歡快過了子時,才一一散了去。可憐的小太監們,不知道要將留下的垃圾收拾到什麼時候。

  我把木公公喚到身旁,拍著他肩膀道:「木公公,新的一年了。給宮裡的公公和宮女們,都發一下紅包吧。唉,大家都不容易,按照不同的等級,每人發半年的例銀吧。」

  我此話一出,木公公臉上頓時露出了激動的神色。跪拜下來道:「皇上,奴才代表宮內所有的下人,向您磕頭了。」

  「起來吧,現在都大年初一了,別趴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麻。」我呵叱著讓他起身。

  「皇上,奴才不哭。奴才只是感動,皇上能在新年想起的頭一件事情,就是關心我們這些沒有根的太監們,奴才怎麼能不感動。」木公公邊抹著眼淚,邊起身,邊又露出了一副笑臉。

  「木公公,你祖籍在什麼地方啊?家裡還有些什麼人啊?」我淡淡的往後宮走去,木公公彎腰疾步跟在我的身側。

  「回皇上的話,奴才祖籍河南開封。家裡頭還有一位老母親和兄長,不過,奴才已經八年沒有回去了。也不知道老母親和兄長在不在了。」木公公黯然的說道。

  「既然如此,朕就准你一個假吧。去內務府領一千兩銀子,去雇個八抬大轎,一路讓你風風光光的回故里一趟。」我體諒的說道:「也算是你衣錦還鄉了吧。」

  「謝皇上,奴才真是不知道說什麼話好。」木公公哽咽不已:「奴才得與明君,乃是三生修來的服氣。以後皇上有用得著奴才的地方,奴才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一路回到了後宮之內。皇后等人由於與我事先說好,都在我那養性齋等我。我甫一進去,就見我廂房內,被擺放了一張大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大火鍋,火辣辣的辣椒鍋底,在鍋子中翻不已。

  皇后她們,都一起窩在我的暖炕上,身上捂著被子,嬌笑著討論著今晚的節目表演。一見到我已經回來了,急忙都迎了過來。皇后握著我的手,心疼道:「皇上,外面涼,您凍壞了吧?」

  太后則直接把她捧在手裡的黃銅暖爐子塞到了我懷裡,眼神中也是一片關切。其餘眾女,紛紛也是幫我張羅這,張羅那的。

  「好了好了,朕可沒有你們想像中的那麼嬌嫩不堪,這天氣算什麼,我都能在下雪天鑽河裡游泳去呢。」我呵呵笑了一聲,斜眼往藍初晴處看去,果然見到她迅即面若桃紅起來。一定是也想起了那日在大明湖中冰冷水中的那次親熱。

  由於此事只有我和藍初晴知道,其餘眾女聽我這麼說,均是不相信,說我吹牛。

  懶得和女人計較,逕直在那圓桌子上坐了下來,笑道:「好誘人的火鍋啊,來來來,都坐下,咱們也算是團聚了。吃一頓熱的火鍋,就算自己內部的年夜飯吧。不過,現在已經是年初一了,有些晚了。算了算了,晚總比沒有好。」

  「皇上,您是否凍糊塗了?」皇后娘娘嬌笑不已:「現在還是大年夜啊?臣妾們在這裡等你,就是為了吃年夜飯啊。」

  我愕然道:「不是已經過了十二點了麼?」

  「皇上您發燒拉?」皇后娘娘摸著我的額頭,迅即又道:「什麼十二點啊?天還沒有亮呢,現在當然是大年三十拉。」

  汗。是我糊塗了。好像古代人概念中,新的一天不是從二十四時算起的。管他呢,既然皇后說現在還是大年三十,就大年三十吧。

  吃火鍋,總是那麼的令我興奮。雖然我並不擅長於吃辣,但是吃火鍋,卻是越辣越夠味道。這御膳房拿出來的火鍋,簡直是天下一絕。不多片刻,便已經滿頭大汗了。惹得眾女輪流著幫我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什麼時候,把這火鍋偷出宮去賣吧。說不定能賺一大筆錢呢。呵呵,宮廷御膳,倒是一個好牌子,若是找幾個御廚,在外面開酒店的話,生意一定火爆之極。尤其是火鍋,要是連鎖經營的話,全國都開分店,恐怕要賺發了。

  當我把這念頭一說,卻被眾女笑著說這個皇帝,已經鑽到錢眼裡去了。哼,一幫小女子,又何嘗知曉男人賺錢的辛苦呢。

  一席火鍋年夜飯吃玩。眾女均一個個借口離開睡覺去了。我本以為皇后娘娘至少會陪在我身邊,然而她卻也藉著身體不適,匆匆離去。

  靠。不會是想讓我獨守空房吧?呃……,突然發現,太后還沒有走。

  太后款款移步到我身旁,嬌澀道:「這是皇后的主意。」言語之間,如一個剛戀愛的小姑娘一般,青澀之極。

  「婉文,今晚朕來好好疼你吧。」我憐惜地將其摟在懷中,低低地給了其一個吻。

  「主人,請您好好疼愛奴婢吧。」太后在我懷中,意亂情迷的低聲呢喃道。

  ……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9:22 PM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元霄花會(上)

  第二十九章元霄花會(上)

  婉文與其她女子不同,她有著成熟的風韻,以及懂得如何取悅我的技巧。一夜纏綿下來,自是神清氣爽,讓我直呼人生是如此的多彩。

  然而婉文卻還是趁著沒有天亮,便離開了我的養性齋。以她太后的身份,雖然已經得到了皇后的默許,畢竟也是不能如此明目張膽。若萬一傳了出去,那幫子頑固的臣子們,定會瘋掉的。

  太后走掉不久之後,我便出了門,在御花園中打打太極拳。這太極拳可是越打越有意思,往往一套動作下來,全身感覺神清氣爽,精神抖擻。

  出了一身微汗後,回到了養性齋。搖著太師椅,喝喝清茶,日子過得逍遙自在。不用上朝,果然是舒坦啊。過不得片刻,皇后她們齊齊來到了養性齋,說是與我拜年,然而實際上卻是來收紅包的。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啊。當個普通人沒錢那是小事,若當一個皇帝沒錢,那可算是一件糟糕透頂的事情了。果然,大丈夫不可一日無錢啊。

  皇后從我這裡要了紅包後,又開始篡掇我們一起去太后那處拜年,討要紅包去。

  可憐的太后,面對這麼多女子,也是支出了一大筆。萬一以後我後宮逐漸充實了,估計每年過年,會把太后的底子都掏光吧。誰又叫她名義上長了一輩呢。呵呵,看來她也要想辦法賺錢才是。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匆匆,還沒怎麼著呢,就已經到了元霄佳節這天了。今日一大早,小三子便匆匆轉達了錦衣衛傳來的消息,蕭起回來了。

  我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宣蕭起去南書房見我。待得盥洗後,行到南書房時。蕭起已經在那裡恭候我的來臨。

  我見他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似乎還沒有回家清理一番。臉上雖然顯得有些疲憊,眼神中神采奕奕,看樣子顯然已經是完成了我給他的任務。

  「微臣蕭起,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蕭起恭恭敬敬地跪拜了下去。

  「蕭愛卿,快快起來,這趟辛苦你了。」我上前一步,虛扶道。

  蕭起爬起身來,目露神采道:「皇上,微臣此趟總算是幸不辱命。」

  我也暗中欣喜起來,這蕭起,果然是一把鋒利的矛。用他來辦事情,如此高難度的任務,也被他完成了。

  我躺在了南書房的太師椅上,也著蕭起坐了下來,淡淡笑道:「蕭愛卿莫急,慢慢與朕道來。」

  「微臣遵旨。」蕭起定了定神後,才將任務的經過與我娓娓道來。

  那日接到我的命令後,蕭起立即組織了一批錦衣衛中最傑出的戰士,分別前往了東突厥和高麗國。幾乎都是徹夜未眠,三天三夜,便各自抵達了目的地。立即與當地的間諜組織取得了聯繫,將秀麗公主的一切密幸,全都整理了出來。

  原來秀麗公主原名李秀麗,是年十九歲。乃是當今高麗皇帝最疼愛的小女兒。不僅有一副沉魚落雁的容貌,更有一副悲天憫人的心腸。長歎於高麗國連年災害,又逢突厥禍害,就連沿海地區,也是倭患不斷。

  這秀麗公主,在高麗百姓心目中,猶如女神一般的存在,是至高無上的精神支柱。然而,不知為何,突厥可汗得聞了此消息,也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張秀麗公主的畫像,自此便茶飯不思。自去年年初開始,一共遣了十八撥提親隊伍,帶著豐厚的禮金,前去高麗國提親。

  但是不僅僅是高麗國皇帝反對,就連大臣們,百姓們都集體反對。他們不能容忍如此清秀可人,如出水芙蓉一般的秀麗公主,跑去嫁給一頭草原上的狼。

  被連連拒絕的突厥可汗突伽利,自然是光火之極。他沒有料到一個若小的高麗國,竟敢連續拒絕他十八次的提親。當場就宣佈,既然高麗國皇帝,不想要我的十萬頭牛羊,那就迎接我十萬突厥狼兵吧。

  自此,突厥人在高麗國中,大肆燒殺虜掠,比之以前的小騷擾,凶狠上不知道多少倍。高麗雖然也組織過相當規模的抵抗,然而卻又引來了更多的突厥狼兵報復。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幾乎為了一個秀麗公主,兩國間的大戰,就在那一觸即發中。此時,高麗國的群臣們,有些人開始害怕起來,紛紛勸解高麗皇帝,將秀麗公主交給東突厥,以換取和平。

  然而那些主貢獻的大臣,卻遭到了全國百姓的唾棄。他們是寧願死,也不願意公主嫁給那頭惡狼去。

  聽到這裡,我不禁笑了起來,最後估計是有大臣出主意,讓秀麗公主嫁到大吳皇朝來。好轉移突厥狼兵的火力,他們甚至可以宣佈,秀麗公主早就已經許給了大吳皇朝的皇帝。可能在他們觀念中,大吳皇朝好歹也是問明皇朝,自然比嫁到蠻荒的部落去的好。

  呵呵,果然是個好計策。這樣一來,恐怕那突厥可汗突伽利,會對我恨之入骨吧。說不定咬咬牙齒,揮兵南下也不定。反正大吳帝國,和東突厥向來是死敵,誰看誰都不是那麼順眼。

  「小三子。」我沉吟道:「著禮部尚書陶遷,在英武殿見駕,讓他稍上那個高麗使者樸東賽。」

  「奴才遵旨。」小三子急忙匆匆出去,去宣我旨意去了。

  「蕭愛卿,希望你好好休息一番。朕過一段時間,還要你演出一場好戲。」我淡淡道:「這次辛苦你了,等下次完事後,朕一併賞賜。」

  「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蕭起恭恭敬敬的退下,精神頭已經比我初次見他好上了不少,想來我的重用,讓他重新感到了生命的充實。

  在南書房休息了半晌後,算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便讓小多子準備了龍轎,著御前侍衛護駕,逕直往英武殿行去。

  來到英武殿,陶遷已經領著那高麗使者樸東賽,在此等候了一會。一見到我從轎子中出來,急忙跪拜下來迎接。

  我背負著雙手,淡淡地讓他們起身,自顧自地往英武殿內行去。我讓賜座,眾人坐定後,我才手捧著茶杯,輕輕茗了一口,良久之後才淡然道:「樸愛卿這段時間內,玩得開心麼?」

  那樸東賽聽聞我說話,急忙又站了起來,彎腰恭聲道:「大吳榮華繁景,實在令微臣這個化外之民大開眼界,漲了見識。」

  「嗯,喜歡就好。陶愛卿,這段時間,沒有虧待樸愛卿吧?」我瞄向他,問道。

  「回稟皇上,老臣都是以最高禮節,來迎待貴賓的。」陶遷拱手道。

  「如此甚好,樸愛卿遠道而來,我大吳雖然窮固然窮,但是招待嘛,一定要最好的。」我仰躺著,半瞇著眼睛,半晌後,我才道:「對了,朕得到一個消息。東突厥可汗,已經準備了二十萬如狼似虎的騎兵,準備在一開春,就大舉進犯高麗國。」

  「什麼?」樸東賽大驚失色,手上的茶杯,竟然差點摔落在地,顫抖道:「皇上,您說的是真的麼?」

  「我估摸著八成是真的。」我淡淡笑著,悠閒地躺著閉目養神起來,喃喃自語道:「可憐的高麗百姓啊,這次又要遭到殘暴的摧殘了吧?地都要荒了,也沒有人勞動了。」

  「皇上,請救救高麗國可憐的百姓吧。」樸東賽忙跪拜到了地上,露出了驚駭欲絕的神色。

  「救人?」我呵呵的笑了起來:「高麗國可不是我大吳領土,憑什麼讓我大吳出兵救人呢?」

  「皇上,高麗國雖然並非屬於大吳皇朝的領土,但是一直以來,兩國世代交好。再者,高麗國每年都要給大吳皇朝納貢,可是簽署了保護協議的。」樸東賽恐慌道:「若大吳不出兵,恐怕高麗國就完了。」

  呃……。保護協議?靠,是哪個皇帝搞的鬼玩藝?竟然要老子去保護別的國家?陶遷也忙與我解釋起來,確實有這麼一會事情,是在大吳開國之際,就已經簽訂好了的保護條約。條件是每年高麗國需要向大吳貢獻價值三百萬兩價值的金銀貨物。

  「樸愛卿,恐怕是你誤會朕的意思了。」得知了有這個事實後,我便又轉了口風道:「朕並非是說不出兵,但是,朕有比出兵更好的解決方法。」

  樸東賽臉色這才好看了不少,欣喜道:「皇上,不知道您有什麼妙計?」

  我心笑了起來,妙計是有的,不過這妙計可不一定有利於你們高麗國啊?不過,至少能幫你們解決燃眉之急吧。

  ……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元霄花會(中)

  第二十九章元霄花會(中)

  「樸愛卿,朕決定接受你們高麗國王的提親,擇日讓你們的秀麗公主,嫁到大吳皇朝來吧。」我露出了和藹的笑容:「你們可以將一切事情,都推到朕的頭上來。就說,那秀麗公主,從小時侯,就已經與朕定了姻親。」

  我這一席話,簡直是說到了樸東賽的心坎裡去了,這次他來的本意,就是如此。只是何乃他哪裡敢明言,只得推拖讓秀麗公主嫁到大吳來。

  如此一來,雙方是皆大歡喜。任我怎麼挽留,這樸東賽都表示要立即離開京城,回到高麗去稟報喜訊。

  陶遷臉色微微一沉吟,雖然表示有所懷疑我這麼做,是否值得。但是一見到我笑咪咪的樣子,便又釋然了。遂立即商討起黃道吉日起來,本來按照陶遷的算計,要到五月,才有一個黃道吉日。然而這樸東賽怎麼會肯等到了五月,恐怕突厥騎兵,已經兵臨高麗皇城城下了。

  當然,那秀麗公主,對我也是誘惑甚深,等到五月,可也是我不願意的。遂在我的一句越快越好後,那樸東賽飛快的將日期定在了兩月十八抵達京城。

  陶遷見我心急,也只得無奈的答應了下來。我的威勢日漸顯露出來,這陶遷是何等的老奸巨猾,自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拗我。

  大事抵定後。我便又悠閒的回到了養性齋中,吃過午飯,也就懶洋洋的睡了個午覺。其間眾女也過來找我,本來是想約玩我發明的新蹴鞠遊戲。但是見我睡得正香,只好齊齊去了慈寧宮,準備在慈寧宮院子裡玩我的新蹴鞠遊戲。

  等他們一走後,我迅即一骨碌爬起身來。一溜煙地掩出了養性齋,穿過御花園,逕直到了神武門旁的角樓。

  白士行那小子,一見到我。忙把我領進了角樓內處,將早已經準備好的便服,給我換上。如此,這才又大搖大擺的回到了神武門處,用他的令牌出得了神武門,往大街上走去。

  笑話,今天可是元霄節啊。大街上的花會,可是熱鬧之極啊。尤其關鍵的是,像這種燈謎花卉,會讓那些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也喬裝打扮上街來湊熱鬧的。很多才子佳人,都是在這元霄佳節邂逅的。雖然我算不上才子,但好歹也是個財子啊。

  雖然我身旁僅僅跟隨著白士行一人,但是白士行卻早已經將安全問題安排得妥妥貼貼了。

  根據白士行的介紹,往年花燈會,都會在文德橋舉行。那裡本來就是個熱鬧地方,各類小吃和飯店,都是應有盡有,加上花燈會,肯定是更加人群簇擁,熱鬧非凡。果然,距離文德橋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時,聚集起來的人已經很多了,而且大多數是年輕人,各自穿著新衣裳,三三兩兩結伴而行,一路說說笑笑,甚是寫意。

  我搖著折扇,大搖大擺的走在青石路上,東看看,西瞅瞅。各色美女果然不少,平日裡窩在家裡的那些大小姐,也都帶著丫頭出門逛街。然而那些生意人,卻是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哪管你是賣小吃的,還是賣花燈的,都賺了個滿缽。

  到抵達了文德橋附近,周圍已經是人山人海了,大多數是來湊熱鬧的。但也有少數像我和白士行這種登徒浪子,是專門來揩油的。

  「爺,前面有猜燈謎的,不若去瞧瞧熱鬧?」白士行指著前方,圍觀人數最多的一處。

  燈謎?那玩藝我可不會,早知道把柳映竹帶出來了,她似乎還是滿擅長這類花活的。

  不過,若是帶個女人出來,行事未免不方便。想想也就釋然了,有得必有失嘛。遂開開心心的與白士行一道,往前擠去,尤其是往漂亮妹妹堆裡擠去,雖然經常惹來一片罵聲,倆人卻頗似樂此不彼,用全身的部位,進行揩油活動。

  倆人好不容易來到了燈謎會現場,這裡的確是最擠的地方。不過我也不怕小偷之類的貨色,能在白士行眼皮子底下偷東西的小賊,恐怕這世界上沒有幾個。

  「諸位才子佳人,小人陳老實,來自蘇州府,聽說京師讀書人乃天下冠首。今日舉辦這個燈謎會呢,也是為了應應景,附庸風雅。」那陳老實果然長得一副老實模樣,憨厚地笑道:「這裡呢,有數百個燈謎。若是哪位有興趣呢,請交一兩銀子,就可以猜一個燈謎。若是猜對了,這花燈雙手奉送,外加三兩喜銀。」

  呵呵,賭搏啊?不知道他得利後交稅不交?汗,自從當了皇帝後,第一反應就是稅。

  聽到只要一兩銀子,就能贏得三兩銀子。底下之人都了起來,有些人開始指著陳老實笑罵他是個傻子。

  不可否認,這陳老實的確會掌握人的心理。我旁邊一對情侶模樣的小年輕,女方愣要男的去贏一個花燈回來。對於那些女孩子來說,這種得來不易的花燈,比自己買,要歡喜上百倍。

  果然,紛紛報名的人不斷。那些人給陳老實交了一兩銀子後,便隨便挑了一個花燈,開始猜迷起來。然而讓很多人始料不及的是,能夠真正猜中謎底的人,簡直是少之又少,十個裡面,也沒有一個人能夠猜中。

  這陳老實一下子賺進了幾百兩銀子,反而沒有笑容,只見他大聲歎惜道:「唉,真是出乎我陳老實的意外啊?像這種花燈謎,在我們家鄉蘇州府,乃是最簡單平常的燈謎。堂堂京師,竟然找不出半個讀書人麼?」

  這傢伙此言一出,頓時惹了眾怒。許多才子,摞起袖子,準備上前揍他一頓去。豈料那陳老實,又開口歎惜道:「你們想打,就打吧?我陳老實原本是想來京城見識見識才子俊彥的,想不到如此令我失望。人生活到這個境界上,就算是生,又有什麼滋味呢?」

  如此一番話,又將那些年輕人的衝動壓制下來。許多人紛紛表示,無論如何,一定要將這些謎底都解出來為止。

  自然,那陳老實的財源滾滾不斷。我看這半個多時辰之內,已經進帳了近千兩銀子了,然而被解出來的燈謎,卻十不足一。

  我是懶得上去解,再說我也不擅長解這種文縐縐的古燈謎。倒是白士行好奇,花了幾兩銀子,卻落得個灰頭土臉。

  「士行啊,一會等他的錢收完了,咱們去收稅怎麼樣?」我嘿嘿陰笑了起來,哪有賺錢不交稅的道理啊,你讓我這個皇帝吃啥去?

  正在此時,我身旁突然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小姐,您幹麼不去解幾個燈謎?憑你的手段,還不是手到擒來?」

  「喜兒,不要亂說話。這麼多才子上去,也沒有解出來多少,我一介女流之輩,又何德何能解得了燈謎?」那聲音柔柔弱弱,溫文婉婉,煞是好聽。

  不過,她開口稱呼自己丫頭為喜兒,卻不由得讓我嘴角不自然的抽笑了起來。娘的,皇后娘娘與我玩角色扮演,也是稱呼我為喜兒來著。

  我微微側身過去,好偷偷瞧一眼那主僕倆人。入我眼的,是一個打扮樸素的女孩子,身子高高窕窕。渾身上下,沒有半點珍貴的妝飾品。張著一副娥眉月貌,倒是有點模樣。只是她似乎不好修茸,一張臉乾乾淨淨的,找不出半點胭脂水粉來。她旁邊站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也是一番可人玲瓏模養,正在嘟著小嘴道:「以喜兒看,那些所謂的才子,也不怎麼樣。上次那個號稱京師第一才子的噁心傢伙,還不是沒有對出小姐的對聯來?以我看啊,這京城第一才子的稱號,給小姐才是。」

  「喜兒休得胡言,區區虛名,圖它做啥?」那小姐娥眉微蹙,微微責備道:「若是給人聽去,難免要惹出麻煩。早知道就不聽你的了,說什麼花燈會很好玩。其實也無聊得緊,不若在家彈奏一下琴曲來得好。」

  「小姐,這花燈會還不好玩啊?像你這樣整體悶在家裡,會憋出病來的。老爺也不是常說,讓你多出去走動走動麼?以喜兒看啊,你的身子骨這麼虛弱,就應該多出來玩玩,這才像話嘛。」

  「咳,咳。喜兒,我有些乏了。我們回去吧?」那小姐輕咳兩聲,臉上果然露出了一絲倦容,眉頭微微蹙起。

  然而就是那副淡淡的倦容,卻是看得我一怔,心中沒有來由的一疼,似乎想將她摟在懷中,給她強力的保護。

  「小姐,好不容易出來了一趟,總不能就這麼離去吧?不若,我們去橋下放燈吧。聽說,只要把花燈點著了,然後放到水裡,讓它漂啊漂啊的。就能實現自己的心願了。」那喜兒蹦蹦跳跳,精力旺盛,卻是有些不願意回去。

  「就你鬼主意多。」那小姐勉強露出個笑容,應道:「好吧,放完花燈,可一定要回去嘍。」

  我見她們說著就要走,急忙出言喊道:「兩位小姐請留步。」

  那小姐一愕然,微蹙娥眉,望向我道:「公子,你是在叫我嗎?」

  「小姐,你躲開一點。」那喜兒可沒有這麼好說話了,伸開雙手擋在了她家小姐前,橫眉怒目道:「死登徒子,若是你不死開,休怪我報官了。」

  呃……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元霄花會(下)

  第二十九章元霄花會(下)

  「小姑娘,我長得很像登徒子麼?」我啪得一聲,打開我的折扇,裝出一副翩翩濁世公子模樣來。

  那喜兒仔細的端詳了我一番,迅即飛快認真的點頭道:「不僅僅是長得像,你根本就是個登徒子。」

  啪。我將折扇一收,瀟灑道:「就算我是登徒子,但是對你這種沒有發身完全的小丫頭,卻是沒有半點興趣。」

  「你,誰是……小丫頭。」喜兒杏眸一瞪,惡狠狠道:「你不要以為我好欺負,告訴你,我家老爺,是你惹不起的。」

  「喜兒,我們走吧。」那小姐,還是一副淡淡的樣子,情緒似乎沒有多大波動,顯然涵養性非常好。

  「算你這個死登徒子走運,要不然抓你去見官。」那喜兒,怒目瞧了我一眼,轉身想隨她小姐離開。

  我哪裡肯讓她們走啊,頓時一個箭步竄了出去,擋在了那個小姐面前,輕笑道:「小姐請留步。」

  「你,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那喜兒,氣得渾身發抖。

  「喜兒,不得無理。」那小姐語氣微帶責備的望了喜兒一眼。迅即又對我施了個禮道:「不知公子三番兩次擋住我們的去路,又是為何?」

  她說話客客氣氣的,似乎沒有半點怒氣。我聞言便道:「這位小姐想來也聽到了那陳老實說的話了吧?」

  那小姐微微望了我一眼,淡然道:「聽到了,不過公子問此話,又是何意?」

  我迅即露出了個憤慨的表情,怒聲道:「哼,他是在欺咱們京城無人。小姐你說,萬一這事要傳了出去,恐怕咱們京城人,面子都要丟光了。」我一口一個咱們京城人,想趁機激起她的自尊心,與我站在統一陣線上。借此拉近雙方的距離。

  那小姐臉色不變,輕聲道:「這面子不面子,一切都是虛妄。公子又何必介懷呢?」

  暈,她將世事看得如此透徹?難不成泡了個尼姑?管她,我看上的女子,又豈容她逃出我的五指山?遂憤憤道:「小姐此言差矣,面子雖然是小事。但是關乎到尊嚴,便不同了。像這種假借切磋燈謎的挑釁,雖然只是個面子問題。但是小姐如此不問不聞,漠不關心的態度,實在令在下齒冷。在下想,若是哪一天,敵國的人,駕馭那數百萬虎狼之師兵臨城下挑釁的話,小姐恐怕也是說一切都是虛妄吧?」

  「公子,有話請直說吧?」那小姐細細想了一番,便道。

  我情知說動了她,暗捺住心中的竊喜,一臉正色道:「在下願意出錢,讓小姐去猜那燈謎,輸了算在下的,贏了全歸小姐。」

  「還有這等好事?」在一旁被小姐訓斥後,半晌不敢說話的喜兒,掩嘴驚呼了起來,拉著她小姐的手道:「小姐,這可是個好機會啊,一下子就能賺不少銀子呢。」

  「喜兒。」那小姐微慍道:「告訴過你多少次了,錢財乃身外之物,你怎麼還是如此貪心?」

  呵呵,原來喜兒這丫頭喜歡錢啊。或許可以用銀子把她賣通了,幫我追她家小姐。

  「這位小姐,此言又差矣。」我淡淡地說道:「錢財雖說乃身外之物,然卻少之不得。衣食住行,哪一樣不得花費錢?再者,小姐自然聽過一文錢逼死英雄漢吧?」

  「公子,小女子願意嘗試一下,但是贏來的錢,還請公子自己收下。」那小姐淡淡地說了一句,便款款往那燈謎台走去。

  我心中竊喜不已,急忙緊隨在她身後,手中舉著張白兩銀票,對那陳老實道:「老陳,這是這位小姐猜迷的台費,一會一起結帳。」

  那喜兒利索的幫小姐取下了燈謎,我也湊頭一看,都寫得文縐縐的,讓我看懂它也難,別說能猜出來了。

  然而那小姐,卻是稍微思索一會,便對那陳老實說出了答案。

  那陳老實臉色一變,迅即又恢復道常態道:「小姐真是聰慧過人,老陳這就逢上三兩銀子。」

  「你囉嗦什麼,都說了一會一起結帳。」我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身後白士行立即在腰間拍了一下配刀,露出凶狠相貌。那陳老實一哆嗦,自不敢多言。

  那小姐顯然猜迷水準十分出眾,一猜一個准,越到後來,幾乎看完題目,就說出了答案。我嫌喜兒一人那題目太慢,便和白士行一道,將所有燈謎的題目都取了過來。

  不出半個時辰,那小姐除了兩道燈謎沒有猜出來外,幾乎將所有燈謎都猜出來了。那陳老實,臉色越發難看,到最後幾乎快要哭了出來。

  「公子,小女子累了,不想猜了。」那小姐歉意道。

  「無妨,無妨。」我呵呵一笑,扭頭對那陳老實道:「好了,結帳。」

  「公子,您看,小人謀點小財,養家餬口也不容易。不若,公子收五百兩,就此算了吧。」那陳老實一副衰相。

  周圍觀看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

  我板著臉喝罵道:「混帳,你收錢倒是收得進去,要你吐出來,卻是吐不出來吧?」我陰冷連聲笑道:「士行。」

  「屬下在。」白士行立即抽出了其明晃晃的武器,指著那老闆:「今日若不結清帳,你就準備叫你家人來收屍吧。」

  那陳老實,本也找來幾個壯丁看場子。然而看到白士行的配刀,似乎是官場中人的配刀,也只好縮在一旁,不敢伸張。

  「公子,要不算了吧。你不就是為了扳回面子麼?」那小姐一臉倦意,輕輕的說道。

  我見她有些累了,便淡淡地對那陳老實道:「今日算你走運,有小姐幫你求情。以後做人老實點,要符合你的名字。士行,收他五百兩,走人。」

  我說完那一番話,便又對那小姐道:「小姐,這裡吵鬧的很,咱們走吧。」我一口一個咱們,就是要讓她在潛意識中,認為我們是同一條戰線的。

  果然,那小姐下意識順著我口風道:「嗯,是吵鬧的慌,那就走吧。」

  白士行收了那五百兩銀票,便在前面撥開人群,幫我們開道。我則慇勤的在那小姐旁邊噓寒問暖起來。

  同時,將那五百兩銀票想要給那小姐。那小姐果然不肯收下。我便又塞到了喜兒手裡,一臉正色道:「你們女孩子家,總會有需要用到錢的時候,比如看中某件衣服啊?某件小首飾啊?若是沒錢,豈不是尷尬。喜兒你就幫著收下吧。」

  喜兒自然是願意,卻還是瞟向了她的主人。

  「喜兒,把銀票還給公子。」那小姐淡淡的說道。

  「小姐,你就算當幫在下一個忙吧?」我靈機一動,又尋了個理由:「小姐您不知道,在下一向花錢大手大腳慣了。有錢的時候,往往兩三天便揮霍一空。等沒錢的時候,卻又只能乾瞪著眼。若是能夠借喜兒妹妹手中存上一存,到時候在下娶媳婦的時候,再問喜兒拿回來用不就行了?」

  「這?」那小姐猶豫了一下,勉強點了點頭:「喜兒,你幫公子存下吧,不過不准亂花。以後要還給公子的。」

  「喜兒遵命。」喜兒歡天喜地的把銀票收了起來,想來她是讀懂了我剛才遞給她的眼神了吧。

  忽而,我又道:「唉呀,肚子突然好餓。士行,你肚子餓不餓?」

  走在前面的白士行,回過頭來一陣苦笑道:「公子,士行的肚子,早就餓憋了。咱們都沒有吃晚飯。」

  「呃……,喜兒妹妹,你肚子恐怕也餓了吧?」說著,我連連向喜兒擠眉弄眼。

  都說拿人的手軟,吃人的嘴短。喜兒剛收下了我那五百兩的饋贈,自然幫我說話,嘟著嘴道:「是啊,小姐。喜兒肚子好餓啊,連路走不動了呢。」說著,依在她家小姐身上,撒嬌不已。

  「你呀,就是一個餵不飽的小饞蟲子。」那小姐微瞪了一眼那喜兒道。

  「我看大家都肚子餓了,前面正好有家飯館,看樣子不錯。」我順下去道:「咱們就隨便去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

  三票對一票,那小姐也只得隨我們一起進了那家飯館。今日飯館生意的確火爆,大廳裡基本上也是坐滿了人。我看那小姐秀眉微微蹙起,似乎是覺得太吵鬧。便忙對白士行使了個眼色。

  白士行立即會意,掏出一錠扔給了那掌櫃:「半柱香內,給我出一間清淨的雅間來。」

  那掌櫃苦著臉道:「客官,雅間已經沒有了,大廳裡到還是有一座位子。不若。」

  白士行又扔出了一錠銀子。

  「客觀,實在不行啊?雅間都……。」迅即,那掌櫃閉上了嘴。因為白士行已經抽出了兵器,轟鐺一聲扔到了櫃檯上:「半柱香時間很快的。」白士行陰冷地說道。

  「客官,您稍等。小人立即就去準備。」那掌櫃的,急忙跑了進去,張羅雅間去了。

  不片刻,一間雅間就被出來了。我們進去坐定後,我觀那小姐,似乎眉頭有些皺了起來。顯然是對剛才白士行蠻橫的態度不滿。

  我立即轉移她的注意力道:「小姐,咱們可算是同舟共濟了一回。還未知道你的芳名呢。」

  「我家老爺姓陶,小姐閨名為瑩瑩。」那活潑可愛的喜兒,頓時說道。

  「喜兒。」那叫陶瑩瑩的小姐,頓時對喜兒怒目相對。

  ……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9:23 PM

正文 第三十章 陶家有女初長成(上)

  第三十章陶家有女初長成(上)

  陶瑩瑩?我暗忖了半晌?適才聽那喜兒丫頭的口氣,她家老爺是位相當了不得的人物,又都是姓陶?難不成,她是陶遷那死老狐狸的女兒?

  心中惡寒不已。想來白士行也有這個念頭,與我面面相覷起來。

  汗,若是被那死老狐狸知道,我泡他的女兒。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鬍子不會都翹了起來吧?心中想像這那死老狐狸那副吹鬍子瞪眼睛的模樣,頓覺有趣起來。遂追陶瑩瑩的念頭,卻又多了一分。

  「你們兩個,什麼表情啊?」喜兒奇怪地望著我和白士行,疑惑道:「難道我家小姐的名字,有什麼古怪麼?」

  「沒有古怪,沒有古怪。」我連忙恢復到正常表情,對白士行擠了擠眼睛:「只是小姐芳名,確實令我有耳目一新的感覺啊。」

  「是極,是極。」白士行也連連稱讚道:「陶小姐的名字,真是朗朗上口,感覺十分親切啊。」

  噗嗤。那喜兒掩嘴笑了起來:「你們主僕兩個,可真是一丘之貉,都是登徒浪子。」

  經過我們這麼一鬧,陶瑩瑩剛才的不滿,消去了不少。只是淡淡道:「喜兒,不准無禮,少說兩句。」

  「是,小姐。」喜兒嘟著嘴,不情願道。

  「陶小姐,是在下失禮了,至現在還沒有說出名字。」我折扇輕搖道:「在下姓吳,喚天。」這個吳天,可不是我亂取的名字,這就是我在原來世界一直用的那名字。

  「無天?」喜兒迅即掩嘴抽笑不已:「原來是個無法無天的人。」

  我愕然,迅即只好道:「呃……,老爹取的名字,再不好,咱也不能反對是吧?」

  「喜兒,怎麼能取笑吳公子的名字呢?」陶瑩瑩淡然道:「其實這天字也是不錯的,天,代表高貴身份,廣闊胸懷,志向高大。以小女子看,吳公子可不是平常百姓啊?」

  「一介紈褲子弟,辱沒了陶小姐的法眼。」我謙虛地說道:「只是在下雖然有投效國家之心,卻苦於不會詩詞文采,卻投效無門啊。」

  陶瑩瑩聞得我這一句話,臉上頓時露出了無限的惆悵。歎氣道:「詩詞才華再出眾,能治理好國家麼?十年苦讀的學子,卻又學了多少真正實用的東西呢?」

  我愕然,想不到這陶瑩瑩的理念竟然這麼先進?這和我當日在與柳映竹洞房之時,胡扯的那一段十分相似。

  「陶小姐,那按照你的意思?該學什麼,才能好好管理國家呢?」我詢問道。

  陶瑩瑩又回復到了常態,低頭輕聲道:「小女子只是一派胡言,公子海涵。」

  任憑我再怎麼問,她都是不肯再說了。她的這番言論,就算是一介男子說出口,恐怕也會引起軒然大波。她只是一個女子,若是真正宣揚這種道理,恐怕會被當今世俗所不能容納。怪不得,她神情有些憂鬱,卻又不肯說出來。難道,她真的也是個胸懷天下的奇女子麼?

  此時,各種飯菜都已經上了來。我和白士行一人要了一壺酒,對飲起來。豈料,喜兒這丫頭,卻嘟著嘴道:「就你們男人能喝酒?」

  我和白士行面面相覷,只好又給她也點了一壺酒。這只是一個很平常的酒樓,所出的菜餚和酒,一切都是那麼的平凡,比之宮廷御廚,差之不知道多少個等級。不過,這種輕鬆的環境,沒多會酒行就全部出來了。

  「好男兒今生不後悔,舉美酒喝它千百杯。」喝到興頭上時,我忍不住唱起了以前最喜歡的那首歌曲。

  霎時。陶瑩瑩的眼睛亮了起來,莫名地望著我,神采連連。

  「爺,您唱的這是什麼歌?腔調怪怪的,有點像是在吼叫。」白士行也是奇怪道。

  「公子的歌,似乎充滿了粗獷的氣息,乍聽似乎頗覺震耳,然而細細品味之下,卻又能讓人心生彭湃之感。」陶瑩瑩低頭沉思了一番,又說道:「公子還能再唱一遍麼?」

  我見佳人喜歡,也不推辭,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扯開喉嚨唱道:「逆風千里亂雲飛,水湧孤舟激浪開,寒光閃爍青鋒在,英雄踏歌紛至來,情義二字,自古難全,善惡分明,笑對蒼天,好男兒今生不後悔,舉美酒喝它三百杯。」

  這一次,每個人都聚精會神的聽著。尤其是陶瑩瑩,目光中異彩連連,似乎對這首歌曲十分的喜歡。

  一曲歌畢。白士行率先喝彩道:「爺,唱得好,士行也被感染得血脈起來。好一句好男兒今生不後悔,舉美酒喝它千百杯。豪氣非凡。」說著,自己連連喝了三杯酒,才止住。

  「想不到你這個登徒子,唱歌還是滿不錯的。」喜兒也是嬌笑不已道:「確實有那麼一股子味道。」

  「公子這歌,似乎能將胸中的積鬱之氣,全都散發出來。」陶瑩瑩,對我的臉色好看了不少。適才白士行對掌櫃那粗魯的態度,似乎也不計較了。

  由於我唱了這首歌,自然不肯吃虧。遂我叫囂著要讓白士行也唱一首,這白士行頓時面若苦瓜,尷尬異常道:「爺,士行不會唱。」

  「不會唱學狗叫也可以。」幾杯黃湯下肚,全身發熱了起來,思維了隨之興奮無比。

  「好好,學狗叫也行。」喜兒鼓掌,蹦跳著拍掌。

  陶瑩瑩卻為他解圍道:「這位白公子似乎腰佩長刀,不若表演一套功夫如何?」

  白士行恍然所悟,大喜道:「多謝陶小姐。」說著,興奮地解下腰中配刀,當場舞了一場羅漢刀法。刀法剛勁威猛,氣勢端得非凡。這白士行的功夫,似乎又有了長足的進步。

  刀法表演後,眾人也隨之喝采。只有那喜兒,有些不情願道:「小姐,您幹什麼提醒他呀?讓他學狗叫多好啊?」

  「喜兒妹妹,現在應該論到你了。你是舞刀弄槍呢?還是唱歌?或者是學狗叫?」我嘿嘿賊笑道。

  喜兒頓時語塞,愕然道:「我也要表演麼?我只是個丫頭,洗衣做飯,伺候人我會。讓我唱歌什麼的,哪裡會啊?」

  「嘿嘿,狗叫總會學吧?」白士行報復性質地望著她,一臉嚴肅的模樣。

  「小姐,他們欺負我。」喜兒向陶瑩瑩撒嬌道。

  「叫你不要幸災樂禍,現在輪到你倒霉了,沒有人幫你說話了吧?」陶瑩瑩淡淡的說道:「你就隨便表演一個吧。」

  「既然喜兒妹妹不善歌舞,也不懂武功。那我隨便出個題目給喜兒妹妹做,就算行了。」我勸解道:「士行,人家姑娘家,你就別如此較真了。」

  「還是吳公子好。」喜兒欣喜道:「什麼題目,先說來聽聽。」

  我伸出一隻手,五指張開道:「這題目,是測試一下你的記憶力。這手指頭,代表張。這代表王,這代表趙,這代表李,這代表吳。都記住了麼?」

  喜兒想了一下,隨即點頭道:「記住了。」

  「好的,這根手指頭,是什麼?」我指著尾指道。

  「代表吳。」

  「非常好。那這個呢?」

  「趙。」

  「那這個呢。」

  「張。」

  「很好,你很聰明,再來一次。這根呢?」我一本正經道。

  「王。」

  「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我裝著沒有聽清楚道。

  「王。」

  「再說一變。」

  「王,王,王。」喜兒連說了幾遍,氣鼓鼓道:「你的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啊?」

  她家小姐,已經反應了過來,忽而掩嘴笑了起來。白士行也似想到了,迅即大聲哈哈笑起。

  那喜兒一愕然,自己想了一下,迅即俏臉通紅:「好哇,原來你是……。」說著,撲到陶瑩瑩的懷裡,埋著頭不出來:「小姐,他好壞。」

  「喜兒妹妹的狗叫,學得真是精彩。」我打開折扇,淡淡地笑了起來:「莫怪莫怪,在下只是開個小小的玩笑而已。」

  白士行自然知曉我的意思,便輕咳兩聲道:「接下來應該是陶小姐表演節目了吧?」

  我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那陶瑩瑩。只覺得她平靜的沒有一絲反應,淡然道:「小女子,也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也不會舞劍,更不用弄刀。唯有學幾句狗叫,以娛各位了。」

  「小姐,你怎麼可以?」喜兒當場便蹦跳起來,一臉驚訝道。

  「汪,汪,汪。」那陶瑩瑩,面色平淡地說道:「好了,我的表演已經完成了。」

  我也愕然,想不到她的心境,是如此地開闊不凡。心中對她暗暗佩服起來。

  ……


  正文 第三十章 陶家有女初長成(中)

  第三十章陶家有女初長成(中)

  果然,只有陶遷那死老狐狸,才會教得出如此女兒啊。若要說陶遷十分正直,我第一個不相信,真正正直的官員,估計都死光了。比如說以前那個柳哲,他不就是因為太過正直了?

  陶遷那種在官場上打滾了那麼多年的老狐狸,自然有其一套為官之道。

  「吳公子,天色已經很晚了。小女子這就告退了。」陶瑩瑩起身,對我微微一笑,欠身道:「希望公子能夠找到報效朝廷的門路,不要拘泥於春闈一事。」

  喜兒也起身,神色有些黯然道:「吳公子,白公子,喜兒也走了。」

  「陶小姐,如此佳節美景,就此匆匆錯過,豈不是可惜?」我也站起身來,朗聲道:「在文德橋下放花燈,也是一件美事,不可錯過。」

  「對啊,小姐,我們還沒有放花燈呢。據說啊,放一盞花燈,許一個願望,會特別靈驗呢。」喜兒聽到我如此說,急忙幫腔道,估計她自己,對放花燈也是非常感興趣吧。

  陶瑩瑩輕輕想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好吧,不過放完花燈,就要回去了。今日是元霄佳節,就依你一次吧。」

  「謝謝小姐。」喜兒眉飛色舞道:「我要放兩個花燈,這樣就能實現兩個願望了。」

  眾人離開酒樓後,便徑直去往文德橋,天色已經有些晚了。然而周圍還是一片的通明,各種各樣的花燈,都被掛在了屋簷上,樹枝上。更有甚者,弄了幾個孔明燈,點燃底下的蠟燭後,讓其泱泱升空。一路五彩繽紛,甚是有喜慶氣氛。

  行至文德橋後,白士行先去買了幾盞花燈,交給了兩女。當然,放花燈這種事情,我和白士行是幹不出來的。好像確實沒有幾個大男人,會去放花燈的。我們只是尾隨著她們,來到了橋下河灘邊上。

  此時,河裡已經飄上了成千展花燈了,隨著波浪,緩緩飄向遠處。沒一個花燈,都代表著一個願望吧。這裡面,究竟有多少個女孩子的願望,會實現呢?

  喜兒找人借來筆,與陶瑩瑩倆人,躲到了一邊,在花燈上刷刷的寫上了願望。旋即點燃中間的蠟燭後,便放到了河裡。

  恰好一個小波浪打了過來,花燈隨著波浪,緩緩地往中間飄蕩而去。

  我和白士行交換了個眼色,白士行投來一個放心吧的眼神。原來我讓白士行去買花燈的時侯,就已經做下了暗記。過得一會,自然會有御前侍衛,將她們的花燈打撈上來,讓我看看究竟是什麼願望?不得不承認,這個陶瑩瑩,確實將我的好奇心,全部吊出來了。

  良久之後,當那花燈消失在茫茫花燈群中後。兩女才戀戀不捨的回到了岸邊。

  「吳公子,白公子。小女子真的要告退了。」陶瑩瑩緩緩說道,臉色有些潮紅,似乎剛才那放花燈之舉,對她也是蠻有觸動的。

  「陶小姐,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強留了,但願後會有期。」我輕輕笑了一下,卻暗地裡對白士行使了個手勢。

  「但願吧。」那陶小姐欠了欠身,準備轉身離開。

  白士行收到我的手勢,迅即用擔心的語氣說道:「爺,我從衙門那邊聽說,最近京城治安不是很太平。前些日子,已經有兩個妙齡少女,在夜間行路時,被先姦後殺了。那淫魔到現在還沒有被抓到。」

  「士行,你是說真的?」我大聲驚訝地說道:「那陶小姐她們這樣回去,不是太過於危險了?」

  「小姐,我怕。」喜兒被我們一唱一和,說的有些心虛了起來,拉著陶瑩瑩的手不放。

  陶瑩瑩卻神色坦然道:「喜兒莫怕,我們跟隨著人流走,就沒關係了。」

  「陶小姐,在下是越想越不放心。」我眉頭皺著,頗為憂慮道:「是在下害得小姐晚歸的,若是萬一小姐你出了什麼事情,我心裡會內疚一輩子的。」

  「公子無須多言。」陶瑩瑩淡然地往了我一眼,輕輕一笑,似是已經看穿了我的用心:「公子既然有此心意,奴家在此謝過了。」

  這陶瑩瑩,開始對我自稱奴家了。雖然還是有些陌生的稱呼,但是比那自稱小女子,要親切上不少了。心中微微喜道。

  我和白士行,一路保護著兩女往白虎街走去。說說笑笑,好不熱鬧。只是這陶瑩瑩,性格委實沉穩,我每講一個笑話,她都會微微一笑,頷首一下。不像那個喜兒,經常笑得前仰後翻。

  我故意講了兩個冷笑話,發覺那喜兒倒是不笑了。然而那陶瑩瑩,卻仍舊淺淺笑著。不愧是老狐狸的女兒,沉穩地可怕。

  一路來到白虎街,陶瑩瑩止住了步伐,淡淡道:「公子請回吧,在這裡已經非常安全了。」

  這倒是說的是實話,在這條大街上,大多住的是朝廷官員。守衛比別處森嚴了許多,沒有幾個小毛賊,敢在這裡撒野的。

  「對了,公子是否認得家嚴?」那陶瑩瑩突然開口問道。

  她怎麼會突然開口這麼問?不過,我迅即撒謊道:「不知陶小姐父親是?」

  「家嚴禮部尚書陶遷。」陶瑩瑩說著,對我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輕聲道:「公子,奴家走了。」

  說著,攜著喜兒,緩緩離去。

  我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疑惑道:「士行,她怎麼會突然問這一句?」

  白士行也是摸不著頭腦:「按理說,這陶瑩瑩不像是個喜歡抬出家庭背景出來炫耀的女子啊?」

  對了。我一拍腦袋,汗顏道:「我們都沒有問她們住哪裡,就直接帶她們來白虎街了。呵呵,估計她心中定在懷疑,我們是不是故意接近她的。她剛才這麼說,擺明了是告訴我們,她已經看透了我們的用心,別演戲了。」

  「這陶瑩瑩,真和陶大人有些相像啊。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白士行也有同感的說道。

  「管她,反正從那花燈上,就可以看出她心中的隱私了。」我一彈手指頭,嘿嘿笑道:「真是期待,像她那種特別的女子,會有什麼樣的願望呢?」

  白士行會意,立即往暗處走去。不多會兒,便興沖沖的來到了我的面前,將幾張疊好的紙張送到我面前:「爺,這就是從那幾個花燈裡找出來的。」

  我結過手來,先打開一張看了一眼:「我的第二個願望是,今年會發大財,賺很多很多的錢,用銀子打造一張床,可以整天在上面睡覺。」

  我頓時愕然,汗。這一定是喜兒那丫頭的願望。

  再打開一張:「我的第一個願望是希望小姐平平安安,不要有什麼災難才好,保佑她,可以實現她的願望。」

  這應該還是喜兒那丫頭的願望。

  再打開一張,從字跡上來看,這應該是那陶瑩瑩的筆跡:「辛苦你了,吳公子,半夜三更的,還派人打撈花燈。」

  我頓時愣在了那裡,這陶瑩瑩也太厲害了吧?竟然能夠猜到我會去把她的花燈撈上來?

  急忙再打開最後一張,上面寫道:「吳公子,從你的歌聲中可以聽出,你是一個擁有遠大理想的人,希望你能投效國家,真正的為民做事。若有什麼難處,可以去找我父陶遷,他一定會給你幫助的。順便說一句,你的歌詞不錯,但是嗓音需要練習。陶瑩瑩,留。」

  呼。這陶瑩瑩,真是每每出乎我的意料啊。不過,從她語氣中看出來,她還是滿欣賞我的。

  「皇上,夜已經深了,該回宮了吧?」白士行見我不說話,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我望著遠處天空中炸開的煙花,良久之後,才歎聲道:「回宮吧,皇后她們也等得焦急了。」

  依照慣例,仍舊是從神武門處進入了皇宮內院。我沒有讓白士行陪同,一人從御花園,逕直穿越到我的養性齋。我在養性齋的暖閣中,如今是燈火通明。

  甫一進去,便見到皇后娘娘她們齊刷刷的在那裡等我。

  「皇上。」皇后見到我出現,小腳一跺,微微不滿道:「這元霄佳節,您不與我們一起吃元霄,一個人卻跑到了宮外去逍遙了?」

  我見她脾氣有些起來了,便忙摟住了她,柔聲安慰道:「幼紅,朕也只是在宮裡憋得荒了,所以才出去散散心了。」

  「爺,先盥洗一下,把衣衫換了吧。」蘭兒和杏兒,各自來到我身旁,端著熱水。一個幫我擦面,一個幫我換衣服。

  「今天你們猜朕在外面遇到了誰?」我呵呵一笑道。

  「這還用說麼,當然是一個花容月貌的美麗女子嘍。」藍海凝嘟著小嘴道:「她呀,一定把爺的魂兒,都勾去了。」

  我走上前去,在她皺起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你這麼多姐妹,就你愛吃醋。」說著,躺到了塌上道:「凝兒,過來幫爺捏捏腳,今日路走得長了。」

  「不捏,不捏。」凝兒小嘴嘟得老高:「今天皇后娘娘一回來,見到你留紙條子離家出走,她傷心的哭了。虧她還親自為你下廚,給你做元霄呢。」

  「凝兒,不得這麼放肆。」藍初晴臉色一板道:「爺做事情,自有她的打算。」

  「呃……幼紅,今日是朕不對。下次再偷偷溜出宮去,一定帶上你們。」我歉意的摟住了皇后,隨即又道:「給朕做的元霄呢?朕的肚子已經餓了。」

  「皇上,您說的是真的麼?」皇后娘娘忽然一臉的企盼。

  「當然是真的,朕是金口,說話自然算數。」我見她雨過天晴,便道。

  「太好了,我們早就想出去走走了。」皇后雀躍不已道:「今日的戲,沒有白演。」

  演戲?我靠,原來是故意都裝出這麼一副沉重模樣的啊?

  皇后白了我一眼道:「就許你一個人成天在外面瀟灑,我們姐妹們也要出去熱鬧一下。」

  無語……


  正文 第三十章 陶家有女初長成(下)

  第三十章陶家有女初長成(下)

  是夜,眾人大被同眠,聽著我講述今日遇到陶遷女兒陶瑩瑩的全部經過。一開始,聽得我如何費盡心思去接近她,卻被眾女取笑了一番。然而說到最後,陶瑩瑩在宮燈中留下的那兩張紙條後,不由得都佩服了起來。直喚她是女中諸葛。

  陶瑩瑩的故事講完了,眾女曉得我會講故事,便纏著我說故事出來解悶。我無奈,只好從肚腸中搜刮出幾個經典的小故事,一一講了起來。

  最後聽完後,她們還是不依不饒的還想再聽。我只好祭出了絕招:從前,山上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從前,山上有座廟……。

  當我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將述著這沒完沒了的故事後。她們實在忍受不了疲憊,紛紛睡著了過去。我咬了一下舌頭,強迫昏昏欲睡的自己清醒過來。摸爬著往最裡面的藍初晴偷襲而去,欲準備練習我那御女心經****。

  ……

  由於木公公被我准假回家探親,是以一大早由小三子叫醒了我,提醒我今日要開始上朝了。

  已經連續二十天沒有上朝了,該處理的事務應當不少了。尤其我惦記著劉枕明那個案子,是否已經可以開始進入試行階段了。

  匆匆吃過點早餐後,我還抽時間打了一會太極。這玩藝就像吃鴉片一樣,非常容易上癮,每天不玩上那麼一套,就會渾身不得勁。

  上得朝後。有許多大臣們,也都一副庸懶的模樣。很可能這些日子以來,都睡懶覺習慣了。驟然間又要上早朝了,都覺得有些不習慣。

  我見狀,便淡淡的提議:「諸位愛卿,朕有一個提議,早晨上朝的時間。拖後一個時辰,如何?」

  我這提議,雖然有幾名年紀比較大的大臣們反對。但是那些年歲不大,也喜歡睡懶覺的大臣們。立即贊同起來。

  呵呵,這也是因為今天提出來的緣故。否則要是換作以前,恐怕不會有這麼優越支持率。在我一槌子定音下,那幾名老臣,只好憋著一肚子氣,卻又發作不得。

  解決完這件事情後。便是開始真正的朝政處理了。積累了半個多月的事情,果然是總類繁多。幾乎每個大臣,或多或少都會有些事情要徵求我的意見,或者要我審批通過。

  陶遷最近又要開始忙碌了,他作為禮部尚書,自然要為迎接秀麗公主做準備。畢竟是迎娶一國的公主,乃是顯示大吳皇朝皇威的關鍵時刻,自然不能掉以輕心。當然,若他猜出我真正在暗地裡打的主意,恐怕會為自己百費心思而氣得吐血吧?

  工部的徐良,也要開始為治理黃河,進行前階段的籌備工作了。而最忙的,卻是戶部尚書劉枕明瞭,我看他似乎春節也沒有過得安穩,比之以前,好像少了不少肉。我交給他的任務,實在種類繁多,且又都是重要的任務。

  令我尋思著,是不是要給他再安排兩個得力助手?否則,以他戶部那些人手,又是臨近冬稅上交的季節,還不得把他忙死啊?看著他的肉刷刷往下掉,我也心疼啊,多麼好的一位臣子啊。

  「皇上,國債的發行,已經推廣到全國範圍之內了。若不出意外,三月份的時侯,就能有一大筆的國債收入了。目前,僅京城試行一地,已經籌集了一千三百九十六萬兩銀子了。估計在全國範圍之內,完全徵集的話,可以抵達八千萬兩以上的國債銀。」劉枕明雖然辛苦,卻神采奕奕,我如此重用他,恐怕是朝中很多大臣所不明白的吧。

  「另外,關於青樓行業整頓一案,微臣已經列出了詳細方案,請皇上過目。」劉枕明恭恭敬敬的遞出了折子。

  小三子急忙一隆跑下去,幫我把折子遞了上來。

  我翻看了一下,他工作做的的確不錯。看來,這段時間他是真的沒有休息。便稱讚道:「劉愛卿真乃國之棟樑之材,希望眾愛卿要多多學習劉愛卿的刻苦精神啊。」我此話一出,擺明了將劉枕明的地位,提高到了紅人這個層面上了。恐怕此後,他家的門檻會被人踏破吧?呵呵,就算是我賞他的了。

  「皇上,微臣還有一事要請奏。」劉枕明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說道:「關於成立的那個新部門,規範部,微臣心中,倒有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

  哦?我淡淡地應了一聲?難道這劉枕明持寵生驕?當面想提拔起派系親信來了?我迅即便又將這個念頭拋掉,劉枕明此人,非常識趣。而且目前看來,前程似錦,斷然不會做出如此自毀長城的事情。否則被御史一道密折參上來,可能會吃不了兜著走。聽聽他到底想幹什麼也好,便輕笑道:「能夠入劉愛卿法眼的人選,說出來與朕聽聽。」

  「回稟皇上,此人就是目前京城通判陶東文。」劉枕明沉色道:「陶東文任京城通判,已經七年有餘,對京城大大小小的頭面人物,都非常的熟悉。而且此人辦事能力非常強,在龍蛇混雜的京城市井中,有著很好的聲譽和威望。」

  陶東文?這又是誰?難道真的是劉枕明的嫡系?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陶遷卻站了出來,大聲反對道:「陶東文乃老臣的侄兒,老臣的這個侄兒,人緣雖然廣闊,但是性情卻十分的義氣用事。新部規範部,乃是一個需要鐵面無私之人,才有可能真正將行業規範下去。」

  「陶大人此言差異。」劉枕明侃侃而談道:「雖說陶東文通判大人交情廣闊,但這也是好事。再者,通判大人為官這麼多年,又什麼時侯詢過私,枉過情?」

  我***要抽笑起來了。這劉枕明倒底是在玩什麼把戲,竟然如此大力舉薦陶遷的侄子。要說這規範部雖說目前比之六部要差好幾個檔次,然而時間一長,等各種行業的規範都由這個部門管理的話,這個部門立即就會升至與六部同等地位的大部門。

  以劉枕明和陶遷,都不可能看不出來。然而陶遷,卻又為什麼會大力反對呢?我尋思了起來。

  一是可能劉枕明情知陶遷是我最信任的大臣,欲找這個機會向陶遷示好,但是陶遷為了避嫌,只好大力推托。

  二是這陶東文雖然是陶遷的侄兒,但是與陶遷關係並不好。這劉枕明想提拔著陶東文,拉攏為自己所用。畢竟現在乃是敏感時期,劉枕明沒有這個膽子明目張膽的提拔自己派系的人。這樣迂迴出擊,準備收額外之功。

  「皇上,以老臣之見,此事最好交由吏部處理。吏部自然會根據官員的考核,尋找出合適的規範部官員來。」陶遷一臉的嚴肅道。

  底下那些大臣們,均面無表情,不知道他們心中在想些什麼。

  「陶愛卿,正所謂舉賢不避親。」我出言試探道:「若是這陶東文,真有劉愛卿所言那番才幹,朕啟用他,對國家是有好處的。」

  陶遷頓了一下,迅即又道:「回稟皇上,老臣那侄兒有幾分斤兩,老臣自然是知曉。朝中比之能人,比比皆是。」

  「皇上,以微臣看,陶大人是在避嫌。」劉枕明恭聲道:「陶通判的盛名,在京師早有傳聞,論其威望,論其能力,當這個新部尚書,乃是綽綽有餘。」

  「好了,好了。你們都別爭了。」我揮手道:「今日就此打住,朕自有一番考量。劉愛卿,陶愛卿,午後都到朕的南書房來。對了,帶上陶東文。」

  「微臣遵旨。」劉枕明沉色道。

  「老臣遵旨。」陶遷也是面無表情,看不出他心中在捉摸什麼。

  等他們消停後,我清理了一下嗓音,朗聲道:「諸位卿家,朕的一貫方針就是唯賢任用。只要有能力,有魄力,朕都會有所重用。眾卿家可記住了?」

  「臣等銘記在心。」眾位大臣,齊齊喝道。

  「皇上,老臣還有一事要奏。」陶遷上前一步道:「本屆春闈,已經都在準備中了。本應微臣尋人擔任主考官,但是考慮到皇上新登基,初次涉及春闈一事。老臣斗膽,想請皇上擔任主考官。」

  「哦?春闈?今年春闈,定在幾時?」我感興趣的問道。

  「老臣早已經安排妥當,今年春闈,定在了二月十八。」陶遷說道:「各路生員,早的,已經都陸陸續續進入到了京城。再過幾天,京城就會熱鬧許多。」

  「如此啊?今天題目定了沒有?」我思索了一番後道。

  「題目已經擬定了幾份,分別已經妥善保管。就連老臣,也不能確定到底選用那份題目。要到最後一刻,由皇上親自抽取,防止不法官員徇私舞弊。」陶遷說道。

  有意思,給天下讀書人考試啊?我又說道:「那朕再出額外的一份題目,成不成?」

  ……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9:25 PM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大家一起來跳舞(上)

  第三十一章大家一起來跳舞(上)

  「皇上要出題目,自然是沒有問題。只是皇上是想將題目加在春闈試卷中,還是在殿試時使用?」陶遷說道。

  「自然是加在春闈試卷中了,不過,你不用去動那些已經封存好的試卷了。我重新出一份,兩份試卷一起解答。」我沉思了一會,迅即道。

  陶遷往下彎腰,恭聲道:「老臣遵旨。」

  「其他愛卿若沒有事情的話,那就退朝吧。」我淡淡揮手道。

  「皇上,臣有事要奏。」吏部尚書古宏良,出列恭聲說道。

  我看了他一眼,這古宏良雖然是吏部尚書,然卻為人處世向來非常低調。以前可能是因為不願意與李太師等人直接引發衝突,最近到有些活躍了起來。

  「古愛卿,有事就說吧。」我輕輕一笑,對他露出了個和藹的神色。

  「啟奏皇上,關於兵部尚書空缺一案,臣奉旨在官員中進行了考察。」古宏良頓了一下,迅即又說道:「臣認為,原兵部左侍郎段鴻,為人清廉正直,常有悲天憫人之心。且精通兵部業務流程。臣以為,由段鴻升任兵部尚書一職,乃是最合適的人選。」

  我沉吟了一番,迅即朗聲道:「諸位愛卿,對古愛卿所請,有什麼意見麼?」

  「老臣贊同。」陶遷站出列,恭聲道:「段大人向來享有清廉的聲譽,忠君愛國,此乃德行。加之其本身亦武亦文,乃是不世之才。如此德才兼備,堪任兵部尚書,乃眾望所歸也。」

  「多謝古大人和陶大人的薦舉,實在令學生汗顏。」段鴻自己走出來,恭聲道:「皇上,微臣年歲尚輕,出任兵部左侍郎一職,已經是微臣的極限。微臣推薦右侍郎江大人,江大人無論在聲望,或是能力上,都勝過微臣良多。」

  「皇上,段大人雖然年歲不大,卻正當壯年。有段大人出任兵部尚書,定能將國家武備,提升到一個台階。」那兵部右侍郎江士律,恭敬的出列說道。

  我觀那段鴻,以及江士律,倆人均是兵部的人才,聲望均不錯。但那段鴻,勝在年輕,確實比較和我的胃口。

  「如此,那就段鴻升任為兵部尚書一職,江愛卿則調任兵部座侍郎一職,兵部右侍郎空缺,由吏部自行決斷,無須再議。」我揮手道。

  「段愛卿,江愛卿,都恭喜嘍。」我淡淡笑道,臉上露出了和藹的神色。這一下,段鴻從左侍郎升任到尚書一職,這可是質的飛躍。而那江士律,也從右侍郎,調動到了左侍郎一職,可以說也升了半級。也算是皆大歡喜了。

  「微臣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段鴻和江士律,均面帶喜色的跪拜下來,齊齊向我叩頭。

  「希望你們別辜負了朕,辜負了天下百姓對你們的期待。」我臉色一正道:「好好辦事,時時刻刻將百姓放在心裡。」

  「微臣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段鴻和江士律,均一臉正色道。

  「好了,好了。都起來吧。」我旋即放下了板著的臉,玩笑道:「兩位在舉行陞官酒宴時,可別忘記請上朕啊。好了,退朝吧。」

  在一片朝和聲中,我滿意的走出了金鑾殿。一路回到了養性齋中,距離午飯還有些時侯。便索性傍著暖爐,靠在太師椅上瞇上一會。

  不久之後,進而沉沉昏睡了過去。正在迷迷糊糊間,一雙冰涼的小手,突然從後摀住了我的眼睛,怪腔怪調道:「猜猜我是誰?」

  「凝兒,別鬧。」我笑著握住了她的小手,放進了自己懷裡幫她取暖,又皺眉道:「出去幹麼了?小手怎麼如此冰涼?」

  凝兒順勢倒在我懷裡,不依道:「爺您怎麼一猜就是凝兒啊?」

  「因為,只有你這丫頭,才會如此不乖。」我捏著她凍得通紅的鼻子,笑道:「去哪裡瘋去了?」其實我的鼻子,已經越來越靈敏了。稍微一用心,就能分辨出她們各自不同的香味。凝兒的香味,有點偏似於清淡的茉莉花香味。

  「哪有出去瘋啊?」凝兒依靠在我懷裡,撒嬌不依道:「剛才只是在御花園中逛了幾圈,在池塘邊玩了一下水而已。」

  「怪不得小手冰涼冰涼的。」我她的小手,揉搓了一番,迅即道:「你姐姐呢?怎麼沒有和你在一起。」

  一提到她姐姐,凝兒活潑的眼神,迅即黯淡了下來,低聲道:「姐姐在亭子裡坐著呢,說是要想一下事情,連午飯也不用叫她了。爺,我看姐姐,最近好像不是很開心。她可能是想家了,一天到晚待在這個皇宮裡頭,什麼事情也做不了。姐姐的理想,可是幫助天下窮苦的百姓呢。」

  「這。」我愕然,晴兒雖然沒有在我面前表現出憂鬱的神色,然而卻很少說話。我不禁在思考,是否自己太自私了?把她如金絲雀一般,養在了皇宮大院裡頭。上次在大明湖畔,晴兒所對我說的一番理想抱負,可都是歷歷在目啊。

  我勉強笑道:「凝兒,那你有什麼理想?」

  凝兒在我懷裡,歪著腦袋,仔細地想了一番,迅即認真道:「凝兒要做個女俠,抱盡天下不平事,鋤強扶弱,伸張正義。」

  她不說這事還好,一說就讓我忍不住要笑了起來。這妮子就是因為上次誤以為我是淫賊,上來打抱不平。卻不料失手被擒下,最後貞操都毀在了本大爺手裡。

  「爺,你的眼神怎麼又變得壞壞了?」凝兒望著我,奇怪地說道:「就好像,就好像上次那樣。」

  「呵呵,別去管這個。爺問你,當個女俠,和待在爺的身邊。你只能選一樣,你會選哪個?」我淡淡地問道。

  凝兒這下傷腦筋了,思索了半天,才幽怨道:「不能兩樣都選嗎?」

  「只能選一樣。」我輕輕笑道。

  「那我情願待在爺的身邊。」凝兒終於下了決定,依靠在我懷裡,低語道:「若爺不在凝兒的身邊,凝兒就不知道怎麼好了。」

  「好凝兒。」我底下頭,輕輕在她粉嫩的臉頰上吻了一口,柔聲道:「等爺有空閒了,和你一起去江湖走走,伸張正義,鋤強扶弱。我們做一對鴛鴦俠侶。」

  凝兒聞言,眼睛都亮了起來,露出了無限的崇敬道:「真的麼?真是太好了,鴛鴦俠侶。」

  「當然是真的,去,把你姐姐叫過來。」我在她翹臀上輕輕拍了一下,笑道:「爺有話要和她說。」

  凝兒欣喜的應聲,蹦跳著離開了養性齋。我又對伺候在一旁的小三子,小多子說道:「去,把皇后娘娘和太后,還有其他幾位姑娘,都請到養性齋來。」

  「奴才遵旨。」小三子和小多子,分別匆匆出門,去找人去了。

  我在自己的暖閣內,不斷的走來走去,心中暗歎不已。以晴兒的能力,總不能將她困在宮中,讓她就此鍾老吧?但是放她回濟南,心中卻又捨不得。不若,就讓她在京城裡發展一下勢力,一是能夠成為一股為我使用的勢力,二是給晴兒一個舞台,讓她有件事情做做,不置於心情鬱悶。

  等了一會,眾人紛紛抵達了我的養性齋。恰好已經是午飯的時間,我吩咐用過飯菜後。這才把她們全部叫到暖閣中,開起了家庭會議。

  「皇上,您今日一本正經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皇后娘娘關切地問道。

  「幼紅,朕問你。你一天到晚鎖在這深宮中,會不會覺得很悶?」我品著茶,享受著蘭兒杏兒在我的肩膀上揉搓。

  「有皇上在身邊的時侯,不覺得悶,若皇上不在身邊。臣妾會茶飯不思,心神不寧。」皇后想了一下,老實的回答。

  「太后?您呢?是否也覺得很悶?」我問道。

  「皇上,哀家這些年來,已經習慣了孤獨。」太后嘴上這麼說,但是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淒涼的神色。然忽而這淒涼神色,又轉向了一絲春意,偷偷地瞄了我一眼。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從遇到我以後,這種狀況要好上許多了。

  「晴兒,你呢?」我將目光,投向了藍初晴。

  藍初晴想了一會,款款道:「晴兒不孤獨,但是晴兒心理渴望,能夠為天下百姓做點事情。好不辜負晴兒當年所發下的誓言。」

  「映竹,你呢?你剛來不久,是否也有什麼事情想做?」我問道。

  「映竹一是想伺候好皇上,二是如果有些事情做做,人生會豐滿許多。」柳映竹也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唉,都怪朕平時疏忽了,沒有顧忌到你們。」我輕輕一歎氣道:「朕決定,分派一些事情你們做做。而且,也絕對是對朕有利,對江山,對百姓有利益的事情。」

  我此言一出,眾女眼睛均是一亮。

  只是,太后卻有些憂慮道:「皇上,您該不會是想讓後宮干政吧?這是太祖皇帝,嚴令禁止的事情。」

  「太后誤會了,兒臣不是要讓後宮干政。」我輕輕笑了起來:「兒臣自有打算,太后請放心。」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大家一起來跳舞(中)

  第三十一章大家一起來跳舞(中)

  「所謂禁止後宮干政,其實是指禁止後宮的女子,通過皇上,或直接進行干涉操控國家法令。」我淡淡笑道:「而朕,只是想給一點事情大家做做。」

  「皇上,你先說說你的意思吧。」太后還是有些不放心,輕聲說道。

  「晴兒,朕要你做一件事情。」我沒有正面回答太后,朗聲道。

  藍初晴眸子一亮,迅即柔聲道:「能為爺做事情,是晴兒求之不得的。」

  「那好,朕要你立即回濟南,親自挑選一批出色忠心的部眾。」我淡淡地將我的想法說了出來:「然後回到京城,在京城生根,開創一個新的門派。以這個門派為起始點,逐漸操控整個武林白道。」我也想過,雖然現在齊燕飛和飛燕門,都在執行著我的命令。然而那畢竟不在眼皮子底下,難以給他們最大的幫助。如果以晴兒的地品高手的身份,在京師立足,俯仰天下武林的話,將會對我產生巨大的幫助。

  我這一席話,藍初晴頓時喜色道:「爺,多謝您。」

  「太后,皇后。這不算後宮干政吧?」我呵呵笑道。

  太后也思索一番,喜色道:「皇上這一番考量,的確是非常有用處的。」皇后也表示如此做,完全合乎規定。

  「不過,如此一來,晴兒姑娘豈不是不能封為嬪妃了?」皇后微有疑慮道。

  「皇后娘娘,能夠為爺做事情,晴兒情願不要嬪妃這個虛名。」藍初晴倒是頗為看得開。

  「怕什麼?嬪妃照樣封,晴兒就換個名頭在外面活動好了。還有,哪個大臣,回跑到朕的後宮去,看看我哪個嬪妃不在家裡啊?」我呵呵笑了起來:「只要我們內部同一意見,就完全不是問題。」

  「皇上既然有所考量,那哀家就放心了。」太后面色安定道:「哀家就怕你辜負了晴兒姑娘。」

  「晴兒的事情,就這麼決定了。」我揮了揮手,又道:「現在說說皇后和太后的工作。」

  「怎麼?哀家也有份?」太后奇怪道:「哀家又不會武功,恐怕幫不了皇上。」

  「太后此言差矣。」我面露笑容:「太后和皇后倆人,均是國內威望最盛的皇家女子。朕打算設立一個慈善金會,由太后進行總負責。此金會,是專門用於拯救各類災民,難民,以及貧困百姓所設的。」

  「皇上的意思是,讓哀家代表皇家行善,提高皇家的聲威和德望?」太后果然一點就透,非常清楚我的本意。

  「就是如此,如此能令天下百姓對皇家產生信任和依賴感,就算他人想造反,百姓都不會同意。」我嘿嘿笑了起來:「若太后把這項工作做好,可是穩定天下的一大功臣啊。」

  太后被我說的心動,眼神中神采連連。怕是好久沒有如此有鬥志過了。這件事情,做好了可是積陰德的好事。而且還能造福天下百姓,說不定在歷史上,也能留下一個美名,豈不是快哉。

  「皇上,那臣妾呢?臣妾也想有事情做做。」皇后娘娘見太后得了個如此美差,便拉著我的手,也要討個差事做做。

  「皇后啊,你的差事就是管理好後宮。朕給你找齊七十二個妃子,你就整天管理她們好了。」我賊笑連連的說道。

  「皇上,您又欺負幼紅了。」皇后如小姑娘一般,嘟著嘴道:「臣妾不依啊。」

  「幼紅,你別搖了。朕的骨頭,都要給你搖散架了。」我汗顏道:「朕早就給你想了一樁美差了,絕對不比太后那樁要差。」

  「哦,皇上您快說來聽聽。」皇后也是一陣興奮,又搖著我不放。

  「皇后乃一國之母,當為天下母儀。又怎麼能如此搖朕呢?」我搖著頭道:「若是天下女子都學皇后這一套,恐怕全天下的男人,骨頭都要散架了。」

  皇后聞言,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低聲嘀咕道:「常言夫為妻綱,你這丈夫其身不正,卻又對妻子要求這要求那的。」

  她此言一出,屋子裡的女子,都掩嘴竊竊偷笑起來。

  「笑,再笑都家法伺候。」我佯怒地吹鬍子瞪眼道:「一個個都皮癢癢了,朕看來要重振夫綱了。」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說正經事要緊。」太后笑著出來打圓場道:「皇上,胃口也吊夠了。快說吧。」

  「唉,有道是自古紅顏多薄命。」我輕輕歎惜道:「這大吳皇朝內,向來是男尊女卑,這倒也罷了。卻有多少女子,身陷在水深火熱之中啊?報官吧,清官難斷家務事。哭訴吧,卻僅僅能得來些同情。朕要設立一個部門,婦女保護司,任何受到了虐待的女性,都可以」

  我此言一出,眾人都沉默了下來。皇后幽幽一歎道:「皇上給了臣妾,一個非常難的任務呢。」

  「幼紅別氣餒,有道是世上無難事。只要你付出努力去做了,總會見到成效的。」我柔聲道:「只要有能讓那些不幸的女子,有個伸冤的地方,就算達到目的了。」

  「臣妾明白,臣妾會努力去做的。」皇后受到我的激勵,眼神中也露出了個堅定的神色,似乎下定了決心。

  「蘭兒和杏兒,你們就輔助皇后娘娘建立這個新部門吧。」我淡淡地說道。

  一見到都有事情做了,凝兒急忙跳起來道:「皇上,那凝兒呢?凝兒怎麼沒有份啊?」

  「朕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麼?等朕空閒了,一定帶你一起仗劍江湖,快意恩仇。」我微微笑道:「若你還不滿意,可以先幫著你姐姐,處理一下京城門派事物。」

  「能和姐姐一起努力,凝兒感覺好幸福哦。」凝兒膩到了我身上,眨巴著眼睛道:「希望爺早日空閒下來,帶著凝兒闖蕩江湖去。」

  「那是一定。」我摸著她的秀髮,輕聲道:「爺可是十分疼凝兒的。」

  「皇上,妾身要不也去晴兒姐姐處幫忙吧?」柳映竹欠了欠身道:「怎麼說,妾身也懂得一些武功。」

  「映竹,朕可是有重要任務給你哦。」我向她眨了眨眼睛道:「朕以後可是會涉及到很多關於女性化妝,服飾等方面的生意。這些東西,可都要你來進行負責哦。」

  柳映竹聞言也是一喜道:「映竹就知道皇上一定會給妾身安排的,妾身一定會努力工作,不辜負皇上的期待。」

  將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後。我便道:「太后,朕說的這些,可都不算後宮干政吧?再者,朕真要有心讓後宮干政,也沒有人能夠阻止的了朕。」我說話間,露出了一番強大的自信。

  「皇上所做的一切,哀家甚感欣慰。畢竟皇上的立場,都是站在天下普通百姓身上的。」太后柔柔輕輕說道:「哀家代表那些苦難的百姓,和天下可憐的女子,謝謝皇上了。」

  「太后,您這是做什麼?」我急忙將其一把扶住,暗底下卻吃豆腐連連,惹得太后杏目對我連連陳橫。

  當安排完這一切後。我便遣散了眾人,逕直往南書房行去。畢竟這些事情,都要通過朝政來執行的。把陶遷和劉枕明拉上船,到時候朝政上會少一點波折。

  行至南書房。陶遷和劉枕明已經早早在那裡侯著我了,隨之的,還有一名年約三十左右,方面大耳,身材高大的年輕人。

  「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他們一見到我來,急忙停止了交談,跪拜了下來。

  「都起來吧,這裡是書房,不是大殿,都無須如此拘束。」我輕笑著揮手,逕直躺到了太師椅上,淡聲道:「這位就是陶東文通判吧?」

  「微臣京師六品通判陶東文,見過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那陶東文,見我提及了他的名字,急忙又是一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起來吧,都坐下說話。」小三子此時,將沏好的一杯茶,恭恭敬敬的端到我面前。

  他們三人,各自按照官階以及尊卑,依次坐下。我品了一口茶,回味著其間的滋味,良久之後才道:「陶愛卿,在通判一職上任了幾年了啊?」

  「回皇上的話,微臣已經任通判一職六年了。」那陶東文,立即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我觀他模樣,雖然處處顯得恭敬異常,卻並沒有一般小官員被皇上召見的那種緊張拘束感。心中微微感到滿意。

  「陶大人,你侄子在通判一職上待了這麼多年,你也不幫幫忙,稍微提攜一下。」我微微責怪的望著陶遷,淡淡道:「也有些不通情理了,據朕所知,陶東文愛卿,其各方面能力還是相當不錯的。」

  陶遷還沒有開口,那陶東文便急忙申辯道:「皇上,這不關叔父大人的事情,是微臣自己要求叔父大人不要管微臣我。微臣想,憑借自己的能力,成就自己的事業。」

  聽他這一席話,我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起來。

  ……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大家一起來跳舞(下)

  第三十一章大家一起來跳舞(下)

  「陶賢侄,老夫以為,以你的能力足以堪當此任,再者,有皇上和戶部,以及禮部的全力支持。陶賢侄自然無須擔心此事辦不妥當。」劉枕明抖著一身的肥肉,呵呵笑道:「老陶,你也別總太為難你侄兒了,他上次雖然犯過一次大錯。但是人總有做錯事情時侯,這些年來,陶賢侄可是一門心思,撲在了工作上啊。」

  犯錯誤?我這才有些明白了,陶遷可能就是因為陶東文犯過錯誤,而不願意他再提拔上去。

  「哦,劉愛卿說來聽聽,陶愛卿到底犯過什麼錯誤?」我淡淡地問道。

  劉枕明眼珠子一轉,迅即回答道:「回稟皇上,雖然是犯了錯誤,但也情有可原。那是四年前的一天了,當時陶賢侄就在如今通判一職上,雖然當時年輕,但是無論是在工作還是為人處世上,都非常出眾。就連陶大人,對這個侄兒也是愛護有加。」劉枕明說到這裡,看了陶遷一眼,發覺他面無表情,便又說道:「當時陶賢侄乃是朝中最有前途的政治新星,豈料,在即將提拔到刑部任郎中令前夕,卻出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當時京城府尹參了陶賢侄一本,說是其挪用了將近五萬兩白銀公款。後來當刑部進行審訊的時侯,陶賢侄自己對此事也是供認不諱。那五萬兩白銀,陶賢侄用其借用給了一個至交好友。但是,當刑部去按照口供去搜查那至交好友時,那好友卻失蹤了。直到今日,也沒有找到。」

  我眉頭一皺,為何此事偏偏出在他提拔前夕?難道這裡面有什麼陰謀。

  「按理說,出了這麼大事情,是要殺頭的。」劉枕明搖著腦袋道:「就在陶大人也束手無策的時侯。出乎所有人意料,李太師卻在先帝面前力保陶賢侄。如此,陶賢侄才免於其難,一直待在了通判一職上。但是四年過去了,得不到半點陞遷機會。」

  我眉頭一皺,疑惑道:「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玄機不成?」

  「皇上英明。」劉枕明忽而跪拜了下來,放聲大哭起來:「是微臣罪該萬死,微臣心中有愧疚啊。」

  「劉愛卿,你這是幹什麼?」我疾聲道:「快快起來,有話可以慢慢說嘛。」

  「微臣虧對陶打人,微臣對不起陶賢侄啊。」劉枕明跪拜在地上,抽泣道:「這些年來,微臣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著。心中一直有這麼一個疙瘩在裡面。」

  我倒抽了口冷氣,難道當年那件事情,是劉枕明一手策劃的?

  陶東文也是一臉差異,難以想像的望向劉枕明,恐怕他再怎麼猜測,也不會猜到劉枕明頭上去吧?倒是陶遷這死老狐狸,仍舊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沒有多看劉枕明一眼。看他樣子,似乎早就知道是劉枕明搞得鬼。所以,今天才會大力反對劉枕明舉薦自己的侄子吧?

  「陶賢侄當年,因為要升任刑部郎中令一職。卻渾然不知得最了那李太師的一門生,那門生恰好也是在競爭刑部郎中令一職。李太師認為這是一件小事,便交給微臣去辦理。李太師當年權傾朝野,微臣自然不敢不從命。便暗中花錢收買了陶賢侄最要好的一位朋友,讓其謊稱家中生意即將破產,除非以五萬兩白銀墊進去,才能起死回生。」劉枕明失聲痛苦道:「微臣實在是豬狗不如,因為知道陶賢侄為人仗義,才設下此毒計,陷陶賢侄與不忠。」

  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淡淡道:「那後來呢,為何李太師卻又不想要陶愛卿的性命了?反而力保他官復原職?劉愛卿,這難道是你的功勞不成?」

  「回稟皇上,微臣,微臣當年也勸過李太師放過陶賢侄,然卻被臭罵了一頓。」劉枕明臉上,露出了羞愧的神色,低頭抽泣不已。

  如此看來,應該是陶遷,在背後暗地裡使勁了。若不是因為陶遷當時親自出馬,可能李太師根本不會輕易肯放過陶東文。只是,我觀那陶遷死老狐狸,臉上沒有半死波動,似乎這毫不關他的事情一般。

  「劉愛卿,誠如你所言,任何人都有做錯事情的時侯。」我淡淡說道:「你那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且並非是在朕手裡所犯。再者,今日觀你,實在有悔悟之心。朕,就赦免你的死罪了。不過,你害得陶愛卿這些年來不得陞遷,日後在朝事上,一定要大力助他才是。」我輕輕笑了起來,如是說道。

  「回稟皇上,這本就是微臣本分的事情。」劉枕明,欣喜的說道,他聽我如是說起,說明已經同意了陶東文升任新部門尚書一職了,遂露出了個寬心的神色:「如此,壓在微臣心頭數年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下了地。」

  「微臣陶東文,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陶東文也是一臉喜色,跪拜下來喝道。隨即又道:「謝過劉大人的舉薦,以前恩怨,劉大人無須放在心上。」

  從表面上看來,這劉枕明似乎是為了懺悔以前的罪過,而舉薦陶東文,想讓自己安心。但是以劉枕明如此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會有什麼內疚出來。

  而從陶遷平時對劉枕明不冷不熱的態度中可以看出,他似乎早就知道了是劉枕明在暗中搞的鬼,將他的侄兒害了。今天大力反對,他估摸著就是認為劉枕明根本就沒有安上好心。

  以我猜測。劉枕明一是想藉機與陶遷解凍一下雙方之間的關係,畢竟倆人目前都是我跟前最紅的人。尤其是陶遷,至少我表面上對他還是非常敬重的。比之經常臭屁一下的劉枕明要強。

  再者,劉枕明非常有可能是在陶遷下了道絆。拉攏陶東文,好牽制住陶遷。或許,日後可以用做對付陶遷的招妙棋。

  從陶東文的態度來看,如今似乎與其叔叔陶遷面上不和。看來他並不知曉,當年之所以他沒死,是陶遷在背後出的力。否則剛才也不會只對劉枕明表示謝意,而沒有謝他叔父了。但是陶遷自己不承認,這事誰也休想知道真相,畢竟我也只是建立在猜測上。

  從目前來看。劉枕明想牽制陶遷的目的,已經非常明確了,甚至,他都沒有將自己的用心,避諱我。當然,也更加不可能瞞得過陶遷。他如此明目張膽的牽制,其心中真正的用意,需要在三琢磨才行。

  我緩緩地閉上眼睛。都說朝中不容二虎,兩臣同時得寵,必定會進行爭鬥。事實果然如此。但是,利用兩臣間的爭鬥,讓其彼此牽制,也是為帝之術的不二法門,這才是我答應劉枕明的要求的最終涵義。

  忽而,我想明白了劉枕明真正的用意。他如此名目張膽給陶遷下絆,且以賭搏性質般的抬出了自己以前的醜事。非常有可能是在間接表現給陶遷看,我現在是如此得寵,你就別跟我爭了。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就是,離間陶遷對我的信任度。按理說,寵臣之間互相爭鬥,大多會在暗地裡使出來。像劉枕明如此做,陶遷或許會產生疑惑,劉枕明的行為,是否在我的授意下如此做的?

  呵呵。既然我想通了,也就放下心來了。臣子之間,若沒有互相牽制,就會形成一家獨大,這對我的治理和權勢,有著極大的危害。如今劉枕明率先發動了攻勢,這省得我去挑撥離間了,陶遷也不會給他好果子吃的。

  我如今要做的,就是平衡他們之間的實力。免得一方不支,令得另一家座大。當然,在誰勢弱的時侯,暗中相助一把,也是應該的嘛。

  「既然此事已經有了定論,那就都無須再言了。」我淡淡地說道:「劉愛卿,這次朕對你先警告一次,若是你以後再敢做出如此惡毒之事,朕定然饒不了你。」

  我此話,也是有所暗指。指出他今日的用心,已經被我看破了。若是以後再膽敢用我來打壓其他臣子,恐怕我會真的處理掉他。

  劉枕明頓時渾身一哆嗦,恐慌地跪拜下來:「微臣遵旨,微臣已經銘記在心。」

  「起來吧。」我淡淡揮手:「你追的那姑娘,是否有了眉目?」

  劉枕明一說到那個姑娘,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謝皇上的關心,微臣正在努力中。皇上教給微臣的那些計策,的確頗為管用。那姑娘已經不再對微臣不理不睬了。」

  「哦?真的管用?」我暗自抽笑起來,這劉枕明死胖子,該不會是真的天天堵她家門口去。手捧鮮花大唱情歌吧?

  「是啊,如今那姑娘已經開始對微臣有感覺了。每次見到微臣,都會打招呼了。」劉枕明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沉浸在愛情中的人啊,總是有一副甜蜜的表情。

  「哦?說說那姑娘是怎麼對你打招呼的?」我來了興趣,這劉枕明看來還是蠻有兩把刷子的嘛。

  劉枕明臉上露出了些微不好意思的表情,低聲道:「她每次見到我,總是會說,死胖子,你又來了?」

  我愕然之,陶遷愕然之,陶東文亦愕然之……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9:26 PM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慈善金會(上)

  第三十二章慈善金會(上)

  我不由得抽笑了起來,幸好在這個時侯,我沒有習慣性的喝了口茶。要不,還不得把自己嗆死啊?看來,以後得下一道聖旨,在皇帝喝茶的時侯,嚴禁臣子講笑話。

  「劉胖子。」我笑罵道:「那是人家在罵你呢,你都當是打招呼?」

  連向來表面上一本正經的陶遷,也不由得笑了起來,渾然沒有為剛才劉枕明攻擊他的事情而生氣。

  「微臣不以為然。」劉枕明一臉嚴肅地說道:「微臣以為這是一種進步,以前人家姑娘見了微臣,可是連睬都懶得睬一下的。如今肯對微臣說話,微臣已經感到心滿意足了。」

  我站起身來,又坐了下去。實在受不了了。有這種臣子,簡直是我這個號稱風流瀟灑英明無比皇帝的恥辱啊。只好尷尬地向陶遷說道:「陶愛卿,你就幫幫劉胖子吧。這可是我們大吳皇朝有史以來,最大的恥辱啊。」

  「呃……老臣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陶遷一臉錯愕道。

  「陶愛卿德高望重,在朝野均享有盛譽。不若由你出面,幫劉胖子去做做媒。」我淡淡地笑道:「要是任由劉胖子這麼胡搞下去,恐怕真的會成為一個笑柄。」

  「陶大人,您只要肯幫小弟這個忙,您就是小弟的再生父母啊。」劉枕明一把摟住陶遷的大腿,哭求了起來。

  陶遷有點哭笑不得,急忙將劉枕明扶將起來,連連道:「劉大人你我品介相同,這可萬萬使不得,我答應你就是。」

  劉枕明這才抖著肥肉爬起身來,獻媚笑道:「老陶,此事若是成了。我劉胖子給你擺足十八桌謝媒酒。」

  「劉大人,陶某只能盡力而為,成不成,還要看你自己的。」陶遷今日被逼著當媒婆,心中著實尷尬之極。卻又因為此事是我提出來的,也不好駁了我的情面,只得硬著頭皮,接下了這趟差事。

  劉枕明也是頗為識趣,立即開始與陶遷不斷套近乎起來。並許諾其在事成之後的種種好處來。

  我看那小子開始沒完沒了了,便急忙擺手制止住他道:「好了好了,有些事情可以回家再說。朕今日還有一件事情,要和兩位愛卿愛卿商議一番,另外,陶愛卿你也站在一旁聽一下。有什麼建議也可以提出來。」

  「微臣遵旨。」陶東文一個人,站到一旁去,彎下腰,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掃視了一眼劉枕明和陶遷倆人,整理了一下情緒,嚴肅而又緩緩說道:「兩位卿家,你們都是朕最信任的臣子,也是朕最依賴的臣子。」

  「皇上,這是臣等天大的榮幸。」陶遷和劉枕明,齊齊喝道:「臣等定當鞠躬盡瘁。」

  接下來,我便將今日在養性齋中召開的那個會議,其中的內容整理後講述了起來。當然,我讓藍初晴在京城建立武林勢力,這點沒有說出來,這完全可以暗地下處理。還有柳映竹那個女性產品商業管理,我也沒有說出來。

  陶遷和劉枕明,聽完之後,均是閉上眼睛細細考量起來。好半晌後,劉枕明率先開口道:「皇上,微臣認為這是好事,但是實行起來頗有難度。首先說一下您讓太后發行的慈善金會,這可是大大有利於窮苦百姓,也有利於提高皇家的聲望。但是,首先那資金從何而來?當然,若是國庫充盈的話,那並無多大問題。只是如今國庫空虛,百廢待舉,若撥出如此巨大的一筆長期開支,恐怕是非常困難的。」

  「劉大人說的極是,從國庫中劃撥這一塊出來,顯然是極為不合適的。」陶遷也睜開眼睛,嚴肅地說道。

  「兩位愛卿說的的確有道理。」我淡笑了起來:「朕並沒有要從國庫剝削的打算。只是想從這期的國債中,暫借兩百萬兩,一年之後歸還國庫。」

  劉枕明和陶遷,均大大鬆了一口氣道:「若是這樣,臣等支持皇上。畢竟這事,也可以替太后她老人家廣積陰德。」

  我見他們都同意了,遂道:「那皇后那個婦女保護司,兩位愛卿都有什麼意見?」

  「這?」陶遷和劉枕明,均臉色為難起來。

  「啪。」我重重地一拍桌子,怒聲道:「別支支吾吾的,難道你們想說,天下可憐女子,無須憐憫麼?你們口口聲聲為百姓辦事。難道女子,不是朕的百姓麼?」

  劉枕明和陶遷,急忙跪拜了下來,誠惶誠恐道:「皇上息怒,臣等並非這個意思。」

  「那你們說說,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我餘怒未消道。

  「微臣只是覺得,如果要實行這個方案,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劉枕明思索了一番道:「我大漢民族,向來是男尊女卑,夫為妻綱。若是皇后成立那個新司,恐怕會惹來朝野非議。」

  「皇上,老臣倒是認為,天下可憐女子確實很多。老臣心中也非常同情。」陶遷臉色微帶憂鬱道:「只是這種暴虐行為,大多發生在有錢有勢的家族中。若是皇家要管這事,恐怕會令得這些名門大族反感,以至於產生暴動。」

  聽得陶遷這一番話後,我又坐回了椅子中,細細思量了起來。誠如他所說,普通的窮苦百姓家,大多連飯也吃不飽。虐待婦女一案,自然發生得少之又少。但是那些真正有權有勢的傢伙,卻又是這個社會的中流砥柱。這事委實難辦。

  「皇上,此事並非不可為。」陶遷的一句話,又將我拉到了現實中來。

  「此事絕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若想有改變,恐怕少則數十年,多則幾百年。」陶遷淡淡地說道:「但是皇上能為天下可憐女子憂心,這讓老臣甚感欣慰,老臣願意鼎立支持皇上和皇后。」

  「微臣也願意以一己之力,全力支持皇上和皇后娘娘。」劉枕明急忙也說道。

  「好,好。」我連說了幾個好字,欣喜道:「朕並沒有看錯兩位愛卿。」

  「不過,此事需要重長計議才行。」陶遷思索道:「讓老臣回去再思索幾天,再稟報皇上。不過,名日早朝之上,倒可以將太后的慈善金會一案,提出來朝議。」

  我也略微想了一下,便揮手道:「如此,那就依陶愛卿的建議。劉愛卿,你回去也想想具體方案。」

  「臣等遵旨。」陶遷和劉枕明,齊齊恭聲道。

  「皇上,臣還有一事準備要奏。」陶遷又拱手說道。

  我淡然道:「陶愛卿有言不妨直說。」

  「自李太師被打下天牢之後,被剝奪了太師一職位。然而太師之責,甚為重要。老臣懇請皇上,將退隱的太子少師,獄中的太子少傅,以及在外遊歷的太子少保都重新啟用。」陶遷恭恭敬敬地說道:「一是這些職位,無法長期空缺。二是,他們都是皇上的恩師,能夠為皇上處理不少事情。三是,如此能加大皇上說話的力度。」

  我沉思了起來,陶遷所說的,定然都是以前那個吳梁,任太子時的各位師傅。但是,我一是不知道他們的能力,二是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三,是,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對我忠心。心中疑慮不已。便只好敷衍道:「陶愛卿言之有理,朕會好好考慮的。」

  我所謂的考慮,也就是遣人去察探清楚他們真相。若是合用,用一下也無所謂,若是不合用。暗中處死他們,以絕後患也不定。

  陶遷情知此事已經不能再說下去了,便和劉枕明以及陶東文一道,退出了南書房。回自部處理事情去了。

  待得他們走後,我仰躺在太師椅上,搖晃了半天後。才道:「小三子,替我傳錦衣衛蕭起。」

  「奴才遵旨。」小三子奉了我的旨意,急忙出了南書房。

  待得片刻後,蕭起來到了南書房,下跪行禮後,躬身立在一旁。

  「蕭愛卿,又有事情要辛苦你了。」我微微笑著,淡然道。

  「能為皇上辦事,乃是蕭起的福氣。」蕭起一臉恭敬的說道。

  「秀麗公主那邊,你給朕好好盯著。這件事情,千萬不能搞砸了。」我茗了一口茶道。

  蕭起一臉嚴肅,恭聲道:「皇上敬請放心,蕭起即便是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很好,朕今日來,是想讓你做另外一件秘密的事情。」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盡快將少師,少傅,少保三人,所有的資料都察探清楚。」

  「微臣遵旨。」蕭起重重地跪拜下來。

  「好了,你去吧。」我輕輕搖著太師椅,緩緩說道。

  蕭起按照禮數,恭敬地退了下去。

  ……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慈善金會(中)

  第三十二章慈善金會(中)

  此時得了空閒後,心中不由得又想起了那素未謀面的秀麗公主。從畫中,已經看出了這女子是如何的出眾。若是見到其真人,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效果。

  還有陶遷那死老狐狸的女兒陶瑩瑩,她除了性格之外。又有哪一點像陶遷那傢伙啊?不知道他是怎麼生出這個女兒來的。

  一路回到了養性齋,卻發現一個人也沒有。問過宮女後,才知道她們都又跑到了慈寧宮去,利用院子中那寬闊的大廣場,玩新遊戲蹴鞠去了。

  那蹴鞠是我在春節其間,閒來無事,按照足球規則改編一下。讓她們玩的,想不到如今卻令得她們上癮頭了。

  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了,便也前去了慈寧宮。剛到宮門口,便聽到了一幫女孩子的吶喊加油聲。

  我湊進去一看,卻見是那些吶喊的宮女,都是慈寧宮中的宮女,可能是被太后拉來當啦啦隊的。

  而場中央,卻形成了一個四對四的小型比賽。

  在慈寧宮的大院子裡,被我劃出了一塊不大的地方,專門開闢成了一個小型蹴鞠場地。長約七丈,寬才不足三丈,兩端都被安裝了一個小型球門。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小型足球場。

  場內對仗的雙方,一方是以皇后為首的隊伍,一方是以藍初晴為首的隊伍。當初考慮到功夫問題,所以我嚴禁她們在玩蹴鞠的時侯,使用任何形勢的功夫。這才免於因為實力的差距,導致不平衡性。當然,像藍初晴這種級別的高手,即便是自封了武功,活動也非常靈敏,自然佔有優勢。所以兩隊在人員分配上,都採取了瘦肉答肥肉的策略。

  皇后一隊,隊長自然是皇后娘娘。隊員為藍海凝和柳映竹。守門的,卻是皇后的侍女竹兒。

  而藍初晴這一隊,則是蘭兒和杏兒,以及冬兒守門。在功夫選手自我封閉功力後,雙方的實力頗為接近。所以這場比賽,端得激烈之極。

  這些妞兒,雖然是接觸蹴鞠不久。然而在我的指點下,已經踢得有模有樣了。像什麼帶球過人之類的高難度動作,也時常出現。惹得太后這個裁判,不斷奔跑執法,一會兒功夫,就已經香汗淋漓了。

  呵呵,我讓她們蹴鞠,也是為了她們的身體著想。試想,一群女人長期待在後宮之中,難免會疏於運動,時間一長,各項體質都會嚴重下滑。一副病怏怏的模樣,我可不喜歡。

  場外觀眾忽然叫喚了起來,原來身手敏捷的藍初晴,率先搶到了腳下的球,單刀突破了藍海凝和柳映竹的雙人防守,直逼向球門而去。

  此時,球門之前,只有皇后和守門的竹兒。是否能抵擋的住封了武功的藍初晴呢?只見皇后一臉的嚴肅,彎腰嚴整以待,一副標準的防守姿態。別看皇后平時柔柔弱弱,但是一認真起來,也是非常厲害。

  正當藍初晴和皇后即將接觸到的那一霎那,藍初晴突然後腳根一點,那球頓時往旁邊骨碌碌滾去。一直沒有受到注意的杏兒,從旁插了上去,小腳一撥,那球就嗖得一聲,竄入了竹兒把守的球門。

  「好球。」我迅即鼓掌起來,想不到她們已經開始會玩配合戰術了。剛才連我都認為,藍初晴會選擇直接與皇后對抗呢。

  太后舉起了手中的牌子,大聲道:「得分有效。」

  我看了一眼比分牌,皇后這邊已經落後兩分了。便徑直往球場中央走去,向太后道:「裁判,皇后隊要求換人。」

  如此,我代替了柳映竹的位置。摞著袖子與皇后站在了一隊。而藍初晴那邊,則大叫說不公平起來。因為以我踢球的水平,自然大大勝過她們。不過,藍初晴卻學著我聳了聳肩膀,表示無所謂。

  我看了看場外,已經點上了第三柱香了。情知這比賽,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了。便笑著對皇后打了個加油的手勢。便腳下一撥,將球踢到了皇后身前。

  皇后自然會意,帶著球往前跑去。我手勢一指,在我右側的藍海凝,立即向對面球門飛奔而去。

  我則悠閒的慢慢向那球門踱步而去。藍初晴見狀,忙撲向了皇后,試圖將其球斷下。豈料,皇后腳後跟一擺,將球傳向了後面的我。讓藍初晴撲了一個空。

  我接到球後,便帶球跑了兩步。蘭兒和杏兒倆人,見我拿球,立即緊張地圍攏上來。

  「小乖乖,就讓為夫過去吧?」我誕著臉,盤著球道。

  「賽場如戰場,不讓。」蘭兒和杏兒,不為我的美男計所動,一副堅定模樣。我又向前突了幾步,大喊道:「既然不讓,那我就傳球給凝兒了。」說著,腳下一個虛晃,似是往凝兒那邊踢去。

  兩女畢竟經驗少,看我做得真切,急忙又往凝兒那邊跑去。可是剛起跑,就發現球根本沒有出去。

  我趁著這個機會,連過了她們倆人,逕直往球門衝去,邊大聲喊道:「冬兒,我要大腳抽射了,怕疼就閃一邊去。」

  果然,最怕疼的冬兒聞言,立即下意識的掩面往旁邊一閃。我自然是輕巧的將球推入了球門之中。

  「得分。」我做出了個勝利的手勢,和皇后,凝兒擁抱在了一起。

  「爺,您賴皮。」杏兒嘟著小嘴,氣鼓鼓的對我說道。

  我嘿嘿一笑,走上前去,挑起她的下巴道:「是你們自己說賽場如戰場的,既然是戰場,講究的就是不擇手段,只要能克敵制勝就行。」

  「幼紅,凝兒,準備一下,我們要連下三城。」我大吼了一句,奔赴至自己那半場。

  藍初晴則跑去安慰了一下杏兒和嚇壞了的冬兒,給她們加油鼓勁,準備重新扳回優勢。

  這次,按照規則是藍初晴隊開球。只見她也是將球一扣,讓蘭兒帶著球往我們這邊帶來。

  我手勢一指,讓皇后去看守住藍初晴。而讓凝兒,去盯死杏兒。我則悠閒地擋在了蘭兒面前,環抱著雙手,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爺,不准在耍賴了。」蘭兒一臉嚴肅道:「我要過你。」

  「蘭兒,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呢?」我一臉戚色,用那傷感沙啞的聲音哽咽道:「你知道的,爺是最疼你的。蘭兒,我愛你。」最後一句,是扯著喉嚨大吼了起來。

  「爺,這是在球場。」蘭兒面色緋紅,停下了腳步道:「您怎麼能……」

  我走上前去,摟住她的脖子,深深地吻了上去,呢喃道:「蘭兒,你是爺心中的一塊寶。」舌尖在她芳舌上,不斷騷擾。

  嚀。蘭兒向來臉皮子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竟然被我強吻了去。頓時紅到了耳朵根子處。輕輕掙開,跺腳道:「爺,這裡這麼多人。」

  「好了,你在這裡休息一會。」我露出了賊笑:「爺先去踢球了。」說著,從她腳下把球盤了過去,逕直往對方球門衝鋒而去。

  眾人這才從剛才的那震驚中醒悟了過來,紛紛往我這邊衝來。可惜藍初晴被封閉了武功,根本就追不上我。

  「冬兒,朕又來了。」我嘿嘿陰笑道。

  「我不怕,這次我一定不閃。」冬兒似乎剛才受到了藍初晴的鼓勵,膽子大了許多。

  我衝到她面前,伸出雙掌,賊笑連連地往她酥胸上抓去。

  「啊……。」冬兒遭到我突然的襲擊,頓時雙手護胸,驚叫著蹲了下去。我則又悠閒地,帶著球走入了對方球門。

  「打平。」我露出個勝利的姿勢。

  這下,連皇后也不願意與我舉行進球後的慶祝動作了。瞪著我道:「皇上,您也太卑……。」說著,蹲下身子,對冬兒安慰道:「冬兒乖,莫怕。」

  眾女齊刷刷地對我投來異樣的眼神。裁判太后,一隆跑到我面前,舉出一張紅牌子:「比賽時做出傷害風化事情,驅逐出局。」

  「呃……朕沒有告訴過你們麼?賽場如戰場,贏球就是好事?」我一臉的錯愕:「太后,驅逐出去,好像不太好吧?」

  「在哀家住持的蹴鞠比賽中,講究的是公正,友愛,團結。向你這種害群之馬,哀家不歡迎。」太后一臉嚴肅請我離場,不過秉著人道主義精神,還是同意我換上了柳映竹。

  如此,我只得鬱悶的站在球場邊上,看剩下的比賽。

  餘下的比賽正激烈地進行著,球場上少了我,比賽果然規矩多了。看得我興起時,便又開始喊道:「幼紅,拉她褲腰帶啊。」

  「喂,喂。凝兒,你會不會蹴鞠啊?」我大跳著嚷嚷道:「不會抱住晴兒啊?就這麼輕易讓她過了?不就是犯規麼?習慣就好了。」

  正在我喊得興高采烈時,太后又陰沉著臉,走到我面前,又舉出了一張紅牌:「再搗亂,驅逐出場。」

  ……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慈善金會(下)

  第三十二章慈善金會(下)

  好不容易捱到比賽終時,皇后那隊不肯聽我的話,進行賴皮活動。只好又以兩分差距,含恨收場。

  「幼紅,都怪你不肯聽我的。」我走至她身邊,懊惱道。

  皇后白了我一眼,輕哼一聲道:「你還說呢,都怪你,把我們牡丹隊的臉都丟光了。」

  牡丹隊?我一臉錯愕:「怎麼不叫美少女隊?起花名,多俗氣啊?晴兒那隊,該不會是叫蓮花隊吧?」我笑意連連。

  「咦?」皇后奇怪地望了我一眼:「臣妾身為一國之母,叫牡丹隊又由何錯?另外,你怎麼知道她們叫蓮花隊的?」

  我差點要暈過去了,忙把眾女都叫了過來,一臉嚴肅道:「你們都不准叫原來的隊名了,皇后這組,改名為美少女隊。晴兒這組,改名為青春玉女隊。」

  「爺,皇上,您這都是取得什麼名啊?」眾女紛紛嘟嘴不依道。

  我嘿嘿陰笑不已:「再吵,再吵統統叫狗屎隊。」

  眾女迅即閉嘴。惹得我得意的笑了起來:「眾愛妃都辛苦了,看看你們滿身都是汗水,不若去華清池洗洗。洗完恰好也是吃晚飯了。」

  「小三子,立即著敬事房陶公公,去華清池準備浴湯。」我一本正經地說道。

  「皇上,您該不會又有什麼荒唐念頭了吧?」皇后娘娘一臉狐疑地望著我。其餘眾女也頗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皇后,你竟然這麼想朕?」我臉上露出了淡淡的憂愁,歎惜道:「過得今晚,大家都要開始各忙各的了,以後難得有機會齊齊一堂,如此歡暢了。朕只是想借此機會,讓大家開開心心過上最後一天而已。」

  皇后受到我語氣感染,也不禁有些悲傷起來,喃喃道:「是啊,過得今晚,晴兒妹妹就要去濟南了。過些日子,大家也都要忙碌起來了。」

  皇后這麼一說,她們自然也心有慼慼焉地點了點頭。

  我見狀,心中暗喜道:「奸計得逞。」不過,臉上卻並沒有露出半點痕跡,輕輕摟著她道:「幼紅,走吧,一起去華清池吧?」

  太后走了過來,有些哀怨地望了我一眼,輕聲道:「皇上,你們去吧,哀家讓御膳房準備一席豐盛的晚宴。就當是給晴兒姑娘送行吧?」

  我自然知道她為何如此哀怨,她身為太后,與我私通款曲,已經是極限了。自然不能明目張膽的與我歡娛,否則傳了出去,天下必定震驚。

  我向她使了個安慰的眼色。按照我目前的情況,的確無法如此明目張膽。但是若是以後大權集中了下來,恐怕到時候就由不得天下人說三道四了。本來皇宮之中,就是天下最淫穢的地方。只是有些人,保守功夫做的好。有些人則弄得聲名狼藉。

  眾人一起來到華清池後。由於敬事房事先沒有準備,便只好先叫其搬來幾個爐子,各自取暖說笑起來。原先眾女都因為晴兒即將離去,眼神中都有些傷感。然而在我幾個露骨的笑話後。氣氛便又舒緩了起來。

  好半天後,敬事房幾十個太監,十幾個大爐子不斷下。終於將華清池灌了個七成滿。

  不過也不怪他們。平時我要洗澡,都是必須提前兩個時辰通知的。否則他們根本來不及準備。今日不到一個時辰,就將浴湯準備好,也算為難陶橋了。

  陶橋邊抹著滿頭大汗,邊跑到我身邊,下跪道:「皇上,浴湯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入浴了。」

  「陶公公,辛苦你了。」我淡笑一聲:「自己去內務府領一百兩白銀,分下去吧。」

  陶橋臉色一喜,忙拉著一幫敬事房太監,拜謝了我。

  我讓他拉好圍簾後,都遠遠地候著,除非我大聲喊陶公公。否則都不許接近過來。

  陶橋立即會意,利索的指揮著小太監將圍簾架好後。都躲到了外面去。估摸著若不是我大喊,他是不會聽得見的。

  隨之,我領著皇后她們。徑直進入了圍簾之內。華清池中熱的蒸汽,沒多少功夫就將周圍蒸得熱氣。

  而華清池旁,則有一個小屋子,那屋子便是最近我讓敬事房建起的一個小桑那浴屋子。

  蘭兒和杏兒,忙著幫我將龍袍脫了下來,整整齊齊的放在了一旁。

  皇后娘娘則親自摞起袖子,用一塊毛巾粘濕了,先幫我全身擦拭暖和了一遍。這才低聲細氣道:「皇上,可以入浴了。」說著,又像個小宮女一般,親自扶著我下了浴池。

  熱的浴湯,瞬間就將我包裹而住,不斷的刺激著我的皮膚,將毛細孔打開。

  良久之後,我才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大叫好爽。在這天寒地凍的天氣裡,洗這一把熱水澡別提有多過癮。還有這麼多女孩子一起陪著,伺候著。

  我回過頭去,奇怪道:「你們怎麼都不下來?」

  我這才發現,她們都臉色尷尬,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呵呵,雖然她們每個人,都與我歡好過了。但是還沒有如此齊整的,在大家面前展露身材。

  我情知她們均是因為羞赧所至,只要有個人帶帶頭,估計就沒有問題了。想到這裡,我邪惡地望向皇后,一雙眼睛在她酥胸上肆虐掃蕩著,輕笑道:「幼紅,你是皇后,乃是她們的大姐。不若你帶個頭,先脫吧。」

  「皇上。」皇后輕輕搖著嘴唇,幽怨道:「您是臣妾聽說過的最荒唐帝王。」

  自從上次皇后知曉了我和太后有染後,就一直稱呼我為昏君,荒唐帝王,等等綽號。不過,這些我都隨便她叫,反正也就是打情罵俏的地步。

  皇后娘娘閉著眼睛,露出了個豁出去的表情,臉上一片羞紅,緩緩地解起了羅衫。賢惠的蘭兒,自然上去幫助皇后。不出一會,皇后那玉肌冰骨,傲人完美的身材,便呈現在我面前。那股淡淡的香氣,隨即又撲到了我鼻子中來。迷得我頓時差些暈頭轉向起來。

  然而她又一想到,在場有這麼多女孩子,心中的羞赧更甚,進而全身止不住顫抖起來。

  杏兒,急忙弄塊熱濕浴布,幫其全身上下擦拭了一便。這才扶著皇后,進入到了華清池。

  待得她適應過來後,我便一把將其拉到懷裡,輕輕地給了她一吻,柔笑道:「皇后,你可真是朕的心肝寶貝。」鼻子連連吸氣,聞著她頸脖子處淡淡的體香味道。

  皇后娘娘,早已經羞得不知所以,俏臉上緋紅一片,低聲埋怨道:「皇上,臣妾丟人死了。」

  我笑安慰她一番後,迅即又轉過頭去道:「接下來,該誰了?反正今天誰都別想跑了,連皇后娘娘,都豁出去了。」

  眾女商議一番後,便推出了柳映竹。

  柳映竹雖說在歡場中待過,但她出道的頭一天,就被我將其採了來。又哪裡見過這種風流的場面,也是嬌澀地掩住了臉面。

  「杏兒,蘭兒,上去幫幫映竹。」我邪笑道:「看來柳姑娘臉皮薄的緊。」

  蘭兒是對我的命令,無可奈何。但是杏兒,卻是最喜歡這工作了。便笑吟吟地將柳映竹的腰帶扯開,沒多會兒,便將其剝得赤條條的。那時一具與眾不同的胴體,潔白如皓月,又微微帶著點透明之色。她的肌膚,是如此的柔嫩。身材比例均是恰到好處。據她與我說,那是因為柳三娘天天給她洗奶浴。又有針對性的對她身材各重要部位進行肌肉訓練。以至於她現在酥胸高聳,腰部不堪一臂腕。而那微微翹起的翹臀,更是讓我眼珠子直瞪。

  杏兒有些揩油式的,用在她酥胸上輕輕掠過,直將柳映竹弄得全身激顫,緊張地護住了胸部。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柳姐姐身材真好。」杏兒羨慕不已,目光不斷地在柳映竹身上掃來掃去。比我還懂得用目光性騷擾。

  還是蘭兒厚道,忙幫柳映竹擦拭過後,讓其進入了浴池。我將其也拉到身邊,一雙賊手忍不住侵犯了起來。直將其整得嬌喘連連,鼻息間的呼吸,也沉重了起來。好一會兒,我才放開了她。

  向池邊看去,嘿嘿笑道:「接下來該是誰了?」

  「反正縮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凝兒笑吟吟的上前兩步,挺起胸膛道:「我來吧。」

  「幼紅,別分神,凝兒的身材,那可是沒話說的。」我左邊摟著皇后,右邊摟著柳映竹,觀看凝兒的脫衣表演。

  凝兒年齡雖然是眾女中最小的,但反而是最落落大方。不多會兒,便將其驕人的身軀,展現在大家眼中。

  凝兒的身材,應當是眾女中最修長的。酥胸嬌小挺拔,如楊柳一般的細腰,恐怕可以用不及一握來形容。她有著足夠的驕傲資本,就是她那一雙修長結實的美腿。從下到上,充滿了造物者的鬼斧神工痕跡。

  「爺,凝兒來了。」凝兒縱身一躍,跳入華清池中。

  皇后焦急道:「這傻孩子,這樣怎麼行?會弄壞皮膚的。」

  我老神在在的拉住皇后,淡然道:「幼紅放心,凝兒她已經偷偷運功完畢了。這些溫度變化,傷不了她的。」

  果然,我話音剛落下。凝兒就從水池中探出個頭來,對大家俏皮的眨了眨眼,吐了一下舌頭。煞是可愛之極。

  接下來應該輪到藍初晴了。對於晴兒的身材,那是百看不厭。每每一想到她的身軀,我就會止不住的燃燒起了慾火。

  皇后也似覺察到了我的異樣,不覺也認真地望向了藍初晴,想看看她到底有何傲人的資本。

  ……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9:27 PM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抽的就是你(上)

  第三十三章抽的就是你(上)

  藍初晴頓覺異樣,蓋因我們這麼多雙眼睛直刷刷地盯著她不放。饒是她擁有地品級高手的境界,也無法釋然,雙眸中閃過一絲羞澀的模樣。雙頰紅雲乍現,嬌赧萬分不已。

  「爺,能不能……。」藍初晴嬌滴滴地低頭說道。

  「不行。」都不用我開口,其餘女子先替我搖頭喊不行起來。我呵呵一笑道:「晴兒,你看連姐妹們這一關,你都沒有辦法過。朕倒是想幫你,豈乃實在有心無力啊。」反正有這個機會,不裝好人白不裝。

  倒是杏兒,食指大動,掩嘴嬌笑不已道:「晴兒姐姐,是否要杏兒來幫你?」說著,一雙眸子,上下肆虐不已,比我還要大膽露骨。

  藍初晴自然是被嚇了一跳,剛才柳映竹在杏兒手裡,可是吃過虧的了。遂連忙制止住了杏兒道好意,面色駭然道:「還是晴兒自己來吧。」

  說完這話,藍初晴又是嬌羞萬分地望著我,緩緩地將落衫一件一件脫下來。當最後那件肚兜被扯下來後。我們所有人的呼吸,全部在這一霎那停止了下來。

  晴兒的每一寸肌膚,都是如此晶瑩剔透,高聳道胸部至緊縮的腰部,再至雙足處。形成了一條完美眩目的玲瓏曲線。練武至地品高手的她,全身上下無不充滿著緊繃和美妙的彈性。又如色澤光潤,瀅縈如玉。

  「真美。」好半晌後,皇后才第一個從震驚中恢復了過來,由衷的讚歎道:「晴兒妹妹果然是出塵仙子,人間猶物啊。」

  「皇后娘娘也與晴兒不相伯仲呢,各有各的好處。」我輕巧的一個馬屁拍了過去,直將皇后誇得神采連連。

  「怪不得,皇上經常晚上往晴兒被窩子裡鑽。」皇后娘娘巧笑掩嘴道:「換作臣妾是皇上,說不定不擁如此美女,還睡不著覺呢。」

  嘿嘿,我陰笑了起來:「想不到皇后娘娘,也是個色中惡鬼呢。」我又揚聲道:「晴兒,你還想我們參觀到什麼時侯,快下來吧。」

  藍初晴這才從羞澀中回過頭來,掩著重要部位,學著凝兒般一躍而下。

  待得晴兒下水之後,柳映竹才回神道:「好讓人羨慕啊。」

  「映竹你也不差啊?」我聞言,一隻手便在她敏感嬌羞部位輕巧的撫摸,便又湊在她耳畔低聲道:「姐妹中,就數你最讓朕銷魂了。你的肌膚,是如此嬌嫩柔弱,讓朕心生憐惜,不忍摧殘呢。」

  柳映竹被我扶弄得嬌喘連連,眼眸中春意蕩然,吹蘭道:「皇上,有您這句話,妾身就算是立即死了,也毫無怨言了。」

  「傻丫頭,胡說些什麼事呢?」我嚴肅責備道:「沒有得到朕的允許,你以後不准提這個字。」說完這話,我又急忙將話題轉開,賊笑道:「映竹,一起欣賞蘭杏雙花的精彩表演吧?」

  柳映竹輕輕一笑,知道我的用意,微微露出感動,倒在我胸膛之上。

  蘭兒的保守程度,恐怕是這些女子中最保守的。但是杏兒,卻又是這些女子中最開放的。

  蘭兒本不願當著這麼多人面褪去衣衫,然卻連皇后娘娘以及藍初晴,也已經當眾脫過了。她不肯脫,似乎過意不去。便只得面若桃紅,輕解羅衫起來。

  倒是杏兒落落大方,後發先至,倆人幾乎同時脫得精光。她們倆個的身材,也是各有特色。蘭兒身材適中,然卻酥胸人傲然挺立,讓我為止情迷不已。然杏兒身材嬌小,玲瓏可人,更是讓我產生擁在懷裡憐惜一番的念頭。

  柳映竹原本也對自己身材頗有信心的,然卻進入宮中以來,所見之女無不各具特色,比之亦毫不遜色。遂不覺黯然起來。

  待得蘭兒杏兒下水之後,我見柳映竹神色不豫,便又輕輕安慰了一番,寬起心。

  這一場鴛鴦浴下來,自是樂趣橫生。眾女先前都還有些拘束,然卻被我又用晴兒明日離去作為題材,大大渲染了一番。遂均逐漸放下了心中的包袱,決定今日開開心心過上一天。

  幸好我的御女心經,由於我苦練不掇,如今終於已經踏上了第二層境界。才勉為其難的能應付這麼多女人。一通歡鬧下來,我便又進入了那個小桑那房內。將水澆在那燒紅的石塊之上,任由那蒸汽不斷清洗著我毛細孔中的污漬。洗桑拿,對身體健康是有一定好處的,促進血液循環,加快新陳代謝。另外,還有保養皮膚的功效。

  眾女在我的誘惑之下,也都赤條條地躺在了這桑拿房內。享受著舒暢無比的桑拿。先前均還有一些熱得不好受,然而在我將此浴對皮膚極佳的理論說出來後,眾女便安心享受起這桑拿浴來。

  在眼睛大爽冰激淋的同時,我便又像她們講解一些保養皮膚的新概念,比如說浴鹽澡,沙浴等等。聽得她們眼睛一個個都發亮起來。在這個時代,最奢侈的保養皮膚方法,也就是洗奶浴了,頂多再放些花瓣之類的東西。哪裡聽說過,用鹽和沙子洗澡,對皮膚也有極大好處的?直嚷嚷道下次一定要嘗試一下。

  一番歡鬧之後。

  眾人神采奕奕地返回了慈寧宮中,此時已經將近天黑之時了。太后一見到我們回來了,便忙著讓太監和宮女,去請御膳。

  由於是為了給藍初晴餞行,晚宴自然設得豪華異常。席間,眾女均對藍初晴表達了戀戀不捨的意念。

  其實藍初晴,生性算是比較冷淡的。除了因為受到我的御女心經的影響,而對我有心理上的依賴外,對其她女子,態度稍好,不過是因為愛屋及烏而已。換作一般我不熟悉的人,藍初晴絕對會讓人冷得汗毛悚然。

  整個晚宴,均是在歡快,卻又有點悲傷的氣氛中進行。畢後,眾人回到了我的養性齋。她們稍微逗留了一會,便各自找了個理由離開。獨留下藍初晴。

  我讓小三子準備了一壺淡酒,一張小桌子,以及兩隻杯子。與藍初晴相對而坐。藍初晴乖巧地將酒杯斟滿。

  小桌子上,燭光湧動。

  我舉起酒杯,望著那琥珀色的純釀,輕輕歎息道:「晴兒,這次要辛苦你了。」

  藍初晴也舉起酒杯,凝目望著我,柔聲道:「這些,都是晴兒自己願意的。再說,也沒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

  「好,那爺就祝你一路順風了。」我一掃陰霾,大笑道:「由晴兒出馬,什麼事情不馬到成功啊。」

  一壺酒,兩個人。對酌而畢。

  我瞇著眼睛,瞧向晴兒那微見緋紅的俏臉,輕輕笑了起來:「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早點歇息吧。」

  藍初晴恰聞此言,頓時羞赧的低下了頭,細雨道:「爺,白天在華清池,鬧得還不夠麼?」

  「怎麼能夠呢?」我柔聲握住她的柔荑,輕聲道:「就算是用一輩子,也不會夠的。今晚,爺會好好疼惜你的。」

  「嗯。」藍初晴挪到了我身邊,輕輕依靠在我胸膛上,幸福地低語道:「晴兒永遠屬於爺的,這輩子是,下輩子也是。只怕,只怕爺到時候不要晴兒了。」

  「別說這話。」我的嘴唇封了下去,良久之後,才道:「你在朕心中的地位,永遠不會改變。」說著,雙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自從被我破解去了斬情心法後,藍初晴的身體,幾乎對我沒有了半點抵禦能力。我毫不費勁,就能令她心中波瀾翻滾,春潮湧動,淫語連連。

  生命在這一刻,得到了最好的昇華。

  ……

  一夜春情。

  醒來之後,發覺藍初晴已經不在身邊了。桌子上用硯台壓著一張紙。我起身一看,卻見上面寫道:「爺,晴兒走了,珍重。」

  寥寥數字,其間卻包涵著其心思細膩。她定是怕我清晨相送時,會忍不住悲傷,才趁著天剛亮,便匆匆離開。白紙黑字中間,卻多了幾滴淚痕。

  「傻晴兒。」我輕聲責備道:「不出兩個月,你就會回來了,傷什麼心麼?」

  忽而,皇后娘娘走了進來。見我沒有披上外衣,就起了床,急忙湊過來,微微不滿道:「皇上,您這樣會著涼的。」說著,溫柔地將衣衫幫我穿好。

  「晴兒走了?」皇后淡淡地問道。

  「嗯,走了。」

  皇后臉色一黯,輕歎道:「昨日她私下問臣妾要了塊令牌,臣妾就知道她會不辭而別。」

  「該上朝了。」我淡淡地說道。

  「皇上您糊塗了?如今上朝時間,被您拖晚了一個時辰。」皇后娘娘明白我的意思,迅即一掃哀愁,掩嘴嬌笑不已。

  我見她笑得好看,遂誕著臉道:「既然還有一個多時辰,皇后娘娘不若我們來吃早餐。」

  習慣我胡言亂語的皇后,自然知曉我說的早餐乃是什麼。迅即臉色連連疾變道:「皇上?您怎麼像是一頭餵不飽的色狼?」

  「嘿嘿,朕是色狼。」我將她撲到在床上:「正準備吃掉你這個良家少女。」

  「啊……。」皇后嬌呼聲起,但旋即又嘎然而止,只能藉著喉間共鳴發出嗚嗚之聲。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抽的就是你(中)

  第三十三章抽的就是你(中)

  如今早朝被我推遲了一個時辰之後,頓覺空閒了許多。不禁與皇后一頓早餐吃得有滋有味,練完太極之後,還能在太師椅上躺一會,喝幾口早茶。

  待得時辰差不多後,小三子便喚來龍轎。一路開殺往金鑾殿行去。

  進得金鑾殿時,發覺朝喝聲中,充滿了一陣無精打采的聲音。待得我問明白之後,才曉得竟然是這些大臣們,都把我的聖旨當耳邊風了,今日早朝竟然還是按照了原來的時間過來了。

  按照他們平日提前兩柱香的時間,如今又等了我足足一個小時。難怪均無精打采起來。

  「諸位愛卿,明天開始自己調換作息時間吧。」我呵呵笑了起來,真笨啊,有福也不會去享受。

  倒是劉枕明那死胖子,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

  「劉愛卿,今日精神奇佳,是否碰到什麼好事了?」我含笑著問道。

  劉枕明聞言,便站出列,對我恭聲道:「回稟皇上,微臣只是今天睡到日上三桿起床,所以精神才特別爽朗。」

  「看看,大家學學劉愛卿。」我目光威嚴地在朝堂中一掃而過,肅聲道:「別整日將朕的話當作耳邊風。」

  「臣等不敢。」一幫子大臣,見我語調中微微帶著怒氣,便齊齊跪下喊道。

  「都起來吧,有事快奏。無事朕要睡覺去了。」我淡淡地說道。

  陶遷站出列,恭聲道:「齊奏皇上,老臣有一事要奏。」

  「哦,陶愛卿有何要事啟奏?」我斜著身子,微微靠在龍椅之上,淡然地問道。

  「回稟皇上,縱觀天下,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再加上連年災荒。難民潮流已經高達數十萬之多。」陶遷說到這裡,表情上露出了一絲哀傷:「老臣懇請皇上,解決一下難民食宿問題。」

  我裝模作樣的沉吟了一番,皺眉頭道:「朕也正在為了這事情而頭疼不已呢。諸位愛卿,對此事有何良策啊?」

  我此言一出,朝下頓時一片竊竊議論之聲響起。過得片刻,朝中一大臣走列,躬身說道:「回稟皇上,臣以為,當從國庫中撥出一筆銀兩,換成糧食,即刻救濟這些災民。」說話的人,正是內閣大學士楊居正。

  「臣等附議。」頓時又有七八名大臣,出列贊同楊居正的主意。

  我不知可否,臉上沒有半絲表情,淡淡道:「諸位愛卿,還有誰有不同意見麼?」

  「微臣反對。」身為戶部尚書的劉枕明,劉胖子又跳了出來,一臉嚴肅的樣子:「微臣堅決反對楊大人的做法。」

  劉枕明如此決絕的態度,讓多數人大為吃驚。楊居正乃是劉枕明座師,且劉枕明向來對其恩師敬重有加,至少表面上是如此。然而今日,楊居正提出來的,卻是一項與民有利的政策。身為普通大臣,都應當有這個義務去支持一把。然而身為楊居正的門生子弟,卻如此堅決反對,怎麼能不讓人吃驚?

  「你……。」楊居正氣得說不出話來,指著劉枕明,一把老骨頭顫抖不已。

  「劉愛卿,說說你反對的理由吧。」我臉色微微笑道。

  隨著我這一句話,眾人頓時將目光全部指向了劉枕明。劉枕明絲毫沒有受到眾目睽睽的影響,清理了一下嗓音,正色道:「回稟皇上,目前國庫之中,僅僅剩下一百萬兩銀子。若是拿去捐助災民,先別提這一百萬兩銀子是否足夠。就算全部拿了出去,官員一錢銀子沒貪,難民們也得到安置了。但是,下官試問一句,這朝廷還要不要繼續運作下去了?」劉枕明這最後一句,便是對著所有朝臣所說。

  「這?」劉枕明的話,令得一干朝臣,頓時沒了聲響。

  「哼。」楊居正冷冷地沉哼一聲:「劉大人似乎忘記了國債收入,另外,老夫沒有記錯的話。再過個十天左右,這一季的冬稅,該入庫了吧?拿出區區百萬兩銀子,應該還難不倒劉大人吧?」

  一幫子大臣,似乎也都想起了這茬,便又紛紛議論起來,幫著楊居正說話。

  我嚴重鄙視。當時不知道是那幫子混蛋,如此激烈反對發行國債事宜。如今要用到國債款了,卻個個理所當然起來。

  「楊大人此言差矣。」劉枕明上前一步,作出一副苦瓜臉道:「國債的收入,乃是朝廷向百姓籌借的,若是用作救助災民,日後拿什麼錢來還百姓?大家莫要忘記,這些銀子,可是都背著利息的?另外,冬稅即將入庫,這點不假。誠然那些微薄的稅收,卻要應付到八月份才能收到夏稅。若用去賑災,王公大臣的俸祿從何而來?修整黃河的錢從何而來?整頓軍備的錢?從何而來?」

  劉枕明一臉哀怨的神色:「我劉枕明奉朝廷之命當這個戶部尚書一職,管理著國庫。然而大家卻是不理解當家的苦啊,都只知道這個伸手要一百萬兩,那個張嘴就是三百萬兩。哪裡知道我劉枕明,恨不得將傢俬渡用,都添補上去。」

  「劉愛卿,確實委屈你了。」我裝模作樣的安慰道。

  「皇上,有您老這一句話,微臣就算是愁死,累死。也不會皺半下眉頭。」劉枕明,頓時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那以劉大人的意思,這賑災款項是不撥了?」楊居正陰沉著臉,揮下袖子,恨然道:「如此,就讓那些難民都凍死,餓死好了。反正在你戶籍管理之下,有近四千萬的百姓,死個幾十萬怕什麼?」

  「楊大人怕是誤會劉大人了。」在一旁半天不作聲的陶遷,卻出列說道:「劉大人既然說出這番話來,定然有其的打算和道理。楊大人何不等劉大人說完之後,再做評判呢?」

  「哼。」楊居正訝然於向來與劉枕明不和的陶遷,會出來替他說話,迅即便又不屑道:「想不到堂堂清廉著稱的陶大人,竟然與劉枕明站在了一條陣線上,狼狽為奸了?君昏臣庸,後庭穢亂,吾朝危矣。」

  「大膽。」我重重地在金龍椅上一拍,站起身來。指著楊居正喝罵道:「楊居正,你說話清楚點。」

  豈料,楊居正卻絲毫不懼。仰首挺胸道:「皇上,武死戰,文死諫。就算今日要殺頭,臣也要說上一句。若再放任劉枕明如此奸佞小人橫行於朝堂之上,吾朝距滅亡不久矣。」

  「好,好。」我氣得連連發抖,這等文人,自詡傲骨錚錚,兩袖清風。然卻一副死腦筋,不懂得任何變通之法。卻又喜歡在關鍵時刻來個什麼文死諫之類的愚蠢行為。

  「朕不會殺你。朕倒是要你活得好好的,看看到底大吳皇朝,會不會如你所說,滅亡不久矣。」我恨聲道:「好一句君昏臣庸,後庭穢亂,吾朝危矣。朕今日就為了你這句話,抽你。」

  說著,我大聲道:「來人,給朕將誣蔑本皇的罪臣楊居正拿下。」

  守候在殿外的御前侍衛,立即紛紛衝了進來,將楊居正按倒在地上。

  我竄下高堂,逕直來到楊居正的面前,強壓著怒氣道:「楊居正,想來你對朕不滿已經很久了吧?是不是想借今日發作啊?」

  楊居正面色一凜,恨聲道:「為君者,其身不正,何以治天下。你這個昏君,微服嫖妓不說。連後宮之內,也被你弄得烏煙瘴氣。」

  「打。」我陰冷地說道。

  御前侍衛,忙將其架住,狠狠地在他臉上抽打起來。

  啪啪之聲,在空曠的金鑾殿中,迴響不已。我壓制著怒氣道:「好你個楊居正,朕倒底怎麼個淫亂後庭了?」

  「你這個昏君,暴君,淫君。」楊居正嘴角留著血,狠狠地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那些骯髒事情,我楊居正說出來,都污了我的口。天下黎民百姓,都會看著你怎麼做一個亡國之君的。」

  我心中一凜,難道是我和太后的事情,東窗事發了?沒有道理啊?這事情,沒有幾個人知曉啊?但是,我若是怎麼和自己的女人亂搞,他也無法說我穢亂後庭的。楊居正,這次是你自己要找死的。

  「拖下去,打入天牢。」我陰冷地揮手道。

  御前侍衛領旨,立即將楊居正拖了下去。那楊居正卻是渾然不懼,仍舊哈哈大笑,嘴裡胡言亂語不已。還好他自詡傲骨,不肯說出那****兩字,但是言語之間,若有所指。一些不明真相的大臣們,臉上都露出了猜測的神情。

  今天這朝,我看也無法開了。自己揮了一揮袖子,往中和殿走去,不滿道:「退朝。」

  媽的,好好的一件事情,卻被這楊居正搞砸了。

  出得中和殿,逕直去了慈寧宮。太后見我神色難看,忙讓我進了左暖閣內,焦慮問道:「皇上,出什麼事情了?」

  「婉文,立即撤查你這裡所有的太監宮女。」我陰冷地說道:「我們的事情,很有可能已經傳出去了。」

  「啊?」太后也神情緊張的掩嘴嬌呼了起來。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抽的就是你(下)

  第三十三章抽的就是你(下)

  「哼。」我重重地哼了一聲:「估計是你這裡傳出去的,皇后那邊,也只有皇后一人知道。其餘女子,是只是模模糊糊知道些。但她們都是不可能背叛朕的。」

  太后的臉色,也迅即陰沉了下來:「婉文這就去查,稍微知道一點的,也就是那麼幾個人。」

  我輕輕嗯了一聲,躺在了椅子之上,閉上眼睛。思量起這件事情來了。若是鬧得滿朝風聲,應該用什麼辦法才好?是殺雞敬猴,用來封口。還是不問不聞,任其發展。

  殺雞敬猴可不是什麼好法子。今日楊居正一事,已經起到了這個作用。若是再治其他大臣罪狀,恐怕朝野就要震憾起來。若是被有心之人挑撥一下,內亂不說,外敵也會對大吳皇朝這塊肥肉虎視眈眈。

  任由其發展的話,恐怕朝野之間對我的風評會驟然降低。其效果幾乎可以將我以前那個天降祥瑞的效果抵消掉。

  很顯然,這也不是一個好辦法。就在我苦思了半天,不得其法時。太后一臉陰沉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名年輕力壯的太監,以及架在太監中間的一個宮女。

  「皇上,已經查出來了。就是這個名喚秋月的宮女,將此事傳揚了出去。」太后恨得貝齒輕咬,恨不得將這名宮女撕碎。

  我緩緩地揮了揮手,讓那兩名太監出去,並警告附近誰也不得接近。那宮女似乎已經受過了刑,缺少太監的扶持,立即軟倒了下去。

  我淡淡道:「叫什麼名字?」

  「秋月。」那宮女,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是怎麼得知這件事情的?」我站起身來,慢慢踱到她身旁,蹲下來,直視著她的眼睛道。

  「奴婢是專門負責端茶沏水的,上次,上次來換水時。正,正好聽到太后房裡有異響。而太后的,太后的貼身丫頭,卻,卻擋在了奴婢面前,不讓進去。」那叫秋月的宮女,渾身顫抖不已。

  「繼續說,說出來,朕就饒你一命。到時候給你錢,放你回老家。不過,你必須守口如瓶才行。」我輕輕說道,不禁用上了御女心經中的一種技巧,惑神。其實,就是類似於催眠術那種。我雖然學得不行,但是也能稍稍干擾一下她的正常思維。

  那宮女一聽還有活命的希望,忙把事情一股腦兒的都抖了出來。

  原來那日她恰好來換水,遇到此事後,心中生疑。便留下了個心思,看房間裡走出來的是誰。當然,原本她只是以為,太后找了個小太監解悶。誰料到我竟然從太后房間裡走了出來。這宮女也已經二十來歲了,恰與外務府的一名管事大太監勾搭成奸,對這男女之事,也是知曉一二。被她撞見的這一幕,稍加猜測便猜出了個大概。當時直將其嚇得魂不附體,一直忐忑不安。

  隨之,又與那外務府的太監對食之時。因為心情極度緊張,卻被看出了不對。在那太監再三保證後,這秋月將撞破我和太后私情一事,給說了出去。

  得了此消息後,我便讓太后叫人將這個女子拉了出去。怎麼處理,那就是太后的事情了。迅即又回到了南書房,立即召見白士行前來見我。

  白士行來後,我即刻讓他前去外務府,將那名叫齊公公的賊頭抓到南書房來。白士行辦事效率自然快速,不出半個時辰,他便帶著幾名御前侍衛,將那齊公公押到了我的南書房。

  那齊公公滿臉的傷痕,原本太監錦衣,也被扯得粉碎。像是來之前,被白士行他們歐打過了。白士行是個極懂得察言觀色之人,見到我提到這個齊公公時,面色不善,情知這齊公公不知道哪裡大大得罪了於我。便幫著我先狠揍了他一頓出氣。

  「齊七,你好大的膽子。」我陰沉地喝罵道。

  「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沒有做半點對不起皇上的事情。」那齊七跪拜在地上,全身瑟縮發抖不已。

  「冤枉你?」我心中想到恨處,一腳踹了上去,直將其踹得滾了個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9:30 PM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東廠(上)

  第三十四章東廠(上)

  自己說出了東廠兩字,首先便想到了東廠在歷史上,是作為最龐大精密的情報系統而存在。但是這個部門除了情報作用外,最大的作用是震懾力。由於東廠的情報人員幾乎無處不在,生活在東廠陰影下的大臣們,幾乎每一個都戰戰兢兢,生怕做錯一點事情,就會落到皇上的耳朵裡。

  如此一來,對於大臣們的鞭策性有著無以倫比的效果。這好比就是那一支催著驢子前進的響鞭,以駭人的震懾性存在。

  當然,建立東廠的初衷,絕對是對帝王有著巨大的利益。然而若是對這個部門不加以控制的話,就會讓那些掌握東廠的人,成為帝王最大的危害。

  「皇上,您說的東廠,又是什麼東西?」小三子有些莫不著頭腦,奇怪的說道。

  我沒有理睬他,而是繼續想著東廠的一些事情。一般來講,東廠都是由皇上的寵信太監所掌控。讓太監掌控東廠,有幾個好處。但凡太監,心理的陰暗面比正常人要大上許多,往往其心狠手辣,遠超正常人。如此,對於提高威懾性有很大的好處。另外,太監所需要的,不外乎是權力和金錢,由於身體上的殘缺,是沒有可能會想到去篡位的。權力大到極至,也不過是會架空皇上。當然,這一點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實現的。

  「小三子,你學過武功沒有?」我突發奇想的問道,因為我看他走路時,腳步沉穩。有時候搬重東西時,也毫不吃力的樣子。

  小三子,想了想道:「奴才沒有學過。」

  我不覺有些微微失望,難道說他是天生神力?

  「皇上,武功,倒底是什麼東西?」小三子又有些奇怪地問道。

  我啞然失笑,這小三子還正是什麼都不懂呢,隨即回答道:「武功是一種技巧,殺人的技巧。當然,學了武功,身子骨也會靈活許多,提重東西也不吃力了。」

  小三子迅即臉色一變,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那樣啊?奴才好像學過,又好像沒有學過。」

  我又好笑又好氣,忍不住拍了他一掌,笑罵道:「學過就是學過,沒學過就是沒學過。什麼叫好像學過,又好像沒有學過?」

  豈料,小三子受了我一掌,身子沒有半點晃動。迅即面色疑惑道:「奴才自己也不甚明白。奴才沒有學過殺人的技巧。但是奴才學過那些可以增大力氣的技巧。」

  我愣住了,我那一掌,雖然沒有用上多少力氣。但是估摸著也能將那瘦小的小三子打個大馬趴。豈料他竟然身子連晃動都沒有晃動。又聽得他如是說,便追問道:「你學過什麼東西?跟誰學的?」

  那小三子駭然不已,以為我生氣了,急忙叩頭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好了,朕不怪你。」我情知嚇壞他了,便放柔了聲音道:「朕只是想問問,你學過了些什麼東西?跟誰學的,原原本本都告訴朕。」

  小三子這才放下了心,結結巴巴的將事情與我說起。原來這小三子家裡窮,七八歲就被送進了宮裡。起先淨身後,一直在敬事房最低層當奴僕小太監,洗衣做飯燒水劈柴,什麼都要干。但是他人小力氣小,怎麼也完不成交代下來的繁重任務。經常會遭到大太監的一頓好揍。同樣在敬事房,一個專門掃地的老太監看不下去了,就偷偷傳給這小太監一個法門。

  只要天天按照這個法門練習,力氣會一天大過一天。逐漸地,小三子按照這法門練習,力氣越來越大,劈柴挑水的活,也越干越輕鬆了。後來,那玩藝越練越上癮,以至於現在一天不練,渾身上下就會覺得不舒服。

  好傢伙,我暗忖道:「這小三子也算是一種奇遇了,皇宮內也的確是臥虎藏龍之地。一個掃地的老太監,竟然也懂得功夫。」

  「小三子,你知道那老公公,傳給你的法門,叫什麼名字麼?」我奇怪地問道。

  小三子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支支吾吾道:「好像,好像叫什麼花,什麼典的。時間太后長了,奴才也記不得了。只是那老太監說,那是他自己摸索出來的一種法門。」

  「什麼花?什麼典?」我也眉頭直皺,那又是什麼玩藝。迅即,腦中靈光一閃,立即駭然地脫口而出:「葵花寶典?」

  「對,對,就是叫這個。」那小三子被我一提醒,立即想了起來,興奮道:「就是叫葵花寶典。」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想不到一直在我身邊伺候的小太監,竟然身負著葵花寶典,還已經練了七八年了。天啊,這究竟是什麼世道啊?

  「那老公公呢?現在還在敬事房?」我立即說道。

  小三子聞言,眼神中露出了一絲黯然神色,低聲抽泣道:「回皇上,在去年時。他已經死了。」

  死了?死了也好,不知道那老太監傳給了多少太監這門武功。隨即又向小三子卻認一番後,知道那老太監之傳給了小三子一人。心中暗道,還好。要不,誰又知道這皇宮裡,究竟暗藏了多少顆定時啊。

  「小三子。」我緩緩地問道:「朕問你,如果給你一次飛黃達的機會。你會怎麼報答朕?」

  小三子立即駭得面無人色,急急叩頭,恐慌不安道:「皇上,小三子只想好好伺候皇上。皇上開心,就是奴才開心。皇上不開心,奴才也就不開心。絕對不會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說這話,令得我十分滿意。當然,我也暗中用那手錶探測了一下他對我的忠誠度,的確,他說的是實話。

  「起來吧,小三子你對朕的心思,朕明白。」我淡淡地笑著,在書房裡來回的踱步道:「朕會要你做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但是這事情會非常危險,你拒絕,還是答應?」

  「只要是皇上吩咐的,奴才一定會照辦,就算立即讓奴才去死,奴才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小三子一臉嚴肅,認真的說道。

  「從今往後,你就是朕身邊的寵信了。」我淡淡說道:「小三子這個名字,已經不再適合你了。你原本叫什麼名字?」

  「回稟皇上,奴才本名叫李林甫。」小三子,不,李林甫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奴才剛入宮的時侯,因為瘦小,都叫奴才小猴子。但是大太監說小猴子名字不好聽,所以又改成了小三子。」

  李林甫?我愣住了?天啊,他竟然叫李林甫?我殺機在腦中一閃,是不是要趁現在?先將他殺了?免得他將來長大後,為禍皇室。

  思前想去,然而又見到這李林甫如今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再加上對我忠心耿耿,沒有二心。下不去手不說。另外,還有可能只是名字重複呢?畢竟這個時代,與我熟知的歷史完全不一樣。

  再者,難道憑我的手段,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李林甫麼?

  「小三子,朕要你立誓言。發誓永遠對朕效忠。」我想同了此點,便要求他立個誓言。畢竟古代人對誓言的守信程度,不是一般現代人能夠想像的。

  「奴才小三子,發誓永遠效忠皇上,若違此誓言,定當天誅地滅,不得好死。」小三子立即恭恭敬敬嚴肅地發誓道。

  我還是不放心,又讓他用李林甫的名字,再發一遍誓言。聽得他重新發過誓言後,我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再者,以後的事情,誰又會知道呢?這李林甫,是不是我知曉的李林甫,還是個問題。

  「小三子,從今天開始,你就叫李林甫了。」我淡淡地說道:「從今往後,你就是朕的親信。除了朕,你不能效忠任何人?」

  「奴才李林甫,永遠是皇上的人。」李林甫再次恭敬地叩了頭。

  恰在此時,白士行回到了南書房,對我恭聲道:「回稟皇上,那齊公公,微臣已經處理掉了。另外,微臣已經派遣了數名御前侍衛,前去秘密抓捕原太師府的李總管。」

  白士行他們屬於御前侍衛系,只是負責保護皇家安全。所以,白士行差人去抓捕李總管,只能秘密進行。

  當然,我也會立即讓錦衣衛前去將李府餘黨,全部剷除乾淨。原本心生仁慈,還想放那李太師的太監兒子一把。如今看來,只好作罷了。正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為君者,若不心狠手辣,到頭來害得就是自己。

  「士行,你和李林甫過兩招。看看誰厲害?」我忽而想到了考教一下小三子的功夫。

  白士行疑惑道:「皇上,誰是李林甫?」

  「哦。」我一拍腦袋道:「就是小三子拉,以後他就叫李林甫了。」

  白士行眉頭一皺,斜眼瞄向了李林甫。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東廠(中)

  第三十四章東廠(中)

  「皇,皇上。」白士行望著李林甫那瘦小的身板,眉頭直皺道:「他,他行不行?」

  我揮了一下手,嘿嘿笑道:「朕對他有信心,朕還怕你不行呢。」說實在話,我倒不是對李林甫有信心,而是對他的葵花寶典有信心,葵花寶典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武功,若不是必須太監才能練的話,我早就心動不已了。那李林甫練了這麼多年的葵花寶典,雖然沒有真正練過招式,但是那練就出來的功力,可不是鬧著玩的。雖說以白士行如今的身手,幾乎可以勉強擠入一流高手的行列。但是和葵花寶典相比,那就不定了。

  白士行哪裡知曉其中的厲害,迅即被我激起了傲氣,恭聲道:「皇上,那微臣就放肆了。小三,不,李公公,若是不行,可以喊一聲。」

  「白統領,我小三子沒有別的本領。就是不怕挨打,這些年來被大太監打過多少次也,也沒有傷到過筋骨。」李林甫雖然有些怯意,卻仍舊挺身走了上去,挺起胸膛道:「白統領,來吧。」

  「哼。」白士行受到了藐視,頓時沉聲道:「來了。」一個箭步上前,一拳往李林甫胸膛上砸去。

  白士行雖然是練刀的高手,拳術雖然不甚精通,但那也僅僅是與耍刀相較而言。以他的拳術,也能勉強躋身於二流高手的行列。這一拳,看似疾若雷電,拳風隱隱,然卻也僅僅是用了兩分的力道。雖然他氣極這小太監,然下手間還是頗有分寸的。

  豈料那李林甫躲也不躲,任由那白士行一拳砸到了胸膛之上。白士行收拳不及,卻是一拳打了他正著,嘴裡喊了一聲糟糕。

  那李林甫受到一拳,身子頓時往後倒飛而去,重重地砸到了書房牆壁之上。

  我心中一凜,這李林甫莫要死了才好。正想上前查看一番時,那李林甫卻自顧自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露齒一憨笑道:「白統領好大的氣力,比那些大太監打起來疼多了。」一副沒事人的模樣。

  我愕然,向白士行望去。白士行也是驚訝異常地向我望來。倆人面面相覷,這傢伙是蟑螂麼?

  「老白,你用了幾成內力?」我駭然道。

  「呃……好像是兩成。」白士行自己也沒有信心起來,臉色黯然地說道。

  媽的,以白士行兩成的內力,連一個壯漢也能一拳錘死了。這瘦小的太監,只是說他力氣比那些大太監大。難怪這白士行要對自己沒有信心了。

  「呃……用五成內力試試。」我忍不住說道。

  如此,白士行又對李林甫用了五成功力,狠狠地打了一拳。豈料那李林甫這次僅僅是倒退了三四步,便止住了身子,拍了拍胸膛道:「咦?我原本以為可以完全抗住,白統領這一拳又重了好多?」

  白士行大遭打擊,天啊。五成功力打一個站著不動的瘦小太監,卻只能打得他倒退幾步。這世道,還是原來的世道麼?

  「李林甫,你這次要注意了。白統領會用全身的力氣來打你。」我對著白士行做了個手勢。

  「皇上,您放心吧,奴才一定會防住的。」李林甫輕輕拍了拍胸口,雙腳微微張開,擺了個類似於馬步的姿勢,沉聲道:「白統領,來吧。」

  白士行立即凝氣,穩穩地擺好了姿勢。全身的功力都集中在了右拳之上。迅即,猛地向前跨一步,一記直拳平平往李林甫胸口擊去。

  我觀他這一拳,真是大巧若拙,舉重若輕。顯然白士行平常還達不到這種境界,然而在小三子的刺激之下,卻臨場超強發揮,突破了原有的拳術境界。

  我心中不禁微微為李林甫擔心起來,這一拳別把他打死才好。

  「彭。」一聲巨響,小三子被重重地摔到了牆上。

  「李林甫,李林甫,你沒有事情吧?」我急急喊道。

  「皇上,奴才沒有事。」李林甫艱難地扶牆站了起來,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輕輕擦了一下,露出憨厚的笑容道:「白統領好大的氣力,自從奴才練了那怪技巧後,還是第一次被打出血來。」

  「快,宣太醫。」我急忙喝道。人才啊,***人才啊。白士行那一拳,估計連一頭壯牛,也會一拳斃命。

  「皇上,不用了。奴才沒有事情的。」李林甫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以前奴才小的時侯,挨打慣了,每次都得吐血。這一點點小傷,奴才調息一下就好了。」說著,當場盤坐下來,運氣調養起來。瞧他那個姿勢,頗覺怪異,似乎和平常習武人打坐不一樣。充滿了一種奇異的腔調,然而再看下去,卻又覺得那些姿勢極為合理,越看越是覺得有道理。

  我拉了拉一直瞪著自己拳頭,大受打擊的白士行,低聲道:「你看這李林甫怎麼樣?」

  「皇上。」白士行臉色賊難看,語帶哭腔道:「微臣不是在做夢吧?他純以功力來算,幾乎和進入地品境界了。這麼一個小太監,微臣看走眼了。」

  說實在話,我也看走眼了。但是,也正是因為他進入到了地品境界,所以才會看走眼。若是僅僅是一流境界,恐怕不用白士行,我都能看出個七八分了。委實,也只有地品級別的高手,才能站著不動讓白士行打。若不是白士行最後一拳超境界的發揮,恐怕連一口血,也打他不出來。

  「士行,別難過。他練的可是葵花寶典,無法以正常思維來衡量的。」我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若是把自己這麼一個忠心耿耿的屬下,打擊消沉下去的話,那可是一大損失。

  白士行眼睛一亮,立即道:「皇上,那葵花寶典是什麼武功,竟然如此厲害?若是可以的話,微臣也想學。」

  噗嗤,我忍不住噴笑起來。斜眼不斷上下打量著白士行,臉色有些抽笑。

  「呃……皇上,是否奴才說錯話了?」白士行被我看得渾身涼颼颼的,寒聲說道。

  「嘿嘿,老白你要學,朕隨時可以讓李林甫傳授給你。」我不斷地嘿嘿陰笑了起來,眼神不斷往他下身瞄去。

  白士行渾身一哆嗦,毛骨悚然不已,然而一想到有那絕世武功可以學,便硬著頭皮道:「微臣確實想學,不過,皇上。那武功沒有什麼不良反應吧?」

  「老白,你放心好了,沒有什麼不良反應。」正待白士行鬆了一口氣,準備開始欣喜若狂時。我又嚴肅地說道:「不過事先要犧牲一點東西。」

  白士行頓又緊張起來:「皇上,要犧牲什麼東西?」

  「也沒什麼,就是想練這種武功,必須把下面的東西割了。」說完這話,我捧腹暴笑了起來:「白愛卿,你是否願意啊?」

  白士行一張嘴張得賊大,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好半晌後,才反應過來,急急搖頭道:「不行,不行。要是割了下面那玩藝,微臣情願死去。否則,天下美女豈不是要為微臣哭死?」

  我氣得牙齒癢癢,一腳揣在他屁股上,惡狠狠的罵道:「什麼天下美女為你哭死?這句話應該由朕來說。膽敢搶朕的風頭,朕一定把你割了,然後許你一堆美女,讓你整天看得著,吃不著。饞死你。」

  白士行立即露出了一副苦瓜相:「皇上,微臣哪裡敢和您爭風頭啊。頂多就是在您吃肉的時侯,微臣喝湯。」

  我嘿嘿笑了兩聲,迅即拍著他肩膀說道:「這還差不多,不過,朕不會光讓你喝湯的。肉嘛,遲早會有的。」

  君臣倆人,打屁一會後。我又望向了那正在打坐的李林甫,細細想了一番。原先知道的那李林甫是唐朝的一名奸相,以口蜜腹劍而著稱。但是這李林甫,卻根本和那傢伙相差甚遠,而且他還是一個太監。應該不可能是我熟知的那個李林甫,僅僅是名字相同而已。

  豈料這時,那李林甫動了一下,迅即又緩緩地收功站了起來,憨厚地笑道:「皇上,奴才的傷,已經好了。」

  這下子,又再次將我和白士行看得目瞪口呆起來。受了內傷,運一柱香的時間功力,竟然就好了。還有,那還是武功麼?一柱香的時間就能收功?

  君臣倆人再次面面相覷起來。我猜白士行也是和我相同的念頭,媽的,若不是這門武功需要割掉下面後才能修煉。我早就讓李林甫把秘籍交出來了。

  「皇上,微臣想死的心,都有了。」白士行苦著一張臉,覺得這麼多年的武功,算是白學了。

  我也甚感心有慼慼焉,學武之人,最喜歡的便是那絕世武功。然而在我熟知中最厲害的武功,放在我面前時,卻又學不得。這種感覺,實在太令人難受了。

  不過,我對練武的勤勞度,還有待論證。沒多久也就放下了心思,對那白士行道:「老白,你也看到了,這李林甫空有一身絕世內力,但是偏偏又沒有半點招式。朕將他交給你了,一個月內,朕可要派他做大用場了。」

  白士行眼睛一亮,迅即道:「微臣遵旨。」

  ……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東廠(下)

  第三十四章東廠(下)

  安排完這件事情後,我便想到了還在天牢中的楊居正楊大人。便決定去天牢查看一番,說真的,天牢這地方,我一向都很好奇來著。畢竟那是屬於古代最牛比的牢房了,據說什麼連一隻蒼蠅,也休想飛進去。

  不過,既然想去天牢。那索性叫上柳映竹一起去吧,順便可以探望一下她的老仇人李太師和韓飛。也不知道,他們在牢裡過得爽不爽。嘿嘿。

  想及此處,便讓小三子去將柳映竹叫了過來。白士行則去安排一下安全事宜,當然,我是不會穿著龍袍去那個地方的。遂換上了一身公子哥的行頭。

  出得皇宮大院,逕直往刑部行去。已經接到通知的刑部尚書歐陽密,已經在刑部守侯了半晌。待得我來後,便帶著我前往刑部後方的天牢之中。

  天牢周圍的警衛,果然森嚴之極,比之皇宮附近的守衛猶有過之。但是聽得歐陽密說,這僅僅是外圍的防線而已,其中各處暗樁不計其數。

  饒是以歐陽密這個刑部尚書帶路,也被攔劫住了檢查了好幾次身份。才進入了一個陰森的建築之內。

  進入這裡後,各處守衛比之外面更要多上幾倍有餘。歐陽密一路走,一路解說。任何人膽敢進入天牢,只要被人發現,即便是地品級別的高手,恐怕也難以活著出去。而被打入天牢的囚犯,幾乎都是罪大惡極,或者身份顯貴之人。很少有人,能夠活著從天牢出來。

  然而這建築內部,卻還不是真正的天牢所在。在繞過無數道彎,轉得我頭暈眼花後,才進入到了一個秘密通道內。

  這秘密通道無人把守,但是各處暗樁自然不會少。聽著歐陽密解釋這通道中的各類機關,直讓我汗毛都豎了起來。腳步跟隨著歐陽密,絲毫不敢出錯。

  其他人,也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又過了幾個類似於這種通道後,這才進入了真正的天牢之中。

  甫一進入,便能感受到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似乎有無數的冤魂,在耳邊咆哮。

  「皇上無須驚慌,那些咆哮,都是牢內的死囚在喊叫而已。」歐陽密恭聲安慰道。

  自然,天牢的牢頭已經帶著幾個獄卒趕了過來。那牢頭對歐陽密恭恭敬敬道:「歐陽大人,不知光臨天牢,有何要緊事情。」

  那牢頭似乎在這裡待得時間長了,滿身戾氣,說話間雖然恭敬,卻仍舊能聞出一股殘忍的味道。

  「白牢頭,皇上在此,還不跪下迎接。」歐陽密低沉著嗓音,喝聲道。

  那牢頭一愕然,迅即將眼神移到我身上,便拉著獄卒急急跪拜下去道:「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吧。」我淡淡地揮手道:「小心點,別透入朕的身份。」

  「微臣遵旨。」白牢頭又是恭恭敬敬地叩過幾個頭後,才敢怕起身來,半聲大氣也不敢喘。

  我見身旁的柳映竹,似乎對這裡的氣氛,覺得有些寒冷。便柔聲安慰道:「映竹莫怕,這天牢乃是最危險,但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白牢頭,你說對吧?」

  白牢頭急忙恭聲道:「回稟皇上,的確如此。這天牢之中,可是安全的很。」

  「嗯,走。帶朕去瞧瞧李太師去。」我淡然地揮手。

  「微臣遵旨。」這白牢頭,雖然只是個天牢牢頭,聽那歐陽密介紹,也算是個七品官階。不過,那微臣兩字,倒不似那些大臣們一樣是自謙。的的確確算是微臣。

  白牢頭領著我們向天牢的最深處走去,一路上路過那群死囚牢房時,總有人深處手來亂抓,或胡言亂語,或大喊冤枉,獲放聲大哭,獲縱聲大笑。媽的,人要是在這個地方待得久了。恐怕不是瘋子,也會變成瘋子了。

  白牢頭屬下的那些獄卒,似乎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在得到我的首肯後。立即揚起手中的鐵棘鞭子,死命地抽打那些呼喊亂語的囚犯,嘴裡還罵聲不斷。

  那些囚犯,頓時被打得皮開肉綻。大多數退縮下去了,仍舊有少數瘋子,全身是傷痕後,還是在那裡哈哈大笑不已。那種笑聲,含著太多的瘋癲。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柳映竹雖然有武功在身,但哪裡見過這種場面,緊緊地靠在我身上。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嬌軀不斷顫抖著。這裡的氣氛,實在詭異到了極點。

  好不容易來到了天牢的最底層,作為天牢關押最重犯人時。都被放在了最底層,同樣,這裡的防守是最嚴密的。

  我見到了被單獨關押在一間石室裡的李太師,他的雙腳雙手,都被銬上了鐐銬,身上傷痕纍纍,似乎受到過嚴刑。

  「李太師。」我輕輕歎息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李太師一聽到我的聲音,頓時從病怏怏的樣子,來了精神頭。抬頭望著我,目中凶光直露:「好你個吳梁,想不到先帝竟然會生出你這麼個昏君。老臣一像對大吳皇朝忠心耿耿,卻遭到了你如此對待。」

  「喲,是不是你被關頭昏了?」我嘖嘖笑道:「你***是忠臣,這話說給誰聽啊?」

  「哼。」李太師眉毛一軒:「你這小毛孩懂個屁,老夫對大吳皇朝忠心,天地可表。」

  我忍不住搖頭輕笑道:「老李啊,你說你忠心,嘖嘖。朕怎麼完全沒有感受到啊?另外,若是忠心,又怎麼會在十多年前,派人殺了兵部尚書柳哲啊?」

  「哼,那柳哲圖謀不軌,奈何先帝對他信任有加,若我不暗中下手。恐怕他日我大吳皇朝,就會敗亡在他手上。」李太師一臉正色地說道。然而我卻越看他那副嘴臉,越覺得虛偽。

  「你胡說,我父乃堂堂正正的一個清官。」柳映竹一聽那李太師竟敢誣蔑她死去的父親,便開口淬道:「不知道你這樣的人,在臨刑時有多少百姓會放鞭炮慶祝麼?」

  「你就是柳哲的女兒?」李太師瞇著眼睛,望著柳映竹道:「那晚清點屍體時,你家就少了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是柳哲的小妾應如是吧?」

  「你倒是記得清楚。」我陰沉地笑道:「映竹,若你喜歡,可以在這裡殺了他。」

  白士行聽得我如是說,便從懷中抽出冷冽長刀,遞給了柳映竹道:「柳娘娘,給。」

  李太師面色一沉:「什麼,你被封為娘娘了?」

  「現在還不是,不過那是遲早的事情。」我懶洋洋地說道:「映竹,別和這老不死的廢話了。殺了他。」

  「昏君,你殺了我。總有一天要後悔的。」李太師死到臨頭,卻仍舊想在這裡蠱惑人心,實在可惡之極。

  「昏君麼?嘿嘿,朕就算做個昏君,也比在你手下當個傀儡好。」我不滿道:「映竹,快動手。」

  「皇上,妾身不想殺他了。」柳映竹淡淡地說道。

  「你說什麼?」我愕然道:「他可是你的殺父仇人。」

  柳映竹忽而臉色一凝,恨然道:「我要他生不如死,皇上,能不能將他與天牢中瘋得最厲害的瘋子關在一起?」

  我恍然,雙掌一拍道:「映竹說得有道理,這的確是個好主意。白牢頭,就按照柳娘娘的話做。」

  「微臣遵旨。」白牢頭眼中,閃過了一絲虐色,又有一絲興奮。看在我眼裡,心中暗罵這個變態。

  「走吧,看看另外一個老朋友去。」我淡淡地說道,隨即往門外走去。後面的李太師咆哮起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狗皇帝,不得好死……。」罵人的話,隨之變成了慘呼,原來是那獄卒見他罵得痛快,給他一些苦頭吃了。

  來到關押韓飛的牢房,一進去就看見了原本官位顯赫的韓尚書,如今發如草,穿著一身囚衣。畏縮在牢房的一角落裡。同樣,腳下和手上,都被鐵鏈鎖得嚴嚴實實。

  「嘖嘖,這不是老韓麼?怎麼會弄成這付田地?」我嘖嘖連連地說道:「唉,真是苦了你了。」

  「是皇上,是皇上的聲音。」韓飛一聽到我的聲音,忙睜開眼睛,尋到了我,急急道:「皇上,微臣冤枉啊。」

  「放屁。你冤枉?柳哲血案,你沒有參與?」我忍不住破口大罵道:「難道你還沒有死心麼?」

  韓飛一聽到柳哲兩字,神情頓時萎縮了下來,喃喃不已道:「是我對不起柳大人,我豬狗不如,我人面獸心。」

  「你的確是人面獸心。」柳映竹恨然地上前一步,重重地踹了他一腳:「先父向來對你照顧有加,你卻恩將仇報。果然是豬狗不如。」

  「你,你是誰?」韓飛一聽到那先父兩字,頓時急急喊道:「難道,難道。」

  「不錯,我就是柳哲的女兒。」柳映竹咬牙切齒道:「今日,就來與你索命了。」

  ……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9:31 PM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幕後黑手(上)

  第三十五章幕後黑手(上)

  韓飛頓時掙扎著爬了起來,死死盯住柳映竹不放。一雙老目中,竟然隱隱含有淚水。全身顫動不已道:「你,你真的是柳大人的女兒?蒼天有眼啊,總算柳家還有人活著。我韓飛,就算是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媽的。」我心中怒火頓生,一腳踹向他,恨聲道:「你媽的現在後悔了?當時殺柳哲全家的時侯,卻怎麼不後悔?」

  韓飛被我踹倒在地,卻並不呻吟,只是喃喃不已道:「報應啊,真是報應。」

  「映竹,他怎麼處置,你自己看著辦吧。」這種小人,死到臨頭卻又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的,當初柳哲又怎麼會如此相信這個屬下。

  柳映竹貝齒輕咬,接過白士行手中的刀。一步一步,走向倒在地上的韓飛。

  此時的韓飛,已經陷入了半癡呆狀態。毫無一個正常人應有的情緒,一會哭,一會笑。一會又大喊柳哲你該死,一會又懊惱說,柳大人,是韓飛對不起你啊。

  柳映竹拿著刀,半天下不了手,迅即又狠狠地一跺腳,依靠到了我的肩膀上,不斷抽泣道:「皇上,怎麼會這樣。妾,妾身竟然下不了手了。」

  此時的韓飛,光看樣子,實在可憐之極。本來五十歲不到的樣子,此時卻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一般,嘴裡不斷地胡言亂語,狀若老瘋子。

  「映竹,若是下不去手,就算了。」我淡淡地說道:「他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得到了最好的報應。這陰暗潮濕的天牢,就是他最後的葬身之地了。現在殺了他,反而是替他解脫了,便宜了他。」

  柳映竹哭得傷心處,喃喃道:「父親,您在九泉下也能瞑目了。兩個大惡人,如今都遭到報應了。」

  我情知若是讓她再在這裡待下去,會讓她心中不好受。便領著她出了這件小石屋子,派遣兩名隨身護衛保護她到一旁的獄卒休息室內等我。

  而我,便讓白牢頭徑直帶我去楊居正關押的地方。到了楊居正那石屋子處,我低沉道:「士行,歐陽密,你們在外面等我,任何人不得入內。」

  「微臣遵旨。」白士行和歐陽密等人,立即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我進得那石屋內,順手將石門關上。目光在昏暗的石牢中一掃視,卻發現楊居正正端端正正地盤坐在石牢的角落裡。

  由於是今日才被關押進來,身上的囚衣比較乾淨,除了臉上被我差人打得腫若豬頭外。連髮髻都還沒有散亂呢。看起來還算正常。

  「皇上,你來了。」楊居正緩緩地睜開眼睛,緩緩地輕聲歎了一口氣。

  我信步走到他身旁,眼神四下張望道:「楊大人,這裡的環境還算不錯嘛,雖不算豪華,卻也幽靜。」說完這話,我便又蹲下身子,正視著他道:「楊愛卿,似乎早就知道朕會來找你?」

  「皇上待得此刻才來到天牢,想必已經看完李太師和韓大人了吧?」楊居正淡淡地說道,似乎並沒有被關押在牢中,而是在庭院裡與我閒談。

  「楊大人,此刻你自身難保,還是管管好你自己吧。」我嘿嘿冷笑了起來:「不過,朕也不會殺你,朕倒要你們看看,朕是怎麼將這個皇朝敗亡的?」

  「呵呵,皇上似乎為今日金鑾殿上的事情,非常生氣?」楊居正竟然呵呵地淡笑起來。

  我眼神一凝,死死盯著他道:「你該不會得老年癡呆症了吧?換作你,被罵成這樣,會生氣麼?」

  「會。」楊居正正色的回答道:「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性,何況乎我們凡夫俗子?不過皇上為何不想想,老臣為何要如此罵皇上?老臣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想自尋死路?」

  我頓時愕然,先前不過以為這楊居正不過是個腐儒,看不慣我和太后有染。然而深層次的想想,倒是覺得楊居正說的有道理。如此當眾罵我,除非是想不開了自殺。難道,楊居正這麼做別有用意?看楊居正這模樣,顯然並非是個活得不耐煩之人。

  「楊居正,朕不管你有什麼用意。」我冷冷地說道:「難道你不怕朕會真的殺了你麼?

  楊居正忽而自信地一笑:「臣觀皇上並非是嗜殺之人,否則李太師和韓大人關押進天牢這麼久,也沒有辦死刑。再者,皇上自己也不是說了,要臣等著看大吳皇朝敗亡的那一天麼?」

  日,這小子是故意說我會敗朝,激地我不當場殺他。顯然是被他成功了。但是,他又怎麼會有把握,我不會關他一輩子呢?

  「楊居正,說說你為何如此做的理由吧。還有,你又是怎麼知道朕穢亂後宮的。」我淡淡地說道,這楊居正採取如此極端的做法,定然有其道理。

  楊居正淡淡地望了我一眼,輕聲道:「世人皆以為我楊居正乃是個腐朽儒生,不識大體。但是,又有多少人知曉我楊居正為國為民的理想。」

  「好笑,真是好笑。」我忍不住大笑起來:「楊大人該不會是想用這種方法,激起朕對你的關注,好從此以後重用你,讓你去實現理想。」

  「臣以為,這並非是一件好笑的事情。」楊居正不穩步不火得說道:「不過,這僅僅是臣其中的一個目的。皇上知否,你穢亂後宮的事情,臣是如何知曉的麼?」

  我眉頭一軒,輕哼道:「不就是原太師府的李總管麼,這點小事,朕難道會查不出來麼?」

  楊居正聞言,苦笑不已道:「若是那李總管傳出來的,臣就不必費心演這一場戲了。」

  「什麼?」我驚訝之極,隨即又疑惑起來。李總管也有可能不親自出馬,暗中通過渠道將此事透露給楊居正。

  「皇上,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頭呢。」楊居正淡淡地說道:「臣順籐摸瓜,卻被臣摸到了誰頭上?」

  「誰?」我也極是好奇,忍不住開口問道。

  「好笑的是,臣竟然最後摸到了陶府的一個小斯身上。」楊居正歎了一口氣道:「但是那小斯,卻又突然失蹤了,找不到其半點人影。」

  「陶府?」我眉頭一軒道:「你是說禮部尚書陶遷的府邸?」

  「正是。」楊居正一臉的正色。

  「好你個楊居正,死到臨頭了,卻還要調撥朕與陶愛卿的關係。其用心可誅。」我陰沉著聲音喝罵道。

  「老臣並沒有調撥離間,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楊居正臉不紅,氣不喘道:「其實,正因為微臣能夠察探到陶大人身上去,那就說明了陶大人根本就沒有問題。」

  我一愕然,想想也對。以陶遷那死老狐狸的性子,做事情定然滴水不漏。若是真的是他所為,憑楊居正的本事,恐怕難以察探到陶遷身上去。那按照這說法,難道是有人故意陷害陶老狐狸?難道是劉枕明在暗中下黑手?也不對,若是劉枕明如此做,一旦事情敗露,很容易就能讓我猜忌到他的頭上去。劉枕明不會傻到用我的醜事,來做這種攻擊的手段。否則萬一被我知曉,他就得不償失了。

  再往下思量一番,那躲在暗處下手的人。定然不是簡簡單單的想陷害陶遷這麼簡單,定有其深層次的目的。

  楊居正見我正在思索,便輕歎一聲道:「皇上是否想明白了,有人在暗中針對劉枕明。」

  「哦?」我輕輕笑了起來:「楊大人,為何會將這件事情,扯到劉愛卿頭上去?似乎,這事根本與他不搭界吧?」

  楊居正淡淡地望了我一眼:「皇上應該不會想不到,若此事敗露出去,最大嫌疑人將會是劉枕明吧?首先,劉枕明原先是依附在李太師派系的,最近才轉移到皇上身邊,他完全有條件可以接觸到李總管,並花言巧語取得其信任。第二,劉枕明和陶遷,目前是皇上最寵信的朝臣,他們之間,若是互相爭鬥,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另外,那個暗中之人,就算陰謀敗露,也能令朕對劉枕明和陶遷,都生出防範之心。初步挑撥離間的目的,已經達成。說不定此事會一二再,再二三的發生。」我藉著他的口風說著,在牢房裡踱步來踱步去,思量一番後道:「我看躲在暗處使壞的人,該不會是你楊大人吧?你與劉枕明不合,乃是路人皆知的事情。

  楊居正不由得語塞,氣鼓鼓道:「路人皆知的事情,往往不一定正確。我楊居正這次若不是為了那小兔崽子,值當吃這麼多苦頭麼?」

  我也啞然失笑,原來他與劉枕明,只是表面不合而已。怪不得,他今趟會如此落力的維護劉枕明。否則這件事情,我又不好意思明目張膽的去調查,有很大幾率會懷疑到劉枕明的頭上去。

  「為說老楊啊,平日裡見你和劉枕明,可是死對頭啊?」我嘿嘿怪笑起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暗中瞞著朕啊?」

  楊居正輕歎了一口氣道:「老臣年歲已經大了,也沒有趕上機會,來實現我心中的強國之夢。老臣自己已經沒有希望了,但是劉枕明不同。他年輕,打小就非常從聰穎,而且理想也十分遠大,就連那馬屁,也是一套一套。唯一的壞毛病,可能就是有一點好色。但是遇到你這種皇帝,也算是他對福氣,應該不會在這方面難為他的。」

  「我日。」我心中暗罵不已道:「什麼叫我這種皇帝?」

  果然,眼睛看到當真相,根本就不能當他是真相。誰又能了料到,表面上看起來是如此針鋒相對的老師和學生,竟然私下裡會如此等融洽。

  ……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幕後黑手(中)

  第三十五章幕後黑手(中)

  「如此,老楊頭你定有計謀了吧?」我淡淡地問道,這老楊頭也不簡單的說。一直能夠渾渾噩噩,讓人以為他是昏庸之輩,哪裡料到他也是一個極其精明之人,絲毫沒有他表面上擺出來的那股子腐朽儒生氣息。

  此時,我不由得暗想。那滿朝的文武百官,一眼望去都是平庸之極,然而在他們的平庸面具下,倒底存在著一副什麼樣的真實面貌呢?

  「皇上果然英明。」楊居正收起了精神,正色道:「老臣想讓皇上和老臣合演一場好戲,這場戲的開端,老臣已經和皇上演完了。」

  演戲?嘿嘿,自從當了這個皇帝以後,感覺天天要演上幾場戲。說不定一年皇帝當下來,回到我那時代後,能成為實力派偶像也不定。

  「好吧,老楊頭你需要朕怎麼配合你?」我也有些好奇地說道。

  楊居正忽而湊到我的耳畔,輕聲嘀咕了一番。

  我眼睛一亮,淡淡道:「如此,朕立即下聖旨放你出去。」

  楊居正沉色道:「皇上萬萬不可,等皇后娘娘幫老臣說情時,再勉為其難的將老臣放出去。」

  皇后娘娘,他和皇后是什麼關係?我雖然愕然,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點頭道:「既然你有打算,那就好。別和皇后說,朕虧待你啊。」聽他那口氣,似乎和皇后娘娘關係頗深,難怪他有如此大的把握,不怕被我殺頭。換作平常人,還真的不敢玩這個險招。

  楊居正也是一笑:「皇上放心好了,只消說和老臣是和皇上一起演戲,就行了。」

  果然是有關係,呵呵。估計是皇后她什麼親戚。只是,和皇后認識這麼久以來,還沒有聽她提過什麼親戚,得找個時間好好盤查盤查。若是一個不小心把皇后的親戚砍掉了,那就不美了。

  「楊居正,朕給你臉不要,好,好。」我氣沖沖地走出了石牢,不忘回頭大罵道:「你給朕好好看著,朕到底會將這個皇朝敗亡麼?」

  「你這個昏君,庸君。」楊居正也是毫不客氣地在內惡聲惡氣地罵道。

  「走。」我一臉的寒意,氣沖沖地往外走去。白士行和柳映竹,以及歐陽密等人。立即緊張地跟隨在我身後。

  出得天牢,逕直回到了皇宮之中。甫一回到了養性齋,一臉焦急的皇后便迎了出來,急急拉著我的袖子道:「皇上,您怎麼把臣妾舅公給打了,還關到了天牢裡?」

  舅,舅公?我日,這死賊老楊頭,竟然是幼紅的舅公?呃,這下算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但是,我卻依舊板著臉,進入到我那暖閣廂房內。氣鼓鼓地往床上一躺,冰冷道:「幼紅,你知道你那個好舅公,在朝政上對朕說些什麼了麼?」

  「臣妾知道,舅公這人,平日裡就是這副老朽脾氣。皇上您千萬別往心裡去。」皇后小心翼翼地坐在我身旁。

  「朕已經很明事理了。」我狠然道:「換作一般人,在朝堂上說那大逆不道的話,早就拉出去砍頭了。」

  「皇上,臣妾求您了。那天牢可不是好地方,臣妾母親,在家裡已經快要急死了。」皇后見我不答應,也開始焦急了起來,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去。

  「幼紅,其實要朕放過你舅公,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淡淡地笑了起來。

  皇后聞言,立即止住了泣聲,眼巴巴地望著我道:「皇上,無論是什麼條件,臣妾都答應你。」

  我嘿嘿笑了兩聲,勾著手指頭讓她附下身子。湊到她耳畔,舌尖在她耳垂上舔了一下,直將她惹得渾身一激靈。然卻又不敢挪開,生怕我一生氣,這事又得泡湯。我接著,又在她耳中輕輕吹了幾口氣。

  「皇上,別鬧了。臣妾這樣好難受。」皇后娘娘耳根子,頓時紅潤了起來。

  如此,我便在她耳畔,輕輕地提出了我的要求。

  「啊?」皇后頓時直起身子來,驚訝異常地望著我:「皇上,這樣怎麼可以?」

  「嘿嘿,怎麼不可以了?」我淫笑不已:「這也是夫妻情趣的一種啊?婉文和映竹也幫朕做過此時呢。」

  「皇上。」皇后想到羞處,整個身子軟了下來,低語道:「皇上,這,這不太好吧?」

  我見她害羞,便板起了臉道:「皇后你要是不依也罷,哼。」

  皇后見我似乎鐵了心,便只好輕咬著嘴唇微微點了點頭,雙頰的紅暈乍現。緩緩地附下了身子來。

  「喔……。」我舒適地呻吟起來。在我的調教下,皇后逐漸熟練了起來,直讓我享受的哇哇大叫。

  ……

  事了後。我才一臉滿足,得意洋洋地對皇后說道:「其實,朕和舅公,也不過是在合演一場戲而已。幼紅你無須擔心了!」

  皇后一臉的錯愕,奇怪道:「什麼演戲?」

  我便將老楊頭編的一套謊言,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當然,說完這一席話後,我見苗頭不對,立即竄出了暖閣。

  皇后迅即臉色一變,迅即反應了過來,嬌斥著追了出來:「你這個昏君,淫君,竟敢欺騙本皇后。還讓本皇后喝下那噁心的東西。」

  ……

  我回到了南書房。正好白士行前來稟報,一臉的喪氣。說是那李總管已經失蹤了,沒有按到他的人。頓時氣地我將蕭起傳了過來,要他屬下的錦衣衛精銳全部出動,務必要逮到李太師黨餘孽。

  錦衣衛和御前侍衛不同,錦衣衛是專門幹這種事情的,自然有自己的一套門路。但是御前侍衛,主要是負責皇室的安全,自然沒有錦衣衛那麼多市井辦法。

  由得蕭起出動,我心中也暗定了不少。接著,又將大內太監總管叫了過來。那大內太監總管,到今天為之,我也僅僅見過其一次。約莫已經有六十多歲的模樣了,姓李,都叫他李公公。

  此人名字雖然普通,然而實權卻不少。整個皇宮內的太監,都是歸他總管。包括內務府和外務府兩大部門。

  那李公公來至我的南書房,即刻便跪拜下來喊道:「奴才李東斯,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話聲音尖銳難聽,頗覺刺耳。

  「起來吧。」我淡淡地揮手道。此人雖然六十多歲了,然而似乎位高權重,保養地極好。平日裡,我是最討厭見到此人。總覺得他身上,似乎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妖異氣氛,不願去接近他。這也是這麼多日來,這個身為大內總管的大太監,卻只召見了他一次。

  「不知皇上此次召喚老奴來,有何要緊的事情。」那李東斯陰陽怪氣地說道,但是其人老成精,說話不溫不火,覺察不到他半絲情緒。

  我從太師椅上站立起來,冷哼一聲,先發至人道:「李公公,難道你今日的地位和身份,都是白混而來的麼?竟然還不知道朕召你來,所為何事?」

  那李東斯臉上仍舊沒有半絲半毫的變化,繼續用那破鑼子嗓音,陰氣逼人道:「皇上,今日是否為了齊七的事情,大發雷霆啊?」

  我眉頭一軒,冷聲道:「李東斯,你既然知道了,還敢反問朕,好大的膽子。」

  白士行一聽到我發怒,立即攜著兩名御前侍衛,左右將那李東斯圍住。手按著兵器,冷冷地望著他。

  然而,也沒有見那李東斯怎麼動作,只是身子稍微前傾了一下子。白士行等人,便立即臉色一變,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全身如墮冰窖一般,瑟縮縮地顫抖起來。

  就連五六尺外的我,也能感受到那李東斯身上散發出來的一陣逼人寒氣。

  「老奴御下不嚴,還請皇上贖罪。」那李東斯忽而跪拜了下去,恭恭敬敬地叩了一下頭。

  而白士行等人,臉上均是露出了一絲駭然神色,為這李東斯深厚的內力所震撼。

  我心中一冷,情知這是李東斯,在傳我一個信息。那就是我也不是好惹的,若是真想撕破臉面,恐怕誰也別想活著出去。

  然而他此刻又向我跪下,表示只求相安無事。

  李林甫也覺察到了不對勁,正想擋在我前面,卻被我一手攔住了。若是我真的作出了防禦姿態,恐怕會立即刺激這李東斯動手。然而從他那剛才露出的一手,恐怕李林甫還不是他的對手。

  如今之即,只有暫時不動他。等探查出他的底細後,再做打算。

  「李公公起來吧,你都這麼大年紀了,別總是動不動就下跪。」我淡淡地笑了起來:「此事朕已經查明,無關李公公的事情。齊七他自作孽,不可活。」我說出了一番安撫他的話。

  「謝皇上。」李東斯緩緩站起身來,所表現出來的動作,幾乎就是一個老人家的模樣。沒事還輕咳兩聲:「老奴年歲已經大了,很多事情都疏於管制了。皇上能夠體諒到老奴,老奴心中十分寬慰。從今往後,只要皇上吩咐的事情,老奴無不盡心盡力的去辦理。」

  我微微一愕,他這一番話,擺明了是想投靠於我。只是,不知道他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我心中開始琢磨起來。

  ……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幕後黑手(下)

  第三十五章幕後黑手(下)

  若他是真心想投靠於我,憑藉著他的武功,絕對能派上大用場。但是他萬一並不是真心的呢。以他的武功,我暫時還沒有辦法估量出來,因為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人。不知道他的武功,比之四大供奉如何。

  這該死的四大供奉,在皇宮裡一般都不對我進行觀察式的保護。除非要出門之類,白士行前去通報後,才會出面輪流保護一下。

  「李公公有這份心思,朕十分開心。」我淡淡地說道:「朕正好有件事情,需要你替朕去辦理一下。」我說這話,也是出於試探目的。我連那破手錶都沒有用一下,因為這李公公,按照目前情況來看,是絕對不可能對我忠心。或許,他能夠與我進行利益結合。

  當然,任何人之間,都是一種利益結合。若是這李公公僅僅是想得到利益的話,我倒是可以先利用他一把。剛才他故意顯露出自己的武功高度,顯然只是想增加自己在我眼中的份量,讓我對他重視起來吧。

  很顯然,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以他那種身手,至少是地三品中的王品高手。這世界上,王品高手可是珍稀動物,寶貴得很。已知的王品高手,包括藍初晴,李公公,才僅僅十二個。另外,修煉葵花寶典的李林甫,或許能夠算半個王品高手。

  任何一個王品級別的高手,都是寶貴的。這個李公公,一定得想辦法真正收服他才是。當然,他也不是對我沒有忌憚的。怎麼說四大供奉,也不是吃素的。我要是下下狠心,讓那四大供奉同時出手幹掉這李公公,也不是不可能。

  李公公聽得我如是說,便立即恭敬道:「只要皇上用得著老奴,老奴定當竭盡全力。」

  「好,好。」我撫掌大笑起來:「有李公公如此高手出馬,此事當成無疑。李公公,朕問你,知曉原李太師府上的李總管麼?」

  李公公面若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老奴略有耳聞。」

  「朕派你去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將那李總管,生擒到朕的面前。」我沉聲說道:「這可是你表現的大好機會,若是成功,朕定當重用你。」

  李公公眼色中閃過一絲冷芒,拱聲道:「能為皇上做事,是老奴的福分,事無大小,無所謂重不重用。老奴這就告辭去查辦。」

  我信步躺回到了太師椅上,淡淡揮手道:「李公公,祝你馬到成功。」

  待得李東斯離開後,白士行急忙走到我身旁,額頭上冒著冷汗道:「皇上,此人武功,深不可測。」

  「士行,你可要好好努力才行啊。」我拍著他的肩膀,緩緩道:「朕到今日為止,還沒有見過四大供奉呢。去,將他們全部請來南書房。就說,朕有要事與他們商量。」

  白士行立即躬身退了出去。

  我喝著李林甫泡的大紅袍,淡淡地說道:「李林甫,若你出手對付那李公公,你有幾分把握?」

  李林甫歪著腦袋,想了一下道:「皇上,奴才恐怕沒有半點把握。奴才覺得,那人好厲害。」

  連李林甫這等功力之人,都對他的武功心生寒意。難道他的武功,真的是深不可測?這李公公,就像是一把利刃。用好了,可以成為自己強大的助力,若是用不好,反而會傷了自己。

  自己胡思亂想了半天,恰好白士行已經歸來。只見他恭恭敬敬的領著四大個人,走進了我的南書房。

  「微臣白士行,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白士行在四大供奉面前,可不敢露出半點馬虎眼,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老朽等大內供奉,見過皇上。」那四大供奉,拱了拱手,算是施過禮了。當然,供奉乃是皇家供養起來的高手,一般都無須拘泥於平常大臣叩見皇上的禮節。

  我也揮了一揮手,客氣了一番後。便對仔細打量起那四名供奉來。為首的那名大供奉,身材頎長,不胖不瘦,身著一款青色長袍,留一縷修長鬍子,從相貌上看,似乎頂多五六十歲的模樣,一副飄飄欲仙之感。

  二供奉,便是上次在大明湖上,指點我用御女心經破除藍初晴斬情心法的那人。從此人身材和相貌上看,年輕的時侯一定是個翩翩公子。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那傢伙就是一淫賊。因為我那本御女心經,就是那老小子傳給我的。還美名其曰,多情門。

  三供奉,身材較為矮小,人看上去也瘦瘦弱弱,沒精打采的樣子。但是我知道,他既然能身為王品級別高手,定然有其過人之處。

  四供奉,卻是一個大胖子。不,確切的說,是一個老胖子。我很是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供奉?按理說,一個練武的人,身材鮮有這麼不規則的。

  「不知皇上此番招齊老朽等過來,想要商議什麼重要的事情?」為首的大供奉,拱了拱手說道。

  「這位是大供奉吧?來,都坐下說話。林甫,沏茶。」我淡淡地說道。待得四大供奉都坐下後,我才笑道:「大供奉如今高壽啊?看起來也就是五十出頭。」

  那大供奉對我拱手道:「回皇上,老朽今年已經一百六十七歲了。」

  呃……當我沒問。

  我訝然失色道:「大供奉如此高壽,為何看起來如此年輕?」

  那大供奉抿了一下嘴,卻又沒有說話。倒是二供奉接口道:「老大他向來不喜說話,皇上有什麼問題,都由老朽來回答吧。只要武功練至一流高手境界,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減緩衰老的速度。但要是進入了王品境界,衰老的速度幾乎會停頓下來。皇上現在看到老朽們的樣子,就是老朽們在踏入王品境界那一霎那,所擁有的相貌。當然,若是能夠進入到帝品境界,則可以有返老還童的跡象發生。可惜,老朽等四人,至今未能踏入帝品境界。」

  到王品就能容顏不老了?那藍初晴豈不是一直會以這麼年輕的容貌出現?那其他女人呢?我心中開始捉摸起來,一定要讓她們也進入王品境界,否則她們會衰老的。

  暗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我又問道:「師父,那進入王品境界,大概可以活上多少年?」

  「師父?」那二供奉啞然失笑地望著我道:「皇上乃九五之尊,老夫一凡夫俗子,何德何能堪當皇上的師父?」

  「師者,傳功受業也。師父傳朕師門的心法寶典,自然是朕的師父咯。」我輕輕地笑了起來。利用師徒關係,和這些超級高手套套近乎,也沒有什麼不好。藍初晴雖然也是進入了王品高手的境界,但是與這些在此境界侵淫了數十年,乃至上百年的高手,還是要差上一籌。

  「皇上喜歡怎麼叫,那就怎麼叫吧。」那二供奉也是狡猾的很,並不從正面答應我,轉而將話題移到上面一個上去:「若是能夠練到王品境界,至少可以活到兩百歲左右,若是能夠進入到帝品境界,則至少可以活到三百五十歲左右。但是縱觀神州大地,究竟又有多少人能夠進階到王品境界呢?更框論進階到帝品高手境界了。」

  二供奉的這一番話,將我的夢想幾乎破滅。的確,從一流高手進步到王品級別。乃是需要一定的機遇,機遇到了你就能進。機遇不到,那或許終生與王品無緣。我要想大量後宮王品,恐怕難度很大,無限接近於零。

  「不過,皇上身邊的藍姑娘,老夫十分看好她。她或許能夠做到我們這些老骨頭無法做到的事情,那就是進入帝品境界。」二供奉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把折扇,輕輕搖晃起來,對我笑道:「皇上的御女心經,已經練到第幾重了?」

  我心中暗罵道,死老頭裝模作樣,以你的功力,會看不出我練到第幾層?不過,那些只能在肚子中想想而已,臉上卻笑咪咪道:「全仗仰師父的教誨指點,如今已經練到第二層了。」

  那二供奉果然,又朗笑了起來:「皇上確實乃天縱奇才,福緣深厚。」

  「師父,此話怎講?」我疑惑地說道。

  「說是天縱奇才,那是說皇上天賦異秉,本質出眾,正好暗合御女心經的要求。所以練習起來,事半功倍。那福緣深厚嘛,就是說皇上身邊,均是稟賦極佳的上好鼎爐。若是皇上勤練不掇,進入王品那是遲早的事情。」二供奉與我細細解釋道。

  說的也是,我身邊的女子,個個均非凡品。然而心中貪念又起道:「師父,朕既然是多情門的弟子,並且已經修習了多情門的內功心法。師父不教一點武功招式,恐怕說不過去吧?萬一以後朕說起來是多情門弟子,然而武功卻又差勁之極,豈不是大大丟了咱們多情門的臉面?」

  我發覺當皇帝有個好處,那就是說起道理來,竟然會不自覺的一套一套起來。嘿嘿。

  ……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9:32 PM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四大供奉(上)

  第三十六章四大供奉(上)

  那二供奉,聞言淡雅地一笑,頗有一股儒生的優雅氣息。瞧他那樣子,似乎年輕時侯頗受女孩子歡迎呢。他輕搖著折扇道:「既然皇上願意學多情門的武功,老朽自也不會藏私。日後,皇上早朝畢,午後閒暇時,隨時可以找老朽。」

  如此自然令我心喜,多些武功的支持,對自己本身非常有好處。

  待得又和幾位供奉閒扯了一番後,我便裝作若無其事,淡淡道:「幾位供奉,你們可知道這大內有一名至少達到王品級別的高手麼?」

  那二供奉輕搖著折扇,淡淡地望向李林甫道:「皇上說的,可是這位小公公麼?老朽觀這名小公公,已經一隻腳踏進了王品境界,只要勤加修煉,不出半年就能將這種境界穩定住。」

  我也望了一眼李林甫,隨即又轉頭淡淡道:「林甫雖然內力不錯,但還沒有學習其招式。朕說的是另有其人。」

  頓時,那二供奉臉色一變,與其他幾名供奉交換了一下眼色,神情一片嚴肅。

  「師父是否想起來了?」我呵呵輕笑。

  那大供奉長突然歎了一口氣,說出了一個秘聞:「老夫是六十年前入宮為供奉的,當時剛滿百歲,加之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經屬於頂尖行列,是以向來眼高於頂。豈料剛進入皇宮第二天,便感覺到了附近有一個強大的敵人存在。」

  「我便很好奇,尋著那股力量追尋而去。到了那裡後,我看那一人黑衣黑褲,臉上蒙著一塊黑布。顯然是故意將我引了過來。那人的嗓音似乎很尖銳沙啞,問我說,你的武功是不是當今天下最高的?」

  「雖然當年在少林有兩名神僧的武功穩勝於我,但是那均是已經不問世事的老長老。所以,我便說是的。」

  「豈料,那人不料分說,就向我攻來。說是要與我比劃比劃。我見那人武功十分高強,便也起了好勝之心,與他纏鬥起來。我當時,是越打越是寒心,這個人的武功,勝過我不止一籌。百招還未堅持到,我便敗下陣來,心口被他的寒冷掌風擊中,幸好自身功力深厚,才勉強保住了一條性命。」

  大供奉說到這裡,面帶愧色道:「當年我是被譽為最有希望進入帝品的高手之一,豈料竟然因為受到了那傷,至今仍舊未痊癒,以至於六十年過去了,武功沒有寸進。」

  怪不得,我經常聽白士行說。這大供奉幾乎不出任務,都是下面那三大供奉做事情,原來他的傷勢到現在還沒有好啊?

  「唉,我也知道他一直待在這個皇宮裡。只是不知道他現在還活著不。若是他還活著,說不定現在的武功,可能已經突破王品境界了。」大供奉歎了一口氣道。

  「突破王品,難道他已經是帝品級別高手了?」我也忍不住咋舌道,難怪那李東斯,稍微動了一下,就能散發出如此冷冽的寒氣。

  「皇上是否已經見過此人了?」大供奉眼中精光之露:「他隱匿地非常好,我們幾個找了這麼多年,也是沒有找到。若不是這個小公公的武功,與他的陰寒武功毫無相似之處,說不定我們就會以為這小公公就是他留下的徒弟了。」

  我見這大供奉,心中還是恨著那李東斯的。心中不由得暗自竊喜,這下不用自己多浪費口舌了。不過,還是有些擔心這四個王品級別高手,不知道幹得過人家一個帝品高手麼?

  那大供奉觀我眉色,自然猜出了我心中所想,便淡淡解釋道:「老夫雖然因為傷勢而功力不進,但是對於武功的認知之深,比之六十年前要強上不少。另外,二弟的武功,也幾乎要達到王品級別的巔峰了,只要有契機,就可以順天進入帝菩列。三弟四弟,功力也強悍之極端。」

  「林甫,士行,去門外守著,不能讓任何人進來。」我威嚴地淡淡說道。

  待地他們出去後,我面色駭然道:「師父,您老人家要救救徒兒。」

  那二供奉也是臉色一變,疾聲道:「是否那斯,威脅到皇上的性命了?」

  我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點了點頭,將今日之事加油添醋的說了一遍。直將那李東斯說得野心勃勃,目無天子。自己是如何委曲求全,暫時穩住了他。

  二供奉想來是個極其護短之人,憤然道:「那斯當年打傷大哥,如今又來威脅我徒兒。大哥,我們何不聯手將其幹掉?免得那陰陽怪氣的老妖怪,危禍天下。」

  二供奉此話一出,其幾名兄弟自然答應下來。我心中一喜,歪腦筋又動了起來,淡淡道:「師父,那斯好歹也是個帝品級別高手,屬於難得一見的人才。若是就這麼將他毀去,豈不是可惜之極。」

  「皇上,您最好死了這條心。那老妖怪活了這麼多年,是不可能真正效忠皇上的。」二供奉勸解我道:「留他下來,只怕養虎為患。」

  「師父您老人家誤會徒兒的意思了。」我陰冷地笑道:「徒兒並不需要他效忠,徒兒只要他那身武功。您老人家見多視廣,是不是有種方法,可以讓他變成一具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只聽命於徒兒呢?」

  二供奉聞言,奇怪地問道:「皇上,您是怎麼知道有這種方法的?這可是魔門的不傳之秘啊。」

  「嘿嘿,二哥。你這徒兒,不應該加入你的多情門的。」那一直未說話的胖子老四,怪笑了起來:「應當加入我們魔門,魔門要是有皇上這種人才加入,定然會發揚光大。將那些正道壓得死死。」

  我眼睛一亮:「四供奉是魔門的?」

  由於我那陰毒理念,似乎頗和四供奉的胃口,他便笑著回答我道:「老夫曾經是魔門的長老,不過已經有三十年沒有回去了。幸好先帝收留老夫,老夫才得以沒有慘死在那些正道人士身上。」

  「皇上,用這種方法,恐怕不太好吧?」大供奉皺眉,勸誡道:「一來是有傷天和,二來若是傳出去,恐怕會令得江湖中人震驚。」

  「大供奉。」我奇怪地看著他道:「你忘記了朕是皇帝吧?這天下都是朕的,區區一個江湖,又能耐朕如何?若是有哪個門派不服,頂多派兵圍剿就是了。」

  「大哥,皇上說的有道理。」二供奉我那幾聲師父沒有白叫,立即幫起我來道:「對付那種老妖怪,必須用非常手段才行。再者,皇上並非江湖中人,自然無須默守江湖中那些自詡正道之人訂下的臭規矩。」聽得二供奉對正道人士一臉不恥的模樣,這多情門似乎也並非名門正派。不過想想也是,多情門練的是御女心經,光憑著這門武功,就足以列入邪道組織行列了。

  那四供奉也是興奮地怪笑道:「好久沒有施展那種手法了,會不會手生了呢?」

  「四供奉真的會那種手法?」我欣喜若狂地問道。

  「那是自然,不過施展這種手法,頗傷元氣。每施展一次,功力會減少不少,才能辦到。」那四供奉望著我一番,迅即道:「以皇上目前的功力,大概可以施展兩次,全身內力就會被消耗得乾乾淨淨。」

  「這?」我猶豫道:「那就有勞四供奉出手好了,畢竟這點功力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麼損失。朕這裡,可要損失一半的內力呢。」

  「皇上,並非老夫不願意出手幫你。」四供奉輕輕歎了一口氣道:「不過此事必須皇上親自動手,才能令他以後只聽命於皇上一人。若是老夫動手,恐怕那斯以後只會聽從老夫的命令。」

  我愕然,想了一下,只好無奈道:「那就要麻煩四供奉將這手法傳授給朕了。少一半功力就少一半功力吧,得到一個帝品高手做寵物,也算劃得來了。」

  「皇上您就放心吧,你那一點點功力,我們幾個老不死的,隨便助你運兩次功,就全補回來。」那二供奉不負我所望,果然有當師父的潛質。

  那四供奉也是不甘示弱,怪笑著引誘我道:「皇上,您學了我魔門武功,可也算是魔門中人了。以後對魔門,還請多多照顧。其他魔門的武功,您想學多少,老夫全都傳給你。」

  我藐了他一眼,也是嘿嘿怪笑道:「武功什麼的,興趣倒是一般。不過,朕對你們魔門的美女,倒是十分感興趣。」

  四供奉愕然,苦著一張臉望向二供奉:「二哥,皇上不愧是你多情門的人。果然多情多欲啊。」

  此話換來二供奉一副得意的嘴臉。

  ……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四大供奉(中)

  第三十六章四大供奉(中)

  「那是自然,我多情門由於只有單傳,自然擇徒嚴格。皇上乃九五之尊,福格深厚。否則當日我也不會主動將本門重寶御女心經送給皇上。」二供奉一臉的得意。

  「不過,老二,說正經的。要說和我們四人之力,暗中擊殺那帝品高手或許沒有什麼問題。但是若是要制服他,還要讓皇上在他身上施展控魂術。有這個把握麼?」那老四,面色有些黯然,似乎並沒有多大信心。

  那大供奉,也是仔細地思量一番,又道:「再厲害的高手,也架不住人多,數百名御前侍衛,加上錦衣衛高手,再調遣成千上萬的軍隊。應該沒有問題。」

  我雙眼瞪得賊大,駭然道:「憑著四個半王品高手,還需要幾百名二流高手,再加上上萬軍隊。那,那傢伙還是人麼?」

  那大供奉苦笑不已道:「這是最安全的做法,若是要硬碰硬,恐怕我們四個中,至少要死掉一兩個。」

  但凡王品級別高手,那絕對是比熊貓還要珍貴的寶物。死上一個,我情願死一千個士兵。當然,我腦中靈光一閃道:「諸位供奉,能不能請其他門派的王品高手協助?對邪派用利益誘之,對正派用剷除妖孽為餌。」

  那二供奉緩緩搖頭道:「夜長夢多,就算我們能夠通知到他們,再進行一番說服。等他們都趕齊的話,恐怕半年過去了。這半年,誰又會知道,產生什麼變故呢?」

  半年,我還是算了吧。讓那麼一個定時放在我身邊半年,我恐怕連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著。

  「如此,朕立即宣威武大將軍晉見。」我淡淡道:「事不宜遲,這兩日我們就動手。」

  白士行接到我的命令,立即秘密跑去將岳超給我找來了。此時已經時值傍晚十分,我索性讓李林甫去御膳房,點了一大桌子菜。與眾人就在這南書房吃將起來。

  正好一頓飯畢,我便當著四大供奉的面,將一系列的事情,都安排了下去。岳超聽得要對付一個功力高強的老太監,便當場擬定了戰術。連夜將陷阱都佈置了下去。

  而這一夜,我則學習了四供奉的那招控魂術。其實那控魂術,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複雜,主要是用金針控制住人體幾個特異的穴位,再灌其特定的藥物,然後,便用自己的內力,按照一定的路數在幫人洗腦。繞是如此,這一套東西學下來,直直用了我整整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我表現的跟往常一樣,沒有絲毫變化。徑直上朝而去,那四大供奉,也像往常一樣,待在屬於自己的小屋中,該幹麼幹麼。

  入得朝堂後,先是慣例地接受朝拜後,便開始了當日的朝政。

  出乎我意料的是,昨天被楊居正臭罵了一通的陶遷,第一個為楊居正求情起來。說什麼念在其沒有苦勞也有功勞什麼的。

  按照楊居正的打算,就是在關了他七八天後,再將其弄出來比較妥當。是以,我便開始打著哈哈,推托起來。反正誰求情,也不答應。

  不過,這楊居正似乎人緣還是不錯的。就連那幾個平日裡不怎麼諫言的大臣們,也紛紛為其求情起來。這群傢伙,都應該知道皇后和楊居正的關係,估摸著昨夜皇后定是為楊居正求情過了。有些傢伙估計是想做個順水人情。

  「眾愛卿無須再在此事上多做文章了,這楊居正目中無朕,朕又豈能輕饒於他。」我用這一句話,結束了今日的開場爭論。

  此時又有人啟稟,說是昨日紫金山附近,突然傳出一聲巨大的爆炸之聲。如今老百姓,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說是什麼災星降臨,如今開始恐慌了?

  紫金山附近?那不是禁軍駐紮營地附近麼?難道是岳超設埋伏,所弄出的響聲?昨日我倒也是隱隱約約聽見一聲沉悶的如雷聲,但是昨日正努力學習這魔門的控魂術,所以並沒有在意。

  朝下的大臣們,又開始議論紛紛起來。有人說這是天降祥瑞,有人說是妖星下凡,有人說亂世之兆,反正各種各樣的版本,都紛紛從這群大臣的想像力中體現了出來。但是從那些人的描述中我已經得知,那是一顆流星隕石落在了紫金山附近。嘿嘿,從他們嘴裡,就說成了是掃把星。

  我冷哼了一聲。下面頓時鴉雀無聲起來。我這才淡淡地說道:「此事朕已經知曉了,昨日朕夜間睡覺時。玉皇大帝他老人家托夢與朕。對朕說,皇兒啊。本玉帝昨日賜天降祥星一顆與皇兒。」

  我話剛說完,那些大臣面色轉喜,又聯想到了我在泰山頂上演出的那場祥瑞。便紛紛叩頭恭喜道:「恭喜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玉帝他老人家說了。那顆祥星,代表著大吳皇朝即將進入到天運武昌的階段。」我淡淡笑了起來:「眾愛卿也是沾了光,說不定此趟得以名流千史。」

  禮部尚書陶遷,則立即上前一步。與我配合地說道:「老臣日前夜觀星相,發現不日便是我大吳皇朝昌運之時。如今結合皇上所言,大吳昌盛,實乃天意也。」

  毛。這死老狐狸,誰知道他晚上是不是失眠到去看星星過夜啊。不過,我們兩個也算是造假弄虛的老搭檔了。如此一唱一和的配合起來,直將一群大臣唬得一愣一愣。

  瞧見如此光景的劉枕明,自然是第一個又跪拜下來道:「吾皇天子降生,自是非同凡夫俗子。所謂天祐吾朝,百姓康泰,萬民富足,百朝歌頌。微臣劉枕明,亦沾天子餘光,得以流芳百世,揚名萬代。微臣叩謝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其他大臣見到劉枕明馬屁狂拍,有自命清高不屑的,亦有同流合污,編造出那些華麗辭藻來讚頌我。

  其實,當皇帝就是胡扯。把一些不好的事情,扯得合情合理,百官信服,萬民朝拜。

  「禮部尚書陶遷聽命。」我哈哈大笑道:「立即擬旨召告天下,對了,順便將泰山封禪一事,也大肆宣揚一番。」

  這種振奮民心的事情,若不好好利用著大加宣揚一番。豈不是太過浪費了?心中念頭一轉,得專門成立一個宣傳部門,將一些利民政策,大肆宣揚一番,也好鼓勵民心。不過,眼下雜事太多,這事只能先交給禮部用傳統的方式召告天下。

  「皇上,昨日的議題,是否繼續?」劉枕明出列,恭聲問道。

  我揮了揮手,淡然道:「劉愛卿繼續說吧,昨日讓楊居正那斯擾了心情。不過,回頭朕想想,也是頗為後悔。這朕多等一天沒關係,但是令得那些災民多等一天,朕實在於心不忍。」

  劉枕明立即又拍馬奉承道:「吾皇心繫天下百姓,實乃蒼生之福,微臣代表天下黎民百姓,叩謝吾皇。」

  「得了,得了。」我笑罵一句道:「朕也不是不知道你這脾氣,直將朕的雞皮疙瘩都要說出來了。快快說出你的方案,若是不通過,賞你十下廷杖。」

  劉枕明尷尬一笑後,這才跨前一步正色道:「臣以為直接撥款交付難民,當可救得了當時的災民。誠然,天災人禍,乃是時常發生,若是每次都由國庫撥款。恐怕國庫一年的收成,有一半要用在賑災救民上。微臣並非小氣,自然也知曉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的道理。但是,這要看怎麼個用了,授人以漁的道理,眾同僚都十分清楚吧?」

  當下又有一名大臣道:「劉大人,授人以漁,按照常理來說,的確是件辦法。然而如今難民饑荒惡凍,若不是立即有賑災糧食運到,恐怕日日將死傷不計其數。劉大人的做法,是否如同臨渴掘井呢?」

  「有道理。」劉枕明笑了一下,贊同的豎起了大拇指:「臨渴掘井,自然是愚蠢之極的做法。但是,如果渴了以後,沒水喝,便想到要掘井。但是等有水了,不渴了,如此又將掘井一事拋諸腦後。如此,豈不是更加愚蠢。所以,微臣有一個提議,一邊給難民水喝,一邊又幫難民掘一口井,以後等他們再渴了,就不必再費心尋水了。」

  我故意眼中一亮,大笑道:「劉愛卿所言甚是,朕猜測,劉愛卿一定有萬全之策了吧?」

  劉枕明正色道:「微臣擬一個部門,專門用來籌款賑災,救濟難民。如此,就不用每年都要在朝政上大肆討論賑災之事。大臣們也可以提高效率,出心思幹些別的事情。」

  我雙掌一擊,與之一唱一和道:「劉愛卿,這個主意相當不錯。不過,那賑災之款,又從哪裡出呢?」

  ……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四大供奉(下)

  第三十六章四大供奉(下)

  劉枕明躬了躬身子,嚴肅地說道:「賑災款項,首先便是通過募集銀兩,其次便是經營生意,獲得利益後,便用作慈善事業。所謂募集銀兩,便是面向天下,願做善人者,則可以將所捐銀兩,交與這個部門。然後由此部門,實行賑災,救濟難民等行為。」

  然而,劉枕明的話音剛落下。便有大臣出來異議道:「劉大人想法是好的,但不切實際。天下願意拿錢出來救濟災民者,本身少之又少。即便是有,他們也情願自己去捐助難民,也能為自己落個好名聲,何必將這個善名,貢獻給朝廷呢?」

  「說的好,說的好。」劉枕明撫掌讚道,迅即臉色又一正道:「然而此事,劉某早已經算計到了。我們可以設立一個官方善名表,根據捐助銀兩的多寡,與其排上名次,然後再昭告天下。如此一來,比之自行救災,所得的名聲來得更大。另外,世人皆有攀比之心,到時候此榜一出,有哪位有錢富翁,不想為自己鬧個好名聲?再者,另一個捐款大戶,是來自普通的百姓家庭。此類百姓,雖然衣食不愁,然而未求安心,或想積積公德,也想做做好事。但是獨立賑災顯然非其力所能及。然而可以通過捐款給朝廷部門,讓朝廷統一進行賑災救民,豈不美哉。」

  那名大臣一聽,迅即沒了聲氣,退了下去。

  「劉大人,下官也有一個疑問。」又有一名官員出列問道:「這捐款之人,都有其防備之心。若是朝廷排遣一名沒有聲望的官員擔當此職位,恐怕難以令百姓信服。若是找朝廷聲望頗高的大臣擔任,又豈不是大材小用?」

  「這個,劉某也早已經有所打算。」劉枕明淡淡地一笑道:「擔任此職之人,必須聲望高,人品好,令百姓捐款心安理得之人擔任此職。在這殿堂之內,若說聲望最勝者,莫過於皇上。但是皇上日理萬機,恐怕沒有這個閒暇去打理此事。不過,在這殿堂之外,則有一人,聲望勝於皇上,且平日空閒的很。」

  劉枕明此話一出,底下頓時揚揚起來,紛紛猜測此人是誰,竟然比皇上聲望還高,目光中均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劉枕明環顧了一下眾位大臣,淡笑道:「諸位同僚無須猜測了,劉某說的這人,便是我朝集賢惠與聖明一身的皇太后。」

  「什麼?」那句皇太后,如同一個一般,在朝臣中間炸裂了開來,群臣們的議論聲音,簡直可以將這個金鑾典的屋瓦,都掀開了出去。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皇太后乃天下至尊至貴之人,豈能出來拋頭露面,貽笑天下。」大臣們紛紛進言道。

  「大膽。」我一拍金龍椅,站起身來喝罵道:「你說什麼?皇太后會貽笑天下?朕的母后,長相有你說的那麼不堪麼?你竟敢說皇太后長相不行,反了你了。」

  那大臣,沒有料到我會扳住一句語病,給他聯想起說皇太后長相不行,頓時愕然。迅即又反應過來跪拜在地上道:「皇上誤會了,微臣並沒有說皇太后長相……。」

  「閉嘴,朕聽得真真切切,你還想抵賴?」我喝罵地阻止了他說話:「來人,拖出去廷杖十下。」

  看著那傢伙被拖出去,我心中暗爽。媽的,做皇帝的,有時候不講道理,誰都奈何不了他。

  「劉愛卿,你繼續說,為什麼會選擇皇太后擔任此職位。」我坐會了椅子中,目光冷冽地望著眾臣,剛才臨時發威之後,那些朝臣的態度,頓時收斂拘謹了不少。

  「微臣遵旨。」劉枕明施了個禮後,便又繼續道:「微臣選擇皇太后擔任此職,除了皇太后聲望,以及百姓信賴度外。還是有些私心的,請皇上勿怪。」

  「私心?」我呵呵輕笑道:「說來與朕聽聽,你到底包藏著什麼私心。」

  劉枕明抖了一下其肥肉,面色忐忑道:「皇上乃天下之父,皇太后乃聖上之母。所以實乃天下百姓祖母,同理,皇太后便是微臣的祖母。微臣擬定新部門時,自然第一個便想到了自己人。皇上,這個慈善金會,實乃天下第一積陰德美差。若是由太后擔任此職,不但能流芳千古,還能廣積陰德。日後等太后千歲仙去後,說不定能憑著此陰德,而名列仙班。如此,微臣這個做孫子的,心中自然寬慰,臉上亦有光彩。」

  「說的好,說的好。」我連連喊了兩聲:「劉愛卿這種私心,朕十分的喜歡。列位愛卿啊,你們怎麼沒有這種私心呢?」

  眾大臣面面相覷,這劉枕明拍馬屁直露骨,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劉枕明一臉正色道:「諸位同僚,大家還有什麼其他建議麼?劉某洗耳恭聽。」

  眾大臣均暗自瞪了他一眼,確又齊齊大聲附和道:「臣,已經沒有異議了。」

  我猜他們也不敢再有意見了。劉枕明那小子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誰還敢吱聲。若是一開口反對,那豈不是在不讓皇太后去積陰德麼?萬一皇太后將來死了,成不了仙?這個罪過可都是他們的。

  「皇上,臣想。此慈善金會,以太后如此顯赫的身份,自然不能放在朝政中間。臣擬一獨立部門,不歸朝政所支配,而是其獨立運作。」劉枕明迅即又道:「微臣為了支援皇太后的慈善金會,微臣願意帶個好頭,從今年開始,微臣的俸祿就全捐獻給慈善金會了。願多救助幾個災民。」

  媽的,我不禁暗中笑罵了起來。這劉枕明還真是個會作秀之人,說是將全額俸祿捐獻出來,他一年才多少俸祿啊?布匹米糧,全換成銀子,不過是兩千兩不到。這樣一下子,卻將自己的名聲,重新豎立起來了。

  不過,我身為皇帝,也必須帶個頭:「劉愛卿的善心,實在令朕感動。朕是個窮皇帝,捐三萬兩白銀於慈善金會。」

  「老臣陶遷,也願意捐助一千兩整。」陶遷上前一步道。這陶遷,恐怕也就這點能力了。若是他一下子捐出十萬兩銀子,才叫我奇怪呢。

  其餘大臣一看,不捐不行了。便也只得硬著頭皮,按照級別,各自說出了捐助銀兩。劉枕明讓身旁的侍郎,聽著他們說,邊飛快的記錄著。

  一通捐款潮下來,竟然募集了二十萬兩的銀子。京官之富,實在令人乍舌不已。

  此事擬定下來後,今日朝政也沒有什麼鳥事了。便徑直回到了養心齋,吃過午飯後。便聽到太監過來通報,說那李東斯,想見我。

  我一愕然,那老小子速度那麼快?才一天的時間,就拿下了李總管?

  遂讓那通報的小太監,讓那李東斯去南書房等我。我自己小睡了一會,養足精神後,便一路來到了南書房。

  「罪奴李東斯,叩見吾皇,請吾皇賜罪。」李東斯一見到我,便跪拜了下來,用那尖銳的嗓音喊道。

  我沒有理睬他,逕直走至自己的太師椅上,定下神後,才淡淡道:「李公公起來說話吧,什麼罪奴不罪奴的。朕不是與你說了麼,你年紀大了,別動不動就下跪。以後,朕許你不跪。」

  那李東斯,這才顫悠悠地站起身來,彎腰說道:「老奴對不起皇上,老奴沒有完成皇上交下來的任務。」

  「哦?」我歪著腦袋,望著他道:「李公公,毛病出在什麼地方?」

  「回皇上的話,這李總管,已經在三日前離開了京城,不知所蹤。」李公公面有愧色道。

  「什麼?」這下我真的是吃驚了,忍不住站起身來:「那李總管三日前已經離開京城了?」

  「小多子,快快速傳錦衣衛,進行全國搜查,千萬不能讓那奸賊離開本朝。」我狠狠地說道。

  那李公公,卻臉色愕然地望著我。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李公公以為我是故意用這差使難為他。我剛才那一番下意識,才令得他相信我是真的對那李總管志在必得。李東斯對我的戒心,不由得鬆懈了下來。

  我在書房內連連踱步。那李公公,卻開始勸誡我道:「皇上勿惱,憑那跳樑小丑,自然脫不了老奴的手掌心。老奴這就去抓他回來,就算到天邊,也不會讓他跑了。」

  「李公公,算了。這事就讓錦衣衛辦去吧。」我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拍腦袋道:「昨日落在那紫金山附近的仙瑞祥石,乃是天父賜給朕的禮物。朕一定要親自前去查探一番才是。李林甫,去叫白護衛,召集御前侍衛暗中護駕,朕要微服出宮一趟。」

  「李公公,你也累了,回去歇息去吧。」我剛才拒絕他去繼續抓捕李總管,現在又不讓他保護,便是暗中對他發出訊息,你辦事能力不行,我不相信你了。其實這是我用的一個險計,若是明著叫他保護自己而去,顯得非常做作,會令他起出疑心。然而我這麼一說,就看他自己上鉤了。然而心中也是有些忐忑,萬一這死老太監沒有自己請將,我不是白演了半天的戲麼?

  正在我要出南書房之即,那李東斯開口道:「皇上,准老奴將功贖罪,保護皇上微服出行吧。」

  我此時正背對著他,頓時心中一喜,暗忖道:「你這個死老太監,完蛋了。」

  ……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9:34 PM

 正文 第三十七章 隕石(上)

  第三十七章隕石(上)

  我與白士行,以及李林甫,李東斯等人。便服出得皇宮,一干御前侍衛,更是喬裝打扮後,在暗中守護著我。

  出得皇宮後,逕直往那紫金山前去。來得紫金山前後,我便掀開了轎簾,招呼白士行問道:「士行,著幾名護衛,向附近百姓打探一番,看看那祥石大約落在了什麼地方?」

  白士行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自然知曉我話中的意思,就是讓他去查探一下,埋伏已經設定好了沒有。

  「皇上,微臣這就去辦理此事。」白士行恭聲退下。

  轎子繼續往紫金山腳下前行。待不得半個時辰,白士行等人便匆匆趕了回來,湊到我轎前說道:「回稟皇上,微臣已經探查清楚了,那仙瑞祥石落在了紫金山東南山腳下。」

  我淡淡地哦了一聲,便朗聲吩咐道:「立即前往紫金山東南下。」

  從此處,抵達紫金山東南山腳,花了又不到半個多時辰。我觀那東南山腳,似乎有一處凹陷地理,四周均是各種參天大樹,一片安靜。

  我仔細在四周觀察了一番,卻沒有發現半點埋伏的痕跡。心中不斷打鼓,莫非這走錯路了?昨日的確商定,是在這裡設下埋伏的啊。

  此時,那李東斯卻躬著身子,來到我身旁道:「皇上,老奴看這周圍,似乎情形不是很對頭。」

  我心中一寒,難道是這李東斯發現什麼了?但是,臉上卻沒有顯現半點疑惑,震驚道:「李公公,朕看周圍,似乎安靜的很嘛。有什麼問題?」

  李東斯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陰冷道:「可是,老奴卻嗅到了一股殺氣。好強的一股殺氣。」

  霎那間,一股陰寒的氣息,似乎憑空冒了出來,緊緊地鎖住了我,渾身頓覺顫抖不已。然而卻大聲喝罵道:「好你個李東斯,今日想弒君麼?來人,護駕。」

  我身旁的李林甫,陰沉著臉,一言不發運起了其葵花寶典內力,如一支脫弦的箭一般,向李東斯撞去。

  饒是李東斯功力抵達帝品境界,也不敢硬生生地去承受這一撞。袖子一揮,伸出雙手抓住了飛速過來的李林甫,借力將其拋了出去。

  然而我身上的寒氣緊縛,卻在此刻一鬆下來。我忙將我手錶上的第三功能啟動了起來。煞那間,一個透明卻又帶些光芒的能量罩子,像一個雞蛋殼一般,將我牢牢包裹了起來。一切外界的能量,都被其阻斷,包括那李林斯散發出來的陰冷氣息。

  我趁著李東斯一愣神間,運起全身的功力,撒腿便往前方狂奔而去。而白士行,也帶著十多名侍衛,將那李東斯阻上一阻。

  「你這個沒有卵蛋的陰陽老妖怪,竟然想弒君殺主,朕保佑你下輩子還是當個太監,看得著,吃不著。落在朕手裡,賣你去青樓當男妓。」我便運著功力破口大罵,便卯足了勁頭,向前狂奔而去。

  驀然,那李老太監,頓時仰天咆哮了一番,捨棄那些攔截他的御前侍衛。如一顆流星一般,直向我追來。

  我回頭一看,頓時駭然:「媽的,這不是傳說中的御氣飛行麼?」只見他飛出十來丈後,必須在地上輕輕一點後,才能再次飛翔。

  不出數個呼吸間,那李東斯便追到我背後三四丈。凌空一掌向我背後擊來。

  彭的一聲巨響,一股無可推卸的大力,將我重重往前拋去。我扭頭一看,身上的保護罩子已經完全破裂掉了。急忙心神一動,再次啟動能量保護罩。

  他那一掌,將我擊打得往前飛去,卻也大大加速了我逃跑的速度。見一掌沒有將我擊斃,這死老太監頓時又憤怒仰天長吼一聲,向我追殺而來。

  彭,又是一聲巨響,能量保護罩再次破裂。然而這一掌,卻並沒有令我受半點傷害。惹得我直喚這手錶好用。可惜的是,這能量保護罩頂多只能讓我用三次。到時候救兵不來,恐怕我的性命就玩完了。

  呼。眼前幾道人影一閃。我頓時被一人接住,然後那人倒退著飛快往山坳上方躍去。

  「師父。」待地我看清楚了來人是誰後,心中不由得一鬆,將啟動第三次能量罩的念頭打消掉。

  「皇上勿驚,已經安全了。」二供奉將我放在了山坳的上方,沉聲喝道:「護駕。」

  頓時,數十名盾牌兵從樹叢裡竄了出來。將我團團包圍在中間,緊張地直往後退去。

  此時二供奉,又是一聲長嘯,身子如輕燕一般,掠下山頭而去。那群盾牌兵,直將我護送到了一個山頭包處,才停住了動作,卻也沒有離開。

  此時,一陣牛角號悠揚地響了起來。山坳四方,從草叢中,書林中,泥土裡鑽出來無數個全身鏈甲盾牌兵。隨著號角聲,發出震天咆哮聲,往山坳激戰處衝鋒下去。

  那四大供奉,在山坳處與那李東斯的激戰,已經到了白熱化程度。我這裡遠遠望去,幾乎看不到他們的身影,因為他們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從身影的顏色上判斷出了誰是李東斯,只見那李東斯聽到了軍號聲,幾次想往山坳外突圍而去。然而卻被那四大供奉齊心協力攔截而住。

  數十個呼吸間,近萬的禁軍鏈甲盾牌兵已經團團將山坳中間五人團團圍住。很快便又形成了一個圓形陣勢。

  忽而,軍號聲又變。前面一排的鏈甲盾牌兵,頓時齊聲一喝,氣勢如虹的殺將上去。這些士兵,是如此的悍不畏死,動作間整齊而又劃一,端得是彪悍如虎。

  若要說武功,這些士兵恐怕距離三流高手還相差甚遠。但是其那種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殺氣,卻足以讓任何敵人心驚膽戰。岳超不愧被譽為戰神,其麾下的士兵,的確有一種令人震服的氣質。

  由於盾牌兵的加入,令得四大供奉更加游刃有餘起來。然而付出的代價也是不費,短短半柱香的時間,便有上百名精銳盾牌兵殉職。

  此時,軍號聲又變。頓時那些原先殺紅著眼的鏈甲盾牌兵,立即退後了三丈。各自從腰間解下一段鐵鏈,與其他人的鐵鏈串聯起來。不多會兒,已經接出了數根十多丈長的鐵鏈子。

  指揮官一聲令下。頓時數百名盾牌兵,講全身裝備卸下,空身抓起鐵鏈子,以一個圓形,向內絞去。

  那李東斯,也覺察到了不對頭,想跳閃著躲避這鐵鏈陣。然而四大供奉,並不是放在那裡吃素的。齊心合力下,完全將李東斯壓制得動彈不得。

  我在那山包上,雙拳一碰。大叫了一聲「好」字。便又大笑道:「死老太監,竟敢打破朕的兩次護身。看你怎麼死。」

  這鎖鏈陣,應當是岳超研究出來的一種戰陣。數十名士兵抓著一條鏈子,整成一個圓形後,便又互相向反方向疾奔而去。頓時,鏈子的圓圈便凌空飛起,飛速向內收攏而去。

  數根鏈條組成的數個圓圈,交雜在一起,恍若一張天羅地網一般。

  四大供奉見狀,各自長嘯一聲,高高躍起。四人齊齊向下打了一掌,將那也想飛起來的李東斯,壓在了地面之上。

  頓時,數根鏈條將李東斯手腳捆住。然而還不罷休,那群士兵仍舊飛快的繞著圈子,直將李東斯整個包裹在了一個鐵鏈球中,才停止了下來。

  那李東斯還想掙扎,試圖以功力將這些鐵鏈子掙斷。但是四大供奉在場,又豈會讓他奸計得逞。

  紛紛落下地後,上前各自使出手段,將其功力牢牢控制住。

  我一見大功告成,心下頓時大喜,撥開那些保護我的盾牌兵,飛奔至山坳中央。

  「皇上,快,用控魂術。」四供奉一臉緊張地喊道:「我們幾個的功力,快要鎖不住他了。」

  我頓時飛奔到那鐵鏈球面前,頓時駭然,原來那些鐵鏈子,已經在雙方內力的激烈衝突下,早已經裂成段段。

  我手一揮,那些鐵鏈子便斷成一節一節,稀里嘩啦的掉落一地。四大供奉此時各自用內力,將李東斯牢牢鎖住。那李東斯,似乎正在竭力反抗著。

  我見事不宜遲,急忙掏出四供奉給我的一把銀針。按照方法在他各大穴位上插了上去。待地最後一根針,插進其頭頂的百匯穴後。那李東斯忽如一個洩氣的蛤蟆,整個身子軟倒下來。

  四大供奉見狀,立即同時撤銷內力,齊齊喊道:「皇上,快動手。」

  我忙一掌貼在他頸脖子後面,運氣了剛學會的控魂術。一道氣息在我掌心中鑽了出去,直直往李東斯腦中鑽去。

  ……

  一套控魂術用下來後,我顧不得全身的乏力,講李東斯身子轉過來,盯著他的眼睛道:「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主人,對我的命令,你必須無條件服從。」

  那李東斯的眼睛,頓時閃過一絲迷茫神色:「你是我的主人,你是我的主人。」

  我心中暗喜,大功告成。遂嘗試著發出第一個命令:「趴下。」

  那李東斯,便第一反應就趴在了地上。其模樣,像極了一條狗。我心中念頭一動:「主人給你賜名,以後,你就叫旺財了。」

  「謝謝主人賜名。」那李東斯,不,旺財恭恭敬敬地開口說話。

  ……



  正文 第三十七章 隕石(中)

  第三十七章隕石(中)

  見得他如此聽話,我心中直叫暗爽。便又想嘗試一番他的武功,會因為控魂術而降低多少。便指著二供奉道:「旺財,上。」

  旺財頓時將目光指向二供奉,雙腿一蹬,如離弦的怒箭一般,射向二供奉。雙掌舞動間,隱隱約約激起了一道道寒流。

  二供奉頓時駭然,雙手一張開,縱身往後飄去。掌擊連連,阻止旺財攻向於他。其他三大供奉見狀,立即沉喝一聲,搶步前行。阻斷了旺財的攻勢。

  四大供奉,頓於旺財糾纏在一起打鬥。周圍散發出來的各種氣流,惹得我要躲開一段距離後,才覺得回過神來。

  沒有想到的是,這旺財似乎比之剛才,更加凶悍彪猛了不少。原先的武功,比之四大供奉合力要稍差一籌。然而此刻,卻悍不畏死的打得四大供奉連連防守。尤其是二供奉,簡直有口難言,旺財的寒冷掌風,直直將其逼迫地說不出話來。

  「旺財,回來。」我暗喜,如此看來,這控魂術下,反倒有激發奴隸潛質的作用。便將其喚了回來。

  旺財也是聽話之極,一聽到我呼喚,便立即飛身縱到我身旁,像一條狗一樣,趴著不動。

  二供奉,這才得以脫身。面色駭然地來到我面前道:「皇上,拜託下次別開這種玩笑了好不?幸好我反應快,要不然會死人的。」

  「嘿嘿,人只有在逆境中才會成長地快。」我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著謊道:「朕這是在為師父尋找突破王品的契機。師父,你以後要小心了。朕隨時會派旺財來提醒提醒師父。」

  「天啊,得徒如此,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二供奉苦笑連連,直搖頭。

  「嘿嘿,老二。昨日你不是回去後還炫耀,得徒如斯,實乃多情門的造化麼?」那四供奉,賊笑連連的嘲笑著二供奉。

  得得。遠處一隊騎兵,正從山坡上往此處奔來。馬蹄聲整齊而劃一,節奏強烈,勢若奔雷。幾個眨眼之間,那隊騎兵已經衝到了我身前數丈處,嘎然停止。

  為首的騎士,率眾頓時翻身下馬。帶頭喝道:「臣岳超,率禁軍十三騎。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岳愛卿快快請起,這次事情,多虧了你的功勞。」我笑咪咪地將其扶將起來,慰勉了一番,迅即又將眼神望向他身後的禁軍十三騎。果然個個形容彪悍,狀若虎豹。渾身上下,充滿著一股子久戰沙場的氣息。

  「好好,這次禁軍都辛苦了。」我神情有些肅穆道:「這次出戰的將士,每人賞銀十兩。陣亡的將士,每人額外發撫恤一百兩白銀。」

  由於我那眼神中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對陣亡將士的傷痛,令得岳超和那十三騎,也都激動了起來:「謝主隆恩。」

  當皇帝嘛,就是要會演戲。這個時候,稍微表現一些沉痛的神色。可以拉攏一下這些沙場上走下來的老將士們。

  那邊,李林甫和白士行他們,這才互相攙扶著慢慢挪過來。我急忙令正在打掃站場的將士們,前去將李林甫他們抬過來治傷。

  好傢伙,這旺財也真不是蓋的。以李林甫的功力,都沒有在他手下過上一個照面。更匡論其餘御前侍衛了。帝品就是帝品,果然不是凡品高手能夠抵擋地住的。

  而那李林甫,從功力上來講,也算半隻腳踏進了王品級別。但是他只懂得修習內力,卻不懂得如何應用這些內力,否則以一己之力,與旺財纏鬥十幾個回合,也是有可能的。

  站場被有條不紊地打掃著,可見這岳超之成名,決非偶然。哪怕是一點小細節,也是井井有條。

  白士行他們,也被軍醫整到了紫金山禁軍總部,救治去了。

  「皇上,不知您是否有所耳聞。昨日有一顆怪石頭,落在了紫金山腳下。」岳超恭恭敬敬地說道。今日由於其要準備此趟埋伏,是以今日並沒有去早朝,而是告了病假。所以沒有聽到我在朝上的那一番胡扯。

  「此事朕已經知曉了,但煩岳愛卿領朕去看看。」我淡淡地說道。

  「臣遵旨。」岳超恭敬地喝了一聲,便在前面領路。

  下面山路崎嶇,乘轎子和騎馬,都不是什麼好的選擇。便只得步行而去。而那旺財,也是緊緊跟隨著我,寸步不離。不過他雖然是爬行,然而卻比一般人步行,還要穩健快捷。不愧是帝品級別的高手。

  另外,四大供奉,也是守護在我附近。這紫金山附近,可是豺狼猛虎,無一不全呢。

  此趟直直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才走到那隕石下落之地。

  數棵參天大樹,如今歪歪斜斜地斷裂在地。就在樹木旁邊,有一個大洞,洞的周圍,均是黑漆漆的一片被灼燒後的痕跡。

  我頓在那洞口往下望去,卻仍舊能感受到一股熱氣撲上來,顯然其熱量還沒有完全散發掉。

  只見一顆圓桌大小的隕石,靜靜地躺在了坑底,表面上坑坑窪窪,並不是很規則。

  「皇上,這就是昨日落下的那塊怪石頭了。」岳超恭敬地說道:「臣已經派人把守在附近,嚴禁任何人進入這個地區。」

  我心中暗忖道,這塊隕石能夠穿越大氣層,經過摩擦燃燒後,還能剩下這麼大一塊。若是將其內的金屬提煉出來,那金屬定然是優越無比。或許,可以鍛造一柄絕世好劍之類的玩藝。

  「岳愛卿,立即差人去工部。讓徐良帶著最好的鐵作,石作,來這裡。」我淡淡地命令道。

  「遵旨。」岳超立即安排人手,飛速地帶著我的口喻,奔赴往京城而去。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隕石,不免好奇心旺盛。待地下面熱氣稍稍降低後,我便讓二供奉,帶著我落到了那顆隕石之上。

  問岳超要了一柄大刀,錚錚兩刀砍在了隕石之上。只見精鐵鑄就而成的鋼刀,隨之崩裂。

  「好硬的石頭。」二供奉也不禁微微乍舌,自己也弄了一把刀,用盡了功力,在那隕石上砍了幾刀,還是對那隕石莫可奈何,就連一點石屑,也沒有被砍下一星半點。

  眾人無奈,只得等候徐良。由於天色將黑,索性讓岳超在此安營紮寨,省得再半夜跑路回紫禁城了。在外露營,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可惜,身邊除了旺財外,都是些大男人。要是一群女人的話,今天這個露營,我就真的要將其變成露營了。

  岳超差人打了些山貨,扛到了我面前。這幫子士兵,都是弄山貨的一把好手。那些野兔子,野雞,在他們的手下很快便折得乾乾淨淨。用削尖的嫩數枝,一隻一隻竄起來。

  我阻止了他們幫我烤。燒烤這玩藝,就是要自己動手,才能體現出其中的樂趣。我興致勃勃地蹲在地上,就著一堆篝火,烤起了那香噴噴的野兔子來。

  這種地道的山貨,在我那個時代,已經難得一見了。很多野雞野兔子,不外乎都是養殖貨色,頂多給其補上一槍,冒充一下狩獵到的。

  如此正宗的野兔,很快便在篝火的灼燒下,滋滋冒起了油,一股子肉香撲鼻而來,直將我的食慾勾到了極至。

  「皇上,試試這個。」岳超從腰帶找出一小包東西,小心翼翼地遞給我道:「這可是微臣在邊疆搞回來的珍貴調料,用來燒烤,簡直是人間美味。就連御膳房,也沒有這種調料。」

  我順手接過來,暗想道:「聽他那口氣,應該不會是罌粟籽之類的東西吧?」然而湊在鼻子上嗅了一下,便笑了起來:「這不就是孜然麼,看你那副謹慎的樣子。」不過,用孜然做烤肉的調味品,的確是一大美食。

  「皇上,您知道這個東西?」岳超驚訝地問道:「臣可是用了一斤黃金,才換回來半斤這種香料,這些年來,也就用得只剩下這一小包了。」

  呵呵,在這個貿易缺乏的社會。這種孜然的確算得上是珍稀物品了。不過,我也非常嗜好孜然。自然是毫不客氣的將那一小包,用掉了半包。如此,一來,肉香更加撲鼻引人。撒上細鹽之後,我撕了一塊兔肉,放進嘴裡。頓時,芬香四溢。孜然和這野兔天然的肉香,美妙的結合在一起。讓我飽償味覺的奇妙之旅。

  頃刻間,一隻野兔便被我一個人幹掉,還余欲未盡。岳超見我喜歡,便又把自己的野兔貢獻了出來。

  我打著飽嗝,淡淡道:「等有時間了,一定要組織一場狩獵活動。岳愛卿,遣人再去邊疆,購買些孜然來。嗯,要買就多買點,買上幾車吧。」

  岳超臉色一變,駭然道:「皇上,那孜然價比黃金,幾車的話,那得多少銀子啊?」

  我白了他一眼:「你還真是個笨蛋,那價比黃金,只不過是他們糊弄你的話而已。你派人去的時候,帶上幾車劣等茶葉,與那些人等值交換。朕就不信,他們不肯換。」

  ……


  正文 第三十七章 隕石(下)

  第三十七章隕石(下)

  「臣遵旨。」岳超雖然答應了下來,不過目光中還是有些疑惑。呵呵,茶葉在那幫人眼裡,絕對比孜然要珍貴多了。之所以把孜然價格抬得這麼高,純粹是欺騙岳超這個不懂行的人而已。嘿嘿,回紇人,做生意還是蠻有一套的。

  吃過野味燒烤不久之後,出去報信的士兵,匆匆帶著徐良趕到了我這裡。隨之其來的,還有一些鐵作和石作。

  「微臣徐良,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歲。」徐良恭敬地喊道。那幫子工匠,也是祖上積了德,竟然有機會見到我這個皇上,自然是顫抖地又跪又喊了起來。

  我讓他們平身後。便拉著徐良來到了那隕石坑外,指著那顆隕石道:「來,徐愛卿看看。這顆便是昨日天父賜朕的仙瑞祥石,你看看有沒有辦法把他打碎後,通過冶煉出精鐵來。」

  「皇上萬萬不可,這乃上天賜給皇上的禮物,又怎麼能夠將其敲碎呢。」徐良一臉的駭然,勸阻我道。

  我搖了搖頭,示意讓他放心。淡淡笑道:「無妨,這也是天父的旨意。朕只是照辦而已。」

  徐良這才放下心來,小心翼翼地爬到了那塊隕石之上,細細研究起來。折了一番後,奇聲道:「這塊仙瑞祥石,似金非金,似石非石。且堅硬無比,實在是難得的一塊寶石。」

  說著,他便又叫下兩名石作。用那古老的開山錘,用力敲打著那隕石。豈料,幾十錘子下去後,那隕石幾乎沒有半點損傷。

  「皇上,這仙石好硬,得重新想想辦法。」徐良冥思苦想不已。

  「徐愛卿,你們都先上來。」我淡淡地對旺財說道:「你去,用那錘子把那怪石頭敲碎。」

  徐良等人上來之後,旺財便飛快的竄到了那隕石之上,拾起那數十斤重的大開山錘,重重地擊打在隕石之上。

  彭得一聲巨響,震耳欲聾。火星四下飛濺,被擊碎的隕石碎片,如子彈一般四下飛揚。幸好站在我一旁的二供奉見狀不對,第一時間擋在了前面。

  然而徐良和兩名石作,運氣就不是那麼好了。徐良大腿被一塊碎隕石擊中,硬生生地竄進了他的大腿肉內。

  而那兩名石作,一名被擊中了頭部,當場死亡。一名被擊中了胸膛,也是生命垂危。

  岳超見狀,急忙喚了軍醫,將三人抬了下去,立即救治去了。

  好傢伙,帝品級別高手到底不一樣。一錘子下去,威力竟然強悍至斯。我小心翼翼的探頭望向那隕石,卻見其被砸下了一塊小角落。

  我見狀,便命令所有人都退開數十丈。讓旺財那傢伙,一個人在工作。隨著咚咚咚地一陣陣巨響,不出半個時辰,滿臉灰土的旺財跑到我面前,恭敬道:「主人,那怪石頭已經砸碎。」

  我欣喜,即刻前往那隕石旁。卻見原本威風凜凜的那塊隕石,此刻已經完全被肢解掉。

  我讓岳超指揮士兵,將這些石塊都收集起來,連一小塊都不能放過。禁軍士兵,辦事效率自然不必說。

  很快那些大大小小的碎隕石塊,都被搬到了坑洞外面。堆積起來。

  「皇上,從碎石塊裡,發現了這種東西。」一名士兵,拿著一塊五彩斑斕的小石頭,恭敬的跪在了我面前。

  我拿起那塊小石頭,細細看了一下。這是一塊散發著華麗光芒的晶狀體,約莫半個雞蛋大小,呈半透明色,隱隱約約有流動的痕跡。然而,若是細細聞一下,還能嗅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難道這是水晶?還是變種鑽石?

  問過幾名供奉,就連那見多識廣的供奉,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這也難怪他們,畢竟這玩藝是隕石裡挖出來的東西,並非地球產物,他們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這種東西握在手裡。有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能讓人氣定神閒,胸中悶氣全消。另外,這晶石還會散發出淡淡地熱氣,讓所握之人,趕到一陣暖意。

  不管了,至少也是一件寶物了。我又淡淡道:「若無人知道,那朕就賜其名為星晶吧。」隕石本屬於星體上的一部分,這怪結晶,又是隕石上的結晶。所以叫星晶,也無不妥。

  「恭喜皇上,得此寶物。」四大供奉直直向我道賀起來。

  驀然,一直趴在我身邊的旺財,突然緊張了起來,目露警戒的巡視著四周。不多會兒,四大供奉,似乎也覺察到了什麼,也是嚴肅了起來,注視著周圍。

  我見他們那副模樣,難道是感覺到了附近有什麼高手在不成?不過,高手倒是不懼怕。我這裡,可是有四個王品高手,以及一個帝品高手在。任何高手過來,恐怕都是不夠墊腳背的。如此豪華陣容,完全可以踏平任何一個江湖門派。

  「岳超,讓士兵都警戒起來。」我淡淡地說道。

  「微臣遵旨。」岳超立即指揮著士兵,四下巡邏,搜查起來。

  驀然,一股淡淡的異香,不知從何飄蕩過來。撲到我的鼻子裡,頓時讓我飄飄欲仙起來。那種感覺,比飲了天下最好的美酒,還要舒暢上百倍。我的靈魂,幾乎要隨之飄然升天。剎那間,無窮無盡的美女,紛紛出現在我的面前,身披著淡淡透明羅衫,翩翩起舞,巧目光彩縈縈流轉,姿態消魂之極。

  「喝。」大供奉,突然用足了功力,如一聲響雷一般,灌進了我的耳中。直將我從幻覺中,震醒過來。

  「皇上,運功抵禦這銷魂香。」二供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我身後了,雙掌抵在我背後,將內力源源不斷地輸送進我的體內。

  那些普通的士兵,早已經東倒西歪,不成體統。然而面色中,卻露著興奮神色,似乎正在幻覺中,與眾美女纏綿悱惻。

  「何方妖人,竟敢用此歹毒手段?」岳超沉聲一喝,腰間寶劍錚得一聲,脫鞘而出,虛指當空。露出了強烈的戰意。

  「在這裡。」那邊大供奉,猛地睜開眼睛,腳下連連疾點,飛身向那暗處襲去。

  嗖的一聲,一條紅色影子飛速從他身旁滑過,直往我這邊飛來。其餘兩名供奉,看得真真切切,也是悶哼一聲,想上前將其攔截住。

  豈料,那道紅色影子速度簡直是匪夷所思。連連在空中折身,竟然晃過了三供奉和四供奉。目標仍舊直指我。

  「旺財。」我沉聲低喊。

  旺財立即會意,猛吼一聲,高高躍起迎上了那道紅色影子。張開大手一掌向下拍去。

  那道紅色影子,估計是沒有料到我身旁,還有如此高強的一名護衛,費力躲避之餘,卻也被旺財大掌拍中了一部分。

  「吱吱。」一聲怪異的尖叫聲響起,隨著旺財的掌力,重重地摔到一棵大樹軀幹上面。

  我這才得以看清楚,原來那道紅色影子,竟然是一隻火紅的狐狸般的動物。那紅色狐狸,受了旺財如此強烈的一掌,竟然還能夠勉強站立起來,晃了一晃後,正欲逃跑。卻被四名供奉,前後左右擋住了去路。任是它怎麼折,也飛不出四大供奉組成的人牆。

  若是那隻狐狸,沒有受傷,恐怕那四大供奉速度不及它。然而此時,卻因為被旺財拍中了一掌,身子比之之前,大大不靈活了。

  旺財正待上前弄死這隻狐狸,我急忙將其喝止住。這麼一隻漂亮的狐狸,似乎還頗有靈性,被拍死了豈不是可惜之極?遂喝聲道:「旺財,用網把它活捉,送過來。」

  「是,主人。」旺財雖然答應下來,卻仍舊愣在當場,因為他手頭上並沒有網。而且,我又沒有下讓他去找網的命令。

  果然如四供奉所說,被控魂術控制住的人,都會變得傻傻地,只知道執行命令,不懂得變故。

  我便又只好讓岳超,給他找來一張網。這玩藝,軍營裡還是有的。

  一拿到網,旺財立即行動起來。一個縱身,如炮彈一般衝上天去,然後張開那一張網,直往那隻狐狸撲去。

  那隻狐狸,左突右衝,也無法突破四大供奉的圍困,情知脫不了身了,便淒慘地悲鳴起來。

  旺財哪裡會懂得去體恤一頭狐狸?一張網,就這麼撲天蓋地的將那只紅色狐狸網在了網內。

  我生怕旺財手重,不小心將那狐狸弄死。急忙喝止了旺財的下一步行動,轉而讓二供奉,將那隻狐狸逮住,遞到我面前。

  二供奉讓四供奉,取出幾根銀針,將這狐狸的幾個關節處,全部封上後,才遞給了我。

  我拿過那只火紅的狐狸,細細打量起來。這隻狐狸,毛髮柔順好看,呈最鮮艷的火紅色。個頭不大,顯得極為小巧玲瓏。尤其是那一雙眼睛,骨碌碌地亂轉,似乎在動著什麼歪腦筋。

  ……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9:35 PM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火雲邪狐(上)

  第三十八章火雲邪狐(上)

  「喂,小狐狸。」我淡淡地笑道:「幹麼拚命往朕身上撞,若不是朕是個善良之人。恐怕你的小命就不保了,說不定,還會成為朕腹中的食物。」

  我這話,也就隨口說說的。豈料,那小狐狸歪著腦袋,似是極認真的在聽著我說什麼。我說完之後,它竟然也吱吱呀呀的叫起來。它的聲音,婉若兒啼,清清脆脆,甚為好聽悅耳。

  雖然我聽不懂它說什麼,但是從它的眼睛中,我卻可以看到一絲委屈。似乎並不是故意要衝到我這裡來的,而是被什麼東西吸引過來的。

  「師父,師父。這小東西還蠻有靈性的。」我訝然失色道:「它好像聽得懂朕說什麼,還想和朕說話呢。」

  幾名供奉聞言,也是聚集了過來,盯著那小狐狸看了半天。不過,那小狐狸似乎非常享受我抱著。每次我想把它遞給供奉看看時,它卻似乎很不情願,兩隻毛茸茸的小爪子,拉著我的衣袖不放。水汪汪的小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我,似乎在哀求。

  那眼神,簡直比人類的眼神還要傳神。它的一個眼神,就能對我表達出其意思。我見它如此可憐,遂也不忍心讓它離開我的懷裡,便笑著在它的小頭上拍了一下:「你這個小狐狸,竟然也懂得賴人。」

  「皇上,這似乎是傳說中的火雲邪狐。」大供奉忽然臉色連連疾變道:「皇上快將它殺掉。」

  我愕然,狐疑地望向大供奉,皺眉道:「大供奉何出此言?」懷中的狐狸,一聽到那大供奉說要殺掉它,便舉起了小爪子,向大供奉張牙舞爪,威脅連連。

  大供奉面色不善道:「自古相傳,火雲邪狐毛髮通體火紅,奔跑起來如同一團火雲一般移動。然而但凡遇到這種狐狸的,輕則運破潦倒,重則家破人亡。另著,相傳大商皇朝,也是因為其大王得了一頭火雲邪狐,以至於最後國破人亡。」

  我靠,有這麼嚴重麼?我目光望向那小狐狸,輕輕笑道:「小狐狸啊小狐狸,朕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會令得朕國破人亡。」

  那小狐狸,似乎也聽懂了什麼,對著我不斷吱吱叫喚個不停。毛茸茸的小腦袋,直往我懷裡鑽個不停,頸脖處的一圈長毛,更是蹭地我脖子也直發癢。

  「大供奉,朕乃真命天子,自有上天保佑。何懼這一隻小小的狐狸呢?」我笑了笑,將小狐狸的一把頸皮拎起來,放在手掌中間,笑道:「小狐狸,以後你就跟著朕吃香的,喝辣的,保管你不要整天東躲西跑的去尋找食物。你要是同意的話,就點點頭,不同意就搖搖頭。」

  那隻小狐狸側耳聽完我的話,忙不迭點了點頭,拱起兩隻爪子,對我拜了一拜。媽的,我笑罵著賞了它一個火暴栗子,裝出一副嚴肅地樣子道:「不過,若是你不聽話,朕可要將你活剝了,然後放在火上烤一下,撒點孜然,吃起來可是香噴噴的。」

  那小狐狸見我一臉凶相,忙身子一激靈,在我掌心中打了一個滾。獻媚地伸出小舌頭,在我掌心中舔來舔去,眼神中充滿了有馬屁嫌疑的感激神色。

  這小狐狸賊得很,竟然懂得察言觀色。不過,我喜歡。嘿嘿,我淡淡笑道:「既然你願意跟著朕,那朕就賞你一個名字吧。看你長的虎頭虎腦,蠻可愛的,就叫你小虎吧!」

  那小狐狸,一雙小眼睛,頓時愣在了當場,直勾勾地望著我。好半晌後,才反應過來,急忙吱喳吱喳的叫喚起來,兩隻爪子,隨著其語調上下揮動不已。在我身上上竄下跳,顯得極為不滿意。

  「呃……,既然你不滿意。那咱就換一個。」我尷尬地笑了一下,也覺得那個名字,實在老土。忽而,腦筋靈光一閃,現在不是有個叫旺財的麼?我便拍著手道:「有好名字了,就叫來福吧。旺財,來福,都是不錯的名字。」

  「吱……。」小狐狸本來站在了我的肩頭,忽而長吱一聲後,從我肩頭跌落下去,撲一下落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我倒,這死狐狸,竟然還會玩這一套?氣得我一把揪住它的尾巴,倒拎了起來:「再裝死,朕立即把你烤了。」

  那小東西果然機靈,頓時又顫悠悠地醒了過來,眼神可憐兮兮地望著我。

  「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嘿嘿冷笑道:「若你對最後一個名字不滿意的話,嘿嘿,哼哼。」

  小狐狸忙不迭點了點頭,眼神期盼地望著我。

  我閉上了眼睛,緩緩地思索起來,迅即,眼睛一亮道:「看你身材小,腦袋小,四肢小。那就叫小小吧。」說完這個名字,我臉色又是一陰:「要是不滿意,嘿嘿。」

  那小狐狸,連連點頭,吱吱喳叫喚起來。看來它是接受了我這個名字了。不過,我倒是估摸它是生怕我起出更加難聽的名字,只好用這個勉強將就一下了。

  幫小小起完名字,那小東西又乖巧地舔起了我的手心,赤裸裸的馬屁功夫,比劉枕明那死胖子還要過份。

  「皇上。」那大供奉,還待再勸。卻被我一瞪眼道:「大供奉,朕的事情,自有主張。」

  大供奉見我真的發怒了,只要作罷,只是眼神卻仍舊不安的望向小小。小小也似感覺到了他的心思,甩了大供奉一個白眼。張開四肢,舒適地抱在了我胸口上,一番悠然自得的模樣,直將大供奉氣得雙眼直翻。

  「師父,你說這小小,它應該喜歡吃什麼食物的?」我帶著疑問,向二供奉問道:「別回去後,把它餓死了才好。」

  「皇上,這火雲狐狸,不喜腥膻,也不喜素食。獨愛吸收天地精華。」那二供奉淡淡地回答道:「老夫估計,這火雲狐,是被皇上懷中那粒星晶吸引過來的。由此可見,皇上那粒星晶,絕非凡品。」

  星晶?我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了懷裡的那顆東西,便取了出來,想查看一番。豈料,那小小的一雙賊眼睛,則一閃不閃地盯住了那顆星晶石,一臉的饞相。

  「你喜歡吃石頭?」我眉頭一皺,愕然道。頗覺的不可思議,這小狐狸,怎麼獨喜歡吃石頭?

  小小瞪著眼珠子,白了我一眼,似是有些受不了我。不過,眼神又迅速地回到了那顆星晶上面。

  「你喜歡吃,就給你吃吧,不過當心消化不良,吃死你。」我呵呵笑了起來,把那星晶塞到它懷裡。

  小小頓時雙眼放光,伸出兩隻爪子,死死抱住那塊星晶,如獲至寶一般。

  我正準備看它是如何吃這塊硬的像金剛鑽一樣的時候時,卻發現它伸出了小舌頭,在那塊星晶上舔了一下。頓時,它閉上眼睛,一臉陶醉的模樣,似乎極為滿意。過得一會,又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咂著小嘴,似是享受之極。

  再舔的一會後,它卻再也不舔了。滿足地趴在了星晶上睡起覺來。我愕然,對二供奉道:「它就這麼吃東西?」

  二供奉也是一臉疑惑,猶豫地點了點頭:「呃……,好像是吧。」

  我笑著將其拎了起來,放進了我的懷裡,呵呵道:「這小東西倒也好養活,每天讓它舔舔石頭,就可以了。」

  那群被迷惑住的士兵們,已經醒了過來,一個個拉聳著腦袋,列成一隊,不敢說話。這事,可是將他們精銳部隊的臉面,全都丟光了。

  岳超也情知此事怪不得他們,訓了幾句後,便將他們放了回去,讓他們四下巡邏警戒起來。

  是夜,自然時在這紫金山腳下過了一晚。唯一有點不爽的是,任憑我怎麼折,那小小都是醒不過來。不過,睡著歸睡著,但是那塊星晶,還是被它摟在了懷中,怎麼掰了掰不開它的小爪子。無奈之下,只得將這塊星晶,暫時交給它保管,瞧它那模樣,也不可能把我的星晶,就這麼一口吃掉。

  一夜無話。

  次日回到城內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索性罷朝一天,讓那群大臣們乾等一天吧。自從我聽說了,有位前輩四十三年沒有上過朝,心中也安慰了不少。

  一會到養性齋中,皇后等人早已經聚在這裡等我。一見到我,就過來噓寒問暖起來,雖然我昨夜也遣了一名侍衛回來稟報,但是她們終究還不是那麼放心。

  「這個,這不是李公公麼?」皇后原本見到趴在我身邊的旺財,一直很奇怪,但是看得清楚他的臉後,頓時掩嘴驚呼起來。

  「呃……昨夜李公公練功走火入魔,似乎變得有些不正常了。一直趴在朕的身邊,說自己是條狗,名字叫旺財。」我瞎編胡造地說道。

  皇后雖然有些狐疑,卻也不會為了個太監,和我鬧過不去。自然也就相信了下來,只是淡淡地說道:「這李公公也真是可憐,不知道練了什麼邪功,竟然搞成這番田地。」

  忽而,我胸口動了一下。似乎是小小醒了過來,只見它懶洋洋地從我懷裡鑽了出來,大搖大擺爬到我肩頭上,大咧咧地伸了一個懶腰,連連打著哈欠。

  皇后她們,眼睛都看直了,齊齊掩嘴道:「皇上,這是什麼?」臉上迅即又露出了歡喜的神色:「好可愛的小東西。」

  ……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火雲邪狐(中)

  第三十八章火雲邪狐(中)

  我將小小一把頸皮拉了起來,在空中搖晃來搖晃去,嘿嘿笑罵道:「你這小賊,倒會享受的。在老子懷裡睡了一個晚上。如今又人模人樣的做起早操來了。」

  「吱吱。」小小頓時哀求地叫喚起來,舉起雙爪,對我做拜拜的樣子,似乎在要求我放了它。

  「皇上,您怎麼能虐待如此可愛的小動物呢?」皇后聽它叫聲可憐,忙阻止我的虐待動作道:「來,給臣妾抱抱。」

  豈料,皇后的手剛一觸碰到小小。小小頓時渾身一顫,吱吱賊叫了起來,頓時又生龍活虎的竄到了我肩頭上,用那毛茸茸的小腦袋,在我脖子上蹭來蹭去,撒嬌連連。

  「咦?」皇后娘娘驚訝異常道:「這小東西還怕生?不過真的是好可愛啊。」

  其她幾個女子,也是紛紛點頭同意這個觀點。

  「可愛?」我嘿嘿笑了起來:「你們可別給它的外表騙了,其實這小傢伙,賊壞得很。」

  說著,我拉起它的狐狸尾巴,重重地往牆頭上摔去。就在眾女驚呼的同時,小小輕巧的在牆頭上一點,如朵火雲一般,又重新立在了我肩頭上,得意地對我伸了一下爪子。似乎在說,看你能奈我怎麼樣?

  「好快的速度。」皇后一臉驚訝。

  「不說了,朕肚子餓了。」我將那小小胡亂塞進自己的懷裡,便坐下來,大吃皇后早已經幫我準備好的午膳。

  接下來的一些日子裡,並無什麼特別事情。只是幫著太后,真正地將慈善金會籌辦了起來。靠著劉枕明的活動,在京城一帶,迅速募集到了近百萬兩銀子,這些銀子幾乎全部換成了米糧,由慈善金會的官員,逕直押送到了黃河災民區,以太后的名義進行捐助。

  期間,許多大臣們都上奏懇求我將楊居正內閣大學士釋放出來,我本是一再推拖。但是到了後來,太后娘娘放下話來,說是要放了楊居正。我這才將他從天牢中放了出來,這老小子,這段時間在裡面也沒有受什麼苦頭。反倒白白胖胖起來。

  不過,按照我們當時的計劃,即便他出來後。我們也會保持著形同水火的關係。當然,這一切均是為了引誘暗中黑手上鉤。然而看那幕後黑手似乎極為狡猾,按照楊居正的意思便是,這是一個長期的鬥爭計劃,一點點將幕後黑手挖掘出來。

  後宮的生活,總是多姿多彩,令人舒暢。然而時間恰似也過得飛快。眨眼之間,便臨近了三年一度的春闈了。

  京城之內,但凡能住人的客棧,已經全部住滿了前來趕考的舉子及其僕人們。另有許多晚來的,或者沒錢的,則都寄宿在居民家中。

  然而,這些天來,恐怕最忙的要算是禮部尚書陶遷那老狐狸了。他家的門檻,幾乎都要被人踏破了。有拜師投門的,也有賄賂通融的,龍蛇混雜,應有盡有。其他一些禮部官員,也好不到哪裡去。幸好陶遷馭下極嚴,至目前還沒有抖出黑幕風波的醜聞來。

  我也早已經將我的試題出好了,讓禮部進行秘密加印,確保在春闈頭天,便能發放到考生手中。

  今年的主考官為內閣大學士謝中亦,此人文才出眾,才思敏捷,倒也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好官。然而就是因為在官場之中待得久了,人也世故圓滑了。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感受到他有什麼傑出表現的地方。一切都顯得如此中庸。這謝中亦,從資料上看,是和陶遷同窗且同科,當年的新科狀元,便是他了。

  而副考官為禮部尚書陶遷,以及御史大夫張冕。御史大夫張冕,我對他印象倒也不錯,此人才四十歲,正當壯年。且為人耿直,彈劾起貪官污吏來,毫不留情面。就連陶遷,也因為工作失誤,被其狠狠彈劾過一次。讓我記憶十分深刻。

  春闈所在地,乃在翰林貢院內。我今日一大早,便換上了便服,硬要跟在陶遷身邊,看看熱鬧去。這科舉考試,乃是古代文人出仕的不二途徑。能夠考上舉人,被薦舉為貢生,便已經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了。若是再在殿試的時候,被金榜題名時。那可真的是從此飛黃達,前途不可限量。

  上午時分,我便到翰林院。翰林院那幫子老學究們,忙對我實行三拜九叩的大禮。我都懶得理睬他們,威脅說不准聲張出去。

  還是陶遷他們幾個老成,聽得我吩咐後,便不敢再對我特別恭敬,只是在一些細節方面,稍微主意了一下。這些傢伙,現在已經慢慢地摸到我的脾氣了,自然知曉我的心思。老子只是來看熱鬧的,他們自然也是非常清楚。

  隨著陶遷等人,一路往貢院門口行去。此時貢院門外,已經擠滿了前來應試的舉人們。大群大群的官差,在維持著其中的秩序。

  然而由於生員眾多,場面自然喧鬧得很。大多數人在互相攀著交情,因為一旦金榜題名後,那可就得同朝為官了。這同科進士之間,大多有互相提攜幫助的因果關係。

  還有許多人,在討論著此次應試的題目,更有甚者,大聲嚷嚷說是已經提前知曉了今科考試的題目了。頓時引人惻目不已。謝中亦眉頭一軒,立即著人將那胡言亂語的傢伙,逐了出去,取消了其生員資格。

  如此一來,這些考生們都立即安靜了起來。殺雞敬猴的招數,向來是十分有用出的。

  謝中亦扭頭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有異樣後,這才踏前了幾步,輕咳兩聲,朗聲道:「各位舉子,你們都是有讀書人中的佼佼者,每個人都有功名在身。何故如此吵鬧?」

  他話音一落,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這傢伙可是主考官,萬一要是得罪了他,那可就完蛋了。主考官在考場內,是有足夠權利,可以罷免任何一名舉人的考試資格的。

  在貢院裡被取消資格的舉人,這一生基本上是毀了。再也沒有辦法通過科舉,進入功名角逐了。就連那到手的舉人功名,也會被革除。

  待地安靜下來後。謝中亦這才滿意地掃視了一眼四周圍,淡淡道:「按照各人的順序,排隊進入貢院吧。切記,若是被查出有任何作弊行為,將會立即驅逐出去,革去功名,永世不得錄用。在這裡,我謝某人再次奉勸一句,某些心懷叵測的考生,別妄想矇混過關。」

  「放炮。」副考官張冕,立即指揮著放起了鞭炮來。兩通鞭炮放完後,張冕威嚴地喊道:「考生入場。」

  在這種氣氛下,考生們頓時排成了一溜長長的隊伍,挨個往貢院內走去。但是進去之前,每一個人都要進行全面的檢查,包括衣服裡,鞋子裡,帽子裡,鍋碗瓢盆裡。順便說一句,這考試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按照平常科舉考試,一般都要三天的時間。考生的吃喝拉撒,都在考場裡進行。所以,大多數考生,都會帶一個小斯,幫著料理考生這幾天的生活。

  由於檢查的很嚴格,進入考場的速度非常緩慢。就算過了一會,再添加了兩組檢查。這半個時辰下來,也僅僅檢查完將近五十名考生。然而就在這五十名考生中,已經檢查出了三名作弊者。

  那三名作弊者的下場,自不必多言。不是簡簡單單的趕出去了事,而是直接往京城衙門大牢裡送去,等秋後一起算帳。

  這鬱悶的場面,我是看得哈欠連連。但是懷中的小小,卻鑽出了個小腦袋,興致勃勃地望著每一個考生。

  驀然,小小從我懷中竄了出去。咬住了一名已經檢查過的考生的衣襟,死命不讓他進去。周圍頓時嘩然,對著小小議論紛紛起來。

  謝中亦大喝一聲:「通通閉嘴。」便又臉色尷尬地向我望來,這段時間以來,這小小幾乎和我寸步不離。就算上朝的時候,也一直鑽在我懷裡。不過這小賊皮得很,經常出來透氣,一會捉弄這個大臣,一會又玩弄那個大臣,尤其是劉枕明,如今見到小小,比見了我都怕。

  謝中亦,自然知曉這是我的寵物,只得眼巴巴地望著我。

  「小小,別搗亂。」我打著哈欠,喚它回來。

  豈料,小小固執得很,咬住那人的衣襟,便回頭對我吱喳吱吱直叫喚,兩隻小爪子,不斷的對他指指。

  我眉頭一軒,淡淡道:「謝大人,小小說這個人有作弊的嫌疑,勞煩再檢查一遍。」

  我話音一落,那個考生頓時駭得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滾落下來。

  ……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火雲邪狐(下)

  第三十八章火雲邪狐(下)

  謝中亦這段時間,也是見識過了小小的靈性,自然臉色一沉道:「來人,將此人徹查一遍。」

  頓時,兩名監考官講此考生拖到了一旁,細細檢查起來。最後在小小的指點下,竟然在他的鞋底縫裡找到了作弊資料。那考生連連討饒不已,然卻沒有任何效果。

  如此,小小便堂而皇之的當起了監考官,幫著檢查每一個考生。小小的眼睛甚毒,任何試圖作弊的考生,都逃不過它的一雙眼睛。當然,小小檢查速度極快,如此一來,倒比原先預定的時間,提前了不少。

  幹完活後,小小頓時又竄到了我的懷裡,討好般的在我脖子處亂蹭。我自然知曉這賊狐狸的用意,那是討賞來了。

  隨拿出星晶,讓它舔舐了一番。享受好美味的小小,頓時又沒精打采地睡了過去,我只得將其胡亂塞進了懷裡。

  「大人,還有一名考生,他不願意接受例行檢查。」一名監考官,走到謝中亦面前,一臉難色地說道。

  「不願檢查,趕出去就是。」謝中亦冷冷地說道:「難道這種小事,也要本大學士來操心麼。」

  「這。」那監考官,臉色頗為尷尬,吞吞吐吐道:「那,那人手持謝大人的印鑒薦舉信。」

  謝中亦頓時臉色一變,緊張地向我望來,色疾道:「胡說,本大學士沒有給過任何人薦舉信。你說話小心點,當心我彈劾你誹謗朝廷命官。」

  那監考官苦笑不得,神情難堪道:「謝大人,可是那份薦舉信上,筆跡和大人十分相似,而且還有大人的貼身印章蓋在上面,下官可不敢胡亂說話。」

  「你去把那考生叫過來,我們幾個有話要問他。」張冕也湊過來,淡淡揮手道。

  「等等,去把他叫到書房裡吧。」陶遷猶豫了一下,淡淡說道。

  「陶大人,如此做法,恐怕有失公允。」張冕一臉正色道:「有什麼事情,還是當眾解決比較好。」

  然而此時,謝中亦是最尷尬之人,此事看來與他脫開不了關係。即便不是他親為,恐怕也是他的貼身人士所為,否則那私人印章,如此能蓋在那張紙上。

  陶遷也有維護謝中亦的心思,畢竟兩人乃是同科,關係自然深厚地很。如此僵持不下,三人便將目光投到了我身上。

  「我只是個看熱鬧的,這可不關我的事情。不過,老謝你是主考官,自然應該你做主。」發生了事情,總算讓我來了些精神頭了,否則這科舉要是沒有點好玩的東西,豈不是要把我鬱悶死?

  謝中亦忐忑一番,淡淡道:「如此,那就在書房裡處理吧,若真有什麼問題,我謝中亦自會向聖上請罪的。」

  張冕見謝中亦都說道了這份上,也不好再講什麼,所以他們三人,外加我這個看熱鬧的,全部進入了貢院書房內。

  由於我在東張西望,不肯坐下,他們自然也是不肯坐。一個個都乾等著。幸好不多一會,那監考官,便帶著一名考生,以及一個背著行禮的小書僮,走了進來。

  「學生陶子英,見過謝大人,陶大人,張大人。」那人連連拱手道,待到了我面前,便又拱手道:「這位大人是?」

  我淡淡揮手:「我只是個看熱鬧的。」

  「是你?」驀然,我們兩個同時驚呼了起來。我這才看清楚來人是誰。

  「怎麼會是你?」其餘三位大人,也都驚呼了起來。

  「哇,吳天,你怎麼也會在這裡?」他的書僮,也頓時掩嘴驚呼。

  「你們又怎麼會認識?」陶遷這死老狐狸,我總算見到了他臉色大變了。

  謝中亦臉色亦不是很好看,沉色道:「瑩瑩,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能如此胡鬧。快些回家去。」

  陶遷和張冕,都望向了我,等候我的旨意。我嘿嘿一冷笑:「我只是看熱鬧的,你們有什麼內部矛盾,自己內部解決。」

  陶遷這才鬆下了一口氣,臉色一沉喝罵道:「瑩瑩,你的舉薦信,是怎麼弄來的?上面怎麼會有謝大人的印鑒?」

  「偷的。」陶瑩瑩啪得一聲打開折扇,輕輕搖晃道:「正所謂君子偷玉,美人竊香,我輩讀書之人,自然要盜個功名。」

  「瑩瑩,伯父知曉你向來才思敏捷,文華出眾。」謝中亦苦笑連連道:「但這科舉制度,向來是嚴禁女子參與。今天這個玩笑,賢侄女你開得忒大了。我那印章,應該是老夫那寶貝女兒,替你蓋的吧?」

  「張大人,老夫與謝大人,都不宜關涉此案。還凡請張大人審理此案,老夫和謝大人,暫行告退了。」陶遷此時已經從先前的震撼中恢復過來,立即對那張冕說道。

  「這?」張冕也是極難為,他與陶遷和謝中亦,雖然沒有深交,有時候還有些矛盾。但是此事關係重大,若要動真格地去審理,恐怕這陶瑩瑩性命難保。即便是陶謝兩人,恐怕也會受到牽連,損失了前程。

  「咳咳。」我輕咳了兩聲,淡淡道:「我看各位大人,你們是否認錯人了?這是我結識的一位朋友,姓陶名子英。」我又嘿嘿輕笑道:「你叫他英英,英英的。是否太過親密了?畢竟大家互相不熟。」

  那三名大臣,均是目瞪口呆地望著我,隱隱約約猜到了我的意思,然而卻又覺得不可思議。

  倒是那陶瑩瑩,便隨著我語氣,輕搖著折扇道:「謝大人,學生親自到府上拜訪您。您對學生的才學認可後,才發放的舉薦信。這些,謝大人您都忘記了?」不過,怎麼看她搖扇子的樣子,都是從我這裡學過去的。

  「陶賢弟說的極是。」我認真的點了點頭:「記得前幾日,我與陶賢弟在牡丹坊飲酒作樂的時候,賢弟還與我提起,說是承蒙謝大人關愛,特賜了一份薦舉信。得以參加此次春闈。當時,我還特意為陶賢弟,多乾了幾杯酒呢。」

  「牡,牡丹坊?」三人的眼睛,都瞪成了銅鈴大小,狐疑地望著陶瑩瑩。我猜,他們均是在懷疑,陶瑩瑩,是否女扮男裝,上街後與我結識,被我這個色狼皇帝,拉到牡丹坊去的。

  陶瑩瑩聽得我如此胡言亂語,卻也並不在意,仍舊緩緩地點了點頭。

  「雖然我只是個看熱鬧的無關緊要人士。」我也輕搖著折扇道:「但是公道話是要說的,三位大人,切勿指鹿為馬。」

  我這一席話,早已經將我的意思,表達的清清楚楚了。以這三個老傢伙,自然不可能猜不出我的意思。然而多年來的制度,讓他們猶豫不決。

  「陶賢弟,上次可是你親口說的,一定要拿下本科的新科狀元。」我嘿嘿笑了起來,眼睛在他身上不斷亂瞟著:「還和我打賭。若是考不中狀元,情願給我打三下屁股。」當然,這個賭約是不存在的,我只是羞羞她而已。

  若換作一般的女子,或許會回上一句,哪有的事情?然而陶瑩瑩,卻對我淡然一笑道:「小弟自不敢忘記這個賭約。若是小弟贏了,吳兄你可也別忘記了,親自作詩一首。」

  我倒。她倒是又找了頂帽子將我扣住,讓我做詩?寒,得先找人抄一首去。

  那三個老傢伙,見我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本身這事情,對他們也是有利。至少不用牽連到案件裡面去了。在此等情況下,只得默認了這個陶子英。

  「如此,那舉薦生員陶子英,盡快進入考場吧。」謝中亦無可奈何的喚來了監考官,讓其給這名舉薦生安排考房。

  有那麼多因為作弊,被趕出去的貢生。找個空考房,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臨出門之即,那個陶瑩瑩的書僮喜兒,則回頭對我擠眉弄眼了一下,悄悄伸出了大拇指。

  待地她們全部離去後,陶遷立即跪拜在地上道:「老臣教女無方,請皇上賜罪。」

  「老臣也教女無方,導致發生今天這種事情,也請皇上賜罪。」謝中亦也是跪拜下來,自行請罪。

  「臣張冕,犯有包庇同僚罪,請皇上治罪。」張冕臉上,帶著無限的愧色。

  我翻了一下白眼,自顧自地向門外走去,自言自語道:「奇怪,我一個過路看熱鬧的人,他們向我跪下幹麼?」

  我此話一出。三名大臣立即叩了一下頭後,迅即又站了起來,跟隨在我背後。

  貢院考場內,共計有千餘個考房。每個考生,單獨呆在一個房間裡。所有吃喝拉撒,都在這裡進行。除了主副考官,還有上百名的監考官,輪流巡邏監考。考官之間,也負責著互相監督的作用。

  開場儀式過後,謝中亦著人將考題打開,順人發放了下去。當然,當時是暗著的。等發放完畢後,謝中亦喊道:「開題。」銅鑼聲,頓時響了起來。

  不片刻,頓時傳來一陣齊刷刷的聲音:「咦?」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9:40 PM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特殊的考題(上)

  第三十九章特殊的考題(上)

  「考場之內,禁止大聲喧嘩。」謝中亦讓鳴鑼聲,連連響了三下,以示警告。

  我躺在了一張太師椅上,半閉著眼睛,享受著清茶給自己帶來的寧靜。心中暗忖道:「嘿嘿,你們這幫子整天讀聖賢書的書獃子們,這下子受到教訓了吧?」原先禮部和翰林院共同擬定的考題不算,我自己又重新做了一份試卷,上面均是些光怪離奇的題目。光這份試卷,就能讓這次春闈顏色大變。

  謝中亦的警告之聲,還算頗為有用,考場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數十名監考官,四下巡視著,防止有作弊的考生出現。雖然之前已經經過了嚴密的搜查,然而並不能排出有漏網之魚出現。

  我坐得一會後,又不安份起來,伸著懶腰,往考場內走去。我倒是想要看看,這些全國讀書人中的精英份子,考試的時候,又是一副什麼德興。

  順著考房,一個一個的巡視過去。看的一會,便啞然失笑了起來,這與我平日裡考試差不多嘛。懂題的人,正在奮筆疾書。但是不懂的人,卻咬著筆尖,扯著頭髮,冥思苦想。更有甚者,我竟然發現開考之後,竟然有人睡著了。我靠,並不是不允許睡覺。但是這傢伙,一字未寫,倒是先睡了起來。

  正待無聊之時,我眼睛一亮,卻發現了陶瑩瑩主僕兩個的考房。只見到陶瑩瑩,正在思索著題目,時而疾書,時而沉思。而那喜兒,則實在不懂這些東西,只得在一旁打起瞌睡來。

  我正待上前打聲招呼時,卻聽見噓噓兩聲。我愕然回頭,正在我背後的那個考房。有個白白胖胖的考生,對我吹了兩下口哨,讓我過去,擠眉弄眼不已。

  我指了指自己,向他側了側頭,嘴角擬音:「找我?」

  那胖子忙不迭用力點了點頭,急急招我過去。我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真無聊得緊呢,遂走至他的身旁,低聲道:「有什麼事情麼?」

  那胖子,約莫二十七八歲,與我年齡幾乎差不多。只見他笑咪咪道:「時間差不多了吧,快幫我把試卷換了。」

  我心中暗笑不已,逮住個作弊的,看樣子,還是和監考官一起作弊。不過,和他玩玩也好,遂皺眉道:「現在就換試卷?是不是太早了?」

  「早個屁啊?」那小胖子,一瞪眼睛道:「牡丹坊的小芸還在等著我呢。快點。」

  媽的,這傢伙,竟然比老子還過分。他娘的,現在開考才半個時辰,他就想要換卷子交卷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行,上頭交待過。不到考試最後一段時間,不能給你換卷子。」我一臉嚴肅,搖頭拒絕道。

  「兄弟,打個商量麻。」那傢伙,出乎我意料的沒有發火,而是一臉獻媚道:「你的官職,現在應該還不高吧?七品?還是從七品?我叔父可是當朝二品大員,皇上跟前的紅人。到時候我在叔父面前說些好話,讓他暗中提拔你一下。你就飛黃達了。」

  二品大員?皇上跟前的紅人?叔父?我眼睛瞇了起來,嘿嘿笑道:「你家叔父,可是當朝戶部尚書劉枕明,劉大人?」

  那傢伙,一臉的得意。大大咧咧地拍著我的肩膀道:「兄弟好眼光,我劉不庸是何等人也。自是不會說話不算話。你快點給我調換考卷,如意軒,還有個賭局在那裡等著本少爺呢。」

  我靠,果然是劉枕明那小子的侄子,叔侄倆倒也長得賊象。嘿嘿,劉枕明那死胖子,幫助自己的侄子作弊。不過,作弊就作弊唄。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看著小子一臉的富貴相,看上去也蠻懂得享樂的,放在身邊當個寵臣,也不是不可以。

  「嗯,你等著。一會我就幫你換張試卷過來。」我呵呵輕笑道。

  「兄弟,多謝了。」那劉不庸,抖著一臉肥肉,滿臉堆笑道:「過了這幾天,我請你好好樂上一會。誰都知道,我劉不庸為人最為豪氣,幫朋友從來不打九九。我看兄弟也是個爽快人,這個朋友,我劉不庸交定了。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來找我。風裡來,雨裡去,決不含糊。」

  我也輕笑了起來:「放心,以後我會找你的。不過,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就是為你送試卷來的?」

  「這還用問?」劉不庸眼珠子一轉:「這一排考房,頂多也就兩三個監考官會經過。我看你東張西望,心神不定。一定就是因為作弊而心虛吧?」

  「行,你倒也會察言觀色。」我也拍著他的肩膀:「你再忍耐一會,至少也要熬過今天。否則的話,你作弊的事情,會將大家都連累進去。」

  那劉不庸,一臉的失望神色,跌坐在椅子上,讓小斯幫其摧背捏腿起來。日,連老子都沒有這等享受呢。

  我這才來到了陶瑩瑩那個考房,支著腦袋,望著陶瑩瑩冥思苦想的模樣。不會吧?以她的聰明才智,又豈會連這種題目,也想得如此費勁?

  我湊過頭去看了一下,寒。原來她正在做我出的那份題目,翰林院出的題,她連動筆都沒有動。

  我在左近迅了塊小石子,投在了她的桌前。她頓時一愕,迅即發現了我。便放下了筆,走到窗戶口邊,輕輕一躬身道:「原來吳公子是監考官,怪不得呢。適才的事情,多謝吳公子幫忙了。」

  「哪裡的話,我只是適逢其會罷了。」我湊到了她身旁,輕輕嗅了一下,讚道:「好香啊。」

  陶瑩瑩淺笑道:「吳公子說笑了,現在正在考試時,等考完後,瑩瑩再好好宴請一下公子吧。」

  「如此啊?」我托著下巴,冥思苦想了一番,嚴肅道:「那就在牡丹坊吧,說好了,這可是你請客。」

  「嗯。」陶瑩瑩淡淡地答應下來:「自然是瑩瑩請客。」

  「對了,我這裡有標準答案,只需要五百兩銀子,就能買一份。」我嘿嘿笑道:「賢弟,光顧一下小弟的生意吧?」

  陶瑩瑩淡淡地搖了搖頭:「瑩瑩哪有五百兩啊。公子要賣試卷的話,怕是找錯人了。吳公子,瑩瑩還在考試,就不奉陪了。」說著,對我款款施了一禮,淺笑著回到了坐位上,又冥思苦想著答案。

  我心中念頭一轉,這賣標準答案,可是個好買賣。反正那些肯出錢買試卷的,都是些沒有真才實學的紈褲子弟,否則也不用花那冤枉錢買試卷。然而那些真正有才學的人,就像陶瑩瑩,根本不屑去買這種試卷。

  想通了此點後,我便回到了謝中亦處。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他的椅子上,勾著手指頭讓他過來。此時張冕和陶遷都不在這裡,應當是下去實行流動巡查去了。

  謝中亦一臉愕然,湊到我面前,低聲恭敬道:「皇上,您有什麼吩咐。」

  「給我整一份答案捲出來,要普通一些的,別冒尖了。」我嘿嘿笑道。

  謝中亦雖然不知道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遂立即遣人去辦理此時。隨即又對我狐疑道:「皇上,這又是為何?」

  「幫考生作弊。」我懶洋洋地躺在了椅子上,打著哈欠道。

  謝中亦臉色一變,急忙道:「皇上,此事萬萬不可。若是考生一旦憑著作弊被錄用的話,以後會為禍朝綱的。」

  我瞪了他一眼,沉道:「老謝你急什麼?聽朕說完。」隨即又翹起了二郎腿道:「若是一個有真才實學,圃高尚的讀書人,他會去作弊,會花錢買試卷麼?」

  謝中亦搖了搖頭:「不會。」

  「那一個會作弊,考試時花錢買試卷的人,他的菩有沒有問題?」我呵呵笑著望向他。

  謝中亦想都沒有想:「這種考生,自然菩惡劣,不堪任用。」

  我大笑著站起身來,在他肩膀上輕拍兩下道:「這就對了嘛,這試卷他們買與不買,其實也是朕給泱泱學子的一種考驗。若這種考驗都過不了關,你讓朕,怎麼相信他們,讓他們替朕管理國家?」

  「這?」謝中亦雖然想反對,但是卻又想想也有道理。考試尚不能誠信,如何能相信他們,將整個國家讓他們管理?

  在我的蠱惑下,謝中亦只得根據我的安排。找翰林院的編修們,幫著抄襲統一的作弊試卷去了。

  而我,則趁著這個空檔,沿著每一個考房。輕輕敲打了一下其窗戶,神秘兮兮道:「兄弟,考試遇到難題了麼?需要標準答案麼?」

  對方只要露出一點希冀的神色,我便開始拉住其不放,對他推銷起我的試卷來。不可否認,有很多傢伙,根本經受不了這種誘惑,紛紛付給我定金,表示需要這標準答案。

  當然,也有極少數的人,立即義正嚴詞的拒絕了我。這一道特殊的考題,將考生們的卑劣菩,在我面前展現開來。

  ……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特殊的考題(中)

  第三十九章特殊的考題(中)

  花費了一天的時間,總算將全考場都摸了個遍。雖然說辛苦了點,然卻收穫頗豐。將近八百名考生中,竟然有三百名願意花錢購買我的考卷,另有兩百名左右,因為沒有錢,便要求我放低價錢,自然,我也是來者不拒,反正能賺多少就賺多少吧。

  餘下三百名考生中,也不完全是好貨色。其中另有六七十名,身上連十兩銀子也拿不出來,還敢哀求老子送他們一張標準答案。我呸,當我好欺負啊,十兩銀子,打發叫化子呢。自然,他們的考房號,也被我一一記錄了下來,誰都甭想過。真正義正言辭拒絕我的考生,僅僅兩百三十多名,嗚呼。歷屆春闈中,不知道有多少菩不堅的貢生,被錄取到了整個大吳皇朝的國家機器中。一年,貪污老子多少銀兩啊。

  當然,感歎歸感歎,錢還是要掙的。反正今日興奮,便趁此機會將標準答案偷偷發放了下去。乘機斂取了大量的錢財。娘的,都說讀書人窮,窮書生的。其實此話不然,大多數讀書人,家中都是非常富餘的。一些貧困家庭,連養家餬口都困難,又怎麼會送自己的孩子去讀書呢?私塾間,一年的孝敬銀子,可是不少啊。

  另者,地方考場的風氣也是不理想。就算一些窮家孩子讀了書,也未必能考上舉人,期間的黑幕交易,自然不少。

  這一次賣標準答案,足足讓我賺了二十一萬餘兩銀子。可見這些貢生家庭之富餘,是如何讓人咋舌。由此可見,在這個時代,讀得起書的人,大多數是有錢人家。五百兩銀子雖然是個不小的數目,但是與錦秀前程比起來,還是值得投資的。幸好,考場的佈局相當巧妙。沒有哪個考生,在視角之內可以觀察到另外一個考生。這點,大大有利於我進行詐騙活動。

  一臉疲憊地回到了主考官房間,從懷中掏出所有的銀票,都堆在了主考官謝中亦的桌子上。我那個裝試卷的籃子,幫了我不少忙。否則就算我衣襟裡塞滿了,也是裝不下了。

  大豐收啊。我嘿嘿笑了起來,這滿滿一桌子的銀票。在京城裡,足以買上十幾棟豪華大宅子了。

  陶遷,張冕,以及謝中亦滿臉錯愕地望著我。

  受到他們質疑的目光,我急忙收起了笑容。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把他們三個嚇了一跳。我背負著雙手,一臉的陰沉,在他們三人面前踱來踱去,指著那桌子上一堆的錢,氣得發抖道:「你們三個,給朕看看,給朕看看。」

  「這是什麼世道?讀書人的禮義廉恥,都丟光了是吧?」我喝罵道:「陶遷,你身為禮部尚書,掌管天下應試。又怎麼會讓這麼多不知廉恥的傢伙,混進了貢生行列中。你這是瀆職。」

  陶遷本來還想和我理論一番,為何我要幫助那些貢生們作弊。聽得我這一句話後,立即跪拜下來道:「老臣罪該萬死。」

  我冷冷地望了他一眼,隨即又望向了謝中亦,淡淡道:「謝大學士,你身為朝廷一品大員。官拜內閣大學士,又是狀元處身。本應乃作為天下士子的表率。然而看看你,成天只知道明哲保身,卻不願當那出頭鳥兒。以至於現在科場腐敗滋生,春闈之內龍蛇混雜。」

  「老臣亦知罪了,望皇上賜罪。」謝中亦,也被我說的一激靈,忙不迭跪拜了下來。

  我又看了一眼張冕,輕哼一聲,微怒道:「張冕,你知道,你如何失職了麼?」

  「臣張冕知罪。」張冕亦跪下道。

  「哼,張冕你身為御史大夫,亦為朝廷二品大員。本應有肅清朝綱,彈劾腐敗之職。然而你看看,這些年來,你都幹了些什麼?地方上的各級考試,已經混亂到了什麼程度?怎麼沒有見到你御史部門將情況呈報上來?哼,你們這些御史督察,如今只知道為了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成天吵來吵去。今天彈劾某大臣朝堂上咳嗽,明天彈劾某大臣上朝時衣冠不整。就不會幹點正事?」我努力的尋找著御史部門的差池。

  「你們看看,朕扮演的只是一個普通的監考官,隨便搞搞,就搞出了這麼一大堆錢來。」我手指頭髮抖道:「實在是觸目驚心啊,讓朕心寒啊。」心中卻暗道,心寒個屁。錢撈到手了,菩不堅的無良份子們,也都糾出來了。可惜,這種法子只能用一次,以後考試的貢生們,都會防範了。

  三個大臣,跪拜在地上一聲不響,均是面有愧色。我淡淡道:「這次,朕就不罰你們了。以後好好辦事,朕不希望一口吃成個大胖子,但是希望,風氣能有所改變。你們都是朕信任的大臣,從今往後,好好做點成績出來給朕看看。

  「臣等遵旨。」三人齊齊喝了一聲後,便爬起身來,仍有羞愧神色,不敢正視與我。

  我見大棒子打完了,臉色便又和藹了起來。淡淡道:「朕其實也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些弊端,已經是由來已久,要想改變,決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今日斂來的錢財,三位愛卿每人拿一萬兩。其餘之錢,朕全部交給太后的慈善金會,用作拯救災民,也好替那些敗家子,積些陰德。」

  「皇上,這些錢,臣等萬萬不能拿。」三人臉色均是一變,他們可能都是在猜測,誰知道這是不是我在考驗他們。

  「呵呵,朕可不是藉著此事考驗你們。」我淡淡地揮手道:「你們三個,都是朕信得過之人。平日裡為官也算清廉,生活雖不算疾苦,卻也緊巴巴的。每人一萬兩,就當朕發給你們的生活補助金吧。」我說著,自顧自的點出了三萬兩,每人塞給他們一萬兩。

  陶遷等人,見到我態度堅硬後,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收了下來,齊齊道謝。不過,說起來這三個傢伙的確算是清官了。劉枕明那小子,一年可以從各處斂錢近五六十萬兩,堪稱國粹。

  其餘的錢,我自然是讓陶遷幫我收好,明日去錢莊兌換成大額銀票,再交還給我。我說是捐給太后搞慈善,但是真正能捐出去一兩萬兩,已經是不得了的事情了。真要捐,我情願在朝政上自己掏腰包捐款。像這種即捐錢了,又沒有人知曉的事情,我是不會幹的。正所謂,做壞事,要藏著掖著。但是做好事,哪怕是做那麼一星半點,也要大肆宣傳一番,好教天下人都曉得,朕今天又對你們好了。

  當然,這場考試,要進行三天三夜來著。我見待在這裡也無趣,便回到了皇宮之中。在坐轎子回去的路上,胸口一陣聳動。這只死狐狸,終於醒了過來,顫悠悠的鑽出個小腦袋,先是四下觀察一番,確定自己所在的位置。然而便又對我吱吱喳地叫喚了起來,在我脖子上,臉上玩命的蹭著。

  氣得我將其一把頸皮拎了起來,惡罵道:「老子要你做點事情的時候,***就在睡覺,把老子一個人累得半死。這到好,事情做完了,就又睡醒了?你倒底是一隻狐狸,還是一頭豬啊?老子一個火大,就把你大卸八塊,烤著吃,炸著吃,蒸著吃,炒著吃。」

  小小支吾了一聲,不敢再聲張,一雙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我,兩隻小爪子不斷的做拜佛裝。

  惡寒,不知道為何。每次見到它那可憐的模樣,就罵不出口,下不了手了。

  回到了養性齋,由於天色已經很晚。眾女都回到了自己住所去了。由於今日賺錢賺得太興奮了,以至於如今倒有些乏了。索性不去任何地方了,一個人睡一晚上。

  這幾日朝中無話。只是聽禮部稟報說,似乎高麗的那個公主,已經被送過來了。如今正在路上輸送呢。

  我秘密的見了蕭起一次,讓他去辦妥此事。由於上次都讓他已經安排好了,此趟只等著行動了。蕭起辦事情,自然令我放心得很。

  時間匆匆而過,又過得一段時間。春闈中的初擬名單,已經擬定了出來。此時正呈到了我的手上。

  我匆匆閱覽了一遍名單,卻發現那叫劉不庸的傢伙,被暫擬淘汰出局了,因為他用的,也是我的批發標準答案,還大咧咧的提前了兩天交卷子。所以,被砍下的頭一個人,就是這胖小子。

  我不禁暗暗好笑,把這一個懂得吃喝玩樂的活寶放在身邊,也是極為有趣的事情。便硃筆一劃,把那劉不庸,重新劃到了通過名單中間。

  迅即,我又找到了陶子英的名字。這名字排得很靠前,正排在二甲第三名。當然,這也不排除,主考的三名大臣,為了避嫌,所以將其放在了二甲裡。

  我讓太監幫我找來陶瑩瑩的試卷,細細地看了起來。我倒要看看,她對我出的那份試卷,倒底會做何解答?

  ……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特殊的考題(下)

  第三十九章特殊的考題(下)

  然而看到第一題,就讓我眼睛一亮。原來第一題,我便是出了一道在這年代,頗為稀奇古怪的題目:大地是什麼形狀的?

  換作大多數人,只會認為天圓地方之說。然而陶瑩瑩則不然,只見她解題道:余縱覽古書,均有天圓地方之說。然卻偶得雜文,竟現大地弧形之怪論。余百思不得其解,遂參雜文,登高山而望之,果見大地微微拱起。余苦思數月,揣測,大地應當是承弧形。然心中疑惑更甚,大地乃弧形,然在弧邊之人,何以立足?

  哈哈,那傻丫頭,竟然研究出來這麼一番理論。不過,也算難為她了。從雜文上看到一篇機載,竟然親自登山去求證。不錯,不錯。

  接下來的題目中,我也是極盡搞怪之能。甚至於,一些以前面試的時候,遇到的稀奇古怪題目,也都出了進去。

  然而陶瑩瑩的答案,幾乎沒有一題能夠完全答得正確。然而她每一道題目,都提出了一個大膽假設,然後自己求證。這種想像力之開拓,是一般學子所不具備的。而有些題目,雖然不完全正確,也能說得搭上一點邊。光憑這一點,我就有足夠的理由,對她產生敬佩了。因為我那些題目,在這個時代,完全都是不可思議的東西。

  想及如此,便硃筆一揮,將陶子英這個名字,從二甲第三名,劃到了頭甲第一。當然,那只是暫時的,要等到殿試以後,才能真正確定,誰是狀元。不過,一想到萬一我輸了,要創作一首詩,不免有些頭疼起來。

  然後再看得名次排在前幾名的幾個傢伙,按照自己的想法,重新調了一下位子。便大功告成,對躬身站在一旁的謝中亦陶遷等人道:「朕已經批復好了,發下去吧,澤日照常舉行殿試。」

  謝中亦一臉錯愕地望著我,才用了半個時辰,我就已經審閱完畢了。直令得他雙眼發楞,頭昏眼花起來。按照慣例,像這種等待皇上的核覆,沒有一兩天是下不來的。

  不過,再怎麼著。他們也拿我沒有辦法,老子是皇帝,想幹啥就幹啥。

  謝中亦等人,只好按照我的批復,立即進行名次發放下去。

  待得他們走後,我回頭淡淡道:「小多子,幫朕準備一下,朕悶得慌。要出去逛逛。」

  「奴才遵旨。」小多子,急忙一隆跑出去,請白士行等人去了。

  不多會兒,白士行以及李林甫等人,奉命來到了南書房。幫著我安排起出宮的準備來。我伸著懶腰,緩緩站起身來,拍了拍旺財的腦袋道:「你也悶了吧?朕帶你出去走走。」旺財自從被我收服之後,便不再穿太監衣服了。我特意讓人給他縫製了一件皮馬甲,上面毛茸茸的,看似極其暖和。而其真實的面貌,也因為沒有偽裝,逐漸顯露了出來。原來這老傢伙,因為抵達了帝品境界,容貌開始慢慢恢復到了年輕狀態,他怕露出了馬腳,遂利用化妝的方法,對自己年輕容貌的掩飾。如今露出的真實容貌,只有三十多歲出頭的模樣。

  吱吱。一直躲在我懷中小小聞言,也是鑽出小腦袋來,興奮地叫喚著。我在他狐狸頭上彈了一指,笑罵道:「就數你最起勁,成天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一說到可以出去玩,比誰都興奮。」

  從南書房出發,神武門出去。只需要花上兩柱香的時間,甚是便當。

  出得京城警戒區,逕直來到了大街之上。此時恰是午後,大街之上,自然是人來人往。煞是熱鬧,此時已經是二月底了,不再像冬日那般寒冷之極。太陽曬在人身上,已經有了暖意,早來的春風,隨之吹拂在臉上,十分遐逸。

  這些日子,商販們可是都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進京趕考的貢生,以及前來的家屬,大多是有錢人。而且,這些傢伙書讀得多了,都有股自以為是的脾氣,買東西時,齒於討價還價。自然讓京城商販,賺了個盆滿缽滿,肚子裡暗自偷笑。

  忽然,左近的一個對話,吸引了我的注意。

  「嘿,你聽說了麼,剛才京郊碼頭,突然駛來了幾艘大船。」路人甲對路人乙,誇張地說道。

  「大船有什麼稀奇的?漕運上來來往往的大船,多的是。」路人乙對路人甲不屑地說道。

  「嘿,說起來還真是稀奇呢。那怪船,大得很。僅僅幾條船,就將京郊碼頭塞地滿滿的。」路人甲作出了誇張的手勢:「還有那怪船上,下來了幾個毛猴子一樣的人,唧唧呱呱,都說著大家都聽不懂的話。」

  「你少吹牛了,京郊碼頭,可是能停靠百餘艘船隻的。」路人甲一臉的不信任。

  我心中一動,難道是西方帝國艦隊來到了我大吳帝國。不行,得上京郊碼頭去看看。航海的發展與否,乃是近代文明的一個轉折點。中國古代,就是吃虧在了海禁政策之上,以至於失去了一個飛速發展的大好時機。

  「士行,帶路去京郊碼頭。」我一臉的嚴肅,要是真的歐洲列強,已經有能力航行到這裡。說明他們航海技巧上,已經有了一定的領先地位。若我不採取手段,恐怕會重蹈當時明朝所犯下的嚴重錯誤。

  花了大半個時辰,我們一行人來到了京郊碼頭處。果然,遠遠望去,幾艘龐大的帆船,就停靠在京郊碼頭處。停在最前面的那艘船艦,最為龐大,目測所沽,船長約有近三十丈。從船體的高度和造型來看,那是一艘西班牙的無敵大帆船。

  「天啊,這是船麼?」白士行翻了一下眼睛,愣神道:「我活了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龐大的船。」

  我瞪了他一眼,冷聲道:「前面去開路,上去看看。」

  周圍已經滿是看熱鬧的老百姓,城衛軍已經先我們一步趕至,一邊疏散著老百姓。一邊加強了港口的防備。

  白士行出示了令牌,我們自然的得意穿過城衛軍剛剛建立起來的防線,進入了碼頭區域。一灤至帆船附近,卻見到了一群紅毛鬼子,正在與我方進行交涉。而我方,則有一名武將打扮的傢伙,正在作著手勢,與對方交談著。待得走近後,卻發現那名武將,竟然是城衛軍的周武。

  「老周,在嘮叨什麼呢?」我淡淡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

  周武回過頭來,頓時雙眼發直,正欲跪下給我請安。卻被我一手制止住道:「閉嘴,別洩漏我的身份。」

  周武緊張地四下張望了一番,卻見並沒有驚動他人,這才驚魂未定,低聲道:「微臣遵旨。」

  那個與周武正在交談的紅毛鬼子,一見到周武不理睬他了,便又唧唧呱呱的說起話來。我努力得分辯著他的口音,卻聽不出來倒底是哪個國家的人。不過,反正絕對不會是英國人,因為英語至少我還能聽懂一點。

  那紅毛鬼子,身材十分高大魁梧。穿著一身歐洲標準的水手服,滿臉的拉渣鬍子,眼睛淡藍而深陷。

  「你好,歡迎你來到大吳皇朝。」我腦袋中整理了一番久未用到的英語,便開口說道。

  那紅毛鬼子,頓時如遭雷擊般,愣在當場。直勾勾地望著我,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好半晌後,才懂得開口道:「你,你懂得英國人的語言?」那傢伙的英語,比我還要差勁。口音彆扭古怪不說,還有語法錯誤。當然,這也不排除,古代的英語,與現代英語之間有些語法差別。總之,不管這傢伙的用詞多麼糟糕,至少我是聽懂了他這一句話。

  「這裡是大吳帝國,你們來自哪個國家,來這裡有什麼事情麼?」我如是說道,反正這傢伙,應該也能聽懂一些英語,至少連猜帶蒙,也能蒙出我的意思。

  「上帝啊,航行了三年了,第一次能和人用語言交流了。」那紅毛鬼子,虔誠地感謝著上帝,一臉的喜色。估計以前他和人交流,都是用手勢交流的。

  他說的話,我也勉強能夠聽懂,雖然他的口音是如此的糟糕。

  「朋友,我們的艦隊是來自遙遠的西班牙帝國,我的名字叫約翰。」那個叫約翰的傢伙,滿臉傻笑地伸出了手,估計他認為,我是他見到的第一個文明人。所以,才會想要和我握手。

  我也習慣性的伸出手來,和他輕輕一握,笑著說道:「西班牙是個美麗富饒的國家,人民善良而又勤懇。」

  汗,天知道我怎麼說出了這麼一些外交套話出來了。不過,那約翰似乎極為受用。伸出另外一隻手,激動非常道:「感謝你的讚美,上帝會保佑你的。」

  我愕然,這傢伙竟然還沒有進化到聽得懂套話的地步。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9:41 PM

正文 第四十章 西班牙艦隊(上)

  第四十章西班牙艦隊(上)

  我淡淡地恩了一聲,便又問道:「你是不是這支艦隊的首領?」

  那約翰立即正了正身子,臉上露出了驕傲的神色:「我是大西班牙帝國海軍第十九艦隊總指揮--約翰•唐納斯。」

  我眉頭一皺,迅即又滿面笑容道:「不錯,你們的艦隊還可以。不過,就是船體小了點。另外,最大的那艘,一側才十二門大炮吧?嘖嘖,加上船尾船首炮,不過才二十六門,這樣的威力實在太小了。」

  那約翰,迅即愕然之極。直勾勾地望著我,喃喃道:「上帝保佑,這怎麼可能?我們西班牙的無敵帆船,是全世界最大,火力最猛的戰艦。難道,這世界上還有比我們更大的戰艦麼?」

  我目露遺憾,作出個無可奈何的模樣道:「約翰先生,我知道事實總是很難令人接受的。不過,你也用不著介懷,除了我們大吳皇朝的寶船,這世界上恐怕就屬你們西班牙的無敵戰艦最厲害了。」

  約翰先是震驚,迅即又開始懷疑道:「那你們的寶船,又在什麼地方呢?怎麼我都沒有看見?一路航行過來,幾乎連漁船也沒有遇到幾艘。」

  我攤了攤手,無可奈何道:「沒有辦法,我們的寶船艦隊,如今正去探尋大海的最北端了。據說,那裡有美麗的企鵝,兇猛的白熊,以及無盡的冰洋。以你們西班牙這種航海技術,可是無法在那種地方航行的,因為你們的船太小,無法承受冰山的衝撞。」

  約翰露出了極度震驚的表情,之前的傲色迅即消失地無影無蹤,隨即換上了一副恭敬的嘴臉道:「上帝保佑你們的寶船艦隊能夠平安回來。」

  「約翰指揮長,既然你遠道而來,終究是我國的客人。」我呵呵一笑道:「今天我請客,宴請約翰指揮長,享受一下我們大吳皇朝最豪華的套餐。」說著,又湊到他耳畔道:「嘿嘿,還有漂亮的女人作陪哦。」

  那約翰在大海上航行了這麼長時間,早就心焦如焚了。哪裡受得了我如此誘惑,急忙道:「好好,我願意接受邀請。我還要帶上幾名護衛,以及我那忠心耿耿的大副。」

  「完全沒有問題。」我和他握了一下手,心中暗忖道:「看老子怎麼把你們的貨物,錢財全部詐乾淨。嘿嘿,這第十九艦隊,也是老子的囊中之物。」

  很快,約翰便帶著七八名紅毛鬼子,一同隨我而去。那幾個紅毛鬼子護衛,背上一人背著一直長槍火銃,腰間跨著海軍軍刀。而那個約翰,腰間也別了一支,在這個時代算得上十分珍貴的短銃。

  白士行幫我們雇了幾頂轎子,讓我們一幫首腦人物,都坐著轎子向雅頌樓行去。為了表示我的好客程度,我遂邀請了約翰與我同坐一轎子,以示好客。

  那約翰好不容易遇到個能夠言語交流的外國人,自然十分樂意。再說,我算是個東道主。這些歐洲人,對於東道主的要求,一般很少會拒絕的。尤其是他不知道本地的風俗情況下。

  當然,這一路我說說笑笑,順便探聽一下他們的軍備情況。這約翰也是個謹慎之人,只透露了點皮毛,不外乎在吹噓自己船艦的火炮有多麼威猛,火槍有多麼犀利,水手們是如何的英勇驍戰。我也是笑著,與他閒拉閒扯一番。

  待來到了雅頌樓後,柳三娘聞訊後,急忙迎了上來,對我作揖道:「爺,您好久沒有過來瞧瞧了。」

  我輕輕恩了一聲,淡淡道:「三娘,生意怎麼樣?」

  「有爺的手段,生意自然好了許多。新政策行規下來後,這整條秦淮河上,其他的那些樓閣,幾乎天天有官差去查這個,查那個。說什麼要停業整頓其不規範處。嚇得那些客人啊,都不願意去光顧了。如此一來,那些閣樓的生意一落千丈。而我們雅頌樓,生意卻越來越好。」

  「嗯,三娘你最近辛苦點。」我呵呵一笑道:「等那些閣樓熬不住的時候,咱就低價盤過來。生意嘛,就暫時委託原本的老闆管好了,人馬也用原先的。呵呵,咱們吃肉,總也得給人家些湯喝喝。」

  「爺,三娘知曉了。」柳三娘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嗨,吳。別在門口站著了,我們趕緊進去吧。」這約翰,聽不懂我們在說些什麼,雖然對這種船坊式的酒樓感到好奇,然而畢竟生理上憋得久了,自然有些急不可耐。

  我輕輕一笑,淡淡道:「三娘,去暗門子處,尋幾個稍微像樣一點粉頭過來。梳妝打扮一下,然後給送來。」老子開的青樓中,所有女子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老子都捨不得拿出來便宜了這群洋鬼子色鬼。

  三娘雖然一愣,迅即也明白過來了我的意思。遂對我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神色,畢竟她也不願意自己調教出來的女兒們,去陪這群未進化完成的紅毛猴子。

  「約翰總指揮,裡面請。」我淡淡地笑了一下,搖著手中的折扇。

  約翰他們幾個,隨著我進入了樓船之內。甫一進去,就被樓船內裝修之豪華和精細,震撼住了。一個個直呼道:「上帝保佑,我們是不是進入了王宮中,這裡,太美麗,太豪華了。」

  三娘讓人去安排完暗娼粉頭後,便含笑著領我們進入了大廳之內。依舊選了一個靠近窗戶的坐位,這個坐位乃是全樓船最好的坐位,即可以將秦淮河夜色一覽眼底。將旁邊的屏風一拉,又可以形成一個幽靜的小包間。

  那些粗俗的海員,哪裡見到過如此奢華的地方,手腳頓時拘束起來,產生了一種不自在的感覺。

  我又呵呵輕笑道:「約翰指揮長,由於時間很匆忙,以至於來不及尋找更好的地方了。也就在這裡將就一下吧。」

  「三娘,將酒菜上來。」我領著他們幾個,各自坐下。白士行他們幾個護衛,識相地站在了我的身後。而旺財,則蹲在我的身旁。

  「吳,這個人是什麼人啊?怎麼喜歡蹲在地上?而且,我看他走路都是用爬的。」約翰顯然留意旺財好久了,終於忍不住好奇心,問了起來。可能他的內心中,已經當我是朋友了吧。

  我笑著摸了摸旺財背上皮衣的毛,若無其事道:「它不是人,它是一條狗。一條只屬於我的狗。我讓它咬誰,它就會咬誰。」

  約翰他們幾個聽得懂我的話的人,頓時不寒而慄,重新對我估量起來。我猜測,他們一定實在懷疑我懂得法術什麼的,否則憑什麼把一個人弄得像條狗。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讓他們對我產生又驚又畏的印象。

  眾人再談論了一番後,酒菜被陸陸續續送了上來。這些紅毛鬼子,哪裡見到過做工如此精美的食物,每一道菜,都被整得如同一道藝術品一般,令人心曠神怡,卻又不忍戳筷。

  漢人菜餚,講究的就是色香味形俱全。光聞那味道,和看外型色澤,就引得這一幫子大老粗口水直流。

  「吳,餐具在什麼地方?」這約翰,總算還有些理智,制止了同伴準備用手去抓的行為。嚥著口水問我要餐具。

  我便指了指面前的筷子。然而約翰他們,卻仍舊直愣愣地望著我,不知所以然。

  我呵呵一笑,拿起筷子,做了一遍示範動作。夾了一口菜,放進了嘴裡,細細咀嚼一番後,便眉飛色舞道:「好,味道非常好。」

  我這動作言語,更是激起了約翰他們的食慾,紛紛學著我拿起了桌子上的筷子,準備開動起來。哪裡料到,這筷子可不是這麼簡單就能學得來的。只見他們幾個,拿筷子的手勢各異。但是均不得要領,動作稀奇古怪,夾菜也是夾不上。直直惹得白士行等幾個護衛,掩嘴輕笑起來。

  嘲笑聲,弄得一幫紅毛鬼子,連臉色都變紅了。嘗試了半天之後,也無法子。只好找了一個小盤子,用手抓住筷子,把菜餚往裡面撥弄一番。迅即就著盤子,又往嘴裡撥弄。

  如此一來,白士行等人的嘲笑聲更甚。惹得這幫紅毛鬼子臉色難堪。不過,由於菜餚實在太過於美味了,以至於他們發作不得,只能盡情的拿菜餚撒氣了。

  我看得他們那種吃相,自己突然沒了胃口。只得把筷子放在一旁,免得吃到了他們的口水,徒惹噁心。

  那幫子紅毛鬼子,似乎這輩子都沒有吃過如此好吃的食物。一個個拚著命吃。我則笑吟吟地在一旁看著,心底裡卻在暗忖:「嘿嘿,先讓你們好好爽一把。過後有的你們哭的。」

  ……


  正文 第四十章 西班牙艦隊(中)

  第四十章西班牙艦隊(中)

  「吳,吳。這大吳帝國的菜餚,真是太美妙了。」約翰他們,將所有菜餚,一掃而空。打著飽嗝道:「好吃,好吃,比我在法國宮廷中吃過的食物,還要好上幾倍。」

  我日,蒙人是吧?人家法國宮廷,會招待你一個小小的艦隊指揮官?

  不過,心中雖然那麼想。然而面上卻不會放出來。呵呵笑道:「約翰指揮長,你若是喜歡的話,我可以再幫你點些食物。」

  約翰嚥了嚥口水,迅即便又搖頭道:「不用了,吳。我們已經吃得很抱了,再也吃不下去了。對了,冒昧的問一句。像這麼一桌子食物,大概要賣多少錢?」

  嘿嘿,那小子是旁敲側擊的打聽起大吳的物價水平來了。我裝做一副淡淡的樣子,若無其事道:「也不是很多錢,大概合到一百斤白銀的價值吧!」

  「一,一百斤白銀?」約翰愣在了當場,差點連舌頭都吐出來了,震驚異常道:「吳,你不要嚇唬我。一百斤白銀,可以買一門重型巨炮了。怎麼一頓飯的錢,需要這麼多。」

  「其實也不貴拉。」我搖著折扇道,指著一道道的菜餚問道:「這菜好吃麼?這可是從長江中逮來的新鮮黑魚,取其臉廓處最嫩的一塊肉,製成的食物。別小看這一道菜,這道菜用了將近三百條新鮮黑魚。」

  約翰咋舌不已道:「那弄剩下來的黑魚呢?不也能賣錢麼?」

  我故意露出怪異的眼神,望向他道:「約翰指揮長,你大概是個平民出生吧?那些剩下的黑魚,自然是扔掉了,留著幹麼?」

  約翰正了正色:「吳,我可是真正的貴族,唐納斯家族的長子,擁有帝國騎士的封號。」

  「唉。」我可憐地望著他,搖挺道:「你們國家的貴族,生活水平真的不怎麼樣啊。看看這道菜,好吃麼?此菜名為雀舌蘭。用了近千隻珍貴金絲雀,取其舌尖部分,製作而成的一道菜餚。」

  不用問,那些金絲雀也都被扔掉了。約翰受到我那憐憫的眼神影響,白臉頓時一紅。他是怎麼也沒有料想到,大吳帝國的人,吃頓便飯,比他們的國王還要講究。

  當然,我也只是騙騙他而已。那些菜餚雖然價格不菲,卻並沒有我說的如此誇張。所剩下的食材,自然也有其他用處。我這麼說,實乃壓低一下他們的氣焰。

  俗話說,飽暖思淫慾。這些西班牙的紅毛猴子,自然也是急需解決一下生理問題。恰在此時,三娘特意安排的艷舞出場了。

  在陣陣好聽的絲竹聲中,舞孃們一個個翩翩起舞。紅色的燭光映耀下,白晰的身段若隱若現。然而自始至終,都保持著薄紗在身。

  紅毛猴子們,哪裡有欣賞舞蹈藝術的閒功夫,一個個瞪大著眼睛,往那些舞孃的羞處望去。若不是礙著我的情面,和不敢鬧事生非,怕是早就撲將上去,一呈獸慾了。

  「吳,你剛才不是說幫我們安排女人麼?」約翰喘著粗氣,眼睛死盯著舞孃,放著光道。

  我笑著拍了下他的肩膀:「著急什麼,如此長夜,自然得慢慢享受才是。至於女人,我早已經幫你們安排好了。現在,大概在來的路上吧,保證比這些貨色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聽到我這句話,約翰才懂得收回眼神。收拾住心情,對我不好意思的裂嘴一笑:「吳,對不起啊。我們兄弟,都在海上待地久了。」

  「無妨,無妨。」我輕搖著折扇道:「約翰指揮長啊,你們來大吳皇朝,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啊?」

  約翰不疑有他,回答道:「以前有個馬可波羅的人,在這片土地上待過很多年。他回我們那裡之後,便出了本書,叫馬可波羅遊記。這本書,在我們故鄉,流傳十分廣泛。書中將東方,描寫成了天堂一般,遍地是黃金白銀。所以,我們那裡的人,發了瘋一樣。想方設法要到東方來。不過,控制著絲綢之路的異教徒穆斯林,卻不肯讓我們過來。所以,我們只能從海上尋找出路,上帝保佑,終於給我們找到了通往東方的海上之路。」

  我愕然,好像記得最早達到東方的,是葡萄牙人吧?怎麼如今變成了西班牙人?不過,這個世界,與我那個世界並不是一樣的。有些東西相同,有些東西又不相同。

  「約翰指揮長啊,那你對這個東方,還算滿意麼?」我笑咪咪道。

  約翰歎了一口氣:「有滿意的地方,也有失望的地方。看這裡的生活,的確象天堂一樣。但是並沒有象馬可波羅說的,遍地都是黃金白銀。」

  「哈哈。」我大笑了起來,拍著他的肩膀道:「約翰啊約翰,你真是可愛之極。這大吳皇朝,的確是遍地黃金白銀,不過,就要看你怎麼去賺了。」

  約翰聽得我的話,頓時精神一振奮:「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有賺錢的門路麼?」

  我搖著折扇,露出一副高傲的神情,淡然道:「約翰,你知道這大吳帝國,四五千萬人口中,誰最有錢麼?」

  約翰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這最有錢的人,就是我了。」我也不賣關子,嘿嘿道:「就算我們這裡的國王,也沒有我有錢。」

  約翰聽得,眼睛頓時直了起來,像是發現了一塊珍寶一樣:「吳,你說的是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我擁有白銀一千萬斤。」我口若懸河得說道。

  「一千萬斤白銀,哦,我的上帝啊。我的耳朵沒有出毛病吧?」約翰抱著自己的腦袋,一臉的不可思議。

  「約翰你想不想發財?」我嘿嘿笑道:「有錢嘛,大家一起賺。」

  約翰當下飛快的點了點頭:「吳,誰不想發財呢。我們冒險出來航行,不就是為了發財麼?」

  我又淡淡笑道:「想發財,自然是好事。不過,要想發財沒有點誠意可不行。」

  約翰迅速點了點頭,認真道:「我願意和吳,結交成為好兄弟。任何事情,都不會對你隱瞞。」

  我這才滿意道:「既然如此,那約翰你說說,你們船上有些什麼貨物?」

  約翰想了一下,便道:「吳,這次來,我們是來進行冒險的。並沒有裝載我們西班牙那邊的貨物,除了許多火槍和火炮外,幾乎沒有其他貨物。」

  我心中一喜,但是臉上卻裝出了為難的樣子。淡淡歎氣道:「我看你們的火炮,口徑和管長都不行,威力也不會太大。賣不出什麼好價錢的。火槍麼,我還沒有過目過,不是特別清楚。」

  約翰剛到我們這個地方,被我蒙的暈頭轉向。哪裡曉得我們這邊,連打鳥的鳥槍,都沒有一把。更加別說火炮之類的高級玩藝了。如此,約翰急忙問護衛要了一把長管火銃,恭敬地遞到我面前。

  我拿過手,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毛,這算什麼火槍嘛。跟我那時候老家的土槍差不了多少,嘖嘖,我說錯了。還沒有我老家那土槍先進呢。

  我那一套內行的擺弄槍枝手發,自然更加令的約翰相信,我們這裡也是有此類火器的。我輕輕歎了一聲,將火槍扔還給了他,無奈道:「約翰,不是我不想幫你,只是這種垃圾貨色,實在拿不出手啊。」

  約翰頓時一臉緊張了起來:「那怎麼辦?我們所有的錢財,都壓在了這批火器之上,若不能賣出去。哪有什麼錢買大吳的特產,帶回西班牙去?」

  我日。感情這傢伙先前也沒有說實話啊?原來他的本意,就是想在這邊高價傾銷掉一批火器,然後所得的錢,再購買大吳的特產回去,好賺上一筆大買賣啊。

  「哦,在西班牙,也有大吳的特產賣麼?」我淡淡地問道。

  約翰迅即點了點頭:「是的,都是通過絲綢之路運過去的。不過最近幾十年,絲綢之路給那些可惡的穆斯林完全封鎖掉了。以至於像絲綢,茶葉,瓷器等貨物,價格非常昂貴。吳,你看,能不能商量一下,你先借給我點錢,我賺了之後,立即翻上一倍還給你。」

  那些,我自然是知曉的。不過,借錢。嘿嘿。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約翰,本來借你錢是沒有問題的。不過,我們初次合作,互相之間還沒有達成過信譽度。你看,這個。」

  約翰頓時又著急了起來,好不容易來一次大吳。若不帶回滿倉的茶葉絲綢等珍貴貨物回去,豈不是白跑一趟了?便又哀求道:「吳,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給你參股怎麼樣?賺了錢平分,你看行不行?」

  我裝出細細思考的樣子,好半天後,我又苦笑著搖頭道:「這還是涉及到了一個信譽的問題,要想在你的船上裝滿貨物,恐怕至少要二十萬斤白銀的錢。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但是運到西班牙,這些貨物至少價值一百萬斤白銀。」約翰焦急地說道:「吳,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相信我?」

  我冥思苦想一番,這才道:「唉,約翰你我朋友一場。你那些火器,我就吃下來吧。雖然我虧了大本,不過,誰叫我們是朋友呢?」

  ……


  正文 第四十章 西班牙艦隊(下)

  第四十章西班牙艦隊(下)

  「吳,你真夠朋友,我約翰發了財,是絕對不會忘記你的。」約翰露出了感動的神色,拉著我的手不放。

  「約翰,我看你的瓷器,茶葉,以及絲綢等。就不用上別處買了,我自己就有鋪子經營此類貨物。」我淡淡地說道:「到時候,你用火器抵貨就行了。」

  約翰眼睛一亮,頓覺又有便宜可佔,急忙道:「吳,既然是你經營的貨物,不如先收我個成本價格,等回頭我賺了,再多給你分配些。」

  我嘿嘿一笑:「那時當然,誰叫我們是朋友呢。不過,先來談談你那些火器的價格吧。說實話呢,你那些火器的威力,實在不怎麼樣。我還要靠走私,出售到東突厥去,才能回個本錢。」

  約翰想了一下,便道:「這種型號的火槍,我們船上共有七萬支,還有大口徑座炮兩百門。火槍的價格,我就按照一支二斤白銀給你。那大口徑座炮,每門需要一千斤白銀。其餘炮彈,火藥,以及火槍用的鐵球子彈等,就當我奉送給你的好了。所有的火器,加起來是三十四萬斤白銀。」

  「約翰,你是否瘋了?」我冷冷地望著他道:「你說出這話,還當我是朋友,是兄弟麼?如此劣質的火器,本來送給我也不要的。我倒是好心,幫你推銷到邊緣地區去。如今,你卻狠狠地砍我一刀。」

  約翰頓時驚色道:「吳,不要著急。我這只是說的初步價格,還可以商量的麼。不如,九折如何?八折?」

  「約翰,你不要當我不懂行。」我陰冷道:「你那火槍,成本價頂多二兩白銀左右,你卻賣我兩斤白銀。那火炮,本身重量才一千多斤,賣我一千斤白銀。你當那些鑄鐵,都是白銀啊?給我一百斤白銀,我就能鑄造兩門火炮。約翰,你太令我失望了。」

  約翰頓時變得面無人色,駭然道:「吳,賬目不是這麼算的。你說的那是成本價格,但是你沒有算風險,運輸海路的艱難性。我出這個價格,並不離譜,這些,都是我們水手們,用生命的代價換來的。」

  「約翰,可是你得承認,你這筆生意是失敗的生意。」我淡淡地說道:「有時候,生意失敗了,恐怕會令商人血本無歸。你算是運氣好了,碰到我這個願意幫忙的,可以幫你吃下次品貨色。約翰,我頂多以多成本價一倍的價格,收購你這些垃圾貨色。如果你不願意,可以去和別人談這生意。

  我如此說,也算是難為他了。在這裡人生地不熟,也幾乎無發同其他人溝通。今日他與那個周武用手勢交談,已經算是吃盡了苦頭。卻也沒有達成共鳴。

  約翰也是一臉的難色,這整個大吳帝國,除了我恐怕就沒有人懂得英語了。他上哪裡再找一個賣家去?

  「吳,你這樣太令我難做了。」約翰搖搖頭,歎氣道:「你也要給我個機會嘛,這樣吧,再增加一倍。也好讓我多買一些瓷器茶葉裝在船上。」

  我裝做思考的樣子,直過了很久之後,我才歎惜道:「約翰,算我這一次幫你這個忙了。就讓我用多一點五倍的成本價,吃下你所有的貨物了。約翰,我這已經虧死了。你從這批瓷器上賺到了錢,一定要給我補償一下。」

  約翰頓時臉色一喜道:「那就多謝吳了,如果以剛才說的成本價一點五倍計算。那總計就是六萬斤白銀。」

  六萬斤白銀,按照歐洲的算法就是六十萬兩左右的白銀。嘿嘿,花這點小錢,就騙到了如此巨大的一批軍備。當然,我可是不會給他現錢的,從其他貨物中扣。那些貨物,自然可以以次充好。他們這些外國人,哪裡分得清景德鎮官窯的瓷品,還是雜牌民窯中出來的瓷器?他們又怎麼會知道,那是普通的茶葉,還是上好的龍井茶?他們又怎麼會知道,那是姑蘇織善齋出品的名貴絲綢?還是普通的家庭紡織絲綢?既然不知道,嘿嘿。我就又能滿打滿算的搞他一筆。花上個五六萬兩,買上這麼一批貨物,到時候就算六十萬兩兌給約翰。任他也分不清真偽。

  不過,就算我如此折一下,他應該還是賺的。這些貨物,在大吳皇朝,雖然是普通貨色。但是一拿到歐洲,那可都是極品貨色啊。每一件都是價值不菲。

  嘿嘿,便宜這小子了。

  談妥他的火器價格後。柳三娘找來的幾個暗娼粉頭,也已經到了場。呵呵,柳三娘找人,就算找些暗娼,相貌也都在中等之上。剛剛稍微打扮了一下,也有些姿色。

  那些紅毛鬼子,一見到我幫他們找了女人過來,個個眼睛都直了起來。

  然而那些粉頭,一見到是這群怪模怪樣的噁心紅毛鬼子。頓時心下害怕起來,欲打退堂鼓。然而這雅頌樓中,又啟容她們說反悔就反悔的場所?

  威逼利誘之下,只得狠起心腸來。陪這些紅毛鬼子了。

  我懶得看這些紅毛鬼子的醜態,當下打了一聲招呼後。便立即出了雅頌樓,逕直回到了宮內。急急宣了劉枕明那胖子到南書房見我。

  劉枕明掌管戶部,為人八面玲瓏,與各種各樣的生意人,均有不錯的關係。讓他去籌辦那些貨品,自然容易之極。並且我讓他通知那些商販,一律不得與紅毛鬼子做生意,否則輕則坐牢充軍,重則人頭落地,財產沒收。

  劉枕明雖然不明白我葫蘆裡賣的倒底是什麼藥?然而他也不會多問,反正是我交待下去的事情,劉枕明一定會盡力為之,我也正是看中了他這一點,才特別寵信他。

  「皇上,有一事微臣想稟奏。」劉枕明臉色有些難堪道。

  我疑惑道:「劉愛卿還有什麼為難的事情麼?」

  劉枕明臉色微一尷尬道:「今天微臣的侄子,接到禮部的報喜。說是中了二甲第五名。」

  「這是好事啊。」我呵呵笑了起來,躺回到了太師椅子上,搖晃地說道:「看來你那侄子,以後要與你這個叔父同朝為臣了,也算是一樁美事了。」

  「皇上您有所不知。」劉枕明硬著頭皮道:「微臣那侄兒,自小不學無術,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嫖娼賭搏。然而微臣身子底下,並無子嗣,向來視這侄兒為親生兒子一般。同樣,也為這兔崽子操過不少心。但是怎奈他脾性天成,怎麼也無可奈何。是以,微臣只好放任其自由。然而微臣又怕他整天惹事,吃上官司。便費盡了周折,給他捐了個舉人的功名。將來萬一有什麼事情,也有個功名可以抵銷,不足以丟了性命。」

  「哦,你那侄兒倒也有意思。是不是最近幾年,表面上仍舊在吃喝玩樂,但是背地裡卻暗中用功起來。終於黃天不負有心人,讓他此趟春闈中了進士?」我呵呵地笑了起來:「老劉啊,朕可是要恭喜你一番了。得侄如此,夫復何求啊?」

  劉枕明又是一陣苦笑,唉聲歎氣道:「若是如此,微臣就算是拚了性命,也要助他在官場之中,立上一足。然而事實卻孑然相反。那混小子,竟然假冒微臣的名義,在春闈之中大肆舞弊。乃取得了這個二甲第五名。」

  「劉愛卿?」我淡淡地望著他:「你可知曉你把此事捅出來,可是要害得你侄子人頭落地的。這可是欺君之罪。」

  「皇上。」劉枕明撲通一下的跪拜了下來,連連叩頭不已道:「微臣之所以說出來,是因為微臣感念皇上寵信之恩。皇上對微臣,有著知遇之恩。微臣心中,對皇上是忠心耿耿,決無二心。此時若是憋在微臣的心中,那微臣對皇上,豈不是沒有了忠心之說。」

  「劉愛卿,朕知道你的忠心。」我淡淡地揮手道:「起來吧,你侄子劉不庸的事情,朕已經全然知曉了。」

  劉枕明臉色又是一變,又是叩頭道:「皇上,微臣斗膽懇請皇上,暫免微臣家侄兒一死。待微臣安排女子承其子嗣後,再進行處斬。」

  我聞言,呵呵笑了起來。這劉枕明,並不挾功請命,請求我饒他侄兒一死。觀他那理由,也是合情合理,不免又讓我喜歡上了他幾分。

  想及此處,我便和藹道:「劉愛卿你起來吧,朕此事已經全然知曉。那二甲第五名,還是朕親自批復上去的。朕就是要讓劉愛卿你知道,朕對你是如何的信任照顧。這劉不庸,本身也甚對朕的胃口,待他入朝後,你去尋吏部先行給他安排個閒職,慢慢鍛煉起來。說不定將來成大器也不定。」

  劉枕明聽得我這一番話,頓時愣住了半天。好半晌後,才懂得感恩戴德的重重叩頭道:「微臣劉枕明,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9:42 PM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大時代序幕(上)

  第四十一章大時代序幕(上)

  「劉愛卿,起來吧。」我站起身來,背負著雙手淡淡道:「此事盡快去辦妥,朕限你三天的時間。」

  劉枕明迅即臉色一正,恭恭敬敬道:「微臣定當不辱聖命。」隨即便又站起身來:「微臣這就去辦理此時。」

  我淡淡地揮了揮手道:「去吧。」

  劉枕明彎著腰,緩緩地退了出去,目光中仍舊殘留著一絲感激神色。

  回到了養性齋,躺在了舒適的太師椅上。天氣已經開始回暖,以至於可以開著窗戶,享受著窗外徐徐吹來的春風。

  隨著椅子的搖晃,我心身不由得一陣放鬆。只是心中卻頗為記掛著藍初晴,如今她距離她離開京城,似乎已經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是否已經在回家的路上。

  皇后娘娘來到了我的養性齋,見我躺在椅子上發愣,便喝退了隨侍太監奴婢。款款行到我的身後,纖纖玉手搭在我的肩膀之上,輕輕揉捏起來。

  皇后的按摩技巧,比之之前已經好上了不知道多少倍,顯然是經常在我身上實驗的結果。經過她的巧手揉搓,全身的筋骨頓時鬆弛了不少,精神也為之一振。

  「皇上,剛才想的那麼入神。是否在思念晴兒妹妹了?」皇后雙手從後,摟住了我的脖子,俏顎磕在了我的肩膀之上,淡淡地說道。整個身子依在我後背上。淡淡地清香氣息,撲到了我的鼻子中。

  「是啊。」我輕輕地呼了一口氣,握住了皇后的柔荑道:「幼紅,你說這晴兒已經去了一個多月了,怎麼還沒有見她回來?該不會在路上出什麼事情吧?」

  噗嗤。皇后掩嘴輕笑起來,花枝亂顫,秀髮隨著春風飄在了我的臉上。撩撥著我的神經。

  「皇上,您這是關心則亂。」皇后止住了笑意,安慰我道:「晴兒妹妹的武功,在天下算是頂尖高手了吧。以她那種武功,想要出什麼事情都難。」

  我確實是關心則亂,想通此點後,便放心地道:「呵呵,皇后你有沒有見到過一種白皮膚,金黃或紅色頭髮,身材高大之人?」

  皇后歪著腦袋,細細想了一番道:「皇上,山海經上好像有。屬於山梟木客之類的吧?」

  「哈哈,朕可不是說的山海經。」我刮著她的翹鼻子道:「今日朕就見到了這麼一批人,他們的坐來的船隻,比我們的船要大的多了。」

  「皇上?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這種人?」皇后娘娘睜大著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我道:「該不會是哪裡跑出來的妖怪吧?」

  我愕然,迅即解釋道:「並非怪物,這世界上,本來就有各種各樣的人種。除了那些白色紅毛人種外,還有一種渾身漆黑的人種呢。」

  「渾身漆黑的人種?」皇后細細想了一番道:「那不是傳說中的崑崙奴麼?」

  「嘿嘿,不管是什麼。如今大航海的序幕,已經被拉開了。在今後的十幾二十年,這大吳境內,恐怕會出現不少外國人吧?」我自言自語道:「朕一定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讓大吳帝國成為雄霸世界的超級大國。就當這是在玩一場遊戲吧。想想也是蠻有趣的事情。」

  「皇上,臣妾覺得,您一定會成功的。」皇后幸福地躺在了我背上,低聲道:「臣妾一定會在背後默默支持皇上的。」

  「幼紅,天色似乎不早了。」我望了外面一眼,此刻已經繁星點點。便賊笑連連道:「該早點歇息了。」說著,一雙賊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皇后自然知曉我的意思,頓時雙頰緋紅,低語道:「皇上,您。」話音卻嘎然而止,蓋因雙唇被我緊緊封住。

  這一夜,自然是征戰數會合。

  次日一早,群臣聚集在金鑾殿中。甫一上朝,便一下子收到十數份上柬。

  每一份折子,都是提及到了昨日那些紅毛鬼子的事情。我沒有笑,而是將那些折子,放在一旁道。目光威嚴地在群臣中掃視了一遍:「誰能告訴朕,為何那些紅毛鬼子,直抵達到了京城碼頭。你們和朕,才知曉此事?若對方有心侵犯,如今戰事已經打起,京城將直接受到威脅。」

  群臣均無言,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回稟皇上,臣有事要奏。」此人正是新任兵部尚書段鴻。

  「奏吧。」我揮了揮手。

  「我朝在沿海諸省,均設由海防機構,由當地巡撫直率領。」段鴻躬身啟奏道:「這些紅毛鬼子,乃從廣東登陸一次後,便又沿著東海直航行到了閩浙一帶。接下來,又從長江入海口徑直行往了京師。」

  「混帳。」我重重地在龍椅上一拍,沉聲道:「既然知曉了此時,為何不早日稟報於朕?好提前做好防範措施。」

  段鴻立即不慌不忙道:「那些紅毛蠻夷的船速十分快捷,臣也是昨日剛接到各地傳來的訊報。還沒有來得及稟奏,那些蠻夷已經抵達了京郊碼頭。」

  「哼,效率啊,效率。」我面色不善道:「陸地上的馬匹,速度怎麼也要比海路航行的船艦速度要快。為何反而慢了?」

  段鴻面色也是一陣難堪道:「皇上,擬奏文書需要兩日,還要經過當地各部門的審核後,才能發往京城。所以,這一拖二來,反而沒有那些紅毛蠻夷速度快了。」

  「此事,朕以後會徹辦的。段鴻,你先說說我朝各處海域的海防工作如何?目前擁有戰艦幾何?」我冷冷的撇了他一眼。

  「回稟皇上,目前我朝在廣東,福建,浙江,江蘇,山東,河北等地。均設有海防衙門。共計有船艦一百五十艘,海軍軍士總計為三萬餘人。」段鴻雖然剛當上兵部尚書不久,但是他一直任著兵部侍郎一職,自然對這方面的事情,琅琅上口。

  「如此,那我朝最大的船艦,長有幾丈,寬有幾丈?船上又有何火器?」我迅即又問道,還好,至少有三萬的水軍,以及一百五十艘戰艦。

  「回稟皇上,我朝最大的船艦,長約十丈,寬約四丈。」段鴻畢恭畢敬地回答道:「船上擁有強弩機,火箭,火油等武器。」

  嗚呼,弓箭和火油啊?憑借這些武器,如何與西班牙等列強對抗?幸好我早有所反應,如今發展起來為時不晚。那些騙來的槍枝,以及大炮。一是可以用來裝備那些船艦,和軍隊。二是可以立即進行仿製。三是可以在那基礎上,進行軍械的發展。這歐洲列強,雖然已經有了遠航的能力,但是畢竟也才是剛剛起步,我朝並不落後於他們多少。只要稍加整頓,便能立即迎頭趕上,甚至遠遠超過他們。

  「工部尚書徐良何在?」我迅即睜開眼睛,又沉聲道。

  「臣徐良在此,聽候皇上差遣。」徐良跨步走了出來,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他的大腿上的傷口,已經基本癒合了。只是走路仍舊有一些瘸。

  「朕上次命你收集起來的碎石,如今怎麼樣了?」我望著他,開口問道。

  「回稟皇上,經過研究,已經可以開始在那石塊中提煉出精鐵了。不過,由於那工藝十分難以操作,微臣估計,恐怕要到六月份,才能鑄造成皇上要的寶劍。」徐良一臉嚴肅地說道。

  我罷手道:「嗯,此事暫時不提。朕問你,如果朕要你出長約三十丈,寬約七八丈的大船。你是否造得出來?」

  徐良眉頭一皺,迅即道:「回稟皇上,我朝百餘年前,曾經過如此大船。名為寶船。然而如今,那船隻的工藝,已經完全失傳。」

  「徐良,朕不想知道失不失傳。」我揮手制止住他道:「既然百餘年前有人能設計,並出來,那今日同樣也行。徐良,此事就交由你負責,在三個月內,必須設計出一款新型船艦。那船艦,還必須有火炮艙口。具體時宜,朕私下會找你。」

  徐良聞言,只好道:「微臣遵旨。」

  「另外,你近日去京郊附近堪察一番,尋找一塊合適的地方。」我又思索一番後道:「朕要建造一座船廠,我朝最大的船廠。」

  本來發展航海,我還想拖延一段時間再說。但是如今卻不得不提前運作起來,那些歐洲人,已經開始行動了呢。人家的船,已經航行到了我朝土地上了,並且直抵京師。

  「段鴻,著你兵部,立即擬發命令。所有非本朝船艦,若不進行檢查和遞交文書,一律不得進行停靠。另外,海防必須加強防禦。所有海防警報,必須第一時間用六百里加快傳到京城。」

  段鴻臉色一正,立即恭聲回答道:「臣段鴻遵旨。」

  我靠在了金龍椅上。在我那個熟知的歷史中,地理大發現,大航海時代,正是東西方文明強弱交替的關鍵所在。西方人接著航海貿易為幌子,大肆掠過世界各地的財富,源源不斷的輸送回自己的國家,大力發展自己國家的實力和科技。

  若我不採取行動,恐怕大吳皇朝在世界上。會由盛轉衰,從此國運一路滑坡。

  ……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大時代序幕(中)

  第四十一章大時代序幕(中)

  數日時間匆匆而過。是日,甫一下朝。劉枕明便來到了我的南書房中,求見於我。

  我情知他此事,估摸著也差不多了。便躺在太師椅中,笑呵呵地望著他道:「劉愛卿啊,此時辦理的怎麼樣了?」

  劉枕明立即從袖口中取出一本奏折,恭恭敬敬地遞給我道:「皇上,這是此趟的賬目,微臣已經全部準備好了。」說著,又躬身退到了一旁,靜靜地等候我的旨意。

  我哦了一聲,打開折子細細看了起來。普通絲綢五萬匹,單價為三兩銀子一匹,小計十五萬兩。景德鎮普通瓷器七萬件,小計九萬兩,茶葉三萬斤,小計兩萬兩。總計二十六萬兩銀子。

  我呵呵一笑:「不錯,不錯。實在是難為你了,在短時間內籌出如此數目眾多的貨物。不過,這些貨物都還沒有運到京城吧?」這劉枕明也算是有其門路了,這些貨物雖然都是普通,甚至是劣質貨色。但是加起來,絕對不止這麼一點點錢。

  劉枕明恭聲道:「回稟皇上,臣已經全部安排妥當了。京城附近的貨品,已經基本聚集導了京郊附近。其餘一批貨物,大約在五日之內,會陸陸續續的運到京郊貨倉。」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笑道:「劉愛卿,隨朕去見見那些紅毛鬼子去。想來,你也沒有見到過紅毛鬼子吧?」

  「微臣遵旨。」劉枕明也笑了起來:「皇上,聽說那些紅毛鬼子,長相粗魯,比東突厥人還要古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哈哈。」我大笑道:「一會你就會看見了,胸口抬起來,讓那些紅毛鬼子,看看大吳人的威風。」

  劉枕明立即臉色一正,挺著胸膛威風凜凜道:「微臣遵旨。」

  白士行如今幫我安排出宮時宜,已經輕駕熟路了。想來歷史上,還沒有幾個皇帝,會有我如此出入宮門頻繁吧?

  出得神武門後,由於距離京郊碼頭還有些距離。便整了兩頂轎子,我與劉枕明一人一頂。其餘護衛,則神情嚴肅的跟隨在了我的轎子旁。

  每當無聊的時候,我都會掏出懷中的小小,逗弄它一番。不過,那小傢伙似乎越來越嗜睡了。一天十二個時辰,倒有一大半的時間,在我懷裡睡覺。

  我一把頸皮拎起了它,虛空亂抖了一番,等它開始迷迷糊糊時。便又在它耳朵旁的嫩肉處,輕輕一捏。

  如此,這小狐狸便會渾身一陣顫悠。立即醒了過來。這可是我研究多次之後,得出來的心得體會。

  小狐狸睜開迷糊的眼睛,伸出小爪子揉搓了一番。迅即又對我翻了一個白眼,吱吱抗議起來。

  「媽的。」我嘿嘿笑罵道:「你這隻小狐狸,實在太懶惰了。朕現在無聊,起來陪朕解悶。」

  小小白了我一眼,似乎在說我真的無聊。不過,它也害怕我對它的懲罰,便懶洋洋的吱吱叫了一番,似乎在問我想玩些什麼?

  「嘿嘿,你還記得劉枕明吧?」我嘿嘿笑起來。

  小小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我便又道:「就是那個胖嘟嘟的死胖子。」這下,小小總算想起是誰了。

  這劉枕明,不知道怎麼的,膽子特小,竟然會怕這種毛茸茸的小動物。每次小小一出現在他面前,他都會反應異常。

  小小一聽說是去捉弄劉枕明,立即來了精神。一雙狐狸耳朵,整個豎了起來,輕輕的抖動,顯然它也開始興奮了。

  我掀開轎簾,指了指後面劉枕明那轎子。小小頓時會意,爪子在轎窗上一點,如同一支脫弦的弓箭一般,在空中如同一道紅色匹練一般。直射向劉枕明的轎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從窗戶裡鑽了進去。

  靜。

  數個呼吸後,劉枕明的轎子中,突然傳來一聲慘烈無比的叫聲。頓時,全馬路的人都瞪向了那頂轎子。

  很快,劉枕明以非正常的速度,從轎子中竄了出來,鬼叫道:「狐狸啊~。」

  作弄完劉枕明的小小,飛快地逃離作案現場。徑直在附近地攤上,逛了一圈,迅即又以一般人看不見的速度,竄回了我的轎子中,獻寶似的嘴裡刁著一顆熟板栗。用眼神和動作,似乎是讓我剝開給它吃。

  「日。」我一把搶過它的板栗,撥開後囫圇吞下去,嘿嘿道:「反正你也用不著吃東西,我給你代勞了。」

  吱吱。小小食物被搶,立即撲到了我肩膀上,想剝開我的嘴,掏出那粒被我吞下去的栗子。

  「你還真是小氣。」我拎住它的後頸皮,嘿嘿道:「白養活你這麼長時間了。告訴你,朕是皇帝,普天之下每一樣東西都是屬於朕的。包括你,包括你那粒栗子。」

  小小眨巴著眼睛,似懂非懂地望著我,一臉的無辜。忽而,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柔和的光芒。靜靜地偎依在我身上,小狐狸腦袋,在我胸懷中不斷柔蹭著。

  咦?這小狐狸怎麼突然如此乖巧了起來。真是讓我頗覺意外,平時這小狐狸,被我如此斥罵一頓後,一般都會不理睬我的。今天,難道它吃錯藥了麼?

  帶著滿頭的霧水,一路疑惑地來到了京郊碼頭。

  那幾艘大型船艦,都還靜悄悄地躺在了碼頭前方。

  「你是,吳?」我甫一走到岸邊,便看見了大船之上,走下來一個人。那人見到我,便驚喜地喊道。

  原來是約翰。我笑呵呵地迎了上去,對他一個擁抱道:「約翰指揮長,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吳,謝謝你上次的招待。」那約翰裂嘴一笑道:「我和我的夥伴們,都十分的滿意。」

  「嘿嘿,滿意就好,滿意就好。」我笑道:「我這次來,是有好消息要告你的。」

  約翰眼睛一亮道:「吳,你是我生命中的福星。是不是貨物都籌集好了?」

  我拍著他的肩膀,和藹地笑道:「這幾天,我都在操作這件事情。最好的蘇州絲綢五萬匹,景德鎮精製瓷器七萬件。西湖龍井茶三萬斤。」

  約翰笑咪咪道:「我就知道吳,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等等,有件事情我需要告訴你。」我打開折扇,憐憫地望著約翰。一時間,那約翰被我看得自己也緊張了起來。

  「情況是這樣的,由於這批貨物,都是最好的貨色。」我輕輕歎了一口氣道:「其總價值,超過四十萬斤白銀。你那區區價值六萬斤白銀的貨物,實在不夠相抵消。」

  約翰之前的笑臉,頓時凝固了下來:「吳,我們不是老朋友麼?價格就不能再便宜點?」

  「約翰,再便宜,恐怕也不能從四十萬斤白銀的價值,跌到六萬斤白銀的價值吧?」我露出了可惜的神色道:「約翰,若你不能提供出白銀的差額,我只能給你六萬兩白銀的貨物。到時候,你賺了錢,再回來把我的貨物都吃下。」

  「吳,這怎麼行?」約翰急地直跳腳,這茫茫大海,多航行一次,就是拿自己生命開一次玩笑。偏偏一次能運輸完的貨物,憑什麼要他進行兩次運輸。約翰眼珠子直轉悠,遂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道:「吳,這次你一定要幫幫我。等我這次發達回來了,一定不會忘記你的好處。」

  「約翰,我倒是很願意幫助你。但是你要知道,生意人是有生意人的規矩的。」我淡淡一笑道。

  約翰頓時明白了我的意思,急忙道:「吳,你開口吧,倒底需要什麼樣的條件?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應你。」

  我慢慢踱步道碼頭邊上,望著躺在水面上的大型帆船。一臉正色道:「我有個朋友,他十分喜歡收集各種各樣的圖紙。如果你能把你旗艦的圖紙賣給我。我倒是可以考慮把貨物給你。」

  約翰迅即臉色一變,壓低著聲音道:「吳,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這可是軍事秘密,萬一被西班牙皇家海軍部知道了,我可是要被處以極刑的。」

  我臉色不變,只是用那可惜的語調說道:「約翰,如此的話,那就抱歉了。不如你去問問其他商人,看看他們能幫你麼?」

  約翰重重地搖了搖頭,痛苦道:「吳,沒用的。其他人根本不可能一下子調出這麼多貨物來。再說,我也去看過了……。」說到這裡,約翰急忙嘎然而止,他對我尷尬地笑了一下。

  其實他不說我也知道,京城附近所有的店舖。都被我下了禁令,嚴禁與這些紅毛鬼子進行交易,把平常的價格,虛抬高十倍。

  「約翰,你也不想想。這批價值四十萬斤白銀的東西,回到你故鄉,價格上漲十倍不止。」我露出了蠱惑地笑容:「那可是四百萬斤白銀啊。我可以保證,你們西班牙國王,都沒有你有錢。區區一張圖紙,算得了什麼?」

  約翰受到我的蠱惑,喉嚨間直嚥著口水。掙扎了很久後,便狠狠道:「好,我把圖紙給你。」

  ……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大時代序幕(下)

  第四十一章大時代序幕(下)

  我心中頓時一喜,西班牙的無敵帆船,可是出了名的工藝優良。有一張無敵大帆船的圖紙,不僅僅是用來建造無敵帆船。最重要的是可以和大吳的制船工藝結合起來,發展成為新一代的大型戰艦。

  「約翰,你真是夠朋友。」我笑咪咪地給了他一個擁抱,迅即湊在他耳朵旁道:「這次,你可發大財了。若是這麼幾趟過來,你的財富很有可能會超過我了。真是令我羨慕啊。」

  約翰被我說的臉上一喜,嘿嘿賊笑道:「吳。這次發財,全靠你的幫忙,要我送些什麼小禮品給你麼?」

  我裝出一愕然的樣子。迅即指了指他腰間的那柄短火銃道:「約翰,這柄槍的製作好像蠻有特點的。」

  約翰一愣,迅即接下來送到我手上道:「這火銃,可是意大利最著名的大師精心製作的。可花了我五十枚金幣。現在,我把它送給你了,代表我們之間的友誼。」

  我接過短銃,端在手上細細把玩起來。果然是製作精美的一柄短槍,槍柄之上,還刻著製作人的名字,以及一隻老鷹的圖案。此槍握在手裡,沉甸甸的,非常具有質感。我嘗試著瞄準了一下,果然非常順手。、

  約翰見我喜歡,便又把腰間的火藥袋和鐵子彈送給了我。以我皇帝之尊,身上當然不會去放這種危險的火藥。便招手喚了旺財過來,把火藥貸和子彈,都繫在了他腰間。

  見他送給我這麼一把不錯的短槍,本來也想送他一樣東西。只是手中除了一柄唐寅折扇外,並無長物。那扇子我是不送的,唐寅的扇子,將來那可算是國寶文物。我怎麼能隨便送出去呢?所以,便裝聾作啞起來。

  我又喚來劉枕明,低聲道:「等交易成功的時候,你問他收取稅金。貿易稅額度就定在二成吧。他要是付不出錢,那就讓他以船上裝載好的火炮抵稅。我呢,便不出面了,你自己用手語與他慢慢溝通吧,記住,我們可不著急。」

  劉枕明當下會意,臉上浮出了奸詐的笑容。

  「親愛的吳,生意已經談妥了。你應該帶我去看看那些屬於我的貨物了吧?」約翰顯然還是不怎麼放心,便開始催促起來。

  「約翰,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大吳皇朝的一名大官員,你可以叫他劉先生。」我指著劉枕明,對約翰說道。

  劉枕明一副淡然的樣子,似乎很不耐煩,擺足了一副官腔模樣。

  「劉先生,你好。」約翰一見這傢伙派頭不小,便急忙伸手抓住了劉枕明的手,握了幾下。

  「約翰,這位劉先生。將會全權代替我負責此趟交易。」我臉上浮現了不好意思的笑容道:「我在廣東那邊,發生了一些不太美妙的事情,我必須立即趕過去。」

  「噢,上帝啊。」約翰露出了憐憫的神色:「吳,我的朋友,需不需要我的幫助?」

  我搖了搖頭,歉聲道:「約翰,謝謝你的好意。這件事情必須我親自過去處理。這次的交易,就全權委託給劉先生了。劉先生是大吳帝國很大的一名官員,擁有崇高的聲望。這次,也是看在平日和我的交情份上,才願意幫這個忙的。」

  約翰顯得有些無可奈何,只得說道:「吳,那祝你一路順風了。希望你能盡快處理好事情,還能回來見我最後一面。」

  我日,這傢伙連話也不會說。什麼叫最後一面?不過,我也鄭重其事的與他握手道別。順帶私下裡塞給他一千兩的銀票:「這些錢,你們今晚可以去雅頌樓,就是我們上次去的地方。好好的去享受一下。」

  約翰頓時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吳,多謝你的招待了。」

  再與他嘮叨了一會後,我迅即撤離了現場。就讓劉枕明,去與那約翰糾纏不清吧。

  一路回到了皇宮之內,甫一回到了養性齋內,卻沒有見到一個女孩子在我那裡。不覺有些奇怪,平常回家時,總能見到個把兩個的。難道她們又有了什麼集體活動不成?

  我揮退了準備上來伺候我盥洗的宮女,逕直來到了我的暖閣之內,準備好好睡上一覺。媽的,和那個紅毛鬼子虛偽來虛偽去的,心神百倍消耗啊。

  我打著哈欠,將懷中沉睡的小小一把拽出來,準備習慣性地塞到了被窩之中。卻不料,竟然發現那被窩,竟然微微鼓起一個人形。

  是誰躺在了我被窩中呢?皇后?還是誰?一把將小小扔到了桌子上。伸手往被窩裡探去。

  恰好摸到了一具光滑的赤裸胴體。我心中暗忖道:「估計是哪個女孩子,想我寵幸了。卻又不好意思開口,便躺到了我被窩之中。」

  嘿嘿,看看用手,能摸出是誰來麼?想到做到,一雙賊手,便從此女腳尖,緩緩向上遊走。果然,如我所猜測,被子內的女子,並沒有睡著。被我的雙手掠過敏感之處,頓時微微嬌哼了起來。

  「是晴兒。」我忍不住心中的驚喜,大聲驚呼起來。忙掀開被子的上半段,卻見滿臉緋紅的晴兒,赤身****地躺在了被窩之中。纖纖玉手護住了胸前緊要部位。雙眸含情脈脈地望著我,充滿了一股子春意。

  「皇上。」晴兒輕輕地呼喚了我一聲,這一聲嬌呼聲中,包含了多少思念。

  我目光在她若隱若現的酥胸之處,巡視了兩遍。她的肌膚是如此具有彈性和光澤,晶瑩剔透,柔嫩無比。

  我附下身子,在她脖子處輕輕一吻,隨即又道:「晴兒,你是什麼時間回來的?怎麼不通知朕去接你?」

  晴兒被我那一吻,身子一陣嬌顫,低聲細語道:「皇上,今日中午就到了京城。不過,皇上您出門辦事去了。皇后姐姐說,要讓晴兒給皇上一個驚喜,便讓,便讓晴兒如此。」

  我就知道是皇后搞得鬼。依晴兒的性格,又怎麼會做出這種誘惑人的事情來?不過,皇后此事,確實也做的極合我心意。

  由於我和晴兒的武功克制,且互相吸引。所以我對晴兒的嬌軀是最為迷戀的。想及此處,我的慾火殺那間膨脹了起來。雙手開始不規矩地在她嬌軀上遊走起來,她身上的敏感地帶,我是閉著眼睛也能全部摸出來。雙手不斷地撩撥著其最敏感的部位。

  「皇上。」晴兒哪裡吃得消我如此帶著御女心經手法的挑逗,不一會兒,便嬌喘吁吁,呻吟不已起來。

  「晴兒,出門這麼一段時間。」我嘿嘿淫笑道:「又沒有想朕?」

  「皇上,晴兒每天晚上,都恨不得立刻飛到皇上的身邊。」晴兒閉著眼睛,既想躲避我的挑撥,身體卻又不自覺的迎合起我的動作來。嬌羞的紅暈,立刻浮現在臉上。耳廓質處,也是紅潤異常。

  我強忍著慾望,將御女心經的手法運用到極至。我今天,要晴兒主動求我與她做愛。

  晴兒哪裡知曉我有這個鬼心思,開始的時候還閉目等待我的臨幸,然而身子卻在我的挑逗下,愈發敏感難受起來。只得用輕輕地低吟聲,試圖來引起我的注意。

  我哪裡肯輕易地如她所願,心下內力微沉,一股細細綿長的暖流,從我的丹田之中,直直遊走到我的手上。在通過我的掌心,傳送到晴兒身上。

  我的內力,頓時如同一條小蛇一般。敏捷,卻又極其地撩撥著晴兒身上各處敏感之地。

  晴兒的身體,哪裡承受地了我如此挑逗。頓時嬌呼一聲,坐將起來,玉臂環摟住我的脖子,意亂情迷地哀求道:「皇上,您要了晴兒吧。」

  那一聲,柔若的哀求話兒。頓時讓我自尊心得到空前的膨脹,邪笑不已道:「武林中號稱冰劍玉女的十大美人兒之一,卻哀求朕要了她。嘿嘿。」

  我此話一出,晴兒的身子頓時一緊。

  我情知這種偏門,只能點到而止玩玩。否則晴兒的自尊心可是非常強烈的,把她的神經刺破了,可不是件好玩的事情。

  當下除卻身上的衣衫,伏了上去。

  「皇上。」晴兒又驚又澀,又是歡喜的驚呼起來。

  ……

  一番雲雨畢後。我憐惜地將其摟在懷裡,細細與她絮叨起來,問道:「晴兒你這一去,有遇到什麼麻煩沒?」

  晴兒如幸福的小女人一般,依靠在我的懷裡,低聲搖頭道:「沒有,晴兒此行非常順利。只是,晴兒在挑選入京的人手上,浪費了一些時間。否則,晴兒早就可以回來和皇上團聚了。」

  「晴兒你如此說,是不是有在京城立足的把握了?」我呵呵一笑道,開玩笑道:「朕以後的皇位,可要靠你來保駕了。」

  晴兒自是知道我在說笑,便又與我解釋起在京城的初步打算起來。

  ……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9:43 PM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殿試(上)

  第四十二章殿試(上)

  原來晴兒的打算,便是在京城成立一個完全獨立的門派。並不沿用原先的飛燕門招牌。然而她也並不站在前台,而是讓凝兒,負責整個門派的運轉。她則躲在暗處,做幕後指揮者。

  我想了一下,也是同意。但是要維持一個門派的正常運轉,必須有一定的生意才行。思索了半晌後,便決定讓柳映竹也加入其內。整個門派負責我私人生意的運轉。當然,像青樓生意之類的,要排除在外,畢竟我是想豎立一個正面形象的門派起來。

  凝兒和柳映竹的武功,在整個江湖中算起來,並不算很高。僅僅維持在中等而已,實力自然是不夠。然而晴兒,對這事情也已經有了打算。除了本身飛燕門中移過來的百名高手外,還決定在京城逐漸擴充勢力。

  當然,晴兒處理江湖事情,可比我有一套多了。我也懶的去多管晴兒門派的事情,畢竟我對江湖不熟悉,胡亂插手,反而會壞了晴兒自己的打算。

  資金的事情,我也問過晴兒了。她從飛燕們中,也已經挪過來五十萬兩的啟動資金。這些銀兩,在京城足以成立一個門派了。然而想要操作大生意,還是不夠的。

  我細細想了一番,那些服飾和化妝品還有飲食的生意,不若直接扔給晴兒的新門派去做。如此,就能將近千萬兩的養廉基金,轉移到新門派去運作。一是能大幅度提升新門派在江湖中的地位,而還能替我省下建立一個新的部門,同時,也能避免劉枕明手中的權力,再次增大。如此,也算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晴兒也是細細思量了一番,這樣操作,也是沒有多大問題,迅即答應了我的要求。本來想立即宣劉枕明一起處理這個問題,然而一想到如今劉枕明那斯,恐怕還在和那紅毛蠻夷,正在比手劃腳的談論生意,只好作罷。

  是夜。自然是在晴兒身上,一傾多日來的思念和慾望。

  第二日清晨,按照管理,我打了一會太極拳。若說這太極拳,看似軟綿綿的不著力,然而真正操作起來,卻是總能令我神清氣爽。而那狐狸小小,則蹲在一旁,饒有興趣地望著我打著太極。

  完事後。我一把抓住它的頸皮,輕笑道:「小小,走,咱們該上早朝去了。」

  吱吱。小小輕輕地呼喚了一聲,乖巧地鑽進了懷裡去。我一愣,這小傢伙最近似乎不太對勁。平日裡哪有這麼聽話的啊?我說一句話,它可是非頂上幾句,才甘罷休。令得我不由得狐疑萬分。

  恰在此時,卻見到木公公,彎著腰,踏著小碎步向我走來。行至我面前,跪拜在地上道:「奴才木逢春探親歸來,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瞧他神采奕奕,精神抖擻。便笑道:「木公公,這次探親,是不是遇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了?」

  木公公又是叩了一個頭,喜聲道:「奴才承蒙聖恩,得以回鄉省親,一家團聚。十分令奴才欣慰的是,老母竟然身體安泰。而且,奴才的弟弟,也生活的不錯,生有兩子。其中小的,這次過繼給了奴才。」

  「哈哈。這次,朕可要好好恭喜一下你了。」我呵呵大笑道:「木公公你如今有了子嗣,的確算是喜事一樁。不若,將你老母兄弟,悉數遷徙到京城來。在京郊買一座宅子。日後,你也可以時常去探望一番。」

  木公公頓時喜得眉開眼笑,連連叩頭道:「奴才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接著,他又爬起身來,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我,輕聲道:「皇上,奴才叫龍轎,去金鑾殿早朝吧?」

  我看了一下時間,覺得還很早。便道:「不用叫轎子了,朕今日精神得很。不若步行過去,也好趁機散散步。」

  「奴才謹遵聖旨。」木公公,便又攙扶著我,往前走去。

  我們一路向前走去。走得一段,我便又淡淡道:「木公公啊,過得今天,你就不必隨朕上朝了。」

  木公公頓時駭得面如土色,急忙跪拜下去道:「皇上,是不是奴才做錯什麼事情了?」

  「起來吧。」我呵呵一笑道:「朕沒有說你做錯事情。」

  我邊向前走著,木公公便從地上爬起來,不敢吭聲地低頭跟隨在我身後。

  「如今大內總管一職位,已經空缺了下來。朕觀你忠心耿耿,人也老實厚道。所以,朕想提拔你升任大內總管一職。」說著,我又頓了一下道:「木公公,你可要好好表現啊?別令得朕對你失望。」

  木公公聞言,幾乎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事實。這大內總管一職,乃是太監能夠抵達的最高職位地位。

  「皇上,奴才想一直伺候在皇上身邊。奴才不想離開皇上。」木公公,頓時拜在我的身前,老淚縱橫道:「皇上,奴才木逢春,懇請皇上收回成命。奴才願意一輩子,待在皇上身邊,聆聽皇上的教誨。」

  我又好氣,又好笑道:「木公公,這大內總管一職,別人是求也求不來的,你倒是好。竟然推三阻四起來。你當了大內總管,反倒能幫朕辦理不少事情,一是對朕盡了你的忠心,二是隨時能替朕肅清後宮,這個責任,可是很大的。」

  木公公見我如此決斷,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無奈的連連叩頭道:「奴才遵旨,奴才一定不負皇上的重望。就算是奴才立即替皇上死,奴才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起來吧,朕知道你的忠心。」我呵呵笑著讓他起來,一路往金鑾殿行去。

  「皇上上朝,文武百官見駕。」由於是最後一次如此喝喊了,木公公喊的格外起勁。

  我一路向金龍寶座行去,文武百官立即全然跪拜在地上,齊聲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我已經是越來越習慣這個位置了,淡淡地揮了一下手。

  「謝萬歲。」文武百官,在我的目光下,齊齊站了起來。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木公公悠揚的嗓音,飄向了這金鑾殿每一個角落。

  「老臣禮部尚書陶遷,有事啟奏。」陶遷跨出一步,朗聲說道。

  「陶愛卿,准奏。」我揮了一下手,淡淡地注視著他。

  陶遷躬了一下身子,說道:「今日乃是殿試之日,皇上是否宣進士們上朝晉見?」

  我一拍額頭,呵呵笑道:「若不是陶愛卿提醒朕,朕都要忘記了。眾新進士們,都已經到殿外了麼?」

  陶遷恭敬地回答道:「回稟皇上,進士們都已經在殿外等候多時。」

  「那就讓他們都進來吧。」我淡淡一笑:「別讓這些朝廷新貴們,久等了。」

  「皇上宣新科進士進殿見駕。」木公公,頓時跨前一步,悠揚的喊了起來。

  門外的太監,也撤開喉嚨喊道:「皇上宣新科進士進殿見駕~。」

  一道道的聲音,傳遞了下去。

  不片刻,那些新科進士們,各自穿著官服,往裡面走來。在殿門口集中起來,叩拜在地道:「臣等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都起來吧。」我罷手道。

  那些新科進士們,依言都站了起來。

  「來來,都走近一點。」我揮手,讓他們都走到金鑾殿中間。

  這一科的進士,比往年幾乎少了一倍有餘,這可是拜我那特殊考題所賜。不過,我相信,這次的進士質量,絕對是往年之間最優秀的。雖不能保證個個優秀,然卻大部分應該都還是不錯的。

  「諸位愛卿,都是國家未來之棟樑啊。來來,都別太拘束了。」我斜躺在金龍椅子上,淡淡笑道。

  我可以打賭,這些新科進士們。都根本認不出,我就是當日販賣考題標準答案的人。那日我穿戴的是便服便帽。今日則是龍袍加身,再者,皇帝上朝前,都需要化一下裝,讓自己顯得更加威嚴。休說這些新科進士們,不敢抬頭直視於我,就算是湊在他們面前讓他們辨認,恐怕也不一定能夠認得出我,頂多是覺得眼熟而已。

  「來來,名列頭甲的三位愛卿,上前幾步讓朕瞧瞧。」我目光掃視了一遍,又是說道。

  頭一個走出來的,便是那陶子英。陶子英走上前幾步,跪拜下來道:「微臣陶子英,乃京師人氏,暫列頭甲第一名。」

  「嗯,很好,很好。陶愛卿果然長得一表人才,朕看過你的考卷,真可謂字字珠璣,句句良言啊。」我裝做一副嚴謹地模樣,輕輕讚道。其實,我只是看了一下她考得我的試題而已。那正規的考題,我是連瞄一下的興趣也沒有,八股文,讓我看都看不懂。

  「皇上,謬讚了。微臣乃是運氣使然,才暫列第一。」陶子英不急不躁,不吭不卑的回答道。頗有其父的為官風範。

  ……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殿試(中)

  我點了點頭,滿意道:「頭甲第二呢?上來給朕瞧瞧。」

  我話音剛落,進士群中便走出來一人。緩緩上前幾步道:「微臣簡令泰,江蘇無錫人氏。叩見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我揮手讓他起身,向他望去,此人年紀甚輕,約莫在二十七八左右,面若冠玉,劍眉朗目之間,透露著淡淡的正氣。觀他步履穩健,面色從容,性子必定也是個穩健之人。

  「謝皇上。」簡令泰站起身來,往後退了一步,身子微微躬著,然而卻十分穩泰。若不出意外,這人乃是將相之才。

  「簡愛卿,是否學過武藝?」我斜躺著,目光像他瞧去。

  「回稟皇上,微臣自幼文武齊進。微臣以為,文乃修身立性,武則安邦定國,缺一不可。」簡令泰面若常色,語氣恭謹地回答道。

  「好,好。」我雙掌一擊:「朕得此人才,乃朕之大幸也。」

  「頭甲第三呢?快快上前給朕瞧瞧。」我越發期待起來,這簡令泰和陶子英,均是不錯的人才。這頭甲第三,也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

  說完,人群中又走出一人。信步至我身前。我見了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傢伙,未免長得太難看了。上次在考場內,我也見過他。當時留下的影響也是十分深刻。想不到此人,卻竟然是頭甲第三。那人,拱手道:「臣祈浪,見過皇。」

  「大膽。」木公公上前一步。怒聲喝罵道:「金鑾殿上,見了皇上,竟敢不跪拜。」說著,目光瞧向了我,等待我地旨意。此時,我若稍稍點了一下頭。這祈浪,恐怕會立即被拖將出去,責以廷杖,趕出紫禁城。永世不得錄用。

  我揮手讓木公公退下,臉上並沒有擺出怒意。反而淡然道:「祈愛卿,不知何故。見朕不跪?」

  那祈浪,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火氣。淡淡道:「臣相貌奇醜,若下跪,怕驚擾了聖駕。」

  這算是什麼理由?遂罷手道:「好了,既然你不願意下跪,就退到一旁去吧。」心中暗忖道,這傢伙怎麼如此不識好歹?看來這頭甲前三名。得把他踢出去了。

  那祈浪,微微拱了一拱手,自顧自地退到了一旁,也不多話。

  「哪位是二甲第十的劉不庸?上來給朕瞧瞧。」我突然想起了,進士之中,還霏自己的一位老熟人。

  隨著我地話音,卻並沒有人站出來?這茫茫百多名進士,我一時半會倒也找不出他來。我愕然,難道那傢伙沒有接到通知?還是沒有上朝見駕?

  「劉不庸。皇上叫你出來。」木公公見進士群中,沒有人站起來,不由得奴意昂然地喊道。

  那群進士。不由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劉不庸。」木公公竭盡氣力的尖銳叫喊起來。

  「誰,誰在叫我?」突然之間,人群中一個聲音傳出來道:「媽的,聲音像個破鑼子一樣。驚擾了本少爺的美夢。啊嚏,嘖嘖,夢中的那林港明手打妞兒,可真夠讚的,水靈水靈,捏一把就似要出水一般。」

  群臣頓時愕然,想不到眾進士之中,竟然還有這種活寶級別的人物。列為大臣,均將懷疑的目光投向謝中亦。可憐的謝大學士,只得乾咳兩聲,尷尬之極。卻又不能跳出來說,這關他地事情,乃是皇上的?意。做臣子地,替皇上背黑鍋,乃是理所當然之事,只能覺得光榮,不能有絲毫不悅的表情。

  我也呵呵輕笑起來,早林港明手打知道這傢伙混蛋。想不到竟然混蛋到這種地步,過,老子就是喜歡。便大笑道:「劉不庸,快給朕滾上來見駕。」

  劉不庸,此時也清醒了過來,這才想到自己在金鑾殿上。聽得我呼喚,便一隆跑到我面前,只是那幾步路,卻已經累得他氣喘吁吁了。對我愣神地問道:「皇上,是您叫我啊?」

  我日,他竟然還懂得用一個您字。也算為難他了。我呵呵一笑道:「罷了,罷了。朕服了你了。對,就是朕叫你。」

  「你這個畜生,老子青日裡是怎麼教你的?」劉枕明實在看下去了,跳了起來,直跑到前面,扭住了劉不庸的耳朵道:「還不跪下行叩拜大禮。」

  「唉喲,叔父,你弄疼我了。」劉庸疼得齜牙咧嘴道:「,我跪,我跪還不行麼。」,當

  如此一來,全朝百官均雙眼瞪林港明手打得賊直。若是在這金鑾殿上,恐怕要哄堂大笑了起來。也就是劉枕明,敢在這大殿上扭他侄兒的耳朵。

  「創愛卿,消消氣,消消氣。」我呵呵地笑了起來:「你先退下,朕倒是滿欣賞劉不庸的直率。」

  劉枕明叩頭請罪後,這才退回了自己的行列。群臣這下算是明白了,這劉不庸是關係戶。是我這個皇帝愛屋及烏地情況下,才批准他進入進士行列的。

  「臣劉庸,乃京城人氏。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劉不庸,叩拜起來倒也有模有樣。顯然是這段時間,被劉枕明拉住惡補了。

  「起來吧,起來吧。」我呵呵笑道,心中暗忖道,以後朝堂之上,有上這麼一個活寶,氣氛一定會活躍許多。也別小看了他,有的事情無法解決,我就要用上他了。要是他胡攪蠻纏的話,那些大臣們定然搞過他。

  劉庸,站起身來,退到了一旁。

  「朕考考諸位愛卿。」我從龍椅上走下來,緩緩步行到下面去,掃視了眾新科進士一眼道:「諸位都說說,你們為什麼要當官?當官有什麼好處?陶愛卿,從你開始吧。」

  陶子英低著腦袋,向前一步回答道:「回稟皇上,微臣以為,天下黎民百姓生活水準底下,並不責之天災人禍。其終究之因,在於官。官若正,百姓則安泰,官若不正,那百姓遭殃。臣之所以想當官,是想幫助朝廷,扭轉天下百姓之現狀。」

  「好,好。陶愛卿心繫天下百姓,朕甚感欣慰。」我隨即又問道:「那陶愛卿,有何良策,能安天下百姓呢?」

  「回稟皇上,綜觀我朝國策,以農為主。天下百姓,有九成之九被捆縛在土地之上,如此一旦發生天災,百姓便生無活路。臣以為,當大力開發其他行業,疏流於農業。綜合發展國力。」陶子英面無羞澀,款款而談道。

  「一派胡言。」朝中之臣中,立即有人跳出來道:「農業乃天下之根本,若無糧食,如何能應對如此數量眾多的百姓?分流農民,豈不是讓天下百姓都餓死?另著,萬一戰端開啟。行軍苦於無糧,這仗如何能打?」

  「這位大人,您誤解晚生的意思了。」陶子英,並沒有因為被大臣當眾喝斥,而面有不予之色,反而神色平淡道:「晚生所指分流農業,是在不減少糧食產量的基礎上進行。甚至於,還能比之前,糧食產量更甚。」

  「哼,黃毛小兒,不知道天高地厚,口出狂言。」那位大臣,不屑地說道:「枉你飽讀詩書,卻不料口無遮攔。若能提高農業產量,我朝國力早就昌盛之極。何用你這個黃毛小兒,來大談什麼分流政策。」

  陶子英涵養功夫,我早已經領教過了。這種辱罵程度,又豈能動她分毫?我也不言語,默默地看她有何高見。

  「我朝五千六百餘萬人口,男女壯丁三千一百餘萬人,其中兩千八百餘萬農民。而我朝耕地為二億五千畝,平均每個農負責田地九畝。糧食總產量為三億七千萬餘擔,平均每畝產糧為一擔半。人均合計略小於七擔糧食。光看這個數字,似乎都能吃飽肚子。然而事實並非如此,農耕地,所種之地均非本人所有,大多數田地掌握在地主手中。如此一來,農真正得到的糧食,只能勉強維持生計,若碰到個災年荒年,農民自是連肚子也吃不飽。只得賣兒賣女,以養活家庭。」陶子英侃侃而談道:「這位大人,這種情況,是否應當進行改變呢?每一個壯丁農,一年所產糧食,竟然足十四擔,這位大人,是否又能聯想到什麼呢?」

  我汗顏。我身為皇帝,竟然也不知道這些數據。顯然陶子英,對這方面有過大量的研究,否則也不可能張口就扯出這一大堆地數據。

  「哼,這些數目,戶部任何一人,都能說的上來。」那位大臣,仍舊不屑道:「試問,我朝糧食產量已經如此底下了,如何還能分流?如你所說的數據,每分流出去一個農民,糧食整體產量就會少十四擔。黎百姓,更加吃不飽飯。」

  「但是,大人不知道有沒有想過。一個農民,若他一年能夠產出三十擔,甚至於四十擔糧食。那又當如何呢?」陶子英,說到這裡,雙目突然放出了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地光芒。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殿試(下)

  「怎麼可能?」不僅僅是剛才那個大臣跳出來置疑,其餘大臣,也紛紛跳了出來,表示那決無可能。

  就連劉枕明,也站出身來道:「陶大人,若你真的有辦法可以將人均產量提升到三十擔以上,我劉枕明情願將戶部尚書一職,讓給你做。」

  「創大人,晚生並無此意。不過晚生的確有方法,能夠將人均產量,提升到三十擔以上。那三十擔,已經是保守估計。」陶子英上前一步,在一片嘩然聲中,朗朗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朝農耕作業,所用工具和手段,實在非常有限。能提高效率的耕牛,也是少數。本人在此犁耕上,研究過很長一段時間,終於被我出一種全新的犁耕器具。使用此器具,一時辰之內,所耕之地,速度快過於耕牛。而且,在操作上面,也毫不費力。即便是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也能進行田耕作業。」

  此言頓時引得再次嘩然,若那陶子英說的是事實的話。那無疑是可以減輕農民的勞動力,那樣節省下來的勞動力,可以挪用到其他地方。立即,有很多大臣們,開始對陶子英的話,開始相信起來。因為如果他在胡言亂語,那就是欺君惘上,那可是要砍頭的,弄不好還會滿門抄斬。

  陶子英見這次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便又說道:「這種犁耕器械。我已經製作出兩台了,如今就在晚生家中。改日當當場演示一番。當然,光有這種犁耕器械,僅僅能夠提高農的工作效率。對於糧食地生長,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她說這話時,一些懂行的大臣們,紛紛隨之點頭。目光中帶著希冀,望向了她。希望她真的能有辦法從根本上提高糧食地產量。

  「晚生雖然也讀詩書,但那僅僅是用作消遣之用。晚生真正感興趣的,卻是各類野史雜文。也就是諸位口中長道的奇淫技巧。忽一日,晚生偶得一片雜文,其述稻種的挑選,優化。以及各類稻種間的雜交。讓晚生十分感興趣。若是一般家庭,其父定然不許晚生學這旁門左道。然卻家父卻十分支持晚生的研究。並且排遣人至全國各地,遍尋優質稻種,以帶回讓晚生研究。」陶子英,說到這裡,深深地望了一眼陶遷,似有感激之色。

  我也看向了陶遷,這老傢伙還是蠻了起的。竟然會支持女兒幹這種事情。

  「晚生則立即進行大量的實驗。在前幾年內,晚生經歷過無數次的失敗。然而,功夫不負有心人。晚生終於研究出了一種新稻種。」說到這裡,陶子英有些莫名的興奮:「那些稻種,經過晚生地試種,竟然達到了畝產七擔糧食。」

  什麼?朝臣今日的震撼不小,雖然並非人人懂得農業。但是剛才數據中所說,平均畝產才達到一擔半地糧食。如今,卻聽說能達到畝產七擔糧食。就算刨去各種利因素。若是全國產量如此提高的話,至少可以達到原先的兩倍以上。怪不得,那陶子英竟然說能夠令得人均產量達到三十擔以上。若全部以畝產七擔計算。足足能將人均產量提高到六十三擔。

  如此一來,全國至少能分流出一半以上的壯丁農民,去進行其他生產。而且,還能人人吃飽肚子。

  「天啊,就算是盛唐之治,也無如此繁盛。」某位大臣,立即感歎道。

  我也吃驚不小,這陶子英,竟然會去研究農業。甚至於,能將農業提升至如此地步。遂輕咳兩聲,制止住群臣的竊竊討論:「各位愛卿,陶愛卿的話,大家都聽到了。朕以為,此事過後再驗證真假。若是真實,朕定當全力推展此技術。各位愛卿,可有異議?」

  「回稟皇上,臣等無異議。」笑話,有這種好事出來,誰還會有異議?大臣們,雖然他會貪污,他會受賄。但是絕大多數的大臣,都還是希望國富民強地。

  如此,我便讓陶子英退下。將目光投到簡令泰身上,淡淡道:「簡愛卿,輪到你了。」

  簡令泰上前一步,緩緩道:「臣之所以想當官,是想為我朝開闢疆土,揚名於異域。讓我大吳國號,響徹於世界每一寸土地。」

  「好,說的好。」我呵呵笑道:「簡愛卿有如此鴻鵠之志,朕甚感欣慰。過,不知你將如何為我朝開拓疆土?是否腹中已經有了詳細計劃?」

  「回稟皇上,綜觀我朝週遭,大小十餘國家。然而為禍甚深者,乃突厥也。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我朝能夠將突厥拿下。必定威震寰宇。令得其餘弱小國家,臣服與我大吳。」簡令泰,目光中透露出一股傲然神色。

  敢問簡大人,突厥與我朝交戰數次。我朝均為撈到什麼好處。」一直未說話的岳超,走出來,盯著簡令泰道:「你又是如何,能輕言直取突厥?」

  「岳大將軍。」簡令泰竟然也識得岳超,只見他用崇敬的目光看著岳超道:「岳將軍乃是晚輩最崇拜的將軍,昔日與東突厥血戰三月,斬敵數萬於邊疆,將那突厥惡賊一路趕回草原。晚輩十分佩服。」

  岳超寵辱不驚道:「此乃世人謬讚,簡大人,不若說說你有何良策。能夠克制於突厥騎兵的游鬥戰術。」

  岳超與東突厥交戰不下三回,雖然每次都能將突厥人趕回去。但是也沒有以絕對的優勢,取得過完全勝利。

  簡令泰慌不忙道:「突厥人的優勢在於騎兵,其騎兵速度飛快。行蹤飄忽不定,來如風,去如電,讓人摸不著痕跡。」說到這裡。岳超不由得甚有通感地點了點頭。簡令泰又繼續說道:「在我大吳國土上與突厥交戰,我朝總能獲得最後勝利,但若在大草原上與突厥交戰,往往會勢力。其最終原因,便是大草原地地理與我朝不同。草原之上,一路開闊,十分有利於騎兵行動,且有深草掩護,能沒其行蹤。往往令得突厥騎兵,神出鬼沒。」

  「簡大人分析的很有道理。突林港明手打厥騎兵除了驍勇善戰外,神出鬼沒是他們的最大特點。」岳超點頭稱是道。

  「針對突厥騎兵地優勢。晚輩的計劃是,在最大程度上消弱他們的優勢。」簡令泰說到這裡,眸子中露出了一絲狠光:「就是要做到,讓他們無戰馬可騎。如此一來,突厥滅亡不遠矣。」

  我一愣,好簡單的戰術。但是,萬一突厥人真的沒有馬騎。絕對是我大吳的對手。

  「晚輩曾經調查過,東突厥擁有各等戰馬五十萬匹有餘。」簡令泰頓了一下,迅即又道:「我們可以利用,與突厥交好的數個國家。建立渠道暗中收購突厥戰馬,此為其一。其二,便是派出大量奸細,混入突厥大草原,在其牧馬之地的水源中,大量撒播晚輩精心研製的慢性毒藥。這種毒藥。最初的時候,馬匹不會有任何異狀。然而時間一久,馬匹地體質。會逐漸,緩慢地降低。大約一兩年的時間,那些馬匹都會在同一時間段內大批地死亡。而此時,就是我朝進攻照突厥之時。」

  岳超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歎聲道:「此計太過毒辣,有違天和。」

  「岳將軍,之所以,晚林港明手打輩會認為你是一個值得敬佩的大將軍。」簡令泰,又緩緩道:「但是,絕對不是晚輩想要成為的一個大將軍。」

  「好了,都閉嘴。」我沉聲喝道:「此事就此打住,列為我大吳皇朝最高機密。今日在朝堂之人,若有誰膽敢將此事洩漏出去。定斬不饒。還會連累到你們的家人。」

  我的語氣陰冷,幾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我的那股殺氣。然而我這麼一說,等於是變相同意了簡令泰的策略。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那東突厥向來對大吳肥沃地土地虎視眈眈,換作任何一個皇帝,都不會對這種國家有好感的。這次,看來要輪到他們倒霉了。

  「陶遷,你的禮部,立即與東突厥大力發展友好關係。」我淡淡道:「住,我不管你用何種手段,必須讓東突厥,在這一兩年內。對我大吳的信任度絕對上升。」

  「老臣遵。」陶遷就是有這點好處,關鍵之事上,絕對不會有任何推三阻四的行為發生。

  「段鴻,著你兵部厲兵林港明手打秣馬,加強各部隊的訓練。」我沉色說道:「朕要所有部隊,隨時處在備戰狀態,不得有誤。」

  段鴻立即上前一步,躬身應道:「臣遵旨。」

  「徐良。」我將目光投到了徐良身上,重重道:「朕著你製作兵士甲胃,不得有誤。」

  徐良也是一臉嚴肅道:「臣遵旨。」

  「劉枕明。」我又喝道:「朕著你籌措銀兩,嚴格維持各部正常開銷。另外,其餘不重要的開銷,一律縮減。」

  劉枕明向前一步,恭敬道:「微臣絕對不負皇上厚望。」

  支配完這些事情後,我林港明手打便又對那劉不庸道:「你呢?為什麼要當官?」

  「當官好啊,有權有勢又有錢,吃喝玩樂也不用掏錢了。」劉不庸,大大咧咧地說道。

  我日我當場噴笑了起來。其餘大臣,也是紛紛愣笑了起來。朝堂之上,剛才的一股子嚴肅氣氛,頓時消彌於無形之間。

  ……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9:44 PM

本帖最後由 oceant28 於 2009-5-16 09:46 PM 編輯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朝堂之深(上)

  「扯。」我笑罵道:「難道,你就不想保家衛國,整治至國富民強?」

  劉不庸嘿嘿一笑,面不紅,心不跳道:「那保家衛國,整頓經濟,自有陶兄,簡兄這等人才去做。我劉不庸,才疏學淺,胸無大志,最喜歡的事情,便是吃喝嫖賭。」林港明手打

  我呵呵一笑,拍著他肩膀道:「創愛卿果然乃非常人也,朕沒有看錯你。你後,你就跟著朕,吃香的,喝辣的吧。」

  劉庸忽而覺悟道:「皇上,臣看您。怎麼如此眼熟?」

  我愕然,這麼多新科進士中。恐怕也只有這個傢伙敢正面瞧我。其餘人,莫不是低著頭,不敢直視於我。我輕笑一聲,湊到他耳旁道:「劉愛卿忘記了?上次你還說,要請朕去牡丹坊,好好爽上一把。」

  劉不庸登時愕然,驚呼道:「原來是你?那個長得神俊氣朗,英武不凡,風流瀟灑,風趣幽默的監考官?」

  「媽的。」我抽笑了起來,在他腦袋上來了一下,笑罵道:「給老子閉嘴,答應朕的事情,可許反悔。」

  劉不庸一副懊然模樣,苦笑不已道:「早知道您是皇上,我就?」

  「嘿嘿,是不是就不作弊了啊?」我嘿嘿望著他,笑道。

  「嘿,早知道您是皇上。我就,我就懶得去參加那考試了。」劉庸委屈的抽泣道:「皇上。您不知道。在那考場中,把臣悶得都淡出鳥來了。臣,臣都知道那一天是怎麼熬過來地。」

  「去你的。」我笑著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之上,罵道:「得了便宜還賣乖。給朕滾到一邊去。」

  劉庸摸著腦袋,憨笑了一下,退到了一旁。本來他想依在陶子英身上睡覺。然而陶子英是一個女孩子,他剛湊近過來,便躲到了一旁。劉庸無奈之下,只好又將目標盯向了簡令泰。然而沒有見到簡令泰怎麼動作,便散發出一陣淡淡地殺氣,似乎在以此種方法,制止劉庸的借靠動作。

  豈料。劉不庸對這種殺氣,竟然似毫無知覺一般。仍舊大大咧咧地靠到了簡令泰身上,沒幾呼吸間。他便睡著了過去,還輕輕的發出了鼾聲。

  簡令泰登時愕然之極,剛才那股殺氣,是專門針對劉不庸所發,誰知那劉庸竟然沒有半絲半毫的反應。

  我看在眼裡,笑在心裡。這劉庸,果然像他表面上那般表現出來的混蛋。

  「祈浪。」我不理睬他。轉而向那長得奇醜無比的祈浪望去,笑道:「你也說說吧,為什麼要當官?」

  「我和那胖子老兄一樣,沒什麼別的期望。」祈浪仍舊淡淡的說著。

  我眉頭一軒,嘿嘿陰笑道:「祈愛卿,拾人牙慧,可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

  「若要真的想說些圖什麼呢?」那祈浪閉著眼睛道:「便是想學那鄭和,駕船暢遊在大海之中。」

  我眼睛一亮道:「祈浪你懂得航海?」

  「是啊,我從小出生在海邊。三歲便能搏浪。家父見之,便幫我改名為浪。四歲時,便隨著父親出海。行遍高麗與扶桑,甚至於,遠渡到過南洋。十歲時,便能獨自指揮一艘船艦,航行在廣袤無垠的大海之中。十三歲時,便指揮過一支艦隊,與扶桑倭寇激戰在東海。十五歲時,親率十五艘戰艦,擊潰倭寇四十三艘倭船。」祈浪緩緩睜開眼睛,目光中露出無限地光芒:「若給我一個機會,我要駕著船隻,探尋那天涯海角。」

  這傢伙長相粗俗,皮膚黝黑粗糙。頭髮也沒有一般人那樣,留著長髮。鼻孔之上,一道刀疤斜向穿過半個臉龐。我還以為他是綠林好漢出身呢,想不到竟然是個航海士。

  「祈浪,你是大吳水軍某位將領的兒子麼?」我疑惑地問道,按理說,一般人地確接觸不到海船。因為大吳朝自開國皇帝一句間片板不得入海,從此開始了海禁政策。期間雖然也鬆動過幾次,卻始終沒有能夠徹底得到開放。像現在,雖然沒有片板不得入海這麼嚴格的規定,卻對於漁出海捕魚的海船,有著極為嚴格的大小限制。所以,我便猜測他應該是水軍將領的兒子。

  豈料,那祈浪眼中竟然湧出了一絲恨意。迅即又平靜了下來:「家父祁三。」

  「什麼?就是那漢奸海賊祁三?」兵部和邢部,同時跳了人出來,神色緊張地喊道。

  那浪,冷漠的向那兩名大臣望去,目光中毒光乍現道:「家父何得何能,可以被稱之為漢奸海賊?」,當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來這祈浪,並非是來投靠我的。原來為了考中進士,得以進金鑾殿時,當眾鬧事來地。那小子,定然是報著必死之心而來。否則對我的態度,不會這麼冷淡,甚至充滿了敵意。

  「大膽。」身側的木公公,立即喝罵道:「朝堂之上,嚴謹大呼小叫,侍衛,侍衛。」

  「等等。」我喝退了準備上前拿人的御前侍衛,背負著雙手走到那祈浪身前,淡淡道:「祈浪,是男人就把事情說出來,吞吞吐吐算什麼?」

  祈浪惡毒地望了我一眼:「哼,反正我祈浪如今孤家寡人一個。本也沒有打算從這金鑾殿中活著出去。你若是爽,可以讓侍衛立即將我殺死,省得我抖出你們朝廷的醜事。」

  我怒反笑道:「祈浪,今日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大鬧這金鑾殿了。嘿嘿,你也用不著激朕,朕不會輕易殺了你。朕看你還算是一個人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說不清楚,明日的太陽你就別想再看見了。」

  「啟奏皇上,那祁三乃我朝最大的海賊頭目,不僅違反我朝海禁政策。且勾結倭寇,為禍沿海百姓,燒殺虜掠,無惡作。那人已經被先帝設計擒獲,早已經罪案鐵定。在七年前,已經滿門抄斬。不知為何,竟然留有此餘孽。皇上,請立即下旨,將其緝拿歸案,早日剷除,免留後患。」刑部走出來數名官員,臉色陰寒地說道。

  「祈浪,你又有什麼話要說。」我轉而向他望去,雖然刑部說話,鏗鏘有力,但是我心中始終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剛才這祈浪自己也說過,十多歲時,他就率領艦隊與倭寇交戰了。其父,與倭寇勾結,為禍海疆的可能性並不大。,

  那祈浪的眼中,似乎要噴出一股火焰出來,狠聲說道:「我父與倭寇大大小小激戰不下百回,又如何能與倭寇去勾結?」

  「皇上,叛賊餘孽,豈能姑息。」刑部之大臣,前行兩步說道。

  「啟奏皇上,老臣有事要稟奏。」向來在朝堂之上,明哲保身言語不多地謝中亦,竟然挺著胸膛出列道。

  「謝中亦,朕早就知曉,此事與你脫不了關係。」我臉色一沉道:「陶遷,張冕,給朕出來解釋清楚。」

  「老臣謝中亦,陶遷,臣張冕。請皇上賜罪。」陶遷與張冕,齊齊出列,以及那謝中亦跪拜下來喊道。

  我心中早就在疑惑,這祈浪,自小生長在船上,多以戲水御船為主,如此自然屬於文理學習。其何能進入到頭甲第三?難道天下,就沒有讀書人了麼?當時,我就在暗自猜測,莫非此事是謝中亦等三人,暗中操作出來的?目的就是想讓這祈浪,能夠進入到這金鑾殿上,將此事抖落出來?

  本來我還只是懷疑,但是看那樣子,那三名大臣,似乎對此事供認諱。

  「哼,謝中亦,陶遷,張冕。朕平日裡待你們並不薄啊?」我冷冷地瞄向了那三名大臣:「如今竟然聯起手來,給朕擺起道來了?御前侍衛,與朕將其三人拿下,一人五下廷杖後,再拖進來與朕計較。」

  「遵?。」幾名候著地御前侍衛,立即走上前去,將謝中亦等三人駕了起來。

  陶子英見狀,立即慌張地跪拜在我面前,急色道:「皇上,微臣願意代父代伯代叔,承那十五下廷杖。」

  我眉毛一軒,冷聲道:「陶子英,速速與朕退下。朝堂之上,豈容你如此胡來?否則朕連你一起打了。」木公公見狀,忙叫幾名小太監,將陶子英拖到了一旁。

  「木公公,你去監刑,半下都准少。」我喚過木公公,冷漠道:「去吧。」

  「奴才遵。」木公公嘴上說遵,然而還是望向了我,似乎在徵得我意見。

  「還看?看什麼看,林港明手打快去。」我揮揮手,讓他出去。其實陶遷謝中亦,年齡也不小了,所以我才喊了五杖廷杖。只是那三個傢伙,實在太過於可惡,竟然耍出這種手段。我管這祈浪祁三什麼的,其中有什麼冤屈。但是,如今那三名老臣,竟然聯手演了這麼一齣戲,實在不得不令我心寒。

  木公公指揮著幾名御前侍衛,準備將那陶遷等三人拖將出去時。突然劉枕明一臉嚴肅的出來說道:「皇上,謝大人等三人。向來耿直忠誠,今日這麼做,定然有其道理才是。微臣懇請皇上,不若先將此事查弄清楚後,再按刑部定律處罰。」

  ……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朝堂之深(中)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劉枕明這句話,雖然明著是為陶遷等三人求情。然而實際上,卻是想置於他們於死地。我的本意,那就是先小小懲罰他們一下,看似如此打他們廷杖,似乎有所殘忍。但是,內心卻是在維護。

  否則按照大吳律例,這種類似於欺君惘上的行為,怕是要掉腦袋的。

  「創愛卿,朕知曉你與陶遷等大臣交情頗深。」我裝出沒有聽懂的樣子,冷哼道:「但是他們今趟實在沒有把朕放在眼裡,今日略施薄懲,乃是給他們一個警告。劉愛卿你大可放心,朕會要了他們性命的。」

  隨即,我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劉枕明也領會到了我那個眼神的淋義,忙退下了去,不再多言。

  不片刻。木公公便讓御前侍衛,扛著打完五杖廷杖的三人回到了殿中。來到我面前道:「皇上,廷杖已經責完。」

  我望向那三人,屁股之上均已經開了話,尤其是謝中亦,臉色一片煞白。我立即對木公公沉聲喝道:「誰叫你打這麼重的?」

  木公公頓時駭得退開了兩步,跪拜在地上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該死什麼?還不快去請御醫?」我火聲道:「若他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朕要你的狗命。」

  朝堂之上,頓時雅雀無聲。沒有人膽敢應聲。其實我這話,也是說給劉枕明聽的。別以為老子寵你,就想藉機排擠其他大臣。老子一樣寵信陶遷等人。若我這麼一通廷杖打下來,陶遷等三人在朝中地地位。勢必降低。到時候群臣的風向標,弄不好會指向劉枕明。形成劉枕明一家獨大,這可是我不願意看到的局面。

  「臣等謝皇上關心,臣等無恙,還請皇上示下。」陶遷等人,額頭上雖然冒著冷汗,但仍舊胸膛挺得鐵直。

  「哼,你們三個。這次朕先記下來,以後再犯,朕絕對不會如此輕易讓你們過去。」我狠聲道。

  「臣等再也不敢。」三人齊齊喊道。

  我慢慢地踱回金龍椅上。目光冷冽的望下掃視了一便:「眾愛卿當引以為誡,切勿持寵生驕。」

  「謝中亦。把事情原原本本與朕說出來。」我瞪了他一眼道:「不准有半點隱瞞。」

  「臣遵旨。」謝中亦蹣跚著上前兩步道:「回稟皇上,事情是這樣地。老臣與陶大人,以及祁三,乃是同窗好友。自年輕時,各自便立向遠大。當日臣等三人,發誓定要改變大吳,讓大吳之國運。踏上新的宏圖。當時,臣等三人,就像現在的陶大人,簡大人一樣,擁有著無限滿腔熱血。」謝中亦說到這裡,羨慕的望了一眼陶子英和簡令泰等人。

  「然而命運,卻總是捉弄於人。」謝中亦長歎不已道:「學業有成後,我們三個人之間,卻也產生了分歧。我和陶大人。始終堅持應該入仕,用當官的手段來改善天下現狀。而祈三則不然,他堅持應當在野大力發展經濟。從經濟上改善百姓生活的水準。唉,祈三始終不相信朝廷,是我害了他的性命。」

  「當日均年少氣盛,遂打賭看用何種手段,才是真正的興國之道。便分道揚鑣,各尋出路。約定二十年後,再相聚。看看是他在野做的好,還是我和陶大人在朝做的好。」說到這裡,謝中亦由得臉上露出了一絲沉痛:「豈料,不到短短十年地時光。我和陶遷終於爬上了朝廷重位,然而竟然傳來一個不好的消息。說祁三違反海禁政策,在海上大量從事跨國,跨地域貿易,其中包括私鹽等走私違禁物品。」

  我沒有發表意見,反而靜靜地聽他說下去。小狐狸也從我懷裡鑽了出來,饒有興趣的看著那老頭講故事。

  謝中亦定了定神後,又繼續說道:「當時,老臣和陶大人知曉此事後,均十分惱火。一同趕往沿海地區,用特定的聯絡方式,找到了他。我還記得當時,我和陶大人是如何指責他的是,竟敢公然違抗朝廷的禁令。但是祁三,卻並不惱火,反而與我們解釋起來。並且,帶著我們在沿海地區巡查了一番。出乎我和陶大人的意料,那裡的百姓,生活地竟然非常好。沒有一戶人家,因為沒有糧食而餓死,比起中原腹地百姓生活,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鄒三當時,又給我們描繪了一張宏偉藍圖。他在海禁的打壓之下,還能帶動沿海地區的經濟飛速發展。若是全國解除海禁,可以與他國自由貿易的話,那全國總體的百姓生活水準,不是能夠提升很多?當時,我和陶大人也是很心動。但是理智卻克制住了我們,在隨後的五年間,祁三的貿易路線越做越大,閩浙沿海地區的生活水準,亦越來越高。不僅如此,祁三還告訴我們,他正在積極打壓為禍我朝海疆的倭寇,甚至於好幾次,已經反攻到了倭國。威逼利誘倭國國王,大力圍剿那些自稱浪人地倭賊。」謝中亦說到這裡,不由得神采奕奕起來。

  「鄒三他用武力,財力,以及控制其經濟命脈的手段。將倭國的國王,牢牢掌控在手裡。在大力圍剿倭賊禍亂時,更是控制了倭國附近幾個島嶼,建立成了周邊地區最大地貿易集散地。將貿易得來的錢財,通過沿海地區,逐漸轉流到大吳內地。」謝中亦說到這裡,雙目放光道:「事實證明,祁三的手段,十分的有效。在他發展至巔峰時期時,大吳境內出現了罕見的繁榮。那幾年餓死凍死之人,比任何一個一段時間要少上許多,百姓們的生活,也得到了一定的改善。」

  「接下來,我來說吧。」陶遷站向前一步道:「我和謝大人,終於在第二十年的時候,承認了我們的失敗。並且認同祁三的手段,是正確有效的。所以決定,三人再次聯手,共創大吳繁榮之治。我和謝大人利用為官多年,積累起來的人脈,四下活動。欲鼓動先帝,解除海上禁令,全面打開貿易市場。先帝當時確實也思考過這個問題,並且有答應的跡象,所以便讓當時浙江巡撫胡宗隨,先將祁三招安下來。」陶遷說到這裡,又輕輕歎了一口氣道:「我們那祁三兄弟,脾氣倔強的很,他對朝廷並沒有信任感。他揚言除非朝廷先行解除海上貿易禁令,否則他絕對不會主動投降於朝廷。」

  陶遷又繼續說道:「當時先帝很是惱火,決定派兵圍剿祁三。然而祁三縱橫大海多年,海戰經驗豐富,且基地縱深到扶桑海域至南洋海域,大吳海軍長剿無功之下,反而損失了頗大。」

  「那祁三,真的如此厲害?」陶遷說到這裡,我由得插嘴問道:「我大吳海軍,真的如此無能?」

  陶遷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道:「當日,先帝也是說了這麼一句。後來便退兵了。在退兵不久後,先帝突然召見我和謝大人見駕。因為先帝從某處得知,我們三人,乃是同鄉同窗好友。本來我和謝大人以為絕無生路了。豈料先帝此時,竟然又改變了主意了。說是只要我等能夠說服祁三投降朝廷,朝廷僅不會難為他,還會封他做海衛司總督,總管我國沿海海疆。」

  「這是好事啊?」我拍了一掌道:「若真的令那祁三做海衛司總督,我大吳中興霏望了。」

  「吾主聖明。」陶遷和謝中亦,均是渾身一振,重重地跪拜下來道:「若當時是皇上在位的話,我朝時至今日定當真正意義上的國富強了。」

  我從金龍椅上站了起來,遙遙虛扶一把道:「兩位愛卿有傷在身,快快起來。」

  「謝皇上。」陶遷和謝中亦,蹣跚的爬將起來。

  「如今我朝並無中興,難道是又出現了什麼變故不成?」我疑惑的問道,心中卻暗自嘀咕道,那可真的是一件好事,那祁三已經完全將海外貿易路線建立了起來。只要能夠招安下來,再委以海衛司總督,定能大幅度增加國力。若是放心那個桀驁不訓的祁三。可以秘密派遣得力寵信,逐步逐步將其的勢力侵蝕過來。

  「回稟皇上,正是有了變故。」陶遷突然老淚縱橫道:「當日老臣親自去勸降祁三,祁三自是信任我們兩個,便同意招安。然而他人一到京城,卻被立即解押進了天牢之中。」

  「什麼?」我重重地站起身來,愕然的驚呼道,心中暗自驚疑定,此時乃是大大有利的事情,為何會突然解押至天牢之中呢?切合今日之事,這祁三恐怕沒有什麼好下場。而且,那遍佈海外的貿易航線,也完全沒有繼承下來一絲一毫。我以前那個混蛋皇帝,倒底是怎麼做事情的?我在心中,惡狠狠地罵道。

  ……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朝堂之深(下)

  「陶愛卿,先別著急哭。繼續說下去。」我面無表情,緩緩地坐下身子,揮了揮手說道。

  陶遷好容易止住了哭泣之聲,遂即繼續說下去道:「當日祁三被解押進天牢後,刑部突其三日三日之後,便判了其勾結倭寇,為禍我朝邊疆海域的反叛之罪……其罪當株連九族。老臣與謝大人,苦勸先帝不住。其後,更是祁三滿族被斬,血流成河,無一倖免。當時,謝大人便心灰意冷,從此不問政事,渾渾噩噩度日,只求明哲保身。老臣也是一度有了退隱之心,直到遇到了皇上你,頗覺我朝中興有望,才重新振奮了起來。」

  「歐陽密,出來與朕說說,當時是個什麼情況。」我不慌不忙,轉而將目光投到了歐陽密身上。

  歐陽密出列一步,躬身道:「回稟皇上,當日臣奉先帝之命,加緊查祁三。過,那祁三並不肯承認其勾結倭寇之事。倒是對違反海禁,大力發展海域貿易之事,供認不諱。其在天牢中的數日醒來便是在破口大罵陶大人和謝大人,睡著之後,說夢話時也罵。」

  「哼,既然他不肯招認勾結倭寇之事。那為何還能扣上這頂帽子?你們刑部啊,是是每次都這麼辦事的?上次柳哲也是,如今又出了個祁三?」我加重了語調,不滿的說道。

  歐陽密忙跪拜下來。匍匐在地道:「皇上,就算是按照祁三公然藐視朝廷國法,無視海禁政策地罪名。就足以斷他個滿門抄斬的罪名。再者,那祁三的確也與倭國。有一定的來往,並且在倭國地領土上,發展出了基地,僱傭數量眾多的倭人,作為水手。這些事實,那祁三自己也承認。這種大不敬行為,的確可以判作亂黨賊子。」

  「狗官,我父無時不可不在考慮如何中興我大吳皇朝。」祈浪跳了起來,指著歐陽密大罵道。

  「閉嘴。」我沉聲道:「來人,將這祈浪。拉出去責十下廷杖。再帶回來。爾父祈三,雖然其心可憫。但是他的行為。的確是公然挑釁我大吳皇朝國威。祁三,朕警告你一次,若你再目無朝廷,朕定斬饒。」

  那祈浪,見我發怒,目光凶狠的盯著歐陽密,然卻終究也沒有再罵。硬生生的被護衛推出去。重責了十次廷杖。他年紀輕,筋骨不錯,十下廷杖,頂多讓他在家裡躺上幾天而已,我下手已經算輕的了。

  「啟奏皇上,臣有話要說。」楊居正一臉正色地站了出來。

  「有話就說吧。別吞吞吐吐的。」由於我與楊居正暗中的秘密協議,面前上倆人應該是不對頭地。對外表現出,我只是礙於皇后的面子,才不至於為難他而已。

  楊居正稟奏道:「老臣以為。此事應當就此罷手,不再追尋下去了。」

  「楊老頭,你是否越活越糊塗了?」我面色不善道:「歐陽密三日斷此滔天大案。其為慎,理當應該革職查辦。」

  楊居正滿臉憤慨之色道:「皇上,此案雖然經由歐陽大人之手。然卻真正做主地,卻是先帝。皇上難道還要去責先帝之過麼?先帝如此行事,定有其用意。」

  「閉嘴。」我不耐煩地喝罵道:「別整天張口先帝,閉嘴先帝的。朕做事,自有朕的手法。何須你來操心,給朕速速退下。」

  楊居正冷哼一聲,心有不甘的退到了群臣隊伍之中。與他交好的數名大臣,只得對齊報以同情的眼光。本來以楊居正的關係,應當能讓我當上重用之臣地。想不到如今卻被我冷言冷語。

  「皇上,老臣也有話要說。」陶遷走上了兩步道:「老臣也以為,此事不應當再追究下去了。」

  「哦?陶愛卿何出此言?」我望向他道:「此事若不是你和謝愛卿折出來,又豈會今日糾纏不休?」

  「老臣與謝大人鬧這麼一出,本意並非為祁三平反,死者已逝。就讓它過去吧。臣之所以如此做,是要提醒皇上。像祁三如此做,雖然行為偏激了些,但是的確對國家有利。是以,臣懇請皇上,以大局為重,啟用祈浪作為海衛司總督,大力發展我朝海上勢力。」陶遷一臉正色道:「此乃老臣與謝大人舊事重提的本意。」

  若換作青日,陶遷若是提出解除海禁,成立海衛司一事。定然會遭到群臣激烈反對。然而今日演了這麼一出,從旁引證解除海禁是多麼有必要性。如此,再趁熱打鐵,指出解除海禁,大力發展貿易是多麼有必要的事情。

  陶遷啊陶遷,你果然是隻老狐狸,五廷杖,換來了可以實現自己一輩子願望的機會。不過,我喜歡的很。的確,解除海禁,對我的國家,實在太有利了。

  群臣不是沒有反對的聲音。但是觀我地態度,似乎滿支持陶遷等人的計劃。加之陶遷和謝中亦,以及張冕等人,自有其一派勢力。反對的聲音,很快便給壓制了下去。

  「陶愛卿,朕對這麼提議,也相當感興趣。」我依靠在金龍椅上,淡淡道:「不過,祈浪雖然對於海上熟悉,但是還年輕,能顧得了大局。朕會另外找個人當正職,祈浪地話,先擔任副職,鍛煉兩年後,朕再幫他扶上正職。」心中卻暗忖道:「這祈浪看上去桀驁不馴,若是直接任用他,恐非好事。當年那老皇帝,恐怕也是因為那祁三如此桀驁性子,才將其斬殺吧。根據我猜測,那老皇帝,恐怕也想在祁三手上將那批勢力弄到手上,恐怕是那祁三性子太過剛烈,所以才尋致滿門抄斬的結局。當一個皇帝,首先求的便是平安穩固。我當皇帝雖然才數個月,但也有些理解那老皇帝的心思了。求穩才是上上策。既然不能將那勢力牢牢掌握在手中,還是徹底消滅了比較好,省得臨老煩心。」

  「我則是不同,當個逍遙皇帝,雖然舒坦。但是若不趁早進入,並佔據那大航海時代。休說我大吳皇朝的國力,會逐漸被世界列強取代,就是我這個皇位,也不見的會穩固。我自己穩固,那是小事,但是我的子孫後代呢?」想到此處,我便又道:「陶愛卿,朕明白了你今日的用心。所以,朕也不打算責怪與你。不過,日後若再有此類事情,朕定斬饒。」

  陶遷立即匍匐在地,肯切道:「老臣謝主隆恩,老臣惟一的心願,便是看到我大吳皇朝國富民強。到時候,老臣就算是死了,心中也無遺憾了。」

  「臣等願見我朝國富強,傲視群雄。」眾位大臣,也忙不迭跪拜了下來,齊齊喝聲道。

  「好,好。」我猛地站起身來,緩緩地走向前去幾步。沉聲朗喝道:「群臣合力,將我大吳皇朝國威,在世界每一個角落飄蕩。他日你我君臣,共策馬天下,飲酒與西班牙的皇宮中。」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齊齊喝聲道,有些早就養成老奸巨猾的大臣們,臉上也露出了些微興奮之色,被我的豪言壯語帶動了情緒。任何大臣,都是從年輕的時候過來,誰沒有過雄心壯志?誰沒有過揚名天下?每一個人,一開始都想當個好官。只是,因為人生種種。經歷的多了,人也開始心灰意冷,圓滑世故,以至於在這朝堂之上,首先想到的便是明哲保身。那謝中亦,就是極其明顯的一個例子,從野心勃勃,到現在的兩耳不聞窗外事。

  祈浪被拖回來了,屁股之上,一片血漬。

  「祈浪,知道朕為何要打你麼?」我淡淡地問道。

  「我……。」祈浪說著,眼睛望向了謝,陶倆人。

  謝中亦忙上前一步道:「皇上,祈浪因為久在草莽之中,一時半會還沒有改過性子來,還請皇上見諒。」

  祈浪望見謝中亦滿面的汗水,以及因為責授的廷杖而全身在顫抖不已。遂立即跪匐在我陛前道:「皇上,草民祈浪知罪了。」

  「朕之所以責你,乃是你目無朝堂,大呼小喝,不懂禮儀。像你如此,如何能擔當朕交與你的重任?」我面色隨即又鬆弛下來:「希望你謹記今日之教訓,好讓你陶叔叔,謝伯父不至於你再受責罰。朝廷,自有朝廷的規矩。」

  「回稟皇上,草民祈浪知道了。」祈浪面有愧色道。

  「知道就好,過你那稱呼得改一改。你身為新科探花,在朕的面前應當自稱於臣。」我呵呵一笑道。

  「臣祈浪,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祈浪跪拜在地,恭敬的回答道。

  我含著笑容,走向前幾步。伸開雙手道:「朕宣佈,殿試結束。今科頭甲狀元為陶士英,榜眼為無錫簡令泰,探花為祈浪。」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6 09:47 PM

本帖最後由 oceant28 於 2009-5-16 09:50 PM 編輯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喜訊連連(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以及所有新科進士,均齊齊跪拜在下來,向我朝喝道。

  「從即日起,新科狀元陶士英擔任戶部主薄一職,官拜四品,專司農業發展。無錫簡令泰擔任兵部主薄,熟悉各要務,並且司職規劃我朝整體戰略任務。探花祈浪,暫歸工部管理,暫擬司職主事。協助工部尚書徐良,進行戰艦設計,碼頭和船廠規劃。進士劉不庸,隨侍朕左右,嗯,暫擬二等御前侍衛職吧,官拜六品。其餘二甲三甲進士,均進入翰林院,暫擔任各編修,吏部嚴格審查個人能力,按需分配到地方,或京師各部門。都明白了沒有?」我將一系列的事情,均安排了一下。

  「臣等明白。」諸位進士們,均又叩拜道。

  「臣古宏良,定不負聖上重望,當以嚴謹公正態度,重新規劃我朝官吏。」吏部尚書古宏亮,也對我跪拜後,正色的說道。

  「都起來吧。」我這才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坐到了金龍椅上。呼,這次殿試,果然是多事之秋。過,終究也被我挖到幾個好人才。陶瑩瑩雖然女扮男裝,然確實有其真才實學,他日必定能成為國之棟樑。而那簡令泰,也是不凡,年紀輕輕卻心思毒辣,有這種戰略眼光的人出現,實在是我的運氣。而那祈浪,雖然桀驁不馴。但是只要稍加調教,他日必定是馳騁海域的將才。還有那劉不庸,表面上看來有些傻傻,但是我始終覺得這小子深藏不露。呵呵,說不定那小子才是我將來真正地左膀右臂。

  「啟奏皇上,午後廷宴,是否照常舉行?」陶遷恭敬的問道。

  我揮手道:「此事你按照規矩來辦就好,朕不多過問。廷宴開始前,來南書房找朕就行。」

  「老臣遵旨。」陶遷對我的態度,恭敬了不少。看來今天的幾下廷杖,並沒有白打。連這等老臣,也對我有些敬畏了起來。

  「東文,你地規範部司。最近運行的怎麼樣了?」我依著龍椅,淡淡的問道。那規範部司。乃是我最近最應該注重的一件事情。在往後的數年內,修船廠,建碼頭,以及重新編製軍隊,都需要用到大量的財力。若是再加上要行軍打仗,增加兵餉,區區那些國家稅收又怎麼夠?

  「回稟皇上。目前青樓行業已經在徹底整頓了。」陶東文前一步,恭敬的匯報道:「目前已經頗見成效,各大青樓組織,已經在竭力按照我們的規定做了。另外,其餘行業,微臣部司,也在擬定初步規劃了。到時候交給皇上過目後,就能開始實行,相信有了此次經驗。以後各行業整頓規範化,更加卓有效率。」

  「嗯,做的不錯。」我呵呵一笑:「人手缺不缺?看看是不是要問吏部弄些得力人手?」

  陶東文頓時臉色一喜。跪拜下來道:「皇上,微臣本來已經在擬奏折增加人手了。想到皇上也想到了此節。目前微臣屬下,也就七八得力下手,數十名辦事文員。」

  「嗯,此節你自己去與吏部溝通吧。今年的新科進士,可都是不錯地人才。」我輕輕一笑道:「你這個部門,可是大大的肥缺啊。說不定要加入你這個部門地人,可要送禮行賄呢。」

  陶東文急忙道:「微臣之心,天地可表。決不敢有任何對不起朝廷,對不起百姓,對不起皇上的事情。」

  「起來吧,朕就是信得過你,才讓你辦事的。」我呵呵一笑。

  「微臣叩謝皇上。」陶東文站起身來,躬著身子退到了群臣行列中。

  「劉愛卿,午後到朕的南書房來。朕有事與你商量。」我又說道。

  劉枕明聞言,急忙上前一步,拱手道:「微臣劉枕明,謹遵聖旨。」

  「好了,若沒有什麼大事,就退朝吧。」我站起身來,往外走去。木公公見狀,急忙大喝一聲道:「退朝,文武百官朝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在我的身後,傳來一陣宏亮悠長的朝喝之聲。

  木公公則躬著身子緊隨在我身後。回到中和殿中,專司太監和宮女,幫著我卸裝和整理儀表。

  「木公公,你看今日的頭甲前三,怎麼樣啊?」我隨口問道。

  「回稟皇上,我朝向來有內臣不得議論政事地規矩。」木公公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這個朕知道,朕讓你說就說。」我輕輕哼了一聲。

  木非公公不敢拗我,便思量了一番,隨即說道:「奴才看那陶子英,若他說的真能做到,我朝必定富冠百朝。只是,只是……。」,當

  「吞吞吐吐做什麼?難不成在朕的面前,也有話要隱瞞?」我瞪了他一眼,說道。

  木公公頓時渾身一顫抖,駭然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覺得,那陶子英好像是女流之輩。後來,又聽得他稱呼陶大人為父親,所以,所以奴才才不敢說。」

  「呵呵,原來是這事情。」我已經卸妝完畢,逕自向外走去道:「朕已經全然知曉了。朕的用人策略便是,有能者居之。你木逢春雖然是個公公,但是你要真的有才能,朕也能委任你重任。」

  「奴才,奴才叩謝龍恩。」木公公拜了一下,迅即又起身緊緊跟隨在我身後道:「皇上的一席話,實在讓奴才茅塞頓開。」

  「好了好了,馬屁少拍。不過,此事先莫要宣揚。那些大臣們,隨他們疑心去吧。他們總不能跑去將那陶子英,脫光了衣服驗明男女之身吧?」我呵呵一笑道,心中暗忖道:「要先喝陶遷通通氣才行,一口咬定以前是男扮女裝,是為了算命的說好養活。否則一些大臣,定然會抓住此事大做文章。」

  「對了,你今日看出些什麼不對勁沒有?」我忽而停住了腳步,回頭問道。

  木公公愕然,迅即又皺眉的回答道:「皇上,似乎目前朝廷中,形成了兩股勢力。一是以劉枕明為主的劉派勢力,一是以陶卡為主地陶派勢力。奴才擔心,是否會引起朋黨之爭,以至於朝堂動盪不安。」

  「哼,再怎麼爭,都在朕預料之中的事情。」我淡淡地說道:「過,倆個人都的確是人才,你沒有看見,如今地朝廷運轉的效率,比之以前快了好幾倍?像這種有利的競箐,朕當歡迎還來不及。過,應當是四派勢力才對。除了你說的那兩派勢力外,另有一批觀望保身派,以及一派連朕也摸不透的潛在派。不過,那批觀望保身派,遲早會被越捲越快的朋黨之爭,都牽連進去。」

  「皇上英明,任憑他們怎麼鬥,都在皇上的掌心中翻觔斗。只要皇上手掌心一番,都得玩完。」木公公馬屁大派道。

  我呵呵一笑。這木公公太監當久了,這一身馬屁功夫倒也練得通熟。不過,我也有些隱隱擔心的事情。經過實踐證明,那外星人給我的手錶,其側視人對我的友好度,其實和忠誠度還是有很大的差別。外星人的思維,比我們人類單向簡單多了。或許在那些外星人的思維中,只有友好,或者不友好之分。但是地球人,則負責多了,又愛又恨。或者雖然友好,但是為了其大目標,還是會背叛。並不是外星人那種,簡單的友好就不背叛的理論。

  不過,如此一來,也有趣的多了,難道不是麼?

  回到了養性齋,卻見眾女子齊聚一堂,正在眉飛色舞的討論著什麼。

  一見到我過來,忙迎了上來,與我七嘴八舌的說個不聽。我愕然,分辯了好半天後,才明白了,原來蘭兒懷孕了。

  這可是一個突然降臨的喜訊,一把扶住嬌滴滴的蘭兒,關切地問道:「蘭兒,感覺怎麼樣了?」

  蘭兒臉上也洋溢著幸福,輕聲點點頭道:「謝謝爺的關心,妾身自前幾天,突然發現那個沒來,就留了個心眼。果然,自昨日起,就有噁心嘔吐的反應。今日讓公孫太醫把了一下脈,公孫太醫說妾身已經有喜了。」

  我忍不住喜上眉梢,蹲下身子,耳朵貼在蘭兒的肚皮上,喜色道:「讓朕聽聽,他會不會踢人了。」

  「哪有這麼快啊?」皇后掩嘴笑道:「皇上你真是太著急了,最少要五六個月後,才會感覺到動彈。」

  我尷尬一笑,雖然我那個時代咨詢發達,卻並沒有在這上面多過於留心。遂抗辯道:「朕只是想逗你們笑一下而已。幼紅,蘭兒懷的可是朕的第一胎。你可要悉心照料好了。對了,讓那公孫太醫,多弄些滋補藥物。還有,即日起讓御膳房特地為蘭兒開小灶。我好像記得有喜後,會食慾振。」

  「皇上,這些臣妾都已經安排好了。這後宮的事情啊,皇上您就不用多問了。」皇后娘娘也是一臉喜色,不過,迅即又道:「皇上,蘭兒已經有身孕了,應當馬上立妃才是。否則以後生下的子嗣,會影響他的地位。」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喜訊連連(中)

  我微微一暗忖:「這倒也是。」遂拉過一旁的小多子,命令道:「你速速去請禮部尚書陶遷,到南書房見我。」

  「奴才遵。」小多子跟隨了我多日,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畏畏縮縮,倒也發揮了其伶俐本質。如今一些瑣碎事情,我都交由他去處理了。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木公公也上前一步道:「蘭娘娘懷上龍種,可是大大的好事啊。不過,要先去敬事房登記造冊,好讓敬事房安排隨侍宮女太監等。也好記錄每月之變化,以防不測。」

  「嗯,這事就你去辦理吧。怎麼說你今後也是大內總管了。不過,萬一蘭娘娘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朕要你的腦袋。」說到最後一句,我龍目一瞪,沉聲喝道。

  「奴才敢有負聖恩,一定派人嚴加照料。絕對會讓蘭娘娘母子有何測。」木公公臉色頓時煞白,忐忑的跪拜在地上,連連叩首。

  「起來吧。」我露出了笑容,揮手讓他起來。隨即,又湊到蘭兒的肚皮前,與我那未出世的孩兒說起話來。

  「幼紅,朕這段時間比較忙。你要好好照顧蘭兒。」我撫摸著蘭兒的肚皮,扭頭對皇后說道。

  皇后輕輕施了一禮,淺笑道:「皇上,那是自然。蘭兒妹妹與臣妾情同手足,互相照應也是應該的。」

  「嗯。那朕先去南書房與陶遷商量一下封妃大事。」說著,又忍不住回頭對蘭兒道:「蘭兒,你也要多注意一點,懷孕了可別到處亂跑了。對了。太后地慈善金會那邊,暫時就先別去幫忙了。」

  「皇上,妾身現在才剛剛懷孕,不礙事的。」蘭兒臉上露著幸福的笑容,撫摸著肚子道:「妾身也想多未未出世的孩子,多積點陰德,好讓他沒災沒難地。」

  「既然如此。那蘭兒你自己小心便是,朕要先去了。」說著,又與眾女各自親熱了一番後,才往南書房行去。

  從南書房出發。不出一會,便到了南書房。剛等得一會後。便見到陶遷和小多子來了。

  「老臣陶遷,叩見吾皇,吾皇……陶遷一見到我,便又想跪安。

  我忙一把將其扶住,柔聲道:「得了得了,你今日剛挨過廷杖,朕許你十日不跪。」

  「老臣謝主隆恩。」陶遷面露感激之色。遂顫悠悠的站直了身子:「老臣不知皇上召喚老臣,是否有特別的要事?」

  我呵呵一笑:「你屁股不方便,朕就賜座了。朕今日突然招你來,的確有件事情要你去辦理。」

  「皇上直觀吩咐,老臣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陶遷一臉嚴肅,恭恭敬敬地說道。

  我又站起身來:「其實也不是什麼危險的事情,只是朕想通過禮部,策封幾名妃子。」

  陶遷一臉愕然。疑惑道:「皇上,策封妃子,賢妃之下。只要在大內少監司登記造冊便是。」

  「可是朕正要策封賢妃之上。並且要昭告天下,與萬民同喜。」我淡淡地笑了起來。

  陶遷想了一下,遂道:「此時倒也可以,歷朝都有過類似的經歷。請皇上將需要策封的嬪妃姓名,以及需要策封的爵號都寫下來,微臣這就去舉行祭祀策封大禮。」

  我大喜,遂即讓小多子準備筆墨,我說,讓陶遷寫下來。第一個便是左容蘭之名,策封為淑妃,爵同正一品。第二個乃是李舒杏,策封為昭儀,爵同正二品。第三個是藍海凝,策封為昭容,爵位同正二品。第四個乃藍初晴,策封為賢妃,爵同正一品。第五個乃是柳映竹,策封為昭曖,爵同正二品。

  寫完之後,那陶遷滿頭冷汗,尷尬道:「皇上,一次性策封五個?還都是正二品以上的?手筆是是太大了些?」

  「嘿嘿,朕已經很給面子了。」我笑道:「若是以後一起策封的話,恐怕一下子就要策封幾十個。有地你忙了。」

  陶遷抹了一把冷汗,呼了口氣道:「老臣馬上去辦理,過,老臣也恰好有兩件要事要稟皇上。」

  「嗯,說來聽聽。」我回到了自己的太師椅上,搖晃著喝起茶水來。

  「是這樣地,老臣也就來南書房之前,接到了八百里快騎傳來的文書。」陶遷說到這裡,奇怪的望了我一眼:「高麗國秀麗公主,在護送至我國的途中,在山東沿海附近準備靠岸的時候,卻被流竄過來的倭寇劫走了。」

  什麼。」我猛地一拍桌子,的站起身來,火氣沖沖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那秀麗公主又怎麼會被劫走?」,當

  陶遷頓時雙眼發瞪道:「皇上,這難道不是你派人做地?」

  「當然不是,朕哪有這閒功夫?」我嘴上強辯道,心中卻暗喜道:「嘿嘿,蕭起看來把事情辦成了。」

  陶遷卻不若我這麼從容了,急聲連連道:「那老臣立即通知兵部,對我朝沿海的倭寇進行清剿,務必要將高麗公主救出來,否則我朝與高麗國世代交好的關係,就會由此破裂。」

  「你著什麼急?朕丟了媳婦都沒有你著急。」我瞪了他一眼,隨即道:「這樣吧,朕立即派遣錦衣衛進行秘密搜捕,必須在此事宣揚出去之前,將人救回來。你去修一份密文,告訴那高麗國國王,那秀麗公主被倭寇虜去了。朕正在積極營救。」

  陶遷又是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苦笑不已道:「這事果然是皇上干的。」

  「陶老頭,朕就知道瞞不過你。」我呵呵笑了起來:「還是你最瞭解朕的脾氣啊。」心下卻暗笑道:「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從我剛才的一番話中,就能推斷出這個事實。」

  「也只有老臣這麼瞭解皇上才會猜測的出來。」陶遷苦笑不已道:「換作別人,就算是告訴他,皇上派人秘密地去搶自己老婆,別人也是不會相信的。好一招嫁禍江東之計啊,這一來,高麗,東突厥,以及扶桑,都會吃個啞巴虧吧?」

  「那倭寇不是很囂張麼?那東突厥不是很瘋子麼?那高麗不是很陰險麼?」我嘿嘿笑道:「朕這次要好好的讓他們亂上一把。」

  陶遷冷汗道:「皇上,高麗目前國勢微弱,別在這場夾戰中遭殃才好。畢竟,高麗國與我朝簽有保護條約。」

  「嘿嘿,恐怕這次亂過之後,高麗國與我朝地條約要改上一改了。」我大笑了起來:「朕要改成從屬國條約。」

  陶遷無語。可能他雖然覺得我陰險,但畢竟也是為我朝增加勢力的好機會。

  「陶遷,你不是說還有一件要事麼?」我轉移話題道:「說給朕聽聽。」

  「回稟皇上,那是關於小女瑩瑩之事。」陶遷滿面愁容道:「讓瑩瑩去參加科舉考試,已經是荒謬之事了?怎麼還能欽點為狀元?如今又安排到了戶部去,萬一以後身份暴露了,豈不是要糟糕?」

  「陶愛卿,是是搞錯了?」我呵呵一笑道:「朕策封狀元的,是陶子英,而非陶瑩瑩。」

  陶遷自然知曉我地意思,隨即還是擔心道:「萬一被人知曉了,老臣的臉面可都丟光了。」

  「朕看這樣好了,你現在回去宣佈,你家兒子,因為那什麼龍虎山道士算過命。從小要把兒子當女兒養到十八歲。這樣不就結了?難道那群老修的傢伙,還會要求陶子英他脫衣服驗明正身啊。」

  陶遷愕然之。

  「就這麼辦了,快去把封妃子一事辦好。」我拍著他的肩頭,嘿嘿笑道:「朕就不留你吃午飯了。」

  「老臣遵。」陶遷只得無奈的退下。

  「剛多子,走。擺駕養性齋,午後在來。」我淡淡地說道,嘿嘿,那蕭起果然是個人才,心中暗忖已道。

  回到養性齋,自是與眾女齊樂樂地享受了一頓美妙的御膳。可惜晴兒她們幾個不在。那晴兒,可真是有事業心,才一回來,便開始著手去創業起來。

  午後在養性齋小睡了一會。待得伸懶腰爬起來後,小多子早已經侍立在門外多時。見得他走進來道,躬身道:「皇上,南書房的小太監來傳訊。戶部劉枕明劉大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嗯,扶朕起來吧,去南書房。」我懶洋洋的伸出了一隻手道。

  小多子急忙扶住了我,喊了兩名宮女進來幫忙。幫我穿衣盥洗了一番後,才出得養性齋。那幾個女孩子們,早已經在我入睡之前,就跑去太后處報喜了。

  龍轎早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小多子扶著我,逕直上了龍轎,一路向南書房進發而去。

  「微臣劉枕明,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劉枕明跪安後,迅即又上前扶住了我,讓我躺下。

  「喲,今日怎麼如此拍朕的馬屁啊?」我瞄了他一眼:「難不成做了什麼壞事?」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劉枕明抹了一把冷汗,虛聲道。

  「不敢?我瞧你膽子大的很!」我瞪著他喝罵道:「今日竟然在金鑾殿上,暗示朕殺了陶遷。你倒底是什麼居心啊?」

  劉枕明撲通一下,跪拜在了地上。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喜訊連連(下)

  「皇上,微臣只是一時糊塗。請皇上責罰微臣吧。」劉枕明突然淚光閃閃,爬行到我面前,抱住我的大腿抽泣道:「微臣辜負了您的期望,您的教導,您的信任。微臣該死,微臣實在罪該萬死。」

  「起來吧,若再有下一次,朕定抄你滿門。」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聽明白了沒有?朕與你交待過多少次了?同朝為臣,應當互相幫助,多多忍讓。」

  「微臣知道了,微臣保證以後再也不犯錯誤了。」劉枕明可憐兮兮的爬起身來,畏畏縮縮的站在我身前側。

  「挺起胸膛來,別這麼沒出息。」我瞪眼道:「你是朝廷二品大臣,國之棟樑,怎麼沒個站相?」

  劉枕明,頓時渾身一激靈,挺直了身子。

  「紅毛鬼子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我躺下,慢慢的搖晃起來。小多子見狀,急忙湊到我身後,幫我按摩起肩膀來。

  「回稟皇上,已經交易完畢了。」劉枕明匯報道:「微臣還以抽稅為借口,把他們大船上的火炮,弄下來一半。所有火器,如今都存放在京郊倉庫內,微臣已經通知了城衛軍,駐軍嚴加看守。」

  「嗯,做的不錯。」我這才露出了笑容道:「你就是這點讓朕喜歡,辦事情效率迅速,絕不拖泥帶水。」

  「微臣謝過皇上。」劉枕明隨即也露出了欣喜神色,又忐忑地望了我一眼道:「皇上。微臣精通按摩之術,皇上要不要試試?」

  我愕然,迅即又笑道:「好吧,若按的不好。朕責你廷杖,罰你銀兩。」有時候,是有必要給屬下拍馬屁地機會。

  劉枕明頓時欣喜,替換下了小多子的位置。一雙肥嫩的手,搭在我肩膀上,按摩起來。

  我靠,那小子按摩水準還真是不錯。雖然一開始挺疼,但是疼過之後,爽得不的了。好傢伙,才數下。就把我按出了一頭汗水,不過。地確爽快。整個人精神好上了數倍。

  劉枕明按的一會,便又將手勁鬆弛下來,如此一來,卻又能漸漸讓我保持著舒適感。

  「不錯,不錯。」我連聲讚道:「知道你是個財政高手,想不到按摩也如此有一套。」

  「謝皇上誇獎。」劉枕明也是喜色道:「微臣只是經常要忙到深夜,但是微臣體質不好。往往會覺得腰酸背疼。幸好,微臣的女兒,十分疼微臣。經常幫微臣按摩肩膀。一開始當然是手段差勁拉。不過微臣的女兒,卻脾氣倔卻脾氣倔強的很,四處去研究那按摩方法。終於,在數年後,被她研究出了一套獨特的按摩手法。剛才微臣,只是施展了冰山一角,比起微臣女兒的手段來。那是有天襄之別的。」

  「哦?」我的興趣頓時被引了出來,笑道:「你女兒按摩水平真的這麼好?」

  「皇上若不信,微臣可以讓她來給皇上試試。不過。微臣那女兒脾氣倔強地很,除了微臣,從給其他人按摩。自己獨自一人練習,也是用那皮質假人練習。」劉枕明說道。

  我呵呵一笑道:「劇枕明啊,劉枕明。朕怎麼聽著,你是在推銷女兒啊?是不是尚書干膩味了,想再來個國舅爺當當啊?」

  「嘿嘿,皇上說笑了。」劉枕明抖著一臉肥肉,怪笑連連道:「微臣哪有那個福分。」

  「好吧,改日讓你女兒來幫朕按摩一次。」我淡淡地笑道:「對了,你準備納的那名小妾,現在怎麼樣了?陶老頭給你去說媒了沒?」

  一說到這事情。劉枕明臉上更是神采奕奕:「此事多虧了陶大人啊,要是他出面做媒。恐怕那家絕對不願意。這都怪微臣平日裡生活不檢點所至。」

  「成了就好,對人家閨女好點。別讓陶老頭臉上不好看了。另外,辦酒席地事情,提前通知朕一下,朕也好給你準備一份厚禮去。」我笑道。

  「微臣知曉了,到時候一定請皇上過去。」劉枕明興奮的兩手直挫道。

  「朕知道你興奮了。不過也收斂一點,要是吩咐你的事情辦砸了,朕唯你試問。」我又瞪眼道:「青樓那邊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你從戶部掌管的養廉金上,給朕劃撥五百萬兩出來,送與柳三娘處,三個月後歸還。」

  劉枕明頓時臉色一振道:「皇上放心,這件事情微臣一定辦得神不知鬼不覺。

  「嗯,辛苦你了。」我又說道:「另外,還得準備一筆資金。大約三百萬兩左右,朕還有一檔子事情要做,不過,這事可以放在明處,不必瞞著眾人。」

  「微臣知曉了。」劉枕明走至我的身前,跪拜下來道:「微臣這輩子,就全指著皇上了。」

  「起來吧,只要你忠心耿耿為朕辦事。朕絕對不會虧待與你。」我拍著他的肩膀道:「說不定那一日,朕就給了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地位了。」

  劉枕明頓時又連連叩頭道:「微臣叩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下去吧。」我揮了揮手。

  「微臣告退。」劉枕明站起身來,退出了門外。

  「士行,進來吧。」我淡淡地說道。

  「微臣白士行,叩見皇上。」白士行來到我面前,跪拜在地上道:「皇上的武功,似乎又進步了,竟然能聽出來微臣在外面了。」

  「起來吧,臭小子。」我呵呵笑道:「朕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到了外面,故意放重了腳步。」

  「皇上真是龍眼,一下子就能看透微臣的心思。」白士行馬屁連連道。

  「少來,什麼龍眼桂圓的。李林甫的功夫,練得怎麼樣了?」我笑罵的一腳向他踢去。

  白士行賊笑連連的受了我這一腳不痛不癢的腳踢,隨即又正色道:「李公公地外功進步的非常快,一是其內力十分深厚之故,二是李公公本身天資聰穎,三是那四大供奉,可是天天輪流給他指點,四是李公公為了報答皇上,幾乎在拚命習武。這段時間,也苦了他了。」

  「嗯,朕吩咐你秘密籌建東廠一事,可有了進展?」我又問道,那李林甫,自上次被旺財一招打悶後,知道了他的武功並不足以能夠保護與我。回來之後,立即要求特訓,我都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了。

  「回稟皇,招募東廠地人手,由於我們的要求十分嚴格。且都是在錦衣衛,御林軍,以及御前侍衛中挑選。所以,到目前為止,才籌集到了五十三人。不過,微臣可以保證,這五十三人個個身手不凡,忠心耿耿,且都有很高的密探天賦。」白士行迅即認認真真地匯報著事情。

  這白士行就這點好處,平日裡嘻嘻哈哈的,但是做起事情來,一絲不苟,認認真真。

  「非常好,不過先頭這一批,一定要嚴格把住關。」我又嚴肅地說道:「這可是將來東長的骨幹成員。」

  「微臣遵旨,微臣絕對不負皇上的厚望。」白士行一臉正色,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對了,你小子來找我,有什麼事情不成?」我瞄了他一眼,今天可是他主動來找我的。

  白士行聞言,立即臉色一喜。不過,迅即卻又尷尬萬分起來:「回稟皇上,微臣,微臣想請半個月假期。」

  我愕然地望著他:「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白士行急忙道:「皇上寬心,並無什麼特別事情。只是,只是,皇上還記得上次在玄武街的那個小丫頭麼?」

  我側目想了一下,迅即雙掌一擊道:「朕想起來了,就是那個水靈水靈的小妞。對,還是你以前朋友的妹妹。不過,看來人家對你不時很感興趣啊?」

  「嘿嘿,那已經是曾經的事情了。經過微臣屑努力,苦苦追求之下,小丫頭終於對微臣敞開了心名。這次微臣請假,就是為了陪她去一趟姑蘇。」白士行淫笑連連,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

  「媽的,你知道你笑的多淫蕩麼?」我笑罵著在他頭上打了一下:「又一個好姑娘,要遭到你的毒手了。」

  白士行頓時尷尬的笑了起來:「微臣這次是認真的,微臣一定要將她娶到家裡。不過,微臣還是在想,總得先上了再說,否則不保險。皇上,您看微臣是用霸王硬上弓好呢?還是用甜言蜜語色誘之?亦或者是春藥媚藥一起上?」

  我愕然的笑道:「媽的,你這事問我幹什麼?自己決定好了。」

  「這,這,這不是皇上您有經驗麼?微臣只是想借鑒一下。」白士行嘿嘿淫笑不已。

  「我日,去你的借鑒。」我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之上,惡狠狠地罵道:「給朕滾,滾的越遠越好。」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7 05:22 PM

本帖最後由 oceant28 於 2009-5-18 08:09 PM 編輯

正文 第四十五章 仙境春夢(上)

  「皇上,微臣已經安排好了左兄負責皇宮安全了。」白士行在南書房門外,笑呵呵的大聲喝道。

  「朕知道了,這次拿下那小丫頭,你就別回來見朕了。」我也笑了起來。媽的,老子是得罪了天上哪路神仙了?讓老子擁有了這等不要臉的屬下。

  「還是旺財最乖。」我摸了一下旺財的腦袋,它臥在地上,一聲吭。只要我喚它時,那便是一頭出的猛虎,就連那四大供奉,也要畏懼三分。

  「吱吱喳。」懷裡的小小,鑽出了毛茸茸的小腦袋,似乎在說:「還有我,也乖。」

  我揪著它的耳朵,一把從懷裡拽出來,罵道:「就數你最不要臉,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一點用處也沒有,說不定朕哪一天一個火大,把你烤了當吃,嘖嘖,撒上孜然的話,非常香的。」

  吱吱。小小頓時一臉可憐楚楚的模樣,小腦袋在我脖子中拚命磨蹭,似乎在討好我。那溫暖靈活的小舌頭,在我下巴處不斷舔舐。

  好癢。我呵呵一笑,急忙把它拉開,笑道:「你這個小東西,是小狗還是狐狸啊?怎麼喜歡舔人。」

  吱吱。小小得意的對我叫喚了一陣。

  「舒服倒是蠻舒服的,呵呵,可是你我人獸有別。嘿嘿,你要是個女孩,我早就把你****了。」我故意目露淫光。

  小小白眼一番。似乎是在說,受不了你。不過,迅即它的眼神又露出了溫柔,跳到了我肩膀上。一臉幸福地依在了我脖子上。

  驀然,一陣檀香味道,突然飄到了我的鼻子中。我頓覺那味道十分好聞,忍不住多吸了倆口,一股暖暖的氣息,從我丹田下方緩緩流動了上來,經由我的四肢百脈,直衝我地腦中。

  頓時,滿腔的慾望膨帳起來。下體突的挺起。全身的情慾,似是要爆炸了開來。我忽地想了起來。是小小搞得鬼。急忙屏住了呼吸,想靜心運氣。

  我艱難地運氣了體內的真氣。與小小的迷煙抗爭起來,不住暗罵道:「你這小東西,沒事亂放消魂迷煙幹什麼?」

  忽的,小小見我如此努力抵抗。便又伸出了它玲瓏小舌頭,在我脖子敏感之處,輕輕舔舐了幾下。頓時,一陣麻癢的異常舒適感。傳遍了我的全身。

  這一霎那,我再也忍受不住,宣告失守。眼前一黑,如同捲進一個黑暗的漩渦中,身子天旋地轉中。

  直到良久之後,眼前才亮了起來。我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向四處瞧了一眼。呼,好美麗地一片花之海洋。各種各樣的鮮花芬芳,或濃郁。或清淡,挑戰著我嗅覺地極限。

  我的身體,頓時輕飄飄起來。那些花香。如同鴉片一般,吸上一口,就想再吸第二口。我又清醒了過來,緩緩的坐起身子來。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好像我都感覺不到身子的存在,一片輕輕飄飄的樣子,毫不費力。

  我驚訝異常的檢查著我地身體,卻並非有發覺少了一塊,只是身上的龍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換成了一些綠葉編製的草衣。額頭上還帶著一個鮮花套環。

  我日,這葉子裝,果然是清涼透徹。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微涼的風,從我褲襠中鑽進去,肆虐著我的下身。

  我尷尬地掩住了春光乍洩的下身,四處瞟了一眼,發覺沒有人的時候,便也鬆弛了下來。抹了一把冷汗暗忖道:「呼,除了三四歲的時候,好久沒有穿開檔褲了。」

  「咯咯。」忽的,身後傳來一陣清脆地輕笑聲。我驚突回頭,卻見到一個身著透明紅色披紗的少女,嬌滴滴的站立在我前方十多米處。

  我愕然,這少女長得也太美了。那五官,那嬌小玲瓏地身段,無一不散發著誘人魅力。尤其是那若隱若現的紅色薄紗,更是將其身段表現得誘人之至。只見她淺笑一下,輕輕蹲下身子,摘了一朵野花。

  我頓時咕嘟一下嚥了次口水,因為她蹲下身子的時候,那薄紗掩蓋不住她嬌小玲瓏的酥胸。我可以清晰地望見她那粉嫩的溝。

  「姑娘,你是花仙子麼?」我忍不住出聲問道,這女孩子有一股脫離人類的氣質,那種虛無縹緲的鍾靈氣質,是可能出現在凡人身上的。

  那女孩子微微一愕然,眉頭輕蹙,似是在思考什麼。迅即,又回過神來,羞赧地雙手掩住酥胸,雙目淚光湧動,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當

  我尷尬一笑:「姑娘我不是故意的,頂多我也給你看過好了。」說著,知恥的將自己還算健美的胸肌,向她展示了一下。腳下卻暗暗地往她移動而去。我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抓住,然後嘿咻嘿咻掉。嘿嘿,就像白士行那小子說的,女人啊,只有嘿咻了,才屬於你。

  豈料,這小姑娘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迅即將那可憐楚楚的表情一收,向我俏皮地吐了下舌頭,咯咯輕笑的轉身便跑。

  我愕然,這麼古靈精怪?迅即也加快了腳步,追上了前去。身子輕飄飄的,渾身不著力,很是跑不快。索性卯足了雙腿的力道,用力一躍,頓時,整個人遍輕飄飄地飛將起來,直往那個女孩子追去。

  呼。我感受著飛起來的感覺,實在是令我終生難忘的經歷。這一刻,周圍只有空氣,與我親密接觸。整個人像條魚兒一般,在空中飛翔。看著飛快地接近那小姑娘,心下卻暗喜道:「盡妞,看你往哪裡跑?」

  那小姑娘在奔跑中忘回頭一看,卻見我從空中趕追了過來。不過,也沒有見她有什麼慌張。清脆的笑了一下,對我做個了好看之極的鬼臉。

  「哼,等老子抓到你,要你好看。」我忍住淫笑連連的想道。

  哪裡料到,就在快要捉住她的時候。我卻雙手撲了一個空。那小姑娘身影一閃,亦是輕飄地飛將起來,面對著我,飛快的向後飄去。

  不可否認,她飛翔的姿勢,比我好看上數百倍。但是從她哪裡,斷傳來的清脆好聽的嬌笑聲,卻斷的撩撥著我心名中的火氣。

  我輕哼一聲,雙腳再次在地上連連輕點。向她飛撲而去。

  那小姑娘,幾乎總以比我慢一拍的速度飛翔著。然而每每要等我抓住她的時候,卻又以可思議的方式,脫離我的摸爪,搞了半天,卻連她一片衣袖也沒有碰到。

  不過,話雖如此。但是我飛行的技巧,卻是因為這一通追逐,越發熟練起來。已經能夠憑藉著一口真氣,讓自己在空中換氣,還有那轉向的技巧,也被我學個十足。只是相比那個身著紅色披紗的小姑娘,卻止遜了一籌兩籌。

  漸漸地,我發覺原來那個小姑娘,是在指導我飛行的技巧。

  追了這麼久,我也開始覺得有些疲勞了。遂任由自己的身子輕輕飄落到地上,休息起來。

  那小姑娘見我落下去休息,便也停下了身子,遠遠的漂浮在空中,靜悄悄地望著我。

  等了一會,她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便如仙女一般,飄然飛翔到我身前,笑盈盈的望著我。她笑起來的時候,嘴角上方有兩個可愛的小酒窩,模樣十分討人喜歡。

  「對了,追了你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名字呢?」我笑兮兮地問道,滿臉善良的對她招了招手。

  那小姑娘,根本不吃我這一套,用手指頭在臉頰上一拓,又對我伸了伸小舌頭。眼神中笑盈盈地,似乎在說,我不吃你這一套。

  我靠,竟敢嘲笑老子。我笑瑩瑩,腳下一跺,又追了上去。

  倆人依舊是我追她躲,如同兩隻鳥兒一般,在空中自由自在的翱翔著。時間一點點過去,突然,我唉呀一聲,從空中跌落下去,落在了花叢之中。

  那小姑娘見狀,急忙向我疾飛過來,落在我身旁,滿面的焦急之色。伸出纖纖玉臂,想來一探究竟。

  我躺著不動,任由她的小手在我身上東摸摸,西摸摸的。我倒是極為享受她的小手在我赤裸胸膛上觸摸的感覺,那雙小手,如同一雙透明玉雕一般的手,但是卻又溫暖柔嫩,遭它撫摸,實在是人生一大享受之事。

  她似乎發覺了我的詭計,正想抽身之時,卻被我早已經暗伺在側的雙手,疾若閃電的逮住了她的胳膊。

  「看你這下子往哪裡跑?」我嘿嘿笑了起來,用力一拉扯,將其拖到了我懷裡,鼻子猛嗅不已道:「好香的味道。」

  她頓時臉頰紅暈,因為她好像感受到了我下體的變化:「你好壞,竟然騙我。」

  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她說話的聲音,如聽仙音一般,悅耳動聽,如沐春風之感油然而生。


  正文 第四十五章 仙境春夢(中)

  「你的聲音真好聽。」我邊嗅著她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邊笑道:「你是不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啊?」

  那小姑娘聞言,嬌笑著從我懷裡掙扎開來,拉著我的手,輕聲道:「隨我來。」

  說著,她那赤裸的腳尖,在花叢中輕輕一點,便輕飄飄地向前方飄去。我被她拉著手,也不由自主的往前飛去。

  柔和的風,吹拂在我幾近赤裸的身體上,涼颼颼的,十分舒服。倆人飛的不高,大約只有十多米處。

  飛翔,是人類由來已久的夢想。如今,我卻生生的在這裡實現了夢想,這個如同失重一般的奇異空間,是否傳說中的仙境呢?而這個身著透明紅縷衣的少女,究竟又是什麼人?神仙?妖怪?

  雖然我在思考,但是這並妨礙我繼續隨她向前飄去,因為她對我的吸引力實在太強大了。我清楚的知道,這並非是簡簡單單的美貌上的吸引,而是一種魅惑。

  忽而,我又搖了一搖頭,暗自忖道:「管她呢,若能夠擁有她,就算是從此不做皇帝,我都心甘情願。」

  「到了,你小心了。」那小姑娘回頭對我淺淺一笑,露出了可愛的小酒窩。

  我猛然拋開心中的雜念,向四周掃視了一眼。只見我們如今正在一個十數丈大小的小池塘上方,池塘之中。一片清澈見地地池水。池水之上,飄著一片碩大的荷葉,荷葉旁,恰好一朵臉盆大小的粉嫩荷花彈出了頭。

  「我們下去。」小姑娘又對我說道。也不待我開口反對,便拉著我輕飄飄地站在了那片荷葉之。

  我搖晃了兩下,總算站定了下來。我也並沒有露出太大的驚訝,因為今日地驚訝,已經實在夠多了,人在天上都飛過了,難道還會對站在荷葉之上,而大驚小怪麼?

  「來,坐下。」小姑娘對我招了招手,然後自己徑直坐在了荷葉邊上。一雙赤裸的小足,浸泡在了水裡。晃蕩幾下,激起幾多水花。旋即,又幾乎用那呻吟的聲音說道:「好舒服。」

  我日,她沒事亂呻吟什麼?竟然惹得我下身,又是一陣燥動。不過,看她那副陶醉的模樣,我由得也旁著她坐了下來。將自己的腳浸泡在了小池塘裡。

  呼,池塘的水清清涼涼。果然惹得渾身一個冷顫後,感覺到了異常的舒適。

  「咯咯。」那小姑娘,見我連打了幾個冷顫,不由得掩嘴嬌笑了起來。那好看的小酒窩,又呈現在臉。

  我惱羞成怒,惡狠狠地道:「再笑,再笑朕就吃了你。」

  小姑娘那雙水靈靈的眼睛中,忽然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輕咬著嘴唇,含羞地望著我:「你,你是在勾引我。」

  我暈。受不了她。擺出這副誘人犯罪地姿態,還說老子勾引她?也不知道是誰勾引誰,管了,身體中的慾望,住地膨帳起來。我一反手,將她往後按去。

  「呀?」小姑娘立即驚呼了一聲,沒有防備到我洗腳的時候突然襲擊:「壞蛋,快放開我。」

  「我靠,是你把老子的火撩撥起來的。」我邪邪地笑道:「朕要好好懲罰你。」

  我將其按在了那片荷葉之上,她還想嬌呼之時,我卻重重地封住了她的櫻桃小嘴,舌頭粗暴地入侵進去,肆虐不已。

  「嗚嗚-。」小姑娘瞪大了眼睛,小拳頭在我胸口上亂捶。

  好半晌後,我才滿足的放開了她的嘴唇,咂嘴笑道:「你地口水怎麼是甜的?而且有股淡淡地清香味道?」

  「你是個壞蛋,欺負我。」此時的她,早已經羞得滿面通紅,鬢釵橫飛:「你的口水不甜,臭臭的。」

  我愕然,笑道:「你還敢嘴硬是吧?看朕怎麼收拾你。」說著,一個翻身,整個身子壓在了她身體之上。呼,她的身體如同是水做的一般,柔若無骨,壓在上面有一種極為滿足的征服感。尤其是酥胸處,更是極有觸感。隨之她的些微掙扎,直將我地那股子火,全部點燃。

  「呼,你這個小妮子,真是天生媚骨。」我笑了笑,雙手迅即不安分起來,每每攻向她最敏感的部位。

  「壞蛋,快放開我,我好難受。」小姑娘喘著氣息,粉頰一片潮紅,眼神之中,還掠過一絲春意。

  她那種欲拒還迎的嬌羞模樣,更是讓我不能把持,強行分開她地雙腿,身子一挺……

  「嚶嚀,小姑娘嬌嫩的嬌呼了一聲,眉頭幾乎糾結在了一起,想來我帶給她的痛楚無語復加。海

  我心中暗生憐意,便又放輕了動作,用我的技巧,逐漸引導她往享受的一面走去。

  ……

  荷葉上的力道,作用到了小池塘內。一圈圈的漣漪,隨之向外散發而去。

  ……

  良久之後,我憋得雙眼通紅,低沉地吼了一聲後,將滿身的慾望,全都發洩了出去。隨即,便又重重地壓在她的嬌軀之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過的一會,那小姑娘也從第一次的歡娛中清醒了過來,粉拳在我胸口亂捶道:「你這個壞蛋,欺負我。」

  我一把握住她那嬌嫩柔若的手兒,輕輕吻了一下笑道:「這可是你自找的,誰叫你亂勾引朕的。」

  小姑娘小嘴一嘟道:「誰勾引你啊,你身上臭臭的。」

  「呃……,男人身上都有味道的,那叫男人味。若沒有男人味,那就不是男人了。」我嘿嘿尷尬笑道。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你的味道很怪,但是一聞到,總是會讓我心跳。」小姑娘歪著腦袋,怎麼也想明白道:「還有,身子也會好難受好難受。」

  我倒塌。遂即又誕著臉笑道:「是個怎麼難受法子了?」

  小姑娘想了一會,輕輕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那感覺說不上來。不過,後來你用那個捅過我之後。那難受的感覺,就消失了。反而舒服的緊。」

  撲通。我一下子滾落進了池塘之內,汗顏不已。看她的樣子,雖然嬌小玲瓏,但是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怎麼也不像未成年少女啊?

  「咦?你怎麼掉水裡去了?」小姑娘爬起身來,撐著下巴好奇的望著我。

  「呃……剛才運動的太熱了,所以下來涼快涼快。」說著,我又掬了一捧水,往她身上潑去,笑道:「我看你也很熱嘛,一起涼快一下。」

  「呀?」小姑娘仍不妨被我掬水潑在胸口,原本就若隱若現的透明薄縷衣,頓時與酥胸緊密地貼在了一起。那玲瓏凹凸的酥胸,頓時毫無保留地呈現在我面前,尤其是那兩個小點,更是微微凸起。

  我口水狂咽。這不是又在誘我犯罪麼?心下苦笑已,若是與這種人間尤物生活在一起,恐怕要將我的御女心經練到第八層,才能夠對付的了她。

  「你潑我,我也潑你。」小姑娘也蹲下身子,連連用池水往我身上潑來,玩得不亦樂乎,不住咯咯之笑。

  我趁她備之時,一把逮住她的玉臂。用力一扯,將其也扯下了水,抱住掙扎不已的她,賊笑連連道:「做過之後,很髒,要好好洗洗的。看你還是第一次,不若朕來幫你洗吧。」

  「啊,把你的髒手拿開……。」小姑娘嬌羞的在我懷裡不住掙扎,卻惹得我的動作愈發囂張起來。

  ……

  倆人鬧得一陣後,便又回到了那荷葉之上。如此一來,我可是眼福大飽了,一雙賊眼不住的掃視著小姑娘的透明之處。那身薄紅絲縷衣,粘了水後,幾乎貼肉透明。

  「哼,我偏偏讓你這個壞蛋再看了。」那小姑娘,嬌哼一聲,也不知道耍了個什麼手段,渾身上下頓時變干。那一身薄紅絲縷衣,也立即忽然變了個樣子,變成了一件火紅色盔甲模樣的東西。

  我看得眼睛都直了,在那副盔甲之下,她的身體更是顯得玲瓏別緻,充滿了一股英姿颯颯的氣質。

  「你這衣服還是件寶物啊?竟然還能變成盔甲?」我好半晌後,才懂得喃喃開口道。

  小姑娘得意洋洋地道:「那是自然。這件火雲寶甲,可是娘留給我的寶物呢。它可以隨著主人的意志,變成各種各樣的衣衫。當然,如今這樣子,應該算是它的本來面目吧。」

  「太神奇了,太神奇了。」我搓著雙手,忍不住道:「能讓朕摸摸麼?」

  小姑娘想了一會,便點了點頭道:「好吧,你摸吧。反正也是摸壞的。」

  我嘿嘿一笑,她都知道她那話中,還能理解成另外一層意思。過,那什麼寶甲,的確很神奇的樣子。遂伸出手,在那盔甲上摸了又摸。其怪,這種盔甲是什麼材料製作而成的?像是金屬,但又好像不是金屬?繞我堂堂一個二十一世紀高材生,竟然也看出什麼材料。

  「喂,你的手,放在什麼地方了?」小姑娘嘟著嘴,氣鼓鼓說道。

  我愕然,迅即才省悟過來,原來我的手,正好又按住人家胸脯了。嘿嘿,原來的我下意識,也如此不凡啊。


  正文 第四十五章 仙境春夢(下)

  「你娘是誰啊?這麼牛比?竟然會有這種稀世寶甲?」我忍住開口問道。

  「我娘就是我娘嘍。」小姑娘不無所謂道:「什麼誰不誰的?」

  「嘿嘿,我們兩個已經嘿咻過了。你娘就是我丈母娘了,我這個做女婿的,總得知道丈母娘的名字吧?」我賊笑不已道。

  「名字啊?」小姑娘想了一下,又搖頭道:「我娘一般不用名字的,不過,後來她去了凡間,便有了個短暫的名字,好像叫什麼蘇什麼妲什麼己。」

  我倒。撲通一下,又跌到了水裡。我靠,也太誇張了,老子竟然搞了蘇妲己的女兒?那她,不就是老子的丈母娘了?以前看封神榜的時候,總是羨慕那紂王的艷福。這下子好了,不用羨慕了,因為她的女兒被我搞上手了。

  怪不得,這小姑娘雖然看上去年紀尚輕,卻渾身上下充滿了誘惑人的味道。那種天生媚骨,顯然不會比妲己差勁吧?若是等她成熟了以後,那種風味?一想到這個,我就忍不住口水直咽。

  「那你娘呢?現在在哪裡?」我索性不上去了,耷拉著趴在荷葉之上,問道。省得一會兒,再跌下來。

  「我娘?」那小姑娘搖了搖頭,眼神黯然了下來道:「我娘?在我還沒有從那個蛋裡孵出來時?她就不見了。她的所有一切,都是我通過她給我留下地訊息中知道的。」

  「蛋?孵?」我雙眼圓瞪。愕然不已道:「就算你娘是狐狸,怎麼也是哺乳類胎生科吧?惡寒,竟然搞到一個蛋上面去了。」

  「我又怎麼知道?」那小姑娘嘟著嘴道:「我娘她沒有告訴我這個。難怪我娘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呃……蘇姑娘。咱們不討論這麼話題了好麼?」我只得轉移話題道:「你出生多少年了?」

  「蘇姑娘?」那小姑娘,愕然的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是在叫我麼?」

  我輕笑道:「你娘姓蘇,那你自然也可以姓蘇了。再者,我又不知道你叫什麼?」

  「其實,我也有名字地。」蘇姑娘忽然掩嘴輕笑起來,笑過之後,便道:「有一個大壞蛋啊,給我起了一個名字。」

  我頓時疾聲色厲道:「是誰?哪個混蛋?竟敢剝奪朕給你起名字的權力?」

  蘇姑娘俏生生地白了我一眼,低聲哼了一下。隨即道:「我的那個名字,叫小小。確實非常難聽?」

  「小小?」我疑惑地暗忖道。怎麼如此熟悉。迅即又想到了什麼,駭然驚訝道:「什麼?你就是小小?」

  「你這個大壞蛋。」小小突然輕輕咬著嘴唇,眼神哀怨道:「都把小小欺負了,到現在還不知道我是小小。」

  暈。我忙爬上荷葉,將其摟在懷中,歉聲道:「我怎麼知道你是小小啊?原本你就是那一隻巴掌大的火紅狐狸。怎麼又一眨眼睛變成了個大美人了啊?」

  「小小的媽媽,是狐狸精。小小自然也是狐狸精了。」小小忽而又多雲轉晴。對我吐著可愛的舌頭道:「大壞蛋,你好笨。」

  我又連忙轉移話題道:「對了,小小你現在多大了?怎麼還這麼年輕?」

  「人家才十六歲,當然年輕。」小小白了我一眼,似乎是受不了的說道:「大壞蛋,果然很笨。」

  「嘿嘿,朕很笨麼?」我嘿嘿陰笑不已道:「朕把你撿回來,辛辛苦苦拉扯到這麼大,你竟然說朕是笨蛋?那好。朕就再笨一點好了,等回去之後,就把你烤來吃了。撒上孜然,那個味道贊啊。」

  每次小小不乖的時候,我都會用那一句威脅她。果然,這一來她立即噤若寒蟬,不做聲了,顫悠悠的望著我,眼神眨巴眨巴,可憐兮兮之極:「主人,不要把小小烤了好麼?」

  「呃……,只要你乖,聽話,朕就不烤你。」我嘿嘿冷笑道。

  「謝謝主人。」小小說著,又習慣性的膩到了我懷裡,香味十足地秀髮,在我脖子上蹭來蹭去,惹得我一陣發癢。驀然,她的小舌頭,又伸出來,在我脖子輕輕舔舐起來。

  我頓時渾身一激靈,小小還是一隻小狐狸地時候,也經常在我脖子上蹭,也經常舔我的脖子。但是她現在是一個大美人了,如此舔法,不是要我的命麼?我忍住輕輕呻吟起來,真是好爽,她的舌頭是如此細膩靈活。

  聽得我呻吟,小小的舔舐的動作,更加賣力起來。不僅僅在我的脖子上舔,還逐漸往下挪移,在我地胸膛上,胳肢窩裡。

  呼,爽死我了。瞧她那意思,不是在想幫我做舌浴吧?嗷,我忍不住大叫起來。她的舌尖,在我最敏感之處撩撥著,直將我的情慾全都引發了起來。

  ,我如墜仙霧一般,小小的技巧雖然若柳映竹。但是其的舌頭,比之更加具有攻擊性,撩撥性,待得她舌尖遊遍我的全身後。我忽而感到一陣溫暖,定睛一看,卻見她姿態撩人的,一口將我的寶貝含進了嘴裡。

  啊喔。

  ……

  良久之後,我將慾火全部噴射了出去。那妮子真是天生媚骨,才第一次接觸到這個,便能將我吹出來,著實不簡單。

  我躺在荷葉之上,喘著粗氣,享受著高潮過後的餘韻。

  「主人,舒不舒服啊?」小小將嘴中穢物吞了下去,又清洗乾淨後。便膩到我身旁,柔順道:「小小還是第一次做,做地不好請主人原諒。」

  「做地很好了。」我汗顏道:「你從哪裡學來的?動作這麼標準?」

  「呃……我看主人經常要柳姐姐,還有聶姐姐幫你這麼做。每次看到主人被這麼伺候地時候。總是會大叫好爽。所以,小小也試了一下。」小小一臉無辜的樣子,眼睛眨巴眨巴。

  我寒。原來她還是狐狸之身地時候,我和眾女歡娛之時,總是不避諱她的,想不到這次被她學了個十足十。雖然有些尷尬,然而她的學習能力還真是強悍,看幾次就懂了。而且,她的舌頭異常靈活,果然是極品。

  「對了。這裡是仙境麼?小小你是怎麼帶我來的?」我奇怪的問道,我瞧了一眼四周。果然是一個仙煙縹緲的好地方。

  「咯咯。」小小掩嘴道:「這裡不是仙境,是小小的夢境。」

  「夢境?我又怎麼會到你的夢裡了?」我疑惑不解,怎麼想也想不通。

  「主人你想不通,就別想了。反正就是小小用銷魂****,將主人的精神帶到了小小地夢境中。」小小偎依在我身上,就像是青常還是小狐狸的時候那樣。

  忽然我念頭一轉,迅即笑道:「小盡你把朕帶到你地夢境來。其目的就是勾引朕吧?」

  小小頓時臉頰一紅,嘟著小嘴道:「大壞蛋,你到現在才知道啊?哼,誰叫你說,我們人獸有別,不讓我舔你脖子的?我就是要報復你。」

  惡寒。我就說了一句人獸有別,就把我拉進她的夢境中,使勁勾引我。呵呵,這小狐狸的脾氣還不小。

  「大壞蛋。我問你。是其她姐姐伺候你的好呢?還是我伺候的好?」小狐狸眼睛骨溜溜地直轉,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呃……怎麼說好呢?」我暗自使壞,露出了一副憐憫的神色道:「唉。小小,你還年輕。以後你就會超過她們了」說著,溫柔地拍了拍她肩膀。

  「啊?」小小的眼睛中,露出了不信的神色,淚光瑩瑩流轉,黯然道:「大壞蛋,你說的是真的麼?小小真的比過幾位姐姐?」

  我撫摸著她的俏臉道:「不要傷心嘛,你比不過她們,只是經驗比較少。等朕與你多做幾次後,再調教一下,就會比她們出色了。」心中卻暗笑已,打擊你的自信心,嘿嘿。

  「那,我們多做幾次吧?」小小一臉嚴肅地望著我:「我想早日超過幾位姐姐。」

  我聞言,差點沒有暈過去。就算是鐵人,也沒有辦法扛住她吧?狐狸媚子不愧是狐狸媚子,果然強悍。

  「大壞蛋,你不理睬我了。」小小見我不答應,不由得抽泣起來,然而我真想去安慰她時。下身之處,卻被她一雙柔若無骨地小手握住。

  「演戲啊?」我愕然的說了一聲,但是快感卻頻頻襲來,看來這妮子,偷學來的東西不少啊。真是取各家之長,假以時日,必定了不得。

  我被她弄地性起,一把將其抱住,嘿嘿道:「別怪朕,是你自找的。」

  「嚶嚀。」小小頓時輕輕呻吟了一聲:「我先把衣服變過來。」

  「用變回來了,這樣性感。」我賊笑連連的湊到她耳畔道:「只要把下面變一個口,方便我進去就行了。

  「大壞蛋,果然是大壞蛋。」

  ……

  我再次醒來之時,卻見我躺在了太師椅上。晃了晃腦袋,坐了起來。

  「皇上,您醒了?」小多子的聲音,在一旁傳了過來:「剛才皇上在睡午覺的時候,陶大人遣人來稟報,說是筵席已經開始了,請您過去。」

  原來我剛才是睡著了?然而,下身卻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手一摸之下。頓時尷尬之急道:「去幫朕拿一聲褻衣來給朕換上。」

  說著,又拉起還睡在一旁的那只火紅狐狸,惡狠狠地將其搖醒道:「瞧你幹的好事。」

  ……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7 05:25 PM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廷筵(上)

  小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輕輕揉了倆下,吱吱喳個不停,一副冤枉的嘴臉。待地我想開口教訓它幾下時,它又哈欠連連,沉沉睡了過去,鼻息之間,還發出輕輕鼾聲。

  我愕然,只得將其塞進了懷裡。躺在椅子上生起了悶氣。

  好半晌後,小多子才暗自捧來褻衣。伺候我在屏風後面換好之後。我才走出了南書房。

  「奴才叩見皇上。」門外的小太監和宮女們,急忙叩拜下來。

  「都起來吧,朕擺駕金鑾殿。」我淡淡地揮了揮手。小多子忙扶住了我,將我扶上了龍轎。

  我左右看了一眼,疑惑道:「木公公呢?」

  「回皇上的話,木公公已經先行一步金鑾殿,安排時宜了。」小多子恭恭敬敬地回答達道。

  「嗯,他倒是勤快,朕剛委任其為大內總管,就開始忙碌了。」我拍著腦袋笑道:「是朕糊塗了,走吧。」我輕輕一揮手。

  「起轎,擺駕金鑾殿。」小多子急忙喊了起來。呵呵,這小子越來越利索了,想來是跟得我時間長了,熟悉了我的性格,不再像先前哪般害怕了。

  從南書房出發,行至金鑾殿並需要花費太多的時間。只是在中和殿中,整理了一番衣服禮儀,才又耽擱了不少時間。

  小多子扶著我,一路從中和殿內廊。穿越到了金鑾殿中。只聽得他一聲吆喝:「皇上駕到是。」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殿內,頓時傳來一陣宏亮的朝和之聲。金鑾殿中,擺滿了幾十桌酒席,文武百官。以及新科進士們,都濟濟一堂。

  我緩緩地走到了龍椅之上,單手背負,一手在前緩緩一揮。沉聲道:「眾卿家都平身吧。」

  站在最前面地,是各一品和二品大員,以及頭甲的新科進士。人人身上都披著大紅披掛,跨著一朵大紅花。尤其以新科狀元陶子英,胸口的那朵大花最碩大,也顯要著其前途最為遠大。

  「正所謂人生有四大幸。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我朗聲笑道:「諸位新進。今日你們金榜題名,也算是佔上了人生一大喜幸之時。朕可要好好的恭喜你們。」

  「微臣等,謝主隆恩。」那群新科進士們,紛紛跪拜了下來,齊齊喝道。

  我話音剛落下,一群隨侍小太監們,紛紛托著紅綢子墊底地托盤。魚貫而出。將托盤中的酒,分配到每一個新科進士手中。

  小多子,急忙捧著金黃綢子墊底的托盤,其上一盞玉石杯中,斟了七八成的酒。雖然我知道其中的禮儀規矩,也知道是讓我喝酒。便揚手將酒取過來,撩起袖子道:「諸位新進,以後我大吳皇朝的繁榮昌定,就靠大家努力了。朕代表上蒼,代表黎百姓,敬諸位一杯。」仰脖。

  「微臣等定當不負皇上的厚望。」眾進士。齊齊將酒喝盡。

  「好了,今日是諸位的大喜日子,朕的掃興話留著他日再說。都入席吧。」我笑著揮手。

  頓時,又有一干小太監們。抬過來一個八仙方桌,就放在了我的龍椅正下方,其上鋪墊著一塊黃色布料。酒餐等,陸陸續續端了上來。

  「皇上,您入席吧。」小多子扶助了我,往那桌子走去。我這個座子,號稱是獨桌。一般來說,是我一個人坐地。

  但是,我哪裡肯一個人坐,這樣多無聊啊。便揮手道:「劉枕明,陶遷,過來陪朕喝酒。」

  「臣遵旨。」這並不違反什麼規定,所以倆人很爽快地便答應了下來,站在我身側。

  我先坐在了首席之後,陶遷和劉枕明,才依次坐在我兩側下手處。

  「你們三個,也過來吧。」我招呼了一下陶子英他們三個前三名的。

  陶子英等人,頓時跪拜下去,連連叩了幾個頭道:「微臣等叩謝皇上隆恩。」這才按照名次,一一坐下。

  「劉小胖子,你也過來。」我招呼了一下劉不庸那小子,我看他有些昏昏欲睡地模樣,似乎並沒有聽見我說什麼。

  劉枕明急忙跳了出去,一把扭住那劉不庸的耳朵,壓低著聲音火罵道:「臭小子,皇上招呼你過去座呢。」說著,將其拉到了坐位之上,在末手坐下。

  「皇上,微臣告罪,放肆了。」劉枕明退即又向我連連打招呼。,當

  「無妨,劉愛卿他還年輕。以後會懂事的。」我笑了一下罷手道。

  「劉不庸啊,你不也是喜歡喝酒麼?怎麼不動手啊?難道說,這御膳房的酒,還沒有外面的好喝啊?」我呵呵笑道。

  「回稟皇上。」劉不庸連連哈欠道:「這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就是太無趣了些,拘束又多。哪有在外面喝花酒,那樣舒坦自在啊?想幹麼就幹麼?就算我劉不庸一時高興,跳到桌子上玩脫衣舞,也是件開心的事情。」

  「噗嗤。」連我都沒有逗笑的陶子英,卻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

  「你這個臭小子,把我氣死了。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趕出去。」劉枕明幾乎想要暴跳如雷,但是礙著我地在旁邊,卻又不敢大聲嚷嚷,又驚又怕地望向了我。

  劉不庸,則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似乎自己叔父的責罵,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我伸手讓他坐下,笑著緩緩道:「無妨,不庸那是男子漢真性情。正所謂食色性也,扭扭捏捏的,反叫朕看不起。」

  「說到這裡,我也要說說你們一群老傢伙。」我笑道:「別整天一副道貌岸然,整天不准這些年輕後輩幹這幹那的。年輕人有年輕人自己的天地,給他們一雙翅膀,讓他們自由自在的翱翔去吧,飛往自己理想中的聖地。」

  我此話一出,桌子上的人等瞪著眼睛望著我。幾位年輕人,目光之中,多了一絲崇敬和知音地意味。尤其是陶子英,看我的目光中,多了一些不易覺察的神采。

  而劉枕明和陶遷,則沉吟著在思索我著一句話。

  「皇上,剛才念地那首詩,雖然詞藻並不華麗,然卻囊括了人生的精華部分,四大幸事,說的條條在理。子英實在欽佩。」陶子英緩緩站了起來,雙手握著酒杯,爽朗道:「子英想借此事敬皇上一杯,祝皇上萬壽無疆。」

  「我說老陶,想不到你兒子的馬屁功夫,比你還要青出於藍?」我笑吟吟道:「朕隨口剽竊來的一首歪詩,也能讓令郎如此大加稱讚。」

  繞是以陶遷這種厚臉皮,老狐狸。也由得紅了一下臉,乾咳兩聲道:「皇上,連老臣也曉得皇上那首詩是剽竊而來的。不過,那首詩的確不錯。」

  我此時正在喝茶,差點一口茶噴了出來。暈,這麼廣為流傳,連三歲小孩都能琅琅上口的詩,禮部尚書竟然會沒有聽過。心中暗自疑惑,便又問其他幾人:「你們聽過那首詩沒有?」

  一干人等,不由得同時搖了搖頭。

  「皇上,請恕微臣才疏學淺,並未聽聞此首詩。」劉枕明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曾經聽過此詩。

  我這才恍若大悟。若不是寫那詩詞的人,還沒有出世,那就是本來就因為這個時空。與我那世界並一樣。

  「皇上,微臣本來想以此詩通過皇上上次與微臣的打賭。」陶子英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道:「過,聽皇上的意思,這詩並非皇上所創。所以,皇上就再創一首出來。好圓這個賭約。」

  我愕然,早知道剛才承認自己是剽竊就好了。如今又讓我作一首詩出來,天啊,這不是純粹難為我麼?

  陶遷本待還想喝罵他的女兒,卻可能是想起了剛才我的那一番夢想翅膀的奇怪論調,便放棄了這個打算,笑盈盈地望著我。死老狐狸,捋什麼鬍鬚,把老子一把火惹出來,燒了你的鬍鬚,看你還怎麼捋。

  要玩,索性就玩大一點。若是能夠通過,我就是大吳皇朝,繼往開來的第一大詩人了。便搖頭晃腦吟道:「這個這個。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桌上之人,均是目瞪口呆地望著我。臉上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反正我也是鬧著玩兒,若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李白。那老子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剽竊了。若是有,我剽竊了這麼一首只要識字,就能背誦的靜夜思,打死他們都只以為老子是在開玩笑,不可能真的聯想到剽竊上面去。

  「皇上,您可真是讓微臣汗顏了。」劉枕明這個死胖子,一臉欽佩道:「皇上隨便想了一下,就能作出如此一首意喻深遠的詩來,就算微臣以前號稱風流才子時,也沒皇上這份才情。」

  「風,風流才子。」這個綽號一出,我張大了嘴巴,這比這世界上不曾出現李白,還要讓我目瞪口呆。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廷筵(中)

  劉枕明迅即擺出一個自以為很瀟灑的姿勢,疑惑道:「難道,皇上有什麼疑問成。」

  我忍住要嘔吐的感覺,強自笑道:「沒有,朕也覺得劉愛卿像是一個風流才子。」心中卻暗自笑罵道:「風流才子,風流豬子還差不多。」

  「皇上這首詩,表面上看起來文字淡白,然而細細想來,卻別有一番韻味。道出了一離鄉的遊子,思念家鄉之情。」陶遷也是忍不住連連點頭稱讚道。

  但是那劉不庸,表面上看起來昏庸不勘,如白癡一半的存在。但是其真正的底細,卻讓我也捉摸不透。其心計之深,恐怕下於其叔父劉枕明。

  吱吱喳。懷中地小小,再次醒了過來,緩緩地從我衣襟處爬了出來,揉著眼睛,好奇地張望著四周。

  劉枕明頓時臉色煞白,倒退了幾步道:「皇上,求您了,不要再把這老鼠拿出來嚇人了。」

  「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這是一隻狐狸。」我瞪了他一眼道,劉枕明就是因為第一次見小小的時候,脫口而出,老鼠啊!從此引得小小懷恨在心,看見了他,便要作弈一番。,當

  小小一聽到老鼠兩字,頓時耳朵又豎了起來。滿的瞪了一眼劉枕明。嗖的一聲,飛快的竄了出去,如一道紅色匹練一般,攀到了劉枕明身上。

  劉枕明駭然地大叫:「皇上救命啊-。」

  我呵呵一笑,呼喚道:「小小,回來,今天人多就算了。」

  小小雖然調皮,卻仍舊不敢不聽我的話。心不甘,情不願的竄到了我懷裡,臨了之前,還對劉枕明張牙舞爪,要挾一番。

  老臣子們,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小小在金鑾殿上,捉弄過劉枕明好幾回了。就連其餘大臣,也難逃毒手。只是沒有劉枕明如此慘烈罷了。

  倒是一干新科進士,一個個目瞪口呆。平日裡威風凜凜的戶部尚書劉枕明,竟然會被一隻狐狸所捉弈。

  我撫摸著小小那火紅的皮毛,佯裝責罵道:「盡東西,劉大人只是一時口誤罷了。以後准如此捉弄於他,否則朕定然饒不了你。」

  「吱吱。」小小一臉地委屈,在我脖子上蹭來蹭去,滿眼睛的哀怨。

  「劉愛卿,朕養的這只寵物,你說說看。到底是老鼠啊?還是狐狸?」我笑道。

  劉枕明一愕然,本待說老鼠地。卻又逢上了小小那殺人般的眼神,只好將剛出口的話嚥了回來道:「回稟皇上,這是一隻狐狸。」

  小小,這才得意洋洋白了他一眼,似乎在說,不與你計較了。一副打了勝仗一般的趾高氣昂的模樣。

  「皇上,這小狐狸好可愛。」陶子英,眼光中神采奕奕道。

  惡寒。像這種小可愛的動物,對女孩子的殺傷力是無與倫比的。就算她陶瑩瑩是怎麼個才智出眾,恐怕也難逃小動物的殺傷力。

  「小小,去。」我對著小小,噓了一下,給它使了個眼神。

  小小脾氣很怪異,似乎只肯對我親熱。對於女性的態度,那是平平淡淡,沒有反應的。就連最疼它寵它的皇后,也是交情淡若止水,頂多肯讓她抱一下。若是男人,那更是談都別想談。

  不過,陶瑩瑩是女孩子。我那鬼精靈一般的小可愛,自然是能看出來的,不過還是搖著一雙耳朵,表示不太願意。

  我臉上笑著,卻湊到它耳朵裡道:「今日你用銷魂迷煙迷惑朕的事情,朕還沒有與你算帳呢。你去把那個女孩子哄得大大喜歡上你。朕就放你一馬,否則把你烤了,撒上孜然。」

  小小忍住倒在我掌心中,白了我一眼,吱吱喳吱吱喳,似乎在說我,你就不能換一種威脅的方式啊?

  我眼神又是一瞪。小小無奈,只好耷拉著腦袋,情願的的竄到了陶子英懷裡。張大了四肢,就這麼舒舒服服地躺在了陶子英的一邊酥胸之上。那淫蕩的動作,看得我忍不住口水直咽,恨不能代替小小的位置,趴在陶美女的胸口上度日。

  陶子英也是意識到了什麼,微一臉紅,迅即又小心翼翼地將小小捧在了手心中,驚喜不定道:「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麗可愛的小狐狸。」

  收到了稱讚的小小,頓時擺了一個洋洋得意的姿態。回頭瞄了我一眼,似乎是說,瞧,人家多有眼光。這才對陶子英稍微有了些親密感。跳躍上了她的肩膀,用狐狸頭上的絨毛,蹭著陶子英耳根之處。表示些微的親熱。

  「好癢啊。」陶子英嬌笑連連,女孩子的嬌澀感覺,頓時顯露無疑。

  周圍異樣目光傳來,陶遷頓時老臉一紅解釋道:「諸位勿怪,犬子因為從小當女孩子養大,所以染了女孩子的脾氣。」

  眾人這才釋然,在這年代。女以男養,男以女養的事情,發生的並不少數。是以也能表示出一點理解。不過,大多數是女孩子以男孩子養大,而且多發生在無子嗣的家庭之中。

  「這可巧了。」劉枕明因為小小不再騷擾他,又神采奕奕起來,嘿嘿笑道:「我家女兒,從小可是以男孩子養大的。沒辦法啊,命中無子,只得把女兒當兒子養了。」

  我愕然,劉枕明那死胖子,今日還對我奮力推薦他女兒來著。現在說是當兒子養的,可不要是個男人婆才好。

  我滿臉狐疑地望向那劉枕明。

  陶子英卻出人意料的搖著頭道:「皇上此詩,雖然意境悠長。然卻並不應景,此時此刻,乃是歡聚一殿之喜事。此詩中的惆悵感,與此時並不融洽。顯然,這是皇上預先作好的一首詩。」

  「不錯,知朕者,子英也。」我拍腿一笑道:「舊時與子英打賭,朕就知道必輸無疑,所以準備了一首詩詞。」

  「皇雖然有所準備,但子英卻也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一受好詩。通俗易懂,琅琅上口,卻又意味深長。」陶子英歪著腦袋,又細細想了一番,忍不住開口吟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好,好。皇上,算您過關了。」

  此時此刻,陶子英看我的目光,又較之以前大大不同了起來。平淡中多了一絲欣慰。

  呵呵,早知道如此。老子穿越時空到這裡之前。就帶上幾本唐詩宋詞了。如今雖然能放心大膽的剽竊李白,但是真正能完完整整背出來地,怕不足二十首,恐怕到時候。就真的是江郎才盡了。

  酒席持續進行中。能夠有幸被我點到名字,和我同桌共飲之人。乃是天大的榮幸。也表示著我對他們幾個的寵愛之情。當然,他們地地位,也會在群臣之中,再次達上一個高峰。尤其是陶遷父子,和劉枕明叔侄,均是佔據了兩席。如此一來,勢必倆人間的爭鬥,會更加劇烈吧。

  呵呵,老子是局外人。他們若是斗的太厲害,朕就敲敲他們的腦袋。小小的競爭。能促進整個國家機器的高效運轉。畢竟對手在暗中死死盯住你了,若不努力,經常出差錯,定然會第一時間舉報上去。

  「劉大人,日後犬子子英,在大人部任免。還請大人多多督促提攜。」陶遷率先說道。

  劉枕明笑呵呵道:「陶大人哪裡的話,劉某還沒有謝過陶大人做媒之恩呢。再者。小侄在御前聽候調遣,雖然歸陶大人禮部管轄,但也接觸頻繁了。日後,還請陶大人多多照應吧。」

  其實劉不庸和陶子英的職位,一是他們原本合適。而也是我特意如此安排的。用來互相制約對方的一枚棋子,如此一來,互相再有爭鬥起來,怕也要會小心謹慎,不敢弄得風聲太大了。

  「簡兄。祈兄,劉兄。」陶子英也站了起來,爽朗地笑道:「我們幾個。乃是同科生。日後定當互相多多照應。」

  「敢,不敢。陶兄喜得狀元,我等幾個,日後還要多佔陶兄的光呢。」簡令泰,忙站起身來還禮。然而那祈浪,則是有些不通情理,淡淡地應了一聲。

  那劉不庸更甚,早已經倒在了祈浪身上,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弄得祈浪想火,卻又不好意思。

  我看這陶子英,身著女裝之時,玲瓏剔透,清新淡雅。然而身著男裝之時,卻又表現出了老狐狸狡猾圓滑的一面。將來,也是一個不得了的人物。

  而那簡令泰,雖然談論起戰略問題來,有些大膽張揚。但是在這種社交場合,卻也表現的如魚得水。顯然也不是個簡單人物。

  但是那祈浪,則與倆人間的比較中,差上了不止一籌。或許他有能力,有才幹,卻始終上不了大檯面。同世故,在這官場之中,就會處處受阻。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廷筵(下)

  劉枕明那死胖子,自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遂尷尬一笑:「皇上,別看小女自幼當成男孩子養,但是其性子卻溫柔的緊。皇上勿要多心。」

  他不這麼說還好,如此一說,反倒更加引起我的懷疑來。心中打定主意,以後盡量找借口避開才好。不過,表面上卻也敷衍道:「是極,是極。劉愛卿如此才子,所教尋出來的女兒,自然溫柔出眾了。」

  筵席之上,劉枕明也不好挑破了說,只好輕聲笑道:「如此,皇上什麼時候光臨寒舍。也好讓微臣盡盡孝心。」

  我心中直暗罵:「死胖子,這麼性急啊?難道她女兒真的嫁不出去?。」忽而,我又感受到了一股異樣的眼光。側目望去,卻見陶子英密切關注著我們之間的談話。雖然其表面上掩飾的很好,似乎在與簡令泰等人說說笑笑。然而耳朵,卻朝著我們這邊,目光也經常往我們這邊有意無意地瞟了過來。

  我心中暗自猜測不已,難道這妮子對我有好感不成,便起了試探之心,便笑著對劉枕明道大聲:「老劉啊,你家閨女長得怎麼樣?又何才情?聽你如此吹牛,朕倒是想見見她了。」說完,便偷偷地往陶子英那邊看一眼,果然那妮子聽聞,秀眉微微一蹙,臉上強笑了一下,敷衍簡令泰一句後。便藉著喝酒動作,對我們這邊更加留神起來。看得我心中暗自飄飄然。

  劉枕明一聽,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得意洋洋道:「皇上,微臣不是吹的。我劉家地閨女。那是人見人誇,才藝相貌,那是樣樣精通。皇上見了,保您喜歡。若是不滿意,皇上您就扭微臣的耳朵。」

  我日,是不是還有試用期和三保啊?過,為了試探那妮子對我的真實反應。我便又露出了一副十分感興趣的神態,熱情地拍著劉枕明地肩膀道:「老劉啊,朕被你這麼一說,倒是起了興趣。不若這兩日。你把你家閨女帶進宮裡來。朕要是滿意了,稟明太后之後。便立她為妃子,到時候你這個國丈爺,可是跑不掉的了。」

  劉枕明喜開顏色,連連道:「那就多謝皇上了。」

  「啪。」一隻碗掉落在地上,陶子英雙眼無神的愣在當場。眾人的目光,頓時瞧了過去。

  「子英,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陶遷見女兒突然失態。急忙關切地問道。

  「沒,沒什麼。」陶子英驚醒過來,迅即強笑掩飾道:「我只是酒多了,有些頭暈腦帳的感覺。」

  「陶賢侄,看你文質彬彬的模樣,便知曉你飲酒行。」劉枕明興奮地說道:「這可不行啊?得好好練練,回頭我家閨女入宮之時。你劉叔叔可要大筵百官的。你這個新科狀元,定然少不了你的份。到時候這點酒量,怕是過不了關喲。」

  陶子英臉色越發白晰起來。護著胸口道:「皇上,微臣胸口突然發悶,想出去走走。」

  我看她那樣子。反而心中更加欣喜起來,原來她對老子也是有感覺的。嘿嘿,否則定然不會如此失態。遂又裝出一副關切的神色道:「子英,朕宣太醫過來給您瞧瞧?」說著,扭頭對伺候在一側地小多子道:「剛多子,去太醫院把公孫太醫請過來。」

  「奴才遵。」小多子打了個千,準備前去。

  「這位公公,必了。」陶子英急忙站起身來,制止住小多子。迅即又對我強自笑道:「皇上,微臣無事,只要出去透透氣就好了。」

  「嗯,那就去吧。」我揮了揮手:「一會精神好一點,再回來。」

  「微臣謝過皇上,微臣先出去了。」陶子英對我躬身道,迅即便離開了金鑾殿中。

  陶遷回頭又對我歉聲道:「皇上勿怪,犬子向來體質柔弱,老臣也不知道給其用過多少補藥了,卻也不見效果。」

  我淡淡地應了一下,隨即道:「等什麼時候你有空,讓公孫太醫與子英去瞧瞧。」

  陶遷感恩戴德的應承了下來。又喝得一會後,我迅即以方便地理由,打了個晃。回到了中和殿,止住小多子和幾個御前侍衛的跟隨。一個人從中和殿側門走出,穿過外廊到了前廣場。

  「卑職參見皇上。」侍立在一旁的幾名宮廷侍衛,一見到我,忙下跪行禮。

  「都起來吧。」我淡淡地揮了一下手,旋即便又問道:「看見新科狀元去了什麼地方沒?」

  新科狀元很好認,畢竟其胸口戴了一朵最大的紅花。

  回稟皇上,新科狀元陶大人他說去內金水河邊去散散心,似乎方向是斷虹橋那邊。」那侍衛,隨即站起身子來,對我躬身說道。

  「哦。」我淡淡的應了一聲,迅即穿越廣場,往斷虹橋附近走去。行片刻,便遠遠地見到了陶子英,一個人依坐在那斷虹橋的白玉護欄上,似乎正在對著金水河發呆。

  我徑直向她走去,但是快要接近她時。心念突然又一轉,便展開了心法。讓自己的腳步放輕了下來。直到了她身後一丈之處,才止住了腳步。

  陶子英,不,陶瑩瑩根本沒有發現我地到來,一個人怔怔地望著河水。

  我等了半晌,也沒有見她有所動作,本想上前喚她時。卻聽得她突然幽幽地一歎道:「魚兒啊魚兒,你說我為什麼如此不幸?」

  我暗自一愣,她不幸?不幸在什麼地方?堂堂朝廷大員禮部尚書的女兒,如今更是奪得新科狀元。更是讓我這個皇上,對起青睞已。旁人一輩子都想到的好事,都攬在了她一個人身上,還想怎麼樣?如此,我便沒有驚動她,反而想聽聽她的內心之中,究竟有什麼想法。

  「魚兒啊魚兒,你說我到底該怎麼做?」陶瑩瑩又是長長一歎:「為何他,偏偏是帝皇身。若他是一個普通人,該多好啊!」

  我心中一突,她果然是在說我。然而心中卻止不住的欣喜,這陶瑩瑩,果然已經喜歡上了我。

  「逆風千里亂雲飛,水湧孤舟激浪開,寒光閃爍青鋒在,英雄踏歌紛至來,情義二字,自古難全,善惡分明,笑對蒼天,好男兒今生不後悔,舉美酒喝它千百杯。」陶瑩瑩突然低低吟唱了起來,唱得赫然是元霄那日我在酒樓中放聲高歌的那首歌。

  我汗然,想不到她的記性是如此出眾。才聽得我唱了一遍,便又能全部重複出來,而且調子和歌詞,竟然一絲差。這首粗獷豪邁的歌,從她用女音低聲哼將出來,卻又別有一番滋味。

  唱完之後,那陶瑩瑩卻又對那養在內金水河中的金魚說道:「魚兒啊魚兒,這歌好聽不好聽?」

  過地一會,陶瑩瑩又對魚兒說道:「你們說,我是不是很厚臉皮。當日臨別之前,還邀請他到我家裡去。」說到這裡,陶瑩瑩語氣中閃過一絲羞澀。

  我愕然,努力回想。果然,被我想到了蛛絲馬跡。那日她突然對我說她老爹是陶遷,便是在側面告訴我她的家住在哪裡。然而又在那宮燈的留言中,讓我去找他父親,其實應該是隱晦地讓我去找她。汗。當時我對她如此留言,還疑神疑鬼,以為她捉弄於自己,想不到是在給我暗示啊?

  少女的心思果然難猜,若不是機緣巧合,能在這裡聽得她親自吐露心聲。恐怕給我一輩子的時間,也猜不出其實她那是對我芳心暗許的提示。

  偷聽隱私,果然是一件十分爽的事情。尤其是偷聽一個對我有好感的女孩子的心聲。那種感覺,簡直是暢快淋漓

  「唉,我做了我平生最尷尬的事情。卻沒有苦等到他來我家,魚兒阿,魚兒,你們說。我是不是很傻?」陶瑩瑩苦笑連連道。

  「不傻。還可愛的很。」我心中暗自說道,然而仍舊不肯出聲,想多聽的一會,反正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麼隱私保護法。就算有,老子是皇帝,任何人的隱私,在老子面前,無權稱為隱私。

  「還有更傻的事情呢。」陶瑩瑩突然輕輕笑了起來,如小兒女一般的對著魚兒撒嬌道:「我把秘密說給你們聽,可不許嘲笑我喔。」

  「我當然不會嘲笑你了。快說,快說,老子等的不耐煩了。」我心中嘿嘿一笑。

  「那日,自元霄之後,我苦等他不來。」陶瑩瑩幽幽地說道:「所以,便四下打聽起這個人來。卻料,被父親有所發覺,細細盤問之後。父親當時就認定那人,竟然是當朝皇上。」

  「嘿嘿,這妮子一定很吃驚吧。」我暗想道。

  「唉,我當時很吃驚,又很失望。」陶瑩瑩忽然苦歎一聲道:「魚兒啊,魚兒。你說我為什麼如此命苦,竟然會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皇上雖然集天下大權與一身,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但是,但是皇上卻又是個不可能有真愛的人。後官三千佳麗,哪一個必瑩瑩出眾。瑩瑩又憑什麼,能夠讓皇上愛上自己?」

  我汗然。原來她說自己命苦,就是指這個。此時此刻,我恨不得立即跳出來,把她摟在懷中,安慰她脆弱的心靈。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7 05:26 PM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少女芳心(上)

  然而我的私心,卻又制止住了自己。她明知道我是皇帝之後,卻又故意女扮男裝,去考狀元,這裡面有文章。待地聽她說說,倒底是為了什麼吧。若是正面相問,若不用強,怕是問不出什麼。

  「唉,魚兒啊魚兒。」陶瑩瑩又輕歎道:「可是我,卻又對他日漸思念起來。我承認我很傻,也曾告訴過自己,不要再去想他了。可是,我卻又控制不了我自己。你們知道麼,思念一個人,是多麼的難受。直道那天,我從父親哪裡得知最近要舉行春闈。我突發其想,若是我做了官,不就可以天天在早朝的時候,看到他了麼?我承認我這麼做,很傻,若是一個弄不好,會被判砍頭的。我敢去央求父親,只好去找謝妹妹,讓她偷取他父親的印鑒,為自己偽造了貢生舉薦信。魚兒,你知道麼,那日我在貢院見到他,心中是多麼開心麼?」

  愕,那日她明明表情很平淡的樣子。不過,以陶瑩瑩的心思,定然不會顯露出來。只有在這種她獨自傾吐心思的時候,才能機緣巧合的進入到她芳心的深處,窺探她芳心中最深的秘密。

  「我也終於如願以償,考中了狀元。當了大官。本來,這應該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但是,我也認為應該很開心,因為我能天天看到他了。還能用我的才智,幫他分擔一些重擔。可是。我現在卻一點也不開心。那個死胖子,竟然在我面前大肆向他推銷他地女兒,而且,他還很享受的露出了色迷迷的樣子。看樣子。那件事情怕是十之八九了。唉,雖然我內心深處,曾經警告過自己,皇上本來就有很多女人。但是我卻一直存在著幻想,幻想他有朝一日,會對我說,我這輩子,只疼你一個人。幻想,總是會被撲滅。然而我卻沒有想到,會來的如此快。如此無情。看他地樣子,似乎並沒有把瑩瑩放在心上。否則他一定不會在瑩瑩面前,表現得如此肆無忌憚。」陶瑩瑩繼續對那魚兒,吐露著少女心事。

  我心中卻暗自想到:「這丫頭雖然才智過人,但是在情這一方面,卻還是個嫩娃兒。要知道情之一事,並能用常理來推斷的。我在外人面前,越是不在乎她。也就是說越在乎她。呵呵,她沒有經歷過情場,又怎麼會知曉呢?看來以後,我要好好調教一下她才好。」

  「我多麼希望像你們一樣,能在河裡自由自在的游泳,不受約束,不受痛苦。」陶瑩瑩苦歎地說道。

  「瑩瑩,你錯了。」我在她身後,突然溫柔的開口道:「這些魚兒。它們並自由。」

  「皇上?」陶瑩瑩驚訝地站起身子,回過頭來,掩嘴驚呼道:「您。您怎麼會在這裡?」

  「這條小河,叫內金水河。雖然連通外面的外金水河。然而卻為了安全起見,主要之所都按上了鐵棘柵欄。」我沒有回答她,反而背負著雙手,向前走了幾步道:「這些魚兒的活動範圍,卻只能在這條很短的內金水河中,它們,要在這裡度過一生。」

  「可是,這些魚兒,看起來很無憂無慮,逍遙自在。它們沒有痛苦。」陶瑩瑩中了我的轉移話題之計,立即抗辯道。

  我走至她的身前,身子向前俯去。淡淡地笑道:「可是,你並不是魚,又怎麼會知道魚是痛苦還是快樂呢?」

  「這?」陶瑩瑩一時語塞。今日我如此突然出現,擾亂了她正常的思維方式。

  「朕也不是瑩瑩,所以也不知道瑩瑩你是痛苦還是快樂。」我臉色露出了無限地溫柔:「同樣,瑩瑩也不是朕。又如何知道,朕不喜歡瑩瑩呢?」

  「啊?」陶瑩瑩掩嘴訝然道:「皇上,您全都聽到了?」說著,臉色煞白的倒退一步,不敢相信。

  我不慌不忙地伸手攬住了她的細柳腰,柔聲說道:「瑩瑩勿要怪朕偷聽你的心事,若不是朕親耳聽到瑩瑩所說。朕也不敢相信,瑩瑩會對朕芳心暗許。」

  陶瑩瑩俏臉頓時一紅,然而眼瞼之中,卻滑落了一顆淚珠兒。緩緩閉上眼睛道:「是瑩瑩自討苦吃。」

  「瑩瑩,你又錯了。」我柔柔地道:「愛上朕,絕對不會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其實,朕對你也非常有好感呢,若非如此,又怎麼會助你成為狀元?」

  「皇上,您無須安慰瑩瑩了。」陶瑩瑩目光中露出了一絲淒慘神色:「皇上當眾與劉大人定下親事,分明心中並無瑩瑩的位置。」

  「哈哈。」我大笑了起來。

  陶瑩瑩疑惑地望著我,不知道我因何而笑。

  「瑩瑩,你以為朕真的會去喜歡一個男人婆麼?你只要看看那劉胖子的身材,他女兒又會好到哪裡去啊?」我笑道:「難道瑩瑩,你還怕自己比是一個既男人婆,又胖嘟嘟地姑娘麼?」

  陶瑩瑩的眼中,露出了一絲鬆懈。卻還疑惑不解道:「那皇上為何,還要當眾答應劉大人的請求?」

  「瑩瑩,你可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我伸手在她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輕道:「朕只是在試探一下你的反應而已?」

  「皇上為何要試探瑩瑩?」陶瑩瑩又是疑惑不解了起來,她對男女之情方面,實在知之甚少。

  「朕剛才說了,朕不是瑩瑩,如何能知道瑩瑩是否喜歡朕?」我輕輕笑了起來:「所以,朕就用這個方法,試探瑩瑩的反應。果然,效果奇佳,其實瑩瑩心中,對朕是念念不忘啊。」

  陶瑩瑩這才明白了過來,臉色好看了許多。隨即道:「如此說來,皇上對瑩瑩也是很著緊了?」

  「對了,小妮子你學習的蠻快的麼。」我笑盈盈地誇讚了她一句道。

  「可是,可是瑩瑩內心最深處的秘密,不是,不是都給皇上窺視的一乾二淨了?」陶瑩瑩突然想到了此事,臉色迅即又尷尬異常道:「這,這讓瑩瑩以後怎麼做人?這事,這事連瑩瑩最好地姐妹,也是不知道。」

  「小笨蛋。給朕知道了,又有什麼關係呢?」我憐惜地將其往我懷裡摟上一摟,柔聲安慰道:「愛人之間,彼此展露一下心聲,絕對是利大於弊。」

  陶瑩瑩極為不習慣我這樣摟住她,掙扎了一番,想掙脫開來。奈何她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如何能掙脫我強力的臂挽。最後只得作罷,輕輕道:「皇上,您放開瑩瑩好麼?男女有別,授受不親。」

  汗。我還是第一次在這個時代聽過這句話。以前地蘭兒杏兒,本來就是我的婢女,自然沒有什麼男女之防。而凝兒晴兒,則是一個被我強暴,一個我被其強暴,自也沒有什麼男女之別。皇后和太后,更是與我沒有這一等說法。最後那柳映竹,幾乎可以算是被我買下來的,如何談男女之別。

  如今從陶瑩瑩嘴裡說出這句男女之別,非但沒有令我產生不愉快的心情。反而有些別樣的興奮。陶瑩瑩乃官宦家的千金小姐,自幼接觸的便是大家閨秀的教育方針,瑩瑩雖然才智過人,然而大家閨秀的氣質,還是十足十的。當然,我要是立即強暴了她,雖然無妨,但是在她的心裡,定然會留下一片陰影。像這種女孩子,留下慢慢品味,恐怕比一口直接囫圇吞下,要舒服上不知多少倍。

  想及此處,我便放開了她。淡笑道:「瑩瑩,是朕孟浪了。以後,朕不得你同意,絕對不會隨便碰你。」

  陶瑩瑩處子之身,還是首次被一個男人如此摟住過。臉頰之處,頓時緋紅一片,蚊音細語道:「皇,皇上。瑩瑩有話想問您,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我哦了一聲,揮手應聲道:「無妨,瑩瑩有話不妨之說。」

  陶瑩瑩思維掙扎了一番,終於鼓足了勇氣道:「皇上,您以後會好好待瑩瑩麼?」

  「會。」我肯定的點了點頭:「朕會一輩子,對瑩瑩好的。」

  陶瑩瑩,頓時臉上露出了一絲幸福的神色,喃喃細語道:「天啊,這不是瑩瑩在做夢吧?幻想,竟然也會變成現實?」

  「傻丫頭。」我剛想伸出手去,撫摸她一把,但是一想起剛才的話。便縮回了手道:「你當然不是在做夢了,要不,你試試擰自己一把,看看疼不疼?」

  陶瑩瑩果然依言擰了自己一把,雖然很疼,卻雀躍不已道:「太好了,瑩瑩果然不是在做夢。」

  忽而,陶瑩瑩欣喜的臉色突的嘎然而止,遂即又滿面愁容道:「可是,您是皇。」

  「傻瓜,朕是皇上,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呵呵一笑道。

  「皇上,時間不早了。應該回去了。」陶瑩瑩臉色黯然道:「要不,他們會起疑心了。」

  我愕然,女孩子的心思,果然是變幻莫測,無法猜度啊。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少女芳心(中)

  陶瑩瑩,率先黯然地離開。我望著她的背影,覺得有些淒涼。這麼一個才女,竟然會被我一首抄襲來的歌,打動了芳心。或許,這真的是她的幸,也不一定。

  回到了金鑾殿中,眾人雖然疑惑我小解解了這麼長時間。卻礙於我的身份,不敢明問。

  而陶瑩瑩,則先了我一步,重新回了席位,臉色並不好看。

  「子英,難道出去散心這麼長時間,胸口的悶氣還沒有消除麼?」我故意露出了關切的神色。

  「回稟皇上,子英已經好很多了。不過,不能再飲酒了。」陶瑩瑩,臉上強自一笑道。

  陶遷見狀,心疼起女兒來了。便站起身來,躬身道:「皇上,子英今日身體舒服。老臣懇請讓他可以先行回家。」

  我點了點頭,揮手道:「好吧,准奏。」

  「老臣待子英,謝過皇上了。」陶遷又對我行了一禮,轉而又扭頭對陶瑩瑩道:「子英啊,你就先回去休息去吧。」

  陶瑩瑩站起身來,向我一躬道:「皇上,請恕子英無禮,先行告退了。」

  嘮叨一番後,她款款向外走去。領出宮門外,下意識的回頭望了我一眼,卻見我也在看她時。不由得臉色一黯然。隨即回頭消失不見。

  餘下來。氣氛雖然也頗為熱鬧,我卻始終情緒低落。這陶瑩瑩到底又是為了什麼?突然如此失落?我難道說錯什麼話了?還是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筵畢後。我回到了中和殿中,讓小多子帶著幾名清秀宮女,幫著我換去禮儀服飾。

  「剛多子,你說女孩子地心思。為什麼總是會如此捉摸不定呢?」我眉頭微皺,疑惑道:「一開始還好好的,怎麼說變就變了?」

  「回稟皇上,奴才,奴才不知道。」小多子一臉尷尬的說道。

  我也是啞然失笑,我怎麼和一個太監,討論起女孩子的心思來了。這小多子,也是自小入宮地,哪裡談過什麼戀愛之類的。

  一時無語。出得中和殿後,突然側門處竄出一人。跪拜在我面前道:「微臣御前二等侍衛劉不庸,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道是誰,原來是不庸啊,起來吧。」我呵呵一笑道:「今日怎麼會突然有空,到這裡來等候朕?」

  劉庸道了謝後,站起了身來,臉上又露出了嘻皮笑臉的樣子道:「微臣看皇上小解回來後,有些悶悶樂。所以,特地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微臣效勞的。」

  我笑咪咪地拍著他的肩膀,嘿嘿道:「不庸啊,你不像是表面上那副糊塗樣啊?剛才你明明在打瞌睡,為何又見到朕悶悶不樂了?」

  劉庸輕笑一下道:「微臣其實都是在演戲,官場黑暗啊。若微臣太多於表現自己的能力,豈不是要變成眾矢之的。再說了,微臣的蓉無大志。能夠舒舒服服過日子,乃是微臣的最大心願。自然必學他們那般,鋒芒畢露了。」

  「嘿嘿。你小子演戲還是不錯的嘛。」我陰陰地一笑道:「但是,不庸啊。你卻沒有機會享受人生了。」

  劉不庸道:「皇上,這又是為何?」

  「因為你犯了欺君之罪,敢在朕面前,裝瘋賣傻。」我嘿嘿笑道:「朕可要處你個死罪。」

  「皇上,沒有必要玩這麼大吧?」劉不庸一臉地苦笑道:「微臣,微臣頂多幫皇上多跑幾趟腿,效犬馬之勞好了。再者,微臣如此做,對皇上也是有好處的。微臣表現出那個樣子,換誰都不會對微臣有戒備之心。換句話說,他們有什麼秘密,也不會很刻意地瞞著微臣。是以,微臣可以給皇上做耳目,隨時報告皇上最新的官員情報。」

  「朕也胸無大志,也只想舒舒服服的過日子。朕要你那些情報,有何用處啊?」我嘿嘿一笑,表示無所謂道:「你若想活命,換個其他誘人的條件吧。」

  「嗚呼,微臣就知道,皇上會這麼說。」劉不庸苦笑一番,隨即又賊頭賊腦地湊到我一旁道:「皇上,微臣有把握,可以解決你這次的煩心事情。」

  「哦,你與朕說說。朕這次是為了什麼,而煩心了?」我笑盈盈地望著他,背負著雙手道:「若是說錯了,朕賞你十下廷杖。」

  劉庸一臉愕然,尷尬道:「皇上也太心狠手辣了吧?微臣雖然屁股上肉多,但都是肥肉,禁不住打的。」

  「呸,連朕什麼煩惱都說不出來,如何能為朕解決煩惱啊?」我笑著一腳踹在了他厚重的屁股上,罵道:「快說,否則朕親自動手打你廷杖。」,當

  「呃……其實,微臣也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啊。」劉不庸一臉尷尬道:「過,皇上硬要微臣說,微臣就說吧。我看,皇上地煩惱,在於新科狀元陶子英身。」

  我愕然,想不到這個傢伙,真的看出來了?便問道:「說說,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首先,皇上對陶子英的態度有些曖昧,卻是不爭的事實。其次,皇上和微臣叔父討論微臣堂妹時。陶子英的表現出來的態度,非常奇怪。根據微臣縱橫花叢數十載,他是在吃醋。」劉不庸嘿嘿一笑道:「那陶子英與微臣表妹,素不相識。吃醋,定然是為了皇上。隨即,他又借口身體不舒服,想出去散心。然後,皇上過了一會,也找了個借口出去,直到很晚,倆人才回來。恐怕,問題就是出在這一段時間之內。」

  「你又是如何知道,朕出去是見陶子英去了?」我淡淡地問道。

  「皇上犯了一個很大的破綻,這個破綻讓微臣可以肯定。皇上是去見陶子英去了。」劉庸微一思量,便說道。

  「哦,究竟是什麼破綻,讓朕露出了馬腳。」我有些欣慰,我並沒有看錯劉不庸這傢伙,他似乎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機靈。

  「是這樣的,陶子英出去是大約六柱香地時間。皇上自陶子英剛出去不久後,也出去了六柱香的時間。但是,陶子英卻比皇上,早回來半柱香不到的時間。然而皇上回來,說了第一句話地時候,就露出了馬腳。」劉不庸輕笑了起來。

  「我說了什麼話?」我迅即思考了起來,便道:「朕只是說了一句,子英,難道出去散心這麼長時間,胸口的悶氣還沒有消除麼?這有什麼不對?」

  「毛病就出在這裡。」劉不庸露出了笑容:「皇上比陶子英晚離開一會,又晚回來一會。如何能知道,陶子英究竟離席散步多少時間呢?或許,陶子英在皇上前腳剛離開,後腳便又回來了呢?但是,皇上卻很肯定的說陶子英出去散心這麼長時間。若是事先知道,又如何能肯定呢?」

  我日。細細想來,那句話果然出毛病。知道劉枕明他們幾個,留意到沒有。

  「不錯,朕的確是去見陶子英去了。」我呵呵一笑,拍著劉庸的肩膀道:「不庸啊,你果然人如其名,不庸。不錯,不錯。」

  「微臣劉不庸,發誓永遠效忠皇上,永遠是皇上最忠實的走狗。若違背此誓,微臣當遭天大雷劈,不得好死。」劉不庸,迅即抓住時機,對我宣誓效忠起來。

  我暗自用手錶測試了一下他的友好度,雖然達不到滿值九十九。卻也已經達到了很高的九十三了。可以說,他對我的友好度還是不錯的。但是,我現在已經發現,友好度並不等於忠誠度,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大體上反應忠誠度而已。那外星人的科技發明,並沒有料到地球人的感情是如此複雜。

  「起來吧,朕相信你。」我笑意盎然的拍著他的肩膀道:「只要你劉不庸對朕忠心耿耿,朕絕對不會虧待與你。」

  「微臣叩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劉不庸迅即一臉正色,滿懷感恩之德的叩拜幾下後,才站起來。

  「皇上既然是為了情字煩惱,那就好解決了。」劉不庸與之前,換了一種態度道:「微臣願意幫皇上解決這個煩惱,過,今日懇請皇上與微臣合作一番。」

  「如此,那朕就交給你安排了。」我嘿嘿一笑道:「可別辜負了朕對你的一番期望。」

  劉不庸頓時一臉正色道:「皇上請放心,微臣雖然沒有別的本事,但是區區這點小事,一定能替皇上辦妥。皇上,這就換上便服,與微臣微服出宮一次。」

  我想了一番,迅即答應下來道:「好,小多子,立即去通知左東堂,朕要微服出宮。另外,把旺財也與朕帶上。」

  「皇上,其實微臣還有一事不明。」劉不庸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問道。

  「說吧,朕會盡量滿足你的好奇心。」我呵呵一笑,揮手表示無妨。

  「那陶子英,雖然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確是儀表堂堂。」劉庸有些疑惑道:「但是皇上,好男風,畢竟不是正道……」

  「男風?」我愕然,迅即肝火之冒,飛起一腳罵道:「你***小子,才好男風呢。朕正常的很。」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少女芳心(下)

  劉庸被我這一腳,踹得冤枉之極。滿面苦笑道:「皇上若是好男風,如何會對陶大狀元感興趣呢?」

  「嘿嘿,此事過後再談。」我頗覺好意思,畢竟陶子英表面上的身份,乃是個男子。

  「走,上南書房去。朕還要換衣服呢。」我自顧道:「唉,當皇帝可真是麻煩,連出門都要換衣裳。」

  ……

  從南書房換得衣服後,逕直又從御花圓後方的神武門中出得宮門。身材魁梧高大的左東堂,率領著幾名御前侍衛保護在我身側,神情頗有些緊張。

  我牽著旺財,肩膀上戰著已經睡醒了的小小。回頭奇怪的問道:「我說老左啊,為何今日這般緊張,又不是頭一次隨朕出宮?」

  「回稟皇,爺。」左東堂神情有些嚴肅道:「白統領不在,擔子都挑在了微臣身上。微臣所以有些緊張。」

  「怕毛啊,有旺財在,他一個頂三個王品。加上小小也不是吃素的,最起碼可以抵過一個王品。還有在暗中保護的兩大供奉。」我得意洋洋道:「這等實力,任那江湖中的其餘頂級高手傾巢盡來,朕都怕。」

  「就是,就是。」劉不庸一臉的獻媚道:「不是還有微臣在麼,瞧微臣這壯碩的身子骨,至少也能頂上一個小毛賊吧。至濟,也能替皇上擋刀遮箭。當肉盾使用。」

  「我說不庸啊,如今咱先往哪裡去啊?」我輕搖著折扇,笑著道:「我今日可都聽你安排了啊。」

  「放心,有不庸在。保證老爺您今天又能玩得開心,還能順便解決煩惱。」劉不庸拍著胸脯道:「突然想起,庸還欠著老爺一頓酒宴呢。我們這就先去牡丹坊。」

  我便依言行事。牡丹坊雖說也是屬於青樓行業,但並非如雅頌閣一般,座落在一艘遊船之上。而是實實在在的一棟青樓。此樓傍於玄武街旁地玄武湖畔,乃是京師與雅頌閣可以相提並論的青樓。

  從神武門出發,直至雅頌閣。只要用步行,便能在三柱香的時間抵達。順著玄武湖的堤岸行去,不片刻便到了牡丹坊前。

  幾名看門龜奴,一見到有客人來了。急忙點頭哈腰地迎了上來「唉喲。原來是劉爺大駕光臨了。快,快去通知楊老闆。」另外一個龜奴聞言。急忙踉踉蹌蹌地跑了進去,慌慌張張地大喊道:「楊老闆,劉,劉爺來了。」

  「喲,你面子小嘛,來一次造的動靜還不小。」我湊到劉庸旁,嘿嘿一笑道。

  「老爺。這還不全是仗著不庸叔父的名號?」劉庸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可是被我叔父關在厚子中,數月未曾涉足風月場所了。上次之所以和您如此說,純粹是為了自己添些臉面。不說這些了,爺您請。」

  我淡淡地恩了一聲,逕直大搖大擺地往裡面走去。劉不庸和左東堂,則隨侍在左右。

  這牡丹坊,倒也襯稱得上與雅頌閣齊名了。光看這裡面的裝飾,便能略知一二了。雖說裝飾十分奢華。卻並庸俗,每每不盡意的角落間,總能發現些驚喜。坊內幾名侍女迎了上來。彬彬有禮的招呼我們進了雅間,沏茶倒水,不在話下。更令人嘖嘖稱奇的是,這些侍女,無同一著裝,一身清清爽爽的大紅長袍,顯得分外別緻。

  「喲,劉爺您總算來了。」雅間外風風火火的走進來一女子,約莫三十歲左右模樣,白白淨淨,容貌姣好,身上穿著一身與眾侍女相差不大的一款衣裳,只是顏色稍深,另外領子處高聳起來:「你楊姐是左也盼,右也盼,卻總是見不到劉爺您啊。」

  「楊老闆,你也不是知道,我被叔父關起來讓我苦讀書,說是讓我參加科舉呢。」劉不庸尷尬地一笑,然而一雙賊眼,卻肆無忌憚地往那楊老闆地腰臀胸等敏感位置肆虐而去。

  恩?這就是楊老闆?我微微一愣,剛才聽得說什麼楊老闆,我還因為是個男人呢。哪裡料到,卻是如此一位女性。

  「劇爺,這些奴家是知道的。還聽說了,劉爺可是當今二甲進士。」那楊老闆掩嘴媚笑道:「這坊裡面地姑娘啊,這些日子都不停的念叨。想看看新科進士在床第間會不會多出些妙處來。」那楊老闆,便說笑著,便利索地幫我們幾個添水起來。,當

  「這幾位爺面生的很,當是劉爺的朋友吧?放心,劉爺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待會兒一定替你們安排坊內最好的姑娘。」那楊老闆,顯然是個急性子,爽快人,咯咯嬌笑不已。迅即又說道:「這位大爺,看您這身衣裳,乃是姑蘇織善坊地極等名品啊。尋常百姓,辛苦一輩子,怕也買起這身衣衫。大爺,我猜您一定是做大買賣的。」

  「哦?為何不猜我是做官的?」我輕輕搖著折扇道。

  「咦?這不是唐解元的親筆折扇麼?」那楊老闆,又露出了微訝之色:「這唐解元,雖然逝世不久。但是這親筆真跡折扇,怕是下黃金千兩吧。咯咯,之所以猜測您是做大買賣的,而不是當大官的,是有原因的。」

  「哦,楊老闆把我的興趣勾出來了。」我呵呵一笑道:「說來與本老爺聽聽。」

  「我看老爺氣質,並不像官員那樣,要麼趾高氣昂,要麼畏畏縮縮。大爺的氣度,十分沉著。再者,但凡官員。若是清官,自也拿出唐解元真跡折扇,更是無法身著織善坊一年才出五件地極品長衫。若是貪官,那更是可能輕易讓身家暴露出來。那些御史,可都不是吃素的。」楊老闆是個急性子,突突突,如同倒豆子一般,話匣子不停。

  「有道理。」我將折扇一收,鼓掌道:「楊老闆乃是女中豪傑,果然目光如矩。」

  「哪裡,哪裡。目光如矩談不上,至少,我看出來老爺到底是做什麼生意的。」楊老闆身子半倚到我身上,眼兒媚道。

  「我這個生意人與別人不同,我是哪個行當賺錢,入哪個行當。」我知道她想探聽我底細,便忽悠道。

  「楊老闆,老爺地事情,你就別亂打聽了。」劉庸一本正經,臉色一板道。

  「喲,劉爺啊。以前楊姐楊姐叫得多歡暢啊,如今當了官,倒生份地叫起楊老闆來了。」楊老闆,在我這裡無功,便轉而又膩向了劉不庸,嬌滴滴道。

  「咳咳。」劉不庸一臉尷尬,迅即轉移話題道:「楊姐,你最近生意怎麼樣?我看好像沒有幾個人來嘛?」

  一說到這事,楊老闆迅即臉色一黯然,幽幽道:「攤上這事,也算我倒霉了。這朝廷也不知道搞什麼鬼,弄個什麼行業規範出來,弄就弄吧,偏偏又以青樓行業先開刀。你說,這規範部司,三天倆頭過來要檢查一番,鬧的雞飛狗跳。一些客人啊,還以為我們犯了什麼事兒,都不敢來了。還有那個規範部司的陶東文,那可是軟硬不吃,我給他送過多少次了。卻次次被據之門外。其他一些平日裡經常來光顧的大官們,老娘也算好酒好菜好姑娘伺候的好了,還分文收。如今有起事情來,一個比一個跑的快,躲我跟躲瘟神似的。」

  我聽得心中暗樂,這陶東文做事還算不錯。老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那些大官們,大多有些知曉此事由我在後面支持著,誰又敢在風頭緊迫的時候,往刀口上撞啊。

  「到爺,奴家聽說那什麼規範部司是屬於戶部管理。要不,您替我和您叔父劉尚書大人說說,就放小店一馬吧。至於孝敬什麼的,我楊媚兒,可是心裡有數的。」那楊媚兒,不停地在劉不庸身上亂蹭,極盡挑逗之能。

  饒是以劉不庸的厚臉皮,在我面前被人行賄,也不由得臉紅了一下。急急推脫道:「這個,那規範部司,雖然名義上屬於戶部管理。但是其所有運作流程,都是獨立存在的。並不需要經過戶部。戶部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去插手規範部司的事情。這個忙,恐怕難以幫上。」劉不庸小心翼翼地望了我一眼,雖說我這個人,對受賄一事,並沒有多大反感。但畢竟那是一件見不得人的事情。萬一引得我一個發怒,劉家算是玩完了。一片大好的政治前途,也算從此灰飛煙滅。

  「哼。全京師的青樓行業都遭了殃,唯獨那雅頌閣,生意卻蒸蒸日上。而且,那柳三娘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大筆錢。已經將那泰灘河畔的坊船,收得七七八八了。我看那,不出幾日那柳三娘便會來收我的牡丹坊了。」楊媚兒一臉的哀愁:「劇爺,您再不幫幫奴家。奴家就要走投無路了。」

  ……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7 05:27 PM

 正文 第四十八章 青樓風波(上)

  劉庸由得將目光投到我的身上,有些難為的神色。

  「不庸啊,能幫忙就幫一下吧。」我抿了一口茶道:「楊老闆做點小本買賣,也不容易。你叔父那邊要覺得難辦,我去幫你說情去。」

  「老爺,既然您都幫著說話了。」劉不庸道:「不庸只好照辦了,楊姐啊,你可要好好謝謝吳老爺啊,他不僅僅與我叔父乃是莫逆之交,許多朝中大臣,都與吳老爺關係菲淺。」

  楊媚兒眼睛一亮,急忙連連對我道謝起來。

  「楊老闆啊,同是生意場上人,互相照應是應該的。說不定,到時候我也有用得到楊老闆的地方也不定。」我呵呵一笑,揮手止住她的道謝。我這個忙,可不是光道謝就能過去的。

  「媚兒明白,今日媚兒先謝過吳老爺的大恩大德。日後若是吳老爺有何差遣,只要遣人稍一句話來。我楊媚兒,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惜。」那楊媚兒,說話之間,竟然有一絲豪邁之氣。

  我淡淡地瞄了她一眼,端起茶杯,若無其事道:「媚兒姑娘,是屬於什麼門派的高人啊?」

  「吳老爺,您在說笑了。媚兒只是一個流落風塵的生意人,哪裡是什麼江湖門派的人啊?」楊媚兒,眼光一閃,旋即強笑不已。

  「呵呵,媚兒姑娘。別以為本老爺是個生意人。沒有見過什麼世面。」我沒有正眼瞧她,反而低沉道:「東堂,你來說說。」

  最近一兩個月內。我看四大供奉閒著也是閒著,不若指點一下我那些御前侍衛的武功。原本四大供奉地武功在皇城之中算是頂尖人物了。可以倚老賣老。一般做皇帝的,比如說我以前的那個老傢伙,也對他們敬重有加,一般的小事盡量不驚動他們。但是現在局勢不同了。我手裡握著一個帝品級別地奴隸高手,再加上有一個王品級別的老婆,另外如今的李林甫也不是吃素的。若再算上我懷裡那遜於王品級別高手實力的小小。如此強橫實力,完全有把握滅掉四大供奉。

  實力的震懾。令得四大供奉的老資格放開了不少,譬如說我讓他們訓練我的御前侍衛,以及李林甫和東長密探,並不敢說半個不字。幾個老東西。心裡也清楚地很,什麼時候該顯擺一下。什麼時候又必須夾著尾巴做人。

  左東堂本身其天資很高,加之出身於名門大派武當,所以其老底子尚算不錯,四大供奉的指點,他可是最佳受益人之一。從准一流高手,一下子躍居到一流高手中的中上之等。如今其武功,比之之前強上了不少。我用手錶。測試過他地最大戰鬥值,竟然達到了駭人的四百七十三。

  「老爺,屬下觀楊媚兒。至少已經達到了二流高手境界。其腳步沉」,身子嬌捷,雖然其刻意掩飾。卻還是暴露出了其不錯地身手。不過,屬下看其內力,似乎有些博雜不純,顯然並非名門正派中人士。」左東堂平淡的說道,以他如今的武功。怕是能在三招之內,便將其擊敗。所以,並不擔心。

  其實。我也測試過楊媚兒的戰鬥值。六十多的戰鬥力,遠遠超過普通的婦女。若加上其真正戰鬥時的暴發力,怕是能達到一百五六,端得也不能太過於小覷。不過,有左東堂等人在場,我心安地很。再者,憑我手邊的旺財,便是那如今號稱武林第一人的涯無際前來,怕也討不得半點好處。

  「吳老爺,媚兒並非有意隱瞞。」楊媚兒沒有料到,才這麼一會,便被揭穿了身份,臉上頓時尷尬起來:「媚兒只是奉命行事,什麼身份,恐怕不能告訴老爺。」

  「大膽。」劉不庸頓時站了起來,色厲道:「楊媚兒,膽敢得罪我叔父的至交好友。你信不行我把你整家牡丹坊,踏為平地。」

  「劇爺,並非媚兒不願意。只是,媚兒實在有不得言語的苦衷。」楊媚兒面色難堪,不予道:「唉。這牡丹坊,若是開不下去了。媚兒也只好低價出讓了。」

  劉庸又待發怒,卻被我制止住道:「不庸啊,別為難楊老闆了。本來呢,我是想結交一下江湖上的豪傑雅士。既然人家不讓,也就不勉強了。」我呵呵一笑道:「別忘記了,我們是來尋歡作樂的。」

  劉不庸頓時又換了一副嘴臉,對那楊媚兒說道:「你去把樓裡最好的姑娘,都叫過來。」

  楊媚兒見得我這邊不予其計較,頓時臉色又好看了不少,強撐起笑容道:「吳老爺劉爺,多謝手下留情。姑娘們早已經準備好了。」說著,重重拍了幾下掌後道:「來人,帶進來。」,當

  頓時,門被打開。門外款款走進一批妙齡少女,均身著著淡紅色的薄紗。雖然如今已經算是春天了,但是其天氣仍舊很涼。在無火盆地厚外站了那麼久,早已經凍得瑟瑟發抖。讓人心生憐意。

  屋子裡有好幾個暖盆。但是楊媚兒並沒有給她們回暖的時間,嬌笑道:「轉身,蹲下,站起來。」一個個的命令,發了出去。

  這一批妙齡少女,只得聽著命令,做著一個個動作。然而,楊媚兒並沒有就此罷手。而是讓她們所做地動作,愈發嬌柔淫穢。幾個臉皮薄的少女,不由得面紅耳赤起來。

  劉不庸則早已久經這種風流陣仗,一雙賊目,在各女子身瞟來瞟去。左照堂等幾名護衛,則有些尷尬,一個個坐得端正,不敢亂看。

  而我,也在各少女身上掃視了一番。發覺她們年齡都大,普遍都在十五到十八歲左右。身材有高佻美人,亦有掌上可舞的玲瓏可人。整體水平相當不錯。尤其是楊媚兒精心設計的那些若隱若現,似是而非的舞蹈,則總是讓我有些目光捨不得挪開,天氣的原因,讓她們更加產生了一種嬌嫩柔弱的感覺。總使人想忍不住上前,擁在懷裡呵護一番。

  「吳老爺,您看中了哪位,只要說一下就行。」楊媚兒對我狂拍馬屁道,顯然她從劉不庸的態度中,得知了我的身份非同小可。

  我淡淡地恩了一聲,若無其事的喝著茶道:「都不錯。」

  「吳老爺,這些女孩子,可是媚兒精心挑選出來的,個個都是雛兒。捏一把,水靈水靈的。」楊媚兒為了討好我和劉不庸,這次可是下足本錢了。

  「哎喲。」有一名少女,突然再做一個高難度動作時,腳踝不慎扭到了。頓時蹲在了地上,護著腳踝,皺眉嬌哼不已。

  其他女孩子見狀,急忙停下了動作,紛紛上前尋問其有沒有事情起來。

  「你們,你們要氣死老娘了。」楊媚兒一見,頗覺丟盡了臉面,怒喝道:「都給老娘站好。」

  那些妙齡少女們,似乎對楊媚兒的手段頗為顧忌。駭得立即不敢做聲,紛紛站直了身子。就連那個腳扭了的少女,也眉頭輕皺一下,掙扎著站了起來。等她站好了,瞧她額頭上,隱約可見一層細細汗水。

  「千香,你是怎麼回事?」楊媚兒走上前幾步怒氣沖沖道:「竟然在貴客面前,丟了臉面。我平日裡,是怎麼教你的。還有你們,竟敢不聽從我的命令,私自停下動作。來人,拿我的皮鞭來。」

  門外的龜奴一聽到這話,急忙一陣小跑,似乎是去拿皮鞭去了。過的一會,那龜奴點頭哈腰的走了進來。除了一條黑色皮鞭外,更有一捆繩子。

  「把她捆起來。」楊媚兒把繩子冷冰冰地交給了其餘幾名少女。

  那些少女,均是面有難色,不想動手。卻了,楊媚兒卻將皮鞭抽得啪啪之響:「還不動手。」

  那些少女們,久懼那楊媚兒的淫威,便只得對那女孩子道:「千香,對不起了。」

  「沒事,你們綁好了。」那個叫千香的少女,也頗為硬氣,知道今日逃不了楊媚兒的毒手。又不想姐妹們為難,便硬挺著道:「我不會怪你們的。」

  那些少女,均幽幽一歎,俯下身子將那叫千香的少女捆綁了起來。

  「老爺。」劉不庸湊到我耳朵旁,低聲道:「這是楊媚兒經常玩的把戲,有時候抓住了某女的一絲疏忽。便當場用皮鞭懲罰,目的是為了討好顧客。老爺您應當知道,有很多男人,對此事會有興奮反應的。」

  哦。我淡淡地哦了一聲,揮手讓他退開。輕輕茗了一口茶水。並沒有反對,也沒有贊成。

  那楊媚兒,迅即將皮鞭抽向千香。

  「呀。」劇烈的疼痛,讓那千香痛苦的叫喊起來。

  「住手。」我身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左東堂,突然站立起來,憤慨地喝罵道:「放開她。」


  正文 第四十八章 青樓風波(中)

  「楊媚兒,你還是不是人?」左東堂如同一頭發怒到獅子一般,狂喝一蘆,縱身向前躍去。一把抓住了楊媚兒的手腕,沉聲喝道:「與我放手。」

  楊媚兒也是一愣,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以她的武功,竟然在一愕然間,被左照堂捏住。然而左東堂手中用力,楊媚兒也抵擋不住,手不自覺地張開。啪嗒一聲,手中皮鞭掉落在地上。疼得額頭上冷汗之冒。

  「你們幾個,把這位姑娘的繩子解開。」左東堂又轉而向其她姑娘柔聲說道。

  一屋子的人,都望向了左東堂。我也有些愕然,左東堂跟了我這麼久,一向以為他只是一個悶聲葫蘆,性子比較忠厚。想到還是一個頗有正義感的人,而且發起努來,十分的有氣勢,如同一脫來道獅子一般,打擊敵人毫不容情。我心中暗讚了一聲,這左東堂我平日裡倒是小看他了,想不到他也有這番豪情。

  那幾名姑娘,一時間聶於左東堂突然暴發出來的氣勢,顫悠悠地幫那名叫千香的妙齡少女,解開了繩子。

  左東堂這才也鬆開了被他捏得冷汗淋漓的楊媚兒,轉而回到我的面前,撲通一下跪拜下來,歉聲道:「老爺,屬下經老爺批准,擅自行動,罪該萬死。請老爺賜罪。」

  我微一沉吟,端起茶杯飲了一口。迅又重重的放下茶杯。機靈地劉不庸。忙親自幫我添加滿茶水。

  「貝自行動,本老爺罰你半年餉銀,回去後皮鞭百下,黑厚十日。」我沒有正眼瞧他。淡淡地說道。那皮鞭,乃是御前侍衛中的一種懲罰制度,犯錯就要挨皮鞭的,左東堂如今雖然貴為一等御前侍衛,身為御前侍衛副統領,官居正四品,但是犯錯了,仍舊要按照御前侍衛的規章制度處罰。由於御前侍衛都是有武功在身之人,所以一般要封掉內力之後,才行刑。

  「東堂謝過老爺不殺之恩。」左東堂急忙連連叩頭。他也算是遇到一個好皇帝了。換作一般性情暴躁地皇帝,他犯的可是死罪。

  剛才被左東堂解救下來的名曰千香的少女。顧不得身氣血還沒有活絡,鞭痕未消。同樣跪拜著爬過來,對左東堂叩了幾個頭:「多謝英雄相救,否則今日千香定然沒命。」說著,又跪著轉向與我,便叩頭便說懇求道:「這位老爺,此事全因賤妾而起。不關這位英雄的事情。賤妾懇請大老爺,勿要責怪英雄。所有的一切,都由賤妾來承擔。」

  我把玩著手中的折扇,淡淡道:「知道你叫千香了,姓什麼啊?」

  「回稟大老爺,賤妾姓關。」那女子形容有些忐忑地說道。

  「姓關啊,關千香。不錯,不錯。」我連說了兩個不錯,這才扭過頭去。正視著她。好半晌後,才道:「你真的願意替左東堂承擔一切罪過?決不後悔?」

  「賤妾願意,決不後悔。」那關千香。牙關一咬,重重的說道。

  「老爺,這錯是屬下自己犯下的。怎能牽連別人。屬下一人做事一人當,願意接受處罰。再說,老爺對屬下地處罰,已經非常手下留情了。屬下十分感激。」左東堂一臉正色,又叩了一頭。轉而又對那關千香一臉嚴肅地說道:「關姑娘,這是我們內部的事情,無須你來插手。」

  「可是英雄你是為了救賤妾,而犯下了錯誤。賤妾又豈能置之不理?」那關千香也是個心拗之人,為所動道:「若是左英雄你執意如此,那賤妾情願讓楊老鴇打死,也好過受良性煎熬之死。」

  「這?」左東堂一時語塞,他是個老實人。見關千香說話如此決絕,便沒了主意。總不能真地眼睜睜地看著她去死吧?

  我把折扇一受,站起身來:「既然你們互相都願意為對方付出,那本老爺就成全你們。所處的懲罰,一人一半。此事已定,無須再有反對。」心中卻在暗笑已,把你們兩個人一起關在小黑屋子裡五天,老子就不相信你們會什麼也不發生。這左東堂啊,總是讓**心。次在雅頌閣,明明讓三娘給他挑選了一名可人少女。但是他與那少女共處一晚,愣是打坐到了天亮。如今有機會為他解決終身大事,也可以讓我放下一顆心。實在行,到時候給他們的食物中,放些春藥進去就好了。這女子雖然是出身於風塵,但看來並非是自願性質,加之那楊媚兒也保證過,還是個在室女。關鍵是她的風骨不錯,敢於為人承擔責罰。海

  「東堂領命。」左東堂聽得我說無須再反對,那就是說此事已經定下了。他也沒有辦法改變我的主意了。只好作罷。卻又苦笑著回頭對那關千香道:「關姑娘,你這又是何苦呢?你一介弱流女子,如何能承受如此重責。」

  「左英雄你無須再言,如此即便千香受刑而死,也心安理得。」關千香的性子,我還是滿激賞的,看來左東堂有福氣了。此女絲毫不比白士行那小子地妞差勁。

  「你們都起來吧。」我淡淡地揮了一揮手,轉而走道楊媚兒面前。那楊媚兒之前被左東堂一把捏住右手,顯然那小子用力頗重,直到現在。楊媚兒的臉色,仍舊煞白不已。

  「你都看到了。那關千香,本老爺要帶她回去接受懲罰。從今往後,她就不是你牡丹坊的人了,而是我吳家人。」說完這話,我折扇一搖擺:「不庸。」

  劉不庸立即會意,一個箭步竄到我身前,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塞到楊媚兒手裡道:「喏,這是關千香贖身的銀子。你自行去把那賣身契燒掉吧。」劉庸也沒有讓她把賣身契拿來當面燒掉,因為憑著我們的身份,自是無須顧慮那什麼賣身契不賣身契的。

  那楊媚兒,可是連劉不庸也是不敢得罪。豈有敢得罪於我,只得強笑道:「吳老爺,千香成為你們家人,乃是她的福分。媚兒哪裡敢收銀兩啊?」

  「哼,你這青樓的經營方式的確有些問題。還想本老爺給你幫忙。」我啪得一聲把折扇收起,冷道:「給你三日時間,若不好好整頓,自有人來收拾你。」

  「吳老爺,媚兒知道了。」那楊媚兒幽幽一歎,本來想以這種花招來討我們喜歡,反而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又轉而走到左東堂面前,拍著他地肩膀道:「知道老爺為什麼要罰你麼?」

  「屬下知道。」左東堂急忙回答道:「是屬下沒有經過老爺的批准,擅自作主。」

  「也不完全是因為這個。」我笑了起來:「其實是你這個小子,搶了本老爺的風頭啊。本來本老爺想親自動手來個英雄救美地,豈料被你小子佔了先。唉,多可人的一個小妞啊。可惜啊,可惜她的心恐怕容不下別人了。」其實我也是開開玩笑,我並非是個衛道人士,正義感特缺乏的那種人,此刻也只是跟左東堂說個笑而已。

  「屬下該死。」左東堂急忙又叩頭。

  「你們都起來吧,一旁歇著去。」我揮手讓他們退下,轉而又對楊媚兒招手道:「讓她們別跳了,都過來陪酒。」

  楊媚兒如同遭了大赦一般,見我還肯讓那些少女陪酒,頓時喜上眉梢。不過,她的動作也不敢過分了,只得催促道:「幾位姑娘,都去那邊坐下。門外的,快把好酒好菜拿上來。」

  之所以我讓這些少女過來陪酒,倒不是我好色至無色不歡,只是想借此事告訴楊媚兒,我對她是沒有敵意的,安她的心而已。這楊媚兒這邊,我還自有用處。想輕易把這條線斷了去。

  那幾名妙齡少女,對我們剛才正義的行為,也頗有好感。並沒有扭扭捏捏,雖然第一次出來接客,有些羞赧,但還是依言坐了下來。

  門外候著的龜奴們,聽到招呼後,忙準備起酒菜來。

  這牡丹坊雖然是青樓,但是其酒菜也是一大特色。根據劉不庸介紹,這酒樓中的廚師,乃不比宮廷大廚差勁,尤其是一手烤全祟,更是一大特色,頗得草原風味的真髓。京城之中,不知道多少酒樓,高薪挖角都沒有成功。

  我聽的心中念頭一動,卻又抓不住枉,只好作罷。酒菜如流水般紛紛上了桌面,由於那烤全祟製作頗費時間,此時還未上來。

  我望了一眼桌子上的菜餚,果然色香味俱全,輕輕一嗅,一股令我熟悉的氣息鑽入了鼻孔。眉頭一軒道:「這味道。」

  「老爺,您雖然身份富貴,恐怕也沒有聞過這種味道吧?」劉不庸嘿嘿一笑道:「這可是這位大廚,特有的獨門香料中的一種。」

  我日什麼獨門香料。分明是胡椒粉的味道。真想開口說話之即,門外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道:「你們若再攔著讓我進去,休怪我硬闖了。」

  我一愕然,頓時大驚,按忖道:「這不是陶瑩瑩的聲音麼?」對面的劉不庸,也聽出來了,面色鎮定的給了我一個放心的眼神。


  正文 第四十八章 青樓風波(下)

  「你這個臭小子,是是你把我出賣了?」我一把糾住他的胸口,低聲罵道:「若壞了我的好事,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劉庸的眼神中顯示,他肯定是知曉這件事情的。

  劉不庸一臉苦笑道:「老爺,不庸也是在為你解決難題啊。」

  楊媚兒也是個機靈之人,忙對門外喝道:「門外的是什麼人?」

  門外的龜奴,立即恭敬地回答道:「楊老闆。門外的是一個年輕後生家和一個老頭子,說什麼我們這邊坑了一人。小的已經和他解釋過了,他非是不信。所以,小的便帶他四處看了一下。但是他還不滿意,非得進這貴賓房來。」

  楊媚兒一聽,眉頭皺了起來,轉而向我低聲道:「吳老爺,要不要讓他進來。」

  「當然不要拉。」我也壓低著聲音道,陶瑩瑩本來就對我生著莫名其妙的氣,若是被她再進來看見我左擁右摟歡天喜地的喝著花酒。怕不是要把之前的好感,破壞殆盡啊。

  楊媚兒一聽,忙對外喝道:「混帳東西,貴賓房內都是身份顯赫之人,豈能容一個外人進來搜查。給我趕出去。」

  我正想制止,陶瑩瑩柔柔弱弱的,哪裡經得住推推搡搡的。

  「小的知道了。」那龜奴剛說了知道一字,便啪地一聲。裝進了屋子內。一扇好好的門,也被摔開了一個大洞。

  左東堂沉聲而起,抽出要中長劍,與其他幾麼侍衛一起。呈扇形擋在了入口:「來人還不速速退下。否則我等手下絕不容情。」

  「東堂,退下吧。」我揮了揮手,情知今日之事無法隱瞞了,索性愛幹麼幹麼。只是眼睛卻對劉不庸瞪了一下,表示不滿。

  左東堂等人聞言,便退開了一個通道。但是神情卻十分嚴肅地瞪著來人,利劍也尚未歸鞘。

  當前走進來一人,卻是一個年逾古稀的老頭子,看那老頭子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然而他的出現,卻令得我身旁地旺財一直在睡覺的旺財。驟然豎起了耳朵,瞪著那名老頭子。渾身的氣息。突然暴懲起來。

  那名老頭子,也頓時發覺了不對勁。神情一緊,面色訝然的盯著旺財。身上的氣息,也似受到了旺財的挑發,由自主地暴懲起來。

  以旺財帝品級別的實力,豈能容忍其他人的反抗,低沉的呻吟了一聲。全身的寒氣。頓時散發了出來,向那老頭子席捲而去。

  那老頭頓下駭然,目光中露出了無與倫比地驚訝神色。忙擺下防禦姿勢,暴喝一聲,全身的衣衫無風自鼓,面色掙地通紅,似乎在極力抵擋旺財散發出來的寒氣。

  旺財見這招沒有擊倒對手,便又是凶狠的一吼,準備撲上前去。給點那老頭教訓。我見狀,急忙在旺財頭上輕輕拍了幾下,低沉道:「旺財。打住。」

  旺財自然不敢違背主人的意思,便立即收住了寒氣,乖乖地伏在地上不動起來。

  我愕然,想不到這貌驚人的死老頭子,竟然也有此等功力。竟然能硬生生的扛住旺財的寒氣攻擊,簡單啊不簡單。

  那老頭子,身上地壓力一消除,頓時止不住式子,瞪瞪瞪往後倒退兩步,嘴角溢出一絲血絲,駭然道:「帝品高手?」

  「葉老爺子,您怎麼樣了?沒什麼事情吧?」後面走出一人,忙扶住了那老頭子,焦急的問道。那人,赫然就是男裝打扮的陶瑩瑩。

  「子英?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故意露出一副吃驚的神色。

  「皇,吳公子。」陶瑩瑩一見到我,臉色連連變了數下,又是驚喜,又是失望,最後回歸到了平淡:「原來你沒有事情,這下我就放心了。」

  「在下南海葉喬,敢問前輩是何方高人。」那老頭子,剛喘過氣來。便不由的站直了身子,拱手朗聲道。

  呵呵,那死老頭子顯然是誤會旺財是什麼前輩高人了。不過,這死老頭打斷我和陶瑩瑩說話,有些讓我不爽。便站起身來,揮手道:「老頭,走開。它不是什麼前輩高人,只是我的一條狗。」

  說著,我走上前去,撥開那死老頭。恬不知恥的握住了陶瑩瑩的一雙手,淡淡道:「子英,你為何會到這種地方來?」

  陶瑩瑩被我突然之間握住了手,臉上露出了黯淡的神色。微微一掙扎,脫了開來道:「剛才有個人,突然跑到子英家中,說吳公子在牡丹坊出了事情。而葉老爺子正好在寒舍做客,子英便求著他來救您了。豈料……唉。」

  「瑩瑩,這就是你念念不忘地吳公子?」那自稱是葉喬的老頭子,住打量起我來。半天後,又皺眉道:「看不出有什麼好的地方嘛,怎麼會迷得我家瑩瑩暈頭轉向地。」

  「葉老爺子。」陶瑩瑩的心事,突然之間被他直接當眾說出來。頓時羞赧的直跺腳。

  「呃……是葉某多嘴了。」葉喬情知失言,便又對我說道:「這位吳公子,這位前輩高人是您什麼人啊?姓啥名誰?」這死老頭子,估計自己王品級別已經很了不起了,如今遇到一個比他強悍的帝品級別高手,頓時又忍不住好奇心打聽起來。

  我不耐煩的對他揮手道:「老頭,你煩不煩啊?都說了,它不是我什麼人,只是我的一條狗而已。至於名字嘛,它叫旺財,你若有什麼事情,自己和它交流去。」

  那葉喬,頓時愕然已。他怎麼也想明白,一個帝品級別的高手,怎麼會當別人的一條狗,疑惑之間,果然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旺財身邊,蹲下來,拱手道:「這位前輩。」

  「汪。」旺財不屑地望了他一眼,迅即又閉上了眼睛,索性不理睬他。一開始出手,怕是感受到了這老頭子身上弱的戰鬥力,所以才忍不住手癢教訓一下,就像當年他教訓剛入宮的大供奉一樣。如今看來,眼前這老頭子,遠遠不如自己,便又懶得與他說話,索性閉目養神起來。

  那葉喬被漠視,只好尷尬的站起身來。以他王品級別的崇高身份,恐怕平裡都是被人敬仰的習慣了。今日卻連連受挫,怕是有些不自然了。

  「子英,倒底是哪個王八蛋,假傳消息。」我憤慨的說道:「讓我知道了,一定不讓他好過。」說著,眼神瞄向了劉庸,你這小子,朕過會再教訓你。

  陶瑩瑩並沒有中了我的轉移話題之計,仍舊是一副默不作聲的樣子。

  劉不庸見狀,忙也走了過來,揮手讓楊媚兒帶著龜奴出去。乾笑兩聲道:「子英兄,你我同科進士。本來今天就要去邀請你的,不過,你來的可是正好。來來,一起喝幾杯吧?」

  我對他怒目相向,都到了什麼時候了。還讓陶瑩瑩陪著一起喝花酒。我日。臭小子,回去之後,一定要剝了你的皮。

  「子英,我沒有事情。我看你也累了,那葉老頭子,也受了傷。不如先回去,一會我去找你。」我想支開她再說。

  「吳公子,難道你不記得了。子英還欠著你在牡丹坊的一頓花酒呢,選日不如撞日。索性就今日還了吧?」陶瑩瑩表面上看起來,已經恢復到了常態,臉上帶著淡然的笑容,對那劉庸道:「創兄,今日這個機會讓給在下成不?」

  「既然子英兄如此有誠意,那庸只好從命了。」劉庸露出了個無可奈何的神色。

  「創兄,吳公子,請。今日子英請客,該喝的喝,該玩的玩。」陶瑩瑩做了個請的手勢,便讓率先一個人,坐了過去。

  我看今日她是賴著會走了,一把摟住劉不庸的腦袋,在他耳邊道:「臭小子,今日要有什麼事情,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劉庸則嘿嘿一笑,也湊到我耳中竊竊私語道:「老爺,您就放心吧,庸自有打算。」

  「吳公子,劉兄,幹麼還在竊竊私語?」陶瑩瑩沒有回頭,自顧自地酌了一杯酒,淡淡道:「難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讓我知曉麼?」

  「來了,來了。」劉不庸乾笑兩聲,應道:「老爺,請。」

  我無奈,只好硬著頭皮坐了過去,正好坐在陶瑩瑩側面位置。而劉不庸那小子,則坐在我對面。

  「子英兄阿,今日在朝堂之上。聽聞的子英兄一片赤子誠誠的報國之心,讓劉某實在汗顏啊。」劉不庸抖著一身的肥肉,笑吟吟道:「剃某雖然不才,但是最仰慕的就是子英兄這種高風亮節之人。來,劉某借花獻佛,敬子英兄一杯。」

  陶瑩瑩也不客套,端起酒杯,爽朗地笑道:「剃兄也是深藏露,胸懷天下。子英同樣欽佩。來,干了。」說著,倆人碰了一下杯子。一仰脖子,一杯酒就這麼沒有了。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7 05:28 PM

 正文 第四十九章 獵取你的心(上)

  「爽快,子英兄果然是性情中人。」劉不庸賊笑連連,說著,從身旁兩個少女中,選出個漂亮的,推到陶瑩瑩面前道:「子英兄,這個少女劉某還沒有碰過她一根手指頭,今日就交給子英兄享用了。」

  「不庸,你這是幹什麼?」我急忙阻止,哪有這種事情啊?陶瑩瑩乃是我的女人,如今卻喝我一起來嫖妓,這成何體統啊?

  陶瑩瑩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迅即便笑著以箸擊了一下碗道:「剃兄也是個爽快人,如此,那子英就卻之恭了。」說著,將那名薄紗少女拉到自己坐位旁,輕笑道:「果然是美人。」

  那名少女,見到男裝打扮的陶瑩瑩英姿颯颯,心中也是喜歡的緊。便幫著斟滿酒,端起杯子,嫣然笑道:「陶公子,奴家還是第一次見到您這麼豐朗神俊的年輕公子。奴家想敬您一杯。」

  陶瑩瑩也不退卻,任由那少女深情款款地將酒幫她餵下去。

  「子英,你酒量不好。少喝點酒。」我有些擔心的對陶瑩瑩說道,這丫頭,平日裡聰明伶俐的。想不到今日竟然會為了情字在鬥氣。

  「吳公子,無妨。」陶瑩瑩連飲了兩杯酒,臉頰之處,已經微見紅潤。一雙杏眸,也是水汪汪的,極是好看,淺笑道:「今日大家如此有雅興,即便是醉了。子英也高興的很。」

  陶瑩瑩說完。伸出手指頭,挑起身旁妙齡少女地下顎,用那登徒子的語氣調笑道:「小妮子,倒也長得水靈。敢問芳名?今年幾何?」

  那少女被托著下巴。臉色頓時紅潤起來,微微底下頭去,偷偷瞄了一眼陶瑩瑩,低語道:「奴家桃紅,今年剛十六歲。」

  「嘖嘖,果然面若桃紅。十六歲,真是朵花兒一般的年齡。」陶瑩瑩嘖嘖已:「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今日,你就是本公子的人。」

  「暈死。」我愕然已,今日看來陶瑩瑩吃醋是吃到天上去了。竟然當著我地面,和女孩子調起情來。

  「哈哈。想不到子英兄也是同道中人。日後家叔再關我,我就有話可說了。」劉不庸嘿嘿一笑,站起身來道:「子英兄,再來一杯。小弟對你可是感激不盡啊。」

  「創兄無須客套,人風流枉少年。」陶瑩瑩說這句話的時候,突然沒來由的瞟了我一眼:「吳公子,是是身旁玉人。合胃口啊?這裡的老鴇也不知道幹什麼吃的,竟然怠慢了貴客。來人,給吳公子換幾個好的。」

  「子英,少喝幾杯。」我輕輕勸誡道。

  「酒逢知己千杯少。」陶瑩瑩呵呵一笑道:「刻兄,你我同朝共事。日後可要互相照應才是。為此,我們就當浮三大白。」

  劉庸正是求之不得,當即與陶瑩瑩連飲了三杯。

  「瑩瑩,你不能再喝了。」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葉喬,突然走過來道:「我知道你在生吳公子的氣。但是這借酒解愁,總不是個辦法。」那葉喬,隨即又冷冷地瞪了我一眼。輕哼了一聲,表示不滿。

  「葉老爺子,子英的事情,你就別管了。今日高興,自當多飲幾杯。」陶瑩瑩突然轉而對那桃紅道:「妮子,來喂本公子喝酒。」

  桃紅當下又幫其滿滿斟了一杯酒,正想餵她時。陶瑩瑩卻止住了她,輕笑道:「桃紅啊,你難道就這麼喂本公子喝酒了麼?你的櫻桃小嘴,難道是放在哪裡擺設地啊?」

  桃紅當下便命明白了她的意思,雖覺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羞答答地自己含了一口水酒,吻住了陶瑩瑩,香丁暗吐,將一口酒都渡到了陶瑩瑩嘴裡。

  豈料,這陶瑩瑩還不罷休,一雙俏手順便在桃紅酥胸處揩去,趁機吃了把嫩豆腐。

  那桃紅頓時羞澀異常,連連道:「公子你好壞哦。」說著,藉機依到了陶瑩瑩的懷中,低聲道:「公子,您身上的氣味,可真好聞,有種清清淡淡的味道。還有,聽以前的姐姐說,那些臭男人的嘴巴都好臭的。可是公子您地嘴裡,可是有些清甜呢。」

  「小桃紅啊,陶大公子可是男人中的極品啊。」劉不庸賊笑連連道:「過,你說男人的嘴巴都好臭,這點本公子可不同意。要不,你來試試。」

  桃紅急忙嬌小連連,趁機膩在陶瑩瑩的身上,順便連連吃著豆腐。

  「夠了。」我重重地在酒桌上一拍,冷哼道:「通通都給老子滾出去。」我看到這裡,有些吃不消了。媽的,老子荒唐事情幹過不少。但是首次看到如此荒唐的事情,老子的准老婆,竟然在我面前狎妓。

  我這一發怒,劉不庸急忙站起身來,把姑娘們都趕了出去,自己也識相的走到了門口,對我使了個眼色。,當

  左東堂,自然也是帶著眾護衛,以及關千香出了門去。

  「死老頭,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我見到葉喬那老傢伙,仍舊站在一旁,不動彈。便出口怒罵道。

  那葉喬,恐怕也是江湖中數得著的高人前輩了。如今被我一口一個死老頭,喊得心頭恐怕要直冒肝火。但是卻懼於我身旁地旺財,不敢動手。只得強壓著怒氣道:「我要保護瑩瑩。」

  「滾,老子說話,從來不說第二句。」我沉聲道:「旺財,送客。」

  我身旁的旺財,頓時低吼了一聲。身上的氣勢迸發起來,一股寒冷地氣浪向葉喬捲去。葉喬剛受過內傷。哪裡抵受地住旺財那強悍無比地氣勢,頓時瞪瞪瞪連退三步,這才勉強站住了身子。

  「葉老,你先出去吧。」陶瑩瑩歎了一口氣道:「我在這裡。不會有事情的。」

  那葉喬還不甚願意,卻被陶瑩瑩瞪了一下,只好泱泱退去。我見人都走光了之後,便又對旺財道:「你去門口守著,不准任何人進來。」

  旺財低聲沉吟一下,表示聽到了。便爬到了門外,低喉一下,警告任何人不得靠近。

  我見得清淨之後,低哼了一聲,拿起酒杯自己一飲而盡。迅即又重重地拍在了桌子。

  「吳公子為何如此生氣?」陶瑩瑩因為飲了少酒。面色若桃花,眼眸子之中。春意瀅瀅。

  「哼,老子不但生氣,老子還想揍你。」我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你明明是女兒直身,何故非得在這裡喝花酒,還當著我的面,與那妓女調情。」

  「吳公子恐怕誤會了吧?」陶瑩瑩對我凶狠的眼神,恍若未覺:「子英乃是男子之身。何故不能與妓女調情?吳公子,你不也是如此麼?」

  我日。我一把抓住她地手,湊到她的面前道:「不要對我說這種話,否則我真的會打你。我是在說真的,你今日把我惹火了。」

  「你是臣的皇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陶瑩瑩絲毫不懼我的威脅,反而望著我道:「皇上若是要子英的性命,只要開口便是。子英隨時奉上。」

  「老子不要你的性命。老子只要你的人。」我用力一扯,將其摟在了懷中,惡很很道:「今日。老子就要了你。」

  陶瑩瑩的嬌軀,一下子便仰面倒在了我地懷裡。只見她望著我,鎮定自若道:「皇上你不是說過,若我答應,你絕對不會碰我?」

  「去***狗屁誓言,就算老子違誓,遭到天打雷劈,老子也管了。」我瞳孔直放大,喘著粗氣道:「瑩瑩,你一輩子都屬於我,我今晚就要了你。」說著,我附下身子,想吻下去。

  陶瑩瑩沒有回答,反而緩緩閉上了眸子。一顆晶瑩地淚水,從眼中滑落下來,順著耳後跟,直滴落到我手上。

  「你哭什麼?難道你真的不願意?」我止住了行動,沉聲問道。

  陶瑩瑩檀口輕吐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我愕然道。

  「為什麼你偏偏是皇上?」陶瑩瑩語氣微見顫抖不已:「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後宮之中,三千佳麗。瑩瑩在你心目中,究竟能排到第幾?」

  「可朕就是個皇帝了。」我不由得氣急道:「難道你知道有句話,叫三千寵愛於一身麼?」

  「一樣的,瑩瑩從小就有個願望。長大之後,瑩瑩的夫君,應該是個頂天立地的人。他能一心一意的愛著瑩瑩,帶著瑩瑩踏遍五湖四海,翻過千山萬水,共騎於荒漠戈壁,泛舟於巴蜀夜水。一起相依為命,白頭偕老。」陶瑩瑩的晶瑩淚水,又再次落了下來。

  「朕也可以地,朕可以陪你一起遊山玩水。」我急忙為自己辯解道。

  「重要的不是這些,皇上您明白麼?」陶瑩瑩緩緩睜開眼睛,黯然道:「重要的是,瑩瑩的夫君,只有瑩瑩一個人。」

  我啊了一聲?這我怎麼可能做到?

  陶瑩瑩一見到我的表情,便知曉了結果,隨即輕道:「既然瑩瑩命苦,瑩瑩也就認了。」陶瑩瑩忽然慘然地輕笑起來:「瑩瑩想把最珍貴的東西給你,因為你早已經佔據了瑩瑩的芳心,在也容得他物了。過了今晚,這世界上就沒有陶瑩瑩了。只有陶子英,子英會當一個好官,為天下黎民百姓,為皇上,挑起重擔。」

  我明白她在說什麼。她與我的緣分,難道之限於今晚麼?我心中一狠然,暗道:「瑩瑩,既然你如此狠心,就別怪朕了。朕不會讓你從我的手指縫中溜走地,絕不會。


  正文 第四十九章 獵取你的心(中)

  我面色不善,暗中運起御女心經。丹田中的真氣,以奇特的方式運轉到我的手心之中,緩緩向陶瑩瑩身上按下去。

  「吳天,今晚,你就好好愛我一個人,好麼?」陶瑩瑩微微閉上了眼睛,修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不已,眉宇之間,似是期待,似又是害怕。

  我心中一顫,那吳天兩字一出,猶如一根木錘,撞在了一口大鐘之上。將我心中的戾氣,通通驅散而盡,化作烏有。吳天這個名字,本是我在原先那個世界中所用之名字。上次在元霄花會時,被我引以假名,說給了陶瑩瑩聽。

  在陶瑩瑩心目中,她自是以為這吳天兩字,乃是我的假名。但是她此刻臨做愛之即,卻是呼喚著我的假名。可見在她心目中,她實在不想承認我是個皇帝。她情願我還是當日在元霄花會上的那個吊兒郎當子。

  但是,她卻怎麼也不知道,其實吳天兩字,恰恰是我的真名。這個伴隨了我二十五年之久的名字,已經在我刻在了我骨頭上。被她這麼一喚,頓時讓我將封塵起來的前世記憶,重新打開了個缺口,各種各樣的記憶,紛沓而至。

  我額頭上冒著冷汗,看著我那雙因為御女心經的內力運至極限,而微微閃著瑩光的手。以前的我,雖然有些衝動,時常會講粗話。但是,我卻是個善良之人。如今的瑩瑩。她是愛極我地。然而,我卻無法給她真愛。不僅僅如此,我還要用類似於魔功的手段,無情而殘忍的奪去她的身心。那時候地瑩瑩。到底還是瑩瑩麼?我根本不敢確定。甚至於,她到底是因為受了御女心經的影響愛我多一點,還是其本身發自內心的天然愛意多一點,我根本就無從分辯了。

  陶瑩瑩在我身子下,微微喘著氣息,櫻桃小嘴中輕輕吐著:「吳天,吳天。」不斷得呼喊著我的名字。

  我緩緩地收回了運行至掌心中的御女心經內力,緩緩附下身子,在她臉頰處輕輕一吻,溫柔地輕聲道:「吳天在此。瑩瑩有何吩咐?」

  「吳,吳天。」陶瑩瑩猛地睜開杏目。她沒有料到我並沒有立即要了她,而是在她臉頰處親吻後,便以吳天的身份,與她說話。

  「是我,本公子吳天,瑩瑩姑娘有禮了。」我笑容可掬,對那仍舊躺在我懷裡的玉人兒。抱拳一笑道:「瑩瑩姑娘,匆匆一別,已經一月有餘。不知近來境況如何?咦,喜兒姑娘,又上哪裡去了,為何沒有見她?」

  以陶瑩瑩的聰明才智,雖然先前一愕然。然卻迅即便明白了我的意思。急忙臉紅耳赤的從我身上掙扎了起來,嬌羞不已地站在了一側,羞赧道:「吳天公子。為何將瑩瑩抱在懷裡?也知道男女之防?」

  我心下暗喜,陶瑩瑩果然進入了角色。在她的潛意識中,自然不希望我是皇帝。但是我此刻是吳天。並非是皇帝。如此一來,便投了其所好。本來我就是兩個身份,吳天這個身份,可還是個處男之身,沒有任何老婆,自是符合陶瑩瑩地要求。

  陶瑩瑩則是刻意的迴避我皇上的身份,只要一心一意的喜歡吳天,恐怕也是她能夠接受的。雖說倆人都是在自欺欺人,但畢竟乃是解決這個方法的最佳途經。

  我又故意露出了個玩世不恭的模樣,輕搖折扇笑道:「瑩瑩姑娘,你我倆人走路太急,乃撞到了一起。是以,瑩瑩姑娘你才跌坐在我懷裡。嘿嘿,你我倆人,可真是有緣分啊。可惜,可惜。」

  「吳天公子,你在可惜什麼?」陶瑩瑩見我裝模作樣,搖頭輕歎,不由得露出了好奇地神色。

  「可惜本公子沒有趁機一親芳澤,實在是可惜之至。」我露出了無限惋惜的神色:「恐怕會引為終生之憾。我真笨,早知道趁著瑩瑩姑娘渾渾噩噩之時,偷偷親上一口,也是好的。」

  「啊?」陶瑩瑩聽得我說的如此露骨,頓時一片羞雲浮上雙頰之處,嬌嗔跺腳道:「大膽吳天,真是好壞。」

  「相逢既是有緣。」我嘿嘿一笑,輕輕搖擺著折扇道:「難得你我二次偶遇,不若趁著圓月之即,泛舟於玄武湖,一起觀賞月色如何?」

  「可是,吳天公子。」陶瑩瑩突然掩嘴輕笑起來,瞄了我一眼道:「今日可是二九了,哪裡來的圓月?若有,也只是一輪殘月而已。」

  呃,…我頓時尷尬起來,輕咳了兩聲以解尷尬道:「這個,這個,乃是本公子記錯了。不過,圓月也罷,殘月也罷,重要的是月亮,而是在一起看月亮的人。不知瑩瑩姑娘然否?」

  「就你伶俐能言,看你一片赤子誠心的份上,瑩瑩就受你一回邀請好了。」陶瑩瑩輕輕地瞟了我一眼,難得的對我好臉色,簡直要讓我飄飄然起來。

  此刻我心中不由得暗自慶幸,若我真地用御女心經征服了陶瑩瑩,恐怕這一輩子,也無法體味到真正的陶瑩瑩了。

  「既然瑩瑩姑娘答應了,那就請吧。」我啪得將折扇一收,指著門外,拱手道。

  如此,倆人說說笑笑。走出了那間牡丹坊貴賓房。一直收在門口的旺財,一見到我出來,便呼地一聲撲到我的身邊。

  我急忙一腳把它踹開,面露惡寒之感道:「瑩瑩,哪裡來的一條肥狗?你沒有被嚇到吧?」

  陶瑩瑩輕輕搖頭道:「沒有,吳天公子,我們走吧。」

  說著,我們往樓下走去。左東堂等幾人,一見到我出門,便立即迎了上來,抱拳道:「老爺,您出來了?」

  「呃……你們幾個是誰?幹麼擋著本公子的去路,看你長得好眉好目的,不學好出來學人打劫?哼,還不於本公子速速退開,否則我就報官了。」我說這些話時,對那左東堂等幾人連連施著眼色。

  左東堂雖然有些木訥,卻並不愚蠢。雖然不明白真相,但是還是配合著道:「呃,別報官了,我們自己走開便是。」說著,帶著其餘幾麼護衛,一臉莫名其妙的躲到了一旁。

  陶瑩瑩也喝止了葉喬的跟隨。

  我和陶瑩瑩,一同走出牡丹坊後。我便攜著其手,順著堤岸一路向北走去。我記得那邊有個租船的地方。

  陶瑩瑩本來想要掙扎一番,然卻被我捏得鐵緊,無法掙脫之下,只好作罷。

  只是時值傍晚時分,出來遊玩的人很多,一見到我們兩個大男人,公然互相攙手步行,均是露出了驚訝之色。在古代不是沒有好男風之人,但是哪有我們這麼公然露骨的。

  我哪會去管別人的目光,手中稍稍一揉捏,頓感陶瑩瑩的纖纖小手之細膩嫩滑,捏在手中頗為舒坦。興趣大增,又是揉揉捏捏,舒服不已。

  我舒服是舒服了,但是陶瑩瑩卻是如履薄冰。即要應對別人詫異的目光,又要默默忍受我暗中對她素手的騷擾,不知不覺,手心中竟然出了熱汗。

  牽著心愛的人兒,漫步在堤岸旁,享受著徐徐晚風帶來的涼爽之感,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

  不片刻,便走至了租船之處。玄武湖乃是風景秀麗之所,經常會有人有閒情雅致,縱舟泛湖一番。

  我走上前去,對那租船的老翁抱拳道:「老人家,我要租一條船。」

  那老翁看了我們一眼,也沒有露出什麼奇怪的目光,只是道:「這種烏篷船,租一條是三十文錢,不過要押金一兩紋銀。」

  我在身上摸了一下,卻覺我身上最低的票子都是百兩銀票。只好拿出張百兩的,遞給那老翁道:「諾,這是船資加押金。」

  那老翁急急推辭,說笑了百兩紋銀租一條船,我敢給。他都不敢收。

  還是陶瑩瑩見狀後,便從懷中數出一兩紋銀及三十文銅錢,一起交給了那老翁。老翁這才幫我們弄了一條結實的烏篷船,牽著繩子道:「兩位公子,可以上船了。若是公子不會撐船,老朽倒是可以代勞。」

  說笑。我上船約會,哪裡肯帶一個糟老頭子打攪情緒啊?急忙擺手推辭掉,向那陶瑩瑩道:「瑩瑩姑娘,這次勞你破費了,下次我再請你。」

  「吳天公子你太客氣了。」陶瑩瑩纖纖一回禮道:「元霄佳節時,承蒙公子邀請,還未曾謝過呢。」

  推辭一番後。倆人齊齊上了那艘小烏篷船,上次在濟南時,我用過這種船,並不陌生。隨即拿起櫓,用力一劃。那小船兒,便飄飄蕩蕩的離開了岸,往湖心中飄蕩而去。

  而陶瑩瑩,則俏立在船首之處,好奇的望著我劃著烏篷船:「想不到吳天公子劃船兒,倒也是一把好手。」

  「哪裡哪裡?過獎過獎」我呵呵一笑。

  一陣湖風吹來,將瑩瑩的鬢角處一縷秀髮,飄蕩起來,煞是好看。


  正文 第四十九章 獵取你的心(下)

  忽然,陶瑩瑩走至我的身旁,一起握住櫓。輕輕笑道:「吳天公子,看你一個人劃得夠累,不過我們一起來吧。」

  「也好。」我嘿嘿一笑,兩隻手將其嫩手按住,賊笑已道:「瑩瑩,若本公子來教你怎麼劃船吧?」

  「吳天,你分明是想趁機佔我便宜。」陶瑩瑩輕輕跺著腳,然而臉上,卻沒有半絲半毫的不愉之色。

  我邊劃著櫓,邊吃著豆腐。恨不得這麼一輩子,就這麼一直劃船劃下去。

  「望蒼天,四方雲動。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我忽然興致頓起,又扯開了喉嚨高歌起來。

  陶瑩瑩聽得我的歌聲,又是若有所思。聽完之後,卻長長一歎道:「好歌,為什麼吳天公子,每每會有好歌出現?這歌曲先前豪邁之極,到了中段,卻又化作千百般的柔情。生生道處了一個鐵骨錚錚英雄的俠骨柔情。吳天公子,你果然非青常人。」

  「瑩瑩為何又歎氣?」我走上前去,輕輕摟住她的細柳腰,笑道:「難道我吳天,是個不堪入目之人麼?」

  「吳天,答應瑩瑩,一輩子對我好,可以麼?」陶瑩瑩微微揚起俏首,目光迷離地望著我道,眼神中充滿了期盼。

  我毫不猶豫地重重點了點頭,答應道:「嗯。我吳天今生今世,只會愛瑩瑩一個人。若違背此誓言,天打雷劈。」

  陶瑩瑩忙按住我的嘴巴,臉色不愉道:「不准你胡說。」不過。迅即又喜上眉梢道:「吳天,有你這句話。瑩瑩就算是死了,也心滿意足了。」

  「你也不准胡說。」說著,也封住了她地嘴巴,不過不是用手,而是用我的嘴,重重的將其櫻桃小嘴封住。

  這一刻,似乎在這天地之間,只有我們兩個存在。捨我之外,再無他物。

  雖然。我們倆個心中都知道。能只愛瑩瑩一個人的,只是吳天而已。但是吳梁還是吳梁。並不會因此而改變。但是,我們卻又都願意接受這個結局。

  我舌頭不斷地入侵她的小嘴,似是在探索著什麼,無度的索取著那甜滋滋的清香滋味。瑩瑩饒是以才著稱,但是在這方面仍舊是個雛兒,普通的接吻她都不會。一開始還以為接吻過是兩張嘴皮子碰在一起而已,待地被我舌尖強行入侵之後。才曉得原來接吻是這麼回事。

  我邊享受著與瑩瑩擁吻的舒服感,便言傳身教的指點她如何取悅於我。待地好半天後,瑩瑩總算會懂得用舌尖來迎合我的攻擊。

  我這一吻,不僅僅是奪取了她的初吻,還將其的芳心,無情地獵取了過來。

  良久之後,我才放開她。托起她的下顎,望著她那因為嬌羞,而嬌紅欲滴地俏臉。喜孜孜道:「瑩瑩。初吻的感覺怎麼樣?」

  「吳天,你是個大壞蛋。」瑩瑩粉拳在我胸口亂摧道:「你欺負了我,還問我這麼羞人的問題。」

  「喲喲。看看我們的陶大才女,竟然臉紅了。」我承受著她的愛之粉拳,便嘖嘖調笑道:「是是春心蕩漾,想男人了?」

  「你。」陶瑩瑩本來就被我那一濕吻,搞得渾身難受,卻不了被我一語中的,頓時又羞又惱。粉拳再次如雨點般向我襲來。我呵呵一笑,躲閃而開,順手在她酥胸上抹了一把。便往船尾跑去,邊笑道:「陶大才女芳心暗動了,被我戳破了心事,惱羞成火之,欲殺人滅口了。」

  「淫賊羞走。」陶瑩瑩嬌羞地追著我到船尾,欲報非禮之仇。

  我一把捏住她的粉拳,調笑不已道:「陶大才女地酥胸之處,果然嫩滑異常,比之尋常女子自是大大不同。」

  「啊?」陶瑩瑩乃大家閨秀,哪裡聽過這種淫言穢語。頓時那一片粉紅,從臉頰處一路延伸至頸脖之處,心中一蕩然,看個身子竟然軟倒在我懷裡。

  我忙一把將其抱住,怕她摔倒在地。如此緊緊相擁,自又是別有一番情調。她酥胸之處,兩團鼓鼓的,緊緊貼在我胸口之上。隨之其喘氣掙扎,斷刺激著我的前胸。

  我啞然道:「這可關我的事情,是陶大才女你自己貼上來的。」

  陶瑩瑩胸口自也感受到了異樣,身子更是亂綿綿的,絲毫不著力。但是其還能湊在我耳畔惡狠狠地低語問道:「淫賊,老實交待。非禮過多少個少女了?否則為何知曉,我,我,我與別人不同。」說到最後一句,聲音越發纖細起來,羞赧之色頓起。

  我一把摟住其腰,翻手將其抱在腰間,哈哈大笑道:「其實我不是淫賊,我是個山賊,還是個大頭目。今日掠來陶大才女,帶回山寨當我的壓寨夫人。」

  「壞山賊,還不速速與我放下。」陶瑩瑩嬌呼連連道:「我爹可是當朝二品大員,當心他蕩平你家山寨。」

  「哈哈,我那老丈人得我這個女婿,高興還來不及呢。」我嘿嘿邪笑不已道:「等我們生了一打兒女再回去,他能高興麼?」

  「啊?」陶瑩瑩再次嬌呼起來,想來被我這話,挑逗得想到了羞人之處。

  我將她放在了船首,自己也緩緩坐了下來。柔意連連的將其擁攬在懷中,享受著難得的溫柔情境。

  陶瑩瑩也是溫柔順著我地肩膀,依在了我的懷裡,一副幸福的小女人模樣。

  一陣大風吹過,原本烏黑地天空之中,烏雲煞時被吹散。那一輪久違的殘月,終於露出了臉。皎白的月光,靜靜地撒在了湖面之上。

  「瑩瑩快看,月亮出來了。」我指著那輪二九殘月,欣喜道。

  陶瑩瑩忙仰起俏首,順著我的手指向天空望去,果見一輪殘月掛在天空,只聽得她輕輕道:「好美的殘月,瑩瑩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妙的殘月。」

  「那是自然,看月亮要看與誰一起看。」我一臉嚴肅地說,又將其用力的擁了一下:「此刻若在你旁邊的,是一個七老八十的糟老頭子。別說是殘月,就算是滿月你也不會說很美。不過,嘿嘿,與你心愛之人在一起,就算是一輪殘月,在眼裡也是美麗的。」

  陶瑩瑩幸福地在我懷裡磨蹭了一下,輕輕嗯了一聲道:「天郎,瑩瑩真的好想一輩子這樣。」

  「那是自然,就算你想逃跑。我也會把你抓回我的身邊。」我伸手捋著她的秀髮,柔聲道:「你是屬於我的,這輩子都別想跑掉。」聽得她喚我天郎,心中自然歡喜異常。

  「嗯,瑩瑩絕對不會逃跑。」陶瑩瑩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瑩瑩這一輩子,都是屬於天郎的。」

  「那我們要生一堆的小孩,要然會太寂寞了。」我沒幾下正經的,又露出了狐狸尾巴嘿嘿笑道:「瑩瑩,你自己說吧,要幾個?」

  「嗚。」瑩瑩頓時又被我折的羞赧不已,俏首埋在我的胸膛之處:「天郎,你真是個壞蛋,又來取笑人家。」

  「瑩瑩,我這可不是取笑你。」我迅即又一本正經道:「生兒育女,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乃人理倫常。又豈可避之談?」

  「那。」瑩瑩被我如此一說,態度有些鬆動了起來,緩緩抬首,仔細想了一會道:「那,兩個怎麼樣?正好一男一女。」

  「呃,要生兩個啊?」我一臉的壞笑道:「有點難度,不過努力一下也行。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開始努力吧?」說著,附下身子,又是吻住了她的櫻桃小嘴。

  「啊?」陶瑩瑩哪裡料到我竟然會是這種打算,失神之下,連連罷手,掙脫開來道:「不行不行,還沒有稟報父親大人。倫理之事,要待地拜過堂後,才可以的。」

  「嘿嘿,你我兩情相悅。已經定了終身。此事遲早要做的,不若讓我們趁此良辰美景,以天做被,船當床,讓為夫好好教導你。倫理之事到底是個怎麼回事。」我連連淫笑不已,不待地她再次反對,一雙賊手便從已經摸向了她的酥胸之處。

  「啊!」瑩瑩突遭襲擊,本來是驚惶不已的,但是以我的水準,自是不在話下。連連挑逗著她敏感之處。

  陶瑩瑩一個大家閨秀,男女之事也頂多從書上懵懂的知道一些,哪裡受到過如此程度的挑逗。沒過得多久,便嬌喘吁吁起來,不住的在我懷裡扭動已。

  「天,天郎。」陶瑩瑩身子骨軟綿綿的,渾身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了,低聲呻吟道:「瑩瑩,瑩瑩好難受。」

  我腦袋中翁的一下。她這句話,可能是在說自己的事情。但是聽在我耳裡,卻點燃了我全身的慾火。我的氣息,也開始重重地喘了起來。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7 05:29 PM

正文 第五十章 秀麗公主(上)

  「瑩瑩,我要你。」我扯開了其衣襟,右手撩撥進去,一手握住了其盈盈一握的酥胸,輕輕揉搓起來。

  「啊?」陶瑩瑩被我如此侵犯,頓時嬌軀輕輕顫動起來,雙腿斷的扭動。

  我將其橫抱起來,往船倉內走去。輕輕地放了下來,緩緩將其衣襟解開,脫下長褲。一片芳草頓時呈現在我面前。

  我覺嚥了口口水,低沉的吼了一聲,身子壓了上去。

  「吱吱喳。」一身尖銳的叫聲,突然響了起來。我頓時情急的爬了起來,瑩瑩也被嚇了一跳,從慾海中驚醒了過來。一看自己一對粉胸赤露在空氣中,更甚者,下體之處,也暴露了出來。頓時手忙腳亂的幫自己整理好。

  我愕然,從懷中一掏。頓時掏出了可憐的小小。小小對我怒目相對,吱吱喳叫喚個不停,一雙狐狸爪子,指手劃腳不已。顯然剛才我那一下重壓,把這小傢伙擠在了中間,讓它吃了苦頭。

  我日。我伸出手指頭,在它腦門上彈了一下,火氣沖沖道:「哼,誰叫你睡得跟隻豬一樣。我哪裡知道你還在我懷裡啊?現在被擠疼了,卻來怪我。」

  吱吱喳。小東西任自不服,與我強辯起來。說什麼我色迷心竅,把它忘記了。氣得我捏住它的狐狸尾巴,一把倒拎過來。嘿嘿冷笑道:「小小,你是在皮癢了是吧?竟敢對我指手劃腳起來。我要把你放在開水裡,燙開後,剝了你的皮。然後用根鐵棍。從你屁眼裡串進去,再從嘴裡伸出來。把你架在火堆上烤,最後撒上孜然。嘿嘿。」

  我這招式,百試百靈。小小頓時駭然,低低吱吱喳一聲後,再也不敢放肆。露出了其招牌式地可憐眼神,向一旁的陶瑩瑩望去。

  果然,極為喜愛小小的陶瑩瑩,頓時上了這小壞蛋的當。「天郎,你怎麼能這麼心狠呢?小小它也不是故意地?」陶瑩瑩已經將衣衫全部穿好了。只是臉上的朝霞還沒有褪去。一把從我手裡奪過小小,擁在懷裡柔聲安慰道:「小小。你別怕那個大壞蛋,他就最喜歡欺負人來著,剛才還欺負我。」

  「瑩瑩。」我嘿嘿一笑,誕著臉道:「剛才不算,我們重新來過。」

  「哼,剛才若不是小小,我就要被你迷姦了。」陶瑩瑩輕哼不已道:「你這個壞蛋。若拜晚天地,以後休想碰我。」

  天,我大叫。低下頭去,看著我下面仍舊鐵懲已,苦笑不已道:「那,那我怎麼辦?」

  「啊?」陶瑩瑩順著我的目光,看下去,頓時看到了不該看的地方,立時羞赧不已。嬌叱道:「天郎。若你再用今天這種手段,我,我就咬舌自盡。」

  呃……像陶瑩瑩這種出生大家的閨秀。在這方面是極其嚴格注意的。以她的脾性,可真的做得出來。

  我只要苦笑不已道:「瑩瑩,你害慘我了。這樣我不是要難過一個晚上啊?要不,你讓我回牡丹坊,隨便找個丫頭發洩一下好了。要不,恐怕要憋壞了。」

  「天郎,你怎麼這樣?」陶瑩瑩驚訝地望著我,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竟然會有人在自己未過門的妻子面前,提這種事情。不過,看我地表情實在難堪,便又低聲道:「除了那個辦法,還有什麼其他辦法,可以讓你不難過麼?」

  「有,那就是我們行倫理之事。」我頓時來了精神,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不行,等拜過堂後才行。」陶瑩瑩在這方面,異常堅守原則,絕對不與我發生婚前性行為。

  我一黯然,看來只要找一盆涼水澆一下了。忽而,腦中沒有來由地一閃,有了主意。便歡喜道:「瑩瑩,我有種方法,可以即讓我發洩出來,不至於憋壞。又不用行夫妻之禮。」

  陶瑩瑩也是一陣好奇:「有這等好事?那你快快去做啊。」

  「呃,此事,還需瑩瑩你稍微配合一下。」我一臉賊笑,目光中透露著懷好意。

  陶瑩瑩見我面色似是善,不過確實也想幫我解決一下困難,便有些狐疑的問道:「天郎想瑩瑩怎麼配合?」

  我走到她身邊,一把握住她的小手道:「你無須緊張,我不會與你行夫妻之禮的。」

  待得她鬆了一口氣後,我便湊到她耳畔,竊竊私語起來。

  陶瑩瑩是越聽臉色越是紅潤,最後跺腳道:「這怎麼可以,這種羞人的事情,瑩瑩怎麼做的出來。」

  在陶瑩瑩手中的小小,一見到陶瑩瑩這種反應,便立即做出了一個早料到會這樣地表情。對那陶瑩瑩,連連搖手不已,叫她別我的當。

  我惡狠狠地瞪了它一眼,警告它別多事。似乎只有我才能瞭解它的意思,連瑩瑩,也聽不懂它在說什麼意思。

  我握住瑩瑩的手不放,一臉嚴肅道:「瑩瑩你恐怕不知道吧?若是男人忍精不洩,對身體那是有極大的傷害。難道,瑩瑩你就想你未來的夫君,身體不好麼?今天若是不洩,怕要減掉十年壽命呢。」

  陶瑩瑩再怎麼聰慧,對這方面的事情也沒有經驗和涉獵。一聽得我說的如此嚴重,由得嬌容失色道:「那怎麼辦?」

  「很簡單,一是你照著我剛才說的去做。」我嘴角露出了一絲賊笑,這妮子總算上當了。那笑容也是一閃而逝,隨即臉色又正經起來道:「二是,瑩瑩你同意我去牡丹坊隨便找個女孩,發洩出來。三,就是讓我減掉十年陽壽吧。」

  陶瑩瑩面有難色,過以她對我地心思來說。讓我減掉十年陽壽,是決計不肯的。當然,以她的性子,恐怕也不會接受我去牡丹坊亂來一次。到最後,惟有答應我地條件。

  我見得她嬌羞的低下俏首,難為情的點了一下頭,檀口輕吐道:「我答應你就是了。」

  我頓時欣喜異常,嘿嘿一笑,拉著她的手來到了榻上。我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榻上,準備享受陶瑩瑩幫我的服務。豈料,等了一會也沒有見她行動。

  「瑩瑩,為何還不動手?」我替我的下半身催促道:「若是再晚一會,我可沒治了。」

  陶瑩瑩一咬牙,便道:「天郎你閉上眼睛。」

  我心中竊笑不已,便依言閉上了眼睛。過的一小會,瑩瑩果然解開了我的腰帶,將我此伏已久的怒龍釋放了出來。

  「啊?」陶瑩瑩還是首次見到這種羞人之物,頓時又愣在了當場,不得動彈。

  我只好又催促不已。

  終於,瑩瑩的溫暖小手。握住了我那堅挺之物。我頓時便感到一陣舒適,忍住輕聲哼哼起來。心中也是一番激動已,陶大才女的雙手,如今在做著其人生最羞人的一件事情,讓我心中產生了無限的滿足感。

  我見她會動彈,便只好又開尊口,指點她一番。隨著我的指點,瑩瑩的從開始的羞澀,到後面的熟練,一步一步將我帶上高潮。

  「嗚是。」我大爽的叫喚起來,連連讓她用嘴親吻一下,語氣中說的好像她不親,我不行一樣。

  瑩瑩心繫於我的安慰,雖然此事讓她感到極為難堪。但是為了我十年的陽壽,不做也得做了。那溫暖濕潤的小嘴,將我堅挺之物含了進去。

  我急忙順勢腰部挺了數下,頓時一陣麻癢的感覺向我襲來。我沉沉地低吼一聲,滿身的慾火在一霎那間全部釋放出來。

  可憐的陶瑩瑩,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便給我的慾火,將其櫻桃小嘴裡灌滿。

  呼,我重重地舒了一口氣。這才向可憐的陶瑩瑩望去,只見她滿面通紅,抿著小嘴,但又無法說話,只得嗚嗚連連,似是在問我嘴裡的液體怎麼解決。

  我嘿嘿一笑,壞念頭又生了起來。立即又擺出了一副嚴肅地模樣道:「若你想我減壽十年的話,你就吐出來。想的話,那就全部嚥下去。」

  陶瑩瑩根本不懂這些,聽得我說的真切,雖然有些狐疑不定,卻不敢拿我的陽壽開玩笑。只得硬著頭皮,強行嚥了下去。那副即清純,但偏偏又淫蕩的畫面。直讓我心中暗爽不已。

  「天郎,這下應該沒有問題了吧?」陶瑩瑩一臉關切地問我。

  我強忍住心中的笑意,呵呵笑道:「嗯,這下應該不會有差錯了,幫我收拾一下。」

  陶瑩瑩拍著胸口道:「那就好,用減陽壽就好。」說著,又羞赧無比的幫我都穿好了,這才作罷。

  隨之在船上又待得一會後,陶瑩瑩說父親會不放心。是以兩人一隻狐狸,只得回去。

  回到了皇宮之中,我心中還在暗爽不已。終於與陶瑩瑩的關係,得到了進一步的發展。突然,小多子跑過來稟報道:「皇上,錦衣衛蕭統領回來了,正在南書房等著您,說是有要事商量。」

  我心中一喜:「難道是他將那秀麗公主帶回來了?」

  ……


  正文 第五十章 秀麗公主(中)

  「小多子,朕擺駕南書房。」我沒有猶豫,逕直說道。

  小多子忙行了跪禮:「奴才遵旨,奴才這就去準備龍輦。

  一灤至南書房,幾名小太監宮女,急忙提著燈籠,迎了上來。

  「微臣蕭起,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錦衣衛統領蕭起,亦是匆匆出得南書房,跪拜在我面前叩首道。

  我一眼向其望去,卻見其左臂之上,掛著一條紗布。急忙將其扶將起來,疾問道:「蕭起,怎麼會手傷了。起來起來,到裡面再說。」

  小多子比之前機靈了不少,忙一個箭步,代替了我的位置,將蕭起扶住。這才往裡面走去。

  「賜座。」我逕自坐在了太師椅上,手一揮,讓小太監把座位端到我面前。

  蕭起一拱手道:「謝皇上賜座。」說著,這才坐了下來,屁股搭拉著一半,以示不敢與我平起平坐。

  「你的手臂怎麼回事?」我端起宮女剛端過來的茶杯,抿了一口,柔聲問道。

  「回稟皇上,這是與倭賊浪人戰鬥時,微臣一時慎,手臂上挨了一刀。」蕭起一臉愧色道:「不過,微臣沒有丟我們大吳皇朝的臉面。那倭賊,亦被微臣一刀兩段。」

  我駭然,蕭起的武功,連我都無法摸透。比之張晃白士行等人,武功還要勝上一籌。那小倭賊竟然有本事傷著他,本事不小。

  「蕭起,朕只是讓你去截高麗公主。為何與倭人交戰?」我眉頭一軒道:「難不成這高麗公主的送親隊伍中,竟然混進了倭賊?」

  「回稟皇上。待微臣慢慢道來。」蕭起整理了一下思緒,便緩緩說道:「當日微臣早已經將高麗公主地送親路程摸得通熟。那高麗的送親隊伍,是從海路出發,逕直到我朝渤海大港塘沽港。再由河北布政司派遣軍隊,直護送至京師。微臣當日帶著錦衣衛精銳屬下,埋伏在了塘沽入海口外,準備趁其入港之前,便將那高麗公主截下。豈料,微臣左等右等,卻等來了一個噩耗。」

  我神情一緊。頓時想起了前日高麗國送來的國書。難不成,那秀麗公主真的被倭賊截去了?

  蕭起又道:「根據高麗使節船上地倖存者說。是一起倭寇截了秀麗公主的鳳駕。微臣當時就派人去塘沽海防司調遣戰艦,自己卻帶著兩艘戰艦之追那倭賊而去。」

  我臉色也是一陣緊張道:「那後來呢,追到沒有?」

  蕭起見得我焦急,也不敢賣關子。便立即說道:「微臣在那倭賊逃至渤海東海交界處,追上了那賊船。」

  「如此就好。」我也鬆了一口氣,不過心中也暗自責怪自己,真是關心則亂。若沒有追上那倭賊船隻。蕭起如何又會受傷。

  「當時,微臣等也是倭賊的打扮。以至於那些倭賊防範之心不強。微臣等,這才得以攻其不備,將秀麗公主鳳駕截出。天祐吾皇,蓋因那倭賊想將秀麗公主獻給其海賊頭目,秀麗公主才得以未破清白,只是其隨行的侍女,卻沒有那麼好運了。待地我們將秀麗公主救出後,她們便跳海自盡了。」蕭起眉頭也是一鬆一緊。想想當時定然非常緊張。若是萬一成功,蕭起只好帶著腦袋回來見我了。而那秀麗公主,落入禽獸之手。也必遭滅頂之災。

  我重重地在書桌上一拍,將筆墨震地離桌三寸。火氣沖沖道:「恁那倭賊,也太過於囂張跋扈了。連送來和親的高麗國秀麗公主,也敢打劫。哼,若不給其狠狠打擊,怕是他日要爬到我大吳頭上來拉屎了。」

  「皇上息怒,那倭賊自是需要打擊。過,以微臣來看。倭賊此趟截秀麗公主,比我們想像中的要好。因為在其內部,已經傳遍了打劫秀麗公主的事情。比之我們栽贓嫁禍,效果好數倍。屬下前些時候埋伏在東突厥的探子來報,說是那東突厥可汗,已經認定秀麗公主被倭賊所截,如今對那倭賊恨之入骨,欲狠狠地打擊倭國的囂張氣焰,發誓一定要將秀麗公主救出來。」蕭起見我光火,便急忙勸解起來。

  「好笑,這東突厥與倭國相隔十萬八千里。而且那東突厥以馬戰為主,何以教訓長年在海混飯吃的倭賊。」我嘿嘿一笑道:「難道那東突厥可汗,想造船打仗不成。」

  「非是如此,屬下探子回報,那東突厥可汗準備聯合大吳,高麗國。三家苦主一起討伐倭國。」,蕭起急忙解釋道。,當

  我微微一沉吟,即刻便沉思起來。這倒是一個契機,當日我原本打算只是想嫁禍江東。以免突厥狼兵報復我大吳,轉移其視線而已。如今反倒收了未料之功。我大吳朝自是步弈實力強橫,然突厥狼兵是馬戰之強者,加之高麗國水戰出眾。這三家一聯起手來,滅那倭國還不是手到擒來。最最關鍵之所,便是那突厥狼兵們,根本就沒有多少領地概念,他們所喜之事,乃是燒殺虜掠,以戰養戰。而那倭國土地,則根本沒有多少草原之地。到時候還不都便宜了我大吳?另外那高麗,一直以來都是我大吳臣國,萬萬不敢與我大吳爭奪倭國之領土。若是如此,最大收益者當屬我大吳皇朝。

  我拍了一下手,讚道:「哼,就算突厥不提這個要求,那倭賊膽敢傷害我最鍾愛地臣子,朕也不會輕易饒了他們。既然突厥國也有此意,那朕就與高麗,東突厥合作一把。很狠教訓一下那倭賊。如今要等候的,便是東突厥地國書了。」

  「吾皇聖明。」蕭起一聽到果真要攻打倭國,臉上也是一喜,急忙跪拜下來。雖然我那句為蕭起報仇的話,可盡信,但是對蕭起而言,我能說出這話來,以及很滿足了,眼中露出了感激之色。想來那傷臂之仇,也讓他耿耿於懷。

  我一把將其扶將起來,面色一沉道:「蕭起,你再這樣,朕可要罵你了。」

  蕭起臉色一愣,不知道我為何如此說話。

  「你是朕的心腹之人,如今身上帶著傷,這樣動不動便下跪,讓朕看得心疼。」我臉色隨即又凝重不已道:「這幾日,你就好好養傷吧,不准輕易下跪了,這樣對傷口沒有好處。」

  蕭起沒有料到我會如此說話,臉色有些顫動,哽咽道:「皇上……。」隨即又道:「那秀麗公主,屬下已經帶到了錦衣衛的地牢之中,安全的很。皇上您要不要去看看?」

  「哼,不見也罷。」我擺了一下袖子,臉色不悅道。

  蕭起奇怪道:「皇上為何不見她?」

  「紅顏禍水,就是她累得蕭愛卿你險些喪命。」我輕輕一歎道:「若是蕭愛卿真的被其連累而死,朕就會殺了她,奠基蕭愛卿在天之靈。」

  蕭起當下又重重地跪拜了下去,哽咽不已道:「微臣得皇上如此厚愛,無以回報。微臣定當盡心盡力為皇上辦事。」

  「蕭愛卿,你就這麼不聽朕的話?」我急忙又將其扶了起來,一臉責備道。

  蕭起也是急忙道:「微臣下不為例,下不為例。」說著,蕭起臉色又沉重道:「皇上,您最好還是去看望一下那秀麗公主,再做定奪。總不能一直將其關在錦衣衛地地牢中吧?」

  我面露不愉之色。

  蕭起又勸慰道:「那秀麗公主乃是高麗國公主,此番前來又是為了和親。皇上於情於禮,都得去探望一下,然後再另行安排其住所。」

  我這才勉為其難,沉吟道:「既然如此,朕就去看一下吧,蕭愛卿,你這傷能帶路麼?」

  蕭起忙挺著胸膛道:「皇上請放心,微臣的傷勢並無大礙。」

  「委屈你了,蕭起。」我拍著其肩膀,柔聲道:「完事後,宣個太醫幫你瞧瞧,別留下了什麼隱患。」

  蕭起自又是一番感激之色。

  出得南書房後,逕直往前庭錦衣衛所而去。蕭起急忙喚了幾名屬下,帶著去錦衣衛地牢。錦衣衛的地牢,怕是要比天牢還要黑暗上數倍。因為在天牢之中,還有些許律法能講。但是在這錦衣衛的地牢中,根本就是私設地牢,各種型具應有盡有,其防範措施,也不必天牢相差。

  秀麗公主被安排在了一個地牢深處的獨間之內。我們一行人行至那牢門之外,牢頭急忙根據吩咐,將那牢門打開。

  蕭起帶頭走了進去,待地探查無恙後,才讓我進去。我一進去,面色便是一訝然。原來這個牢房,與我想像中的黑濕不同。而是一個裝飾豪華,乾淨整潔的房間。

  房內有一張床,一名女子正背對著我們,靜靜地依靠在那張床上,一言發。

  「秀麗公主,一切可都安好?」我款步走上前去,輕笑道。

  那女子幽幽一歎,聲音柔和道:「大吳皇朝的皇帝陛下啊,秀麗有禮了。」說著,緩緩站起身來,轉過頭,款款跪拜下來。


  正文 第五十章 秀麗公主(下)

  甫一見到她,我便由得感歎那畫師的水平之佳,且無參添任何水份在裡面,將其音韻容貌,一一勾畫而出。一身高麗傳統的族服飾,加之其清清淡淡的容貌,一雙朱唇未經粉飾,卻嬌艷欲滴。

  「秀麗公主,請起來吧。」我淡淡地揮手道:「公主的大吳官語,說的不錯。若不是朕見過你的畫像,怕要因為你是冒充的了。」

  秀麗公主輕輕一道:「謝皇上。」說著,緩緩站立起來,檀口輕吐道:「秀麗自幼仰慕大吳皇朝文化,自然學得大吳官語。說的不好,倒讓皇上見笑了。」

  「呵呵,朕今日一身便服。為何秀麗公主偏偏猜到朕是皇上?」我打開折扇,輕輕搖晃起來,坐到她的床上,環顧一下四周道:「這地方不錯,可惜是一座牢房。秀麗公主,在這裡待得習慣否?」

  「秀麗只是猜的。皇上走路時,龍行虎步。說話時,鏗鏘有力,頗有自信。當乃九五之尊。」秀麗公主平淡的說道:「這天下本就是一座大牢房,大家都深處其內不自知罷了。既然都是牢房,秀麗又有何習慣的。」

  「說的好,說的好。」我雙掌一鼓,朗聲讚道:「想不到秀麗公主年紀輕輕,說話卻頗具哲理。讓朕佩服之至。」說著,我逕自站起身來,揮手道:「你們都出去吧。朕要與秀麗公主親自談談。

  「微臣告退。」蕭起行了個站禮後,便帶著屬下退出了這間牢房,順便幫我將牢門也管緊。

  我緩緩靠近那秀麗公主,倆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三寸。我貪婪地吸允起身上散發出來地幽幽淡香。好半晌後。我才繼續道:「秀麗公主,為何不問問朕,為何把你關在這裡?」

  秀麗公主並沒有因為我的靠近而退縮,反而一副神情自若的模樣,眉宇之間,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悅:「皇上把秀麗關在這裡,自有皇上地打算。秀麗此番前來,乃是負有和親之責。如今見了皇上的面,那秀麗就是皇上的人了。皇上願意把秀麗怎麼樣處置,秀麗無權。也無法反抗。」

  我重重地嗅了一口秀麗公主的處子氣息,啪得一聲。將折扇合攏。隨即挑起她的下巴,望著她的眼睛道:「秀麗公主果然容貌出眾,國色天香,難怪會引得那東突厥可汗覷視不已。」

  那秀麗公主並沒有說語,反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似乎已經認命了。

  「可惜,可惜。」我將折扇收回。緩緩踱開了兩步,搖頭輕笑已。

  那秀麗公主,見我沒有侵犯與她,反而走開了幾步。臉色間微微露出了疑惑,不由得問道:「皇上何言可惜?難道是秀麗蒲柳之姿,難入皇上之法眼麼?」

  「非也,非也。」我呵呵一笑道:「朕在可惜那突厥可汗,日思夜想的可人啊。如今卻落在了朕的手上。朕只要隨便動動手,你便永遠是朕的人了。唉。可憐的傢伙。」

  「皇上,您難道怕那突厥狼兵進犯中原,想將秀麗送給那突厥可汗不成。」秀麗公主平淡地說道。

  我啞然失笑道:「難道秀麗公主。聽說過倒手的肥肉有送出去地道理麼?」我搖頭不已道:「我不單單是在可惜東突厥的可汗,還在可惜你們父女一場計謀,也將落空了。」

  秀麗公主臉色不變,輕聲道:「計謀?皇上說的又是什麼意思?」

  「秀麗啊秀麗,不要在朕面前演戲了。」我淡淡地笑道:「你就準備好,老死在大吳吧。你的父王,恐怕這輩子也突不破高麗那塊小小的地盤了。」

  秀麗公主聞言,臉色微微一動。然而迅即又恢復道了常色,平淡道:「皇上您恐怕誤會了,秀麗的父王安命本份,只想高麗平平安安。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開啟戰事,拓展地盤。」

  她那一絲眼神的變化,雖然一閃即逝,卻被我把握在了眼裡。心中地想法,更加成熟有把握了少。遂輕笑不已道:「既然如此,你家老父為何把你的畫像到處亂送人?不僅僅我大吳有份吧?怕是那東突厥可汗的那副畫像,也是你父用計謀,無意間落在了那突厥可汗手裡的吧?」

  我走上前去,一手搭在她的妙肩之上。湊到她耳畔低聲道:「還有那倭國,你們不僅僅是透露了畫像,怕也有意無意間透露了行蹤吧。不過,我還是要小小的佩服你一下,你為了國家,甘願以身犯險,這倒是尋常女子做不到的。」

  秀麗公主臉色未變,但是我搭著她肩頭的那隻手。卻很明顯的感受到她身子地一顫。顯然沒有料到被我說中的心思。

  到了此時,我完全可以確定了。便哈哈一大笑:「好計謀啊,好計謀,連環驅狼吞虎之計。想得出這種計謀之人,怕也不多見。難怪你老父本野心不大,但是得了那種人才,也要雄心勃勃了。」

  「皇上,你誤會我父王了。」秀麗公主語氣微微激動道:「他老人家是希望大吳高麗兩國,時代交好,和平共處的。」

  「秀麗公主,難道真地要朕將你們的心思完全說出來。你才會死心麼?」我又將折扇打開,在牢房之中緩緩踱步:「你父當然暫時不敢和大吳開戰,否則以高麗那弱小的國勢,即便不死,也會殘廢。你們的戰略目的,卻是與高麗隔海峽相望的倭國。那倭國地處大海之中,卻與高麗僅僅相隔三日船程。若是高麗國能佔據倭國之廣大土地,如此攻可進,退可守,渾然一整體。好打算啊,好打算。」

  「皇上,那倭國戰力雖然比不上大吳。卻高於高麗國數倍,就是那人口土地,也遠非高麗國所能望其項背。高麗國有何胃口,敢一口吞下倭國?」秀麗公主,任自強辯不已道,但是那語氣之間,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淡然自若,反而有一種咄咄逼人之勢。

  一見到她這種態度,我迅即知曉了果然如我所猜測,他們的目標乃是倭國。高麗國國勢弱小,且有夾雜在數強國之間,別說拓展,就連生存亦大有困難。若真的能一舉拿下倭國,到時候有了強大的屏障,以及國土靠背。至不濟,也能與突厥,大吳兩大強橫國家鼎足而立。和平之中,再求發展,果然是好戰略。

  「秀麗公主,恐怕你在強詞奪理吧?」我輕輕笑道:「朕可是說過,你們用的是連環驅狼吞虎之計。以高麗國勢一舉將倭國拿下,此事就算宣揚出去,也只是徒增笑柄而已。但是,若高麗,突厥,大吳三國實力相加,共同對付倭國。那又待如何呢?」

  「這?」秀麗公主臉色亦有些不好看了,但是還是抗爭倒底道:「三國實力相加,突厥騎兵無敵,大吳步弈威震天下,而我高麗水師,不遜於倭國。如此一來,倭國定然滅國。但是,就算如此。三國攻下倭國後,突厥必然是索要財物,大吳分去倭奴國土,高麗頂多是在大吳恩賜下,賞些殘羹剩湯罷了。如此,對高麗根本就沒有好處。」

  「秀麗公主難道真的這麼想的?」我嘿嘿一笑道:「你高麗國煞費苦心,連你這個高貴美麗,盛名顯赫的公主也犧牲了,難道只是為了得到些殘羹剩水?」

  我陰冷的笑容,令的秀麗公主不由得一顫,語氣中不自信道:「所以說,高麗國並無拓展之野心。」

  「看似沒有野心的人,往往是最有野心的人。我大吳有句老話,叫會咬人的狗不叫。」我呵呵一笑道:「想那東突厥,整天對我大吳皇朝虎視眈眈,但是歸根到底只是貪取大吳的財務罷了。就算給他一塊大吳境內的土地,恐怕他們也沉不下心思來打理。但是你們高麗不同,多年來忍氣吞聲,看似柔柔弱弱,其實暗中厲兵秣馬,全國上下齊心協力,只要時機一到。怕不是要凶相畢露才怪。」

  秀麗公主被我說的臉色煞白,但是還是一咬牙齒道:「皇上您誤會了,高麗國對大吳是心甘情願的臣服,絕對沒有反心。哪怕是三國會戰倭國,我高麗國也是撈不到半點好處的。」

  「扯,你還咬著這個理由不放啊?」我呵呵笑道:「恐怕你們早就計劃好了。讓朕猜猜,你們一定早就有了,待地三國將倭國攻下後,又一條惡毒計謀,到時候就會應運而生了。我猜測,那先前的倭寇,並不是真的倭寇吧?而是你們高麗武士,喬裝而成的倭寇吧?這樣一來,即能挑撥起四方爭鬥。又能在最後倭國滅掉後,把你失蹤的責任,再次嫁禍到我大吳頭上來來。想我大吳和突厥,本乃是世仇。如今新仇舊恨,其間稍微挑撥一下,恐怕雙方就會板臉。一旦雙方發生衝突,必定顧首不顧尾。到時候,你們高麗則坐收漁翁之利,獨享倭國這塊戰利品。一旦等到大吳和突厥打完之後,高麗國早已經將這戰利品消化掉了。如此一來,我大吳和突厥,也只能乾瞪著白眼,無可奈何。哈哈,秀麗公主,不知道朕推斷的如何?」

  「啊?」秀麗公主,頓時跌坐在了床上,面色一片煞白。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7 05:31 PM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勝者為王(上)

  我緩緩地湊到她的面前,輕輕嗅著她的氣息,享受道:「秀麗公主的確天仙之姿,芳香四溢啊。」

  「皇上,秀麗懇請您,放過父王。父王他已經年老體衰,經起打擊了。」秀麗公主,忙跪在我身前,連連叩首道。

  「哼,你高麗野心勃勃,有不臣之心。叫朕如何放過他?」我淡淡地說道。

  秀麗公主肯切連連道:「皇上,秀麗一定寫信給父王,讓他放棄此計劃,從此安分收己,歲歲來朝,年年進貢。」

  「我說秀麗公主啊?你如今可算是朕的女人了,如何還口口聲聲的自稱秀麗?難道,你想毀約不成?」我嘿嘿冷笑不已。

  「臣妾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秀麗公主也是個聰慧之人,未免惹我不快,急忙想順著我的口氣說道。

  我眉頭微蹙,搖頭已道:「你又錯了,朕還沒有給你封爵列品,你何德何能,能自稱臣妾?」其實,像這種和親來的公主,最少可以封到一個妃子的名份。此時我這麼說,只過是在打擊她而已,要讓她之道,我這個皇帝,可並不是好惹的,從此以後,給老子安分點。

  秀麗公主輕輕一咬牙,忍氣吞聲道:「賤妾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像話嘛。來,給朕敲敲腿。」

  「賤妾遵。」秀麗公主沒有聽到我喊起來。敢起身,只好跪行只我身前。跪坐下來,講我右腿輕輕抬起,放在了她的雙腿之上。將我地布靴脫除後。便自下而上,輕輕揉捏起來。

  我緩緩閉上眼睛,享受著堂堂一名公主,幫我按摩著腳,心中滿足不已。這秀麗公主在其國內,聲望十分高,頗受人之愛戴。若是給那些高麗國民知道,如今他們所敬愛的高麗公主,現在正跪在我面前,幫我按摩腳底。怕是會憤怒至想把我撕成兩瓣吧?

  可惜。秀麗公主是不會讓她的臣知曉此事的。因為以高麗國地實力,想和大吳皇朝死磕。那無疑是癡人說夢話。搞不好就是滅族的下場。秀麗公主,自然不希望會出現如此下場。

  那秀麗公主按摩手法並不好,但是我就是喜歡這樣,這種滿足感,是無法形容的。我邪念一起,腳微微往上抬起不少,往前一送。恰好按在了其左側秀胸之上。

  「啊!」秀麗公主突遭我的襲擊,頓時花容錯愕。然而高麗國有把柄落在我的手裡,她卻怎能反抗。若此刻再惹我生氣。作為大吳皇朝最高權力集中在於一身的我,只要手輕輕一揮。百萬雄兵頓時會如狼似虎的撲入高麗國。到時候高麗國必將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身為公主,有時候比一個普通人。都要來的不幸。秀麗公主便是如此,即便是遭到了我的污辱,也只能忍氣吞聲。

  我享受著她酥胸給我腳部帶來的舒適感,迅即腳指頭又一拈。將其那粒小豆子夾住。用我那腳指頭輕輕揉捏起來。雖然隔著一層衣衫,卻仍舊讓我舒適異常。

  可憐地秀麗公主,在我的腳指頭攻勢下。根本無反抗地餘地。只得默不作聲,任由我凌辱。一行清淚,隨著其花兒般的臉龐上,流落下來。

  我低聲道:「是不是很委屈呢?」

  「不,不。賤妾不委屈。」秀麗公主怕我著惱,急忙強忍住淚水,露出了慘然的笑容。將我另外一條腿,也放在了其大腿之上。幫我揉捏起來:「賤妾,賤妾得以伺候皇上,乃是三生修來的福分。」

  「你倒是會說話,過朕明確的告訴你。這世界上,管其如何,只有一條真理。那就是勝者為王。」我淡淡地望著她道:「你們高麗國,若是實力強橫過我大吳皇朝,自然也不會給我們大吳皇朝好臉色看。但時候,恐怕就是我們大吳皇朝,年年上朝,歲歲納貢了。怪就怪,你生在高麗國好了,怪就怪,你偏偏是個公主。」

  我這一番話,說的秀麗公主又是眼淚撲籟流個不停,怎麼也是止不住。

  「嗯,你的手,再往上一點。」我緩緩地說到,望著她地動作。

  秀麗公主明顯一頓,因為再往上一點,便是我的最敏感之所了。然而如今情勢所逼之下,也別無他法。只見地她那雙玉手,不得不便按摩,便往上挪移。

  終於,素手碰到了我最敏感之所。

  這一霎那,我又是渾身一激靈,真是前所未有的享受。尤其是心理上的佔有感覺,讓我爆爽無比。

  「怎麼還不動手?」我低聲沉喝了一下,按在她酥胸之上的腳指頭,輕輕一夾。頓時疼得她一激靈。慌張地在我敏感之處揉搓起來。

  我舒適的呻吟起來。今日瑩瑩那丫頭雖然幫我弈出來一次,但是始終未曾盡興,看來今日憋的一肚子火氣,都要撒在這個高麗國秀麗公主身上了。

  隨著她的小手揉搓,我那之物,頓時膨帳了起來。心中的慾望,也隨之暴懲起來。猛地按住她地俏首,往我下面按去。

  喔。我舒適地輕呼起來,毫無憐香惜玉的重重連挺。不片刻,便將慾望之火,全部噴發了出來。

  我舒坦的躺在了床上,休息了片刻。再次雄風一振。翻手將秀麗公主拋在了床上,低吼一聲,用力壓了上去。雙手用力將其傳統地高麗服飾,撕裂開來。

  哪管的了她討饒連連,用力一挺。

  啊是。秀麗公主發出一聲嬌脆的疼痛之聲。

  ……

  良久之後,我才從她身上爬起來。冷聲道:「秀麗公主,幫朕的污穢和汗水,都擦去。」

  秀麗公主初呈聖澤,全身恐怕如撕裂般的疼痛。但是又豈敢拗我的命令。我可是掌握著她高麗國百姓生死存亡之人。只得強忍著牙關,用被我撕裂的衣物,幫我全身擦試乾淨。接著又幫我的衣衫全部穿戴好。

  秀麗公主,這才匍匐在床上,恭敬道:「皇上,求您放過高麗國的百姓。賤妾願意代替他們,承受皇上的責罰。」

  我看她一副衣不遮體的模樣,袒胸露臀,淫穢之極。便嘿嘿地在她翹臀之上,重重打了一掌,直將其打的嬌哼連連不已。

  「高麗國的百姓,命都操在你的手裡。」我嘿嘿冷笑道:「只要你表現的好,朕自然會去找他們的麻煩。若是忤逆朕,朕就立即揮兵北上,踏平你們高麗國。」

  秀麗公主被我的狠話嚇得渾身劇顫不已,連連道:「賤妾謝過皇上,賤妾一定會好好聽皇上的話,絕對不會有半點忤逆。」

  「好了,你自己休息一下吧。」我起身向門外走去:「朕會時常來看你的,你必須在這個地方,委屈幾天。」

  「賤妾遵旨。」秀麗公主,又是叩了一個頭道;「賤妾恭送皇上。」

  我出得牢門後,遂即又對蕭起道:「蕭愛卿,你去找新任大內總管木逢春,要幾名宮女。前來伺候一下秀麗公主。記住,此時乃是最機密之時。任何人都不得洩露秀麗公主在我們手中這個秘密。」

  「微臣蕭起,謹遵聖旨。」蕭起恭敬地回答道。

  回到養性齋後,又見到懷孕的蘭兒。自又是好好的安撫了一番,噓寒問暖。著實讓蘭兒感到了一陣溫馨。

  一夜無話。第二日早朝時。

  禮部尚書陶遷,便第一個出來報奏道:「皇上,老臣有時要奏。」

  「准奏。」我淡淡的一揮手道。

  「啟奏皇上,東突厥有八百里國書抵達我朝。請皇上過目。」陶遷從寬大的袖子中,取出了一份國書。

  「不用了,陶愛卿你宣讀出來就行。」我嘿嘿一笑道:「該不會是東突厥又吃飽了撐著沒事幹,想和我大吳皇朝開戰玩兒了吧?」心中卻在暗忖道,八成是三國合作國書。

  我這個冷笑話,果然很冷。群臣之間,雅雀無聲。

  陶遷依言宣讀出了國書,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那東突厥,邀請我大吳皇朝,以及高麗國。共同討伐日漸囂張的倭國。

  陶遷話音一落,群臣們的竊竊私語聲,就越來越大了。待地他們商量過一陣後,我才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打住了他們的議論,朗聲道:「各位愛卿,對於此事有何看法啊?」

  「啟奏皇上,東突厥向來與我朝面心俱不合,如今突然之間想達成戰略同盟,以微臣看來,必定有詐。」第一個出來說話的,卻是無錫簡令泰。只見他侃侃而談道:「想那東突厥,距離倭國甚遠,中間又隔著其他國家,還有一條海洋。即便是能打下倭國,他們也得不到多少好處。」

  「簡愛卿說的有道理。」我讚賞的望了他一眼,此子反應敏捷,思維清晰,乃是一員難得的帥才。他因為不知道這裡面的蹊蹺,如此分析倒也合情合理。

  「其他愛卿,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沒有?」我目光向其餘人掃視而去。

  ……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勝者為王(中)

  兵部尚書段鴻,聞言立即上前一步道:「皇上,微臣也以為簡大人說的有道理。那東突厥向來狼子野心,如今偏偏為何會與我朝連縱,其中必定有詐。臣以為,東突厥很有可能是想以連縱的幌子,將其突厥狼兵深深埋伏在我中原腹地,趁我朝不備,突然發難。到時候我大吳必定生靈塗炭,不得不防。」

  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思索起這倆人說的話兒。粗看他們並沒有瞭解其中的蹊蹺,所以想問題並不全面。但恰恰如此,卻讓我心念不由得一動。那東突厥,真的僅僅會為了一個秀麗公主,而大動干戈麼?那東突厥可汗,真的會是一頭發情的種驢?難保那傢伙,也會與我一樣,將計就計,表面上擺出一副絕對不與倭國善罷干休,然而暗中目的,卻是我大吳皇朝的財物,想在我大吳皇朝中原腹地處劫掠一番,此事不得不防備。

  「陶遷,你是禮部尚書,掌管外交。你說說這東突厥會有什麼態度。」我將目光投向陶遷那個老狐狸,之所以我問陶遷,蓋因陶遷對於此事,知道的比其他大臣清晰許多。

  陶遷受到我的點名,自是不得不站出來道:「若說那東突厥,的確有存心不良的嫌疑。從國書中可以看出,那東突厥可汗是為了秀麗公主而大發雷霆,但是其中恐怕有玄機。縱觀歷史,只有極少數的昏君會衝冠一怒為紅顏。以老臣看來。那東突厥可汗並非是個昏君。加之那秀麗公主,本就不屬於突厥可汗,而是和親至我大吳之人。老臣看這裡面,地確有問題。便是那始作俑者高麗國。恐怕也難逃陰謀之嫌疑。」

  「說的好。」我雙掌一擊,隨即站起身來,朗聲道:「陶愛卿也看出了此節,其實朕早就懷疑這一切都是高麗國的陰謀戰略。」

  「皇上,微臣願聞其詳。」簡令泰劍眉一軒,朗目中似也閃爍著光芒,對我長拱道。

  我揮了揮手,朗聲道:「今日此事就議至此,各位愛卿還有什麼其餘事情要稟奏麼?」

  「啟奏皇上,微臣有事要奏。」工部尚書徐良。出列一步,躬身道:「微臣奉聖?。在京郊處擇地建碼和船廠一事,如今已經選好了地方。請皇上批示。」

  我接過小多子遞過來的折子,粗略地看了一番道:「嗯,就按照你說的辦吧。不過,朕命你將工期提前三月。必須在戰艦設計完成後,立即能夠投入生產。」

  徐良略微一思索,便拱手道:「臣自當不負聖恩。在七月便開始投入戰艦生產。」

  我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段時間,徐良怕是最忙碌的一個人了,各種各樣的事情,都與他搭界。想及此處,我便揮手道:「徐愛卿,朕知道你最近忙。若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秉奏,就不用來上朝了。」

  「微臣領。」徐良躬身退下。

  我見狀,便對小多子使了個眼色。小多子會意,忙上前一步。將手中佛塵一甩道:「退朝,百官跪安」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知曉我今日無心早朝,便只得跪安。

  我在一片朝和聲中。步出了金鑾殿。一回到中和殿,便對那小多子吩咐道:「-多子,去請簡令泰,陶遷,以及段鴻來南書房。說是朕有要事商量。」

  小多子單腿一跪:「奴才遵?。」言罷,便立即退了出殿門。

  而我,則徑直乘座龍輦,一灤至南書房。隨侍的小太監,一見到我便按照我的習慣,沏上一壺極品大紅袍來。

  我躺在太師椅上,慢慢品著大紅袍那苦澀悠長的餘味。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心中不由的暗忖道:「此事當真是撲朔迷離,當從長計議才是。莫不要著了幕後策劃者地道兒才好。」

  正在我思量間,小多子便領著陶遷,簡令泰,以及段鴻來到了南書房內。

  「臣等叩見皇上。」眾臣跪安道。

  「起來吧。」我淡淡地揮手:「這裡不比朝堂之上,無須太多禮節。賜座。」

  眾臣謝過座後。那簡令泰畢竟年少氣盛,第一個抱拳道:「在朝堂之上,皇似乎欲言又止。此番疾召臣等,是否乃是為了東突厥之事。」

  我呵呵笑了起來,望著簡令泰道:「知朕者,簡愛卿也。喝茶吧,此事慢慢再談。」,當

  簡令泰臉色一紅,知曉我在批評他沉不住氣。便尷尬地笑了一下,端起太監遞過來的茶水,茗了一口,以遮掩尷尬。

  君臣四人,品過一番茶後。我這才緩緩地將心中猜測,一一說了出來。

  期間,我注意觀察三名臣子地反應。那簡令泰,先是面色微訝,隨即又朗目中暗閃殺機。但是那段鴻,卻是從先前的平淡,逐漸到眉宇之間的凝重,似乎覺得事態嚴重。最後是陶遷,這傢伙不愧是老狐狸,從頭到尾,臉色似乎沒有半點變化,我根本從他臉,瞧不出什麼東西。

  我又將目光全部收了回來,轉而投向簡令泰道:「簡愛卿,你說說看法。」

  簡令泰因為先前被我暗責過一次,此番倒也謹慎了許多,皺著眉頭道:「皇上,您的分析十分合情合理,以微臣看,八九不離十。然而其中就涉及到了一個問題,那便是東突厥的態度問題,東突厥表現出來的意願,比之大吳,高麗兩家都要熱切。如此,不得不讓人生疑心啊。」

  「微臣也同意簡大人的看法。」段鴻眉頭緊鎖道:「如今就像是一塊肥肉放在了我大吳嘴前,但這塊肥肉,是真地肥肉,還是塊誘餌,必須仔細推敲。若是我大吳皇朝,真的能拿下倭國土地海域,便能呈龍之勢,從此武運昌盛。但若是誘餌,怕我大吳皇朝必定要吃大虧。」

  「兩位愛卿,分析的都不錯。」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又看向陶遷,柔聲道:「陶愛卿,你也說說你的看法吧。」

  陶遷緩緩站起身來,平淡的說道:「此事的確十分可疑。但是之前我們之分析,把幕後操作者,都簡單的停留在了高麗國上,老臣認為,我們必須擴大懷疑範圍。」

  我們三個都是一愕然,面面相覷,因為按照陶遷的說法。連高麗國也只是一顆棋子,如此地話,那此件事情複雜至無與倫比了。

  「陶愛卿,說具體點。」我面色凝重的望著他道。

  其餘兩臣,面色也是一陣難堪。簡令泰身為兵部主事一職,身負戰略部署。而那段鴻更甚,乃是兵部尚書一職,總管天下戰事。如今倆人的分析,卻被推進了死胡同裡。臉色如何能好看地起來。

  「段大人,簡大人。你們之所以會猜測錯誤,純粹是對東突厥可汗不瞭解。此人性格表面上大大咧咧,但是其心思細膩,算盤打得賊響。我身為禮部尚書,與東突厥交道打過不少,自然知曉其個性。兩位不知東突厥可汗為人,無怪呼,勿須掛懷。」陶遷此話一出,倆人的臉色頓時好看了不好,對陶遷露出了些微感激之色。陶遷又繼續說道:「兩位大人剛才說的也有道理,那東突厥表現出來的態度,實在令人產生一種詭異之感。再根據皇上之前的分析,那高麗國王是突然得了個軍師,才產生如此野心。關鍵之所,在於那個軍師身上。」

  他此言一出,我眼睛頓時一亮道:「以陶愛卿所言,那軍師乃是真正幕後操控者,故意派到高麗國國王身邊,挑唆此事,然後形成如今局面的?」

  簡令泰也是一臉恍然,擊掌道:「有道理,那軍師實在可疑之極。如今最大的嫌疑對象,不就是東突厥了?否則的話,東突厥也無須做出此等熱切的反應,難道東突厥真的有謀我大吳的打算?」

  「不對,不對。」我又疑惑道:「若是東突厥乃是幕後主謀,用如此做作的態度表現出來,豈是自暴其蹤。等於是在告訴我麼,他就是幕後主謀。」

  簡令泰朗眉一軒道:「皇上,也難保東突厥不會故佈迷霧,反其道而行。如此顯露行蹤,迷人耳目也。」

  段鴻也是輕歎一聲道:「此事真乃撲朔迷離也。」

  三人怎麼也無法確定,便又只好紛紛都把目光投向到陶遷身上去。

  陶遷老臉不變,輕輕一咳道:「正如皇上所言,東突厥應當不會是主謀。東突厥乃是遊牧民族,對土地並無多大眷戀。而此計劃,一旦實行起來,東突厥能撈到好處的幾率實在太小。以老臣看來,此事幕後黑手,怕是非倭國莫屬。」

  「倭國?」我們幾個,頓時露出了難以相信的神色,紛紛面面相覷,疑惑已。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勝者為王(下)

  「陶大人,恐怕這個推測毫無根據吧?」簡令泰劍眉一皺,難以置信道:「那倭國會耍這麼一出,挑撥其餘三國,合力來攻擊自己?這也太違背常理了。」

  簡令泰的這番話,顯然是將我和段鴻心中的問題,齊齊問了出來。

  陶遷不慌不忙,胸有成竹道:「東突厥之所以擺出高姿態,完全是在向我大吳表示清白。東突厥與我大吳鬥了百年,所說互有仇恨,但也是唇齒相依的關係。一國亡,另一國也不會有好日子過。另外,以那東突厥人獨特的長相,派出去高麗國當軍師挑撥,是在說笑是什麼?能在高麗國中魚目混珠之人,除了大吳便是倭國。是以,那高麗國的軍師,不是我大吳朝的人,便是倭國人。我大吳朝自然不可能,如今剩下的便是倭國。」

  「僅僅憑著這一點,就推斷倭國乃是主謀,未免太過於武斷了吧?」簡令泰任自不服,繼續反駁道。

  「其實也不難猜測,只要想想那倭國的地理位置,大家就能明白了。」陶遷臉色不變,淡淡地說道。

  我一拍桌子而起,擊掌道:「果然如此,陶愛卿果然老奸巨猾,沒有什麼事情能夠瞞得過你。短短一席話,便給朕眼前的迷霧都撥了開來,豁然開朗啊。」

  簡令泰等人,也是面露出了欽佩的神色。陶遷說地果然有道理。那倭國地處海域之內,四周均無陸地接襄。若要求發展,必須在這塊大陸地上,尋覓一塊地站立腳根。

  倭國的地勢。恰好與高麗國相反。高麗國乃是四面臨地,卻沒有個靠背,只得依附於大吳的保護之下。而倭國卻偏偏相反,地處海之中央,別人攻過來固然困難,但是想突出去亦非易事。若是其佔據了與其一海隔望的高麗國,如此攻可進,退可守,端地是好想法。

  然而高麗國雖然弱小,卻依附於大吳。若倭國強行攻去。大吳首先便會置之不理。就連那東突厥,也不會善罷干休。臥榻之旁。豈容一頭惡犬酣睡。如此一來,倭國怕是要偷雞成蝕把米。但是倭國卻派遣奸細,混入高麗國,以同樣的戰略設想引誘高麗國王,借他人只手,部成如今的戰略局面。

  表面上看來,這個戰略局面對倭國不利。但是細細想來。卻並非如此。大吳善步弈,突厥強騎兵,高麗水戰不錯,三國聯手,表面上看來是個無敵之局。但是倭國海戰亦非弱者,只要用大量戰艦將三國聯軍控制在海域之內。然後再派遣軍隊直登陸高麗國本境,以勢如破竹的手段將高麗拿下,那其戰略設想就達成了目的。

  然後再設計,將大吳和東突厥之間。挑起戰火。如此一來,倭國便形成了戰可攻,退可守的局面。等一切塵埃落定。即便是大吳,或者東突厥對其也無可奈何。運氣再好一點,若三國聯軍被在海面上時間拖得久了,得以消滅豈不是更好?

  「好計謀啊,暗連環引蛇出洞,外加調虎離山,挑撥離間。如此一連串的戰略計謀,若是真的給其成功,日後倭國便難以對付了。」我眉目一猙,這倭國狼子野心,好大的手筆。竟然費勁心思,出如此匪夷所思的局面。

  簡令泰亦相通了此節,目光中亦露出了狠辣之色:「這倭國實在太囂張,若不是陶大人一語道破此節。我等豈不是要中其奸計?」

  「如此一來,那我們便要拒絕東突厥地聯縱計劃了。」段鴻面色沉重的說道。

  「哼,他們能想出這種毒計。我們又何嘗能將計就計呢?」我忽而面露出喜色道:「如此確定了其全盤計劃,只要我們安排妥當,反而能收未料之功呢。朕要讓這些倭賊,嘗嘗那偷雞不成蝕把米地滋味。」

  段鴻臉色亦一喜道:「皇上,您是否有了計劃?」

  「陶愛卿,速速去發國書至東突厥以及高麗國。就說朕對於倭國截取朕的秀麗公主一事,異常震怒。決定發兵倭國,將其滅國。朕邀請突厥可汗,高麗國王於三國交接處會晤,商談大事。此事需要秘密操作,但是可以無意中把秘密洩漏出去。」我嘿嘿笑道:「倭國煞費心計,怕是要便宜我大吳了。有了倭國如此地勢,我朝必成龍之勢。」

  「老臣遵旨。」陶遷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我大吳中興有望了。」

  段鴻,速速將與西班牙紅毛鬼子交易下來的大型火炮,以及火槍都合理分配下去。朕要兩個月之內,我朝戰艦都配備上火炮,火槍,並且能夠簡單的使用。另外,著兵戶全部進入戰爭階段,隨時棄農歸甲。」我冷笑已,那倭國制定這個計劃的時候,怕知道我大吳會弄來這一批強橫之極的火器吧?僅僅憑藉著這一點,我就能讓那倭國吃不了兜著走,更何況,如今我們已經知悉了其全盤計劃。

  「段鴻,朕命令你制定一份詳細的戰略計劃出來。」我又淡淡地說道:「一定要穩健大膽,以最小的代價將倭國拿下。」

  「微臣遵旨。」簡令泰料不到剛入朝,便得到了如此重用,忙不迭跪拜下來:「微臣簡令泰,斷負皇上的信任。」

  這簡令泰此刻雖然比不上陶遷那般滴水不漏,卻已經是頭角崢嶸,稍加磨練,絕對是一員難得的帥才。

  我安排完後,三人頓時退下去安排一切起來。我則一身輕鬆的坐了下來,喝著已經微涼的茶水,心中無比舒暢。我雖然對那倭國痛恨比,但本來是不會在短時間內將其拿下。但是如今有了這個難得的契機,只要操作得當,絕對能以極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勝利。一旦全面佔領倭國,我朝地國土面積大增不說。兩地縱連起來,高麗國喜先難以自保。只要高麗國再納入囊中,對那東突厥形成兩面合圍的戰略局面。到時候東突厥還不是任我魚肉。

  一想及此處,我便不由得放聲大笑起來。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此乃恆古變的至理名言。

  「皇上,有什麼好事啊?竟然笑得如此歡暢。」正在此時,皇后娘娘突然駕臨到我地南書房。可惡的是,那幫死太監,到這個時候才懂得大喊一聲:「皇后娘娘駕到。」

  我頓時尷尬,起身道:「呃……原來是幼紅啊,朕一時悶得無聊。所以放聲大笑了一番,果然神情氣爽,舒坦了許多。

  皇后頓時巧目對我一橫,嘟著櫻桃小嘴道:「皇上還心情鬱悶啊?昨日不知道上哪裡去偷吃回來了?聽說,皇上和劉枕明那侄子昨日去牡丹坊。難成就在牡丹坊吃的腥也不擦?」

  我先是一愣,迅即知道了是蘭兒那丫頭出賣了我。昨日就遇到了她一個人,與她稍稍溫存的時候,定是被她嗅出了我身上殘留的腥味。

  「嘿嘿,皇后娘娘調查的如此清楚,是不是在吃醋啊?」我嘿嘿一笑,將其摟在懷裡。

  「臣妾倒不是吃醋,只是皇上在宮裡有那麼多女人。為何偏偏還到牡丹坊去偷吃呢?那紅塵是非之地,姑娘們都不一定乾淨,若是惹個病病痛痛的回來,那如何得了。」皇后娘娘雖說不吃醋,但是從其語氣中,還是能聽出一絲悅之色。

  我臉皮厚道:「幼紅說笑了,朕是什麼身份,怎麼會在牡丹坊去狎妓呢?」

  皇后娘娘道:「如此甚好。不過,皇上昨日倒底是喝在一起啊?為何事後都沒有洗漱一番,弄得如此狼狽?莫不是去勾引哪家良家去了?以至於事後沒有時間清理?」

  我尷尬一笑道:「幼紅,你別說的朕跟什麼似的。昨日,朕只是和新科狀元一起罷了。」我可暫時不想說出秀麗公主的事情,否則以皇后的性子,定然不肯我就如此將秀麗公主關押在地牢之中。可是一旦放出來,養在宮裡的話,萬一洩漏出去,怕是我的整個計劃要流產。

  豈料,皇后娘娘突然從我懷裡掙了出來,驚駭欲絕的望著我,顫抖道:「皇,皇上。難道你還好男風?」

  惡寒。

  我苦著一張臉道:「幼紅,難道朕看上去,就是如此不可信任麼?」

  皇后娘娘狐疑的望著我,迅即點了點頭:「有可能,聽說新科狀元陶子英,長得眉清目秀,細皮嫩肉的,一點也不比女孩子家差勁。加之皇上你有過各類荒唐事情。臣妾,臣妾不得懷疑啊。」

  愕然中……

  事到如今,若不解釋清楚。怕宮裡的一幫女孩子們,晚上都不肯讓我上床了。只要苦笑著解釋道:「其實,那陶子英是女孩子來著,而且還是禮部尚書陶遷的女兒。」

  「啊?」皇后掩嘴輕呼,又拍著胸口道,若是陶大人的女兒,便沒有問題了。說著,又對我說道:「如此,皇上準備什麼時候,將這個妹妹接進宮裡來啊?」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7 05:32 PM

正文 第五十二章 鋒芒新軍(上)

  「接進宮啊?」我苦笑不已,這陶瑩瑩喜歡上的,可不是吳梁,而是吳天。讓她進宮,無疑是把她廢了。想及此處,我便打著哈哈道:「這事以後再說吧,朕最近忙的很。再說,瑩瑩在當官,朕還有重用她的地方,等她完成了全國農業改革。朕再將其接進宮裡吧。」

  皇后見我支支吾吾,自然知道事有蹊蹺,不由得狐疑道:「瑩瑩?陶瑩瑩?名字很好聽啊。不過,皇上你吞吞吐吐的樣子。該不會是,用強的了吧?」

  我頓時氣道:「皇后你就這麼小看朕啊?朕可是以文采,征服了她。」

  這下輪到皇后愕然了,滿臉錯愕道:「文采?臣妾不知道什麼時候,皇上也會有文采了?」

  「呃……,朕只是一時偶得靈感,念過之後就忘記了。」本來想弄兩首李白詩出來讓她見識一下,但是皇后瞭解我甚深。想想也底氣足,只好作罷。

  「管怎麼樣,皇上都應該帶陶瑩瑩給臣妾把把關,畢竟臣妾乃是後宮之主。」皇后娘娘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便轉移話題道。

  「呵呵,那是自然。」我打著馬虎眼道:「朕什麼時候有空,就帶她來見見皇后吧。」

  皇后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迅即又嬌滴滴的湊到我耳畔低語道:「皇上,您已經好久沒有寵幸臣妾了呢。」

  我汗然。那柔柔弱弱的嬌澀眼神,差點把我地魂兒也勾出來了。由得愕然道:「不是前天還一起過夜了麼?」

  「不管,不管,臣妾就是不管。」皇后抓著我的手臂。撒嬌不已道:「臣妾也要,也要像蘭兒妹妹那樣,那樣。」

  我這才恍然,笑嘻嘻道:「皇后啊,你不早說來著。朕對於此事,乃是最拿手的了。」我一揮手道:「你們都出去吧,守在門口,任何人都不准放進來。」

  那些小太監宮女們,聽得我的招呼,忙不迭跪安後。迅即出得了門。

  皇后卻掩嘴駭然道:「皇上。這大白天地,又是在書房?能不能晚上再說啊?」

  我嘿嘿一邪笑道:「朕可不管。誰叫你把朕的性子惹出來了。」一把將其強硬的拉到懷裡,嗅著她身上越發誘人的香味,舒了口氣道:「在這書房裡,又是沒有做過?還記得上次你在這書房裡哭鼻子麼?皇上,臣妾,臣妾尿了。哇哈哈。」我大笑了起來。

  皇后頓時被我噪的滿面通紅,不依地在我胸口亂捶道,「就你這個壞蛋。欺負我。」

  我笑聲不止,一把將其反手摟在了懷中。將其放在了書桌之上,賊手伸了過去……

  ……

  良久之後,我才結束了耕耘。皇后滿面桃紅,一臉滿足,本待起身穿戴衣衫。卻被我一把攔住:「你不是想要孩子麼?最好別起來,保持這種仰臥的姿勢別動。嗯,臀部再翹一些。對對,就是這種姿勢。別動,保持一會就行了。」

  皇后自是想要一個孩子,遂強忍著以這種淫穢的模樣。呈現在我的眼前。雙頰一片潮紅不已。

  而我,則躺回了太師椅上,品著清茶,滿滿的欣賞皇后獨特的表演。心中暗爽不已,皇后娘娘平日裡是絕對不肯擺出如此誘人姿勢地。待地一會,我又讓她換了一種誘人姿勢。皇后娘娘為了得子,只得任由我擺佈,在我的命令下,做著一個一個誘人地姿勢。

  頓時看的我又是興起,便讓她做出一個從未有過的狗爬式姿勢,猛地撲了上去。

  「皇上。」皇后嬌呼了起來,痛楚中帶著無限歡娛之色。

  ……

  與皇后在南書房歡樂了看整一個時辰,幾乎耽誤了午膳的時間。不過,朕乃是皇帝,無論什麼時候想吃東西,都是可以。

  與皇后一起用過午膳後。我便突然想念起張晃那小子來,那小子雖然被我封為將軍,卻因為要進行新軍訓練,無法前來上朝。這一晃眼,倒也有兩三個月沒有見到他了。遂讓小多子喚來左東堂,讓他幫我安排去鋒芒軍軍營。

  鋒芒軍軍營亦是設置在紫金山中,目前正在緊張訓練之中。

  我牽著旺財,肩頭上站著小小這隻狐狸。坐轎子出得宮門,逕直往紫金山鋒芒軍軍營中行去。

  那鋒芒軍軍營,如今埋得非常深。直直花了我將近兩個時辰,才到達了那軍營。其中最後一段,我那頂不算大的轎子,都已經不能過了,只要下來步行。此時的天色,已經黯淡了下來,灰濛濛的一片。

  離營地還有半里路地時候,張晃早就迎了出來。一個箭步竄到我的身前,跪拜下來道:「臣張晃,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當

  「張晃,起來吧。」我一把將其扶將出來,打量了一番。這張晃,比以前瘦了不少,也結實了少。之前當御前侍衛的時候,那是個享受活計。如今當上了新軍統領,自是吃盡了苦頭。但是看他眼神中充滿了一股鬥志,以及那若隱若現的寒芒,我就知道他這些苦頭,並沒有白吃。

  「吃了不少苦吧?」我關切的問道,剛握住他的手時,就感覺到了其雙手之粗糙,簡直讓我心生忍。

  「微臣能幫皇上分憂解難,已經是微臣天大的榮幸。」張晃滿臉感激道:「微臣還要感謝皇上給微臣這個機會,得以統領軍隊,異日為國征戰,建不世之功。」

  「好,好。既然你有這份志氣,朕就知道並沒有看錯你。」我也是一陣欣慰,說道:「距離你建立功業之日,不會太久了。張晃,你在這數月內,再抓緊訓練,到時候,你可要替朕上戰場了。」

  張晃虎眸中頓時露出了一絲精光,大喜道:「有皇上這句話,微臣就是再累百倍,也會精神抖擻的。」

  「說了,先去看看你的訓練成果。」我嘿嘿一笑,之所以今日會來探望張晃,一時為了看看這第一個對我忠心耿耿地小子。二是檢驗一下鋒芒新軍的效果。畢竟這次四國大戰,我可是要將這支鋒芒新軍,派上大用處的。

  張晃聞言,也不廢話,逕直將我帶進了營地。營地雖然建立在紫金山腹中,但週遭地樹木早已經被砍得乾乾淨淨,整出了一塊大平地來。

  要說這塊是大平地,也不盡然。在平地的中間,各種各樣的新穎訓練器材,應有盡有。這些,可都是我憑藉著記憶,給張晃出的點子。

  張晃拉過副官,對其命令道:「讓天字隊前來集合。」

  那名副官,立即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也沒有廢話,逕直下去實施集合命令起來。

  僅僅三分之一柱香的時間。一隊戎甲齊整的部隊,便呈現在我面前,人數約莫在兩三百名左右,隊形齊列,個個精神頭抖擻。

  「皇上,這是天字隊,乃是鋒芒軍中的鋒芒。皇上別小看這區區二百六十八人,只要給他們創造出機會,完全有機會消滅掉百倍以上的敵軍。他們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或精於暗殺,或長於戰鬥。」張晃一臉興奮地望著這隊得意之師。

  這點,我倒是很相信。本來三萬鋒芒軍,便是數十萬大軍中挑選出來的精英人士。而這兩百多人,的確算得上是精英中的精英了。

  「讓他們表演一下。」我淡淡的說道。

  張晃聞言,立即道:「皇上,若微臣喚地字隊成員前來,互相演習一下吧。」

  我依言點了點頭,看來張晃是按照天地玄黃四字分成了四隊。便道:「別那麼麻煩了,其餘三隊都出來吧,不過每隊一百人就夠了。這天字隊,也都散去了吧,留一百人。」

  張晃立即依言把命令發佈了下去。過得一會,在我面前的便是天地玄黃四支隊伍。

  「皇上,地字隊成員數為九百八十七人,玄字隊人數為三千六百人,而黃字隊人數最多,有九千三百人。」張晃回答道。

  我眉頭一皺,奇怪道:「朕不是給了你三萬多人麼?怎麼才一半都沒有到?」

  張晃回答道:「啟奏皇上,並不是人人都能進入天地玄黃四大隊的。其餘微夠資格進入四大隊的,便稱之為普通隊,直到其通過考核,才能按照規定晉級到天地玄黃四大隊中。」

  我身穿著便服,加之張晃喊我皇上時,都是輕聲喊。是以,這些人還根本不知道我是皇上。我走上前兩步,指著天字隊中的倆人道:「你們出列。」

  豈料,那倆人目光仍然注視著前方,一動也不動。我愕然間,回頭疑惑的看向張晃。

  張晃忙道:「天地玄黃四隊,聽此人命令。」

  「是。」那四百個人,齊齊喝聲道,從而將凝視的目光,瞧到我身上來。

  「你們兩個,出列。」我淡淡的說道。

  天字隊中那倆人,立即依言出列。

  「掌嘴。」我淡淡的命令道。

  啪啪啪。我話音剛落下,那兩個人便重重的掌擊自己的臉頰。

  「住手。」我又喊道,心中滿意不已。我倒並非是為了報復他們剛才聽我的話,而是故意用這種方法來測試他們的訓練程度。

  ……


  正文 第五十二章 鋒芒新軍(中)

  那兩名字隊成員,僅僅數個月的訓練,便達到了如此高度,的確出乎我的意料。當然,訓練的大體方法,都是我教給張晃的,張晃只是將我那些零碎混雜的訓練方法,整理致用而已。即便如此,我也不得不佩服張晃這小子的確有一套。

  迅即,我又點出了兩名地字隊成員。便喝令雙方交戰。

  我的命令剛發出去,天地兩隊的各兩名成員,便低沉一吼,疾若閃電般衝向對方。只見雙方即將觸碰到一起的時候,其中一名天字成員身形突然在快速移動中定住,穩固若一座大山一般,紋絲動。而那名與之交戰的地字成員,見狀卻剎住身子,硬是撞了上去。

  只見那名天字成員,身子一沉,雙手抓住那地字成員,順勢將其拋將出去,在空中打了幾個滾兒,重重地摔在地上。

  另外一邊,那天子成員身形十分敏捷,腳下連連移動,那地字成員還沒有反應過來,後頸之處,便被掌刀擊中。頓時昏厥了過去。

  我駭然,天字成員的實力竟然強橫至此。我換左東堂到我而畔,問道:「這種天字成員,你一個人能對付幾個?」

  左東堂受過四大供奉的指點,早已經今非昔比,比之當初的張晃,武藝也要高出了一籌。只見得他眉頭一皺,低聲道:「回稟皇上。微臣能勝過兩人聯手,但恐怕難以抵擋三個。」

  我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這兩個僅僅是我從天字隊中隨便點出來地兩個,實力竟然強橫至此。若論個人實力,幾乎和普通的御前侍衛差多,但是那身上散發出來的彪悍氣息,卻是那些養尊處優的御前侍衛身上所沒有地。

  「張晃,這天字成員,真的個個如此厲害?你是怎麼訓練的?」我又問張晃道:「好傢伙,幾乎等同於二流上等高手了。」我剛才用手錶測試過一下,那兩名天字成員,一名二百九十三,一名二百六十四。端的是厲害非凡。別看那兩名被擊敗的地字高手,其戰鬥力也都超過了一百。勉強可以算是個二流下等高手了。

  「皇上,軍隊之中本來就藏龍臥虎,甚麼樣的人才都有。」張晃恭敬的回答道:「微臣只是將他們按照皇上給我的測試方法,把他們中最好的挑選出來,然後加以嚴格的訓練。」

  我一想,也便釋然了。地確,從幾十萬軍隊中。就挑出兩百多個高手,的確不算離譜。

  隨即,我又挑出了十名地字戰士,與再隨便挑出來地天字戰士打鬥起來。這次,戰鬥可沒有像上次那般輕鬆了。那十名地字戰士,各自擺出了陣法。三人一組,呈品字隊,組成三隊,剩下一人留著指揮和接應。

  其中一組糾纏住一名天字戰士。並不以攻擊為主,而是竭力防禦,三人互補足的同時。倒也令得那名天字戰士一時間無斃敵之力。

  而另外兩組,卻圍攻另一名天字戰士,兩組品字陣,不斷穿插著。那名天字戰士不得不拚命反擊,但是待得他連下兩名地字戰士後,卻也終於防被擊倒在地,穴位被點住,不得動彈。

  剩下五名地字戰士,便又去支援那三名拖住敵人的隊友。如此一來,戰局就明朗化了。地字戰士損失了三名隊員,最後獲得勝利。而天字戰士兩名隊員全滅。

  我讚道:「好簡單的戰術,卻很有效,如此以弱戰強,十分有趣。」

  左東堂也是連連點頭,他一人恐怕也不一定敵得過十名地字戰士。

  我玩出了興致,又選出了十名天字戰士,對上一百名玄字戰士。玄字戰士比天字戰士戰鬥力差了不只一籌,戰鬥數值多數在六七十左右。然而他們臉上卻沒有半點害怕的表情,紛紛結成戰陣,與天字戰士拚鬥起來。

  那些天字戰士,也並因為自己的強橫,而小看了對手。反而結成了一個十人戰陣,投入到了戰鬥之中,一時之間,戰鬥異常激烈。

  每每有一個玄字戰士倒下,馬上又會有一人替補上去。待地一段時間後,我便立即喊停,兩邊人士分開後,天字戰士倒下了三名,而那玄字戰士卻有二十七名失去了戰鬥力。

  「好,好。」我連連讚道。那玄字戰士的個人戰鬥力比之天字戰士低上不少。但但是一結成戰陣,攻擊防禦之間,你進我退,井然有序,十分了得,竟然能將武藝高強地天字成員幹掉三名。這場戰鬥若是持續下去,恐怕雙方都會兩敗俱傷。

  剩下最後的黃字戰士,我著了幾名上來演示了一番。發覺其戰鬥力,大多數是在四五十左右,雖然比玄字稍弱,卻並沒有弱非常多,至少不像天字與其他隊之間的差別之大。

  比鬥中受傷的戰士,我都讓人抬了下去。便又挑了五十名天字成員,以及五十名地字成員。對他們笑著說道:「你們戰鬥水準都還不錯,與我的狗打一架吧。若是你們打贏了,我每人賞百兩銀子。」

  「皇上,您的狗?」張晃莫名其妙地湊到我耳邊,低語問道。

  「就是這條拉。」我指了指匍匐在我身邊的旺財,低聲互呼道:「旺財,去溜躂一圈。」

  旺財本來在似睡非睡之間,但是一聽到我發佈了命令。便虎的直起前身來,往前爬去。待地在前場繞過一圈,輕蔑地望了一眼即將成為他對手的天地兩隊戰士,便又回到了我身邊,蹲了下來。

  「張晃,怎麼樣?我地狗還算厲害吧?」我大聲哈哈笑了起來。

  張晃雖然武藝又長進了不少,卻終究還沒有進入王品級別。以旺財帝品級別的武功,平時早已經到了返樸歸真的境界,以張晃地武功,何以看的出來。只得面露尷尬道:「這狗賣相倒是不錯,但是怎麼可能打得過百名天地兩隊戰士?」

  「張晃,你可要看起我這條狗,它名字叫旺財,可是厲害的很。」我嘿嘿一笑道:「不若我們來打個賭,你也沒有多少錢,那就賭一百兩銀子吧。我要是輸了,輸你一百兩,你要是輸了,就輸五十兩。」

  張晃愕然間,對旺財是左瞧右瞧的,怎麼也沒有看出旺財有甚麼地方厲害來。遂道:「既然如此,那就比劃一下吧。」說著,又對那兩隊天地戰士吩咐道:「記住,點到為止,別傷著,傷著旺財。」張晃心虛的望了一眼旺財,他也不知道旺財是什麼人,恐怕以為是我的寵臣。

  「嘿嘿,若不全力以赴,怎麼能勝的過旺財呢?」我大笑著阻止了張晃,朗聲道:「眾天字地字戰士聽著,我命令你們與旺財交戰時全力以赴,否則軍法處置。」

  我這一喊,那些戰士本來就很嚴肅的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在軍隊裡的軍法,擁有無上效令,膽敢違背之人,通常下場都是很淒慘的。

  我見他們都進入了狀態之中,便沉聲一喝道:「上,旺財。別傷了他們性命。」

  旺財聽聞我的命令,頓時沉沉地低聲一吼,猛地撲將出去,身形疾快,身後淡淡地留下片片殘影。

  隨之旺財的躍出,週遭的空氣頓時變得寒冷起來。原本已經將近三月的天氣,突然之間又回到了臘月之中。

  就連那張晃,眸子中也不由得露出了一絲驚訝,九陽神功悄悄地運行了起來。

  那百名天地戰士,尚沒有反應過來,便被衝擊的七零八落,東倒西歪。旺財帝品級別的武功,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擋的住的。

  我暗自用手錶測量了一番旺財的戰鬥力,竟然達到了駭人聽聞的兩千三百,表面的瑩光第一次呈現紅色,警告警告,目標生物極度危險,請用最快的速度離開現場。我不由得暗自苦笑,他那種戰鬥力,竟然連外星人也要迴避三捨了,果然危險之極端。幸好,他現在是我最忠實的一條狗。

  寒冷的氣息,控制著天地戰士們,至少讓他們的動作緩慢了三成以上。加之旺財的身法快若鬼魅,這些戰士們,幾乎連還手的餘地也沒有。旺財此刻,還沒有動真格呢,就如一隻兇惡的貓,在戲耍著自己的獵物。也只有同樣變態的四大供奉聯手,才能穩勝他一籌,卻少一個都行。

  寒氣逼來,我也急忙運氣抵禦,然而卻還是覺得渾身冷顫。只好退開了少許。

  張晃面色凝重,怎麼也想明白我從哪裡搞來這麼一個變態的怪物。一見到他引以為豪的天字戰士,在這變態怪物面前恍若孩童一般,便也沉不住氣了,拱手道:「皇上,請恩准微臣指揮戰鬥。」


  正文 第五十二章 鋒芒新軍(下)

  我見旺財勢若破竹。那些天地戰士幾乎連抵擋的餘地也沒有。一聽到張晃想指揮,便點頭同意道:「如此甚好。」

  張晃一見我同意,便立即沉聲喝道:「眾將士聽令,地字纏,天字退。」

  隨著張晃一聲大喝,那些天地戰士頓時精神一振。分成兩股洪流,一股竭力纏住旺財,其餘一股迅速退開十多丈。

  「天字雙翼破陣。」張晃又是沉聲一喝。

  頓時,退出去的天字戰士們,立即擺出了一個兩尖突出的戰陣。一霎那間,戰鬥氣勢頓增。

  「天字破敵。」張晃手一揚,朗聲喊道:「喝。」

  「喝。」天字戰士們,也隨之齊聲一喝,士氣如虹地衝擊上前,比之先前的失敗模樣,簡直判若兩軍。

  「地字,散。」那些僅僅糾纏住旺財半分多鐘的地字隊,早已經苦不堪言,聽到命令後,急忙四下散開。旺財一見到對手們,突然一下子都見了,真一愕然間,天字的雙翼破陣殺至。兩端陣尖若把剪刀一般,將旺財絞了進去。

  「地字,圍,布網。」張晃一見到天字已經控制住了局面,忙又喊道。

  那些地字隊戰士,均解下腰中的繩索。嘩啦啦的連成一片。

  「天字撤,地字撒網。」張晃一見時機成熟,眸子中散發出一陣精光:「天字持槍。」

  天字隊成員。立即撤退到一旁,拿來長矛,紛紛圍在外面,持槍而立。而那地字隊戰士。則上前一步,拋出了手中大網。

  旺財帝品級別武功,哪裡肯讓這些漁網套住。頓時沉聲一吼,身形速度暴增,左右連連狂奔,躲避鋪天蓋地而來的網。

  「皇上,您地旺財恐怕要敗了。」張晃一臉嚴肅地說道:「外圍五十名天字戰士齊齊投出手中利矛,任旺財武功蓋世,恐怕也難逃百矛穿心之死。」

  張晃之所以如此說,卻也是怕傷了我的旺財。

  「張晃。這可未必。」我嘿嘿一笑道:「你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旺財有什麼損失。朕也不會怪你。」

  張晃眉頭一皺,本有些猶豫。但是那些網,幾乎要投盡,再投鏢,恐怕為時已晚。

  「地字撤,天字投矛。」張晃沉聲一冷道。

  隨著張晃話音一落,天字隊五十支長矛頓時齊齊飛射而去。一時間。將旺財四周退路全部封住,蕭殺氣氛頓起。

  我也心神緊張起來。這些天字戰士的腕力可不差,那旺財也不知道能不能抵擋得住強矛攻擊。若是因為如此損失了一名帝品級高手,可是太不值當了。

  就在我暗自擔心之即,旺財不愧是旺財,只見它沉聲一低喉。全身衣衫盡鼓起,週遭的寒氣爆增數倍,隱隱有一股寒流在其身側極速流動,雙掌連連速動。恍若幻影一般。

  以我地眼光,根本無法捕捉到他具體的動作,只見在那一霎那。矛影重重。待地下一瞬間,一切都安定下來後,我這才看到旺財持矛而立,週遭全是斷裂的長矛。

  張晃臉色突然變成死灰色:「這,這實力,難道是傳說中的帝品級?」

  我心中一陣得意,喚道:「旺財,打完了,回來吧。」

  旺財聞言,便拋開長矛,飛速奔到我身旁,一屁股蹲在地上。又從一個帝品高手,恢復到了一條狗的模樣。

  「皇上,臣認輸了。」張晃也明白,若旺財是帝品高手的話,這場架是萬萬打不過的。適才恐怕也是因為我的命令,而尋致旺財手下留情。要這一百名天地戰士,怕要折損了一半不止。

  「哈哈,你打的已經很好了。旺財的武功,已經達到了帝品級別,可不是你區區百名天地戰士,能夠對付地了的。」我滿意地拍著旺財的腦袋。

  張晃一愣,苦笑著搖頭道:「果然是帝品級別高手,所以才能在那一瞬間,抓住一根長矛,而飛速將其餘長矛都裂斷。這份功力,怕是四大供奉也沒有。這次輸的冤枉死了,早知道那是帝品級別高手,就是派上千名天地戰士也不過分。」

  「哈哈,張晃你別服氣。你有本事也去找個帝品高手回來當狗。」我嘿嘿一笑道。

  「皇上,微臣上哪裡找個帝品級別高手啊?別說找帝品高手當狗,就算微臣給那帝品高手當狗,人家怕也不要啊。」張晃滿臉苦笑。

  「瞧你這點出息,你可是朕的心腹。那些所謂的王品啊,帝品高手。過是山野之,朕讓他當你的狗,他就得當,當咱就殺了他。」我嘿嘿一笑道:「先不說這些了。你輸了五千兩銀子,快快給來。」

  張晃頓時差點暈厥過去:「五千兩!微臣上哪裡找去五千兩啊?就算將微臣賣了,微臣怕也值不了五千兩。」

  「朕管不了你那麼多。」我嘿嘿一笑道:「願賭服輸,以後從俸祿中扣好了,反正最近戶部那邊缺銀子。」

  張晃無語,他哪裡料到。我竟然找了個帝品級別的狗來。就算差一些地王品高手,怕也無法在這種戰陣中全身而退。

  「讓人都退下吧。朕對你的訓練,十分滿意。」我又轉移話題道:「異日在戰場上,你可要為朕掙臉面啊。」

  「微臣定當不負皇上厚望。」張晃叩拜道。說著,又讓所有人全部退去。

  如今天色,已經全暗了,全靠著周圍的火炬在照明。心中一思量,這時候回去,怕是路不好走了。是以,旋即讓張晃幫我安排住所,夜間就要在這軍營裡度過了。

  一夜無語。第二日回到京師中,已經中午時分了,早已經錯過了早朝。索性也不回宮去了,想先去晴兒她們搞的門派去看看。

  記得晴兒上次與我說過,那門派的基地選在了京城中偏西處,乃在泰灘河外的莫愁湖畔。一路過去,倒也花了不少時間,好不容易找到了上次晴兒與我說的那地方。

  那是依靠在莫愁湖旁的一座大院子,佔地怕不下百畝,期間房舍樓宇數百間,倒也能容納少人。

  我們一灤至著這院牆之外,那聳立的門楣之上,掛著一塊金匾,上書莫愁莊三字,落款赫然是武德皇。

  武德皇?他媽地又是誰啊?這手字倒是寫得龍飛鳳舞,恰有氣勢。難道是以前那個皇帝老頭子?不對,不對,這塊牌匾,似乎是新制的,上面的金漆還新穎地很。

  隨即我招手讓左東堂過來,疑惑的問道:「老左啊,這武德皇是哪個啊?」

  左東堂頓時一愕然,臉色變得極其緊張,跪拜下來道:「微臣該死。」

  我日,我只是問他一個名字,有這麼誇張麼?驀然,心中一疙瘩,想了起來。

  我汗,那武德皇,不就是我麼?汗顏,我竟然連自己的皇號都給忘記了。武德皇,無德皇,倒也貼切。

  只是,呃。俺什麼時候寫過這塊牌匾啊?估計是晴兒她自知我這一手字,寫的極其難看,遂找個字好些的,自製了一塊。

  正在我思量間,院內走出兩名女子,約莫都在二十三四歲左右,身材不錯,容貌嬌好。行至我們面前,拱手道:「這幾位朋友,我們莫愁莊還沒有開張,請留下字號,過些時候,我家莊主自會發貼拜門。」

  我一愣,迅即明白了這兩名女子,乃是晴兒的屬下。看著我們一行人,腰間均配著武器,疑為前來鬧事之人。我遂打開折扇,輕搖不已,向左東堂使了個眼色,左東堂急忙前一步到道:「兩位姑娘,我等只是路過此地,恰見此有一座妙莊,便想進去拜訪一下主人。請兩位通傳一下。」

  「這位兄台見諒了,我家主人出門辦事尚未回歸,無法接見各位了。」其中一名高個子女子不亢不卑的說道。

  「老實說吧,我等就是前來鬧事的。」我啪的一聲,將折扇一收道:「前來我京師開宗立派,也不先拜拜碼頭。當我皇極門都是吃乾飯的啊?東堂,給我硬闖,看看對方是什麼門道。」嘿嘿,閒來無事,幫晴兒測試一下防衛安全也好。

  我此言一出,那兩名女子頓時臉色一寒,忍氣道:「有話好商量,我家莊主待得雜事妥當後,自會登門告罪。」

  「兩位,得罪。請小心了。」左東堂畢竟是個正直漢子,開打前還要提醒別人小心。若換作白士行那賊小子,恐怕會直接動手。

  「錚!」一聲清鳴,左東堂抽出要中佩劍,一個箭步跨上,當時就施展了一套武當太極劍法起來。這太極劍法,看似速度極滿,但講究的是由慢克快,後發而先至,收發自如,容易手下留情。

  那兩名女子也是識貨之人,頓時臉色駭然道:「會是太極劍法?」那名高個子的女子急忙道:「快去叫人,我先來擋住他。」

  另一名矮個子的女子,急忙往裡面跑去。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7 05:33 PM

 正文 第五十三章 莫愁莊(上)

  那名高個女子,也抽劍迎了上來。她柄劍,咋看之下,十分的眼熟。疑惑一會後,才想起原來和晴兒的那柄劍模樣十分相似。晴兒那柄劍叫冰劍,在江湖上十分的有名氣。這個女子,估計是晴兒帶來的心腹愛將,所以才用同一式樣的長劍。

  如此一來,我倒要提醒晴兒一下,別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屬下都要換劍才行。

  沒有料到,那女子武藝也是不錯,身法翩翩若蝴蝶,手中長劍輕巧的舞動著,以卓越輕靈的身法,不斷在左東堂外圍轉動著。

  看似倆人打的難分難捨,但是左東堂卻仍舊老神在在的用長劍在那裡劃著圓圈,似乎沒有用全力。但是那高個女子,卻沒一會便全身氣喘吁吁,想來已經拿出了全部的實力。

  左東堂最近武藝大近,已經不比一般的門派掌門遜色了。今日我要他對付個看門的,自然拉不下臉來用全力,而且這可是賢妃娘娘創建的門派,這些女子都是賢妃娘娘的手下,若是打重了,以後怕是不好交待。

  左東堂原本是個攻擊者,如今卻一味的防禦,那太極劍法絕對算是一門絕佳的防禦劍法,光在那裡劃著圈圈,任憑那女子劍勢如虹,卻一接觸到那些圓圈,全化作烏有。

  看的我連連哈欠道:「我說老左啊,你也太懶了些。站在原地不動彈。畫圈圈有什麼意思啊?

  左東堂頓時愕然,一臉無辜道:「老爺,武當太極劍法,就是這樣的拉。我也不想畫圈圈啊。」

  那高個女子氣得差點吐血,她在那裡打了老半天,累得個半死,誰知道對方卻只是在三心兩意地應付自己,還有空開口聊天。

  「那你也認真一點啊,看把人家姑娘氣的。」我嘿嘿一笑道:「你若是再三心兩意的,當心我把她許配給你當老婆。」

  左東堂一個踉蹌,差點跌倒。苦笑道:「老爺,不用這麼狠吧。我頂多認真打就是。」說著,一劍架在了那女子劍上。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倆把劍竟然粘在了一起。任憑那女子怎麼用力。都無法將劍拿開。

  「姑娘對不起了,我家老爺說了,若是不認真和你打,他就會把你嫁給我當老婆。我又不能娶你,只能讓你受委屈了。」左東堂一臉嚴肅地說道,說著,猛地一跨前一步。劍若流星般向前劈斬而去。

  那女子頓時駭然地退後一步,硬是擋了一劍。強大地衝力頓時使得她倒退了七八步,一屁股坐在了門坎上,手中那柄仿冰劍,也剎那間斷裂開來,寸寸落地。

  那高個女子愣愣地望著一地的碎劍,忽而,眼淚竟然撲籟籟地掉落下來,狠狠地盯了一眼左東堂後。隨即也不起身,將頭埋在雙腿下放聲大哭起來。

  「哇,老左你慘了。把人家女孩子弈哭了。」我一臉笑容,退開兩步以示清白。

  這一來,左東堂頓時慌了手腳,慌忙走至那女子身前道:「姑娘你莫哭,老左打壞了你的劍,賠你一柄就是。」

  誰知道那女子,卻沒有睬她,反而哭的更加大聲了。

  我嘿嘿一笑,對左右侍衛道:「你們注意看你們的左統領的眉梢之間。」

  那左右侍衛,聞言立即將眼神瞄向左東堂,瞧了半天也瞧不出什麼眉目來。

  「真笨。」我笑罵道:「你們看仔細點,那眉梢之間,是不是有股春意在裡面。那就是傳說中的桃花運啊。」

  那侍衛,哦的一聲,點了點頭,但是臉上卻仍舊一副迷茫的神色。

  「以本老爺看那,那老左近日來是狂走桃花運啊。日前有那關千香,如今又有這麼一名身材高挑女子。」我輕歎連連道:「世道亂了,像這種老實人,也會受到女子青睞了。」

  「師妹,師妹,怎麼了?」從院子內,匆匆走出了七八名女子,看見坐在地上哭泣的那女子,急忙詢問道。

  那女子一見到自己人來了,卻指著我道:「師姐,是那油頭粉面地傢伙,欺負我。」

  我喔的張大了嘴巴,瞪著眼睛道:「怎麼會變成我了?明明是這個高高壯壯地傢伙。」

  「是他,就是他。」那高個女子,跺腳連連,硬是咬著我不放嘴。

  「好大的膽子,竟敢欺負我們寧師妹,姐妹們一起上,教訓這個油頭粉面的登徒子。」為首的那名女子,年齡約莫在三十歲左右,對我橫眉怒目,殺氣地喊道。

  「呃……本老爺雖然口味頗雜,但是對你這種老女人卻是沒有半點興趣。」我疾退後,調笑道,隨即卻看到七柄同時向我刺來,便疾喊道:「老左救命。」,當

  左東堂哪消我吩咐,早就用那高大威猛的身軀擋在了我身前,一手武當太極劍法耍得滴水不漏,竟然擋住了七人的聯手。

  那武當太極劍法,簡直是可以被封為最佳防禦劍法了。一人獨挑七人,也竟然能防住。只是左東堂也是不敢掉以輕心了,神情嚴肅的應付這場架,只見他圓圈劃地越來越慢,但是女七名女子,始終越不過雷池半步。

  其實就算左東堂放一兩個過來,也沒有多大問題,這裡還有其他幾麼御前侍衛。更加包括我的旺財,還在我身邊昏昏欲睡呢。

  「老左,放個過來讓我玩玩。」我突然之間手癢癢了起來,問我身旁護衛要來一柄劍道:「放個年輕的過來,我可沒有興趣和老太婆玩。」

  「惡賊,休得猖狂。」那為首的女子,頓時氣得滿臉通紅。本想衝過來幹掉我,卻增乃在左東堂的太極劍法劍勢之中,怎麼也突破不了。

  左東堂應了一聲,便放了一個過來,同時大聲提醒道:「老爺你要小心啊,這些女子武功都不弱。」左東堂也是放心的很,因為我身邊還有旺財在那裡呢。

  那女子一見到突破了左東堂的封鎖,先是一愣,但旋即想起了原來她就是被放過來的人。立即對我怒目相向道:「惡賊,欺負寧師姐,又辱罵大師姐。我饒不了你。」

  我看這女孩,長得斯斯文文,身材嬌小,年歲也不大。算是個妙人兒。便笑道:「長得馬馬虎虎,比剛才那老妖怪強多了。來吧,小娘子,陪本老爺玩玩。」我那個玩玩,卻是故意變了腔調,聽在耳裡誰都知道另有所指。

  果然,那女孩子臉色一紅,嬌叱一聲。提劍飛身向我撲來。藍初晴的門人,均是以輕功見長,這女子輕功也是不錯。看樣子比凝兒還要強上一籌。差不多算是三流上等地模樣。

  「等等。」我何止住了她。

  那女孩子聞言一愣,卻也止住了身子,疑惑道:「惡賊,你就算討饒也沒有用。」

  我用手錶測試了一下她的戰鬥數值,五十三點。不算很高。我經常修煉御女心經,卻把弄來的真氣,都通過養氣之術,化作自己地真氣。按晴兒的說法,我如今的內力幾乎可以算是二流中等以上了。可惜不會招式,不過對付這個女孩子倒是不錯。

  「我不是想討饒,我只是想活動一下身子骨。」說著,我裝模作樣的扭了扭身子,伸伸手,踢踢腿,轉了幾下脖子。

  「好了沒有?」那女孩子見我的動作難看,想笑又不敢笑,憋著臉道:「再不好,我就要動手了。」

  「好了,好了。」我止住了動作,迅即又擺出了架式道。

  「那我可要動手了。」那女孩子見我擺出的起手勢古怪難看,便說了一句,面色凝重的衝了上來。

  「等等。」我又喊道。

  「又怎麼了?」那女孩子滿臉狐疑。

  我收起了姿勢,問道:「本老爺叫吳天,還沒有請教姑娘芳名呢。就這麼亂打一氣,未免太沒有禮貌。」

  那女孩子幾欲昏厥過去,跺腳道:「你這人怎麼婆婆媽媽的,到底打不打啊?」

  我嘿嘿一笑道:「你告訴我芳名,我就打。」

  「左名容,記住了。」那個叫左名容的女孩子,氣呼呼地說道:「我來了,你小心了。」

  「左名容啊,好名字。老左,這裡有個你的本家唉。」我饒有興趣的說道。

  「老爺,我在拚命啊,求您別打攪我了。」左東堂受六人圍攻,氣喘吁吁的說道。

  說時遲,那時快。左名容已經竄到了我身前,準備出劍時。卻又聽得我喊道:「等等。」

  左名容頓時煞住了身子,出劍的姿勢還擺在那裡,有氣無力道:「喂,你筋骨也活動了,名字也告訴你了。到底還有什麼要求,一下子說出來吧。」

  「我想來想去,還是要打的好。」我一臉認真的說道:「第一,打架傷和氣。第二,打架很容易受傷的,傷了你也不好,傷了本老爺也不好。第三,你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本老爺實在捨不得動手。若你我就此罷手,一起坐下來聊聊天,喝喝茶,討論一下風花雪月多好?」

  「我受了了。」左名容頓時頭大,扭頭便跑:「大師姐,還是你來吧。」


  正文 第五十三章 莫愁莊(中)

  我笑嘻嘻地將劍第還給了侍衛,打著哈欠道:「本老爺武藝還算不錯吧?三下兩去,就把敵人打跑了。」

  那兩名御前侍衛,面面相覷,驚詫不已。猜測他們定是在說,什麼打跑了,明明是囉嗦跑了。

  「惡賊,差些上了你的當了。」剛才跑掉的那左名容,頓時又跑了回來,一劍向我當胸刺來。

  說時遲,那時快。兩名御前侍衛忙道不好,拔劍之時。那柄仿冰劍已經襲到了我胸前,救駕不及。更加可惜的是旺財,仍舊一臉忠誠的蹲在我身旁,沒有我的命令,絲毫不會動彈。

  我見危險驟起,此時呼救已然晚了。就在這最危機的時刻,我反而頭腦一片清明,體內的真氣隨之飛速流動。

  我伸手一撥,當胸劃出一圓圈,一股柔勁纏住了那及我胸口三寸的劍鋒。手腕一翻,順勢一推,當下便將那劍推開了半尺餘,堪堪從我胳肢窩內的縫隙中穿了過去,嘶溜一聲,將我寬大的衣襟刺穿。

  那兩名侍衛此時已經後發而至,兩劍疾攻將左名容逼退而去,火喝道:「大膽狂徒,還不束手就擒。」

  「住手,退下。」我雖然驚出了一聲冷汗,但是無比緊張之後的鬆弛快感,卻讓我飄飄欲仙,原來與武功高手博鬥是如此驚險刺激。遂道:「本老爺親自來會會她,你們都不准插手。」剛才有意無意間。我竟然使出了一身空手四兩撥千斤,卻是讓我心中暗爽不已。

  那左名容連遭兩劍重擊格擋,震得手臂發麻,甩手不已。一聽到我要單挑。真是求之不得道:「惡賊,休怪本姑娘不客氣了。」說著,輕輕躍起,以那恍若嫦娥奔月般的姿勢,向我飄射而來。

  我若平常練氣之時,屏除一切雜念,頭腦之中一片清明。單手背負在身後,一手探前,做了個請地手勢。這個手勢同時也可以算是太極中的起手勢了,端得一式兩用。

  左名容臨近我時。突然挽了一朵瑰麗的劍花,在空中綻放起來。絢麗多彩。

  我眸子中精光一閃,知道這朵劍花表象雖然好看,卻乃迷惑人耳目之用,真正的殺招,定然在那朵劍花之後。

  我地眼睛死死盯住劍花的中心點上,這一剎那,我似乎洞察清了其中的一切。淡淡的一笑。連跨兩步迎了上去,單手在空中連畫兩個圓圈,運氣體內真氣,一指彈在那劍身之上。

  我的內力至少已經達到了二流中等以上,如今運展開來,自是超過左名容良多。左名容的內力不高,頂多就是劍勢花俏了一些罷了,一旦被我看穿了劍花的根本,根本奈我不何。

  噹的一聲脆響。劍花頓時消散於無形之間。劍鋒受我一指所彈,頓時偏過數寸,在空中一滯。

  我見機不可失。一側身,用肩膀往她懷裡撞了上去。

  左名容哪裡見到過這種無賴的打法,頓時嬌叱連連,飛身往側面退去。怎奈我早料到她的反應,隨嘿嘿一笑,雙腳用力一蹬,以極快地速度攔截住了她。手掌在她手腕上一翻,帶動她的劍轉了一圈,隨即又在她手腕上麻穴處拍了一掌。

  頓時,左名容手一麻,五指不自覺張開,仿冰劍叮噹一聲落在了地上。趁她一愣神之即,我便又反手將其雙手握住,往後一擰。頓時她整個身子便軟倒在我地懷裡。

  「嘿嘿,小美人,這下子服氣了吧。」我得意大笑不已,這可是我第一次施展武功打敗別人。平日裡每天練習的太極拳,想不到如此妙用無窮,適才若不是見到左東堂用太極劍克敵,我都不會想到要用太極拳來打架。

  平日裡只到我的內力超過了普通江湖人,不會招式而已。如今看來是大錯特錯,我早就練了一門精妙異常的拳法,可惜的是,連我自己也剛剛知道。

  「惡賊,淫賊,登徒子,快放開我。」那左名容,雙手被我制住,身子也只能扭動,遂立即臉紅耳赤的破口大罵道。

  「你被本老爺打敗了,可以算是本老爺的戰利品了。」我哈哈一笑道:「看你小模樣長得還算不錯,本老爺就收你當個洗腳丫頭好了。」

  「淫賊,快放開左師妹。」其餘幾個女子,見左名容被我擒住,又似乎是在被非禮,急得直跳腳。連連疾攻,欲突破左東堂地封鎖,將左名容救出來。怎奈左東堂一手太極劍耍得滴水不漏,將一干女子圈在裡面,任何人想突破過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正在我得意之間,門內突然閃出一道熟悉的火紅身影,在半空之中喊道:「大膽狂徒,竟敢來莫愁莊鬧事。」,當

  我定睛一看,卻見藍海凝在半空中飛來,手持利刃,衣袂飄飄,恍若仙女。

  「老左,架打不成了,撤吧。」我一見到凝兒過來,便笑著對左東堂喝道。

  左東堂道了聲是,便將太極劍勢一收,躍了回來道:「娘娘來了,不打了不打了。」

  「皇,老爺。」凝兒剛落在地上,本來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一見到我,便掩嘴呀然道:「您怎麼會來了?」說著,飄身撲了過來。

  我一把放開左名容,將凝兒摟在懷中,摸著她的秀髮,柔聲道:「老爺我是特地來看看你們幾個的。你們倒是好,一旦有事情做了,也不回來看本老爺了。唉,本老爺只好親自跑來看你們了。」

  「老爺,我們幾個姐妹才離開兩三天啊。」凝兒依在我懷裡撒嬌道:「哪有這麼快就想了啊。」

  「喲喲,小妮子。」我在她高聳的鼻子上捏了一把,笑道:「現在是一莊之主了,不得了了。連家也不回了。」

  「這不是忙麼。」凝兒皺了一下被我捏住的鼻子,嬌聲道:「這裡可不是說話的地方,快上屋裡去吧。」

  那一群女子,看地目瞪口呆起來。她們原本的門主妹妹,現在的莊主。如今卻像個小女孩一般,掛在了那個登徒子身上。均紛紛猜測起來,難道這便是奪取了藍氏雙姐妹心地人?

  我依言隨她往莊內走去。繞過當門而立的石壁後,便是一個大花圓子,幾種開得較早的花卉,此時已經嬌艷欲滴了,一陣陣的花香撲鼻而來。

  「老爺,你怎麼和師姐們打起來了。」凝兒奇怪地問道:「好像我已經和師姐們都說過,盡量不要惹事的,除非對方主動動手。」

  「呃,就是我讓主動動手的。」我尷尬地一笑。

  「老爺,這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了麼?」凝兒一臉的疑惑。

  「我手癢,加之要幫你測試一下莊圓的防禦力量。」我嘿嘿一笑道:「結果差強人意啊,要不要我給調些侍衛來,給你加強一下防禦體系。」

  「哪有這樣的啊?」凝兒一臉的笑意:「這可是屬於江湖門派來著,把宮裡的侍衛調過來,就實在不像話了。我們江湖門派大多是這樣的,不可能像宮裡一樣,守衛森嚴的,再說,這還不是剛剛開頭麼,還沒有開始招兵買馬呢。」

  「小妮子,才離開宮幾天啊。就開始我們江湖,我們江湖的。」我在她翹臀上捏了一把道:「是不是想本老爺,今晚好好教訓一下你啊。」

  「老爺,她們都跟在後面呢。」凝兒剎那間,滿臉緋紅色,嬌羞的說道。

  我偷偷回頭一望,果然她們都跟在我十多米處。過中間隔著我的幾名護衛,應該看不到什麼。

  隨著凝兒一路穿過各堂院,終於到達了正廳之內。我們甫一走進去,便見到晴兒和柳映竹迎了上來,臉上又驚又訝:「皇,老爺,您怎麼會來了?」

  「本老爺來看看你們。」我笑著走了進去:「你們忙你們的,別管我。」

  「凝兒,剛才說外面有鬧事的人,該會是老爺吧?」晴兒滿臉狐疑的望著我,以她對我的瞭解,足以讓她有足夠的理由猜測出我頗有可能如此干。

  「嘿嘿,真是本老爺啦。」我嘿嘿一笑道:「晴兒啊,你們的防禦力量也太薄弱了。要是本老爺是存心鬧事的,恐怕這會兒已經打到這正廳裡來了。」

  「難怪,剛才我們三個在討論發展路線的時候,卻聽到外面稟報說有高手鬧事。」柳映竹掩嘴一笑道。

  「哦,剛才在商量什麼,讓本老爺也參考參考。」我急忙轉移話題道。

  晴兒她們也算是主人了,招待我坐下後,晴兒這才道:「也沒有什麼,主要是如何提高莫愁莊的名氣,以及拉攏一批忠心耿耿的高手加入莫愁莊。否則即便是我們經營各類生意,也會麻煩斷。如今莊內能用的高手,可是多。」

  「有道理,需要朕調一批大內高手來。」我問道。

  「老爺,當差的人,都有一股子官味。江湖的事情,最好還是江湖中發展。」晴兒的調子,倒是和凝兒一樣,把江湖人和差人,分的極為嚴格。

  「老爺,我們正在商量,要不要參加這一界的武林大會。」柳映竹說道:「若是在武林大會中顯露出莫愁莊的實力,倒是能大幅度的提高莫愁莊的名氣。」

  武林大會?有意思。


  正文 第五十三章 莫愁莊(下)

  「映竹,你說的武林大會,又是什麼東西?」我奇怪的問道:「難道是一群江湖人,聚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切磋一下武藝?」我回想一下記憶中的武林大會,差不多確實如此。

  「不僅僅是如此簡單。」晴兒緩緩地閉上眼睛道:「這一屆的武林大會,恰逢新武林盟主選舉之日。十年了,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要來了。」

  「選舉武林盟主?」我奇怪的問道:「難道現任武林盟主掛掉了?」

  「並非如此,武林盟主的選舉,乃是十年一次。」晴兒說道:「聽師父說起上次的武林盟主選舉,實在有些不寒而慄啊。陰謀詭計,明劍暗槍,無所不來。若不是這屆武林盟主,暗中使計謀,使得少林方丈不智禪師,武當清風道長雙雙重傷。否則陸謙那偽君子,何德何能可以座上武林盟主的寶座。」

  「當武林盟主有什麼條件麼?」我眉頭皺了起來,迅即問道。

  「江湖中排名前五十位的門派進行投票表決,當然,武功也至少要達到王品級別。」晴兒緩緩地說道:「十年前江湖中即是一派之首,又達到地級王品之高手,有四人。分別是少林方丈智禪師,武當派掌門清風道長,以及魔門門主任逍遙,還有有賽孟嘗之稱的太湖山莊莊主陸謙。當時魔門門主與江湖各派交戰正酌,自是不可能選舉上武林盟主一位。當時公認最有希望成為武林盟主之人。乃少林方丈不智禪師。不智禪師不僅德才兼備,為人不似一般少林和尚那般迂腐,與大多數武林同道都能合得來。就是以家師如此孤僻的脾氣,都能與不智禪師合得來。對他地為人也經常讚歎不已。」

  「我怎麼聽說,還有一個逍遙門的門主什麼的,好像也是王品。」我回想起了張晃與我說過的一番話兒。

  「老爺您說地是消遙門門主涯無際吧?」晴兒回答道:「那涯無際在十年前,並沒有達到王品級別,是以沒有資格。不過,誰都承認,那涯無際乃是十年來武學進步最快之人,江湖傳聞,其隱隱約約間已經有突破王品的跡象,進軍帝品了。」

  那涯無際。看來不錯啊,什麼時候把他絡過來。也好當個保鏢。

  「晴兒,不若你把達到王品的高手都與我說一遍吧,我心中也好有個數。」我心中念頭一動,起了收集王品高手的念頭來。如今我手中,擁有六名王品,一名帝品。這種實力若是放入江湖之中,絕對可以把整個江湖攪和的天翻地覆。另外。本身達到地品級別的武林人士,對我來說都是一種潛在的威脅,能拉攏所用最好,不能拉攏就殺之,省得威脅到我的生命。

  晴兒細細想了一番,遂即道:「目前江湖中已知的王品高手為,少林方丈不智禪師,武當掌門清風道長,魔門門主任逍遙。太湖山莊莊主陸謙,逍遙門門主涯無際,南海散人葉喬。最近還有關東怒馬堂堂主馬曉東。當然,咱們宮裡的,便不說了。只是,那南海散人葉喬似乎隱居了,這幾年都沒有聽到他地消息了,說不定羽化了。」

  「葉喬?」我微微一愕然,不就是陶瑩瑩家的那個老頭子麼,便道:「那死老頭子,前天還見到他來著,身體棒得很,還和旺財幹了一架,看來短時間內會掛掉。」心中卻暗忖道:「這死老頭子,難道被陶遷籠絡了?當起了其家臣?」

  晴兒眼睛一亮:「老爺你前日見過葉喬老爺子?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滿臉狐疑地望著她道:「你找那老頭子幹麼?」

  晴兒旋即轉移話題道:「也沒有什麼,葉喬老爺子是江湖前輩,知道了他的消息,自然要去拜見一下,這是江湖規矩。」

  「如此啊?那死老頭子,似乎在禮部尚書陶遷府中暫住。」我隨便應了一聲,心中卻暗忖道:「其中一定有什麼聯繫,現在不方便問,也就罷了。派宮裡那幾個老傢伙,跟蹤一下就知道了。」

  「這麼多王品高手,晴兒你看看有哪些能為我所用?」我迅即又問道。

  晴兒淡淡地搖了搖頭:「恐怕很難,武功一旦進入到了王品級別,大多數都會以追求天道為己任。只有少數人,才會擁有名利之心,而這些人自然是不可靠。」

  我暗忖,若是不肯為我所用,那還不如索性用魔門的控魂術制住,都當老子的狗好了。

  「晴兒,此屆武林大會,應該在什麼地方舉行?」我隨口問道。

  「三月十八,太湖山莊之中。」晴兒回答道:「按照慣例,每一屆的盟主更替,都會在老盟主的門派勢力中舉行,以示對上任盟主的尊重。」

  「三月十八,還有半個來月。」我暗暗想了一番,如今手頭上緊要地事情都已經安排完了,就等著看結果了。尤其是與東突厥高麗的三國會談,一番你來我往的商討書信,恐怕都要操作兩個月。隨即便道:「如此,晴兒我們的莫愁莊,就參加這一屆武林大會了。本老爺最近也是政務稍鬆,那太湖距離京城不過快馬一日路程,老爺也想一起去看看。」

  晴兒秀眉微皺道:「老爺,這武林大會,雖然表面上風平浪靜,但是底下卻暗潮洶湧。老爺您萬一傷到了,就不好了。」

  「放心好了。」我擺出了個太極拳姿勢:「你家老爺如今也算是個武林二流高手了。再說了,身邊高手如雲,旁人即便是想接近我,估計都困難。」

  晴兒那是關心則亂,想想我身邊有四大供奉,小李子那個王品級別的東廠頭領,晴兒。還有眾多的一流高手御前侍衛。這種實力,剷平任何一個武林門派,都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事情敲定之後,眾人決定後日出發去無錫太湖山莊。當然,我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晴兒,我準備把她抬到武林盟主一職位上去。

  是夜,我並沒有回到宮裡去。就在這風景不錯的莫愁莊內住了下來,夜間自是摸到了三女的房間,好好風流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我回到了皇宮之內,早朝之時,大略安排了一下各自的任務,並且言明大約有一個月不上早朝。確實,這段時間地該幹什麼,全都已經安排好了,基本沒有什麼雜事。若遇到什麼突然緊急事件,便由陶遷,劉枕明,以及謝中亦三人商量著辦。

  回到南書房後,便又把訓練的差不多了的李林甫叫了過來。那李林甫一段時間未見,身子股硬朗了許多,尤其是臉上,原本地稚氣消散而盡,多了一絲沉穩。由此可見,四大供奉對他的特訓,還是卓有成效的。以前他只能算是半個王品級別的高手,如今應該算是兩隻腳都踏進了王品級別了。

  「林甫,起來吧。」我拍著他跪下後的肩膀,讚道:「果然英雄出少年,你這塊璞玉一旦經過磨礪後,真的成為了一塊寶玉。朕果然沒有看錯你。」

  「奴才小李子,絕對不負皇上的厚望。」李林甫重重地叩了一個頭後,這才站起來道。

  「朕不是與你說過了?」我眉頭微皺道:「你現在都是東廠統領了,算是朕的臣子了。以後那些小三子,小李子的稱呼,都要改一改了。還有,奴才那個稱呼,也不好聽,這些都要改一改。」

  李林甫頓時露出了感激之色,眼眸中一陣激動,連連叩首道:「微臣李林甫,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微臣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

  「起來吧,朕這就有件事情要你去辦理。」我回到了太師椅上,輕搖椅子。

  「皇上,微臣聽著。」李林甫爬起身來,拱手立到一旁。

  我京了他一眼,淡道:「朕著你立即率領東廠廠衛,日夜兼程趕往無錫太湖山莊。務必要將這次參加武林大會的門派,人數,摸透。」

  李林甫在這一霎那,人生第一次被派上如此重要的任務。神情不由得一激動,沉喝道:「微臣一定會完成皇上的任務。」

  「去吧。」我揮手:「一切小心行事。」

  「微臣告退。」李林甫滿臉的恭敬,一路倒退著出了南書房。

  我躺在太師椅,心滿意足的笑了。看這個架式,這個東廠將來一定會成為我的左膀右臂。

  一夜無語,第二日一大早。便出的宮門,坐上了左東堂早已經安排好的豪華馬車,揚塵往那無錫太湖山莊行去。

  我半躺在馬車內的靠椅之上,舒舒服服地享受著映竹和凝兒的按摩,心中暗忖已:「武林大會啊,希望你別讓朕失望。」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7 05:35 PM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武林大會(上)

  由左東堂領隊,共計帶了十名御前侍衛,個個都是挑選出來的高手。另著,旺財自也隨之我左右。晴兒更是與我寸步離。加之暗中護衛的兩名供奉,相信任何刺客膽敢前來,都落不到好處。

  從京城出發,一路沿著官道往無錫出發,四百里地也。到得常州歇息了一晚,次日晨時趕路,不到中午時分,便到了無錫城中,一路相安無事。

  無錫城算是一座老城了,處處透著江南水鄉獨有的風光秀色,各種建築物,也是秀氣典雅非常。時值一場浙瀝瀝的春雨,更是將無錫城洗刷一新,清新氣息撲鼻而來。

  入得城後,沿著濕潤的青石板路向前走去。即便是下著小雨,路上行人也是不少,各種小販,挑著從田地裡剛摘來的蔬菜,沿街叫賣。

  我索性也下得馬車,攜著數女一同步行。些微春雨淋在身上,即會讓衣衫濕透,那種淡淡地清涼味道,反而讓精神百倍。

  只是,我等一行人,衣著光鮮。容貌凡,尤其是我一人,攜三女而行。其身後,更是跟著數十名年輕的男男女女,腰間均配著刀劍。

  一路走去。旦見了武林人士,今日雖然才初三,距離十八尚有半月。但是路途遙遠的江湖人士,早已經提前趕來,誰都不願意錯過這一場武林盛事。這些江湖人士,或打扮粗俗。或身著文士打扮,更或是成群結隊,身穿同樣款式的服裝。但是都有一個共同地,那就是都有武器在身。

  朝廷對於民間的武器管制並不嚴格。是以很多人大搖大擺的配著刀劍。甚至有些江湖藝人,佔據了橋邊空地,拉開把式練將起來,銅鑼瞧得震天響,做起買賣來。可惜的是,我無論怎麼看,這些賣把式地都是些入流的江湖人士。那種貨色,就算我沒有練過武功,光憑之前的血氣之勇,都能幹翻一兩個。

  再往前走得一段。終於見到了一家客棧。眾人行之內,左東堂快步前。對那櫃檯後的掌櫃地說道:「掌櫃的,我家老爺包下這客棧了。無關人等一律趕出去。」

  左東堂性子雖然比較憨厚,但畢竟也是個御前侍衛,自然有些皇家的威嚴。行事辦事,必定以皇上為先。

  那掌櫃的頓時露出了一苦刮臉,卻見到左東堂身材魁梧,看似孔武有力之姿。倒也不敢得罪。連連拱手告罪道:「這位爺台,最近幾天小店已經住滿。若是爺台實在有需要,小的情願將自己的房間讓給爺台。」

  左東堂在櫃檯一拍,怒目道:「你當我說話放屁啊,我說要包下這客棧,其餘人全部趕出去。」

  那掌櫃慌了神,連忙告揖道:「爺台,非是小的不願,實在不能啊。來住店地都是大爺。小店哪裡敢得罪啊?」

  他這倒是說的實話,如今武林大會召開在即,各路武林人士都紛紛聚集到了無錫。要說這客棧。住了有一半江湖人士,也是不稀奇地。

  左東堂畢竟心軟,硬不下心腸來趕人。便尷尬地愣在了那裡。

  「東堂,掌櫃的既然不敢趕,咱也不能勉強於他。」我打開折扇,笑道。

  「這位大爺,多謝您了。「那掌櫃的一見到我幫腔,急忙向我道謝起來。

  「他不敢趕,你去把人都趕出去。」我啪得一聲,將折扇收了起來道。

  啊?掌櫃的,頓時愕在了當場。左東堂自是知曉我的脾氣,也不敢怠慢,急忙領著一群御前侍衛,狠狠地撲向了廂房內。我則悠閒地攜著三女,尋了個位置坐下來。

  「小兒,上好茶。」我呵呵一笑得喊道。

  我話音落下不久,一個年輕的店小二,渾身顫抖的拎著大茶壺走來。心虛地幫我們斟滿了茶水。

  由於三女都算是我的嬪妃,如此出門在外,自然都帶上了面紗。過,光是那誘人的身材,就足以令得客棧內其餘顧客,虎視眈眈不已了。

  尤其是柳映竹,輕輕掀開面紗的一角飲茶的時候,更是讓群狼們,覺的驚艷一瞥。有幾個膽子大的,當桌討論了起來,討論的東西,不外乎是三女哪個身材好,哪個腰部細。

  聽在我耳裡,不覺什麼。畢竟自己女人長得讓人羨艷,也頗能自傲。不過聽在眾女子耳裡,便覺得那是浪言穢語了。

  只見得凝兒拍桌而起,嬌叱道:「你們再敢胡言亂語,姑奶奶殺了你們。」凝兒脾氣,本是有些火爆的。當時剛遇到我地時候,差點一劍把我當胸刺穿,在我面前是溫柔之極。但是對別人,可沒有那種好臉色。,當

  坐我們旁桌的是幾名身材魁梧的漢子,雖說目前已經是春天,天氣那麼涼了。但是如此袒胸坐在那處,總有炫耀其胸肌和胸毛地嫌疑。恐怕凝兒這小姑奶奶,早就看這一桌不爽,欲挑起些事端來。

  凝兒最近武功也是頗有長進,畢竟在一個王品姐姐的言傳身教下,想不提高都難。以她目前的武功,幾乎和一個普通的御前侍衛能打成平手了。

  那幾名漢子,雖說看我們人多,卻也似乎不懼,紛紛大笑著站起身來:「小娘們,是是皮養了。要老子給你整整啊。」

  我日。這句話可是捅破了我的底線了。對女人評頭論足,本來就是男人的天性。只要別太過分了,我都沒關係,但是這小子既然膽敢用調戲的口吻說出來了,自是把我的肝火惹了出來。本來想看凝兒表演一番武功的,此刻卻怒不可揭,拍桌站起身來,將我的長凳拎起來,猛地向那說話的大漢掄去:「靠。」

  那大漢本來就只有距離我兩米遠,我這一掄本就夾雜著一些內力在裡面,速度很快。那大漢眼睛一愣,剛想躲開之時,長凳便輪到了他頭上。

  頓時,那傢伙慘呼一聲。一頭栽在地上,鮮血淋漓,抱著頭大聲呻吟起來。其同伴一看樂意了。欺負我們這邊就我一個男人,其餘人數雖多,卻都是女流之輩。紛紛喝罵著向我們猛撲過來。聽他們說話的口音,並不像是本地人,而是北方之人。北方之人,大多脾氣剛硬,更是吃不得虧。

  我一看他們的身手,簡直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或許可以說,只是些憑著蠻力打架的街頭混混。就是那些在橋邊空地賣拳頭的,也比他們要強上一籌。

  我便大喝一聲道:「你們別動手了,本老爺一個人教訓他們。」說著,拎著一把長凳,亂掄起來,夾雜著我在以前時代的時候,也經常用長凳打架。一掄一舞中,彷彿又回到了我原先的那個時代,與幾個死黨喝酒後,聚眾鬧事打架。

  一群女孩子們,卻看傻了眼。她們是怎麼也料到,自己的夫君,堂堂大吳皇朝的皇上,打起架來會比流氓混混還要流氓。一手長凳,什麼地方致命往什麼地方砸去。如今練就了一身馬馬虎虎的內力,加之身手氣力更是比以前強了少。一時間,這群大漢竟然被我都揍倒在地,捂著身上的傷痛,就算有餘力的,也不敢起身了。

  我還不過癮,拎著凳子對那兩個明顯是在裝死的傢伙,又掄了幾凳子。喝罵道:「我呸,連老子的女人都敢出言調戲,***活的不耐煩了。」

  架一打完,身子骨頓時精神了不少。當這個皇帝,爽固然是爽。但是也好壞念以前喝酒打架鬧事的情景。

  「老爺,您好勇猛。」凝兒一見到我這次是特地為她打架,芳心自然得意異常。摟著我的手臂,小鳥依人般的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凝兒,莫怕。」我拍著她的秀肩道:「那群狗娘養的,竟敢調戲我們的凝兒,等會讓老左把他們都給閹掉,賣進宮裡當太監去。」

  我這一架打完,渾身舒適,繼續坐下喝茶。只是這廳內的客人們,早已經嚇跑了一半,就連那掌櫃的,也躲到了櫃子底下。惟有一些真正江湖人打扮的傢伙,仍舊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裡喝酒,這邊打架鬧事,只是簡單的看了一眼。

  「老爺,你打架的雄姿,可真的是……」柳映竹也坐了下來,隔著面紗輕笑不已。

  「呃……難道你們不知道?先祖便是混混出身。」我嘿嘿一笑道:「我這個做子孫的,也只是倣傚先祖罷了。」

  我此言一出,三女均是恍然大悟。只是言語不敢涉及先祖帝,只要一笑了之。

  恰在此時,屋角那一桌冷眼旁觀的人中,突然走出了一名身材高大的壯漢,走至我們身旁。一腳揣在躺在地上的大漢身上,怒罵道:「起來,別裝死,丟我們關東人的臉面啊。武林大會,也是你等街痞子混混有資格來參加的?快滾回關東去,否則便是和怒馬堂作對。」

  那幾個躺在地上裝模作樣的傢伙,一聽到怒馬堂三字,急忙一骨碌爬起身來,叩了一頭後倉惶離去。

  那壯漢說著,又轉而向我,一拱手道:「這位公子,各位姑娘請了。在下關東怒馬堂三堂主馬成。」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武林大會(中)

  怒馬堂?先前他說怒馬堂這個字的時候,我隨即便想起了日前晴兒與我說的關東怒馬堂,最近發展的特別迅速,已經隱隱成為關東第一大幫派了,尤其是其堂主馬曉東,更是名列王品高手之中。

  我看這馬成,雖然長得一副壯碩的模樣。但是說話的語氣中,卻是不亢不卑,但讓人聽的舒服。其雙眸精光炯炯,太陽穴中微微鼓起,顯然是一位內家高手。

  「怒馬堂,久仰久仰。」我漫經心的拱了拱手:「我是個生意人,不是江湖中人,這三位姑娘倒是。有什麼事情,就去請教她們吧。」

  那馬成先是一愕然,很明顯能從我身上看到練過內力的痕跡。此刻卻說根本不是江湖中人,雖說將信將疑,卻也只得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多言。只是想為剛才幾個同鄉道個歉而已。適才聽得他們口出不遜,本想上前教訓一番。卻見的這位生意人公子先行出手了。只好作罷。」

  「怒馬堂乃是遼東第一大幫,貴堂堂主馬曉東,更是青年俊傑。近年來連連突破,進而踏入王品境界,實在令小女子佩服之至。」藍初晴在江湖上打滾了多年,自是知曉江湖中交道的門路,站起身來,拱手連連道。

  馬成一見,這果然是江湖中人。便也拱手還禮,謙遜道:「姑娘謬讚了。舍弟只是偶有奇遇,所以才會武功大進。至於第一大幫,怒馬堂實在愧不敢當。不知姑娘乃是何門派?在下唐突了。」

  「小女子姓藍。」晴兒輕輕施了一禮後,低聲道。從她的表現看來。便是想拉攏怒馬堂當盟友了,否則也不會輕易地就把姓氏說了出來。

  馬成微一沉吟,姓藍?隨即,眼神瞄到了晴兒腰間的冰劍,臉色一變,疾聲道:「難道姑娘您是飛燕門門主冰劍玉女藍初晴,藍仙子?」

  「小女子正是藍初晴,不過冰劍玉女卻不敢當,再者,如今小女子已非飛燕門門主了。而是莫愁莊莊主。」晴兒又欠了欠身道。

  「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冒犯藍仙子了。」馬成一聽到對方乃是江湖十大美女中的藍初晴,便下意識的小退一步。拱手連連道:「在下得緣見藍仙子一面,實在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我愕然,這傢伙剛才氣勢還不錯。我也真滿意地緊。怎麼一聽到晴兒的名頭,便如此謙遜畏縮。十大美女的名頭,實在太有震撼力了。在這些江湖中人的心目中,真的是恍若仙子一般的存在。

  「晴兒。一直說你是江湖十大美女之一,也不知道你排到第幾?」我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那馬成,頓時便對我火目相向。顯然是因為我直呼晴兒的暱稱。而心生不滿,但又不願在晴兒面前表現的沒有風度。所以只能對我乾瞪著眼睛。這白癡,要是知道晴兒早就是我的女人了,那還不要氣瘋了啊。

  「姐姐在江湖中,排名第二。」凝兒心直口快,說道。

  「凝兒。」晴兒眼睛對她一瞪。

  「第二啊?」我愕然道:「難道這江湖之中,還有比晴兒更美地女子?」我滿臉的不服氣。

  這點。那馬成倒是與我心有慼慼焉,歎道:「我看也是,若是藍仙子肯把面紗摘下來地話。恐怕一定能排第一了。」

  我這才恍然,晴兒平日裡都是蒙著面行走江湖的。他人只能從她的眼睛以上部分,推斷其容貌。光是這樣,也能進到江湖十大美女,已經算是個奇跡了。過,繞是如此,我也不免好奇道:「那如今排第一的江湖美女,是哪位啊?」

  「哼,不就是那江煙雨麼?」凝兒似是不服氣,氣鼓鼓地說道,對這個搶了姐姐第一名頭的女子,自是沒有半分好感。

  「江煙雨?」我沉吟一聲道:「名字聽起來還算不錯,就是知道人長得怎麼樣?娶過來當房小妾,估計倒也馬馬虎虎。」

  馬成一聽,臉色微變,提醒道:「這位公子,你並非江湖中人,不知道這江煙雨的名頭。她乃是江南煙雨樓樓主玄星的妹妹。」

  「什麼妹妹,我看他們之間,定有私情。妹妹哥哥地,只是掩人耳目之用,否則兄妹兩個為何會姓氏同。」凝兒一提起這個江煙雨來,滿眼的屑。

  「這位姑娘,這我們就不知道了。」馬成臉色有些不好看道:「不過這玄星樓主可是萬萬得罪不得的。」

  「怎麼,他武功非常厲害?」我有些好奇,晴兒與我提到的王品高手中,並沒有一個叫玄星的在內。,當

  「這倒是,這玄星樓主,長得是英俊瀟灑,舉止溫文優雅,身旁從來缺美女。但是奇怪的是,從來沒有人見過他施展武功。」馬成一提起這玄星樓主,語氣中有些小心翼翼,生怕措辭不恭。

  我更是好奇了,一個從來沒有施展過武功的人,為何別人都不敢惹他。就連這關東怒馬堂的三堂主,對他也是敬畏有加。

  「老爺,我來說吧。我可不怕那煙雨樓。」凝兒說道:「那什麼狗屁玄星樓主,最是喜歡挖人私事,到處搞情報活動。做到後來,還專門養了一批人,幫他四處挖人私隱。那些江湖名人啊,哪一個私底下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直害怕那傢伙抖露出來,所以對那狗屁玄星樓主什麼地,恭敬有加。」

  我日原來是搞狗仔隊的,怪不得別人不敢得罪他。不過老子是皇帝,這種搞搞情報活動的傢伙,若敢惹到我頭上來,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他了。

  「凝兒罵地好,這種搞人私隱的傢伙,就是欠罵。」我打開折扇,笑道。

  「老爺,你不知道那傢伙多討厭?」凝兒拉著我的手臂撒嬌道:「當時我們還在濟南的時候,這傢伙經常跑濟南來。姐姐都不願意理睬他,他還死皮賴臉的求姐姐見他一面。」

  我一聽,眉頭一軒道:「這鳥傢伙,是夠討厭的。我家晴兒是什麼身份?也是這種山野鄉民想見就見的。凝兒,以後見了他只管罵,只管打,打過老爺幫你撐腰。」

  凝兒頓時喜上眉梢道:「謝謝老爺。」

  馬成一臉的錯愕,根本對我重新打量了起來。按理說一個生意人,對江湖中人都會敬諱三分的。豈料這傢伙卻似乎一點都不在乎什麼江湖人不江湖人的。那玄星樓主,要是打得,早就有幾千人想打他了,還輪到他仍舊天天瀟灑的到處尋花問柳啊?

  「凝兒,你剛出來行走江湖,一切都應該以低調為主。」晴兒見凝兒說話越來越不像話了,遂開口教訓道。

  「是,姐姐。」凝兒始終怕其姐姐,一聽到姐姐的教訓,只好坐了下來,不敢聲張。

  「我就是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我微微疑惑道:「凝兒你除了武功比晴兒差一些外,其餘均和晴兒平分片色。為何你沒有進十大美女呢?」

  凝兒一愣,面紗的上方能夠見到一絲紅暈。湊到我耳畔道:「這都要怪老爺,凝兒才出來行走江湖幾天,連濟南府的轄地都沒有出,便被老爺你……。」說到這裡,嬌羞不已。想想當初的情形都有趣。兩姐妹倒是很奇怪,一個被我****,一個****了我。善哉善哉。

  那馬成有些坐立不安了,他已經看出來了。藍仙子的妹妹似乎與我關係非同一般。如今我又晴兒凝兒叫個不停。他恐怕在猜測,弄不好藍仙子也委身給了眼前這混混一般的傢伙。

  果然,那馬成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善。若不是礙著晴兒在此,恐怕要出手教訓我一頓了。這傢伙看樣子,應該是晴兒的鐵桿支持者。

  恰在此時,樓廂房內突然傳來一陣乒乓之聲。我暗一笑,估計左東堂那傢伙,先是勸誡了一番後,等那些人實在不聽勸告後,再動手。左東堂畢竟是左照堂,若換作白士行那斯,恐怕第一個便要動手了,哪裡還會與人講道理。

  上面打的一會,不斷有人從樓梯上滾下來。對著樓上大罵幾聲後,倉惶離開。走之前,臉上均鼻青臉腫。

  我輕歎道,這些傢伙又是何苦呢?非得打了才走?左東堂已經夠人道的了。

  發展到最後,樓上的御前侍衛們,懶得再把他們拖到樓梯口踹下來了。直接開著窗戶,從二樓往下撇。撇下來的人,多數都是練過些武功之人,加上御前侍衛們扔人的時候,用了些巧勁。倒也不至於把人摔死或重傷。頂多呻吟一番後,又生猛的跑路了。

  馬成剛才是看著我那群護衛去的,現在見到這番光景。瞠目結舌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見他那副愕然的模樣,不好意思地拱手賊笑道:「見笑見笑,鄙人護衛都是些莽漢子,溫柔的動作做不出來。」

  ……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武林大會(下)

  馬成臉色變得極其難堪,他是個江湖人物。根據江湖人物小心謹慎的特點。住到這客棧之內,自然對這客棧之中所住客人有個大概的瞭解。知道裡面有幾個狠角色。如今那些狠角色卻被人家的家丁護衛,像死狗一般從樓梯上,窗戶口撇下去。臉色哪裡好看的起來。

  正在思量間,左東堂一行人完好的從樓上下來,走至我面前道:「老爺,東堂已經將無關人等,全部清除掉了。」

  我眉頭一皺,搖著折扇不說話。

  左東堂頓時明白了我的意思,急忙跪拜下來道:「屬下該死,屬下不應該耽誤時間的。」

  左東堂這麼一跪下去,其身後的護衛,也均跪拜下來,語聲顫道:「屬下們也該死,請老爺處罰。」

  「老爺,東堂也只是抱著一些仁義之心,您就別責怪他了。」晴兒見左東堂他們一副可憐的模樣,便求情道。

  「若不是晴兒姑娘為你們求情,哼!回去之後再教訓你們,都起來吧。」我淡淡地搖著折扇道。

  「謝老爺,謝晴兒姑娘。」左東堂他們,這次站起身來,垂手側立到一旁,不敢聲張。

  「都傻愣在這幹啥?」我拍了一下桌子道:「沒見到莫愁莊的姑娘們都站著啊?都上去幫她們安排房間去。」

  左東堂被我嚇了一跳,急忙誠惶誠恐地走至那些莫愁莊姑娘們面前拱手道:「眾位姑娘。請隨我上樓吧。」

  「德行。」其餘女子,均沒有話。就是寧柔和左名容兩女,因為在我手底下吃過虧,早就對我心生滿。一聽到我亂發脾氣。均對我白眼一番。

  「噗嗤。」凝兒掩嘴笑了起來:「老爺,看來兩位師姐對你的意見很大啊。」

  我也愕然在場,這兩個妮子這麼記仇。遂嘿嘿奸笑道:「嘿,你們兩個妞兒,是是都看上我家老左了?嘿嘿,不若本老爺和你家莊主給你們做個主兒,雙雙許配給我家老左好了。我家老左不是我吹地,論相貌,身材高大,儀表非凡。論能力。更是武藝出眾。論家世,也是世家子弟。師出名門,身家清白。論品德,更是無須我多言。更加重要的是,我家老左刻苦耐勞,勤勤懇懇。乃是最佳模範丈夫的不二選擇啊。」

  「你。」我此言一出,兩女均對我火目相向。

  我對左東堂恭喜連連道:「你小子可比士行強多了,大享齊人之福啊。不對。不對,加上那關千香,應該是三個。」

  啊?那字柔,卻是掩嘴驚呼,光複雜的瞄向了左東堂。

  左東堂是老實人,急忙擺手不已,慌張道:「老爺,關姑娘和我沒有關係。這寧姑娘和左姑娘,更是與屬下沒有半點關係。」

  那字柔。先前聽左東堂說那寧姑娘和他沒有關係,先是神情一鬆。但是聽到後來,臉色又是黯然中帶著些微怒意。拉著左名容地手。怒氣沖沖地往樓上走去:「我們自己有手有腳的,需要別人安排房間。」

  那左名容,卻是在臨上樓梯的時候,回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雖然寧柔說不用左東堂等人安排,但是我命令已經發出,左東堂自是不敢違背。只好硬著頭皮往樓上行去。

  那馬成更是一臉的錯愕,那個叫左東堂的,明顯是個一流上位高手。如今卻被我呼來喝去,一點脾氣也不敢有。按理說,一般普通江湖門派的掌門。都不一定能有左東堂這種武功。

  我看那馬成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奇怪。給他幾個膽子,恐怕他也猜不出,我是皇上的身份。頂多就是猜測我是某個隱居世家出來的人物。

  我淡淡地喝了一口茶,皺眉道:「這位馬什麼來著,本老爺是說了要清場了麼?你怎麼還傻愣在這裡?」

  馬成一愣,想到他套了這麼多近乎,人家卻一點面子也不給。打是絕對打不過的,就這麼走了,卻又心有不甘,只好把目光瞄向藍初晴,求助道:「藍仙子,你我同屬江湖人,就這麼把我們怒馬堂地人趕出去,傳了出去,在江湖之上怕是不好聽吧。」

  藍初晴本來想拉攏一下怒馬堂,過聽得我發話了,也只好冷冰冰地說道:「三當家,怕是要不好意思了。我家老爺已經說過了,請你離開。」

  那馬成一聽到藍初晴親自說我家老爺,其口吻似乎十分親熱,頓時如遭到雷擊一般。倒追幾步,傻愣愣道:「我家老爺,我家老爺。」一般女子,是不會稱呼別人為我家老爺的。只有成了他家地人後,才會如此說。藍初晴此言一出,就是擺明了她已經是眼前這個混混的女人了。

  「想不到堂堂藍仙子。」馬成一臉痛苦的表情,悲痛已的搖頭道:「既然如此,馬成告辭了。」

  馬成說著,立即招呼了自己幾個弟兄往外走去。臨到門口前,還不由得回頭對我怒目相向。顯然是對我這個摘了初晴花兒,十分的不滿。然而他望向晴兒的眼光,卻有些沉痛,自卑,以及絕望。

  諾大的一家客棧,卻只有我們一行人了。周圍地世界,總算清淨了不少。我伸著懶腰道:「江湖之中,仰慕晴兒的傢伙簡直多過過江之鯉,有趣,有趣。」

  「老爺,要不要妾身去宣佈一下,說妾身早已經身心皆有所屬。」晴兒怕我著惱,便說道。

  「用了,讓本老爺親眼看見這些自詡青年才俊的傢伙,在本老爺面前露出絕望的表情,實在是人生一大享受啊。」我嘿嘿陰笑已:「既然他們想恨,那就讓他們多恨一些吧,本老爺要將那什麼江湖十大美女,通通收掉。」

  我此言一出,三名女子均是目瞪口呆地望著我,實在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怎麼?你們該不會是吃醋了吧?」我一愣神地問道。

  「老爺,我們倒不是吃醋。」柳映竹幽幽道:「只是老爺您的胃口也實在太大了,江湖十美要是全被您收去了。整個江湖之中,怕是要鬧得天翻地覆了。」

  「管他個鳥,本老爺又不是江湖中人,江湖人鬧得再凶再歡,也鬧到本老爺頭上來。」我一臉的不屑道:「就這麼決定了,本老爺倒是要看看,那些江湖人會怎麼個鬧法。」

  「唉,這一來,又要不少少女要慘遭毒手了。」凝兒想起了自己那一次,裝出一副幽弱的模樣道。

  其他兩女也心有慼慼焉的同時點了點頭。

  「呃……在你們眼裡,本老爺的手段,就是如此不堪?」我尷尬地問道。

  「是。」三女同時認真地點頭。

  「老爺最擅長的手段,便是威脅,****,要不就是迷姦。」凝兒把我手段一一數出來。

  晴兒也有同感:「對付我,老爺的手段更是卑鄙。用整個飛燕門地安慰來威脅我。更加可惡的是,凝兒竟然站在了老爺那邊。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小妮子臉皮真厚啊,說什麼願意跟著老爺,也不知羞。」

  「姐姐,你還說我。」凝兒的糗事被抖了出來,羞惱地去撓晴兒的胳肢窩:「你也不比凝兒好哪裡去。凝兒是身不由己,但是姐姐卻用主動……啊。」

  晴兒臉上也是一片緋紅,急忙一把掩住凝兒的嘴,嬌羞道:「叫你再說。」

  柳映竹卻也上前湊熱鬧道:「你們這還算好了,我最慘。是被老爺用銀子買了去的。」說著,又開始說起當日那個晚上,我是如何耍詐把她奪了去。

  我差點暈厥過去,雖然她們互相在抖糗事。但是那些糗事的每一個主角,卻都是我。由得尷尬道:「好了好了,算本老爺怕了你們了。別把本老爺說的如此不堪,本老爺就算那些手段都不用,追女人也是手到擒來。」心卻道,你們還算好的了,婉文卻更慘,被我當日用御女心經調教成了一個女奴加蕩婦。

  「老爺,我們只是在說,你若是不用那些手段,是不是能追上江湖十美中的一個,還是個疑問。」三女這才露出了狐狸尾巴,將我一軍道。

  我也這才恍然,原來她們是有目的的。估計也不想我再弄很多女人回來。遂用計將我一軍。如今我卻有些騎虎難下之感,剛才把話說得太滿了,只好勉強應道:「如此,你們就看本老爺怎麼表演吧。」

  「其實也很簡單,老爺只要把自己的身份暗中抖出來,還怕別人不答應麼?」柳映竹眼睛對我一瞄。

  呃,正有這種打算呢。過被柳映竹先將這個活口封住了。便也只得強自道:「本老爺自然也不會吐出自己真實的身份。」

  三女這才似奸計得逞一般,做出了個勝利的手勢,初戰告捷。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7 05:36 PM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太湖山莊(上)

  的確是有些難度。我暗忖不已,那些所謂的江湖十大美女,大多數乃是心高氣傲之人。就是晴兒,當初若不是我費勁手段,才將她弄上手的話,恐怕這輩子都無緣一親芳澤。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能不用手段盡量不用,實在不行,暗箱操作好了,做的隱秘些,諒她們也不會知道。

  此時,左東堂等人已經安排好了房間,下樓道:「老爺,房間均已經安排妥當了。您是否要上去小睡一會?」

  「用了,用過午膳後,你派幾個人守在這裡,任何人都不得投宿。」我搖著折扇笑道:「午後我們便去那太湖山莊逛上一逛,探探情況。」

  「老爺,知道了。」左東堂又對那店小二一喝道:「還愣著幹什麼?快些把好酒好菜都拿上來,銀子少不了你們的。」

  那店小二,早已經被嚇的不輕,被這麼一喝,忙跑進了廚房之中。準備起了酒菜。這無錫的菜餚,大多數以甜淡為住,吃得好生不耐。只好匆匆用過飯後,一行人往那太湖山莊行去。

  雖說這是無錫城裡,但是要到那太湖山莊,卻還是有一段距離的。這麼長距離,我可懶的走,還是坐馬車舒服。

  左東堂等護衛們,則御馬環繞在馬車的左右,盡著護駕之責任。而莫愁莊的姑娘們,也個個能騎馬。隨之車後。

  經過一番打聽,那太湖山莊建在湖畔馬山之邊。依山靠水,地勢相當不錯。用了大半個時辰,便到了太湖山莊之跟前。

  此處雖然並非在熱鬧地城區之中。但是有一條比官道還要寬闊上數丈的大道。從管道直通到管道之上。來來往往的人,也是不少。或家奴打扮,或各色武林人士打扮。有些鮮衣怒馬。有些衣著樸素,幾人結伴步行。另者和尚,尼姑,道士,道姑,乞丐,什麼人都是缺。

  好傢伙,這還有半個月才是武林大會呢。如今才初三。便來了這些人。若是那太湖山莊底子薄弱一些的話,莫是要被吃窮了去?

  不過以江湖人排場看來。卻沒有一個排場有我大地。一輛外表奢華之極的馬車,數十騎護衛在左右,足以讓任何路過的江湖人士側目不已,紛紛討論我這是哪門哪派之人。

  沿著大道行不片刻,便到了太湖山莊之外。遠遠望去,那太湖山莊建設的果然非凡之豪奢。就連我認為已經很不錯了的莫愁莊,都只有這一半的大小。

  看來太湖山莊陸謙這個武林盟主十年沒有白干。果然是油水十足。

  諾大的莊門之外百多步處,設了一硬木柵欄,柵欄兩側分立兩柱箭樓,其上各有數名護衛。果然有其一番武林盟主寶地的氣氛,連大門口也整得跟軍營似的。

  我的馬車剛到那柵欄外。那些在外迎接客人地管事們,立即眼尖迎了上來,想來是看我們一眾人等,個個衣著鮮華,氣度不凡。

  這種家奴日子當久了。自然懂得識人辯相。甫一迎過來,便猜到了馬背上之人,以左東堂為首。迅即拱手媚笑道:「諸位武林同道,歡迎前來太湖山莊。」

  左東堂身為一等帶刀侍衛,朝廷四品大官,就是這無錫城裡的知府過來,怕也要自稱卑職。雖說左東堂為人尚算厚道,卻也有些倨傲地點了點頭,沒有搭腔。

  這種倨傲,反倒讓那管事更加難以捉摸。滿臉堆笑道:「這外面風大,不如先裡面請,小地立即著人辦理各位的食宿去。」說著,又道:「知諸位武林同道,屬於哪個門派?小的也好登記造冊。」

  「我等並非江湖中人,只是前來看看熱鬧罷了。」左東堂連正眼也沒有瞧他一眼,不耐煩道:「快快上前帶路,否則我家老爺發火了,有你好受的。」

  那管事的一聽,並非江湖中人。本來按照這武林大會的規矩,非江湖人士根本不讓參加。但是又見到左東堂等人氣度實在不凡,不敢輕易得罪,苦笑著拱手道:「諸位大爺,小的在外迎客,雖說事小。但所迎地客人,也得有個名目吧?」

  「那就填莫愁莊好了。」左東堂雙腿一夾,跨下烈馬頓時向前疾突了幾步,唏咈咈怒嘶起來,直將那管事的嚇了一跳。不敢再多問下去,疾步走到前面帶路,路過那柵欄時,揚口喝道:「莫愁莊諸位英雄駕到。」

  我掀開簾子往旁邊一看,旁邊果然有一張桌子,有人負責專門登記造冊。倒也不怪那管事的多事。有些身份一般的武林人士,被擋在外面要請柬,沒有的還不讓進。,當

  我放下車簾,對同車的三女笑道:「這太湖山莊的管事倒也懂得看人行事,竟也不敢問我們要請柬。」

  「那是自然。」晴兒自是知曉其中的道理:「請柬只是防止一些無名小弈混進其內混吃混喝,真正知名武林人士,那是根本就不帶請柬的。尤其是那些大門派地掌門,譬如說少林不智禪師,自是身份顯赫,平日裡請也是請不來的。那些家奴何以敢問他們要請柬。」

  「過,由此可見這太湖山莊之莊主,是個圓滑世故之人。否則其家奴也不會如此勢利眼。」我一想起剛才幾個穿著普通的武林人士,被拉到一旁盤問搜身之事。

  行不片刻,馬車停了下來。左東堂下得馬來,到我轎前,躬身道:「老爺,太湖山莊已經到了,請您下車吧。」

  我懶洋洋地恩了一下,柳映竹自是有一套。攙扶著我往車下走去。晴兒和凝兒,則隨侍在我身後。

  我下地車,打開折扇輕搖一番,四處觀望。這太湖山莊修建的果然金碧輝不,竟然用上了難得一見珍貴的琉理瓦片。

  「不錯。這太湖山莊,有一番模樣。」我微微點了點頭。

  剛才那管事,也是乖巧之人,頓時來到我面前。一揖到底,恭敬道:「小的太湖山莊管事陸福,參見老爺。」雖然他知道我的身份,但是光看這排場,便知曉了我身份不低,急忙上來拜見了我。

  「你倒是機靈,打賞。」我搖著折扇,邁著八字步往前走去。

  柳映竹,聽得我說打賞。便掏出張百兩銀票,丟給了那管事陸福。那陸福一見是張百兩銀票,頓時瞪得眼睛都要突出了。

  他身為太湖山莊的管事,青日裡身份顯赫之人見得多了。卻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一賞就是百兩銀票的。忙不迭又追了上來,躬著身子碎步跟在我身後,卑笑道:「多謝老爺打賞,小的這就領您去別院先休息著,等小人去稟報莊主老爺,也好讓他安排來招待貴客。」

  媽的,原來到這裡參加武林大會,還有人包食宿。早知道這樣不去強佔那家客棧了。

  我庸懶地恩了一聲,迅即止住了步子。隨即又隨著陸福的請勢,一路往別院行去。這太湖山莊內景也是不錯,一路假山池水,亭子樓閣,層出不窮。過在皇宮裡什麼樣的美妙庭院沒有見過?便也不放在眼裡了。

  那陸福,原也招待過不少貴客。那些貴客見到這些造型精美的庭院,總是會大讚不已。但看我也頂多是點了點頭,一副熟視無睹的樣子,便更加肯定了我身份不低的想法,言語身形動作見,更加謙卑恭敬了。

  一路往西折去。最後行至一獨立的院子內,牌匾上書著迎客居三字。顯然這是一座專門招待貴賓的院子。

  走進那迎客居內,簡直是一戶中等人家的佔地規模,中間一個大庭院,假山林立,小橋流水,池內尚養著各種名貴的金魚。

  小圓子周圍三面,各有一排廂房,廂房構造典雅,隱隱有股檀香味道。顯然這廂房是純檀木所製,端得是奢華異常。

  那陸福見我有些滿意,這才放下了懸著的心。領著我們進了正廳,其內早已經準備好了數名丫頭奴婢,一見到有人來,忙迎了上來,行跪安禮。

  我暗忖道:「那陸謙果然有一套,在這太湖山莊中搞了這麼一些別院,設上奴婢,專門招待身份顯貴之人,可見其社交能力之強,當上武林盟主亦非偶然。」

  「老爺,這些奴婢就是這別院中伺候人的,您看看要是不滿意,就給您換了。」那陸福伸出衣袖,在當堂長椅上擦試了幾下,扶著我坐下,滿臉獻媚道。

  「算了,出門在外能將就的地方就將就一下吧。」我隨意地揮了揮手。

  那些奴婢,手腳利索的幫我沏好了茶水,到我面前跪下端起茶杯道:「老爺請用茶。」

  我看這些奴婢個個相貌嬌好,訓練地亦很有素質。不過,這種場面在皇宮之中,乃是小意思。我無所謂地端起茶,品了一口,輕道:「這茶不錯。去年的極品毛尖,存到今年還能有這麼新鮮,難得,難得。」

  那陸福見我一副坦然收之,享受慣了的模樣,更是肯定了心中猜測。來人定是大富大貴,說不定是京城哪家大官之子弟也不定,臉上的笑容更甚。

  ……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太湖山莊(中)

  「老爺您在這裡稍事休息一會。」那陸福滿臉媚笑道:「容得小人去稟報莊主,說是有貴客光臨。」

  恩。我淡淡的點了點頭,揮手讓他退去。

  左東堂等人,便立即四處搜查了一番,以防有陷阱暗道之類的東西。有些談話,給人竊聽而去就不太美妙了。

  還好,這別院之內還算乾淨。想來那這別院,陸謙真的是用來招待貴客的,要是在這種別院之內放暗管之類的東西,萬一與貴客知曉了,怕是要吃大虧了。

  「老爺,您坐車累了,妾身給你鬆一下筋骨吧?」柳映竹行至我身後,妙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如此,那就辛苦映竹了。」我淺笑道。柳映竹從小被三娘培養伺候男人的技巧,精通各種按摩的手法,有她幫我揉捏一番,自是能緩解這兩日的車馬勞頓。

  我躺在了長椅之上,緩緩閉上了眼睛,享受著柳映竹的按摩服務。偏是凝兒也乖巧的很,旁邊拿了張折凳,在我身前坐下,脫下我的鞋子後,幫我按摩起腳掌起來。這腳掌之中,其穴位眾多,各自映射著五臟六腑,只要方法得當,對身體的健康十分有利。凝兒自從隨了我之後,自是知曉我喜歡按摩之類,遂苦練不裰,如今按摩起腳底來,也是有模有樣了。

  不片刻,門外匆匆走進數人。為首之人乃是一名年紀約四十多歲。紅光滿面之中年人,步伐沉著穩重,每一步似乎都是一樣距離。剛一進門,便哈哈大笑的拱手向前走來道:「有貴客光臨。陸某人有失遠迎,實在是罪過罪過。」

  我伸著懶腰,也不起身,平淡地說道:「談上罪過不罪過地,我來這裡一非受邀請,二非提前通知,怪不得陸莊主。」我一猜,眼前這人便是當今武林盟主陸謙。

  那陸謙笑容差點給我打下去,他自有賽尾嘗的尊稱。聽得屬下匯報說有貴客光臨,但問出個枉來。只好親自上前來打招呼。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就算來人是武當清風掌門。少林不智禪師,怕也要起身還禮。

  他怎麼也沒有料到。我連椅都沒有起來,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言語之間,更是有種倨傲地神態。

  當日,以陸謙久混江湖之歷,自是不會將心中的悅放在面上。仍舊笑意盎然道:「請贖陸某眼拙,至今未曾知曉老爺的身份。」

  嘿嘿,那老小子想探我的底。遂眼睛一瞥,緩緩閉了上去。

  「放肆,我家老爺的身份,也是你等山野民能夠過問的?」左東堂立即前一步,火目道:「還不與我速速退開數丈。」

  那隨陸謙而來的陸福,被左東堂的氣勢駭了一跳,急急忙忙推開了幾步。但是那陸謙。卻臉色不變,滿面堆笑道:「這位老爺,在下並非有意冒犯尊威。只是在下身為這太湖山莊主人。自當負有招待之責。」

  「東堂,退下吧。」我淡淡地說道:「陸莊主乃是此地主人,不得無理。」

  左東堂頓時應了一聲,畢恭畢敬地推了開去。

  「坐吧。」我隨意揮了一下手。

  我這兩個字,說的隨便。但是聽在陸謙耳裡,卻是心中一突。若是久居上位者,是不會如此說話的。雖然坐吧兩字,聽在耳裡似是一種賞賜一般,由此可見一般人在其面前連坐地資格也沒有。

  我見陸謙臉色連連微變,情知他隱約間從自己的氣度中,大體上得知了自己地身份。光從他坐到一旁的姿態上就能看出來,那種佔了半個屁股的坐法,可是只有身份相差太過懸殊之間,才會如此。

  那陸福見到自家主人這番模樣,更是站在陸謙身後,彎腰垂手,連大氣也敢喘。

  「好了,你們退下吧。」我揮手讓映竹她們停下按摩。

  「是,老爺。」柳映竹和凝兒,倆人退到我身後,垂手而立。

  「本老爺下江南遊玩,正好聽到什麼武林大會,好像挺熱鬧的,便過來湊著玩兒。承蒙陸莊主豪情招待了。」我見氣焰打擊的差多了,便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和藹的說道。

  那陸謙,見我露出了笑容,明顯神情一鬆弛。連連歉聲道:「不敢,不敢。有大老爺光臨敝莊,乃是敝莊地福氣。」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陸謙似乎是個蠻識趣之人。從他這種表現來看,應該有為皇家效力的打算。便呵呵一笑道:「聽說,陸莊主乃是武林盟主,這名頭可不小啊。」

  陸謙急忙謙遜道:「哪裡,哪裡。這都是江湖同道的抬舉,陸某人才疏學淺,正打算趁此卸下此擔子,從此逍遙自在的養老。」

  「嗯,我也聽說過你們江湖中人,喜歡把武功分成六品三流。能入品之人,天下也就寥寥數人,好像陸莊主也是名列其中吧。」我淡笑不已道。

  那陸謙,一時摸不準我的具體打算。只要打著哈哈道:「陸某的武功雖然還算可以,但是比起少林不智禪師,武當清風道長等宗師級別人物要差上不止一籌。」

  我看他有些心虛,便索性點明道:「我可是聽說,朝廷正在招納賢士,我看陸莊主武藝不錯,何去朝廷謀個官職,也好為國家辦事,光宗耀祖。」

  這武林盟主,雖說在江湖之中蠻有地位,卻始終只是一個間組織的領尋人。在官本位的思想影響下,絕大多數人對於當官地渴望還是非常迫切的,只是大多數人苦於無門路矣。

  這陸謙能用計謀當上武林盟主,自是個擁有權力慾望之人,成為皇家人,說不定對他有誘惑力。當然,區區小官的話,他還是不一定會放在眼裡。

  果然,陸謙眼中露出一絲喜色,卻是一閃而逝去,臉上露出了不願地表情道:「老爺,多謝您的抬舉。只是陸某人一介山野草,加之年紀大了,本想抱著些家產,養老臨終罷了。這當官,卻是想也敢想。」

  這陸謙,果然狡猾異常。這番話明著是在推辭,其實是想我說出條件。

  每一個人,都是人才,只要你把他放到合適的位置上。陸謙雖然名利心強,做事不擇手段,但只要把他放在了合適的位置上,他就會幫你發揮出最大的功效來。

  「當然,陸莊主在江湖中是個有聲望地位之人。若是讓你去當個七品芝麻小官,豈不是浪費了人才?」我嘿嘿一笑道:「我看陸莊主身體還硬朗的很,若是入朝,怕是有極大的發展餘地。好了,話至此,你多琢磨一下吧。」

  陸謙聞言,眉毛一動,頓覺有戲。我如此說,便是擺明了給他的官位,絕對比現在的武林盟主要好上少。

  武林盟主,在朝廷的眼中,充其量是個匪賊頭目罷了。但是官就不同了,當上一個官,尤其是大官,無疑是正式進入了上層人士階段。士大夫與小人之間的差別,就在於此。

  「既然如此,那小人就勞煩大老爺向朝廷舉薦一番好了。」陸謙對我的態度,更加恭敬起來。

  我向左東堂使了個眼色。左東堂立即前一步道:「陸謙,我家老爺無需向朝廷稟報,因為整個朝廷,整個天下都是他老人家的。」

  那陸謙聞言,頓如遭雷擊。急從椅子上爬了下來,跪拜道我面前道:「草陸謙,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陸福,亦被嚇得混不附體,今日只道是引來了個貴客,卻想不到竟然引來了皇上。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喊道:「草陸福,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吧。」我庸懶地揮手道:「朕此番前來遊玩,不想見到陸莊主是個人才,便起了愛才之心。如此良駒美玉,屈居於山野之間,實在可惜之至。所以才暴露了身份,將你招安。過,朕的身份,需要嚴格保密,若是你們洩漏出去,朕就要了你們的腦袋。」以朝廷之力,要是想踏平這小小的太湖山莊,還不是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江湖中人,再好勇鬥狠,除非亡命之徒,極少數人會敢和朝廷過不去。

  那陸謙,更是做出了一番感激涕零的模樣道:「草得皇恩浩蕩,乃是祖上積德,草定不負皇上厚望,為皇上,為朝廷出力。至於皇上的身份,草民是萬萬不敢洩漏半點。」

  「陸愛卿既然肯為國家出力,朕也甚感欣慰。」我淡淡地道:「既然如此,朕就先暫封你為特使欽差大臣,官居正三品,暫協助朕管理武林人士,等你立功後,朕自會與你加官進爵。」

  陸謙自是大喜,這等於是一個有朝廷支持的武林盟主之職位。本來還想費盡心思如何奪取武林盟主的頭銜,這下得來全不費功夫,還撈了個特使欽差大臣,官居正三品的爵位。

  「微臣陸謙,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陸謙感恩戴德的連連叩拜。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太湖山莊(下)

  「陸愛卿,起來吧。」我淡淡地揮手道:「朕著你管理武林,可並非是支持你當武林盟主。你如今畢竟是朝廷大員,出任武林盟主怕是有些倫不類。」

  陸謙聞言,愕然地望著我,他恐怕很難想像出任武林盟主,如何能夠管理武林。

  「陸愛卿,告訴朕。你這個武林盟主,真的能讓整個武林的人士,都歸你管轄麼?」我嘿嘿一笑道:「怕是不可能吧,頂多舉辦個活動,散發個武林貼,討伐討伐魔教之類。」

  陸謙被我說中,有些尷尬道:「的確如皇上所言,所謂武林盟主,並不可以直接管理那些門派。」

  「既然如此,陸愛卿抱著個武林盟主的虛銜有什麼用處?」我這才露出了我的本意:「朕要你協助管理江湖,並非區區散發武林貼,倡議一下討伐大計。朕要你做的是,將整個武林都納入管轄範圍之內,讓所有門派,讓他們往東,他們不能往西。」

  陸謙哪裡料到這個特使欽差的權力,竟然會如此巨大,如此一來,的確比那什麼武林盟主的虛銜強上數倍。臉上由得露出喜色道:「皇上的打算,正合微臣的心意。不過江湖中人,未必會服朝廷的管理。」

  「哼,服就打到他們服氣為止。」我陰冷地說道:「若是對江湖人放任自由,難免會對朝廷形成威脅。不服管理的門派。通通滅掉。」

  陸謙根本想不到我地心思會如此之狠,打了個冷顫道:「皇上的意思,微臣照辦就是。不過這江湖,也並非好收拾的。僅僅憑藉著太湖山莊的實力,根本無法盡收江湖。」

  「陸愛卿儘管放心。」我隨即又露出了和藹地神色:「朕自然會出動軍隊助你一臂之力,朝廷之中,要軍隊有軍隊,要高手有高手。別看陸愛卿的太湖山莊實力尚算不錯,但是朕要滅掉你,簡直易如反掌。」

  陸謙眼神中露出了些許懷疑神色,太湖山莊乃是他苦心經營了數十年的結果,朝廷就算能夠滅掉,怕也要一番周折。這易如反掌,怕是有些不太現實。

  我知道他不服。便輕聲喚道:「旺財,去和他較量一番。」

  一直蹲在我身邊不出聲的旺財,立即氣勢暴懲。原本昏昏欲睡的眼神,變得如此犀利,直直射向陸謙。

  陸謙臉色一凝,驚聲道:「好身手。」

  他的話音剛落下,旺財便凌空飛起。往陸謙猛撲過去。光在這空中的幾個呼吸時間,氣勢便連連暴懲,周圍的空氣煞那間冰冷起來。

  陸謙這才發現,這個叫旺財的傢伙功力高他不是一個檔次。急忙用盡了全力,擋住了旺財凌空一掌。

  繞是如此,陸謙也被旺財隨意發出的掌勁,倒退了數步。臉色疾變道:「帝品級別?皇上快住手,微臣服氣了。」

  「旺財回來吧。」我笑著招手,讓旺財回到了我身邊。

  陸謙被駭出了一聲冷汗。滿臉服氣道:「想不到這世界上真地還有存活的帝品高手?如此高手,要滅本莊地確不是難事。」

  「嘿嘿,陸愛卿以為朕手底下就這麼一點點實力?」我得意已道:「帝品高手雖然找不出第二個來。不過朕手底下的王品級別高手,卻隨隨便便便能找出六七個來。」

  陸謙聞言,差點暈厥過去。隨隨便便便能找出六七個來。如今江湖之中,加起來也只有六七個王品,哪一個不是受萬人敬仰?

  聽到這裡,陸謙才知曉我剛才說要真正操縱江湖,並非是在說笑話。這種權力,可真的是他畢生的追求。本來按照太湖山莊的實力,能夠坐上一屆武林盟主,已經是極限了。如今卻有機會,能真正掌握江湖,實在是他的夢想。

  「微臣陸謙,定會辜負皇上的期望。那武林盟主,微臣地確沒有必要擔任。」陸謙眸子中,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神色。

  我也點了點頭道:「其實在朕的心目之中,早已經有了合適的武林盟主人選。」說著,我又將目光轉移道藍初晴身上,輕喚道:「晴兒。」

  晴兒頓時上前一步,恭聲道:「皇上,晴兒在此。」

  「陸愛卿,這位便是朕找的新任武林盟主。日後江湖中的事情,便由她和你一起為朕負擔。」我眼神望著陸謙道。

  陸謙畢竟也是王品級別的高手,自然能夠看出這位叫晴兒的女子,其武功並不下於自己。便道:「一切都聽從皇上的安排好了,不過這位姑娘屬於何門何派?微臣也好盡早安排。」,當

  「陸莊主,小女子乃莫愁莊藍初晴。」晴兒輕輕施了一禮道。從這一點便可以看出,晴兒無意透露自己乃是皇妃地身份,畢竟用這種身份擔任武林盟主並非好事。

  陸謙臉微一疑惑:「竟然是藍仙子,你不是飛燕門門主麼?怎麼去了莫愁莊。」

  「此事暫且不談。」我揮手道:「陸愛卿,如今你要做的事情,便是將晴兒推到武林盟主的位置上去。」

  陸謙見我稱呼藍初晴似乎頗為親暱,也大體上能猜出個梗概來。便一臉嚴肅道:「微臣定不負皇之命。」

  我見陸謙如此配合,便又道:「你一己之力,怕是有些困難。朕給你個接頭暗號,你去聯絡東廠統領李林甫。由你們倆人,合力操縱這次武林大會。」

  陸謙見到我也出人和他一起辦事,頓覺此事大有把握。想不到剛入朝廷,便能立下一大功勞,免有些興奮。連忙拱手聽我地命令。

  我便將李林甫留下的接頭暗號,暗下說與了陸謙聽。陸謙聽完之後,又一拱手,正色道:「事不宜遲,微臣這就操作此事去,還請皇上見諒。」

  這陸謙能當上武林盟主,倒也非僥倖,辦起事情來頗有雷厲風行之勢,毫無拖泥帶水之事。心中也是覺得滿意。用手錶測試了一下陸謙的友好度,比我想像中的要好,竟然有八十多。一次完全收服陸謙,顯然是件不現實的事情,只有假以時日,才能使得他對我越來越忠心。

  每一個人都是人才,只要將他放到合適的位置上,他就能為你創造無限。陸謙這人,在晴兒的眼裡評價並不高。但是晴兒和我站的角度不同,考慮問題自然也是不同。

  那什麼少林不智禪師,武當清風道長,在江湖之上雖然名望很高。但是若讓他們做陸謙現在做的事情,怕是很難達成。

  陸謙自有陸謙的作用,就像劉枕明,平日也好色,貪污,受賄,但朝廷確實又需要這種人才。若人人都像陶遷那般性格,怕反而好。

  我點頭讚許了一番後。陸謙便忙推將出去,處理事情去了。臨去之前,讓陸福留在我的身邊,帶我好好逛逛這太湖山莊。

  剛才被柳映竹她們幫我鬆了筋骨,渾身精力充沛,正想出去逛逛呢。

  遂讓陸福領著我,一路向這太湖山莊的其餘地方逛去。

  這太湖山莊,地方自是不小,足足有莫愁莊的兩倍以上,期間春色盎然,的確不錯。一爐著三女,賞盡這山莊之美。

  路過一座別院的時候,我突然聽得一聲佛號:「阿彌陀佛。」這聲佛號,猶如撞鐘一般,重重地撞到了我的心口之上。

  我氣息一陣蕩漾,胸口頓覺滯郁,腳下一踉蹌,差點跌了一個觔斗。幸好晴兒等女,一把將我扶住。

  「媽的,是哪個混蛋?胡亂念佛號?」

  我怒氣沖沖道。

  陸福見我發怒,頓時駭得魂不附體:「皇,老爺。這別院之中,住的乃是少林不智禪師和他的弟子。」

  我心中一愕然,隨即疑惑道:「這不智老禿驢,怎麼來的這麼早?」

  陸福瞄了一眼四周,心虛道:「老爺,這不智禪師數日前便來了山莊。說是少林寺缺少油水,所以提前來太湖山莊住幾日,補補虧虛的身子。」

  我聞言,頓時噴笑了起來。這不智老禿驢,倒也幽默的很。這怕是個托辭罷了。他恐怕是為了防止上次武林大會前夕,陸謙費勁手段將他弄得錯過了時間。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若去會會這個老禿驢。」我搖著折扇道:「哼,本老爺倒是要問問他,何故在本老爺路過之時,突然用佛音襲擊我。陸福,帶路。」

  陸福自是不敢違拗我,便立即上前帶路,引著我一路往別院內走去。甫一到門口,便見到兩個小和尚擋在了門口,合掌躬身道:「施主們請回吧,方丈正在閉關修煉,不見客。」

  「閉屁個關。」我火道:「老子可是來找茬的,不是做客的。速速退開,否則連你們一起揍了。」

  小和尚頓時愕然,怕是從來沒有見識過我這種人,真不知如何才好時。那死老禿驢,突然又宣了一聲佛號道:「虛空,虛無,讓那位找茬的施主,進來吧。」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7 05:41 PM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訛上我的老禿驢(上)

  那兩個小和尚,一聽到他們的方丈老大說話了。只好退到了一旁,拱手而立。

  那一聲佛號,又是將我聽得一震。媽的,死老禿驢沒完沒了了。遂立即牽著旺財,氣勢洶洶的往內走去。

  由陸福領著,直到了別院正廳之中。果然,在正廳中央,一名鬚髮皆白,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正端坐在蒲團之上打坐。其身側圍著四名年輕力壯的和尚,個個露出了半個肩膀,肌肉發達,顯然是練外門功夫的武僧。

  「死老禿驢,你若是再宣那賊佛號,本老爺就要給點顏色你瞧瞧了。」我跨步走進正廳,怒目道。媽的,他每宣一次佛號,都震的我胸口氣血一陣湧動。

  「施主何必動氣,心中無魔,即便是聽了我的伏魔吼,也不會有半點反應。」那死老禿驢,睜開眉目,笑著望向我道:「施主不妨問問身邊之人,是不是也如你那般,氣血湧動。」

  我聞言一愣,將目光投向左東堂。左東堂頓時道:「老爺,屬下聽那佛號,並無不良反應。」其餘幾名護衛,也是搖頭表示對那佛號不過敏。

  晴兒迅即道:「老爺,這伏魔吼,乃是專門對付練旁門武功之人。老爺對此有反應,應當是因為老爺練了御女心經的緣故。」

  「阿彌陀佛。」死老禿驢,又宣了一聲佛號。笑讚道:「女施主果然慧眼,老納就是見了這位施主,身上邪氣頗重,才不得已出手點化的。」

  「媽地。你還沒完了是吧?」胸口不斷湧動的氣息,讓我渾身難受不已,怒斥道:「老子練什麼武功,關你賊禿驢屁事?再住嘴,別怪我翻臉了。」

  「施主,老納的法號並非是賊禿驢,而是不智。」那不智禪師,竟然如孩子一般,微笑起來,那笑容的確頗為慈祥。但是看在我眼裡,卻又無比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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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叫你不智老禿驢好了。」我怒氣沖沖地說道。換誰被無緣無故遭到攻擊。都會極度不爽。

  「施主,老納這也是為你好。你那邪功不練也罷,否則時間一長,會損害身體。」不智老禿驢一副很嚴肅地表情,對我認真說道。

  說的我心中一突,損害身體?細細一想,卻又根本沒有這回事情。二供奉也是練御女心經起家的,人家都***活到一百五十多歲了,還像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一般,沒病沒痛的。

  想同了此節,便故意裝出有些心虛道:「不智老禿驢,那依你看,本老爺該怎麼辦呢?」

  不智禪師見我言語之間有些鬆動,便又蠱惑道:「施主,不是老納在詛咒你。你若是一直練這門邪功。怕是活不過五十歲。不若趁著魔功未成,根基尚淺之時,由老納幫你廢除掉他。」

  我心中暗罵。死老禿驢原來是想廢我武功。遂冷言道:「那是休想,不智死老禿驢,你可知道我練這武功費了多大寶貴的時間?豈是你說廢就廢的?」

  「施主誤會了。老納只是看施主你根骨不錯,眉宇之間似乎又與佛家淵源頗深。所以老納才起了愛才之心。這魔功不練也罷,少林武學雖不能說是冠絕天下,但七十二門武功,樣樣出眾。只要你能列入少林門牆,就算那藏經閣內,也能隨施主無忌出入。」不智老禿驢,滿臉笑容道。

  「師叔祖,這藏經閣隨他出入,怕是不妥當吧?」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武僧,有些憂慮地說道。

  「無妨,施主若是入我佛門。便是我佛門中人,自是能夠出入藏經閣。」老禿驢大度的說道。

  我日少林武功地確不凡,但是練習起來都是頗費功夫。那什麼七十二門武功,說來好聽。但是隨便來一門,沒有個十年八年,根本練不出什麼名堂。哪有御女心經這武功輕鬆自在?與女行房,便是在練功夫。

  不過看這老禿驢如此誠心,耍他一下子也是好玩的。遂露出了羨慕地神情道:「不智大師,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少林武功隨便我學?」

  老禿驢被我一聲不智大師,喊得一個冷顫,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雖有些狐疑我為何前倨後恭,卻也只得正色回答道:「那是自然,老納觀施主,實在是與佛有緣之人。倘若今日入佛門,他日必定也會入我佛門。」

  「敢問不智大師今年高壽?」我嘿嘿一笑,問道。

  「旁人問這個問題,老納是不回答的。」不智老禿驢說道:「不過對於施主就沒有這個限制了,說來慚愧,老納時至今年,已經虛度了一百二十六個春片了。死老禿驢處處透著對我的照顧,實在有些詭異。,當

  「那大師又是在何時進入王品級別的?」我又問道。

  「說來羞愧,老納八十九歲時,才領悟王品境界。」那老和尚一副衰老的模樣,果然如我猜測般,進入王品極晚。

  我遂又和藹地笑著問道:「不智大師,那我入了佛門,能不能吃肉,能不能找女人?」

  老禿驢尚未回答。那幾個小禿驢卻喝罵起來:「混帳,入佛門,又豈能再吃肉,再找女人?」

  「冬禿驢,老子又沒問你們?」我不屑道:「老子和你家大人說話,豈輪得到你們這種小輩插嘴?」

  「施主說的極是,你們幾個退下吧。」老禿驢威嚴的喝退了幾個武僧,這才道:「入了佛門,自然應該四大皆空。不過,施主你倒是可以特殊照顧,只要你在少林寺吃肉,在少林寺玩女人。老納都可以接受。」

  我寒。這死老禿驢難道是腦筋出問題了?這種荒唐的事情竟然也會答應下來?難道我入其少林,對他真的有天大好處不成?還是難道這老禿驢,另有目的?

  不過,他的條件雖然是誘人。但我對於去當一個和尚,實在沒有什麼興趣,哪怕是客串一下,都沒有半點心思。老子堂堂一個皇帝,去當和尚怕是要鬧出笑柄來。另者,少林武功雖然不錯,但是實在不適合我練。就算我想練,頂多也只會派幾名高手,去將那些武功秘籍盜出來,哪又會真的入佛門去。

  「老頭,雖然你很有誠意的樣子。」我嘿嘿一笑道:「不過老子對入你少林,乃是半點興趣也沒有。」

  那不智老禿驢,本來一臉期待興奮地模樣,但是一聽到我這一句話,頓時如同吞了個蒼蠅一般,嘴巴長得大大的,驚訝異常。他怎麼也沒有料到,青日裡都是別人求著入少林。今日開出如此優厚條件,卻被人玩耍候拒絕了。

  「呃……,這位施主,能告訴老納。你為何拒絕老納的邀請麼?」不智老禿驢,那副表情如同被拋棄地怨婦一般,問我何故拋棄他。

  看他一副失落的模樣,心中不由地一爽,總算報了一箭之仇了。遂道:「老禿驢,老子不入你佛門,實在有數不清的原因。就挑幾條主要的說吧,第一,老子對你很不爽,你亂用那什麼鳥吼來嚇唬我。」

  「施主,那叫佛門伏魔吼,不是什麼鳥吼。」智老禿驢苦著一張臉解釋道。

  「老子管你什麼吼,老子就是爽。」我嘿嘿道:「第二,本老爺聽你的名字,覺得不爽。什麼不智不智的。要是當了你徒弟,我不就是弱智了?」

  「呃……關於這點,施主完全可以放心。大不了施主你當老納的師父,叫大智也沒有關係。」老禿驢仍舊存著一絲幻想,想力挽狂瀾道。

  「還是爽。」我任自搖頭道:「第三,你少林武功實在太差勁。要練八十年才進入王品。你看看人家姑娘。」我說著,把藍初晴拉過來道:「二十歲就入王品了。」

  「這個,佛門武功,講究的是循序漸進。一旦基礎築好後,他日進入帝品,甚至是皇品都有可能。」老禿驢連連辯解道:「旁門武功,盡展雖然迅速,但是到了後期卻容易滯住,一輩子停留在王品。」

  「我呸,說的輕巧。老子喜歡享樂人生,練武功過是為了消遣而已。」我不屑道:「老子要是將來像你一樣白髮白眉,活者還有什麼樂趣?」

  「話不能這麼說,只要施主你能夠早日突破王品,自然能返老還童。」老和尚不依不饒地蠱惑道。

  「最最重要的一點便是,本老爺老婆太多,她們怎麼會同意本老爺入佛門呢?」我嘿嘿一笑道:「我本俗人,又怎麼會拋下諸多美艷嬌妻,去當和尚呢?」

  「如此,那老納再破破例好了。」老禿驢露出一副勾人的笑容:「老納允許施主在少林建一座別院,專供施主美艷嬌妻使用。」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死禿驢真的如此決心?為了拉我入少林,便什麼也不顧了?遂又試探道:「死老禿驢,本老爺明確的告訴你吧。本老爺是無論如何,不會入你那佛門的。不過,看你武功還算馬馬虎虎,若是在我身邊當個使喚的,倒也勉強使得。」

  豈料,那老禿驢眼睛一亮。出乎我的意料道:「好主意,如此老納就能在施主身邊,時時刻刻開解施主了。」

  我倒。這老禿驢,看來是真的訛上我了。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訛上我的老禿驢(中)

  「死老禿驢,你應該不是認真的吧?」我滿臉愕然不已:「就算你跟了我,我也懶的供你吃喝。」

  老禿驢的臉皮厚到出乎我的意料:「無妨,沒吃的,老納自帶乾糧。沒住的,老納自帶蒲團。多年來,倒是清苦慣了。」

  「師叔祖。」那幾名退到後面的武僧,頓時上前跪拜在不智老禿驢的面前,神情激動道:「您老又何苦為了一個不識抬舉,滿口污言穢語的俗人而如此作踐自己呢。即便他資質出眾,難道這天地下就沒有比他資質更好的人了麼?」

  「癡兒,都與老納退下。」不智禪師沉道:「老納如此做,自有老納的理由。你們回一個去少林寺,告訴你們師父,少林寺的方丈,以後便是他了。」

  我腦子中只有一個詞語,那就是瘋狂。這老和尚莫非瘋了?不對,不對,那老和尚說自有他的道理。也不知道是什麼道理,能讓他如此瘋狂的訛上我,連那個什麼方丈,也不當了。

  若說我的資質,只能算是普普通通,便是連蘭兒杏兒,也比我好一些。更別說練武奇才如晴兒張晃等了。就算我的體質比較適合練少林武功,怕也不會讓這老禿驢弄的如此瘋狂,其中一定有隱情。

  糟糕,這老禿驢一副曖昧幽怨的神情。莫不是長期當和尚,性子變地變態了。好上了男色。看中我了吧?一想到此節,渾身惡寒已,雞皮疙瘩也起了一身。急忙尋個托辭道:「呃……老禿驢,本老爺看你今日似乎不太正常。用那什麼鳥吼吼我的仇,下次再找你算帳。今日本老爺先撤了。」

  說著,拉著晴兒急急忙忙往別院外走去。也真是的,找茬找了個變態老禿驢出來,也算是一件倒霉的事情了。

  快步出地別院門外,我強撐著臉道:「晴兒,你有沒有聽過江湖傳聞,那死老禿驢是個好男風的變態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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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兒頓時愕然已,哭笑不得道:「老爺,不智禪師乃得道高僧。又豈會……。」

  我渾身一冷顫,惡寒道:「你自己也看見了。如今糾纏我。我想來想去,怕也只有這一個可能性了。」

  晴兒也是想不出來,那不智禪師為何總是纏著我,秀眉微蹙道:「說也奇怪,聽家師說起這不智禪師,一直是敬佩有加的。雖然平日裡有些為老不尊,卻也不會胡鬧到這種地步啊?」

  「女施主。你師父是天山冷若蘭仙子吧?」那老禿驢,突然從我和晴兒中間竄了出來,合掌道:「若蘭也真是的,怎麼能在女弟子面前說老納的不是來?」

  我冷。

  「呃……。」晴兒亦無語。

  「另外,老納鄭重聲明。」那死老禿驢根本沒有絲毫偷聽別人說話是不道德的覺悟:「老納對女色沒有興趣。」

  寒,那他的意思,就是對男色有興趣了?我急忙跳開一丈:「死老禿驢,離本老爺遠一點。」

  「老納對男色更加沒有興趣。」死老禿驢,這才施施然道出了下半句:「管它什麼色。老納都沒有興趣。」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與他保持距離道:「本老爺不管你有沒有興趣,你都離本老爺遠一點。」

  「這個沒有問題。」不智老禿驢身子一飄。落到了我身後三丈開外:「老納以後就隨施主三丈之外吧。」

  真是牛皮糖。算了,趕也趕不走。對這麼一個老頭,總不能真的放旺財咬他吧。再說這老禿驢,似乎和晴兒師門頗有淵源,我讓旺財咬他,晴兒自然不會答應。只好決定讓這個老禿驢跟一下再說,只要對他進行冷處理,時間一久,怕是他自己會自動離開。

  「晴兒,咱別理他。隨那老禿驢鬧去。」我攜著晴兒的手說道。接著,又回頭對陸福道:「繼續帶路,本老爺還沒有逛完這太湖山莊呢。」

  那陸福,雖然覺得今日事情實在古怪。但是以他的身份,又是不便提及,只要又做起了導遊。

  「昔日佛祖割肉喂鷹,今日我智捨身飼虎,悲哉?善哉?」不智老禿驢,仍舊跟在我身後三丈之處,不多一寸,也不少一寸,嘴裡嘟嘟囔囔地說道。

  我輕聲罵道:「難道這傢伙真的是瘋子?怎麼瘋言瘋語地?」

  左東堂也是一陣歎惜道:「堂堂得道高僧,想不到竟會變成如此?真是太可惜了。」

  「管他,他若是一直跟著我,別怪本老爺當他打手用。」我冷哼一聲,心中卻暗忖,若是他再這麼糾纏著我,到時候別怪我心一狠,把他變成另一個旺財。當然,此事必須瞞著晴兒做。

  在太湖山莊中轉了半天,這老禿驢一直跟在我身後,好像是這輩子跟定了我一般。

  我不由得回頭道:「老禿驢,既然你這麼喜歡跟著我,我也沒有辦法反對。過,我不喜歡你的名字,老禿驢叫的也不雅觀,不若本老爺幫你取一個名字,也好能稱呼一下。」

  善哉,善哉。名字法號,不過都是一個稱呼罷了。施主若是喜歡叫老禿驢那就叫老禿驢,若是不喜歡,那就隨便叫好了。」老禿驢不愧是得道高僧,對於這點根本不執著。

  「那好,以後你的新名字就是來福了。」我嘿嘿一邪笑道:「正好和旺財湊成一對。」

  「老爺,不智禪師乃得道高僧,怎麼能如此對待?」晴兒微微蹙眉,輕聲提醒道。

  我也是眉毛一軒:「他自己都說了。名字過是個代號。我願意隨便叫就隨便叫好了。來福也罷,旺財也罷,都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

  「施主說的對,一切皆是虛妄。」來福合掌道:「女施主。你太過於執著了。」

  晴兒沒有料到,為他求情,卻換來一句責備。過對方算是自己地長輩,只好默然。

  「施主佛性如此之高,不若加入佛門,到時候立地成佛,豈快哉?」來福一有機會,便又來勸解我了。

  我急忙往前跑去。媽的,鬼才入你佛門呢。

  一路回到自己地別院之內。此時天色已經漸晚。發現陸謙也早已經等候在大廳之內,他的旁邊。還站著另外一人,我仔細一看。真是那李林甫。

  陸謙一見到我,急忙迎了上來,本想行跪禮,卻見到了我身後地來福。頓時便一愣,只得拱手道:「吳老爺,您府上的李林甫來找您了。」

  李林甫雖然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聽得陸謙不透露我的身份。便也隨之其口氣道:「老爺,林甫已經將您吩咐的事情辦妥了。」說著,從懷裡掏出一份文單,雙手恭敬的遞交給我道。

  我接過名單,打開略微一看,卻見這是一份參加武林大會的門派名單。便道:「做的好,陸莊主,林甫,剩下地事情就交給你們辦理了。」

  陸謙和李林甫。同時拱手應道。

  陸謙這才遠遠地對來福拱手笑道:「不智禪師,陸某本來想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後,再去與您相會的。想不到老禪師您自己先過來了。」

  「陸施主客氣了,過老納已經再是不智禪師了。如今名為來福。」來福雙掌一合,輕輕笑道。

  「來福?」陸謙雙眼瞪地發直,他是怎麼也猜不到,堂堂少林方丈大師,竟然會更名為來福。不過,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強自抽笑兩聲道:「呃……大師睿智,這來福之名雖然平淡,卻深有寓意。改得好,改得好。」

  「陸施主謬讚了,來福之名,乃是取自吳施主。陸施主若是要贊,就贊吳施主吧。」來福仍舊是一副淡笑的模樣。

  陸謙一聽這是我地主意,更是不好再說什麼,只要尷尬的笑了幾聲,轉移話題道:「來福大師來的倒也湊巧,本來陸某人就想去請大師到山莊雨軒亭中用膳了。如今撞到了一起,不若一塊走吧。」

  陸謙隨即又對我道:「吳老爺請賞光。」

  估計那陸謙本意是要巴結我的,但是因為來福在這裡,也不好意思叫他,只好將其一起稍。

  「如此就多謝陸施主了。」那來福也客氣。

  如此,眾一行人,隨著陸謙來到了雨軒亭內。那雨軒亭座落在山莊西院之內,西院有一個人工小湖泊,湖泊中間架著一座典雅的亭子,湖旁均有彎曲的長廊,直通到亭心之中。

  雨軒亭中,早已經準備好了酒席,數名美艷俏婢,俏生生的侍立在一旁。

  「來福大師,實在好意思。」陸謙拱手道:「供您享用地齋菜,還沒有送來,請稍等一下。」說著,又對陸福道:「陸福,你快去催催,怎麼齋菜到現在還沒有來。」

  「等等。」我喝止道,隨即又打開折扇,笑盈盈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來福禪師乃是得道高僧,自會拘泥於區區表相。」

  「吳施主果然是好佛性。」那來福也不生氣,反而大大咧咧的坐下來道:「善哉善哉,今日老納也要來試試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的至高境界。」

  我愕然,這來福,看來是鐵了心,與我杵上了。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訛上我的老禿驢(下)

  陸謙也是汗然。按照他以前對來福禪師的瞭解,他雖然有些玩鬧之心,卻不會用開葷來當玩笑的。過,來福禪師若是開葷,那他便是沒有當少林方丈的資格了,此事對我方極為有利。

  陸謙遂和善地笑道:「禪師好心境,那在下就不準備素齋了。」說著,招呼眾人齊齊坐下。雙掌啪啪啪擊了三下,那美艷俏婢,頓時款款上前,一人伺候一個,將眾人酒盅斟滿。隨即也不離開,各自立在眾人身後數步。

  「禪師,來嘗嘗自家釀製的珍露酒。」陸謙那一副模樣,擺明了是要拉來福禪師下水。

  來福也不多推辭,將酒盅之酒一口飲盡。品味了一番後,這才緩緩道:「老納活了一百多歲,還是首次嘗到美酒,果然滋味無窮啊,好好。」

  陸謙露出了狐狸般的得意笑容,這來福禪師,恐怕要與這屆武林盟主無緣了。遂又笑著頻頻勸酒。

  我也嘗了一口這珍露酒。酒入口中,便有一股冰涼芬香滋味直抵咽喉。酒液微粘,入口醇香無匹,迅即又化作千百般妙味,讓人恍至仙境,飄飄欲仙起來。

  「好酒,果然是好酒。」我沉浸在酒中,過的一會才懂得開口讚道:「此酒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嘗,妙。」

  陸謙見我也讚他的酒好,遂滿臉笑意道:「多謝吳老爺誇獎。此酒乃是集百花之露精心釀製而成。盡斂百花之滋味,加之在地下埋藏了二十年,去盡酒澀,喝去自然美妙異常。」

  這酒定是陸謙珍藏地極品美酒。今日恐怕是為了招待我這個皇帝,才捨的拿出來。此酒可是喝一口,便少一口。即便是現釀,要想酒達到今日的醇香度,怕還要二十年。

  「阿彌陀佛,飲了此酒,老納竟然產生了白活百多年了的荒誕念頭。」來福也是滿是讚賞之色,迅即又責怪道:「陸莊主也忒小氣,老納來了太湖山莊下三次,每次卻都是粗茶淡飯來招待。也不早日把這美酒拿出來。虧你還有個賽孟嘗地綽號。」

  陸謙聞言。露出了一副苦笑的模樣道:「禪師乃是佛門子弟,在下又豈敢用美酒相招?若是惹來禪師一通臭罵。在下豈不是吃力不討好?若不是今日禪師自願喝酒,在下也只會讓禪師吃那些粗茶淡飯呢。」說到這裡,陸謙又滿臉友善的笑容道:「今日先不說這些了,既然禪師有此雅興。不若嘗嘗太湖三寶。」

  正在他說話間,遠遠的來了一位美婢,托著一個菜盤而來。行到雨軒亭外,款款跪下道:「莊主。醉白蝦帶到。」

  陸謙身旁一婢女,立即上前結過那銀製托盤,款款放在了圓桌中間,將罩口打開後,可以見到其間有一銀盆。銀盆之中,盛了一半通體透明的小蝦,用醇酒蓋之。

  「吳老爺,禪師,幾位姑娘。」陸謙介紹道:「這便是太湖中的特產白蝦。鮮嫩無比,尤其是用酒醉過之後,更是入口即化。美妙之極。」

  「這蝦明明是透明的,何故稱之為白蝦?」凝兒觀察了一番,覺得有些奇怪。

  「凝兒姑娘有所不知,所謂白蝦,是指這蝦煮熟之後,通體潔白如玉,故名白蝦。」陸謙知曉幾位姑娘與我關係匪淺,便認認真真地回答道。

  白蝦本非稀罕之物。但是以如今的時令,想弄到這些白蝦根本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也不知道陸謙是怎麼做到的。

  陣陣酒香,惹得我食指大動,用筷子夾了一隻鮮貨白蝦,放入口中。香甜醇美地酒,與白蝦之鮮嫩美妙,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相得益彰,衝擊著我地味覺極限。

  「好,好。」我仔細的回味著滋味,吐出蝦殼,讚道:「果然是好蝦。」

  其餘人一聽的我如此誇獎,便也經受住誘惑,連連嘗了起來,紛紛讚歎已。

  我又是連吃了幾隻,這才問道:「陸莊主,據本老爺所知,如今並非產蝦季節。莊主又是如何弄來這些鮮活美妙的白蝦呢?」

  「此時說來慚愧。」陸謙尷尬的一笑道:「陸某從小生活在太湖之畔,最喜歡之食物,便是這太湖三寶。只是苦於三寶都有其時令,並非隨時隨地都能捕捉。那時候,陸某才二十餘歲,便整日開動腦筋,如何讓隨便每一天,都能吃上這湖仙。開始是用冰鎮的方法,這種方法雖然能夠保鮮,卻並不能保存活。陸某總覺得缺少些什麼,到後來,經過大量的觀察,陸某發現這些白蝦,都是隨著季節變化而進行繁殖,成長。這一切無與氣溫有關。加之微臣剛從北方回來,見識過北方地暖爐之類,便在小屋子中進行了模仿氣溫變化,終於,在第三年的時候,陸某終於在冬日裡養成了鮮活的白蝦。」

  我暈。這陸謙一副鬼肚腸,竟然被他研究出了這種反季節食品的先進理念。由此可見,食物對於人類的發展的動力是如此可怕。

  「陸莊主天縱奇才,吳某十分佩服。」我嘿嘿一笑道:「隔了這麼久,恐怕陸莊主將此方法早已經推廣到其他領域了吧?」

  陸謙一愕然:「吳老爺,您又是怎麼知道的?」隨即又道:「的確如吳老爺所說一般,有了此經驗,其餘像各類蔬菜,水果等,陸某人也培養了出來。不過,之後由於迷上了武學,再也沒有研究過這種旁門左道之術,一切都丟給了犬子打理此時。」

  「好陸謙。」來福一瞪著眼睛道:「上次你在大冬天的弄出了個西瓜,難道就是用這種方法種出來地?哼,哼,瞞的我們幾個老頭子好苦啊。」

  陸謙被其提及了尷尬事情,頓時苦笑了幾聲:「這種絕密之事,又豈能胡亂宣揚出去。今日若是吳老爺問起,在下恐怕也不會說的。」

  我暗忖道:「漢人乃是天下最具有智慧地民族,然而輪到發展總是會慢上一拍。這歸功於漢人傳統思想之緣故,一旦有了新發現,新發明,首先想到的便是如何藏著掖著,不肯拿出來共享。更加可怕的是,古代漢人缺乏將科技發展為生產力,形成市場的意識。泱泱五千年華夏文明,誕生過多少天才人士。就說這陸謙發現的這種暖棚方法,在更久遠的年代,難道就沒有人發現過麼?肯定是有的。但是發現之人,也如陸謙這般,藏著自己享用成果。既不肯宣揚出去,也不肯以此來做生意。悲哀啊。

  我由得思緒亂飛,若要打破這種傳統觀念,首先便是要做的,便是獎勵機制。獎勵各類發明,和各類成果。然後再統一按照順序,化作生產力,推廣出去。

  當然,這也不急在一時。遂笑道:「本老爺也好久沒有吃過西瓜了,陸莊主可不要藏私啊。」

  陸謙尷尬一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酒足飯飽之後,再吃西瓜那是最為美妙之事了。」

  「客隨主便,陸莊主自行安排便是。」我也嘿嘿一笑,想不到回到了古代,也能在這陽春三月之初吃到西瓜,倒也是一件妙事了。

  接下來的菜餚是太湖銀魚。銀魚再怎麼做,惟有銀魚羹最為鮮美可口。蛋白之清新,將銀魚的美妙完全吊引了出來。一碗銀魚羹下肚,頓覺渾身神情氣爽不已。

  太湖三寶最後一道便是白絲魚,此魚肉質鮮嫩滑潤,清蒸之後,更是有一股淡香味道,鮮而不腥,端為人間美味。

  太湖三寶,做法雖然簡單,但是放在此季節食材難得。而且,越是簡單的做法,越是體現了一位廚師的水準。將太湖三寶各自的特色,表現的如此淋漓盡致,堪稱擁有御廚的水準了。

  其餘水產山珍,自必一一細表。這陸謙倒也是個極會享受生活之人,然而就是這種有慾望之人,才會對權力產生渴望,如此才會為我所用。

  最後一道西瓜,更是讓眾人讚妙已。晴兒她們幾女,也是第一次在這種季節吃到西瓜,新鮮不已。

  冰冷的西瓜入口之後,倒也讓酒性下了一半。

  陸謙迅即又是雙掌一擊,一名俏婢女隨即退下。久之後,便領來了一群身著薄翼之妙齡女郎而來,最後更是隨了幾名琴師。

  我一看這架式,便知曉了陸謙的意思,想全方位拉來福禪師下水了。那小子定是以為,這種機會實在難得。

  「吳老爺,這些都是敝莊培養的舞姬,個個身家清白,舞姿出眾。」陸謙對我恭敬地說道。

  說著,又面帶笑容對來福禪師說道:「禪師,接下來的表演,恐怕您老不適合吧。」

  明顯是欲擒故縱之計。不過那來福禪師,卻滿臉不在乎道:「酒肉都穿腸過了,老納有何懼區區女色。再者,老納心境如水,若是連這些誘惑也抵擋不住,還有什麼顏面自稱老納。」

  「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好強求。」陸謙眼中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目光,一閃而逝。

  ……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7 05:42 PM

正文 第五十七章 以身飼虎(上)

  我也不多言語,雖然與陸謙交道才打了半天。但是這短短的半天時間,便可以看出陸謙雖然有權力慾望。但是其的確失為一個人才,更加難得可貴的是,其納於言,敏於行。做起事情來,毫不拖泥帶水。

  陸謙如此做,自然也有他的打算。若能真的將來福禪師拉攏到我們這個陣營來,對一統江湖有著極大的好處。

  隨著陸謙的掌擊,那群妙齡薄衣舞女,便翩翩往亭中飄來,舞姿隨著一行一動,自然而然地舞動起來。而恰在此時,琴師也彈奏起了琴曲,琴音飄蕩而又悠遠,似是由遠而近,將人心牢牢包裹在音樂之中,隨之節奏,不斷按摩著心靈,安撫著浮躁不安的心思,讓人精神為之一鬆,飄然舒適感油然而生。

  好琴音。我不由得暗讚了一句,雖然我對音律懂得不多。但是這琴師可以在曲子開頭,便能將我的情緒調動得如此輕快,端得是厲害無比了。

  琴音之道,音律之是表象,彈指之間,用幾聲琴音將意境勾勒出來,才是琴之大道。

  我看那操琴之師,年約三十餘歲,面色蠟黃,雙眸之中黯淡無神。然而他的操琴之道,卻與他的外表目然相反。

  那些舞女,似也並不簡單。外表穿著,看起來像是從勾欄中出來的一般。但是仔細一看,個個肌膚晶瑩剔透。雙腿細長有力。一舞一行間,彷彿暗合了某種節奏,讓人地心思不由得隨之而動。

  聽得一會,琴音逐漸起了變化。從先前的柔和,節奏逐漸加快。

  不知怎麼的,我的心突然跳動地快速起來,心中青白生出一絲遐思,平日裡與眾女歡好的場景,一一浮現在我的腦海之中。一時間,弄得我有些口感舌燥起來。

  再觀那舞女,投手舉足間,看似無意。卻總能惹得我心頭一陣發癢,恨不得立即就將其按住。好好蹂躪一番。

  「皇上,寧神屏息。心無雜念。」一絲細微的聲音,將我浮躁不堪的心神重新按了回來。我這才運起了御女心經中的精華心法。御女心經,並非簡簡單單的御女之術而已。其還有令人頭腦清明,心若止水的功效。否則御女之時,女未動,自己心神卻亂了。如何能行?

  我待得將心神調整過來後,這才往陸謙望去。因為剛才那句話。是陸謙與我說的。陸謙也恰在此時望向了我,輕輕一笑。只見他嘴角微動。一縷聲音便傳到了我的耳中:「皇上勿驚,這是微臣用密語傳音之術,與皇上說話。此舞名為欲魔天舞,那琴音名為欲魔天音。兩者一結合起來,將會產生微妙地效果。」

  密語傳音,有趣的東西。說著,我又望向了來福老禿驢。只見他仍舊在看這舞蹈,聽著音樂。但是眉宇之間卻沒有絲毫地變化,反而時不時會爆出一句:「跳的好。」

  難道這欲魔天舞天音,對那來福是沒有半點效果?

  陸謙看到我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遂傳音解釋道:「皇上,別看不智,,來福一副平淡的樣子。其實他已經意識到了這個陷阱,如今真用佛門至高心法境界--平常心,來苦苦掙扎呢。那琴音舞蹈,並非針對皇上,所以皇上感受並不強烈。來福要承受的力量,是皇上這邊的百倍之上。」

  難怪,我稍微運行了一下御女心經的心法,便能抵禦這欲魔天舞,原來我這邊只是被牽連了一些,主要力量並非在我這裡。再觀幾女,凝兒和柳映竹,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只是饒有興趣地看著這舞蹈,顯然琴音對她們沒有半點影響。倒是晴兒,卻一副眉頭緊鎖的模樣,顯然她已經看出些什麼不對起來。

  驀然,來福面色變得古怪之極,花白的長眉擰在了一起,剛才那副坦然自若地表情,瞬間化為烏有。

  「好個陸謙,你在酒裡下了什麼藥?」來福突然瞪向陸謙。

  「唉,來福禪師。你明知道我陸謙並非什麼善良之輩,按理說十年前你已經吃過我的虧了。為何這次還如此疏忽大意呢?」陸謙一臉謙和的笑道:「不過,此事也怪不得我。酒是你自己要著喝的,我也提醒過你,那舞你適合觀看。怎奈你不聽從我的勸告執意如此。」海

  「陸謙,你下的是什麼藥?」來福老面突然變得潮紅起來,呼吸愈見急促。

  「此藥名喚欲仙散,無色無味,吃了之後能通氣活血,神情氣爽,就是一些小病小痛,也會治癒。實在是乃居家旅行常備良藥。」陸謙那斯,一臉正色地說道:「不過,這藥也有副作用。那便是吃過此藥,在十二個時辰之內,聽完一曲欲仙曲,欣賞完一場欲魔舞後,便會產生微妙的變化。」

  我日。這陸謙卑鄙地程度,簡直不下於我。幹出了這等事情,還是老神在在,毫無羞愧的面色,反而一臉的正氣。

  來福雖然活了一打把年紀,畢竟師出少林,生性耿直。在江湖之中,也甚少走動。對於一些江湖中地旁門左道,更是防備的更少。但是陸謙卻深知其性格,知曉他自持王品武功,普通毒藥根本奈何不得他,防備之心甚少。這才出此計策。由此可見,陸謙此人行計蹊蹺冒險,卻總能讓來福上當。

  「皇上,微臣自願請罪。」陸謙奸計得逞之後,反而跪拜在我面前求罪道:「微臣觀這機會難得,便立即暗中讓陸福去安排了這一切。之所以先前不敢傳音給皇上,是因為來福功力深厚,微臣若是傳音,難免會被其竊聽而去。」

  「起來吧,朕做事。向來不問過程,只聽結果。」我淡淡道:「此事朕早已經全權委託你與李林甫處理,怎麼做,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與朕無關。做的好,朕自會獎賞。做不好,朕也自會處罰。」

  陸謙一愣,他怕是沒有想到我有如此度量。換作一般皇帝,怕也要維持一些表面的虛偽,斥責一番。但是眼前這個皇帝,卻對於放權手段是如此獨特。細細一想,其中誰勝誰劣,一目瞭然。把事情交由屬下做後,還時不時要去指手畫腳,這更是對屬下能力的一種懷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若是不相信屬下,便要給他任務。一想到此處,陸謙免心中又折服了幾分,心悅誠服道:「皇上如此厚愛微臣,微臣實在愧不敢當。微臣從今往後,定會對皇上忠心耿耿,竭力辦事。」

  那來福不愧是得道高僧,到這個時候頭腦還能保持一絲清明。任由那欲魔舞女在其身旁環繞挑逗,氣喘吁吁道:「吳施主,你果然是皇上。老納猜測的錯,你一副九五之相,位及人君。然卻相格並非如此簡單,九五之相外,更有一種詭異的相格,此乃大煞也,讓老納心中震撼不已,所以才想在你身邊,時時刻刻提醒。」

  我一愕然,這老和尚倒也能識人。竟然能從相格上看出我乃九五之尊。若是換作以前,我定然是不相信的。但是只要回想在我那個時代,曾經有兩個算命之人,說我是九五之尊,其中一個還險些被我一頓好打。但是事實證明,我後來的確是當上了皇帝。由此可見,相格一說,並非無稽之談,其中定有玄妙。過死老和尚說的那個大煞之相,實在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遂對陸謙做了個手勢。

  陸謙立即讓欲魔舞孃退開,好讓來福老和尚有喘息之力。

  我這才冷冷地問道:「來福,與朕說清楚,那個大煞之相是什麼意思?」

  那欲魔舞陣,一被撤開之後。來福壓力頓時消去泰半,喘息過後,緩緩道:「今日我見到皇上時,並知道您就是當今聖上。只是觀您有九五至尊之相,這種相別之人,就算現在是皇上,將來也非常有可能當上皇帝。當時,老納本想上前拜見。卻不料見皇上眉宇之間,卻隱含著大煞之色。老納頓時驚駭欲絕,但凡擁有大煞之色的皇帝,無不是殘忍好殺,手段狠毒之人。譬如商紂王,隋朝楊廣,均是九五之相與大煞之相互相糾纏。老納生怕您有朝一日成了皇上,導致蒼生淘汰,亂世橫生。老納這才想費勁手段,將皇上入我少林佛門,終日接觸佛理,化解大煞之相。然而皇上執意肯入我佛門,老納只好伺機跟隨在皇上身側,一旦皇上受大煞之氣影響時候,也好用佛門禪理為皇上寧神養心,以便逐日化解皇上的大煞之氣,解救天下黎明蒼生。」

  我愕然,怪不得這死禿驢一直賴著我不走,說什麼以身飼虎,原來有這種緣由在裡面。


  正文 第五十七章 以身飼虎(中)

  「來福,朕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淡淡的說道:「朕雖然是什麼好人,但是卻並不會胡亂荼毒生靈。若你不相信,日後可以隨朕左右。」

  「皇上,這也正是老納費解之處。」來福重重的一歎道:「皇上宮門之處,遂有大煞之相,然而十分令人費解的是。那股大煞之色,似乎又被什麼東西牢牢壓制住。所以,皇上現在的性情,雖然時有荒誕,卻不失仁心。老納只是在擔憂,若一旦大煞之氣衝破封鎖,皇上勢必性情大變。老納情願跟隨皇上身邊,好時時留心那股大煞之氣,若見的時機不對,老納情願以全身的功力,助皇上重新封印住那股大煞之氣。」

  被他這麼一說。我頓時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來,便是我兒時生過一場大病,一時意識全無過。後來醒來之後。聽老娘說跑遍了醫院,也治不好我。正好一個雲遊道人路過時,治癒了我的病,並且說我什麼有九五之相,將來是個皇帝。當時老媽一喜,捐給了他很多錢。害的全家跟著吃了好一陣鹹菜白粥,惹得我一看見白乎乎的惹饅頭,就想伸手去抓。

  當時,我可是個好學生。哪裡肯相信那個道士的胡謅,從此特別嫉恨道士和尚,尤其是聽到什麼九五之尊之類。

  想來那時,非常有可能是我身上那股大煞之氣欲衝破出來,而是那個道士幫我封印住了。因為生病之前夕。我突然變得非常暴躁不安,總要摔東西才舒服。

  一想到這事,我便渾身有些不自在起來。遂對陸謙道:「給來福解藥,此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陸謙自會多問。便立即對那面色蠟黃的琴師道:「給來福禪師解藥。」

  那名琴師,便從懷裡掏出一枚丹藥。走至來福面前,將丹藥塞進了他地嘴裡。果然,來福過的一會,面上的紅潤逐漸褪去,調息了一番後,這才望著陸謙道:「陸莊主,想不到數年前你號召武林同道,一起滅了魔門旁支欲魔門。如今卻又窩藏了欲魔門的餘孽,究竟是存地什麼心。」

  陸謙臉都不紅一下。反而一臉嚴肅道:「管以前陸某有什麼打算,這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如今陸某人蒙皇上所賜特使欽差。官居正三品。陸某手中一切力量,都歸皇上所有了。」

  我呵呵一笑,這陸謙倒也機靈。他若不這麼說,我可能會對他產生防備之心。看來陸謙這次是鐵了心要發展仕途了,否則以欲魔門這種隱秘的實力,大可隱藏起來。過,還是要派錦衣衛好好的調查清楚他才行。人心之深,無底之淵啊。

  來福見的陸謙這麼一說,也無法再追究下去。只得吃了一肚子悶虧。

  「來福,你自願常隨朕左右。朕也不要你做什麼事情,只要隨時保護朕就行。」我淡淡的說道。

  「阿彌陀佛。」來福宣著佛號道:「只要皇上念及天下蒼生,來福自會捨命保護皇上。」

  他又宣佛號,嚇了我一跳。不過,這次身體倒是沒有反應。可能這一聲,只是普通的佛號。並沒有運出伏魔吼的內力。

  「還有,還有你那個什麼鳥吼,以後不准隨便亂放。」我心有餘悸道:「若是亂放。朕就著人把你亂棍趕走。」

  「老納遵命便是。」來福沒有拗我,一口答應道。

  看來,這來福是鐵了心的跟我了。想想今天也是賊爽,收了兩名王品級別的高手。雖然來福不算是打手,只能算是個保鏢地。但也算是不錯了,至少可以出其他供奉,去幹些別的事情了。

  剛才那場欲魔舞,雖然不是針對我所發。卻也受了些影響,此時正渾身難受地緊。遂扯了個車馬勞頓,想早些休息為理由。回到了迎客居。

  甫一回到了迎客居,便拉過三女進了房間,呼,憋得老子好生難受。

  ……

  餘下的幾日,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那武林盟主之事,自由陸謙和李林甫去操作。剩下我們,也就是四處遊玩一番,太湖之畔,景色秀麗多姿,加上春風徐徐,一路遊玩的是酣暢淋漓。

  尤其是湖中的幾個小島之上,更是去探幽尋秘,讓我流連忘返。時間眨眼而過,這一日便是武林大會的舉辦之日,三月十八了。

  一縷陽光透窗射到我床上之時,晴兒從我臂挽中爬了起來,這個江湖中男子所仰慕的藍仙子,此刻正赤身****的傲然站立在我面前,毫無保留。

  我一雙眼睛,在其晶瑩剔透地修長嬌軀之上流連忘返,管是看多少次。我都不會厭煩,因為晴兒的身材,已經是一尊藝術品了,藝術品只有越欣賞越覺得美。

  「老爺,您看夠了沒有?臣妾要穿衣服了。」晴兒觸見我的目光,俏臉微微一紅,下意識的掩住其敏感之所。嬌滴滴的模樣,哪裡料到是一名王品高手。

  「晴兒的身子,老爺就是看上一百年,怕也是不夠的。」我庸懶地伸著懶腰,拍著柳映竹和凝兒的翹臀,笑道:「兩隻小懶豬,快快起床伺候朕更衣。」

  那兩個傢伙明顯是在裝睡,嬌淫兩聲後,便爬起身來。披褻衣後,便一臉幸福的幫我穿好衣衫。

  晴兒那邊,也是匆匆披上衣物後。便幫我打來水,溫柔地伺候我盥洗了一番,這才打理起自身來。

  待得眾人都整理好後,這才推門而出,來的大廳之中。這些日子一直伺候在身側的陸福彎腰迎了上來:「吳老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這陸福,也算是個人才了,伺候人能伺候到他那種貼心程度,也算是不容易了。惹得我長笑道:「陸福啊,你不若隨朕進宮當個太監吧,朕保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此言沒沒能駭得陸福面無人色,苦笑著討饒不已。

  用過太湖山莊那妙廚精心準備地早餐後。隨即便讓陸福領著我們一干人等,前往太湖山莊東邊的大廣場。

  那大廣場,面積頗大,可以容納兩三千人,而顯得不擁擠。

  大廣場的中間,建了一個木質平台,有百十平米左右,高約兩丈。平台之南,更是建了一個弧形木質看臺,高過中間平台兩三丈。其餘左右兩側,也分別建了看臺,只是比東面看臺稍微低一些。

  西側沒有任何建築物,只是一塊開闊的大場地,估計是讓那些普通武林人士,擁擠站立的地方。

  此刻雖然剛過晨時,但是已經有少人往這邊趕來了。陸謙遠遠地望見我,急忙匆匆迎了上來,拱手道:「老爺,您和諸位的座位已經安排好了。」

  「嗯,帶路吧。」我淡淡的說道。

  光是這個場景,已經讓早到會場之人,面露驚訝之色了。陸謙乃堂堂一武林盟主,竟然會對一個人拱手作揖,臉色恭敬不已。足以讓任何人迷惑不解,紛紛交頭接耳猜測起我的身份來。

  陸謙恭敬的領著我進入了東面看臺之頂端,看臺的最上層,乃是一個三四十平米的小青台。平台上鋪著鮮紅的西域地毯,台中放著一張大長檀木桌子,桌旁自是數張檀木椅子,尤其是中間那張,我簡直懷疑陸謙把他正廳的椅子抬了過來。另外有數名美婢侍候在那處,一見到我們上來,急忙跪拜下來迎接道:「見過吳老爺,陸莊主,幾位姑娘。」

  我隨意一擺手,便做到了正中央那張椅子上。晴兒她們幾女,也隨之坐下。

  來福禪師雖然跟隨在我身側,我卻並不打算讓他在這裡,反而讓他回到了少林的坐席之上,我尚要利用他推晴兒上武林盟主寶座。

  來福對於晴兒當武林盟主,倒也沒有什麼特別意見。在他心目中,只要別讓陸謙那個陰險傢伙當武林盟主就行。藍初晴在江湖之中,也算是白道出身,口碑聲望均是不錯。但是來福卻哪裡知道,我給陸謙安排的官位,可比武林盟主這個位子,實權還要打上不少。當然,此刻是不會告訴他的。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再說。

  待得來福走後。陸謙便又來到我的身邊,低聲道:「吳老爺,此事已經辦妥,幾個大門派的掌門,已經答應下來了。不過,唯有武當掌門清風道長,卻是持反對意見。說什麼藍仙子故是名門白道,但是生怕屬下是藍仙子的幕後操縱者,是以極度反對。」

  「無妨,任那一個武當派,是翻不了天的。」我無所謂的說道。

  恰在此事,管事的突然喊道:「武當派清風道長駕到。」

  我的目光隨之望去,遠遠單見一仙風道骨的道士,款步往看臺走來,身後跟隨著七八名弟子,架式倒也不小。


  正文 第五十七章 以身飼虎(下)

  那領頭的道士,身材頎長,雖然看上去有五十多歲。但其面色白晰,五縷長鬚自然垂落,道袍飄飄間,掛著一柄長劍。給人之感覺,卻是豐朗神俊,氣度不凡。

  「這道士,長的倒是不錯。」我暗讚了一聲,隨即揮手讓左東堂過來,低聲問道:「東堂,你身懷武當絕技,該不會也是武當派的弟子吧?」我隨口一問,以前雖然知曉左東堂所用的武功,幾乎都是武當派的絕學,不過從來沒有過問過此事。

  左東堂面色黯淡道:「回稟老爺,屬下正是武當派的弟子。」

  我在自己腦袋上一拍,笑罵道:「我怎麼從來沒有想到這上頭去呢,這武當派這次與咱們作對。早知道,讓你去通通氣也是好的。東堂,那一行人中,可有你的師父,或者熟識之人在內?」

  左東堂露出了個怪異的臉色,苦笑道:「回稟老爺,有的。」

  我頓時來了精神,坐直了身子道:「哦,是哪個?你快去打個招呼,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讓他們幫晴兒一把。」

  「回稟老爺,屬下的師父,就是那領頭之人。」左東堂幽幽的說道。

  「領頭之人?那不就是清風牛鼻子?」我猛地站起身來,飛起一腳踹去,罵道:「你這個臭小子,沒看見陸謙他們幾個看天去找那老牛鼻子?你倒好,一聲不響。問道你才說,我的師父就是那領頭之人,我靠。」

  左東堂一副被冤枉地表情,嗚呼道:「老爺。屬下的師父可沒有不智,不,來福禪師好說話。再說,屬下當時是私自下山,並沒有經過師父同意。所以,這會兒哪裡敢去啊?」

  「老子管,好歹也有了關係。去,管你用什麼方法,哭也好,鬧也好。求也好。去打動那清風老牛鼻子。」我一腳把他踹下台去,笑罵道:「竟敢吃著皇糧不當差。看老子怎麼收你骨頭。」

  左東堂滿臉的愕然,苦著臉為難的回頭望了我一眼,卻碰到了我殺人般地表情。急忙脖子一縮,硬著頭皮向武當派眾人迎去。

  我向其望去,因為距離頗遠,只能看到他們的動作。無法聽到他們說話。只見左東堂硬著頭皮,行至清風牛鼻子的面前。當下便跪了下來,擋住了左東堂的去路,嘀嘀咕咕不知說了什麼話。

  那清風牛鼻子,見了左東堂,臉色迅即變得難堪起來。但是也沒有見到他說話,甩了下袖子,迅即便繞著左東堂走。

  左東堂受我之命,哪裡肯罷休。起身又趕到了清風牛鼻子之前,跪擋在其身前。哀求起來。

  那清風老牛鼻子,似乎也是個執拗之人。任憑左東堂怎麼苦苦哀求,也是不理睬左東堂。徑直往自己的看臺走去。

  左東堂見狀,卻也不敢回來。又是追到了看臺之處,接著請求師父的原諒起來。

  那武當派的看臺,正在我看臺左下方,其說話的聲音,剛好可以飄到我的耳朵裡。

  「師父,您老人家就原諒東堂吧。東堂當年少不更事,一心想下山闖出些名堂,好振興武當門楣。」左東堂說道。

  「哼。」清風老牛工子,根本不理睬左東堂,將眼神挪到別處去。

  其中一武當派的人看不過去了,遂勸解道:「東堂,你先走吧。你師父這些時日,因為小人作梗,心情不好。你也知曉你師父地脾氣,不若過些時日,等你師父氣消了再來。」

  「李師叔,東堂知道做錯事情了。」左東堂輕輕一歎道:「既然如此,東堂就過些時日再向師父請罪來。東堂不在的時候,就勞煩各位師叔,師兄,師弟多多照顧。」

  「哼,我沒有你這個弟子,也無須你來關心。」那清風老牛鼻子,第一次開口說話,冷聲怒氣道:「快給本道滾。」

  「喂,喂。牛鼻子道士,你是怎麼說話來著地。」我聽不過去了,自己貼心的屬下,哪能任憑對方如此污辱啊?遂站起身來,喝罵道:「東堂說了這麼多好話,就算石頭人也要動心了。你那牛鼻子倒好,一副不為所動的鳥模樣,臭架子,擺給誰看啊。難不成,你這牛鼻子的心不是肉做的?」

  饒是以清風道長的淋養身份,也不由得被我一口一個牛鼻子,聽的氣血上湧,立起身來望我這邊喝道:「你是什麼人?憑什麼管我們武當派內部地事情,本道的弟子,本道喜歡怎麼罵,就怎麼罵。」

  「喲,喲。老牛鼻子,年紀這麼大,火氣怎麼還是如此旺?」我嘖嘖不已,從我的檯子上跳了下去,搖著折扇搖擺至清風道長面前,嘿嘿冷笑已道:「剛才還承認東堂是你的弟子,這時候卻又說什麼自己的弟子,這不是自欺欺人麼?」

  「你,武當派的事情,不需要外人來插手。」清風老牛鼻子,似乎自持身份,不願意和我爭辯,出口趕人道。

  其餘人本想開口,卻又想到我是在幫左東堂說話。話到口邊,也只好都吞了下去。

  「武當派這種破地方,本老爺管都懶得管。」我嘿嘿陰笑不已道:「不過東堂可是本老爺的護衛,他的事情,本老爺怎麼能管?」

  我此言一出,清風老牛鼻子頓時臉色又連連疾變,對左東堂火色道:「東堂,你是怎麼回事?為師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交朋處友,要再三小心,莫不要誤交損友而弄得身敗名裂。你看看這個油頭粉面,滿嘴污言穢語的紈褲子弟,你竟然去當人家地護衛。你,你氣死我了。去思過堂面壁一個月,好好反省反省。」

  「東堂知道了。」左東堂恭敬的叩頭。

  「喂喂,你個老牛鼻子是怎麼回事?」我嘿嘿冷笑道:「你剛才還不是說,照堂已經不再是你的弟子了?」

  「呃……。」清風老牛鼻子迅即語塞,他恐怕是一激動,便忘記了正在和自己地得意弟子慪氣,開口教訓起來。

  「吶吶,大家都聽到了。清風道長自己承認左東堂現在還是他的弟子了。」我嚷嚷道:「這裡這麼多雙耳朵聽到了。」

  左東堂為人厚道,厚道之人自然人緣也是不錯。他的幾名師叔,師兄師弟的,都希望掌門能夠原諒他,隨立即符合的說道:「我們都聽到了,掌門已經承認東堂重列武當派了。」

  清風道長在江湖之中,身份非常之高。雖然沒有明言讓左東堂重列門牆,但是既然以師父的語氣責備了他,處罰他去思過堂。這一切,都表明了變相承認了左東堂的武當弟子身份。那些話或者可以說是清風道長激動時,下意識說出來的,但是下意識卻代表著人之本能。這老牛鼻子雖然嘴硬,但是內心的深處,怕還是一直時當左東堂為自己心愛弟子的。

  「嘿嘿,此事圓滿解決。」我嘿嘿笑了起來:「因為東堂重回門派。從此以後,武當派和本老爺便是一家人了。」

  「哼,誰和你這個油頭粉面的紈褲子弟是一家人?」清風老牛鼻子,雖然變相承認了左東堂是武當弟子的身份,卻對我極不滿意,哼聲連連道。

  說著,又轉而對左東堂訓斥道:「東堂,既然你重列了我武當。就要聽為師的話,從此以後,你不再是這個油頭粉面之傢伙的護衛了。哼,你倒是出息的很。說什麼下山要闖一番,以振我武當門楣,如今卻落魄的去當人家護衛,丟人啊。不過這樣也好,不經歷挫折,怎麼能知曉門派之溫暖。」

  「噗嗤。」我噴笑了起來,媽的,左東堂堂堂一等帶刀侍衛,領御前侍衛副統領,官居正四品。竟然被這老牛鼻子說的一文不值。還命令他不要當我的護衛,實在有趣的很。正四品的武官官職,就算放到戰場之上,起碼也是一個副將級別,可比武當山的掌門要牛比了許多。

  雖然才和清風老牛鼻子接觸不久,便發現了這傢伙的性格十分可愛。表面上一副嘴硬的傢伙,其實內心深處最為護短。呵呵,我喜歡護短的傢伙。因為我也是個護短之人。

  「師父,您讓東堂做什麼都行。」左東堂苦著一張臉,那老牛鼻子正待滿意點頭的時候,卻又聽得左東堂說道:「可是唯獨這件事情,東堂是萬萬不敢遵從的,還請師父收回成命。」

  清風老牛鼻子嘴巴張的大大,愕然不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剛列回門牆的得意弟子,自己的第一個意思,便被駁了回來。頓時氣得不輕,冠玉般的臉上,一片潮紅。

  「東堂,你師父也是為了你好。」那個李師叔,似乎對左東堂格外關照,立即焦急的勸解道:「快彆拗你師父的意思。」

  左東堂望了望我,似乎在徵求我的意思。我也不想左東堂為難,便輕點了一下頭。

  左東堂頓時鬆了一口氣,從懷裡掏出自己的令牌,遞給其師父道:「師父看看這是什麼?」

  清風老牛鼻子,歪著腦袋屑的接過令牌,迅即臉色連變道:「什麼,一等帶刀侍衛,御前侍衛副統領?」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7 05:43 PM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武林新秀賽(上)

  饒是清風老牛鼻子乃是王品高手,也不由得驚呼連連道:「這,這會是假的吧?」

  左東堂的幾名師叔之類,也頗覺的不可思議。尤其是那李師叔訝然問道:「東堂,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難道你是在當官?」

  左東堂一苦笑道:「的確如此,東堂的官爵,乃是正四品。」

  如此一來,倒也令得清風老牛鼻子不得不相信了,感慨連連道:「你走了的這些年,為師一直在打聽你的消息。以你當時的武功,勉強能擠入二流高手的行列,只要是待在江湖之中,或多或少會有些名氣。可是,這麼久卻連你的音訊也沒有聽到半點。原來是在朝廷當官,並非身處江湖,難怪,難怪。」

  「呵呵,想不到我們武當山,也出了個大官。還是正四品呢。」李師叔也是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連連對身邊的人說:「這正四品可是個大官了,就連那知府大人,也不過正五品。」

  其餘武當人士,也對左東堂道賀起來。

  「師父,其實這並不是弟子的功勞。」左東堂又說道:「其實弟子本是京城一世家子弟,家中也出過幾個官員。不過弟子從小一心向武,這才偷偷瞞著老父,前往武當山拜師。東堂從武當山歸來後,老父說什麼也不肯讓東堂離開,說是通過關係為東堂在宮中謀了個侍衛一職。」

  「東堂你有此出息。為師倒是錯怪你了。」清風道長輕歎一聲道:「不過你生性忠厚,那官場又是最黑暗的地方,比之江湖,還要混數倍。東堂啊。你身在朝中,一切都要小心了。小心謹慎,別與人結仇。若是在官場待不下去了,就回到武當山來,記住,武當山永遠是你地家。還有,為師還是那句老話,若是給人欺負了。一定要通知為師,為師一定會帶著整個武當派,為你撐腰。」

  有根的人真好啊。我感歎連連道。左東堂真是幸福,能得此師長淳淳教誨。即便是闖失敗了,也有個溫暖的家在等著他。不過,我也是個護短之人,遂道:「清風老牛,不,清風道長。你老就放心吧,東堂生性忠厚。這事我都知道。由我在,沒有任何人可以欺負到東堂。」

  清風道長對左東堂的一番感慨之詞,讓我微微感動。先前他那副不近情理地印象,隨之驅散而去。細細想來,這清風道長的脾氣倒是非常和我胃口,為人不扭扭捏捏,爽爽快快。關鍵是他極為護短,這點讓我十分喜歡。有些師長,為了什麼仁義道德。往往會犧牲自己的晚輩,實在令人爽。就為了他這種性格,便就不再叫他清風老牛鼻子了。

  清風道長這才想起旁邊還有我存在。忽而。他臉色連連疾變,驚色道:「東堂,你剛才說,你是這油頭粉面的什麼人?」

  我日我都不稱呼他為老牛鼻子了,他卻還是一口一個油頭粉面。

  「護衛啊。」左東堂摸著腦袋,不知道怎麼回事。

  「護衛?你不是說你是御前侍衛麼?」清風道長有種不詳的預感了。

  「是啊?御前侍衛,不也是護衛麼?」左東堂仍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清風道長幾欲昏厥過去,不過卻還是有些不死心的掙扎道:「東堂,你這個護衛,除了皇上。是不是還要經常保護其他人的?」

  左東堂略微想了一下,隨即搖頭道:「其他人或許有這種任務,但是東堂卻是皇上的貼身護衛,從來用保護別人。」

  清風道長腳下一個踉蹌,差點站不住腳根,面色駭然,想跪拜下來。

  我急忙喝道:「打住,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不准行跪禮。」

  其餘人也旋即明白過來,眼前這人既然是東堂的主人,那豈不是就是皇了?

  個個臉色變得怪異之極,但是聽的我地話,卻又不敢行禮。

  清風道長畢竟活得久了,隨即也反應了過來。一臉正色,恭恭敬敬的低聲道:「草名清風,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其餘武當人士見狀,便也有樣學樣,小心翼翼正色地朝喝。

  「嗯,都免禮了。以後叫我老爺便是,我這可是微服私訪。」我嘿嘿道:「清風道長啊,你這一聲聲油頭粉面,叫的順口舒服的喔。」

  清風道長頓時愕然,臉上露出了苦笑:「老爺,清風知錯了。」

  「老爺,屬下師父不知老爺的真正身份,望老爺能夠從寬處理。」左東堂不忍師父受罰,便小心翼翼地求情起來。

  「算了,若是換作別人,我定要好好教訓一下。不過你既然身為東堂的師長,又是堂堂武當山掌門。」我呵呵一笑道:「教訓是算了,不過我可要罰你做一件事情。」

  清風一聽到我免他的罪,不免鬆了一口氣道:「老爺請吩咐吧,清風盡力而為吧。」

  「其實此事也沒什麼大不了。」我一副平淡的樣子,輕搖著折扇道:「這些日子,陸謙沒有來少煩你吧?本老爺要你做地事情,便是答應陸謙的要求。」

  清風聞言,迅即眉頭一皺,厲聲道:「老爺,此事清風萬萬能遵從。那陸謙狼子野心,為人心狠手辣,對江湖同道表面和和氣氣,心如蛇蠍。若給此人間再次間接控制武林,怕不數年,江湖之中勢必大亂。由清風在的一日,決不會讓他有得逞的機會。」

  「可是,陸謙所為,是本老爺的意思。」我眉頭微微一蹙,冷聲道。

  清風聽出了我口氣中的不滿,卻仍然義正嚴辭道:「老爺,正所謂廟堂之高,江湖之遠。江湖中人,自有其一套生存的法則,老爺若是想強行統一江湖,勢必掀起一片腥風血雨,到時候武林之中,又要元氣大傷一次。」

  清風道長不愧是一門之首,從我一句話中,立即便推斷確定了我才是真正的幕後指揮者。那陸謙不過是我的一個工具而已。但是,這清風道長倒是好膽色,竟敢如此拒絕了我,毫無迴旋餘地。

  「哼,清風道長,本老爺原以為和你還有些合脾氣。」我陰冷地說道:「我說的話,就是聖,天王老子來了,也得靠邊站。清風老頭,你要是識相的話,就按著朕地意思去做。若是想逆朕的話,等待你的便是滅門的結局。另外,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和朕說話。」

  「老爺,武當派是屬下的師門。」左東堂撲通一下跪拜在我的面前,求情連連道:「屬下懇請老爺,放過武當派吧。」

  「哼,朕說出去的話,豈能收回。」我揮著袖子,往外走去,冷冷道:「東堂,你若不想武當派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就與朕好好勸解一下你那牛鼻子師父,不要與朕作對。」

  我回到了自己的看臺之,看著左東堂不斷的在勸解著其師父。然而那賊牛鼻子,似乎脾氣拗得很,怎麼也不肯答應這事。不過左東堂卻知曉我說的出做的到,哪裡肯讓師門遭滅門之禍。又是苦苦勸解已。

  我懶得理睬他們。徑直向四周掃視而去,才過的這麼一會兒,整個會場便已經人山人海了。三面的貴賓看臺之上,也坐滿了人。

  正在觀察間,突見一人走上中間木質大平台,朗聲說道:「各位武林同道,在下太湖山莊陸福。現,謹代表太湖山莊宣佈,本屆武林大會正式開始。」

  頓時,一陣喧鬧之聲響起。多數是立在場下的普通武林人士,這些人名望不高,很多人自也是痞氣十足,口哨之聲綿綿不絕。

  好半晌後,陸福才插了個空,繼續吼道:「廢話多說了,先開始武林新秀比試吧。凡是年齡未滿三十歲的武林同道,均可以參加本屆武林新秀賽,凡是在能夠在台上,連勝三場者,便能進入武林新秀名單之中,最後統一角逐前三名。」

  「呃……,本老爺似乎也年歲未滿三十。」我嘿嘿一笑道:「老爺我一會下去試一下身手,頂多打得過的就揍,打不過的就跑好了。」我內力充沛,逃跑起來倒也快速。

  只是我此言一出,眾女齊刷刷地投來異樣的眼神。不過,我的臉皮之厚,不至於會為了這些小事而鬧得臉紅耳赤,反而賊笑嘻嘻道:「反正大家都來了,不若一起上去玩玩,也好為我們莫愁莊打打名氣。」

  我這個提議,倒是得到了一致的響應。不過,晴兒等一致認為,我不應該下場參加武林新秀大賽,否則那是為莫愁莊爭名氣,而是給莫愁莊臉上抹黑。倒是說我的武功不行,尤其是站在凝兒身後的寧柔,左名容等女,對我的武德產生了嚴重的懷疑,說什麼若是任由我上場,還指不定會做出些什麼丟人的事情來。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武林新秀賽(中)

  正在我們相持下時,場下便有兩三人往檯子上衝去。中間大平台約有三丈之高,並非人人可以一躍而上的。

  那幾個第一衝上去的,實在沒有本事用輕功上去,只好爬樓梯往上走。然而一旦上得台,便是對手了。心急之人,不等上台時,在樓梯上便幹架起來。

  那些幹架的水準,讓我看的只搖頭。就算我沒有練過武功,憑著一股子血氣之勇,說不定也能幹掉一兩個。正在我說話間,慘劇發生了,樓梯上的三人混戰,其中一人不防被踹了下去,摔落在樓梯下,哀號已,想出風頭,卻不料反而丟了大臉。所幸陸謙為人雖然陰險,但是表面上一套做得還算不錯,至少設立了一個救護隊,一見有人受傷,便將那人抬下去救治去了。

  結果,三人之中,只有一個人能上的台上。不過也已經鼻青臉腫了,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在台前走了一圈後大聲叫道:「我乃伏牛山……。」

  開場白尚未說完,便見的一道人影飛身躍上擂台,飛起一腳,將那得意洋洋的壯漢一腳踹下了擂台。可憐那傢伙,本想為自己的名頭吹噓一番,豈料話未說完,便給踹了下去。

  那飛身上台之人,一身白衣,相貌尚算不錯。手持一柄折扇,臉上帶著微笑,悠閒地輕搖不已。

  陸福急忙上前朗聲問道:「敢問少俠名號。」

  「敢。不敢,在下慕容白。」那叫慕容白的年輕人,還禮道。看那模樣,教養尚算不錯。應當是出自名門。

  正在我思量間,晴兒低聲提醒道:「這慕容白應該是慕容世家地新秀,剛才看他的身法,在年輕一輩中,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慕容世家慕容少俠,獲得第一場勝利。」陸福急忙扯開嗓音大聲吼道:「還有哪位武林少俠想上台討教。」

  「等等。」慕容白喝住了陸福,臉上微笑變道:「陸管事,你是在開玩笑吧?」

  陸福一臉疑惑,不知所以。

  「剛才那也算一場勝利啊?」慕容白搖頭,臉上露出了一絲驕傲的神色:「剛才我不過是清理了一下台上聒噪的垃圾而已。」

  好囂張。嘿嘿。我暗讚了一句。這小子合我胃口。

  陸福無奈之好重新喊道:「慕容少俠不同意剛才地比武,所以慕容少俠尚未獲勝。哪位武林少俠上台討教。」

  「我來。」

  話音剛落下,便有一人同樣躍上了高台。咚的一聲,將木質檯子震得賊響。看那人的輕功,似是一個沖天炮一般,落到了台上。那人身材魁梧壯碩,滿身的肌肉似乎要將衣服撐破一般。

  慕容白眉頭微微蹙起,拱手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廢話少說。打贏你再說姓名遲。」那壯漢也是囂張的可以,當下便一拳向慕容白轟去。

  壯漢的拳頭,似有海碗般大小,加之那一拳用盡了全身的力道。倒也有些看頭。一些少女們,紛紛為那長相不差,惹人喜歡的慕容白暗捏了一把冷汗。

  只見慕容白毫無動作,輕輕一歎,搖了搖頭。啪的一聲將折扇打開,將繪著美人採蓮圖的一面。擋住了壯漢地拳頭。

  那壯漢看似千均的一拳,卻被一面小小地折扇擋住,在也無法前進半分。

  「空有一身蠻力。卻不懂得如何運用。」慕容白身子滴溜溜一轉,那壯漢受到了慣性的帶動,頓時向前猛撲了幾步,從高台摔了下去。

  「不配做我的對手。」慕容白將折扇輕搖,緩緩說道。

  那陸福本來想宣佈慕容白的獲勝,然卻聽到了這麼一句。只好又問道:「敢問慕容少俠,剛才那算勝一場麼?」

  慕容白啞然失笑道:「陸管事忒也幽默,那也算勝利的話。我慕容白豈是要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陸福汗然,只得又宣佈獲勝無效。

  接下來的幾場戰鬥,慕容白幾乎都沒有費多大力氣,便獲得了勝利。按照他的奇怪邏輯,自然不算是獲勝,不過是清理垃圾罷了。

  「這慕容白武功不錯,幾乎不遜於其家族中老一輩地人物。」晴兒輕輕對我說道:「以前沒有聽說過他這麼厲害,或許是有了什麼奇遇。」

  「嘖嘖。」我笑了起來,這傢伙武功不錯,而且他的脾氣我也蠻欣賞的,或許值得一交。

  「姓慕容的,別太囂張了。」台下諸人紛紛呼喊起來:「****慕容白。」

  我一聽就有氣,這些白癡沒有實力去打慕容白,卻在台下煽風點火起來。隨即拍桌子而起,用內力喝罵道:「白癡們通通給老子閉嘴,媽的,囂張不行啊?有本事也上台囂張一把?」

  我此話一罵,那些白癡們頓時焉了下來。我這面的看臺,乃是朝南而立。只有武林之中名望達到頂風的門派,才有資格上去做。而且看我坐的地方,而且最高之所,不能確定我的身份,只好暗自不作聲。

  那慕容白一見到我幫他解圍,隨即遠遠地對我拱了拱手,以示謝意。我也揮手還禮。

  只見慕容白又搖著折扇輕道:「無聊啊,無聊。玩了。」說著,自己躍下高台,朗聲道:「在下要什麼武林新秀了。」

  汗。那個白癡,在台上這麼風光。要新秀,也算是新秀了。過,卻看得我手養不已,剛才那些與慕容白交手地貨色,都是白癡的很。

  「我來參加。」我對陸福喊了一聲。

  「老爺。」三女齊齊驚訝地嬌呼。

  陸福一聽,差點暈厥過去,我是什麼身份,他是山莊中為數不多的知情人。

  我走至看臺地欄桿前,深吸一口氣。一些人頓時目光吸引了過來。這裡距離擂台上,大約有七八丈,我要能躍得過去,至少是個頂尖人物了。很多人的心理,恐怕已經在猜測我是哪路武林高手了。

  豈料,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吐出了一口氣,隨即悠閒地從看臺上,順著樓梯,走到了擂台之上。旺財也隨之爬著跟隨在我身邊。

  好容易繞了一個大圈子到了擂台之上,我便一臉嚴肅地對眾人說道:「莫愁莊吳天在此,哪位上來討教?」

  看臺的凝兒,掩面大叫道:「完了,他真的說出來了。莫愁莊的臉面要給丟盡了。」

  台下頓是議論紛紛起來,說著這莫愁莊又是哪個疙瘩裡冒出來的。竟然能坐到南看臺最高處。

  「要說這莫愁莊嘛,可是美女如雲,高手成林。」要吹牛,不如大吹特吹:「俺們莫愁莊的口號便是,拳打少林,腳踢武當。」

  眾人汗顏。尤其是來福禪師,和武當清風道長,想做聲,卻又不敢,只好默認。

  如此一來,台下的議論更甚了。尤其是當著少林武當的面,如此說。而對方的掌門卻又不敢出來說話。各種版本的猜測,應運而生。

  「這位莫愁莊的兄弟,你台比武幹麼還帶著個人?」台下立即有人想摸我的底細道。

  「人?我哪裡有帶人?」我疑惑解的問道,隨即這才想了起來,恍然道:「你們是在說旺財啊?它是人,它是我養的一條愛犬。準確的說,他是一條戰鬥犬,主人體力不支的時候,它會代替主人戰鬥。再說準確點,它就是我的一把劍。」

  頓時噓聲一片,紛紛指責我作弊。

  陸福看不過去了,忙大聲罵道:「別吵了,誰再吵消除這次武林大會的資格。有本事,也養一條愛犬去。」

  不過,頓時有不服氣的傢伙,要想上來教訓我一下。炫耀一般的用輕功躍上台來,得意洋洋道:「老子不屑用狗,我一人挑兩條狗。」

  我暈。這小子是不是活膩味了?隨即輕喝道:「旺財,上,冰住他。」

  旺財的身影頓時一閃,以普通人難以捕捉的速度,移動到了那口出不遜的傢伙面前,連連打出了數掌。

  在眾人還沒有看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傢伙這才反應過來,哀嚎不已道:「天啊,我四肢動彈不了了。」

  嘿嘿,旺財剛才那幾掌,飛快的用寒氣封住了那傢伙的奇經八脈,他能動得了,那才奇怪呢。

  我悠閒地踱步道他面前,用折扇敲打著他的腦袋,嘿嘿陰笑道:「剛才是罵得很開心麼?繼續罵呀?」

  「大俠,您饒了我吧。」那傢伙見自己勢頭太弱,急忙討饒起來:「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她們生活都沒有著落呢。」

  「好,看你誠心求饒的份上,我下手輕一點好了。」說著,我把折扇收到懷裡,把那小子當成了沙袋,狠揍了一頓,末了一腳把他踹下檯子去。但是我下手還算有分寸,不至於要了他的性命,過估計躺幾個月還是要的。

  「莫愁莊吳天吳老爺獲勝。」陸福見狀,急忙前一步,宣揚我的勝利。

  周圍噤若寒蟬,想不到一人一狗,是如此配合著比武的。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武林新秀賽(下)

  「無恥之猶。」台下一片寂靜之時,突然一聲清脆的嗓音喝罵起來。隨之話音落下,一道綠色的人影往檯子上飛來。

  待地站定後。我這才看清楚,原來躍上檯子的人,卻是一名女俠。這女俠身著一套淡綠色的長裙衫,隨著春風飄飄蕩蕩煞是好看,配合著小巧玲瓏的身材,極是惹人喜愛。一副五官也是相當不錯,尤其是那一雙大眼睛,一睜一合間,似是在與人說話一般。膚色更是白晰如凝脂,捏一把怕是要捏出水來了。

  我心神一凝,暗讚了一句,這妞兒夠水靈的。身材也是我喜歡類型中的其中之一,小巧玲瓏,十分可愛。不過,喜歡歸喜歡,她此時的神態卻是相當不友好,惡狠狠地瞪著我不放。

  「這位姑娘是何門何派?」我迅即正了正神色,擺出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

  「無恥之徒,枉為習武之人,比鬥之時竟然行出如比卑鄙的行徑。」那綠裙女子,眼神中似是閃過了一絲火意,一絲不屑。

  我啞然失笑道:「原來姑娘是為了這事,要大為光火啊?恐怕姑娘誤會本老爺了。」

  那綠裙女孩,沒有料到我竟然還有解釋的理由,便秀眉一蹙道:「別說本姑娘不給你機會讓你解釋,你解釋的好,本姑娘就放你一馬,你若是解釋不好。休怪本姑娘出手教訓你。」

  嘿嘿,這女孩的脾氣火爆地很。正好與她的身材相貌相反。不過,夠味道,我喜歡。

  「敢問姑娘。劍客用的武器,是什麼?」我嘿嘿一笑。

  綠裙女孩一愕然,不過也回答道:「自然是劍了。」

  「那就對了,有人擅長拳腿,有人擅長刀劍,更有人擅長暗器。你說,那擅長拳腳之人和擅長刀劍之人比武,是公平還是不公平。」我轉化著概念說道。

  「那自然是公平的。」那綠裙女子細細一想道,只是迅即又冷道:「別問這些廢話了,再不解釋本姑娘就要動手了。」

  「嘿嘿。姑娘既然認為是公平地。那即是說,你不可能硬要玩拳腳的人拿刀劍打架。也可能玩刀劍之人放下刀劍與人決鬥。」我搖著折扇說道:「本老爺是不是可以如此理解?」

  「你到底想說什麼?」那綠裙女孩,也算是耐性較好了,聽的我這麼一番廢話還沒有動手。

  我這次邁著八字步,向她走去,嘿嘿笑道:「本老爺想說的是,本老爺是一個馴獸師,訓練出來的這條愛犬。便是本老爺的兵器。若你不讓本老爺用愛犬,那與玩刀劍之人不帶兵器又有何異?」

  台下頓時噓聲一片,罵我強詞奪理。卻不了陸福上前喝罵,說什麼誰再敢喧鬧不休,便立即趕出會場,這才鎮壓了下來。

  原來在我預料之中會徹底發火的綠裙女孩,卻不料露出了得意的淺笑:「本姑娘等你這句話很久了,怕是你根本不知道本姑娘屬於什麼門派的吧?」

  我突然感到一陣惡寒,因為她的笑容。正是奸計得逞之後地笑容。暗忖連連,難道是我的錯覺?

  正在我思量之間,那綠裙少女突然從腰間地皮袋子中。掏出了一粒黑漆漆的藥丸,對我笑嫣如花道:「看看這是什麼?」

  「毒藥?」我愕然,難不成她想用這毒藥塞我嘴裡?

  「是唐門的震天雷。」台下之人,頓時驚訝地大聲呼喝起來:「天啊,比武的時候,怎麼把這種東西拿出來了?」

  陸福也是臉色疾變,大聲呼喝道:「唐姑娘快把震天雷收起來,這也太胡鬧了。比武場地,點到即止,怎麼能用這種殺傷力極廣的火器呢?」陸福顯然從那綠袍女孩的震天雷,發現了此女的身份,急忙喝止起來。

  「呸。」那姑娘對陸福露出了不屑地神色,鄙夷道:「早知道太湖山莊表面上滿臉的仁義道德,但是私底下卻是卑鄙異常。剛才這人用人當狗來打架,你卻不聞不問,還任由他扯出一大堆的理由來。如今看到本姑娘拿出震天雷來了,卻害怕了。」那唐姑娘手一抬,那一粒被稱之為震天雷的東西,便飄飄忽忽地往檯子邊落去。

  「轟。」一聲巨響,木質大檯子邊上的一個大角,竟然被炸得粉碎,碎木亂飛。甚至有一塊碎木打到了我的身上,撞的我生疼。耳朵也給震得一片發麻,嗡嗡作響不已。,當

  我惡寒,冷汗道:「唐姑娘,你這不是開玩笑吧?這種玩藝也能拿出來比武?」心中卻暗罵已,我靠,這玩藝和手榴彈的區別,頂多在於有沒有彈片而已,實在恐怖。若是炸在了身上,還有命活麼。

  「哼,剛才你不是說了,你是馴獸師,可以帶狗上場比武。」那唐姑娘,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這些暗器震天雷,可也是我唐門地兵器,為何不能使用呢?」

  我一時語塞,剛才自己扯出來的一堆歪理,竟然幾乎被原封不動的還給了我。偏又無法進行反駁。

  正在我思量間,看臺地左東堂,晴兒,陸謙以及少林來福大師,武當清風道長,都飄然落地了檯子之上,擋在了我的面前,怕我遭到震天雷的襲擊。

  那唐姑娘見到眼前這豪華陣容,頓時嚇得吐了吐舌頭:「不會吧,有這麼多保鏢?」手中拎著另外一粒震天雷,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怡丫頭,你怎麼又偷出你爺爺的震天雷,到處亂丟了?」武當清風道長,對她皺眉說道:「這震天雷威力奇大,傷著了別人可不好。快回四川唐門去吧。」

  唐怡俏皮地對清風道長吐著舌頭道:「清風老爺爺,這裝模作樣,油頭粉面的傢伙,是你什麼人啊?您竟然會如此維護她?」

  清風道長一時語塞,我的身份他是知道的,卻怎麼也沒有辦法吐露出來。只好輕咳兩聲,對來福說道:「老禿驢,還是你來吧。這丫頭和她爺爺的脾氣一樣的火爆,我這把老骨頭也收不了她的折。」

  來福頓時愕然,雖然願,但實在沒有辦法幫我解決問題,只得宣著佛號,對那唐怡說道:「唐施主,你還是快快回去吧。否則那老辣椒,又要到處找你了。」

  看來這唐怡的面子不小,竟然與清風和來福兩個傢伙都很熟悉。

  「哼,你這個壞傢伙。」那唐怡抱著雙手,瞄了我一眼道:「既然不智大師和清風道長都為你求情了,我若是不給面子,豈不是丟我爺爺的臉面。算了,今天就不與你計較了,下次別給本姑娘遇到。」

  「放肆。」左東堂濃眉一瞪,飛身前,抽劍飛快的架在了唐怡的脖子之上,怒氣盎然道:「竟然對老爺如此無理,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呸,又來了一條走狗。這年頭怎麼這麼多人,願意當別人的狗。」那唐怡絲毫不懼怕脖子上的利劍,不屑的說道:「這人說話算數,實在卑劣,難成還不能別人說他不得?」

  我緩緩地向前走了幾步,微笑著搖著折扇道:「東堂,放開唐姑娘。這位唐姑娘說的對,說話的確不能不作數。今日,就讓我這個馴獸師來會會唐姑娘的震天雷,大家都退下吧。」

  眾女一聽,哪裡肯讓我以身犯險,均勸解不已。

  「都住嘴。」我怒聲道:「我堂堂一個大男人,雖然有時候做事會荒誕不經。但是,卻還沒有無恥到說話不算話的地步。都給本老爺退下。」

  眾女見我動了真怒,便只得退開了少許。

  「除了唐姑娘,陸福。其餘人都給本老爺滾下台去。」我冷聲道。

  我都如此說話了,她們和左東堂等,又怎敢忤逆與我。只得退到了檯子下方,但是卻圍著擂台不走,怕有個萬一,可以隨時支援我。但臨走之前,晴兒卻放心不下,對我傳音說道:「皇上,唐門之中,最擅長的便是輕功,暗器,火器。您只要靠近她,她便無用武之地了。」

  我將折扇一收,塞進了懷裡。將長衫往後一撩,身子挺的筆直,豪氣地朗聲道:「唐姑娘,請。」

  那唐怡,也收起了輕視的目光,正色道:「我看錯你了,你還算是個男子漢。不過,唐門暗器火器,均歹毒無比,你現在後悔還是來得及的。」

  「廢話少說。」我眉頭一軒,冷道:「你不動手,我可要先動手了。」

  那唐怡見我執意如此,便將素手從懷中一掏,嬌聲道:「小心了。」

  當下,便又三顆東西,呈品字形疾風般破空而來,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聲響。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7 05:44 PM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唐門嬌千金(上)

  我屏住呼吸,收斂一切心神,輕喝一聲:「旺財。」

  旺財飛快地從我身旁竄了出去,掌風連連往擊出。寒冷徹骨的掌風,一浪接著一浪往那三顆震天雷打去。

  旺財雖然被我控了魂,但並不代表他就是白癡了。以他帝品級別的武功,自然知曉那震天雷不能用猛烈的掌風轟之。是以,擊出去的掌風,都是帶著一股股柔勁道,彷彿要將那震天雷包裹住。

  我則伺機一個閃身,將全身功力提高到了極至,飛快地往唐怡衝去。以求以近身的打法,控制住唐怡,只要唐怡不是腦袋有問題,自然不敢在近距離發放震天雷。

  但是別人知道唐門的弱點,唐門中人更是對自己的缺點瞭解甚深,只見她腳下輕輕一點,迅即以卓越的輕功往後飄去,同時手中一揚,一支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東西往我這邊飄來,雖然我肯定那玩藝不是震天雷,卻也不敢硬挨一下,只得立即剎住了身子,硬生生的往後一仰。那支東西貼著我的身子飛過去,釘在了木板之上。

  我回頭一看,卻見是一枚銀針暗器。

  「傻瓜,沒毒的。看你怕成那樣。」唐怡早已經飄然而去了數丈,用那清脆的聲音嬌笑已。

  與此同時,旺財那邊似乎也遇到了些麻煩。那幾顆震天雷,似乎極為狡猾。竟然在設計上能破開掌風,如幾艘逆水行舟的小船一般,飄忽地往旺財身上鑽去。旺財無奈,只好用運起全身功力。用袖子將那三粒震天雷挽住,順勢往外一甩。

  頓時,那三顆震天雷,便往人群中飛去。反應快地,早就大叫一聲,躲避開來,台下亂作一團。

  令人奇怪的是,那三顆震天雷落到地上根本沒有爆炸。過的一會,才有膽大之人上前查看,驚叫道:「媽的。是震天雷,是鐵蒺子。」

  「傻瓜。當我很富有啊。」那唐怡,在數丈外嬌笑不已:「震天雷可是寶貴地東西,哪有一丟就是三顆的。」

  我也不動氣,既然不是震天雷就好辦了。遂立即又對旺財下命令。旺財身子一竄,又以非人的速度往唐怡襲去。

  只見唐怡又扔出了三粒東西,嬌喝道:「壞狗,看震天雷。」

  旺財上過一次當。又哪裡會上第二次當,速度不減。揮舞著雙掌想把鐵蒺子打出去。

  我腦中靈光一閃,大喝道:「旺財不可,快閃。」

  我的喊話,卻晚了一步。轟的一聲巨響,在旺財身上炸了開來。這一煞那,旺財身上的衣衫變的襤褸堪,一條一條隨風飄舞。

  媽的,我早知道這丫頭會在暗器中夾上一顆震天雷。

  旺財止住了身子。活動了一下筋骨,似是個沒事人一般,又緩緩地往唐怡走去。

  「妖怪啊。」我還沒有尖叫。卻輪到唐怡那丫頭尖銳地尖叫起來:「救命啊。」

  我一愕然,隨即往旺財身上看去。只見旺財衣衫雖然被炸爛,頭髮也被燒掉了不少,身上也是一片烏黑,卻並沒有受傷。暈,原來帝品高手牛比到連震天雷都不怕。那丫頭估計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硬生生的承受住震天雷,難怪要大驚小怪的尖叫起來。

  台上眾人,也是看地一愣一愣。這世界上還真的有妖怪。因為他們實在無法想像,有人可以在被一顆震天雷完全擊中之下,沒有受傷。

  「帝品高手。」武當派地掌門清風道長,驚訝地站起身來,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喃喃道:「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帝品高手的存在。」

  「什麼?」其餘武當派的人士,也是滿臉驚訝。以清風道長王品上位的功力,已經可以讓他們當神一樣的崇敬了。卻不了這世界上,竟然還會有帝品高手存在。

  我得意地笑了起來。既然旺財懼怕威力強大的震天雷,那我還有什麼好怕的?隨即陰笑著跟隨在旺財身後,嘿嘿笑道:「你不是喜歡用震天雷麼?繼續用啊?我家旺財可是銅皮鐵骨,怕你。」

  「笨蛋,你當這震天雷很好拿啊?」那唐怡對我卻不害怕,翻著白眼,沒好氣道:「剛才我根本就不想用震天雷的,只是不小心掏錯了一顆。完了,完了。現在一顆震天雷也沒有了。」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她竟然自爆其短。沒有震天雷的她,那種二流輕功,三流武功,哪裡可能是我的對手。便嘿嘿一笑道:「現在說這些,怕為時已晚了。就讓本老爺來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著,一個人飛身撲了上去。我的功力尚算不錯,輕功雖然沒有怎麼學過,但是也懂得運用內力。腳下連連疾點,飄然而去。

  用震天雷,照樣打你。」她嬌哼一聲,本想陶暗器,但又猶豫了一下。然而就是這一猶豫的時間,卻被我欺近了身子,如此想用暗器,怕也是來不及了。

  我運起了太極拳法,雙手在空中各自畫了幾個圓圈,很快達到了自然和諧的境界。一股股地隱隱氣流,隨之我雙手的擺動,緩緩地旋轉起來,逐漸形成了一個氣渦。

  「這是什麼鬼名堂?」唐怡輕功不錯,但是拳腳功夫卻是濫的很。被我用防禦型地太極拳牽制住了行動後,輕功也無法施展開來,身子卻不自覺的隨著我的掌力,如陀螺一般,滴溜溜的旋轉起來。

  「嘿嘿,這便是名振天下的太極拳也。」我得意地大笑起來。這太極拳可真的是好東西,打起來可以慢吞吞地不說。還能鍛煉身體,調理內息,一舉多得。

  「我只聽過太極劍,從來沒有聽過什麼太極拳。」唐怡被我轉得暈頭轉向。連連告饒道:「啊呀呀,快停下來吧,我頭要暈死了。」

  「不停,看你還能說話,精深的很呢。」我哪裡肯相信她,再轉了一會後,才收了功力。

  此時,唐怡早已經頭暈目眩,即便是我停了下來,也隨之慣性多轉了幾圈。然而這幾圈。卻沒有我氣勁的牽引,身子往外移動而去。而她站立地地方。恰好又是靠在了擂台邊緣之上。只見她腳下一滑,便往下栽去。

  我暗叫,不好。隨即飛身上前,抓住了她的小手,受到慣性的運動,再加上她往下跌落時的拉力。頓時將我們兩個一起往下跌去。

  我此事反而頭腦一片清明,沉吸一口氣。反手用力勾搭在了擂台邊緣之上,以一手之力承受倆人的重量。

  媽的,幸好老子練過。要不這種巨大的衝擊力,我這條手臂就要廢了。

  此時唐怡也驚醒了過來,暗自慶幸不已。這種高台之上,有意識的躍下去,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然而像這種無意識的摔落下去,三四丈地高度,說高不高。至少也能把人摔個半死。

  不過,清醒過來後,卻發現了一件麻煩事情。便是其小巧的素手被我緊緊握住。掉在了半空之中。

  江湖之中,雖然風氣要比普通百姓開放一些。但是男女之防還是滿嚴格地。尤其是唐怡年歲尚輕,哪裡被一個男子如此抓住柔荑過?遂立即臉紅耳赤道:「大壞蛋,快放手。」

  我以為她是在說胡話,哪裡肯放,便道:「放,你會摔壞的。」隨即又喊道:「旺財,快拉我們上去。」

  「大壞蛋,你快放手啊。」唐怡幾乎要呻吟了起來,搖著嘴唇道:「這裡距離地面,只有一丈多了。」

  我這才恍然,倆人的身高加起來,減掉看個高度。頂多還有一丈多高。只要唐怡有意識的落下去,自然不會受任何傷。

  不過,就這麼輕易放她下去,未免太過便宜她了。上頭旺財正要過來抓我手,拉我上去時。我突然唉呀一聲,大叫道:「不好,我手滑了。」

  隨著我的話音,倆人齊齊往下掉去。我趁機大叫:「救命啊。」說著,用力一拉,將其拉攏到了自己懷裡。煞那間,便溫香軟抱。

  這都是在一煞那的功夫,因為我早已經看見晴兒來到了下面。

  果然,晴兒不負我所望。一下子就把我們兩人抱住,一股陰柔的內力將我們包裹而住,放到了一旁。

  時間彷彿在這一瞬間內凝固而住了。我地雙臂,一臂箍住了唐怡的小蠻腰,一臂從她脖子後繞過去,摟住她的後背。而唐怡,也是因為突然受到了驚嚇,下意識地雙腿緊緊箍在了我的腰間,手臂摟住了我的脖子。兩人之間的動作,要說多曖昧就多曖昧。

  「恭喜吳兄比武獲勝,又抱得美人歸。」只見慕容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們身旁,嘿嘿輕笑。

  啊?唐怡這才清醒了過來,急忙從我身上跳了下來,驚叫道:「流氓啊。」說著,惱羞成怒的一掌向我打開。

  我豈容得她打中與我,她除了火器輕功厲害,手底下那手三腳貓的武功,又如何能打的中我。被我一把捏住皓腕,冷聲道:「閉嘴。若不是我救你,你早就摔成殘廢了。」

  唐怡這才想起我是救她地,不過因為被佔了便宜,嘴上不饒人道:「可是,剛才為什麼又要抱住我?」

  「笨蛋,誰在驚嚇的時候,都會亂抱東西的。」我輕輕搖著頭,無奈道:「就你這種長地一般化的女人,送給本老爺摟,本老爺都沒有興趣呢。」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唐門嬌千金(中)

  「誰,誰一般化?」唐怡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估計長的這麼大,也只被人讚過。還沒有被人說過一般化呢。

  我瞥了她一眼,搖頭已道:「說你一般化,算是抬舉你了。以你的姿色,頂多只能算是中等偏下。」其實這話,我也並沒有說錯。不過我只是把她放在我眾老婆中相比而已。我的老婆們,有哪個不是人間絕色?

  唐怡從我的眼神中,看出我此言出於肺腑,心中淒涼更甚。不願意再與我爭論下去,怕是受更大的刺激。只是一汪淚水,從撲閃的大眼睛中滑落下來,順著粉頰滑到了脖子之中。

  說實在的,這唐怡長得也確實錯,身材嬌小玲瓏,本是我喜歡的類型。只是那個脾氣實在太火爆了,若是不狠狠砸上幾把,刺激一下她的自尊心,難免會驕到天上去。

  「老爺,你又欺負人家女孩子了。」晴兒瞭解我頗深,遂白了我一眼,輕輕摟住唐怡,安慰道:「怡兒不哭,老爺不過是在和你開個玩笑而已。看看,怡兒妹妹長得多好看動人啊。」

  唐怡雙眼微見紅潤,一臉認真的抬頭望著晴兒道:「姐姐,你說的是真的麼?」

  女孩子怎麼樣都好,但就是不能說她長得不行。這唐怡年歲大,自也有這特性。

  「當然是真的了。」晴兒輕輕笑道:「你長得這麼可愛,連姐姐也忍不住要親一口了。」

  我見她們兩人站在一塊。晴兒身材高佻,而唐怡卻嬌小玲瓏,前突後翹。兩人站在一塊,真是各有千片。難分至軒。不過,竊以為,若論臉蛋地話,怕是要晴兒勝上一籌。過,我也極喜愛唐怡這種嬌小身材,最容易滿足男人的征服感。

  「老哥,小弟真是服了你了。」慕容白那斯,站在我身旁對我深深一揖,調侃道:「您老連江湖中人稱火爆紅嬌的唐怡小姐,都敢調戲。最難得的是。調戲完畢後,還藐視了她一番。嘿嘿。這火爆紅嬌雖然涉足江湖才一年,名頭卻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這火爆兩字,便是指這丫頭脾氣火爆,碰到什麼不平之事,都要上前管上一管,而且從來沒有息事寧人地覺悟。」

  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根本不關她的事情,卻非得上前插上一腳,我算是服了她了。

  慕容白再次如數家珍笑道:「那紅嬌兩字,時指唐怡小姐長得紅顏嬌美,同時又與她出自四川唐門,嗜愛紅椒的諧音。而且,隱隱還有指出此姝脾氣火辣的特點。」

  「取得好,取得好。」我讚了一句:「這個綽號,簡直是太適合她了。不過。慕容老弟啊,你怎麼對她的事情瞭若指掌?難道你……?」我臉上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慕容白臉色未變,輕笑不已道:「看來老哥您真的不是江湖中人。要不然怎麼連名動江湖的火爆紅嬌也不知道。以上種種,您只要隨便拉個江湖人過來問問,幾乎沒有人不知道的。剛一出道,便趕上了新一屆地江湖美人譜評選,稀里糊塗的被選進了第七。這還是剛開始沒有名氣地緣故,若是今年重新評定的話,說不定名次又能上升個一兩位。火爆紅嬌這個名頭,乃是多少江湖中少俠的美夢啊。可惜,她今日未穿上招牌式的火紅長裙,這才沒有幾個人認出來而已。」

  果然,我說這妮子長得不錯,竟然名列江湖美人譜第七。不錯,不錯,看來我的眼光還是不賴的。

  在晴兒的一番勸慰之下,這紅艷動江湖地小巧美人兒,終於化啼為笑,姐姐姐姐叫個不聽。想來溫柔婉文的晴兒,惹得她好感大增,連向我尋仇的事情,怕也一時忘記了。

  「姐姐,怡兒好羨慕你的高佻身材。」女人都是天生的自來熟,剛認識便姐姐,怡兒的相稱起來。

  「怡兒你也不差啊?」晴兒輕笑道:「你的身材如此可愛,知道要羨煞多少男子呢。」說著,有意無意地往我這邊瞟來。晴兒自是知曉我喜愛這種嬌小玲瓏的類型。

  「姐姐,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臉啊?」唐怡被贊地暈乎乎的,自然又想與晴兒的容貌攀比一下。

  晴兒微一猶豫,蒙著面紗,那是防止些不必要地麻煩。不過,在人家女孩子面前,卻也用不著太過於掩飾。遂側了側身子,躲過了旁人的目光,將臉上的面紗解了下來,淡笑道:「怡兒,姐姐可沒有你長的好看。」

  唐怡一見到晴兒的絕世容貌,頓時驚訝地嘴巴都合不攏了,掩嘴輕呼不已:「姐姐你騙人,怡兒從來沒有見過姐姐這番美貌的女子。」

  「天啊。」慕容白那小子所站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晴兒的容貌,也是驚得目瞪口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晴兒迅速將面紗戴上,唐怡這才回過神來,黯然傷神道:「姐姐你好美,怡兒自歎不如。」

  「小傻瓜,你也很美啊?不過,你更是可愛。」晴兒又安慰道。

  那慕容白,愣在當場半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直愣愣道:「天下竟然有此等美貌女子,我慕容白算是白活了二十多年。」

  說著,慕容白上前一步,長長一揖:「-生慕容白,敢問姑娘尊姓芳名。」

  晴兒緩緩地回了一個禮道:「慕容公子多禮了,妾身姓藍,賤名初晴。」

  慕容白臉上頓時露出了欣喜異常的模樣,激動連連道:「想到竟然是藍仙子,慕容白得遇藍仙子,實在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一時間,竟然手舞足蹈起來,比之先前的儒雅氣息,簡直判若兩人。

  「姐姐果然好魅力。」唐怡有些酸溜溜的說道:「剛摘下面紗,便又仰慕者尋來了。」

  我暗自好笑。這慕容白竟然當著老子的面,仰慕起老子的老婆來了。我遂向晴兒打了個眼色。

  晴兒便又款款行了一禮節,輕輕介紹道:「這位便是妾身的夫君,你們交談了這麼久,應當早已經認識了吧?」

  慕容白面色頓時煞白,瞪瞪瞪倒退了幾步。連聲呼道:「這,這怎麼可能?」其表情如遭雷擊。

  這也是我手下留情的結果,當他還算和脾氣的朋友,這才讓晴兒提醒一下的。若是換作一般人,向我老婆大獻慇勤,我定會在暗中狠下毒手,即便不弄死他,也要殘廢。

  「什麼?姐姐你都已經嫁人了?」唐怡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神情複雜地望著我這邊:「竟然還是那個大壞蛋?這是一朵鮮花……」

  「怡兒,請勿批評姐姐的夫君。」晴兒打斷了她,面色不善,語氣不愉道:「姐姐的夫君,是天地下最好的男人。姐姐不會讓任何人對他不利,或者說他壞話的。」

  這一席話,直直把慕容白最後的希望,都破滅掉了。他迅速的看中一個女人,卻又迅速的失戀,這種打擊怕是要影響他一輩子了。這慕容白雖然初次接觸他,表面上看來驕傲,甚至可以說是囂張,但是這種人骨子裡卻是十分孤傲不群的。容易喜歡上異性,但是若真的喜歡上了,絕對會投入所有的感情。

  可憐的傢伙。晴兒剛才真的不應該褪下臉上的面紗的,恐怕他要這輩子也無法從這個陰影中擺脫出來了。

  不過,晴兒那一番話我還是十分滿意的。作為自己的女人,管她地位是如何的崇高,受多少人敬仰。但是對於丈夫,那便是要絕對的維護,哪怕自己丈夫做錯了事情也一樣。

  唐怡被晴兒臉一唬,自是有些害怕,低頭輕聲道:「姐姐,怡兒知錯了。以後,我在也不敢這麼說姐夫了。」

  我留意到了,那一聲姐夫,她叫的實在有些勉強。很是顯然,剛才那一系列的事件,我先是拉住了她的手,後來兩個人又都抱在一起。

  江湖女子雖然比一般間要開放,但這種拉手擁抱之類的動作,絕對是禁忌。雖然沒有這麼一抱之後,便非得嫁給誰如此誇張。但初次異性間的接觸,卻給了唐怡這小妮子一些不小的刺激。在她芳心之中,埋上了一粒種籽。

  晴兒自然也猜出了小妮子心中在想什麼,也不多做聲,只是向我看來,輕輕笑了一下。顯然是在告訴我,自己擺平。

  我正要說話的時候,清風道長卻走了過來,對我一拱手後,奇怪地望著我道:「吳老爺,您剛才使用的拳法,是自創的麼?」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唐門嬌千金(下)

  清風道長的問話,頓時讓我如墜雲霧。我剛才用的太極拳,不就是武當派的招牌拳法麼?這清風道長又怎麼會突然問出這句話來?難道說,因為的來到了一個不同的世界,這個世界的武當派並沒有出現過太極拳法?

  見我一臉陰晴不定的表情,清風道長急忙解釋道:「吳老爺,是貧道唐突了。只是清風覺得吳老爺施展的武功,實在奧妙異常,是以才多嘴問了一句。」

  我心中暗忖,怕不是多嘴問一句吧?清風道長定是看我施展的太極拳,其原理與太極劍法頗為相似,所以才顧江湖規矩問的。

  如此看來,這武當派此時絕對沒有什麼太極拳法了。我也不會老實的把這武功原本就出自武當這事抖出來,隨即便打著哈哈道:「清風道長真是眼光獨到,這武功本是我親自創出來的。不過,自從上次見識到東堂施展過武當太極劍法後,本老爺也是覺得兩者有著相似之處,遂命名為太極拳法。」

  清風臉上頓時露出了欽佩的神色,驚歎道:「吳老爺真乃神人也,貧道幼年之時,曾服侍於武當創派祖師爺三豐道長。在三豐道長飛羽之前,創出了如今武當鎮派劍法太極劍法。但是,先祖師爺創出太極劍法之後,便又想依照太極理論,創出一套更為精妙的拳法。貧道有幸目睹了祖師爺創此拳法地過程,零碎施展開來。和吳老爺施展的太極拳法有些神似。可惜的是,祖師爺的這套拳法沒有完成之時,便羽化歸天了。今日貧道得見吳老爺施展這太極拳法,真讓貧道有種祖師爺回歸地感覺。難道。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巧合之事?」

  這一席話,讓我的思維接連數變。先是有些緊張,隨即卻又有些驚訝,到最後,卻是充滿了興奮。心中暗忖,莫非這就是天賜良機?

  我隨即做出了沉思之狀,眉頭緊鎖,使勁回憶的樣子:「本老爺也是奇怪的很,要知道本老爺對武學的天賦並是十分出色。然而卻能創出如此奇怪的拳法。只是隱隱約約間,這套拳法好像是天生刻在心中的一樣。想忘也忘記不掉。從懂事的時候開始,這套拳法便在本老爺心中盤旋不定。」

  這下輪到清風道長臉色變化多端了。先是有些哀傷,隨即又有些欣慰,到最後看我的目光,夾雜著一些崇敬了。

  我見時機幾乎成熟,便又不經意間加了一句:「本老爺也找過得導高僧詢問過此事,然而得到地答案卻是讓人啼笑皆非。那高僧竟然說,這是因為本老爺上輩子臨死之前。心中一直掛念著這套拳法,所以才會讓今世也無法忘記。可笑,可笑,聽過就算了。」

  我這一句話,猶如催生劑一般,迅速起了反應。那清風道長臉上竟然露出了無限的敬意,雙膝跪拜在我面前,聲音哽咽不已道:「徒孫清風,叩見祖師爺。」說著。又抱著我地大腿不放,抽泣不已道:「您老人家一去這麼多年,如今終於回來了。武當振興有望了。」

  我心中暗自得意。但是面上卻露出了愕然的表情:「嚇。清風道長快快請起。跪在地上做什麼?我只是我,並不是你的祖師爺。」

  「不,這套拳法只有清風見祖師爺練過,其他任何人沒有見過祖師爺施展這套拳法。所以,清風絕對相信,您就是祖師爺。」清風道長臉上一陣篤定,非常肯定的認可了我。說來也是,他那祖師爺,想來是境界非常高的一人了。以他那種境界之人,才能創出的半拉子武功。又怎麼可能和我這個資質普通之人一樣呢?除了轉世記憶外,根本無法解釋的通。

  雖然心中得意之極,但是表面上卻是一副愕然異常大模樣,哭笑不得道:「清風道長,你可是江湖上有名望之人,怎麼會去相信轉世重生之說呢?按理說,你家祖師爺能夠自創神功,定是資質遠超常人地天才。老爺在練武的方面,卻是平庸之極,資質連自己的婢女也是不如。再者,以你家祖師爺大的修為,羽化成仙之後,哪裡又會無聊到重新轉世到人間呢?」

  清風也是臉上一愣神,便是疑惑了半晌。眼神隨即又清明起來,搖頭堅定道:「不可能,世界上不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吳老爺您施展太極拳法的時候,簡直和祖師爺當年的一模一樣。徒孫清風猜測,定是您老人家掛念著這套拳法未曾流世,這才重新轉生,以求將這套絕學傳世下去。」

  我心中暗自得意,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就不能怪我了。遂一臉無奈道:既然你這麼認為,本老爺也是沒有辦法。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末了,我還加了一句:「不過我也有些奇怪,莫名其妙的對武當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像東堂初次在我面前施展武當派武功地時候,我就對他有種親切之感。

  清風聞言,更是確定這件事情的真實性。臉上露出喜色,連聲道:「徒孫清風,叩見祖師爺。」

  「起來吧,不過你這麼叫。江湖上的人都會以為我是哪個棺材裡跑出來地老傢伙了,我看這樣吧。日後,你就稱呼我吳老爺好了。祖師不祖師,心中自己明白就行了。」我表面上嚴肅,但是內心卻爽翻了天,這不又是一個王品高手自投羅網麼?以武當祖師爺的身份,還怕這清風牛鼻子不聽我的命令?

  清風自然知曉我真正的身份,自不敢太過於執著勉強。臉上露出了無盡的喜色:「吳老爺,清風遵命。」

  這一番話,我和清風都是躲到一邊去說的。旁人應當是聽不到的,只是有些人見到堂堂武當派掌門,江湖中聲望頗高的清風道長,竟然會對我下跪,抱著我的大腿又哭又笑的。實在讓人想不明白。

  「喂,大壞蛋,你和清風老牛鼻子在那利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名堂。」唐怡在遠處偷窺了半天,也是摸不準頭腦,卻也忍受不住好奇心,開口喝問道。

  這小妮子,年紀還輕,心思不重。剛才還對我幽幽怨怨的,此時卻又主動來和我搭腔。我懶洋洋地回答道:「怡兒,別沒大沒小的,清風道長乃是尊長,你哪能叫人家牛鼻子。」

  我這話,明顯是吃她的豆腐,用那夫妻間教訓的口吻,教訓了其一句。唐怡小妮子,先是有些著惱,然而隨即回味過我話裡的味道來,便不由得臉色一紅,狠跺腳道:「我的事情,哪要你這大壞蛋來管?」說著,背著身子,假裝對我不理不睬起來。

  我心中暗笑不已。這小妮子對我雖然口上惡惡,但心中卻是掛念我的,要不也不會多嘴來管我和清風的事情。

  「喲喲,我還管不得你了是吧。」我嘿嘿一冷笑:「那你以後也別來管我,我也懶得管你。刁蠻少女,脾氣古怪,發育也沒發好呢。送給我也沒有興趣。」

  「誰,誰發育沒發好?」唐怡小妮子氣得小嘴嘟嘟,雙手插腰氣鼓鼓地質問道。有意無意間,還挺了挺胸部。

  我的眼神,順勢大膽的在她胸部仔細掂量了一番。她也是感受到了我赤裸裸的目光,本來想躲開,但是又一想到我諷刺她沒發育好,躲開了是不打自招?隨即只要臉紅耳赤的享受著我目光的非禮。

  「嘖嘖。」我輕笑了起來:「剛才沒留意看,還算發育的馬馬虎虎拉。」

  「哼,既然如此,本姑娘就請你收回剛才那句話。」唐怡頓時一臉得意起來,雖然俏臉通紅,卻是一臉勝利的笑容。

  「可惜,可惜。」我又皺眉搖頭不已。

  「可惜什麼?」唐怡也是笑臉一收,眉頭緊鎖。

  「可惜的是,天知道你在下面墊了些什麼玩藝,來唬弄我。」我搖頭嘖嘖,恨不得她親自證明給我看看,這才會相信她。

  「什麼?」唐怡幾欲昏厥過去,鐵素著臉,火氣連連跺腳道:「你這個大壞蛋,大流氓。可惜我沒有了震天雷,要賞你一顆。」說著,轉身扭頭就跑。

  一副可愛的生氣表情,直惹得我開心的大笑起來。和她說話,彷彿年輕了十歲一般。

  清風見我如此調戲唐怡,頗覺尷尬不已,在他心目中,早已經當我是祖師爺了。在他印象中,祖師爺乃是個不苟言笑的正人君子來著。怎麼一轉世就變味道了。不過,他也只能安慰自己,說是因為祖師爺從小投胎在了帝王之家,耳濡目宣之下,這才沾染了紈褲本色。

  「呃……祖師爺,不若先回到看臺上去吧。」清風道長苦笑連連道:「其他比賽,即將開始了。」

  我搖頭道:「不行,武林新秀賽。不是要勝出三場,才能算是出線麼?」我嘿嘿一笑,從樓梯爬到了高台之上,得意洋洋道:「還有哪位,敢出來和本老爺較量較量。」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7 05:45 PM

本帖最後由 oceant28 於 2009-5-18 08:08 PM 編輯

正文 第六十章 湖仙(上)

  本來一些躍躍欲試的傢伙,但一見到我身旁虎視眈眈的旺才,便退縮到了一旁。誰也不敢和能夠硬扛震天雷威力的怪物較量。任憑陸福扯著喉嚨大喊,卻始終沒有一個人敢上台來。

  無奈之下。御前侍衛中的一個傢伙,只好硬著頭皮上來挑戰。雖然我的武功不若御前侍衛,但是那侍衛卻只敢招架兩下,便「不慎」被我一腳踹中臀部,從高台上跌落下去,由同伴接住。

  如此一來,我總算是勝足了三場。伶俐的陸福,急忙趁機喊道:「恭喜吳老爺連勝三場,被評定為武林新秀。」

  我一臉的得意,拍了拍旺財的腦袋,背負著雙手回到了自己看臺之上。惹來噓聲一片。管他個鳥,我又不是什麼江湖中人,開心就行,這些江湖人對我是怎麼看待的,我根本就不在乎。

  接下來的比賽中間,少了我上去搗蛋,確實出了幾場精彩紛呈的比賽。比賽越到後面,年輕的高手越出越多,有兩個,甚至絲毫不遜色於慕容白。

  由於清風認定了我是他的祖師爺轉世,是以一直垂手站立在我身後,隨時恭聽我的吩咐。並不時為我解釋場中比賽之人的門派特點,以及武功的優劣性。

  清風不愧是已經活了百多年的老妖怪,江湖經驗無比豐富,很多門派的秘傳。他都知曉地一清二楚。

  那個四川唐門的千金小姐唐怡,本來是沒有位子的。不過晴兒不忍她混雜在一群江湖雜蝦中間,便也邀請她到了看臺之上,為其添了把椅子。

  不過。那妞卻有意無意間偷偷地瞟我。但是與我眼神相接觸的時候,卻又換了一種眼神,輕嘟小嘴,似是對我不屑。

  我卻無所謂地回頭對她輕笑一下,微微頷首。

  比賽一路進行到午後,終於角逐出了十名武林新秀。按照慣例,需要由十個大門派的掌門人進行投票表決,排上各人的名次。

  在我意料之中。由於少林不敢得罪我,武當尊我為祖師爺,太湖山莊更是不可能不投我的票。再者。加上太湖山莊的陸謙,本身和剩下的幾個大門派關係菲淺。果然。武林新秀榜第一被我拿上了。

  陸福那小子更是馬屁大拍,唾沫橫飛的為我扯開嗓門大聲吹噓著。簡直把我形容的天上地下少有的絕世高手。

  然而觀眾們卻並不買賬,噓聲一片。但是實力便是真理,任憑他們怎麼噓,那新秀榜第一名卻始終是我的。

  一時間,我得意地嘿嘿直笑,卻又換來一唐怡一陣白眼。

  武林新秀賽在今日結束。但是今日僅僅是一個開場白而已,一個讓新秀們表演的開場賽。明日才是各武林門派各自展露實力地機會。今日知道莫愁莊的江湖人士已經很多了,但是真正知曉莫愁莊實力的人,卻並沒有幾個。藉著明日之時,讓晴兒一舉將莫愁莊的實力建立起來。

  是夜,用過晚膳後。精力充沛,閒來無事中,遂出門走動走動。這陸謙的確是個人才啊,就算不大用。放在身旁當個寵臣也是好的,各種各樣的美食給安排地妥妥貼帖,尤其是他那手絕活。更是可以讓我吃上一年四季的美食。

  我打著飽嗝,牽著旺財。往太湖山莊西南方行去,這太湖山莊,本就有一部分是建造在湖畔之上,是以,不片刻便到達了太湖邊上。

  雖然今日已經是十八了,月亮卻仍舊賊圓。將湖畔照得白茫茫一片,早在我前世的時候,便到過無錫太湖旅遊過,是以對這地方擁有一些別樣的情懷。

  碧波隨之春晚風,輕輕地拍打著堤岸,發著啪噠啪噠的擊打聲。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來到這個時代已經四個多月了,彷彿已經完全融合在了這個時代一般。以前時代的事情,好像越距我越遠,有些事情,竟然已經淡淡地模糊了一般。

  在這個時代中,我作為華夏土地上至高存在的帝王,經歷過如此眾多的事情,讓我已經深陷在這個時代之中。尤其是蘭兒,她已經懷上了我的孩子,更讓我與這個時代有了血肉相連之感。如今就算給我一次回到以前那個時代地機會,我怕也會放棄。

  春天的晚風,帶著湖水的淡淡腥味,不斷吹拂著我地臉龐。一望無際的太湖,讓我胸口之氣盡散而出,隨之而來的,便是那一股子舒適之感。

  正在此時,遠遠地傳來一陣咒罵之聲,聲音雖低,卻順著晚風飄浮到了我的耳中。讓我愕然之後,隨之莞爾一笑。

  「臭傢伙,壞傢伙。竟然敢當眾對本姑娘摟摟抱抱,當本姑娘的火爆紅嬌的綽號是白叫的啊?」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之中,聲音赫然便是唐怡那小妮子。

  我饒有興趣的順著聲音潛了過去,終於在不遠處的一個淺灘內找到了她。那妮子坐在淺灘內的一塊石頭上,正無趣地往湖內扔著小石頭,便嘟嘴在數落我的不是之處來。

  我本非君子,什麼非禮勿聽之類的教條對我是毫無用處的。是以躲在淺灘之上,心懷得意的想聽她說些什麼。

  「什麼嘛。笑起來賊兮兮的,還使勁地吃本姑娘豆腐,當本姑娘很好欺負啊?」唐怡哼聲哼氣的說著,接著又往湖內丟著石頭,嘟罵道:「壞東西,看本姑娘的震天雷。」

  我暗自一笑,想不到夜間出來散步,竟然能在這湖畔遇到唐怡這丫頭,並且能夠偷聽她的心事。這妮子,看來對我的火氣頗深啊,隨便說說話,就想用震天雷來教訓我。

  唐怡那妮子,突然有抱著自己的雙腿,將下顎靠在膝蓋上,幽幽地自言自語道:「不過,娘說過。女孩子應該要有矜持,不能被男人隨便摟摟抱抱的。只有丈夫,才能對怡兒摟抱。怎麼辦才好呢?」

  「湖仙啊湖仙啊,告訴我,怡兒該怎麼辦?」唐怡突然對著太湖說道:「難道說,要怡兒嫁給那個大壞蛋麼?為什麼,怡兒看見那大壞蛋,就想揍他一頓。但是心裡一想到他,便會噗通噗通的跳。唉呀,不說他了,怡兒臉上都發燒了。」

  我躲在暗處,聞言差點跳了起來。原來這丫頭對我還是有點感覺的,她雖然不懂心跳的感覺是什麼,但是我卻清清楚楚。

  嘴上雖然說,想再說我了。但是過的一會,唐怡又開始說道:「湖仙娘娘啊,我娘對我說過,若是心中感到憋得慌,就找個無人的地方,對著小樹啊,石頭啊,小河說。怡兒本來從來不覺得憋慌,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難受的很,所以才找您來說了。」

  「我明明很討厭那個大壞蛋,但不知道為什麼,他邪笑的樣子,總是在我心中徘徊不去。」唐怡輕輕怒道:「那傢伙真是討厭,好喜歡欺負人,欺負別人不說,卻還欺負怡兒。」

  日。竟然說我欺負她,別人想讓老子欺負,都沒有資格呢。

  「可是,娘又說過。只有怡兒的丈夫,才能抱怡兒。那不就是說,那傢伙是怡兒的丈夫了?」唐怡年歲不大,對於這方面的事情還懵懵懂懂的,只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可是,可是那大壞蛋已經有了晴兒姐姐了啊。晴兒姐姐那麼溫柔,美麗,武功又十分高強。怡兒怎麼比得過她呢?」

  我心中卻暗道不已,完全和晴兒是兩種類型嘛。晴兒雖然我極喜歡,但是唐怡這種嬌小玲瓏型的女孩子,也是我喜歡之類型。

  「不說那個大壞蛋了,越說越氣悶。」唐怡站起身來,狠狠地跺腳道:「我這次回去之後,一定要多帶點震天雷出來,見他一次賞他一顆,看他還敢欺負怡兒不。」

  好狠的心。我暗自乍舌,心隨意動,隨即滿滿地摸到湖畔,壓低著嗓音,用低沉悠揚的聲音緩緩朗聲道:「唐怡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唐怡頓時駭了一跳,往後倒退兩步,掩嘴四下張望道:「是誰,誰在說話?」

  「你無須害怕,你剛才不是對著我說了半天的語了麼?」我運起了功力,盡量出立體音效,語氣中也融入了神秘詭異的氣氛。

  唐怡下意識地摟了了雙臂,私是感覺到一陣寒冷,顫音道:「難,難道您,您就是湖仙?」

  「真是本仙。」我呵呵地大笑起來。

  「可是,可是湖仙不都是女孩子麼?」唐怡迅即問道。

  「呃…


  正文 第六十章 湖仙(中)

  「那,那就算你是湖仙好了。」唐怡嘟著小嘴,一臉不服氣的說道:「但是,你又是憑什麼說我對了?」

  「呵呵。」我輕笑兩聲,迅即緩緩回答道:「用算我是湖仙,我只是湖仙的副手而已。不過,姑娘你的確不對了。人都是有生命的,不,不止是人,就算是花花草草也是有生命的。震天雷的威力強大,若是胡亂丟出去,就算不炸到人,炸到花花草草也是好的。」

  「你是個笨蛋麼?若是不炸人,我扔震天雷幹什麼?你以為震天雷很便宜啊?」唐怡輕哼了一聲,有些屑道。

  「那算我白說好了,過我問姑娘一個問題,不過就怕你不敢回答。」我心中暗笑不已。

  「哼,對本姑娘少用激將法。過,本姑娘也不在乎回答你的問題。」唐怡見這個湖仙性格溫溫吞吞的,倒也沒有了驚恐之心。

  「那本小仙就開始問了。」我輕輕咳嗽兩聲,隨即便問道:「請問,你為什麼想用震天雷炸那人?」

  「他壞。」唐怡一想起我,迅即狠跺兩腳,咬牙切齒一番。

  「哦,那他又壞在哪裡呢?」我問道。

  「他哪裡都壞,竟敢對欺負本姑娘,並且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本姑娘摟摟抱抱。」一說到這裡,唐怡俏臉不由得微微紅潤起來:「更加可惡的是。他竟然已經有妻子了,晴兒姐姐這麼漂亮,武功又強。我,我怎麼比得過她?」說到最後一句。不由得一陣氣餒。

  我暗笑,隨即又問道:「若是他沒有妻子,你會不會用震天雷炸他?」

  唐怡一怔,隨即蹙著秀眉細細想了一會,微微搖頭道:「多半是不會地。」忽而,眉頭又是一軒:「過我會踢他幾腳,誰叫他亂吃怡兒的豆腐。」

  「女孩子這麼凶,要嫁不出去的。」我輕笑了起來:「作為一個神仙,我有義務拯救一名迷途少女。你這麼做,是完全錯誤的。我自己想想。就算你炸了他,心理會快活麼?」

  「湖仙啊湖仙。那你說怡兒該怎麼辦?」唐怡有些不服,卻又想出什麼好方法來。

  「方法當然是有地,過就看你肯不肯聽了。若是你完全按照我教給你的方法做,他就會永遠掌握在你的手心中,永世不得翻身。這不比炸他兩下,或者踢他幾腳要好的多?」我開始使用迷惑的手段。

  果然唐怡小妮子臉上一喜,興奮地拍掌道:「你快說你會說。我願意照著你的方法去做。」

  「小姑娘,你聽好了。」我咳嗽幾聲,清理了一下嗓音道:「要想一個男人聽話,最厲害的武器不是拳腳,也不是喝罵。而是溫柔,有道是柔能克剛,任憑那再堅硬的鋼鐵,也能在溫柔下化作繞指柔。只要你對那人百般溫柔,自是使他對你言聽計從。讓他往東,不會往西。到時候,要他圓是扁。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我不斷的對她灌著迷湯藥。

  唐怡聽得眸子一亮,擊掌道:「有道理,我娘長說,女孩子都是水做地。任憑男人如何烈如熊火,在水面前,都沒有辦法逞強的。對了,難怪我娘對待我爹爹如此溫柔,但是家中地事情,都是娘做主的。」

  「就是這個道理,你明白就好。」我心中暗自得意,小姑娘就是小姑娘,果然好騙,只要被我騙來了,到時候要圓要扁,還不是全憑我一句話的事情。

  「可是,可是他是晴兒姐姐的相公唉。」唐怡忽而想起了這事情,神色不由得黯然起來:「晴兒姐姐對怡兒這麼好,怡兒怎麼能做出對起她的事情來?」

  「你又錯了。」我哪裡肯讓即將到手的燒鵝飛走,繼續蠱惑道:「三妻四妾,本就是很平常的事情。你家晴兒姐姐這麼喜歡你…其實我是湖仙的副職,西岸有落水者,湖仙娘娘已經前去營救了,一時半會怕是趕不回來。」我詭辯道。

  「難道你不想一輩子和晴兒姐姐在一起?」

  「那,我試試吧。」唐怡又想了一會,有些心動道:「不過,要是晴兒姐姐討厭怡兒,怡兒就會離得遠遠地。再也不見那壞蛋了。」

  我心中暗爽,終於搞定了。想不到我不用皇帝身份泡妞,也能如此快速地上手。

  「大膽狂徒,竟敢冒充本仙招搖撞騙,還不於老夫速速現身,否則老夫就要用仙雷轟你出來了。」一聲宏亮的聲音,從湖面上傳了過來。

  我駭了一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哪裡了出來這麼一個聲音。那個說人冒充,估計是在說我。難道說,那傢伙是真的湖仙副職?不可能,世界上哪有什麼神神鬼鬼的,什麼湖仙不湖仙的,只能騙騙唐怡這種小丫頭罷了。

  「誰,是誰在說話。」唐怡也是駭了一跳,擺出了戰鬥姿勢,目光警戒地望著四周,「小姑娘,剛才你被那大壞蛋騙了。他不是真正的湖仙,我才是。」那蒼老卻宏亮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在湖面上飄飄蕩蕩,悠悠揚揚。

  「你們,你們都一樣。我不知道你們誰是真的,誰是假的。」唐怡被弄糊塗了。

  我心中直發毛,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出什麼地方有人。難道說那傢伙真地是湖仙不成?雖然我不相信什麼神神怪怪的事情,但是我本身擁有一頭火雲邪狐,據她自己說是妲己的後代。難不免,這奇怪地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妖怪也不定。

  「小姑娘你莫怕,待本仙用五雷轟頂將他打出來,你就知道誰是真的,誰是假的了。」那蒼老飄蕩的聲音又繼續說道。

  我心中一陣惡寒,難道真的有五雷轟頂這玩藝。正在我思量之間,突然轟的一聲,在我身旁三尺左右,爆起了一道類似於閃點般的東西。頓時,一股氣浪向我襲來,將我從草堆裡推了出去。

  哎喲,我摸著摔疼了的屁股,輕哼了起來。

  「是你?大壞蛋?」唐怡掩嘴驚呼了起來,大叫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呃……,唐姑娘早啊。本老爺剛剛只是路過這裡,看你一個人站在湖邊,便想上前打個招呼。不料,一道閃電打下來,卻把我沖了個觔斗,見諒,見諒。」

  「小姑娘勿要相信他,他便是那個冒充本仙的傢伙。」那蒼老的聲音,不失時機地出來說道:「你都看見了吧,他便是被本仙用五雷轟頂仙術轟了出來。」

  「你,你。」唐怡驚懼不已的望著我,下意識倒退兩步道:「大壞蛋,你都聽我說話?」

  「什麼叫偷聽?」我好整以暇地站起身子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臉色變道:「本老爺只是恰好路過此地,看你自言自語的,怕你寂寞,所以才陪你聊上幾句。」

  「大壞蛋,你竟敢騙我。我要殺了你。」唐怡芳心中的心底話都被我聽了去,任憑她是如何的粗線條,卻也經受不住這種尷尬。

  「嘿嘿,想殺本老爺,先問問本老爺的狗。」我指揮著旺財,擋住了她的來路,任憑她再怎麼挪,也突破不了旺財的封鎖。

  唐怡氣得七竅冒煙,火氣沖沖道:「人丈狗勢,算什麼英雄好漢?」

  我一臉的無所謂,掏出折扇,輕搖道:「本老爺是有身份的人,哪裡會和你們這些江湖俗人動手動腳的。今日白天,不過是興致所在,偶而玩玩罷了。怡兒,剛才本老爺是和你說了,打罵對本老爺是無效的,本老爺只吃溫柔的一套。若是你現在幫本老爺來捏捏肩膀,敲敲腿兒,本老爺說不定會好好疼你一番。」

  「色狼,流氓。」唐怡又是一陣嬌叱,將全身功力化作極至,想突破旺財上前來踢我幾腳。

  「哼,冒充了本湖仙,還敢在本湖仙面前鬧起來。當本湖仙不存在啊?」那湖仙,又開始打抱不平起來:「看本仙的五雷轟頂。」

  忽而,在我身旁不遠處,又是一道閃電擊出,巨大的衝擊力將我摔了個觔斗。與此同時,旺財突然低喉一聲,狂暴的往前面草叢中猛撲過去。

  草叢中突然飛出一人,在空中打了幾個旋轉,落到了地上,大叫道:「媽呀,這瘋狗厲害的很。」

  聽他的聲音,分明就是剛才那湖仙的聲音。我靠,原來這傢伙與我一樣,也是個假冒貨色。我說呢,這朗朗乾坤,哪裡會冒出個什麼湖仙什麼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再說了,我可是皇帝,就算是湖仙之類的玩藝,也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混飯吃,哪裡敢得罪我這個真命天子啊。

  旺財剛一找到那個膽敢用雷炸我的傢伙,哪裡肯就此罷休,一撲不中,隨即又疾風般的衝上前去,冰冷的掌風連連打出,將周圍的溫度頓時降到冰點。

  那人武功似乎不錯,在旺財的進攻之下,仍舊能挪轉移,但是嘴裡卻大叫道:「怡丫頭,看我受欺負好玩啊?還不來幫忙?」

  「啊?」唐怡這才回過神來,認出了來人,驚呼道:「是爺爺。」


  正文 第六十章 湖仙(下)

  「爺爺?」我也是下意識的順勢喊了一聲,在我潛意識中,這小妞早已經是我內定的老婆了。

  「臭小子,我才不是你爺爺呢。」那老頭子被旺財追的上竄下跳,不斷用各種暗器阻止旺財,怎奈旺財帝品級別的身手,這些暗器奇奇怪怪的暗器只能阻得了其一時,待地那些暗器用盡之後,便是這老頭子倒霉的時候到了:「臭小子,還不快把你的狗收起來。」

  「呃……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憑什麼讓我收狗。」我也是回過了神來,索性環抱著雙手,笑盈盈地瞧起熱鬧來。這個老頭子,鬍子頭髮已經全部花白,但是精神卻十分的抖擻,尤其是那一個紅通通的酒糟鼻子,更是惹人注目。

  「媽呀。」老頭子一個不留神被旺財掌風邊緣掃中,頓時跌飛了去出,渾身打著冷顫道:「小兄弟,你養的是什麼狗啊?竟然如此厲害?」

  嘿嘿,吃到苦頭了,連語氣也轉了過來,看來這老頭子倒也不是很迂腐之人,懂得見風轉舵。

  「本老爺的狗,那可是條極品狗啊。我說老頭子,你就慢慢享受吧。」我嘿嘿陰笑道:「旺財,好好招待招待這位貴客。」

  「大壞蛋,你怎麼能對爺爺如此無禮。」唐怡也從先前的震驚中醒了過來,一看自己的爺爺被旺財追地上竄下跳,頓時下意識地說道。

  其實我已經手下留情了。這老頭子的武功雖然還算不錯,但是距離王品還是有很大差別的。在旺財手中,別說這種一流身手了,就是王品級別的高手。也不可能走出這麼多招。旺財在我地指揮下,不過用了十分之一的戰鬥力。

  但是,嘴上卻不會如此說。瀟灑的搖著唐寅折扇,笑咪咪道:「他是你爺爺,又不是我爺爺,關我屁事啊?剛才臭小子,臭小子的亂喊,受點苦頭也是應該的。」

  「你,大壞蛋,大壞蛋。」唐怡對我無可奈何。只得氣憤地在狠躲兩腳,想去幫忙。卻又插上手。

  「喲,我的小祖宗。」老頭子接連又是被旺財折了幾個觔斗,鼻青臉腫起來,哭喪著臉道:「叫你小祖宗了還不行麼,快把您的狗收起來吧。」

  「呃,我可沒有那麼老。」我嘿嘿直笑:「對了,你身上倒底藏了多少暗器啊?打了這麼一會。還沒有扔乾淨啊?」

  「天啊。」老頭子臀部被旺財一掌擊中,又是向前飛出數丈,跌了個大馬趴,哼哼不已。急忙甩出幾根金針,擋住旺財的去路。隨即又忙對我道:「您開個條件吧,倒底要怎麼樣才肯收狗?」

  「看你很有誠心嘛。本老爺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剛才你壞了我的好事,害得本老爺地小老婆對本老爺意見似乎很大。」我眉頭蹙了起來,嘖嘖說道:「這樣吧。你想辦法讓本老爺的小老婆,重新投入本老爺地懷抱。我就同意旺財不再招惹你。」

  「行,行。說什麼都行。」那老頭子微微一猶豫,本想拒絕,卻又看到旺財在一旁虎撲過來,急忙喊道:「收狗啊。」

  「旺財回來。」我輕輕一呼。旺財便立即止住了撲勢,乖乖地跳了回來,蹲在我身旁,目露挑釁的望著那老頭子。

  「爺爺,你怎麼把我賣了?」唐怡急急跺腳。

  「孫女啊,爺爺也不忍心你入狼口啊。」老頭子一臉無奈,嗚呼道:「可是爺爺不這麼做,這條老命就沒了。你不知道,那條狗有多瘋狂?怡丫頭啊,你就受點委屈吧,爺爺看那壞蛋雖然輕浮,但本事卻不小,你跟了他,一定是吃香的,喝辣的。到時候爺爺養老的錢,也都有了著落。」

  我暈,這傢伙真的想把他的孫女賣了?看他樣子雖然無奈,臉上卻暗露出得意地笑容。

  「不行不行。」唐怡急忙跳開幾步,搖手連連道:「怡兒死也不會嫁給那個大壞蛋的,爺爺你再敢逼怡兒,怡兒就把這件事情告訴奶奶去。」

  老頭子聞言,頓時一陣緊張起來。可憐兮兮的望向我這邊,告饒道:「大老爺,您看看能不能換個條件?」

  日這死老頭子竟然如此怕老婆。一提到那老太太,頓時偃旗息鼓了。不過,唐怡小妮子這事情,是很著急,反正到手的鴨子,還怕她飛了不成。遂冷著臉道:「剛剛答應下來的事情,怎麼又突然反悔來了?難道還是要旺財伺候你?」

  大老爺,您是知道啊。」老頭子一張老臉如同一隻苦瓜一般:「男人的一當什麼事情都能做錯。唯獨不能取錯老婆。我唐雷這輩子向來少犯錯誤,但是卻在這最緊要的一件事情上,卻犯了原則性的錯誤。以至於如今一輩子被壓得抬不起頭來。您老大人有大量,與小人計較吧。」

  我愕然,死老頭子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不過,本也沒有打算要在這件事情上逼他。再威脅地兩句後,便露出了一副勉為其難的神色:「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就不逼你了。咱就換一個條件,若這個條件再不答應,休怪本老爺翻臉無情了。」

  「那是那是。」唐雷老頭子,頓時露出了喜色,那個酒糟鼻子,更加紅潤了起來。

  我晃悠的打開了旺財腰間地皮囊,取出約翰那傢伙送與我的短銃,在手上把玩了一番後,便道:「江湖傳聞,四川唐門不但精通暗器毒藥,對於火器方面更是無人能及。本老爺也有一件火器,想找你看看。」

  唐雷一聽到唐門,臉上的氣色頓時變了個模樣,從先前猥瑣老頭模樣,臉上一下子露出了驕傲的神色,雙眸之中,也是神采逼人,自信滿滿道:「先祖建立唐門以來,在火器的運用上,從來沒有輸給別人。剛才那種能夠打雷假象的火器,便是我唐雷最新研製而成的霹靂雷。」

  「來兩個我看看。」我伸出了手。

  唐雷頓時臉色一邊,估計在暗罵自己多嘴了。過,卻也不敢拗我,畢竟旺財在一旁虎視眈眈呢。心有不甘的掏出了兩粒霹靂雷,不情願地遞到了我的手中,緊張的說道:「這是最後兩粒了,這種霹靂雷威力雖然不如震天雷,但是聲勢十分不錯。也是極不容易。」

  「爺爺,你弄了這麼好玩的東西,怎麼也不分點給我啊?」唐怡似乎也是個火器愛好者,氣鼓鼓的說道。

  「怡丫頭,還想要我的霹靂雷啊?你私自偷了五顆震天雷出門,還沒有找你算帳呢。」唐雷輕哼了一聲:「你娘說了,這次回去後,要把你吊在房樑上三日三夜,還不准你吃飯。」

  唐怡頓時面色慘白,退到一旁再也不敢做聲。

  我捏著那兩粒霹靂雷,這霹靂雷渾身漆黑,黑中發著光亮,若鴿子卵一般大小。我環顧一下四周,看見前方有一顆大樹,遂走近了過去,將那霹靂雷用力向那大樹砸去。

  「轟。」一聲爆炸聲響起,一道類似於閃點的光華一閃而逝去。我待地煙霧散盡後,隨即湊過去一瞧,大樹被炸的地方,被炸掉了一層樹皮。

  「唐老頭,你是的什麼火器嘛。」我皺起了眉頭:「威力竟然如此小?」

  唐雷一陣尷尬,掩飾的笑道:「這,這是我做的好玩的東西,光為了漲聲勢用的,在威力方面倒是沒有多加留意。」

  「懲聲勢?我靠,要懲聲勢的話,不會去買幾個煙花爆竹啊?那玩藝豈是更加好看?」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即舉著短銃來到了距離大樹十來米處,伸手瞄向了那大樹,嘿嘿笑道:「看看本老爺的火器。」

  「砰。」一聲槍響,火藥的強大衝擊力,將槍管中的鋼珠擊出,重重地擊打在大樹上。

  我又是湊上前去查看了一番,好傢伙,那粒鋼珠,直直打進了樹身五寸有餘。這要是打在人的身上,還要打一個對過了啊?想不到這個時代的槍雖然落後,但威力還算是不錯的。

  聽到槍響之聲,唐雷也是嚇了一跳,那聲響竟然比震天雷弱不了多少。唐雷也湊到樹旁一看,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驚駭道:「這,這是什麼火器?威力竟然如此強大?」

  「火槍。」我好整以暇的說道,說著吹了吹槍管的煙。

  「火槍?」唐雷盯著我手中的短銃不放,滿臉驚喜,激動異常道:「大老爺,能,能給小的看看麼?」

  我把槍扔給了他,看他那個樣子,似乎引起了興趣。這可正是我要的效果。

  唐雷慌忙接住,如獲至寶一般細細查看了起來,一番研究之後,遂即恍然道:「果然是奇思妙想,好,好。」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8 05:38 PM

本帖最後由 oceant28 於 2009-5-18 05:41 PM 編輯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天才發明女(上)

  「哦,你看出什麼來了?」我也有些好奇,這唐雷才這麼一會兒,便看出這種火槍的奧妙來了?

  「這東西,道理其實非常簡單。」唐雷一臉的興奮,接著把玩了一番後道:「我記得早在宋朝之時,便有了類似的火器,不過當時是用竹子製作的,很容易損壞。而且威力也差了不少。」

  呃,其實我的歷時學的並不好,並不知道宋朝的時候就出現過這玩藝了。只不過,或許是這個平行空間,與我那個空間並一樣。

  見我一臉的疑惑,唐雷隨即解釋道:「不不,只是原理類似罷了。若說像,宋朝那種竹銃,更加類似於如今逢年過節使用的手持長筒型煙花,而且在管內並未加上鐵珠,其設計比這種這火器差了不少。」說著,唐雷又對我夾雜著手勢,描述起宋朝竹銃的模樣來。

  我這才恍然,原來宋朝出現過的,不過是用竹筒做的煙花而已,利用竹銃的空間狹窄原理,將銃內火藥點燃,然後噴射而出,類似於火焰槍。

  我不由得暗自一歎。華夏族乃是最具有智慧的民族,在那麼多年前,就有此種火器運用能力。然而到了今天,在火器的運用上,卻寸毫未進,反而有了很大的倒退。那些歐洲人,卻逐漸的追了上來。華夏民族若是再不崛起,便要遭受到那些歐洲列強的欺負了。

  雖然我一心只想當個逍遙皇帝。快意人生。但是卻不想當個屈辱皇帝,國家強,只有遭人欺負地份。

  一想到這裡,我隨即指著那柄短銃。對唐雷說道:「這玩藝,你能仿製出來麼?」

  唐雷瞄了我一眼,懶洋洋道:「這種東西製作並不複雜,要想仿製簡直是輕而易舉。」

  我精神一振,隨即又道:「那你還能在這種火器上改良麼?譬如說,可以連續發射數枚鋼珠,而用使用一次,便需要添裝一次火藥。

  唐雷一怔,雙眼放出光芒,直直盯著那柄短銃不放。眉頭緊鎖,似乎沉浸在了思維之中。

  雖然我知道連發槍的原理。但是卻想試試這唐雷,倒底有沒有發明創造的能力。華夏民族自古不缺乏天才級別的人物,但是卻受到了數千年來地封建固定思維模式的鉗制,很多時候缺乏了發明創造的慾望。

  雖然我比這個時代要領先數百年,懂得的知識也比他們要先進。但是,整個民族的振興,總不能壓在我一個人的肩膀。什麼東西都由我來進行創造。會讓這個族產生更大的依賴性,從而更加不願意進行思考,最後只得走向衰敗的路途。

  我要做的,並非是把我知道的先進東西都發明出來。而是把整個民族激活起來,讓他們自己一步一步走向文明。我能做地,只是在關鍵時刻進行一下點撥而已。

  好半晌過去了,唐雷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那唐怡丫頭也是好奇這玩藝,與爺爺一起研究起來,她卻雙掌一鼓道:「我有了。」

  「有了?」我惡惡的笑了起來:「幾個月了?本老爺記得還沒撒種啊?難道是你外面有了野漢子了?」

  唐怡先是一怔。不多會兒便想起了我話中地意思來,覺氣得俏臉微紅,嬌叱道:「大壞蛋。你又欺負我。我,我哪裡有野漢子了?」

  「沒有野漢子?那又怎麼會有了?」我嘿嘿笑了起來,欣賞著唐怡生氣時候的表情,她那副小兒女神態,讓我百看不厭。

  「大壞蛋,我只是說有了可以連續使用的主意。」唐怡跺著腳,嬌聲嬌氣道:「你要是再欺負我,我就告訴晴兒姐姐去。」

  「算了,算了。不鬧了。」我一聽說她有了主意,也來了興趣,一臉正色道:「哦,你說說有什麼主意?要是說不好,可要打屁股的。」

  「呸,誰,誰願意……。」唐怡哼了一聲,不過隨即又把話題轉移到了火槍之上,眼睛中露出了一絲神采:「很簡單啊,只要多加幾根鋼管,在每個鋼管中都預先填裝好火藥鋼珠。就能實現連續發射了。」

  「有道理。」唐雷聽得唐怡的話,也是一拍大腿,出口贊同道。

  這丫頭簡單,我印像中火槍最初實現連發,就是用的這種方法。想不到這了頭隨便想了一下,就想出了這個主意。這種火槍,若是再加上兩根槍管的話,地確可以實現三連發,威力自是增加不少發明就是這麼奇妙的東西,待地別人發明出來後,大家都會覺得簡單,但是卻也不想想,自己為何不先人一步想出來呢?

  雖然用這種方法,自然可以提高射擊效率。但是同樣會增加火槍的自重,這把火槍本身就很重了,若再加上兩根槍管,一般人單手持槍,怕是會吃力了。

  一想到這裡,我便又道:「丫頭,你在想想有什麼更好的方法。而且,用這種火繩點燃火藥,本身就是什麼好的方法。」

  唐怡一聽到我的話,隨即秀眉一軒:「這方法還不好啊?你要是不滿意,自己去想啊?」

  我迅即一臉正色,嚴肅地說道:「怡兒,你怕是誤會我了。我雖然平日裡有些玩世不恭,但是在這種嚴肅的時候,卻不會進行任何性質的鬥氣。」

  唐怡一愣,似乎第一次看見我用嚴肅地表情和語氣說話,不覺有些太習慣。不過還是有些不饒人的強自說道:「你,你說這是正經事情。但是你說說這種殺人凶器,除了鬥狠好勇之外,還有什麼其他好處不成。」

  我眸子微微閉上,只留下一道細縫,銳利地望向了唐怡。背負著雙手,緩緩踱步正氣道:「怡兒你有所不知,江湖之中地好狠鬥勇,對於我來說並沒有多大興趣。但是你可知道,我大吳皇朝面臨著多大的危機麼?稍不留神,便會遭到覆滅。」

  唐怡初次見我這種慷慨激昂的神色,看我地眼神不由得變得少許怪異起來。過她向來喜歡與我唱反調,反擊道:「那是朝廷的事情吧?與我等江湖人有何關係?再說了,朝廷本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滅就滅了算了。」

  「混帳。」我一股子心頭大火被撩撥了起來,怒氣沖沖的罵道:「好一句滅就滅了算了。你自詡江湖人,但你是不是華夏民族的子孫?朝廷雖然有很多不對的地方,但是卻率兵保護著大吳江山,大吳百姓。你又知道,有多少異族外敵盯住我們大吳皇朝這塊肥肉麼?你又知道,那突厥狼兵,一年要在大吳邊境上殺害多少我大吳普通百姓,掠奪我大吳多少錢財麼?你又知道。那倭國賊人,狼子野心,擾我海疆,有多少沿海百姓身受倭害,民不聊生麼?現在我大吳皇朝國勢微強,那些賊人只敢進行騷擾。但是只要我大吳皇朝勢氣見微,便會立即遭到群狼攻擊。到時候突厥狼兵,倭國賊子深入我中原腹地,燒殺搶掠,難道你們這些江湖人,同樣抱著不聞不問的態度麼?我告訴你,國家大事,沒有人可以置身事外。」

  唐怡聽得我開口罵她,先是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但隨著我的話語,臉色逐漸沉重起來,最後更是一臉後悔道:「大,大壞蛋。是我不好拉,怡兒只是從來沒有人對怡兒說過這些話。」

  我聽得她有了悔悟之心,其實她年歲也小,從小只是生長在江湖世家之中,自是缺乏對國家大事的瞭解。我的怒氣,這次消解下了少,剛才那一番話語,被我一通吼出來後,心神頓時輕鬆了不少。

  我語氣也淡了少:「知道錯就好,每一個人,都應該為國家出一份力。不能因為是江湖人,而對國家大事不聞不問。呵呵,剛才稍微激動了些,怡兒你嚇壞了吧?」

  唐怡見我語氣鬆弛了下來,這才鬆了一口氣,看我的臉色,沒有了之前那種調皮的模樣,反而有了些異樣。微微紅著臉,側過半個腦袋,低語道:「大,大壞蛋。其實,其實你發起火來,好像很有氣勢的樣子。比平時裡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要好看多了。」

  我沒有料到,剛才那一番火斥,收到了沒有意料到的效果。這唐怡對我的印像,有了徹底的改變。

  「呀。」唐怡丫頭突然雙掌一擊,嘴角露出了笑容道:「剛才被你一下,突然有了個很好的主意。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天才發明女(中)

  我愕然,嚇唬人也能嚇出別人的靈感來?我這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靈感這玩藝,總是來的莫名其妙的,被嚇出靈感,倒也無可厚非。我不由得好奇問道:「怡兒被本老爺嚇出什麼靈感來了?」

  唐怡一臉的得意模樣,笑盈盈道:「來,把你剩下的一粒霹靂雷給我。」

  我明白她倒底想到了什麼,卻也把霹靂雷遞給了她,期待她倒底會出現什麼樣驚人的表現。

  「我這個孫女啊,從小奇思妙想就不少。」唐雷對自己的孫女,也是不斷的誇獎:「打小就愛擺弄火藥,家中過年時放的煙花,可都是出自她的手中。」

  唐怡接過霹靂雷,用兩根如玉蔥一般的指頭拈住,遞到我面前,說道:「大壞蛋,你看看這顆霹靂雷。」

  我仔細的瞧了一番,這霹靂雷還是那副老樣子。圓圓的如同一顆鴿子蛋一般大小,就是有些黑的發亮。看不出名堂,只要搖頭。

  「笨蛋,這外面一層東西,是受到撞擊之後,就會燃著的火磷粉。這種霹靂雷,就是利用火磷粉撞擊後就會燒著的道理,來引爆霹靂雷的。」唐怡輕笑著解釋道,似乎讓我吃鱉,她有些開心一般。

  「你才是笨蛋,這麼簡單的東西,也拿來與我顯擺?」我鼻子中輕哼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會了出什麼樣的驚人見解來呢。」

  「你。」唐怡被我一番埋汰,臉色又開始不好看起來。氣鼓鼓道:「這很簡單麼?那你怎麼想不到,還傻瓜一樣地用火繩去引爆火藥。」

  「咦?」我一臉的驚訝,奇怪道:「難道你想出了不用火繩就能點燃的方法?」

  唐怡輕哼了一聲:「那是自然,就是用和霹靂雷一樣的方法。只要用這種易爆磷粉放在火藥後面。撞擊之後,就會引爆火藥,擊出鋼珠。」

  倒塌,原來她是想出了燧發槍地原理。這丫頭的腦袋不知道是怎麼長的,竟然能想出這種東西來,還是在我沒有進行任何提示的情況下。

  唐怡見我愕然,自又是開始得意起來,指著我那柄短銃道:「你看這裡,只要在這裡加個機關,就能實現撞擊的效果。這樣的話。就不用火繩了。」

  「說的簡單,但是這機關就夠你頭疼了。」我說的是實話。扳機加擊針。之間需要有個互動的連接。再者,這個年代還不知道有沒有彈簧這玩藝,如何讓擊針進行發力?

  「我看啊,你們都想錯了。」一直默不作聲的唐雷,突然說話道:「最簡單地方法,就是把彈弓和震天雷結合起來,不一樣能實現遠程殺敵。」

  「爺爺你笨蛋啊。也不想想一顆震天雷需要花多少錢?」唐怡一涉及到火器問題,連爺爺也敢罵。

  「呃……。」唐雷不好意思地尷尬搖頭。

  「對了,你們一直說震天雷花費大,那麼一顆震天雷倒底需要花費多少錢?」我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也不多拉,千把兩銀子。」唐怡大大咧咧地說道。

  我無語。那一小粒玩藝,竟然要花費一千兩銀子。本來我還打算讓唐門幫我一批呢。現在看來計劃只能擱淺了,要用這玩藝去打仗,怕敵人沒有被完全消滅,整個大吳朝廷卻要破產了。

  「這玩藝關鍵是製作工藝十分負責。」唐雷也是歎氣道:「製作過程中。稍留神便會爆炸,我唐門中人,多數是在製作震天雷的過程中犧牲的。我唐雷也算是手藝出眾了。可是窮我一生。也不過了百來顆震天雷,便不願意再動手了。」

  那玩藝如此金貴,我只好不提了。這筆帳,有點劃不來。

  不過,剛才他說的彈弓加震天雷,卻引發了我另一個遐思。那些西班牙大炮,使用的炮彈均是實心鐵球,與人交戰時,純粹是靠鐵球自身的重量,去砸別人而已。若是用,豈是效果要好上百倍?當然,這事暫且不提,先讓唐怡解決一下火槍的設計。這丫頭思維靈敏,竟然是個難得地人才,不好好利用起來,怎麼對得起我?

  「怡兒,快些說說你的想法。」我催促道。

  「這機關其實很簡單,就是利用諸葛弩的原理。」唐怡丫頭,隨即在地上與我畫了一個諸葛弩的形狀,解釋道:「你看這裡,設計的非常巧妙,只要一扣機關,弦就會鬆開擊出。再有,只要按一下這裡,便又會有一支弩箭挺上來,到時候只要一拉弦,便又能發射弩箭聳了。」

  的確,我承認這諸葛弩設計很精妙,而且能半自動實行連射。但是這究竟與火槍的連續燧發,有什麼關係?

  唐怡見我不理解,隨即又解釋地詳細了一些:「其實我們只要把一根弩箭估定在弦上,通過弩箭射出前的力道,進行撞擊就行了。」說著,又在地上畫了一個圖樣,那是一個似弩非弩,似火槍非火槍的東西。簡而言之,就是把弩地後半部分,和火槍的槍管部分結合了起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火槍與我青日裡認知中的火槍有著極大地差別。但是這種設計,卻實實在在能夠實現擊打。我剛才還說別人思維固定,其實我也是如此,抱著多出幾百年的知識不放,卻知文明完全有其分叉的路線。歐洲人發明的後遂擊發槍,的確精妙異常,但是這種弩式擊發槍,卻也能作為一種簡陋的擊發裝置。然後再利用諸葛弩的連箭系統,把弩箭換成槍管,到時候打出一槍,便能重新推上來一個槍管。

  老實說,若是按照我的指點,唐怡完全可以出精確的現代來。但是這個文明,並非是我以前那個文明,我無權用我那個文明產生出來的武器,來影響這個文明。再者,華夏民族的振興,應該是整個族自身的振興,而不是簡簡單單的壓在我一個人身上。我只能其推動作用,而並想起主尋作用。

  唐怡一說完這個點子,隨即又搖頭道:「可惜,這個點子雖好。卻不是很實用,首先要放一排鐵管子,重量會很大。其次,這火藥填裝極不方便。我再想想,是不是有更好的方法。」

  我愕然,這丫頭簡直是沒完沒了了。照這麼下去,不出幾年要給她發明出機關鎗來才好。只好開口道:「怡兒,先別想了。這事反正不急,慢慢來好了。」

  「不,我一定要想出一個更好的方法來。」唐怡托著下巴,不住的冥思苦想。

  我只要把目光投向唐雷去,本想讓唐雷勸解勸解唐怡。卻不料這老頭子,也陷入了一片沉思中去,任憑我怎麼叫,也不理不睬。

  祖孫倆人,如同著了魔一般。一時交頭接耳,一時又冥思苦想,一時又在地上劃來劃去,最後又爭吵起來。

  瘋子。唐門的傢伙都是瘋子,我嘟嘟囔的說道。搖頭打著哈欠,牽著旺財離開了現場,罵額,就讓他們瘋去吧,華夏民族,的辱要出這麼一批瘋子一般的研究人員了。

  我順著湖畔,就著月光,散步式的回到了太湖山莊,那個屬於我的別院。

  甫一回到了別院之內,晴兒便匆匆迎了上來,焦急道:「老爺,剛才山莊探子回報,說老爺與人起了衝突,回來叫人幫忙呢。妾身正打算去支援您呢。到底是怎麼了?您沒有事情吧?」

  晴兒是關心則亂。但凡關係到我的事情,晴兒總是會失去了方寸,由此可見,我在晴兒的心目中,是如何的重要。

  我憐惜的將其摟在了我的懷中,柔聲安慰道:「是什麼衝突,我只是見到了怡兒她爺爺,忍不住與他開開玩笑罷了。再說了,有旺財在身邊,還怕打不過別人麼?」

  晴兒這才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回過了神來,細細一想,果然是這個道理。以旺財帝品級別的武功,就算來了王品級別的高手,也討不了半點好處。

  「怡兒的爺爺,現在在什麼地方啊?您也不帶他到咱別院內住上,外面人多雜亂,怕是沒了禮貌。」晴兒知曉我有收怡兒的打算,便對其之事,關心了不少。

  「無妨,他們祖孫倆人,今晚怕都是不願意睡覺了。」我呵呵一笑道:「晴兒你還是別去管他們的事情了,考慮考慮咱自身的問題吧。」

  晴兒一臉的疑惑,歪著腦袋道:「我們的問題?那又是什麼?」

  「嘿嘿,你難道不羨慕蘭兒?」我淫笑了起來。

  晴兒頓時知曉了我所指之事,頓時掩嘴輕呼了起來,雙眸之中,露出了一絲春意,嬌叱不依道:「老爺,你怎麼總這樣,這種事情,也拿來在大廳中說。」說著,緊張地望向廳中服侍著的幾名婢女。

  「非也非也,繁育後代乃是天降之任。」我隨即變臉,正氣凜然道:「我等自當順應天道,勤勉不息。」

  但是一雙賊手,卻暗中已經襲向了晴兒……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天才發明女(下)

與晴兒等人胡鬧了半宿,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一覺直到天亮。我剛一睜開眼睛,便聽到匡噹一聲巨響,我那可憐的房門,從中間折成了兩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一大縷陽光透過空曠的房門,射到了我被窩之上。一道人影衝了進來,聲音興奮的大叫道:「大壞蛋,我終於想到了,我終於想到了。」

    我差點暈厥了過去,我道是誰膽子如此大。竟敢一大清早跑來踹我房門,我那群御前侍衛,自然知曉唐怡會對我做出不利的事情,是以並沒有特意阻止她。再說了,他們肯定也是知曉我現在正和眾女在床上同眠,哪裡敢如此闖進來攔人,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我飛快地從先前的震撼中醒了過來,露出了笑容,和藹道:「怡兒你想到了什麼?」說著,飛快的揭開被窩,露出了我和幾女赤裸裸的身子。

    「我想到……。」唐怡話未說完,便張大了嘴巴,愣在當場說不出話來。估計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男人赤裸裸的身軀吧。再說了,這赤裸男人身旁,還糾纏著三名同樣赤裸的妙齡女郎。這種淫糜的景象,哪裡是這種未經人道的清純少女能夠接受的。

    晴兒瞪了我一眼,迅即臉紅耳赤的把被子又蓋好。三女均為想到我會突然做出如此舉動,急忙都臉紅的躲到了被窩中去。

    「啊!」唐怡這才反應了過來。驚叫了起來,拔腿想往外跑去。

    我地臉皮,哪裡是她們能及的。同樣,我也不可能讓這種送上門來的艷福從我眼皮子底下悄悄溜走。隨即運起輕功。赤條條的擋在了唐怡面前。唐怡一時煞不住身子,頓撞到了我地身上,卻又像觸電一般,驚恐地往後跳去,蔥蔥玉手遮住了雙眼。

    我邪笑道:「唐姑娘,踢壞了本老爺的房門,就想這麼一走了之了麼?」說著,一步一步逼了過去。

    「我,我不是故意的。」唐怡急忙分辨道:「要,我賠你錢好了。」

    「賠錢就好辦了。」我和藹的笑道:「這門價格其實也不貴。三萬兩紋銀而已,你給我錢。我就放你走。」

    「三,三萬兩銀子?哪有這麼貴的門?」唐怡又想對我怒斥,卻不了下意識地放開雙手後,眼神又碰到了我赤條條的身體,又是驚叫之後,掩住了眼睛,跺腳連連道:「大壞蛋。你這是敲詐。」

    「對,你說對了。我就是敲詐你。」我嘿嘿笑道:「不過,你現在掌握在我的手中,若是不給我三萬兩銀子。就準備用肉償吧,本老爺吃點虧也就罷了。」說話間,腳步又逼過去了不少,距離她不到半尺的距離,她急促的呼吸,彷彿就在我耳畔一般。

    「別。別過來。三萬兩就三萬兩。」唐怡已經退到了床邊上,無路可退之下,卻又不敢伸手來推我:「我賠你。我賠你。」

    「多謝多謝。」我伸著手,笑盈盈道:「這下子養老婆的錢,算是有了。」

    「現在?我現在哪有?」唐怡嗅著我身上男人地味道,我的氣息,不斷噴到她地臉上,俏臉之上,早已經紅嫩到幾乎要滴出水來了。

    「不給,就肉償吧。」我嘿嘿一邪笑,一把摟住她的小蠻腰,反手抄了起來,往被窩中一塞,自己也隨之鑽了進去。

    「大壞蛋,快放開我。」唐怡哪裡經受過這種事情,頓時駭的大叫起來。

    「閉嘴,若是再叫。我就真的要強姦你了。」我陰聲道。

    唐怡一聽到我口氣中,似乎還有困轉的餘地,頓時閉嘴,駭得一動也是動。趴在我的懷中,隨著喘息,胸口不斷起伏著。

    她不動彈,我也不再動她。只是笑盈盈道:「你剛才是說,想到了什麼,要來告訴我麼?」

    唐怡見我沒有動她,隨即鬆了一口氣。但是被我用這種淫糜的姿勢摟抱住,且同處一個備窩之中,更加難以接受地是,旁邊竟然還有三名赤裸的女子。

    這一時間,唐怡怕是腦袋中一片空白。

    我趁此機會,從其腰間抽手而出。用那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掩在了其酥胸之上。

    「啊?」唐怡頓時全身顫抖起來,處子之身,哪裡經受得住這種刺激,忙在我懷裡掙扎了起來。豈料,她越是掙扎,越是與我身體磨蹭更為強烈,以至於惹得我一陣堅挺,被我槍械頂住之後,才安份得不敢動彈起來。但是喘息之聲,卻愈發濃烈起來。

    「小妮子,你若是再不安分點。」我嘿嘿淫笑道:「你也知道後果。」當受到了我的威脅,唐怡更是不敢有絲毫的動彈,生怕惹來我的行動。

    「好了,就與我說說,你匆匆忙忙跑進來,想與我說些什麼?」我享受著手掌在其處子酥胸之處的撫摸,邊問道。

    「我,我想到了一種連,連發的好方法。」唐怡身子一陣悸動,卻又不敢胡亂動彈,只得邊喘著粗氣,邊疙疙瘩瘩的說著:「用一小段鐵管子,一頭用薄鐵封閉住,另一頭敞著口,只要按照原來地方法,往內填置上火藥和鋼珠。然後再把這小段鐵管子,塞進弩槍的大管子中。這樣就不用多根槍管,就能實現射擊的目地。而且,這種小段鐵管子都可以預先製作好,隨時可以用上。」

    我的手,頓時停在那處動也不動彈。她竟然想到了製作現成的子彈,雖然她所說的短管子,與子彈的形狀相差甚遠,但是實實在在便是子彈的雛形。好傢伙,不愧是唐門的人,對於火器的研究實在有心得體會。

    「咦?」唐怡小妮子,見我的手突然停住,頓時覺得一陣失落,不由得失望的輕哼了起來。

    我不由得放開了她,坐起身來,愣在了當場。我這麼做,是不是打開了一個潘多拉之盒子?若是按照唐怡這種驚人的思維速度,怕是會製造出更加可怕的武器,萬一要是被她發明出原子彈來,不是對於這個世界,會產生毀滅性的破壞來。

    隨即我又輕笑了幾下,拍著腦袋自嘲。原子彈可是隨隨便便便能發明的,其複雜的原理,在這個時代是不可能會積累到那種地步的。再者說,我那個時代的華夏族,被別人欺負了近兩百年,也該有機會翻翻本了。

    尤其是歐洲那些國家和倭國。他們一旦強大起來,一定會盯著華夏這塊肥肉放的。與其讓人家欺負到頭上來,不如先去欺負欺負他們好了。

    一想到這裡,我心情便不由得一爽。隨即便對唐怡說道:「怡兒,你真是聰明過人。這件事情,便交由你來研究了。」

    「那,怡兒可以走了麼?」唐怡敢動彈,一雙動人的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我。

    那副可愛的模樣,惹得我食指大動,大笑道:「看你這麼乖,本老爺得賞你些東西。對了,就賞你一個吻好了。」

    說著,我便附下身子。雙唇緊緊吻了上去。

    「嚀嚶。」唐怡根本沒有料到我說吻就吻,還在發楞間,便被我重重的吻住。如同遭到雷擊一般,雙眸瞪得賊大,全身僵硬無比。

    此時的我,也算是個花叢老手了。舌尖不斷進攻掠取陣地,各種技巧運用的是出神入化。很快,唐怡便宣告失守,整個芳腔被我完全佔領。我不斷的索取著慾望。在我的撩撥之下,唐怡也逐漸迷迷糊糊起來,舌尖也笨拙的配合著我的行動。

    良久之後,我才放開了她。一臉得意的讓三女幫我穿上了衣服。此時的唐怡,則滿面潮紅,躺在床上不斷喘著氣息。若是此時我稍微用些強硬的手段,自然是手到擒來。然而,一道美味的菜餚,需要慢慢的品嚐才叫真味。若是狼吞虎嚥,大口咀嚼。那豈不是暴殄天物麼?

    剛剛的接吻之中,讓我又發現了這妮子的一大好處。就是她的口水,竟然有一種淡淡的甜香味道。吃在嘴裡,如同飲用瓊漿玉液一般,讓人神情氣爽。

    ……

    按照慣例,早早鍛煉了一番,用過早膳之後。那太湖山莊主人陸謙,便又來到了我的別院,邀請我去參加今日的武林大會。

    今日的武林大會,不同於昨日的新秀賽事。而是真正的主打節目。每一個門派,都會展現出自己最強的實力,以求在江湖之中佔據一席之地。尤其是,其關係到武林盟主的選拔。

    是以,耽擱一小會兒後。便去到了大會場地。今日的人數,比之昨日增加了不少。本來稀稀拉拉的看臺上,已經座無虛席,更加可怕的是那些站立觀看的人,怕有不下千人之多。

    大多數人神情緊張,目光戒備。看來,今日定然會有一番龍爭虎鬥。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8 05:42 PM

正文 第六十二章 鯊生雙翅(上)

  我晃悠到自己的看席上,隨時伺候著的婢女們,立即上前看茶。陸謙那老小子自然知曉我嗜茶,早早準備了極品毛尖。不得不說一句,太湖山莊保鮮的能力實在一絕,存放了一年的茶,仍舊婉如新茶一般,鮮嫩艷綠。

  今日乃是大晴天,春三里的陽光射在身上,一片暖意。精神也不由得為之一抖擻,難怪人都說,一年之計在於春。

  我半依在太師椅中,靠背上的上佳熊皮,讓我產生了一陣柔軟舒適感。半瞇著眼睛,悠閒地品味著極品毛尖那優美的滋味,微微苦澀的感覺,更是讓我頭腦一陣冷清。

  「祖師爺。」武當掌門清風道長一見我來到了看臺,便立即迎了上前,對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您老早安。」

  我頓了頓身子,換了個更為舒適的姿勢。微微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淡聲道:「我看起來很老麼?都與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祖師爺。」

  清風頓一陣尷尬,羞赧道:「祖,吳老爺。清風下次再也不敢了。」說著,垂手側立在我身旁,以便隨時聽候我的差遣。

  我無聊的伸了一個懶腰,自言自語道:「這勞什子武林大會,今日怎麼還不開始啊?」

  「老爺,我看您是累了。」晴兒輕輕的瞄了我一眼,幽幽的起身到我背後。柔聲道:「妾身幫您按摩一下吧。」

  我忙點了點頭。晴兒對於穴位地掌握,已經達到了大師級別的水準,力道的拿捏,也是分毫不差。每一次的按摩。都能讓我舒適到入墜雲霧地境地。

  我緩緩閉上了眼睛,一心一意的享受著晴兒的伺候,精神逐漸被其吊了起來。

  正在此時,一個腳步聲響起。我那幾名御前侍衛,頓時擋在了其面前,沉聲道:「慕容公子請留步。」

  「吳兄正是好閒情雅致。」慕容白的聲音傳了過來,微微帶著一絲苦意。

  「原來是小白。」我睜開眼睛,友善地向他望去,笑道:「東堂,快請慕容公子過來坐。」

  「。小白。」慕容白直愣愣的站著不動,張大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呃……有什麼問題麼?」我一頓。

  慕容白隨即又是一陣苦笑。搖頭不已道:「沒什麼問題,名字不過是一個人的稱呼。吳兄願意叫小弟小黑也行。」說著,隨著左東堂的邀請,台到了我身旁,精神有些不佳。

  「我說小白啊。」我眉頭蹙了起來:「現在可是大清早的,提起些精神來好不好?」

  「唉,吳兄你就別刺激小弟了。」慕容白瞥了一眼我身後的晴兒。苦笑連連道:「以你這種艷福,自然精神抖擻了。」

  「啪。」我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輕哼不滿道:「本來我見你性格乖張,十分喜歡。想到你竟然是這種懦弱地人。受到些微的挫折,便表現出這種氣餒地樣子。」

  慕容白突然被我一掌打中,駭了一跳,站起身來。卻聽得我如此一番言語,身子頓時連震幾震。良久之後,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臉上的迷茫之色消失的無影無蹤。正色道:「多謝吳兄指點。」

  「談不上指點不指點。」我淡淡地說道:「我只是比較喜歡你狂傲的性格。」

  「吳兄放心,小弟並非蠢人。如今醒來,此生便在無牽掛。」慕容白臉上。又浮現了一絲驕傲的神色,果然恢復了之前的氣勢。

  恰在此時。陸福已經走上了比武台上,扯著嗓門大聲道:「各位武林同道久等了。今日是江湖中值得紀念地一個日子。鄙莊主任武林盟主十年,雖無大功,卻也無大錯。近十年來,可是江湖之中難得的平靜日子。是以,鄙莊主決定讓出武林盟主寶座,留待更為出色的後人。同時,鄙莊主決定,不參與本屆武林大會的角逐。」

  此言一出,底下頓時引起一片嘩然之聲。沒有人料到,陸謙十年前費勁心思折來個武林盟主,當了一屆就膩味了。

  「大家請安靜。」陸福連連吼叫,讓的人群安靜了下來。之後,才朗聲道:「鄙莊主雖然不參加角逐武林盟主,但是只要江湖中需要他幫助,他也會義不容辭的站出來。鄙莊主只是想閉一下關,看看是否能夠突破目前的武學瓶頸而已。

  就連我身旁的慕容白,也是一陣好奇,喃喃道:「這陸謙倒底在搞什麼鬼?以他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放棄武林盟主一職位地?」

  陸福接著又道:「武林大會,當正式開始。請各位武林同道登台獻藝吧。」

  這種登台比武,乃是提高門派聲望的最佳途經。幾乎整個江湖之中,有頭有臉的人都在這裡,若是能夠大放光彩,無疑是實力地證明。很多門派,都對此事抱著極大的熱情。

  是以,陸福話音剛落下來。便有精裝男子躍上台,背上插著一柄九環大刀,朗聲道:「在下虎鯊幫幫主翟讓,恭請各位武林同道切磋。」

  那斯聲音宏亮,中氣十足,十分具有氣勢。我運足目力看去,卻見那翟讓身材魁梧,滿臉拉渣鬍子。目光之中,精光閃爍,顯然是一位高手。

  「清風,這人什麼來頭?」我淡淡的問道。

  清風道長急忙湊到我身旁解釋道:「虎鯊幫乃是江浙沿海最大的門派,靠海為生。門派實力強勁,約有幫眾三千餘人。尤其是這幫主翟讓,為人豪爽大度,武藝更是出眾。他師從伏虎門,一手三十六路伏虎刀法耍的淋漓盡致,乃是伏虎門當今第一好手。」

  聽著清風解釋,我暗忖。這傢伙來汀,不過靠海吃飯?估計是搞些私鹽私貨買賣,應該算是黑道中人了。

  翟讓名氣很大,儘管他在台上喊了三遍,也沒有人上去挑戰。正在陸福無奈之間,突然又有一人躍上了台上,拱手朗聲道:「在下閩廣獨幫李宏,向翟大當家請教了。」

  那李宏身材瘦小,但是看上去整個人飄忽不定,似乎極為敏捷。

  「李大當家客氣了,互相切磋而已。」翟讓解下背後的九環大刀,擺出了個防禦姿勢道:「請。」

  我聽得他們說話間,表面上客客氣氣的。但是暗中卻火藥味道十足。不知何故?

  清風頓時又看出了我的疑惑,立即恭敬的解釋道:「那獨幫也是靠海吃飯的,過僅僅在閩廣一帶活動。兩家經常由於吃的是同一碗飯,經常會有些摩擦,是以,兩家關係一直不佳。」

  呵呵。看來之前朝廷三番四次嚴禁出海,但是這些傢伙打著江湖人士的旗幟,卻如此名目張膽違反國家政策,難怪說俠以武犯禁。這江湖之中,若不好好整治一番,日後定會給我添上大亂子。過,若是利用好了,那也是一把利刃。譬如說這兩家,都是靠海吃飯的,定然有海船,而且航海經驗吩咐。若是利用他們去牽制倭國的海上艦隊,對於我整個計劃有著更加有利的一面。

  正在我思量間。翟讓和李宏也客套完了。倆人頓時打在了一起,翟讓的九環大刀揮舞起來,十分具有霸勢。每一刀揮出,似乎都是竭盡了全力所為。反觀李宏,則使著兩把分水刺,在其手中上下翻滾,異常靈活。每一個回合,都是一觸即退,不與之力拼,僅僅以靈活的伸手,與翟讓糾纏著。

  打不得片刻。翟讓的刀勢更為霸道起來,將李宏每一條退路都封得死死。李宏躲閃起來,愈發費勁起來,逐漸開始手忙腳亂起來。

  果然。翟讓突然爆喝一聲,雙手握住刀柄,身子高高躍起,勢無匹敵般的往下斬去。九環大刀,如同化作一道銀色匹練,要將山河一刀兩段的氣勢。

  那李宏之前已經被逼得幾乎要跌跟斗了,哪裡還能擋住這無與匹敵的一刀。兩把分水刺往一架。

  聽得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兩把分水刺頓時裂成了四把,然而刀勢未止,仍舊往下劈去。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李宏要命喪刀下之時,那柄九環大刀突然止住了去勢,硬生生的停在了李宏的腦門之上,穩穩的一絲不動。

  「好。」慕容白看的是神采連連,鼓掌大喊。就連清風道長也不由得讚聲道:「想不到翟讓的武功又進步了很多,已經能做到以心御刀了。以他四十不到的年齡,能夠走到這一步十分不容易。假以時日,或許能突破至王品境界。」

  的確不錯。我估摸著就算是左東堂,恐怕也不是此人的對手。張晃或許能與之交個平手。

  李宏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感激的神色,朗聲道:「多謝翟大當家手下留情。李某佩服之極。」

  「哪裡,哪裡。」翟讓收起了九環大刀,客氣地說道:「翟某只是陸上功夫強一些罷了,在水中,李老弟乃是不世蛟龍。」

  江湖中人,素知兩家之間的恩怨。此刻兩家有好轉的跡象。鼓掌叫好之聲頻頻響起,多數是衝著翟讓武藝高強,心胸開闊之為人而去的。


  正文 第六十二章 鯊生雙翅(中)

  那翟讓,頓時讓我起了愛才之心。他的外表看上去雖然有些粗獷,但是心思卻十分細膩的。先是以武功征服別人,隨後又擺出低姿態與人結交,從而化解兩家的恩怨。但是其中的目的,就值得細細玩味了。

  「東堂。」我揮手喚了左東堂到我身旁,淡淡的說道:「大會結束後,你把翟讓與我找來。」

  左東堂立即恭敬道:「是,老爺。」

  慕容白微一驚訝,這翟讓在江湖之中,乃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此次武林大會之後,名氣更是大噪。他不知道我找他來,倒底會有什麼目的。

  翟讓與李宏一戰後,似乎拉開了序幕。各門各派的高手,相繼上台比試,以顯赫自己門派的聲威。當然,只要有人歡喜,就有人失望。我看了半天,有些人武功的確不錯,但是卻僅僅止於武功不錯而已,並無多大的才能。看了半天,卻並沒有人能夠提起我的興致。

  倒是我那群御前侍衛們,卻看的手癢起來。這幫傢伙都出身士族,空有一身武功,鮮有行走江湖的經驗。如今一下子見到這麼多武林人士,難怪癢了起來。我看在眼裡,輕輕一笑,揮了一下手。

  左東堂等人,頓時明白了我的意思,是放他們出了。此趟跟隨我出來的十多名侍衛,均是從御前侍衛中挑選出來的精英。本身實力就不弱,再加上前些時候四大供奉地嚴厲指點,個個突飛猛進了一番。

  然而,他們台熱鬧了。但是底下江湖人士卻了。昨日我打著莫愁莊的名號。大大威風了一把,已經讓許多人知曉了莫愁莊這個名頭。

  但是今日卻一下子冒出了十多個一流高手,個個聲稱是莫愁莊的弟子。武藝不凡,很多門派派出來的高手,都折在了他們地手上。這也難怪,有些小門派的掌門人,也頂多就是二流身手而已。哪裡抵擋的住這群御前侍衛如狼似虎般的精力?再者,那幫兔崽子們,本就非是江湖中人。一個不行。另一個就上了,絲毫沒有恥感。當然。雖然江湖人士會這麼幹,但這是規則允許的,大多數人只能氣在心裡,卻無法聲張。

  一通熱鬧過後,這幫兔崽子們才得意洋洋的回到了看臺之上。雖然都多多少少掛了彩,卻因為打的痛快而神采連連。

  不過,此番一鬧。頓時讓所有江湖中人都重視起莫愁莊這個名字來了。就算是執武林牛耳的少林,武當,以及太湖山莊,也沒有能力一下子弄出這麼多一流高手出來。

  正在此時,只見的人影一晃。檯子頓時立著一年輕人,約莫二十五六歲,身材高大修長,容貌雖然若慕容白那麼斯文秀氣,卻也顯得相當好看。別有一副粗獷的神態。穿著一身北方特有地皮坎肩,腰中掛著一柄三尺來長的寬刃斬馬刀,

  「在下遼東怒馬堂堂主馬曉東,請莫愁莊眾英雄賜教。」那馬曉東聲音嘹亮中卻又帶著一絲嘶啞。微微古銅色地臉上,剛毅盡顯,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怒馬堂的馬曉東?」我一愣,不就是上次晴兒與我說的年輕王品高手麼?好傢伙,果然有些氣勢,就這麼往台上一站,名號一報出來,便惹得底下歡呼連連。尤其是一些武林新人們,均以馬曉東為崇拜的偶像,以他當作自己努力的目標。

  我聽著那一聲聲歡呼,不由得側了側脖子,輕笑了起來:「這傢伙賣相錯。」

  慕容白看到了馬曉東出場,不由得手中折扇緊緊捏住,一股滔天的戰意冒了出來,眼神之中,神采奕奕。

  這也難怪,慕容白本身也是難得一見地年輕高手,少年俊彥。如今卻遇到個與他差不多年紀,武功卻高過他之人,何以不生出挑戰之心。

  慕容白當下站起身來,在他站起來的這一刻,原本緊繃的身子此時已經完全鬆弛了下來,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啪的打開折扇,悠閒地輕搖道:「馬兄好興致,不若由慕容白來陪你玩玩。」說著,沒見他身子怎麼動,便輕飄飄的從看臺上飄飛到了比武台上,姿態即便是在空中,也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端得是儀表非凡。

  慕容白的出現,同樣惹得一陣喧嘩之聲。尤其是一些妙齡少女們,更是呼彩連連。昨日慕容白的表現,被強行按上了武林新秀地第二名,雖然他本人不甚願意要這個頭銜。但他昨日之瀟灑的表現,出眾的外表,風度翩翩地儀態,早已經被武林少女們芳心暗許。

  「慕容白?」馬曉東側目望了一眼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用那低沉的嗓音道:「你什麼時候也加入了莫愁莊。」

  慕容白輕笑,踱步上前道:「就在剛剛,慕容白成為了莫愁莊的一員。並且發誓,願意用生命去守衛莫愁莊。」

  我差點從太師椅上跌落下來,媽的,這小子太令我失望了。枉我剛才對他的一番教誨,原本以為他會從此振作起來,闖一番大事業出來。卻不了那下定決心的眼神,卻是指他加入晴兒創立的門派,永遠保護於莫愁莊。

  「沒救了,你這個白癡。」我搖頭輕罵道。

  不過,慕容白那種狂傲之人。一旦下定了這種決心,怕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了。這樣也好,至少給他一個振作的理由了。不知道為什麼,這慕容白的性格,像極了我在原來那個年代的性格。也是那麼狂傲,目空一切。明知對方是王品高手,卻仍舊有一種必勝的自信。

  「慕容白,我們支持你。」眾多少女,齊齊呼喊起來。的確,那傢伙賣相的確非凡,若是放在我原先那年代,或許能成為一個偶像派的天皇巨星。

  馬曉東冷望了他一眼:「既然你願意替莫愁莊受過,那就看刀吧。」

  那一聲看到吧,剛落下來。馬曉東便以疾風般的速度,往慕容白撲去,與此同時,斬馬刀錚的一聲。從腰間出鞘,從橫裡往其腰間斬去。出刀的手法簡潔明瞭,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虛招。

  慕容白面色一凝,將折扇一收。以折扇背面在斬馬刀上輕輕點了一下,順著刀勢往後飄去,人在空中,衣袂飄飄,煞是瀟灑。

  「好。」馬曉東低沉的讚了一句,但是其手上動作卻並沒有絲毫的停懈。向前大踏一步,順手將刀勢往上一撩,刀鋒閃爍,如同一道銀簾一般。

  我猜,此時支持慕容白的眾多少女,定然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

  就在多數人認為慕容白躲無可躲的情況下,慕容白的身子,竟然憑空旋轉起來。一柄折扇被打開,頓時扇影重重。

  叮,

  一聲清脆聲響起。慕容白吃不住斬馬刀傳來的巨力,往後倒飛而去,就在即將掉落看臺之即。其身子又在空中連連疾轉,折扇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在檯子邊緣一點。整個人硬生生的在空中停頓了下來,順勢耍了個漂亮的空翻,穩穩妥妥的粘在了比武檯子的邊緣。搖扇子的姿勢,依舊是如此瀟灑。

  那些芳心蠢動的江湖少女們,頓時又狀若瘋子一般的尖叫起來。為心中的白馬王子加油助威。

  不過,可惜的是。慕容白敗像已生,這兩刀躲得是險象環生。而那馬曉東,不過是不經意間揮了兩刀,便弄得慕容白絕技全部耍出來了。倆人武功的孰高孰低,已經可以見分曉了。

  馬曉東橫刀而立,臉依舊是沒有半絲表情,低沉道:「慕容白,你已經可以認輸了。」

  「那也未必。」慕容白右腳一點,整個身子頓時輕飄飄的飛將起來,手中折扇往外一甩。頓時,折扇便若暗器一般,以極快的速度向馬曉東捲去。

  與此同時,一聲嗡嗡劍吟。慕容白那傢伙竟然從腰中抽出了一把精鋼軟劍,當頭往馬曉東頭上飛去。手中軟劍挽出了一朵朵劍花,煞那間彷彿若一簇盛開的蘭花叢一般,讓人賞心悅目之極。

  清風在我身旁,不由得咦了一聲:「慕容白竟然已經練成了蘭花劍法?」

  「怎麼,這蘭花劍法有什麼奇怪麼?」我被他這麼一說,心中也不免好奇起來。

  「蘭花劍法乃是慕容世家的最高劍法。」清風解釋的說道:「不過慕容世家歷來去連蘭花劍法的人極少。」

  「哦?」我眉頭一蹙。

  「這蘭花劍法雖然威力驚人,但是若沒有與之匹配的性格,根本練不成蘭花劍法。」清風輕輕歎道:「劍法擇人,整個江湖中,怕也只有慕容家的蘭花劍法而已。蘭花雖然平日裡謙謙如君子,風度翩翩,然其性子卻孤傲的緊。只有與之匹配性格之人,才有可能練成蘭花劍法。」


  正文 第六十二章 鯊生雙翅(下)

  清風如此一說,我就明白了慕容白為什麼能夠練成這種劍法了。因為他的性格,本來就與此劍法的性格十分相似。

  就在我們說話之間。台上的變化驟然而起。

  馬曉東沉聲一喝,斬馬刀將那折扇擊出。但是此時,慕容白已經到了其頭頂,數十朵美麗的劍蘭花,撲天蓋地而下,幾乎將馬曉東整個人罩了進去。

  不過,馬曉東不愧是王品級別的高手。在這種萬分緊急的情況之下,仍舊能沉住氣息,手中斬馬刀以無可匹敵的姿態,往空中的慕容白斬去。

  叮叮叮,

  一連竄的撞擊之聲響起。每一聲響聲之後,那劍蘭花便消失一朵。直到完全消逝之時,斬馬刀才突破了重重包圍,往其胸口刺去。

  噹。又是一聲響亮的金鐵交鳴之聲,慕容白的軟劍擋在了其身前,救了其一名。人在空中往後飄動,當口噴撒出一股瑰麗的血霧。

  馬曉東的實力太強悍了,竟然能以一刀之勢。破除了慕容白那華麗到極至的蘭花劍法。當然,這也是因為慕容白的境界與之差了一個檔次後的結果。若同處王品級別,馬曉東怕是要生死難料了。繞是如此,蘭花劍法也在馬曉東身上留下了七八道不深的傷口。

  慕容白落在了台上,仍舊止不住勢子倒退幾步。傲然挺著胸膛。持劍而立道:「馬曉東不愧是遼東第一高手,不過慕容白既然下了決心要守護莫愁莊,只要尚有一口氣在,都不會讓你挑戰莫愁莊。」

  啊-!那些妙齡江湖少女們。一見到心中的偶像受了傷。均淒慘地叫了起來,更有甚者,出言罵起馬曉東來。

  馬曉東眉頭微微一動,淡淡的說道:「好漢子,不過我馬曉東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止我。你若是不退開,只有死路一條。」

  慕容白瀟灑的一笑,臉色蒼白道:「能夠死在你地手裡,也是慕容白的榮幸,來吧!」

  馬曉東沉沉吸了一口氣。暴喝一聲,斬馬刀往慕容白斬去。

  「住手。」在我授意下的晴兒。頓時嬌叱一聲,從看臺上飄然至比武台上:「我家老爺請慕容公子回去。」

  慕容白回頭望向與我,本想抗爭一番,卻不了被我拳頭對他擺擺。意思是你再不回來,小心老子揍你丫的。這慕容白,與我倆人脾性相投,自也不會在這事上拗我。隨即只要苦著臉。回到了坐席之上。

  我看他嘴角又是溢出了一絲血絲,臉色慘白之極。忙對清風道:「快拿武當派的療傷藥出來。」

  清風自是對我言聽計從,立即從懷裡把武當派的療傷聖藥通通掏了出來,餵給慕容白吃。並且用武當心法,助慕容白療傷。

  我見慕容白在清風的治療之下,臉色逐漸恢復了紅潤,知曉他並無大礙了。隨即這才往場中央望去。

  「敢問姑娘尊姓大麼,是否也是莫愁莊之人。」馬曉東見晴兒橫裡殺出來,由得眉頭一皺道。

  「妾身莫愁莊莊主藍初晴。請馬大當家指教。」晴兒微微施了一禮,從腰間緩緩抽出那柄同體晶瑩透明的冰劍。

  馬曉東迅即一愣,失聲道:「竟會是藍仙子?」

  所有觀看的武林人士。也如同一鍋魚片般,煞那間了起來。那些議論的聲音,如同萬把只蒼蠅一般,在我耳中不斷地盤旋不去。

  幸好陸福頗有嗓門方面的天賦,立即大聲呼喊,這才讓逐漸地讓眾人消停下來。然而疑惑的神色,至今未去。沒有人能夠想到,這兩日大出風頭的莫愁莊莊主,竟然是有著江湖第二美女之稱的藍仙子。

  更加令人難以接受的是,那藍仙子自稱是妾身。通常只有許了男人的女人,才會如此自稱。再者,剛才明明看見她在那看臺之上,幫男人按摩肩膀來著。只是其蒙著一塊面紗,根本無人知曉其是江湖中男人夢寐以求的藍初晴。

  一時間,無數惡毒地眼神往我身上射來。我倒是坦然自若,沒有三分三,焉敢上梁山。如今的我,再非以前的我了。領導朝廷這麼多日來,什麼場面沒有見過?看到那麼多殺人的眼神,我反而有些得意起來,晴兒果然不同凡響。嘿嘿,江湖人心目中的女神,卻夜夜在我身子底下嬌喘承歡。

  「不知藍仙子為何棄飛燕門,新立莫愁莊?」繞是以馬曉東這種身份,一聽到對方是藍初晴,也不由得語氣中客氣了幾分。

  晴兒卻並不賣帳,反而冷淡的說道:「馬大當家難道師從玄星樓主麼?什麼時候也學著他,打聽起別人的隱私事情來了?」

  馬曉東微一尷尬,所幸王品高手都有一定的心境,他倒也沒有失態。稍微一整理心情,便恢復了常態,低沉道:「既然如此,馬某也不多說了。請賜教吧?」

  晴兒也不多話,微微一揖。足下輕點,晴兒的師門,以輕功見長。只見晴兒如同一個飄逸地仙女一般,在空中御風飛行。

  晶瑩剔透的冰劍,也在煞那間從數個方向,往馬曉東攻去。與此同時,晴兒的臉色突然變得冰冷起來。我知道那是她運起斬情心法後地效果。這種心法一旦運用起來,端得是清心寡慾,不會產生一絲一毫的情緒。當然,所對對象,都是除了我而言。

  馬曉東見狀,原本沒有表情的臉,頓時嚴肅起來。晴兒逐漸散發出來的冰冷氣勢,足以讓他產生勁敵的壓力。

  我之所以剛才讓晴兒去,該是因為在平等的狀態下,她與馬曉東比武頂多是五五勝負。但是剛才馬曉東與慕容白已經激戰過了一場,耗去了不少體力不說,還多了幾處輕傷,雖然這些傷口並不妨礙行動,然卻終究能產生些微的影響。高手之爭,尤其是實力幾乎相差無幾的情況下,這種些微的影響,卻是有決定性作用的。

  就在我思量之間,晴兒與馬曉東之間,已經過了十多招。這十多招中,晴兒始終沒有落地,每次藉著刀劍交擊的力道,重新飄到了空中,如同一隻翩翩彩蝶一般,在空中飄舞盤旋著。這種居高臨下的優勢,更是令得馬曉東壓力倍增。

  與晴兒那花俏到華麗的劍法相比,馬曉東的刀勢顯得十分務實,每一刀都是中規中矩的擊出,沒有絲毫虛招。但是招招氣勢龐大無比,威力驚人。令得晴兒也是提起了十二分精神,來應對兩人之間的比鬥。

  繞是晴兒此時佔著上風,我手心中也不由得捏著一把冷汗,晴兒可是我的至寶。若是她有半點損傷,我可是會心疼壞的。

  兩人之間的灼戰越發激烈起來。數千名觀眾也是靜的連一絲聲音也沒有。能夠親眼目睹兩名王品級別高手之間的決戰,無疑是提高自己閱歷的一種好機會。

  我等的心中犯焦,一把拉過清風的衣襟,湊到他耳畔道:「管你用什麼方法,我要晴兒獲勝。」

  清風頓時露出了一張苦瓜臉:「祖,大老爺。這種公平的比鬥,怎麼能作弊?」

  我火哼了一聲,揪著那老小子的胸脯不放,蠻橫道:「這我可不管。除非你不想認我這個祖師爺了。」

  清風急忙道:「既然祖師爺有命,清風聽從便是。」臉上卻像是剛吞下了一把黃蓮一般,有苦說不出來。

  只見清風掌風輕輕一揮,我面前的那杯極品毛尖突然一跳。從中彈出數粒水珠來。清風又是揮出一章,那幾粒水珠頓時如子彈一般飛射往場中交戰的馬曉東。

  這一幕,卻看得我目瞪口呆。清風的武功高到這地步,的確出乎我的意料。就算是同為王品級別的晴兒和馬曉東,比之其乃是大大的不如。

  馬曉東全身貫注的應付場中比鬥,卻感覺到了異物襲來。頓時連連躲閃。然而就在這一煞那間,正好是晴兒劍勢最甚之時。馬曉東無法同時應付兩邊的攻擊。一個察,便被晴兒冰劍抵住了咽喉。

  晴兒也是知曉暗中有人相助,便收了劍,淡淡道:「剛才不算,重來。」

  馬曉東卻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輸就是輸,沒有重來不重來的。倒是要感謝藍仙子手下留情。」

  剛才清風那個暗動作,十分巧妙。他已經算計到晴兒見勢最盛之時,是不可能突然收劍退後的。而馬曉東苦於防守之時,更是難以抵禦水珠的襲擊。但是水珠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射去。旁人只道是馬曉東自己出現了失誤,哪裡料到有人暗中作梗。

  惟有幾名高手,才隱隱覺得馬曉東剛才的表現有些不對勁。

  正在此事。一直未上場的陸謙,卻躍上了抬去,朗聲道:「藍仙子技壓群雄,莫愁莊人才濟濟。本人以前任武林盟主的身份,推薦其為新任武林盟主。」

  眾人目瞪口呆,不明白陸謙的葫蘆中買的是什麼藥?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8 05:43 PM

正文 第六十三章 魔門門主(上)

  就在眾人驚疑不定之時,少林席位上的來福禪師,也站了起來,宣了一佛號道:「阿彌陀佛,藍姑娘武藝高強,且宅心仁厚,老納代表少林支持藍姑娘榮任武林盟主一職。」

  「什麼?」眾人的眼神,都要瞪了出來,想不到不僅僅是太湖山莊支持藍初晴。就連少林寺也支持藍初晴。

  更加令人驚奇的是。清風道長也隨即宣佈代表整個武當派,對藍初晴毫無保留的支持。接下來,更是站起來大大小小十多個掌門人,支持藍初晴。

  許多人這才從震驚中醒悟了過來,原來此事早就已經預謀好了的。不過,一是幾乎佔據了一大半江湖大門派,全力支持藍初晴。二是,藍初晴在江湖之中的聲望不弱。三是莫愁莊展現出來的實力,讓普通的門派難生抗衡之心。

  陸謙當眾壓下幾個呼聲甚微的反對之聲,隨即立刻宣佈這一屆的武林盟主乃是藍初晴。各大門派,便齊齊上的台前,恭賀起藍初晴來。在一套簡單,卻又嚴肅的儀式之後,晴兒總算如願以償當上了武林盟主的寶座。

  我正待也上前恭賀一番時。遠處突然躍來一群黑衣人,個個伸手敏捷異常。尤其是為首那人,更是一縱一躍間,恍若龍虎躍一般。

  「魔門沈驚天,率領三千魔門弟子。恭賀新任武林盟主,榮登寶座。」那為首之人,沉聲大喝道。

  此人一出,場中央頓時混亂起來。人人臉色疾變。魔門之人。行事出人意表,說偷襲就偷襲。沉寂了十多年,終於又重出江湖了。這魔門門主,顯然是想立威。否則也不會在武林大會召開時機,前來突襲。按理說整個武林大會現場,足足有數千名江湖人士,魔門雖說有數千名弟子,卻根本討到好處。難道說,這魔門門主已經霏了萬全之把握。

  正在此時,清風道長和藍初晴飛身到我旁邊。同聲急急道:「老爺,您先走。」

  我微一愣。奇怪道:「我們這邊擁有如此眾多的高手,難不成還怕了他們不成?」

  「老爺,魔門這次行動,定然是有了萬全之把握。」晴兒急急搖頭:「這裡由妾身和清風道長主持就行。」

  「徒孫也同意藍盟主地意見,最近有江湖傳聞,魔門門主沈驚天,已經有可能突破王品境界了。」清風表情也是一片嚴肅。

  「哼。」我火斥一聲:「通通給我閉嘴。難道說讓我拋下妻子獨自逃生麼?」說著,背負著雙手,緩緩站到看臺前面,面無表情的望著下面激戰的現場。

  清風和晴兒,沒有料到我不肯走。但見我態度堅決,卻也不敢再行逼我。

  「你們兩個,還愣在這裡幹麼?」我低沉道:「快下去幫忙去,我自有旺財保護。」

  清風和晴兒,兩兩對望了一眼。各自躍下台去,參與並指揮起戰鬥來。

  左東堂等護衛,隨即抽出武器。圍攏在我身旁。

  「哦彌陀佛,沈施主竟然已經突破了王品。」來福禪師,已經與沈驚天對了數十招,終於不敵,被擊飛了出去,口中鮮血狂噴。

  我眉頭一蹙,目光向那沈驚天望去。背負著雙手,傲然而立。

  沈驚天停住了腳步,同樣也往我這邊瞧來。倆人目光相對,頓時一番交錯。雖然他的武功,可能已經到達了帝品境界,但是我久居皇位,早已經養成了一種傲人一等地氣勢。雙目所及之人,莫不是一介草民,如螻蟻一般。我要他死,他絕對活不過明天。

  沈驚天似乎眉頭一蹙,沒有料到一個看上去沒有多少武功的人,與他對目竟然能稍佔上風。頓時飛身躍到了我面前幾丈,冷聲道:「你是什麼人?」

  「放肆。」左東堂等人,見他如此無禮,頓時想衝前去,教訓他一頓。哪裡管得了打得過打不過。

  我手淡淡的一揮。左東堂等人,頓時止住了腳步,慢慢退回到了我身旁,然而目光之中,卻仍舊對眼前那個帝品級別高手虎視眈眈。

  人與人之間的差別,便在於氣質。尤其是久居高位之人,一行一語間,都有一種自然而然的驕傲。我也當了這麼久皇帝了,早已經完全適應這個身份。舉手投足間,自信自然十足。

  沈驚天眉頭一緊,實在猜不出究竟有什麼人會表現出如此氣質。一時間,倒也不敢輕舉妄動起來,而是低沉道:「看樣子,閣下並非江湖中人。我沈驚天雖然出身魔門,卻並非是講道理之人。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就此告辭了。」說著,便想離開。

  「哼。」我輕輕哼了一聲,聲音不大,卻能清晰地傳到沈驚天的耳朵裡。只見他回過身子,捉摸不定的望著我,眼神之中閃爍不定,似乎在猶豫該不該動手。良久之後,還是將神情鬆弛了下來,低沉道:「難道閣下有什麼同的意見麼?」

  我背負著雙手,傲慢道:「你說的很對,我並非江湖中人。也懶得管你們魔門聖門的。」

  沈驚天見我如此說,臉色由得一鬆,正想說兩句場面話時。卻被我一瞪,微怒道:「但是你千不該,萬該,偏偏在本老爺老婆當武林門主這天來搗亂。」

  沈驚天臉色一變,微微難堪起來,掛不住面子道:「那以閣下地意思是?」

  「滾。」我淡然一揮手:「否則本老爺剷平你魔門,寸草不留。」

  沈驚天再也站住了,怒氣盎然道:「好大的口氣,我沈某人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旺財。」我低呼了一聲。

  旺財頓時虎地站立起來,目光兇惡的盯著沈驚天。

  「殺。」我一揮手。

  旺財聞言,頓時猛撲了上去。冰冷的掌風連連擊出,煞那間將週遭的空氣冷卻了下來。

  沈驚天大驚,硬生生的承受了旺財的一掌,卻不料其功力稍稍遜旺財一籌。頓往後倒退了幾步,驚色道:「帝品中階。」

  旺財哪裡肯和他對話,立即又撲了上去,趁勝追擊。同時也知道眼前這人,乃是難得一見的勁敵,便使出了全部地功力。

  這下子,可苦了沈驚天。多嘴說了一句話,卻讓自己立刻處在了下風之出。苦苦承受著旺財如驚濤駭浪一般的攻擊。

  然而,他的武功也算是強悍之極了。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竟然能夠在旺財全力攻擊下,堅持了半柱香的時間,也沒有落敗。

  場中央的混戰,也在繼續著。沈驚天帶來的高手之多,簡直令人咋舌,戰鬥力強悍至無以復加的地步。過,幸好群雄由清風和晴兒統一指揮,才勉強未能落敗。同樣,也幸好沈驚天那斯也被我牽制住了。否則容得他下去指揮,或者參與戰鬥,這場架估計別打了。

  沈驚天也氣得差點吐血,隨便上來看看,卻惹出個強敵殺神來,此刻是悔之晚矣。後退無路,心一狠,只得強行擋了旺財一掌,往後倒飛而去,大聲道:「凡我魔門弟子,撤。」

  話音一落,那些黑衣魔門之人,便立即往外撤退。臨走之時,撒下煙霧彈,防止追擊。

  沒有片刻,整個現場便撤的乾乾淨淨。那些黑衣魔門之人,竟然連自己同伴的屍體都帶走,不留下一絲一毫地痕跡。

  這次恐怕是沈驚天計算失誤,在他的打算中,恐怕是想趁著武林正派人士集合之時,出盡高手,來個一網打盡。豈料,自己卻因為好奇了一下,從而惹上了大麻煩。以至於為了不至於全軍覆沒,保存一些實力,這才下令撤退。

  晴兒和清風,一見到戰鬥結束,便又立即回到了我身旁,緊張兮兮道:「老爺,您沒有事情吧?」

  「無妨,有旺財在這裡,沒有任何人能奈何我。」我嘿嘿一笑,遂又道:「晴兒,如今你是武林盟主了,此時應當去指揮清理戰場。」

  晴兒在確定了我沒事之後,便點了點頭,飛身下去,指揮起清理工作來。這一場突擊,可是狠狠地給了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一記耳光。傷亡慘重之極,尤其是一些小門派,更是幾乎傷亡殆盡。

  驀然,李林甫匆匆來到了武林大會現場。徑直到了我面前,躬身道:「老爺,家裡有急事,請您趕緊回去。」

  我微一沉吟,莫非是倭國之事,有著落了?此時事關重大,今趟地休假,應該到此為止了。那倭國乃是心腹大患,若早日剷除,遲早又會興風作浪起來。遂立即招來相關人等,安排了一番,準備重返京師。晴兒因為剛剛發生的事情,必須親身留在這裡處理一番,以便建立起聲威。便是陸謙,也被我安排協助晴兒妥善處理事情。待得諸事停當之後,再讓他同晴兒一道前去京城,等候我的封官進爵。

  將此地的事情草草安排妥當後,便攜著眾侍衛,坐上了來時的馬車。馬不聽蹄的往京師行去。


  正文 第六十三章 魔門門主(中)

  到了路上,四下無人之時。李林甫才面色沉重的把事情告訴了我,大理,吐蕃,回紇等三個大吳皇朝依附國,近日聯合申明,宣佈脫離大吳皇朝依附國的決定。

  我日。我重重的在馬車中間的檯子上一擊,陰沉道:「他們是好日子過到頭了,竟然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捅大吳一刀暗手。」

  李林甫見我發火,急忙跪拜在地上:「皇上請喜火,保重龍體。」

  我緩緩地靠在了馬車內的躺椅之上,柳映竹和凝兒,分在兩側幫我簇敲背,想助我消氣。

  我腦子飛快的運轉開來。在我這個位置上待久了,遇事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其中有沒有陰謀。

  按理說,大理等三國。與大吳皇朝交好多代,每年都是按時納貢,從來沒有拖欠的嫌疑。而他們在大吳皇朝的庇佑之下,生活也十分的安定。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想不開,想打亂本國安定的局面麼?

  從時間上來看,這三國定然早就通好了氣。否則也不可能會在同一時間段裡發表申明。其二,他們定然已經做好了大吳皇朝因為惱羞成怒,而進犯他們的準備。第三,或許他們吃定,大吳皇朝如今沒有動他們的能力。最後,或許他們找了更加有力的靠山,準備連大吳皇朝也一口吞併。

  問題越是想得透徹,我的心越是冷靜了起來。周圍諸國。表面上都風平浪靜,或許個個包藏狼子野心也不一定。即便是那弱小地高麗國,一旦有了機遇,也會想著要擴展國家地盤。此乃人之常情。怪不得也。當然,誰吞併誰,還是需要看誰的拳頭硬朗的。

  路上換馬不換車,日夜兼程僅僅用了一日多的時間,便回到了京城之中。我甫一回到皇宮之後,連養心齋也沒有回。換上龍袍後,逕直到了南書房,與此同時,小多子等隨侍太監,也奔告著去通知幾名議事大臣。

  我剛在南書房太師椅中小寐了一會。陶遷等人便匆匆趕到。一問後,才知道這幫子大臣知道我回來之後。第一個便是要找他們商議此事。一個個都沒有敢回家睡覺,直接在自己行政部門休息了。

  我微一感動。即便是外敵再強,只要內部齊心協力,什麼樣地難關渡不過去啊?

  尤其是劉枕明那死胖子,一見到我就跪在地上,抱著我的大腿,口口聲聲說是想死微臣了。實在讓我啼笑皆非。不過被這小子一惱,緊張的氣氛頓時消解了泰半。同時,也讓我產生了一種回家真好的感覺。

  待得眾人都賜坐後。我這次回到了太師椅上,將目光投向陶遷,冷聲道:「陶愛卿,你是禮部尚書,掌管外交。與朕說說,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陶遷急忙起身,微微一躬身。清了清嗓音道:「回稟皇上,大理,吐蕃。回紇三國。都是在大吳建朝之初,便臣服於大吳的。按照慣例,歲歲朝貢,年年來朝。」

  「近年來,有何異動?」我眉頭微一蹙:「另外,去歲的朝貢獻納情況如何?」

  「回稟皇上,這三國近年來均無大的異動,安分守紀的很。而且,去年的歲貢,更是比平常多了兩成。按他們說的道理,便是慶賀新皇初登大典。」陶遷沉穩地回答道:「一般來講,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同樣,也能解讀為對新皇示好,表示願意繼續臣服地信號。」

  「哼。」我低沉的哼了一聲,滿道:「同樣,也可以解讀為,對方早有狼子野心。想趁著新皇根基未穩,進行全面反叛。那多出來的兩成歲貢,怕是用來麻痺我大吳皇朝的吧?恐怕,去歲的時候,他們都還未準備好。如今一切都安排妥當後,便正式與大吳撕破臉皮了。陶遷啊陶遷,枉你在禮部待了這麼多年,怎麼會如此失職?」

  陶遷聞言,急忙跪拜下來,叩一頭道:「老臣不察,望皇上賜老臣死罪。」

  「啟奏皇上,微臣有話要說。」劉枕明急急上前,躬身道。

  劉枕明最近恐怕也是忙壞了,整個人似乎消瘦了一大圈,面目也憔悴了不少,讓我心中頓感安慰,畢竟劉枕明對我的忠心,可以說是無須置疑的。

  「講吧。」我揮了一揮手。

  「啟奏皇上,微臣認為陶大人雖有疏忽,卻錯不在他。」劉枕明為陶遷分辯道:「大理,吐蕃,回紇三國。向來與大吳交好,且從來沒有過異心。以這種有心算無心之下,乍一吃虧,也在情理之中。」

  我望了他一眼。劉枕明這小子轉性了?以前與陶遷倆人,雖然表面上都客客氣氣地。但是明裡,暗裡,都會較較手腕。雖然在我的威脅之下,收斂了少。但也不可能突然好到如此誠心誠意的為對方開脫的地步吧?

  劉枕明分明是察覺了我的表情,急忙躬身解釋道:「皇上,微臣雖然與陶大人微有嫌隙。但這卻都是些小事,而且是大吳內部之事,如今大吳面臨危機,大臣之間若是再團結。豈是置大吳於水深火熱之處麼?」

  「說的好。」我雙掌一擊,劉枕明剛才說這番話時。我一直注視著他的眼睛,這一番話,應當是出自他的肺腑之言,而且說中了我的心思。地確,強敵在前,若再不擰成一股繩子,豈能度過難關。

  「能夠坐在這裡的愛卿們,你們可都是朕倚重的大臣。」我背負著雙手,在南書房中緩緩地踱著,正色道:「剃愛卿地話,大家都聽見了麼?」

  「臣等,定當團結一致,共禦外敵。」南書房中的幾名重臣,立即紛紛跪拜了下來,宣誓道。

  「好,好。」我連說了幾個好字:「君臣一心,其利斷金。哪裡還怕區區三個小國造反來著?」

  「君臣一心,其利斷金。」群臣隨著我,重重喝聲道。

  一時間,這小小的南書房內。洋溢起一片難以言喻的氣勢,有這股氣勢的存在,沒有哪件事情,是能解決的。

  「陶遷,你的過錯,朕暫時不懲罰你,暫且記下。」我隨即宣佈了對陶遷的處置:「日後你立功,再將功補過吧。現在先起來吧,這麼跪著,也不是個事情。」

  陶遷又沉穩的叩了一頭:「老臣陶遷遵。」說著,爬起身來,也不敢再坐下。

  我又微微沉吟了一番,問道:「段鴻,你說說看。以我朝如今的兵力,能否同時應付兩方戰事?」

  段鴻想都未想,便立即搖頭回答道:「回皇上,以我朝如今的兵力,根本不可能同時應付兩方的戰事。更何況,雪中送炭者少,趁火打劫者眾。即便我朝同時應付兩方戰事,怕那些原本在我朝鎮壓下敢動彈的敵國,便也會蠢蠢欲動起來。這才是臣等最為擔心之事。」

  此事我也明白的緊。若要同時應對兩方戰爭,怕是力有不怠。就算能夠面前應付,別說那些敵意國了。就算是高麗,東突厥等暫時性盟友,怕到時候也會進行趁火打劫。

  如今的情況便是,東西兩面幾乎同時受敵。至於是巧合,還是有人有意為之,其中的深意值得好好體味了。

  眾臣又是一陣沉默,一時間南書房內,安靜了下來。

  「簡令泰,你說說看,有什麼想法?」我躺在了太師椅子上,瞇著眼睛望向了這個官場新進。簡令泰雖然官位不高,卻深得我的喜愛和器重,乃是重點培養的臣子。

  簡令泰聽得我召喚,慌不忙的站起身來:「回皇上。臣以為,應當與一方示好講和,而集中精力吃掉另外一方。調整實力後,再重新開啟戰端。」

  我聽了這話,由得微微點了點頭同意道:「這的確是一條正確的思路。但是,簡愛卿想與哪方講和呢?」

  「微臣以為,西域三國,已經公開申明了脫離大吳附庸,這是擺明了與大吳撕破臉皮的做法。而東方倭國,雖然擾我海疆,暗下毒手。然而卻終究沒有公開與大吳宣戰,此處迴旋的餘地頗大。」簡令泰一副沉」的表情,不慌不忙的說道。

  我重重地舒了一口氣,雖然簡令泰說的合情合理。但是以我對倭國討厭的心理,讓我這次不去消滅他,還要與之虛與委蛇。實在是心有不甘納。

  簡令泰見我猶豫,便又道:「皇上請三思,倭國雖然可惡之極,然卻與我朝相隔大海,此乃一天然屏障。即便倭國有著侵犯我大吳之心,相隔如此甚遠,調兵遣將困難不說,便是那補給也是個大問題。再者,此趟倭國的目的並非我大吳皇朝,而是高麗國。倭國只有拿下高麗國後,才有針對我朝的跳板。」

  段鴻也是點頭同意道:「簡大人分析的不錯,那西域三國與我朝沃土相連,防勝防。若非要與一方講和,」倭國乃是最合適不過了。」

  我心中掙扎不覺,一是以大局為重。一是以私慾為重。兩個念頭此起彼落,糾纏不休。


  正文 第六十三章 魔門門主(下)

  「老臣有不同的意見。」正在我猶豫決之時,陶遷突然出聲道。

  「陶愛卿快講。」我心中一喜,陶遷雖然意見不多,但是只要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東西。便有十之八九的把握了。

  陶遷一臉正色道:「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西域諸國同時反叛,其中大有陰謀是幾可肯定的。但是,在沒有弈清楚他們的陰謀之前,冒然定下戰略,恐怕多有不當。」

  他的這一句話,弄得我們幾個均一振。的確如他所言,連基本的情報都沒有弄清楚,便冒然制定戰略,實在是不理智的行為。

  「陶大人有何看法?」段鴻不由得問道。

  陶遷略微一思索,便沉聲道:「首先,我們要弄清楚倒底是誰,在暗中挑撥了三國反叛。其次,更是要弄清楚其究竟有什麼目的。另外,還要弄清楚,那人到底是以何種方法,引得西域三國敢冒大不違,進行反叛。」

  他的一席話,之前我們並不是沒有思考過。但是卻被又被忽略掉了。段鴻和簡令泰,均由得一陣臉紅。

  陶遷是什麼人?老狐狸也。這是我對他早有的定論。段鴻,簡令泰尚年輕,經驗不足,假以時日磨練一下,並會比陶遷遜色多少。

  「陶愛卿,那在你的心中,有沒有懷疑對象呢?」我問道。

  陶遷緩緩閉上眼睛。略微一思索。又沉聲道:「那就要看,若是此事能夠成功。是誰,能夠得到最大地利益了。大食,天竺。均有其可能性。」

  「大食,天竺?」我緩緩的應了一聲。這兩個國家,也算得上是比較強大的國家了。難道他們也不安於現狀?挑撥三國叛亂,從而借其為跳板,將矛頭直指大吳?誠然,陶遷懷疑這兩個國家也並非無因。兩個國家均是強國,可以給叛亂三國提供足夠的保護。而且,三國叛亂,也符合那兩個國家地利益。

  「相比之下,大食怕最有嫌疑。」陶遷繼續解釋道:「大食國兵強馬壯。近些年來,不斷吞併著周圍小勢力。已經逐漸成長為一個不得不防的國家。且與那三國幾乎都有接壤,與之接觸挑撥並非難事。再者,大食向來掌握著我華夏的絲綢之路。雖然因為戰亂,絲綢之路已經中斷很久。但是其能夠產生出來的利益,足以讓大食對華夏土地垂涎三尺,與其掌握一條線路收取買路錢,不如把整個市場搶過來。」

  陶遷身為禮部尚書。並沒有白當。對各個國家的慾望,分析的十分透徹。

  「再者,大食雖強,卻也四周環敵。如今勢強,他人敢招惹與它。但是萬一今後勢弱了,首先便要被周圍小國群起吞噬掉。對大食來講,只有不斷壯大自己,才能得保平安。大吳皇朝國土肥沃,且有數千里的海洋天然屏障。對於大食來說,絕對是一道誘人的美食。」陶遷繼續分析。

  如今看來,大食算是動機也有了。過。卻讓我心中暗生怒意。那幫混蛋們,把大吳看成什麼了?一道可以隨便品嚐的菜餚?每個國家,都想上來伸上一筷子麼?

  相比之下,那個惡鄰居東突厥反倒可愛了起來。雖然百年來,一直與大吳皇朝衝突連連,但是其目的卻是為了求財。而且,兩國之間,向來是明刀明槍地搞,很少涉及到如此眾多的陰謀詭計。

  在你算計別人地時候,別人也在算計你。這句話說的誠然不錯。

  「哼,任何人膽敢小覷我大吳皇朝,必定要付出代價。」我陰冷的說道:「大食也罷,倭國也罷。終有一天,朕都會將他們踩在腳底下。」

  「臣等願意協助皇上,完成此宏願。」幾名重臣,紛紛跪拜下來,齊齊喝道。

  「陶愛卿,既然大食嫌疑目標最大。你說說看,如何應對此趟大食的不軌之心吧?」我迅即問道。

  驀然,簡令泰眼神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

  陶遷不愧是老狐狸,這種小細節也被其掌握在眼裡。便拱手道:「皇上,簡大人才思敏捷,不若先聽聽他怎麼說吧。」

  我也留意到了。便輕笑道:「也好,簡愛卿說說看,有何應對良策。」

  簡令泰也不客套,隨即拱手道:「若是大食有此野心,事情怕要好辦的多了。」

  「哦。」我被他這一句話,勾起了興趣,立即說道:「速速說來與朕聽聽。」

  承如陶大人適才的分析,大食需要不斷壯大自己,才能保護自己。周邊的小國,部落,因為被大食連年征戰,怕是對其已經恨之入骨了。如今不過是因為大食勢強,這才被壓制得不敢動彈。」簡令泰眼神中突然閃過一絲精光:「這好比是一個人,站在一垛危牆之下。那危牆之所以不倒塌,乃是因為那人用一根木頭撐住。但是,只要我們將那根木頭拿掉,或者毀壞掉。那人恐怕會自顧不暇了,何以能再伸出拳頭打別人?」簡令泰地比喻十分生動,也十分貼切。大食在挖別人牆角跟的同時,也會嘗嘗被別人挖牆角跟的滋味。

  「簡大人果然厲害,老臣就沒有想到此節。」陶遷說道,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只是贊同道:「這個策略十分可行,大食周邊大大小小數十個部落國家。只要挑撥出幾個主要的國家,到時候群而共之,大食到時候怕要自顧不暇了。」

  「另外,天竺與大食的關係似乎不佳,兩國時常會因為貿易問題產生分歧,從而引發衝突。」簡令泰自當上了兵部主薄後,自沒有少研究其他國家,此時說起來朗朗上口道:「若是我們能夠再善加利用這一點,到時候大食想不頭疼也不行。」

  「如此甚妙。」我起身,面帶微笑道:「只要此策略能夠成功,不僅僅能夠瓦解掉西域危機,還能報一箭之仇。讓大食那幫兔崽子們,也嘗嘗焦頭爛額的滋味。」

  「令泰,這件事情,就交由你全權安排處理了。爭取在我朝攻打倭國之時,將此時辦妥。」我下著命令道:「陶愛卿,關於西域三國反叛的事情,就交由你處理,先與之進行外交協商,實行懷柔政策,盡量讓他們無動手攻打大吳的借口。只要等他們地後台一倒,朕自然會一個一個收收他們的骨頭。」陶遷是個老狐狸了,做這種拖延時間的手法,自然十分拿手。

  陶遷重重地點了點頭,恭聲應了下來。

  「段鴻,你依舊加緊軍隊的訓練。以及船艦轉換武器的工作。」我吩咐道。

  段鴻深深一揖,恭敬道:「微臣遵旨。」

  「劉愛卿,在財政方面,你要嚴格按照方針。與各部門進行完美的配合,該花錢的地方,一個子一能省。不該花錢的地方,一個銅版都不能多。」我一臉嚴肅的對劉枕明說道。劉枕明在政治工作上面,的確是一把好手,但是在行軍打仗,戰略佈局上,卻懂得不是很多了。這可以從幾次重大討論上,他始終沒有插一句嘴,便能夠看出來了。過,人不是萬能的,他的行政能力,才是我最為看重的。在座之人,即便是陶遷,在行政工作上,比之劉枕明也要差上不知道幾個檔次。

  「微臣保證不負皇上的聖望。」劉枕明也是一臉嚴肅地應了下來。

  「夜深了,眾愛卿可以回去休息了。」我揮手道:「次事注意保密,明日朝會之上,就不必提了。」

  「微臣等遵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叩過頭後,便按照官位等級,魚貫而出。

  我這才露出了一絲疲勞,躺在了太師椅上。一日一夜的趕路,實在有些累了。然而為人君者,可以在臣子面前嘻笑怒罵。但絕對能露出半絲疲勞之色,要永遠精神抖擻。

  小多子急忙湊到我身旁,幫我按摩起來,用太監那細聲細氣的聲音問道:「皇上,奴才看您似乎累了。適才奴才已經叫人幫皇上準備浴湯了,皇上是否移駕清波池?細細風塵,調養一下精神?」

  我輕輕一笑:「剛多子,還是你懂得朕啊。不過,朕現在餓了,去御膳房給朕弄些吃的來先。」

  「奴才謝皇上誇獎。」小多子露出了笑容:「奴才也早已經準備好了夜膳,此時怕已經送到了清波池內。皇上大可以一邊洗澡,一邊用膳。」

  我大喜。立即站起身來道:「走,移駕清波池。」

  「皇上移駕清波池。」小多子忙彎腰扶住了我,向門外走去,扯著嗓音喊道。

  坐著龍輦,不片刻便到了清波池內。此時的清波池,早已經熱氣了,足見小多子的用心細膩。

  我大步走了進去,嗅著水珠子的氣息道:「來人,與朕寬衣。」

  「臣妾遵旨。」帷幔之後,裊裊走出一身披薄紗的女子,淺笑著行至我面前,雙膝跪下道:「臣妾這就伺候皇上寬衣。」

  我臉色一喜:「幼紅,怎麼會是你?」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8 05:45 PM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後宮春色(上)

  「好你個小多子。」我笑罵道:「竟敢出賣朕。」

  小多子早知道我會罵他幾句,早已經一溜煙的跑了出去,機靈的很。

  「皇上勿怪小多子了。」皇后柔柔地說道:「是臣妾讓他這麼做的,難道,難道說皇上厭惡臣妾了麼?」

  「呃……朕怎麼會有這種心思?」我急忙扶住了皇后的肩頭,低聲安慰道:「朕近月未歸,雖說那身體子外面。然而一顆心,卻時時刻刻陪伴在幼紅身邊。」

  「皇上,您的情語說的真好聽。」皇后這才戚色轉喜,纖纖素手幫我寬衣道:「皇上,這裡濕氣大,不脫掉衣服的話,一會都要潮濕了。」

  我恩了一聲。任由皇后擺佈。皇后那溫暖柔和的玉手,幫我寬衣時,常常有意無意間用手指頭撩撥過我敏感的地方。使得我一陣一陣的激靈頻打。心中卻暗爽不已,皇后在我多月的調教之下,越發懂得如何取悅於我了。

  「喔。」我驀然叫了起來,蓋因下體最敏感之處,被皇后素手握住,櫻桃小嘴,煞那間含了進去。

  我驚訝地向皇后望去。皇后,還從來沒有給我玩過這一招呢。只見她臉色粉紅,雙眸泛著春潮,瀅瀅望向於我,似笑非笑的模樣。那副勾人的模樣,頓時又惹的我心頭一陣蕩漾。

  說實話,皇后的技巧頗為拙劣。但是就憑著她地一番心意。便讓我動心不已,猛地一把將其抱了起來。薄薄的披紗,根本擋不住兩具火熱軀體的交織。

  我喘著粗息道:「幼紅,朕今日要好好臨幸與你。」

  幼紅滿面潮紅。深深地將首埋在了我的懷裡,嬌羞不已。估計剛才地行為,不過是一時鼓足的勇氣而已,過後便自己想想也是害羞。

  「皇上,臣妾等,也要臨幸。」我拉開帷幔,走了進去,其中的情景,差點令我一個踉蹌。

  原來,杏兒。蘭兒,各自披著薄紗。厚在帷幔旁邊,笑盈盈地望著我。而皇后那兩個俏丫頭,冬兒和竹兒,則俏生生的立在不遠處,小臉嫩紅不已。

  「蘭兒,你懷有身孕,哪能如此胡來啊?」我將皇后放下。徑直把蘭兒扶將起來,微微責備道。

  「皇上,蘭兒想你。」一直性格穩中的蘭兒,也不由得撲在我懷中,低聲抽泣起來。杏兒和皇后,也是依在我的身上,淚水瑩瑩。

  我一把摟住她們三個,柔聲安慰道:「好了好了,都不哭了。朕也很想你們。」

  在我百般安慰之下,三女才漸漸止住了哭聲。接著兩三個笑話一說,卻又將她們逗笑了。

  今昨兩日。均在趕路。也沒有好好擦拭過身子,便令蘭兒到一旁坐好,不准亂動。而杏兒和皇后,則隨我進入清波池。由她們倆人,伺候我洗澡。

  我泡在浴池之中,任由那熱得微燙的浴湯,不斷洗刷著我的皮膚。幼紅和杏兒,一左一右,用身體各部位幫我擦拭著身體,讓我血脈。正所謂小別勝新婚,兩女與我分別多日,早已經忍耐已久,是以平常一些因為羞赧而不敢做的動作,一一被表現了出來。我的情慾,在兩女不住地誘惑之下,逐漸被撩撥到了極至。

  「吼。」我低沉的吼了一聲,翻身將皇后摟到了懷裡。

  「啊呂,皇后娘娘在我地突然進攻之下,嬌呼了起來。

  池水在倆人的動作之下,不斷掀起一陣陣波浪。杏兒也沒有閒著,用那櫻桃小嘴,不住的在我身上吻著。舌尖劃過我敏感之處,往往能讓我舒適的打一個冷顫。但是這丫頭卻還不滿足,更是將魔舌,欺向了皇后。

  皇后突遭杏兒的襲擊,整個身子頓時一陣緊繃起來,顫音道:「杏,杏兒。不,不要。」

  由於皇后全身的緊繃,反而讓我更是一陣格外的舒坦。隨即對杏兒使了個眼色。杏兒自然會意,不顧皇后地反對,小手和舌尖,三管其下進攻其皇后的敏感地帶來。

  皇后整個人繃得鐵緊,先前還有一些抵抗的聲音。但是在杏兒的挑逗之下,身子越發敏感起來,到最後,更是舒服的輕哼連連。

  「啊。」皇后突然一陣悸動,皮膚的顏色變得緋紅,全身驚顫不已。

  我恰好也在這個時候,到達了興奮的頂點。低吼一聲,將全身的情慾撒向了皇后身體深處。

  皇后的人,如同虛脫了一般,軟倒在我懷裡,嬌喘瑩瑩。我也是將其摟住,微微撫摸她地秀髮。倆人激情過後,體味著那淡淡的餘韻。

  好半晌後,皇后才回復過神氣來。嬌羞的白了一眼杏兒:「杏兒怎麼也幫著皇上欺負起我來了?先前是說好了,一致對皇上麼?」

  杏兒掩嘴輕笑起來,眼神微微帶著些調皮,眨巴著眼睛道:「皇后娘娘難道不舒服麼?剛才,杏兒明明聽到,皇后娘娘在呻吟,杏兒,再下面一點,再下面一點。」

  皇后頓時掩嘴啞然,隨即惱羞成怒地撲向了杏兒,笑罵道:「小浪蹄子,看本宮如何收拾你。」說著,把杏兒捉住,雙手也是連連吃其豆腐,並且對我大喊道:「皇上,臣妾已經捉住她了,快來幫臣妾收拾她。」

  兩女間如此淫蕩親密的行為,看得我心中一振,一股莫名其妙的快感從心底最深處冒了出來。

  我也是笑盈盈的迎了上去,湊在其面前看皇后娘娘對杏兒的打擊報復。這種場景,可是多見的。

  過得一會,皇后娘娘似乎發現了我的不對勁。立即尷尬的止住了動作,佯怒道:「皇上您好壞,也不幫臣妾一把。」以解臉上的尷尬。

  我見杏兒也被折的差不多了,便嘿嘿淫笑道:「幼紅,朕這就來幫你。」說著,一把將杏兒嬌小柔嫩的身軀抱了起來,走出浴池,將其放在了春凳之上。

  「皇上,臣妾也要寶寶。」杏兒在我懷中,早已經情慾迷離,喘著粗氣,雙臂環摟住我的脖子。

  我心一動,便重重的壓了上去,嘿嘿笑道:「朕這就賜你龍種。」遂即又對皇后喊道:「幼紅,朕已經替你抓住杏兒了。快來報復她。」

  皇后微一猶豫,便出了浴池,不懷好意的走了過來。

  ……

  這一鬧,直鬧了半宿。到覺得肚子餓的時候,才消停了下來。懷有身孕的蘭兒,也沒有倖免於難,當然,考慮到前三個月胎盤不穩,不敢用龍根教訓她。是以,難得一次用手指和舌頭,讓她達到高潮連連。就是皇后那兩個嬌嫩婢女,也是被我連吃豆腐。

  就在這清波池旁,由幾女同時伺候著用過今日遲來的晚餐。便開口邀請皇后今日別住那冷清的坤寧宮了。豈料,卻遭到了皇后等人一致的拒絕。讓我納悶不已。

  「皇上,臣妾等身子乏了。您趕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吧?快回去歇息吧。」皇后柔聲的說道。

  我一想,鬧了這麼久。她們的確有些乏了,她們可不像我,擁有御女心經這種奇妙的武功,在床事上能夠越戰越勇。

  是以,也不強求,讓她們伺候好我穿上衣服後。便坐著龍輦徑直回到了養性齋。

  令得我奇怪的是,我的養性齋規模雖然不大,奴婢太監應該不少。今日怎麼會一個未見?難道是見我日久不回來,偷起懶來了?

  我一臉疑惑的回到了自己我臥房之中,暖爐子還點著。桌子上也亮著一盞油燈。長時間的趕路,回來後還要立即處理國事,應付大小老婆。當個好男人不容易啊。

  沒人伺候,索性連衣服也不脫,便往被臥裡鑽去。驀然,我的手搭在了一件奇怪的東西上。精神一緊繃,隨即再摸索一下,卻是一具胴體。

  我立即道:「是誰?」

  「主人,是文奴。」那聲音,羞答答的回答道,柔軟嬌嫩的身軀,在我雙手下激動的顫抖。

  我暈。看來今晚又要是個不眠之夜了。幸虧現在老婆不算多,萬一以後弄了幾十個女人,再出趟遠門回來後,豈不是要把我累死。一想到此處,我便不由得心生要先把御女心經練到最高層境界。

  「主人,文奴私自過來。請主人懲罰文奴。」聶婉文說到那句懲罰時,不由自主的顫動起來。

  「哼,朕的確要懲罰你。」我嘿嘿冷笑著:「罰你不准用手,把朕弄舒坦了。」

  「文奴遵旨。」聶婉文輕輕起身,閃爍的燭光,將其照映的如同一個絕色妖姬一般,魅人心神。

  我滿以為,不准她用手。她會用嘴。豈料,她竟然嬌澀的解下肚兜,露出了雪白酥胸。就以那嬌嫩玉潔的酥胸,將我最敏感的地方包裹了進去。

  「哦是。」我舒坦的呻吟了起來。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後宮春色(中)

  一夜無眠。婉文用各種各樣的方法,讓我如墜仙境一般,欲死欲仙。當然,我也不會虧待與她,御女心經的手法,在她身上毫無保留的施展開來。

  清晨,一縷乾淨的陽光從窗戶外透了進來。婉文嬌慵的從我懷中爬了起來,溫柔的幫我穿上了衣服,柔聲道:「皇上,該起床了。您近月未歸,朝中定有很多事情等待您的處理。」

  我在她微微翹起的臀部拍了一掌,笑罵道:「小浪蹄子,知道朕今日要早朝,還折的朕渾身打顫,居心何在啊?」

  婉文似乎特別享受我對她的拍打,嬌吟了起來:「主人……。」

  我一骨碌爬起身來,笑道:「好了,好了。真的不能再鬧了,要不那群久等我未至的大臣們,要造反了。」

  婉文也是強行定下神來,不敢有多餘的呻吟,生怕又惹出了我的慾望。溫柔的幫我披上龍袍。

  接著,又伺候著我盥洗。如同一個新嫁人的小媳婦一般。我望著她洋溢著幸福的表情,心中不由得暗忖:「可憐的女子,二十多歲便開始守寡。若非遇上我這個昏君,怕是要這輩子在皇宮大院內孤獨終老了。」

  很快,婉文準備好了一些清淡的早點過來。倆人相對而食之,恍若小倆口一般。我隨口問了幾句關於慈善金會的事情。婉文回答說,各項事情都進行地很順利。一些富豪們,也樂意向慈善金會捐款,花錢好名聲。

  這就好。慈善金會的出現,雖然不能緩解大吳朝普通百姓的疾苦生活。卻也能幫助一些災難民,減少普通百姓的病亡餓死。再者,這個慈善金會,可是朝廷地一個大招牌,只要運作好了。足以讓皇威提高到近幾十年來的最高點。得民心者得天下,當政者若是不抓民心,百姓遲早要造反。哪一個朝代的覆滅,不是因為皇威降到低谷,而引起的皇室覆滅。

  而婉文,也因為有了這件事情做後。整個人似乎恢復到了年輕人的狀態,臉上的自然笑容。也越發多了起來。

  用過早膳後。小多子早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我一腳踹向他臀部,笑罵道:「好你個臭小子,枉朕待你不薄,竟敢把朕賣了。」

  小多子雖然挨踹,卻也看出來我並非真怒,便笑嘻嘻地說道:「奴才該死。皇上龍威。」

  我差點噴笑了起來,又是一腳踹去:「龍威,龍你個頭。要不是朕身子骨結實,怕這會還起不了床呢。說來聽聽,把朕賣了多少銀子啊?怎麼說也要分朕一半。」

  小多子聞言,急忙露出了一張苦瓜臉,支支吾吾道:「皇上,也沒賣多少。」說著,卻被我一瞪。急忙道:「回皇上,皇后娘娘賞了奴才五十兩銀子。」

  「才五十兩?」我愕然,笑罵道:「好你個小多子。區區五十兩銀子,就把朕給賣了。難道朕就值這五十兩麼?起碼,起碼也要一百兩才點頭啊。來來,分贓分贓。蝦米雖小,卻總比沒有好。」

  小多子哭喪著一張臉,極不情願地從懷中掏出二十五兩銀子,苦道:「這銀子,奴才在懷中還沒有捂熱呢。」

  我一把奪了過來,往懷裡一塞,笑道:「擺駕中和殿。」

  小多子一聽我說正事了,急忙收起愁容,一臉正色的扶將我上了龍輦,朗聲喝道:「起轎,皇上擺駕中和殿。」

  從中和殿,整理過儀表後。我龍行虎步,精神抖擻的踏進了金鑾殿中。

  「皇上駕到。」小多子本想扶我,卻跟也跟不上我的腳步,只得跟在我屁股後面便跑邊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齊刷刷的跪拜了下去。

  我一路走到了金龍椅前,望了一眼一片黑壓壓地人頭,心中的滿足感頓時洋溢了起來。深深吸了一口氣,袖子一揮:「眾卿家平身吧。」說著,一屁股坐了下去。

  「謝皇上。」諸位大臣行過禮後,便站了起來,微微低著腦袋,看著我身子底下地陛台。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小多子似乎好久沒有這麼喊過了,倒是顯得格外興奮。

  「眾愛卿,一別近月,一切可安好。」我笑盈盈的問道。

  「謝皇上關心,臣等一切安好。」眾大臣,齊齊回答道。

  「近日朝中可有大事發生?」雖說我昨日私下召見了幾名大臣,可那是秘密行為,並不想讓所有人都知曉這件事情。三國反叛,陶遷等人已經將此事積壓了下來,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啟奏皇上,微臣有事啟奏。」工部尚書徐良,第一個站出來。

  「准奏。」我揮了一揮衣袖,看那傢伙走了幾步,腿傷已經好了。

  徐良雙手持笏,微微一躬身道:「皇上,黃河堤岸整改,已經於半月前正式開始動工了。動工之時,百姓歡,直直朝著京師方向朝拜,叩謝天恩。」

  「好,好。」黃河堤岸整改,可是我上台後的第一項龐大的利工程。雖然短期內收不到效果,然而一旦竣工之後,黃河水災將會大幅度減少。在使得兩岸百姓生活安定外,也能間接的促進黃河流域的經濟發展。

  徐良又道:「京郊碼頭和船廠,也在如火如荼的建造之中。微臣秉承皇上地意思,絲毫不敢鬆懈這兩大工程。預計能比計劃提前半月完成。另外,新型海洋戰艦的設計,也頗有成效,屢屢有所突破。」

  「徐愛卿辦事,朕真是十分的放心。」我又笑了起來,一大清早起來,便聽到了這幾個好消息。頓時把那三國反叛的鬱悶心情,驅散了不少。

  「皇上,微臣也有事啟奏。」忽而,又是一人站了起來。那聲音讓我一聽,心中頓時一喜,那人便是久未見的陶瑩瑩。由於她官階不高,站的位置靠後,剛才我還找了她老半天呢。

  「原來是子英啊,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朕麼?」我對她笑了一下,同時觀察著她的表情。豈料,卻出乎我的意料,她的臉色沒有半絲半毫地變化。

  陶瑩瑩又上前一步,微躬身道:「回稟皇,子英已經準備好了農耕用品和種籽,想請皇上親自監督執行,另外,為了公允起見。子英特地在戶部,找了一塊產量低下的貧脊土地。」

  我精神一振,民以食為天。若瑩瑩真的能解決糧食產量,並且脫開大量壯丁雙手地話,她將是大吳皇朝功勞最大的一名官員了。

  「准奏。」我立即揮手道:「午後便去,各部尚書,以及各位內閣大學士們,都隨朕一起去看看子英的成果。」

  「謝皇上恩准。」陶瑩瑩一聽到這事落實之後,才微微露出了一絲滿足的笑容,退到了群臣之中。

  「皇上,微臣有事要奏。」

  「皇上,微臣有事要奏。」

  ……

  本該在午前結束的朝政,直直到了午後。我是實在受不了肚皮的飢餓,只得叫了暫停,一些事情,明日再議。媽的,出去旅行休假了一趟,回來的時候竟然有這麼多的事情需要處理。等局勢再穩定一些後,該是將一些閒散權力發放下去了,我則當我的逍遙皇帝去。要不這樣,我怕活不過六十歲。

  與瑩瑩和一群大臣們在御膳房用過膳後,我們一行人換過了便衣,逕直往京郊農地行去,時間不長,便抵達了京郊農地。可惜,這一路任憑我怎麼對陶瑩瑩擠眉弄眼,她都是對我冷冷淡淡的。

  直到到了農地之後,陶瑩瑩才露出了激動的神色。那是一塊剛剛把雜草割除掉的農地,似乎已經荒蕪了好些年的樣子。我讓劉胖子招來路過的老鄉詢問了一番,都說這塊地太瘦,種不出好莊稼來,是以已經荒廢了好多年了。

  陶瑩瑩早已經雇好了幾名農夫,每一名農夫,推過來一個奇怪的木製小車子。那小車子長得怪模怪樣,實在想不起這是幹什麼用處的。

  「諸位,這是我發明的腳踏犁。」陶瑩瑩指著那小車道。

  「腳踏犁?」我昏掉,我只聽說過腳踏車,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腳踏犁。而其他大臣們,比我更次,因為他們連腳踏車都沒有聽說過。

  沒有管我們滿臉的驚訝,不解。陶瑩瑩卻徑直讓農夫操作了起來,只見農夫把腳踏犁位置調整好後,隨即把腳踏犁上鐵齒放了下來,放平在了土地上。

  接著,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名農夫,坐上那小車後,便用力踩一副踏板。在力的傳動下,鐵犁飛快的運轉起來,自動將土地翻開。車子卻又藉著翻土的力量,不住往後倒退而去。就這樣,那怪車一邊退,一邊飛快的翻開土地。看得我們一群人,目瞪口呆不已。我還好些,畢竟見過機械耕田設備。然而那群大臣們,如同見了天外來物一般,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

  「子英。」我滿臉錯愕道:「想不到你如此有發明天賦,要不,幫朕也製作一個器械吧?」

  陶瑩瑩沒有拒絕,爽快地答應了,卻問我需要製作甚麼樣的東西。

  「呃……其實就是一張床,但是旁邊有個類似的踏板,只要人在上面踏。那床的中央,就會自動往上頂。」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後宮春色(下)

  我一臉正經的望著陶瑩瑩。

  陶瑩瑩一臉的疑惑,奇怪道:「皇上,你要做這種東西做什麼?雖然能做出來,可是並沒有用處啊?」陶瑩瑩縱然是聰穎過人,然而畢竟在這方面尚未有過經驗,自然不明白那床是幹什麼用的。

  倒是我身旁一幫子大臣,在一愣過後,迅即明白了我要做的是什麼東西。均一個個臉色憋得通紅,想笑卻又不敢笑。只有劉枕明那小子,臉皮賊厚,拍腿驚呼道:「皇上真乃天縱奇才,震古爍今,竟然能想出這種點子。」

  我聞言抽笑,一腳向其踹去,笑著罵道:「去你的天縱奇才,震古爍今。」隨即,我又回頭望向陶瑩瑩,嘿嘿一笑道:「子英你有所不知,朕最近腰部酸疼。若是有那玩藝,可以幫著朕按摩腰部。」

  陶瑩瑩還是想明白,微微一皺俏眉道:「皇上若是需要按摩,找人不是更好?機械做的再巧妙,你比不過人的。不過,若是皇上執意要微臣製作,還煩請皇上描述詳細一些,需要些什麼功效。」

  我精神一振,急忙將其拉到一旁,細細描述起這種性愛床來。然而,在最後時,卻因為得意過了頭,小心說漏了嘴。

  陶瑩瑩這才明白過來,這床是幹什麼用的,頓時面色掙得通紅,微火的望著我。拂袖而去。躲得遠遠地想見我。惹得我一陣尷尬,愣在當場。

  所幸,那一群農夫,已經用那腳踏犁把整塊天地已經耕作好了。花時不過半個時辰。足足讓所有人眼睛都直了起來。按理說,一個壯丁勞動力,用鐵耙翻這塊荒地,沒有兩三天休想完成。而三把腳踏犁同時運作,半個時辰便全部搞定,效率實在高出不少。若是將這種腳踏犁推廣而出,全國可以解放多少壯丁勞動力?

  陶瑩瑩見耕作完畢,便又取出一些稻種,遞給我們幾個人看。我乍一看,覺得這種稻種也沒什麼麻。和我印象中地稻種相差無幾。

  然而劉枕明卻率先跳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捧著那些稻種。在陽光下一粒一粒細細看了起來。臉色越來欣喜,激動非常道:「好好,我劉枕明掌管戶部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優良的稻種,粒粒飽滿渾圓,充滿著生機。」其餘大臣,也紛紛表示贊同劉枕明的話。

  我這才想明白。我印象中的稻種,可都是我原先那個年代時地稻種,當時科技發達。稻種自然已經被培養的很好了。然而在這個年代,拿出這種優良稻種來,無疑是無價之寶。

  劉枕明捧著那些稻種,如同捧著一捧稀世珍寶一般。只見他又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粒稻種,剝開糠皮。將米放入嘴中嚼了一下,用舌尖細細品了一番,臉上喜色道:「好貨。好貨。」

  我差點抽笑起來,這死胖子品稻種的模樣。猶如一個黑社會老大在驗白面一般,表情神態別無二致。

  陶瑩瑩見所有人都贊同她的成果。由得重新露出了喜色:「等施肥灌溉後,我便令將這些稻種都種在這塊天地裡。片後便能獲得收成了。」

  「這些試驗田不夠,子英你再找些人多整一些。」我略微一思索,隨即道:「若是片後收成理想,所獲的收成當成稻種,在明年便能悉數推廣下去。」我心中其實已經認定這種方法成功幾率很高了,若是今年只種這一塊試驗田,明年為了加種,又要浪費一年。所幸今年把試驗和留種放在一塊進行,可以節約一年的時間。

  「徐良。」我喚了一聲。

  豈料,徐良一直愣在那裡。歪著腦袋,苦皺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竟然沒有聽見我喊他。

  「徐良,朕在喚你。」我微微提高聲音,瞪了他一眼。豈料,他竟然還是沒有聽見。在他身旁的陶遷,急忙推了他一把,徐良這才渾身一顫,甦醒了過來。晃著腦袋道:「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徐良,你在想什麼呢?想這麼入神?」我眉頭微微蹙起來道:「連朕喚你,竟然也不自知?」

  徐良急急告罪道:「微臣知罪,微臣適才看見那腳踏犁。突然想到了一件久未解決的事情,是以,這才沉思起來。」

  「哦?」我有些好奇起來,追問道:「能夠讓徐愛卿如此費神的事情,自然不會是小事,說來聽聽。」

  徐良略微一思索,似乎是在整理情緒,好半晌後才道:「情況是這樣地,微臣近日來與祈大人,以及召集來的著名船工設計戰艦。在戰艦地總體之,已經霏了很大的進展。然而卻因為動力運用而猶豫不決。微臣原主張風帆,然而祈大人卻堅持主劃漿,輔風帆,理由是機動性能強大,海戰靈活多變。然而若是主劃漿,必定會增加許多劃漿手,限制船隻遠洋能力,以及浪費人力。」

  「是這樣啊?」我微微一愣,似乎的確有這種麻煩,讓我選擇也是難以抉擇。過,遠洋的話,還是用風帆比較合適,人力劃漿,畢竟不是長久之計。隨即便又追問道:「那徐愛卿適才冥思苦想,似乎找到了解決的方法?」

  「回稟皇上,的確如此。」徐良回答了一句振奮人心的話,繼續說道:「微臣也只是受到了陶大人地啟發,這種腳踏犁設計十分巧妙,若把這種動力系統,運用到戰艦之上,即可以節省大量的人力,還可以使得戰艦速度和靈活性均大大增加。十分劃算。」

  我雙掌一股道:「果然是好想法。」過,迅即我也臉上一陣發熱起來,怎麼人家徐良會把這東西聯想到戰艦上去。我卻只聯繫到了性愛床上去了。人與人的差別,就在於此吧。

  「好是好,不過微臣還是有些想不明白。」徐良望著那腳踏犁,眉頭微微皺起道:「按道理,若全靠腳力驅動,怕是會翻耕的很艱難吧?為何看來,卻如此輕鬆異常?」

  陶瑩瑩見問道了核心問題,便笑盈盈的讓農夫弄來了一駕腳踏犁。當場拆解起來。眾人再次呼聲連連。原來外表看上去平平淡淡的腳踏犁,拆解開來後,裡面竟然是複雜異常。一個個大大小小的齒輪,被安放在裡面,整個一套機械傳動系統。

  陶瑩瑩見眾人甚明白,便細細的解釋起來,如何實現以小力驅大力的做法。我因為早已經有了這方面地知識,聽得並奇怪。但是諸位大臣們,卻猶如聽到了天書一般,一個個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到最後,只有連連讚歎陶大人果然是天縱奇才。

  尤其是徐良,看的血脈起來。雙眸神采奕奕,臉色掙得通紅道:「好,好。如果這種方法能夠用到戰艦的動力上去,那我們大吳皇朝地水師,定能橫掃海戰場。」

  陶瑩瑩見有人欣賞她的設計,便自告奮勇道:「皇上,望批准微臣幫助徐大人等設計戰艦動力系統。畢竟微臣對這方面非常熟悉。」

  此事我正是求之不得呢,忙點頭道:「如此就辛苦子英了。」

  徐良則像是吃了個人參果一般,興奮的嘴巴都合不攏了:「好好,這下子成了,這下子成了。」

  而劉枕明那斯,則又是馬屁連連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上真乃洪福齊天,事事順利。實乃天子轉生,蒼天庇佑,實乃我大吳之中興良機了。大吳在皇上的帶領下,定能夠實現國富民強,揚名海外,那些蠻夷野部,定尊我大吳為天朝上國,年年來朝,歲歲上供。我等做臣子的,也能沾皇上的光,得以名留青史,萬世流芳。」

  雖然有些雞皮疙瘩,卻也受用的很。不得不承認,劉枕明那死胖子,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絕非偶然。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我索性驅散了大臣們,好有和瑩瑩獨處的機會。瑩瑩則去附近轉轉,看看還有什麼荒地可以利用起來。

  我待地大臣們都離開後。一個人追了上去,護衛什麼的,都驅到了暗處保護。就連那旺財,也被我驅開了三丈,准接近與我。

  「瑩瑩,今日為何對朕如此冷淡?」我眉頭一皺,上前拉陶瑩瑩的手。

  陶瑩瑩急忙縮開,退後一步道:「皇上請自重,子英早已經心有所屬。」

  我聞言大怒,失聲喝道:「什麼?朕絕對不答應。」說著,狠狠握住了她的肩膀:「你是朕的,誰也搶不走。」

  「皇上,雖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陶瑩瑩掙了兩下,卻沒有掙開。便一臉正色道:「若是皇上再對子英無禮,子英便立即咬舌自盡。」

  我差點暈厥過去,然而又想到了什麼。神情一振,急忙躲到草叢裡,招來御前侍衛,將其便衣剝了下來,自己換上。

  一切搞定後,這才搖著折扇走了出來,笑盈盈道:「啊?瑩瑩,你怎麼會在這裡?」

  陶瑩瑩驀然回頭,眼光警戒地望著我,冷道:「你是?」

  「才近月未見,瑩瑩就不認得我啊?」我一臉失望道:「我是吳天啊。」

  「天哥。」陶瑩瑩頓時興奮的撲到了我懷裡,喜極而泣道:「天哥,瑩瑩好想你啊。這一個月,你去了哪裡?」

  大汗淋漓。我都不知道是誰,患了精神分裂症了?是我?還是陶瑩瑩?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8 05:46 PM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農家樂(上)

  她的淚水,濕透了我的肩頭。雖然我明明知道她是在逃避真相,卻不得順著她的口氣道:「傻丫頭,我只是去無錫參觀了一下武林大會而已。時間也不算很長吧?再說了,我也很想瑩瑩啊。」

  「哼,壞天哥。去無錫也不帶瑩瑩一起去。」陶瑩瑩這才止住了泣聲,從我肩頭抬了起來,淚花和笑容同時呈獻在她的臉上。

  「呵呵,下次去,一定帶上你。」我再次用力摟了她一下,吻去了她的淚水道:「好瑩瑩,你瘦了。」

  陶瑩瑩在我的嘴唇騷擾之下,頓時羞得滿面通紅,胸口不斷起伏道:「壞蛋,又來欺負瑩瑩了。」

  她那嬌羞模樣,直直惹得我心中一陣發癢。隨即淫笑道:「瑩瑩,你可要小心點。又把我的心頭火撩撥起來,你可又要大費周章了。」

  陶瑩瑩一想起上次在船上之時,頓又是駭了一跳,急忙躲開我幾分,轉移話題道:「天哥,怎麼沒見你那隻小狐狸啊?」

  小狐狸?我從懷中將小小掏出來,一蘆聲微弱的鼾聲傳了過來。這小東西,自從上次睡著之後,就在也沒有醒過來。任憑我怎麼折它,它就是不理睬。

  我又在它鼻子彈了幾下。那小東西打了一個噴嚏後,便又是呼呼大睡,完全沒有做人家寵物應有的覺悟。

  「天哥,這小狐狸這麼可愛。你怎麼能亂彈它地鼻子呢?萬一弄壞了。可好。」瑩瑩一陣心疼,搶過來把小狐狸摟在了懷中,不讓我進行虐待。

  我尷尬一笑,也轉移話題道:「對了。瑩瑩你這麼多日來,一直在幹些什麼事情?」

  陶瑩瑩似乎被我說到了高興的地方,便主動牽著我的手道:「天哥你跟我來。」說著,順著一條小徑,往深處走去。

  行了片刻,便到了一個幽靜的小山村旁。這山村,依靠著一座小土山,村旁還有一小池塘。村子不大,只有幾十戶人家。然而村旁,卻又數百畝地良田。遠遠的能見到農戶在田里勞作。

  瑩瑩也不說話,順著田埂小徑。往良田深處走去。那些正在勞作的農戶,一見到陶瑩瑩,便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活計,與陶瑩瑩打招呼起來:「陶公子,您又來了?」

  陶瑩瑩也是絲毫沒有架子,一一回應他們。然而畢竟人多了,卻又不好意思牽著我的手了。讓我驚奇的是。那些農戶用來翻地的傢伙,正是陶瑩瑩所發明的腳踏犁,看他們使用熟練,想來已經用習慣了。

  我十分驚訝:「瑩瑩,這是?」

  「天哥,這個小村莊十分的隱蔽。倒成了瑩瑩最理想的試驗場所了。」陶瑩瑩望著這一片良田,感慨道:「這裡是瑩瑩所有心血地結晶啊。」

  我和瑩瑩,又往前走去。直到又一農戶面前,瑩瑩才止住了腳步道:「大阿婆。需不需要瑩瑩幫忙啊?」

  那個被瑩瑩稱之為大阿婆的人,年紀約莫在六十多歲,但是身子骨卻十分硬朗。正赤著腳。踩在秧田中撒谷子。一見到陶瑩瑩來了,急忙放下手中地活計,招呼道:「陶公子來了。」

  「大阿婆,我只是來看看,您就別上來了。」陶瑩瑩急忙喊道。

  那大阿婆,一見到旁邊還有個陌生人,那陌生人身後三四丈外,還有一個在地上爬的怪人。農村人沒有見過多少世面,難免有些羞赧。隨口與瑩瑩扯了幾句後,便低頭撒起稻穀來。

  瑩瑩在壟上找了塊乾淨的草地,拉著我一起坐下,看那大阿婆幹著農活。輕輕地說道:「大阿婆今年已經七十歲了,但是身體卻像六十歲不到一樣。幹起農活來,不輸於年輕人啊。」

  我淡淡的恩了一聲。這老太太的確硬朗的很。不過,我疑惑道:「難道她家沒有年輕壯勞動力麼?怎麼這麼大年紀,還一個人在田里勞作?」

  「不,她有兩個兒子的。」瑩瑩輕輕一歎道:「不過,兩個兒子都在邊疆當兵。前些年來,傳來消息說,倆個兒子都已經死在了戰場之上。」

  我默然。

  「不過,大阿婆卻很看得開。」陶瑩瑩繼續說道:「大阿婆始終認為,她地兩個兒子,成功阻止了東突厥的入侵。保護了所有老百姓。」

  「瑩瑩,你對這裡好像很熟悉?」我微微疑惑。

  「是啊,近五年來,我經常會到這裡來的。」陶瑩瑩輕輕的靠在了我肩膀上臉奇色恬靜道:「狠得我剛到這裡來時,才十三歲。當時我還是一個黃毛丫頭,但是卻一副男孩子的打扮。試圖改變這裡農戶的耕作方法。當然,那些農戶並不相信一個小孩子。只有這個大阿婆,才願意借她的田地,讓瑩瑩做試驗。」

  「這大阿婆倒是蠻有眼光的。」我呵呵一笑:「我家瑩瑩,可是一個天才呢。」

  陶瑩瑩頗有深意的望了我一眼,隨即繼續剛才地話題道:「其實,頭三年裡,瑩瑩是完全失敗的。整塊地裡,收成比原先的還差。」

  「任何新東西地出現,必定會經歷過無數的挫折失敗。」我柔聲安慰道:「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瑩瑩你用三年失敗,換來一輩子的成功,你已經算是很幸運的了。」

  「天哥,為什麼你說話,總是會很有道理。」陶瑩瑩輕輕說道:「的確,當時瑩瑩十分沮喪。還要被迫接受其他村民們的嘲諷,就連大阿婆,也遭受別人的看不起。說是胡亂相信一個毛汀子。當時,瑩瑩真的很失望,很想放棄。但是大阿婆卻鼓勵瑩瑩,一定要堅持下去,直到成功。」

  「對,大阿婆說的錯。」我懷有敬意的望了一眼田中勞作的大阿婆。

  「天哥,不若我們一起去幫大阿婆做農活吧?」陶瑩瑩突然興致所起。

  我一愣,但隨即也答應了下來。從出生到今天,還真的沒有做過農活呢。這種新鮮事情,親自嘗試一番,也算是一種樂趣。便立即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陶瑩瑩見我答應,便興奮的如同一個小孩子一般,蹦蹦跳跳。脫下鞋子,捲起褲管袖管。露出了蔥白粉嫩的玉臂蔥腿。

  我由得嚥了一口口水:「瑩瑩,你經常幹農活的?皮膚怎麼保養的如此好啊?」

  陶瑩瑩見到我異樣的眼光,不由得俏臉一紅,羞赧道:「瑩瑩身體不好,很少幹農活的。所有事情,瑩瑩只負責想,其餘事情都是大阿婆做的。快脫鞋子,別想偷懶。」陶瑩瑩急忙扯開話題,催促我道。

  我也脫下了鞋子,將衣袖褲腿捲起。囑咐旺財看好。便倆人攙扶著望濕田內走去。這是秧田,土地被整的軟和極了,尤其是蓋上了一層水。一腳踩下去,便深深陷了進去。微涼的泥水刺激著我的皮膚,有些說不出來的舒適。

  不過,一下到秧田,倆人行動便有些便起來。一腳一腳的移動,格外吃力。因為每一腳,都要從濕泥裡拔將起來。倆人攜手而行,格外有意思。

  陶瑩瑩雖然沒有實踐經驗,理論知識卻十分豐富。便立即從大阿婆那裡要來了兩個簸箕,簸箕中放了不少稻種,倆人又回到了壟前。

  「天哥,我們比試比試,誰撒的又快又好?」陶瑩瑩笑盈盈的說道。

  「比試可以。」我苦著臉道:「可你好歹也要告訴本公子怎麼幹吧?」

  陶瑩瑩對我吐了吐舌頭,嬌笑道:「弱者是沒有權力喊冤的,好好看本小姐的動作吧。」

  「賭注是什麼?」我又急忙喊道。

  「誰輸了,就要用泥巴把臉覆起來。」陶瑩瑩嬌笑起來。

  陶瑩瑩不待我反對,立即抓了一把稻種,開始順著早已經平整好的秧壟。撒一步,走一步。

  我看著真切,便也有樣學樣,跟在她身後撒著稻種。

  「好像很簡單的樣子。」我嘿嘿笑了起來,隨即又加快了速度,很快,我便與陶瑩瑩並肩向前了。

  陶瑩瑩見狀,急忙也加快了速度,堅決不讓我超過。倆人如此你追我趕,打的不亦樂呼。然而,即將到終點之時,我便故意裝出體力支的模樣。比陶瑩瑩速度稍慢一拍,撒完了最後一把種籽。

  「瑩瑩勝利。」那丫頭累得腰都直起來了,卻滿臉洋溢著興奮神色。隨即弄了一塊濕滑泥巴,奸笑連連對我道:「願賭服輸。」

  我露出一番極不情願地樣子,苦歎連連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說著,將臉伸了過去。

  陶瑩瑩笑得燦爛之極,也不客氣,一把將泥巴抹在了我臉上。我突然狂喊,你中計了。說著,將早已經暗自準備在手裡的泥巴,一下子也抹到了她的臉上。

  「天哥賴皮。」陶瑩瑩驚叫了起來,想抓我的手,卻不了倆人都用力過盛,腳下都站不穩,雙雙倒在泥地裡。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農家樂(中)

  一時間,我們倆人全身上下均是泥水。掙扎著爬將起來,面面相覷,各自暴笑起來。雙雙指著對方嘲笑,原本膚色潔白至晶瑩的陶瑩瑩,此時渾身無處不是泥漿,狼狽之極。

  而我,哪裡會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藉機在其身上大吃豆腐,惹得陶瑩瑩追殺起來。倆人在農地裡,恍若孩童一般,你追我趕,泥巴揉成一團,互相投擲。好半天後,或許有些累了,陶瑩瑩才坐在田埂之上休息起來,一副開心的模樣。

  我則陪伴在其身側,輕柔地摟住了她的肩膀,柔道:「瑩瑩今日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是啊,瑩瑩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謝謝你,天哥。」兩個泥人,相互偎依的樣子,煞是可笑。然而,卻充斥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幸福感覺。

  「陶公子,今晚就在大阿婆家吃飯吧?」那大阿婆一臉笑咪咪地看著我們倆人,不住上下打量,似乎瞭然於胸了。

  「好啊,我最喜歡吃大阿婆做的飯菜了。」陶瑩瑩雀躍不已,恍若一個無憂無慮的孩童一般:「天哥一起吧。」

  我見她如此開心,自然不會去掃她的興。便點了點頭道:「瑩瑩你做主好了。」

  從田埂處回到了小村莊中,就在池塘邊上梳洗了一番。然而衣服等卻已經全部弄髒,即便洗了。穿在身上也是濕答答。最後,我穿了一身大阿婆給他兒子做的衣裳。而瑩瑩,則換上了大阿婆地衣裳。

  這種古怪的裝束,倆人不由得相對一笑。農村人的衣服。即便是新衣裳,也只是用粗布所制。然而再怎麼粗布衣服,也遮擋不了瑩瑩的鍾靈秀氣。

  「天哥你穿了這身衣裳,可一點也沒有公子氣息了。」陶瑩瑩掩嘴嬌笑著,拉我在池塘邊上照了一下。

  果然,穿了這身衣服地我。哪有皇家富貴人的氣度,和一個普通的農民壯丁,簡直別無二致。至多,也就是白了一些而已。

  「衣服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它可以讓人體驗不同的人生。」陶瑩瑩臉的笑意逐漸轉淡。

  望著陶瑩瑩眨巴眨巴的眼睛。我忽有所思。瑩瑩她究竟想要說什麼?然而女人的心思,我始終是猜測透的。只好作罷。

  恰在此時,那大阿婆從農屋裡走了出來,吆喝道:「陶公子,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快來吃吧。」

  「來了。」陶瑩瑩眨眼間恢復了常態,牽著我的手,回到了農屋之中。

  外屋中有一張八仙桌子,桌子上已經準備好了許多地食物。陶瑩瑩奔了過去。細細數著桌上之菜:「有燉雞,有炒素菜,還有魚。哇,今天的菜真是豐富啊。好香,好香。」

  大阿婆見陶瑩瑩喜歡,也是笑得合不攏嘴:「大夥兒聽說陶公子要在這裡吃晚飯,便都把家裡最好地東西送來了。這老母雞是隔壁張大嬸家的,這魚是村尾李大叔摸來的。」

  陶瑩瑩聞著菜香,已經食指大動了。急不可待地拉著我坐了上去,享用起這難得的農家菜餚。

  剛才一番打鬧,我也早已經肚餓。便隨著陶瑩瑩一塊兒。吃將起來。一吃之下,果然覺得這些菜餚美妙之極。雖然沒有宮中御廚那般手段。卻讓我感受到了一種別樣的滋味。尤其是與陶瑩瑩倆人一起用膳,隔著桌子對望一番,頗有農家小夫妻的氣氛。

  一頓飯菜吃下來,倒把我吃的撐帳。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想吃飯地慾望了。

  陶瑩瑩的小手,暗惻惻的伸了過來,與我的手緊緊拉在一起。俏臉嬌羞,狀若桃李。我心念一動,不覺看得癡了。瑩瑩穿著這農家服飾,更是有一種嬌澀的小兒女形態。

  我不覺出口調戲道:「娘子,天已經黑了。該上床睡覺了。」

  豈料,陶瑩瑩竟然嬌媚的橫了我一眼,澀澀的茬了點頭。實在大出我的意料,原本我的打算,只是想見見她嬌羞地樣子,卻不料收到了意外之功。心中大喜,虎得站起身來,臂挽一抄,將其抱在懷裡,嘿嘿笑道:「為夫今晚定會好好教導娘子,享受那魚水之歡。」

  陶瑩瑩早已經羞得將頭埋在了我的懷中,嗚嗚道:「天哥,你真的好壞。」

  我哈哈大笑,抱著瑩瑩到了裡屋。一把帶上房門,將瑩瑩輕輕地放在了床上。自己則坐在床側,舒服的看著面色桃紅,雙眸緊閉的玉人。

  我緩緩地附下身子,瑩瑩似是感覺到了什麼,氣息不由得開始混亂起來,酥胸不斷上下起伏,櫻桃小嘴更是不住微微顫動。,當

  我將我的嘴唇,停留在其小嘴上方半寸。我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她的鼻息愈發炙熱起來。而呼吸,也愈發沉重。嘴裡不住發著輕微的嬌哼之聲。

  我見逗得差不多了,這才重重吻了下去。舌尖觸碰之下,陶瑩瑩嚀嚶一聲嬌吟起來。

  我一個翻身,也到了床上。掀起被子,將倆人都蓋了進去。

  ……

  大清晨的,村裡的公雞晨鳴之聲,將我吵醒過來。我打著哈欠,望著猶在我懷中恬睡的陶瑩瑩。就在這一夜,我將其從少女變為了少婦。

  嚶。陶瑩瑩低吟了一聲,緩緩睜開杏眸,偎依在我的懷中,柔柔的望著我,一副幸福的小兒女狀。

  「娘子早阿。」我嘿嘿一笑:「不知道對為夫昨晚的伺候,滿意滿意?」

  「啊?」陶瑩瑩被我提起羞人之處,頓時猶如鴕鳥一般,將俏首埋在了我的臂挽之中,嬌嗔連連。

  我大笑起來,心中蕩起一陣幸福。若是能與瑩瑩一輩子生活在這個農家小院裡,也算是一種幸事了。

  好半晌後,瑩瑩才又從我懷中鑽了出來,眼神嬌媚道:「皇上,那您對微臣,滿不滿意呢?」

  我渾身一振,可思議的望著她。她這麼叫我,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她,難道她的精神分裂症已經痊癒了?

  看出我的眼神中所表達的意思,瑩瑩這才又幽幽一歎,俏臉擱在我的胸膛之上,低聲道:「皇上,瑩瑩已經想明白了。與其這麼逃避下去,不如面對現實。昨天,是瑩瑩最幸福的一天。」

  我訝然道:「瑩瑩你一直都是知道?」

  「自然是知道的。」陶瑩瑩微微瞪了我一眼:「只是瑩瑩不想接受現實罷了,難道皇上以為瑩瑩病了?」

  「沒病當然是最好了。」我這才放心下來。不管這妮子怎麼相通了,我的心也算放了下來。

  「皇上,您還想賴床到什麼時候?」陶瑩瑩輕笑道。

  「怎麼?」我奇怪的望了她一眼。

  「該去早朝了。」陶瑩瑩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暈。她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惦記著早朝?我躺著正舒服呢,都想起來,聞言急忙往被窩中一鑽,抗聲道:「今日罷朝一日。」

  「這怎麼可以?」陶瑩瑩試圖將我拉起來:「您外出剛回來,還有很多朝事需要處理。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躲懶?」

  「我現在可不是皇帝,我只是個普通老百姓。」我抗辯道:「所以,我有權睡懶覺。」說著,一把將陶瑩瑩也拖入到被子之中,雙臂緊緊將其環抱而住,不讓她動彈。

  陶瑩瑩無奈,只得隨我而去,與我相擁而眠

  這一覺直睡到晌午時分,才醒了過來。我這才心滿意足的爬起身來,精神無限充沛。

  與陶瑩瑩雙雙起床後,也不立即回皇宮。而是在這個小村莊裡,過足了三之後,才回到皇宮。

  這三日,我們倆人均閉口不提國事。而是以村民村婦的身份,日出而作,落而息,實在是無憂無慮之極。

  剛一回到養性齋中。小多子便匆匆前來宣話,說陶遷等人得聞我回來,便想立即見我,說是有要事相商。我暗忖不已,難道是他知曉了我和他女兒之事?不過,這事本來也要與他說清楚,什麼時候把瑩瑩接到宮裡來。

  徑直去到了南書房中,陶遷已經等候多時了。與他一起的,尚有陸謙和武當清風道長。

  我微微一愕然,想不到是他們來了。

  「老臣叩見皇上。」陶遷行禮。

  陸謙等,也急忙行禮。我淡淡的揮手,讓他們都起來,逕直坐到了太師椅中。

  「皇上,這兩位找到老臣,說是其與皇上相熟,有要事求見皇上。」陶遷與我稟報情況。

  「陸謙,朕不是命你暫時協助處理魔門一事麼?怎麼突然如此有空,來找朕?」我問道。

  陸謙急忙湊前兩步,跪拜在地上道:「啟奏皇上,微臣就是在魔門一事上,有了重大突破。覺得事關重大,一定要面見聖上,稟報其中的情況。」

  我一聽,不覺起了興趣。若是小事,陸謙不可能會有這番鄭重的模樣。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農家樂(下)

  陶遷奇怪的望了陸謙一眼,蓋因他聽到陸謙自稱微臣。

  「陶愛卿無須奇怪。」我淡然的揮了一下手:「朕決定策封陸愛卿為欽差特使,官居三品。」隨即,我又對著陸謙說道:「陸愛卿,有話不妨直說。」

  陸謙這才拱了拱手,恭敬道:「回皇上,日前微臣與清風道長追擊魔門眾孽之時。費勁心力,終於捕捉到了一名魔門妖孽,那名魔門妖孽,恰好還是一個香主,地位在魔門中屬於中層。」

  「哦。」我淡淡的恩了一聲,無所謂道:「問出什麼話來沒有?」眉頭卻有些微蹙,陸謙拿這種小事出來說話,實在有些讓我著惱。

  「那魔門妖孽口風緊的很,微臣不得不用了些手段,望皇上贖罪。」陸謙臉色不變,繼續說道。

  「哼,堂堂前任武林盟主,江湖白道領袖。」清風道長不屑的哼聲道:「竟然會使用魔門逼供手法--搜魂術。實在讓人齒寒啊。」

  「清風道長此言詫異,武功沒有正邪之分。只有人才有。」陸謙毫無愧色,坦然說道:「陸某以為,任何一門武功,只要用在正突之上,都是可以使用的。要不然,如何能將從那名魔門香主的嘴裡,掏出那個驚天陰謀。」

  「哼。」清風還是屑,卻也不願意與之在相駁,或許是怕惹我生氣。

  「好了。倆人都不准再吵。」我眼睛一瞪,轉而望向陸謙道:「為了大義,有時用些非常手段,也是可以的。說說。從那香主嘴裡,掏出了什麼驚天秘密?」

  「皇上英明。」陸謙又叩了一個頭後,才道:「微臣從那香主嘴裡得知,魔門這些年來銷聲匿跡,不出江湖。乃是全體遷移到了一個叫做大食地地方。」

  「大食!?」我猛地站了起來,思維飛速的運轉起來,這,這是巧合?還是……

  陶遷也是一驚,與我倆人面面相覷。似乎也在猜測兩件事情,是否有什麼聯繫?否則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雙雙出現在我的視野之中。

  「的確是大食。」陸謙雖然奇怪我們聽到大食這個名字,為何如此吃驚。然而他混跡多年。自然知曉有些事情該問。便又繼續說道:「從這個魔教香主地嘴裡,隱隱約約間知道大食和魔教合作,有圖我大吳之心。是以,微臣才與清風道長一道,星夜兼程往京城來,向皇稟報,以便讓皇及早準備防範。」

  我眉目一振。怒斥道:「好一個大食,好一個魔教。朕一定要他們嘗嘗,我大吳皇朝的國威。尤其是那個魔教,本是我大吳朝的子民,卻通敵外國,實乃漢奸也。陸謙,你與晴兒合計合計,全力打擊魔教囂張的氣焰,必要時動用軍隊也在所不惜。」

  「皇上。請息怒。」陶遷走出一步,穩穩地說道:「皇上無須動火,國家與國家之間。算計圖謀乃是平常之時。另外,若是此刻出動軍隊打擊魔教,定然會打草驚蛇,到時候給我們後著留下便之處。」

  我聞言也是冷靜了下來。適才只是一時氣憤,這才略微有了些激動。國與國之間的爭鬥,可不是能夠用意氣來行事,每一次的行差踏錯,都有可能使得整個大吳皇朝,遭受滅頂之災。

  「剛多子,與朕傳錦衣衛蕭起。」我坐回了太師椅之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面色恢復到了平靜。

  「陸謙,立即組織江湖門派,以清剿魔教妖孽的借口,對魔教實行雷霆打擊。絕對不能手軟。」我繼又吩咐道:「另外,嚴密注視魔教的一舉一動,若有異常行為,立即向朝廷稟報。」

  「微臣陸謙遵旨。」陸謙跪拜在了地上:「微臣謝皇上重用。」

  「無須多禮,陶遷,你領著陸愛卿去吏部報到,將手續完善一下。」我吩咐陶遷說道。

  「老臣遵。」陶遷這才明白了過來,我為何要策封陸謙為朝廷命官了。有了江湖正道這一顆棋子,至不及也能對魔教在大吳的破壞行動有所遏制。因為有很多事情,官家都是不方便出面地。

  「清風。」我將目光投到了清風道長身上:「你是江湖中名望最高的正道人士,聯絡未參加武林正道聯盟門派地事情,就交給你了。記住,這可是簡簡單單的江湖義氣之爭,此事關係到大吳朝數百年的安穩,數千萬百姓的身家安全。」

  清風道長被我一頂大帽子一扣,也不敢推脫。急忙應承了下來。

  待片刻,錦衣衛蕭起匆匆趕來,跪拜在了我的面前。

  「蕭起啊,朕要你即刻率領最精銳的屬下,親自前往大理等三國,以及大食。」我眉目一軒道:「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即將消息傳回來。」

  「微臣定不負聖望。」蕭起冷眉一軒,應承道。

  「皇上,還有倆人是與我們一起來京城的。」陸謙說道:「那就是四川唐門地唐雷唐老爺子,以及其孫女唐怡。」

  「唐怡也來了?」我一陣興奮,上次回京的時候,有些匆忙了,倒是忘記帶她回來。這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她幫我設計的那個弩槍,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你們都退下吧。」我揮了一揮手,對小多子說道:「-多子,你隨陸大人前去,將唐怡帶來。」

  「奴才遵。」小多子叩頭道。

  「臣等告退。」一幫子大臣們,也都隨即告退。

  我在太師椅上小寐了一會,這三天來,在陶瑩瑩的威逼之下,可沒有少幹農活。再者,晚上還要在她的身上幹活,實在讓我腰骨頭有些吃不消。那些農活,看似簡單,然而一天勞作下來,可是腰酸背疼的。過,這也有好處,在陶瑩瑩的指導之下,懂得了不少農業上的知識。

  「哇,好漂亮的書房。比我家地書法闊氣多了。」一個清脆的女聲傳到了我的而朵裡。

  「唐小姐,奴才求您了,不要再大呼小叫了。這一路上過來,奴才可沒少跟著丟人。」小多子苦笑不堪地說道:「您小聲點,皇上在內間休息呢。若是吵了聖駕,奴才的腦袋怕是要搬個地方了。」

  「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皇帝長什麼樣子呢。」唐怡丫頭,仍舊是一副天怕,地不怕的模樣:「以前聽爺爺說過,皇帝是一個胖老頭子,長得像一隻豬。還有啊,頭髮鬍子全白了,還一個勁的往宮裡送秀女。」

  我愕然,不由得看了一下自己的身材。蠻標準的嘛,哪有外界傳聞的如此不堪?不過這唐怡丫頭也忒大膽,竟敢在老子的南書房中,說老子長得像一頭豬?

  「剛多子,是何人在外喧嘩?」我忍不住出口喝道。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聽得小多子撲通一下子跪拜在了地上,連連叩頭道:「奴才是奉旨帶唐怡小姐前來見聖駕。」

  「喂,小多子啊。你怎麼動不動就下跪啊?男兒膝下有黃金,豈能隨便下跪?」唐怡丫頭絲毫沒有畏懼,說道:「那個說話的,就是皇帝麼?聲音聽起來好像不是很老,而且似乎還很熟悉的樣子,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唐小姐,求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奴才吧。奴才可是男兒,奴才是個太監。」小多子一聽到唐怡又開始說胡話,生怕惹出我的巨怒來,說話的語氣由得顫抖起來。

  「沒骨氣。」唐怡輕哼了一聲,隨即對著我書房內大聲吆喝:「裡面的是皇帝麼?懂不懂得待客之道啊?明明是你召見我,現在卻讓我站在門外,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大膽。」幾名御前侍衛,再也聽下去了,沉聲喝道:「聖駕面前,不得放肆。」

  「算了,算了。」我呵呵一笑道:「讓她進來吧。」我可想把這丫頭惹毛了,別弄出一堆震天雷來,將我這個南書房炸掉,到時候可得不償失了。

  「是,皇上。」御前侍衛這才將內間房門打開,放唐怡進入。

  唐怡甫一進門,便四處張望一番。然而一見到了我,便掩嘴跳了起來,驚叫道:「是你?大壞蛋?」

  「正是朕拉,想不到你本事這麼大,竟然能找到這裡來。」我緩緩睜開眼睛,向她瞧去。今日的唐怡,換回了一身火紅的裝束,顯得格外嬌嫩媚艷。

  「你,你真的是皇帝?」唐怡丫頭,由得咋舌,不住繞著我打量,猶如在觀賞一隻稀有動物一般,語氣微覺失望道:「我還以為,皇帝都是長得三頭六臂,眼睛狀若銅鈴,聲音洪若大鐘,身高八丈,嘴大如斗……。」

  「停,停,停。」我急忙跳起來制止住了她,媽的,任由她如此說下去,我豈不是要成了妖怪了。惡寒,估計全天下,也就這個火爆直脾氣妮子,敢在老子面前如此說話了。

  我身後幾個隨侍的太監婢女們,早已經憋笑已,一個個憋得臉色古怪,卻又不敢發出半點笑聲。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8 05:47 PM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大局(上)

  「喂喂,大壞蛋啊。你怎麼會突然變成了皇上了?」唐怡忽而又轉移話題道。

  「朕一直都是皇上。」我瞪著眼睛道:「什麼叫突然變成了皇上?再說了,你不知道朕是皇上。又怎麼會找到朕的?」

  「那天你突然見了,我到處找,都沒有找到你。」唐怡嘟著小嘴道:「晴兒姐姐很忙,怡兒可不敢去打攪她。不過,爺爺說,陸小鬍子肯定知道你在哪裡。所以,我就和爺爺一道,使勁纏著陸小鬍子不放。他到東,我們就到東,他到西,我們就到西。」

  陸小鬍子?我惡。估計陸謙這幾日也被唐怡這丫頭纏怕了。他也知道我對唐怡的意思,打又不敢打,罵又不敢罵,只好一併帶到了京城,扔給我算了。

  「呃,怡兒啊。有件事情朕須要和你說明白了,以後你見了朕,可要恭敬一些,見面要下跪,離開也要下跪。」我努力維護著皇上的尊嚴。

  「為什麼?」唐怡俏眼圓睜,一副不知所以然道:「跪來跪去多麻煩啊。以前我見了你,不也不用跪麼。」

  無語,在這個方面,實在沒有辦法和她溝通。只好暫時作罷,以後找個老嬤嬤好好教導一下她。

  我轉移話題道:「怡兒,那朕讓你設計的弩槍,有什麼進展了沒有?」

  「已經設計好了。」唐怡一說起這事,就來了勁頭。不過。忽而眼珠子一轉,迅即道:「不行,現在不能給你。」

  「為什麼不能給我?」我詫異道。

  「剛才一路過來的時候,那小多子也不肯帶我到處看看。」唐怡嘟著小嘴說道:「怡兒可是第一次來皇宮呢。好多東西都沒有看過。」

  「那朕立即讓小多子帶你四處看看,這皇宮啊,你可以當自己家一樣。想在這裡住多久,就住多久。」我心懷不軌地嘿嘿說道。

  「不要,我就要你帶我去。」唐怡拉著我的袖子不依道,說著,眼骨碌又是一轉道:「你要是不肯,怡兒會傷心的,怡兒情願回四川唐門去。」

  嚴重威脅啊。不過,我可不吃這一套。若是把她慣壞了。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便裝著臉色一沉,在其腰間一抄。反手將其撂在了我地大腿之上,哼聲道:「小妮子又不聽話了是吧?朕要好好教訓一下你。」說著,接連在其翹臀上連打了幾下。

  「救命啊,救命。」唐怡丫頭吃痛之下,頓連連喊叫了起來。

  「救命?嘿嘿,這是朕的書房。就算你喊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的。」我嘿嘿邪笑起來。

  「啟奏皇上。新科狀元陶大人求見。」小多子在我的書房門外,突然大叫了起來。

  我愕然,瑩瑩這個時候怎麼會突然出現?手下揍人屁股的手,不由得鬆了下來。

  唐怡丫頭一見有機可乘,急忙又大叫起來:「救命阿,救命。」

  果然,陶瑩瑩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頓衝將進來,心繫我的安全。

  我急忙將唐怡放了下來,卻不料晚了一步。陶瑩瑩早已經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裡。臉色沒有絲毫變化,恭敬的跪拜在地上道:「微臣子英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平身吧。」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起來:「來人,賜座。」

  陶瑩瑩又是略微拱了一下手道:「謝皇上。」淡淡的坐下。

  「子英此刻來南書房,是否有要事秉奏?」我躺回了太師椅上,輕輕的問道。

  「啟奏皇上,子英是路過南書房,聽得當值小太監說。皇上正在南書房處理公務,是以特地前來,想看看有什麼能幫得上忙地。」陶瑩瑩望了一眼唐怡,繼而平淡道:「皇上的公務果然繁忙之極。」

  「咳咳。」我急忙乾咳兩聲,以解尷尬,回神道:「陶大人有心了。」說著,立即轉而向唐怡道:「怡丫頭,還不把你地設計圖紙拿出來與陶大人看看,陶大人可是我朝機械設計方面第一人。比你那些小聰明,可強上許多呢。」

  唐怡一見有外人在場,自也不便與我再討價還價,只得從懷中掏出了一份圖紙,塞到我手裡,又湊到我耳畔道:「一回要帶我遊玩皇宮。」

  我斜眼瞄見陶瑩瑩臉色毫無變化,這才放心的將圖紙遞給瑩瑩,湊在她腦畔,一起觀看起來。

  唐怡丫頭不愧是火器專家,設計起這套弩槍來,自是靈感迭起。無論是外觀和實用程度上,均達到了上佳的程度。

  陶瑩瑩看了半晌,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歎聲道:「好一件殺人利器。若是這件武器被出來,不知道將有多少人,會因此而死。」

  「子英你怕是不懂。」我背負著雙手,定神望著她道:「先進武器,往往代表的不是殺戳。而是和平。」

  陶瑩瑩一怔,緩緩搖頭道:「皇上所言,微臣不甚明白。」

  我輕輕一笑,轉過頭去,沉聲說道:「子英可知,我大吳皇朝如今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但是多少周邊勢力,對我大吳皇朝虎視眈眈呢?你又可曾知道,若是我大吳皇朝一旦顯露半點疲軟狀態,那必定形成惡狼群撲的局面?到時候造成的生靈塗炭,恐怕你與朕都是不願意看到地。」

  陶瑩瑩微微一沉吟,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

  我趁機又說道:「若是我大吳皇朝,兵強馬壯,且擁有先進的武器。將形成一股無形的震懾力,有了這支震懾力存在,才能將戰爭的主動權牽制在自己手中。只要我大吳不心存歹心,自然是永世和平。子英你到現在,還以為這武器是殺戳之物麼?」

  「皇上,是微臣疏忽了。」陶瑩瑩這才恍然道:「微臣懇請皇上原諒。」

  「呵呵,談不上原諒不原諒的。」我無所謂的揮了一揮手:「子英你是機械設計上的奇才,不若看看這武器還有什麼地方可以改進吧。有時候,武器被生產出來,並不是作為戰爭工具,而是作為一種威懾力量存在。好教那些蠻族野部,對我大吳皇朝無二心存在。」

  「微臣遵旨。」陶瑩瑩轉而又對著唐怡說道:「唐姑娘,不若我們再討論一下吧。」

  我這才滿意的回到了自己的太師椅上,這一招轉移注意力地計謀,竟然被我成功了。

  「啟奏皇上,禮部尚書陶遷求見。」門外小多子,又開始大叫起來。

  媽的,今日可真是熱鬧極了。這陶遷怎麼剛剛離開,便又到我南書房來了?難道是有什麼要事發生了?

  「請陶大人進來吧。」我朗聲喊道。

  陶遷進得門來,先是向我叩見一番,隨即又與陶瑩瑩見了官場同僚之禮。這才向我恭聲說道:「皇上,老臣適才剛剛接到我朝和議使者的飛鴿傳書。說是那東突厥可汗,以及高麗國王,將聯袂前往我大吳朝京師。一是瞻仰我大吳朝錦秀山色,二是以鄰居地身份,多走動走動,三是商量戰略同盟攻倭一事。」

  我猛的站起身來,喜色道:「好。」原本我的打算,估計三國可能會在交界處商談此事。想不到那兩個傢伙,膽子也恁大,竟然敢齊齊跑來大吳京師商討大事。此事若是換在平常事期,我也頂多是反應平淡。但是如今大吳皇朝,卻處於三屬國齊齊背叛,與敵同謀的尷尬境地內。此時東突厥,高麗兩國國主同事出使大吳皇朝,無疑是放出了三國有結盟意向的概念,這對那幾個反叛國家,定會生出無限的威懾力。為我那些應對策略,爭取了不少寶貴時間。

  「皇上,以老臣看來。」陶遷頓了一下,迅即又說道:「那高麗國暫且不去說它,但是那東突厥可汗親自前來,定有其政治打算。那東突厥與我大吳皇朝摩擦了上百年,隨無大戰,卻終究是不和之兩國。此趟他前來,看起來雖然是件好事,但卻也不得不防他一把。」

  「以朕看來,那東突厥可汗,恐怕也是想親自掂量一下我大吳皇朝的實力。好作出合作可行性的評估了。」我眉頭微微一皺:「那東突厥,定是惹了獨自應付不了的強敵。這才會心甘情願的,來我大吳朝,看看有無合作的可能性。」

  「皇分析的有道理。」陶遷也是略微一思考:「東突厥在關外,只是一小部分領土,其大部分領土是在草原之上。這草原之上的猛狼,可不止東突厥一家。蒙古諸部,無不驍勇善戰,再有極北苦寒之地的羅剎國,其戰士也體格健壯,作戰目猛,極為垂涎南方溫暖富沃之地。而恰恰東突厥橫向擋住了其進路,有此可見,兩國之間早晚會爆發衝突。」

  「嘿嘿。如此才有趣味嘛。」我笑了起來:「我倒要看看,東突厥會表現出什麼樣的誠意來了。平常裡,他對我大吳皇朝,可是沒有少照顧啊。」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大局(中)

  「剛多子。」我喊道,說著。便又將那張弩槍圖紙遞交給了他,吩咐道:「拿這張圖紙去工部,囑咐他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朕造出一批來,朕自有大用處。」

  小多子忙領命而去。

  轉而,我又吩咐唐怡道:「那張弩槍圖紙,就作為第一代弩槍了。你和子英仔細討論一下,抓緊研發新一代弩槍。另外,也別把眼光都局限在了小心弩槍面。」

  有外人在場,唐怡丫頭卻又乖巧了很多。一臉認真的答應下來。

  「陶遷,唐雷就暫時在你那裡住一段時間。唐怡就不必回去了,待會兒,朕自然會讓內務府安排其住處。」說著,我喚了一宮女,讓其去找大內總管木逢春,讓其安排唐怡丫頭的住處。

  一切均妥當之後。我便又揮了揮手,說道:「大家都退下吧,朕乏了。」說著,逕自躺回了太師椅上,閉目養神起來。

  待地眾人走後。我便又從懷中掏出了小小,這小傢伙,足足睡了近一個月了。怎麼弄也是醒不過來,幸好它的體型比隻老鼠大不了多少,這才不佔我懷中的地方。

  「咦?」突然發現,小小的毛色愈發紅潤起來,進而散發著淡淡的紅色光芒。以前它的毛色雖然漂亮,卻遠沒有如斯耀眼過。再拔開它一直抱著睡覺的那塊晶石,那塊原本雞蛋大小地晶石。此時卻只有指尾節般大小了。難道說,小小一睡這麼久,就是在吸收晶石中蘊含的能量麼?

  若是我推測正確的話,那小小醒過來的時間就不會太長了。

  正在我思量之間。小多子回到了南書房中。向我請示道:「皇上,您是移駕養性齋用膳呢?還是在南書房用膳?」

  我略微一想,隨即道:「你去御膳房準備一些精美地食物和酒,均裝在食盒內。」

  小多子雖然不明所以,卻機靈地說道:「奴才這就去辦。」

  我又小睡了一會,精神充足了少。而此時小多子也已經提著兩個食盒回來了。垂手立在我身旁,聽候我的吩咐。

  「走,擺駕錦衣衛所。」我淡淡的說道。心中卻暗忖,那高麗國秀麗公主,在錦衣衛地牢之中已經關了一個多月了。是時候去看看她了。

  小多子一聽說是去錦衣衛所,急忙將龍輦準備好。

  入得錦衣衛所的秘密地牢。我徑直來到了秀麗公主所居住的那座石牢。推門而入。

  「誰?」秀麗公主頓從床上爬將起來,瞪著門口道。我給其安排的兩名婢女,一見到我一身龍袍,急忙攙扶起秀麗公主,齊齊跪拜在地上,顫聲道:「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臣妾秀麗。見過皇上。」秀麗公主,也恢復過神來,行了個萬福。

  「都起來吧。」我淡淡的揮手,溫柔的對秀麗公主一笑道:「公主,這些子,你還過得慣吧?」雖然這是個地牢,光線卻尚算不錯。這些日子以來,秀麗公主的臉色蒼白了許多,容貌之間略見憔悴。

  「回稟皇上。臣妾這些日子來,一切都安好。」秀麗公主自從上次被我教訓過後,到現在仍舊心有餘悸。不敢在我面前說半個不字。再說了,其父親高麗國王,以及高麗國數百萬百姓的生命,可都掌握在我地手裡。

  「朕看你可是憔悴了不少。」我伸出左手,托起其下巴,憐惜道:「若是讓你父親看到你如今這番模樣,怕是會要後悔當初的決定。」

  秀麗公主頓時全身一怔,語氣哀求道:「皇上,求您饒了臣妾地父親吧。一切的錯,都是臣妾一手造成的,與父無關。」

  我執其手,對坐在了石椅之上。

  小多子急忙將食盒提了過來,將食物都擺放在了石桌之上,碗筷盅子,均準備妥當。又將保溫好的美酒,將酒盅滿上。

  「公主無須擔憂。」我輕輕一笑道:「先前朕的確有些生氣,不過,事情都已經一個多月了。朕回過頭來想想,與妻子和岳父鬥氣,實在是沒有必要如此做。」

  秀麗公主聽到了我這一番話,憂慮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欠身道:「臣妾謝皇大恩。」

  「公主,你我經月未見。不若先乾一杯吧。」我舉起酒盅,眼神向其望去。

  秀麗公主自然可能在這個時候來逆我的意思,便舉起酒盅,款款向我輕笑道:「那臣妾就卻之不恭了。」

  一杯酒下去,秀麗公主臉色頓時紅潤了起來。看來,她似乎並不擅長飲酒。然而就是這一陀紅色,更是顯得其美艷嬌嫩,魅力無比。讓看慣美女地我,也不由得微微一愣神。

  「臣妾還想敬皇上一杯酒,多謝皇上與老父計較。」秀麗公主,輕輕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素藕一般的玉臂,動作溫婉的將倆人酒杯斟滿。

  「公主盛情,朕豈能拒絕。」宮廷中的供品女兒紅,果然是滋味美妙,回味無窮。

  我把玩著燒製精美的瓷盅子,淡淡的說道:「朕今日前來,其實還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訴公主。」

  秀麗公主微一思索,秀眉舒展道:「皇上是否想說,秀麗的父親,會來到大吳京師?」

  我微一錯愕,奇道:「公主何以猜得?」

  「唉。」秀麗公主輕輕一歎道:「自從上次皇上離開之後,臣妾一直在思量這件事情。仔細回想起此事的點滴來,竟然發現其中別有蹊蹺。本想等皇上來,說與皇上聽。但是此刻,臣妾卻想必了,因為皇上也早已經發覺了其中的對之處。」

  「公主果然冰雪聰明。」我呵呵一笑,又是飲了一杯酒,坦然道:「定是公主從我態度地轉變,猜出了朕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秀麗公主微微一點頭,繼而又幫我斟滿酒。淺聲說道:「這事都怪秀麗不好,若是能夠早日發覺其中的陰謀,也不必將事情落到這種地步。」

  「無妨,倭賊狼子野心,即便這次計謀失敗。捲土重來地計謀,將會更加惡毒,嚴密。」我輕柔地說道:「任何事情,都有其兩面性。若是用的好了,一件壞事,又何嘗不能將其轉變為一件好事呢?公主閉關月餘,定然會猜到朕會用將計就計的手法。」

  「倭國的確十分可惡。」秀麗公主對倭人的態度,出乎我意料之中的不滿,聽到她眼色善道:「倭賊時常擾高麗海境,不僅掠奪財物糧食,更加可惡的是。還掠去年輕女子,供其發洩獸行。」

  「如此看來,大吳和高麗國,應該是站在同一條陣線上的鐵盟友了。」我緩緩說道:「撇開你與朕的聯姻不說,光是同仇敵愾,疾惡如仇一項上。便是要統一戰線了。更何況,大吳和高麗,本就是世代交好,榮辱與共的好盟友。一絲絲芥蒂,就讓它隨風而去吧。」

  秀麗公主目光中露出了一絲艷色,緩緩坐到我的身旁,輕聲道:「皇上能夠如此想,臣妾就安心了。其實這些日子來,臣妾一直在擔心,皇上是否會降怒於高麗。皇上,臣妾不求高麗能夠得皇上眷顧。只求高麗人民,能夠平平安安,過上幸福的生活。」說著,一臉柔意的靠在了我胸口之上。

  我淡淡的望了其一眼,明白她此刻心中所想。其實她是想探探我的口風,高麗在這一戰之中,究竟能能弈到些好處。

  「公主是否遠慮了?」我眉頭一緊,絲毫不為其美人計所動,淡淡然說道:「公主嫁到我大吳來,便是我大吳皇朝的媳婦。說話之間,又怎麼能處處向著娘家?」

  秀麗公主急忙站起身來,跪拜在我面前道:「臣妾失態了,請皇上賜罪。」

  「罷了。」我冷聲道:「朕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大吳皇朝的民族習慣,出嫁從夫。雖然你與朕暫無舉行儀式,但是從倫理上來講,你已經是朕的妻室了。」

  「臣妾謹遵皇上教誨,臣妾一定會好好做一名合格的妻子。」秀麗公主緩緩地站了起來,欠身道。

  「如此,才合朕的心意。」我平靜的說道:「高麗國本是大吳的從屬國,就好比是親人一般。再加上現在又有了聯姻之喜。自然是親上加親。朕若是有一口飯吃,就絕對不會少得了岳父那一份的。」

  「一切全憑皇上做主好了。」秀麗公主吸取了適才的教訓,敢表現出欣喜的表情,一副恬靜淡然的模樣。

  「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忽地站起身來,說道:「該回養性齋了。」

  「是,皇上。」小多子急忙上前攙扶住我。

  豈料,秀麗公主突然伸手扯住了我的袖子。一副嬌滴滴的模樣,臉色透紅道:「臣,臣妾懇請,懇請皇上今晚留在這裡過夜。」

  我自然不會蠢得以為。秀麗公主已經被我完全征服。她如此做,不過還是為了高麗國的大局而已。以目前的形勢看來,高麗只有牢牢抓住大吳這根救命稻草,才能得保平安。否則的話,便若那危巢之卵一般,隨時有可能遭到滅頂之災。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大局(下)

  我緩緩地轉過頭去,平淡地望著秀麗公主道:「朕會留下來,但並非今晚。」

  我此言一出,秀麗公主臉上竟然露出了暗喜和失望兩種表情的結合。由此可見,其內心深處是如何的矛盾。喜的是不必犧牲自己,失望的卻是不能以自己的身體來賄賂於我,憂心我會對高麗國做出不利的舉動來。

  「另外。」我呵呵一笑,坦然道:「秀麗公主笑起來的樣子,還算是不錯。希望你以後多笑笑。」

  小多子扶著我出了石門,留下一臉驚訝地秀麗公主。在外守護著的錦衣衛精銳們。急忙將石門緊緊關閉。

  我吩咐石牢獄弈道:「想必你們蕭統領已經交待過了。門內的,乃是我朝貴客。只要提出獄,提什麼要求,儘管滿足她。」

  「屬下遵。」獄弈們,紛紛跪拜。

  「還有,若是她有什麼閃失。」我眉目一軒,冷冷道:「朕就要了你們的腦袋。」

  獄弈們均駭得面無人色,忙道不敢。

  ……

  接下來的日子裡。越來越風平浪靜。平靜的不起一絲一毫的變化。而由柳三娘發展的青樓事業,業由於官方的暗中插手,幾乎統一的京師的青樓行業。已經擴展到了整個江南,生意紅紅火火,日進斗金。

  而那魔門,似乎也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除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外門弟子在江湖之中偶而露頭外。幾乎沒有半點聲氣。

  陸謙統一江湖黑白兩道地計劃,也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先暗中將較有把握的門派收攏起來,到發展到一定壯大的勢力後,再啃幾塊硬骨頭。

  莫愁莊。幾乎算是一夜成名了。一時之間,在江湖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急忙將所有的養廉金全部投入到了莫愁莊之中,讓其經營服飾,以及化妝品生意。由於江湖後台硬,官場後台更硬,這樣坐起生意來,虧本才是件怪事呢。

  當然,我也時時地幫著綢繆一番。這兩方面我雖然甚清楚,然而畢竟憑藉著領先多年的經驗。還是能夠提提大方向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由於很多事情都開始上了軌道,我手頭的工作也輕省了許多。而那些服侍我這麼久的大臣們。也逐漸摸熟了我的脾氣,知道什麼該我拿主意,什麼自己部門敲定一下就可以了。行事效率又高出了不少。整個行政體系,猶如宇宙一般,循環而轉,生生不息。

  是日。已經是五月底的天氣了,京師悶熱的天氣。已經開始發威。就算傳著單衫,也熱得有些汗漬漬的。

  我躺在了御花圓的小池塘亭子內,幾名太監宮女,不斷幫我扇著扇子。而蘭兒和杏兒,也隨之我左右,聽我講著以前那世界地笑話。聽得她們前仰後合,好不熱鬧。

  蘭兒已經懷胎將近四月了,小腹已經可見微微隆起。素手小心翼翼的撫摸著腹部,一臉幸福地模樣。

  我也湊到了她的腹部。瞪著眼睛想聽胎動。然而除了腸鳴聲外,根本還聽不到胎動之聲。如今的嬰兒,還沒有完全成型呢。

  「皇后娘娘駕到。」小多子在亭子外面。揚聲大喊道。

  我急忙站了起來,迎將上去。將欲施禮的皇后娘娘扶住,柔聲責備道:「幼紅,你剛害了喜。怎麼能到處走動呢?現在胎盤不穩固,且加上你嘔吐的厲害,應該在坤寧宮好好休養才對。」忘記了說一件事情,那便是在這些日子的努力之下,我終於也讓皇后懷上了龍胎。

  「天氣這麼悶熱,臣妾哪裡睡得著啊?」皇后輕輕一嗔,白了我一眼道:「適才睡不著,本想到儲秀宮找兩位妹妹聊聊天,卻不料被告之。兩位妹妹被皇上邀來涼亭乘涼了。」

  皇后的婢女,冬兒,竹兒。則連忙跪拜在地:「奴婢叩見皇上。」

  「起來吧。」我揮了一揮手,便攙扶著皇后往我地太師紫竹椅走去。

  「蘭兒,杏兒。叩見皇后娘娘。」兩女齊齊起身,向皇后施禮。

  「兩位妹妹免禮。」皇后輕輕一笑道:「我們姐妹情深,無須如此俗套。」

  我將皇后扶上了太師椅,忙又對小多子喝道:「剛多子,叫人去御膳房弈些冰鎮酸梅湯來。」皇后和蘭兒不同,蘭兒懷孕前三個月內,幾乎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但皇后卻從懷孕開始,便一直嘔吐到現在,吃什麼也吃下去。整個人已經消瘦了一圈了。惟一能吊起她胃口的便是酸梅了。

  「奴才馬上去辦。」小多子急忙應了一聲,匆匆跑出去。突又喊道:「喲,是公孫太醫來了啊?快請進去吧,皇上也在涼亭之中。」

  「公公多禮了。」公孫羽微一與小多子客套了一下,便走進涼亭之內,後面跟著一個隨身小太監,背著藥箱子。

  「微臣公孫羽,見過皇上,皇后娘娘,淑妃娘娘,昭儀娘娘。」公孫羽一一行禮道。

  「公孫愛卿,平身吧。」我微一揮手,淡笑道。

  「謝皇上。」公孫羽行過一禮後,迅又道:「微臣此趟前來,是為皇后娘娘,以及淑妃娘娘把平安脈的。」

  「唉呀。」皇后掩嘴輕呼道:「我都已經忘記了這件事情了。害得公孫大人白跑了一趟坤寧宮和儲秀宮。」

  「娘娘言重了。微臣多走動走動,對身體也是有好處的。」公孫羽拱手說道。

  我罷手道:「不若就在這裡把脈吧。朕也是好久沒有見到公孫愛卿施展出神入化的岐黃之術了。」

  「皇上過獎了。」公孫羽說著,讓小太監準備好了診脈工具,端坐在了石椅之。

  「妹妹先來吧。」皇后拉著蘭兒的手,讓她先坐下。

  公孫羽搭上了脈,閉目凝聽一會,迅即舒展開眉頭道:「恭喜皇上,恭喜淑妃娘娘。娘娘血脈通暢,氣血調合,脈象沉穩,母子皆好。待微臣開一方子,鞏固胎盤,加強滋補。」說著,取過筆墨,龍飛鳳舞的開了一張藥方。擱在了藥箱之中。隨即,又開始對皇后娘娘搭脈診斷。

  然而,其眉頭卻微微緊蹙起來,神情越發凝重。他這番表情,不只是皇后娘娘緊張,連我也緊張起來,手心中的冷汗之冒。婢女斷幫我擦拭著額頭上冒出了熱汗。

  好半晌後,公孫羽才鬆開了皇后地手腕。

  「怎麼樣?」我眼睛瞪得賊大道。

  公孫羽細細想了一會,眉頭緊蹙道:「皇后娘娘體質天生盈弱,加上害喜反應十分厲害,胎兒無法得到營養共給。胎盤竟然出現了甚穩固的跡象,怕是有滑胎的可能性。」

  我心一驚,急急追問道:「怎麼會如此?」我一把抓住公孫羽地肩頭,怒聲道:「你這麼說,是不是說皇后的胎兒保不住了?」

  「皇上,皇上。」皇后臉色淒慘煞白,卻仍舊在勸慰我道:「生死有名。很多事情,是早已經天注定的,強求亦是強求不來的。」

  公孫羽忍不住問道:「皇上,恕臣直言。近日內,皇上是否恩寵過皇后娘娘?」

  我愕然,放開了手。的確有過這麼一會,只是我已經很小心了。按道理來講,偶而小心翼翼的一次,應該沒有大問題吧?

  公孫羽似乎明白了,解釋道:「若是換作體質強韌的女子,在懷孕前三月內小心的同房,問題不是很大。然而娘娘她體質天生秉弱,哪裡能承受的住。臣現在也只能盡力而為,希望能保住娘娘這一胎。」

  「幼紅,是朕對不起你。」我身上的氣力,猶如在這一瞬間內,全部被抽離掉,失神的說道。

  「公孫大人,麻煩你盡力而為吧。」皇后娘娘也是無力的依靠在了我的胸膛上,面色黯淡。蘭兒和杏兒,急忙撫慰著她,表示安慰。

  「皇后娘娘。」蘭兒微一猶豫,隨即道:「若萬一真有什麼不測,蘭兒願意將腹中骨肉,過給娘娘。」

  「皇上,諸位娘娘。」公孫羽輕咳兩聲道:「微臣只是說,有滑胎的可能性。並不是說一定會滑胎,只要皇后娘娘按照微臣的囑咐休養,再加上微臣精心調理一番。成功保胎的可能性,將達到七成以上。」

  此言一出,我們幾個的臉色均由得鬆弛下來,如此說來,還是有成功的希望的。現在哀傷,未免太早。

  「皇上。」公孫羽微一猶豫,卻還是說了出來:「有一種藥材,若是能夠取得的話,微臣可以有十成的把握,保證娘娘不會滑胎。而且,可以改善娘娘母子體質,從此小病不生,大病不來。」

  「哦?」我虎得站起身來,大聲道:「有這種藥材,幹麼不早說?快快替朕去買來,花多少錢都無所謂。」

  公孫羽一陣苦笑,搖頭不已道:「哪有這麼容易,若是花錢就能買到的藥材,微臣就不必猶豫了。」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8 05:48 PM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暗鬥(上)

  「公孫愛卿,快快與朕說來。」我精神不落道:「不管如何難以取得,朕一定會找來。朕絕對不能讓那未出世的孩兒,就此不見。」

  公孫羽輕歎一聲,微一思索,便回答道:「在我朝川蜀之地,深山峻嶺之中。生活著一種奇妙的貂,通體黃金色,毛髮柔順,大小若手掌。此貂不食葷腥,只喜愛吃靈芝野參以及首烏。更加難以理解的是,此貂非百年以上的靈草不食,情願活生生餓死。是以,這種金貂數量極為稀少,百年難得一見,然而其本身,卻是極佳的藥材。若是能捕來一隻,製作成藥膳與娘娘服用後,娘娘的胎兒定能安然無恙。」

  「金貂?」我微微一沉吟:「朕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玩藝?」

  「皇上沒有聽說過,毫不奇怪。」公孫羽微一點頭道:「微臣祖上,有幸得到過一隻。然而其後窮極三代人,日日夜夜尋找著金貂,也是沒有見到其半絲蹤影,因此,祖上醫學荒廢說,還落得個家道中落。幸而微臣之祖父,立志重振家道,自學祖上傳下的醫書。更是下了祖訓,凡公孫家後世子弟,均不得刻意去搜尋金貂。」

  這些話,說的我心中又是一陣發涼。公孫羽祖先三代找金貂,卻一無所獲,難道我就能在這短短數月中找來不成。過,即便是幾率再低。我也能輕言放棄,冷靜的問道:「公孫愛卿,時間上有什麼限制?」

  公孫羽仔細考量了一番,隨即說道:「運氣最好。可以拖到孩子出世。運氣不好,明天就會滑胎。當然,現在滑胎幾率不大。微臣也能開出方子,幫皇后娘娘安胎。然而時間越長,就越是危險。」

  「廢話少說。」我眼睛一瞪:「說清楚點,你能有十足把握保住胎兒多久?」

  「三個月。」公孫羽迅即回答道:「微臣竭盡所能,可以有十足把握保胎三月,但是過後就無十足地把握了。」

  「好。」我重重的應了一聲,低沉道:「就三個月,若是這三個月中。娘娘和胎兒有什麼三長兩短。小心朕要了你的腦袋。」

  公孫羽渾身一顫,急忙跪拜下來道:「微臣遵?。」

  「來人。速速與朕傳東廠統領李林甫前來。」我第一時間便想到了東廠,東廠諸人,都是在各部門挑選出來的精英。若他們無法完成這個任務,恐怕天下無人能夠完成此任務了。

  我又將臉上地冷峻之色收走,一臉溫和的臉色不好的皇后娘娘揉在了懷中。低聲安慰道:「幼紅無須驚怕,有朕在這裡,天大的事情朕也會替你扛著。朕乃真命天子。這天底下的事情,沒有能夠難道得住朕的。」

  皇后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嬌憐的依在我懷中,輕輕恩了一聲。

  「皇上,冰鎮酸梅湯來了。」小多子指揮著兩名御膳房的小太監,將酸梅湯放在了桌子之上,為一人盛了一碗。

  我接過一碗酸梅湯,輕聲柔和道:「幼紅,朕來餵你喝酸梅湯。」

  「皇上。」公孫羽迅即出言阻止道:「皇后娘娘不能喝如此冰鎮的東西。夏日食冰,雖說解暑爽口。但母體體溫驟降驟升,對胎兒無益。」

  我一聽。知道公孫羽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便急忙將碗撂下,吩咐小多子道:「快快將這些冰鎮酸梅汁都拿走。」

  「皇上,臣妾其實也不想吃酸梅汁。」皇后娘娘見我如此行為,急忙說道:「您和兩位姐姐自行喝一些吧。」

  「不行。」我又一揮手,對小多子道:「吩咐下去,今夏誰都不准食用冰鎮酸梅汁。否則被朕知道了,定斬不饒。」

  小多子渾身一激靈,領了命後。急忙將酸梅汁運走。

  「皇上,您無須如此做地。」皇后臉色還是有些煞白,淡淡地說道:「這樣讓臣妾的心好生不安。」

  「不。皇后你是除了朕以外,天下最尊貴榮耀之人。」我眉頭一軒道:「朕就是看不地得,幼紅你要受苦。那些宮女太監,卻可以享用酸梅汁。」

  噗嗤。皇后輕笑了起來,指著我的鼻子道:「想到我家皇上,還是個小孩子脾氣。自己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不過,這麼一來,連兩位妹妹也要跟著受苦了。」

  「姐姐。」蘭兒和杏兒,急忙上前說道:「妹妹其實也不想吃酸梅湯。」

  恩,如此才乖。」我呵呵一笑道:「這叫有難同當,有福同享,」說著,我又扶將起皇后,低聲道:「幼紅你累了吧,朕扶你去坤雷宮休息。這些日子,你就安心調養身子,一定要聽公孫太醫的話……」

  「臣妾知道了。」皇后為了不使我更加擔心,遂露出了一絲燦爛的笑容道:「皇上您也真是的,別總把幼紅當小孩子一般看待。」

  嘿嘿。我尷尬笑了兩聲。一路上說些笑話,將她送回了坤寧宮中。陪了她一會,又千叮嚀,萬囑咐後,這才去了南書房。而蘭兒和杏兒,則留在這裡陪伴皇后。

  李林甫早早已經在南書房中等候於我了,甫一見到我,便立即行禮道:「微臣李林甫,見過皇上。」

  這麼多日子的鍛煉下來,李林甫再非當日什麼也不懂的小太監了。各種任務地磨練,讓其逐漸成為一柄鋒利的刀刃。全身上下的氣質,也沉穩了許多。

  「起來吧,最近朝野有什麼異動?」我緩緩地問道。轉而走至太師椅旁,小多子急忙囑咐人沏我愛喝的茶葉。兩名宮女,也隨即拿出了蒲扇,幫我扇起涼風來。

  「回皇上的話,並無察覺有何異常變動。」李林甫回答說道。

  在這數個月中,東廠成立起來的情報部門,已經滲透到了京師每一個角落之中了。如今,正往外埠發展勢力。更而,在東廠弄掉了幾個典型貪污官後,頓時讓朝中群臣,人人自危。同僚之間,說句話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東廠眼線發覺了去,傳到我的耳朵裡來。

  如今大吳與周邊幾國之間的局勢複雜糾錯,若是被有心之人滲透進來,可是件妙事。是以,我這才讓東廠將所有大官都監護起來,不讓他們有通敵機會。與其亡祟補牢,不若未雨綢繆。

  「沒有異動就好,朕現在要指派你一個任務。」我品了一口新沏地茶葉,以現在時令,乃是喝茶的最好時節,如今的茶葉,均是新茶。喝上去倍外清新自然,凝氣生津。

  「請皇上儘管吩咐,微臣定當竭盡全力完成。」李林甫身子一正,眉目之間頓時露出了一股嚴肅之氣。

  「很好。」我點頭讚了一句,隨即便將此項命令與他說了一遍,接著又扔給他一金牌:「你拿著這塊金牌,號令地方官府全力協助於你。一切均能便宜行事。」

  李林甫臉色一肅穆,他沒有想到我是如此地信任他。竟然將金牌也給了他。隨即決斷地喝道:「微臣若是完成了任務,定當自戮,以謝罪於有負聖恩。」

  我微一張嘴,隨即又止住了勸說。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去吧。」

  李林甫又是行了一禮,步伐沉穩的離去。

  我呼了一口氣,躺回了太師椅上。

  「皇上,奴才好羨慕小三子,,李大人。」小多子輕輕一歎道:「他能夠為皇上分憂,能夠為皇上出生入死。不枉在這世上走一遭了。」看到昔日夥伴,如今已經當了東廠統領,小多子果然是感慨萬分。

  我望了他一眼,平靜的說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運。小多子,你不必自怨。留在朕的身邊,早晚有你出頭的機會。」

  小多子臉色一駭,急忙跪倒在地:「皇上贖罪,皇上贖罪。小多子只是一時感慨而已,並無此心。小多子只想一心一意,服侍在皇上身邊,天天能夠見到聖顏,乃是小多子多世修來的福分。若是再想有奢望,豈不是要遭天遣。」

  「禮部陶大人,戶部劉大人求見。」門外的小太監,嘹聲喊道。

  我呵呵一笑,向小多子說道:「看看,這兩個傢伙,一起來見朕。是不是又有什麼摩擦了?你隨了朕這麼多日,也見過不少事了。說說,他們這次又是什麼鳥事?」

  「奴才不敢隨意猜測朝事。」小多子臉色煞白之色未消,還以為我這話乃是試探於他,哪裡敢說話。

  「無妨,朕讓你說,你就說吧。」我揮了揮手,表示無所謂。

  「這。」小多子微一猶豫了一番,隨即說道:「奴才猜測,根據各驛站官府快報,似乎東突厥和高麗兩國的國主即將到京。而陶大人和劉大人,卻一直為皇上是否出迎一事,僵持下。而朝中大臣,除了一部分不表態之外,其餘人均分成兩派,各自支持陶大人和劉大人。」

  恩。我輕輕恩了一聲,不置可否:「讓他們都進來吧。」

  「皇恩准陶大人,劉大人晉見。」小多子扯著嗓音喝道。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暗鬥(中)

  陶遷和劉枕明,倆人你請我推,一臉和氣相繼進入我書房之內。各自跪拜下來,行過大禮。

  「兩位愛卿都起來吧,無須如此客套。小多子,賜座看茶。」我露出了淡然的笑容。

  「謝皇上。」倆人隨即起身,坐了下來。

  「你們兩個,今日怎麼會突然如此閒情雅致,雙雙跑來朕的南書房啊?」我嘬了一口茶,眉間舒展地說道。

  「這個,這個。」劉枕明一番尷尬,隨即回答道:「那是偶遇,偶遇。微臣見天氣炎熱,本想過來向皇上請安。另外,微臣府中尚存大量冰塊。若皇宮中有所短缺,微臣可以送來。」說著,又扭頭對陶遷笑盈盈的說道:「陶大人不知為何事而來?竟會如此湊巧?難成,也是前來請安的。」

  這些日子來,在我的刻意安排之下。劉枕明因為先前李太師倒台,而幾乎勢力盡喪,不得不對陶遷低調行事。到如今,逐漸掌握勢力,幾乎可以與陶遷分庭抗禮。可以如此說,當日李太師倒台之後,所餘留下來的勢力,幾乎已經囊括於這倆人之下。

  倆人雖然只是尚書,然而權力之大,幾乎可以算是左右權相了。隨著日子一久,倆人之間的爭鬥逐漸偏向了明朗化。而此趟兩國國主來訪,在我是否出城迎接一事上,更是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我心中明白的很。如今尚有未投靠派系地大臣,均在觀望此次結果。在之前的日子裡,在我的平衡策略之下,對倆人的恩寵幾乎相等。這樣一來。使得一部分朝臣,一直猶豫決,遲遲不肯下決定。而陶遷和劉枕明,則約而同,用這件事情來衡量我對他們倆人地恩寵態度,究竟偏向哪一方。

  當然,讓其中任何一家獨大,對我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另外在這兩家之中,我額外又插上了一枚釘子,當這枚釘子成熟之後。便會形成三派勢力局面。三足鼎而相立,自然能使我的地位固若金湯。

  或許。就是因為陶遷和劉枕明,看透了我的心思。這才想在那枚釘子成熟之前,率先壓倒對方。然後再從容收拾我弈出來的那枚釘子。朝廷權力之爭,歷朝歷代,均是免除不了的。任憑那官當的再正,再清,也免不了要捲入這個污泥之中。或許,官場本身就是一泥潭,任何人進入泥潭,若不踩著別人而上,就不免要被別人當作踏腳石,踏到了深深的泥潭之中,用不見天日。明哲保身這個詞語,在官場之中說出來,無疑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聽到劉枕明微帶攻擊的話語。陶遷一臉嚴肅地站起身來,恭敬道:「老臣草廬內無冰窖,自然無法進獻寒冰。老臣此趟前來。是特意找皇上商討出城迎接兩國國主一事的。」

  劉枕明也是知道陶遷脾氣的,這麼赤裸裸地說出自己目的來。反而更顯得這老狐狸之奸詐。隨即也不繞彎子了,笑著臉道:「陶大人此言差異。想那高麗國,一直是我大吳皇朝地屬國,此趟高麗國主前來,明著是來訪問,暗著卻應該是來負荊請罪的。另外,那東突厥可汗,多年以來一直與我大吳皇朝摩擦不斷,此趟雖然是與我朝結和平之來。然而我大吳皇朝總體實力遠超東突厥。天朝國,自然該有天朝上國的高姿態。對於一個弱國,需要用到皇上親自出城迎接麼?此事交由身為禮部尚書的陶大人前往,豈不是更為合適?」

  「劉大人,陶某雖然佩服你在財政管理上的一套。」陶遷絲毫不退讓道:「然而外交畢竟是外交,劉大人不懂也是情有可原。高麗突厥雖小,卻也是堂堂一國。國主前來拜訪,我朝皇上親自迎接乃是本份的禮儀。況且,我大吳皇朝本就是天朝上國,禮儀之邦。皇上折節出城迎接,可以以禮以示天下,表現出大吳皇朝寬廣之胸襟,讓周邊群國更加心生崇敬。再者,此趟乃是為了戰略合作而會晤。若是皇上親迎,對此次合作還有未見之好處。

  「笑話。」劉枕明不依不饒道:「人與人之間,本就有著三六九等,高低貴賤。國與國之間,也存在這個道理。如此野國蠻部,能夠與我國勢昌盛的大吳朝結為同盟,已經是天大地榮幸了。若皇上聽從了你的意見,豈不是要把大吳朝國威降下數格?如此皇威盡喪,周邊諸國定然蠢蠢欲動。」

  「夠了夠了。」我微微一怒道:「你們兩個為了這事,已經爭吵了十多天了。你們不煩,朕卻頭疼。爭來爭去,卻始終是這幾個觀點翻來覆去。

  也不換點新花樣。」

  「皇上贖罪。」倆人齊齊跪在地上,敢再多言。

  「兵部主薄簡大人求見。」門外太監又是一聲喊聲。

  「宣。」我躺回了太師椅中,閉著眼睛低沉的說。

  「宣簡令泰晉見。」小多子會意,朗聲喊道。

  簡令泰入的門來,看見跪拜在地的兩名重臣,臉上沒有絲毫吃驚的神色。反而神色坦然的行至我面前,恭敬的跪叩道:「微臣簡令泰,叩見皇上。」

  「簡愛卿起來吧。」我揮了一揮手道:「你們兩個,也都起來吧。跪在地上不起來,成何體統。」

  「謝皇。」

  三人以次序而坐。

  「簡愛卿,你來的正好。」我輕笑一下道:「朕差些被他們倆人煩死了,你來說說,朕是否需要出城迎接兩國國主?」

  簡令泰慌忙站起身來,眼色偷偷瞧向陶劉倆人。這才道:「皇上,微臣權低位輕,敢妄斷。」

  「無妨,朕要你說。你就說吧。」我也看了他們一眼,只見陶劉倆人,均面色正常,沒有絲毫變化。沒有變化才可疑,若非心中有鬼,何須裝得一臉無所謂。想來他們業已經看出來,我正在刻意培養簡令泰此人。

  簡令泰入兵部時間不長,卻已經將人脈關係籌建了起來。尤其是現任兵部尚書段鴻,已經與簡令泰行同莫逆,數次在我面前舉薦簡令泰升任兵部郎中一職。另者,簡令泰在年輕一輩地官員之中,已經隱隱約約成了首領,今科大多數人才,均與他有不菲的交情。假以時日,簡令泰怕是將成為朝中有數的重臣之一。

  然而我卻有我地打算,我可不想將來的重點培養對象,如此陞官迅速。這樣怕會養成其驕奢無人的心理。

  「簡愛卿所言在理。」我淡淡笑道:「你入朝時日不長,自然不清楚外交的策略。」

  我此言一出,陶劉倆人的臉色均是微微一鬆弛。對簡令泰的敵意除去不少。

  「剛多子,不若你來說說吧。」我忽而將頭扭向小多子,淡聲道:「你看朕是出城迎接的好,還是不出城迎接的好。」

  小多子不防我在這種重要的事情上,突然問到了他,頓時手足無措起來。眼巴巴地望著我。

  我問小多子,其實也是一種策略。若是由我做出決定,朝臣們定然會以為我偏向了其中一方,到時候朝中又要動盪再起,牌路全換。然而小多子,卻是一個徹徹底底地局外人,宦官不得外交的政策下,他與朝中任何官員沒有交情來往,也因此不會偏向於任何人。

  「朕問你,你就不防直說出來。」我微微安慰,旋又開了個玩笑道:「你是朕身邊之人,無須擔心有人會吃了你。」說著,我眼睛一掃在座的三人。由於三人均有同心思,在我眼神之下,各露出了一絲慚意。

  小多子受到了我的鼓舞,便疙疙瘩瘩地說道:「奴才以為,兩位大人說的均有道理。」

  「廢話。」我不由得好笑好氣道:「朕當然知道他們都有道理,否則的話,朕也無須如此難為。小多子,朕可不是要你來打圓場的。」

  「皇上,既然如此,何不取個折中的方法呢?」小多子臉微微一紅,聲調更加不穩起來。

  「折中?」我呵呵一笑,開起玩笑來:「剛多子,按你的意思。是不是把朕劈成兩瓣,一半出去迎接,一半又留守在宮中?」

  我此言一出,幾人頓時竊笑了起來。

  小多子臉色懲的通紅,低聲說到:「奴才並非這個意思,奴才只是想。皇上若能出得午門迎接兩國國主,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

  「出午門迎接?」我蹙著眉頭想了一番,迅即一拍大腿道:「好主意,果然是折中的好主意。即不失禮於人,又不會降低國威。就這麼辦了。」說著,我這才望向陶劉倆人,說道:「兩位愛卿,對於小多子的這個主意,還有什麼意見沒?」我再三強調,這可是小多子的主意。

  陶劉倆人,不由得面面相覷,一陣苦笑。隨即又恭敬道:「皇上,多公公的提議甚好。」

  其實,在座的每一個人。又有哪個會沒有想到這個折中之法?只是礙於自己的立場,必須堅守到底而已。他們是怎麼沒有想到,我會藉著小太監之口,將這個主意捅出來。以太極手法,將倆人此趟的爭鬥消糜於無形之間。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暗鬥(下)

  「很好,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我頓了一下,目光緩緩掃過眾人,便輕笑道:「那就這麼決定了。陶愛卿,立即準備一切迎接大禮。劉愛卿,一切開支度用,你均得好好配合陶大人,不得有誤。」

  「臣等遵旨。」陶遷和劉枕明,紛紛一臉正色,恭敬的回答道。

  「都退下吧。」我緩緩揮了一揮手,神情故意露出了一絲疲憊,躺回了太師椅上。眼神卻趁著眾人不注意時,向簡令泰打了個眼色。

  小多子見我疲倦,急忙讓兩名俏婢,一左一右幫我按摩解乏起來。

  「臣等告退。」陶遷等三人,均恭恭敬敬地退將出去。

  我躺了一回,卻又見到了簡令泰偷偷溜了回來,湊到我面前,躬身彎腰道:「皇,您有何吩咐?」

  「令泰,對於此事,你有什麼看法?」我閉著眼睛,享受著兩名俏婢不俗的按摩手法。任何能夠伺候到皇上身邊的婢女,無是百里挑一,無論是相貌身段,還是伺候按摩,均是上上之等。

  「回皇上的話。」簡令泰微一思索,迅即回答道:「以微臣看法,陶大人和劉大人,均是身不由己,逼不得已。」

  「哦?」我微一沉吟,緩緩問到:「怎麼個身不由己法?」

  「權力的爭取,向來是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以陶大人和劉大人目前朝廷中主動,或被動掌握地實力來看,幾乎旗鼓相當。如此一來,倆人均是不由自主的產生了威脅感。從而有意無意間爭取更多的權力。一是能夠得以保身,而是能夠使自己更上一層樓。以他們今時今日的地位,更是不能有絲毫地手軟和鬆懈。」簡令泰輕輕一歎道:「其實不光是陶劉兩大人,任何人一入官場,就已經是陷入一個泥潭之中。只有努力踩著別人往上爬,才有可能不至於窒息而死,屍沉泥潭。」

  「令泰說得有道理啊。」我也慢慢地睜開眼睛,沉聲道:「官場之中,向來是錯綜複雜,恩怨情仇。都是做不得準,因為那些隨時都會產生變化。誰也無法猜到別人真實的想法。只有斷的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方法。」

  簡令泰默然。

  「令泰,知道朕為何如此看重於你麼?」我品著上等雨前新茶,淡淡然說道。

  「微臣愚昧,知道皇上之意思。」簡令泰微微一拱手,目光下垂到了地上。

  「你並非愚昧,你只是不敢說出來罷了。」我饒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一臉淡色道:「在今科頭甲之中。你算是最沒有背景之人。然而就因為你的身家清白,不與官場中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讓我對你另眼相看。再者,令泰你的才學能力,亦是相當不俗。是以,朕這才費盡心思,想培養你作為第三方勢力。」

  「皇上,微臣能力低微,恐怕能勝任。實在是有負聖恩。」簡令泰聞言,立即擺開官服,重重地跪拜下去道:「請皇上收回成命。另擇他人。」

  「令泰,朕知道你的抱負,也知道你的理想。」我輕輕一笑道:「以你今今時地地位,有可能實現你的抱負麼?再者,有句話說地好,過分的謙虛就等於虛偽。朕相信你,並非是一個虛偽之人。一切都不必再多言了,朕心意已決。」

  簡令泰聽得我這一番話後,這才又重重的叩拜了三次,正色沉聲道:「微臣謝皇上栽培之恩,微臣定當竭盡全力完成皇上指派之任務,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嗯,起來吧。」我淡淡的揮了一揮手,輕聲道:「段鴻數次與朕提及欲提拔你升任郎中一事,卻被朕數次壓下來。這事你應當也有所耳聞了吧?」

  「微臣略有耳聞此事。」簡令泰微一猶豫,隨即便說道:「說實話,微臣先聽到這消息後。覺得皇上有些不近情理,喜歡在朝廷之中排資論輩。然而今日聽到了皇上這一番話,微臣才明白了,皇上原來是在保護微臣。避免讓微臣羽翼未豐之前,直接與陶劉兩大人當面橫對。皇上,微臣實在是小肚雞腸,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請您降罪微臣吧。」

  「呵呵。如此想法,實乃人之常情。簡愛卿何罪之有啊?」我輕笑了起來,這簡令泰果然還是蠻有一套的。若是他表現得毫不在乎,我就要考慮考慮,此人是否別有用心了?然而如此將自己心底的私秘說了出來,我反而對他更是欣賞了幾分。人總有私念地,入得官場,哪有不想陞官發財的?簡令泰先前那種猜測,也是人之常情。他將此事當面對我說出來,無疑是在向我表忠心,側面向我表示任何事情,都會對我隱瞞。

  「皇上寬宏大量,微臣敬佩不已。」簡令泰一臉恭敬的望著我。

  「當然,朕提拔你也不是毫無條件的。」我緩緩一頓,隨即又道:「這次三國會戰倭國,就看你的表現了。」

  簡令泰自然知道我的意思。若是在這次會戰之中,能夠立下大功,提拔上位是理所當然之時,也能堵人口舌。若是在這種佔據絕對優勢的會戰中,仍舊無赫赫之功的話,那就說明自己並非良才,就算提拔上了高位,怕也無法與兩位重臣鼎足而立。

  「微臣明白。」簡令泰眼眸之中,露出了堅定無比的神色,沉聲道:「微臣定不負皇聖恩。」

  「明白就好啊。」我輕輕一笑:「退去吧,朕累了。」

  「皇上請好好休息。」簡令泰微微一躬身:「微臣告退了。」說著,倒退著身子出了南書房。

  「剛多子,擺駕回養性齋。」我緩緩地說道。

  「奴才遵旨。」小多子慌忙扶起了我,向書房外走去。

  數日無話。

  ……時值東突厥可汗,以及高麗國國王抵達京師之日。這日陶遷擺出了最高歡迎禮節,由禁軍挑選出歡迎騎兵隊,步兵隊,儀仗隊。一路從京郊碼頭,迎往到了皇宮之中。即便我不出去,也知道大街之上擠滿了圍觀地百姓,爭相目睹兩國國主到底是是長的三頭六臂。

  直到晌午時分,小多子才扶著我上了龍輦,逕直來到了午門之上。身著隆裝,端正的坐在午門之正中央,身後奴婢太監以及御前侍衛,均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地隆重排場。

  從午門上向下望去,是一大片空曠的廣場。廣場之中,從各兵種中挑選出來的精銳戰士,肅立其中。即便他們都沒有動彈,便已經形成了一股微見壓抑的氣勢。這就是軍隊的氣勢。

  待不片刻。遠處的舞獅隊,和鳴谷儀仗隊,聲音逐漸接近而來。前方奔來三匹駿馬騎士,馬背和騎士身上,都披掛著銀色亮甲,手中提著一柄金色長槍。這便是禁衛軍中最著名的騎兵,金槍銀馬,乃是我朝戰鬥力極強悍的一支騎兵隊。最可惜的是,人數較少,只有區區千餘騎。

  「報。」金槍銀甲的騎兵,朗聲嘹亮的喊道:「東突厥可汗,高麗國國主駕到。」

  小多子聞言,湊到我耳朵旁,低聲道:「皇上,是否鳴鼓放炮?」

  我依靠在椅子上,稍稍鬆弛一下差些僵直的身子骨,淡淡的點了點頭。

  小多子急忙正了正身子,朗聲喝喊道:「擊鼓,鳴樂,放炮。」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下,早已經等候多時的擊鼓手咚咚咚的隨著節奏敲打起來。鳴樂手,也開始吹奏起歡迎貴賓的曲調來。一聲聲震耳欲聾的爆竹聲,也響徹在整個午門之中。煞那間,一切都熱鬧了起來,舞獅者,舞龍者,爭相爭鳴。列成兩排的歌舞伎,也隨之音樂翩翩而起。

  小太監們更是忙碌了起來,一卷卷紅色的上佳大食地毯,從午門一路延伸到廣場盡頭。

  不多會兒,在儀仗隊和舞獅隊,以及樂隊的帶領之下。分別承載著東突厥可汗,以及高麗國王的兩頂轎子,紛紛進入午門廣場之中。每一個國主,身旁侍從護衛,均有數百人之多。

  陶遷則一直騎馬帶人相隨。直到進入廣場之後,才下得馬來,邀請兩名國主從轎子中下來,順著紅地毯一路晌午門走來,每人能夠帶的,只有兩三名貼身僕從,其餘侍衛和官員等。一律由禮部官員另外招待。

  長長的牛角號吹起雄渾的鳴聲,挑選出來的軍士,齊齊發出了大喝之聲。即表示歡迎,亦表現出天朝上國的軍威。

  不片刻,兩國國主順利登上午門。那高麗國國王甫一見到我,便微微彎腰迎了上來:「臣高麗國國主,見過皇上。」

  而那東突厥可汗,卻止住了腳步,沉聲低喝道:「哼,好無禮的吳皇帝。見了本可汗,也不知道起身迎接。」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8 05:49 PM

 正文 第六十八章 三國會晤(上)

  「大膽。」小多子急忙上前一步,用那尖銳的嗓音怒喝道:「我大吳皇朝乃是天朝上國,皇帝陛下身份尊貴,今日破例出午門迎接,已經是汝等蠻夷野國天大的榮幸了。蠻族首領,見我朝真龍天子,還不速速下跪。」

  「速速下跪。」眾御前侍衛,紛紛怒按刀柄,目露凶相地望著東突厥可汗,大有一言不合,即將拔刀相向的氣勢。

  那東突厥可汗,身材頗算魁梧,滿臉的絡腮鬍子。亦是怒氣沖沖的說道:「好一個天朝上國,禮儀之邦。」說話氣憤歸氣憤,卻沒有了先前那囂張的語調。

  「呵呵。」我輕笑了起來,輕輕一揮手:「都與朕退下。可汗乃是朕親自請來的客人,均不得無禮。小多子,賜座。」

  「奴才遵。」小多子迅即換過一副順從模樣,指揮著數名太監,在我龍椅左右下首,分設兩張較小的椅子。

  「謝皇上賜座。」高麗國國王,恭敬的輕聲諾道,迅即小心翼翼地坐上了坐位。

  只是那東突厥可汗,卻把頭一扭,又是重哼一聲:「本可汗坐你下首,乃是客隨主便,並非兩國地位如此。」說著,也坐在了椅子之上。

  數十名美艷嬌婢,紛紛從側門迎了出來,端出各種奇珍異果,擺放在台幾之上。

  「兩位國主,對此趟大吳之行。可有什麼不滿之處?」我斜躺在大寬龍椅之上,半閉著眼睛享受著侍女扇來的徐徐香風。

  「回皇上地話,屬臣十分滿意。一路走來,觀大吳人土風情。果然比傳說記載之中,還要好上數倍。」高麗國國王,急忙起身回答道。

  「大吳帝國,不過如此。」東突厥可汗,卻不怎麼買帳道:「若非此趟要商量共同討伐倭賊之事,本可汗又豈會跑來這遍無草原之地?」

  我又是微微一笑,絲毫不介意讓他嘴上得意一番。下意識地輕揮了一下手,淡淡的說道:「看來可汗對我大吳皇朝,意見頗深啊。不知何故啊?」

  「少裝蒜。」東突厥可汗吹鬍子瞪眼道:「你身為吳朝皇帝,又怎麼會不知道數十年來。我大東突厥死在大吳邊境的戰士,總數已經超過五十萬了?你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你吳朝數度入侵我東突厥,殺我子民,掠我田地?」

  哈哈哈哈。我不由得大笑起來:「邊境摩擦,互有損傷乃是難免之時。可汗又何必太過介懷呢?再者說,誰入侵誰的次數多,誰損傷地更大。可汗心中自然也有一桿秤吧?順便說一句,可汗的漢語說得不錯。想來是仰慕我大吳皇朝久已。」

  「哼。」東突厥可汗微一扭頭:「若不是身為皇族子孫,必須精通數國語言。本可汗才不願意學吳朝這複雜的漢語呢。不過,你吳朝死傷的那些戰士,就算十個,又怎麼能及得上我大突厥部落一名狼戰士呢。」

  一直笑顏笑語的我,聽到這句話後。我卻將臉陰沉了下來,虎得坐直了身子,冷聲道:「朕問你,你是來聯盟的。還是來結仇的。我大吳皇朝的子民,就算最普通的一個農戶,其血統榮耀都遠超你突厥王朝貴族。」

  你。東突厥可汗氣得不輕。但顯然被我之前那一句話,給點醒了過來。這次聯盟,可並非是簡單的意氣之爭,放棄對我地反攻,頂多在嘴裡嘟嘟嚷嚷道:「吳朝兵將,在我大突厥戰士眼中,猶如一群毫無反抗的綿祟一般。」

  我冷哼一聲,決定不再與他在這事上多費唇舌。隨即扭頭向高麗國王和顏悅色地說道:「岳父大人,若是覺得大吳風景還算不錯。那就在大吳多盤住幾日讓為婿好好招待一下於你。」

  「皇上毋須如此稱呼屬臣。高麗國向大吳稱臣百年有餘,向來是大吳的屬國。」

  高麗國王急忙又起身,戰戰兢兢地說道:「皇上與屬臣君臣有別,還是以君臣之禮相待之吧。」

  「無妨。」我淡淡一笑,揮手道:「秀麗本身就是朕的人。國主身份尊貴之國丈,以禮相待也是應該。」

  「笑話,你那老婆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呢?」東突厥可汗,終究在這個問題有些把持不住了,又是火氣沖沖的說道。

  我說此話,故意是氣氣那大鬍子。省得他一天到晚惦記著我媳婦。雖說這次為我媳婦而戰,只是這東突厥可汗的一個借口,其暗處定有其他動機才對。然而根據我那些可靠情報顯示,東突厥對秀麗公主的慾念,卻是絲毫沒有降低。孰不知,其心中日夜牽掛惦記的玉人兒,早就被我生米煮成了熟飯。只要老子願意,可以讓那玉人兒天天在我身子底下嬌喘承歡。若是此事讓他知道,不知道會不會令他立即吐血三碗來著。

  不過理性還是壓制住了慾望,便又裝出一臉憤慨地神色道:「最可恨的乃是倭賊,將秀麗公主虜去。簡直不將我們三國放在眼裡。」

  我此言一出。高麗國國主立即表現出一副憤慨之色道:「那些倭賊,明知道秀麗公主乃是皇上的女人,竟然也敢打主意。實在可惡之極端。」

  我微微瞥了他一眼,這老傢伙演技還是蠻不錯的。明明是自己派遣高麗戰士,假扮倭賊截去了秀麗公主。不過,他又豈會料到螳螂捕蟬,由我這只黃雀在後。同樣排人假扮倭賊,又將秀麗公主掠來了大吳。嘿嘿,這死老頭子,現在恐怕還是以為,秀麗公主仍舊落在倭賊手裡呢。

  「只要由我們三國合力出擊,那倭賊還不是要將秀麗公主乖乖交出來?」東突厥可汗,眼神略見閃爍,顯然內心也在打著鬼主意。

  「如此,那就三國結盟,共同討伐倭賊。」我一臉正色,沉聲說道。

  「臭話說在前頭。」東突厥可汗立即接口道:「吳朝雖然經濟繁榮,然而南人體力極差,打仗方面更是外行中的外行。這三國結盟的頭領,理應我們戰鬥力最強的東突厥來承當。」

  我由得莞爾一笑,微微搖頭好笑道:「可汗你自我感覺還真是良好啊?就憑你手底下那些病狼,你也想當聯盟首領?無論是從綜合實力,還是單方面實力。大吳皇朝均領先於東突厥數倍。這三國聯盟首領,自然應該是我大吳勝任才對。」

  「病狼?」東突厥可汗臉色一變,怒色道:「我大突厥狼兵,乃是天底下最強的騎兵。對付你們南人,以一當十乃是最謙虛的說法。」

  「嘿嘿,以一當十?可汗你是否在說笑話呢?」我嘿嘿冷笑已:「大吳帝國地戰士,才是全世界最強大的戰士。即便是我們一個最次等的戰士,也能以一殺十頭病狼。」我一臉地不屑之色。

  東突厥可汗收起了臉的表情,陰冷地說道:「既然皇帝你如此說,不如雙方比試一下。這次隨本可汗所來的三百狼兵,是我大突厥諸部最差的騎兵。本可汗就用最差勁的騎兵,挑戰你們最強的戰士吧。」

  最差勁的戰士?我聞言差點大笑了起來,你大可汗來我大吳首都。所帶的護衛會是最差勁的騎兵?這話要是傳了出去,怕是要將天下人的大牙都給笑掉了。不過,這一切卻均在我的掌握之中。趁此機會以強大的戰鬥力震懾住東突厥,讓其在近期之內,對大吳帝國不敢有絲毫的非分之想。然後再慢慢收拾好倭賊和三國反叛。

  若非我有意用言語引導,那東突厥可汗怕是不可能激動到馬要與我比試兵力。不過,這也算是我不得已而為之。如今三國叛亂,加上其背後的主謀大食對我大吳帝國虎視眈眈。東有倭賊之亂。若是東突厥再趁著這個機會,對大吳皇朝冒犯的話,大吳到時候怕是會撐得吃力之極,即便不敗,所消耗掉的資源亦會達到極限。這個局面,可不是我願意看到的。

  「可汗既然有這份閒情雅致。」我淡淡一笑,緩緩點頭道:「那朕就陪你玩玩。」

  說著,我對小多子招了招手,附在他耳畔輕輕說了幾句。小多子連忙領命,下得午門去安排一切。大會兒,午門前大廣場的人群便被清理一空。

  我這才笑盈盈地對東突厥可汗道:「可汗,你是客人。第一場比試,怎麼比由你決定。」

  「既然皇帝有意想讓,那本可汗就不客氣了。」東突厥可汗斜眼瞄了一眼廣場中央,這才道:「第一場比試,那就比單騎實力,雙方各出九名騎兵,捉對刺殺。獲勝人數多的一方。那方就算勝利。」

  「如此甚好。」我啪啪鼓起掌來:「頗和朕之心意。」

  命令傳遞下去後。多會兒,一隊九名突厥騎兵,從橫向裡狂奔而來。恍若疾風一般,捲向午門廣場中央。


  正文 第六十八章 三國會晤(中)

  鐵蹄踏在大青石廣場上,得得聲顯得格外嘹亮。那一隊突厥騎兵,清一色暗灰色皮甲,背上跨著一張強弓,手上提著一支丈許長矛,一側依靠在大腿之上,仿若暗中伺伏的毒蛇一般,隨時待人而噬。

  戰馬在騎手的操縱下,縱橫跳躍,恍若一條條游魚一般,靈活滑膩。

  好騎兵啊。我雙掌一鼓,不由得出言讚道。

  聽得我由衷的誇獎,那東突厥可汗臉色不由地好看了許多,微見得意道:「那是自然,我突厥騎兵乃是天下最強的騎兵。」

  「可惜,可惜。」我嘿嘿一笑道:「比之我們大吳帝國的金槍騎兵,還要稍稍遜上一籌。」

  那東突厥可汗正待反駁之時。從廣場側門之處,亦是飛奔出九騎。每一騎均是毫無雜色的純白戰馬,配合著身批爛銀戰甲的高大騎士,簡直猶如一尊尊藝術品一般。

  這便是我大吳皇朝最強悍的騎兵隊,金槍銀馬。只是這支騎兵隊,已經被我稍稍改良而成,原來的金槍,被替換上了最新研製出來的連發弩槍。果見,金槍騎兵順著大廣朝,在外側疾馳而行,劃出一道精美的弧線。手上所持武器,便是連發弩槍。

  「你那些騎兵,手上持的乃是何物?」東突厥可汗,遠遠地見到金槍騎兵手所持的奇怪東西。不由得奇怪問道。也是難怪,經過陶瑩瑩和唐怡兩大天才聯手打造。所製作出來地弩槍,早已經是當初設計的那樣。這種弩槍似弩非弩,似槍非槍。而且能通過機括控制。竟然能夠連續射擊六次,有效殺傷射程直達兩百步之遠,威力遠遠超過強弩。

  「可汗稍安勿躁,過得一會你就知道了。」我嘿嘿一笑:「現在可以開始了麼?

  隨著東突厥可汗微見猶豫的一點頭,小多子急忙趁勢喊道:「雙方較量,正式開始。」

  擊鼓手得令,隨即咚咚咚地擂起了戰鼓。

  「喝。」突厥騎兵一聽到鳴鼓之聲,哪裡還能按捺得住。紛紛齊喝一聲,雙腿在馬腹上狠狠一夾。戰馬吃痛之下,前蹄一揚。厲嘶一聲。便瘋狂地向前衝刺而去。騎兵則彎腰蓄力,鋒利的長矛略微向前探去。

  反觀這邊地金槍騎兵。則反而將馬速降了下來。僅僅用雙腿控馬,雙手持著連射弩槍,做出了個標準的瞄準動作。

  「哈哈。」東突厥可汗大笑了起來:「竟然想在我們大突厥騎兵面前玩弓弩,實在是不自量力。還有四百步的距離,就開始瞄準,簡直太可笑了。」

  我則淡笑了一聲,理睬他的狂妄。徑直向場中央望去。

  突厥騎兵一見到金槍騎兵想用遠距離強弩交戰,遂立即調轉了馬頭。從外圍向內,疾風般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欲從金槍騎兵的四角橫插而上。與此同時,長矛用腿勁夾住。從背後解下強弓,引箭拉弦,動作一氣呵成,絕無拖泥帶水之勢。

  「我突厥騎兵用的強弓,百步之內。從無活口。」可汗驕傲的說道:「沒有三百擔的臂力,休想拉開此強弓。」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突厥騎兵已經從斜向橫插到了兩百步之內。我輕笑了起來。淡聲道:「是時候了。」

  「呯,呯,呯。」沉悶地弩槍擊發聲響起,弩槍口吐出一條火舌。

  幾乎與此同時,三名突厥騎兵頓時從戰馬上栽了下來,巨大的慣性仍舊將他們地屍體拋出了十數步,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東突厥可汗臉的驕傲,在一瞬間凝固了起來,大叫道:「這,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那句話剛落,便又是一連串的槍響。又是兩名騎兵倒栽下去。而此時,剩下的數名騎兵,也是因為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而差些慌了手腳。衝進了百步之內,卻忘記了用手中強弓攻擊。

  戰場之上,從來就沒有手下留情一說。尤其是我早就暗中吩咐過了,絕對要以雷霆之勢將敵人震住。

  百步之內,弩槍的精準和威力,更有了進一步的提高。最後一輪攻擊之中,竟然將四名突厥騎兵悉數擊倒。

  終於,安靜了下來。然而那廣場之,卻永遠地躺下了九具屍體。東突厥向來引以為傲的騎兵,成了弩槍的第一個犧牲品。

  東突厥可汗無力的跌坐到了椅子中,雙目無神,不斷用突厥語喃喃不已。

  「勝利了。」小多子滿臉的喜色,尖銳的驚叫起來。

  與此同時,在場外觀看的數千名大吳人,在一開始的震驚過後。迅即也暴以雷鳴般的喝彩。吼叫之聲,直衝向雲霄。

  大吳與東突厥地關係,向來是扮演者羊與狼的關係。然而在今日卻能以同樣數目的騎兵,毫無損傷地擊斃敵方所有騎兵,與東突厥的交戰,從來沒有如斯暢快淋漓過。這一刻,幾乎讓所有人,都認為大吳的春天到來了。皇室的皇威,在這一瞬間,幾乎攀到了頂點。

  交戰獲勝的金槍騎兵,收起了弩槍,控馬漸漸在場繞了半周。更是帶動起更高一層次的歡呼之聲。九名騎兵,策馬至午門之下。齊刷刷的下馬,上前兩步,單膝跪拜下來。

  歡呼之聲霎時間停止。只聽得那九名騎兵齊聲大喝道:「奉天承運,揚我國威。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外圍觀眾們,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又起來,齊齊暴吼道:「奉天承運,揚我國威。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吳民族,在這一刻,終於被喚醒了隱藏在心中多年的野性。從一群祟,逐漸向一群狼過渡轉變。維持警戒的守衛,再也抵擋住人群向內之洶湧。隨著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廣場之上,如潮水一般聚集滿了人。

  我背負著雙手,緩緩踱步到午門城樓邊上。更是踩到了箭垛之上,居高臨下的向樓下之人掃視而去。這裡面有我的侍衛,有我的士兵,也有跳獅子,耍長龍的。更有無數前來湊熱鬧的百姓。

  我舒坦地享受著震耳欲聾的歡呼之聲,心中由得一陣自得。因為那些金槍騎兵的勝利宣言,卻是我親手設計的。用來喚醒大吳人民泯滅以久的國家榮譽感。這場精彩的表演戰,更是感染了每一個人,挑起了每一個人的國家榮譽。雖然這裡只有區區數千人,但卻有火種的功效。我相信,遲早有一天,這種精神會燎到大吳帝國每一寸土地之上。

  良久之後。我才緩緩伸出了一手,在我身前劃過。

  靜。

  「樓下諸位大吳人。」我朗聲沉喝,加上了內力的使用,講我的聲音向外擴散開去:「大吳帝國,乃是世界上最優秀的國家。而我們大吳人,卻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民族。我們身上流淌的血液,乃是最高貴的。然而,現在那些卑鄙的蠻夷之國,明的不是我們的對手。卻暗中下黑手,想致我們大吳於死地。大家說,這種卑鄙之國,能否容他們苟延殘喘在這個世界上?」

  「能。」可否認,那數千人裡面,至少有三分之一,是我特意安排的人。那些人的作用,就是煽風點火,挑發起人的怒火,這火燎向全國之時。將形成舉國同仇敵愾的局面。

  「不能,不能。殺光那些劣等民族。」挑發之人,將這些偏激的思維,不斷灌輸到了子民耳中。

  待地高潮剛過之時,我又沉聲喝道:「在這裡,朕宣佈。大吳帝國,東突厥帝國,高麗王國,三國正式結成同盟。在大吳帝國的帶領下,集體向東方倭國宣戰,勢必踏平倭國,將這個劣等族,從世界上徹底抹去。」

  我這番宣,絲毫沒有與其他兩國商量。高麗國,如今生死存亡捏在我的手中,哪裡會反對。而東突厥,:剛被我將其心中最驕傲的那塊遮羞布,無情的撕去之後,那東突厥可汗還敢再多放一個屁?

  歡呼之潮,讓整個京師為之顫抖。我得意的下了箭垛,走上前去拍了拍東突厥可汗的肩膀,笑道:「可汗老兄,無須難過。你是說過,剛才那幾個騎兵,乃是你大東突厥帝國最次等的騎兵麼。死就死吧,何須如此在意?」

  東突厥可汗強自露出了笑容,雖說那笑容比哭腔還要難看,但畢竟也是笑容不是?

  「皇帝你說的對。」可汗笑道:「那種劣等騎兵,在我大東突厥的眼裡,根本算不了什麼。」

  「那就好,那就好。」我嘿嘿一笑道:「既然如此,可汗自然也不會介意。由大吳帝國出任三國之盟主吧?嘿嘿,像那種武器,朕足足擁有十萬挺。可汗若是喜歡的話,朕倒可以送你一些。」政治就是扯謊,在現在的製作手法如此落後的情況下,每月生產出百挺左右,已經是工部的極限了。不過,空頭支票這玩藝,就算開得在多,又有什麼關係呢?

  果然,可汗露出了貪婪的神色:「皇帝陛下可是說真的?」

  「那是自然。」我臉上露出了一副真誠的表情,極有誠意的望著他道:「只要打下倭國,朕就送你三萬梃。」


  正文 第六十八章 三國會晤(下)

  「人都說大吳帝國乃是禮儀之邦,舉國下均是慷慨之人。」東突厥可汗一臉的笑意,馬屁連連說道:「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尤其是皇帝陛下,您真是個慷慨之人。不過,如今大戰在即,為了保證我們三軍可以取得決定性的勝利。皇帝陛下是否可以先給我們突厥騎兵預支一萬挺弩槍?」

  我樂了。別看這東突厥可汗看去粗鹵蠻不講理,其實也有心細的一面,懂得期貨不如現款的道理。不過,我又豈能在這方面如他的意思。便眉頭一皺道:「可汗,朕並非不相信你,真的,朕其實很相信你。」

  東突厥可汗愕然,臉色尷尬了起來。我如此一說,相信他也應該想到了東突厥和大吳之間,百多年的衝突摩擦歷史。雖說現在情況有所好轉,但是若萬一拿了那三萬挺弩槍後,反過來咬大吳一口,這也並非是可能的事情。

  這事雖然不能明說,但卻是雙方心知肚明的事情。說到底,我的意思就是東突厥在大吳的眼裡,信譽度不夠。若是能夠合力將倭賊幹掉,積累出信譽度後,才能享受大吳的待遇。

  當然,也不能一點甜頭也不給他吃吃。遂又露出了個安慰的神色,和藹的拍著東突厥可汗的肩膀道:「可汗老兄,朕也不是個不講道理之人。這樣吧,朕先給你一百挺弩槍。讓你試用一下效果如何?」

  一百挺雖然不多,卻也比沒有好。東突厥可汗眼睛頓時一亮,露出了笑容道:「皇帝陛下果然有大度量,本可汗謝過了。」

  「皇上。酒拿來了。」小多子領著三名俏奴婢,款款來到了我們身旁,雙膝跪下,舉盤過頂。

  我拿起一杯酒,笑聲道:「這次三國結盟,乃是大喜之事。在這午門之前,我們三人先乾一杯。」

  高麗國王和東突厥可汗,隨即也拿起酒杯,應聲道:「定要那倭賊聞風喪膽。」費了一番周折,終於令東突厥可汗生出了敬畏之心。一時間不敢對大吳有豐份之想。

  三酒杯摔在午門城樓上的大青石城磚上,啪得一聲粉碎。

  「剛多子。」我轉而喜喝道:「傳令下去。設宴三天,舉國同慶。」

  「奴才遵。」小多子跪領了聖,亦是一臉喜色地歡退而去。

  ……

  今日宴畢後。由幾名御前侍衛和小太監們的護衛之下,我再一次來到了錦衣衛的地牢之中,探望秀麗公主。

  與外面的熱鬧氣氛相比,地牢之中地氛圍格外陰暗。推門而入時,秀麗公主正在梳妝。

  甫一見到我駕臨。秀麗公主急忙迎了上來,在我面前款款施禮,輕悠悠地說道:「臣妾見過皇。」

  我一把攙扶住她,輕笑不已道:「秀麗公主本就是國色天香,巧手妙施之後,更是明艷動人。」

  「臣妾莆柳之姿,皇上見笑了。」秀麗公主嫣然一笑,低語道。

  兩名俏婢,也忙跪伏在地上齊齊行禮。

  「都出去吧。」我手一揮。喝退所有人。便又攙扶著秀麗公主在梳妝台前坐下,笑嘻嘻道:「朕今日來替秀麗畫眉。」

  說著,我執起眉筆。輕輕幫秀麗公主畫起眉來。從近處觀賞秀麗公主的絕色桃面,嗅著公主輕吐出來的幽香氣息,神情格外舒暢了不少。

  不一刻,兩條秀眉在我的整治之下,顯得更加清淡秀雅,與眾同。秀麗公主在銅鏡前仔細瞧將一番,嘴角不由得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皇上畫眉的手法,竟然是如此出眾。」

  「什麼啊?」我呵呵一笑:「朕只是見多了,一時手癢才畫的。秀麗啊,你可是朕第一次施展國手呢。」

  秀麗公主輕輕起身,輕笑道:「皇上今日心情很好,是否遇到了什麼喜事?」

  「喜事?」我背負著雙手望了她一眼,頓了一下才笑道:「的確算是一件喜事。三國結盟之事,總算是正式確定了下來。朕又怎麼會心情不好呢?」

  秀麗公主眸子頓時一凝,淚花一閃而顯,激動地顫抖道:「皇上,您。您是說臣妾父王來到京師了?」

  「不錯。」我眼睛盯著她的每一個表情,心中不由地生出了一個奇怪的感覺。秀麗公主這種即高興,又激動地俏麗模樣,更是讓我心神搖曳,目眩不已。愧是高麗國最受百姓擁戴的公主,果然姿色天成,同凡響。

  秀麗公主情緒過於激動,腳下竟然有些站不住了,一個踉蹌下,倒在了我地懷中。胸口喘著粗氣,酥胸斷在我身上起伏。好半晌後,才回過身來,緩緩地說道:「父,父王身體可安好?」

  「國丈大人身體可硬朗的很,奔波了數千里來到京師,卻不顯一絲疲倦之色。」說著,我又怪笑起來:「現在這個時候,還在朕安排的兩名舞姬身上,奮力作戰呢。」

  「啊?」秀麗公主先前還是聽得蠻欣慰的,然而在我後半句話上,卻驚退了一步,掩嘴瞪眼。紅暈一煞那間佈滿了俏臉。姣嗔道:「怎麼能這樣?」

  「嘿嘿,這可關朕的事情。」我又懷好意的說道:「此乃正常國交的正常手法。再說了,朕要霸佔他女兒一輩子,送他幾名舞姬也是應該地事情。」

  秀麗公主臉色羞得通紅,幾乎想找個地洞埋了進去,蚊音細語道:「皇上,不要再說了。」

  我憐惜地將其摟在了懷中,嗅著其秀髮清香,撫慰著她的後背道:「秀麗啊,這些日子朕都把你關在地牢之中。委屈你了。」

  「皇上,臣妾並不怪你。」秀麗公主秀指堵住我的嘴道:「臣妾知曉皇上的苦心。只要皇上願意,臣妾即便是一輩子待在這裡,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秀麗。難道你就不想出去見見你的老父?」我訝然問道,

  秀麗公主輕輕一歎道:「臣妾自然是想去看的。然而若是走漏了消息,怕到時候影響了皇上的計劃。臣妾不就是千古罪人了?」

  「無妨。」我滿意的點了點頭,在這數個月的教育之下,秀麗公主終於懂得從我這個角度考慮事情,而非總是站在了高麗地角度之上。我解而又說道:「朕自由打算。」說著,向門外喝道:「剛多子。」

  「奴才在。」小多子推門而入,雙手捧著一套衣衫,低著頭直到我的面前,跪拜下來應了一聲:「皇。」

  我轉而對秀麗公主笑道:「秀麗,看看這是什麼?」

  秀麗公主一臉的疑惑,不解道:「皇上,這套衣服看上去和小多子公公身上地差不太多。」

  「的確,這是一件太監衣服。」我將那套衣服拿將起來,遞給秀麗公主,輕笑道:「朕以人格保證,這套衣服絕對是新的。」

  秀麗公主嬌軀一顫,喃喃道:「皇上,您的意思是?」

  恩。我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朕就算再昏庸,卻也知曉一個孝字。」

  秀麗公主激動異常的捧著那身太監衣服,款款跪拜下來,杏眸中淚光盈盈道:「臣妾多謝皇上的大恩大德。」

  ……

  半個時辰過後。我的南書房中,我靜靜地躺在了太師椅上,半閉著眼睛。享受著身後一清秀小太監的按摩之術。這小太監,赫然便是秀麗公主。

  此事,小多子推門而入。低頭來至我的面前,低聲道:「皇上,高麗國王已經秘密請到,如今正在門外,請皇上定奪。」

  一聽到小多子這番話,我身後的秀麗公主。一雙蔥蔥素手,頓時不住顫抖起來,由此可見其心情是如何地緊張激動。

  我伸出一手,在其素手上輕拍兩下,表示安慰,這才道:「-多子,有請高麗國主。」

  小多子應了一身,便出了南書房,將那高麗國王請了進來。高麗國王一見到我,急忙疾步上前,行叩拜禮道:「屬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裝模作樣的遙遙虛扶道:「泰山大人切勿如此多禮,這裡並無外人在場。小多子,賜座。」

  「奴才遵。」小多子利索地端來一張靠背凳子,扶著高麗國王坐下。

  按照規矩,臣子一般不敢也不能與皇上對視。是以,高麗國王眼神之能落在我的膝蓋以下。我回頭稍稍望了一眼秀麗,只見她如今已經激動至渾身顫抖已,雙眸中的晶瑩淚珠已經緩緩滑落下來,癡癡地望著其父王,一張秀嘴幾張幾合,卻又不敢喊出聲來。

  「泰山大人,你可知道朕秘密召喚你前來,所為何事?」我茗了一口清茶,緩緩地說道。

  「回皇上的話,屬臣不知。」高麗國王微微一拱手,表示遺憾。

  「其實,朕今日讓你過來,是有一人想讓你看看。」我呵呵一笑:「小秀子,走上前幾步。」

  秀麗公主一怔,不可思議的望著我。她是怎麼也不可能想到,我會讓她們父女倆人直接見面,

  高麗國王,也聽得我的話,疑惑的向那名台太監望去。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8 05:51 PM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東海攻略(上)

  高麗國王甫一見到一副太監打扮的秀麗公主,先是一愣神,迅即顫悠悠地站起身來。老眼中似乎充滿了不信,疑惑。

  「父王。」秀麗公主急急向前一步,淚珠兒連連滾落,泣音喊道:「女兒不孝。」說著,逕直拜服在了高麗國王面前。

  「真,真的是秀麗?」高麗國王也是聲線哽咽,微一疑惑,迅即抱住了秀麗公主,老淚縱橫道:「秀麗啊,為父對不起你啊。為父險些害了你啊!」

  「父王,不要再說了。」秀麗公主也是摟住了他,泣聲連連道:「這一切都是秀麗自願的,幸而皇上派遣的迎親武士,將秀麗救了來。」

  高麗國王渾身一顫抖,身居高位多年的他,自是在第一時間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急急跪拜在我面前道:「皇上,屬臣該死。屬臣甘願接受皇上的懲罰,請皇勿降罪於高麗臣民。」

  我置可否的一訕,淡淡道:「岳父請起來吧。朕並沒有怪罪於你的想法,否則今日也不可能讓你們父女倆人團聚。朕想說的是,大吳和高麗,向來是親如一家,血脈相連。岳父大人以後有什麼計劃,不若早早派人知會一下大吳。大吳也好積極配合。」

  高麗國王臉色又大喜,感恩戴德的再次叩過頭後,才道:「皇上,屬臣以後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經此一遭。屬臣已經受夠了。直到秀麗失蹤之後,臣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這才知道,在臣心中最重要的。乃是秀麗。如今看到秀麗平安無事,臣就算是立即去死,也是毫無怨言了。」

  我將眼神投給了小多子,小多子急忙會意。彎腰向前幾步,將高麗國王攙扶起來,輕聲安慰道:「國丈大人,皇上是天底下最仁慈地人。還請大人起身吧。」

  「多謝多公公。」高麗國王顫悠悠的起了身,雙手拉住秀麗公主噓寒問暖起來。

  我待他們述過父女之情後,才微微責備道:「泰山大人這次事情,也行得著實莽撞。若非朕反應即時。怕要著了倭賊的道兒了。」

  「皇上,老臣實在慚愧啊。」高麗國王輕輕一歎道:「老臣也是在秀麗失蹤之後。才疑神疑鬼起來。在大量的調查之下,竟然發現任我高麗十年地國師,竟然是倭人。這才想通了,這一切都是倭賊的陰謀。」

  「那國師如今怎麼樣了?」我問道。

  「老臣情知此事事關重大,仍舊按照未發覺的樣子,一切如常。」高麗國王一臉愧色道:「老臣本待在這幾日中,尋個機會與皇上將一切緣由說清楚。將計就計。豈料皇上天人下凡。慧眼早已經洞悉了一切。老臣實在汗顏啊。」

  「泰山有這份心思,朕已經滿足了。」我呵呵一笑道:「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和朕商量。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只是秀麗還得委屈些時日,待得收拾完倭賊後,恢復原來的身份,朕再正式佈告於天下。」

  「一切由皇上做主。」高麗國王想不到還能得到這種完美結局,自然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

  「其實,朕今日找你前來還有一事。」我眉頭微微蹙起道:「大吳和高麗,始終是手足相連。血濃於水。就算有些睦,也是關起門來自家之事。但是那東突厥,擁有豺狼之心。毒蠍心腸。這次雖然暫時結為同盟,卻誰也猜不透,東突厥究竟隱藏著何等野心。朕是想提醒一下岳父大人,大吳和高麗兩家,得齊心合力提防東突厥。」

  「皇所憂極是。」高麗國王應聲道:「那東突厥狀若虎狼,的確不得不防。不過今日卻被皇上弩槍威力震懾住了,短時間內將不敢生出反斗之心。畢竟弩槍不是吃素的。」

  我點了點頭。看來今日震威一招棋子,也是下得極為巧妙,至少在這場戰爭期間,東突厥是不敢有任何異動了。只要造成一種假想,將大量弩槍運往東突厥和大吳邊境之所,再將其邊境將士調往西北,嚴防叛亂三國出兵擾吳。

  「泰山大人,時間也早了。朕就不留你了。總之,秀麗公主在朕這裡,一切都安安穩穩。」我淡淡的笑說道。

  高麗國王立即起身告辭:「那就有勞皇上了,臣車馬勞頓,也有些疲倦了,這就回別院休息去了。」

  小多子,替朕送國丈大人回別院。」我手一揮,說著便又對他望了一眼,小多子也是會意,打回來一個眼神,表示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

  父女雙方,再一陣依依話別後,這才戀戀不捨地分開。

  待得小多子送走高麗國王后,秀麗公主才偎依到了我的懷中,低聲道:「謝皇上不計前嫌,成全我父女團聚。」

  我心中卻暗忖不已,若不是朕想借高麗牽制東突厥。這次定不會輕饒了高麗。這次小多子送高麗國王會別院,乃是我早就安排好的一齣戲。

  「秀麗啊,這段時間就委屈你在朕身旁當個太監吧。」我嘿嘿賊笑著,將手深入她地太監服飾,握住了她那堪堪一盈握的椒乳。挑逗道:「也好時時為朕排憂解難。」

  「皇上。」秀麗公主嬌吟一聲,軟倒在我懷中,微微嬌喘不已道:「不要這樣,這裡是您地書房。」

  「書房又怎麼樣?」我淫笑了起來,嗅了嗅她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反手將其摟抱起來,走向我那張檀木太師椅:「書房偶而也能用來幹些其他事情。」

  嚀。被我反摟住的秀麗公主,只來得及回音了一聲嬌吟。

  ……

  接下來的數日之間,三方除了商量戰略之外,便是設宴歡。到了第五日終於敲定了起始戰術打法。

  先由高麗國派遣數十艘快速戰艦,騷擾倭國長崎海港沿岸。將倭國主力戰艦全部引往東海。

  再由東突厥陳兵十萬鐵騎,從高麗境內而過,通過高麗國的大型載人戰艦,逕直橫渡海峽,在長崎附近強行登陸,第一時間佔領長崎這個城池。一是在倭國有個立足之點,二是全面控制住倭賊船艦的運動流程和補給。

  接下來是大吳的水師,配合高麗水師,將倭戰艦悉數消滅在東海之中。一旦倭賊戰艦被消滅掉,那就是打通了海上通道。如此一來,三國戰鬥力量將全面運往倭賊本土。

  戰術敲定之後,東突厥和高麗國王,第一時間回自己國家,調兵遣將去也。而我在贈送百挺弩槍給東突厥可汗之時,卻不小心透露了有萬餘挺弩槍運到邊關去地消息。頓時將東突厥可汗驚的臉色煞白。那弩槍的威力,他也是親眼目睹的,萬餘挺弩槍陳橫在突厥和大吳邊境,猶如一根刺一般,哽在了東突厥可汗的喉嚨口,

  送走他們之後。我立即召開了緊急秘密會議,安排一系列的調動活動。岳超由於有著非凡的陸戰經驗,本來是這場戰爭的最佳指揮人選,然而邊患卻不得不防,再加上我蓄意培養簡令泰。便決定讓岳超從突厥邊境調遣兵甲六萬,攜後備軍五萬,浩浩蕩盪開往大理等三國邊境,以防止他們出兵騷擾大吳。

  而岳超原本的十二萬禁軍,則抽出十萬。再加上張晃訓練了半年地鋒芒新軍,以及後備軍團中再抽出了七萬步弈。總計浩浩蕩蕩二十萬大吳戰士,由我以御駕親征的名義,親自率領。

  各路水師,也早就在我的命令之下,準備妥當。分別將西班牙那處訛來地火炮裝載而上。各處海軍總計三萬餘人,配上了一百門重型火炮,以及一萬支火槍。

  剩餘一百門重型火炮,以及六萬支火槍,均裝備到了我這支大吳精銳部隊之中,由禁衛軍和後備軍團中,各抽出三萬人,組成了火槍步兵團。

  另再抽掉出一萬戰士,組成了一炮兵團,專門使用那百門重型火炮。而此趟戰爭,估計得在八月份出發,到時候兵部擴充生產規模日夜不斷生產的話,估計還能出兩千挺威力強勁的連射弩槍。到時候又能派上大用場。

  距離出征時日,尚有三月時光。簡令泰被我委任成為代理將軍,日夜操練這支出征軍隊。尤其是火槍步兵團和炮兵團,更是著重訓練,以求盡快掌握這種新式武器。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之中,時間過得飛快。高麗國和東突厥,已經開始行動,捷報頻頻傳來。到了七月中旬之時,突厥騎兵以雷霆萬鈞之勢,佔領了倭國最重要的港口城市之一長崎港。配合著高麗水師,全面封鎖住了倭賊船艦的東海線補給範圍。

  而大吳水師,也迅即出發,與高麗水師雙方配合之下,大力掃蕩著在東海四處亂竄的倭賊艦隊。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東海攻略(中)

  正在戰火頻頻打響之時,東廠統領李林甫終於從四,連換了十數匹八百里快騎,一路風風火火趕回了京師之中,並且攜著此趟任務目的所在了金色猴子。

  我在南書房中,提著那一隻關在鐵鳥籠子中的金猴,細細觀察起來。而小多子則早已經在我的命令之下,以全速奔跑的速度,去請公孫羽過來。

  那隻金猴,體形只有巴掌大小,渾身的毛髮呈亮金之色。個頭雖小,然而身形卻靈活之極,在鳥籠子中上竄下跳,速度不亞於飛鳥一般。

  「林甫,你是怎麼弈到這玩藝的?」我驚訝地說道:「聽公孫羽說,這玩藝十分的難得。」

  李林甫接連著騎馬七八日,雖然一臉的疲倦,然卻說話間精神頭十足,恭敬的回答道:「回皇上的話,此乃皇上聖恩所佑。微臣一路趕到四川,便用御賜金牌喝令當地官府全力配合搜索金猴。然而數月匆匆而過,絲毫沒有金猴的蹤跡。而且,就連一個見過這種金猴的人也沒有找到。就在微臣萬念俱灰,準備自裁謝恩時。卻無疑中在成都城中,遇到一個雜耍班子,那雜耍班子手中,赫然有這麼一隻金猴。」

  「唉,委屈你了林甫。」我輕輕一歎:「過如你所言,最後還是找到了這種金猴。也算是朕的造化了。」

  此時,小多子領著腳步匆匆地公孫羽回來了。公孫羽走路向來是穩健不急。然而今日的腳步,卻似乎比小多子跑的還快。剛一進我的南書房,就急聲連連道:「真,真地找到金猴了?」

  而皇后也得訊。和蘭兒杏兒攜手同來,想親眼見一下這種金猴。

  我急忙扶著皇后和蘭兒,各自穩妥的坐下後,這才將籠中金猴遞給眾人觀看。皇后輕訝道:「這小猴子長得真是可愛,一雙眼睛活靈活現的。好像會說話一般。」

  我聞言仔細的瞧將了一番,果然這金猴的一雙眼睛,眨巴眨巴,似乎在哀求人一般,其傳神程度,看得人心中差些一軟。

  公孫羽也是仔細看了半天。面色沉重之極。到了最後,激動地大喜道:「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這果然就是先祖曾經得到過的金猴。此乃聖隆眷顧,皇后娘娘的胎兒得保了。」

  我也一喜,急忙道:「公孫太醫,那你還不快將這猴子煮熟後給皇后娘娘吃了?」

  「煮熟?」皇后訝然掩著嘴,面有不忍道:「這,似乎太過於殘忍了。這小猴子好可愛啊。」

  「再可愛也不及我未出世的孩兒可愛。」我一副鐵石心腸的模樣。扭頭對公孫羽道:「你帶出去動手,別給皇后娘娘瞧見了。」

  「回皇上的話,僅僅是保胎,是無須用整隻猴兒地。」公孫羽一陣尷尬道:「看這隻猴兒的大小,應當已經有數百年地靈性了。只要稍微取一些血液,與各種極品保胎藥材調配一下,皇后娘娘的胎兒就得保了。而且,皇后娘娘胎兒的體質,也會得到極大的加強。」

  「那你還不快動手?」我眼睛一瞪。都怪這傢伙不早說出來,害得皇后娘娘對我產生了良影響:「對了,多準備一份。淑妃娘娘也得一份。」

  公孫羽被我罵得一激靈,急忙從藥箱中取出采血器材。在李林甫的配合之下,從金猴身上取了一小管子血液。

  這金猴原本身上有著一股靈氣,被抽掉一些血液後,那股靈氣似乎又黯淡了許多。此時,我突然突發奇想,誕著臉問道:「公孫愛卿啊,若是把這猴子整只吃掉,會有什麼好處不成?」

  公孫羽頓時愕然,為難的回答道:「皇上,這靈猴百年難得一求。還從來沒有人幹過這種事情呢。所以,微臣也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准。」皇后娘娘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奪過那鳥籠,憐惜道:「這猴兒救了孩子,臣妾是怎麼也不能讓你因為嘴讒而把它吃掉。」

  我咂了一下嘴,微一遺憾道:「看這猴兒的樣子,似乎還是蠻好吃地。可惜,可惜。」

  「不准就不准。」皇后娘娘轉身護著靈猴,嘟嘴道:「這靈猴本宮收養了,以後誰也不能再動它半根毫毛。」

  我看她那副模樣,情知自己的烤猴肉的計劃要泡湯了。只要寬慰皇后道:幼紅啊,你別激動,朕依你便是。看看你,快坐下,小心動了胎氣。」

  公孫太醫得了猴血之後,其神態弱於一個癮君子得了白面一般,匆匆告辭去太醫院熬製湯藥起來。

  我則將皇后娘娘和蘭兒杏兒,一起送去了坤字宮。在皇后的東暖閣內,我與幾女講講笑話,說說趣聞。令她們開心一下。因為我即將要御駕親征,雖說只是去戰場上打個幌子便可以回來了,卻怎麼也需要一兩個月。這個時候離開,心中難免會對她們有些虧欠。

  說說笑笑,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已經到了傍晚時分。小多子突然稟報,說是公孫太醫求見。

  只見到公孫太醫拎著一個藥盒,見過眾人行過禮後,便將藥盒放在了桌子之上。從內取出一罐藥劑,打開蓋子,頓時一股透人心扉的幽香撲到了鼻子之中。

  「好香啊?」我不由得輕呼了一聲:「公孫羽你是怎麼弄的?」

  「回皇上的話。」公孫羽也是口水之咽道:「這種靈猴的血液,一旦熬製過後,乃是天底下最具有香味的藥材。女子服用後,滋陰補血,養顏美容。而男子服用後,則體格健壯,房事勇猛。再加上微臣左以高麗進貢地千年人參,何首烏,以及朱果等罕見藥物。更是使得這劑湯藥的藥效發揮到了極致。」

  他說的我,口水也是直直下嚥,尤其是那種香味兒,簡直要把我地魂兒都勾搭出來了。

  皇后娘娘見我一副讒相,便掩嘴輕笑道:「皇上若是喜歡,若先喝上一口。」

  我一陣心動。然而一想到這乃是為我那未出世的孩兒所熬製的保胎藥,急忙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阻止自己的慾望,堅定的搖頭道:「不用了,朕還不至於饞成這個模樣。」然而眼神卻向那藥劑瞟來瞟去的。

  公孫太醫,將一大碗藥劑劑分成了三小碗。分別遞給三位娘娘,隨即又解釋道:「昭儀娘娘也應該喝上一碗,將來有身孕的時候,就不必太過費心了。」

  杏兒一愣,迅即欣喜道:「想不到我也有份。」只見她端著那碗藥劑,將眼神瞄向了我道:「皇上,要不這碗給您喝吧。」

  我急忙忍住,連連搖頭,裝出一臉不在乎的模樣。

  杏兒見我不要,也只好自己食用了。

  我眼睜睜地看著她們吃下去後,這才放心下來。過,卻斜眼一瞥到蘭兒那碗裡還剩下少許。想要討要,卻一想到自己是堂堂九五之尊,這樣做實在有失體統。猛地又看見蘭兒的奴婢想要收拾碗去洗乾淨,我急忙阻止,一臉正色道:「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懷孕多日朕也未盡夫責。如今出征在即,朕就親自為三位娘娘洗上一次碗。雖說事情不大,卻也留下一片心意。」

  皇后等雖然不明白我在發哪門子瘋,卻見我態度堅決,只要由著我的性子而來。我歡天喜地的拿著那幾隻碗出了冬暖閣,行至一無人角落中,四下張望一番,並未見人。

  那濃郁的香味斷充斥著我的嗅覺。我不知道,為什麼這玩藝對我的誘惑力竟然是如此之大。我看皇后她們幾個,雖然也蠻愛喝的,卻並無如此有強烈的慾望。公孫羽那斯也是如此,雖然見他之嚥口水,卻並沒有達到心神不寧之感。

  我咕嘟又是嚥了一下口水。隨即將那蘭兒那剩下的小半碗藥劑輕輕喝了一口,煞那間口齒之間溢滿了香氣,一股熱浪隨之我的食道往腹內滑落下去,煞那間又牽動了我的御女心經氣息,自覺竟然自行運轉起來。如飲了仙釀一般,汗毛孔都不自覺張開了起來,飄飄蕩蕩,欲死欲仙。整個身子又猶如泡在了滾熱的浴湯之中,熱汗嘩嘩嘩的往外流淌。

  我不自覺的,將那小半碗殘藥都喝道了肚子之中,那份感覺又愈發強烈起來。尤其是下體之處,彷彿像是一股烈火在燃燒一般,堅挺如鐵。

  喝完之後,仍舊覺得甚過癮。隨即又伸出舌頭將碗底舔拭乾淨,這個碗舔完了換到那個碗。那個碗舔完了,換到這個碗。

  就在我添得不亦樂乎時,身後卻傳來一聲嬌呼之聲。我急忙回頭,卻見到皇后的俏丫頭冬爾正俏生生的站在我身後。而此時的我,動作卻仍舊停在了舔碗的動作之上,舌頭伸得老長。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東海攻略(下)

  此時的冬兒,俏臉懲得一片通紅,想笑卻又不敢笑。

  不過,以我皇帝的身份,畢竟不是混假的。隨即乾笑兩聲,一臉正色道:「唉,冬兒啊。你可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人,窮得連飯也吃上?」

  冬兒更是一臉的愕然,不知所措。她怎麼也想不透,我會突然把話題扯到這麼遙遠的方向去。

  「正是因為有如此眾多吃不飽飯的人,朕才會覺得心疼。」我簇道:「皇宮乃是天下最奢侈所在,只有朕以身作則,決不浪費一絲一毫的糧食,才覺得對得起百姓啊。」

  「可是,那明明是安胎藥來著。」冬兒懵懵懂懂,一番天真的模樣。

  我痛心疾首道:「冬兒,安胎藥怎麼了?難道藥材就可以隨便浪費了麼?你可知道,藥材之來之不易程度,遠遠超過糧食?再說了,你知道那靈猴怎麼來的麼?那是李統領調動了整個四川官府和百姓,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弈來的?若是隨隨便便就浪費了,如何對得起天下的百姓?你如此說,實在讓我心疼啊。」

  「皇上,是奴婢的對。」冬兒似乎也被我的氣氛感染了,慼慼焉道:「是奴婢誤會皇上了。」

  「朕不怕誤會。」我一臉正色,慷慨道:「朕胸懷天下,以百姓之先為先,以百姓之樂為樂。」

  忽而。那些藥似乎勁頭又冒了起來。熱氣從我的丹田一路向下燒去,直直在我會陰之處熊熊燃燒了起來。會陰穴,乃是人體最敏感之所,哪裡受得了如此挑逗?全身地慾望。在這一霎那間徹底迸發了起來。我喘著粗氣,雙目如狼一般的瞄向了冬兒。這小妮子,個頭雖然不大,然而胸口卻鼓帳鼓帳,一襲絲織單衣根本遮掩不住其凹凸玲瓏身材。細腰豐乳,嬌小玲瓏,正是我喜歡的類型之一。

  冬兒似乎覺察到了不對勁的氣氛,緊張地喊了一聲皇上。隨即退到了牆角跟上,目光驚懼不已。

  那柔弱無助地模樣,更是挑逗起了我征服的慾望。炙熱的情慾。幾乎要將我的血液燃燒了起來,目露淫光。不斷在冬兒敏感之所掃蕩著。

  冬兒此時已經蜷縮在了牆角之中,渾身顫抖地護住了要害部位。想喊,卻又敢喊。若是反抗,再借她幾個膽,也未必做到。

  藥性在這個時候,發揮到了極至。我再也忍受住,低吼一聲撲向了那只柔弱無助的小祟羔。

  以我強壯的雙手。將其拎起來,如同拎起一隻小兔子一般。雙手一撕,便將其薄薄的絲綢夏裝扯開。

  「皇上,不要啊。饒了冬兒吧。」冬兒此時才驚懼的叫了起來。平日裡我也偶而與她們開開玩笑,摟摟摸摸什麼的,卻終究沒有逾越最後一條底線。

  此時此刻。我受到了藥物的影響,理智根本壓住情慾。她那種嬌憐地喊聲,更是讓我覺得刺激異常,哪裡還能止得住手腳。

  將其強硬的按在了牆角之中。赤熱地身子挺了上去。

  ……

  好一陣暴風驟雨之後。我才喘著粗氣,消停了下來。此時的冬兒,全身絲綢宮裝已經被撕成條狀。各種隱私之處,隱隱約約露在了外面。尤其是地下,點點猩紅血液讓人觸目驚心不已。

  而冬兒,卻蹲在角落之中,低低哭泣起來。

  正在我想上前安慰一番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熟悉低訝喝聲。

  我回頭一望,卻不由得尷尬萬分,卻見皇后娘娘俏盈盈的立在我的身後,驚訝的望著這一幕。

  「竹兒,快扶冬兒回廂房。」皇后愣過神後,迅即恢復了原有的神態,立即雷厲風行地吩咐道:「竹兒,此事不得胡亂宣揚。」

  「奴婢知道了。」竹兒臉色煞白,全身顫抖的扶著冬兒往廂房走去。

  「幼紅,朕……。」我歎了一口氣,欲說無詞。

  皇后娘娘卻出乎我意料的,目露微嗔道:「還不把你的凶器收起來。」微微對我翻了一白眼。

  我低頭一看,急忙想收起來。皇后卻又阻止了我,掏出一塊手娟,幫我把污漬擦拭乾淨後,才幫我放回去。

  「好了,本宮也不想聽你解釋。」皇后娘娘橫了我一眼:「早就知道你是個色心不改的壞傢伙。我還納悶呢,按理說,以你的性子,早就會將我身邊兩個丫頭給吃了。竟然會到今日才動手。」

  我嘿嘿一笑,鬆了一口氣道:「其實,朕並非什麼好色之人。」

  「噗嗤。」皇后由得抽笑了起來:「這種謊話,說給誰聽呢?像你這種荒淫無道的昏君,綜觀整個歷史,一個巴掌都能數出來。」

  皇后娘娘又小心翼翼的幫我整理好衣衫,責聲道:「以後不准在白天和外面對本宮的侍女胡來,這要是給個別有用心之人瞧去。傳了出去,皇家地臉面就給丟盡了。」

  「呃……。」我嘿嘿不懷好意的笑道:「若朕和皇后娘娘在白天宣淫,那就沒事了?」

  皇后聽得臉色一紅,又嗔了我一眼:「沒得別教壞了孩子,本宮可想孩兒將來出世,和你一樣荒淫無道。」

  「由你這種老娘在旁邊管著,朕那孩兒想幹壞事都難。」我故意露出了淒慘的神色,幽幽一歎道。

  「哼。」皇后娘娘輕哼了一聲:「那我把這事去告訴其他幾位妹妹,讓她們評評理去。」

  「呃,幼紅啊。」我轉而換上了一副柔情似水地表情:「其實這些姐妹之中,朕是最疼你的。來,讓朕摟摟。」

  「少來了。」皇后娘娘一臉的不信,嘟嘴道:「上次初晴妹妹,凝兒妹妹,映竹妹妹,以及蘭兒妹妹和杏兒妹妹。都和我說過,你都對她們說過同樣的情話。」

  我的奸計被識破,立時乾笑幾聲,以解尷尬。過,以我的臉皮之厚,哪裡會在意這種事情。遂又是裝出一副關心的模樣:「幼紅啊,外面悶熱,對孩子不好。不若回屋子之中。」

  凡是一扯到孩子身上,皇后只好投降。依在我的懷中,回到了冬暖閣中。

  幸福的時光匆匆而過,前方的戰報如同雪花一般,飛也似的飄到了京師。

  如今已經是七月底的時候了。悶熱的天氣已經稍稍緩解。是日早朝之上,群臣又爭吵了起來。

  「皇上,臣以為。雖然說如今捷報頻頻,然而皇上御駕親征一事,卻萬萬不可。」這是御史大夫張冕,張冕一臉嚴肅,激昂的說道:「先不說海路是如何危險,如今征戰月餘,突厥騎兵才取下了區區三座城池。如此狹小的根據地,若是皇上到了那處,萬一碰到了什麼危險,豈是要糟糕?皇上龍體尊貴,萬萬能有絲毫的意外。」

  張冕此人,素與陶遷交好。他如今說的這一番話,顯然是說出了陶遷那一派系的論調,便是反對我御駕親征。

  我無聊的撐著腦袋,面無表情的聽著他們慷慨的陳詞,然而腦子中盤旋的,卻是冬兒那丫頭茭白的身軀。那丫頭的確有些內媚,以前不知道,如今卻嘗到了甜頭。那種嬌弱無助的顫抖,讓我的大男人征服的慾望,攀到了極至。說來也奇怪,自從偷喝了那藥之後,我的性慾一天高過一天。如今已經達到了無女不歡的地步。

  「皇上,臣有事要奏。」戶部右侍郎於青踏上一步,恭敬的說道。

  「講。」我打了個哈欠,不耐煩道。「臣以為,先祖帝乃是從馬上得的天下。」於素侃侃而談道:「其後數代英主,也曾效仿先祖帝,御駕親征,戎馬天下。威震邊陲。吾皇勇武英才,絲毫不遜於先祖帝,此趟御駕親征,乃是揚我大吳皇室威名的最好機會。再者,東突厥可汗,以及高麗國王也親上戰場,指揮戰鬥。若是吾皇不御駕親征,怕是要遭到另外兩名國主的笑話。再怎麼說,這場戰鬥的聯盟盟主,乃是我大吳聖駕。若盟主不到場,會讓盟友感到齒寒。」

  「於大人一介書生,又豈知戰場險惡?戰場之中,風向瞬息萬變,捉摸不定,稍有閃失,便會有萬劫復的後果。」內閣大學士謝中亦上前一步,冷笑連連道:「於大人如此慫恿皇上御駕親征,莫非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不成?」

  「你?」於青氣得差些吐血,怒聲道:「謝大人乃是天下最有名的學士,又怎能如此毫無憑據的胡亂血口噴人?若說於某是一介書生,難道謝大人是一介武者麼?」

  「以老臣看,謝大人所言並非毫無根據?」陶遷款款上前一步,斜眼瞄了一下於青:「突厥和高麗兩國,不過是區區蠻夷野部,他們的國主又豈能和我們萬歲相提並論?於大人口口聲聲那兩名國主也同上戰場,進而慫恿皇上也御駕親征?其中的意味,值得細細玩味啊?」

  「陶大人。」劉枕明哈哈一陣笑,上前一步道:「如此一頂大帽子扣來,大人難道就沒有絲毫顧及同僚之情麼?劉某以為,於大人所言句句在理。陶大人如此處心積慮的阻止皇上御駕親征?難道其中也有不可告人的陰謀不成?」

  「通通與朕住嘴。」我沉聲一喝,拍椅子而起。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8 05:52 PM

正文 第七十章 巨艦(上)

  我怒氣沖沖地喝道:「朝堂之上,如此互相鬥嘴攻擊,成何體統?」說著,我一步一步從陛前走下去,緩緩走到群臣面前道:「你們也都算是老臣子了,就算不給新科官員留些面子,也要給自己留些面子。」

  「皇上,臣等知罪。」群臣呼啦啦地跪拜下去。

  「劉枕明。」我眼睛向他一瞪,沉道:「整天吵什麼吵,好好幹好自己的事情不就行了?罰你一年俸祿,明日自行交到內務府。」我也懶得把他的俸祿充公國庫,直接放內務府去,改善一下太監宮女們的伙食去。

  「臣願罰,臣遵旨。」劉枕明不敢抬頭望我。

  「陶遷,你可是朕信任的重臣啊?」我橫了他一眼:「怎麼也像個菜場中的小販一樣,和同僚之間斤斤計較起來?朕也罰你一年俸祿,自行交內務府。」

  「老臣遵旨。」陶遷恭敬的回答。

  「徐良。」我又叫人道。

  「臣在,臣願意受罰。」徐良是個老實人,一聽到我喊他名字,以為我是想罰他。

  我狠瞪他一眼:「朕說了要罰你了麼?你適才一句話都沒有說,朕罰你是不講道理了?」我頓了一下,又問道:「上次聽你說,那新型戰艦在五月底已經設計完畢,如今正在船廠中日夜趕工出來?」

  「回皇上的話。」徐良這次鬆了一口氣道:「那艘戰艦已經於日前完畢,如今正在加載新型設計地弩炮。」

  「弩炮?」我眉頭一軒。奇怪的問道:「那又是什麼東西?」

  「回皇上的話,那是陶公子和唐小姐按照弩槍和西班牙大型火炮結合起來的設計。一種類似於弩槍地火炮,其裝載炮彈的時間,遠遠低於西班牙人的那批火炮。且威力也要強上一籌。」

  我頓時來了興趣,瑩瑩和唐怡那兩個丫頭,設計發明已經入迷了。入迷到整天待在工部在船廠中額外設立的研究所中,連老公都不要了。如今卻真的讓她們發明了弩炮?一種類似於弩槍,可以連續發射的麼?

  我將疑問向徐良一問。徐良果然回答道:「的確如此,弩炮也與弩槍一樣,可以連續發射六枚。具有射程遠,準度高,以及添裝發射簡易等優點。」

  「那那些弩炮得什麼時候才能全部安裝完畢?」我迫不及待的問道,那艘戰艦設計出來後。也曾給我過目過。雖說沒有親眼目睹成艦,然而一想到那出色的戰艦。心就不由得癢癢起來。

  「回皇上的話。」徐良回報道:「今日就能安裝完畢,不過需要下水試航幾日後,才能正式投入使用。」

  「今日就能安裝完畢?」我欣喜異常道:「好,好。徐愛卿你地辦事能力,實在令朕滿意啊。既然今日就能辦妥,那索性明日的試航,由朕親自指揮。」說著。回頭向眾朝臣道:「明日早朝,不用來金鑾殿了。各自徑直前往京郊船廠集合。諸位都是大吳帝國地棟樑之材,理應體會一下大吳帝國最強大的戰艦。」

  「臣等遵。」眾朝臣齊齊喝道。

  我走回了金龍椅處,向小多子使了個眼色。小多子會意,便朗聲喝道:「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次日清晨,由於惦記著新型戰艦之事。早早的便從龍榻上起來。而冬兒丫頭,昨日還是被我拉到了養性齋睡。

  「皇上,您醒了?」冬兒丫頭早早的立在了我身旁,端著銅製臉盆。伺候我盥洗起來。

  說真的,自從蘭兒杏兒不再當我奴婢後。新來的兩名丫頭,服侍起來並非如此貼心。如今冬兒到了我身邊。卻又讓我重新感受到了以前蘭兒杏兒在我身邊的感覺。心中捉摸不定,得想個法子把她從皇后身邊弄過來才是。

  恩。我點了點頭,享受冬兒丫頭對我地細心伺候。過這丫頭似乎習慣了早起,每天我都是看不到她起床。

  「皇上,奴婢幫您熬了燕窩羹。」冬兒幫我盥洗完畢後,迅即又端來一碗放在暖窩中的燕窩羹。讓我躺在床上,便能享受到如此服務。

  我心滿意足的吞下一碗燕窩羹後,便向外喊道:「-多子。」

  小多子忙進來,跪拜道:「皇上有何吩咐?」

  「備轎,傳喚御前侍衛。朕要去京郊船廠。」我緩緩一揮手道。

  「奴才遵旨。」小多子恭敬的倒退而去。

  ……

  從神武門出發,從轎子換上馬車。一路向京郊出發,只要有個時辰便能到了。

  劉庸那胖小子,和一幫子護衛守護在外面。騎馬而行。

  「不庸,到馬車裡來。」我喚了一聲。

  劉不庸急忙下馬,竄上了我的馬車。其雖然胖,但是身子骨卻十分靈活,湊到我面前道:「老爺,召喚不庸有何吩咐?」

  「不庸啊,你與朕說說。你到底是贊同你家叔父的意見呢,還是贊同陶遷的意見?」我瞄了他一眼,淡淡問道。

  劉不庸輕輕一歎,無奈道:「老爺,您老這不是難為不庸麼?不庸雖然當官,卻是一介武官。」

  「臭小子,不願意說就是不願意說。」我瞪了他一眼,迅即道:「那就換一種方式問你,你願意去倭國戰場麼?」

  一說到這事,劉不庸眼睛都亮了起來,差些留口水道:「不庸當然想去。聽說倭國女子漂亮的很,而且對男人那是百依百順,不敢有絲毫的違抗。」

  「瞧你這點出息。」我一腳踹去,笑罵道:「快滾出去吧,叫老左進來。」

  劉不庸挨了我一腳,還真地往外滾去。不多一會,左東堂進入到了我的馬車之中,一臉正色道:「老爺,有何吩咐?」

  「士行那臭小子,還沒有消息麼?」我躺在了由整張虎皮墊起的軟皮墊上,眉頭直皺道。

  左東堂也是一臉黯然:「東堂已經派遣了十多名御前侍衛,到處尋找他了。還有,按照皇上地吩咐,錦衣衛和東廠也出動精銳四處搜查過了。白統領最後出沒的地方,好像是浙江餘杭一帶。」

  我心中不由得擔心了起來,那小子別是去看錢塘江的潮水,而被捲了進去才好?然而嘴上卻怒罵道:「那臭小子,別讓朕再看到他。真想狠狠地抽他幾鞭子。東堂,繼續找。朕才不信那混蛋會有什麼不測。」

  「知道了,老爺。」左東堂退出了馬車。

  馬車行不片刻,便到了京郊船廠之所。我下得馬車,在侍衛的簇擁之下,逕直進入了船廠之中。自從這個船廠建成以來,我尚是首次前來。

  船廠的規模很大,雖說現在很多功能尚沒有完全鋪張開來。但是已經能夠生產船艦了。我遙遙向船塢方向望去,果見一艘龐大的巨型戰艦靜靜地躺在了長江之中。

  一路官員一見到我駕臨,急忙迎接了上來。叩拜行禮,我揮了一揮手。背負著雙手往巨型戰艦走去。

  從很遠的地方,就能看見這艘戰艦的形狀。雖然參考過西班牙無敵帆船的藍圖。然而在船隻整體構造上,卻與西班牙無敵帆船有著根本的區別。船首和船尾,秉承著大吳船艦設計的原則,那就是方頭方尾。這樣設計,雖然微微限制了船體破浪能力。然而卻使得整艘船艦更加沉」可靠,晃動較小,尤其是遇到惡劣的暴風雨天氣。這樣的設計優勢就體現出來了。

  更加圖紙上的標稱,此戰艦總長度為三十八丈,寬度為十二丈,實乃名符其實的巨型戰艦。其船體之大,幾乎可以與當年三寶太監駕駛的寶船一般大小。然而在局部設計上,又借鑒了西方戰艦的設計,在靈活程度上,又有了一大提高。

  整艘船艦,猶如是一座巨型堡壘一般,將會為大吳帝國,牢牢佔據海洋之通道。

  「微臣叩見皇上。」徐良迎了上來,叩拜到。可以從他的眼睛一片血色看出,他昨日徹夜未眠,想來是為這艘戰艦做最後的安全檢查。

  「免了。」我淡一揮手:「這裡並非在皇宮之中。徐良,帶朕上船。」

  徐良急忙領命,帶著我從碼頭處,登上了這艘戰艦。只有登上去之後,才又感受到了這艘戰艦的龐大,整個甲板,猶如一片足球場般的大小。巨大的桅桿,直直衝上了雲霄。

  桅桿的設計,主帆採取了大吳傳統的四角運帆。而兩根副桅桿,則採用了流行的三角副帆。如此設計,即能夠保證順風時戰艦的速度,又能夠保證逆風時,也能保持一定的航速。

  在我登船之後,我那些大臣們。也被一一安排上了戰艦。每一個人的臉上,均裝有無限的驚訝。

  沒有人想到,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龐大到恐怖的巨型戰艦。徐良這個工部尚書位子雖然很高,但是很多朝臣並不是很看得起他,均認為這種木訥之人,能夠當上尚書乃是祖上燒了高香。直到今日,徐良才以其出色的才能,堵住了所有人的心眼。

  「帶朕看看弩炮。」我淡淡地說了一句。對於這種弩炮,才是我真正感興趣的東西。


  正文 第七十章 巨艦(中)

  徐良一說到弩炮,眼神也是一亮。迅即道:「微臣遵旨。過,微臣想。若是弩炮的話,還是請陶大人介紹比較好。」

  「陶大人?」我眉頭一軒,這關陶遷老狐狸啥事情?說著,眼神隨著徐良所指望去,卻見陶瑩瑩正向我這旁走來。我恍然,原來他說的陶大人,乃是說陶瑩瑩。

  「微臣陶子英見過皇上。」陶瑩瑩躬身道,此刻的她,並沒有穿朝服,而是一套緊身黑衣,顯然是因為靈活移動而穿戴。

  「子英啊,帶大家去看看你新設計的弩炮吧。」我輕輕一笑,揮手道。

  「皇上,此戰艦的設計上。船首和船尾各架設了兩挺弩炮,兩側船舷,在二層甲板處架設了兩排武裝炮台,各架設了十二門弩炮。是以,整艘戰艦上共擁有二十八門弩炮。」陶瑩瑩輕輕的回答,同時領著我們來到了船首之處。

  船首處雖然是方形設計,然而比船身中央要窄上少,約有四五丈寬。如此距離,架上兩門弩炮綽綽有餘。

  甫一到船頭,我便見到了陶瑩瑩和唐怡設計的弩炮。這種弩炮,乍一看,與傳統的火炮並無多大差別。也是烏黑烏黑的一根炮管子豎在那處,然而其炮管尾處,卻是另有乾坤。在瑩瑩和唐怡的巧妙設計之下,擁有一個轉輪一般的設備,以及一支擊打型弩針。

  文武百官。看到這奇奇怪怪地弩炮,均露出了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紛紛竊竊私語討論起來。他們想不明白,這種黑漆漆的弩炮,究竟是幹什麼用的?

  「瑩瑩。演示一下這種弩炮地操作。」我相信這種弩炮的威力,便笑盈盈地說到。

  「回皇上,如今船隻停留在碼頭之上,要進行演示怕是太方便。不若在進行試航的過程中,再進行弩炮演示。」陶瑩瑩回答道。

  我微一思索,淡道:「這樣也好。徐良,目前這艘船是誰指揮?」

  徐良急忙上前一步,恭敬道:「是陶大人親自指揮。」

  「子英?」我一臉的驚訝:「你竟然懂得指揮船艦?」

  「皇上,子英自幼博覽群書,對船艦亦十分的有興趣。」陶瑩瑩緩緩說道:「另外。這艘戰艦是瑩瑩親手參與的設計和。對其性能和每一個細節,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這天底下。沒有人比子英更適合指揮這艘戰艦了。」

  「這?」我猶豫了一番,眉頭輕皺。這艘戰艦遲早要上戰場的,我可不想我的女人整天泡在戰場之上,那未免太過於危險了。

  「皇,請您恩准。」陶瑩瑩跪拜下來,一臉的決斷。

  「起來吧。」我輕歎一聲,揮了揮手:「這艘戰艦。就讓你指揮吧。立即開始試航。」

  陶瑩瑩臉色頓時一喜,手一揮,書名傳令兵頓時聚集到了她身旁。

  「傳令,放炮。」陶瑩瑩臉色一正,露出了一股嚴肅地氣質。

  其身後的傳令兵,頓時將手中地旗幟連連揮舞。與此同時,碼頭上傳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鞭炮之聲。

  「傳令,起錨。」陶瑩瑩又是一道命令下去。

  甲板上的水手們,頓時忙碌起來。呼呼喝喝的將錨用絞盤拉了上來,整艘船微微一震,隨著水流。緩緩晃動起來。

  「操帆手準備。」陶瑩瑩立時又喊道:「揚弱帆。」

  隨著她一道道準確有力命令的下達,整艘戰艦運作起來。在船身一陣顫抖之後,風帆中灌滿了風。戰艦緩緩向前移動起來。

  「轉右舵。」陶瑩瑩命倉飛快的下達。

  巨型戰艦,在陶瑩瑩的指揮之下,終於緩慢地駕駛到了長江中央。由於船艦十分巨大,長江雖寬,然而對於這種龐然巨物,卻還是顯得有些狹小了。

  「子英,索性去東海轉一圈。」我嘿嘿一笑道:「耽誤個幾日朝事,並非什麼大不了的。」

  陶瑩瑩得令後,將船艦的方向調整過來,再立上了半帆。果然,船艦的速度又進一步被提高起來。

  巨大的風帆在空中飛舞著,如同一朵朵白雲一般,即是好看。

  我背負著雙手,立在船首之處。看著戰艦破浪而行,享受著江風吹拂在臉上帶來的爽快感。

  一干朝臣,也都享受著第一次坐上這種巨型戰艦的爽快感。

  從京師出發,戰艦費了整整兩日,才繞過崇明島,進入了東海之中。這艘戰艦在狹小的長江中根本無法發揮最大的航速。只有在這廣袤無垠地大海之中,才像是一條回歸自然的魚兒,逍遙馳騁。

  陶瑩瑩為了試驗戰艦的最大航速,順風扯滿了巨帆。整艘戰艦,如同一座巨型地堡壘一般,在東海近海中飛快航行。

  水手突然上來稟報說,航速已經達到了十八節。實在讓我駭了一跳,他們是怎麼知道節,這種航速的?

  陶瑩瑩見我一臉疑惑,便解釋道:「皇上,根據西班牙人留下的那張藍圖上,正好有個測試船速的裝置。用一根長繩子,按照一定距離打成一個一個節,然後放在海中,根據拖出去多少節,航速便就是多少節。微臣見這種測速方式不錯,就引用了過來。」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那張藍圖上有記載,差點嚇了我一大跳。

  這種戰艦在第一次航行之下,竟然能夠達到十八節,也算是非常強悍了。

  瑩瑩接下來又開始測試戰艦的轉向等性能,結果十分令人滿意。最後,便是想測試一下弩炮的威力。只是這東海之中,一片水茫茫,哪裡能夠找到合適的目標進行攻擊呢?

  驀然,在瞭望臺上擔任警戒的水手。頓時發出了警報的信號。

  我們幾個急忙去往船頭,向水手所指示的位置看去。窮目望去,卻見碧海相連之處,竟然出現了數個小黑點。

  「子英,上去看看。」我嘿嘿一笑:「最好是些商船,讓朕也來客串一下海盜的滋味。」

  我們這艘巨型戰艦,在海面上劃出一個巨大的弧線,從左前方橫插上去,往那幾個黑點的移動方向截去。

  不片刻,那幾個黑點已經越來越大了。可以很清晰地看出來,那是幾艘航行中的船艦。大吳帝國向來實行海禁政策,這大海之上所航行的船艦,要麼是倭船,要麼是走私船,最後要麼是大吳水師。

  那幾艘船,也遠遠見到了我們的巨型戰艦。忽而轉了一個舵,急急往另一個方向航去。

  我一陣興奮,急叫道:「快追上去,肯定不是大吳的水師。」若是大吳的水師,一看到有船進入了自己的海域,一定會攔截上去盤問一番,哪有這一個照面就轉舵逃跑的?

  巨型戰艦,在瑩瑩的指揮之下,頓時又將速度提高到了極至,飛速橫向攔截而去。

  與此同時,遠方又竄出了幾條船艦,那幾條船艦遠遠追著先前的船艦。很顯然是追蹤而來,按照道理推斷,非常有可能是我們的友艦。

  我們的新型戰艦,航行的速度賊快。屑一個時辰,便已經追蹤到了千餘步的距離。在這種距離之下,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對面逃逸的那五艘船艦之構造和旗幟。我們這艘戰艦上調來的水兵,都是從全國沿海選拔出來的經驗豐富的水師成員,自然能夠識別這幾艘戰艦的出處。

  水兵大叫道:「那是倭寇的船。」

  聽得我又是一陣興奮,倭寇的船,那太好了。剛才還在擔心沒有地方演示弩炮的操作,如今算是送上門的最佳演示刀具。

  「子英,這幾艘倭船就交給你了。」我嘿嘿冷笑道:「不要手軟,想想他們在大吳沿海所犯下的惡行。他們就算是死上一百次,也罪有應得。」

  「船首弩炮手準備。」在陶瑩瑩一聲命令下,四名弩炮手,頓時扛著兩箱成品炮彈到了船首之處。由此可見,這弩炮的設計,和弩槍的設計一般,都是擁有特製的成品彈藥。

  光憑這一點,就能使得這種弩炮的設計,遠遠先進於其他任何國家的設計。

  那些弩炮手,顯然是早已經特訓過的。只見他們手法純熟的將一顆顆的炮彈添裝進那個大左輪之中,直到添裝滿六顆後,才利用機關的力量,將炮彈上了鏜,接著將弩槍一樣設計的弩弦拉好,弩弦上掛著的擊針,通過軌道正好對準了炮彈後側。

  我嘿嘿一笑,這可是後鏜炮啊。瑩瑩和唐怡,果然都是天縱奇才,一個是機關設計天才,一個是火器設計天才。

  這種弩炮的裝彈,每一發的炮彈添裝,只需要二十秒鐘左右。實在是方便快捷。

  我們這艘巨型戰艦,距離那艘最近的倭船已經不足千步了。那艘倭船船型不大,從頭到尾只有五六丈。

  「瞄準正前方倭船。」陶瑩瑩沉聲命令,頓了一會,才喝令道:「射擊。」

  「轟。」巨大的火炮轟鳴聲響起,火炮的後座力直讓前方甲板劇顫了一番。


  正文 第七十章 巨艦(下)

  我差點被驚了一個踉蹌,想不到這火炮的衝擊力竟然是如此直強。設計這種炮彈的唐怡丫頭,可真是個瘋子。怪不得能在千步之遙,就能發射火炮。

  我還算好的了。那些圍觀的大臣們,有幾個還真的被駭得跌坐在了地上,面色煞白不已。

  幾乎與此同時,兩枚炮彈,一枚打在了距離倭船前丈餘的海面上,掀起了一片沖天的水花。而另一枚,則徑直命中了其船體腹部,威力巨大的爆炸,足足將其腹部扯出了一個巨型窟窿。

  「好傢伙。」我目瞪口呆:「這弩炮的威力,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

  「請皇上賜名。」陶瑩瑩不失時機,請求道。

  賜名?也對,這種弩炮,一定要給起個響亮一點的名字才好。我皺眉片刻後道:「就叫神機弩炮好了。子英,給朕狠狠地打,一艘倭船也不要放過。」

  陶瑩瑩也精神一振,立時道:「神機弩炮,瞄準發射。」

  轟,轟。這一次兩枚炮彈均命中了敵艦,僅僅用了命中了三炮。那艘倭船便已經承受不住,海水在各漏洞下倒灌而下,船上之人,紛紛驚叫著跳入海中,奮力往友艦游去。

  巨型戰艦又從外圍繞了個圈子,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以戰艦的側身面對了敵艦。

  我知道瑩瑩要測試側舷炮的攻擊力,側弦炮被安裝在了二層炮倉之內。每一側均有一十二門神機弩炮。

  隨著炮彈填裝完畢。一聲射擊命令後。巨大地衝擊力。即便是以這種巨型戰艦,也不由得側動了一下。

  然而敵艦就更加倒霉了,十二門神機弩炮的齊射,彷彿讓這天地之間一齊變色。沖天的火光。滿天的煙火,以及隨著海風遠遠飄來地尖叫之聲,無不顯示著神機弩炮給這場戰爭帶來的奇跡。

  剩下的四艘倭船,在一次齊射之中便沉沒了兩艘。而餘下的兩艘,則已經失去的機動能力,殘破不堪的勉強飄蕩在大海之上。

  巨型戰艦不斷地在外側游戈著,側弦炮始終對準了剩下的那兩艘倭船。

  不片刻,其後追擊這些倭船的船艦已經接近過來。根據船型和旗幟的判斷,乃是屬於我大吳水師的船艦。

  我讓陶瑩瑩通過旗語,讓他們地主帥靠了過來。兩船勾搭上後。那艘大吳戰艦上攀了數人。

  為首之人,滿臉黑黝黝。鬍子拉喳,約莫有四十餘歲。然而他在水兵的帶領之下,前往船頭見我之時,卻驚駭地發現這船頭上站滿了身穿朝服的官員。急急忙忙跪拜在地上:「卑職大吳浙江水師麾下余姚總兵李大猷,參見諸位大人。」

  段鴻上前一步,沉聲道:「李大猷,快過來見過皇上。」

  「皇。皇上也在此?」李大猷驚駭欲絕,也不敢起身,根據指示直直齊膝行到我面前,連連叩頭道:「微臣李大猷,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大猷是吧?」我微笑的點了點頭:「平身吧。」

  「謝皇上。」李大猷起身,恭敬地彎腰立在一旁,隨時等候我的指示。

  「段鴻,認得這李大猷麼?」我側目向段鴻望去。

  段鴻急忙側身一步。回答道:「啟奏皇上,臣認得李大猷。過,臣倒是聽說過他。」

  我眉頭一軒。來了興趣。一個小小的地方總兵,段鴻竟然會聽說過此人。不由得問道:「哦,說來與朕聽聽。」

  「此人乃是浙江前任巡撫胡憲的得意麾下,海戰手段了得,與倭寇和海賊之間,頻頻作戰,頗有功勳。只是因為胡憲在祁三一案中牽連頗深,以至於身首異處。而作為胡憲一黨的李大猷,也受到了牽連,被降為普通地水兵。而朝廷今年將祁三一案進行了翻案,胡憲也得以平反。蓋因大吳水師用人之即,李大猷從新被啟用,擔任余姚水師總兵。」

  我淡笑地讚道:「不錯,不錯。以後要好好殺敵,報效大吳。」

  「皇上。」李大猷突然又重重地跪拜在我面前,哭泣道:「微臣給皇上叩頭了,多謝皇上為胡帥平反,胡帥若是地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再者,皇上主張擴張海路,這與胡帥之打算不謀而合,胡帥要是在地下能夠看到這一幕,定然會大笑我大吳中興有望。」

  「想不到胡憲也是個擁有深謀遠慮之人。」我心有慼慼焉道:「若是有他之助,大吳水師能夠更上一層樓了。李大猷,朕問你,你從何而來?為何在追逐這些倭船?」

  「啟奏皇上,微臣得到兵部命令,與高麗水師進行合作,掃蕩在東海游戈逃竄的倭船。這幾艘倭船是在山東外海發現的,臣等一路已經追了數日。若不是皇的龍艦發威,定要叫這些倭賊逃掉了。」李大猷止住泣聲,恭敬的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我揮了一揮手:「去指揮你的艦隊,將剩下兩艘倭船俘虜了。順便打掃一下戰場。」

  「微臣遵旨。」李大猷迅即帶了幾名親兵,離開了巨型戰艦返回自己船上,指揮艦隊去執行命令了。

  那兩艘倭船已經被我們打殘廢了,根本就沒有了機動力。遇到了如狼似虎的余姚水師,一番抵抗之後,悉數遭俘。

  經過數個時辰的打掃戰場後,李大猷又回到了巨型戰艦之上。匯報此趟戰鬥的結果。

  俘虜倭賊浪人三百餘人,繳獲兩艘倭船,金銀財物若干。並且從那兩艘倭船上,找到了近百名倭賊從山東境內俘獲地大吳婦女,那些婦女,有的是剛剛從大海中打撈上來的。然而除了少數容貌格外出眾,與以處子之身帶回倭國貢獻給其大名地女子外。其餘幾乎都慘遭了羞辱。

  我冷哼一聲,氣得牙齒直顫抖,臉色陰沉到極點。怒聲道:「那些倭寇,審問過後悉數捆綁後拋入大海。」

  李大猷渾身一顫,然而一想到倭寇的獸行。也是齜牙裂齒道:「微臣遵旨。」

  「另外,倭船繳獲的金銀財物,均分給那群婦女。把她們送到山東巡撫那處,願意回家的,安排回家。不願意回家的,就在濟南府分配房屋,讓她們住下。」我有些心疼,早知道我剛才就不用火炮襲擊那倭船了。

  一切安排妥當後,我重重的呼了一口氣:「陶遷,劉枕明。你們不用再為朕是否御駕親征而爭辯了。朕決定,要帶領大吳勇士們,親自踏平倭國。」

  陶遷一怔,情知此事觸怒了我。不敢再行反對,只好答應了下來。

  「諸位臣子,你們都隨水師回京。朕就不回去了。」我遙遙望向東北方,冷冷道:「朕要直接殺向倭國。」

  接下來,我將一件件事情囑咐了下去。尤其是兵部那邊,要求其將正在訓練之中的二十萬征倭大軍,通過水師運載往長崎而去。而我就和簡令泰在長崎那邊碰面。

  一切均安排妥當後,我卻又遭到了一個難題。那就是陶瑩瑩怎麼也不肯捨棄她的戰艦,隨諸位大臣一起回到京師。直讓我頭疼不已,此去倭國危險萬分不說。那陶瑩瑩一路跟隨在我身邊,那讓我怎麼幹幹壞事啊?說句不太好聽的,瑩瑩在我所有女人中,乃是心眼兒最小的。要是讓她看見我和倭女胡搞一通,她還不要吞了我啊?

  我只好走到陶遷身邊,摟著他的肩膀笑道:「老陶啊,咱處的時間也不算短了。這事你得幫朕。」

  陶遷裝傻充愣道:「皇上,老臣聽不明白。不知道您指的是何事?」

  我暗罵了一句,死老狐狸。不過,臉上卻還是一副笑盈盈的和善面容:「老陶啊。你是子英她父親,你讓她回去。她一定不敢不答應。」

  「皇上,您還是子英的皇上呢。」陶遷翻著白眼,搖頭道:「連您都沒有辦法,我這個老傢伙,又有什麼用處。」

  我心中早就罵開了起來,這死老狐狸恁是狡猾。看來不給他點好處,恐怕是不行了。只好輕歎道:「老陶啊,只要你能將子英弄回去。朕就答應你一個要求。」

  「這個?」陶老狐狸眼骨碌直轉,一副為難的樣子道:「既然皇上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老臣倒是願意試上一試。」

  果然,陶瑩瑩有膽子拗我。卻還不敢拗她的父親,在老陶狐狸一番教訓之下,只好答應把戰艦委託給我管理。不情不願的登上了李大猷的船上。

  老陶那賊頭,臨上船時。順便還給我投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示意我別忘記了答應過他的事情。

  這倒好,劉枕明那斯敏銳地覺察到了什麼。忙用其老招,抱著我的大腿嚎陶大哭起來。說什麼臣不能見君獨上戰場,與誓死追隨,當個馬前弈。

  好說歹說。也答應給了他一個要求後,才被我屁股上踹了一腳,興高采烈的滾到了李大有哦戰艦之上。

  看著李大猷艦隊離開之後,我差點熱淚盈眶起來,嗚呼道:「倭國美女們,朕要駕臨了……」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8 06:00 PM

本帖最後由 oceant28 於 2009-5-18 06:03 PM 編輯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女奴(上)

  我雀躍的指揮著這艘戰艦,並且開金口將這艘戰艦命名為龍艦。駕駛著龍艦,橫行於東海之中,實在讓我神情氣爽。

  由於船艦巨大,糧食和淡水準備得非常充足。根據底下之人匯報,這些食物可以保證龍艦在大海中航行三個月不成問題。另外,簡令泰所率領的二十萬伐倭大軍,最少也需要一兩個月,才能完全登陸到長崎去。如今我早早去了長崎,那可都是東突厥騎兵的天下,萬一他們有什麼不軌之心,我豈不是要遭殃?

  是以。在問過船上一些老水兵後,決定前往倭國另一個港口鹿兒島。

  從東海出發,以龍艦的航行速度。僅僅用了七日,便進入了鹿兒島外圍地盤。自從長崎港被東突厥的狼騎兵佔領之後,很多倭寇的船艦,只要停靠到了鹿兒島港口。龍艦航行到了鹿兒島附近,立刻便被發現,十數艘倭船離開了港口,氣勢洶洶的向我們撲來。

  自從見識過龍艦神機弩炮的威力之後,哪裡還會將這種落後無火炮的倭船放在眼裡。倭船的攻擊方式,還僅僅停留在弩機,拋射器,以及白刃戰的原始階段。

  我嘿嘿一笑,既然那些倭船想要找死。我也只能成全於他們。遂一一下令,在外圍滑了一個大圈子後,往外海航去。那十來艘倭船,以為我們是逃跑的肥祟。頓時把風帆升得滿滿,開足馬力向我們追擊而來。

  龍艦帶著他們溜了一個大圈子後,這才橫又從外圍向內插去。側舷地神機弩炮早已經被上好了鏜,就等著那千步之遙了。

  轟轟轟。一輪齊射結束。大海聞之色變。巨大的水花漫天而起。那群倭賊尚未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時,又一輪齊射跟了上去。

  由於神機弩炮設計巧妙,類似於轉輪般的填彈方式。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連續發射六次。

  這六次齊射下來,原本齊刷刷地十多艘船艦,如今僅僅剩下了一艘,孤零零的飄蕩在海面之上。他們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只肥祟怎麼會在一轉眼睛,突然變成了一妥神惡煞的惡狼。

  我指揮龍艦靠上了最後一艘倭船。對方還想做一番困獸之鬥。卻被一隊大吳水兵,人人手持一柄連發弩槍。打得沒有了半點脾氣。結果一下子又俘獲了數十名浪人。

  我讓屬下水兵把我臥房中的那張太師椅搬到了船首甲板。我劉不庸和左東堂等護衛,則分立在我身後。

  水兵們,又將那些被五花大綁的倭寇浪人,齊齊帶到我的面前。那幫浪人裝骨頭硬,卻被我的水兵紛紛踢向了腳腕,咚咚咚都跪在了甲板之上。其中數人,立即用那聽不明白的倭語大聲叫罵起來。別的不明白。那個什麼八嘎之類的玩藝,我還是聽明白了。

  我懶洋洋地躺在了太師椅上,手輕輕一揮。劉不庸頓時帶著數名御前侍衛撲將上去,對那幾個膽敢在我面前罵人地倭賊浪人一頓好打,打完算,一個提著一個,當著眾人的面將其拋到了大海之中。

  如此殺雞敬猴之下。剩下地倭賊浪人,頓時噤若寒蟬,安份的跪著。敢有絲毫異動。

  我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淡淡道:「你們之中,有誰聽得懂本老爺說話麼?」

  待得片刻。沒有人回答。劉庸一臉陰色的怒聲道:「我家老爺問話,竟敢回答?」說著,劈頭蓋臉,又是一陣亂揍,冷笑道:「我知道你們這些倭賊浪人之中,懂得大吳語言的人並不在少數。快回答,否則我一個一個將你們都幹掉。」

  還是沒有人回答。劉不庸隨即陰笑連連,問一句,沒有人回答後,隨即就拋一人下海。

  直到拋到第四個人時,倭賊之中才有一人驚叫道:「不要再殺了,我懂大吳語。」嗓音知道為何,有些尖銳。

  其他浪人一見到他說話,急忙對他吱吱喳一陣急語,也不知道是在說些什麼?

  劉不庸嘿嘿一陣冷笑:「早說不就沒事了?」此時的他,手中仍舊提著一個倭賊放在了船舷邊上。不過,也不見他把那倭賊放回來,仍舊手一送。那倭賊慘叫一身,掉落往海裡。

  「你,你是不是人?」那倭賊浪人驚叫道:「我都已經說話了,怎麼還把他扔下去?」

  劉不庸露出了和藹的笑容,聳肩道:「老子高興。」

  「你。」那人怒聲道。

  「嘿嘿,你這人嗓音怎麼這麼尖銳?」劉不庸露出了不懷好意地笑容:「難不成是倭賊中的太監?讓我來檢查檢查,就算你不是,我也可以幫你代勞,變成一個太監。」

  「你敢。」那倭賊尖叫道:「我殺了你。」

  「庸,鬧夠了沒?」我眼睛對他一瞪:「把他帶過來,本老爺要親自審問一下。」

  劉庸見我開口,敢再鬧下去了。恭敬的應了一聲後,迅即把那倭賊提到了我跟前,嘿嘿笑道:「老爺,你看這倭賊細皮嫩肉的,莫非是兔子爺?」

  我橫了他一眼,隨即淡聲道:「抬起頭來,讓本老爺看看。」

  由於先前殺人後的震懾力猶在,那倭賊也不敢不從,緩緩地抬起頭來?我一看,果然細皮嫩肉,肌膚晶瑩剔透。若不是因為遭到煙熏後,臉上留有不少污漬,這傢伙應該還蠻好看的。我的眼神又打量了一番,迅即差點爆笑了起來。雖說其穿了一件浪人緊身黑衣,然而其略見鼓帳的胸口卻出賣了她。怪不得聽她的嗓音,有些尖銳,那是故意掩飾後地結果。

  有趣,有趣。想不到整出一個女倭寇出來。

  「老爺,您笑什麼?」劉庸嘟囔道:「難不成老爺您看上這兔子爺了?」

  「放屁。」我一腳踹去:「老爺我要找兔子爺,也要找你。滾一邊去,你小子是什麼眼神?那明明白白是一妞兒?以你的閱歷,你會看出來?不是想歪曲事實,等夜靜無人之時,自行享用吧?」

  「哪能呢?」劉不庸一臉賊笑兮兮:「有什麼好東西,自然是先想著老爺您啊?」

  我又瞪了他一眼,轉而向那女倭寇道:「小美人,叫什麼名字?」

  被我們看穿她女子之身後,身子由得輕顫了一下。然而估計是怕我報復其他人,便只得咬著嘴唇,輕聲道:「島津茵子。」

  「島津茵子?」我眉頭突然皺了起來,因為之前我看過一些資料,這倭國的女子地位非常低下。除了大戶人家地女子,尚有可能被冠上一個姓氏外。普通的女人頂多就是一個名。甚至於,還有很多女人連名都沒有。

  如此看來,這女倭寇應該地位低。怪不得,剛才這女的挺身而出時,遭到了其他浪人的強烈反對。

  「說出你的身份。」我露出了一副和藹的表情:「其實,我是一個好人來著。與本老爺說說,你老爹是幹什麼的?」

  島津茵子臉上突然露出了一股驕傲的表情:「我父親乃是島津義久,他是一個大名君主,屬下擁有十多座城池。」

  「島津義久?」我皺眉搖頭道:「沒聽說過。過,十多座城池,就能稱之為大名君主了麼?你們這裡的君主也太不值錢了?不過,既然你是那個什麼什麼大名君主的女兒,又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身為島津大名的女兒,自然有義務為父親分擔一些責任。」那島津茵子臉上,展露著驕傲的神色:「能為父親分擔海路警戒的責任,茵子感到十分榮幸。」

  「很好,很好。」我嘿嘿笑了起來:「好像還蠻有出息的。可惜,從今日開始,你就不再是你父親的海軍警戒了。而是我吳梁的女奴。知道什麼叫女奴麼?嘿嘿,據我所知,你們這邊女奴的風氣好像很昌盛啊。」

  島津茵子臉色一變,疾聲道:「這怎麼行?我身為島津大人的女兒,又怎麼能成為你的女奴呢?雖然這次我們戰敗了,你可以向我父島津遞交書信,讓他花錢來贖我。」

  我臉色一陰,冷冷道:「本老爺才懶得管你島津島津的,本老爺要你當我的女奴,已經是你天大的榮幸了。」

  島津茵子態度堅決,搖頭道:「不行,絕對不行。要是傳了出去,我父親的臉都會被丟光了。」

  「嘿嘿。別說是你,就算是阿貓阿狗也不會自願當人家女奴的。」我淫笑連連道:「本老爺也沒有指望你會在開始的時候,就自願當我的女奴。」

  「東堂。」我又說道:「帶她下去,給她準備一桶水,讓她自己洗乾淨了上來等我。」

  左東堂立即應了一聲,將島津茵子拎了起來。

  忽而,我又對她說道:「別企圖拖延時間,本老爺給你半個時辰。若是超過半個時辰,每半柱香的時間,你的手下就會死掉一個。」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女奴(中)

  那島津茵子渾身一激靈,眼神之中對我露出了一絲駭意。

  龍艦在大海之中悠閒的航行著,我也悠閒地躺在太師椅中。劉不庸這小子,圍在我身前身後,幫我捶腿捏肩,一副小人拍馬屁的奴才模樣。

  我終於忍不住了,冷顫地扔開他的賊手。惡道:「臭小子有屁快放,別在老子身上摸來摸去的。」

  「這個,這個。」劉不庸抖著一身肥肉,賊笑連連道:「皇上,能不能賜不庸一個倭女奴啊?」

  「要女奴,自己去找。找多少個算你自己本事?」我賞了他一個爆栗,笑罵道:「你以為朕是生產女奴的?」

  劉不庸若奸計得逞般淫笑起來:「皇上,這可是您說的。金口一開,就改不得了。」

  我突然眼睛突突突的跳了起來,暗自心驚。這小子該不會是動了惡腦筋吧?不過,迅即也釋然,他的惡腦筋動得太多,也是針對倭奴的,對大吳只有好處,沒有惡處。

  劉不庸那賊小子,忽而湊到我面前,神秘兮兮道:「臣有一個想法,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講想法是可以。」我眉頭一皺道:「不過好歹也離朕遠點行麼?」

  劉不庸乾笑兩聲,退開了寸許。又淫笑連連道:「聽叔父說,如今大吳境內最大的青樓連鎖,乃是皇上暗中斥資贊助地?此事可與皇上頒布的行業整頓令有所違背啊。試想若不准強迫女子從妓,加上大吳在皇上英明領導之下,百姓生活越來越好。倒時自願從妓的女子,也會越來越少。到時候。青樓行業的收益將會一落千丈。而大吳百姓,口袋裡鼓帳了,卻找不到消遣地地方。」

  我呃了一聲,不得不承認,劉不庸這小子說的有些道理。不由得蹙著眉頭道:「難不成你小子有解決的方法?」

  我如此一說,這小子來勁頭了,眉飛色舞道:「若是如此的話,我們不若把倭國稍有姿色的女人,統統抓到大吳充當官妓?這樣一來即解決了收益問題,還解決了百姓生活消遣上的問題。豈不是一舉兩得?」

  我乾瞪著眼向他望去,這傢伙的想法果然惡寒啊。我的思維在險惡。不過是抓個女奴爽爽自己罷了。畢竟受過多年的高等教育,對大批量買賣奴隸等玩藝還是有一定反感的。不過,經由他這麼一說,我不安分地心也開始蠢蠢欲動了。

  劉不庸見我神色異動,知道有戲可唱,遂又鼓動道:「皇上,您再想想。您這次打仗。準備將所有倭賊,當何處理?」

  「自然是殺光。」我一想到這個劣等民族,心中的氣就不打一出來。

  「皇上,殺光他們。豈不是太過於便宜他們了?」劉不庸又露出了陰險地笑容:「男為勞奴,女為娼奴。且要給他們打上身份烙印,世世代代為奴為娼。」

  我一激靈,這個方法果然比殺光他們還要惡毒萬分。不過,我卻略微猶豫起來,如此做法。怕不要給大吳朝廷抹灰才好。

  「皇上,臣知道皇上有所顧慮。」劉不庸突然一臉正色道:「君有憂,臣擔之。微臣願意替皇上承擔這個憂慮。微臣可以辭官不做。以商人的身份從事這些奴隸買賣管理。一切的惡名,都有不庸來承擔。」

  我眼睛一亮,立即起身道:「如此甚好。不庸,那就辛苦你了。朕也不賞你什麼銀子了,估計你要是從事這奴隸買賣數年之後,將會比朕還富有。」

  劉不庸頓又一臉憤慨之色:「皇上,不庸的錢,便是皇上的錢。不庸賺這些錢,並非是為了個人私利。而是為了皇上,為了大吳。」

  我微一感動,從他的語氣表情判斷出來。劉不庸這番話,大體上算是真心的。

  不由得拍著他肩膀道:「不庸啊,等大吳真正強盛起來。朕定會為你洗白名聲,名留青史。」

  「謝皇上。」劉不庸頓又跪拜在甲板上道:「不庸能夠為皇上分憂解難,已經是天之榮幸了。如今能夠得到皇上地遠慮,不庸感激不盡。」

  正在此時,左東堂已經拎著那島津茵子出來了。我嘿嘿一笑:「起來吧,過來看看大吳第一個女奴。」

  劉不庸一骨碌爬起身來,肅立在我身側。

  「皇上,微臣已經完成任務。島津茵子帶到。」左東堂將島津茵子帶到我的面前,仍舊讓其跪拜在我跟前,不過,其身上的繩子已經被悉數解去。

  「抬起頭來。」我淡淡地說道。

  島津茵子不敢在這種小事上拗我,只得緩緩抬起頭來。

  我眼睛一亮,這島津茵子的品質相當不錯。肌膚白晰不說,面容十分優秀。尤其是一雙眸子,水靈水靈,讓人心動不已。

  「不錯。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女奴了。賜你名字叫靈奴,以前的名字,一概不准再提。」我伸了個懶腰,淡聲道:「靈奴,過來與本老爺捏一下肩膀。」

  豈料靈奴面色又是一凝:「決不,即便是你將我麾下武士悉數殺光。我島津茵子也不會做你的女奴,島津家只有戰死的英魂,絕無卑躬屈膝之徒。」她突然站起身來,面寒冷霜向她那群武士用倭語喊了幾聲。

  那群倭賊原本消沉的氣勢,頓時膨帳了起來,一個個掙扎著跪了起來。面上露出了決絕之色,齊齊喊了幾聲。

  左東堂驚斥道:「不好。」正欲飛身上前制止,卻不料晚了一步,那群倭賊竟然齊齊咬舌自盡。

  靈奴挺著胸膛,面帶傲色地望著我道:「你可以威脅我地資本,現在已經沒有了。」

  我哈哈大笑起來,鼓掌道:「有趣,有趣。想不到你的性子烈得很。不過,也只有這樣才有些趣味,否則你也沒有資格擔任本老爺的女奴。」我又背負著雙手站立起來,眼神向其掃視而去:「接下來,你還有什麼手段?儘管耍給本老爺瞧瞧。」

  「接下來,我要你死。」靈奴地眼神中,突然露出了陰冷,身手矯捷的向我撲來:「我要為島津家四百條亡魂報仇。」

  我大感刺激,伸手阻止了一干侍衛,親身迎了上去,笑道:「本老爺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報仇。」

  靈奴的身材,屬於嬌小玲瓏型。這與她施展出來的身手相符合。無論是拳打腳踢,均迅即非常,然而骨子中卻又帶著一股凶狠的意味,擺出了一副與敵同歸的架式。

  我不慌不忙的施展出太極拳。太極拳講究的是以柔克剛,以慢制快。身形講究的是沉穩自然。

  即便是我能用太極拳防住她的進攻,也是不由得暗暗叫苦。發誓以後不再和拚命的女人打架了。靈奴的拳腳根本沒有方式的概念,只有進攻再進攻,而且招招往我要害地方打來,兇猛剛烈異常。害我招架得十分吃力。

  由於御女心經內力的特殊性,可以讓我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從諸女身上得到了不少好處。是以,我現在武功雖然不高,然內力卻十分雄厚。倆人打了半個時辰,我仍舊是一副悠閒悠閒地模樣。不過,靈奴卻早已經體力不支起來,如今的她,攻擊雖然仍舊兇猛,但卻全憑著一股意志力在戰鬥了。相信不出片刻,她即將支持不住了。

  果然,在踢出一飛腳之後。靈奴落地後一個踉蹌,向我倒來。我身子打了個旋兒,反手抄住了她的細柳腰,雙手如鉗子一般將其小手反壓住。

  因為強烈運動過後的靈奴,此刻面色潮紅,香汗淋漓。想掙扎開來,卻被我捏得死死,無法動彈。只得雙目圓睜地瞪著我:「放開我,否則我立即咬舌自盡。」

  「想自儘是吧?」我嘿嘿笑了起來:「可以。不過,我會把你的屍體剝光了,然後送到你們倭國每一個大名家中,讓他們參觀一下島津家的女兒身材。嘿嘿,到時候你父親島津什麼酒,恐怕丟人會丟到全倭國吧?」

  「你?」靈奴杏目中的怒火燃燒了起來,齜著牙齒道:「你是個惡魔。」

  「惡魔?」我訕笑了起來:「你見識的,不過是一點點皮毛而已。」我一把將其放開,任由其跌倒在地上,面色陰冷地下命令道:「傳我命令,龍艦航向鹿兒島,全力轟炸島津家的一切沿海設施。」

  靈奴打了個冷顫,她曾經受到過龍艦的打擊,自然知曉龍艦轟炸的威力。然而卻又無法阻止我,即便是想自殺,卻生怕我真的做出那種令人髮指的惡事來。

  龍艦在海面上打了個旋兒,扯上滿滿的巨帆,向鹿兒島直插過去。區區一個時辰左右,便抵達了鹿兒島港口外圍。

  龍艦的到來,顯然給鹿兒島造成了極大的恐惶。適才派出去的十多艘戰艦,此時卻無影無蹤,而被追擊的敵人卻安然無恙的又駕臨了。即便是白癡,也猜得出來,那出去追擊的戰艦,此刻怕是凶多吉少了。

  龍艦龐大的身軀,靜靜地游戈在港口外圍。港口僅剩下的幾艘戰艦,一一衝將出來,卻只不過是填了龍艦永不滿足的胃口而已。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女奴(下)

  直到這個港口戰艦盡毀之後,龍艦才又露出了其鋒利的獠牙,逼往港口而去。

  龍艦橫向而躺,側舷炮無情地瞄準了港口。我將靈奴拉在了我的身邊,靜靜地站立在船舷邊上。

  「這是你的家鄉吧?」我語氣平淡的說道。

  「你,你是個惡魔。港口上的,都是普通人,並非我島津家的武士,你不能那麼做。」靈奴臉色煞白,原先語氣中的剛硬傲色,已經被消磨殆盡。

  我不由得嗤笑一聲:「惡魔麼?你可知道,大吳沿海邊境上。每年有多少普通老百姓,死在你們所謂的武士手中?」

  靈奴瞪大著眼睛,不相信道:「那是不可能的,武士的榮耀只會在戰場上體現。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對普通人下手。」

  「去XXX武士榮耀。」我眼睛一瞪:「老子懶得和你囉嗦,我現在想做的事情。就是把你們欠我們的,百倍討還。給老子狠狠地打。」

  隨著我的命令發佈下去,側弦神機弩炮便又開始發威。威力強大的神機弩炮,將一枚枚的炮彈撒向了港口。

  直直轟炸了兩柱香的時間,我才示意停止了攻擊。剛才還算繁榮昌盛的一個港口,在神機弩炮的肆虐之下,遭到了滅頂之災,整個港口之中,找不出一座完整的建築物來。到處是坑坑凹凹地大街之上,再也找不出一個活人。不是死在了炮火之下,便是躲藏了起來。

  「弩槍隊。」我又冷冷地說道:「準備登陸作戰。」

  這艘龍艦上的水兵,每一個都是經過嚴格選拔訓練出來的。可以擔任炮手或者操帆手的同時,也能手持弩槍作戰。

  兩百名地弩槍手。在我的命令之下,集結在了甲板之上,隨時等候我的吩咐。

  「求求你,放過那些普通百姓吧。」靈奴眼見著那些人,在炮火的肆虐之下,化作肉泥。精神大遭打擊,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喃喃道:「求你放過他們吧。」

  「連利息都沒有收全,本老爺可能會罷手麼?」我嘿嘿冷笑道:「登陸,把這個港口夷為平地。」

  幾艘小船用絞盤放入了海中。弩槍手順著纜梯登上了突擊小船,飛快的向港口航去。這個港口剛剛遭到了致命炮擊。哪裡能夠殘餘多少戰鬥力呢?

  弩槍手忠實的執行著我的命令,登陸到港口之後,便開始清理掃蕩起來,以地毯式的搜索,緩慢前行。只要發現尚有活口,一律進行槍決。這是第一次,我必須打出血腥來。要讓這些倭奴知道,大吳帝國不是隨便哪個都能招惹的。犯我虎威者,寸草不留。

  稀里嘩啦地槍聲響了起來,每一聲槍響。都代表一條生命被奪去。每一聲槍響,都讓靈奴渾身一激靈。

  「我答應你,我答應做你地女奴。」靈奴再也忍受不了同胞被赤裸裸的殺戮,抱著我地大腿大聲哭泣道。

  我挑起了她的下巴,冷道:「女奴是沒有資格向主人提出要求的。只有在主人高興的時候,才會賞你一些你喜歡的東西。這個港口的覆滅。原因在於你這個奴隸忤逆了本老爺。若是你想經常看到這種場面,本老爺絕對會滿足你的。」

  靈奴急忙收起了淚水,以五體投地地姿勢跪拜在了我的面前。顫聲道:「多謝主人教誨,靈奴一定不敢再忤逆主人了。」

  「我猜。」我頓了一下:「不出一個時辰,這個港口將會沒有一個人存活。」

  靈奴頓時會意,一雙眼睛魅惑地望著我道:「主人,請您坐下。靈奴來伺候您。」

  按照她的意思是,讓我坐在甲板的太師椅上。然而我畢竟沒有讓屬下觀摩性生活的惡劣習慣。便背負著雙手,走到了指揮室中。靈奴不敢起身,只要膝行跟隨在我身後。

  指揮室居高臨下,可以俯覽整艘龍艦。然而龍艦上的每一個地方,都無法見到指揮室中,設計十分的巧妙。

  我躺在了椅子之上,享受著靈奴的服務。靈奴跪在我的面前,首先脫下了我地靴子,也不敢嫌我腳臭,竟然將我的腳指頭舔舐一番後,喊在了嘴裡。

  我大感刺激,身為皇帝,什麼東西沒有享受過?然而卻沒有想到過這種招式,當然,我也捨不得我那些女人為我舔腳。靈奴柔嫩的舌頭,不斷舔著我地腳,讓我感覺十分良好。倭奴就是倭奴,這種噁心的事情做起來,竟然還津津有味的。

  過一會,她又將我腰帶解開,用那靈活的舌頭幫我服務起來。我舒適地輕哼了起來,算起來,我也已經好幾天沒有享受過了。自從上次偷吃了皇后的安胎靈藥後,不知怎麼的性慾竟然比之平常又高昂了不少。才短短的數日,就把我憋得夠嗆。

  不過,靈奴如此熟練的嘴上功夫。讓我心中不滿起來,直覺她如此熟練,應當早已經不是處女。

  驀然,靈奴的舌頭又挑向了我另一敏感之處。頓時將我的情慾燃燒了起來。我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了,反手將靈奴托了起來,用力一撕扯,將其一身黑色的武士服拉開了一道口子,喉間低吼連連,將其按在了椅子之上,從背後伏了上去。

  ……

  良久之後,我才將積蓄已久的慾火噴撒到了其雪白的後背之上。在沒有得到我的認同之前,她對我來說僅僅是個玩物。玩物是不可能有資格承受我龍種的。

  出乎我的意料,當我回過神來,卻發現她下體竟然一片血漬。不可能是月經,我之前看過一眼,絕對沒有月經。

  那麼,即時說。她竟然還是個處女?不可能,處女怎麼可能會有如此熟練的口舌功夫?

  靈奴吃力的回過身來,撕下衣衫一角,仔細幫我擦拭乾淨後,才放了回去。接著又到一旁跪著:「主人,若是靈奴做的不好。請主人懲罰。」

  「你是處女,為何懂得口舌之道。」我眉頭一皺,不由得問道。

  「回主人的話,靈奴在這方面受過特訓。」靈奴伏在地上不敢起身:「若沒有出現這個意外,靈奴將在年滿十八歲的時候,嫁給大友大名。」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是處女。我對她的厭惡減低了不少。隨即點頭道:「本老爺今日還算滿意,就赦了這個港口沒有死去的百姓。」

  「靈奴謝主人。」靈奴伏到了我的面前,興奮的親吻著我的腳背。

  這次她做的不錯,必須給她一些獎勵。若是她犯了錯誤,給予她的乃是最嚴厲懲罰。長期實行這種手段的話,會讓她對我產生絕對服從的態度,對於我的命令,也會慣性執行。

  我發出了命令,讓登港的弩槍隊返回龍艦之上。這一場戰鬥,幾乎可以算是完勝的戰例。我派遣登港的兩百名戰士中,僅僅有倆人負了重傷,十二人輕傷,無一陣亡。

  弩槍的遠程連射威力,哪裡是那些手持冷兵器的普通百姓能夠抵擋的?再者,在登港之前那一番猛烈地轟炸,也不是白幹的。

  即便是我饒了這個港口尚存活的人,也不會剩下多少了。這個港口要想再恢復原來的繁榮,沒有數年的時間休想達到。當然,在倭人手中那是沒有可能性的了。今後,只有大吳才是這個大島的主人。

  「起錨,揚帆。」我剛剛洩過火後,神情氣爽,興高采烈的當起了我的船長職務。

  「老爺,接下來我們去什麼地方?」劉不庸恭敬的問道。

  現在去長崎港,為時過早。反正時間富餘得很,不若慢慢地繞島一周,一路從沿海地區燒殺搶掠過去。

  我這一道命令下去,劉不庸頓時喜上眉梢,興奮地大叫道:「老爺,下次登陸戰。不庸也要上去玩玩。」

  我笑著一腳踹去,罵道:「就知道你小子不懷好意,恩准你了。不過,可別只想著自己爽。底下的兄弟們也要開開葷了。一定要將那些倭寇在我大吳海境上犯下的惡行,連本帶利百倍收回來。若是少了那麼一丁點利息,看本老爺不砍了你的腦袋。」

  劉不庸雀躍歡呼起來,直呼萬歲,興奮的臉上洋溢著一絲殘忍之色。媽的,這小子簡直就是一禽獸,沒有半點良知。不過,我喜歡。對付這群倭奴,是無須講良知的。即便是對他們講,他們也聽不懂良知代表什麼意思。

  身為大吳帝國的皇帝,享受著全國百姓的供奉。有多大享受,就有多大義務。我有義務為那些被殺掉的百姓討回血債。我也有義務幫那些被XXXX的婦女討回公道。他們搶我大吳一兩銀子,我就要搶回一百兩。他們殺我一個子民,我就殺他一百個。他們****我大吳一個女子,我就要XXXX回一百個,買賣公道,童叟無欺。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8 06:04 PM

 正文 第七十二章 驚變(上)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充分享受到了一個海盜所帶來的快感。如同戰爭堡壘一般的龍艦,順著倭國海岸線不斷向前航行著。每路過一個村莊,或者港口城市,至不濟也會上去轟上幾炮解悶。遇到防守薄弱之處,劉不庸那小子就親自帶隊燒殺搶掠一番。幾次下來,斬獲頗豐。

  才橫掃了半條海岸線,龍艦上每一個水兵的腰間都鼓鼓囊囊,裝滿了金銀珠寶。所弄的美女,更是數不勝數。一些長相一般的倭女,帶到船上玩過一兩天後,就給放了回去。遇到上品的女子,便扣留在船上,當作戰利品。

  當然,也不是沒有所謂的大名出動海上部隊前來圍剿我們。然而那種弱後的帆船,怎麼能夠抵擋得住龍艦威猛的火力,即便是來得再多,也僅僅是祭祭神機弩炮而已。

  陸上的傳播速度也很快,有這麼一艘海上魔艦正在沿著海岸線巡遊燒殺的消息,也如風一般的一路傳了下去。反應快的傢伙,立即撤離了沿海地區的居民以及值錢的貨物。弄得我們一時間收穫劇減。面對無人的村莊和港口,就算是轟上幾炮,我都嫌浪費炮彈。當然,深入腹地去燒殺搶掠的笨蛋事情,我還是做不出來的。畢竟弩槍再強,在千軍萬馬的追殺之下,也毫無倖免的道理。腹地不比沿海地區,一個不對可以立即逃到船上。然後再用龍艦轟上幾炮。

  雖然收穫急劇減少,但是繞倭國燒殺一周的壯舉,卻還是轟轟烈烈地完成了。等一周過後,抵達長崎海港的時候。龍艦上所剩餘的炮彈已經不多了。然而整艘船上,卻是裝載滿了此行的戰利品。光是優勝汰劣下來地戰利品上等女奴,人數就高達百人。其餘金銀財寶,更是數不勝數。這一路燒光了三百餘個村莊,轟炸了五個大型沿海城市,而陣亡的大吳水兵,僅僅十六人,如此戰果不可謂不豐厚。

  若非遇到了運載伐倭軍的船艦,我本還不打算前往長崎港。畢竟東突厥那群狼,都不是什麼好傢伙。戰爭都已經打了數月了。卻才啃下五六座城池,誰知道東突厥可汗那白癡。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在得知簡令泰大元帥已經帶著數千大吳軍隊進駐長崎之後,我才指揮著龍艦,登陸進了長崎港。

  簡令泰聞訊趕來,帶著數千名火槍營戰士將我從碼頭保護進了長崎城中。長崎城中,如今算是一片廢墟模樣,可見突厥狼兵之凶殘程度。

  簡令泰幫我安排的居所,據說是以前這裡一個叫什麼龍造大名的居所。設施雖然比不上大吳。卻也能勉強住人。

  到達住所後,我才冷聲問簡令泰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如此小心謹慎?難不成,出現了什麼變異不成?」

  簡令泰也是臉色陰沉道:「東突厥可汗借口我大吳皇帝不敢前來戰場,在佔得數城後,便不再進攻,而是防守不出。並且,東突厥可汗已經控制了這數地的糧草,微臣幾次問其討要,卻總是借口不給。」

  「混帳。」我拍桌子而起:「那狗東西是活得不耐煩了。竟敢和朕來玩這一套。他都不知道這個死字怎麼寫了。」

  「皇上息怒。」簡令泰又道:「微臣登上了長崎港後,才發覺事情有變。東突厥此事怕早有預謀。如今控制著港口,讓人只進不出。若非微臣強行以火槍開道。才能接得聖駕。」

  我壓制住了火氣,腦筋飛快的運轉開來。思索了半晌道:「不好,我們中計了。」

  簡令泰也是一陣苦笑:「的確是中計了。想不到那東突厥可汗,早就與倭賊勾搭上了。這一次,的確是我們失策。」

  我暗罵自己粗心大意。從東突厥可汗第一個跳出來說是要聯合起來攻擊倭賊,我當時也隱隱覺得不甚對勁。你說這一個外人,對秀麗公主這件事情上所表現的暴火態度,竟然會比大吳和高麗兩家苦主還要過度。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合常理地事情。當時雖然有所考慮過,卻萬萬沒有想到東突厥竟然和倭賊有上了覆結。

  再者,東突厥口口聲聲說大吳皇帝不敢御駕親征。如今想來,這應當是激將之法。等騙取我到倭國後,實行封閉手法,將我扣留在倭國。如此,再與倭國合力對付大吳。

  「太大意了。」我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是我太過於自傲了,一心只想把東突厥狼兵當刀子使,以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皇上,這不是您的錯。您是出於保護愛護大吳士兵,才如此做地。微臣誓死率眾保護皇上殺出港口。」簡令泰臉色一沉。

  「萬萬不可。」我一揮手道:「港口看似防守鬆懈,你也能夠率眾前去迎接我。但這一切均是表面現象,進來容易出去難。這一定是東突厥可汗使用的手法。令泰,我們手中現在擁有多少戰士?」

  簡令泰臉色不甚好看:「只有第一批隨微臣前來的兵士,數目約在五千人左右,不過都有西班牙火槍。以微臣看來,恐怕我大吳後續兵甲陸續前來,無疑是祟落虎口一去不復返了。」

  惡事到了臨頭,我反而更加冷靜了下來。這區區五千兵力,東突厥恐怕根本就沒有看在眼裡,否則早就一口吞掉了。的確如此,東突厥和倭賊聯手,我想以這區區五千兵力突圍,無疑是癡人說夢話。

  如今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得想法子通知其他陸續前來的大吳戰士,一是免於入虎口,二是尋找其他地方登陸,從外圍殺進來救駕。然而以東突厥謀略已久的陰謀,如今這長崎港定然被圍得跟鐵桶一般,連一隻飛鳥也休想通過。更別說派人出去通風報信了。

  正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吆喝聲:「簡帥,東突厥可汗求見。」

  簡令泰將目光投向了我,低聲道:「皇上,要不要趁此機會抓住他,挾持他離開長崎。」

  我眉頭一皺,思量了一番道:「不可,這東突厥可汗既然敢來。必定已經有了萬全之策。如今之計,惟有裝做什麼都不知道。令泰,讓他進來。」

  「傳令下去,快快有請。」簡令泰沉聲一喝。

  過不多會,東突厥可汗隻身一人,呵呵大笑著走了進來:「皇上,京師匆匆一別,已有數月未見了。本可汗每每想到皇上京師之招待,到現在還不住留口水呢。」

  「可汗兄。」我嘿嘿一笑,迎了上去:「只要可汗兄願意,隨時可以去大吳京師,朕負責包養你就是了。」

  「皇上太客氣了。」東突厥可汗走到我地面前,給了我一個擁抱,爽朗地笑道:「等這場仗打完了,本可汗一定要邀請皇上去大草原逛逛,也讓本可汗盡盡地主之誼。」

  「可汗如此盛情,朕又怎麼可能退卻呢。」說著,湊到他耳畔笑道:「不過,朕可是無美女不歡。可汗若是不能在這方面安排妥當,朕可是會不高興的哦。」

  「哈哈。我東突厥美女多多,保證皇上流連忘返,一輩子都不想離開東突厥。」東突厥可汗一語雙關的說道。

  「相信不久的將來,朕也一定會策馬於東突厥的。」我也嘿嘿一笑,一語雙關。

  「不過。」我頓了一下,微微責備道:「聽我大元帥說,可汗為何停止攻佔城池。並且拒絕給我軍提供糧草?」

  「這事啊?」東突厥可汗嘿嘿笑了起來:「恐怕皇上您誤會了,您是知道的,我東突厥之人,都是性子直爽,不懂得拐彎抹角之人。先前本可汗只是誤會皇上不敢親自前來戰場,而把我們東突厥狼兵當刀子使。所以有些不滿,如今看見皇上親自來了。本可汗自然什麼氣都消了。今晚本可汗設宴,好好與皇上接風,並且向皇上賠個不是。皇上您這下可滿意了?」

  「既然誤會解除了,朕自然也不會責怪可汗了。」我這才露出了笑容道:「不過,朕因為坐船時間過久。有些乏了,今晚的宴會就免了。等朕休息過後,再好好宴請可汗,並且預祝早日將倭國拿下。」

  東突厥可汗如此做作,也只是表面功夫,試探過後,便寬慰道:「皇上既然身體疲倦,那本可汗也就不打攪了。這就去安排攻佔城池去,皇上請多多休息吧。」

  「如此就不送,不送了。」我淡淡地說道,臉上果真露出了一絲疲倦。

  待得東突厥可汗走後,簡令泰又湊到我身旁道:「皇上,看來這東突厥可汗暫時還不想撕破臉皮。」

  「哼,那只是早晚的時期。」我冷聲道:「朕現在對他來講,還有些利用價值。等這價值不在的時候,不露出猙獰地嘴臉才怪呢。」

  「如今之計,必須馬上想一個辦法,把消息傳遞出去。皇上,您看您的旺財怎麼樣?它武功高強,或許能夠強行衝出去。」簡令泰獻策道。

  「不可。」我搖了搖頭道:「旺財武功雖高,然而智力卻全無。」

  「皇上,微臣願意一試。」左東堂跪拜在我面前。

  「成功幾率不大。」我微一掂量,眉頭蹙了起來。

  「主人,靈奴願意幫主人分憂。」靈奴突然跪行到我面前。

  我面色訝然地望向了她。


  正文 第七十二章 驚變(中)

  「皇上,這位是?」簡令泰也早已經見到了靈奴,只是我一直沒有開口,是以他也一直沒有敢問。

  「這是朕新收的女奴。」我淡聲道:「靈奴,你準備怎麼替朕分憂?」

  靈奴沒有動,輕聲說道:「主人,靈奴是本國人。同時又是島津大名的女兒。龍造大名與東突厥合作,應該不會對本國人怎樣。靈奴有把握離開長崎港。」

  我微微一想,的確如此。靈奴能夠順利離開長崎的可能性,遠超在座的每一個人。只是她被我強迫為女奴,其忠誠可想而知。誰又能夠知道,她如此提議,不是為了逃跑呢?

  靈奴見我在思索,應該是猜到了我並不信任她。便又說道:「主人,靈奴知道主人信不過我。從剛才的對話中,靈奴知道了主人竟然是大吳帝國道皇上。靈奴之所以想幫主人分憂解難,一是為了主人的性命,二是為了島津家。」

  她如此一說,我才來了興趣。淡聲問道:「靈奴,有話不妨直說。」

  「主人先聽靈奴解釋一件事情。」靈奴微微激動地說道:「靈奴早在十三歲的時候,就助父成為了島津家海上艦隊的總指揮。島津家總計四十三艘戰艦,每一艘的活動都在靈奴的指揮之下。靈奴可以以自己道性命和家父島津久義的榮譽保證,島津家沒有一艘戰艦在大吳海境上活動過。」

  我微微一愣。靈奴在這個時候解釋這件事情。莫非……

  靈奴隨即又道:「相反,島津家一直很仰慕大吳文化,只是苦於沒有門路,再加上大吳由於倭寇之患。對我國一直心存敵意。這才一直未與大吳建交。主人可以從島津家地子女,視大吳語言為必修課程就能夠得知。島津家對大吳帝國絕對沒有半點敵意。」

  我輕哼了一聲:「你說你們不是倭寇,那麼我大吳邊境上如此眾多的倭寇,是來自哪裡呢?」

  「這個靈奴稍微知道一些,主要是一些沒有大名的流浪武士,或者是一些背叛大名的武士。不過,靈奴得到過可靠消息,龍造大名在數年前曾經大量招募過那些流浪武士。只是家父不願與龍造輕啟戰端,靈奴這才把這個消息壓制了下來。」靈奴遂又略微激動道:「主人明鑒,為禍大吳地倭賊。只是本國少部分的惡賊所為。」

  「你解釋了這麼半天,說出你的打算吧。」我淡淡的揮了揮手。

  「主人明鑒。靈奴絕對不是在這件事情上要挾主人。」靈奴又解釋道:「即便是主人不答應與島津家建交,靈奴亦會為主人分憂解難。而且事後,靈奴以家父的名譽保證,還是會回到主人身邊。」

  我重重地舒了口氣:「島津倒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看他有個如此出色的女兒,便能略見一般了。好,日後朕會親自會會這個島津久義。若是他能入朕眼。朕就算支持他統一倭國又如何?」

  「靈奴謝主人大恩。」靈奴又重重地叩了幾個頭道:「還請主人親筆寫份書信,也好讓靈奴有個憑證。」

  「令泰,準備筆墨。」我猛地下了一個決定道。

  ……時間匆匆而過,這已經是靈奴離開長崎的第三天了。東突厥可汗還是沒有撕破臉皮,只是對我住的地方更加嚴密注意了起來。由此可見,靈奴已經毫無聲息地順利離開了長崎。

  我立在院子內,仰望著星空,天空烏雲密佈,別說是繁星。就連月亮都無法看見。

  簡令泰走到我身旁,脫下身上的披風,幫我披上道:「皇上。看來雨季要到了。外面開始冷了,請皇上到裡屋休息。」

  我背負著雙手,淡淡道:「令泰,你知道朕這數日一直在想些什麼?」

  簡令泰垂手立在我地身旁,恭敬道:「微臣不敢妄加猜測聖意。」

  「朕是在想啊。」我頓了一下道:「朕自從當了這個皇帝後,一直順順利利。」

  「皇上,微臣倒是覺得,太過順利,未必是一件好事。」簡令泰說道。

  「的確,太過順利未必是件好事。」我嘿嘿一笑道:「這幾天,朕就是一直在想這件事情。如此順利之下,為何朕會突逢逆境?若非無意中收了個靈奴,恐怕你我君臣倆人,加上二十萬出征大軍,就得玩完。」

  簡令泰被我說地一驚,駭色道:「皇上,您的意思是……?」

  「不錯,朕的意思是。」我目中露出了冷色:「我們朝廷之中,有人包藏禍心,圖謀不軌。」

  簡令泰額頭上冒出了冷汗:「若是真有內鬼,其地位絕對不低。能夠真正參與到這次事件中的人,除了皇上,微臣,段大人,陶大人,以及劉大人外。再無其他人了。」

  「那你猜猜,這幾個人中,究竟又是誰呢?」我將眼神,投向了簡令泰。

  簡令泰臉色也是極不好看,思索了半晌道:「把整件事情竄起來後,不難看出這是一個設計巧妙,令人冒出冷汗的局。這個局之龐大複雜,也實在令人咋舌,沒有數年的籌劃和運作,是絕對達不到如此效果的。若是這樣推算來,段大人和微臣,首先得排除在外。因為段大人被提拔至兵部尚書,尚不足一年。而微臣,今年三月才中了榜眼,進入了朝廷,自然也沒有這個條件運謀。」

  「按照你這麼說來,在嫌疑之內地,只有陶遷和劉枕明倆人了?」我微微一笑道:「那按照你的說法,誰的嫌疑更大一些。」

  簡令泰歎惜道:「以微臣看來,劉大人嫌疑要大些。首先,劉大人之前屬於李太師派系,本身出自於污泥。其次,劉大人貪財好色,甚至於有些為富不仁,可以說其人品不佳。再者,陶大人一心為國為民,為人廉潔正義,段不會是謀反叛徒一類。另外,皇上出征之前,劉大人極力慫恿皇上御駕親征,想來與這事有關。」

  「可是,朕看到的,卻恰恰與你相反。」我語出驚人道。

  「什麼?」簡令泰目瞪口呆:「皇上懷疑的是陶大人,陶大人為官廉潔,怎麼可能是叛徒呢?」

  我冷笑不已:「令泰,你為何要當官?朕要你說實話。」

  簡令泰略微一猶豫,隨即道:「回皇上的話,微臣當官,一是為了中興門楣,光宗耀祖。二是為了自己出人頭地,也就是為了權。在滿足以上兩點,在不為禍百姓的情況下,令泰也會弄些錢。當然,微臣也有報效國家,為國為民的想法。」

  「不錯,人都是有私慾的。」我淡淡地說道:「你有私慾,劉枕明也有私慾,朕也有私慾。在滿足自己私慾的情況下,再為他人做點事情,這已經相當不錯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陶大人有私慾麼?」

  「微臣與陶大人不甚相熟,自是不很清楚。」簡令泰冷汗淋漓的回答道。

  「你與他不熟悉,可是朕熟悉地很。」我冷笑道:「朕去過陶家,陶大人出出表現出其廉潔的一面,招待朕用的茶,乃是半兩銀子一斤的粗茶。招待朕用的晚膳,整頓飯菜加起來也不到一兩。當時朕受他迷惑,以為他真的是一個廉潔的好官,如今看來,他做的只是表面功夫。一個官員再窮,在招待皇上的時候,即便去借,也會借些銀兩來。」

  我緩緩踱步上前,冷靜道:「再者,此陰謀牽扯到了四個國家,不,甚至可以說是八個國家。想那劉枕明管理戶部,成天與錢糧米田打交道,他如何能夠在這八個國家中運籌帷幄,統一安排?然而,陶遷卻身為禮部尚書,本身就負著外交之責,與各國的使者人員來往,乃是他本份的工作。只有他,才有這個便利條件。」

  「還有,朕親征之前。陶遷派系曾大力反對朕御駕親征,表面上是阻止朕親征。但是陶遷這老狐狸,十分瞭解朕的脾氣,這種熱鬧,朕是沒有理由不湊的。他這麼阻止法子,簡直是欲蓋彌彰。」我哈哈大笑了起來:「陶遷啊,陶遷。想不到你埋藏的如此深,倒是真的讓朕始料不及啊。」

  「皇上,陶遷手中,並沒有掌握軍隊啊?」簡令泰皺眉道:「掌握不了軍隊,即便是置之於皇上死地,怕也登不了皇位。」

  「沒有任何人,在得到岳超支持前,膽敢謀反。」我淡淡地說道:「岳超此人,手中掌握的禁軍不說。再加上他在數個邊關重地鎮守過,與邊關軍關係十分的密切,只要他登台一呼,數十萬軍隊還不是手到擒來?」

  「皇上,您的意思是,岳大將軍也參與了此次謀反?」簡令泰駭然道。

  「不錯,朕說過。沒有人敢在沒有得到岳超的支持下,就敢謀反的。」我冷冷地說道。


  正文 第七十二章 驚變(下)

  「東突厥在等,高麗在等,大理等三國也在等。」我緩緩地說道:「東突厥可汗沒有與朕撕破臉皮,恐怕是因為陶遷還沒有登上皇位之緣故。」

  「看來,此刻京師恐怕要亂成一鍋粥了。」簡令泰輕歎一聲道。

  「朕如今也只有等。」我冷靜地說道:「如今我們惟一的生機,是在靈奴手中。」

  「皇上,需要微臣加強警備麼?」簡令泰說道。

  「千萬不可,如此做只會讓東突厥可汗提前動手。」我伸手制止住了簡令泰:「一切照常,不能露出絲毫聲色。」

  「微臣遵旨。」簡令泰跪拜在了地上,重重道:「微臣發誓,一定會用自己的性命,保護皇上。」

  「令泰,你的心意朕知道了。」我緩緩道:「起來吧。朕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來,陪朕玩兩招。」

  簡令泰起身點了點頭,擺出姿勢道:「皇上小心了。」

  「來吧。」我也擺出了太極拳的架式,朗聲笑了起來。

  ……

  時光匆匆而過。一轉眼已經二十多日了。天氣已經轉涼,看來是已經入深秋了。是日,半夜。整個長崎港突然了起來,亂成了一鍋粥。

  我猛地驚醒過來,這些日子我夜間睡覺,幾乎都不脫衣服。而且精神高度警備。我爬將起來時,劉不庸和左東堂等幾名護衛。已經持械擋在了我的面前。

  我迅速移動到院子內,突見外面一片火光之色。大炮之聲轟鳴雷動。弩槍和西班牙火槍地聲響不絕於耳。

  簡令泰也帶著數十名火槍手衝到我的身邊,精神抖擻道:「皇上,聲音是從內陸那邊傳來的。看來我們的援軍到了。」

  「好。好。」我連說了兩個好字。

  忽而,一個嬌小地黑色身影翻牆而入。敏捷的往我這邊移動,諸護衛頓時飛身上前攔截。

  只聽得那黑衣人輕呼道:「主人,是靈奴。」

  「都住手。」我揮手止住左東堂等人的攔截。

  靈奴跪在我身前,扯下了臉上的黑布,恭敬道:「主人,靈奴幸不辱命,完成了任務。目前,已經由一名叫張晃的大將,率領兩萬大軍從東門襲擊長崎城。家父也親自率領三千武士。一路攔截前來增援的其餘突厥兵和龍造的武士。」

  「令泰,立即組織火槍兵。」我一臉正色道:「與張晃裡應外合。突出重圍。」

  簡令泰臉上充滿了興奮之色:「微臣若是完成不了任務,提頭來見皇上。」說著,回頭大聲咆哮道:「兄弟們,和我一起衝出去。」

  數十名御前侍衛,以及旺財和靈奴,紛紛將我圍在中間。而簡令泰則率領著五千火槍兵,向長崎東門突去。

  轟轟轟。數生巨響。東門傳來一片火光,戰士的咆哮聲響徹於耳。守城的突厥兵和倭國武士,紛紛往後潰退,卻正好撞在了簡令泰的槍口之上。憋了一肚子氣地簡令泰,哪裡還會與敵人客氣,不斷咆哮著讓火槍兵猛烈地打。

  戰局在煞那間進入了白熱化程度,每個呼吸間,就有人死亡。衝擊了將近一個時辰,我們這支突圍隊伍。終於與攻城突擊軍隊匯合了。

  張晃騎著一匹黑馬,飛速地奔到我的面前,翻身下馬。一骨碌跪拜在我地面前道:「微臣張晃救駕來遲,請皇上賜死罪。」

  「好張晃。」我大笑著拍著他的肩膀,此時的張晃,已經全身浴血,渾身上下數處傷口。我隨即又道:「走,回頭整過旗鼓後,再來收拾東突厥和那狗屁龍造。」

  張晃急忙扶我上馬,吼道:「皇上,讓微臣在前開道。」說著,拎起一炳長矛,凶神惡煞的又往外衝去。

  我也問士兵要了一支弩槍,和一柄長矛,大聲吼道:「混帳,朕也是堂堂一男兒。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還要窩囊到躲在人牆中。」

  說著,我左手持著弩槍,右手將長矛架在大腿內側。兩腿一夾,策馬向前狂奔道:「擋我者死。」

  御前侍衛們,雖說被我的行為駭了一跳。然而卻又被我一句話鼓動起了戰意來,紛紛奪過馬匹弩槍,策馬緊隨在我身後。

  砰砰。弩槍連射,將兩名試圖阻擋我的狼兵擊斃。接而又向城門口狂奔而去。弩槍連連射擊後,卻沒有了子彈。我狠狠地將弩槍摔壞,持起長矛,策馬疾奔。

  剛衝到城門口附近,突然橫插裡又殺出一隊黑色盔甲的突厥狼兵。我心一凜,這黑盔突厥狼騎兵,應該是可汗地親衛隊。我定睛一看,為首之人赫然是照突厥可汗。

  一見到那傢伙,不由得惡向膽邊來,雙腿牢牢夾住戰馬。朗聲道:「多謝可汗招待,吳某特此前來感謝。」

  遠遠的見到突厥可汗臉上一驚,恐怕他並沒有想到我膽敢親自策馬沖在了第一線。就在那一驚之見,我已經率著御前侍衛衝到了其跟前。我的戰馬高高躍起,居高臨下時,我狠狠地刺出了一矛。

  「噹。」一聲沉重的金鐵交鳴聲響起,東突厥可汗倉促的橫槍擋住了我一矛,卻差點捏不住槍桿子。

  兩匹馬側身而過。我勒馬回頭,冷聲道:「你若是受朕三槍不死,朕保證你東突厥日後太太平平。」

  「我呸,你是在找死。」東突厥可汗被我挑發的暴怒起來,本來想撤退了,此刻卻主動策馬迎了上來。

  我陰笑了起來,想不到這麼快,就能收回第一筆賬了。遂冷喝道:「旺財。」

  一直跟在我馬後的旺財,聞聲飛身而起,寒冰掌氣向東突厥可汗鋪天蓋地罩去。

  正在東突厥可汗受到了寒氣影響,全身上下如同結了冰一般。我又斥言讓旺財退下,持矛策馬奔上前去,對準他的心口便是狠很一扎。可憐的東突厥可汗,幾乎被凍得連反應也反應不過來。便被我那支鋒利地長矛穿了個透心涼。

  靈奴策馬本來,錚得從背後拔除武士刀,一刀將東突厥可汗的腦袋削了下來,同時高喊道:「東突厥可汗已死。」

  在聽得懂大吳語的士兵反饋之下,本來還在奮力抵擋地東突厥狼兵,頓時亂成了一團。而可汗那支親衛騎兵,也在我御前侍衛的強橫攻擊下,幾乎慘遭滅絕。

  「走嘍。」我策馬向城門外策奔而去,奮力挑刺那些來不及逃跑的突厥狼兵,出得城門外,由靈奴帶路,一路向島津的地盤上狂奔而去。

  ……

  鹿兒島城,位於鹿兒島港口數十里地。我們就在這裡,與島津等回合。

  由於島津久義率領了三千武士,成功攔截了龍造其餘數城派出來的援兵。我們這才得以安全的進入了島津的地盤,張晃率領的兩萬人馬,如今尚剩餘萬餘人,而簡令泰手中的五千火槍兵,激戰過後,僅僅剩下了兩千人。不可謂傷亡不重。

  我的左臂之處,也被射中了一箭,幸好旺財和靈奴救駕即時。才倖免於難。

  軍隊在城外駐紮後,眾人徑直進駐了鹿兒島城內。如今算是安全了,脫離了龍造勢力範圍之內,再加上臨走之前,將突厥可汗擊斃。即便有追兵前來,也不過是找死罷了。

  靈奴將其父的別院了出來,讓我們暫時住了進去。她這個女奴很是稱職,此刻正跪拜在我面前,幫我將手臂上傷口換藥。

  「主人,靈奴沒有保護好您。請您懲罰靈奴吧。」靈奴幫我包紮好傷口後,跪拜在了我的面前。

  我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若是沒有她。這次我算是玩完了。而整個大吳江山,也即將易主。隨即沉聲道:「你聽好了,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朕的奴隸了。」

  「主人。」靈奴又跪拜道:「若是靈奴做錯了什麼,請主人懲罰便是。」

  「朕知道你並非是心甘情願成為朕的女奴。」我躺在了他們所謂的榻榻米上,淡淡道:「先前你是為了不讓你們國家那些普通的百姓遭到我殺戳,現在卻又是為了你們家族的利益。不過,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你的身份,不再是女奴,而是朕的妃子。朕先口頭賜你為靈妃,等諸事停當後,再進行策封。」

  靈妃眼中露出了一絲激動的神色,叩謝道:「靈奴謝主人。」

  「你以後自稱臣妾就行,也不用稱呼朕為主人了。直接叫皇上就行。」我淡笑了起來,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道:「這次多虧了靈妃你冒死潛出長崎搬救兵。」

  「恭喜皇上,恭喜靈妃娘娘。」張晃恭聲道,迅即,臉上又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皇上,微臣是怎麼也想不明白,陶遷怎麼會突然謀反?」

  「陶遷謀反,絕對不是突然的事情。」我沉聲道:「他這件事情,恐怕已經醞釀了很長很長時間了。利用禮部尚書的職權,連通外國,布下驚天陰謀。或許,真正促使他想要謀反的起因,恐怕還在祁三身上。」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8 06:07 PM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後院起火(上)

  「單三?是否是上次皇上為之青反的那人?」張晃一愣神道:「皇上為何認為是祁三呢?」

  「謝中亦,陶遷,以及祁三。本是同窗好友,不,看樣子應該是結拜兄弟。他們結拜的目的,便是想通過團結的力量,將大吳民族振興起來。」我淡淡的說道:「鄒三被朝廷招降,而後朝廷又出爾反爾,令得祁三被滿門抄斬。應該是從那以後,陶遷和謝中亦對朝廷產生了不信任。」

  我回憶道:「殿試之時,謝中亦和陶遷曾經灑淚朝堂。朕完全有理由相信,倆人一番話語是出自真心的。或許,他們真的是想要振興民族,也真的希望是國富民強。」

  「可是,雖然先帝在這方面做的不好。但是皇上您卻不同,一定會帶領大吳走向昌盛之路的。」張晃不理解道。

  「張晃,這只是你一個人的看法。」我瞄了他一眼:「人和人是不同的,你永遠無法猜透別人的心中倒底在想什麼?」說著,我下意識的望了一眼手錶,這玩藝先進是夠先進的了。可是這只是以外星人的思維設計出來的東西,外星人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地球人的思維是如此複雜,人與人之間的背叛,不能簡簡單單靠著友好不好友來判斷。

  「又或許,陶遷一個計劃進行了將近十年,到頭來自己也收不住手腳了。」我冷靜地思索道:「這麼多國家被牽扯進去。早就形成了一個慣性。陶遷本身,也無力阻止這個慣性。只能順勢而行。」

  「不管他有什麼理由,只要背叛了皇上。我張晃一定會讓他不得好死。」張晃沉聲道,目露凶光。

  「朕會親自處理這件事情的。」我站起身來。淡淡道:「朕真地希望,這一切都是朕的推斷錯誤。不過,幾率卻十分小。」說著,我又扭頭對簡令泰道:「令泰,你是否還記得,當時我們五個人在南書房中的那一番討論麼?」

  簡令泰回答道:「皇上,您這麼一說,臣也想了起來。如今重新回憶起來,陶遷那一番推論,應當是故意誤尋我們。從而將事情推到今天這個地步。」

  「的確如此啊。」我緩緩地說道:「陶遷啊陶遷。你為何就不能信任朕呢?難道朕在你眼裡,真地是個扶不起的阿斗麼?」

  「皇上。臣妾有話要說。」靈妃恭敬地問道。

  「說吧。」我看了她一眼,點頭道。

  「剛才聽皇上說,那陶遷是一個試圖振奮國家的好官。」靈妃問道。

  「的確如此。」我輕輕歎惜道:「若非先帝所犯下的那個嚴重錯誤,陶遷絕對是朕最得力重臣,可以說,如果他誠心誠意助朕,朕的理想國度。將可以提前十年完成。正是因為那個嚴重錯誤,尋致了陶遷對朝廷產生了巨大的不滿,他隱忍了十年,此時此刻終於山洪暴發了。」

  靈妃突然跪拜下來,說道:「靈妃希望能幫陶大人求情,此事若真的是陶大人」

  「胡鬧。」我怒斥道:「謀反大事,豈能有情可求?」

  「皇上,請聽臣妾一言。」靈妃一臉正色道:「皇上也說過,陶大人之所以會反。那是因為朝廷辜負了他的信任。而且皇上也把這件事情。稱之為嚴重錯誤。既然是嚴重錯誤,又怎麼能犯兩次?先帝已經犯過一次嚴重錯誤了,而皇上又怎麼能再犯同樣的錯誤呢?若是肯放陶大人一馬。陶大人必定會重新拾起對皇上地信任,幫助皇上早日達成理想國度。」

  「胡鬧,胡鬧,胡鬧。」我揮袖反過身子道:「即便是錯誤,朕也必須殺掉他。否則日後朕待在皇位之上,還能有安穩日子麼?到時候阿貓阿狗都會起來造反一下,反正造反又不是死罪。」

  「主人。」靈妃又膝行道我面前,跪著道:「靈奴懇請主人。」

  「朕不是說過了,你已經是朕的妃子了。為何還自稱靈奴?」我眉頭一軒,責問道。

  「主人,靈奴願意以救駕地功勞,轉讓給陶大人,得保他的性命。」靈奴頭部叩在了地上,正色道。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冷聲道:「你真的願意重新回到女奴身份?你與陶遷可以說是素不相識,為何如此落力幫他?」

  「回主人的話,靈奴現在是主人的人,必須處處站在主人的角度考慮問題。」靈奴正色回答道:「因為靈奴知道,主人需要陶大人這種人。」

  「好。」我重重地說了一句:「朕就答應你一次,不過。你救朕一命的功勞,也就此抵銷。」

  「謝主人成全。」靈奴連連叩頭道。

  「不過,陶遷僅僅能保住性命而已。」我又說道:「朕是不會讓他再有任何東山再起地機會了。」

  靈奴還是道謝道:「主人能夠饒陶大人性命,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若是陶大人沒有能力讓皇上啟用,那就是他真的無能。」

  「還有,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朕的女奴。」我緩緩地說道:「同樣,也不再是朕的妃子。你還是你,島津茵子。從今往後,你與朕再也沒有瓜葛了。」

  島津茵子渾身一顫,叩頭道:「請皇上收回成命。」

  「朕不需要一個想要左右朕的妃子或者女奴。」我淡淡地揮手,背過身子道:「朕之所以破例答應你這個無理的要求,只是為了報答你救了朕和令泰一命。」

  「皇上。」簡令泰也因為島津茵子對他有救命之恩,不由得想為她求情道:「茵子小姐她說的也有道理,留著陶遷不殺,萬一以後有用到他的地方呢?」

  「令泰,住嘴。」我沉聲道:「誰也不准為她求情。」

  「簡大人,謝謝您地好意。」島津茵子又轉到我的面前,叩頭道:「皇上,茵子明白了。不過,茵子想說的是。茵子生是皇上地人,死是皇上的鬼。從今往後,茵子會好好活著,不過只為皇上一人活著。」

  忽而,一傳令兵進來稟報道:「皇上,門外有個自稱是島津久義的倭人求見。」

  「帶他進來。」我喝令道。

  傳令兵飛快出門,不片刻便將島津久義帶了進來。

  我向他仔細打量過去,此人身材不高,穿戴著一身武士服,額頭上梳著一衝天小辮子。年約六十歲左右,不過精神卻十分抖擻,面帶恭色地跪拜在我面前道:「島津久義,參見大吳皇上。」

  「你就是島津大名?」我淡笑道:「快快起來,朕可是對你聞名已久啊。」

  「謝皇上。」島津站起身來,仍舊是一臉恭敬道:「大吳皇上,島津對大吳可是仰慕已久。如今得以見到天顏,實在是三生有幸。」

  雖說我仇視倭人。然而一是人家剛剛救了我的命,二是現在在別人的地盤上。是以,我笑道:「這次多謝島津大名仗義相助了。」心中卻暗忖道,看來茵子畢竟沒有把我炮轟鹿兒島港口的事情告訴他父親,否則島津那斯,現在絕對不會有這副好臉色。

  「只是時逢其會罷了,我也要感謝大吳皇帝您救了小女一命。」島津說著,又對我躬了躬身子。

  救茵子?我不由得向島津茵子望去,卻見她神色坦然。我頓時明白了,這是她撒的謊。不過,我也不會蠢得去揭穿這個謊言,便呵呵一笑道:「島津大名太過客氣了,朕也只是恰逢其會罷了。」

  「好一個恰逢其會啊。」島津大笑了起來:「我有一個請求,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

  「看來島津大名是個爽快人啊。」我呵呵一笑道:「有話不妨直說。」

  「是這樣的,我本人一直以來,都十分仰慕大吳帝國的文化。」島津露出了一臉崇敬道:「不知道皇上能否恩准,島津家和大吳建立友好的外交關係?」

  這本就是我答應過他的條件,便點頭道:「這件區區小事,朕當然會答應你。另外,朕因為感謝你這次出手相助,決定全力支持大名你統一國家。」心中卻暗忖不已。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短時間內是無法再次出兵攻打倭國了。與其放棄這塊的利益,不如扶持一個傀儡大名統一倭國。間接控制倭國,以大吳日漸強盛的國勢,這塊肥肉想慢慢享受,或者是一口吞下,都是隨心所欲的事情了。

  「感謝大吳皇上的厚愛。」島津大名露出了笑容道:「若是島津真的統一的全國,島津願意成為大吳的臣國。年年進貢,歲歲來朝。」

  區區一個臣國,自然不是我想要的。不過,等我逐漸喘過氣來。完全可以用內部瓦解法,把島津家架空起來。有個傀儡控制著,對一開始的控制畢竟有很大的好處。

  如今大吳內憂外患,我實在不出手來一口將倭國吞掉。如今支持島津統一倭國,從而曲線達成自己的目的,算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了。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後院起火(中)

  島津本想挽留我多住幾日,卻被我婉言拒絕。大吳京師現在也不知道狀況如何,我又怎麼能安心在這裡逍遙呢?

  本想問島津借一艘遠洋大船,卻不料島津茵子稱她的部下已經趁亂幫我奪回了龍艦。此刻正停靠在鹿兒島西面三十餘里地的一處隱蔽所在。島津茵子解釋,之所以不停靠在鹿兒島港口,蓋因為龍艦曾經在鹿兒島轟炸過,怕被當地居民認出來,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我暗忖不已,這島津茵子為何如此處處為我著想。難道僅僅是因為我與其父親的關係麼?女人之心,如同大海般深邃,多猜無益。日久自然能夠見人心。

  當夜,我便與島津告辭,在島津茵子的帶領之下,登上了龍艦。龍艦雖大,卻沒有可能將一萬多名戰士一起運回大吳。豈料,島津茵子也早已經有了打算,表示願意在這數日內,組織起島津家的艦隊,幫我把士兵運回大吳。

  再次登上闊別已久的龍艦,心中不由得別有一番情懷。所處的心情和遭遇,簡直目然相反。

  龍艦揚起了滿帆,以最快的速度往大吳航行而去。我站立在船首之處,享受著微見清涼的海風,吹拂在面容上的感覺,遙望大吳的方向。

  「皇上,天氣已經轉涼了。」左東堂走到我的身旁,關心道:「皇上不如到臥室去休息一下。如今航程已經過半,不出三天便能抵達大吳長江口了。」

  「朕在想,這一場變故,是否老天爺特意給我留地磨難。」向來無神論者的我。此時也不由得感慨道:「看來,是上天那傢伙,看不慣朕日子太過逍遙了。」

  「皇上無須多慮。」左東堂寬慰我道:「微臣父親告訴微臣,人的一生,總歸有各種各樣的磨難。每經歷一次磨難和挫折,人就會成長一次。沒有承受過挫折地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

  「你說的朕何嘗不明白。」我眉頭緊蹙道:「只是朕十分擔心皇后她們的安慰,畢竟皇后和淑妃現在都有身孕在身。」

  「皇上,以陶遷的人品,應當是不會為難皇后她們的。」左東堂安慰連連道:「再者。陶小姐對這件事情,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陶瑩瑩。陶瑩瑩。我心中連連念叨這個名字。

  ……

  接連數日風平浪靜,龍艦終於抵達了長江口。我從南通城附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利用龍艦上的小艇秘密登陸上岸。人也帶的不多,除了貼身地幾名護衛和旺財,其餘人一律分批隱秘潛往京師。

  而我們一干人等,也均易容化裝成一個商隊,在南通城中弄了數輛馬車。裝上一些乾貨海鮮。從江北一路沿江官道,往揚州城趕去。

  我穿戴著一副商賈模樣的衣衫,把手攏在了袖子中。坐在敞篷馬車地前面。而左東堂打扮得更是誇張,臉上塗得一片黝黑,車伕打扮。揚著馬鞭,呼呼喝喝的趕著馬車。

  我嘿嘿一笑:「東堂啊,這光景讓朕想起了去歲微服私訪的時候。當初你也是這麼幫朕趕著馬車。可惜啊可惜,當初坐的可是豪華馬車,又有溫柔貼心的侍女相伴。今日卻坐的粗陋光板馬車。身旁只有幾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相陪。」

  左東堂聞言,差些從馬車上跌落下來,驚呼道:「皇上。您老該不會是想讓東堂給您逮幾個漂亮民女之類地吧?」

  「去你的小子。」我笑罵一腳踹去:「真的把朕看成了荒淫無道的昏君啊?朕要真有這心思,又豈會和你這個榆木疙瘩說?不庸那賊小子,才是最適當的人選。」

  左東堂這才鬆了一口氣,拍胸道:「嚇了微臣一跳,若真的讓微臣去幹這種事情,微臣真的要愧對師父,愧對祖先了。」

  啪。我笑著揍了他一記響頭:「朕只是覺得路程遙遠無聊,想和你小子開開玩笑而已。媽的,早知道朕和不庸一組了。」說著,我平躺了下來,雙手枕在腦後,說道:「真是無聊啊,哪怕和上次一樣,冒幾個剪徑的盜賊出來也好啊。」

  忽而,左東堂將馬車韁繩一拉,止住馬車,沉聲道:「老爺,情況有些不妙。」

  我一骨碌爬起身來,向四周打量了一番。此處地處一林地,周圍大樹林立,加之天色已經有些昏暗。樹林深處隱隱約約透著一絲詭異。我暈,該不會是想啥來啥吧。

  「嗖!」一支羽箭疾風般飛射而來,錚地一聲釘在了馬車木板之上。箭簇刺進木板三寸,箭尾嗡嗡顫抖不已,可見此箭之力是何等強悍。

  全體戒備左東堂沉聲一喝,從馬車底下抽出一柄大刀,躍下了馬車。

  其餘幾輛馬車上的護衛,紛紛速度快捷的衝到我地面前,形成了一個保護圈。個個手持兵器,目露警戒的望著四周。

  「剛才只是小小的警告,留下馬車,你們可以走了。」樹林的深處,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如若不然,下面的箭,就不長眼睛了。」

  女人?我一愕然,真是***想啥來啥。剛一想到女人和強盜,便出來了一個結合體,女強盜。

  不過,堂堂大吳皇帝,又怎麼能受一個女強盜的威脅呢?便嘿嘿一朗笑:「對面的女賊聽著,你也不打聽打聽,連本老爺的貨物都敢搶劫?」

  「少廢話。既然出來劫道,就沒有本姑娘不敢幹的營生。」對面女強盜嬌叱道:「我數到三,再不滾蛋,本姑娘要了你的小命。」

  我暗中向左東堂使了個眼色。左東堂頓時會意,身子一躬,迅即若烈豹一般向樹林中猛撲過去。

  「叱。」對面女強盜嬌呼一聲,弓弦錚鳴聲連連響起。三支羽箭竟然呈品字形向左東堂射去。

  左東堂臉上露出了驚色,身影連動,連躲兩支利箭,第三支箭是躲無可躲,擦著他的右臂劃過,帶出一片血肉。

  我急喝道:「東堂回來。」情知對面那女強盜弓法嫻熟,左東堂根本無法在毫無遮掩的情況下,突進過去將其生擒。

  左東堂依言閃了回來。我急忙查看了一下他的臂傷,問題倒是不大,看似嚇人,其實只是擦傷。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好功夫。」對面那女強盜也姣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區區一個馬伕,武功竟然如此了得?」

  「哼,你不要把我逼急了。」我狠聲道:「我們這裡十多個人,一起衝上去看你能殺幾個?」

  「你以為本姑娘出來截道,會單槍匹馬麼?」那女強盜喝道:「兄弟們,都出來。」

  樹林之中,一陣雜亂的細碎聲音響起。近百名精裝的漢子,從樹林之中掩了出來,個個手中拿著強弩利刃,將我們一干人等危困在裡面。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看來今日要栽在這裡了。即便此刻我讓旺財突然襲擊那女強盜,恐怕也難。對方近百架強弩齊射,我等性命怕是要不保。再說,那女強盜任自埋在樹林之中,並未現身。

  「本姑娘再說一遍,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今日本姑娘也劫定了。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得。只要你們放下武器,馬上離開這裡。本姑娘就不殺人。」那女強盜,心腸倒是不壞。

  「老爺,我看他們個個身有武功,武器裝備犀利正規。不像是普通的剪徑強盜。」左東堂湊到我耳畔道。

  我略微思索一番,朗道:「好,今日本老爺就認栽了。不過,好歹你也要告訴我你的名號。否則本老爺被劫,也不知道被誰劫了。豈不是太過於冤枉?」

  「哼,想套本姑娘的門路?」那女強盜哼了一下:「也不怕告訴你,因為你在附近打聽一下,就能知道本姑娘的名號了。本姑娘人稱江北赤鳳。」

  我向東堂使了個眼色,隨即又朗聲道:「多謝赤鳳姑娘手下留情,我們撤了。」

  赤鳳指揮手下,把包圍圈讓開了一條同道,讓我們過去。再向西行出後,我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左東堂看得莫名其妙,怪聲道:「皇上,為何突然大笑?」

  「朕是在笑,那個叫赤鳳的女子,實在有意思。」我又淡笑道:「她恐怕怎麼也不會猜到,竟然把皇上給劫了。」

  左東堂沉聲道:「臣已經按照皇上的旨意,派出了數名得力侍衛,悄悄跟在了他們的身後。相信以他們的武功,應該能夠查探清楚那股匪賊的老巢在哪?皇上,天色已然不早,前面正好有個小鎮,不若先在那裡休息一晚,明日再行趕路。」

  我望了望天色,淡聲道:「也好,反正我們派往京師的密探,此刻恐怕也未曾到呢。」

  這是一個依江而建的小鎮。鎮不大,看上去卻是一片祥和。

  由於小鎮上並無客棧,眾人便借宿到鎮中一陳鄉紳府中。鄉紳聽說我們是跑商之人,倒也客氣,親自陪著我們用膳。

  酒過三巡。我便有意無意地開口打聽起來:「陳老爺,你可知道附近有股匪賊。其領頭的乃是一女子,號稱江北赤鳳的。」

  那陳鄉紳原本笑盈盈的臉,頓時凝結了起來。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後院起火(下)

  我嘿嘿一笑:「陳老爺,看你的表情,你應該是聽說過此女。」

  陳鄉紳臉色又一變,急忙道:「不不,在下並沒有聽說過。」

  站在我身後的左東堂低沉道:「陳老爺,你是否在害怕那女賊上門報復呢?你放心,既然我們打聽此女,定然是有了萬全之策。」

  那陳鄉紳臉色一冷,站起身來道:「幾位客人,陳某累了。各位自便吧。」說著,起身想走。

  我一愣,這傢伙之前還一副客氣的模樣,但問到了這江北赤鳳的事情。卻突然態度冷淡了起來。這其中必定有鬼。遂暗暗向劉不庸使了個眼色。

  劉不庸一個箭步,冷笑著擋到了陳鄉紳面前,威脅道:「陳老爺,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說著,從懷中掏出一令牌,在其面前晃了一下道:「我們幾個,可是官府中人。正奉命追捕那江北赤鳳呢。你若是不願和我們合作。嘿嘿,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陳鄉紳的幾名家丁,原本見老爺被攔,欲上前幫忙。然而聞到對方竟然是官府中人,便不由得退開了幾步,駭然不敢插手。

  陳鄉紳自己也是一臉的驚色,驚疑不定的望著我們幾個。

  「不庸,不准對陳老爺無禮。」我緩緩站起身來,向前踱了幾步,笑盈盈道:「陳老爺。我們對你並無惡意。只是希望你告訴我們一些關於江北赤鳳信息。再說了,你一鄉紳,本應為民表率,積極與朝廷合作。」「吳老爺。並非是在下不願意說。」那陳鄉紳苦著一張臉道:「實在是陳某不知道啊。陳某久居此地,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江北赤鳳的。」

  我聞言也不由得臉色一寒,陰聲道:「老陳,別真地敬酒不吃吃罰酒。要知道,我的屬下對用刑之道,可是深有研究的。不庸,帶陳老爺下去,不惜一切方法讓他開口。」

  劉不庸頓時配合著露出了殘忍興奮的表情,欲撲向陳鄉紳。

  陳鄉紳久居安逸,養尊處優。對於那些殘忍地刑法。即便是想想,也駭得面無人色了。急忙跪拜下來道:「吳。吳老爺。我願意說了。」

  我揮了揮手,止住劉不庸的行動,淡淡道:「早如此,不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說著,回到了那張難得的楠木椅上,翹著腿道:「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吧。」

  那陳鄉紳寒了一寒。便歎了一口氣道:「今日我陳某人說了出來,恐怕會被江北百姓的吐沫淹死。罷了罷了,頂多賣掉家財田產,移居他處得了。」

  說著,陳鄉紳緩緩說出了這江北赤鳳的來歷。原來,這江北赤鳳,乃是活躍在長江北岸一帶的響馬頭領。雖說是響馬,卻並不打劫普通的老百姓。而是打劫那些過往的商人和為富不仁的富戶。而那些劫來地貨物等,又運往他處變賣。換成糧食和鹽巴等民生用品,救濟江北地區的貧民。在江北一帶,百姓口中聲名頗佳。官府幾次圍剿。均鎩羽而歸。而那些舉報江北赤鳳地人,也會被老百姓唾罵。所以,陳鄉紳才不敢把江北赤鳳的消息說出來。

  原來是一群義賊。我嘿嘿一笑道:「做的事情雖然值得稱讚,不過卻違反了我大吳帝國的律法。而且,這股賊的胃口也忒大。劫貨時,竟然不給人留半點餘地。那些被劫的商人,往往因此而血本無歸。」

  陳鄉紳急忙又分辯道:「吳爺,這是有原因的。今年江北鬧完水災鬧旱災,許多農戶家顆粒無收,又要應付官府種類繁多地稅收。許多百姓根本吃不飽肚子。這赤鳳以前劫道,也往往留有餘地。不過,今年她說了,一家商人破產,總比餓死千戶百姓好。」

  「種類繁多的稅收?」我一愕然,今年我不是大幅度減低了農民的稅收了麼?怎麼到了現在,這道政令還沒有下達麼?

  劉不庸望了一眼我,遂道:「老爺,看來這片地方的官府十分不力啊。緝盜不力不說,還將朝廷下令減稅的政令陰逢陽違,實在可惡之極。」

  我眼神一冷,平時貪點小錢,弄些家用也就罷了。這地方官府,竟然把注意打在了民脂民膏之上,實在是罪無可恕。看來這些地方官員,竟然比中央官員還要目無王法。中央那些官員,怎麼說也是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行為多少收斂一些。而這些地方官員,山高皇帝遠,往往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若是真的想大吳富強起來,這可是一道非常難以解決的問題。

  正在此時,出門負責跟蹤江北赤鳳的侍衛已經回來,稟報道:「已經探查清楚了那江北赤鳳地巢穴所在,就在三十里外沿江而靠的一座山上。幾位兄弟正在監視。」

  陳鄉紳啊了一下,面若死灰。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東堂,我們一起去會會這江北赤鳳。」我淡淡道:「不庸,你帶人留守。看住陳鄉紳,免得他去通風報信。」

  「是,老爺。」左東堂等人,齊齊一喝。

  幸而這鄉紳家頗為富餘,還能找出幾匹馬來。雖算不得好馬,卻也能用來代步。

  行至二更時分,便到了那巢穴山寨外。我們一干人等,早在數里外就棄馬潛行,一路到這裡,倒是繞過了七八個明樁暗哨。掩在一小片樹林之中向那山寨望去,卻見山寨一片寂靜。並無一般匪類打到肥祟後,回寨大肆吃喝玩鬧,分金分肉。而那寨上地崗哨,其守衛也是絲毫沒有偷懶,認真的巡查。

  「老爺,這山不高,也不險。可是其靠著長江,這邊只要一攻打,若是抵擋不住,可以立即依江而逃。」留守在這邊的御前侍衛,顯然已經仔細探查過周圍的地形了,他繼續說道:「到這山寨上去,只有一條倆人寬的小徑,頗有一夫當關的氣勢。而兩旁巖壁已經被人工休整過,平滑如鏡,人獸難度。」

  我皺了皺眉頭,這看起來是一座山寨。然而在其精心設計之下,防衛程度竟然不下於一座城池。

  「我們沒有船隻,肯定是無法從江後進山。」我淡淡道:「如今只有在這前上想辦法,東堂,你看看那平滑的峭壁,能有幾分把握爬上去?」

  左東堂仔細查看了一番,旋即搖了搖頭道:「爬上去應該不難,但是恐怕無法瞞過那幾名崗哨上的持弩哨兵。除非是王品以上的高手才行。」

  「算。」我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道:「就從正門走吧。由旺財開道,你們一干人跟在後面衝。務必在第一時間,將那江北赤鳳生擒。」

  說著,我把旺財喚了過來,交待了幾句。旺財雖然被用控魂術弄住了,智商也是不高了。但是讓他衝在前面,為我的護衛擋擋箭雨,這種簡單的任務還是能夠聽明白的。不過,我再三與他交待,不准殺人。因為這幫子響馬,我還有我的用處。

  在確定完畢任務後,旺財在我一聲命令下,帶頭往山寨上衝去。身後御前侍衛,急忙紛紛跟隨在其身後。

  「什麼……?」對面傳來一陣叫喊,卻嘎然而止,顯然不是被寒冰真氣凍住,就是被點住了穴道。

  這山寨反應速度賊快,旺財剛剛撲入山口,警鈴聲便大作起來。原本寂靜的山寨猛地燈火通明起來,人影重重,有序的往山寨口移去。

  才轉了幾瞬,那些箭雨就紛紛往下射來。旺財一馬當先,寒冰掌連連揮動,為其身後的御前侍衛擋住了箭雨。

  「妖怪啊!」那些賊寇,一見到當頭那個怪物,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之下,仍舊如一條游魚一般,輕鬆自在。這就是帝品實力,這些賊寇,平日裡打劫打劫商人,哪裡見到過如此高手。

  當御前侍衛在旺財的帶領之下,衝到了山寨之中後。便若狼入祟群一般,紛紛出手將那些賊寇制住。每一個御前侍衛,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高手,即便是進入江湖,也能混得有名有堂的。

  由於還有旺財那個變態在內,戰勢呈現了一面倒的形勢。僅僅用了一個不到的時辰,整個山寨便安靜了下來,又過得半晌。一名御前侍衛匆匆奔下山寨,向我稟報道:「老爺,山寨已經被控制住了。賊首也被制住了,您老可以上去了。」

  我這才整了整衣衫,帶著數名留下來保護我的御前侍衛往山上走去。上得山寨後,左東堂向我稟報戰果,擒敵一百三十二人。自己人沒有死亡,不過有十多人受了傷。

  我一愣,在旺財這種變態的協助下。竟然還會有十多名御前侍衛受了傷,可見這群山賊並非什麼烏合之眾,訓練還算有素。

  「放開我,你們這幫混蛋。」一個嬌脆的聲音傳到了我耳朵裡。我轉目望去,卻見一名身著火紅長袍的女子,被五花大綁,扔在了一旁,數名御前侍衛,十分警戒地看守著她。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9 11:05 PM

正文 第七十四章 江北赤鳳(上)

  「啟稟老爺,這就是那江北赤鳳了。」左東堂捂了捂手上的傷口,也是目露警色的望著她:「若非有旺財協助,屬下等恐怕沒那本事制住她。」

  我愕然:「難道她竟然比你還要厲害?」

  左東堂不由得一陣苦笑:「若是擊斃她,憑著三五名侍衛聯手,應該毫無問題。不過要想生擒她,怕是不容易,尤其奇怪的是,此女竟然不畏點穴。屬下連點她三處穴道,她就像毫無知覺一般。」

  「狗官,想不到你們竟然是官府中人。」那赤鳳對著我杏目圓瞪,怒斥道:「早知道你們要是官府中人,今日白天絕對不放過你們。」

  我背負著雙手,踱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子望著她。此女容貌上佳,肌膚如脂。不過此刻經過大戰後,不免有些狼狽,一豌發亂糟糟的,臉上還有一些污漬。若是洗淨整理過後,對我的感官程度應該遠超現在。我伸手縷了縷她額上秀髮,嘖嘖道:「好一個美人胚子,可惜不會打扮。」我說得沒錯,她的確不會打扮,一頭烏黑秀髮,就被她用一塊紅布胡亂紮了起來,更別說挽髻插釵了。嬌凝的臉上,也沒有任何胭脂水粉的痕跡。

  不過,她極力躲開我的騷擾,怒呸道:「狗官,要殺要剮,隨你動手。恨就恨我不夠心狠手辣,連累了諸位兄弟。」

  「鳳老大。千萬別這麼說。」她那些屬下,雖然也被制住,卻還能夠開口說話,紛紛喝道:「兄弟們都是自願追隨您的。生死早已經置之度外了。」

  「呵呵,你倒是蠻有人緣地。」我呵呵一笑,露出了友善的笑容道:「為何不求求我,放你那些兄弟一條生路呢?」

  赤鳳一愣,沒有料到我竟然會如此說話,水汪汪的秀眸中,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期望,緊張道:「你可以拿我這個賊首去邀功,那些人都是被我脅迫的,求您放過他們。」

  「鳳老大。」那些漢子們紛紛想掙扎著爬起來。狂吼道:「用我們去邀功吧,請放過鳳老大。」

  「通通給我閉嘴。」赤鳳杏目一瞪。竟然露出了一絲威嚴:「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做主了?」

  被她這麼一喝,那些大漢竟然拉下了腦袋,不敢再說話。

  赤鳳說著,又轉向我道:「按我剛才說地辦,可不可以?」

  「不可以。」我緩緩地搖了搖頭:「那樣我豈不是太吃虧了?現在的情況是,無論是你,還是你的屬下。都落在了我的手裡。就像那案板上的肉,豈不是任由我宰割?你有什麼資格,來用你自己換你的屬下?」

  「那你要怎麼樣才肯放了他們?」赤鳳目光直瞪瞪的望著我。

  「先說說,為什麼這麼討厭官府?」我緩緩地說道。

  「廢話,你們這些狗官,欺善怕惡,魚肉百姓。今年江北都澇災過後又逢旱災,官府要的稅,竟然比去歲還多。這讓百姓們怎麼活?」那赤鳳雙目又露出了恨色:「那些狗官只是小惡。」

  我一愕。遂脫口道:「那麼誰算是大惡呢?」

  「當然是你們那狗皇帝了。」赤鳳狠狠道:「他根本不顧民間疾苦,強行抽稅,只為了能讓他得到更好的享受。若是給我一個機會。我定要到金鑾殿金龍椅上把他拉下來,狠狠揍他一頓。」

  我差點昏厥過去,這丫頭的膽子也夠大地,竟然想跑到金鑾殿上去揍我。我不由尷尬的抽笑了兩聲:「皇上他真地如此遭恨麼?俱我所知,皇上雖然喜歡吃喝玩樂,但是在百姓生活一事上,卻很上心,著實下過一番苦功的。」

  「哼,他是你主子,你當然為他說話。既然他心懸百姓,卻又為何抽如此重的稅?令得百姓雪上加霜,生活苦不堪言。」

  「呃,我記得皇上今年下過政令。大幅度減低了農民的各項稅收,對於收成不好的地區,甚至於有免稅政策。」我辯解道:「可能是地方官員欺上瞞下,私自加稅也不定。」

  「既然如此,那皇上更加是個昏君。」赤鳳冷聲道:「連自己的手下也管不好。」

  我臉一陰,本想斥罵。不過迅即看看她那群屬下,的確忠心耿耿。自覺理虧,只好道:「可是你如此做,終究是違反大吳律法地。」

  「人都要餓死了,律法有什麼用?」赤鳳瞪了我一眼,不過,迅即臉色又轉柔道:「不過,皇室之中也有好人的。」

  好人?你說的是誰?」我一愣。

  「就是太后她老人家,不顧朝廷大臣的反對,建立了慈善金會。今年江北地區遭到兩害,多虧了太后她老人家施以援手,才使得很多百姓沒有被餓死。」赤鳳一說道太后,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崇敬之色。

  我暗舒了一口氣,太后那招,我算是走對了。為皇家拉下不少民心。要不,早就有很多吃不飽的百姓暴動了。

  「律法終究是律法,你的出發點再好,也是觸犯了律法。就算太后她老人家在這裡,也絕對不會支持你如此做的。」我低吟了一會,終於下定了決心,遂道:「就算你再了得,所能救助的也只是江北這一塊小小的地方。我大吳江山遼闊,至少有數十個江北這麼大地地方。你用這種手段,又能起到多少作用呢?我可以代表太后她老人家,給你一個差事,保證你會非常喜歡這差事。」

  「代表太后?」赤鳳不可思議的瞪著我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有資格代表太后呢?」

  「這你就別管了。」我正色一笑道:「只要你回答願不願意就行。」

  一聽說是太后的差事,赤鳳不由得有些心動:「你說來聽聽,我再決定。」

  我緩緩道:「你要做地事情,十分簡單。就是巡查大吳全境,只要遇到敢魚肉百姓的官員,不論職位大小,你都有權砍了他的腦袋。」

  赤鳳一雙眼睛都亮了起來,散發著憧憬的光彩。喃喃道:「若真的能得這個差事,我赤鳳就算死也無所謂了。如此一來,看還有哪個貪官敢魚肉百姓。」

  她的這番神采,不由得看的我一陣目迷。隨即咬了咬自己的舌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若換作平時,我就算是費盡一切手段,哪怕是用她的手下來威脅她,也要把她弄上手。不過,如今皇城不知所已,皇后她們也險安未知。我如何能產生這份心思。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同意我的建議了?」我沉聲道:「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誠意,今日我攻上山來,可沒有殺害你一個屬下。」

  赤鳳被我一提醒,也注意到了此事,不由得對我的敵意大減,遂道:「好,我就賭這一把。不過,得太后親自給我下命令才是。你能帶我去見太后她老人家麼?」

  「當然可以。」我目中突然又露出了一絲憂色:「可惜,現在京師逢亂,太后她老人家生死未卜」

  「你,你說什麼?」赤鳳一驚,急忙道:「你說太后她生死未卜」

  「的確如此。」我露出了憂鬱的神色:「太后她老人家待我恩重如山,我此趟就是帶著數十名高手,偽裝成商人前往揚州城落腳,再打聽京城的狀況。伺機救太后出來。」

  「小猴兒,去把人家的馬車還給他們。」赤鳳臉上也露出了憤慨的神色:「我陪你們一起去,若你說的是真的,我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要把太后她老人家救出來。」赤鳳之所以會相信我這番言論,蓋因為她本身就落在了我的手中,我要殺她,也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根本犯不著如此陰謀算計。

  我暗中竊喜,心中計劃已成。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番感激之色:「我代表太后,代表天下的黎民百姓,多謝赤鳳小姐了。來人,快替赤鳳小姐鬆綁。」這赤鳳在江北民間聲望極高,且江北又瀕臨京師。若真的被我不幸言中,那她無疑會是我一招極其有利的棋子。

  本來我想在前面鎮裡休息一晚再走,豈料赤鳳是個燥性子,一聽到太后有難。心中恨不得立即飛到京師,將其老人家救出來。

  我也只得召喚上全部護衛,依舊扮成了商隊,往揚州方向行去。為了避免赤鳳這個急性子打草驚蛇,我也只得耐性勸解,才令得她沒有即刻衝到京城,而是乖乖地和我一起上路。

  不出數日,商隊終於抵達了揚州城。揚州城一改往日寬鬆政策,城門口和街道上隨處可見士兵巡邏。我心一驚,看來雖然是我的猜測,卻是十有八九京城出事情了。

  費盡手段,好不容易用商人的身份進了揚州城。一找到落腳處後,左東堂迅即在各處留下了接頭暗號。

  第二日,便又早先派出去的御前侍衛找到了我們客棧。站在我面前,一臉憂色道:「老爺,京城果然出了大事了。」


  正文 第七十四章 江北赤鳳(中)

  事到如今,我反而沉穩了起來,半依半靠的坐在椅子上,淡然地問道:「慢慢說,說詳細些,究竟是出了什麼大事。」

  那名侍衛受了我鎮定氣勢的影響,也迅即平穩了語調:「回老爺,屬下受命從江南一路向京師探去。豈料沿途得到了不少流言消息,各種版本具有。最流行的有兩種版本,一是禮部尚書陶遷,夥同威武大將軍岳超等反叛,目前與本應開赴西部邊疆的大軍鎮守在京師外圍。而本應開赴倭國的征倭大軍,目前由兵部尚書段鴻,以及戶部尚書劉枕明等一干大臣,據守江南常州,蘇州一帶,揚言要討伐陶遷等叛逆。」

  我眉頭略微一皺,怪不得除了簡令泰那五千火槍兵,以及張晃的一萬兵馬,其餘兵馬不見蹤影呢。若是這個結局,恐怕是段鴻等看出了陶遷的叛意,據守江南,一面派人尋找我,一面隨時準備奪回京師,誅殺叛逆。

  想到此處,我便又問道:「另外一種流言版本是什麼?」

  那侍衛迅即回答道:「另外一種流言與之目然相反,流言稱。段鴻等大臣私擁重兵,欲趁皇上御駕親征之際,反手偷襲京師,謀朝篡位。而禮部尚書陶遷,則立即與已經開赴的岳超軍隊聯繫上,岳超立即回京勤王,控制住了京師,將段鴻等一干謀反大軍抵擋在了京師之外。」

  我呵呵一笑:「段鴻劉枕明造反?只能混淆一般人的視聽罷了。此事地主謀,應當是陶遷。」隨即。我又眉頭一皺,問道:「陶遷佔據京師後,有沒有進行大動作?」雖然以陶遷的性格,不怎麼會做出屠戳後宮之事。然而後宮之中,畢竟心懸著我至親之人,實在讓我放心不下。

  那侍衛眼色黯然的搖了搖頭:「回老爺,岳超軍隊駐紮在京師之外,防守甚嚴,所有人均一律不得出入。屬下無能,數度嘗試均未能進入。」

  我歎了一口氣,強自安慰自己,皇后等應該不會出事。

  「什麼人?」一直立在我身後未做聲的赤鳳,猛地從背上取下了長弓。箭指屋外,冷聲一喝。

  十多名御前侍衛。紛紛抽出武器,檔在了我地生前。其餘侍衛,迅猛地衝將而出,欲擒住來人。

  忽而,那衝出去的護衛,突然遭到了襲擊,紛紛倒退而回跌倒在大廳之中。

  我正待呼喊旺財上前擒敵時。門外突然走進來我一個做夢也沒有想到之人。

  「老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那人一臉肅穆,正色走到我面前,當場跪下,行了三叩九跪之禮:「老臣救駕來遲,還請皇上賜罪。」

  我看著來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手一揮,喝退了我面前的御前侍衛,淡聲道:「朕道是誰。原來是李太師大駕光臨。」

  李太師仍舊跪在我的面前,臉色未變道:「老臣未經皇上許可,便越獄而出。本應負有死罪。然而目前乃是危難之時,還請皇上准許老臣將叛逆剷除後,再請發落。」

  我心中狂潮澎湃不已,這李太師竟然從天牢中跑了出來,如今又跑到我面前口口聲聲說要來勤王。實在讓我覺得匪夷所思之極。

  「你,你是皇上?」赤鳳端著弓,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傻傻的盯著我道。

  我向她露齒一笑,虛按一下讓其鎮靜:「對,朕就是那個你想跑到金鑾殿狠揍一頓的皇上。不過,現在事關緊要,揍朕一事日後再言。」

  赤鳳眼見目前形勢複雜,倒也不願多生事端,只得瞪了我幾個白眼後,乖乖地退下。

  李太師突然冒了出來,顯然是我剷除的只是他表面上的力量,其暗中的力量幾乎絲毫未動。例如說剛才門外那個擊退我護衛之人。

  「李太師何出此言?」我緩緩地笑了一下,背負著雙手道:「先起來再說話吧,東堂,賜座。」

  左東堂搬來一張椅子,放在了李太師面前。

  「老臣謝皇上賜座。」李太師站起身來,虛坐在了椅子上,眼神波紋不動地望著我。此態與當日朝堂之上,易激動易火的形態,大大不同。

  我也坐了下來,淡聲笑道:「太師本領不小,天牢這地方也是說越就越,朕倒是小看你了。」說起來,我倒是地取看他了。堂堂一朝太師,把握朝政二十餘年麼手底下又怎麼會天下.書庫辛苦手打只有那麼一些力量呢?海

  「回皇上的話,老臣如此做,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李太師又站起來,微一躬身道:「當日皇上從泰山回朝後,對陶遷此人寵信有加。若說朝中威望,數老臣之後便是陶遷了。然而老臣卻從掌握的零星消息分析,陶遷這十年來,一直小動作不斷。老臣也曾經暗中調查過陶遷,卻苦於陶遷此人心思縝密,防範甚言,老臣一直無法得知其全盤計劃。」

  「所以,你才詐機得罪朕。讓朕關押你進天牢,使得陶遷失去你這個威脅後,會疏於防範,從而暴露自己?」我眉頭一皺,略微猜出了些李太師的意思。

  李太師微一點頭:「也不盡然,即便是老臣入了天牢之後。陶遷仍舊是防範甚嚴,絲毫不露馬腳。老臣之所以使出苦肉計,便是把自己當成了一顆棋子,一顆防範陶遷的棋子。因為老臣實在無法知道他的詳細計劃倒底是什麼,從而也無法得知他究竟什麼時候發動。所以,老臣只好躲在暗處,趁他發難地時候,再從而對付他。」

  我呼了一口氣,李太師當日不斷在大小事情上得罪我,原來是早有計劃的。不過,他若在當初和我明言陶遷要造反,恐怕我是根本不會相信他的,說不定會馬上砍了他的腦袋,連關押都不關押了。

  「那柳哲倒底是不是你殺的?」我緩緩問道。

  「的確是老臣動的手。」李太師眉頭一皺道:「當時柳哲在朝中勢力也很大,而他與陶遷又關係密切。是以便暗中下手,目的便是斬斷陶遷一隻臂膀,讓他的未知謀反計劃受阻。」

  我眉頭狂皺:「此事以後不得再提,你想個辦法找個替罪祟。」

  李太師目光中露出了一絲激動神色,從我這句話中,就可以推斷出我相信了他地話。

  我必須為柳映竹著想,若是讓她知道我重新起用了他的殺父仇人,不知道會幹出些什麼事情。

  不過,李太師卻一臉正色道:「皇上,您這樣雖然是為老臣好。不過,老臣以為還是據事說的好。萬事妥當之後,老臣自當會給柳姑娘一個交待。」

  「此事以後再說。」我揮了揮手:「當日你既然對柳哲下得了手,為何也不對陶遷下手?或者是直接對陶遷下手。」

  「皇上,別看陶遷所居之所普普通通,甚至可以說是簡陋。然而其院中所有人,沒有一個是無能之輩,甚至於,有兩名王品級別地高手。」李太師歎了一口氣道:「老臣實在沒有把握在不調動軍隊力量的情況下,將陶遷除去,只好退而求其次,斬其一手臂。」

  我吸了一口冷氣,王品高手。果然,上次瑩瑩帶去的葉喬老頭子,正是王品級別的高手。而當時我對陶遷寵信有加,根本不疑有它。

  「事已至此。」我緩緩道:「京城中如何,你目前有什麼情報沒有?」

  李太師立時回答道:「皇上請放心,事發當日。老臣便讓三萬御林軍將皇宮保護起來。不過說來也奇怪,陶遷他也無意攻打皇宮,只是和岳超將京師團團圍住。老臣雖覺得奇怪,卻不敢讓御林軍揮師反攻。」

  「那城衛軍呢?」我疑慮道:「他們目前站在哪方?」

  「城衛軍當然是站在皇上這方,不過城衛軍數量雖多,卻戰力不強。自然無法和岳超手中精心訓練出來的禁軍較量。老臣也差人警告過城衛軍,一切照常維持京師秩序,不得和岳超軍產生衝突。而岳超軍,也無意與城衛軍起衝突。否則一旦起了衝突,京師怕是要全部混亂。」李太師平淡的說道。

  陶遷究竟在搞什麼鬼?造反不像是造反?若說是造反,為何不攻入皇宮?要知道,以岳超禁軍力量之強,恐怕城衛軍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就算是裝備精良的御林軍,也在數量上佔據了劣勢。

  我表面上一片平靜,然而心中卻澎湃不已。這李太師被我關押了將近一年,卻還是有力量能夠操控御林軍和城衛軍,實在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若是等時局平靜後,豈不是對我大大不利?不過,如今乃是非常時期,也只有接受他的勤王手段。他日再想法子,將其除卻。

  李太師並不敢抬頭望我,否則他定能從我的眼睛中,看到一絲殺機掠過。


  正文 第七十四章 江北赤鳳(下)

  「李太師。」我緩緩說道:「說說看,你準備怎麼勤王?」

  「皇上,老臣沒有料到陶遷盡然有手段將岳超拉到手。」李太師眉頭一皺道:「以目前的形勢看來,僅僅憑藉著御林軍和城衛軍,根本不足以與岳超對抗。如今惟一之勢,便是皇上號令段鴻揮軍進軍岳超,而御林軍和城衛軍從內而外突擊。兩相夾擊之下,岳超軍定然抵受不住。如此可滅叛賊。」

  我揮了揮手,這的確是個好辦法。然而岳超軍隊訓練有素,加上其部隊中有不少是從邊關剛剛抽掉回來的精英。絕對是一塊難啃的骨頭,這場仗,即便是打贏了,恐怕我大吳帝國也會元氣大傷。

  我眼睛向身後的赤鳳望去,露出了和藹的笑容,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我身邊來。

  赤鳳一愣,不知所以,不過卻下意識的走到了我身旁,冷冷道:「狗皇帝有什麼事情?」

  「大膽。」眾侍衛斥喝。

  我一臉沉色的制止住他們,隨即又露出了一絲憂鬱的神色,轉而向李太師望去,歎聲道:「李太師,你看岳超的軍隊會不會在近日內攻打皇宮?」說著,我對他擠眉弄眼了一番。

  李太師當權多年,又豈會這點眼色也看不出來,只見他眼不動,一臉憂色道:「皇上,以老臣看來。岳超當會在數日內動手。只要他能拿下京師,再以京師的地勢抵擋段鴻大軍,怕是有一線生機。」

  我眉頭差點能擰出水來了,唉聲歎氣道:「岳超此人。領軍打仗乃是一把好手。不過卻有一個不為人知地秘密。」

  「什麼秘密?」赤鳳眼骨碌轉悠轉悠,在聽著我們說話,一聽到岳超有個秘密,不由得下意識接口問道。

  「這岳超好色成性,當日在邊關的時候,往往打完勝仗後,會大肆擄掠一番。尤其是各色美女,均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玩弄之後,一律秘密殘忍處死。」我一臉擔憂的說道。

  「這是不可能地,岳超大將軍名滿天下。絕對不可能有這種事情的。」赤鳳瞪著眼睛,懷疑的望著我道:「若是換作你這個狗皇帝。說不定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我不由得氣結,差些說不出話來。不過,我確實有過這方面的劣跡。倒也無法反駁。

  「這位姑娘,老朽可以為皇上作證。岳大將軍的確有這麼一個惡好。」李太師雖不明所以,卻仍舊積極配合我的說法。

  「哼,你們一個奸相,一個昏君。當然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人了。」赤鳳任自不信。

  我眉頭一擰,緩緩說道:「其實,朕也不想說出這個有辱朝廷聲譽之事。若非在朝中無法找出可以替代岳超的名將來,朝廷又怎麼會一意維護岳超這個色鬼。朕現在倒是不擔心別的,只是擔心萬一岳超真的攻入皇宮,恐怕他會對太后下手。太后年輕貌美,岳超垂涎已久。」

  一關係到了太后,赤鳳頓時緊張了起來,急問道:「你說地是真的麼?岳超真地會這麼幹?」

  「朕雖然沒有十成的把握。卻有八成的把握。」我眼睛中憂慮神色連連疾閃:「岳超他放著好好的威武大將軍不當,卻要隨著陶遷他老人家造反。恐怕就是為了太后。」

  「不成,我要去救太后。」赤鳳說著。擎起長弓,就想往門外走去。

  「等等。」我阻止道:「你想怎麼去救法?」

  「當然是去把岳超暗殺掉,這樣他就不會威脅到太后了。」赤鳳冷聲道。

  我差點昏厥過去:「你笨蛋啊,休說岳超本身武藝高強。且其周圍有二十萬大軍,憑你,能進得了他身麼?」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赤鳳猶豫道:「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太后遭殃吧?即便是不成功,我也要試一下。」

  「朕倒是有個方法,可以救太后。」我微一沉吟,眉頭輕皺道。

  赤鳳頓時奔到我面前,急急道:「你快說,究竟是什麼方法?」

  我輕輕歎了一口氣,接著又道:「算了,算了。這個方法雖然能百分之百成功,卻有一定的危險性。」

  「為了太后,我就是死也不怕了。」赤鳳朗聲道:「還怕什麼危險?快說,你倒底是不是太后親生的兒子啊?怎麼一點也不著急?」

  「那,朕就書了。」我站起身來,背負著雙手走來走去一番,後又道:「陶遷為人我十分清楚,他這個人即便是謀反,也不可能會對普通老百姓天下書庫含淚辛苦手打下手,如果有數萬,甚至於數十萬百姓湧往京師,怕是會令他一陣手忙腳亂一時無法處理。只要能拖住他數日,段鴻的大軍定能如期殺至,將岳超軍擊潰。」

  「那要怎麼樣,才能讓數萬百姓集結到京師去?」赤鳳一臉地疑惑。

  「赤鳳小姐在江北百姓口中威望十分高,只要小姐你登台一呼,恐怕大多數百姓會依照赤鳳小姐的指示去做。再者,今年江北遭遇兩害,若非沒有太后的慈善金會救助,怕是早就餓死不少了。給出個口號讓他們去救太后,恐怕應當不會拒絕。」我緩緩說道。

  赤鳳猶豫了很久,又一臉認真的望著我問道:「你真的能確定,陶遷和岳超不會下令攻擊百姓?」

  「決計是不會。」我決絕道:「陶遷乃是沽名釣譽之徒,若他出手殺百姓,恐怕聲明盡毀。就算他謀反成功,也決計當政不了數日。」我心中其實一點底細也沒有,天知道陶遷究竟會不會頭腦發熱,而阻擊百姓呢?不過事到如今,我也只有這麼一嘗試了,若真的雙方展開血腥拚殺,所折損的大吳精銳,恐怕數年之間難以平復。

  赤鳳聽得我的話,咬牙道:「好,我就去行動。不過,若到時候那陶遷真的下令殺死百姓,我就找你算賬。」說著,雷厲風行地往外行去。

  等她走了之後。李太師才道:「若她真的能動員數萬名百姓去騷擾岳超的防守圈,此戰老臣看大有可為。」

  我也點了點頭:「只要岳超軍隊亂勢一成,必定會大勢而去。李太師,你去安排一下,等百姓開始集結而去時,命令城衛軍和御林軍突擊岳超軍。」

  「老臣遵旨。」李太師一臉平靜道:「老臣這就告退,執行皇上口喻。」說著,畢恭畢敬地往外退去。

  待得李太師離開後,我眼中閃過一絲殺機,淡淡道:「不庸,我們須立即與你家叔父匯合。」

  劉不庸也是點頭贊同道:「地確如此,皇上現在身邊勢單力薄,萬一碰到危險的事情,怕是應付不過來。」

  眾人商定後,便又從揚州,讓那侍衛帶路往段鴻大營趕去。據那侍衛說的,段鴻大軍目前正緩緩向京師壓去。如此,只要我們到鎮江等大軍便是。

  老天爺這次並未與我開玩笑,兩日後,我終於與段鴻大軍匯合在了一起。大軍呈翼型,駐紮在了鎮江郊野。從鎮江郊野往京師突擊,騎兵頂多大半個時辰,而步弈也不過區區半天光景。

  大軍之中,劉枕明幾乎痛哭流涕地跪拜在了我的面前,大呼罪該萬死。段鴻則跪在一旁,默不作聲。

  我緩緩說道:「都起來吧,這次多虧你們兩個機警。否則朕將血本無回。何罪之有?反而有大功勞才是。」

  劉枕明這才起身擦著鼻涕,開始對陶遷岳超怒罵起來。

  「好了,好了。」我揮手制止住了他,回頭又對段鴻道:「段愛卿,大軍就駐紮在這邊不動了。只要等岳超那邊陣腳一亂,就立即揮軍出擊。」

  段鴻領命,立即下去佈置起防禦措施來。

  在大營中待了五日,派出去的探子陸陸續續帶回來消息,說是江北一帶,突然陸續湧江而過不少青民百姓。紛紛喊著拯救太后的口號,向岳超營中撲去。一開始人數不多,岳超那邊還能應付得過來,天下書庫含淚辛苦手打然而百姓盡然越集越多,數量很快就破了十萬餘。岳超本身才二十萬人馬,在不下令殺人的情況下,哪裡應付得過來,軍營中開始出現了混亂之像。

  我果斷的讓段鴻大軍壓上,自己也騎馬隨軍而行。正常行軍不過半日,便抵達了岳超營外數里處。他的整個大營呈半弧形分列,周圍密密麻麻不少百姓前往鬧事,軍隊不斷在驅逐和捕捉百姓,形勢一片混亂。

  他們的探子,也早早的知道了我們的來臨,然而鬧事的百姓越集越多,根本就抽不出人手過來對付我們。

  段鴻皺著眉頭向我問道:「皇上,我們要不要出擊?臣怕我們大軍一壓上,會死掉很多普通百姓。」

  我也眉頭之皺,媽的,盡然沒有料到盡然有這種事情。赤鳳那妞給我鼓動過來的老百姓,怕不有二三十萬,否則岳超怎麼也能整出一半的軍隊前來迎擊。

  正在此時,對面軍營中突然奔出了數十騎,向我們大軍迎來。

  段鴻揮了一揮手,頓時我方也衝出了一隊千人騎兵,分成兩路。將那數十騎圍困在了中間。那數十騎也不抵抗,乖乖地跟了過來。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9 11:06 PM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平亂(上)

  等帶到我面前時一望,卻吃了一驚,原來那數十騎中,領頭之人赫然是陶遷。只見陶遷艱難地下馬,行至我面前,重重地跪下道:「罪臣陶遷,叩見皇上。」

  段鴻等,也是驚詫異常。

  我沉了沉心思,盡量讓自己鎮靜下來,仔細向他望去。數月未見,陶遷已經老了許多,原本還算烏黑的發須,如今竟然已經花白,臉上的皺紋也隨之而加深了不少。

  「好你個陶遷。」我揮了揮衣袖,冷聲斥道:「朕可是待你不薄,為何還要對朕謀反。」

  「皇上,請准許微臣將叛賊拿下。」段鴻畢竟是軍隊出身,身子向前一挺,露出了戰鬥的氣勢。

  我微一伸手,制止住了他的行動,隨即道:「陶遷,今日你輕騎而來,究竟是為何?」

  「罪臣自知罪孽深重,此番前來乃是向皇上請罪。」陶遷目光肅然道。

  「你既然知道罪孽深重,卻又偏偏為何還要對朕謀反?」我眉頭一擰,火聲道:「若非看在你並未揮軍攻擊皇宮,朕根本容不得你廢話。」

  陶遷並不正面回答,反而淡然道:「罪臣此番前來,是請求皇上履行諾言的。」

  「履行諾言?」我微一錯愕,迅即道:「朕答應過你什麼?」

  「昔日在東海之上,皇上答應了罪臣一個請求。」陶遷跪拜在地上不動。眼神中竟然露出了決絕的神色:「罪臣此番前來,就是要求皇上履行諾言。」

  我不由得勃然大怒,斥喝道:「你犯下了滔天大罪,竟然還有這等臉皮來要求朕地諾言?」

  「君無戲言。」陶遷臉色轉而平靜起來。緩緩地露出了一片祥和。

  我不怒反笑,迅又陰著臉道:「朕不妨聽聽你臨死之前,倒底還有什麼話要說。」

  「罪臣懇請皇上,對岳超軍進行佯攻。待地城衛軍和御林軍出城配合突擊時,再行與岳將軍聯手,將御林軍和城衛軍盡滅。李太師此人,請皇上不論用什麼手段,也要將其消滅。高麗國那邊,已經將十萬突厥精銳阻擋在了大海之外,只要皇上派出二十萬大軍。攜新型武器,以雷霆手段將東突厥征服。從而威震邊疆,如今叛亂的三國也將不戰而降。皇上趁勢將邊疆軍調守西域,以鎮壓反叛對各小部進行征討,逐一納入我大吳版圖之內。」陶遷侃侃而談道:「與此同時,挑起倭國與殘留在島上的突厥軍隊仇恨,令起互相仇殺。皇上只要保持扶弱消強的思想,便能令倭國戰亂紛爭。從此我大吳倭患將減低到最底處,至少可保數十年無憂。接下來地戰略,恐怕無須微臣再加解釋,皇上自然能夠明曉。」

  我不由得露出了一番沉思,這番戰略思想應該是那個龐大計劃的最後一部分。看來陶遷果然是深謀遠慮。如此一來,恐怕短短數年之間,大吳版圖將擴大一半有餘。

  陶遷又繼續道:「皇上,此計劃中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步驟,容罪臣稟報。皇上征服各部後。便將其人民從故土遷徙走,分散遷徙到我大吳帝國每一個角落。大吳帝國也應當用包容的心態,將其融合成我大吳真正的百姓。」

  我哈哈大笑了起來:「你說得朕滿心動的。莫不是要以此來讓朕饒你一命吧?」

  「皇上,罪臣的話已經說完。」陶遷緩緩地又恭敬地叩了數頭,語氣平靜道:「請皇上記住君無戲言四個字,皇上答應罪臣的事情,切莫毀諾。」

  我心一驚,急忙喝道:「陶遷,千萬不可。」身子疾風般向其衝去,然而終究是晚了一步,其嘴角鮮血溢出,倒在了地上。

  段鴻急忙上前查看一番,一臉驚訝的望著我道:「皇上,陶遷死了。看樣子,是應該事先服了毒藥。」

  我呆了半晌。好半天後才回過神來,翻身上馬:「囑咐人將陶遷屍體收斂好,段鴻準備對岳超部進行佯攻。」

  「皇上,嚴防有詐。」段鴻滿臉驚色,情知我已經答應了陶遷臨死的請求。

  「段大人。」劉枕明也是一臉戚色,望著陶遷地屍體,竟然隱隱約約能見到淚花湧動天下書庫辛苦手打諫,乃是文官最高境界。其中斷不會再有詐了。」到了此刻,一直與陶遷爭鬥不已的劉枕明,竟然與其有了心心相惜地感覺。

  「不用多說了,執行命令。」我沒有回頭,遠遠地望著岳超大營。

  段.鴻心一凌,急忙傳令兩隊騎兵營上前攻擊岳超大營。而後步兵營和神機營等,也緩緩壓了上去。

  我們一行人,也隨之往前行進。

  騎兵營快馬疾馳,不片刻便已經到了岳超大軍外圍。弩槍暫時比較稀缺,然而騎兵營本身配備的諸葛連弩,威力也算不錯。

  岳超營中,也分出一隊人馬,阻擊騎兵營的騷擾。戰火在煞那間燃燒了起來。雖然是佯攻,卻必須以真正進攻的姿態來進行,否則以李太師那種老狐狸,斷會嗅到其中的不對勁起來。

  戰事糾結了不到兩柱香的時間,京師城門轟然打開。一身黑色盔甲的御林軍騎兵隊率先衝出城門,黑壓壓地如一片潮水一般向岳超大營席捲而來。

  我們一行人,站在了附近的一個小山坡上,剛好可以俯瞰整個戰局。隨之御林軍衝出來,穿著皮甲的城衛軍也從城門能不斷湧出。

  三方軍力終於彙集到了一起,御林軍和城衛軍,也幾乎出得七七八八了。

  我看形勢已經可以按照計劃行事,便拍著段鴻的肩膀,全權委託他指揮這場戰役。而自己則翻身上馬。

  劉枕明和段鴻急忙跪拜在我面前:「皇上,切莫以身犯險,衝擊皇宮的事情,不若由微臣去做。」

  「閉嘴。」我怒聲道:「朕自己的老婆孩子,朕自然會自己去救。段鴻,朕警告你。若不能打好這場仗,朕事後會要了你的腦袋。」

  說著,勒馬從山坡上向下衝去。早已經準備好了的御前侍衛,也各各戎馬戴甲,一見到我從山坡上下來,便策馬與我匯合。而僅僅餘下的最後三千騎兵,也隨之我身後。

  這三千騎兵,乃是整個軍營中最精銳地騎兵,即便是稀缺的弩槍,這支隊伍也裝備了泰半。

  我朗聲一大喝:「騎兵營,隨我沖。」說著,用長矛在馬背上一刺。戰馬登時長斯一身,奮力向前奔去。

  其後三千騎兵,也紛紛策馬加速,在我的帶領下,猶如一道尖銳地鋒芒一般,疾風般向城門口掠去。

  轟。任自從城門口湧出來的城衛軍,看著一支火騎猛撲而來,頓時駭得面無人色,不知道所以。他們的統領告訴他們,這次出去只是揀揀便宜的,岳超大軍如今被百姓圍困而引發了騷亂,又遭到段鴻軍隊的全力阻擊,哪裡能夠還排得出來這麼一支士氣如虹的鐵騎來?

  這些平日裡之會欺壓百姓的老油條城衛軍,哪裡能夠擋住我率領的鐵騎?幾乎沒有半點的停頓,便被我們硬生生的撕裂開一道口子。三千鐵騎如利刃一般,狠狠地往城門內插去。

  由於是戰爭時期,普通的老百姓根本不敢出門,原本熱鬧非凡各大街道,此時冷冷清清。如此一來,正好供我們一路向皇宮飆去。

  不片刻的光景,皇宮已經在我面前。左東堂在我身旁急問道:「皇上,走哪個門?」

  「自然是神武門。」我一喝,親自勒馬向神武門奔去。

  皇宮城牆上的防守禦林軍步弈,也發現了我們。紛紛向神武門方向移動而去。

  沒多大光景,我們一行騎兵,已經抵達了神武門外面。只是神武門外的吊橋,如今被高高吊起,足足十多丈寬的護城河,根本躍不過去。城牆上的箭垛下,佈滿了手持利弩的御林軍,天下書庫辛苦手打們。看那樣子,只要我們一進射程,那些利弩便會毫不留情的向我們射來。

  我揮手讓左東堂和劉不庸到我身旁,細細安排了一番。過得一會,倆人均已經安排妥當了。

  我便運起了內力,大喝道:「朕乃是皇上,快快放下吊橋。」

  城樓上的御林軍,均是駭了一大跳,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互相疑惑的觀望。

  「不要相信他,他們是岳超的叛軍。」李太師出現在了城牆上,驚駭欲絕的望著我,大叫道:「快,快射弩。」

  我等的就是這一刻,揮了一揮手。劉不庸迅即率領騎兵向前衝進了十多丈,手持神機弩槍,朝那些身子離開箭垛的御林軍弩手射去。

  一時之間,神機弩槍的砰砰聲,和被擊中慘烈的呼聲不絕於耳。神機弩槍不僅僅威力強大,而且可以勝在連射,一時之間,城牆上的御林軍完全被壓制得不得動彈。

  而此時,一直跟隨在我身邊的旺財,也在我的命令之下,飛身度過護城河,身影異常靈活的向城牆上撲去。左東堂帶領著數十名御前侍衛高手,也緊隨其後,利用各種手法,向城牆上爬去。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平亂(中)

  那些御林軍,我早就不當他們是自己人了。竟然敢聽李太師的指揮。顯然早已經被李太師控制住了。

  與此同時,李太師身旁突然也是兩道灰影疾閃,猛地向一馬當先的旺財撲去。看他們的伸手,似乎並不弱。看來這倆人,應當是李太師的最後秘密武器了。

  不過,旺財的帝品級別功力,能獨戰四大供奉而微落下風。如今雖然面對兩名王品的高手,卻仍舊能奮力向上一炮沖天,寒風掌勁連連將那兩個灰影子逼退。

  待地旺財登上了城牆,也恰好我那鐵騎隊的火力壓制不足時。劉不庸為了避免無謂的傷亡,隨即指揮騎兵隊向後又退了十數丈,重新進行填彈,由於神機弩槍的子彈,設計的便是成品子彈,填裝極為容易。等裝滿彈藥後,迅即又壓上,對城牆上的御林軍再次進行射擊壓制。

  旺財到了城牆之上,不獨獨與兩名王品高手糾纏,更是雙手向左右亂揮。以他掌中擊出的寒冰真氣,哪裡是那些普通士兵能夠抵擋的,被寒氣掃過之人,不是當場死亡,便是不得動彈。

  而左東堂率領的數十名御前侍衛,也抵達了城牆之上,開始了單方面的殺戮。很快便佔據了城門,冒死盤動絞盤,將神武門的吊橋緩緩放了下來。其後,又將神武門打了開來。

  我見城門被打開,便又揮了揮手。騎兵隊便如潮水一般。向皇宮內衝去,與殘留的御林軍灼戰在了一起。

  我則是下令百來騎兵下馬,與我一道向內殺去。待地殺進了御花圓內,便再也找不到半個御林軍了。

  我並沒有放鬆警惕。徑直往我處在御花圓中地養性齋行去。卻並無發現一人。

  隨即又往皇后的坤寧宮行去,還沒到宮外,便見到坤寧宮的屋頂上,站滿了弓箭手,牢牢的對住了我們。

  我急忙沉喝:「都住手,朕是皇上。」

  我地話,頓時引起了一陣歡呼,屋頂上的弓箭手,紛紛喜呼道:「是皇上,是皇上回來了。」

  坤寧宮內。頓時撲出了十數道人影。為首幾人,一馬當先。到我身前時,便嘎然而止,臉色激動道:「真的是皇上,老朽等叩見皇上。」

  平日裡,一般供奉見到我是不跪拜的。今日一激動,便跪拜在了地上。

  隨後,便是李林甫和其一干錦衣衛屬下。也是激動連連地跪拜在地上:「皇上,您回來實在太好了。」

  「都起來吧。」我心中一鬆,往坤寧宮行去,看來有這些高手在保護,我的家眷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我剛走進門,便一道香影撲到了我身上,喜極而泣道:「皇上。」

  我立刻便分辯出了來人,晴兒竟然也回到了皇宮。忽而,從內疾步行出了眾女。紛紛激動非常的撲到了我身上,將我團團圍住,一時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我心中大喜,見諸女都無恙。尤其是皇后和蘭兒,倆人也都完好無損,這才將所有的心思都放了下來。略一安慰後,便問起了詳情。

  皇后幽幽道來。原來自從我出征後,朝廷之中便風雨搖曳起來,先是李太師從獄中消失不見,接下來又有傳聞陶遷和岳超謀反,大軍駐紮在城外。而後,又傳來消息說段鴻擁兵自重,如今已經佔據了江南,正在謀撲京師。更加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失蹤的李太師突然出現,控制住了御林軍,將皇宮團團圍住。說是奉皇上之命,保護皇宮。

  皇后等一時無法斷定誰是真的,便只得和東廠,錦衣衛和四大供奉等防守起來,誰也不幫。但誰也不能踏進坤寧宮地範圍。為了縮小防禦範圍,皇后又把我的所有女眷和太后,也都接進了坤寧宮。

  我呼了一口氣,沒有絲毫損害,實在讓我心中地大石頭落下。隨後的事情,就好解決多了。我命令四大供奉前去神武門,幫助旺財和御前侍衛,擊殺御林軍和李太師。

  而後,又命令李林甫的東廠及錦衣衛,嚴加京師內的安全。以坤寧宮為中心,圓形往外布一道紡線,任何試圖闖入者,一律格殺勿論。

  發佈完命令後,我終於大舒了一口氣。從而好好安慰起我那些妃子來。尤其是皇后和蘭兒,蘭兒如今懷胎已經超過九個月,已經臨盆在即了。而皇后天下書庫辛苦手打也已經挺著個大肚子,行路也不甚方便了。

  出門數月,回到家中,自然感到一番別樣的溫暖。

  ……

  這一場平亂大戰,足足打了三天三夜,才悉數將餘孽鏟盡。外圍戰速度打的極快,若非他迅速將整個京師包圍起來,怕不是要被李太師逃逸掉。

  隨後的動盪,足足花了三個多月地時間,才漸漸平息起來。這一場內戰打下來,城衛軍幾乎全部被殲滅,御林軍全部殲滅。岳超二十萬人馬損失了三萬,段鴻十八萬人馬損失了二萬。

  我坐在南書房中,聽著兵部和戶部給我統計而來的戰報和錢物損耗。不由得眉頭皺了起來,內戰果然是打不得的,一場內戰,竟然總共讓我損失了十五萬兵力,直接損失折合成白銀竟然高大五百三十餘萬兩。著實讓我心疼不已。

  不過,這場內戰也有好處。暴露出了究竟誰忠誰奸,加上我利用這次機會,一舉剷除了朝廷之中將近三成的有異心大臣。

  劉枕明匯報完畢後,迅即又感歎了一聲道:「皇上,您究竟想對陶遷定何罪名呢?按說謀反吧,他確實謀過,不過最終關頭卻又直接幫助皇上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我也眉頭一軒,暗自思量了起來。自從陶遷死後,瑩瑩便辭了戶部的官,一直待在家中,無論是誰都不見,連我都吃了幾次閉門羹了。

  現在我是勝者,如何叛罪只是我動動嘴皮子的事情。若是真的判陶遷謀反之罪,恐怕會株連九族,連瑩瑩也會被牽連進去,這可是我極不願意見到的。

  不過,說老實話。若非陶遷,我恐怕也會上了李太師地當。即便他謀反不成功,我的損失也絕對不會這麼少。

  這數個月來的猶豫,我終於下了決心道:「追封陶遷為忠義候,封其夫人為一名誥命夫人。並全國性表彰陶候地各項事跡。」說著,我的眼色陰沉的望著劉枕明:「創愛卿,知道該怎麼辦了吧?」劉枕明這小子現在牛了,勝任戶部尚書的同時,如今又暫時性的兼任禮部尚書。

  劉枕明見到我的眼色,渾身一激靈。他已經看到了我這數個月內對付各大臣的手段,很多在錦衣衛和東廠的查證下有一絲一毫異心之人,輕則打入天牢,重則處死。

  大亂才有大治。若非逢此大亂,我又如何能大刀闊斧的將朝廷整頓呢?尤其是一些無能之輩,雖然對我沒有異心,然而能力卻十分的低下,整天渾渾噩噩度日。這種人留在朝廷之中,浪費糧食不說,更加讓整個朝廷的運作效率變得十分低下。嚴重阻礙大吳帝國發展的道路。

  我緩緩站起身來,在劉枕明的肩膀上拍了兩下,面色微轉和藹道:「劉愛卿,和一個已死之人,你就不必吃醋了。」

  被我看穿了心思的劉枕明,頓渾身冒汗,跪拜在了地上道:「皇上,微臣再也不敢了。」

  若說這次大亂的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終於把我又推向了成熟。經歷過一次大挫折的我,應該會迎來一個人生的新高潮吧。

  次日朝中,劉枕明按照了我的旨意,紛紛將一系列的頒獎發佈了出來。這次戰爭中,許多立功之人被豐厚的獎賞了。

  尤其是陶遷,劉枕明用了最華麗的詞藻,來歌頌這個昔日與自己暗爭明斗的同僚。朝堂之上,一片肅靜。

  隨後,吏部尚書古宏良,又出列道:「皇上,微臣經過數番考核,發現一批不合格的官員。」

  小多子急忙將其奏折拿到了我身旁。我裝模作樣的翻閱了一番,天下書庫辛苦手打簡直是一群敗壞朝綱之人。古愛卿,朕命令你立即查處這批官員,同時要把好新任官員的關口。」

  古宏良臉色一正,跪拜在地上道:「微臣定不負皇上所望。」

  我們君臣倆人,這種一唱一和的把戲,這數月來已經不知道玩過多少次了。滿朝文武一見到我們又開始玩這個把戲,雖說已經是大冬天的,卻額頭上仍舊冒著汗珠。

  在砍下大部分無能官員後,我又選拔出一批懷才不遇,或遭受排擠的官員。當然,在他們接到通知之前,首先要經受過東廠的秘密考核。

  兵部尚書段鴻。隨即又出列道:「皇上,臣也有話要說。」

  「講。」我臉色不變,微微一揮手。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平亂(下)

  兵部尚書段鴻,一臉正色的說道:「鑒於此次出現危機的原因,微臣與兵部已經仔細研究過,發現我朝兵員掌握的習慣並不合理。微臣建議大幅度修改兵員制度,以安朝邦。」

  段鴻此言一出,朝中文武頓時驚詫不已。兵員制度,早在建朝之初就已經定下,如今卻聽得要改,頓覺其中必有緣由。

  我面色毫無表情,緩緩道:「段愛卿有什麼想法,儘管講來,朕自然會考慮其中。」

  這件事情,早在兩個月前,我就已經與段鴻深談過了。段鴻在兵部時日也待得很長,他雖然擔任兵部尚書時間不久,然而卻因為排擠和不信任,卻在兵部各職位上,以及軍隊中都擔任過職務,經驗不可謂不吩咐。

  藉著此次叛亂,段鴻與我有過密談,需要大幅度改革目前的兵員制度。當然,其中的一切事物,倆人都已經暗中定下了章程。這次在朝會上提出,不過是為了掩人耳自罷了。

  段鴻聽得我開口,微微一頓,似是在整理思緒。半晌後便道:「臣以為,我朝兵員編制不合理。各部各門之間,兵員太過臃腫,甚至出現了一個將軍指揮十數萬人馬的事件。這樣對整個戰爭的指揮,將缺乏有效的細節指揮,不利於將兵員的戰鬥力,形成最大化。尤其是在如今,我朝先進武器輩出的年代。」

  我冷眼緩緩地看了四周圍一下。發現大多數文官一臉愕然,不知所以然。而很多武職官員,卻露出了深思,眉頭各自盡蹙。似乎對段鴻地話,深有所思。

  「那麼。」我重新將眼神望向段鴻,淡然的問道:「段愛卿的意思是?」

  段鴻身形未動,不為周圍官員白眼所動,迅即道:「微臣以為。十人為一什,十什為一隊,十隊為一營,五營為一團。如今我大吳帝國可調動的中央兵馬約為五十萬左右,可以按此編製組成一百個軍團,以軍團為大單位。執行訓練以及作戰任務。並且,每一個軍團。將有資格獲得一個番號,此番號不僅僅表示此團,更能體現出此團地戰鬥力,以及榮譽。」

  我眉頭微微一皺,疑惑的問道:「段愛卿,朕不明白這麼編製後,對作戰有什麼好處?」我這句故意問的話。足以說出大多數人的心理。

  「回皇上,這樣做當然有好處。」段鴻心中早有成竹,立即回答道:「臣先舉一個例子,譬如說要攻打大理國。大理國總人口在兩百萬左右,正規軍為一萬三千餘,戰時臨時抽掉能出五萬餘軍,如此總軍力應當在六萬五千餘。如此軍力,相當於我朝十三個軍團實力。如此一來,我朝只要出動二十個軍團。就能佔據絕對兵力優勢。加上我朝武器先進,戰士悍勇。此戰要想取勝,應當不是件難事。然而以我朝之前的打發。那便是派出一名主要將軍,以及若干名副將,直接率領十萬大軍進攻大理國。然而十萬大軍要想統一在一人麾下指揮,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遠遠不如由一名大將,直接指揮二十個軍團,根據需要打擊目標的大小,分派不同軍團,不同數量軍團實施打擊。這樣一來,將軍的指揮能力將達到頂點,讓他從直接指揮十萬人作戰,簡化到了指揮二十人進行作戰。作戰效果不可同日而語。」

  「由指揮十萬人,簡化成指揮二十人?」我沉思了半晌道:「有意思,這個思路不錯。」

  當然,也有人提出了疑問。之前的作戰,也能夠從十萬人中,抽掉出一部分兵力,由副將帶領實施分批打擊。同樣能夠達到目的。

  段鴻正色地回答道:「這便是臨時性和永久性的不同之處。臨時性抽掉出來組成地兵團,指揮官不固定不說,便是兵員也極不固定。戰士和指揮官之間,相對陌生,毫無歸屬感。再者,即便是某戰士立了功,恐怕也不好計算。但是固定團卻並非如此,軍團長整日整年與自己的士兵待在一起,一起訓練,一起戰鬥,各自會形成風格和信賴。對於屬下戰士的功過,也能進行及時的處理,士兵的歸屬感和榮譽感也十分強烈。這樣的團隊,比臨時抽掉出來的團隊更具有戰鬥力。」

  我雙眸一睜,大聲道:「說地好。」我的支持,立刻打斷了還想反對的部分大臣們:「如此一來,我軍的戰錠率將有一個極大的提升。」其實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我沒有說出來,那就是某位將領在要果想造反就困難了。每一個團的直接調動權,我都會掌握在自己手口片到時候就算派出一個大將軍,我抽掉出二十個團的戰力給他,對敵可以,然而想要回過槍頭來對付我,恐怕就難度大了。

  本想反對的大臣,一見到我眸子中閃過的神色,細細一想後,便迅即明白了這是我分化兵力危險地一個招數。想明白之後,不由得背後出了一身冷汗。幸好沒有力爭下去,否則定會被我誤會成有不軌之心。

  「段鴻。」我沉吟了一番後,便道:「兵制改革的方案,就由你來做了。千萬不要辜負朕對你的期望。」

  段鴻神色一正,上前一步,重重地跪拜在地上道:「臣謹遵聖旨,定不負皇上重望。」

  一些重要地事情安排妥當後,我旋即站起身來。小多子見狀,急忙湊上前去,揮著手中拂塵道:「皇上退朝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文武百官齊齊跪拜在大殿之上。

  出得金鑾殿後,小多子湊在我身旁低聲問道:「皇上,距離午膳還有些時間,您是去看望太后娘娘呢,還是去探望長公主和大皇子?」

  小多子極為瞭解我的心思,情知我今天處理的朝事不少,便提議我去看看兩個孩子。一提到這兩個孩子,我精神不由得為之一振,臉上下意識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長公主乃是蘭兒所育,如今已經出世將近三個月了。由於當時出生之時,恰逢大亂過後,局部鎮壓一些小型騷動時候。是以,文武百官在同喜之時,便聯名上奏讓我冊封長公主為長平公主,寓意乃是國家長久太平之勢。雖然我覺得這個封號實在難聽,然而確不願拗百官的一份心意。

  不過,說起來也是奇怪。自從冊封大女兒為長青公主後,全國各處的騷亂真的飛速平定下來,暗中剷除李太師和陶遷的黨羽,也進行的十分順利。如此一來,倒是讓那些朝臣們,對長平公主格外溺愛,家中只要有些好玩的東西,莫不想法設法送進宮來。

  大半月餘前,我的另一個孩兒,也已經降生。此子一出,更是讓文武百官喜上加喜,宮中各女眷也是喜洋洋的到處奔告。蓋因這男孩乃是正宮娘娘所出,又是行大,身份自然崇高無比。只要將來不出意外,這個皇子就將是大吳帝國另外一任皇帝。

  很自然,文武百官又是聯名上奏,懇請我早日立下太子一位,為大吳江山留下一個更深厚的根基。

  以大皇子的身世,冊封太子乃是理所當然之事。我也樂得促成此事,便決定在大皇子滿月之時,冊封其為大吳帝國太子,並且發皇榜昭告天下,以安天下百姓之心。這次大亂,幸虧平息很快,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然而人心浮動定然會有一些。大吳帝國確立了繼承人,在全國來說,也是一樁熱鬧的喜事了。如此一來,可以沖淡不少上次動亂留下的影響。

  一路思索間。從金鑾殿到坤寧宮,並沒有花多少時間。服侍皇后的丫頭,冬兒正好一頭撞在了我懷裡,剛想面紅耳赤的逃離,卻被我笑吟吟的一把拉住:「冬兒,怎麼一見了朕,就想逃跑?」

  冬兒小臉通紅,手臂被我牢牢抓住,卻又不敢掙扎,只好把頭埋下去,蚊音細語道:「皇,皇上。」

  我嘿嘿一笑:「這麼匆匆忙忙,去幹麼啊?」

  「回,回皇上的話。」冬兒不敢抬頭望我:「淑妃娘娘抱著長平公主來探望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讓奴婢去御膳房囑咐一聲,讓其準備淑妃娘娘的午膳。」

  「蘭兒也在?」我哦了一聲,如此一來倒是省得我多跑一趟儲秀宮了,隨即便道:「這樣吧,朕今日也在坤寧宮用膳了。你吩咐御膳房,多準備一些。還有,皇后娘娘產後未滿一月,身子還虛弱的很,你囑咐御膳房多弄一些滋陰補陽的藥膳。」

  「奴婢知道了。」冬兒緩緩施了一禮:「若是皇上沒有什麼其他吩咐,奴婢先告退了。」

  我放開了她的手,揮手讓她辦事去。隨即徑直來到了坤寧宮的東暖閣內。

  蘭兒正自己抱著長公主,坐在皇后的床邊,兩人正在絮叨著什麼。一見到我進來,臉色一喜,迅即應將上來:「皇上。」

  「別動,別動。」我急忙何止她,迅即出手將長公主抱在了手裡,笑吟吟道:「冬傢伙,讓父皇看看,兩三日未見,長個頭沒?」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9 11:10 PM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機關(上)

  長平這小妮子,長得那是一副粉雕玉琢的好胚子。尤其是那雙大眼睛,水汪汪地望著我,眨巴眨巴的。極是惹人憐愛。宮廷之中,營養充足。一般皇室女子都不願意親自哺乳,然而蘭兒心性賢惠,加之本身就是貧苦出身,自不願意自己的心頭肉找奶娘哺乳。如此一來,長平這小丫頭發育的極好,才短短三個月的時間,抱在手上就沉甸甸的。

  我伸手在她下顎處撩撥一番,逗得這小妮子咯咯直笑,這可是我的親骨肉啊。要是能帶回去給老母親瞧瞧,她該不知道高興成什麼樣子。

  驀然,小妮子嘴巴一癟,竟哇哇大哭起來。我心一駭,急忙喊道:「太醫,太醫。」

  「微臣在。」公孫羽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跪拜在我面前。暈,我只是下意識的喊著太醫,想不到這老小子竟然真的出現在我面前。

  「快給長平公主看看。」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急色道。

  「微臣遵。」公孫羽裝模作樣地查看了一番後,呵呵一笑道:「長平公主健康的很,看來是餓了。」

  我不由得拍了一下腦袋,恍然大悟。自己乃是太關心自己的女兒了,一見她哭,便是魂兒也沒有了。

  蘭兒嘲笑了我一番,隨即將長平抱了過去,走至隔壁屋子親自哺乳去了。

  我這才想起了公孫羽,問道:「公孫愛卿啊。你這個時候過來,該不會是蹭飯吃吧?」

  公孫羽汗然,愕道:「皇上。」

  「皇上,公孫太醫是臣妾宣來的。」皇后娘娘臥在榻上。掩嘴直笑:「臣妾是想讓太醫幫臣妾開副藥方子。」

  我湊到她身旁,依在她床側坐下,關心道:「幼紅,怎麼身體不舒服了?」

  皇后收起笑容,有些不安道:「臣妾到現在,乳汁還不充足。現在鱗兒都是靠著奶娘在哺乳。」

  我不由得道:「這沒什麼,就讓奶娘哺乳好了。」

  「不行,蘭兒妹妹也是自己哺乳。」皇后嘟著嘴道:「臣妾也要自己哺乳,據說,這樣母子之間會心靈相通地。」

  如此。我回頭對公孫羽喝道:「那還愣著幹麼?快過來給皇后娘娘把脈。」

  公孫羽急忙湊了過來,仔細把過脈後。這才道:「皇后娘娘是身弱體虛,如此才會少乳。微臣雖然能開方子促乳,但是這樣對皇后娘娘的身體沒有好處。」

  我眉頭一皺,急忙勸慰皇后道:「幼紅,我看你還是不要吃藥了。你現在還在月子裡,不能瞎折。」

  「可是。」皇后神色一黯然。

  「這樣吧,你若是怕奶娘的奶水營養不好。」我思索了半晌道:「聽說虎乳對孩兒體質很好。朕讓人去弈只母虎來。」

  仔細問過公孫羽後,公孫羽也說虎乳對孩兒的身體極好。皇后這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

  我又憐惜的抱起了我那兒子,兒子還小,如今還包裹在襁褓之中,睡得正甜。小傢伙跟姐姐那纖細模樣不同,倒是一副虎頭虎腦的模樣,皮膚也遠較長平粗糙。不過,男子漢大丈夫,長得太過娘娘腔了也不好。

  公孫羽曾仔細幫麟兒檢查過身體。發現其體質遠超常人。應該是皇后在其懷孕的時候,服用過至寶靈藥後的結果。

  忽而,我又想起了一事。隨即道:「公孫羽,還記得朕曾經讓你研究過什麼沒?」

  公孫羽一愣,迅即反應了過來,乾笑不已道:「皇上,微臣倒是已經研究出來了兩種。不過,還要進行進一步的試驗後,才能確定真正的藥效。」

  「兩種?」我一喜道:「說來與朕聽聽,這兩種藥效分別是什麼?」

  公孫羽乾咳幾聲,一個堂堂太醫院院判,竟然去研究春藥,確實讓他十分難堪。不過聖旨下來,也不得不辦,只好解釋道:「第一種是藥性猛烈的藥物,往往一劑藥下去,效果會十分的顯著。不過,這種藥也十分的傷身體。長久服用,會把身體拖垮。第二種藥,藥性雖然不猛,卻能養腎,通過對身體奇經八脈地調理,長期服用後,能讓人從本質上提高能力。同時,此藥還兼有促孕作用。」

  皇后別著腦袋聽了半晌,聽到最後終於明白了我們在說些什麼。驚聲啊了一下,把頭蒙到了被子中去。順便在我腰間扭了一把。

  我嘿嘿一笑:「等你確定藥效後,再來找朕。,心中卻打定主意,第一種藥國內不准賣,全部用來出口,第二種藥則可以在國內大面積銷售。現在大吳帝國屬於人少地廣的局面,如此大地土地上,才五六千萬的人口,需要加強一下出生率。

  再此用過午膳後,公孫羽就被我趕去試驗藥效。而我嫌呆在這裡也沒有其它事情,便讓小多子準備一番,逕直去了陶府。

  像往常一樣,陶府的大門緊緊閉著。左東堂本想上去敲門,卻被我制止住了。這三個月來,都來了很多次了。那一次給開過門了。自從陶遷出事後,陶瑩瑩便將家中家丁大部分遣散,只留下數名忠心耿耿的老人服侍著其母親。而無論是誰,都一律不給開門。

  我從前門繞到了後門,讓一干侍衛都在屋子中等候。自己則翻身躍過了後院矮牆,由於府中沒有什麼人,我如此大動作卻還是隱秘的很。

  雖然我沒有正式到過瑩瑩的閨房,但陶府本身就不大。轉了一圈後,便找到了瑩瑩住的院子。潛行進院子後,逕直往閣樓二樓行去。豈料,剛踏上了樓梯口,便聽到嘎嘎一陣響聲。一根橫木從樓梯上直掃下來。駭得我只得一個翻身躍下了樓梯,躲避那根橫木。屋子中嘎嘎一陣響聲後,等我再抬頭時,已經完全變了樣子。

  原本鏤空地一樓二樓連接處,已經佈滿了網,網上系滿了利刃,想從空中躍到二樓,顯然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而原先打開了門,也全部自動關閉上了。任憑我怎麼推,也是推不開。看來這都是瑩瑩自己設置的機關。

  驀然。一個讓我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一道暗門自動被打開,暗門內走出一隻老虎。不對,不對,雖然那是一隻老虎的模樣,卻應該不是真的老虎。其行進的動作等,都十分的僵硬。

  「這,這是真的麼?」我差點暈厥過去,因為看見一隻會自動走路地老虎,簡直比看見一隻真老虎還要讓我吃驚。

  正在我吃驚只是,那隻老虎猛撲而來。我急忙運起了全身的功力,運用太極的勁道,將老虎摔了出去。

  砰地一聲巨響,老虎被我摔在牆壁上。翻了個跟斗後,迅即又站起身來,繼續向我撲來。

  剛才這一接觸,我便知道了這隻老虎乃是木頭所制,力量無窮。即便是我剛才用了全身的功力,加上四兩撥千斤的手法。也被震得雙手發麻。若是再來這麼幾次,我可吃不消的說。

  「小姐,糟了。下面的是吳公子。」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了我耳朵裡。我一個側身閃過老虎,隨即喝道:「喜兒,快讓你家老虎停下。」

  「小姐,快快。」喜兒知道下面的是我,也急忙喊道:「吳公子快支持不住了。」

  又躲過一次老虎的攻擊後。那隻老虎終於停了下來,伏在地上一動不動。不過,那一套防禦裝置,卻並沒有被去除,尤其是那張樓梯,也沒有被放下去。我坐在地上,大聲的喘著氣。媽的,雖然沒有和真的老虎打鬥過,但是我可以肯定這只木虎不遜色與真的老虎,實在累死我了。

  「吳公子,我家小姐說了。」樓上的喜兒有些為難道:「她現在想休息,誰都不見。」

  「瑩瑩。」我大聲喊道:「今天我非要見到你不可,要不然我就賴在這裡不走了。」說著,在一樓大廳中坐下:「你放那老虎把我咬死吧。」

  「吳公子。」喜兒出現在二樓走廊內,有些焦急道:「小姐身體不好。」

  我也一陣緊張道:「既然身體不好,我就更要見見了。」說著,又喝道:「只要見上一面,若瑩瑩你再趕我走。我就走,永遠不來了。」說著,我便對喜兒使勁的耍眼色,從衣襟中掏出了一疊銀票,意思是你只要放我上去,這疊銀票就是你的了。

  若是換作旁人,喜兒當然不會理會。她也是知道我和瑩瑩的關係,知道我不可能會害瑩瑩。再者,恐怕她也不想自家的小姐整天悶在這個屋子中。

  喜兒對我做了個手勢,讓我準備好。隨即,又是一陣嘎嘎的響聲響起。樓上傳來瑩瑩的冷喝聲:「喜兒,你做什麼?」

  正在此時,樓上的網突然被收起。我趁此機會,沉氣凝神,在牆壁上連點兩下,一骨碌翻了上去。喜兒迎上來,指了指走廊盡頭的一間屋子。我暗中將銀票塞了給她。迅即又向瑩瑩的閨房衝去。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機關(中)

  我猛地撞開了門,見到瑩瑩正俏生生的站在屋內,一臉冷意的望著我。我知道此刻不是說話的時候,惟有直接以行動攻破她的心理防線。我一個疾步衝上去,緊緊摟住瑩瑩,款情道:「瑩瑩,近半年未見,朕想死你了。」

  瑩瑩見我猛不丁一下子抱住了她,急忙掙扎了起來,怒氣沖沖道:「你這是幹什麼?我不想見你。」

  「瑩瑩,你可知道,這些天來朕是多麼的想你?」我深情道:「每一天,每一個時辰,每一刻,我不在想你。」

  「快放開我,抱不得?」見我摟得忒緊,瑩瑩冷艷之意驟去,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緊張。

  我也一驚,急忙放開她道:「瑩瑩,莫非是身體不舒服了?」眼神也緊張地向她望去,此時的瑩瑩,穿著一身寬大的衣袍,很是有違其平常簡裝形容。忽而,我眼睛一亮,原來見她小腹之處,竟然已經隆隆鼓起,若不是寬大衣襟遮掩著,應該已經是一眼就能瞧出來了。

  「瑩瑩,你這是?」我滿臉驚喜的問道:「你這是有身孕了?」我一個轉身向她身後閃去,從其腰間環抱住她,輕輕撫摸著隆起的腹部:「看來已經有六七個月了。瑩瑩,你怎麼不早告訴朕?」

  算算時間,瑩瑩應該是在與我分別不久前,剛懷上了龍種。可能當日時短。連她自己也沒有發覺懷孕了,直到我走了之後,才發現懷有龍種的。

  瑩瑩默不作聲,臉色淒然。然而其身子柔弱。性子卻十分剛強,不願流淚,這服神情,反而令我心中更加憐惜,歎惜憐愛道:「瑩瑩,這些日子,苦了你了。」我將頭埋在了她地秀髮之中,輕輕吸著其淡淡的幽香。

  「皇上,瑩瑩乃是罪臣之女。」瑩瑩輕輕道:「不值得你如此憐惜。」

  「這是什麼話?」我微斥道:「今日朕在朝上,已經追封了英勇救駕的陶大人。你哪裡是罪臣之女。分明是英烈之後。」

  「皇上休要瞞瑩瑩。」瑩瑩苦歎一聲:「瑩瑩早已經算出了一切,可惜。可惜未能制止父親。瑩瑩有何面目再見皇上,若非為了腹中孩兒,瑩瑩早就去了。」

  「住口。」我一緊張,將其摟得緊緊,色厲道:「瑩瑩,朕警告你。你是朕的人,永遠都是。沒有朕地命令。你永遠不能死。陶大人雖然有錯在先,然而在緊要關頭卻番然悔悟,其氣,忠誠可嘉。」轉而,我又柔聲安慰道:「瑩瑩,好了,一切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現在懷有身孕,在陶府沒有人照顧你,不若隨朕去皇宮。也好讓御醫好好幫你開個方子,調養一下。」

  說到此處,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慶幸不已。若非這次瑩瑩正好懷有身孕,否則以她的性烈,恐怕真的會自盡。感謝老天,總算給老子做了一件好事。

  「皇上,多謝您為我父掩瞞真相。」瑩瑩眼神中總算露出了一絲感激之色:「不過,瑩瑩在這裡一切都很好,不想去宮裡。」

  「這怎麼行?」我不滿道:「此時要做的事情,第一個要為你確立名分,否則將來皇子出生,那是庶出,身份地位要大遜一籌。」

  「皇上。」瑩瑩搖了搖頭道:「這個孩子,瑩瑩不想讓他成為皇家之人。」

  我愕然不已:「此是為何?」

  「瑩瑩只想讓他平平靜靜長大,快快樂樂過日子。」瑩瑩輕歎一聲道:「瑩瑩不忍心他將來捲入皇室權力之爭中。」

  我呼了一口氣,歎道:「既然瑩瑩有這種打算,朕也只好依你了。不過,你身為朝廷要員,卻總不能這麼不上朝吧?」此時此刻,我不由得想到了樓下那個機關木虎,威力是何等的恐怖,以我接近一流高手實力的功夫,也絕難討到絲毫好處。若是此玩藝能夠大量生產,恐怕只要有一萬隻,就能踏平一個小國家了。

  「皇上是在擔心木虎?」瑩瑩畢竟極為熟悉我,我擺擺屁股,她就猜出了我的心思。

  我一陣尷尬:「瑩瑩,朕並非是不信任你。朕身為一國之君,必須為整個大吳帝國百姓著想。這種機關木虎端得十分厲害,若是萬一流傳出去,若是給別國有心之人利用,恐怕決非善事,大吳百姓也要隨之遭殃。」

  回皇上,瑩瑩在生育完後,還是回朝輔佐皇上。」瑩瑩眼神複雜的望了我一眼:「要不,瑩瑩這就將設計圖紙給皇上?」

  我剛想欣喜的答應下來,迅即心一凌,一臉正色道:「瑩瑩,說這話見外了。你與朕還要分彼此麼?這圖紙在你手上,與在朕手上又有何異?」

  瑩瑩靜靜的望著我地眼神,好半晌後,才幽幽歎道:「皇上,您變了。」

  我強自一笑:「傻瓜,朕沒變。至少,朕對瑩瑩的心意,就從來沒有變。」自從陶遷事件後,我便更加小心了,什麼人都會猜疑一下。這次卻被瑩瑩看了出來。

  「不管皇上您變沒變,瑩瑩生是你地人,死是你的鬼。」瑩瑩輕輕伏在我身上,淡淡道:「瑩瑩要告訴皇上一個大秘密。」

  「大秘密?」我一愣:「瑩瑩有什麼大秘密?」

  「皇上請隨瑩瑩來。」陶瑩瑩款款領著我來到了樓下,那只停頓在那裡的木虎旁。

  「瑩瑩你真是天才。」我不由得暗讚了一句:「竟然能製作出如此巧奪天工之物,若說魯班再世,恐怕也不及你萬一。」我說完這話不由得後悔了,這個時空與我那個時空並非一至,我也曾經粗略看過一番這個時空的歷時,得知沒有出現魯國這個國家,又何來的魯班呢?

  果然,瑩瑩疑惑的望著我:「魯班?那是何人?瑩瑩只知道,兩千多年前周國有木器名匠公輸班的,並無魯班此人。」

  哈,我打著哈哈,拍了拍腦袋恍然道:「是朕不學無術了,竟然連他地名字也記錯了。」心中卻直罵,這個時空也夠混亂的,沒有魯國,竟然出現了公輸班。不過想想也很釋然,每一個時空,都有它自己的走法,不可能會完全一樣。再者說,若是有這個時空的人,去到我那個時空,恐怕也會大罵一句,這個時空的歷史夠混亂的。

  「其實皇上能知道那公輸先生,已經是頂了不起了。」瑩瑩一提到此人,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崇敬的神色,至少,我沒有看見過她對我用這種眼色看。頓了一下,她又接著道:「公輸先生乃是瑩瑩最敬佩的器械大師,可惜的作品,遭到了當朝朝政地恐懼,認為那是妖邪之物,不僅將其追捕殺死,而且將他製作的那些器物完全銷毀,並在歷史上,將其完全抹煞。以至於後人,根本不知道兩千多年前曾經出現過這麼一位狂古爍今的大器械師。」

  我完全已經習慣了這個時空地混亂,對於這個木匠的祖師爺遭到這種遭遇,也沒有什麼好吃驚的。只是有些好奇,這公輸班的水準,和瑩瑩比起來,倒底誰高誰低?便開口問道:「瑩瑩,那公輸班恐怕沒有你這水準吧?你看你製作的木虎,竟然能夠自己行動,還能進行攻擊,實在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瑩瑩呆呆地望著木虎,好半晌後才搖頭道:「皇上,瑩瑩製作的機關木虎,比之公輸先生不及萬一。」

  「啊?」我驚訝地嘴都合不攏了,不及萬一,不及萬一,這怎麼可能?即便是這只木虎,也已經讓我夠吃驚的了。隨即又釋然,莫非此乃瑩瑩的謙虛之詞?據我所知,很多人都是對古人十分尊敬的,即便是自己實力超過了古人,也會謙虛一番。

  瑩瑩似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便解釋道:「瑩瑩之所以能夠製作出這木虎,完全是得益於公輸先生的一本筆記。瑩瑩自幼喜愛雜論野書,皇上是知道此事的。那本筆記,乃是瑩瑩無意中得來。根據公輸先生的機載,他曾經製作過一種能夠載人的木鳥,可以在天上盤旋三天三夜不落。」

  「媽呀,飛機。」我失聲道。

  「飛機?」瑩瑩歪著腦袋想了一會:「這名字雖然庸俗,卻也貼切。可惜公輸先生還沒有來得及給這木鳥起名字,就被殺害了。以後,這木鳥就叫飛機吧。」

  我幾欲昏厥過去,那公輸老傢伙,竟然在兩千多年前就製作出來了木質飛機。若不是當時那些白癡當政者,諱之以其妖,將其殺害的話。那這個時空的文明,將遠遠超過我所在的那個時空。

  「那,瑩瑩你能製作出飛機這東西麼?」我不由得小心翼翼問道。

  瑩瑩搖了搖頭:「不能,瑩瑩只能做一些簡單的小東西。那本筆記是公輸先生的體會心得,並無詳細製作方法。尤其是那木,那飛機,記載更是零亂,還有很多地方遺失了。」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機關(下)

  我看瑩瑩的眼色有些失望,便不由得安慰道:「瑩瑩,既然沒有記載方法,就算了。人的接受能力是有限的,不能一下子出現太過於詭異之玩藝。公輸先生就是因為不懂這個道理,很快就製作出了可以載人飛行的飛機,這就惹禍了。其實,只要他聰明一點,一開始弄些新奇的小玩藝,慢慢的讓人接受習慣之後,再開始推出一些更先進的玩藝。如此一步一步來,直到最後的飛機。公輸先生死,就是死在沒有這個過程,飛快的搞出了飛機,這種詭異的事情,換了誰也接受不了。」

  「皇上說的有道理。」瑩瑩若有所思道:「若是公輸先生能夠遇到皇上,說不定就能倖免於難了。」

  「別說這些了。」我立即轉移話題道:「和朕說說,這機關木虎,它究竟是怎麼動的?」我想問的是動力問題,眾所周知,只要有圖紙,製作這樣一隻精細的老虎並不難,難就難在其動力和操控系統上。

  瑩瑩笑著瞥了我一眼,意思是你還算聰明,便親自動手,將那只木虎屁股後面的一塊木板掀開來,取出一塊蠶豆大小的晶瑩剔透瑩瑩發亮之物起來。

  「星晶?」我不由得接過手來,細細端詳了一番,驚色道:「沒錯,這就是星晶。」

  「皇上以前見過這種晶核?」瑩瑩也訝然道。

  「是的,朕也有一塊這種東西。」我那塊星晶。就是上次從那塊大隕石中敲砸出來地奇怪晶石,因為現場沒有人見過此物,是以賜名其為星晶。不過,我那塊星晶卻被小小一個狐狸霸佔了。自從它一口吞下肚子後,都睡了好幾個月了,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天知道它醒過來後,那塊星晶會不會已經被她完全消化了?

  瑩瑩輕聲道:「這就是公輸先生筆記中記載的晶核,他所的機關物品,包括那會飛的木鳥,沒有這晶核就無法行動。」

  「你是說?」我滿臉驚訝道:「這塊小小地晶核,竟然是機關器械的動力所在?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的確如此,初時看見公輸先生的筆記,瑩瑩也是不相信。不過。後來瑩瑩費盡心思,終於弄來這一塊後。親手製作出公輸先生的早期製品,機關木虎後。才知道公輸先生記載的一切,都是真的。」瑩瑩將目光投向了我:「皇上,那您那塊晶核呢?還在麼?」

  「給小小吃進肚子裡了。」我不由得暗罵了一句,那小小真是怪物,竟然能夠將這麼大一塊能量晶核吃到了肚子中去。

  「小小?」瑩瑩微一疑惑,迅旋即道:「莫非是皇上養的那隻小狐狸?」

  「的確如此。瑩瑩要是要那塊晶核。」我嘿嘿一笑道:「朕就去把小小肚子剖開,把晶核取出來。」

  「千萬不要。」瑩瑩急忙搖手道:「小小小那麼可愛,你也忍心?吃就吃了,隨它去吧。」

  「難道這種晶核很難找麼?」我疑惑的問道。

  「地確很難得。」瑩瑩想了一下,回答道:「只有在大山山脈的最深處,才有可能得到這種晶核,而且,還不能確定。」

  我雙目一瞪:「大不了把大吳境內地山都給青了,我就不信找不出幾塊晶核。」心中卻想。只要地球上有的東西,那就好辦多了。

  「無須如此,瑩瑩根據公輸先生的筆記。製作了一樣小玩藝。」瑩瑩忽而步入房間,取出來一方小小羅盤一樣的東西:「只要有這樣東西,就能探測出十丈之內,是否有晶核存在。」瑩瑩指著羅盤上的指針說道:「只要有晶核,上面那指針就會跳動。晶核能量越大,指針跳動越大。

  我把羅盤接過來一看,果然見到了那羅盤上的指針跳動,不過才跳過了一格,而這羅盤上,卻有六十格,由此可見,瑩瑩這塊晶核,能量實在不咋地。不過,即便是不咋地,卻也能驅動一隻如此厲害的木虎,顯然晶核地能量,實在令我又大出意外。

  「此時事關重大。」我細細想了一番後道:「若是能將晶核都掌握在大吳手中,必是大吳強盛的關鍵之處。」

  「皇上,您是否想找到大量的晶核,製作出大批的機關木虎,然後發動戰爭?」瑩瑩一口道出了我的本意。

  雖然猜中了我的心思。我卻不得不擺出了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道:「非也非也,瑩瑩你誤會朕了。瑩瑩你可知道,我大吳軍士,一年在邊境上要死掉多少個?就算是在和平年代,每年戰死的軍士,也要超過千人以上。若是暴發戰爭,為國捐軀的軍士,就將達到數萬,甚至於數十萬,上百萬。他們可都是朕地子民啊,朕又怎麼忍心讓他們的家庭,遭受如此巨大的痛苦。所以,朕要製作大量地機關木虎,代替那些血肉之軀鎮守邊疆,以保我大吳軍士的生命安全。」其實這些話,倒也算是我的肺腑之言,不過鎮守邊疆,怕是要改成開拓疆土。

  瑩瑩是何其瞭解我,自然知道我心中真正所想,不過她卻也沒有阻止,只是輕聲道:「皇上,瑩瑩自知皇上心意。不過,瑩瑩懇請皇上,在開拓疆土之時,切記一仁字。瑩瑩心中就滿足了。」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見到瑩瑩並沒有極力反對我,心中不免的高興萬分。眼神賊溜溜的望了望窗外,摟住了瑩瑩的腰間,吹氣挑逗道:「瑩瑩,時間不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啊?」瑩瑩掩嘴驚訝道:「瑩瑩現在有了身孕,這怎麼可以?」

  嘿嘿,我那個時代的醫學還算發達。自然知曉一些基本常識,只要在懷孕頭三個月,以及後一個月內不同房,小心行事不會有任何問題。

  想及此處,便付在她耳畔,低聲叮嚀了幾句。霎時間說的瑩瑩面紅耳赤起來,佯火道:「你怎麼會連這種事情,也去請教太醫呢?」

  我小心翼翼的將其一把抄起來,賊笑連連的往樓上走去:「這有何不可?男歡女愛,乃是最平常之事。」

  「放開我,色狼,流氓,昏君。」瑩瑩有身孕在身,不敢胡亂掙扎,只好呈一時口舌之快,嘿嘿,朕一會要讓她知道,什麼才叫口舌之快。

  ……

  次日。因為心中惦記著大事,便打清早就離開了陶府。與守在府外一夜的左東堂等人匯合,逕直往宮中行去。

  時間尚算掐得不錯,剛好趕上了早朝的時間。便在小多子的慌忙張羅下,匆匆安排上了早朝。

  動盪雖然已經開始平靜,卻有更多善後事情需要處理,這些日子來,沒有一日可以馬虎的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朝臣跪滿了大殿,目所及處,黑壓壓的一片,有著許多年輕的新面孔。他們大多是經過我和吏部精細挑選選拔出來了一批新任官員。在為官的數年之中,大多數有著優異的表現,不過若是沒有人提拔,想站進這個朝堂之內上早朝,恐怕沒有十多年是辦不到的。

  「都起來吧。」我揮了一揮手,正坐在了龍椅之上,目光掃視了一遍。小多子急忙將泡好的茶水,端放在了我面前的桌台上。

  這張桌台,原本是沒有的。乃是我在最近的時間硬要給加上的,如今很多奏折,都是在朝堂之上即刻完成,沒有一張辦公用的桌子,頗為不方便。此時正是多事之秋,沒有哪個大臣會在這個時候,為這些小事來引起我的不滿。

  我品了一口新鮮的茶,閉目養神了一番,迅即雙眼一睜,緩緩道:「諸位臣公,今日有事啟奏麼?」

  「回皇上,老臣有事要奏。」這數月來,並沒有經常出頭的內閣大學士楊居正突然站了起來,一臉肅穆。

  我望了他一眼,這老傢伙數月未曾開口。今日這突然一開口,恐怕又要多事了。這老傢伙,表面上看起來剛正不阿,經常連老子都敢罵,其實背地裡也是一隻老狐狸,狡猾的很。

  「說吧,說吧。」我沒好氣地回答道。不過卻暗中向他使了個眼色。他也回過來一個眼色,讓我放心。

  「老臣有三件事情要奏。第一件事情是,陶大人為國捐軀已經三個多月了。」楊居正一開口便一鳴驚人道:「所空出來的禮部尚書一職,雖然目前由劉大人兼任。劉大人雖然辦事能力尚可,然而精力必定有限,在管理戶部的情況下,又要掌控禮部,恐怕是力有不逮。老臣懇請皇上,早日定下新任禮部尚書,以免劉大人曠久怨言。」

  我嘿嘿一笑,這楊居正竟然看透了我的心思。知道我不願意讓劉枕明一人獨大,卻又不好意思開口,現在冒出來的頭一件事情就是為我解決這個難題。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9 11:11 PM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勵精圖治 (上)

  楊居正此言一出,頓時嘩然一片。劉枕明最近在朝中的勢力,可是如日中天。自從他惟一的對手陶遷為國捐軀後,就數他一人獨大,獨自掌控著戶部禮部兩部。群臣想不到,身為劉枕明座師的楊居正,會第一個跳出來捅破這張紙。

  我心中雖然暗喜。然而臉上卻露出了一絲不悅,大聲道:「楊老頭,難道你不信任劉大人的能力麼?以朕看啊,劉愛卿雖然要處理兩部事物,然而劉愛卿能力出眾,處理起來綽綽有餘嘛。」說著,我又扭頭向劉枕明望去:「劉愛卿,你自己說是不是如朕所說?」

  劉枕明急忙恐惶的上前一步,一臉苦瓜樣道:「皇上說笑了。微臣實在是苦不堪言啊。」

  「哦?」我瞄了他一眼:「怎麼個苦不堪言了?難道以劉愛卿的能力,尚不足於獨掌兩部麼?這讓朕以後怎麼委任你更重要的職務?」

  「皇上,萬萬不要啊。」劉枕明抖著一身肥肉,哭腔哭調道:「微臣自從兼任了禮部尚書以來,每天是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著。兩個部,都是公務最為繁忙的部門。微臣可是一天到晚,連個休息的時間也沒有。皇上,您看看,微臣這些時候,都瘦成什麼樣子了?哎喲,我的肉啊,我可憐的肉啊。」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我強忍著笑意。媽的,這小子演戲水平大大有長進了。腦子也活絡了少許,竟然能夠在第一時間就猜出了我有意削減他地權力,轉而自動放棄。棄車保帥。雖然乃無奈之舉,卻總比連車帶帥一鍋端的好。如此一來,我對他會更加的信任。

  「皇上,微臣苦喲。」劉枕明還哭得沒完沒了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道。

  「苦什麼苦啊?」我佯怒道:「為朕辦事,有苦能嚷嚷麼?」

  「微臣該死,微臣其實一點也不苦。能為皇上辦事,微臣實在是,開心,開心的很。」劉枕明急忙跪拜了下去。露出了天使般地笑容。

  「好了好了,朕又豈會不知道你的辛苦。」我揮手讓他起來。接著道:「朕本來想好心好意幫你減減肥,豈料你不領情。小多子,記得一會去內務府拿一千兩銀子,賞給劉大人。以表彰他近日來的辛苦。」

  「謝皇上恩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劉枕明滿臉的驚喜之色,抖著肥肉謝恩。

  「朕看你也實在辛苦,這樣吧。找一個人出來代替禮部尚書一職。也好減輕一點劉愛卿的負擔。」我目光向眾位大臣掃視了一遍,皺眉道:「要不,劉愛卿舉薦一個人出來代替你?」

  劉枕明眼中露出了一絲喜色,正想答應時。楊居正突然又跳了起來道:「皇上,老臣以為不妥。劉大人辦事能力出眾,但是畢竟不是吏部之人,對官場中人難免沒有正規的評價。老臣以為,還是請吏部的古大人提出政績優秀的數名候選人,以備皇上親自挑選。

  「恩師說的極是。極是。」劉枕明急忙把腦袋縮了回去,恭謙道:「微臣青日裡勤於政務,向來與各界官員少有來往。實在不熟悉他們啊,如何能夠擔當舉薦之責呢?還請皇上收回成命吧。」

  這死胖子,倒也狡猾,看出了苗頭不太對勁。不過,最後段推脫之詞,卻是堪見水準啊。即暗中點出了自己的政績,又避開了結黨營私之嫌。

  劉枕明地能力,在我眼裡的確非常不錯。雖然他有些貪財好色,然而在國庫管理上,卻沒有絲毫地鬆懈。這段時間,經濟如此緊張,都被他有條不紊地熬了過來。要說殺掉他,我是萬萬不會答應的。我此舉,頂多是敲山震虎而已。讓他最近微露的鋒芒,收斂一下,否則滿朝的文武,恐怕泰半要投到了他的門戶之下了。

  今日此舉,一來是給劉枕明一個小小的警告。而來是給朝廷中大部分官員一個警告。

  「這?」我微一沉吟了一番,隨即道:「好吧,既然劉愛卿的話都說到這種份上了,朕也不勉強他了。不過,聽說你快要娶妾了,朕就尚她一個三品誥命夫人爵吧。」

  「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劉枕明露出了喜悅之色:「微臣到時候一定請皇上捧場,不過,微臣並非娶妾,而是娶妻。微臣已經將除了原配夫人外地所有小妾都遣散。此番娶進門的,乃也屬於正室,從此娥皇女英,不分大小。」

  「好,朕到時候一定到場。」

  我給了他一通棒子後,便又餵了他幾條大胡蘿蔔。

  「古宏良。」我喚道。

  「臣在。」古宏良走前一步,躬身而立。

  「朕命你,三日之內給朕三份候選人名單,給朕過目。」我正色道:「禮部尚書一職,事關重大,古愛卿一定要謹慎從事。」

  「皇上請放心,臣絕對不辜負皇上重托。」古宏良也是一臉正色道。

  古宏良此人,向來少話,但是為人十分謹慎細緻。更加難得可貴的是,其性子剛正,這段日子裡,與我選出來的官員,都還不錯。

  「楊愛卿,說說你其餘兩事,乃何兩事?」我將目光投到了他身上。眾臣也因為他剛才頃刻之間,數言片語就將劉枕明一半的權勢灰飛煙滅,此事都不由得豎起了耳朵,緊緊留意著。

  楊居正不亢不卑,站身上前道:「皇上,老臣第二件事情,就是要請皇上整頓吏治。」

  「整頓吏治?」此言一出,滿朝文武無不自危。朝中大臣,在這三個月中被整頓的還不夠慘麼?楊居正居然還說要整頓吏治。

  「楊愛卿,這吏治一事,朕不是已經整頓過了麼?」我瞪向了他。

  「皇上,京畿一地,吏治算是勉強整頓過了。然而我朝幅員遼闊,如此大面積的地方官員,卻還沒有被好好整頓過。」楊居正滿臉正色道:「地方官吏,因為不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做事,弄虛作假,魚肉百姓的情況簡直達到了猖獗地地步。老臣身為內閣大學士,有義務向皇上提出大面積整頓地方官吏的建議。」

  「諸位愛卿,對於楊愛卿所奏,有什麼意見沒有?」我緩緩問道。

  換了一批年輕官員果然是好,立即就有人站出來道:「回皇上,微臣王昭光,略有意見,請皇上恩准微臣道來。」

  這王昭光,便是此趟提拔上來的一名新官員,年齡才三十一歲,做事幹練冷靜。被古宏良奏明我後,一舉從禮部一個小小地五品主事,直接提拔到了禮部右侍郎位置上,官居從二品。

  我還正想考量考量他的能耐呢,便笑著揮手道:「王愛卿不必拘束,有話直講就行。」

  「謝皇上。」王昭光頓了一頓道:「我朝新亂剛定,乃是百廢待興之時。而大面積撤換地方官員,恐怕又會引起新一輪的動盪。微臣以為,皇上此時應當安撫地方官員的心。待地一切穩妥後,再責令吏部派出大臣,逐步檢查,在不擴大影響的情況下,小面積進行官員調動。以此可保國家安定。」

  「荒唐。」楊居正不愧是出名的硬脾氣,他可是連我這個皇帝,都敢當朝罵昏君的。別說這一個禮部右侍郎了。

  楊居正怒目相向道:「地方吏治混亂,已經達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你居然還有心思要皇上去安撫他們。難道說,你要讓那些混蛋,繼續魚肉百姓麼?說什麼等國家安定後再行治理,更是荒唐不堪,有那批人在,國家安定得了麼?再者說,就算能安定的了,按照你那個方法做,怕不是要十年還完不成?皇上,以老臣看來,大病就要用猛藥,一劑猛藥下去,雖然短時間內會感到不適,疼痛。但是卻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形成最大的效果。」

  王昭光面對楊居正的當面指責,根本絲毫不退讓,反而鎮定道:「楊大人此言差異,若在青常。楊大人的猛藥的確會產生很大的效果。然而此刻乃是非常時期,國家剛經過大型動亂,西域三小國叛亂,東突厥與我朝的衝突,日漸明顯。更有甚者,其餘依附我朝的一些部落小國,也都一個個瞪大著眼睛望著大吳,只要大吳拿不出妥善的處理方法,恐怕會一個個都宣佈獨立。以此看來,我大吳朝如今就像是一個大病初癒,不,大病尚未癒合的病人。此時此刻,若再一劑猛藥下去,恐怕大吳會吃不消。」

  王昭光一席話,倒也讓很多人若有所思,同意的點頭。王昭光繼而將目光轉向我道:「皇上,微臣以為,大吳國目前身虛體弱。實不宜用猛藥。微臣以為,外地官吏,目前之計只有安撫為上策。」

  「王昭光,你知道此舉會令天下百姓多遭多少苦麼?原本戰戰兢兢的那些地方官員,所犯了錯誤後,卻得到了朝廷的嘉獎安撫。只會令他們更加變本加厲,目無法紀。」楊居正一大把年紀了,上竄下跳,怒不可竭。若非被其他幾名見勢不妙的大臣拉住,恐怕要衝上去給王昭光飽以一頓老拳了。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勵精圖治 (中)

  「楊大人,下官所言句句發自肺腑。」王昭光臉色沉」,絲毫不為楊居正暴怒所動,坦然自若道:「下官也想百姓安定,生活富足,不受貪官污吏迫害。然而在我朝四面楚歌的危險之下,有些時候,暫時做一些在所難免。」

  「我就是要打的你這個在所難免。」楊居正老則老矣,然而身手竟然還十分硬朗。趁著其他幾名大臣不留神,一個箭步衝到王昭光面前,一拳砸去。

  王昭光沒有料到楊居正還真的動手,冷不防臉上吃了一拳,當場愣住。

  「啪。」我一巴掌重重拍在身前辦公桌上,茶杯頓時翻了個底朝天。

  楊居正和王昭光,被我駭了一跳,尤其是楊居正,彷彿這個時候才想起了這是在朝堂之上。倆人雙雙,急忙跪拜在地上:「臣該死。」

  「楊居正,王昭光。」我怒斥道:「這是朝堂,不是街市口。又罵又打,成何體統?」

  「臣等知罪。」倆人齊齊告罪。

  「尤其是你。」我指著楊居正喝道:「年紀也老大不小了,又身為堂堂內閣大學士,官居正一品,本應當乃眾臣之表率。怎麼也像個街頭潑皮一般,動不動就罵人打人?」

  「老臣只是以為,王昭,王大人所言實在讓人震驚。此人心如鐵石,冷血無情。老臣。老臣是代天下黎民百姓揍他。」楊居正拜服在地,然而眼神卻仍舊憤慨的望著王昭光。

  「人家王昭光所講,也不無道理。」我惡瞪他一眼:「以朕看來,你乃是為了政見不同而打人。來人。」我隨之揚聲一喝。

  數名當值御前侍衛。頓時一擁而來。

  「楊居正在朝堂之上動手打人,本應重罰。不過,念在你年事已高地份上,就罰廷杖五杖,扣除半年俸祿。」我眉頭一軒:「你服是不服?」

  「老臣服。」楊居正頭一低。御前侍衛頓時一擁而上,將其架了出去。我招手讓小多子到我面前,低聲道:「你出去交待一下,別打重了,皇后那邊不好交差。」

  「奴才知道了。」小多子答應了一聲,匆匆往門外行去。

  不片刻後。御前侍衛又押著楊居正回來,稟報說廷杖已畢。我揮手讓他們退下。示意顫顫悠悠的楊居正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朝下噤若寒蟬,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皇上今日連皇后的外公也給打了,這事要是攤在他們身上,還指不定會不會被外調地方呢。

  頓了半晌,我這才正色道:「眾愛卿當以此時引為戒,同僚之間,應當互敬互愛。不得有辱罵,毆打地行為。」

  「臣等知道了。」臣子們紛紛跪下,齊齊喝起來。

  「好了,接著說正事。」我讓小多子重新給我沏了一杯茶,朗聲道:「朕以為,適才兩位愛卿所言,各有各的道理。眾愛卿以為呢?」

  眾人眼神不定的望著我,不知道我究竟是什麼意思。只有跟了我最久的劉枕明,這個死胖子到十分瞭解我的性格。急忙站起身來道:「微臣以為,兩位大人所言,均十分有道理。但是微臣以為。都有不妥之處。」

  我臉上不動聲色,淡淡的哦了一聲後,旋即便道:「看來劉愛卿另有高見啊,說來與眾人參祥參祥。」

  「恕臣斗膽猜測,以皇上的聖明睿智,應當早有腹案。此刻應當是在考驗大家呢。」劉枕明嘿嘿一笑,抖了抖肥肉。

  「馬屁少拍。」我佯瞪了他一眼:「說來聽聽,要是說不好,朕罰你新婚三日不得入洞房。」

  劉枕明當即露出了一副苦瓜臉,哭腔哭調道:「皇上,您這還不如把微臣賜死了。三日不得入洞房,天啊。」

  「閉嘴,快說來。」我嘿嘿一笑,翹起了二郎腿,悠然自得的望著他。

  劉枕明苦著臉,額頭冒汗道:「微臣斗膽猜測,皇上的意思當是選折中之案。既要安撫大部分地方官員,也要除掉一些典型污吏,殺雞敬猴,恩威並示。一是可以使得朝政不至於產生大幅度動盪,二是可以讓這些人心存警惕,不敢明目張膽搜刮百姓,所作所為當會有所收斂。皇上這個計策,實在是令微臣十分敬佩。」

  「哈哈,知我者劉愛卿也。」我雙掌一撫,哈哈大笑站了起來:「傳朕?意,送達各階各級地方官府。就說朕對他們之前的所作所為,都一筆勾銷,永不追究。從接到抵報當日起,若有再敢為官不仁,魚肉百姓地話。朕定斬不饒。」

  「吾皇英明。」劉枕明跪拜下去,喜色大聲叩拜。其餘官員,也都跪拜下去。

  「皇上,臣還有一個提議。」王昭光上前一步,正色道:「朝廷應當派出一名監察使,專門微服尋訪各地。一旦有在風頭正勁之時,猶敢作案之人,便如實稟報朝廷,再由朝廷殺之,以正天下。」

  「王愛卿此諫,深得朕心。」我的眼睛緩緩地在人群中轉了一圈:「諸位愛卿,可有合適地人選?」

  「皇上,微臣願意替皇上分憂。」王昭光毛遂自薦道。

  這可是一個大大的美差,雖然微服遊歷,然而手中權力十分巨大。反應過來的朝臣,個個為自己請命。一事之間,請命之聲不絕於耳。

  好半晌後,我才揮手止住了他們。笑道:「朕倒是想起來一個人選,非常合適。」

  「皇上選的人才,應該是十分了不起的。」劉枕明笑盈盈的說道:「皇上,倒底是誰啊?」

  我將小多子喚到身邊,低頭囑咐了幾句。小多子即刻匆匆離去。那個赤鳳,已經被我安排在了皇宮內暫時住下,前兩日見她之時,還向我討要這個已經答應了她的差事。不過,整個朝廷上上下下,還真是這個赤鳳最為理想。江北那些官員,一聽到赤鳳這個名字,躲都來不及。

  我不理睬他們,緩緩靠在了龍椅之上,細細品味著極品貢茶。

  朝下一開始還安靜,然而過得一會,便開始有竊竊私語地事情發生了。對於我選的這個人選,產生了莫大的好奇。

  好長一刻,小多子領著江北赤鳳從前庭走來,一路大聲回稟道:「啟稟皇上,赤鳳小姐帶到。」

  「民女赤鳳,見過皇上。」赤鳳跪在了殿下。

  「女的?怎麼是個女的?」朝臣傻了眼睛,沒有人想到我這個人選,竟然是女的。

  我眉頭一擰,威怒道:「女的,女的又怎麼了?女的最大好處,就是不會受美人計地誘惑。」

  情知我說的是歪理,朝臣見我發火,倒也不敢做聲了。

  「赤鳳,起來吧。」我揮手讓她起來,朗笑道:「當日是赤鳳小姐幫了朕的大忙,朕今日是履行諾言來了。朕封你為吏治監察使,臨時官居一品,賜尚方寶劍一口,替朕微服巡查全國各地吏治。若遇上魚肉百姓地貪官污吏,你可以便宜處置,只需處置完了,給監察院和吏部捎個信就行。」

  啊?赤鳳想不到我真的給她弄來了這個差事,急忙欣喜萬分道:「民女赤鳳,定不會辜負皇上重任。」

  「你現在可不是什麼民女了。應該要自稱臣。不過,朕可有言在先。」我緩緩說道:「除掉任何一名官員,需要抓到其足夠的證據。否則朕對你決不輕饒。」其實我是在怕她下手太快,一斬就是那麼一大片,吏部哪裡忙得過來。讓她找證據,這樣就放慢她查人的速度,查來查去,少則一兩月,多則一兩年。她的存在,主要是以震懾力量存在,讓那些官員們行為有所收斂,不敢恣意妄為。只要我順利度過這個寒冬期,就能將心思全面撲到吏治之上,到時候該殺的就殺,該砍的決不手軟。

  「皇上放心,民女,不,臣絕對不會錯殺一個好官的。」赤鳳不知我心中所想,便立即答應了下來。對她的清廉我倒是很放心,否則也不會敢冒天下之大不韋。在江北做出了如此驚天動地之事。

  「各位愛卿,大家對此事還有意見沒?」我緩緩說道。

  眾人面面相覷,此時此刻,只要不是白癡,都知道了我早有用赤鳳的意思。見我欽定下來的事情,他們可沒有膽子當面反駁與我,只好個個表示沒有問題。

  「既然大家都認為沒有問題,那此事就這麼定了。」我揮手讓小多子帶赤鳳下去,迅即又扭頭向楊居正望去:「楊愛卿,你不是今日有三事要奏麼?最後一事又是什麼?」

  楊居正上前一步:「皇上,這第三件事情,便是如何解決外患了。」

  眾臣大驚,想不到楊居正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今日所奏三事,一事比一事大。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勵精圖治 (下)

  「楊愛卿,今日你提這事出來,想必已經有了全盤之策?」我也是有些驚訝,以楊居正的性格,既然敢提出此事,恐怕真的應該有了考量之策。

  「回皇上,大吳內部動盪,如今已經漸漸平息。然而眾所周知,那宣佈獨立的大理等三國,卻益發猖狂了起來。禮部派去交涉的幾名主事,卻遭到了驅逐。而一些逗留在這三國之內的大吳百姓,也遭到了驅趕。看來,他們已經是決心已下,與我大吳正式斷交了。中間除了戰爭,將別無他法。否則時曠日久,其餘臣服大吳的各部落國家,將會集體造反。」楊居正侃侃而談,繼續分析道:「東突厥因為也遭逢大變,他們的虧吃的比大吳多得多,不僅可汗死在了倭國,隨之一起被困在倭國的東突厥精銳狼騎兵多大十萬人。可以說,這十萬人馬,已經是東突厥一半的精銳士兵了。雖然這十萬精銳狼騎兵如今在倭國境內大肆掠奪,但是我們只要在倭國扶持一個親大吳的勢力,以政治力影響迫使其他勢力臣服。如此一來,完全可以牽制住那十萬狼騎兵。」

  楊居正頓了一下,凝目望了我一下道:「那個幫助皇上的島津家,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見我未做聲,又繼續說道:「如此一來,東突厥還剩下精銳騎兵十多萬,看似數量眾多。然而其國家形成和大吳有著根本上的不同,所謂地東突厥。其實是許多大大小小的遊牧部落。東突厥可汗活著的時候還好,如今卻因為爭奪新任可汗的位子,幾個大部落之間產生了分歧,繼而已經開始了摩擦。吾皇只要派遣一支精銳部隊。已調和為目地,駐紮在我朝邊境。便能在左近左右逢源,挑撥離間,目的很簡單,就是拖著不讓他們重新合併成強大的帝國,並且不斷消耗他們的人力物力財力等。」

  聽到這裡,我才有了些興趣。因為他之前所言,陶遷臨死之前都已經跟我說過了。然而到了這裡,卻開始了有不同之處,陶遷的意思是直接用武力滅掉東突厥。我望了楊居正一眼。奇怪道:「楊愛卿,為何不直接集結三十萬大軍。配上我朝新研製出來的武器,直接以強悍姿態滅掉東突厥呢?」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楊居正急忙搖頭道:「東突厥雖然只有兩三百萬人口,十萬精兵了。然而其戰士驍勇善戰,其普通的百姓也是自幼弓馬嫻熟。我朝三十萬大軍,若是直接武力侵佔的話,恐怕原本現在有分歧的部落。會迅速統一起來,槍頭一致對外。如此一來,我朝那三十萬大軍,即便是能夠獲勝,恐怕也需要五年左右。然而我朝只要那三十萬大軍一旦與東突厥形成僵持之勢,國內軍力愈發空虛,而西域三國恐怕會更加有恃無恐,其餘小國也將無顧慮之心,加上幕後操縱的黑手大食國存在。我大吳帝國危矣。」

  我心一凜,想想果然如此。若是在國力空虛之時,被西域諸國聯合起來。一起攻佔大吳地話,的確是件非常可怕地事情。如此看來,楊居正那個以少量兵力拖住東突厥的混亂,倒是個上上之計。

  楊居正見我不言語,迅即又接著說道:「拖住東突厥後,迅即將我朝最先進的神機弩炮,神機弩槍等威力強大的武器組成軍隊,以強悍的實力將叛亂的西域三國狠狠教訓一頓,雖不至於要讓他們滅國,只要打疼了他們的心,展露了我大吳強大地實力,到時候只要派出使者,便能說服他們重新臣服大吳。到時候,蠢蠢欲動的那些野部小國,也將會安分起來。到了那個時候,大吳國便已經可以算是走出寒冬期了。」

  兵部尚書段鴻,也是凝神聽了半天,聽完之後,便立即提問道:「楊大人,在進攻西域三國時,若是沒有其他勢力插手。的確能如您所說,在短期內狠狠教訓他們一頓。然而,會插手的勢力最主要有兩個,第一,便是那慫恿三國叛亂的大食國,其國國力強大,若是他們一旦出手,戰局恐怕也會陷入僵局。第二,便是西域其他那些大大小小的野部小國,單看其中任何一國,並不起眼,然而若是形成了聯軍,恐怕將是我大吳的強大威脅。」看來,並非只有楊居正考慮過這個形勢,段鴻他也沒有閒著。

  段大人所言極是。這兩個的確是要命的問題,楊某是說處理不好地情況下。然而任何問題,畢竟都是有對策的。先說大食,大食國力雖然強悍,然而其周邊數個國家,哪一個都是非常厲害。譬如說天竺。天竺與我朝都是信奉佛教的國家,又素有交好關係。皇上只需要拉攏天竺,宣佈達成攻守同盟。如此大食便不敢輕舉妄動。否則他一旦派出軍隊與大吳軍正面僵持作戰,恐怕不要說攻守同盟地天竺,就算是大食的幾個惡鄰居,也會趁著其兵力空虛的情況下,直搗黃龍。所以說,大食膽敢出兵的可能性並不大。因為一旦形成僵持之勢,大吳國雖然會遭到巨大打擊。然而大食則有可能會遭受滅國之災。」楊居正看來是有備而來,對於局勢的把握十分精妙。

  「那麼,西域的那些野國小部呢,會不會結成同盟?」我目光望向楊居正,真是看不出來,這楊居正對於時勢的把握如此高明。讓我和其餘大臣們頭疼不已的形勢,在他看來如同草雞瓦狗一般,揮一揮手,便灰飛煙滅。

  「那些野國小部,就更不用去擔心他們。」楊居正緩緩道:「原因有二,第一,那些勢力本身並不壯大,任何一個勢力若是單條上大吳帝國,恐怕眨眼間就會遭到滅部。長年在大吳的威壓之下,其內心對大吳帝國的強大實力,還是非常恐懼的。是以,恐怕大吳在攻打叛亂三國的前期,他們會袖手旁觀,以窺視局勢。若是局勢對大吳不利,再聯合起來眾人推爛牆。若是大吳佔據優勢,那麼他們恐怕會在暗中幫助三國。若是大吳佔據了絕對優勢,那麼將會產生一個誰都不敢動彈的局面。第二個原因,便是我朝應當派出大量的外使,遊說拉攏或者警告那些小國野部。即便不能讓他們絕對不動,也能在他們的心理上造成極大的壓力,並且,那些使者另外一個作用,就是阻止同盟軍的出現。」

  「好。」我猛地站起身來:「楊愛卿所言十分有道理。諸位愛卿,還有什麼其他補充沒?」

  眾大臣臉上均不由得露出了喜色,看來他們在心中倒十分認同楊居正這個戰略構想。若是一旦達成戰略目標,大吳帝國將走出如今面臨的寒冬期,進入春天。

  「皇上,微臣願意一舉負責所有外交策略方面的任務。」王昭光眼神中也是神采連連,請命道。

  「好,朕答應你。」我淡淡的說道:「朕現在就委任你臨時禮部尚書一職,若是任務成功完成,朕便讓你擔任正式的禮部尚書。」

  「微臣絕對不辜負皇上重望。」王昭光重重地跪下,一臉肅穆道:「若是微臣完成不了任務,微臣願意將腦袋獻給皇上。」

  我此言也非無的放矢,王昭光自出任以來,一直在禮部工作。其外交能力十分的出眾,如今整個朝廷,恐怕還真的找不出比他還要合適的人物來了。

  「皇上,臣願領兵直搗西域叛亂三國。」簡令泰快步走出,沉聲請命道。

  我微一沉吟,迅即搖了搖頭道:「不可。」

  「皇上,微臣願意拿性命擔保。若是不能揚我大吳軍威,願自裁以謝天下。」簡令泰見我不答應,急忙跪下來。

  「並非是朕不信任你。」我緩緩說道:「西域一戰目的是揚威震敵。然而其真正的關鍵之處,反而是在東突厥,若不能夠成功的將東突厥牽制消耗住,其餘一切都是空談。」

  簡令泰抬起頭來:「皇上的意思是?」

  「朕的意思是,由你出任這個任務,領精兵五萬,配合邊疆十萬守兵,將東突厥牽制消耗。」我沉聲說道。

  「謝皇上的信任。」簡令泰連忙叩頭道:「若是無法牽制東突厥,微臣願意自裁。」

  「讓張晃隨你一同去。」我想了一想道:「你們一主一副,一定要齊心合力。」

  「微臣知道。」簡令泰謝恩後,退到了一旁。

  段鴻走將出來,請命道:「皇上,討伐西域三國的事情,就交給微臣去辦吧。」

  「朕正有此意。」我沉道:「朕封你為征西大元帥,領軍團四十個,直接揚我國威。楊愛卿,你也隨同段元帥一同出發,擔任幕僚之責。」

  「臣等絕不辜負皇上重望。」段鴻和楊居正,一同跪拜下來,朗聲沉喝道。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9 11:13 PM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家事國事天下事(上)

  「劉枕明。」我又喝道:「著你即刻準備出相應的錢餉糧草,以供應出征大軍。」

  「微臣遵。」劉枕明迅速回答道。

  我轉而又道:「劉愛卿,朕是為難你了。如今國家動盪初安,正是國庫空虛之時。這樣吧,朕這裡有一百萬兩私房錢,先墊進國庫中所用。」

  「皇上敬請放心。」劉枕明正色道:「微臣自然會想辦法解決軍餉問題,此事乃微臣份內之事,不應當推脫,也不應當要求皇上拿出私房錢。」

  我微一感動,劉枕明此人,雖然壞毛病多多。但的確是管理錢財的一把好手,他能將有限的資金,加以十倍運作。隨即又想了一想:「對了,你去找找初晴。她的莫愁莊,最近生意做的很大,從她那裡先調撥一批軍餉來。唉,朕知道你的難處,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多謝皇上處處為微臣考慮。」劉枕明激動的跪拜在地上道:「其他人只知道伸手問戶部要銀子,微臣稍一收緊,便被苛責為摳門,吝嗇鬼。更有甚者,以為那些銀子都落到了微臣口袋中去了。其實,微臣恨不得將一錢銀子,掰成十份來花。多謝皇上那一句,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

  「起來吧。」我呵呵一笑道:「只要能夠成功度過這個寒冬期,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朕讓你們戶部。一個個數錢數到手抽筋。哈哈。」

  劉枕明站了起來,抖著肥肉大笑起來:「皇上,微臣倒是十分期待那日地到來。到時候,微臣也可以充一把大款。今日要是工部來要十萬兩銀子。微臣筆一揮,撥一百萬兩。明日兵部來要軍餉三十萬兩,微臣筆一揮,直接撥三百萬兩。看誰還敢說微臣是摳門鬼。」

  我差點一杯子砸過去,臉色驚變道:「滾你個小子,有錢也不能這麼個花法啊?十足敗家子。」說完,自己也哈哈大笑起來:「讓你小子也不敢,朕到時候罰你去雅頌閣當龜公去,讓你小子看得著,吃不著。」

  「皇上。您老就饒了小的吧,小的也只是想想而已。」劉枕明苦笑連連道:「想不到這念頭。意淫也要挨罰。」

  「滾,這時候老子沒時間和你扯。」我笑罵一句道:「要意淫回家意去。」倆人這麼一笑鬧,朝堂之上原本有些沉寂的氣氛,頓時活絡了起來。

  「徐良,神機弩炮,弩槍地製作怎麼樣了?」我轉而向徐良問道。

  「回皇上,微臣已經加開了三個軍備生產基地。如今日產量達到神機弩炮三梃。神機弩槍兩百支,彈藥等不一一細表。」徐良恭敬的回答道:「如今庫存神機弩槍,約五千支,神機弩炮一百三十門。」

  「戰前準備這些日子裡,徐良你就待在軍備生產基地別回來了。十二個時辰連續生產,多一支弩槍,多一門神機弩炮也是好的。」我沉聲下令道。

  「微臣遵。」徐良倒是個不怕吃苦的傢伙,工部有這樣的人當尚書,的確是我的幸事。

  「段鴻。你們也即日起開始準備,厲兵秣馬,並將兵力逐步向邊境轉移。進行戰略部署。到時候簡令泰這邊一成功,就立即發動總攻,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打出最大的軍威來。」

  「臣立即就去辦。」段鴻一拱手。

  「既然一切都已經妥當,那麼,就散了吧。」我望了望殿外的天色,晌午已經過了。

  「皇上退朝是。」小多子聽得我這麼一說話,急忙湊上前一步,用那尖銳地嗓音叫喊了起來。

  「臣等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從中和殿旁出來後,腹中才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飢餓。我這才想起,原來今日從瑩瑩那裡出來,連早膳都忘記用了。不由得苦笑一搖頭:「想不到為了國家大事,我也會有廢寢忘食地境界了。」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一年了。這整整一年中,經歷過的風風雨雨,比我在那個世界中二十五年還要多。從一開始初到貴境玩樂無憂的心態,到了今日越來越在乎身邊的人,讓我意識到了自己的融入。回頭想想,不由得啞然失笑,之前世界的印象,竟然越來越淡然了。有很多時候,我都不知不覺的將自己當成了這個時代地人。尤其是在長平那丫頭和麟兒出生後,更是讓我感受到了一股血脈相連的親情感。

  自從上次叛亂後,我便明白了一個道理。若是手上掌握不了絕對力量,根本連保護自己家人的力量都是沒有。每每想到那次,便不由得渾身冒冷汗。這種情形,我是不可能再讓其發生了。

  「皇上,皇上。」小多子在我身旁,見我愣在那裡半晌,只好輕聲呼喚提醒。

  我驚醒過來:「剛多子,出什麼事情了?」

  「皇上,您是要移駕養心齋呢,還是去坤寧宮?」小多子說到這裡,肚子中竟然咕咕叫了起來。

  「呵呵。」我拍了拍他肩頭,大笑道:「看來你也肚子餓壞了吧?走,一起去坤寧宮蹭飯。」

  小多子一陣尷尬,卻迅即又欣喜起來,飛快叫來龍輦,逕直去往坤寧宮。

  「幼紅,幼紅啊。」我嘿嘿笑著走進了皇后的暖閣,大笑道:「朕又來蹭飯了。」

  冬兒恰好也在暖閣內,一見到我,立即面紅耳赤不已,想躲開又找不到地兒。我呵呵一笑:「這丫頭,見了朕總躲幹麼?」

  「皇上,恕臣妾無法起床迎接聖駕了。」皇后輕輕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急忙湊了上去,扶住皇后,將其依靠在床上,關心道:「幼紅啊,身子好些了麼?」

  「皇上,已經不怎麼打緊了。」皇后輕輕一笑道:「皇上,您這是還沒有吃午膳吧?我們坤寧宮,可是已經過了時辰了。這樣吧,冬兒,快去御膳房,給皇上弄些飯菜來。」

  冬兒應了下來,飛快往外走去。瞧她那走路的模樣,小腰肢堪堪一盈握,讓我心中不由得又是一動。

  皇后看在眼裡,一臉正色道:「皇上,本來臣妾是不應該講的。雖然說皇上乃是一國之君,即便是一時雅興寵幸了某位婢女,也根本無須負責任。可是,冬兒從小服侍臣妾長大,與臣妾雖然名為主僕,實如姐妹。冬兒現在這個樣子,臣妾心中十分難受。望皇上能否賜冬兒一名份,也好安頓她。」

  我握住了皇后的小手道:「幼紅,這叫什麼話。難道朕是那種不負責任之人麼?只是你也知道,最近朝務繁重,朕一時沒有想到這塊罷了。這樣吧,朕這就策封她為充容。」

  皇后露出了笑顏:「皇上既然有這份心思,臣妾就十分高興了,策封一事,還是等皇上閒下來的時候再說吧。」

  「皇后娘娘不生氣了。」我呵呵一笑道:「來,親個嘴兒。」

  「大白天的,您又要鬧了。」皇后抗拒我地性騷擾。

  「都老夫老妻了,還怕什麼啊?」我厚著臉皮,誕著臉,直往她身上湊。正當皇后不堪進攻,宣告失守的時候,突然傳來哇的一聲嬰兒啼哭。

  我急忙收住狼吻,向躺在皇后身旁地麟兒望去。只見這小傢伙,癟著一張嘴正在嚎陶大哭。我迅速將他抱將起來,哄逗道:「剛傢伙,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說哭就哭呢。」豈料這小傢伙甩都不甩他老子,仍舊自顧自的啼哭不已。

  我撓著腦袋,不好意思道:「幼紅,咱家兒子是不是餓了?」說著,眼睛往其胸脯直瞟。

  「昏君,又往哪裡看啊?」皇后一陣臉紅耳赤,嬌澀的斥道:「剛餵飽了他,應該不是肚子餓。興許是尿了。」

  我恍然,笨手笨腳的打開兒子的襁褓。果然,這小傢伙畫了地圖。我又給他換上尿布後,這才又將其包好,抱在手中笑道:「果然不哭了。咱家兒子真聰明,尿了還會哭。」

  「噗嗤。」皇后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對對,真聰明,尿了還會哭。這點像皇上您。」

  我的笑容僵在臉上,明白了自討苦吃,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看來老孔說話,還是有些哲學道理的。

  手中麟兒,驀然又開始啼哭起來。本想對皇后進行一番回擊的我,急忙又擠出了笑容:「皇后娘娘,麟兒現在又怎麼了?吃也吃過了,撒也撒過了。」

  「這?」皇后狡黠的一笑:「可能是他無聊寂寞了,需要有人唱歌給他聽。」

  「唱歌?」我一愣,迅即笑道:「這感情好,幼紅你就唱給他聽吧。」

  「今兒嗓子疼,唱不來。」皇后別過了頭去。

  「那。」我轉而向小多子道:「剛多子,唱歌給太子爺聽。」

  「皇上,您就饒了奴才吧。」小多子駭得面無人色:「奴才實在不會唱歌啊。」

  「你們都不唱,難道還要讓朕來唱啊?」我不由得脫口而出。

  「皇上,你看麟兒哭得多傷心啊。您就委屈一下,唱一首吧。」皇后掩嘴偷笑不已。

  我無語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家事國事天下事(中)

  麟兒也似乎在與我作對,聽得我不唱,啼哭之聲愈發強烈起來。我不由得投降道:「好好,父皇這就唱,這就唱。」

  說起唱歌,我便清理了一下喉嚨,揚聲唱道:「逆風千里亂雲飛,水湧孤舟激浪開,寒光閃爍青鋒在……。」

  「停,停,停。」皇后大笑的說道:「皇上,你這也叫唱歌?簡直是在吼叫。這麼吼,您也不怕嚇壞麟兒?」

  我愕然,果然那小傢伙哭聲更凶。只好向皇后討教道:「幼紅啊,你說朕應該唱些什麼歌?」

  「皇上應該唱兒歌。」皇后掩嘴竊笑不已,眼神中笑意盎然。

  雖然知道她是在整我,然而畢竟麟兒啼哭讓我心疼不已,只好硬著頭皮開始唱道:「搖啊搖,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外婆誇我好寶寶。」

  噗嗤,這下不僅是皇后。就連小多子也抽笑了起來。我怒目一睜:「剛多子。」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小多子駭然的跪拜下去。

  「嚇,麟兒不哭了。」皇后也驚訝道。

  我急忙向麟兒望去,果然見這小傢伙不哭了,正瞪著一雙眼睛看著我,裂嘴露出笑容。

  「皇上,繼續唱,繼續唱。」皇后娘娘鼓噪道。

  我也欣喜萬分,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兒子哭呢。便也顧不得丟人現眼。笑呵呵地唱個不停。

  小傢伙也是極給面子,在我唱歌的時候總是露出了一番聚精會神地模樣,時不時輕笑一下。

  「幼紅,這孩子聰明。真的像我。」我得意洋洋不已。皇后娘娘冷哼不已:「按照皇上的意思。就是臣妾愚鈍萬分了?」

  「像你像你,麟兒就像他母后一般聰明。」我賊笑不已。

  「這還差不多。」皇后老人家這才心滿意足。

  恰在此時,冬兒已經領著御膳房的值班太監將御膳送來。我則抱著兒子,便唱便享受了人生最快樂地午餐之一。這小傢伙長得極是惹人喜愛,要是能帶回老家去給母親看看,老娘她該多高興啊。

  天倫之樂過後,該是辦公的時候了。只有讓自己手中掌握了絕對實力,才能保護我的家人,保護我最在乎之人。

  南書房中,我躺在了那張極品楠木太師椅上。眼睛半閉半睜。緩緩說道:「林甫,叫你做的事情。都怎麼樣了?」

  李林甫跪拜在我面前。神情恭敬道:「回皇上的話,臣已經將京城五品以上官員,外官地方大員的府中,都已經安排上了數名密探。相信這些官員只要一有異常,定然逃不過臣的耳目。」

  我微微的點了點頭:「不錯,不過還要進行加強。尤其是一些手握大權的重臣和一省頭幾把交椅之人,必須密切注意。朕可不想出第二個陶遷。若是遇到緊急情況。朕授權你見勢便宜行事。」

  李林甫重重的應聲道:「臣定不會辜負皇上所望。」李林甫自從掌管東廠以來,整個人愈發老練起來,完全沒有去歲看他時那種稚嫩之氣了。

  「還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我從懷中掏出那粒晶核,緩緩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李林甫恭敬地接過手去,仔細瞧將了一番後,疑惑道:「皇上,這好像是您上次從隕石內得到的星晶。不過卻小了許多。」

  「地確,這叫星晶,又名晶核。」我望著他道:「你的任務是搜尋晶核。」

  「皇上需要臣找多少晶核?」李林甫雖然不知道我要這晶核幹什麼。卻見我沉重的臉色,知道是不簡單的東西,不會也不敢多問。

  「數量的話。自然越多越好。」我又取出了那個羅盤,遞給李林甫道:「這個羅盤,可以測出十丈距離內隱藏的晶核。你可以拿著這個羅盤去工部找徐良,讓他多仿造幾個,出去搜尋晶核的隊伍,每一個隊伍需要配備一個。」

  李林甫畢恭畢敬地接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懷中:「臣遵旨。」

  「去吧,抓緊時間,多弄些晶核回來。」我揮手。

  「臣告退。」李林甫跪安後,便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南書房。

  「皇上,喝茶。」小多子從這才敢從門外進來,端著一盞茶杯,恭敬的遞給了我。

  我接過手來,極為享受的品茗了一番,任由那苦澀的茶葉在我口中翻滾,刺激著我精神為之一震。

  「皇上,簡大人在門外已經等候多時,是否要宣他進來?」小多子趁機說道。

  我點了點頭:「嗯,宣他進來吧。」

  不片刻,簡令泰大步走進我的書房,跪安道:「微臣簡令泰叩見皇上。」

  「起來吧,這個時候來見朕,是否有什麼要事?」我淡淡笑道。

  「皇上,微臣此番前來,是向皇上討論牽制東突厥一事。」簡令泰緩緩說道:「皇上還記得臣說過的慢性毒藥麼?」

  「哦?就是上次在殿試之時,說的那種藥性發作緩慢地毒藥麼?」我眉頭微舒道:「難不成簡愛卿在這次與東突厥糾纏中,想利用這種毒藥?」

  「皇上聖明,微臣的確有這種打算。」簡令泰臉色不變的回答道:「微臣認為,對敵人地殘忍,就是對自己的仁慈。只要微臣用這種毒藥操作一年,整個的東突厥國,將無戰馬可騎。那些原先驍剪善戰的狼兵,也會四肢無力,甚至於連把刀也拿不動。如此一來,整個東突厥將是我大吳皇朝囊中之物。」

  「簡愛卿既然有如此妙計,定能夠牽制住東突厥。」我也本非善茬子,休不說東突厥與我的恩怨,就是無怨無仇,這東突厥是非滅不可。其戰略地位十分險惡,猶如是懸在大吳頭頂上的一把利刃,隨時都有可能掉落下來,將大吳皇朝扎個透心涼。

  「既然皇上不反對。那微臣就可以放心大膽的使用了。」簡令泰臉上帶著喜色道。

  「毒藥用是可以用,不過朕還有一個更好的想法。」我也嘿嘿一笑道:「若是此趟能夠成功鎮壓三國叛亂一事,朕決定要與民休息一段時間。然而若是處在和平年代,恐怕人心會據安不思危。簡愛卿可以將毒藥份量減少到十之一二。只削弱其戰鬥力。而大吳在和平年代,可以將整個東突厥作為一個練兵場,一批一批軍團的輪番上陣,讓他們好好感受一下戰場的洗禮。」

  「皇上考慮的比微臣久遠,微臣遠遠不能相及。」簡令泰目光中也露出了贊同神色,只要逐漸將東突厥的實力壓縮到可控制地步,那麼作為一個練兵場有何不可?如此一來,還能避免大吳帝國短期與北方強大的羅剎國直接對話,畢竟中間有東突厥這個緩衝地點在。

  接下來,倆人有討論了不少細節問題。簡令泰這次雖然只帶出五萬人馬,區區十個兵團。然而其中三萬人馬,卻是張晃的鋒芒軍,大吳軍隊中精英中的精英。上次長崎一戰,其一萬鋒芒軍就突破了東突厥數萬狼兵封鎖的城池,可見其戰鬥實力是何等的強悍。就是因為如此,我才更要減少他們無謂的損傷。要知道,這支鋒芒軍將是我爭霸天下的王牌利器。東突厥的戰場上,應該是他們訓練後的實戰演習地。

  簡令泰一些戰術構想,也是十分的精妙,相信在他的謀劃指揮之下。我大吳軍的傷亡將減少許多。

  天色已然不早,簡令泰與我告辭。三日之後,就是鋒芒軍的出征日期,他必須即刻回營,好多事情都要準備起來。

  ……

  時光匆匆而過,自參加過簡令泰的誓師大會後。沒幾日便麟兒的滿月之喜了。大吳帝國武德皇帝的第一個皇子,身份自然尊崇無比。早在麟兒出生之日起,內務府就開始張羅起其滿月之宴了。臨近的幾日,更是在整個皇宮大院內張羅起了華燈錦繡。人人臉上均有喜色。

  就連朝中的大臣們,也一個個精神抖擻的議論著即將來臨的滿月之宴,策封太子之大典。

  各省巡撫,總督等,也在近日內匆忙趕到,參加准太子爺的滿月酒宴。

  京城之中,也是熱鬧非凡。文德橋等地,也都架起了戲台,舉行著巨大的花會活動。在這個寒冷的冬日裡,熱鬧的喜慶氣氛似乎將溫度也提高了幾度。

  喜訊通過六百里快馬送到了各地,各州各縣也同時舉辦起了喜慶宴。整個喜宴辦了三日三夜後,才宣告結束。然而就在這舉國歡的三日時間,倒將民心徹底的安撫了一番,之前三個多月的動盪,也在心中被沖淡,甚至於遺忘。

  我站在觀景台上,望著圍牆之外人山人海的百姓,心中不由得起了一陣感慨,老百姓的心倒底還是向著皇家的,否則也不會為皇家的喜事而如此興奮。尤其是大吳帝國新添了一個太子,更是給人暗示了大吳帝國延綿不覺的象徵。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家事國事天下事(下)

  「粱兒與母后請安。」我一臉肅穆的拱手立在太后面前。眼神卻不斷瞟著他身旁的一位老人,那人約莫在五十歲左右,雖然頭髮微微花白,然而卻未顯老態,滿臉上下沒有半絲皺紋,宛若嬰兒一般滑嫩。

  看他的模樣,應該是高手才擁有的氣質。然奇怪的是,任憑我如何仔細的尋找,在他身上卻發現不了任何內息的痕跡。要知道,即便強如旺財,也會在不經意間洩漏出一絲半毫的內力。

  「你這小猴頭,今日怎麼如此老實?」太后輕輕一笑道:「也難怪,從小到大,你倒是誰也不懼。就懼怕少傅琴吟先生。你啊,也只有在琴吟先生面前,才會如此安分守己。」

  我頭腦一熱,心中不由得一寒。想不到此人竟然是吳梁的少傅。按理說少傅擔有從小教導太子之責,自然與吳梁親熟無比,此趟莫不是要露出馬腳才好。不過,我倒也不是十分擔心他戳穿與我。以我現在手中掌握的實力,可不是區區一個少傅站出來佐證就能扳倒我的。

  自從段鴻和楊居正秘密調兵出發後,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裡,簡直是我最輕閒的時刻,除了應付一下無大事的早朝,便是躲在後宮中與各妃子廝混。要不就是跑莫愁莊去,探望一番晴兒凝兒她們,她們幾個可是大忙人。各自手中握著不少生意,比我這個日理萬機的皇帝還要忙上三分。今日去時稟報去蘇州進貨了,明天去時稟報去杭州開拓分店了。

  還有唐怡那丫頭,對於火器地研究幾乎入了魔了。在宮中膩味之時。幾次三番去工部建造的兵器廠去找她,次次給我吃閉門羹,說是在研究什麼新式武器。還好瑩瑩倒是願意見我,只是她老人家距離生產只有兩月有餘,我可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再來個霸王硬上弓,萬一引起個什麼滑胎之類。恐怕諸女會將我生吞活剝了事。

  今日早朝過後,正在養心齋無所事事時。太后婉文竟然差人來找我。我剛開始還滿懷興奮的以為太后也熬不住寂寞,想找我敘情了。豈料竟然在這裡見到了吳梁以前的少傅。這個少傅,也曾聽陶遷略微提及過,只是知道他和少師。少保在吳梁登基前三個月便不告而別,從此不知所蹤。當時陶遷也曾提醒我找他們三個回來。為我一起把持朝政。只是我哪肯找幾個隨時能揭穿我身份地火藥桶回來,是以此事被不了了之。

  「梁兒,都知道你畏懼琴少傅,也不用乍一見嚇得臉色這麼慘白吧?」太后再次提醒了我一下,暗使了個放心的眼神道:「許久未見少傅大人了,還不快上來行個禮?」

  太后的眼神,讓我心定了不少。太后是惟一知道我底細之人。然而她既然讓我放心,顯然不會出大問題。是以,我便立即對琴少傅恭敬的躬了躬身子:「梁兒見過琴少傅,年餘未見,少傅身體可好?」

  那琴少傅立即躬身回了個禮,淡然道:「皇上切勿再對琴某如此恭謙,皇上已經是一國之君,人間至尊。琴某實在擔當不起。」

  「少傅過謙了,少傅乃朕的師傅。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朕對少傅往日的淳淳教誨,時時刻刻銘記在心,永不相忘。我眼神中露出了真誠的笑容。真誠到甚至讓我自己也以為是真誠的了。

  琴少傅眉頭微微一皺,迅而舒眉道:「想不到年餘帝王生涯,皇上的轉變竟然會如此之大。官場果然是個磨練人的好地方。皇上在以前地時候,是從來不會說出這種話的。」琴少傅饒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

  從他那一眼中我已經可以判斷出,他已經看穿了我。畢竟他是吳梁的師傅,對於自己弟子有幾分斤兩,心中知道的一清二楚。然而如此未揭穿我,究竟是為何?我眼睛一瞇,雙目中的殺機一閃而逝。重新定神道:「這全靠少傅平日裡淳淳善誘,雖然朕當時並不明白太傅所教授的東西。然而一旦身臨聖位,在動盪不安,複雜萬分的紛爭中隨波逐流,一顆稜角分明的石塊,終究也會成為圓滑光溜地卵石。以前少傅所言,便會歷歷在目,讓朕逐漸消化。」

  「皇上能有如此悟性,老臣倒是十分意外,也十分欣喜。」琴少傅眼神中微微露出了笑意道:「皇上,不知能借一步說話。」

  我氣定神閒的向太后道:「母后,能否借您暖閣一用?」

  「自然是沒有問題。

  太后輕喚道:「冬秀子,小秀子。」

  忽而,一個眉清目秀,長相可人的小太監走了進來,悠然道:「太后,找奴才有什麼事情?」

  「你領皇上和琴太傅去西暖閣。」太后輕輕道。

  琴太傅?我微微一愣,這是太后她口誤還是什麼其他意思?正在我疑慮間,那小秀子走到我面前,低著腦袋輕輕道:「皇上,請隨奴才來?」

  我頭腦一轟鳴,這聲音,這聲音竟然是。仔細定睛一瞧,這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可不是她麼?秀麗公主。

  我腳步隨著她一起走,然而思緒卻萬分旋轉起來。當時我讓秀麗假扮了我隨身太監,為了真正掩人耳目,我還特意讓木逢春為她註冊了個太監名號。這段動盪後,我也曾譴人四下找過她。卻一直不知所蹤,我還以為她趁著宮亂跑到了宮外去了。想不到竟然在太后這裡出現。此時有琴吟他老人家在場,我不便即刻相問。反正她人在太后這裡,也不會突然失蹤。還是先將琴吟一事解決妥當才好。

  西暖閣是太后午睡的地方,這會兒暖爐子早已經架好了。甫一進屋,就能感受到一股隆隆暖意,身子骨一陣舒坦。

  三人走進西暖閣後,秀麗淡望了我一眼,便道:「皇上,奴才先行告退,有什麼事情大喊一下就行。」

  待得她出去後。我這才又笑意滿面道:「少傅坐,您是朕的老師,咱就是一家人,不必拘束客套。」

  「皇上太過客氣了。」那琴少傅輕輕一笑,捋了捋微見花白的鬍鬚道:「琴某是吳梁的老師,可不是皇上的老師?」

  想不到他甫一進來,便開門見山了。不過,萬一他不過是在試探與我,我可不能不打自招。便微微皺眉道:「琴少傅,您雖然是朕地老師。可是朕的名諱,又豈能隨便叫得?」轉而又舒眉道:「不過,琴少傅與朕關係密切,偶而一次倒也無妨,在外人面前可要收斂一些。」

  琴少傅呵呵一笑,繞有興趣的望了我一眼:「皇上您心思縝密,不知道皇上知否琴某為何在不告而別後,還要回來?」那個心思縝密,恐怕是在說我說話滴水不漏。

  我哪裡知道你老小子怎麼不告而別地。只好蹙眉疑惑道:「這個,少傅只好恕朕愚鈍了,實在猜不出來。還請少傅明言。」

  「老朽等三人,本是山野閒雲野鶴。承蒙先帝不棄,委任以少師,少傅,少保。為人臣者,需未君分憂。臣等雖心向田野,然而為了將來的黎民百姓幸福,也只好費盡心思教導吳梁。吳梁幼時還好,也誠心向學。我等三人老懷也欣慰。豈料,在吳梁十二歲那年,卻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到今天想來,那件事情倒也的確是天大的事情。」

  我心中暗自一喜。雖然他一口一個吳梁,擺明了是把我和吳梁分開來算帳。然而從他的語氣中可以看出,他對吳梁實在沒有好感。不過,我卻仍舊臉色不變,一言不發聽他說話。手中卻暗自擺弈了一下手錶,其對我的好感度還算可以。再查看了一下其戰鬥值,竟然比之普通人還要低上一籌。心中不由得暗罵,外星人設計的東西,還真是一根筋到底。好感度和忠誠度無法掛勾也就算了。就連戰鬥值也無法測准。顯然那設計這玩藝的外星人,根本沒有料到有人可以將自己的力量完全隱藏起來。如今只剩下一次光盾可以使用,然而那保命的玩藝,還是捨不得扔的。聽那外星人說過,地球上應該有充光盾能量之物。

  「琴某先恭喜皇上喜得鳳女龍子。」琴吟臉色轉而平靜道:「在吳梁十二歲發生那件事情時,琴某也在其身邊。當時,吳梁受了京城紈褲子弟的誘惑,回到宮中時,竟然拉起一名宮女,幹起了那種勾當之事。又恰恰那名宮女乃是性烈如火之人,宮外還有一情人等她出宮。遭受如此巨辱後,痛不欲生,當場就一腳將吳梁下體踢爆,隨後自裁而亡。琴某當日給吳梁仔細檢查過,發現他從此以後將再也沒能力了。此事除了在下知道,就連先帝和少師少保等也不知道。他們只知道那段時間吳梁騎馬摔落,遭受了重傷,而那傷,又是琴某所治。」

  我仔細的望著他,心中十分冷靜,只要他想戳穿與我,恐怕我不會讓他活到下一刻。即便是他武功再高,我也有辦法將其除掉。現在的我,並不是剛剛接手的我了。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19 11:15 PM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治國之道(上)

  我輕輕一笑,緩緩站起身來,鼓掌道:「好,好。想不到經年未見,少傅說故事的水準高了不少。不過,故事歸故事,故事中的人名,可不准用朕哦?」

  琴少傅又搖頭輕笑道:「請恕琴某無理,然而一個故事既然說了,不妨就讓琴某說到底吧。話說那吳梁,自從那次變故以後,整個心性已經全部改變。昔日積極向上的面貌已經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乖戾,暴虐,尤其是對待宮女,端得是心狠手辣。琴某等三人,開始的時候還苦勸不已。到了後來,吳梁愈發變本加厲起來,誰也不放在眼裡,唯獨對琴某畏懼三分,因為琴某知道他那個天大的秘密,而他幾次三番遣人向琴某暗中下手,均未得手,便也收了殺琴某之心,從此對琴某能避則避,不能避也不理睬。琴某原先一番熱血,如遭潑了冷水一般,寒心之極。少師和少保他們,也與琴某有同感。遂在其登基前夕,便不告而別。」

  我認真的聽完,輕輕點頭道:「幾次三番向你下手?」我不由得笑了起來:「那白癡,若是讓他在皇位上,恐怕連一年也撐不下去。不過,朕不同,朕可以讓這個國家,這個民族振興起來。」

  「奇怪,皇上之前連連矢口否認,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倒是承認了?」琴少傅微微一愕。

  「因為,朕有必殺你的把握。」我緩緩一笑:「朕可不會犯那傢伙同樣地錯誤。」

  「什麼?」琴少傅渾身一顫。目光瞳孔緊縮。

  旺財破窗而入,寒冰真氣從他雙掌中擊出,煞那間整間屋子內溫度驟降。旺財龐大的氣勢,緊緊將琴少傅牢牢鎖住。

  雖然溫度很低。然而琴少傅額頭上還是冒出了一絲冷汗:「帝品高手?」

  「看來你連帝品境界也沒有達到。」我環抱著雙手,饒有興趣的望著他道:「否則你定會說,帝品中階高手。」

  琴少傅一聽,放棄了抵抗,歎聲道:「我太過於自負了,竟然打聽出皇上你身邊有為帝品高手。帝品中階?恐怕魔教教主也不過如此吧?」

  「少傅你又錯了。」我呵呵一笑道:「魔教教主可不是我家旺財的對手,還沒打幾個回合,就風緊扯呼了。」

  琴少傅聞言身子一振,緩緩地閉上雙目道:「琴某曾經與魔教教主沈驚天激戰過三十回合,不幸落敗。既然沈驚天也不是這位的對手。琴某還是請皇上給個痛快吧。」

  「哦?」我好整以暇道:「琴少傅既然有這等本事,為何不突圍一番呢?說不定也能給你逃出生天。未戰先降。恐怕非大丈夫所為。」

  「皇上休要說笑了。琴某自幼修行的心法,對於感知一項極為敏感,就在剛才,琴某已經感應出了五名王品高手,三十多名一流高手,數百名二流高手將慈寧宮團團圍住了。琴某自詡瀟灑,可不想死得太過慘烈。還是請皇上給琴某一個痛快吧。」

  「嘖嘖。」我搖了搖頭道:「琴少傅為何不嘗試一番,將朕拿下要挾一番。說不定也能逃出去。」

  琴少傅臉色這才慘然煞白,眼眸中露出了一絲絕望之色。很顯然,他剛才和我扯東扯西,就是要引起我的輕心,一舉將我擒住要挾。然而我大大方方,若無其事的將此事說了出來,顯然是早就防到了他這一招。

  「想不到皇上是如此厲害。」琴少傅輕歎道:「怪不得李太師和陶遷之亂,這麼大的難關都能給你度過。罷了。罷了。琴某真的認命了。」

  我看他這一次,果然是真的認命了。便背負著雙手,淡然道:「旺財。退下。」

  旺財聞言,立即收起了全身外露的氣勢,蹲在我的身邊,目露警戒地望著眼前那人。想來他也是知道,眼前那傢伙絕對是危險的傢伙。

  琴少傅張開眼睛,訝然望著我:「皇上,您這是何意?」

  我悠閒地坐了下來,淡一揮手:「坐。」同時揮手讓旺財到門外去。

  琴少傅畢竟不凡,立時從驚訝中沉靜了下來,依言坐到了我對面,眼睜睜的看著旺財走了出去,正色道:「難道皇上不怕琴某趁此機會挾持你麼?」

  我目光中故意露出了疑惑之色:「什麼?少傅幹麼要挾持朕?咱們師徒倆人,算起來都有一年多未見了,此趟難得相見,朕定要與少傅好好敘敘舊。」心中卻暗忖:「想動手扶持我,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以我現在一流的身手,即便他想拿住我,沒有十幾二十個回合,他根本辦不到。再者說,我那個手錶的防禦光盾,也不是看著好看的,足以使我拖到後援跟上之時。」

  琴少傅眼神中反而露出了神采奕奕,看我的眼神突然變得崇敬起來,微見激動道:「好,好。想不到琴某真地沒有看錯皇上。皇上不僅算謀出色,且處變不驚,胸襟開闊。」

  「少傅過譽了。」我臉色坦然的揮了揮手,淡笑道:「少傅還沒有說出此番前來的目的呢?要不,說出來讓朕參祥參祥?」

  琴少傅點了點頭道:「其實琴某此番前來,一是印證一番皇上倒底是不是吳梁。其實這個答案琴某早就猜出來了。要知道,以吳梁那種能力,是絕對躲不過李太師和陶遷等人的謀劃,更別說一舉將倆人都剷除掉。第二,便是想來看一下現任皇上,倒底是不是個好皇上。若仍舊如吳梁般不稱職,恐怕琴某會出手除之。第三,此番琴某是來圓自太后的一個諾言。當日不告而別時,琴某其實還是去見了一人,那就是太后。太后極力挽留琴某,只是琴某已經心灰意冷,不願再趟這趟混水。不過,卻駁不過太后的情面,答應了如果一年之後,吳梁做出大功績來。琴某再回來輔佐於他。」

  我彈起手指,在桌子上輕敲了一番,緩緩道:「那以少傅的觀察,朕究竟算不算有些政績了呢?」

  「皇上在陶遷和李太師相繼叛亂時,能夠及時扭轉乾坤,已經實屬不易了。在加上皇上最近兩次調兵遣將,頗見精妙。此戰略部署若是能夠成功,大吳江山至少可享數十年太青了。由此可見,皇上實在是難得的帝王之材。」琴少傅又輕輕道:「琴某就算有心輔佐,恐怕也只是錦上添花。」

  「少傅此言差異。」我朗身站起,軒眉正色:「即便此次戰略部署能夠完全達到預期目地,大吳江山也絕對沒有數十年和平可享受。治國之道,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區區西域諸國,突厥狼國,哪怕是強大的羅剎帝國,都非朕之所憂。」

  琴少傅也是眉頭一凝,奇怪問道:「連羅剎國都不懼,那皇上倒底擔憂的是哪個對頭呢?」

  「從西域再往西數千里,有一片被大陸環抱地大海。」我目光向西方望去:「那片海,被稱之為地中海。圍繞著地中海形成的強大勢力國群,稱之為歐洲諸國。歐洲諸國中,現在猶以國名西班牙之國最為強大,其國不僅僅軍事強大,經濟也十分發達。假以時日,必定是我大吳帝國的強大對手。」

  「皇上之憂,似乎頗遠了些。」琴少傅舒眉道:「即便是那國再強大,距離大吳帝國乃有數萬里,中間隔著無數個大大小小國家。想要威脅到大吳帝國,再給他一百年也無法做到。」

  「少傅難道不知,那國的強大戰艦自去年已經在京郊登陸過一次了?」我軒眉道:「以那國的海戰實力,只要出動三支整編軍隊,我大吳朝的海軍就危矣。一旦海路被封鎖住,大吳就會像一條死魚一般,任人宰割。」

  「果有此事?」琴少傅愕然不已:「琴某才區區遊歷山林一載多,世事便有此變化。若是真如皇上所言,恐怕大吳的確要及早防備才好。」

  「朕剛才已經說過,治國之道猶如逆水行舟。」我眼眸中射出冷酷的目光:「只有不斷將大吳版圖擴大,不斷增強大吳實力,不斷打壓潛在中的對手。大吳這才有可能在即將來到的亂世中,立於不敗之地。而我大吳的百姓,才能安安穩穩,幸福快樂的生存下去。琴太傅,朕說得可有道理?」

  「太傅?」琴少傅一臉愕然,訝色道:「皇上為何稱之琴某為太傅?」

  「琴太傅,您老之前是朕的少傅。如今朕已經上奉天命,登基為皇上。」我臉色未變道:「既然如此,少傅自然而然要成太傅了。」

  「這?」琴太傅略一猶豫。

  「難道太傅大人,想看著大吳百姓深陷水火中而不相救麼?」我傲然地望著他道:「國家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更需要一個太傅了。」

  琴太傅思索了半晌,這才跪拜下去道:「臣琴吟,叩見皇上。」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治國之道(中)

  我急忙一把扶起了他,喜色道:「琴太傅快快起來,有你相助朕。定可以叫大吳百姓生活富足,安居樂業。」

  「皇上過譽了。」琴太傅恭謙道:「老臣不過是一介山野村夫,承蒙聖恩眷隆,才得以為天下百姓做點事情。」

  「如今六部正缺乏一個有效部門統籌管理,琴太傅可有良方妙計?」我道出了心中所慮,如今六部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我把持一番,再這麼下去,恐怕會把自己累死。

  「之前有內閣把持六部。然而在先帝的逐漸銷弱下,內閣已經式微,幾乎是名存實亡。一些所謂內閣大學士,僅僅是起著擔任議政之責,並無實權。」琴太傅淡望了我一眼道:「先帝重新將大權攬來不易,皇上切勿因貪圖享樂而重放大權。」

  被琴太傅一言說中了心事,不免有些尷尬,乾笑道:「琴太傅有所不知,如今大大小小的雜事太多。」

  琴太傅微一皺了下眉頭,便迅即道:「皇上儘管可以將內閣重新調整一番,內閣大學士均是學問過人,知識淵博之人。皇上大可以將其容納為私人幕僚團,一是給他們些事情做做,不至於因閒生事,二是可以提拔一二能幹者,幹幹欽差,出使之類的活計,對皇上,對江山也有好處。」

  「琴太傅妙計。」我不由得豎起了拇指:「省得那幫學究們整天閒著無聊,唧唧歪歪。如此。朕南書房那一套轉角房,空屋子頗多,就在那處重新設立一個內閣辦公處。朕隨時都可以找他們謀劃謀劃。那麼,還有那個翰林院。也都是一幫子吃閒飯沒事幹的傢伙,琴太傅有何辦法給他們點事情可做。」

  「看皇上地政略,只要邊患一停。在數年之內恐怕會大力發展內政吧?」琴太傅輕聲道。

  「朕的確有此意,所謂民富則國強,國強則安定。再者說,朕也不希望整天看到這災那災,老百姓流離失所。」我緩緩說道,隨後又向琴太傅望去:「太傅可有內政發展妙計?」

  「皇上,大吳江山數千萬人口,不可謂不眾多。然而卻人才凋零。民智未開。老臣以為,發展內政必先重德育兩字。此乃大吳江山長久屹立不倒的根本。」琴太傅定睛望著我道:「那些翰林院的文士編修等。可以並入太學院,重點發展大吳國民教育問題。」

  「這個?」我眉頭一皺道:「容朕再想想,此事明日朝上再議。」

  「此乃天大地好事,皇上為何疑慮頗重?」琴太傅有些想不透的問道。

  「翰林院那幫書獃子,成天只知道做文章。讓他們去負責天下教育,那朕以後不就是擁有數千萬的書獃子了?這恐怕別人倒未打來,而大吳就內部吵開了鍋了。」我雙眼一瞪:「此事決計不妥。」

  「那皇上的意思是?」琴太傅捉摸不透道。

  「朕以為。教育不應當簡簡單單的以做文章為由。」我目光中露出了一片深邃:「別以為朕不知道為何要高調的推行以八股來應試。那不過是為了安穩天下讀書人的心而已。再者說,朕根本就不需要一幫子只會做文章的書獃子來把持朝廷。」

  「皇上既然在這方面早有打算。」琴太傅暗想了一番道:「如此的辱要多多考量一番,明日朝上再議。容老臣也回去好好想想,明日一併稟報皇上。」

  「不忙,不忙。」我淡笑的拉住琴太傅手臂,親暱道:「你我師徒倆人經年未見,該是敘舊之時。朕即刻命人準備一下火鍋。大冬天地,吃火鍋極為舒坦。」

  琴太傅愕然的望著我,輕歎道:「無論是在哪方面。皇上您地確比他要強多了。」

  琴太傅這句話,說的我心中大喜。他此刻稱那傢伙為他,顯然是已經不再將其放在心上了。等於是變相承認了我才是真正的皇帝。

  樂樂呵呵地陪同琴太傅吃喝火鍋。就連太后,也賣力相陪。琴太傅向來很賣太后的賬,而且很有可能是太后早就與琴太傅講妥了。否則太后也不會如此放心讓琴太傅與我單獨見面。

  一夜無話。

  次日早朝之上。一些大臣見著立在百官之前的琴太傅,不由得竊竊私語,驚疑不定。琴太傅早先任少傅時,並不高調,甚至於都不願出席朝列。但是其聲名在外,知道他的人亦不少。尤其是劉枕明他們,更是與琴太傅相熟,見狀立即上前笑哈哈的打招呼。

  我觀察了一陣,這才從中和殿背負著雙手走出來。輕輕咳嗽了兩聲,小多子跟在我身後,急忙尖叫道:「皇上駕到。」

  群臣一聽,這才手忙腳亂地地各自站好位置,肅立下跪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踱步到金龍椅前,眼神掃視了一遍,緩聲道:「都起來吧。」

  「謝皇上。」

  我緩緩坐了下來,目露威嚴道:「諸位愛卿恐怕都已經看見了吧?朕的恩師,在奉朕之命出巡西域後,終於回來了。按照慣例,朕即刻就策封其為太傅。」說著,我轉而將目光投向琴太傅道:「太傅,午後去吏部註冊登記吧。」

  「老臣領旨。」琴太傅躬了躬身子道。

  「好了,言歸正傳。要找琴太傅敘舊的愛卿,容午後再說。」我淡然著揮了一下手:「有事就秉奏吧。」

  「回皇上。」兵部右侍郎於青站了出來,恭聲道:「皇上,出征東突厥的簡將軍已經著八百里快騎送來軍報。其大軍已經於三日前抵達了邊關,目前一切都在準備中。」

  「這麼快?」我一愕然,簡令泰他們的行軍速度倒是很快,區區一個月便抵達了邊關。隨即,我又道:「擬朕?意,囑咐他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臣遵旨。」於青退回朝臣中。

  接下來又處理了幾件小事後。琴太傅這才緩緩站起身來道:「皇上,老臣有一事要奏。」

  「琴太傅請講。」我對他報以微笑,我這個笑容,頓時在落在了朝臣的眼中,不由得重新估量起這個太傅來了。

  「皇上有勵精圖治之心。當以農耕,教育為主。」琴太傅緩緩道:「農耕乃是國之根本,需要格外重視。而教育乃是開啟民智,大副地提高大吳百姓的素質,為大吳更好的提拔各界人才。此兩項,乃立國之根本。否則空有強大的軍事,大吳無可用之糧,無可用之人,何能不敗與天下?」

  我微微蹙著眉頭,思索了好半晌後,才一臉肅穆地點頭道:「太傅所言,甚得朕心。農之一方面,朕已經有了考量,據戶部回報來的消息,那片試驗用地的產量超過了原先產量地三倍以上,而且利用有效工具,可以將一農民的作業效率提高五倍以上。這一點,戶部已經在儲備這種新型農具和新型種子了,相信在這個春季,就能在京城附近一帶開始大面積試點了。太傅不若說說教育一事吧。」

  「皇上既然對農業已經有了全盤計劃,那老臣就不多嘴了。」琴太傅聽到這個消息,也是一番欣慰,隨即道:「老臣考慮過,要想一次性普及教育,那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惟有逐步推行教育政策,才是上策。臣擬在十三省每省先行建立一中學院,每座太學院擬將容納五千人左右,而入院學習者,必須是當省學子中的佼佼者,入學三年有成者,給與其弈業,授功名學子稱號,相當於秀才功名。而京城則建立一座太學院,可容納萬人。每中學院弈業中優秀者,都可以通過考核進入太學院學習,攻讀三年有成者,將授予其學士稱號,相當於舉人功名。有學士稱號的人,才有資格參加大吳國最終的科舉考試,成為大吳國之棟樑人才。」

  「那是否有必要在各級府縣,每縣設立一座小學堂?」我皺眉問道。

  「的確是有必要的。」琴太傅輕歎一口氣道:「可惜,以大吳國目前的實力,根本無法一下子建造出那麼多小學堂。如今的小學堂,惟有借用原來的各級私塾,讓他們給中學院輸送人才。」

  我也有些認同道:「太傅所言極是,以大吳國目前的財力,即便是建造這些中學院和太學院,恐怕都是極為勉強。一口是吃不成胖子的,只有逐步來才能見成效。」

  「在建立學院之時,還有一件事情必須解決。」琴太傅緩緩道:「那就是學院老師的招募,光那十三所中學院,一所太學院,就至少需要二千名學院老師。」

  「二千名?」我愕然,看樣子即便是將翰林院那幫書獃子都扔進去,都才佔了冰山一角。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治國之道(下)

  「太傅乃當今著名鴻學博儒,建設學院和招聘老師的事情,都教給你去辦吧。」我急忙把這件事情推諉掉,要是我也參與籌辦工作,如此繁瑣工作豈不是要把老子累死。

  琴太傅似乎早就知道我有此意,便也不推脫,只是道:「皇上讓老臣去辦可以。不過,老臣懇請皇上下旨讓翰林院大力協助老臣。」

  「此乃應該的,太傅手中無人,空有良計不得施展也。」我微微點了點頭:「那就這樣吧,翰林院從今天開始,交給太傅大人管理,太傅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老臣謝皇上信任。」琴太傅施完禮後,迅即退到了一旁。

  「劉枕明。」我又喚道。

  「微臣在。」劉枕明一臉嚴肅的站了出來。劉枕明就是有這個好處,別看他平時為人嘻嘻哈哈,然而一旦遇到正經事,比誰都認真拚命。在我手下當了一年差,尤其辛苦,已經足足瘦了一大圈。

  「農業發展,本是你戶部本分工作。」我詢問道:「新稻種的留種和器械製作的事情怎麼樣了?」

  「回皇上的話,新稻種已經留下了不少,估計開春的時候可以供給整個京畿附近農田使用,如此套種的話,大約三年左右可以供應到全國。至於器械,因為工部在全力製作軍器,如今農具生產的不是很多。恐怕仍舊無法面積擴展開來。」劉枕明遂又道:「皇上,還有那個陶子英陶大人,已經足足數月請假未歸了,臣是否去找他一下?畢竟明年春耕還要他來主持。」

  「不用了。此事由你自己安排人做吧。子英地假,是朕恩准了的。」隨即我又嚴肅道:「劉愛卿,此事關係到天下黎民的生死存亡之事,你必須給朕當心了。」

  「微臣定不會叫皇上失望的。」劉枕明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輕恩了一下,劉枕明的保證,我還是比較放心的。戶部乃是六部中最繁瑣的一部,他卻給我管理得井井有條,從來不需要我多費什麼心思。

  隨即,我又向群臣掃視了一眼,緩聲道:「諸位臣公。朕還有一事要宣佈。從明天開始,凡是隸屬內閣的官員。都給朕搬到南書房側間工作。一會散朝後,去找大內總管木逢春,他會給你們安排一切的。」

  諸位大臣不由得面面相覷,不知道我此舉究竟是何意。倒是原內閣的一群傢伙,個個喜上眉梢,在我身邊辦公,就是說屬於近臣一繫了。而成為紅人的機緣也大大增加。

  處理完畢後,我迅即向小多子望了一眼。小多子跟隨我多日,自然一個眼神便會意,朗聲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群臣知道我有退朝之意,一些小事便也不拿出來說了,直接跪安。

  我揮了揮袖子,小多子忙疾步湊到我面前,扶住了我。

  出得中和殿。小多子這才問我道:「皇上,今日退朝比較早,您是否想去什麼地方啊?」

  「擺駕去慈寧宮。」我淡淡道。

  「皇上擺駕慈寧宮。」小多子一吆喝。讓龍攆過來。

  當去得慈寧宮後,太后說在西暖閣等我。我甫一進去,太后便將下人都遣了出去,乖巧的依靠在我懷裡,目露柔意道:「皇上,還沒到晌午呢。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看來定有什麼事情。」

  太后的清香體味直撲我鼻,讓我不由得一陣心搖意動,手腳不安份起來。卻又柔聲道:「婉文,難道朕就不能來看看你麼?這些日子,可苦了你了。又要忙外面地慈善金會之事,又要處處關心兩個產婦。」

  太后哪裡經受得住我如此露骨的調戲,身子骨軟綿綿地連話也說不出來,只會在我耳邊不斷的喘息輕吟道:「老爺,讓奴婢來伺候您吧。」

  ……

  良久之後,方一番雲雨後。倆人溫存一小會後,便整理妥當。雖說在這裡太后可以一手遮天,但萬一被人懷疑,可不是件有趣的事情。

  「皇上,要是午後沒什麼事情,就在哀家這麼吃些吧?」太后面若潮紅,眼神曖昧的望著我道。

  「對了,婉文。」我眉頭一皺道:「你那個新來的小太監,叫小秀子什麼的?」

  「小秀子?」太后微微疑惑的望著我,訝然道:「冬秀子地確是眉清目秀,長得比女孩子都好看。不過,皇上不是只對女人感興趣麼?」

  我暈,她想到什麼地方去了。只好尷尬的解釋道:「那是秀麗公主,婉文你什麼時候把她調過來的?」

  「我說呢,皇上怎麼突然變口味了。」太后淡淡地白了我一眼,似笑非笑道:「原來那小秀子就是傳聞中的秀麗公主啊?皇上,您可真了不起,誰都以為秀麗公主在倭寇手中。哪裡知道早就被皇上金屋藏嬌,收藏在了後宮之中。就連哀家這個母后啊,也被蒙在了鼓裡。」

  「婉文說笑了。」我淡淡道:「只是秀麗公主在朕宮中之事,高麗國王也已經知曉。朕之前一直無秀麗的音訊,卻一直沒有宣揚大面積的找,就是怕萬一高麗國得知了秀麗失蹤後,遷怒於大吳。大吳雖然實力超過高麗數倍,然而現在畢竟北牽東突厥,西定西域諸國,東安倭國,稍有不慎大吳就會遭受巨大的損失。若是高麗心一橫,將那孤懸海外的十萬突厥狼兵放回草原,大吳就危險了。」

  太后聽得我這麼一番解釋後,這才明白此事委實重大。如今大吳四面受敵,若是再加上高麗這個盟國反叛的話,即便是能強行贏到最後,蒙受地損失也將會無法估量。

  「數月前皇宮遭大亂時,宮中亂成了一鍋粥。小秀子就是那時候為了避難而跑到了慈寧宮附近。哀家就是在那個時候發現了她,我看她眉清目秀,便問她是哪一個屋子的。她說是在御膳房打雜的小太監,被御膳房大太監所嫉,說是要暗中作掉她,我問誰她也不肯說……之後,哀家心軟便收留了她,當時想想不就是一個御膳房打雜地小太監麼,所以也沒有向木逢春知會一聲。」太后拍著胸脯後怕道:「萬一她要是趁亂出了宮,不肯回來那就麻煩大了。」

  「婉文,叫她進來。」我也心安的坐下道:「朕還有話要問她。」

  太后點了點頭,出門喚了一小宮女,把秀麗公主叫了進來。

  秀麗甫一進來,就跪在我面前道:「秀麗給皇上,太后娘娘請安。」

  「起來吧,起來吧。」太后一臉慈祥的扶起了一身太監打扮的秀麗,柔聲道:「丫頭,這些日子可苦了你了。別怪哀家說你,你也真是的,把真實身份和哀家一說,哀家又豈能讓你干伺候人的活?」

  「太后娘娘言重了。」秀麗柔巧道:「秀麗本就是出嫁到大吳來的,身為大吳的媳婦,伺候太后您也是應該的。不過,秀麗來之前,可是從來沒有想到太后竟然會這麼年輕。」

  「看看,看看。」太后撫摸著她的額頭,輕輕笑道:「這閨女多會說話,皇上能娶你做妃子,實在是他三生修來的福份。」說著,又扭頭對我微微責備道:「看你這個孩子,暗中把秀麗公主接過來了,也不和哀家知會一聲。」

  「是,母后教訓的對。這都是兒皇的不對。」我低著頭,偷偷望向了秀麗。恰好秀麗也往我這邊看來,急忙把頭一縮。她對地牢中的那段日子還記憶猶新,自然對我有著幾分恐懼。

  「孩子,別怕。」太后輕輕撫摸著她的腦袋,柔聲道:「以後皇上敢欺負你,就到哀家這裡來告狀。」

  「太后,皇上沒有欺負秀麗。」秀麗公主輕聲細氣道:「只是秀麗有些想家了。」

  「對對,的確會想了,這一出來可是快一年了。」太后輕歎道:「不過現在外面世道亂,等日子太青些了,再讓皇上親自陪你回高麗省親。要不這樣,你要是實在想你家父王,就給他寫封信好了,也好報報平安。」

  「多謝太后關心。」秀麗公主輕輕道:「秀麗一定會讓父王安心的。」

  「這閨女,多玲瓏剔透,一點就通。」太后一愣,隨即便笑盈盈的挽起了她的手臂:「來,御織坊剛給哀家送來了幾套衣服,哀家還沒有捨得傳呢。現在正好,咱們娘兩身材差不多,你現在沒有合適的衣服,就挑兩件去穿吧。」

  「多謝太后的美意。」秀麗公主並不拒絕。

  「皇上,時間也不早了。你就回去用膳吧。」太后說著,對我暗中使了個眼色。

  我情知太后想幫我拉攏住秀麗,在一定時間內穩定住與高麗之間的關係。的確,高麗那塊在震懾西域前,絕對不能亂,否則我的全盤計劃都將大亂。太后身為女人,又身在皇家,對於拉攏人心自然手段多多,再加上雙方都是女子,自然比我橫插在裡面方便。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索性叫上小多子,讓他幫我準備一下,正好趁空去莫愁莊溜躂一圈。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20 12:10 AM

本帖最後由 oceant28 於 2009-5-20 12:13 AM 編輯

 正文 第八十章 生意興隆(上)

  由於我出宮頻繁,小多子早已經習慣,很多事情安排下去,一會兒就搞定。沒有片刻,我等一行人已經出現在了玄武街上。

  玄武街本來就是一條熱鬧的商業街,今年由財力雄渾的莫愁莊加入後,更是繁榮昌盛。尤其是莫愁莊的幾項主力生意,服裝,化妝品,以及飲食。

  原本在山東飛燕門時,晴兒便是經營生意的一把好手。如今有個官府和江湖兩大勢力的鼎力支持,以及國庫暫借過去的雄厚財力,端得是如魚得水。於服裝業上,她盡收了江浙兩地名匠能人。尤其是京師頗負聲名的巧兒姑娘,也被其收入旗下,專門設計新穎服裝,短短數月間,已經推出了三款新式衣衫。以前巧兒姑娘每一件衣衫都只出一件,如今成批量的生產,雖然單價降低不少,然而購買者卻如過江之鯉。

  全國各地雖然有很多吃不飽飯的百姓,然富裕者亦不在少數,每一款出色款式衣衫被推出時,總能在莫愁莊諸女身上先穿上。莫愁莊諸女均是飛燕門過來的,美女數不勝數。如此一來,起到了無與倫比的宣傳效果,往往帶動起一陣流行。而且,京城大員雖然不曉得莫愁莊莊主乃是當今德妃娘娘,卻也隱約知道莊主與我關係菲淺,為了拍我馬屁,個個帶頭為家眷購買莫愁莊出的服裝。京城富戶家眷眼見官宦家人都穿莫愁莊地服裝,自然也跟風趕流行。

  而京師周圍的風貌。卻又喜歡事事向京師看齊。是以,一股股服裝流行風從京師吹向了富庶的江南,再從江南往全國橫掃而去。如今在整個大吳上層人家中,莫不以莫愁織繕坊出品的衣衫為尊。而一些中戶人家。雖實力不濟,卻也咬牙狠心買上一兩套貴得離譜地莫愁織繕坊服裝。短短數月間,各類衣衫竟然被銷售出了數十萬套,而每套的衣衫平均價格竟然達到百兩的天價。不僅僅將從養廉金中拿過來的五百萬兩投資金額全本歸還,更是額外再淨掙了千餘萬兩。

  相對於服裝業,化妝品業和飲食業則差了數籌。如今銷售的化妝品,主要還是一些胭脂花粉之類,雖然均是精品,卻只是塗塗擦擦之玩藝,並不稀奇。而飲食業則更甚。雖然我從御膳房調出了數名御廚掌勺,的確。打出御廚的酒樓生意的確不錯。然而畢竟御廚這種極品廚子數量有限,僅僅在京城還能勉強應付,如何能將規模擴大到鄰區去?是以,此兩項生意,加起來的收益尚不如服裝業的三成。

  饒是如此,在莫愁莊地經濟帶動下,京城的商業度比以往更加繁榮了。來來往往均是各地地商賈走販。好在大吳朝原來雖不提倡商賈。卻也沒有扼殺商賈,是以經濟恢復速度倒也不錯。聽說,有些膽子大的商販,已經準備將織繕新服裝販賣到西域諸國去。果然是商人無國界啊。

  一路巡視一般的到達莫愁莊,原來座落在莫愁湖畔的莫愁莊,乃是最清淨之所。如今卻熱鬧非凡,各式人等均往莫愁莊趕去。只是大多數人連門都進不了。這不,數名彪悍的護院,將大多數人擋在了門外。那些想費盡心思到莫愁莊,看看能不能弄下些服裝,好出去轉賣。如今。莫愁莊出品的服裝,可是緊俏貨色,往往一轉手便能番上一番。

  只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布衣年輕人,帶頭和護院據理力爭。

  然而那護院卻見得這種人多了,也不理睬,只是轟趕。我聽得那年輕人說了半天,也聽出了些眉目來。原來莫愁莊以前生產出來地貨物,只供應給幾個大商家,再由這群大商家轉包給底下人。而一件衣服,供應價為四十兩,到了最下面那層,供應價竟然達到了九十多兩,利潤變得非常薄。怪不得這群人想繞過中間商,直接找莫愁莊。

  我搖著折扇,輕咳了一聲。小多子連忙會意,帶著數名御前侍衛,呼呼喝喝將堵在門口不得進的人趕出一條路來。我這才一步三搖的向前走去。別看那幾個看門的,對別人怎麼凶,怎麼不讓進。卻還認得我是莫愁莊莊主的座上賓,連忙換了一副臉色,點頭哈腰的把我恭送進去。

  「這位爺台,請留步。」突然,一個聲音在我後面響了起來。

  我緩緩地回過頭去,卻見正是剛才那名布衣年輕人,便笑道:「小伙子,在叫我麼?」

  「對,爺台,就是叫您。」那名年輕人擠上幾步,想湊到我身前來。卻被小多子尖叫的喝止:「大膽,我家老爺也是你隨便叫的?」接著,與數名護衛,嚴嚴實實的將其擋在了外面,個個面容猙獰,單手按住腰間武器。

  那小伙子估計剛出道,哪裡見到過這種陣仗,被駭得不輕,愕然不已地望著我。

  「算了,都退下吧。」我和藹的輕輕一笑道:「帶他進來說話吧。」說著,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後庭偏院內。這座偏院,想來是空著地,只有我來的時候,才會開啟。

  我舒服地躺在了臥榻上,向服侍的婢女道:「去叫你家莊主來見我。」

  婢女下去後,小多子也帶著那小伙子走了進來。邊走還邊說:「冬子,你今天可是走運了。能夠得到我家老爺的眷榮,那是你祖上積了八輩子的德了。」

  那小伙子嘴倒也甜,一口一個大管家老爺將小多子哄得舒舒服服。

  「老爺,吳百萬帶到。」小多子向我行了個禮後,恭道。

  「五百萬?你帶五百萬來幹麼?」我愕然不已。

  「老爺,此吳非彼五。」小多子急忙解釋道:「這位小伙子,跟老爺一樣姓吳,名百萬。」說著,指了指身旁的那小伙子。

  我差點抽笑起來,竟然還有人取這種名字,無語中。

  小伙子見我笑,遂連解釋道:「老爺,小人祖上也算是個大戶,家財數百萬貫。只是家道逐漸中落,到了父親那一代,已經一貧如洗了。由於家父感懷祖先基業,遂給小人取名百萬,寓意家財百萬貫的意思。」

  「名字不錯,賞座。」我揮了揮手,輕笑不已。

  小多子忙推了他一把:「老爺賞座,乃是天大的榮耀,還不快謝恩。」

  吳百萬雖然不明所以,卻也恭敬的道:「謝老爺賞座。」隨即,恭恭敬敬的坐了下來。

  「說吧,剛才叫住本老爺,究竟有何事?」我淡淡地望了他一眼,這小伙子穿著雖然貧寒,然而眸子中卻又一股不屈之氣,炯炯有神。

  「回老爺的話,小人看那些護院對老爺畢恭畢敬。小人便想,老爺一定是莫愁莊的貴賓。」吳百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所以,小人便鼓足了勇氣,叫老爺留步。看看是否有際遇?」

  「你這小伙子,倒也膽大。」小多子不由得笑道:「不過,你運氣不錯,碰到了我家老爺。」

  我輕笑了一聲,淡問道:「多管家,你收了人家多少錢?」

  小多子臉色一煞白,急忙跪拜在地道:「小人該死,小人該死。小人收了他一百兩。」從懷中掏出張百兩銀票,放在我面前,頭叩得咚咚直響。

  一個太監,既然無法好色,那就會對錢財加倍感興趣。以小多子雖然是我的貼身太監,一年的俸祿也就百兩銀子,加上各項外快收入,零碎賞賜,頂多就是三五百兩。一百兩銀子,的確可以給說幾句好話了。

  不過,這年輕人手段也忒大。以他目前的身份,一百兩幾乎算是天文數字了。

  吳百萬見小多子叩頭認錯,心中不忍,隨即也跪拜下來道:「老爺,這一切都是小人的錯。多管家原是不肯收,是小人硬塞給他的。要懲罰,就懲罰小人吧。」

  「倒也講意氣。」我淡然道:「都起來吧。本老爺不怪罪你們。」

  「謝老爺。」小多子一頭大汗,顫悠悠的站了起來。

  「把銀票收起來吧,這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我指了指銀票。

  小多子一愕然,急忙將銀票收了起來,一臉感激之色。

  「小伙子,告訴我要怎麼幫你。」我虎得站起身來:「既然我下人收了你銀票,不幫你的忙也不成了。一百兩,這一百兩怕是你最後的孤注一擲了吧?」

  「老爺明鑒。」吳百萬目光中露出了奇色:「的確,這一百兩是小人所有的本錢了,若是這次再失敗,小人便準備去打長工,賺了錢從頭再來。不過,為何老爺會知道?」

  「呵呵,商人本色。」我緩緩道:「果然是商人本色啊。看中一個機遇,便傾力一博。說吧,提一個合理的要求,算是給你那一百兩做個補償。」

  「老爺,小人只想有從莫愁織繕坊直接拿貨的權力。」事到最後關頭,這吳百萬卻反而冷靜了起來,目光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喜色:「小人也不想貪便宜,只要和其他商家一個價錢便行。」

  小多子一臉奇怪道:「我說夥計,你最後一百兩已經給了我。你憑什麼去織繕坊拿貨?」

  我和吳百萬對視了一眼,不由得俱哈哈大笑起來,我拍著小多子的肩膀道:「所以,你是你,我是我,吳百萬是吳百萬。」


第八十章 生意興隆(中)

   我可以肆無忌憚的嘲笑小多子,但吳百萬卻不敢,便耐心的解釋道:“多管家,其實道理很簡單。如今外面市場上的天羅衫供不應求,誰手裡能拿到第一手天羅衫,那就相當於挖到了一座金山。誰要想從小人這裡拿天羅衫,必須先要付錢。如此,小人還怕沒有錢付帳取貨麼?”

  “天羅衫是什麼東西?”我不由得一愕然。

吳百萬急忙解釋道:“回老爺,天羅衫便是拈莫愁莊織繕坊出品台的服裝。由於品質極佳.造型新穎.婦人穿上之後.仿若女種仙般下凡,遂命名為天羅衫。”

“原來如此。”我嘿嘿一笑道:“我的忙只能幫到這裡.至於做好做不好,那完全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吳百萬精神一扳,迅即滿臉嚴肅地說道:“老爺請放心,小人定不會辜負老爺的一番栽培。以後老爺有什麼吩咐,小人定赴湯蹈火,在不惜。”

“不忙。”我饒I深意的望著他道:“本老爺以後確實有事情你做,不過,你必須以這件事情證明你自己。”隨即,我又向小多子道:“多管家,送吳百萬去織繕坊,告訴那裡的人,以後吳百萬可以
直按去那裡取貨。不過,必須現金交易。”

  “老爺,小的知道了。”小多子隨即便領著吳百萬出門而去吳百萬臨走之際,又不斷的叩頭謝恩。
  此時,侍女們給端來了各種水果,均走從太湖山莊暖棚中種植出來的水果。我躺在了臥塌之上,悠閒地芋用著美味水果。不片刻,晴兒便匆匆迸了過來,到我面並。輕輕施了一禮道:“老爺。”

  “晴兒。塵。”我拍了拍床沿,輕笑道:“你倒走個大忙人,把本老爺撲了幾次空把我一個心頭火撩撥起來,捉你回去當你的德紀娘娘去。”

  晴兒依坐在我身旁,幫我揉捏著肩膀道:“老爺。晴兒也是在老爺賺錢啊。您老這邊打仗,那邊打仗的,一年得沽耗多少錢啊?”

  我心中一 淩,捉住了她細膩滑嫩的小手,輕聲柔氣道:“晴兒,開算苦了你了。江湖上的事情要你管,生意也要你管。”說著我揮手讓侍女們都出去。這次又道:“晴兒,不如換其他人做吧你和
凝兒映竹她們,都回宮裡去吧?”

  “皇上”晴兒眼神中一片請澈,定中道:“晴兒這不僅僅是在皇上在做事情,也是在為天下百姓出一份力。晴兒將所賺到地錢,分成三份,一份力捐給太后地總善金會,幫助天下苦難之人。一份
國庫,充盈國庫力量,加強各基礎建設,為百姓謀福。最後一份放入仍舊放入養廉金中,以此來激勵官員們請廉,誠心誠意為百姓做事。

  “既然晴兒心意己定,聯也不能太勉強於你。”我愛她撫摸著她的箕角。輕聲道:“晴兒,你知道麼?姐妹之中.聯最心疼的便是你了。“

  晴兒一片感動,依入我的懷中。柔聲細乞道:“有皇上這句話晴兒擾算走立即去死,也心滿意足了。,

   倆人相擁片刻,整間屋子中,充滿了溫擎氣氛好半晌後。

  好半晌後,我才問道:“晴兒,走否化妝品和飲食,還走沒有鋪展開來?.

  晴兒微一點頭:“的確如此,化妝品地銷路好像不是很高。至飲食,如今正在讓那些禦廚抓緊培養新廚師,不過恐怕不走一年兩年能夠解決的。”

  “晴兒毋須擔心。”我嘿嘿一笑:“這兩樣東西,聯都有辦法解決。

  晴兒眼睛一亮,迅即道:“皇上您快說,晴兒最近都為這事愁煞了

  “不急不急。”我輕笑道:“先說說那化妝品。晴兒你原來的思路,都是用在了胸脂水粉上。用肥脂水扮化妝,雖然能一時漂亮,然而洗淨鉛華後,又會恢復到本來面目,所以說,市場刺激度不夠強烈。聯決定擬開發一種新化妝品,既可以化妝,又可以滋潤肌膚,得肌膚可以保持年輕狀態,甚至可以讓己徑夫去光彩的肌膚,重新散發出活力。”

   “皇上,真有這種藥麼?”晴兒也是一臉的驚喜:“若是真有這藥,豈不是如同青春泉一般?人人不老了?”“沒那麼誇張,只是略微起點作用,延緩女人老而已。”我奸笑連連道:“只要我們在宣傳上多做做功夫,略微誇大一些效果,全大吳的有錢女人們,還不瘋狂了一般。

  皇上,這不是騙人麼?”晴兒臉色有些不好。
  
  “權宜之計,權宜之計。”我不在乎道:“那些保健品,窮人會有心買。有愛心願意幫助窮人的女人捨不得買。而那些才錢有閑女人,有錢情願貼小白臉。我們從她們口袋里弄些銀兩,再來幫助
窮苦百姓,豈不走大大的一件善舉?再者說,我們的保健品又不是完全沒有效果,的確能起到澇潤肌膚,延緩衰老的效果。只走效果沒有我們說地那麼誇張而己。”

   “這?”晴兒被我說的心動,不免意見私動起來:“可是,即便是這種配方,也不見得很好調配。”

  “這簡單。只要弄些蛋請,黃瓜汁,珍珠粉,以及一些靈芝昔啊之類的玩藝,胡亂調配一下便成了。”我露出了奸笑,不過我也走很地道的了,扶照我以拆那個世道,化妝品市場上的黑暗更甚,內養吏多。對他們來講,婁不死人就是好藥。

   晴兒聞言,不由得氣結。好笑又好氣道:“皇上,您要走不做上,做商人的話,恐怕全世界的人都給給你坑了。”

   “公孫羽那老小子對藥材蠻有研究的,回去後聯找他弄個配方出來。”可憐的公孫羽,開始被我逼著做奉藥,現在春藥剛要完成了,卻又要幫我調配化妝保健品。

   “皇上都走出些搜點晴兒拎嘴笑道:“那麼那個飲食皇上走否又要動壞壞腦筋了?“

   “晴兒,難道聯就真地那麼無良麼?”我一臉正氣,慷慨激道“聯可是一個好人來著,所謂民以食為天聯又豈能在這種事情上胡來。”我頓了一下,隨即又道:“不過走些小小的桂徑還是要的。”

  晴兒幾乎懶得說我了,只走依躺在我懷裡,似笑非笑的望著我。

  “飲含走一種文化,要想全面雄展開來地確不容易。”我微微著眼睛:“然而光光做火鍋的話,不僅效益巨大,而且操作簡便,很容易就能規模化,全國化,全世界化經營。”

   晴兒好氣道:“皇上,您走否糊塗了?火鍋底料調配起來可不易,如此一來,蠶一家店不都要駐紮一名禦廚?晴兒手頭上,才五名禦廚。再說了,形成規模化的店很容易麼?不僅僅要建造許多分店,而且要杉收許多人手。這樣一來,豈不走要讓晴兒忙死才算?”

“晴兒有所不知,這兩樣其實都很好靜決。“我不由得意的笑了起來,超時代的徑驗,果然" 有好處啊,隨即靜釋道:“底料十分簡單,可以挨照禦廚的配方,造間作坊大量熬制底料,將汁湯都熬幹後,便形成了幹底料。再將這些底料用罈子封存好,直接送到各分店中,需用之時,只要取開水兌沖就行。這樣一來,既十分方便,又易保密配方。”

“這例是個好主意。”晴兒聞言,不由同意的點頭道:”那那麼多分店怎麼解決?開銷不說,就是管理那麼多人也不容易啊?“

   “這就更加簡單了。”我自信滿滿道:“你者者莫愁莊外面那多人,知道他們都走幹什麼來了麼?.

晴兒一聽外面那些人就來乞,不耐道“那些人還不走為了天衫而來,整天要求從織繕坊直按拿貨物。現在存貨早就發完,哪裡有那麼多存貨。再說了.那些人本錢小批量也不大,與他們直接做生意.我們會很麻煩。”
  
   “睛兒這話說錯了,那些人不是為了天羅衫而來。”道:“他們走為了利益而來。你說,要這天羅衫無利可圖此瘋枉麼?”.他們會如此瘋狂麼?”

   晴兒想了一下,遂道:“自然走不會。,

   那就對了,如果我們的火鍋賣的十分好。他們自然也會逐天羅衫一般,來逐我們的火鍋。“我嘿嘿一笑道:”到時候,只要我們把各地的經營權分包下去,每一間火鍋店的底料由我們提供,價格由我們定,管理和火鍋店的本錢,都由他們出,在他們有利可圖之下,而我們只要每間火鍋店帛五成授權連鎖費。這樣一來,我們所需花費的本錢和人力,小到幾乎可以忽不計,卻吃著最大的大頭。晴兒,你看這點子怎麼樣?“

   晴兒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望著我道:”皇上,偶然性老做皇帝,真是屈才了。應該當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奸商才是。“


  正文 第八十章 生意興隆(下)

  我笑罵著在她柔嫩的翹臀上擰了一把,笑罵道:「晴兒什麼時候也學會了與朕開起玩笑來了?朕可只想當個逍遙皇帝,幫你們這些不合格的奸商出出主意,要真的辦事,朕可懶得很,比甩手掌櫃還要甩手。」

  晴兒玩笑歸玩笑,但辦起事情來還是十分利索。隨即叫來一名侍女,讓她去交待莫愁莊的管家,將外面那群堵在門外,來自五湖四海的商人們都叫進來,給個大院讓他們先集中起來。

  「晴兒你這是為何?」這下輪到我有些不知所以然了。

  「晴兒想請他們吃火鍋,京城御膳房掌勺大廚師親手烹飪的火鍋。」晴兒笑了起來:「不過,皇上那個方法雖好,卻還有些麻煩。晴兒想在每個省只招收一家商家作為大掌櫃,給他們一成的利潤回報,而整個省的管理規劃,都由他們去做。這樣一來,我們就更加省事了,雖然錢掙得少了些,但是精力可以抽出來做些別的生意。晴兒想,以後天羅衫和化妝品都按照這個思路來做,只要稍加改變就行。」

  我愕然,想不到她腦筋動的還是很快。要說這古代人,並不比我那個時代的人愚笨。很多事情只是沒有想到而已。一旦有人提醒後,便能舉一反三,從而走向正確的道路。此趟事情如此,神機弩炮和弩槍的亦如此。再者。如果我事事太過於操心,涉及過深地話,反而會影響其自身的軌道。上次我就已經想過了這個問題,如今又突有感發。遂決定以後任何事情,頂多就是開一下頭,以後事情就交給他們自己發展去了。至於能發展到什麼程度,想也不會太低,畢竟人民的想像力和創造力是無窮無盡的。只要給他們打開這個閘口,奇思妙想便會如渲洪一般,傾瀉而出。

  在來到這個時代之前,我倒也看過幾篇精彩紛呈地架空小說。期間主角均是靠著自身技術和超時代的經驗,發明這個,發明那個。一路發明下去,以此下去。不過是令這個時代走向我原先那個時代的老路而已,一條幾乎完全複製的科技道路。時代的創造,不能局限在一個人身上。我要做的,僅僅是那個開閘放洪之人,至於洪水過後會往左,linganhming手打還是往右。我就懶得去管他了。

  自從見到了神機弩炮和連射弩槍這兩種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武器,以及瑩瑩製作出來的戰鬥木虎。我就隱隱約約的有種預感,這個時代的科技,將和我那個時代產生地科技有著一個非常明顯的分叉點,尤其是那個晶核作用被發現,更是十分奇特,我甚至預感,這個世界科技地發展,將離不開這種晶核。

  「皇上,您在想些什麼呢?」晴兒見我想事情想得入神。不由得小推了我一把,提醒道。

  我這才回過神來,展顏一笑道:「朕是在想。朕最愛的晴兒,到底什麼時候幫朕生個皇子出來?」說著,賊笑連連的湊過頭去,欲吃豆腐。

  豈料,晴兒蹦下了床兒。淺笑道:「不和你說了,我還要去請那些人吃火鍋呢。」

  「朕可是難得碰到你一次。」我驚叫道。

  「下次吧,現在正忙。」晴兒飛身從窗戶中飛躍而出:「下次我到宮裡找你。」

  我無語,早知道先吃了她再說,自己亂出什麼鬼點子啊。竟然害得自己難得一次的機會,竟然就這麼喪失了。

  無奈,恰好小多子辦完事情回來,愕然不已:「皇上,德妃娘娘還沒有過來麼?要小的去宣一下麼?」

  「宣什麼宣?她吃火鍋去了。」我賞了他一個爆栗,橫眉道:「走,回宮拉。」

  小多子見狀,便也猜到了七八分,想笑又不敢笑,憋得直難受。

  ……

  剛一回到養心齋,便有書房的值班小太監前來尋我,說是工部尚書徐良找我。徐良那小子,成天忙在工房之中,倒也難得來找我一次,隨linganhming手打即讓那小太監回話,讓他在書房等我。

  換上了龍袍,順路在坤寧宮拐了一下,抱抱我親愛的兒子。隨即又到了南書房。南書房此時一片熱鬧非凡,木逢春指揮著數十名太監,以及內閣一幫傢伙,正在風風火火地搬著家。

  還是木逢春眼兒尖,老遠就見到了我,急忙疾步上前,匍匐在地道:「奴才叩見皇上。」

  「木公公起來吧。」我淡一揮手。

  其他幹活的太監,和搬家的內閣學士,聽到了木逢春破鑼般的嗓音。便急忙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個個跪拜在地上行禮。

  我那個南書房,本是座落在一座轉角閣內,裡裡外外足有數十間屋子,這樣一整理起來內閣十多人加進來可正好。

  我背負著雙手走過,逕直往南書房內行去。裡頭的值班太監宮女,均忙行禮後,上來扶我進去。徐良早已經在內等我,叩頭道:「臣徐良,參見皇上。」

  今日天氣有些冷,我湊到火爐旁,烘烤著雙手。這才朗聲道:「徐良,起來坐下說話吧。」

  「謝皇上。」徐良恭恭敬敬的站了起來,彎著尋了個位子坐下。

  「徐愛卿,此番前來尋朕。是否有什麼事情?」我恩了一聲,隨即問道。

  「回皇上,您去歲命臣用隕石打造箭一事,總算完成了。」徐良戰戰兢兢的說道。

  他不說這鳥事,我都已經不記得了linganhming手打。愕然後,訕笑道:「徐良你真行啊,一把劍打造了將近一年。」

  「微臣該死。」徐良突得跪拜下來道:「是微臣辦事不利,請皇上責罰。」

  「算了,算了。這事朕自己都忘記了,也怨不得你。」我接過小多子遞來的捂手黃銅暖爐,遂又道:「劍既然已經打造好了,就拿過來給朕看看吧。」

  「皇上,內宮重地,微臣不敢將利器帶進來。如今正由工部主事看管,暫時停在了午門哨崗外。」徐良拱手道。

  「剛多子,你去取一下。」

  「奴才遵。」小多子應聲後,退身而出。

  趁此空檔,我倒與徐良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起來。徐良做事極好,就是有些木訥,不怎麼會說話。沒與他扯上幾句閒篇,他就無話可說了。因為閒極無聊,只好又與他扯工作上的事情。

  一說到工部建設上的事情,徐良立馬來了精神頭,口齒也迅即靈活了不少。從神機弩炮地武器生產,說到了黃河流域的防洪建設。一通扯下來,倒也讓我知曉了各項建設施工的進度和現狀。

  幸好,小多子領著捧著錦盒的工部主事回來了。我昏昏欲睡的精神,這才為之一振。

  徐良也虎得站起身來,小心翼翼捧起那錦盒,似乎其中有什麼了不得的寶物在內一般。我觀他眼神,對那盒子,有一種膜拜之感覺。

  看在眼裡,心中不由得大奇。待地徐良小心翼翼的將盒子打開,一柄製作的樸實無華的劍鞘呈獻在我面前。

  我伸手握住劍鞘,頓覺手中一沉。急忙多使了幾分力後,才將那劍握住。細細向那劍鞘望去,製作雖然樸實,卻也隱暗了數種花紋,手握在其上,十分舒坦。從劍鞘看,竟然有我一隻手掌般寬大,這在大吳製作的劍中,十分罕見。再觀那劍柄之處,被製作成了一條游龍形狀,游龍栩栩如生,身上龍鱗片片清晰,觸鬚根根怒張。我忍不住伸手握住,由於龍身凹凸微彎,握在手中,竟十分契合。在這一刻,彷彿這劍柄,已經與我融為了一體,成為我右手的一部分。

  「錚。」一聲龍吟聲響起,寶劍脫鞘而出,煞那間便眼睛一亮,整柄劍身,恍若一汪清水一般清澈透明,更令人咋舌不已的是,數道點點淡白色光芒,隨著劍身不規則的緩慢盤旋,帶出了一道道美麗的流星般軌跡。

  「好劍,好劍。」我臉上露出了驚奇之色,連連呼聲道。

  這柄劍,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喜悅,微微一蟬鳴,發出淺淺的龍吟之聲。劍鋒之處,也不由得微微顫抖。

  「寶劍有靈,恭喜皇上。」徐良重重的跪下,喝聲道。

  小多子也急忙匍匐在地,恭喜道:「皇上得此寶劍,定預示著一統天下大勢。」

  「喝。」我重重的將劍在虛空中一斬,煞那間,只覺得內力飛速向寶劍湧去,寶劍也因此光芒大懲,在虛空中劃出了一道潔白刃芒。破空之聲響起,一股劍氣從劍刃中脫體而出,嘶溜一聲,竟然將我那張紅木所製的案台一切兩段,地上所鋪設的大理石也被劃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這?這怎麼可能?」我張大了嘴巴,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以我的功力,根本不可能發出劍氣,更況論發揮出如此巨大的破壞力了。

  小多子被驚得面無人色,匍匐在地上不敢起身,顫音道:「吾皇神威,吾皇神威。」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21 04:04 PM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戰略初成(上)

  徐良也是一臉的驚色,駭然不已道:「微臣也試過此劍,可是並沒有像皇上一般發出劍芒。」

  笨蛋,那是你根本就沒有內力。不過,心中卻暗自苦笑,剛才那一劍,幾乎抽掉了我一半的內力,若是再來幾下,我不要虛脫而亡才好。

  「徐良,老實交待,你是怎麼鑄成此劍的?」我此前見過最好的劍,便是晴兒那把冰劍,冰劍給我的感覺,已經是驚艷異常了。然而若是與此劍相比,冰劍就猶如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具劍一般。另外,此劍與的外型,也與小巧的細長的冰劍不盡相同。此劍刃寬身後,鋒芒吞吐不定,一劍揮出,霸道無雙。我手中掂量了一番,光是劍身,莫不就有十七八斤重,連上劍鞘,恐怕要重過二十斤,換過我那個時代的重量,那就是三十多斤。力氣小一點的人,根本連揮都揮不動。

  徐良這才緩緩說出鑄造此劍之過程,上次那顆隕石被砸開後。徐良便命人將所有碎品都搜羅了回去。原先試圖以普通的鐵爐將此隕石融開,取出其間金屬物質。豈料,熔煉了三天三夜,隕石紋絲不動,絲毫沒有溶解的跡象。

  徐良無奈,只得從工部發榜,招納天下奇人異事,得以熔煉此種隕石的工匠,賞銀萬兩。直到三個月後,才有人利用天山地火之力,熔煉三月有餘。才將隕石中的金屬都熔煉了出來,形成一金屬塊。再將這柄劍鑄成,足足又花了五個月。等神劍一成,便馬不停蹄地趕回了京城。

  按照徐良的說法。此劍用萬年地火加上萬年寒冰,熱融冷淬,足足三十餘次。劍身則被砸了由數十名工匠,輪流敲砸,足足有數百萬次。劍成之後,即便是一個不懂武技的工匠,也能將手臂粗的鐵棍一斬兩段,就是不會發出劍氣而已。

  「怪不得,怪不得鑄劍鑄了一年。」我輕輕撫摸著劍身,喃喃自語道:「如此絕世好劍。就算等上十年又有何防?」

  「皇上,當時微臣也沒有想到。此劍竟然如此難煉。所以才答應了數月之期。」徐良一陣尷尬,跪下請罪道。

  「免了,免了。」我笑盈盈道:「徐愛卿與朕煉出了如此絕世好劍,朕賞你還來不及了。對了,此劍取名了沒?」

  「謝皇上不殺之恩。」徐良感激涕零,隨即有道:「據主鑄此劍地鑄界名師斷一指所言,當時此劍出爐之時。天地為之變色,眾人都驚駭的說不出話來。所以,斷一指為此劍暫時命名為--蘇忘言。皇上若是不滿意,可以更改名稱。」

  「忘言?」我低頭愛惜的摸著此劍,淡淡道:「好名字,朕初見此劍時,也曾忘記了說話。相信,朕的敵人,一見到此劍。恐怕也會忘記說話。忘言,就叫忘言吧。神劍有靈,胡亂改名字也不吉利。」

  「皇上聖明。」徐良道:「吾皇持此劍。劍鋒所指,定能所向披糜,戰無不勝,」

  「好了好了,徐良你青日裡都不拍馬屁的。」我呵呵一笑:「也太拙劣了,什麼所向披糜,戰無不勝,戰爭不是有一把好劍就能獲勝的。對lingangming手打了,你替朕重重的賞下去,凡是鑄劍有功之人,均重重有賞。另外,那些工匠,你也別放他們回民間了,直接將他們招在工部,以後還大有用處呢。所需銀兩,直接申報到戶部,讓劉枕明給你準備。」

  徐良頭一次馬屁不成功,不由得老臉一紅,尷尬道:「微臣遵旨,微臣告退。」跪安之後,隨即躬身退出了書房。

  我得此新劍,正興奮間,便與小多子出了南書房,逕直往演武場行去。這演武場,我是向少來的,青時都是在家練練內功,就算是練拳法,我也只是練太極拳。而練太極拳,在御花圓便能修煉,根本無需到演武場來。

  演武場內,本有十多名休息的侍衛,正在呼呼喝喝的練著武功。甫一見到我,急忙跪下叩拜。

  「都起來吧。」我淡淡道:「去給朕找根粗鐵棍來,越狙越好。」

  侍衛們雖然我看看你,你看看我,卻也不敢耽擱,紛紛領命下去尋鐵棍起來。倒也湊巧,演武場中本就有一根粗如碗口地丈長鐵棍。據侍衛說,那是百多年前,大吳一位無敵將軍使的武器。不過,那無敵將軍逝世已久,他地武器也一直被存放在演武場的武器庫房裡,從來沒有動過。我咋舌的望著那根粗壯的鐵棍,舉起這根鐵棍之人,究竟要有多大的膂lingangming手打力才行?更加別說用它來打仗了。

  不過,我估計旺財還是能夠舞得動的,畢竟他帝品級別的武功在那裡擺著呢。其他諸如四大供奉,估計也夠玄乎。

  真是緬懷那位無敵將軍啊。不過,緬懷歸緬懷,劍還是要試地。聽徐良說,那個鑄鐵匠一劍就斬斷了手臂粗的鐵棍,那這根誇張到碗口粗的鐵棍,究竟能不能斬斷呢?

  隨即,我讓侍衛們,將鐵棍兩頭抬起,中間留下一個空檔。侍衛們不知道我要幹什麼,卻只得照做。

  我筆直的立著,手中握著劍鞘。閉目一番,迅即大喝一聲,飛速拔劍向那鐵棍斬去。

  這次乃是我全力施展,龐大的內力瞬息間順著忘言傾瀉而出,犀利的破空聲中,一道淡白色的劍氣刃飛速劃向碗口粗的鐵棍。

  嘶一聲響聲。氣仞毫無困難的切開了鐵棍,順便在大青石地面上劃出了一道深深地痕跡。

  我頓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剛才那一劍,已經將我全身內力全部消耗乾淨。轟噹,斷成兩截的鐵棍,在侍衛手中滑落,很很地砸在了地上。

  「哎喲。」一名運氣不好的侍衛,被鐵棍砸到了腳上,頓時疼得慘呼起來。眾護衛這才醒悟過來,扶起同伴,顫顫悠悠地跪拜在我面前,虔誠無比道:「皇上武功蓋世,皇上武功蓋世。」

  饒是見多識廣的眾御前侍衛,也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威力恐怖的殺傷力。所發出的劍氣,就連狙如碗口大小的實心鐵棍,也能如切豆腐一般,輕而易舉。敢問這世界lingangming手打上,還有甚麼東西擋得住此劍一劍。我甚至有信心,即便強如旺財,恐怕也無法擋下我這一劍。

  當然,我是不可能會找旺財去試劍。不過,把那個甚麼魔教教主抓回來試劍倒是不錯。

  稍一頓後,我終於恢復了一絲內力,勉強站住了身子,舉劍朗聲道:「從此以後,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止大吳的一擊,擋我大吳者,便猶如此鐵棍,一刀兩段。」心中卻不由得苦笑,這劍好是好,就是如抽血機一般,一瞬間就能將我內力抽乾。看來,從今往後要勤練內力一途了,幸好御女心經內功心法頗為奇特,主要是和女子上床,便能增加內力,尤其是功力越高的女人,越能讓我提高快速。這以我帝王之身練習起來,更是佔據了充足的後天優勢,天下女人,任我予取予求。

  眾女之中,猶以晴兒功力最強,尤其是她的功法,又與御女心經相生相剋,更能讓我內力練習起來效果百倍。看來,晴兒那邊要經常去騷擾她了。忙?忙個頭啊,再忙老子就****。

  「微臣等,願追隨皇上馬後,效犬馬之勞。」諸位侍衛,個個神采奕奕,目光中露出了頂禮膜拜的神情。那不僅僅是對皇上的尊敬,更是以一個練武之人,對頂級強者的膜拜。

  精力已經耗盡,多待在這裡也無益。索性便回到了養心齋中,靜心養氣。豈料,這一坐又坐到了天明時分,醒來之時,全身上下內力充沛,精神抖擻。比之原來的內力,更是要強上了數分。這恐怕是我意料不到的事情,一次性將內力lingangming手打使盡之後,打坐運功竟然效果如此出眾?

  按捺住心中的狂喜,便起床開始正常的一天生活。到了夜間,又再試著將內力耗盡後,再打坐。一連十多個晚上後,我的內力竟然比之前懲了五成,可惜的是,無論我內力怎麼增長,然而全力一劍下去後,內力仍舊告罄。這真是一柄恐怖之劍,早知道給它命名為抽血機了。

  日子一日一日過去,邊疆戰報連連傳來。由於兩線同時戰略攻擊,以及十分頻繁的外交政策,使得每天朝上都有新鮮的情報傳來。

  我坐在金龍椅上,目無表情的望著底下一群欣喜若狂的群臣們。西域作戰的段鴻主力軍,捷報連連傳來,自調兵遣將完成後,正式宣戰短短三日便直搗了大理王城。憤怒的神機弩炮,毫不留情的撕破了大理城厚實的城牆。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戰略初成(中)

  此次的調兵遣將,著實花了不少心思準備。當大多數人以為我朝的主力是開向了吐蕃時,埋伏在了大理邊境的神機弩炮便發威了,輕易的撕破了一道道的大理人引以為豪防線,短短三日的時間,大理城城牆被炸毀後,大理國便宣告投降。

  而其餘反叛的吐蕃和回紇,此時恐怕都會驚恐萬分吧?而一些原先想旁觀局勢的其餘野部小國,恐怕也會立即向大吳獻好。

  如今朝中的爭論,都放在了是否繼續調轉槍頭攻擊回紇和吐蕃兩個叛國,亦或者是見好就收,接受即將到來了兩國降書。甚至有人提議,趁此機會將大吳邊境上的數十個大大小小的野部小國,全部收入囊中,直接劃入大吳版圖中。看來,這一場小小的勝利,一掃朝臣心中之前的陰霾,個個精神振奮了起來。

  一舉將大吳邊境小國野部掃平,我倒也不是沒有想過,然而也只是想想而已。雖然說按照大吳目前的實力,的確有能力將小國野部在數年內掃平。但這勢必要動用大量的錢糧,耗費極大的資源,讓大吳本身生活不樂觀的普通百姓更加雪上加霜。其二,一旦大吳這麼做了,那純粹就是完全以侵略者,野心家的形態出現了。如此一來,附近數個有極強大實力的國家,定不會坐視不管,譬如說羅剎國,西突厥國。哪怕是暫時與大吳交好的天竺國也會與大吳馬上翻臉,一旦所有國家聯手起來。大吳國能不能抵抗地住,實在堪憂。

  至於回紇和吐蕃,先是毀約在先。即便是接受他們投降,也不可能讓他們太過輕鬆。否則太過仁慈,只會加強他人的囂張氣焰。

  想及此處,我便重咳了一聲。爭論中的朝臣們,馬上都安靜了下來。垂下雙目,聽我最後的決定。

  「琴太傅,替朕擬下軍令,一切按照原先戰略計劃行事。繼續打擊吐蕃,回紇等兩國。至於大理地降書,先在一邊擱一陣子。繼續打,打到他們痛為止。」我頓了一下。迅即又道:「王愛卿,你的禮部外交策略,仍舊需要加強,要在每一個國家,每一個地區都散播我大吳打三國的理由,我大吳是師出有名。尤其是不僅僅是天竺,就算是挑起此事的大食國。也要派遣使者示好一番。另外那些小國野部,王愛卿可以代表大吳,用最寬懷的手段,接受他們的示好,並且要這些小國野部,幫忙宣傳大吳的正面形象,損壞叛亂三國的形象。」

  「臣等遵旨。」王昭光和琴太傅,均躬身領命。

  我心中不由得感歎,這次戰略部署。應該算是極其成功的。簡令泰對東突厥的牽制,令得他們無法掀起波浪。段鴻對大理國地打擊,端得是雷霆手段。煞那間便威震西疆。只要再成功教訓過吐蕃和回紇後,此趟戰略算是成功一大半了。

  此後,便是禮部的事情了。大量地外交使者,要不斷的與西域諸國打交道,安撫他們的心,表明大吳是愛好和青的。

  如此一來,當至少能讓邊境安頓數十年。當然,不可能是真正的數十年,只要等我將國內安定好,軍力積攢下來後,便會主動挑起戰端,將大吳邊疆向西不斷擴展。

  在接下來的區區兩個月中,整個大吳朝都處在了振奮之中。即便是普通老百姓,也整天將西域捷報掛在了嘴邊,以充聊資。接二連三的勝利喜訊,讓大吳國民感到了大吳國地強大,虛榮心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民族的優越感也得到了極大的膨脹。

  在我的密旨下,段鴻對於西域三國毫不客氣,該掠奪的掠奪,該轟的城轟一把,這讓叛亂三國雖然苦不堪言,卻只能打碎的牙齒往肚子裡咽,發出的投降書一日未被接受,一日就處在水深火熱之中,被搶也不敢吭聲,生怕惹怒了大吳皇帝,也就是老子,倒時候拒絕他們投降,恐怕會令他們損失更加慘重。尤其是我實行地強大外交政策,更是令得叛亂三國在西域被嚴重孤立了起來,許多國家甚至害怕與他們扯上一絲半毫的關係。直到短短數月,戰爭彷彿才剛剛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大吳國這才慢吞吞大度的接受了三國投降書,並且派出外交使者與三國簽下了一系列地不平等條約,承認其為大吳永久屬國的身份,賠償戰爭軍費總計八百萬兩,每年需要向大吳納貢總計一千五百萬兩,光這一項,就等於大吳之前中年的稅收。

  再加上段鴻到處掠奪物資錢財,整理後一回報折算,駭了我一大跳,所有搶來的物資,竟然能折合六千萬兩左右的銀子。媽的,這三個國家如此富餘,往年每年進貢一百萬兩,還要唧唧歪歪,哭酸喊窮的。這下好了,每國增加到了五百萬兩進貢,如果照此維持下去,即便大吳不去滅他,數百年內也難以翻身。

  當段鴻率領著軍隊往大吳回來,一路受到了民眾的夾道歡迎。大吳國已經百多年沒有打出過象像樣樣的仗了,如此大獲全勝,除了在建朝之初有過,之後一直沒有過。

  征西軍一路回到了京師,在京師亦受到的空前的歡迎。老百姓們,甚至拿出了自家最好吃的東西,等候在大軍經過的路上,跑上去塞上就跑。甚至於有些膽大的小姑娘,竟然在大軍中尋找情郎。在數月後,竟然有數千名官兵同一時間段結婚,倒也出乎了我當初的意料。

  大吳的皇位,軍威,在這一仗後,得到了空前的提高。很多原本對朝廷,對皇家有怨言的老百姓,也對皇家好感劇增,信任度劇增。以至於很多原本困難重重的政令實施下去,也得到了有效的推展。

  而簡令泰那方向,戰略目標也達到了預先的構想。在其挑撥離間之下,幾個原本就齜牙咧嘴的東突厥大部落之間,已經開始了局部摩擦戰爭,只要再點上幾把火,整個東突厥將亂成一團。

  滿朝文武,最最高興的卻還是要算是劉枕明。那小子迫不及待的將掠奪來的物資變賣後,幾乎整天瘋瘋癲癲的呢喃傻笑,天啊,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靠,這小子好歹也管了這麼多年國庫了,一點面子也不給自己留一下。我曾開玩笑的和他說,既然你從沒管過這麼多錢,那就晚上睡國庫裡去吧。豈料,那小子當真捲起了鋪蓋,睡國庫裡去了,滿朝文武誰都勸不動,那死胖子直嚷嚷,就算死我也要死在國庫裡,娘的,省吃儉用,東摳西挖,這些年來可苦了我老劉了。

  無語,鬧到最後只得老子親自出馬,一把將他的鋪蓋卷卷,隨同那死胖子一同丟出了國庫才算數,不過,卻還是答應他劃一千萬財政款子,讓他可以在批同僚錢財申領款上大度一把。用他的話說,就是小氣鬼當久了,好歹也給他個機會充闊一把。

  這場鬧劇之後,朝臣們對劉枕明反倒沒有看輕,卻敬重了幾分。以前他們去戶部申領資金時,總是會遭到劉枕明的百般刁難,剋扣,尤其是預算,那種砍瓜切菜的手段。直讓人每個人暗中叫罵他為吝嗇鬼,摳門蟲,當國庫是自己家庫一般,一毛不拔。

  到了今天,朝臣們似乎才剛剛認識劉枕明一般。人家摳門,吝嗇也不是自願的,國庫一年才區區三千萬兩左右的收入,若不是像他那樣會過日子,國庫早就弄跨了。每個傢伙在遇到劉枕明,總是會歎一句,劉大人,這些年來,苦了您了。

  不過,劉枕明口頭上說要揮霍一把。豈料遇到各項請款單,各項預算,改砍的還是砍,該摳的還是摳。當我問及此事時,他不由得叫苦連連。有時候當摳門成為一種習慣時,實在難以再改正過來。

  國庫充盈是一件好事,近八千萬兩銀子的庫存,還掉不算多的國債利息,正好在這數年間全力發展內政。今年的養廉金,由於收效不錯,也照常發放了下去,京城數百名官員中,幾乎平均每人搞到了一萬兩左右養廉金,惹得京官們士氣大懲,原來不貪污,不受賄也可以發財的。

  如此一來,倒惹得地方官員們也心癢癢起來,紛紛學著京官模樣,將貪污所獲的髒銀捐進養廉基金。如此一來,雖然每年的養廉金還是不如貪污的多。但是拿取養廉金,那是正當收入,而貪污一旦查出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與其提心吊膽的賺十分銀,不心安理得的賺八分銀。

  廉政風暴鬧得揚揚,不過我卻此時身處在陶宅,瑩瑩的房門口。不斷的在走廊中踱步來踱步去,心中焦急萬分,同時又祈禱裡面母子平安。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戰略初成(下)

  「皇上,您別急,別急。」小多子跟在我身後,不斷安慰我道:「瑩瑩小姐吉人自有天象,小皇子更是聖恩眷顧,上天庇佑,當會母子平安。」

  「不急,不急。」我橫眉怒目喝道:「都***兩個時辰了,朕能不急麼?」聽著屋子內的瑩瑩,又發出了慘叫之聲,心中真他娘的不是滋味。瑩瑩身子骨比較虛弱,怎麼經得起如此折?

  「皇上,屋內那三名接生婆,都是京師手藝最好的,接生經驗無數。」小多子也是滿頭大汗道:「所以,皇上無須擔心。」

  恰在此時,打下手的喜兒又走了出來。我急忙一把將她拉住,焦急地問道:「喜兒,瑩瑩怎麼樣了?」

  雖是剛到春天,喜兒卻因為忙裡忙外,頭上已經熱汗淋漓。被我拉住後,急地跳腳道:「別拉著我好麼?我要去打熱水。」

  小多子機靈的接過喜兒手中銅盆,飛步向下跑去道:「奴才替喜兒姑娘跑一趟。」

  我從懷中弄出張千兩銀票,塞給了喜兒道:「說說,瑩瑩怎麼樣了?」

  喜兒抹了一把熱汗,喘足了幾口氣道:「接生婆說,快了,現在已經山門大開,半個時辰之內,孩子就會出來。」

  我的心這才放下了大半。不斷念叨道:「女媧娘娘保佑,女媧娘娘保佑。」

  喜兒接個小多子的熱水。又急忙一頭載進產房之內,忙乎去了。走廊裡又只剩下我們主僕倆人大眼瞪著小眼。耳中卻傳來瑩瑩愈發慘烈地呼喚聲。

  好半晌後,終於聽到了屋子中傳來一聲嬰孩的啼哭之聲。我驚喜之下,竟然愣在了當場。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小多子抹著額頭熱汗,喜聲連連道:「瑩瑩小姐生了。」

  「生了?」我傻愣愣的問道。

  「生了。」小多子重重道:「皇上您聽,皇子的聲音多嘹亮。」

  呵呵,呵呵。我傻笑不已,輕拍了一下他地腦袋,笑道:「別胡說了,說不定是公主呢?」

  「皇上是喜歡皇子呢,還是公主?」小多子問道。

  「都好,都好。」我心滿意足,那塊壓在心上的大石塊。終於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多一會,喜兒也是滿臉喜色的奔出來道:「恭喜皇上。恭喜皇上。瑩瑩小姐生了個小公主。」

  「太好了,太好了。」我心輕飄飄的,幾乎想脫體而出,傻笑連連道:「公主好,公主好。」

  「皇上,皇上。」小多子在一旁輕輕拉了一下我的袖子,低聲道:「皇上。公主出生在民間,應該盡快將其母子接回宮去,飛速策立名號。否則的話,公主的身份將會是庶出。」

  我一震,飛速衝進房間內。此時產婆剛將小公主洗乾淨包在了襁褓之中,而瑩瑩則虛弱的躺在了床上,連睜開眼睛的時間也沒有。

  我無暇去看小公主,只是湊上前去,拉住了瑩瑩地手。輕輕撫摸了一番。

  小多子也跟了進來,將數產婆趕出了房門,自己將小公主抱著。側立到我一旁。

  瑩瑩感覺到我來到了她身旁,強睜開眼睛,低語道:「天哥,瑩瑩還活著麼?」

  「當然活著了,你個笨蛋。」我輕笑了一下,手上卻握的更緊:「有天哥在你身旁,怎麼會讓你死去?」我心中卻暗歎不已,其實在瑩瑩地內心最深處,還一直希望我並不是皇上,否則也不會在這產後極其虛弱的情況下,脫口喚我天哥。

  「皇上。」小多子提醒的喊道。

  我硬了硬頭皮,向瑩瑩說道:「瑩瑩,你和公主一起去皇宮吧。否則朕無法給小公主名分。」

  瑩瑩比之剛睜開眼時,已經清醒了不少,眼神中露出了一絲黯淡的神色,緩緩搖了搖頭道:「不,瑩瑩哪裡都不會去。皇上,瑩瑩不在乎什麼名份,相信睫兒也不會在乎。」

  「睫兒?」我一愕然,哭笑不得,想不到瑩瑩將取名字的權力,也從我手中剝奪了。唉,瑩瑩表面看起來柔弱,然而性子最是倔強,她認定的事情,即便是十頭大牛也拉不回來。要不然,也不會將倆人的關係弈到今天這個地步。

  在這一瞬間,我彷彿感受到了倆人之間那道巨大地鴻溝,恐怕任憑我怎麼努力,也無法躍過那條鴻溝。

  我勉強的笑了一下,握住她的手不放:「既然你不想去皇宮,那就還是住在陶府中吧崔朕會遣公孫羽每天過來一趟,幫你調理身子。」

  「謝謝皇上的關心。」瑩瑩輕一聲,眼神中露出了難得的柔意:「皇上,請把睫兒抱過來,瑩瑩想看看她。」

  小多子聽言,急忙將睫兒放在了我手中。我則將睫兒放在我們面前,一起與瑩瑩看睫兒。

  小孩出世的時候,由於在胎水中泡得很久,往往皮膚較皺。然而睫兒卻有些與眾不同,皮膚如滿月嬰兒一般潔白細膩,顯得十分好看,而且觀她眉宇之間,竟然與我有七八分的神似。

  「瑩瑩,你看睫兒長得像誰?」我看見了女兒,剛才的不快便一掃而空,喜色連連問道。

  瑩瑩秀眉輕蹙,微微嘟嘴道:「壞了,睫兒長得像你。」

  「喂喂,你說的壞了,是什麼意思?」我不由得氣結。

  「壞了就是壞了。」瑩瑩對我翻了一個白眼:「這麼簡單,你不會不明白吧?」

  「你地意思是,朕長得不行?」我眉毛一掙,提高了聲調。

  「我可沒說,這是你自己說的。」

  「你再仔細看看,咱家吳睫眉清目秀,長大後定是一個顛倒眾生的大美女。」我抱著睫兒又湊上幾寸。

  「誰說她叫吳睫?」瑩瑩眨巴著眼睛道。

  「你不是說她叫睫兒?」我起了一種不好地預感。

  「她叫陶睫。」

  「你不是吧?連給她安姓的權力,你也給朕剝奪了?」我長大了嘴,不可思議。

  「我只是想睫兒以一個平民的身份,安安靜靜的長大。」瑩瑩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堅定:「安安靜靜的找個喜歡之人成親,安安靜靜過完這一生。」

  「不可能,身為朕的女兒,就逃脫不了轟轟烈烈的命運,怎麼可以隨隨便便找個人嫁了?」我一臉堅定道:「瑩瑩,在任何事情上,朕都可以給你讓步。唯獨此事不行。瑩瑩,你最好收了這條心。」

  瑩瑩默語。

  「剛多子,一會拿朕的令牌,調動一千名禁軍。將陶府周圍嚴加佈防,任何人都不得出入。」我站直了身子,目光中露出了無比的霸道。

  「皇上是想將瑩瑩軟禁在陶府?」瑩瑩冷冷道。

  「不,朕只是想你們母女兩個不受到任何傷害。」我望著她道。

  「皇上。」瑩瑩急聲喊道。

  我呼的轉過身去,淡淡道:「-多子,擺駕回宮。」

  「是,皇上。」小多子看了小公主一眼,輕歎了一口氣。

  我沒有坐轎子,而是一路走回宮去。小多子跟了我半天,卻連大氣也不敢出,因為我的臉色實在不好看。驀然,我立住了腳步,向他問道:「剛多子,你說朕對瑩瑩是否太過份了?」

  「奴才,奴才是想,皇上一定是怕有什麼人傷害瑩瑩小姐和小公主。」小多子額頭冒著冷汗,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你不知道,瑩瑩她的性子實在太倔強了。」我輕歎了一口氣道:「剛才那一番話,擺明了是想帶著小公主隱居起來,逃避世俗。」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們離開。」我定神道:「外面世道太亂,朕不能讓她們母女受到半點傷害。」

  「皇上您關懷瑩瑩小姐和小公主的心,奴才明白,只是……」小多子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我的臉色,大汗淋漓,鼓足了勇氣道:「只是如此軟禁,怕是瑩瑩小姐會做出什麼不好的舉動。」

  我眼神一凌,隨即又鬆弛下來道:「不會,只要有公主在,瑩瑩絕對不會做傻事的。」心中卻暗自歎道:「這丫頭,性子也忒倔強了,典型的外柔內剛。」

  一路無語回到了宮中,我又讓小多子去找了公孫羽,讓他安排一名御醫駐守在陶府,密切關注瑩瑩的體質狀況。再安排了三十名大內侍衛,同樣分散在了陶府周圍,不讓任何人接近。

  我這才安安穩穩的睡上了一覺。豈料,第二日清晨,小多子便氣喘吁吁的把我叫醒了起來。說什麼瑩瑩主僕,連同公主在內竟然已經失蹤。

  我大叫一聲,從床上跳了下來,大罵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千名禁軍,加上三十名大內侍衛也看不住一個小小的陶府?」

  小多子跪拜在地上,不住叩頭道:「奴才該死,是奴才辦事不利。據那個禁軍頭領說,瑩瑩小姐應該是從密道離開的。

  「找,找。讓東廠,讓錦衣衛,讓大內侍衛,讓各級官府都給朕找。找不到的話,朕一個個要了他們的腦袋。」我火斥道。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21 04:05 PM

本帖最後由 蝶柔 於 2009-6-8 12:07 AM 編輯

正文 第八十二章 一盆水(上)

  「皇上,禁軍將這東西帶了回來。說好像是瑩瑩小姐親自留給皇上的。」小多子從背上解下一錦盒,戰戰兢兢的遞了過來。

  我急忙拆開那錦盒,其中有兩本書,一封信。信上表明皇上親啟。

  我迫不及待的拆開信,細細看了一番。看罷之後,才失神地跌坐在龍床之上,喃喃道:「她就是為了讓朕看二公主最後一眼,這才堅持生完孩子再走的。罷了,罷了,不用在找她了。就讓她安安靜靜的過完這一輩子吧。」

  小多子匍匐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所謂伴君如伴虎,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敢出言半句。

  「細細想來,的確是朕做錯了。」我輕聲一歎道:「剛多子,從今往後,再也不准提及瑩瑩的事情。對了,去金鑾殿說一聲,朕今日有些乏了,不想上朝了。」

  小多子道了聲奴才遵旨。卻又道:「皇上,要不要小多子去宣公孫太醫來給您瞧瞧?」

  「不用了,下去吧。」我揮手讓他出去,一臉疲倦的躺在了床上,三番兩次的看著那封瑩瑩的告別信。如她所說,她的理想是安安靜靜,平平淡淡的過完一輩子。

  如果我僅僅是吳天,那瑩瑩定會安安靜靜的守候在我身邊。但是我,卻又是皇上。皇上這一生,是注定不會平淡的。

  我又拿起瑩瑩臨走送我地兩本書。一本是《雜物誌談》,乃瑩瑩親手所著,其間儘是她對於各項事物的奇思妙想。另一本是〈周班天工開物整理篇,乃是瑩瑩將能夠得到的所有關於周國公輸般設計資料整理出來的東西。再加上瑩瑩自己製作器物地心得體會。

  我之所以決定放她離開,不再找她。乃是她在信中,始終稱呼我為天哥。至此我才算真正確定,她是不可能愛上我這個皇帝的了。她的心中,只要我另外一個身份,吳天。

  不知不覺間,竟然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直到下午才起床來。一覺醒來,發現床邊站了不少人,定睛一看。卻見是皇后,蘭兒。杏兒和太后都在。尤其是皇后和蘭兒,懷中還抱著太子和長公主。

  我急忙跳了起來,大笑道:「你們這麼多人,想對朕集體偷窺啊?」

  「皇上,您沒事吧?」皇后輕輕問道,眉頭中露出了一絲焦慮:「聽小多子說,您病了?」

  「那個多嘴的小猴子。」我笑罵了一句:「你們看朕龍精虎猛的。像是個病人麼?今日只是有些乏了,懶得去上朝。」

  「梁兒你不要誆我們,我們已經到御膳房去問過了。」太后也是滿臉憂色的道:「御膳房的人說,皇上今日中午未用御膳。若非病了,何以連飯也不吃。」

  「不想提了,不想提了。」我笑盈盈的伸了個懶腰,淡淡道:「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朕有你們地關心,已經足夠了。」

  聽到這一句。皇后和太后不由得面面相覷,知道我是為了女人。不過,既然已經走出來了。那就代表沒事了。

  我是皇上,小小的情感挫折,難過一事也就罷了。瑩瑩有自己地選擇,雖然讓我微微有些心痛,卻也為她能夠安安靜靜的生活而高興。

  「來,小猴子讓老爹抱抱。」我一把結過皇后手中的麟兒,那小傢伙最近兩月都是吃虎奶豹奶過日子,身子骨健朗了不少。尤其是一雙眼睛,骨碌碌的到處張望,靈活異常。四肢也不安份的胡亂揮舞亂蹬,端得是有些力道。

  「喲,喲。這小傢伙竟敢踹自己老爸。」我嘿嘿一笑:「大刑伺候。」說著,低頭在他小嘴上嘬了一口。小傢伙倒也機靈,一被我鬍鬚弄疼了,竟然已經會用手推我了,惹得眾女一陣哈哈大笑。

  「皇上,麟兒已經三個月大了,該早日給他定下少師少傅,以及少保了。」皇后娘娘畢竟心疼自己的孩兒,急忙從我手裡搶了去才算。

  其實這事我也考慮過了。滿朝文武中,堪當少師一職的,便是那內閣大學士謝中亦了,此人性格內斂,才華橫溢,滿腹經綸,年齡也剛剛滿五十歲,擔當少師一職非他莫屬。

  至於少傅一職,御史大夫張冕也是個好人選,此人做事剛正,謹慎自律,足以擔任少傅一職。

  至於少保,原本最好地人選是岳超。不過此人因為涉嫌與陶遷謀反,雖然我在表面上沒有追究其責任,然而卻暗動了手腳,趁著兵團改制的機會,一舉將他手中兵權全部剝落,賦了他一軍中閒職,從此不再重用。如此一來,只剩下簡令泰和段鴻倆人了。簡令泰雖然才華橫溢,實為良神生只是資歷稍淺,不足以服眾。倒是段鴻,正值壯年,領兵打仗自不必說,在仕途上也是平步素雲。如今挾一大勝仗歸來,人望無以出其左右。

  想及了此事,我便道:「如此,朕心中已有定論。」

  隨即,又將長平接過手來,嘿嘿道:「還是俺家長平細氣,不像她弟弟那般蠻不講理。瞧瞧,瞧瞧,這丫頭長得多像她老爹?」

  「姐姐,你看皇上他也這麼說。」杏兒丫頭拉著蘭兒緊張的說道:「怎麼辦,怎麼辦才好?」

  我愕然,不由得問道:「怎麼了,朕說錯什麼話了?」

  蘭兒也是憂心重重道:「姐妹們都說長平長得像皇上,所以杏兒就著急了。」

  「長得像朕那是好事啊。」我瞪了她一眼:「你看看咱家長平,多可愛?」

  「嬰孩小時侯都可愛。」杏兒嘟著嘴,擔憂道:「我是擔心長平長大了怎麼辦?萬一那時候長得和皇上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豈不是糟糕之極。到時候嫁不出去,皇上還要給長平用聖?指個駙馬才好。」

  此時皇后插了一句,笑盈盈道:「還是我家麟兒好,長得像母后,長大了一定迷倒一群女孩子。」

  我差點暈厥過去,感情又是在拐著彎兒說老子長得不行啊。昨日瑩瑩這麼說,今日竟然……

  「長平啊,長平。」我苦笑連連道:「咱父女倆人,可真是命苦啊。」

  「皇上,其實您長得不難堪。」太后安慰道:「就是眉毛濃了些,有些威嚴怒氣而已。男子漢就應該長成這樣,有氣勢,有威嚴。不過……」太后口風一轉道:「不過,女孩子講究的是娥眉,柳葉眉。要是像你一般粗濃大眉,可就不好看了。」

  「原來都是為了這個,放心吧,女孩子的眉毛就算粗,也粗不到哪裡去。」我嘿嘿一笑道:「就算粗,朕也有辦法將它整成彎彎兒的柳葉眉。

  「希望長平越長越像姐姐才好。」杏兒聽了我一番豪言壯語,卻還是心中直打鼓,祈禱起來。

  我又仔細瞧了一番長青,果然長得極像我。尤其是鼻子和眼睛。我最引以為傲的便是我的鼻子眼睛了,鼻子高挺圓潤,眼睛細長而有神。

  眾人又調笑了一番後,小多子卻匆匆跑了進來,跪下道:「參見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淑妃娘娘,昭儀娘娘。」

  「剛多子,什麼事這麼匆忙地?」我淡聲道,卻暗中對那小子瞪了一眼。

  「回皇上的話,太傅大人求見,現在正在南書房等著皇上呢。」小多子臉上有些尷尬的回答。

  「不見不見,朕今日難得休息一次。幹麼總來煩朕,有什麼事情處理不了啊?」我用手指頭逗弄著長平。

  「皇上,太傅大人說不定真地有要事商量呢?」太后輕聲勸解道:「皇上龍體無恙,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去看看情況再說。」

  我微一猶豫,便將長青交給了蘭兒。卻湊到杏兒耳畔道:「朕晚上到儲秀宮找你,你也該為朕生個公主了,朕可以保證,讓她長得像你。」

  「皇上。」杏兒咬著嘴唇,紅暈乍現,眼神中布上了一層淡淡的迷霧。

  我又暗中在其翹臀上捏了一把,隨即哈哈大笑往屋外行去。從坤寧宮和乾清宮饒過,不多會兒就到了南書房中。

  琴太傅早就在南書房等我,甫一見到我,便欲行跪禮。我急忙一把將其扶住道:「太傅,你我倆人無須多禮。快坐,快坐。」

  琴太傅謝過後,側身坐在了我下首處。

  「太傅,嘗嘗今年新出了雨前龍井,可是難得的珍品啊。」我喚小多子沏茶。

  「皇上,聽說您病了。可要緊不?」琴太傅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朕就是今日起床時,感覺到有些疲倦,所以一覺睡到了午後。」我伸了一下懶腰道:「已經沒事了,你看朕現在精神頭好的很。」

  「皇上是累了。」琴太傅望了我一眼道:「近幾日朝中無大事的話,皇上還是休息幾日比較好。」

  「嗯,朕知道了。」我取過龍井茶,輕輕喝了一口,讚道:「雨前龍井就是好啊,清香素雅,卻又回味無窮。太傅,今日前來找朕,是否有什麼要事?」

  琴太傅淡問道:「皇上,莫愁莊的生意,是不是皇上暗中在後面支持?」

  我微一愕,隨即笑道:「的確是朕的生意,太傅為何有此一問?」


  正文 第八十二章 一盆水(中)

  琴太傅微微一愣,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緊張道:「皇上是否準備實行重商之策?」

  「的確如此,商業是十分重要的一項策略,在朕的規劃中,商業的側重比將會逐年增加。」我正色道:「難道太傅認為有何不妥呢?」

  「皇上對此,還應該三思才行。」琴太傅眉頭微皺道:「正所謂無商不奸,無奸不商。若是格外側重商業的話,商人的地位必定大幅度被提高,從而民風將思變,很多老老實實種地的普通百姓,也會人心浮動,整天捉摸投機倒把之事,不思種植。到時候勢必大面積影響我朝的農業,皇上,農業才是大吳立足的根本啊。」

  我真是愕然之極。琴太傅的思想,在滿朝文武中已經算是超前的了。如今他也大力反對重商,那下面其他官員,相比大多數也抱著同樣的心思,只是敢想不敢說而已。

  「太傅,朕並沒有說要放棄農業。」我眉頭一蹙道:「農業是根本,朕十分明白這個道理。然而一國真正要想強大起來,光靠種田是不行的。」心中卻暗忖道,看來是我低估了古代人對於重農輕商思想的依賴。

  「皇上,容老臣舉個例子。張三有銀百兩,李四有銀百兩,張三做買賣將李四之錢賺了五十兩去。表面上看起來,張三是賺了五十兩,他自己也很開心。但是站在統治者角度中看。倆人相加之錢,前後都是兩百兩,並無區別。就好比一盆水,任憑這水怎麼流動。它還是一盆水,不會多一點出來。由此可見,做買賣只能讓局部人得到好處,最終使得貧富差距更大。而且,這樣對國家一點好處也沒有,因為一錠銀子是不會變成兩錠銀子的。但是農業則不同,數斤谷子種下去,會變成數十斤,會變數百斤。」琴太傅侃侃而談道。

  我地心不住往下沉,時代產生不同的經驗。想不到這些古代人的思維竟然閉塞到這種程度?我隨即說道:「太傅此言大有道理,不過。朕卻有額外不同的看法。朕地看法,恰恰和太傅相反,的確,誠如太傅所言,站在國家的立場上看,總共兩百兩銀子,不會突然變成三百兩。同樣的例子。張三從李四手裡賺了五十兩,然後用這錢雇王五做了一千把鋤頭,如此,王五就從張三手中賺了五十兩,然後王五又用這錢雇李四做兩千把鐮刀,王五得鐮刀,李四得五十兩。如此算起來,站在統治者高度來看,三人間的錢兩加起來。仍舊是區區兩百兩,所不同的是,這銀子在三人身上轉了一圈。卻為國家多出了一千把鋤頭和兩千把鐮刀。」

  我見琴太傅皺著眉頭,如有所思的樣子,知道他微微有些心動了。我抓緊時機又道:「如果放任一盆水不動,那就等於是一盆死水,只要這水動起來,就會充滿了生機。國家亦是如此,水流動的越快,國家強盛的越快。朕之所以幕後操作商業,並非簡簡單單的是為國庫增加收入,為官員增加收入。而是想通過國庫這個中間站,將原本一潭死水緩緩流動起來。試想,莫愁莊從各中層甚至高層富翁手中賺取了銀兩,然而通過國庫進行各項基礎建設,基礎建設需要什麼?需要民夫,工匠。這些國庫中地錢,便又會大量流往民夫工匠的手中,民夫有錢了,會幹什麼?會買糧食,會買豬肉。如此,這錢又流到了農民和屠夫手中。農民和屠夫有錢了會幹什麼?他們可能會買些日用品,買些雜七雜八地東西。所以,這錢又流到了商人手裡。然後莫愁莊,再用各奢侈品從這些富商把銀兩賺過來,從新打入國庫。國庫再進行基礎建設。如此一個大循環下來,太傅看看都產生了什麼?國家多了一樣基礎工程,比如說學院,可以讓更多的人接受教育。工匠和民夫多了些糧食和豬肉,生活得到了改善,如此他們會更加努力工作。農民和屠夫,得到了很多生活用品,生活也得到了改善,如此,他們又會更加努力工作。而富商們,則多了些奢侈品,提高了享受程度,他們會更加想方設法,些更加有用的東西來。這些錢,還是這些錢,但是就這麼流了一轉,卻讓每個經手之人,都得到了好處。」

  「這,這?」琴太傅從來沒有在這方面有過研究,被我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

  「朕只是舉了一個簡單的例子,實際上的大循環遠遠比這複雜,中間所能產生的經濟利益遠遠大於朕所說。至於其中種種,大吳朝廷只要在宏觀上進行一番調控,市場自然會自動去調節。」我眉頭飛揚道:「其實重商地好處遠遠不止朕所說的這些,隨著商業化的進展速度,由於市場的需要,人們也會想法設法的去擴大生產力,會想方設法的提高製作一件物品所用的工序和質量。更加能解決很多人沒有飯吃,被活活餓死的局面。」

  「皇上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好處,還有什麼好處沒?」琴太傅今日算是長了見識了,想不到臨老之時,還能學到如此先進的概念。

  「當然有好處。」我目光中露出了笑意:「朕再舉個例子,生產一件天羅衫,它需要一個裁縫,一個染料工,再加上管理者,商人,雜活夥計,馬車伕,以及包括他們地家人等等等等。他能養活這麼一大批人,這已經是天大的好處了吧?然後,咱再將這件天羅衫運到高麗,以兩百兩的銀子賣給高麗國王。這樣一來,豈不是為咱這一大盆水中,多增加了一滴水了呢?我們可以用這兩百兩銀子,造兩門神機弩炮,或為將官們多造一百套鎧甲,一是又養活了工人,又為大吳多增加了一份實力,能夠為保家衛國多出一份力量。」

  雖然我舉得例子小,然而包涵地意義卻十分重大。琴太師眼眸中露出了無限的神采,彷彿看到了大吳一條強大之路。忽而,他重重的跪拜在地上道:「老臣算是徹底服了皇上。」

  我知道,琴太傅原來雖然比較欣賞我。卻還是有些自持老重,只是想盡自己能力,試圖通過我將國家強大起來。而到了今天,他才明白了真正跟隨到了一位明主,一位可以讓國家真正富強起來的明主。這片土地上,數千年來重農抑商的思想,恐怕會被掀一個底朝天。

  「太傅快快起來。」我急忙將琴太傅扶了起來,謙虛道:「太傅乃國之棟樑,將來大吳的命運,還要靠太傅去協助完成。」

  「老臣敢不領命?」琴太傅目光中露出了無限的活力道:「只要老臣有一口氣在,定全力輔佐皇上建立大吳生盛世。」

  「琴太傅,其實朕思想雖然重商,卻也同樣重農。民以食為天,糧食的確是一個國家的根本所在。」我輕輕笑道:「然而農之一道,並非農民越多越好。開拓沃土提高種植面積,農具的改良讓一個農民能種植更多的土地,種子的改良可以讓一畝地多生產出更多的糧食。如此節省下來的大量農民,可以進行諸如畜牧,商業,鹽田,鑄造,,冶煉等等等等其他生產。大吳的農業路線應當往這個方面發展,才是王道。」

  「皇上實在是滿腹經綸,老臣能夠得以輔佐如此賢明君王,即便是讓老臣鞠躬盡瘁也無任何遺憾了。」琴太傅激動不已,全身上下竟然微微顫抖起來。

  「鞠躬盡瘁雖然不用,不過,只要和朕合作,保證你可以名留青史。」我嘿嘿一笑道:「不過,為了使大吳帝國更加繁榮富強,還請太傅大人把你的養顏秘藥交出來吧!」

  「養顏秘藥?皇上您怎麼會知道老臣手中有這種秘藥?」琴太傅一臉驚愕,不可思議問道。

  我心中暗一喜,果然有這種秘藥。隨即便道:「其實道理很簡單,看太傅已經七十多歲,面上卻如嬰兒般光滑,此是何故?」

  「這……」琴太傅仍舊想狡辯道:「此乃老臣將武功練至了王品級別,所以才能保持不老狀態。」

  「胡扯。」我嘿嘿奸笑道:「太傅,看看你一頭花白的頭髮。想必你突破到王品境界,恐怕就是近幾年的事情吧?按照道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臉上早就皺紋密佈了。太傅你定有養顏秘藥,可別誆我。」

  琴太傅無奈,只好道:「皇上,那老臣就幫您調配幾副,分送給幾位娘娘使用吧。」

  「朕並非說這個。」我得意的笑道:「朕是讓你把秘方交出來,然而交由莫愁莊大量生產販賣,到時候產生巨大的經濟效應,對國家有無比的好處。太傅,為了國家的利益,你是推無可推了。」

  琴太傅欲哭無淚,這一頂大帽子扣了下去,怎麼也拿不下來。只好苦笑道:「我琴吟死後,看來是無言再見師門列祖列宗了。師門最重要的秘藥配方,竟然要拿出去販賣。」


  正文 第八十二章 一盆水(下)

  「太傅此言差異,您老這是為了大吳百姓謀福。」我露出了和善的面容,一臉正色的安慰道:「若是朕為了一己之私,要太傅交出養顏秘方,那的確是讓太傅愧對師門。不過,朕此舉乃是為了天下黎民百姓。試想,若是此藥製成之後,販賣到其他國家的上層中去,可以賺取多少錢財?這些錢財,能讓多少窮苦百姓有糧食吃,有屋子住?以朕看來,實在乃無限功德之舉。」

  琴太傅渾身一震,清醒過來道:「皇上一番話,讓老臣實在汗顏。細細想來,老臣實在太過於自私了。」

  「太傅義舉,必然能夠令天下百姓記住太傅。」我呵呵一笑道。

  「不過,皇上。」琴太傅微微蹙眉道:「只是配方上面的幾味主藥,價格十分昂貴,例如千年首烏和千年人參,還有最特殊的一種是金沙蟲的血液,此蟲只有西域龜茲國沙漠綠洲中才有出產,而且十分稀有,當地人捕捉到一隻,賣掉後幾乎可以一生無憂。因為當地傳說,吃掉一隻金沙蟲,可以增加半年的壽命。」

  「增壽?」我愕然:「這世界上還有這種奇怪的蟲子?琴太傅,那蟲子真的能增壽?」

  「也不盡然,以老臣的研究。」琴太傅搖頭道:「只是那金沙蟲的血液比較奇特,人吃了之後,對體質極有好處。體質好。壽命自然也就長了。老臣的養顏秘藥,也是利用金沙蟲血液這種改善體質地特殊藥材的原理,成藥之後,敷在肌膚上。可以使得肌膚如嬰兒般嫩滑。

  「如此,那可是好東西啊。」我眼中露出了貪婪的神色:「一定要多弄些回來,給幾隻公孫羽研究一下,那傢伙就喜歡研究稀奇古怪的藥材,或許真地能夠給他發現出什麼東西來。不過,用這種東西來製藥,可見其價格會十分昂貴,琴太傅的配方,若是去掉此位藥材,會不會有效果?」

  「如此。效果可能連十分之一也達不到。」琴太傅淡淡的回答道:「皇上若是想批量生產,最好可以用稀釋後的金沙蟲血。如此一隻金沙蟲可以調配千份以上的養顏秘藥。雖然效果可能會低很多。」

  「如此甚好。其他諸如千年人參啊,之類的珍貴東西,也可以用次等貨色代替。」我奸商的本質又揮發了出來,賊笑道:「這樣成本就會扯得更加低廉,幾百兩一份賣給那些中層富裕的商人。」

  「當然,極品養顏藥也要,效果也要更好。一是給宮裡娘娘們使用。二是賣給國家大富之人,三就是出口到其他國家的王庭之中,賺取盆外那一瓢水。」我講一系列算得頭頭是道:「根據不同效果的養顏藥,定出不同地價格。如此一來,大富和中富,乃至於小富之人的錢財,都可以一個不拉地流動過來。至於價格麼?國內就少一些,成本價五倍,不。應該是十倍。至於國外麼,至少應該是成本價的二十倍以上。嘿嘿,給那些有錢人一次恢復年輕容顏的機會。這個價格還算便宜了呢。」

  琴太傅聽得目瞪口呆,估計那老傢伙是在想,眼前這個哪裡是皇帝啊?分明是一介奸商。

  「皇上,此藥雖然能夠讓一個五十歲的人,看起來像三十歲左右的人。但是卻無法從根本上使人年輕下來,除非直接服用金沙蟲血液,倒可以些微改善一下體質。」琴太傅好心的提醒道。

  「朕知道,不過此事你知我知,就剩下天知地知了。」我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道:「只要咱們不說,又有誰會知道?」

  「呃,皇上,這不是欺騙麼?」琴太傅有些無法接受。

  「太傅。」我突然一臉正氣盎然的望著他道:「難道您真地以為朕喜歡騙人麼?你可知道,大吳現在有多少百姓吃不飽,穿不暖,等待朕去救助他們?你可知道,每天餓死凍死的百姓有多少?朕責任重大啊,朕情願去擔那千古罵名,也要用賺來的錢,把國家建設的更好,讓所有老百姓都有飯吃,都有衣服穿。」說到最後,我愈發慷慨激昂起來,說到後來,連我自己也有些信了。

  太傅大人的情緒被我渲染起來,也是慷慨激昂道:「為人臣者,豈能不為君分憂?就讓老臣來替皇上扛這千古罵名吧。」

  「太傅大人,你我君臣攜手。」我重重拍了他肩膀一下道:「定能讓天下百姓富足起來,從此不再賣兒賣女。你那配方,就交給朕吧。朕會讓莫愁莊去運作一切,我們也不是直接拿錢去買高麗人參和龜茲的金沙蟲。而是用莫愁莊出產的貨物,拿去換。換回來藥材後,再製成養顏藥重新販賣到那些國家去。如此一來,我朝那盆水,只會越來越多,絕不會減少。」說到這裡,我嘿嘿一笑:「太傅毋須擔心水會溢出來。時機一到,朕自然會讓這盛水的盆兒,變得更大,用來盛更多的水。」

  聽到我最後一句,琴太傅頓時明白了過來。我地理想,不僅僅是簡簡單單的將大吳百姓餵飽,還有開拓邊疆的野心。我之所以說那一句,不過是事先給他透個底兒,以後做事,也可以多往這方面考慮考慮。

  琴太傅倒吸了一口冷氣,應聲道:「老臣明白了,老臣會按照皇上地話做。」

  這琴太傅還是經驗非常老到,從我剛才那一句暗點中,便立即明白了我要讓他做的事情。

  倆人再嘮叨了一會,琴太傅便默下了養顏秘藥的配方,便藉故離去。恐怕我今日地一番話。他要好好消化一下。

  如我所做,僅僅是給這個時代之人點化一下而已,日後行走的道理上,我能做的只是宏觀調控。

  好不容易應付完琴太傅。天色已經有些黑了。一日未食,肚中難免飢餓。

  小多子早就懂得了察言觀色,便想主動請命去弄些御膳來,卻被我阻止住了。那些御膳雖然都是美味佳餚,但是吃的久了,卻也有些膩了。臨機一動,便讓小多子去御膳房,讓御廚準備些生鮮祟肉,鹿肉,鱷魚肉。孔雀肉,鮭魚。扁魚,鯧魚等和一些蔬菜。再去弄一些鐵絲將其串成肉串兒,和著炭爐子,一起給我搬到了御花圓地春景閣內。

  春景閣乃是御花圓的中心點,此處景色宜人,加上一些早開了花兒已經綻放,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一切準備妥當後。我坐在春景閣內的石凳上,親手點弄起了炭爐子。還好,多年前經常和幾個要好哥們一起出去燒烤野營,手藝倒也沒有生疏起來。吃燒烤麼,就是要自己動手點爐子,自己烤才有味道。

  點完爐子後,我便將已經串好的串兒架在了爐子上,有模有樣的燒烤起來。

  炭火正旺,不多會兒已經有陣陣肉香味兒隨著炭煙飄將起來。

  恰在此時。皇后和蘭兒杏兒,以及太后她們,都來到了春景閣。一見我正兒八經的坐在那裡烤肉。尤其是皇后,不由得愕然道:「皇上,您大老遠的差小多子把我們都召集過來,不會是讓我們欣賞您烤肉的手藝吧?」

  「呃,聰明賢惠的皇后啊,你猜得真對。」我擠了擠眼睛,向她賊笑道:「不過,朕還不光要你們看,還要你們吃,都坐下吧。馬上就要好了。」

  諸女無奈,只好圍著我坐下。我最後撒上最近御膳房剛跨國買回來的孜然,一股透人心扉地香味頓時充斥滿鼻孔,我得意洋洋的笑道:「寶刀未老,寶刀未老。」

  「這竄鱷魚肉,是孝敬太后地。」我一個個分發了下去:「幼紅,這條鯧魚可是朕親自挑選出來的。多吃魚,對身體有好處。蘭兒,杏兒,這是孔雀屁股,乃是真正的鳳尾肉,香嫩滑膩,實在是難得的極品。」

  蘭兒,杏兒:……!

  「啊哈。玩笑的,這只是孔雀肉而已。」我哈哈大笑起來。

  ……

  我肚子早就餓扁了,抓起祟肉串便咬。嘖嘖,自己烤的燒烤,吃起來果然別有滋味。

  「咦?味道怎麼如此清香鮮美?」幾女一開始還不敢吃這看起來髒兮兮,油膩膩的玩藝。然而在我用聖旨威壓了一番,便只得嘗試一口,豈料竟然覺得味道十分可口鮮美,分發給她們地,早三口兩口便已經吃完。皇后手快,臉皮厚,已經開始搶我手上剩餘的烤串了。

  我急忙跳開,哈哈大笑:「這燒烤麼,要是自己動手,會更加好吃。諸位娘子,要吃的話,自己動手吧。」

  幾女聞言,便也不客氣,抓起肉串自己烤了起來。先是不會,我隨即便在一旁指點一番。大家都放下了原先的矜持,嘻嘻哈哈笑鬧起來。

  我心中暗自得意,這種家庭式的燒烤活動,果然是解壓的良好妙方。她們幾個,在皇宮內待地久了,我還真怕悶壞了她們。以後若有空,需經常要一起舉行一些如此歡的家庭娛樂活動。

  驀然,我瞄到了蘭兒手中的熊貓肉串已經熟了,急忙箭步衝上去搶。豈料吃過幾次虧的蘭兒飛速藏起來,不依道:「皇上又來搶我地,要吃不會自己烤啊?」

  「淑妃接旨。」我使出了殺手鑭,得意洋洋地喊道:「朕命令你即刻將那串熊貓肉串貢獻給朕。」

  蘭兒,杏兒:……?

  皇后,太后:……?

  小多子在一旁大汗淋漓。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21 04:07 PM

本帖最後由 oceant28 於 2009-5-21 04:09 PM 編輯

正文 第八十三章 時光如梭(上)

  時光如梭,光陰似箭。秋去冬來,冬過春至。眨眼間,時間又過去了三年。

  武德五年,三月。

  今夏來得特別早,才是春季末節,氣溫便已經升得很高。御花圓樹蔭中,我穿了一件單衫,躺在一張紫籐椅上,一壺清茶,幾碟瓜籽糕點,正在聚精會神的看一本書。御花圓中那些池塘中,一些早在爬出來過暑假的青蛙,正扯著嗓子大聲吆喝著。

  兩名侍女各持著一柄大扇子,俏省生側立在我身後,不住為我送著涼風。我摸了摸小鬍子,對,就是小鬍子,一眨眼三年的時間過去了,小鬍子也留出來了。沒辦法,人家都說白面無鬚,辦事不牢。為了成全一個皇帝的威嚴,只得留下了一撮小鬍子。

  我摸著小鬍子,不由得笑了起來。今日早朝之上,大臣們竟然都在揚揚的議論一本書,吵得還挺厲害。有人說要將這書的作者抓起來坐牢,有人說要將這書的作者抓起來砍了。不過,也有人支持這本書,說是淫者見淫,智者見智,食者見食,關鍵是看以什麼心態去閱讀此書。

  我不由得好奇,難道國家建設都已經搞定了?這幫大臣們都吃飽了撐著沒事幹了?就整天在一本書上討論來討論去了?我索性也要了一套看看,此書究竟有什麼奇特之處。

  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忍不住要大笑。原來此書就是那本足以流傳百世。盛名不衰的巨著《金瓶梅。據大臣們說,此書在世面上銷量極好,許多人都搶買著看。

  有大臣說淫者見淫,倒是有幾分見識。以我在原先那個時代地經驗。這種程度的性事描寫,只是些小兒科也。就連這個時代暗中流傳的春宮畫也不如。不過,我倒是從中看出了一些有趣的東西,那就是大吳過在三年休生養息中,終於開始富足了起來。

  隨著瑩瑩當日留下地先進農具,種植方法,以及優良的稻種。在花了三年的時間逐漸大面積普及開來,讓糧食的產量提高到了一個很高的程度。而商業的大力發展,也使得各種作坊商家如雨後春筍般」了出來,各種各樣的商品層出不窮。流轉速度也似海底的漩渦一般,飛速轉動。

  當初投建的黃河防治堤防。也在今年年初順利竣工,從此可以讓黃河流域的百姓少受一些洪澇災害。

  太后建立地慈善金會,其分會也普及到了全國,各項慈善基金充裕,只要某地出現災情,賑災款項便立即通過慈善金會龐大的網絡,直接將賑災款分發到每一個人手中。

  由琴太傅主持地教育計劃。也順利的實施了下去,自去年起各省級學院便開始供優秀的士子們學習深造。不過,詩詞歌賦雖然也學,但主要學習的方向,卻是千變萬化,由我和琴太傅一起商定後,推行了學科制度,什麼天文地理,農業商業。手工,建築等等都分成了一個個學科。學士在學習詩詞的同時,必須通過額外的三門科目。才有資格進入太學院更深層次的學習。

  令人欣喜地是,如今雖然沒有能力在各鄉鎮普及初級教育。但是琴太傅卻發動了當地私塾,擴大招生範圍,而令地方政府,也必須無條件支持私塾的發展。如此一來,沒有花多大的物力人力,便讓許多原本沒有就讀機會的孩童,有了次接受教育的機會。國家的逐漸富餘,令得一些家庭有能力供應孩童就讀不算昂貴的私塾。學生一多,私塾業也迅速冒出頭來,能提供更多的教育機會,如此良性循環,讓我竊笑不已。

  就連那太醫院,也不僅僅是給皇室成員治病的私人機構了。而是一個統領全國醫藥行業地領頭祟,並由專門醫學士研究醫學的進展,頗為取得了一番成就,讓整個大吳的醫療水青,上升了足足幾個台階。期間公孫羽地成就,可算功不可沒。其成功的發現了鹽與人體.的關係,以及金沙蟲血液對體質的改善效果,並成功仿製出了金沙蟲血液功效的藥物,雖然不如原品藥性那麼好,卻也已經是一項極為了不起的發現了。

  按理說,公孫羽在醫學領域上如此聲名顯赫,足以使他名留青史了。不過,他的惡搞名聲卻更甚,幾乎達到家喻戶曉,婦孺皆知的地步。蓋因他研究出來的兩種春藥,烈性春藥和溫性春藥,前者用來強力刺激性慾,後者用來逐漸改善性功能。兩種藥物在市場上刮起了天大的颶風,同時亦讓公孫羽這個發明人搞得聲名狼藉。與他同樣代鎮朕受過之人,還有叱詫紅顏牌性藥總經銷掌櫃子吳百萬。當時吳百萬在天羅衫的銷售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積累了不少原始資金。後蒙朕召見,成為了性藥經銷總掌櫃,一紙聖旨下去,他哪有什麼力氣反抗?既然反抗不了,只有盡情的享受了。由於性藥的市場實在廣大,就算沒病之人,也會買些溫性藥改良一下自己的能力。才短短一年的時間,就讓吳百萬一躍為真正的五百萬,同樣成為一名家喻戶曉的賣春藥大富豪。

  比之他倆,還有一個更加聲名顯赫之人。自三年前,一個自稱江北赤鳳的欽差大臣,揮刀斬了幾個贓官後,頓時令得天下官員不寒而慄,從此收斂謹慎從事。然而赤鳳在出過幾次風頭後,便如憑空消失了一般,直在去年年底,又冒出了頭來。那些原本收斂的貪官,在經過數年平靜後,又準備放開手腳大幹一場時,卻撞到了槍口之上。區區半年,便在大吳境內連連斬殺了百名左右的大大小小官員。一個個人頭用八百里快騎送到了京師刑部,讓京師刑部忍不住天天要對著人頭不寒而慄。在天下百姓紛紛叫好聲中,吏部將早已經暗中培養好的官員走馬上任,沒有任何官員不夠,出現空缺的現象。

  此舉一出,聰明之人立即便猜出了這是朝廷一次早有預謀的大行動。雖不能將大吳境內貪官污吏一網打盡,卻也殺得個七七八八。就算僥倖未死的貪官,也收起了惡念,從此安安份份吃起了養廉金。

  由大多數門派和官府支持的莫愁莊,自然而然的成了武林各門派的首領,同時亦為全國商業的領頭祟。可以說,這區區三年之中,大吳國的商業發展到這種程度,實在是難能可貴,莫愁莊功不可沒。

  青樓聯盟的聲名鵲起,使得整個青樓行業比之以往規範了不少。柳三娘手段的確了得,區區三年的時間,便以自身在青樓界愈發龐大的實力,力舉成了青樓聯盟,從此全國有名氣的青樓,進行統一調配,當家紅人也可以四處發展,無須局限在同一地方。作為青樓行業,竟然是我朝稅收的第一大戶,也算是有些諷刺了。

  數年來的強大內政發展,令得大吳與四五年前已經完全變了個模樣,雖然一切的一切,都還僅僅只是個雛形。然而雛形已成,便像那高樓一般,基礎已成,只要不產生大變動,終究會成長為摩天高樓。

  我之所以能從《金瓶梅此書的出現,便看出了大吳近些年來的發展。蓋因為飽暖思淫慾一話。若非是百姓生活得到了長足的發展,如何會有心情去看這些閒書淫詞?試想,一個整天吃不飽飯,穿不暖衣的百姓,有可能會捧著本《金瓶梅看得津津有味麼?

  正在我胡思亂想之即,耳畔突然傳來一陣孩童的笑鬧追逐聲。

  「姐,你等等我,我跟不上了。」一個稚嫩的孩童聲音傳來。

  「小猴兒,你再不跑快點,那些呱呱就會跑掉了。」一個明顯比他老成的女孩子聲音響了起來,雖然聲調稚嫩,語氣卻十分老成。

  「長公主,太子爺,你們跑慢點。奴才們追不上了。」木逢春這老頭,帶著一幫子太監宮女,在後面追逐著,卻很明顯,那幫傢伙只是在假追,不敢真追上去。不好。我暗道,是小魔頭來了。也不聲張,急忙讓兩名侍女收拾東西,準備閃人。

  豈料大計不成,對面那女聲突然驚喜地喊叫道:「小猴兒,快看,快看,那是父皇。」

  「咦,真的是父皇耶。」小男孩也驚喜的呀了一聲。

  「太好了,竟然在這裡發現了父皇,真有趣。」女孩子大叫大嚷,顯得極為興奮。

  惡寒,見到父皇,有必要如此興奮麼?

  「姐,咱不去抓呱呱了?」小男孩一絲猶豫,弱弱問道。

  「抓什麼呱呱呀,父皇比呱呱好玩多了。」小女孩急促的喊道:「冬猴兒快點,要不父皇又要溜掉了。」


  正文 第八十三章 時光如梭(中)

  「幽蘭,紫竹。」我急急喝道:「快替朕擋住那小女魔頭,朕要先閃了。」

  幽蘭,紫竹是近幾年中一直服侍我的貼身婢女。容貌才藝,均是上上之等。原本我是不打算要貼身婢女的,只是蘭兒和杏兒被封妃之後,身旁無可人的丫頭照顧,幼紅親自與我挑了兩個。

  「皇上,饒了奴婢們吧。」幽蘭和紫竹面面相覷,跪拜下來求饒不已:「爺,您老帶我們一起閃吧。」她倆身為我的貼身婢女,自然無法逃過那小女魔頭的捉弈,苦頭吃盡後,便見她能躲多遠便躲多遠了。

  我也微微不忍心,便猶豫的點了點頭,飛速道:「嗯,東西就別收拾了,快閃。」

  幽蘭和紫竹,這才如蒙大赦。飛快起身,隨著我一起準備開溜。

  「父皇,不准跑。」小女魔頭尖叫威脅道。

  我豈能不跑,我還要跑得更快。

  「哎喲。」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響,麟兒突然大哭起來:「疼,好疼啊。」

  我慌忙回頭,只見麟兒因為奔跑太快,腳步不穩摔了個大跟頭。我吃了一驚,急忙回奔回去。這御花圓中的路,都是鵝卵石所鋪,一個跟頭跌上去,莫要受了傷才好。

  我運足了內功,整個人在空中一閃而逝,下一瞬間已經出現在了麟兒面前。這些年來,由於得天獨厚的優勢。使得我內力取得了長足進展,更是在四大供奉,少林武當掌門,以及晴兒琴太傅等地合力幫助下。讓我一舉突破了凡品境界,進入了地三品中的王品境界。此時的我,武功上的火候雖然不如他們,但是內力卻幾乎持平。若是拿忘言寶劍打架,恐怕將無人是我對手。

  如此,我才能飛速來到麟兒身邊,一把將其抱起,緊張兮兮地四下檢查了一番,發現其只是膝蓋上微微擦破了一點皮,並無什麼大礙。便放下了心。威嚴道:「麟兒,男子漢大丈夫。頭可斷,血可流,怎麼跌一跟斗就要哭啊?」

  「父皇,麟兒知錯了。」麟兒微微低下了頭去,麟兒從小那是喝豹奶虎奶長大的,身子骨強壯那自不必說,才虛歲五歲。便長得跟小牛犢子一般。不過,由於皇后從小對他的溺愛,什麼危險的事情都不准他幹,整天呵護在手心中。使得他性子極為軟弱,還動不動就哭鼻子。

  我將他放下,慈嚴道:「過幾日父皇要去打獵,你必須隨父皇一起去,父皇要教你親手擊殺獵物。」

  「父皇,母后說過。山上有老虎,專門吃小孩子的。」麟兒眼中閃過一絲悸色,顯然是有些怯意。

  「混帳。」我怒斥道:「你身為大吳帝國太子。豈能如此軟弱,區區老虎就怕成這樣。要是遇到了比老虎厲害百倍,千倍的敵人,你怎麼辦?」

  倒是旁邊一直眼睛骨碌碌的長青,突然跳起來抱住了我的脖子,如樹袋熊一般的掛在我脖子上,雙腳還亂踹道:「父皇,平兒也要去,平兒也要去。平兒要去殺老虎。」

  我一陣頭昏腦帳。小時侯我可沒敢讓長平吃豹奶虎奶,當時是害怕長平一個女孩子家的,長得太過粗壯不好看。如今看來,我那個決定實在英明神武,光吃人奶便精力如此旺盛了,要是吃豹奶那還得了?早知道今日,當日該給她找個兔子當奶娘。虧她嬰兒時期,老子還整天誇她文靜可人呢。

  早在長平週歲之時,便發現她精力過於旺盛,抓周地時候,那滿桌子東西不抓,偏偏要去搶御前侍衛腰間的長劍,僅僅週歲之時,竟然能夠提得動一柄七八斤重地劍,此舉讓參加宴席的滿朝文武以及她老子,也就是我,都驚得目瞪口呆。倒是皇后和淑妃她們,老神在在,顯然早就知道長平體力過人了。

  兩歲的時候,整個儲秀宮便管不住她了。整個後宮之內,猶如的她後花園一般,想怎麼鬧,就怎麼鬧。鬧得宮女太監們實在受不了了,我便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把她送給晴兒去管教,讓她學點武藝,也好發洩一下其過人的精力。四歲之時,由於蘭兒日夜思念女兒,便將其接了回來,接回來之後,怎麼也不肯放她走了,便留在了身邊。然而學了晴兒上等武功的小丫頭,便變成了個徹頭徹尾的小女魔頭。

  一開始還好,只是找些太監宮女們過過招。然而她自幼體力過人,加之學習了上等的武功,一干普通太監宮女,竟然被揍得很慘!過了一陣子,便覺得無趣了,索性找御前侍衛們過招,御前侍衛們雖然武功遠勝於她,但身為侍衛的他們,又豈敢和長平公主真打?往往假打一陣子後,假裝失手祥敗,由於長平打得高興,不僅沒有找他麻煩,反而賞了他一些銀子。

  如此一來,其他侍衛們開始紛紛效仿,以至長平那丫頭,回到宮中一年時間裡,竟然未嘗一敗。常以獨孤求敗的姿態自稱,時常突發奇想,想將宮女太監們都訓練成絕世高手,邊將其組織起來,喝令他們進行習武鍛煉,十分嚴重影響了宮中正常運做,而那些宮女太監,也是吃盡了苦頭。就連我的兩名貼身侍女幽蘭紫竹也未曾倖免。

  她老子,也就是本人,終於看不過去了,便使出驚天地泣鬼神的武功,將其小小教訓了一下,讓她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小丫頭迎來了其人生第一敗,卻並沒有哭鼻子。反而天天更加勤練武功,好準備挑戰過她老子。不過,那挑戰頻率也實在太讓我吃消了,三天兩頭踢門挑戰不說,其餘手段,讓我養成了半夜驚醒的習慣,也養成了用膳的時候,先用銀針捅幾下的習慣,更養成了與妃子行房事時,周圍數十丈之內要有三十名以上的侍衛保護地習慣。就連上朝給大臣們訓話時,也要提防這丫頭會不會從房樑上一躍而下。

  我苦啊,都說當皇帝爽,但是攤上了這麼個女兒,她老子我情願去當農民。

  長平此刻吊在了我肩膀之上,豈肯放手,其如今的臂力,不下於一般的成年人,吊在我脖子上,還不斷往下拉。胸口那幾腳,踢得老子胸口生疼。我猜測她是在以撒嬌之名,行報復之實。

  長平,身為一個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樣子。我這句話,經說過不知道多少次了,估計說了也是白說。

  豈料,這次長平眼骨碌一轉,反而甜膩膩道:父皇,那以你說,女孩子應該有什麼樣子啊?

  我聽得這句話,不由得渾身一陣雞皮疙瘩閃過,不可思議地盯長平看了半晌,緊張的摸著她的額頭道:長平,你不會是病了吧?說實話,我這個女兒長得十分可愛,長大了定是個美人兒胚子。只是其脾氣,我還真有點擔心將來需不需要強行給她指個附馬才好。

  父皇,長平沒病。長平輕輕笑了起來,嘴角露出了兩個可愛的小酒窩,細聲細氣道:父皇,女孩子是不是應該這樣的啊?

  我一愣,急忙道:對對,要是不掛在父皇脖子上,溫柔的站在地上,那就更好了。我心中狂喜,天啊,我女兒她終於轉性子了,老天有眼,蒼天有公啊。

  長平聞言,立刻鬆開了雙手,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做了個淑女狀,雙手放在右腰間,淺笑移眸的對我蹲下行禮道:長平向父皇請安。

  呵呵,呵呵。我只會傻笑,長平還真的變淑女了,好,好。

  旁邊的麟兒一陣寒顫道:姐,你不是病了吧?

  好,好。這才是一個女孩子該有的樣子嘛。我哈哈大道:朕答應你,這次狩獵活動帶你一起去見識見識。

  勝利。長平高興的蹦跳起來,做出了勝利的手勢,轉頭向麟兒笑道:小猴兒,看,厲害吧。皇后娘娘說了,用這話對付父皇乃無往而不利也。

  我一陣暈闋,幽蘭紫竹急忙扶住了我。

  姐,你真要去狩獵啊?麟兒還是有些猶豫道:老虎很厲的。

  小猴兒你怕什麼,有姐在你身邊。長平大喇喇的拍著麟兒肩膀道:別管是山熊還是老虎,只要敢欺負我家小猴兒,一律殺掉。

  那,麟兒也一起去吧。麟兒有了姐姐的保證,頓時安心了。轉頭向我說道:父皇,麟兒願意一起去。姐姐的厲害和老練,讓麟兒一直當她是自己的偶像,恐怕在他的心目中,姐姐比父親還要厲害一些。

  好長平。我回過神來,怒斥道:竟敢欺騙父皇。

  父皇乃金口玉言,萬萬不能反悔的。長平略顯緊張。

  聯不反悔,但是聯要好好治治你的欺君之罪。我嘿嘿邪笑起來,運足了內力,一把抓住想跑路的長平,夾在了腰間。

  小猴兒快跑,去叫皇后娘娘,去叫太后娘娘,就說父皇要砍平兒的腦袋了。長平奮力在我臂挽中掙扎,叫嚷道。

  麟兒一聽,撒腿就跑,頭也不會。這小子,吃豹子奶長大,速度就是快,我此刻甚至開始懷疑,那一個絞是不是假的了?


  正文 第八十三章 時光如梭(下)

  見到麟兒跑了,我便在長平屁股上狠狠揍了一記,惡狠狠道:「長青,朕什麼時候說過要砍你的腦袋了?」我只所以用狠勁,關鍵是打輕了她根本就不疼。

  豈料,長平挨打了,雖然疼的齜牙咧嘴,卻愣是沒有哭出來。反而平靜的回答我道:「父皇說要治平兒欺君之罪,這欺君之罪麼,不是要砍腦袋是要什麼?」

  「皇上,皇上。」剛剛躲起來的木逢春,立即領著一群太監宮女從花叢中慌張的跑了過來,撲通一下跪拜在我面前,叩頭道:「皇上,是老奴沒有帶好長公主,一切都是老奴的錯。求您別懲罰長公主。」

  「哼。」我火哼一聲道:「都是你們這些奴才,平日裡哄著鬧著,把長平都給慣壞了。你現在還敢來求情,等過了這茬,朕再收拾你。」

  「皇上,您懲罰老奴不要緊。可是長公主她還年幼,區區五歲的孩子,細皮嫩肉的,怎麼經得住皇上的打?」木逢春使勁求情道:「皇上,要不老奴替長公主挨幾下板子吧。」

  「年幼?幼時不教,長大何堪?」我怒目瞪道:「朕今日鐵了心了。紫竹,去把家法籐條給朕拿來。」

  紫竹不由得一猶豫,輕勸道:「皇上,長公主她也只是一時貪玩,算不上什麼大錯,就這麼算了吧?」

  「快去。都把朕的話當耳邊風了啊?」我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木公公,紫竹姐姐,你們就不用為平兒求情了。」長平豪氣道:「平兒一人做事一人當,不希望牽連別人。紫竹姐。你快快去把籐條請來吧。說起來,平兒已經好幾日沒有見它了,怪想念地。」

  「你!」我不由得為之氣結:「好,好,一會朕讓你想念個夠。」

  紫竹不敢抗命,只得去養心齋將我的籐條取了來。我手持籐條,反手將長平架在自己的腿上,喝道:「長青,知道錯了麼?」

  「平兒知道。」長平爽脆道。

  「今後還犯錯麼?」我心一鬆。

  「想犯的時候就犯,不想犯地時候就不犯。」長平倔強的說道。

  「啪。」我一籐條狠狠抽在她屁股上。直抽得她齜牙咧嘴,不過就是不啃喊疼。我見她還強。一連幾下抽去,看她疼的厲害,其實我也心疼不已,倒底怎麼說,這也是我自己的親生骨肉。不過,若是任憑她這麼鬧下去,之後還不要鬧上天去了。是以,只得忍著心疼,給其施與棍棒教育。

  啪啪聲響起,木逢春像是被打在了自己身上一般,心疼不已,不斷哀求著我。

  「皇上,你真要把長平打死,不如先把本宮打死吧。」太后娘娘率領著一堆女人,疾步向我趕來。麟兒躲在她們身後,偷偷瞧向於我。

  「呀。」皇后一見到長平屁股上褲子,都被籐條抽成一條一條了。急忙衝過來將我手中籐條搶了過去:「皇上您瘋了,長平才五歲,你怎麼忍心?」

  「幼紅,長平再不管教就不行了。」我怒氣沖沖道:「今日你們誰都別管,就是因為你們平日裡都慣著她,才弈到她今日越發無法無天起來。」

  「姐姐,姐姐你怎麼了?」杏兒在一旁驚叫了起來。

  我急忙回頭望去,卻見蘭兒顫悠悠的倒了下去,被杏兒一把抱住。我急忙將長平塞給了皇后,飛也似的抱住了蘭兒,急吼道:「蘭兒,蘭兒你怎麼了?快宣太醫,快。」我則抱起她往養心齋行去。

  「娘,娘。」長平也從皇后手裡掙脫了開來,奔到蘭兒身邊,滿臉焦急。

  木逢春一個機靈,急忙指揮了一個機靈的小太監,飛快去太醫院。不片刻,公孫羽親自帶著藥箱趕了過來,幫著診斷一番後回報道:「皇上,淑妃娘娘產後身子一直比較虛弱,此趟又遭了刺激,毒火攻心。微臣施過針後,再配上幾個方子,待地娘娘服用過後,要好好調養身子,切忌不可再受刺激。」

  「少說廢話,快治。」我沉聲道。

  「微臣遵。」公孫羽駭然。

  經得公孫羽一番調理之後,蘭兒終於幽幽醒來,嘴裡喃喃道:「平兒,平兒。」

  「娘,平兒在這裡。」長平柔柔的依靠在蘭兒身旁:「娘,以後平兒會乖的,不會再讓娘生氣。」

  「平兒乖,娘知道平兒是最乖的。」蘭兒輕輕撫摸著長平地臉:「答應娘,以後不准再惹父皇生氣。」

  「娘,平兒知道了。」長平柔聲柔氣的答應道。

  我知道,長平這丫頭只是表面如此,心中還指不定在動什麼壞腦筋呢。說不定,此刻正在考慮怎麼對付自己地老子。

  「皇上,以我看,今日之事就這麼算了吧。」皇后此時也出來幫腔道:「平兒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她自己都說了。下次應該會聽話了。」

  「就是啊,小孩子嘛,調皮一點也是應該的。」太后白了我一眼,幽然道:「就有些人啊,一大把年紀了,還和個五歲小孩將什麼欺君之罪。」

  「哼。」我扔下了籐條:「慈母多敗兒。」說著,向門外走去,臨到門口時,才回頭道:「那個什麼什麼公孫羽,幫長公主的屁股上敷點藥,過幾日她還要隨朕去打獵呢。」說著,揮手便去。

  「遵?。」公孫羽在我身後恭敬的應道。

  ……

  又是匆匆數日,一萬御林軍部隊從京師向安徽境內的伍員山進發而去。我處於軍隊中央,坐在一輛豪華馬車中,周圍數百名御前侍衛。

  早在十數日前,就有十個禁軍軍團開到了伍員山下,進行了封山行動。皇上出去狩獵,天下人都盯著呢,一般防守是最為嚴格的。

  我左手摟著麟兒,長平則坐在我大腿上,兩個孩子正在聽我講故事。就像天下的父女一樣,雖然前幾日狠教訓了長平一頓,但是父女哪有隔夜仇,氣消了也就好了。

  不過說實話,長平這幾日地確是乖了很多,在宮裡也不搗亂了。竟還讓我大跌跟頭的跟蘭兒學起了女紅。

  「父皇,快接著講,接著講。」麟兒聽到緊張之處,抓住我的袖子不放:「那個喝醉酒的武松,倒底有沒有被大老虎吃掉。」

  「小猴兒你真笨,父皇不是說了,這故事名字就叫武松打虎。」長平翻著白眼道:「要是那武松被吃了,怎麼還打虎?」

  「還好,還好。」麟兒鬆了一口氣,不過,迅即又拽著我的手道:「父皇,父皇,那說說武松是怎麼打虎的?」

  「麟兒你可要多向姐姐學習學習。」我滿意的點了點頭,我故意在這個時候聽住,就是想考驗考驗他們的洞察力。

  「姐姐比麟兒大,懂得自然就多。」麟兒蠻不在乎。

  「才大三個月而已,這也叫大?」我氣結道:「父皇和你說過多少次了,身為男子漢大丈夫,絕對不能示弱。你姐是女孩子,理應當是你保護她才對。」

  「可是,可是麟兒不懂武功啊。」麟兒難過道:「整天和少師少傅還有少保他們學習如何處理朝政,如何行軍打仗,就是不讓練武功。」

  「笨蛋,武功練好了只能對付一百人,一千人。」長平瞪了她弟弟一眼道:「可是軍隊要是指揮好了,可以對付一萬人,十萬人。」天啊,長平這丫頭是從哪裡學來這東西的?這丫頭,才五歲,五歲而已,要是到了十五歲,二十五歲,那還得了?我不由得好奇地問道。

  「那是上次段少保和弟弟講課時,平兒在一旁聽到的,弟弟也應該聽到過啊?」長平回答道。

  「明白是明白,可是麟兒也好想學武功啊。」麟兒捏著小拳頭道:「麟兒也要像武松一樣,喝酒打老虎。」

  原來是這樣,我暗想。隨即便道:「麟兒你既然也想學武功,朕就讓少林寺不智老和尚和武當清風牛鼻子來教你,他們的武功都是上上品地頂極武功。」

  「太好了,麟兒也能學武功了。」麟兒興奮不已,眼神中露出了光芒。

  我暗讚了一句,看來我這兒子也不差麼。只是給皇后太后她們太慣著了,以至於把膽給慣沒了。這次帶他出來打獵,果然是有好處的。打定主意,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否則將來這江山交給他,我也不放心。這江山雖然姓吳,然而若沒有一個強力君王統治的話,總有一天會江山易主,在外族人眼裡,也是一塊甜美道肥肉。

  「長平,如果你對少保他們的講課有興趣,也隨麟兒一起去吧,麟兒一個人學習也怪寂寞的。」我撫摸著她的腦袋,這妮子,領悟力十分出眾。不調皮的時候,還是很可愛的。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21 04:14 PM

 正文 第八十四章 狩獵(上)

  長平眨了眨眼睛,點頭道:「將來平兒也要領兵,要是有人欺負小猴兒的話,我絕不饒他。」

  「好,好。」我滿意的笑道:「你能這麼想,父皇就高興了。」

  都怪我平日裡與兩個孩子接觸的少了,沒有好好教育他們。造成了如今麟兒性格軟弱,但長平性格又太過乖張。通過這馬車中的三日時間,父子女三人的溝通程度大大增加,我也瞭解了許多孩子們的想法。長平的理想很簡單,認為麟兒是她弟弟,她有責任要保護弟弟,所以才拚命學武功,想快速成長起來,給予弟弟堅固的保護。但是麟兒卻一直拿長青當偶像,異常崇拜長青,他一直認為自己是無法超過姐姐的,如此,性格才會變得更加軟弱起來。

  知道了癥結之後,我決定趁著這次伍員山狩獵之旅,好好結局一下存在的問題。

  「大山中的味道真好。」我重重的嗅了一口,清醒的空氣撲鼻而至,讓我的精神不由得一振。

  伍員山山高八百多米,雖然不高,卻延綿百餘里,其間擁有著各種各樣的珍禽猛獸。

  軍隊駐紮下來,軍隊的中間有著一頂黃色的大營帳,此帳最大,最豪華,也最顯眼。但是可惜不是我們住的。我們住在距離那黃帳百多米遠的一座不大的營內。

  「父皇,我們為什麼不住那座大營帳?」麟兒拉著我地手。奇怪的問道。

  「你猜,動腦筋使勁猜。」我輕笑了一下,隨即又向長平道:「長平,你也別閒著。猜一下。」說著,我拿出了兩張紙,遞給他們道:「猜到答案了,誰都別說,就寫在這張紙上。」

  倆人雖然不明所以,卻還是一人拿起一份,找一旁去想了。不多會兒,倆人幾乎同時將紙送還給了我。

  我打開一看,念道:「故佈疑陣,這是長平寫的。」再打開一張:「掩刺客耳目。這是麟兒寫的。想不到你們平日裡唸書都很用功嘛。才五歲就識得這麼多字,不簡單啊。」我滿意地呵呵一笑道:「答案都對。」

  「咦?」長平奇怪道:「小猴兒你是怎麼想出來的。我也好一會兒才想到。」

  「我,我也不知道。」麟兒搖了搖頭道。我坐在榻上,把他們倆人都抱起來,淡道:「麟兒,長青,父皇就是想和你們說這事呢。你看,你們都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就猜到答案。說明你們都非常聰明。長平你說,弟弟比你笨麼?」

  長平想了一會,隨即搖頭道:「原來我以為小猴兒比我笨,但今天看來,小猴兒不比我笨。」

  恩,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麟兒,那你認為,如果剛才我直接讓你們說答案,你說的出來麼?」

  麟兒歪著腦袋想了一會。搖了搖頭道:「多半是說不出來。」

  「咦?」長平一臉奇怪道:「冬猴兒你明明想得出來的,為什麼又想不出來了呢?」

  「有姐在的話,姐一定會知道的。麟兒沒有必要想。」麟兒脫口道。

  「問題就在這裡了。」我抓緊機會道:「平常你們姐弟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長平拿主意,久而久之,麟兒會覺得自己想不想都無所謂,時間越久,麟兒就會越依賴長青,自己也會變得越笨。但是今天,父皇把你們倆人分開,麟兒沒了依靠,就只好自己想了,所以,麟兒才會想得出來。」

  「原來是這樣啊。」長平一臉驚訝道:「那以後多讓麟兒拿拿主意,麟兒就不會變笨了。我可不想要一個傻瓜弟弟。」

  「呵呵,父皇看也應該這麼辦。」我隨即又對麟兒道:「麟兒,你聽清楚了麼?你是男子漢,你應該起帶頭作用,是你保護姐姐,而不是姐姐保護你。」

  麟兒若有所思,便重重的點了點頭道:「麟兒知道了,麟兒一定回保護姐姐,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我知道,在孩子還小地時候,就灌輸這麼深厚的東西進去,絕對會令他們早熟。但是身為皇家子弟,早熟是他們地義務,如此才能在這個慘酷的環境中生存下去,尤其是麟兒,他是太子的身份,如果不成熟的話,我怎麼放心把江山交給他打理?

  「好了,今天都早點睡覺吧,明日我們還要上山打獵呢。」我拍著手催促道。一說到打獵,兩小孩均興奮起來,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次日清晨,左東堂便牽著幾匹馬兒到了我營帳外等候。除了一批色澤純白的高頭大馬外,尚有兩匹小馬,那兩匹小馬雖小,卻是正宗的大宛龍駒。

  「皇上,按照您的吩咐,給太子殿下和長公主殿下各準備了一匹小馬。」左東堂隨即憂慮道:「不過,太子個公主都年幼,騎馬怕是不合適吧?」

  「有什麼合適不合適地?」我淡聲道:「身為朕的子女,都應該能人所不能。若非顧念到他們還是第一次騎馬,朕可是想給他們找成年馬呢。」

  兩個孩子的體質都過人,大概與當時母親懷孕時吃過金猴血有關。麟兒性子看起來柔弱,其實其身軀不見得比長青差。

  至於長平,她就更加沒有問題了,特殊體質加上修煉過武功,普通的成年人還真的不是她對手。

  長平見到小馬,欣喜異常,本來想先騎上去,然而一想到麟兒,便道:「小猴兒,姐有些害怕,你先去騎一匹看看。」

  麟兒聞言,頓時上前一步,朗聲道:「姐不用害怕,麟兒先去試一下。」說著,學著大人樣,一手拉住了小馬駒的韁繩,一腳踩在了特製的馬鐙上,用力往上一翻。卻不了小馬駒猛地向前一衝,麟兒頓時摔了個跟頭。

  重新爬起身來的麟兒,本有些怯意了,但看見我和長平各自鼓勵的眼神,便又精神一振。接連摔倒數次後,終於掌握了規律,趁著小馬上前一衝時,身子在空中強行一扭,穩穩妥妥地坐在了小馬駒背上。

  「父皇,姐,我成功了。」麟兒雖然摔得鼻青臉腫,卻露出了一絲終於成功後的喜悅,原先有些怯懦的表情,此刻也換上了自信。

  「麟兒真棒。」長平鼓掌道。

  「麟兒做地不錯,長平,該你了。」我對他使了個鼓勵的神色,翹了一下大拇指。

  長青為了讓弟弟先上,早就憋得很久了,摩拳擦掌的逼近那可憐的小馬駒。

  「姐,一定要努力,你一定成的。」麟兒此時,竟然鼓勵起其姐姐來,這在以往的時候,卻從來沒有過。

  長平會應了一個放心吧的眼神,也學著麟兒的樣子上馬。本來以她的力量和武功,一次上去完全沒有問題。但是她卻也失敗了三四次後,才爬了上去,望著她向麟兒露出了淺淺的笑容,我心中不由得暗忖道:「老子這女兒真是厲害,竟然懂得以增加自己失敗,來提升弟弟的自信心。小小年紀,也算是一種異數了。不過,兒子也很厲害,只要提高他的自信心,相信不久之後,完全有可能追上長平。」

  我也翻身上了那匹大白馬,對那兩個小傢伙道:「你們只有一天的時間熟悉騎馬,明日出發的時候,就要騎和父皇一樣的大馬了。怕不怕?」

  一旁的左東堂,真是愕然之極。在他心中,兩個小傢伙就算騎這種小馬,已經是厲害之極了。想不到我明日竟然還要他們騎高頭大馬。

  「麟兒,長平,咱們走。」說著,我一勒韁繩,將馬首調轉過來。麟兒和長平見狀,也有樣學樣,調轉了馬頭。跟隨在我身後。

  「東堂,武器。」我腰間雖然跨著寶劍忘言,此刻要的卻是神機弩槍。

  左東堂怔了半晌,這才想起了把弩槍交給了我。

  「他們也要。」我結過弩槍,把它連同裝彈藥的皮袋子跨在馬間。

  左東堂今日已經沒有想法了,依言發給麟兒和長平弩槍。自己則和數十名御前侍衛一起,騎馬左右護衛在我們身側。

  「出發。」我朗聲一喊道。偷偷回頭瞧了一眼麟兒,此時的麟兒自信充足,自信一足,便也沒有怯意了。

  我策馬緩緩行走,兩小傢伙也隨在我身後。待地他們逐漸熟悉後,我才開始緩緩增加速度,讓他們有個適應的過程。

  驀然,前面十多丈遠處,出現了一條山祟,由於在吃草吃得很香,渾然沒有感受到危險逼近。

  我止住了馬,來到麟兒身旁道:「麟兒,父皇教你怎麼使用弩槍,射中那條山祟。」

  麟兒興奮的微微一顫,重重點頭。

  隨即,在我的指點之下,麟兒終於放出了人生第一槍。隨著砰的一聲響聲,弩槍子彈擊中了山祟的大腿。

  但是麟兒的肩膀上,卻被弩槍槍托狠狠撞擊了一下,慘叫道:「哎喲。

  正文 第八十四章 狩獵(中)

  「弩槍的槍托必須牢牢抵在肩膀上,否則產生的後座力,會讓自己吃虧。」我檢查了一番,發現並沒有受傷,便又把他的動作糾正了過來。

  只是那只山祟,卻趁機逃跑了。不過不打緊,這山中別的不多,各種各樣的鳥獸卻多得很。

  接下來的狩獵活動,麟兒的手段明顯熟練了不少,區區半天的功夫,就獵殺了兩隻山雞,一頭山祟。

  長平沒有打小動物,直接用弩槍射殺了一頭野豬。直讓隨行的侍衛們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長公主這是第一次使用弩槍。

  其實剛才我教麟兒用槍時,長平就一直在一旁仔細看著,自己揣摩著。只是領悟能力如此出眾,倒也實在令我有些意外。

  尋了個山溪流,準備肢解野物。左東堂本來想讓侍衛動手,卻被我拒絕。只有讓他們親自動手,才會成長起來,才會獲得樂趣,獲得勝利的喜悅。

  左東堂負責教尋兩個孩子肢解野物,並且如何點起篝火,如何把烤肉烤熟。雖然倆人一開始很笨拙,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但是憑著一股不服輸的精神頭,以及過人的領悟力,終於在一個時辰後,我吃到了女兒烤的第一塊野豬肉,和兒子烤的第一塊山祟肉,而且這獵物還是他們親手獵取,親手肢解而成。

  我不由得感慨萬分,有兒子女兒孝敬。感覺就是不一樣啊。

  眾人再打著玩了會兒,天色已然不早。便在溪旁找了個靠背處架起了營帳,決定在此住上一晚。

  連個孩子由於白天耗費的精力過大,夜間幾乎沒有說話就呼呼大睡了起來。我則依照慣例。練習起了養氣之術。

  這麼些年來地養氣之術練習下來,直將我的真氣練至爐火純青的地步。體內真氣流轉起來,在我的經脈中緩緩徜徉,身子也感受到一片暖洋洋之感。

  驀然,一個危險地信號出現在我的感覺中。隨心而動,體內龐大的氣息鋪天蓋地掩了過去,此刻,才知道那危險之信號出現在什麼地方。我們營地竟然被狼群包圍了。

  我猛地睜開眼睛,輕手輕腳的把侍衛一個個叫了起來。長平和麟兒,也驚醒起來。

  當眾人望見營地外一片綠油油的眼睛時。頓時駭然。那一片,怕有幾百條惡狼。像我的侍衛。通常一人對付個十幾條狼沒有問題,單狼的戰鬥力不強,但是狼群越大,其殺傷力不是以普通的相加能夠得出結論的。一個狼群能夠成長到今天這個地步,顯然是身經百戰,其中的配合之精妙不言而喻。

  左東堂也眉頭微皺道:「皇上,看來情況不妙啊。這麼幾百條狼。竟然沒有發出任何輕微地響聲,看來極有組織性啊。」

  我腦子飛快的運作起來。沉聲道:「必須在第一時間建築起兩道紡線。我們地優勢是有個山坡靠背和一條小溪,這算是兩道天然防線。你看那些狼,也很清楚這一點,溪流那邊只有少量的狼防守,就是為了防止我們渡溪逃走,主要狼兵力都擊中在了我們的正面和右面。東堂,指揮人把馬堵在那兩個方向。

  以我如今的武功,加上已經運用熟練的忘言。即便是從正面突擊。也能衝出去。但是這營帳之中,還有兩個我的孩子在,恐怕只能夠用防守的手段。

  每一個人都將神機弩槍握在了手中。七八名侍衛牢牢將麟兒和長平包圍在其中,眼神堅定地望著外面的狼群。

  然而馬群防線才剛剛建了一半,對面狼群便嗚嗚直叫了起來。隨之其咆哮聲響起,周圍的氣氛頓時蕭殺了起來。對面的狼群先頭部隊已經往我們這邊衝來。

  左東堂見事不可為,便與其他侍衛一道,將馬匹臀部狠狠紮了一刀。群馬吃痛不住,便撒腿使勁往狼群奔去。

  百來頭狼之先鋒部隊,被數十匹馬衝擊而過,煞那間到也死傷了是多頭。只是被那些馬還沒有囂張過癮,便被後面掩上來的狼群淹沒掉。

  那群先鋒部隊,連回頭看一眼的興趣也沒有,逕直速度不減向我們衝來。

  「射擊。」我沉聲一喝。數十名護衛頓時將早已經瞄準好狼群的弩槍射出。

  砰砰砰,一連竄的弩槍聲響起,將狼群一下子擊倒了十來只。第二輪弩槍射異後狼群已經近身,眾侍衛在也沒有辦法瞄準射擊。便紛紛抽出武器了,將兩個孩子圍在中間,組成一個圓圈殺將起來。

  我接而用弩槍連射死兩條惡狼後,便也抽出了忘言,猛力一揮,一道純白色的弧形劍氣脫劍而出,將一頭高高躍起準備咬我脖子地惡狼切成了兩片,劍氣餘勁未消,其身後三四條狼也未曾倖免。

  如今我已經達到了王品級別,內力又雄渾異常。平時在皇宮內,一般都是用忘言將體內真氣耗盡後,才修煉內力,這種方法,對於激發人體潛能十分有利。當然,剛才那一劍我只是隨意而發,根本盡全力。像這種程度的劍氣,我使用個百來次沒有問題。

  而我身邊的御前侍衛,身手也個個一流,其統領左東堂,更是已經達到了一流高手地頂點。相信只要有合適的機遇,完全可以突破至王品。

  這群惡狼,出乎意料的凶狠,才區區百頭不到的先頭部隊,便利用配合的戰術,將我們一行人逼得危險之極。區區數個呼吸間,就有數人受了傷。

  而先鋒之後的狼群主力部隊已經緩緩壓上,使得我們一干人等壓力驟增。

  我不由得破口罵道:「媽的,這群狼也忒厲害了。竟然懂得用先頭部隊來試探實力。」

  待地先頭部隊與我們接觸後,發現有實力將我們完全吃下,後續狼群立即如潮水一般的洶湧而來。

  兩聲慘呼聲響起,有兩名侍衛終於抵擋不住狼群前僕後繼潮水般的攻擊,一命嗚呼。

  我不由得一陣暴怒,用力將忘言橫掃而出。龐大的內息如同流水一般充斥進了忘言中,擴散而開,形成了一道三丈餘寬的光刃。將我面前的狼群,清出了一條真空地帶。

  此一擊,竟然耗盡了我一半內力。我急忙抱起麟兒和長平,呼喝一聲,利用快速的身法向外掠去。

  左東堂聽到我的呼喝,立即將侍衛分成兩隊,一左一右將我夾在中間,向外突擊而去。

  由於我抱著兩個孩子,不出雙手來攻擊,一頭惡狼從旁撲來。鋒利的獠牙直向我脖子處刺來。

  正在這緊要關頭,突然砰的一聲弩槍聲響起。那頭惡狼頓時如同被一柄透明的錘子擊中一般,向後倒飛而去。我低頭一看,卻是長平一臉興奮的握著弩槍,弩槍口還冒著絲絲青煙。

  「長平,幹得好。」我精神一震,讚道:「今日我們父女聯手,殺出一條血路。」

  「父皇,長平不會讓您失望的。」長平冷靜卻又微帶興奮的說道。

  「父皇,別忘了還有麟兒。」麟兒也持槍擊中一條惡狼。

  「好,三人聯手,把握更大。」我哈哈大笑,吐出胸中濁氣,飛速向前跳躍。

  說時遲,那時快。區區一兩分鐘後,我們終於突破了狼群的封鎖,向樹林深處飛速躍去。只是保護我們突圍的三十多名侍衛,如今就剩下了十多個人。

  驀然,一股更加危險的氣息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我猛地停下了腳步,四週一望,只見到密密麻麻的惡狼緩緩從樹林中走了出來,陰森森地望著我們。領頭的是一頭銀白色的大狼,個頭不大,然而立在那處,王者之氣盡現。

  左東堂見狀,與剩下十多名侍衛一起,將我們團團圍住,沉聲喝道:「死戰保護皇上。」

  「東堂。退下吧。」我輕輕笑了起來:「已經沒事了。」

  左東堂一愕然,望了望四周,卻見到周圍仍舊是密密麻麻的狼群,一隻也未見少。

  「皇上,這?」左東堂不解問道。

  「你聞聞,看看有什麼味道?」我將兩個孩子摟在懷裡,輕聲道:「長青,麟兒,已經沒事了,睡一覺就好了。」

  果然,長平和麟兒眼睛迷迷糊糊了起來,躺在我懷裡沉沉睡了去。只是小手卻仍舊握住了弩槍,不肯放手。

  「天啊,這味道是?」左東堂頓時驚呼了起來:「這和上次紫金山的味道一模一樣。」

  就在左東堂驚呼的時候,那群惡狼頓時搖搖晃晃起來,目中凶狠的綠光,也黯淡至無影無蹤。

  隨著狼群的倒下,我那剩下的十多名護衛,也一個個栽倒在地上,眼神中充滿茫然。

  「皇上,是那汀狐狸麼?」左東堂目光中露出了疑問之色。

  「應該是吧,這世界上除了她外。」我輕輕笑了起來:「我還沒有聞過相同的味道呢。」


  正文 第八十四章 狩獵(下)

  「真是好累,好累啊。」樹林深處,一倩影凌空緩緩向我飄來:「想不到我剛出關,就累個半死。早知道如此,我就不那麼拚死拚活,修煉成人形出來找你了。」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小小這狐狸精。上次在她的意識世界,見到過她一次,並且還有過一段似真似幻的風流事。

  小小披著一身紅紗,如仙女般飄落在我面前,向我眨了一下眼睛道:「你看,我這身衣服好看麼?」

  數年未見,小小還是一副老樣子,連樣子還是那麼清清純純,嬌艷動人。不由得笑道:「什麼呀,你上次不也是這件衣服?」

  「唉呀,你真是笨笨。」小小飄到了我面前,俏鼻湊到我耳邊,咬著嘴唇輕聲道:「笨蛋,上次那套紅衫是我用意識出來的假貨,這件可是最流行服裝中的天羅衫極品哦,全天下只有一件。你看看這絲料,多光滑,多柔嫩,不幸你摸摸。」說著,拉著我的手直往她胸口蹭去。呃,果然柔滑細膩,光嫩無比,嘿嘿。我又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該吃豆腐自然就得吃了。

  不過,孩子還在我手裡,萬一把他們弈醒了,看到這不妥之處,恐怕難以解釋。遂滿足了一番後,迅即抽回手問道:「我說小小啊,你怎麼一睡就睡了快四年了?」

  「四年,這都已經是快的了。」小小嘟嘴道:「都怪你這個死沒良心地破了小小的春心。害得小小只能用深度睡眠來閉關。本來一般都要十幾年才行,但是小小為了能早日看到你,所以在意識海中拚命,拚命修煉。就是為了早些與你相距。」

  「喂喂。話不能那麼說,上次是你主動拉我進你的意識海的。」我一回想起那場仙境春夢,心神不由得一蕩,那種感覺真是美妙。

  「什麼什麼?什麼叫我主動?若非你勾引我,我會拉你進意識海?」小小嘟著嘴不依道:「再說了,我拉你進意識海,也只不過是想讓你看看而已。哪知道,哪知道你,你竟然用強來地。嗚嗚,那是人家的第一次啊。你現在不承認。讓人家以後怎麼辦?一個黃花大閨女,被你胡亂糟蹋了。現在又開始不承認了。」

  我徹底無語。以左東堂的功力,完全可以抵擋住這種迷煙,但是一聽到這裡,急忙暈了過去。

  「嗚-。」驀然一陣狼嚎,那隻銀色的狼王突然嚎叫了起來,不滿的望著我們倆,眼神中一片怒色。似乎在說,你們兩個當著我的面打情罵俏,也太目中無狼了吧?

  「呃,我們的事以後再說。」我對那狼努了努嘴道:「去先把那吵鬧的傢伙幹掉。」

  「不去,不去。」小小打著哈欠,懶洋洋道:「我累了,要睡覺了。」驀然,又驚叫道:「怎麼回事?我的窩怎麼被兩個小鬼給佔領了?不依,不依。我要搶回來。」

  我倒塌,都已經變成人了,竟然還想著往我懷裡鑽。也不嫌害臊。豈料,小小突然一變,重新變回了紅狐狸的模樣,吱喳吱喳叫了一番,隨即熟練地往我懷裡一鑽,調整成最舒服的姿勢,自顧自睡了過去。

  「左東堂,醒來。」我對他喝道。

  左東堂這才晃晃悠悠,如夢初醒地打著哈欠,忽而驚色道:「皇上,微臣怎麼突然睡著了?」又驚一拍腦袋道:「對頭,想起來了,一定是小小搞得鬼。對了,小小它回來了?」

  媽的,裝模作樣。我也懶得理他,把懷中兩個小孩交給了他,把拳頭捏得嘎嘎脆響,目露凶光盯住那頭銀白色的狼,惡狠狠道:「竟然敢指揮狼兵來偷襲朕,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我沒有看到。左東堂剛接過兩個孩子,那兩個孩子就醒了過來,低聲互相驚道:「原來你也裝睡啊?」我的精氣神都往白狼身上鎖去,做著手勢道:「過來,讓朕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那頭白狼估計一直以來都是狼王,還從來沒有遇到一個根本不怕它的敵人。頓時目中凶光一現,沉沉低吼了兩聲,往我這邊步步緊逼過來。

  這頭狼不簡單,竟然能夠扛住小小的迷魂術,顯然不是普通的狼。我提起了精神,反手將忘言插回了劍鞘。這頭狼長得不錯,看起來也靈性十足,抓回去當寵物倒是有趣。

  就在一人一狼相距不過三米之事,那頭銀狼後腿一蹬,飛也似地向我撲來,鋒利的爪子在月光中隱隱生輝。

  我身子一旋轉,躲閃開去,反手一掌向它後脖子劈去。這掌要是給我擊實了,恐怕這頭內狼會立刻昏迷過去。

  不過,如我所料,這頭白狼果然不凡,竟然能在空中一個強行的轉身,以狼牙迎向我的手掌。

  我本留了很大餘地,將掌一收,迅速退開些許。而白狼也以背部落地,打了個滾兒,重新對我虎視眈眈,目光中的警戒之色更濃。

  第一次接觸,算是不分勝負。白狼也發現了我,其實並不好惹,收起了輕視之心,低吼一聲,頸部銀色毛髮根根豎立起來,一霎那間,整個體型也膨帳了一倍有餘,獠牙也伸長了三寸。爪子更是如鋼針一般,寒氣凜人。

  「有趣,有趣,竟然還會變身。」我輕笑起來。同時心中卻愈發警戒起來,這傢伙變完身後,整個氣勢變得不一樣了,渾身上下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吼。」白狼雙腿用力一蹬,凌空向我疾射而來,速度比剛才快了許多。我也不閃避,反而拎起忘言劍鞘,當頭狠狠向它砸去。

  咚一聲,白狼沒有料到我賴皮,突然之間就使用武器。當頭便給我的悶棍砸了一下,落在地上後,昏昏沉沉。

  我見機不可失,掄起劍鞘對它一通亂砸,邊砸邊罵道:「你這小白眼狼,竟敢在老子面前耍威風。」

  忘言加上劍鞘,足足有二十餘斤。若換上個普通人砸,恐怕以白狼的銅皮鐵骨根本就沒事。但是我一個王品級別的高手,內力豈是等閒之輩可以比擬?

  砸了一會,白狼終於哀嚎了一聲,嗚嗚求饒不已,主動放棄了變身狀態,恢復成原來小個頭地模樣。

  我又揍了兩下才停住,喝道:「服不服?」

  「嗚嗚。」此刻的白狼,如同一隻乖貓咪一般,邊嗚邊點頭,一雙原本凶狠的眼睛,此時顯得是如此楚楚可憐,巴巴望著我,生怕一個不當心,那鐵鎯頭一樣地劍鞘又會砸到他頭上去。

  我看它眼神,估計是在暗想,沒變身的時候還能打打。一變身後,卻慘遭一頓爆揍,早知道如此,就不變身了。

  「既然服氣了,那你以後就是朕的寵物了。」我嘿嘿奸笑道:「以後朕讓你往東,你就不能往西。朕讓你坐著,你就決不能站著。聽明白了沒?」

  白狼忙不迭連連嗚嗚點頭,表示明白了。

  「既然你跟了我,那要取個名字才好。」我凝神皺眉,迅即道:「就叫你蘇大大吧,做小小的哥哥。」

  嘶溜一下,小小從我懷中鑽了出來,立即幻化成人行,急急忙忙道:「我不要,我可不要什麼哥哥。」

  「你沒睡覺啊?」我愕然。

  「你們兩個傢伙這麼吵,我怎麼睡覺啊?」小小一陣哈欠,又變成狐狸鑽到了我懷中,怎麼叫也叫不醒。

  無語。

  「既然小小不同意你叫蘇大大,那看你樣子灰不溜丟的。就叫你小灰好了。」我滿意的點了點頭.:「嗯,好名字,就叫小灰吧。」

  白狼愕了半天,急忙嗚嗚急叫了一番,似乎在說,看看我,哪裡灰不溜丟了?

  我又是一劍鞘打了上去,橫眉火目道:「老子叫你小灰就小灰,哪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一件。」

  白狼吃痛不過,只得嗚嗚承認了自己灰不溜丟,接受了這麼名字。

  「小灰,小灰。」長平突然跑了過來,摸著小灰的腦袋,欣喜道:「父皇,不如把小灰送給我吧。反正你有狐狸姐姐了。」

  「狐狸姐姐?」我臉上留下一滴冷汗:「你沒有昏睡過去?那麼說。」

  「糟糕,興奮過頭了。」長平吐了吐舌頭,轉身便跑,又喊道:「冬猴兒,父皇發現了,快跑。」

  我這才發現,原來麟兒也沒有昏睡過去,此刻正躲在左東堂身後,悄悄往我們這邊打量。

  「你們兩個,那是欺君之罪。」我老臉一紅,惱羞成火道。

  「父皇,我們可什麼都沒有看見。」長平邊跑邊喊道:「不相信你可以問小猴兒。」

  麟兒聞言,立即大聲喊道:「父皇,我們的確什麼也沒有看見。我們沒有看見你把手伸到狐狸姐姐肚兜裡去。這事左統領可以做證。」

  左東堂聞言,立即便大喊了一聲:「唉呀,不好,迷魂術的餘勁又發作了。」隨即栽倒在地。

  我額頭上冒下了兩粒豆大的冷汗。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21 04:19 PM

 正文 第八十五章 戰虎(上)

  此行伍員山打獵,總共用了十天的時間。收穫還算豐富,可惜的是那次狼群遭遇戰卻死了不少侍衛。

  最令我高興的是,麟兒和長平經過此事後,懂事了許多。麟兒在與兇惡的狼群打過交道後,膽子也大了許多,原先臉上略微怯懦的神情,已經無跡可尋,取而代之的卻有一絲彪悍。

  長平更多的是感受到了親情,脾氣也沒有以前那麼古怪了。對她父親,沒事也會撒撒嬌,哄哄我開心了。

  兩個小鬼被我趕去自己騎馬。我自己則悠閒躺在了小小的美腿上,吃著小小蔥蔥玉手剝出來的桔子,享受異常。

  「對了,小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我想起了這個問題,隨即問道。

  小小玉手在我額頭上一點,嫣然白眼道:「就你這個死沒良心的,從來不惦記著我。竟然把我放在了衣櫥櫃子裡,一放就是三年。我啊,一出關的時候,就打聽到了你去伍員山打獵了,便一路跟了過來,你可不知道,我一路跑得多辛苦。」

  「呵呵。」我尷尬的一笑:「朕看你吃了那塊晶核後,一直醒不過來,後來又去打仗,就把你放在了衣櫥中。不過還好,你總算醒過來了。你可知道,朕多擔心你,每天睡覺前和起床時都要到衣櫥中去看你一眼。」扯謊是人類的天性,反正小小一直睡著。也不知道我看沒看她。

  小小眼睛一亮,柔情道:「皇上,你是說真地?」

  「當然了。」我拍著胸脯保證道:「君無戲言。」

  「皇上,你真好。小小一輩子都不想離開你了。」小小說著。輕輕依靠到了我懷中,身形動作間,似乎別有講究,端得是風情萬種。嗅著她散發出來的獨特魅力香味,麻癢之意頓時攀上了心頭。

  不愧是狐狸精啊,迷得我真夠舒服。當小小專門對我使用出了迷魂術後,整個身子開始暖洋洋,輕飄飄起來。我並沒有使用內力讓自己清醒,我知道小小對我的情意,並不會有惡意。

  「皇上。小小要。」小小的舌尖,在我耳廓地敏感之處輕輕舔舐。性感的在我耳畔吹氣若蘭道。

  慾火驟然間被她挑起,嘿嘿一聲淫笑,反手將其壓在太師椅上:「讓朕來會會你這個狐狸精。」

  ……

  一路春光無限的回到了京師之中。我此刻才明白了,那個什麼紂王竟然會如此沉迷於美色了。小小果然是天之尤物,極品媚物,真實的做愛,其享受程度遠遠比上次在其意識海中那次強烈上數倍不止。

  幸好我已經達到了王品級別。且加上心志堅定,另外小小也沒有惡意去迷惑我。這才還能保持清醒的頭腦。

  這一次出去了將近二十日,離開這麼久倒也並沒有什麼大礙。這三年的時光大力發展內政,一切事情都已經上了軌道,一幫吃閒飯,什麼活不會幹的官員,也都給全部清理乾淨了。如今的官員,都是吏部精挑細選出來的,不能說個個頂尖優秀吧。卻也都十分有能力了。別說我離開二十日,就算兩百日都問題不大。

  「老臣參見皇上。」

  甫一回來,我便接見了琴太傅。如今琴太傅。雖然不是宰相之職,其權力幾乎和宰相沒什麼區別了。許多政務,都在我刻意的安排下,逐步逐步轉移到了琴太傅身上。這幾年能夠發展地如此迅速,琴太傅實在付出了嘔心瀝血之力。所以,如今我才能從如此繁忙的政務中脫身開來。

  「琴太傅這麼著急見朕,是否有什麼要事?」我微見關切地說道:「太傅,這些年來,可苦了你了。」即便是琴太傅已經達到了王品級別,本來是容貌不會再老化了。但是如此繁重的政務全部壓到了他肩膀上,這些年來他的確是很累了,原本花白的頭髮,此刻竟然已經全白。原來嫩若嬰兒的肌膚,此刻眼瞼處竟然布上了魚尾紋,眼眸之中,甚至還能見到一絲疲憊之色。

  「皇上毋須多掛懷,老臣雖然上了年紀,但是精力還很充沛的。」琴太傅一臉正色道:「老臣在有生之年,能看見一個空前盛世,便死而無憾了。皇上,還是說些正事吧。」

  我臉色一正,迅即問道:「是否發生什麼要事了?」看琴太傅的臉色,應該是發生大事了,否則不會如此嚴峻。

  「地確發生了大事。」琴太傅眼睛一咪,微見怒氣道:「皇上三年聲前與老臣說的危機,終於來臨了。」「三年前?」我微一思索,迅即反應了過來,冷聲道:「危機是否來自遙遠的西方?」

  「的確如此,老臣三日前剛剛接到泉州府傳來的八百里加急情報。說是當地港口遭到了四五支來歷不明的艦隊襲擊,但遭到泉州港神機弩炮的強烈反擊,堪堪將那些艦隊擊退。幸虧皇上有先見之明,在沿海各港口設以重型神機弩炮,否則泉州港恐怕要淪陷了。泉州一淪陷,若是任其兵力輸送過來,恐怕整個廣東,福建數省,很有可能相繼淪陷。」琴太師擔憂道:「泉州方面,在擊退敵人後,也出動了兩支艦隊追蹤而去,生怕那些艦隊強行登港不成,做出損害沿海居民的事情。」

  「哼。」我拍著桌子而起,怒聲道:「那是他們一路打過來,嘗到了甜頭,以為大吳帝國也像非洲東南亞那幫軟柿子一樣好捏。琴太師,傳令海防司,我朝沿海縱深至倭國海域,全面戒嚴,任何艦隊膽敢駛入警戒海域,一律格殺幣論。」

  這三年來,大力發展內政的同時,軍事增長並沒有放鬆。尤其是我深深知道海患必定不可免除,戰鬥艦隊更是我大力發展地對像。如今大吳皇朝,擁有水軍五萬人,各類小型戰鬥艦三百餘艘,中型戰鬥艦五十餘艘,龍艦級戰鬥艦五艘,均裝載上了威力強大的神機弩炮。另外沿海主要港口,均裝上了固定的加重型神機弩炮,射程更遠,威力更大。

  「皇上,那泉州傳來地消息中,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琴太傅微微蹙起了眉頭:「在泉州港與敵人交戰時候,不知道從哪裡也冒出了一支艦隊,幫助泉州港攻擊西洋艦隊。說來奇怪,那支艦隊的船型,和攻擊泉州港艦隊的船型幾乎相同,會不會是窩裡反?」

  我也想了一會兒,便搖頭道:「信息量不足,朕也不是很明白。不過,如今乃是非常時期,一切還是謹慎處理比較好。那支艦隊,也放在了警戒範圍之內,除非他們願意解除武裝,否則不准他們進入京師範圍之內。」

  「嗯,老臣也認為如此做比較妥當。」琴太傅微一思索:「若是放鬆警戒,萬一那是對方的苦肉計,可就不妙了。請皇上下個調動令和兵符,老臣這就去調動海防司的海軍去。」

  我內政權放得很大,但是軍權卻牢牢抓在了手中。任何千人以上的調動,必須有我親手寫的調動令和玉符。調動完畢後,調動令和兵符還要第一時間返回給我。

  我隨想了一會,便道:「不用了,這次朕想御駕親征。我朝海軍雖然裝備出色,但是從來沒有與歐洲艦隊打過交道。太傅,朕不在的這些日子裡,大吳就交給你管理了。」

  「皇上,御駕親征恐怕太過危險了。」琴太傅眉頭微微一皺,全力勸解道。

  「朕心意已決,毋須再多言了。」我正色道,隨即又笑道:「你別看那些傢伙凶狠,敢氣勢洶洶的攻打泉州港。那是他們在其他地方打順手了,以為泉州港一樣不經打。吃了這一虧後,他們再次動手前,會好好考量一番了。那些西洋人都是賤骨頭,把他們打疼了,才會服服帖帖的。」

  琴太傅本還想勸,卻被我一句心意已決擋了回來。不過他對我還是有些信心的,這麼些年來的交道打下來,他也知道我每每有奇思妙想出來,而又每每會取得不可思議的成功。

  在三日備戰狀態下,我又接到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當日瑩瑩留下來的技術書,一直是工部科技司研究的重點對像。而擔任科技司主事之人,便是同樣負責研究火器的天才少女唐怡。這丫頭可算是個軍事狂,一頭栽在工部研究,怎麼也不肯出來了,為了研究那些奇妙的木器機關,她甚至把唐門技術好的人,全部抓到了京城為她幹活,這其中還包括了她爺爺唐雷老爺子。

  我聽到了這個消息後,便立即隨工部來報訊之人,匆匆趕往科技司。早在三年前,東廠便秘密四處搜尋晶核,隨著搜尋的力度和經驗加大,這幾年倒也存了不少晶核。只是科技司一直未能仿製出瑩瑩書中的第一樣東西木虎,所以那些好看的晶核,除了少量拿去試驗,其餘大多數都被存在了國庫的地下室中。


  正文 第八十五章 戰虎(中)

  科技司座落在京郊靠江的兵工廠內,此處的戒備森嚴,在整個大吳來說僅次於皇宮禁地。畢竟大吳的神機弩炮等先進武器的研究和出產,可都是從這裡出來。這些先進武器一旦被敵人獲悉,在數年之內恐怕會對大吳造成一個嚴重的威脅。

  一路走到兵工廠中心的科技司左側的一間測驗室內。發現唐怡那丫頭和一些不認識的傢伙正在擺弄著一件奇怪的玩藝。

  唐怡這丫頭說來也可恨,這幾年來,我經常想找她敘敘關係,找個幾乎把她給吃掉。可是沒有想到那丫頭是個工作狂,從進入工部幫著研究神機弩炮開始,就一直處於極度興奮狀態,尤其是在我把瑩瑩那兩本書交給她後。

  「唐怡,你看看誰來看你了?」我嘿嘿一笑,喊道。

  唐怡猛地回頭,立即掩嘴驚呼道:「皇上來了,大堂哥,三叔,五表哥,六姑媽,快來看皇上啊。」

  任由唐怡這丫頭,跑過來挽著我的手臂不放,額頭上卻冒出了絲絲熱汗。

  「草民等見過皇上。」那群什麼姑媽表哥的,臉上露出了驚駭的表情,急忙跪拜下來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唐怡對我親熱是親熱,卻始終沒有單獨相處的機會。看來她今日倒是滿放鬆的,沒有繃著臉一本正經工作,看來是有機可趁。唐怡的身材是越來越惹我心頭癢癢了。短短數年時光,足以讓她從當日剛發育地小丫頭,到今日的亭亭玉立。尤其是那一對酥胸,幾欲破衫而出。更是讓我口水之流。

  我色咪咪地盯著她酥胸不放:「怡兒,聽說你又立下了一大功。朕可要好好謝謝你啊,晚上朕請你去吃火鍋。」

  身為四川人的唐怡,對於那種濃郁辣味的火鍋自然是十分喜愛,今日心情正好便點頭答應道:「正好,為了製作這戰虎,我可是好久沒去吃火鍋了。」隨著火鍋店地大量普及,如今吃火鍋那是一種時尚。

  「不過,去之前先看看怡兒你製作的戰虎吧。」我奸計得逞,內心那個得意的笑啊。終於給老子逮到機會了,今晚無論如何要將事情半下來。可憐的唐怡。思想純潔,哪裡知道身旁的大色狼心中所想。還天真的挽著我的手不放,那對酥胸在我身上蹭啊蹭的,惹得我決心更正。

  「皇上,看,這就是戰虎。」唐怡得意的指著那堆奇形怪狀的東西道。

  我愕。這玩藝就是戰虎?怪模怪樣,似虎非虎。似蜘蛛不似蜘蛛,就像是一堆金屬胡亂堆起來地玩藝。與當年瑩瑩那裡見到的戰虎,簡直判若兩物。瑩瑩做地那只戰虎,其做工上簡直刻意媲美真正的老虎。倆人的美觀點,查的也忒大了吧?

  「皇上,你是否認為,這玩藝長得不像老虎?」唐怡倒是頗有自知之明。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這怪玩藝長得太醜了,而且戰虎不是用木頭做的麼?你怎麼用銅做?」

  「戰虎是打仗用的,就像神機弩炮一樣。是一件武器。長得好看有什麼用?」唐怡認真地回答道:「另外,木頭做的戰虎,非常容易損壞。往往一把火就可以給燒掉。怡兒做的戰虎,戰鬥力是原來那種木虎的十倍以上。」說到最後,怡兒露出了一絲驕傲的神情:「你看,這兩側有兩支小型改良型神機弩炮,兩側共有十枚弩炮炮彈。這八支看起來像蜘蛛腿的玩藝,其實是怡兒最新研究出來的連射神機弩槍,共三百發弩槍子彈,可以連續發射。你看看虎口中,虎口中不僅僅有一支小型神機弩炮,還有鋒利的獠牙,可以在近戰肉搏的時候,發揮強大地威力,虎爪也是用工部千錘百煉的精鋼所製。而且,虎身是用精銅所製,尋常武器傷不了其半分。」

  我大汗淋漓,她說的這玩藝是一個機關東西麼?我聽著怎麼像是一隻恐怖地殺人武器。

  接下來,唐怡當著我的面啟動了戰虎,指揮著它攻擊一些目標。戰鬥力果然強悍無比,距離遠的時候會用弩炮和弩槍攻擊,湊近了之後,又是鋼牙剛爪的撕咬。那種彪悍的戰鬥力,看得我汗毛孔都豎立了起來。

  我要是遠程對上了這種戰虎,恐怕絕對不是對手。如果近身,不用忘言也是對戰虎無可奈何。只有一個詞語可以形容,那就是恐怖,恐怖的殺人武器。

  這玩藝要是有一萬隻,恐怕朕可以一統全世界了。」我不由得喃喃道。

  「一萬隻?」唐怡差點跌倒在地,冷汗道:「皇上,就這一隻,做起來已經很費時間了。一萬隻,恐怕到我老死也做不出來。再說了,皇上知道做這一隻戰虎,需要花費多少銀子麼?」

  我突然冒起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搖頭表示不知道。

  「這只戰虎,總共花費了八十三萬兩銀子。就算是技術普及了,批量生產了,恐怕也不會低於五十萬兩銀子。」唐怡呼了一口氣道。

  「八十三萬兩?敗家子,敗家子啊。」我幾欲暈厥過去,同樣的錢,可以出產兩艘龍艦了。

  「皇上,不知道誰剛才說,一下子要一萬隻的?」唐怡小心翼翼的說道。

  批量生產需要五十萬兩一隻,一萬隻的話就是五十億兩銀子。我暈呼呼的,如今國庫年收入雖然遠遠超過前幾年,達到了年收入八千萬,但是各項支出至少要花去六千萬兩,區區靠剩下那兩千萬兩,得存到何年何月,才可以出一萬隻木虎啊?

  不過細細想來,這種戰虎的戰鬥力的確強悍之極端。如果用得好了,威力自是無窮。不用一萬隻,就算是一百隻在一起衝鋒,恐怕足以抵得過五六個軍團了。再想想,純戰虎部隊也沒有多大意思。若是一個軍團配上一隻木虎,恐怕軍團戰鬥力會被提高不止一籌。

  對了,就這麼辦。我一拍大腿道:「怡兒,這戰虎的製作費用要盡快往下壓一壓,批量生產五十隻戰虎。」

  這種戰虎製作複雜,定然不會很快,如果需要一年以上的時間才能全部製作完成的話,國庫裡分批供應些費用,還是供應的起的。花兩千來萬銀子,將大部分前線軍團戰鬥力提高數籌,雖然有些劃算,但估計劉枕明那小子,要抱著國庫銀子大哭幾天了。

  解決完這件事情後,心中色心又起,便催促著怡兒丫頭出去吃火鍋。怡兒不料有他,遂換好衣服後,便隨我出門。

  我穿的是便裝,直接出門倒也方便,只是周圍暗中保護的侍衛可少不了。尤其是旺財,上次大意未帶,便在伍員山吃了群狼的大虧。

  雖然四川是麻辣火鍋的發源地,但是真正將火鍋這項受歡迎的食品推廣起來的,還是京師。近幾年來,京師火鍋店已經如雨後春筍一般,飛速冒將起來。

  找了家正宗莫愁莊屬下經營的火鍋店,倆人便一頭栽了進去。一入火鍋店,便聞到了一股撲鼻而來的香辣味道,精神不由得一振。好久沒出來打野味了,心中倒也有些癢癢的。

  「這位爺,姑娘,裡面請,裡面請。」店小兒見我們衣著華貴,急忙迎了出來,點頭哈腰的將我們迎了進去。

  我啪的一聲打開折扇,肅聲道:「給本老爺準備一間雅座。」

  「喲,對不起您了。」店小二一臉的為難,打招呼道:「小店的雅座已經全部訂出去了。」

  我手一夾,變戲法的拿出來一張百兩銀票。

  小兒眼睛一亮,隨即又黯然道:「爺,實在對不起了。不是小人不願意賺這一百兩,只是。要不這樣,對面那家火鍋店,也是不錯的,那裡應該還有雅座。」

  看來是真的沒有雅座了,否則一個店小二怎麼可能拒絕一年也無法賺到的錢。

  「吳老爺,我們還是在大廳裡吃吧。」唐怡倒是蠻不在乎:「反正火鍋這東西,在外面吃反而更有氣氛。」

  我的姑奶奶,要不是老子巴望著雅間下藥容易些,就是去街邊吃又何防?不過,現在就算是換一家也沒了興趣,只好讓小兒找了個空些的地方,見機行事了。

  熱的火鍋端上來後,怡兒那川妹子嘗了一口,覺得不辣,又去換了重辣。換上重辣後,剛一口就把我吃的額頭熱汗淋漓,便裝腔做勢道:「怡兒,今日是給你慶功,不能沒酒。小兒,上成年花彫。」

  「噗嗤。」怡兒笑了起來:「怕是老爺太辣了,要酒過口吧?」

  倆人吃的半晌,我故意掉了樣東西在地上,趁著怡兒彎腰下去幫我揀的時候,我迅速將幾粒烈性春藥放在了她酒杯中。

  隨後我笑著舉杯道:「怡兒,為你的成功,咱乾一杯。」

  唐怡倒也爽快,準備一口乾掉那酒。

  驀然,一個女聲冷冷地傳了過來:「小妹妹,那酒喝不得。」


  正文 第八十五章 戰虎(下)

  一聽到這話,唐怡不由得微怔了一下,回過頭去,奇怪道:「請問,你這是在說我麼?」

  我心裡一疙瘩,也是扭頭望去,卻見一個頭上戴著斗笠,斗笠下蒙著一方面紗的女子。只是在淡淡的喝茶,連面也沒有向我這邊看來。

  「怡兒,咱別理她。」我轉過頭來,淡笑道:「可能是個話瘋子,來,喝酒。」

  唐怡微一猶豫,卻還是舉杯欲喝。

  「啪!」一支飛射而來的竹筷,將唐怡手中杯子擊落,酒水灑落一桌。

  我忍不住站起身來喝罵道:「你這人怎麼回事?我們在這裡好端端的喝酒,你瞎搗亂個什麼勁啊?」娘的,這年頭多管閒事的人也忒多。

  那戴斗笠的女子,倒也酷勁十足,對我不理不睬,自顧自的慢吞吞喝著茶。

  我一肚子閒氣,緩緩踱步到她面前,淡聲道:「看你樣子,也算是個江湖人吧?還知道有王法麼?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出暗器打人?幸好你練得半生不熟,打偏到了酒杯上。就算沒射到人,射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我念在你是初犯,也不拉你去見官了,就賠本老爺一萬兩銀子就算了。」

  「無恥淫徒,在人家小姑娘酒裡下藥,還有臉在這裡唧唧歪歪。」那女子冷哼一聲:「若非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我早已經將你一劍斬了。」

  「下藥?」唐怡愕然道:「你真的在我酒杯裡下藥?」

  「呃。一些補藥,一些補藥而已。最近看你工作地太過辛苦了,就弄些補藥你補補身子。」我微一尷尬,打著馬虎眼道。

  「哼。既然是補藥,為何偏偏偷偷摸摸的下?」那女子不屑道:「看你鬼鬼祟祟的模樣,定不是什麼好人。小妹妹,若是想保住自己,以後少和這種衣冠禽獸,人面獸心,恬不知恥的人來往。」

  我差點倒到桌子下去,媽地,罵的也忒凶了點吧?當了這麼多年皇帝,還是第一次有人膽敢當面如此罵我。

  唐怡聽到有人如此罵我。也是覺得很新鮮,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那死八婆。別落在老子手裡,否則要你欲死不能,欲活不得。

  「怡兒,見老子被人罵得這麼慘,還有臉笑得這麼開心?」我假裝起一本正經的臉色,訓斥道。

  「唉呀,不知道是誰。在我杯子裡下藥,被罵那是活該。」唐怡丫頭,從來不知道如何去尊敬一個皇帝。

  我為之氣結,轉而向那斗笠女子賊笑道:「小妞,罵老子罵得很爽吧?再追加你三萬兩賠償款。一共四萬兩,給我就拉倒,不給的話你這輩子休想有片刻安寧。」

  「要錢沒問題,先問問我這把劍吧。」那女子冷冷的說道,將手中的長劍重重放在了桌子上。

  光是從這柄長劍就可以看出。此女子絕對是使劍高手。一般人帶劍,那是圖個好玩,劍鞘通常都裝飾的花裡胡俏。但是這把劍不同。劍鞘是用鯊皮所製,多少時間來的持握,已經使得劍鞘沒有了光亮,盡顯沉重感。還有那劍柄之處,被仔細纏上一層絨布,防滑防汗。若非真正的用劍高手,是不可能破壞自己劍之形象的。

  當然,這一切都還沒有放在我地眼裡。裝模作樣的哦了一聲,遂向她那把劍問道:「劍啊,你主人說要是你同意了,就賠給我四萬兩銀子。現在我就問你同不同意,要是不同意,你就說不同意,要是同意,你也不用說話,默認就行。」

  「噗嗤。」唐怡聽得我如此說話,不由得又噴笑了起來。

  「小妞,你地劍沒有說話,看來是默認了。那就乖乖的把四萬兩銀子給我吧。」我嘿嘿奸笑起來。「無恥之極。」那女子猛地抓起長劍,拔劍向我掃來,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殺人拉。」我腳在桌子下一踹,整個人隨著椅子倒飛而去,躲開了那一劍,卻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叫起來。

  隨著我這一慘叫,整座樓內之人,跑得跑,圍觀的圍觀。

  「竟然是個高手?」那女子一愕,隨即又冷若冰霜道:「持藝行惡,更是罪不可恕。」言罷,劍法翩翩纖纖,盡向我要害攻來。

  我一邊用拙劣的姿態勘勘躲過那些劍招,一邊大叫大嚷道:「姑奶奶,你就饒了小的吧。小的上有高堂,下有弱小。小地口袋中這一千兩銀票,可是小的千辛萬苦才賺回來的,就是為給家中老母治病用的。女大王,不,女俠,你可千萬不能搶走啊。」

  一時間,周圍圍觀的人群,立即對那女的發出了斥責之聲。也有人支持那女子,說不可能是強盜,但是這個觀點很快便被淹沒了,不是強盜,幹麼要藏頭露尾,戴著斗笠面紗的?

  「你無恥。」那女子怒斥道。

  驀然,我故意放慢了一拍,利劍將我衣衫挑破。隨即便又如殺豬般的驚叫起來:「女俠,饒了小的吧。這一千兩銀票你拿去吧。」說著,從衣衫中掏出了一張銀票,手中內力暗運。銀票便飄忽忽地向那女子飛去。

  那女子低沉一喝,收起劍勢,飛速的運氣全身內力才勉強的接住了那張銀票。

  圍觀之人多數是普通人,哪裡看得出其中地凶險奧妙來,只知道那女子接過了銀票,果然收手不打了,這不是強盜是什麼?

  那女子一見被我當場栽贓,頓時氣極,手中長劍又要向我砍來。

  恰在此時,經過整頓後,在京師治安上頗有成效的城衛軍出現了。自徹底將城衛軍整頓過後,如今的城衛軍可是治安的一把好手。這裡鬧了這麼久,算算時間也應該有巡邏的城衛軍出現了。

  「通通住手。」一個微微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威怒道:「京師重地,當街鬥毆,都跟本將軍回府衙吧。」

  本將軍?我一愣神,迅即向他看去,果然,那人便是城衛軍的統領周武。這幾年因為治安搞得出色,已經被我從七品官提拔到了從四品,統領京師治安安全。這小子也一掃往日的老油條式的管理方針,經常親自帶人上街巡查。

  周武一見到我,先是一愣,隨即又一大驚。忙想上來給我行禮。我一個眼神投去,制止了他的動作。迅即飛也似的躲在了周武背後,大聲含冤到:「將軍打人啊,你可要給小人做主啊。那女強盜搶走了小人為母親治病的一千兩銀子,這讓小人怎麼活啊?」

  周武先是一頭霧水,隨即滿頭大汗,當今天子在耳邊一口一個將軍,自稱卻一口一個小人。周武頭上不冒冷汗,才是奇怪呢。

  周圍圍觀的人,一見到有官府出面,便紛紛指責起那女強盜來。

  我趁著眾人注意力散開,便湊到周武耳朵旁道:「周武,陪朕演戲。」

  周武這才知道我是在演戲,心中的石頭微微落下。率著十多名城衛軍,將那女子包圍起來,周武一臉威嚴的指著她手上的銀票道:「這銀票是誰的?」

  那女子眼見周武一身盔甲錚亮,顯然不是普通的城衛軍。大多數江湖中人,都不願意和官府打交道,更不願意得罪官府,便沉著聲道:「這位將軍,這銀票是那個無賴的。不過,其中別有隱情,聽民女說一句。」

  周武臉色一變,低沉喝道:「來人,將這女強盜押回衙門。」若換作平常,周武或許會聽她解釋一番,但今日卻是老子的事情。周武雖不是個頂尖聰明人,卻也混過這麼多年來,早就油條老老。怎還不明白是我故意找這女子的茬?

  「這位將軍,你怎麼如此不分青紅皂白?」那女子斥聲道:「明明是那無賴陷害於我。」

  「大膽刁民,這裡這麼多人證親眼看到你行兇搶劫。」周武臉色陰沉道:「就連本將軍,也見到你持劍行兇,手中還持著髒款。鐵證如山,還想抵賴不成?帶走。」

  「是,周將軍。」屬下兵丁立即出手捉拿那女子。

  「好一個昏官。」那女子料不可能就此束手就擒,揮劍逼退兵丁後,身而起,欲從窗戶跳落而出。

  我此刻的武功,早非數年前的我可以比擬。凌空一指,指勁竟然破空而出,精確的擊中了她的腳腕。

  如此,在她出窗落地後,根本無法站穩,一個踉蹌後栽倒在地。被身後追來的兵丁,一人一槍抵在了其脖子上。

  我連忙奔上前去,卻見那女子因為一個跟斗而把頭上的斗笠摔落了下來。如今正以憤怒,以及略微恐懼的眼神望向窗戶邊上的我。

  此女年齡竟然不大,至少要比我想像中的年輕了許多,肌膚在眼光下,顯得極為柔滑細膩。要知道,大多數女孩子臉上都會有些缺陷,但是在昏暗的情況下,往往會看不清楚。只有在陽光下,才會暴露出來。此女長著一副瓜籽臉,秀眉淡淡微彎,朱唇未染而色澤光艷。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21 04:27 PM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天子犯法(上)

  周武湊到我身旁,小心翼翼問道:「老爺,那女子怎麼辦?」

  我嘿嘿一奸笑,湊到他耳畔說了幾句。

  周武驚汗不已:「老爺,您就饒了末將吧,末將有幾顆腦袋敢這麼做?」

  我雙目一瞪,駭得周武急忙點頭如啄,低聲道:「末將照辦,末將照辦。」

  「來人,將這位,這位,這位也帶回府衙中。」周武一時半會,想不起該怎麼稱呼我。當人面叫我老爺吧,顯然不合適,叫我人犯吧,更不敢。

  那些小兵兵,自然認不得我,聽到上頭命令下來。便欲將我捆綁起來。周武一人扇了他們一個耳刮子,怒斥道:「你們這還有沒有王法了?這位兄台帶回去只是協助調查,他又不是人犯,綁什麼綁?記住,誰要是違反軍規,本將軍決不輕饒。」

  一席話說的義正詞嚴,倒也惹得附近圍觀的百姓一陣好感。不過那女子卻還是綁了起來,畢竟有過持劍行兇,仗武拘捕的前科,要不是一個不留神摔了一小跤,指不定還會給她跑走呢。

  「喂喂,你們就這麼帶他走了?」唐怡丫頭一見兵丁要抓我,急忙焦急的擋在了前面。

  「剛丫頭,別妨礙官府執行公務。要不然連你一塊抓進去。」一名小兵丁不知道眼前何許人也,大大咧咧道。

  「你敢?」唐怡秀眉一軒:「你家姑奶奶是工部科技司司長。官居從三品。你這麼個小兵,也敢抓我?」

  小兵丁駭了一跳,猶豫了起來。

  「怡兒,別胡鬧。」我急忙阻止了她。媽的,別破壞老子地計劃。一臉正氣道:「老爺我只是去協助調查,不會有事的。」說著,我又湊到他耳畔,神秘兮兮道:「你先回去,對什麼人都別講,朕自有主張,不會出事的。」看著唐怡這小丫頭倒是如此緊張於我,不由得老懷安慰。

  唐怡猶豫了一會,便點了點頭。低聲道:「那你要注意些安全,若是有什麼危險。就報出自己身份吧。別吃虧就好。」

  這妮子,關鍵時刻還是很關心我的,便又安慰她道:「放心吧。過兩天我去找你,補足這頓慶功宴。」

  唐怡一聽還要擺慶功宴,微一愣,隨即想通了此點,不由得臉上開始發燒起來。偷偷地望了我一眼,怕不是此刻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呢。唐怡也早不是當年那剛發育的小女孩了,雖然這幾年一直醉心於科技研究,但是自身的成長,以及本能的逐漸成熟,也有些朦朦朧朧的懂些了。

  剛才我下藥,一開始她不明所以,還會笑咧咧的。但一想通了之後,心中便被我勾起了一絲春意。在我走之後。竟然還傻愣愣的在遠處偷偷瞧著我,面若桃紅,嬌羞不已。

  ……

  「我說。這諾大的大牢裡只有我們兩個,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背負著雙手,輕笑道:「這位姑娘,咱不如……。」

  「滾開,流氓,惡棍,無恥之徒。」那名女子雙手雙腳仍舊被捆著,蜷縮在一角落裡。

  這是京師府衙中的一間地下石牢內,按照我的吩咐,周武把我和這位女俠一通投進了同一個牢房。不過,這間牢房可是被精心打掃過地,專門用來招待那種有身份,同時也很有可能出得去的大人物地。

  整間石牢,乾乾淨淨,既不潮濕。也無異味。若是閒暇之時,過來渡假也是滿清閒的。

  我翹著二郎腿,悠閒的躺在了惟一一張床上,賊笑連連的對那女子說道:「喂喂,老子不過是想和你說說話,解解悶什麼的。你想到哪裡去了?有必要這麼罵人麼?如今咱倆,好歹也是天涯淪落人吶。」

  「哼,若不是你,我又怎麼會被困在這裡?」那女子對我簡直惡感到了極點,目光向我看來。

  「笑話。」我立起身來:「要不是你多管閒事,本老爺至於被關這裡麼?」我心中不由得暗喜,就怕她跟剛才那樣不搭腔,只要搭腔了就好辦。

  「哼。我這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女子一想到那茬,隨即又怒上眉頭:「要不是你這淫賊見色起異,何有今日之事?早知道如此,當時就該一劍解決掉你。」不過,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自己也一愣。隨即也明白過來自己的武功與我相差甚遠,一劍是遠遠解決不掉地,即便是百劍,千劍也是解決不掉的。

  「好了好了,事已至此,在你怪我,我怪你的還有什麼意思。」我打著哈欠道:「我叫吳天,你呢?尊姓芳名啊?」

  「少套我的話。」女子杏目一睜,冷艷道。

  「不告訴我也沒有關係,我看你人長得醜,說不定名字也難聽。是叫桃紅,還是叫春梅啊?」我蠻不在乎的搖頭晃腦道:「呃,或許叫秋菊來著。」

  「我說小桃紅,長夜漫漫,要不聊聊天,你看如何?」

  「呸,你才叫小桃紅呢。」那女子目光一冷,怒聲道。

  「反正名字不就是一個代號麼?」我好整以暇道:「你要是願意,可以叫我阿貓或者阿狗都成。再說了,小桃紅多親切啊。聚芳圓有個叫小桃紅的,那是頭牌。雅芳齋有個叫小桃紅的,那也是響噹噹的紅牌姑娘。對了,你該不會也是哪個勾欄中出來的吧?不對,不對,勾欄中哪有你這樣地貨色啊?人家講究的是色香味俱全。」

  「無恥之徒,我要殺了你。」那女子氣得滿面通紅,咬牙切齒道:「你姑奶奶我叫梁絢璇,再胡說八道。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梁絢璇?」我眉頭大皺:「這名字不好,不好啊。太複雜了,還不如叫小桃紅乾脆。這樣吧,以後我就叫你小桃紅了。反正你欠著我四萬兩銀子,也還不起,只能以欠債肉償了。」

  「你乾脆殺了我吧。」梁絢璇火聲道。

  「既然你這麼不配合,那只能還錢了。」我嘿嘿賊笑起來,十指被拉得嘎嘎直響,湊上前道:「讓你的債主看看,你身上倒底有什麼好貨色?」

  「你要幹什麼?」梁絢璇感受到了危險,驚叫起來。

  「我先看看你頭上,有沒有金貨碧釵地,多少也能抵過一些錢。」我認真的在她秀髮上翻來翻去,輕輕嗅了一下道:「好香的味道,可惜只有一根劣質的銀釵,這連一兩銀子也抵不過。」

  「看完就滾吧。」梁絢璇見我只是撥弄她秀髮,像是真的在找東西一般,神情也稍微放鬆了起來,反正也掙脫不開。

  「不行,不行。」我笑咪咪道:「四萬倆銀子啊,豈能打水漂了。」我將銀釵藏在了懷中,又瞄向她的頸部:「讓老子看看,有沒有戴什麼值錢的金鏈玉珮什麼的。」「這裡不行。」梁絢璇急忙掙扎了起來:「快住手啊。」

  「不行,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事情。」我眼睛瞇了起來:「你以為我想幹什麼啊?就你這種貨色,我才沒有興趣呢,就那胡同口的半掩門,怕也要比你強上半分。」說著,強行拉開她的胸襟,露出了片雪白柔嫩的肌膚,以及那火紅至扎眼的可愛肚兜。

  尤其是那片玉頸,更是蔥白粉嫩,讓我目眩迷離不止。

  梁絢璇眼見自己私隱部位被露出來,如遭了雷擊一般,愣在當場不敢動彈。一時間,淚水止不住滑落下來。

  「唉呀,真是無趣。」我搖了搖頭道:「原來你這麼窮,身上連值錢.的玩藝也沒有。唉,這四萬兩銀子,該什麼時候才能弄回來。就算把你賣勾欄裡去,瞧你這身材也就值個百多兩銀子而已。」

  「無恥,惡魔,你放了我,我要殺了你。」那梁絢璇突然震醒過來,紅著眼睛道。

  「殺了我?有趣。有趣。」我拔出忘言,一道劍氣向她擊去。恰好劃過了綁住她的繩子。

  一時間獲得自由的梁絢璇,突然之間愣在當場,不知道怎麼樣才好。淚水也止住了,她雖然隱隱約約知道我武功高過她,但是沒有想到這麼隨隨便便一劍,就能發出劍氣,而力道還掌握的如此精妙。

  其實我也是沾了忘言的光。若非忘言的特殊屬性,我怎麼可能一劍能發出如此劍氣?用普通的鋼劍,雖然也能勉強發出劍氣,但是無論是從威力,還是力度控制上,都遠遠遜於使用忘言。

  「小女孩,我告訴你,哭可不是個好辦法。」我一臉正色,淡淡道:「受到傷害,只有拿起武器,與敵人戰鬥。別以為哭,就能把問題解決掉。」

  梁絢璇猶豫了一番,顯然是被我剛才那一劍給阻嚇住了。

  「江湖之中,本就是弱肉強食。」我淡淡的說道:「就說今天吧,若非我的武功高過你,很有可能被你一劍殺了。但是反過來,你武功並沒有我強。我也完全可以一劍將你殺了,這很公平不是麼?」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天子犯法(中)

  梁絢璇渾身一怔,緩緩將衣衫拉好,眼眸中重新歸於平靜:「你說的很對,你武功比我強。我就是那塊魚肉,任你宰割。不過,總有一天我會把武功練上去,討回今天的一切。」

  「呵呵,你有機會麼?你現在還欠著我四萬兩銀子呢。你是江湖人吧?江湖人講究的是信譽,欠錢不還可不是個道理。」我淡然的說道:「看你身無長物,渾身上下怕也找不出幾兩銀子,我憑什麼要放你走?」

  「銀子我會還給你的,雖然那並非是我欠你的。」梁絢璇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把這張欠條寫了吧。」我這才似奸計得逞般的,從懷中掏出紙和筆。

  梁絢璇一愕,卻也咬著牙把欠條寫了下來。我鄭重其事的將欠條藏在了懷中,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小姑娘,這事給你個忠告,有些時候,不該管的閒事就別管。」

  「不,只要給我看見你下藥禍害少女,我還是會管。」梁絢璇狠聲道:「我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在我面前而不去理睬。」

  「隨便你吧。」我聳了聳肩膀,輕笑道:「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來不及了?什麼來不及了?」梁絢璇呆了一下,不明所以。

  「吱呀」一聲,石門被推了開來,周武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外:「本將軍已經親耳聽見。梁絢璇欠吳天四萬兩銀子。」

  「還有欠據為憑。」我將懷中欠條一揚,露出了奸計得逞地笑容。隨即我又對周武道:「這位周將軍,你可得為草民做主啊。四萬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草民現在就要求梁姑娘歸還。草民還等著這錢去娶媳婦呢。」

  「梁姑娘,你聽到沒有?」周武目中露出了威嚴:「吳天要求你即刻歸還四萬兩欠款,你把錢拿出來吧。」

  「你們這是串通好了訛詐。」梁絢璇這才反應過來,我和周武是一夥的。否則周武不可能如此賣力幫腔。

  「混帳。」周武怒喝道:「本將軍為民請命,秉公辦事,豈會與人勾結。明日堂審之上,本將軍定會為吳天做個證人。」

  看樣子,周武已經在府尹那邊搞定了。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倆人就被提去進行堂。

  京城府尹就算早已經知道堂下是我,也還是面如金紙。頭上不斷冒著大汗。顫微微的拍著驚堂木道:「堂下所站何人。」

  「敝人乃去歲鄉試舉人吳天。」我淡淡的說道。給自己按個舉人名頭,否則豈不是要我歸那府尹?

  府尹這才如釋負重。鬆了一口氣和藹道:「既然是舉人,那就不用跪了。堂下女子何人?」

  「民女梁絢璇。」梁絢璇臉色煞白,雖然昨晚與我同處一地牢。卻後來始終未肯與我再說一句話。

  「既然是民女,見到本官怎敢不下跪?」府尹對付梁絢璇,態度顯然沒有我這麼好了,驚堂木拍地震天響。不過,拍完之後。卻仍舊小心李翼的偷望了我一眼,生怕惹我不滿意。在見到我並無異樣後,才放下心來。

  「威-武-。」一幫子衙差們,齊齊大喝。梁絢璇無奈,只得跪拜下來。

  「今日開堂,本為舉人吳天,狀告民女梁絢璇欠錢不還一案。」府尹朗聲喊道:「民女梁絢璇,你可有欠吳天銀子?」

  梁絢璇飛快的搖頭道:「沒有,大人明鑒。那張四萬兩的欠條。是在吳天所逼之下才寫。」

  「大膽刁婦。」府尹雙目一瞪:「此欠條字跡工整,渾不似強迫中寫出,竟敢欺瞞本官。來人。用刑。」

  「大人,在下以為,濫用刑具似有不妥。」我緩緩道:「如果大人認為證據確鑿,可以直接宣判,以免落下個濫用刑罰之惡名。」

  「呃,吳舉人說的有道理。」府尹點頭哈腰道:「既然如此,那就宣證人周武吧。」

  周武一身將軍裝,一路上來道:「徐大人。」

  「周將軍,你如何能作證,民女梁絢璇,欠舉人吳天四萬兩銀子?」徐府尹問道。

  「徐大人,此乃本人親耳所聞,親眼所見。」周武坦然道:「民女梁絢璇,的確欠舉人吳天四萬兩銀子。」

  「周將軍乃本朝著名將領,身份崇高尊貴。」徐府尹正色道:「由他當證人,那便是鐵證如山了。本府尹就此宣判,民女梁絢璇欠舉人吳天四萬兩銀子,即刻歸還。」

  「大人,民女可沒有四萬兩銀子。」梁絢璇臉色疾風變道:「能否寬限幾日民女去籌集些銀兩來。」

  此本應乃常理。只是府尹可做不了主,遂只好將目光投向了我。

  我摸了摸小鬍子,緩緩搖頭道:「此事絕對不行,那四萬兩銀子我可等著急用呢。要不這樣,梁絢璇若是沒錢的話,那就抵給我做個婢女吧。本老爺身邊還缺少個婢女呢。」

  徐府尹立即會意,一拍驚堂木道:「民女梁絢璇,並非本府不講情面。只是苦主不答應。以本府看,吳舉人一表人才,人又年輕,前途遠大猶在本府之上。你一介民女跟隨了他,倒也恰似那鯉魚一朝躍了龍門,前途無量啊。」徐府尹能爬到今日這個地位,豈有不知道我對此女有意,隨即說話間也客氣了不少。

  「要我跟那淫賊,休想。」梁絢璇秀眉一簇,鄙夷的望著我道:「想不到你竟然卑鄙到這種程度。」

  「大膽。」徐府尹一見我受辱,那還得了,奔跳起來,怒聲道:「此事怕由不得你。本府宣判,民女梁絢璇因欠舉人吳天四萬兩紋銀,因無力償還,判抵給吳天當婢女。」

  「狗官,你們狼狽為奸,沆壑一氣。我不服。」梁絢璇掙扎著,豈料身上被綁著繩子,動彈不得。

  「梁絢璇,本官這是在幫你,別不識好歹。他朝魚躍龍門,別忘了回來謝本官。」徐府尹勸解道。隨即,又沉聲喝道:「陳師爺,為何還不寫判決書,好讓那民女簽了結案。」

  「徐大人,這怕是不妥吧?」那陳師爺,突然站了起來,憂色道:「此案明顯有另有乾坤,吳天周武所言,也漏洞百出。恐怕乃是故意陷害的冤案啊。再者,即便是梁絢璇欠了吳天的錢,也得給她幾日緩衝期吧?如此匆匆定罪,不似大人往日謹慎小心地風格啊。」

  徐府尹苦笑連連,怕是在想,這是在給皇上辦事呢。此事誰都看得出來,皇上是想強佔這個民女。只是這種事情,卻又不好說明。只好對那陳師爺連連使眼色道:「陳師爺,此事已經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好冤枉的?」

  陳師爺突然蹦了起來,怒聲斥道:「徐東林,原本我以為你是個有作有為地好官。這才願意心甘情願輔佐於你。然而想不到你平日裡道貌岸然,辦案公正不阿。今日不知道中了什麼鬼邪風,竟然如此糊塗,糊塗啊。此案即便是三歲的孩童,也能看出其中的貓膩來。那吳天自稱舉人,你就認為他是舉人了啊?可有驗過其身份文書,確認其身份?你可曾問過,一介民女,以何理由去借四萬銀子,她又要那四萬銀子幹什麼?而那吳天,竟然在沒有任何抵押的情況下,借給她四萬兩銀子。四萬兩啊,我的素天大老爺,你當這是四兩銀子麼?」

  徐府尹懲得滿臉通紅,卻又偏生無法反駁,想不到一世清明,今日裡卻要抹灰。

  這徐東林的確是我親自御批提拔到京都府尹一職上的,原先只是一個小小地青縣知縣。但是其政績卓越,辦案更是公正無私。但是再無私,碰到了我的案子,也只得把臉皮全部撕了下來。

  「徐東林,看你還能臉紅,說明你還有知恥之心。」陳師爺臉色微緩道:「我陳某自青縣起,就當你這個七啤知縣的師爺。當時就從來沒有見你判錯過什麼案子,且又愛民如子。為何偏偏今日,偏偏今日會如此呢?」

  「老陳啊,你不要說了。」徐東林臉色難堪道:「我有我的苦衷,今日過後,他日我定向你陪禮道歉。」

  「陪禮,道歉有什麼用?」陳師爺突然恍然道:「難道說,這個吳天是哪個京師權宦世家子弟麼?老徐,不是我說你,你以前不畏強權的氣勢到哪裡去了?」

  徐東林委屈的看了我一眼,暗歎不已。估計那老小子在想,再不畏強權,還能不畏到皇上那裡去麼?

  我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倆吵。看得出來,此倆人都是我大吳朝的好官。只是今日為了我的事情,徐東林不得不硬著頭皮作弊。

  「老徐,難道你還不想回頭麼?」陳師爺朗聲道:「這種設計強佔民女地事情,你在青縣辦的還少麼?哪一次不是秋後問斬?」

  徐東林一個激靈,急忙道:「子青,別亂講。」

  亂地講什麼?強佔民女,在大吳律法上可是死罪。」那個叫陳子青的冷聲道:「你怕什麼,就算今天皇上站在這府堂之上,我陳子青也會毫不猶豫地說出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此乃大吳律法第一頁,第一條上寫得清清楚楚。」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天子犯法(下)

  「說的好,說的好。」我啪啪地鼓掌起來:「陳子青是吧?今日第一次聽到你的名字,聽得你剛才一番慷慨激昂的說詞,倒是有些鼓動人心啊。但是你說說,這從古至今的天子中,又有哪一個是因為犯法而與庶民同罪的?任何時代,只通存一個法則,那就是弱肉強食。無論怎麼美化,怎麼掩蓋,都無法忽略這個事實。皇上乃當今人間至尊,權力鼎盛者。你說要處皇上的死罪,你有這份能力麼?」

  陳子青不依不饒道:「但是祖宗律法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過,當今聖上乃是千古名君,登基短短數年時光,便將大吳國治理的井井有條,繁榮昌盛,邊疆安定。聖上又豈會犯下罪行?」

  媽的,真想找找這傢伙的麻煩呢。不過這一通出自內心的贊詞冒出來,倒是聽的我心中飄飄然起來。要說馬屁吧,劉枕明那小子整天圍著我拍,但從來沒有今天這次聽得如此舒坦。細細想來,蓋因這陳子青性子剛烈,貌似不會說謊之人,加之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皇上,這一通話出來,的確讓人舒心。

  不過,這麼一舒心。倒也不忍心再去找他麻煩了。便皺眉道:「既然如此,那以陳大人的意思,該怎麼判?」

  陳子青微微搖頭道:「子青不過是一介師爺,並無品級。無權判處任何人。此事惟有徐大人可以定奪。徐大人,請您三思啊。」

  徐府尹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直冒了下來。顯然內心掙扎不已。留得一世清在,還是得罪皇上,顯然拿不定主意。

  終於。徐東林一拍驚堂木道:「民女欠舉人吳天銀兩一案,由於證據不足,不予立案。民女梁絢璇,當場釋放。」

  「娘地,徐東林你要造反啊。」周武衝上幾步,怒聲道。

  「周武,退下。」徐東林一臉正色道:「這裡是京都府尹,並非你城衛軍軍所。」

  「老徐。」陳子青知道這已經是徐東林最大的讓步了,對方能請得動周武做偽證,顯然身份顯赫。不由得為他擔憂道。

  「周武,退下吧。」我挺直了身軀。淡淡道:「徐東林,陳子青,周武,你們三個隨我進來。」

  說著,我逕自走進了京都府尹後院。那陳子青不明所以,卻被徐東林拉了進來。

  來到中堂之處,我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中間椅子上。讓徐東林把下人全部遣走。

  待地下人走後。徐東林撲通一下跪拜在地上道:「皇上,臣有罪。」

  皇,皇上?陳子青滿臉的驚訝,隨即也跪拜在地上道:「舉人陳子青,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周武也跪下宣禮。

  「都起來吧。」我淡淡地一揮手。

  「皇上,陳子青目無皇上,公然辱罵上司,實在是死罪。徐東林公然抗旨。不遵皇上,理當處死。」周武岔岔不平道,本來到手地大功一件。此時卻如煮熟的鴨子一般飛走了。

  「陳子青,你說如何?」我躺在了椅子上,伸著懶腰道。

  「子青還是那句話,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陳子青從初見皇上的驚訝中醒悟了過來,冷靜地說道。

  「那朕今日強佔民女,已經犯法了。」我冷聲道:「那你是不是要將朕的腦袋砍去啊?」

  「皇上息怒,皇上息火。」徐東林跪著不敢起來道:「子青也是一片拳拳報國之心,他只是舉例,舉例而已。」

  「哼。」我微哼道:「你倒是蠻維護他的。不過,今日你也自身難保。」

  徐東林輕歎一聲:「皇上,微臣知罪。微臣這就摘去頭上烏紗,請皇上降罪。」說著,自行將頭上烏紗摘除下來,匍匐在地,不敢說話。

  陳子素內心掙扎無比,情知今天的魯莽害了自己多年來的兄弟。也是重重跪下道:「皇上,這一切都是微臣的錯,微臣願意自革功名,自請死罪。只求皇上不要在追究徐府尹的罪行。」

  「你們倆人,一個是敢公然頂撞於朕。二個是敢置朕旨意於不顧,暗中抗旨。說起來都是死罪。」我低沉道。

  「微臣等甘願領死。」徐東林,陳子青臉色微見淒涼。

  「皇上英明。」周武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道:「徐陳倆人,竟敢對皇上大不敬,實在罪該萬死。」

  「周武,你說說。」我站起身子來,背負著雙手走來走去道:「朕乃堂堂大吳帝國皇帝,人間至尊。平日裡為國家做了多少事情啊?大大小小的事情,哪樣不需要朕來操心?朕如此嘔心瀝血,如此費盡心機,這都為了誰?不都是為了大吳百姓麼?如今大吳百姓開始富餘了,開始都有飯吃了。這倒好,朕就就是想找個區區民女樂樂,也要受你們一幫子大臣地閒氣。」

  周武也唉聲歎氣道:「這天下百姓,若非遇到皇上如此英明神武,千古之帝。每年不知道要被餓死多少。如今陛下救天下百姓於水火之中,養活了那是多少人啊?就拿京師來說吧,京師以前街上有多少乞丐?有多少因為逢災而湧到京師來的流民,為了那一口糧食,就賣兒賣女地。」

  周武說到此處,重聲道:「你們兩位大人再去看看,京城這滿大街的,還有多少乞丐?還有一個流民麼?還有誰去賣兒賣女麼?這些都是誰的功勞啊?都是誰的功勞啊?還有那西域三國叛亂,東突厥狼子野心,倭寇海境之患,哪一樣不是在皇上的英明領導下,被擺得平平整整?如今皇上不過是想逗個民女開心開心,放鬆一下緊繃的精神,好為國多做貢獻,卻被你們弄得好似那十惡不赦之徒般?你們於心何忍啊?」

  「你們看看人家周武,都是當臣子的。他怎麼就這麼懂朕地苦心呢?再說了,朕強,不,朕看中那女子,那是那女子的福氣,一朝鯉魚登龍門,求香拜佛也得不來。」我氣息未平道。

  「可是皇上,想放鬆倒不是壞事。如果皇上願意和那女子挑明了自己身份,量那女子也不會拒絕是吧?」徐東林覺得自己有些冤枉,怎麼沒個當心,就捲到這件事情中來了。

  「那還有什麼意思?」我賞了他一個爆栗,罵又不是,贊又不是道:「偏生你這個榆木疙瘩腦袋。按照你的意思是,朕微服到大街上相中哪家美女,就跑上去說,朕是皇上,今天看中你了。現在就跟朕回宮吧?」

  這下連陳子青也有些愕然了:「皇上,這也沒什麼不好啊?您要是拉不下這臉面,可以讓臣子們去說啊?只要皇上不是想強來,即便是子青,也是願意的。」

  「了無情趣啊,了無情趣啊。」我無語的大喊道:「朕終於明白,這大吳帝國,表面上已經走向繁榮了。然而一眼望去,卻仍舊是死氣沉沉,死氣沉沉啊。這是為了什麼?周武,你說。」

  周武眼骨碌子一轉,本想說出來,卻隨即把話又嚥了下去道:「呃,皇上,末將愚鈍,猜不出皇上心意。」

  「你不知道也難怪。」我拍了拍他肩膀道:「你身旁都是這些榆木疙瘩腦袋,生活了無情趣的傢伙。你難免也受到些影響。也今日才知道,國家為何死氣沉沉了,你看看這些當官的,當大官的,竟然出這麼個無趣到極點的主意。美女這東西,難道樂趣僅僅是在床上麼?你要享受與她任何性質地交往,營造各種各樣不同的環境,讓她們對你留下深深的影響,哪怕是用些惡劣手段,只要讓她們這輩子都無法忘記你就行。然後,再精心讓她們一步一步走向你地溫柔陷阱。獵艷,享受的是過程,而不是結果。這樣才充滿樂趣,講究請調。」

  徐東林和陳子青,似是對這種事情聞所未聞,在他們榆木疙瘩腦袋裡,怕只有吹燈上床這個概念。聽到這裡,不由得奇道:「難道強佔民女也是一種請調,樂趣?」隨即又微一猶豫道:「可是皇上,強佔民女是犯法的。」

  「倆傢伙,還提這茬。」周武瞪大眼睛道:「你們睜大眼睛看看,皇上是那種強佔民女之無情調之人麼?皇上只是在與那民女做遊戲,難道皇上還真少個侍女不成?誠如皇上剛才所言,給她留下一個最深刻的印象,把自己的影子刻在她的心裡,讓她這輩子也揮之不去。然後再一步一步,逐漸俘獲她的心靈。你們這兩個笨蛋,竟敢如此以小人之心,度皇上超然君子之度。再說了,這天下百姓,都是皇上他老人家的子民,都是屬於皇上的,皇上有必要去強佔她們麼?」

  徐東林和陳子青被我和周武你一言,我一句的弄得一頭霧水,匍匐在地上不敢起來,苦笑道:「皇上,那現在該怎麼辦?」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21 04:36 PM

本帖最後由 oceant28 於 2009-5-21 04:38 PM 編輯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冒充(上)

  「皇上,以末將看,此事千萬不能姑息。」周武想來是一直被這徐東林壓著,心裡頭不爽,遂竄掇道:「至少也應該是個發配之罪。」

  我恩了一聲,點了點頭道:「按理,是應該這個罪名。不過,念在兩位愛卿平日裡頗有政績。再加上似有幡然悔悟之心,朕給你們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

  「謝皇上不殺之恩。」徐東林和陳子青對視了一眼,忙謝恩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乃天之聖明君主,胸襟寬闊無人能及。臣能為皇上之臣子,乃百世修來的福氣。」周武不失時機的馬屁大拍。

  「廢話少說。」我眼骨碌轉來轉去,嘿嘿笑道:「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爬起來。你們兩個,助朕俘獲那梁絢璇的放心,朕就饒恕你們,不計較你們今天的大不敬之罪。」

  「皇上。」徐東林傻了眼,茫然道:「微臣實在不會啊?」隨即又向陳子青投去一個求助的眼神。

  陳子青也苦笑連連道:「微臣也不會,微臣就一個娘子,還是老娘幫著張羅,直到洞房時,才見到娘子面貌。」

  我報以同情的眼神。都說人家當官的,美女多多,錢財多多。可惜這兩個官,連這點點世面也沒領略過。

  「那個,那個周武。」我將扇子一指道:「就你了。他們兩個不會,你就負責教會他們。」

  周武本還得意的在幸災樂禍,一聽這旨意下來,立即苦著一張臉道:「皇上。末將也不會啊。末將至今,還是個在室地。」

  我一聽差些跌了個觔斗,傻著眼道:「那些個青樓船坊,你都白逛了?」

  「末將是常去青樓,可是只是聽聽小曲兒,頂多按摩按摩。」周武臉紅著,羞赧道:「不敢瞞皇上,末將幾次想提槍上陣,卻總是因為膽小害怕,不了了之。」

  「哈哈。原來還是個在室的。」剛才被周武嘲笑的徐東林,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子青。你聽聽,比咱還不如啊。」

  「呃,周將軍。聽說吳百萬經營的回春藥,效果顯著,你不如試試。說不定能讓你重振雄風。」陳子青悠然,卻又故意撇去一同情地眼神。

  「你才陽痿呢。」周武吹鬍子瞪眼,大聲吆喝道:「我。我只是想,只是想把第一次留給心愛之人。」

  「統統給老子閉嘴。」我忍著全身冒起的雞皮疙瘩道:「朕不管,這是就你們三個給朕擺平。否則統統發配邊疆。」

  三人面面相覷,硬著頭皮道:「臣等遵。」

  「去給朕弄杯茶來,自己待一邊去謀劃謀劃。」我懶洋洋的躺在了椅子上,一腳翹到桌子上。

  好半晌後,我一壺茶已經喝完。那三個傢伙猶在竊竊私語不住,此事關係到三人的身家性命,敢不拚命?

  「快點。你們三個怎麼半天了還沒有搞定?」我呼喝道。

  三人聞言,磨蹭到了我身邊。徐東林官階最大,只得他領頭道:「皇上。微臣有一計。微臣想,由微臣等三人裝扮成盜賊,搶劫那姑娘。皇上卻前來英雄救美,微臣等力敵不果,潰敗而去,那民女勢必對皇上感恩戴德,以身相許。」

  「噗……。」一口熱茶從我口中噴出,差些個把老子嗆死,惡寒道:「這種惡俗至不能再惡俗的三流,不,九流,不,不入流的橋段,虧你們幾個想得出來。還微車概念等力敵不果,潰敗而去。以那梁絢璇的武功,恐怕朕要救的不是她,而是你們三個蠢才。」

  周武心不甘,情不願的出列道:「皇上,末將想。天下女人,沒有對錢財不感興趣的。皇上只要拿出大把大把地銀票,想那梁絢璇還不心花火放,主動投入皇上的懷抱。」說到最後,竟然得意地笑了起來。

  我面無表情,淡聲道:「轉過來。」

  周武一頭霧水,卻不敢抗命,磨磨蹭蹭的轉了過來。

  我狠狠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將他踹出老遠,火罵道:「就你那叟主意,還敢得意的笑。讓朕用銀子砸,那與去青樓買春有何區別?再說了,能為錢財所動的庸俗女子,朕又豈會看中?陳子青。」

  陳子青聽到我的呼喚,渾身一緊,卻又不感不答道:「皇上,微臣適才聽皇上一席話,乃勝讀了十年書。以皇上所言,這就好比行軍打仗一般,得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如今我等情報匱乏,對於那梁絢璇毫無瞭解,冒然出擊,定只會弄得鎩羽而歸。所以,微臣建議,當先摸清楚底細,再訂計劃不遲。」說完這一席話,陳子青不斷偷偷打量於我,生怕落得個龍腳踹臀之刑。

  「不錯,不錯,說得還有些道理。」我微微滿意的點了點頭:「陳愛卿倒也活絡,懂得舉一反三,以兵法融入泡妞法。這摸底細之事,就交由你去做了。」

  陳子青一張臉變成苦瓜狀,這就是搬磚頭砸了自己的腳。但是聖命所下,卻又不敢不遵,只得點頭道:「微臣遵旨。」

  「去吧。」我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陳子青告退而去。我得意洋洋的笑道:「臭小子,敢壞老子的好事。看老子怎麼整你。」

  徐東林和周武,聽到我陰森森的這句話,不由得都汗毛豎了起來,面面相覷不已。我和藹的拍著徐東林的肩膀道:「老徐,聽你們口氣,你和老陳關係菲淺,他家人也也應該認識吧?」

  徐東林額頭冷汗淋漓,不明白我幹麼這麼問,戰戰兢兢的回答道:「子青於三年前娶一妻,還是微臣主的媒。」

  「那就好。」我呵呵一笑,淡聲道:「那他媳婦是個怎樣的人?」

  「還不錯,挺孝順老人家地。夫妻覆系也頗佳。」徐東林膽顫心驚的回答道。

  「去,把他媳婦叫過來。」我嘿嘿一笑,摸著小鬍子,眼睛細咪咪起來。

  「皇上,不要啊。」徐東林顯然誤會我的意思了,跪下道:「這個,這個似有不妥吧。」

  「去你地,當朕是什麼人了?」我哭笑不得道:「朕對有夫之婦可沒興趣。去,把她叫來。」說著,付到他耳畔,低低說了幾句。

  徐東林雙眼睜得賊大,一張嘴也合不攏了。直被我踹了一腳,才一路跑了出去。

  「周武,隨朕去看好戲。」我嘿嘿笑個不停,陳子青啊陳子素,壞了朕的好事,哪有這麼容易辦的。

  周武雖不明所以,卻知道陳子青要倒霉了。估計那小子與陳子青不合,樂得看他的好戲,也隨之賊笑連連。

  周武打聽了一下,知道陳子青將梁絢璇帶到了偏廳。隨即一起摸了過去。從偏廳後院過去,側門掩進其內,君臣倆人躲在了屏風之後。

  我側目向其內望去,卻見陳子青一臉不自在。背負著雙手,不斷走來走去。而那梁絢璇,則坐在下坐處,神色淡然。

  「陳師爺,民女先謝過師爺秉公處事,救了民女一命。」梁絢璇緩緩站起,深深施了一禮。

  「梁姑娘,快坐,快坐。」陳子素急急道:「些許小事,不足掛齒。還談不上救命不救命的。」

  「陳師爺有所不知,民女在剛出生之時,便已經許了人家。此番前來京城,便是相投而來。若是民女被判當了那惡賊婢女,定逃不出他的魔爪,到時候民女還有何臉面活在這事上。」梁絢璇淡淡地說道。

  「好一個烈性女子啊。」陳子青剛贊出口,卻眉頭大皺,這樣豈不是任務更加難以完成了?

  許了人家?我一愣神。不過這也很正常,在這個年代,一些女孩子往往剛出生就被許了人家。反正只要沒過門就可以了。

  陳子青惦記著任務,便小心翼翼問道:「敢問姑娘,那未婚夫家是京城哪戶人家?可曾已經上門拜訪?」

  梁絢璇旋即搖了搖頭道:「民女昨日剛到京師,還沒來得及打聽夫家住哪?便遭那惡賊陷害。當日我父與未婚夫家,那是指腹為婚。我那夫家,相信陳先生也應該有所耳聞,便是那禮部主事陶遷,陶大人家。」

  「啊?」陳子青驚呼了起來:「陶,陶遷?」

  我躲在後面一開始一愣,隨即差點大笑起來。媽的,陶家,陶家只有瑩瑩一個女孩子啊?一想到瑩瑩,我神色不由得一黯然,這個倔強的傢伙,三年多來一點音訊也不給我。也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了。至於危險,估計還不會遇上。畢竟她家那個喬老管家,手頭上我武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臨走之前,把木虎也帶走了。

  「先生果然認得陶大人?」梁絢璇也眼睛一亮。

  陳子青苦笑不已道:「陶大人名滿天下,誰人不知。可惜,陶先生已經於四年前去世了。」

  「什麼?」梁絢璇驚駭道:「陶大人去世了?那,那他家公子呢?不,我是問陶夫人生的是女兒還是兒子?」

  陳子青本想說出實情。卻被我搶先一步,從帷幔中蹦出來,理了理頭髮,擺出個帥姿勢道:「娘子,為夫陶子英在此。」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冒充(中)

  陳子青冷不防我跳出來冒出這一句來,嘴巴大的可以吞下一籃子雞蛋。

  「你?惡賊?」梁絢璇也是驚駭著臉色,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娘子,惡賊一詞,怎麼能加諸到為夫身上?」我輕輕一笑道:「不過我也理解,娘子初見為夫之激動,難免有些詞不達意。」

  「不可能,你明明叫吳天。」梁絢璇俏目一睜,火聲道:「你不要亂來,這裡是官府。」

  「娘子,你可曾見過出來做壞事的人。會用自己的真實姓名啊?」我嘿嘿一奸笑道:「早知道你是我娘子,也懶得去費那些精神了。」

  「陳師爺,你和陶大人同朝為官,應該見過其公子吧?」梁絢璇皺著眉頭,嚴肅的問道。顯然在她的潛意識中,絕對不希望自己的夫君竟然是自己厭惡之人。

  「這?」陳子青心虛不已,硬著頭皮道:「梁姑娘,在下官職卑未,別說陶公子了,就是連陶大人也沒有見過幾次。至於這位公子是不是陶公子,在下也不能確認。不過,梁姑娘若是想證明,不如親去陶府一趟,不就明白了?」

  「好,我就與你去一趟陶府。若是你敢騙我,這生這世我都與你勢不兩立。」梁絢璇由於了一番,沉聲道。

  驀然,偏廳外傳來徐東林的聲音道:「弟妹,要不你自己進去吧。」

  「徐大哥。什麼實情如此神神秘秘地。」門外一女子柔柔地問道。

  我暗道不好,自己冒冒然跳出來,倒把教訓一下陳子青的事情給耽誤了。腦子飛快運轉起來,此時再用梁絢璇顯然不合適了。便飛速將周武拉了過來。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周武原本嘿嘿的臉上,掙成了醬紫色。

  我一腳踹去道:「快去。」

  門外一婦人正好走了進來,約莫二十七八歲,模樣倒也賢惠淑良,一見到屋子中這麼多人,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周武忙一把抱住了陳子青的大腿,哭腔哭調道:「青哥,你不能不要我啊。」

  「素,青哥?」陳子青幾欲昏了過去:「周武,你瘋了?」

  「青哥。咱倆地情分,怎麼也已經有兩年多了。你不能說不要。就不要我啊。」周武痛哭流涕,妖裡妖氣道:「青哥,你答應過我的,要將家裡那黃臉婆休掉,與我一輩子長相廝守,恩恩愛愛,白頭偕老。」

  娘的。我摸了摸手臂。一身的雞皮疙瘩全都了了出來。

  梁絢璇也是目瞪口呆,她恐怕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冒出這麼一出。

  「周武,你,你。娘子,娘子我。」陳子青真的是滿臉的鐵青之色,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陳子青他娘子,也是滿臉的煞白,貝齒緊咬著嘴唇。雙眸中露出了無盡的怒色。

  「娘子,這也太噁心了。」我渾身一激靈,趁勢拉起梁絢璇的手道:「你我純潔之人。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與我回陶府看看吧。」

  梁絢璇本來想掙扎,但是一聽到說去陶府,心中不免又信了幾分。假冒之人,豈敢帶她回陶府。就這麼一猶豫,手被我抓實了就往外跑。

  嘿嘿,這小妞的手倒也細膩滑嫩,混不似個練劍之人。忍不住暗暗捏了幾把。至於說陷害陳子青,本就是為了給他找點麻煩,出出氣而已,沒想把他往死裡整。如今見已經達成,也沒有了興趣看周武下面地噁心表演。

  我一路搖頭歎惜道:「想不到陳師爺竟然是這樣的人,實在讓人不寒而慄啊。難怪我總是見他看我地眼神怪怪的,娘子,以後這種人少和他搭腔,給傳染上什麼治不好的病就麻煩大了。」

  「該不會是你陷害的吧?我剛才看你在那周武耳朵旁支吾了一會,改不會是你支使的吧?」由於認為我可能是她的未婚夫,說話間也不開口閉口都是惡賊了。

  「怎麼可能?」我一臉正色的搖頭道:「我陶子英堂堂一雄丈夫,何以會耍如此手段。再說了,周武幫我做偽證,那是哥們意氣。但哥們意氣再講究,也不可能以這種方法來幫吧?唉呀,不說他了,想不到周武竟然是這種人,以後看來要與他斷絕關係了。」

  「你怎麼能這麼說?」梁絢璇臉色不善道:「周武能夠幫你做偽證,想來與你交情非淺。人家或許有說不出地苦衷呢?」或許她心裡已經信了幾成,說話的時候竟然不知不覺以站在我娘子的位置說了。

  「娘子說的是。唉,周武也可憐。一個人都三十多歲了,也還沒有娶親現在和陳子青那個吧,又遭到陳子青的拋棄。唉,陳子青那傢伙,真是表面道貌岸然,內心禽獸不如。娘子,我看他這次故意救你,懷有鬼胎也不定。」

  「不說這個了,還是先回陶府吧。」梁絢璇臉色也不甚好看,淡聲道:「想不到陶大人已經過世了,我也要代父去參拜一番。還有,先別叫我娘子,我都還沒有確定你真正的身份呢。」

  「好,好,我們這就回去。」我突然指著前面一小攤販道:「前面那個小攤販有花賣,娘子請稍等,我去買一枝。」

  「不用……。」梁絢璇剛喊不用,我就衝了出去,跑到那小攤販旁。這小攤販有特殊記號,我一看就知道是出來保護我的御前侍衛,用來掩人耳目之用的。

  「皇上。」那小商販拉開了斗笠,低聲說道:「皇上有什麼吩咐?」

  「你這花怎麼賣啊?」我便大聲嚷嚷道,底下卻暗自吩咐了下去。

  「三文錢一朵,這可是剛採摘下來的新鮮花啊,客觀你要幾朵?多買還給您便宜些。」那侍衛吆喝著,底下卻低聲道:「微臣知道了,請皇上放心,微臣這就去辦。」

  我精心挑選出一扎花兒,回到梁絢璇面前,柔聲道:「這些花朵兒雖然美麗,卻只能充當娘子地綠葉。」

  梁絢璇臉色一紅,估計長這麼大,還沒有人送給她花兒呢。但是聽得歡喜,甜滋滋的,便尷尬的結過手來道:「謝謝你地花,但請別叫我娘子,就算你真的是陶公子,也須,也須等……。」說到這裡,梁絢璇臉上露出了一絲陀紅之色。

  「既然娘子不願意,那為夫就先叫你璇兒吧。這裡離咱家還有些距離,不如邊逛邊走。」我輕輕笑著,帶著她一同往陶府走去。

  「喲,陶大人,您今日心情這麼好,在這裡逛街啊?」一紈褲子弟打扮模樣的傢伙,湊到我面前調笑道:「怎麼,不一起去雅芳閣喝個酒啊?」這傢伙我認得,是我座前一御前侍衛。

  我頓時滿臉尷尬,偷偷瞧了一眼梁絢璇,隨即正色道:「李兄,休得胡言亂語。今日還有實,就此告別。」

  說著,拉起梁絢璇就跑。

  「唉,別跑啊。」後面那御前侍衛,仍舊在大喊道:「那小桃紅姑娘,這幾日正惦記著你呢。」

  跑出一段距離後,我才停了下來,看見梁絢璇臉色有些不好看,便支支吾吾道:「璇兒,我。」

  「那雅芳閣是什麼地方?」梁絢璇冷冷地問道。

  「這,這。雅芳閣只是我們一幫人,吟吟詩,喝喝酒,談天說地地方。」我滿臉尷尬的說道。心中卻暗自佩服自己的高明。若是換作平常,突然冒出個人來打招呼,梁絢璇說不定會懷疑一下。但是沒有人笨得會在自己老婆面前被人揭短。所以,在梁絢璇的心目中,我是真正的陶公子一事,已經相信了足有七八分了。

  「那小桃紅又是怎麼回事?」梁絢璇幾乎已經把我當成了陶子英,冷冷地問道。

  「那個,這個。小桃紅是那裡專門沏茶的侍女。」我紅著臉,挫著手道。

  「可是,我明明聽人說過,小桃紅一般都是勾欄裡那些不要臉女人的稱呼。」梁絢璇眼睛瞪著我。

  「那都是為夫瞎說的,瞎說的。」我打著哈哈道,說著,就欲拉她的手。

  「不要碰我。」梁絢璇面帶冷色,退開一步道。

  「好好,不碰不碰。那回家總可以了吧?」我尷尬一笑道:「咱回陶府,總行了吧?你不是要去祭奠一下父親大人麼?」

  「你這麼著急回去,該不會是怕再遇到你那些狐朋狗友,揭你的短處吧?」梁絢璇目光中微露得意道:「可惜我就是不上你的當,我偏要慢吞吞的走。我偏要看看你,還有些什麼地方瞞著我。」

  我心中忍不住要大笑,嘿嘿,就是要等你說這一句呢。否則快速趕回去,怕不是那邊都還沒有安排妥當。要是自己無緣無故繞圈子的話,可能會令她起疑心,這下子可好,自願幫我拖延時間。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有我多年為君下練出來的奸詐呢?

  如梁絢璇所願,這麼慢吞吞的回去。的確還是遇到了我幾個狐朋狗友,不是說去賭錢喝酒,就是去嫖女人。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冒充(下)

  梁絢璇臉色越發不好看起來。但是她越在意,我心理就越痛快。若非她在心理上,已經認同了我是陶子英,是陶家公子,是她未來的夫君。她又怎麼會如此在意呢?

  倆人在外閒逛了半天,直到將近傍晚才來到了陶府。陶府自瑩瑩走後,奴僕什麼的早已經一個不剩。但是我還是時常遣人來把陶府打掃一番,自己也時不時的會過來看看,希望瑩瑩回心轉意,已經回來了。

  也幸好青日裡經常打掃,今日才會如此迅速就能安排妥當。此時走進陶府,已經與往常大不相同。僕婦下人們,來來往往,絡繹不絕。但是每一個路過之人,都會向我行禮,道聲少爺好。

  「少爺,您回來了啊?」一個管家模樣的傢伙走了過來,對我拱手道:「少爺一夜未歸,小人實在擔心啊。這位姑娘是?」

  「哦,我來給介紹一下。」我淡淡笑道:「這位是陶府內的管家陶忠,跟隨家父已經多年,家父過世後,我本想把家僕都遣散,但是陶管家卻始終忠於陶家,不肯離開。這些年來,一直是他操持著陶府的上上下下。」

  「陶管家好。」梁絢璇放下了鐵青的臉色,轉而露出了淺笑,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

  「陶叔,這位是梁絢璇小姐。梁小姐的父親與父親乃是世交。不過,那個時候你應該還沒有跟隨老爺吧?」我輕輕一笑道。

  「梁小姐好。」陶管家以曖昧地眼神。打量著我們兩個道:「少爺,小姐,站在門口說話不是個事情。對了,少爺還有一事要向您稟報。隔壁街的劉府,劉老爺已經在大堂內等候少爺多時,說有要事相商。」

  「哦?劉大人來了?」我便輕拉起梁絢璇的手,向大堂內走去。梁絢璇微一掙扎,便放棄抵抗。想來心中已經信了十分。

  「創大人,今日什麼風把您老人家吹來了?」我走到大堂內,才放開梁絢璇的手,上前一步朗笑道。

  劉枕明本坐在堂上客椅上,然卻一見到我,立即站起來。滿面春風地迎上來道:「陶大人,不請自來。還請見諒,見諒啊。」

  倆人湊到一塊時,我湊在他耳畔低聲道:「死胖子,你倒是消息靈通。」

  「哪裡,哪裡。咱這不都是為了皇上辦事麼。」劉枕明嘿嘿笑了起來,抖著身肥肉笑道:「陶大人,這位姑娘是……。」

  「來來。璇兒過來,我給你引薦引薦。」我拉著璇兒走過來,笑聲道:「這位劉大人可是大大的人物啊,當朝戶部尚書,官居二品,乃是皇上跟前的大大紅人啊。劉大人,這位是梁絢璇,乃是陶某未過門的妻子。」

  「喲,真是太好了。」劉枕明瞇著眼睛笑道:「你父與我乃世交。臨終之前對我是千叮嚀萬囑咐的。不過,你現在有了個這麼美麗賢惠的未過門妻子,實在讓我老懷開慰啊。」

  梁絢璇一聽我如此介紹她。粉臉不由得一紅。干尷尬的施禮道:「民女梁絢璇,見過劉大人。」但是聽得她並無反駁,我就知道她已經全然相信我所言了。

  「梁小姐無須客氣,哪用自稱民女啊。你是陶大人未過門的妻子,乃已非是民女。憑著陶大人在皇上面前的恩寵,到時候誥命夫人定是少不了的。」劉枕明模掏模掏,從懷中掏出一副晶瑩剔透地玉鐲兒來,笑盈盈道:「初次見面,也沒什麼好給的。這副大食晶玉鐲兒,就送給梁小姐當見面禮吧。」

  「創大人。這副玉鐲如此珍貴,璇兒怕是承受不起。」梁絢璇見那玉鐲顯然是名貴之物,便連忙推辭起來。

  「梁小姐此言差矣,在下與陶遷陶大人乃是同朝為官多年,交情堪稱莫逆,一直以兄弟相稱。梁小姐是陶大人未過門地兒媳婦,那也是我的侄媳婦。正所謂長者賜不可辭,就莫要在推辭了。」劉枕明久居官場多年,送禮水平那是一套一套的,自然懂得竅門。

  「這?」梁絢璇微一猶豫,拿不定主意,望向了我。

  我心中大感滿意。這梁絢璇,倒極有古代女子賢惠敬夫的本色。這些許小事,也要來徵求我的同意。在加上她被我看到肚兜後,那種尋死覓活的模樣。顯然是一個具有古代傳統女子風範的女子。

  「璇兒,既然是長者賜,那就收下吧。」我輕輕笑道。

  「那就多謝劉大人了。」梁絢璇緩緩施禮,接過來收好。迅即輕聲問道:「子英,聽劉大人地口氣,莫非你也在朝為官?」

  「梁小姐,看來子英是有意不張揚。」劉枕明嘿嘿一笑道:「子英在四年前可是狀元出身,當時就深受到皇上之信任,委以戶部主事一職,官居四品啊。而這數年來,又平步素雲,步步高陞。最近承蒙聖恩,被封為右將軍一職,官居二品。此等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實在是難得啊難得。」

  「狀元,右將軍?」梁絢璇原本對我是印象很差,但是沒有想到我竟然有文武全才之本領。本來女孩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不外乎就是文如狀元,武達將軍。我兩樣全兼之勢下。梁絢璇對我的惡感隨即消失了許多,只是眼神有些捉摸不定,怕不是在琢磨如何讓我浪子回頭吧。

  「子英啊,此番前來,我確實有要事找你。」劉枕明眼骨碌一轉道:「據說我朝海疆,發生了紅毛海患。皇上此番召見與你,是否與征討紅毛鬼子有關?」

  我知道劉枕明是在幫著我圓謊。便臉色一正道:「的確。那些紅毛鬼子目中無人,擾我大吳海疆,實在可惡之極。皇上已經命我後日啟程,封我為征東大元帥。一舉滅掉海患。」

  「皇上如此看中子英,怕是要將你大用一番了。」劉枕明嘿嘿笑道:「子英平步素雲了,到時候可別忘記我這個老頭子哦。」

  「一定一定,還請劉大人在軍餉武器上,給予大力支持啊。」我也打著哈哈道。

  倆人一番官腔下來,梁絢璇倒是聽明白了,後日我就要出門打仗了。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微見焦急之色。

  「璇兒侄女無須擔心,子英學達天人,文成武功。無一不精。想那些紅毛鬼子,不過是些烏合之眾而已。哪裡抵擋得住子英地軍隊。」劉枕明哈哈大笑道:「子英,劉某告辭了。不打攪你們小倆口臨別親熱了。」

  「那就不遠送了,哈哈。」我也打著哈哈道:「創大人慢走。」

  待地劉枕明走後,梁絢璇還是有些擔心道:「子英,那些紅毛鬼子厲害不厲害?」

  「別擔心,有為夫出馬,納希跳樑小丑不過是為夫的槍下之魂。」我隨即轉移話題道:「你不是說要去拜祭一下未來的公公麼。走。」

  「貧嘴。」梁絢璇低聲一啐,臉紅的點了點頭。

  按理說,我叫陶遷一身老爹也不過份。畢竟他也是我老婆他爹,孩子她外公,老子地岳丈。

  一番拜祭後。陶管家已經準備好了晚膳,倆人隨即一起用膳。其間我也打聽出了她地不少事情。原來她父與陶遷乃是世交子弟,當時給孩子定下親後,她父便舉家遷到了北方。直到她父臨死之前,才叮囑她前來京城投靠陶遷。偏生她又是個至孝之人。從此便自認為有夫之人,出門都是蒙著臉面。

  席間我頻頻勸酒,她倒也不好推辭。一時間被我灌得迷迷糊糊,粉面桃紅,雙眼含春,唇若塗脂,嬌艷媚人也。

  「璇兒,讓為夫好好看看。」我故意藉著酒意,湊上前去,托起她的下巴,仔細打量了一番。

  梁絢璇本想掙扎,但一想到我是她未來夫君,倒也只能由著我色迷迷的看了起來。

  吱。她冷不防被我突然襲擊,一條舌頭飛速鑽進她地唇內,似游龍般攪動起來,口津清香,令我暗醉神移。

  「嗚嗚。」梁絢璇杏目睜得賊大,本想反抗,卻在我溫柔的攻勢下,眼神漸迷離起來。

  我雙手絲毫不閒著,飛速往她身子底下撩去。猛然間,梁絢璇將我推開,喘著粗氣道:「子英不行。你我還未成親,萬萬不能如此。」

  「怕什麼?你早晚是我的人。」我輕輕笑道。

  「不行,我只能在成親那天,才能給你。」梁絢璇一臉堅定道:「你要是想亂來,璇兒情願自裁,也不願受這污辱。」

  「怕了你拉。」我笑著投降道:「為夫保證,不到成親那天,絕不吃你。不過,親個嘴兒應該沒有問題吧?」說著,猛撲了過去,不住對她上下其手,一時間弄得她雖未消魂,亦不遠矣。

  良久之後,梁絢璇才清醒過來,依靠在我懷中道:「子英,昨日那女子是什麼人?你為何對她下藥?」

  我胡扯了一番,掩了過去。梁絢璇雖然仍舊狐疑,卻沒有再追問。

  我倒也滿喜歡這種角色扮演遊戲的,以不同的身份,體驗不同的快感。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21 05:24 PM

 正文 第八十八章 海疆(上)

  如此風平浪靜兩日雖未與梁絢璇真個消魂,卻也是嘗遍了情人間的滋味,可惜她一直防守住最後一個關頭,不成親絕對不行。

  六部齊齊忙了一番,終於將將出征一切用途都已經調整完畢。我則以陶子英的身份,別過梁絢璇。再以皇上的身份,別過諸女孩子後。徑直從京郊港口上了龍艦。

  隨我一起出征的艦隊,共有五艘龍艦,四十艘改良過的中型戰艦,一百五十艘小型突擊戰艦。

  其餘海防艦隊,全部在海面實行警戒,一有消息,直直回傳到主力艦隊之上。

  我站在龍艦高高的船首上,回頭一望,根本望不到邊際的船隊,讓我信心倍增。如今主要是在長江之中,才顯得如此逶延冗長。但是真正一駛到大海之中,即便是如此龐大的戰艦群,也只是滄海一粟而已。

  航行的兩日,艦隊從長江口而出,在東海之上排列好了五個戰陣。每個戰陣都由一艘龍艦,八艘中型艦,三十艘小型艦組成。

  小型艦護衛在兩翼。龍艦則微微前突,中型艦則緊隨龍艦其後,形成一個尖角型。尖角型的好處在於變化眾多,可以隨時兩翼一散,排成個長蛇形,再以長蛇形側面的神機弩炮,狠狠擊打敵人。

  海戰和陸戰有很大的區別,由於戰艦地設計。以一艘中型戰艦為例。其擁有一門船首弩炮,用來追擊敵人之用,擁有一門船尾弩炮,用來阻斷敵人追擊之用。而兩翼。則各有六門神機弩炮,如此一來,以側翼對付敵艦威力是最強大的,加上能夠活動的船首和船尾弩炮,最大能產生八門神機弩炮的攻擊力。

  海戰說複雜,其實並不複雜。只要將始終以船地側弦面對敵艦的船首,那就是戰術上的成功。如此一來,一隊船首跟隨船尾的一字長蛇陣,如此側弦炮排列開來,發出的齊射威力端的是十分的強悍。但要說他容易。倒也的確不容易,因為這個道理。懂得海戰之人都明白,誰都想佔據有利的地形,以自己的側弦去面對敵艦地船首。

  如此一來,海戰就是考量一個指揮官指揮能力,反應能力,以及對於風速,潮流。氣候,等等綜合運用。

  當然,海戰我也沒怎麼經歷過。只是曾經駕著一艘龍艦,到處肆虐了一番,那根本算不得海戰,只能說是遊戲而已。之所以我有些把握取得這場勝利,一是因為我海軍佔據了強勢地位。二是因為我在原來世界上,是個遊戲迷,狂迷大航海時代。在虛擬世界已經經過了無數次的海戰,算是有些小小地概念。至少,比原來大吳那些水軍指揮官有經驗。畢竟沒有大炮的海戰。和有大炮之間的海戰,完全是兩回事情。

  再者,神機弩炮由於製作精良設計巧妙,其射程已經遠遠超過對方所擁有的大炮。再說,對方那大炮打一發就要重新添裝,但是神機弩炮打完一發後,只要轉動那個大左輪,就能飛速實行第二發炮彈的填裝,速度非常快。

  我望著海域之上,五支威風凜凜的大型艦隊,一字排開。這些海上戰力,可是我這些年來的心血啊。多少銀兩,都往這上面砸了。不僅僅是艦隊,那些海衛司地海軍,也是我重點培養對像,經常要進行海戰模擬訓練,雖然說這支海軍尚無真正的海戰經驗,但是多年來的模擬訓練,使得他們並不是那種什麼也不懂的初哥。

  我指揮著龐大的艦隊,一直往南航行而去。這此對付紅毛鬼子,是對這支海防力量的考驗,只要通過了這次考驗,我便會將這支海軍遣往世界各地,探索世界每一個角落,交易,或掠奪,或征服。

  早先派遣出去的各小型艦,已經與泉州港取得了聯繫。根據泉州港傳回來的消息,目前那數支紅毛艦隊,已經輾轉向倭國方向航行而去,似乎想去倭國碰碰運氣。

  我自然不肯讓他們去插手倭國事務。這些年來,我投入了大量物力,支持島津家對付留在倭國的突厥騎兵,以及其他敵對勢力。島津家乃是我通過扶持傀儡,間接掌控倭國地重要戰略手段之一。要是讓這些紅毛鬼子勾結上了其他勢力,調頭來對付島津家,勢必嚴重阻礙我的戰略計劃。

  一路向倭國方向航行而去。幸好之前派出去的小型探索隊,終於傳回來了各項消息,使得我艦隊能夠趕在他們到達倭國前,便攔截住了他們。

  我立在船首處,遙遙向前望去。

  只晃得對面大海碧波之中。五支標準型西班牙艦隊,正在追擊一支無任何旗幟地艦隊。

  我觀那五支艦隊,戰艦齊整,船速航行均勻,加上那一面西班牙旗幟。顯然應該是西班牙正規的海軍軍隊。每一支艦隊均是標準十艘戰艦隊,其中作為旗艦的,便是號稱無敵大帆船的大型西班牙帆船。但是和龍艦相比,光以體型而言,就比龍艦要遜上一籌。每面二十四門火炮,純以單發威力而論,不遜於龍艦,但是其無論射速和射程,都遠遠差於龍艦。其之所以有資格稱為無敵帆船,蓋因為沒有遇到過我朝的龍艦。

  每支艦隊。除了作為旗艦的西班牙大帆船,還有三艘中型武裝帆船,以及六艘小型武裝帆船。這種戰力,在整個大海之中,可謂不俗。但是我們大吳帝國的海軍艦隊,更是龐大無匹敵。

  而那支不斷逃逸,並頻頻以船尾炮轟擊的艦隊,則顯得如同雜牌軍一般。船型參差不齊,八艘船艦中,有兩艘是大型西班牙帆船,其餘六艘都是小型武裝帆船。如此實力,顯然不如追擊的那五支正規艦隊。

  我一看就基本上猜出來了。那五支西班牙正規艦隊,正是膽敢炮轟泉州港的匪類。而那支逃逸的艦隊,很有可能是當日在泉州港幫助泉州海防司守港的艦隊,理論上來將,應當是我們的友軍。

  那幾支西班牙正規軍,也發現了我們的存在,原先追擊的姿態,稍微緩了一下。旗語手不斷的揮舞著旗幟,欲想和我們交涉。

  不管如何,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在我身邊,站立的是海防司的二號人物,也就是祈浪那小子。

  祈浪多年來一直為我打理著海防司,倒也頗見成效。原本倭國一些其他勢力,流竄到大吳海疆,稱為倭患。也在這數年之中,被海防司逐一剿滅,祈浪作為繳倭患總指揮,倒也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

  「祈浪,我來指揮,你傳令。」我淡淡地說道。

  「微臣遵。」祈浪躬身一立。多年來的宦場生涯,使得他再非是當年那個愣頭青了。性格教而內斂,平時言語也不多。

  「第一第四艦隊,分左右而大範圍合圍,斷敵後路。」我低沉的觀看著形勢,隨即又道:「第二第三艦隊,從內側向左右轉移,阻敵左右逃亡。主艦隊保持航向不變,恆速前進,各神機弩炮手準備好隨時進攻。」

  一連串的命令,隨著艦隊指揮系統發佈了下去。此時若從高處望去,便能見到五支艦隊在海面上劃過數道完美的弧線,再一瞬間下,便形成了一個大型網兜,狠狠向敵五支艦隊罩去。

  我看著靈活而又有序的大吳艦隊,心中不由得暗讚了一句,訓練的確實不錯,上令下達,毫無半點拖泥帶水,隊形也無散亂。

  與此同時,西班牙艦隊的陣型突然一陣混亂。估計是他們沒有料到,我們這支龐大敵艦隊,連招呼也不回答,便直接開始動作吧?我們這支龐大的大吳海軍,實在太龐大了,所有船艦數量加起來,是敵人差不多四倍。難怪他們會產生混亂。

  祈浪微一皺眉道:「皇上,恐怕這口袋陣套不住他們。他們只要往兩翼一分,我們的口袋陣勢必撲空。」

  「祈愛卿放心,朕早有打算。」我嘿嘿一笑道:「我要這五支艦隊,全軍覆沒。」

  西班牙艦隊哪裡肯吃這個眼前虧,立即便放棄了追殺那支艦隊,五支艦隊三三兩兩往兩邊一散,想分擊突圍而去。

  我不由得露齒一笑道:「果然如我所料,中計了。」

  如果他們膽敢直接以五支艦隊衝擊我們的正面,恐怕在交錯而過的數輪戰鬥中,至少能有三支以上的艦隊能夠逃脫,而大吳艦隊,再想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已經是來不及追上敵人了。到時候他們吃了這一虧後,恐怕會退防到東南亞地區,糾結大量艦隊直殺大吳。

  但是此刻,我擺明了弄一個口袋陣去套牢他們。他們自然想趁著口袋陣沒有成型時,從兩旁先行突出,破壞我們的口袋陣陣型。

  「傳令下去。第一艦隊,第二艦隊轉左舵。第三第四艦隊轉右舵。主艦隊成員可以睡覺了。」我輕輕笑了起來,初戰告捷。

  我想要的就是他們左右一分,如此一來,我那虛張聲勢前去布口袋陣的四支艦隊,只要稍稍一轉舵。便能將對方納入自己的側弦炮範圍之內。

  果然。我那些艦隊稍微一轉舵的時候,敵人艦隊恰好在同一時間,似乎一頭載進了我們的射程範圍之內一般。

  其實這也怪不得敵艦指揮官,畢竟他們根本料不到我們的神機弩炮,射程範圍是如此之遠。按照他們的設想,怕是只要操作迅速,完全有可能無損傷的脫離戰場。

  但是這次他們的上帝老人家,並沒有幫助他們,反而將他們推進了無底的深淵。在發射的命令傳下後,四支艦隊幾乎同時吐出了火舌。

  煞那間,整片海域如遭到了狂雷襲擊一般,發出了震天轟鳴聲。西班牙艦隊被打蒙了,明明是距離射程還很遙遠,對方的炮彈便如雨點一般普天蓋地而來。

  「轟,轟,轟。」炮彈落在水面上,掀起了一朵朵瑰麗的水花,但是砸在船體上,便猶如那死神的號角一般,將人命收割而去。炮彈在飛舞,火光在閃耀,大海在發出無盡呻吟。


正文 第八十八章 海疆(中)

  一輪齊射而止。對方總計五十艘戰艦,如今還剩下三十多艘,但多多少少都已經有些損壞,即便是想逃跑,也無法發揮出最大的馬力。

  就在那些西班牙人感謝上帝,感謝炮火終於停了。但是第二輪惡夢,又如至齊來。恐怕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第二輪炮火是來得如此快速,如此突然,快到他們想扯旗投降。也沒有來得及。

  在神機弩炮的咆哮聲中,大海了。一艘艘敵艦,還根本來不及做出半點反應,便被猛力地火炮。扯成了碎末。

  祈浪目瞪口呆的望著這場單方面屠殺的戰鬥,覺得不可思議,若是由他來指揮,取勝那是當然的,但絕對不會如此輕鬆。還很有可能讓敵艦隊逃脫一兩支。但是在我耍了個小計謀地時候,敵艦隊竟然會如此輕而易舉的覆沒。

  我拍了拍他的肩頭道:「祈浪,看見沒有?這就是海戰,利用一切利用的。朕利用的,恰恰是敵艦隊對我艦隊的不瞭解。這一個不瞭解,就讓敵艦隊遭到了致命的打擊。生死存亡,都在一念之間。以後朕不肯能經常出海。保護我朝的海域不受到侵犯,就交給你了。」

  祈浪沉思了一會,目中露出了虎色道:「皇上放心,微臣定不會辜負皇上的期望。不過,皇上,敵艦那升起白旗,倒底是什麼意思?」

  「白旗?」我側目望去。卻見敵艦隊的旗艦上,緩緩升起了一面白色旗幟。我訕笑道:「那是敵艦隊向我朝投降地標誌,傳令下去,停止進攻。將敵艦隊全部俘虜。」

  但是我這個命令還是發的稍微晚了一些,再次虎嘯而去地炮彈過後,整個海面上就孤零零的剩下了三艘無敵帆船。那無敵帆船還真是硬朗,作為旗艦,肯定是各炮手首要打擊目標。但是鋪天蓋地的三輪火炮後,還能硬挺在海面上不沉沒。倒也極為難得。

  雖然打了一場無損戰,我卻並沒有半點自得。這種遠遠超過敵艦隊的實力下,就算是三歲小孩來指揮。也一樣能夠獲得勝利,頂多就是損失多點少點的問題。

  各艦隊的小型戰艦,飛速靠攏了敵艦隊。敵人被打的已經沒有了脾氣,連半點反抗地念頭也沒有產生,便成了大吳皇朝的俘虜。

  「好了,先停靠往余姚港。把那剩下的三艘西班牙大帆船,也運回去,當做戰利品拉。」我嘿嘿一笑道:「戰爭就是有這好處,可以到處弄戰利品。」

  「皇上,那那些掉在海裡的敵艦官兵,是不是要救啊?」祈浪問道。

  「救,當然要救。好歹也是一條人命嘛。」我一臉正氣道。心中卻暗忖:「聽說歐洲那些國家,向來有花錢贖回自己士兵的習慣,多弄活一個,到時候可以多敲詐一筆。就算他們不肯來贖,老子頂多把他們當成奴隸賣了。大吳國如今富起來了,洋奴隸應該很受歡迎吧。嘿嘿。」

  當然,祈浪哪裡猜得到我內心所想,一臉激動道:「皇上仁義無雙,乃千古聖明之君。」

  原來那支逃逸的艦隊,見我們插手後,本也想上來幫幫忙。豈料連船頭也沒有來得及掉過來,那五支強大的西班牙艦隊,就已經全軍覆滅。那支艦隊被駭得不敢動彈,連帆也降了下來,怕一有異動便被打順手了的大吳海軍一輪剿滅。

  「對了,把那支艦隊也帶到余姚去。朕對於幫助自己的朋友,向來不會吝嗇地。」我望著那支艦隊道:「去吧。」清理戰場的工作倒是用了一日。傍晚時分,我本在自己那裝飾豪華的房間內呼呼,卻被祈浪那賊小子大叫大嚷地吵醒,頓想發火之時,卻聽到了一句讓我喜上眉梢的話。

  「皇上,白士行也在那支艦隊上。」祈浪叫道。

  「誰?」我一骨碌爬起身來,差異道。

  「白士行,原御前侍衛統領。」祈浪眼神中露出喜色,他也知道,我在這數年中,幾次派出大規模的人手,去搜尋過失蹤了的白士行。因為當時查到了他最後到達地點是余姚附近,便也猜想他是否已經出海,祈浪也調動過海防司,在大吳附近的島嶼上搜尋過他。

  「快,快帶他進來見我。」我喜色連連道。

  祈浪領命而去,很快,便將白士行那小子領了回來。此時的白士行,竟然穿著一身火紅的西班牙軍裝,留著一股拉渣鬍子,渾身上下,充滿了彪悍之氣,一見到我,朗目中竟然湧現出了淚水,飛撲而來,重重跪拜在地上抱住我大腿道:「皇上,士行差點以為,這輩子都無法見到皇上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也是激動得語無倫次道:「娘的,這麼多年來,你死到什麼地方去了?媽的,你知道讓朕發動過多少人手找你麼?我日,說好了請假半個月,你娘的一請就是四年啊。」

  「皇上,微臣實在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啊。」白士行痛哭流涕道:「當時,我和丫頭一起去杭州渡假。但是妞兒卻說要去余姚看潮。看完潮後,她便又想出海玩玩,當時微臣以為也沒什麼,便搞了一條小漁船,準備在近海隨便逛一圈就回來。豈料,竟然在航行的途中,遇到了倭賊。臣和丫頭不敵被捕後。可憐那丫頭,因為不願忍受倭賊的污辱,咬舌自盡。而微臣,本也想隨之一死了之,但想到大仇未報,皇上的大恩亦未報。便忍辱偷生,只知道那支倭賊艦隊,是往南洋而去。」

  白士行頓了一下,神色一片黯然道:「在到了南洋後,倭賊與一支紅毛鬼子隊伍交戰,微臣趁著防守鬆懈,不能想殺人奪船,卻不了慘遭失敗。微臣也在混戰中,掉進了海中。再次醒來之時,已經是在紅毛鬼子船上了。」

  「哦,難道是紅毛鬼子救了你?」我問道。

  「不,那群紅毛鬼子,也是海盜,黑吃黑吃掉那倭賊後,便開始返航。他們把微臣當作了奴隸,準備運回西班牙賣給貴族。」白士行咬牙切齒道:「臣無力反抗,一路被運到了西班牙帝國。先是賣給了一家貴族,天天為他們干粗活,逐漸也會說了當地話。但是後來,又一名從東方發了財的貴族,聽說我是個東方人,便想見見我。皇上你猜,那人是誰?」

  「我猜?西班牙人我只認識一個人,再加上是從東方發了財的貴族。莫不是是,約翰。」我一臉驚訝道。

  「正是那約翰,若非約翰,我如今恐怕還做著奴隸呢。」白士行不寒而慄道:「當日約翰見到我,也是吃了一驚,知道我是皇上身邊的侍衛。隨後便問我為什麼被賣到這裡當奴隸。我實話說了後,約翰就花錢贖了我。他說曾經受到過大吳第一首富,也就是您的幫助過,所以也反過來幫助我。」

  「呼。」我拍著胸脯道:「臭小子,叫你亂跑。若不是老子幫你積了德,看你小子還回得了大吳麼?」

  「皇上,這也就是晚幾年的事情。」白士行嘿嘿笑道:「皇上總有一天,會把戰火燒到西班牙去的,到時候微臣一樣能夠脫困。」

  「去你的。」我笑罵道:「說不定等那天來臨的時候,你小子都已經七老八十了。不過說起來,還是要好好感謝約翰啊,要不是他,你小子一輩子就完蛋了。」

  「要謝約翰很簡單,因為他現在就在這船上。」白士行繼續說道:「當日約翰救了我,便讓我暫時先做他的副手。其餘事情,等再次回大吳再說。後來,約翰的艦隊,就和其餘五支艦隊一起開往大吳,說是要一起發財。但是那五支艦隊,從非洲一路掠奪到了東南亞,幾乎所向披靡。約翰雖然勸他們,可是他們不理睬,還想把手伸到大吳去。約翰因為受到皇上的蠱惑,認為大吳的火器很厲害,所以鄭重警告了他們幾個。」

  「他們不聽警告,膽敢冒犯大吳。」我呵呵一笑道:「隨後,你就和約翰,幫助大吳攻打那幾支敗類艦隊?」

  「正是如此。」白士行沉色道:「那些敗類,那是罪有應得,一路過來,也不知道多少無辜之人被他們殺死了。」

  「其實約翰也不願意攻打他自國的艦隊,原本只是想出面阻止一下爭端。但是那幫人不信邪,反而將前來勸阻的約翰艦隊也一起納入了打擊範圍之內。如此,約翰才會數度與之交戰。」白士行說到這裡,一臉興奮道:「微臣本來還是很擔心大吳的,但是大吳的艦隊竟然會變得如此厲害。那西班牙艦隊,在此之前,可是縱橫海疆,從無敵手的。他們的艦隊,自稱之為無敵艦隊。豈料,我大吳的艦隊更是強大,才短短的數次火力覆蓋,便將其引以為豪的五支艦隊打得幾乎全軍覆沒。哈哈,爽,真是爽。」

  「先不說這些了。吩咐下去,將約翰那老朋友叫進來,朕可要好好來謝謝他。」我爽朗的笑道:「那傢伙,以後朕可要好好利用一番才行。」

  「是,皇上。」白士行自是知曉我的習慣,雖然是利用約翰,但是好處卻絕對少不了他的。

  不多會兒。許久未見的約翰,隨之白士行匆匆趕了進來,本來還有些憂身憂色,但一見到我後,頓時送口氣大聲笑.道:「噢,感謝上帝保佑。上帝您老人家對我可真好,瞞以為這次要當奴隸了。卻想不到遇到了老朋友,我約翰最好的朋友,吳,見到你簡直是我這輩子最愉悅的事情。」

  我嘿嘿笑了起來:「約翰,我的老朋友。看見你仍舊活得很健康。我也是十分高興啊。別擔心,一切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地。」我瞇著眼睛道:「來來,我這裡有大吳最好的酒。一起喝一杯怎麼樣?」

  「上帝啊。」約翰一聽到說有好酒,幾乎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吳,你真是一個好人。大吳的酒,我最喜歡了。我發誓,你將會是我永遠的朋友。」

  三人坐下喝酒,一起談天說地起來。原來約翰那次從大吳回去後,憑藉著用火槍火炮換來地特產,在歐洲發了一筆大大的財。我給他的那些陶瓷茶葉絲織品等,雖然在大吳算不得什麼好貨色。但是在絲綢之路斷了數十年,久無貨物供應的情況下。那些垃圾貨色竟然也被這小子賣成了天價。本來他還想運批火器來大吳再換些貨物回去。卻不料西班牙國王硬是要派他去新大陸打海盜。所以直到今年才趕到了大吳。


正文 第八十八章 海疆(下)

  約翰此番前來,還給我帶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那小子為了報答我讓他發大財的恩德。在新大陸的兩年裡,拚命幫我弄了不少好東西,過來孝敬我。

  「吳。你知道麼?如今的我,除了國王陛下,就數我最富餘了。」約翰打著酒嗝道:「看看這次我幫你帶來了什麼?都是新大陸的特產,有煙草,西紅柿種子。南瓜種子,玉米種子,高梁種子,還有一種叫罌粟的奇異食物,那種罌粟吃過之後,會讓人飄飄欲仙,簡直成了天使一樣。吳,只要你在大吳種這些東西,保證你能發大財。不過。為了我們天長地久地友誼,希望你以後把大吳貨物,獨家供應給我一個人。」

  煙草?我口水一吞。娘的。在原來那個世界,我地煙癮還是滿大的。不過到了大吳之後,卻根本沒有煙草可抽,被強行戒掉了。嘿嘿,如今有了煙,不要太爽啊。

  「快快去把那煙葉弄上來。」我嘿嘿笑道:「老子要先過過癮。」

  約翰一愕然道:「吳?難道你曾經吃過煙草?天啊,這玩藝只有新大陸才有。不過,吳你需要的話,我那裡有整整半個船艙的煙葉,都送給你好了。」

  白士行見狀,急忙讓人去取來。

  我隨即又想到。約翰帶來的那些東西,果然都是好東西啊。西紅柿可是樣美味的東西,肯定能在大吳盛行起來。南瓜和玉米高梁等農作物種子,更是讓我喜上眉梢,那些玩藝,可都是高產農作物,每畝地的產量,比那些優良稻種還要高上數倍。

  不過那罌卓,卻又是令我眼睛一亮。好東西,發財地大大好東西。在我那個時代,國人為了這玩藝吃盡了苦頭,整個近代的屈辱史,與罌粟這小小的玩藝緊緊綁在了一起。

  如今我要是有了這個玩藝。嘿嘿,哈哈,嘎嘎……

  一想到此處,我精神一振。迅即臉色正經地道:「約翰,其實我在我身份上,對你有了些隱瞞。我並不是大吳帝國的首富。」

  約翰愣了一下,隨即又爽朗的笑道:「沒事,沒事。你是我約翰的朋友,是不是大吳首富根本沒關係。只要你把那些東西好好運作起來,將來一定會是大吳首富的。」

  這洋鬼子倒還蠻講義氣的。我微微感動,隨即又正色道:「不,約翰。其實我真正的身份是大吳帝國地皇帝,大吳帝國最高權力者,在大吳帝國,我要哪個人死,哪個人就活不了。」

  約翰咬著一個雞大腿,愣在當場半天說不出話來。直到白士行在桌子底下踢了他幾腳後,才打了個哆嗦,狂叫道:「上帝啊,老人家,俺該不會是您的私生子吧?您也太照顧我了。」

  「得了,得了。」我笑罵道:「別裝了,對了,有沒有興趣到大吳來當官?朕給你個大官當當。」心中卻暗忖道:「如今大吳海軍雖然建立起來,武器威力也夠強悍,但是卻嚴重缺乏經驗,缺乏這方面的人才。對於整個世界,也嚴重缺乏認識。」

  約翰一聽,臉上頓時也正經了起來,猶豫了半晌後道:「吳,你地意思是不是要我脫離西班牙國籍。加入大吳國籍?」

  「對,就是這個意思。」我一臉認真道:「約翰,你也知道我。絕對不會讓你吃虧。大吳國的實力,在全世界來講是最強的。」

  「好吧。」約翰考慮了半晌,終於答應了下來,一臉淒色道:「其實我在西班牙也混得不好,由於是沒落貴族出身,在封賞上極為不公平。為國家做了很多貢獻,到今天仍舊是個小小的騎士稱號。」

  「放心,在大吳只有你的好處,沒有你的壞處。」我嘿嘿一笑道:「朕先封你個侯爵,等你立功了,再給你封賞。」

  約翰大喜過望,想不到甫一投靠到大吳國,就得到了侯爵的爵位。再過幾年,就算是封公爵也毫不奇怪。

  約翰單膝跪下,虔誠道:「尊敬的皇上,請接受您最忠誠臣子的跪拜。」

  「約翰,大吳帝國的禮節不是這樣的。」白士行哈哈大笑起來,接著教了他怎麼和皇帝行禮。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21 05:26 PM

正文 第八十九章 神機金鵬(上)

  「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約翰這句話,竟然是用大吳語喊出來的,雖然不標準,也疙疙瘩瘩的,但總算還是聽得明白。

  「皇上,這一兩年中,約翰跟我學了不少大吳語,所以一些簡單的大吳語他已經會說了。」白士行見我詫異,便解釋道。

  原來如此。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最好,否則約翰和其他大臣們都無法交流了。」

  「請皇帝陛下發佈任務,微臣一定完成。」約翰擠著眼睛道。

  「朕給你的任務,就是把世界各地,只要有特殊才能的人,都弈到大吳帝國來。」我沉聲說道:「不管他們願不願意,你只要弄過來就行。如果你能夠很好的完成任務,到時候我就封賞你為侯爵。」

  「尊敬的皇上,微臣一定不會讓皇上失望的。」約翰努力用那疙疙瘩瘩的大吳語說道。

  「好了,別獻醜了。」我哈哈大笑道:「對了,其他那幾支艦隊的指揮,你應該認得吧?朕一會要會審他們,你要待在旁邊。」

  白士行會意,便出去讓祈浪把抓來的西班牙指揮帶過來了。

  五支艦隊的指揮,在神機弩炮的威力之下,僅僅活了倆人。他們被捆得跟粽子一般,被帶了進來。

  「皇上,這兩個人。一個是矮胖子皮耶羅,另外一個是高個子左拉特。」約翰眼神不善道:「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人,經常會去冒充海盜,打劫其他國家的商船。」

  那兩個西班牙人,一見到約翰也在。便立即用我聽不懂的西班牙語大聲叫罵起來。約翰也不吃虧,回罵得一會。估計那幫人是在罵約翰是叛徒之類。

  「啪。」我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用英語沉聲喝道:「你們兩個奴隸,竟敢在主人面前大聲咆哮,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皮耶羅和左拉特幾乎同時驚叫道:「英語?」隨即又用其並不熟練的英語喊道:「我們可不是什麼奴隸,我們擁有高貴的貴族血統。我是皮耶羅子爵,那是左拉特男爵。可惡的黃皮狗,還不把我們放掉,否則我們大西班牙艦隊一過來,就踏平你們黃皮狗的地盤。」我臉色一沉。白士行頓時猛撲過去,一頓飽打將那口出狂言的豬玀揍得連他媽都認不出他來。

  「抗議,嚴重抗議你們虐待俘虜。」那傢伙大門牙不見了,兀自口齒漏風的說話。

  「老子就是要虐待你們。」我一臉不屑的說道:「拳頭硬才是道理,你們自持拳頭硬,欺負那些弱小的民族。今天拳頭沒我們大吳硬,被欺負了卻大叫大嚷。無恥之尤。老子今天就是把話放在這裡了,你們兩個豬頭,要麼讓你們國家出三百萬兩銀子贖回去,要麼老子就把你們賣給突厥人當奴隸。還有你們那些底下的士兵,每一個一萬兩,自己看著辦吧。」

  那兩個傢伙不由得噤若寒蟬,自己平日裡已經夠橫的了。沒想到今天遇到了不講道理的祖宗。

  「皇上,西班牙那邊都是使用的金幣銀幣,恐怕沒有那麼多銀子。」白士行恭敬的解釋道。

  「沒銀子?那就給他們換算成等價的金幣。」我把事情拋給了白士行:「你把人帶下去,讓他們簽下賣身契。錢不到,就作為奴隸處理。」

  「噢,上帝啊。」那兩個傢伙被侍衛拖了開去,直嚷嚷道:「你不能把我們當奴隸,買賣奴隸是不合法的。」

  娘的,那兩個傢伙真夠白癡。看來是從來沒有吃過虧過,竟然不知道勝者為王的道理。老子可不喜歡搞優待俘虜這一套,在大吳帝國,老子就是天,老子說的話。那就是法律。

  約翰解氣道:「皇上,對那兩個傢伙地處置,實在過癮啊。」

  「過癮?」我嘿嘿邪笑了起來:「你跟著朕,以後有得你過癮呢。」說到這裡。我不由得暗忖:「那些煙草,在國內種植問題應該不大。但是罌粟麼,在國內種植顯然不合適,萬一流竄起來,絕對是一顆大毒瘤。對了,把罌粟種到倭國去,就當作仙藥來種植。在這個時代,人們尚未意識到罌粟是顆大毒瘤。就算是歐洲那些上層貴族間,也把食用罌粟當成了一種高檔享受。按照正常的歷時軌跡,罌粟被人們真正認識到危害。恐怕還需要數十年到百年。所以,在倭國種植罌粟。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以後鴉片的種植,生產將形成一條龍產業。在我那個時代,歐洲人,尤其是英國人用鴉片在我國大發其財,幾乎將整個國家拖跨掉。現在,我要反其道而行,也讓他們嘗嘗鴉片戰爭地味道。」

  約翰在一旁。看我臉色陰晴不定,時不時露出了陰險的笑容,不由得不寒而慄,冷顫連連。若是他知曉無意中給我帶來罌票這好東西,會給整個歐洲帶來無比的災難,恐怕就算殺了他,也不可能再把罌粟種子給我了。

  不片刻,白士行就得意洋洋的回來,一臉殘酷的滿足感:「皇上。教訓那些人,真是爽快。一掃我這些年來受到他們的鳥氣。嘿嘿,看看這是什麼?上好的法國波爾多葡萄酒。是從那白癡男爵的旗艦中搜來的,這酒已經有三十年歷時了,有十桶那麼多,那紅毛鬼子真懂得享受。還有其他年份稍差的紅酒,也足足有半個倉庫。」

  我接過白士行手中地一小木桶,波爾多葡萄酒,我倒是聞名已久。三十年歷時的葡萄酒,在我那個時代想要享用地話,花我一年的工資,也無法喝到一杯。今天竟然有十桶如此多。

  就在我身旁的約翰,也聽得口水之滴答:「噢,上帝啊,三十年的葡萄酒可是比黃金還要珍貴。」

  我打開軟木塞,一股清新透肺的葡萄酒香氣溢了出來,讓我為之精神一振。讓士行取來數杯子,君臣三人品嚐起葡萄酒來。

  三十年的時間,早已經將酒中的澀氣過濾得乾乾淨淨,陳年之酒,口感柔軟舒適,香甜醇美。一口酒下去,讓人神情氣爽,回味無窮。君臣三人你一口,我一口。將一桶紅酒喝得乾乾淨淨。

  驀然,祈浪臉色不好看地跑了進來,驚叫道:「皇上不好了,海面上突然飛過來一個怪東西。」

  「什麼怪東西如此緊張?」我斥罵道,隨即匆匆趕出了船艙,來到船舷之上。整艘船的船員們幾乎都集中在了船舷邊上,驚駭的議論著。

  我定睛一看,也是駭了一跳。果然見到一隻怪模怪樣的玩藝,在空中不斷盤旋著。說它是鳥吧,又不太像,哪有那麼大的鳥兒?若說它不是鳥吧,那在天上飛來飛去是什麼意思?

  白士行也驚駭道:「皇上,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金翅大鵬?」

  正在疑慮間,船員們突然叫喊道:「下來了,下來了。那神鳥下來了。」

  果然,那怪鳥突然直線往我們船上俯衝而下。駭得各船員們驚避不已。

  「保護皇上。」白士行大聲一嚷,帶著十數名侍衛,嚴陣以待擋在了我面前。

  怪鳥俯衝而下,速度極快。幾乎短短十幾個呼吸間,那頭怪鳥就已經接近了船舷。白士行和御前侍衛們,齊齊一喝,各自運起了全身內力,試圖將怪鳥擋下來。

  噗。怪鳥臨近船舷時,速度也堪堪一收起,在眾侍衛的齊心協力下,終於將那頭怪鳥穩穩地按在了甲板上。

  「何方妖孽,竟敢驚擾聖駕。」白士行鏘得一聲拔劍而起,火斥道:「還不速速投降。」

  我驚訝地一張嘴都合不攏了,要說這真的是一隻妖怪,我反而不覺得奇怪了。然而這怪鳥,竟然是用木頭所製成的,看那樣子,像是瑩瑩當年與我說地,周國公輸般曾經做過的可以自由飛翔的機關木鳥。

  「住手,都給朕退下。」我急急喝聲道:「誰都不准傷害它。」

  直覺告訴我,這木鳥與失蹤很久地瑩瑩,有著隱隱聯繫,便沉聲喊了起來。

  白士行聞言,便一臉警戒,與眾侍衛緩緩而退。

  「唉呀,真是好險啊。」木鳥之上,突然開出了一道門,其間鑽出一小女孩的腦袋,嬌滴滴道:「多謝各位大叔幫忙,幫我停下了神機金鵬。要不然,我可要倒霉了。」

  那小女孩?我心沒來由的一突,似有點想確定,又有點怕事態不是我想像中的那樣。

  「小妹妹,你是不是被這只妖怪抓住了?」白士行一臉緊張道:「別害怕,大叔來救你。」

  「妖怪?救我?」那小女孩,歪著腦袋想了一想,這才恍然道:「哦,你說這神機金鵬啊?它可不是什麼妖怪。它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可惜媽媽平常都不讓我碰它,今天好不容易趁著媽媽不注意,就偷偷坐著金鵬出來玩了。」

  我心中一喜,看樣子九成九有戲了。我湊前一步,盡量露出了一副和藹的神情道:「小妹妹,叔叔這裡有好多好吃好玩的東西,你下來看看啊。」

  那小女孩突然滿臉警戒之色,搖頭道:「媽媽說了,無緣無故對你好的人,都是別有用心的人。我不上你的當。」我無語……。不過看那小女孩的模樣,眉宇之間的確與我有些相似,再加上那說話的語調,簡直和瑩瑩一個腔調。

  「你媽媽還好和你說過什麼?」我不由得好奇地追問道。

  「媽媽說了,像叔叔這種,說話笑咪咪的樣子,又喜歡把眼睛瞇起來的人。一看就是個大壞蛋。」那小女孩嘟著嘴道:「媽媽不讓睫兒和壞蛋說話。」

  我愕然。白士行在一旁,掩嘴賊笑不已。我瞪著眼睛道:「白士行,你去,負責把她弄下來。切忌不得傷害她,否則朕要了你的腦袋。」

  白士行一愣,只好苦著臉對睫兒道:「睫兒姑娘,你能不能下來啊?否則叔叔恐怕要倒霉了。」

  「是那個大壞蛋要殺你麼?」睫兒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要是你不下來,叔叔就會死了。」白士行唉聲歎氣道。

  「叔叔你剛才幫我停下了神機金鵬,睫兒還沒有報答你呢。」睫兒細細想了一下,便從那神機金鵬中爬了出來,款步到白士行跟前道:「叔叔,這樣你就不會死了吧?」

  白士行大喜過望,連聲道謝,拉著睫兒的手到我身旁,叩拜道:「皇上,睫兒姑娘已經帶到。」

  「皇上?大壞蛋你的名字叫皇上麼?也太難聽了點。」睫兒眨巴著大眼睛,輕輕說道。

  我呵呵一笑,盡量讓自己慈眉善目一些,蹲下身子看著她道:「小妹妹,你叫睫兒是麼?是叫吳睫還是叫陶睫?」

  「咦?大壞蛋,你是算命的麼?」睫兒一臉奇怪道:「你怎麼知道我叫吳睫?」

  我心中大喜過望,想不到瑩瑩嘴上說不讓睫兒跟我姓。但是暗地裡卻還是讓睫兒姓了吳,看來她心中是始終放不開我。

  我強壓住內心的激動,這眼前的小女孩,就是我的女兒。長得多可愛啊,細皮嫩肉,尤其是一雙大眼睛,水靈水靈,似繼承自瑩瑩。

  「我知道的還多了。」我呵呵笑道:「我還知道你媽媽叫陶瑩瑩。」

  「不對,不對。」睫兒連連搖頭,得意地笑道:「大壞蛋你這下猜錯了,我媽媽不叫陶瑩瑩。我媽媽叫吳瑩瑩。」

  「吳瑩瑩?」我詫異不已,當時就愣在了當場,想不到瑩瑩表面上對我冷漠,甚至能狠下心腸離開我,但內心深處其實還是十分向著我。

  「皇上,這陶瑩瑩不是?」白士行也認識陶瑩瑩,但不知道我和瑩瑩已經有了一個女兒,不由得皺眉道:「難道那陶瑩瑩小姐,已經嫁給了別人?」

  我知道白士行的想法。他知道我當時追求過瑩瑩,若是瑩瑩嫁給了我,所生的女兒自然是公主,不可能流浪在民間。

  此時我也不便解釋,便拍了拍他肩膀道:「此中緣由,端得是一言難盡。以後你自然會知曉。」

  本想從睫兒口中知道瑩瑩的下落,只是睫兒對我似乎並沒有好感。但是對於白士行那傢伙,卻還是有些好感,畢竟白士行剛才幫助了她。

  我將白士行暗中拉到一旁,嘀咕了半晌。白士行會意後,便行至睫兒身旁,蹲下身子道:「睫兒姑娘,很感謝你救了我一次,為了報答你,叔叔那邊有些好吃的東西,和叔叔一塊過去拿吧。」我之所以讓白士行如此說,蓋因為這小丫頭有沒有理由對她好,就是別有用心的概念。說是報答她,自然會降低警戒性。

  豈料,睫兒雖然年紀很小,卻十分的懂事。緩緩搖了搖頭道:「叔叔,謝謝你了。媽媽說過。幫助別人是睫兒應該做的事情,不能要求別人報答。叔叔,要不你來參觀一下大飛吧。」

  「大飛?」白士行一愕然。

  「那神機金鵬拉,是媽媽給它取地名字。不過睫兒自己喜歡叫它大飛。在島上沒有人陪我玩,陪我說話,只有大飛和大虎,它們都願意聽睫兒說話。」睫兒說到這連個機關朋友,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島上?看來瑩瑩隱居在了某座島上。


正文 第八十九章 神機金鵬(中)

  「好,叔叔就去參觀一下大飛吧。」白士行顯然對睫兒好感大增,一把抱起睫兒,就讓她坐在肩膀上,往神機金鵬走去。

  「叔叔,坐在你肩膀上好舒服啊。」睫兒雀躍歡呼道:「比坐在大虎身上還要舒服。」

  白士行大汗。他雖然不知道大虎是什麼玩藝。但絕對不會是人,呵呵。把他和怪物放在一塊相比較,也只有這小姑娘做得出來:「你喜歡坐在我肩膀上,可以隨時來坐啊。」

  「叔叔你真好,長大了我要嫁給你。」睫兒天真無邪的說道。

  但白士行卻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個大觔斗。三十好幾的人了,被一個四歲地小女孩說長大了要嫁給他,果然差些暈倒。

  我看著暗罵道。死白士行,敢泡我女兒,小心老子廢了你丫。然而迅即一想到白士行這數年來的悲慘遭遇,不免又有些同情。其實士行也是個不錯傢伙,可惜就是年級大了點,要不招他為駙馬倒也問題不大。

  「叔叔,看你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太願意啊?」睫兒神色有些黯淡道:「媽媽時常對我說,以後嫁人。一定要找一個一心一意對你好的。我看叔叔就對我很好。」

  「睫兒,叔叔大你好幾十歲呢。」白士行強撐起笑容,尷尬不已道:「等你長大了。我怕不要成老頭子了。你要嫁人,也要找個年齡相仿的啊。」他幸虧還不知道睫兒是俺女兒,此刻要是知道了,怕不要馬上把這個燙手山芋扔掉,從此躲得遠遠的。

  「先不說這些了。」睫兒忽而指著神機金鵬道:「叔叔你看,這就是大飛,只要你坐進去,就能坐著大飛在天上飛翔了。很舒服很舒服的。不過,媽媽說大飛還沒有全部完成,等大飛完成了,她就會帶著睫兒,去看看睫兒的爹爹。叔叔,你知道麼。睫兒可從來沒有見到過爹爹。睫兒好想爹爹啊。」

  我聽得差點落淚,激動不已的想,想不到瑩瑩和寶寶,都一直很惦記著我呢。

  「睫兒姑娘,你知道你爹爹在哪裡麼?」白士行好心好意的問道:「要不然,叔叔可以幫你去找到你爹爹。

  睫兒神色有些黯然,輕輕搖了搖頭道:「睫兒不知道爹爹是誰,住在哪裡?不過,媽媽說爹爹住在一座很大很大地城裡。而且那些房子,都是黃顏色的。可惜睫兒坐著大飛,」

  白士行先是一愣,迅即反應了過來,面若死灰狀。神色慘然地回頭望著我,想說話又不敢說。

  「繼續,繼續。」我嘿嘿一笑道:「你臭小子,看我回去不扒了你地皮。」

  「俺不是故意的。」白士行冤枉的慘叫道:「天啊,我的小祖宗。」

  「叔叔,你幹麼?」睫兒不解地問道:「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生病了?」

  白士行此刻,算是扛了一炸藥包,想扔,卻又不敢扔,只好可憐巴巴道:「-姑奶奶,那,那個人他也住在那座黃顏色的大城中,他可能認識你爹爹。」

  「什麼?」睫兒一怔,隨即欣喜異常地對我道:「叔叔,你能不能帶我去找我爹爹。睫兒好想念爹爹啊。」

  我走上前去,將她抱在了手中,心中幸福無比道:「帶你去可以,不過你要聽話才行。先告訴我,你爹爹叫什麼名字,我也好找找。」

  「不知道。」睫兒蹙起眉頭,神色有些黯然道:「媽媽從來不告訴我,爹爹叫什麼名字。」

  「那你總得告訴我,你爹爹長什麼樣子吧?」我呵呵一笑道:「要不然找起來很困難。」

  「呃,我媽媽說,爹爹長得比一般人稍高一些。說話的時候喜歡皺眉頭,瞇眼睛,給人一種很壞很壞的感覺。不過有時候卻又很好,很威嚴,有一種高高在上地氣質。」睫兒皺了皺眉頭,繼續說道:「媽媽還說,爹爹是個大壞蛋,他總是有很多很多女人,都和他一起住在那座黃色的大城中。」嗚呼,想不到我在瑩瑩心目中的形象,還真是不佳呢。但聽女兒這麼講出來,倒有些哭笑不得:「既然你爹爹那麼壞,你媽媽怎麼還會喜歡他?」

  「我也不知道。」睫兒眨眼道:「睫兒也問過媽媽。但媽媽就不肯告訴我。不過睫兒覺得,爹爹應該不是個壞人,要不然媽媽也不會整天整天都想著爹爹。」

  原來瑩瑩還是整天掛記著我,就連寶貝女兒都已經看出來了。心中不免暗自得意。

  「叔叔,你又在瞇著眼睛笑了。」睫兒嘟嘴,迅即忽而又掩嘴道:「不對,不對。媽媽說爹爹也經常這麼笑的。還是不對不對,媽媽說爹爹沒有小鬍子的。」

  「小鬍子?」我不由得摸了摸小鬍子,是啊,都快四年了。睫兒都長這麼大了。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啊。也不知道瑩瑩她有沒有變化,是胖了些,還是清瘦了些?我想泰半是清瘦了些,這些年來也不知道她是怎麼過的。同時心中暗下決定,若是這次能夠見到她,就算把她綁,也要綁到我身邊去。

  想及此處,我不由得笑了一下:「既然有特徵,那就好找了。這樣吧,我家就住在那座黃色的大城中,你和我一起回去,頂多七八日,就能見到你爹爹了。」

  「好啊,好啊。」睫兒鼓掌不已道:「睫兒終於要見到爹爹了。」驀然,她眼色又一變:「唉呀不好,我要是就這麼去找爹爹了。媽媽她不知道,她會很擔心很擔心的。」

  這女兒真是懂事。我又輕笑道:「這樣吧,你告訴我你媽媽住在哪裡?我派個人去,給你媽媽送個信,就說你到黃色大城裡找爹爹去了。這樣她就不會著急了。」

  「不行,不行。」睫兒堅定地搖頭道:「睫兒絕對不能說,否則媽媽會很生氣很生氣的。」

  「這樣啊?」我皺了皺眉頭,迅即又道:「你要是不見了,你媽媽肯定會找你。我命令別人,在沿海地每一個城市,都貼上佈告,告訴你媽媽你去黃色大城找爹爹了。這樣,你媽媽就不會擔心了。」

  睫兒仔細想了一下,覺得這也是個解決的辦法。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但是要找到爹爹的慾望,卻十分強烈。都說女兒和父親貼心,看來這妮子是著實想父親了。

  我見睫兒似是已經開始鬆動了,便又抓緊時機道:「睫兒你很想念你爹爹,但是睫兒你有沒有想過,你爹爹同樣很想念你。你若是一直不去,你爹爹一定會非常非常傷心地。」

  「我爹爹也會想我?」睫兒學著我的樣子,皺著眉頭道:「可是媽媽說,爹爹是個沒良心的人。他真的會想睫兒麼?」

  我聞言差點暈過去。瑩瑩教女兒的方針,也太讓我擔心了。連這種事情也教女兒。

  「我可以保證,你爹爹一定會想你的。天底下沒有不想自己孩子的父親。」我一臉正色道。

  睫兒思索了半晌後,這才道:「好吧,睫兒就和你一起去找爹爹吧。」

  正文 第八十九章 神機金鵬(下)

  我見睫兒答應了下來,我頓欣喜的給她安排起一切來。如今距離浙江余姚,尚有兩日的海程,我讓人給她安排了最好的房間,最好的食物。白士行那小子,也從我身邊被抽掉到了公主身邊。誰叫睫兒就對他有好感呢?只是那小子一臉苦相,像是在伺候一個炸藥包一般,偏生這炸藥包又是公主殿下,扔是扔不得的。

  艦隊航行了兩日抵達余姚港口,我等一行人自余姚登岸。浙江巡撫聞訊後,立即從杭州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為我們準備了豪華馬車,以及上千名的護衛隊伍。

  我安排了一下張貼文書之事。旨在告訴瑩瑩,如今睫兒在我手裡,一是叫她無須擔心,而是要她立即趕來京城與我相會。當然,文書不可能寫得太過直白,但是其中隱諱,瑩瑩自是一眼就能看出。

  祈浪等一干海防司將官們,並不隨我回朝,而是在當港休整後,直接航行回京師港口。

  而約翰,也要留在船上,看押那些俘虜。我便讓他隨祈浪一道走海路回京師。

  本來按照原定計劃,我會在浙江逗留一陣子。但是如今多了個睫兒,我便想立即回到京師,順便等候瑩瑩自己上門。

  我並不想張揚著回去,便令浙江巡撫,將那些招眼的護衛都遣走。獨要了那一輛豪華馬車,以及十多匹駿馬。

  一路車馬直行。倒也並不疾趕,數日後抵達了京師。大吳百姓們的消息流通倒也迅速,我還沒有到京城,那些京城百姓們就為大吳擊潰了洋人艦隊而大放鞭炮煙火。

  恰好我們是在夜間抵達了京師。一眼望去,京師上空不斷有各種各樣美麗地煙火綻放。如今大吳人慢慢富餘了起來,每逢喜事頭,都會花上不少錢,購買些煙花圖個熱鬧。如此一來,煙花業也被推動的迅猛發展,一些煙花製作者,也費盡心思搞了些新鮮的玩藝。所以,如今的煙花會比數年前地更為熱鬧,好看。

  睫兒坐在我的豪華馬車中。挑起車簾看著滿京城都在放煙花,自是好奇不已。恰她又從來沒有見到過煙花。自是看得津津有味,鼓掌不已。

  白士行騎著駿馬,也感歎不已道:「想不到才短短數年未歸,一路走來竟然見到大吳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京師也比以前更加繁榮昌盛了。」

  「睫兒,這煙花好看麼?」我淡淡地問道。

  「好看。」睫兒激動地回答了我一句,隨即又目不轉睛的盯著煙花看。彷彿已經沉醉在這曼妙無比的煙花璀璨之中了。

  「你要是喜歡的話,叔叔給你買上一馬車,讓你放個夠。」我輕笑起來,只要自己女兒喜歡的東西,哪怕是天上的,亮,我也會想辦法幫她去摘下來,也算補償她這數年來,在民間吃的苦頭。

  豈料,睫兒輕輕搖了搖頭道:「不用了。叔叔。你能幫我找爹爹,我已經很感謝您了。不能再要求你幫我多花錢了。我能看見這些煙花,就已經很滿足了。」

  瑩瑩的教育方針啊。實在讓我汗顏。她對這麼一個小女孩地要求。也忒高了吧?

  馬車穿過了半個城區後,終於抵達了陶府。由於陶府所處的街區,都是些朝廷大員,或者是富貴顯赫人家所住。所放地煙花,更是璀璨無比。

  陶管家聽到我叫門後,迅即從裡間奔了出來,一打開門,驚喜地呼聲道:「少爺您回來了?」

  白士行一愕然,少爺?

  我湊到他耳邊,囑咐了幾聲,讓他什麼都別說。隨後又將一干侍衛都遣散到附近,維持警戒。

  「陶忠,本少爺不在家的這段日子裡。一切可都安好?」我淡淡的問道。

  「都好,都好。」陶忠得意洋洋的說道:「就是那隔壁街的劉老爺,隔三差五的會親自來一趟,噓寒問暖的,問問缺不缺東西,他給著去張羅。」顯然,一個戶部尚書,隔三差五地給陶府送禮,讓他有些自得了。

  劉枕明那小子,哪都好,就是忒喜歡拍馬匹。不過這小子辦起事情來,總是很貼心。

  「還有,少奶奶這些日子來,一直惦記著少爺。前兒個聽說是觀音娘娘生辰,便去了觀音廟為少爺燒香拜佛,希望少爺能夠從戰場上平安歸來。」陶忠說道。

  「好了,少囉嗦了。」我揮了一揮手:「你去讓丫頭們準備些熱水,把這位小姑娘伺候好了。記住,一切都需謹慎,萬一有什麼差池,我要了你們的腦袋。」這幫人臨時招來的人,雖然不很明白我的身份,但是知道我絕對是個風雲頂尖人物,要他們這種小人物的腦袋,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便駭得連連應下。

  「叔叔。」睫兒輕聲道:「我不需要人伺候,我自己會照顧自己。」

  「睫兒你放心,以後找到了你爹爹,將會有幾十個人來伺候你。你現在先學起來,免得到時候不適應。」我呵呵一笑,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腦袋。

  「喲,少爺,少奶奶來了。」陶忠管家習慣性的冒出了一句,但是卻又臉色迅即煞白,顯然是回想到了剛才我露出的那股煞氣。

  「子英。」梁絢璇匆匆迎了出來,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之色:「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仗已經打完了?」

  「娘子。」我淡淡一笑:「為夫不是早就說過,那只是一群跳樑小丑罷了。謝謝娘子關心,還勞娘子去觀音廟給我燒香拜佛地。」

  啊?梁絢璇被揭穿羞人之事,便對多嘴的陶忠瞪了一眼,臉紅耳赤轉移話題道:「子英,這位公子是?」

  「哦,他叫白士行,也是在朝廷當差的。」我介紹了一番。

  白士行聽得我叫這女子為娘子,雖然驚詫不已,但也知曉了這女子是我地女人。皇帝的女人,恐怕將來封個什麼貴人妃子的,也在情理之中。眉宇之間便恭敬起來,倆人寒暄幾句便罷。

  「那這位漂亮的小姑娘,是什麼人?」梁絢璇又十分友善的對睫兒道。

  「哦,這是我在外面生的女兒。」我嘿嘿賊笑起來:「睫兒,快叫娘親。」

  梁絢璇頓時臉色煞白,驚疑不定的望著我們兩個。

  「大壞蛋叔叔,在故意氣嬸嬸呢。」睫兒做了個鬼臉,露出了酒窩笑道:「嬸嬸,你別聽叔叔瞎說,睫兒才不是他女兒呢。」

  梁絢璇這才鬆了一口氣,似怒還喜的瞪了我一眼,彷彿在責怪我剛一回來,就給她弄個大悲大喜。

  雖然我是在說笑,但這個說笑的內容,卻又是真的。我這是在給她打打預防針,等她知道真相後,好有些免疫力承受一切。

  「好了好了,娘子快去準備些下酒菜。」我呵呵一笑道:「我們肚子都餓煞了。」

  「誰,誰是你娘子啊?」梁絢璇輕輕甩了我一白眼,忙著下去張羅了。

  我和白士行便在大堂內喝茶聊天,睫兒則由侍女帶下去洗澡換衣服。

  白士行湊到我耳畔,輕聲道:「皇上,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

  我見他問到了,便低聲的一五一十都和他說了一遍,聽得白士行一驚一乍,雙目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低語道:「皇上,您也太能扯了。竟然冒充自己的老婆,把老婆的老婆給騙人。此事若是被揭穿,皇上您該怎麼辦?」

  「管他呢,船到橋頭自然直。」我雙手枕在頭上,躺在.了太師椅上,懶洋洋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啊,抓緊一切享受當前才是真的。皇宮裡待的夠悶,外面養一房妻室享受享受普通人的生活,不也很有趣?士行要不要耍耍,這種日子還真不錯。」

  白士行忙搖頭,直表示自己的心臟薄弱,承受不了這種巨大的刺激。

  「士行,你先回家中,好好與家人團聚幾天。再回來宮裡當差吧。雖然說御前侍衛統領,給東堂當去了,朕可以給你換個位子,保證比御前侍衛統領要爽。」我知道他不行,蓋因他不是皇上,捅破了天,恐怕無法收拾。

  「多謝皇上的關心。」白士行道:「不管讓士行幹什麼都行,只要能夠時時刻刻伺候在皇上身邊就行。」

  「那你去當太監吧。」我陰笑不已道:「省得你一天到晚惦記著朕的寶貝女兒。」

  白士行無語中……

  一切料理停當。梁絢璇仍舊不肯與我同房,卻不料被我趁著暗夜,摸到了她房間中,正欲用霸王神功時。卻不料睫兒從梁絢璇的胳肢窩裡鑽了出來,揉著眼睛道:「大壞蛋叔叔,你想幹啥?」

  「你家叔叔在夢遊。」梁絢璇輕笑不已道:「別管他,繼續睡吧。」

  「可是,叔叔夢遊歸夢遊,也不必眼睛通紅,口水直流吧?」睫兒天真無邪道。

  我無語,繼續夢遊回自己的房間。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21 05:28 PM

正文 第九十章 團聚(上)

  次日一大清早,我便帶著睫兒,一起到了皇宮裡。睫兒第一次見到如此宏偉的黃色建築群,頓吃驚的嘴都合不攏了。不過那種驚訝,很快就被即將見到爹爹的緊張而取代。

  一路從御花圓,穿到了我的養性齋中。宮女太監等,一見到我不聲不響的回來,忙齊齊跪了一地叩安。

  「都起來吧。」我淡然一揮手:「去,把皇后她們都叫過來。」

  幾名機靈的小太監,立即匆匆跑了出去,將這個喜訊傳到各宮。

  「叔叔,為什麼這些人都很怕你?」睫兒奇怪的問道,第一次來宮中,自是好奇的不斷打量。

  「因為我有很大的權力,整個大吳帝國的人,都要聽我的命令。」我輕輕笑道:「如果有人不聽話,那就是死罪,要掉腦袋的。」

  「那麼,我爹爹也要聽你的麼?」睫兒輕輕的問道。

  「這個,你過一會就會知道了。」我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小腦袋,這個女兒,瑩瑩教育的很好。比一般同齡人懂事許多,從來不會去要求些什麼,極是惹我的歡喜。

  等不片刻。第一個衝進來的卻是長平這丫頭,一副風風火火的模樣,身後還跟著一條體型嬌小的白狼。

  那頭白狼就是小灰。可憐的小灰,沒跟我兩日,就被長平要去當寵物了。以長平的性子。恐怕小灰將來地日子,不會過得太舒坦。

  「父皇。」長平一臉正色地走到我面前,跪拜道:「長平參見父皇。」

  「喲,才半個來月沒見。我家長平懂事了許多。」我呵呵一笑道:「見到父皇,也會行跪禮了。快起來吧。」

  「謝父皇。」長平恭謙的站起身來,這才依到我身邊:「父皇,這次有沒有給長平帶好東西回來?」

  睫兒見到小灰,本嚇得躲到了我身後,但見到小灰並不像想像中那般凶。這才小心李翼的探出腦袋,好奇的看著長平和小灰。

  「姐-等等我。」麟兒地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大聲嚷嚷道:「父皇,父皇。」那小子,一跑進來就粘在了我身上。呼喝道:「父皇,這次回來。有沒有給我帶好東西。」

  「小猴子,你速度太慢了。」長平嘟著嘴,不滿道:「看來這些日子對你的訓練度遠遠不夠啊,距離父皇對你男子漢的要求,還差很大一截。或許,該考慮給你加強訓練度了。」

  「不要啊。」麟兒頓時面若死灰:「父皇救命啊。」

  「怕什麼?」我眉毛一軒:「男子漢大丈夫,吃點小苦頭算什麼?長平。父皇支持你訓練弟弟。」

  「謝父皇。」長平陰笑了起來。

  「姐,少林師父和武當師父,在這幾日就要到了。」麟兒討饒道:「你總不能讓弟弟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去見師父吧?」

  「遍體鱗傷?奄奄一息?」我靠,竟然這麼誇張?我不由得對長平側目不已。

  「父皇,差點問您了。您身後這小女孩是誰啊?」長平見我眼色不善,急忙轉移話題道。

  「你好。」睫兒一聽問到了她,迅即從我身後走出來道,柔柔道:「我是跟著這位叔叔到這座黃色大城裡來找爹爹的。」

  「睫兒?」長平眉頭微微一皺:「你看起來單薄了些。應該要好好訓練一下才行。」

  「謝謝姐姐的好意。」睫兒淡然恬靜道:「睫兒認為,女孩子應該有女孩子的儀態,不能像男孩子一樣風風火火。舞刀弄槍的。」

  「說得好。」麟兒眼睛一亮,大為支持:「女孩子嘛,沒事的時候就應該吟吟詩,撫撫琴,做做女工針織。」

  長平立即瞪了弟弟一眼,眼神不善道:「你倒是蠻會說話的。不過身為一個女孩子,整天裝腔作勢,故作淡雅就很好麼?舞刀弄槍,至少可以保家衛國。應試弄對,恐怕只有誤國吧?」

  「你……。」睫兒似想發火,但隨即又隱忍了下來,淡然道:「這位姐姐說得有理。不過保家衛國,可不是武藝高強就行地。否則當日霸王項羽,也不會自刎烏江了。手無縛雞之力的諸葛亮,卻能助劉備成就大業。」

  「看你年紀很小,讀得東西倒很多。不過也就是紙上談兵而已。要是真正打仗起來,怕不要嚇得尿褲子。」長平雖然也有涉獵過文科,但是平時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練武之上,這些故事她是一概不曉。

  我也暗自詫異不已,睫兒所表現出來地知識和老練,實在超出了我的想像。她剛一見到我那時,一副天真無邪懵懵懂懂的樣子,怕是故意如此,作為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

  不過我也頭疼不已。兩個女兒怎麼像是個死對頭一般,一見面就開始爭吵不休。

  「姐姐,別這麼說人家女孩子嘛。」麟兒幫腔道:「人家小姑娘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怕是沒見過你這麼凶的。」

  「要死啦,姐白疼你這麼多年了。」長平冷眼對弟弟火道:「今日竟然幫外人來編排起你姐姐了。」

  「好了,都住嘴。」我按著太陽穴,不由得一陣頭疼,娘的。真是沒有料到,姐妹倆人初次見面,竟然會鬥得如此厲害。難道真地有天生不合命格之說麼?

  「皇太后駕到,皇后娘娘駕到,淑妃娘娘駕到,昭儀娘娘駕到。」外面的小太監,用那尖銳的嗓音朗聲喊道。

  「兒皇參見太后。」在人面前,我對太后必須維持在表面上的恭敬,尤其是在孩子們面前。若是我對太后不尊敬,恐怕他們會有樣學樣,將來對太后也會不尊敬。

  「粱兒,這些日子在外面,沒有吃什麼苦頭吧?」太后微微責怪道:「打洋鬼子的事情,交給底下的人去做就好了。何必以九五之尊行此險呢?」

  「太后教訓的是。」我一臉正色道:「不過兒皇這次也繳獲了不少戰利品,其中有些不錯的東西,兒皇都留了下來。到時候敬獻給太后,也好盡兒皇的一片孝心。」

  「梁兒有心了。」太后柔和地笑道。

  「太后,太后。」麟兒和長平,一左一右撲到了太后懷中,撒起嬌來。想不到長平這丫頭,表面上看起來殺氣,但是在太后面前,卻又乖得跟只小兔子一般。

  「兩個小鬼頭,一聽說父皇回來了,跑得比兔子還要快。」太后微笑道:「你父皇養了你們兩個懂事地孩兒,也算他的福分了。」

  懂事?我暈。若是他們兩個算是懂事,這全天下找不出個不懂事的來了。

  心中惦記著睫兒,便拉著睫兒湊到太后面前,對睫兒輕笑道:「睫兒,來參見一下太后娘娘。」

  睫兒雖然不懂我為何要她參見太后娘娘,卻仍舊乖巧地行了個標準地蹲身禮,恬然道:「睫兒參見太后。」

  「喲,這小可人兒是哪家的閨女啊?」太后輕笑不已道:「可比咱家的長平禮貌多了。」

  長平一聽,又是對睫兒狠狠地瞪了一眼。睫兒雖然也看見了,卻置若闈聞,仍舊一副淡淡然的模樣。的確有瑩瑩那種既似恬靜,又充滿了淡然的傲氣之感。

  「太后,這女孩兒是瑩瑩所生。」我說道。

  「瑩瑩?」太后掩嘴驚呼道:「瑩瑩的女兒,那不就是二公主?」太后等,自然也知道瑩瑩一事,這些年來,太后一直為我害得她白白損失了一孫女而耿耿於懷。

  「孩子,真的是你麼?」太后這才認真的蹲下身子,仔細打量起睫兒來,眼睛微紅道:「可憐的孩子,這些年來在民間怕是吃盡了苦頭吧?你那狠心的爹爹,終於肯把你找回來了。來,給奶奶好好看看。」太后仔細端詳了一番後,這才點頭道:「像,的確是像。眉宇之間,竟然與你父皇有七八分相似。」

  太后又在抱怨我了,汗,狠心的爹爹。

  「太后娘娘,睫兒這次來,是跟著叔叔找爹爹來的。」睫兒輕聲道:「太后娘娘能告訴睫兒,睫兒的爹爹倒底是誰?」

  「怎麼,你娘親沒有告訴你,你爹爹是誰麼?」太后望了我一眼。

  「沒有,媽媽只說。爹爹長得比一般人高一些,總是喜歡瞇著眼睛笑,也喜歡皺眉頭。還有,他是住在一座黃顏色的大城裡。」睫兒低聲抽泣道:「睫兒好想念爹爹,就偷偷坐著大飛,滿天空找那座黃色的大城。可惜沒有找到,後來就被叔叔帶回來了,他說認識睫兒的爹爹。」

  「可憐的孩子。」太后輕柔地將睫兒摟在了懷中,低聲道:「難道你現在還不知道,那個叔叔,其實就是你爹爹麼?你看看他樣子,總是皺眉頭。還有,你看看你自己,長得和他多像啊。」

  我眉頭大皺。太后這麼直接捅出來,也不知道睫兒受得了受不了。

  睫兒頓時睜大了眼睛,死死盯著我看,良久之後,才淚水盈盈的喃喃道:「爹爹。」


  正文 第九十章 團聚(中)

  我衝上去,一把將她摟在懷裡,低聲道:「乖女兒,這些日子在外面,可算苦了你了。爹爹是怕你受不了,前些日子這才瞞著你。」

  「爹爹,睫兒不怪你。」睫兒抽泣道:「睫兒能見到爹爹,心中就很滿足了。」

  皇后和蘭兒杏兒也是大驚,急忙湊了過來。聽得睫兒年紀小小,為了尋找父親而駕著神機金鵬到處飛,不由得頗為感動,便細細安慰起來。都又紛紛責備我的不是來。竟然狠心將女兒丟在外面這麼久不找回來。

  「長平,麟兒。快點過來見見你們的妹妹。」我長聲喊道。

  麟兒驚喜道:「天啊,我終於有妹妹了,盼啊盼的盼出頭了。」

  「我看她像你姐姐。」長平有些不樂意,卻不敢拗我,還是走了過來,極為勉強的和妹妹打了個招呼。

  「妹妹,快叫哥哥。」一直是最小的麟兒,不由得興奮異常的喊道。

  「哥。」睫兒倒也乖巧,輕輕地喊了一聲。

  麟兒大喜過望,不由得拉起睫兒的小手道:「妹妹,哥哥那邊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哥哥帶你去。」

  「哥,還是先不要了。」睫兒輕輕搖了搖頭,望了我一眼道:「我剛見到爹爹,想和他多呆一會。」

  麟兒想了一番,便點頭道:「也好。不過你怎麼叫爹爹啊?我們都是叫父皇的。」

  「我喜歡叫爹爹。」睫兒眉頭輕蹙。

  「朕准了,以後睫兒准許叫朕爹爹。」我嘿嘿一笑,對於這個女兒,哪怕是天上地月亮。我也會給她摘下來,別說這些許區區小事了。

  「父皇,我也要叫爹爹。」麟兒想有樣學樣道。

  「不准。」我眉目一瞪:「你堂堂一國太子,給傳了出去,我大吳的臉面不是給丟盡了?」

  「是,父皇。」麟兒怏怏而退。

  「太后,睫兒這幾日,就交給您照顧了。」我淡淡說道:「趁著還早,朕想到南書房中辦理一些事情。」

  「皇上,你就放心吧。」太后點頭道:「國事為重。與妃子聚首,可不必急在一時。」

  皇后等與我依依惜別後。我和小多子一塊來到了南書房中。就在我隔壁辦公的內閣成員,一聽到我回來了,忙不迭迎將上來,跪滿了一地。

  內閣經過改革和重編,如今在朝中所處的作用加強了不少。雖然達不到內閣總領朝政地輝煌時期,卻也有了不少權力,不再像以前那般閒散無事了。

  以楊居正的資歷和學識功勞。內閣自然由他掌握。他本身又是皇后的舅公,對大吳端得是忠心耿耿。

  我遣了小多子,去將我要召見的大臣們,一個個叫道了南書房中。

  第一個被我叫來的,卻是錦衣衛統領蕭起。錦衣衛這數年來,為我可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而蕭起,經過數年的磨練,以及我責令四大供奉給與其指點,最近竟然也有隱隱約約突破極限。進入王品的跡象了。

  「蕭愛卿。」我對拱手立在我身前的蕭起,淡淡道:「秀麗公主那邊,怎麼樣了。」

  「回稟皇上。秀麗公主回高麗省親期間,並無異樣,最近已經在著手返回大吳了。」蕭起恭敬地回答道。蕭起這幾年來,不僅僅在倭國,高麗埋下了諸多奸細。在很多遙遠的國家,例如大食,羅剎,天竺,暹羅等國,也培養了一大批秘密間諜。另外一些野部小國,也沒有放過。這些國家一旦有些風吹草動,情報便會立即通過管道,直接抵達到錦衣衛,再傳到我的耳朵裡。

  秀麗公主這幾年來,在大吳一直安安份份。我也封了她為賢妃娘娘。算是給了高麗國一個交待。在數月前,她向我提出要回高麗省親,我這才出動了錦衣衛給予其監視。雖然高麗國數年來一直對大吳恭恭敬敬,然而防人之心不可無。

  再者說。東突厥在簡令泰,張晃地苦心操作下。如今內亂紛呈,國力漸微,尤其是簡令泰的慢性毒藥,也開始逐漸發揮出了威力。如今地東突厥,幾乎無好戰馬可騎。可是也有副作用存在,東突厥人以為,這是老天爺對他們內亂不止的懲罰,所以各族舉起德高望重的長老,欲想和平解決內亂問題。

  若是東突厥結束內亂,百足之蟲,死而未僵。到時候雖然對大吳造不成太大的傷害,若是放任其不管,區區十數年後,恐怕又會恢復元氣。是以,我有打算趁著他們還在內亂,直接找借口插手其內務,陳兵大草原,一舉將東突厥那片土地吃下。

  但是吃下東突厥後,問題驟然間就多了起來。北臨強大的羅剎國,西接彪悍的蒙古國,東壤高麗國。

  如此一來,大吳就會憑空多出來兩個強大的鄰國對手。這三四年來,大吳國雖然與他們並沒有真正地進行衝突。但是那兩國曾幾次磨刀霍霍,想將逐漸式微的東突厥拿下時,大吳都是在暗中阻止了此事。一旦三方面直接接壤,中間在也沒有任何緩衝的餘地,恐怕衝突會立起。此時,只要高麗國有膽子在後面捅捅小刀子,就夠大吳國喝上一壺了。

  兩年來,一直都在考慮是不是先把高麗國一舉拔下,免除後患。我雖然嘴上不說,但秀麗公主也微微覺察了一些,所以,她這次回去我才格外的留意。看來,她沒有任何動作,就是怕給我留下什麼把柄,到時候有借口一舉將高麗國吃掉。

  高麗國實力並不強大,以目前大吳國的實力,幾乎可以輕而易舉的將高麗國拿下。然而高麗國一直以來,和大吳國都是交情菲淺,且又簽署有保護條約。若是大吳國沒有任何借口,公然撕毀條約的話。對於大吳國,將會是個災難性的結果。那些依附於大吳的小國家,恐怕會立即集體脫離,那些強大地國家,也會扯起討伐暴政的大旗,聯合起來對大吳磨刀霍霍。

  就是因為這數方面的原因。我才到今天,也沒有將已經孱弱無比地東突厥吃下。

  「島津家那邊,如今怎麼樣了?」我按了按太陽穴,迅又問道。

  「島津家已經統一了倭國南部。但是其他勢力,大多數已經聯合起來,合力抵抗島津家的統一。」蕭起回答道:「不過,島津家因為有我們提供的少量神機武器,以及大部分西班牙武器的支持下。統一倭國,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朕已經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淡淡道:「繼續密切注意高麗動向,羅剎和蒙古國的情報,也要更加詳細。」

  「微臣遵。」蕭起躬了躬身子,隨即道:「微臣告退了。」

  待地蕭起走後,琴太傅便匆匆趕了過來。如今的內政方面的事情,大部分我都直接扔給了琴太傅。只有少數緊要,或者大事,才由我出言指點一番。

  「老臣琴吟,見過皇上。」琴太傅下跪道。

  「太傅快快請起,朕有一大喜事要向你說。」我呵呵一笑道。

  琴太傅眼睛一亮,喜色道:「皇上,是何喜事,快快告訴老臣。」

  「這可是一件大喜事啊。」我哈哈大笑道:「不僅僅可以將大吳國糧倉儲備提高一倍有餘,還能為大吳國賺到不少銀兩。」

  接著,我就將玉米,高梁,土豆等農作物的產量,以及作用和他說了一遍。對於內政上的事情,琴太傅如今可是異常敏感。聽得我一解釋後,雙目頓時放出了光彩,哈哈大笑不已「好東西啊,果然是好東西啊。若是這些農作物普遍種植起來,大吳國勢必再減少不少饑民。」

  要說大吳國現在沒有饑民,那純粹是扯淡。短短幾年的內政發展,是不可能令大吳饑民都消失的,只能說已經大幅度減少罷了。不再像以前,一遇到災荒,便遍地餓殍,老百姓只好賣兒賣女的。

  如今有了這些高產進口農作物,恐怕會令得現在這個戰果,再次大幅度擴大,減輕太后慈善金會的壓力。

  「太傅,還有一樣好東西呢。」我嘿嘿奸笑起來,湊到他耳畔輕輕道來。

  琴太傅的臉色,立即連連疾變:「這種東西,可真是魔物啊。皇上千萬不能沾惹,盡早銷毀才是正道。」

  「太傅膽子也恁小。」我皺眉道:「這東西雖然是恐怖,但在大吳國應當作為禁令物品來處理,誰要是膽敢沾惹這玩藝,就凌遲處死。重刑之下,定能滅之。而朕則打算,這玩藝種植,提煉,以及銷售,都是在國外進行。這玩藝不僅僅能幫我們帶來天大的利益,還能為我們逐漸削弱敵對國的國力,以及其軍隊的戰鬥力。」

  「皇上,此舉恐怕不妥。」琴太傅勸解道:「聽您的意思是說,這玩藝一旦上癮,就會四肢無力,永遠無法擺脫這玩藝的控制。若是以這種手段對付敵人,恐怕會引起非議。」

  若是我那個年代,從來沒有過鴉片戰爭,從來沒有過對我們民族進行過鴉片的傾銷。或許我會考慮琴太傅的建議。然而,事實恰恰相反。

  我沉聲道:「太傅不必多言,朕主意已定。不過,朕不會讓大吳親自拉下來去幹這事的。朕自然會安排一個傀儡,一個替罪羔祟來替大吳背這個黑鍋。」


  正文 第九十章 團聚(下)

  琴太傅聽得我如此說話,知道再說什麼也無用了。只要道:「既然皇上主意已定,老臣惟有鼎力支持。不過,此事牽扯巨大,一個搞不好將會成為千古罪人。老臣以為,臨近國家最好不要販賣罌粟,以免在邊境地區流入大吳。另外,服用罌粟的大吳國民,必須以連座罪名進行處罰。再者,還應該在各邊境建立邊境關口,加大稽查力度,打擊走私偷運違禁物品。至於替罪羔祟,也不應該選擇與大吳交好的幾個國家,否則有心人一看就會懷疑到大吳頭上來。」

  琴太傅不愧是出色的內政高手,迅即就想出來了一系列應對措施。的確如他所說,這一系列的應對措施乃是必須的。若非如此,冒冒然運作鴉片的銷售,恐怕會令大吳自受其害。

  我隨即將臉色轉為溫和,淡聲道:「太傅所言極是,具體事宜,都還請太傅一一安排起來。不過,暫時必須秘而不宣,等鴉片已經提煉出來,並銷售了一小段時間後,再頒布禁令,以此來洗脫大吳的嫌疑。」

  「老臣遵旨,不過種植銷售鴉片的人選,皇上是否有數了?」琴太傅正色的問道,此事牽扯過大,即便是琴太傅,也必須謹慎對待。

  他這麼一說,我腦袋裡迅即想到了一人。那就是劉枕明的侄兒,我原先的御前侍衛劉不庸。按照我原來地計劃,是要打下倭國後。將其奴隸販賣交由劉不庸負責。後來倭國沒打成,劉不庸卻還是接下了這個差事,只是從表面轉到了地下。這數年來,不斷遊走在倭國。東突厥,趁著其戰亂頻頻。專門以低價收購男女俘虜,再將這些奴隸販賣到大吳,大食,天竺,羅剎等比較富強的國家。

  當時劉不庸如此要求的時候,我也只是一時興起答應了他。想不到這幾年來,他的奴隸事業越做越大,甚至於差遣手下,冒充各地強盜。在東突厥和倭國,直接抓補俘虜來當奴隸賣。當然。這一切都在暗地下經營。劉不庸地聲名,表面上是一個正正經經的國際商人。誰都料不到他暗中經營了一個龐大的地下奴隸販賣系統。

  就算是大吳,很多大門大戶家中,哪家都會有一兩個奴隸。朝廷雖然也裝模作樣的追查了一番,但查不出什麼,也只好罷了。

  這些事情,我都是清清楚楚的。劉不庸每年年底。都會秘密向我匯報今年來總共販賣了多少個奴隸,賺了多少錢?而賺來的錢,其中五成歸入了大吳國庫,為國家基礎建設添磚加瓦。另一成落進了我私人口袋,半成則是他叔叔劉枕明享用。剩下三成半,則作為擴充資金,添加手下和培養勢力。不過,劉不庸恐怕不知道,他那些得力屬下。最少有三分之一,是錦衣衛安插進去的間諜。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經過數年前的那場政變後。我凡是都留了個心眼。別說劉不庸這麼大事情了,就算小到一個縣衙內,我也會令錦衣衛安插進間諜。

  劉不庸的事情,就連琴太傅也只是知道個一星半點皮毛東西,但琴太傅也隱約知道,近些年來流傳的買賣奴隸,其中幕後真正地操作者,很有可能是我。

  我瞇著眼睛,淡淡道:「人選方面,朕已經有了安排,太傅只需要把各漏洞添補上,以解後患之憂便行。」

  「老臣遵旨。」琴太傅恭敬地回答道:「老臣定會盡心盡力。」

  小多子從側門進來,跪在我身前道:「皇上,兵部尚書,太子少保段鴻段大人來了。」

  「哦,快宣他進來。」我輕輕一笑。

  「宣,兵部尚書,太子少保段鴻段大人晉見。」小多子扯著嗓音,大聲吆喝著。

  「臣段鴻,參見皇上。」段鴻虎步行至我面前,叩拜道。

  「段愛卿快快請起。」我呵呵一笑道:「段愛卿來得正好,朕正有要是與兩位愛卿商量。」

  段鴻站起身來,對琴太傅也恭敬作揖道:「段鴻見過太傅大人。」

  「段大人太過多禮了。」琴太傅雖然品階高,卻也還了一禮道:「段大人忠心為國,實在是我等同殿之楷模。」

  「哪裡哪裡,琴太傅這些年來,為國日夜操勞,鬚髮皆白。當是我等後輩晚進效仿之對象才是。」段鴻客氣道。

  「兩位愛卿別互相吹輯了。」我淡笑著一揮手道:「先來說說,東突厥的事情吧。段鴻你是兵部尚書,你先說。」關於東突厥此事,我們三人討論已經有了數次了。之所以只在小圈子裡討論,蓋因我不想打草驚蛇,尤其是不想讓羅剎和蒙古國事先得到風聲。

  「回皇上,關於東突厥,早日將其拿下,都已經是我們三人之間地共識。」段鴻一臉正色道:「如今有兩件擔心的事情,一是要師出有名,雖然東突厥在數年前陷害過大吳,但是時過境遷,人們都已經淡忘了,大吳重新以這條理由出征東突厥,恐怕無法得到太大的認同。第二件事情就是,在大吳迅速拿下東突厥之後,該以如何應對更加複雜的局面。」

  「繼續說。」我揮手道。

  「臣有一計,可以一舉解決這兩大問題。」段鴻淡聲道:「那就是高麗和東突厥聯手,共謀大吳領土。大吳奮力反抗,被迫出軍自衛,將兩國各自拿下。只要將高麗國拿下,再吞併東突厥後,將再無後顧之憂,可以專心應對羅剎和蒙古國驟然而來的壓力。」

  「高麗國啊。」我眉頭緊緊鎖了起來,其實這數年來,高麗國在處理與大吳的外交關係上,一直小心李翼,生怕有個什麼不妥。顯然,高麗國自己也看出來了,自己國家的位置,是如何地尷尬。若是大吳不把高麗國拿下,恐怕根本無法氣定神閒的北征開拓疆土。但是大吳這些年來一直陳重兵北方,分明有取東突厥的架式。

  「匹夫無罪,懷壁其罪。」琴太傅也是眼光老到,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緣由:「但是,我們如此對待一直與我們交好的高麗國,是否有些喪失仁義?另外,段大人的戰略設想中,也頗有漏洞,高麗國一直以來戰戰兢兢與大吳交往,說他會聯合東突厥對大吳圖謀,恐怕沒有幾個人會相信。」

  「太傅大人此言差矣。」段鴻正色道:「東突厥休說其戰略位置,國土面積。就說他除了草原以外,那些礦山中所蘊藏的礦石,就足夠形成國家大利了。太傅大人當領朝政已經有數年,當知道我國冶煉業之迅速發展,國家所消耗的礦產資源有多少?雖然現在大吳還夠用得很,但以這發展速度,恐怕數十年後,大吳礦產資源就會跟不上消耗,到時候再行圖謀,不是已經晚了?所以,在國家大利之前,一切仁義道德,都是虛言。高麗國若是不拿下,等拿下東突厥後,那就如在大吳心口上,懸上了一把利刃,這把利刃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掉下來,給大吳來個透心涼。所以,高麗和東突厥同時拿下,應該納入我們的基本共識中。」

  「兩位愛卿說得都有道理。」我坦言道:「其實朕也是如此設想,不光是朕,恐怕秀麗公主,包括高麗國王也都如此設想。高麗國地地理位置,實在太過於敏感了。如此看來,在戰略構想上,必須將高麗國考慮進去,否則日後朕日夜睡覺也不得安寧。高麗國一定要拿下,但要考慮的是怎麼拿下,不能落人口舌,否則那些依附於大吳的小國,定會起叛逆之心。」

  琴太傅見事已至此,無法挽回。便也只好緊鎖著眉頭道:「老臣倒是有個想法,是否可以以大吳和高麗國同宗同文地理由進行合併,再大面積將大吳人口遷徙到高麗國,而原高麗國民,分散遷徙到大吳各富庶之地。」

  「看來琴太傅內政所長,卻不通外務。」段鴻一說到正事,絲毫不客氣道:「沒有哪個國家,即便是一丁點大的小國,也不會肯就此並入強國,這樣一來,與滅國又何區別?」

  「段大人,琴某倒是認為此事大有可行。」琴太傅淡淡道:「高麗國向來是大吳國的附屬國,加之最近幾年大吳愈加富裕強盛,乃是各鄰國羨慕之對象。恰恰相反,高麗國百姓則越發窮困,對其國王的支持度愈發降低。若是大吳對其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威之以武力。高麗直接以附屬國的姿態,並入大吳也並非毫無可能性的事情。」

  「兩位愛卿所言均十分有道理。」我淡然道:「能夠和平吞併高麗,乃是朕之所願。但是一旦不成,武力應對方面也必不可少。朕的意思是,做兩套戰略部署,見機行事,其最終戰略目的,便是成功拿下高麗國和東突厥。」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21 05:29 PM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圖謀(上)

  「吾皇英明。」段鴻和琴太傅齊齊躬身道。

  「段鴻適才所言,還有些漏洞。」我淡聲道:「按照高麗國的國力,以及東突厥的戰力,若說他們想聯手對抗大吳,恐怕的確說不過去。不若將羅剎國和蒙古國扯進去。這兩個大國,只要我們一旦取下東突厥後,勢必與我大吳為敵,與其讓他們主動,不如將主動權操在自己手中。」

  「以皇上的意思是?」段鴻微一愕,迅即道:「讓四國主動與大吳挑釁,開啟戰火?」

  「的確如此。」我嘿嘿一笑道:「當然,朕不可能蠢得一次性想將羅剎和蒙古都吃下來。畢竟目前大吳並沒有這麼大的胃口,即便是勉強吃下後,大吳國的國力也將消耗殆盡,十年也恢復不來,如此一來,那些虎視眈眈的其他強國便會趁機出動,大吳勢必會遭到空前打擊。即便是已經吞下的四國領地,也只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微臣明白了。」段鴻臉上露出了笑意:「皇上將東突厥和高麗吃下後,便決定是做積極防守的姿態,等一切穩妥後,再行圖謀。若是真的能將羅剎和蒙古都扯進來,高麗國就算沒有這條心,恐怕也會暗生此心的。」

  琴太傅也是思索了半晌道:「的確,如今擺在高麗國的面前,有兩條路,一是無條件和大吳合併。二就是聯合諸多強國,合力對付大吳。這條理由,端得是十分有根有據。就連老臣,也不由得懷疑。高麗國是否真有這條心了。」

  「段鴻,你去找蕭起,與他商量如何利用間諜,將四國合作的事情繪聲繪影地描繪出來。甚至可以給他們提供一下便利,讓四國當權人物,互有接觸一下也無妨。當然,這一切都要在私底下進行。」我沉思了片刻,迅即說道:「同時暗中做好備戰準備,到時候可以一鼓作氣將兩國拿下,免得日久生變。」

  「微臣領旨。」段鴻一臉正色。躬身領旨後,退開了少許。

  「太傅。」我緩緩沉聲道:「你即刻安排禮部尚書王昭光。極力邀請朕的老丈人,陪同省親的秀麗一道前往大吳來遊玩一番。若是他不肯前來,恐怕投降的幾率將會十分低下,如此就能直接進行段鴻地策略。」

  「老臣領。」琴太傅也是正色的回答我道。

  「都下去吧。」我淡一揮手:「今日之討論,就到這裡了。」

  「臣等告退。」琴太傅和段鴻,齊齊朗聲退下。

  待得他們走後,我則躺在了太師椅上。低頭沉思起來。如今世界格局,乃是越來越複雜了。大吳雖然領先於各國,但是如果不思進取,不拓展版圖的話,遲早會成為別人口中的那一塊肉。

  「剛多子,得空後去通知李林甫,讓他盡快招劉不庸回來見我。」我猛地站起身來:「時間已經不早了,擺駕去慈寧宮。」

  「奴才遵。」小多子叩了一頭後,迅即攙扶著我徑直去往了慈寧宮。如我所料。一干人等都集中在了慈寧宮中。睫兒顯然十分討人歡喜,除了長平外,都對她好感愈增。

  「爹爹。」睫兒見我過來。忙奔了過來,撲到了我懷中,喜色道:「爹爹,睫兒好想念你。」

  「傻丫頭,爹爹只不過才離開了半日而已。」我刮了刮她的翹鼻子道:「這不,不是回來看你了。」

  「皇后,朕肚子好餓啊。今天吃什麼?」我嘿嘿一笑道。

  「問了半天,也不知道睫兒喜歡吃什麼。」皇后無奈道:「這小妮子啊,好像是天生無慾無求。太后娘娘想賞賜她些新衣服和珠寶,她是一概不要。」

  「丫頭,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微微正色道:「正所謂長者賜不可辭,又不是外人要給你東西。」

  「爹爹教訓的是,睫兒記住了。」睫兒微微一笑道:「睫兒其實能見到爹爹,已經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兒了。其他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了。」

  「傻丫頭。」我憐惜地將她往懷裡摟了一下。迅即道:「既然睫兒想不出來要吃什麼,那就吃火鍋吧。朕都好些日子,沒有吃到火鍋了。」

  「就知道皇上會這麼說。」皇后掩嘴輕笑道:「臣妾早已經讓御膳房安排了火鍋宴,咱一家子在一起聚聚,熱鬧一番。」

  我忽而湊到她身邊,低語道:「皇后既然如此聰慧嫻淑,連朕想吃什麼都猜的出來,那是否知道朕晚上想吃什麼?」

  皇后先是一愣,迅即滿臉羞紅,白了我一眼道,低語斥道:「皇上,您真是越老越不尊。在孩子面前,也能說這些麼?」說著,捂著一臉茫然的睫兒,背著我離去。惹來我一陣哈哈大笑。」

  一席火鍋吃停當後。本想把睫兒安置在太后這邊住下,但這小妮子卻眼淚汪汪地拉著我的衣角不肯放,雖然嘴裡不說。但其心中定然是想和我住在一起。

  睫兒離開我這麼多年,我也是極為想念她。如今回到我了身邊,又覺她十分乖巧,見她如此模樣,心中便也不忍心。便將她帶回了養性齋,只是她說什麼也不肯單獨睡覺,無奈之下,只得和女兒同床而眠。

  心中一直惦記著與皇后地約會,如今已經過了掌燈時分。估摸著皇后她已經洗乾淨在坤寧宮等我了。然得身邊多了個睫兒,只得先哄她入睡。

  又過得半個時辰,我聽得睫兒已經睡下了。便欲起身向外走去,試圖掩至坤寧宮去。

  「爹爹,你又在夢遊了?」睫兒小心翼翼地問道。

  無語,這丫頭怎麼如此驚醒?只得又夢遊回自己床上,摟著她道:「睫兒,怎麼睡不著啊?」

  「嗯,睫兒想媽媽了。」睫兒微微哽咽道:「也不知道媽媽她怎麼樣了,看到街上的文書沒?」

  「睫兒你放心好了,你媽媽是天下最聰明的女人。她一定會知道你在這裡的,說不定你明天一覺醒過來,就會看見媽媽了。」我柔聲安慰她道。

  「爹爹,給睫兒講個故事好麼?」睫兒輕輕道:「聽媽媽說,爹爹最會講故事了。」

  暈,我會講什麼故事啊?除了一肚子的黃色笑話。以前倒是經常用來搏瑩瑩一陣笑罵。

  不過這女兒我還是極為寵她的。別說講故事了,給她摘月亮也要辦到啊。遂搜腸刮肚,給她講了一段豬八戒背媳婦。果然,倒是把睫兒弄得一陣好笑。但是她笑過之後,卻幽幽道:「唉,這豬八戒好可憐,人長得醜就沒有人喜歡他。其實他很老實,也很可愛。如果真的有豬八戒,睫兒願意和他交朋友,陪他一起玩。」

  我汗然,俺女兒就是與眾不同,思維也有異於常人。我在祈禱她別讓我給她找個豬八戒出來,那樣我就麻煩大了。

  幸好這丫頭還是蠻懂事地,靜靜道:「爹爹,謝謝你的故事。睫兒睡覺了。」

  「晚安。」我柔聲道。

  「爹爹,你不是要去皇后娘娘那裡麼?」睫兒輕聲道。

  「呃……你怎麼知道的?」我大汗。

  「睫兒已經睡著了,不能說話了。」睫兒狡黠地笑了一下。

  心中猶豫了良久,卻還是沒有離開她去皇后那裡。天知道這丫頭還這麼小,晚上一個人睡覺會不會怕?如此便坐在床上打坐,修煉真氣一直到天亮。

  ……

  如此安穩數日後,瑩瑩她終於找上了門。她是先回到了陶府,但一見到有個自稱是陶子英的未婚妻子住在了陶府,並且有一名號稱已經在陶府十多年的老管家。她一見,就知道是我搞得鬼,同樣也知道我定在旁邊安排了御前侍衛保護陶府。

  很輕易的,她就通過那御前侍衛,將消息傳到了我耳朵裡。這幾日,我都是在宮內度過。也沒有回陶府,只是差了去告之一聲,公事教忙,也就不回去了。

  我知道了這個消息後,便又穿上了便服,拉著睫兒一塊。弄了頂轎子,逕直從神武門出門,直接抵達了陶府。

  我抱起了睫兒,往陶府內走去。管家陶忠一見到我回來,就對著我耳邊道:「少爺,有一位姑娘來了府裡,說什麼也不肯走,打定主意要見少爺。如今少奶奶正在應付著她。」

  我淡淡道:「我知道了。」

  「少爺。」陶忠又急忙叫住了我,焦急地說道:「少奶奶臉色似是很不好看,您老小心為妙。」

  「囉嗦。」我笑斥了一聲,扛起睫兒,便徑直往內大廳裡走去。

  進得廳後。我便見到瑩瑩坐在了客席上,正在神色淡然的喝著水。而梁絢璇,眼神中則帶著敵意的打量瑩瑩。

  「娘子。」我嘿嘿一笑,喊道。

  瑩瑩和梁絢璇同時回過頭來,齊刷刷地望向了我。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圖謀(中)

  「相公,您回來了啊?」梁絢璇一改常態,竟然叫我相公,款款迎了上來,拉住我的手臂道:「您吃飯沒有?妾身這就給你做去。」

  「我已經吃過了,不用再忙了。」我輕輕一笑,幫她捋了一下微微散下的秀髮。梁絢璇微微一得意,示威一般的看向了瑩瑩。

  「媽媽。」睫兒一見到母親,急忙蹦跳著跑了過去,衝到了瑩瑩的懷中。

  「你來了。」瑩瑩抱起了女兒,淡淡地說了一句。

  「是啊,我來了。」我也是淡淡然道:「你呢,這些年來在外面,一切都過得好麼?」

  「看來,你倒是過得挺愉快的。」瑩瑩輕輕望了一眼梁絢璇,低聲道:「又何需問我?今日我前來,並不是要打攪你的生活。只想來帶回睫兒。」

  梁絢璇倒底是個敏感的女人,馬上就嗅到了一絲不詳的氣息,原本秀雅的微笑,逐漸凝固在臉上。

  「睫兒是你的女兒麼?」我絲毫不動氣,輕聲道。

  「是。」瑩瑩回答。

  「那睫兒也是我女兒麼?」我又淡問道。

  「也是。」瑩瑩一臉的平靜。

  我這才輕舒了一口氣道:「既然睫兒是我們兩個共同的女兒,你憑什麼能帶走她?」

  「你很忙,根本無法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瑩瑩盯了我一眼。隨即又望向了臉色差勁之極地梁絢璇。

  我微微一笑道:「那就算你再空,你能盡到父親的責任麼?你僅僅是一個母親而已。」

  瑩瑩微微一愣,不語。

  「我只想告訴你,睫兒這幾日和我在一起。很開心。但是她也想媽媽。同樣,她和你在一起,也會很開心,但是她也會想爹爹。」我沉聲道:「難道你忍心,一個小女孩,一輩子沒有父親的寵愛麼?難道你也忍心,一個男人,永遠見不到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麼?」

  瑩瑩微見激動,緩緩道:「可惜你最心愛地女人,有很多很多。譬如說眼前這位美麗的姑娘。我可以答應你。每年都讓睫兒到你這裡住幾日。」

  「媽媽,睫兒不想離開爹爹。」睫兒眼睛中微見濕潤。抽泣道:「睫兒什麼都不要,只要和爹爹媽媽生活在一起。這樣睫兒就會很開心,很開心了。」

  「吳瑩瑩小姐,難道你這些年來,就一直沒有掛念著我麼?」我苦笑道。

  吳瑩瑩這個名字一出,瑩瑩頓時臉色一變,微見陀紅。

  「這次既然見到你了。」我沉聲。挺直了身子,目光中露出了無比堅定的神色道:「我就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說著,我衝上前去,一把將其摟在懷中。瑩瑩是個弱女子,掙扎了數下,也只好罷手。

  睫兒不愧是我的女兒,這幾日也沒有白疼她。見狀後倒也極為機靈,拉著瑩瑩的衣袖道:「媽媽,我們一家人。不要再分開了好麼?」

  瑩瑩見女兒這副模樣,頓又一心疼,唉聲道:「我已經知道。這次回來後,就在也走不了了。你真是我命中注定的客星,我用了三年多的時間,竟然一天也沒有忘記你。我承認,我已經失敗了。」

  我大喜過望,哈哈大笑道:「忘不了我才是硬道理。」

  「別得意,這次回來,是看在女兒的面子上。」瑩瑩狡黠的一笑道:「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別說一個條件,就是千兒個,萬兒個條件,朕也都答應你。」我一臉正色道。

  「別,我就有這麼一個小小的條件。」瑩瑩緩緩道:「那就是把你地小鬍子刮去,因為實在太難看了。」無語……我倒是覺得我的小鬍子還不錯啊?

  「原來,原來你已經有妻室了。」梁絢璇將一切都看在眼裡,面若死灰道。

  「璇兒。」我輕輕一歎道:「你過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梁絢璇微一猶豫,緩緩走了過來。

  「我要告訴你地就是,她叫陶瑩瑩,乃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不過,我和她之間已經有了個孩子,相信你也看見了。」我緩緩說道。

  「我明白了。」梁絢璇臉色煞白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這就走,這就永遠離開陶府。以前那個婚約,就算作廢好了。」

  「不,我的話還未說完。」我輕聲道:「其實,瑩瑩她還有一個名字。她另外一個名字就是陶子英,乃是前科狀元,戶部主事。另外,她也是你家老爹世交陶遷陶大人的女兒。陶大人一生,也就這麼一個女兒,從來沒有生過兒子。」

  梁絢璇面色不善地望著我道:「原來這些日子以來,你都是在欺騙我,什麼陶子英,什麼陶府,都是假的。」

  「是的,一切都是假地。」我輕輕一歎道:「但是惟有一樣東西是真的。那就是我喜歡你,想娶你做妻子,一輩子永遠待在一起。」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這個大騙子。」梁絢璇怒斥道。

  「你應該相信他的。」瑩瑩突然幫腔道:「他這個人雖然很壞,也時常會說謊。但是有一樣東西,他是永遠不會騙人的。那就是他對女人的感情。對他來說,喜歡就是喜歡,喜歡了就會不擇手段去追求,相信你已經領教過了。若是不喜歡,就算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說喜歡。雖然我不明白,你們之間倒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從他能說出這話來,就對你應該是真心的。」

  「可是,可是他已經有了你了。還有了一個女兒。」梁絢璇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錯了,他絕對不止只有我一個女人,也絕對不止只有一個女兒。」瑩瑩平靜道:「否則當年,我也不可能會離開他。但是離開了他,又有什麼用,不是還要回到他身邊?我到了今天,算是想明白了。只要他心中有我,我心中也有他,就滿足了。」

  梁絢璇掙扎不已,眼神黯然地望著我。我知道,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倆人之間也產生了微妙的感情。否則今日,她不可能以我來對瑩瑩示威。或許,她對我是她相公這個概念,已經完全接受,並不排斥。

  「你是梁伯的女兒吧?」瑩瑩繼續說道:「爹爹生前,時常與我提起過他。他也和我說過指腹為婚的事情。若是一男一女,就結為夫妻,若是同性,則結為兄弟或者姐妹。如今看來,我們兩個都是女孩子,所以應該結成姐妹吧?姐妹共事一夫,古今往來多如繁星,乃極平常地一件事情。」

  「那。」梁絢璇心中極是放不下我,本也是不想離開。便問道:「你不是說過,他還有其他女人和孩子麼?」

  「那就不管他了。」瑩瑩一臉認真道:「反正陶府之中,只能有我們兩個。吳天,你說是吧?」

  我哪裡會想到瑩瑩竟然會如此落力幫腔,忙頭如啄米道:「是極,是極。」

  「還有,在陶府,你的身份就是吳天,不是什麼其他諸如吳梁,吳法,吳道德之類的人。」瑩瑩提醒道:「對了,我說吳天,你也老大不小了。應該做點事情養活家人了。以後陶府地一切開支度用,都要由你來支撐。」瑩瑩說著,湊到我耳畔咬牙道:「狠住,是吳天來支付,不是諸如吳梁,吳道德之類的人來支付。」

  我總算是聽明白了,瑩瑩還是只想嫁給吳天,不想嫁給吳梁。看來,原本開玩笑的說在外面也組建也家庭,如今終於要被迫實現了。不過這樣也好,既能當我的皇帝,也能舒舒服服過一把普通人的生活。

  「聽說戶部有個肥職,不如我去謀了來,就當個官吧。」我說到。養家還不簡單?隨便給自己掛幾個只拿俸祿,不用幹活的差事,簡直是易如反掌。

  「不行,如果你要利用吳梁的權力,就當我沒說。」瑩瑩眼中露出狡黠的意味:「那麼,我就立即和睫兒,還有梁姐姐一起離開這個家。」

  「也行,難道憑著我的腦子,賺點家用補貼還不容易?」我嘿嘿一笑道:「就這麼決定了,我保證不利用任何吳梁的權力。」

  「陶忠,陶忠。」瑩瑩把門外的陶忠叫了進來,淡聲道:「從今天開始,我們兩個都是陶府的少奶奶了。你說說看,咱們陶府一個月的開支度用。」

  陶忠對著新任的少奶奶,一臉忠誠恭敬,絲毫沒有多望我一眼,正色道:「回少***話,陶府上上下下,一個月的正常開支約莫在一百兩左右,其中三十兩是各下人的月例銀子,二十兩是少***月份子錢。另外還有五十兩,是維持府內正常運轉的金額。」

  「這麼多?」瑩瑩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不過迅即舒眉道:「沒關係,反正咱家相公能掙錢的很。」

  「現在多了一少奶奶和小姐,月份子錢應該要再增加三十兩。另外小姐需要學習琴棋書畫,需要購買學習用具和聘請老師,額外需要五十兩。如此,暫時一個月的開銷是一百八十兩,一年就是兩千一百六十兩,再加上逢年過節,人情來往,各項開支度用,再加五百兩。總計是兩千六百六十兩。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圖謀(下)

  「才這麼一點點?」我愕然。

  「什麼叫才這麼一點點?」瑩瑩反問道:「我爹爹當年貴為朝廷尚書,二品大員。一年俸祿折合成銀兩才一千多兩。這倒好,一年將近三千兩的開銷,在你眼裡倒是小數目了?要記住,你現在的身份可是吳天。身無半兩銀子,身份是平民,暫時無任何工作。你憑什麼一年賺三千兩銀子出來?難道,你又想作弊?」

  我呃了一聲。平日裡幾百萬兩,幾千萬兩銀子見得多了。一看才這麼幾千兩銀子,實在不放在心上。不過,瑩瑩剛才說多了點,的確有些多了。記得當初聽張晃說,一兩百兩銀子,就能使一家普通人家一年過得舒舒服服了。

  「把身上的銀票和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吧。」瑩瑩淡淡道:「並不是我在難為你。但是,身為一個男人,必須親手賺錢養家,這樣才會對家產生感情,才不會在最困難的時候,拋棄這個家庭。另外,有幾個小小的限制,不能去搶,偷,勒索,賭。」

  「好吧。」我瀟灑地笑了一下:「我接受你的挑戰,保證絕對不作弊。」說著,將懷中的銀票,和身上值錢的飾物等等,全都取了出來。反正朝中該安排的事情,都已經安排下去了。正好這段時間非常空閒,嘗試一下瑩瑩的這個遊戲,也是無妨。

  瑩瑩在一旁點了一番。淡聲道:「銀票一共是一百四十萬兩,漢玉板指一枚,古玉珮一塊,唐寅折扇一把。」瑩瑩說著。取來一小盒子,放入其中,然後上了鎖道:「這隻小盒子,乃是我特製的,誰都不能夠碰。誰要是不小心碰了,死了就別怪我。」

  一旁地管家陶忠,看得眼睛都直了起來,他也知道我有錢。但是沒有想到我竟然如此有錢到這種地步,身上隨便掏掏,就掏出一百多萬兩銀子。那板指和玉珮價格不明。但是唐寅的折扇,恐怕怎麼的也得值個數十萬兩。不過。貪心卻不敢稍起,他也知道,我這種人他絕對惹不起。那些人找他來的時候就交待過,若是出半點差錯,就會滅他全家。

  「陶管家,如今府內還剩下多少銀子。」瑩瑩淡聲問道。

  陶忠微一想後,便立即恭敬地回答道:「回少奶奶地話。若是按照一百八十兩開銷,恐怕只能堅持一個月了。」

  瑩瑩隨即又對我說道:「相公你也聽見了,一個月內若是賺不來一百八十兩,下個月陶府就要喝西北風了。相公你記住,要是作弊的話,瑩瑩會立即帶著睫兒離開,永遠不再回來。瑩瑩不想睫兒有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現在時間還早,相公不若去街上逛逛,說不定能找到些賺錢的門路。瑩瑩和梁姐姐之間。還有些體己話兒要說,想來以相公的人品,自然不會偷聽。陶管家。先支十兩銀子給相公,男人出門在外,可不能一錢銀子也沒有。」

  陶忠如今對這個少奶奶是佩服之極,才來了區區一兩個時辰,就把少爺調教的服服帖帖。迅即讓他轉移了效忠對象。聞言後,立即去帳房取了十兩銀子,遞交給了我。

  我掂了掂那十兩重的銀子,娘的,活到今天為止,身上還從來沒有帶過銀子呢。從來都是銀票來著。想不到區區十兩銀子,在手中竟然這麼重。

  也不多說。揣上十兩銀子,和乖女兒告別後,就匆匆來到玄武街上。這街自己倒也是經常來,但都是來做大爺消費的,如今此時,卻是來找門路賺錢的。

  玄武街永遠是京師最熱鬧地大街,這裡不僅大商舖林立,各種地攤雜貨郎,也是個個精神抖擻,扯著嗓音此起彼伏的吆喝著。

  正路過一家玉器店,外面張貼著招工告示。我湊前一看,卻是招聘掌櫃地。我反正也是瞎逛,就搖著步走了進去。

  一下人忙迎了上來,恭敬道:「這位爺,裡面請,本鋪各種玉石應有盡有。遠到周國,近到武德,各名家大作,都在本小店裡坐著呢。這位爺穿著極品天羅衫,器宇軒昂,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等閒玉石怕也看不上。咱家有李朝著名玉石大家李大師用藍田玉所製的精品,爺您要看看麼?」

  見人家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倒也不好拒絕,便點了點頭,表示應承下來:「拿出來瞧瞧吧。」

  「爺您說笑了。」那人一臉笑意道:「這李大師的珍品,件件價值不下千金。哪是小人能夠拿出來的。要不,爺您裡邊請,小人這就去叫東家出來。」

  我點頭。那人便領著我進了裡間,親切地泡上茶,叨嘮了幾聲後,就忙去請東家了。

  等了一會,我便端起了茶,喝了一口,隨即吐掉,皺眉道:「這是什麼茶啊?」平時喝慣了供品茶,這種普通茶葉竟然已經喝不進口了。

  「喲,爺台您別生氣,小猴子,還不去給客人換上今年新鮮的雨前鐵觀音。」門外走進來一個衣著光鮮的中年人,笑容滿面道:「那小猴兒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拿這種劣質茶葉招待貴客,真是該死,該死。」

  「貴東家客氣了。」我淡淡道:「無須拘禮,我只是對李大師的那尊作品感興趣,才進來看看地。」

  「忍的這就去取,這就去取。爺台請稍侯。」那東家仍舊笑容滿面,沒有去取的動作。不一小會兒,那小猴兒便取來了一罐茶葉,麻利得給我沏上。

  我見他動作,雖然麻利,卻根本不懂行。對於這種好茶,哪能一下子直接沖泡,再說了,用的水也是剛才那壺水。沏茶的水,也是十分講究的。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輕輕搖了搖頭。但這個動作,一看在東家眼裡,頓時神情又是恭敬了數分。

  我端起那茶,輕輕喝了一口,仍舊皺眉道:「這算什麼雨前鐵觀音?三等品,不,三等品也算不上。」

  那東家急忙賠著笑臉道:「爺台,這茶已經是鄙小店最好的茶葉了。您老就講究下,小的這就給您去取李大師的藍田玉雕馬來。」

  那東家慌忙出去,過得片刻後,終於取來了一個錦盒。小心謹慎地打開那盒子,取出一尊晶瑩剔透的馬雕。

  我捧了過來,細細一看,果然是李朝李大師的出品。多年來地帝王生涯,已經使得我在各項品味上大有提高,在我的臥室中,就有李大師用極品藍田玉雕刻的一尊八駿拜龍雕。

  可惜這尊馬雕,雖然栩栩如生。但只是李大師未成名前的練筆之作而已,算不得值錢。我床前那座,可是價值三十餘萬兩銀子,乃是李大師的巔峰之作。

  「爺台,您看這藍田玉馬雕怎麼樣?」東家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道。

  我收回了目光,淡聲道:「也不怎麼樣。」

  東家臉色忙一變道:「爺台您的意思是這馬雕是贗品?」

  「贗品倒不是贗品。」我淡淡然道:「只是這乃李雲早期練手之作,用的也非上佳藍田玉。恐怕價值不高。」

  「不是贗品就好。」東家鬆了一口氣,陪著笑臉道:「這位爺台真是見多識廣,爺要是喜歡,小店就陪本著賣。八千兩銀子,爺台您看怎麼樣?」

  「八千兩銀子倒也價格公道。」我呵呵一笑道:「不過,今日我前來,並非買馬雕的。」

  「爺台您是否還有別的要事?」東家小心翼翼地問道。

  「誠然,我是看見店舖外招掌櫃的告示,才進來看看的。」我點了點頭道。

  東家急忙把馬雕從我手裡奪了回去,臉色陰冷道:「這麼說,你是來應聘掌櫃的?」

  「也就看看而已,你這裡的掌櫃多少錢一個月?」我回答道。

  東家臉色極不好看,但還是強忍住了:「本來是十兩銀子一個月,但是看你懂得挺多,我倒是可以給你破例加二兩。月例十二兩,這在整個京城,已經算是價格很高了。」

  「這怎麼夠?至少要一百八十兩。」我脫口而出道。

  「一百八十兩?」東家氣極,再也忍受不住,斥罵道:「這位爺台,本店廟小,養不起您這尊大佛,還是請吧。」說著麻利地將馬雕包了起來,冷聲道:「冬猴兒,送客。」

  「哼。」我怒聲一揮袖子道:「狗眼看人低。」自行出門而去,身後還傳來那東家斥責小猴兒的聲音:「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那人也是爺麼?什麼穿天羅衫的,現在天羅衫滿大街都是,我看他那件還指不定是冒牌的。」

  我無語。想不到要賺點錢,還真是他娘的不好找。這掌櫃的已經算是高薪水職業了,卻還是只有區區十二兩月例。要是那小二,豈不是更低?

  我繼續在玄武街上溜躂,滿大街找著發財的機會。我也打聽了一下,那個包子鋪的老闆生意夠好的了,人家都排隊買他包子,他一天才賺一兩銀子,還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21 05:30 PM

正文 第九十二章 賺錢養家(上)

  「這位爺。」對面年輕人突然叫住了我,那年輕人滿臉的麻子,神情猥瑣地湊到我身旁道:「這位爺您一看就是貴人,家中缺不缺美婢啊?爺,我可以保證,我們手中的美婢女,個個都是上品貨色。」

  娘的,來了個販賣人口的。便輕笑道:「有倭國貨色麼,沒倭國的不要。」

  那年輕人眼骨碌左右看了一下,淫笑了起來:「爺台您真是懂行,一般人哪裡知道倭國貨色的奇妙之處啊。小人手裡雖然沒有倭國貨色,但是小人上家卻有極品的倭國貨色,要不要介紹給您?」

  娘的,劉不庸那小子做生意做到老子頭上來了。看老子回去不扒掉他幾層皮。對,做生意。我怎麼沒有想到這茬呢。要是做生意,賺錢絕對來得快,這世道,就算是一個太傅的月俸,恐怕也沒有一百八十兩。惟有做生意,才能達到瑩瑩的目標。

  支吾開那猥瑣的麻子臉後。我滿大街又溜躂起生意門路來。看著那些大型店舖,一個月賺個幾百兩應該沒有問題,但是問題在於,老子手裡哪有這本錢?要說去賭錢吧,憑藉著自己王品級別的武功,要賺錢也不難,但是卻是瑩瑩命令禁止的。

  那些小商販吧,一天卻又賺不到幾錢銀子,實在讓我興趣缺缺。正忽悠忽悠間,走進了一個古玩市場。這些年的宮廷生涯中。閒著無聊,曾仔細研究過這個世界地古董,雖然不能算是專家級別吧,卻也有些精通了。遂信步走進去。想掏些低價高質的貨物。

  豈料掏渙了半日,卻也沒有見到和心意的玩藝。不是價格上沒有賺頭,就是一些低價贗品。

  蹲得腰酸背疼,正想離開之際。一個莊稼人打扮的漢子卻拉住了我,憨厚地一笑道:「大老爺,我有一件古董想要出售,要不您看看。」

  「好吧。」我點了點頭,反正來也是來了,就看看吧。

  那莊稼漢拉到我一旁,從懷中掏出一破布卷兒。布卷中包著一把折扇。

  我把折扇仔細端詳了一番。卻見這折扇倒是有些年頭了,乃檀香木所製骨架。再打開一看。卻見折扇底下又一塊墨跡污漬,那污漬正好蓋在了印章上,根本看不出是什麼人的來。

  再仔細看那扇面上,也無題詞,只是畫了一仕女圖。那仕女容貌較好,畫筆出眾。其畫風倒是覺得有些眼熟。

  「大老爺,這折扇是咱家祖上傳下來的。」那莊稼漢憨厚地笑了一下:「不瞞您說。咱祖上是在前朝當官的,而且是當大官的。後來家族敗落,落到老漢手裡,也就剩下這一件了。這件物什,據說是祖上一好友親筆所畫,送給老祖宗的。老祖宗有遺訓,家中所有東西都能賣,唯獨這扇子不能賣。所以,我想其中定有蹊蹺。就拿這物什來市場上看看,看了幾個人,他們都說沒見過這玩藝。說是不值錢,想花幾錢銀子收了去。您要知道,要不是老伴生病了,急需用些錢,我也不會拿這物什出來賣。」

  我淡淡的哦了一聲。隨即,腦中閃過一個印象來,也是在宮中珍品庫呢,我也見到過一副仕女圖,乃是前朝嘉德年間,一名非常著名的善於畫仕女圖的大畫家,梅哲仁梅大家所畫。那副畫兒,一直是宮中珍藏的精品。據說價值百萬兩。由於他得罪了前朝皇室,被抄家滅門了,那些作品也都毀之一旦。而那些贈出去地作品,也給皇室收了去,集中焚燒。梅哲仁的作品幾乎沒有流傳於世地。

  再仔細一瞧,這畫風,這畫骨。的確像是梅哲仁的手筆。隨即不動神色,看了那墨跡一眼。墨跡已經將整個印章都已經掩蓋,但在有心之下,仔細辨認,還是能隱約見到第一個梅字。

  我沉住了氣息,淡聲道:「那這墨跡是怎麼回事?」聽祖上傳下來說,當時祖宗的那好友,似乎遭到了滿門抄斬。朝廷不讓官員收藏祖宗那好友的物什。所以,祖宗故意潑墨,把那好友的名字掩蓋掉。這才保住了這物什。」那莊稼漢老實的回答道。

  「你還知道你祖宗那朋友姓什麼麼?」我心中又平添了幾份底細,但是為了小心使得萬年船,還是多問了一句。

  不知道。不過祖宗說他們一共朋友三個,加起來號稱歲什麼三友那莊稼漢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

  「歲寒三友?」我沉聲道。的確,梅哲仁和其他兩位,合稱為歲寒三友。便又問道:「你祖宗字號中,有個竹字,還是有個松字?」

  「大老爺,你別總問我祖宗的事情好麼?」莊稼漢紅著臉道:「我也就知道那麼多了。要不是為了老伴看病,我才不肯出來丟人呢。」

  「呃……其實我也很想買。」我淡淡道:「這畫工還算不錯,拿回去給小孩子把玩倒是極好的。不過這玩藝出自無名之輩之手,又有了污漬,所以根本不值幾個錢。頂多就是比普通的折扇稍微值點錢,連一兩銀子也賣不到。」

  啊?那莊稼漢頓時掙紅了臉,氣急敗壞道:「這怎麼行,一兩銀子根本不夠治病。」

  「你老伴需要多少錢看病?」我微微不忍心地問道。

  「大夫說,至少需要八兩銀子,才能把病治好。」那莊稼漢焦急不已道:「這怎麼辦啊,病來如山倒,老伴啊,我對不起你。」說將,就哭泣起來。

  「你別哭。」我連連勸慰道:「這樣吧,我就當作件好事,積積善德。這十兩銀子,就算是我買扇子的錢。」

  那莊稼漢接過銀子,感激涕零道:「恩人啊,實在太感謝您了。」

  我隨即又問了他家的地址,這扇子雖然有污漬,卻至少也值個兩萬兩銀子。等賣了錢後,尋思著給送一萬兩去,剩下那一萬兩,我就留作做本錢。把生意鋪開後,賺了錢再還一萬兩給那老漢。

  那莊稼漢千恩萬謝離開後。我壓著滿心的喜悅,走進了附近一家老牌當鋪,就對著那朝奉道:「本老爺要當前朝梅哲仁所畫的仕女折扇,我看你也做不了主,叫你家掌櫃地出來吧。」

  那朝奉一愣,立即去叫了掌櫃來。這梅哲仁的仕女畫,流傳下來的極為罕見,宮廷中才藏有兩幅。

  那掌櫃地跑出來後,仔細拿著我的折扇鑒定了一番,迅即臉色疾變道:「客觀,你當小店無人麼?這種不值一兩的贗品,也到本小店來當?來人,送客。」

  我頓時如遭雷擊,贗品?這不可能,我爭辯道:「這怎麼可能是贗品,你再仔細看看清楚。」

  那掌櫃的冷笑了幾聲:「看你這樣子,應該也是被人騙了。我好心傳你兩招,梅哲仁,號稱寒梅居士,其落款都是以寒梅居士落款。但是你看看這落款,雖然留下了污漬,但是還是能夠勉強看到第一個字,梅字。但是寒梅居士寒梅居士,第一個字應該是寒字。你說這不是贗品是什麼?再者,寒梅居士所畫仕女圖,大抵會把仕女臀部稍微抬高一些,蓋因寒梅居士喜歡翹臀女人。你看看這副,這仕女臀部根本不翹。」

  我隨即也想了起來,記起了上次琴太傅與我討論梅哲仁的仕女圖時。我還戲言那寒梅居士竟然與我有同樣的雅趣,都喜歡翹臀女人。

  我一怒,將折扇搶過來,撕成粉末。都是那老莊稼漢一副可憐兮兮,老實巴交的樣子把我騙了。若是我再冷靜一點,仔細一點,同樣會看出其中的問題來。娘的,銀子沒有賺到,反而賠進去了十兩銀子。遂對那掌櫃拱手道:「多謝指教,他日定當回報。」

  「我是看你也有些懂行,看來是一時大意啄了眼。」掌櫃客氣道:「無須氣餒,幹這一行的,多數會吃點虧。你要是願意,可以來小店學習一下,保證你能學到不少東西。」

  「算了,這事兒以後再說。」我拱手離開,也沒了心情,一路回到了陶府之中。

  如今已經是夜間,瑩瑩親自迎了上來,見我一臉疲憊,便噓寒問暖。說是先幫我洗腳去乏,然後再吃她親手做的飯菜。

  瑩瑩幫我洗腳?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艷福。不由得將氣餒一掃而空,大肆享受了一番。瑩瑩追問之下,我把今日所遇之事都原原本本說了一次。

  原本以為,瑩瑩會嘲笑一番。但是瑩瑩聽了,卻十分感動道:「相公,你能盡心盡力想著為家找想,瑩瑩已經很滿足了。如今雖然遇到一點小小挫折,卻千萬不要氣餒,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記得瑩瑩始終站在你背後,永遠支持你。

  我不由得大為感動,想不到瑩瑩是如此的體貼。為了報答她,不由得開始對她毛手毛腳起來。


  正文 第九十二章 賺錢養家(中)

  由於這幾日的朝政,均已經安排妥當了。即便不上朝,也無大事。如今的朝政,已經完全進入了軌跡,順著軌跡向前,便不會有啥大錯。

  那十兩銀子賠掉了,瑩瑩又給了我十兩銀子。如此三四日,我均是在京城閒逛,吃過一次虧,手頭握著那十兩銀子始終未肯撒手。同時也甚感賺錢不容易,尤其是在白手起家的狀況下,區區十兩銀子,若是作為本錢實在太小了。

  走了半日頓覺肚餓。本想尋個酒家吃飯先,然這數日來,十兩銀子倒也已經被我花了二兩,再吃下去,怕是錢沒有賺到,又都給花光了。這些日子,又嫌自己身上那身極品天羅衫過於招搖,便換了一襲普通長衫,如此一來,便不怎麼起眼了。

  隨便找了個小攤販那處吃了點餛飩,頓覺天氣悶熱了起來。如今處於春季,應該即將進入黃梅天了。今日這天氣,看似要下雨了。

  一想到下雨,便腦子中靈光一閃。這滿大街這麼多人,要是趁著下雨賣雨傘,豈不是能大大敲詐一筆。忙起身結了帳。再此從街頭逛到了街尾一次。每五錢收一把雨傘,足足收了百來把雨傘。幾乎將這街上賣雨傘的小商販,都收了個遍。

  我樂滋滋地在胡同口擺下了個攤販,望著那天空。烏雲還沒有過來,天氣仍舊悶熱地很。我心中不斷祈禱,希望快些個下雨,下得越大越好。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我祈禱了半個多時辰後。烏雲終於開始密佈了過來。我大樂。再等一會,雨點滴下來的時候,就能開始吆喝賣傘了。

  豈料,正在此時,一年輕小伙子突然拉了輛小車。就停靠在我面前,揭開蓋上地草蓆後,裡面足足也有百來把雨傘。只聽得這個小伙子喊道:「快來買雨傘啊,三文錢一把,看看這天氣,馬上要下雨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我靠,娘的。一個箭步衝上去。把那小伙子糾到一旁,怒聲道:「沒看見老子在這裡擺了個雨傘鋪子?你倒好,一身不響就賣起傘來了。價格還叫得這麼低?」

  「怎麼,想打人不是?」那小伙子白著眼睛道:「大吳國的法律,就許你一人賣傘?老實和你說吧,每次快要下雨,我都會拉一車雨傘來賣。一般一把雨傘可以賣到十錢。」

  我怒聲道:「那你今天還叫這麼低?三文錢,三文錢我看你要虧本。」

  「沒錯,我就是要虧本賣。」那小伙子瞪了我一眼道:「商場如戰場懂不懂?不把你擠走,弄垮臺嘍。你吃到了甜頭,豈不是每次下雨都要來?」

  「娘的,看來是要老子揍你一次是吧?」我捏緊了拳頭,但旋即又想到了瑩瑩地囑咐,不得使用武力。便又將拳頭放了下來,淡聲道:「看這情形。馬上就要下雨了。如今是合則兩利,分則兩害。你要是賣三文,我就賣兩文。」

  「哦。你說說,如何合則兩利?」那小伙子輕笑了一下,問道。

  我便湊到他耳畔,低語了幾句,果然說得那小伙子心動不已。仔細想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因為我的方法,絕對可以比他的方法多賺錢。

  如此分工妥當後,我們倆對街而擺了攤位。那小伙子立即吆喝了起來:「賣雨傘嘍,上佳的杭州天堂傘。只要三十文銀子一把。」由於頭頂烏雲密佈,許多行人開始形色匆匆來。本想買一把雨傘,卻聽得那傢伙吆喝要三十文一把雨傘,頓時個個叫罵不已。

  豆大的雨點落了下來,落在密集的人群中,如同炸開了鍋一般。好幾個人圍著那小伙子,要求便宜點就買。

  豈料,那小伙子自顧自撐起了一把雨傘,悠然道:「上好的杭州天堂傘嘍,只要三十文一把,欲買從速。」

  大吳不必數年前了。如今大夥兒都已經富餘了起來,普通的老百姓出門在外,身上數兩紋銀是少不了的。雨點越來越大的時候,還是有幾個有錢地富戶,咬著牙罵罵咧咧的花了三十文,買了一把雨傘。

  其他比較小氣地傢伙,開始對那小伙子喝罵了起來,人越聚越多。我見時機已經成熟,便把破蓆子扯開,露出了百來把雨傘,叫賣道:「來喲,上好的杭州天堂傘,只賣二十五文一把,欲購從速,數量有限嘍。」

  那群圍在那小伙子跟前的人,急忙奔到了我面前。雨水差些已經打透了他們的衣衫,紛紛掏錢買比對面便宜多的天堂傘。

  我邊吆喝,邊忙得不亦樂乎,一把把的雨傘從我手裡賣出去。人都有共性,匆匆路過的行人,一見到我這裡人挖湧,不免也上來看看。如此越聚越多地人。那小伙子卻還在不斷吆喝,天堂傘三十文一把。似底下卻暗中把他那邊的雨傘,往我這邊送來。

  區區一個多時辰過去了,雖然我也淋的一陣透濕。然而倆人加起來兩百多把雨傘,卻被銷售了一空。但身旁那個大布袋中,卻揣了五千多文錢。兩個傢伙一高興,找了家錢莊便將散錢兌換成了四錠十兩,兩錠五兩的銀元寶。一人分了二十五兩銀子。

  多餘下來的散錢,倆人一合計便找了個小酒館喝了點小酒,祛祛身上的寒氣。如今加上我身上還有的三兩散銀,總資金竟然達到了二十八兩銀子,著實讓自己興奮不已。不過興奮過後,卻又不免感到頭疼,這種悶天雨,不可能天天下。再說了,人們吃過一次大虧後,說不定以後出門就帶雨具了。如此暴利的生意,卻只能做一次。

  正在我頭疼之際。那年輕的小伙子,突然滿臉駭然之色望著我。

  「看什麼?有什麼不對麼?」我習慣性地摸向小鬍子,但摸了個空,蓋因小鬍子已經在瑩瑩數日前,被她強行剃掉了。

  「你,你,你。」那小伙子指著我,驚駭欲絕道:「你身上地衣服怎麼幹了?」

  我低頭一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進門之前,我便已經運起了內力,將身上的衣服蒸乾了,雖然看起來皺皺巴巴的,卻也總比穿濕衣服好。看在這小伙子眼裡,當然是如同遇到了妖怪一般。

  我輕笑一下,逮住了他地手臂,再運氣內力。那小伙子身上冒起了白色的蒸汽,區區十幾個呼吸間,他的衣服便被我蒸乾了。

  小伙子面孔掙得通紅,咕咚一下跪拜在我面前道:「高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

  「什麼高人矮人的?」我揮了一揮手:「今日還多虧了你,要不然這錢沒這麼好賺。」

  「高人哪裡會缺錢呢。您一定是個遊戲紅塵的武林大俠,還是個正道豪俠,否則以您的武功,潛入那些高門大戶,取些財寶來花度,定是不費吹灰之力。」那小伙子馬屁狂拍道:「若是高人您不嫌棄,小人就在您鞍前馬後,遞茶送水,服飾您老人家。只要您老人家趁著心情大好之時,抽空教小人一兩手,小人就心滿意足了。」

  我眉頭微微一皺,心念一動間。仔細看了一下這小伙子,長得一副機靈模樣,倒也不錯。便淡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姓屠,家中排名老五。人家都叫小人屠五。別看小人長得瘦小,但是自幼力大無窮。小人三歲時,有一算命之人說,小人在行進二十時,將會得遇一貴人,從此青步青雲,封王拜將。」那屠五繼續說道:「雖然那算命之人所言,家中之人都當時笑話。只是小人一直不滿家中世代為農,便想到京師來闖闖,看看有什麼機會不?」

  「力大無窮?」我微一愕然:「能舉多少斤的石鎖?」

  「至少三百斤。」那屠五得意洋洋地道。

  三百斤?的確是有一套。要說在這個時代,三百斤的石鎖,在我原先那個時代,怕不識有將近五百斤了。果然稱得上力大無窮這個詞了。他還是沒有練過武,要是練過後,力道更是強悍,用得出色,定是一個戰場上的無敵猛將。再看他經常雨前賣傘,倒也有些頭腦。猛將多了去,但是有頭腦的猛將卻是極為罕見。

  有趣有趣。不過我以目前看來,我並不需要一個猛將,而是需要一個能幫我賺錢的傢伙。至於讓他參軍再提拔他,此事還是日後再說吧。裝模作樣拒絕了他,但是在他再三懇切之下,我卻猶豫了半晌後道:「既然你誠心誠意,我也不好再過推辭。從今日起,你先擔任我的僕從吧。」

  屠五那小子認定了我是高人,雖然當個奴僕先,卻也高興地不得了。不得不承認,他的眼光獨到得很,遇到的貴人,乃是全天下最貴之人了。


  正文 第九十二章 賺錢養家(下)

  由於屠五來到京城已經有兩年了,沒事就到處逛悠。自是比我熟絡多了,他青常也干幾種買賣,賣傘只是其中一項。按理來說,兩年的小生意做下來,那小子也應該賺了不少錢了。但是一問之下,卻令我頗為失望。原來那小子賺了錢,都拿去孝敬城衛軍了,想在城衛軍中先謀個差事。卻不料被那管帶吸血吸了兩年,卻仍舊沒有幫他辦成事情。

  那白癡,如果把這兩年的錢都存下來,現在一次性孝敬給我。說不定我會立即提拔他為大將軍。

  無奈之下,倆人只得又商量著賺錢。雨傘暫時是不可能賣了。如今之際,只有想別的門路了。古玩市場我可是不想去玩了,那幫傢伙都是人精,一個不留神,就會給他們吸得一乾二淨。

  「師傅,我們不若去販賣私鹽。」屠五壓低著嗓音:「這私鹽利潤雖然不若前些年了,但是還是相當可觀,以師傅您的武功,定然是不成問題。」

  「你白癡啊,賣私鹽。」我不由得好氣道:「用五十兩銀子去倒賣私鹽,就你之傢伙能想出這餿主意來。」

  屠五不由得尷尬地笑了一聲,隨即腦子中又是靈光一閃:「師傅,聽說莫愁莊在收大量的上等祟絨,價格還是不錯的。我老家距離京城不遠,家中父老鄉親這些年來一直養殖牛羊。只要我們去低價把羊絨收上來,再轉賣給莫愁莊。應該有不錯的效益。

  我心一動,這玩藝雖然不能賺大錢。卻也能利滾利,將生意越做越大。莫愁莊俺是知道地,一年所消耗的祟絨棉花。簡直是個無底洞。當然,為了扶植一下周邊的普通農戶,莫愁莊倒也沒有自行開闢人手做這個,而是採取收購的方法,如此有助於搞活大吳地經濟鏈條。

  說幹就幹,給陶府稍了個信。便匆匆往屠五老家西縣趕去,到了他家小鄉里一看,果然養殖業發達。不過,這也是莫愁莊的功勞,服裝的製作和火鍋連鎖店的大行其道。倒是將周邊地區的養殖業帶動了起來,附近的老百姓。生活也愈發好過了起來。

  然而,這裡雖然遍地是牛祟。但是卻沒有人願意將祟絨賣給我們,包括屠五的親戚們也是不肯。原來早就有專門的商人,每個月前來三次,都把這裡的祟絨祟肉收集得乾乾淨淨。由於那商人還算講信用,從不拖欠銀兩。而這個鄉里,大多數人靠著那大商人富餘了起來。不敢將祟絨冒冒然賣給別人。生怕那商人一生氣,這遍地的牛祟就賣不出去了。

  屠五和我一陣失落。想不到如今地生意竟然如此難做。倒是屠五還有些精神頭,建議我去別處看看。但是既然這裡如此,別處肯定也有專門的商人霸佔著,豈不是一樣地道理?

  祟絨生意既然做不成了,正準備打道回府。娘的,一來一回白用了四日。屠五卻說口渴了,跑附近他三嬸家討水喝。那三嬸倒也熱情,一人給我們端來一碗涼開水。一口喝完。果然神情氣爽。

  驀然,我注意到了手中這碗兒。這碗可以說已經是舊碗了,但其上的花紋。卻還是色澤光艷。我不由得翻過來一看,仔細辨認了一下碗底。卻見到了武威年景德八十三窯的模糊字樣。武威年說近不近,因為他就是本朝第二代皇帝。但第二代皇帝至今,怕也有一百五六十年了,八十三窯也不算什麼上窯,但畢竟也是官窯。

  可以說,這碗雖然比不上那些真正價值過人的名窯古董,卻也有些價值了。最保守估計,二三十兩總是能賣的。

  他那三嬸將這碗拿出來招待人喝涼水,顯然不知道這碗兒的真正價值。我心一動,便道:「三嬸啊,我看你這碗倒是很好看。怎麼,你家都用地這碗啊?」

  「哪裡啊,這碗是上次拾掇房子從角落裡翻出來的,我也就看著它還沒有壞,就拿.來用一下了。倒叫客人您見笑了。」那三嬸回答道。

  弄點路費也好。省得這大老遠的白跑了一躺。便笑著道:「我看這碗很是喜歡,三嬸不如就轉賣給我吧。」

  「喲,瞧您說的,不就是一舊碗麼?」三嬸大方道:「給了你算了。」

  我數出了五十文錢,硬是塞給了她。並非我不願意多給,再多給怕是她要起疑心了。

  出得村落後。屠五奇怪地問我:「師傅,為何花上十文買這碗啊?難道這碗是古董?」屠五在京城待過兩年,倒並不似下人那般不懂這些。

  我心念一動,這鄉下人自是比不上京師人狡猾。很多普通老百姓家,總會有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或是祖上傳下來的,或是無意間揀來的。他們並不知道這些東西的真正價值。

  「屠五,走,上附近村落裡去逛逛。」我嘿嘿一笑。

  「師傅,你不是說不去看了麼?」屠五立即緊隨我身後。

  如此,從各農村一路閒逛到了京師。一般都是屠五去吆喝,看看誰家有個舊碗舊字畫畫的。而我則負責一一鑒定。這可是一項沙中淘金地工作,要從那幾千個垃圾貨色中,找出一件稍微值錢的玩藝,還真是不容易。

  所以,來時用了兩天,回去的時候竟然用了六天。不過屠五背上地行囊裡,卻多了一包包的亂七八糟玩藝,像什麼古象棋啊,古花瓶啊,古碗之類的。而五十多兩銀子,倒給我花了個精光。不過是運氣不好還是怎麼的,一路淘下來,多數是些普通貨色,最貴的還是三嬸那碗。從來沒有淘出些價值不菲的玩藝來。

  不過想想便也釋然,若是那些值錢貨色隨便淘都能淘出來,那那些玩藝還能值錢麼?

  我也懶得去古玩市場擺攤兒賣掉,直接去了上次的那家當鋪裡頭,把所有東西一股腦兒的都當了去。雖然古玩市場賣的話,可以多賣些錢,還能宰宰肥祟什麼的。但是卻太費時間了。如今已經出來了將近十天了,也該回去看看了。

  那當鋪的朝奉,一見到是我來了,便迎了上來,又把掌櫃的叫了出來。

  我倒是奇怪,上次來當鋪是當好東西,掌櫃的親自出來倒也情有可原。但是今日,我帶來的只是一袋子垃圾貨色,憑什麼要這掌櫃的親自出來?

  「這位爺,我們又見面了。」那掌櫃的作揖道。

  我狐疑的把那一袋子收來的貨色,扔給了他,淡聲道:「掌櫃的,看看這袋子玩藝,值多少錢。」

  那掌櫃的倒也不推辭,便一件一件細細看來。每看一件,就讓朝奉記錄下來。我見他估的價格,比我所估有高有低,便不由得出口相問。那掌櫃的倒也有問必答。與我細細說起每樣物品的不同之處來。一道小小的裂縫和缺口,就會令得整件藏品價格跌過一半也不止。

  而有些藏品,雖然做工不甚精細。但年代久遠,且保存完好,所以價格就會略微高些。

  幾十件貨色一一鑒定下來,一時間讓我鑒定水準大大上漲了一段。總共三十六件小玩藝,共估得價格四百三十兩。

  我大喜,此趟所斬獲頗豐啊。不過想想這數日來,每日要鑒定幾百件甚至上千件垃圾貨色,師徒倆人奔走於各村落之間。如此想來,手頭上原本輕飄飄的數百兩銀票,一時間倒沉重了起來。

  等我拿到錢後。那掌櫃的這才對我道出了意願,原來他把上次我的事情和其東家一說,並大讚我的領悟力出眾。本想讓我加入當鋪,學習數月後,便調到杭州分鋪當掌櫃,鋪內所賺銀兩,我一個人就可以得十之其一。報酬不可謂不豐厚,對於普通人來講,那是難得的大大機遇。但是對於我這種身份特殊至極點的人來講,卻只能笑笑了。

  四百多兩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開一家普通的小店舖。那已經是綽綽有餘了。但是那小店舖,怕是不可能一個月產生一百八十兩的收益,只得作罷。

  古董行業的確是個暴利行業。但真是其中的暴利,使得這個行業風險也特別高,別說四百兩銀子,就是四十萬兩銀子,也會一個不留神打了水漂。再者,京師附近農村,已經被我們搜了個遍了,再想弄些出來。倒格外困難了許多。

  接下來的數日,我倒也在吉祥當鋪學習一下鑒定術。民間的鑒定術與宮廷中有很大區別,宮廷中大抵把目光放在了高檔藏品上。而民間,則需要更多的鑒定中低檔藏品,如此一來,倒極大的豐富了我的知識。

  這日下午。屠五飛快的找到了我,驚喜交加地湊到我耳畔道:「師傅,我找到了一條賺錢的好門路。」

  我不耐煩道:「到底什麼門路?」

  屠五神秘兮兮地湊在我耳畔說了幾句。

  「什麼?」我雙眼一瞪:「這也行?」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21 05:31 PM

 正文 第九十三章 鴛鴦浴(上)

  屠五把我拉到一旁,從懷裡掏出厚厚的一沓畫像。我一看,那一沓都是官府發出的賞金通緝令。每一張都是一個通緝犯,根據此人的凶狠程度,以及所犯罪行的程度,提供了不等價的賞金。

  但是有資格上賞金榜的大盜,無一不是危險人物,凶狠狡詐無所不為。所以,這種賞金通緝令的最低限額為五十兩銀子。

  江湖之中,也存在這一群專門吃賞金的人,他們遊蕩於官府和江湖之中,不為官府承認,也不為江湖所容。但是他們的報酬是豐厚的,據說賞金榜前百名的惡盜,最低身價是八千兩。

  「你這個笨蛋,難道你想去當賞金獵人?」我賞了他一個爆栗。

  「師傅,不是我去。而是你去。」屠五那小子怪笑道:「師傅武功那麼好,不順便客串一下賞金獵人,實在太過於可喜了。咱也不多幹,就挑值錢的幹上一兩票。到時候在京城開一家大酒樓,師傅您就是東家,我屠五就是掌櫃的。」

  他說的怦然心動。若是開一家大酒樓,完全可以達到瑩瑩所要求的一百八十兩每個月了。也不必天天吃幸吃苦的倒處鑒定東西,賺那些微薄的利潤。

  我語氣微微鬆動道:「倒是個好主意,不過那些被通緝的傢伙,大多數神出鬼沒,藏匿水準亦非常之高。我們如何能找到他的藏身之處?」

  「師傅。若非徒兒有把握,也不會和師傅提這茬事情。」屠五十分有把握道:「徒兒這幾年在京城也不是白混地,地痞流氓哪個不熟?徒兒早得到消息,三年前就被通緝的賭屠人魔張大富就隱居在京城之中。」

  屠五說著。從中泛出了張大富的畫像來,遞給我看道:「這張大富乃確確實實的屠人魔,十年來手頭上地人命竟然背了五百三十一條,這還不算那些沒有證據的。」

  我看了一眼那張大富的畫像,那傢伙長得並不像我想像中那副滿臉橫肉的模樣。竟然是一個看似斯文的白臉書生。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傢伙排在賞金令的前百名內,高大第七十三名,賞金數目自三年前的一萬兩,已經遞增到今天的一萬三千兩。

  賞金獵人,的確是個爆利行業。但是畢竟是以性命相搏來吃飯的。輸了便什麼也沒有了。報酬豐厚些也是正常。另外,前百名傢伙。都是最危險地傢伙,看看這個張大富至今仍舊能活得好好的,就可以知道,要殺他絕對不是件容易地事情。

  屠五見我皺眉,不由得問道:「師傅,需不需要找幾個比較弱的試試身手?」

  「不用了。」我淡聲道:「賞金榜七十三名,委實還不放在眼裡。」

  屠五眼睛一亮。急忙將自己所知道的情報說了出來。原來那張大富,這三年來一直在京師做教書先生,憑著他一身書生氣息,加上易容之術。被他在京城逍遙了三年。

  發現那傢伙的人,是一個地痞流氓,上次在街上閒逛的時候,不小心撞了張大富一下。那地痞長得頗為結實,但這麼一撞後,自己倒飛了出去一丈多。但是那瘦瘦弱弱的張大富,卻像個沒事人一般。

  那地痞本想上去敲詐勒索但是卻被張大富一瞪,便被張大富眼神中一閃而逝的殺氣嚇得不敢動彈了。之後那地痞卻留意上了張大富。仔細比對後,終於發現了那人真地是張大富。便想到了屠五,因為屠五在他們圈子裡是出了名的力氣大。如此,才輾轉從屠五這裡,把消息傳給了我。

  「那傢伙倒是會隱藏,懂得大隱隱於市的道理。」我嘿嘿一笑道:「可惜這次卻成了我們口袋裡的銀子。」

  我立即回去取了忘言寶劍,雖然以我王品的武功,殺一個賞金榜七十多名的人物,還不是手到擒來?但是那傢伙生性險惡,誰知道他會做出點什麼事情來?還是帶把忘言,也好有個防備。

  等到夜間。我和屠五一人換上了一套夜行衣,一路趕到張大富在東城的一座普通宅子中。

  我囑咐屠五蹲在圍牆邊上望風,自己則一躍而下。落地的時候,故意腳步重了一下。果然,屋子內傳來一個沉聲:「誰?」與此同時,幾支牛毛般大小的暗器破窗而出,直射向於我。

  那傢伙地確十分歹毒,在發覺敵人的時候,說一聲誰。這個時候一般人都會怔一下。但與此同時,暗器便已經到了。武功略微差些的人,根本躲不過這一個陰招。

  我地武功已經達到了王品,遠非屋子裡那個傢伙可以比擬的。我微微一伸手,將忘言劍鞘在我面前輕輕一轉,那幾支牛毛針便被擊飛。

  屋子中那人見一擊不中,便飛身而躍出來,果然是一副翩翩公子打扮,折扇輕搖。只是臉色極為不好看道:「看閣下的氣度,舉手投足間已經達到了一代宗師境界。想必已經是王品高手了吧?為何偏偏不放過我一個普通的江湖人呢?

  他說得也有道理。如今江湖上,難得練到了王品級別之高手,莫不以追求天道為己任。哪裡會去在意一個賞金榜上七十三名的低手啊?再說了,王品高手要弄一萬多兩銀子花花,也很是簡單,根本無須去做賞金獵人。而那些一流高手賞金獵人,則往往會遭到暗算,我猜想肯定不止這麼一招。只是張大富估摸著對我毫無用處,便收了起來。

  「因為,我缺錢。」我是一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缺錢的人,但是現在偏偏卻是缺錢。張大富遇到了我這檔子事情,只能喊倒霉了。

  「前輩要是缺錢。」張大富看不透我的年齡,便道:「晚輩身上還有幾萬兩銀子,您可以拿去。」

  「這不行。」我搖了搖頭道:「老婆說了,不准搶劫。」說著,將手中忘言出鞘,破空斬了一劍,隨即又收劍。整個過程不到一秒鐘。

  「什麼?」張大富愕然間,只見到一股美麗,且又淡淡的劍氣,從他的咽喉間劃了過去。

  「屠五,收人頭。」我淡淡道:「去衙門換錢。」

  屠五從牆上躍了下來,不可思議的望著仍舊戰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張大富。那張大富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了半點生機。屠五這才確定,那張大富真的已經死了,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師傅的武功會高到如此地步。一個凶名昭著,殺人無數的惡魔,在師傅的劍下連半招也還不出。

  屠五一個激靈,打了個冷顫,飛快的將人頭摘下來包好。裝在了石灰盒子中,逕直往衙門走去。

  官府對於除卻了張大富這種狠較色,還是比較滿意的,立即便支付了屠五一萬三千兩銀子。

  當屠五把錢交到我手裡時,不由得問道:「師傅,你為何不讓我去拿張大富家那幾萬兩銀票。白白便宜了官府那幫人。」

  我無奈道:「沒辦法,老婆交待只能以正當收入來養家。賞金獵人雖然不是很好,但好歹也是官府允許的正當收入。」心中卻想,若非為了正當收入這幾個字,我養家的錢還不是多了去。

  暫時有了一萬多兩銀子,雖然能夠家中花銷個五六年了。但若是拿去做一家酒樓,日後靠著穩定收入,就不用再為外面那個家發愁了。

  先把屠五踢回家。自己則徑直回到了陶府,把一萬多兩銀子交給了瑩瑩,再將這銀子的來歷說得清清楚楚。

  瑩瑩嘟著嘴道:「本來想多給你點磨練的,誰知道武功好的人賺錢這麼簡單。算了,這次算你過關了。這些錢,就讓梁姐姐在京城開一家酒樓吧,以後陶府的開銷,都從這酒樓裡出了。」

  我呼了一口氣。二十多天的賺錢生涯,倒也讓我回味無窮,其中酸甜苦辣,倒是嘗了一個遍。不過經過此次瑩瑩的磨練計劃,我的性子又沉」了許多,這倒是件好事。

  又在陶家舒舒服服的待了幾日後。琴太師派人秘密找到了我,說是有要事相商。

  我精神頭一振。看來關於高麗,東突厥的事情,已經部署的差不多了。有那麼幾個能幹的大臣就是好啊。只要安排下去,幾乎不用自己多操心,只要到緊要關頭,給下下指示就行。

  告別了睫兒等。一路回到了皇宮之中,琴太傅和段鴻早已經在南書房等候著我。

  我罷手阻止了他們倆人的跪禮,淡笑道:「免了吧,這裡就我們君臣三人,無須太過在意了。小多子,賜座,看茶。」

  「皇上精神抖擻,看來一個月來,在外面放鬆的不錯。」琴太傅呵呵一笑道:「看來,什麼時候老臣也要請假幾日出門放鬆放鬆了。」

  「太傅大人若有此意,卑職倒有個好去處。」段鴻嘿嘿一笑道:「聽說雅芳閣新出了一個什麼桑拿鴛鴦浴,那滋味可是回味無窮啊。不論你白天多累,一個澡後,渾身就會充滿了力量。


  正文 第九十三章 鴛鴦浴(中)

  噗。我一口茶噴了出來,以前倒也和柳三娘提到過桑拿鴛鴦浴這玩藝,本來只是說說而已。想不到還真的被柳三娘琢磨了出來。

  「皇上是否也去享用過了?」段鴻好奇地問道。

  「沒有,沒有。」我乾咳了兩聲,掩飾尷尬道。

  誰知道琴太傅卻微微點頭晃腦道:「聽段大人所言,其中有鴛鴦兩字,可有名堂乎。」

  「嘿嘿,名堂大著呢。」段鴻望了我一眼道:「不過皇上在此,卑職可不敢穢言穢語。」

  「呃……,聽兩位愛卿說的。」我呵呵一笑道:「這桑拿鴛鴦浴,倒也有些奇特,不如同去試試如何?你我君臣數人,也好來個坦誠相對。從此心中再無間隔,將來一同將大吳皇朝建立得更為強大。」

  「既然皇上有此雅興,臣等奉陪便是。」琴太傅和段鴻,各自躬身道。

  如此,我便找來左東堂,讓他先去安排一下安全問題。君臣三人均換上了便衣,從側門而出,各自坐著轎子,往城北出發。半個時辰後,便到了段鴻所說的那處雅芳閣經營的桑拿鴛鴦浴室內。

  左東堂早已經帶著人,騎著快馬早一步趕來。將整個浴室請了個場。

  恰好柳三娘剛巡視到了這家浴涫,見到是我親來,忙不迭上前跪安。我淡笑了一聲。讓她安排最好的房間給我們。

  如我當時和三娘所言。之桑拿浴室被格成了一個個小房間,在各小房間內,各有幾張躺椅。

  我等三人,各自脫下衣衫。互相對望了一眼。琴太傅和段鴻,先前還有些拘束起來。但是被我一句調笑段鴻地話兒,將三人間的尷尬一掃而空。所幸三人都是武家出身,各自身材倒也非常好看,若是當中夾個劉枕明,就有損視覺了。

  「段鴻,你小子是這裡的常客了。你帶頭吧。」我嘿嘿一笑道。

  段鴻尷尬不已:「微臣只來過一次而已,再說了,有皇上在這裡,哪有微臣帶頭的道理。」

  「怕什麼?」我無所謂道:「今日在這浴室裡。誰都沒穿龍袍蟒袍地。都是赤裸裸的。段鴻,就你了。不得再推脫。」

  段鴻無奈,只好道:「那恭敬不如從命了,琴爺,吳爺,先下水泡泡吧。」

  我和琴太傅對望了一眼,哈哈大笑。三人一齊下水。我個人是最愛泡澡了,一股股微燙的熱水。將自己緊緊包裹在裡面,任由著毛細孔不斷張開,實在是舒服的很。

  不多一會,柳三娘領了二十多個姑娘一起來到了我們面前,行了一禮道:「吳老爺,三年把最好的姑娘都帶來了。」

  「那個什麼,段爺。你就隨便挑三個吧。」我呵呵一笑,反正在這裡的貨色,也頂多讓她按摩按摩。不會真去上了。我要女人,全天下都是,一道聖旨下去。來個選秀什麼的,漂亮女人要多少有多少。

  段鴻跟隨我多年,也算知道我的脾氣,便也不多言,仔細挑了三個。把最好的那個給了我,剩下和琴太傅一人一個。

  段鴻和琴太傅,除了我之外,在大吳帝國也算是頂尖人物了。倆人只所以響應我這次的活動,或許都是和我想地一樣,需要加快三人間的磨合程度。琴太傅主內政,段鴻雖然名義上僅僅是個兵部尚書,但是卻直接把持著外務。均是大吳地頂梁之柱。

  這兩根大柱,任何一根要是倒塌了,恐怕都是大吳無可挽回的損失。如此我才有必要,加強兩根大柱子之間的緊密聯繫。而男人之間想要加快關係發展,莫過於一同做做壞事了。

  段鴻今日在南書房藉機替出這事,擺明了就是想讓我在中間攪和一下,督.促一下倆人私交的發展。段鴻之所以不敢私下與琴太傅結交,蓋是怕我胡猜亂想,疑心頻頻。

  而琴太傅也是一點即透,恐怕他也是早覺得有必要把和段鴻的私交提升一下,只是一直苦無機會。直到今日,才有了機會,當然不會放過。

  而我,則更是希望倆人之間能夠配合得更緊密些。我也不怕他們造反,琴太傅府中,和他身邊,至少有六成是我的奸細。而段鴻府中,也不會少於一半。只要他們有任何風吹草動,平時不顯山露水的秘密情報系統,將會飛速運轉起來,他們地一舉一動,都難逃我的耳目。

  當然,他們身邊有奸細,也是略微知道一二的。他們也同樣知道一個道理,再聖明的皇帝,也不可能對自己所倚重的重臣完全相信,越是聖明的皇帝,越是有這方面的擔憂。

  不只是他們。朝中大臣們,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或多或少有著不少屬於我的間諜。

  所以,我根本就不怕他們會造反。他們兩個重臣,如今我需要的是他們地團結,而不是內鬥。

  三人一同說說笑笑,多數是由我牽頭說個笑話。到了最後,段鴻和琴太傅,也主動說起笑話來了。而我則淫笑連連,帶頭大吃幫我擦背洗澡的美女豆腐。

  其餘兩個傢伙,倒也不落後,一起放開手腳大吃豆腐。如此一來,整間浴室內一片嬌吟之聲。

  泡過一陣後,便又去了桑拿房內。各自躺下後,那些女孩提了些水,把水澆在了燒得滾燙的石塊上。

  一時間,整個小屋子內地溫度濕度驟然升高。三人也不多話,盡情難得的放鬆了一次。

  按摩妥當後。我便揮手把那幾名女子趕了出去,身上包上了一條浴巾。

  兩名大臣也是飛快的包上了浴巾,君臣三人就各自坐在了這件小屋子中。適才那一番毫無顧忌的娛樂,將三人的關係拉近了不少。

  「好了,該是談些正事的時候了。」我淡聲道:「段鴻,你都安排好了麼?」

  段鴻點了點頭,正色道:「微臣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大量的作戰武器和部隊,已經秘密抵達高麗和東突厥的交界處了。另外,間諜造的謠言,也已經滿天飛了。說什麼羅剎國和蒙古國,將和東突厥高麗國一起圖謀大吳國土。不過,東突厥和高麗國已經站出來申明,絕對沒有此事。」

  「看來東突厥和高麗國,現在是驚弓之鳥啊。他們一定也是覺得自己局勢不妙。不過那羅剎國和蒙古國,倒是牛比的很,竟然對謠言無動於衷。可見他們對自己的實力非常信任。段鴻你再多摸摸兩國的底細,倒底是不是我們手上已經掌握的實力。朕倒是有些擔心,那兩國恐怕會有暗中的殺手鑭。」我微微皺起了眉頭,微微憂慮道。

  段鴻也是一怔,迅即汗顏道:「若非皇上提醒,微臣差點犯下了彌天大錯。那兩國也並非不知道大吳的神機弩炮厲害,還敢對大吳示之以強,定有所依仗才是。微臣立即去徹查。」

  「段大人無須太過緊張,查一查是有必要,不過。」琴太傅呵呵一笑道:「此乃敵人的惑敵之計也不定。再說,當大吳吞下兩國後,擺出的姿態是防守姿態,任憑那兩國如何強悍,還能突破大吳神機弩炮陣的防守麼?」

  「琴太傅,你那邊的部署怎麼樣了?」我淡聲問道。

  琴太傅也是皺著眉頭道:「情況不是很好,本來想省親回國的秀麗公主,此刻也借口解決災民的糧食問題,而仍舊逗留在高麗國。高麗國王,也是推脫說如今國內不太平,不肯來我大吳。」

  我重重地哼了一聲,怒聲道:「好個秀麗公主,高麗國王,看來是給臉不要臉,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段鴻,將海防司的戰艦,逐漸向高麗國靠近,我到要看看,他憑什麼想吃這罰酒。另外,借口發佈一系列對於高麗國不利的謠言。」

  「微臣領旨。」段鴻正色道。

  君臣三人你一言,我一言的,就在這桑拿浴室中,將高麗國定了形。

  「朕要去見岳超,岳大王爺。」我淡聲道。

  琴太傅和段鴻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何我在這個時候,突然了出了這麼一句話。

  從桑拿浴室中出來。我又去了紫金山的役兵營內,岳超如今就在這座小小的兵營內,管理著糧草工作。

  我一身便服。但是左東堂他們去是使用這令牌,在大營內通常無阻。

  徑直走到岳超的營帳外,我望裡一看,卻見岳超正在辦著公。這數年來,我雖然沒有給他苦頭吃,卻一直將其閒置在此,就是為了今天這種事情。

  我不免有些心酸,一代無敵大元帥,落到今日這個地步。我整理了一下情緒,跨步進去道:「岳王爺,朕來看你了。」

  岳超想不到我此刻,竟然會出現在他的營內,急忙迎了上來:「微臣岳超,叩見吾皇。」

  「唉,岳王爺何許如此客套,你與朕乃如親兄弟一般。」我呵呵一笑道:「無須客氣,無須客氣。怎麼樣,這些年來,王弟在這裡過得還好吧。」我打蛇隨棍上道。

  「皇上,微臣過得還習慣。」岳超說道。

  「王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著也要稱呼我一聲皇兄吧?咱可是正兒八經結拜過的。」


  正文 第九十三章 鴛鴦浴(下)

  岳超有些不寒而慄,卻不敢拗我的命令,只得正色躬身道:「皇兄,那愚弟恭敬不如從命了。」

  「朕啊,看你也過得不甚愉快。」我嘿嘿一笑道:「走,和朕回朝去,朕要宣告天下,你就是朕的結義兄弟。」

  岳超迷迷糊糊下,被我帶回了京師。

  第二日早朝之上,岳超也被我拽來了,諸位大臣都吃驚之極。他們以為,岳超因為數年前涉嫌謀反,已經被我雪藏了起來。如今卻重新穿上了鎧甲,一同上了朝。

  待地朝臣們跪拜後,我揮手讓他們起身。朗聲道:「諸位臣公,今日朕要鄭重宣佈一件事情。」

  敏感的大臣們,頓時嗅到了氣息,將目光投向今日突如其來的岳超岳大將軍。

  我臉上洋溢著笑容道:「看來諸位臣公有所不知。其實早在朕登基之前,岳超將軍就是朕的結義兄弟。」我故意將年份說前了一年:「此事還是在太后主持下所成。只所以一直秘而不宣,其中自是別有緣故,在這裡就不明說了。如今,岳超將軍,又該是到了重新出山的時候了。小多子,宣旨。」

  小多子急忙湊前一步,掏出一份早已經準備好的聖旨,大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蓋岳超大將軍文韜武略,軍功卓著,忠心為國。特封其為鎮北王,封地為燕京十三州。另特賜黃馬褂一件,黃金萬兩。駿馬千匹,奴婢三百,豪宅兩處,欽此。謝恩。」

  「臣領旨。」岳超上前一步。重重跪下道:「微臣不負皇上聖望,一定保家衛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群臣們震驚了,自我上台以來,從來沒有過如此大手筆的封賞。別說我沒有,就是先帝也沒有過此舉。幾個眼紅的,立即上奏,表示此舉不妥。

  「諸位臣公無須多言,岳王爺乃是朕的結拜兄弟。但是感情之深,卻連親兄弟也比不過。封王拜帥,本是理當之事。哼。若是有誰對岳王爺不敬,當心朕要了他地腦袋。」

  群臣這才想像,我此舉竟然是認真的。不免都對岳超投去了羨慕的眼神。惟有區區幾個敏感之人,對岳超投去的卻是憐憫地眼神。

  「王昭光,立即昭告天下。與民同慶。」我喜色連連道:「宮廷內也大擺筵席,不要替朕省錢,辦得越隆重越好。」

  「微臣遵。」王昭光恭敬地回答道。卻又似在輕輕一歎。

  宮廷和天下,都共同歡慶了三日。岳超本身就名氣很大,乃是個行軍打仗的無敵將領,如今被封了王,倒也在百姓的可接受程度之內。

  ……

  三日後……

  我躺在了太后的懷裡,毛手毛腳,惹得她臉上一片緋紅,低喘吟吟。太后邊喘邊問道:「皇上,你封岳超為王。真的沒有問題麼?」

  「母后放心,朕自由主張。」我嘿嘿邪笑起來,一手從其身後探去,捏住了她的翹臀,輕揉一番道:「他如今就是朕手裡的一團面,朕想怎麼揉,就怎麼揉。」

  「皇上……。」太后被我弄得眼神迷離起來:「文奴,文奴,也是一團面,任由皇上揉了。」

  我聽得她淫言穢語而出,不由得心念一動,翻身壓了上去:「讓朕來好好揉你這團面。」

  ……

  隨後數日,岳超接到了聖旨,著令他在燕雲徵集十萬石糧草,即刻送往高麗國,以解鄰國之米荒。

  這個消息,被我們安插在各國的間諜有意識的宣傳下,幾乎達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尤其是高麗人,最為雀躍不已。最近與大吳局勢似乎緊張了起來,弄得百姓都不安心起來。如今大吳國地王爺,親自送來十萬石糧草,不僅僅可以緩解一下高麗的米荒。還表達了大吳願意和平相處的理念。

  我看著雪花一般傳來地消息,終於重重的合上了密折,眼睛瞇了起來道:「那蒙古國也太天真了,以為區區游騎兵能夠左右騷擾大吳的防線,讓大吳帶著神機弩炮,左右防線奔跑,疲與奔命。而羅剎國的戰術更是可笑,竟然會想到用鐵做成了一個個站車,人鑽在裡面向大吳進攻。那種站車最可笑的地方在於,其根本就沒有動力裝置,仍舊是靠著戰馬往前拉。笨蛋啊,只要射死那些戰馬,那些鐵車子不就白費了麼?」

  我合上密折後,躺回了太師椅上,淡聲問道:「蕭起,事情安排地怎麼樣了?」

  「皇上請放心,微臣安排了三十名精於狙殺的一流高手,以及四大供奉都去了。絕對萬無一失。就算萬一失手,微臣也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想那岳超也逃脫不了。」蕭起一臉淡然道。

  「此次擊殺,乃是你最重要的任務之一。岳超地武功深不可測,就連朕都無法看透他的虛實。」我緩緩說道:「千萬不能大意了,下去吧。」

  ……

  一切的一切,都在暗地下緊張而又秘密的調動,大吳表面上,對,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很平靜,各部繼續完成著各自的任務。但是暗地裡,卻已經忙開了天了,部隊的暗中調動,武器的調動,以及軍餉糧餉的調動。後援部隊的調動。等等等等。」

  而岳超,也已經徵集完畢糧食,已經押運糧食前往了高麗國。

  時間一天一天在過去,所有單位地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中。所有人都在等一根尋火線,只要那根尋火線點燃,便會立即起來。

  終於,接連三份飛鴿傳書抵達了京城。均是同樣一句話:「岳超已死,岳超已死,岳超已死。」顯然是報信之人,知道這個消息乃是非常重要,不敢有絲毫的馬虎,所以一連發了幾份。

  我捏著那紙條,哈哈大笑了起來。馬上召集了群臣,就在了金鑾殿上,我痛哭流涕道:「朕接到飛鴿傳書,岳王爺已經精忠報國了。岳王爺本來是封朕之命令,前往高麗國賑災,但是在高麗國境內,卻慘遭暴民的殺害。岳王爺,你死得好冤枉啊,是朕殺了你啊。若非朕下旨你去高麗,豈會為你惹來殺身之禍啊。」

  「皇上,死者已矣,請節哀順便。」朝中大臣們,見我哭得傷心,不由得勸解道:「如今最緊要的事情,是把岳王爺的屍體運回國內安葬。」

  我突然目光一凌,火聲道:「朕絕對不相信這是一場意外,岳王爺的領兵打仗多年,從未有過敗績。其本人武功也是深不可測,區區一群暴民,想置之岳王爺於死地,無疑是癡人說夢話。朕可以肯定,其中一定有陰謀,好你個高麗國,朕誠之以待,想化解兩國目前的尷尬局面。如今你卻暗中擊殺了我王弟,除我大吳一無敵猛將。朕一定與你們勢不兩立。」

  我怒聲連連道:「看來,此次是高麗國和東突厥國,以及羅剎,蒙古國等四國合力佈局殺了岳王爺。兵部尚書何在?」

  「臣段鴻在。」段鴻上前一步,重聲道。

  「朕命令你,即刻對高麗國,東突厥國宣戰。朕要替王弟報仇。」我火聲火氣,隨即又抽泣起來:「我可憐的王弟啊。」

  隨後,我又道:「禮部尚書何在?」

  「臣王昭光在。」王昭光上前一步道。

  「傳令下去,舉國同哀三日另外大吳的附屬國,也要披孝三日。與各友好國間發出國喪,請他們派遣使者來參加大吳岳超岳王爺的喪禮。」我心中冷笑不已,我要鬧,鬧得天下人皆知道,我岳超是如何的重視。如此以來,攻打高麗國洩恨,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各項命令發佈了下去,舉國振動。岳王爺竟然慘死在了高麗國內?經過朝廷有意識的引導思維,舉國上下都對高麗國和東突厥等諸國產生了強烈的不滿。強烈要求朝廷派遣軍隊,為岳王爺掏個公道。

  當然,朝廷也非常的爭氣。鎮守北疆的簡令泰大將軍,率先對東突厥宣戰,並且發難。而震北將軍張晃,也帶著龐大的軍隊,使用著精良的武器,攻向了高麗國。

  雖然簡令泰那支隊伍是邊疆軍,本身人數就不超過十萬,但是經過幾次三番的秘密運輸後,竟然高達四十萬了。而張晃那支部隊,也有將近十五萬軍隊。

  海防司的祈浪,自然也不會閒著。那些欲乘船逃避戰爭的上層人士,一一被早就守候在大海之上的祈浪一一逮住。祈浪率領著龐大的大吳艦隊,肆虐一般的撕裂著高麗戰艦,以及高麗國各大港口。

  幾乎所有人都吃了一個愣,沒有人想到大吳會以這種方式強佔高麗國和東突厥。很多人以為,世界仍舊很和平時,戰爭突然降臨了,它是如何的迅速。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21 05:32 PM

 正文 九十四章 叱詫草原(上)

  我悠閒的躺在了御花圓涼亭內,享受著春風之徐徐暖暖。邊聽著段鴻與我匯報著第一次發回來的軍情。

  張晃之十五萬大軍,以雷霆之勢,在高麗國內攻城掠地,勢如破竹。短短五天的時間,就打下了高麗國東面三分之一的土地了。然而這有著趁其不備的效果在內,接下來的仗就不是那麼容易打的了。這五日的時間,足夠高麗國王將各地的兵擊中起來,迎戰張晃大軍。

  「囑咐張晃,一切小心應對,不可再貪功冒進。」我沉思了半晌後說道。

  簡令泰鎮守邊疆數年,對於東突厥的領地兵力部署幾乎閉著眼睛都能畫出來了。而這些年來,東突厥不僅僅內戰消耗了無數的實力,加之簡令泰的慢性毒藥,使得東突厥的戰馬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休說馳騁沙場打仗了。東突厥的戰事,甚至於比高麗國還要順利。

  「告訴簡令泰,東突厥易取,但是得防住蒙古國和羅剎國的各動作。那兩個國家,是不可能如此眼睜睜看著大吳取東突厥而置之不理的。」我淡淡的說道。

  段鴻領命後,立即又去部署後勤物資,往戰場上輸送。打仗是最耗錢的活動,所幸大吳國這幾年來,經濟發展不錯,國庫存銀眾多。只要等戰爭一打下後,就會獲得無數戰利品。所以戰爭就像是一場,勝者發家致富,敗者傾家蕩產。

  日子一天一天在過去。隨著張晃不慌不忙,小心謹慎的誘出了高麗國主力部隊實施了殲滅戰後。高麗國的戰勢已經非常明朗了。攻佔整個高麗國。僅僅是個時間問題了。

  然而東突厥的戰事,則並非很樂觀。蒙古國和羅剎國地大量援兵出現在東突厥國內,一下子使得戰局形成了僵持不下。簡令泰雖然沒有請求援兵,卻從他回戰報的語氣上看得出來。現在他並不輕鬆。

  段鴻自請領兵援救,卻遭到了我的拒絕。蓋因我的骨頭,已經好久沒有鬆弛鬆弛了,自從武功達到了王品境界,還真地沒有好好耍耍過。

  在我的刻意安排下,援兵分成了兩撥。第一波乃是由五千純騎兵組成的軍團,就由我親自率領,飛速馳援東突厥戰場。

  第二波是十萬預備兵,由兵部之人帶領,逐步開往東突厥戰場。

  ……

  我那支騎兵軍團。出自原禁軍之中。乃是禁軍中挑選出來的最好騎兵,組成的軍團。軍團中每一匹戰馬,都是顏色烏黑的大宛良馬。匹匹雄俊不凡。而每一個騎兵身上穿的鎧甲,都是我專門讓工部,召集天下最好的良匠,用最好的精鐵,所冶煉出來的精剛甲。甲面是一片暗紅色,色澤黯淡而凝重。

  騎兵所用之武器,分有兩種。一種是遠程攻擊地弩槍,這種弩槍是特製的弩槍,比一般步兵用的弩槍要小,完全可以單手持握發射。另一種武器是騎兵常用地長槍,但這長槍也是不比普通長槍,均是用大吳最先進的冶煉技術製作出來的槍頭,不僅鋒利,且剛硬,不易折損。

  我將這支騎兵團。稱之為颶風團。寓意為颶風掃過,片甲不留。颶風團是我這數年中,精心打造而出的軍隊,光武器,駿馬,鎧甲等等,就花費了我不下五百萬兩銀子。當然,這支軍團乃是我的私人軍團,宣誓只效忠於我,其他任何人都可以抗命。

  當然,其他人都是黑馬,我當然是騎了一匹白馬。此馬是西域一小國去歲進貢送來地,當時便被我看中了,此匹白馬,色澤潔白光亮,無一絲一毫的雜毛,馬身雄壯無比,四蹄有力。

  我拍了拍身下的白雪,望著前面地那座山海關口。一路疾行軍了四日,終於抵達了山海關了。出得山海關,便分成三個勢力了,從山海關直到鎮北關,足足四百多里,還是屬於大吳的領土,不過出得鎮北關後,就是東突厥的領地了。而從山海關再往東兩百餘里,也有一個關口,叫鎮東關,乃是與高麗國的交接之處。

  在山海關中休整了一日,便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鎮照關中。所謂之覆口,都是依著天險而落成,鎮東關也是如此,倆座高大的山包圍下,建立這麼一座關口,可以十分有效的阻擋突厥騎兵的進犯。而簡令泰和張晃,也是在這個關口一守就是三年多。

  當然,說是一個關口。但是由於長期駐紮了大量軍地,這個關口已經內及外,逐漸發展成了一個小型都市,其中各種店舖,那是應有盡有。

  當然,鎮照關也不是我們此次的%地地。東突厥是個遊牧民族,除了他們的王庭外,只有少數幾處城寨。如今簡令泰,就是身處在王庭不遠處的另外一座城寨,呼倫城中,除了呼倫城外,另有兩座城寨,莫拉和格爾也都陷在了大吳手中。

  本來簡令泰,想以這三座城為據點,眾星拱月一般向東突厥王庭發起進攻,一次性攻佔東突厥王庭後,幾乎就能將整個東突厥納入手中了。

  然而意外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莫拉和格爾兩城,突然各自遭到數量不明的蒙古和羅剎士兵的襲擊。雖然已經數度憑藉著先進的守城武器,擊退了敵人的來犯,然而敵人卻有越聚越多的氣勢。根據探馬的匯報,蒙古國出動的兵力,竟然不下五十萬,而羅剎國的兵力,也在七十萬左右。

  而莫拉和格爾兩城,僅僅各自擁有五萬軍隊而已,難怪在擁有神機弩炮的協助下,守得也如此艱難。

  兩國各自圍困著兩城,一直是攻攻停停,目的恐怕是想簡令泰的主力部隊出來營救。以圍點打援,野戰的方法吃掉簡令泰的主力部隊。

  簡令泰也完全看出了對方的策略。野戰的時候,強調的是靈活無比的機動性,而威力強大的神機弩炮,卻恰恰缺乏這一點。在少了神機弩炮的幫助下,與極為擅長野戰的部隊戰鬥,無疑是最白癡不過的做法。所以,簡令泰情願牢牢守住呼倫城。也不願意派出一兵一弈去救援兩城。

  我勒住了馬頭,打開上次從海上繳獲而來的單筒望遠鏡。往四方瞧了數眼。

  身後十多名侍衛,如眾星拱月一般,在我身後形成了一個弧度,隨時保護我的安全。身後五千騎兵,整整齊齊排列好,沒有發出半絲半毫的聲響,可見這支軍隊的訓練度有多高。

  蒙古國和羅剎國,我本是料定他們會來搗亂。但是我卻沒有想到他們竟敢以舉國之兵前來搗亂。是在讓我出乎意料。難道蒙古和羅剎之間,真的是如此互相信任麼?

  我嘴角露出了一絲冷意,國與國之間,只有永恆的利益,從來沒有信任一說。也就是說,只要將任何一國軍隊,趕回其老巢,另外一國必也立即退走。否則被對方端了老窩,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事情。

  我的這支騎兵,速度還是相當快速的。但是比之蒙古的輕騎兵,則要稍微遜上一籌,畢竟他們幾乎可以不用穿甲就能戰鬥,而我們身上則多了一副暗紅甲。當然,我們的遠程射擊,可比他們的弓箭要遠上許多,所以,整體戰力,還是我的颶風要勝出許多,但是與之硬拚,可不是我的習慣。

  如此看來,如今圍攻格爾城羅剎軍隊,是我練手的好地方。羅剎軍隊的騎兵,注重一個重字,全身上下的盔甲比我颶風團的暗紅甲要重上數倍。其步兵也是如此,喜歡把自己裹成一個粽子。

  相及此處,我手輕輕一揮,白雪在我的雙腿一夾中。頓時一踏草皮,飛速向前奔去。身後五千名騎兵,也隨之我向格爾方向飛速移動。

  才奔出了區區一個時辰,便遭遇到了一支羅剎軍隊的埋伏。那支羅剎軍隊,顯然是在這裡守候簡令泰前來馳援的部隊。

  當然,大草原中,哪有什麼好埋伏的地方?那支羅剎軍隊,僅僅以為躲在一個小土丘後面,就不會讓人發現了?

  我笑罵道,真是愚蠢。當然,我十分清楚,如果我們再向前衝一百丈,那些埋伏好的弓箭手,定會將箭雨撒到我們頭上。

  羅剎軍隊,一見到我們停下了馬,頓時知道埋伏被看穿。山丘之上,奔下了一隊人數約莫在千餘人的長槍兵。

  我不由得咋舌不已,這羅剎人的腦袋是怎麼想的?這麼拙劣的誘敵之計也用得出來?我苦笑了一下,手輕輕一揮,騎兵隊就往後撤退而去。

  對方顯然沒有想到我這支足足有五千人的軍隊,看見一支只有一千人的步弈竟然不去吃,反而撤退了,心中著實納悶不已。

  我再次發出了命令,整個颶風團,頓時分成了五股騎兵流,如一道道長蛇一般,往小丘之後奔襲而去。


  正文 第九十四章 叱詫草原(中)

  騎兵流由遠而往內收縮,我一馬當先向那土丘後方插去。果然繞過土丘後,就見到土丘後面埋伏著密密麻麻的長弓手。而對方剩餘的兩千步兵,也咬著牙向我們挺來。對方據守整形為亂,顯然這支部隊沒有與我朝軍隊接觸過,否則定會知道我朝神機弩槍的射程是他們的三倍有餘。

  五隊千人騎兵,如一條條游龍一般,在草原內飛。那支步兵隊,甫一進入神機弩槍射程之內,便遭到了三支騎兵隊從三個不同方向的射擊。

  砰砰砰,一陣陣沉悶的弩槍聲響起。一片片的羅剎國步兵倒在了草原之上。對方這才見識到了大吳武器之厲害,慌忙丟下數百具屍體後,撤退到了土丘後的營地內。

  我嘴角露出了殘忍的笑容,手一揮。身後一支千人騎兵隊,就跟隨在我身後,在草原上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正好在對方營地前兩百步擦身而過,每一個騎兵,這個小小的擦身中,恰好可以射出兩槍。其餘騎兵隊,也不閒著,也學著我們這隊一般,以遠程弩槍的優勢,射殺著營地內的弩兵和步兵。

  如此一來,五千人的騎兵團,在草原上馳騁起一道致命的圓圈,便策馬疾奔,便放著弩槍。

  敵方被大蒙了,羅剎國國力也算強盛,還從沒有吃過這種虧。對方指揮官一聲令下,剩下千餘步兵和五六千弩兵,一齊了著弩槍的威懾,試圖衝出營地。與我們近身戰。

  我輕笑不已,颶風團,本來就是一支近戰騎兵隊,近戰衝刺。是他們的老本行。當然,我還是選擇了放棄近戰,指揮著騎兵隊,邊往後撤退,邊射殺敵人。但凡近身戰,再強之軍隊,恐怕也會有所損傷。這區區五千騎兵,卻是我花血本打造而成,哪能輕易出現損傷呢?再者,前面還有七十萬羅剎兵。我現在就開始有損傷的話,後面地仗怎麼打?

  所以,利用遠程優勢。將敵人徹底消滅才是正道,傻瓜才會與他們去進行接觸戰呢。

  對方見我們騎兵團往後撤退,頓覺壓力驟減。留下步兵和部分弩兵擋住我們,其餘弩兵竟然跟著其指揮官開溜了。

  「真是個笨蛋啊。」我不由得感慨道,這大草原上。無遮無掩的,一群步行的傢伙,能跑得過我們騎兵團麼?

  我們也迅即兵分兩路。兩千騎兵隊留下來對付阻敵兵,其餘在外圍拉了一個大圓圈後,向逃跑的那部人馬包圍而去。

  一路追殺下來,足足用了半個多時辰。兩隊騎兵再次合攏後,清點了人數,還是損失了十六個人。將他們好好安葬,也沒心情清點戰利品。蓋因我們這隊騎兵團自身就帶滿了食物和彈藥,根本容不下任何戰利品了。

  就在這個現成地營地中休息了一晚,同樣也懶得幫敵人去收屍去。我可不是什麼人道主義者。

  第二日清晨。一路向格爾城進發而去。路上倒也遇到過幾支羅剎國小股部隊,估計是跑出來在革原上掃蕩一番,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掠奪的。

  我自然不會與我的敵人客客氣氣,利用颶風團強大的機動力,以及優秀的遠程射殺能力,將這一股股的小隊人馬吃掉。

  根據地圖顯示,前方二十餘里,就是格爾城了。雖然用望遠鏡亥看不見格爾城,但卻能看見十里外密密麻麻看不到盡頭的羅剎國營帳。娘的,這羅剎國果然部隊眾多,竟然能在十里之外,就能將整個格爾城圍困起來。

  驀然,對面的軍營中,一片蠢動起來。看來是他們的探馬發現了我們地行蹤,不出片刻,一支數千人組成的重型騎兵,從他們的營帳中奔馳而出,往我們這個方向趕來。

  我嗤笑了一下,對方顯然看不起我們這個團地騎兵,以為我們是輕鎧騎兵。若是普通的輕鎧騎兵,或許真的是無法阻擋住那支重型騎兵。

  我將騎兵隊伍,呈一個半弧型展開,正面面對著敵人。個個將弩槍的子彈上了膛口,守候著敵人的到來。

  不片刻時間,對方地重騎兵如一輛輛坦克車一般,向我們推壓而來,絲毫沒有想要改道的跡象。

  「齊射。」我沉聲喝道。

  「砰砰砰。」五千支神機弩槍,齊齊將子彈射出了槍膛,拉開了這場戰爭之序幕。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五千發子彈,只看見對面重騎兵團倒下了兩三百人。娘地.他們穿得是怎麼樣的護甲啊?

  我精深一凌,立即指揮全體撤退還擊。運動戰中,瞄準的准性肯定不如停止的時候,每一輪槍聲過後,只能倒下對方數十人。幸好,對方速度較慢。我呼了一口氣,決定以最快的速度撤離戰場,否則這支重騎兵尚未消滅,我們的子彈倒是要耗光了。

  娘的,還是首次這麼慘過。一場仗打下來,被逼得要撤退,而數萬發子彈下去,僅僅損傷了敵人五百不到的兵力,什麼概念啊。當我們這支游騎兵,子彈帶得很多啊?

  颶風團遠遠地佔據了一個小土丘上,我站在岩石邊上,再次打量了一下那密密麻麻包圍的羅剎國營帳。看來憑借五千兵馬想解圍,看來可能性並不大。那些重騎兵地防禦力實在太超強了,一旦被他們近身後,恐怕我的這支騎兵隊,根本擋不住數回合。

  若說火計,恐怕也行不通,對方不是傻瓜。早就將營地周圍百來米的草全部割掉,既可以防火計,又可以給馬兒當糧草。

  娘的,要是有些神機弩炮在這裡,就爽歪歪了。我瞄了一眼對面那營長,一口氣可以轟掉它。忽而,一想到神機弩炮,我就想起了比神機弩炮更加恐怖的戰虎。按理說,我們的戰虎應該有兩頭了吧?也不知道兵部那傢伙,會不會帶戰虎來湊湊熱鬧。

  想及此處,我便派出一千名騎兵,跑鎮北關中去看看,若是有戰虎,那就趕緊帶過來。

  而我們剩下的四千人,則繼續搗亂。沒沒快速地衝到敵人營長面前,放上兩槍,掉頭就跑,引敵人追擊而出,若是重騎兵,俺們就立即開閃。若是普通的騎兵,就運動戰消滅。一連數日後,弄得那幫敵人不願意出來迎敵了都,營地讓射幾槍就射幾槍吧。

  一個好消息隨著騎兵隊歸來而到來,這千人隊,不僅僅帶回來兩頭裝在箱子中的戰虎,還有不少弩槍的彈藥。要知道接連數日打下來,彈藥的損耗已經接近我們的極限了。

  每個人都重新將彈藥分配妥當後,精深均不由得一振。他們雖然不知道那戰虎是什麼,但是看見我欣喜若狂的表情時,就知道這戰虎是如何的強悍了。

  我留下兩名騎兵,讓他們學習操控戰虎。這玩藝簡單的很,都是傻瓜式操作,很快那兩名騎兵,就能熟練的操控戰虎了。

  我再次帶著部下前去騷擾他們的營地,還故意挑那擁有重騎兵的營帳騷擾。對方估計是實在受不了我們的挑釁了,竟然整個營一起出動,三千名重騎兵,五千步兵,八千弩兵。勢必要將我們幹掉。

  可憐那昏頭的指揮官,估計他就是想發洩一下,因為就算我們沒有戰虎,憑藉著我們的速度,也休想追上我們,談何幹掉呢?

  我們胡亂開了幾槍,便按照老規矩往後退去,不過將速度稍稍放慢了一些。敵方這次死死咬著我們不肯放手了,一路追蹤過來。

  就在我們到達了那小土丘的時候,兩隻奇形怪狀的戰虎猛向敵人撲去。身影剛顯露出來,那數支小型的神機弩炮,就連連發射了起來。「轟轟。」一連竄的爆炸聲響起,那支重騎兵對傷亡慘重,他們的鎧甲防禦再強,也抵擋不過神機弩炮的轟炸,雖然只是小型的,也夠他們吃一呼。

  弩槍和弩炮邊發射中,兩隻戰虎以雷霆之姿,又鑽入了敵人陣中,開始以近戰利爪和利齒撕咬著那些防禦力薄弱的弩兵。

  我見機不可失,便指揮著騎兵隊,調轉了馬頭,流竄到敵陣之後,擋住了敵人的撤退路線。手中神機弩槍,也絲毫不閒著沒事,一槍一槍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這場戰鬥打得很快,由於兩頭戰虎之瘋狂攪亂敵陣。再加上神機弩槍的遠程殺傷威力,才第二次換子彈,場中就剩下區區數百個沒有戰馬的重騎兵,苦苦地與戰虎糾纏著。

  我揮了一揮手,示意停止進攻。就將這僅僅餘下的兩百多名重騎兵,放了回去。

  並非我要表示什麼仁慈,而是要這些重騎兵,回去之後如何幫我們宣傳戰虎的厲害,削弱他們的士氣。看看他們引以為傲的重騎兵,在大吳軍隊的眼中,是如何不堪一擊。

  果然,那批重騎兵被放回去後,整個羅剎國的軍營開始起來,青日裡從無敵手的重型騎兵,竟然被打成殘廢了。


  正文 第九十四章 叱詫草原(下)

  接下來的數日內,我有意多次指揮兩頭戰虎去襲營,而且是一擊疾即退,只轟兩枚弩炮炮彈,將敵方營帳燒著。雖然對方能夠很快撲滅火勢,但久而久之,卻誰的精神也受不了如此折,蓋因我偷襲的時候,是從來不分白天晚上的,一時興致過來,凌晨也會派戰虎和颶風騎兵去羅剎國大營中去搗亂一番。

  反正就秉著幾個原則,敵強我撤,敵弱我吃,敵進我退,敵退我進。而羅剎國,也不敢拔營追來,因為城內圍困的五萬大吳軍隊,也並非是吃素的,只要包圍圈一鬆懈,便會給你來些騷擾戰。

  鎮北關那邊,也是按照了我的命令暫時不動彈,只是經常派些輕騎為我們輸送些彈藥糧食,讓我們可以曠久日戰。

  再過得七八日,對方終於受不了了,派出了一個懂大吳語的羅剎人過來通知,要求雙方首腦對話,根據那個羅剎人說,他們的首腦是一個叫克魯夫的大公爵,在羅剎國內,權勢僅次於他們的沙皇。

  我想了一番,卻也同意了。也只有我這支軍隊,可以和他們如此打發,普通的大吳持槍步兵,根本沒有這個靈活性,這也是我沒有讓鎮北關那十萬名援兵過來的道理。

  雙方約定,各帶三十名侍衛,尋了雙方中間,一個開闊的地方進行談話。那地方的確十分開闊,周圍均是漫無邊際的沙漠。

  我隨便帶了三十名侍衛,逕直出發。以我如今地武功,再加上還有一次未用的手錶光盾。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夠完全逃脫。

  對方也似有誠意和談,一名胖墩墩的羅剎國人,騎著一匹肥胖的大馬。其身後也只有三十名重騎兵。

  那羅剎國人對我唧唧呱呱地說了幾句,翻譯馬上說道:「我們克魯夫大公爵問你,你在大吳是什麼身份?」

  「告訴他,我在大吳地身份,僅次於大吳皇帝。」我冷聲喊道。

  「我們克魯夫他問,兩國和談的事情,你能夠做主麼?」那翻譯大聲喊道。

  「只要大吳國的事情,沒有我做不了主的。」我嘿嘿一冷笑。

  「好,我們克魯夫大公爵說,這次幫助東突厥抵禦大吳的侵略。損失了不少人馬和兵力。只要你們大吳國,願意賠償三百萬枚金幣,也就是你們的三千萬兩白銀。我們偉大的沙皇騎士。就願意不計前嫌,退出大草原。」那翻譯大叫大嚷道:「否則,你自己算算,你的騎兵在這麼近的距離內,打得過我們沙皇的重甲騎士麼?」

  我早就發現了他們地重騎兵不懷好意。三十重騎兵隱隱有將我們圍起來的趨勢。當然,我並沒有聲張。那群沙豬算盤倒是打得賊響,以為近距離單挑。我的颶風騎兵不是其重騎兵地對手。的確,颶風騎兵近距離是打不過重騎兵坦克,但是他們卻忽略了我,忽略了我的忘言。

  「錚。」我抽出忘言,輕笑不已道:「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持劍重重一揮,劍氣脫劍而出,持續飛出了三丈,將那克魯夫戰馬自左到右斬成了兩截。

  隨即又運起了全身功力,策著白雪。如旋風一般遊走於戰陣之中。重騎兵的防禦力再強悍,在忘言之下,也只是猶如一塊塊待宰地豆腐,淒慘的叫聲,不絕於耳。

  區區十數個呼吸間,我便獨自斬殺了二十三名重騎兵。其餘七名重騎兵,則是被我的颶風騎兵殺死。我滿身血污,猶如一尊戰神一般,策著猩紅點點地白雪,緩緩踱到了跌坐在地上的克魯夫公爵。

  我那些颶風騎兵團的騎兵,瞧向我的目光,已經完全兩樣了。以前雖然也對我恭敬異常,但那因為我是皇帝,我的身份擺在哪裡呢。如今他們對我那種火熱的目光,完全是對一名強者的崇敬,一種發自內心的崇敬。

  老實說,剛才短短半分鐘的全力攻擊。這把吸血鬼忘言,差點把我地內力耗盡。嗚呼,老子好歹也是王品中功力夠高的高手了,竟然只能全力使用忘言半分鐘。

  忘言在我手中,閃爍跳動不已,顯然剛才我全力施展,讓他感到了些微的興奮。忘言的名字果然沒有交錯,不出鞘便罷,一出鞘後,定會讓敵人害怕的忘記說話了。

  我劍指那幾乎癱瘓在地上的克魯夫,輕聲道:「你不是說,要我陪給你們三百萬金幣麼?現在還要麼?」說著,我又低沉地喝道:「給老子翻譯。」

  那翻譯官一激靈,連滾帶爬得到了我面前,唧唧呱呱給克魯夫翻譯起來。

  克魯夫連連說了幾句,翻譯過來便是:「尊敬的大人,剛才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玩笑,請您別當真。」

  「玩笑是吧?」我嘿嘿邪笑了起來:「那不如,我們再來開個玩笑吧?這次對像換過來了,你們不僅僅要退兵,還要補償我們大吳的損失,不用太多,也就是三百萬金幣好了。相信你們沙皇還是出得起的。」

  「不行,不行。」克魯夫連忙搖手道:「三百萬金幣,殺了我也沒有那麼多。只要你肯放了我,我立即叫我的軍隊撤退。」

  「恐怕沒那麼容易吧?」我嘿嘿邪笑不已:「你不退兵,反正我們就這麼耗著。我頂多派人去告訴蒙古國,說整個羅剎國的軍隊,都已經被我牽制在格爾了。我與蒙古國做個交易,他們取羅剎,我們去東突厥。」

  克魯夫臉色連連疾變,這本來是他心中所想,卻不料被我說了出來。在我的逼問下,克魯夫終於吐露了實情。原來這次與蒙古國商定,各自傾國出動,把大吳主力部隊消滅在大草原內,然後一齊揮兵南下,佔領大吳肥沃的土地。

  豈料,大吳僅僅憑藉著五萬士兵,就守住了一個城池。久攻不下後,身後又遭到了不斷的騷擾,克魯夫已經萌生了退意,想偷偷撤兵回國,一舉端了蒙古國後防空虛的老窩。但是談判中的他,一聽到我的身份顯貴,便想臨走之前再大撈一筆,誰知道偷雞不成還蝕了把米。

  「克魯夫大公爵,我倒有個非常有趣的提議。」我嘿嘿一笑道:「要不這樣,你支付我三百萬金幣,我就幫你拖住蒙古國,不讓他回防。等你們一舉取下蒙古國領土後,我們再一起合力將剩餘的蒙古軍隊吃掉,你看這提議怎麼樣?」

  克魯夫聞言,十分的心動。若是真能夠幫他拖住蒙古軍隊,拿下蒙古國後,別說是三百萬金幣,就算三千萬金幣也有的回本。

  「那好,我們就簽約。」克魯夫讓翻譯官取出紙筆,欲和我簽約。

  「當然,我醜話說在前頭,只有你三百萬金幣送到我手上的時候,我才會出手幫你拖住蒙古人。在此之前,我只會進行積極防守,至於蒙古人愛怎麼回去,我都管不著。」我心中輕哼,想和我玩心思斗城府,你小子還忒嫩了。

  雙方各自以大吳語簽下了合約,合約上註明,等大吳收到三百萬枚金幣的時候,就應該立即出手阻止蒙古的回防。

  我在這其中,反正怎麼樣都不吃虧。即便克魯夫食言,不給我三百萬金幣,我任由蒙古國回防,對我也好處很多。至少,我能成功的將東突厥拿下,再趁著兩國交惡之情況下,左右逢源。

  若是克魯夫不食言,我多賺了三千萬兩白銀不說。也能拿下東突厥,順便幫他們牽制一下蒙古國。就算整個蒙古國滅亡,對我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那些沒有死的蒙古人,恐怕會恨死背信棄義的羅剎人。

  簽訂合約後,克魯夫果然帶著他的人馬,逐漸撤了回去,只留下一座座空營賬惑敵。

  我則帶著五千人馬,逕直趕到了簡令泰所在的呼倫城中。簡令泰一聽說我如此處理戰局,驚訝地簡直合不攏嘴。不過,事實就是對我方實在太有利了。羅剎國一走,那些蒙古人就不足為慮了。雖然蒙古人的游騎兵戰術很強,但那是建立在其強弩射程有優勢的情況下,但是我朝的神機弩槍,射程足足是他們強弩的兩到三倍,他們再怎麼游,恐怕也是無濟於事。

  接下來的日子裡,簡令泰也佯裝對莫拉城進行了數次救援。我也沒有將颶風團再次拉出去溜溜,五千人的軍團,要是碰到了對方數萬游騎兵,吃虧就吃大了。

  再過得半個多月,克魯夫那傢伙,真的給我運來了三百萬枚金幣,並且要求我履行諾言,牽制住蒙古軍隊。

  在於簡令泰一合計後,迅速將呼倫城中三十五萬軍隊傾巢出動,直逼莫拉城。大吳軍隊多以步兵為住,但雖說是步兵,在裝備上神機弩槍後,比一般的強弩手厲害多了。

  體型龐大的神機弩炮,也在底下裝上了輪子,一般需要五匹壯馬才能拉動。

  我此次則待在了中軍之處,身邊簇擁著五千騎兵,將單筒望遠鏡打開,四處搜索軍情。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21 05:33 PM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大遷徙(上)

  蒙古國軍隊,人數在五十萬左右。而簡令泰這支主力部隊,人數約在三十五萬左右,雖然人數上稍遜一籌,但武器裝備,比之蒙古國先進了不知道多少。要說擊退蒙古騎兵,原也不難。難就難在要將蒙古國軍隊牽制在東突厥,不讓他們回去救援自己國家,要知道,蒙古騎兵的速度,要遠遠超出大吳艦隊。

  簡令泰指揮著大軍,從北自南繞了一個大圈子,呈扇形狀往下罩去。蒙古國軍隊也已經有所警覺,開始不斷派遣游騎兵前來騷擾,一股一股的軍隊,互相衝撞著,互相壓軋著。大吳軍隊向來以裝備精良著稱,不僅僅人手裝備著神機弩槍,而每一個小兵弈身上,也都有著精良的護甲。

  戰爭在不斷繼續著,雙方的傷亡逐漸增加。相比之下,蒙古國的騎兵傷亡率遠遠超過大吳步兵,神機弩槍的超遠程攻擊,可不是吃素的。即便是讓對方騎兵近了身,也絕對有實力與之一搏。

  經過三日慘淡的戰爭,大吳軍隊終於抵達了被圍困多日的莫拉城。由於騎兵不善於攻城,加上莫拉城中神機弩炮也不是吃素的。所以蒙古國只能圍困等其糧絕。然而大吳軍隊,向來十分注重糧草的供給,恰好莫拉城中,乃是一後勤糧草的主力存放點。蒙古國想等莫拉城糧絕,恐怕沒有半年的時間根本辦不到。

  數十萬大吳軍隊,如同氣勢洶洶的戰神一般,向蒙古國騎兵壓來。加上莫拉城中的大吳軍隊,一見到大部隊援軍殺到。也開啟了城門,衝殺出去。

  兩方一夾擊,蒙古騎兵終於抵擋不住,開始大幅度地撤退。他們一撤退。我們倒是沒有辦法了,但是追擊還是要追擊的。因為我們是自北向南壓下,對方撤退也只是往南方而已。東突厥南方,可都已經是大吳之領土了,尤其是鎮北關,蒙古騎兵想要突破,恐怕決非易事。

  簡令泰和蒙古軍隊,在大草原南部你追我趕玩了將近一個月。而對方顯然也耳聞到了羅剎國攻擊蒙古國本土的消息,卻苦於一直被大吳軍隊封鎖在了東突厥南部,根本無法回國內馳援。

  當然。玩了一個月後,在我的命令下。簡令泰終於無意間在封鎖線中,露出了一絲破綻。被蒙古國逮到了機會,苦苦突擊後,終於破開了封鎖線,飛一般地往蒙古老家趕去。經過這一個多月來的戰爭,五十萬的蒙古軍隊。如今僅僅剩下了三十萬。而大吳軍隊,也死傷了五萬人馬。南部東突厥的老百姓,則更是吃驚了苦頭。被幾近糧絕的蒙古人,好好的燒殺擄掠了一番。

  我捉摸尋思著。若是硬要想著將蒙古騎兵全部吃掉,大吳損失慘重不說,還白白便宜了羅剎人。如今幫羅剎人拖住那一個月,我可並非簡簡單單的考慮在錢字上。這一個多月下來,足夠羅剎國將蒙古國吃下三分之一來了。我此刻再將三十萬蒙古大軍放回去,雙方必成水火,互相仇視刺殺。這既可以借羅剎人的手消滅蒙古人,又可以利用蒙古人大幅度消弱羅剎國兵力。

  至於那合約。並非我不想遵守,只是力有不待而已。試問,蒙古國的騎兵速度如此快速,天底下又哪幾個軍隊可以追得上去?

  待地蒙古人一撤退後,大吳軍隊再次重整旗鼓。自三城眾星拱月一般,向照突厥王庭殺去。這幾乎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爭。多年來地內戰,早已經令得東突厥戰力匱乏。以前叱吒大草原的草原之民,如今卻是已經被最親密的戰友拋棄地罪人。

  王庭一戰,東突厥雖然勉強的撐起來三十萬大軍。但是那三十萬大軍中,有多少老弱婦孺,就不得而知了。

  無情的神機弩炮,如雷霆一般擊破了王庭的城牆。四五十萬大吳精銳戰士,如狼似虎地衝進了東突厥王庭,硝煙仍舊在繼續。

  三日之後,東突厥王庭頓告失守。如此一來,東突厥戰事當已經成了定局。而蒙古和羅剎國,此刻互戰正灼,根本顧不得東突厥的淪陷。

  簡令泰將大吳軍隊化整為零,遊蕩在整個東突厥境內,剿滅各處叛亂地東突厥餘孽。

  我立在王庭的大廳之中,這個金碧輝煌的大廳。就是東突厥可汗地議事廳。我側身坐在了那可汗披著虎皮的檀木椅子上,不由得輕歎道:「這東突厥人還正是寒酸,弄個檀木椅子,隨便批塊老虎皮,就當龍椅。」

  「皇上,東突厥乃是化外暴民,其文化之繁榮,自是不能和大吳相提並論。」簡令泰拱手而立,眼神中瞇了起來:「皇上,據屬下交待,此次戰利品頗豐。不過更加難得的是,有百來名從東突厥各地掠來的美女。皇上是否要見見她們?」

  我不由得嗤笑道:「少開玩笑了,東突厥也會有美女?真是見鬼了,這整天在大草原上無遮無掩,風吹日曬的。哪有我們大吳的女人好啊?你若是喜歡,就自己去挑幾個,別來倒朕的胃口。」

  「聽得皇上這麼一說,微臣也沒有了胃口。」簡令泰苦著臉道。

  「好了,別哭喪著臉了。」我呵呵一笑道:「趕緊把遷徙的事情安排妥當,朕放你回京師好好享受一段時間。」

  「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簡令泰立即喜上眉梢,跪下來恭賀道。

  在王庭待了沒幾日我就膩味了。這大草原,除了大草原還是大草原,女人的皮膚也大多過於粗糙,看不上眼。索性便帶著那五千颶風親衛隊,逕直趕往大吳京師去。

  如今由於商賈通行,所有地消息傳遞的飛快,尤其是在東突厥打了幾場大大的勝仗後,令得大吳百姓對朝廷的支持度大大增加。

  我們這支軍隊,甫一進入大吳境地,就受到了最熱烈的歡迎。尤其是這些臨近東突厥的大吳領土,數十年,甚至上百年來,一直深受東突厥人的騷擾侵害。對於如惡狼一般的東突厥,早已經恨之入骨,如今大吳出兵僅僅三個,,就將可惡的東突厥拿下。實在是一件令人振奮之消息。

  尤其是我們颶風騎兵團,個個清一色的暗甲黑馬,小伙子也個個精神抖擻。一路走來,不知道多少年輕的姑娘不顧羞赧,跑上去獻愛。

  本來到京師區區數日的騎程,然在這種情況下,竟然走了一個來月。將颶風騎兵團安置好後,我徑直回到了皇宮之中,這一去可是花了三個月的時間,與皇后妃子等親密一番,自是不在話下。

  次日,上朝之時,百官雀躍不已。大吳朝可以說從開國以來,從來沒有如此風光過。尤其是禮部尚書王昭光,這些日子來一直在加強與其他諸國的外交問題。

  一開始簡令泰大軍被蒙古羅剎兩國牽制住時,很多自恃實力強大的國家,紛紛表示對大吳國的遣責,指責大吳侵略他國的惡劣行經。然而等得每過多久,大吳擊潰蒙古羅剎兩國聯合軍團,再一舉拿下東突厥王庭,將所有的事情一錘定音後,那些國家的口風煞那間就變了。紛紛指責東突厥和高麗,竟然聯合蒙古及羅剎國圖謀大吳。更是遣責高麗國對於岳王爺的保護不利。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強者為尊的時代。若是此趟大吳打了敗仗,定然會出現一個牆倒眾人推的局面。正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對於那些異族野國,用拳頭征服他們,才是上策。否則你對他越好,他不過是越發自以為了不起,屁股翹到半天高。對於這種國家,只有狠狠地將他踩到地底下,再壓幾座大山在上面,使得其永世不得翻身。

  「劉枕明,這次東突厥和高麗國百姓南遷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我翻開兩本奏折,分別是來自簡令泰和張晃的,其上詳細記載了東突厥和高麗國,目前還存活了多少人?

  東突厥原本人口有六百萬,但是經過這數年來的內亂,加上這次大吳國的征伐,其還剩下人口兩百萬,其中大多數為老弱婦幼。高麗國原本人口四百萬,經過此戰後,人口也就剩下了三百萬。

  將五百萬的人口,徹底融入大吳境內,的確是件浩大的工程。而還要將同樣的大吳百姓,遷徙到高麗和東突厥的地方上去。如此才能最快的將這兩塊地方徹底佔領。

  對於那些遷徙到大吳的東突厥人和高麗人,都被分散到了全國各地,從此以後,必須取大吳名字,必須說大吳的語言,必須穿大吳的衣服。也就是說,以前的一切,都必須全部忘記。否則一旦被官府察覺,那就是死罪。另外,遷徙人不得與其他遷徙人交往,更不得非法聚會,否則那就是死罪。

  這樣做的話,在近一代的遷徙人腦海中,可能還會有故國的印象。但是過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他們就會徹底忘記自己原來的國家。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大遷徙(中)

  不可否認,在遷徙的路途中,肯定會死上不少人。這個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若是任由他們團結在一起,十年,百年之後,等得他們重新調養回生息之時,到時候就會反咬大吳一口。另外,倒也非是我是個人道主義者,不願意將敵人進行種族滅絕,永絕後患。只是種族滅絕的事情,影像力實在太大,其餘國家定會結盟起來,一致對付殘暴的大吳國。至少,我這次種族大遷徙,也是打著人道主義,把他們遷徙到更加肥沃的土地上生存這面大旗。

  根據張晃的另外一個消息,那就是高麗國王自裁了。而秀麗公主,原本也想上吊而死,卻被她的奴婢救了下來,如今秀麗公主就在他的手裡,嚴加看管中。

  我微微一皺眉頭,秀麗再怎麼說,也是我的一介妃子。要死的話,死在大吳倒是沒什麼,死在高麗國算是個什麼事?索性便讓張晃回京之時,一同帶回來。

  倒是兩塊新佔領的地方,必須劃分州縣,更需取名字。還是叫東突厥和高麗,顯然不是很合適。

  滿朝文武這輩子都沒有為新佔領地進行過命名,均是興奮至難以自己。經過數個時辰後,終於商定了新地名。原高麗國成為了大吳一個行政省,省名望海,主海運。而原東突厥,則分成了兩塊,其中西北那塊草原,稱之為安遠省,主畜牧業。為大吳提供優良的戰馬以及優質的牛羊肉。而東南那塊丘陵山脈地帶,則稱之為鎮北省,主要出產木材和各類金屬礦。

  吏部也飛快的運作起來,從一項項名單中。調出合適地官員,準備走馬上任。其他每一部,也都是沒有閒著,三個新省,正百廢待舉,沒有哪一個部可以有輕閒的日子。恐怕這滿朝上下,最空閒的應該是我了。有一幫子能幹的大臣們,實在是我地福氣啊,這種大事只要一發佈下去,他們立即會一路執行得妥妥貼帖。分毫不用**心。

  前數年大吳國養精蓄銳,民生休息,實力自是強大了不少。恰好有胃口可以將三省全部消化掉。大吳國的畜牧業向來不怎麼樣。但是如今有了安遠省,則可以讓大吳國的畜牧業提高上一個大台階。而鎮北省那龐大的礦業資源以及林業資源,使得大吳國資源儲備量也是大幅度的上懲,將大吳深厚的底子再拔高了一籌。望海省不僅僅擁有大量的礦業資源,還面朝大海。完全可以發展為一個繁榮昌盛的海業省,而其前突的地形,更是使得大吳國戰略縱深更為強悍。

  一切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中進行著。張晃和簡令泰,仍舊率領著大軍,清掃著被佔領地地反叛勢力,在我的密旨指尋下。佔領地一切有可能對大吳國出現影響的勢力,將被一一肅清。而遷徙手續之前,一切可疑人物,都不得進行遷徙運動。如此一來,所遷徙地人,大部分將會是老人和孩童。老人很快就會死去。而兒童遷徙到大吳後,比較容易影響過來,成為真正的大吳國民。

  如此,現今雖然剩餘五百萬餘人口。但是到最後,估計會連兩百萬融入大吳的人口也沒有,相對大吳如今六千萬左右的人口,猶如一塊小石頭投入湖泊,頂多產生一點漣漪而已。就算很多無辜的壯年人,也會被成為肅清對象,這些人思想已經成熟,很難影響到他們地故國情節。當然,這一切都是秘密進行,即便是站在大吳權力頂端的數人,也是被蒙在鼓裡,不讓他們知曉。那些死去的人,大吳會宣佈他們是由於水土不服,旅途勞累而亡。

  我躺在太師椅上,重重地呼了口氣。如此之舉,雖然過於殘忍。然而卻是為了減少大吳將來後患地無奈之舉。如此大事,我必須站在大吳之大局上考慮,我不能給大吳將來安全上,埋下爆炸的引線。

  ……

  時光匆匆流逝,眨眼間又是三年過去了。大吳國吃下望海,鎮北,安遠三省後,所引起的漣漪漸漸平復了下去。作為我親信勢力的錦衣衛和東廠,勢力又龐大了數籌。在這三年間,將那些留念故國的反叛勢力,一個一個連根拔起。到近數麼來,已經幾乎聽不到那些反叛組織的聲響了。這要歸功於我那兩個親信部門的雷霆血腥鎮壓手段。

  這次大遷徙,可以說是已經成功了。剩下的孩童都已經被逐漸融入了大吳社會體系中,開始說得都是大吳語,穿得都是大吳衣服,學得都是大吳的文化。大多數老人和壯年人,都在這數年內地暗中清洗下,都死得乾乾淨淨。

  國際上的形勢也是一片大好。當年被我策反的羅剎國,在幾乎快要將蒙古國吞併之前。蒙古國卻突然受到了一股神秘力量的襄助,起死回生,慢慢收回被羅剎國吞併的土地。然而,就算是這樣,兩國之間三年的征伐,也使得兩國之間積怨頗深,國力大為受損。休說對大吳造成威脅,能夠在大吳的虎視眈眈下得以自保已經算是不錯了,

  那股神秘力量不必說,自是我派去的大吳精銳部隊,由我那得意弟子屠五親自率領。雖然現在大吳沒有胃口將蒙古和羅剎國吞併掉,但是也不代表我就會眼睜睜地看著羅剎國將蒙古吞掉。若是任由羅剎國成功吞併蒙古,在其數年的養精蓄銳後,將成為大吳國最可怕的強敵。

  所以我才暗中派遣秘密軍隊幫助蒙古國,令其兩國征戰不休,互耗實力。當然,蒙古國雖然受到了大吳的暗中襄助,卻對大吳仍舊是仇視態度。若非大吳將其主力部隊牽制在東突厥數,,蒙古國又怎麼會遭到如此巨大的災難。而羅剎國如今對大吳國也是恨之入骨,咬牙切齒中,若非近幾年一直要應付蒙古國的進攻,說不定早就揮兵大吳鎮北省了。蓋因我並沒有刻意掩飾那股神秘勢力乃是大吳所屬,羅剎國幾度與那勢力接觸後,自然能推斷出是大吳在後面搞鬼。

  嘿嘿,反正老子的態度。也並非是想和這兩個惡鄰居交好。他們恨也好,愛也好,都無關緊要。只要我能夠達成自己的戰略目的就成。利用蒙古國和羅剎國這兩年來的互相征伐,鎮北,安遠兩省則利用難得的安寧,大幅度發展內政,山東,河北,河南等數省,也被我半強制從其遷徙了兩百萬人口至鎮北安遠兩省,其餘很多南方大省,則實行自願遷徙,林林總總也共遷出了百餘萬,大多數是在當地生活條件不理想,想出去闖蕩一下的年輕人。

  如此大規模的遷徙運動,使得數年戰亂過後的兩省,逐漸恢復了生機。解毒過後的大草原,乃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大牧場,當初被我強制遷徙過來的百姓,先前還有些怨言。但在朝廷大量資金幫他們添置牧場牧馬,並在數年後憑著牧場發家致富後,對朝廷的怨言也逐漸少了許多,轉而是一副安然享受的局面。鎮北省出產大量的高級木材和諸多的礦石,更是使得遷徙到鎮北的百姓獲益良多,畢竟這數年來,大吳國逐漸上懲的國力,使得各原材料的需求逐漸增大。

  而望海省,則更是在不受威脅的狀況下,發展的極為迅猛。其大多數人口都是遼東省遷徙而去,生活習性相差不大,很快便適應了那塊土地。其資源也頗為豐富,不僅僅有大量的礦業和林業,還有人參等名貴藥材。此外,緊靠著大海,更是使得此處發展兩座大型港口城市,很多東北四省出產的貨物,都從這兩個海港,直接用船運輸到大吳各海港,比之直接陸地運輸,成本和速度提高了不少。

  其中得益最高的要數各沿海城市,這數年來,我大力發展海路運輸,以及海洋貿易。靠海的便利性,使得很多沿海港口,成為了附近一線的貿易中心城市,很多貨物的吞吐都是通過海港都市完成,大量人力物力的聚集,很快在沿海形成了幾個大城市。

  此時此刻,我充分享受到了獨裁的優勢所在。當海路航運大幅度發展的時候,很多地方看到了海路帶來的經濟利益,便不顧周邊附近已經有了一個海路運輸中心點,仍舊大力發展海遠。此舉被我用數道聖而下,便被徹底制止了,那種重複建設,簡直是最大的浪費。一片土地,我只需要一兩個大型海港城市就行,多了純屬浪費。

  京師,無疑是各大城市中得益最多的一個地方。作為大吳帝國的政治經濟中心,這裡聚集了全國最好的工藝技術。同樣,也理所當然的吸納著大吳國充分的各種資源。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大遷徙(下)

  「皇上,天色已夜,如今是深秋時分,即將入冬了。請回養心齋休息吧,莫要著涼了才好。」小多子捧著一柄拂塵,小心李翼的提醒到。

  我伸了個懶腰,從太師椅上起身,望了望御花圓中一片蕭條之色,不由得笑道:「果然,不知不覺又是冬天了。朕當這個皇帝,已經快九年了吧。」

  「皇上,現在是武德九年,您當皇上,已經九年多了。」如今的小多子,已經二十五六歲,一副青年模樣。不再是當年那懵懵懂懂的小太監了。這八年來,一直照料著我的生活起居,深得我的信賴,在皇宮中地位也是逐漸的提高。如今大多數人,見了他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多公公。

  「呵呵。」我輕笑了一聲,他說的沒錯,武德皇登基的確已經九年多了。不過,我當這個皇帝,卻才是八年多。我還很清楚的記得那個冬天,在泰山頂上凍了一個晚上,那個晚上是我一個命運的轉折點。

  八年多的皇帝生涯,使得當初那個毛毛躁躁的小伙子,到今天一個城府極深,滿朝文武又懼又敬的皇帝,實在是多姿多彩之極。

  當初來皇城後,可是危險重重,要兵權沒兵權,要實力沒實力,胡亂走到今天這一步,也算是幸運之極。不過到了今日,卻自是大大不同了。大吳國所有兵權,都掌握在我的手中,其各軍將領。也都換上了我親信之人。另外東廠及錦衣衛兩大勢力,也是牢牢掌控在我的手中,為我進行一系列監視,肅清異己活動。如今的東廠和錦衣衛。可是人提人怕,鬼見鬼愁。就舉例說我最倚重地大將軍簡令泰,雖然對我忠心不二,但是只要敢起半點反心,就會立即被埋伏在他身邊的錦衣衛密使將消息傳到我耳朵裡。而我只要再動動嘴皮子,簡令泰就會身首異處。

  簡令泰尚且如此,其他手握重權的文臣武官,莫不在我的秘密掌控之下。想及此處,一種掌握他人命運地快感油然而生。

  「剛多子,準備一下。近幾日朕要出宮走走。」我背負著雙手,向內宮走去。

  小多子忙快步跟了過來,低頭應聲道:「奴才遵旨。」近幾年來。不僅僅是大吳名生修養,我本人也是一直在修生養心,除了必要的朝政工作外,不外乎是練練武。與後宮嬪妃們調調情,再者與幾雙兒女享受一番天倫之樂。生活倒也逍遙自在。只是最近靜極思動,出門走走的思絮越發強烈起來。

  一路走至皇后所居的坤寧宮,心神不由得一振。這些年來。後宮嬪妃們也是一直修練著養氣功夫。皇宮是天下奇珍異寶其中之地,我在寶庫內搜羅了一番,倒也被我找到了一本適合女人修練的養氣功夫。原是想讓跟隨我的女孩子,修練解悶,強身健體之用。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皇后等女子修練後,愈發神彩飛揚起來,不僅僅肌膚晶瑩剔透如寶玉一般,整個人之氣質也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

  我跨步走進東暖閣皇后的廂房內。制止了宮女的喝駕,揮手讓她們都退開。自行進了廂房內。

  卻見皇后正在與竹兒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一見我進來,臉色頓時一喜,拉著竹兒向我行禮道:「參見皇上。」

  「皇后和愛妃青身吧。」我淡笑著揮手,說著坐了下來,隨手拿起一串葡萄吃將起來,笑道:「兩位見朕驚慌,莫不是在說朕的壞話吧?」

  皇后俏生生的白了我一眼,嬌嗔道:「皇上乃真命天子,九五之尊,賤婁們哪敢說皇上地壞話啊。」皇后說著,纖纖玉手幫我剝起葡萄來,餵著我吃。

  皇后的肌膚,在宮裡極品駐顏藥和修練的養氣功夫下,二十七八的人了,看上去比十七八歲的小女孩還要晶瑩。一雙水汪汪地眼眸中,更是迷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向我白來,媚態橫生。若非我神功小成,這一下莫要把我的魂兒也勾了去。饒是如此,心神也不由得一蕩漾,摟著皇后地纖細小腰枝,深深地吸了一口皇后身上散發出來的撩人心扉的幽香,享受不已道:「幼紅你真是愈發迷人了,幾乎讓朕把持不住了。」

  皇后塞了一枚剝好的葡萄到我嘴中,嗔笑道:「都老夫老妻了,你這話說出來也不嫌丟人。要說以竹兒妹妹這種青春年少的可人兒,才會讓皇上把持不住呢。」

  竹兒慌忙臉紅耳赤的站了起來,羞澀道:「夜深了,竹兒去替皇上和皇后娘娘準備夜膳去。」

  這妮子,最會臉紅了。多年前是如此,一直未有改變。被我冊封為貴人後,得到過我寵辛也是不少,卻還是未脫幼嫩的氣質,開開玩笑仍舊會面紅耳赤。

  我一把拉住她柔嫩的小手,輕輕捏了兩把,調笑道:「你也別走了,今晚就在這裡一同伺候朕吧。」

  我此言一出,連皇后也對我白眼連瞟,佯罵道:「昏君,前無古人的昏君。」

  我哈哈大笑著站起身來,用我那強壯地臂彎,將兩女夾在肋下,往皇后的內臥室走去,淫笑道:「兩位小妞,再掙扎也沒有用。朕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荒淫無道。」

  皇后和竹兒也十分配和的掙扎大叫,卻怎麼也不敵我的淫威,雙雙被我強行征服。屋外的宮女太監們,自然知道我的興趣所在,自動將一切過濾,老神在在。

  一番雲雨後,皇后和竹兒各自躺在我的身側,滿足不已。我捏著皇后的俏臀,調笑道:「幼紅啊,你可真是出乎朕的意料。你那修練的什麼什麼功法,幾乎讓朕舒適的剛上馬就想丟盔棄甲。真是比你第一次還要緊迫。」

  皇后羞赧的將俏首埋在了我的懷中,捏了我一把嬌嗔道:「皇上你好討厭,這種羞人的話也能說得出口。」

  「哈哈,竹兒也是不錯。看來修習得也是很是勤快。」我繼而又開始調笑起竹兒來。

  惹得竹兒也是一陣嬌嗔,不過她可不像皇后那樣,敢在我身上揉捏一番。

  「皇上,說正經的。」皇后依靠在我懷中,一雙誘人的眼睛幸福地望著我道:「剛才我和竹兒妹妹也商量過此事了。皇上您繼位已經九年多了,如今後宮嬪妃卻少得可憐。而晴兒妹妹她們幾個,卻一直在宮外替皇上打理事情。另外瑩瑩妹妹,卻一直不肯入宮。這個後宮,實在太空虛了。皇上您也知道,大吳國一直子嗣不盛。到皇上這裡,卻也只有一子三女。所以,臣妾想讓禮部安排一次選秀,替皇上充實後宮,也好替大吳開枝散葉,使得大吳皇朝萬年不衰。」

  我長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皇后她賢惠我是知道的。但是沒有想到她的度量如此之大,竟然想替**辦選秀,填充後宮。不過想想也是,說是我荒淫,然而估計是所有皇帝中,後宮嬪妃最少的一個了。而所生兒女中,也只有麟兒一個男孩。其餘蘭兒和杏兒,以及瑩瑩,都是所出女孩。不過,像選秀這種玩意,我實在是不甚喜歡,老婆是要自己找的,選出來的有毛意思?

  便輕笑道:「莫非幼紅認為,你這後宮之主管轄範圍實在太小了?想多增加些姐妹?呵呵,不若把晴兒,凝兒,以及映竹她們召回宮吧。嗯,外面的事情,也進行得差不多了,基本可以放手了。」

  「皇上。」皇上不依道:「這麼多年了,皇上您都沒有往後宮帶女孩子。這樣的話,很容易造成年齡層短缺。臣妾知道皇上您不喜歡選秀這種方式。大可以出去走走嘛,看中哪個,就帶進宮來吧。」

  我拍著她的俏臀大笑道:「你這皇后當得也稱職,竟然慫恿自己的丈夫出去泡妞,真是被你打敗了。」「皇上,皇家很多事情,不能以臣妾自己的喜好來做事。在臣妾看來,將大吳江山萬年延綿下去,才是臣妾的本份。」皇后輕輕地笑道:「不過,太后說了。皇上帶女孩子回宮,必須先給她先過過目。她可不希望皇上帶些藍眼睛黃頭髮的養妞回來。」

  我愕然不已,差點叉氣道:「看來此事你們早有預謀,想必各姐妹間,也都一致通過了吧?」

  「皇上您不虧為一代昏君,這種事情就是一點即透。」皇后嬌笑不已。

  「好哇,你們竟敢聯合起來算計朕了。」我嘿嘿邪笑不已,魔爪伸了過去道:「看朕來好好懲罰懲罰你這個小妮子。」

  「竹兒救命阿。」皇后娘娘驚慌失措,我見猶憐的嬌呼起來。

  我見她那副表情,更是慾火膨帳,心中暗道,這妮子果然媚功大成,隨便一個表情動作,都能惹得我心神激盪。

  便撲上去,淫笑連連道:「叫吧,叫吧,叫破喉嚨都沒有人救你。」

  這一夜,自然春光無限。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21 05:34 PM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奉旨泡妞(上)

  翌日,早朝畢後。便召集了數名心腹大臣,對他們交代了一番。我出門而去,此事當然不能在朝上宣揚。不過這幾名心腹大臣還是要好好交代一下的。如今大吳皇朝各方面,可以說已經正式步上了軌道,很多雜七雜八的事情,根本不用我出面,就能飛速運轉起來。我所做的,不過是把持把持大方向而以。

  一切交代妥貼後,便又與後宮各主依存告別一番,以及在外面的數女也一一溫存。

  出得宮門後,由小多子去雇了一輛豪華馬車。加上旺財,主僕兩人一路向京郊西城行去。京郊西城是近幾年來新修建的一座城池,距離京城不過區區十餘里,可以說是京城的一座子城。

  此處建立一座城池,並非出於戰略上的考慮,而是經濟上的考量。西郊原是港口和各工廠所在,但是近些年來水路貿易越來越發達,而京城又是大吳帝國經濟政治中心所在。各地的貨物,通過水路的運輸,大多集中在了此處。使得此處貿易額迅速膨帳。我這才著令工部修建了一座簡易城池,容納各地的商販貿易。省得這些人一湧進京城,將京城弄得一團糟糕。

  行不片刻,便已經到達了被成為西角城的城外。此處算是京城的子城市,守衛自然十分嚴密。不過待得小多子遞出了東廠令牌後,幾麼原先一臉肅然的士兵,立即將弩槍收起,拱請我們進去。東廠這種特殊部門。可不是幾個區區城門小兵崽子有膽子阻攔的。

  西角城果然是熱鬧非凡,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馬車一灤去,路上行人絡繹不絕。更有甚者,偶爾能見到黃頭髮藍眼睛的洋人走在其中。

  這數年來,隨著不斷加大對外貿易。大吳朝地洋人也逐漸多了起來。不過在大吳朝的嚴密監控下,這些洋人只能安分守己,遵照大吳法規來做事情。前幾年洋人還挺囂張的,不過在大吳朝海衛司的教訓下,如今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地囂張,武裝帆船一律不准進入大吳海疆,這是最起碼的準則。

  我正透著馬車窗戶向外欣賞我的豐功偉績時,突然一陣香風襲來。一個火紅的影子飛入馬車中,撲向我的懷中。

  蹲在我腳下的旺財,連頭也沒有抬一下。仍舊呼呼大睡。顯然那傢伙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火紅的影子在我懷裡折了兩下,迅即變成了一紅妝少女,逆在我懷中撒嬌不已道:「爺,小小不依拉,您離家出走。也不帶小小一起走。」少女特有的誘人體香鑽進我的鼻子中,不斷撩撥著我的心神。一雙晶瑩剔透地媚眼,似怨還憐的瞄著我。更加可惡的是,一雙柔弱無骨地冰涼小手,伸進了我的衣衫中,在我健壯的胸肌上畫著圓圈。如此媚人狀,偏生還要裝出一幅可憐兮兮,清純少女狀。

  我苦笑不已,連忙運起御女心經上的清心訣,這才堪堪將被她撩撥而起的慾火壓下去。這個小小,我知道她一定會跟著我走。所以跟誰道別。也沒有和她道別。天知道她從哪裡知道了這個消息,我還沒有完全出京城範圍,便被她追了上來。

  「小小,你再用媚功,當心爺一個忍受不住,當街把你吃掉。」我收斂著心神。

  小小清純柔美地臉上,頓時露出了害怕的神情,我見猶憐的怯生生道:「爺,小小再也不敢了,請您責罰小小吧。要不,您就打小小地屁屁出出氣吧。」說著,拉著我的手放在了她的俏臀之上。

  噗,我差點心神失守。心中暗道:「這妮子不愧是火雲邪狐,勾引起男人來手段端得是層出不窮。」

  小小剛化為人型的時侯,媚功尚不到大成。不過僅僅憑著天賦,我就幾欲吃不消她。然而我千不該,萬不該,就不應該把宮中找到的那本心法給她修煉。那本心法修煉後,就連皇后我都有些吃不消.她。跟況論本身具有媚人天賦的小小。如今小小一舉一動,都能牽動我的心神。平常我一般都不敢去找她,怕一不小心不可自拔。此倘若非我見機得塊,運行了清心訣,還真別說慾火撩撥起後,就在這馬車上與她幹那種勾當。

  我咬了咬舌頭,強迫自己收斂心神道:「小小,再胡鬧下去,當心爺不帶你一起走。」

  小小這才作出了個勝利的手勢,將媚功一收,偎依在我懷中道:「爺,您真是個大好人,知道小小在宮中待著悶氣了,所以帶小小出去透透氣。」

  媚望功收去後,我這才心神一送,頭疼不已。這妮子的媚功幾乎達到了大成境界,就連我御女心經練到了第六層,武功已經打到了王品高段,也幾乎抵擋不住。若是換做一般普通高手,被她一施展媚功,輕則終身殘廢,重則當場噴血而亡。就算小小她不施展媚功,憑著她火雲邪狐地媚人自然本質,也會掀起巨大的風浪。我帶著她出去遊玩,一路上恐怕想風平浪靜也是很難。

  不過話又說了回來。與小小行雲雨之事,真是人間最大的享受。如此出色的媚功下,每一次都能讓我享受到人間最大的快樂,渾身上下如同飲了仙露一般,舒適到極點。

  「爺。」小小突然面紅耳赤的嬌嗔道:「您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我低頭一瞧,不由得啞然,剛才隨便想想。小兄弟便立即一柱擎天了,正好抵在了小小柔嫩又彈性十足的小腹上。

  「爺,既然您想要,小小就幫您一下吧。」小小水汪汪的媚眼橫了我一下,柔嫩小手從我衣縫中靈巧的鑽進去,握住了我那龍根,冰涼舒適的小手玩起了各種匪夷所思的花樣。

  「噢……。」我渾身一激靈,忍不住呻吟了起來:「小小,你這個小妖精。」

  ……

  半個多時辰後,馬車行至了港口處。小多子這才從駕車處跳了下來,走到車旁恭敬道:「爺,我們去哪裡?小的去聯繫船票。」

  如今的西角城,不僅僅有貨運中心,還有載人船隻。可以從此處搭乘各種客船,前往其他港口。

  「先去蘇州吧。」我有氣無力道。這次是奉皇后和太后懿旨泡妞。蘇州的美女應該不少,先去轉轉也好。反正大吳帝國如今正在軌道上運行,就算我一年半載不回去,也不會有什麼鳥事的。

  「爺,小的這就去聯繫,爺請您稍等。」小多子躬身退去。

  娘的,這一路過來才半個時辰,小小就把我折個半死。那一雙魔手,真是有著數不盡的花樣和好處。幸好老子身強力壯,精力充沛,換做一般人還真是抵受不住她。不過,那種飄然欲仙的感覺,還真是爽不可耐。

  小小也停止了騷擾,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又開始幫我全身按摩起來。手法獨特,讓我精神大振。

  不片刻,小多子便已經用東廠的令牌,弄到了去蘇州的頭等艙船票。從京城到蘇州,坐馬車也是可以的,但是馬車畢竟顛簸的厲害,兩三天坐下來,渾身上下會骨頭酸疼。坐船雖然比較慢一些,卻穩穩當當,舒服的很。

  不過,就是小小這個丫頭,卻怎麼也不肯變回狐狸形態。無奈之下,只能讓她臉上蒙了塊面紗,省得太過於驚世駭俗。

  饒是如此,那一幅妙曼無比的身材,以及巧盼生蓮的雙眸,以及惹出了巨大的騷動。若非看我一身富貴公子的打扮,怕不得早就有人上來搭訕了。

  小小則顯得有些嬌柔憐意,怯生生的偎依在我身旁,一幅惹人愛憐的可人模樣。我眼色陰沉地對著人群掃視了一遍,龐大的氣勢壓了過去,讓一群俗人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不敢再盯著小小看。

  我這才滿意的大步踏進了侯船室,從貴賓通道徑直登上了客船。小多子領著我去了天字號船室。

  那天字號房間,果然不同凡響,其內裝飾的金碧輝煌,比之客棧的天字號房間,有過之而無不及。

  「爺,委屈您了。」小多子輕輕一歎道:「要不要小的去把這艘船包下來?」

  我揮手表示不必,淡淡道:「爺此趟出來,本是體察民情來了。你把其他大吳百姓都趕走了,爺還體察什麼?」

  「爺,您真是心繫於民……」小多子眼神露出了敬仰之色。

  「你小子馬屁功夫有長進。」我笑著斥道:「快滾出去準備午膳去。」

  「爺,小小姑娘,小的告退。」小多子忙應聲退去。

  待得小多子離去後,小小這才拍著胸脯,吐著舌頭道:「嚇死我了,那些臭男人的眼神,好像要把我吃掉一樣。」

  「叫你別跟來不聽。」我故意皺著眉頭道:「以後有得你受了。」

  小小雖然是媚女天成,但其生性卻還十分單純。被我這麼一嚇,眼神中露出了怯意,偎依在我懷中道:「爺,有您在我身旁,小小不會怕的。」

  我慾火一,不由得暗自叫苦,娘的,帶著這個小魔女在身旁,還提什麼泡妞,光在路上就要被搾乾了。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奉旨泡妞(中)

  這種客船,只是遊船性質,並不趕速度,從西角城出發抵達蘇州,需要三天的時間。我本也不急得趕路,這趟出來,其實奉旨泡妞只是附帶性質。其主要還是休閒一番,近些年來在皇宮也待得實在很膩味了,出來散散心也是好的。當然,若是遇到了什麼絕色美女,泡泡也是無所謂的了。

  在房內休息了片刻後,船隻緩緩開動起來。我便拉起小小的手,淡笑道:「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明媚的,不若去船頭看看風景吧!」

  小小嬌嫩柔弱的雙臂搭在了我脖子上,嬌柔道:「爺,小小好累阿,爺抱抱。」

  我在她翹臀上拍了幾下,笑罵道:「你都是個大姑娘了,還要爺來抱阿?你看連睫兒都不要爺抱抱了。」

  我那幾下打得挺重。小小頓時眼淚汪汪,強忍著不哭出來,只是那淚珠兒在美眸中滴溜溜直轉,惹得人憐意大增。

  「呃……。」我忙將她抱起來,疼惜道:「爺再也不打你了,來,爺就抱你上去。」

  小小身材屬於嬌小玲瓏類,抱在手上輕若無物,那涼性中透著滾熱的嬌軀,更是讓我極為舒坦。小小這才收起了淚水,檀唇湊在我耳畔低聲呻吟道:「爺,剛才您打得小小好疼。不過,小小願意讓爺打。爺,您晚上把小小綁起來打好麼?」

  我如遭雷擊,差點昏厥過去。娘的,整天沒事這樣勾引老子,老子要減壽十年了。此時此刻。我不由得同情起與我同命相連的同行前輩商紂王了,同樣有個狐狸媚子在身旁這麼勾引著,想不沉溺都難。幸好老子練過御女心經,對於媚惑術的抵抗能力大大提高。加之清心訣地特殊功效,勉勉強強可以守住心神。

  清心訣在我經脈中不斷運行著,每運行一遍。便有一股清涼舒適感覺,從頭頂一直涼到腳底,如此一來,才能抵擋住小小的媚惑術。

  苦笑著將小小從房間內快步抱到船艦甲板上,急忙將她放到了甲板上,這才鬆了一口氣,盡力平息心中湧現出來的慾火。

  小小柔柔弱弱的依靠在我地懷中,輕輕淡淡的說道:「爺。這種感覺真好。真是希望一輩子這麼靠在爺的身邊,曬曬太陽,吹吹風。」

  我的內心中也湧現出一絲暖意。憐愛道:「小妮子,就算你想離開爺。爺也不會讓你離開,天上地下,爺都會把你揪出來。」

  小小迷人的眼眸中,聞言忽而閃過一絲憂色。卻又旋即迷上了一層霧水,輕聲柔語道:「爺,小小肚子餓了。」

  我心中一愣。小小剛才那絲憂色是怎麼回事?如果說換作初來乍到的我,恐怕不會留意到那一閃而逝的神色。但是我在帝位上已經八年多了,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可以說已經成為了我的本能,任何人表情稍微有些變化,都逃不出我的一雙眼睛。看來,小小似乎有什麼心事阿?我分析了一番,看來小小的心事還不小,否則以我帝王地身份。這天底下沒有多少事情是解決不了的。當下也不便多問,估計問了小小也不肯說,自己多幫她留意一番就是了。

  「嗯,爺的肚子也有些餓了。這樣吧,咱也不回房間吃了。再過半個多時辰,怕要落日了。我們就在這船頭甲板處,擺上一個台幾,邊看日落,便喝酒談心。」

  恰在此時,小多子跟了過來,躬身道:「爺,已經準備好了。您看……?」

  我便將我地意思說了一下,小多子忙去安排起來。以他身上東廠的令牌,辦起事情來方便之極。這天底下,還沒有多少人敢得罪東廠的人。

  不片刻,小多子就安排妥當了。我和小小就在船頭對飲小酌,說說笑,逗逗樂。偏生我肚中笑話頗多,不多會兒就將小小樂得愁容盡去,咯咯直笑。這妮子笑起來一副媚態橫生的模樣,幸好其面上蒙了塊面紗,否則我還真是吃不消她。兩人說說笑笑,時間倒也過得很快。如今大吳國雖然富裕了不少,然而這種高等級的遊船,也不是人人都能坐得起地,周圍上甲板看風景的人不少,大多數是非富即貴之人。瞧見我們兩人如此諧意的在船頭吹風喝酒,倒也著實羨慕了一番,也有人想東施效顰,卻被船員一一拒絕。

  小小雖然蒙著塊面紗,然其媚力著實難擋,只是一般人看都看得癡了,都生出一股高山仰止之感,遠觀而不敢近褻。偏生也有人自恃甚高,膽子不小,前來搭訕。

  「兩位真是好雅致,區區不才,想與兩位結交一番,能否一同坐下共飲?」說話地是一名衣著華錦的公子模樣傢伙,腰間玉帶上,懸著一塊奇型玉珮,另一側挎著一把裝飾精美的長劍,長髮束起,風神俊朗,確實有些模樣,難怪膽敢上來搭訕,原來倒也有幾分自持。

  不過,那傢伙說話歸說話,一雙狗眼睛卻只是盯著小小看,眼神閃爍不定,似乎是在運功抗拒,又似乎抵抗不住。

  我是什麼人?怎麼會理睬這種路邊隨便過來搭訕的人?小小幫我斟了一杯酒,我自顧自的一飲而盡。

  小多子擋了上來,陰沉著臉色喝道:「剛子,滾開些,別打攪我家爺喝酒。」

  那年輕公子臉色一變,傲色道:「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僕人,也敢在本少爺面前說話?你知道本少爺是什麼人麼?看在你家主人面上,我暫不與你計較,滾開。」

  小多子雖然只是一個太監。然而宰相門子七品官,更別說皇帝的貼身太監了。就連那些朝中大臣,私下見了他也是多公公長,多公公短的,不敢有絲毫不敬。頓時臉色更加陰沉,真想斥喝時,我淡聲道:「多管家,退下吧,別與這種下等人計較。」

  小多子忙將臉色恢復成常色,恭敬地道了聲是,便退了開來,連眼睛也不瞟他一下。

  那小子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下等人?估計從小到大,還沒有被人稱過下等人。立即將腰間長劍抽起,怒聲道:「找死。」劍勢一重,往我這邊襲來。

  我看他地劍勢,倒也不是個草包,頗有些水準,雖然比之我差遠了,卻能勉強躋身於一流高手的行列了。

  當然,以老子的身份,怎麼可能與這種貨色動手。便輕輕一喝道:「旺財。」

  一直蹲在我身側的旺財,虎得站起身來,一掌向那斯拍去。冰冷的寒氣頓時將週遭空氣一凝。那小子的武功,與旺財不知道差了多少個等級。哪裡能夠抵擋得住旺財一掌?整個身體頓時向後倒飛而去,飛出三四丈後,才重重摔落到甲板上,臉色煞白,口吐鮮血。

  「扔江裡去吧。」我懶得多看那種貨色一眼。

  那傢伙臉色大變:「我是公孫家的二公子,你不能這麼做。」

  小多子應了一身,面無表情的將那傢伙拎起來。小多子這些年來,一直向他以前的兄弟李林甫纏著學功夫。那李林甫經過我的同意後,便也將葵花寶典傳給了小多子。只是小多子資質稍差,加之瑣事甚多,練了幾年,也無大成,不過對付對付三腳貓的江湖人士,還是足夠了。

  那小子還在呱噪不休,本想掙扎,卻因為受了內傷而難逃小多子之手。只見小多子走到船舷處,毫無顧忌地往江中一拋。

  周圍甲板上的人,頓時靜若寒蟬。這船上大多數是有些身份之人,自然知道公孫家無論在江湖中,還是在官場中,都有些勢力。那傢伙擺明了說是公孫家的公子,卻還是被扔到了江中,看來眼前這人勢力恁是了得。原先膽敢瞄向小小的目光,一個個都收了起來,不敢再向這邊看。

  公孫家?我倒也有些耳聞過,在江湖之中,地位甚高。原本與慕容家並稱兩大世家,但是在近幾年中,風頭逐漸蓋過了慕容家。不過,這些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這些事情距離我實在太遠了。

  「爺,公孫大人似乎也是公孫家出身。」小多子小心翼翼的湊在我身旁道。

  「公孫大人?」我一愕然,隨即便拍腦道:「公孫羽?」

  「正是公孫督院大人。」小多子面色猶豫道:「小的聽公孫大人說過,他是出自公孫世家的旁門。這幾年當上大官後,那些公孫世家的人沒來少找他。」

  「既然是公孫羽的族人,此事就算了。」我淡聲笑道:「那老小子這些年來,也沒有替爺少杯黑鍋,這次給他個面子。」

  「爺,小的這就去找人把他撈上來。」由於公孫羽常在內宮走動,與小多子關係尚算不錯。聽我不計較了,小多子才鬆了口氣。

  接下來,旺財就蹲座在我桌子前面,瞇著眼睛對甲板眾人虎視眈眈。再有哪個不開眼的傢伙敢接近,恐怕就要先過他這一關了。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奉旨泡妞(下)

  見我舉重若輕的教訓了公孫家的二公子,整艘船上便沒有人再膽敢對我們有半分不敬。話說那公孫家二公子,被搭救上來後,差點連小命也給丟了。幸虧船長也不敢得罪公孫家,便派人悉心照料了一番。

  三日後,遊船便慢吞吞的停靠在了新建的張家港旁。這幾日端的是璇旎無比,小小離開了皇宮後,多了一絲放蕩,只要一有機會,便對我勾引不止。話說這三日來的磨練,讓我的清心訣更上了一層樓,有備之下,連小小也勾引不動我了。惹得這妮子滿臉的不高興。開玩笑,她要是高興了,這幾日折下來,怕是我要連路都做不動了,還提什麼泡妞?

  一提到泡妞,我的精神不由得一振。按說這大吳帝國可以說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天下美女自是任我予取予求。然真要那麼做,就失去了大味道了。所謂泡妞,是指享受泡的過程,費盡心思征服一個美女的感覺,絕不亞於征服一個國家。

  按說皇后的意思是多找些能為大吳開枝散葉的女子。不過我的心思與她截然相反,反而帶著些獵艷的心思,尋求獵艷的過程。這些年在皇宮待得的確是過於煩悶了。

  「爺,現在天色尚早,待得趕到蘇州城後,正好是午時。」小多子看了一下天色,輕聲提醒道。

  我揮手讓他去安排,幾人坐著馬車,用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到達了傳說中的蘇州城。蘇州城不愧是集天下鍾秀於一身的地方,城市古樸無華,卻又透著一股秀氣恬靜的氣氛。自我當政以來,所採用地政策都是大刀闊斧性質。如今的封建思想,比之前些年已經淡了不少。以前的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多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現今在大街上來來往往地人群中,也有了不少雲英未嫁女孩。商業氣氛的愈加濃重,各種新奇百怪的貨物層出不窮,惹得一些小姑娘見獵心喜,結伴同游,或觀賞。或購買。

  一眼掃去,果見不少姿色不錯的女子。看來這趟蘇州是來對了,或許真能在此處好好度過一個假期。

  我們一干人等一路向內城走去。走走看看,倒也新奇趣味。我則更是將目光流連於各色不同的美女身上,不過大多數看看還可以,真要去泡,還是提不起多大興趣。

  三十多歲的我。由於神功小成,容顏還是停留在二十七八歲左右的樣子。不過多年來的高人一等的生活,使得我如今的氣質與毛汀伙子時大大不同。既有一股成熟地氣息,又充滿了傲人的貴族韻味。這種氣質,的確可以算是少女殺手了。許多少女被我打量過後,均面紅耳赤地想逃開,卻又逃了幾步後,不由得偷偷回頭看我。遇到膽子大一點的,便會用眼神回敬一番,只是一看到逶延在我身旁的小小姑娘婀娜多姿的身材,以及火辣誘人的氣質後。便不由得神情一黯然。

  「爺,前方不遠處,有一座別緻地酒樓。」小多子四處打聽了一番,回頭並報道。

  「哦,怎麼個別緻法?」我從懷中掏出折扇,輕搖幾下,淡淡道。雖說如今是深秋時分,然而眾人看在眼裡,卻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覺得這是天經地義之事,與我氣質相得益彰。

  「聽說那酒樓老闆娘是人間絕色,每月都會回酒樓中一天。若是在那日有誰能得到她的青睞話,她就會陪飲一席。」小多子恭敬地回答道。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搖頭淡道:「也不見得有什麼別緻。」

  「爺,聽說今日便是那每月一次的盛宴。全蘇州城有名望之人,全都聚集了過去。就連蘇州知府公孫然,今日也會到場。不過聽說,公孫然自酒樓開業後,每月都會光臨一次,只是一次都未得到那酒樓老闆娘地青睞。」小多子輕輕的回答。

  「那就有點意思了。」我呵呵一笑,如.今大吳帝國官員整風過後,已經比之以前好上了不知道多少倍。那公孫然能夠當上蘇州知府,自不會是平庸之輩。連他一次也未被看中,的確勾引起我的興趣來了。

  忽而,我又淡道:「這公孫然,與公孫世家有關係麼?」

  「公孫然現年二十八歲,為公孫世家長房長子,武德六年中舉人第一十三名,武德八年中進士二甲十六名,在吳縣任知縣半年後,因原蘇州知府病逝,便被提拔了上來。按說去年皇上在金鑾殿上,還見過他。」小多子回答道。這些年來,小多子雖說一直伺候我的生活,卻也一直幫我整理著吏部承上來的官吏調動名單。其雖然資質不高,卻十分勤奮,靠著努力竟然把這些全部背了下來,讓我可以隨時詢問。

  「長房長子?」我淡淡的恩了一聲,這才想了起來,去年在金鑾殿上,的確見過那公孫然,此子才思敏捷,政治理念出眾,的確不凡。看來這公孫世家有意靠向官場了。在船上教訓地那人,自稱是二公子,莫非是公孫然的弟弟?想及此處,便搖著折扇輕笑:「既然如此,去瞧瞧也好。看看是何等美人,連蘇州知府,公孫家長子的面子也不賣?」

  「爺,看來您又春心蕩漾了。」小小依在我懷中,輕聲嗔道。

  「哈,當然,我家小小是天下第一美女。又豈是一般女子所能相比。爺猜猜,那女子要有小小容貌一半,卻也算得上是傾城傾國了。」我哈哈大笑。

  「爺,哪有你這麼說的?」小小眉宇之間,露出了一絲欣喜之色,被自己男人如此誇獎,自然應該興奮。卻又輕聲道:「皇后娘娘啊,還有那個晴兒姐姐,她們都比小小漂亮。」

  「哈哈,可惜都沒有小小這種騷到骨頭裡的媚態,若非爺自制力超強,怕早就被你吸乾了。」我又是一陣大笑。

  「爺,小小不依呀。」小小當街往我懷裡鑽,嬌嗔柔聲道:「爺把小小說的,好像是,是狐狸媚子一般。」說到最後幾個字,卻是湊在了我耳畔,用極為誘人的語調說了出來,與此同時,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卻在我下腹處輕輕撩撥,一股熱氣在其指尖鑽出,在我下腹各敏感穴位遊蕩了一周,慾火剎那間被其點燃了起來。

  可惡的小狐狸媚子,竟敢趁我不備時對我用魅惑術。我心中罵歸罵,但是她的魅惑手段極為高超,弄得老子舒坦之極。連使用清心訣來澆滅慾火的念頭提不起來。

  此時,小小滑潤細膩的舌尖,在我耳垂上輕輕一舔。弄得我渾身一激靈,隨即又聽得她那讓人酥麻到骨頭裡的聲音道:「爺,您要了小小吧。小小好難受阿。」

  我急忙保持著靈台最後一絲清明,運起了清心訣,一股清涼透骨的爽快感,從頭撫到腳下,慾火剎那間消失了一半。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在她俏臀上打了一記,笑斥道:「好你個調皮的小妮子,當街也敢這麼幹。萬一爺一個忍不住,在街上吃了你。這事要是傳到皇后耳朵裡,看她不好好整治你這個小妮子。」

  「爺,小小以後再也不敢了。」小小眼眸之中,露出了無盡的憐意,嬌憐道:「爺怎麼懲罰奴兒都行,要不,爺把奴兒脫光了吊起來打屁屁怎麼樣?」

  娘的,嘴裡喊不敢了。卻每一個字,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無處不充斥了挑逗。果然是狐狸媚子。幸虧是我,換作是普通人,與她相處不出十日,便會脫精而亡。

  我也懶得再教訓她,輕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便拉著她匆匆往前走去。這大街上,已經不少人在往我們這邊看了。饒是我臉皮再厚,在大街上幹出那檔子事,還是不會的。

  在小多子的帶領下,不片刻便找到了那座別緻的酒樓。那酒樓建在一個池塘上,通過架在池塘上的走廊,彎彎曲曲連到了大街上。

  走廊前把手的幾名壯漢,我瞟了一眼,不由得暗自皺起了眉頭。原是這看起來普通得門子,卻個個身懷不錯的內功,雖然達不到頂尖水準,卻比那個什麼什麼公孫家二公子要強上不是一星半點。

  如此一來,對這酒樓老闆娘的來歷不由得又好奇了幾分。看我們一行人至此,那幾名壯漢擋在了面前,臉色陰沉道:「諸位請將請帖拿出來。」

  小多子上前一喝,怒道:「大膽,這不是酒樓麼?還要勞什子請帖?」

  「青日裡不要,但是今日是特別的日子。」那為首的壯漢,臉色仍舊很陰沉:「幾位若是沒有請帖,請回吧。」

  小多子正想發怒時,卻聽得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吳公子怎麼也在這裡?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21 05:35 PM

正文 第九十七章 憐月(上)

  我愕然的回頭一望,卻見一襲長衫的男子立在我身後,長得豐神俊朗,約摸在三十歲出頭。與我相同的是,手中也拿了一柄折扇。我一拍腦袋,頓時想了起來:「慕容老弟啊,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阿。」此人真是慕容世家的慕容白,當年與我在太湖山莊相識,時間一晃,已經七年未見了。

  「吳公子,真是好久未見了。」慕容白微笑著迎了上來,拱手道:「想不到經年未見,吳公子豐采更甚,武藝大進阿。」

  我也多留意了一眼慕容白,這小子當年便是一流高手。多年未見,如今神氣內斂,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看樣子似乎已經突破了自身的極限,跨入了王品。不由得出言讚道:「想不到區區幾年,慕容老弟的功力便又如此懲進,實在不容易阿。」

  「吳公子太過謙虛了。」慕容白又仔細打量了我一眼,苦笑道:「吳公子當年身手恐怕還不如小弟,如今看來,小弟卻根本看不透吳公子的深淺了。當年小弟在武林大會見識過真正武學後,回去便一直閉關了五年,才算突破了原有境界,擠身於王品高手行列。原以為已經是少有的天縱奇才了,想不到與吳公子一比,卻原來什麼也不是。」

  我說嘛,這小子年紀輕輕突破至王品,實在不很簡單。原來是一口氣閉關了五年,不過也確實算得上天縱奇才了。很多武學高手,窮其一生也難以抵達這個境界。那五年的關,閉得值。我自數年前進入王品境界後。屢作突破,至今還為超出王品。不過,慕容白如今只是王品下段,比之我王品上段還是差了不止一籌。

  兩人再寒暄了一番後。慕容白便笑道:「莫非吳公子也是前來參加這群英會的麼?」

  群英會?這玩藝還有這明堂?我淡笑這搖了搖頭:「只是路過此地,本想去湊湊熱鬧,只是聽說需要請柬才能進去。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今日偶遇慕容老弟,不若換個地方一起共飲如何?」

  小小眼咕嚕之轉,想要說話卻又不敢。別看小小在我面前有些沒規沒矩的,但是只要有外人在場,端得像個小媳婦一樣,乖巧地很。

  我見她有些異樣。便輕笑道:「莫非小小有什麼意見不成?有話就說吧,慕容老弟也不是外人。」

  小小經過我同意後,這才輕聲細語道:「爺。小小想去看看,那老闆娘倒底長怎麼樣?」

  我不由得啞然失笑,原來這妮子是放不下與人較量一番的心思。適才聽得小多子誇誇其談了一番,估計心中甚是不服氣。

  「慕容老弟,既然。喂。喂,慕容老弟。」我連叫了幾遍,慕容白這才臉紅耳赤的將目光從小小身上躲開。連連運氣後,這才苦笑道:「吳兄,小弟失禮了。想不到吳兄實在非是凡人,每次身旁都會伴著絕色美女。」

  原來小小適才與我說話時,不自覺地用上了天賦魅惑術。這原是青常事,要小小與我說話,不用魅惑術確實很難,這幾日她算是與我較上勁了,無時不刻運行著魅惑術。我倒是已經習慣了小小這種程度的魅惑術。但是慕容白第一次被殃及池魚。卻是差點被迷惑進去。

  「哈哈,以慕容老弟地資質。只要勾勾小手指頭,美女還不排著隊撲上來啊。對了,慕容老弟,小小的話你也聽到了。一起進去吧。」隨即,我又輕聲一喝:「旺財。」

  蹲在我身旁的旺財,頓時虎的一聲立了起來。慕容白臉色大變,他在武林大會的時候,也曾見識過旺財的威力,急忙制止道:「吳兄,小弟有請柬,可以一起進去。」

  「如此甚好。」我將旺財安撫了下來,哈哈笑道:「省得弄髒了這個地方。」

  慕容白汗然,不敢再多話,掏出請柬遞給了那為首的門子,淡聲道:「那幾位是我的朋友,需要一起進去。」

  那為首的門子認得慕容白,冷聲道:「既然是慕容公子的朋友,自然可以進去。」隨即將請柬收掉,回頭揚聲一喝道:「慕容世家族長慕容公子等駕到。」

  裡頭頓時出來幾名蒙著面紗地女子,將我們一行人迎了進去。我啞然笑道:「想不到慕容老弟已經當上了族長,真是年少有為阿。」

  慕容白跟隨在我身側,臉色微黯,欲言又止。

  「呵呵,原來在慕容公子的眼裡,我吳天只是一個外人而已。」我淡然一笑,挽著小小快步向前走去。

  聽訪得我將他的稱呼從慕容老弟,變成了慕容公子。慕容白臉色不由得一變,急忙快步跟了上來,疾聲苦歎道了「吳兄怕是誤會了,此事說來丟人,所以小弟才欲言又止。罷了,吳兄是自己人,小弟家丟人也沒有丟到外面去。老實說,這些年來,公孫世家屢屢侵犯慕容家地利益。本來兩家在實力上相差無幾,然而公孫世家卻出了一名不世奇才,年紀輕輕,武學造詣卻十分高強。接二連三對慕容世家的打擊後,已經使得我們慕容世家臉面都丟盡。族中的長老,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將我推到了前面。因為只有我的武功,才能勉強抵住。」

  我呵呵一笑道:「公孫家人才倒也不少。」

  「那是。」慕容白臉紅道:「如今就連我們慕容家族地父母官,都是公孫世家的人。唉,這次若是爭不到憐月小姐,恐怕慕容家臉面又要被掃了。」

  「哦,那傳言中的老闆娘,閨名叫憐月麼?慕容老弟戰況如何?」我淡笑問道。看來這慕容白和公孫然,在此事上準備一斗了。若是慕容白能夠成功地把上憐月,就能掃掉公孫然的顏面,使得公孫然沒臉面再在姑蘇之地立足。反之亦然。

  慕容白搖了搖頭,苦笑道:「那憐月小姐,一次也未曾青睞過小弟。不過,那公孫,也沒有比我好到哪裡去。」

  有趣。我暗自輕輕一笑,原本只是簡簡單單吃頓飯,想不到也能遇到有趣的事情。

  兩人繼續閒扯一番,被人帶進了樓上的一間雅座。那雅座位置不錯,只要打開門,便能一覽樓下所有場景。

  眾人坐定後,侍女沏上了茶。我淡品一口,讚道:「這碧螺春炒得不錯。」隨即又接上剛才的話匣子,緩緩道:「聽剛才慕容老弟說,這憐月小姐一次都未曾和老弟以及那公孫然同席。難不成說,這姑蘇境內,竟然比你們兩個出色的人數不勝數?」

  慕容白臉上傲氣一現,從容道:「倒也不是。這姑蘇城內,除了那公孫然能與小弟一比。其餘凡夫俗子,均不在眼裡。」

  「看來這憐月姑娘,是有心各打五十大板了。」我嘿嘿一笑。心中卻暗忖,這憐月是什麼意思?在姑蘇搞這麼一出,難道是別有居心?

  「慕容公子,請問那憐月小姐,比起奴家來怎麼樣?」小小不甘寂寞,柔柔輕語道,眼神中閃過一絲媚態。

  饒是慕容白早有防備,仍舊是失神了一番後,才醒過來,輕咳幾聲道:「小小-姑娘與憐月小姐,實在各有千秋,各有千秋。」

  「哼,本姑娘不信。」小小氣鼓鼓道:「本姑娘還未解下面紗,要不然慕容公子定不會如此說話。」看來這妮子似乎頗不服氣。

  瞧見小小俏意盎然的微怒眼神,嬌聲一哼。慕容白又是一愣,強自定下心神,過了會兒,才黯然道:「小小姑娘果然天姿動人,不過,那憐月小姐,在下也從未見她解下過面紗。」

  我愕然,那憐月要真沒有解下過面紗,就能將公孫家和慕容家以及整個姑蘇貴胃迷成那樣。只有兩種情況,一是那憐月和小小一樣,也是狐狸精。二是,本身有十分高超的媚術。兩種情況,無論是那種情況,都將這件事情變得不簡單。

  心下思緒飛揚,臉上卻沒有任何變化,淡笑道:「若是那憐月小姐真有老弟說的如此精彩,那本老爺倒是想見識見識。」

  驀然,慕容白臉色一變,微有所怒地盯著房間對面。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見一三十不到的長衫男子,正在樓井那面與慕容白冷眼相對,遠遠望去,依稀的確是公孫然。我倒是不怕他把我認出來,雖說上朝的時候見過他一次。但那時候我龍袍加身,臉上也化過妝,再者,有哪個臣子,膽敢在金鑾殿上盯著皇上的臉看?

  突的,慕容白又是臉色大變,死死盯著公孫然身後另一位年輕人。那年輕人遠遠望去,約莫只有二十出頭,長得面若冠玉,細皮嫩肉,比公孫然要矮上半個頭。然而他的氣勢,卻遠遠高過公孫然,淡淡往那裡一站,彷彿天塌不驚的模樣。

  「公孫然,這次還帶幫手來了?看來,你信心不足阿。」慕容白恢復正常,朗聲道。

  「慕容白,彼此彼此。」那公孫然也朗笑道:「這次要你鎩羽而歸,實在不好意思了。」

  「冬弟倒是期待很。」慕容白由於有我在身邊,恢復了自信,瀟灑的說道。

  正在此時,突然一陣咚咚脆音飄了過來,琴音淡雅清涼,將兩人間的火藥味消弭於無形之間


  正文 第九十七章 憐月(中)

  我緩緩閉上眼睛,細細品味其琴音來。果然不同凡響,奏琴之人水準極高,僅僅是一個前奏,便將人引入到音樂世界中,清澈透涼的琴音,如一股山泉般,洗滌著凡俗的心靈,讓人心情格外寧靜。

  驀然,琴音驟變,叮叮咚咚的脆響直直撩撥向心扉之深處。緩緩將內心最深處的一絲感動硬生生拽出來,心情不覺與琴音融合,忽而悲傷,忽而喜悅。逐漸的,內心深處又湧現出一片煩躁之感,心情頓又鬱悶起來,然而琴音又至,如情人的柔荑般,淡淡地,柔柔地撫慰著內心最深處的創傷。

  一片煩躁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飄然欲仙之快樂感,彷彿整個靈魂已經抵達了天國,飄飄蕩蕩,自由自在的在柔軟的雲層飛翔嬉戲。

  最後,琴音漸漸淡了下來。飛離的靈魂,也隨著琴音的最後一個節奏,緩緩歸位。我緩緩睜開眼睛,便覺整個人神清氣爽,輕鬆無比,過往的包袱已經全部不見,內心深處的煩躁無影無蹤。

  好傢伙,我舒了口氣,還是第一次聽琴音聽得如此入迷。這憐月小姐果非凡人,未出場,便已經震懾全場。我向慕容白望去,卻見那傢伙到現在還捨不得睜開眼睛,一絲淚水從眸中湧出。

  「唉,憐月小姐的琴音,無論聽多少次,總是那麼感動。」慕容白緩緩張開眼睛,輕聲歎道。

  「不錯,與奴兒有的一拚。」小小眼眸中也是露出了一絲感動。不過那絲感動飛快的被不服氣取而代之。

  我呵呵一笑道:「小小小也會撫琴?這麼多年了,我怎麼一點也不曉得?」

  小小俏眸白了我一眼,不屑道:「撫琴有什麼意思?我懂吹簫。」

  「噗……。」我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慕容白。隨即瞪眼道:「這種事情也拿出來說?」

  小小一愣,隨即醒悟了過來,媚眼上迷上了一層霧水,似嬌還羞地瞄了我一眼,輕聲細語道:「爺又在動歪腦筋了,小小不依阿。」

  我感到一陣燥熱,將小小拉至我的懷中,上下齊手一番,弄得小小吟聲連連,湊在她耳畔吹氣道:「小小。今晚爺就聽你吹簫了。」

  小小知道我地意思,羞赧之極,直往我懷裡鑽。低語嬌嗔道:「爺,慕容公子在一旁呢。」

  我抬頭向慕容白望去,果見那小子滿面通紅,羞得跟個毛汀子一般。不由得朗笑道:「看來慕容老弟還需鍛煉鍛煉,今晚咱將姑蘇最出名的風月場所包了。一起樂呵樂呵。」

  我此言喊得雖然不是特別大聲,卻也爽朗之極,中氣十足。如今大多數人剛剛從琴音世界中緩過神來。週遭還是一片靜悄悄的,我的這句話迴盪起來,顯得格外刺耳。

  慕容白尚未搭聲,對面便傳來一聲怒喝:「何方俗人,竟敢在憐月仙子面前口出污言穢?」

  慕容白本來想回答我地,卻聽到了這個聲音,不由得面若寒霜的喊道:「我等俗人,自比不上公孫兄的別然雅致。不過,難不成公孫兄流連過風月場所麼?」

  「哼!」公孫然又一沉喝。不屑道:「我等出入風月場所,只是與些清倌人談詩論詞。哪有慕容兄和你那位朋友如此骯髒?風月場所的女子均是可憐人,想不到慕容白你竟然當之是玩物,實在孰不可忍。從今日開始,我公孫然與你斷交。」

  公孫然抓住這個機會,對慕容白連連打擊。惹得慕容白臉色冰寒道:「公孫然,你我何時結交過?豈有斷交之說?」

  「兩位別爭了。」我哈哈大笑道:「都是我這俗人惹出來的禍,慕容老弟可沒有答應本老爺的要求。」

  「一丘之貉。」公孫然房間中,另外一個聲音傳了過來,聲音雖然清脆,卻顯得無洪亮的中氣。

  「那是公孫千,公孫世家的第一高手,比小弟的武功還要高上一籌。唉,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練的。才二十歲出頭,就有這種成就。」慕容白壓低著聲音道。

  「兩位公孫老弟啊,今晚咱將姑蘇最出名地風月場所包了,一起樂呵樂呵。」我嘿嘿一笑,又朗聲大喊道:「啊哈,現在兩位公孫老弟,與本老爺也是一丘之貉了。」

  眾人一愣,卻旋即反應了過來。我是在為慕容白解剛才之圍。慕容白感激的望麼我一眼。若非如此,他今日與公孫然的爭鬥,開頭就吃了個悶虧。

  「無恥之徒,誰與你是一丘之貉?」那清脆尖銳地聲音又傳了過來,娘的,和小多子又得一拼,該不會也是個練葵花寶典的主吧?

  「幾位請給憐月一個面子,不要再爭了。」忽而,對面廂房內款款步出一女子。身披一件純白衣衫,面上蒙著一塊面紗,柔柔低語道:「大家都是憐月請來的貴客,傷了彼此的和氣,憐月甚感恐慌不安。」說著,緩緩行了個禮。

  「憐月仙子出來了。」週遭傳來一陣驚喜地呼聲後,迅即又嘎然而止。我向那憐月望去,果然身材裊裊,聲音柔弱甜嫩,均是極品之姿。可惜臉上蒙著塊面紗,不能一睹容顏。

  「既然憐月仙子出面調和,我等敢不從命。」對面那廂房也打開,公孫然和公孫千對席而坐。

  我身旁的慕容白也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我見狀不由得暗歎一聲,這傢伙也算是我地朋友了,可惜只會喜歡上得不到的人。上次是晴兒,這次又是憐月。這憐月身姿出眾,卻非凡品,然而其一言一顰,看似不食人間煙火,然而卻又處處撩動人的心神,這分明就是上等媚術。這種媚人,肯定是某個大勢力培養出來,派大用場的。

  慕容白人不錯,我也蠻對得上眼,看來今天要幫他一把了。

  「憐月小姐果然天姿國色。」我品了一口茶,朗聲讚道。

  「多謝公子誇獎。」憐月遠遠地向我施了一禮,吟道:「不過,憐月只是蒲柳之姿,愧不敢當。」

  小小檀口輕含一口香茶,丁香軟舌鑽入我的嘴內,將香茶渡入。我咂了咂嘴,朗聲笑道:「也不算太差了,酥胸不大不小,俏臀挺翹,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此言一出,全場啞然。就連那憐月,也是愣在了當場。恐怕她出道以來,所見男子無不對她阿諛奉承,就算是意淫,恐怕也只會放在心中,哪裡有人會如此赤裸裸地說出來?

  「咯咯。」小小輕笑起來,依在我懷中嬌聲道:「爺,那依你的意思,是要將憐月妹妹收入房中了?」

  「嗯,勉強算是達到標準了。」我淡淡的點了點頭:「不過,入房之後,還要小小你多對她調教一番才好。」

  「好吧,小小一定會好好調教憐月妹妹的。」小小掩嘴輕笑。

  兩人一唱一喝,似乎這憐月已經是囊中之物了一般。眾人好半晌後,才回過神來,紛紛開始大罵起來。連慕容白,見我如此褻瀆他心目中地仙子,臉色也是不甚好看。

  「無恥下流之徒。」對面的公孫千,忽而腳下輕點,身子往我這邊凌空飛來,錚得一聲清吟,冰冷長劍出鞘,一道寒光向我襲來。

  我聞絲不動,自顧自的喝著茶。蹲在我身旁的旺財,卻虎得凌空撲了出去,寒冰掌氣連連擊出。一霎那間,將整個樓內氣溫降低了下來。

  那公孫千臉色疾變,憑空折身,手中長劍連連疾揮。連擋三次寒冰掌後,卻被一道掌風擦邊而過,從樓井中跌落而下。

  落地後,又是一點,身子輕盈的飄了回去,落在了依欄之上,持劍而立,臉色驚訝之極:「竟然是帝品高手?」

  此言一出,樓內之中的武林人士,頓時齊刷刷的驚呼起來。帝品高手,在武林人士中幾乎可以算得上是神了。因為都是只存在於傳說之中。

  「旺財,回來,別嚇著人家。」我輕生一呼,本待追擊的旺財,乖乖地飛了回來,乖巧的蹲在我身旁。我拍了拍腦袋,笑道:「表現不錯,一會賞你肉吃。」

  樓內之人,渾身上下頓時生起了一股寒氣。像神一樣的高手,竟然被人當成一條狗來養?

  我之所以讓旺財停止追擊,便是已經看出來了那公孫千武功的路數,竟然是我如此的熟悉。否則我是不會介意旺財好好教訓他一下的。

  「你是什麼人?竟然將一個帝品高手當成,當成。」公孫千怒目而視,但是那狗字,卻是說不出來。很少人能夠接受帝品高手是條狗的概念。

  旺財這些年來,雖然智商一直不高。但是武功卻照樣在不斷長進,而且速度並慢。近年來,竟然隱隱約約有突破境界的徵兆。我曾經試驗過一次,使用忘言劍,五成功力,僅僅能斬開他的護身罡氣,在他身上破出一條口子而已。


  正文 第九十七章 憐月(下)

  王品境界在普通武林人士眼中,已經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然而帝品境界,更是普通人難以想像的存在。不過,我的武功進度確實令人欣喜,在去年的時候便已經抵達了王品上段境界,最近與小小斗媚功後,武功內力又是精純了不少。然,僅僅靠著內力精純,想突破境界恐怕很難,很多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境界的提升,頓悟也是必不可少的一步。

  我看著一身男裝,卻杏目橫瞪的公孫千,不由得輕笑了起來。之前遠遠見她,已經隱隱有些懷疑了,待得她施展出來的武功套路,以及輕功姿勢後,更是確定了其真正的身份。我可以肯定,作為天山派的傳人,恐怕不肯能出現男人。

  「天山冷若蘭,是你什麼人啊?」我一臉若無其事,反而淡淡地問道。

  「你……。」那公孫千俏臉驚訝道:「你認識我冷師伯?」

  我看她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倒覺得越看越好看,目光中不覺露出了色光。身旁的慕容白看在眼裡不由得一陣惡寒,下意識的離我遠了一些。

  「呵呵,不認識。」我將小小拉到了懷裡,撩開她面紗一角,賞了她一個濕潤的香吻。隨即又將色手塞進她的衣襟內,一臉享受的上下齊手道:「不過,她倒是我親戚。」

  公孫千見我當著她的面褻玩一美女,雖然沒有完全看清楚她的臉,但是僅僅憑著那露出的一角,就讓人產生了驚艷之感。又聽得那美女眼神飄蕩。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檀口輕輕呻吟著。那要命的呻吟聲如同魔音一般,向她襲去。公孫千頓時芳心失手,雙頰紅潮頓現。原本犀利的眼神,進而漸漸渙散起來,眼眸之中,不由得蕩過一絲若有若無的春意。

  「慕容公子,這位公子器宇不凡,不知能否給憐月介紹一下?」憐月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檀口輕聲道,語氣雖輕,卻毫無障礙地傳到了所有人耳朵裡。

  聽得這一聲冰涼的語句,公孫千這才渾身一陣。茫然地醒了過來,呆了一下後,迅即如見鬼一般。跑回了自己房中,恐怕是對自己身體出現異樣的感覺而恐惶。

  適才小小在我的授意下,以淫糜的氣氛施展了魅惑術。雖說公孫千是名女子,然而小小的天生魅惑術,加上那本不知名秘術的後天修練。幾乎達到了大成境界。就連我這種精通御女心經,內力修為幾達帝品的高手在不防備下,也抵擋不住。休說恐怕還是處子之身的純清小姑娘了。

  那憐月輕輕一語,也是極有名堂,聽在耳朵裡如同飲了冰水一般,讓人神清氣爽,心平氣和,似乎再也沒有半絲慾念。

  我精神一振奮,宮廷四大供奉,活了那麼一把年紀,武林秘聞見識自然不少。與他們切磋武功的時候。也經常要求他們講一下江湖秘聞。小小地魅惑術我是深深知道其厲害,換作普通人即便在公孫千耳邊大聲咆哮,恐怕也難以令她醒過來。據我所聞,天下只有兩種武功,可以在通過聲音醒人神志。其一是少林的神功獅子吼,獅子吼不但能令人不受魅惑,還能以強大的內力震傷敵人,端地是很厲害的一種功法。其二便是魔門月宗的天魔吟,天魔吟本身就是一種高深的媚術,然而練到極至,也能用來解除其他媚術產生的效果,等同於替別人施展了一次清心訣效果。

  看憐月那妞適才聲音不大,而且少林地武功不適合女人修練。那麼憐月所施展的武功,又極大可能性是天魔吟。那麼,眼前那妞,其身份可以說已經呼之欲出了。

  魔門向來是最神秘的門派,武林聯盟與之斷斷續續交戰了百餘年,也沒有搞清楚對方真正地低細。一般人很難瞭解到魔門的一星半點。然而內宮四大供奉中,偏偏又一名前魔門長老。按說魔門之人不會將魔門的秘幸傳出去,但是因為我的身份不同,供奉再牛比,在我面前卻也只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連魔門的最高秘法控魂術,也被我學了過來。別說透露些魔門的秘幸了。

  多年來的帝王生涯,使得我已經能夠迅速的從微小的細節上,迅速推斷出事情地大概。魔門自上一次武林大會襲擊未果後,元氣大傷,之後的江湖和官府的聯合打擊,門人幾乎全部退卻到了西域。而在藍初晴登上武林盟主,陸謙的太湖山莊,武當派,以及少林寺的帶頭打擊下。魔門在大吳境內可算是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如今殘留在大吳境內的魔門,更是如鳳毛麟角。

  就連逃往西域的魔門,也沒有完全擺脫我的控制。在逐漸吸收了大量武功高強的錦衣衛的監控下,魔門在西域也是如履薄冰,一旦有風吹草動,根本逃不出我的耳目。

  適才旺財以輕巧的姿態擊敗公孫千後,我特別留意了一下憐月,她眼中的驚駭之色雖然一閃而逝,卻根本逃不出我的眼睛。之後用天魔吟叫醒公孫千,一是作為主人不得不出面解圍,否則今日公孫千必當場出醜。二是,恐怕她已經認出來武功強悍,卻又被人當狗養的旺財。要知道,她們魔門至高無上的門主,可是在旺財手中吃過大虧,這點記性還是應該有的。

  嘿嘿,魔門沉寂了多年,想必是好了瘡疤忘了疼,骨頭又癢癢了起來。這個憐月小姐,應該是魔門秘密派來中原,離間中原各派勢力,想將中原搞成一淌混水,好藉機渾水摸魚。

  可惜,她的天魔吟在我這裡敗露出了其隱藏的身份。若是憐月知曉我對魔門的那些秘幸瞭若指掌的話,恐怕她要為今日舉動後悔不已了。

  不過,這小妞的天魔吟果然已經達到了大成境界,竟然能夠返樸歸真,聽在而中反而有一股脫塵淡雅的味道。有趣,有趣。

  想及此處,我淡然向憐月望了一眼,這一眼看得憐月嬌軀輕顫一下,卻又迅即恢復了平靜,款款向我們步來。

  慕容白聽聞佳人所請,急忙站起身來,藉機邀請憐月入座。

  平常要想佳人入座,這滿樓的嘉賓恐怕必須要較量個真本事出來才行,哪有這隨隨便便之理。憐月幽幽望了慕容白一眼,卻也不肯坐下,輕聲柔氣道:「慕容公子還為未憐月介紹呢?」

  慕容白被佳人一瞄,輕聲地哀求語調,不由得骨頭酥了幾兩。遂恍然道:「看我這記性,來來,憐月,我為你介紹一下……。」

  「老弟不急,愚兄的身份雖不顯赫,卻也不能隨便亂說。」我眼睛大大咧咧的在其酥胸上掃過,停留了個七八秒後,才笑道:「若是月月肯坐下來與我共飲三杯,我倒是可以破例一次。」

  憐月被我凝視酥胸,眼神中抹過一絲羞色,嬌軀微微顫動不已。鼻子以上的裸露部位,也掠過一片紅暈。羞澀的望著地上,蘭花素手緊張的拽住了衣角,身子側過,似想躲開我那肆無忌憚的目光,輕輕嗔道:「公子。」

  我當然不會天真到以為她是真的害羞了,月宗魔女,個個是人間絕色,自幼修練包括天魔吟在內的數種媚功。即便是未盡人道的月宗魔女,其勾引男人的本事比青樓中頭等紅牌還要出色。當然,害羞也要學的,這種既能表現出自己的清純,又能提高男人征服慾望的手段,只是基礎而已。

  「吳兄……。」慕容白見我褻瀆他心中的仙子,不由得急呼了一聲。

  我心中輕歎一口氣,慕容白也算是江湖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了。卻還是略顯生嫩了一些,被這個月宗魔女騙得團團之轉。愚兄要救你出水火之中,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只要犧牲一下自己的色相,幫你擺脫魔女的誘惑吧。隨即,心中又在描繪出一副,魔女憐月,和狐狸精小小一同極力施展媚功來伺候我的畫面。心中不由得暗爽不已,與如此兩個懂得伺候男人但極品尤物玩雙飛燕的話,實在是人生一大無法抵擋的享受啊。

  「原來是吳公子。吳公子是稀客,又是慕容公子的朋友。那憐月就在此入座,陪陪遠客吧。」憐月動作緩緩坐下,一舉一動似乎極有韻味一般。不愧是月宗的極品媚女啊,將媚術已經練到骨頭裡了,幾個隨隨便便的動作,便能看得人心中舒坦,精神大震。

  慕容白本怕我唐突了佳人,正在忐忑不安時,卻聽到了人間天籟之色,大喜道:「吳兄真有面子,老弟還是首次與憐月小姐同席共飲呢。」

  他高興了,其他人當然不高興了。今日還沒有開始比試,卻讓我們這一桌佔去了憐月,豈能服氣,頓時都跳了起來。

  我也不惱,只是輕輕拍了拍旺財的腦袋。旺財頓時會意,蹲到了房間門口,虎視眈眈的望著一干準備暴動的傢伙。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21 05:36 PM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月宗(上)

  旺財的武功,適才在輕巧的教訓公孫千時已經顯露了出來。雖然他們不一定知道公孫千有多厲害,但是一個帝品高手受在門口,這天底下還沒有幾個人膽敢硬闖。

  剛掀起的暴動,剎那間便沉寂了下來,這幫傢伙這才回過神來,想起了剛才大發神威的旺財。

  我輕輕品了一口茶,任由那微澀的苦味在舌尖不斷盤旋著,良久之後,才緩緩笑道:「聽月月的口音,似乎不是蘇州城人?」

  慕容白也是精神專注,似乎對我這個問題也是很有興趣。我想不單單是他,恐怕所有知道憐月之人,都會對這個問題感興趣。

  憐月眼神緩緩在小小身上掃過,隨即露出了一絲黯淡之色,柔柔弱弱微帶淒然道:「其實憐月本是姑蘇人士,只是年幼之時家中遭了一場浩劫,才被唯一的叔父帶到了西域龜茲國避難。直到前年叔父過亡後,憐月才遵照叔父遺囑,將其骨灰帶回姑蘇埋葬。如今的憐月,已經舉目無親,孤苦一人了。」憐月雖然沒有泣聲,然而其稍帶苦澀的語調,卻更能激起旁人的同情心,柔弱的嬌軀,淒白的眼眸,孤苦的身世,若非我深知其底細,怕也好生出將其摟在懷中好好安慰一番的心思了。

  魔門,自稱聖門。自七年多前的那次武林大會慘敗後,逃往了西域。這些年來積蓄實力,想來是又想重回中原了。一想到魔門,就不由得想到大食。這個強大的帝國雖然比大吳遜了數籌,但是其民族的驍勇善戰,以及多年來強敵環繞形式下養成的生存意識,在我心中也是頗有些份量地。魔門這次捲土重來。是不是也標誌著大食帝國,也蠢蠢欲動了呢?

  大食帝國,即便是再愚蠢,恐怕也不可能直接揮兵攻打實力強悍風頭正勁的大吳帝國。根據我們大吳高層一致得出的結論,大食再次出手的同時,很有可能還是會通過煽動它國對大吳進行擾亂,此點不可不防。

  至於魔門,應該是大食地一著厲害棋子,從大吳內部造成混亂的棋子。不過他們恐怕萬萬想不到,魔門的那粒重要棋子。如今卻和大吳皇帝同席共飲。

  以憐月這種資質,加上其出神入化的天魔吟的表現,斷不可能只是區區一個普通貨色。以我的判斷。她極有可能是魔門月宗的靈魂人物。如此一來,形勢便明朗化了。只要攻破這一點,整個魔門的計劃就會被破壞,魔門失敗,以為著大食再怎麼蹦噠。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其實大食他不知道,不,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休生養息八年地大吳。已經遠遠不是他們想像中的大吳了。他們已經看不透,大吳如今深層次的實力。瑩瑩被我說服和唐氏家族一同研發晶核科技後,許多不可思議地玩藝便被研究出來了。有些東西,即便是我,也難以相信,難以理解。晶核科技的發展,遠遠出乎我的意料,以晶核為能源,所出來的武器。實在讓我目瞪口呆,匪夷所思。

  當然,即便大吳再厲害,也不可能直接挑戰全世界。即便是打贏了,收拾殘局也不是十年八年的事情,大吳也會因此而元氣大傷。遠交近攻個十分好地策略,以大吳為自身,逐步向外拓展地盤,穩重求勝。

  「憐月小姐,能否告訴我當年是誰造成了你家的災難。」慕容白被憐月的淒慘表演震怒了,憤憤道:「我慕容白即便是豁出性命,也會幫你報仇。」

  憐月幽幽一歎,欲言又止,好半晌後才語氣冰冷道:「慕容公子無需費心了,憐月如今只想平平淡淡過完此生,心中早就沒有任何仇恨了。」

  話雖如此,但是只要聽她地語氣,便能感受出其中的怨恨。

  「聽憐月小姐說的話,莫非……。」慕容白劍眉一皺:「莫非愁家實力太強,本公子無力應對麼?」我自顧自的品著茶,看著這憐月在我面前演戲。慕容白看樣子已經深陷泥潭,很難自拔了。

  「慕容公子何出此言?公子向來是憐月最為仰慕之人,只可惜憐月與君相識恨晚。」說到此處,憐月眼眸中露出了無可奈何,卻又夾雜著一絲絕別淒然之意:「憐月只有待下輩子,再報公子之恩了。」

  「憐月你千萬別做傻事。」慕容白心中大驚,虎得站起身來,語氣顫抖道:「無論如何,我慕容白都會幫你的。就算慕容白不行,還有吳公子呢。我相信以吳公子的悲天憫人之心,定不會讓兇殺逍遙法外的。」

  我靠,臭小子把老子也給扯上了,什麼悲天憫人之心?老子現在只想把這尤物好好摟在懷中肆意一番。不過事到如今,也只好配合著,憤憤不平道:「慕容老弟說的不錯,吳某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慕容白大喜:「我慕容白沒有看錯人,吳兄俠肝義膽,小弟佩服。」

  我懶得再在這上面亂扯,急忙轉移話題道:「聽月月剛才撫琴一曲,實在意猶未盡。正好我家婢女小小善舞,不若兩人合作一曲?」

  小小聽我如此說話,眼中也露出了一絲戰鬥地渴望。我知道她的心思,自詡媚功無敵,如今遇到個有實力的對手,還不是想好好較量一番。

  憐月微微皺眉,見到小小挑戰的眼神後,也是生出了一股傲意。輕輕點頭道:「不若憐月和小小姑娘共舞一場,這撫琴麼,就讓憐月的婢女來吧。」

  慕容白也是轉怒為喜,起身道:「在下也稍微懂得些音律,不若由在下為兩位絕世佳人配奏吧。」

  我將折扇在掌心中一擊,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今日要大開眼界了。」

  憐月也起身,讓守在門外的婢女去準備,並且通知樓內所有賓客,到走廊內觀看。

  樓青中央底層,便有一座方形舞台。在眾人一片啞然聲中,憐月和小小兩名絕色美女各自從二樓緩緩飄落。

  兩女衣衫,一紅一白,紅者靚麗醒目,白者清淡素雅。聯袂從空中飄落,衣袂飄然,恍若兩名神仙中女子下凡一般。

  各賓客,已經從各自的房間中走了出來,均站在了走廊之中,團團向下望去。本來聽說有人想與憐月共舞,均是覺得不自量力,然而一見到不分軒輊的兩女齊刷刷站在舞台的中央,不由得都看呆了眼。青常就一個憐月,已經讓他們驚若天人了,如今又出現一個絲毫不遜於憐月的仙女,均將嘴巴閉上,享受起這難得的秀色來。

  慕容白捧著琴躍下,坐上琴台後,開始調試起音色起來。慕容白敢在這種場合彈琴,應當有極深厚的水準,否則反而是件丟人的事情。

  正在我笑咪咪的抱著雙手,準備好好欣賞一番兩女相爭的場面。突然感受到一股冷芒向我射來,我投目而去,卻見一臉含煞的公孫千,正在想用眼神殺死我。

  我含笑著對她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

  公孫千貝齒咬唇,腳下一跺,撥開眾人向我走來。湊到我身邊,低聲狠狠道:「我會讓你後悔的,碎屍萬段不解我心中其恨。」

  我知道她在為剛才我令她差點出了大醜的事情而耿耿於懷,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無所謂,不過,可惜你並沒有這個機會了。除非你敢背叛師門。」

  公孫千一愣,似乎想起了我剛才和她說的那句話,咬著貝齒恨聲道:「你究竟與我師伯是什麼關係?」

  「你真想知道?」我嘴角露出了一絲邪笑。

  公孫千見我笑容,警覺地退後了兩步,驚疑不定,卻又重重的點頭道:「若你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會讓你後悔的。」

  「好吧,好吧。」我轉而呵呵一笑,憨厚老實道:「看你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樣子,我就勉為其難的告訴你吧。不過,這種機密的事情,我只能說給你一個人聽。」說著,我對她勾了勾手指頭,讓她湊過來。

  公孫千狐疑了一番,還是好奇心據上,下意識的湊了過來。

  我緩緩湊到她耳邊,她本是覺得這種姿勢太過親密,想躲開的。只是被我斥了一聲,躲什麼躲?大家都是大老爺們的,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們。

  公孫千這才勉為其難的不躲了,只是看她面色煞氣中帶著絲姣紅,嬌軀微顫。我猜她此刻一定是在想如何把我碎厚萬段。

  我故意放慢的動作,在她耳邊加重了呼吸聲。近距離的接觸,男人特有的氣味讓這位公孫家的小姐差點芳心大亂。加上呼吸產生的氣流,如輕柔的羽毛一般撩撥著她敏感的耳珠。因為羞澀而紅潤的耳珠,加上那一層可愛之極的細嫩絨毛。我邪惡而飛速的在她耳垂上吻了一下,並沾沾自喜道:「嬌柔香艷,不可方物啊。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月宗(中)

  公孫千先是呆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驚叫了起來,飛速拔劍向我刺來。

  娘的,不愧是王品級別的高手,這一劍的確是又快又疾。若非我早有準備,否則也在如此短的距離內免不得要吃虧。

  輕巧的閃過那一劍後,公孫千火容更盛,劍法連綿不絕向我刺來。暴怒中的女人的確可怕,本來公孫千的武功比慕容白要高上一籌,應當是在王品中階左右。以我的武功,在不使用忘言的情況下,也要百多招估計才能勝她。別說現在我消極躲避,對方又是處於暴火狀態。

  我見情勢緊急,便急忙喝道:「師侄,難道你要殺掉你師伯夫麼?」

  公孫千如遭了雷擊,耍劍的動作定在了當場,目瞪口呆地望著我。好半晌後,才喃喃道:「這是不可能的,師伯她老人家一生清心寡慾,從來沒有聽說過她嫁人。」

  我好整以暇的撣了撣衣衫,不置可否的嘿嘿笑道:「以前沒聽說過,今天不就聽說了?乖孩子,過來叫一聲師伯夫聽聽。師伯夫一會帶你買糖吃。」以前聽晴兒所言,她師傅的容貌,比她還要美上三分。雖然晴兒可能會誇大一些,但也足以說明冷若蘭絕對不會是那種想像中的老姑婆形象。冒充一下她老人家的夫君,倒也是有趣的很。

  「你騙人。」公孫千忽而又道:「就算師伯她會嫁人,也絕對不會嫁給你這種卑鄙無翅下流之徒。」

  我迅即一臉正色,背負著雙手昂然怒道:「閉嘴,你師傅怎麼養出你這個不孝子弟。懂不懂什麼叫尊師重道?」

  公孫千明顯被我的樣子唬住了,驚疑不定道:「師伯,不,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證明麼?」

  我一瞪眼:「證明?這有什麼好證明的?我堂堂一個長輩。還要在你晚輩面前證明什麼麼?」隨即,我臉又一鬆,無奈道:「好吧,念你是初犯,也從來沒有見過我。我就給你證明一下吧。」

  說著,我又湊到她耳旁。她本想躲開,卻被我口中念出地口訣吸引住了。雖然短短數句,卻是天山派內功心法總訣的前幾句。晴兒自嫁了我後,早就把天山派的武功都說給我聽過,雖說不是讓我學。卻也能參詳一番。

  公孫千又是頓住了,臉上掩飾不住驚駭之色,已經信了七八分。我隨即又打蛇隨棍上。正色道:「我也聽你師伯說起過你,說你是難得的練武奇才,比你晴兒師姐還要出色一些。」其實我這句也是廢話,若飛公孫千是個練武奇才,怎麼可能在二十不到就達到了王品中階。不過。聽在公孫千耳中就不一樣了,因為我說地乃是事實,最重要的是我還提到了晴兒的名字。完全是一種長輩對晚輩的愛稱。

  事到如今,公孫千不得不相信了。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行了晚輩大禮道:「師侄公孫千,見過師伯夫。」

  我得意的嘿嘿之笑,親手將她扶了起來,當然,這個親手扶也是有講究的,無意中揩油總是逃不掉的。臉色卻又帶著些歉意道:「師侄,別怪你師伯夫。剛才也只是想測試一下你應變能力和武功。不過,武功倒是非常不錯。只是應變能力稍微差了一些。以後,師伯夫會經常磨練你的。」

  被我吃了豆腐的師侄,卻只得無可奈何地羞紅著臉點了點頭。到了此時,也不敢,也不願再戳破自己其實是師侄女的秘密了。否則一旦說出來,之前的事情就十分難堪尷尬了。

  「喲,看樣子她們已經準備好了。」我笑呵呵地親密摟住師侄的肩頭,走至欄桿旁,她正想掙開,卻被我搶先說道:「對了,師侄。你覺得她們兩個,一會誰會更勝一籌。」

  男人之間勾肩搭背是正常的。她這個師侄,總不能因為師伯夫的搭肩而暴走吧,加之被我立即轉移了注意力,便想了一下,搖頭道:「回師伯夫的話,師侄也是第一次接觸她們,不是很瞭解。」

  我暗暗吸了幾口身旁師侄女傳來地幽幽處女體香,咱這師侄女為了女扮男裝的效果,堅決不用任何香料。不過這樣,那處女體香反而更加清純素雅,絲絲撩撥著我的心靈。縱橫花場多年,早就練出了一隻敏感而挑剔地鼻子。師侄女那種體香,不可不謂是一種極品體香,雖不媚人,卻如蘭花一般清雅淡然,令人神清氣爽,別有一番風味。

  而她的肩膀,捏在手中也是一種享受,柔弱無骨,卻又彈性十足。

  我即便是不看她,也能知道她此時定是心如鹿撞,羞澀異常。我能近距離聞得她身上處女的體香,同樣的道裡,她也能聞見我身上那股男性的氣息。異性總是相吸的,此乃衡古不變的至理。

  到了此時,公孫千便不再想掙扎出去了。因為摟住她的我,已經感到她身體在軟化了。或許,這小丫頭此時也心安理得的很。一我是她長輩,二畢竟她現在是男兒打扮,心裡障礙通過這種類似於角色扮演地辦法,消除到了最低點。

  此時,慕容白已經將琴弦調到了自己熟悉的位置,便朗聲道:「憐月小姐,小小姑娘,兩位已經商量好要什麼曲子了麼?」

  小小和憐月,互相瞪了一眼,不由得異口同聲道:「隨便,讓她選好了。」

  此言一出,倆人同時一愕,卻又是一齊怒目相對。似是隱隱要擦出些火花來了。兩個勢均力敵的女人若是碰在一起,爭妍之心必不可免。

  慕容白也是一怔,卻暗自苦笑了起來,這才開始認真的考慮起來,自己自告奮勇的捲入這場女人之間的鬥爭,是否明智的選擇了。

  不過,慕容白也非是等閒之輩,飛快的選擇好了曲目。靜氣凝神,剎那間便進入了狀態,臉上一片平靜之色,猶如脫塵逸士一般。修長的十指緩緩在琴弦上流動,一個個音符飄蕩起來,似泉澗的流水,發出沙沙之聲。

  「咦?這慕容白倒也有些本事。」身旁的公孫千驚訝道。

  「那是當然。」我以長輩教訓晚輩的口氣道:「慕容白是天下有數的資質傲人的傢伙,只是這傢伙喜歡鑽研些奇巧之物,練功所花費的時間不足十之一二。否則今日師侄你想在他身上討得任何好處,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說,師侄你千萬不能產生驕傲看不起人的心理。」

  這番話,說的倒也有模有樣,的確是一個長輩該說的話。公孫千立即正色謙遜道:「師伯夫教訓的是,師侄謹記在心。」就因為我這一番話,令得這個師侄女心中再也沒有半分懷疑,心甘情願的讓我這個無良冒牌師伯夫大吃豆腐。

  既然不肯選曲目,兩女對於舞都十分有自信,足以自信到以任何音調都能擊敗對手。這就更是增加了其中的不可預測性。走廊這一圈人,無比緊緊閉著呼吸,期待接下來的絕妙舞姿。

  兩名尤物,再次對視了一眼。幾乎同時緩緩動了起來。兩具妙曼無比的嬌軀,隨著琴音舞動,眼神中各自擦著火花。

  驀然,慕容白的琴音快了起來,兩人的舞姿也逐漸快了起來。「錚」的一聲,琴音驟變,溪流從瀑布上飛流之下。

  熱身終於結束,憐月和小小,這才收回了較量的眼神,各自拿出真正的本事來。舉手投足,無不遵循著琴音節奏而來,而又無不充滿著一股深層次的誘惑力。此種即興舞蹈,完全是考驗一個舞者的理解力和創造力,既要理解琴音的本質,還要即時創造出與琴音相匹配的舞姿來。

  此點即便是她們兩個,也是一項極富挑戰性的事情,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以免輸給對手。小小的舞姿,講究的是一個快字,在快速的舞姿中,加上火辣鮮紅的衣著,讓人感覺到了一股撩人的熱浪迎面撲來。一顰一笑,無不令人夢魂牽索,心神蕩漾。

  而憐月的舞姿,則要含蓄許多,然而含蓄中,卻又帶著一股飄逸之色,加上白衣素裹,衣袂飄飄,整恍若出塵仙子一般,不免讓人心神牽掛,心曠神怡。

  同時,兩女的舞姿又各自具有創造性,往往那種從未見過的動作,在她們手中施展而來,似乎信手拈來,如同練習了千百年一般。這酒樓內,大多數是男人,個個如豬頭一樣,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慕容白也已經進入了忘我境界,音樂與他已經交融在了一起,將他的喜怒哀樂,心中所願一一化為一道道琴音。

  琴音時而如金戈鐵馬般馳騁沙場鐵血縱橫,又時而如小兒女在夜靜無人時竊竊私語,再如那仙人暢遊在高山流水之間,亦又那隱士垂釣在晚風徐徐的江邊那份寧靜。

  更加絕妙的是,兩女各自都能隨著琴音意境而動,或英姿颯爽,或柔情羞澀,或飄然逸仙,或恬靜溫柔。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月宗(下)

  現場每一個人看得都癡了,雖然他們愛慕憐月已經很久,卻從來沒有見過她舞姿,更別說今天如此賣力了,再加上另有一名身材火辣,絲毫不遜於憐月的紅衣女子共舞,更是讓人血脈。場中兩名絕色尤物,雖然都是用面紗蒙住了容顏,然而這絲毫沒有影響她們的艷色,反而更具有神秘感,惹出男人們無盡的遐想,一個個目瞪口呆,彷彿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會呼吸這個事實。

  樂聲逐漸步入了高潮,兩女逐漸從開始時無意施展各自的媚術,到現在全力施展擅長的媚術。小小的媚術和憐月稍有不同,一個如烈火般熱情,一個如柔水般溫情。雙方雖然是在較量爭妍,卻又相輔相成,一紅一白兩道妙曼動人嬌軀不斷閃現在我眼前。然而令我訝然的是,腦海中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慾念,有的只是一種欣賞,一種對超脫於塵世間美麗的感悟。若從旁邊角度看向我,定能感受到我身上一股淡雅寧靜,無慾無求的氣質,彷彿與天地合為了一體,永垂不朽。

  公孫千武功雖高,境界也不低。然而畢竟年歲尚輕,受不得誘惑。兩大絕世媚術高手竭盡全力的表演,受到氣機感染,令得她已經呼吸急促,眼神中露出了些許迷茫,些許歡喜,又有些許情意,雙頰更是一陣潮紅之色。身子骨如化作泉澗的流水,柔若依在了我的懷中。

  其實公孫千這樣,已經算是好的了。反觀這酒樓內姑蘇權貴們,個個露出了癡呆相。在媚術地作用下,似想動壞腦筋,卻又對那兩名魔女自慚形穢。那幫可憐的傢伙,應該已經廢了。在他們心中,恐怕再也容不得其她女人了,正所謂除卻巫山不是雲,即使勉強,也是味同嚼蠟了。

  我見公孫千已經漸漸把持不住,櫻桃小嘴模糊不清的呢喃起來。便拉住了其柔弱無骨的小手,清心訣隨意而動,一股股地內力,如同清涼透徹的冰塊一般,湧入她的經脈中。

  「啊?」公孫千不愧是天下最年輕。最有資質的王品高手,在我一激下,頓時清醒了過來。羞澀的望向了我。

  我嘴角仍舊掛著淡淡的笑容。目色平靜的望著場中飛舞的兩女。公孫千驚訝不已,這個看似好色的師伯夫,竟然沒有在自己最虛弱的時候趁機佔便宜,之前地惡感不由得消散了幾分。然而當她發現我巍峨不動的境界,雙眸之中更是沒有半點情慾。反而帶著出奇的寧靜時,只懂得發愣愣地望著我。

  慕容白終於彈完了最後一個音符,平靜的收起了修長的雙手。隨即目中落下了激動的淚水。小小和憐月也完成了最後一個舞姿,一曲曠古絕今的雙人配合舞姿,終於在兩女凝固地動作中落下了帷幕。

  好半晌後,周圍才傳來一連串的撲撲通撲通聲,原來那群傢伙在曲終舞盡時,終於抵受不住超強度媚術的侵害,一個個昏迷了過去。

  若說著四周走廊內,能夠完好站立地。只有我和公孫千倆人,就連見識多廣。才貌出眾的公孫然和太監小多子,也沒有承受住這種打擊。不過旺財,卻仍舊懶洋洋的頓在了房門口,彷彿發生的一切,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曲終,境界頓時散去。我深刻的感受到那種境界,那種淡然無物,傲視蒼生的境界,或許這就是我一直以來想進入的帝品境界。小小和憐月,也是從眼色平靜,轉而到了無飛庫手打比的激動,恐怕今日之後,這世界上再也不會出現這次的驚艷之舞,倆人之間激烈無比地斗舞,反而成了最完美的配合。

  而我,也因此初窺了帝品的境界。雖然,那種境界的感覺隨之消散後,同時也將我打回了原型。只是我相信,這種境界的領悟次數會越來越頻繁,我的一隻腳,算是已經踏進了帝品。

  公孫千也是十分激動,雖然她並沒有領悟什麼。然而卻看到了師伯夫不為人知的一面,本來再她心思中,對師伯會嫁給這種人而憤憤不平。如今,卻是不住對這個師伯夫產生了崇拜之情,覺得這個師伯夫完全有資格娶自己的師伯。

  公孫千見我收去了境界,一臉敬慕問道:「師伯夫,能告訴師侄,您現在正在想些什麼麼?」

  我掃視了一眼激動不已的蘇小小和憐月,露出了邪惡的笑容道:「我在想,若是那兩個絕世尤物,能夠在今晚一同伺候我,對我施展全身解數,以我為媒介來鬥妍的話。那是人生怎麼樣的一種享受啊。」

  公孫千臉色從敬仰逐漸變化成鐵青,飛速掙開我的手怒道:「師伯她,真是看錯你了。」說著,憤憤離去,將她家昏迷的老哥一把拎起,飛身離去。

  我摸了摸手指頭,感受了一下她殘留在我指尖的柔滑,隨即邪邪的笑了起來,真是有趣的生活啊。

  「能與兩位姑娘共創這曲完美之舞,在下總算不枉此生了。」慕容白好不容易收住了情緒,對著憐月和小小作了一揖。

  被慕容白這麼一打岔,原本因為心心相惜而互牽了手的憐月和小小,頓時跳開兩丈,目露不服的望著對方,摩擦的火花愈發濃烈起來。

  「本小姐昨日失眠,否則今日哪會沒有將你打敗。」小小媚眼一瞪。

  憐月俏目也不示弱,迎上了小小挑釁的目光,輕哼道:「若非今早起床扭了腰,哪裡輪得到你來與我比試?」

  我啞然失笑,雖然倆人都身懷高超的媚術,一旦較起真來,卻像兩個小孩子一般。

  這場鬥妍,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算是平分秋色,不分軒輊了。可惜苦了一幫觀眾,他們哪裡有服氣享受這種人間絕艷啊?

  不過,也不能任由她們再胡攪蠻纏下去,便喚回了小小。小小自然對我百依百順,飛身回來後,依靠在我懷中撒嬌道:「爺,您要為小小做主啊!」

  「做主?」我愕然不已,隨即笑道:「難道以我家小小的意思?莫非是想讓爺去辣手摧花,幫你揍她一頓出出氣?」

  「哪能這樣啊?」小小眸子中春意昂然:「小小小的意思是,等爺收了那狐狸媚子後,只要多向著一些小小,氣氣她就行。」

  嘖嘖,這丫頭經過這次鬥妍,媚功竟然大增,輕輕的一瞟就讓我有些心猿意馬起來。若非剛才體驗過帝品境界的波瀾不驚之奧妙,如今仍舊殘留了一些在意識中,否則還真禁不住她這一瞄。不過,自己本身是隻狐狸精,卻稱呼別人是狐狸精,也真是有些別緻。

  驀然,憐月也飛身而上,從另一側挽住了我的胳膊,膩聲媚道:「公子,這丫頭有什麼好的?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不若公子把她休了,奴,奴家願意侍奉公子。」說到最後,目光中異彩連連,如同蒙上了一層薄霧一般,透著股神秘卻又誘人犯罪的光芒。

  我恍然,原來這兩個妮子。斗舞還沒有過癮,如今將戰場開闢到我身上來了。不過,本公子也不是吃素長大的,毫無煙火之氣的從憐月臂腕中脫殼而出,反而對著小小深情款款道:「月月雖然不錯,不過還是我家小小更勝一籌。」

  廢話,小小是我自家人,不幫她幫誰。看那兩妮子的架式,恐怕爭鬥一時半會消停不下來。再者,幫助小小挫敗憐月的氣勢,以憐月的性子必定不肯罷休,一定會想方設法將我拿下,到時候機會就來了,也不知道誰將誰拿下了。

  果然,憐月全身僵持在那裡,頗覺不可思議。出道至今,一般只是以自己的氣質去迷惑別人,以若即若離的姿態,讓那些所謂的青年才俊,社會精英近又近不得,遠又遠不得。如今肯親自放下架子,以貼身的姿勢去施展媚術,還是頭一遭,想不到竟然吃了個憋。憐月不由得蹙著起了眉頭,不知所以然,還以為自己苦心修煉了這麼多年的媚術出了問題。

  小小如勝利者般,向她投去了個憐憫的眼色。隨即又輕聲安慰道:「憐月姑娘,其實你的媚術也算不錯,可惜還是比本小姐差了一籌。千萬別會心,再苦練個七八十來二十多年,說不定能達到本小姐現在的境界。」小小教訓完後,這才對我擠眉弄眼了一下,隨即道:「爺,小小肚餓了。本來是想來這裡吃飯的,卻喝了半天的粗茶。」

  「既然如此,爺恰好肚子也有些餓了。」我嘿嘿一笑道:「聽說姑蘇的豆腐花不錯,咱一塊去償償吧。」不由分說拉起仍舊有些癡癡呆呆的慕容白,一塊向門外走去。而旺財,則一掌寒冰,將昏迷的小多子凍醒,兩個傢伙屁顛屁顛的跟了過來。

  出得門後,小小才笑咪咪的討賞。這妮子,確實讀得懂我的心思,竟然連這一招也想得出來,率先用我做媒介來比試媚功,若是憐月不敢應戰,恐怕會失去對自己媚功的信心,大幅度退步。

  而小小也是知道我對媚功的免疫能力極強,只要憐月真的敢來勾引我,就能讓整個魔門賠了夫人又折兵。想及此處,全身不由得一身爽快。

作者: oceant28    時間: 2009-5-21 05:37 PM

 正文 第九十九章 黑金(上)

  我連連打了幾個飽嗝,吃慣了皇宮中珍貴美食,再嘗得如此鮮美嫩滑細膩無比的豆腐花,竟不由自主的多貪了幾碗。

  慕容白見我吃得如此幸福,不由得輕笑了幾聲:「想不到吳兄竟然也會對這種平凡的街攤小吃感興趣。」

  「正所謂平平淡淡才是真。」我淡笑道:「越是平凡的東西,仔細體味,越是能嘗出其美妙的一面。」

  慕容白愣了一下,隨即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後,才如釋重負道:「吳兄金玉良言,小弟受教了。」說著,之前的沉重心情,消失的無影無蹤,似乎又回到了原來瀟灑無比的慕容白。

  我見他明白了過來,便拍著他肩膀道:「慕容老弟別怪我,我這也是為了你好。憐月這女子,很是不簡單,不是老弟能夠駕馭得了的女子。」

  「吳兄無需多言,其實小弟心中一直明白的很。」慕容白坦然一笑:「只是小弟不甘心輸給公孫然,這才如走火入魔般,想以憐月小姐為戰場,與之鬥一場。不過,現在由吳兄出馬,小弟就可以放心的退出了。不過,吳兄一定要幫小弟好好教訓那公孫然一番。」

  倆人說說笑笑,又是幾碗豆腐花下肚。正在慕容白結帳之即,對面街上突然跌跌撞撞,撲來一污衣亂髮男子,慌忙中撞到了豆腐花攤上,跌了一個大觔斗,卻又飛快的爬起來。

  小多子一個飛身過去,將那污衣亂髮男子抓住。斥道:「大膽,竟敢擾爺吃飯?」

  那污衣男子想掙扎跑元開,卻根本掙脫不了小多子的雙手,驚駭欲絕地喊道:「這位大爺。小的正在逃命,求您放過小地吧。」

  那聲音?我猛地站起身來,訝色地向那污衣男子望去,待得看清楚其面容後,驚道:「戴榮典?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心中也是吃驚不已,戴榮典身為山東巡撫,乃是大吳國一等一的富貴榮耀之人,怎麼會落得比乞丐還淒慘?

  戴榮典聽到我喊他的名字,眼神中露出了一絲駭色,癡呆呆的往我這邊看來。驀然,他眼中露出了狂喜激動之色,也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來一股力氣。竟然掙開了小多子地鉗制,一個踉蹌撲到我身前,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爺。」一聲爺喊出,語氣中有驚喜,又激動。又有一絲恐懼。

  我心中暗道,這戴榮典混跡官場多年,的確不是白混的。在這種場合下。竟然還能保持靈台清明。以戴榮典之能,當年在濟南的時候,早就猜出了我天子的身份,卻一直隱藏的很好。而在這大街上,也沒有來個參見吾皇之類的白癡舉動。顯然是他看到我一身便衣,肯定是微服私訪,若是直接喊破我的身份,若壞了大事,那是必死無疑。

  我也捋青了氣息。緩緩坐了下來,眉頭一皺道:「你怎麼會落到這天地?好好的山東不待,跑來這姑蘇城裝乞丐?」

  戴榮典也是回過了身來,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已經生出很多白髮了,見了我後,明顯如負重釋道:「爺,其中地事,一言難盡,不過這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爺移駕。」戴榮典從驚慌中平靜了下來,則恢復了其應有的水準。

  我想想也是,這種小吃街上龍蛇混雜,確實不是個談事地地方。

  驀然,對街傳來一聲嬌叱聲:「戴館走。」話音剛落,一支羽箭凌厲的破空而來,直刺跪在地上的戴榮典。

  旺財身影一閃,輕巧的將羽箭截住,隨即目光凶狠的望著對街。

  我懶洋洋地向對面望去,卻見一紅衣女子,持弓當街而立,只見她面帶愕色的望著我們一干眾人。

  「我道是誰?」我呵呵輕笑道:「原來是名震天下的赤鳳小姐,來來,相請不如偶遇,一起吃碗豆腐花吧。」

  赤鳳將弓收起,大步走到我地面前,臉上的訝色未去:「你怎麼在這裡?」眼神卻緊緊鎖住戴榮典。

  「大膽。」小多子眼珠子一番,隨即壓低喉嚨道:「見了爺也不跪?是不是想滿門抄斬?」

  赤鳳對小多子向來沒有好臉色,也是眼睛一白,正想反斥,卻被我打斷道:「好了,不准吵。找個地方落腳後再說。」

  小多子忙想去尋個客棧,卻被慕容白攔住了:「吳兄莫非看不起小第?慕容家雖然家小業小,小弟卻好歹也是東道主。出幾間房子來,還是有的。」

  「如此甚好,那就住在慕容府吧。」我無所謂的笑了一笑。

  眾人移至慕容府後,慕容白迅即安排了幾處幽靜的院落,讓我等落住。安排妥當後,我才將戴榮典和赤鳳都喚到了我院落的前廳內。

  小多子伺立在我身後,而小小偎依在我身後,幫我揉捏著肩膀,出色的按摩技巧,柔弱無骨的嬌嫩小手,加上不住絲絲妙美的淡香味,讓我更是享受地閉上了眼睛。

  戴榮典已經飛快的洗了個澡,重新換上錦衣後,總算恢復了以前富貴的模樣,只是彎腰立在我身前,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而赤鳳那丫頭,已經從當年那個略有青澀的小妮子,長成了一個成熟的美女。一身火紅精簡的衣裳,更是顯得其精神抖擻,颯颯英姿。不過,這丫頭發育也發育的忒好了,細柳腰,小翹臀,鼓帳的酥胸。無一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不過,這丫馱子野得很,一天到晚在外面跑,幾年也難得見她一次。

  我抬了抬手,小多子急忙彎腰上前一步,將端在手中的茶水遞給了我。我緩緩地品了一口,瞇著眼睛享受起來。

  「德性!你做事情,怎麼老是慢慢吞吞的?」赤鳳白了我一眼,普天之下,唯有這赤鳳在知道了我真正身份後,還敢當面對我如此說話的。

  「大膽。」小多子不服氣,跨前一步狠狠道:「小麻雀,若是再對爺不敬,滅你九族。」

  赤鳳不以為忤,白了小多子一眼道:「剛閹雞,這句話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怎麼都不換些新鮮的?」

  「統統閉嘴。」我淡道。娘的,這兩個傢伙,每次見面都要在我面前吵了不停,若是不阻止,什麼惡言惡語都會冒出來。

  小多子氣地渾身哆嗦,但聽得我的話後,卻只得強忍下來,退後幾步,用眼神狠狠地殺死赤鳳。赤鳳也不甘示弱,還以顏色。

  我立即轉移話題道:「老戴啊,看你這麼狼狽,莫非是因為幹出了些魚肉百姓的事情,給赤鳳小姐逮住了?」

  戴榮典急忙跪拜了下來,苦笑連連道:「爺,自從爺頒布了養廉基金後,小人可是未貪過半分銀子。一心只是撲在經濟建設中,如今山東省的經濟實力名列大吳第四,這些爺可都是知道的啊?」

  的確,山東這些年來,所做出的成績是有目共睹的。戴榮典這傢伙,作為山東第一把手,這些年來的確兢兢業業,未出多少差錯。

  「呸,你這種小人。」赤鳳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販賣良家婦女的事情,難道不是你做的?」

  「爺,冤枉阿。」戴榮典匍匐到我身前,湊到我耳朵裡嘀嘀咕咕了一番。

  我這才恍然,原來是這樣。劉不庸的販賣私奴生意,那是越做越大,不僅僅從倭國搞來女子,其生意更是遍及了羅剎國,東南亞,西域,甚至於還有少量歐洲諸國女子。當然,這一切我都是知道的,因為這生意本來就是我的,劉不庸只是抽了個小頭。

  也正是如此,劉不庸從倭國運來一批女奴,在山東停靠後,直接借助了官府力量運送這批女奴。卻不料被巡視至此的赤鳳截住了,赤鳳順籐摸瓜,竟然摸到了戴榮典身上。戴榮典一路被追殺,只好一路裝乞丐,跑到了姑蘇城中,本來打算再上京直接面聖的,卻不料被不依不饒的赤鳳發現,便出現了今天這一幕。

  戴榮典有苦只能自己吃,絕對不敢出賣劉不庸,他雖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卻也隱約知道一些劉不庸的生意,卻是得到當今聖上支持的。

  販賣奴隸,不過是劉不庸生意中的冰山一角,還有諸如鴉片,煙草,淘汰下來的武器等等。

  當然,這一切都是我的計劃,只是這計劃太過於不容世俗,一切都是在地下隱秘進行。想不到今日卻被赤鳳揭開了這冰山一角。若非今日正好撞上了戴榮典,恐怕被赤鳳順籐摸瓜,還要摸到不少東西。如此看來,赤鳳那丫頭,不能再任由她在外亂闖了。殺了她?當然不行,唯今之計,就是把她征服,成為自己的女人,然後安頓在後宮中。想及此處,我的眼神不由得瞄向她那令我心動的小翹臀上。

  赤鳳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眼神狐疑地望向了我。

  ……


  正文 第九十九章 黑金(中)

  見赤鳳狐疑,我立即收回了眼神,輕咳兩聲道:「老戴啊,這件事情爺知道了。雖然是你屬下犯的錯,你也不能包庇他,該怎麼審,就怎麼審。」

  戴榮典自是聰明人,知道我讓他自行找個替罪羔祟,便跪下一臉正色道:「-人御下不嚴,有負爺的重托。請爺革去小人職務,發配邊疆。」

  「此事你雖有過,卻罪不至此。」我也一臉浩然之氣道:「罰你兩年俸祿,官降一品,暫代山東巡撫一職,將此案徹查徹辦,絕對不能放過任何嫌疑人。」

  戴榮典立即感恩戴德,痛哭流涕道:「冬人絕對不會再次辜負爺的信任。」

  「好了,這裡沒你的事了,趕緊打道回山東。」我揮了揮手,對他擠了個眼色。

  「小人告退。」戴榮典與我打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暗號,隨即面有苦色,心中卻歡快的退出了慕容府,飛速回山東去了。

  赤鳳眼睜睜地望著戴榮典離去後,這才瞄向了我,重重地歎了口氣:「想不到,這件事情背後的主謀竟然是你。」

  我愕然,在我印象中,這赤鳳武藝高強,一腔熱血以外,連人情世故都不通。竟然能夠在我與戴榮典一通演戲下,能猜出我是主謀。看來,是我低估了她。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輕輕一歎。

  「戴榮典事發後,一路逃往姑蘇,然後打算前往京城。這一點,本就讓人十分懷疑。第二。他見到你後,卻一點也不怕,反而有遇到救星般的如釋重負感。」赤鳳眼神蒙上了一層迷霧,怔怔地望著我道:「直到剛才你放戴榮典走。我這才擾,這背後主謀即便不是你,也與你有很大的關係。」

  我苦笑了一下:「想不到當年那個懵懵懂懂地小姑娘,如今卻讓我也栽了個觔斗,這些年來,你成長了不少。現在,你是不是想把我緝拿歸案,斬首示眾啊?我的欽差御察使?」

  赤鳳杏目一睜,卻又迅即柔和了起來:「你能告訴我原因麼?這麼些年來,大吳國翻天覆地的變化。人人都能看見。如今普通的小老百姓,雖說不能豐衣足食,卻也凍不著。餓不著了。」

  「我喜歡。」我眼睛中帶著淡淡地笑意,緩緩站起身來,背負著雙手踱步到赤鳳前,伸手將其摟入懷中。

  赤鳳一訝,愣神後才反應了過來。雙頰微紅,欲想掙脫開來,卻哪裡是我強力雙臂的對手。幾番較量後。終於只得放棄,嬌軀輕顫,香喘不已。

  「朕是天下主人,只要朕喜歡,就沒有什麼不可以。」我語氣雖輕,然而眼神中卻昂然有一股傲然之氣,不容得任何人起抗拒之心。換作以前的我,很有可能花言巧語欺騙一番,然而今日機緣巧合的初窺了帝品境界的門徑。讓我的感官產生了不小的變化,天下雖大,卻在踏在了我的腳下。

  赤鳳盯著我的眼睛,不片刻便敗下陣來,幽幽一歎息道:「我本來是應該惱怒的,然而現在卻產生不了任何惱怒地情緒。為什麼你,都不肯為我編造一個謊言?」

  我啞然失笑,雙手在她細柳腰間一箍,往後一拉,將她嬌軀毫無保留的貼在了自己身上。淡聲憐惜道:「鳳兒,你清減了。這麼多年在外面東跑西奔,也不知道愛惜自己。」

  赤鳳哪裡經受過這種陣仗,整個嬌軀貼在我身上,火辣的酥胸不住傳遞著嬌澀顫抖感,這一剎那,彷彿與我融為一體般,再也不分彼此。雙眼盡露迷茫之色,不捨掙開不說,竟有種欲永遠如斯之心。然而芳心中,卻是一片清明,深深地清楚,這麼多年來在外,每每除掉一個貪官,那闖入心扉地影子總是會清晰一分,幫那影子辦事,減輕他為人帝者的負擔,這才是她數年為一日的動力所在。

  我見她雙眼迷離,朱潤玉滑的耳珠更是紅潤至嬌艷欲滴,便輕輕吻上,豐潤顫抖的耳珠向我嘴唇傳來熱感,更傳來少女芳心中恐惶地喜悅。我在她耳中吐著男人特有的氣息,輕聲道:「天下諸國,不想為狼,便得為祟。」

  赤鳳美眸一亮,喜悅之色頓起,貝齒輕啟道:「謝謝,謝謝你的解釋。」

  我知道,即便我不解釋,赤鳳她心中也會幫我籌集大量地理由。然而我的輕輕一句解釋,更讓她芳心喜悅不已,說明她在我的心中,還是有些份量的。

  劉不庸所從事的暗之交易,讓他國大量的財力流入大吳,此乃大戰略中的重要一環。吸收他國財力的同時,也是削弱他國的財力。

  我滿足地放開了她柔韌誘人的嬌軀,牽起她柔香滑嫩的纖手,向屋外走去。慕容府乃是有著數百年歷史名門大族,其宅院內更是擁有著常人無法想像的秀美。

  別院後的一處水榭,徹底展露了江南水鄉的柔美恬靜。我坐在水榭中六角涼亭的涼椅上,輕輕指了指身側。

  赤鳳微一猶豫,便柔順地坐了下來,自然地依在了我的懷中。

  天色已至傍晚,一抹斜陽映在了塘中,隨著微波妖艷舞動著,彷彿知道自己將逝,要將最美好的一面展露給世人。

  兩人均不說話,靜心的感受著自然之美,晚風不時掠過,衣袂緩緩飄動。兩人在這一刻,彷彿與天地融為了一體,成為了自然的一部分,再也不分彼此。

  良久,直到天邊吞盡了最後一絲驕陽。赤鳳才緩緩吐了口氣,嬌聲道:「我在山東遇到過倭人,似乎對販賣少女一案有了警覺,順籐摸瓜而至。」

  我淡然笑之。倭國麼?東廠的情報人員,早已經潛入倭國良久,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我的耳目。島津家目前在倭國佔據了大部分江山,然而仍舊有數家有實力的大名負隅頑抗著。而在我的秘密授意下,劉不庸利用從洋人那裡廉價批來的土槍土炮,暗中賣與了那些大名。否則島津家在大吳火器的支持下,早就一統倭國了。

  明暗各支持一方,而倭國又是一個盛產白銀之地,這些年來流入大吳荷包的金銀,幾乎可以用龍艦來裝載了。若無那些暗之交易的黑金分批通過劉枕明之手融入國庫,大吳這些年來想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會困難許多。

  我自然的捏住了赤鳳的手,輕道:「鳳兒,這麼多年你受了不少苦。不如回京城,也不用置產業,就住在宮裡。皇后那邊,她已經和我提過很多次了。」

  我的話是再明顯不過了,赤鳳臉色微紅,眸子中閃過一絲亮色。不過迅即又黯然地搖了搖頭道:「我性子野,也不喜歡那些繁瑣的規矩,怕在宮裡待不慣。」

  「反正也不急,此時容得以後再商量。」我點頭道,她東奔西跑多年,性子確實很難閒下來,驀然,心中念頭突然一轉,又道:「鳳兒丫頭,還記得我們初次相遇那時麼?」

  赤鳳被我的話勾起了思緒,目光中露出了縹緲之色。

  「看你對行軍佈陣,似乎非常有手段。」我輕笑著說道:「當時在你手裡,我可是吃了個不小的虧阿。你若有興趣,可以掛靠在兵部,組建一支娘子軍。」

  赤鳳眼睛一亮,原先那一絲疲憊之色一掃而空,喜色道:「真的可以麼?」看來,多年來的反腐鬥爭,早已經讓她深深厭倦,若非是心中所願支持著她,怕早已經甩手不幹了。我這也是為她另謀個出路,如今大吳所有官員,都在掌控之下,翻不了天的,也不需要赤鳳這個威攝力在了。而一直娘子軍的建立,可以給大吳軍部注入一股活力,大幅度提高軍隊的士氣。

  「等這次回京後,我就找段鴻那小子安排一下。」我心中也是暗暗期待起來,娘子軍,倒也有趣。

  「喂,你們兩個鬼鬼祟祟在這裡幹什麼?」一聲嬌喝聲突然傳來,以我王品達到極至的境界,早就感應到遠處走來幾人,只是懶得理睬罷了。赤鳳也是早有發現,估計是抱著與我同樣的心思。

  「天色不早了,夜間容易著涼。」我牽著赤鳳的手,緩緩站起身來,雖說夜色黯淡,然而我的眼力出眾,再次掃到赤鳳嬌軀上,還是不由得暗讚了一聲,在我身邊的女子,無不是極品中的極品。原先眾女之中,以藍初晴和藍海凝的身材最為出眾,凝兒雙腿細長,身材高窕。而晴兒則是修長典雅,無一不完美。

  而赤鳳,則擁有著不遜色於兩女的身材,尤其是那細柳搖,堪堪一盈握,一般像赤鳳這種身材的女子,無一不是弱不禁風,柔弱纖細女子。而我清楚的知道赤鳳的身體是多麼健康,那看似不禁風的柳腰,充滿了爆炸性力量。心下不由得暗想,若是那讓人心曠神怡的細柳腰在我身下強力扭動,檀口嬌吟素喘,想想都讓人神往。

  ……


  正文 第九十九章 黑金(下)

  赤鳳柔順的點了點頭,恐怕在這天下,也只有我能夠令她柔順,然而這也是難得的機遇,若非她今日忽而受到我近乎於帝品境界氣息的感染,哪裡能讓我受到如此艷福?

  兩人雙手相攜,旁若無人的向水榭外走去。

  「喂喂,當我是死人啊?」來人在我們當她不存在一般,從她身旁擦肩而過時,終於忍不住大叫了起來,聲音氣急顫抖道:「你們是哪個房的?竟敢違反府中禁令,在此偷情。」

  我啞然失笑,原來這丫頭以為我們是慕容府中的家丁和丫環,在這裡偷情呢。不過,我又眉頭皺了起來,我身上的衣衫可是莫愁莊出品,她竟然看不見麼?再者,以我身上故意洩漏出來的一絲霸氣,稍微懂點武功的人,近在數丈都能感應到。

  想及此處,我不由得奇怪的向那說話的女子望去。所見卻令我有些訝然,那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身旁跟著兩個面容駭然的丫環。雖說天色已暗,但以我的目力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那個女孩臉型很不錯,可惜煞白至毫無血色,而一雙本該明亮透徹的少女眼睛,如今也是一片灰暗,毫無神采。本來想捉弄她一下,但是看到她那副可憐的慘樣,便收回了心思。

  「小姐,那兩人看樣子不是府中下人。」她的丫環顫抖的說道:「好像是外面的客人。」

  「小紅你休要幫他們隱瞞,這幾年來,府中門徑慘淡,到最近一年。已經沒有什麼人願意踏足慕容府了。」那小姐神色激動地說道:「就算你們不告訴我,我也知道慕容府發生了大事。否則,這些年來為什麼上慕容府來地人越來越少。要知道,很久以前。慕容府哪天不是有幾百個客人上門?」

  「這位姑娘,我們的確不是慕容府的人。」赤鳳見那女孩可憐,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目光中也閃過一絲同情之色:「我們是慕容公子請來的客人。」

  「慕容公子?」那女孩驚呼了起來:「你是說二哥?」

  「惜惜。」慕容白從遠處飛趕而來,大呼了一口氣道:「原來你在這裡,剛才去看你,卻不見你地蹤影。」

  「二哥。」女孩興奮地喊了起來,順著聲音摸到了慕容白懷中,嬌聲道:「你都好幾日沒來看惜惜了,我正悶得荒。這才讓小紅帶我出來逛逛。」

  慕容白憐惜地摸著惜惜的秀髮,歉然道:「是二哥不好,二哥以後天天來看你。」

  「不。不。」惜惜乖巧地搖了搖頭,輕聲道:「二哥你很忙的,只要有空的時候,來看望一下惜惜就行了。」

  倆兄妹再旁若無人的說了一番話後,慕容白這才對我們歉聲道:「吳兄。赤鳳姑娘,適才抱歉了。這位是舍妹慕容惜。」

  我淡然地揮了揮手,表示無所謂。倒是赤鳳。皺著眉頭道:「慕容公子,令妹似乎微有抱恙,應當及早醫治才行。」

  慕容白神情一黯,苦著臉搖頭道:「在下為了舍妹的病,已經找了不知道多少大夫。卻是連什麼病因也查不出來。」

  「二哥,你別再傷心了。」慕容惜微微搖了搖頭道:「惜惜這輩子能有這麼關心自己的二哥,已經心滿意足了。」

  赤鳳淡望了我一眼:「聽說宮中御醫公孫羽,入宮之前便有神醫之稱,不如請他來幫令妹治病可好?」

  公孫羽?那老小子看來名頭不小?我暗忖道。

  慕容白臉色一變。訕訕道:「先不說他如今位高權重,身份尊貴。就以他是公孫家之人,就不可能會肯幫我家惜惜治病。」

  我心念一動,便呵呵笑道:「慕容兄這就無需擔心了,公孫羽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五天之內,我讓他來慕容府為令妹治病。」

  慕容白訝色激動道:「吳兄你是說真的?聽說那公孫羽雖然實權不大,卻是極受當今聖上恩寵,很多朝廷大員對他也是禮敬有加。吳兄竟然能令他親來蘇州?」

  「冬事一樁。」我笑道:「這幾日就讓令妹安心休養一番,養足了精神相對會好一點。」

  「如此甚好。」慕容白強自壓住激動的神情,對那丫頭道:「小紅,快送小姐回去休息,這幾日千萬不能在外面跑。」

  待得兩女離開後,慕容白才對我深深一揖,正色道:「多謝吳兄相助,不管此事成否,小弟定當銘記在心。他日吳兄有所差遣,小弟當赴湯蹈火。」

  「慕容老弟失言了,你我兄弟之交,何須如此客套?」我將其扶將起來,也是一臉正色道:「莫非老弟看不起在下?」心中卻暗忖,那個公孫世家似乎有冒頭之勢,需打壓一番才是。

  慕容白急道不敢,兩人再客套了幾句,便借口回了庭院。

  用過慕容白精心整治出來地夜膳,已經至掌燈時分了。庭院之中,小池旁。用過酒的赤鳳雙頰酡紅,杏眼中帶著一絲醉意,黑眸中波痕流轉,煞是動人。鬢釵因醉態而鬆動,幾縷烏黑秀髮散出,隨著夜風舞動,更顯媚態。

  我矗立在依人旁,享受著佳人隨著婉轉流風,傳至我鼻息間的體香。淡淡地幽若處子之香,更是撩撥我的心神。

  小多子踏著碎步,低著頭走到我們身後,輕聲道:「爺,小人已經將臥房準備妥當了。可以隨時就寢。」

  我沒有移動,反而將赤鳳那細柳腰摟住,讓其緊緊貼在了我身側。溫香軟玉貼身,不由得心神一陣舒爽。赤鳳也同時感受到了我身軀的強壯和熱量,雄性特有的體味也騷擾著她愈發迷離的神經,不覺輕輕一聲嬌呼起來。

  「聽你腳步蘆中,似有些不岔。」我淡聲道:「莫非心中有不平之事麼?」

  小多子哆嗦了一下,急忙匍匐在地上:「爺,小人該死,小人該死。只是小人適才得到了個不好地消息,只是不敢告訴爺,怕擾了爺的雅興。」

  我呵呵一笑:「你又該死什麼?說出來聽聽,會否影響爺的興致?」

  小多子喏了一聲,這才恐慌地說道:「東廠地人適才來消息說,蘇州知府公孫然邀請憐月小姐去了府邸赴宴。另外,那憐月小姐似乎已經喝醉,經公孫然安排,今晚似乎有落住公孫府的架式。」

  「是麼?」我無喜無火,反而淡聲道:「剛才席間慕容白似乎面色不豫,原來是他這個地頭蛇,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慕容公子陪爺用完膳後,就匆匆出門而去了。」小多子岔岔不平道:「那個公孫然算什麼東西?竟敢和爺搶女人?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他難道就一點也看不出來,那憐月小姐身份很有問題麼?」

  「哈哈。」我大笑道:「公孫然不是愚蠢,而是自負。不過,他怎麼也猜不到憐月會是魔門之人。這麼多年來,魔門在大吳國銷聲匿跡,沒有半絲半毫的痕跡。如今的人啊,都鬆懈了很多。」

  小多子一驚,急忙道:「聽爺的意思,莫非公孫然有危險?爺,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需要小多子去讓東廠的人保護麼?」

  「爺累了。」我淡聲道:「退下吧。」

  小多子渾覺失言,連連叩頭求饒。我也沒有表示,輕輕挽著赤鳳向內間走去。小多子沒我召喚,也不敢起身。倒是一直未言的赤鳳,回頭瞧了一眼可憐兮兮的小多子,求情道:「爺,您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你們青常不是死對頭麼?」我輕笑道:「今日怎麼會突然為他求情?」說著,我便又朗聲道:「今日鳳兒為你求情,起來退下吧。」

  「謝謝爺,謝謝鳳兒姑娘。」小多子急忙起身,不敢再多言,彎腰低頭退下。

  「爺,你突然拉我進你的房間做什麼?」赤鳳輕輕掙了開來,醉眼朦朧道:「我醉了,要回自己地房間休息?」

  我啞然失笑,這丫頭我又不是不知道她的酒量。今天雖然喝了不少,卻也不會醉。今天她表現出來的醉態,不就是想……。

  「呵呵,你可不要後悔哦。」我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今天小小好不容易肯主動將我讓出來一晚,明天可沒這個機會了。再說了,你可是難得醉一次。」

  赤鳳性格雖然爽朗,卻不料被我戳破了心思,自是羞赧萬分,雙頰更顯嬌紅,掩面跺腳想向門外跑去。

  我那是故意逗她,哪裡會真的肯放她離去。一把將其細腰抱住,反手扛在了肩膀之上,奸笑著向臥榻行去,在其俏臀上打了一掌:「剛丫頭,跟我玩這一套,太嫩了些。」

  「昏君強搶民女了。」赤鳳驚叫不已。

  「錯,老子是山大王。小娘子,今晚你是本大王的壓寨夫人了。」我哈哈大笑,將其扔在了榻上,不待她反應過來,便重重的壓了上去。十指如翻花指一般,盡攻向她敏感之處。

  嚀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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