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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雪里 -【一個太監闖世界】 《連載中》 [打印本頁]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33 PM     標題: 雪里 -【一個太監闖世界】 《連載中》

本帖最後由 蝶柔 於 2010-1-4 07:46 PM 編輯

【小說書名】:一個太監闖世界

【小說作者】:雪里

【作者簡介】:

【其他作品】: 通天術士、明幻時空

【內容簡介】:
            
   一個身處於深宮大內當中的太監,在默默的度過了他的人生之後,


       來到外界那多姿多彩的世界當中,闖出屬於他的世界出來。

   大家有空,可以看看點擊作者專欄看看雪裡的另外兩本,

      《通天術士》《明幻時空》,以前寫的,現在發在起點上。

【小說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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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35 PM

本帖最後由 蝶柔 於 2010-1-4 07:47 PM 編輯

第一章
雲化塵天生就是一個太監,不,不,哪有人天生就會是太監呢!雲化塵天生不是太監,他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孤兒,只可惜的很不幸的在街頭上做一個快快樂樂的小乞丐的時候,竟然就被一個老太監看中了給召到了皇宮中。非常不幸,而又萬分不幸的脫離了男人的行列,成為了一個太監,不過幸運的是他成為太監的時候年齡小的還不足以瞭解太監和男人究竟是差在了什麼地方。

從此雲化塵不在叫做雲化塵,老太監給他起了一個很簡單好記的名字,小桌子。從此這個名字就伴隨了小桌子一輩子,而老太監隨手給了他一本叫做什麼《葵花寶典》的東西就叫小桌子練了起來,小桌子年少無知也就練了,而這一練就是一輩子。身處在深宮大內之中,不知道什麼是男人,也不知道什麼是女人,誰也不用去伺候,而從來也沒有人伺候過他,唯一見到過長鬍子的人就是一位身穿著黃色繡著大龍的的老人,後來老人不見了,換了一個年輕的,然後又換了,小桌子也不知道究竟換了多少。

而其他的長的白白的,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的漂亮人更是不知道換了多少,小桌子突然間有一天發現老太監死了,而自己則漸漸的長高了,從前看不到的位置能夠看到了,從前夠不到的地方自己也能看到了,這時的自己彷彿被遺忘了,在一個小小的院子裡面自己整天練著老太監交代下來的《葵花寶典》,自己突然間忘記了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不用吃飯了,自己的身體變的無比的光滑,淡淡的流光在自己的皮膚之下流動,令自己也感覺到一股不真實的感覺。歲月在自己的身上停止了流動,前些年還會有人看望他,可是這些年看著與自己同時進宮的人也漸漸的老去,小桌子終於發現了自己的不同。

不同了,完全不同了,當夜裡小桌子顯得無聊的時候在月夜的映照之下在皇宮裡閒逛的時候,小桌子發現穿黃袍的人又換人了。穿著一身不太合身的太監裝束,小桌子那烏黑的頭髮隨風飄動,小桌子那美的超乎了世俗之人的臉龐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有一股妖異的美感,小桌子隨隨便便的站在象徵著皇權最高點的正中大殿之上,竟彷彿完全的融入到了整個自然之中,這也是為什麼小桌子在皇宮裡遊蕩了這麼長的時間而沒有被人察覺的原因。站了一會,小桌子就感到無聊了,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裡面。

這樣的日子一天接著一天的進行下去,直到突然間有一天,小桌子的生活完全的被打破。

也不知道是什麼什麼時候,那一天皇宮中突然間起了大火,小桌子在打坐的時候突然之間的感覺到周圍空氣間的火氣突然間變的濃重,小桌子將門推開發現皇宮已經被大火和濃煙完全的包圍住了,小桌子心中一驚,這是怎麼回事?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年,自己對這裡也有了一定的感情,小桌子向外面望去,雖然現在還是白天但是自己卻也要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臨跨出門的一瞬間,小桌子又猶豫住了,這一腳真的要邁出去嗎?

哐的一聲,早已經腐朽的門被撞開,一個渾身是血的老太監滾了進來,小桌子認識這個人,雖然早已經不與外界來往,可是這個當時因為在門口玩無意間闖到自己的院子裡面的,而被自己隨意的傳授了幾招自己多年以來想出的遊戲手法的小太監,當時他才六歲,沒想到現在已經老成這個樣子了,小桌子輕輕的用手隔空一拂,一股微風將其刮了起來,小桌子的氣勁水般的滲入其已經粉碎的經脈之中,老太監猛的咳出了一口血,道:「祖師救我……」小桌子這才發現是自己認錯了人了,是這老太監體內那與自己同源而出的內勁令自己誤會的。

「你……」已經有多年不曾開口,小桌子說起話來相當的困難。「祖師!我是本門僅存的弟子……」老太監的生機漸漸的流逝著,小桌子看著卻也沒有覺得什麼悲傷,這些年來他早就感覺不到什麼感情了,小桌子抬頭向左右望去,無數的人影出現在左右的房頂又或是街角。「交出葵花老祖……」一個手持大斧的大漢大叫著,小桌子的好奇的看過去,這樣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無數的人盯著地上的老太監,小桌子也將目光移在地上的老太監,緩緩的道:

「葵花……祖師……我是小三子呀……救我……」老太監用手抓向小桌子的褲腳,小桌子看著老太監重複其的話,道:「小三子……」聽到老太監叫小桌子為祖師,所有的人嚇的向後猛的一退,才發現這個站在老太監前面的長的比天下任何美女更美麗的身穿著太監服飾的怪人,只聽見其用著無比生澀的腔調重複著老太監的話,眾人又重新的圍了上來,道:「原來是個傻子!」「快交出葵花老祖!」一個手持銀槍的老者威風凜凜的叫道,蘊涵著無比氣勁的聲音令大地為之顫抖。

小桌子沒有理會,腦中出現了一個曾經向他討過糖吃的小太監的形象,他的手搭在老太監的身上,已經完全沒有救了。「葵花老祖為害世間,把持朝政,搞的天下民不聊生,我們此次為天下蒼生誓討此賊!小子你快給我讓開!」一個手持雙劍的偉漢男子正氣凜然的道,身上散發出一代霸者的風範。小桌子繼續向左右看去,只見無數身穿了堅硬的鎧甲的士兵緩緩的向自己包圍下來,小桌子回頭望了一下自己住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年的院子,今天他突然間有了一種明悟,他要離開這裡了。

「放箭!」小桌子向天空中望去,只見到一片箭雲將太陽遮蔽,小桌子向前走去,尖銳的嘯聲破空,上千道鋒利的羽箭一股腦的向小桌子襲了過來,無數的人注視著被羽箭團團包圍在其中的老太監和小桌子,沒有必要去救已經必死的老太監,小桌子的手指輕輕的伸了出去,無比的輕描淡寫卻產生了令所有的人為之畢生難忘的效果。小桌子的手指在身前連連點出,每一指必點中來襲的羽箭那鋒利的尖銳,發出哧的一聲尖響,羽箭閃電般的向後回飛,順著其的軌道在天空中劃出同樣的軌跡射斷強弓的筋弦,刺入其堅硬的甲衣戳穿其的心臟。

眼見這一幕的眾高手瘋狂的大叫著衝了上來,射失的羽箭密密麻麻的包圍在小桌子的身子旁邊,老太監在沒有小桌子的保護之下變成了刺蝟。小桌子隨手抓起一支羽箭迎上一位高手猛刺而來的銀槍,尖鋒之上發出一聲悶響,銀槍發出猛烈的震動向後射去,射穿了一個從後面衝過來的劍客。高手握銀槍的手完全的爆成了粉碎,血霧橫飛,小桌子手中的羽箭連連揮動無數的箭影在一瞬間遮蔽了所有人的眼睛,殘劍斷兵漫天飛舞,殘肢斷臂佈滿了這狹小的空間,小桌子的手微微的一頓當羽箭戳入到一位女劍客的眼睛中的時候,小桌子微微的猶豫了一下,這個女人眼睛當中的那一抹恐懼令小桌子感到好奇,小桌子的手在她的身上一拂,女人倒在地上。

小桌子向前走了十步,身旁倒下了超過十名高手,小桌子的身形猛的彈了起來如箭般的射了出去,所經過的地方血肉橫飛,小桌子隨便拿起什麼東西都已經成為無堅不摧的武器,無數的人倒在了自己的手下,一生中也沒有殺過這麼多的人,可是小桌子的心中並沒有什麼感覺,除了剛才的那個女人外小桌子全部隨手就料理了,一把劍自左側射了過來,好一把劍,閃爍著七彩的流光帶起咧咧的寒風將空氣劃破,強烈的劍氣凝如實質。

小桌子隨手將奪來的木棍甩在了劍上,一個絕世劍手的自信被完全的打破,翻江倒海的氣勁將劍與人一起絞成粉碎,一團蘊涵著無比強勁的血霧飛出震死旁邊幾個剛剛撲了過來的大漢。小桌子向前面衝去,彷彿颱風般的將所有的敢於抵擋他的人完全的絞成粉碎,當身前的活人一掃而空,小桌子猛的停住身形,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值得他注意的人,一個身穿著金黃色繡著一條大龍的中年人,他的周圍圍繞著一群手拿著各種武器的人,見到自己的到來顯示出了無比的震驚,數十個向自己衝了過來。

小桌子以手指在身周劃了一個小小的圓圈,只見一道華光閃動將衝來的人群分割成無數的血肉碎塊,小桌子不客氣的向那個中年人衝了過去,龐大的氣勁如龍捲風般在其的身體周圍吹了起來,在靠近其三丈之內的肉體立時間骨消肉散,小桌子將手按在了中年人的頭上,看著中年人那副雖然無比的恐懼但是還是強撐著的樣子,小桌子感到無比的好笑。一個聲音猛的在自己的四十丈處響起,小桌子微微一震,這是第一對自己有點威脅的人的出現,一個手持長劍的看上去仙風道骨的道士大喊道:「放開皇上!」小桌子喃喃道:「皇上!」中年人的頭顱西瓜般的破碎,小桌子呆呆的看著手中的血肉,曾幾何時,一個人的生命變的如此的脆弱。

長劍猛的刺在自己的後心,長劍寸斷,小桌子回手一抓,那道士的胸口出現一個大洞,所有的人震住。天空中響起嘹亮無比的佛號,在一片聖光之中在小桌子的身子的周圍突然間出現了四個僧俗道儒,還有超過一百個人在其周圍形成了一個極大的陣勢,小桌子微微一驚感覺到天地之間的力量在一瞬間逼向了自己。天空之中猛然間風雷大作,自周圍的人的手掌又或是兵器之中發射出無數強大的氣勁在一瞬間匯聚成驚人的氣旋,小桌子抬起頭看天空中烏雲翻滾,天空猛的破開了一個大洞,天地之氣猛的劃做一道雷光射向了自己。

天譴,人誅,小桌子心中狂震,小桌子體內的氣勁狂風般湧出,恐怖的內力猛然間從自己的體內釋放,小桌子將體內的潛能發揮到極限,身體突然間爆射出無比的金光,天雷與氣旋同時命中自己的身體,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氣爆,狂猛的氣勁自其為中心爆發,攻來的諸高手破布般的被吹散,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所有的力量在瞬間壓縮到了一點,小桌子的身體化為無數的光點消失在空間當中,一顆比太陽還要強烈萬倍的光球閃電般衝上天空,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被狂風吹飛的眾人的當中一個佛像莊嚴的老僧喃喃而道:「不可能,不可能……明明是天誅人滅,為什麼會呈現飛昇之態……不可能的……」.




第二章 山中野人

小桌子突然間就醒了過來,一隻輕盈的蝴蝶落在了自己的鼻子之上,小桌子微微的一震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在經歷過天雷和人誅之後,小桌子突然間發現了一個完全不同的天地,太陽就那麼的懸掛在天空之上,彷彿一個發出黃顏色光芒的大雞蛋一樣,小桌子猛的飄了起來,雙腳穩穩的站在大地之上,清楚的感覺著自天地之間狂湧進自己身體當中的精氣,小桌子這時才發現自己早已經不在皇宮之中了,而在一片大山之中。

小桌子感到萬分的奇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的地方存在,無數的大樹,山石堆積起來的大堆,奇怪的生物在不遠處跑來跳去,小桌子向自己的左右望去,以自己為中心的足有十丈方圓的空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大片屍體,一把明亮如鏡的彎刀立在自己的面前,小桌子猛的一驚,這是誰?腦中彷彿突然間爆開一個炸彈一般,小桌子拚命的抓著自己的臉,看向自己的身體,小桌子猛的發出野獸般的狂叫,這不是自己!

無比壯碩的身體超越了兩米,好聽是粗曠難聽是可怕的臉龐,長長的落鰓胡佈滿了臉上,就在自己想要舒展一下自己的身體的時候,小桌子猛的發現自身體中傳出來的那強烈的痛楚。小桌子跌回到原來的位置之上,自己的雙手之上佈滿了其他人的血跡,小桌子這時才發現旁邊這些人全是自己殺死的,不……不……不……不是自己,這不是自己!從前的記憶猛的在自己的腦中閃過,這已經不是自己了。小桌子看向那些被殺死的人,死狀相當的恐怖,不是胸口裂開了一個大洞,就是被硬生裂成了兩段,而且在自己躺的地方還有一個巨大的石碑,寫著「天下同道斬淫僧色癡於此」。

小桌子摸著自己的大光頭,連接著此字最後一筆的是一根鋼鐵製成的判官筆,一個老者躺在旁邊早已經嚥了氣。小桌子這時才發現自己身上那多達八十餘處深可見骨的傷痕,七八把不同的兵器插在自己的身體之上,自己的疼楚就是由這兵器所引起的,小桌子將這些兵器拔了出來,繼續檢查自己的傷勢,五臟斷裂,經脈粉碎,超過半數的骨骼斷裂,這個身體已經破的不能再破了,可是在他吸收而來的天地精氣的修補之下,這個身體漸漸的復員了,而且更加的強壯了,個頭又增加了。

不過淫僧是個什麼東西,還有色癡是?小桌子都不太明白,不過他總算知道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從前的他了,從前的他一生都耗費在了皇宮當中,這一次正好在天下走走也好漸漸世面,小桌子猛的舒張了一下自己的筋骨,身體之中爆發出一陣爆響,小桌子的身體被強大的力量所充滿瞬間膨脹了一圈,從前的功夫還是能用的,強大到恐怖的真氣在自己的身體之中流動,除了從前了那股無比陰寒的內力似乎又多了另外的一種勁道,與自己的內力糅合到了一起,流過自己的經脈產生微微的麻感,令自己的身體無比的舒服。

小桌子伸出自己的手掌,在掌心出現了一道藍色的光芒一閃即逝,這是什麼內力?自從自己醒了以後,好像一切都變的完全不一樣了,小桌子欲通過那彎刀照了一下自己的臉,看來以後自己也不能叫小桌子了,還是叫大桌子比較適合……小桌子摸摸自己的頭,沒有頭髮的感覺還是滿奇怪的,不過頭夠亮,亮的有個性,小桌子巡視了一下周圍,死的人各種各樣,所帶的東西都是千奇百怪。小桌子看看自己那破碎的衣服,小桌子好不容易湊起了一件穿在自己的身上。

小桌子活動了一下身體,身體的感覺十分的好,甚至比以前的身體還好,不但體內那強大的內力,還有強壯的肉體,小桌子站了起來向森林中走去。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那自己就用這身體去見識見識外面的世界吧,自己的《葵花寶典》早就練到了極至,現在的他也不知道該幹什麼,那就自己出去找點什麼事情做!沒有什麼方向的觀念,小桌子是走到哪裡就算哪裡了。所以的東西都是那麼的令小桌子感到好奇,因為他什麼也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是什麼,不過天生的本能會令他知道到底什麼有危險什麼又沒有危險,不過到目前為止,小桌子還沒有找到。

走了三天三夜之後,小桌子突然感覺有些餓了,這是他好久沒有感覺到的滋味了,小桌子感到十分的新鮮,但是並不知道找東西去吃。一路上他捏死了不少的大蚯蚓,其實他不知道那個東西其實是蛇,他唯一見過的類似那種東西的就只有蚯蚓。又踢死了一大群的狗,這個其實是狼,可是他所最想要見的人卻沒有見到一個,這天小桌子仍舊在大山中轉悠著,他突然間發現了一個他所認識的東西,這次他能確定,這只雖然有點大了,但這一定是貓。

身體至少有三米長,體重足足有五百斤的山林之王猛的向眼前這個大的嚇人的人撲了過去,小桌子興奮的大叫道:「小花貓……好可愛!」小桌子雙手一伸,緊緊的摟住了山林之王的大頭,用力一壓將其硬生生的按在了地上,小桌子用力的蹭著其的身體,將其弄的痛苦不堪。「嗚嗚嗚……」虎語:「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侮辱過……我苦呀我……我在這片山林中拚死拚活了這麼久才混到現在的地位……不要呀……我以後怎麼見人呀……」

小桌子可是完全不理會它有什麼反應,小桌子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自己確定認識的東西高興的不得了,又怎麼會輕易的將其放開。「小花呀,我以後就叫你小花吧……你說好不好呀?」小桌子按著老虎的頭道。虎語:「我哪敢說不准呀,小花就小花吧……我認了……嗚嗚……」老虎可憐的用自己的爪子拍著地上被其挖出了一個巨大的深溝出來。小桌子猛的將老虎拋向天空,就向當年拋他的小花一樣,老虎巨大的身軀呼的一下子就飛了上去,老虎揮動著爪子怪叫著,虎語:「我的天,這還是人嗎?我這算是鳥嗎?」終於將可憐的小花在天空中扔了一二十回之後,小花認命的在天空中表演出一個個特技來討小桌子的歡心。

小桌子拍著小花的頭道:「你以後就跟著我吧,你一個人在這裡混一定是好辛苦的,你一頓要吃多少老鼠呀?」虎語:「我不吃老鼠的……」小桌子繼續道:「以後有我養你,你就舒服了!」虎語:「難說呀……」接下來的數十天一人一虎就在山林中轉了起來,而小桌子也漸漸的發現他的這隻小花似乎與普通的小貓有些不同,而且它不喜歡吃老鼠,喜歡吃一些又壯又肥的的四隻腳的古怪動物,而且也不用自己養它,倒令他有些不好意思。

「對了……小花……你說哪裡有人的!」小桌子在山裡也轉的膩了,強烈的要求尋找有人在的地方,小花搖了搖它的大頭,想想似乎曾在什麼地方見過人的呀,可是自己的記憶力不是那麼好的,不如找一隻狐狸問問好了。正在小花搖頭晃腦的時候,小桌子的耳朵突然間聳動了一下,藉著微風小桌子似乎聽見有人的聲音傳過來,小桌子微微一驚猛的向人的聲音傳過來的地方衝過去。小花只覺得眼前猛的一花,小桌子已經不見了,小花一驚,但轉瞬間意識到了小桌子不見了,它就又可以為所欲為了,自由萬歲!小花高呼三聲,貓腰就衝向叢林的深處。

密林在小桌子的面前不斷的消失,小桌子現在與其說是在快速的前進中還不如說是在飛,不多時之後在小桌子的面前出現了一個村莊,小桌子停住了自己的腳步,人的聲音就從這裡傳過來。小桌子思考了一下還是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去見識一下到底什麼是人的生活。小桌子向村子當中走去。

「你這個掃把星!」一個尖銳的女聲傳了出來,小桌子微微一驚,掃把星是什麼東西?女聲繼續大叫道:「克父克母又剋夫,我丈夫好心的收養你們孤兒寡婦的你竟然勾引我的老公!這村子再也容不下你了!你帶著你的小賠錢貨快給我滾!」「大娘……我不是……我不是要……」一個甜美的女聲和沒有將話說完,就被一個尖銳的巴掌打斷,道:「快滾!」一個小小的女娃的聲音響起,道:「媽媽,媽媽,不要打我的媽媽!」「小賠錢貨!」又是一個巴掌。「不要打我的女兒呀!我滾就是了……可是請留下我的女兒……」甜美的女聲叫著。

小桌子走進村子裡,看見圍繞著村前的一群人,聲音就從那裡面傳出來。「啊……野人……」乍見到身高足有兩米三四,滿臉鬍子拉茬又頂著一個大鬍子,恐怖的宛如一尊魔神般的小桌子,是人都會有這樣的反應。村民們一下子跑的完全不見了,留下了還在人群之中的一對母女。小桌子是見過女人的,所以沒有表示出太大的驚奇,不過象眼前這小小的女孩和女人倒是令小桌子感到了無比的好奇。小桌子走上前去,伸出手好奇的撫摩那小小的女孩,女孩嚇了一跳,抬頭才發現一個巨大的身影如烏雲般將頭頂的陽光也給遮掩住。頓時大哭起來,道:「小青很乖的,不要吃我呀……」那女人也注意到了小桌子的到來,在強烈的恐懼之下母性發揮出了超乎想像的作用,女人一把將小女孩摟在了自己的懷裡,道:「一切都衝著我來吧,不要傷害我的女兒……」「媽媽!」小女孩叫道。母女哭成了一團。

「我……我……」小桌子苦惱的揉著自己的頭,這樣的情況他可是從來遇到過的,一時之間小桌子也不該知道應該如何是好。「這位壯士……呵呵……你要是喜歡就帶她們兩個走好了,你看她們細皮嫩肉的,又經用又驚操……呵呵……」方纔的那個尖銳的女聲又響了起來,一大群村民手中拿著各種各樣的農具害怕的看著小桌子,一個中年胖女人膽怯的看著小桌子,道:「呵呵……我們這村子又小又窮,沒有什麼好東西的……」小桌子隨隨便便的一站便叫這群村民嚇的不敢上前。

「這兩個女人你喜歡就拿去吧!」胖女人被小桌子掃了一眼,嚇的渾身一抖。這真是太可怕,渾身的肌肉就好像是鋼鐵一般,頭頂上長出來的黑髮宛如鋼刺,巨大的身體猶如黑熊,誰見到了都會害怕的不得了的,甜美聲音女人小心的看了小桌子一眼,憑著她女性的本能她發現小桌子不是那麼的恐怖,在小桌子的眼睛當中有的只是孩子般的童真。甜美女聲女人猛的有了一個決定,也算是賭博,她猛的抓住小桌子的褲腳道:「你帶我們走吧!」

小桌子猛的一震,甜美女聲女人眼中那份決心震撼了他,他將甜美女聲女人連同她的女兒抓到了手中放到自己的肩上,那女人才不過一米六多就好像一個娃娃般,至於她女兒更是小的像個嬰兒。小女孩嚇的當場就哭了,卻被那女人勸止住,小桌子帶著這一對母女離開了這個村子。胖女人猛的吐了一口氣,道:「好害怕的人,不好現在終於走了,沒想到那個掃把星還是有一點用處的……」「我們這樣做好嗎?她們一定會被吃掉的!」村民甲叫道。胖女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那掃把星早就應該滾了!這樣還為我們村擋了一難!」

「沒……沒,你說的對!」眾村民還是有些可惜,畢竟那對母女長的可是相當的漂亮的,尤其是那個母親更曾經是村中眾人想要追求的夢中情人。而且現在雖然是個寡婦了,但是卻更加的美了,就這樣被野人帶走了,這還真是可惜。眾村民望著小桌子他們三個人的背影消失的無影無蹤.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35 PM

第三章 太監易名

小桌子帶著那一對母女離開了那個村子走進了密密的叢林之中,那個叫做小青的女孩顯然十分的害怕長的如同一頭黑熊般的小桌子,躲在自己的母親當中不斷的發抖,雖然那個長的十分美麗的母親也相當的害怕,但是身為母親的本能卻令她強壓住心中的恐懼,堅信自己的決定。小桌子隨意的將其放在自己的肩頭之上,其實也是為了更好的帶著她們走而已,可是當自己的肩頭上傳來的那股火熱的感覺,小桌子有些遲疑了。

從來沒有想到女人的屁股是那麼的軟那麼的熱,小桌子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自己下體有一件東西開始熱了起來,小桌子的感覺更加的奇怪了,自己雙腿之間的那個奇怪的東西是自己從前所沒有的。太小時候的事情已經完全的忘記了,小桌子現在的這個身體十分明顯的有著與自己從前的身體所不一樣的東西,兩個蛋蛋和一根長長的如棍子般的東西,小桌子並不曉得這是幹什麼用的,不過現在從這上面傳來的古怪的感覺卻令小桌子無所適從。

自己的大手輕輕的扶在那女人的大腿上,本來不過是為了固定其身體,但是現在由於彼此的接觸令小桌子的感覺完全變的不同了。那女人也漸漸的感到了小桌子的手有意無意的摩擦著自己敏感的大腿,女人十分不自在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卻令自己的臀部與小桌子的肩部更加緊密的貼合,女人心中一驚,從前與自己的男人相處時候的回憶猛的充滿了她的腦中,女人的臉變的火燙。將懷中的女兒抱的更緊了,心中想著這個比黑熊還要強壯的男人會不會要自己……女人不敢再想下去了。

小花到哪裡去了?小桌子猛的發現了一個這樣的事實,小花不見了,注意力的轉移將小桌子忘卻了身體的古怪感覺,思感如八爪魚般的向四面八方擴散出去,尋找小花的下落。強到恐怖的內力支持起來的思感宛如佛家所說的天眼通一般,四周的景物在小桌子的腦海之中被完全的映照出來,小花的身影猛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小桌子將肩部上的母女按緊,身體如箭般的飛了出去。母女兩人被小桌子這突如其來的加速很是嚇了一跳,眼見著身體周圍的景物不斷的向後倒退,她們幾乎懷疑載著她們的這個男人可能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成了精的妖怪,而其的本體就是一隻大黑熊。

小花正在呼吸著自己的自由的空氣的時候,突然間又聞到那個自認為是自己主人的氣味,小花身上的絨毛猛的豎了起來。小花野性的本能突然間發揮出極限,眼睛不斷的向四周掃視,他會在哪裡,黝黑的森林中透發出一股令它這位王者也感到恐怖的氣息,小花害怕的向前跑去。小花拚命的跑著,可是那恐怖的氣息卻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了,小花的體能轉眼間發揮到了極限,越過山嶺越過樹木,小花忘記了一切只知道不斷的跑。小花高高的向前一個飛躍。

一個熟悉的聲音自小花的頭頂響起,道:「小花,你在幹什麼?運動嗎?」一個黑影以鋪天蓋地之勢壓向小花,小花大吃一驚,虎語:「你還算是人嗎?我這樣跑都甩不開你……」小桌子以泰山壓頂之勢落在了小花的背上,其肩部之上的母女不敢相信的看著身下的斑斕猛虎,完全沒有想到其追了半天是在追這個叢林之王,而十分顯然的是這叢林之王相當的畏懼那個大漢。小花飛起的身體被小桌子重重的壓了下去,小花哀號一聲跌落下去。不好……小花望著自己的身下,這是懸崖!小花也是跑瘋了,都忘了自己地盤上的地形。虎語:「不要呀……我不要死,我還沒有活夠呢……」

在小桌子肩部上的母女狂聲大叫,小桌子很是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頭,怎麼這下面會是一個懸崖,一虎三人呼嘯著向下落去。小花拚命的揮動自己的爪子想要尋找一個能夠借力的地方,而那對母女則直接的哭了出來,母親緊緊的摟住自己的女兒直叫媽媽害了你。小桌子感受著風自身邊吹過的感覺,無比的舒爽,身處半空之中,視野之中竟然是如此的遼闊。小桌子高叫一聲,恐怖的氣勁化做聲音響徹天地之間,眼旁突然間閃過一個小小的平台。小桌子的身體立時間被內勁灌滿,強勁的風自其身邊猛的刮起,小桌子撈起胯下的小花和肩部之上的母女扔了出去,小桌子的身體如旋風般轉起,猛的在半空中停頓。

充滿身體之中各個經脈之中的氣勁透體而發,小桌子如天神般漂浮在半空之中,只可惜他這份天神之姿恐怕是沒有人能見到了。小花和那對母女被小桌子的一擲送上了平台之上,小桌子飛向那平台之上。小花哀號了一聲跌落在平台之上,心想怎麼這麼快就到了底,這下子粉身碎骨了,那對母女則跌落在小花的身上,小花又叫了一聲,死都死了怎麼還有人欺負它。小女孩緊閉著雙眼等待那痛苦的一刻,可是偏偏沒有來到,耳邊的風聲猛的靜止,這是怎麼回事?小女孩睜開自己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母親,發現自己和母親正躺在一個軟軟的東西上面,無比的舒服。

這時女人也發現到自己沒有死,女人猛的摟住自己的女兒哭了出來,完全忘記了她身下的墊子是什麼東西。小花猛的叫了一聲,死都死了,怎麼還有人在它的身上大叫,小花用力的一抖自己的身體,突然發現自己竟沒有一絲的疼痛,自己沒死呀。猛被小花摔到了身體的下面,女人這才發現自己的墊子竟然是一頭巨大的老虎,嚇的抱著自己的女兒退到平台的後面。小花揚天長嚎,為自己的沒有死亡而歡呼,小桌子一手按住了小花的頭,道:「有我在,你會死嗎?」小花這下子算是徹徹底底的服氣了。

「老虎,老虎……」小女孩嚇的大叫,女人更是小心翼翼的看著小桌子和他手下的大老虎,兩者是同樣的可怕。「老虎?」小桌子表示懷疑,拍了拍小花的頭,道:「老虎是什麼?我的小花可是一隻最乖的小貓……」小女孩突然間發現小桌子不是那麼的恐怖了。「小貓?」女人懷疑的看著小花。「你伸手摸摸呀……好可愛的!」小桌子抓著小女孩的手按在小花的頭上,小女孩嚇的嗷嗷直叫道:「不要……」但是以她那微不足道的力量又怎麼可能擋的住小桌子,小女孩那小小的手掌按在了小花毛茸茸的大頭上。「放開我的女兒!」女人大叫。

「真的呀……」小女孩的語氣突然間變了,看著乖乖的小花,小女孩揉動自己的小手竟然笑了起來,女人呆住了。小桌子那無比巨大同時又充滿了令人感到恐怖的力量身體突然間也變的不再可怕,女人突然間知道自己的決心下對了,這將是自己人生的轉機。女人放開了自己的女兒,小女孩從小心的揉動小花到無比大膽的騎在了小花的身上,道:「真的是貓嗎?好乖呀!」小花感到自己的叢林之王算是白當了,連一個小女孩都可以對自己這樣,小花撲到地上大哭起來。女人將自己的手放到小桌子的大手之中,小桌子看著手中那只有自己的手掌三分之一大的如白玉般的小手,與自己的粗糟不同,好軟好滑。

小桌子這時才看清女人的樣子,比皇宮中所見到的更美,秀氣的五官令人著迷,烏黑的長髮令人想好好的撫摩一下,玲瓏有型的身體令人感到無比的心儀。小桌子的心中猛的產生了一種觸動,道:「你叫什麼名字?」「我……我叫秀娘……」女人的臉紅紅的,指著自己的女兒,道:「她是我的女兒,小青,你又叫什麼名字?」小桌子的腦中猛的一震,我的名字是……小桌子又或是雲化塵,這都不是小桌子所想再叫的,小桌子微微的猶豫了一下,道:「我……沒有名字的!」「沒有名字?」秀娘道。

小桌子道:「你……你給我起一個吧!」秀娘睜大了自己的眼睛,眼前的這個黑熊般強壯的男子叫自己給他起一個名字,秀娘呆住了,道:「我……我,這怎麼可以!」「你給我起!」小桌子突然間有了一種想通了的感覺,既然自己已經算是重生了,那麼名字也換掉吧。秀娘冥思苦想了半天,道:「那……那就叫做張……黑牛吧!」秀娘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張黑牛,雖然很俗,但也是秀娘這樣的人所能想到最好的名字,小桌子念著這個名字,道:「也好!」小桌子所不知道的是這個名字原來的主人其實是秀娘死去的丈夫。

「從今天開始我就叫做張黑牛!」小桌子大聲的宣佈。秀娘的臉又紅了,小青爬在小花的身上打著滾。一代太監小桌子從此易名張黑牛,他道出了他改名之後第一件要做的事情:「首先我們要離開這裡!」張黑牛看著眼前這個小小的平台,靠山的一面是一道好像緊閉的山門樣子的山壁,張黑牛的手按在了上面,這背後是空的.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36 PM

第四章 洞府之中

內力穿越過牆壁,張黑牛可以輕易的感覺到其背後那廣闊的空間。秀娘望著其那古怪的舉止不是太明白他在幹什麼,可是她還是有眼睛可以看的,面對著前方的空台,可以清楚的看出這被時間淹沒的石門的痕跡,秀娘小心的將一旁的雜草和籐蔓撥開,露出一個門的樣子。秀娘叫道:「這真的是一個門呀……可是我們要怎麼開啟它?」話音未落,大門發出一聲也不知道沉寂了多少年的悶響,伴隨著其中堆積了千年的塵土,大門轟然而開。

小青嚇了一大跳,看著緩緩開啟的門緊抓著小花的絨毛,狠狠的揪下來一撮。疼的小花一個勁的猛叫,但卻又不敢隨便的跳動,而將小青不小心的甩到了山崖的下面,不知不覺之間小花也有點喜歡這個小小的人類了,香香甜甜的氣味真恨不得令它上去好好的咬上一口。張黑牛的臉龐有些蒼白,方纔他強行以自己那強的不是人能擁有的內力,直接驅動深埋在門內那幾乎沒有什麼用處的機簧將這大門打開,雖然成功但卻也消耗了其大量的內力。

「進去吧……」雖然不知道是誰在這裡開出了一個這樣的洞府,但其中所藏的東西畢竟不會簡單,張黑牛大跨步的走了進去,秀娘隨後跟上,長了這麼大她可是從來沒有碰到象眼前發生的事情,秀娘無比的好奇的跟著張黑牛,現在的她可是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有著莫名的信任。巨大的洞府當中雖然已經有一段很長的時間內沒有人的進入,可是卻還是十分的潔淨,這是令人難以置信的。陽光透過洞府之上奇妙的設計傳了出來將這個洞府照射的通明透亮。

張黑牛在跨進這洞府的一瞬間,就感覺到這洞府之中所蘊涵的那一股強大的天地精氣,張黑牛徑直的向精氣最強的位置走去。洞府明顯是經過人開鑿的,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代的產物,但是從之上所留下來的斧鑿之記張黑牛可以看出當時完成這個工程的人不在少數,而且是相當的強的高手。張黑牛按了按其上的痕跡,這些高手比自己也不過稍差一兩個檔次,比之當時自己在皇宮中殺的那些垃圾比較起來可是有強的多了。

張黑牛不斷的走,秀娘實在是跟不上了,也只好上了小花的背上在其的幫助下勉強的跟了上來。小花身為叢林之王,自然也能感覺到這其間所散發出來的強大的精氣,跟在張黑牛的身後,它也想看個究竟。終於在這巨大的洞府之中,張黑牛來到了一處比之前還要巨大百倍的大門,張黑牛立在大門的之後仰頭上望,彷彿不屬於這人世間的大門深深的沒入到洞頂之後,張黑牛將手按在門上,猛然間自其中傳出來一股如大海般的天地之氣將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力量完全的吹散。張黑牛的渾身一抖,身體猶如一個破布娃娃般的飛了出去,張黑牛猛吸了一口氣,還在半空中後退的他雙臂一展將疾飛的身形停頓。

張黑牛的雙腳落地但是餘勢不歇將地面劃出兩道長長的痕跡,張黑牛望向那個石門,這還不是目前的他所能夠打開的。張黑牛心中有了一絲明悟,在他體內的氣除了自己的葵花真氣,天誅人滅之後獲得那古怪的真氣,又多了一股雖然目前還是十分微弱但卻是確實存在的石門之上的真氣,體內三種真氣雖然同時存在但卻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並不妨礙對方。本來在自己體內的葵花真氣和那一股後得來的真氣其實是能夠相融的,卻沒有想到被被石門上的真氣給完全的衝開了,這令張黑牛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是好。

在尋找出路的時候,張黑牛和秀娘突然間發現這裡是一個很好的居住的地方,在摸清了這裡的方位之後他們就在這裡居住下來了。雖然擁有一個極大的洞府,但是所能居住的地方卻還是他們在深處所找到的極為簡陋的幾排疑為當年製造洞府的工人們所居住的,因為在這裡他發現了大量可以稱的上是工具的各種各樣的兵器,堆在後面的大坑之中,足足有數千件,雖然大部分都已經損壞了,但是其上所散發出來的幽幽寒光卻也能令人看出其決非是尋常的凡品。張黑牛更能感應其中所散發出來的股股靈氣。

除此以外,張黑牛還發現以各種手法刻在各石屋當中的數以百記的武學秘籍,包括了大陸上的各種文字,幸好當年他在皇宮中的業餘興趣就是到皇家圖書館中研究各種各樣的文字與古文,張黑牛才能從中看出這些可以稱的上鬼畫符的東西究竟寫了一些什麼。不過既然已經修煉了《葵花寶典》這麼多年,張黑牛對於這些也沒有什麼興趣了,只不過是借由其中瞭解究竟是什麼年代的人留下的這些東西,而秀娘則整天抱怨這些古怪的花紋將房間中刮的一塌糊塗,令其分外的煩惱。

出口是找到了許多,可是沒有一個是正常人能夠出去的,不是小的好像老鼠洞,就是建在垂直的懸崖之上,更有各種各樣令人難以想像的出口。張黑牛看了以後直接懷疑修建者的頭腦是不是出了某種問題,自己當年也曾有幸偷看過帝王陵可是卻也沒有這樣的誇張,誇張的不像是為人設計的。張黑牛的心中逐漸升起了一個念頭,這裡面的修建者根本就不是人類,不過雖然他是這樣的想但是卻沒有足夠的閱歷支持他的想法,在深宮大院之中度過了自己一生的人是無法下出判斷的。他最後以自己為例做出了結論,應該是人建的吧,因為他能夠自由進入,其實他都忘記了,嚴格的說連他也不能說是個人類了。

他能出入並不代表秀娘他們也能夠輕易的出入,他可以直接可以從一個距離地面差不多有五十多丈的垂直洞口來去自如,但是無論是秀娘,小青,又或是小花都沒有這個本領。幸好屋後面的大坑中的工具能夠多,而他又比較的耐操足以在為他們開鑿出一個來去的道路,當他開鑿出來一個石道之後突然間發現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處挺拔的絕嶺,寒風吹拂著他漸漸長出來的頭髮,他才想起秀娘他們似乎是從這裡下不去的。

又花費了很長的時間,張黑牛終於開鑿出來了一條以供他們進出的比較正常的道路,當然這段時間的食物一直是由他來負責的。沒想到這個時候秀娘等人卻已經在這裡住慣了,並不太想出去了,而小花也吃白食吃的上了癮了,根本不想離開這樣的生活了。這個時候張黑牛突然間發現小青好像長的滿大的了,就想教她一點什麼東西。

今天張黑牛出奇的沒有出去採辦食物,反而呆在家中琢磨著教點小青什麼,心想當年自己也是在很小的時候就學習了《葵花寶典》,如果依照自己所想,那《葵花寶典》一定是他所想首先教授其的東西,但是在看了牆上的那以百計的武學之後,張黑牛也多少知道一點自己的武功並不太適合教給一個小姑娘。張黑牛來到了門外,秀娘十分高興的向他打招呼道:「黑牛,你今天不出去嗎?」秀娘正在縫補著一件準備給長大了的小青更換的獸皮衣服。秀娘叫他的口氣就像是在叫他的丈夫。

張黑牛本身是聽不出來的,他還以為所有的人都是這麼叫人呢?所以並沒有感覺有什麼,回答道:「小青今年幾歲了?」想起當年……也不知道多少年前的當年,眼見著一個個的小太監在自己的面前慢慢的變老,自己本來已經以為自己忘記了歲月的流逝,但是他們卻時常的來提醒自己,哪一個皇帝死了,誰又接替了皇帝,哪一個太監得勢了,哪一個太監又失勢了,可是無論是誰都一定要來拜見自己這個身為傳說的太監。張黑牛不太習慣去問別人的年齡,因為等他想要問的時候,那個人差不多也就死了,沒有想到今天他問起的時候,歲月並沒有過去多少。

「八歲了……」秀娘在這段日子裡真正的感覺到家庭的溫暖,有一個男人在心裡都比較塌實。可是令秀娘心煩的是,這麼一個大男人怎麼也看不出不行呀,為什麼會對自己一個成熟的不能再成熟的美女的明示暗示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哦……才八歲呀……不過也好……」張黑牛想了想,道:「小青有什麼想學的東西呀?我可以教她。」秀娘道:「這個嗎?她在外面與小花玩呢,你問她好了!」其實女孩有什麼東西好學的,隨便就好了。張黑牛向門外走去,以他的敏銳感覺在這洞府當中所有的一切都逃不出他的掌握,張黑牛向著小花和小青喧鬧的地方走去。

轉過一圈之後,張黑牛發現小花的確是在和小青玩,但是玩的這個遊戲有些古怪,只見小青的手旁一大堆的從屋後的大坑之中弄出來的兵器,而小花則在一面石壁的旁邊,小青以其小巧的身體揮舞著比她自己也小不了多少的沉重兵器卻如繡花針般輕鬆的隨手向石壁旁的小花扔過去,一會是長槍,一會是巨錘,兵器在其的手中一抖以化成恐怖的流光狠狠的射出去。小花嚇的毛都豎了起來,只見那些兵器如刀插豆腐般的沒入石壁之中,張黑牛看著早就佈滿了石壁之中的兵器,看來是已經玩了有一會了。張黑牛心道原來小孩子是這麼有力氣的,秀娘好像就沒有這樣的力氣了,看來人是越小越有力氣的,長大了力氣就漸漸的小了。張黑牛看著小花拚命的躲閃著那些兵器,虎毛漫天亂飛。

「小青……」張黑牛喚著小青的名字,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之後小青已經完全不怕他,甚至十分的親近他了。「啊……叔叔你來找我呀?」小青猛的撲到張黑牛的懷中,手中持著的一把巨大的彎刀隨手一扔,由於其的力道不穩,彎刀飄舞不定的飛了出去在天空中如蝴蝶般的向小花飛去,彎刀形成無數的殘影令小花難以掌握,小花也覺得怎麼躲好像都會遭到攻擊一樣。嚇的只有爬在地上摀住自己的眼睛,渾身發抖。彎刀哧的一聲落定,深深的陷入到石壁之中。小花膽怯的抬頭,發現自己的頭皮缺了一塊,一陣發涼.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38 PM

第五章 出山開店

張黑牛詢問小青,道:「小青呀……你這些天都在幹什麼?」張黑牛看著那一面破破爛爛的石壁,這石壁中可以再開出來一個石屋了。小青高興的坐在張黑牛的肩上,畢竟小青與張黑牛比較起來,實在是太過於小了,所以張黑牛也只好將小青放在自己的肩上以縮短彼此之間的距離。小青可以在張黑牛的身上跳舞了,小青又坐又跳,道:「我天天和小花洗澡,做遊戲,可有意思了……」「洗澡?」張黑牛聞到從小青的身上散發出來的奇怪的香氣,那是由天地之間的精氣彙集體內,完全的脫胎換骨的,好像是當年的他才有的香氣。這真是太驚人了。自己曾經感應到這洞府之中有一處聚集著大量的天地精氣,好像是一個乳泉樣子的池塘,不過自己已經無需其加強自己了。自己早已經超越了求助外物的境界,不過照小青的情況來說,看來不是因為她的自身而是因為她在那乳泉裡面洗澡的原因了。「小青你想不想學東西呀?」張黑牛望著她道。

「學什麼呀?」小青感到無比的好奇。張黑牛想了想,道:「教你玩遊戲!」「遊戲?」小青道:「遊戲我會玩的呀,我天天都和小花玩的!」「這不一樣的!」張黑牛道:「我就你一種新的遊戲!」張黑牛輕輕的指向小青的丹田,一股極度凝聚的氣針從他的手中猛的發出來射到她的丹田之中,小青的渾身一顫,隨著張黑牛的手指在小青的身體之上緩緩的移動,張黑牛牽引著那氣針漸漸的回轉在她的體內,小青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內好像有一股古怪的東西弄的她的身體無比的癢麻。小青不斷的笑了起來,覺得十分的有意思。張黑牛的手在其的身體不斷的移動著,將小青的渾身經脈全部的打通,張黑牛輕輕的摳動小青的下身為其打通會陰穴,小青猛的一震,雙腿將張黑牛的手緊緊的夾在其中。

「你怎麼了?」張黑牛奇怪的望著小青,小青不好意思的將自己的雙腿分開,道:「我也不知道,只覺得怪怪的,好了,沒有什麼了!」張黑牛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從今天開始不斷的將自己知道的各種知識一一的傳授給小青,其中當然更包括了自己最是拿手的武學,小青也漸漸的學會然後又都用在了小花的身上。而隨著時間的漸漸流逝,本來以張黑牛的性格完全可以在這裡住上一輩子而不顯得有什麼不適,可是他就早下定決心要出去見識一下,不想再留在這裡了,在他絕定了下來之後,張黑牛帶著秀娘和小青離開了這裡。

在茫茫的大森林之中,張黑牛沒有從洞府中帶走任何一樣東西,張黑牛帶著秀娘和小青足足走了一個月,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迷路上了。其實這都是小花這個傢伙沒有帶好路,張黑牛終於見到了人類的城市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而也終於到了與小花分手的時候,以小花的樣子畢竟是不容於人世的。「小花……」小青緊緊的摟著小花叫道,小花也發出慘痛的哀號,畢竟被小青勒住脖子的感覺可是極難受的。「為什麼不能帶著小花呢?」張黑牛還是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麼不能帶著小花。

秀娘都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遍了,可是張黑牛就是不明白,道:「小花長成這個樣子可是會嚇壞很多的人的!」「嚇壞很多的人?」張黑牛拍了一下手掌道:「這麼大的貓是的確是十分少見的!」秀娘幾乎要暈倒了。「小花,你以後不在我們的身邊,你可是要乖乖的呀……」張黑牛向著小花囑咐道。小花求神拜佛,你們幾位趕快走吧,再不走它就要瘋了。「我們都走了!」在說了一大通話之後,張黑牛三人向著小花揮手道別。小花如脫韁野馬般的衝了出去,這是自由嗎?它久盼已久的自由呀,它又可以呼嘯山林了。小花狂叫著跑了。

「這就是人類住的城市嗎?」張黑牛十分好奇的看著眼前一切都是那麼新鮮的景物,一切的一切都對於他無比的好奇。「這是什麼?這是什麼?這又是什麼?」張黑牛都把秀娘問的頭都暈了,秀娘的懷裡裝著張黑牛帶他到那片當時自己出現的地方,那旁邊有許多的死人,在他們的懷裡有秀娘所說的很值錢的銀光閃閃的東西,都被秀娘收集了起來放好了準備留待在城市中使用。還有許多張黑牛打到的各種各樣的動物的毛皮,這些是他們以後在城市中修身立本的基礎。

秀娘也沒怎麼來過人這麼多的城鎮,一時間也感到十分的不適應,幸虧有張黑牛這個恐怖的大漢在旁邊跟著,儘管秀娘長的非常的秀色可餐可是卻沒有人敢打她的主意。秀娘小心的望著路邊所有的一切,生怕惹來任何的麻煩,而就在這時,小青突然叫道:「娘親……我的肚子餓了!」「那我們去吃飯吧!」秀娘看到一家比較簡樸的飯店,帶著小青和張黑牛走了進去,小店的店面雖然不是很大,但是人還是滿多的,飯菜的味道更是好的驚人。小青吃的極為高興。

但是看店老闆的臉色卻不是很好,由於店老闆也是一個女人,秀娘比較能夠說的上話,道:「大姐呀……你怎麼愁眉苦臉的,你這家店的生意不是很好嗎?」兩個女人聊了起來,店老闆望了秀娘一眼,又看了張黑牛一眼,道:「那黑大漢是你的男人嗎?」秀娘看了一眼,只在喝茶但是卻沒有吃什麼東西的張黑牛,自豪道:「是的!」「你倒是有福了……」店老闆讚道:「只可惜我的男人他……」店老闆歎了一口氣。

「這個抱歉了,提起了你的傷心事了……」秀娘很不好意思的道。「不,不,沒什麼的!其實我的男人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他不過是得病了在鄉下!可是我卻不能離開這家店,我雖然想要賣了這家店,可是別人出的價都太低了!」店老闆道。秀娘猛的一震,自己不是有點錢嗎?既然她不想幹了,那不如自己買下來好了和張黑牛在這裡定居也是很不錯的呀,一家小小的店面,也可是自己從小就嚮往了許久的,秀娘興奮的盤算著,道:「大姐,你真的要賣嗎?我可以……」秀娘將自己懷裡的錢掏了出來。

「什麼?你要買!這……這夠了!」秀娘掏出了一個店老闆滿意的價錢,店老闆也是一個老實人,不會多要其的錢。兩個女人快快樂樂的就交手了這家店了,而這裡作為張黑牛的第一個立身之處,張黑牛從此以此作為基地漸漸的發展起來,本身也成為天下數一數二的人物。

這裡是東部大陸四大勢力之中最強的大秋帝國的西南邊陲的秦郡當中的十三座城池最接近西部沿海小國雷音的漢沽城,雖然算不上是什麼名城大邦,可是也是地處要害之地的邊城。因為在它所位於的地方正好是東部大陸另外三大勢力的交接點,所處位置不能不說尷尬,但也是這樣的位置卻令張黑牛有了很好的發展余。在日後漫長的歲月當中,張黑牛雖心中並未懷有任何的野心,但是卻被人逼上了爭霸之路,在血腥與暴力鑄就而成的道路之中越陷越深,而不可自拔。

「秀娘,你打算留在這裡開店嗎?」張黑牛看著眼前過過往往的行人,自己對他們好奇,沒想到別人對他更是好奇,張黑牛那恐怖的塊頭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極為惹人注目的。一邊看還一邊指指點點的道:「好大的塊頭,真是嚇死人了!」「那個小女孩是他什麼人?長的滿可愛的,難道是他的女兒?」有人提出疑問。「哇……那他的老婆是誰呀?他這麼大的個,還不把他的老婆壓成肉餅?」有人睜大了眼睛尋找與張黑牛個頭差不多的女人,但是卻沒有尋找到。

反而是與店老闆談的差不多的秀娘聽到張黑牛的話,道:「當然!和家人開一家這樣的小小的飯店,一直是我的夢想!」秀娘看向張黑牛的眼中閃爍著夢幻的光彩。張黑牛看到了這樣的光彩也自然不好再說什麼,不過對外面的人所說的自己會將自己的老婆壓扁的事情十分的好奇,向秀娘問了,害的秀娘鬧了一個大紅臉。等著看張黑牛的老婆是怎麼樣巨大的人可是極度的失望了,秀娘的嬌媚迷人在一瞬間就讓所有的人全部的傻了眼了。

「呵呵……你們夫妻之間的關係可是真好呀!既然你們買下了這店,那我就要馬上準備回鄉下去看我的男人了!」店老闆打趣道。但是張黑牛並不懂店老闆究竟在說些什麼,因此反而沒有什麼反應,還是不斷的看著各種各樣的,同時用自己的靈耳偷聽著各種各樣的人的說話,張黑牛只覺得自己的頭腦在一瞬間被無數從未聽過的,和從未見過的給充滿了。秀娘的臉皮較薄,雖然自己自認為是張黑牛的老婆,但是張黑牛卻一直未說過同意與否,更何況自己多次的明示又是暗示的提醒張黑牛自己是一個成熟的女人,真正等待著他的開發,可他竟然完全不將自己當做是一回事,這真令她的女性尊嚴為之不存。

「雖然我們買下了店,可是大姐還是可以將這裡視做自己的家時常的來看一下,我在這裡還有先請教一下開店的具體需要注意的事項!」秀娘恭敬的向店老闆道。店老闆感動道:「大妹子,你真是一個好人呀,好吧!那我就遲兩天再走把所有的事情向你交代清楚……然後再帶你熟悉一下進貨的商家,他們可都是我的老主戶呀……」店老闆倒是古道熱腸。兩個女人湊到了一起,大聊特聊了起來。小青吃飽了以後爬到張黑牛的懷裡睡起了覺來,張黑牛將小青放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仍舊東看西看的.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38 PM

第六章 張家老店

在老闆娘將所有的事情交代完了之後,張黑牛和秀娘就徹底的在這裡定下居來了,而秀娘也終於也以張夫人的身份向外界介紹自己了,小青也自然改叫張黑牛為爹,而不是從前的叔叔了,秀娘的菜做的不錯,而張黑牛就和小青做小二,三人開始在這漢沽城中開始生活了,漢沽城算是一個中等的城市,而且還稱的上是極為的繁華,三人在這裡還是住的滿舒服的,而且將張黑牛打到的各種毛皮賣掉之後,三人又買了附近的幾家店面給完全的合成了一家,令這個飯館成為一家可供吃飯和休息的客棧,並命名為「張家老店」。至此這一家店已經不是張黑牛三個人所能夠完全的經營,而不得不請了幾個夥計來協助,他們的這家店所處於的位置還是不錯的,竟然漸漸的紅火了起來。

而自古以來,客棧就是天下間消息傳的最快的地方,而漢沽就是附近幾國的交接點,各路的行人應有盡有,而當幾碗美酒下肚了之後,客人們也耐不住肚子裡的那點東西開始胡說特說起來了,張黑牛也從中得到了大量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張黑牛人雖然是高大,但是為人卻是極好,在當地的口碑還是十分的好的,當張黑牛輕鬆的拎著幾罈子酒遞給了附近的幾桌子一看就是江湖人氏的傢伙,那幾個傢伙就開始議論起來了,道:「你知道當今江湖上這幾年最有名的幾件大事是什麼嗎?」「是什麼呀?」一個大漢回問道:「早聽說兄台的耳目廣闊,不如指點一下小弟……」

對於平常的人這些江湖人的議論就好像是在聽說書一般,雖然好聽新奇但是自己卻絕對遭遇不上,不過這對於張黑牛就不一樣了,張黑牛現在就好像是一張白紙,拚命的想吸收自己所不想知道的東西,再送上了菜之後他就到了櫃檯的後面仔細的聽這些江湖人的議論。「首先最大的事情也是近一百年來最轟動的大事……」那人重重的拖了一個長音,喝了一口酒。「我知道!」一個青年人叫道。「你知道個屁,要想聽最詳細,最確切的還是要聽我的!」那人叫道,將那個青年人的話打斷,被其的氣勢多奪那青年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說到這一件大事,可是太驚人了,大家都知道在我們的大秋國有一個超級大奸臣李仁德!」那人道。「葵花老祖李仁德嗎?那個超級大太監,他把持朝政,孤立皇帝,結黨營私,將我們的大秋國搞的民不聊生!」眾人提起了這個人就氣的想拔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不錯!就是他!就在幾年前我們大秋國最有人望的大皇子統帥麾下的十萬精兵,和天下各大門派的高手衝進皇城之中誅殺那個臭太監李仁德!」那人義憤填膺,好像當時就有他一樣。這年代的消息閉塞,雖然這件事情是一件相當大的事情,但是後來卻被禁閉了消息的傳播,所以現在才傳到這個西南邊陲的城鎮之中。

「那成功了沒有?」旁邊的人問道,雖然大秋國已經亂成了一團,但是由於秦郡的郡守還算是有為,秦郡一直保持著它所擁有的平和安靜。不過這也好景不長了,因為秦郡的郡守就在不久之前被人暗殺了,郡守的一家人更死的一乾二淨,秦郡也要亂了……「當然是成功了!你要知道這次誅殺奸臣大計所請來的高人都有誰,天下有數的正道高手幾乎傾曩而出,更有十萬大軍相助,儘管李仁德的手下高手如雲,本身更是天下數一數二的高手,可是還是被天下正道所誅殺了!可是最驚人的事情就在眼看大攻告成的節骨眼爆發了一件想像不到的事情!」那人長歎天意弄人。

「什麼事情?」有些人雖然有所耳聞,但是卻不太清楚這過程。那人道:「就在諸位高手眼見追殺向深宮大內裡逃跑的垂死的李仁德快成功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可怕的高手!」「可怕的高手!」眾人奇怪的道:「不過是一個高手,再可怕又能怎麼樣?」「怎麼樣?你知道當時那一個神秘而又無比可怕的高手一個人殺掉了多少正道高手和兵士!」那人叫道:「當時沒有人知道那個人是誰,雖然長的猶如國色天香的絕世美女一般,但是手下的功夫卻是令人想像不到的高強!各門各派的高手在她的手中就如同草芥一般被殺死!當時占正道排行榜前一百名中的至少五十名被其擊斃,而特別來參加此次正義行動的幾位早已經不出世的高手也被其擊為重傷!雖然在集中了所有高手的力量之後,終於將其擊斃,可是大皇子也被那人擊斃!從此天下大亂,永無寧日!」

「是什麼人竟然會如此的厲害?」有些人奇怪的問道,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呢。「何只是厲害呀……當時排名正道前十的一位女俠客曾與其交過手,雖然僥倖不死,可是其的丈夫卻在她的面前被那人輕易的擊斃,此戰之後那位女俠客就瘋掉了……真是可憐呀,從此不但正道的實力減弱大半,而本來可以統一天下的大皇子也被殺死,從此我大秋國四分五裂再也不復當年第一強國的雄姿!而至於那個人的來歷,在經過了各大勢力的調查竟然得到了一個驚人的結果,這個人竟然是葵花老祖的不知道幾代之前的祖師!」

「哇……那豈不是老妖怪了!」眾人驚道,張黑牛更驚,也不好像是在說自己嗎?「當然是妖怪了,不是妖怪怎麼會這麼的厲害!就是因為這個人害的天下正道的力量大為的減弱!以令現在的黑道盛行,民不廖生!」那人接著道:「不過還有一個人雖然比不過那個老妖怪,但是卻也是相當厲害的高手,也為正道造成了極大的損害!」「是誰呀?」眾人問道,除了那個老妖怪,天下間還會有這樣的高手,難道真的是要天下大亂了。

「那個人可是黑道之中相當有名的高手,而且是一個出了名的大淫賊!人稱淫僧色癡,一手橫練功夫天下無敵!最喜好淫人妻女,天下間越是出名的俠女他就越是喜歡將其殘忍的強姦,其手段之卑鄙令人髮指。無數的少女將貞潔葬身在其的身上,而就在天下正道齊入中州誅殺李仁德之時,淫僧色癡也被追捕其多時的正道人氏所發現了,在經過殊死的搏鬥之後,所有的人消失在茫茫的森林之中再也沒有出現,我想是同歸於盡了吧!至此,天下正道的力量所餘不到十分之一!」那人搖頭歎氣。張黑牛心道,這後面說的一個怎麼也好像是自己呀?

張黑牛聽的一愣一愣的,直到這群人離開為止,現在的張黑牛已經與以前的那個淫僧色癡的樣子不太一樣了,身高更高了,身體比以前也更加的強壯了,而且面相也稍微的柔和了一點,不過若是有心人的話還是可以輕易的認出從前淫僧色癡的樣子。張黑牛直到目前還是滿好的,沒有被任何人認出來,有一桌客人走了,張黑牛為他們算了帳,那是熟悉的老顧客,他就把零頭給他們省掉了,就在這時小青蹦蹦跳跳的跑了出來將桌子上的盤子等物撿了回去,臨走的時候還向張黑牛要了一塊糖吃。

「***,這是什麼破菜?」突然間有一桌客人罵了起來,張黑牛一眼望去認出他們是這附近的一群無賴,張黑牛猛的站了起來向他們走了過去,黑壓壓的宛如一座大山般的站在他們的面前,俯視他們道:「客人有什麼事情嗎?」被張黑牛的那股強大的氣勢壓迫著,那幾個無賴連話都說不清楚了,道:「張黑牛……我警告你……這……這一片地盤是我們兄弟罩的……你……你不交保護費也就算了……你不能叫其他的店面也不交呀!你別仗著你能打,我們不怕你!」被張黑牛教訓了幾頓之後,他們早就老實了,可是沒想到今天又來惹事了!想必是有所依仗吧。「老大,算了吧……我們還是走吧……我……我害怕!」一個無賴實在是受不住被張黑牛這樣的注視,嚇的扯老大的袖子小聲的道。

「不行,我們要是還要不來保護費,我們也不用再在這一片混了!」老大強撐著,不過已經有些後悔不該故意叫喊引張黑牛過來了,無論是什麼時候他們見到這張黑牛都感到無比的害怕。「剛才是誰說這菜不好的?」張黑牛平靜的問道,卻嚇的眾無賴一哆嗦,老大顫聲道:「不是我……不……不!我怕什麼,張黑牛我警告你,這次我們可是請了高手來了……我們不怕你了!」「什麼高手?」張黑牛掃視了一圈,沒有什麼可以稱的上是高手的人物。「就是他!」老大猛的指向一個正在埋頭痛吃的男孩,道:「他很厲害的,他一個打我們十幾個!」

張黑牛冷冷一哼,道:「我一個打你們幾個?」老大腿一軟,躲到了那男孩的身後,道:「兄弟給你出手了!飯你也吃了……總該出點力吧!」「好!沒問題!」那個男孩抹了抹嘴站了起來,道:「打誰?」張黑牛這才看清楚眼前的男孩,長的普普通通的樣子,身體不高卻是不可思議的強壯和結實,一雙有神的眼睛,雙手上佈滿了打架所留下的傷痕,隨便的站著卻給人一種好像已經準備好了隨時打架的樣子,這是天生的幹架王。

「就是他!」老大一指張黑牛,那男孩只看到前面的一座牆,男孩只有不到一米六的個頭,猛的抬頭才迎上比他高了有八十多公分的張黑牛,驚道:「老大……你有沒有搞錯呀,叫我和他打……」擺出一副向老大質問的樣子,男孩奮力向張黑牛的胯下踢出了一腳,正中目標,正在其得意揚揚的時候,張黑牛沒有感覺的擾了一下頭,男孩捂著自己好像斷掉的腿慘叫一聲,怎麼會這樣?自己踢的很標準的。「小子!這招是沒有用的!我們早試過了,他的那玩意比我們的腿硬多了!」老大暴叫。

「你早說呀!」男孩一拳擊出,捂拳大叫,張黑牛拎著他的脖子就給提了起來,男孩拚命的掙扎道:「放開我,放開我!」老大一見靠山是這麼的不中用,立即嚇的跪倒在地上,道:「牛哥,我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無賴跪了一。有人看戲看到了現在這時才發表感慨,道:「這幫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張老兄不能再放過他們了!」「算了!」張黑牛道:「留下飯錢以後就給我走吧……這個男孩有留下了!」「我不要!」男孩叫道。那老大狗一樣的滾了,不過飯錢不分不少。

「想不想當一個人!」張黑牛將男孩摔在地上,道:「在我這裡做活,管吃管住管三餐,有功賞,有錯罰,小費歸你!」男孩道:「我現在就是一個人!」張黑牛道:「你現在是一灘屎!」「你……」男孩撲上來,但與張黑牛明顯不是一個檔次的,張黑牛一隻手按住他的頭,他就全無辦法。客人們都勸其道:「張老闆可是好人,你在這裡可算是有福了……」「我不要,而且我也不是一灘屎!」男孩大叫。「你叫什麼名字?」張黑牛問道。

男孩大叫,道:「我叫聞重!」張黑牛拎著他向後堂走去,道:「你以後的名字叫做張聞重!」「我不要……我不要……」男孩大叫著,逐漸的消失在後堂之中.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39 PM

第七章 大膽秀娘

夜晚在張家老店的主房之中秀娘那無比成熟的身體緊緊的爬在張黑牛的懷裡,用力的發散出她的女性魅力,但是張黑牛卻偏偏好像感覺不到一般的沒有什麼感覺,其實張黑牛也是有一些感覺的,可是卻不知道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是由兩個人之間的緊密的接觸而引起的那古怪的感覺和奇妙的快感,卻能夠令身體產生一種類似精氣流動的感覺,張黑牛將這刺激糅合自己的內勁在體內不斷的運行,張黑牛突然間發現這樣是一種極好的修煉方法,他的真氣隨著這刺激在不斷的精純和強大,雖然不過是少少的一點,但是總算是在強大當中。秀娘的感覺相當的沮喪,難道還要自己脫光了主動的去獻身嗎?

張黑牛已經和秀娘同住在一個房間一個床上已經很久了,每天睡覺的時候秀娘總會重複她那如蛇般在張黑牛的懷中扭動的動作,張黑牛總是感到古怪的看著他,雖然十分的賞心悅目但是的確是有些古怪。秀娘努力了一陣子之後終於放棄了,道:「那個張聞重是怎麼回事?」秀娘有些奇怪張黑牛為什麼突然間有興趣要收養這樣一個男孩,儘管這個男孩十分的能幹而且也頗是討她的喜歡,而且小青更喜歡找到他當作牛騎,雖然聞重總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但是卻從來沒有拒絕過。張黑牛回答道:「也沒什麼,看那個小子還有的救我就將他帶了回來,反正店裡也不在乎多這一個人。」

「是這樣嗎?」秀娘表示出強烈的懷疑,張黑牛這麼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會對自己這樣的一個成熟的幾乎要流水的女人都沒有興趣,秀娘有些懷疑張黑牛是不是比較喜歡男人了,難道那個男孩就是……哎呀……那實在是太可怕了。「你在想什麼呢?」張黑牛望著秀娘,雖然剛開始不是很習慣摟著她,可是慢慢的也習慣了有象秀娘這麼柔軟的女人躺在自己的懷裡,張黑牛摟著秀娘,一張大手包圍住了秀娘的小蠻腰,秀娘想了半天也不覺得像張黑牛這樣的超級壯漢像是那個……秀娘道:「沒什麼!」突然間秀娘的心中升起了一個念頭。

秀娘大膽的將自己的手伸向了張黑牛的胯間,張黑牛微微的一驚,秀娘的小手為其帶來了一股遠超越之前的刺激,張黑牛沒有想到那裡受到刺激的感覺竟然是這麼的強烈,張黑牛只感覺到有一股電流猛的衝向了自己的頭頂,真氣如潮般湧過自己的身體,平時身體中不曾留意過的經脈此時變的非常的敏感。秀娘的身體中散發出來的那淡淡的香氣充斥著張黑牛的鼻間,張黑牛猛的將秀娘抱的緊緊的,火熱的身體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舒服一點,不過卻是更火熱了,張黑牛感覺到自己的下面漲了起來。秀娘也是嚇了一跳,只覺得手中一震,那火熱粗硬的感覺自秀娘的手中直燒進了秀娘的靈魂之中。

「啊……」秀娘叫了一聲,張黑牛那緊緊的擁抱幾乎令其窒息了,被其抱的腰都幾乎要斷掉了,久違的男人的氣息幾乎將其完全的淹沒了,秀娘發出了一聲微微的呻吟聲,全身被火燒的都漲了起來,小腹上被一個粗硬的東西緊緊的頂在了下面,久曠的肉體不堪折磨,雙腿間分泌出淡淡的花蜜粘濕了她的胯間,內褲緊緊的沾進了她的肉間,秀娘再也無法忍受的將自己的雙腿伸出去夾在張黑牛那如鐵柱般的大腿用力的摩擦著,自己那成熟的乳房如帳篷般的挺立起來,被張黑牛那堅實的胸膛壓的扁平起來,秀娘的身體就算已經忍受不出了,可是張黑牛除了緊緊的抱住她以外並不會再向下發展了。張黑牛靜靜的感覺著這奇妙無比的感覺,隨著那股火熱自己的真氣在體內無比快速的運行著,而自己的胯間多出來的那一根東西完全不受控制的漲大,緊緊的抵住秀娘的身體,一股火從中傳了出來,張黑牛的渾身都繃緊了起來。

「我……」秀娘努力的想引導張黑牛接下來的動作,木床之上響起了劇烈的吱呀聲,秀娘一件件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和張黑牛的衣服脫掉了,兩個人的肌膚赤裸的接觸著,火是越燒越烈。秀娘完全忘記了女性的羞澀,將自己的手伸出去想要引導張黑牛的陽物向自己的腿間插去,但是張黑牛的陽物實在是過於巨大了,秀娘將自己那雪白的大腿張開到極限如蛇般的纏到張黑牛的身上。秀娘的一隻手卻無法掌握住張黑牛的陽物,而且其上的熱度更燒的她幾乎連握都握不住了,秀娘的胯間早已經一片泥濘了,可是多年不曾與男人交合的穴道卻如處女般的緊密,而張黑牛的陽物又實在是過於的巨大令秀娘急的滿頭大汗,卻無法解決掉自己的慾望。

就在秀娘無比的為難的時候,張黑牛卻在用心的感覺這股令自己的身體為之瘋狂的感覺,張黑牛的心神已經完全的與自己的身體分離開了,張黑牛仔細的注意著自己的身體當中的經脈當中,血管當中,肌肉當中和骨骼當中的變化,這實在是太過於驚人了,難以想像自己的身體會在這一瞬間變的如此的興奮,張黑牛的各項感覺的敏銳度在剎那間提高到從前的數倍,而真氣的運用更是更加的自如。真氣走過從來沒有走過的部分,就是他那胯間的陽物,《葵花寶典》早已經到了極至的他,真氣早已經如火車般標準的行經他身體中的各處經脈而不會有著任何的誤差,但是在今天卻突然的出現了誤差。但是這並不是走火入魔,反而是另一種沒有嘗試過的真氣流動的方式,有一股淡淡的陽氣被引發了出來。張黑牛微微的一驚,他的身體內一向是最純淨的陰氣,雖然有著兩股古怪的異種真氣,但是這對於他的影響可謂說是完全沒有,但是這就不一樣了,其的強大無比的陰氣在一瞬間融合了那股陽氣。

雖然這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卻令張黑牛意識到不同尋常,就在他細心的理會著這異變的時候,自己身體多餘出來的那塊東西猛的滑入到一處無比緊密而又濕滑的地方中,張黑牛微微的一驚,這一驚不要緊。張黑牛差一點就走岔了氣了,不過瞬間又恢復了過來,他猛的發現自己的下面的那個東西被秀娘被下面的一個小肉洞給深深的吞噬了,但是這感覺實在是……張黑牛輕輕的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兩人同時顫了一下。秀娘的身體之中傳出了一股極強的吸引力,一股陰氣從秀娘的體內釋放向張黑牛的體內,張黑牛感覺到彷彿有著無數的小手在撫摩著自己的感覺,張黑牛感到了一種他所完全不瞭解的感覺,這感覺令其沉淪。但是他的身體卻是十分清晰的記憶著這種感覺,張黑牛微微的驚奇,這不是他的記憶,一股熱流猛的澆在了自己的陽物之上。同時張黑牛的體內升起一股恐怖的氣流直衝頭頂,張黑牛感覺到腦中彷彿有什麼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給打開了,奇怪的記憶傳輸給了自己,不過卻是其一時之間所難以理解的。

「啊……」秀娘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她終於爽了,體內的慾望完全的化做了那熱流噴射了出來,秀娘的身體微微的抖動著,下體一陣陣的收縮著,秀娘緊緊的抱著張黑牛那壯碩無比的身體,多年來緊閉的穴道終於在今天被開放了。在高潮之後秀娘還是緊緊的吸著張黑牛的陽物不想放手,從今天起自己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為張黑牛的妻子了,但是張黑牛還是一副茫然不知的樣子,陽物牢牢的嵌在其的體內,張黑牛因為體內真氣那劇烈的竄動而將自己的意識完全的集中到了自己的體內,駕御著體內的真氣張黑牛緩緩的將其糅合,糅合再糅合,而終於產生出奇怪的變化,他的葵花真氣已經不再純淨了,而變成了一種更強大的更可怕的真氣。夜漸漸的深了,張黑牛入定了。

第二天,秀娘起來的時候,臉上暴發出強烈的光彩,本來就已經成熟的透了的身體現在容光煥發,秀娘的身體之中充滿了幹勁,而對張黑牛也越是體貼。秀娘迷人的樣子一時間驚呆了大批的來買早飯的客人,心道這老闆娘原本就已經夠美的了,怎麼今天更加的美了。甚至連聞重有點失神了,只能呆呆的看著秀娘和張黑牛兩個人夫娼婦隨的賣著早飯,而在旁邊傻了眼了,秀娘巧笑嫣然的道:「小重,你再那裡看什麼呢……」「老闆娘好美呀……」聞重忍不住道,才想起來張黑牛還在這裡,再看向張黑牛他好像沒有發怒,才鬆了一口氣。秀娘呵呵直笑。而小青從他的身邊鑽了出來道:「難道我就不美了嗎?」「美!當然也美!」聞重最是害怕小青了,古厲古怪的小傢伙,力氣大的連自己都不是對手,還最喜歡找自己玩,真是令自己受不了。

「咦?」聞重突然一驚,道:「有小偷!」聞重猛的看見賣油餅的檯子上猛的多了一隻小黑手,一個半大的小子猛的拎走了幾個油餅。但是別的幾個夥計又或是張黑牛,秀娘甚至是小青都沒有理會,這是怎麼回事?這不是在鼓勵小偷行竊嗎?聞重剛要去追,衣領猛的一緊,被張黑牛一把抓了回來,道:「不要多事!」「沒有叫不要多事?他是……」聞重叫道。「吃不上飯的小孤兒們的頭頭,他們聚集在城外的破廟裡,要不是餓的不行了,他是不會來偷的!」張黑牛解釋道,同時又加上了一句,道:「比你強的多了!」「什麼!」聞重如憤怒的小貓叫了起來,揮舞著手腳想打張黑牛一下,道:「我會不如一個小偷!」張黑牛沒有多話,一把將其扔給了小青,道:「帶著他去玩去!」離開了小花之後,這是小青找到的又一個玩具。

「不要和爸爸吵……你打不過他的……和我一起玩吧!」小青以一股恐怖的蠻力拉著聞重就向後面走去,聞重奮力的掙扎的後果,不過是在地上留下兩條清晰的痕跡而已.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39 PM

第八章 雪地奇遇

天漸漸的冷了,秀娘也越來越喜歡窩在張黑牛的懷裡不想離開,而張黑牛也漸漸的喜歡上了秀娘對其做的事情,那東西被秀娘那雙腿之間那奇怪的地方夾住的感覺令張黑牛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張黑牛的身上的真氣藉著那強烈的刺激逐漸的整合了起來,張家老店的生意做的不錯,秀娘的手藝過硬,而夥計們又肯認真的工作,再加上有張黑牛的存在,令所有的混混還是地痞,甚至是漢沽城中的幫派都不敢打其的主意,上次打他們的主意的人現在還躺在病床上不能動彈。

「上雪了……」在張黑牛從溫暖的床上起來去開門的時候,張黑牛突然間發現了天地之間的一片蒼白,天冷了隨著夜也長了,不過店的生意還是不錯的,所以他們還是要按時的開店的,張黑牛帶著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聞重去開門,聞重一臉的不高興,這裡的夥計這麼的多,幹嗎偏偏就找上他了,他還不是一般的倒霉,道:「老闆,我們用不著開這麼早的門吧?」聞重打著大啊欠,張黑牛卻是沒有什麼同情心的道:「不要廢話,快去給我開門,現在還有時間,我們的菜不太多了,應該去買一點了……」

「現在天寒地凍的,有什麼菜好賣的?」聞重大聲的抱怨著。

「有什麼就買什麼!多做事少說話!」張黑牛將封門的門板卸開,店裡的人都起來了,以準備今天的工作,張黑牛帶著聞重將門前面的積雪完全的清掃開來,就與聞重一同去買菜了。走在街上,張黑牛想起了他從前所過去的歲月,淡淡的雪落在其的手中卻沒有融化,張黑牛看著那奇異的六角形,街上的人很少,路旁的店開的不多,馬上就要過年了。過年……張黑牛以往的記憶當中是沒有這個概念的,大家要團圓在一起還要吃一種奇怪的食物,這令張黑牛感到無比的奇怪。從前的他也不知道度過了多少這樣的日子,但卻都是他一個人獨自望著天空之上緩緩飄下的白雪度過的,張黑牛望向天。

「老闆!你傻了嗎?」聞重無比奇怪的看著張黑牛,這個老闆實在是太古怪了,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的人,長的比黑熊還要高還要壯,而且還非常的喜歡裝深沉,而且大下雪天的還要出去買菜,現在哪裡有菜賣呀!張黑牛一直走,直到走出了城門,聞重大驚道:「老闆不會吧,我們不是在城內買菜嗎?你去哪裡呀?」「我有說過是在城內買嗎?現在的天氣在城內又怎麼可能買的到菜呢?」張黑牛向城外走去,聞重沒有辦法也只有跟上。

張黑牛走的極快,令在後面的聞重跟的極為的辛苦,兩人轉眼間已經走出了極遠的路程來到了一處山林之間,同時路也越來越難走了,積雪也越來越厚。聞重被凍的渾身都開始麻木了起來,整個臉都白了,道:「老闆……你是不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想把我那個……不要呀……我還是一個清白的小處男呢!」聞重已經被凍的開始胡思亂想了。張黑牛看看聞重確實是受不住了,伸掌按在聞重的肩上,頓時有一股熱氣傳導到其的體內,聞重渾身一震已經好了許多,大是奇怪道:「這怎麼回事,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的身體有些暖了!」

「不是錯覺!我向你的體內貫注了真氣!」張黑牛道。「真氣?」聞重睜大了眼睛,道:「老闆,你說的是那個什麼武林中人所說的真氣嗎?」「是呀!」張黑牛不以為然,呆著聞重繼續向前走去。「老闆,你竟然會使用真氣?真的!假的!」聞重不敢相信道:「你會使用真氣為什麼還會留在這裡做一個飯館的老闆?」「那你認為我應該去做什麼呢?」「這個……你可以出去闖蕩天下呀!成就一番功業!」聞重大叫道。「有真氣的人都是這樣想的嗎?」張黑牛奇怪的道,天下間的高手都有這樣的想法嗎?

「應該是吧!」聞重不確認道。張黑牛沒有再理會他,因為在張黑牛的面前發現了更引起他的注意力的東西,張黑牛猛的望向前面不遠處的一股鼓起的雪堆。「老闆,出了什麼事情?」聞重順著張黑牛的方向望了過去,他什麼也沒有發現。張黑牛向前衝了一步,來到那個雪堆的前面,敏銳的感覺令他發現在這個雪堆之中有著活人的淡淡的氣息,可是不發生救的話就沒有希望了,張黑牛的手伸向雪堆,再伸出來的時候,手的令一端掛的是一個類似於冰雕的絕世美女。

雖然美女的身體幾乎完全被冰雪所覆蓋了,可是美女畢竟是美女,她那絕世的容顏不是幾許冰雪就可以遮掩的,雖然身上的衣服不是十分的華麗,可是她身上的那分貴氣可不是一般的人所能夠擁有的,不過現在的她的身體上有些許多的傷痕,破壞了其的完美無缺,生命正在不斷的減弱當中。但是可以看出來的是這個美女那火暴的身材足以叫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感到難以壓抑,現在的聞重就有一點這樣的傾向。張黑牛的手抓著美女的手,卻沒有其他的什麼想法,一股真氣已經輸入了美女的身體之中,道:「我們要快一點了,也許她還有救……」

「對!」聞重跟在張黑牛的身後跑了起來,張黑牛直接將那美女塞到了自己的懷裡,又自己的體溫溫暖著這比冰塊熱不了多少的美女,看的聞重眼睛直癢癢,道:「老闆你已經有老闆娘了,是不是由我抱一下?」「你想死就來吧,這女人的溫度可以要你的命!」張黑牛無所謂的道,聞重上前摸了一下,凍的他渾身為之一抖,張黑牛的身體足以將美女整個的裹在自己的懷裡,張黑牛一把將聞重抓了過來,猛的飛了起來,聞重一驚竟發現自己在張黑牛的扶持之下飛行在林間雪上,頓時為張黑牛震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老蔡!」張黑牛在林間轉到了一個小谷之中,在這裡面竟然是令人吃驚的四季長春,張黑牛停住了腳步,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小屋,張黑牛一邊叫著一邊走了進去,一個一臉褶子的老頭從小屋裡走了出來,同住的還有一個小老太婆,老頭見到張黑牛吃驚的叫道:「今天上雪,你怎麼也來了……」「我們說好了的,我自然會到的,而且我想你的溫泉了……」張黑牛道,將聞重放了下來。「啊……」老太婆叫道:「這次還帶小孩來了呀……快到裡面坐吧……外面冷呀!」張黑牛道:「不急,我先借你們的溫泉救一下人……一會再和你們聊!」張黑牛向谷後走去。

「救人?」蔡老頭猛的發現張黑牛懷裡的一張無比蒼白的臉,道:「這小丫頭是不是被凍的,哎呀,真可憐……黑牛你快吧,不過可要付責任呀!」蔡老頭曖昧的笑道。那老太婆急道:「那我去準備薑湯,被褥……哎吆,造孽呀,一個好好的小女孩怎麼會被凍成這個樣子……」那美女在張黑牛的懷裡已經漸漸的暖了起來,張黑牛將自己的真氣不斷的灌注到美女的體內,活絡著美女的經脈,本來僵硬的經脈被張黑牛漸漸的貫通。張黑牛向溫泉走去。

「我也去……」聞重想像著美女的裸體猛的嚥了一口吐沫,想要跟上去,卻被老蔡一把抓住,道:「你是和黑牛一起來拿菜的吧,來看看我種的菜吧!」「不!不!我要去,我比老闆要年輕的多了,為什麼,他有老婆孩子……我不服!」聞重氣道。「來吧!」老蔡竟然也是有些功夫底子的人,一隻大手如同鋼鉗一般令聞重無法反抗,道:「你小子就不要想這些沒有的事了,老實的跟我來,看你也凍的不輕吧,過來暖和一下吧!」

張黑牛輕車熟路的走到谷中的溫泉的旁邊,張黑牛將懷裡的美女取了出來,美女抗議的嚶嚀了一聲有些不高興被人拿離了溫暖的源頭,張黑牛將美女連人帶衣服一下子扔到了水中,溫泉的蒸氣令人有一種身在天堂之中的感覺。張黑牛將衣服一脫自己也下了水,美女在水中猛的一震,剛剛溫暖過來的身體有些不適應的收縮了一下,張黑牛將美女扶在了懷裡。美女還沒有醒來,溫泉的那舒適的熱水將兩個人團團的包圍。

美女的衣服脫離了自己的身體露出了自己那無比嬌好的身體,原本蒼白的臉蛋被溫泉一蒸發出赤紅的血色。整個身體宛如一隻被煮熟了的美麗的蝦子,高聳的乳房如同兩個剛被剝了皮的雞蛋一般,如玉般的身體倒在張黑牛那漆黑的身體之中,就好像一隻美麗的白羊被一隻碩大無比的黑熊摟抱著一樣,張黑牛抱著美女的感覺與抱著秀娘的感覺大不相同。秀娘那成熟無比的身體宛如一團軟綿綿的棉花,而這美女的剛剛發育成的身體卻如同一團富於彈性皮墊,不過卻是同樣的火熱。

張黑牛的真氣直接的湧入到這美女的身體內部,美女的身體燒了起來,血液,骨骼,經脈,身體的一切無不燃燒了起來,美女緩緩在這溫泉的蒸汽之中恢復了自己的神智,睜開了自己那緊閉的雙眼,不過神智還是有點模糊,再加上現在的環境,本來就無比的不真實,她有種在夢境之中的感覺。背靠著張黑牛就好像靠著一堵堅實無比的牆壁,美女突然有了一種塌實的感覺,這是一種令其久久未感受到的安全感,美女沉迷了,她緩緩的反抓張黑牛。反正都是夢就叫她再瘋狂一點吧,反正說不定以後也沒有機會了.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40 PM

第九章 美女秦裳

雖然將那美女懷抱在自己的懷中,張黑牛卻沒有什麼別的念頭只是引動溫泉的熱氣不斷的為其舒緩著冰凍的身體,美女舒服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如蛇一般。張黑牛心境也接近上蒼無情之境,懷中的美女雖然無比的性感,對於他卻也是那個樣子,將美女的身體完全以真氣活絡開來之後,張黑牛便從溫泉之中離開了,雖然溫泉之外的溫度較低,可是以張黑牛的功力卻是完全的不在乎的,張黑牛望著天空,感歎天的遼闊小的渺小,而將那美女放到了溫泉之中不在理會,溫泉本來就不深,美女又躺在極潛的位置,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聞重隨著老蔡去見識其所種植的各種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季節的菜,這是張家老店為什麼在冬天的時候同樣紅火的原來之一,老蔡的菜也只是種這一季而已,而這一季的菜就夠他們一家的家計了。現在的菜價可是以往的十倍二十倍,當然張黑牛賺的更多,不過張黑牛志不在此,世間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不過是一種歷練和經驗而已。而秀娘已經在考慮是不是繼續擴大他們的店的門面了,他們現在的店面就已經不小了,而且也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真的假的?」聞重有些不相信的看著眼前這些綠油油的青菜道:「不可能的呀,這個季節怎麼會生長這些?」「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老蔡哈哈的一笑道:「只要溫度夠,就行了,在這個小谷之中有著得天獨厚的溫泉,小谷裡面四季如春,而我們的菜又是以小谷之中的溫泉灌溉的,所以我們就可以種出本來不在這個季節生長的蔬菜,而也就是有了這個,我和老婆子也只用辛苦一季就好了,夏天的菜可是不值錢的!」老蔡哈哈大笑,有機會向人解惑的感覺可是非常的好的。聞重穿行在這菜園之中,吃驚的尋味著老蔡的話,一時間忘記了跑去享受艷福的張黑牛了。

「你是誰?」美女已經有些醒了,睜著她那一雙美麗誘人在這一片水氣當中不斷的尋找著,而最終迎上的卻是一個老婆婆的和藹的目光,她拿著一疊乾淨的衣服走了上來,道:「姑娘穿上吧……」美女的心中一震,已經有好久再沒有感受到這一股溫馨的感覺了,美女將這些粗布衣服一一的穿在自己那白皙潤滑的身體之上,將自己那豐滿的身體緩緩的遮掩住,心中還在回味著當時那如大山般給自己以安全感的那人,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全都是從菜園裡面剛剛採出來的鮮菜,由老婆婆的妙手將其化為可口的家常便飯,五個人圍繞著小小的桌子坐了下來。聞重的眼睛幾乎要直了,呆呆的望著那絕對稱的上國色天香的臉龐,彷彿被人看慣了一般美女沒有絲毫的羞澀,反而有一種公主般的傲然和無謂,反倒令聞重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自己的目光,不斷的將自己的頭搖來搖去,以觀察美女的一舉一動。美女的艷光四射,不是他所能受的了的,美女就彷彿是耀眼的太陽令聞重不知所措。

張黑牛一個人就獨霸著桌子的一面,不要看他的塊頭大的無比,但是張黑牛的食量卻是不大的,張黑牛將每一樣都品嚐了一下,然後就只是喝水。反而美女一副餓狠了的樣子在那裡大吃起來,拚命的將所有的東西塞進自己的肚子,張黑牛的聲勢赫熱人,單單只看他的塊頭就能夠很大的程度上令人退避三舍,她望了望這房間中的每一個都不像自己所想的那個人,那個人究竟是誰?美女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小心的張望著。

「可憐的姑娘呀!你叫什麼名字?」老婆婆愛憐的看著美女,道:「你怎麼會一個人凍在大雪裡面,有好久沒好好的吃飯了吧,看你瘦的!要不是張老闆看見了你,將你救了起來……」「張老闆?」美女表示出興趣,望向眼前的幾人,張黑牛首先就被其淘汰在了外面,以張黑牛的塊頭像是一個苦力更像是一個老闆,而聞重的年齡又過於的年輕,比較像的只還有老蔡,不過老婆婆又怎麼會稱呼自己的老公為老闆,美女表示不解。

「就是他呀,是他救了你的!」老婆婆猛的指向張黑牛,美女嚇了一跳,張黑牛向其點了點頭道:「張黑牛,漢沽張家老店的老闆……」美女仰視著張黑牛心中暗謊,好大好高,這樣男人竟然會是救了自己的人,要是依照慣例自己豈不是要以身相許,不過現在美女還是猛力的打消了自己的這個念頭,美女掂量了一下自己嬌小的身體,自己可是承受不住他巨大的身體的侵襲,那可是會要命的!壓都會壓死她的,美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想這些,美女點下頭拚命的扒著飯,她真的有好久沒有這麼輕鬆的吃飯了。

「小姐,我叫聞重……」聞重準備開始向美女獻慇勤了,美女望著他,猶豫了一小段的時候,道:「幸會,我的名字叫做秦裳……」張黑牛聽出她的緊張,這個名字並不是其的真名。「謝謝諸位對我的幫助,這份恩情我是怎麼也不會忘記的!」秦裳吃的差不多了,張黑牛道:「你家在哪裡,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家?」秦裳苦笑道,何來的家呀,家早已經沒有了,剩下的也就是她自己了,自己能不能活下來還是一個問題。「抱歉……觸動你的傷心事了!」張黑牛是何等人,自然能夠聽出她話中的悲傷所意味著什麼。

「那你以後要怎麼辦呀?」聞重擔心的道,這樣的女人才叫做是美女呢,雖然老闆娘秀娘也是相當的美,但是與其比總是差了一點青春的氣息,秀娘勝在她的成熟,而眼前的秦裳則勝在她的年輕,而且她的容貌比之秀娘更勝上一籌,更何況她的氣勢相當的震人,千金小姐的威嚴不可小窺。秦裳也不知道自己以後要怎麼辦?天下之大卻已經似乎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了,秦裳張了嘴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是好,張黑牛道:「我們的店還算不小,你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來我們的店……」

「這樣好嗎?」秦裳實在是擔心自己是過於的顯眼了,生怕會給他們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道:「我……」「這樣的話,倒不如留在我們的這小谷之中,我們兩個老人住在這裡,難免缺乏一點活氣!」老婆婆邀請道,老蔡連連向老婆婆打眼色,他更希望秦裳去張黑牛的店裡去,因為那樣也比較有意思。老蔡可是惟恐天下不亂的人物。「留在這與世隔絕的小谷當中,倒不如在消息靈通的客棧之中,這樣也許會更加的適合……」張黑牛看出了她的顧慮,道:「只要稍微的做一下裝飾應該就可以了!」

秦裳陷入了沉思,然後最終決定道:「我去張老闆那裡去!」聞重心中暗暗的歡呼,眼前的美女雖然不一定能碰的到,但是看起來賞心悅目也是很好的。眾人吃完了飯,張黑牛將這一次的錢留下,眾人將菜裝到了車子上面,然後張黑牛拉著車子帶著聞重和秦裳向回趕去,張黑牛的內力深厚即使是在大雪之中仍然可以輕鬆的拉著車子以快速行進著,聞重本來是應該在後面推車的,但是現在卻被車子拉著跑。而身為女性的秦裳卻十分的有幸可以坐在車子上,享受這份福利。來的快,回去的也快,在張黑牛的帶領下,三人很快的就回到了城中,秦裳的身體被厚厚的衣服包裹著,連是男的還是女的都分不出來。

張黑牛在城裡的人緣相當之好,所有的人見到他都會打聲招呼,這也是因為由於他的關係害的城裡大部分的無賴都十分不幸的失業了。秦裳一直在車上觀察著張黑牛的一舉一動,越看張黑牛越像是那個在溫泉之中的人,秦裳望著張黑牛的後背,雙手緊緊的抓住衣領,難以置信在這麼冷的天氣之中自己穿著那麼厚的衣服都有一些受不了了,而張黑牛竟然還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更能將車子拉的這麼的快,而聞重也相當的了不起的跟在後面,自己倒顯得像一個廢物一樣。

「老闆回來了……」夥計們將張黑牛迎了進來,開始卸車子上的菜,秦裳從車子上走了下來,眾夥計奇怪的道:「這位是……」「新收的夥計!」張黑牛沒有什麼表情的道,幫助夥計們將菜卸下來,準備開始今天一天的生意。「新收的夥計?」眾夥計的眼睛猛的一呆,秦裳將遮掩住自己的面容的紗巾輕輕的揭了下來,一時間艷光四射,眾人全都為其的絕色容顏而震驚,這是夥計嗎?倒像是老闆新找的小妾。

「告訴老闆娘……」眾人在吃驚的同時還不忘向秀娘報一個信,一個夥計向後堂走去。畢竟秀娘為人和善在這眾夥計之中是相當的得人緣的,老闆竟然先找了一個小妾,這樣的事情一定要趕快的向秀娘通知一聲,而就在這時小青竟然從裡面蹦蹦跳跳的走了出來,道:「聞重,你回來了……爹也回來了呀……」小青撲到張黑牛的懷中,將自己的小身子猛的鑽入張黑牛的懷裡,然後猛的又跳了出來道:「好冷,好冷!」說著又抓向聞重,嚇的聞重急忙閃開。小青突然間眼中一亮發現了秦裳的存在,奇怪的望著秦裳,不但同是女性,而且年紀尚小,因此小青並沒有感到多大的震撼,不過秦裳美的賞心悅目,令小青也感到十分的順眼。「她是誰呀?」小青奇怪的問。

一隻玉手輕輕的將房門的簾子掀開,一位玉人自房中走了出來,雙眼猛的與秦裳對上,兩人同時為其的美麗而感到震驚。「她是誰?」秀娘突然間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脅,心中未之一緊.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40 PM

第十章 漢沽風雲

秦裳的身體微微的一震,望著眼前的這位長相無比甜美的少婦,她那美麗的容顏以及成熟的幾乎要流出水的嬌艷體態再加上其那一股只屬於婦人才有的風情,令秦裳感到一股說不說的感覺,好美的婦人,她的一舉一動都透露出無比美好的姿儀,作為一個女人的她已經完全的綻放到了極點,秦裳有一種被壓過的感覺,她簡直就像是一朵嬌艷的牡丹,強烈的女性魅力從她的身上綻放出來。秦裳望著她,想不到這樣美的一個婦人竟然會是眼前的那個長的黑黑壯壯好像是一座大山般的男人的妻子,這根本就不搭配嘛!

就在秦裳打量著秀娘的時候,秀娘也在反過來打量著秦裳,秀娘輕輕的掃過眼前的這位絕代佳麗,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想不到相公會帶回這樣的一個女人來,美麗的容顏令所有的女人為之暗淡,身上所具有的那強烈的青春的活力是秀娘所不擁有的,秀娘感到了從其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壓迫感,這樣的美人是她所從來沒有見過的,渾身的貴氣從秦裳的身上不可壓抑的散發出來,只是隨隨便便的站著就有一種宛如公主般的氣勢,輕易將所有的人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身上,她靜靜的站著給人一種如深淵的感覺,這是她最吸引男人的地方,令每一個男人想去忍不住的去瞭解她,認識她,征服她。秀娘開始擔心了,雖然對自己的容貌有信心,但是先不論秦裳她那世間少有的容顏,便是她那種充滿青春活力的身體就會令她心虛不己,更何況她還會是一個處女。這是令男人最拒絕不了的。

秀娘開始擔心了,這是她永遠也比不上秦裳的,她跟著張黑牛的時候不但不是處女,而且還有了小青這個女兒,就算是她再怎麼的美,再怎麼的誘人,男人對於處女總是有一份令人無法瞭解的喜好的,秦裳靜靜的看著她,看的秀娘有些難以忍受,她究竟是相公的什麼人?秀娘的腦中開始胡思亂想了,雖然在別人的眼中,張黑牛長的又黑又高沒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可是對於知道張黑牛好的她來說,她可是分外害怕有一個女人知道了張黑牛的好,來和自己分享這一份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幸福。不過不管怎麼樣,自己是不會將這一份得之不易的幸福俯首交於他人,就算是為了小青也絕不允許。秀娘緊緊的握住隱藏在衣服之中的袖子,牙齒輕輕的咬緊。

「這是我的妻子……」張黑牛向秀娘介紹秦裳道:「秀娘,那個小女孩是我的女兒!」「幸會,張夫人……」秦裳微微的一禮,展現出只有大戶人家才的禮儀,道:「我叫秦裳!」「秦姑娘你好了……不知道你來我們這裡……」秀娘首先想知道的是秦裳來這裡到底是幹什麼的,秀娘是一位傳統的女性,雖然是害怕秦裳搶了張黑牛對自己的寵愛,可是以她的性情,如果張黑牛要收秦裳的話,她也決定不會反對的。看出了秀娘眼中的顧慮,身為同是女人的秦裳自然能夠明白,不過她所想不通的是為什麼一個長的這麼美的婦人怎會害怕自己會搶她的這個野人般的丈夫,她沒有眼光難道說自己也沒有眼光。

「她暫時在我們的店裡工作……」張黑牛看看菜也卸的差不多了,吩咐夥計們將這些菜收拾到了窖房之中。「她?」秀娘的心中有著無比的疑問,以秦裳的這個樣子拿來當神供著還比較像,如果說是在他們的店裡面當夥計,那就有一些不可思議了,她做的來嗎?難道這是張黑牛的借口,可是不像呀,以張黑牛的性格又怎麼會和自己搞這些小花樣,這可不太像張黑牛,還是一會好好的問一下陪其一起去買菜回來的聞重吧,他也許會知道一點的。

「這個,秦姑娘,你真的要在我們這裡做夥計?」秀娘表示出她的疑問,以秦裳的身形和那白嫩的小手看來可是太不像了,她能做什麼?「沒錯,所以這段時間就要麻煩張夫人了……」秦裳欣然的回答道:「我比較精擅於料理之道,不知道可不可以……」「料理?」秀娘心道,自己也擅長的這個呀,難道她是像自己較勁嗎?不過她所不知道的是秦裳在平時裡無聊的時候,都是喜歡做做菜,燒燒飯打發時間的,因此在廚藝之上別有一番見解,不過與秀娘不同,秀娘所擅長的是一些家常便飯,而她所精於的是一些貴族料理。

「不錯!」秦裳高貴的樣子令房間之中除了張黑牛之外的人感到一種矮人一截的感覺,就算是連秀娘也沒有勇氣再過問秦裳了,彷彿秦裳所說出來的都是天經地義的一般,秀娘心中一陣氣餒,知道自己在這方面上已經輸了秦裳一截。「那好……反正我們這裡的廚房的人手正緊,你就去幫秀娘打理廚房好了!」張黑牛隨口道:「我們準備開店吧!」「是……」眾人道。「那秦姑娘就來吧!」秀娘倒想見識一下秦裳的廚藝有什麼厲害的,領著秦裳向著廚房走去。

所有的夥計都開始行動了,張黑牛也不閒著,不到一會街上的人就漸漸的多了,張黑牛走進了飯堂之中當他的掌櫃,店堂之中已經有幾個客人了,因為張黑牛的店裡面有著冬季吃不到的青菜在賣,就算是貴了一點,客人們也是十分的高興花這個錢,而秀娘的手藝也確實有她的得意之處,令眾客人吃的爽快至極。不過張黑牛的生意一好,自然其他做同樣生意的店的生意就不好了,但是礙於張黑牛不好得罪,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漢沽城裡面的混混無賴們都被張黑牛扁的不敢再來了,而真正的幫派又犯不著為了少少的保護費來得罪張黑牛,像這樣獲得利益遠小於付出的心力的事情他們是絕對不會幹的。

「漢沽城風雨飄搖呀……」喝了幾杯之後,眾豪客們又開始聊了起來,張黑牛沒事的時候就最喜歡聽這些,而隨著張黑牛的店在漢沽城中的名氣越來越響,來的各色的客人也越來越多,而且大家也知道這裡有一個惹不起的張黑牛猛黑熊在此,所有的人都不敢造次,在這店裡也沒有其他地方的那些麻煩事情,這也令客人們非常喜歡來這裡。客人們接著議論道:「可不是嘛……自從最有希望成為皇帝的太子死了之後,我們大秋國的二十四郡全部的分崩離析,大秋國勢漸漸衰退,連旁邊的一些小國也敢欺負我們大秋國無人了……而且現在我們秦郡就更加的不用提了,郡主死後,連郡下的十三城都散了!而且附近的山賊作亂,情勢越來越不容樂觀!」

「不過幸好我們的漢沽城位於要道之上,瀕臨雷音等國,雖然也是十三城中的末席,可是卻十分的繁榮,生活的比其他的幾個城要好的太多了……」

「不過就是因為我們的繁榮,這樣的好日子馬上就要沒有了!我聽說遊蕩於各國邊界的幾個大山賊湊到了一起,聽說要打我們秦郡的幾個邊城的主意,而且附近的幾國更是虎視耽耽,恐怕馬上就要發生戰爭了!」

「哎……一打仗,那可就慘了……我們就要遭殃了!」

「誰說不是呀,郡主在的時候還好,現在,哎……」

「對了,聽說郡主唯一的女兒還沒死,她武功蓋世,為人溫和,善待下人,人稱大秦武神,要是有她重整秦郡就沒有敢欺負我們了!我們秦郡的軍力之強就算是在整個大秋之中也只弱於趙郡一籌!旁邊的小國還不如都經不住我們的一擊,要不是這幾年朝廷無能,我們早就統一附近的幾個小國了,誰知道現在……」

「是呀,女武神!年方十八便有大秋國十大高手的強大武力的天才少女……可是她現在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是呀,聽說她當年曾與我大秋國十大高手之一叫什麼的,哎……想不起來了,反正是戰成了平手,一舉成為年輕一輩當中最強的高手,而且善於排兵佈陣,我秦郡有她,何愁不能平掃天下!」

眾人越說越是興起,聲音也越來越大,不斷的談論著天下的時勢,聽者激動,說者更是吐沫飛濺。

「不過她畢竟是不在了……現在的秦郡不過是一團任人欺負的散沙!」

「是啊,我們的漢沽城本來也稱的上是雄兵厚城,但是城主實在無能,要是真的打起仗來,就算我們有心幫助也成不了什麼事!」

「但是我們城的守將李將軍還是不錯的……」

「是不錯!但也是勉強守成,算不上是昏庸,也只能稱的上是中庸,武功中庸,謀略中庸,為人也中庸,什麼都中庸,也難怪被人稱為是中庸將軍!」

眾人歎氣.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41 PM

第十一章 兩女之爭

「說起我現在的秦郡早已經不復當年,雖有雄兵萬千但卻無一人堪稱將才!長此以往如何得了,現在周邊楚,魏,遼三郡卻人才輩出,又有邊關各國人才輩出,我秦郡遲早將被其刮分!」

「那可如何是好……正道不興,國將亡矣……」有一個老頭感歎。

櫃檯之上的張黑牛沒有什麼反應的聽著,就像是一個身處局外的旁觀者,世俗的一切對於他來說是全不重要的,他不過是在體驗這前生之中所難求的為人的經驗與感受而已。什麼國之將亡,與他又有何干,雖然大秋國乃至於天下的混亂實在是與其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但是現在身處於漢沽城中的張黑牛卻沒有直接的感受到那一份動盪不堪的時勢。

現在的他同時也不知道正在發生在廚房之中的兩個女人之間的鬥爭。

秀娘望著眼前的這一位美麗的不像凡人的女子,心中之忐忑不安是旁人所難以想像的,雖然知道大男人三妻四妾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可是若叫她這麼簡單就放棄獨守張黑牛的特權,她還是難以忍受的,可是秦裳實在是太美了,美的令所有的女人都擔心自己的男人,這樣美的女人為什麼不去纏王公貴族,而非要纏她的這一位長的又高又黑又粗的男人,今天就在這廚房之中做一個了斷吧。秀娘望向廚房之中她所熟悉的那些廚具,這都是她所能夠得心應手的,她就不相信秦裳能夠比的過她。

感受到秀娘的不友好,雖然不是十分的明白,可是秦裳還是決定要應戰了,躲避不是她的習慣,她更習慣於勇於面對。即使這樣,秦裳還是為了秀娘而覺得可惜,她怎麼會嫁給一頭熊,秦裳仔細的想了想,像她這樣的美女除了為了錢為了報恩,所剩下的原因就是被迫了,不過依她將張黑牛當作寶的樣子,看來是為了報恩吧!想一想那個張黑牛也救了自己,那他會不會也要自己象秀娘這樣向他報恩呢……秦裳猛的打了一個寒戰,無法想像那麼一個巨大而強壯的身體壓在自己的身子上的感覺,全是想,秦裳就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那實在太可怕了……

「秦姑娘……」秀娘道,打斷了秦裳的瑕思。秦裳猛的一驚道:「張夫人什麼事?」「方纔聽秦姑娘說對於廚道別有一番研究……」秀娘不太善於這樣拐彎抹角的事情,因此說起來也相當的不自在。「張夫人久掌廚勺,必然對廚道有著一番見解,小妹還要多多向張夫人討教一下……」秦裳說的禮貌,但是在秀娘的耳中聽的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討教討教……那這意思不就是要向自己挑戰,秀娘的身體為之一震,好!那就來吧。秀娘決定為了自己的幸福而戰,儘管眼前的這個少女已經在身體和容貌上佔了很大的優勢。

「討教不敢當……我們一起來研究研究吧……不知道秦姑娘都擅長什麼菜式?」秀娘問道,眼睛已經開始搜索有什麼可以用的上的材料。早晨的時候,客人們要的菜並不是很多,所以她們有很多的時候好好的比畫比畫。秦裳想了想道:「我嗎?什麼都會一點,不過最擅長的是……」秦裳報出了一連串秀娘連聽都沒有聽過的菜名,秀娘渾身一震,秦裳是真正的高手,不像她這個只是比較擅長處理日常小菜,稍微複雜一點的她不但說是做了,就算是連聽也沒有聽過,完了!她首敗一陣,在見識之上已經不如秦裳了。不過秦裳卻沒有什麼感覺,但是既然絕對在這個小店裡面做工,就好好的幫人家一把吧。

「沒想到秦姑娘竟然會這麼多的菜式呀,果然是了不起……」秀娘的臉色有些發白了,秦裳看著秀娘,心道天這麼冷嗎?秀娘的臉怎麼都白了,秦裳輕輕的梳了一下自己的散亂的頭髮,無比的嫵媚優雅,連身為女性的秀娘也感到渾身一震,好美,真的好美。秦裳道:「這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學的多而不精……」這還沒有什麼了不起,秀娘一驚,那她不是更不行了,秀娘的臉色更白了,道:「那到要好好的見識一下秦姑娘的手藝了……」

正在秦裳正準備謙虛一下的時候,突然有夥計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叫道:「兩份快炒青菜……」兩人同時一震,這麼快就有生意了,兩人互視了對方一眼,秀娘道:「我們一人做一份可好?」「快炒青菜?」秦裳回憶了一下有關這道菜的做法,這道菜是屬於家常便飯類的,步驟雖然簡單,可是卻能看出一個廚師對於刀工火候的功夫如何,秦裳道:「好啊!」秀娘向旁邊的夥計輕輕的叫了一聲備料,立即有人送上清脆無比,剛剛洗的一乾二淨的青菜。秀娘的眼中顯出無比凝重的神情。

兩張相同的廚台,相同的材料,相同的工具,所有的一切都是相同的,秀娘仔細的注意著秦裳的一舉一動,秦裳將青菜擺放在案台之上正準備要舉刀的時候,突然間發現秀娘在緊張的注意著她,她微微的一驚道:「張夫人有事嗎?我們開始吧!」「好!」秀娘將細細的纖手在案台之旁輕輕的一轉,一把菜刀握入了她的手下,細膩無比的刀法頓時展現在她的手下,一根根的青菜被其整齊無比的切割開來,受到了秦裳的刺激,秀娘爆發出了她的潛力,秀娘看著青菜變成令其滿意的碎塊,正準備開始下一步的時候。這才發現秦裳早已經完成了,秀娘吃驚的望著秦裳那完美刀工所切割成的青菜,她在刀工上已經輸了。秀娘的心為之一沉,不過不想叫這份失敗影響了她接下來的步驟,秀娘鼓起所有的氣力完成她最好的一道菜。

兩個人的動作令旁觀的夥計為之震驚,秀娘的刀工固然紮實無比,而秦裳的刀工只能用藝術來形容,兩人精確的完成她們的每一項工作,不過秀娘都慢了一點點,待到兩人將這道菜完成之後,同時盛到了盤子裡面,一股清新的香氣瞬間傳遍了廚房之中,夥計們口水流個不停,將菜送了上去。秀娘自然知道一道菜的好壞最終是由吃的人所絕對的,秀娘從門口偷看吃飯人的表情,秦裳奇怪秀娘的舉動也跟了上來,那一桌上的人不少,一邊吃還一邊議論著,道:「咦……今天的青菜做的特別的好呀,尤其是這一盤……」

完了,輸了!徹底的輸了!秀娘依在了門柱之上,而秦裳仍舊是一副無比奇怪的樣子,好久沒有作菜了,不知道自己的手藝有沒有退步。秀娘的神情黯然,輸了就沒有理由不允許秦裳與自己的相公的事情了,秀娘的眼睛一紅,什麼也顧不上了,一直衝回向自己的房間。「張夫人……張夫人……」只剩下什麼都不明白的秦裳一個站在那裡,不知所措。「老闆娘怎麼走了?」夥計們大奇。「不清楚呀……」秦裳也是一腹的疑問。

「可是老闆娘走了,要有誰老做菜呢?」夥計們苦惱的道。「那就由我來吧!」好久沒有作菜了,就讓她好好的過上一把癮吧!「好啊……」夥計們叫道,開始由秦裳代替秀娘掌勺。秦裳這下子可是爽的大了,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麼悠閒了,秦裳手中的刀子玩的好像風輪一般,手中的鍋子更是火焰直冒,煙火繚繞,香味四溢。

兩個女人的戰鬥就這樣的宣告結束,可惜外面的張黑牛還根本什麼也不知道,還在外面一邊算帳一邊聽食客們不斷的議論著。隨著時間漸漸的接近中午,客人們也越來越多,而隨著這一段時間張家老店專賣鮮菜,張黑牛很是賺了不少,而這店也越來越大,收購了附近的幾個店舖,張黑牛的生意紅火的很。其實這大部分都是秀娘的功勞,雖然秀娘長處於深山之中卻是滿有商業頭腦的,現在張黑牛也算是一個大老闆了。不過也就是因為這個,張黑牛也受到許多商家的嫉妒,更引起了漢沽城第一大商家的不滿,張家老店即將面臨其的第一次考驗。

正在張黑牛結算一批離去的客人的帳單的時候,突然間有一批不速之客走了進來,張黑牛輕輕的抬頭看去,是附近的幾家飯館的老闆,不過這些飯館與張黑牛所針對的平民層次是不同的,他們都是漢沽城內有數的大酒館的老闆,一個個都身穿華服,站在張黑牛這家老舊的店家裡顯得相當的不協調。他們徑直向張黑牛走了過來,其中的一個老頭子已經叫道:「張老闆……我們這幾家店的老闆今天到這裡就是要好好的和你談一下!」「談什麼?」張黑牛緩緩的從櫃檯後站了起來,眾老闆猛的一震,張黑牛那如黑熊一般的身形令所有的老闆為之一退,張黑牛的那個塊頭可不像是做飯館老闆的,要是攔路搶劫的話,只要在那裡一站什麼也不用說,也能夠賺的足足的.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41 PM

第十二章 風起之時

「張老闆……有生意大家一起做嘛!」一個老闆在一旁小心的賠笑道:「你現在自己一家將所有的蔬菜壟斷了算是什麼事情,現在大家都做的很辛苦的!」「說的對呀!張老闆你這樣還叫不叫我們活了!」另外一個老闆抱怨道。眾老闆七嘴八舌道,張黑牛看看左右,大門口的似乎不太適合談這些事情,張黑牛正好看見聞重走了過來叫道:「聞重你過來給我看著!我進去和這幫人好好的談一談!」張黑牛招呼著這些老闆向裡面的雅房之中走去,雖然不是想很理會這些事情,可是張黑牛認為體會一下這些也是滿有趣的。

聞重一驚道:「老闆,我不懂記帳的!」張黑牛道:「不懂你就學!」然後領著那些老闆向裡面走去,張黑牛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站在他身旁的眾老闆都感到極度的不適,緊張的跟著張黑牛向裡面走去,張黑牛推開最大的一間雅房的房門,算一算這些老闆一共正好六個,正是這漢沽城中除了張黑牛這一家店之外的六大餐館之一,不過按照現在的這個樣子到了明年也就只能再剩下三家了,這些老闆也不能不著急了,所幸現在張黑牛走的還是平民的路線,不過有了秦裳之後恐怕漢沽城中也要只剩下張黑牛這一家了。

「張老闆你總要為大家留下一條活路呀!」眾老闆大喊大叫著,雅間之中被眾老闆的聲音震的嗡嗡直響。

「對呀……生意是大家一起做的,你這樣實在是太過於獨了吧?」

「是呀,大家合起來做不是更好嗎?大不了我們給你多分一成!」

「張老闆你倒是說上一句話!你再不說話那麼我們就當作你同意了!」見到張黑牛不言不語,這些唱獨角戲的老闆感到相當的不舒服。

張黑牛面無表情,令這些老闆感到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道:「無論你們想怎麼合作,我都沒有任何的興趣!」眾老闆一震,道:「張老闆,你太不識抬舉了吧!你以為你現在的生意好就囂張了!我們六家店聯合起來可也不是那麼好惹的!」「那你們聯合好了……生意怎麼做?憑我喜歡就行……」張黑牛真是不知道天下間怎麼還會有像這些老闆這樣子的人,自己做不好生意還偏要找自己,怨自己生意做的太多,想要分一杯羹吃!張黑牛很是想不通。

「張黑牛,你真的以為天下無敵了!你以為打倒了幾個小混混,在漢沽就可以橫著走了嗎?」一個老闆大叫,合作不成就可是威脅了道:「漢沽第一大派可不是你這種外行人所能抗衡的!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隨便你是什麼人!我沒有興趣!想要做生意就自己好好的去做!做不下去就關門好了!」張黑牛說著自以為實話,而在別人的眼裡卻是十分的難聽的話,眾老闆聽的都要爆炸了道:「你說什麼!」一個老闆拍桌子起來叫道:「張黑牛,你不給我們面子,我們和你也沒有什麼好客氣的了!你等著吧!漢沽第一大幫派……」張黑牛無動於衷,道:「我等著就是了!」

「你……」一個老闆怒瞪著張黑牛,黑大個不知道好歹那麼也怨不得他們了。

張黑牛奇怪道:「我?」

「張黑牛,你不要自以為自己的生意好就可以無視我們,你知道這一段時間已經引起了各方的不滿,本來我們打算幫你一把的,看來現在是沒有好說的了!你這一家店要是能夠度過這個冬天,那麼就有你沒我們!」一個老闆撂下了一句狠話,眾老闆齊聲稱是。張黑牛冷眼望著他們,看的他們一陣心驚膽戰,只好告辭了。

張黑牛從房間走了出來,回到櫃檯之前,聞重奇怪的道:「那幾個老闆是幹什麼的,怎麼突然之間來了,又突然間又走了?」張黑牛道:「沒什麼……作生意吧!」「好……這是你不在的時候所記的幾筆帳!」聞重急忙將記的一團亂的帳本向張黑牛呈現,張黑牛看了看道:「明天我叫你記帳!」「啊……不要!」聞重慘叫。張黑牛看了他一眼,聞重無言。

眾食客吃的暢意開心又有誰會在意這群老闆進去出來又發生了事情,張黑牛又接著傾聽著這些食客們不斷的談論各種時勢。

廚房之中,秦裳算是過足了癮,不斷的做出各種各樣精美的飯食令每一個食客吃的極為的滿意,她自己也是相當的滿意。夥計們為其那驚人的廚藝感到無比的吃驚,在連連的驚訝聲中,秦裳漸漸的找回了從前的感覺,手中的刀光直閃,手旁的鐵鍋火光閃爍,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被其做了出來。而現在的秀娘還在房間之中抱著頭哭泣,心想自己是保不住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相公。

一天無事,張黑牛這一天又賺的狠了。張黑牛雖然不知道賺這麼多的錢有什麼用處,可是看在秀娘還有其他人比較高興,他也只有來多少就收多少了。張黑牛算了一下帳,將錢收拾了一下向秀娘清算一下,秀娘才是主管張家老店裡面財政大權的人物,張黑牛捧著一個大錢箱向著他們的房間走去,還沒有走進到他們的房間他就聽見秀娘那平穩的呼吸聲,天還沒有晚怎麼就睡覺了。張黑牛無比的奇怪推門而進,看見秀娘正爬在床上睡著了,不過衣服也沒有脫,因為顯得極為狼狽。張黑牛看著秀娘那美麗的臉龐之上的那兩道淚痕,萬分的奇怪,她怎麼哭了?張黑牛輕輕的抹了抹她臉上的淚痕,秀娘沒有起來,張黑牛將秀娘的身體向床上一扶,讓她以更好的姿勢睡去。

張黑牛向門外走去,就如以前其最喜歡的一個習慣,張黑牛走到庭院之中看夜星。「張老闆……」清風徐徐,一絕世美女突然間走到了張黑牛的身旁。「秦姑娘?」張黑牛望向眼前這位美的好似不是人間所能存在的美女道:「天晚了,你也忙了一天,不休息一下嗎?」關於今天秦裳代替了秀娘做了一天菜的事情,張黑牛也略微有所耳聞,對於秦裳的手藝也是滿是佩服的。雖然自己不是喜歡吃什麼美食,可是美妙的口感是令每一個人都為之陶醉的,秦裳的菜確實是有她的獨到之處。

「忙了一天但是並不覺得有什麼累的!我還要向張老闆感激給了我這個機會!不過現在卻感到睡不著,想知道張老闆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秦裳的話倒是極為的直接。張黑牛嘿嘿一笑,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自己又怎麼能告訴她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從小在皇宮之中張大,每天所做的事情就是練功,現在雖然從皇宮之中走了出來,但是卻也是第一次接觸這花花世界,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自己都是非常難以定型的,張黑牛反問道:「秦姑娘認為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

「你?」秦裳回答道:「我不知道!」兩人沉默。秦裳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而張黑牛則是因為什麼也不想說,寧靜慣了的他,想不說話好幾年都可以一句話也不說。秦裳是似乎不習慣這種尷尬的情景,終於將這沉默打破,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實在太過於奇怪了,長的如此之高如此之壯,連一向身形極高的她都要墊起自己的腳尖才能夠將其的全貌看的一清二楚,而從來無所畏懼的她只首次在他的面前感到了一股威脅,秦裳緩緩的道:「你為什麼救我?」

張黑牛靜靜的看著天空,他又想起了從前的自己,望著天空,看著星星,想像著有朝一日自己遨遊天際,任其縱橫的感覺,心中一陣感慨。秦裳猛的一震,女性天生的直覺感覺到張黑牛氣質的變化,一股根本就不屬於眼前這個黑熊般男子的虛無縹緲的氣息從他的身上傳了出來,這種一股她只曾道行高深的修行之士的身上感覺到,可是卻沒有想到會由他的身上感到,而且感覺之強烈竟然是前所未有。當他看著天空的時候他就彷彿不在存在一般,張黑牛的眼神一收,秦裳的心砰然一震,張黑牛又恢復了存在道:「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嗎?」秦裳忍不住反問。「該救就救了!」張黑牛覺得眼前的這位女子美則美矣,可是在她的身上卻潛藏著無數不為人所知,也不想為人所知的秘密,張黑牛不想問她,早年精練葵花寶典乃是逆天而行,以己之力而抗天,以達不老不死之境界幾乎超脫。而最終遭受天劫人難,張黑牛卻轉為順天而行,試試這種感覺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滋味。

「你!」秦裳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黑大漢,心中猛然間升起一種奇怪的搐動,萬般的滋味席捲過她的心頭。現在的張黑牛什麼也不想問,什麼也不想說,但憑一切順其自然,常人說人要順天命隨天意,張黑牛違逆了這麼久,也要順一下了。就在這時兩個人同時間感到有不明人事入侵到店中,張黑牛奇怪的用靈覺覆蓋了這方圓數里的地方,那一幫老闆不會這麼快就發動了攻勢了吧。秦裳微微的一驚,第一個念頭就是他們又追了上來,身形微微的一動,已經從原地消失了。

「老大……」幾個黑衣人拎著油筒正要準備放火的時候有一個開口道:「不過就是一家飯館嘛,有必要這樣鬼鬼摸摸的?」「你懂個屁呀!」老大一拳砸在那人的頭上道:「你知道這家店是什麼開的?是張黑牛呀!就算我們是漢沽城第一幫派,也要小心為妙,而且我們要是幹不好,幫主他老人家能饒了我們嗎?小心,小心!咦?那是誰呀?」全身被衣服緊緊的包裹著的秦裳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道:「你們是誰?」「阿!」黑衣人們嚇了一跳,道:「老大!怎麼辦?」「快跑!」將油丟了,黑衣人們跑了一個一乾二淨。只留下秦裳一個人看著地上那一堆油桶不知道應該怎麼是好!是來送油的嗎?大天黑的還真不容易,秦裳拎著油走回店中,這油應該夠用一段時間的了.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41 PM

第十三章 青山萬重

隔著窗戶,剛剛醒來的秀娘突然間向外看去,正巧看見庭院之中,張黑牛那粗壯雄偉的身形與秦裳那嬌巧迷人的身影相映成輝,秀娘的身體猛的一震,這兩人矗立院中竟然別有一番和契的感覺,而且兩個人不知道在談些什麼,十分的投入,這是自己從來沒有與張黑牛有過的情況。秀娘的心好像被人揪了一下,再不敢看去,生怕再會看見什麼難以忍受的情景,自己確實是比不上秦裳,秦裳她純潔美麗,高貴亮麗,擁有一切女性所想擁有的優點,而且在廚藝之上才超越了自己,自己輸了,就算是自己年輕貌美的鼎盛時期也無法與其相提並論,更不要說現在年老色衰。

這其實是秀娘想的太多於多了,她現在的年紀正好是女性最成熟的時候,由她身上所綻放出來的魅力並不會比秦裳差多遠,而且若是單論性感迷人,風情萬種還要在秦裳之上,不過像是秀娘這樣的極度憂慮老公害怕其被人搶走的女人,疑神疑鬼更要遠遠的勝過一般的女人。庭院之中的張黑牛看著眼前的那幾桶油也未多想,天下間也沒有什麼是值得他多想的,因為沒有任何的東西足以對其構成威脅,一切但憑水來土掩足以。

「沒想到這年頭還會有人送油來這裡?」雖然感覺這事情有異,可是秦裳卻不想多管閒事,而且以張黑牛高深莫測,這件事情也用到她來管吧。張黑牛也無意多談,道:「天黑了,睡吧!」「好!」秦裳將自己的斗篷一甩回自己的房間而去,雖然張黑牛是救過自己的人,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己還是要好好的調查一下這個人,再做出判斷,看這個人是不是能夠利用的上。張黑牛起身,庭院雖寒,但是卻對張黑牛起不到一點作用,但是剛才秀娘瞥向庭院的一眼卻令張黑牛產生了極度的好奇,秀娘的那一種無比的神傷與黯然的眼神是他所從來沒有見過的。

「秀娘……」對於這個自己第一個見到的女人,張黑牛對她是有一種特殊的感情的,儘管很淡,甚至淡到了張黑牛自己都無法察覺出來,但是這份感情是確實存在的,而且張黑牛也非常的喜歡秀娘每一天晚上對自己所做的事情,秀娘的身體如一團火,這一團火溫暖了自己因為修煉葵花寶典而變的對所有的事情而變的冰冷無比的心,張黑牛向樓上走去,他的房間是在二樓的,而秦裳竟然恰好就在他的隔壁,也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特意,總之這個安排是相當的……張黑牛淡淡的一笑。

張黑牛走進了房間之中,這一次秀娘是裝睡的,張黑牛感覺的是十分的清晰的,他輕輕的來到秀娘的身邊道:「秀娘起來了,裝睡是騙不了我的……」「相公……」秀娘從床上爬了起來,身上的衣服緩緩的滑落,雖然房間之中相當的暖和,可是象秀娘這個樣子還是非常容易感冒的,張黑牛從旁邊拿起了一床被子纏到了秀娘的身上,秀娘心神再震,自以為自己最為自豪的身體攻勢也無法產生作用心中大急叫道:「相公……我……」「對了?今天的你的行為相當的反常呀?」張黑牛將自己的衣服一扒坐到了床中將秀娘摟在自己的懷中,在這一段時間中他也逐漸的養成了這樣的一個習慣,秀娘微微的心安,這樣的話就說明張黑牛還是比較顧及自己的。

「秦姑娘的人很好,長的漂亮,菜做的好……而且……」秀娘窩在她最喜歡的男人的懷中,自從跟著張黑牛以後她都漸漸的將從前的丈夫的面孔忘記了,她都幾乎已經認為小青就是她與張黑牛生的孩子。「秦姑娘是不錯的!」張黑牛就事論事,秀娘的心卻為之一寒,秦姑娘不錯,秦姑娘不錯,秦姑娘不錯,她的心中一直響起這個聲音。「你怎麼了?」張黑牛用他那一隻足以將秀娘的臉整個包圍住的手輕輕的觸摸秀娘的面孔,秀娘猛的一把將張黑牛的手摟在自己的懷裡,她早就有這一天來臨之時的打算了,畢竟像張黑牛這樣的男子總不會可能全部的屬於自己的,秀娘撲向張黑牛的懷中,道:「相公,愛我!」

「愛?」張黑牛微微一驚,這個字是他所不明白的,秀娘的身體已經赤裸了,看著秀娘身體之上的那一種火熱而奔放的氣息,以及她眼中的慾望,又不是一兩次了,張黑牛當然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張黑牛一動不動的任由其將自己的衣服脫的一乾二淨,然後秀娘又用自己那豐潤滑膩的身體纏在了張黑牛的身上,與張黑牛那強壯的不可思議的身體秀娘的身體相當的嬌小,而且白的令人感到無比的耀眼,張黑牛將秀娘壓在了自己的身上,開始了他們每夜必來的一次驚天動地的大戰,張黑牛的精力超人,而秀娘更是持久能耐,這一夜他們兩個是舒服的不得了。隔壁的秦裳可就難受了,秦裳躺在床上輾轉翻覆,心中大罵是哪一個人安排的自己住這一個房間,真***缺德死了。

隔壁的兩位精力之充沛真是她一個黃花大閨女所難以忍受的,本來這家店就老,隔音的效果更是差勁,一陣陣的聲浪就算是她緊緊的摀住自己的耳朵也是無法禁止的,可怕的想像力更是不斷的在她的小腦袋當中閃起,秦裳面紅耳赤,想到張黑牛的強壯,又想到秀娘的美艷,秦裳的臉紅的足以滲出水來。漸漸的秦裳的呼吸聲也漸漸的急促了起來,張黑牛與秀娘經久不息,秦裳也跟著隨了一夜,好不容易等到張黑牛兩個休息了,天也微微的亮了。

秦裳也覺得自己彷彿從水坑中滾了一圈似的,衣服,頭髮全都濕的透透的了,渾身粘的難受,而大睜了一夜的眼睛更是赤紅充血。秦裳微微的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自己的褲襠已經完全的濕了,而其卻不想再動一下了,秦裳累的不行了,終於睡了過去,不過沒有多長時間又要被叫起來了。

清晨,張黑牛與秀娘紅光滿面的起來了,秀娘也認了,天下間的男人都是一樣的,自己想那麼多也是白想。不過秦裳可就難受了,惡狠狠的望著張黑牛與秀娘,難以想像同樣是一夜沒有睡覺,怎麼會是兩個沒有不同的結果,看看她一臉的憔悴,再看一看張黑牛兩個的容光煥發,難道那一件事情真的是那麼的神奇。「秦姐……」聞重與秦裳套近乎,一下子被秦裳那慘淡的臉色嚇了一跳,道:「你這是怎麼了,昨夜你一夜都沒有睡呀!」不但沒睡,還被人騷擾,秦裳心中暗罵,突然間瞄到張黑牛那雄壯以及秀娘那圓潤的身體。渾身猛的一震,腦中浮想聯翩,一抹紅潤立即由其的腳跟紅到了脖子,道:「睡沒有睡管你什麼事!」「可是你這個樣子今天還能不能掌勺?」聞重擔心的是這個。

「當然……」秦裳感覺到自己渾身酸痛,好像是不太行了。「沒關係……」秀娘敏銳的體察到秦裳的不對勁,道:「秦姑娘初來乍到之後,一定是水土不附,昨天還要麻煩秦姑娘掌勺,今天多休息一下好了……」秀娘算是認了命了,所以一切也就放開了,說起話來也恢復了以往的正常。「好吧!」秦裳確實是不行了,暈忽忽的就回去了房間,這時才想到要換一個房間,否則以往要一直被騷擾了,不過由於再沒有力氣了,也只好暫時認命了。

「今天看我掌勺……」秀娘捲了卷自己的袖子,準備開始一天的活計。而張黑牛奇怪的望了望搖搖晃晃的秦裳,感到大為的奇怪,昨天的她還是一副氣滿神足的樣子,到了今天竟然變的一副氣虧神虛的樣子,難道還真的是水土不符?不過看其的陰元動盪,又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但是張黑牛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好理的了,現在的他要去櫃檯上進行他一天的例行公事了。只有聞重好奇的看著那幾桶多出來的油,直道油質極好。

「久聞張家老店店主武功非凡,乃為隱士高人,今日青山幫山萬重特來拜會!」正要準備開店門,只聽門外傳來一洪亮大聲,由內勁逼發源遠流長,飯店內外無人不聽的一清二楚,張黑牛微微一震,不知所來何人。聞重卻好像是知道這個人似的,渾身一抖,臉色一下子變的無比的蒼白,不單是聞重其他的夥計好像也都知道這個人,臉色變的與聞重一樣的難看。「山萬重是哪一個?」張黑牛奇怪的道。「什麼?你連山萬重都不知道竟然還來漢沽開店!他就是漢沽第一大幫青山幫的兩位幫主之一的人稱青山萬重的山萬重呀,一手開山掌著實是霸道無比!」聞重大驚道。張黑牛點了點頭,雖然店裡曾經有人提過這個名字,但是他並沒有在意,現在聽聞重說起來,才有了一點點的記憶。

張黑牛身形一展,站了起來,道:「聞重開門迎客!」一股王霸之氣隨著張黑牛邁步向前的一瞬釋放出來,店中的人齊是一驚,一向看起來就好像巨無霸班的張黑牛現在更加的巨大,強烈的氣勢令眾人生出一種要跪拜於其的感覺。聞重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行動起來,將門板一一卸開,外面所站的人逐漸的顯露在店內眾人的面前。張黑牛隨意的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一切都來的那麼的自然。小青好奇的站在張黑牛的身後,好像是一個小小的護衛,而秀娘也聞訊從後堂走了出來。

門板打開,只見在近三十名幫眾的護衛之下一個虎背熊腰差不多有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如一座大山般的站在張黑牛的面前,兩道犀利的眼神如劍般的鋒利,直指向端坐在椅子之中的張黑牛,強烈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散發,眼中除了張黑牛一人再無他人,門板一開,本來圍繞在門板附近的幫眾一下子散開,留出一塊空地以供山萬重與張黑牛對視。在其後還有大量的圍觀者,其中不乏一些江湖豪客與店裡的常客,還有那幾家店的老闆,現在等待漢沽第一大幫把那個不識相的張黑牛收拾掉。

張黑牛以一副無比豪邁的姿態坐在大椅之上好奇的注視著眼前的山萬重,雖然同樣是虎背熊腰,但是山萬重的塊頭明顯的比張黑牛要差的遠了。張黑牛雖然只是坐著卻給人一種居高俯視的感覺,山萬重注視張黑牛許久道:「張老闆果然人中英豪,但卻是不識時務!」山萬重厲聲震人,張黑牛淡淡的回道:「何為時務?」「張黑牛,給你臉你不要臉,現在我們請出了山幫主,這次就不是合夥那麼簡單了,聽說你老婆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你滾出漢沽!留下你老婆給我們享受,我們才會罷休!」幾個老闆在後面大聲的叫囂著,色瞇瞇的看著躲在張黑牛後面的秀娘,秀娘已經氣的俏臉發白。

山萬重猛的一振手,向身後的幾個老闆瞪了一眼,道:「這等辱人妻小之事休要在我的面前提起!只要張老闆肯退出漢沽,我山萬重保證任何人不會動張老闆以及張老闆一家妻小的一根毫毛!」身後的幾個老闆收聲。眾人望向張黑牛,有人大叫道:「張老闆你千萬不能走呀,我最喜歡的就是你們店的菜呀……」「是呀……是呀……你的店關了,我們以後到哪裡談天說地呀!」眾人叫個不停。張黑牛的身體微微一動站了起來,道:「我哪裡也不去!」.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42 PM

第十四章 螞蟻撼山

張黑牛猛的與山萬重對上,老實說已經出了許多人的意外,雖然張黑牛的塊頭夠大,而且看起來氣勢更在山萬重之上,不過山萬重到底是名揚漢沽的第一大幫的幫主,雖然在他之上還有一個大幫主,但是沒有人會懷疑他的實力,因為他曾經以一己之力力敵當年在大秋國橫行無忌的四匹野狼,一身功夫之高足可列入一流高手之境,要不是現任的大幫主曾經救過他一命,他是絕對不會埋沒在這個小小的漢沽,早就成為名揚大秋的高手之一。不過那還是二十年的前事情了,最近的幾年他已經很少出手了,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在秦郡之中也是少有的高手,而且肯定是在大幫主之上,今天需要這位高手出馬,其實也是因為那幾個老闆過於高估了張黑牛的實力,又經過了大幫主的苦苦求情才會出手。其中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他聽說這個張黑牛不簡單,出於武者的本能,許久沒有出過手的他才會站在了張家老店的門前,不過幹這種事情他還是感到相當的不情願的。


旁邊的人見到張黑牛即將出手,立即散的更加的遠了,只敢在旁邊大喊大叫道:「張黑牛加油呀!打倒山萬重,一統漢沽城!」有些人已經喊的沒邊沒沿了,山萬重冷冷的向周圍一掃,冰冷的眼神將所有的聲音全部的震懾住。然後又將其的目光再次的轉回到張黑牛的身上,兩個人緊緊的盯著對方,戰事一觸即發,張黑牛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這條中年漢子,他也不太清楚這世間是如何來劃分這些高手的等級的,眼前的這個漢子雖然是已經比普通的人要強的很多,但是若要是與自己比,那差的實在是太遠了。張黑牛在考慮要出幾分力不會要了他的小命,殺了他實在是太沒有意思了,不如留著看看。

「咦……這小小的縣城之中也會有這麼大的場面,這倒是滿令人好奇的?」被人群隔著,一位剛剛二十芳華的美貌少女高居於一頭高頭大馬之上好奇的望向被人群團團圍住的空地之中的張黑牛與山萬重,這兩個人的個頭都是高人一等,再加上那個少女坐於馬上,固而可以輕易的看到其中的兩人。「月如……你在看什麼?」一位美麗無比的中年女子騎著一匹雪白色的馬來到了那位少女的身邊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引起我們最美麗的月如的注意了?」「姑姑,你看呀?有人在比武呀?」月如顯得相當的興奮,腰間那一把長長的寶劍提醒著眾人她也是一位武功高深的女俠,而作為初出茅廬的她最是著急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所以對這些比武的事情表示出極強的興趣也是正常的。

「是嗎?比武這到有些興趣,不過這種小縣城裡面又會有什麼了不起的高手!」一位相當自傲的年輕人出現在那大小美女的後面,不屑的道:「看看也沒有什麼,不過可千萬不要耽誤了我們的事情,我們還要趕快的找客棧休息,這次顯揚城的城中請我們來幫助他們一統現在紛紛亂亂的秦郡,我們可是萬萬不能遲到!」「月風說的對!」在這青年人的後面是一對相當的具有威嚴的中年夫婦,以外還有幾個看似極為厲害的隨從緊緊的跟著他們,其中的一個中年大漢道:「我們怒虎傭兵團能否發展壯大就要看此一舉了,所以萬萬馬虎不得……不過年輕人見見世面,我卻也不反對!」那夫人長的與之前的婦人相當的象,她溫柔的一笑望場中道:「咦……那個稍矮一點的有點面熟呀……啊……那不是這漢沽城中第一大幫青山幫中有青山萬重之稱的山萬重嗎?他和誰比武呀?漢沽城中還有人值得他出手嗎?」

隨著那夫人的話,眾人一齊向場中望去,那中年大漢叫道:「是呀,山萬重的一手排山掌可是相當的厲害的……」「山萬重有那麼厲害嗎?」月風不太服氣的叫道,好像天下間的高手除了父母與姑姑之外就應該是屬他了。中年大漢哈哈笑道:「大秋國一向高手輩出,我們常年在外國遊蕩,現在回來卻也不能小瞧了大秋高手,而大秋高手又多出於秦,趙等郡……山萬重二十年前就已經是一流高手了,不知道現在提升到了什麼境界?」中年大漢話中之意倒想好好的與其較量之下。月風聽了以後不以為然,一個小城裡面的幫主能有什麼厲害,他們怒虎團可是挑戰過了各方高手,經過了千錘百煉的傭兵團,而他號稱銀槍白馬,也是少年人中的佼佼者,他又怎麼會將山萬重放在眼裡。

「是嗎?那到有意思?」月如笑道,她是與月風一個想法,鄉下地方會有什麼高手,就算是這地方的第一大幫的幫主,能不能擋住自己的一劍還是很難說的。說著眾人派開人群向裡面走去,月如向著張黑牛奇怪道:「那個黑大個又是何方神聖,長的倒是不小,不過不知道功夫怎麼樣?」「黑大個?」婦人的眼睛猛的掃向張黑牛,身體竟然彷彿被雷電擊中猛的一抖,是他!竟然是他?婦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是死了嗎?至少是江湖上傳言他已經死了,否則自己怎麼也不會回到這大秋來,婦人的臉色越來越白,變的極為難看,一隻白玉般的手掌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長劍,幾乎當場就要衝上去。就是這個人,自己不會看錯的,他化成了灰自己都會認得的,雖然現在的他容貌與氣質都大大的不一樣了,可是他就是他!

「妹妹……」夫人奇怪的一拉婦人,婦人猛的一抖,幾乎抽劍而出,她的渾身繃的緊緊的,過去的往事閃電般的在她的腦中流過,她的心臟不斷的緊縮,噩夢徘徊在她的腦中。「我……我沒事!」婦人緊緊的咬著自己的牙齒,令自己不會發出野獸般的吼叫,一股殺意瀰漫在她的身上。「二妹……」中年大漢暗自吃驚,一向冰冷如雪的妻妹今天怎麼會如此的反常,如月如與月風更是感到奇怪,從婦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一股殺意令他們的馬匹也顯得騷動不安。

張黑牛奇怪的向婦人的方向望去,雖然眼前有山萬重這個敵人的存在,可是婦人那種彷彿是不共戴天的眼神卻令張黑牛感到極度的好奇,張黑牛的目光掃視過婦人的身體,婦人發出了淡淡的顫抖,他比以前還要強大了,但是卻一副不在認識自己的樣子,其實也難怪,當年的她是那麼的年輕,那麼的天真純潔不通世事,他忘記了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可是現在的他的身後竟然會站著一個無比美艷的婦人,而且還向他投射出一股擔憂心焦的目光,這令她感到大為不解,唯一的答案是他欺騙了那位可憐的美女,不行!不單是為了自己,同時也是為了解救那位可憐的美女,自己一定要為人間除去這一大禍害。婦人緊握長劍的手指的骨節間發出清脆的響聲。

就在張黑牛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婦人身上的一瞬間,他突然間發起了攻擊。其實從剛才兩人對峙開始他就在尋找著張黑牛身體之上的破綻,可是穩穩的站立在他面前的張黑牛就好像是一座高聳於大地之上的大山一般不可動搖,這令他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攻無可攻,但是他突然間竟然扭頭了,為自己帶來了一個最好的機會,雖然這個機會來的有些令其無法相信,但是他不能不動,發出的氣勢就如離開了弦的箭,想收也來不及了,他不知道張黑牛究竟有多強,但是他的雙掌會告訴他的。

山萬重的雙掌在身前緩緩的向前推出,由二而四,由四而八,越演越多,在眾人的眼睛之中山萬重的雙掌已經幻化成無數的幻影,山萬重就好像是舉著一座沉重的大山看似緩慢卻是迅疾無比的將張黑牛的身體團團的包圍,強大的掌力蔓延了整個空間,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一股勁風自其的身上發出,眾人再次後退,這次後退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承受不住山萬重的掌力,只是在邊緣就有這樣的效果,眾人無法想像作為中心點的張黑牛正承受著怎麼樣的壓力,傾向張黑牛的人擔心,而想要對付張黑牛的人則無比的開心。

目睹了一切的秀娘在一旁急著大叫道:「相公小心呀……」

「山萬重的掌力還是那麼的雄厚呀?不!更加的精進了!」中年大漢高聲的讚道。夫人也是行家自然能夠看出山萬重的厲害,心中微微吃驚,想不到剛剛進入大秋就能夠見到如果厲害的高手出手,希望那個黑大漢不會令人太過於失望,不過以那個黑大漢在兩人對陣的時候還能如此大意的為對手提供襲擊自己的破綻,這令她對這黑大漢報的期望不大,看來這一場比賽馬上就要結束了,道:「不過接下來,也許就沒有什麼精彩的啦……」

月風與月如大吃一驚,想不到這個山萬重會是這麼的厲害,就算是再怎麼的自傲,他們也是有一定的眼力的,山萬重可以施展出如此可怕的掌法就證明了他那幾乎進境到可以衝刺絕頂高手的境界了!而他們則勉強可以算的上是一流高手,山萬重聲勢駭人,每一掌都能擊發出強烈的掌風,一道道的掌風將張黑牛緊緊的包圍住,就在其擊中張黑牛胸口前的一瞬間,其雙掌之上那強大的力道彙集成一股強烈的旋風,但是張黑牛卻好像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完全沒有加以理會。婦人的心緊緊的繃了起來,她望著張黑牛,如果真的是他的話,他一定會沒有事的,早在二十年前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天下少有的黑道頂尖高手,而現在更是可怕的宗師級武道霸王,就讓她親眼目睹在自己苦練了二十年後自己所獲得的武力與其的差距吧,婦人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山萬重的雙掌正中張黑牛的胸口,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這麼輕鬆的擊中了張黑牛,他感到微微吃驚的同時,掌力已經透發出去。秀娘慘叫了一聲,聞重嚇的臉色蒼白,小青無動於衷,眾人不敢相信的閉住了自己的雙眼,而那幾個老闆高興的狂聲大叫。「就這麼結束了?」夫人看著山萬重的雙掌轟中張黑牛的胸口,就算是銅人也要被其轟碎了,中年大漢摸了摸自己的頭道:「這麼快就結束了?真不知道山萬重怎麼會出手對付這樣的人?是不是有點以大欺小了?」而沒有見過什麼世面,同時又身為女性的月如有些不忍的閉上了自己那秀美的雙目,不敢看張黑牛胸裂骨折的情景。「不堪一擊!」月風望著山萬重,感到自己的血開始沸騰起來,就用自己的銀槍與這位青山萬重較量一下吧。

婦人的眼中顯露奇光,如果是他的話,這不值得一提,因為對於他來說,這正是他所拿手的。

山萬重的雙掌貼實了張黑牛,渾身猛的一震,擊出的掌力就好像是擊向了天空之中,空空的沒有一絲回返之力,山萬重只感到自己的身體空泛泛的難受之極。張黑牛衝著山萬重微微一笑,山萬重卻覺得這微笑彷彿是最恐怖的惡魔的笑容,一股恐懼襲上他的心頭,即使是想將手脫回來也感到有些力不從心,張黑牛那擎天巨手遮掩住整個天空猛的向他扇了過來。

被山萬重擊中的張黑牛根本沒有什麼感覺,對於他而言這種層次的攻擊根本是算不了什麼,就好像有一個小小的螞蟻咬了一座大山一口,他一掌扇向這隻小螞蟻.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42 PM

第十五章 怒虎入店

並沒有意思要傷到眼前的這位山萬重幫主,到了張黑牛這種境界也不是山萬重所能夠奈何的,張黑牛顯得相當的隨意的一擊,可是在山萬重的眼中卻好像是將天地也為之遮掩住的恐怖一擊,就在張黑牛擊出的一瞬間,山萬重竟然以為自己就會這麼死了!與張黑牛的那恐怖的一擊比起來,自己的所謂什麼排山掌的功夫簡直就是最微不足道的小孩子玩的東西,張黑牛的一擊降臨山萬重的身上,可是山萬重卻沒有感覺到痛楚,就在他無比奇怪的瞬間,一股強大的令其難以抵抗的力道竟然將他如陀螺般的旋轉了起來,張黑牛輕輕的一撥,眼前的這位高手便已經如旋風般旋轉了起來。

「好啊……相公!」秀娘大聲的叫道,就在剛才她還差點被張黑牛嚇死,聞重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山萬重呀……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呀……他可是漢沽城中第一大幫派的幫主,更是整個秦郡之中排的上號的高手,可是今天,就在他的眼前,山萬重那拿手的排山掌在結結實實的擊中了張黑牛之後,不但沒有發揮出任何該有的作用,竟然還被張黑牛一掌打的……不!應該說是一掌撥的如陀螺般的旋轉了起來,這實在是太過於驚人了,張黑牛這位張家老店的老闆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而自己竟然就在他的手下做事,要是自己有他的一分厲害,說不定自己就可以……聞重的眼中射出了渴望的神光。

小青到了這個時候才在大聲的叫好,眾夥計們發出了雷鳴般的喝彩道:「青山幫也不算什麼!我們老闆天下無敵!」青山幫的人傻眼了,眼前的黑大個就好像是一尊恐怖的巨神立在他們的面前,如高聳入雲般的山嶺般的不可擊倒,所有的一切在他的面前都是那麼的微不足道,眼看山萬重轉的慢了,張黑牛隨手又揮了一下,強大的氣勁包裹著山萬重的身體令其想要停下來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張黑牛有些歎氣,這就是這個世界中的武功水準嗎?比之自己當年衝出皇宮之時碰見的人還大有不如,真沒有意思……張黑牛有些無聊,現在唯一令其感興趣的事情就是自不遠處射過來的充滿了各種複雜的情感的一道眼神。

一股寒意從婦人的腳底一直升到其的頭頂,她那緊緊的掌握著劍把的手已經冷汗直流,這就是他的實力嗎?青山幫的山萬重在他的手中便如同一個可憐的孩子,看著他那種隨意的表情,彷彿天熱的時候在扇蒼蠅般的扇動著自己的巨掌,難道在過了這麼多年之後,在自己努力了這麼多年,拚命的提升自己的功力,甚至已經超越了姐姐與姐夫成為怒虎團真正的第一高手的今天,自己與他的實力不但沒有任何的接近,反而更加的被拋離了。能夠強接下山萬重的一記排山掌,可以輕鬆的玩弄著一位早在二十年前就成為一流高手的山萬重,今天,他的實力到底有所強,這已經不是她所能夠想像的。婦人將自己的手掌鬆開,不行!現在還不是自己出手的時候,說什麼也不能連累了姐姐,姐夫與侄子,侄女。還是再等一等吧!反正都已經等了二十年了,也不在急於一時。

「這是真的嗎?」中年大漢不敢相信在自己眼前所發生的事情,而更願意相信是自己的眼睛出了某種不可原諒的錯誤,這超越了人類的力量是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好強的……」夫人不知道應該說掌法還是說氣功,完全看不清張黑牛的深淺,當今的天下真的會有這樣的高手嗎?他會是誰?夫人將自己腦中所知道的高手全部的過濾了一遍,像眼前的這位張黑牛所擁有的特徵,天下除了那位據說已經被殺了的那個人之外,已經再沒有其他的人了,不過那個人比其張黑牛還矮了一點,而且氣勢也應該更加的邪惡,更不會在這裡開了一個小店,而被山萬重帶人攻擊。想不明白呀,想不明白……

月如坐在自己的馬上,想不到天下還有這樣的人,與長輩們不同,她的心中只覺得好玩,那樣一撥一撥的功夫可真是有意思!不知道山萬重的厲害,自然也無法推測出張黑牛的強度,她還以為鄉下的功夫不過而而。月如是這麼想的,而月更是如此,只見在他的臉上流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這就是父親所說的什麼高手,看來父親也老了。就這樣的程度,還用不著自己出手,想著手已經離開了自己的銀槍,也難怪其會這麼的想,張黑牛的動作實在是太過於輕鬆了,而且也太不像是一種高深的武功了,其實像張黑牛的這個境界,舉手投足之間都不是常人所能夠抗衡的。

那幾個老闆更是嚇的呆了,什麼青山萬重,竟然就是轉圈萬重。完了,完了!張黑牛收拾了這個山萬重一定會找自己的,幾個老闆嚇的連忙跑了,還是回去找那位出手吧,現在已經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了的了。幾個老闆緩慢的從人群之中消失了,而觀眾們則在瘋狂的喚叫著,道:「張老闆再轉兩圈呀,轉兩圈,轉的好呀……」山萬重雖然在漢沽沒有過什麼劣跡,可是青山幫在漢沽可是爛透了,尤其是青山幫的第一幫主青山,此人與漢沽第一首富狼狽為奸,做下了無數的令人感到不齒的醜事,今天其手下第一大將山萬重被張黑牛好一頓教訓,他們又怎麼能夠不歡欣鼓舞。

張黑牛的手停了下來,看看天下的太陽,已經耽誤了不少的時間了,輕輕的在山萬重的身上一點,山萬重停止了轉動可是卻已經眼冒金星,不能作戰了,道:「張兄,好身手!在下領教了……」山萬重連腳都站不穩了,一邊搖搖晃晃的好像是在打醉拳一般,一般還用江湖口吻客道著道:「多謝指教了!」「請……」張黑牛輕輕的一擺手,道:「恕我不送了,聞重現在開店吧……」張黑牛的聲音不大,卻是傳遍了附近每一個人的耳中,眾人大叫,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捧場,魚貫的衝入了張家老店之中,一整天老店之中座無虛席。

「我們要住店……」中年大漢走到櫃檯的前面,雖然端坐在櫃檯的後面,張黑牛仍然比一般的人還要高出一塊,張黑牛將登記本揭開到一頁空白的地方,看似無比巨大的手掌之上卻持著一根小小的毛筆,書寫出秀氣漂亮的文字。中年大漢本來正舉杯喝水,無意間掃到了一眼,險些噴了出來。張黑牛望向他,目光越過其直射向那向自己投來那古怪眼神的女人,處於婦女與少女之間,擁有著一股令人難以分辨的奇異氣質,那女人如寒冷的美麗容顏之上所透發出來的是一種令人敬畏的英氣,張黑牛的眼睛落在那女人的似握非握停於劍把之上的手掌,這個女人就如一頭冷靜而優美的雌豹,時刻等待著出擊。

雖然她的表面十分的冷靜,可是以張黑牛的修為又怎麼會看不出隱藏在她那足以與秀娘相比美的身體之下的那份緊張與不安,是什麼會令這位冷美人感到緊張與不安。張黑牛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問那中年大漢道:「要幾間?」張家老店的房間是屬於樸實型的,而且也不算多,所住一些江湖客又或是一些行腳的商人,像中年大漢這麼有氣派的人會住到他們這裡,這還是第一次,不過什麼都會有第一次的,所以張黑牛也沒有什麼好驚奇的,恐怕是剛才自己與山萬重一戰所引來的後遺症吧。

「一件雙人房,三個單間還有兩個四人間!」中年漢子答道,沒辦法,誰叫他對眼前的這個黑大個感興趣,不惜耽誤幾天也要留下好好的研究個究竟。如果可以過上兩手的話,那就更好了!月風看著眼前的那陳舊的桌椅,在考慮究竟坐還是不坐,手中的銀槍牢牢的握在掌間,腳下是雖然破爛但卻是極為乾淨的地板,月風快要受不了了,以他怒虎團少團主的身份為什麼要忍受這些?月如到是無所謂的坐了下來,不斷的好奇的望著櫃檯後那位張黑牛之外,白玉般的小手在空中輕輕的一招,示意夥計們過來伺候。「姑娘……你想要什麼?」聞重湊了過來道,一向喜歡欣賞美女的他是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把你們店裡的好菜拿上來就是了……」月如打量了聞重一下,小伙子雖然被一身粗布的夥計衣服包裹著,可是倒也有股英氣,不過立即又轉回到張黑牛的身上,想起當時他轉動山萬重如陀螺的時候就好笑,月如玩弄著手中的水杯,呵呵的發笑。聞重看了一個莫名其妙,不過人家姑娘既然已經說了,自己按照其所說的做也就是了,道:「好啊!你稍等,馬上就來!」雖然身為夥計,聞重一向是沒有夥計的自覺的,一邊說一邊放肆的欣賞著月如那美麗的容顏,然後才告離去。幸虧月如沒有在意,否則一場混亂不可避免。

「好的!」張黑牛找出剩餘的客房,住下他們還是不成問題的,叫來一個夥計招呼他們,自己又在櫃檯之後做自己一向最喜歡做的事情,那就是聽食客們談天說。中年大漢也不急在一時,回到他們所屬的座位之上,奇怪的看著月風道:「你在這裡幹什麼?怎麼還不坐下去!月如,你叫菜了嗎?不知道這裡的菜怎麼樣?」「當然叫了,不過這裡的飯菜再好,也比不上媽媽做的好呀!」月如笑嘻嘻的看向身旁的母親。夫人不好意思的道:「要論作菜,還是要看妹妹的呀?」「對呀,對呀……什麼時候,姑姑給我們做上一道,最近有好久沒有吃上姑姑做的菜了!」月如叫道。而月風在椅子上鋪了一曾白布之後眾人坐了下去。

婦人含糊的應了一聲,仍然將自己的目光集中在張黑牛的身上,難道他真的不認識自己了,這也難怪?畢竟都過了這麼多年了,而且自己在當年也不過是其手下一個微不足道的角色,又怎麼會引起他的注意,不過這樣更好,上天好不容易給了自己這樣一個機會,自己又怎麼能不好好的利用呢!一定要在人前揭穿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的真面目,為什麼好人要遭到不幸,而壞人卻可以隱藏在這裡安穩度日,婦人的一雙銀牙都幾乎要咬斷了.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42 PM

第十六章 冬日乞兒

一天又結束了,想起從前彷彿在不斷的重複著相同動作的機器,活的沒有一絲新奇的生活,張黑牛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他很喜歡現在的生活,雖然每天仍然是好像在重複著一天一天的生活著,但是從飯堂之中的人們的口中張黑牛知道了許多自己以前所不知道的東西。而張黑牛也認識了相當的多的人,這個世界對於他是那麼的多姿多彩,就好像在上天之上有著那麼的一雙手在無形的操弄著一切,令這些人與事不斷的在自己的身邊出現與發生。

張黑牛看著飯堂之中漸漸稀少的食客們,那個一向只有實在再找不到什麼食物才會來到這裡的小乞丐頭突然間怯生生的出現在飯店的門口,眾夥計都知道張黑牛的習慣,自然是不會難為這個小乞丐,在張黑牛的示意之下夥計們取出還沒有賣完的食物遞給了那個小乞丐,小乞丐又是感激又是害羞的將這些東西接了過來,偷偷的望向張黑牛,眼中含有一種奇怪的目光,而無數不同的感情交織在一起的眼神令其自己都不知道他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張黑牛突然間注意到在那破破爛爛的衣服之下,小乞丐那顫抖的身體,張黑牛想到了什麼,他意識到這天下除了他以外好像還沒有見過什麼人可以只穿著單衣,現在地凍天寒,這群小乞丐活的也應該相當的辛苦吧。

就在小乞丐準備要走的時候,張黑牛忽然間開口道:「等一下……」小乞丐渾身一震,回頭望向張黑牛。在張黑牛的碩大的身體之下,小乞丐那小小的身體顯得微不足道,當張黑牛走到他的面前的時候,小乞丐抬頭向張黑牛看去,一股熱力自張黑牛的身上散發出來,小乞丐突然間覺得自己不是那麼的冷了,張黑牛將自己的手掌輕輕的在其的頭頂一按,一股富含奇怪的氣息的真氣流湧入小乞丐的身體之中,小乞丐只感覺到自己淤積在自己身體之中的寒氣在一剎那間被吹散了,他感受到這短短的人生之中第一次溫暖。張黑牛所發出來的真氣流在瞬間走過小乞丐的週身經脈,道:「記住這個流動,會給你帶來好處的……」小乞丐微微的一驚,發現張黑牛的手雖然是離開了自己的頭頂但是那一股真氣流卻留在了自己的體內,與自己的身體合而為一。

「進來……」張黑牛將小乞丐拉到火爐的旁邊,向夥計們吩咐道:「去拿一些衣服和油料來!」夥計們立即照辦,老闆說什麼就是什麼,這不用他們這些夥計來說三道四。小乞丐坐在舟子旁邊,手捧著食物卻捨不得吃,張黑牛望著他,記憶在一瞬間回到從前,也記不的是多少年前了,他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日子。張黑牛道:「實在受不了,就來張家老店吧……」「為什麼?」小乞丐彷彿是在問張黑牛,又像是在問自己,隱藏在他表面的沉默之下內心如波濤般湧動,道:「為什麼你會對我這麼好?」張黑牛看著這個孩子,嬌稚的外表之下是被歲月摧殘的內心,道:「也許是因為你有些像我吧……」

「像你?」小乞丐望著張黑牛,難以想像,其實無論是換了任何的一個人也會難以想像的,無論體形還是身份,又或是什麼其他的,他們兩人簡直是天差地別,小乞丐第一次睜大了自己的眼睛直視張黑牛,張黑牛淡淡的一笑。小乞丐又將自己的頭低了下去,夥計們已經將所需的東西拿了過來,小乞丐感激萬分的將東西接了過來,有了這些大家應該可以在這個寒冬熬過去了。小乞丐起身離開,張黑牛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雖然彼此之間已經不是第一次認識了,但是這還是張黑牛第一次詢問他的名字。

「我?」小乞丐微微的一驚,我的名字,腦中不斷的轉動,道:「大家都叫做我磚頭……」這其實是他的外號,這是說他又冷又硬,像他這樣的小乞丐也不知道在這個漢沽城有多少,又有誰為他們起名字,所以一向以來都是以他們的性格所起的外號做為他們的名字,好像是什麼包子,饅頭一類佔了多數,其他的什麼黑狗,白豬之類的也不少。「磚頭?」張黑牛念叨著這個名字,小乞丐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自飯堂盡頭的樓梯之上走下了一位風姿卓絕的少女,她滿含深意的眼神輕輕的瞧著飯堂之中的張黑牛,秀美的黑髮輕飄飄的飄蕩在她的肩頭胸前,一隻纖手隨意的搭在腰間的寶劍之上道:「想不到看似粗豪的張老闆還有一顆這樣細膩的心呀……呵呵……」美女掩嘴而笑,迷剎了一群沒有見過什麼美女的夥計,只可惜張黑牛沒有什麼反應,抬頭向樓梯之上望去,少女微移蓮足由樓梯之上走了下來,正是那美麗無比的月如姑娘。由於對張黑牛這史無前例的大塊頭產生的興趣,月如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這個高頭大漢,遠看就已經的不得了了,現在距離的這麼的近實在是難以想像的天下間竟然有這麼高的人,真想問一下他究竟有多高。

「是月如小姐……」張黑牛望向那美麗的程度僅次於秦裳的美女,可是心中也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美與不美其實對於他並不注意。在這個美女的身上沒有他所感興趣的地方,所以他顯得相當的平淡,他所感興趣的是那一個正躲在樓上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觀察著自己的那個婦人,從她的身上所發出的令其感到迷惑的氣息令張黑牛感到好奇。那婦人望著自己的眼神充滿了仇恨與刻骨銘心的思念,而望向月如的眼神卻充滿了擔憂,雖然不想讓月如接近自己,可是礙於自己的存在她卻不好站出來直接的來阻止她的侄女。

「今天有幸得見張老闆大顯身手……」月如正想要接近張黑牛套上幾句話,誰知道張黑牛竟然無動於衷的站了起來道:「天要黑了,還是去休息吧!」張黑牛說完了之後,他竟然向自己的房間走了回去,從月如的身邊經過的瞬間,月如仰望這令人充滿著強大的壓抑力的巨大身體,月如感到一陣強烈的窒息,強烈的男性的氣息充斥著她的身體,月如感到身體為之一軟。張黑牛走了過去,眼睛向那婦人的方向看去,那婦人渾身一震,雖然這應該是早就料到的事情,畢竟以其的修為肯定是無法躲過其的靈覺的,可是他的那一雙眼睛卻好像將所有的一切也為之看穿,這令她感到相當的難受。急忙躲到了一旁。

「你……」張黑牛的身體距離月如已經有一段距離了,月如又恢復過來了,想起自己剛才的失態,其感到相當的氣憤,道:「這樣的對待一位淑女是不對的!你不要以為你打敗了一個鄉下地方的不知所謂的傢伙就自以為了不起了!我可是怒虎團中有數的年輕高手!喂……我說話,你究竟聽沒有聽見!」月如氣道,熊人就是熊人,半點也不知道什麼叫做憐香惜玉,簡直是豈有此理。手指已經開始撫摩自己的寶劍的劍把了,張黑牛仍舊沒有什麼反應的接著向前走去。

月如冷哼了一聲,長劍出鞘,道:「叫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高手!」月如的長劍在他的手中挽出了一個優美的劍花猛然間向張黑牛的背後罩了過去,不過出自於一個武者的尊嚴,襲擊一個完全沒有防備的敵人的背後這是令人所不能允許的,月如的長劍看似呼呼生風其實已經留有了余地了,劍風破空。張黑牛依照著原來的方向不變向前繼續走去,月如的長劍在張黑牛的身邊猛的一晃,卻把那婦人嚇了一跳,不是害怕張黑牛會怎麼樣,害怕的是張黑牛會對月如怎麼樣!月如手中的長劍閃電般的擦著張黑牛的身體而過,張黑牛的衣服哧哧的裂開數道,張黑牛的頭髮隨風飄散了幾許。張黑牛消失到不遠處的轉彎。

「咦……呀……」月如氣的雙腳直跳,將長劍插回自己的劍鞘之中,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當真是要將活人氣走。「啪嗒」一聲一隻白如冰雪般的小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月如嚇的渾身一跳,道:「什麼人?」猛的一回頭迎上了一張美艷無比的臉龐,一位慵懶的美女睡眼朦朧的站了她的面前,好美……月如一驚,只不過隨便的穿著一身輕便的衣服,卻倍給人一種飄逸絕倫的風姿,雙眼迷離的望著她,連身為美女的她也忍不住要為之陶醉了。「哎呀……不要在這裡擋路……好餓……去廚房找點東西吃去!」現在已經關店了,秦裳終於睡醒了,感到肚子裡面一陣空虛,其出來找食吃來了。

「啊!」美女的魅力是無以抵擋的,連月如也不能抵擋,要是一般的人敢對她這麼說話,她還不和他拼了,可是秦裳說就完全不一樣了。月如急忙讓到了一邊,秦裳搖搖晃晃的就走了下去,還一邊道:「該死的張黑牛,昨天晚上叫了一晚上,害的人家都睡不著,今天補覺還這麼的累……」聽著聽著月如的臉一下都紅了,像秦裳這樣的美女以這樣的姿態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是令人產生極度的懷疑,本來還在偷聽的婦人的臉刷的就白了,沒想到這個傢伙現在還在幹著這樣的事情,這位美女一定是迫於無奈才會強顏歡笑,這樣的美女竟然會毀在這個惡魔的手中,婦人銀牙緊咬。

「好美的人呀!」月如還在發表著感歎。突然間在這個時候,婦人走了出來道:「月如!」月如猛的一驚道:「啊……什麼?姑姑!」婦人緊緊的盯著月如道:「以後離這個張黑牛遠一點!」說完轉身消失不見。月如向著婦人扮了一個鬼臉道:「才不要呢……」月如一向是隨心所欲慣了,自然是不會任由婦人說上兩句就會罷休的,月如的腦中轉過數個念頭,準備一一的實行在這個張黑牛的身上,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的對她無動於衷呢,身為少女的自尊心是絕對不允許的。

怒虎團是一向遊蕩在西南邊陲的極有名氣的傭兵團體,以團長怒虎月虎,其妻風鈴雨,妻妹風鈴香以及另外兩位高手組成了怒虎團的領導階級,其下還有包括了月如,月風等八人的怒虎八傑,他們在西南邊陲的勢力倒也不小。這次是得秦郡第一大城顯揚城城主之助幫助其一統紛亂的秦郡,這正是他們將勢力擴展到秦郡,甚至進一步的進軍大秋國,他們相當的重視這一次的機會,因此才會親自到來。因為同時還有幾家別大的傭兵團有著於他們一樣的想法,所以他們這次即將面臨的困難也是不小的。

雖然這次對張黑牛產生了一定的興趣,可是他們也不會在這裡停留多長時間的,他們馬上也就要離去了,畢竟顯揚的機會是相當的難得的。天下正逢亂世,有能力的男兒莫不想叱吒風雲一番,即使闖不下什麼豐功偉業,但是也想留下自己的名號供後人景仰。雖然張黑牛沒有這個意思,但是不幸的他竟然身處於這動亂的時代,也不免終於被捲了進去.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43 PM

第十七章 風鈴探幽

身為怒虎團八傑之中被人捧在手心之中的一團之花,月如是不允許自己有這樣的失敗的,所以就在所有的人都睡下了之後的深夜她決定暗訪一下那個傻忽忽的大狗熊,看看他究竟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月如躡手躡腳的離開了自己的房間,這樣的事情雖然只是第一次,但是有了武功的底子,自己還有什麼好怕的,月如拎著自己的劍小心翼翼的向張黑牛的房間走去,而她所不知道的是還有一個人有著與她一樣的想法,風鈴香也抱著同樣的念頭,風鈴香的身手可是遠遠的超越了月如,就在月如還以為沒有人發現自己的時候,風鈴香已經皺著自己的眉頭在房梁之上注意到這位大小姐的存在,有道是藝高人膽大,可是以她這位寶貝侄女的身手差的還遠呢……

早知道以她這位侄女的倔強是絕對不會聽從自己的話的,可是她也沒有想到她這位侄女竟然會這樣的大膽,風鈴香的身形一閃出現在其的身後,而月如竟然仍然是一副毫無覺察的樣子,就這樣的身手也敢學人家偷看,風鈴香無奈的搖了搖自己的頭,伸手在其的肩頭一點,月如猛的一驚。在這樣的深夜之中除了她還會有什麼人在這古老的客棧之中走來走去,難道是那個東西?對了,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以這個客棧的古老度,月如很相信會有那種東西的存在的,她嚇了一跳,渾身發抖,沒辦法!身為一個美麗的女性,無論自己的劍術如何的高超,一定是會害怕的。

「啊……」月如猛的將自己的頭回過去,抬手就要將自己的寶劍刺出去,只覺得一陣香風撲面,自己已經動彈不得了。她這時才發現在自己的身後,竟然是她的那個一向神神秘秘令人看不透的姑姑,風鈴香站在她的面前無奈的道:「這麼深的夜還是回去睡覺吧……姑姑再勸告你一次,永遠不要與張黑牛沾上邊!」風鈴香將其攔腰抱了起來,一直帶回到月如的房間一把將其扔回到自己的床上,她歎了一口氣,以這個小姑娘的脾氣以後一定會惹出麻煩來的,到時候吃虧的只可能是她。月如萬分的生氣,沒有想到這位姑姑竟然會這麼的對待自己,被風鈴香點中了穴道,她也沒有辦法只能在這床上安靜的睡到早晨了。

風鈴香的武功之高是她所不能想像的,以前真是小瞧了她這位姑姑,她能夠不動聲色的躲到了自己的身後,這可不是一般的高手所能夠做的到的,畢竟她在年輕一輩的高手之中也是屬於一流高手的境界的。

風鈴香安置好了月如,又開始向張黑牛的房間走去。

「相公呀……以後就沒有人敢來欺負我們了……」秀娘今天算是嚇了一跳,可是張黑牛卻是無比神勇的將一切擺平了,雖然張黑牛擺平的方式他自己並不認為很神勇,可是在秀娘的眼中卻是完全的不一樣了,有道是情人的眼裡出西施,當然在秀娘的眼中,張黑牛就是最厲害的霸王,能夠將所有的一切艱難險阻擺平的超級霸王。張黑牛將秀娘整個的摟在自己的懷中,兩個人在床上竊竊私語,秀娘有了張黑牛這個超級的大被褥,秀娘即使在這寒冬之中也不會感到什麼寒意,秀娘將自己的身體窩到了張黑牛的懷中感到相當的舒適,想到自己可以成為這個男人的妻子,就算是有幾個女人來分散自己的寵愛也只有認了。

「今天的那個人倒是滿有意思的?」在張黑牛的念頭中也就只有有意思的人與沒有意思的人存在,今天的那個山萬重的掌法雖然不怎麼樣,當然這只是對於他而言,像是其他的人當真是挨不住山萬重的一掌。誰叫張黑牛是一個修煉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武道霸王,武功練到了張黑牛這個境界,任何人的武功在他的眼中都是微不足道的,山萬重一樣的微不足道。山萬重的武功自然是不會引起張黑牛的興趣,而引起他的興趣卻是山萬重這個人,雖然是來找自己的麻煩的人,可是這個人的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一種氣勢卻是令他感到極為的有趣。

他們兩個在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而在隔壁的秦裳卻睜大了眼睛久久不能合攏,昨天晚上可是被張黑牛兩個以無比強力的噪音騷擾給弄的相當的難受。今天雖然是想要睡覺,可是又擔心他們噪音再起,於是拚命的想將自己迅速的推入到睡眠當中,但是想要睡的時候卻又偏偏的睡不著。秦裳相當的難受,不知道是自己過於的擔心,還是因為自己過於的緊張,現在睡不著覺,以其那敏銳的聽覺竟然偷聽到隔壁張黑牛與秀娘所說的話,竟然更加的睡不著覺了。

就在這個時候風鈴香也來到了張黑牛的門外,偷聽著裡面的講話。與此同時,張黑牛與秦裳一起發現了風鈴香的到來,張黑牛知道是風鈴香所以沒有聲張,而秦裳則是注意到來者並不是偷聽的自己的房間所以也沒有關注,所以兩個人都沒有去理會。夜漸漸的深了,張黑牛摟住了秀娘沉沉的睡了過去,今天發生了那一件事情,秀娘一天之中都在提心吊膽的相當的擔心,所以其也沒有什麼精力與張黑牛徹夜大戰了,兩個人說了一段時間的廢話就睡覺了。秦裳也終於可以安穩的睡上一覺了。風鈴香邊聽邊恨,想不到其現在竟然過著這麼安詳的日子,風鈴香為了自己這二十年來感到不值,當年的仇恨她從來沒有忘記,而現在他竟然過的這麼的安穩,而自己卻……

房間裡的聲音漸漸的平靜了下來,風鈴香見沒有什麼可值得留下來的也只好先走了,養好了自己的精神以後慢慢的對付他。風鈴香緊了緊手中的劍,身形如風般一刮消失於原地。

第二天清晨,張黑牛起的很早,而秦裳也由於睡的足足的終於起來了,風鈴香等身為習武的人自然也是起的很早,只有月如因為被風鈴香點了穴道而有些睡眠不足。一大清早的月如黑了一雙眼圈從房間裡硬被風鈴雨叫了起來下來吃飯,心中對風鈴香暗暗的氣憤,風鈴香則是一臉的無所謂,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似的,只是不斷的用自己的眼睛的餘光觀察著張黑牛。

張黑牛穿上了一身獵裝竟然帶著聞重向門外走去,月虎等人看見張黑牛這個樣子感到十分的奇怪,於是向夥計們問道:「你們老闆這個樣子是要去幹什麼?」月如也打起了精神注意夥計們的回答,畢竟她對於這個張黑牛也是滿感興趣的,其中有一個夥計回答道:「我們老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附近的山林裡面去打一些野獸回來加菜!」「是嗎!是去打獵嗎?這倒有意思……」月虎笑道,就正是一個試試張黑牛的機會。

精神同樣不怎麼好的還有一個,那就是月風,他實在是太過於強調乾淨了,因此在這樣的陳舊的店房之中又怎麼可能睡的安穩。他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眼前的食物,雖然這裡不太乾淨而且還有一些陳舊,可是在這裡的飯菜還是不錯的。月風將眼前的食物仔細的添入到自己的嘴中,月虎突然間站起來向即將離開的張黑牛等道:「張老闆留步……」張黑牛奇怪的回頭望向這一桌來歷不明,而且又對自己滿有興趣的人,那一個向自己說話的中年大漢雖然身材已經極為的高了,可是與自己比還是差的太遠了,他望向月虎道:「不知道客官可有什麼吩咐?」

月虎道:「身為習武中人時刻都要保持身體的敏銳性,張老闆既然出去狩獵,不妨也帶著我們,我們出去活動活動,說不定也能幫上張老闆一把,而且也可以順道的見識見識漢沽城附近的風水!」鬼才知道他們是去幹什麼的,張黑牛望著月虎,不過也無所謂,道:「那來就來吧!早去早回……」「好!多謝了!」月虎客氣的道,一把打落月風正在吃著的食物道:「還吃什麼,走吧!」「什麼?去哪裡?」月風奇怪的道。「打獵!」月虎道。月如與風鈴雨等都站了起來,跟在月虎的身後與張黑牛及聞重向門外走去。

風鈴香將桌上的寶劍握於掌間向外跟去,這也許會是一個機會。

寒風習習,但是張黑牛卻只穿了一層單衣,身後象徵性的背著一把巨大的長弓,箭囊裡面隨隨便便的插著幾根羽箭,而聞重則拎著一根長長的繩子,準備用來捆張黑牛打來的獵物。一路上月虎總是在不斷的找機會套張黑牛的話,月虎畢竟是一團之長,雖然是長的一副三大五粗的樣子,但是月虎其實是外粗內細的,心裡面該明白的事情他都明白,不像是他那那兩個寶貝女兒和兒子,否則他也不能領導著怒虎團獲得現在這般強大的勢力。

風鈴雨一副溫柔賢惠的樣子跟在月虎的身後,一路上並不多話,可是走起來輕鬆的樣子卻顯示出她高深的功力,不過還及不上風鈴香,她似慢實緩的步伐深得輕功之道,一舉一動都有一種人所不及的美態。雖然是風鈴雨的妹妹,但是由於其的功力高深,其保養的也相當的好,與月如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而且更多了一種成熟女性才有的魅力。

眾人跟在張黑牛的後面很快的走到了山林之間,隨著道路的難走,現在更加突現出眾人的功力的差別,月如已經不太行了,而聞重更是不濟.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44 PM

第十八章 山中狩獵

眾人在張黑牛的帶領下向叢林的深處走去,張黑牛的手法相當的高超,每當眾人還沒有注意的時候,張黑牛已經一箭射出,就在眾人還在猶豫的時候,張黑牛的箭已經命中了目標。有道是內行人看門道,外行人則看的熱鬧,月虎,風鈴雨與風鈴香等自然是內行人而月如,月風等就是外行,而聞重則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大外行,張黑牛信手張弓隨手搭箭早就已經到了大成之境界,甚至連瞄準目標也完全不用眼睛,也是憑藉著自己敏銳無比的靈覺和感覺,其就可以輕易的找到隱藏在這叢林之中的野獸,而且羽箭所至不是野獸的眼睛,就是對耳穿孔。

這樣的手法早就已經超越了一般獵人的境界,張黑牛越是顯得不在意,月虎等人越震驚其的武功之高,而風鈴香更是大驚,難以想像其在這些年間又練就成功了這可怕的技藝,這一手弓箭又將他們之間的差距拉的更遠了,風鈴香的臉色相當的難看。張黑牛負責射殺野獸,而聞重自然要去揀拾,不過張黑牛的羽箭實在是射的太快,往往令其有一種快不暇接的感覺,心中直在抱怨張黑牛加大了其的工作量,卻沒有想到張黑牛怎麼會擁有這樣的身手。

月如也是與聞重一樣的想法,心道不過是弓箭之術,再厲害又能夠怎樣,不上大雅之堂,不過射的這麼快倒是不錯,這獵只要一會的工夫就可以完全的打完了,看著諸多野獸一一的被張黑牛射死,聞重將其的屍體拎了過來,而且皮毛都保持的相當的好,月如不由迷上了一隻被張黑牛射死的雪白色的貂的貂皮,好美呀,不知道這張老闆賣不賣,要是自己有這麼一張貂皮作為自己的圍巾那是多麼的舒服呀,月如正在想入非非,後面的風鈴香猛的拉了她一下,月如一驚,美夢破碎道:「幹什麼?姑姑!」

風鈴香冷冷的望著她,道:「再走的話你就要撞上樹了……」月如一震就在她前面不遠的地方,一棵猙獰的古樹穩穩的盤踞在大地之上,扎根之牢似乎不是她所能夠撞的過的。月如輕輕的吐了一下自己的小舌頭,想不到自己竟然會這麼的不小心,看來是被那美麗的皮毛迷失了自己的心神了,不過真的是好美呀。同樣的月風竟然也看上了張黑牛所打到的那白色的貂皮,手裡拎著他的寶貝銀槍,他也對那塊貂皮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這真是美麗又高貴呀,月風也在想如果能夠買下來該有多好,完全沒有在意張黑牛的箭法,只是覺得有這樣的箭法打貂可真是容易呀。

「你這貂皮……」同樣的一句話誰又能想到竟然是三個人同時說出,月如與月風對視,你跟我搶?再一起向第三個人望去,眾人一震,除了張黑牛,月虎他們之外,就在他們轉過了一個山頭之後,眼前突然間多出了幾個粗壯的漢子,腰間別著各種各樣的兵器,穿的也五花八門,唯一可以看出來的是他們都非常的強壯,而且在他們的眼睛中有一種對掠奪的渴望,手握著兵器好像隨時都要出手一般,說話的口氣是一種習慣性的命令,為首的一個漢子看了看張黑牛眾人,將手中的長刀用力的向張黑牛一指,竟然好像沒有見到其他的人存在一般道:「把貂皮給我!」

「你是哪一根蔥?貂皮說給你就要給你!」月風相當的氣憤的望著眼前的那漢子,手中的銀槍一抖,為了其對自己的忽視,月風決定要給他好看。「對呀!我們幹什麼要把我們的貂皮給你?」月如表示出同樣的氣憤,小手把握住了自己的寶劍,為了這塊貂皮她已經不惜一戰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塊貂皮突然間變成了我們的,張黑牛撓了撓自己的頭,但是也沒有表示出太過於在意,隨便的將弓搭在自己的肩上,看他們如何將這件糾紛解決。

「不知道這位仁兄高名大姓?這貂皮是我們這位朋友所獵,如果仁兄有興趣的話可以使錢購買,可是這給就有一點……」本來是不想絞進來的,可是他的女兒和兒子不爭氣,偏偏要攪這一通混水,月虎沒辦法也只好開口了。那人看了看月虎,眼睛掃到了月如等女,猛然間覺得自己的眼睛一亮,大叫道:「山野之地竟然有這樣的美麗女子,大爺這次出來也不妄此行,哈哈……老傢伙,你給我站到一邊去,現在我不但要你們的貂皮,而且將這三位美女也給我留下吧!」那人的雙眼睜的暴圓,所有的注意力全部的集中在了眼前的三位美女身上道:「你什麼時候聽說過山賊要東西,還要和你買的,哈哈……」他身後的幾人同時大笑,竟然是完全的沒有將張黑牛他們放在眼裡。

「閣下這番做法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月虎怒道,老子不發威,你還真的將我當作是病貓了。「更過分的事情,你還沒有見過呢,信不信老子就在你的面前將這三個如花似玉的美人給幹了!」那人晃動了一下自己的刀,顯得無比的囂張。「你找死!」月如氣道,手中的長劍已經出鞘,可是比她更快的卻是月風,月風的手中一緊,銀槍已經旋轉而出。「不好!是高手呀!」有識貨的人大叫一聲,那人奇怪道:「什麼?漢沽除了一個山萬重哪裡還有什麼高手,你有沒有搞錯,啊……這小子還是有兩手的!」那人一驚,將手中的長刀劈出,可是瞎子都看的出來,他這一刀不但失卻了快,准,狠的要義,甚至連最基本的穩也差了很多。

刀槍交擊,其的長刀猛的飛了出去,月風暴叫了一聲,氣勢倒是相當的驚人,長槍如蛇一般的攪動,空氣間北其攪動出旋轉的空氣波,月風不是一點實力都沒有的人,否則他也不會那麼的囂張,那人手中的長刀在一瞬間被月風震了出去,月風暴叫一聲,閃電般的來到那人的懷中,手中的長槍精芒一閃刺向其的胸口。

那人伸手欲擋竟然被其一下子震的飛了其的兵器,其的胸口一涼,只覺得的長槍一抖已經戳穿了其的身體,鮮血奔射,竟是不堪一擊。「不過如此!」月風很是不屑的道,手中的長槍一抽竟然是不見絲毫的血跡,月風面容冰冷竟然別有一份飄逸的冷俊,那人的屍體躺倒在地上。就在這時月如也衝了上去,手中的寶劍如風般的席捲過她面前的所有的人,就在這群人還在大叫著:「你殺了我們的大哥……」的時候,月如的寶劍已經奪去了兩個人的性命,月如的劍法相當的華麗,華麗的好像是在跳舞,在華麗的同時再賦予強大的殺傷力,月如看來也殺過不少人了,殺起人來並不感覺到有什麼手軟的。

「雖然在秦郡這一帶常有山賊出沒,可是這裡卻不經常有山賊的呀?」根本就無須月虎親自出手,只是月如和月風就已經夠了。「對呀……在漢沽這裡是很少有山賊出沒的呀……」風鈴雨道,雖然漢沽這個地方算是交通要道,可是這個地方卻沒有什麼險峻的地方給山賊作為依仗,反而在這裡以西三十里的地方才是山賊們的聚集之地,秦郡乃是各國交接之處,因此也是各國的山賊聚集的地方,以前的時候秦郡還能夠加以圍剿,到了現在也已經是有心無力了,反而還有一些城主與山賊勾結,相當的混亂。

張黑牛冷眼旁觀沒說什麼,突然間一箭射了出去,接著傳出一個人的慘叫之聲,眾人一驚,一個手持長弓的山賊從樹上掉落了下來,其額頭之上一根羽箭正中其中,月虎一驚,此人的存在連他都沒有感覺出來,而張黑牛竟然可以……月虎望向張黑牛越發的覺得張黑牛深不可測。張黑牛看看身上的獵物也差不多了,排排身上的灰塵道:「我們回去吧……」正沉醉在月風與月如的武功之中的聞重方回過神來道:「好……好的!」習慣性的上前將張黑牛射到那山賊額頭之中的羽箭取了下來,方才想起後怕。山賊的額頭之上出現了一個深深的血洞,帶有倒鉤的羽箭發出幽幽的寒光。

「呵呵……張老闆,我保住了你的貂皮,你不感謝我一下嗎?」也虧了月如的臉皮夠厚,其他的人是不可能像她這樣施恩求報的,道:「我們打一個商量,這貂皮就便宜一點賣給我好不好?」月如的笑臉如花,月風的臉色一變,自己從小到大都沒有爭過自己這個妹妹,她這一開口,自己豈不是……道:「妹妹,我也……」「你也什麼!」月如的眼睛一橫,道:「你不過打倒了三個,我可是打倒了四個,好了,不要跟我嘮嘮叨叨的!再有就算是你的!」這下可好,東西還沒有到手,已經準備要怎麼來分髒了。

「月如!月風!」風鈴雨叫道,他們的臉不紅自己的臉都紅了,道:「你們都給我閉嘴!」「不……」張黑牛倒是無所謂,不過是一點毛皮,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道:「他們想要我送他們也就好了,幾張毛皮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回去我處理好了,就可以給你們……」最後一句話倒是對月如與月風說的道:「我還有一些庫存的……」「這怎麼好意思?」風鈴雨相當的不好意思,她這兩個兒女可是相當的不像話。「沒什麼……沒什麼……」來的時候快,回去的時候更是快,張黑牛是不在乎那一點小東西的,不過在風鈴雨等人的眼中就不一樣了。要知道在漢沽附近山林之中的這種貂是與別處的不一樣的,不但其的皮毛相當的好,而且色澤更是好的驚人,是屬於極品之中的極品。

「真的!你人真好!」月如得意了,月風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也感覺到張黑牛這個人不錯。只是風鈴香大大的感到不妥,這傢伙這麼慷慨是想幹什麼,她猛的見到月如那歡喜的樣子,難道是他故意討好月如要……風鈴香狠狠的瞪了張黑牛一眼,直瞪的張黑牛莫名其妙。

眾人回到了客棧之中,突然間發現與往日頗有一些不同,一向人來人往的客棧現在的人仍舊是很多,可是卻都是一些在一旁觀望的人,直到張黑牛來了以後,眾人一下子哄亂了起來,彷彿是等到了主角到來一般。眾人走向裡面,赫然迎上的是秀娘是緊張焦急的俏臉,猛的望到了張黑牛如果看到救星般道:「相公!他們……」張黑牛向裡面掃了一眼,為首坐了一個身穿著華麗官服的肥頭大耳的城官,還有一個富富態態的商人正在冷眼的旁觀,一大群全身武裝的士兵將店裡的夥計們團團的圍繞其中,見到張黑牛走了進來,那一群士兵立即做出防備的樣子。此外還有一群凶悍的武者混在人群之中對張黑牛投以不友好的目光,張黑牛迎著所有人的目光高高的站在了眾人的面前,本來還在議論紛紛的眾人立即變的一片寂靜。

那城官用他那渾濁的眼睛向那商人請示了一下,那商人瞇著自己的三角眼透出一道寒光,城官哼哼了一聲道:「張老闆的架子可是真大呀……竟然要勞動本官與本城第一首富富步人富大員外在這裡侯著……」如此肥大的一個人,說起話來竟然是那麼的尖細,令人聽了為之發毛。張黑牛望了他一眼將他嚇的渾身一抖,道:「有何貴幹?」.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44 PM

第十九章 牢獄之災

「大膽張黑牛!見到本官為何不跪!」那城官大叫道,臉上的肥肉劇烈的哆嗦,令人頗是擔心那些肥肉會突然間自其的臉上掉落下來,尖細的聲音,不但沒有什麼威嚴,反而令人感覺有些滑稽,那城官也彷彿感覺到了,用力的抽了兩口氣平緩一下自己剛才那過於激烈的大叫,小眼睛四處掃掃看有沒有人膽敢偷笑他。月虎等人已經退到了一邊,小聲的議論著道:「這個胖子就是漢沽城的城主……那個商人是漢沽首富富步人,今天來這裡看來是因為昨天的事情……」

以張黑牛的耳力自然是聽的清楚,在那城官的一聲大喊之下,幾個士兵大著膽子想過來將張黑牛摁倒,小青被秀娘抱著與秦裳以及夥計們被圍在一個角落,擔憂的望著張黑牛,有些不知所措。秦裳的身體被牢牢的籠罩在其的斗篷之下,安靜的彷彿是一座雕像,只是沉默的低著自己的頭顱,而沒有任何的動作。「張老闆好大的威風!」富步人冷冷的道,不過是一個無知的粗野漢子,竟然膽敢在漢沽挑戰其第一首富的權威,雖然自己這些年來已經沒有再出過手了,不過也不會就這樣被遺忘了,所以今天他決定要殺雞儆猴,叫那些有異心的人知道他,漢沽首富富步人只要還在一天,任何人就不要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什麼事情來。

兩個大漢猛的走到張黑牛的身邊,向著張黑牛的膝窩一踢,張黑牛向他們兩個人掃了一眼,那兩個大漢只感覺到他們的身體猛的一軟,竟然生出仰望高山的感覺,踢出的腿已經沒有什麼力道,勉強的挨到張黑牛的身上竟然被一下子彈了開來,雖然張黑牛沒有可以的施展,但是其的護身內力還是發揮了作用。那兩個捂著自己的腿退到了一邊。城官與富步人齊是一驚,旁觀的眾人大聲的叫好,更有人大叫張老闆厲害!一陣騷動轉眼間自人群之中散播而出。富步人的眼神一轉道:「沒有想到張老闆不但威風大,而且膽子更大!」

張黑牛只是望著他,卻令其生出一種極為難受的感覺,張黑牛的眼中的那一份鎮定與毫不在意令其自心中尤生出一股憤怒,道:「大膽張黑牛,你知道你犯下了什麼罪行!」眾人一驚,都敢奇怪,張黑牛一向是老老實實的做生意,他又怎麼會犯上什麼罪行,而且相反的他為人仗義,鄉里之間還多稱其為善人。

「那幫人想要幹什麼?」月如奇怪的問月虎道。月虎回答道:「樹大招風,張黑牛的生意做的好,自然會引起他人不滿,在利益的驅使之下,看不慣張黑牛的人就會來找其的麻煩!不過張黑牛這次的麻煩不小呀,這次就不是單單依靠武力就可以解決的了,看看這次張黑牛怎麼來處理吧?」「哎呀……那可麻煩了……我的貂皮!」本來還以為月如在擔心張黑牛的安慰,月虎還在為女兒的成長感到高興,沒想到……月虎怒道:「你……氣死我了!」「女兒,你怎麼可以光想著一張貂皮!」風鈴雨也忍不住道:「哎……你呀!」「我怎麼了?」月如不滿的撅了撅小嘴,本來張黑牛就已經答應過了嘛,自己擔心又有什麼不對的,父母怎麼都是這樣的!

相對於別人的擔心,風鈴香不以為然,以他的能耐一生之中又有什麼場面沒有見過,不過這次確實是一個好機會,說不定從中自己會看出其的蛛絲馬跡。雖然他極力的隱藏,但是又怎麼會逃的出自己的眼睛。

「我又有有何罪行?」張黑牛奇怪的問。怎麼會突然間有一個人跑出來說自己有罪呢?「開的是飯店,賣的卻是令人吃了之後得病的菜!」富步人完全的代替了城官道:「你可知罪!身為一店之主,你要擔負主責,以不乾淨甚至有毒的飯菜來招待客人,張黑牛你實在膽大包天!難道不知道王法了!」眾觀眾騷亂破口大罵道:「我們在這裡也不知道吃了有多長的時間,卻從來沒有得過什麼病,富步人你胡扯也要有些證據!」

「王法?」張黑牛念叨著這個詞語,道:「證據呢?」富步人向著城官打了一個招呼,城官招了一下手,幾個士兵帶過來幾個不斷的哎吆哎吆叫個不停,看似是得了什麼病的人走了上來,還有一個醫生打扮的人跟隨其後。富步人冷冷的笑道:「要證據,這不就來了!」「大人哪……你可要為我們伸冤呀,昨天我們就是在這裡吃了飯,然後就……哎吆,痛死了我了!」一個衣服凌亂的人捂著自己的肚子大叫。那個醫生打扮的人走了上來跪在城官的面前道:「啟稟大人,小人已經確診過了,確實是……」「你放屁!」一個雞彈打在了其的頭上,那個醫生的頭一歪,嚇的抱著自己的頭不敢動了。

「是誰?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城官氣的臉都白了,手下的士兵四處尋找,可是在場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好了!證據你也看過了!那麼現在滿意了!」富步人道,一揮手,一群士兵將張黑牛團團的圍了起來,張黑牛實在是長的太過於有震撼力了,所有的人都緊張兮兮的,以槍尖對著張黑牛。「來人!把張黑牛給我抓起來!」城官大叫道,數十道鐵鏈落在了張黑牛的身上,張黑牛竟然是不言不語,只是以一種十分奇怪的目光看著眼前的眾人,任由鐵鏈將自己團團包圍。秀娘驚的大叫,正要上前卻被秦裳一把抓住,道:「夫人,現在不是時候……」看張黑牛那一副無驚無懼的樣子就知道他胸有成竹,他們實在是不用為其擔心。

其實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張黑牛之所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是因為他對於被人逮捕起來滿好奇的,接下來就是要被關入到牢房之中了吧。張黑牛心中暗想,還有拷打,不知道會是什麼滋味?誰也不知道張黑牛再想什麼,城官與富步人看著張黑牛不但沒有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的慌張,還有一種期待的表情,這種大無畏的表情最是令他們不安。

而風鈴香更不敢相信他竟然會被人這麼輕易的就抓了起來,這實在是不太像他,難道他另有什麼陰謀詭計,還是另外有什麼打算?其人陰險狡詐所思所想非是常人所能夠想像,常能於危難之中起死回生,這也是為什麼其能夠於數十年間縱橫南北,而沒有為遍佈天下的各處仇家所圍殺。身為天下有數的高手,自然是有其的厲害的

方的,所謂盛名之下無有虛士就是這個道理。不過現在他究竟是想要幹什麼呢?風鈴香不解。

在眾人的一片叫罵聲中,張黑牛被無數的鐵鏈緊緊的包圍其中,那幫負責捆綁鐵鏈的士兵也稍微的放下心來,畢竟以張黑牛的塊頭任是任何一個正常的人類都會感覺到極為害怕的,張黑牛不是一般的壯,而是端立在眾人面前的一座雄偉的高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人面對著這麼的一座山,又有誰不會感到害怕呢?即使是山被捆綁住了,但是害怕還是害怕。城官抹了抹自己那額頭上所滲出的汗液,心道好大的傢伙!雖然聽說在自己的城中有一個這樣的人物,可是卻沒有想到在自己親自來看的時候的感覺卻是完全的不一樣的。不過還好,他終於沒有反抗。

富步人也鬆了一口氣,聽說眼前的這個大漢曾經將山萬重擊敗,雖然他對於手下的高手也極為的自負,但是該有警覺還是有的,小心使得萬年船的道理自己又怎麼會不明白,否則自己也不會得到現在的位置。不過照現在的樣子來看,他也不過是虛有其表而已,真虧得自己那麼的瞧的起他了,塊大長的大有什麼用,難道能夠像自己這麼有錢嗎?不過他的老婆倒是長的不錯,說不定自己這次可以爽上一爽,想到這裡富步人的眼前透發出一抹淫光。

「來人哪!把他帶回去!」城官用力的將自己想要說的話吼了出來,一大群士兵再次的將張黑牛為圍了起來,張黑牛全沒有反抗的被其帶向門外,眾人不服,正要阻攔。張黑牛卻突然間開口道:「諸位鄉親父老,兄弟姐妹,你們的心意我領了,不過這次是我張黑牛的事情,一切就由我張黑牛一人來解決吧!」眾人怔住,風鈴香心中暗罵,竟然在這裡收買人心,好傢伙!果然厲害,這下子叫你得逞了,以後就算有人揭露出你真正的身份,也不會有人相信的!風鈴香氣的直冒火。

揚揚得意的富步人和城官將張黑牛帶走了,只剩下哭哭啼啼的秀娘,和一臉氣憤的小青。秦裳卻是面無表情,令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麼,月如再問月虎道:「怎麼辦?」「說不得要幫上一把了!這張黑牛畢竟也算是一個人物……」月虎歎道,以他而論實在是不宜在這裡惹是生非,但是到了現在還是要勉為其難了。

張黑牛昂首闊步不像是被捕的犯人,倒像是一位鬥士,被一大群拱衛著緩緩在無數人惋惜與同情的目光之下向著城主的官衙而去.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45 PM

第二十章 獄中老人

「山萬重……」沒有想到會在這監牢當中見到了熟人,雖然並不是十分的熟悉,但是張黑牛確實認出了這位綁的與自己差不了多少的人士就是當時向自己挑戰的青山幫幫主山萬重,張黑牛感到十分的奇怪。山萬重的神情顯得相當的萎靡不振,被扔在牢房之中的一個角落,不符他身為一幫之主的身份。「吆……遇到了熟人了?」一個牢頭在後面叫道,張黑牛冷冷的回頭望了其一眼,嚇的那人一哆嗦再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張黑牛看過附近那骯髒的牆壁以及令人聞之欲吐的臭氣,牆上那血跡斑斑的污垢當真不知道在這裡曾經有多少人被拷打過。

本著自己那高明的武學基礎,張黑牛的目光掃視出懸掛在牆上的那些各種各樣的刑具,一眼就能看出其的大概的作用。那個牢頭退到一旁,雖然是有一些害怕眼前的這個超級大漢,被鐵鏈緊緊的鎖住的身體仍然具有令人望之心寒的壓迫力,牢頭小聲的嘀咕著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一會叫你知道老子的厲害!」張黑牛沒有再理會這個小嘍囉,將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山萬重身上,沒有了昨日的那份功力,山萬重好像是被什麼禁制封閉了自己的功力。

張黑牛走進了監牢當中,還真是難以想像在這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地方,門後傳來一聲清脆的鎖門聲。張黑牛看看這由脆弱的木頭所堆積起來的籠子,走到了山萬重的旁邊,在其他的牢房之中還有不少的人,不過從他們那虛弱的呼吸聲中他可以清楚的知道他們已經熬不了多長的時間了,兩隻老鼠從牆角一閃而過,破敗的牆壁竟然被老鼠鑽出了幾個洞,張黑牛表示出極度的懷疑,就這樣的監牢關的住人嗎?

「啊……你不是張老闆嗎?你怎麼會在這裡?」山萬重好不容易的將自己的眼睛睜了開來,見到張黑牛被鐵鏈捆綁著坐在自己的面前表示出極度的疑惑道:「以你的身手怎麼可能?難道也是被下了藥?」張黑牛心道,本來是我問你,什麼時候竟然輪到了你問我了,而且我也不是單單依靠下藥就能夠被抓起來的人呀,回道:「我……」還沒有等張黑牛回答,山萬重就先依靠自己的想像力先道:「我明白的!」張黑牛心道你明白什麼,我都沒說,你都明白了。

「卑鄙的富步人還有城主!哎……只能怪我太過於相信他們了,沒想到那麼多年的兄弟竟然會……青幫主……不!該死的青山,他竟然這樣害我!」山萬重狂怒道,本來沒有什麼生氣的話語也帶了絲絲的火氣,一邊說他一邊用力的捶地,不過他的情況也不太妙,身上的鐵鏈也只是比張黑牛少上一點,他現在連動的力量也沒有多少,一會就累的不行了。「山萬重……」張黑牛覺得有必要說明一下自己不是因為被其給暗害了,而是因為自己想要進來。這時自山萬重的肚子中猛的傳出一陣腹鳴之聲,張黑牛微微一震,山萬重不好意思的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平時的時候不會這個樣子的,可是我的功力被封印了!」

「那我幫你看一看好了!」張黑牛將自己的手按在了山萬重的身上,山萬重一驚,奇怪的道:「張老闆你……難道沒有被……」正說著一股精純無比的內力湧到了山萬重的體內,山萬重這才知道張黑牛的厲害,即使是自己在全盛的時候與其比較起來還是差的相當的遙遠的,自己如果是一棵小樹的話那張黑牛就是一座大到不可想像的森林,如果自己是一條小河那張黑牛就當之無愧的是廣闊的大海,如果自己是一塊微不足道的小石頭那張黑牛就是高聳入雲的大山。內力如陽光消雪一般的將山萬重體內那淤塞的經脈完全的衝開了,令其甚至還有進一步的增強。山萬重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中,張黑牛將自己的手回縮了回來,山萬重才有機會將自己心中的那一份不可思議說了出來道:「張老闆你的內力?」「怎麼樣?有沒有舒服一點?」張黑牛也不太確認自己這樣究竟有沒有用,但是基本的疏通經脈的方法他還是知道的。方才將自己的內力灌輸到其的體內,甚至還多幫其衝開了幾條經脈,山萬重的內力實在是弱的不像話,而身體之中的經脈也是有許多鬱結的,就算是被人禁制了,但是這樣也實在是……也難怪會被人算計,實在是弱的可憐。

「當然!可是張老闆你的內力實在是……」山萬重心中的驚訝不減,以他這樣的人物為什麼都從來沒有聽說過,而且還會被富步人之流給抓了進來。不要說是張黑牛甚至是自己只要認真一下都不會那麼輕易的被暗算到,以自己的身手又怎麼會將他們放在眼裡,山萬重的心中滿是懷疑。「既然舒服了就可以了……」張黑牛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原本在自己的身體被綁的緊緊的鐵鏈竟然嘩啦一聲全都掉了下來,山萬重的眼珠都要掉出來了,那種由精鋼打造出來的鏈子是專門用來綁像他們這種高手的,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被……山萬重看著地上的那些被撐的有些變形的鐵鏈,心中暗想這張老闆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這樣就比較舒服了……山萬重,你要不要也舒服一下!」張黑牛的雙手扯在了山萬重身上的枷鎖之上準備幫山萬重一把,從來沒有想像到這監牢竟然是這樣子的,同時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山萬重。「多謝了!」山萬重還沒有說完,就被張黑牛將身上的枷鎖扯斷了,山萬重驚呆了一會,終於覺得從此之後天下再沒有任何的事情值得自己的驚呆了。旁邊的犯人們見到了山萬重那驚人的神力,頓時宛如見到了救世主般的大家,頓時亂了起來。紛紛嚷嚷的樣子就好像是炸開了鍋一般,所有的人就好像是從地獄之中鑽出來的惡鬼一般,無數的手從旁邊的木柱之間伸了過來。

而在這間牢房之中還能夠動的人更是想要張黑牛幫上一把。「大家安靜!」就在張黑牛不堪其擾的時候,山萬重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間就在張黑牛房間之中的陰暗的角落當中一個蒼老的聲音幽幽的響了起來,張黑牛微微的一震,因為憑自己的功力竟然會沒有察覺到這個人的存在,不是因為這個人的功力極高,那就是因為這個人實在是因為沒有什麼存在感。張黑牛看了看那個老人,還是後者居多吧。

完全看不出臉的樣子,那個老人的臉已經完全的被自己頭髮鬍子遮住了,幾件破的不能再破的布料包裹著他的身體,骯髒的頭髮打成了一個個的節子,老人躲在陰暗的牆角處,說起話也是粗拙的令人聽起來感到相當的含糊,不過大體的意思還是懂的,而且這個老人顯然在犯人們之中是頗有影響力的人物,他不過一開口,所有人的聲音都終止了。無數雙眼睛雖然仍舊在緊緊的盯著張黑牛,但是牢房之中又歸於了一片寂靜當中,老人那渾濁的眼睛緩緩的睜開,道:「一個自身難保的人又有什麼資格來救我們!」說到最後的時候,老人的聲音猛的一大,又轉而恢復到平靜,立時間又令人生出一種沒有存在的感覺。張黑牛的眼睛一轉將注意力集中在這個奇怪的老人身上。山萬重更是奇怪的道:「老人家您是?」

「呵呵……這不是青山手下的那只最是凶狠的幫兇狗嗎?怎麼!你的主人不要你了嗎?這麼多年了,樣子也變的不太一樣了,難怪剛進來的時候竟然沒有認出你的樣子,呵呵……想必你也不會再記得我這個老頭子了吧……」老人冷冷的道,附近幾個有氣無力的犯人也似乎想起來般的發出幾聲戲謔的笑聲。「你!」山萬重怒道,但是這卻也是事實,這令他有一種有氣無處發洩的感覺,重重的捶了一下地,向張黑牛道:「張兄,以我們的身手完全沒有必要被困在這裡!我們一起衝出去,向富步人他們討一個公道!」「公道!哈哈……什麼是公道?天下間何謂公道!」不等張黑牛回答,老人便先開口道,話語間有一種令人聞之心震的憤事忌俗的味道。犯人們之中爆發出一陣贊同的吼叫聲,在這裡待的久了,人的心中難免會生出一種對世俗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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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山萬重疑惑,這個老人竟然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是曾在什麼地方見過的,他努力的回憶著。「公道何在?」張黑牛覺得眼前的老人很有意思,所說之話全為自己聞所未聞。「公道?公道!公道不在人心,而在乎實力,當今天下群豪並起,多是貪婪妄為之輩,而世間之人更是依仗權勢為所欲為,橫行無忌,任意妄為!而所謂遊俠之輩雖有能敵百人之力卻無救世扶民之想,每每任性而為,仗劍天下為奸徒幫兇,危害鄉里!天下雖大卻無寸許之地以容吾身,身處於這牢獄之中與外又有何種區別……」老人微微的歎息,道:「公道!何謂公道?弱肉理所強食,公道也只在強者之間,沒有實力又哪裡來到的公道!」一番激昂無比的言談令牢房之中的眾人無不熱血沸騰。

「您是路先生?」山萬重打了一個機靈,突然間想到了這一號幾乎被自己遺忘的一乾二淨的人物道:「您不是早已經……」「早已經,早已經被關在了這裡!往事不堪回首,當日我就曾警告過你這走狗,你想不到自己會落到現在的下場吧!與虎為仗,必被虎所吞!今天才來還是有些晚了……」老人道,平靜的聲音令人感覺發毛。「公道?」張黑牛笑了笑。

老人大奇,道:「你笑什麼?」張黑牛不知道什麼叫做公道,以他而論,天下間沒有什麼是能夠難的倒他的,他只要想便能夠做到,所以也不會有老人這般的苦惱,道:「既然公道是在乎實力,那你為什麼不去追尋實力?既然弱肉注定要被強食,又何必要為弱食!」老人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說法,可是你要知道天下間的事情不是說一說便可以做的到的,想以我等之殘軀,即使有雄心壯志卻也要向現實屈服……」

「那要加上我呢?」張黑牛突然間生出應該做一點什麼的感觸。

「你?」老人一驚.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45 PM

第二十一章
兩小到來
「不錯!正是我!」張黑牛回答老人的話,一股彷彿足以將整個天地也為之改變的氣勢從其的身上散發了出來,雖然沒有什麼想要爭霸天下的想法,但是為了公道二字,張黑牛卻向要助這老人一把。人活著的目的是什麼,又為什麼會練了一身世所罕見的武藝這都不是張黑牛所能瞭解的,現在聽了老人所言,自己既然擁有這一身足以敵天下的武功,是應該為天下的世人做一些什麼。

那老頭緊緊的盯著張黑牛,牢房之中的人無不摒住了呼吸,老頭那一雙眼睛猛的變的宛如兩盞閃爍的明燈,在這黝黑的牢房之中幾乎可見,好半晌,老頭重重的哼了一聲不屑道:「就憑你?」如同打破了夢寐一般,所有人提起的一顆心放回到了自己的心中,同時吁了一聲,山萬重有些不服氣的道:「路老師……張兄他……」「什麼路老師!我可沒有說過我是……」老頭縮在牆角之中,冷冷的道。「路老師!」山萬重叫道,老頭一言不發。

「難道憑我不行嗎?」張黑牛表示奇怪道,自己曾經一個人殺滅了那麼多的不知道是何方的高手,雖然只是後來才知道的,但是自己也應該是有一點點實力的呀,可是聽老頭的口氣滿瞧不起自己的,難道自己真的是不行嗎?其實別人又哪裡知道張黑牛那麼的勇,要是知道的話又會有誰瞧不起他,不過妄想以一人想改變這個亂世,任是誰聽了都會感到不可思議。老頭的聲音彷彿從幽冥之中傳出來似的,道:「你憑什麼?你有蓋世武力足敵百萬雄師,還是有絕世智謀胸懷甲衣萬千,又或是出身名門大戶家傳淵源……哈哈哈哈……不自量力呀……不自量力!」張黑牛心道蓋世武力我還是有的,不過不知道說出來你相不相信,絕世智謀難說,這個自己雖然是讀過不少的兵書,可是畢竟是沒有實戰的經驗,不過若是什麼名門大戶,自己連自己出身何處也不清楚,對於這個就更是不瞭解了,所以也不必多想。

老頭哈哈大笑,猛的暴叫一聲道:「你憑的什麼!就憑你的個子長的高,天下少有,還有剛才的那種可以分金斷鐵的神力……哈哈哈哈……可笑可笑!」眾人大笑,山萬重卻是不以為然,道:「若是張老闆有意,我可以……」「你可以什麼!」老頭道:「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連自身都還顧及不了的階下囚!」「我……」山萬重無話可說,事實如此也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說的。「連人都認不清而被人當作走狗利用了二十餘年的人是沒有資格在這裡說話的!」老頭不屑的道,轉而又望向張黑牛道:「當今天下豺狼當道,若要撥亂還正又豈是嘴上說說便能夠做到……年輕人切不可憑一時之氣而妄下狂言!」老頭不客氣的教訓著張黑牛。雖然若是要真的算年齡,張黑牛要比其遠為之大。

是一時之氣嗎?張黑牛不知道,事實上武功到了他這一個境界早已經到了練心勝過於練身的地步,以他們這些超脫於世俗的高手,看種種問題自己有他們的那一種類乎於預感的超人靈覺,雖然在表面之上張黑牛好像是一時之氣,聽到了老頭的話而突然間生起的念頭,但是也有其的必然性。以張黑牛這般境界,早已經到了不動心的境界,本來對這世界上任何的事情都應該難起波瀾的,但是在這冥冥之間張黑牛卻願意為了這公道兩字而再生波瀾,這也應該是上天所注定的吧。

張黑牛那偌大的身體穩穩的端坐在眾人的面身,但是卻已經比一般的人還要高了,張黑牛望著老頭道:「非是一時之氣,而是命之所使……」張黑牛突然間有了一絲明悟,本來早就應該死去的自己,難道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天的到來。張黑牛倍感到天威難測。老頭無言,被張黑牛剛才所說之話震住,此時的張黑牛的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強大的氣勢令自己感到這個人或許真的可以做的到……可是久經了時世的這一顆心卻也不是那麼容易被觸動的,老頭仔細的看著張黑牛想從其的身上找出他究竟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張黑牛的耳朵微微的聳動了一下,以他的功力這天地之間還沒有什麼是能夠瞞的過他的聽力的,聲音自地下傳來。

地板之上傳來微微的震動,在這房間之中僅次於張黑牛的山萬重的也感受到了,他奇怪的看了一眼張黑牛,發現張黑牛的眼中有著同他一樣的疑惑,他將手掌貼近地板,畢竟是身為青山幫的幫主,其有著張黑牛所不及的經驗,山萬重很快的推斷出合理的解釋,道:「有人在這下面挖地道!」「什麼?」山萬重的聲音雖小,但是卻瞞不住就在這同一個房間中的諸人的,老頭奇怪的道:「會是什麼人?」

山萬重搖了搖頭,道:「我手下的人現在不在,都被那該死的青山派出去了……我說為什麼要派我的人……哎……原來他想要算計我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廢話!」老頭一副你現在才想明白的神情道:「愧了你長的一副精明的樣子,這事情竟然到了現在才會明白,真不知道你的飯都吃到了哪裡去了……」「飯能吃到哪裡去?」山萬重不太明白老頭究竟想要說些什麼,道:「當然是吃到肚子裡了!」「所以說你光長肚子不長腦子!」老頭不客氣的罵道,罵的山萬重一點脾氣都沒有。「我……」山萬重也覺得自己真的是有些笨,竟然在這二十年間會一無所直。

「你還你什麼!」老頭道:「你一向在幫中比青山更加的得到人緣,上上下下誰不知道你山萬重的武功蓋世更勝過青山,長此以往就算是我是青山你不會留下你這個禍害的!」山萬重自覺無語。不過究竟是什麼人在挖地道,不是他的人又會是誰的人?山萬重將好奇的目光望向了張黑牛,張黑牛也是不解的搖了搖頭,是誰呢?

地板開始鬆動了,眾人將目光集中在了這地板之上,看來地下的人的似乎是力量不足,地板只是在不斷的晃動開始卻沒有掀開,畢竟是由大青石所製成的地板,而且相當的厚實,不是有一定力量的人是很難弄開的。

張黑牛打了一個激靈,因為從中傳出來的聲音好像是曾經聽過的樣子,張黑牛將自己的手放在了那石板之上準備要幫其一把。石板之上是一堆厚厚的同時又散發出骯髒氣息的雜草,眾人大是驚奇,不知道張黑牛想要幹什麼,可是彼此的心中卻有一種興奮的感覺,因為這意味著自己可以離開這裡了。被關了這許多年,他們唯一的願望就是離開這裡好好的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氣,而這地道的開通則不異於實現了自己這個願望。「你……」老頭奇怪的問道。

張黑牛的手已經緊緊的貼在了那石板之上,一股強大的內勁自其的手掌之中湧出,以粘字訣將那石板緩緩的拔離出來。山萬重張開了自己因為吃驚而合不攏的嘴,單純的粘字訣他也是會的,可是要以粘字訣將那麼重的一塊青石取出來卻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天下的高手由所謂的末流,三流,二流,一流到絕頂之流,所差可謂是天地之別,以山萬重而論他也不過是處於一流與絕頂之間,而其中的分別就在於彼此之間對於內勁的運用之道。

能夠活用自己體內的內勁施展出粘字訣算是一流高手,但是要做到像張黑牛這般的舉重若輕的將這青石板吸起來卻絕對是一個絕頂高手才能夠做到的。不過雖然都是絕頂高手其中也是有一定的差別的,像是張黑牛這種的在絕頂高手之中也不會多吧。不過天底下又何時多出了一個這樣的高手,山萬重想破了自己的頭竟然也無法想通那到底是誰?

青石板在張黑牛的掌間輕輕的顫抖,多年來堆積於其中的灰屑緩緩的飛散出來,青石板向上升了起來,張黑牛的手掌向上而青石也隨著其的手掌上升。終於自青石板之下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眾人懷中又是好奇又是激動的目光注視著那小小的洞口,一個滿是粉塵的小小的頭顱出現在那小小的洞口之中,一個細細的聲音喚道:「張老闆……張老闆……」山萬重的眼睛轉到了張黑牛的身上,鬧了半天原來是來找張黑牛的。

張黑牛隨手將那石板向旁邊一放,迎上那小小的頭顱之上那閃閃發光的大眼睛,赫然發現來者竟赫然是那個自己經常救助的小乞丐。「啊……張老闆你果然是在這裡……是老闆娘叫我想辦法……啊……」初時激動沒有注意到,小乞丐這時才發現就在這牢房之中除了張黑牛之外還有許多其他的人,發現自己成為了這麼多的人的焦點,小乞丐有些呆住了。「沒事的,他們都是朋友!」張黑牛的手一伸將小乞丐拎了出來,小乞丐從洞中出現,轉而有一個抱怨的聲音從下面傳了出來道:「這洞就不能打的再大一點,害的老子弄的一身髒兮兮的!」聞重的頭也露了出來,小乞丐坐到了張黑牛的身旁,一雙眼睛緊張的戒備著附近的眾人。

「聞重……」張黑牛叫道聞重的名字。聞重一個閃身從洞裡面跳了出來道:「原來這裡就是牢房呀,果然有夠臭的!啊……老闆你果然在這裡,那個小乞丐總算是還有點用處!」聞重打量著附近的環境,就好像是來遊玩的一樣,道:「老闆,你在這裡坐了牢,老闆娘可是要急死了!算了,漢沽不留人,我們去別處,老闆我們還是……」「想不大你手下的人竟然是這麼的夠義氣!」老頭向張黑牛道。聞重奇怪的望向老頭道:「你哪位呀……在這裡說話不嫌腰痛嗎?」「你敢對老師無禮!」幾個犯人大怒。

「什麼老師?牢房裡面還有老師,是在教你們犯罪的嗎?」聞重奇怪的道。「你說什麼?我們的老師最是正直,我們都是被冤枉的!」眾人大叫,都在看著那個洞口,等待老頭如何動作。「冤枉,每一個都是這麼說,可是又有什麼用?」聞重不屑道。「所以你們才會在這裡!」

「好利的口齒?」老頭道:「不過也只是少不更事!」「你說什麼?」聞重怒道。張黑牛一掌拍在他的背上,聞重差點以嘴吻地,道:「老闆你幹什麼?」「安靜一點!」張黑牛道:「對老人家要有禮貌!」「什麼禮貌?」聞重不服道。這時小乞丐突然間拉住張黑牛的衣角道:「老闆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張黑牛搖了搖頭道:「走倒不急在一時,有沒有什麼吃的,先拿一點來好了……」「哦……對了,我怎麼會忘記這麼嚴重的事情?」聞重又跑到了地道裡面取出了一個大包來,一股香氣自其中不斷的散發出來道:「這是老闆娘準備的……」張黑牛接了過來,他自己並不會覺得飢餓,可是其他的人卻不一樣了。張黑牛將這些吃的分了一下,眾人頓時再不客氣的吃了起來。畢竟沒有人會與自己的肚子過不去,清高在飢餓的面前是不值得一提的.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45 PM

第二十二章
亂世英雄
見到周圍的那些人彷彿從來沒有吃過飯的樣子,小乞丐都感到自己有些自愧不如,聞重小聲的向張黑牛道:「老闆我們是不是趕快的溜呀,這些人吃飯的樣子真的是好嚇人呀……不會興致起來把我們也給……」聞重做出磨牙的樣子。張黑牛敲了聞重一下道:「叫你餓了三天三夜你也會和他們一樣的……」天下間也就只有象張黑牛這樣的高手才能不在乎這些,但是這還是因為他們有其強大的內力支撐著自己不用吃飯。不過其他的人就沒有他們那麼厲害了。

聞重想了想自己當時在街頭上混日子的時候,也是有這樣的經歷的,所以也就沒有多說什麼,畢竟自己也是這麼混過來的。小乞丐更是明白這些,不過張黑牛究竟是走還是不走呢?小乞丐忍不住還是問張黑牛道:「張老闆,你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富步人他們居心不良的……在這裡是很危險的!」張黑牛搖了搖頭,天下間還沒有什麼人能夠威脅到他的安全,因為這裡有一個人令他產生了興趣。

「可是……可是……」就在小乞丐還沒有可是完的時候,牢房中猛的傳出一陣騷亂的聲音,眾犯人齊是震驚。就在眾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牢房的門口傳出了一陣開門的聲音,所有的人都將目光集中到了那扇老舊的大門之上。「你們先躲一下!」山萬重向小乞丐與聞重道,想要先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再說。張黑牛也是同樣的想法,想要看看究竟是怎麼了?

大門喀嚓一聲打開,一群人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張黑牛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魚貫的走了進來,首先進來的人竟然是秀娘,眾人一驚,接著進來的竟然是秦裳與月虎等人,而且竟然沒有一個牢頭。「相公!」秀娘衝進來,先是不習慣這牢房之中的這股氣味,她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接著就開始尋找張黑牛的所在。「張老闆……」月虎叫道,在他後面的月風,月如等人因為這牢房的臭氣感到極為的難受。而風鈴香則將自己那帶有屢屢寒光的眼睛不斷的掃向附近的牢房尋找張黑牛的所在。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許多其他的鄉紳父老走了進來,眾人大都沒有見到這牢房之中的情景,頓時一個個都大為驚奇。不過驚奇之餘,也用他們的眼睛尋找著某個人的所在,眾人可以輕易的察覺到自他們之間所透發出來的那一份異樣,他們的臉上滿是驚訝與擔憂,一個個的眼睛之中都充滿著無限的焦急。「張老闆……」來人叫道。眾犯人心中驚慌無措,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張黑牛見眾人竟是來找自己,身體微微一晃竟然站了起來,無比高碩的身體幾乎頂到了這低矮的牢房的頂端,道:「我在這裡……」

與瘦小的犯人相比較起來,張黑牛的身體可是相當的顯眼的,眾人立即就看見了張黑牛。秀娘首先衝了過來撲到那與張黑牛相隔的柱子之上哭叫道:「相公……」秦裳也走了過來道:「張老闆……」「你們?」張黑牛有些奇怪的看著她們,雖然臉上有對自己安危的擔心,可是還有某種莫名的憂慮。「張老闆,可還安好?」月虎走了過來,向後面的人打招呼道:「來人,還不快把牢門給我打開!」「啊……張老闆,你沒有事情吧?」一大群連張黑牛自己都不認識的人表示出了對張黑牛極大的關心。

「不用了!」張黑牛看看這樣子,自己也沒有必要在這裡繼續待在這個地方了,張黑牛的手在牢房的木柱子上輕輕一按,只聽轟的一聲,所有的木柱子完全化成了一團粉碎,秀娘的身體直接的撲到了張黑牛的懷裡。張黑牛奇怪的道:「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基本的常識張黑牛還是有的,他們能來到這裡那麼就意味著……秦裳在一旁道:「漢沽現在已經大亂……我們才可能在這裡來去自如!」「張老闆……」一群人將張黑牛圍了起來。

「山幫主……」幾個幫派打扮的人將山萬重圍了起來道:「我們知道了有山幫主的事情我們就急忙趕了回來……總算還來得及!」原來那幾個人竟是山萬重的幾個親信的手下,同時也是青山幫裡面的中流砥柱。那個路老頭仍舊躲在角落之中一言不發,而小乞丐與聞重看看形勢好像有了出乎意料的轉機竟然也跑了出來。

「閒話不要多說了,我們還是快離開這裡吧!」月虎道,沒想到自己會突然間捲入到這漢沽的紛爭之中,不過這也是一個機會。比去顯揚更好的機會,怒虎團能有現在的規模在一大部分上也是靠了月虎那種獨到的眼力,月虎相信自己的眼光。這裡確實不是談事情的地方,張黑牛想了想便跟在其的後面離開了這骯髒腐臭的牢房,但是還不忘吩咐一句,道:「帶上路先生,我們離開這裡……」路老頭不言語,山萬重卻應了一聲。眾犯人歡聲一呼,他們又重新獲得了久違的自由。

張黑牛回到了自己的張家老店,在路上他所看到的是混亂無比的漢沽,還沒有一天的時間,怎麼會這個樣子?張黑牛吃了一驚,漢沽城中煙頭四起,更有許多的血跡還留在

上,漢沽城中滿是整隊整隊沒精打采的士兵,路上再見不到一個行人。秀娘的神情稍緩,緊緊的守護在張黑牛的身邊生怕張黑牛再突然間不見了,張黑牛坐在自己的客棧大廳的正中,一群人圍在其的周圍,直有群星拱月之勢,張黑牛問道:「漢沽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秦裳望著眼前的這個黑壯的漢子,他真的能夠承接下來眼前這個難題嗎?山萬重坐在張黑牛的身旁,在安置好了路老頭之後他猶如一個侍衛般的護衛在張黑牛的身邊,而他的幾個親信手下則護衛著他。秦裳道:「就在你被關到了牢房裡面之後,在漢沽城的周圍突然間出現了一股極強的悍匪,而且有一支來自臨近的湖老城的敗軍為我們帶來了湖老城遭到悍匪攻擊,城破被劫的消息……」悍匪,張黑牛想到當日出去狩獵的時候曾經遇到的那幾個山賊。

「根據可靠消息,那群悍匪是在我們秦郡周圍橫行的十三股最大的悍匪同盟!他們的人數已經達到了五萬之眾,現在已經將整個漢沽城圍了起來!」月如道,那十三股山賊無論是哪一股都是相當厲害的,這十三股山賊湊到了一起那麼就令誰碰到了都會感到大為的頭疼。「漢沽城才有五千士兵,就算加上收容的一千餘殘兵,還有所有的能夠動員的力量也才能湊出來七千之眾……」一個鄉紳道。「而首富富步人與城主以及青山幫幫主竟然棄城而逃,現在的漢沽群龍……不……應該說是群羊無首!」秦裳不顧眾人的反應,乾脆的道。眾人的臉色雖然是有些難看,但是事到如此無可奈何。

張黑牛大概明白了眾人的想法,問道:「城主不在,可是應該還有城守吧?」月如回答道:「那群山賊非常的卑鄙,竟然早就安排了人偷襲了李將軍,現在的李將軍連生死也未知……」「這樣呀?那麼說現在的漢沽城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了?」想不到自己不過是到牢房裡打了一個圈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張黑牛也有些莫名其妙。「所以我們希望張老闆帶領我們!」一個鄉紳將充滿希望的目光投射向張黑牛。「為什麼會是我?」張黑牛表示奇怪道:「我不過是一個飯館的老闆!」

月虎哈哈大笑,道:「老闆乃是真人不露相……現在漢沽正直生死關頭,張老闆也就不必推辭了!」山萬重開口道:「如果是張老闆的話,我一定會緊隨其後赴湯蹈火!」「我們眾人一定會上下一心,協助張老闆的!」眾鄉紳道。「可是由月先生帶領不是更好嗎?月先生身為怒虎團團長,對於這些戰事一定是熟悉的很!」張黑牛不知道他們怎麼就瞧上了自己這個飯館老闆,雖然這正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令自己可以踏出擁有實力的第一步,身為統領眾人的領袖,也就意味著自己將能夠成為了漢沽城的城主。

月虎道:「我一個外人多有不便!張老闆也不必推辭,其實在我們決定去牢房找你的時候,我們早就已經決定好了,你會是最適合的人選,老實的說,在現在的這個漢沽,除了你,也沒有其他的人好選的啦……」眾人稱是。

就在這時,突然間有一個聲音響起,路老頭將多年的塵垢洗掉出現在眾人的面前道:「黑大個,你不是要為世人討一個公道,現在正好是一個機會,又有什麼好推辭的!」「有先生這一句話,那我就試一下吧……」張黑牛決定下來。秦裳冷眼旁觀,看這張黑牛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以不到七千之殘兵力敵十三股山賊同盟的五萬大軍,雖有城防之利但是仍然極不樂觀.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46 PM

第二十三章
戰前論事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今日漢沽之戰卻是除了知道敵人的大概數量以及是由附近的山賊所湊成的山賊同盟,其他的關於誰是他們的首領以及來敵的路線,兵力配置等則是完全無法瞭解。而且此次來襲,山賊一方似乎是早已經有所預謀了,不但暗中派遣殺手襲擊了城守李將軍,而且還在這漢沽城中製造混亂,弄的城中人心惶惶,士氣全無。
守城之道有三,一謂上下一心同心協力,軍民一體無分彼此。二謂城堅兵精,糧備齊全,眾志成城。三謂城無可守,兵無所持,糧備短缺,士氣全無,而且知敵不清,查敵不明,正是指的現在的漢沽,漢沽城在舊日的城主的經營之下年久失修,而所謂的糧備等物更被其貪污的所剩無幾,兵丁不全缺乏訓練,甚至連兵器等物也缺乏應該有的維修,而此刻城守李將軍也被人暗殺,雖然現在沒死,但是和死也差不多了。張黑牛現在接手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爛攤子,混亂的漢沽現在不用說什麼軍民一心,真正一心的也就是張黑牛與秀娘吧。
雖然是推選出張黑牛這個名義上的首領,但是其下的眾人也未必同心,不過是在災禍臨頭的時候大家死馬當作活馬醫的產物。張黑牛倒是無所謂,對於他而言現在的對手是誰,又或是如何的厲害對於他而言也根本不算什麼。所有的漢沽的領導階層的人都湊到了張家老店之中,有一些是城中的大商人,有一些是有實力的幫派中人,當然最主要的就是軍方的諸人,不過這些軍人也都是一些無能之輩。人道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鳥,雖然城守李將軍算不上什麼壞人,但是他是出了名的中庸將軍,因此手下提拔的人也都是一些只知道守城的人。

眾人在張家老店之中竟然坐了一個滿滿噹噹的,一起討論著要久經如何來對面這當前漢沽城最大的危機,不過主角還是還是以月虎與張黑牛為主的。在現場的眾人也就只有月虎有過帶兵的經歷,山萬重雖然是一幫之主,但是畢竟是武林中人對於這些帶兵之道也是不太明白的,現在還要以絕對劣勢的兵力來對抗敵人的絕對兵力,這可不是他所能夠做的到的。路老頭自己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身旁坐著幾個面瘦肌黃的人正是其在牢房之中的那幾個親信弟子,雖然現在放了出來,可是由於多年來的牢獄之災,他們仍舊顯得相當的虛弱無力。
眾人到現在已經討論了好一會的時間,月如幾個小的都已經受不了的開始要打啊欠了。秦裳被一身的黑衣遮掩住自己的容顏,躲在一個不顯眼的地方傾聽著眾人的講話,臉上時不時的流露出冷漠的神情,似乎是對於這些全不在意,又或是極為的在意。張黑牛的眼睛掃過一旁的風鈴香,坐在不遠處的其的眼中閃著欲將自己分屍的神光,似乎正巴不得自己去送死。這時有一個商人提出意見道:「所謂的山賊都是求財的,如果我們拿出一點錢來,說不定還可以緩上一緩……」「緩?能緩到幾時?」立即有一個商人道出不同的意見道:「都說是山賊了,一座金山都擺在了他們的面前,他們又有什麼理由來跟我們緩上一緩,這是行不通的!」
「那個該死的富步人還有城主!他們走的倒好,就被他們弄的腐敗不堪的漢沽城留了下來!現在李將軍竟然還……張老闆,你說我們應該怎麼做?」說話的是在這一帶殺豬的老周,他火暴的脾氣三十年來不曾有過改變,一向豪氣的他在漢沽城中以義氣聞名,早年也曾在江湖上混過,聽說還有一個殺豬王的美稱,雖然不知道他的實力如何,但是在漢沽卻是很有名氣的。
「怎麼做?」其實一時之間張黑牛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所有的計謀都是建立在對對方的瞭解之上的,現在的他們對於山賊一方的知道的太少,如果有著足夠的優勢的話他們還可以依照傳統的方式來辦,但是現在說起來就不一樣了。張黑牛將自己的目光投射到不遠處的路老頭的身上,這個老頭相當的不簡單,不知道他有什麼厲害的地方,說不定他會有什麼較好的主意,如果是依照自己的想法的話,那倒不如自己單槍匹馬將他們解決掉算了,哪裡用的著想這麼多的方法。不過這樣一來,那自己是不是就太過於驚世駭俗了,這並不是自己所願意的。
路老頭顯然是不想為張黑牛提什麼意見,看向張黑牛的眼神還有一點考驗其的意思。「對呀!」眾人望向張黑牛,小小的漢沽城中除了眼前的這個張黑牛也沒有什麼人再值得依賴了,秦裳也望向張黑牛,看這個看似長的粗粗笨笨的傢伙他的腦子之中究竟有著什麼令人吃驚的主意。張黑牛撫摩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其實他也不必做什麼高深莫測的樣子,就已經夠高深莫測的,只要看看張黑牛那高大無比,擁有著極強的壓迫力的身體以及他現在那一種天塌下來都不當成一回事的表情,眾人便已經對其表示信服了。
秦裳暗暗驚奇,想不到張黑牛還有這一手,雖然張黑牛沒有說什麼,又或是做什麼,可是有時候作為一個領導者做出這樣的姿態卻更令部屬認為其有一種神秘的高不可測的感覺,現在的漢沽城中最欠缺的就是信心,現在的張黑牛能夠營造出這樣的氣氛,其實已經是一種成功了,統一部屬的心才能有效的駕御部屬的行動,這是身為上位者所必須的特質。不過可惜的是張黑牛並不是他所想像的,他不過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是好,而在這裡做思考狀。
風鈴香則冷冷的哼了一聲,心道就知道在這裡故做玄虛,以現在的情形來看根本是什麼也做不了,唯一該幹的就是動員全城居民加固城防,然後鼓舞軍心將城守住,然後等待援軍的來臨才是正確的事情,雖然現在有可能已經沒有什麼援軍可以來了。如果是從前的秦郡還有可能,現在的秦郡早已經分崩離析,十三城各自為政,早已經沒有了什麼聯繫。而且就湖老城的情形來看,山賊的保密的工作做的十分之好,雖然是有什麼高人指揮。現在的漢沽也很難逃脫湖老城的下場,還是象富步人那樣逃走存活的機會比較的大。
月虎的想法其實與風鈴香也差不多,但是他卻對張黑牛抱有莫名的信心,而像秀娘等則完全是不擔心這些事情,有張黑牛在的地方那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張黑牛環視了場中的眾人一眼,每一個被其看到的人的心中都是一顫,在張黑牛那犀利的眼神之下,每一個人都彷彿被看穿了般的如同置身於冰天雪
之間一樣,張黑牛雖然並沒有想顯露出自己的實力的意思,可是適當的震撼力卻是必須的,張黑牛醞釀了好一會之後,終於道:「兵法之中有天時,地利,人和之論,現在正值寒冬利守不利攻,山賊欲要破城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實現,否則山賊一方不但糧草不濟,而且更會因為御寒等原因導致軍心大亂,因此我方佔有天時。山賊所長乃是伏擊,游擊之戰,像這種攻城之戰卻不是連攻城器都欠缺的山賊所能得心應手,因此我們佔有地利。而山賊破城必屠城,我們以城為家,必將以死守城,雖是千百人卻有如一心,山賊大軍人員雖眾,但卻是由十三股不同的山賊組成,其間必有間隙難以統一,因此我們又佔人和,即占天時,地利,人和,我們又有何好怕……「張黑牛侃侃而言,話語中透露出強大自信,眾人聽了頓覺得確實如此,心中大寬。
「原來如此,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也應該能贏的……」眾人議論紛紛,一時間窒悶的氣氛漸漸的淡去。但是張黑牛卻知道事實上並不是如此,自己剛才這麼說也不過是提一提這些人的信心,事實上山賊既然都知道冬季的時候不適合行軍攻城,而現在竟然膽敢冒大不韙來攻漢沽,必定要籌劃已久,從漢沽現在的樣子就可以看的出來,而且由其派人暗殺城守來看,這一戰山賊準備的相當的充分以彌補其在天時上的不足,其實冬季的時候雖然是不利於攻城,但是同樣也不利於守城,究竟對誰有利,就看誰更會利用了,不過顯然的自己這一方已經輸了。
沒有了天時,但是還有地利,可是以漢沽的城防,張黑牛並不樂觀,陳舊的漢沽城除了幾個大門處還算完整,有一些地方甚至已經崩塌了,張黑牛很難想像這城防究竟能不能起到應該有的作用,而從其可以刺殺到城守李將軍來看,在這漢沽城中早已經有了山賊的人混了進來,以做內應,而山賊也不一定要攻城,只要有一部分強悍的山賊自裡面將城門一開,漢沽就沒有什麼可守的了,因此地利還沒有什麼作用。

最後自己雖然說是什麼,城中齊心同志,可是由現在來看民心惶惶,軍心同樣惶惶,根本就要不戰而敗,自己都不知道這仗有什麼好打的。山賊雖然是由十三股山賊組成的,可是他們卻已經經歷過一場戰爭的磨合了,而自己的手下卻是一些不過是由平時只知道魚肉鄉里的無膽之兵,優劣十分明顯,但是打還是一定要打的,不過當要之急就是要讓在場的人相信自己還是有贏的希望的,而不是完全的沒有希望的,人有了希望就要好辦的多了,因此張黑牛才會廢話到現在,不過現在天時地利人和全不得,靠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力量了,月虎顯然是知道張黑牛的用心,想不到眼前的這個看似粗糙的大漢竟會有這樣的心思,心中微微震驚,不過既然是被自己瞧中的人能有這樣的作為,也是毫不奇怪的。

象秦裳更知道張黑牛這一番話不過是在鼓舞人心,但是在冥冥之中她卻覺得張黑牛是真的能夠帶領漢沽走上勝利的道路,但是現在的優劣的這麼的明顯,如果是她的話,她都要選擇先避其鋒芒,不知道張黑牛是憑什麼自信,想要就在這漢沽城中與那十三股山賊的同盟軍擊敗.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46 PM

第二十四章
城下之戰
「報……」一聲急促的聲音在張家老店的門口響起,一個衣衫不整的士兵衝了進來,只單單從他的臉上的那焦急的神情眾人就知道肯定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身為僅次於城守李將軍,現在作為城中軍隊的第一號人物的宋平和猛的站了起來,雖然長的比較威猛,可是這個人可是出了名的膽小,單從他現在那顫抖的雙腿就可以看出一個大概來,他迎上那個士兵叫道:「發生……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是不是……」月虎歎了一口氣,什麼樣的將軍什麼樣的兵,看看這將軍的樣子,月虎對其已經不再抱什麼希望了。

「敵軍圍城邀戰……城主等人被其俘虜,現在正在城下!」那士兵身上的甲衣歪歪斜斜,帽子一個不小心掉落在了地上。在場的所有的鄉紳們無不嚇的渾身一抖,剛才張黑牛的動員算是白費了,以這樣鄉紳的貪生怕死,只是聽到被圍城的消息便已經神不附體了,眾人驚叫道:「怎麼辦呀?怎麼辦呀?沒想到城主他們會被抓到,那麼我們連跑都跑不了了!」原來他們還抱著打不過就跑的念頭,現在看來是完全的行不通了。
眾鄉紳猶如沒有頭的螞蟻般的急著亂轉,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提出確實可行的方法,竟然也將張黑牛這個暫時的首領給忘記了,那個殺豬王老周大叫道:「大家不要亂!先聽聽張老闆怎麼說?」宋平和雖然是身為將軍,可是一直以來也沒有真正的磨練過,遇到現在這樣的事情立時間就晃了手腳,只覺得頭暈腳軟,聽到老周大叫,心神一定也看向張黑牛道:「對……對……張老闆,你說說,我們應該要怎麼做呀……」眾人也同時將目光集中在了張黑牛的身上。

張黑牛再次成為了眾人的焦點,秀娘依偎在張黑牛的懷中,而秦裳則在一旁默默無言,聞重卻是顯得又是興奮又是害怕,興奮的是自己終於可以經歷這樣的大場面了,而害怕的是自己恐怕是熬不過這個關頭了。而小乞丐只是在一旁偷偷的看著張黑牛,堅信張黑牛一定會有什麼返天之術。張黑牛拍了拍秀娘的肩膀,然後站了起來,魔神般巨大的身體在剎那間奪取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張黑牛開口叫道:「隨機應變……」眾人暈倒。路老頭心道,就知道在這裡故做玄虛,倒要看看他究竟想要幹些什麼!
「我們在這裡說也沒有什麼用處……還是到現場去看看再說吧!」張黑牛帶頭向店的門口走去,眾鄉紳也沒有什麼其他更好的方法,只能跟著張黑牛而去。而月如很是不屑的道:「不就是幾萬土匪這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我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就可以了!哪裡又用的到搞這些有的又或是沒有的!」「月如閉嘴!」風鈴雨難堪的命令月如道,現場都這個樣子了,月如還是這麼不知道好歹,而月風竟然是一副興奮至極的樣子,有種戰爭狂綜合併發症的傾向。
風鈴香心中念頭直轉,這次的事情也許是一個機會,在這兵荒馬亂之際自己也許能夠趁此機會偷襲他,可能會有一絲成功的希望,風鈴香握緊了手中的長劍,時刻的等待出擊,張黑牛向門外而去,其隨著月虎等人緊緊跟隨,眾人在一群士兵的護送之下向城門口走去,自從城守李將軍受到了山賊們的伏擊之後,這群鄉紳無不自危,不但要士兵隨護,而且還將自己的護院等人帶了同來,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聲勢相當的駭人,可是真正的戰鬥力又有多少呢?這就相當的難說了。

雄立於漢沽城的城門之上,張黑牛這才發現山賊們的兵容是如何的鼎盛,而自己現在的手下的士兵是如何的孱弱無能,一群甲衣凌亂的士兵連手中的刀槍也要害怕的握不緊了,所有的人盯著城下的那些多的好像是螞蟻般的山賊,心中的那本來就不多的膽子現在幾乎已經找不到了。張黑牛低著頭向城門下望去,在這正城門之處的城防還算是堅固,不過他身後的士兵卻令他十分的失望。這次還是張黑牛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人,而且排的還這麼的整齊,就在最前面的被山賊捆綁在木柱之上的幾個人其中三個竟然就是城主,富步人與青山,他們現在顯得相當的狼狽,再也看不出當日那囂張的樣子。
「果然是他們!」有眼尖的人大叫道,在後面議論紛紛起來。張黑牛站在眾人之間,明顯比眾人高了一截,掃視了下面的山賊一圈,張黑牛的目光停在一個人的身上,功夫練到了張黑牛的這個境界,其眼力之好是一般人所無法想像的,張黑牛一下子就看到了一個非常值得注意的人物,只見其一身漆黑的甲衣,頭戴一猙獰無比的面具,手持一把閃亮的長槍宛如一隻從

獄之中鑽出來的惡鬼,騎在一高頭大馬之上,冷冷的望著眼前的漢沽城卻一副早已經將城攻打下來的樣子,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間。
在他的身後如群星拱月般的立著十幾個橫頭豎眼的山賊將軍,張黑牛幾乎不必多想就可以清楚的知道那個戴著奇怪面具的人就是他們的首領。見到在漢沽城頭上出現了以張黑牛這麼多的人之後,他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馬,手持著那把閃爍著鮮紅如血般光澤的長槍走到了所處前面被立在人前的城主等人,一道幽幽的聲音響起,聽不出是男是女的聲音令每一個人聽到了都感到極為的不舒服。只聽其道:「你們的城主就在我的手上,三個時辰之內給我棄城投降!」聲音不大,但是卻能傳遍到城門之上眾人的耳中。其轉而又向城主等人命令道:「立即叫他們投降!否則叫你們死無葬身之!」話中自有一股冰寒的氣息傳遍聽者的身體之中。城主等人頓時嚇的幾乎尿都要流了出來,撕開了嗓子就開始大叫道:「我是城主……趕快給我開門投降呀!快呀……聽我的命令……李將軍在嗎?快呀!我的命都要不保了!」富步人叫的聲音更大,而青山也毫不示弱。
山萬重在城上心道自作孽不可活,想不到你們也有今天,當真是天理報應。城主在叫李將軍,卻不知道李將軍早已經被山賊暗殺,現在還不知道生死,城上的眾人亂成一團,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有人道:「他們叫我們開門,我們是不是……」「是什麼!你有病呀,一開門我們就活不了了,既然城主他們拋下我們而逃,那我們也不用理會他們!」老周叫道。但是宋平和就不一樣了,他在城主手下當過差,這麼多年的時間中一向聽從命令聽慣了,現在猶豫了起來道:「我們是不是應該!」「應該什麼!現在這個時候切不可有婦人之仁!」月虎叫道,沒想到山賊會來上這一招,雖然這一招並不會有太大的作用,但是卻能夠成功的惹起兵士們中的恐慌。
「張老闆,你說句話呀!」有人急道,現在就等張黑牛的一句話,張黑牛沒有理會他們,他所注意到的是在一旁面目蒼白渾身發抖的眾兵士,如果就是以這樣的士氣,這城已經沒有什麼好再守上去的了。「快開門!」城主怒罵道:「你們還把我當作是城主們,我一定要把你們五馬分屍!」「快開門,青山幫的人聽著,我是青山幫幫主,誰幫我打開了城門,我升他做副幫主!」青山叫道。「誰開了門,要多少錢我給多少錢!」富步人最是乾脆。
面具怪人端坐在馬上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旁觀著城上的一舉一動,眼看漢沽城中一片混亂,路老頭看著意見紛爭不休的眾人一言不發。月虎問張黑牛道:「張老闆你看應該怎麼做,他們畢竟曾經是漢沽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是我們絕對是不能夠開門的!但是以現在的兵力來看我們是完全擋不住山賊們的攻擊的,以這城防來看能夠堅持住一個時辰就已經是天大的奇跡了!」張黑牛的臉上竟然看不出一絲的緊張,反倒是他的懷中的秀娘看見城下面那麼多的山賊,被嚇的臉色蒼白。
張黑牛輕輕的將秀娘推到一旁,將手向側一伸道:「取弓箭!」「弓箭?要弓箭幹什麼?」聞重奇怪,張黑牛慣用的弓箭根本就沒有帶過來,宋平和從一旁走了過來,將自己的配弓拿了過來道:「張老闆,先用我的吧!」「好!」張黑牛將弓箭接了過來,輕輕的試拉,宋平和問道:「這裡距離山賊之處足有兩箭之地,這弓箭……」張黑牛猛的開弓,強大的內力湧入其中,弓箭一下子緊繃了起來,張黑牛搭箭上弓,眾人奇怪的望著張黑牛都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幹什麼,路老頭睜大了眼睛,張黑牛一把將弓拉至到滿月。

眾人的心如這弓弦般在一瞬間也繃的緊緊的.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47 PM

第二十五章
守城之計
就在眾人還不知道張黑牛究竟想要做什麼的時候,張黑牛那張的宛如滿月的弓弦猛的被其鬆開,手指間那根普普通通的羽箭在一瞬間橫過眼前這兩箭之遠的距離,路老頭突然間明白了張黑牛的想法。張黑牛那一根羽箭在天空中化成一道優美的流電,毫不留情的向被綁在柱子上面的城主射了過去,路老頭點了點自己的頭,果然還是有兩下子的,與其讓這幫傢伙活著擾亂軍心,還不如自己下手解決了他們,這樣做顯然是正確無比。不過卻也要有張黑牛那般超人的箭術,這並不是一般人所能夠做的,所以一般人也不會想到這樣的方法。
只見羽箭一閃直指城主的心臟,那個頭戴猙獰面具的騎士也顯示出其強大的實力,手中的長槍猛的向空中一刺正向著張黑牛那射來的一箭,能夠於急速之間以手中之槍攔截疾飛的羽箭,那騎士舞動手中的長槍,長槍在空中轉動發出尖銳的破空之聲,直指向張黑牛射來的羽箭。眾人齊驚,也不過是在一瞬間,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剎那,張黑牛的羽箭在令人難以察覺的範圍猛的加速,騎士的長槍戳穿羽箭的殘影,只聽咄的一聲,張黑牛的羽箭射穿了城主的心臟,一股鮮血自被其擊中的地方流了出來,城主到死也料不到張黑牛竟會如此。而目睹了一切的富步人與青山卻已經被嚇的臉都青了,張黑牛既然可以做到剛才那般,那麼殺他們自然也不會成問題。
城頭之上的眾人都被震驚了,月虎道了一聲:「好箭法!」雖然曾經見到過張黑牛打獵時的那種箭法,可是能夠躲過那個看似槍法極為厲害的騎士的攔截,那麼就這箭法就顯得更加的傑出。而眾鄉紳的感覺就不一樣了,張黑牛能夠一箭將城主射死,這就顯示出了他的心狠手辣,他們開始猶豫自己的做法是不是錯了,雖然城主將漢沽捨棄了,可是……不過,他們也再沒有其他的方法了,這畢竟是他們的選擇。月如則睜大了自己的眼睛,張黑牛能夠顯示出這樣的箭法令她大為的吃驚,隨即卻破顏一笑,張黑牛令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興趣。
月風則看著那個頭戴恐怖面具的氣勢,剛才的那一槍雖然沒有命中但是卻也相當的不簡單了,同樣是用槍的他渴望一戰。路老頭用手撫了撫自己的下巴,看來張黑牛除了他那碩大的身體之外還是有著他的厲害之處的,不過這還不夠,張黑牛又要搭弓射箭,知道了張黑牛箭法超群的山賊們已經將那剩下的兩個拉到了後面,那個騎士有些慌亂,手中的長槍一緊,雙眼望向城頭上那顯眼無比的張黑牛,後面的人欲拉他脫離張黑牛的射程,但是他竟然無動於衷。
「張老闆……你這樣,是不是有些……」一個鄉紳走了過來,張黑牛問道:「什麼?」那鄉紳被張黑牛的眼睛掃到,竟然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而老周深吸了一口氣猛的道:「城主不仁不義,自己逃城被抓,竟然還想勸降我們,你到底在想什麼!張老闆此舉正是大快人心,要是我有張老闆這樣的箭法我也會出手的!只是可惜我沒有這樣的身手……」老周竟然在大聲的歎息,城主在漢沽的名聲之惡其實早已經令人髮指,而那些鄉紳會感到殘忍,其實也不過是有些兔死狐悲而已。
秀娘雖然也感到有些不太舒服,但是卻也沒有太過於在意,反倒是秦裳露出了留意的眼神,聞重更是興奮,甚至在考慮是不是想辦法向張黑牛學習這箭法,雖然以前自己並不太瞧的起這箭法,但是現在看來卻是威力巨大。小乞丐的臉上是露出了驚歎的神情,本來以他的身份是不可能站在這城頭之上的,但是由於他跟隨在張黑牛的身後,而心急惶惶的眾鄉紳也沒有在意其的存在,所以他現在才能站在張黑牛的身後目睹眼前的這情景,城內城外這份緊張無比的氣氛令其感到無比的緊張。
張黑牛搭箭再起的時候卻找不到合適的攻擊目標,但是他那份武勇卻已經引起了周圍士兵們的注意,就算是再差的士兵也會希望有一個武勇超人的將領帶領他們戰鬥,顯然的宋平和是不太能滿足這個要求的,他現在看著城下那群黑壓壓的山賊,雙手緊緊的抓著手中的長劍,已經嚇的魂不附體了。

頭戴面具的騎士也想不到漢沽竟然會有這樣的一號人物,有些驚奇,心中暗罵手下的人查敵不夠清楚,自己剛才的那一槍明明已經掌握了其的軌道速度,但是竟然還是沒有攔截的到,這令他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這個高手是從哪裡來的,騎士緊緊手中的長槍,以弓箭聞名的高手天下不多,現在的這個又會是誰?眼見張黑牛將自己的弓箭又拉了起來,騎士感到萬分的興奮,武者的本能在自己的胸中升起,剛才是自己失誤了,但是現在他卻絕對不會再犯剛才的那份錯誤了。
不料張黑牛搭了一下弓,轉眼間又好像沒有找到什麼可射的目標似的將弓箭合了起來,騎士暗罵了一聲,鼓起的內力又回縮了回去,手中那欲發的長槍也收了回來。張黑牛掃視了下面那一群被稱為擁有五萬之眾的賊軍,雖然穿的五花八門的,而且手中拿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門的,所排列的陣型甚至也是五花八門,但是從他們的身上所透發出來的那一份彪悍卻是人人都可以看出來的。再瞧瞧自己身後的那些士兵,雖然自己剛才的武勇為他們帶來了少許的自信,可是比其人家來還是差的相當的遙遠。
「張老闆……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他們要是攻上來,可不是我們所能夠抵抗的住的!」宋平和好歹也是一員將軍,多多少少也懂些軍事知識,而且更對自己手下的軍隊有自知之明,不會妄自尊大。張黑牛翻了翻庫存在自己的腦子之中的資料,現在的他其實也不過是在紙上談兵而已,不過由於其高深的修為以及超乎世俗之外的靈覺,卻令他對事情看的更加的透徹,老實的說天下的兵法來來去去也不過就是那麼幾種,無論是什麼了不起的大將又或是元帥,也不過是看誰能夠更加的活用其,以及組合其。
「是呀……以我們現在的這個樣子是絕對抵抗不住賊軍的攻擊的!」張黑牛道,眾人以他為中心,旁邊是數百士兵,這樣還算是精銳,卻都是一副未戰先敗的樣子,張黑牛也不用想像其他的士兵會是一個什麼樣子。路老頭目睹一切,自然是明白張黑牛的想法,現在在這城中也就只有其與月虎算的上是明智之士,至於秦裳雖然也是但是路老頭不知道其的存在也是白費,風鈴香劍法超群但是對於這些大規模的作戰之事卻不是十分的瞭解,一向以來她遇到此類的事情都是由月虎來解決的。
路老頭暗暗的搖了一下頭,本來想考驗一下張黑牛的,卻沒有想到其的起步竟然是這麼的不幸,像現在一無地理可守,二無精銳之兵,三無勇猛之將,雖然底下的眾人在山賊臨城的大前提之下還能夠團結起來,可是只有這種團結是完全不夠的,眾兵士意志消沉,沒有經歷過什麼戰爭的士兵們又會有多強的戰鬥力,連戰鬥力都沒有又怎麼打這一場戰。

進不能攻,退不能守,而且連跑也跑不了,這次的麻煩當真是大了,現在所餘的辦法也就只剩下一個可以用,那就是……「正所謂射人先射馬,擒敵先擒王!」路老頭忍不住道,不幫一幫有些說不過去了,張黑牛的腦中靈光一閃,明白路老頭所說的是什麼意思,這的確是現在唯一的方法,不過單單是擒王卻不是能夠解決眼前的難題的,因為這股山賊是由十三股山賊組合起來的同盟體。山萬重立在張黑牛的身旁,為張黑牛剛才的那一招箭法所懾服,現在聽到路老頭所言,微微感到驚奇,道:「路先生,你可否說明的具體一點?」路老頭哼了一聲,道:「明白就明白,不明白就不明白,有什麼好多說的!」
張黑牛突然再次的將手中的弓箭拉了起來,所有的人,包括著城上與城下的人再次將自己的心提了起來,剛才張黑牛那出神入化的箭術是所有的人都領教了過的,現在張黑牛將弓箭拉了起來當真是不知道這次將誰當作了目標,所以城上的人充滿了期待,而城下的人則是心驚膽戰,張黑牛的弓箭拉成了滿月型,羽箭之上寒光一閃,一道精光從張黑牛握著羽箭箭尾部猛的自後直衝箭尖,只見箭尖之上閃過一抹犀利的冷光,山萬重與月虎等行家微微一驚,這分明是內家高手才會有的功聚神凝的狀況。

張黑牛掃視了城下的眾山賊一眼,首選自然是身為其頭領的面具騎士,那面具騎士感覺相當的敏銳,如電般的眼睛回視張黑牛的雙眼,張黑牛刻意收斂了自己的功力,在這世上能夠抵擋住他的眼力的人恐怕還沒有出生。不過這面具騎士的功力也相當的厲害,儘管張黑牛是沒有什麼感覺的,但是依照常人對世間的高手的分類,而且以山萬重作為標準,這個騎士相當厲害。至少是比山萬重厲害,張黑牛瞄了瞄那個面具騎士,隱藏在面具之下的眼睛是相當的清澈犀利,這樣的人竟然做了山賊,張黑牛手中的羽箭一鬆,發出一聲清脆的弦鳴,羽箭在半空之中一閃,由強大的力道所發射出來的羽箭竟然以幾乎純直線射向那面具騎士。

在面具騎士的眼裡,張黑牛的羽箭不過剛剛自其的弓弦之上發射出去,接著就來到了其的面前,就好像跳躍了空間一般,一股刺骨的寒風令騎士的眉心為之一涼,張黑牛的羽箭彷彿充斥了天地之中,騎士一驚宛如陷入到了一個恐怖的噩夢當中,手中的長槍竟然有一種不知道該向什麼地方刺去的感覺,面具騎士冷汗直流,剛才其射向城主的那一箭他沒有親身體會,沒想到其的一箭是這麼的恐怖,這幾乎已經可以稱做是神技了,張黑牛的精神已經緊緊的將其罩住,令其彷彿是一隻被蛛網粘住的可憐蟲。
不知道該將長槍刺向何方的感覺令騎士對自己的槍法幾乎在一瞬間消失,騎士的心中猛的發出一聲震天的怒吼,握著手中的長槍就好像抬著一座山,沉重的感覺令其有種難以負擔的感覺,緩緩的移動著自己手中的長槍其向著張黑牛的那一根羽箭刺去,但是其卻明顯的有一種無力的感覺,騎士生出一種命不久已的感覺。他身後的幾個將軍發現了騎士的危險,急忙欲上前營救,可是以他們的身手也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就在羽箭即將刺入到其的眉心的時候,張黑牛那一根羽箭猛的一沉竟然刺入到其所騎的駿馬的額頭之中,騎士猛的恢復過來,剛才的那種感覺瞬間消失不見。變化之快,都令其感到剛才的一切就好像是做夢一樣,騎士胯下的戰馬微微的抖動了一下,已經向地面跌了下去,那騎士的身體一晃雙足立於地上,向後退了回去,這時才感到自己的衣服已經被其的冷汗完全的浸濕了,天下間竟會有這種令自己完全發揮不出力量的高手,這簡直就是一個噩夢的存在。有這樣的人存在的漢沽,自己的計劃該有重新的考慮一下了,騎士倒吸了一口氣。
地上的那匹駿馬已經如布袋般的躺在地上,身體的筋肉已經被張黑牛那蘊涵滿強勁內勁的羽箭完全的摧毀了,大量的膿血從馬的身體之中流了出來。騎士揮了揮自己的手,大軍向後退去,直退到其認為張黑牛的弓箭再不會發揮威力的地方。

「怎麼會射失了?」山萬重奇怪的道,剛才的一箭若是射中了,不就一切都解決了,以張黑牛剛才所展示出來的箭法應該萬萬不會出現這樣的失誤,這令他實在是無法想像。而月虎則是略有所思,路老頭則是暗暗點頭,雖然張黑牛剛才能夠一箭將其射死,但是卻難免會引起其手下眾部署的報復。那樣就不是他們所想的了,以漢沽現在的狀態可是不堪一擊的,只有先向其顯示漢沽的實力並不是其想像的那麼好欺之後,才有可能實現退敵的大計.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47 PM

二十六章
不知所想
不過現在畢竟是張黑牛表現的機會,因此他也沒有說什麼?眾鄉紳大吃一驚,儘管張黑牛的這一箭並沒有如他們所想的正中賊首,可是已經卻是令他們的心神再震。而月如則心道,剛才張黑牛果然是朦,看看現在不就原形必露了,不過如此,不過如此,除了射的比較遠,其他的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他們退了……他們退了……」老周大聲的叫道:「剛才實在是可惜,如果射中的話……」「是呀!是呀!老闆你這一箭真是可惜了!」聞重也感到十分的可惜。不過張黑牛卻沒有一點感到可惜的樣子,看看城下那退卻了足有五箭之地,再也不敢輕易接近的山賊,回頭向眾人道:「既然他們退了,我們就先回去吧!」「回去?回哪裡去?」宋平和現在才回過神來,驚道。「當然是回店裡去……」張黑牛給人以高深莫測的感覺,眾人看著他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雖然是知道他,但是卻不知道他究竟高到什麼地步。

眾人一行回到張家老店之中,而此時的眾兵士看向張黑牛的眼神卻是完全的不一樣了,吃飯的時間也差不多了,不過憂心重重的眾人卻也沒有什麼心思吃飯。張黑牛向秀娘吩咐了一聲,秀娘走到後面的廚房,準備出足夠眾人吃的飯菜,這一頓就在這張家老店中解決了,張黑牛為首,然後是秦裳,月虎,月風,月如,風鈴雨,風鈴香,路老頭,山萬重,宋平和,老周等人,張黑牛一邊吃一邊向宋平和問道:「現在漢沽城裡的兵力如何?」秀娘伺候在張黑牛的身旁,宋平和的心還沒有平靜下來,顫聲道:「漢沽城一直在城主的經營之下,雖然瀕臨邊境可是卻是沒有多少駐軍,也就是五千之中,缺乏訓練,而且還人員不滿……如果再加上幫派與逃來的敗兵,勉強也可湊出七千人來……」
「就這麼一點兵力……如何鎮邊?」張黑牛問道,看似是隨意的問話卻叫宋平和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道:「鎮邊不是靠漢沽城的軍隊,本來在我們漢沽城外五十里處有一處兵營,足有五萬人馬,可是前些日子秦郡大亂,這批人馬也就被調在離開,所以山賊才會橫行!」「原來是這樣……」張黑牛尋思道。宋平和問道:「不知道可有什麼退敵之策?」宋平和相當的害怕,一旦城破,那可怕的後果不是他所能夠想像的。

「月團長久經戰陣,對於這些帶兵打仗的事情該是十分的瞭解吧?」張黑牛沒有回答宋平和的話,反而向月虎道。月虎點了點頭,道:「倒是略知一二……不知張老闆想要在下做些什麼?」張黑牛道:「請於這七千之眾當中選精兵五百!」「精兵五百?」月虎的腦中靈光一閃似乎瞭解了張黑牛的想法,單單殺那面具騎士一個,還不足以將此次的兵禍消除,最好的方法當然是趁夜襲營將對方的將領一網打盡,這樣群賊無首,這幫烏合之眾也會消散而盡,不過單只靠五百精兵就可以了嗎?以漢沽城士兵的素質而論,就算是選拔出五百精銳,也不過才能達到一般正規軍的水準,軍隊的戰力不是一夕所能提高,月虎對於這個方法的可行性不抱太大的幻想。
「是的!請選精兵五百!」張黑牛道,月虎點了點頭道:「好吧!」張黑牛向宋平和吩咐道:「宋將軍請協助月團長一下吧?」「好……好的!」宋平和點頭道。張黑牛轉頭又向老周道:「老周,可否請你與這些鄉紳去發動一下城中的民眾,幫助加固城防?」老周站了起來,激動道:「自當效勞!」一瞬間店裡的人就走了大半,張黑牛看了看天色,真正辛苦的就在今夜,成敗與否全在一念之間。
路老頭不明白張黑牛到底想要幹什麼,雖然知道其沒有一箭將賊首斃命,但是如果真的要以五百精兵就妄想可以劫營,那簡直是在癡心妄想。敵方顯然是精於兵法,長於謀略,對於劫營自然是會有所防備,又怎麼會令其輕易的得手,而且其在城中早不知插入了多少的內應,張黑牛如此之大的舉動又豈會瞞的住他們的耳目。看著張黑牛全不擔心的坐在大椅之上,路老頭感到實在是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在想些什麼,就在這時張黑牛喚過來小乞丐在其的耳旁吩咐了兩句,路老頭的耳朵一豎,不知道張黑牛有什麼奇謀妙計,卻只聽見張黑牛道:「你去把你的那些夥伴都帶到這裡來吧,現在兵荒馬亂的實在是很不安全……」路老頭為之暈倒,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顧及幾個小乞丐的性命,雖然是仁義過人,但是卻有些不知時務。
「不知道路先生可有什麼指教?」張黑牛的感覺是何等的敏銳,路老頭不過是稍微的注意了其一眼,張黑牛便立即的感覺到了。路老頭歎了一口氣,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能單單的只顧檢驗張黑牛究竟有怎麼樣的實力了,如果眾人再不團結一致,那必將是以失敗告終,秦裳的眼神呼爍顯然有著與其一樣的想法,不過這個時候還不是暴露自己的時候。路老頭哼了一聲道:「指教是不敢有的,但不知道張老闆對於破敵守城的信心究竟有多少呢?」山萬重做出傾聽的神情,這個路老頭當年可也不是簡單人物,山萬重在漢沽這許多年,對這裡還是有一份深厚的感情的,又怎麼能親眼看其毀於戰火之中。
「外有強敵,內有憂患,路先生,你說我能有多少信心,只能說盡力而為!」張黑牛回答道,平靜的臉龐之上任何人也休想從其上面看出其究竟在想些什麼。「盡力而為?」路老頭不屑道:「天下的事不是盡力而為就可以的!」「老頭!你就知道在這裡說風涼話,你有什麼能耐就拿出來亮一亮呀!」月如可是對於這個路老頭相當的看不順眼,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蹦出來的傢伙,竟然在這裡口無遮掩。「月如!一個姑娘家怎麼可以這麼說話!」風鈴雨斥責月如。月如哼了一聲沒在言語。
風鈴香一直緊緊的注意著張黑牛的一舉一動,但是張黑牛的舉止渾然天成已經到了渾圓無缺之境,她雖緊握寶劍卻無法發出,心中生出一種與天相抗的感覺。眾人之中最是無憂無慮的就是小青,她不斷的拉扯著聞重的袖子,想要全神貫注的聽著眾人說話的聞重陪他玩耍,可是聞重那一顆身為男人渴望鬥爭的熱血早已經為這即將到來的大戰而沸騰起來,因此也無暇顧及小青,令小青相當的不高興。
路老頭望了月如一眼,礙於風鈴雨已經教訓了其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了,轉而向張黑牛道:「你可知道今夜賊寇必將襲城?」眾人一驚,張黑牛不驚不慌回道:「知道!」眾人再震,路老頭奇怪道:」既然知道為何不先做防範?」張黑牛回道:「以漢沽現在的兵力又能如何?」路老頭默言,這個他自然是明白,可是……眾人當中除了秦裳之外,都被兩人說的一頭霧水,山萬重大叫道:「路先生,為何賊寇會於今夜襲城?」路老頭瞅了山萬重一眼,牛果然是牛,道:「這不是明擺著的,我請問你城守李將軍為何被人暗算?」「是賊寇潛伏於漢沽城中!」山萬重回答道。
「正是如此!」路老頭道:「今日賊寇來攻,為神箭嚇退,但是其卻早已經在城內潛伏了大量的手下,數量想必並不會太多,但是應該俱是一流之選,山賊長於截殺之道,天黑之後正是其發揮威力的時候,到時候裡應外合打開城門,那就是我們漢沽破城滅亡之日!而且更可以大肆的破壞,截殺我們城中的將領官員,如此如何能擋?」眾人冷汗直流,單是想像便已經是心中發寒,山萬重問道:「那該如何是好!」路老頭道:「自然是多加人手加以保護!可是卻不過是暫緩失敗而已……但不知道我們這位張老闆是如何想的!」.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47 PM

第二十七章
火燒漢沽
寒風凌厲,浩月當空。

呼嘯的冷風如同鬼號,寂靜的漢沽城中的街道之上沒有一個人影,城中一片黑暗,整個漢沽城宛如一座鬼城。

以城主府為中心,幾乎城中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這裡,與其用以少數的兵力鎮守這龐大的漢沽城倒不如將兵力集中保護這可以稱的上內城的城主府,上任城主不愧貪官之名,雖然城防完全沒有加固過,可是建造自己的府邸卻是完全不吝嗇,不但豪華,而且更加的注重了堅固,說起來這裡的防護力比漢沽的城牆要好的太多了,而且瀕臨邊境,這城主府本來就有作為內城的作用,而現在的兵力守護這個內城也剛剛好。

重傷的李城守也強撐著出來,與月虎等眾人齊聚在這大廳之中,一股凝重的氣氛籠罩住了整個大廳,凡是可以動用的人手都已經用上了,剩下的也只能等候天意了,路老頭的眉頭緊皺,張黑牛集合了五百精兵之後竟然就不知所蹤了,難道真的要搞什麼精兵突襲之術,簡直胡扯。秦裳也想不明白張黑牛究竟有什麼驚天妙計可以挽回漢沽城的敗勢,手中捏著一把從城主府兵器倉庫中取得的寶劍準備大戰一場。
月虎等人久經戰陣,所以顯得並不是太過於緊張,月虎冷靜的環視周圍的眾人,神秘莫測與張黑牛有的一拼的秦裳,在不顯眼的角落當中愁眉苦臉的路老頭,以及坐立不安的山萬重,除去了自己的妻子部下等人,也許就只有這三個人還能派的上用場,他咳嗽了一聲打破場中僵持的局面道:「現在我們所有的人已經集中在這府中,雖然不知道張兄究竟有何去敵妙計,但是本人觀張兄實乃隱士高人,所思所想必有其獨到之處,雖現時城外有賊寇數萬圍城,然其已成竹在胸!所以在座各位儘管放開心來,不必如此焦心……」月虎雖然不明白張黑牛究竟是如何想的,可是他卻對張黑牛別有一份信心,儘管張黑牛沒有要求自己的幫助,但是自己還是要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穩穩現坐眾人的人心。
「真的沒有問題嗎?」一個大商人擔心的道:「不是我信不過張老闆,有月團長這樣的人物都不用,只是單單五百人馬又能做出什麼來?」山萬重聽了也略表贊同,雖然知道張黑牛的厲害,但是有月虎和自己這樣的高手都不用,山萬重也有點不舒服,知道自己並不能夠與張黑牛相比,但是他卻也想與其並肩戰鬥呀,可是現在卻要窩在這裡陪著一群不知所謂的平時只知道搜刮民脂的商人,身為武者的自尊令其顯得相當的難受,因此也不免發一下牢騷,道:「要不我帶手下弟子出去……」「不必!」月虎阻止道:「張兄行事定是謀後而定,山老兄還是免了。若是令張兄的計劃出了差子反而不好……」
「可是我們難道就要在這裡呆呆的坐著等著!」山萬重也不過是說說,張黑牛行事總會給人一種莫名的信心,就好像在他的背後有著一種不可抵擋的偉力令世間的萬物莫不能違抗。但是山萬重要是不說說,卻恐怕會憋出病來,大敵臨前那股強烈的緊張感令其難以冷靜,平時的他或許不會如此,可是今天……也許是敵勢過強,也許是……

「哼……」一聲冷哼響起,眾人將目光集中而去,路老頭一副不屑的樣子,道:「你不呆呆的等,還能傻傻的等嗎!山萬重你都這副年紀竟然還沒學會收斂自己的脾氣,難怪一直不過是個副幫主!」「路老師……」山萬重無話可說,月虎和秦裳流露出對路老頭的重視,眾人中竊竊私語好像是想起了這位老人的身份。路老頭接著道:「這個張黑牛更是不知所謂!竟然就這麼將我們一群留在這裡,空令我們胡思亂想,硬要將一線生機寄托在其的身上!」「可是我卻以為這已經是最好的方法了……」月虎道:「而且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可行的方法,想敵勢強我近十餘倍,而且策劃周詳,漢沽城防破敗不堪一守,而城守府卻堪稱城中之城,城防勝外城數倍,全城軍民同心協力或可擋賊寇一擊!」
漢沽城守府中設備精良,而且更建設於城中高地之上,周圍乃是一片空場,易守難攻,漢沽城中居民也已經全部的集中於內,堅壁清野之下並不是沒有一戰之力,機會雖然渺茫,但卻已經不是沒有。

「一擊而已……」路老頭聊侃道,大是不以為然,道:「一擊之後呢?」眾聽者在兩人的交談之中,一顆上下沉浮不斷,轉眼間已經冷汗直流,山萬重不懂謀略無法插嘴,秦裳在一旁冷坐旁觀,以其的武力就算是此城淪陷,她也能趁亂勢殺出,因此毫不擔心。而其他的人更是只有聽的份,想要發言,水平實在是差點。聞重,秀娘等張家老店的人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月虎皺了皺眉頭,心想這個老傢伙是不是敵方派來的臥底,這樣打擊眾人的士氣,再說一會恐怕不必敵方來攻,自己這點人就要分崩離析了,道:「老先生既然看的如此通徹,定已經是妙計在胸了,不知道有何指教?」眾人提起神來,連重傷的李城守也流露出傾聽的神情。
路老頭哈哈一笑,道:「指教可不敢當!我沒有什麼妙計在胸!妙計在胸的當是那張黑牛!」「你!」月如大怒,早就看這個老頭不順眼,沒想到這麼討厭,小姑娘受不得氣當場就想上去教訓路老頭,月虎冷喝一聲,道:「如兒!」「爹……你看這個老頭……」月如指著路老頭氣道,偏偏路老頭還顯出一副你奈我何的神情。月虎的眼神愈的寒冷,道:「如兒退去!」月如抗不住,哼了一聲退了回去,但是眼神已經將路老頭殺了千遍。

「老先生乃是當世高人……」月虎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令月如大是發嘔,就這樣還是什麼當世高人,那自己不是古今無雙了。「客氣!」路老頭拱了拱手,眼睛翻了一下,道:「彼此,彼此……」「老先生也不必裝了……」月虎道:「到了現在我們也不必在此爭執,賊寇來勢洶洶,我們這般徒自亂了自己的陣腳,而且還有敵方奸細混入其中,我們又何必令其偷笑……」路老頭哼了一聲不在言語。

「張兄留下我與萬重兄的用意,我心中大概明瞭……」月虎道。「有何用意?我……」山萬重大奇,路老頭卻接上了嘴道:「以你的智慧,我想能明瞭也相當的難度!」「路先生……」山萬重的老臉通紅,而他的幾個弟子則顯得相當的不高興了,可是連自己的師父都沒有說什麼,他們又有什麼資格開口。月虎道:「賊寇即能於戰前刺傷我城中要員,自然有奸細已經混入到我們其間,而為了保證諸位的安全不受奸細暗害,萬重兄與我當要必要留於此處!」「原來如此!」山萬重一驚,轉眼便欲向手下弟子命令清查奸細。月虎急忙阻止道:「萬重兄莫要如此,現在城中人員雜亂,如此清查圖亂了人心……」「那要如何是好?」山萬重急道。

而急的更加厲害的是那些自以為身嬌肉貴的城中高層們,他們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夠抵的住奸細殺手們的一擊,頓時廳中大亂。路老頭哈哈大笑,道:「不過幾個還不沒出現的奸細就弄的我們以往高高在上,自以為高人一等的貴族們醜態畢現!可笑!可笑!」眾貴族臉色連變,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路先生……」月虎還真受不了這個與眾不同的路老頭,彷彿看什麼都不順眼,有沒有事總是喜歡諷刺別人一下,不跟別人做一下對心中就覺得缺了一點什麼似的。其實以路老頭的經歷有這樣的性格也毫不奇怪,把你關到那暗無天日的監牢當中二十年,你也會覺得天下都對不起你。「知道了,知道了……」路老頭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連連擺手。

屋外月黑風高,冷風攝人。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也該……」月虎突然間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眾人一驚,有貴族道:「月團長,你幹什麼,你離開了誰又來保護我們?」「月團長,你不要走,我出一千個金幣……」一個商人大叫。路老頭的眼中流露出強烈的不屑,可是他卻沒有像剛才那樣諷刺那人,只是道:「的確,時間差不多了,如果所料不錯,張黑牛也要開始了!」「什麼?」山萬重一臉的不明白。月虎向山萬重道:「萬重兄請你留守廳中,看護好廳中的眾人,我出外幫助守城,對了,不知道路先生有沒有興趣一同……」路老頭將頭一扭,避開月虎的眼睛。月虎搖了搖頭向外走去。山萬重大聲應是,青山幫的眾弟子將整個大廳上上下下圍了一個嚴實。

老周卻站了起來跟著月虎向外而去,道:「周某不才,願助月兄一臂之力!」「多謝!」月虎向老週一禮。漆黑一片的漢沽城中此時正是殺機重重,城守府積滿了避難的居民和待戰的兵士,雖然兵士訓練不足,但是在生死關頭卻也發揮出了一定的兵士應該有的品質,城牆上,樓道中無不準備即將到來的生死之戰。民眾們雖然提心吊膽,卻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一股沉滯的氣氛充斥在整個城守府中。

宋平和本在調度兵士,看見月虎等人的到來,高興的幾乎要痛哭流泣,他早已經嚇的雙腿酸軟,難以承受,現在月虎到來可是鬆了一口氣。月虎環視四周,道:「情形如何?」宋平和聲帶發抖,城外那一片黑暗之中就彷彿隱藏著一種現在窺探他的魔獸,令其的四肢發寒,現在月虎到來才感到略微的好轉,道:「現在的情況還好……」正在月虎點頭欲在發問的一瞬,漢沽城中猛然爆發出熊熊烈炎,原本黑暗的天空就在這一剎那變的赤紅。

「啊!」突如其來的變化令宋平和大吃一驚,身體再不聽自己的使喚,一屁股坐在地上,張大了嘴巴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月如不屑的瞥了其一眼,向月虎問道:「爹,這是怎麼回事?」就在短短的幾個彈指之間,火光蔓延了整個漢沽,月虎沒有感到任何的驚奇,只是掃過身後的眾人,回道:「你香姨怎麼不在?」月如這才發現風鈴香不知道何時不見了蹤影。

廳中,路老頭望著被火光映的通紅的天空,微微點頭,道:「果然如此!火燒漢沽!不過……這還不夠呀,難道還有後招?」路老頭冥思苦想。

城內一條飄忽不停的白影在房頂之上快速的穿行著,那美麗的容顏赫然是屬於那冷艷美女風鈴香的。此時的她緊握手中長劍,以超越常人想像的高速向遠處移動.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47 PM

第二十八章
以一擋萬
冷冽的空氣通過張黑牛的鼻腔傳入到身體的內部,張黑牛手提一桿長槍端坐在一匹本來是屬於李城守的駿馬之上,雖然李城守的武功是不怎麼樣,但是他的坐騎卻也是經過千挑萬選的雄健壯駒,否則也乘不了張黑牛這碩大身體的壓力。張黑牛獨自一人駕持著這駿馬,手持長槍如魔神般守衛在漢沽城正門長街之上,感受著這漢沽城中風雨欲來的壓迫力,張黑牛又想起了自己往昔在皇宮的日子,比起當時在皇宮中那份山中不知歲月的感覺,現在在漢沽城的日子可是相當的有意思,就像現在即將面臨山賊來襲就令其感受到了以往在皇宮中所感受不到的那種緊張的滋味。

其實倒也不是緊張,這天下間的事情也已經沒有什麼能夠叫張黑牛感到緊張的了,可是這畢竟是其所沒有經歷過的事情,令他有一種期待的緊張。張黑牛將自己的真氣揮發而出,默默的注視著發生在漢沽城中的一舉一動,以其強大無比的真氣他可以清楚的察覺到在漢沽城的變化,包括現在隱藏在夜幕之下緩緩的接近漢沽城門的賊寇,以及將漢沽城城門打開的奸細的行動。

風鈴香快速的在城中竄行著,很快憑藉著她的敏銳的感覺找到了張黑牛的所在,同時也看見鬼鬼祟祟在城中活動的人影,一股油煙的氣味緩緩的瀰漫在空氣之中,風鈴香感覺略略的奇怪,但是卻也沒有深加注意。風鈴香的武功之高尤要在月虎等人之上,可是卻一向深藏不露,不過現在就沒有什麼隱藏的必要了,以其鬼魅一般的輕功身法穿行在屋頂街道之間,就算是有人看到也不過是以為自己眼花而已。風鈴香猛的停頓住自己的身形,正看見端坐於一匹粗壯的駿馬之上,手持長槍不可一世的如不可動搖的高山一般聳立於街道之上的張黑牛,由其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可怕的彷彿壓倒天下的氣勢的令風鈴香直感到難以忍受的匆忙的躲閃到了屋頂的後面。

怎麼會這樣?他的武功究竟到了一種什麼樣的境界,雖然自己現在在屋頂之上,本來明明是自己在屋頂之上俯視下方的他,但是卻好像在仰視著他。風鈴香只感到一種極度的恐懼感瞬間自體內釋放,只見張黑牛似有所覺的掃視了風鈴香的方向一眼,風鈴香通體發寒,以往那壓制在身體最深處的想要遺忘的記憶再次的在腦中閃動,風鈴香的心中狂叫一聲,雙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長劍,秀美的指甲深深的陷入到自己的手掌之中,鮮血自掌間流出。

張黑牛奇怪的掃了掃距離自己不遠隱藏著屋頂之後的風鈴香的方向,心中暗奇她怎麼會來這裡。不過按照自己的計劃時間也差不多了,沉重的馬蹄聲漸漸的接近而來,張黑牛集中精神向前方望去,眾山賊已經進入到漢沽城之中。

頭戴著猙獰無比的面具的賊首緩緩的催動著胯下的駿馬從漢沽城的城門下穿行而過,在他的身周是數之不盡的山賊,手揮長槍,長於謀略的他已經感到了流溢於漢沽城的這份古怪的氣息,漆黑的漢沽城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宛如一座陰森的古城令每一個進入的山賊都從心裡感到有絲不妥,但是一向的順利令他們忽視了這一份不妥,山賊們在各自的首領的帶領之下依照著以往的習慣衝殺而進。「首領……」幾個黑影來到了那賊首的身旁,賊首不動聲色,沒有人能看的出他的想法,那幾個黑影跪伏在其的面前,這幾個人正是混入到漢沽城中的奸細首領。賊首的個子不大,但是氣魄逼人,身穿著製作精良的鎧甲形狀威武無比,一襲漆黑的披風更是為其平添了幾份貴氣,隨隨便便的坐在馬上,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說……」賊首的聲音相當的沙啞,他後面的幾個侍衛默不做語,除了其坐下的馬兒時不時的輕喘兩聲之外,他們竟然是一動不動宛如雕像一般。足以見其訓練之精練,尤要勝過久經殺場的正規軍人,賊首擁有這樣的手下,也可見其所擁有的實力之強,難怪可以成為這附近諸多山賊的領袖並且縱橫無忌。

「漢沽城中守軍以及居民此時正龜縮於原城守府中……」黑影們道。「那正好……」在賊首身旁的分屬十三股賊寇之一的首領道:「也省得我們在城中瞎找,正可以一網打盡!」賊首卻無動於衷道:「今日城上放箭者是何人?」那淒厲的一箭在其的腦海中劃過,直到現在其的心還在微微顫抖,那是恥辱,賊首握緊了長槍槍柄的手心有汗液流出。

「其乃城中一飯店老闆……」黑影回道。「只是一個飯店老闆?」賊首的語調微微一提,一股寒意籠罩住周圍的眾人,黑影們的身體為了其的怒氣而感到顫抖,賊首怒道:「一個普通的飯店的老闆會有這樣的身手!你們之前怎麼調查的,漢沽城中有此人物竟然還一無所知!」「首領恕罪,屬下疏忽!可是……」黑影們蜷縮成一團,賊首身旁的一個山賊首領道:「不就是個飯店老闆……有什麼大不了的……」「你說什麼?」賊首回頭掃視,那首領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雖然賊首是眾山賊聯盟的領袖,但是他們這些山賊領袖卻也並不是其的直屬部下。因此說起話自然也沒有什麼顧及。
那首領叫道:「我說不過就是一個飯店老闆!又能擋我們這數萬大軍?何必太過於在意,徒亂了我們的陣腳!」那人相當的不屑,雖然賊首在眾首領之中明顯的高出一等,但是因為某種原因,他總是不太服氣這位頭頭,那身高兩米有餘,在一般人中也算是相當的魁梧,手持一把開天巨斧,說起話來粗聲粗氣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足足比眼前的這位賊首大了幾圈,一雙如紅燈般的巨眼掃過眼前的漢沽,直將眼前的漢沽視做了盤中的美食。

賊首冷哼了一聲,道:「人頭豬腦!你懂得什麼?」那首領大怒,當場便欲發作,而與此同時幾股殺氣瞬間已經將其籠罩,發出殺氣的幾個人正是那幾個侍衛。他的怒火瞬間降溫,猛的一拍胯下駿馬其向前衝去,只留下一句話道:「算你厲害!老子現在去處理那個飯店老闆!看看他究竟有什麼厲害的地方?」「首領……」背後的幾個侍衛請示道,賊首道:「叫他試試也好!」侍衛們無語。

黑影們正要繼續向賊首匯報有關城中其他消息的時候,一聲轟然巨響伴隨著無聲的慘叫聲猛然撕破了漢沽城寂靜的夜空。賊首等人猛的一驚,慘叫的聲音距離他們的距離並不算是十分的遙遠,賊首大奇道:「難道在這漢沽城中還有伏兵?」「這……」黑影們也說不清楚,他們畢竟只是從一般山賊當中挑選出來的的擅長於消息搜集的略有所長的人而已。比起那些職業的還是頗有差距的,這不是他們所能夠瞭解的了。

「首領……我們要不要上前看看?」賊首身後的侍衛頭頭請示道。賊首沒有回答,拍馬而上,身後的眾人急忙隨著跟上。此次聯盟的十三股山賊優劣不一,最強的就是賊首這一股,雖然其中的部屬並不是很多,但卻是訓練有素比之一般國家的正規軍更是精銳,而另外還有三股稍微遜色的勢力其中之一就是剛才那個巨漢為首的,此人一向是崇尚武力,手下人員眾多也是這十三股勢力之中人數最多的一支,而現在卻要屈居於賊首之下也難怪其心中不服。

另外還有兩支,其首領分別是一個身材矮小善用雙鐮,號稱來去如風的大盜,另一個則是行事陰險被人稱為毒蛇軍師的高手,而現在除了毒蛇軍師在外負責接應之外,其他的十二股勢力的人馬已經完全的殺進了眼前的這個小小的漢沽。

賊首一馬當先,其屬下的騎兵在其身後宛如一堵銅牆鐵壁,與漢沽城那些兵士比較起來那當真是一個天一個。轟隆隆的馬蹄聲敲擊著整個大地,騎兵們如鋼鐵的洪流般迅速的前進著。

一股腥風吹過,聞者無不難過欲吐,馬蹄踏地竟然有水澤之聲。賊首微微一怔,只聽見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鐵交擊之聲,一股巨大的黑影猛的自前方向其飛來。眾侍衛察覺閃電般將賊首保護起來,長槍齊出,刺向那巨大的黑影,勁力交擊之下那黑影轟的爆炸成一團血霧。眾人一驚,一股勁風自賊首的體內釋放,手中的長槍旋轉如風,血霧瞬間被吹的飛散,呼的血霧刮過,除了賊首之外的人無不被染滿一層血澤。

前方腥風血雨,天空中有一物掉落而下猛的撞擊入地面之中,竟赫然是那壯漢賊首所用的開天巨斧,不過現在巨斧已經不成樣子,碩大的一個斧刃已經缺了一半,其上被山賊手中所拿的火把映照顯示出淒厲的寒光。

一股寒意在瞬間席捲過所有山賊的身體,賊首這才知道那巨大的黑影不正是那巨漢首領,可是怎麼會這樣?能夠輕易擊飛並擊斷那開天巨斧的人究竟會是誰?一股如山的壓力直壓上了賊首的心頭。

「什麼人?」侍衛們如臨大敵,寒風掃過,沉重的馬蹄聲猛然在每一個人的心頭響起,那聲音宛如在轟擊著山賊們的心臟,一人一騎緩緩的顯露在眾人的面前。而山賊們這時才看清楚眼前這街道之上竟然堆滿了無數殘肢斷臂,

面上積起了一層厚厚的血漿,一尊被血染紅的魔神騎著一匹雄壯的駿馬向眾人駛來。隨著其緩緩的前進,眾山賊的心中竟然生出無比的恐懼,呼啦一下子向後退卻。

宛如退潮一般,面對眼前的魔神即使是久經戰陣的山賊也難以對抗其超越了世俗的恐怖,賊首與其那幾個侍衛一下如岩石般的顯露了出來。

龐大的身軀給人以山的壓力,凌厲的氣勢如狂風鼓動,幾乎令人無法直視。宛如自剛剛沐浴過血池一般的一人一槍一馬,身上雖然沒有穿一絲一毫的甲衣,但卻令人生出堅不可摧的感覺。手中一把粗糙的長槍,已經變成了赤紅的血色,來人正是那敢於單槍匹馬視千軍萬馬於無物的張黑牛。他一人獨行,神擋殺神,佛擋滅佛,手中長槍擁有超越一切的可怕威力,只見槍尖一點紅光閃過,張黑牛猛的將槍頓地,轟的一聲,大地竟然為之一抖。

「啊……」山賊們慘叫,一股狂風以張黑牛為中心閃電般向四周擴散,恐怖的殺意一瞬間籠罩過在場所有的山賊,其中有意志不堅者慘叫而退。

彷彿是個信號,就在張黑牛以槍頓地的一瞬,漢沽城火光四起,各城門鐵閘轟然下落,所有進入城內的山賊再難脫身.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48 PM

第二十九章
古城血夜
寒風凌厲,浩月當空。

呼嘯的冷風如同鬼號,寂靜的漢沽城中的街道之上沒有一個人影,城中一片黑暗,整個漢沽城宛如一座鬼城。

以城主府為中心,幾乎城中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這裡,與其用以少數的兵力鎮守這龐大的漢沽城倒不如將兵力集中保護這可以稱的上內城的城主府,上任城主不愧貪官之名,雖然城防完全沒有加固過,可是建造自己的府邸卻是完全不吝嗇,不但豪華,而且更加的注重了堅固,說起來這裡的防護力比漢沽的城牆要好的太多了,而且瀕臨邊境,這城主府本來就有作為內城的作用,而現在的兵力守護這個內城也剛剛好。

重傷的李城守也強撐著出來,與月虎等眾人齊聚在這大廳之中,一股凝重的氣氛籠罩住了整個大廳,凡是可以動用的人手都已經用上了,剩下的也只能等候天意了,路老頭的眉頭緊皺,張黑牛集合了五百精兵之後竟然就不知所蹤了,難道真的要搞什麼精兵突襲之術,簡直胡扯。秦裳也想不明白張黑牛究竟有什麼驚天妙計可以挽回漢沽城的敗勢,手中捏著一把從城主府兵器倉庫中取得的寶劍準備大戰一場。

月虎等人久經戰陣,所以顯得並不是太過於緊張,月虎大聲的指派手下的兒郎,與山萬重,宋平和組成一個穩固的防禦體系,不愧是久經戰陣,雖然這是第一次參與這樣大規模的戰役,但是多年來刀口血海中掙扎的人有著他們的一種從容,有了月虎等人的感染,大家的心情也平穩了下來。

月如,月風也算是怒虎八傑中的傑出人物,人沒少殺,年輕高傲也是常理,雖然父親母親轉戰南北,也有其的一般氣勢,兩人也是一身的戎裝打扮,畢竟這戰陣不必江湖廝殺,鎧甲等雖不必過厚,但是絕不能不穿。月如一身的亮白甲,這是小姑娘自備,極為的合身,加上其青春貌美,凹凸有致,很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再是月風,銀槍黑甲,也是英武勃發,站在月虎的身邊,直令人羨道,好一對英雄父子。

殺豬王老周,也是一身的戎裝,但是手中卻不是自己用慣了的殺豬刀,而是一柄開山大斧。宋平和站在他的一側,武官出身自有其的一番風姿,無奈此人雖然是在場不多的武官之首,緊緊把握住腰間長刀微微顫抖卻暴露出他心中的膽怯,這人在漢沽的名聲不錯,但是很可惜的是膽子很小,他的上司是中庸將軍,他則是無管將軍,意思是這傢伙上任以來什麼都不管,害怕城中權貴不敢得罪,畏懼城外山匪不敢圍剿,索性有點好處,那就是這傢伙從不擾民。其實漢沽人都知道,這位無管將軍平時連大門都不多出。但是今天這位無管將軍毅然的在他的上司中庸將軍倒下的時刻站了出來,成為這在場不多的武官,難能可貴。漢沽人也沒有好計較的了。
「莫緊張!」殺豬王老周對著這位無管將軍咧嘴一笑,一口閃亮的獠牙,嚇的其一個哆嗦,宋平和鼓著嗓子道:「我……沒事!」一股透脖風嗖的的吹過,宋和平一個冷戰。

「喝一口!」山萬重湊了上來,代表著在場眾人最強武力之一的他手中拎著一瓶辣白干,遞向宋平和道:「殺人不過頭點!血飄不盡三碗半!宋將軍今天站在這裡就是一個漢子!滿城的父老就在我們身後,退不得!走不得!只能我血賺他血!流盡這漢沽城池!」

「軍中明令!不得飲酒!」宋平和正色道。

殺豬王老周哈哈大笑,搶過山萬重手中的辣白干,狠狠的飲了一口,道:「山老弟我的話我聽了順耳,好酒!有此烈酒老子一會可要殺個痛快!宋將軍可別學什麼黃口小兒,講什麼軍中明令,現在哪有什麼軍中軍外之說!一會兒都是斷頭流血的好漢!」說著將酒瓶用力的向其的手中一塞。

宋平和一張白面,此時卻已通紅,顫抖著拿著酒瓶,到了手中卻已經沒有一絲的顫抖,仰頭,一股酒液入喉,真當如吸入了一口火焰一般,席捲全身,宋平和連連咳嗦卻漸漸的穩住,道:「好酒!」說完又是一口,雙目赤紅,渾身有種被壓抑了許久的解放感,突然張口喝道:「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說完,整個人卻是氣勢大變。

人都是逼出來的,山萬重與殺豬王老周對視無言。月虎聞言卻大是歡喜,道:「說的好!男兒事在殺鬥場,膽似熊羆目如狼。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一時間周邊將士士氣竟是大震。

漢沽長街,一騎當立,千軍萬馬,不教予過。

張黑牛雄踞馬上,手中大槍立柱於地,豪傑霸氣一時間令周圍悍匪皆不敢動。漢沽火起,由城邊火速擴散而來,眾賊無不惶恐,尤其火勢擴散極快,幾乎一瞬間斷絕了漢沽所有的出路。眾賊由十三家聯眾,本是一群烏合之眾,十三家各有首領指揮起來更是難上加難,賊首雖然能控制一時,但是一旦出現慌亂卻也沒有什麼有效的辦法予以制約,只能控制住周圍的親衛。

「你就是張黑牛!」長街兩居,張黑牛獨立一方,卻無一賊敢犯其虎威,賊首另居一方滿目的恨意,以那一種獨特的不男不女的聲音道出令人有種毛骨悚然語調的話語,道:「竟然敢壞本寨主的好事!」

張黑牛環顧四方,種種聲音景象盡收掌握,以其思感之強大,足以大體的感知這漢沽城中各種動向,火勢的蔓延,人群的奔跑,房屋的倒塌,今日便以這古城漢沽換取漢沽民眾的活路。提槍,張黑牛並未在意眼前的螞蟻有什麼動作,又或是話語,俯視天地,極為螻蟻。儘管眼前的這位比較特殊,但是穿的再古怪,腔調再獨特也不能令張黑牛懷疑他螞蟻的身份,儘管是蟻王,但殺的就是他!馬動,灌注了張黑牛獨特真氣的駿馬一瞬間爆發出驚人的動力,包括匪首在內的所有賊眾心中具是一寒,方才不動已經是不容侵犯的魔神,這一動,鬼神般恐怖的氣勢刮起刺骨的狂潮席捲天。

「撤!」天上地下,未見過眼前殺神。賊首當機立斷,週身就走。而此時的其身周的眾賊也顯然出了非同一般的訓練有素,整齊的轉頭,但又不忘有人斷後,十名勇氣非凡的賊寇以著大無畏的精神迎上了眼前的絞肉機。賊首心中悔恨,不應該如此的!天地間為何竟有此人的存在,如果不是帶著這十三家賊寇聯軍,而是一萬訓練有素的正規軍,如果不是在這烈火熊熊,街道繁多的城內,而是一馬平川,無不障礙的平原,又或者……實在是太多個或者了。身後血肉橫飛,十名勇氣非凡的賊寇滋潤了漢沽的大地,又是十名,每當斷後的人死去,立刻就有相同的人數補上,但是無論多少人,這樣的添油戰術除了令張黑牛感到不滿,起了不太大的作用。
氣息的鎖定令賊首逃無可逃,身周的部下一個個的死去,令一向心硬如鐵的賊首也感到了一絲的傷痛,緊鎖的牙關,一絲鮮血自其上緩緩的流下.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48 PM

第三十章
勝勢已成
漢沽城中大亂,兵找不到將,將找不到兵,還有人在其中渾水摸魚,一時間草木皆兵,大混殺開始了,只有小部分的衝到了城守府的位置。原本就是十三家聯合,彼此之間不是鐵板一塊,而且本身矛盾重重,有些人甚至是仇怨不斷,眾人也不全是相識,兵器服裝混亂,這一亂起來,誰也不知道誰是敵人,火光閃爍之中,每個人都是面目猙獰,更有人毫不言語黑暗中便是一刀斬出,每個人都是膽戰心驚,到最後但凡身邊有人那就是一刀揮出。

「頂住!頂住!」月虎一身浴血,漢沽城備稀少,遠程的攻擊手段缺乏,投石機被拆了賣錢,床弩也被走私了不知道哪裡,弓箭少的可憐,箭枝甚至是竹製的,威力忽略為無。有用的東西就是石頭,磚頭,花盆,被拆開的房屋的柱子,但就是這些已經起了很大的作用。因此敵人同樣也是缺乏。但是用的也是很快,不多時就開始肉搏了,不過城守府建造的確實是好,城牆就成了眾人最大的庇護。

「衝進去!有錢!有女人!」一個紅衣的賊寇大吼著,鼓動著自己的手下,道:「全是我們的!城中大火,也只有這裡是最安全的!」城守府以內城標準打造,竟然還有一條小小的護城河,不由得令月虎等人分外的感慨已死的城守大人總算是做了一好事,但是超高強度的戰鬥,人員減少的極為厲害。血腥好戰的賊寇擁有的殺傷力,遠遠的勝過城裡的士兵,幸虧有月虎等人組成的救火隊方能維持下來。
「叱……」天空中被火光閃耀出一道優美的弧光,殺傷力極強的狼牙箭刺破剛剛大吼著的紅衣賊寇的腦袋,鮮血混合著腦漿流出,那賊寇頹然倒。宋平和穩了穩手中的長弓,雙手纖長而穩健,臉上一副的平和,誰能想到這位無管將軍竟然有這樣的一手。沉默不語的宋平和成為了這戰場上唯一而有效的遠程傷害輸出,射向他的箭被他隨手接住,又順手射出葬送一位賊寇的性命。而衝上來的賊寇又被一直守護在他旁邊的殺豬王老週一斧兩斷。

「好箭法!」不光是殺豬王老周傻了眼,深知其為人的山萬重也是驚大了雙眼。反而月虎等怒虎團出身的人大是讚歎,不愧是大秋朝最強郡之一的秦郡,不過一個邊城小小的將軍就有這樣的手段。連月如都忍不住出聲讚歎,道:「宋將手!好手段!月如真是服了你!」月風眼高於天的人,此時眼中也有奇色。

宋平和的白面微微一紅,手中一輕,又是一命,淡淡的回道:「張老闆才是真正的好手段!」

月如微微一笑,道:「都是好手段!」小女兒的嬌態顯示無遺。

長空之下,縱馬如飛,鬼魔神人,長槍如電。

火勢漸大,迎面一騎身穿古怪鎧甲頭戴猙獰面甲,手持兵器奮力衝殺,身邊的身下全部死光,身後又有魔神一般的人物緊緊追隨,一生中從未有過的狼狽感席捲全身,前面又是擋路的卒子,再不管就還在白天時還是自己手下的賊寇,揮手就殺,就只為了一條活路。太可怕了,賊寇的每一個毛孔都透漏出無法壓抑的寒意,白天的時候因此距離的遙遠還未在意,而在剛才兩人直面相對,多年來的直覺已經告訴了自己兩者之間那層次的差距。跑!只有跑!

還有一個人比他還要心寒,風鈴香的心臟緊緊收縮,有種被人扼住喉嚨的窒息感,沉重的壓力彷彿一座越來越重的大山將自己鎖住,絕望,徹底的絕望!高高在上的存在,窮盡一生也不不可能達到的高度,難倒這就是命!悲慘的命運如枷鎖緊緊的套牢自己,這人已經成為鬼神般的存在。她遙望著那被火光環繞,被黑暗包圍,與鮮血同在的男人。

緩緩的駕馭著胯下的駿馬,不急不慢的吊著賊首,卻成了賊首最大的恐怖。張黑牛已經停止出手,卻無意中驅使著賊首在前瘋狂的殘殺自己人,張黑牛感到十分的奇怪,並有將這種奇怪上升到學術的範疇,是什麼令小螞蟻自相殘殺,張黑牛不理解,只是開始有意的散發殺氣驅使賊首向人多的地方而去。原本賊首勉強可以抵禦這股殺氣,但是瘋狂令其的心智下降,張黑牛那充斥天地的氣場令其失去了自我,氣勢不光是他,賊寇們也感受到了那份瘋狂,自相殘殺越演越烈。

張黑牛突然有了奇怪的發現,這些人的奇怪行為彷彿不光是因為環境所使,彷彿與自己也有管。被自己的氣場籠罩的眾人,竟會隨著其的所想變得瘋狂又或是和緩,張黑牛有意識的增加了自己的意識,頓時眼前的這些人成了連手腳被斬斷也能瘋狂戰鬥的狂人,而張黑牛微微放鬆,戰鬥頓時減緩了節奏,傷勢較重的人則頹然倒地。

這真是一個神奇的發現,自己竟然可以在一定程度影響這些螻蟻的行為。漸漸的聚集在張黑牛身邊的賊寇越來越多,但卻不是向攻擊,而是在一種古怪的情緒下的指引將刀揮向自己的夥伴,但是到斬殺了其中的弱者之後,強者們會另外的選取自己的目標,每個人都好像是一個扯線傀儡一般,身不由自的做著不曾想過的事情。

不行了!被狂暴的精神氣壓幾乎吞噬的賊首,是唯一偶爾還能清醒一瞬的,但是這份清醒實在有限,往往在另一個賊寇攻擊他的時候,他又恢復成了一個可憐的殺戮者。就好像是在一個似醒非醒的噩夢當中,沉浮於血海之中,精神的壓抑超乎常人感覺的恐怖,將他扯成彷彿下一刻就要斷裂的鋼絲。「啊……」賊首仰天長吼,成為一頭地獄中的惡鬼的存在,手中的兵刃爆出燦爛的光華,周圍的賊寇四分五裂,於人群中形成一個血肉圍成的圓圈。

「饒了我!」猛然間跌下戰馬,賊首向手持長槍,屹立如雄山般的張黑牛下跪,陰慘傪的爆出這幾個字符,道:「我……投降!」兵刃墮落於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周圍的賊寇依舊瘋狂的廝殺,卻奇異的沒有一個人跨越賊首身周所形成的圓圈。這一刻,一股詭異的氣氛充斥天地。

投降?張黑牛的心中尋找這個詞語所代表的意思,疑惑的在腦中翻尋,卻不知道他這個樣子卻給賊寇帶來了更大的恐懼。猜疑,害怕,恐懼,渴望,絕望,曾經以為自己再也不會為死亡感到害怕,但此時的賊寇的腦中充滿了對生的渴望,對死的畏懼。怎麼會?我會怕死?身子縮成了老鼠般一團,難以控制的驚懼化成無邊的顫抖席捲全身。眼前,魔神一樣的男人會怎麼對待自己?投降,只有別人向自己說出而從未理會的字眼,現在就然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就算是強如惡鬼,也要在魔神面前臣服。

「我……」隨著張黑牛充滿威懾力,有些拉長的聲音,賊首的心臟也開始不斷的向嗓子眼跳去,周圍原本激烈廝殺的賊寇們也緩和下動作,漸漸的靜止下來。而又隨著其擲地有聲的一句:「應允了!」聲音不大卻猶如驚雷般響徹耳中,賊首的一顆心猛地放鬆下來,渾身的肌肉不再緊張的收縮,血夜緩緩的放慢,筋脈也鬆弛了下來,突然間賊首有了一種奇怪的幸福感……不……用死了!輕輕的打了自己一下臉,確定自己不是再做夢。

而其實他已經做了一場前所未有恐怖之極的噩夢。

終於醒了。

張黑牛緩緩的放鬆自己的氣壓,周圍的賊寇在極具的重壓解放出來的同時,體力與精力嚴重虧損的他們一個個跌倒在地上。競相發出「我投降了!」的聲音。

「投降了!投降了……」哭著,叫著,喊著。一個人竟然擁有如此的威力,張黑牛環顧左右,殘肢斷臂當中一群精疲力盡的賊寇,奄奄一息。

「呼……」賊寇鬆了一口氣,這是才感到陣陣的酸痛席捲全身,無邊的疲勞吞噬了自己。充滿了殘殺過後的血腥氣息,又夾雜著大火燃燒過的味道,喉中的乾渴,腹中的飢餓,種種痛苦襲來.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49 PM

第三十一章
秀娘發威
張黑牛想起投降這個詞所代表的意思後,隨口的應允,發現眼前的螻蟻們做出奇怪的動作,覺得十分的有趣,大千世界,果然奇妙非常,這俗世中的事當真是值得自己這入世一遭。

「全都起來!」張黑牛拍馬而起,手中的大槍在火光的映照下發出一道亮麗的閃光。霎時間,彷彿接受到了自身體裡傳出來的命令,所有在場還奄奄一息的賊寇們全都生龍活虎的站了起來,這頭也不痛了,腰也不酸了,啥都沒事了!尤其是賊首,撿起自己慣用的長槍,翻身上馬,竟然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此時就連賊寇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張黑牛的一聲命令,就令其恢復了戰力,更可怕的是自身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當身體完成動作的時候,腦中才反應過來。

發生了什麼?其實在剛才廝殺中由於一直被張黑牛的氣場所籠罩,眾賊寇的心神當中已經被暗暗的下了極重的暗示,張黑牛此時的一聲命令,竟是繞過了其的頭腦直接下達到其的身體當中。

眾賊寇心中不懂,卻以為是張黑牛自有一股傳說中的王霸之氣,這雄軀一震,眾人自當從命。此時再望向威風凜凜的張黑牛無不心悅誠服。

「小的聽令!」十三家賊寇聯合,人員複雜,此時的號子竟是一致。

張黑牛都不由得一驚,這幫烏合之眾什麼時候竟然這麼的整齊劃一。不過他也不多言語,更給了眾人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神秘感。身高二米三余,一身的肌肉如鋼似鐵,手上的長槍出神入化,力量武功均至巔峰,整個人形同魔神,當真是天上

下少有的絕世猛將。張黑牛回馬向城中奔去,此時的外城已經殺聲減小,大部分地區被火光籠罩,最後的決戰將在黎明前爆發。

城守府里外,殺做一團,戰事已經到了膠著狀態,所有的人都殺紅眼,到了現在心中唯有的一個念頭就是拚個你死我亡。老子孩子婦女,只要一點力氣的人都上了,城守府雖然堅固但是面積也是不小,要不也裝不下這許多的人。近年來由於前城主大人的經營不善,搜刮有到,原本接近十萬餘人的漢沽城現在五萬不到,後來由於鬧山賊又跑了不少,現在還在城中的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殘。軍隊中也是人員不足,頂著空額吃糧餉,又缺乏應有的訓練,現在打起仗來那是力不從心。此時秦裳也持劍跑了出來,以助防守,只見其一揮一灑之間,血光四濺竟然也是難得的好手。
月虎等人見了也不由稱其,但是此時戰事緊張,誰也顧不得誰,有一個高手助陣那總是好的。月如,月風兩人合陣廝殺,此時累的氣喘吁吁,賊寇單身作戰固然勇猛但是卻不善於合擊,而且十三家聯合配合多有不便,兩人也強撐下來,此時才知道戰陣的可怕。

月虎居中指揮,山萬重則率精兵四處救急。宋和平由殺豬王老周護持之下專殺賊寇將領,長箭如電,例無虛發。苦戰之下,人員死傷極快,死人如麻袋般的跌在牆下,小小的護城河竟被掩平,而且還在不斷的增高之中,漸漸的要高過牆頭。月虎心中叫苦,難道今日要命喪此處,亂軍陣中任你的武功再好,被人圍著一擠,那也要死無葬身之地。

府中眾人儘是一臉的死相,隨著外面的廝殺聲胡亂的猜測著。一向膽大的聞重也嚇得渾身發抖。秀娘的臉盡蒼白懷抱著小青,一個勁的默念卻不是為了自己,只為自己的丈夫與小青平安。小乞丐磚頭縮成一團,躲在一個牆角當中,只有路老頭混不畏懼,端坐如常,沒有一絲的慌亂。而其他的鄉紳豪族都以著各種獨特的方法排除心中的恐懼,有的拚命的喝茶,茶沒了就喝水。有的一個勁的擦汗,也有的反覆的數著懷中不多的錢幣,還有的用力的捏著自己的大腿。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一陣慌亂,幾個穿著破爛的好似是普通百姓的人跑了進來。為首的一個體態健壯,面目端正,但是一開一合的雙眼之中偶然釋放著的卻是狡猾和殘忍,剛衝了進來,就指著眾人大聲的喝道:「你們這幫吃人肉,喝人血的傢伙,死到臨頭,竟然還聚在這裡,讓我們這些老百姓給你們當肉盾,擋刀劍!若是老子今天橫豎是個死,倒不如斬了你們的狗頭很有一線生機,獻給外面的大王,老子跟著外面的大王吃香的,喝辣的!」他的身後竟然黑壓壓跟著一片。周邊的幾個則附和著吆喝著,手持利刃,寒光閃閃。

路老頭一震,心道是賊人潛在城內的探子,混在了百姓裡面,忍耐到了現在才發動攻擊,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似乎竟然鼓動了不少平時對廳中這些鄉紳豪門佈滿的普通百姓。

廳中眾人霎時間竟宛如炸了鍋一般,無頭的蒼蠅到處亂竄,有渾身發抖跌倒在地,也有忙不擇路撞牆倒地,更有跪在地上大聲求饒,一時間人生百態,盡在其中。那闖入之人哈哈大笑:「你們這幫狗賊,也有今天,老子為民除害!」群情激奮,見到從前這些騎在自己頭上的所謂老爺的醜態,有種說不出的興奮,持棍操棒就要衝了上來。

「殺!殺!殺了這幫狗賊!」那首領大喊,心道不枉自己潛伏到現在,而且出乎意料的鼓動起不少平日對這些所謂城中領導層不滿的一般百姓,到時候殺光了這裡面的人,自己裡應外合便是立了大功。心中歡快,舉刀就向臨近的一個已經嚇傻的大胖子斬去,***,吃的這麼胖!也不知道吃過多少山珍海味,現在老子一刀下去讓你成為一堆廢肉。

「老大!且慢!」一個幫手突然間扯住了他,道:「這些人的家中都家資豐厚,留著慢慢逼供,現在殺了日後還要咱們自己翻找!」

「對!」那首領手中一停,欲要大喊住手。

此時卻有一女子一聲長鳴響起,道:「大……家……住……手……!」可能這是她一輩子所發出的最高音,刺穿長空的長鳴令地板,牆壁,窗欞也發出顫抖的呻吟。所有的人在一瞬間定格,下意識的摀住自己的耳朵。眾人的目光緩緩的聚集在聲音的焦點處,一個秀美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粗布的衣裳包裹著誘人的身體,美麗的臉龐兩道淚痕還沒有消失,這是一個在漢沽城中被人熟知的身影。張家老店的美麗老闆娘……秀娘。

路老頭目泛奇光。

「是秀娘……」不少人都認識她。她的成熟,她的美麗也是小有名氣的。那首領也嚥了一口口水,一個水蜜桃似的女人,老子這回有福了,賊性上來,渾身火熱。

「妾身是張氏秀娘!」極不習慣被人注視的秀娘,渾身被針刺般的難受,但是她還是站了起來:「妾身的相公正在外廝殺!」說到這裡,秀娘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憤恨,自己的丈夫為了城中百姓的生命甘冒風險與賊寇浴血廝殺,而這些被保全了生命可以躲在這裡的人卻要殺同為漢沽人的自己人,用包括著自己腦袋的眾人的頭顱去討好外面的賊寇。

「你們!」秀娘的眼中竟有一種令人無法直視的威嚴。被她掃過的人竟然心中一怯,殺意盡消。繡娘怒道:「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竟然要殺害自己人!」這個女人好厲害,那首領只感到那女人的一眼,竟然令自己的渾身慾火盡消,差點導致不舉。

「熊六!趙三,錢大虎,宋一昌!」秀娘點著眾人的名字,大聲的喝道:「你們當中的每一個人我都認識!」彷彿一瞬間被鬼神附體,現在的秀娘展現出令人膽寒的氣勢。

「他是誰!」秀娘直指那首領,道:「他是誰?漢沽城中的人我不一定全叫出名字!但是我大概都有個印象,他是誰!熊六你說!趙三你說!,錢大虎你說!,宋一昌你說!」

眾人奇怪的互相注視,竟然發現不認識眼前的人。這時候的人流動性很小,在一個城市一居住就是一輩子,人大都相識,但是眼前的人大家都叫不出一個所以然。方才受其鼓動,現在才發現眼生的很!他是誰?

「你這個賤人!」那首領氣急敗壞,想不到功虧一簣,壞在婦人之手。手中寒光一現,尺長的匕首劃過長空。向手下喝道:「殺!」

「他是外面賊人遣來的探子!」蒼老的聲音同時響起,道:「動手!」

眾人同時呆住。

寒光的目標卻是方才正氣凜然,斥責眾人的秀娘。眾人的心中一顫.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49 PM

第三十二章
火血漢沽
不……眾人心中叫道。寒光如電,射向秀娘,秀娘絲毫不懂武功,呆立不動竟好像被嚇得傻了。該死,路老頭一反平時遲鈍緩慢的身形,顯示出超乎一個老年人所應有的快速靈敏,宛如獵豹般長身而起,指間赫然出現了一顆不明來歷的小小鋼珠,正欲射出。身體猛地
一頓,卻又終止了所有的動作。

因為……這時,天空中突然多出了一節秀美而又小巧的玉手,那如玉般溫潤光華細膩的手臂閃爍出驚人的美態,靈巧柔嫩的小手卻顯示出可怕的勁道。噶然而止,在空中,沒有任何預兆的停頓,聞重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的那小小的身影。寒光閃閃的匕首,纖細小巧的玉手,一對奇妙的組合,如豆腐般白嫩的三指形成一個拈花的形狀,輕飄飄的拿在匕首的鋒刃之上,留下三個清晰可見的痕跡。

小女兒銀鈴般可愛的聲音響起,道:「這種遊戲小青最喜歡和小花玩的……可是阿爹不喜歡,不過小青和小花玩的時候,都是小青擲向小花的!叔叔,你喜歡和小青玩嗎?」

竟然是小青,秀娘的女兒。聞重的心臟彷彿跳了出來,一家人怪物。我是正常人,正常人。

路老頭傻了眼,難道人真的老了,產生了嚴重的幻覺。

秀娘仍舊保持著原樣,令人看不出虛實。

隨著路老頭一聲動手,幾個矯健的身影自方才慌亂的人群中蹦了出來,同時房樑上,

板下又有人影翻出,兵刃出鞘,噌噌作響,衝著那目瞪口呆的首領處衝去。

「有埋伏!」那首領大喊,扭頭欲跑,突然一股包含著奇大力量的物件自面前而來,撕裂了大氣發出恐怖的尖嘯,風壓來到面前,雙目欲睜難開,呼吸也為之困難,隨後額頭輕觸一物,頭部受力向後翻轉而去,撞在頭上爆出一團血肉,轉眼間失去了生命。眾人再看卻發現其的頭顱被一匕首以手柄為鋒徹底貫穿。閃亮的鋒刃朝天顯露,寒光逼人。

小青不好意思的摀住的雙眼,卻留幾道縫隙小心的張望,直道:「對不起,對不起……沒想到大叔比小花的動作慢這麼多!」紅紅的,白白的,好噁心。

路老頭的嘴角抽動。

賊人的探子被殺個一乾二淨。眾人才彷彿自大夢中驚醒。

城外火光沖天,彷彿將人體內的熱血也給點燃。廝殺聲漸漸的弱了下去,但是廝殺卻更強更激烈了,倖存下來的人沒有多餘的力氣浪費在嘶喊上,所有的力氣只為了讓敵人多留一滴血。守城的眾兵士也沒有了惶恐與膽怯,只剩下麻木和瘋狂。

「頂住!」強如月虎也被斬了幾刀,但都以他多年的經驗避開了要害,傷在了不影響戰鬥的

方。在戰場上不受傷是不可能的事情,所能做到的只是盡量不受重傷。月虎做到了,但山豬王老周不行了,老周雖然力大如牛,又會幾下功夫,但是比之月虎等遠不如。甚至宋平和也是甚遠,猛打猛拼,開始很行,時間一長力氣消減就立被重創,總算被山萬重及時救下,送到府中療傷。

山萬重也是一把好手,此時他與弓箭用完的宋平和配合作戰,宋平和的武功不強但極為的嚴謹,是最標準的軍中功夫,沒有什麼花招,與人單挑或是不足,但在軍中對戰卻成果斐然。

月如,月風等怒虎子弟靠在一塊,殺得膽戰心寒,幾次遭遇危險,若不是手下不畏死,怕是再沒有去高傲囂張。

斬殺不盡的敵寇賊人,彷彿永無終止的殺戮,令人的心理備受折磨。疲勞漸漸的席捲全身,揮出的刀也彷彿漸漸的失去了應有的力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每個人的心頭都有著這樣的想法。許多戰士竟然殺著殺著,自己就倒下去再不醒來。月虎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張黑牛在幹什麼!月虎忍不住一聲虎嘯,狂力大發將衝上來的賊寇斬成兩半,手中微微一抖,竟然有些脫力。

彷彿在與其響應一聲,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長嘯,氣穿長空,無數的廝殺聲響徹街頭。月虎的精神一震,那聲音正是自己期待已久的張家老店那神秘莫測的老闆——張黑牛的聲音。可是,月虎斬開面前賊人,露出一個空位,熊熊火光,手持著亂七八糟的兵刃由一個頭戴恐怖面具的騎士率領,數不清的人影向城守府衝了過來。月虎心中一寒,那騎士分明是這群賊寇的首領。完了,真的完了?賊人本就眾多,此時又有強援,回天已是乏術。此一分神,月虎顯被一賊人斬中,幸虧風鈴雨一劍迎上,將那賊人刺死。卻已驚出月虎的一身冷汗。

「相公!」風鈴雨緊張道。

「我沒事!」月虎道。

眾賊人發現有人來援也是大喜,士氣為之一震。卻哪裡知道其一衝上來,竟然成為了索命惡鬼,異變突生,那為首騎士已然化身惡鬼,手中的長槍化為淒厲的旋風,身周經過,眾賊寇變為血雨肉泥。原本還在歡呼的賊人一時間呆住當場,隨手被如狼似虎的同伴如草雞般宰殺,宛如鐮刀割草。隨著眾賊人中發出了一聲淒厲長叫,賊人們竟然是炸了營,不管是城守府下面的賊人開始在剛來的同伴的斬殺下四處逃竄,攻上來的人也向下跑去。

城主府上的眾人呆住。

賊寇火並極快,大批不知道情況的賊寇竟然扔下了兵器跪在地上。而為首的騎士專殺各個首領,在各首領的撕罵聲中,將各首領一一刺殺。戰鬥隨著這些首領的死亡而漸漸的終止,城主府上的眾人也有了喘息的時間。眾人一鼓作氣將所有的賊寇趕了下去。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一個人知道!

月虎等都瞪大了雙眼。

而就在此時,這大地上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一人一騎,霸氣沖天,隨意的策動著胯下的駿馬行走在這充斥這血肉與死亡的戰場上,卻宛如行走在自家的馬場之中般瀟灑的男人,彷彿所有的一切都盡在掌握的從容。戰鬥的尾聲,為這一切畫上句號的強者,吸引住在場所有人的眼睛。

張黑牛,緩緩的向著城守府的而去。身後是被煙火熏得漆黑,又被鮮血染紅,手持著長刀默默的尾隨著的戰士。

變化超過了計劃,張黑牛微微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沒想到那幫投降的賊人會有這樣的好處,竟然不用自己動手就搞定了一切,張黑牛突然有了一個明悟,這天下不是什麼事情都要自己親自動手的!使喚的人的感覺真好!

看著跪滿一地的賊人,佈滿城主府上下的分不出屬於哪一方的無數屍體,被鮮血染紅的大地,漸漸燃盡的大火,一抹金光刺穿夜幕,碩大的火球自天地
交界之處猛跳而出,光芒驅散黑暗。

天亮了。

那頭戴恐怖面具的賊首驅馬來到張黑牛的身前,翻身而下以著無比敬畏的目光仰視於其,道:「主人,所有不服從的人都已被擊殺,請主人訓示!」

張黑牛微微點頭。

月虎喘息著,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現了什麼不可挽救的問題,那昨天在城外還是統領那些強賊的恐怖面具騎士發現竟然會跪倒在張黑牛的面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月如的眼中則生成了無限的好奇,最危急的時候出現了最驚人的逆轉,最後的結果竟然是誰也沒有料到的結局。

張黑牛遙遙的望向城中的一個角落,奇怪的女人,跟了我一晚。風鈴香身形一抖,伏在一處陰暗角落,心中巨顫,被發現了……

「主人?」賊首奇怪的望著張黑牛。

張黑牛將手一揮,道:「隨我來!」

「這樣……」山萬重靠在月虎的身邊,道:「是勝了?」有種古怪的感覺。

「勝了!」月虎突然間高聲大喊,道:「勝了!我們勝了!」聲音自其為中心向外擴散,無數的聲音開始同時傳送同樣的兩個字。

「勝了!勝了!」

歡聲雷動,整個城頭一片歡騰.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49 PM

第三十三章
漢沽曙光
萬眾歡騰,大呼勝利之聲很快的由外而內,傳到仍在大廳之中緊張焦急的人們的耳中。害怕,恐懼,猜測,各種負面的情緒一掃而空,眾人開始大呼起來,用各種方法表達著自己的快樂。而其中幾個重要的人,秀娘霎時間只覺得眼中的天地由一片灰白之色轉瞬間成為五彩斑斕的彩色。「勝了,勝了!張老闆帶著人擊潰了山賊!我們大家都得救了!」周圍響徹這這樣的聲音。

喜悅,驕傲,自豪,從彷彿沒有盡頭的絕望的等待中掙脫出來,秀娘第一個年頭就是抱著懷中的小青衝了出去。聞重,小乞丐,眾多的鄉紳富豪也緊隨其後。「張老闆的人果然了得!」人們讚許。

「是呀!光看他那塊頭!天下間還能找的比他更雄壯的人嗎?」一個骨瘦如柴的鄉紳道。

「那是!我的塊頭也不小,但都是虛的,又哪裡比的上張老闆……」大胖子呼哧呼哧的,他就是那個險些被衝進來的賊寇探子剁了腦袋的人。

「哎……小命終於保住了!」比較實際的人噓聲道。

只有路老頭的臉上露出種種奇怪的表情,緊跟著秀娘向外面跑去。

當世猛將,雖然沒有見到張黑牛親自動手,站在一角的秦裳卻敢得出這樣的結論。此時的秦裳一身紅衣,那是被鮮血染紅的顏色,手中一左一右拿著兩把不知道從哪裡奪來的刀劍,身上的衣服雖然有被劃開的痕跡,但是人卻沒有受到一絲的傷害,這在這樣激烈的戰陣當中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她做到了,嬌美柔弱的身體中蘊含有不為人所知的強大力量,儘管現在的她還遠遠沒有恢復到最佳的狀態。隨手扔掉手中的刀劍,秦裳默默的注視著被人群包圍著的張黑牛,無驚無喜,他是怎樣的一個人?也許……不還是再觀察一下,她需要的人可不僅僅有絕世的武力,更需要有絕世的謀略,以幫助她去對抗那雄踞於這大陸之上,擁有著僅次於帝王力量的男人。

月虎等人則向著張黑牛的方向迎去,一旦危急過後,人的活力又漸漸的恢復過來。這就好像是我們現在的學生,一上課那兩個眼睛必打架,瞌睡不斷,但是一下課那個個不是龍就是虎。

「張兄……」月虎走向張黑牛。越是近越能感到自張黑牛身上所釋放出來的那股可怕的氣勢所產生的壓力,儘管張黑牛已經收斂不少,但是剛剛經歷過生死的人對於這些卻是分外的敏感,尤其是月虎這樣的老江湖。撲面而來的殺意,雖然僅僅是張黑牛不經意流露而出的,卻已經令除了月虎等有數的幾人,不敢接近。

張黑牛奇怪的皺了皺頭,望向周圍的眾人,頓時明白了什麼,猛地收斂自身的氣場。一瞬間,攝人的氣勢不在,不過一般人並不理解這一變化的神奇,只是感覺到原本不可接近的宛如一個殺神般的張黑牛,突然間又變回了從前那面冷心熱的張家老闆。忽地的湊了走去。

月虎的心中卻是如被雷擊一般,越是高手越能瞭解其中的可怕。一般來說普通的高手較量肉體與技術,絕頂的高手較量精神與意識。而這精神與意識的運用,通俗的來說就是所謂的殺氣,霸氣,王者之氣之類的東西。雖然說因為人的環境不同,時間長了也能夠自然而然的擁有某種氣勢,如究竟戰陣的士兵自然會有了殺氣,而橫掃千軍的大將也會別有一番霸氣,出身皇家那王者之氣也是可以培養的。但是這樣人一旦形成,便只會釋放不會收斂。可以隨心所欲,自由操作的只有那些窮究一生,鑽研武道的絕世強者,難道眼前的這位就是這萬中無一的絕世強者!走眼了!看人的塊頭大,就只將其視作了一般的一流高手,現在看來……月虎無法判斷。

「幸不辱命!月某總算守住了!」雖然最後張黑牛的一擊決定了大局,但是不可否認,沒有月虎的支持,張黑牛即使來了,也只能看到一片沒有生命的廢墟。生於這天地之間也有數十載,月虎自認為這次卻是一生最大的驕傲,畢竟如此人數,如此激烈的攻防戰,月虎也是平生的第一次。男人對於第一次都是有著某種奇怪的情結。

「辛苦了!」張黑牛望著眼前的這位被硝煙與鮮血沾染的幾乎認不出本來面目的中年人,淡淡的道出了三個字。看到其眼中的那份滿足與喜悅,張黑牛努力的理解著這個中年人心中的想法,是因為保護了生命,還是完成了使命,或是兩者皆有。張黑牛的心湖之中泛起了淡淡的波瀾。

胯下的戰馬突然傳出了一聲痛快的呻吟,原本挺立如鋼筋般的身體竟然迅速的垮了下去。張黑牛微微一奇,這神駿的戰馬不能承受張黑牛身體的重量向下倒去,張黑牛偌大的身形輕輕一閃,來到了旁邊。只見那戰馬渾身上下的肌肉急劇的收縮,一股股鮮血如錐子一般的刺透皮膚噴射而出。原本強盛的生命如火燭般的急速熄滅,骨骼發生格格的聲音,一節節的破碎,表面的皮膚也翻轉起來,隨著其不斷的哀嚎,這戰馬竟然完結了它的生命。

發生了什麼?張黑牛望著自己曾經的坐騎一臉的古怪。周圍的人也彷彿見到了靈異事件般的四下裡躲開。只有月虎以及還在張黑牛身側如奴僕般收斂了自己的存在的賊首眼中露出了瞭然的神光。

「張兄……」彷彿明白張黑牛心中的疑問,月虎道:「這馬雖然神駿,但是畢竟還是凡品,經受不住你騎乘它時所產生的龐大的氣筋的侵蝕,剛剛氣發於外還能夠暫緩維持著它的生命,但是現在張兄你收斂氣勁之後,它原本已被侵蝕的千瘡百孔的身體上的傷勢就同時爆發出來!這時已是救無可救!」

張黑牛將手在那已經攤成肉泥的坐騎身上微微一按,一股真氣席捲而過,果然如月虎所說。旁邊的眾人也同時明白過來,直叫道:「張老闆果然是天神下凡,這凡馬經受不起!」但是同時張黑牛也微微犯愁,這樣的話難道自己不能騎馬了。

月虎笑道:「當然另有方法,否則功力到了張老兄還不麻煩了!小弟自然知道一套方法不但傷不了,甚至還能夠提升馬力,令其更加的神駿!」周圍眾人聽了無不嘖嘖稱奇,只有月如撅著小嘴,心道真的假的,有這樣好的方法從來就不曾與人說呢!難道是老爹在討好那個大黑牛!

張黑牛也是稱奇,道:「那多謝月團長了!」此時身後的賊首靠了下來微微道:「確有此事,此方法屬下也略知一二!」

「張兄見外了!」月虎道:「如不嫌棄喚小弟一聲月虎即可……這團長之稱,倒是顯得生分了!」月虎突然發現了一棵晴天大樹當然要牢牢的抓住。

「那倒是我的不是……」正說著,張黑牛突然間感到了什麼,抬頭向遠處望去。

一個窈窕成熟,美艷絕倫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兩人的目光一經接觸便緊緊的纏繞到了一起,彷彿感受到這灼人的目光,眾人向兩邊散開,擠出了一條寬敞的通道。

「相公!」

「秀娘!」那美麗的身影已經融入到了張黑牛那堅實的胸膛之中。這一瞬,天地只為這兩人存在。

好一朵鮮花卻插在了牛糞上。月如眼紅紅的編排著張黑牛的不是,可是這一刻為什麼鼻子酸酸的,有種想哭的感覺.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50 PM

第三十四章
齊聲歡騰
「酒敞開來喝,肉敞開來喝!今日不醉不歸!」隨著月虎的大聲大喝,殺豬宰羊,齊聲歡騰。主角不忍責任的消失了,算是第二號頭目的人當仁不讓的主持起慶功大會,儘管城中的還沒有完全的散去,儘管人們還沒有完全從親人們的死去與家產付諸一炬的傷悲中恢復,月虎已經擺起了酒宴。畢竟一夜的廝殺,這些人已經飢餓到了極點,而且心中的悲痛也同樣需要用酒精來麻醉。

不過月虎除了宣佈慶功宴的開始之後卻沒有加入其中,畢竟還有大量的事情需要善後。其中最大的麻煩就是城主府外那投降了的賊眾,如何處理?又怎麼處理?月虎一時間焦頭爛額,十三家賊寇聯合除了在大火中自相殘殺,攻擊城主府的死傷,以及逃跑的和死於火劫的,現在在外面竟然還有五千之眾,而且其中還有千人的賊寇主動的擔任起了看管的作用。而唯一能夠指揮他們的似乎已經投降了張黑牛的賊首卻沒有不理會自己。月虎遇到了大麻煩。

現在天色已亮,自己一方的優勢不在,損失遠比賊人要小,但是現在的力量卻處於劣勢,一旦賊人失控那後果不堪設想,在山萬重的提醒下,他找到了路老頭。月虎不知道眼前的老人是誰,但是山萬重極為的尊敬他,山萬重認為他有辦法,所以月虎來了。

月虎雖然稱的上是一團之長,但是他的一團充其量不過百人,其實也就是一個所謂的鏢局的存在。只是長時間在外遊蕩,沒有一定的居所,做一些給商隊保衛,尋找物品又或是完成官府發放的花紅之類的團體,與人廝殺還行。一旦遇到目前這樣關係到幾萬人生死的事情時,還是有些不夠看了。而此時的路老頭卻在不斷的找人詢問昨晚的戰事過程,細到毫釐。

「這事找我沒用!解鈴還須繫鈴人……」路老頭道。月虎心道,正是卻拉著路老頭向張黑牛所在的房間走去。

這間房原來是屬於城主大人的臥室,但是現在卻成為張黑牛與他可愛的妻子秀娘相聚的地方。華麗的裝飾是兩人從來見過的,但是這些卻不是兩人注意的地方。秀娘抱著張黑牛只是在哭,彷彿這一輩子的淚水都要用在這個地方,用在這個時候。懷抱著哭的有些發抖的秀娘,張黑牛突然間自心中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溫暖感,這個女人在關心我,為我傷心,不想我受到任何的傷害。張黑牛無法用自己的言語來形容這是怎樣的一種情感,因此在他漫長的生命當中並沒有相似的經歷和感觸。以往與這個女人在一起也只是因為某種習慣,習性,習以為常,現在卻有了一種血肉不可分離的感覺。人與人之間竟然會產生這樣的奇怪的現象,張黑牛抱緊了懷中的玉人。

「不哭!」

秀娘不想哭,但是卻說不話,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自動的在嘴邊化成一聲哭泣,強烈的,強烈的,強烈的要將自己撕碎般痛楚在張黑牛的懷抱中漸漸的緩和,極度的擔心但現在的都化成了淚水流了出來,短暫的分離卻醞釀了更加深刻的情感。

房外。

金色的陽光懶洋洋的照耀著大地,尚不懂這人間許多的情感的小青,躺坐在房外不遠處的台階上無聊的數著地上的螞蟻。

「青兒!你爹娘在裡面嗎?」月虎遠遠的走了過來。身旁是慢悠悠的路老頭。

瞥了月虎一眼,小青望了望房門內,道:「還在裡面……娘一直在哭!」

在哭!回想起昨夜在廳中威風凜凜的英雌影像,路老頭心說,這人都是逼出來的。月虎聞言,臉上有些猶豫,顧慮不會不打擾到人家夫妻,望向身旁的路老頭。

路老頭沒有好氣的回道:「大事要緊!」

「張兄可在!」月虎只能提氣叫道:「有事請出來一商!」

房門本不厚,而月虎又微微加強了音調,便是在張黑牛懷裡的秀娘也是聽得清清楚楚,急忙擦擦眼淚,從張黑牛的懷中掙出,淡淡紅腫的眼袋,水汪汪的雙睛,竟然是一副梨花帶雨,嬌艷欲滴的好景。便是張黑牛也有些失神。「是妾身失態了……」秀娘原本甜美的聲音此時略帶沙啞之聲,竟然分外的性感饒人,道:「此時戰事方消,門外月團長來找必然是有要事相商!切不可為妾身誤了正事!」

「等我回來!」張黑牛站了起來,偌大的身形彷彿將天地遮掩,癡癡的望著張黑牛的背影,那足以將天地支起的身軀,將是自己一生最堅不可摧的依靠。秀娘傻傻的望著,彷彿要將整個心神都要融入到那雄健的身軀當中。

「張兄!」月虎見到張黑牛可算是鬆了一口氣,道:「昨夜一戰,幸虧張兄出現及時,一舉擊潰了賊眾,方得大勝,可是我方也是損失慘重,而受降的賊寇也是一大禍患,一個處理不當,這形式還要逆轉!「

「不忙!」雖被月虎稱之為張兄,但是張黑牛身體的年齡倒不一定就在月虎之上,只是張黑牛自我意識當中眼中眾人包括路老頭在內,生命之悠長遠遠不及自己,所以對於月虎的稱呼沒有在意,道:「這事簡單!」

簡單!月虎的眼睛幾乎蹦了出來。

「路先生……」張黑牛望向路老頭,道:「當日你在獄中曾言公道在乎實力,現在這漢沽中最大的實力便是我們,路先生可願去實現你所謂的公道?」

路老頭深刻的望了張黑牛一眼,道:「二十年來我常問自己,公道為何,何謂公道?或許是命之所使,鬼使神差,老夫今日便借力於你,為這天下尋個公道!」

張黑牛笑望老人,道:「多謝……不知道路先生是否長於內政,現在城中一片狼藉……」

路老頭笑道:「雖然二十年不出牢獄,但是老夫還是略有心得,只是擔心名不正言不順!」

名正言順,張黑牛心中轉了幾個念頭,道:「那如何才明正言順?」

路老頭道:「這是不難,城主以死,我們可以以城守李將軍代之,所需只有城主的印信即可,不過這個還要勞動張老闆!」城主倉皇出逃,自然不會忘記自己的印信這般重要的東西,而在城外被俘,這印信自然是落在了賊人手中,而此時要從賊人手中取回這東西,自然需要降伏了賊人的張黑牛出手。

張黑牛只是不通世事,卻絕不傻,點頭明白。

三人向城主府外而去.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51 PM

第三十五章
大戰善後
賊首並沒有隨著張黑牛進入城主府中,反而留在外面約束眾賊。而城主府城牆上也仍然有接受了月虎命令正在警戒的士兵,他們對外面的眾人絕沒有什麼好感。此時的眾賊人正在外面分食著所帶的乾糧,同時更監視著那些原本還屬於一夥的同伴。

以賊首為首,投降眾賊的實力大概分為三個檔次,最精銳的自然被張黑牛氣場洗禮過的約二百人眾,他們的心理和生理都受到了極殘酷的壓迫,但已然能夠忍受過去因此獲得了遠勝從前的強大力量。第二批是後期向城主府而來途中加入的賊人,這些雖然也感受到了張黑牛的氣場,但是由於人數眾多,效果也不免減弱了不少,最後則是賊首以往的部下和降伏的一些。現在經過賊首的仔細清查,不服從和強硬的人直接被殺死,而軟弱的年老的體弱的單獨分了出來。轉眼間又形成了一支充滿戰鬥力的山賊。

城主府的大門洞開,三個人走了出來。為首的一人身形雄壯,足足高出身旁兩人數頭,一雙銅鈴大眼虎目生威,令所見者無不望而生畏。來人正是張黑牛!月虎和路老頭。

見到張黑牛走來,賊首的雙膝竟然不由自主的一軟,撲通跪倒在地,倒將周圍的眾賊嚇了一跳。月虎和路老頭也是一驚,張黑牛卻是混不在意的一步一步向前。跪下的賊人越來越多,有些是不由自主的跪下,有些卻是順著大溜跪下。一時間數千人齊齊跪倒,臣服於張黑牛的腳下,一股豪氣勃然而發。月虎等人再望向張黑牛的目光,那已經不是再看人的目光。偶爾見到了這一幕的人,無不印象深刻,直以為張黑牛果然是天神降世。

「起來!」張黑牛俯視腳下的眾人,突然有種掌控生死的興奮感。

「主人!」從未將頭上那恐怖猙獰的面具卸下的賊首,此時卻緩慢將其拿下露出了他真實的面貌。一見此人,月虎倒抽一口涼氣,心道能從此人手裡逃生,當真是興慶無比,忍不住叫出了這個人的名號:「人妖候白衣!」

說不出扭曲,令人一眼望去就感到整個心臟彷彿被狠狠的攥了一把的陰慘眼神,令得月虎蹬蹬蹬連退三步,這樣的人如何能被人降伏。這是一條身居於黑暗與陰冷之中,需要吸食活人鮮血才能生存的妖物。雪白如玉的容顏原本應該給人以一種溫和柔順的美感,他卻給人一種寒到骨子中的陰冷,秀美的五官轉移到任何一個女孩的臉上那都是傾國傾城,但是到了他的臉上卻成為了一副充滿鬼氣的畫皮,不由得令人想起他另外一個外號——鬼畫皮!

是他!作為一個老江湖,對於這大陸上的名人都會有一個大概的認識,眼前的此人人妖候白衣卻是一個絕對得罪不起,也絕對不能得罪的人。這個人說心胸狹窄,睚眥必報,滿手血腥那是好的,這傢伙根本就不屬於人類的範疇,傳說這傢伙喜食小孩的心肝,每頓必啖,往往直接摘取活心,由於其手快如閃電,被摘取竟要親見自己的心肝被食之後,方才痛死。這人武功又高,位列黑榜十大高手,一身陰功強悍無比,更是一方巨盜,是月虎這樣的傭兵團的死敵,因此月虎對此人極為的在意。現在親見活人竟然嚇出一身冷汗,要早知道對手是他,自己恐怕是臨陣脫逃。

但相反,張黑牛看向他卻有了一種古怪的親切感,見到月虎的反應奇怪道:「人妖,好奇怪的名號?」候白衣眼冒寒光,交織著憤怒,殺意,殘忍,狂躁的目光在他那似睜非睜的鳳眼中微微一閃,卻好像一把利劍刺入了月虎的心臟,月虎心中一顫,心中怎會犯了這個惡鬼的忌諱。這候白衣顯然不敢遷怒於張黑牛的身上,所有的憎恨竟然全部的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所謂人妖……其實是說人家出生時帶有殘疾!」眼中寒光一閃即逝,周圍的賊人卻是跑的一乾二淨,更緊緊的遮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敢再聽,候白衣望向張黑牛的鳳眼中竟有一種愛慕又有些害羞的目光,道:「身為男身,卻無法人道……」幽幽的偏向於女聲的陰慘聲音聽得周圍的人皮肉發麻。死了!要死了!月虎冷汗直流。路老頭雖然沒聽過眼前陰人的大名,卻也是渾身發麻,實在是太恐怖了,聞言卻不由自主的接了一句,道:「那豈不是太監!」

張黑牛恍然大悟,難道會對其有種莫名的好感,太監!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聲音,當年自己是多麼的熟悉,多好的一個孩子!

利劍般的目光刺穿路老頭的身體,沒由來的,被怨恨上了。

張黑牛微微歎了口氣,以他而論是很少會出現這樣的情緒化的,輕輕的拍了一下候白衣的肩膀道:「以後就由我照顧你吧!」彷彿是一片亂墳崗子上突然開起了婚宴般的詭異,候白衣那畫皮一樣的臉上,緩慢的緩慢的扭曲出一個難為的笑臉,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震驚,道:「真的嗎?」天生殘疾,被人遺棄,被人歧視,更曾淪落過富人的玩物,原以為自己再不會感受到溫暖,被人照顧,候白衣的心裂開了一個口子。

「張黑牛說出的話又何時不算數了!」張黑牛平靜的道。

候白衣突然間感到一股水氣湧至雙目,竟然說不出話來。

「隨我來!」張黑牛道,對於候白衣的古怪反應張黑牛感受不深,只是有些奇怪,現在正事要緊,但顯然的這裡並不是談話的地方。

候白衣用力的平息心中的激動,恭敬道:「主人,請容我交代手下兩句!」張黑牛點頭,候白衣迅速的與手下的人交代了幾句。隨著張黑牛三人走進了城主府中。

只有四個人存在的靜室之中,現在漢沽城中最有力量的組合。關於印信的事情,如路老頭所料,現被候白衣收在漢沽城外的一處,而就在之前候白衣已經派遣人手去取,畢竟不單單只是印信,還有許多的財物糧草,以及一小組負責守衛的賊人等待處理。這些東西不容有失,正是現在漢沽城所需要的。

「侯首領既然可以約束部下,在下也就沒有什麼擔心的了……」月虎小心的觀察著候白衣的反應,道:「只是雙方就在昨夜還是刀劍相向,侯首領還請將部屬駐紮的遠點!」

候白衣冷冷的應了一聲,道:「不勞閣下費心!本座的部下自然會遵從主人之令!」候白衣根本不理會月虎,只聽從張黑牛的指揮。

路老頭年老成精,呵呵一笑,道:「你我三人都以張老弟馬首是瞻,多餘的言語只是壞了彼此的和氣!張老弟你說怎樣,我們照辦就是!」

「那路先生負責城中內政發放糧食,提供住宿,清點物資,月老弟負責軍務並清點死傷,收攏屍體,白衣暫住城外並負責掃平城外流賊!我張黑牛……」張黑牛突然發現指揮人的感覺極好,道:「去帶人救火!」城裡大火仍有餘燼,不全撲滅總是不行.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52 PM

第三十六章
驚人陰謀
路老頭姓路名遙,字中正。乃是秀才出身,二十年曾任當中的城主的隨身師爺,但是由於種種原因與城主反目成仇,隨後被秘密囚禁於牢獄之中。後來城主換了不少,但是卻遭到遺忘,原本已經以為死定,卻遇到了張黑牛而死裡逃生。其頗有才名,長於內政,早年與山萬重相識,當年也曾為漢沽城的風雲人物。只是現在物是人非,路老頭也變成了一個少人認識的糟老頭子,對於當前的朝廷形式也是缺少了二十年的經驗,但是他頭腦仍在,意識到一個問題道:「張老弟的所言極是,只是有一個疑問還需侯首領講解一二……」雖然話是對侯白衣說的,但是眼睛卻是望著張黑牛。

這些人聚到一起,雖然略有上下之分,但是極為的模糊。畢竟是因為時勢所迫而聚到一起,月虎是傭兵團長,張黑牛是飯店老闆,路遙是囚犯一個,而侯白衣則是一個山賊首領。種種關係極為的複雜,彼此的約束力不強,稱呼上也較為隨意。路遙知道侯白衣不會理會自己,但是絕對會聽從張黑牛的命令,因此他所說的話只是為張黑牛提個醒。

月虎也是猛地一震感到這事情有些蹊蹺,漢沽城周圍乃是群賊聚集之地,但是這許多年來卻也從未有過如此之大的盜賊組合,甚至攻破了附近的湖老城,而且又險些破了自己所處的漢沽城。這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要知道盜賊也是知道不能夠斬盡殺絕的道理的,此時一番劫殺,又不是就要高舉反旗,人都殺光了,周圍的盜賊以後又要搶誰?賊寇只會破壞,不會建設,城池也不會多佔,一般搶掠一番便要罷休,何苦費大力量。

張黑牛微微點頭,他的腦筋轉的極快,路遙雖然只是一提,他也想到道:「白衣,你統合諸家盜賊只是為了搶掠一番?」

侯白衣並沒有任何的猶豫,倒是出了路遙的意外,道:「回主人……這事說起來,怕倒是主人不信!」侯白衣的話中隱有深意,頓時令三人注意起來。不過月虎和路遙都不好催問。

只有張黑牛道:「說來聽聽!」

侯白衣彷彿在回想什麼,組織著語言,幽幽的以他那種獨特的語調說道:「其實屬下也不太清楚這事情的始末,雖然作為這十三家聯合的首領,但卻只是為一個人所請,聯繫屬下的人卻是不得了的人物,便是以屬下在江湖上的地
位也是不能不賣幾分面子與他,而且他也為屬下許了不少的好處……」侯白衣的語氣極為的奇怪,好像隱約中對那人有些幾分忌憚。以侯白衣的武功地
位以及性情,能夠令他賣幾分面子的人,當世能有幾人?

「究竟是為了什麼?或許有什麼目的?屬下不知,只是那好處實在是令人難以拒絕!所以屬下便來了,只是遇到了主人,到頭卻成了一場空?」侯白衣微微的喪氣。是什麼樣的好處會令這個巨盜感到惋惜喪氣,月虎與路遙也不免感到好奇。

「什麼的樣的好處可以使白衣你連攻兩城?」張黑牛看出月虎兩人的好奇問道。

「這個……」侯白衣道:「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主人也知道屬下身有殘疾,平生沒有什麼愛好,但唯獨對於武功一道卻是別有一番興趣。所以也有了現在的成就,但是因為身體的緣故本身所修行的武學卻難以推至極限,可是就在這時,屬下知道了天下間竟然有一門絕世武學竟然可以完全匹配屬下這殘缺的身體,不由得渴望之極,不過那武學卻深藏於皇宮大內,令屬下無緣意見。但是隨著前段時間大秋朝內亂,那武學也從那皇宮大內之中流傳了出來……那人許我的便是那絕世寶典!」

「葵花寶典!」月虎倒抽一口寒氣。

「這麼說,那人是來自宮中了!」葵花寶典一說也只流傳於江湖和朝廷高層之中,路遙並不知曉,可是根據侯白衣話中的意思,卻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葵花寶典!張黑牛渾身一震,又聽到了這部改變了自己一生的武學典籍的名字,突然間有種夢迴過去的感覺,這部寶典竟然會有這樣大的魅力,可以令侯白衣為其賣命。

「葵花寶典!當世第一武學!」侯白衣的眼中無比的狂熱,道:「皇宮一戰,葵花太祖一人抵擋天下正道,揮手間死傷無數,縱橫處竟無人可擋,何等的威風,何等的霸氣,一掌拍出便要了大皇子的性命!這樣的武學誰不想學!」所謂的葵花太祖聽聞此事的黑道高手們為從前的張黑牛所起的綽號,此時卻傳遍天下成為天下黑道的偶像。

「什麼當世第一武學!太監功夫!那葵花老魔最後不也是當場伏誅!」身為正道的月虎卻是忍不住了,葵花老魔是正道給從前的張黑牛的稱號,一日間腥風血雨為天下正道帶來了不可彌補的損失,為天下正道所痛恨。

侯白衣冷眼如芒,寒光刺骨,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畢竟是黑道十大高手之一,一身的戾氣濃重的彷彿惡鬼一般,被他的一眼掃到,月虎彷彿一瞬間從炎熱的夏日當中直墜入無邊的冰窟之中。層次差的遠了,連抵擋的能力都要欠缺。

「不要鬧了!」張黑牛打斷兩人的對峙,侯白衣收回目光,月虎彷彿得救般的鬆了一口氣,他不是迂腐的人,人命比骨氣重要,方才不過是一時意氣,現在嚇個半死,以後是要多多小心了。方纔的一瞬,彷彿在生死的邊緣徘徊了一週一般,黑道十大果然不是一般人物。

「找本座的人不是宮中的人物,但是所托者卻是宮裡的權貴!」侯白衣道。

事情既然扯到宮中,那就能夠簡單解決的了,路遙心中震驚但是面不改色,淡淡道:「可否告知一二?」

「既然本座肯說,自然不會有所隱瞞,即使上了這條船,本座也會成為他們對付的對象!告訴你們也是讓你們提前有個準備!」侯白衣對路遙可是沒有什麼恭敬之心道:「本座在江湖之中行走,敵人多多多過朋友,別人欺負過本座,本座自然會十倍回報,別人曾經幫助過本座,本座自然也加倍記著,那人可以說是本座不多的朋友之一,江湖人稱黑心佛名喚白菩薩!」黑心佛白菩薩的名號,張黑牛與路遙自然是不知道,但是月虎卻是有所耳聞。此人面善心惡卻是江湖上少有的騙子,雖然與侯白衣的名號相差甚遠,但也是聞之膽寒的人物。

見到月虎那古怪的表情,侯白衣道:「黑心佛白菩薩雖然是江湖上少有的騙子,但是他卻絕不曾騙過我!」月虎聞言,面無表情,心中卻極度懷疑,不理解這些黑道人士之間的所謂友情。

「幕後之人本座雖然不很確信,但是卻能推出其身份一二!」侯白衣道:「如果不錯的話,他就是……」

月虎,路遙留神傾聽.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52 PM

第三十七章
將計就計
「大秋朝二皇子宋秋池!」侯白衣說出一個令人膽寒心境的名字。當然這只是針對月虎與路遙而言,張黑牛管他是誰,老神在在,道:「是他!」

路遙心奇,道:「張老弟對其有些瞭解!」張黑牛只是搖了搖頭,不加言語,卻被路遙認作其故作高深。大秋朝二皇子宋秋池,一身的光彩並不亞於因為皇城之亂而死的大皇子宋秋意,只是常年在外征戰,在京城之中的人氣不多,但是大皇子即死,老皇帝也死於亂軍之中他便成為皇位,他便作為皇位有力的繼承人迅速的回到了京城,但是事情也不是他所想像的那麼簡單,另有兩位皇子順勢而起,從而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幸好還有朝中重臣壓制尚未形成內亂,但是已經是大秋朝建國以來少有的國無君主的局面。朝中的各項事務逐一癱瘓,中央失去對地方的強力壓制,各方諸侯蠢蠢欲動。
「是他……」這樣的大人物,月虎有些難以接受。

「不過奇怪的事,接應的人卻是雷音國的人!」侯白衣回憶道:「那些人還故作我大秋朝南方口音,卻不知道本座對於各地口音略有研究,當下就明白了他們的出處!可笑這些人還在本座面前一個勁的掩飾!」說著侯白衣冷冷一笑。

「雷音國……」此時非同一般,難道會是二皇子勾結外番圖謀不軌,路遙的腦中開始逐步構思這驚天陰謀的真實面目。

「不知道侯首領所收到的任務具體為何?」信息終是太少,路遙的腦中只有著一鱗半爪難以成型。

「只是騷擾這秦郡邊城……盡力使其有進無出,糧草兵器都有人給與補充!本座的任務就是自由發揮,逐步的擾亂這方圓百里令人遠離!這攻城之舉卻是手下的眾頭領慫恿……」侯白衣道出令人難以接受的事實。看來主使之人還是有心隱瞞,不叫侯白衣知道其真實目的,但是此舉何意,眾人也是不明。

路遙連連提問,幸好侯白衣配合俱全回答,可是得知有限,冥思苦想不果,突然間腦中一個激靈道:「既然如此,不妨將計就計……」

眾人好奇,張黑牛問道:「計從何來?」

路遙神秘一笑。四人於靜室之中詳談不休。

其實路遙的計劃並不複雜,漢沽城屬於秦郡邊城,雖稱不上地廣人稀,但是屬於這些年城主的經營不善人口也是極度減少,昨夜的大戰竟然不在二皇子的計劃之中,只是侯白衣的個人動作,那就大有文章可做。只要約束眾人的口舌,那一場大戰就不曾出現在這漢沽城中,當然這需要雙方對屬下有著極強的約束力方可做到,但是現在這反而不成問題。另外一點則是嚴格的執行有進無出的計劃,否則這大戰後的漢沽是怎麼也瞞不了人的。不過這樣的封鎖或許會為漢沽城帶來極大的不變,目前正是嚴冬,大戰後的漢沽急需糧食和御寒之物。雖然漢沽地處南方,寒冷的時間不長,但這一點卻也極為要命。但幸好城主府裡裡有城主多年來的搜刮,而且侯白衣的部眾也是損失慘重,這多餘出來的物資正好可以補足。
接下來就是慢慢的修養生養,搜集情報並等待合適的時機了。至於慘遭不幸的湖老城眾人目前已經沒有經歷去顧及了,只能令侯白衣卻收攏城中殘餘的人口。

眾人稱好,侯白衣火速的帶著他的親隨去歸攏城外流竄的賊寇,並掃除營中的奸細。將這方圓百里齊齊的過上一遍。而此時侯白衣繳獲的城主相關的印信也送了過來。

張黑牛三人則要盡快的掌握漢沽的統治大權。過程比想像中的簡單,城守李詠重傷,而且一向的中庸將軍的稱號令其對於權力不是十分的熱衷,以現在漢沽的形式而論,他沒有絲毫的辦法。交權那是應該的。路遙有了相關印信,並有了名正言順的身份,以城守李詠的名義自然可以發號施令,軍隊中的人曾在月虎的指揮下與山賊血戰,對於其的勇猛與魄力也是十分的佩服,月虎的命令他們也是聽的。而張黑牛更是大家的救星,他說什麼那是沒有人會反對,一切都十分的順利,取出城主搜刮的各種物資,分排城中的各項事務。路遙是輕車熟路,月虎也絕不會慌亂,至於張黑牛他的方法更是簡單。
張黑牛雖然不懂這些,但他卻懂人,什麼人可以負責什麼事情,他一眼就可以分辨出來。所有的工作全都分配下去,他反而沒什麼事情幹了。

漢沽城中全是忙碌的人們,賊寇全部的撤了出去,眾人開始整理家園。張黑牛也回到了自己的張家老店的門前,卻發現早有秀娘等人正在這一片廢墟之中忙裡忙外。所有的金銀細軟,糧食衣服帶不走的都埋在了下面的地窖之中,現在他們正在將堆積在入口處的雜物移開。見到張黑牛的歸來具是大喜,秀娘等人走了過來。

「阿爹!」可愛的小青一臉的漆黑,神力無比的她成為剛才工作的主力,見到張黑牛她甜甜的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道:「小青可厲害了,幫了娘親大忙!」小青指著旁邊被其移開的一堆被大火洗禮過的石塊木頭等物。

聞重以及幾個夥計,甚至秦裳也在只是眾人一身同樣的黑灰。見到這一幕聞重撇撇了嘴道:「多虧了你的幫忙,讓我們大家越來越忙!」原來聞重還有幾個夥計合力將壓在出口處的一根大木齊力移開,卻令小青覺得有趣,湊上來一個猛力卻將旁邊搖搖欲墜的牆體歪倒,不說差點砸到,卻是弄了大家一個灰頭灰面。小青大怒,道:「你胡說!」衝上去,欲打聞重,聞重轉身就跑。

「見過張老闆……」雖然臉上仍然有著幾許沒有擦洗乾淨的黑灰,身形妖嬈的秦裳仍然顯得那麼的迷人,微微一福,道:「昨夜張老闆大顯神威,義救全城父老,秦裳不才代滿城父老謝過了!」眾夥計齊聲稱是。

「言重了!」張黑牛莫不在意,望向秦裳的眼中有種令其琢磨不透的高深。

「只可惜了我們的老店!」秀娘有些落寂,這裡畢竟是她生活過,快樂過,付出過心血的地方,就這樣毀了心上不免難過。

張黑牛心中也有些難過,有種惋惜,道:「以後還會有的,我們把它重建起來!」

秀娘微微嗯了一聲。

卻有秦裳勸導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秀娘姐姐不必太過在意,人在就好,這身外之物卻是不必太過在意!」

「妹妹說的是!」秀娘對秦裳的態度還是有些古怪,雖然心中有些鬆動,但是對於可能是情敵的女人顧及還是有的。

「張老闆!張老闆!」突然間有人自遠處大叫而來。

眾人奇怪向其望去.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52 PM

第三十八章
神兵天戟
人影漸進,卻發現是個熟人,當日被秀娘間接救了一命的大胖子,這人挺著一個大肚子卻是跑的飛快,一邊跑一邊大叫,滿身的肥肉胡亂的抖動,令人有種噁心的感覺。不過這人雖然噁心但卻是漢沽有數的富豪,首富步富人以下就是這位大胖子錢通達了,這人是走私出身,身家不是十分的光彩,但是卻是極為的厚實,人倒不壞卻是喜歡貪圖小便宜,但是又喜歡裝豪爽,街頭施粥的好事他能幹的出來,米裡摻沙的壞事他也不少做,漢沽城中的給他一個外號算盤精。

他大喊著就跑了過來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張老闆這場大火可是燒出了一個稀罕物,大家都吵吵著請您去看看!」周圍的人都被他給吸引了。

跑到跟前,見到了秀娘,這人記恩,急忙喘口氣打了一個招呼道:「張夫人,昨夜承您貴手救了我老錢一命……喝喝……」這胖子喘的厲害。說著向秀娘一個躬身。

這事張黑牛不知道奇怪的望向秀娘,有聞重跑到了他的身邊給他解釋。

秀娘急忙回禮,道:「那都是路先生早有安排……」

錢通達搖搖頭道:「路先生是路先生,張夫人是張夫人,我老錢帳算的明白,恩記得清楚!張夫人以後有什麼用到老錢的不必客氣!哦……張老闆也是一樣!」

聽到聞重所說,張黑牛望著秀娘的目光多了一份認識,想不到如此柔弱的一個女性會作出那樣驚人的舉動。對這人世間的事情知道的越多,被這人世間所影響的也越大,張黑牛也知道這樣的舉動對於這樣的一個女子是多麼的難能可貴。看來自己對她的瞭解還是過少。

「張老闆快隨我來,當真是一大奇事!」錢通達極為的誇張。頓時引起了眾人的好奇。

那是一棵被燒焦的老樹,當然如果只是被燒焦是不會被現在眾人圍觀,也不會是因為老樹就引來如此多的人的矚目。在它被燒焦的

方露出了一截奇怪的東西,似金非金,似鐵非帖,令人叫不出所以然來。這樹生於何時沒有人時候,但是大家都知道都漢沽城的時候,這樹就在這裡,樹圍粗壯,數人不能圍抱。樹冠廣闊遮天蔽日,是漢沽城人避暑的一大去處。可是就是這樣的一棵老樹,它那被燒焦的樹幹處卻露出了這樣奇怪的東西。

稍有點臉面的人都到了,月虎,路遙,宋平和,山萬重,月如,月風,風鈴雨,風鈴香,除了傷重的幾人,大家到的差不多了。見到張黑牛一眾來到,月虎等迎了上去。

「張兄!」月虎道。聞言月如翹了翹鼻子,這大黑牛多大的年級敢稱她老爹的兄長。

「月老弟!」剛剛到來,張黑牛就感到有一種奇怪的氣場源源不斷的自那樹中的某物之中散發出來,神奇至極。心中大奇,張黑牛何等的人物,能夠令其產生感應,那會是何等的神物。而且自己從前不止一次的從這大樹前面經過卻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直到這場大火。

「這東西是豆腐店的趙七喜發現的!他原本想澆熄這老樹上的余火,卻無意間發現了樹中的東西!」月虎指著身邊的一個身形狼狽一臉焦黑的中年漢子。

「那是什麼,為什麼不取出來看看!」張黑牛道。

月虎苦笑,道:「見到趙七喜的樣子了,那東西根本靠近不得!趙七喜當時就是好奇,輕輕一碰,卻好像被天雷擊中,彈飛了足有數丈,臉也被燒的焦黑,這才叫我們過來!」

眾人一驚。這東西竟然如此的怪異。

「難道是什麼妖物?可憐我們漢沽城剛遭大劫又要遇此妖物!」有一個鄉紳模樣的人搖頭晃腦的道。卻被路遙一陣痛斥,道:「什麼妖物!這老樹在我漢沽扎少有千年,若有什麼妖物還要等到現在,依老夫之見當是一祥瑞,以護持我漢沽脫離大難,護佑平安!」此時人心思安,頓時群聲贊同。說的方纔那人灰溜溜的縮起頭。

「還有誰去碰過它?」張黑牛問道。

眾人相互對視,見到了趙七喜的樣子,少有人有這個勇氣再上去。

宋平和號稱無管將軍,只管看不管管,大戰過後心中後怕,此時還心中發虛,看來是不能指望。月如嬌媚如花自然也不會冒此大險,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就是再好奇,也不能拿自己的臉蛋開玩笑,看趙七喜那個樣子,生不如死。月風白俊少年英姿勃發,雖然此時正是展現英雄氣概的時候,但是有著與月如一樣的考慮那是絕對不會去冒險的。風鈴雨,風鈴香不用多說。

殺豬王老周號稱天不怕

不怕是個人選,但是他傷重未癒根本沒來。

路遙年老體衰不能指望。山萬重看了一圈眾人,張黑牛和月虎那是大哥級的人物,自己也沒有那麼對多的顧慮,為了眾人的平安和心中的好奇,義無反顧了。山萬重走了出來。

「且慢!」月虎突然拉住了他,卻一指身邊的一個親兵,道:「你上!」山萬重平白鬆了一口氣,那親兵卻是哭喪起了臉,但是軍令難為。月虎督促道:「怕什麼了不起趙七喜這個樣子!你傷了老子給你治!」

小心翼翼的靠近,那親兵也不傻,不敢用手碰觸,卻豎起手中的長槍輕輕的點了過去。眾人隨著他手中長槍的靠近無不提高了注意,兩米,一米,不斷的接近,那親兵的手微微一頓,眾人齊聲大嘛。親兵咬牙將長槍一點而上,閉上了雙眼,等待那可怕的一幕。

咦……沒事!眾人鬆了口氣,正待月虎發號施令道回來的時候,異變突升,只見到一抹電光急速閃動,月虎大叫一聲:「鬆手!」挑動腳下的一顆石子發出一聲促響,子彈般的擊向那親兵手中的長槍,但是更快的人出手了,月虎的石子還在半空時,親兵手中的長槍叱的一聲斷成兩節,親兵急退,慌忙中絆倒在地,那電光順著槍身蔓延,木製的槍身瞬間成為一抹焦炭,而月虎擊出的石子也被餘波震得的粉碎。

眾人齊身退後。只有張黑牛大步向前,方才正是他出手一道氣刃割斷親兵的長槍。

「張兄!」月虎叫道。

「相公!」「張老闆!」「張老弟!」眾人緊張。

張黑牛大手一伸,一抹淡淡的金光順著其的指尖閃電般蔓延至全身,宛如神兵利器般的銳利切豆腐的伸入了那堅硬如鐵的樹皮之中。張黑牛的身形一定,彷彿摸到了什麼,霎時間整個大樹一抖,

面以其為中心向四面八方龜裂,一團電光沖天而起。

「大家退後!」月虎大手一揮攔住擔心張黑牛的眾人,向後退去。周圍驚恐的普通民眾早已經四下散開。卻見電光向四處逸散,張黑牛卻不受任何影響的將手向外拔出。這時的他竟然是分外的舒服,一股奇異的力量以著一種超乎尋常的方式與其的精神建立聯繫,雙方的力量相互糾纏交融,緩緩的融合為一。千年老樹轉眼摧垮,樹幹一點一點的腐敗破碎,掉落在地面的殘骸竟然立即變作了腐朽的殘渣。

一柄樣式古樸,造型厚實的畫戟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果然是天將神物!佑我漢沽!」路遙乘勢而叫,周圍一片歡騰.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53 PM

第三十九章
神戟初試
此戟造型古樸厚實有種古風底蘊,通體金色流光閃爍,不知為何物所制。但自然給人有種堅不可摧的感覺,長約一丈左右有月牙寒光閃閃,卻是一把方天畫戟。槍尖修長開有三稜血痕,當是殺人利器。張黑牛拿在手中自然給人一種無可匹敵之感,這一人一戟竟然是天作之和。

「好一把方天畫戟!」月虎見識不凡,知道這畫戟分類複雜,這樣式正是畫戟中威力最強又是最難使用的一種。畫戟不比槍矛之類,槍尖上因裝有月牙型彎刃,從而導致重心靠前,極難使用。不像槍矛之類的以刺穿為主,簡單方便。但是卻又因為這月牙彎刃又令其平生出削砍的功能,這畫戟的變化又大大的多過了槍矛之類的武器。變化即多,因此極難用好。這方天畫戟民間幾無人用,所用者儘是軍中猛將,但凡使得畫戟,那都是武力強盛至極的高手。

眾人讚歎不已。但是大多數人是因為它的來歷神秘,造型古樸渾厚,卻沒有意識到其作為武器的強大殺傷力。張黑牛持在手中微微的一動,只覺得其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隨著自己的動作躁動起來。槍身表面微微有龍鱗般的隱痕牢牢吸住自己的手掌,不粗不細的拿著剛好。份量極重,張黑牛神力無比卻是使得正好,雖然不知道這傢伙的來歷,但就彷彿是上天的恩賜一般令張黑牛感到滿意。

「這方天畫戟或許不下於那些神兵級武器了!」風鈴雨的眼光還在其夫月虎之上,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研究些東西,對於一些傳說中的神兵利器分外的關注。其手中的長劍就不是一般的凡品,乃是花了大功夫向江湖中最著名的鑄劍大派神兵門求得的名品。劍名秋霜,取其劍光如霜,殺氣如秋之意,當是劍中的極品,風鈴雨平時對其愛護織機便是月如,月風也不輕易予其觀賞。神兵門中也藏有數件神兵,風鈴雨有幸得觀,印象深刻。

「雖然天下從未曾聞有為方天畫戟的神兵,但是從今日起這天下又要多出一把神兵!」月虎點評道。

「不錯!」山萬重看的雙眼冒光,見到如此神兵作為一個武者也是不免心曠神怡,但是其自認沒有資格來使用這神兵利器,但是卻也按耐住心中的飢渴,道:「我山萬重也是空過了這數十年,今日能夠見到這樣的神兵當是這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但若是能摸上一摸那是死也無憾了!」其實有他這樣的想法的人又豈是一個。

張黑牛聞言望向山萬重,山萬重一驚道:「我只是說笑而已……」

「無妨!」張黑牛卻不在意將手中的方天畫戟一橫遞向山萬重,山萬重見此舉動激動萬分,連月虎等人都有些動心。張黑牛表情誠懇,山萬重顫抖著雙手伸了過去,但是這是卻響起了路遙那幽幽的蒼老之聲,道:「神物乃是有緣者得之,山萬重你福緣不夠難道也想碰此神物!」

山萬重聞言如觸電般將手收回。臉色難看的望向路遙,緩緩的搖了搖頭,雙眼中灰白一片竟是放棄了這一機會。

「莫要提這些飄渺的鬼神之說!如此神兵若是白白錯過,那不是後悔一生!」一人脫眾而出,眾人望去卻是白衣飄飄,姿態瀟灑的月風,這人本來也受傷不清,但是人少力勝,渾身上下略微包紮又恢復原本的風采。月風雖然用的是一桿銀槍,但是對於眼前的這神兵級的方天畫戟也是眼紅異常,但是心中總算有著幾分自量,只是與山萬重一樣的想法,至少也要摸摸,若是運氣好的話拿上耍上兩圈那更是美妙異常。

「風兒!不得無禮!」月虎斥責。

「風兒,回來!路先生所說不錯……」風鈴雨經歷的事情多了對於鬼神之說也是有著幾分顧及,這神兵出現的詭異,原本就有著幾分鬼神的色彩。

風鈴香卻是冷眼旁觀,這惡賊自遇到以來就大反常態,彷彿真的改邪歸正,不但武功大進,而且為人處事經經竟然也是大大的變樣,不但昨夜血戰山賊救下這漢沽百姓,一向貪婪至極視天下寶物於自家的性格竟然也會大變,若是從前的他得此神兵,第一件事情可能就是殺光這在場的所有人,而不是現在落落大方的與人同觀。

秦裳卻是大為的震驚,不同於月虎,對於此方天畫戟她是略有所知。此乃家中秘傳不為外人所知,難道這當真是天意。此時由於張黑牛橫握槍身,在陽光的照射之下,這方天畫戟的表面之上竟然隱約的有龍鱗一般的紋痕顯現,配合著這碩長的槍體竟然宛如一條張牙舞爪的神龍。

大家看的眼花,嘖嘖稱奇。秦裳更是認定。

月如揉揉自己的眼睛,懷疑自己的雙目是不是在剛才產生了幻覺,再睜開卻仍是一條威武雄壯的神龍,大奇道:「怎麼可能!」

「真的是一條龍!」連什麼都不懂的秀娘也看出來道。眾人的心中泛出古怪的念頭。

隨著小青的一聲:「好漂亮!」月風忍不住伸向方天畫戟,道:「我只是摸摸!」雙手猛地向方天畫戟攥去,雖然也曾檢趙七喜那狼狽的樣子,但是既然張黑牛拿了起來,自己又怎麼會?

「風兒,小心!」月虎與風鈴雨齊聲道。大家對於趙七喜的一幕還是有著深刻印象,不過同時也有這月風般的想法。

月如睜大了眼睛,年輕貌美的美麗俠女對於神兵也是渴望的,但是危險卻是一定要避免的,月風加油,姐姐在這裡支持你。

所有的人將注意的焦點轉移到月風的身上。就連肥胖如豬的錢通達也伸長了脖子。

攥緊!月風牢牢的把握住了手中的神兵,就是說嘛!沒有理由的!我這樣的英俊少年,天才無雙!向上舉!月風微微用力,就在這時異變突生,除了張黑牛之外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股強光已經遮天蔽日般的將在場眾人的眼睛變得一片蒼白。

碰的一聲,月風飛了出去。一股巨力彈出,方天畫戟在張黑牛的手中紋絲不動,就在這一瞬張黑牛彷彿直覺的感到這方天畫戟不允許眼前的月風碰觸到自己的身體。隨手將手中的方天畫戟向地面一插,張黑牛來到彈飛而出的月風的身後,將他抱住,強力湧來,張黑牛微微晃動自己的身體,以著一種奇妙的身法將所有的力道化去。

不可能!月風意識到的一瞬間人已經飛了出去,再想控制自己的身體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想像這自己變成趙七喜的樣子,月風的腦子一下定住。隨後身體卻好像撞在了一堵棉花牆上,輕飄飄的化解了所有的力量,身體一下子恢復了控制,立在地上。

「風兒!」還有月虎的反應最快,多年來的傭兵生涯令其對於各個緊急情況有著超乎尋常的應變速度,強光一起,便反射性的閉上了眼睛,轉頭向後,微微一瞇,轉身而回,便看見張黑牛抱住了月風。而那神兵方天畫戟卻插在了地上。身形一飄,竄了過去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53 PM

第四十章
樹中藏龍
「張兄!」月虎焦急道,剛才的一瞬他也沒有看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被張黑牛抱住的月風一臉的蒼白,彷彿是被什麼不可接受的事情所驚呆,一時間竟然沒有一絲的反應。

「發生了什麼事情!」月虎道。這時其他的眾人才反應過來,圍了上來。卻又有人慘叫一聲,飛彈出去。眾人望去,卻是那大胖子錢通達見到方天畫戟插在地上,想要搖動卻被方天畫戟槍身上的一抹金光彈飛,這時才明白過來。幾個人過來將錢通達救了起來,只是身上麻痺動彈不得,卻沒什麼其他的問題!

「果然是天將神物!」山萬重興慶逃過了一劫,這神物不是他所能夠碰觸的。

路遙哼了一聲道:「老夫早就說過!」眾人看向路遙的目光頓時大大的變樣。

秀娘卻是有著幾分擔心,那樣奇異的東西就算是神物,但是對於自己的夫君會不會有什麼影響,向路遙問道:「路先生,這神物不會傷到妾身的夫君吧!」

路遙搖搖手,示意其不必擔心,道:「此物天將,只有張老弟使得,乃是上天賜予,只有無限的好處又怎麼會傷到張老弟,張夫人不必擔心!」這時秀娘卻是鬆了一口氣。小青此時卻是好奇無比,想要上去試試,是不是那麼的神奇!卻被秀娘一把拉住,要真論小青的神力,在場的人也只有張黑牛可以拉住。但是偏偏秀娘的一拉小青不敢硬闖,被制止下來,秀娘大急,道:「青兒,你想幹什麼!」

小青搖動身體,彷彿在撒嬌又像是在抗議,小嘴撅著,道:「沒什麼!我是爹爹的女兒,那大槍我也能拿的!」小青不知道方天畫戟與普通的槍矛之間的區別,這樣對於她來說都是一樣的玩意。

「胡鬧!」秀娘斥責。

這時的秦裳眼中一亮,卻想到了一件事情,按說自己也可以的……望向那方天畫戟的眼中多了一絲期望。

張黑牛放開月風,道:「月老弟不必擔心……」月風緩緩的回過神來。

「風兒!」月虎與風鈴雨齊道。風鈴香卻暗罵一聲咎由自取,心道那惡賊又怎麼會突然好心,剛才定是暗中以自己那強橫無匹的真氣灌注那方天畫戟槍身之中將其震開,現在又裝好人!風鈴香可不相信路遙所說的什麼鬼神之道,反而認定了張黑牛使了什麼機關,故作玄虛!當然後來立槍於地震飛錢通達那也是純粹的騙人,八成就是個托!

「小弟!」月如也跑了過來。

「我沒事!」月風晃了晃頭,望向月如,道:「要叫我哥!」

「你想死了!」月如臉色一變,揮手向月風的頭上打了過來,這兩人是鬧慣了的。這次卻被風鈴雨一把拉住,道:「不要胡鬧!」月如別過頭,跺了跺腳。

「怎麼樣?」月虎擔心的問。

月風搖晃了一下回答:「沒事,除了身上有點麻,一切還好……對了,我的臉……」月風大急,四下裡想找個反光的東西,望向月如忙道:「小妹,把你的鏡子給我用一下!」

「不要!」月如搖頭。卻被風鈴雨打了一下,道:「給你哥哥!」月如方才不情不願的拿了出來。

「還好!」月風總算是鬆了口氣。

「張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月虎表示不解。

張黑牛思索了一下,道:「這東西裡面有一股奇怪的力量,能夠自動的排斥它所不希望碰觸到其的人!很是古怪!」

「神兵擇主!」月虎激動的叫道。這樣的事情江湖之中多有流傳,但是真正的遇到這還是第一次,作為老江湖的月虎能夠親眼目睹這江湖神話又怎麼能夠不激動。風鈴雨也是同樣的表情。風鈴香則是心中大罵狗屁,做戲!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也能搗鼓出神兵認主,倒不如有個人現在過來跟我說,現在江湖上人手一把神兵了!

路遙卻一副有先見之明的樣子:「張老弟當真是福澤深厚!可喜可賀!」不理解神兵擇主意思的人在旁邊的人講解過也是一臉的羨慕,齊道恭喜。

所謂的神兵認主,其實就是江湖上所說的極品的兵器在漫長的使用中獲得了一定靈性,可以憑借這自己的意願選擇主人。但是像這樣可以彈飛除了認定的人以外的人的還是第一樁。

「這樣的神兵當然要給他起個上好的名字?」不曾言語過的宋平和此時卻突然冒了出來。

眾人轉頭齊望向宋平和,卻令得宋平和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道:「我說錯話了?」

「不!說的好!」山萬重擊掌道。

「對!卻是應該起個名字!」路遙認為好。

此時的秀娘卻到了張黑牛的身邊,輕聲的詢問,兩個人點點頭,搖搖頭極為的默契。小小的聞重卻睜大了眼睛看著那插在地上的方天畫戟,為其的威勢震驚不已。

「這話對了!」月虎同意道:「方纔我便覺得少了點什麼!這神兵又怎可無名?」

「但是要起怎麼樣的一個名字才不會落了這神兵的風采!」風鈴雨道。

「這方天畫戟威風凜凜不如叫做天威!」月如建議道。

「不妥!」有人反對,道:「這畫戟能夠自己擇主,靈性十足,不如喚作靈神!」月如惡狠狠的一眼,宛如自魔界而來的阿修羅一般,嚇的那人倒退而走。

但是自然也有不會畏懼的人,山萬重道:「我觀這方天畫戟不同現世,古意十足,稱之為問鼎可好!」

「太犯忌諱了!」宋平和小心翼翼的道。山萬重頓時臉色蒼白。

「主人還沒有發話,我們是不是有些著急了!」路遙將眾人的注意力拉到自己的身上,道:「神兵既然擇主,那麼為它命名的事情自然是張老弟的事情!張老弟你就為此神物,定下一個流傳萬世的響亮名字!」

張黑牛略微思索了一下,望了望方天畫戟出世的那方已經化為焦炭的老樹,又望向那身形如龍的方天畫戟,道:「此物出於我漢沽老樹之中,其形狀又類似於龍,不如稱之為藏龍吧!取樹中藏龍之意可好!」此話一出,那方天畫戟渾身發出嗡嗡的鳴叫,彷彿是認同了張黑牛的說法,竟然發出一道金光,自地面中憑空拔出射入到張黑牛的手中。

眾人觀此情景大叫神物,神物。

只有月如極為不滿,心中埋怨,什麼藏龍,還臥虎呢!真是難聽死了,哪裡有天威來的啟示磅礡,聲勢浩大。

又是做戲!風鈴香麻木了!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53 PM

第四十一章
演武論道
初得神兵自然是興致盎然,張黑牛從未有過這樣的兵刃自然有種想要試試的感覺。不相干的人都被打發了,幾人來到了城主附裡面的練武場之中。張黑牛的武功如何,在場的眾人雖然都是知道厲害,但是究竟怎麼樣的厲害,卻都是了了。包括曾經交手的山萬重,更純粹是被張黑牛玩而已,算不上真正的對決。此時張黑牛欲要大顯身手頓時吸引了眾人的注意。畢竟除了有限的幾人,大家都是江湖出身。

張黑牛也要熟悉一下方天畫戟,這東西他從未用過,只是以其的武學天分和功力,什麼樣的兵器到了他的手上都能夠迅速的分析出來什麼樣的動作,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殺傷力,這就是一物通,萬物通的道理。緩緩的轉動手中的藏龍,竟然在半空中劃出了一個完美的光圈,這原本是以極快的速度之下在人的眼睛之中所留下來的幻象,但是此時卻是在極慢的情況下留下的一個確確實實的真正的光弧圍成的圓。張黑牛的動作從未快起來,只是緩緩的移動著,卻給人帶來一種萬鈞壓頂的感覺,手中的藏龍就好像是一座巍峨聳立的大山正在張黑牛這個天神的手中緩緩的被推動。

張黑牛隨意的揮灑,感受著彼此之間那奇妙的聯繫,這畫戟彷彿緩緩的變成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兩者形成密不可分的一個整體。這樣的感覺相當的奇怪,就好像真的是所說的靈性,這畫戟給自己的感覺就是其分明是活著的!藏龍,張黑牛心中默念自己為其起得的名字,一股回應自畫戟的身上回應過來,金光從畫戟的身上發出,畫戟彷彿活了過來,宛如一條神龍般躥動於張黑牛的手中。

雖然張黑牛的動作簡單,速度緩慢,但是給眾人帶來的衝擊卻是前未所有的。一招一式雖然簡單,卻給人以極大的啟發,月如等武功稍弱的人理解尚少,對於月虎等人卻很是受益匪淺。張黑牛的動作完全是依照畫戟的特性在身體周圍做成一個個完美的動作,不像是人在用畫戟,倒像是畫戟自動的使用出適合自己的招式。難道這就是古老所傳人戟合一的境界。

張黑牛收斂著自身的真氣,在狹小的空間形成恐怖的氣壓,隨著畫戟藏龍的游動,整個空間也彷彿被撕裂般的發出了肉眼難以看到的波紋狀輻射。在這一區域中,甚至連光線也發生了一定程度的扭曲,只是這等層次的武學,周圍的眾人根本難以察覺。

月虎熱血?a?!圈!子!網,雖然眼前的張黑牛現在所展示的力量遠遠不及其火力全開時猛烈,但是這強大的衝擊也令他見到了武學的另一個層次。明知不敵,但是終於忍不住拔劍而上,月虎手中的長劍遠遠不及風鈴雨的秋霜,但也是百煉精鋼。凝聚了全身的功力,這長劍之上竟然是嗡嗡作響,一聲長鳴響起,月虎飛身而起。

「張兄見諒!小弟一時手癢了!請張兄賜教!」明知不敵,但是月虎知道與這樣的高手對戰對於自己那將是莫大的經驗,有了這樣的經驗,自己有一天也有可能到達這樣的層次。以往有許多的高手就是因為沒有這樣的經驗,不知道自己的路該如何的走上去,從而一輩子停滯不前。習武者天分,才情,經驗缺一不可。

山萬重早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曾經與張黑牛的交手令其嚇破了膽子,心中雖然渴望但是身體的本能卻制止了他。風鈴雨,風鈴香,同時擔心的望向對戰的兩人,風鈴雨擔心月虎能不能撐住,風鈴香卻擔心張黑牛會不會興起要了月虎的小命。

張黑牛聽到月虎的聲音微微的抬頭,以他的靈覺之強這方圓百丈難有什麼東西可以逃過他的耳目。見到月虎興沖沖的樣子,心中有些為難。張黑牛固然已經熟悉了手中的藏龍,但是究竟出幾分力不會傷到月虎他卻沒有什麼概念,他的手下沒有一個參照物,平時他真氣一吐,那是鐵人也要變粉碎。更何況眼前的月虎不是鐵人。

索性將渾身的真氣回收,平平一畫戟迎了上去,但就是這樣的一槍也刺穿了大氣發出了一聲音爆。原本被張黑牛的真氣包裹,而顯得平常的一槍此時卻爆發出令人心驚膽戰的強悍一擊。噌的一聲,風鈴雨腰間的秋霜出鞘,一抹寒光彷彿寒霜般噴發而出,劍氣四溢。風鈴雨的嬌軀閃動,手中的長劍已經化作一道銀芒刺向場中的張黑牛,張黑牛的一槍實在驚人,風鈴雨生怕其留不住手。這事也不少見,很多人興致上來便是多年的好友也是一下幹掉。

「張兄神威!小妹得罪了!」風鈴雨嬌吒一聲。

掌中寒光如電,風鈴香略微猶豫,心道這道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蓮步微動竟然憑空出現了數道身影閃電般來到張黑牛的身後,也不言語,暗用秘訣,只見手中的長劍自後而前竟然有一道強光閃電般流向劍尖形成了一個光彩奪目的光球。

「這是……採蓮密劍!」月如叫道。秀娘驚聲尖叫。

一股強風迎面而來,月虎刺出的長劍竟然感覺彷彿飄了起來,好厲害!眼前一道槍尖破開了周圍的空氣放出轟的一聲鳴叫,直彷彿要將天地擊成粉碎的一槍,月虎怎麼能夠抵擋,強大的風壓令其手中的長劍都不能夠自由的揮動,月虎退!身上的衣服卻已經有部分被風壓撕扯四處飛散。

張黑牛的眼角一掃,風鈴雨只感覺被太古魔獸般的存在注視全身,龐大的壓力令其的身體為之一定,發生了什麼!風鈴雨還沒有想的明白,張黑牛已經將微微調低了速度的畫戟橫掃而至,彷彿一瞬間吸空了了風鈴雨週身的空氣,有種被無形的繩索套牢向那足以將鋼鐵擊碎的畫戟。風鈴雨大驚,真氣狂湧而出,手中的秋霜爆出前所未有的光華,閃電般扭動身體以著強勁的腰身之力一瞬間在自己身體周圍布下十二道劍氣,方衝破了那無形的枷鎖,在空中連翻數個優美的跟頭,退了回去。

風鈴香默不作聲,眼中卻釋放出驚人的殺意,但以武功而論三人中她是最強的,而且其長於暗殺,出手極為的陰狠,此時的一劍正是灌注了她渾身真氣的必殺絕技。超高凝聚壓縮的劍氣是她糅合多種秘劍專門為了破解功至大成的橫練高手而創,曾經先後做過實驗,至少殺死過五名江湖上享有盛名的橫練高手。

一劍刺出,風鈴香手中的長劍變化成淒美的光電。

張黑牛不動不搖,彷彿不曾注意到她般的將手中的畫戟向後頂去.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54 PM

四十二章
行龍走戟
戟有「百兵之魁」之名,意思是兵器中的魁首。「劍無纏頭戟無花」,練法不同於刀槍,故有「戟本一條龍」的說法:龍頭能攢,龍口能刁,龍身能靠,龍爪能抓,龍尾能擺。而此時張黑牛正是一甩龍尾,這畫戟的收尾之處也是一處小小的槍尖,本不是克敵制勝而用。只是為了將畫戟紮在地面固定所用,但是此時在張黑牛的手中使用,這威力自然不能小窺。隨手一甩竟然便迎上了風鈴香在其身後刺出的劍氣球之上,兩者乍交。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就彷彿是一個脆弱的肥皂泡般的在空氣的壓力之下瞬間破碎,風鈴香那超強壓縮極具威力的劍氣球波的一聲即告湮滅。風鈴香的粉臉剎紅。
由於動作奇快,以及角度的原因,能夠確切的見到此景象的只有山萬重與秦裳兩人,他們的臉上在這瞬間都流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張黑牛刺出的龍尾竟然沒有一絲阻礙的擊中風鈴香手中長劍的劍尖,風鈴香身體立如觸電一般。張黑牛何等的人物,又如何感受不出身後那風鈴香所釋放出來的點點殺氣,雖然風鈴香控制的極快,但是被張黑牛敏銳的察覺到了。以往依照張黑牛的性格,這一擊定然會毫不留情的將其擊個粉碎,但是張黑牛那略微猶豫了一下,不但是月虎等人的關係。而是就在自己出手的一瞬間,自己的腦海之中不受控制的浮現出了一名美艷羞泣,梨花帶雨的妙齡美女,面目嬌美似曾與風鈴香的面容有著幾分相似,不!活生生就是年輕時的風鈴香,張黑牛的身體不受控制的一熱,好像自己的身體與這美女有著什麼不同一般的關係,一想起她的身形面容,身體就興奮了起來。就好像是……對秀娘一樣!

張黑牛感到無比的奇怪,缺乏相關的知識與經驗令其無法理智的進行分析。所有只能感性的將自己的雙手間的力量放緩了下來,可是就是這樣也不是一般的高手所能夠承受的。

「叮……」的一聲脆響,卻猶如珠落玉盤般的美妙優雅。響徹場中,令每一個的耳中都確實的準確的都接受到了,這聲音絕不刺耳,但是一反常態的清晰。畫戟的龍尾與風鈴香手中的長劍就那麼的不可思議的互相牴觸著自己那面積忽略為無的尖部靜止了下來。下一刻,自其的交點處卻衍生出了一團球狀的衝擊波,波的向周圍擴散而去。

張黑牛雖然收了手,但是卻也要給風鈴香一個深刻的教訓。讓她明白什麼是層次之間的差距。無邊的狂瀾在一瞬間爆發,自長劍尖部一股磅礡的真氣流迅速的向著風鈴香的方向蔓延而去,不!風鈴香此時心中的驚懼那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武道至此天下何人能敵,強烈的恐懼瞬間席捲全身,甚至還要超過當年!一種死亡的感覺侵襲上自己的心頭,每一個細胞都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這死亡的氣息正隨著手中長劍上蔓延而來的真氣流襲向自己。

棄劍,這是第一個念頭!但是此時的身體卻彷彿失去了控制,只能眼睜睜的等死!不!不能死!風鈴香銀牙緊咬,想要放聲大叫,卻又有一股氣直塞咽喉。長劍龜裂,承受不住強烈的真氣流的劍體隨著氣流的動向轉眼間裂向風鈴香的纖手處。

「張兄手下留情!」

「快!棄劍!」

嗚……自此那次以後再也不曾哭過,風鈴香有了一種想哭的感覺,這是絕對的實力導致的絕對的無力感嘛!難道自己天下生來就注定了這樣的命運!為什麼上天從來不會保佑好人!

嘎然而止,風消氣散。張黑牛將手中的畫戟在半空中製造出一個優美的光圈,將畫戟在地上一插,一時間雄壯的身體爆發出令人不能直視的壓迫感。

「好身手!」月虎,風鈴雨,風鈴香當前的漢沽城三大高手合力不能擋張黑牛的隨手一擊。這樣的武道高手眾人何時見過,就一向自大的月如,月風也是到抽了一口寒氣。這傢伙當真是天神下凡,武神附體!山萬重拍手叫道,這算是他第一次見到張黑牛正經的動一下手,心中對張黑牛的敬佩直線爬升到天上神佛的境界。

「好!好!」宋平和也總算是一個人物,出身軍伍也曾見過所謂的萬人敵,但是無論威勢還是武道比起眼前的這位差的還是太遠。

秦裳的眼中連泛異彩,但是心中有千萬句話,此時卻是一句也未出口。

「有此武力,天下莫有可匹敵者!當真是武神在世!」路遙讚道。

死裡逃生,但持劍的右手卻彷彿不再屬於自己,軟軟的垂了下來,連將只剩下一個劍柄的長劍也無法鬆開,風鈴香面色蒼白,嘴尖被銀牙痛咬,有一絲鮮血緩緩留下,但是整個人卻失去了直覺一般呆呆的站立。怎麼會差的這麼遠?「小妹!」風鈴雨擔心壞了,方纔的一幕幾乎令其升出就要失去風鈴香一般的感覺。索性張黑牛收手,沒有進一步的攻擊。

「我沒事!」風鈴香莫運真氣,身上除了自己的真氣反震以外沒有什麼傷勢,失去了感覺的右手卻純粹是自己極度震驚時的心理作用所導致的,緩和了一下體內的真氣,恢復了控制力的身體就如從前般的靈活。隨手將沒有用的劍柄扔在了地上,風鈴香又恢復成冰冷如雪般的樣子。淡淡的與風鈴雨說了幾句,又奇怪的望了張黑牛一眼,誰也不理的離開了。

「小妹!」風鈴雨留不住風鈴香,只能無奈的叫了一聲。

「張兄的武技之強,這世間怕是少有人敵了!」月虎上前道,層次差的太遠,連張黑牛的身邊都無法靠近,只能高山仰止,看來是難以得到什麼經驗了。

「這……」張黑牛也不知道自己的武技達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少有人敵?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張黑牛心中沒有一定的標準,很難加以評價,道:「這天下大的很,少有人敵也不好說!」

不很明白張黑牛的難處,月虎道:「張兄說的也對,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下習武的人多,自然高手也多,不過我月虎行走江湖這些年來,張兄這樣的高手小弟我是沒有見過的,或許是小弟我見識淺薄,但是至少在我大秋朝南方武功比張兄更強的那是絕對沒有的!」

「這話對的不錯!」山萬重附和道:「只是不知道張老闆出自何門何派,依照張老闆這樣駭世驚俗的身手也一定是出自不得了的名門吧!」

這話說到了點子上,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54 PM

第四十三章
神武無名
天下少有無名的高手,更少有無名的絕世高手,蓋因不但幾乎所有的上乘武功都是掌握在各個名門大派之中,而幾乎所有的名家也都出自這些個名門大派。有道是名師方能出高徒,單單依靠一本傳說中的秘籍就能夠修煉成功的人不是沒有,而是太少。即使是依靠某本秘籍能夠成為一個高手,那大部分也是修煉出錯卻僥倖不死的幸運兒。這武功一道最在乎身教言傳,這身教是最重要的。要知道文字是一門極為高深的學問,同樣的文字所能表達的意思可是遠遠不止一種,不同人所寫的所想要表達給別人的也遠遠會出現歧義。
一般的學問倒也罷了,這武功一旦練錯了,走火入魔那是死都有可能的事情。因此單靠一本秘籍來練實在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江湖上所謂的隱士高人也有,不過之前也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一鳴驚人的也不少,那都是名門大派裡的。因此依照這樣的理論,這張黑牛也應該是某個名門大派的弟子,非名門大派又怎麼會有這樣強悍的武神在世。

這樣的念頭不是山萬重一個人有,大部分的人都有著這樣的念頭。而且武功一道不是埋頭就可以苦練出來的,那是需要反覆的進出修羅場,理解了生命的真諦,將心中的理念提升到一定的境界才能夠成就自身高強的武藝。而這就需要不斷的在江湖之中磨煉自己的身手,而僥倖不死這身手也就隨之上去了,同時這名氣自然也就響了。當然也有兩個地方專出沒有名氣卻身手超強的高手,一個是大內,一個則是軍隊。在眾多的想法之中,這兩個地方顯然被排除了。
眾人都人認為張黑牛應該是某個在外歷練的名門大派的秘密高手。這事也不是沒有,江湖上曾出現過幾例,只是武功沒有到張黑牛如此變態。但是也已經是少有的高手了。如魔門的九天魔神松慶雲就是如此,剛開始在一家客棧當小二,一當就是十五年,但是第一次出手就殺死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正道大俠長空謝萬里,如此揚名天下。實例不多,卻是記憶深刻。

張黑牛張了張嘴,現在的他可不是不通事事的大內太監,多少知道自己的出身在眾人的眼中不但不光彩,而且近乎恐懼,但是自己又確實沒有什麼好說的,望了望周圍的眾人,說道:「這個……說起來倒是有些為難!」確實是為難,但是卻給了眾人另一個意思。

山萬重恍然大悟般的明白過來,連連怨自己多嘴,道:「張老闆見怪了!都是萬重多嘴,這江湖規矩萬重是知道的,也是一時的嘴快!」江湖大忌,問人出身。

想不到有人圓話,張黑牛無形間也是鬆了口氣,道:「山幫主不必在意!」

山萬重連稱不敢,道:「是萬重的不是!張老闆也莫要稱什麼山幫主了,這幫派也算散了,日後山萬重與著手下的幾個兄弟唯張老闆馬首是瞻,張老闆如不嫌棄便稱小弟一聲山老弟即可!」山萬重這樣的人天生就是做老二的人,雖然有豪氣,有義氣,但是卻缺少了身為領導者的霸氣,因此只能在人之下。現在震懾於張黑牛的強悍之下,認定張黑牛絕不是一般人物,因此便拜在了張黑牛的腳下,甘為效命。

月虎其實也有這樣的意思,但是現在的時機還不成熟,他是一個實際的人,在沒有得到相應的名分之前不會貿然的效命於人。月虎是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人。

路遙也是一樣,這樣的人不但需要你用本領去折服,同時還需要用名分去束縛,才可以成為為你死心塌地的人。張黑牛此時雖然顯示了自己的實力,但是現在張黑牛的身份還是一個飯店的老闆,所以月虎和路遙並沒有正面表露出自己的意願。

宋平和是屬於官方的力量,自然不用多說。

「山老弟客氣了!」張黑牛也不作態,他對人的態度在常人的眼中是極為的奇怪的,他覺得或許應該的他就不會多做掩飾,他覺得山萬重確實可以為自己賣力,雖然現在還沒有具體的打算,他也應承了下來。山萬重極為的激動,覺得自己雖然錯了二十年,但是卻花費了這二十年等到了眼前的這位人之魔神,到也不枉費了這二十年的光陰。

「山萬重見過主人!」山萬重毫不掩飾的向張黑牛跪去。這是一種效忠的儀式,也是一種誓言。張黑牛默然接受了這一跪,雙手將他扶了起來,這時的兩人算是確認了彼此的身份。

「山萬重見過主母!」這大陸上的女人的地位不高,所以山萬重對於秀娘也只是恭敬的一禮,卻也令秀娘受寵若驚。她一個小戶人家出身的女人,雖然也曾有在賊人面前大義凜然的斥責被賊人鼓動的漢沽民眾的壯舉,山萬重的一禮卻令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豪與崇敬感。急忙回了一禮。

路遙哈哈一笑,站了出來,道:「山萬重你錯了二十年,但是總算還是對了一件事!」

山萬重彷彿很是懼怕這位路老頭,羞愧道:「路先生見笑了!萬重雖然會錯,但是卻絕不會永遠的錯下去!」山萬重的言語堅定,令人感到其心中的誠懇。路遙微微的點了一下頭。

「張老闆的武功如此驚人,不知道有沒有興趣指點一下城中的兵士,大伙若是能夠有張老闆身手的萬一,昨夜也不會戰的如此之苦!」宋平和突然道。昨夜雖然有著城主府作為堅固的依仗,又有這許多的高手援助,而且又有張黑牛拖住了絕大部分的賊人,但是死傷仍然極為的慘重,包括義助守城的平民,大家總共死傷了八千餘人,甚至還在賊人之上。

眾人聞言竟然是心中齊動。

「只是不知道張兄門中可有何規定,不得外傳?」月虎有些擔心。

「其實軍中武技簡單,張老闆隨意指點幾下,不必洩露門中的絕技,將士們也會感恩戴德的!」宋平和此時顯得頗為積極。

「這話不假!現時兵荒馬亂,漢沽城固然此次逃過一劫,但是之後如何還不好說,張老弟若是不吝一二倒是漢沽城的大幸!」路遙也認識到了這一點。不過江湖門派門規嚴密,本門絕技嚴禁外傳的傳統眾人也是知曉。但卻是不知道張黑牛並沒有這樣的顧及,只是自己最拿手的這些人無法消受而已。

張黑牛略微思考,這倒是一個機會,雖然本人無意傳授自身的武功,但是這卻是一個提高這群可悲的弱者們保護自己的最可行的方法。雖然這些人在自己的眼中猶如螻蟻,但卻是有了感情的螻蟻。尤其是秀娘,如果可以修煉一下武道,應能提高一下保護自己的能力。而這些螻蟻般的存在也可能提升一下自己的層級吧。

張黑牛在眾人的渴望之中點了一下頭,道:「這倒無妨,指點什麼的怕是提升有限,張某有幾套速成的武學,大家若是有興趣,卻是可以一起研究研究!」

幾套!速成!眾人驚呆了。張黑牛竟然如此大方。不免有些難以置信,月虎張大了嘴道:「張兄所言當真!」

張黑牛點了點頭,道:「只是世間長久,需要花費時間整理一下!」

「這個不妨!末將在這裡要謝過張老闆的大恩了!」宋平和深深的一禮。張黑牛表示不必在意,道:「幫人幫己!」

這時卻突然有個小小的聲音,怯生生的響了起來,道:「我也可以學嘛?」疑問中帶著幾分膽怯與害怕,但卻是一抹熟悉的小小嗓音。

眾人望去,正是那曾經義挖地道去救張黑牛的小小乞丐磚頭.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54 PM

第四十四章
秦裳問答
小乞丐神情緊張,卻分外的惹人可憐。沒有什麼存在感,也不知道是什麼來到這裡的,可是當見到張黑牛大顯神威的時候,小小的眼睛中卻充滿了羨慕與渴望。在被眾人的環視之中,現在的他分外的緊張,從小的經歷令他養成了膽小怕事,極度自卑的性格,但是經歷了風雨的考驗的他卻對自己的堅持也是分外的堅決,望著眼前的張黑牛。雖然這位大叔長得猙獰可怕,但是在他的心中卻是有少的好人,多少次若是沒有這位大叔的幾個饅頭,不但是自己,就連自己那幾個小夥伴也被餓死在街頭了。
張黑牛不會因為小乞丐的身份就會對其有什麼輕視的感覺,畢竟大螞蟻是螞蟻,小螞蟻也是螞蟻。螞蟻和螞蟻之間是沒有什麼區別的,只是這只比較引他的注意,雖然每日在街頭辛苦的討飯,但是這小乞丐個性倔強,卻不會喜歡欠別人的心情。自己也不會親手給他,令他隨手拿了,過個幾天,飯店門前也會出現幾捆乾柴,若是些其他的,東西不多,卻可以看出這小乞丐的為人。

對於這小乞丐,張黑牛本人來說是比聞重更加的滿意的。

「自然可以!」張黑牛也沒有什麼不能傳授的武技,就怕他學不會。此話一說,大令周圍的眾人平生出幾分羨慕。那小乞丐聞言竟然是喜極而泣。卻有秀娘溫和的將其摟住,道:「哭什麼,乖孩子,以後你也是為娘的孩子了!你那幾個小夥伴呢,一起接來,平時倔強的厲害,今天改了性子了……以後有你師父和為娘的照顧,也沒人敢欺負你了!」

那小乞丐哭的更是厲害。

小青也叫了起來道:「阿爹,我也要學!」

聞重的眼珠宛如燈泡,叫道:「師父,我可是你的大弟子,你這麼好的功夫怎麼掖著藏著的!平時也不漏個兩手,我這大弟子還一直以為您老只是一身的神力驚人!」這話一出,卻遭來小青的一擊,聞重與小青鬧了這許久也是習慣了,這身體已經靈活到了一個驚人的境界,下意識的一躲,心說小命得保。小青怒叫:「什麼大弟子,你是大弟子,我是什麼!」

「你是大師姐!」聞重抱頭鼠竄。小青這才滿意。這兩人是玩鬧慣了的,大家也沒有將他們玩笑當真,只是紛紛向張黑牛道喜,收了一位弟子。這是江湖之中的大事,雖然現在並不適宜舉行相關的儀式,但是以路遙為首的眾人還是建議喝上一杯敬師茶。眾人一路說著回到了廳中,秀娘卻帶著小乞丐下去收拾一下,這時間講究尊師重道,這第一次拜師可不能渾身髒兮兮的。

中途有幾個以前城中的官員向路遙等請示有關的事宜,像物資的分放,人員的安置等,路遙與月虎等人也不能暫告退去了。只是宋平和幾次囑咐張黑牛莫要忘了應允的事情,還提出是否可以選擇其中最精銳的士兵由張黑牛親手調教,在作為老師傳授下面的士兵。張黑牛聞言也有幾分道理,於是也答應了。月虎等人一聽有這樣的好處,那也道解釋是否旁觀,張黑牛想了一下,卻回答他們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專門為其謄寫幾卷心法招數。卻令眾人喜出望外。

張黑牛不喜多言,卻有小青與聞重鬧個不停,手中的藏龍只有自己可以掌持,這廳中攜帶多有不便就所後插在了門口。旁的人盡皆去了,唯一的就只有秦裳一個人與其對坐。

張黑牛當首,秦裳卻斜向與其。眼中儘是對張黑牛的迷惑與不解,他的出身,武功,為人,對於秦裳那都是一個迷,而這諸多的迷卻又產生出一種奇異的魅力,緊緊的吸引住秦裳的注意力。望著張黑牛那雄壯的身體,秦裳隱約的想起當是那冰天雪地之中,身上臉上竟然是一片火熱,心想自己的命卻是他救的,這世人對於恩怨記得極為的分明,秦裳自然是不能忘懷。

秦裳左思右慮,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腦子混亂,全不像平時那個冷靜機智的樣子,這人生無非就是一場交易,他能給自己想要的,那自己就給他想要的,如此而已。事實已經證明他的確是目前唯一能夠幫助到自己的人,秦裳反覆思考了一下,決定試探一下,看看周圍的環境,兩個小的可以忽略不計,這似乎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張黑牛此時心中也在思考日後何去何從,最初他沒有這樣的想法,每天過著他一成不變的生活,卻好像又恢復到了從前在皇宮中的生活一般,當然現在的生活更加的美妙,起碼晚上有一個火熱的身體溫暖著自己,令自己有種卻是的活著的感覺,白天又有許多的人歡歡樂樂的,他雖然並不曾表露過自己的感情,現在的他對於這樣的日子更為的滿意。沒有了以前的刻苦修煉,沒有了以前的冷冷清清,更沒有了那彷彿寂寞的宛如死去的孤單。現在活著很好。

但是隨著一場大戰,生活改變,在牢獄中路遙的話令他對於這個世界有了一個新的看法。但是究竟要如何的去做,張黑牛自身卻本明白。一切順其自然好了,張黑牛決定順天而為,萬事天注定,今世的他不想那麼的痛苦。就在張黑牛決定了自己的想法的一瞬,身上的氣息也發生了奇妙的變化,一種雲淡風輕的飄逸不符合形象的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秦裳揉了揉眼睛,剛才的張黑牛還是張黑牛,但是現在的張黑牛卻有了一點點的不同,是錯覺嗎?秦裳決定遺忘,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搞明白張黑牛的想法,如何說動張黑牛對自己給予幫助,她開口道:「張老闆……承蒙您的大恩,要不裳兒怕是要葬身於冰天雪地當中了!」一陣淡淡的香風,順著秦裳的櫻口吹向了張黑牛。

「秦姑娘不必在意,有道是救人一命勝造……」張黑牛突然間卡住了,這話他竟然聽人出的,可是這怎麼自己遺忘了下面的部分,奇怪呀!自己一般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的。其實也不怪張黑牛,他平時不多話,別人說什麼對於他也是過耳風,沒有可以的記,卡殼也是在所難免。

一陣尷尬。

「七級浮屠……」秦裳幽幽的道,不知道張黑牛是無意又或是有意,難道是在戲侃自己,但是看這個大粗漢的樣子又不像,道:「裳兒對於張老闆的感激是銘記在心的,卻不知道張老闆以後要如何的處置裳兒……」秦裳故作楚楚可憐的樣子,其實是想試試張黑牛是否對自己有企圖。

張黑牛奇怪的看了秦裳一眼,秦裳的武學層次沒有達到張黑牛的程度,不知道張黑牛的感官之敏銳已經到了超乎常人的境界,不過並不是張黑牛懷疑她,而只是張黑牛心中奇怪這秦裳姑娘怎麼與常人不一樣,秀娘做出這樣的表情的時候,心臟加快,血流加速,渾身上下無不發熱,這位怎麼除了表情以外,其他的照舊,難道是有什麼病症?但是張黑牛還沒有充當一位醫生的自覺,奇怪也只是奇怪,道:「秦姑娘若是有地方儘管前往,想留下的話張某全當多了一張嘴,況且秦姑娘的廚藝精湛,對我張家老店的幫助極大!」

秦裳用力的望著張黑牛的眼睛,研究其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模稜兩可的話,沒有任何的意義,秦裳道:「裳兒早已經無家可歸,可是張老闆的店面也已經燒成了灰燼,裳兒想要為張老闆效力怕也是力不從心了!」

張黑牛道:「這店還會有的……」

此時秦裳的眼睛之中卻有種奇異的光芒,道:「難道張老闆還能蝸居於這老店之中?」

張黑牛的臉色為之一僵.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55 PM

第四十五章
蛹出化蝶
秦裳的話觸動了張黑牛的心房,他自身也隱隱有感覺這樣的生活不會維持下去,自己也有了一定的準備,但是秦裳此時說出來就好像將這上面的最後一層掩飾也給撕了下來,令他暴露在了陽光之下,張黑牛有些感傷道:「是呀……就算是再建起來的張家老店,也不是從前的張家老店!」張黑牛少有的傷神表情令秦裳有了極大的觸動,這種鐵漢傷懷的情景對於她這樣的女孩子有著分外猛烈的衝擊,急忙的將自己的身體轉移開,秦裳用力的吸了兩口氣。

「那張老闆以後又打算怎麼樣呢?」秦裳極為的好奇,張黑牛不像是一個有大局觀的人,他的行為更像是幹著鴨子上架。

張黑牛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打算,但是卻也不會輕易的令人知曉自己的想法,道:「不知道秦姑娘又有什麼打算?」

秦裳皺了皺自己那好看的眼眉,小女人般的道:「我一個小女人有什麼打算,風來風吹,雨來雨淋,有口飯吃,嫁個好人,這一生就也這麼過了!」話是這麼說,秦裳自己卻知道自己是在話說八道。

張黑牛古怪的望著秦裳,覺得這女人美則美矣,可是每一句都是言不由衷,口不隨心,不像秀娘有什麼說什麼,來的乾脆。

「但是張老闆卻是一位英雄豪傑!」秦裳的話鋒微微一轉卻是移到了張黑牛的頭上,道:「自然是不能像小女人一把隨遇而安了,依張老闆那一身天下少有敵手的武功,這張家老店毀了也許是一件好事!」

「此話怎講?」張黑牛雖然接觸的人不多,但是也能感到眼前的這位美女不同常人。而且若以自身的武力而論,這美女在漢沽怕是僅此於自己的高手。在武功一道上是沒有人能瞞得過張黑牛的。

「大丈夫手持三尺青鋒,自當創立一番基業……想我大秋朝開過皇帝,也是出身草莽,當過乞丐,做過和尚,但是也成就了大秋朝這一番基業!」秦裳只覺得引起了張黑牛的興趣,不免滔滔不絕。

張黑牛的眉頭一皺,道:「這麼說來,張某開個飯店,倒也勝過了這開國皇帝!」

秦裳雙眼暴睜,差點將身旁的茶杯掉在了地上,這位張老闆的話可是大不逆呀,咳了一聲道:「張老闆誤會了,裳兒不過是說本朝的開國皇帝出身不好而已,但也不是每一個乞丐和和尚都成了皇帝……那豈不是滿街都是皇帝了……」秦裳微微的合了一下嘴,自己似乎也有有點大不逆了,不過現在朝中大亂,大不逆的人多了去了,不在乎自己一個。

「裳兒的意思是說以張老闆您的超卓身手,又有路先生等人的一旁協助,在這紛亂多事的大秋朝中謀得一方諸侯也不是一件難事!」秦裳的話有些過了,但是她已經被張黑牛打擊壞了,忘了這樣的話不是現在的她所應該說的話。

「一方諸侯?」張黑牛道。

「正是!秦郡地處西南邊陲,民風好武,軍力強盛素來為朝廷所忌諱,曾多次消減地方軍力,而且強征暴斂,弄得現在民原?a?!圈!子!網,盜賊遍地,再不復從前的天下強郡,秦郡民眾對朝廷普遍離心,而現在朝廷內亂對於地方的控制力大大減弱,幾若沒有,正是張老闆的大好機會!」秦裳鼓動道。

「秦姑娘對於時政彷彿很是熟悉?」張黑牛友善的提出疑問。

秦裳一愣,知道自己多嘴了,掩飾道:「裳兒從小就對這些比較好奇,所以知道的多了一點……」

張黑牛奇道:「秦姑娘出身官宦嗎?否則怎麼會知道這些朝廷的事情?」大秋朝推行的是愚民政策,一般的家庭少有識字,對於這些朝廷的事情更是聞所未聞,哪裡會有秦裳這樣的分析。

「這個……」秦裳立覺不好。但是她急中生智道:「裳兒的表姑的相公的表哥的鄰居的弟弟的舅舅的叔叔在朝為官,平時聽他們談起來,知道了少許,其實裳兒也只是按照他們的話重複罷了!」秦裳想要痛扇自己的耳光,一向冷靜多謀的自己跑到了哪裡去了,竟然一錯再錯。

張黑牛一本正經,道:「原來如此,秦姑娘的表姑的相公的表哥的鄰居的弟弟的舅舅的叔叔見識不凡,倒是令張某心服!不過這一方諸侯並不是張某心中所想,現在的張某只想好好的過些日子!」

秦裳俏臉慘白,心歎幸虧沒有熟人見到現在的自己,難道說自己突遭慘變,這之上也隨之下降了。

「秀娘他們來了!」張黑牛的耳目靈敏,早早的經已經聽見了。話音剛剛落下,秀娘那成熟多汁的美妙身體就出現在了門口,在她旁邊的卻是……

小青,聞重停止了打鬧,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秀娘的身旁緊緊的躲著的那個小小的,瘦瘦的,無比的含羞和膽怯的小女孩是誰?穿著一套小青從前的碎花衣,頭上梳著兩個短短的小辮,有些消瘦的笑臉卻已經有了美女的雛形,此時躲在秀娘的身後小心翼翼的望著廳中的眾人,似乎是不習慣自己新的形象。

小青撇撇了嘴,眼睛已經有些紅了,指了指那小姑娘的衣服,道:「這衣服是小青的,小青認識!娘娘為什麼給她穿!難道不要小青了……」那小姑娘聞言極度的不自在,彆扭的扭動自己的身體,想要脫下自己的衣服。

「小青你胡說什麼!」秀娘聞言笑罵道:「你是娘親的好女兒,娘親又怎麼會不要你了!」轉頭又來住那別彆扭扭的小姑娘,道:「不要動了,這衣服是娘親送給你的,小青這丫頭心眼小,你別管她!」

「人家的心眼才不小!」小青不樂意道。

「你是……」聞重似乎認了出來。

秦裳還在徘徊在自己的失敗之中。秀娘奇怪的望了一眼秦裳,道:「秦姑娘怎麼了,身體有些不適嗎?」秦裳搖搖頭,默然道:「多謝張夫人關心,可能是這幾天有些勞累,沒有什麼大礙,倒是這小姑娘卻是……」秀娘神秘的笑笑。

「相公你說呢!」秀娘問道。

「是磚頭!」張黑牛早就知道,他的武功之高已經到了常人難以想像的高度,小乞丐磚頭的一點點變裝難不住他,何況他造就發現了磚頭的性別。只是他一直以為大家都知道,卻沒有想到眾人怎麼會有眼前這樣的表情,不可理解。

「果然瞞不住相公!」秀娘讚道。

「什麼!」聞重大驚。小青卻拍起了手,道:「以後又多了一個人陪我玩!」聽到這裡聞重突然有了一種喜悅感,望向那小姑娘的眼神多了幾分同志的感情。

「快去拜見你的師父!」秀娘推了推那小姑娘道:「磚頭這名字很是不好,相公一起為她起個新名吧!」

「這……」張黑牛可犯了難了,自己的名字還是秀娘給起得,道:「可惜路先生不在!」

秀娘想起往事知道難為了張黑牛,可是也同樣難為了自己,突然望向秦裳道:「路先生不在又何必再去麻煩他!秦姑娘即在,便由秦姑娘為磚頭起個可好,秦姑娘溫柔端莊,想是出身大戶,這起名想必不難……」

秦裳微微猶豫,望了眾人一眼,最後落在那小姑娘的身上,卻發現了她一眼的渴望道:「這,磚頭的幼年頗為坎坷,但是此時卻遇到了張老闆家人出現轉機從而一片光明,這正如小小的毛蟲費盡艱辛自繭中掙脫成為魅力的蝴蝶,我想便叫做——化蝶吧,至少姓氏就用張老闆的好了!」

「張化蝶!」秀娘念了念,覺得好極了。比自己可強的多了。連小青也叫嚷著要另外起個名字,卻被秀娘以胡鬧制止了。

「張化蝶!」小姑娘默默的念著,已經有兩股淚水流了下來.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55 PM

第四十六章
秦裳與戟
「不才弟子張化蝶拜見恩師,自此立誓,尊教師恩不敢違背……」小乞丐張化蝶自今日起成為了張黑牛的親傳弟子。而小青與聞重也逐次拜下,算是入了張黑牛的門下。

一天很快的結束了。當新月掛上枝頭,眾人又到了歇息的時間了,不過比起昨天所不同的是,昨日的同一時刻眾人提心吊膽,而今天的時刻,雖然不適睡在自己家中那舒適的床上,但是卻可以安心的入眠了,沒有經歷過昨日的殺戮,人們是不會珍惜現在這一時刻的珍貴。

作為首領人物,在什麼時代都是享有特權的,別的人二十幾個擠在一個房間中,張黑牛和秀娘卻躺在這城主府豪華的臥房之中。秀娘已經激動的脫了一個精光,一場可怕的激烈程度不下昨夜的大戰就要展開,一個仗著天賦秉異,一人仗著承受力強,兩個人開始了一場只屬於兩個人,男女之間的戰鬥。

也許是經歷過生死離別的男女的慾望分外的強烈,秀娘的動作分外的主動而狂放,緊緊的壓扶在男人的身上,動作迅速而有力。熟通了的身體瘋狂的製造出一波波的快感,令的身上的人的動作也逐漸的狂野起來。兩個人翻來覆去也不知道變幻出了多少種姿勢,但是慾望卻是總是令人愈加的瘋狂。

秀娘是一個成熟的女人,張黑牛是一個成熟的男人,這就足夠了。

張黑牛的藏龍也不怕別人惦記,隨手插在房外,反正也沒有人拿的在。反而這畫戟在夜幕之中散發出淡淡的金光,彷彿在為張黑牛默默的守衛著其的房門。激烈的戰鬥漸漸的平息,一身大汗的張黑牛摟著同樣濕漉漉的秀娘,兩個人彷彿第一接觸般的興奮與歡快。秀娘喘息著道:「總算都過去了!相公……我們又可以好像從前一樣的生活了!」

是嗎?張黑牛卻不如此的認為,現在的秀娘彷彿還沒有意識到發生在彼此之間的變化。他們已經不可能再回到從前那般平靜的生活之中了。張黑牛淡淡的回道:「或許吧!」

「相公!」秀娘突然間變得十分的羞澀道:「能夠遇到你,是我人生中最幸運的一件事!」張黑牛聞言有種感動,這個女人他實際上是出於一個被動的狀態中卻接受卻迎合的,但是聽到了這番話,令他感覺到了一個可憐的女人對於她拿來自不易的幸福的珍惜。

「那一天晚上我嚇壞了!」秀娘的臉色蒼白,彷彿想起昨夜的情景,道:「外面殺聲震天,我卻只能抱著小青瑟瑟發抖,我害怕,害怕壞了。怕你回不來,又怕你受了傷……」秀娘說著說著就抱緊了張黑牛的身體,溫嫩華潤的身體為張黑牛帶來了一陣舒爽的感覺。

「一切都過去了!睡吧!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我們回我們的張家老店!」張黑牛摟住秀娘。張家老店,張黑牛,小青這就是這女人所有的一切。

秀娘溫順的點了點頭,兩人一起進入了夢鄉。當然對於張黑牛來說是不存在什麼夢鄉之類的說法的,所謂的睡覺只是一種處於奇異的冥想狀態。

終於睡了。秦裳難受的從一個陰暗的角落中小心翼翼的露出了自己的身體,真是受不了這對夫妻,不能因為自己的精力旺盛就為難她這樣的黃花大閨女呀。狠狠的啐了一口,不過她的目標不是房中的張黑牛夫妻,而是屹立於房門之外的藏龍畫戟。

彷彿是感受到了有陌生人的走近,藏龍的戟身開始微微的抖動。淡淡的金光圍繞這其的身體不斷的騷動,秦裳偷偷摸摸來到了畫戟的面前,開始仔細的觀察這畫戟上面的紋路。希望傳說是真是的存在,秦裳努力的回想著自己腦子的資料,與眼前的這方天畫戟加以比對。長度,樣式,表面的龍紋,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相似,甚至連傳說中的靈性也是一樣的別無二致,難道老天這次真的是開眼了,難道自己真的是有望了。

秦裳努力的緩和著自己的呼吸,生怕驚動房裡的兩人,輕輕的伸出了自己那白玉一般的纖手,竟然摸向那畫戟。現在就讓自己試試那傳說中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腦中回放過除了張黑牛以外每一個曾經接觸過這畫戟的人,不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的!秦裳努力的催眠著自己,而終於五根手指緩緩的進入那淡淡的金光之中,秦裳牢牢的將其握住。沒事!不可思議!一股溫軟的彷彿家的感覺侵襲上秦裳的心頭,沒錯!沒錯!就在這一刻秦裳確定了!

而就在下一刻,金光突地的以著不同尋常的快速的閃動,秦裳微微一震,並不是要傷害她,一股磅礡至不可思議的氣流衝入秦裳的體內,瞬間理順貫通了秦裳所有淤積的經脈,同時令其腦中猛然間浮現出一條金色的巨龍在天地之間穿梭不停,猛烈的颶風與狂躁的雷電包圍著偉大的生物,俯視眾生的威嚴自其身上爆發,一股令萬物臣服的強烈威壓在一瞬間席捲這巨大的空間。無數的信息在她還沒有明白過來就已經灌輸入其的腦中,此時的秦裳忍不住心中的狂喜,只有秦家的血脈才能獲得的這天地之間最珍貴的寶藏終於在這千年之後的今天為自己所獲得。秦裳狂喜,有了這寶藏自己就有了復興家族的機會,手上加力想要拔起畫戟,竟是紋絲不動!秦裳的臉色一白,提舉體內真氣,再拔,還是失敗!不可能的!畫戟不會拒絕自己的!

這時秦裳想到了一個問題,是重量!秦裳忽略了這個重要的問題,即使在畫戟的幫助下恢復了全勝時期的力量的自己對於這個傢伙也是有心無力的。無奈下只能鬆開了自己的雙手,張黑牛還是自己必不可少的助力,但是現在秦裳所想的已經不是要張黑牛如何的幫助自己,而是借助這個人首先要為秦家傳下最強的血脈。現在的自己不同往日,承繼了家族的希望,與千年的寶藏,傳下強力的血脈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而強力的血脈的唯一選擇當然就是目前這方天畫戟的主人張黑牛!

秦裳的功力恢復,耳目頓時變得無比的靈敏,隱隱的已經感到有人在注視自己。不過應該是同樣與自己抱有心理的人,秦裳並不在意,充滿了自信的她宛如一個驕傲的公主般的離開了這裡.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55 PM

第四十七章
舊事心傷
輕盈的身體如狸貓一般落地,淡淡的夜風吹動身上的衣裳,風鈴香出現在院落的一角,雖然沒有完全的看到所有的過程,但是秦裳緊緊的抓住那畫戟的一幕卻落在了她的眼中。白日的一戰,令她怎麼也無法揮去戰敗的一幕,多年的努力卻換來更遠的差距。風鈴香左思右想也不能安睡,半夜起來遊蕩在這城主府內,以她的一身功力自然不會令人發現。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這裡,正好目睹了這一幕。

果然是騙人的,風鈴香心中認定。這所謂的畫戟是張黑牛夥同路遙等人搞出的天命神授的把戲,目的就是收羅人心,以完成他們那不可告人的目的。雖然不明白最後的時候明明見到那美人秦裳要拔起那畫戟,可是又突然放棄了,但是這樣也就夠了。風鈴香心中有了一個想法,你們不是裝神弄鬼,還把這畫戟光明正大的擺在這裡,我就把它拿走藏起來,看你們怎麼辦!

風鈴香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沒有什麼猶豫,伸手就向那畫戟而去。心道這惡賊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邪惡狡猾,現在想要搖身一變成為這一方地主。天下又哪有這樣的好事,我風鈴香的存在就是為這天下蒼生免受這惡賊的屠戮!

纖手一緊就握住了那畫戟,可是張黑牛沒事,秦裳沒事,並不就代表風鈴香沒事,隨著風鈴香握住的一瞬間就引起了畫戟內部的力量暴動,一抹金光在其的表面流竄而過。風鈴香只覺得自己的手掌一麻,身體彷彿被一具大錘狠狠的擊中,伴隨著驚人的電擊,,沒有什麼準備的風鈴香碰的一聲就被彈了出去。啊……全身都麻了,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不!是幻覺!一切都是騙人的!「風鈴香的身體狠狠的撞在了背後的柱子上,發出了一聲巨大的響聲。眼睛一黑竟然暈了過去。

房裡的秀娘嚶嚀了一聲,這聲音巨大連秀娘也感到了,這深更半夜的秀娘不免有點害怕不免緊緊的縮在了張黑牛的懷中,道:「外面是什麼聲音?相公你出去看看!」

其實張黑牛早已經知道外面的情景,包括秦裳的到來,只是對於他來說這麼並不值得他如何的在意,因此也沒有理會。到風鈴香暈倒在門外,張黑牛不用秀娘催促也要起來看看了,答應了一聲,道:「你不用起來了!我出去看看!」對於風鈴香張黑牛總是有種自己說不出的感覺,彷彿相識的宛如夫妻,但是又陌生的宛如路人,自己也說不清楚,所以下意識的不想秀娘跟去。

秀娘答應了一聲,天寒地凍,自己膽子又小,被窩裡暖和和的好得很又為什麼出去。將自己光溜溜的身體緊緊的包裹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張俏臉,道:「恩……妾身等你回來!」聲音甜美,嬌態迷人,竟然令張黑牛的身體為之一熱。

張黑牛吸了一口氣,隨手拿過自己的褲子穿上,光著膀子就走了出來。他的武功精湛已經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一般的氣溫變化對於他的影響已經低到了極點。一出來就看見那風鈴香如同一灘軟泥般的躺在地上,完全失去了知覺,這樣的景像似乎似曾相識。黑暗中的走廊之中除了兩人之外,只有那閃爍著淡淡的金光的畫戟,感受到張黑牛的到來,那畫戟的光芒微微一勝,彷彿打了一個招呼。

風鈴香在倒在了柱子的旁邊,一張秀臉歪在了一旁。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的風鈴香,漆黑的夜晚,只有兩人的存在,一時間這空氣也有些曖昧。

張黑牛卻無暇想這些,蹲下來照著風鈴香的臉上就是輕輕的一巴掌,以前曾經見人這樣對待過暈倒的人,張黑牛突然間想要試試,並沒有第一時間使用自己拿手的真氣輸導之處。「叭!」的走廊之中想起了一聲清脆的肉響,風鈴香呻吟了一聲,張黑牛卻隨著這一下接觸整個人瞬間呆滯住了!天地旋轉,星辰倒移,腦中猛然間生成了一個不受控制的意識,一幅幅清晰的畫面的在腦中的傳來。

赤露嬌嫩的身體在自己的身上不斷的扭曲,美麗的臉龐上是無數的淚痕,雪白的肉體顫抖著興奮著,一個個比自己與秀娘間所幹過的還要狂野還要粗暴的姿態和動作,在腦中浮現出來。而雙方的主角正是眼前的美女和自己。原本甜美的喉嚨間發出已經沙啞的聲調,而雄壯的身軀仍然沒有滿意,奮力的將其壓成一個誘人的曲線,瘋狂的攻擊。

張黑牛渾身一震,竟然猛地向後彈跳了一步。極力的壓抑著腦中的意識,那狂暴,粗俗,充滿了淫慾與殺意的意識猛烈的攻擊著張黑牛的思想。一瞬間,一個身體竟然出現了兩個意識,以張黑牛的修為此時都不免有些驚慌,純粹精神間的較量,即使是張黑牛的經驗也並不豐富。邪惡的念頭佔據了上風,張黑牛的大手伸向風鈴香那誘人的嬌軀,善良的念頭佔據上風,張黑牛又收回了自己的手。

一時間雙方竟然出現了艱苦的拉鋸戰,對於精神一道張黑牛在經歷了重生之後也是剛剛接觸,並有了一定的認識,而在現在的精神較量中,張黑牛很快的就豐富了自己的經驗,緩慢的壓抑了另一個念頭,並逐步的將其壓制在意識的深處。以他現在的水平還不能夠完全的將其消滅,但是隨著自己的經驗的增多,總一天可以完全的消滅並融合。張黑牛的身體一震,恢復了自己的意識。

竟然是前所未有的辛苦,張黑牛無法形容自己的身體之上剛剛發生的事情,實在是玄而又玄!無法言語,這是自己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勞累,雖然身體本身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動作,但是精神的疲倦顯示的身上之上所造成的效果更加的明顯。此時張黑牛的身上竟然是一片水澤,這時他剛才在精神較量中所流出的冷汗,寒風一吹,以張黑牛的體制也不免有些顫抖。

真是好可怕!

再看向地面上的風鈴香,原本整齊的衣服現在竟然也變得零亂無比,張黑牛微微一驚是剛才自己幹的嗎?雪白的肩頭,白嫩的胸口,還有兩座大山不滿意束縛的拚命的向外鑽。張黑牛猛嚥了一口口水,一股慾火直衝腦間,張黑牛嚇了一跳,難道又來了……急忙謹守心神。

「哦……」胸前緊要部分的涼意刺激了風鈴香,她緩緩的醒來了,發生了什麼事情?風鈴香彷彿在一瞬間失去了自己的意識,怎麼渾身鬆垮垮的,難受死了!好冷!風鈴香渾身一個機靈,清醒了過來,第一眼見到的人就是光著膀子表情古怪的望著自己的張黑牛,偌大的身體形成強大的壓迫力,精光閃閃的眼睛就好像是餓狼見到了綿羊。

風鈴香只覺得天旋地轉,剎那間回到了令自己遭受那無比恥辱的一段日子當中,無法想像自己是怎麼熬過來了,那是狗一樣的生活.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56 PM

第四十八章
惡鬼歸來
「啊……」第一個念頭就是拔出手中的長劍,身體在瞬間執行了身體的命令,風鈴香第一次知道自己也可以達到這樣的速度,手中的長劍雖然不是從前那順手的一把,但是當拔出來的一瞬風鈴香卻突然間發現自己一驚完全的掌握住了其的所有特性,這樣的一劍竟然是如此渾然天成的一劍。

劍斷,刺在張黑牛的胸口之上然後就斷了。一個懸念也沒有,張黑牛強烈的克制著自己的雙手不要伸向風鈴香那甜美的胸口。風鈴香所有的動作在他的眼中都是微不足道的花招,張黑牛沒有在意其的攻擊,軟弱的攻擊造成不了傷害,但張黑牛卻害怕自己的身體做出什麼不屬於自己的動作。

望著只剩下一段的劍身,好強的橫練功夫。仔細的看清了自己所不能忘記的張黑牛胸口的那幾道傷痕,風鈴香用力的將手中的斷劍扔向了張黑牛。張黑牛隨手一抓,道:「你幹什麼!」百煉精鋼如同粘土般的在張黑牛的手中變化形狀,風鈴香的心都寒了。

「我!」風鈴香竟然被嗆得的說不出話來,再感覺胸口的涼意,猛然一看,一股寒意從腳跟衝到心臟,難道自己又被糟蹋了。不!總算還有些不算美好的經驗,風鈴香迅速的判斷了自己的狀態,怒道:「你這個惡賊!」身子一閃跑出了張黑牛兩丈之外。眼中已經剎紅。

「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張黑牛突然間來了這麼一句。風鈴香的臉龐轉白,渾身發抖,難道被他認了出來,一股怯弱從自己的心底浮現了出來,從前被他調教的如同小貓一樣的她,雙腿竟然不受控制的一軟要跪在其的面前。

「不!」風鈴香奮力的抵抗著心中的這種感覺。自己已經變強了,不是從前的自己!

「可是我覺得我們是認識的!你對我的態度不好,與我有仇!」張黑牛問道。自己的腦中總是會浮現這女人的形象,看來這個女人與自己的身體有著某種自己不知道的關係。

「你!」風鈴香沒有勇氣再待在這裡。她害怕自己的身體不停自己的使喚,猛地一轉身,向門口跑去,飄忽的身影隱約有哭泣聲隱隱響起。張黑牛盯著其的身影,愈加的熟悉,這個女人肯定與自己的身體有關係!

「相公!」房中秀娘的聲音響了起來。

「就回來了!」張黑牛收了目光,房中的秀娘有點擔心終於抗拒住溫暖的誘惑從被窩裡面出來了。小心的打開了房門,盯著張黑牛道:「出了什麼事?」秀娘的臉上滿是不解,奇怪的順著張黑牛的目光望了過去。

張黑牛搖了搖頭,風一吹,身上的汗澤消失了又是一身的乾爽,他可是不怕感冒。聳了聳自己的身體,道:「沒事!回去吧!」

「那背影好像是風鈴香,風姑娘!」美麗女人對於美麗女人的記憶力總是超越尋常的。

「你的眼力倒好!」張黑牛隨口來了一句。卻令的秀娘羞紅了小臉,生怕張黑牛誤會自己心胸狹窄愛吃飛醋,扭捏道:「只是風姑娘生的美麗,自然給人的印象深刻!」微微的一頓,卻用著蚊子一樣的聲音道:「人家才不是吃醋!」

張黑牛的臉筋一抽,浮現出一個古怪的表情。

對於風鈴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秀娘沒有再問,張黑牛也沒有再說,這一天就這樣的過去。

旭日東昇,第二天拒絕了路遙等人的挽留,張黑牛一家人還是回來了自己張家老店的舊址之上。現在的漢沽城忙作一團,修整重建,清理雜物,收攏屍體,整理舊居,大部分的人都無家可歸,月虎帶著人在城外挖了一個大坑,把找不到家人的,確定不了身體的,還有賊寇的屍體一把火燒了。宋平和則在不斷的幫人收拾城中燒燬的殘垣斷壁,有用的收起來,沒有用的就拿去扔掉,一些損傷不大的建築被優先修復,而完全毀掉的則全部的清除。

這年代大部分的建築都是木頭的,張黑牛的老店也是如此,雖然在其的改建下使用了一部分的石料,但是現在看起來卻也是面目全非,只有一個

窖還算是完整。

「真的不在城主府裡住了!」聞重有些不情願。

「這裡才是我們的家!」秀娘對這裡充滿了感情,道:「大家收拾一下吧!」聞重哭著臉,只能上去幫忙。

其實大部分的活都是張黑牛在干,手中的畫戟一閃一閃,巨大的木樑石塊,應聲粉碎,很快的清除了一部分,大部分的結構都已經焚燬了,大家就拆東牆,補西牆,將唯一幾間還能用的補了一下,當然比城主府可是天差地別。

「別偷懶!」秀娘教訓著聞重。

時間過得很快,這時代建房子也快,一茬茬簡易的房屋修了起來,能用的材料很快就用光了,於是就開始拆城主府不用的東西補上,幸好城主府也是講究,用料用的特別的足,這材料一時間不缺。期間路遙等人又找到張黑牛商議了一下城中的事務。隨著張黑牛離開了城主府回到張家老店,這張家老店便成為了漢沽城新的中心。這時宋平和也精選了五位強兵健卒給張黑牛調教,也包括了月虎的兩個手下。而這段時間月虎的傭兵團也全部的到齊了。

「不!不好了!山賊又回來了!」一個人大喊著,瞬間城裡已經大亂。

張家老店的眾人也不免臉色一變,城守李詠傷勢好轉,也參與到這裡的集會。保持這一向的原則,保持一向的中庸,李詠對於大家的工作配合的相當的好。上上下下很是滿意,心道果然是名不虛傳。這時間聽到山賊回來的叫喊聲,也不驚慌,只是吩咐一下左右道:「去把街上的那人給本將軍帶來!」立即有兩名親兵衝了下去。

路遙與月虎倒是不緊張,只是眼泛奇光。張黑牛卻是毫不在意。不多時已經有人將那個大聲喊叫的人帶了上來。那人見到在場的眾人頓時老實了不少,道:「參見各位大人!」

「方纔你喊的山賊是怎麼回事!」李詠掃視了眾人一圈,向宋平和做了一個眼神,宋平和立即明白的喝叱倒。

那人沒見過什麼市面,渾身一抖,已經落在了地上,宋平和也算經歷過修羅場的人,說出話的不免帶有幾分殺氣,那人道:「小人不敢隱瞞!是山賊,小人看的明白,為首的正是當日進攻我們漢沽城的那個帶著妖怪面具的騎士!」

「妖怪面具?」路遙微微點頭,突然一點那人的身後大街之上,道:「你說的是他!」

那人猛地回頭,嚇得渾身軟癱,手指顫抖著一點一點,道:「就是他!」緩慢的尾隨著其來到張家老店的門口,一身的黑色鎧甲,頭帶著猙獰恐怖的惡鬼面具,彷彿是從修羅場歸來般的惡鬼騎士來到了眾人的面前。

月虎向左右做了一個手勢,把地上嚇得軟癱著的傢伙拖了下去.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56 PM

第四十九章
葵花再傳
「他是誰?」城守李詠並沒有見過侯白衣,看到眾人好像是知道什麼似的樣子,開口問道。只是沒有人回答他,李詠不免顯得無趣。

侯白衣輕移身體一個乾脆利落的下馬,將頭上的面具取了下來。眾人又一次見到侯白衣那充滿詭異,同時卻又是完美無缺的臉龐。李詠的臉霎時間變得煞白,這人他自然認得,畢竟一城的城守不是白當,這點見識要是沒有又談什麼在官場趨吉避凶。人妖侯白衣,李詠的心中暗吼著這個人的名字,臉上卻不敢露出一絲一毫的異樣。

「白衣參見主人!」侯白衣緩緩上前拜倒在張黑牛的腳下,侯白衣的口氣對張黑牛親切了不少。張黑牛滿意的點點頭,這個孩子還是這麼的乖巧,張黑牛還在大內的時候,那些小太監就是這樣拜服在他的腳下的,這時張黑牛突然間有種回到從前的感覺,道:「起來吧,交代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李詠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當世少有的凶人,黑道出了名心狠手辣的人物,李詠想挖出自己的眼珠仔細看看,是眼珠出了問題,還是這侯白衣出了問題。侯白衣他曾經有幸見過一面,自然是印象深刻,其實以侯白衣的特殊樣貌形象,足以令人一生難忘。

「是!」侯白衣的動作宛如一個大家閨秀,優雅而富有節奏,眾人一陣頭皮發麻,偏偏張黑牛還感受良好,其道:「幸不辱命!這段時間中白衣已經親率手下兒郎四處掃蕩,當不會有一人傳出話去,同時又收攏了流落的部眾,同……」侯白衣微微的猶豫。

「不妨!」張黑牛也看開了,事到如今,只有順勢而為了,二皇子布下驚天陰謀,若不反抗,怕這漢沽城也會灰飛煙滅,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示意道:「繼續……」其實這也是路遙為他的分析,全力的爭取城中的各方力量,拉下水也在所不惜,只要他們知道了二皇子在這件事中的存在,那他們就不得不上了張和牛的船。

「二皇子的人聯繫上了!」侯白衣一語既出。李詠與宋平和的臉色大變。

李詠猛地的站了起來,努道:「你說什麼!」二皇子宋秋池是軍方人物所推崇的皇位熱門人員,李詠也是屬於軍方一脈不敢相信二皇子與人妖侯白衣有什麼聯繫。

侯白衣根本沒有理會李詠,道:「二皇子的人指示維持原樣,直到時機成熟!」李詠也不跟真正的與侯白衣質問,顫抖著思考了一下彼此的差距又坐了下去。

「時機成熟?」張黑牛奇怪。

「什麼時機?」路遙在這段時間強補了一下近二十年間的朝廷大事,但是還是沒有達到從前的分析能力。

「是在策劃著什麼?」月虎道。

侯白衣搖了搖頭,道:「這個具體白衣也是不知曉的,那使者這麼說的!白衣未免打草驚蛇,也沒有多問!」

眾人想了一通不得頭緒。路遙拍拍腦袋道:「還是情報太少!漢沽城遠離朝廷,諸多的事情都不瞭解,難以推測!」眾人贊同。

侯白衣繼續道:「白衣另外還收攏了一下流散的部眾,下面手中約合兩萬餘人,另外這方圓百里的人口都也被侯白衣聚集了起來,總共萬人,現在城外,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張黑牛望了望路遙。

路遙道:「這些暫時找個地方看管起來,現在還不是放他們亂走的時候!」

張黑牛點了一下頭,侯白衣表示明白,道:「二皇子的人又交付了新的一批補給,白衣也同樣帶來了放在城外!」

「很好!這些補給就交給路先生統一處理吧!」張黑牛說道:「其他的就盡量照舊,不令二皇子的人感到異常即可!」他們的力量不足以對抗這些可以操縱國家機器的人,唯一的反擊只有在洞悉了其的計劃之後方能奏效,現在就是逐步的積蓄力量。

「白衣遵命!」侯白衣恭敬道。下面的事情就是專業的人員來處理了,張黑牛卻將侯白衣帶到了修復的內堂之中,其他的人都已經散去,李詠等人也都在路遙的講解之下瞭解了事情的始末,頓時間面如死灰。直到這次不是單純的山賊掠城,而可能捲入到某種可怕的事件中,再不復從前的從容。

剛剛修復的內庭顯得極為的樸素,還有些焦黑的牆壁,但是初步的恢復了張家老店的舊貌。

張黑牛負手立於內庭之中,思考了大概盞茶的時間。侯白衣則恭恭敬敬的一旁立著,只是眼中一閃一閃的偷偷的瞄著張黑牛那雄壯的身體,似乎在想著什麼,白面似的臉龐淡淡的微紅。張黑牛突然間道:「我決定傳授你一門武學!」

侯白衣渾身一震,本來有些恍惚的心神立即清醒了過來,張黑牛是什麼人物,武功超絕,功力強橫,一身所學幾究天人,渾然大喜道:「真的!主人的大恩無以為報,白衣只能粉身碎骨!」侯白衣欲要跪下,張黑牛微微一托他便動彈不得。

「這些報不報恩的事情不要光掛在口上!」張黑牛隨口道。侯白衣卻理解成為了這報恩的事情一定要表現在行動上,開始盤算起來要用什麼珍貴的寶物來討好張黑牛,想起張黑牛還有一個夫人,一個女兒,侯白衣的心思就活絡了起來,連道:「明白,明白!」

「不直到主人即將傳授白衣什麼絕世神功!」侯白衣激動的說。

倒真的是絕世神功,但是張黑牛卻不想告訴他這神功的名字,道:「什麼名字倒不重要,只是希望你不要辜負了創出此門神功的前輩的一番心血!」

「白衣定不會辜負前輩高人的一番心血,造福武林,匡扶正義!」侯白衣激動的語無倫次,若是此時有一個聽見過侯白衣在黑道上的威名的人知道了這一番話,定然會吐血三升而死。

「這倒不必了!前輩創出此門武學也不是為了造福武林,匡扶正義這類無聊的事情的!」張黑牛打斷了侯白衣的話,道:「只要你能夠理會前輩們創出此門神功的一番苦心,就足夠了!」

「這門神功是?」侯白衣道。

「名字並不重要!你如果喜歡的話隨意起上一個即可!」張黑牛道:「多的也不必說了,現在便傳授與你第一篇心法口訣!」然後張黑牛念出了第一篇心法,這心法字字珠璣,高深莫測,侯白衣如此的修為也是花費了一番功夫才能夠理解記住,略微的運行了一邊,感到比他從前的心法要優秀了數倍,無論是真氣的產生,凝聚還是恢復都不能同日而語,而且更加的適合自己的身體。

「等你徹底領悟了第一篇,再傳你第二篇!平時多加努力,切不可一日中斷!」張黑牛囑咐道。其實這門神功就是葵花寶典。只是張黑牛也知道這寶典的名聲太響,實在是不能亮給人看,又看侯白衣合心便這樣的傳授給他。

侯白衣自然知道循序漸進的道理,不會貪多,只是感恩戴德,不必多提.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56 PM

第五十章
休養生息
侯白衣的武功突飛猛進不說,張黑牛在幾天之內整理出了一批武學招式陸續的傳授給月虎等人以及宋平和所精選的幾個士兵,然後再由其進一步的分散傳授給下面的士兵。這段時間侯白衣也知道了張黑牛的舉動,不甘心這些武學也只流傳在漢沽城系統的士兵中,於是向張黑牛請求也優選出了五名山賊,不過這五人可比較宋平和的那五人要厲害的多了,本身就是江湖上二三流的高手,又大部分是曾經與張黑牛對陣被其的氣場所鎮壓過的高手,無論精神與肉體都是強悍的超乎常人的想像。這些人又學習了張黑牛的武學招數,那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現在的漢沽已經不知不覺的形成了以張黑牛為首的兩大派系,一派就是漢沽城的原班人馬加上月虎的傭兵團,這些人組成了漢沽城的臨時政府與防衛系統。類似於現在的政府機關與警察系統。而另外的一派就是由侯白衣為首的原山賊一派,經歷了優勝劣汰,又被張黑牛的強烈威壓洗禮,現在的侯白衣的山賊部隊已經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層層都由曾經強烈的感受過張黑牛威壓的第一批投降的山賊擔任,因此對於張黑牛也是極為忠心。這其實也是侯白衣的下意識選擇,其他的一干懷有雜心的山賊又或是雷音與二皇子的內奸,只要是懷疑的全都侯白衣清洗了。

這也是侯白衣厲害的地方,若是月虎等人是沒有這樣的心腸的。寧可錯殺一千,不會放過一個。雖然此時的山賊部隊中的高手力量減少,但是卻是空前的團結了。戰鬥力也是空前的強大,最近的一段時間,侯白衣清理了附近的區域,直接將矛頭指向原本十三家聯合的老巢,一時間殺戮無數,武功更是在一場場廝殺之中越來越強。侯白衣出身黑道,堅信殺戮是令自己快速快速提高的最好方法,他才不會像一些所謂的正道人士整天的閉關。
宋平和這位無管將軍現在卻是大反常態,積極的訓練手下的將士。戰鬥中減員的十分厲害,現在他的手下只有不到三千人仍舊能夠戰鬥。而且大批的時間要花費在漢沽城的重建與清理工作,幸好隨後侯白衣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送遣了一批俘虜的其他的山頭的山賊做奴隸,才大大的減緩了宋平和手下將士的勞累。能夠將時間節省出來進行訓練,現在的漢沽城守軍可不是從前的那般整天裡無所事事,醉生夢死,經歷了一場血戰的他們,現在終於知道了訓練的重要。儘管現在的狀態遠遠比不上侯白衣的山賊部,但是漸漸的有點正規軍的樣子了。
李詠這個城守雖然是正派的城守,但是大戰之中一沒出力,雖然流血了,但是流得早了點。二沒殺敵,從頭到尾也沒有起到什麼作用,而且這個人名為將軍,但是所擅長的卻是後勤工作。李詠號稱中庸將軍,其實是平庸才對,武功甚至不如宋平和,指揮力遠遠的不及月虎,因此對於權力並不熱衷的他便將軍權放到了宋平和的手中,專心的搞起了後勤工作。月虎的手下仍是獨立於漢沽城外的一股力量,人員還沒有完全的到其,但是基本的戰鬥力量卻已經是聚集了起來,上下的則是一些家眷之類的非戰鬥力人眾,月虎雖然準備賭上一把,但是在事情未明朗之前卻不想將沒有戰鬥力的捲入進來。平時月虎的手下除了幫助宋平和訓練一下士兵,畢竟他們的個人戰鬥力遠強於這些民兵級的戰士。再就是維持城中的秩序。月虎則與宋平和分享軍權,而且由於其的經驗更加的豐富,戰鬥時更是一度負責指揮,因此他對於軍隊的影響力在某種方面還要超過宋平和。
漢沽城方的眾人對於侯白衣的擔心不會因為張黑牛就完全的鬆懈,畢竟是江湖中傳說中的黑道十大,名氣之響又怎麼會引不起眾人的疑惑。只是現在還隱藏心中沒有展現出來,但是拚命的提升實力可能就是一個表現!路遙也是擔心,在他與主管後勤的李詠配合之下當要之務就是重修城牆,放開了手腳,材料不夠就四處搜刮,之前的大戰就是因為城牆的年久失修,起不了什麼作用。才被張黑牛放了一把火。

材料有所欠缺,路遙索性指示手下將被毀的湖老城給扒了,侯白衣行事狠毒,這湖老城被他搞個的是雞犬不留。而湖老城原本也不是什麼大城,只是位於湖老湖的旁邊由於環境不錯漸漸形成的小城鎮。對於眾人的作用也不是很大,現在的力量又照顧不過來,因此只有無奈的放棄。雖然是放棄,但是卻也要廢物利用一下。

眾人都在積極的聚集力量的同時,權力也逐漸的向張黑牛等幾個少數人的手裡集中,也逐漸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滿。畢竟權力的交接總不會是一件順利的事情。只是現在還是表現的並不是那麼的明顯,所有的力量被掌握在了張黑牛等人的手中,嚴格的軍管令懷有異心的人也失去了滋生壯大的溫床。

勢力在一天一天的壯大,在外界所不知道的情況下,漢沽城已然獨立於大秋朝的統治之外。

張黑牛所整理的幾本武學極為的有效,雖然對於張黑牛來說這不是什麼厲害的東西,但是在一般的人當中卻是不得了的高深武技了。這些原本已經深深的收藏在某個名門大派的密室之中,等待門中通過了考驗的傑出弟子才能看到,而現在卻是擺在了眾人的面前,就是月虎也感到了一種不可思議。
張黑牛所傳授的除了一門心法之外,都是能夠在短期之中有效的提高眾人實力的招數與外門功夫。因此眾人尤其是基礎比較差的士兵修習起來進步的非常的快。心法之中也沒有什麼高深的地方,簡單的呼吸配合一定的動作就可以緩慢的提高一個人的持久耐力與爆發力,可以說是對於士兵們完美的武學。所有的武學都沒有名字,張黑牛隨手寫了就給了他們,在一片震驚的眼神之中卻被誤認為張黑牛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出身而刻意的沒有留下名字。簡單而有效,那就是最好的,眾人認為這甚至是一些高深的武學所不能比擬的。
張黑牛沒有起名字,但是手下的人卻自顧自的起了不少並不統一的名字。隨後為了糾正眾人的不同叫法,月虎和宋平和在徵得了張黑牛的同意之後為這些武學定下了名字,才算平息了這名字的風波.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57 PM

第五十一章
分崩離析
這一天,張黑牛在指導著手下的那十個精兵練武,同時小青,聞重,張化蝶三個也開始正式的練武。小青的底子最好進步神速,而聞重畢竟也學過三招兩式,人又靈活身體又好,進步也是不凡。張化蝶卻是遠遠的比不上兩人,身子本來就比一般人要弱,又是一個女孩子,只有一點在兩人之上就是認真,雖然進步的最慢,但是卻值得期待。張黑牛本也不在意這些,只是在傳授他們的武技的同時自己也感到了某種快樂。

風鈴香在那天之後再未一個人出現在張黑牛的面前,而秦裳也好像得上了什麼古怪的病症,一見到張黑牛就一張臉紅的不敢見人。弄的張黑牛莫名其妙。但是不在意就不理會,這是張黑牛的優點。

指導眾人的武功,張黑牛也不多言語,招數方面就是隨意的令兩兩對打,不同意的就拍打上兩下。內功方面則是先讓強行背下然後再講解一二,明白不明白的練不死就行,畢竟他以前就是這麼一步一步的走過來的。在實踐當中不斷的摸索,再有幾句講解指明了方向就足夠了。講的太明白,一帆過於的風順只會葬送了一個人的天份,在挫折中知道什麼可行什麼不可行才有進一步的發展。
這些人指導最多的就是小青,雖然她的基礎好,而且從前張黑牛教導過她,但是小青習慣依仗著自己的力量,那是誰也不怕,連山賊部出身的精兵強將也擋不住小青那破綻百出的一拳,所謂的一力降十會所說的就是現在這個樣子。所以張黑牛就不斷的糾正,雖然神力驚人在錯誤的動作下也能夠發揮強大的作用,而真正的武學是在正確的動作下將力量推演出更強的力量。

張黑牛的力量更強,速度更快,每當小青一出錯那就是順手的一掌將其變形的動作糾正到正確的方向。張黑牛對於武學的瞭解超乎常人,隨手在小青的身體某處一打,便能以其的力量將其推順,不由自主的使出正確的動作。不過小青的眼睛也是越來越紅,漸漸的就哭了。手下的力量的就越大了,倒霉的人卻是與她對手的人了。

「啊!」眼看小青就要哭了,張黑牛看見又一個錯誤,伸手就要打過去的時候。路遙卻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將張黑牛的吸引力轉移了過去,小青才逃過了一掌。

「路先生……」在門外端水的秀娘見到了急匆匆的路遙急忙問道。

「張夫人,張老弟可在裡面!」路遙也是有些服了張黑牛這一家,好好的城主府不住卻是喜歡這張家老店。

「在!」秀娘回答的同時,張黑牛已經走了出來。路遙卻走到了張黑牛的身旁道:「走!邊走邊說……」

張黑牛不免有些奇怪,難道是城中發生了什麼大事。隨後在路遙的講解之下才知道了事情的緣由,原來雖然在以張黑牛為首的眾人的努力之下保住了漢沽,但是原本與前城主同流合污的一派人卻是不滿,一場大火燒掉了眾人大部分的家產,後來又被搶走了漢沽的控制權,失去了原本的特權,最近的日子過來極為的潦倒,但是強爭又不不能是張黑牛的對手,一場大戰幾乎令他們失去了所有,無奈之下就只有選擇離開。原本這是一件好事,但是路遙卻絕對不會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使用侯白衣的山賊軍清理這方圓百里時所下的功夫不就全費了,但是一時間又不好處理,當真是棘手。而張黑牛畢竟是大家的領頭羊,因此由月虎等帶著人把要走的人攔在了城門口,便急忙的找到了張黑牛。
「殺掉不行嗎?」張黑牛奇怪道,武力至上的想法,張黑牛殺人如割草芥,有這樣的想法不足為奇。」殺掉!漢沽城剛剛平穩不久,此殺戒一開定生內亂!而且那幫人一直宣揚張老弟你其實與那侯白衣裡外勾結才有的今天,這些人甚至憑借此說糾集了不少的平民百姓!能殺,老夫早就殺了!「二十年的牢獄令路遙早已經脫離了從前的迂腐憨直。

「那便放掉?」張黑牛道。

「不行!不行!一旦走漏了風聲,那大軍必然壓境,我們無路可退只是一個死字!」路遙搖頭。

「那只好關起來了!」張黑牛道:「其他的人我們不是關了起來!」其他的人是說侯白衣在這方圓百里中清掃到的人口,全都被侯白衣找了一處山谷幽禁了起來,平時幹幹體力活,給點飯吃死不了就行。這群人沒有什麼善男信女,關起來不殺已經是萬幸了。好像其他山頭的山賊不服從的早已經被侯白衣隨手殺了,現在恐怕已經成為了這大地的養分了。

「也不行!這裡是漢沽,而且這裡的士兵也不是侯白衣的山賊部!」路遙道:「行不通的,這些人是城中的百姓,而且由於士兵損失慘重不少都是現從城中的百姓招募的,多有關係,即使這命令下的,卻恐怕沒有人會執行反而會引起兵變!」

張黑牛應了一聲道:「這倒麻煩,只可惜白衣不在!」這時侯白衣率領著手下的精銳去收拾最後的第一山賊老巢,現在不在城中。侯白衣所到一片血海屍山,但是也幸虧他漢沽才有了充足的補給。掠奪是聚集物資最快的手段。

現在的月虎也是極為的為難,雖然在城中的兵士間有著不小的威望,對於這平民的影響力就不太行了。這時剛剛修復的漢沽城的東門,從這裡出去只要兩天的路程就可以到達最近的城市隆陽城,隆陽城的規模比漢沽又大了不少,西南邊陲少有大的戰事,所臨近的又都是一些小國。原本在這附近有一支五萬人的軍隊駐紮,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被調離了,但是原本以漢沽城的規模就可以抵禦五萬人的軍隊半月有餘。雖然之前破敗的漢沽連一萬之數都可能不敵。

而這隆陽城就是最重要的一道防線,秦郡號稱天下精兵雖然被不斷的消減,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隆陽城還有數萬精銳,實力遠不是漢沽與湖老城之流所能夠比擬。這時大人與小孩的差別。

月虎高舉城上與下面的人對峙,什麼不說就是不開城門。也令下面的人沒有任何的方法!這些人的目標就是隆陽城,他們大多在其有著可投靠的親族,而且現在的漢沽實在是過於的破敗,實在是呆不下去,當然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有一些身價的人,大包小包的拿著不少的東西。旁邊還有不少衣裳破舊的人旁觀,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窮人,在什麼地方也沒有容身之地,離開了這從小生長的地方更加的不知道應該如何的生活,所以只是觀望本身卻沒有任何離開的意願。
「開門!快開門!」下面的人大聲的叫喊著,一個一身絲綢的中年人叫喊著。

「快放我們離開,現在的漢沽還是人待的地方!」另一個人大叫著,道:「我們可不要死在這鬼地方,那張黑牛無法無天殺了城主又勾結大盜侯白衣想要謀反,快點開門!這殺九族的罪,請恕本人不奉陪了!」

「對呀!上面的兄弟,可不要上了那張黑子的當!快開門,這下面是你們的親人!」

城門之上大半是參與大戰的精兵,不過比起下面的人卻是少了不少。但是眾人手中持有兵器,面帶殺氣卻令下面的不敢靠近。此時的宋平和已經在月虎的指示下卻兵營領兵。

「月團長!和我們一起走吧……有我和隆陽城主說話,月團長你的前途可比在那張黑子的身邊光明!」有人大聲的勸說.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57 PM

第五十二章
不相為謀
「勿再多言!」月虎冷冷的道:「道不同不相為謀!退後!」眾將士齊聲道:「退後!」一聲巨號將城下的眾人嚇得齊齊向後一退。畢竟是經歷過廝殺的精兵,氣勢不是一般人所能夠忍受住的。

「走!這門不通另有他門!」有人大叫一聲,城下的眾人頓時如同潮水般的退去,這群人總有數千之眾,在現在人口不多的漢沽城中已經是不小的一股力量。眾人呼喊著,大叫著,向另外的城門走去,選擇這城門的原因是距離近,但是卻不代表別的路就是不通的。而且還有城門沒有修復,月虎就是想攔也是力不從心的。

人行如潮。

就在這時宋平和也已經率領了兵營中的訓練較好的約千名兵士到來,一時間刀槍劍林隨著宋平和一身的戎裝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停步!」宋平和一聲力喝,身後的士兵齊聲一喝,形成軍陣,敲擊著手中的兵刃發出驚人的聲響。聞聲的眾人被嚇了一跳,面向宋平和軍陣的人急忙的後退,而不知道的人依舊向前,兩方的人一向衝突,竟然擠成一團,不少人摔倒在了地上。

「團長!宋將軍帶人來了!」有親兵提醒月虎,月虎站在城上自然也看的清楚,眼見眼前的軍陣也有了一定正規軍的模樣,心中有些欣慰。此時月虎與宋平和一前一後將這人潮擠在了一起。但是接下來的情形如何的發展月虎也是說不出來。

「宋平和!難道你敢攔我!」一個人高聲的叫道:「姓宋的別在這裡充人,你在嚇唬誰!」頓時好幾個聲音響了起來,這宋平和一向的形象可是不太好,根本震懾不住這些平時騎在他頭上的城中大戶。

「你一個小小的將軍在這裡給我充數!你收了張黑子什麼好處!他老婆可是嬌艷欲滴,難道你跟她有一腿!」眾人一陣大笑。宋平和也是臉上無光,以前的退讓被視作了軟弱,雖然身後有一千兵士,並也不能震懾住這些城中大戶。

「快滾開!日後老子饒你不死!」

「宋平和現在就是你棄暗投明的大好機會!跟著張黑子沒你什麼好處,現在你若是率兵與我們同去,日後秦郡也有你的一席之地!」

宋平和心中憤怒,口中一聲呼喝,手中的長槍狠狠的頓地,喝道:「亮劍!」眾兵士聞言,渾身的甲衣一震,槍尖向前,刀劍出鞘,明亮的刀鋒反射這陽光發出陣陣寒光,平舉著手中的武器頓步向前,逼向前面的眾人。這威勢頓時令方纔還是囂張無比的眾人閉上了嘴巴。宋平和一身的亮甲,原本一副平和的臉龐現在有的卻是無比的尖銳和鋒利,狠狠的盯著這些人,高高的舉起自己手中的長槍,閃爍著致命的寒光,越來越高。

眾人的眼睛順著其的槍尖的提高,此時卻感覺到了一陣的心寒。

月虎也是一陣心寒,宋平和他想幹什麼!

城上,月虎率領著數百將士虎目而望。城下數千之眾的人流為宋平和麾下的兵士的威勢逼壓鴉雀無聲。宋平和緩緩的舉起手中的長槍,誰也不知道宋平和究竟在想些什麼!

一聲冷哼響起!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卻奇跡般的在每一個人的耳邊響起,彷彿是一聲將人從睡夢中驚醒的鐘鳴,同時響徹在每一個在場的人的耳中。眾人轉頭望去,兵陣如水流般的向兩邊散去,一個高大威武的宛如天神般的人物出現在眾人面前,所有的人突然間發現在其的面前竟然是這麼的渺小,張黑牛的威勢天下莫有人能敵,望向其的目光也不敵其的威勢而瞬間移開。

雄傲天下,捨我其誰!張黑牛的心中突然生出了這樣的感覺。而路遙心道幸好來的及時,這宋平和的一副好脾氣卻也有爆發的時候。感覺到張黑牛的到來,宋平和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長槍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轉頭向張黑牛微微一禮道:「張老闆!末將有禮了!」雖然大家以張黑牛為首,但是眾人的稱呼還是各叫各的。

月虎也是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如果張黑牛不來的話,宋平和將要作出什麼樣的舉動,但是張黑牛既然來了,他便放心了。

「諸位似乎對我張某人有些不滿!」張黑牛不作表態卻自有一番威勢,令人壓抑的說不話來。張黑牛此時雖然沒有刻意的大聲,但是在場的卻沒有一個聽不清楚張黑牛這有些質問的話語。漢沽城中除了張黑牛沒有一個有這樣的威勢。

竟然沒有人敢應話。宋平和心中不免敬佩,自己方才在的時候那是說啥的都有,這人與人的差別為什麼就這麼大。

「那諸位是對這漢沽城有些不滿?」張黑牛道,來之前他與路遙略微的研究了一下策略,那就是最好拉攏一批,分化一批,再打擊一批,三法齊行才是最好的辦法。

「那諸位是對什麼不滿!想要離開這片土!」張黑牛的眼中略帶寒光,在場的人雖然多,但是卻有一種赤身裸體的處於冰天雪地的感覺。彷彿在一股氣壓束縛著全身,連身體動不能移動分毫。

「改變主意的就馬上給我回去,該幹什麼的幹什麼!」張黑牛喝道:「張某人沒什麼好多說的,漢沽是大家的漢沽,不是我張某人一個人的漢沽!重建漢沽需要大家的力量!」張黑牛的一聲大喝頓時令大部分心神為之動搖,大部分的人都是盲從的,弱勢的人服從強勢的,在張黑牛的強勢面前似乎並不需要什麼特定的理由,是與不是,沒有什麼解釋。轉眼間已經有大半的人迅速的退了出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人格的力量,月虎與宋平和表示難以理解。

其實若是嚴格的說這與人格的力量沒有什麼關係,只是張黑牛的威壓在作怪,弱者天生要服從強者,深處於體內的基本的判定,很輕易的起了作用。人潮開始分散,大部分的人也只是想有一個更好的出路,但是面對如此強勢的張黑牛也只能選擇服從,默默的散去了。

於是真正想走的人就露出來了,這些人都是城中有頭有臉的人,也是當時躲在城主府大廳中的人,張黑牛環視眾人似乎只是少了錢通達那個大胖子。宋平和的兵士排列起了數個通道讓這些人逐次的散去,平時的訓練起了不小的作用,但是宋平和知道真正的戰鬥他們差的還是很遠。

「張老闆,你總要給人一條活路!」為首的一人終於鼓起了勇氣走到了張黑牛的面前。這時候的人的身高偏矮,現在在高大無比的張黑牛面前心中自有一種被壓迫的感覺。呼了口氣,將自己身上被擠得略微上有些變形的衣服整理了一下,這個人倒也是一副好樣貌,白面長鬚,顯得和藹可親,彷彿一個仁慈的富家翁的樣子。

「這是城中的大戶鳩天明,雖然不能確定這場騷亂是他牽的頭,但是卻絕對少不了他的!」路遙在一旁道。

「這位是路先生吧!二十年不見,路先生的變化很大,鳩某幾乎認不出了!」鳩天明對著路遙微微的一笑,卻引起路遙的一陣白眼,這兩人倒是似曾相識。

「不敢當!二十年了,鳩當家的竟然還能記得路遙,當真是路遙的榮幸!這先生一稱,請受路遙承受不起!」路遙冷冷的道。

「路先生風頭正勁,鳩某又怎會不知,只是二十年前突然失去路先生的消息,不知道路先生這二十年過得可好!」鳩天明故作慇勤的問道。

「承你的照顧了!路遙這二十年過的不錯!」路遙的臉有些變形.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57 PM

第五十三章
東出漢沽
那鳩天明也只是笑笑道:「以路先生的才幹便是皇帝身邊的御史,翰林也是幹得!但是路先生今天還在這小小的漢沽城,難道路先生還沒有明白這道理!只是我鳩天明卻是不想再奉陪了!」路遙卻也笑了笑,道:「正是明白了這個道理,我路遙才留在這漢沽!」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鳩天明歎息了一聲,道:「鳩某人並不想要飛黃騰達,但是卻也想在一地平安!路先生既然明白了這個道理,也不要在阻攔鳩某了!」

「這裡能說這話的卻不是我路遙!」路遙將眼睛望向張黑牛。張黑牛聽到兩人針鋒相對,也沒有多說什麼,現在聽到路遙的話,開口道:「多餘的話就不必多說了,張某也是痛快之人,大家都是漢沽的鄉親,張某也作不下那無情的事情!」

眾人原本提心吊膽,隨著這句話鬆了口氣。儘管有所自持,但是並沒有想到會有現在的局面,前面被如狼似虎的士兵包圍,又有張黑牛這凶神一般的絕世猛人,心裡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個萬一,起個衝突。那死的是自己,傷的也是自己,何苦來哉。

「張老闆……當初大伙推舉你做首領,張老闆你不負重望守住了漢沽,不過這人各有志,鳩某人也不敢與張老闆爭得什麼,只希望張老闆大手一揮,放了我等!」鳩天明哀求道,雖然話語誠懇,但是微微垂下的頭顱,眼睛卻有一抹不為人察覺的寒光閃爍。

「你們大家都是這樣的想法?」張黑牛也沒有理會鳩天明,這樣的人沒有什麼爭取的價值,到時候傳個命令給侯白衣,半路上這些人就做了大地的肥料了。但是眼前的眾人之眾還有不少的以往的城中管事,現在的漢沽卻是少不了這些人的幫助,雖然從前這些在其位不謀其職,但是比較一般的老百姓也是強了不少。現在的漢沽正是艱難時期,少了他們單憑路遙等有限的幾人卻是難以正常的運轉。

林子一大就什麼鳥都有,這群人也不是鐵板一塊,互相看了看,心裡面是什麼想法都有。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現在張黑牛佔盡優勢,雖然說過不會有無情之舉。但是也只是說說,萬一一個惱火,倒霉的就是自己。望向張黑牛高大威猛的身軀,感受其極具壓迫力的氣勢,不少人就鬆動了,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說。在漢沽雖然是苦了一點,但是比起不知道能不能到達的隆陽城,選擇上還是實際一點。

有一個人走了出來。鳩天明一眼望去,微有怒意,心道這幫小人,張黑牛勢大就不敢隨自己走了。如此也好,原本也只是拿這些人當作擋箭牌的。偏轉了自己的腦袋不去看其。

有人帶了頭,不少人頓時就跟去了,隨著人數的增多路遙的臉色也變得和緩了起來。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些低級的官員,中等的富戶,一些比較平明地
位較高,但是又不是高到鳩天明那個位置的人。而這些人也正是漢沽現在需要的人才。

最後生下來的自然都是與鳩天明鐵桿的人了。到了現在這個狀態,張黑牛已經成功的達到了預期的目的,這些沒有爭取的價值,走了也省得他們費心。只是當然還有後招,若是順利的到達了隆陽城,那恐怕就是漢沽城的末日了。雖然張黑牛憑藉著自己強悍的武力可以離去,其他的人就沒有什麼好下場了。

鳩天明無奈的看了看身旁的人,看來早期自己是想的過於簡單了。雖然張黑牛這些守住了漢沽但是卻也沒有被鳩天明高看,畢竟鳩天明這些大戶在漢沽城經營已久,盤根錯節勢力極大。只是後面由於權力被架空,才無奈的出此下策離開漢沽,而且又鼓動了不少的民眾,卻沒有想到宋平和等人的反應如此之快,態度又如此的堅決。現在又被張黑牛三言兩語勸服了一批人,竟然只剩下他們這些原本的城中高層和手下的家奴。

「張老闆不會言而無信吧!」當命操人手的時候,感覺竟然是這麼的不好,鳩天明雖然此時的臉上還是一副的從容,但是話語之眾卻已經有了幾分心怯。

「這個自然,道不同不相為謀!諸位原本沒有與漢沽城共存亡的心思,那張某也不會強留,諸位這便請去吧!」張黑牛揮揮手,眼前只有不到三百餘人,大部分都是原本城中高層家眷和僕人。張黑牛向城頭的月虎發了一個命令,道:「月老弟把城門打開,放這些人離去!」

鳩天明等人的眼中流出一絲喜色。月虎也是乾脆,雖然不知道張黑牛是如何想的,只是執行他的指示向手下的親兵道:「開城門!」

隨著幾個膀大腰圓的士兵緩緩的將絞木上的繩索纏繞起來,剛剛修復的漢沽城那厚實的大門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吱呀聲,一縷陽光從城門的縫隙射了出來。鳩天明眾人之眾傳出了一絲歡聲。鳩天明微微一禮,道:「多謝張老闆,今日張老闆放過一馬,他日鳩天明必將相報!」

路遙冷冷的哼了一聲。

張黑牛卻突然間又向城門上揮了一下手示意月虎將開啟城門的動作停下,此時的城門只是打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勉強的可以見到外面的景象想要走人那卻是妄想。剛剛見到了希望的眾人一下子又要跌落到深淵之中,鳩天明的臉色一變道:「張老闆這是何意?」

「張某既然已經顯示了自己的誠意,那就請鳩當家也顯示一下自己的誠意!你這人可以走,但是所有的馬車畜力卻全部給張某留下!」這也是路遙之前與張黑牛所策劃的。

「什麼!」鳩天明的臉色一變,看看人群之中的幾輛大車以及馬匹牲畜之物,道:「雖然漢沽距離隆陽城不過兩天的路程,可是這山高路險,沒有這代步之物……」

張黑牛大手一揮道:「這些張某不聽,只要你們留下這些馬車牲畜便已經給了莫大的面子,不要不知道好歹!這些現在漢沽城大有用處,既然張著腳就自己卻走,要什麼代步之物!」

一個一身華麗卻是極為乾瘦的老頭頓時哭叫道:「張老闆你這可是要了老夫的命,老夫年級已高,沒有這代步的東西如何能活著走到那隆陽城!」

「對呀!而且我還有好幾個女眷,如何能夠經受到了這長途跋涉!」

「我老娘八十有三,難道還要她親自行走!」

頓時間亂成了一團。

張黑牛絕不理會,道:「走就將張某要的東西留下,至於其他的休要再提!張某給你們百數之時考慮,要走要留只在爾等一念之間!」張黑牛的話音一落自然有親兵立時的大聲計數,從一數到一百也只是很短暫的一段時間,在一聲聲的大喊之中,焦急難耐的情緒瞬間席捲了眼前的眾人。

「我留下!」終於有人承受不住了這種壓力,沒有了車馬如何能到隆陽城,他們可不是那些平頭百姓,這嬌貴的雙腳可承受不住這長途跋涉。鳩天明心說你真狠,不過鳩天明那是鐵了心不動搖了。一個個人的離去,越發顯得鳩天明的孤單。

「鳩當家的,看來你當真是鐵了心了!」路遙說道。

「不敢……」鳩天明竟然還是那一臉的從容,道:「只是大家要走的道路不同,這些人意志不堅便隨了他們,倒是路先生使得好手段!」

「提起手段比起鳩當家的那路遙還是多多不及!不過鳩當家既然鐵了心那就請一路走好!」路遙微微的一拱手。

鳩天明回了一禮,道:「多謝!」眼睛只是死死的注視著張黑牛與路遙兩人不在言語。

等待人散的差不多了,張黑牛才又指示城上的月虎開門,放棄了車輛馬匹,大量的物品也隨之放棄,鳩天明向著兩人深深的一禮後帶著還殘留的近百人走出了這漢沽城門。

遠遠的看著他們的背影失去在遠方,月虎與宋平和也來到了張黑牛兩人的身邊,問道:「就這麼的讓他們走了!」

「當然不會!」張黑牛沒有言語,卻是路遙緩緩的來了一句.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58 PM

第五十四章
路遙謀略
這時的漢沽分外的有種滄桑感。

張黑牛默默的向身旁的一個親兵打招呼,道:「告訴侯白衣,這些人不能出現在隆陽!」身後的那一個親兵正是侯白衣山賊部的精銳。聞言點了點,上了身旁的一批駿馬閃電般衝了出去。路遙三人都不言語。隨後宋平和將帶來的兵士遣回軍營。而街頭的人也都一一的散去了。

「這些人都記了下來?」張黑牛問了路遙一句。月虎為之一寒,路遙點點頭,道:「這些人畢竟是養不熟的狼,我們便是救了他們,但是轉臉還是會咬我們一口,可以用,但是卻不能重用!」月虎稱是。

張黑牛沒說什麼,心中卻歎這人性的複雜反覆。強權決定一切,對於路遙所說的並不十分的認同,只是嘴上卻不說什麼。

幾人回到了張家老店。此時的漢沽又恢復了平時的秩序。

「由於這件事情的發生,暴露出了我們一個很大的不足!」路遙在事後分析道。

「什麼不足?」月虎奇怪。張黑牛也聆聽。

「情報?」路遙搖頭晃腦道:「這麼大的一件事情,包括了幾乎漢沽所有的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我們一無所知,也幸好這軍隊是牢牢的抓在我們的手中,否則這件事情就沒有這麼容易解決,一個不好就是兵變,到時候漢沽城中血流成河我們就是最大的罪人!」

月虎心中思考了一下也是一陣心寒。

「那應該如何做呢?」張黑牛對於這些東西的瞭解甚少,他可以衝鋒陷陣,殺敵斬將,但是對於路遙所說的東西一竅不通。

「消息閉塞是我們最大的缺點,由城中發生的事情我們可以聯想到城外!侯白衣的山賊部的封鎖,不但封鎖了別人對我們的窺探,但是同時也封鎖了我們自己的耳目!有道是知己知彼方能夠百戰百勝!我們現在就是一個瞎子,看不到敵人,找不到目標!而侯白衣的消息來源更是可憐的很,所以我們很有必要訓練派遣一批人來負責這樣的事情!」路遙總結道。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也是迫切的令我們需要同外界接觸,那就是補給。雖然我們現在的補給仍然足夠,但是對於我們的發展還是起了很大的制約,現在我們由城主府,城中首富富步人處以及侯白衣所掠奪而獲得了大量的金銀珠寶,古玩玉器,這些我們留著沒有用處,只有換成了物資才能夠稱為提供我們發展的動力!」

「可是,路先生,你說了這許多,具體應該如何的實施呢?」月虎奇怪道。意思是懂了,可是真正的實施起來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大體上是有了一個想法,當然我們不可能一蹴而就,當前最重要的問題就是消化城中的巨量金銀以及獲得外面的情報!所以我們需要一個人,最好是漢沽城中原本就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且與我們的關係不錯!有了這樣的一個人,他就可以不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又能達到我們的目的!」路遙說道:「他是我們明面的耳目,他可以利用我們的金銀去結交各方實力,購買物資,同時又可以取得我們需要的情報!這時最主要的!」

「當然我們還需要一個暗面的耳目,可以為我們監視城中人員的動態不會令我們重蹈覆轍,而且也可以監視周圍各城的動向收集各方的情報,這些人員我們可以從侯白衣的山賊部和漢沽城的守軍之眾選擇精銳斥候組成!只是明面的人選卻是頗為為難!」

「應該有一個!」張黑牛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一個大胖子的身影,道:「今天唯一沒有出現在城門口處的漢沽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算盤精錢通達!」月虎和路遙一起道。

「可是這個人會和我們走到一起嗎?」路遙是漢沽的老人,對於錢通達的大名是遠遠的要比張黑牛兩人清楚。算盤精的稱號可不是白白送的,這人雖然是一身胖肉,但是能夠成為漢沽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卻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生意人總是有弱點的,找他來談談!」月虎道。對於錢大胖子他也是有印象的,這大胖子雖然一身的肥肉人又吝嗇,但對於他的印象還是好的。」而且除了他之外,我們唯一的人選只有山萬重了!」錢胖子那是最合適的人,無論人脈還是名望都要超過山萬重。山萬重雖然不錯,但是也只是一個小幫派的首腦,不懂得什麼變通之道,不是合適的人選。

「我相信那錢胖子!」張黑牛突然道。兩人奇怪,不知道張黑牛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卻不知道張黑牛對人有種奇妙的感應,張黑牛的感覺告訴自己錢胖子值得相信,那便是值得相信。

「也好!大不了在他身邊安排幾個人,他一家老小都在漢沽難道還怕他跑了!」月虎道。

「那就這樣!」路遙叫了一聲,道:「我們親自去見見那個錢胖子!」

張黑牛與月虎同時站了起來。這錢胖子此時對這漢沽城的意義那是非同小可,也容得兩人不能不在意。

由於大火的肆虐,現在的漢沽城稍有好轉,但是大部分還是一片焦黑。但是錢胖子的家宅巨大,家中又有不少的水景,因此受到的傷害卻是不大,所以錢胖子一發現自己的家中雖然也是遭了火劫,但是卻還保留了不少完整的地方,就又搬回來住。大門修了修掛上錢府的大牌子,又有了從前錢府的幾分光景。只是大部分的人都出去幫助,這錢府空空蕩蕩的沒有幾個人。張黑牛一眾來到的時候,錢府大敞著大門,卻沒有一個人在。

一個親兵上前大喊了幾聲,好一會卻出來了一個小丫頭,望見這許多的人頓時大失驚色,小臉蒼白。

月虎手下的親兵上前去問:「你們老爺錢通達在不在!你去通報一下就說張老闆要見他!」

「哪一個張老闆?」那小丫頭圓圓的小臉很是可愛,但是現在一臉的驚慌又平添了幾分憐惜,張了張嘴,望了眾人一圈,盯住了張黑牛彷彿看出了什麼,眼中有了幾分興奮。

「還有哪一個張老闆!去和你們老爺說,他自然就知道了!」有個親兵喝道。那小丫頭卻全不理會,只是盯著張黑牛看,彷彿看出了一朵花,突然間尖叫了一聲向裡面跑去,反嚇了眾人一跳,甜美的聲音一個勁的叫著,道:「小姐,夫人卻出來看神仙呢!」

眾人大暈。

張黑牛大步上前,跟著進去。張黑牛既然向裡面而去,眾人自然也跟著進去,那小丫頭跑的倒是不慢,一轉眼就只能聽見聲音看不見人影。只聽到「看神仙!看神仙!」的聲音在裡面響起,張黑牛等人就隨著這個聲音一步步的向裡面而去。雖然是經歷了一場大火,但是還是能夠看出這錢府的講究,一處處的雕樑畫棟,一處處的水榭樓台,都讓人讚歎不已.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58 PM

第五十五章
錢府胡氏
幽靜的錢府聲音傳得非常的快。那小丫頭看著不大的身形移動起來也是分外的利索,在還堆積著不少的雜物的凌亂空間中快速的前行著,而且還不忘記叫著:「快來呀,快來呀!哎呀!」彷彿被人打了一下,小丫頭發出了一聲叫嚷。

「鬼叫,鬼叫的!人家還誰不誰覺了!」又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口氣中帶著幾分被人驚醒的憤怒。

「哎呀!小姐別打了!你不是要看神仙嘛!人家特意來叫你,你幹嘛要打人家呀!」小丫頭不情願的道。

「什麼神仙,本小姐看你是糊塗了!」那小姐聽了更是憤怒,不過卻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憤怒,玩鬧的意味更重,所以小丫頭也不害怕,道:「才沒糊塗!小姐你不是一直叫著嚷著的要見那個人,老爺就是不讓,你還生氣的哭了!」

「什麼!」那小姐突然叫了起來,顯得大是震驚,道:「你看見那人了,在哪見到了,為什麼才跟我說,他真的長得三頭六臂,膀大腰圓,長有三丈寬宥三丈,打一個噴嚏就水淹三軍,吐一口氣就雲遮日暗!發起火整個天

都要燃燒起熊熊大火,才把我們家給燒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說呀,你快說!」

「當然,要不然怎麼叫神仙呢!」那小姐滿口裡胡言,這小丫頭信口雌黃。只聽的快要走到一旁的眾人那是一陣暈眩。

「那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小姐問道。

「就在我們錢府的門口!」小丫頭急忙的回答,生怕小姐又有暴力傾向。

「快帶我去!」小姐叫著,那丫頭急忙的想回轉去,卻正碰上到來的眾人,兩相來了一個對面。這時眾人才看清楚了這位小姐的廬山真面目,一身青色的短衣打扮好像一個小廝的模樣,但是胸口與臀部卻是暴露出了她真正的身份,長得雖然不是絕頂卻又有著幾分一般女子所沒有的英氣,這是一個偏向男孩的姑娘,行動力絕佳的她正用力的拽撤著那小丫頭向眾人的方向衝了過來。

「你們是誰!」那小姐嚇了一跳,腳下如同安裝了彈簧一般的向後一跳。

小丫頭睜大了眼睛叫道:「就是他,就是他!」竟然完全的無視了除了張黑牛以外的眾人,用力的指著張黑牛揚起了自己那小小的頭顱。那小姐卻是抽了一口涼氣,拿現在的標準這小姐的身形還未長成,而那個時代的人由於營養的關係身形又便矮,雖然這個小姐一身的凹凸已經可以用波瀾壯闊來形容,但是她的海拔也只有不到一米五,而張黑牛遠超了這大陸上的身高頓時震驚了她,小嘴張的大大,有些口吃道:「真的是神仙!好高……高……高……高……」
就在眾人意味她會一直的口吃下去的時候,那個小姐卻突然間合上了嘴,道:「不過怎麼沒有三頭六臂,這長寬也遠遠不到三丈!我說小翠!你是不是騙我!欺騙本小姐的後果你是知道的!」那小丫頭連連的搖頭,道:「小姐,我怎麼敢騙你老人家,外面的人說的那些你還當了真!什麼三頭六臂,長寬三丈,那還是人嘛!」

那小姐點點頭,卻又望向張黑牛道:「既然沒有三頭六臂,長寬三丈,那黑大個你打個噴嚏吐口氣給本小姐看看!」眾人哭笑不得。

看了看這個小姐,路遙也不得不忍著笑意上前道:「這位就是錢小姐了!」

「你幹嘛!」那小姐瞪向路遙道:「你撞進我們錢府有什麼意圖,以為我爹不在就想要欺負本小姐!」眼中竟然是充滿了戒備。路遙搖頭連說不會,這時卻有一個女聲響了起來。

「旺財!你在胡說些什麼!」拐角處傳來一陣腳步聲音,幾個人走了出來。為首的一人一身整齊的打扮,亮麗的女裝雍容華貴,面相和順美麗大方,來的人路遙曾有過一面之緣,正是錢通達的正房夫人胡氏。後面的則是幾個丫鬟和雜役。這個女人表面上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一開口卻是漏了陷了,指著那小姐就罵,道:「老娘在這裡忙裡忙外,你這個丫頭卻在這裡給老娘偷懶!」

「娘!我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旺財!」那小姐嘶聲大叫道:「不要叫我旺財!好難聽!」

「死丫頭,不叫你旺財叫你什麼,你老爹費盡了苦心才為你求了一個這麼好的名字!旺財,旺財!多麼好聽!為什麼不叫!」胡氏道。

「不要啊,就是不要!」小姐用力的搖著自己的頭道:「叫什麼都行就是這個不行!」

「你這死丫頭!」胡氏大怒,道:「不叫就打死你!」

「打死也不叫!」小姐用力的叫道。正在兩母女就要上演全武行的時候,一個丫鬟輕輕的拉了胡氏一把指了指張黑牛等人,胡氏的臉色刷的一變,恢復成了一個賢妻良母的樣子,道:「不叫就不叫!」然後優雅的轉向張黑牛等人道:「倒是令諸位見笑了,家門不幸!」小姐用力的做了一個鬼臉。

「不!錢夫人在意了!」路遙擦了擦頭上的汗道。有些被搞敗了的感覺。月虎也是疏了一口氣。只有張黑牛毫不在意,道:「此次登門拜訪,有些事情想要與令夫相商,不知道夫人可以代為通傳!」

「通傳卻是不必了,因為我那夫君此時並不府中!」胡氏道。

「那不知錢老爺所在何處?」月虎問道。

胡氏並不隱瞞,回道:「我那夫君現在正在城中四處放貸,不過應該稍事便回,諸位貴客不如到內庭等待,用些茶水!」張黑牛等人想了想也好,便隨著胡氏進入了內庭。這胡氏倒也是規規矩矩,有一番大家主婦的風範,如果不是剛剛的曝光,當真是一個楷模一樣的女子。但是現在眾人只能抱有對錢通達的同情。

「諸位貴客的身份,妾身倒也是略知一二,只是不知道與這百忙之眾拜訪我那不成器的夫君有何貴幹?」胡氏呵呵一笑,竟然別有一番貴婦的風情,道:「想是妾身多嘴了,這些遠不是妾身應該問的,只是妾身心中擔心……」

「夫人擔心那是應該的!」路遙道:「畢竟這漢沽諸事未定,形勢複雜,錢老闆身為這漢沽城中數一數二的大老闆,也是處於風頭浪尖處境堪憂!」

那胡氏微微一笑,道:「先生所說的妾身一個婦道人家不懂,只是有先生這般的人物在,妾身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路遙心說這個女人不好對付。這時卻有人送茶上來,自然有眾位親兵接了過來,放在張黑牛等人的身邊。

月虎微微的品了一口,一股滾熱的茶香直竄腹中,不由道:「月某出身草莽不懂得這飲茶之道,但是卻也能品出這茶的優劣,只是不知道這茶有個什麼名堂!」路遙也是喝了一口,大大的稱讚,心中這些城中世家果然是有些門道、現在漢沽城中吃飯都要靠路遙分配,這錢家還有這樣的好茶。

胡氏也是喝了一口,道:「有什麼門道不門道的,只是一般的鐵觀音,只是現在城中什麼都需,各位喝起來也就感覺不同了!」

「對了!夫人剛才所說錢老闆出去放貸,不知道是何意思?」路遙道。

「我那夫君什麼都好,就一樣不好,是個財迷,城西的黃掌櫃損失慘重,急需一筆錢款救難,我那夫君就跑去借錢給他,多加上幾分利想要撈上一筆,說出來倒是令諸位見笑了!」胡氏道。

眾人對望了一眼,心想難怪這個胖子會發了起來,當真是什麼時候都不會忘了賺錢。

大家你來我往,說了一陣的廢話,這時突然間聽見錢胖子的聲音響了起來,在門外大叫:「張老闆,路先生,月團長,我錢通達來遲了!」

卻是這胖子回來了.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59 PM

第五十六章
錢胖通達
雖然是天氣寒冷,那胖子卻是一臉的大汗,身穿著一件不太符合他的身份的破棉衣,沒有一點城中大戶的形象,只是他的神情極為的興奮,走上堂來見到張黑牛等人那更是笑臉不斷,道:「讓諸位久等了,這是錢通達的不對,諸位還請見諒!內人可有怠慢之處,我錢通達先在這裡請罪了!」察覺到眾人目光落在其身上的衣服,錢通達笑了笑,道:「呵呵……倒不是錢某小氣,現在這城中一片忙碌,若是新衣一個不小心粘髒了,那卻是可惜了!」

胡氏瞥了一眼道:「諸位莫怪,我這當家的就是這個德行!好了,你們男人談男人的事情,妾身不打擾你們了!」胡氏說著扯著還想要留下來的錢小姐,帶著幾個丫鬟走了出去。月虎示意了一下手下立即有數個親兵分散左右將整個房間看管起來。卻是嚇得錢通達臉色一白,道:「月團長這是作何?我錢通達人旁膽小,可是經不起樂團長的這番關照!」月虎等人是誰,在這漢沽城中是幾乎有著生殺大權的人物,錢通達則是不同往昔,見到月虎擺出這樣的架勢,既然平日裡的關係不錯,但是卻也是心中暗顫。

「錢老闆不必害怕!這次上門拜訪卻是有要事相求!」路遙見到錢通達的樣子,之道他有些害怕,但是這個效果更好。

錢通達聞言立時叫道:「路先生這是說的什麼話,有事儘管吩咐便是,張老闆救了我漢沽一城,路先生與張夫人卻救了胖子一命,錢胖子已經欠了兩條人命,有什麼事情儘管說來!」

想不到錢通達竟然是出奇的配合。路遙倒是節省了不少的口舌,點了點頭,道:「錢老闆有這份心,便節省了路某人的口舌了!」錢通達也是鬆了一口氣,既然是有事相求,那麼就不會對自己怎麼樣了,錢通達搖晃了一下身體,坐到下手的一個大椅至上,緩了一口氣,道:「路先生不必客氣,錢胖子不是知道好歹的人,只是不知道有什麼事需要錢胖子效勞,不過事先說明,錢胖子出了這做生意意外卻是沒有什麼別的本領!」

路遙嘿嘿一笑道:「求的就是這做生意之道!」

錢通達的眼睛一亮好像隱約想到了什麼,只是在路遙的話語出口,卻也不敢妄下結論。

「有件事張某想要先問一下錢老闆……」路遙話題一轉突然開口道。

錢通達疑惑道:「路先生不必客氣!有什麼事情儘管說來!」路遙緊緊地盯著錢通達的眼睛,竟然令錢通達有些難受的感覺,彷彿仔細的看了一邊錢通達,路遙才緩緩道:「今日發生在東門的事情,鳩天明什麼時候開始策劃的?」

錢通達渾身一抖竟然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雙腿一軟卻被張黑牛身旁的親衛閃電般的竄到身邊扶了起來。此時的錢通達一臉的蒼白,一身的肥肉竟然一個勁的顫抖,嘴哆嗦著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是好。這一問卻是路遙隨口一問,卻不想錢通達會有這樣的反應,眾人有些奇怪。

「錢老闆為何如此緊張,難道你也有份!」路遙的眼睛中帶了一股寒意,如果是這樣的話錢胖子就可不能用了。

「快說!」月虎怒道。

張黑牛卻是彷彿置身之外只是一個人在旁邊喝著茶水,自斟自飲。

錢通達被路遙一驚,竟然欲要跪在地上,卻被路遙一個眼色被旁邊的親衛拉了起來,錢通達哭喪著臉,道:「這絕對沒有錢胖子我的份呀,都是那個鳩天明指示的,只是我錢胖子可是一心都在張老闆,路先生的身上,又怎麼會有我的份!」

「那你為什麼這麼緊張!」路遙問道。

「錢胖子雖然明明知道,但是畏懼那鳩天明卻一直不敢告知張老闆,路先生,月團長,所以心中有愧!」錢通達道:「錢胖子雖然稱得上是漢沽城中的大戶,但是也只有有點錢而已,萬萬比不上這些鳩天明這些本地的大豪,這知情不報,等若通敵,所以錢胖子才會驚慌失措!」

「這卻怪不得你!」路遙心裡也是明白,錢胖子雖然是個人物,但是比起鳩天明差的還遠,自然有他的為難之處,道:「不過你沒有參與此事,也是值得嘉許!」

「不敢!不敢!」有錢的不敢跟有權的抗,錢胖子從小就明白了這個道理,道:「錢胖子有罪,這鳩天明心懷異心,原本想要鼓動軍中兵變,只是宋平和練軍有道,月團長指揮有方,張老闆城外還有實力強勁的山賊降部,所以不敢動手,而且內政後勤又有路先生,李將軍,所以也無法伸手。才想出這等方法,錢胖子自感深受諸位的大恩,知情不報已經是不對,又怎麼會參與之中!」

路遙點了點頭,眼中的寒光開始散去。善於察言觀色的錢通達才鬆了口氣,其實他原本也有這個想法,只是最後衡量得失,才選擇了留下。

「只可惜這鳩天明一步行差,永遠也到不了隆陽城了!」月虎傲然道。

錢通達一臉的怪相,聽到月虎所說竟然說道:「誰說鳩天明要去隆陽城,這鳩天明原本的生意不小,人脈也是極旺,只是這幾年大秋朝內亂,鳩天明早已將大部分的家產轉移到了雷音國中,若是鳩天明要走,他鐵定是去了雷音國!」

眾人聞言齊是一驚,路遙叫道:「什麼!此話當真!」若是跑了鳩天明那還了得。雖然已經派了人通知侯白衣,而且又有人暗中尾隨,只是這漢沽城外

廣人稀,山高嶺深,難保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侯白衣的山賊部雖然精悍,但是卻得到錯誤的指令,很難說不被鳩天明鑽了空子。

「當然!」錢通達是漢沽的老人,對於這些漢沽的高層世家自然是比較瞭解,不會像路遙月虎等人對此一無所知。路遙歎了一口氣,這情報工作刻不容緩。

錢通達進一步的補充,道:「這鳩天明善於討好人心,用手極為的大方,與邊界的諸多部落關係極好,手下又有眾多的私兵,最喜做走私生意,否則怎會有現在的地位,他在漢沽可不弱於當日的城主!」眾人心說敗了,只能將希望寄托在侯白衣的身上。

「算了!鳩天明的事情不提也罷,錢老闆深明大義,沒有與鳩天明同流合污,正是我們最好的合作夥伴!」路遙遺忘掉鳩天明的事情,不會對任何一件事情抱有不切實際的幻象,做好最壞的打算,這才是一個人成功之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建立自己的情報網絡,不要再犯這樣的錯誤,同時不斷的增強自己的實力。

錢通達一喜,知道自己真正踏上了這條大船,雖然現在的這條船還是這麼的弱不禁風。但是錢通達已經有了賭一把的決心,多少個夜裡錢通達默默的衡量利害,就在前不久終於決定下來。雖然現在的漢沽城還沒有成形,但是以錢通達的眼光已經發現了其成功的資質.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59 PM

第五十七章
情報第一
錢胖子號稱是算盤精,這心中自然是精細非常。秦郡雖然號稱是天下強兵,其實現在的秦郡已經淪落為誰都可以欺負一下的弱郡,現在天下大亂,中央的約束力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下面的強番失去了約束早已經亂成了一團,而最近秦郡又發生了一件大事,原本的秦郡郡守一家竟然慘遭暗殺,雖然眾人不知道是誰幹得,但是最大的嫌疑卻是集中了秦郡的郡主的身上,一時間秦郡離心,手下的諸城早已經各自為政。守邊的軍隊竟然也不知所向,漢沽地處偏僻還算好的,其他的大城之間甚至互有攻伐,這一時間竟然恢復成了戰國時代。沒有管束,地處偏僻,但是卻臨近雷音,漢沽城有了它的天時地利。

而此時的漢沽竟然又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山賊聯合攻城,而此時張黑牛等人橫空出世,以強大的武力橫掃山賊將其收復,一舉成為這附近最強的力量。只是路遙二十年不出,對於天下的形勢瞭解不多,因此過於的謹慎,其實現在的漢沽就算是暴露了出去,周圍還沒有相當的力量可以匹敵。而現在的張黑牛收復了漢沽的人心,此稱的上是天時,地利,人和,又怎麼會沒有發展,只是看自己能不能搭上這條船。

「路先生不必多說了,錢胖子又何德何能可以跟諸位合作,錢胖子不才願意做個陣前小卒,只希望諸位能夠瞧得起錢胖子這個生意人!」錢胖子下定了決心,這番話竟然是想要入伙。

路遙微微一愣,理解了錢胖子的意思,心中不免有些奇怪,這時的路遙由於某種的局限性,還沒有認識到自己一方的優勢,不免對於錢胖子的態度有些疑惑。

而此時的張黑牛卻道了一聲:「好!」錢胖子一陣的激動,張黑牛不像路遙有著諸多的算計,心中感覺錢胖子的誠意,自然便答應了下來,道:「錢老闆既然瞧得起我們,那大家之間便無需什麼隱瞞了!」

如此便成了一家人,路遙也不隱瞞了,道:「這樣也好,不過卻也不用錢老闆做什麼陣前小卒,倒是委屈了錢老闆的大才!」這時路遙才細細的將眾人的計劃告訴了錢胖子,錢胖子聽著一張老臉竟然也是越加的激動,錢胖子對於這些情報消息收集之類的非常有興趣,本來就是一個生意人,自然是知道這方面的重要,只是想不到眾人這樣的信任他,不由得十分的感動。

「情報的收集工作不可一日而就,我們可以先在周圍開展,人手可以從山賊部,又或是漢沽部中選取,逐步的擴大區域。只是這生意之上還要錢老闆費心,現在我們雖然有著巨量的金銀,但是只有化成了相關的物資,才能成為漢沽發展的助力!」路遙緩緩的將計劃一步一步的說給錢胖子聽。

錢胖子拍拍自己的胸脯道:「這是兄弟份內的事情,只是路先生難道沒有想過和那邊做做生意!」錢胖子用自己的手一指雷音國的方向。

「錢老闆是說走私?」路遙頓時明白了過來。

錢胖子點點頭,道:「鳩天明可以發展到現在,這走私的利潤可是不容忽視,兄弟早就看上了這塊,只是苦於沒有人手,現在既然與諸位搭上了,那此事便大有可為!」路遙一想,正是這個道理,這方圓百里全在漢沽城的控制下,這樣的生意不做,當真是沒有天理了。

眾人一陣詳談,待出來用飯的時候已經好的似一家人的模樣。

次日錢胖子率領著一批手下,踏上了前往隆陽城的旅途。而後日一個不好的消息傳來,侯白衣的山賊部在清點俘獲的眾人唯獨缺少了鳩天明。在殺死了大部分反抗的人之後,侯白衣的山賊部將這些人送往那神秘的山谷之中一起關押了起來。接下來,除了繼續搜索鳩天明之外,眾人開始大量的訓練人手,建立情報系統。

從山賊部中選出的人手遠遠多餘漢沽部,不但因為山賊部出身的武功更加的強悍,也因此這些山賊大部分為人奸險狡詐更加的適合這樣的工作。這些人以前幹什麼的都有,而且走南闖北,深知各地的風俗,人文,地理,人又靈活,這是漢沽部所不能夠比擬的。當然好苗子裡面也出幾根爛草,漢沽部也有幾個傑出的人才,這些人被集中起來,加強訓練。不過由於沒有專業的人才,眾人只能夠憑借想像進行一些必要的訓練。

例如學習各地的方言習俗,上房開鎖的技巧,拷打逼供的方法,隱藏蹤跡的手法,這些人才侯白衣的山賊部裡面卻是絕對不會缺少。而武功方面則是由張黑牛這位大師為其量身打造,首重於隱藏蹤跡,包括消除自身的氣息,包括了龜系法,假死術等諸多奇術之大乘者的一本大雜燴。這些卻是張黑牛自當日所居住過的神秘洞府之中的秘訣整理出來,也是令這些人打開了眼界。日後這部大雜燴也成為了一部經典,永遠的被這些情報工作者們所銘記。

當然除了這些人,張黑牛也針對某些年齡偏大沒有太多進步的中級將領開發出一套速成的功夫,可以在頓時間將自身的身手在短時間的提高兩到三倍,當然由於這種過度的開發,修習的人一旦達到瓶頸以後就在沒有突破的可能了。但是就是這樣也得到了大批人的支持,短時間提高兩三倍,即使自己努力的修煉也未必可以到達這個程度,至於不能突破什麼的,自己早就不能突破了,又有什麼可惜的。不少人都是這樣的想法。

只是也有不少的天資比較好的人,不免覺得有些得不償失,張黑牛便選出幾部自當日那洞府之中記憶下來的功夫分發給他們。這也包括了月虎,宋平和等人,山萬重卻自覺得自己不可能再有什麼突破,而決定卻修煉那拔苗助長的功法。其實青菜蘿蔔各有所愛,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

而張黑牛卻通過了這一手,無形的將所有的軍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畢竟這時候的人對於門派觀念極為的認重,張黑牛雖然是無所謂的將這些武學傳授給了眾人,眾人的心裡卻都自認是張黑牛的徒弟。有時候這門派的觀念比一般的上下級認知還要來的利害,現在的漢沽軍系彷彿形成了一個偌大的武學體系,只是所有人的師父只有一個,而徒弟過於的眾多,要不也可成為一個門派了。

侯白衣對於這番關係的看的更重,由於長期的積累,第一篇葵花寶典很快的就修習成功,渾身的陰功大部分轉成了飄忽無定詭異莫測的葵花真氣。原本由於修習陰功而顯得極為生硬的面孔,竟然也是大有好轉,面容增添了淡淡的血色,不在象從前一般宛如一個面具人一般。而且整個身體也彷彿發生了奇異的變化,原本因為修煉陰功所變的如同殭屍般的身體逐漸改變,堅硬的筋骨又緩緩的變得柔軟,皮膚也變得更加有光澤,一頭的長髮散發出黑亮的光澤,五官越發的女性化,嗓音也從以前的鬼般的飄忽,漸漸的恢復人樣。因此侯白衣對於張黑牛更加的感激。對於張黑牛不但有了主僕之念,又有了師徒之情。

張黑牛見到了侯白衣就想起了從前的自己,現在見到了侯白衣的變化更是大大的感歎,不過侯白衣修煉有成,張黑牛也不吝嗇傳授了第二篇心法給他.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7:59 PM

第五十八章
白衣之禮
侯白衣雖然也隱隱覺得這心法有可能就是傳說的葵花寶典,但是畢竟是黑道十大之一,自己心中暗爽就行了。又怎會為了一點點的好奇心卻惹張黑牛的不快。隨著侯白衣的形象的變化,當然這只是針對張黑牛的家人而已,其他的人那是變本加厲,葵花寶典乃是天下間絕無僅有的寶典,其利害之處就是連一個人的心性也能夠改變,侯白衣越是利害對於自己愛護的人就越是愛護,對於自己討厭的人就越是討厭。因此對於張黑牛的一家越是愛護,對於月虎等人就是越是討厭,若非還能控制自己的行動,哪天一個發狂,月虎等人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侯白衣的功力之強遠不是月虎等人所能比擬,而性情隨著修煉了葵花寶典也是變得喜怒無常。月虎等人更是遠遠的避開了他,侯白衣討厭月虎等人不是理由的。在他認為一個人最大的體現就在於一個人自身的武功,月虎等人這種還徘徊在江湖一二流之間的高手有什麼資格在主人的身邊。侯白衣本身就是江湖頂尖高手,手下與月虎等人功力相仿甚至勝過的人絕不稀少,要不是當日大戰被張黑牛隨手斬殺數人,人數還要更多。而且當日經受過張黑牛威壓的二百之眾,進步也是極快,因此侯白衣更是瞧不起月虎等人,但是偏偏張黑牛與其的關係比自己還近。這令侯白衣甚是不滿,不過雖然表現不滿,但是侯白衣也沒有什麼行為過激,因此侯白衣知道主人需要這些人。

這漢沽城的治理不是自己這樣的人所能夠做到的。

侯白衣走在路上,所過之處,見到的人無不避諱三尺,身後則緊緊的跟隨著八名親衛。當日大戰,侯白衣身邊的親衛被張黑牛一人殺絕,這些人又是他所選出,雖然還達不到往日親衛的精悍,但是由於修煉了張黑牛所著的武書,進步極快,單單以功力而論已經相差無幾。這也是侯白衣將張黑牛視作天人的原因之一。

此時的侯白衣沒有穿著他那一身招牌般的鎧甲面具,反而是一身淡雅的白色武士服,臉上漆黑的長髮如瀑布般的灑在身後,一層薄薄的面紗遮擋住了自己的面孔。侯白衣的身形偏於瘦小,走起路來也是輕飄飄的不帶一絲煙火,從遠處一望竟然好像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出門遊玩的大家閨秀。不過城中的人就算不知道侯白衣真正的身份,但是對於這個人宛如惡鬼般的凶殘的認知還是都有的。雖然知道有張黑牛在,侯白衣不會當街出手,但是眾人都是小心翼翼的避開。望著侯白衣經過的身影,不免更感到對張黑牛的佩服。

「是侯白衣!」街角原本就要走過來的月虎等人無意的一瞥,急忙往旁邊一閃,雖然同時一條船上的人。但是對於這樣的凶人也是不想正面面對。月虎一把拉住路遙,身後還有李詠和宋平和,四個人原本是準備去視察一下西門的維修進度,卻不想遇到了侯白衣,急忙止住了步伐。

宋平和與李詠的臉色一變,這個人是他們所最不想見到的人之首。除了有關漢沽城的大事需要討論,四下裡是絕對不想打交道的。不要說這個人站在身邊就是站在同一個屋簷下就足以令人毛骨悚然,這是一種直接的從骨子裡發出的寒意,就彷彿一隻毒蛇緊緊的纏繞在自己的身上,冰冷而滑膩。每次論事之後都彷彿大病了一場,這漢沽城中也只有張黑牛那一家子怪物才能受得了,他們這些凡人就只有躲避。

「他怎麼還在城裡!」宋平和奇怪的道,侯白衣殺性成狂,由於上次走漏了鳩天明,也不知道是因為自身的失誤感到懊悔,還是覺得沒有張黑牛的指令感到失職,一個發狂就跑到了雷音國的邊界上連拔了數寨。好幾個上百年的部落就在他的狂殺之中煙消雲散,做到了甚至大秋朝也沒有做到的事情。索性下手幹淨利索,沒有引起了什麼不好的後果,沒有人去理會他的作為。這一時間侯白衣只是回來少許向張黑牛請教一些問題,又出去殺戮了,現在擴大的範圍更加的深遠,而隨著殺戮財富與人口也是源源不斷的被收穫其中。侯白衣的軍力越來越強。

「不知道,他不找我們的麻煩就已經很好了,我們又何必去得罪他!」李詠不想看到這個人。

「小聲點!以他的功力……」月虎微微一驚,睜大了眼睛,就在這時侯白衣彷彿不在意的向他們所躲避的方向望了一眼,身形輕輕的一停,月虎此時才看清侯白衣微微的籠在褲腳之中的一雙白色的布靴竟然與地面有著大概一指的高度,也就是說此時的侯白衣竟然微微懸空而立,功聚雙眼再看去才發現有一股肉眼難見的波動堅實的支撐著他的腳下,不令自己的身體下墜。不由得心中一驚,這侯白衣竟然已經到了步步生蓮,虛空而立的境界。眾人心中齊是一寒,接下來侯白衣卻是不在意的轉過頭去,虛空踏步而去。

「好強!」眾人感歎。

「一群螻蟻!」侯白衣體會著腳下真氣的輸出,他才剛剛到達這個境界,因此無時不刻處於鞏固之中。其實以他的功力也不能夠持久,而且也只能勉強離地少許,並沒有太大的用處,只是湧來震懾卻是極有效用。感受到眾人的吃驚樣子,侯白衣也不滿得意的一笑,看了看身後背著幾個大包的親衛,道:「小心一點,這些寶貝可是本座好不容易尋來的,孝敬小小姐,小少爺的,有了什麼閃失,可不是拿命來賠這麼簡單!」

身後的幾個親衛稱是。一眾不多時來到了一處空。最近張黑牛又多收下了幾個親兵,加上以前的那些張家老店的地方就有些不夠了,所以在不遠的地方另外的找了一個地方。小青以及聞重,張化蝶幾個就是在這裡練武,另外還有十幾個不用輪班的親兵兼未來的軍中教頭,人數還是不少。秀娘也在旁邊,她也沒有什麼事幹,就在這裡看著幾個家裡的小的。秦裳也在,但是卻在研究張黑牛的那些武學。此外還有風鈴香,風鈴雨,月如,這一干的女人都湊到了一起,雖然彼此之間都有隔膜,但是天性卻是一樣的。

見到了侯白衣的到來,原本屬於侯白衣山賊部的親兵頓時向其行禮道:「參見大首領!」漢沽部一系則沒有反應。風鈴雨臉色一白,風鈴香卻是一臉的不屑,秦裳沒有什麼反應,秀娘卻是露出了微笑,最興奮的最是小青,高興的大叫:「白衣叔叔來了!白衣叔叔!」

侯白衣的臉上也是微有笑意,向原來的部屬點了一下頭,那些親兵又恢復練習。對秀娘稱了一聲主母,卻對小青道:「小姐單喚一聲白衣即可,這叔叔一稱,白衣可不敢當!」.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00 PM

第五十九章
西域玩物
小青嬌叫連連,湊到侯白衣的身邊,卻被秀娘拉了回來,道:「別對你白衣叔叔無禮!快回去繼續練功,今天的時間還沒有到呢!」小青應著,卻是對侯白衣叫道:「白衣叔叔,小青先去練功了!」才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場中,與眾人一起練功。

秀娘卻向侯白衣道:「候兄弟,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情妾身這婦道人家是不明白的,只是候兄弟並不用在妾身與小青之前以僕人自居!」侯白衣卻是搖了搖頭,道:「夫人的心意白衣心領了,只是這禮數卻是決不可廢,白衣一生沒有服過什麼人,卻是唯獨對主人敬服萬分,能夠成為主人的僕人已經是萬幸的事情,白衣又怎麼可以另有他心。」

秀娘搖頭,知道自己說服不了眼前的這個人。侯白衣能夠擁有現在的地位身份,心中自然有著他的一套想法。卻是風鈴雨等人神情古怪,大抵上知道侯白衣威名的人都會有這種表情。除了秀娘意外也沒有人與侯白衣搭話,侯白衣也從不會去理會他們,只是靜靜的等待在一旁看著場中的小青,聞重和張化蝶三人,這是張黑牛真正的弟子。在侯白衣的心目之中其實就把他們三人當作了自己的師弟,師妹。

時間過得很快,原本侯白衣來的到時候就已經算準了時間,這時剛剛到了晌午。已經有人在城中敲起了銅鑼,提醒幹活的人們應該吃飯了,而小青等人的練功時間就暫時告一段落。下午再行繼續。聽到了銅鑼的聲音,小青高興的歡呼了兩聲,眾人扎作了一團回張家老店休息。

「白衣叔叔!這次給小青帶了什麼好東西!」在上次彷彿理解了張黑牛口中的意思,侯白衣的孝敬就不斷了,只是張黑牛並不沉迷外物,而秀娘又不會貪圖這些,所以侯白衣的成效不大,因此分外的覺得對不起張黑牛的恩情,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最後在一番努力之後終於找到了突破口,雖然張黑牛和秀娘並不喜歡,但是小青年級小,小女孩又喜歡稀奇的東西,這侯白衣頓時有了用武之力,各種稀奇古怪又有意思的東西,便搜羅了無數,立時就得到了小青的喜歡。而且侯白衣每次手上都是不空,因此盼望侯白衣的到來就成了小青最希望的一件事。

「但是有!這可是我費盡了心思為小青小姐找來的!」侯白衣有些得意,道:「當然也有聞重少爺,化蝶小姐以及主母的,大家都有!」侯白衣環視了一周,對於女人侯白衣似乎態度好點,雖然除了秀娘以外的女人他不會特意的討好,但是也不會刻意的針對,相對的這小禮物也是不斷。侯白衣心裡自然是有個算盤,這張黑牛總歸是個男人,不像自己,這周圍的這些女人難保哪天就突然間榮登成了自己的主母級的人物,到時候再要討好所花費的心力自然要多,倒不如現在無分大小,都有些小恩小惠來的更為的有效。

雖然風鈴香,風鈴雨,秦裳不以為然,月如卻是極為的高興。這個丫頭與小青同出一轍,侯白衣畢竟稱的上是一方豪雄,這手裡面可是有幾分貨色,這樣的豪爽又有哪個女人會不喜歡。不過她也知道些侯白衣的威名,因此不會如小青一般的直接就高興的撲了上去。

「白衣叔叔,我們一會一起玩掰手吧!」這是小青最喜歡的一個遊戲,可是一直很少有人喜歡跟她玩,因為這個小丫頭力量實在太大,一般的人根本就敵不過她。而小青手下又沒有控制能力,一個使勁對方的手掌都有可能被她捏碎了,在漢沽城中能夠真正的跟她玩的就只有張黑牛和侯白衣了。不過張黑牛從來不會知道謙讓她,小青的力量雖大,卻遠不及張黑牛,因此張黑牛是小青最不喜歡一起玩掰手的人,侯白衣則不然,他一身的功力已達頂尖,比起小青無論力量還是技巧,乃至控制力都要遠遠的搶過,而且侯白衣不會讓小青感到無聊,兩個人有來有往,你贏兩局,我贏兩局,大家都是玩得高興。

侯白衣點點頭,道:「好啊!」雖然感到這小丫頭的力量大的詭異,但是這卻是侯白衣接近小青的一個機會,侯白衣自然不會拒絕。

一聽見玩掰手,聞重的臉就白了。一聽見侯白衣答應了,聞重的臉就又紅了,簡直是視為天人,聞重崇拜的望著侯白衣,當真是自己的偶像,連小青這樣的怪物級都可以收拾的了,這真是自己一生的目標。

感受到聞重的目光,侯白衣微微的笑了笑。

眾人一路談著,路也不遠,一會回到了張家老店。但是在廳堂之中卻是沒有見到張黑牛的身影。

「主母,不知道主人何在?」侯白衣恭敬道。

「相公在內房也不知道在寫些什麼,好忙的樣子,妾身也不敢打擾……」秀娘道:「今天白衣兄弟來了,那便留下嘗嘗妾身的手藝,以往來去匆匆,倒是怠慢了兄弟!」侯白衣連叫不敢,其實最近秀娘已經很少自己下廚了,畢竟現在的手下也多出了不少人,而且店裡也不做什麼生意了,而張黑牛又整天裡不知道忙些什麼,秀娘大部分的就放在了陪伴照顧小青三人身上。

「是呀,娘的手藝可好了,白衣叔叔你可以好好的嘗嘗!」小青叫道。小青活潑的很,只是聞重就顯得比較老實,而張化蝶則更是不言不語,人一多的地方立即就開始不安。不過張化蝶的不安是真的,聞重的老實卻是裝的。

「那白衣便只有從命了!」侯白衣略顯不安。其實侯白衣一生孤苦,鮮有與人同桌的經歷,於是有些異樣。秀娘見侯白衣答應,微笑了一下,向廚房走去。秦裳這時卻也站了出來,道:「我去幫幫姐姐!」

眾人把桌子擺擺,自然有人先送上茶水。侯白衣也不嫌著,打開一個包袱取出不少好玩的東西,逗得小青直樂。各種精奇的小東西小玩物侯白衣收集了不少,有部分也是極為珍貴的,甚至連月如也看花了眼。

「這是什麼?」小青把弄著一個奇怪的東西,由幾根形狀古怪的鐵絲彎成的一個拽拽可以活動,似乎可以分離,但是卻又連接在一起的東西犯起了愁。侯白衣自然是早有準備,對於這些東西也下了功夫,否則怎麼來討好眾人,道:「這東西卻是有個名頭,叫做『九曲連環』遠不是我大陸之物,乃是自遙遠的西方諸國傳來,是一樣極為著名的玩物!」

眾人大奇,都是不曾聽過。月如也是起了好奇心,道:「這東西怎麼玩呀?」這時的月如也不顧侯白衣乃是黑道有名的豪雄。侯白衣此時已經將臉上的輕紗摘了下來,此時的樣子倒好像是一個鄰家姐姐般的和藹道:「這玩意可是有個名堂,只是聽說它是由大小一共九個形狀各異的鐵環拼湊起來,能夠任意的組合分離,極為的神奇!」

眾人稱奇,月如更是躍躍欲試。

而小青聽了侯白衣的解釋,似乎是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這不是這樣玩呀!」隨手一錯,眾人正要心叫不好,小青手掌間大力湧起,碰的一個鐵環飛了出去。好好的一個九曲連環被小青扯的四分五裂。噹啷啷掉在了地上。

眾人暗叫可惜。月如更是看的眼睛直翻.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00 PM

第六十章
家宴融融
小青自然也知道自己的手法不對,這時小嘴一撅,眼睛卻是有些紅了。倒是看的聞重心裡暗暗的好笑。侯白衣自然連忙的勸慰道:「沒事,沒事,想不到這九曲連環這樣的不結實!」其實這九曲連環都是由精鐵打造,一般的小孩又怎麼損壞的了,實在是小青不知道輕重。

「這裡還有!」侯白衣示意身旁的親兵,頓時其打開了一個包裹另外又取出了幾個,卻是每個人都分給了一個,侯白衣其實早有預料,每一樣東西都有不少後備的。小青的手力侯白衣自然是知道,找的也是一些比較結實的玩意。月如此時也分得了一個,頓時高興的笑逐顏開,便是風鈴香與風鈴雨就在身旁也是按耐不住的玩了起來。

「西域諸國距離我們足有萬里之遙,這東西必然來的珍貴,就不必給我們了!」風鈴雨婉轉的謝絕。月如聞言不免有些失望。

侯白衣卻臉上泛出淡淡的笑容,道:「月夫人又何必客氣,你我有同道之誼,這點東西又何足掛齒,好像令千金也是喜歡的緊,月夫人為何又要推辭,難道是瞧不起我侯白衣!」開始的話皆如清風拂面,只是最後一句,雖然仍是一樣的表情,一樣的語氣,但是身為黑道十大的那股強勢的不允許別人拒絕的霸道卻是顯露無疑。風鈴雨的俏臉微微一白,點了點頭,道:「那便多謝了!」後背卻已經泛出一股冷汗,這人妖侯白衣的大名果然不是白得。

風鈴香的眼中卻有一絲寒光,心道好一隻走狗。

小青的手裡又有了一個,頓時又恢復了原本的好心情,向聞重看了一眼道:「咱們比比!誰輸了扮小狗!」手中擺弄著九曲連環一副高興的樣子。聞重頓時頂上,道:「比比就比比!就憑你……」說著聞重還故意的模仿了一下小青剛才將九曲連環拉斷的樣子,頓時氣得的小青鼓鼓的。

「你好膽!」小青氣極。

這時卻聽見噹啷啷一陣鐵環掉落在桌子上的聲音,嚇得小青急忙看看手中的連環,還在!又看向聞重的手中,也在,這次是誰把這連環給撤的斷了。

月如也是聽見,本以為小青又弄壞了一個,看看沒有。眼睛卻釘在了一個小小的身影身上,張化蝶紅彤彤的小臉,身體有些扭捏不安,一雙小小的手掌放在桌子上面,下面掉落著整整齊齊九個形狀各異的鐵環。

「哇……」小青大叫了起來,道:「化蝶你真是太厲害了!聞重你輸了,要扮小狗!」

聞重氣極,什麼就叫我輸了,道:「張小青你開什麼玩笑,是化蝶解開的,管你什麼事!你才扮小狗!」

「化蝶解開的就是我解開的,你扮小狗,扮小狗!」小青指著聞重道。

「要扮一起扮!」聞重知道與小青說不清楚。

小青撅著嘴道:「不要!」眾人卻是忍不住笑成一團。

侯白衣又拿出來了一件玩意放在了桌子上面,這件玩意可是體積較大,方方正正的一個大箱子,上面被一個黑幕包圍著只有一個小小的圓孔在上面。頓時又引起了小青的注意力,不跟聞重吵鬧了,奇怪的圍了過來,道:「這是個什麼東西?」其實侯白衣也不知道這東西的具體名字,其手上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發現有個小販在擺弄這個吸引小孩,上去便搶了來,只是知道裡面隨著一個機關可以不斷的變化其中的影像,分外的討小孩子的喜歡。

小青等人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頓時被吸引住了。這裡面的圖畫五顏六色,不斷的圖畫之中又演繹出了一個完整的故事,不但小青拚命的守住了那圓孔,月如也好像是一個小孩子似的湊了跟前。

風鈴雨總算比這些人見識的多一點,不過這樣的東西也只有些極為繁榮的大城市中才有,不由得佩服侯白衣的手段。隨後侯白衣又拿出了幾樣東西,有琉璃珠,雞毛毽子,陀螺,皮球,不過這些東西比較常人所玩的可要貴重的多,大部分都是鑲金戴銀,做工極為的精細。

不多時,秀娘與秦裳已經在廚房置辦出一桌豐盛的菜餚。張黑牛才從裡屋走了出來,侯白衣見到張黑牛竟然是急忙的行禮,張黑牛滿意的點點頭,看見風鈴香也在微微的有些奇怪,只是也沒有多說什麼。風鈴香卻是一反常態的避開了張黑牛的觀察,心中卻暗暗的奇怪,怎麼這段時間一見到這惡賊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是在害怕,但又似乎是在渴望,風鈴香的腦中一片混亂。

雖然只是一些家常飯,侯白衣卻吃出了一股不同的味道,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驗,心中不免有些暖暖的。眾人都沒有那些酒場的習慣,也只是秀娘頻頻的勸飯,大家吃飽喝足滿意即可。

眾人你來我往倒也是其樂融融,尤其是月如似乎對張黑牛蠻有意思的樣子,引得風鈴香分外的注意。而秦裳則與秀娘時不時的為張黑牛添菜盛飯,令風鈴香不由暗罵,這惡賊隱藏極深,害人不淺!

張黑牛雖然長的高大結實,但是飯量卻是不大,以的修為早已到達了辟榖的階段,這吃飯不過是個習慣而已。

正是吃的高興,而就在這時房外傳來一生巨大的叫嚷之聲。張黑牛和侯白衣聽得分明,這巨大的聲音卻不是一般人的大嗓門,而是江湖上的高手以自身的內功配合一種獨特的傳音功法所發出來的,而且侯白衣對於這個聲音有種極為熟悉的感覺。聽得似乎是在房外,其實這距離還是十分的遙遠。

「候兄弟!快來救命呀!你兄弟我來找你了!」一時間這城內雞飛狗跳。大半個漢沽城中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侯白衣霎時間知道來的是什麼人了!竟然唰的站了起來。

張黑牛心覺有趣,這人的功力其實不高,但是卻可以憑借某種秘法將聲音擴散出如何的範圍,而且還是相當的清晰,倒也是個難得的人才,見到侯白衣的樣子,不由道:「怎麼?白衣你認得此人?」

侯白衣的臉色一變,覺得自己在張黑牛的面前似乎是有些失禮了,急忙道:「聽這聲音似乎是白衣的一個好友!」

那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聲音似乎也在漸漸的接近,聽聲音年紀大概在三十上下,焦急中又帶著幾分害怕,聲音越來越是急促,道:「候兄弟,我知道你在!快來呀,再慢點就等著給你兄弟我收屍了!」

「這人的輕功倒好!」張黑牛道。

「好大的嗓門!」小青嘿嘿的笑道:「白衣叔叔你認識他嘛,帶小青去見見這個大嗓門!真有意思!」

這人是誰?.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01 PM

第六十一章
黑心菩薩
「難不成來人是黑心佛白菩薩!」風鈴雨想起有關侯白衣的傳說,能夠稱的上是侯白衣的兄弟的人,在當今江湖上還真不多見,就她所知,只有少數的幾個。但是嗓門大又輕功好的那就只有一個黑心佛白菩薩了。

「正是!」侯白衣確定道:「主人,請容屬下前往一看!這白菩薩似乎上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張黑牛心中思索了一下,想起侯白衣曾經提過這個人,道:「這人便是當日二皇子的說客?」

「便是他……」侯白衣的心中一驚,張黑牛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張黑牛看了看侯白衣,其實張黑牛也只是無心的一問,想不到侯白衣會有這樣的表情,不免有些奇怪,道:「白衣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只是不知道白菩薩突然來找屬下有什麼事情!」侯白衣定了定神。

「那快去吧!這人不是等著救命……」張黑牛道。侯白衣微微一應,身形如閃電的消失在了窗外。卻有風鈴雨站了起來向張黑牛道:「張老闆,我們是否也該一同去看看,這白菩薩到底是二皇子的人!」

張黑牛卻是搖了搖頭,道:「白衣自會處理,我們卻不用廢這番心思了,張某還有要事這就不奉陪了!」說完張黑牛竟然一個人回到內房中了。風鈴雨看了竟是愕然,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秀娘卻是上來道歉道:「月夫人真是對不住了,我家相公他一向就是這個樣子,若有怠慢……」風鈴雨連連搖頭道:「張夫人在意了,張老闆的為人大家自然清楚,不去也自然有他的道理,只是妾身卻是要跟去看看,告辭了!」風鈴雨不比張黑牛,始終是不放心,急忙離去了。

小青好奇也想跟去,卻被秀娘抓住,道:「沒你的事,好好的練功,不要東跑西跑的,多學學化蝶!」小青無奈的是了一聲,卻是化蝶不好意思的紅了一下小臉。小青對人的態度也是奇怪,對於聞重那是絕對沒有什麼好臉色,但是對於化蝶還是不錯的,可能都是女孩子的緣故,方才秀娘若不是拿化蝶做的比喻,放在聞重的身上,那聞重絕對是難逃一死。

月如遺憾的望了望留在一旁的桌子上面的各種玩意,也無奈的被拉走了。

今天的陽光都是不錯,在避過了侯白衣之後,月虎等人一路的巡視了下去。現在的他們在漢沽城那是當之無愧的領導層,漢沽城的面積不大,但是巡視一番也要花費不少的時間,正走到南門附近的時候他們也聽到了這一聲大叫。當然眾人的反應都不大一樣,月虎自然是以一個武者的角度評判這個人的功力以及那獨到的傳音秘籍。宋平和則在想這樣的大嗓門用在軍中傳話倒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李詠的想法就有些與眾不同,處於一個後勤主管的角度,有這個人就節省了買喇叭的錢了。

路遙的臉色一變,道:「聲音從什麼地方傳來!」

月虎是眾人之中功力最高的一人,微微的用神一聽,道:「是東門!該死!」他也反映了過來,東門的方向就是隆陽城,而從這大喊的人所具有的功力以及其的話語分許,肯定不是漢沽又或是侯白衣的屬下。能稱侯白衣兄弟的人,月虎四人多少也知道幾個,略微的一分析就結論就出來了。

四人的臉上顏色齊是一變,急忙向東門跑去。

而在此時的東門之上負責守衛的兵士看的卻是清楚,漢沽城外是一處面積頗大的平原。四處裡空空蕩蕩的,而以往平靜祥和的大道上卻有一個身穿著黑色的武士服,年紀大約在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手持著一把馬鞭奮力的擊打著胯下的駿馬向著漢沽城的方向跑了過來,一身的狼狽,衣服之上更是有著不少的破碎地方,見到了漢沽城出現在自己的眼中,竟然是一陣大喜,手中更加的用力,張口就是大喊:「候兄弟,救命!」巨大的聲音宛如波浪,大老遠的竟然將城門上的幾個士兵差點震到,而剛剛修復的漢沽城大門竟然發出微微的顫抖,令眾士兵大失驚色。

隨後那人胯下的駿馬無聲音的突然跌倒,摔在了地上,那人也不在意,輕飄飄的落地,雙腿奔跑竟然比騎著馬的速度還要快了幾分,轉眼間就快來到了城門的下面。口中大喊大叫絕不中斷。

城下的士兵頓時大叫:「關城門!關城門!」

那人大喊:「等我進去在關!」巨大的聲音竟然如同一個炸雷一般,聽到的士兵竟然足底一軟,差點摔倒。這時城上的士兵才發現緊緊的尾隨著其的的身後竟然還有十數個騎士,這位都是一身漆黑的武士裝飾,只是有一個年紀比較大的男子領子上繡著一條金邊,而其他的幾個則只是銀邊,驅使著胯下的駿馬速度也是極快,腰中佩戴著刀劍,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白菩薩,你給我站住!」那為首的中年人大叫。

「休想!」捨掉了馬,這白菩薩的速度更加的迅速,那中年人與其的距離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就被甩下了更長的一段,這時間中年人的眼中精光一閃,身子向前一飄竟然也飛身下馬。雙足落地,交替如閃電,強大的力道快速的擊打地面竟然形成一道煙霧,中年人的身體在地面上唰的劃出十多個殘影,速度之快竟然遠遠超過了白菩薩。

白菩薩回頭一望,嚇得心中一寒。腳步加快,速度猛地提高了一個階段。這兩人的速度這時竟然遠遠的超過了馬匹的速度,卻將後面的人甩的遠遠。

「放箭!攔住他們!」城上有人大喊。

下面的白菩薩大驚,道:「不要放箭!」城上兵甲晃動,眾兵士已經列成一隊,手中的弓箭正在微微張起,銳利的箭頭閃出一抹寒光。卻被白菩薩的這一大聲震得東倒西歪,弓箭一個不穩,左七右八的亂射而出。

「用布塞住耳朵!再來!」城上有人大喊。

白菩薩隨手隔開幾支無力的利箭,聞言頓時大驚失色,道:「不要啊!」可是上面的人再聽不見他在說些什麼。身後尾隨的那個中年人卻是陰狠的喝道:「白菩薩你的死期到了!」

轟隆隆……

地面顫抖,在遠處的地平線一團灰塵浮起,卻是在中年人為首的這批人的後面。一群近百人的騎士大隊驅使著胯下的駿馬從遠處衝了過來,城上的士兵見到不由一驚。可是細細的一看,那騎士身上的甲衣樣式以及所打的旗號,卻是鬆了一口氣,這卻是侯白衣手下的山賊部。這批騎士已經經歷了火與血的考驗,每一個人的身上都透露出一股血腥的殺氣,沒有多餘的聲音,有的只是馬蹄與微微的喘息。緊握著手中的刀劍,寒光所向卻是前面以那中年人為首的是十餘個人。

白菩薩大喜.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01 PM

第六十二章
神功鷹爪
那黑衣金領的中年人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卻已下定決心,雖然一旦被身後的那些悍不畏死的騎兵一旦追上,抓捕白菩薩的任務便要成為了泡影,但是中年人默算了一下彼此之間的距離,只要自己及時的將白菩薩拿下,然後憑借自己手下以及遠要比這些騎兵的還要神駿的駿馬,及時的逃離還是不成問題的。

三方都是以極快的速度前進,只是白菩薩與中年人的速度最快,而中年人的手下次之,騎兵群末之。城上的士兵在指揮之下又開始張弓射箭,一人高高的舉手,為了防止白菩薩的聲波攻擊,眾士兵都堵上了自己的耳朵,索性以手勢發令,猛然的將落下,一陣要命性命的弓弦聲在瞬間一齊釋放而出。自從漢沽大戰之後,借助侯白衣山賊部由二皇子的補給而來,漢沽城也有了這樣的強弓利箭,索性現在城上的兵士不多,下面的人也能應付的來。

叱……哧的聲音劃破空氣,作為戰場之上遠程殺傷力存在的利箭閃電般籠罩向白菩薩與那中年人,另外也有一少部分射向後面的中年人的手下。白菩薩與那中年人的臉色都是一變,利箭閃著寒光就刺了過來。而城門處卻傳來哄哄的聲音,大門開始漸漸的合攏,白菩薩的心中更急。

兩人躲避利箭的方法都是各有一手,白菩薩的身形一扭憑藉著自己巧妙的身法在利箭之間的空隙之中,快速的穿行,每每在差之毫釐的瞬間躲避開致命的攻擊,閃電般的向著城門口的方向接近。剛剛修復的城門並沒有上上厚實的鐵皮,因此關上的速度極快,只需要大概五到六息的時間就開始齊齊的合上,但是只要一旦合上,這城外的人就立即的成為了城上活靶子,等到後面的騎兵隊奔至,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不要!」白菩薩更是著急,腳下加速。中年人在其身後,只是直線前行,但是有利箭射至他便是閃電般將手在利箭之上一搭將利箭彈到一邊,城上眾士兵也沒有什麼神射手,訓練的時候也都是進行覆蓋射擊,加上上面的人手不多,這第一批箭雨就被白菩薩與中年人破掉了,眾兵士急忙的拉弓上箭。

白菩薩急得的心中發狂,猛地的嚎叫一聲,竟然瞬間突破了自己的極限,速度就到達了一個新的境界,呼呼呼的在地面幻化出了五六個殘影,下一刻竟然出現在即將關閉的大門的旁邊,身形微微的一縮形成了一個球形,嗖的一聲從狹小的空間中飛了過去。眾士兵大驚,未曾見過這樣的強人,但是出於此身的本能,各自將手中的刀槍舉了起來,面向又從球形恢復到了原本模樣的,彷彿是消耗過大,一個勁的喘息,同時大聲道:「趕快關門!還愣著幹什麼,別讓後面的那個傢伙闖進來!」

中年人的眼睛微微的一縮,一股怒火湧上心頭,這白菩薩雖然在江湖之中的名氣頗大,但是自身的武功卻是只在一流二流之間,可是他的輕功之高竟比自己這樣的距離頂尖高手也僅僅一步的人還要略略為高,現在竟然又爆發潛力,將他甩開了後面。可是中年人絕對不可能放棄,一直從京城追到了這西南邊陲的漢沽小城,中年人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了。渾身一抖,骨骼間竟然發出一聲聲的爆響,龐大的真氣流瞬間包裹全身,雙眼中射出兩道光芒,足下用力碰的踩出了雙個碩大的土坑,整個人宛如炮彈般衝了出去。

眼見城門漸漸的關籠,白菩薩微微的有了鬆口氣的感覺。只是轉眼間周圍已經圍上了一圈手持長槍的士兵,閃爍著寒光的槍尖緊緊的瞄向了當中的白菩薩。白菩薩卻是不驚不慌,道:「幹什麼呢!別害怕,老子跟你們的頭那是好交情,不會傷害你們的!」說著渾身抖了抖,站了起來,眾士兵齊齊向後一退,但是陣型又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哈哈哈……」白菩薩大笑起來,道:「快帶我去見候兄弟!後面的人你們也處理不了,盡到職責也就算了,老子會跟候兄弟說為你們講情的!」沒有一個人動彈。

「***!別愣著了!老子現在要吃飯喝酒,快帶老子見候兄弟,老子一路風塵僕僕可不是站在這裡給你們當傻鳥的!」白菩薩大嚷著,道:「再給老子找幾個美女,老子一會要用!」

幾個士兵正在為城門上上橫木。就在這時城門的中心轟的一震,城門自中央已經向外一開,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縫隙,隱約可以看見外面的中年人雙手之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白色光芒,雙手一舉又衝了過來。幾個士兵被這衝力一震竟然飛了出去,摔在了地面上面。

白菩薩的心中一寒,渾身發抖,足下用力飄了起來,雙手一震在眾士兵的頭上飛了過去,道:「你們這群傻鳥,老子要給你們害死了!」眾士兵中沒有什麼高手,眼見白菩薩跳出了包圍圈外,猶豫了一下首先選擇了城門。

「啊!」一聲暴喝,中年人的身形在空中竟然微微的一個盤旋,宛如蒼鷹一般將蓄滿的真氣化成利爪擊向眼前的城門。洶湧的真氣爆發出可怕的攻擊力,狠狠的擊中城門。又是一聲轟的爆響,原本在諸多的士兵的努力之下又合攏了起來的大門,已經被中年人驚人的一擊向左右閃電分開,旁邊的士兵彈飛左右。城門中央的位置木屑亂飛,竟然被硬生生的開出了一個大洞,那中年人面無表情,自分開的大門前竄身而入,全不理會周圍的士兵,真氣所到全都被宛如一把鐵錘擊出,將攔在面前的人撞飛了出去。緊緊的盯著眼前的白菩薩,那中年人大踏步的衝向了白菩薩。

一時間中年人威風凜凜的樣子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強大的武者所擁有的超乎常人想像的龐大力量,令人心驚肉跳。

白菩薩回頭一望,看見中年人瘋狂的催動自身的真氣竟然在身體的表面形成了一個肉眼可見的真氣圈,並散發出淡淡的白光。白菩薩渾身一抖,心叫這老妖怪***吃了春藥!竟然興奮到了這個樣子,原本就差距極遠,這下子恐怕連自己拿手的輕功也要比不上了,怎麼候兄弟還不來,再不來恐怕自己就要光榮了,雖然一定不會死,但是肯定是生不如死。

每一個踏步都超過常人十數倍的距離,竟然幾個踏步就來到了將自身的功力催動到極限的白菩薩的身邊,清晰的感受到那龐大的帶有敵意的真氣流在自己身邊攢動的感覺,白菩薩面如死灰。中年面無表情,抖手一甩,手成鷹爪的模樣,三道真氣流在肇間凝聚發出刺耳的破空之聲,狠狠的抓想白菩薩.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01 PM

第六十三章
鷹王折翼
那中年人的功力極為的強悍,只是一爪擊出擊向的白菩薩身上部位的衣服就已經四散而去。一股寒意已經侵襲入白菩薩的體內,只感覺到身上的真氣微微的一頓,速度一慢,整個人已經全在那中年人的掌握之中。白菩薩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費盡了千辛萬苦終於逃到了這裡,難道就這麼終結了?

時間靜止,真氣的溢動,氣流的震盪,所有的一切都在這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白菩薩本來絕望的等待著那中年人的一爪襲來,可是他突然發現這逐漸侵襲到自己身邊的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消失了。不由得睜開了眼睛環視左右,卻欣喜的發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這位兄台,您想對本座的朋友幹什麼?」一個幽幽的偏向女聲的聲音在其身邊響起,白菩薩欣喜若狂的叫了一聲,道:「候兄弟!你終於來了!」瘦小宛如女子一般的身形,渾身上下卻散發著一股令人生畏的氣息,頭上帶著一層淡淡的白紗,無聲無息的來到,輕描淡寫的將那中年人的手臂抓住,正在以一種平靜的目光注視著眼前那中年人的人不正是侯白衣。

中年人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的人,沒有散發出任何的真氣波動,一隻如白玉般的手掌穩穩的抓住自己即將抓住白菩薩的手臂,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自己身邊的人物,完全的壓制了自己的真氣,聽到了白菩薩的歡叫,中年人的腦中浮現出了一個人的名字,眼中寒光一閃,道:「來人可是人妖侯白衣!」

「好膽!」侯白衣的神色一冷,身上的衣物無風自動,手掌間爆發出一股強烈的真氣流,那中年人一驚閃電般爆發出強勁的力道,兩人交接處碰的一響,中年人的身形暴退,手臂上原本完整的衣袖已經化成了片片的蝴蝶在半空之中飛揚,一個手印清晰的留在了他的手臂之上。中年人臉上微微一紅,已經受到了一定的內傷,可是他神色不變,受傷的手臂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

「老傢伙,我候兄弟出了手,你死定了!」白菩薩跑到三丈之外,大聲的叫喊著。

侯白衣卻留在原地,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手掌保持原來的樣子,微微的奇怪道:「竟然叫你跑了!」中年人的心中一寒,盛名之下果無虛士,自己雖然也是少有的高手,但是真正的與這種頂尖高手交手,立時就知道了厲害。

「侯白衣,就算你是江湖上少有高手!但是你當真敢於二皇子作對!」那中年人冷冷道。

「這話什麼意思?」侯白衣有些奇怪。

「候兄弟,老子已經跟二皇子鬧翻了,快殺了這老傢伙!不用和他客氣!」白菩薩又跳遠了一丈。

「既然如此,那就……」侯白衣聞言身形彷彿微微的一動,原本的位置已經出現了一個幻影,下一刻已經來到了那中年人的身邊,一掌刺出,竟然如同天下間最是銳利的寶劍,掌間竟然釋放出如金屬般的光澤。中年人嚇了一跳,侯白衣的動作之快已經遠遠的超乎了他的想像,胸口一寒一道血痕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上,渾身的真氣狂湧中年人如同一個陀螺般的在原地一個旋轉,嗖的避開了一邊,可是胸口處已經爆出了一團的血花。

「侯白衣,你想造反!」那中年人失聲大叫:「你知道老夫是誰?」

侯白衣微微一笑,道:「你躲的到快!」身形微微一轉,竟然已經在眾人的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白菩薩心中暗叫,一段時間不見這侯白衣的功力竟然又有提高,這兄弟果然強悍。望向身旁的那些同樣是目瞪口呆的士兵,又恢復了活力道:「***,都在幹什麼呢?沒看到大爺累了,趕快弄點吃的,喝的,再弄點椅子來!」

中年人按耐不住心中的驚訝,傳聞中的侯白衣擅長一身陰功,招數陰狠毒辣,令人防不勝防,可是現在這侯白衣顯然以高速見長,頓時打亂了中年人心中的算盤。

無聲息的一隻手掌出現在中年人的頸後,中年人多年來因經歷生死博鬥而產生的第六感拯救了他,上半身猛的向前一個躬身,手微微撐地整個身體如蒼鷹般的向半空飛去。侯白衣的身影出現在原本中年人的身後,輕輕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掌,中年身後的衣服已經化成了碎片,赤露出來的肌膚上一道淡淡的血痕流淌而出。

中年人叫了一聲僥倖,若是被擊個結實那恐怕就被侯白衣整個貫穿了。下一刻侯白衣又消失了。身形竟然出現在中年人還在半空中的頭頂之上,手掌散發出強烈的光芒已經化出了一道流淌的光焰。中年人嚎叫一聲,竟然發出了一聲淒厲的鷹鳴之聲,中年人在半空中的身體奇異的一個滑翔竟然神奇的飄到了侯白衣的身後,雙爪形成鷹爪之樣,發出嗤嗤的破空之聲在半空中化成一個個奇妙的弧線抓向侯白衣。

侯白衣微微的一齊,不可能的在半空之中一個轉身面對那中年人,道:「鷹爪功,以你的身手在大內大概也有一席之地吧!」中年人在半空之中可不如侯白衣這樣的瀟灑,可以換氣出聲,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手中散射出強烈的殺意。

「這老傢伙是御皇門的金牌高手鷹爪王陳道同,候兄弟不用跟他客氣,快要了他的狗命!」白菩薩大叫著:「這傢伙是二皇子那狗崽子手下的小走狗,不用給狗崽子留什麼情面!」

所謂的御皇門其實不是一個門派,而是建國時期受到大秋朝開國皇帝供奉的高手逐漸的形成的一個武學團體。此中的武學極為的繁雜,但是最著名的卻是鷹爪功與地犬功,而其中的高手又都全在大內任職,其中的高手在江湖之上雖然名聲不顯。但是一般的人卻對其聞風喪膽,明裡尊稱為御皇門,暗地
裡則多稱其為鷹犬。但是厲害的功夫絕對不只是鷹爪功與地犬功兩樣,比之強橫的還有不少,而且隨著江湖上高手的不斷加入,其中的武學的多種多樣在江湖之上堪稱第一。

畢竟是皇室專用的高手,這些人與江湖之中的高手截然不同,另成一個系統。身後有朝廷撐腰,威勢強極,在江湖之中行走也是分外的霸道囂張。其中的高手大致上以金銀銅三級劃分,鷹爪王就是其中的一個傑出高手,位列金牌。雖然其的聲明不顯,但是卻也是江湖上不多見的高手。

侯白衣自然也是知道御皇門的厲害,但是一個小小的鷹爪王還是不放在眼裡。隨手一擊,陳道同一聲悶哼向後退去,原本可以生撕虎豹的雙爪此時竟然是鮮血淋漓。

陳道同連退了幾步,才卸去了侯白衣的力道,心中已經知道差的太遠.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02 PM

第六十四章
戰陣殺戮
任務已經不可能完成了,陳道同恨恨的望了白菩薩一眼,向侯白衣道:「侯白衣,你在江湖之中雖然也是聲名遠揚,但是你當真要為了這個白菩薩對抗禦皇門,對抗朝廷!」兩人電光石火般的交了幾次手,陳道同已經沒有了勇氣再與侯白衣這個黑道豪雄再戰。只能用言語來打動侯白衣。

「侯白衣,以你的身手加入我們御皇門,那一定是大供奉級的任務,權力,金錢!」陳道同突然望向了城門口的方向,一震馬蹄聲響,陳道同的幾個手下湧進了城中,望見城中的景象也不驚慌,幾個大網唰的就向侯白衣和白菩薩的方向扔了過去,白菩薩的反應極為的迅速,閃電般在地上一滾就來到了一處牆角邊上,一個衣領繡著銀邊的騎士驅使坐騎衝了上來,一刀斬向驚慌失措的白菩薩,這人的功夫其實與白菩薩相當,只是白菩薩疲勞至極,此時就驚慌無比,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殺!」眾士兵舉起手中的長槍狠狠的向馬上的騎士刺去,只是那些人訓練有素猶在一般的精兵之上,手中又有專門配發的武器,不與這些兵士正面的接觸,手中一齊發出旋轉如同銀輪的短斧,這些人的力道準度都是極佳,在空中發出裂破空氣的刺耳聲音輕易的斬斷了士兵們手中的長槍,然後斬入他們的血肉之軀。士兵們無法阻擋,竟然給斬殺了一片,而城上的士兵見到下面還有同伴,也不能輕易的向下射箭。拿起手中的兵器衝了下來。

侯白衣有種被愚弄的感覺,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城門外衝進來的騎士,身上的釋放出強大的真氣流,籠罩向他來的大網宛如冰雪遭到了朝陽的照射一般,瞬間粉碎。侯白衣舉起自己的右手在空中微微一點,大氣震盪,自他那一點的中央竟然釋放出一股強力的真氣波,閃電般擊中了其中一個的騎士的頭顱。一個血洞憑空出現在騎士的頭上,鮮血與腦漿四射,那失去了生命的軀體已經宛如麻袋般的從高高的馬上墜落了下來。

陳道同嚇得渾身顫抖,雙手一展向著遠處逃去,竟然全不理會身後的手下。

長刀向著白菩薩斬了下來,白菩薩微微發抖,心道老子怎麼如此倒霉的時候。長刀正中微微一抖,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擊中,正中猛然凹旋竟然在中央呈現出輻射般的破碎,長刀斷裂。白菩薩鬆了一口氣,從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侯白衣舉手輕輕的在半空之中一點,就在自己旁邊的那個騎士的身體微微的一晃,半個腦袋竟然被炸的飛了出去。紅的白的一下子濺了白菩薩一身。

城門處又傳來馬蹄的聲音,這次卻是侯白衣的山賊部騎兵,一衝進來就自四面八方的將御皇門的高手們圍了起來,這些騎兵雖然單兵力量無法與這些高手相提並論,但是這些騎兵在久經了戰火考驗之後,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長長的馬索自四面八方向御皇門的高手纏了過去,這其實是山賊們平時抓肉票的手段。但是現在也是極為的有效,就好像是御皇門的高手扔投大網是一個道理。只是山賊們沒有那麼好的裝備。

一條,兩條的繩索沒有什麼用處,但是數量一多,這些高手也是招架不住,而且這些繩索上面根據各人的愛好還幫著鉤子,刀子之類的東西,一個給掛中了,那絕對是不好受的。很快的就有好幾個人被扯到了地上被山賊們亂刀砍成了肉泥。隨著山賊們越來越多,御皇門的高手轉眼間殺的殺,擒的擒。白菩薩眼見大勢已定,才完全的放鬆了自己的身體。

「白爺……」山賊部裡面自然有認識白菩薩的,急忙把他扶了起來,道:「白爺沒事吧!」白菩薩擦了擦頭上的汗,道:「還好,還好!」

侯白衣站在中央,卻沒有人膽敢靠近他,人流分成了兩股中央形成了一個圓形。

「參見大首領!屬下失職!」這人是這對山賊部的首領,眼見侯白衣急忙跪在一旁,侯白衣微微的一掃,一個巴掌甩去,道:「廢物!」那人也是一個身形高大的壯漢,但是被侯白衣一個耳光竟然被打的飛了起來,但是壯漢卻是微微發抖,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反抗。眼中滿是敬畏和恐懼,不敢回話。

「沒長眼嗎!跑了一個!去給本座抓回來!」侯白衣罵道。那大漢大聲應道,匆忙的站了起來,殺氣騰騰的向陳道同逃跑的方向而去。侯白衣自重身份,不會親自去抓陳道同,只是下令給手下部眾。

現在的陳道同宛如驚弓之鳥,侯白衣強如惡鬼,遠遠的超乎了他的想像。不敢面對,唯一的要事就是保住自己的小命,倒不是說這人貪生怕死,御皇門原本是大內高手組成,專門為皇帝辦事,自然沒有了江湖之中的那些虛偽,這命什麼時候該保,什麼時候該棄,心中自然是明白的。

陳道同宛如無頭的蒼蠅,生命的危機令其爆發出超越了白菩薩的高速,專門向地形複雜的地方跑去,只希望不被侯白衣逮住。雖然侯白衣的功夫與傳說的不同,但是陳道同也不會同樣抱有其傳說中稱的上毛骨悚然的折磨人的手段也不一樣。黑道十大,人妖侯白衣,這是令小孩止哭的人物。陳道同可不想落在其的手中。

一個轉彎,也是太過於驚慌,竟然沒有感應到對面有人。幾個人影出現在陳道同的面前,雙方都是微微的一震,陳道同已經出手了,雙手受損,陳道同的腳下功夫也是不凡,腳下猛的幻影出數道腳影狠狠的踢上面前的幾人,腳中蘊含強大的力量,就算是一睹牆陳道同也確信可以踢碎,其實他也不是故意出手如此強勁,這是感覺到眼前的幾個人也是武者,不由自主的就展開了這樣的攻擊。

來者也是微微的一驚,不過其中的一個身材比較高大的人反應最是快速,將身旁的一個正面對陳道同的人影推開,腰間一抹寒光已然刺了出來,要是放在平時陳道同當時是不用在意,隨手一爪就能連劍帶人撕成粉碎,只是現在陳道同身體大虛,又怎麼會輕易的去與劍光接觸。而且另外的幾個人也有了反應,刀光劍影閃動,兵器也都出手。一溜黃光無生息的擊向陳道同的眼珠,陳道同一驚頭顱微微的一晃,卻是一顆閃亮的銅珠擦耳而過,竟然一陣火辣辣的痛。這頓時激發了陳道同的凶性,也不顧鮮血淋漓的雙手,閃電抓去。自刀光中擒住一人的手腕隨手一抖,陳道同的臉上微微的泛出一絲痛苦,剛才那一下子自己雖然擰斷了那人的手腕,但是自己的手掌也是痛極。

那人慘叫一聲,退到了一旁,倚在牆上卻露出了這人的面目,卻是中庸將軍李詠。他臉色蒼白,大汗淋漓的握住自己被捏斷了手腕.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02 PM

第六十五章
鷹王被俘
來人功力竟然如此之強,眾人倒是沒有料到。宋平和力灌刀尖以張黑牛所傳授的刀訣一刀斬向陳道同,雖然力量速度在陳道同的眼中並沒有什麼了不起,但是卻有一股古怪的氣勢令陳道同生出無法躲避的感覺。刀光如電,陳道同猛地甩了甩自己的頭顱身形一矮,雙臂長伸一掌探出正擊向宋平和的胸口。宋平和為其的反應之快微微一驚,回刀一擋已經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一掌就要落在自己的胸口。

此時卻是月虎一劍刺出,劍光四溢,長劍閃爍出點點寒光向陳道同的腰側襲去,而此時的路遙竟然是出奇的靈活,身體往後一彈,手指輕輕一扣彈出了一抹黃光,直取陳道同的眼睛。陳道同心中惱火,眼中的三人自己若是全勝時期,一個照面就要全部躺下,現在卻是如此難纏。將頭微微的一偏,陳道同已經浮在了半空,伸向宋平和的手掌收回,右腳飛踢,閃電般命中月虎手中的長劍,叮的一聲,月虎一聲慘哼,那長劍已經飛了出去,直插一旁的牆壁上發出嗡嗡的鳴叫,足見陳道同這一腳的威力之強。

宋平和雙眼泛紅,一刀斬出威勢竟然平白增倍。一式力劈華山卻使出了非同一般的威勢,將軍中武技所特有的簡單直接,以命博命表現的無一遺漏。面對此刀陳道同竟然也只能先避其鋒芒。

路遙雙手齊扣,這次卻同時發射出兩道黃光,互相交映,在半空嗖的劃過輕輕一撞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旋轉飛去,一時間籠罩了陳道同的整個上身,陳道同雙眼赤紅想不到眼中的老傢伙竟然玩得一手好暗器。連月虎等人望向路遙的表情也是微微的一變,陳道同急退之中竟然是無從躲避,只能將真氣灌注全身雙手遮擋住自己的面門,硬擋路遙的一擊。只是想不到這次路遙卻是玩了一手絕活,兩顆銅珠竟然在空中微微的一轉,自左右飛過了陳道同的身體兩邊擊中了陳道同的左右太陽穴。

陳道同渾身一震,這太陽穴乃是人體上的死穴之一,即使路遙的力量不大,而陳道同又功運全身有所防護,此時被擊了一個正著,整個人只覺得被鐵錘狠狠的砸了一下,眼中發黑身體發暈,渾身的護體真氣幾乎消散,腳下也是一陣踉踉蹌蹌。宋平和大步踏前,雙眼赤紅,手中的長刀化成一道流光,眼見這一刀下去就要將這陳道同劈成兩半。陳道同頭上發暈,也知道自己命將不保,只是渾身無力,只能默默認命,心道想我陳道同這一身高絕的武功竟然要死在這幾個小人的身上。

宋平和一刀下去,竟然劈空。陳道同的身體不可思議的向後飛去,眾人奇怪的順著陳道同的身影望去,卻發現是一根繩索自其身後牽引,陳道同本人倒是已經暈了過去。什麼人?眾人的眼中出現了一個騎士的身影,正是侯白衣剛剛甩了一個耳光的那個騎士隊長,那人見到陳道同一臉的呲牙咧嘴,手中拉扯著一根繩索,另一端卻纏在了陳道同的脖子之上,也不管陳道同是死是活,一個猛力就提了過去。

這人宋平和等人雖然不認識,但是卻認識其身上的鎧甲標誌,知道是山賊部的人。那山賊部的隊長見到宋平和等人自然也是相識,可是卻沒有什麼好眼色,嘴裡嘟囓著,聲音不大卻是故意令宋平和等大概聽個意思,道:「一群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出來丟人現眼!」說著將已經暈倒的陳道同拉到了自己的馬上,卻有一個小兵來到旁邊,道:「老大,不會把這老傢伙給勒死了吧?」那隊長搖搖頭,將繩索一鬆,道:「大首領又沒說要死要活,為了這個老傢伙,老子平白挨了一個巴掌,這老傢伙便是死了也是活該

說完竟然沒有理會宋平和四人徑直而去。

宋平和幾人對望了一下,僅僅是一個騎兵隊長就敢在他們的面前如此的囂張,這山賊部與漢沽部關係不融洽也可見到一斑。但是兩者不是一個系統,宋平和等人對其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月虎的傷勢不重只是手掌被震麻,李詠可是手腕被扭斷了,宋平和將李詠扶了起來。

「這人好厲害的身手,拿到江湖上也是超一流的水準了!」月虎歎道,剛才閃電般的交手,幾乎在一瞬間便遭到了潰敗的景象,月虎仍然是記憶猶新。

「要不是有路先生出手,我們怕都是交代了!」李詠一臉感激的望著路遙,宋平和一邊稱是一邊將李詠的手腕接下,軍人出身的多少都懂一點簡單的接骨技巧。

路遙只是笑了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三人也不多問,月虎將長劍從牆裡拔了出來,卻發現長劍被踢中的

方已經有些變形了,看來又要換上一把了。宋平和回想那山賊隊長出手以繩索纏繞陳道同向後拉去躲開了自己的一刀時的情景,不由歎道:「這侯白衣的手下當真是高手如雲!」

眾人的臉色也是一變,不可否認雖然那個山賊隊長撿了一個便宜,但是這樣的便宜也是有實力的人才能撿的。

「那人功力如此之強,在我漢沽聞所未聞!我們先去看看這侯白衣在搗什麼鬼!」路遙說道,急忙在後面向那山賊隊長消失的方向而去。此時山萬重也接到了報警,正率領部隊趕來。

城門外的戰鬥早已經結束,眾多的兵士正在打掃著戰場。白菩薩卻是一臉激動的跑到了侯白衣的身邊,道:「候兄弟,你真是我白菩薩的大福星,這次又多虧了兄弟你了!那老傢伙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兄弟好幾次差點栽倒了他的手中!」

侯白衣奇怪的望著白菩薩道:「你不是在二皇子的手下辦事,怎麼又和他翻臉了!」白菩薩聞言臉色微微的一變,但是轉瞬間又恢復了正常,罵道:「二皇子那傢伙不是一個東西,整天叫馬跑,又不給馬吃食,整日裡規矩多多,這又不許,那又不許,鬼才受得了,老子就跟那個狗崽子翻了臉了,沒想到這傢伙翻了臉不認人還派了一條老狗一路追殺,險些要了兄弟的小命。這二皇子心胸狹窄成不了什麼大事,天生不是當皇帝的料!」

侯白衣搖搖頭卻是不信,道:「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白菩薩微微一愣,道:「難道候兄弟真的以為搞這些小動作就能夠瞞得住二皇子那狗崽子,兄弟我與二皇子翻臉其實也有兄弟你的原因!」

侯白衣點點頭,道:「那是兄弟連累你了!」

白菩薩呵呵一笑,道:「這倒不是,只是想不到兄弟會有如此的雄心壯志,不過這樣也好,你我兄弟聯手還怕作不下一番大事!」

侯白衣冷冷一哼,道:「兄弟你黑心佛的那一套倒不必在我的面前施展,不要說兄弟不給你面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快說,後則也不要怪兄弟翻臉無情!」

白菩薩頓時面如死灰,諾諾道:「候兄弟……」侯白衣轉手不去理會,只是一指地上被綁成一團的御皇門高手,道:「第一個告訴本座真相的,本座放他一條生路!」

「兄弟!我說!」白菩薩大叫道。

這時幾個人帶來了半死不活的陳道同,而月虎等人也來到了,同時還有風鈴雨等人,遠處響起了陣陣的腳步與兵器的撞擊聲音,山萬重率領著大批的兵士也終於趕到了.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03 PM

第六十六章
九靈光玉
白菩薩本是一個孤兒,自小卻被江湖有名的佛門大派大雷音寺收養,只是天生不喜歡清規戒律,嘴上功夫勝過了身上功夫,出了下過一番苦心修煉輕功意外唯一拿手的就是易容術。在江湖之中極為津津樂道的就是這傢伙曾經裝扮成大雷音寺的主持騙取的山下的一家商行的一千兩紋銀,結果事後被揭發就被逐出了大雷音寺。成為了江湖上的一個游戶散勇,繼續他最喜歡的騙人之道,也不知道他在大雷音寺裡學的什麼,只是之道他精通諸般小術,對於口技,開鎖,追蹤,偷竊,各種門道都有一番絕活。而且生性貪婪,喜好金錢,美食,美女,充滿了大雷音寺所摒棄的一切慾望。是大雷音寺有史以來最成功一個反面教材,不過這傢伙小錯不斷,大錯不犯,往日裡與大雷音寺的同輩師兄弟交情極好,與長輩的孝敬也是極為的恰到好處,因此大雷音寺雖然把他逐出了門牆,但是本著個人的原則對於他還是很為庇護的。因此白菩薩儘管淪落了黑道,過得依然瀟灑。

此時的白菩薩面對侯白衣猶豫了少許,終於道:「我得到了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侯白衣奇怪的問道。

「那就是白菩薩?」風鈴雨等人已經來到了,月如感到好奇,白菩薩也是成名已久的高手,怎麼會看去只有二十歲的樣子,而且眉清目秀的看著很有一番好感。風鈴香卻是啐了一口,道:「這傢伙易容術出名的厲害,現在這哪裡是他的本來面目!這人說的話做的事全都不能相信,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騙子!」

這邊幾個人小聲的評論著白菩薩。這邊侯白衣卻在質問著白菩薩。

「九靈光玉!」白菩薩微微的吐露出來。侯白衣的神色一變,將手一舉,白菩薩嘴裡所吐露出的四個字實在是關係重大,絕不能在這裡談論,道:「隨我來!」白菩薩默默的點頭。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候首領是否有個交代!」路遙挺身而出質問侯白衣。侯白衣冷冷一笑,眾人皆都避開了他的眼睛,侯白衣道:「要交代就隨我來吧!」

「大首領,這些人怎麼處理?」山賊隊長小心翼翼的跑到了侯白衣的身邊。指了指地上御皇門的眾人和他抓回來的陳道同。

「沒你的事了,回去吧,這些人的交給漢沽部的人處理,你不用理會了!」侯白衣冷冷的道。那山賊隊長急忙一禮,帶著一眾的山賊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消失在城門之外。

山萬重卻帶著人將那些御皇門的人接受了過來。

侯白衣不再理會漢沽部的眾人,帶著白菩薩向張家老店的方向而去。路遙等人拿侯白衣一點辦法也沒有,侯白衣武力強橫,又手掌重兵,除了張黑牛無人能治。月虎等人心中不免有些無奈。

「九靈光玉是什麼?」月如奇怪的問風鈴雨道,為什麼這四個字一出,令得侯白衣這樣的黑道梟雄也為色變。風鈴雨等之道這四個字所代表的意思的人,臉色都是一變。這四個字代表了江湖一個神話,只有一些在江湖之中有所地位和身份的人才會略略知曉的神秘傳說。

風鈴雨搖了搖頭,她所知道就只限於江湖之中有這麼一個神話而已。月虎也是大致如此,這些人在江湖之中不過是些二流人物又怎麼可能知道這些東西。月如撅了撅嘴。

只是見到了突然間出現了秦裳等諸位美女一時間興奮故態重返,兩隻眼睛左右騷動,極為的惹人討厭。

「候兄弟,她們是?」白菩薩小心的湊到了侯白衣的身旁。卻被侯白衣冷冷的一哼將所有的懷心思冰凍了起來,道:「別給本座嬉皮笑臉,這件事情還沒完結,當心本座一個不痛快便割了你的舌頭!」白菩薩驚若寒蟬。

張家老店此時沒有幾個人,秀娘又帶著小青等人去練功了,不過這樣也好。侯白衣吩咐手下親兵道:「去請主人出來!」拿親兵急忙去到裡面。白菩薩卻是一奇,侯白衣的掃蕩工作還是有些有效的,二皇子的情報也只是表示侯白衣根本存有反心,具體的情報不是十分的清楚,這時間突然間聽到侯白衣提到主人之類的言辭,頓時心中大驚,能夠稱得上是侯白衣主人的人,難道是某個魔門宗師級人物,現在按耐不住清修跑到外面搞風搞雨。不過剛才被警告了後,白菩薩也不敢再行放肆。

心中默默的盤算著還有哪幾個老怪物級的魔門老頭沒錯。這時間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白菩薩心中一驚,不可思議的望去,只感覺一股龐大無比的壓力撲面而來,力量層次之間的巨大差距,白菩薩一瞬間生成一股弱者對強者的臣服之心。身體一陣搖晃竟然跪在了地上。

侯白衣自然明白白菩薩心中的感受,像他們這種的黑道高手整日裡生活在弱肉強食當中,對於這樣的氣息之敏感當中不是月虎等人所能夠瞭解的。所以月虎等人並不太瞭解,只是覺得這白菩薩小人行徑,卑躬屈膝。侯白衣卻是一陣冷笑。

巨大的身體宛如金剛一般充滿了恐怖的攝人的氣息,一雙銅鈴一般的大眼之中蘊含著一股彷彿看透了一切的神光,白菩薩第一個意識就是下跪臣服。好可怕!這尊魔神是從哪裡蹦出來的,遍數魔門的高手,直至二百年時光,也沒有這樣的一個人。

「這人是誰?」張黑牛奇怪的望向跪在自己面前一個勁哆嗦個不停的白菩薩。

「他正是屬下在江湖上的好友黑心佛白菩薩!」侯白衣解釋道。

「剛才就是這個傢伙在大呼小叫!」張黑牛響了起來。

「正是!」

「既然是白衣的朋友,你招待就好了!帶到我這裡幹什麼?」張黑牛奇怪的問道,雖然對於這個大嗓門有些好奇,但是也不用特意的帶了過來。

「可是這白菩薩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需要主人決斷!」侯白衣急忙道。

「驚人的消息?難道是二皇子派人來攻?」張黑牛不以為然。

「白菩薩你說!」侯白衣向白菩薩打了一個眼色,白菩薩一個激靈,道:「江湖小輩白菩薩參見魔尊!」白菩薩一時間不知道如何稱呼,便來了這樣一個稱呼。卻聽得房中的眾人臉色一變。

白菩薩極為恭敬的向著張黑牛一拜,魔門的高手一向是喜怒無常,白菩薩見張黑牛的樣子就宛如從前大雷音寺裡面的怒目金剛一般模樣,頓時極為的小心,生怕張黑牛一個不順眼就要了自己的小命。就算侯白衣跟自己是兄弟,但是卻也不一定就會反抗眼前的魔神。

只是風鈴香心中贊同,確實就是魔尊。這白菩薩說的一點沒錯.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03 PM

第六十七章
武神傳說
張黑牛不知道白菩薩所說的魔尊是個什麼意思,但是卻知道白菩薩是在向自己說話,於是向他微微的點了一下頭。白菩薩見到張黑牛的反應,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心道這魔尊就是魔尊,這威嚴果然與常人不同。這麼粗的大腿,自己可是要好好的把握住,只是這大好的機會就這麼放棄了,白菩薩微微的有些不甘。輕輕的抬起頭,卻正好迎向了張黑牛目光,白菩薩渾身一抖,腦中全是一片空白,什麼也不敢再想,老老實實的道:「魔尊再上,江湖晚輩白菩薩不敢有所隱瞞,只是這事情事關重大,請容晚輩與魔尊密談!」白菩薩也是心生七竅的人物,環視了周圍眾人一圈,這意思就是這幫閒雜人等最好是趕快退下。

月虎等人的臉色微微的一變,頓時對白菩薩大為的不滿。自己等人平白無故的受了重傷,也不都是因為眼前的此人。

張黑牛確實搖了搖頭,他想不到有什麼事情需要密談,道:「但說無妨,這裡都是信得過的人!」白菩薩心道老前輩您跟小的開玩笑,信得過的人?老候算得上一個,白菩薩瞄了月虎等人,這些三腳貓也叫信得過的人。不過白菩薩當然沒有在嘴裡這樣說,剛剛來到漢沽城,對於諸方的關係並不明瞭,只是見到侯白衣對於這些愛搭不理的樣子,想當然的也瞧不起月虎等人,卻不知道這些人完全是兩個系統,白菩薩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道:「原來在場的諸位都是魔尊的心腹,那晚輩也不敢有所隱瞞了!」

「說!」侯白衣自然知道這兄弟的為人,冷冷的道。

白菩薩的神情一正,竟然是罕有的一本正經的樣子,令眾人嘖嘖稱奇,道:「以魔尊在江湖之上的身份地位,應該知道有這麼一個被稱為江湖神話的傳說!」張黑牛心說,雖然不知道魔尊是什麼,但是以自己在江湖上的身份地位,確實不知道什麼江湖神話,眼中露出了一絲茫然,只是白菩薩望去心中所想的卻是完全不一樣,見到張黑牛的神態,還以為這位魔尊正在追溯著過去的往事,回憶這一件流傳於江湖之一已達數百年的傳奇神話。

侯白衣卻是明白張黑牛的真正的意思,道:「白菩薩,不要在這裡賣乖!就算你是本座的好友,本座也不會跟你客氣!」白菩薩與侯白衣多年的朋友一聽到侯白衣自稱本座就知道侯白衣已經有些發怒。

月虎等人大概有所耳聞,但是卻也不十分的清楚,現在都流露出了注意的神情。

白菩薩望著高深莫測的張黑牛,道:「相傳於數百年前江湖上出現了一位驚才絕艷,無敵寰宇的超天才宗師級人物,他感悟天道領會了武學的真諦,在同時代乃至數百年後的今天都稱的上是最強的武者,他的武道已經到了天人合一之境,能夠自由自在的操縱天地之力,有吞雲吐霧,翻山倒海之能,可以使夏日變成嚴冬,也可以令嚴冬恢復成夏日,穿梭於天地之中,取人性命於百里之外,無所不會,無所不通!」

眾人心道,這麼誇張,這位宗師級的人物怕也不是人了。

「那你怎麼不說他是神仙!」月如嘟著嘴道,意思是白菩薩淨編著瞎話騙人。沒想到白菩薩竟是十分的認真的道:「對,這位年輕美麗的標緻小姑娘說的一點不錯,這位宗師就是神仙!」白菩薩一連用了幾個詞來形容月如,竟然將月如弄的害臊無比。月虎眾人不敢相信的望著白菩薩,這傢伙倒是不辜負他黑道的本色。

侯白衣哼了一聲,這一下卻是暗帶著一絲內力,頓時將白菩薩震的渾身一抖,不敢在胡言亂語。侯白衣道:「白菩薩雖然說的有些誇張,但是所說的卻是大致屬實,這樣的傳說屬下也是所有耳聞,只是不太詳細,但是對於那位的前輩的形容卻是一致,後世的人無法想像那位前輩的實力如何的強橫,但是那位前輩的確是數百年來最強的武者!」侯白衣鮮有說這麼多話的時候,而且他的話語十分的堅定。不得不令月虎等人相信。

月如倒抽了一口氣,道:「真的有這麼強的人?」

侯白衣確定的道:「便如當今黑道的第一宗師級高手葵花太祖不也是這樣的人物!」眾人心罵侯白衣在黑道的臉上貼金。只是畏懼侯白衣沒有敢出口。白菩薩卻是一副臉上有光的樣子,道:「說的好,那葵花太祖正是我黑道人物心中嚮往的超級宗師!」張黑牛不以為然,心道那位前輩可以到達翻山倒海的力量,光這一項自己就是萬萬的不敵,不用說什麼後面的能令夏日變寒冬,寒冬變夏日,張黑牛全是不解,

超乎了想像的力量是怎麼樣修煉來的呢。

「只是葵花太祖曇花一現,一次出手之後就再也沒有現身,也不知道這位超級宗師現在何方,要是有這位宗師領導我們黑道,現在的黑道又哪裡會是一副散沙,任由白道那些狗賊欺凌!」白菩薩心中感歎,卻聽得月虎等人嘔吐,黑道本身就決定了他們是一盤散沙,有葵花太祖也是枉費。

侯白衣竟然微微的點頭同意,也是不像白菩薩一般的激動,因為他已經有了一個選擇,而且已經踏出了第一步。

「繼續!」張黑牛正感興趣,這白菩薩怎麼又轉移了話題。

白菩薩嚇的一抖,道:「是!魔尊,那位前輩已經到達了武者的終極,只是還不滿意,於是便四處向天下間的高手挑戰,想要尋找通往下一個境界的路徑,只是天下間再沒有與之比肩的高手,但是那位前輩並不放棄,於是竟然席捲了天下間所有的宗師級的高手想要破解這通往下一個境界的方法,於是這宗師級的人物就突然間在江湖中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些人遍佈了佛道儒魔各門派,是這大陸上最強的一群存在,而失去了他們的大陸也就導致了整個武學系統的退化,高手的數量與質量大不如前,只是這時各門派門中的密傳,一般的江湖人物是絕對不知道!」

月虎等人就是屬於一般的江湖人物,自然是一無所知。一個個睜大了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白菩薩。

「事情並沒有就這麼終結,各位宗師級人物的去向成為了一個江湖中的最大謎團,而破解這個謎團也就成了江湖中所有門派的最大任務,宗師級人物的去向還有他們隨身攜帶的武學秘籍,以及他們研究的成果,也成為了江湖之中最大的寶藏!那位已經到達了武者終極的前輩沒有留下任何的信息,而那位前輩的名字也沒有流傳下來,於是為了紀念那位前輩的強大,也是為了銘記那位前輩為了追求武學的終極而作出的努力,世人給了那位前輩一個稱號——武神!」

武神一個多麼響亮的稱號,大陸上所有的武者夢寐以求的終極。在場的眾人在腦海中想像那位縱橫天下沒有敵手的武神英姿,心中不免無限的神往。

「武神?」張黑牛的眼中泛現一抹精光,其實現在的張黑牛也到達了一個瓶頸期。而這位武神卻為其帶了一個新的天地,翻山倒海是何等的功力,張黑牛不免興奮的有些發抖。只是他這微微的興奮不要緊,身上的真氣頓時壓抑不住的向外釋放而出,雖然只是一點點卻也不是在場的人所能夠承受的住的,一股龐大無比的壓力自天地間狂湧而出,眾人只感覺到眼中微微的一暗,整個人已經來到了另外的一個天地,強大的威壓隔絕了所有的感覺,宛如針刺一般的痛楚自皮膚上傳來,整個空間變得扭曲,悶熱,令人痛苦無比,侯白衣是距離張黑牛最近的人,感受到張黑牛發出的威壓身後猛然爆發出一股白光,堪堪的抵住了張黑牛的氣勢。只是也連連的向後退了幾步,環視月虎等人已經被虛無的威壓狠狠的擠壓在牆壁之上,而白菩薩竟然在地上被壓成了一團,侯白衣強撐著,開口叫道:「主人……」難以控制的嗓音,在空氣中扭曲,變得淡不可聞。

張黑牛閉上了眼睛,空間微微的抖動,一切恢復了原樣,光明照耀著眾人的身體。剛才的一切就彷彿是一場不切實際的噩夢。只有還躺在地上發抖的白菩薩,以及已經忍受不住而暈倒的月如提醒著眾人剛才的一切是萬分的真實的。彷彿剛剛發現了自己的渺小,所有望向張黑牛的眼神都已經改變,他的武力已經遠遠的高於眾人的想像。

風鈴香的心在一瞬間被張黑牛擊成粉碎。

好強,強的已經沒有用話來形容。白菩薩感到自己的心臟被凝成了一團,而張黑牛收斂了之後一切又恢復了原樣,但是張黑牛已經成功的在白菩薩的心中種下了一個臣服的種子。

「繼續!」張黑牛的聲音充斥著白菩薩整個腦中。

「是!」白菩薩無比的恭敬道:「雖然不知道武神最後有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但是武神所遺留下來的傳說卻牢牢的記錄在了所有門派的密卷之中,而尋找傳說之中的武神論道之地的行動也從來沒有終止,直到有一天,江湖上突然間出現了有關武神論道之地的消息!有一個神秘人拿出了三件物品,萬里山河圖,玉皇天子劍,以及九靈光玉!」.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03 PM

第六十八章
武神三寶
「萬里山河圖,乃是一副長卷山水,據說其中以奇異的手法標識著武神論道之地的所在。而玉皇天子劍則是開放武神論道之地的鑰匙,卻是這九靈光玉的用處那人卻沒有多說。只說其的用處到時自然明瞭,而且還有種種妙用!」白菩薩道。

「玉皇天子劍!」這個名字月虎等人熟悉的很。

「不就是我大秋朝護國神器!」路遙的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堂堂的護國神器竟然會跟江湖之中的神話摻合起來。白菩薩正色道:「天子主神器,這神器說的就是玉皇天子劍!」

玉皇天子劍的來歷,在場的人除了白菩薩沒有一個人能夠說的上來,但是玉皇天子劍的名頭之響卻是每一個人都知道的,玉皇天子劍代表著大秋皇朝至高無上的皇權,甚至比皇帝的玉璽還要高上一級,上斬昏君,下斬饞臣,這把玉皇天子劍的權力在大秋朝大到沒邊。這把玉皇天子劍籠罩著無數的神秘光環,相關的傳說在每一個大秋朝的子民當中都可以隨口說出一二。最是神奇的一點就是這把玉皇天子劍可以分辨人的善惡忠奸,隨著手持其的人的不同可以發出不同的光芒顯示出那人的本性。比之張黑牛所持有的藏龍畫戟還要神奇兩分。

開國皇帝就曾以此劍斷人心性,逃過了無數的劫難。只是成就了此劍的威名之後,一般人在沒有敢持其手中。

張黑牛不知道這些,卻有白菩薩一一講解,不免好奇無比,道:「這玉皇天子劍現在何處?」白菩薩的眼中一亮,心道果然不愧是魔門尊者,這劍雖然神奇但是卻絕對沒有人在聽到了這劍的神奇之處,還想要見識見識,這魔尊的想法果然與眾不同,卻是忘記了為什麼這位魔尊似乎從沒有聽過這劍的名字樣子,道:「這劍自然是藏於皇宮大內之中,輕易不會示人!晚輩雖然幾次探尋但是始終沒有尋到蛛絲馬跡!」

張黑牛點點頭,心道自己的在皇宮大內那麼多年,怎麼就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神奇的東西。

「萬里山河圖則更是神奇,雖然據那神秘人所說其中藏有武神論道之地的地點,但是這麼多年來卻沒有一個能夠破解出其中的奧義,倒是因為破譯這萬里山河圖卻誕生了不少的絕世高手,只是這些絕世高手雖然都稱自己的武學得自萬里山圖,但是眾人的功法卻沒有一個相同,不由也成就了萬里山河圖的神奇。後來隨著時光的流失,地點沒有破譯但是成就的高手卻是越來越多,萬里山河圖倒成了這大陸上最上層的武學典籍之一。」白菩薩道。
「白兄所言的萬里山河圖,可就是當今江湖之上號稱十大門派之一的天意門的鎮派之寶的天意圖錄?」月虎思索了一下問道。

白菩薩望向月虎的眼睛極為的奇怪,彷彿說是一隻猴子也會吐出人話,道:「正是!」月虎一陣難受,心道這些黑道人物實在是難打交道。

「說的不錯!破譯萬里山河圖的人越來越多,產生的高手也越來越多,後來這些人索性就組成了一個門派,而大家的武學雖然都是來自萬里山河圖,但是卻決然不同,大家都認為是天意所使,於是乎便自稱為天意門,萬里山河圖也變成了天意圖錄!沒想到到了今天竟然也稱為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派!只是僅僅是作為藏寶圖的萬里山河圖就造就了一個十大門派,這武神論道之處究竟達到了什麼程度?不得不令每一個江湖人為之眼紅!」

「不過天意門的人還是大方的緊的,只要個人的功夫能夠達到天意門的要求,任何人都可以鑽研萬里山河圖,只是不能拿走而已,不過也就是這個傳統,才成就了在十大門派當中武學最是昌盛的天意門!」

聽聞到如此的江湖秘史,眾人都是眼前一亮,心道這白菩薩的見聞之廣,果然不同一般。這時被風鈴雨推功過血又清醒了過來的月如此時也忘記了剛才發現的一切,沉浸到了這些江湖密實之中。白菩薩見到眾人佩服的眼光,竟然也覺得不好意思,其實他這些年都在研究這些了,要不然也不會將這三寶之一的九靈光玉弄到了手中。

「至於這九靈光玉卻是作為每一代大秋朝的太子的信物流傳於大秋朝皇室之中!」白菩薩感到十分的氣憤,三件武神遺寶竟然被大秋朝皇室獨佔了兩件,真是太霸道了。但是佔著茅坑卻是不拉屎,只是將其作為皇室的信物一代一代的流傳,而不去尋找空使武神的傳說一代代的傳誦,卻已經成為了神話。其實白菩薩不知道皇室的想法,好像武神論道之地這種代表著大陸上至高無上甚至還在皇權之上的存在,皇室為地的穩定又怎麼可能將這可怕的東西釋放出來。但是I物,一代代的作為皇室的信物流傳至今。

「難道你投靠二皇子就是為了這個?」侯白衣不敢相信的道。

「才不是!誰知道這東西就是太子信物,只是無意中發現而已!算是碰的巧了!」白菩薩道:「諸位都知道我白菩薩是江湖上有名的騙子,二皇子也是看中了這一點,而且知道我白菩薩的一樣本事更在騙人之上……那就是偷,於是就請了我!」說到這裡白菩薩有些洋洋得意。

張黑牛掃了白菩薩一眼,白菩薩那有點張狂的神情頓時恢復到恭敬的姿態道:「晚輩騙的多了,所以在這偷上也下了一點功夫,所幸有點名氣,那二皇子找到了晚輩也沒有與晚輩明說什麼,只是指定去到皇宮之中取出一件東西!晚輩自然也是不傻,這些皇室眾人又有什麼好東西,還好留了一手,東西得了手晚輩這就溜了!途中打開一看立即就知道這東西的來歷!不過後來方在那跟蹤捉拿晚輩的御皇門的老鷹爪口中才知道這是太子的信物!」

眾人聽的心驚膽戰。心叫這白菩薩竟然膽大到這種地步。

「這樣的好東西怎麼可以留給大秋皇室!我們江湖中的東西就應該在我們江湖人的手中!」白菩薩道。張黑牛聞言,舉起自己的左手微微的在空中一招,白菩薩只感覺到胸口間一緊,原本緊緊的收藏著九靈光玉的位置一鬆,衣裳爆起,雙手急忙欲爪卻被一股大力震開,張黑牛的手中已經多了一物,白菩薩抬眼望去,面如死灰,張黑牛那巨大的手掌之中牢牢的的吸附著一個閃射著七彩光芒的看不出具體形狀的物體。

張黑牛道:「就是這個?」早在白菩薩走進來的時候,張黑牛就已經感覺到了他身上有著某件奇怪的東西,竟然可以與張黑牛的精神生出感覺,這才知道便是這九靈光玉。

「正是!」白菩薩只能以無限渴求的眼光望著張黑牛手中的九靈光玉,卻不敢動彈分毫。

眾人將目光集中在張黑牛的手中,那九靈光玉靜靜的釋放著七彩的光芒,但是這光芒卻絲毫沒有發散的跡象,光芒緩緩的流動形成的一個蠶繭般的罩子包裹著裡面的玉體,令人看不出其真實的面目。端的是無比的神奇。張黑牛卻直接以精神感應來查看這奇怪的玉石,卻清晰的感受到這玉石彷彿擁有呼吸一般的以肉眼難以察覺的程度輕輕的伸縮,其中釋放出來的光芒逐漸的滲透到人的身體之中令人感到無比的精神與清醒,驅散了人體周圍有害的物質,並將周圍的溫度保持在一個適合的狀態。

「這東西有什麼用?」張黑牛問道。

「九靈光玉作為太子的信物最大的用處就是令佩戴的人百毒不侵!」白菩薩道:「晚輩在逃亡的路上也是多虧了這九靈光玉,幾次從二皇子的鷹爪手下逃生!此外的作用還有令人保持清醒的狀態,並能夠一定程度的延長人體的耐力,而且長期的佩戴可以改變人的體質,此外還有一些不為人所知的用途,晚輩就不知道了!畢竟是九靈光玉是三寶之中最為神秘的一件!」

「原來如此!」張黑牛默默的看著手中的九靈光玉,彷彿隱藏著無盡的秘密的寶玉在張黑牛的手中依然釋放出它那永不枯竭的七彩光芒。

「這三件寶物自從那神秘人手中流傳於世,每一樣都是江湖上少有的神物,這其中最神秘的一件九靈光玉卻奇跡般的落於魔尊手中!」白菩薩獻媚道:「當是上天護佑,這九靈光玉將在魔尊手中重現光芒!」

張黑牛也不在意,只是道:「你方才說的神秘人是何人?

白菩薩微微一呆,心道,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人才叫神秘人!只是嘴上卻不能這麼說,道:「江湖所傳,這個神秘人在留下這三件神物之後,便身化鴻光而去,便如我黑道超級宗師皇宮一戰,化鴻光而去一般,因此據人推測,此人應是武神本人。其本人飛昇在即,卻不想令道統終結,才留下三寶,現在卻是已經真正成仙了!」

眾人匪夷所思。張黑牛回想自己當日的景象,心道難道那個傢伙也轉世了。隨手在白菩薩絕望的眼神中將九靈光玉收到了自己的懷中,這東西的效用對於秀娘這樣的女子應該更為的有用吧。張黑牛卻將這武神三寶之一的九靈光玉視為了討好老婆的絕佳禮品。

眾人一起收起了目光。落到了張黑牛手中,天下雖大已經沒有人能夠取走了.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04 PM

第六十九章
鷹王發狠
房中眾人一時無話,都沉浸於白菩薩所講述的江湖神話之中。這時,路遙思考了一下道:「路某思量了一下,倒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路遙望向白菩薩,白菩薩聽到路遙的聲音,轉身向路遙望了望了,又看了看張黑牛一眼,像在示意是否回答路遙的話,張黑牛點了點頭。

「首先,九靈光玉在白兄弟手中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路遙問道,心中卻有了一絲不安的感覺。白菩薩卻是想了想,道:「這件事情雖然做的機密,但是這九靈光玉畢竟是太子信物,一旦失竊,這皇室中人定然知曉,只是其他人知不知道,我白菩薩就不是十分的清楚了!」

「那好!路某再請問白兄弟是如何知道侯白衣就在這漢沽城中?」路遙問道。

白菩薩心說此事我如何不知,道:「原本就是我為二皇子搭橋,候兄弟的所在我自然清楚的很,而且二皇子的密探定期的有情報傳送,知道也沒有什麼奇怪!」路遙心道,果然是如此,自己等還是想的簡單了。白菩薩卻是好像知道路遙的想法,補充道:「不過最近由於後兄弟的大力封鎖,二皇子的密探也是來往不便,而且最近的一次傳遞也無意間被我遇到給破壞掉了……因此二皇子處也緊緊是得到候兄弟有不軌之心,這確切的情報還是一無所知!」

儘管如此還是暴露了,路遙心想有必要修正以後的策略了。

「只是沒想到這漢沽城中竟然有魔尊坐鎮,那小小的二皇子卻完全不必在意!」白菩薩大放狂言,看的眾人一陣不舒服。

「那追蹤你而來的就只有那人一路嗎?」路遙並不知道陳道同的名字,只是卻是震驚其的武功,問道:「他是誰?」

提起陳道同白菩薩還是微微心跳,道:「那人是御皇門的金牌高手鷹爪王陳道同!」御皇門,在場的眾人全是一震,江湖中稱為御皇門,其實就是大內高手,這批人武功高強,心狠手辣,完全不講江湖規矩,又有朝廷作為後盾,是比魔門更加可怕的存在。「也應該如此?」路遙心想白菩薩所做下的事情,情理之中應該由御皇門處理。
「御皇門下既然被稱為鷹犬,同行而來的除了鷹爪王陳道同,卻還有一人,地犬王章寶鐘。這人的武功雖然不是絕頂,但是卻是一等一的追蹤行家,也是因為這個人,我白菩薩才幾次三番的被他們重新趕上,搞得如此的狼狽!」這兩個人的名字,一般的江湖人物根本就沒有聽過,畢竟是屬於高級的大內高手,行動的目標也都是江湖上知名的人物,而身為大內高手下手極為的毒辣,往往不會留下活口為其傳誦名號,所有在場的眾人除了侯白衣以外少有人知道。只是名號上帶了王,那絕對不是一般人物。與陳道同有過交手經歷的眾人,哪裡會敢小窺。

「那地犬王身在何處?」月虎急忙的問道。

白菩薩卻是搖了搖頭,道:「這人喜歡獨來獨往,而且與陳道同大大的不對路,誰知道他跑到哪裡去了!」眾人一陣不舒服,有這麼一個御皇門的王級人隨時可能出現在自己的身邊,感覺總不會好的。

「要是老鷹爪的話可能會知道一點?」白菩薩想了想。

「那既然如此,路某懇請張兄弟將那陳道同帶上來審問一番!」路遙向張黑牛拱拱手。張黑牛點了點頭,道:「我們竟然擒住了那人?」路遙點了點頭。

「也好!」

白菩薩心道這魔尊原來姓張,只是自己的腦中沒有張姓的魔門高手,而且那個老頭子竟然和魔尊稱兄道弟,真是古怪異常。幾個親兵隨著命令走了出去。

張黑牛開口道:「這鷹爪王的個武功如何?」張黑牛對於這個比較有興趣。

白菩薩來了精神道:「這武功自然是一頂一的,這御皇門是專為輔佐皇室而誕生的,其中的高手都是經過了嚴格的訓練而產生出來的,同等級的比較江湖之上的要強上不少,而這鷹爪王又是御皇門中傑出人物,一身武功的精湛也是不用說!」對手強大了,才不會顯得自己的無能。

「只是比較起魔尊與候兄弟來,那當然是差得遠了!」白菩薩不忘記恭維了兩句。離開的親兵很快的就返回了,也算是山萬重所帶的兵士有點心眼,這陳道同等人並沒有關到牢房之中,而是先看押在外面,心想有可能會被召喚入內,沒想到還真的的料準了。一身傷痕的陳道同被帶了上來,輕微的感應一下,這人的功力果然是如白菩薩所說,多人,其也只在自己與侯白衣之下。

「那便是陳道同?」當真是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這陳道原本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配合他的樣貌也是個很有威嚴的中年人的形象,現在一身的鮮血,沾滿了泥土,頭髮披散著,臉上一團烏黑,已經看不清真正的面目,就像是一個落魄的乞丐,白菩薩也有些不敢相信。路遙指著地上爬也爬不起來的人道。

「是!就是他!」親兵證實。

陳道同已經處於半昏迷的狀態,進來的時候為了令他清醒一下,又賞了他一盆冰水,現在躺在地上一個勁的哆嗦,再沒有從前的威風和霸道。「都這個樣子了!他還能說話嗎?」月虎生氣道。其實以陳道同本來的傷勢也沒有什麼,也是那山賊隊長在他頸間的一纏弄的他差點斷氣,現在雖然鬆了,也是氣還喘不均勻,渾身缺氧,腦子處於半昏迷狀態,整個人半死不活。

「這……」眾人望著地上的陳道同。

「沒事!」張黑頭卻是不在意,他看人看的不是外表,陳道同雖然如此的狼狽,但是受到創傷的氣脈循環還是在繼續著。張黑牛坐著不動,遙遙的向著陳道同的身上一按,一股凝聚成柱形的真氣瞬間擊中其的身體.只是張黑牛並不是想要了其的性命,龐大的真氣在接觸其的一瞬間,化成無害的真氣流侵入其的身體之中,以強大無比的力道貫穿其淤積堵塞的經脈,陳道同的身體一震,黑紅色的鮮血自七竅之中狂湧而出,陳道同猛的咳了一聲,爬了起來。

「啊……這是哪裡!」陳道同的嗓子極為的沙啞,受到創傷的喉嚨發出有些變形的呻吟。

白菩薩一臉崇拜。而月虎等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絕技,侯白衣的眼中精光閃閃,這是所謂的隔空傳功?虛空化勁?還是無相化生!侯白衣的腦子連連的閃過了數個傳說中的神功密傳。其實張黑牛只是本能的隨手一掌幫助那陳道同推功過血而已。

陳道同畢竟是有鷹爪王之稱的御皇門傑出人物,剛剛的清醒,身子一盤,雙爪齊出就向白菩薩抓了過來,白菩薩正在感歎陳道同的下場悲慘,根本沒有在意。陳道同已經竄了過來,兩隻鋼鐵般還閃爍著血光的利爪已經抓向了自己的腦袋。白菩薩一驚,雙手猛然合掌向著陳道同的胸口擊出,在場有張黑牛,侯白衣兩大高手,只要一擋即可。白菩薩心中盤算。只是這陳道同也是著實的了得,這傢伙的真氣雖然恢復不多,但是他本來拿手的卻是外門硬功,即使是內功不足,也不是白菩薩可以招架的,兩者手臂微微一架,白菩薩立即感到一麻,一隻手臂已經失去了知覺,陳道同一爪向白菩薩的喉嚨而去。

「哼……」廳中巨變,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眼見陳道同襲向白菩薩,月虎等人卻是連反應都反應過來,陳道同已經破開白菩薩的防守抓向其的喉嚨。侯白衣固然反應迅速,但是也沒有想到陳道同會出現出手,正要發揮他速度優勢的時候,身邊傳出一股驚人的波動,冷冷的一哼,伴隨著大氣劇烈的震盪,一股無形的重壓已經籠罩住陳道同的全身,只感覺身上突然間被移來了一座大山,千萬斤的重壓傾瀉而去。陳道同渾身上下的骨骼肌肉發出悲慘的叫聲,猛的撲在了地面。張黑牛雄踞於首座之上的雙眼之中釋放出驚人的氣勢,好膽!

「是誰!什麼人!」陳道同驚慌失措的大叫,身體卻彷彿被剝奪了行動的自由,一點也不能夠動彈。張黑牛這次卻是有意識的將精神威壓集中在了一個人的身上,陳道同轉眼間就彷彿身處於地獄的熊熊烈火之中,整個人的精神肉體完全的被摧毀消滅,化為一片虛無。

白菩薩鬆了一口氣,身體不由自主向後退去,雙腿一軟,就要坐在地上。卻被侯白衣一把扶住,望了望白菩薩的手臂,道:「斷了!」白菩薩這才感覺到自己的手臂一陣劇痛,左搖右晃的不受控制,忍不住大叫一聲:「啊!」立即有兩個親兵過來,為其接上,並去請來醫生。

白菩薩心裡發狠,想要上去踹陳道同幾腳,卻奇異的發現陳道同的身體彷彿被什麼籠罩住了,其身體的周圍竟然形成了一個扭曲變形的奇異空間。心中不安,又退了回來.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04 PM

第七十章
絕不能留
電光石火之中,所有的一切就已經結束。也就是月如吃驚的張開小嘴的時間,陳道同突襲白菩薩,又被張黑牛壓扶在地上的一連串動作就已經完成了。這時月虎等人才將手中的長劍拔出了少許。而此時的陳道同已經在痛苦與絕望之中掙扎。

不!到底發生了什麼!陳道同一片的茫然,強烈的痛楚席捲整個身體與靈魂,汗水在一瞬間已經浸透了衣服,骨骼與經脈扭曲著,一股龐大的力量自內而外掙開,彷彿就要將整個身體爆開一般。

張黑牛將精神威壓微微的一收,陳道同才緩過了一口氣,抬頭一望就已經發現了雄踞眾人之中的一尊魔神。陳道同心中大震,此人是誰?一股強烈的可以撕裂空間的氣勢自其的身上緩緩的釋放而出,雙眼之中有一股令人不敢違背其的意志的威嚴,陳道同望向張黑牛的第一個感覺就是看到了一尊高高在上的魔神。

張黑牛冷冷的望著陳道同,雖然張黑牛並沒有一個意識到作為一個至尊強者所應該有的覺悟,但是本能的感覺到眼前的這螻蟻有辱了自己的尊嚴。身為一個螻蟻,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出手,當真是大逆不道的事情。陳道同感覺自己的身體之上的萬斤重壓瞬間消失,似乎能夠站了起來,但是下意識的一動,彷彿就在自己頭上的方寸之間有一面牆壁的阻隔,只能保持在跪坐的狀態,陳道同咳嗽了一聲,感覺自己似乎能夠發出聲音,道:「你們是誰?」他緩緩的環視周圍的眾人,卻下意識的躲避了張黑牛的目光。

「我是御皇門的金牌高手鷹爪王陳道同,你們可知道你們現在的行為行同謀反!」陳道同說的正氣凜然,但是眼睛卻極為小心的觀察著眾人的反應。赫然發現侯白衣也在房中,而且還有與自己交手的四人,這些人看向自己的眼光都是不太友好,看來自己這次是凶多吉少。

眾人的目光奇怪,路遙等人似乎想不到自己這些人怎麼就謀反了,而侯白衣則根本就不將謀反這樣的事情放在眼裡。至於張黑牛才不知道什麼叫做謀反。

「老鷹爪你裝什麼大義凜然!費了老子的一隻手,老子馬上就要你知道什麼叫做的生不如死!」白菩薩大聲的叫道。陳道同冷冷的望了白菩薩一眼,尚有餘威的陳道同頓時令白菩薩嚇得渾身一抖,向後連退。陳道同道:「跳粱小丑,算你走運!」

「哼……」一股恐怖的衝擊瞬間侵入陳道同的腦中,所有的心防在一瞬間被擊成粉碎,陳道同癱倒在地上,渾身抽搐著,不敢相信的望向張黑牛,顫聲道:「這難道就是魔門的無上大神功級絕技……天地同悲陰陽交感大精神力神功!」

白菩薩心道果然是魔門的前輩高人,自己的眼光還是不如這老鷹爪,竟然能夠識出這位尊者的神功。張黑牛才不知道什麼天地同悲陰陽交感大精神力神功,這只是他日益增強的精神威壓而已。

「不知道前輩是魔門的哪一位高人,陳某在御皇門也曾結識過幾位魔門的前輩……」陳道同感覺張黑牛對自己的威壓放鬆,連忙道。眾人心道這御皇門果然是交遊廣闊。

「我問你答!若要廢話便如剛才一般!」張黑牛冷冷的道,這人的話倒是不少。

陳道同心中猶豫還是微微的點頭,表示明白。

「地犬王章寶鍾現在何處?」張黑牛問道。

陳道同的臉色一陣難看,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什麼。一股精神威壓形成的尖刀立即就刺入了陳道同的腦中,陳道同慘叫了一聲,道:「我說,我說!」眾人看的膽戰心驚,完全不知道張黑牛是通過什麼的手段達到這樣的目的。心中的想法錯綜複雜。

「章寶鍾死了!」陳道同大聲的叫道。眾人齊是一震,雖然眾人大部分不知道章寶鍾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但是在白菩薩的話語之中那可是一個御皇門的王級人物,而且就白菩薩說這人雖然不善於攻擊,但是長於追蹤的人在保命方面也是不一般的人物,怎麼會死了?

「不可能!」白菩薩大叫道:「魔尊,這老傢伙撒謊!」

「閉嘴!」張黑牛瞪了白菩薩一眼,白菩薩渾身一抖,才知道張黑牛的威壓是怎麼一回事,整個人一軟如軟泥般的躺在地上,直叫不敢。張黑牛是何等人物,他對於人體的感應已經到了察之入微的地步,陳道同是不是在說謊,張黑牛心裡自然有數。

「誰幹的?」張黑牛道。

陳道同這次十分乾脆的道:「黑蝠謝長生!」比較起鷹爪王,地犬王之類的名號,黑蝠謝長生的名號就要響亮的多了,因為這個地侯白衣齊名的黑道十大高手之一,而且排名還要靠前長暗殺隱藏之術,還有一種奇功可以短暫的在天空之中飛行,雖然一向是獨來獨往的人物,可怕的程度不比任何一位黑道十大要差,這個人神秘至極,號稱天下間無人見過其的真正面目,所到之處往往是腥風血雨,是江湖最不受歡迎的人物之一。說到是這人殺了地犬王,在場的眾人除了張黑牛與侯白衣以外,無不是心驚肉跳。

「真的是黑蝠謝長生?」侯白衣有些不敢相信的道,成為黑道十大的人物總是避免彼此見面,因為一旦遇上往往只有一人能夠生力。

「正是與你候首領齊名的黑道十大的黑蝠謝長生!」陳道同小心翼翼的道:「雖然不是陳某親眼所見,但是章寶鍾卻以獨特的手法留下了可供陳某明瞭事情的記錄!」

「為了什麼?」侯白衣道,黑道十大一般不會進入另外一位十大的領域,現在侯白衣在這裡,謝長生還是來了,那麼肯定有他非來不可的理由。

「九靈光玉!」陳道同道:「只是如此!」白菩薩的心中一寒,興慶自己沒有遇到黑蝠謝長生,要不自己掛定了。張黑牛聽到謝長生的名字有些奇怪,他所不知道什麼黑蝠之類的人物,侯白衣卻是明瞭,湊到了張黑牛的身邊為其細細的說了一邊,白菩薩看在眼裡,心道這位魔尊看來至少是成名於二十年前的高手了,連黑蝠這樣的黑道十大也沒有聽過。

張黑牛覺得沒有什麼意思,向路遙道:「路先生有什麼就問吧!」路遙點了點頭,仔細的向陳道同盤問,此時的陳道同也不敢有一絲的隱瞞。原來白菩薩盜取太子信物九靈光玉的事情剛開始還是十分的保密,但是隨著鷹爪王和地犬王這二皇子一派的御皇門高手出動追捕之後,事情就漸漸的曝光了。不光是另外的兩位皇子,有些消息靈敏的江湖人物也知道了這一驚人的消息,方才引來了黑道十大的黑蝠謝長生。

謝長生的動作最快,不知道怎麼就找到了地犬王,然後就殺死了他。陳道同知道之後頓時知道事情出現了意外,加倍努力的追捕白菩薩一直來到了這漢沽城,但是最終還是失敗了。

具體的情況陳道同也是不怎麼清楚,只是從往來的消息之中隱約知道有幾大勢力已經派人緊隨而來,但是隨著消息來源不知何故的被切斷,陳道同也是成為了一個孤家寡人。

路遙心道壞了,很顯然的這九靈光玉似乎成為了一個巨大的關鍵,隱約就要引起一陣席捲整個大秋皇朝的大颱風。望向白菩薩的目光充滿了怒意,路遙望了望侯白衣,猶豫了一下向張黑牛道:「張兄弟,這白菩薩和九靈光玉我們漢沽絕不能留!」

白菩薩的臉色一變,道:「老傢伙你說什麼!」從陳道同嘴中知道了上述之事,白菩薩哪裡敢離開侯白衣,漢沽城,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雖然自己在逃生易容方面別有一手,但是遇到可以將這方面的大師級人物,地犬王章寶鍾逮住殺死的黑蝠謝長生又怎麼可能有一點活路。

侯白衣的眼中精光一閃,望向路遙。但是路遙卻是不為所動的,道:「那路某就再重複一遍!這白菩薩和九靈光玉我們漢沽絕不留!」

白菩薩的臉色蒼白。

張黑牛奇怪的望向路遙道:「路先生此話何意?」

路遙鎮了鎮神,道:「這九靈光玉實在是牽扯太大,我們漢沽城轉眼間便可能為了其灰飛煙滅。白菩薩所惹下的麻煩更是大的不可想像,留下了白菩薩就是留下了無盡的麻煩!」

「你知道九靈光玉意味著什麼,它是江湖之中蒙昧以求的武神三寶之一!你竟然要拱手外送!」白菩薩作著最後的努力。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不會留它,這樣的東西乃是江湖之中,乃至朝廷之中的至寶,我們漢沽城得之非但無疑,還要為此引來無數的麻煩,實在是得不償失!」路遙搖了搖頭,月虎等人心中一想,光是一個黑蝠謝長生就可以將漢沽翻了過來,實在是不敢想像還會有其他的頂尖高手為了九靈光玉而來。

「候兄弟,你可要救我!」白菩薩徹底明白了,路遙根本就不會理會其的死活,現在的白菩薩只能指望侯白衣了。

侯白衣卻將目光投向了張黑牛。

「既然路先生這麼說了,那就怎麼辦吧!」張黑牛不是冷酷無情的人,但是天生卻缺乏相應的經驗。隨口的一句話已經令白菩薩變得無比絕望.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04 PM

第七十一章
洞府重遊
白菩薩已經絕望了,張黑牛有些可惜的拿出了懷中的九靈光玉,向著桌子上一扔,七彩的光芒在房中閃動,散發出令人眼光撩亂的光輝。路遙算是鬆了一口氣,道:「這樣就好!」侯白衣微微的有些失望。

「你這個老匹夫!」白菩薩晃蕩著自己的身體就要向路遙衝了過去。卻被侯白衣一把拉住,輕輕的搖了搖頭,白菩薩只能喪氣的癱倒在地上。

「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路遙感歎道。以後的漢沽城再也不會平靜,道:「當前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妥善的處理這件事情……候首領的山賊部也要收斂一下了……」侯白衣何等人物自然是知道路遙的意思,點了點頭,山賊部雖然戰鬥力不俗,但是比起某些頂尖高手來說,卻是完全用不上什麼力量的,而保持從前的封鎖狀態,無疑會引起無數不必要的麻煩,立時表示明白。

月虎等人心中也是隱約明白,只是這也是個機會。

眾人談論一番,初步確定了一下日後將要如何的應對,路遙等也先告辭了,畢竟他們幾個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傷勢。幾人先後的告辭,卻唯獨留下了侯白衣,白菩薩,陳道同三人。

白菩薩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陳道同則是擔心眼前的魔神既要如何的處置自己,而侯白衣卻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白菩薩望向侯白衣,慘聲道:「候兄弟,看來我們日後再沒有相見之日了!」白菩薩無所去處,只能再向南去,進入雷音國的地界。侯白衣待要說話,卻被張黑牛打斷。

張黑牛此時道:「雖然放棄這九靈光玉,但是卻不一定就要捨棄!張某倒有一個隱秘的所在可以收藏這九靈光玉,這白菩薩也可以先躲那裡!」白菩薩突然間恢復了活力,一副渴望的望著張黑牛,侯白衣也是一震。張黑牛此時想起了昔日曾經居住過的那神秘的山洞,那裡是個好地方,地方隱秘不說,而且通風順水,是個居住的好地方。雖然走出來的時候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但是張黑牛一旦搞清楚了方向所在,真正的一個來回去也用不了許久的時間。

「魔尊再造之恩!白菩薩感激不盡!」白菩薩跪倒在地,用力的磕頭。張黑牛卻不在意,只是本能的並不想放棄那神秘的九靈光玉,至於這白菩薩則全是附帶,張黑牛遙遙的一掌向白菩薩一拍,宛如對那陳道同一般,向其的體內輸入一道自己所獨有的真氣,有了這道真氣,張黑牛就可以在白菩薩的身上留下了一個精神烙印,到時候白菩薩無論跑到了什麼地方,也不可能逃脫了張黑牛的追蹤。只是白菩薩卻不知道,只感覺身體一陣舒爽,強大的真氣流瞬間貫穿了自己的經脈,所有的內傷一掃而去,本身的功力更有提高。

張黑牛對於白菩薩並不會完全的信任。只是道:「白衣,你帶他下去休息一下!今晚我就帶他去那洞府藏匿,日後多加小心,等待事情過後,再放你出來!」張黑牛隨手將九靈光玉向著白菩薩的手中一扔,白菩薩急忙接好。連連應是,由侯白衣帶了下去。

只有陳道同被張黑牛留了下來,陳道同一陣心驚膽戰,卻聽到張黑牛彷彿在自言自語,道:「來的正好,這樣的身體正好可以實驗一下剛剛研究出來的功夫!」陳道同雙眼一黑,暈倒當場。

張黑牛專修葵花寶典以至大成,但是轉世之後此寶典已然完全的放棄,自己也走上了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後來卻又在那洞府之中發現無數的武學密典,只是其中所記載的多有殘缺,而且各種武學性質雜亂有好有壞,完全沒有一套是按部就班可以修煉的武學,所以近日來張黑牛準備融匯其中對自己有用的部分,在加上自己對於武學的認識,自創出一門神功。只是他轉世以來,肉體的修行已經到了極限,而轉移到了精神方面的修持,所鑽研的神功自然也是偏向於精神層面,只是借鑒太少,張黑牛又沒有相關的經驗,正好需要一個功力深厚的武者提供實驗。

這陳道同就是一個最好的選擇,只是他所說的天地同悲陰陽交感大精神力神功是個什麼法門,難道與自己的精神威壓之術有異曲同工之效,那自己可要取來好好的研究研究。

當夜,張黑牛便直接拎著白菩薩與為其準備的食物之類的東西直奔向那神秘的洞府而去,雖然為了避人耳目選擇在黑夜之中,但是對於張黑牛卻是如同白晝一般,而想要跟蹤張黑牛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張黑牛的速度奇快就彷彿在天地之間飛行,強大的真氣流直接破開大氣的阻礙,龐大的推動力自足間釋放,巨大的身體如大鵬一般的飛舞在天地之中。卻把白菩薩嚇的要死,緊緊的抱著張黑牛的身體,心中直叫老天保佑。

連連的判斷著方向距離,不斷的回想,也是他的記憶很快的就找到曾經經過的地方,宛如呈現直線的向著那洞府而去。

無法想像的快速,如果不是被張黑牛的真氣團團的包圍其中。白菩薩毫不懷疑自己會被強大的風壓撕裂成為粉碎,只是渾身感受著強大的壓力連話也說出來了。也不知道行進了多遠,多久,張黑牛的身體微微的一頓,白菩薩才小心翼翼的掙開了原本有些承受不住而閉上了的眼睛,才發現兩人現在一片虛空之中緩緩的下落。

這是哪裡?只是看了看天色,天上的明月仍然如故。

身形一停,兩人已經處於那個神秘洞府的門口,張黑牛將白菩薩向

上一扔道:「到了!」張黑牛望著那洞府的大門想起在這裡生活過的日子,微微有些感懷。

「這是魔尊隱居的洞府?」白菩薩也是眼角機靈的人物,隱隱的看了出來。張黑牛將大門推開,一道淡淡的月光射入到洞府之中,張黑牛道:「日後你就躲在這裡!沒有必要就不要出去了!」白菩薩連連點頭,已經被為洞府之內的廣大而讚歎。隨後就看見了那巨大的石門,白菩薩功力微弱,只是看了一眼就感受雙眼一黑,一股龐大無比的壓力直湧而來,騰騰的連退了數步。叫道:「這是什麼!」

「不要多問!要是無聊的話在那些石屋裡面有一些武學的修煉方法!你可以儘管修煉!」張黑牛道:「這大門別去碰它,以你的功力恐怕會被一下子震死!」白菩薩一個寒戰,連連點頭稱是,可是在聽見石屋裡面有一些武學的修煉方法的時候,兩眼直冒精光。張黑牛隨口又告訴了白菩薩幾個洞府的出口,便遣白菩薩自便去了。白菩薩一去可就不得了了,雙眼精光直冒,雖然這石屋之中沒有一套比較完整的,就好像是臨時想到隨手寫了出來,而此時更有大部分是猜想之類的東西,但是對於白菩薩已經是一道致命的大餐了。

白菩薩直恨自己早生了那許多年,沒有遇到這位魔尊,不過這魔尊也是大方,這麼多的武學的存在,由此想像這魔尊的門派是多麼的龐大與強盛。

張黑牛也不理會,只要白菩薩老老實實的在這裡,誰也找不到他。自己卻是不由自主的走到了那巨門的旁邊,靜靜的注視著巨門,感受著其上所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一股股彷彿擁有著自身意識的光華在月光的反射下游動在其的表面。自己體內的那股被其輸入的真氣也漸漸的活躍起來,望著它就彷彿感受著天地的偉大,自身的渺小,這巨門之後究竟隱藏著一個什麼樣的秘密。張黑牛想想,再次將手伸向巨門。

這巨門出奇的古怪,自己的超強感應力對於其被完全的拒絕,只有身體的直接接觸才能夠感受到其的一點偉大。淡淡的真氣流宛如一層凝固的鎧甲自張黑牛的手掌延伸,空氣間傳出輕微的爆鳴,彷彿戳穿了一層阻隔,張黑牛的手掌在巨門上面一按,一種極為古怪的感覺,張黑牛彷彿一下子來到了另外的一個空間。輕輕的一戳,刺穿空間的隔閡。

霎時間,一股龐大至無法阻擋的能量流自其中釋放,張黑牛這次早有了防備,急忙向後一收,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現過的麻木感,席捲了全身,大氣中出現巨大的空氣波動,無聲息的張黑牛被撞的飛了出去。這次的力量比上次的還要強大,張黑牛的身體緊緊的貼到了石壁之上,但仍然止不住退勢,真氣流在張黑牛的身上釋放,強烈的光芒宛如鎧甲一般包裹住張黑牛那巨大的身體,石壁宛如冰雪一般消融。張黑牛竟然沒入了山體之中。

張黑牛默默的吸了一口氣,晃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不明白那龐大的力量究竟是種什麼樣的存在,自己的力量還是不夠。張黑牛歎息,身形微微一閃消失在原地,那力量雖然巨大,但是張黑牛並沒有受傷,動作還是如同以前般的快如閃電。

回去的路上就更加的快了,路線已經比較熟悉了,又加上張黑牛沒有多餘的負擔和累贅,可以達到更快的速度,回去的路上只花費了不到一半的時間。回到漢沽城張家老店的時候,天還沒有亮,只是默默的守護在張家老店暗處的侯白衣,見到張黑牛的身影,靜靜的離去了。

張黑牛微微的感應,方圓百丈之內所有的動靜都在掌握之中,望了一眼侯白衣離去的方向,回到房中,卻有秀娘迎了上來,媚顏如絲道:「相公,回來了,妾身可是等得有點急了……」秀娘的身上竟然沒有一絲的衣服,迎合著秀娘的身體,張黑牛將衣服一脫,用力的壓了下去,這室內又是滿是春意.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05 PM

第七十二章
驚天轉機
依照路遙的安排,侯白衣將通向隆陽城的方向的山賊部遣回,緊緊留下了少量的騎兵。而漢沽部則代替了侯白衣的工作,畢竟漢沽部是名正言順的統治者。重新修整城主府,以李詠座位暫代城主的位置,盡量給人一種錯覺。倒也不是真的想達到令人以為李詠就是真的暫代城主,也是想給人一種撲朔迷離的感覺,令人無法正確的分析漢沽城真正的全力構成。而侯白衣作為重要的一環也留在了漢沽城,手中並挪出了一批部隊,補充上了漢沽部的不足。至於湖老城就根本的不去理會了。

侯白衣並沒有問張黑牛將白菩薩送到了哪裡,只是去執行分派給自己的命令。

張家老店卻準備要重新開業了,只是張黑牛等人要離開此處,另外的尋找了一處庭院居住。秀娘雖然有些不捨但是也放棄了,畢竟她也隱約的感覺這樣的平和的日子再也不會有了。這處庭院卻是以前鳩天明的住處,在漢沽城絕對是屬於上乘的宅子,只有現在卻也有些破敗了,被燒燬的地方也一直沒有修復。張黑牛等人卻是並不在意。

路遙專門在城中傳下了禁口令,一級一級層層監督,不要禍從口出。

清晨,正是張黑牛將白菩薩藏到那神秘洞府的第二天天亮,張黑牛剛剛搬到了那宅子中。門上的牌匾也換成了張府的字樣,這令秀娘很是得意,出身山村的她從來也沒有想到會有一天住進這樣的大宅子。不過最近的她總是有點不快,那就是她一直沒有懷上張黑牛的孩子。傳統的女人認為愛男人就要為男人生孩子,這是雷打不變的原則,所以秀娘對自己不滿。

而此時秦裳也犯起了難,雖然與秀娘不是一樣的心思,但是秦裳也想趕快的生一個孩子,來延續自己的家族,目標雖然已經確定,但是從小的訓練告訴她如何殺人,如何沙場對決,如何保持貴族的禮儀,可是非常的遺憾的還有告訴她如何的去勾引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需與眾不同的男人,秦裳每當鼓起勇氣見到張黑牛之後又不免喪氣了,秦裳十分的為難。

小青依然是快快樂樂的過著她的日子,現在張家最快樂的人就是她了。小青的快樂就是聞重的痛苦,所以隨著小青的快樂就是聞重的更加的痛苦,而化蝶則一門心思的放在練功之上,已經不知道快樂是什麼意思。

這一天化蝶在打坐修煉完張黑牛傳授給她的心法一周天後,起來練拳的時候,路遙突然帶著月虎兩人跑了進來,兩個人一副著急的樣子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但是化蝶卻一眼也沒有看去。

「小青,你爹呢?」小青好奇的望著路遙兩人,月虎向她叫了一聲。

小青想了想,道:「應該在後面的書房裡!」兩人聽到,急忙在一個親兵的領引上向著後面的書房而去。此時的秀娘卻不在府中,而秦裳也是奇異的不在。

兩人在親兵的領引之下前行的很快,周圍的院中有許多的親兵正充當工人修理毀壞的房屋與牆壁,對其也是視而不見。很快的來到了書房的位置,原本這是一個雅致的地方,只是現在卻也是一片狼籍的樣子,由繡木建造的圍牆已經成了灰燼,只有原本的房子簡單的修整了一下,成為張黑牛現在研習武學,謄寫書卷的地方。

一聲淒慘的叫聲自其中傳來,路遙與月虎乍聞一陣汗毛戰慄,只是守衛在四周的親衛們卻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見到兩人在一個親衛的帶領之下來到,頓時迎了上來。現在張黑牛身邊的親衛的數量越來越多,無論是漢沽部還是山賊部有了傑出的人物都送到了這裡,再經過張黑牛的一番調教再下放的下面作為教官,而離開這裡的親衛的功力無不突飛猛進。於是便成為了諸多士兵的夢寐以求的所在,無不削尖了腦袋想要進來,因此原來只有十個人的親衛部隊,到了現在已經膨脹到了五十餘人。而守衛在張黑牛身邊的卻是其中最為精銳的數人,這幾個人微微的作勢,竟然便令月虎與路遙感到了一股強烈的壓力。

月虎瞄了這幾個人一眼,大部分都是山賊部的精銳,只有兩個漢沽部的出身,只是雖然其的身手強弱不一,但是卻已經有幾個到達了自己的程度。月虎不由得一驚,心歎這些人的進步速度之快,簡直不可思議。

這些親衛的年紀都是不大,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

「屬下參見路先生!月團長!」這些山賊出身的親衛對於漢沽部的首領沒有過多的尊敬,只是隨一個招呼,只是漢沽部出身的恭敬道。

路遙與月虎點了點頭,也不會強求山賊部的人會對自己友好,只是希望其不要暗使絆子就好。路遙道:「還請通報一聲……」

為首的一個親衛卻是搖了搖手,道:「大人早有吩咐,兩位若來無需通報,請進便是!」路遙和月虎點了點頭,眾親衛向兩旁一分任由兩人進去。

說是一個書房,可是出自鳩天明的手筆,儘管現在已經破損不堪,但是面積還是不小,而且此中還講究所謂的庭院佈局,各種迴廊走道,極盡完美。轉了兩圈路遙與月虎來到了書房的門口,正要敲門的時候自其中又傳出了一聲那淒慘無比的吼叫聲,彷彿一隻受盡了痛苦的折磨卻是無法死亡的困獸,又無法的反抗,充滿了無奈,心傷與痛苦的聲音直直的竄入路遙與月虎的耳中,究竟在這書房之中發生了什麼。

路遙與月虎望向一旁領路的親衛,親衛搖了搖頭,是不能說,還是不敢說?兩人正在疑惑的時候,裡面響起了張黑牛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清晰的響在兩人的耳中,道:「兩位請進!」

那親衛退了下去。

路遙與月虎推門進來,才發現在這房中,張黑牛雄踞於書案之後,巨大的手掌持著一支小小的毛筆,以著不可思議的靈巧正在書寫著什麼,見到兩人進來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表示,並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一陣呻吟之聲自地面上傳來,路遙與月虎這才發現地上還躺著一個人,這個人似乎見過,只是現在的樣子令人難以相信還是那個人,原本中年人的外表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八旬的老年人的形象,不知道這短短的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漆黑的黑髮發得枯白,失去了光彩與水份,三三兩兩的掉落在地上身上,原本充滿彈性的皮膚也開始萎縮,好像山林裡即將死亡的枯樹皮,蜷縮在地上身體不由自主的抽搐著,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

路遙與月虎的目光集中在了那人的身上,應該是鷹爪王陳道同,想起其當時獨戰四人那威風凜凜的樣子,兩人不免有些感歎,不過心中對這張黑牛的評價也多上了一點不好的評判,難道這份真的是出身魔門。

「他是陳道同?」月虎猶豫的問道。

張黑牛點了點頭,道:「不錯,這個人的條件不錯,正好可以做張某自創的武學的實驗品!」自創武學?月虎心道。試驗品?路遙念叨。

「不過兩位來找我,不是為了他吧!」張黑牛在有了試驗品之後,這武學的完成速度也漸漸的加快,心情的也比較好了,有了一個實驗室,更可以實驗這精神威壓使用於武學之上的各種加成與妙用。

「當然!」路遙點了點頭,道:「自然不會是為了他!」說著路遙將懷中的一個小小的紙條拿出遞給了張黑牛,續道:「這是錢通達傳回的第一個消息,這錢通達這一步我們算是走的對了!這紙條上的消息實在是驚人之極!」

張黑牛將紙條拿在自己的手中,略略的一掃,卻看不出張黑牛的神色有什麼變化。只是月虎卻已經興奮的不得了了,見到張黑牛無動於衷的樣子也只是以為張黑牛的修為高深,已經到了無喜無悲的境界。超越了常人,捨棄了自我,果然是高人,不過月虎自己不是,所以他歡喜道:「按照消息上所說,我們漢沽可算是沒有任何的憂慮與擔心了。」

「只是想不到這一塊九靈光玉竟然真的引起了這足以摧垮大秋朝的大狂瀾!」路遙道,實在是驚人的消息,一塊小小的九靈光玉竟然瞬間引發了足以動搖整個大秋朝根基的颱風。

錢通達也是一個人精,再有了無數的金錢的鋪路之下,瞬間就抖了起來,人脈也被進一步的擴展了,要不也不可能在一個偏遠的隆陽城就會得到這樣的消息。實在是令人所無法想像的,大秋朝竟然陷入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內戰開始了。錢通達的消息網還不足獲得九靈光玉之類的絕密情報,在他的消息中,雄踞京城的三位皇子一夜之間就翻了臉,各自調動大軍開始廝殺,嘴中二皇子宋秋池被趕出了京城,事情發生的極為突然,一夜之間大秋朝就發生了有史以來最大的變動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05 PM

第七十三章
調戲雙嬌
很少有人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就在一夜之間,原本處於均勢之中的三位皇子狠狠的對撞了,一時間整個京城血肉橫飛,從此有過的大戰以京城為戰場爆發了,三位皇子麾下的部隊發生了激烈的戰鬥,無數的百姓和官員在這一場大戰之中死亡。大秋朝注定要分裂了,大戰之後,沒有成功的一方,二皇子宋秋池離開了京城。而四皇子宋秋生也遠離北上,只有七皇子宋秋隆留在了京城,似乎是取得了勝利,但是大秋皇室在這一夜之間完全失去了對方的控制。

二皇子宋秋池回到了西北,損失十分的慘重,手下的得力高手似乎一夜間損失殆盡。四皇子宋秋生則遠離北上,但是等著他的卻是北方王朝夏國的進攻,百年來緊緊的注視著富饒的中原之地,此時終於也露出了獠牙。而七皇子針對這兩位兄長仍然派出了追擊的部隊,似乎想要將問題完全的解決。

雖然不知道七皇子宋秋隆的想法能不能成功,但是大秋朝注定要分裂了。整個大秋朝有二十四郡,而現在至少已經有十五郡以上脫離了大秋朝的控制了,而整個南方已經處於無政府狀態。這無疑對於張黑牛一方的漢沽城是一個相當的好的消息,而更好的一個消息是由於過度的盤剝,大秋朝爆發了有史以來最大的民亂。

早已經默默發展教眾遍佈天下的大乘道教教主章乘風趁勢煽風點火,召集麾下教眾造反,以均田分糧等為口號,一時間席捲了整個大秋朝諸大要郡。也是漢沽城處於這邊緣地帶沒有遭受這大乘道教的反叛之風,其教主號稱天神下凡,當領引天下教徒共造大乘道國,一時間竟然召喚起百萬之眾,浩浩蕩蕩無人能治。

不過這大秋朝越是亂就對漢沽越好,二皇子等已經沒有餘力在關注這小小的漢沽了。

在路遙的一番講解之下,大概明白了路遙的意思,點了點頭,張黑牛道:「那麼我們就不必擔心了!」

「可以這麼說!只是大秋朝一亂,難保周圍的小國趁機來賺便宜!」路遙有些擔心臨近的雷音國,雷音國雖然只是小國,但是以軍隊而論還是能夠湊出二十萬餘,只是訓練上裝備上比之大秋朝遠遠的不如,但是卻也能夠相當一郡之力。

眾人又是商談了一會。

「其實對於我們而言,首要的問題就是先要解決九靈光玉的事情!」雖然很少有人知道為什麼三位皇子會爆發大戰,引起內亂,但是在場的三人還是能夠分析出來的。就是這九靈光玉,一個處理不好就會有著無窮的麻煩,路遙事後知道張黑牛還是沒有能夠放棄九靈光玉,但是卻將其藏在了一個隱秘的地方,不過還是有些憂慮。

月虎也是同樣的想法,想想可能有一個黑道十大級的人物在自己的身旁晃蕩,那種不好的感覺就會令自己心中極度的不安。

張黑牛不怎麼的在意,道:「我尋的地方絕不擔心會被人尋到,只要大家守口如瓶,過一段時間便沒事了!」

「希望如此!」路遙道。

時間漸漸的流逝。

漢沽城的街頭漸漸的恢復了往日的繁榮,隨著山賊部的離去,漢沽部接受了其的防務,漢沽城的又有商隊通行了,雖然到來的商隊心中極為的奇怪,雖然不知道漢沽城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自己的貨物賣的更好了。而且許多平時難得一見的江湖人物也出現在了漢沽城內。

眼見熱鬧起來的漢沽城,月如很是高興,畢竟是一個小姑娘,一片破敗的地方又有什麼好的,這一天她拉著月風兩兄妹在漢沽的街頭逛來逛去,眼見著多出來的許多商販帶來的眾多的商品表示的十分的高興,月風這一段時間在拚命的苦修,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的不足,再修煉了張黑牛的武卷之後實力也有了不少的進步。這天在完成了一招槍法之後,心中有些高興的月風就隨著自己胡鬧的妹妹出來了,畢竟一個女孩子獨自在外面總是不太安全。

而月如的想法只是帶著自己的好弟弟,來幫自己搬東西。月家在守護漢沽城的大戰中也是獲得了不少的好處,所以月如很是有點閒錢。

「姑娘……」一個年輕的聲音突然在月如的身後響了起來。月如猛的一回頭看去,卻是一個一身青衣,打扮老土的莊稼漢子模樣的年輕人,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臉上卻是曬得一片漆黑,月如一看就感到十分的討厭,想來搭茬也得先看看自己一副什麼尊榮,哼……還在腰間綁著一把破爛的長劍,不在家好好的種地卻跑出來拌什麼俠客。月如根本就沒有好眼色,眼睛一翻根本就不理會,腳步連停都沒停。

月風望了一眼,只是他的功力有所提高,隱約的可以發現上所散發出來的淡淡的真氣流動,也是個好手,不過也沒搭理他。原因只有一個,長的太難堪,本著帥的原則,月風沒有理他。

這少年不明所以的擾了擾自己的頭,這漢沽城的人實在是太難溝通了,這師父給他的人物看來是難以完成了。

「師兄!這漢沽城的人實在是太古怪了!」一個清脆的男聲在那少年的身後響了起來,一身華麗的白色武士服一塵不染,俊美的臉龐上面鑲嵌著恰到好處的五官,只是年紀小了一點,不然定會是江湖上有名的翩翩公子。他在後邊叫前面的那莊稼漢的少年。

「對!原本看這兩人應該比較好說話,沒想到……」一個甜美的聲音緩緩的響起,一個嬌美如花的小姑娘穿著一身五色的裙裝出現在少年的身後,望著眼中的月如與月風兩人,滿眼的失望。

一起回頭。月如感覺到自己的眼睛猛的一亮,剛才眼睛被那個莊稼漢給擋住了,竟然沒有看見後面的那個超級極品美少年,當真是自己的過失,雖然年紀小了一點,但是現在培養起來還是很有前途的,嘴邊甜甜的一笑,彷彿荒涼的戈壁之上一瞬間開滿了五顏六色的鮮花,月如道:「什麼事?小弟弟!」兩眼冒光,殺向那美少年。

月風也感到自己這段練功顯然是練出了問題,這麼一個極品的小美少女沒有理由會被忽略掉的,那白嫩嫩的皮膚,閃亮亮的眼睛,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美少女,當然小點沒事,這個年紀生孩子是沒有問題了,輕輕的將自己的身子一斜露出自己訓練已久的最是迷人的微笑,道:「這位美麗的小姐,在下月風,不知道能否有幸得知你的芳名!」

那三人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兩位好……」那莊稼漢般的少年急忙一禮,正要說什麼時,卻被月如直接無視了,伸手牽向那後面的美少年,甜甜的道:「小弟弟臉這麼生,一定是第一次來漢沽吧,沒關係姐姐我可是這漢沽的老人了,姐姐的閨名叫做月如,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姐姐帶你去玩!」那美少年的俊臉一紅,觸電般的向後一退,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呵呵……」月如更是喜歡,道:「小弟弟還害羞呢!」

「你幹什麼!」美少女生氣的護住美少年,氣鼓鼓的向著月如道,一把想要打開月如伸向那美少年的手。卻被一個人將小巧嬌柔的玉手抓住,正是月風,他輕輕的抓住那美少女的小手,道:「不用管她,我這個妹妹瘋顛顛的,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哥哥知道一個好玩的地方,一會帶你去!」

這師兄妹三人徹底的傻了眼了,這漢沽城當真是個絕頂古怪的地方。

「啊!你幹什麼!」那美少女大吃一驚,那美少年想要上來幫她,卻被月如一把制住,月如的武功雖然不如月風進步的快,但是也要在這個美少年之上。而月風的武功更遠遠的在美少女之上,美少女一掙竟然沒有成功,暗運體內真氣將手腕化成如蛇般的柔軟向上一纏。月風微微一愣,念道:「金蛇纏絲手?不可能的!」現在的月風可不是剛來漢沽城時的月風,順著美少女纏繞的方向輕輕一跟,還是牢牢的扣住其的小手,心中直叫好嫩,好滑,但是臉上卻沒有一絲的改變,仍然保持著最帥的表情,道:「小姐怎麼想要月某看看手相,那月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雖然月某所學不是極為的廣博,但是對於這手相一說還是有些瞭解的!」

「放開我啦!」那美少女嬌嫩嫩的嗓子帶著一股大秋南方所特有的綿長之音,極為的好聽。月風的手掌就好像是一隻討厭的水一般,緊緊的吸牢了美少女的小手不放。

「這位兄台……」那個莊稼漢一般的少年,走上前來想要拉開月風。

「你幹嘛!」月風的眼睛一寒,那少年嚇得向後一跳,不可否認月風在經過了無比艱苦的漢沽大戰之後,精神氣都有了極大的提高,而且有意無意的也能夠釋放出一定的殺氣。

「沒事了……」月風細細的觀察著少女的掌紋,道:「根據我月風這多年來的經驗,以及對手相的研究,小姐的手紋乃是大富大貴之相,一身的榮華富貴不說,還有一段令萬千少女羨慕的姻緣……」

「本小姐聽你胡說!」美少女的將沒有被月風控制住的另外一隻小手,猛的一揮,向月風的腮部擊去。「打是親,罵是愛!本公子喜歡!」.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06 PM

第七十四章
九霄門下
月風一伸手這下子兩人可是雙手互持了,這下子可是精彩了,那小小的美少女竟然眼睛一紅,水汪汪的已經向其中灌注淚水了。這梨花帶雨的嬌態,頓時迷住了月風。而月如這時卻抓著那小小的美少年上下其手,四個人鬧成了一團,周圍路過的人哪裡見過這樣的情形,頓時都圍了上來指指點點的,只是有人立即認出了月如,月風兩兄妹,頓時不敢說了,急忙的散去。卻有些外來的商販並不認識,並三言兩語的。

「不得了了,這下子真算是漲了世面了……」

「你哪的?」

「白石國的,早就聽說大秋朝人傑地靈,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你看那少女……水靈靈,嬌滴滴……」

「恩……那小公子英俊的緊!」

「是啊,在我國可是很難見到的……」

「但是他們當街拉拉扯扯的總是不太好吧!」有個人道。

「你懂什麼,這是大秋朝的習俗,就好像是暉罕國的習俗搶親一樣!」有人不懂裝懂。

這些人雜七雜八的竟然都是外國的一些商旅,卻將漢沽城的本地人笑掉了大牙。

「兄台!」那莊稼漢似的少年怎麼也知道月風在欺負自己的小師妹了,只是對於月如的行為卻不在意,在他的意識當中沒有女流氓這一說。莊稼漢少年猛一伸手,這次卻是灌注了真氣,手成爪形向著月風的肩頭一抓,道:「鬆手!」

美少女一見那莊稼漢出了手,心中一喜腳下配合,穿著一支小巧可愛的竹花鞋的三寸金蓮嗖的向前一點,踢向月風的小腹,美少女憤怒之下竟然暗使了全力,帶起了呼呼的風聲。月風一驚,那莊稼漢的出身竟然是出奇的快速,那爪間所帶起的風聲竟然給自己一股強大的壓力,只是美少女的一腳月風卻不太放在心上,但是雙手卻不能不放開了,雙肩一塌,月風向後一掌切去,身形則轉向一側同時避開了少女的一腳,少女一腳踢空正欲回收,但是卻被月風另一隻手掌撈了起來。藉著其的踢勢竟然向上一提,少女的三寸金蓮竟然垂直的向空中而去。

月風的手掌輕輕的在那莊稼漢少年的腕間一彈,一股真氣吐出,那少年的手掌被彈的飛開。那莊稼漢少年料不到月風的反應如此的速度,而且出手極為的精妙,很是吃了一驚,向後一退,卻看見月風的手向上一提,那美少女的柔韌性顯然相當的好,腳掌垂直竟然來了一個大劈叉,只是平時在地面上作出可算是優美的動作,但是卻在一個陌生的男人的手中被迫作出,那就是一種侮辱了,美少女大叫道:「流氓!」

扯著美少年的月如卻是大搖其頭,心道這個弟弟果然比自己差的太遠。

「師妹!」美少年叫道。

「得罪了!」那莊稼漢似的少年眼神微微一變,一股強烈的劍氣自其身上釋放出來,手掌輕輕的向腰間的長劍搭去。月風渾身一顫,無形間感覺到自那莊稼漢少年的身上竟然傳來一種危機感,那美少女猛一抽身,在月風吃驚的一瞬間向後一跳,道:「你完了,師兄生氣了!」卻不知道自己猛的一跳將自己那小巧精緻的繡花鞋留在了月風的手中。

「哎呀……」美少女墊了墊自己的小腳發現繡花鞋竟然不見了,再看月風的手中大怒道:「快還我!」月風越覺得這美少女嬌態迷人,是遠超自己妹子的超一流美女候選人,手中作出了一個風流公子最是常作的事情,***微微的嗅了嗅手中的繡花鞋,說了一聲:「好香……」

一股電流瞬間自美少女的腳底直衝腦門,她的長劍先出鞘了,道:「你死定了!」月風毫不在意的將繡花鞋放入了自己的懷中,道:「小美人,你叫什麼名字,家住何處,哥哥去找媒人向你的父母提親!」美少女的長劍在手中一挽閃現出一個優美的劍花,銀牙恨恨的一咬,長劍向前一遞劍光徒然三分罩向月風那最引以為傲的臉蛋。月風的臉色一變,心道這是幹什麼,道:「打人不打臉的!」

美少女卻是一門心思的想要給月風毀容,劍勢更加的猛烈。月如在一旁更是悲歎,這弟弟泡妞泡到動刀動槍,已經算是完了。

「好劍法!」月風將手在背後一探,一根長約兩尺帶著一根閃亮槍頭的短槍自手中射了出來,輕輕的一點正擊中了那美少女遞出的長劍的劍鋒之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那美少女的眉頭一皺,強烈的衝擊令其手掌一麻,長劍一晃險險的掉落了下來。

「噌……」一聲長長的清鳴,宛如龍鳴鳳吟一般的清唱,月風感到一股寒意竄入自己的心頭,強烈的劍氣洶湧的向自月風只來得及回頭一望,一把寶劍清晰無比的出現在自己的眼睛之中,寒意刺骨,看似緩慢其實快速無比的寶劍在一瞬間來的自己的胸前,月風觸電般的向後一退,卻見那莊稼漢般的少年將寶劍在手中微微的一旋,宛如有流光淌過的劍身,清明如鏡子一般。

好快的劍,月風看向自己的胸口,一股涼風通過了自己的衣服直吹到自己的肌膚之上,胸口處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裂口。

「得罪了!」莊稼漢般的少年向前踏出一步,手中的寶劍緩緩的一刺,月風彷彿出現了錯覺般的進入了一股極快又似乎是極慢的空間,攻擊的節奏竟然無法掌握,時間彷彿錯了節一般,胸口處微微一寒,月風閃電般轉身,一縷衣角飛了下來。這竟然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少年高手,月如也是呆住了。

「當當!」兩聲脆響,月風的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桿長約六尺的長槍,雙手交錯,長槍在手中如毒蛇般刺出,一寸長一寸強,月風身形滯後,手中的長槍卻全力的一甩,閃電般突破空氣的阻礙,在空中發出一聲輕微的波聲,槍尖處發出一聲破碎聲,氣流在周圍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圓弧。那莊稼漢般的少年的眼中精光一閃,月風使得槍極為的霸道,勁道之強少年竟不能匹敵,劍走半圓,斬向月風的槍桿,月風的長槍雖然也是精鋼打造,但是也未必敢在少年一看就是名劍之流的武器斬中。

月風的身形一旋借助全身的力量將長槍甩回,向左一轉長槍點出卻是紮在了地上,那少年微微的一驚,手中的長劍劃過一個完美的圓形,不知道月風是什麼意思,一道劍氣已經破空而出。尖銳的呼嘯撕裂大氣,月風卻是毫不在意,長槍在地上一起,原本鋪牢在地上的青石板一下子飛了起來,被強大的劍氣震的粉碎,化成灰沙將眾人包圍了起來。

原本在旁邊看的有興趣的眾人,頓時四下子逃散,生怕被捲入其中。

「***,大秋國就是與眾不同……當街打架的都全是高手!」

「太嚇人了,太嚇人了!」

「快跑啊

月風的動作不斷,青石板一塊接著一塊的飛向那少年,那少年聞聲辨位寶劍連點將那青石板一一的擊碎,只是一團團的石灰卻就將他整個的包圍了起來。

「師兄!」美少女叫道。

那少年心叫不好,月風的攻擊極為的迅速,圍繞著少年左右轉圈,轉眼便將少年弄得灰頭土臉。「啊……」少年一劍刺空,卻叫不好,一股旋轉宛如針尖一般的槍尖突然間刺破煙霧來到了他的面前,月風心裡暗罵,***的什麼東西,丑成了這個樣子竟然還想在自己的面前耍帥,難道不知道本帥哥最恨的就是這個。去死吧!月風的絕對不是一個好人,這一槍刺出,那少年竟然是避無可避。

「手下留情!」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在月風的耳旁響了起來,月風被那聲音驚的身子微微的一顫,什麼人!是傳音入密,月風手中的長槍微微的一偏,耳中出來一聲微小物體以極快的速度撕裂空氣而發出的尖銳響聲。叮的一聲,月風只感覺長槍彷彿被一根巨錘狠狠的擊中,雙手被槍柄處傳來的強烈的振動在一瞬間弄的失去了知覺,長槍高高的飛了起來,在半空中變形出奇怪的扭曲,月風的身體彈了出去。

「啊……」月風慘呼了一聲,虎口鮮血淋漓,什麼人?左右環視,眼睛瞬間停在了一個人的身上。那莊稼漢少年也是送了一口,猛的向後一退,將寶劍收回了鞘中。

「你是誰?」月如也發現了那個人的存在。

一身合體的青衫,微微有些發福的身體,但是卻絕對顯不出一絲的累贅,反而有一股強烈的感覺自其的身上傳出,強大!雖然已經是中年人,但是正是一個男性最有魅力,最是成熟的時候,乾淨整潔,完美的五官配合著他那謙遜的眼神,就好像是一個飽讀詩書的儒者大家一般,只是腰間的長劍卻暴露出了其的真實身份。

望向月風兩人的眼中充滿了一種平和的氣息,他緩緩的開口道:「九霄劍派雲觀月!」此話一出,竟然有種莫名的大氣,彷彿天下都應該知道其的名號。

似乎他的確有著這份自傲,月風,月如的臉上流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不敢相信這位大人物會出現在這裡.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06 PM

第七十五章
白雲觀月
九霄劍派雲觀月。

首先九霄劍派,乃是江湖之上最有名的用劍門派,是江湖十大門派之一,其武功之強盛,弟子之眾多,實力之強大,都是一般人所難以想像的。月如,月風的腦中自然都有其的資料,每一個江湖人都應該知道其的存在。然後是雲觀月,這傢伙號稱九霄劍派有史以來最傑出的劍道奇才,曾經參與於皇城之亂僥倖不死,現在人人才凋零的白道之中也算是一面鮮活的旗幟。這人成名已久,現在應該可以算是白道前二十位的高手。

突然間面對這樣的高手,月如,月風心裡面不免有些發顫,實在是想不到這樣的白道翹楚來這偏遠的小地方幹什麼。

「方纔失禮了……」雲觀月相當的客氣,甚至還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一隻小小的玉瓶,輕輕的打開將其中的藥膏敷在月風受傷的手上,道:「也是雲某一時心急,才出手過重,不知道小兄弟出身何門,這一副的好身手在年輕一輩當中也算是傑出人物了!」

月風竟然是受寵若驚,道:「前輩多禮了,晚輩月風,所習的乃是家傳武學,晚輩的父親名叫月虎,乃是這西南邊陲怒虎傭兵團的團長!」雲觀月皺了皺眉頭,聞所未聞,這傭兵團一說他是知道,乃是傳自西方的一個叫法,其實就是類似於鏢局之類的武學團體,只是所經營的方面更加的繁雜。不過傭兵團在大秋朝卻是不多,因為其的流動性比較大,在皇權集中的大秋朝當中是受到一定限制的,因此大部分的傭兵團都在周邊的各國。這些國家大都面積狹小,兵力匱乏,更加上年年混戰,正是傭兵團存在的最好地方。只是這怒虎團卻是沒有聽過,不過若有這樣傑出的兒子,那身為父親的也一定是一個好手。

雲觀月心中暗想,但是臉上卻流露出一副久仰的樣子,道:「果然是虎父無犬子!」

一陣清涼的感覺自雙手上席捲而來,月風感覺頓時好了許多,心道這些名門大派果然是出手不凡,這樣的好藥自己卻是從未見過。聽到雲觀月的連忙道:「前輩客氣了,九霄劍派雲前輩的名號,晚輩可是從小聽著長大的,前輩武功與人品那都是一頂一的!」

這兩人聊上了,那美少女卻是不高興了,跑了上來怒道:「師父,剛才這個人調戲我!」

雲觀月望了望那美少女,又望了望月風,道:「不要胡鬧,我觀這位月小兄弟眉宇一副俠義心腸,更難得功夫出眾,又是名家出身,又怎麼會幹那登徒浪子的勾當,是不是你又玩什麼把戲!」月風更是受寵若驚,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心道果然是大俠風範,我這俠義心腸隱藏的這麼深竟然都被他一眼給揪了出來,高人哪!

那美少女氣的眼睛紅了,叫道:「以前是,可是這次不一樣!我的竹花鞋還在他的懷中!」美少女分外的憤慨,不就是以前有過幾次前科,這師父怎麼就完全不同樣自己了。

雲觀月看了看美少女沒有言語,卻是望向那莊稼漢似的少年,那少年急忙恭敬道:「師父,卻是如此!」

雲觀月又望向月風,道:「小兄弟,確有此事嗎?」

月風倒是乾脆,眼中微微一轉,道:「繡花鞋是有的,只是是這位小姐無意間掉落卻被晚輩撿了起來,只是晚輩一片好心卻被這位小姐當成了登徒浪子,才引起了這一系列的誤會!」月風說著將那繡花鞋取了出來。

「你胡說!」美少女氣的眼睛都要爆裂了。

「不得胡鬧!」雲觀月,道:「多好的一個孩子,被誤會了也不申求爭辯,就算人家撿了你的繡花鞋,你也不能如此的胡鬧!」這一句卻是分別對於月風與那美少女的說的,月風一副大度的樣子,似乎對於美少女的誤會全不在意。

「小姐!你的鞋!」月風走到那美少女的身旁,將手中的繡花鞋遞向了她。

「不要你假好心!」那美少女將繡花鞋一個打落在

,道:「被狗碰過了,本小姐不要了!」

「胡鬧!」雲觀月大怒,一股強烈的威嚴遽然釋放而出,嚇得周圍的人竟然渾身一抖,向著那美少女喝道:「快向這位月小兄弟道歉!」

「哇!」那美少女竟然放聲痛哭,一時間眾人沒了辦法。那雲觀月歎了口氣道:「這丫頭從小嬌慣壞了,小兄弟你可不要在意!」

「不在意!不在意!」月風的眼睛卻是瞇瞇著,心道這梨花帶雨的情景可是不多見的。

「對了這位姑娘還不知道……」雲觀月望向月如,此時的月如早就離開了那個美少年,走到了一旁,無奈畢竟還是宛如一片黑暗之中螢火蟲的顯眼,被雲觀月發現了,道:「與月小兄弟是什麼關係?」

月如連忙道:「晚輩月如,乃是月風的姐姐!」月如天生的欺軟怕硬,在這雲觀月的面前頓時是老老實實的。那美少年終於掙脫了控制,跑到美少女的身旁連叫:「姐姐,你沒事吧!」想不到這對也是姐弟,月如心中暗想。

「月如麗質天生,你與月小兄弟,當是可以稱的上是人中龍觀月點了點頭。

這下子連月如這麼厚臉皮的都感到不好意思了,雖然自己一直都是這麼以為的,但是突然自一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前輩口中說出,還是有點不自在的。

「雲前輩,不知道這幾位是?」月風指點了一下雲觀月的三個弟子,問道,他對美少女的名字還是很有興趣的。

雲觀月拍拍頭,道:「看我糊塗了,也未給你們介紹一下。」首先向著莊稼漢似的少年道:「這是雲某的首徒,趙狗兒!」月如,月風猛的一震險些當場爆笑而出,果然是人如其名。

見到月如,月風的樣子,趙狗兒也是一陣不好意思,撓了撓頭,不過似乎是習慣了。那美少女突然叫了一聲,道:」師兄的名字不太好聽,卻也在上次武林大會之中拿了十大新秀的名號,你們算是什麼東西!」

月風心道,這也是十大新秀,那麼我也躋身其中了。

雲觀月喝叱了一聲美少女,卻向二人解釋道:「這名字身體都是父母所賜,狗兒的父母早亡,也留下了這個名字,狗兒為了紀念其的父母,雖然叫著比較難聽,卻也不肯更改,以全了他的一片孝心。不過叫著倒也是順口!」趙狗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月如,月風心道原來如此。

然後雲觀月又指向那對超美形姐弟,道:「這對小姐弟,是雲某一位好友的孩子,雖然拜在雲某的門下卻是也沒有學到什麼東西!遠不如他們的師兄!」月風心說我早就知道了。

「柳青煙,柳青雲!」雲觀月道:「拜見你們月師兄!」

月風連稱不敢,卻望著那柳青煙連叫好名字,在雲觀月一番威嚴之下,兩個人還是不情願的拜了下去。

「但不知道雲前輩的那位好友是誰?」月風隨口打聽著。

「你幹嘛,亂打聽什麼!」柳青煙不高興了。

雲觀月卻是沒有理會柳青煙,道:「雲某的這位好友卻是朝廷之中的一位官宦,張郡郡主柳闐宜!」

月風心叫好大的來頭,這九霄劍派正是位於張郡的地面,這郡主的孩子都成為了九霄劍派的弟子,可以想像九霄劍派的威勢何等的驚人。見到月風的樣子,雲觀月笑了笑,十大門派可不是浪得虛名,那都是一方霸主。

「以雲小兄弟的身手與出身,在這漢沽城也應該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吧?」雲觀月轉入正題。

月風頓時一副得意的樣子,道:「那是,這漢沽城的城防那全是我們怒虎團的人!」

「小弟!」月如一個冷聲。月風猛的一震,急忙閉住了自己的嘴巴。雲觀月的眼睛精光一閃,道:「那倒是奇怪了,這漢沽城隸屬秦郡,城防自有其的護衛軍,小兄弟的怒虎團又怎麼會參與其中了?」

「沒!我剛才胡說八道!」月風連忙道。

雲觀月道:「原來如此,雲某有一事相求,不知道月小兄弟能否同意?」

月風直冒冷汗,心道這薑還是老的辣,不敢再隨意搭話,望了望月如。月如猶豫了一下道:「不知道雲前輩有何事相求,我姐弟倆人微力薄,似乎是幫不上忙!」

雲觀月呵呵一笑,道:「月姑娘太過客氣了!雲某所求之事姑娘定是能夠辦到?」

月如與月風對視了一眼,似乎是惹上了大麻煩了。

雲觀月道:「雲某只想見一見令尊,請教幾個小小的問題!」

月如,月風看了對方一眼,也不多言,兩個人向著兩個方向轉身就跑,彷彿排練過無數次的標準,爆發出自己全部的真氣,連個人化成兩道幻影。

雲觀月微微一笑,道:「這是何苦!」手掌向前微微一伸,竟然沒有看到身形的移動,竟然已經憑空跨越了數丈的距離閃電般來到了月風的旁邊,向著月風的肩膀微微一按,月風頓時失去了掙扎的力量,渾身的真氣被一股強大的外來真氣鎖住,月風無力的跪倒在地,***,差距的太大。

「我觀小兄弟骨精奇,有一道靈光自天靈蓋中竄出,乃是天生的武學奇才,有沒有興趣拜在老夫的門下,不到十年定會成為江湖中頂尖的人物!」雲觀月笑嘻嘻的道。

月風心道這老狗太會裝了,但是整個人已經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月如的腳步停也未停,心道老弟,這災是你惹的,也別怪老姐無情了,你去了之後,初一十五老姐會給你燒紙的。

「小姑娘去哪?」一個笑瞇瞇的糟老頭突然出現在月如的面前,月如嚇得向後一跳,那老頭又不見了。難道是幻覺,月如一提真氣又要再跑,但是卻突然間發現有一支幹枯的手掌按在了自己的肩頭,丹田之中一片空蕩,一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道:「老夫是天意門的李拾遺,得罪姑娘了!」兩個人同時被制住.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07 PM

第七十六章
共商良策
一個兵士瘋狂的跑著衝到了軍營之中,現在的月虎現在與山萬重,宋平和商議有關軍隊訓練的相關事宜,還在帳中就聽到外面有一個士兵大叫:「月團長,出事了,出事了!」月虎很是不滿,宋平和的臉上也流露出了少許的不快,這精兵果然是不易成,身為一個軍人要是沒有一股天塌不驚的氣魄,又怎麼能稱的上是一個精兵。山萬重卻是並不在意,他的出身與這兩位不太一樣,只覺得這士兵的武力上去了,才是王道。

那士兵被門口的親衛攔住了,原本依照月虎的性子還得晾他一會,山萬重卻是開口道:「這兵士如此的慌張,怕是城中出了大事!讓他進來吧!」

月虎這才開口,道:「放他進來!」

那士兵狼狽不堪的跪倒在地,道:「月團長不好了,月公子,月小姐被人抓了!」

月虎一震,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道:「是哪個月公子,月小姐!」

那士兵道:「就是月團長的公子和小姐啊!」這時房中的三人才一起臉色一變,月虎大驚,完全忘記了什麼天塌不驚之說,叫道:「不可能!怎麼會,什麼幹得!夫人她知道了嗎?」

宋平和與山萬重卻是暗叫不好,心中立時不安起來。

「還未稟告月夫人,抓走月公子,月小姐的人卻是九霄劍派的雲觀月,天意門的李拾遺!那兩人說在城中的客棧福臨居候著大駕,月團長請快做定奪!」那士兵道。

「九霄劍派……雲觀月……天意門……李拾遺……」這幾個名字頓時震的月虎不知道東南西北,怒道:「敢情那兩個小畜生又在外面惹了麻煩,早就警告了他們,現在的漢沽城不比往日,真是沒有記性!」

宋平和尋思了一下卻道:「月兄,這恐怕是對著我們的來的」

山萬重附和的點了點頭,道:「這兩人都是江湖白道上少有的高手,劫持小孩子的事情是幹不出來的,看來是想與我們見個面!」

月虎冷靜下來,向著那個士兵道:「你下去吧……」不過事關己身,月虎無法進行理性的判斷,只能求助於宋平和兩人道:「兩位看現在應該怎麼辦?」

宋平和道:「他們的來意十分明顯,既然有天意門的人摻合其中,為的自然就是那物!不過這兩人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以我們的身手也是難以阻擋,不如先找路先生商量一下,最好與張老闆同去!」宋平和的考慮也算是周全。

山萬重補充道:「那兩人都是白道好手,月公子,月小姐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不過為防萬一,由我去點上一支精騎……」

「這個萬萬不要……」宋平和連忙打斷了山萬重的話,道:「那兩人都是江湖上高來高去的人物,我們人多也奈何不了他們,若是引起了其的怒意,我們是絕對經受不起了!」

「那好,先去找路先生!」月虎下了決定。

路遙現在卻在城主府中,這眾人也就有他一直在這,因為城中的內政處理以及其他的一幹工作都要在這辦理,所以這裡就成了其的常駐之處。現在路遙手下的人已經漸漸換成了其的親信,原本的那些城中的酷吏已經被路遙溫水煮蛤蟆般的捋掉了,現在路遙一手獨大,便是李詠也是要看他的眼色行事。

「月老弟所說當真?」路遙在聽完月虎等人的講述之後,低低的道:「來的竟然如此之快!」

「路先生你說什麼?」月虎沒聽清楚問道。

「這江湖上的人物不好對付,對於這群武力至上的人物,只有跟他們談武力,宋將軍說的不錯,我們去找張老弟吧!」路遙尋思了一下,路遙對於這些江湖人物極為的討厭,學了一身上乘的武功,卻整日裡互相廝殺,造成無數的不安定因素,這大秋朝今日如此之亂,脫不了這些江湖人物的干係,而且不事生產,也不知報效國家,稱霸一方,成為一方毒瘤。

眾人點了點頭,的確兩邊沒什麼道理可說,就看誰的拳頭硬,他們這邊有張黑牛,侯白衣,就算這兩人是江湖上白道有名的前輩高人,但是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張府書房之中。

此時的張黑牛經過了反覆的實驗終於有了一定的成果,但是陳道同的肉體與精神已經不能夠進一步的承受張黑牛的實驗了,聽到月虎等人帶來的消息,感到十分的高興,問道:「這兩人比陳道同的功力如何?」

眾人憐惜的望著呆呆的立在牆角,已經是面目全非的陳道同,現在的他與漢沽城外辛勤耕作了一輩子的老農民沒有什麼兩樣,只是這陳道同又要加上癡呆的表情,麻木的姿態,更加的悲慘。似乎將所有的事情全都遺忘了,陳道同望向眾人的眼中有的只是茫然無知。

「只強不弱!」儘管陳道同的功力不凡,但是也比不上雲觀月與李拾遺。這兩人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無論功力和見識都是江湖上頂尖的人物。

張黑牛高興的點點頭,道:「那我們去看看

全沒有將月如,月風放在心上,就彷彿是去特意的見與李拾遺,張黑牛站了起來,心道要是功夫還行的話,就又有了試驗品了。

眾人的心態不一,只是都不知道張黑牛是這樣想法。

月虎卻道:「不用通知侯白衣一聲!」雖然有張黑牛的保險,但是再加上一個侯白衣就更加的保險了,只是張黑牛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最近白衣進境神速,馬上就要突破第二篇心法境界,還是不要找他了……」

「侯白衣的身份特殊,能不用還是不用了!」路遙也有他的一番想法。

眾人隨著張黑牛向外走去,那陳道同卻緊緊的跟在了張黑牛的後面。眾人奇怪,月虎道:「這人……」

張黑牛道:「這次正是要試試他的威力!」張黑牛的口吻彷彿不是在說一個人,而是說一種武器,頓時令眾人一陣不解。

月虎仔細的看了看陳道同,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真氣,失去了往日的威風,乾巴巴的身體似乎被風一吹就會跌倒,現在跟在張黑牛的後面不言不語的就像一個傀儡。

月虎的心中一寒,張黑牛是怎麼把這個鷹爪王搗鼓成現在這個樣子的。路遙等人也是極為的在意,這張黑牛的出身實在是太過於神秘,而且手段也是便向於魔門般的陰邪詭異,難道真的是一個不世出的魔門尊者。眾人的心中又出現了這個念頭。

「他們在什麼地方?」張黑牛問道,根本沒有理會眾人的想法。

「福臨客棧!」漢沽地方不大,因此這客棧的所在張黑牛也是知道,不再言語,向著客棧的方向而去。

月虎的心中擔心不已,問道:「張兄可想好如何應對?」

張黑牛奇怪的望了月虎一眼,看的月虎一陣難受,道:「如何應對?找到他們抓起來就是,哪來的如何應對!」武力至上論,

以武力為道理,視道理於無物,誰大拳頭大誰就是對的。

「只是月某的倆個孩子還在他們的掌握之中?」月虎道。

張黑牛看著月虎,道:「月兄弟難道認為他們還有反抗的余?」說到這裡竟然是完全不把那兩人放在眼裡。眾人無言,路遙心中暗道,江湖中人,武力至上,無法無天,果然是我大秋朝第一毒瘤。我路遙要是能夠一朝執掌大權,定要斬此毒瘤。

也難怪張黑牛口氣狂妄,在他的印象當中,還沒有一個人可以抵擋他的一招半式,有些螞蟻雖然長的比較強壯,但是也無法改變他螞蟻的本質,一個最弱小的人也可以輕易的將其用手指碾死。

眾人一路行走,周圍沒有一個人敢靠近,當頭的張黑牛身形宛如魔神,身後又有月虎一干,還有諸多的親兵衛士,浩浩蕩蕩的勢頭極為的驚人。

張黑牛平日裡少有在漢沽城中閒逛,不但因為他的身形極大,引人注意,也是因為的性情與常人不同。不遠處的院落中傳出一陣清脆的讀書之聲,引起了張黑牛的好奇,張黑牛長的高,微微的一抬腳就發現其中的情景,一群年紀不大的孩子圍列成座,在一個身穿儒衫的老人的帶領之下,誦讀著一些之呼者也的東西。

「這是什麼地方?他們在幹什麼?」張黑牛奇怪的道。

路遙微微一笑,道:「這是個私塾,聽著朗讀聲就知道了,裡面的老師正在教那些孩子識文斷字!聽聲音裡面的老師應該是張老秀才!」路遙也是儒家出身,因此對於這個還是津津樂道的。

「視文斷字?」張黑牛道:「是嗎,竟然有人教授這個!」

「對呀!」路遙道:「當今百姓愚昧,就是因為不知道這文字書籍的重要,整天裡埋頭於田間地中,隨著日出日落過完他們渺小的一生。但是學會讀書就不一樣了,可以從書中得知天地的道理,萬物的奧義,明白各種事理,方能夠成為可以治理一方的人才,我大秋朝就是因為有了這些讀書人,才能夠遙遙的領先於周圍各藩國。」

「是嗎?」張黑牛奇怪問道:「那有教授人視文斷字的,不知道有沒有教授人練功習武的?」

眾人心中一震,不明白張黑牛是個什麼意思。

「這個自然是有的!」月虎道:「這天下的各大門派不就是……」

「像這樣的嗎?」張黑牛指了指那個私塾。月虎心道,那怎麼可能,要是到了這個地步,天下還不大亂。

路遙有些明白了張黑牛的意思,道:「雖然文武文武,相提並論,只是窮文富武,一般的人是練不起的,而且俠以武犯禁,這練武的多了天下必然大亂,更何況各大門派更是不允許這類的事情發生,各大門派之所以如此強盛就是因為天下的強者被其囊括其中,又怎麼會允許這類的事情發生,導致產生大量不受控制的武者。」張黑牛搖了搖頭,道:「張某卻是不信,想要試試!」.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07 PM

第七十七章
客棧亂戰
「你們趕快放了我!」月如表示強烈的抗議。其實雲觀月也沒有怎麼著他們,幾個人佔了兩張桌子,在福臨客棧理裡面要了些吃的喝的,就開始了等待。

「月姑娘這是何意?」雲觀月笑笑道:「雲某也是一片好心,見姑娘跑的勞累只好請姑娘在這裡歇歇,吃點東西,姑娘為何如此生氣?」月如冷冷的哼了一聲。

那個抓住月如的糟老頭,自稱天意門的李拾遺也坐在一旁,聞言哈哈一笑,道:「別怕,別怕,只不過想要見見你們的長輩而已,我們大老遠來的人生

不熟的,找個地頭蛇問問路而已!」說著李拾遺狠狠的咬了一口肉道。

柳青煙卻是狠狠的瞪著月風,月風並不在意,只是對雲觀月的態度猜不准,不知道這些到底想幹什麼,道:「雲前輩是前輩高人,所要作的自然也都是些江湖大事,我們這些地處偏遠的鄉下人恐怕是幫不了前輩!」

「小兄弟千萬別這麼說!」雲觀月道:「小兄弟不但相貌出眾,而且武功也足以列入江湖十大新秀,不用妄自菲薄!」

李拾遺哈哈大笑,道:「老雲,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有意思!」

雲觀月搖了搖頭道:「李兄此話差矣,雲某也只是實話實說!」

「喂……」月風見這兩個老江湖實在是不好對付,便將目標轉移到趙狗兒身上道:「你們是來幹什麼的?」雲觀月也不管他,只是與李拾遺吃吃喝喝,說起江湖上的事情。

月如也是沒有辦法湊向那柳青雲,道:「小弟弟……」那柳青雲嚇得渾身一抖,對於這個姐姐他可是產生了本能的畏懼。

趙狗兒正要回話,卻被柳青煙一個眼神制止,道:「不要跟他說話,這個人壞的要死!」

月風嘿嘿一笑,道:「柳小姐出身名門,大家閨秀,在下是仰慕的很的,只是好像現在對在下有了一絲的誤會,還請容在下解釋一二!」

柳青煙冷冷的哼了一聲,根本不理會月風。

就在這時外面的街上傳來了一聲噪雜的聲音,眾人的目光向客棧外看去,他們就在客棧的一樓,當街的一面是敞開的,因此可以很輕易的看著外面的行人,雲觀月等人立時就看到街角轉過來一群形跡可疑的人。而周圍一些正在監視著他們的人隱約的迎上了那群人。

月如和月風流露出了喜悅的神色。

是正主到了,雲觀月與李拾遺相互對視了一眼,那群人緩緩的走進,雙方漸漸的看清了對方,當首的一個身形高大雄壯宛如魔神的大漢,雙目炯炯有神,行走間呼呼生風,當頭而來。卻看的雲觀月,李拾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其實不但他倆如此,就是趙狗兒三人也是掙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天下有這等人物的存在。

「好高大!」柳青煙努力的抬著頭,真的好高大。

一個剛才正在監視著雲觀月等人的兵士跑到了其的旁邊說了幾句,被其一揮手退了下去。

雲觀月向著月風問道:「這位大漢可就是月虎?」月風,月如差點岔了氣,連道不是。

雲觀月奇怪的道:「那此人是何人物?」

月如卻是一笑,道:「是個飯店老店!」雲觀月卻是不信,他見張黑牛在那眾人當中隱隱為首,定是不簡單的人物。

李拾遺也在奇怪,為首的是一個罕見的高大漢子,旁邊則有一個穿著儒裝的老頭,一個穿著軍服的將軍,兩個穿著一半武士服的中年漢子,還有一個僕人般跟隨著的形如枯木般的老者,當真是一個奇怪的組合。周圍則是一圈親兵衛士,隱約的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一行人來的極快,很快的就走到了客棧之中。月虎見到安然無恙的月如,頓時就放心了,而月如,月風見到月虎也是放了心了。雲觀月緩緩的站了起來,道:「諸位來的倒快,九霄劍派雲觀月有禮了!」

張黑牛的身體進入這客棧之中,巨大的身影令得這個客棧之中為之一暗,一眼就望見了雲觀月,再一眼則望向了李拾遺,兩人微微一怔,這大漢身上有一種奇怪的壓力釋放出來,令兩人感到一陣的惴惴不安。

月虎上前一步,道:「在下既是月虎,不知道兩位劫持在下的兩個孩子有何用意?」雲觀月奇怪的望了月虎一眼,想不到這個人就是月虎,雖然形象不錯,但是一身的功夫並不見得比月風強悍多少。月如,月風極為的高興,站了起來向著月虎走去,雲觀月也未阻攔,其實他的意思不過就是為了引個月虎過來。

「爹!」月如,月風來到了月虎的身旁。

月虎看了看月如,月風,道:「你們沒事吧……」月如,點頭,月風道:「雲前輩還是很和善的!」

「既是如此便好!」月虎點了點頭,那雲觀月看來是出奇的自信,並不擔心失去月如,月風兩個人質,月虎望向張黑牛道:「張兄,那便看你的了!」想不到如此的順利,這樣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不等張黑牛回答。雲觀月卻道:「情非得已,雲某也是有幾件事情想要請教一下?」

沒有人應答。

張黑牛一掌拍去,霎時間天地變色,整個客棧之中瞬間被一股強大無比的真氣流籠罩了起來,張黑牛的一隻手掌已然在雲觀月的眼中化成了籠罩天地的囚籠,一股被壓得吐血的感覺傳遍全身,雲觀月的腳下一緊,

面上的石板已經被其踩出了兩個整齊的腳印,他是什麼人?口中驚訝的叫道:「掌中佛國!」雲觀月心中的驚訝已經不知道說什麼是好,渾身上下宛如針扎,強烈無比的壓迫感令他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丹田中爆發出一股凝練無比的真氣流,向週身的經脈貫穿而去,但是一股強烈的精神威壓卻瞬間封鎖了他的行動,雲觀月緊咬牙齒,身上宛如扛著一座巍峨無比的大山。

「老雲!」那李拾遺奇怪雲觀月的行為,其實張黑牛凝練心神已經有了一定的效果,剛才的一掌只是針對雲觀月,其他的人倒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眾人只看見張黑牛隨意的一掌拍了過去,不帶一絲一毫的火氣,緩慢無比,但是雲觀月卻流露出了緊張無比的神情,渾身更是顫抖無比,彷彿遇到了世上最是恐怖的事情。

一個人影一閃來到了李拾遺的身邊,卻是一直跟著張黑牛後面的陳道同,只見他一翻剛才乾枯如朽木完全沒有一絲生氣的樣子,雙爪齊出竟然散發出金屬般的光澤,隨手抓去竟然在面前爆起無數的幻影,夾帶著強橫的比之其全盛之時還要強勁倍餘的力道自四面八方向李拾遺而去。

李拾遺一驚雙手在身前猛的劃圓,來人的鷹爪功已經登峰造極,便是李拾遺一身傲人的功力也不敢被其碰到分毫,一股真氣隨著李拾遺的雙手在身前形成了一道氣牆。但是一轉眼那鋪天蓋地的爪影消失的無影無蹤,眾人都奇怪的望著他,原本好好的站著的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突然發瘋了似的將雙手在身前一劃,強烈的真氣流直湧而出在空氣中引起一陣爆響。

沒有人攻擊自己!那個僕人樣子的人原地不動,究竟發生了什麼?李拾遺不可思議的望著周圍的眾人,然後胸口猛的一痛,那僕人竟然神奇的出現了在自己的面前,狠狠的一掌擊中了自己的胸口,強烈的真氣瞬間形成強大的破壞力,竟然輕易的震散了李拾遺的護身真氣,李拾遺渾身一抖,向後飛去,轟的撞倒了後面的柱子,嘴中噴射出一口鮮血。

到底是怎麼回事?

月虎長劍出手,宋平和長刀在手,山萬重聚功於掌,一圈人閃電般發動攻擊,那趙狗兒一驚,猛一咬牙,自腰間暴射出一團耀眼的劍光迎上向他衝來的月虎,而山萬重與宋平和卻擊向另外的兩個,柳青煙與柳青雲。而那兩個人竟然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手中的長劍還沒來得及拔出來。

叮的一聲脆響,月虎與趙狗兒手中的寶劍猛的交接,月虎的手上一輕,手中的長劍斷成了兩半,那趙狗兒將手中的寶劍輕輕一轉,一股強烈的劍光劃破長空閃電般追逐向月虎而去。月虎一驚,盯向趙狗兒的手中寶劍,叫道:「名劍龍吟!」強烈的真氣流灌注到寶劍之中,那寶劍竟然發出微微的顫抖,一聲清脆的龍吟之聲自客棧之中響了起來。

月虎也顧不上難看就地一滾,趙狗兒似乎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躲法,一劍落空。柳青煙,柳青雲一聲痛叫被宋平和與山萬重制服壓在了桌子上,月風自身旁的一個親兵手中取了一把長槍,向趙狗兒刺去。

親兵們都沒有出手,只是圍成了一個圓圈,將眾人包圍了起來。

趙狗兒寶劍一閃,一股劍氣湧出,將月虎閃過後的一張桌子整齊的劈成了兩半。月風故技重施的將周圍的桌子向趙狗兒的方向扔了過去,趙狗兒寶劍連閃將其一一的擋開,只是這東西當中什麼都有,連酒水,湯汁之類的東西也飛了過來,趙狗兒避無可避向一旁躲閃,極為的狼狽。月虎在旁邊看到,心叫好孩子,終於掌握了戰鬥的真諦,這一草一木無不可用。已經到了萬物皆兵的境界.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07 PM

第七十八章
一戰即平
月風一槍刺了過去,那趙狗兒被月風將一盤菜湯扔到了臉上,左腳踩到了一個盤子,身形一歪,手中的寶劍紮在了地上,月風找到了一個最好的時機。無聲息的一槍,月風運用真氣收攏破空之聲,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趙狗兒的身後,趙狗兒畢竟是江湖十大新秀,隱約的感覺到後面有人偷襲,心叫卑鄙,揮劍一掃,劍光如輪,月風的手中一輕,發現長槍的槍頭已經消失了,心中憤恨將槍柄一扔。

「卑鄙!太卑鄙了!」目睹了一切的柳青煙氣得眼中冒火。

欺身上前的月虎一腳踢中因為揮動寶劍斬向身後,而暴露出了空門的趙狗兒,趙狗兒胸前一震,骨骼欲裂,被月虎踢得向一倒,七八根長槍自四面八方將趙狗兒紮在地上。月虎上去將趙狗兒手中的寶劍踢到了一旁,寶劍在地面閃動出一連串的光彩撞倒了一旁的牆角。

月風大喜,道:「卑鄙小人,仗著手中的寶劍鋒利就敢目中無人!現在知道我們父子的厲害了!」柳青煙聞言差點暈了過去。月如卻輕悄悄的將那寶劍撿了起來,眾人這才看清楚那閃動著耀眼的光芒的寶劍的真是面目,長約三尺的劍鋒,其上光滑明亮宛如鏡子一般的光亮,沒有一絲的雜色,接近劍柄的位置以奇特的手法雕刻有兩個優美典雅的字樣——龍吟。而劍把上以不知名的皮革交織而成的花紋,緊緊的吸住了月如的小手,分外的舒服。

輕輕的一揮,在天空中留下了一個美麗的弧光。

「小妹,給我瞧瞧!」月風伸手道。

「你說什麼!真是討厭!作為弟弟怎麼可以跟姐姐搶東西!」月如根本就不理會月風,逕直走到仍然在強烈掙扎卻遭到了一通猛揍,被捆綁了起來的趙狗兒身邊將劍的劍鞘取到了手中,瞧著手裡的寶劍,一陣美滋滋的,心道這劍看來還在母親的秋霜之上。

「你!」月風無可奈何,卻跑到了山萬重的身邊叫道:「山大叔我來!綁人這樣的粗活還是交給小侄來辦!」月風色瞇瞇的望向被山萬重制住的柳青煙,柳青煙嚇得大叫一聲,道:「你敢碰我,我就自殺!」

「不要動我姐姐!」柳青雲也叫道,但是被宋平和封住了穴道,綁了起來。

其實現在到進來這客棧之中並沒有多長的時間,幾乎是電光石光之間,雲觀月,李拾遺這兩個江湖上的頂尖高手就已經被制服了,剩下的趙狗兒三人則可以忽略不及了。

雲觀月被張黑牛一掌擊中,倒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而李拾遺被陳道同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擊飛出去,現在被陳道同制住了躺在地上。戰鬥迅速的結束了。

連月虎都不相信竟然解決的這麼快,有些微微的發呆。路遙卻是保持著一副平常心道:「給他們帶上面罩,帶走!」下達了命令,幾個親兵將雲觀月等人罩上了面罩。

張黑牛很是滿意,這兩個人的確是比以前的陳道同強了許多,按照月虎等人的說法也算是江湖上頂尖的好手。而陳道同的表現也是令張黑牛滿意,以其自創的功夫閃電般擊敗了實力原本還要在其上李拾遺,看來精神一道果然是妙用無窮。

將雲觀月等人夾帶在眾人,又加上了一個斗篷,其實這是路遙的主意害怕節外生枝。誰知道漢沽城裡還來了多少的高手。將這幾人帶回去詳加審問一下,路遙抱著這樣的想法。

「張兄果然是神功蓋世,九霄劍派的雲觀月,天意門的李拾遺在張兄的面前也是不堪一擊!」月虎讚道。山萬重與宋平和兩人更是無比的崇拜,像雲觀月和李拾遺在他們的眼中已經是傳說般的存在,沒想到卻被張黑牛輕易的降服。

張黑牛卻沒有得意的神情,只是點點頭,道:「小事一樁!」然後卻又向路遙道:「路先生,既然有文私塾,那我們建立一個武私塾試試吧!」張黑牛還記得來的路上見到那私塾之後,突然間出現的那個念頭。

「這……」路遙總是有些不習慣,道:「來日方長,這個我們日後再談吧!」

「其實張兄的這個想法還是很好的,實際上現在我們軍中就都在修煉張兄所給予的武學……這樣只要把學習的人的範圍擴大一下即可!」月虎不知道是為了感激張黑牛出手擊敗了雲觀月和李拾遺,還是有些與張黑牛一樣的想法,表示贊同。

宋平和軍人出身,心想學武的多了,那麼軍隊也有了大量的預備人員。

山萬重則是對於各大門派的壟斷感到深惡痛絕,如果真的能夠實現張黑牛的想法倒是個不錯的方法,這樣所有的人都有機會成為一個強力的武者。門派與私塾的概念完全不一樣,門派走的是精英路線,培養有天資的人成為高手,而私塾之類的卻是普及,令所有的人都有學習的機會。

「對啊,有張兄作為我們的堅實後盾,武學典籍上光是張兄為我們漢沽守軍提供的各種武學就已經能夠了,而且我們可以將軍中的教官輪流出任老師……場地之類的我們漢沽地地多的是!」宋平和道。

「說的不錯,這樣也可以極大的提高我們的實力!」山萬重道。

路遙總是覺得有些古怪,但是眾人都表示同意了,也只能點點頭,道:「那我們試一下吧!」

張黑牛點了點。

只是目前的首要事情就是先要審一審那個雲觀月和李拾遺。一眾人很快的來到了張黑牛所居住的張府之中,這裡習慣性的又成為了這漢沽的中心。還是在書房之中,張黑牛在首座上面一坐。

被禁制了的雲觀月和李拾遺被帶了上來,雲觀月和李拾遺仍然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無法想法天下竟然有人可以一招就將自己制住,雲觀月望著張黑牛用力的回想著江湖中有哪一個前輩高手是這樣的形象,可是總是想不到有這樣的一個人物。

李拾遺則更是不可思議的樣子,為什麼剛開始自己會誤認為那個僕人模樣的出手,其竟然站在原地沒有動彈,而自己以為其站住不動的時候,自己卻又被狠狠的擊中了一下,難道現在也是幻覺嗎?可是現在渾身受到了禁制被捆綁著放在地面上的感覺卻是十分的真實的。

而趙狗兒三人卻被押在了外面,只有月如,月風很是有興趣的湊到了一旁。

「九霄劍派雲觀月,天意門李拾遺,你們來漢沽城幹什麼,還有其他的同黨嗎?」宋平和首先的開口問道。月虎和山萬重都是江湖出身,就算是被制住了的雲觀月和李拾遺,兩個人也是不敢放肆的。而路遙還沒有開口的意思。

張黑牛卻是饒有興趣的觀望著地面上的雲觀月和李拾遺,看的兩人一陣皮肉發麻。

「想不到小小的漢沽城卻有兄台這般的絕頂高手!不知道閣下尊姓大名?」雲觀月根本就沒有理會宋平和,只是向著張黑牛道。

「老傢伙!你究竟用的是什麼妖法,讓我李拾遺著了你的道!」李拾遺則是向著陳道同道,只是陳道同當然不會回答他。

「九霄劍派和天意門還有你們這樣的高手嗎?」張黑牛看著雲觀月,道:「在下張黑牛!」

雲觀月一臉的迷茫,聞所未聞,看來只是用來糊弄自己的名字,一個絕頂高手又怎麼會叫這樣的名字,他以為自己是趙狗兒啊,雲觀月並不相信,道:「兄台在糊弄雲某嗎?」

「糊弄?」張黑牛奇怪,不知道雲觀月是什麼意思,自顧自的問道:「你們這樣的身手的人在九霄劍派和天意門中還有很多嗎?」

「趕快放開老夫,也不知道你們用了什麼妖法邪術,老夫所在的天意門可是高手如雲,比老夫強的人那是多如天上群星!」李拾遺卻是在吹牛了,月虎與山萬重嗤之以鼻,真的多如天上群星,天意門早已經一統江湖,千秋萬代了。其實天意門雖然是號稱天下十大門派之一,高手如雲,但是真正的高手卻也不多,好像李拾遺這般的高手絕不會多於十人,但是經歷了那場貽害江湖的皇城大戰之後,正道死傷嚴重,天意門也是參與者,現在還有多少高手,恐怕用一支手就可以算出來了。

不但天意門,九霄劍派也是同樣的情況。

宋平和見到兩人不在意他的問話,也是沒有辦法。

雲觀月卻是搖了搖頭,道:「雲某雖然不知道兄台問此有何深意,但是皇城之戰之後我九霄劍派也是人才凋零,不復從前的風光了!」

張黑牛有些失望,道:「那你的身手在九霄劍派算是一個什麼程度?」

雲觀月猶豫了一下,自己的實力在江湖之中也不是一個秘密,道:「九霄劍派還在雲某之上的便只有本門掌教,以及上代的兩位長老!」

「高手這麼少?」張黑牛更是失望。

雲觀月卻是聽的腦中一暈,這個數量的高手在江湖上就可以稱霸一方了,這個傢伙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快放開老夫,老夫要跟他光明正大的較量一下!」李拾遺指著陳道同叫道:「你們這些魔道妖人,究竟刷了什麼樣的花招!」陳道同如同木偶似的一動不動。

「那說說你們來幹什麼?」張黑牛在路遙的示意下問道,實在張黑牛對於這些並不在意。

雲觀月猶豫了一下,道:「想必兄台也聽說過九靈光玉!」果然如此,在場的眾人眼中流露出了同樣的表情。雲觀月何等人物立即便明白了漢沽城這些人一定與九靈光玉有關。

張黑牛望了路遙一眼,點了點頭道:「聽說過!」

「那白菩薩此人,兄台想必也是知道的了?」雲觀月道:「雲某卻是受到天意門的李兄相邀而來,那白菩薩偷了九靈光玉向著這西南邊陲跑來,定然是勾結外藩,弄的天下大亂!此物乃是我大秋朝的重寶,端的不能夠流入到藩國手中。此事事關重大,雲某與李兄此番聯手便是要將此重寶取回,送還大秋皇室!使我大秋重歸太平!」.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08 PM

第七十九章
一個機會
「白日做夢!」路遙說道。

「胡說八道!」月虎道。

「很好!」張黑牛拍了拍,道:「你在糊弄我們!」

雲觀月一臉正色,道:「雲某頂天立地,絕無虛言,現在大秋皇室丟失重寶,導致皇室分裂,國內紛爭遂起,以至民不聊生……」眾人望著雲觀月一幅不可思議的樣子,這人不是仁人君子,就是奸險小人,這樣的話滔滔不絕,令眾人暈頭轉向。

「老雲,別跟他們說這些大道理,這幫無膽匪類也是聽不明白!」李拾遺喝道:「趕快放了我們,老夫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裡蹦出來的妖魔鬼怪,同時得罪天意門和九霄劍派的後果,你們可是承受不起!」沒有人理會他,已經得罪了,也不可能有什麼其他的後果了。

「那這位天意門的李老兄也是一樣的想法?」路遙問道。

「不要跟老夫稱兄道弟,你還沒那個資格,老夫的兄弟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漢,可不是暗算人的奸險小輩!」李拾遺還是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就被擊敗了,他畢竟也是白道中有數的高手。

「你這老匹夫!」宋平和忍不住罵道。

「小子,你說什麼!」李拾遺猛的向宋平和一瞪眼,雖然全身的功夫遭到禁制,但是高手的餘威猶在,宋平和竟然被他一瞪嚇退了一步,李拾遺哈哈大笑。

「不知好歹!」宋平和向旁邊的親兵微微一個眼色,那親兵乾脆利落的上前衝著李拾遺就是一個耳光,叭的一聲,那親兵生的人高馬大的,一掌掄起來那是用足了力氣,李拾遺的那張老臉如何的承受的了,一聲脆響整個人給打個了歪了,李拾遺倒是沒吭一聲,幾個白亮亮的牙齒跌落在了地上。看的月虎與山萬重卻是一陣不忍,畢竟是白道上德高望重的前輩人物,這虎落平陽被犬欺!心中又是一轉念,這不是罵了自己。

「好兒子!」李拾遺眼中發狠,道:「敢打老子!」雲觀月在一旁冷眼旁觀卻是沒說什麼,只是流露出一點英雄末路的感傷。

宋平和的眼色一變,大步上前,道:「老傢伙……」此時的宋平和心中也是發狠,他這人自從漢沽大戰之中性情也有了不少的變化,殺過人之後這人命在眼裡看的也是清了,他也不管李拾遺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了,看向李拾遺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宋老弟!」山萬重與月虎卻是從兩旁拉住了宋平和,畢竟是對這些江湖前輩還是有些敬畏與害怕之心,急忙的阻擋住宋平和。宋平和一個沒有掙脫,卻也不在上前。

「這位李前輩在江湖之中想必也是聲名顯赫之人……」路遙道:「現在命落人手也是絲毫不怕,當真是條漢子!路某倒是敬佩的很!」李拾遺搖著頭看了看路遙,他一邊的臉上被扇的紅腫,半瞇縫著自己的眼睛,樣子十分的古怪。

「只是李前輩現在還是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處境,以為我們當真不敢殺你!」路遙的聲音一寒。

李拾遺冷冷的哼了一聲。

雲觀月卻開口道:「諸位,雲某在這裡有幾句話想說……」雲觀月微微的一頓,見到將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然後才道:「雲某為了天下大義,尋找這九靈光玉,與諸位原本素不相識,彼此之間也沒有什麼仇怨,固然雲某和李兄開始的做法有些激烈,但是卻未曾有傷害月公子,月小姐的心思,這一點大家也是親眼所見。雲某與李兄的所在門派在江湖之上有點微末的名氣,大家又何必為了這點小小的誤會導致刀劍相向!雲某在這裡向諸位道歉,諸位也賞雲某一個面子,日後江湖之上多個朋友,多個路子,不是好極……」雲觀月滑頭的緊,竟然是變相的討饒,其實以雲觀月在江湖上的身份地位,說出這樣的話來,這面子裡子都是給個足足的了。

月虎與山萬重有些猶豫。但是路遙卻知道此事決不可能善了,這群人雖然不一定就殺了,但是放卻絕對是不能放的。那李拾遺此時卻是不言不語,都是老江湖,他自然是明白雲觀月的意思,實際上雲觀月扮白臉,他扮黑臉。兩者交替一軟一硬,首先令眾人知道他們的態度強硬,更有堅實的門派作為後盾不可過分的欺壓他們,然後又向眾人扔上兩個果子,表示大家還是可以商量的,完全沒有必要搞的如此之僵。

「那張某給你們一個機會吧?」張黑牛此時開口了。眾人微微一震,路遙等人不太明白張黑牛這話鋒突起,其中暗帶著什麼意思,只是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雲觀月卻是看了看李拾遺,發現李拾遺以同樣的目光看著自己,都是迷惑,雲觀月問到:機會?」

張黑牛指了指的上的李拾遺,道:「這個老頭不是說我們使了妖術才打敗他的!」張黑牛對於這些所謂的白道前輩可是沒有一絲的敬意,指著就叫老頭。

李拾遺卻不在意,反而眼中流露出了興奮的光芒,道:「黑大個,你什麼意思?」

張黑牛道:「張某可以再給你一個與我那僕人較量的機會!你若是勝了,便隨你們離去,你若是敗了就老老實實的留在這裡,給張某做上三年的僕人!無論什麼事情都要無條件的服從張某!」眾人一驚。李拾遺眼中微露喜色,轉眼間又被張黑牛所說的苛刻的條件難為住了。一旦輸了,卻要留下三年,三年的時候卻也不長,只是這做人的僕人,自己那一代大俠的名號可就砸了。

李拾遺猶豫了一下,道:「若是我輸了,會不會連累老雲!」

張黑牛道:「你想的倒周到,當然張某同樣會給這位雲觀月一個機會!你輸了只是輸了你而已!」

「那我贏也是我走嗎?」李拾遺問道:「老雲的三個徒弟呢?」李拾遺自認為只要能夠多給自己一次交手的機會,那麼應該有五層的把握可以破解陳道同的妖術,只是雲觀月的三個徒弟力量層次差距的太遠,以陳道同擊破自己的護身真氣時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就是不用妖術也是雲觀月的徒弟所不能夠抵擋的。

路遙湊到張黑牛的耳旁問道:「這兩人都是江湖上頂尖的高手,用那個人有把握嗎?」張黑牛微微的點了一下頭,心道,有沒有把握的只是試試,其實無論輸贏,眼前的兩人都不要想離開漢沽,大不了前腳一放,自己後腳再把他們抓回來,張某看中的東西怎麼可以讓他跑了。

「這樣吧……只要你們有一個能贏,張某就一起將那三個小的釋放,可否?」張黑牛道。

「那可要先解開我們的禁制!」李拾遺謹慎的道:「黑大個,你可不會就讓我們用現在的這個狀態跟你那個僕人交手吧!」張黑牛表示同意的點點頭,身後有一個親衛已經走了過去,這次張黑牛可沒有親自動手,漸漸的有了一個上位者的姿態。

不過路遙卻暗暗的囑咐了一下一旁的親衛,幾個親衛拿著刀將雲觀月架了起來拉到了一邊。李拾遺一驚道:「你們幹什麼?」

路遙道:「只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一個親衛將李拾遺身上的繩子解開,然後以古怪的手法將李拾遺身上的禁制解開,李拾遺晃搖身體站了起來,真氣又恢復了平時般的自由通暢,只是胸口與臉上還是略略有些痛意,李拾遺吸了一口氣,體內的真氣流動在全身緩慢的運轉一周,臉上被扇過而顯得有些變形的臉龐立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腫恢復正常,只是比之常人較為的紅潤而已。胸口的傷痛也是好了大半。

月虎和山萬重等人心中叫奇,此人果然是白道頂尖的好手,一身氣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李拾遺望了雲觀月一眼,看看周圍幾個架住雲觀月的親兵,知道他們是用雲觀月的生命來牽制自己,心中不免不屑,咱老李那可是出了名一言九鼎的人物,難道會耍什麼小花招,道:「你們可要照顧好了老雲,要是老雲掉了一根汗毛,老子可要讓你們這幫龜兒子好受!」

「多謝李兄關心!」雲觀月卻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畢竟是老江湖了,這點小陣面還是嚇不倒這位白道大佬的。

「老雲一會你可要看得仔細了!」李拾遺望向張黑牛道:「你們這幫邪門外道倒是頗有手段,剛才封住老夫渾身真氣的手法是個什麼名堂?」

誰知道是什麼名堂?張黑牛的功夫教了出去也沒有一個名字,雖然宋平和專門負責給起名字,也是這一手也是張黑牛剛剛傳給手下的親衛,還沒來得及命名。但是卻也不能在這老頭面前掉了架子,宋平和道:「你個老傢伙倒是毛病多多,這手法的名字也是你能知道的?」

「好小子,老子記住了你!」李拾遺又瞪了宋平和一眼,只是現在的他功力恢復,眼神之中自然釋放出一股強大的威勢,猛然壓向宋平和,宋平和下意識向後一退,一個人出現在他的身前將那股威勢化解。宋平和抬頭一看,正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陳道同。

「好傢伙,你來了!不會就在這裡交手吧,弄壞了東西,老子可是不管管賠的!」李拾遺叫道.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08 PM

第八十章
詭異鷹爪
「去外面吧!」張黑牛道。鳩天明留下的宅子絕對不小,書房出去就有一塊空地,眾人來到了空地之上。雖然鳩天明的宅子裡面也有特定的練武場,只是現在卻有小青等人在其上練武,為了不去打擾,因為就近的選擇了這裡。張黑牛為首,早有人準備了桌椅之類的東西,又特別的調來了不少的士兵將這場子團團的包圍,李拾遺一邊走著,一邊暗自裡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將其仔細的記錄在了自己的腦中。

「張兄,不知道雲某的三個弟子現在何處?是否可以一起帶來?」雲觀月沒有發現趙狗兒三個人,心裡不免有些擔心,於是向張黑牛提出請求。張黑牛點點頭,叫了親兵,道:「把他們帶來!」那親兵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多餘的廢話也不用多說了!」李拾遺叫道:「這個地方也算不錯,就由我來領教一下那傢伙的妖術!只是黑大個你說話一定要算數!」李拾遺已經走到了場中,站定了,雙手一撐一股強大的力量自其身上猛然的爆發出來,形成了以他為中心輻射的風壓,吹打在眾人的身上。

月虎等人心道這李拾遺果然是功力不凡,光是這一亮相就是自己等人萬萬不如。

張黑牛卻是不在意,道:「不必著急,等人到齊了再說!」李拾遺冷冷的哼了一聲。

就在張府之中書房旁邊的小小的院子之中關押著雲觀月的三個弟子,只是身上的東西已經全被收拾的乾淨。趙狗兒極為的悲慘的被打得面目全非的被綁成了一團,這部分倒是月風下的黑手。現在躺在一個角落裡面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至於柳青煙,柳青雲卻是完好如初,只是身上被繩子綁著,連禁制也沒有實施,氣勢以他們的身手隨便一個外面的親兵就可以將他們制服。

「青煙妹妹……」月風在騷擾著哭成一團的柳青煙,道:「別哭了,你就從了我吧!」這話語就好像是一個紈褲大少正在威壓一個小民女一般,月風心叫這次可是沒有人打擾我了。

「你給我滾開!」柳青煙怒道,向著月風啐了一口,道:「我爹爹手中有雄兵十萬,好像你們這些跳粱小丑,我爹爹一個命令就可以將你們碾成粉碎!」

月風哈哈大笑,道:「你的腦子暈了,你爹只要不是想要造反的話,怎麼來這大秋朝西南邊陲的漢沽城來把本公子碾成粉碎!事實證明了美人果然是沒有腦子的!」月風說著刮了一下柳青煙的小臉袋,真滑。柳青煙氣得大惱,張嘴向月風咬去,月風將手掌向柳青煙的嘴上一撐,卻被她咬得哇哇大叫。兩個人鬧成了一團。

一旁的月如可就文明的多了,手裡抓著得自趙狗兒的龍吟劍,月如去調弄著那柳青雲,望著月風那邊鬧的不可開交的樣子,道:「小弟弟,姐姐可是溫柔的多了!」柳青雲與柳青煙的長相極為的相似,雖然是個男孩但是性情卻更加的接近一個女孩,被月如一鬧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月如湊上去,好清香的一股味道,這孩子真的是有培養的潛力。

外面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一個親兵的聲音響了起來,為了好好照顧這三位,月虎專門挑選的漢沽部的親兵,這些人可是比山賊部好的多了,要不真是無法想像燒殺擄掠了慣的山賊部會幹出什麼好事。所以外面的親衛對於月如,月風很是客氣的,那親兵道:「大人要提帶這三人,到書房前面的空場!」

月如,月風的動作一停,逐漸也知道張黑牛不是一般的人物,今天更是大發神威制服了雲觀月,因為對於張黑牛的命令也不敢違抗了。月如呶了呶自己的鼻子,道:「隨他吧!」月風也只能先放棄了,心道不會將這柳青煙放走吧,那自己可是完全沒有希望了。

三個人被親兵帶走了,柳青煙和柳青雲兩個人還好可以走,趙狗兒卻是暈暈沉沉的,被人扛著走了。距離不遠,雲觀月見到柳青雲和柳青湮沒事安了心,可是看了趙狗兒的樣子頓時又擔心了起來,叫道:「張兄,我這弟子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好了,人也帶來了,既然到齊了,我們就開始吧!」張黑牛全不理會。雲觀月想要掙扎著去看一下趙狗兒,但是卻被眾位親兵齊齊的按住了。

雲觀月叫道:「李兄,你先幫我看看我那弟子有沒有事?」

李拾遺點點頭,向著趙狗兒的方向走了去,幾個親兵上前阻攔,卻在張黑牛的默許之下,幾個親兵散了開,李拾遺為趙狗兒檢查了一下,向雲觀月道:「沒事……只是些皮外傷,沒什麼礙事的!」雲觀月這才鬆了口氣。

「那開始吧!」張黑牛宣佈開始。李拾遺向後微微一退,站立

全神貫注的將心神集中在張黑牛身後的陳道同身上。I間,一直彷彿半死不活的陳道同,彷彿立時就恢復了活力,僅僅是將身體微微的撐起,雙眼中閃現出一抹閃亮的精光,霎時間恢復成一個絕頂高手的姿態。

李拾遺心中暗叫,果然是有些門道。原本在陳道同身邊的人承受不住陳道同自身上散發出來令渾身宛如針扎般的寒意,緩緩的散開了。陳道同走了出去。月虎等人望向陳道同感受極為的奇怪,現在的陳道同就好像是一個木偶一般,隨著張黑牛的命令行事,而且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強力的威懾力比較從前更加的強大。

陳道同一步向前,自身上散發出來的如同水紋一般的真氣流呈現圓形的向四面八方的擴散。李拾遺睜大了雙眼,狂猛的真氣圈自他的身體同樣向四周擴散,隨著陳道同距離與他越來越近。雲觀月也是睜大了雙眼,緊緊的盯著場中的兩人。

月虎,山萬重,宋平和,路遙所有的懂得武功的人都將所有的心神集中了起來,張黑牛也是微微的瞇住了自己雙眼。

由本身的真氣流形成的圓,緩緩的接近,猛然交接到一起。藉由本身的真氣流所產生的超乎尋常的感覺,令李拾遺眼中爆發出強極的精光,陳道同動了,在原地微微的一晃身形化成了淡淡的虛影,實體出現在了半空之中,雙手輕輕的一伸形成蒼鷹撲擊的形態,竟然在空中發出一聲淒厲的鷹鳴,快速的身體發出雷鳴般的音爆,陳道同的如同鋼鐵般的雙爪在空中釋放出無數般由真氣形成的真氣爪自四面八方飛射而出。

李拾遺叫道:「原來是御皇門的走狗!」雙手一展一股磅礡的真氣流在雙手形成一個氣團,狂猛的真氣流急速的旋轉瞬間爆發出一個破壞力極強的真氣球,雙手一退如同炮彈般的發射出空中的陳道同。眾人看的目瞪口呆,因為在他們的眼中,陳道同連動也沒動,李拾遺就好像發了瘋的大叫一聲,雙手一推釋放出了一個威力極強的真氣球。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意門絕技——蒼龍吐珠?」月虎這幫人之中都沒有見識過這樣的招數,能夠自由自在的控制體外的真氣形成種種威力強大的外放狀態,這是江湖中絕頂的人物才能夠使用的。月虎這幫人在江湖中就是二流水準的人物,對於這個是完全沒有見識過的。

眾人搖了搖頭。

雲觀月睜大了眼睛,李拾遺他在幹什麼!不由大叫,道:「李兄!」李拾遺猛的一震,真氣球刺穿長空,半空中卻沒有了陳道同的影子,一隻利爪竟然劃成了數道光弧刺向李拾遺的肩頭,血花四濺,李拾遺這次有了一定的防備,體內的護身真氣提至到了極限,才能夠抵擋住陳道同的這次攻擊。藉由強烈的衝擊,李拾遺向後急退,心道,發生了什麼?究竟發生了什麼?又中了妖術,抬頭望向向面前的陳道同,只見其的眼中釋放出了一種奇異的紅光。

妖術,真的是妖術!陳道同詭秘的一笑,李拾遺竟然感到整個身體完全脫離了大腦的控制憑空的一頓,陳道同一爪罩向李拾遺那脆弱的咽喉。雲觀月大驚,如此激烈的戰鬥中,李拾遺在發什麼傻!又一次大叫:「李兄,快閃!」李拾遺彷彿人在噩夢之中,心神飄忽不定,被雲觀月的一聲大叫驚醒過來,也是大叫了一聲,彷彿一瞬間突破了什麼禁制似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的控制之下,腰間用力一甩,陳道同那鋒利如劍的利爪掃了過去,脖子上又爆起了一道血花。

張黑牛看了看雲觀月,卻沒有多說什麼。

詭異,實在是詭異。李拾遺這樣的絕頂高手竟然在剛剛戰鬥的一瞬間連犯了兩次愚蠢的錯誤,更可怕的是在後面更是錯誤連連,陳道同根本就沒有靠近,李拾遺就出手攔截,陳道同自旁邊靠近的時候,李拾遺卻好像是傻了一樣的空門大開被陳道同輕鬆擊中,幸虧李拾遺的一身功力卻是在陳道同之上,緊急時刻總會有護身真氣保護,但是隨著護身真氣的消耗,李拾遺敗陣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身上遍佈爪痕,若不是陳道同也是似乎在手下留情,李拾遺早就死了。

柳青雲和柳青煙不敢相信的望著場中發生的事情,一向強橫無比的李拾遺現在竟然好像是一個孩子一般的被玩鬧著,而那不知道是什麼來歷的枯柴般的老人,輕鬆的在李拾遺的身邊晃過在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鮮血蔓延流滿了李拾遺的全身,隨著失血量的增大,李拾遺漸漸的變得昏沉沉的,更加不能抵擋陳道同的攻擊.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09 PM

第八十一章
降服二人

李拾遺輸了。輸得莫名其妙,輸在了他所認為的妖術之下,一身狼狽的躺在地上,被放開了的雲觀月跑到了他的身邊,關心道:「李兄,李兄,你怎麼樣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觀看了李拾遺的失敗之後,雲觀月對於自己能夠取勝的希望,已經沒有自信了,旁邊幾個人為李拾遺療傷。場中陳道同毫髮無傷的站立著,實在難以置信,即便是雲觀月也不敢說能夠穩贏李拾遺,而贏得毫髮無傷那麼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月虎等人也是莫名其妙,問張黑牛道:「張兄這是怎麼回事?這陳道同怎麼可能擊敗這天意門的李拾遺?」陳道同雖強但是與李拾遺還是有不少的差距的。

張黑牛卻是不言不語,道:「雲觀月,你準備好了嗎?」

李拾遺在雲觀月的耳邊有氣無力的道:「好厲害的妖術……應該是某種幻術,老雲你可千萬要小心,不要著了他的道!」說完李拾遺被抬了下去,旁邊的柳青煙,柳青雲也是急得大叫,可是卻被旁邊的親兵給制止了。雲觀月向著李拾遺的方向點了點頭,迎來了他一生之中最是詭異的一戰。

雲觀月身上的禁制也被解開了,腰間的長劍也還給了雲觀月,雲觀月用一種充滿了各種奇怪的疑問的目光望著眼前的陳道同,道:「這位兄台有禮了!在下是九霄劍派雲觀月,今日與兄台一戰原非雲某本意,若有得罪還請見諒!」陳道同完全的無視。

「你跟他說什麼都是枉然!」張黑牛道:「既然決定出手那就不要忘記了我們的賭約!」雲觀月點點頭,表示明白,微微的一笑,卻將眼睛閉上了,剛才的一場戰鬥,雲觀月雖然沒有發現什麼名堂,但是卻也是估計應該是某種詭異的幻術,而大體上幻術要發揮作用,都是要通過眼睛對人形成某種暗示,令人腦中充滿各種古怪的幻象。所以雲觀月先閉上了眼睛,以他的功力就算是閉上了眼睛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師父!加油!」柳青雲和柳青煙大叫。月如和月風也在旁邊卻是說著風涼話,道:「看來夠嗆了!這個老頭也是不夠瞧的!!」

「這老頭死定了,你們就好好的留在這裡吧!」月風道:「我們漢沽風景不錯,氣候也好……正是住人養人的好地方!」

「胡說!」柳青煙氣得大叫。

雲觀月很快的就知道自己錯了,陳道同一爪襲來,雲觀月默默的感知,清晰的察覺其所帶來的那大氣之中流動,一股真氣流順著自己的手掌灌注到腰間的長劍,長劍發出一聲清脆的鳴叫,強烈的光芒自劍鞘之中釋放,閃電般貫穿兩者之間的空間,一股白色的劍氣如子彈般的發射出去。

哧……在空中劃過一聲長鳴,卻是擊中了一旁的假山,發出了一聲噗的輕響,那假山被卸去了一角。

刺空了,雲觀月縱橫江湖經驗老道,立即下意識的將身體一移,後背被狠狠的一爪擦了過去,多少年沒有品嚐到的痛苦傳遍了全身,雲觀月心中大駭,不明白怎麼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張黑牛心中得意,看來自己的成果極為的有效。

柳青雲,柳青煙一陣大叫,不相信雲觀月被輕易的擊中。

以自身強大的真氣形成的真氣感應圈竟然沒有一絲的作用,仍然是錯覺連連,失誤重重,雲觀月的冷汗直流,如此下去必將重蹈李拾遺的後轍。只有先發制人,雲觀月冷冷的哼了一聲,再也顧不得許多了,身上釋放出淡淡的白光,手中的長劍在其靈活的操控之下閃電般在身體的周圍形成一層厚重的劍幕,強烈無比的劍氣被凝聚在自己的身體周圍,大氣被切割的四分五裂,漫天都是劍光形成的網絡。

天羅地網。大範圍的群體攻擊,瞬間將地面切割的粉碎,一時間飛沙走石,強烈的劍光甚至蓋過了太陽,眾人這次是真的見識到了這位劍道高手的厲害,快的已經看不見雲觀月揮劍的速度,整個天地彷彿都在其的籠罩之中。

這一招似乎的確有效,陳道同的身形向後一退。

保持這樣的劍陣消耗極大,即便是雲觀月也是不能夠持久的,氣息感應之下,雲觀月的劍陣之中暴射出一團閃亮的劍光追蹤向陳道同的位置,強烈的劍氣令得大氣微微的顫抖,就連離的頗遠的眾人也能夠輕而易舉的感受到其強大的威力,經過之處連大地都被分成了兩半。

一道劍光刺穿了陳道同射入地面,暴射而出的劍光將地面炸開一個深深的土坑,轟的一聲,大地顫抖。只是陳道同的身形消失了,雲觀月的腦,揮手刺去,十八道閃亮的劍光形成一道劍網斬向後卻是一痛,劍光散去。雲觀月足踏大地踩出了數個深深的腳印,雲觀月以劍拄地,猛的立住。

陳道同卻站在雲觀月原來的位置,伸出的手掌形成鷹爪的模樣,上面閃爍出閃亮的寒光,一絲鮮血自其上流淌了下來,而雲觀月卻是摀住了自己的胸口,劇烈的喘息著。

連雲觀月也不是對手,柳青雲和柳青煙都呆住了,天下間怎麼會有這麼強的高手。看著原本被強烈的無可匹敵的劍光包圍的雲觀月竟然被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陳道同給刺穿了劍幕給擊傷了。張黑牛很是滿意道:「怎麼?雲觀月還要繼續嗎?」

雲觀月看了看陳道同,又看了看張黑牛,終於搖了搖頭,他知道如果破解不了這其中的奧秘,自己是一點機會也沒有的,道:「雲某認輸了,只是想要請教一下,這位可是出身御皇門的高手?」陳道同的用的還是自己拿手的鷹爪功,以雲觀月這樣的老江湖又怎麼看不出來。

張黑牛點了點頭。

雲觀月道:「雲某縱橫江湖數十年,對於御皇門還是有著一定的瞭解,只是像這位如此詭異的功夫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知道這位前輩是御皇門中的哪位高手!」陳道同形如枯木,一副蒼老的樣子,這年紀看上去怎麼也要比雲觀月等人大上不少,加上一身精湛且詭異的功力,被雲觀月稱為前輩也是正常的事情。

「他便是御皇門的陳道同!」張黑牛也不用隱瞞。

雲觀月為之一震道:「不可能,陳道同我是認得的,怎麼可能是這個樣子,而且他不是負責追蹤那白菩薩,又怎麼會?真的是他!」雖然一開始雲觀月不敢相信,可是越看越是象,倒最後赫然發現這不是正是一下子老了數十年後的陳道同,驚訝道:「他怎麼一下子會老了這麼多!而且學會了這麼詭異的功夫,對了……陳道同既然在你們的手中,那九靈光玉定然是落在了你們的手中!」

張黑牛一笑,道:「大家現在既然是一家人,又為什麼說兩家話,這功夫你若想學,張某也可以教你!至於九靈光玉卻是無可奉告!」雲觀月身體一震,想起之前所下的賭約,只是不敢相信張黑牛真的會教他什麼功夫,臉上連連變過數個表情道:「如此……雲某自然是一言九鼎,既然輸了,這三年就要打擾張兄了,只是雲某心中自有雲某的堅持,有些事情張兄即問,雲某也是不會說的!」

張黑牛呵呵一笑,卻是並不在意。雲觀月被其笑得一陣難受。

月虎等人在旁邊見張黑牛舉手間就降服了兩位頂尖高手不由得大感佩服,月虎道:「恭喜張兄了!」

路遙卻是一臉的不放心,這兩個傢伙放在這裡就是兩個定時炸彈。而且根據剛才雲觀月的話,定然是有什麼隱情。月如與月風卻是極為的高興,雲觀月走不了了,那麼柳青煙,柳青雲也不會走了。

「好大的口氣!」宋平和冷冷的一笑。

雲觀月卻在張黑牛的身前跪下,拜道:「拜見主人!只是不知道可不可以將雲某的三個徒弟放走?」

張黑牛搖了搖頭。柳青煙悲慘的叫喊,為了自己日後那悲慘的生活感到不幸。

雲觀月與李拾遺兩個高手雖然降服,但是一個養傷,一個卻是足不出戶。而此後漢沽城的江湖人物來的越來越多,卻是再沒有這個兩個高手一個等級的人物,最厲害的也是比月虎等稍稍厲害一點的人物,中原的大戰越演越烈,交戰的各大勢力也沒有相應的高手派來這個小小的漢沽城,九靈光玉雖然重要,但是卻也不過是個信物。而且雖然是武神三寶之一,但是其他兩寶湊不起來也是廢物一個,所以遠不如鞏固好自己的底盤重要,而且有了實力,其他的不自然而然也就有了,九靈光玉就好像是錦上添花的花朵,沒有錦帛要花也是沒有用的。

而雖然戰爭,內亂,大批的難民湧到漢沽城中,處理這些難民倒是成了漢沽城最大的問題。九靈光玉的事情卻反而漸漸的淡了下去,只是還有一個陰影沒有去除,那就是可能功力還在雲觀月與李拾遺的之上的黑道十大黑蝠謝長生,還沒有出現。見識到了雲觀月和李拾遺的強大,月虎等人對於自己的安全那是完全不報什麼期望的。

在路遙的建議下,包括李詠在內的所有漢沽的高層,全部的搬入到了張黑牛所居住的府第之中.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09 PM

第八十二章
魔門神功

李拾遺受到的傷勢雖然驚人,但是卻都是皮肉之傷,在止住了流血之後又加上自己的運功調息,很快的就恢復過來,有了一點精神見到雲觀月狼狽的樣子,吃驚道:「老雲你也敗了?」雲觀月點了點頭,身上幾處受傷的

方已經被包紮好了,單以形象而論還是遠遠的勝過了李拾遺。李拾遺不敢相信的道:「難道以你的功力也破解不了那種幻術!」

「當真是一言難盡!雲某竟然將眼閉住也是無用,只感到錯覺百出,自身的感應連連失誤,沒有幾招就敗下陣來!」雲觀月道:「而更令人吃驚的是那人竟然就是御皇門的陳道同!」

「不可能,陳道同這個人我知道,他的功夫雖然不錯,但是卻是實打實的鷹爪功,沒有這些類似於妖術的花樣!」李拾遺不相信道,但是看著雲觀月那認真的模樣,卻漸漸的改變了自己的態度,道:「是真的?」

「那張黑牛所言,乃是他教授了陳道同一種神奇的武學!」雲觀月道,將自己知道的情報告訴李拾遺。

「那我們就當真要在這裡三年了!」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是李拾遺已經認命了,單不說對方的實力遠遠的勝於自己,只是輸給了張黑牛,以李拾遺的性格那是絕對不會賴賬的。

「留在這裡也好,也好從近的觀察他們究竟是何方神聖,只是門中卻是不好交代!」雲觀月道。

李拾遺道:「還交代個屁,現在的我們就算是人間蒸發了,你以為他們會讓我們去給門中報信,說我們在這裡給人當作僕人!」雲觀月心稱也是,卻有人過來向兩人道:「大人,想要見見你們!」

此時的柳青煙三人又被送回到了原來的地方,趙狗兒身上的繩子被解開,幾個人正在為其包紮療傷,月如,月風卻被月虎強行的帶了回去。而路遙等人也各自散了。

還是在那張黑牛專屬的書房,張黑牛坐在居中的大椅見到雲觀月與李拾遺攜手走來,道:「坐吧,聽說你們在江湖中都是德高望重的人物,想必對於江湖之中的事情極為的瞭解吧?」

「不敢,主人的身前又哪裡有屬下的位置!」雲觀月道。望了望猶自在張黑牛身後沒有什麼存在感的陳道同。李拾遺也道:「我兄弟也是願賭服輸,有什麼你就問,不過多餘的事情我們卻是不會說的!」

張黑牛也不在意,道:「張某曾經聽聞江湖上有種奇功叫做天地同悲陰陽交感大精神力神功.不知道你們是否知道?」兩人的臉色為之一變。

李拾遺叫道:「難道擊敗我們的就是這神功,你是魔門中的哪一位前輩!」

雲觀月一副不可思議的道:「你是魔門中人?」

張黑牛搖了搖頭,道:「不是,只是偶爾聽過這門神功,想要瞭解的詳細一點!」其實當日裡陳道同脫口叫出,張黑牛就對於此門神功分外的感興趣了,因此它似乎也是一門專門研究以精神之道克敵制勝的武學,很是有借鑒價值。原本可以問陳道同的,但是現在的陳道同被張黑牛折騰的傻乎乎的,卻是無法自其口中得知了。不過幸好,有了這兩人。至於月虎等人的江湖地位太低,對於這樣的魔門神功所知了了。

「真的不是?」想起了有關此神功的傳說,李拾遺赫然發現與自己所遭遇到的幾乎相差無幾。

「好吧!」雲觀月自然是知道這門神功的,道:「要瞭解這天地同悲陰陽交感大精神力神功,自然就要先對魔門有著一定的瞭解!」

「那什麼是魔門?」張黑牛問道。

「這魔門的起源,請恕我們這些白道中人無從考究了,只知道自有人以來就有了魔門的存在,他們是這大陸上最恐怖的一群人,以著種種泯滅人性的歪理邪說作為信條與理念,在這大陸上掀起無數的腥風血雨,每次的皇朝交替的背後都會有著他們的影子!是這世上最神秘莫測的門派!」雲觀月,道:「他們的組成也是極為的複雜,我們白道中人也是說不明白的,只是他們有魔書十三卷作為本門至高無上的經典,其中記錄著種種令人匪夷所思的妙絕功法,這魔門幾乎所有的武學都是從其中而來,而天地同悲陰陽交感大精神力神功也是從其中演化而來,此魔功性質詭異,也只有創造這門功法的人才能夠說的明白。只是總結了曾經與其交手的人的時候經驗,但凡與這魔功交手就彷彿被捲入到了另外的一個空間,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所有的感應力都失去了作用,只能在其的手下痛苦的掙扎,以詭異而論,當真第一神功!」
「江湖上評價武學的好壞,往往有無上大神功,無上神功,神功,奇功四個標準,這天地同悲陰陽交感大精神力神功卻是當之無愧的無上大神功級武學!只是現在近百年來再未有修煉此魔功的高手出現!看來是失傳了吧!」雲觀月興慶道,只是想想那陳道同卻是又興慶不起來了。

「我看未必!」李拾遺望向陳道同。

「這門神功你可知道收藏在什麼地方?」張黑牛問道。

雲觀月搖了搖頭,道:「這個請恕屬下不知了,此門魔功乃是魔門之中的最大秘密之一,隱藏之深怕是無人能知,而且是不是失傳了也是不太清楚了!」

李拾遺卻道:「這個我知道,當今魔門以天魔門為首,這樣的魔功自然藏在其中!」李拾遺想當然的道。

張黑牛心道這些知道的果然不少,道:「那這天魔門又在什麼地方?」

「天涯海角!」李拾遺隨口道,其實天魔門的總壇所在之地被魔門之中稱之為天涯海角,只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天涯海角在什麼地方。張黑牛點點頭,知道了哪裡就好了,什麼時候有空去拜訪一下,研習一下此門神功,當是對自己大有助益。

然後又詢問了不少的江湖秘聞,不過這些對於雲觀月兩人卻算不上什麼秘聞,乾脆的都告訴了張黑牛,張黑牛才發現了這江湖的遼闊與精彩。

張黑牛道:「張某有一個想法,你們看可不可行?」

雲觀月與李拾遺奇怪的看著張黑牛,雲觀月道:「洗耳恭聽!」

張黑牛道:「那日與你們交手之前,張某途徑一個小小的私塾,發現裡面有老師教授眾兒童視文斷字,因此張某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為什麼我們這些練武的人會沒有這樣的私塾呢?」

李拾遺有點奇怪,道:「有的,就好像是武館之類的!」

雲觀月卻道:「習文習武是不一樣的,這習文老師教授了再略微的輔導就能夠了,大部分是依靠學生自學的。但是這習武卻是不一樣的,習武太苦,一個好的弟子是要師父手把手來教的,經過不斷的督促和引導,才能夠成才的,如果好像是如習文一般的依靠自學,那大部分的弟子就費了!而且雙方的選材也是不一樣的,習文的有個腦袋就行,習武則是需要全方面的人才,只有智慧身體意志都能達到的人,才能成就一身的高強本領!」

張黑牛道:「原來是這麼回事?」

雲觀月道:「而且朝廷可以允許私塾的存在,但是絕不會允許主人所說的存在!讀書人多了,只是嘴上的功夫,朝廷說處理便處理,習武的人一多,可就是不好對付了,大家都是拿刀持槍,誰怕誰還不一定!」

李拾遺點頭道:「老雲說的對,而且高深的武學都控制在我們各大門派之中,這些人荒廢一生也達不到江湖三流水準!」

「高深的武學張某都有!」張黑牛道:「張某想試試,憑什麼讀書人就有的我們練武的就沒有!」

雲觀月和李拾遺頭腦一時發昏,這張黑牛不會將陳道同那擊敗自己兩人的武學,在江湖之上廣為流傳,那真是顛覆整個武林的可怕大事,雲觀月急道:「張兄若是如此,定然會成為天下公敵!從此天下大亂!」

李拾遺也道:「黑大個你的功力雖然強橫,但是擋得住天下高手的群起並擊。

張黑牛哈哈大笑,天下高手自己不是擋了一回,又有何懼,只是嘴上卻未如此的說出,只是道:「這天下不是已經大亂,又何必在乎張黑牛的這小小的動作,而且漢沽城地處西南邊陲,各大門派的手雖長,卻也伸不到這裡!況且即便來了,張某手起刀落便給他切了!」

兩人一陣氣餒,心道自己兩人不就是給他切了。

「好了,張某瞧兩位德高望重,此事還要兩位多多的協助!將來若是名揚天下也有兩位的功勞!」張黑牛許下了承諾。卻將雲觀月與李拾遺驚得找不到北了,什麼?成了天下公敵竟然也有他們兩人一份。所幸張黑牛又來了一句,道:「當然你們的身體敏感,在城中行事也是要遮掩一下,不要以真實的面目視人!」

雲觀月和李拾遺鬆了一口氣。

張黑牛道:「到了時機成熟,張某自然會令兩位風風光光的出現在天下眾人的面前,讓所有的人牢記你們的功勞!」兩人差點吐血.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09 PM

第八十三章
成立武院

張黑牛倒是說道做到,囑咐了路遙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就開始準備工作。人手自然從山賊部與漢沽部中抽調,而所傳授的都是張黑牛所整理出來的武學,手下的人極為的崇拜張黑牛因此也是相當的積極,外面的人雖然沒有多少人知道,但是漢沽城內部越是整的轟轟烈烈的。竟是有一番開宗立派的味道。

雲觀月翻了翻張黑牛整理出來的武學,大是震驚,這些武學偏向於軍中殺技都是最簡單最有效的殺人之術,而且武功心法也是最簡單最有效的,一個普通資質的人也可以通過努力到達江湖二流的人物的層次。但是這些武學卻是雲觀月所見未所見的,令得雲觀月耳目一新,雲觀月主要的責任就是為其詳細的整理分類,令其形成一個循序漸進的教授過程。雲觀月見多識廣,而且在九霄劍派也有類似的經驗,對於這些還是很有一手。

不過越看越是心驚,雖然其中最高不過是奇功級的武學,但是就是這些已經可以在江湖中引發一場大地震了。

李拾遺也有同樣的想法,道:「有了這些已經可以開宗立派,與我們十大門派分庭抗爭了,只是其中最高的不過是奇功級的武學,還是有些不足!」

雲觀月卻道:「那張黑牛自然是有更強的功法,只是卻沒有拿出來而已!」兩人也是鬆了一口氣,幸好沒有拿出那恐怖的功法,兩人不敢想像江湖上遍是修煉那種功夫的高手。

只是兩天的時間,所有的準備工作就已經差不多了,而雲觀月與李拾遺也第一次見到了侯白衣,此時的侯白衣功力更加的精進,身形越發的苗條,而精緻的五官變得紅潤迷人,一雙閃亮的眼睛,修長的雙手雙腿配合長長的隨意的披散在身後被太陽照耀發出美麗光澤的秀髮,他幾乎就是一個亭亭玉立的絕世佳麗。只是偶爾間自其中釋放出的那然如毒蛇一般的陰狠寒光,暴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現在的他仍然是一副白衣裝扮,臉上卻帶著遮擋不住他絕美容顏的薄紗。

他隨意的打量了雲觀月和李拾遺一眼,兩個人一陣心裡發毛,這人妖侯白衣怎麼會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侯白衣的變化雖大,但是在有心人的眼睛之中也是隱瞞不住的,而且侯白衣也沒有什麼隱瞞的意思。

侯白衣淡淡的向張黑牛道了一聲:「主人!」張黑牛回道:「你的功力更加的精深了!」

雲觀月與李拾遺差點蹦了起來,這侯白衣竟然也稱張黑牛主人,侯白衣是什麼人物?那是惡名昭昭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黑道十大,他竟然尊稱張黑牛主人。不可思議,不可思議!難道是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出了問題。但是兩個白道絕頂高手不會同時出現這麼的問題,望向張黑牛的眼中充滿了無數的疑問。

「主人是準備開宗立派?」侯白衣問道。張黑牛動用了不少山賊部的人手,侯白衣又怎麼會不知道,只是他以為張黑牛是準備自成一派。眾人心想,其實就是這麼回事?

「張某為天下武者不平,所以才興辦此武院,令每一個人都有習武的權力!」張黑牛學著雲觀月的口吻道,因為他發現雲觀月的這種口吻在某些時候是非常有用的。

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到齊了,秀娘,小青,聞重,化蝶,秦裳,月虎一家,宋平和,李詠等軍中的人物,以及不是太贊成的路遙也是來了。

「張兄,那這武院準備起個什麼名字?」李詠問道,這些事情與他沒有太大的干係,所以他知道的也不清楚。

這武院是重新翻修的漢沽城中一處大戶的宅邸,這樣的宅邸在現在的漢沽有著很多。眾人找了一處比較面積較大的略微修整就可以了,找了一批人敲鑼打鼓,但是周圍的漢沽民眾都被圍觀了上來其中不乏一些外來的客商以及江湖上的人物,而且找了一些漢沽城中有頭有臉的人旁觀。錢通達的夫人胡氏與女兒旺財也來了。

「娘……我以後也可以來這裡學武功?」旺財道。

「小丫頭!學什麼武功,以後還嫁的出去!」胡氏怒道。

「可是小青也學,還有化蝶!」旺財不高興地道,指了指張黑牛身後的小青與化蝶道。

「隨你!」胡氏氣道。

周圍的人也在小聲的議論,道:「這是在幹什麼?」不少人並不知道因此發問。

「聽說是興辦一個武院……」

「幹什麼用的?」

「就好像是私塾一樣,專門教人練武的!」

「大秋朝果然是大國……連這都有!」說話的卻是一個旁邊小國的客商。

「不知道要不要錢?」

「簡直荒謬!」幾人小聲的議論,一個小小的邊城竟然弄出一些怪事。I等人,轉為詢問這其中各人的身份。

「那個黑大個是誰?」有人問道,看出那裡面的眾人是以張黑牛為首,只是這個人卻從沒有在情報上出現過。

漢沽城的人卻沒有回話。倒是有個從前來過漢沽的客商還有印象,道:「好像是城中一家飯店的老闆!」簡直是莫名其妙。那個江湖人表示不解,一個飯店老闆何德何能,長的高點壯點也不可能隨便開個武院,難道是哪個隱士高人。而李詠,宋平和幾個卻是一一的被認出來了。

此時的張黑牛回答李詠的話道:「武院自然叫武院,哪有什麼名字!」李詠一震。看向大門上被紅綢蓋住的大匾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吉時已到!」一旁的親兵道。

張黑牛向著路遙道:「路先生請!」拋頭露面的事情自然是由路遙代理了,在一片人的歡呼之聲,路遙在極度的不情願的情況下走了上去,向著在場的眾人微微一禮,拿出他官方的面孔道:「各位相親父老,路某在這裡有禮了,今天諸位能到,是路某的榮幸也是諸位的榮幸,我大秋朝有史以來第一家轉為普通百姓習練武功的武院就在此時此地誕生了!我大秋朝以武興國,以文治國,文武之道乃是相輔相成……」說到這裡,連某些江湖人也是點頭稱是,表示贊同。

「只是建國以來這文治遍壓過了武功,武學一道也是漸漸的衰亡,路某等人有感於此,特地興此武院,希望能夠為天下的習武者提供一個新的路徑……無論年紀,性別,天資只要報名即可加入,而希望成為教習者也可請求加入,待遇從優!」路遙開始做起了廣告。

「真的假的?」有人大喊。

「自然……路某等人成立這個武院就是為了大家提供一個習武場所,有教無類!」路遙道。那人站了出來卻是一個手持大斧子的鬍子大漢,一身的破皮衣,宛如一個山賊般的模樣,大叫道:「那算老子一個,久聞大秋朝是大陸上武學最強盛的地方,老子倒要見識見識!只是不知道有什麼武功可以教老子,對了!收不收錢?」

路遙見這個人就是一臉的討厭,但是卻不說出口,道:「當然可以,武院中有包括奇功在內的全套武學,一定不會令你失望,錢倒是不必了,只是希望你日後飛黃騰達,隨意的捐贈一二即可!」

那人大樂,這個倒好。

「只是武院之中的規矩卻是一定要遵守的!」路遙道。

那大漢道:「什麼規矩!」

路遙將雲觀月和李拾遺將自己門派的門規變化而來的院規宣佈一遍,道:「一,不得姦淫!二不得殺生!三……」林林總總了大概十條,路遙又補充道:「如果學員之間有了糾紛,可是花一筆錢向武院申請決鬥,強者為勝,這筆錢則相應的扣除部分無論輸贏給予敗者!」眾人聽得大樂。

這其實也是變相的保護弱者。

那大漢叫道:「好極!老子報名!」路遙搖了搖頭,道:「不急,先讓路某把這牌匾揭開!」一聲鑼鼓歡騰,路遙一把將牌匾上的紅綢撕去,露出了兩個鑲金的大字——「武院」。隨後路遙又介紹了一下武院之中的相關管事人。

張黑牛的武院正式成立,外面已經排上了長長的報名隊伍,其中既然是以其他的國家的人員居多,那大漢竟然搶了第一個號碼,從此成為了武院的第一個弟子。

小青卻是極為的高興,道:「以後就有很多人陪小青練武了!」

張黑牛點了點頭。

「恭喜……恭喜……」道賀的聲音不絕於耳。張黑牛等人走到武院之中,圍繞著這剛剛興建的武院轉了一圈。其中是有人歡喜有人悲,月虎等認為張黑牛是開宗立派了,十分的高興。雲觀月與李拾遺卻認為看到了江湖大亂的預兆,路遙則是因為這群不事生產的武者的增多,而感到頭疼,卻忘記了讀書人也是不事生產的。

一般的江湖人也不太在意這些事情,以他們的見識也只是將這視為了一般的武館。因此也沒有什麼好奇的,但是既然是不收錢的,那就所幸也報了名見識見識。

自然有人將所有的人編成了花名冊,並發給特定的身份牌。然後再根據各人的實力化分等級,畢竟大家的起點不一樣,不可能都修習一樣的武學。武院錄有各種武學的書卷卻是不允許帶出,但是卻可以能夠抄錄。眾人群思群力設定了不少的規矩來規範這武院組織與結構.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10 PM

第八十四章
秀娘問藥
武院日後的發展暫且不提,秀娘這幾天倒是有些苦惱,秀美的臉上有了淡淡的憂色,只是卻只在沒有人的時候方顯示出來,其他的時候還是保持著一臉歡快的笑容,今天沒有陪小青三人去府中的空場之上練武,卻是令的小青撒了歡了。而是由著幾個丫鬟親兵陪同著出了張府,不知道去往何方。原本秀娘是想單獨一人前來的,只是現在漢沽城中龍蛇混雜,實在是不太安全,所有的重要人物都是要有親兵隨護的,而作為張黑牛夫人的秀娘自然也是重中之重,這幾個親衛都是特別挑選的,雖然個人武力還比不上宋平和,但是卻是擅長合擊之術,雖然應對某些高手不堪一擊,卻能夠堅持出一段發出信號求助的時間。

秀娘帶著幾人在漢沽城間熟悉的穿梭著,卻是來到了一家醫館前面,向著身後的幾個人,道:「你們就在這裡等著,我一個進去就行了!」身後的幾個親衛卻是搖了搖頭,一旦離開了張府那麼就算是秀娘去上廁所,身邊也一定要有丫鬟陪同,更別說進入這個不知道什麼地方的醫館。這些親衛是屬於山賊部的精銳,命令卻是侯白衣親自下達的,自然是不敢有所違背。

秀娘扳了扳臉道:「叫你們等著,你們就等著是了!候兄弟若是怪罪下來,自然有夫人我幫你們頂著!」

為首的一個親兵回道:「夫人有所不知,大首領制兵嚴厲,屬下莫不敢違!」

秀娘猶豫了一下,這段時間她也隱約自旁人的口中得知了侯白衣的少許驚人事跡,心道侯白衣是不會怎麼樣她,這些親衛卻絕對不會客氣,倒不必為此葬送了他們的性命,只是自己這事卻是不方便第三個人知道,道:「一會本夫人進去與宋神醫談點事情,你們守在門外,卻是不能進去!」

為首的親兵在侯白衣的手下做事,也是察言觀色的行家,知道秀娘心中的打算,心道這已經是其的讓步,而自己也不是迂腐的人,畢竟是縣官不如現管,道:「屬下聽命!」

秀娘走到醫館之中,一個夥計迎了上來,倒是臉熟似乎認識秀娘,道:「原來是張夫人來了!請……不知道是看病還是抓藥?」這夥計也是漢沽城的老人,自己會認得秀娘。幾個親衛隨意的在四週一站,形成一個小小的***將秀娘包在裡面,與其他的客人隔開。

這個醫館面積不大,但是其中的擺設卻也是錯落有致,箱子,櫃子,椅子,桌子都是有些年頭,周圍有幾個抓藥看病的,生意還算可以,見到秀娘走了進來,卻是不少人在打招呼,秀娘一一的回了禮。漢沽城不大,加上秀娘開的飯館,自然熟悉的人不少。

打過了招呼,秀娘向著那夥計道:「宋神醫可在?」漢沽城地處偏遠,又哪裡有什麼神醫,只是這醫館的主人醫術還較精湛,人品也是不錯,才被眾人稱作神醫。那夥計回道:「在的,在的,師父得了一道偏方卻在房裡研究,張夫人若要去見師父,小的可以帶路!」

「勞煩了!」秀娘點了點頭。這些醫館都是學徒制的,這些個夥計也都是師父弟子相稱,直到熬到了年份就可以獨立出去,自成一家。那夥計也是乖巧,知道秀娘的身份不同往日,身後也有了丫鬟護院的跟隨,已經是大大的富人了,又哪裡不小心翼翼的伺候,道:「請!」

穿過了前堂,眾人來到了後院之中,一個大大的空場之上有許多的藥材正在研磨晾曬,一陣陣的藥味直衝到眾人的口鼻之中,不習慣的眾人頓時感到十分的難受,秀娘卻是掩蓋住了自己的鼻子。那夥計笑笑,道:「這氣味可是不太好聞,只是習慣便好了,這些東西看著不起眼,可都是救命用的!」秀娘點了點頭。

後面的房間也是不少,宋神醫卻在其中最大的一個房間之中,那夥計徑直到了裡面,不多時宋神醫便迎了出來,這人六十上下的年紀有點不修邊幅的樣子,只是眼睛還是炯炯有神,身子極為的硬朗,看來平時保養的不錯,見到秀娘來了頓時道:「張夫人怎麼親自來了,有什麼事叫喚一聲,小老兒自當登門上府,又何必勞動大駕!」

秀娘笑笑道:「這有什麼,往日秀娘也是如此呀!宋神醫德高望重,秀娘自然是要親自拜訪!」

宋神醫卻是搖了搖頭,道:「今時不同往日,張兄弟隱約為一城之主,夫人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出門在外難免被人惦記,小心為上,你夫婦兩人可是我們漢沽城的主心骨,萬萬不可大意!」宋神醫的一席話卻是令身後的幾個親兵點了點頭。

秀娘笑道:「今天來卻是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宋神醫!」

宋神醫點了點道:「那屋裡談吧,只是這屋中的氣味難聞,卻不知道夫人受不受的了!」

秀娘道:「又有何受不了,宋神醫請!」說完卻是給了那幾個親衛一個眼色,幾個親衛四下裡散開將這屋子包圍了起來,丫鬟卻是站在了門後。

宋神醫又是囑咐了一句,道:「這以後有用的著宋某的地方,一聲召喚即可,不必親自勞動了!」

秀娘道:「宋神醫太過客氣了!」兩個人走到屋中,那夥計將門掩住,卻是回到了前堂。

這房間不但是宋神醫的臥室,也是宋神醫平時研究藥方,拾掇草藥的地方,這面積雖大但是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不過還是極為的整潔,但是東西多了,地方卻是顯得小了。兩個人平時也算是熟悉,隨便的就坐下了。宋神醫喜歡喝茶,桌上就有現成的,只是貴客到臨,宋神醫想要重泡一壺,卻被秀娘阻攔,道:「這樣便好,宋神醫不必客氣了!」自己倒了一杯。

宋神醫將桌子上面的東西收拾了一下,問道:「張夫人既然到訪,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不知道老夫能幫上什麼忙?」秀娘的臉上猶豫了一下,好似有些難言之隱。

宋神醫察言觀色,道:「張夫人行動穩健,呼吸平和,表情不驕不躁,見到老夫也不十分著急,想是不是為了府中的人求醫,而張夫人本身又是健康的很,更不像有病的人,只是臉上隱隱有些憂慮,應該有什麼隱私之事想要請教!張夫人不用在意,有道是醫者父母心,老夫行醫數十載,手中的病人不計其數,這為醫的本份自然明白,張夫人不用顧慮!」

秀娘的臉上稍稍的好了一點,在宋神醫的勸導下,終於道:「不知道宋神醫對於這生孩子有沒有經驗?」秀娘的臉上刷的泛起了一道紅光,好不意思的微微閉上了眼睛,但是眼角間自然有一種緊緊的如蛇般的盯住宋神醫。宋神醫噗的一口,差點將口中的茶水噴到了秀娘的身上,秀娘微微的一避,道:「宋神醫為何如此的驚訝?」

「這個……」宋神醫老臉微微的變形,道:「張夫人突然間提到這個,老夫有些不太適應,這個這個,張夫人是在說生孩子吧!」秀娘的臉紅潤誘人道:「是呀,妾身與相公成親也有一段時間,可是這肚子怎麼就不見反應呢?」其實秀娘與張黑牛並沒有真正的成親,只是在眾人面前出現的時候就已經自稱為夫妻了,才有這一說,只是她與張黑牛歡好的時間卻也不太長,

但是她有小青的時候卻也只是有過幾次經驗,因此她才覺得自己肚子還沒有動靜是不是有些反常了。宋神醫怔了怔有些瞭解秀娘的反應了,道:「雖然老夫對於這婦科的研究不多,但是多少也是知道一點?張夫人伸出手來,老夫給你診診脈象!」秀娘點點頭,將自己那白如玉筍般的手臂伸了過去,宋神醫將手指搭在了秀娘的脈門之上,靜靜的待了一會。

宋神醫道:「張夫人的脈象平穩,陰氣十足,身體沒有什麼問題?」秀娘原本擔心自己有問題,這是就放下了心道:「宋神醫,妾身沒事,難道是相公?」宋神醫搖了搖頭,道:「這個老夫雖然沒有確實的給張老闆診過脈,但是其的陽氣之旺盛,是人都能看的出來,更加的沒有問題!」

秀娘奇怪道:「那到底是什麼回事?」

宋神醫道:「這個,張夫人與張老闆之間的房事是否和諧?」

秀娘從腳底紅到頭頂,羞澀的道:「他勇猛的很!」宋神醫心道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來了,張黑牛那個塊頭,你說不勇猛都不會有人信的,只是宋神醫搖了搖頭,道:「不是這個!老夫是問張老闆大概能夠持續多長時間才會洩身!」

秀娘一震,張黑牛晚上勇猛的厲害,往往是自己好幾個高潮,但是自己卻是沒有洩身,宋神醫提了出來,秀娘才想到這個事情。宋神醫也不用秀娘回答,只是看秀娘的樣子就知道了,道:「原本以張夫人的一身媚骨,一般的男人定然是難以抗拒,只是張老闆天賦秉異猶在夫人之上,老夫所料果然不錯!」

秀娘好似恍然大悟,道:「宋神醫果然高明,只是不知道有什麼方法解決?」

宋神醫搖了搖頭,道:「這卻是不好辦,以往都是男方早洩,老夫自然有助興良藥,沒想到這次卻是男方強盛,這就有些難辦了!」

秀娘大奇道:「怎麼會?妾身也曾聽聞有能提高女方性慾持久的良方!」話一說出,秀娘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連忙捂臉。宋神醫卻是沒有在意,道:「所謂的良方其實就是春藥,雖然一時之間能見奇效,但是對於女方的傷害卻大,沒有什麼好處!」秀娘驚道:「那該如何是好!」.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10 PM

第八十五章
神醫處方
宋神醫捋了捋自己的鬍子,道:「這個根據老夫多年來的經驗,解決之道卻也簡單,只是不免委屈了張夫人!」秀娘心中一喜,既然有了方法那自己的委屈又算的了什麼,望著宋神醫的眼睛之中充滿的渴望,道:「宋神醫既然心藏良方,不妨說來!妾身的委屈又算得了什麼!」

宋神醫靜靜的望著秀娘,足有好一會,才說出了那所謂的方法,道:「這方法簡單易行,而且不傷身體……」

秀娘叫道:「快說呀!」

宋神醫將頭轉向屋頂道:「這方法就是為張老闆納上幾個妾就行了!」此話一出,秀娘宛如雷擊,一下子僵直不動,宋神醫搖了搖頭,心說這方法說來簡單,但是哪一個女人又會輕易的將自己心愛的相公拱手讓人。即便是再溫柔,再賢惠,再怎麼不在乎,心中也會極度的不滿的。秀娘說不出話來,腦中閃現過數個美麗女孩的形象,最終停留在了秦裳的臉上。

宋神醫歎了口氣。

秀娘終於抬起垂下的頭顱,堅定的道:「就是這個方法嗎?」心中彷彿有了一絲決然。

宋神醫道:「最有效,最簡單,最沒有後遺症的方法,老夫多年來的經驗告訴老夫,這就是最好的選擇,女人的天賦總是在男人之上的,就算張老闆再強,幾個輪番上陣,也終會達成目的的!」

秀娘不語了。

宋神醫看了看秀娘,道:「但是這只是一個可能?」

秀娘的眼中冒出一抹精光,道:「什麼可能!」隨著秀娘的眼中不經意的流露出的一抹精光,宋神醫卻霎時間感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不自覺的向後一退,差點自椅子上掉了下來。宋神醫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滿眼的惶然。卻不知道秀娘在與張黑牛的長時間親密接觸下,體內的精氣互相的交流,體內也有了一絲張黑牛的真氣,雖然不強,而且並隨著秀娘的感情波動不斷變化,但是隨著秀娘的情緒也能夠發出類似於張黑牛般的精神威壓,只是威力就差的太多。宋神醫不知道,所以感覺的分外古怪。

秀娘也不知道,不知道她給宋神醫造成的困擾。

宋神醫繼續道:「老夫雖然不是江湖中人,但是醫學與武學自然有其相通之處,武學之中有所謂練精化氣之說,這功力高深的武者將身體所有的生命之力都用在了提高自身的真氣之上,因此也就有了這個可能,張老闆功力精深,真氣雄厚,精關固鎖,自然就不可能生子了!而且如果是這個原因的話,即使能夠使張老闆洩身,但是卻也只是沒有種子可以令女子懷孕的!」

秀娘竟是生出一種絕望,道:「那該如何是好?」

宋神醫道:「難者不會,會者不難,就看夫妻雙方懂不懂這精氣交流之道了!」

「什麼意思?」秀娘古怪的望著宋神醫,不明白其說的是什麼意思,她對於這些名詞的瞭解有限的很。

宋神醫道:「這個說來簡單,但是具體如何操作請恕老夫也幫不上忙了!老夫畢竟不是江湖中人,所能夠幫助張夫人的也就是配上幾副固體強身的湯藥而已!」秀娘點了點頭,那自己也只有嘗試一下那第一方法了。她站了起來,道:「多謝宋神醫了!」說著從懷中取出了幾個銀塊,宋神醫也不客氣,就銀塊收了下來,給秀娘開了幾副湯藥。

秀娘接了過來,道:「那秀娘就此告辭了!今天之事多謝宋神醫指教了,若是事成,秀娘定然不會忘記宋神醫的指教!」

宋神醫急忙連道:「不敢當,不敢當,這是應該的,張夫人一路走好,只是有關這精氣交流之道,張夫人最好是詢問一下令夫,便是不知,張老闆手下也應有不少江湖高手,可以問問他們!」

秀娘一喜,向宋神醫道:「多謝!」這才出了門去,隨手將藥方給了門外的丫鬟,幾個衛兵見其出來急忙靠了下來。眾人的宋神醫的送護下走出門外,丫鬟也將藥抓了來。秀娘帶著眾人回轉張府而去。

漢沽的大街之上越發的紅火,眾多的江湖人物,外來的客商共同的拉動了漢沽的經濟,而人口也隨著難民的增多而逐漸的增多,現在有了雄厚的資金支持,漢沽城可以大量的吸收人口,而不必好像其他的城市拚命的抗拒難民。所以漢沽城也逐漸成為了難民之中的世外桃源。而大戰後的漢沽需要的也正是大量的人口,只是擔心其中混雜有別的地方的探子,所以甄選工作也是極為的艱巨的。

最開始的難民在城外駐紮,先提供一定的食物,然後再逐漸的接入城內,強壯的人直接補充到軍隊裡面。所幸大部分的老幼也死在路途之中,能夠到達這大秋朝的西南邊陲的人都是些比較強壯男女,而男的居多,大部分又都是些光棍,補充到軍是害怕他們鬧事。

比較老實的就補充到了漢沽部中,這一部分居多,畢竟都是出身貧苦的民眾,天性壞的不多。另外的還有一些潑皮之類的,喜歡鬧事的都補充到了山賊部裡面,這部分比較少。再不老實的就抓到山裡當苦工,或者就處理了。這樣漢沽部的軍隊的人數就有了極大的提高,到達了八千人的規模,這令山萬重與宋平和比較的高興。月虎也是十分的得意。雖然現在比較山賊部的數萬人還是遠遠的不及,但是他們的力量卻是緩緩的逐步的追趕當中。

這段時間眾人的工作都是相當的繁忙。

風鈴香,風鈴雨等人也都加入了其中,甚至月如,月風也被抓了壯丁,雖然不是十分的高興,但是在長輩的面前是沒有任何的用處的,柳青雲,柳青煙,趙狗兒作為人質被關了起來。雲觀月和李拾遺改變了自己的樣貌作為武院的主事,為張黑牛管理武院的事宜。

武院的發展也是十分的順利,只是最開始都是各國的客商慕名加入學習,另外還有一些好奇的江湖人士,但是隨著人數的增多,這學員的來源也就漸漸的擴大了。而且張黑牛所傳授的那些武學也是極快的就能夠見到成效,武院的影響力不斷的擴大當中。這段時間雲觀月與李拾遺卻是做的很是上心。

偌大的武院當中使用著類似於私塾般的教學方法,一個大大的課堂之上同時教授著數十個弟子,以雲觀月為首的眾多的教習,感覺都是十分的古怪。但是漸漸的也習慣了,雲觀月可能是這武院之中最受歡迎的人,武院根據學員根基的不同劃分為幾個等級,雲觀月所教授的就是最高等的一個班級,人不算多,但是都是有著一定經驗的年輕武者,最大卻是那第一個報名的大漢。而其中最積極的也是那個大漢。

武院之中的武學大部分都是宋平和命名的,因此帶著不少軍隊的色彩。比如現在傳授的是一套中級水準的刀法,這一套刀法在江湖之中屬於不入流的武學,但是在一般的江湖人眼中已經是接觸不到的武學了,那個大漢學的極為的興奮,頻頻的向雲觀月提出各種問題,雲觀月也在此享受到了身為教習的快樂,雖然這人長的丑點,但是不可否認的很討自己的喜歡,如果早十幾年可以見到這個人,那麼自己可能會好好的教授他,令他成為一個真正的高手,只是現在最多也只能到達二流的水準了。

雲觀月的樣貌改變了,名字也改了,姓用的是張黑牛的張,名卻是自己的姓,叫做張雲,李拾遺也是同樣,雖然比較奇怪,但是對於他們來說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這一套平賊八法,乃是軍中武學,最是注重一個氣勢,招法簡單直接,卻是戰場上最有效的刀法!」雲觀月講解著平賊八法,道:「戰場上不像江湖之上的比鬥廝殺,沒有騰挪轉移的空間,人與人正面相對,一刀下去就是你死我生!」

「張教習,你說的俺都明白!可是這個氣勢是個啥?」那個大漢不明白的問道。雲觀月微微一笑,也不多言,雙目一緊,只是其眼中神光一閃,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一股強烈的波瀾在空氣中一個抖動直衝向那大漢,被前進之中所波及到的所有的學員只感覺彷彿一瞬間自己的脖子上被利劍貫穿,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彈跳,人倒桌翻,課堂之中亂成一團,那個首當其衝的大漢嗷的的一聲宛如被萬劍穿心,身體之中的血脈肌肉亂竄,猛的跳向後面卻將後面的學員撞倒。

雲觀月微微一笑,向在場的眾人笑道:「這便是氣勢!」說完,氣勢一收,眾人之覺得沉重的壓力瞬間消失,方能自由的喘息。雲觀月的武功已經到了頂尖水準,隨便的氣勢外放都不是這些人所能夠承受的住的。

「嚇死俺了!」那大漢拍拍自己的胸口,流露出與周圍的眾人一樣的崇拜目光望著雲觀月,道:「張教習,你當真了得,方才俺差一點就嚇死了!」眾人議論紛紛。

雲觀月哈哈大笑,道:「所謂的氣勢就是一種堅持,心中堅定的人戰勝心中軟弱的人,就是一種氣勢的勝利!在座的各位只要大概的明白即可!」

「那就是比誰比較狠是不是?」那個大漢恍然大悟道。

「也可以這麼說!」雲觀月道。

「俺天九尺明白了!」那個大漢叫道,眼中已經有了一份堅持。現在的雲觀月不知道這個天九尺是個什麼人物,但是這個人卻成了日後的雲觀月弟子中名聲最響亮的一個.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11 PM

第八十六章
失敗之舉
夜裡,張府,張家人晚飯的之後,秀娘將宋神醫開出的藥方熬成湯水,狠狠的喝了幾碗,張黑牛已經夠補的了,便依宋神醫的話猛的補補自己,幾碗藥一下肚,秀娘頓時感覺全身血脈暴漲,精力充沛,雙眼冒光,渾身發熱,看著張黑牛的目光立時變得嫵媚無比。這個時候小青還在與聞重和化蝶打鬧,只是與聞重是打,而與化蝶則是鬧。現在的化蝶有點開朗了,習慣了在張家的生活氣氛,也能說說笑笑了。

「娘!你怎麼臉通紅通紅的?」小青奇怪的望著秀娘,秀娘聞言按按自己臉龐,熱熱的,當真那麼紅,笑了笑,道:「那是娘的精神好!好了,天晚了,你們三個也該去睡覺了!」現在房中只有秀娘,三小,以及張黑牛,門外卻還立著一個木頭陳道同,這個傢伙現在連飯都不怎麼吃了,眼看就要到達辟榖期了。

秦裳雖然是住在一起,但是卻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畢竟她在這裡還是名不長言不順的,路遙,月虎等為了安全也都住了進來,只是沒有什麼事情也不會過來打擾。張黑牛此時現在思索一個問題,就是他對於精神一道的研究已經到了一個瓶頸,似乎無法進行下去了,雖然有雲觀月,李拾遺幫助做試驗品,但是若不在破壞他們原本的精神的情況之下,並不能達到張黑牛所想像的境界。

小青此時看了看秀娘道:「娘,今天腕上我們一起睡吧,你光陪著爹,好久沒陪小青了!」小青似乎有些不滿。秀娘頓時頭大,剛才喝了好幾碗湯藥,聚集了這一身的火力,晚上不能和張黑牛在一起,那還不爆炸了,道:「小青別胡鬧了,叫化蝶陪著你,娘過幾天再陪著你……」

小青嘟了嘟嘴,望了望化蝶,又看了看秀娘,道:「好吧!不過這麼早睡覺真是沒有意思,聞重,化蝶,我們來玩遊戲吧?」

聞重的臉上發黑,化蝶卻是道:「小青我們玩什麼遊戲呢!」

小青想了想道:「那就玩丟石頭吧!」聞重的身子一抖,跳起來就向外面跑去,所謂的丟石頭,其實就是聞重站好,小青以她恐怖的力量將石頭以超高速向他射出,而化蝶則負責給小青收集石頭,說是這種遊戲,對於聞重卻是一種可怕的謀殺。所以聞重如何能夠玩這種遊戲,立即就跑了,小青怒道:「你跑什麼!」身子一彈就追了上去。

化蝶看了看秀娘與張黑牛,有點猶豫,秀娘指了指聞重,小青跑去的方向道:「你也去吧!」化蝶才身形一展,跑了過去。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相公!」秀娘來到了張黑牛的身邊。張黑牛點了點頭,發現秀娘過於旺盛的精力所造成的紅潤臉袋,道:「秀娘,你吃什麼了,怎麼臉這麼紅!」

秀娘羞澀的心道,還不是為了你,這麼大的個子,又那麼的勇猛,自己要是不補補那怎麼承受的住,笑道:「今天去請宋神醫開了兩服藥!這天也晚了,我們也去歇息吧!」今天的秀娘似乎是特別的熱情,張黑牛總算在這方面也是老手了,又怎麼會不直到秀娘的暗示。於是站了起來,秀娘的豐胸隆臀緊緊的貼在了張黑牛的身上,雖然秀娘本身是一個極為豐滿的女性但是在張黑牛的巨大身材的陪襯之下,還是宛如一個小女孩一般。
兩個人走向臥室。不遠處卻傳來一個人的幽怨眼神,秦裳的眼中冒火,玉手在一旁的走廊扶手之上一抓,赫然將堅硬的青石做成的扶手抓出了一個坑洞,手掌之中微微的一捻已經成為了石粉,隨著其輕輕的鬆開手掌,灑落在了地面。為什麼史上最強的秦家天才竟然連勾引一個男人也做不到,秦裳表示對自己的極度不滿意,不就是勾引個男人,換上一身輕飄飄的薄紗,玉手微微的一搖,那男人不就排成了一排,可是為什麼自己就是做不到。一跺腳,足下發出一聲輕微的響動,秦裳在石板做成的地面上踩出了一個腳印,秦裳穩住呼吸,自然是有些激動了,腳一掃,將石板上的痕跡瞬間掃平,一揮手將扶手擊個粉碎。心道這方面不是自己的領域,還是找個行中的高手請教一下吧!
可是什麼地方有這樣的人?秦裳左思右想,現在認識的人有秀娘,月如,風鈴香,風鈴雨,男人她是無法去問的。逐一的排除,秀娘是自己最大的敵人,自己怎麼去請教一個敵人,排除!月如一個小丫頭對於這些還停留在玩的階段,沒有什麼共同語言排除!風鈴香這個女人長的倒是漂亮,但是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塊冰塊,肯定有什麼傷心往事,自己去請教她,還不是刺激她!排除!雨是月虎的妻子,多年的夫妻而且也有了月如,月風兩個孩子,無論在哪一方面都是合適的人,看來應該就是她了,只是自己平時與其沒有什麼交情,看來得準備上一份禮物去討好討好她!
秦裳心裡盤算著,漢沽大戰張黑牛等人收穫不少,她也沾了點光,有幾樣東西也能夠拿的出手來,秦裳倒是不會在意這些東西,用來作為禮物也是很好的。

想明白之後,秦裳微微的轉身回到自己的方向,靜心下來專心修煉其自藏龍畫戟之中所藏的氣功心法。

秀娘與張黑牛的臥室之中。此時的秀娘在宋神醫的藥力的幫助之下宛如下山的老虎,凶殘粗暴,但是在張黑牛的面前還是不堪一擊,雖然奇怪秀娘的反應但是張黑牛卻沒有十分的在意,只是以任他狂風怒號,自己卻是穩如泰山,絲毫不動。張黑牛的元陽固鎖已經到了一個可怕的境界,以秀娘微薄的功力實在是難以攻陷,強力的刺激,令秀娘又哭又叫,成熟的女人分外的敏感,而藥力更增加了其的敏銳度,雖然持久力耐力也有了極大的提高,但是最終還是無奈的認輸了。

「秀娘,你今天很起勁呀?」張黑牛抱著渾身濕漉漉的秀娘問道:「是吃了藥的緣故嗎?」只可惜秀娘此時還處於一個半昏迷的狀態,藥力完全的擴散,並在張黑牛強大無比的精氣的籠罩之下滲入到秀娘的全身之中。彷彿發現了秀娘的狀況,張黑牛將手掌按在秀娘的丹田之上,一股股溫和的真氣湧入到秀娘的身體之中,幫助其快速的消化。

秀娘渾身熱烘烘的,一身的大汗淋漓,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還是失敗了,心中不免有些歎氣,難道真的要如宋神醫所說的,秀娘凝了凝神,道:「相公,你覺得秦裳人怎麼樣?」

張黑牛的腦中閃出秦裳的身影,道:「還不錯!」心道這秦裳雖然有所隱瞞,但是一身功力之強卻是不在雲觀月等人之下,而且現在仍然在不斷的提高,雖然似乎經常的出現在自己的旁邊,窺視自己,但是卻並沒有惡意,總體來看還是一個不錯的高手。只是這麼年輕就有這樣的功力,張黑牛也不免有些好奇,但是最近的事情繁多,自己也一直沒有騰出時間。

秀娘淡淡的哦了一聲,心中卻是翻起了驚濤駭浪,難道張黑牛真的對她有意思,秀娘心中猶豫,最近她已經察覺到了秦裳對於張黑牛的態度有了許多的改變,以一個女人的超敏銳感覺,秦裳是喜歡上了張黑牛。只是秀娘的心中仍有顧及,秦裳年輕貌美,會不會威脅到自己現在的地位,從一個小小的村婦到現在的張府的夫人,自己憑借的依靠的就只有張黑牛這個男人,秀娘不想也不能放棄。

漢沽城的黑夜,***斑斕。隨著月亮高高的掛起,所有的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準備休息了,在夜生活比較缺乏的這個時代,一般的百姓到了夜裡真的是只有睡覺可干了。街道上三三兩兩的巡邏隊在街頭上走過,漢沽城一片寂靜。

一個黑影在夜幕的隱藏之下,彷彿隱形一般的在漢沽城的上空盤旋,偶爾的一振臂就是數十丈的距離,飄忽如蝙蝠,來去如閃電,默默的俯視下面的漢沽城中的景象,向著張府的方向衝了下去。速度極快,卻是悄無聲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張府的上面,準備向其中一棵較高的樹上落去。

原本抱著秀娘的張黑牛,眼中微微泛出精光,有人入侵了他的領域之中,以張黑牛強大的靈覺,若是一般的百姓也許就不在意的放過通行了,但是來者那飽含著黑暗陰冷的強大的波動,瞬間與其產生了反應,張黑牛的精神威壓向四面八方擴散,只是這次的強度不大,只是向左右探測,影響不到一般的人。

藏龍畫戟仍是隨意的插在門外,感應到張黑牛的精神力發出了淡淡的微光。還有一個人也感到了,那就是經過了張黑牛千錘百煉的陳道同,他與藏龍畫戟本來是一左一右的守衛在門的兩旁,猛然間感覺到了張黑牛的精神力的擴散,一個命令傳到了他的腦中,張黑牛命令,道:「去看看!」

陳道同也是初步的掌握到精神力的運用,一股淡淡的威壓在周圍一掃,猛然間騰飛而出,身化蒼鷹飛了出去,同時間與周圍空氣的強烈摩擦,發出一聲刺耳的鷹鳴.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11 PM

第八十七章
黑蝠初來
同時間最早生出感應的竟是秦裳,原本保持在一種空明的境界當中體會著自身真氣的運行與變化的她,瞬間感到了張黑牛向四周擴散的精神力波動,只是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以為張黑牛可能是隨意一舉,但是陳道同隨後的一聲鷹鳴傳來耳中,她就感覺不對,收斂了體內的真氣,站了起來。

然後是侯白衣,他對於張黑牛的精神威壓之術分外的敏感,他現在也住在張府,手下的精銳有一少部分隨著他,另外的則是分成了幾支,在漢沽周圍遊蕩。只是他雖然感到異常,也聽到了陳道同的一聲鷹鳴,卻是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身形一閃來到房外,在一閃卻站在了屋頂之上,四下環視卻發現了陳道同的身體在空中宛如雄鷹般的劃過,撲向府中的一顆大樹。

雲觀月,李拾遺也醒了過來,畢竟是江湖上頂尖的高手,這份敏銳的覺察力不是一般人所能夠達到的,雖然比較秦裳與侯白衣略有不如,但是比月虎等人那卻是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兩個人也衝了出來。

另外的人可是就差的遠了,甚至連府中負責巡視的親衛也沒有發現有什麼變化,仍舊按照原來的樣子和路線巡視著。秦裳,雲觀月,李拾遺各自站在屋頂,陳道同在半空撲下的身形極為的引人注意,頓時就被眾人發現,一起向其撲向的目標而去,侯白衣一身白衣原本十分的明顯,但是他的速度已經無法用肉眼來捕捉,一閃一閃的宛如在瞬間移動,後發先至。大樹上一個黑影閃閃的一動,彈上高空,與夜空化為了一個顏色。

但是在場的眾人眼力何等的敏銳,怎麼會看不到那個黑影?頓時大驚,因此之前他們並沒有感覺到此處會有人存在,只是好奇陳道同的動作而已,可以想像那個黑影隱藏氣息的本事,在場的眾人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而他竟然隱瞞過了眾人的感知。直到升空的一瞬間。而陳道同更加的可怕,連這樣的人都發現了!雲觀月和李拾遺心中發顫,秦裳與侯白衣卻是明白其實上是張黑牛發現的。

那黑影在空中一個盤旋竟然高高的飛起,就此不見了蹤影。侯白衣站在樹尖,速度雖快卻是無從追起,陳道同也落了下來,默默的觀望著空中,一片漆黑,目光深深的沒入到黑暗之中,化為一片虛無。秦裳的身影一閃又退回去了,但是在場的眾人都已經知道她的存在,心中泛起一絲疑惑。能夠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的都是相當的高手,這個女孩竟然也能達到眾人的程度,侯白衣冷冷的將目光刺向秦裳消失的方向。

這小小的漢沽,當然是藏龍臥虎!雲觀月和李拾遺的腦中同時閃現出同一個念頭。然後與侯白衣一個對眼,兩個人頭皮發麻,互視一眼,不關咱的事回去睡覺吧,明天還有的忙!而且張黑牛總有些稀奇古怪的念頭要倆人配合,真是煩惱死了,只是來的人是誰呢?兩人的腦中微一尋思已經有了答案,想不到他也來了!

黑蝠謝長生!侯白衣的眼睛瞇縫起來,宛如一隻凶殘的毒蛇,默默的圍繞著四周看了一周,然後身形化為扭曲的殘像,消失的無影無蹤。

高高飛起的黑影,心中也是壓抑不住的驚訝,這是個什麼鬼地方,在廣闊的大陸上與自己相提並論的高手少之又少,沒想到這一個小小的府第竟然一下子就蹦出了五個人,而且還有一個更加恐怖的高手還沒有出現,只是強烈的感應力就發現了自己,令自己第一次無功而返,看來有必要的好好調查一番。雙臂一振,兩道薄如蟬翼卻是範圍廣闊,又結實無比的蝠翼在一股強大的真氣推動下將自己身體高高的升入空中,黑影在空中滑翔,閃電的般的消失無蹤。

好險!好險!無聲息的自遠處的一個屋頂之上,一個形象猥瑣的老頭小心翼翼的露出了自己的雙眼,為了害怕被高手接觸自己雙眼中所散發出的微弱光芒發現自己,以特殊的秘法隱藏了自己的眼中的光彩,向天空之中望去,連黑蝠這樣的高手都被逼了出來,幸虧自己沒有進去這個龍潭虎穴,萬幸,萬幸,只是任務不完成,自己又不能回去,真是苦惱。哧溜一閃,這老頭消失無蹤。

陳道同無功而返,又立在了門口。

「怎麼了?」感覺到一絲不妥的秀娘推了一下張黑牛,張黑牛將靈識收回也不在意,雖然來人掌握了一種極為巧妙的方法可以在空中自由飛行,但是功力也緊緊與陳道同並肩,如果真的戰鬥連陳道同也未必能夠戰勝,威脅是有,但是卻是不大。所以就不在意了,向著秀娘道:「有只蚊子在飛,現在沒事了……睡吧!」

秀娘奇怪,道:「大冬天的哪裡有什麼蚊子!」秀娘說著,玉筍般的小手卻不斷的向下伸了下去,嫵媚的向著張黑牛一笑,宛如蛇般的身軀在張黑牛的懷中,劇烈的摩擦,產生火焰,嬌道:「又想要了……這夜深人靜的,咱們再來一次!」雙腿輕輕一分已經纏住了張黑牛的身體。

張黑牛只覺得有股火自丹田之中湧出,翻身將秀娘壓在了身下。

這一夜竟然是出奇的短,在秀娘幾次三番的戰敗之下,很快的就度過了。

第二天來臨了,漢沽城又如同往日一般,眾人開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月虎等人甚至不知道昨夜裡都發生了什麼。秦裳今天起的卻早,早早的取出了兩樣漢沽大站時的收穫,包裝了一下帶在身上。風鈴雨,風鈴香,以及月如,與月風卻是在協助路遙與李詠的工作,處理在漢沽城外集中的大批難民。

這裡也駐紮有一支兩千人左右的軍隊用來維護秩序,宋平和,山萬重,月虎在軍營之中處理相關的軍務,這裡的最高軍事長官卻是李詠,也是李詠也不管事,具體負責的是其手下的一個將軍,漢沽部沒有什麼像樣的將軍,大部分都是濫竽充數,目前的這一個將軍也是差強人意,但是誰叫漢沽無人。山賊部倒是猛將如雲,但是擅長指揮之道的卻是一個也無,也算是種悲哀。

「月夫人……」平時也怎麼來的秦裳今天卻是破天荒的來到這難民營來了,秦裳的出身和生長的環境決定了她對於這些一般平民沒有什麼好感,同時也沒有什麼惡感,只是處於一種無視的狀態,現在看見眾多的難民一副悲苦的樣子卻是絲毫也不在意,在她的觀念之中,出身就決定了一些,人的出身決定了其所要擔負的責任,這些出身平民的人就決定了他們現在的處境,人只有自救才可以獲救,而不應該依靠其他人的施捨。秦裳看向眼前的難民有些嫌惡,一群賤民總是給人添麻煩,但是現在她畢竟不是以前的她,隱藏著自己的不滿,笑意漣漣的幫著風鈴雨的忙,道:「妹妹有件事情不知道能否請教一下!」

秦裳美貌至極,因此極為的討人喜歡,風鈴雨也是比較喜歡這個美麗的女孩,只是風鈴香看向秦裳的表情有些奇怪。風鈴雨笑笑道:「秦妹妹倒是見外了,什麼月夫人,那是外人叫的,秦妹妹喚一聲雨姐就行了,最近倒是不常見到妹妹,每天怎麼有空來到這裡!有什麼事情直說便是!大家都是姐妹,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秦裳卻是有些不好意思,將風鈴雨輕輕的拉到一旁,卻找到了一個沒有人的角落,才向風鈴雨道:「雨姐,小妹想問一下姐姐是怎麼跟姐夫認識的?」秦裳一臉的好奇。遠處風鈴香不時的向這裡飄過幾眼,不知道秦裳在耍什麼把戲。這個女人可是張黑牛身邊的人,雖然看似還在虎口徘徊,但是說不定哪天就落入其中,為虎作倀了。

風鈴雨差點嗆到,道:「妹妹你問這個幹什麼?」

秦裳扭捏道:「只是好奇而已!」風鈴雨的腦子轉了轉,有點明白秦裳的意思了,畢竟是身為母親的人了,道:「哦……原來是小妹子春心動了……不知道相中的郎君是哪一家的兒郎?」

秦裳羞紅了臉,跺了跺腳,只是這次的力度控制的比較好,沒有在地面留下腳印,道:「雨姐姐,你在說什麼!」

風鈴雨也知道小女孩的臉皮薄,刺激不得,道:「只是雨姐與姐夫的事可能是對你幫助不大,倒不如妹妹你說一下自己的情況,姐姐給你參謀一下!」風鈴雨與月虎其實是先成親後戀愛,雖然之前有些接觸,但是成親後才逐漸瞭解了對方,屬於這個大陸上比較典型的婚姻。

秦裳想了想,道:「那怎麼討男人的歡心?」

風鈴雨的臉上都為一紅,啐了一口道:「女人還要討男人歡心嗎?打扮的漂漂亮亮自然就有男人往你的身邊靠,討你的歡心!」秦裳搖了搖頭,道:「可是他有妻子了……」

風鈴雨一震,這個丫頭竟然還瞧上了一個有婦之夫,道:「那有點難度了!不過對於妹妹這麼漂亮的女孩也沒有什麼,平時穿的漂亮一點,在他的身邊待的時間長一點,做點他喜歡吃的東西,暗示一下他,接下來的就是男方的事情了!」

「就這麼簡單?」秦裳有點不相信,道:「真的行嗎?」

「只是也要小心他的妻子作梗,其實妹妹這麼好的條件為什麼要去做小,難道那個人是他?」風鈴雨突然間明白了。秦裳大窘,將懷中的東西向風鈴雨的手中一塞,連忙跑了,道:「謝謝姐姐了,妹妹先回去了!」

風鈴雨一個愣神,手中已經多了幾個包裝的整齊的東西,打開一看卻是些樣式精美,華麗瑰奇的首飾等物,感情卻是秦裳的謝禮,風鈴雨無奈的一笑.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12 PM

第八十八章
練精化氣
見到的高手越多,越是知道自己的渺小,原本以為在江湖之上也算是一流水準的月虎,山萬重此時極為的苦惱。看來是自己小看了江湖上面的高手,山萬重,月虎等越發的感覺到了這個問題,而且有了張黑牛的武學之後,原本的手下提高的也是極快,自己的高手地位岌岌可危,更何況依照侯白衣的標準自己也達不到一流高手的水準,至於宋平和卻沒有這樣的擔心,武功再強也與他沒有什麼關係,出身軍務注重的手下的兵士素質如何,而不是本身的武功如何。但是山萬重,月虎知道自己的提高程度極為的有限,所以特意求了張黑牛一篇適合它們的速成心法,所謂速成也就是在短時間內極大的提高人體潛能,而以後就能難有提高的余地了。
但是眾人都已經不在乎了,再怎麼也達不到侯白衣之流的高度,而且閒事太多,根本就沒有什麼時間修煉,因此這一套心法卻是最合適的心法。軍中這樣的人物更是多,因此這高手一節一節的拔了上去。

月虎觀望著軍中訓練,心中不免得意,現在的日子可比以前風光的很,而且漢沽部的大部分軍權都在自己的手中,人員之鼎盛遠遠的超過自己的怒虎團,沒有去顯揚城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山萬重也是差不多的想法,眾人練兵可是要比侯白衣正規的多了,侯白衣是放鴨子般的練兵方法,將部隊分成了一小支一小支的,在得力的首領的統率之下四處廝殺,玩的是化整為零,化零為整的勾當,因此侯白衣的部隊訓練出來就好像是一群惡狼,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月虎等則是正規的練軍,講究各兵種的協同作戰,一退一進自有章法,是最正統的練兵方法,張黑牛對此一竅不通,也不在意。一組組的兵士形成軍陣,兵槍劍戟寒光閃閃,威風凜凜,山萬重見了也是頗有些成就感,道:「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這些兵士也漸漸的象點樣子了,以後只要上上戰場見點血,就算成了!」

月虎卻道:「但論戰鬥力比侯白衣的山賊部還是遠遠的不及!」

宋平和哈哈一笑,道:「侯白衣的那些山賊都是殺人成性了的!久經殺場的老油子,我們這些兵士怎麼可能跟其比較,侯白衣四處掠奪,手下的騎兵又多,若是在平原之上,地形開闊,那些山賊幾個掃蕩,我們的一番心血就是化成了泡影!」

山萬重也是無奈,道:「無奈我們與侯白衣的山賊部那是不相往來,要不搞點馬匹組成騎兵不是更好!」馬匹都是軍用物資,這西南馬匹本來就是稀少,有錢也是買不到的。不像侯白衣四處掠奪,來的有效。

「算了!算了!他們注重攻擊,我們注重防守,根本不是一個類型的部隊,談這些無聊的有什麼用!」宋平和道:「如今天下大亂這兵是越多越好!」

「多多宜善!」月虎道。

漢沽部,山賊部兩部的軍備都是來源不同,雖然開始的一部分是由二皇子友情贊助的,而現在漢沽部的軍備是由錢通達自四方購進,侯白衣的則是山賊的路子,自有其的方法,不但不用漢沽提供,更向漢沽部提供了大量的物資,只是軍備少少。

漢沽城中,一家衣服店裡面,秦裳依照風鈴雨的建議,在挑選幾件美麗的衣服,從小不懂這些的她頻頻的向賣家詢問道:「這件怎麼樣?紅的好不好看,是不是太刺眼了!」她拿起了一件紅色的衣服向著賣家道。

賣家愁眉苦臉的向著秦裳道:「姑娘你麗質天生,這哪一件衣服都十分的合適你!店裡所有的衣服都已經給姑娘挑選了一遍,小店已經沒有了其他的衣服!這件紅色的小店就奉送給姑娘了!」

秦裳的眉頭一展,道:「這怎麼行!難道姑娘有是什麼銀子的嘛!」秦裳很是不滿意,指了指自己看中的幾套,繼續道:「這些都給本姑娘包起來!」那店家急忙的將那些衣服打起包來,這些衣服弄到了一起竟然也是不少。一個大大的包裹出現在櫃檯上,那店家詢問道:「這些姑娘你拿的了嗎?」

秦裳將手一撇,道:「自然有人幫本姑娘的忙!」說著眼睛向外面的街角處一掃,一個現在臥在牆角處玩彈珠的小孩子竟然彷彿感受到了秦裳的目光渾身一抖。

秦裳冷冷的一哼,足下用力,哧的身形在空氣中撕扯而過,秦裳的玉掌一身抓向那個小孩子,道:「還裝,都跟了本姑娘好一會了!」那孩子身子一抖,竟然蜷成了球狀,在地上輕輕的一彈,嗖的向遠處飛去,一團煙霧已經將其的位置籠罩了起來。秦裳微微的頓足,竟然已經找不到地孩子,不免有些生氣,好厲害的輕功,好厲害的手段從自己的手中逃脫,秦裳有種失敗的感覺,走回了店裡。

那店家卻是嚇了一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以為秦裳不付帳就跑了,看到秦裳回來卻又放了心。秦裳出來是沒有人陪同的,不像其他的人都是親衛一群,剛才的那個人也沒有抓到,秦裳只能自己十分無奈的拎起那包衣服了。

轉過了一個牆角,那個小孩子竟然搖身一變,渾身上下一股抖動,伴隨著骨骼的奇異變動,漸漸的長大起來,用力的揉揉自己的臉,將身上的衣服反過來一穿,頓時是大變樣,成為了一個老頭子的模樣,原本看秦裳一個人從府裡出來,以為好對付,看來是走了眼,撞在了一個大釘子上面,老頭子歎了一口氣,這漢沽城實在是太古怪了,不過看這個姑娘怎麼總是有點眼熟?老頭子搖了搖頭,身形向人群裡面一鑽就沒有了蹤影。

張府之中,秀娘卻在逢人就問有沒有人看到秦裳,往日秦裳是都會在府裡,偏偏今日秦裳就跑到外面去了,而現在的張府的人又是特別的多,秀娘一時間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走著走著,卻見到侯白衣站在一處空地之上不知道在想什麼,周圍是他的幾個手下親衛。

「夫人!」幾個親衛向秀娘恭敬道。侯白衣將頭一轉望向秀娘,現在侯白衣的身段樣貌隨著功力的不斷加深,越發的令人看不出本來的面貌。見到秀娘過來,侯白衣輕輕的開口,一陣清脆英武的聲音傳了出來,現在的他聲音已經女性化了,只是比較的英武,向秀娘一禮道:「是夫人來了,怎麼沒陪小青她們練武?」

秀娘見到這侯白衣,突然間想起了宋神醫的話,而這侯白衣據說是個江湖高手,而由於小青的關係,自己與他的關係也是比較融洽的,倒不如問問他,秀娘笑笑倒:「好久沒見候兄弟,小青卻是很想你了!」

侯白衣淡淡的一笑,在府中他並沒有戴上薄紗,因此臉上所流露出的那一抹艷光竟然不在秀娘等任何一個美女之下,侯白衣道:「夫人說笑了,白衣倒是受寵若驚!」揮了揮手,諸多的親衛向遠處散開,留出了一個空間。

「這有什麼受寵若驚的?」秀娘搖了搖手,道:「前些日子候兄弟東奔西跑的,小青還總是念叨著你!」

「偷得浮生半日閒!」侯白衣道:「前段日子的確是繁忙,只是現在卻是沒有什麼事情了,白衣才能夠在這裡站著發呆!」其實侯白衣倒不是站著發呆,只是在靜養真氣。

秀娘道:「你們這些男人間的事情,妾身卻是不懂的!」侯白衣竟然為了這話的男人兩字,一陣感動,開始的時候秀娘也曾經以為侯白衣是個女子,只是在後來才知道其是個男子,男人長成這個樣子,肯定是怕人揭短,所以秀娘很是注意這一點,從來不在侯白衣的面前提什麼你很漂亮,又或是你長的象女人之類的話語。

「不過妾身聽人提起候兄弟在江湖之中也是一位好手!」秀娘接著道:「不知道有幾個問題是否可以請教一下候兄弟!」

侯白衣心說你老公是遠勝過我的高手,有什麼兩夫妻不能說,又何必請教我呢,奇怪道:「這個白衣在江湖之中也是微有薄名,夫人有什麼不妨直說,白衣若是能夠幫的上一定言無不盡!」侯白衣洗耳恭聽。

秀娘心道如此甚好,道:「這個江湖中是否有種練精化氣的說法?」侯白衣的臉色一變,很是古怪,望向秀娘的目光之中令得秀娘一陣的難受,秀娘不解道:「候兄弟,你怎麼了?」

侯白衣思索了片刻,臉色恢復正常,道:「練精化氣、練氣化神、練神還虛、練虛合道那是道家的修煉思想,不過大凡江湖上有名的武功心法也都從中演化而來,因此這種思想卻是佔了主流,人在母體之中身處先天,生下來卻是落了後天,這後天精氣不足,若要修煉則必須要補足精氣,所以就有了練精化氣一說,這是使人從後天到達先天,以便開始真正的修煉,江湖之中高手雖多,但是卻都落了下成,也就是徘徊在後天之中。而功達先天才算是真正的踏入了修煉的大門之中,只是這樣的人在江湖之中就已經是頂尖高手了!」

秀娘有些聽不明白,道:「那候兄弟你是不是先天高手?」

侯白衣點了點頭,道:「是的!」

接著秀娘又問出石破天驚的話,侯白衣臉色變得更是古怪.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12 PM

第八十九章
兩女相談
空場之中,靜悄悄的只聽見蟲鳴鳥叫。

秀娘問道:「那會不會影響生孩子呢?」秀娘緊緊的望著侯白衣,侯白衣愣了足有半餉才回答道:「這個道家道家氣功中所謂的「煉精化氣,練氣化神,練神還虛」是對修煉境界的一種描述,這此精非彼精,練精化氣的精是指『先天之元精』,而生育之精則是指『後天之濁精』,這兩者有極大的不同卻又難解難分,元精無形無質依附於濁精。濁精如走失,元精亦隨之消散。所以道家主張煉精化氣或還精補腦。所謂「順則為人,逆則為仙」,意即精洩則可生人也就是生孩子,反之化氣則可成仙。」

秀娘道:「成仙?」

侯白衣有些無語,道:「哎……算了,白衣無能,這個道家氣功的玄妙卻是搞不明白!夫人若是有疑問不妨問問其他的人吧!那雲觀月出身九霄劍派,一身武學乃是由道家衍生而出,他應該是比較明白的,或者找主人,他學究天人,無所不知,請恕白衣無能,告辭了!」侯白衣平生第一次生出溜之大吉的念頭,說完這一番話,身後竟然是流滿了冷汗。

「候兄弟,候兄弟!」秀娘叫道。侯白衣卻是全不理會,他的輕功厲害,一轉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卻留下秀娘在這裡為難。雲觀月又不熟,秀娘怎麼問的出口,而張黑牛秀娘又不好意思問,好不容易有侯白衣這個高手在,卻說了一半就走了,當真是難辦至極。

十分的無奈的,秀娘也離開了這個地方。

正走著卻竟然遇到了回來的秦裳,只見秦裳的手裡面拿著一個大大的包裹,見到秀娘越是極為的不好意思,道:「秀娘姐姐好!這出來有什麼事嗎?」說著將自己手中的大包裹向著自己的身後一藏。

秀娘感到奇怪,卻也沒有在意,只是道:「今天沒有什麼事情,本來想找妹妹聊聊卻總是不見,現在倒好正好遇到了,那就由姐姐我作東,泡上一壺好茶,咱們姐妹只見聊聊!」

「這個……」秦裳覺得很難面對秀娘,自己正在想辦法打人家的相公的注意,相關的證據此時在抱在身上,人家卻要跟自己敘一敘姐妹之情,秦裳感到分外的尷尬,道:「這個……秀娘姐姐,你身為這張府的主母,自然是有很多的事情,小妹就不打擾了!」

秀娘一笑,道:「姐姐有什麼事情,這府中的各項事務自然有人處理,姐姐每天都是陪著小青她們練武,在旁邊看著而已,閒的發慌,咱們聊聊也是排除寂寞!」

秦裳的眼睛一轉,固然以她的武力可以應付千軍萬馬,此時卻也應付布了一個秀娘,道:「對了,張老闆……姐姐可以去陪張老闆,你們夫妻一起豈不是比我這妹妹要來的好!」

秀娘搖了搖頭,意思是就認定了你了,道:「相公有他的事做,姐姐又怎麼可以去打擾,倒是有些私事,我們姐妹好好的聊聊!」

秦裳渾身一振,私事?好好?聊聊?難道她發現了自己的企圖,不可能的?自己表現的這麼的明顯嗎?這薑還是老的辣,秦裳左思右想覺得不妥,道:「姐姐和我有什麼私事可談?」

「來吧!來吧!」秀娘神秘的一笑,不可思議的拉動秦裳這個大高手,向著自己的房間而去。秦裳一身的不自在,腦子裡面胡思亂想,轉過無數個念頭,她究竟是想幹什麼?但是身體卻是不由自主的被拉動了。

白天裡張府的人不多,大部分人都出去了,路遙等人又大部分沒有家眷,只是宋平和有幾個家人,而剩下的人又基本上都湊到了小青等人練武的空場之上。因此兩人一路上沒有遇到幾個閒人,逕直來到了秀娘和張黑牛所居住的庭院之中,張府的機構就是庭中有庭,院中有院,這夫妻的便是張府中最好的一套。

「坐!」秦裳手裡面的東西被秀娘身旁的一個丫鬟接到了手中,另外有一個丫鬟將泡茶的用品都準備好了。秀娘道:「妹妹可別嫌棄姐姐是小戶人家出身……這茶泡的不好,還請妹妹見諒了!」

秦裳搭上眼瞧了瞧,發現那茶葉卻是大秋國特有的珍品觀音令,此茶質量上乘,色香味俱佳,香飄四海,譽滿大陸,是難得的上品,只是秀娘卻是不懂這些,她小戶人家出身,哪裡懂得這些,平時在張家老店的時候也是沖泡的一般的茶葉,依照原來的彷彿,秀娘開始操作。生火煮水準備泡茶,只是平時都是由手下的丫鬟們幹得,為了表示對秦裳的尊重,秀娘才親身幹了起來,她的動作也是純熟,只是秦裳的眉頭連皺。

秀娘奇怪的望著秦裳道:「妹妹你怎麼了?」

秦裳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只是……姐姐繼續!」秀娘也不言語繼續泡茶,水燒的開了,把茶葉放在茶具之中,秦裳卻是忍不住了,道:「個茶放的少了!」秀娘微微一驚,抬頭看向秦裳,不解道:「我以前都是這麼泡的……」

秦裳用力的搖了搖頭,道:「這觀音令卻是泡飲方法別具一格,自成一家,這放茶要放五分!」秀娘的手微微的一抖,又多放了一點。

「首先必須嚴把用水,茶具,沖泡三道關!水以石泉為佳,爐以炭火為妙,茶具以小為上!」秦裳終於是忍不住了,她的出身令她對於這些很是精通,見到秀娘的手法不對,就感到不吐不快,道:「這茶具固然不錯,應該是這前主人常用之物,是上好的紫砂壺,炭火也是極好,但是這水的取用卻是有了問題,只是一般的井水,這也無妨……這沖泡順序總有八道,分別是洗杯,落茶,喝茶,乘熱細啜,先嗅其香,後嘗其味,邊啜邊嗅,淺斟細飲。飲量雖不多,但能齒頰留香,唯底回甘,心曠神怡,別有情趣!」
秀娘徹底的被震撼住了,這就是差距,望著秦裳的目光充滿了失敗感,果然是出身大家,不是自己這小門小戶,又帶著一個孩子的徐娘半老能夠匹敵的。

泡茶的工作也被秦裳接了過去。泡出的茶果然如秦裳所言色香味俱佳,大是感歎。

「秀娘姐姐要找我說什麼?」秦裳問道。不自覺的一壺茶竟然沖好了,兩人一人喝了一杯,秀娘看著手中的茶杯,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手上微微的顫抖,道:「姐姐突然有點頭暈,現在想靜一靜,妹妹先回去吧,姐姐這頭痛好一點再去找你!」原本是想起了宋神醫的話,想要為張黑牛納下一房妾室,自感秦裳是最合適的人選,所以想要提提,但是秀娘一瞬間感到了一股自秦裳身上而來的無比壓力,她的美麗,她的見識,她的大家風範,遠不是自己能敵,一旦成了,那麼還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到時候誰才是張家的正室。而且秦裳年輕力壯,又是個黃花閨女,自己是死皮賴臉才纏上了相公,萬一相公戀上了秦裳,自己又該如何自處,種種煩惱令得秀娘無比的痛苦。
還有一個最大的擔心,就是秦裳先懷上了孩子。秀娘已經不敢想像了,現在的她已經陷入了怪圈,目前的狀況自己懷孕那是很困難的事情,但是引進秦裳她又擔心,秀娘陷入了長考之中。
秦裳雖然不明白秀娘是什麼意思,但是她看秀娘的神色果然不是很好,點了點頭,又喝了一口茶,這好茶自己可是很長時間沒有機會喝了。但是秀娘的話令她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站了起來,道:「那妹妹告辭了!」

秀娘揮了揮手,道:「妹妹走好!」

秦裳一下子輕鬆了下來,所有的壓力不翼而飛,退出了門外,一個丫鬟隨著她為她拿著她的那個包裹,秦裳用力的吸了一口氣,終於離開了那個令人尷尬的地方。

怎麼辦呢?怎麼辦呢?秀娘煩惱中。

秦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打開那個包裹,開始研究怎麼打扮自己,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一個最好的機會。

張黑牛的書房之中。

陳道同仍舊如同木頭般的立在後面,張黑牛卻抓著那神兵級的武器——藏龍畫戟,不知道在想什麼?現在的他似乎到了一個瓶頸,一下子失去了自己的前進的方向,張黑牛的那一套只能以自己那強大無比的精神威壓強行的改變一個人,令其擁有類似自己的能力,但是象陳道同這樣的高手也要精神錯亂,一般的人乾脆壓的七竅流血,直接死了。雲觀月和李拾遺依法修煉卻是無所得,張黑牛很是鬱悶,腦中閃過種種修煉之法,但是卻沒有一個有借鑒價值,他有些著急了,甚至生出了一個念頭,就是直奔李拾遺所說的天魔門的總壇所在之地天涯海角,去搶來那天地同悲陰陽交感大精神力神功一觀,以解心中那無比的疑惑。只是後來他也知道了那天涯海角根本無人知道是個什麼地方!這才罷休。
張黑牛抓著手中的畫戟,以他的感知力可以察覺其中可能隱藏著什麼驚人的秘密,但是他卻無從破解,恐怕是還是缺少著某一個關鍵。這天他又找來雲觀月,李拾遺,詢問他們是否有其他的類似那大精神力神功的武學,雲觀月想了想卻言道家,佛家之中也有兩部類似的功法,但是也都是失傳已久的功法。

一是道家的九天十地天人合一神功。

二是佛家密宗六道輪迴玄感神通。

不過都是虛無縹緲的存在,但是張黑牛已經十分的高興,下令手下的情報組織平時多多的留意這些神功的下落.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12 PM

第九十章
黑蝠猖狂
今日的漢沽城失去了往日的平和,街頭上都是來來往往巡邏的士兵,只要是被懷疑的人都要接受詳細的審問。張府的書房之中,月如,路遙等人的臉上流露出無比凝重的神情,路遙道:「只是一夜,死了八人!大部分是軍中人員,漢沽部死了五個,其中兩個是隊長級別,兩個是營統,一個副將,侯白衣的部眾也有兩個死了,都是隊長級別,最後一個是屬於內政系統的執筆官,路某的手下,也死於非命!其他的可能還有,但是還沒統計出來!」

月虎的臉上十分的凝重,死的都是將官,這對於原本就缺乏這類人才的漢沽部是一個極大的打擊,相反侯白衣無動於衷,雖然有些氣憤,但是沒有什麼影響。月虎道:「會是什麼人下的手?」

「黑蝠謝長生!」雲觀月開口道:「死的人渾身的鮮血都凝結成了固態,這正是黑蝠的獨門絕技凝血功!」

月虎等人的身體為之一寒。

李拾遺道:「如果是黑蝠謝長生下的手,那麼外面的那些士兵都收回來吧,對於謝長生這個級別的高手,那些人只是一些累贅,而且謝長生要躲,這些人又怎麼找的到!」

「我知道!但是除了這個方法,我們沒有其他的方法!」宋平和咬牙道。

「張兄弟,你說句話!」路遙向著張黑牛的方向道。

張黑牛張口道:「找到他,抓住他,再考慮是不是殺了他!」路遙頭暈,李拾遺哈哈大笑,雲觀月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山萬重卻崇拜的道:「難道張兄有了什麼錦囊妙計?」

這時外面有人通報,卻是一個親衛傳來了消息。

「參見諸位大人!」那親衛將一個小小的紙條送到了路遙的手中,路遙一看,臉上微微的抽筋,道:「人數上升到了十五個,失蹤的卻一下子出現了八個!基本上都是軍中內政系統,也有小部分是漢沽城從前的大戶,和老居民!」

「看來這黑蝠謝長生的目的十分的明顯,就是想要探察我們的虛實!」月虎說道。

「說的沒錯,我們這些人都是居住在一起,那黑蝠謝長生沒有下手的機會,只能依靠這些旁敲側擊的手法,只是為什麼要痛下殺手!」宋平和不很理解。

這時侯白衣卻是冷冷的一笑,道:「與其將那些人留下給予我們線索,還不如殺人滅口!同時也是對我們的一個警告!」

「是這個道理!」李拾遺道:「這些黑道人物做起事來心狠手辣,動輒取人性命,最是難纏!而這黑蝠謝長生又是其中的翹楚,自然是更加的變態,對付這些的人一要用計,二要人多,三要小心!」

「白道出身的果然是奸險狡詐!」侯白衣知道李拾遺是指桑罵槐。

李拾遺卻也不在意,他對於黑道的人向來是沒有什麼好感的,回道:「彼此彼此!」

雲觀月卻是打個圓場,道:「大家現在都是自己人,力量一直對外,莫要讓那黑蝠謝長生笑話了!」李拾遺點了點頭,侯白衣卻是冷冷一哼,道:「雲大俠可是有了什麼驚人的計策,不妨說出來給大家聽聽!」

雲觀月笑笑道:「黑蝠謝長生叱吒江湖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為人老奸巨猾,是江湖中一等一難纏的人物,他的仇敵遍佈整個大陸,無數的人都想要他的性命,他現在不是還是活的好好,雲某何德何能就敢說一定對付得了他!」

侯白衣也不言語。

月虎卻一臉愁容,道:「難道就任其在這裡囂張!」侯白衣是無所謂,大批的精銳不在城中,而且對於漢沽城的事情也是所知有限,黑蝠謝長生甚少下手,死的可全是漢沽部的將領官員,月虎如何不頭疼。

路遙卻道:「方纔張老弟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卻不知道有什麼計策?」

張黑牛聞言回道:「這黑蝠來的原因,咱們也都清楚,不是就是為了那九靈光玉!只要我們稍加操作,將其引到城外,就算黑蝠有通天的本領,一露了形跡又豈是我們的對手,到時候怎麼處理,就隨心所欲了!」

眾人的眼睛一亮,不敢相信這樣的計策是出自張黑牛的口中,奇怪的望向他。雲觀月心叫,這個傢伙果然是隱藏至深,原以為只是武力出眾,當真是大大的走眼,看來這黑道之中的高手無不是老奸巨猾,老奸巨猾啊!分外的感慨。

路遙擊掌道:「如何甚好,其實我們也不必傳什麼消息,只要略為的做出種種舉動,令那黑蝠懷疑,將其引去即可,到時間我們以雷霆之勢剿滅此賊,漢沽城就又恢復太平了!」黑蝠謝長生凶名顯赫,

除就是紮在眾人身旁的一把奪命寒刀,一日就睡不安

「說的好!只是這具體操作還是勞煩路先生了!」宋平和表示贊同,道。漢沽部眾將對於此人那是深惡痛絕。

「路先生我信得過!只是那黑蝠謝長生輕功了得,若是一個不小心走失了卻是麻煩!」月虎有些擔心,身為江湖中人的人對於黑蝠這樣的在江湖幾乎是傳說中的人物,自然是充滿了恐懼。

「說的也是!這人來去飄忽,即便是圍了起來,想要抓住卻是難上加難!」山萬重更是老江湖,黑蝠謝長生那是傳說中通天徹地無所不能的黑道高手,縱橫江湖許多年,比較出名的圍殺經歷就有數起,但是仍舊被其安然逃脫了,然後又回頭一一將圍殺其的高手全部斬殺,其厲害的程度是難以想像的。至於山萬重這種小人物可以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稱王稱霸,但是拿到高手如雲的中原之地,那就算不上什麼東西了!

「所以就需要我們在場的諸位協助了!」路遙卻是將目光掃向了雲觀月,李拾遺,侯白衣等人,這些可都是不弱於黑蝠謝長生的高手,最後是張黑牛,路遙道:「有勞張老弟了!」

張黑牛點了點頭,道:「不妨事!」

雲觀月與李拾遺也點了點頭,黑蝠謝長生遺禍江湖,若是真的可行,那麼也是除了一大禍害,身為白道的有名高手,倒是義不容辭,現在白道人才凋零,不多除幾個黑道梟雄,白道岌岌可危。而且現在在這裡有如此強大的陣容,單單與黑蝠同樣級別的就有四個,並不包括秦裳。而張黑牛更是遠遠的超過了這個級別,不知道到達了什麼境界。

「那這樣我們就好好的計劃一下!」路遙說道,隨後眾人商討起來,足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才散了開。月虎等分去執行,雲觀月和李拾遺卻是停留在了張府之中隨時準備出動,而侯白衣卻也召集部下按照計劃開始行動。

街道上巡視的兵士被月虎等人撤掉了,畢竟長時間的封鎖和排查對於漢沽城的影響實在太大,甚至會大大減緩漢沽城的發展,而城外的難民也是越來越多,隨時都有可能引起民變,這是所有的人都不想看到的。

但是只是這一段短短的時間,漢沽城的監獄之中就已經關滿了人,經過排查三山五嶽的也找出了不少的探子,但是卻沒有跟黑蝠謝長生搭上邊的,只是其他勢力的奸細,還有一些山賊大盜小偷之類,卻都被補充到了侯白衣的麾下,侯白衣是來者不拒,不服就殺,統兵自有一套。

月虎等人進出身邊的親衛又是多了一倍,而好像月如,月風等實力比較弱的則乾脆封鎖在了張府之中,小青三人也是不在空場練武了,為了安全期間則到了一個空間較大的廳堂之中,至於其他的親衛還是在空場之上,畢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張府中加派了五百餘名精銳衛士將整個張府包圍的水洩不通,而侯白衣則去了城外開始進行籌劃。

漸漸的隨著漢沽城的兵力調動,一個消息悄無聲息的自動就在城中傳了開,據說是發現了黑心佛白菩薩蹤跡,一些江湖人物也向城外跑去,而隱藏在漢沽城的探子們也開始出動了,也算是誤打誤撞,此番調動卻是將漢沽城內的各種隱藏實力都引動了出來,月虎等人知道了這個消息,急忙將計劃一改,增派人手,準備一網打盡。

漢沽城表面之上還是一片平靜,但是暗地裡卻是風起雲湧。

在這些人中,秦裳卻彷彿是一個被遺忘的人,不管哪裡都沒有她的事,秦裳也靜下心來研究如何有效的去勾引張黑牛,但是新衣服也穿了,翻著花樣做吃食,但是仍舊沒有什麼用處,久戰久敗,秦裳開始懷疑風鈴雨的方法是否是錯誤的,畢竟張黑牛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可以用在一般人身上的方法,對於他沒有任何的用處。

秦裳也是大將之才,發現衣服美食攻略不起作用,立即轉變方針,向行家求師。秦裳明白一個道理,隔行如隔山,一個人不是萬能的,與其自己胡亂的琢磨,還不如請教行家來的有效,但是府中已經沒有合適的人選了。偶然間的一句話令秦裳恍然大悟,一個家丁隨口與同伴吹噓道:「紅粉樓的紅綾姑娘那個風騷,往那裡一站,所有男人的魂就都被勾引了去!」

秦裳一怔,她怎麼竟然忘記那個地方,一個高手如雲,行家遍地的地方。那才是集天下之大成之所在,自己求師問道的最好去處,心中有了決定.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13 PM

第九十一章
紅粉嬌嬌
當晚,秦裳一身的黑衣直奔那紅粉樓而去,靜悄悄的無聲息的就消失在了夜空之中,秦裳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所在,所以決定靜靜的去靜靜的回,悄悄的找個人請教一下立即就回來,畢竟自己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秦裳的身影在夜空之中一閃即逝,只有張黑牛在臥房之中奇怪的望了望秦裳消失的方向,但是他感應到是秦裳,卻也沒有在意,與赤裸裸的秀娘繼續的糾纏在一起。其他的眾人卻是一無所查。

偏遠的漢沽城沒有什麼娛樂的地方,這紅粉樓就成了這一片漆黑當中的唯一亮點,雖然還沒有達到昔日的全盛時期,但是也是十分的紅火。畢竟其主要的客人,漢沽城的大戶都損失慘重,沒有心情來照顧生意,來到這裡的都是各地的江湖人物以及外來的客商,但是也是人來人往,川流不息,這些人晚上可不像一般百姓,這些人晚上沒有女人與酒日子就沒法過。

秦裳立在旁邊的一個屋頂之上冷眼旁觀,靜靜的觀察了一下地形,她平時沒來過這樣的地方,只是依照自己的經驗進行判斷,既然要問就要找一個最精通的人,這些青樓一般又有幾個紅姑娘,這些姑娘年輕貌美最是精通勾引男人的方法。所以自己找就要找這樣的高手,要不還是浪費時間。

秦裳左右閃動,在紅粉樓的四角轉了一圈,現在裡面有一座雅樓最是華麗,其上隱約有人影晃動,一個清秀的身形自其上轉動不已,極為的美麗,應該就是這裡!秦裳決定了下來,在自己的臉上綁上了一道黑巾,畢竟不是什麼好地方,她可不想暴露出自己真正的身份,足下微一用力,秦裳的身體宛如夜梟般的在空中一閃落在了屋頂之上,沒有一絲的聲音。靜靜的聆聽,秦裳的感知呈現圓的波動向四面八方散去,所到之處,全都印入其的腦海之中。

「小姐,咱們這紅粉樓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捧場的都是些練武的粗漢,又或是外藩的蠻人,這城裡面的老爺公子們竟然都見了去向!咱們日後可怎麼辦?」一個小丫頭在裡面抱怨道。
「今時不同往日,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個柔膩的聲音響了起來,甜美的勾人魂魄,秦裳一聽這聲音就知道其是一個高手,絕對的勾引男人的高手,你聽這聲音!這腔調,好好的人沒事會說出這個樣子,秦裳暗道,高!實在是高!那聲音繼續道:「現在那張家老店的張老闆坐了咱這漢沽城的土霸王,連城守李詠都得看他的臉色行事,主事的人都是些外來的,又或是新提拔的,那些漢沽城裡的從前的老爺公子們愁的發慌,又哪裡有空上我們這裡來尋樂子,反正又餓不到你,樂得清閒又有什麼不好!」聲音的主人很是逍遙。
「小姐,你倒是看的開!」小丫頭道:「不過還真沒看出來,那個張黑牛一個大個好像一隻大黑熊的樣子,竟然這麼了不得,以前他開飯店的時候還曾經給咱們送給菜呢!想不到現在搖身一變,卻成了不得了的人物,不過他長的不怎麼樣?他的夫人卻是一個難得的妙人!那長相身段要在在我們紅粉樓那一定也是一個紅牌!」

那小姐啐了一口,道:「這些話咱們在這裡說說還行,要是傳到了別人的耳中,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整天就知道嚼人口舌,這兩人是什麼人物,你敢胡說,我卻不敢聽!」

啪啪兩聲,那丫頭似乎是輕輕的打了自己兩個耳光,自己罵道:「該死,該死!你看我這張嘴,一不小心就要為小姐惹來麻煩!」

「行了!行了!」小姐阻止道:「看來今晚也沒有什麼人來了,你下去休息吧!以後記得禍從口出,小心自己的嘴巴就是!」那個丫頭默默不語,一陣腳步聲響起,房門發出一聲吱呀之聲,下了樓,房中只有一個小姐獨自坐著。

「哎……這漢沽城看來是待不下了!」那小姐歎道。秦裳一個轉身如幽靈般的落在窗外,那窗戶無聲自開,一股涼風吹到了正背坐在窗戶前面的小姐的身上,小姐一個激靈,涼風襲體一陣發寒,奇怪道:「這窗戶明明是關上了!」秦裳無聲息的落在了她的身後,那窗戶在秦裳的真氣操控之下就合上了。

那小姐一個回頭,一雙明亮的大眼赫然發現秦裳的存在,張口欲叫,秦裳的玉手一伸按在了她的口上,冷冷道:「不要吵不叫叫,吵就刮了你的左臉,叫就刮了你的右臉!」那小姐渾身一抖,這個威脅實在是殺傷力強大,立即鴉雀無聲。

「一不為財,二不為色!只是請教幾個問題!」秦裳道。那小姐嚇得渾身發抖,心道天下竟然有這些古怪的人,只是眼神閃動,依稀自秦裳的聲音身形上看出來其是個女子,心裡稍微的放寬。

秦裳這才看清那小姐的模樣,一副嬌艷欲滴的小臉春情無限,凹凸起伏的身段性感迷人,一對會說話的大眼睛滴溜溜的旋轉著,長長的睫毛微微的抖動,看的秦裳都是一陣心地道果然是專家。那小姐輕輕的張了張嘴,示意要說I拿開,露出她紅潤的雙唇,只聽她道:「這位姐姐,小妹玉嬌嬌有禮了!」

「誰是你的姐姐!」秦裳喝道。

玉嬌嬌的臉色微微一變,道:「嬌嬌出身下賤,自然是沒有資格與女俠姐妹相稱,只是不知道女俠駕臨嬌嬌的這小小的花樓有什麼問題請教嬌嬌!嬌嬌怕是沒有什麼能夠幫的上的!」

「你哪裡這麼多的廢話!」玉嬌嬌的嬌態迷人,話語間有種說不出的甜膩,越發令秦裳感到其果然是專家出身。

「女俠請賜教!」玉嬌嬌生怕引起秦裳的怒意,她一個嬌柔的女子,對於秦裳這樣的強人又有什麼辦法,只有逆來順受。

「有道是三遍六十行,行行出狀元,看來這就是青樓這一行的狀元了!」秦裳道。

玉嬌嬌聞言卻是一笑,道:「女俠說的倒是有趣,只是話雖如此,只是這青樓中的狀元卻是稱作花魁!」

秦裳冷道:「你的話倒多,就不怕割了你的舌頭!」

玉嬌嬌一笑,道:「嬌嬌干的這行,話不多又怎麼能行,而且若是割了嬌嬌的舌頭,嬌嬌又怎麼回姐姐的話!」

秦裳道:「那你是花魁了?」

玉嬌嬌搖了搖頭,道:「漢沽城窮鄉僻壤,一個小小的紅粉樓的頭牌又怎麼敢稱花魁,不是笑掉了天下人的大牙!」

秦裳啐了一口,道:「廢話真多,總而言之,你在這漢沽城算是第一了!」玉嬌嬌卻是點了一下頭。

「那好,找的就是第一!」秦裳的眼睛掃過玉嬌嬌的全身,卻在她的臉上,胸前,臀間駐足了許久,看的玉嬌嬌身上一陣發寒,心道不會是遇到喜歡玩那個的人了,不由縮了縮自己的身體,聽其道:「說!平時都是怎麼勾引男人的!」

「這個!」玉嬌嬌為秦裳的直接感到不好意思,道:「這怎麼說呢?」

「看你穿的這麼單薄,天寒地凍的也不怕感冒!」秦裳沒好氣的道:「別囉嗦,你以為本姑娘有時間在這裡陪你!」

玉嬌嬌看了看秦裳道:「女俠既然說了,那麼嬌嬌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只是怕女俠聽了耳污!」玉嬌嬌心道這天下無奇不有,竟然有人,還是個女人,而且以玉嬌嬌的經驗來的人還是一個黃花閨女,三更半夜的跑到一個青樓頭牌的房裡詢問什麼勾引男人。

「快呀!」秦裳催促道。

「好吧……只是不知道女俠知不知道一句話!」玉嬌嬌故作神秘。

「說!」秦裳怒道。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我玉嬌嬌能有今天就是秉承了這句名言,讓所有的人都看得見,偷不著,才有了今天的地位!」玉嬌嬌道。

「什麼意思?」秦裳不太明白。

「言如其意,簡單的來說就是天下的男人都是賤人,你對他越是在意,越是好,越是去巴結他,他就越是不把你當成一回事!」玉嬌嬌說道:「男人是充滿了征服心的慾望動物,所以千萬的不能給他們一點顏色,這些人在沒有得到的時候,腦中充滿了對你的幻想,自然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好的,但是只要得到了你,馬上就會翻臉無情!所以一定要保證一種若即若離的關係,不能太近,也不能太遠,彷彿隔著一道輕紗,但是卻是伸手不及,態度上要冷傲,要矜持,要不為所動,這幫賤人才會老老實實的在你的身旁搖尾乞憐!心一定不能軟,你一個心軟他就騎到了你的頭上,對你拉屎撒尿!你越是冷清玉潔,越是神聖不可侵犯,他們對你就越是著迷!」
秦裳搖了搖頭,對於玉嬌嬌的理論不是十分的明白,道:「你說的我不太明白,我不想當頭牌,只是想……」

「想什麼?」玉嬌嬌問道,雖然自己的話還沒說完,但是自己的興趣卻被秦裳勾引起來了。

秦裳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只是想跟他……跟他……」

「這麼神秘?」玉嬌嬌道:「說出來參謀一下,嬌嬌也是久經風流場的老人了,雖然依舊守身如玉,但是卻也見識廣博!」

「其實最根本的目的就是想有個孩子!」秦裳道,雖然臉上有面巾遮掩,秦裳的羞澀卻是難以壓抑。

玉嬌嬌一是驚若天人,強!太強了!一雙大眼擴張到最大的限度,眼中的秦裳已經不是人,她是神,絕對的神,大秋朝民風樸素,女勾男本就少見,而且還也是為了生個孩子,玉嬌嬌有點喘不過氣來。

秦裳的眼中寒光一閃,看著玉嬌嬌那奇怪的表情,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玉嬌嬌被秦裳一眼嚇出一身冷汗,道:「如女俠所說,單純的是為了孩子的話,那就簡單了!」「簡單?」秦裳道:「話從何來?」.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13 PM

第九十二章
紅粉三寶
漢沽城紅粉樓***通明,頭牌玉嬌嬌的房間中,一個黑衣人站在窗邊,而身為房間的主人的玉嬌嬌卻饒有興趣的坐在短凳之上望著那個黑衣人,道:「女俠的容貌如何,美麗否?」玉嬌嬌提出一個疑問。

秦裳點了點頭,對於自己的臉袋秦裳還是很自信的,道:「自然美麗!」

玉嬌嬌又道:「那身上有如暗瘡,又或是過胖,過瘦?」玉嬌嬌打量了一下,但是秦裳特意將自己那傲人的身體用寬大的衣服給遮掩了,只能看出秦裳的高度,別的卻難分析。

秦裳道:「沒有暗瘡,胖瘦正好,與你的身材差不多!」

玉嬌嬌微微一笑,自己的身材那可是花費了苦心調理成的最佳比例,笑笑道:「那女俠可否破身?」秦裳大怒,這樣的問題她竟然問的出口,果然是個青樓妓女,道:「你說什麼!」

「女俠莫急,嬌嬌此言自有道理!」玉嬌嬌道:「嬌嬌也不過一心為女俠出謀劃策!女俠大可不必激動!再說我們都是女人,又有什麼害羞的?」

秦裳還未淡去的臉上,又是紅成一片,道:「我還是個黃花閨女!」

玉嬌嬌心道,早就看出來,道:「那你那所想之人是否是個健康的男人,房事方面沒有什麼問題吧?」

秦裳怒道:「健康的不得了,而且他是有娘子的人,一夜到天亮厲害的緊!」說完才用力的捂嘴,這話說的,好像自己沒事就在聽人牆角。

玉嬌嬌忍不住笑道:「女俠倒是調查的清楚,嬌嬌明白了!」

「明白什麼?剛才你不是說簡單嗎?怎麼還問東問西,趕快告訴我!」秦裳催促道。

玉嬌嬌道:「既然女俠生的一副好樣貌,身材又好,沒有暗疾,更是未經人道,而對方又是一個健康的男人,又有娘子,想必是精通這房事之道,女俠就應該活用自己的女性本錢!」

「囉哩囉嗦,你到底想說什麼?」秦裳心急道。

「三更半夜,夜深人靜,就好像今夜一般,女俠自去摸入房中,單刀直入,天下間又有哪一個男人可以拒絕?」玉嬌嬌異常的興奮,常是男人偷女人,今有女人偷男人。

「這個行不通的!」秦裳思考了一下道。

「行不通?」玉嬌嬌不敢相信的道:「你再開什麼玩笑,三更半夜,夜深人靜,有美女自動送入懷中,這樣的好事會行不通!那個男的肯定有病!」對於秦裳膽敢質疑她這個專業人士的意見,玉嬌嬌感到十分的憤怒。

「那人比我武功要高,而且天天都是與他娘子同睡!」秦裳擔心道。

玉嬌嬌樂了,道:「那更好了,你正好把他娘子制住,來偽裝他的娘子,嬌嬌曾經聽說過江湖上的人都會的,叫什麼點穴?一點穴人就動不了了!」

秦裳嗤之以鼻,道:「你聽的哪個胡說八道,所謂的點穴其實是有,卻沒有那麼的神奇,一點穴就不動了,其實是一下子都打暈了!」

玉嬌嬌卻是不理道:「一樣的,一樣的,只要他的娘子不動了,你就可以偽裝成他的娘子,女人的身上的東西都是一樣的,黑燈瞎火的誰又能分得清楚,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怎麼樣他也要認賬了!只要你不在乎什麼名分,這事就成了!這就是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的道理了!」玉嬌嬌大放厥詞,毫不客氣。

「不成的,不成的,我說了他的功夫比我強,我還沒進房他就知道了,而且他娘子對我不錯,我下不了手!」秦裳道。

「前怕狼,後怕虎,成不了什麼大事!」玉嬌嬌道,秦裳已經很久沒聽過別人對自己說這句話了,一時間有些呆住了。玉嬌嬌繼續道:「有道是情場如戰場,對敵人的留情心軟那是最要不得的事情,對待敵人一定要如同嚴冬的一般殘酷無情!什麼平時對你不錯,那都是裝的,你現在還沒有男人,等到有了男人就會明白了,一個女人跟一個喜歡同一個男人的女人只見是沒有友情可言的,有的只是戰爭,你根絕她對你好,看來那男人的娘子是隱藏的好,千萬不要心軟,千萬不要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只有上床是最真實的!」

玉嬌嬌的一席話徹底的震撼住了秦裳,秦裳看著玉嬌嬌呆呆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高手的境界。

「下手三要,快,狠,辣!」玉嬌嬌還沒說完,道:「天下間沒有男人不喜歡女人,女人的冰清玉潔那都是給男人的看,說到底不還是要跟男人好,所以當斷則斷!這可是嬌嬌縱橫這青樓界這許多年的經驗之談!年輕,貌美,身段好,女人的三個要素都全了,哪裡又會失敗!」

「可是?」秦裳還是

玉嬌嬌有些生氣了,隨手將一個小小的匣子打了開來,道:「算了,今天算是姐姐我賠本了,看看喜歡哪一樣,姐姐送你以妝膽色!」匣子打開竟然是十數個貼著各樣紅紙寫著字樣的小瓶子,看著玉嬌嬌將這樣瓶子一一的拿了出來,秦裳看了上面的字樣不由渾身發熱。

旱苗喜雨露,嬌人喜春散,嬌娃受寵丹,美女一笑散,熱爐雙妙丹,金鎖玉連環,四時雙美散,四時入門歡,秦裳望向玉嬌嬌的眼神,簡直是驚若天人,強!太強了!

玉嬌嬌得意看了秦裳一眼,道:「姐姐平時也沒有什麼愛好,就收藏了這幾種,妹妹可是千萬不要見笑!」玉嬌嬌望向秦裳的眼神也不是十分的緊張與害怕,似乎是瞧出了秦裳的底細,現在的玉嬌嬌已經將主動權拿在了手中。

「怎麼?不滿意!姐姐再贈送一身戰袍,祝你凱旋歸來!」玉嬌嬌見秦裳不言不語,也以為自己的力度不夠,立即火上澆油。

秦裳大奇,道:「戰袍?」

玉嬌嬌用力的點了點頭,道:「情場如戰場,在戰場之上一身好的戰袍可以保住你的性命,令你專心殺敵,而我玉嬌嬌的戰袍用在這情場之上也是無往而不利的!」說著玉嬌嬌站了起來,在大是好奇的秦裳的目光的注視之下來到了一個大櫃子的旁邊,用力的掀開,裡面頓時露出了無數花花綠綠又輕又薄的輕紗小衣,一下迷住了秦裳的雙眼。

今夜根本是秦裳臉紅的最多的一天,臉上的顏色還沒有完全的消除,這一下子就由上去了,這當真要穿在身子嗎?秦裳不敢睜眼去看這些引人犯罪的紗衣。

「怎麼樣?」玉嬌嬌很是得意,道:「姐姐的這些戰袍可都是精心構想,認真製作,這大秋國雖大,但是卻絕對沒有第二家!」玉嬌嬌的興致上來,姐姐妹妹的叫了起來,但是極度震驚,彷彿一下子來到了一個不同的世界之中的秦裳也沒有在意,只是羞澀的觀望著那些玉嬌嬌所謂的戰袍。倒是真的如玉嬌嬌所說,其構思其製作都是異常的精良,令秦裳不敢相信有人會將功夫花費在這些上面。

各色花式的布料形成了一個個巧妙的圖案,在匪夷所思的剪裁手法之中成為一件件精美絕倫的成衣,或是形成花鳥,或是形成日月,樣式之多,心思之複雜,倒是秦裳生平所僅見。不過每一件都是又小又薄,穿在身上好似沒穿,秦裳無法想像自己將這些小衣穿在身上會是一個什麼樣子,好像是僅僅的包裹了胸部與下體,其他的部位都要暴露在空氣之中,那是一個怎麼樣的情景,實在是太羞人了。

「對了!姐姐還忘記了一件事情!」玉嬌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道:「既然這兩件寶貝姐姐都出了手,那就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這次妹妹你算是來的對了!」玉嬌嬌說著從自己的枕頭下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本畫冊,放在自己的手中。

玉嬌嬌道:「這本畫冊來之不易,乃是我大秋國著名大師本無名的絕世大作,姐姐得來不易,妹妹可要好好的保存,這可是少有的孤本,價值不菲,不過畫送有緣人,在你的手裡更加能夠發揮出其的妙用,萬萬不能辜負姐姐的一番苦心!這位本無名大師乃是大秋第一名師,所畫圖冊精彩絕倫,善畫仕女,曲眉豐頰,神采如生。用墨而有骨;設色奇特而有法。描法富於變化,有粗有細,有松有緊,細密精緻,令人血脈暴漲。來,自然有種說不出的絕妙!難得!難得!果然是大秋國第一名筆!」

秦裳接過來打開一下,卻是一本春宮圖。

「切切收好,回去一個人細細慢觀!注重體會理解,一切都在悟性」玉嬌嬌囑咐道:「這位大師一手名筆,但是卻不為世俗所容,不過你們姐妹超脫世俗,不比凡人,當能理解這大師畫中的一片苦心!」

秦裳大暈。

「姐姐贈你三寶!祝你成功而回!」玉嬌嬌隨手為秦裳挑選了幾件小衣,數瓶藥散,還在藥散上一一註明,為秦裳打了一個包裹,道:「我知道妹妹心急如火,只是這些藥散多用傷身,姐姐已經為你一一記好,切記切記!」

秦裳處於本昏迷狀態之中,被玉嬌嬌連退帶拉的將所有的東西塞到了她的懷中,送到窗口,還幫她就窗戶打開,道:「妹妹一路走好,姐姐就不送了!」

秦裳一個閃身,來到外面的屋頂,看看懷中的東西,再看看依然喧鬧的紅粉樓,宛如做了一場大夢.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13 PM

第九十三章
默默等待
最近的漢沽城中,兵士訓練的強度大大的增強,一部分被淘汰下來,而另一部分則選拔了上去,去接受更加苛刻的訓練,士兵們被分為數個等級,其中最是精銳的一群被聚集了起來。在接受強度最高的訓練,其中有一個黑臉士兵的表現雖然不是最好,但也不是最差,保持在中游的水準,也堅持到了現在,他的身體不是十分的強壯,在身旁的一群大漢之中顯得相當的瘦小,但是比他強壯的人都被淘汰了,但是他卻堅持到了現在的。

此時他背著沉甸甸的重物,一臉苦澀的圍著校場以一個穩定的速度繞著大圈,這樣的訓練他數十年前就已經經受過了,沒想到今天又要被摧殘一遍。衰!實在是太衰了!黑臉的士兵已經無話可說了,原本因為漢沽城的大徹查無奈的躲藏到了這兵營之中,並裝扮成了現在的樣子,但是沒想到當天就開始超強度大訓練,自己本著窺探點情報的心思,稍微的展現出一點實力,沒想到就進了訓練更強的營隊,此後連續的換了三個營隊,最後來到了這裡。集中訓練並教授了一種奇怪的合擊陣法,不過別說這陣法著實是厲害,一下子可以將眾人的戰力提高一倍之多,但是繁重的訓練也令自己感到受不了,而且兵營是完全封閉的,過一段時間就查一遍號,想要溜都為難了。

早知道年紀一大把,就一來這個鬼地方了,遍地都是怪物,還是自己的家好啊,黑臉的士兵歎息著,但是腳下卻是一點也不慢,不過在軍營之中也是能夠感受到一股緊張的氣氛,這漢沽城似乎是在策劃著什麼,異常的神秘,而為了這股神秘感,黑臉士兵還是留了下來。

時間過的很快,尤其是在機械的訓練之中,在旁人的口中他也知道了幾個常來這裡督促訓練的人都叫什麼名字。面相隨和,將軍打扮,但是隱約有股殺氣的,負責統兵的將領叫做宋平和,這個人黑臉士兵的腦中有這個人的資料,以前是號稱無管將軍的人,從來什麼都不管的,但是現在卻統合著城內所有的兵士,萬分古怪。

另一個一看就知道是江湖幫派出身,一身的江湖味道,雖然天天都在軍營之中轉悠,但是那一股江湖味道卻是絕對的瞞不過黑臉士兵的鼻子的,這中年漢子的雙掌奇大,其上有一層厚厚的老繭,這個人叫做山萬重,黑臉士兵的腦中也有這個人的資料,知道這個人從前是漢沽城中的一個小幫會的副幫主,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而且還十分有威望,黑臉士兵更是懷疑。

最後一個也是個江湖人物,但是與山萬重不同,這個人多了一份精明,而且對於軍務比較的熟悉,三人之中他隱隱為首,許多的事情都要經過他的同意,宋平和與山萬重才去辦理,這個人叫做月虎。黑臉士兵思索了一下想起這個人的來歷,是遊蕩在外藩的一個傭兵團的首領,收到顯揚城的邀請去往顯揚,卻不知道為什麼停留在了漢沽城,而且成為了漢沽城軍中的實權人物,萬分的古怪。

經常來的還有一個老頭,黑臉士兵知道其的名字叫做路遙,是城主的主管事,但是左思右想卻是沒有相關的資料,異常的苦惱。今天月虎三人還是照常的進行巡視兵營,視察訓練的進度,山萬重有些心急道:「再過幾天我們就要開始行動了,現在的進度來得及嗎?」

「現在有精兵五百都是自漢沽部中精選出來的強壯兵士,行不行!我是不知道,但是這就是我們出動的最強力量了!而且最關鍵的人物也不用他們出手,只要專心的搜剿漏網之魚,便足夠了!依照他們現在的實力以及配合,一般的江湖高手那是不在話下的!」宋平和道。

「強手自然有強手對付!而侯白衣也組織了一支精銳騎兵作為主攻力量,我們其實不過是個配角而已!」月虎道。

「只是一個配角,那也要當一個好的配角,若是手下走脫了大魚,那還不被侯白衣手下的人給笑死!」山萬重有些憂心,漢沽部高手缺乏,士兵的素質也不是太好,雖然補充了不少,但是大部分的人又沒有見過血,現在可能訓練的好好的,但是真正的上了戰場,能不能發揮出應有的作用,山萬重表示懷疑。

「多配強弓利弩,到時候一陣箭雨掃過,便是一流高手也得萬箭穿心!」宋平和道。

「希望如此!」山萬重還是不是很確定。

三天後這支部隊秘密的開拔了,來到了一處不知名的山谷,勘測地形,選擇隱藏埋伏的地點,那黑臉士兵更是充滿了疑惑,只是也是依照著命令行事,不敢有一絲的馬虎大意。士兵聚集的越來越多而且還有大批的騎兵出現在了谷中,但是立即就隱藏,現在的山谷固然有千軍萬馬,外人卻是完全看不出來。

時間漸漸的流逝,這山谷之中出現了不少形狀各異的江湖人物,但都被黑臉士兵這些配備上了強弓利弩的一陣箭雨給射穿了,僥倖不死的則抓了起來,送到了一處關押了下來,黑臉士兵漸漸的知道這其中可能有一個極大的陰謀,但是軍營中卻是沒有一點消息,只能繼續的等待,來的人越多,高手也多了起來,各地的都有,大秋國的居多,但是外藩的也不少,白道,黑道全都帶了,但是統統的有殺過沒放過。

過了幾天,氣氛更加的凝重了,漢沽城一方來了幾個強勁的高手,這次黑臉士兵傻了眼了,因為他看到了兩個人,一個是黑道十大人妖侯白衣,另外一個是鷹爪王陳道同,雖然陳道同的樣貌大大的改變,但是黑臉士兵受到過專門的訓練,從一個人的習慣,步伐,聲音,眼神就能夠判斷出這人的身份,是陳道同!雖然無比的震驚,但是黑臉士兵不會懷疑自己的專業知識。究竟是在籌劃什麼,是想誘殺誰?黑臉士兵的腦中閃過一個可怕的身影——黑蝠謝長生。

「應該是差不多了!」路遙與張黑牛隱藏在一個隱秘的角落裡,道:「小雜魚已經抓殺了無數,這大魚應該是上鉤了?」

「不會是消息走漏,被他識破了?」山萬重擔心道。

「不會!此番的行事相當的機密……主要的人手都是自城外調動,而明裡調集的都是引誘其的餌食,應該是天衣無縫的!」宋平和思考道。

「而且所有的流言都是隨著我們的行動自發的產生的,我們沒有經過人為的操作,只是做了一些相關的引導,不會引起他的注意的!」月虎說道:「這樣都不上當,那麼他也太厲害了!」

「厲害不厲害,本將不知,只是又要出現那便要令他有來無回!」宋平和道。

「小心為上,小心為上!黑蝠謝長生成名已久,絕不是一般人物!要對付他一定要小心為上,一個不然令其發了狂性,你我包括我們的家人終生都要遭其暗殺,終日惶惶不能安度。」月虎說道,黑蝠謝長生這樣的人物一個弄不死,全家都要遭殃。

張黑牛卻是閉目不語,全副心神的感應著四周草木鳥蟲的點微變化。

依照眾人計劃著意的暴露出一個山谷,在其中大肆的搜索,彷彿是尋找一個人的樣子,然後做出種種的假象,令人浮想聯翩,心中有鬼的人難免會跑過來看看,而黑蝠謝長生也是擁有同樣心思的人物,就算是這裡沒有他要找的人,也怎麼來到這裡確定一下,眾人便是利用了這樣的心理布下了這個殺局,但是看似十分有效的吸引來了無數的小蟲小蝦,但是卻始終沒有黑蝠謝長生的下落。

又是一天,眾人有些受不了了,甚至懷疑計劃已經暴露了,癡迷於黑蝠謝長生神話的山萬重已經開始打起了退堂鼓,山中寒冷又不能生火做飯,眾人住在山洞之中,吃的都是冷食,有些士兵已經生病了,形勢非常的不樂觀。

「在堅持一天,如果黑蝠謝長生真的那麼的狡猾,我們就想其他的方法吧!」路遙也快受不了了,不但是他的身子骨不行,而且城中還有大量的事務等待著他的處理。

眾人點了點頭。

「張老弟你說呢?」路遙望了望張黑牛,張黑牛還是一副靜坐養神的樣子,聞言點了點頭,道:「就依路先生所說的!再等一天!」

日月交替,轉眼又是一天,太陽照耀著被寒冬肆虐過的大

,一片蕭瑟的景象,別有一番詩意,但是等待中的眾人已經差不多要放棄了,太陽漸漸的沉上,一輪新月升至了空中,散發出其皎潔的光芒。

「看來是失敗了!」山萬重說道。

「等到日出,我們秘密返師,雖然沒有抓到黑蝠謝長生,但是總算誤打誤撞也有了一些成果!」宋平和說的是因為種種原因闖了進來的可疑人士。

幾個人聊著,一旁的角落之中坐著雲觀月,此番行動只來了一個雲觀月,李拾遺則留在了漢沽城中,這人毛病多多與眾人不合,因此沒來,其實沒有他人手也是夠了。他靜靜的打坐不言不語,彷彿是一個雕像。

就在這時,張黑牛的耳朵微微一動,說出一聲令眾人盼望不已的話語,道:「來了!」在場眾人大震,所有的人都提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力.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14 PM

第九十四章
圍殺黑蝠
寂靜的山谷之中,沒有一絲的動靜,一個黑影在天空之中盤旋而落,身後一副巨大的黑色翅翼,彷彿是一隻巨大的蝙蝠,黑影在半空之中仔細的觀察,似乎沒有發現什麼,雙臂一收落了下來,立於山谷之中,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山洞裡面的人激動萬份,月虎等人功力不夠,只能隱約的看見那個黑影,但是從其的形象應該沒錯,雲觀月也是站了起來,眾人也不言語,只是相互的對視了一眼,然後定在張黑牛與路遙的身上,表示是否行動?

行動!路遙微微示意,一個親兵立即將一個已經準備好的桶裝物搬了出來,卻是一個煙花,以火種點燃,只見火花一閃,嗵的一聲巨響,一溜火光直竄雲霄,一個巨大的花瓣在半空之中爆炸,發出摧殘耀眼的光芒,打響了行動的信號。這既是信號,又是照明,黑蝠謝長生的輕功詭異,可以藉著夜色來無影,去無蹤,眾人為防這手,特意準備了這煙花,只是白天的話卻是用不上了,當然還是其他的手段。

山谷中的另一個隱藏點,見到那煙花猛然的將天空照亮,負責監視的士兵立即將正在休息的士兵叫醒,一個同樣的煙花高高的升入空中,黑臉士兵也被叫了起來,那隊長一邊大喊,一邊令人不斷的放射煙花,並點起了火把領著一瓢人重了出去,在林中放火,火焰一點就著,都是眾士兵事前處理過的,天空中佈滿了一個又一個的煙花,而地面上人燃起了一個又一個的火堆,一瞬間這天與地竟然是一片通明。

數道以鐵絲獸筋絞成的大網向那個黑影罩了過去,黑影暗啐了一聲,果然有埋伏,雙臂猛的一展竟然刮起了一道颶風,將那些沉重的大網吹開,身體微微一升準備藉著這道颶風升空,天空之中一片明亮,山林中傳出嗤嗤的破空之音,竟然是無數的火箭迎面向其射來,黑影的身形一頓,猛的一個旋轉,強大的真氣灌注在雙翼之間,一股急旋的旋風將利箭上的火光吹熄,失去了勁道的利箭隨風而去,擊射在地面。

「放!」四面八方的利箭不斷襲來,更有一張張大網,繩索向黑影罩了過來,周圍響起了人跑動的聲音,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埋伏之中,黑影心中暗苦,幾次騰飛後被迫的降了下來,不遠處傳來頂尖高手以自身真氣護體,快速的向自己的方向跑來的聲音,黑影一驚,來者是完全不遜色自己的高手。

沒有人敢接近他,全是離的遠遠的以利箭,大網,又或是短斧之類的遠程武器攻擊,倒也不是希望能夠殺的到他,只是不令他升空而已。

黑影怒了,所幸將雙臂在胸前一縮,抱成了一團,猛的一彈,他的輕功極高,身體在急速的前進竟然發出了輕微音爆,圍攻的眾人一下子就失去了他的蹤影,只是看到了留在原地的一個淡淡的幻影,黑影閃電般的衝進了眾兵士之中,也不知道黑影用的是什麼兵器,只見他左右挪移,眾士兵間血光四濺,彷彿羔羊般沒有反抗之力的被屠宰了,有如一道鋒利的黑色利箭,他所經過的地方,沒有一個人能夠站立。

「全部給我爬下!」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卻是其中的一個隊長大叫,他們的任務只是拖延,而不是阻攔,月虎曾經下過命令,只是令他們以遠程的武器圍困,一旦近戰就不必硬拚了,能跑就跑減少傷亡,那隊長記得清楚,大喊一聲爬下,所有的士兵全部的爬在了地上,那黑影向隊長的方向一看,閃電般衝了過來,隊長也不含糊一個就地十八滾,滾的不知所蹤。黑影看看爬了一地的士兵,隱約感覺到後面的高手的追擊,又怎麼可能繼續在這裡浪費時間,殺這些爬在地面上不動的士兵,黑影一閃向外面衝了出去。

剛一出林,天空之上就是一片黑雨射了下來,黑影不敢在浪費真氣,猛的倒退,竟然是無數的標槍如瀑布般的席捲了他剛才所站著的位置,大樹被射穿,石頭被刺裂,眼中所見橫七豎八的全是長約三尺的短柄標槍。黑影嚇了一跳,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被軍隊包圍,比之江湖中的行事大大的不同,這些人訓練有素,紀律嚴明,而且全都用的軍中特有的遠程武器,以軍陣攻擊,所有的人的力量凝聚一團,便是黑影這樣的高手,也要先避其鋒。

侯白衣,陳道同,雲觀月並沒有追上來,只是遠遠的吊在其的周圍,先用眾兵士磨一磨其的銳氣,而且自己一旦與其形成了混戰,一時半刻也不一定能夠解決,周圍的兵士也是投鼠忌器,反而不美。

張黑牛卻沒有出手,有三大高手已經足夠了,月虎等則待在他的周圍,方便指揮,同時也是為了安全,眾人居中,月虎不斷以之前規定好的暗號發出各種煙花,調動軍隊將那黑影所一圈一圈的圍了個水洩不通。

站在高處,張黑牛以其超乎常人想像的視覺觀察著黑影,心道此人的武功不及侯白衣,但是卻比雲觀月略勝一籌,而且極為的擅長借助外物之力,喜歡使用種種器械,不但是身上的蝠翼,還是手中正在使用著的兩條比髮絲還細,但是卻銳利無比的絲線,以及現在自腰間射出的圓盤狀暗器,這黑道英才果然是要超過白道。

黑影向後面一退,才發現身後那些原本老老實實的爬著不動宛如羔羊的士兵,又成了一群惡狼,手中調整著機弩向著自己的背後就是一通猛射,心中的那個氣就別提了,所幸林間的樹木眾多,大部分的利箭射在樹上對自己形不成什麼威脅,自己又向前衝去,不過這次腰間一閃卻釋放出了一道圓盤狀閃亮的鐵輪,向前面的兵士橫掃了過去,雙方的距離其實不算很遠,那飛輪快速無比遠勝過眾兵士手中的標槍,就要射入人群之中。

「爬下!」一個大叫齊刷刷的倒了一片,飛輪經過的地方沒有一個人站立,閃電般飛行一圈又回到黑影的手中,一個隊長模樣的人指著飛輪消失的地方大叫一聲,鋪天蓋地的標槍下雨般將其覆蓋。

黑影縱橫江湖數十年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敵手,心中正罵,身上卻一陣驚顫,多年生死場的經驗令其感到似乎有什麼人在注視著他,一種無從反抗的強大,彷彿一位強大的天神在長空之上觀察著下屆的一隻螻蟻。逃生的慾望充斥了全身,黑影原本就是那種一擊不中遠遁千里的人物,活還是第一位的,心道出絕招了。

身形一閃衝出林外,那隊長剛要大喊,黑影的身前暴起了一團耀眼的白光,彷彿在一瞬間有一個超越了太陽百倍的光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眾士兵慘叫一聲,手中的標槍掉在了地上,不敢再隨意的發射,生怕傷到了自己人,蹲在地上摀住了自己的眼睛。張黑牛微微的瞇了一下眼睛,三大高手所處還遠,因此沒有遭到什麼傷害。

「發生了什麼事情?」林間爆起一陣強光後,黑影就消失了,月虎不解的問道。

「不知道!」張黑牛也是奇怪,剛才的一陣強光比他們所釋放的煙花的強度不知道強了幾十倍,而黑影就在藉著這個強光以其本身超乎常人的輕功跑到了另一地方,造成他突然間消失的假象。

「那黑蝠呢?跑到什麼地方了?」山萬重大急。

張黑牛卻是不慌不忙的代替月虎發號施令,點燃煙花,很快的一陣廝殺聲又響了起來,三大高手急忙向那個方向包抄了過去。眾人看著張黑牛一臉的崇拜。

「這黑蝠果然不是一般人物,竟然狡猾到這種地步,若不是張兄,我們這次圍殺就要失敗了!」月虎歎道。同樣層次的人只有更高一個層次的人才能應付,這是至理。

黑影連閃,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四周到處都是士兵,黑影第一次遇到現在的困境,方纔的手法竟然也失敗了,真是遇到鬼了!一般的士兵難以捕捉黑影的身形,只是進行大面積的覆蓋投射,但是這樣卻是極為的有效,黑影常常要被迫的應付而展露身形,但是他一衝過來,眾士兵就全部的臥倒,周圍有三大高手的壓力,黑影也不敢放手通殺,也能擇地另跑,但是黑影也不是一隻無頭蒼蠅,縱橫江湖數十載,稱得上是老奸巨猾,一個勁的向山頂而去,哪裡高就向哪裡走,不但加大了追捕的難度,但是也拉開眾人的距離,而且令遠程武器的攻擊範圍也是大大的減小。

「壞了!」路遙大叫,雖然他看不到黑影的蹤跡,但是從四周的軍隊的調動,卻可以知道黑影向什麼地方逃竄。

「怎麼了?」月虎奇怪道:「現在的形勢大好,那黑蝠已經變成了無頭蒼蠅,只要耗掉了他的銳氣,三大高手出手自然手到擒來!」

宋平和也是同樣的想法,道:「對呀!」

「對什麼對!難道你沒發現黑蝠都是在往山頂的方向跑去!」路遙叫道:「快叫雲觀月他們出手,要不就來不及了!」

眾人齊是一震,心中尋思過來。月虎急忙去發信號,一顆壯麗的煙彈在空中爆炸,發出攻擊的信號,三大高手正欲出手,那黑影卻高高的站在了山頂猛的一跳,巨大的蝠翼舒展開來,一股上升氣流湧現,黑影猛的飛了起來。

眾人心知要糟。

張黑牛卻是看的有趣,心道這人果然花招多種多樣,令人歎為觀止.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14 PM

第九十五章
黑蝠脫逃
黑蝠在空中蝠翼一展,竄了起來,哈哈大笑,道:「黑蝠謝長生在這裡謝過了,承蒙諸位招待,日後必有謝禮!」黑蝠身上的真氣狂湧越來越高,下面的士兵根本無法攔截,諸般武器的射程已經不夠。

陳道同閃電飛起,射穿咧咧的狂風,發出一聲刺耳的鷹鳴,向高處彈起,一個白色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背上,陳道同似乎知道般的將真氣灌注雙臂,用力一振迎上那白色身影的下踏之力,自己高速的墜下下去,但是那白色的身影卻藉著他的力量在此升了起來,一身淡雅潔白的裝束,陪襯其清秀灑脫,英挺秀美的身形,幽幽的出現在被煙花火光照映的一片通明的天空之中,宛如神仙中人,正是那侯白衣。

侯白衣高高昇起的速度,卻還勝過了黑蝠,黑蝠在空中微微一驚,道:「是你!侯白衣!」侯白衣的樣子大變,但是黑蝠的腦中卻還是想到了這個名字。

「正是!」侯白衣升速雖快,但是後勁不足。

黑蝠冷冷一笑,道:「我勝不了你,但是你也奈何不了我!大家彼此彼此,現在你的升勢已止無處借力,但是我仍能扶搖直上!你我本是井河不犯,你何苦追我!」黑蝠一振臂,果如其說,黑蝠上升,侯白衣下降。

「侯白衣!」

面上有人大叫,那是雲觀月的聲音,侯白衣微微看去,只見雲觀月的腰間射出一道鋒芒,電閃雷鳴一般刺向空中,發出一聲哧的長鳴。侯白衣一看卻是雲觀月所配寶劍,劍勢來的雖快,但是卻是在到達侯白衣腳下的一瞬,微微的一頓,侯白衣順勢踩在了劍上,那劍發出一聲長鳴,受到侯白衣的大力向下飛射,侯白衣卻得到一股大力猛然間超越到黑蝠的頭頂。

「助你一劍之力!」雲觀月的聲音未完,那長劍如流電般射下,直穿入石,發出一陣嗡叫。

陳道同在半空中一個翻騰也落在了地上,卻是與雲觀月一起仰望空中的兩人。

張黑牛等人隔得雖遠但是也是在漫天的煙火照耀之下目睹了這一幕,此兩人飛躍長空,騰越相向,卻是驚呆了不少的人眾,月虎看的眼眶欲裂,兩人所展現出的絕頂輕功,已是屬於神話。

山萬重,宋平和乃是路遙都是一樣的表情,而張黑牛卻不然,他已經掌握了虛空站立的技巧,所以對於這些只是感到有趣,而不會震撼。這黑蝠活用器械,並能夠依仗自己那強大的真氣在空中來去自由,果然是不是泛泛之輩,而侯白衣連借兩大高手之力,更是輕功絕頂,此兩人都是江湖上頂尖的人物,一會的他們將會爆發出怎樣耀眼的火花。

山下的一個角落當中,那黑臉士兵傻了眼了,竟然是真的黑蝠謝長生,心中仍有餘悸。而且還有同列黑道十大的人妖侯白衣,雖然侯白衣的樣子大變,他認不出來,但是雲觀月的一聲大叫卻是暴露出了侯白衣的身份。

這麼多的高手,加上這眾多的士兵,難道就在今夜,今時,今地,完成這個江湖上各大門派費盡數十年光景,花費無數的精力,死傷眾多的高手都沒有完成的壯舉——圍殺黑蝠謝長生。

空中,月下,煙花繚亂。

黑蝠默默的看了侯白衣一眼,道:「你到底是小瞧了我黑蝠謝長生!」雖然侯白衣來到了黑蝠的上空,但是黑蝠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改變。

黑蝠輕輕的一個旋轉,雙臂一陣自己就遠離至侯白衣數丈之外,笑道:「我在這空中就是霸主,來去自如,你侯白衣地上稱霸,縱能一躍而起,又豈能奈何的了我!只是今日你們人多勢眾,黑蝠我不欲與你糾纏,青山常在,綠水長流,後會有期!」黑蝠展翅作勢欲走。

侯白衣卻也是一笑:「你到底也是小瞧了我侯白衣!」虛空之中踏步而走,宛如平地之上,侯白衣幾個腳步,雙手齊推刺向黑蝠的蝠翼,畢竟是同一個級數的高手,而且黑蝠在空中有絕對的優勢,侯白衣看出黑蝠在空中飛行的根本,黑蝠本身有極強的護體真氣,即使攻擊成效不大,但是他的蝠翼卻是沒有任何的保護,所以侯白衣優先攻擊。

黑蝠猛的一震,道:「虛步踏蓮,侯白衣你該死!」黑衣已經發現侯白衣攻擊向自己的蝠翼,侯白衣的手上光芒閃爍,顯然凝集了強大的真氣,自己的蝠翼雖然是以難得之物織就,但是在侯白衣的攻擊之下也是難保無事。

「接我的漫天花雨!」黑蝠身子一搖,一捧寒光如蜂般的射出,一時間無數的光華自黑蝠的身上爆發出來,侯白衣微微一怔,數不盡的牛毛小針帶著致命的寒光將其全身籠罩,黑蝠是一個暗器名家。侯白衣不為動搖,身體的護身真I外擴散,卻見黑蝠的手掌微微一動,兩抹蘊含有無盡威力的黑線擊向侯白衣的太陽穴,侯白衣無可奈何,虛空再踏,移到一旁,只是擊向黑蝠的攻擊也化為泡影。

侯白衣幾次踏蓮,已經真氣盡洩,再無力保持在空中墜了下去,遙望著空中的黑蝠,再無辦法。黑蝠心中發狠,但是也不敢追擊下去,一旦離的地面近了,自己的蝠翼被打得碎了,那麼自己當真是跑不了了。

***,又浪費了自己一管漫天花雨,這次可是損失慘重。

黑蝠向遠處飛去,但是漫天光華暴露了他的身形,下面的人漸漸的追著,就好像是小時候追麻雀般的跟在黑蝠後面,而更有人連續不斷的釋放煙花,以供照明。黑蝠感覺顏面盡失,今日之事若是傳遍江湖,黑蝠這數十載的赫赫威名就算是化為泡影了,心中不免大恨,一定要報復,要報復!

畢竟是地上跑的,不如天上飛的,眾人深深的認識到了這一點,黑蝠的身影漸漸的消失了,山林間本就是難以行走,要追趕黑蝠更是難上加難,就是侯白衣這樣的高手也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反而在路上遇到的其他的江湖上模樣的人,被怒火中燒的眾人逮的逮,殺的殺。

「真的叫黑蝠跑了!」月虎不可思議的道。

「到底是成名已久的人物,萬萬不可輕視!」山萬重感概道。

「那我們以後恐怕是後患無窮!」宋平和擔心道:「一定要將他找出來!」

「還是失敗了!」路遙也是認真到了這些江湖猛人的厲害,能在江湖中有這樣威名的,又哪裡有一個是好對付的。

「我們追!」張黑牛突然道。

「往哪裡追?」月虎奇怪的問道。

「他向漢沽城的方向去了!」張黑牛首先走了。

眾人大驚,想起黑蝠的凶名,此時的漢沽城正是空虛之時,萬不可給了黑蝠於可趁之機,月虎連發號令,所有的部隊全部向漢沽城追了回去。

那黑臉士兵卻是歎了一口氣,這黑蝠還是逃脫升天了,只是這裡自己也不想待下去了,這漢沽城詭秘莫測,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將自己陷了進去,可是想想卻又有所不甘,隨著散亂的隊形,黑臉士兵微微一閃躲到了一個角落,消失的無影無蹤。

萬馬奔騰,大地上席捲過一道人浪,當頭的是侯白衣三大高手,雖然依靠自身的輕功速度還要來的迅速,但是卻要消耗掉大部分的真氣,所以各人都是騎在馬上,全力的回返。張黑牛也是同樣,但是心中並不是十分的緊張,因為漢沽城中不但有李拾遺,還有一個人……

月下張府,一間廂房之中。

秦裳,自紅粉樓得了三寶,秦裳那是非常的激動,激動的非常,尤其是玉嬌嬌著重推薦的那超級名師本無名的大作,秦裳以一種大無畏的精神仔細的進行了研讀,分析,理解,領會,那一股鑽勁甚至連要遠遠的超越從前研究兵法時的勁頭,彷彿一個下來到了另外的一個世界,這個世界當中充滿了無數的神奇,驚喜,緊緊的吸引住了秦裳的精神。

果然是曠世名家,畫工精細微妙,偏於寫實,是大陸上從沒有過的高超手法,以情帶景,更加難得的是無比連貫的描寫了畫中一男一女相識相知又互相動情,愛慕合體的全部過程,其中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每一個景致都是描畫的精美絕倫,是秦裳生平所沒有見過的。其中雖然沒有任何的語言的描寫,但是自然有一種脈脈含情的話語在圖冊之中那一男一女只見傳遞,無數的情話自然的隨著情景的改變傳到了秦裳的腦中,一翻開圖冊那是欲罷不能,一股火熱的感覺自雙腳雙手之間向著自己的丹田之下凝聚,秦裳羞紅了臉龐,渾身發顫。

好一支畫筆,好一個人物。

秦裳看的臉紅,但是對於這男女之事也是瞭解加深,看著上面人物的姿態變化,形體挪移,這上面的兩人漸漸的就化作了自己和那……

秦裳的腦中一震,一股奇異的波動傳到秦裳的腦中,渾身的慾火消散,秦裳進入了一種空明的境界之中,是藏龍畫戟在對自己示警,秦裳快速的將東西藏好。

走到房間的外面,天空中傳來輕微的破空之音,秦裳奇怪的向上望去,一個古怪的黑影在張府的上方一個盤旋落了下來。幹什麼的?秦裳將手臂抱在胸前.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15 PM

第九十六章
秦郡無雙
幹什麼的?黑影的目光罩在下面的秦裳身上敢這麼囂張的抱著拳看自己的女子,江湖雖大但是卻未曾見過,黑影迷惑的望著秦裳,似乎曾經見過,不過來到了這裡那麼就沒有什麼客氣的,自己被弄得那麼的狼狽,這口氣如果不用鮮血來洗刷,那是怎麼也解不了這口氣的。

死去吧!這就是第一個!黑影微一收身,一溜電光射向秦裳,富含殺意的銳利鋒芒劃破空氣,秦裳微微的一怔,眼中精光一閃,心道,***竟然是來找茬的!輕輕的開啟櫻唇微微的吹了一口氣,強烈的真氣凝聚成柱頂住那銳利的鋒芒,一個靜止,那鋒銳哧的飛了回去,獲得了比之前更加強大的動力,那鋒芒與空氣劇烈的摩擦,竟然憑空生出赤紅的閃光,直刺黑影,那黑影一驚,猛地向一旁閃了過去,那鋒芒哆的一聲刺破了空氣,打在後面的一座石牆之上,擊穿了過去,形成了一個空洞。

黑影心說遇到鬼了?

秦裳心說倒了霉了?

黑影心道我就不信邪了!

秦裳心道這傢伙想找死了!

「死去吧!」黑影雙手一展,肉眼看不到的利刃將空間切割,一瞬間形成無數的刃風籠罩住面前的秦裳。

「去死吧!」秦裳的身體猛的一震,狂猛凶暴的真氣流宛如颱風般在身體周圍擴散,秦裳的眼睛射出強烈的金光,如玉般的手掌在一瞬間發生改變,變得猙獰恐怖,強烈的真氣流自五指上湧出,形成如刀鋒般的利爪,身形一動根本好不躲避的迎上了黑影的攻擊。

***!感情不是人!黑影的身體來回晃動,分裂成兩個殘影。秦裳彷彿坦克一般的衝了過去,黑影的刃風擊打在秦裳的身上被震成粉碎,秦裳大踏步的衝過黑影原本站立的位置,轟的擊向大地,地面宛如柔軟的豆腐般被重錘砸開,黑影在地上急轉,二化為四,心疼的看向手掌,伴隨著自己多年的流刃絲,被秦裳的強大的護身真氣撕裂成了粉碎。

全都是怪物!身為黑道十大的黑影,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眼中是不是出現了嚴重的幻覺,黑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喉間發出了古怪的音波,以其為中心的呈現波動般的四散而去,木製的扶手,窗戶,石製的地板,牆壁,急速的顫抖,出現無數的裂紋,天空大地隨著為之波動扭曲。

秦裳從土坑之中緩緩地抬起了頭,現在她所使用的武學,是剛剛得自藏龍畫戟之中,以秦家的血脈成就的超乎一般武學想像的終極氣功心法,秦裳的頭髮隨著真氣流動在半空之中飄動,強大的真氣在周圍形成一個圓形的氣罩,柔嫩的皮膚上面出現了淡淡的龍鱗般的光暈,原本美麗至極的面容也失去了人類的姿態,黑白分明的眼睛之中有的也是淡淡的金光,她向黑影的方向淡淡的望了一眼,那黑影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被重重的捶了一拳,萬分的難受。

黑影所發出的波動在接近秦裳的一瞬間擦著秦裳的真氣罩向左右散開,秦裳那沒有任何人類感情的雙眼瞄向黑影,一拳擊出,超乎了常人所能想像的告訴,秦裳的手臂消失在半空之中,大氣之中一陣攢動,秦裳身前的空氣中猛然間出現一個肉眼可見的漩渦,一股洶湧的氣流快速的集中在了那圓的中心,黑影心中一驚,電閃出去,一道超高速氣柱如炮彈般的擦著他的身邊衝了過去,一個氣流漩渦急旋而過,強大的吸引力差點將黑影吸了進去。

轟!一聲悶響,聲音不大,但是整個空間也是一抖,黑影回頭一望,那氣柱將後面的一座假山打出了一個完美的圓形。黑影嚇了一跳,這是橫練功夫由外而內攀至頂點,達到宗師級的人物才能擁有的力量。怎麼會出現在這個怪物的身上?

黑影收起了音波功,這看來對於那個怪物太小兒科了。不過力量再強,打不著自己也是枉然,黑影以奇妙的身法幻化出一個個虛假的殘像,心道,威力這麼大,想必也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這次來一定要殺幾個人,不流點血,那麼自己的名頭就算是毀了!

秦裳抽動了一下鼻子,足下用力,碰的在地面引起了一個輕微的爆炸,破開空氣的阻礙,消失的無影無蹤。

黑影心道看來這次真的是碰到怪物了,他見到秦裳聳鼻的樣子,立時生出了感應,雙臂一震就要向空中攀升,看破了黑影所有的殘像,秦裳閃電般出現在了黑影的身前,一拳向黑影的頭顱打了過去。轟!黑影彷彿被十二級颱風一下子撲住了自己的面孔,脖子向後一翻差一點折了,五官之中被狂風灌入,一時間所有的感覺全部的消失,黑影心中狂震,雖然五感失去,但是心中一片雪亮,知道自己若是不躲,任憑自己的護身的真氣如何的強大,也一定會被一拳被打成了一個破西瓜,殼子瓤子飛個漫天。

當然像自己這樣的人物是絕對的不能這麼死的!

身體自行的劃過了一個圓圈,頭皮一寒,黑影從恐怖的氣流裡面掙脫了出來,腳下連點,只覺得左邊輕了一塊,再一看天上飄落下無數的黑色碎皮,站立在原來位置仍然不動的秦裳手上抓著一塊黑色的布料,黑影看的熟悉,那就是自己賴以成名的蝠翼,一看自己的身子,竟然整整的一般的蝠翼被秦裳那恐怖的拳頭打成粉碎。黑影的渾身毛髮為之一豎,雙目通紅,龍有逆鱗,觸之必怒,你完了!你光是你!包括你的全家!全族!所有的親朋好友,所有認識的人,所有親近的人!我!黑蝠謝長生要誅你九族!謝長生將雙臂一展,殘破的蝠翼掉落在地,以免影響自己的發揮,一身真氣形同螺旋在其瘋狂的催動下,圍繞著自己的四肢軀幹猛烈的旋轉。

脫掉了蝠翼,謝長生的身形相當的瘦小,臉龐被黑布包裹著看不出真正的面貌,身體又瘦又小就好像是個身子沒有長成的少年人的樣子,但是一身精純至極的真氣卻顯示出他身為這黑道頂尖高手的身份。

碰的一聲
地面炸裂,秦裳如炮彈的衝了出去。

謝長生足間一點,踏在一根柱子之上,強烈的真氣湧出緊緊的吸住柱子,謝長生高高的飛起,那柱子一個搖晃,被秦裳踢得飛了出去,秦裳的口中發出古怪的聲音,那是一種來自悠遠的空間而來,彷彿是不屬於這個世界一般的存在,道:「死傢伙!殺死你!」一股強烈的煞氣噴體而出,就似來自那地獄血海,經歷過千軍萬馬的廝殺的女武神,傲然仰望著天空之中的謝長生。

「咄!」謝長生的身體在半空之中如同旋風一般的旋轉了起來,被天空之上的月光映照,無數的毫光以種種奇妙的手法化作無數的流電刺向下面的秦裳,秦裳毅然不動,所有來自謝長生的攻擊在一瞬間被秦裳的護身真氣宛如呼吸一般的一伸一縮,所有的暗器化成了粉碎。

出絕招!一股強烈的將整個庭院籠罩起來的光芒出現在謝長生的身上,秦裳依然不懼,只是眼睛中有金芒一閃,抵消了這漫天的強光,四道烏光一閃自四個角度在自己的周圍一轉,向中央撞來。

什麼東西?秦裳奇怪的望去。

謝長生一個翻身向遠處遁去。

張府亂成一團,如此激烈的戰鬥,府中的人都不是傻子,反而都是精兵,立時間向這個庭院集中過來,而李拾遺這個大高手立即出動。

「怎麼回事?好強大的真氣波動?」李拾遺叫道,紛亂的親兵將所有的人向中央一個庭院之中聚集,沒有人理會李拾遺,這是之前就定好的應變措施,一旦有了意外,絕大部分聚集起所有的府中家眷,組成軍陣保護起來。另外一小部分則負責去探察意外。李拾遺也是一個人物,但是除了張黑牛以外沒有什麼人指揮的了他,沒有人理他,他也不會去理會任何人,逕直的衝向那真氣波動,響聲連連的地方。

轟的一聲巨響!這一次驚爆,將整個張府也是震的一抖,強烈的氣浪一瞬間自一點向四面八方衝散而出,奔跑中的士兵被震的東倒西歪,強烈的聲浪隨即而來,當真是迅雷不及掩耳,一般的兵士一下子就被震的耳鳴,李拾遺這樣的高手也是一時大意,被震了一個大馬爬,急忙的爬起來看看周圍,幸好沒有人注意到,要不自己的一世英名就化為了泡影。

好險!好險!李拾遺拍拍自己的胸脯。

那一聲巨響傳遍了整個漢沽,所有的巡邏士兵都發動了起來,向著張府的方向集中了過來。

聚集在大廳之中的人被那一聲巨響也是震得一陣頭暈。

「怎麼回事?」有人捂著耳朵,看著大廳搖搖欲倒。

秀娘也緊緊的摀住了自己的耳朵,風鈴雨,風鈴香等人都湊到了她的身邊,秀娘有些暈脹道:「這是什麼聲音?好像整個人都被震的散架了!」

小青大叫道:「有人在發鞭炮,娘娘!你也給人家買一個這樣的鞭炮!好帶勁!」是鞭炮嗎?眾人充滿了疑問。這麼響,那要多麼大的一個鞭炮。

「這種響聲,我已經曾經聽到過!似乎是西方大陸一種擁有極強威力的兵器——火炮,所發出來的!」風鈴雨道,眾人一頭霧水,火炮是啥東西?

「是大鞭炮嗎?」小青問道。

「這個……應該是大煙花!」風鈴雨道。

「太好了,娘娘,我要!要不叫候叔叔幫我買!」小青叫道.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15 PM

第九十七章
黑蝠落網
藉著對氣流敏銳的感覺,謝長生順著氣浪高高的飛了起來,雖然沒有蝠翼的協助,但是他仍然如游魚在水中一般的輕鬆自在,小心的觀望著下面被炸的煙霧滾滾的庭院,心道這麼強的威力怕是銅鑄鐵打的,也要化成飛灰了,只是可惜了自己那花費了無盡心思的從西方大陸的名家手中弄來的雷火彈!

雷火彈的叫法是謝長生自己取得,西方大陸叫做什麼?那鳥語他是不明白的,只是實驗過這東西的威力,果然是強勁無比,無論什麼高手也是經不住這霹靂彈一炸,何況自己一口氣全用了。就是神仙也是一個死!不過這一次損失慘重,這些東西再要補全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謝長生歎了一口氣,身形微微的一轉停留在了一個房間的上面,冷冷的環望,希望能夠看到秦裳那炸的粉碎的慘狀,只是煙霧漸漸被風吹散,一個巨大的坑洞出現在原來秦裳站立的位置,卻沒有一絲秦裳被炸死的跡象。奇怪?謝長生搖了搖頭,不可能的,突然間一道陰影將自己團團的籠罩。

謝長生一驚,向天空之中望去,一個身影將天上的明月也給遮擋,月光在其的身後洋溢四散,那人在空中一停,發出咧咧風聲向謝長生猛的俯衝上來,強勁無比的真氣流在身體周圍形成金黃色的光圈,謝長生的眼睛之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不敢想像那個身影會出現在這裡,渾身上下絲毫無傷,淡淡的金光,沒有任何人類的表情,強勁的撕裂空氣的真氣流,雙拳之上微微後縮,一股強烈的金光在拳頭之上凝聚,宛如是兩個耀眼的小太陽。

哧……謝長生化作青煙,那原本站立的地方發出一聲轟鳴,那位置被秦裳撞了進去,發出一聲巨爆,強烈的衝擊波將那房間自內而外擠得爆開,秦裳自牆壁之上一戳,牆壁已經如沙土般的四散,秦裳渾身冒著金光衝了出來。

太快了!謝長生隨手一抖,一溜銀光閃出,卻是一個閃爍著精芒的銀輪,向著秦裳的頭頂劈了過來,秦裳不躲不避,頭上金光一閃就將其撞成了碎片,向四周激射而出。

秦裳一拳擊出,閃耀著金光的拳頭彷彿將空間擊塌,影像一陣扭動,彷彿有一股強勁的吸力存在,原本躲避一邊的謝長生竟然被整個人吸向秦裳的拳頭,謝長生眼看秦裳的拳頭越來越近,猛的擎出了一個小小的盾牌,擋住秦裳的攻擊。

嗡的一聲清鳴,氣流爆散,飛沙走石,兩人之間的位置被強大的真氣流撕裂出一個輻射狀的裂痕,謝長生暴退,一隻手已經麻了,秦裳原地不動又是一拳,一道氣柱貫穿長空向謝長生的胸口而出,謝長生的身體如泥鰍般的在空中游動,橫著踏在一根柱子上面,猛的立住,神奇的以其強大的真氣自腳底吸住木柱,平行的橫立柱上。手中的盾牌自中央呈現出幾道輕微的裂痕,謝長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旁邊轟的一響,一堵牆被擊碎。

謝長生暗叫完了,自己這點家底就要敗在這裡了,趕快撤吧,這玩意***根本不是人!一陣強光爆起,謝長生閃電退去。卻不知道根本對秦裳造不成任何的影像,秦裳一動,腳下被其踩的粉碎,一拳向謝長生而去,彷彿一瞬間自空中多出了一道氣牆,狠狠的向謝長生壓了下去。

謝長生頭皮一麻,被壓的向牆裡一陷,形成了一個人形的坑洞。謝長生四肢伸展,自牆中爆開,向後退去,卻有一隻手掌向他罩了過來,謝長生一驚,才發現秦裳竟然已經來了他的身後,手掌呈現出爪狀扣向他的後腦,謝長生頭皮發癢,生怕被其一下捏爆,一個轉身就擊出了八拳九腳,強烈的真氣如同刀鋒利刃,秦裳全不理會謝長生的攻擊,爪勢毫無停歇,劃出五道淒厲的光彩,謝長生的黑衣被真氣流撕裂,露出裡面的一身軟甲,攻擊落在了秦裳的護身真氣上全無效果,謝長生將那小盾牌一拋,在地上就是一滾。

秦裳抓住那盾牌一個用力,金光暴閃,盾牌微微變形,但是硬是抵擋住秦裳的神力,沒有破碎,秦裳的奇怪的一看,這盾牌不大,比之一般人的手掌略大,樣式古樸無華,有些精美古怪的浮紋,秦裳不知道其中的意思,但是卻為其的堅固驚歎,謝長生自腰間一抽,一道亮麗的紅光撕裂了秦裳的護體真氣,向著其的腰間切割而去。

秦裳一奇,將手上的盾牌一迎,兩者相交發出一聲叮的脆響,謝長生的臉色大變,秦裳那強大的真氣流向謝長生的劍中,那劍發出一陣悲慘的鳴叫,謝長生的手一麻,那劍掉在了地上,劍與盾都是絲毫無傷。

秦裳向地上一望,發現那發現撕裂自身護體真氣

一把閃爍著淡淡紅光,光潔如玉般的軟劍,心道這個一身的好東西,謝長生膽戰心驚,護身的法寶幾乎全部的用盡,最後竟然用自己的東西砸了自己的腳,那個氣就不用提了,嗚……一聲長鳴,一個飛輪在謝長生還沒有意識過來的時候就擊中了他的胸口,幾乎在一瞬間謝長生聚集起所有的真氣護住胸口,真氣四散,內腑受創,鮮血自七竅噴出,謝長生下意識的向後急退,整個人在空中飛過一段長長的距離,躺在了一處空地之上。

秦裳撿起了地上的紅色軟劍,一個跨步便已經來到了半死不活的謝長生的面前,謝長生劇烈的喘息,胸前似乎塌陷了下去,那個小小的盾牌躺在他的旁邊,秦裳將其收了起來。

倒不著急殺他,這傢伙一身的好東西,令秦裳起了興趣。

腰帶也扯了下來,那是這紅劍的劍鞘,秦裳相中了自己要拿著,隨手將謝長生的衣服解開,裡面的軟甲也是不錯的,洗洗自己穿。秦裳高興的不得了,初試神功就有這樣的好事,正在秦裳準備進一步的尋找,外面卻突然間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李拾遺的叫聲:「是不是黑蝠那傢伙,我老李來了!」

秦裳並不想在眾人的面前暴露自己的武學,想了想一個轉身已經消失不見了。

李拾遺第一個衝了進來,房子塌了,牆倒了,一個大大的土坑,整個院子被弄得一片狼籍,各種戰鬥過的殘骸散佈其中,偌大的空間彷彿是有上千人混戰過,這景象令李拾遺無比的吃驚。

這地上有一個半死不活,狼狽無比的黑衣人,無力的發出一陣陣的呻吟,李拾遺好奇的走了過去,彷彿被大象在胸口踩了一下,頭上被削掉了一塊,七竅流血,形象異常的恐怖,李拾遺看了一眼都覺得不好受。

「這人是誰?」一個親兵來到了李拾遺的身旁。

「不是我們的人!」一個親兵迅速的辨認,這黑衣人身形瘦小好似一個少年,眾兵士包括暗哨裡面都沒有這樣的人。護衛裡面也有一些隱藏在暗處的暗哨,穿的這樣的衣服。

「大人,怎麼辦?」有一個親兵請示李拾遺,畢竟李拾遺還是在場身份最高的一個。

「綁起來……哦……還是先找一個大夫!」李拾遺道,看這樣子一個不好就過去了,不用綁了。李拾遺上去給謝長生推拿了幾下,護住了心脈。

眾兵士四處搜索,李拾遺卻一臉不可思議的衡量這戰鬥過後的痕跡,假山上的圓形空洞,被砸斷的柱子,震裂的石塊,擊毀的房間,偌大的土坑,李拾遺心說難道是有什麼怪物在這裡大肆發威,這位老兄被打成這個樣子,當真是可憐至極。

「等等!你怎麼這麼的粗魯!好好的抬!」李拾遺大罵一個粗手粗腳的親兵,然後指揮其他的親兵道:「把這裡都給我收拾好!你……別在哪裡傻站著,這不全都是活嗎?趕快去幹活!別愣著了,明天這裡還要住人呢!」

親兵們急忙的行動了起來。

大廳之中的眾人還在擔心,小青卻道:「怎麼鞭炮不響了?」眾人哭笑不得。

秀娘卻道:「沒有動靜,是沒事了嗎?」

風鈴雨道:「不知道,但是李前輩去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月如待在這裡很是難受,抱怨道:「連個覺都睡不好!真是討厭死了!」

風鈴香冷冷一哼,道:「你少說兩句,不要多嘴!咦……有人來了!」

李拾遺的身影出現在大廳之外,他渾身上下毫髮無傷,精神旺盛,沒有一絲戰鬥過的痕跡,見到眾人笑道:「好了,沒事了!虛驚一場!」

「李先生!發生了什麼事?」秀娘緊張的問道。

面對女人李拾遺似乎有點不好意思,連連揮手道:「張夫人千萬別叫我什麼李先生,聽得我老李一身的寒戰,叫我聲老李就行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張夫人不用在意!有老李在什麼也不用擔心!」

秀娘點了點頭。

「李爺爺剛才是不是有人放鞭炮呀?好響呀!」小青問道。

李拾遺哈哈大笑,道:「是嗎?小青若是喜歡,爺爺去給你買!」小青的雙眼發亮。

城外,一群人快馬加鞭,猛的地面一震一聲巨響遠遠的傳來。

「怎麼回事?」月虎一驚,聲音振動的方向來自漢沽城。

「可能是有人在放鞭炮!」張黑牛接了一句。

月虎哦了一聲,道:「還真是響……哪有賣的,我得買上兩隻!」.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16 PM

第九十八章
困獸反撲
回到漢沽城的眾人在張黑牛的書房之中圍觀著面目全非,半死不活,狼狽不堪的謝長生,月虎奇怪的望著李拾遺道:「前輩,是你出的手?」

李拾遺急忙搖頭,道:「我哪裡有這個本事!」

「李兄真氣平和,精力旺盛,身上沒有一絲戰鬥過的痕跡,雲某想也不是李兄出手!」雲觀月道。

「這就是黑蝠謝長生,以他的功力,誰能將他打成這個樣子?」宋平和奇怪的看去,瘦小的黑衣人奄奄一息,躺在一個擔架上面,七竅流血,胸口塌陷,身體一抖一抖的,部分的衣服被撕裂露出乾枯的肌膚,實在是很難想像這就是當年在江湖上叱吒風雲,不可一世的黑道十大高手之一的黑蝠謝長生。

「應該就是了!現場發現了撕裂的蝠翼!還有其曾經使用過的暗器的碎片!」山萬重接過親衛的回報說道。

路遙歎了口氣,道:「當真是英雄末路!張老弟,我們應該如何處理他呢?」

張黑牛望了那謝長生一眼,道:「這人似乎留著還有點用處……不如交給我吧!」眾人的眼中泛出奇怪的目光,看了看張黑牛,又看了看謝長生,最後反而將目光集中在了陳道同的身上。

侯白衣站在一旁,臉色古怪,一直盯著謝長生身上的創傷,似乎不明白一個與自己同一等級的高手怎麼會被打成這個樣子。就在這個時候,謝長生發出一陣輕微的呻吟,似乎要醒了過來,幾個大夫立即將其圍了起來,又是按摩,又是針灸,謝長生的眼睛一動,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在眾人的身上朦朧的看了一圈,謝長生的喉嚨發出了幾個模糊的音節,但是卻沒有人能夠聽出來是什麼意思?眾人互相看了看,月虎道:「他好像想說什麼?」

一個大夫給謝長生送上一碗水,謝長生拒絕的搖了搖頭,卻勉強的將自己的手舉起,指了指眾人,口中不斷呢喃著,月虎走了上去,想要聽聽這位黑道上著名的凶人有什麼話說!

「別過去!」張黑牛突然間制止月虎道。

月虎微微一驚,此時正要俯身卻聽謝長生要說什麼,回頭望向張黑牛,發現眾人的臉色一變。

謝長生渾身不動,臉上卻流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嘴中一張一抹寒光直刺向月虎的後腦,那寒光來勢洶洶,又是一代凶人所千錘百煉出來的必殺絕技,時機,角度,力道,掌握的恰到好處,月虎雖然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但是卻從眾人的目光之中看到那震驚的神光,不由自主的身上一寒。

「危險!」

「爬下!」

路遙的手中一扣,兩道黃光卻擊向月虎的膝窩,想要將月虎擊倒跪下。但是其的一手暗器功夫怎麼與謝長生相提並論,再加上謝長生與月虎的距離極近,路遙的這一手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在場的眾多高手一時之間竟然都來不及救援,侯白衣速度最快,但是也快不過已經就快來到月虎身上的寒光,雲觀月,李拾遺更是來不及了,而陳道同沒有接到相關的命令,自然是無動於衷,山萬重,宋平和根本不計算在內。

張黑牛輕輕的吸了口氣,一股奇異的感覺在瞬間籠罩住了在場的所有人,整個空間彷彿在霎時間失去了上下左右,時間流逝,所有的一切都被扭曲變形,各種感覺都失去了應有的作用,一個以張黑牛為中心的圓猛然擴張,所到處萬物停滯。

那飛行於空中的寒光也是微微一頓,但是那圓卻唯獨的將月虎漏了過去,月虎膝間一軟,猛地跪在了地上,圓猛然回縮,萬物恢復正常,一道寒光擦著月虎的頭皮,咄的一聲沒入到了一根柱子裡面,月虎一身的冷汗才流了出來。

黑蝠謝長生滿眼是壓抑不住的恐懼,又是一個怪物!心中響起的第一個念頭,身子猛的彈了起來。與此同時房間的正中央爆起了一團令所有人無法直視的光芒,原來在謝長生吐出寒光的之後的一瞬,跟著又吐出了一個小小的圓球,此時圓球在半空中爆開形成了無比強烈的光輝,謝長生就要借助這個光輝,死裡求生。

再沒有剛才的奄奄一息,謝長生靈活的就像一隻蝙蝠,足下宛如摸了滑油,在眾人捂眼躲避的一瞬間衝向門外。

即使是侯白衣這樣的高手,也是屬於人類的範疇,將雙眼閉上,以他的功力自然不懼謝長生的偷襲,但是想要追擊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雲觀月,李拾遺更是不如,至於月虎等人,那都摀住眼睛痛苦大叫,周圍的親兵等則都蹲到了地上。

只是在房間之中還有兩個不是人的怪物存在,張黑牛像沒有反應似的坐在椅子上,陳道同沒有受到任何影出去。

黑蝠謝長生只覺得身上徒生出一股壓力,多年來與往來生死之間而形成的敏銳感覺,在提醒自己已經被盯上了,一隻鋼鐵般的利爪抓向了自己,渾身上下的東西都被搜走了,最後藏在體內的殺手鑭也用了,謝長生沒有反抗的意思,全力加速,足下化成了幻影,破開空氣發出咧咧的嘶鳴。

一聲亮的鷹鳴在身後不絕,一隻利爪提醒著謝長生身後的人的速度完全不在自己之下。

好一個御皇門的鷹犬,謝長生心中罵道,看來今天懸了,胸口傳來一陣痛處,強行以秘法壓下傷勢又要開始發作了,難道一生的英名就要毀於一旦了。

一個白影輕飄飄的站在自己的身前,亭亭玉立,宛如絕世美人,卻正是令江湖人聞風喪膽的人妖侯白衣。

絕望了,謝長生的腳步一緩,已經被一前一後兩大高手聯手制住,謝長生無力的跪在地上,身上所有的經脈都被侯白衣封住,謝長生有種英雄末路的感覺,道:「候兄,也算是同列黑道十大的情誼,謝長生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裡面那個……是魔門的哪一位前輩?」所指的卻是張黑牛,張黑牛剛才所展示出來的神功,令謝長生無比的恐懼。

侯白衣的神情古怪,卻沒有言語。

望著侯白衣的樣子,謝長生道:「看來是我多嘴了,只是打傷我的那個怪物女人是誰?不弄明白,謝長生是死不瞑目!」

怪物女人?侯白衣的神情更怪,只是道:「沒說要殺你!老實的跟本座回去!」一把將謝長生拎了起來。

三人向書房走去。

書房之中,黑蝠突然發威,雖然只是電光石火之間,也讓月虎等人清楚的認識到了這些黑道高手的可怕與凶殘,若不是在場有張黑牛這樣的高手在,一般的情況恐怕就是謝長生得手,安然離去,又添黑蝠威名。

宋平和上去一拉還跪在地上的月虎,道:「起來吧!」

月虎一個踉蹌,有些不穩,山萬重從一旁扶住,月虎逃得大難,道:「多謝張兄,路先生的援手!路先生的一下卻是不輕!」月虎的膝窩被路遙的一下打得現在仍然發麻。

路遙笑了笑,道:「事出突然也顧不上許多了!」

張黑牛卻對黑蝠謝長生的那兩下絕地反擊十分的有興趣,道:「這黑蝠果然是厲害!」

眾人一陣心寒。

謝長生被帶了回來,只是除了侯白衣,陳道同以外,沒有人再敢靠近了。

「你就是謝長生?」張黑牛問道。

那謝長生無比的惶恐,雖然被封住了經脈,但是還是能動的,爬在地上叫道:「晚輩謝長生,見過前輩!」

眾人嘩然。卻不知黑道當中弱肉強食,張黑牛既然顯然出超乎其想像的實力,謝長生又哪裡敢有半點不敬,想那侯白衣當日也是被張黑牛嚇得魂飛魄散,跪地求饒,一向秉承著一擊不中,逃逸千里的謝長生能夠好到什麼地方!

眾人心道,黑道十大果然高明,能屈能伸,果然是白道不及。雲觀月,李拾遺看的感歎不已。

「你的蝠翼呢?」不問是誰請謝長生來的,卻問謝長生的蝠翼,張黑牛的問法卻也獨特。其實張黑牛對於誰派來的,興趣不大,都是對於謝長生這些異想天開的器械頗感興趣。

「回前輩的話,被府上的高手給打碎了!」謝長生一臉的蒼白,又想起了傷心事,那可是陪伴了自己數十年的老夥伴,突然間有種想哭的感覺。

若是一般的人,定然會問謝長生是誰打碎的?眾人的心中都是這麼想的!但是張黑牛不是常人,說道:「那東西是怎麼製作的?怎麼能帶你在空中飛翔?」

謝長生奇怪的望了張黑牛一眼,道:「回前輩的話,這話說起來就長了……」

張黑牛揮揮手道:「無妨!」

謝長生道:「晚輩小的時候就羨慕鳥能夠在天空之上飛翔,人卻不能,後來聽說練武練到了宗師級水準的時候就可以平步青雲,所以晚輩就痛下了決心,開始修習武道……」

眾人聞言狂暈,一代凶神竟然是為了這個原因才踏上了這成為黑道十大的路途。

「可是十年過去了,晚輩發現這個方法根本就是錯誤的,不說晚輩的資質不夠好,單是要到達宗師級的境界就已經要花費一生的精力,也不一定達到!所有晚輩只有另想方法!」.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16 PM

第九十九章
黑蝠自白
「什麼辦法?」張黑牛道。

那謝長生回答道:「這人生於世,與百獸最大的區別就是人會使用工具,而百獸不會!」眾人聽著極為的古怪,這傢伙當真就是那黑蝠謝長生,是不是抓錯了人,要不就是自己出現了嚴重的幻覺。

「所以求之於自身無效,晚輩便想要求助於外物!晚輩聽聞上古之時有人工匠削竹木以為鵲,三日不下,又嘗為木鳶,乘之以窺敵城,給了晚輩以極大啟發,從此晚輩遍訪天下,尋找古法,終於有了小成,單是所造之物卻總也達不到古人的境界,而且造物所耗極大,一轉眼就是十年,晚輩有些心灰意冷,正欲放棄,忽有一夜,得觀林間有蝙蝠飛過,恍然大悟,又花了十年的時間,收集各種材料,織就了一副蝠翼,此後依靠此物,成就了晚輩這點小小的名氣!」

眾人心道此人也是一個人物,只是心狠手辣,陰險狡詐,冷血無情,為人凶殘至極,人品差到了不能再差。

「想不到今日卻毀於了一旦,當真是可惜,可惜!」謝長生極為的傷心。

「那還能再做一件?」張黑牛問道。

「晚輩還有備用,只是收藏於一隱秘之處……前輩若是有興趣,晚輩可以送與前輩,只是這蝠翼對人身體的重量要求嚴格,前輩的身形卻未必能夠飛的起來!」謝長生道。

「這倒不用了!」張黑牛已經可以虛空飛行了,對此不感興趣,只是謝長生可以依靠外物提升人體的能力,這裡才是張黑牛感興趣的地方,張黑牛道:「製造此類的蝠翼花費幾何,對使用的人有什麼要求?」

這時眾人的腦中靈光一閃,若是漢沽城有一批謝長生這般使用蝠翼在天空中來去自如的人,那會是一個什麼情景。

「這個……蝠翼對材料要求的極高,首先一定要輕,輕的才容易飛起來,而且一定要結實,只有結實才能抵抗的住高空之中的狂猛風壓,不至於破裂,所以一件蝠翼的製成不但要花費極長的時間,而且要花費大量的金錢……不論人工,只算材料的話,一件大概需要十萬兩黃金!」謝長生小心翼翼的道。

眾人狂暈,十萬兩是什麼概念,現在一兩銀子能買三石糧食,十萬兩黃金就是一百萬兩白銀,能夠買三百萬石糧食,一家一個月吃二石,那麼這些銀子能夠一百五十萬戶吃一個月的。漢沽城至今還不到兩萬戶,光買糧食夠漢沽城吃六年。這傢伙太有錢了!

「晚輩多年的積蓄也差不多花費在這上面了,這些年不斷的接上幾單生意,其實也是為了籌集資金,繼續研究!而且此物對於使用者的要求也高,不但需要體重輕,而且為了對抗高空的強烈氣流,也要有晚輩的身手!」謝長生倒是一個自食其力的科學工作者。

神!太神了!這時的謝長生在眾人的眼裡已經不是一個人,他是神,被無數古代的工匠靈魂附體,這一刻謝長生在眾人的眼中形象高大無比。而且那蝠翼是謝長生量身打造,得之無用。

「原來如此!這麼多年來,你就一個人進行研究?」張黑牛道。

「對!晚輩在江湖上的仇家之多,連晚輩都數不清了,而且早年得罪了不少門派,一直獨來獨往,連個弟子也不敢收!不過這些年來,晚輩也是頗有成就,改良了弓弩的製作工藝,製造了更加強勁的機簧,修整蠶絲的編制技法,冶煉出了更輕更強的鋼鐵……」謝長生說起說來竟然是滔滔不絕。

正說著,謝長生拜倒在地,道:「前輩可千萬不要殺我……晚輩的研究正到了一個關鍵的地方,正好缺少了資金,方接下了這單生意!」

張黑牛搖了搖頭,道:「自然不會殺你!將你的研究說一下吧?」

謝長生道:「晚輩雖然自己可以在空中翱翔,單是卻一直在設想一種全新的機械,可以將一般的人送到空中,以達到古代工匠們的那種境界,現在卻是已經有了突破……」

「如此甚好!你留在我們漢沽城吧……你需要的資金,我給你補上!以後你專心研究,不要再理會江湖上的事務,但是你研究出來卻一定要給我好好的觀賞觀賞!」張黑牛大笑。

月虎等人卻意識到了那研究的巨大作用,一般人可以使用的飛行工具,那是一個什麼概念?

謝長生先鬆了一口氣,轉眼間竟是大喜,在此叩拜道:「前輩,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是晚輩的親爹……前輩若不嫌棄,願拜前輩為義父!」

眾人吐血,連侯白衣的臉上也是變得異常古怪。

「這倒不用了!」張黑牛搖了搖頭,謝長生的,但是長的太掉價了,帶出去都不好意思見人。而I喜歡這個義子。有小青就足夠了。

月虎等被噁心到了,黑道之中果然是人才輩出,這謝長生七老八十的樣子,在江湖上也是一號人物,竟然會幹出這樣噁心的事情,真是令人難以忍受。

「對了……漢沽城裡面的一聲巨響可是你發出來的?」張黑牛問道。

「這個……」謝長生點了點頭,環望眾人奇怪的眼神,謝長生道:「那是晚輩自西方大陸偶然間得到了的一樣寶物,晚輩定名為雷火彈,類似我大秋國的鞭炮,但是威力卻遠超萬倍,一般的高手受此一擊必是粉身碎骨,便是一般的城池也能開出一個洞來!」眾人心寒,心道天下有如何利器。

「這玩意你能造嗎?」張黑牛道。

「沒什麼研究,只是看其神奇才收藏了幾個!」謝長生答道。

「放開他!」張黑牛道,侯白衣上前為謝長生解了禁制,謝長生剛才也是一時激動,就好像是一個老科學家多年研究的成果一下子得到了別人的認同,心中無比的激動,現在看著眾人奇怪的表情,這話是說不出口了,謝長生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雖然禁制解除了,但是他現在的身體極度的虛弱,幾個親衛將其一攙。

「多謝!」謝長生道。

「對了!有一個問題還要請教?」路遙道,想不到轉眼間敵人變戰友。

「請!」謝長生老老實實的。

「謝兄名滿江湖,卻不知道這次是接的誰的單?」路遙問題。

謝長生撂下了一個名字:「章乘風!」

「大乘道教教主章乘風?」路遙驚道。

「正是!」謝長生也沒有什麼隱瞞,他可沒有給主顧保持秘密的職業道德。

「具體目的為何?」

「白菩薩,九靈光玉!」

「同行還有旁人?」

「沒有!」

「事成之後如何聯絡?」

「自有謝某送至章乘風手中!」

「資費幾何?」

「十萬兩黃金,預付三成!」謝長生道,眾人發暈。真有人不拿黃金當回事的,出手十萬,好大的手筆。

「章乘風此人如何?武功?性格?喜好?」路遙探問。

「沒見過,不知道!」謝長生乾脆道。

「好吧……還有一個問題,御皇門的地犬王章寶鍾是你殺的?」路遙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是!」

「多謝!」路遙退了下去。

謝長生卻向張黑牛,道:「前輩既然應承了晚輩,那麼晚輩想修養幾日,借上一批人手去將晚輩的一點傢俬取來!」

「可以!具體的事情與白衣談即可!」張黑牛道。

「晚輩斗膽請教前輩大名?」謝長生一臉渴望的道。

「這個……本人姓張,名黑牛!」張黑牛道。

謝長生一臉的絕望,以為自己的資格不夠,張黑牛在糊弄自己,只能道:「多謝前輩!」隨後被人帶了下去,卻是侯白衣親自送他,謝長生一喜,問向侯白衣,道:「咱們都是一夥的了,那個打傷我的怪物女人,候兄可以告訴我了?」

侯白衣望了謝長生一眼,道:「多聽少問,以後你自然知道!」謝長生無可奈何,被帶走了。

「真的能信的過他嗎?」月虎問道,早先的一幕月虎記憶猶新。

「應該沒什麼問題?」山萬重道:「謝長生真情流露,不似裝假?」

路遙卻是一笑,道:「天下間沒有什麼信得過,信不過的,我們能給謝長生別人給不了他的東西,他就會老老實實的跟著我們!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去!」

宋平和道:「說的對!」

雲觀月也是表示贊同,但是李拾遺腦筋卻是轉不過來,不過這不關他的事,他全不在乎。

「大患既除!我們好好的喝上一場,然後論功行賞!」張黑牛站起來道,眾人稱是,卻將到底是誰將謝長生打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問題給遺忘了。

潛伏在府外的黑臉士兵,早已經將自己的偽裝脫下,露出了一個老人的形象,不敢相信的張大了自己的嘴巴,黑蝠謝長生被抓住了,這漢沽城注定要名揚天下。

是走?是留?突然間成了其難以抉擇的一個問題。強烈的好奇,伴隨著強烈的恐懼,原本下定了決心要走,但是卻發現謝長生被擒,強烈的好奇又開始驅動他的身體,陷入兩難.
作者: poa98    時間: 2008-12-2 08:17 PM

第一百章
紅粉攻略
接下來論功行賞,皆大歡喜,不過這次的動靜太大,江湖之中,大秋國內也漸漸的傳開了漢沽城的大名,而侯白衣曾與半空之中與黑蝠謝長生交手,侯白衣就在漢沽城的事情也傳了出去,而漸漸的生擒同為黑道十大高手的黑蝠謝長生,也成了侯白衣所作的了,侯白衣的大名頓時風生水起,成為當今天下黑道最紅的大紅人。一時間竟引來附近黑道高手紛紛上貢,頗有些萬國來朝的感覺。

謝長生不等傷勢全好就離開了漢沽,手下多了侯白衣的一隊精銳,而他也終於知道傷害他的人到底是誰了?秦裳!貌美如花,清秀淡雅,卻也凶殘無比,狠辣無雙,這時謝長生給予的評語,別的人是不知道的。

經過了無數次的心裡掙扎,秦裳終於鼓足了勇氣,今天又複習了一遍大師的傑作,偷偷摸摸的將內衣換了,那薄薄的輕紗包裹住身體的感覺,滑猾的柔柔的,舒服的不得了,但是只是遮擋了自己的三點,那性感迷人的自己都有點受不了,秦裳仔細的挑選了一瓶極品春藥,納入懷中。

秦裳向廚房的方向而去,周圍經過的人全不搭理,而府中也有一種傳說隱約的生出,說是秦裳一到夜裡就力大無窮,冷血狂暴,見人就殺,見房就拆,連黑蝠謝長生都是一個不小心被秦裳打成了幾乎半身不遂。所以見到秦裳的人,下意識的也都躲開。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秦裳的心情不錯,剛得了兩個寶貝,一個小小的盾牌,一把紅色軟劍,也藉著這心情秦裳決定實施自己的計劃,廚房是她常來的,東西也是經常用的,手藝也是經常磨煉的,秦裳精心的炮製出了一小碗冰糖銀耳湯,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小心的加上自己輔料,玉嬌嬌傾情推薦的紅粉三寶之一的春藥。

將蓋子小心的合上,秦裳端著那冰糖銀耳湯向著張黑牛所在的書房而去。誰也沒說那事就一定要在晚上做的,經過秦裳反覆的研究與探討之後,再經過一番論證,認為白天也沒什麼!誰叫秀娘天天晚上都纏著張黑牛,自己是一點機會也沒有。

按照常例,秀娘在陪著小青三個人練武。書房之中只有張黑牛與陳道同,這個時候正是沒人的時候,自己可以趁虛而入。秦裳的臉上春情難耐,腰肢扭動,無比的嬌艷迷人,令一旁的親衛們看的神魂顛倒。

「張老闆在裡面嗎?」秦裳嬌滴滴的問守衛門口的親衛,那親衛老遠看見秦裳就有點發抖,現在這麼近更是抖動的厲害。秦裳雖然美,但是他們這些人都聽說了那個傳說,生怕她一個發狂,黑蝠能抗的住,自己那是絕無倖免。

「在!」一個親衛回道:「秦姑娘有什麼事情?」

「做了一碗銀耳蓮子湯,特地給張老闆嘗嘗!」秦裳笑得迷人,那親衛渾身發毛。

「請!」親衛急忙的閃開。

秦裳扭動著嬌軀向房中走去,從上而下,完美的曲線搖曳生姿,細腰豐臀,風情無限,只是觀望著其的背影,親衛心中暗歎,這美人也只有張黑牛才能消受的了。

一個身影偶爾經過,卻發現秦裳那嬌艷無比的背影,眼睛一緊,走了過來,卻是一臉冰霜的風鈴香,心道,這不是秦裳嗎?她到這裡來幹什麼?

風鈴香一身的白衣,雖然有些上了年紀,但是保養的比月如也大不了幾歲的樣子,身體豐滿迷人更是不在秀娘之下,只是臉緊繃繃的沒有什麼神采,眼睛更是好像刀子一般。

「她來幹什麼?」風鈴香向那些親衛問道。

眾親衛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回道:「秦姑娘過來是給大人送吃食的!」

「什麼吃食?」風鈴香奇怪的問道。

「冰糖銀耳湯!」親衛道。

「我去看看!」風鈴香向裡面走去,也沒有人攔住她,風鈴香一個閃身走了進去。

秦裳走著不斷的思考著每一個細節,走廊不長很快的就已經到達了終點,秦裳的思考也只有暫時停止了,輕輕的一敲門,道:「張老闆,我是裳兒!」

「進來吧!」張黑牛的聲音響起。

門輕輕的一開,發出一聲吱呀的聲音,秦裳進去,隨後將門小心的合上,張黑牛抬起頭來奇怪的望了秦裳,似乎在奇怪秦裳為什麼會來這裡,陳道同仍然好像是一個木頭似的不動。

秦裳走了進來,努力的挺高胸部,束緊蠻腰,將臀部搖動,完全不像平時的她,張黑牛看的奇怪問道:「怎麼?秦姑娘你的身子都問題嗎?樣子這麼的古怪?」

秦裳的臉色一變,有點扭曲,道:「沒事呀,難道張老闆不會覺得人家這樣很美嗎?」

張黑牛道

會嗎?不過秦姑娘似乎修煉了什麼新的武學,現在真氣大的不同,比較從前更加的有效,而且威力大幅的提升!」張黑牛何等人物,一眼看出秦裳的變化。

秦裳微微一笑,道:「這也是托了張老闆的福,秦裳這不特地做了一碗冰糖銀耳湯以示感激,只是張老闆還沒有答人家的話!」秦裳走到前面將手中捧著的湯碗放在了桌子上,隨意的掃了幾眼,發現上面卻都是一些心法口訣,招數圖法。

「自然很美!」張黑牛也知道女人喜歡人稱讚其美麗,隨口道。

秦裳彷彿很是高興,說道:「那張老闆有沒有喜歡過裳兒?」單刀直入,直取敵首,這是秦裳好不容易為自己定下來的策略,反正秦裳也不懂什麼情話,勾引男人之類複雜無比而又難為情的事情自己也是做不出來的。

張黑牛卻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了,秦裳不是很滿意,自己這麼漂亮,這黑大個竟然沒有什麼反應,很是不甘,用必殺,秦裳將那湯碗打開,遞向張黑牛道:「嘗嘗裳兒的手藝!」

「謝謝!秦姑娘的手藝是很好的!」張黑牛聞著那湯水所發出來的清香,嘗上了一口,極為的可口。秦裳大喜,眼睛精光直冒,根據這藥瓶上的說明,這藥性猛烈,只要一點就可以令男人雄風大振,就是面前都頭母豬也會撲上來的,更何況自己這樣一個嬌美迷人的大姑娘。

秦裳勸道:「好喝的就多喝上幾口,全吃光它!」

張黑牛點了點頭,他的塊頭極大,這湯碗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小的可憐,一張口就吃了一個乾淨!秦裳心中大喜,但是渾身也是開始緊張起來,急忙在自己的腦中複習在那個圖冊之上的圖畫,太緊張了,太緊張了,自己可是第一次呢,秦裳渾身發熱,四肢顫抖,緊張的看著張黑牛。

「吃完了!」張黑牛沒有任何的反應,道:「秦姑娘的手藝確實不錯!」

秦裳緊張望著張黑牛道:「張老闆感覺可好……有沒有身體發熱!」

「沒有!」張黑牛不明白秦裳什麼意思,道:「秦姑娘另外有什麼事情?」

秦裳心道怎麼會沒有反應,不可能的,按照說明這份量應該立刻就應該發作了,難道是張黑牛塊頭大的事情,道:「當然有事!當然有事……」看來是藥效發揮的慢,自己拖延一下時間。

「莫非是秦姑娘所修煉的新功法有些不妥?需要張某為你指點一二?」張黑牛奇道,不過秦裳體內的真氣流動的確是極為的古怪,彷彿被硬灌到體內之中,循環流動宛如有自己的意識般的自行流動。全不用秦裳自己的意識操控,而且強大無比,充滿了一種野獸般的氣息。

「好啊!」秦裳的腦子一轉道:「張老闆快來幫我看看,裳兒這裡經常痛!」秦裳學著玉嬌嬌的話語,說起來極為的古怪。但是一雙小手伸出了抓向張黑牛的大手大著膽子向自己的胸脯上按了過去,秦裳渾身發顫,氣息發亂,一團紅光籠罩了自己的臉龐,為了家族的延續,豁出去了。

秦裳的胸脯又高又挺,極為的誘人,張黑牛的手掌一下子將其緊緊的按住,柔軟滑膩,秦裳的心臟一下子急速的跳動,張黑牛那巨大的手掌之中傳來一陣極強的熱力,一下子貫穿了秦裳的心臟。秦裳的身上一陣發軟,幾乎站立不住,強撐著又將張黑牛的手掌向自己的小柳腰摸了過去,道:「這裡也疼!」

張黑牛心道,感覺不錯,雖然比不上秀娘的柔軟,但是卻多出了一種硬挺。但是秦裳拉著自己摸的地方卻是絕對沒有什麼問題的,只是肉多了一點。

「咳!」一聲咳嗽的聲音響了起來。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秦裳的耳邊卻宛如一聲霹靂,秦裳叭的向後一跳,整個心臟都跳了出來,陳道同她可以無視,在張黑牛面前也能全放開了,但是突然有了一個第四者的出現,秦裳的膽子馬上就縮了回去,彈到了一邊,才發現門外多出了一道女人的影子。

「誰?」秦裳做賊心虛的道。以她的功力之強原本不可能失察的,但是剛才極度的興奮緊張,又有張黑牛在旁,所有才出現了這樣的錯誤,一看是個女人的影子,心裡面更是害怕,生怕是秀娘。

風鈴香在外面看的眼眶欲裂,雙眼赤紅,不敢相信秦裳這麼一個年輕貌美,身形窈窕的絕色竟然會主動勾引那長相宛如混世魔王般的張黑牛,還主要的拖著張黑牛的手掌在她的胸部揉捏,才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是我……風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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