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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同人輕小說][涼宮春日性反轉-穿越篇之LIVE A L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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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05130128
時間:
2008-9-10 10:53 PM
標題:
[同人輕小說][涼宮春日性反轉-穿越篇之LIVE A LIVE]
虛子的校園祭
這是我上高中那一年。是名為涼宮春樹的人型異常氣象在北高開始肆虐那一年,也是我人生中最波瀾壯闊的一年,光是回想發生了什麼事就覺得煩悶的災難年。翻開記憶相簿,五花八門、讓我目瞪口呆的過往比比皆是。烙印在腦海裡的,其實還有這麼一小段插曲,現在我就說給大家聽吧。
那天,是校慶當天。
那名腦子一整年都處於失控狀況的導演兼監制,從發出電影開拍宣言到所有作業完成,期間徹底發揮了讓演員和雜役的混亂定位更加混亂的特殊效果.丟三落四、有如鬼打牆一般狀況不斷,最後還是拜我所賜這部電影才總算收了尾,
今天是校慶頭一天.也是電影首映日。這部片名為“朝比奈御宮琉的冒險EPisode00”不知該歸類為電影或是朝比奈學長的個人宣傳帶──目前應該在視聽教室好評熱映中,估計這片能成為學長粉絲的收藏寶物,國木田還托我幫他把被CUT掉的片段也保留下來,這家伙還真是學長的隱性死忠團員呢。
為何說是“應該”? 當然是因為我實在不想再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在那部挑戰超現實主義到極點的大爛片中,這是我人生的污點之一啊,還好我不用上鏡。我將DV帶交給電影研究社的人後。就決定做個社外人士逍遙自在去。
所幸,一旦牽扯上細節的交涉或是跟宣傳有關的外交活動,春樹充沛的活力就比平常更加旺盛,總是以團長之姿身先士卒。
對春樹的異常行為也差不多習慣了的北高師生就算了.也不想想這一天會有閒閒無事來參觀的眾多家長和一般校外人士在校園內走動。他居然強拉著古泉換上春初亮相過的兔女郎裝發傳單!想想看那時我穿的時候真是丟臉死了,但一紀還能保持她慣常的微笑,真不愧是超能力組織的干將啊!
不過也拜此所賜,不同於我和春日隸屬的一年五班那麼死氣沉沉,盡義務參與活動的朝比奈學長和長門才能一大早就各自忙著班上的校慶企畫.算得上是可喜可賀,
所以我現在的心情可好比晴空萬裡,心境更猶如映照出澄澈水面的明鏡一般。電影的數位剪輯作業一結束。我就無事一身輕,功德圓滿了,我晃晃睡眠不足不甚清醒的腦袋,打算去看看長門占卜。雖說是二流縣立學校沒啥新意的校慶,但是慶典就是慶典,體驗一下和平日不同的氣氛也是不錯:
況且今天我身負著絕對不容錯過的使命.那份使命也已化為一張薄薄的紙條握在於中。
想當然爾.那張紙條就是朝比奈學長他們班開的炒面飲料攤的優待券。
再廉價的茶葉經由學長的巧手一泡,就會立刻化為天上甘泉。相信由同一雙手所端出的炒面,和高級中華料理店大廚做的珍馑也相去不遠。讓我的肚子咕噜咕噜叫的期待值在腦內不斷攀升,上校捨樓梯的步伐也輕盈得像是穿了長翅膀的鞋子。
就在我穿過階梯,整個人興奮得像是快登上天堂之際,同行的人冷不防澆了我一頭溫水。
“要送就送免費招待券,豈不是更好?真的好小氣哦!”
全天下說得出這麼惹人嫌的話的.除了谷口這家伙以外絕對沒別人了。要不是看在她協助我們拍外景時不慎落入池中的情份上,加上機會難得,否則我才懶得邀她哩.她還想要奢求什麼?
“我可是挺你挺到落水.片酬還分文未取喔!你起碼也該招待我去看一下試映吧。該不會我的戲全被你剪掉了?落湯雞的代價只有區區一張炒面七折券.未免太劃不來了吧,虛子。”
你少雞蛋裡挑骨頭,這可是朝比奈學長好心招待我們去他們班嘗鮮的優待券耶!況且,拍那部電影最劃不來的無酬演員非朝比奈學長莫屬。我甚至想跟金像獎的評審委員打個商量。要他們頒發一尊奧斯卡小金人給學長。想到拍攝時被春樹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學長,明明面對的是爛到骨子裡的腳本,他還能敬業的堅持了好幾天,學長你將來可以考慮轉行哦。
“不爽你就別去.”想想學長付出的代價,谷口你沒資格抱怨啊。
聽我那麼一說,另一位同行的人連忙打圓場。
“好了、好了。谷口,一起去啦。反正你本來就打算邊吃邊逛啊,獨逛逛不如眾吃吃,走啦。”
這侗人就是我的同班同學,有著和一紀截然不同的優等生面貌的國木田。
“而且和虛子一起去,搞不好會得到更多優惠喔。像是多一點高麗菜。你不也很喜歡吃高麗菜嗎?谷口。”
“還好啦.”
谷口爽快地回應。
“那也要看味道而定啊。虛子,朝比奈學長不下廚的吧?”
這麼一問,我才想起學長好像說過他是負責上菜端茶水的。那又怎樣?
“沒有啦,我只是直覺學長的廚藝會好得很。他那種樣子的男生,一看就是居家的溫柔“主夫”嘛!不過,意外地我總覺得他會很迷糊,就算把砂糖當作鹽巴我都不覺得奇怪。”
不是我愛念,你和春樹到底把朝比奈學長當成什麼了?縱使他是再稱職的吉祥物兼“俏女侍”,在這個時代還會誤將砂糖當成鹽巴的小迷糊只有幻想世界才找得到。學長頂多只會弄丟時光機器,急得手足無措而已。雖然光這一點就很難想像他是未來人。
“真期待。”國木田說:“聽說他們班開的是Cosplay咖啡廳.不管是朝比奈學長的“女服務生”打扮,或是那天的鶴屋學長的的男公關扮相都帥呆了,不知道這次學長會做什麼樣的打扮?會是管家裝嗎?”
“超期待的。”
谷口也深表贊同。這兩人畢竟不像我看慣了朝比奈學長的女侍裝扮。對此,我深表憐憫.
從階梯步上走廊,我也開始在心中描繪了起來。說到服務生,我那壞去的頭殼就想到學長在電影裡穿的那套讓人忍不住想伸出鹹豬手的緊身制服(外帶裡面的襯墊哦)。今天總算有機會見到穿著端莊,英氣逼人地端著炒面過來的朝比奈學長,還有什麼比這更能洗滌視網膜和心靈的呢。我從以前就認為春日喜歡的設計風格太繁復.畢竟那男人的神經可是硬到敢扮成應援團的樣子站在校門口。那樣剛硬的神經配他那樣的粗人或許剛剛好,但不見得人人都有如鋼絲一般的神經。
朝比奈學長班上制作的男管家手工制服……
唯有在這件事上,我能與谷口異口同聲:真期待、超期待的!
今天的校捨走廊鋪上廠與廉價紅地毯無異的綠色草坪.平日進校捨都強迫要換上室內鞋,因為顧及到外來一般客的方便,只有舉行校慶的今明兩天可以直接穿鞋子進來.在校內行走的人影也變得多彩多姿。特別是有發表會的藝文社團社員,其學生的監護人幾乎都來了,校園頓時成了附近居民打發時間的場所。也有不少學生招待高中不同校的國中時代的朋友來參觀校慶。尤其是山下的女校學生.這可是一年一度誘餌進洞的機會,渴望來個浪漫邂逅的不只有谷口之流。
在北高制服除外的身影都很引人注目的走廊上,我們三人像是被誘餌吸引而來的沙丁魚,在整排都是二年級教室的校捨一角回游,最後在打地鼠游樂場和創作汽球工作室中間的教室前面落腳。
飄出鐵板燒焦的陣陣香氣的入口前面,立有寫著“橡果炒面飲料攤”的招牌.那間教室的人龍排得比每間教室都來得長。不,在長長的人龍映入眼簾前.我的耳朵就先聽到:
“呀!虛子和虛子的朋友來了!這邊、這邊,歡迎光臨!”
那是即使離了十公尺遠,我也絕不會聽錯的爽朗聲音,不會認錯的燦爛笑臉。能笑得如此開懷的人,除了惹禍精春日之外,我就只認識一個.
“謝謝三位光臨小店。承蒙關照了!”
那人正是鶴屋學長.而且並不是普通的黑色管家服,而是做一身男公關打扮——帶著鶴翼形領結的淡綠色的西裝完美地套在他的身上,顯得學長越發俊秀挺拔。外帶鶴屋學長那種招牌式的動作,讓今天的鶴屋學長顯得越發的光彩奪目——啊?我身後的谷口的眼睛仿佛都要冒出星星一樣死死盯著鶴屋學長不放了。
站在抬到走道放置的課桌前對我們揮手的鶴屋學長。似乎是負責賣票的,可能還兼招攬客人。
“怎麼樣啊?這套服裝我穿起來帥到不行吧?是不是已經愛上我了?虛子?是醬吧?”
從排隊人潮中探出身子的鶴屋學長,動作敏捷地朝我們走來。
“這個......啊哈哈,鶴屋學長,我們......”
“鶴屋學長~~~~~~你好帥嗷~~~~~~”
拜托......谷口你不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做花癡狀好不好啊?還有,國木田你的嘴......你的嘴也太......鶴屋學長又不是食物!
我采取無意義的低姿勢觀看鶴屋學長。
之前忙著幻想朝比奈學長的男服務生版,一時忘了鶴屋學長也在同一班。谷口和國木田也是一副本以為釣上了鲽魚,結果魚尾後面卻跟著另一尾緊咬不放的比目魚的釣手的表情,直愣愣地盯著這位長發學長。也難怪啦。這套服飾雖然不曉得是出自誰的設計。但是他們班肯定有很高竿的服飾專家.和在我們的電影裡長門穿上的那套可說是大異奇趣。不會太華麗。也不會太樸素,對穿上的人有畫龍點睛之效.又不會太顯眼搶了本人的風采,相得益彰的互補作用將穿著者的魅力度一舉提升到M A X,堪稱是年度最佳工作服。
總而言之這套衣服就是搭到只能以如此抽象的贊美來形容,鶴屋學長就這麼養眼了,那朝比奈學長豈不是秀色可餐到只消看一眼.我人就癱了?
“生意真是興隆。”
聽我這麼一說——
“哇哈哈哈!進來吃吧。”
鶴屋學長手伸到胸前,優雅地一鞠躬。不畏周圍的視線直率地說:
“我們班用的是廉價食材的炒面,炒得又不好吃,可是沒想到還能有這麼多客人捧場,真是賺到翻了!!”
鶴屋學長當真是笑得很開心。本來,不用推理,也可以悟出排這家炒面攤的人應該清一色都是女客。然而,我發現遠遠不止如此,漫長的隊列中,男客的人數也相當之多。莫非是鶴屋學長的笑臉有股不可思議的魔力。不管男性還是女性都能感染到那份愉快的氣息嗎?那這世上的人類,也真是比較容易受騙啊,唉,我也算其中之一吧。
我們排在隊伍的最後面。但鶴屋學長卻繼續放送免費的笑容:
“看在虛子的面上,全員半價吧,自來水免費喝到飽!”(注:日本的自來水是可以生飲的。)
怎麼不是免費啊。
“呃——三人是吧?全部收您五百圓就好了。優惠大放送!”
他將收下的硬幣丟進圍裙口袋裡,再塞給我三張炒面券。
“好的.請等一下吧!馬上就輪到你們!”
鶴屋學長說完.就轉身回到入口的桌子前,圍裙裡的零錢發出清脆聲響。學長的背影消失在長長人龍的前頭之後.
“真有活力。他每天都那麼活蹦亂跳的,怎麼都不會累啊。”
國木田佩服不已的大聲贊歎,谷口則是壓低音量小聲地說:
“虛子,我以前就在想了,那個人到底是誰?是你和涼宮的伙伴之一嗎?”
“不~是。”
鶴屋學長是社外人士。和你們一樣,是湊人數用的應急客座,只是他出現的時機都非常巧。
鶴屋學長所謂的“馬上”,估計至少是半小時以上。因為前面那道人組成的長龍外帶那緩慢的移動速度,看來不多等二三十分钟左右,是不肯能到前面,得以踏進教室的。而就在等待的幾分钟期間,我們後面的排隊人潮也沒斷過,其中大部分都是女客……真是難以言喻的現象.不過身為人龍的一部分,我們也沒資格說什麼.
幸好,屋裡有人出來對鶴屋學長說了些什麼,然後鶴屋學長馬上停下了手裡的事情對著我上上下下打量了起來。這個動作讓我不禁想到了正在窺視獵物的狐狸......而後,他忽然抓住了我的手,對谷口和國木田淺淺的一笑——“不好意思,虛子我先借用一下喽,過會到你們的時候我請你們喝咖啡做報酬哦~~~~”
“哦,哦,好的,學長.......”拜托,谷口,國木田,你們好歹也看看鶴屋前輩到底有什麼企圖再答應吧?一杯咖啡就把我給出賣了嗎?但是,鶴屋學長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拉著我穿過了長長的人龍,擠進了教室裡面。
教室內一半辟為烹饪區,另一半則當成待客區,幾把平底鍋拚命地炒著面,發出滋──嘶──的聲音。掌廚的是穿著白色日式圍裙的女學生們.拿著菜刀猛切食材的也全都是女生,而前面待客的則清一色是穿著工工整整的管家服的男生——不對,有一個例外,那就是穿著一身女侍裝的朝比奈學長!後來鶴屋學長打聽後才知道,這次的文化祭活動中,鶴屋學長全班投票表決各人的負責角色,而朝比奈學長則以一票反對其他全票通過的結果被要求沒扮演“女僕”的角色。結果,朝比奈學長就在一群熱情的女生“幫助”下,再次套起了他在SOS團部裡穿的女侍服。也許對於朝比奈學長來說,更願意選擇去洗菜采購之類的工作吧?但是——朝比奈學長,即便是我已經看熟悉你的女侍服,我還是要說,這個打扮實在太適合你了!沒有別的工作更加適合的了!!
然而,鶴屋學長沒有給沉浸在幻想中的我多少時間。他把我帶到了屋子的一角用布圍成的一個小隔間裡面,拿給了我一套女侍服......
恩?這是要干嘛?
“那個,鶴屋學長,你是要我穿上這個嗎?”
“是啊。虛子,根據我的目測,這套衣服的大小非常適合你哦~~”
鶴屋學長,你的眼睛是地形識別雷達嗎?怎麼能用目測知道人家是否適合這套衣服呢?但還有更重要的問題啊!“學長,為什麼我要穿上它啊?”
“因為御宮琉的原因,我們這裡來了很多指定要女僕服務的客人嘛。而御宮琉一個人光是負責收票還有收盤予以及倒水的工作就忙不過來了。而他萬一跌倒了,被燒燙燙的炒面燙傷了他怎麼辦,因此,我們就需要多一個服務生哦。”鶴屋學長臉上依然帶著一貫的迷人微笑。
“但是,鶴屋學長,為什麼你們班的女生不來充當女侍呢?”
“這裡面有三個原因嘛。第一,所有女生都事前安排好了工作,騰不出手來。其次,可以穿下這件制服的女生又恰巧出去購買材料不在,沒法換人。因此,只有再找一個替代者喽。”鶴屋學長的聲音越來越動聽起來。那麼,外面有那麼多用癡癡的眼光看著你的女生,為什麼不叫她們來啊?我認為如果是鶴屋學長的話,讓那些女孩馬上成為他的免費專屬女僕的話她們也會充滿感激的答應的?為什麼一定要找我這個昨天負擔了沉重勞役的可憐女孩子呢?
“第三個原因嘛,”鶴屋學長頓了一下,猛地把雙手支撐到隔間的牆壁上,把我攏在雙臂中間,緊貼著牆壁。在我惶恐的時候,鶴屋學長把嘴靠到我的耳邊輕輕說道:“第三個原因,是人家想看看虛子穿上女侍裝的樣子嘛?虛子,你不可以拒絕哦~~放心,我會報答你的......”說完以後,還輕輕在我耳邊吹了一口氣.....
我的臉一定紅透了,而且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被鶴屋學長那麼對待,簡直讓我沒法推辭嘛!唉,鶴屋學長,你難道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想法嗎?
最後,我只有按照鶴屋學長的要求乖乖地換上女侍服,然後在鶴屋學長滿意的笑容和贊揚聲中和朝比奈“學姐”一起開始了服務大眾的工作。為了不制造混亂,大家都是把朝比奈學長當一個徹底的女生看待了,什麼沉重的或者滾燙的東西都不讓他碰。當店西施就是有這點好處啦。可是,我可是不幸取代了苦力的位置,頻頻端起沉重的炒面盤子送到指定要求女僕服務的桌上去。這讓朝比奈前輩感到非常愧疚的樣子,所以他一有和我在一起的空閒就向我道歉,反而弄得我很不好意思的。
果然過了半個多钟頭,谷口和國木田才進入了教室。而鶴屋學長親自帶她們到位子上。期間谷口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鶴屋學長的身體。谷口,拜托你有一點起碼的身為女性的自尊吧!你這樣讓我這個朋友很丟人耶。
“來,請坐在那邊的空位。喂!快奉上兩杯咖啡──”
惹人愛憐的的悅耳美聲回應了學長的呼喊。
“是~啊,歡迎光臨!”朝比奈學長奉上奶精和砂糖後,雙手抱著托盤,對谷口和國木田鞠躬致意。
“歡迎光臨!謝謝各位來小店捧場!”
我則端著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走了過來。
“虛子,還有你的朋友……呃。臨時演員的……”
我以外的兩人同時反應──
“我是谷口!”
“我是國木田。”優等生激動得都快暈過去了。
“呵呵,我是朝比奈御宮琉,以後還請多多關照。”學長微笑著說道。
教室的牆上掛有“請勿拍攝”的手寫海報,這點倒不難理解。一時大意允許來客拍攝的話,當天就會陷入混亂狀態,連生意都沒法作。可愛的朝比奈學長就是如此傾校傾城。不出我所料,他的裝扮又讓我的意識再度遠飏,他的可愛也無需太多的贅言修飾.穿上讓我想獻上最佳服裝設計的女服務生服裝的朝比奈學長和穿著最佳造型設計的男公關服的鶴屋學長站在一起,真可說是美到極點.所謂的天堂.指的就是處處都有如斯美景的場所吧。
朝比奈學長將托盤挾在腋下,拿起炒面券撕成兩半。一半給了谷口和國木田:
“請稍等一下。”
在所有人(無論是男是女)著迷的目光護送下.他快步走往烹饪區。我則抓住機會向谷口和國木田介紹了下剛才鶴屋學長拉我過來的原因。不出意料的是,谷口用哀怨的眼光望著我穿的女侍服。“啊,真是太可惜了,為什麼那套衣服偏偏適合虛子呢?如果是適合我的身材該多好?那樣就可以和迷人的鶴屋學長與可愛的朝比奈學長一同工作了啊!”
喂喂,谷口,你以為我是如此高興地接受這份薪水不明的工作的嗎?我倒寧願和你對調哎,要知道,你喝的免費咖啡說不定也會算到我的薪水裡哦!
負責上菜的是另一位穿著管家服的高二男服務生.而鶴屋學長也很體貼的讓我趁機休息一下。陪谷口和國木田兩人一起吃炒面。朝比奈學長則破例為我端來了一杯熱咖啡。而炒面中的高麗菜多一點的代價就是肉少一點,味道普普。吃到的都是醬汁的味道,談不上好吃。我停工的時候,朝比奈學長像只知更鳥.在接連進來的客人桌椅間跳來跳去發紙杯、撕票券,忙碌得不得了。途中還回來幫我們送了一次一點也不涼的涼水,已是他所能盡的最大努力了。鶴屋學長也是笑盈盈的在店頭和教室來回穿梭.總覺得不好意思坐太久。
因此,炒面送上來大概五分钟左右,我們就吃光了。谷口和國木田雖然還想逗留,但我認為她們還是趕緊退場為妙,特別是谷口抱怨她的肚子完全沒有飽足感.
“現在怎麼辦?”
發問的是國木田。
“我想去看虛子她們拍的電影,確認一下自己在電影中的演出。谷口,你呢?”
“我才懶得看那種電影!”
嘴硬的谷口,從制服的口袋中取出校慶的指南手冊。
“只吃炒面根本填不飽肚子。我要去參加科學社的烤肉大會!在那之前──”
只見她咧嘴邪邪一笑:
“我要充分掌握這不可多得的大好機會──吊帥哥!我要去吊帥哥啊!穿便服的A級以上的男生都是我下手的目標。在這種校慶時期,會有很多男生過來跟你搭讪的,而湊上來的,泰半都會願意任你驅使,這是就我個人經驗得出的吊帥哥的法則。”
去你的法則,成功率近乎零的經驗法則有個屁用啊。
我趕緊搖頭否決。
“我還要幫助鶴屋學長和朝比奈學長工作,你們去就好。”
“哦。”
谷口不以為然的冷笑.國木田一副心知肚明、不住點頭的模樣著實令人氣結,偏偏這時我又想不出什麼話反駁。我不是因為被鶴屋學長和朝比奈學長的相貌迷住而不想離去啦。只是……現在甩手不干的話,鶴屋學長會怎麼對付我,我真的很害怕啊!
.
“沒關系、沒關系,虛子,你就是那種人.不,不用想理由辯解了。友情不就是這麼回事?”
谷口做作的歎了一口長氣,國木田又連忙緩頰:
“這樣吧,谷口。不好意思,假如你順拉上一個A級的帥哥,可以幫我介紹他的朋友嗎?友情不就是這麼回事?”
國木田套用谷口的話如此說道後,便吐出:
“那麼,待會見。”
旋即潇灑離去。我也決定仿效國木田的行動,獨留谷口在原地像個阿呆似的瞠目結舌.
“拜拜。谷口。傍晚再跟我說你的成功率有多少。假使有成功的話。”
嗯——接下來收拾了餐具後,我又加入了忙碌的行列。雖然朝比奈學長告訴我可以不用在意鶴屋學長的話,願意去哪裡玩就先去。但我如果回到教室去的話,搞不好只有春樹一個人在。剛才我抽空到走廊裡看了看校門的方向,發現本來他可能還在校門拉著一紀扮兔女郎發傳單,但大概是有什麼何方神聖制止他了吧,一紀那家伙還真會陪那笨蛋人來瘋的,現在校門口方向已經沒有他們兩人的身影了。而春樹本人現在恐怕是獨自在社團敦室發呆。如果和那男人一起在校園內閒逛,我怕又會滋生出明顯有損我顏面的弊端。一想到這,我的思路就自動轉向別的方向。拜托。今天就好。求求你讓我有個人的活動時間。明天我老媽和老弟會來參觀,千萬不要和愛招搖的春樹發生什麼牽扯。拜托老天爺了。
而且,我又抽空重新再審視了一次節目表演單。有趣的項目並不多。校內問卷調查結果以及國產蒲公英和外來品種的分布研究等我連做都不想做的展覽,自然連看都不想看。各學年有二部左右的電影 上映,我更是打從心底唾棄,淨是外行人的學藝會(注:類似我們這邊所說的學習成果發表會。)和瓦楞紙打造的迷宮屋也讓我提不起興趣。招攬別校校隊組成的手球社對抗賽會有意思嗎?只有導師岡部在一頭熱。
“可以打發時間的……”
我的目光突然停駐在校慶唯一的大規模活動上.會為了這一天日以繼夜練習的,大概也只有那裡的成員吧。我突然想起這幾周來每到傍晚就會響起的擾人喇叭聲。
“大概只有吹奏樂團的音樂會吧.”
我拿起手冊再確認一次。很遺憾,她們的表演明天才會登場。登記使用禮堂的社團似乎相當多。話劇社和合唱團也是明天登台。那今天有什麼表演呢——
“輕音樂社和自由報名的樂團演奏大會。”
嗯.這蠻常見的。雖然參予盛會的樂團大多演奏時下流行歌手耳熱能詳的樂曲,偶爾聽聽現場演出的音樂也不錯。她們所投入的熱情和努力大概有我投入電影制作的百倍之多,但我卻無心去驗收一下成果吧。一邊聽她們的音樂,一邊神游物外。和呆呆的呆在教室裡面聽CD也沒什麼區別啦。唯一想的到的好處大概就只有那段期間,我一定可以將自己經手的獨立制作電影完全拋諸腦後。
“獨處的時間也是必要的。”但現在我有更緊要的工作要做哦。朝比奈學長的女侍裝雖然是常見不厭的,但鶴屋學長的男公關打扮可是限時專賣的哦。
也就是這樣,我才完全想像不到我和那場悠哉悠哉音樂會沒有任何聯系想法會被打得支離破碎,而且措手不及。我實在太嫩了,老以為這世上有所謂的限度。明知有人可以無視設限的存在輕易跳脫,我還是不自覺會忘記。也就是這樣,我前些日子才會落入無限的漩渦現象,這也超乎了一般人常識的界限。直到一次又一次陷入光怪陸離,我才明白自己有多膚淺。我絕對要將這個教訓列入給後代子孫的教條。至於我的後代子孫有誰會將這樣的教條奉為圭臬,就姑且不管了,
在谷口離開二十分钟以後,春樹和一紀出現了。尤其是一紀還穿著那身誘人的兔女郎裝。與那身衣服襯托著的曲線畢露,惟妙惟肖的身材相比,我這邊的洗衣板只有當綠葉的份啦。雖然不甘心,但的確是事實,讓人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啊。
此外,還有一個問題,春樹,你和一紀到底怎麼會找到這裡來的啊?
“是谷口告訴他們的哦。”鶴屋學長自動回答了我的問題。然後就領著古泉去剛才我換衣服的隔間更衣。而春樹則是饒有興致的打量起我的女侍服來。拜托,你這麼做很像變態哎!我穿的這身女僕裝很奇特嗎?然而,在從頭到腳看了我整整三十秒後,他停下來發表了他的研究結果:“果然,你女侍裝不適合你哦!和御宮琉的女侍裝比起來,你的這身打扮根本就不對路嘛!”
原來你看了這麼半天就得到了這樣的結論?你稱贊幾句會死啊!切,雖然我也承認我現在的模樣和朝比奈學長根本不能比,但是,春樹,請你也至少考慮下少女的自尊心吧?再怎麼說在女裝方面比不過作為男生的朝比奈學長,任哪個女孩都會灰心喪氣吧?
可是,春樹的結論還沒有完的樣子。他繼續發表:“和女侍服比起來,果然你還是比較適合穿兔女郎裝啊!呐,你就穿上兔女郎裝出場吧!古泉,你換完衣服以後幫虛子換上那套兔女郎裝哦!”
這到底是哪兒跟哪兒啊?還有,你要上什麼場?你該不會要我去出席什麼無聊的首映式吧?但是,不管怎麼看,在電影裡面完全沒出現的我怎麼也沒理由去參加你那個莫名其妙的聚會吧?反正,以春樹的大腦,會讓女孩子穿兔女郎裝去的地方絕對不正經!啊,對了,我還要幫助鶴屋學長工作,所以——“啊,虛子,剛才真的辛苦你了,對了,我班上的那個女生已經回來了,你可以和春樹他們一起去玩了哦!對了,我這裡還有御宮琉呢,完全可以應付任何問題了。”
啊?鶴屋學長你就這樣把我拋棄了而選擇了朝比奈學長嗎?這算是昭和年代的愛情劇還是平成時期的倫理片裡面的橋段啊?遺憾的是,大家沒有給我分辨的時候。一紀換好衣服以後把我硬拉進了更衣室,不但如此,這家伙還不依不饒的對我上下其手,硬要“幫”我脫掉女侍服......一紀啊,你是好色的大叔嗎?為什麼會嘴裡發出可疑的聲音手上來剝我的衣服呢!啊,誰來幫幫我啊!!!!我 可 憐 的 校 慶 就 要 毀 在 這群 怪 人 手 上 了 嗎?
經過了艱苦的戰斗,我總算把那個色女打退了。然而,那個色女在撤退前居然把我的水手服順走了。現在就只有穿上那件兔女郎裝了。可惡,一紀你的胸部這麼大,讓我穿上你的兔女郎裝真的好麻煩啊。總有種空落落的感覺……然而,這時候色女仿佛知道我的想法似的,從簾子外面遞進來了兩個襯墊——外帶一陣竊笑……可以殺了她麼?可以殺了她吧!!~!!!!
穿戴完畢後,我和被春日拉著一路小跑地離開了朝比奈和鶴屋學長的教室,連告別都沒來得及。好吧,穿著這種衣服的我實在是沒臉面對他們說再見啦。這兔女郎裝真是的——後背那裡好涼啊!幸虧是校慶,奇裝異服的人很多,否則又會讓我想起上次被春日這笨蛋逼迫穿兔女郎裝時候的慘狀——唉!真實不堪回首的回憶啊。
然後,我們到達了長門的教室。長門裝扮成一副巫師的的樣子,正在對著一對情侶侃侃而談:“十五分二十秒後,一杯果汁會撒到你身上;二十七分钟後你的錢包會從你的口袋裡面掉出來……”哦哦!好了不起的占卜呢,可是長門,你看不到坐你對面的那對情侶臉上有多難看嗎?
春樹並沒有理會那兩位把莫名其妙寫在臉上的顧客,直接把長門拉過來,告訴長門:“長門,拜托你現在去下活動室,把衣櫃那裡的虛子的鞋子和絲襪拿過來好嗎?我和虛子、古泉一起去輕音樂社等你。請盡快吧。”呐呐,你就為這種事情麻煩長門嗎?拜托,那套鞋子和絲襪我根本不想穿啊!!長門,拒絕他吧!為了你的顧客,也是為了我!
“好的。”長門面無表情的站起來,順手脫下了穿在身上的黑色長袍和尖頂法師帽,而一紀貌似對這套行頭非常感興趣,直接接過來把它們穿在身上。然後,春日又不容分說的拉著我奔向輕音樂社。對了,輕音樂社,春樹你究竟要做什麼啊?我不記得我們曾經和輕音樂社有什麼事先約定啊?
一路狂沖到輕音樂社後,我吃驚的發現,長門竟然已經拿著我的高跟鞋和絲襪在門口等著我們了,長門,你是奧運會的百米記錄保持者吧?而春樹似乎並沒有對此感到奇怪,直接推門進入室內。從門口看,屋子裡面有三個人,其中一個一副有氣無力快要死掉的樣子,躺在用幾張桌子臨時拼成的床上。另外兩人圍坐在她身邊不停的安慰著她。難道,春樹你叫我來做產婆嗎? 一紀從長門手上接過了裝高跟鞋和絲襪的袋子,拉著我到隔壁的沒有人的教室裡面換了衣服。同時對我解釋了我們到這裡的原因。
“我和春樹在校門口發電影傳單發完了,想回教室去的時候,發現有人在鞋櫃附近爭吵.沒錯,就是那個樂團的成員們和學生會的校慶執行委員會在爭吵。我們很好奇,就過去聽他們在吵什麼。”
一紀你期間不會一直穿著兔女郎裝吧?
“我穿什麼不是重點。我們將聽到的爭執內容綜合起來之後發現,原來是執行委員會不讓那個樂團上台。”“輕音樂社的三年級學姊們組成的三人樂團,其中一個身兼主唱和吉他手的領頭,到了校慶當天卻發高燒.聽說是扁桃腺炎,嚴重到聲音幾乎發不出來,站著時也是一副快虛脫的模樣。”
那她還真是太不幸了.
“就是啊.再加上她不小心在自家跌跤,扭傷了右手腕。上台表演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明知不可能,她還到學校來?
“嗯。她哭訴著死也要上台。可是看樣子她像不直接送去醫院就會掛掉似的,執行委員會的人才會從兩側……就像這樣.像是架著綠色外星人一樣將她帶走。雙方就這樣拉拉扯扯,最後來到了鞋櫃。”
可是,那位主唱兼吉他手,在又病又傷的狀態下要如何演奏?
“憑著一股干勁。”
如果你使用超能力,我是覺得還有可能辦到。
“她們為了這一天很努力練習!自己的努力化為泡影是無所謂,可是不能連其他同伴的努力也賠進去呀。這種情形的確很討厭。”
瞧你說的好像自己有多努力過似的.
“曲子也是。她們要表演的可不是口水歌喔。而是她們自個兒作詞作曲的原創歌曲!當然說什麼都很想發表。要是樂譜有嘴巴,它也一定會大喊:‘演奏.給我演奏!’
所以你就挽起袖子,義不容辭跑過去幫腔了?
“我當時的服裝是無袖的.這所學校的校慶執行委員全是唯老師命是從的無能笨蛋,那種人說的話能聽嗎?不過……涼宮同學比我更早沖過去了!盡管我對學生會的做法也是很不滿意啦,看到當時那位領頭的臉色,我也覺她快不行了。但涼宮同學堅持說他能找到很好的代打出場哦!”
那個領頭和貝斯手和鼓手還真的都答應了?
“別看我這個樣子,我過去在女校的時候可是學過吉他的用法哦!而你嘛?只有唱歌的話——應該沒問題吧?”
沒問題才怪哩!
從小到大,我根本就沒有在任何的情況下登台演出過。哪怕是小學的演劇發表會,我也總是充當燈光或者大道具的角色。而今天卻讓我上台擔任主唱,我總算明白源義經面對他哥哥大軍時的感受了(根本不想打,打又打不過,打不過還必須打)。但一紀好像根本不知道擔心這兩個字該怎麼寫一樣,笑得越發燦爛了。
“沒關系的,你還記得我們拍電影的時候朝比奈學姐的事情嗎?你也知道,涼宮同學不喜歡輸,而他又是那樣的信任著你。所以,如果這種信任能讓朝比奈學長眼睛發出激光的話,讓你成為新人歌手大獎賽的冠軍也不會那麼出格吧?“
是這樣嗎?
“這事的確值得一試。”一紀還是帶著那種暧昧的微笑。喂喂,說就說,別摸來摸去的?
“再說,你不想趁機看看涼宮同學對你的信賴到什麼地步嗎?”
有個什麼東西在我心裡猛地一翻,一時間我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盡快收拾完畢後,我和古泉回到了輕音樂社,開始做演出前的准備。那位很辛苦的學姐用沙啞的聲音和全身的力氣向我們表示了謝意後,總算是同意了伙伴的請求,在朋友的幫助下去了醫院。而我和古泉則拼命地開始看樂譜和聽試聽帶。只剩下一個小時了,會出現奇跡嗎?春日對我的信賴又能到什麼地步呢?幸好,SOS團裡面還有一個無所不能的長門大明神的存在。比起時靈時不靈的春日神力,大明神穩定而可靠法力才讓人更安心吧?
“帶著這把吉他,然後什麼都不用怕。”長門大神用一成不變的語調告訴我。為了演出現場的效果,雖然我只負責唱歌,但還是帶了一把裝點門面的吉他。而應我的請求,大神在這把吉他上面下了一種叫做一定沒問題的魔法。真是太方便了,而且和春樹那種每次都要用餌來引誘的神力不同,無論是自動制導的棒球棒還是一定成功的吉他琴,大神從來不會向他的信徒要求供奉,真是無私而又偉大的神啊!{t0.jpg.1}
一個小時的時間飛速的流逝了。雖然我盡了最大的努力,但樂譜還是記得一塌糊塗,只是勉勉強強的到了能看懂的地步。而試聽帶裡面的音調也是剛剛聽順耳,遠遠不到熟悉的地步。特別是,雖然有著長門的加持,但我還是——越來越緊張,種種不利的情況從我的眼前劃過,自己聲音中的顫音也越來越大,甚至到了無法維持演唱的地步了。幸好,兩位學姐已經去了禮堂准備樂器的擺放。否則,我的聲音被她們聽到的話一定會摧垮她們最後的一點自信心吧?倒是一紀,越彈越起勁的樣子,難道你真的是專業的嗎?
“哪裡,虛子,這些曲子我以前碰巧和輕音樂社的學姐們交流的時候彈過罷了。”是碰巧嗎?我非常懷疑。也許你用了超能力,剛好預測到了以後要用到也說不定啊!可你為什麼不連歌詞一起碰巧的學一下,那麼我就不必這麼辛苦了!
雖然我不停祈禱,但是上台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的來臨了。我現在感覺自己的靈魂距離美麗的瑪麗王後(路易十六的妻子,法國大革命事情被送上了斷頭台)越來越近了。現在必須去禮堂了,然而我卻連一步也邁不動了……
“虛子,你在那裡磨蹭什麼?”
能量過剩的春樹一點也不體貼的一把抓拉住我。
“事先說好哦,我們SOS團每一名團員都應該具有絕對的自信!所以你絕對不可以怯場哦!”
不能怯場?這麼說你要穿上兜裆布上台唱從來沒見過的歌哦?
“噗咯!”春樹的大額頭猛烈地撞到我的前額。等等!你這是干嘛啦?!
“給我打起精神來!FIGHT!!”
笨蛋,你以為自己還是小學生啊?
然而,經過春樹這一撞,不知為什麼,我的心情沒有剛才那麼緊張了,春樹拉著我的手上傳來了一陣陣暖流。想不到他的體溫還真的很高啊!
門戶大開的禮堂以相當大的音量播放著擾人的噪音。音響效果就好比天界的風神和雷公興之所至開起了演奏會一樣。這個搖滾靈魂洋溢的演唱會場或許有些廉價,但是只要夠投入,技巧就如同要不要在納豆裡面加入辛香料一樣,不是什麼大問題。雖然加下去是再好也不過。不過其實意不在辛香料,主角可是納豆。若是一開始就要求加辛香料的話.對納豆就太失禮了。
進入准備室之前我環顧整個禮堂。由於燈光集中打在舞台上,周圍顯得有點昏暗。場地非常小,擺滿鋼管椅的禮堂聽眾實質上已坐滿八成。台上的外行人樂團賣力演奏著無編曲的耳熱流行樂,雖說他們離賣力還有一點距離,但是廣播社社員的混音技巧也是有待加強。節目單有說明,這場音樂會分成輕音樂社的社團表演和一般民眾自由參加兩個部分。現在在台上表演的是應該是不知幾班的學生。鋼管椅的最前排附近是站席區,裡面有人隨著音樂搖擺。根據我的判斷。那八成是表演者的家人或是花錢請來捧場的。不管如何,這裡的擴音器音量對一個突然被賦予主力重任的忐忑不安的替補來說實在是太大聲了。
雖然很想用雙手抱住腦袋隔開那些擾人的聲音,可時間已經不允許我那樣做了。春樹把我送到了准備室後,就說了一句:“我會在台下看著你的哦!給我表現的好一點!”就丟下我裡去了。長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拿到了一台數碼照相機,據說春樹要他給我們拍照作為紀念。拜托,長門,千萬千萬不要把我的丑態留作永久的紀念啊!一紀臉上的笑容倒是越來越燦爛,仿佛一會不是登台演出,而是帶著便當去野餐一樣。這家伙無論何時都是那麼從容,真是羨慕。咦,等下,一紀,你真的准備穿著長門的那件魔法師的斗篷上台演出嗎?唉,你也太HIGH了吧?
隨著排在前面的最後一曲的間奏響起,主唱隨著旋律介紹該團成員時,我才知道他們是輕音樂社二年級的友好五人組,只不過這一類的情報我不用三天就忘得一干二淨了。
當五人組揮著手在稀落的掌聲中從舞台的一邊退場,而我們則從另一邊走向上台的時候——我在前排看到了春樹——他的目光一刻不停地緊緊的盯著我。奇怪的是,我身上一切的緊張反而隨著這目光消散了,全身神經一下子放松了下來……
左手手提譜架,右手拿著麥克風,肩上掛著長門大明神的護身符吉他,沐浴在聚光燈所發出的強光之下,我甚至能感覺到帶在頭上的兔耳朵微微顫動。下面的觀眾們似虎因為我的打扮而起了一點點小騷動,但我還是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緊張感,因為,反映在我的眼裡只有那個帶著黃發帶的笨蛋,而看著那個家伙,我根本就生不出緊張這種情緒嘛!
僅僅過了一小會,我身後的三人就給我發來了定位完畢的信號。做為貝司手和鼓手的兩位學姐也開始試音了,和我並列的古泉也把手放在了吉他上做預備。於是,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把眼睛從春日身上移開,慢慢環視了會場一周,我翻開了譜架上的樂譜,敲了敲麥克風的頭,確認了電源有無開啟。最後,我回頭向作為鼓手的學姐確認了一下准備情況。學姐只是點了點頭。看來她也有些緊張呢。
然後,沒有通知,沒有寒暄,也沒有司儀上來串場。隨著學姐的鼓棒開始敲打,演奏開始了!不得不說,一紀的吉他技巧俨然已達到了Mark Knopfler(注:險峻海峽(Dire Straits)主唱兼吉他手。)和Brian May(注:皇後合唱團(Queen)吉他手)等級的超高水准。我對於自己居然還有閒暇來關心古泉的吉他水平真的是詫異,但,更詫異的還在後面呢!
剛才還是一團漿糊的樂譜,一下子清晰的浮現在我的腦海裡,本來混亂的音調也都整齊地歸了位。長門大明神啊!你的吉他護身符真的好厲害哦!乘勝追擊吧!我開口歌唱——等等,這是什麼?這是什麼??這是我在唱歌嗎?
很清亮,仿佛能穿到月球上的嘹亮歌聲從我的嘴裡迸發出來,飄揚到會場的每一個角落。雖然不可思議,但這聲音的確是從我的聲帶發出,經過喉嚨的傳遞,加上舌頭的調制,再由麥克風放大出去的。不是我自誇,連作為演唱者本人的我都被這個歌聲陶醉了。我的大腦仿佛進入了完全的自動狀態,把歌譜按照伴奏的key源源不斷地編組成聲音信號,交給我的喉嚨和聲帶發音。這帶有魔力的聲音,讓我的意識徹底陷入夢幻一般的領域中了。
終於,第一曲演唱完畢,我始終都無法恢復正常的狀態。然而照理說,即便從禮貌上來講,這時候起碼聽眾也應該貢獻一些鼓掌和叫好吧?可是,台下為什麼靜悄悄的?整個會場靜的像是地毯式轟炸過後的壕溝。莫非所有的聽眾連嘴巴帶手臂都石化了嗎?莫非是我唱的太難聽,以至於讓大家都受到了心靈傷害了?我不安起來——直到我的目光又投射到春日身上。我看到了他肯定眼神,別問我離開那麼遠我怎麼看到的,我知道我就是看到了!自信又回來了。而且,我注意到,會場裡面的聽眾比我們剛開始演唱的時候增加了很多。
等待了一下,我扭頭看向後方,鼓手學姐似乎有些慌張的揚起鼓棒,開始演奏第二曲,這首是快節奏的R&B,一系的彈奏相當順耳……然後是第三曲……第四曲是一首抒情曲,一改之前的快歌曲風,像是要讓節目更富於變化似的……我不由得感佩起歌詞和樂曲來。雖然剛才在准備時也聽了試聽帶,但那時候完全沒有現在這種打動人心的感覺。我徹底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中,把會場中除了那個人以外的其他人都拋在腦後,努力的唱著……
每一曲結束後,禮堂又就被沉默所包圍,甚至連清喉嚨的聲音都聽不到,然後等待再度被我們的樂聲填滿。終於,要到最後一曲了。在開唱前,我又看了一下會場,驚訝的發現,會場裡面已經座無虛席。而且朝比奈學長穿著女侍服也出現在了長門和春樹同學的身邊。唉,朝比奈學長,請至少換下衣服再來啊!忽然,一個靈感從我的腦海裡冒了出來。於是我面對已經座無虛席的聽眾席,對著麥克風說出了歌詞以外的第一句話。
“呃——各位聽眾好.”
我的表情一定很僵硬……腦中一片空白似的,說的什麼都不曉得了。
“現在非跟大家介紹成員不可了。事實上。我和──”
我回首指向一紀。
“一紀都不是這個樂團的成員。我們只是代演。真正的主唱和吉他手臨時有事不克上台.啊,應該說是主唱兼吉他手,因為是同一人.所以樂團的正式成員只有三個。”
聽眾們靜靜的傾聽.
然後我離開了譜架,朝貝斯手走去,將麥克風遞給那位學姐.只見學姐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情,嗫嚅著問我:什麼事?接著才以激動的聲音報出自己的名字.
然後我又走向套鼓.讓打擊樂器樂手自我介紹之後,馬上回到舞台中央。
“這兩位和目前不在場的樂團領頭才是真正的團員。就是這樣,抱歉。當初我並沒把握能否代唱好,可是離登台表演只剩一小時了.我也只好豁出去。”
頭上兔耳晃了晃。
“所以呢,大家若想聽不是代唱的人,而是由真正的主唱兼吉他手彈唱的曲子,待會請過來登記。啊,若是有剛好帶錄音帶或是MD的人,我們也可以免費幫他們拷貝吧?對吧?”
對我的疑問,貝斯手生硬地點了點頭。
“好.就這麼決定.”
我盡量調整面部皮膚,露出了上台之後的第一個笑容。原來我還是會緊張的.但現在終於解開咒縛了似的,或許我笑得沒有一紀那麼燦爛,但絕對是我最開心的笑容了!
一切完畢,最後我轉身對一紀一笑,用足氣力對著擴音器聲筒的音量大喊:“現在,獻上最後一曲!”
台下歡聲雷動…...有人在拍手,有人在跺腳,更多的在輕聲哼唱,所有的人都隨著我們的音樂舞動起來,形成一片歡樂的海洋……
在那之後又過了兩天,到了星期一。我經過漫長的坡道走到校門口前,就發現情況和平日有所不同。是什麼樣子的不同呢?對了,視線,我感覺到周圍有很多目光在我身上游來游去,讓人很不舒服。然後,我到了自己的鞋櫃。谷口居然在這裡等我。
“呐呐,虛子,你校慶的演出真的好酷哦~~~我都要愛上你了呢!!呐呐,你的胸部怎麼變得那麼大啊?”
唉,谷口這兩天一直在問我這個問題,拜托你也換個話題吧,你叫我怎麼跟你說那是一紀的兩片襯墊起的作用呢?再說,我當時真有那麼耀眼嗎?
“真的哦,虛子,我都已經要愛上你了哦!呐呐,剛才啊,我看到有男生往你的鞋櫃裡面放了什麼哦!”
還能是什麼?總不會是塑膠炸藥吧?打開鞋櫃,出乎我的意料,一堆信封從裡面撒了出來。大部分都用笨拙的字體寫著我的名字,真的讓我好感動哦,長久以來終於有人肯用我的本名來稱呼我了!不過也有不少信封上標著KYONKO收的字樣,有的還很精心得貼上了心形的標記……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啊。而我身後的谷口的眼睛已經眯成一道縫了,她不停慫恿我拆這個看那個的,好像比她本人收到都要興奮。拜托,谷口,情書這種東西和我根本無緣啦!我最不擅長對付這種東西了!
帶著那一堆東西回到教室後,班裡的女生們仿佛被花瓣吸引的蜜蜂一樣圍攏了過來。谷口還唯恐別人不知道我收到這麼多情書一樣,到處煽風點火。而我是很想趕快把這些東西投到垃圾焚燒爐裡面去。雖然可能會讓很多人在樓頂或者其他什麼地方白白等待半天,可我的確沒有那種興致去赴這種約會啦。
在我筋疲力盡的應付同學們的八卦的時候,我注意到,春樹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我不太想知道內容,但我大概猜得到是什麼。SOS團出品的獨立電影票房還算不錯,這讓他精神為之一振,打鐵趁熱的開始構想第二彈。要如何將那種妄想從春樹的頭殼裡驅逐出境,真夠我傷腦筋的了。
出乎我意料之外,要上第四堂課之前的休息時間。
“外找!”國木田從門口進來對我大聲說道。
“虛子,還有涼宮同學,有人找你們哦。”
看到春樹抬起頭來,國木田指了指教室門口,就此結束了臨時傳話筒的任務,快步回到自個的座位.
敞開的拉門外,站著三位態度沉穩的女學生。其中一人一只手纏著繃帶,另外二人是我上次的搭檔……是上次那個樂團的成員。
“春樹。”
我用拉了一下正在奮筆疾書的他。
“學姐她們好像有事找我們。我們快過去吧。”
“嗯。”
很意外的,春樹露出了猶豫的表情.雖然慢慢站了起來,卻沒有走出去的意思。最後居然還這麼說:
“虛子,你走前面。”
為什麼我要到前面去?但我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春樹推了下肩膀。用蠻力擠到身前,三位學姊頓時綻開了笑靥。
我對著三位學姐行了一個禮。春樹在身後開口說道,
“你的扁桃腺炎康復了嗎?”
他對著上次被送走到醫院的三年級女學生說話。
“是的,差不多了。”
那個人像是在撫摸似的碰了碰喉嚨,以嘶啞的聲音回答:
“真的很謝謝你們,涼宮學弟,虛子學妹。”
深深地對我們兩個一鞠躬,而且是三人一起.
聽她們說了才知道,全校(尤其是女性群)紛紛殺到輕音樂社,向她們索取原唱版試聽帶。她們現在就是來挨班挨戶發送MD。
“數量多的嚇人。”
我聽到那個數目,也嚇了一跳。大家爭相索取的她們的原唱版本。這的確是意想不到的月暈效果。
“這全都是托你的福。”
三人向我綻露的笑顏,相似得像是同一個模於印出來的。咦咦,這和我有什麼關系嗎?
“這麼一來,我們三人共同創作的心血就沒有白費了。我們真的非常感激你.虛子學妹果然厲害。這次的校慶活動或許是我們在輕音樂社最後一次的演出,可以的話實在很想自己上場,但是請人代唱總比棄權來得好。虛子學妹你的大恩大德,要我磕十個響頭都不為過.特別是找來了虛子學妹的涼宮同學,當時要不是你的話,我們根本連機會都失去了!”
能讓高三的學姊笑得如此誠懇,而且感恩至此,作為她們感謝的對象,我覺得相當不自在。難怪春樹要讓我站在前面呢!
“我們想送個禮物答謝你們。”
一聽到領隊學姊這麼說,我連忙搖手回絕。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唱的很開心,曲子又很動聽,那就好像免費在唱現場有樂隊伴奏的卡拉OK一樣,我要是再收下你們的禮物,反倒會很愧疚。”
我覺得自己的語氣怪怪的。好像是在朗誦事先擬好的說詞似的。為什麼我的頭腦中會蹦出如此像春日會說的話?
“所以,不用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要道謝的話倒不如找一紀。她的彈奏本事才是關鍵所在啊。”
那三人齊聲表示,她們先去過一紀那邊的班級了。
聽說那家伙只是面帶暧昧的微笑的表情聽完感謝與贊賞的話語後,然後就指著我們班的方向。這個情景不難想像。
那麼——”
領頭的學姊最後又說:
“我們打算在畢業之前找個地方再辦一次演唱會,如果不嫌棄,請你……”
並且眯細雙眸注視我。
“你們要一起來哦。”
可是,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要索取她們三人的原唱版本呢?
原因後來有人解析出來了。像這種稱不上是謎題的小小疑問,唯有在這種時候才會由那個喋喋不休的某人揭曉。這超能力丫頭還真有用啊。“你注意到你的歌聲和節奏組(注:Rhythm Secliin通指樂隊中的鋼琴、鼓、貝斯、吉他等四種樂器)之間微妙的分歧了嗎?正確來說應該是,你唱的旋律線和我的吉他刷奏(注:riff,特指吉他的即興重復演奏段),與貝斯、鼓這兩者之間的歧異。” 古泉如此表示。
“那種歧異細微到幾乎感覺不出。畢竟那四人的演奏是如此合作無間,根本讓人想不到是臨時代演。不過你的音感著實驚人,試聽帶才聽三遍就能上台代打了。讓我也很震驚呢!”
彈奏技巧直逼職業級水准的你也是相當驚人。何況我還有萬能的長門大神的寶物吉他的護體呢,那樣的神乎其技也沒什麼.
“可是,被長門動過手腳的吉他實際上在我的手裡啊!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麼彈的那麼順暢?畢竟國中後我也很久沒有摸過琴了。所以雖然有長門同學的幫忙,那樣的演奏還稱不上是完美。不管怎麼說,那都是原創樂曲。反覆練習自己創作曲的樂團成員,和臨陣磨槍的我們,兩者的基礎一開始就不同。也就是說,本來的樂團成員貝斯手和鼓手,與應急就章死背歌詞與旋律再重新诠釋的你.以及配合其歌聲彈奏吉他的我這四人,盡管賣力合演,還是發生了小小的分歧。聽眾聽在耳裡,難免會覺得有點不協調,可是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因為那是種下意識的感覺。”
什麼?長門加持過的吉他在你手裡?難怪你當時那麼冷靜!對了,那我身上的那把吉他呢?
“呃,那是一把普通的電吉他,我只是讓長門交給你而已。”
這家伙還是一樣,臉不紅不白地講得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你不覺得做那種事情是很過分的嗎?萬一,不對,應該說可以確定,我如果上台後斷電了,你要怎麼賠償我?我要殺了這家伙。
“你不要誤會,這是我經過分析的結果.再聽我解說下去你就會明白。還記得我在上台前對你說了什麼嗎?事實上,涼宮同學對你的信賴是非常之深的。猶如拍電影時涼宮同學相信朝比奈學長的眼睛能發射激光一樣。而且,繼續剛才的話題,隨著第二曲,第三曲,聽眾下意識感受到的不協調無形中也越變越大,直到最後一首曲子……你想想。在那之前,你做了什麼?”
就是跟台下聽眾解釋,原本的主唱兼吉他手不能上台,臨時由自己和長門代打,然後又將麥克風塞給貝斯手和鼓手自我介紹。就這樣而已啊,對了!我當時為什麼會有那樣做的想法?
“那樣就足夠了.謎底在那一瞬間都解開了.盤踞心中的疑雲一掃而空。啊,原來是這樣,這奇妙的不協調感就是因為這樣啊──謎底完全都解開了。”
照你這麼說的話……其實也沒錯.可是,我還是覺得納悶。尤其是我當時腦海裡面為什麼會有那種想法?
“客觀的說,你的演唱和我使用長門同學處理過的吉他的演奏水平在水准之上,甚至超越了高中輕音樂社的程度。聽眾就會想,臨時主唱和吉他手就這麼優秀了。原班人馬的演奏豈不是更棒?”
所以才那麼多人跟她們索取MD?
“你唱得相當好,幾近完美。可是未臻完善的演出卻造就了好結果。”
可能吧.對那個三年級樂團而言,遇到春樹的確是遇到了貴人,貴人嗎?貴人吧。。
可是……我當時的靈感從哪裡來的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那種事如果連當事人都不清楚的話,我更不可能明白發生了什麼。不過,你不覺得這也和涼宮同學對你的信賴有關嗎?如果涼宮同學想讓到了那個問題,那麼他也可能會期待你那麼做哦。雖然在這裡貌似你成了涼宮同學的扯線木偶,但你不覺得那也是一種幸福嗎?”
三位三年級學姊在第四堂課的上課钟快響完之前回去了。
春樹以復雜得難以理解的表情回到自己的座位。用同樣的神情心不在焉地上完第四堂課,午休時間一溜煙就不見人影。
我則是和國木田一起聽谷口辯解:“真的,校慶期間根本沒有好的帥哥.我認為是我們高中的地理條件太惡劣了。學校不在平地,情路也會崎岖不平。”不過我是左耳進右耳出,一味埋頭苦吃。把三兩下就扒光飯菜的空便當盒放進書包之後,從座位上站起來。
我現在急需一個飯後散步,當然是有目的的。
先去垃圾焚燒爐處理掉那些情書。然後,漫無目的的閒逛的我不知為何我的腳自動轉向中庭。從連結社團大樓的回廊走到東禿一塊西禿一塊的草坪。然後,很偶然的,我遇到了躺在草坪上的春日.
以黑發和雙手為枕的他,滿腹心事的專心地觀察雲的動態。
“嗨。”
我開口說。
“怎麼啦?從第一節課的休息時間就板著一張臉。”
“干嘛?”
春樹丟給我一個答非所問的回答,又望著天上的雲。我也依樣畫葫蘆,一語不發地望著天空。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我想不會超過三分钟,只是對體內的時钟沒啥自信就是了.
這場無意義的沉默交戰到最後,是春樹先開口.口氣聽起來有些勉強,似乎是沒話題在找話題。
“嗯──你沒有把那些無聊的信件當真吧?
問這個干嘛?從春樹的語氣聽得出他確實很郁悶,我也只能苦笑。
“現在那些東西大概已經徹底變成灰了吧。我和情書是不搭調的哦。”
然後,春樹貌似松了一口氣似的,又接著說道:“嗯——總覺得定不下心來,到底是為什麼呢?”
從郁悶變成困惑,春樹你今天怎麼了?我只有繼續苦笑。
“我哪知道為什麼。”
那是因為.你不習慣有人跟你說謝謝。而且還是那種和你似乎八竿子打不著的面對面道謝.這讓你覺得自己是不是不該雞婆拉我們去當樂團的救兵。畢竟換作是你,就算聲帶破了個洞又兩手骨折.不管周遭的人如何勸阻,你也會憑著毅力在台上死命硬撐下去。壓根就不會想到要去仰賴誰拔刀相勸。
可是,結果呢?我們這些烏合之眾不僅救火成功了,還讓那幾位學姊的原唱曲試聽帶供不應求,說到底這全都是你勇於對抗執行委員的結果。她們的感謝是真的發自於內心.可見你當時下的決定,不是最好也是第二好的正確處置。怎麼樣呀,春日?這下你也明白行善的重要了吧?干脆發願下半輩子都為世人服務吧?
……以上這段話,我一句也沒說出口,只有在心裡想而已。畢競這時候我只不過站在春日身邊.仰望著天空而已。校慶活動一落幕,秋意就漸漸轉濃,山風開始追逐起稀薄的雲朵。
春日也保持沉默。臉上的不悅表情定是故意做給我看的,在他腦海裡呈現的,肯定是另一種表情。
“干嘛?”
躺平的春樹將視線移到我身上,而且目光凌厲。
“你是不是有話要說?那就快說!雖然可想而知是無關緊要的話.但是悶在心裡久了會悶出病的。”
“沒有,真的沒有。”我說.
春樹坐起來.胡亂抓起草坪的草分屍之後朝我丟過來。可是氣象之神似乎是站在我這邊,突然刮起的逆風反將綠色的屍塊吹到春日的睑上。
“可惡!”
將吹進嘴裡的草片呸干吐淨後。春樹又再度躺平。
我猛然抬頭,仰望社團大樓.從這裡看得到文藝社的窗戶。本以為會看到一個瘦小短發的人影在俯看我們,卻沒有那樣的情景映入我的眼簾.沒有是正常的.
沉默又持續了好一陣子,一個像是自言自語的聲音響起:
“現場演唱實在很不錯。雖然我一度有點迷惑這樣做不知好不好……不過,你唱的真的很好,讓我真的很感動。該怎麼說呢?就是有一種自己在投入的感覺。”
穿著兔女郎裝上台,邊看樂譜邊進行豁出去的代演,最後還被當成別人的扯線木偶,算了吧,你的神力我已經充分領教到了。
“就是因為這樣,那位受傷的學姊才會和執行委員纏斗到最後關頭。”
“是啊.”
聽了這番剖心置腹的告白,我心中多少有些感動,這家伙果然叫人大意不得。
“喂!”
直到剛剛都還表現得很沉穩的春樹,突然跳起來湊近我的臉說。我反射性的向後躲,卻踩了個空。眼前這位表情百變的暴君露出特級的笑容,提高音量往下說:
“虛子,我問你。你會彈什麼樂器?”
一股異常得不尋常的不祥預感以最快速度向我襲來,我趕緊全速搖頭。
“都不會。”
“明年的校慶,我們也來組個樂團參加吧.即使不是輕音樂社,只要試音過了就可以上台表演。我們一定可以輕松過關的。由你主唱,古泉還是彈吉他,有希擔任貝司手。我做鼓手,實玖琉就讓他拿個鈴鼓,美化美化舞台。好不好?”
“當然,電影第二彈也得開拍才行。嗯!明年會很忙的。新一年的目標還是要比往年多一點才是,”
等等等等。
“好,走吧。虛子。”
喂,等一下.現在要去哪?又是要干嘛?
“去張羅器材啊!去輕音樂社的社團教室說不定能撿到寶。而且我還得跟那個三年級樂團請教作曲的訣竅。好事不宜遲!”
那對你是好事,對我不見得是好事啊,但是春日完全無視於我的沉思,抓住我的手,拖了就走。
而且是大步走、全力疾走。
“你放心、作詞作曲由我一手包辦。當然編曲和舞蹈動作也是由我來!”
唉唉唉。只存在於春樹腦子裡的神秘開關又再度啟動,突發奇想了。就算被外星人綁架拖上UFO的力道也不會這麼大。我再度抬頭仰望,搜尋可能救我脫困的人影。
社團教室的窗邊依舊沒有人。無論是吉他達人,還是有求必應的長門也好,現在八成都悠閒吃零食的吃零食,看書的看書。也是啦,現在是食欲之秋,也是閱讀之秋嘛。
“拜托你用用自己的腳好不好?喏,上樓梯三階並作一階,咚咚咚就到了!”
轉過頭來的春樹,眼裡充分閃耀著想到快樂事情的神色,腳下的步調又加快了,最後終於奔跑了起來。
別無它法,我也跟著跑了起來。
你問我為什麼?
因為春樹都不放開我的手,。奇怪的是,有那麼一瞬間,我希望他永遠不要放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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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05130128 於 2008-9-10 11:01 PM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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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KENT3812
時間:
2008-9-19 06:28 PM
再接再厲,把這連續的第三篇看完,雖然有點累卻看得蠻過癮的。真是要感謝版主辛苦的發帖,讓我能分享到這麼棒的內容。
作者:
ningyou
時間:
2009-4-7 02:40 AM
好棒的內容ar~ @0@
但居然會跌至第26頁~ 要趕緊推上來呢~
最愛是鶴屋挑逗虛子的情節ar~ 心跳>///<
作者:
啥原
時間:
2010-3-16 10:52 PM
我怎麼一個字都看不到?
權限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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