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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於媜 -【魔咒之二】醜女的魔咒 [打印本頁]

作者: jenny7302004    時間: 2008-7-22 07:19 PM     標題: 於媜 -【魔咒之二】醜女的魔咒

簡介

溫順善良的甄可璦,早已習慣將一切委屈往肚子裏吞,
面對失戀的打擊,她選擇用零食填滿心裏的空虛。
本以為變得肥胖的自己,再也沒有戀愛的機會,
誰知夢中的白馬王子卻在此時出現,
不僅對她的重量毫不介意,甚至願意對她進行「人工呼吸」!
當她下定決心減去身上的肥肉,準備向他告白心意,
沒想到,他卻從此避而不見……  

閻徹向來瞧不起仗著美麗招搖的女人,
但這個胖妺醜歸醜,行為卻是誇張得令人訝異,
好好的辦公桌不坐,偏偏要爬上天花板當女泰山?!
害他身為堂堂閻氏總裁,成了她的活動肉墊不說,
還得當著眾目睽睽之下為她急救!
就算他再有風度,也厭惡和這種「醜」女糾纏不清……


附件: 於媜 -【魔咒之二】醜女的魔咒.doc


[ 本帖最後由 jenny7302004 於 2008-8-17 10:41 PM 編輯 ]
作者: jenny7302004    時間: 2008-7-22 07:50 PM

[attach]3849753[/attach]第一章

那是情人節當天,早已約定好的一場電影!

對於普天下所有女孩兒們雀躍期待的這天,甄可璦倒是沒有特別的期待。鮮花、禮物或巧克力對她而言,不是愛情的必需品,而是一種需要之外多餘的綴飾。她不愛甜言蜜語、花前月下,卻獨獨喜歡那種溫馨平實的感情跟男友交往四年以來,她始終是如此。倒不是她有多不解風情,或個性有何古怪之處,相反的,她不但是個相當漂亮的女孩,個性更是出名的溫和親切,跟誰都合得來。

從小到大,身旁的朋友、同學總是戲稱成天笑咪咪的她是「小甜甜」,除了格外白皙漂亮的臉蛋外,她溫溫順順的好脾氣,也是她始終博得好人緣的原因。

「小甜甜,妳要下班了?」同為企劃部同事的宋笠芸,看到向來早到晚返的可璦,正在收拾辦公桌準備下班,像是看到甚麼大新聞似的,丟下筆桿就沖了過來。

「今天情人節,我跟男朋友約好去看電影。」可璦笑著解釋。

聰明的她一路順利進了知名大學,在二年級時終於在眾多追求者中,跟苦苦追求了一年的學長關立維交往了。四年來,兩人的感情稱不上轟轟烈烈,卻有著可璦一心渴求的平淡充實,結婚也是預期中的事,人生對她而言一切似乎就是這麼如意、順遂,理所當然。

「妳不說我倒忘了」宋笠芸驚叫一聲,隨後像消了氣的皮球似的歎息起來。

「唉,也難怪!整個辦公室裏頭的女同事大都已經結了婚,行情一變差也沒有人肯送半束花來,害我連今天是情人節也不知道。」說著,宋笠芸不經意朝她辦公桌四下打量起來。

「咦,我們這些已經結了婚的歐巴桑沒有花也就算了,怎麼連妳這個單身貴族也沒花?妳男朋友沒送?」

「是我不要他送的,他正在努力存錢買房子,不值得多花這個錢。」

這就是可璦,雖然才二十三歲,卻成熟懂事得像三十二歲。

「妳……你們準備要結婚了?」宋笠芸驚訝得倒抽了口氣,兩顆圓睜宛若龍眼似的白眼珠子,像是隨時會滾出來似的。

「只是計畫而已啦!」可璦不好意思的笑笑。

「唉,要是妳男朋友真娶到妳,真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啊!」宋笠芸看著她漂亮可人的臉蛋以及修長纖細的身材,有感而發的歎息道。

「芸姐,妳別損我了。」可璦紅了臉蛋,拎起包包擺了下手就急忙往門外跑。

提早半個小時來到電影院對街的商店,可璦買了兩杯關立維最愛喝的摩卡冰咖啡,而後端緊咖啡小心翼翼的擠進人潮中,準備排隊買關立維愛吃的小吃。

此時,她不經意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自身後的人潮中匆匆閃過。可璦狐疑的一轉頭,意外捕捉到兩個熟悉的身影,拉拉扯扯的自她身後而去,其中嬌小纖細的身影,仿佛是多年好友沉如玫。顧不得才排到一半的隊伍,可璦驚喜的擠出人群,直追兩個人的腳步而去,越近就越能確定,前頭的兩人就是男友關立維跟好友沉如玫。

「妳不該跟來的,快回去吧!小璦隨時會到的。」前頭高大的關立維沒有發覺身後緊跟而來的可璦,正柔聲試圖勸離一旁的沉如玫。

「我不管!今天當著三個人的面,你一定要把事情說清楚。」

把事情說清楚?他們有甚麼事瞞著她?像是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可璦握緊手裏的咖啡,不覺緩緩停下了腳步。

「我不是告訴過妳,我──」

「一年來,你總是對我說這說那,你為甚麼就是不跟小璦說!」沉如玫遽然打斷他。

「你答應我要跟她提分手的──」說到這,她的聲音不禁哽咽起來。

「我說不出口啊!小璦她太好了,我實在不忍心傷害她。」關立維掙扎的耙梳著發。

「你不忍心傷害她,那我怎麼辦?」如玫悲憤的哭嚷道。

「如玫,相信我!等我找到適當的時機,我一定會跟她提出分手的!」關立維語帶懇求的保證道。

分手?

這個字眼宛如火球似的,猛然滾進她的腦海,將她紊亂的思緒燒成一片灰燼。怔立好半晌,可璦終於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她的男朋友跟她最好的朋友在一起!

活了二十三個年頭,可璦從沒有比此刻更為震驚,那種感覺簡直像是硬生生被澆了一盆冰水,又被丟進烈火熊熊的火爐裏燒炙過一回。她大錯愕也太震驚,聯手裏的咖啡何時掉落到地上也渾然不覺,直到兩張聞聲轉頭的震懾臉孔映入眼底。

「小璦?!」

關立維與沉如玫同時脫口而出的驚叫聲中,有著不及反應的錯愕與倉皇。

「立維,如玫,真巧……你們都……在啊?」可璦故作若無其事的擠出一抹不成樣的笑。 關立維的倉皇與沉如玫的不安,在她眼中看來格外令人不忍,若註定得心碎,她寧願自己不曾目睹這一切的尷尬。一個是她交往了四年的男友,一個是她最交心的好朋友,她怎會面臨這進退兩難的處境?

看著可璦似乎彷佛知悉一切的表情,沉如玫鼓起勇氣索性乘機坦承。

「小璦,我跟立維已經在一起一年多了。」

可璦征立半晌,緩緩轉頭望向關立維尋求答案。

「小璦,對不起,我有一萬個不願意欺騙妳,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妳。」

可璦看著曾經如此貼近、如今卻如此遙遠的關立維,又看看如玫那張曾經熟悉而今卻如此陌生的清麗臉蛋,眼底兩道熱潮洶湧著,卻怎麼也流不出來。渾身宛如被掏空似的,她腦中一片空白的怔立了不知多久,許久她才聽到自己若無其事的笑聲。

「你們兩個也真是的──這種事你們應該早一點告訴我的,」

可璦緊緊捏著手裏排了兩個鐘頭,才拿到的現代愛情戲的電影票,還沒有進電影院,真實衝擊的劇情,卻已經在她眼前真實上演。

「小璦,我很抱歉,妳很好!但,跟妳在一起感覺實在太平淡了,淡得甚至激不起一絲絲感情的火花──」關立維歉疚的望著她。

所以他才嫌她乏味?她低著頭心酸的想道。

可璦細細收拾著一地的冰、水,那股寒意似乎也跟著滲進心底。只是,她不明白!她究竟是哪裡不好?她體貼,她懂事,凡事都為他著想,從沒考慮過自己,他究竟嫌她哪裡不夠好?但眼前,她甚至連一句「為甚麼」也問不出口,她只能默默的退場,彷佛她是這場戲裏頭串場,卻一演就是四年的配角角色。

「如玫,這兩張票就給你們,好好玩,我先走了。」一派瀟灑的,將手裏兩張又濕又皺的票塞進沉如玫手裏,可璦急急轉頭離去。

沒關係!可璦快步走出兩人的視線,邊在心底安慰自己:她很堅強、有成人之美---而華燈初上的街頭,卻在她的淚眼中蒙開了點點光影,模糊得讓人幾乎辨不清前頭的路---
++++++++++++++++++++++++++++++
對可璦來說,關立維的離去與如玫的背叛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尤其是每天一走出公司大門,總會不經意瞥見,關立維最常等待她下班的那個位置,每看一回,她的眼淚總會再度氾濫一次。為了遺忘那種痛心的感覺,她幾乎是倉皇的,一頭轉進一旁的麵包店裏,想籍由吵雜的人聲與熱鬧的氣氛來遺忘心底的痛。然而店中熱鬧的氣氛,卻讓她倍覺自己的孤單,她急欲分散注意力的,隨手抓起門邊架上擺放的託盤與麵包夾,不經思索的,將架上觸目所及的麵包一一夾進託盤裏。

才幾分鐘的時間,小小的託盤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她纖細的身材,與手上明顯格格不入的一大盤麵包,也引起店裏客人的側目。
唯有可璦,仍絲毫沒有發覺身後的幾道目光有多驚愕,仍神情恍惚的將麵包端至櫃檯結帳,而後提著兩大袋的麵包匆匆步出店門。
可璦無法思考、也不願思考,她抱著兩大袋麵包回到家,避開了爸媽關懷的眼神,埋頭就往房間走──

「小璦,妳回來啦?我跟妳爸…….」

「媽,我累了,先回房了。」

可璦連正眼也不敢多瞧門邊的爸媽一眼,就怕他們問起甚麼。

「喔」甄母楞了下,繼而才回神朝女兒的背影喊著:「欸,小璦,快吃飯了,換個衣服就快出來!」

「媽,我買了麵包,我……我吃麵包就好了」可璦不敢回頭,匆匆關起房門才勉強回句。

「這丫頭今天是怎麼回事?寧願吃麵包也不吃飯?該不會是嫌我煮的飯不好吃吧?」狐疑的甄母站在房門外嘀咕著。

「女孩子長大了光談戀愛就飽了,哪還需要吃甚麼飯,還是咱們兩個老的自個兒把肚皮填飽些實在!」老頑童似的甄父,以一派玩笑的口吻揚高聲音說道,也不知是說給站在門外的甄母聽,還是說給房內的女兒聽。

「聽你說這甚麼話,你沒瞧女兒這麼瘦,若談戀愛就會飽,這四年來也沒見她長多肉!」

「哎呀!妳別瞎操心了,瘦有啥不好?我倒怕有天女兒變成了妳這水桶似的身材──」

話還沒說完,甄母像是只被拔毛的母雞似的聒嚷起來。

「你也敢說我?你也不看看白己,又幹又瘦活似糟老頭一個。」甄母不甘示弱的譏諷道。

「糟老頭?妳說的這是甚麼話,妳不知道我上次在路上,還被一個年輕的小姐搭訕……」

「少在那吹你那張老牛皮了……」

門外熱鬧上演著每天必定上演的抬槓戲碼,然而隔著張門板裏的可璦,卻一點也感受不到門外笑鬧的氣氛,淚反倒像洶湧的洪水擋也擋不祝

她頹然鬆手癱坐在地,忍不住掩面無聲哭了起來,袋子裏的麵包也掉落一地。

傻瓜!她有甚麼好傷心的?!

立維跟如攻都是她最重要的人,她好風度的大方成全他們兩人,不當拆散有情人的劊子手,這是功德一件,她有甚麼好哭的?!
勉強擦幹眼淚,她失神盯著一地的麵包,不知不覺一個個拿起來往嘴裏送,每種麵包各種甜膩、香松的不同滋味,意外的讓她暫時轉移了注意力。

「我沒事,我很好──」宛若自我催眠似的,她邊念著邊將麵包一個個的往嘴裏送。

然而吃得太猛,卻讓可璦一嘴的麵包幾度噎在喉嚨,難受得幾乎沒法呼吸,她索性到廚房冰箱裏抓出一大罐的果汁,一路咕嚕咕嚕的灌著又躲回房裏。這天晚上,像是存心折磨自己似的,可璦和著果汁,硬是將一大袋麵包全塞進肚子裏---只是伴著一肚子甜軟麵包的,卻是滋味苦澀的淚水。
++++++++++++++++++++++
可璦不知道自己能做甚麼?四年來她習慣了有關立維的日子,失去了他,她的生命像是陷入了斷層,再也接續不起來。

下班後多得不知如何打發的時間、夜半時分濃重的失落感,讓她總一再的想起遽然失去的一切。急欲填補傷口的可璦,不敢讓自己空閒下來,不自覺的,她開始籍由「吃」來分散注意力。

她學會了自我療傷的方法──吃!

於是,她吃上了癮,每天要是一空閒下來就想吃,要是悶得發慌時,更是借著吃,來抑上心底那股永無止盡的空虛。奇怪的是,心底那股失落感,竟會因為短暫的口欲滿足,而獲得些許的慰藉。現在對可璦而言,生命中除了吃,再無其他重要的事能做。

「丫頭,妳上哪兒去?」

可璦一手拎著車鑰匙、一手抹著嘴邊的餅乾屑,才剛走出房門,甄母就馬上從廚房探出頭來。

「買東西!」可璦頭也不回的含糊丟下一句。

「買甚麼東西?要開飯了耶!」甄母怪叫著。

「我不吃了!」可璦抱歉的丟來一句。

「又不吃飯?妳--甄母可看著女兒近來明顯變化的身材,她實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

她這女兒這陣子實在怪!

每天一下了班,連飯也不吃,就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不說,成天儘是飲料零食,大批大批的往房間裏搬,最奇怪的是,已經連續好幾個週末,也不見她跟關立維出去玩了。她這女兒究竟是怎麼了?說不出來她哪裡不一樣,但她就是覺得怪!甄母看著可璦匆忙而去的背影,用一種若有所思的神情沉思了起來。

「喂,老頭子,你有沒有發現這陣子咱們女兒好象──胖了?」

「胖?跟妳比起來倒還好。」

甄父專注的擦著寶貝的高爾夫球獎盃,心不在焉的應了句。

「你說這是甚麼話?我會變成這個樣,還不都是為你做牛做馬換來的。」甄母遽然回頭,恨恨的擠出一句。

「是啊!做牛做馬還養出一身的肉。」甄父不以為然的冷嗤道。

「你──」甄母氣結,瞪著丈夫那張帶諷的臉。「算了,我懶得跟你抬槓!」

甄母悻悻然送給丈夫一記白眼,便逕自扭過頭不理他,然而才剛鬆開的眉頭,卻在看著女兒騎著小型摩托車而去的身影後,又遽然蹙了起來。可璦沒有察覺到身後,那雙滿含擔憂的審視目光,仍快樂的騎善小綿羊,往大街上的麵包店賓士而去。

[ 本帖最後由 jenny7302004 於 2008-7-22 07:51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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