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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千顏 -【天下第一莊之一】公子你太風流 [打印本頁]

作者: warzzy297    時間: 2008-7-7 10:14 PM     標題: 千顏 -【天下第一莊之一】公子你太風流

千 顏《公子你太風流》(天下第一莊之一)


禾揚水叮噹 761
出版日期:2007 年 10 月 19 日
男主角:白雲飛
女主角:蘭意幽


內容簡介
什麼武林第一公子?根本是武林第一無賴!
對付這種人哪,也不必要求什麼光明磊落
所以她半夜闖入人家的房裏,還不忘施放迷香
沒想到結果卻是偷雞不著蝕把米
這個武林無賴一點事都沒有
反倒是她「以毒攻毒」,迷香居然變成了催情春藥!
可恨啊……為了解救自己脫離「欲火焚身」的窘境
她半推半就地讓這個無賴占盡了便宜
他倒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口口聲聲說會負起責任來
還很有誠意地奉上家傳劍譜讓她學個痛快!
嗯,看在有朝一日可以打敗這個男人的份上
她就「忍耐」一下他的日日糾纏、夜夜求歡好了
反正他們兩家多年來一直不對盤
他就算真打算娶她,恐怕得先克服重重的困難……
作者: warzzy297    時間: 2008-7-7 10:15 PM

  楔子

  百年武林,紛紛授擾,風起雲湧,出現不少動人的傳說。

  忘憂川,地域猶如一隻張開翅膀的蝴蝶,它東起東海之濱,從東南西三面包裹了忘川河後,朝西延伸到「四明山」,滔滔不絕的忘川水更將忘憂川分成東川、西川。

  忘憂山莊恰好位於東川中心,正是繁華溫雅之地、靡麗煙花之都,依山傍水,風景優美。

  靈秀的山水,養育出一代代靈傑之士。

  忘憂山莊的歷代莊主非富即貴,不是盟主,也是一呼百應的當代大俠,給山莊帶來了莫大的盛譽,威名遠震,人稱「天下第一莊」。

  而現今統領武林、威懾四方的年輕盟主,正是天下第一莊的莊主──白嘯天。

  初秋,為將功夫練至更高境界,白嘯天決定閉關苦修一年,暫時將莊內事務轉交自己胞弟──白雲飛負責,並由他擔任代理盟主,處理相關武林紛爭。

  白雲飛,忘憂山莊的二莊主,一襲白衣勝雪,無憂劍法使得出神入化,無人能出其右。

  他舉止優雅、風流倜儻,除擁有一身好功夫外,棋琴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精,舉手投足間飄灑出塵,私下被人稱為「武林第一公子」,聲名還在其兄之上。

  在東川諸多名門望族的大家閨秀心中,俊逸出塵的白雲飛可謂完美的如意郎君。

  只可惜白雲飛生性風流,總是流連花叢,片葉不沾身,灑脫來去,似乎不為任何事、任何人所動……
作者: warzzy297    時間: 2008-7-7 10:16 PM

公子你太風流 1

  忘情癡繞  抵死纏綿
  情欲的火焰熊熊燃燒
  甘美的愉悅吞噬了所有
  如癡如醉  神魂顛亂……



  第一章

  初秋,層林盡染。

  「忘憂山莊」掩映於層巒疊嶂間,一片橘紅色的楓葉叢中,隱隱透出精緻飛簷屋角、雕樑畫棟,顯得氣派

非凡。

  山莊占地廣袤,環境清幽,鵝卵石鋪就的細碎幽徑,連接各個分院

  東側「靜園」是大莊主白嘯天的所居地,西側的「淩雲軒」則是二莊主白雲飛的住所,南邊的「閑琴居」

是山莊大小姐、白雲飛的胞妹白雪琴的居所,北側則是山莊二小姐──白蝶舞的私人別院「蝶舞亭」。

  位於忘憂山莊正中的主院「思園」,則是前任莊主白連城的住所。

  早在三年前,將山莊交予大兒子及二兒子管理後,白連城便瀟灑地金盆洗手、脫身事外,攜愛妻遊山玩水

去也,往往在年底才現身回山莊和子女們團聚,其餘大部分時間都銷聲匿跡,幾乎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秋陽初照,葉落無聲。

  淩雲軒內,一片靜謐。

  一路入,便是前院池中大畦大畦的蓮花,一池如碧,奇香撲鼻,聞之忘憂。

  主屋門口大敞,桌椅陳設精緻而華麗,紗簾似霧、蘭麝流香,屋內掛著不少畫幅及狂書,部出自白雲飛之

手,下筆龍飛鳳舞、意致風流。

  突然,一道青衣人影自軒外飄入。

  那人影纖細高瘦,從外形看,似乎是位年輕男子,一身青色素衣令這人全身都散發著冰一樣的寒意,不可

親近。

  四周一瞥,見空無一人,來人冷哼了一聲,足尖一點,便疾步朝外飛掠……

  *****

  忘憂山莊後園、亭臺樓閣,風景別致。

  因地勢之便,後園挖掘出一座天然溫泉池,天氣一寒,便白霧氤氳、熱氣升騰。

  泉內水溫適宜,正好在秋冬季作泡澡解乏之用。

  池邊十步外,有一座精美涼亭,涼亭四周皆被白紗遮掩,微風一吹,白紗翻飛,隱約可見一雙正在撫琴的

凝脂玉手……

  十指修長如玉蔥,指間輕拔飛轉,琴聲淨彈,如天外音籟,和風輕送……

  一曲終了,亭邊松柏濃密的松枝上已聚集一群歸燕,唧唧啾啾,似已成為美妙琴聲的俘虜。

  「彈得好!果然不愧為『雪霽樓』的頭牌琴姬,餘音繚繞,三日不絕……」

  一陣男性爽朗的笑聲從溫泉處傳來,聲線清亮、磁性動人,語調中透著說不出的慵懶意致。

  美豔的琴姬臉上飛起兩酡嫣紅,欠身納福,嬌聲道:「妾身多謝白公子盛讚。公子還想聽些什麼?」

  她朝泡在溫泉中,一邊喝著上好的女兒紅、一邊愜意聆聽琴音的男子送去道道秋波。

  溫泉很熱,卻抵不過她火熱的眼神。眼中纏綿熱情的春意,可將再硬的鋼鐵瞬間化為繞指柔。

  如此多情的眼神,足可醉倒忘憂川任何一個男子,可眼前的人,明明喝了那麼多烈性十足的女兒紅,卻仍

能在唇角噙著淡然笑意,清醒到令人可恨的地步。

  「來一曲『長相思』吧。」

  男子慵懶一笑,修長指尖輕轉,將喝空的酒杯往左側一放,肅立於池邊的侍女立即上前將它注滿。

  即使全身不著寸縷,毫無防備地泡在熱泉中,男子仍有著令人眩目的俊美外型。

  他修眉朗目、五官俊逸,雙眸既燦若寒星,又深邃似海,鼻樑挺直、天庭方正,薄薄唇角似翹非翹,輕輕

一彎,如新月上弦,說不出的誘惑可喜、風流倜儻。

  而每當他微瞇起眼睛,一臉愜意地沉浸在溫水、醇酒和美妙琴聲中時,那副似笑非笑、似醉非醉、如在夢

中的慵懶神情,更是足以令天下女子心醉!

  無雙的俊美,無雙的風流!

  不傀是人人讚譽的「武林第一公子」,如果能和這麼出眾的男子共度一晚,不知會是怎樣的良宵……

  琴姬癡癡想著,目光流連於他露在水面的健美胸膛,俏麗的臉頰堆滿了紅雲。

  然而,俊逸的男子卻絲毫不為她的美色所動,純粹只是在聽琴而已。

  琴姬幽幽輕歎一聲,拾手撥動絲弦……

  美人如畫,琴聲幽幽。

  泉水潺響,濃烈的酒香被風一吹,四處散開,整個後園都是一派靡麗景象,一如煙花七月的江南。

  突然,一道淩厲劍氣破空而來,頓時割破這幅溫柔纏綿的畫面!

  劍氣冷似寒霜,幽若蘭花,一時間撲天蓋地……

  奪命的殺意,如毒蛇吐出的紅信,轉眼便硬生生逼到了白雲飛的咽喉處!

  「公子小心!」

  琴聲戛然而止,一旁的琴姬看到這一幕,不禁失聲尖叫,俏臉瞬間變得慘白無比。

  身處險境的白雲飛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握著酒杯,輕啜淺嘗,手指動都沒有動一下。

  一團青色素衣隨著劍光朝他撲來……

  白雲飛抬起慵懶眼眸,微微一笑。

  眸中染上青衣的顏色和利刃反射的寒光,近在咫尺,劍尖只需再近一寸,就能刺穿他的咽喉!

  白雲飛卻在此時不慌不忙地把手一挪──

  「鐺」地一聲,火星四濺。

  劍尖牢牢抵在小巧的酒杯上,擋在人類最脆弱的咽喉部位,一寸也近不得。

  看似一戳即破的精美酒杯,竟是玄鐵鑄成!

  此刻被人以雄厚內力灌注,酒杯如一道無形的屏障,擋在白雲飛面前,讓這位突如其來的青衣劍客一步也

近不得。

  青衣男子見此,只得冷哼一聲,收勢撤劍,在酒杯上一點,翻身斜飄,落在池邊上,挽了個精緻的劍花,

緩緩將劍收回劍鞘。

  雖是男子,但他姿態輕盈,一舉一動帶著幾分矜持高傲,動作賞心悅目。

  他身體纖瘦修長,眉目如黛,神情清冷,全身上下隱隱透著凜然不可親近的感覺,一雙寒眸內彷佛封有千

年冰雪。

  如凝脂般的雪膚,因方才的動作染上一抹淡淡嫣紅,看上去如同綻放在雪地的臘梅,在清冷中流露出些許

纖細動人,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傲仙子。

  白雲飛不由瞇起眼睛,細細把對方從頭打量到腳,再從腳打量到頭……

  這副容貌,若身為女兒家,不知該是怎樣的傾國傾城!

  「你在看什麼?」他一臉色迷迷的樣子,令青衣男子勃然大怒。

  「人人都道『天府幽蘭』的少主蘭意幽是位冷若冰霜、鐵血無情的角色,誰知竟是如此飄然出塵的美男子

,真是久仰了。」

  對方衣冠楚楚,自己卻不著寸縷地泡在熱水中,全身上下命門大開,但白雲飛的神情非但不見絲毫慌亂,

反而坦然自若,如同和一位老友在交談。

  一眼即被窺破身分,青衣男子並不吃驚,只是冷冷一哼。

  「人人都道『忘憂山莊』的二莊主白雲飛是位風流倜儻的公子,沒想到……」

  蘭意幽還以顏色,細細打量他一遍,這才傲然道:「不、過、如、此。」

  白雲飛不以為忤,輕輕一笑。

  「蘭兄曾於月初下戰書給我,字跡娟秀,如同出自女子之手,我還以為蘭意幽是位傾國傾城的大美女,沒

想到蘭兄竟是如此出眾的青年才俊,真令在下有相見恨晚之意。」

  蘭意幽一聽即知對方是在諷刺他的字體和長相像女人,不禁大怒,猛地抽出劍來。「白雲飛,看劍!」

  透明的劍身,在陽光下泛起一道寒芒。

  寒光在眼前晃動,白雲飛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初次見面,就得到蘭兄如此『熱情』的招待,實在讓在下受寵若驚啊。」

  蘭意幽不語,劍尖又向前遞近了一寸,眼看就要劃破白雲飛那張俊逸非凡的臉龐。

  「白雲飛,既然你還記得我的戰書,又為何不去赴約?害我枯等半天!」冷厲清脆的聲音,和他的劍一樣

寒意逼人。

  莫怪他貿然出劍,實在是因為在約定之地左等右等都不見人影,氣急之下,才會直接闖入。

  沒想到,失約之人居然對著美豔的琴姬,一邊悠然地泡溫泉,一邊喝酒聽琴,完全把和他的決鬥拋諸腦外



  這一氣非同小可,蘭意幽恨不得提劍在他身上戳出八個十個窟窿,方能消心頭之恨。

  「啊,我倆的決鬥是在今天嗎?」白雲飛摸了摸頭,很無辜地問道。

  蘭意幽差點一口氣堵在喉口出不來。他強抑怒氣,眼中寒意驟生。「少廢話!快點穿上衣服,提起你的劍

和我一決高低!這一次我非要和你分出高下不可,讓江湖中人看看到底哪家才是真正的『武林第一莊』!」

  東有「無憂山莊」,西有「天府幽蘭」,這兩大聲名遠播的山莊一東一西,鼎足而立,互相對峙。

  究竟是何時、為了何事而結下樑子,已然久遠到誰都記不清,但這兩大山莊相互競爭的情形一直持續著,

直到白雲飛的父親白連城在五年前的一次比試中,以壓倒性的優勢打敗了「天府幽蘭」的第十任府主蘭天裘後

,「天府幽蘭」便沉寂了一陣子。

  然而,難得的平靜終是被打破。

  在這個月初,白雲飛突然收到一封落款為「蘭意幽」的決鬥書,他就明白「無憂山莊」和「天府幽蘭」糾

纏不清的比武之約又要開始了。

  蘭意幽正是蘭天裘的長子,「天府幽蘭」第十一任府主。

  他才出江湖不久,便已威名赫赫。傳聞他出府第一天就找上劍術名家「逍遙閣」、「連環塢」的一干高手

,連戰數十人,大勝而歸,從此一役揚名,猶如黑馬橫空出世,氣勢驚人。

  以剛才那一劍來看,的確是個不容小覷的高手。

  看著鋒利的劍尖,白雲飛不由苦笑。

  唉,早知道就不答應大哥做什麼代理莊主。這真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連泡個溫泉、聽個小曲,都有

被「暗殺」的危險。

  「蘭兄這又何必呢?」白雲飛懶洋洋地看著對方,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常言道,樹大招風。天下第一莊

根本只是個虛名而已,其實盛名之下,反受其累。整天被人尋釁生事,不得安身,害我這陣子都沒睡過一場好

覺。若你真的這麼想要這個名號,無須決鬥,我大可雙手奉上。」

  這番話絕非玩笑,白雲飛是認真的。

  自兄長手中接下莊主之職後,他便不勝其擾。若非職責所在,無法推搪,他還真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白雲飛,你在侮辱我嗎?」蘭意幽冷冷咬牙。

  這番話聽在耳中,根本是在諷刺!

  「在下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在下只是奇怪,為何天府幽蘭和無憂山莊會如同冤家對頭,纏鬥這麼多年,耗

神耗力不說,還造成無謂的傷害。其實追溯前源,我們兩家並無血海深仇,又何苦糾纏不放?不如就此握手言

和……蘭兄意下如何?」白雲飛笑嘻嘻地看著蘭意幽,拋去一個魅力十足的笑容。

  「握手言和?」蘭意幽冷哼一聲,「我自習武起,便在雙親面前立誓,以打敗『無憂山莊』為己任。五年

前,落敗的人不是你,蒙受奇恥大辱的人也不是你,你自然可以輕描淡寫!少廢話,你到底拔不拔劍?」

  見蘭意幽一臉「打定了」的模樣,一場惡鬥勢難避免,白雲飛無奈攤開雙手。「好好好,我打就是了……



  話音未落,他便突然從熱水中站起來。

  裸露的健美男性胴體突然映入眼簾,蘭意幽猝不及防,大吃一驚,手上的劍差點掉到地上。

  「你……你……你……」

  「你」了三次都沒說出個所以然,蘭意幽面紅耳赤,猛地轉過身,白玉般的臉頰一片嫣紅,一雙眼睛上下

左右飄忽,完全不知該往哪裡放。

  「蘭兄怎麼了?」白雲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大剌剌地裸身上岸,一旁的侍女立即上前替他擦拭身體,並

披上衣服。「大家都是男人,蘭兄何以羞窘至此?」

  白雲飛自在地享受著侍女的殷勤服務,看著僅給他一個後背的蘭意幽,唇角微微上揚。

  「你下流!」蘭意幽半天才迸出一句。仔細觀察,他的雙肩都在細細顫抖。

  「下流?蘭兄意指為何?」白雲飛忍不住想仰天大笑,很辛苦才把它憋住。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赤身裸體,成何體統!更何況還在琴姬和侍女的面前……」

  眾所周知,天府幽蘭家教森嚴,蘭意幽從小便循規蹈矩,一步行差,便會換來嚴厲責罰。

  和生性風流、喜好玩樂的白雲飛截然相反,蘭意幽從未試過在眾人面前沐浴更衣,更不要說在陌生人面前

裸露自己。

  「蘭兄,叫我上岸穿衣的是你,罵我下流的也是你,你到底要我怎樣?」白雲飛歎了一口氣,一臉幽怨的

模樣。

  「難道這還是我的錯不成?」蘭意幽不禁指尖發抖,恨不得把身後的人劈成十塊。

  他一向喜怒哀樂不形於色,居然屢次三番被這個浪蕩男子氣到失控。

  什麼「武林第一公子」?根本是「武林第一無賴」才對!

  「好了,妳們都下去吧。」

  揮手摒退侍女及琴姬,白雲飛整了整衣襟下襬,含笑對蘭意幽微一抱拳,「蘭兄請。」

  蘭意幽這才敢轉過身,把眼睛放到白雲飛身上──

  他不禁微微一怔。

  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翩翩濁世佳公子。

  他從未見過比自己更適合白色的人。這白雲飛一襲白衣勝雪,如玉樹臨風,溫文俊雅,唇角噙笑,神態俊

俏風流,又帶一絲誘人的懶散,簡直宛若畫中之人……

  「蘭兄?」

  意識到自己出了神,蘭意幽不由臉一紅,連忙凝神,冷冷以劍指住他。

  「白雲飛,今日一戰,若是你落敗,我要你親自公告武林,從此不再使用『天下第一莊』的名號,並且事

事要居於『天府幽蘭』之後。」

  「若是蘭兄敗了呢?」白雲飛含笑發問。

  「若是我不幸落敗……」蘭意幽頓了頓,複道:「要殺要剮,請君自便!」

  「一言為定?」

  「君子一出,駟馬難追。」

  「好!」

  「無憂山莊」和「天府幽蘭」事關名譽的生死決鬥,就此掀開序幕──
作者: warzzy297    時間: 2008-7-7 10:16 PM

  第二章

  「提劍!」蘭意幽喝道。

  「蘭兄還真性急啊。」

  「廢話!」

  白雲飛苦笑,緩緩抽出別在腰間的軟劍──「流雲」,劍尖下垂,淡淡擺了個劍式。

  一時間,四周寂靜無聲。

  秋風乍起,幾片落葉在他們之間盤旋紛飛。

  彼此的眼眸,都映出對方劍刃的寒光。

  忽然,眼前人影一閃,蘭意幽已疾速逼至面前。

  劍氣如霜,劍勢奪命。

  白雲飛只覺眼前一花,對方透明的劍身挽出朵朵幽蘭,清寒似夢,將他全身罩於劍影之下。

  「這就是『天府幽蘭』名聞天下的的七心蘭劍法?」白雲飛淡淡一笑,身姿輕若柳絮,在重重劍影中,抓

住一個縫隙,便斜飛而出。

  「沒錯。」蘭意幽不由暗暗心驚。只過一招,對方還未出手,居然就能輕易破圍而出。

  他以為白雲飛只是個風流成性的公子哥,仰仗著父親及兄長庇護,才能在江湖上有立足之地。

  現在看來,他錯了!

  「武林第一公子」並非一個繡花枕頭,他的功力恐怕不輸名聲遠播的武林盟主白嘯天。

  一旦警覺自己的輕敵,蘭意幽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認真應對,見招拆招。

  電光石火間,兩人已經過了數十招。

  纏鬥間,只聽白雲飛朗聲笑道:「果然是很美妙的劍法,劍氣到處如空谷幽蘭,見之忘俗,再配上蘭兄曼

妙的身姿和俊美的容貌,真是說不出的好看……」

  曼妙的身姿?

  又是這種形容女子的稱呼!

  蘭意幽大怒,一振手腕,劍氣頓時噴薄而出,疾剌向他周身十八要穴。

  白雲飛一時猝不及防,手忙腳亂,左擋右閃,慌亂間已沒空出言調侃。

  「決鬥時,請閉上你的嘴。」蘭意幽冷冷道。

  「蘭兄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白雲飛只能苦笑。

  「今日你我必得分出輸贏。」

  蘭意幽一招「空谷幽蘭」,直取白雲飛腋下命門。

  「人生在世,輸了怎樣,贏了又能如何?蘭兄何必如此執著?」白雲飛反手一劍,將他擋住。

  「白雲飛,你到底想不想跟我認真打?」蘭意幽怒喝一聲。對方只知躲閃的逃避打法,令他感到生平莫大

羞辱。

  平時他一劍便能分勝負,現在纏鬥了約兩盞茶的功夫,居然還不相上下,蘭意幽不禁有些心浮氣躁。

  「既然如此……」白雲飛苦笑。看來,他不當真都不行了。「蘭兄小心了!」

  白雲飛劍招一變,改守為攻,主動朝蘭意幽攻來。

  蘭意幽只覺一股強大內力自對方身上傳來,如浪濤綿綿不絕,壓得他難以呼吸。

  重重劍影中,只見白衣颯爽,翩然若風。

  對方如借風而行的一片白羽,不管風浪多大,都能隨波逐流,順其自然。

  再淩厲的劍招,在他不經意的渾灑間,一一化為虛無。

  蘭意幽覺得自己就像陷入一團軟棉中,無力可使,情形相當不妙,幾招下來,他的額頭已經滲出一層細密

汗水。

  求勝心切,蘭意幽劍走險招,不顧上身空門大開,清嘯一聲,便飛身撲入白雲飛滴水不漏的劍雨中,如同

一道白練,射向箭靶中心。

  白雲飛吃了一驚,沒想到對方居然使出兩敗俱傷的打法!他立即足下一點,朝後疾退,同時撤力收劍--

  但已經來不及了,蘭意幽的來勢比他更快,眨眼間劍已經抵向了他的咽喉!

  「白雲飛,你認──」

  「輸」字還未出口,蘭意幽頓時虎口劇震,全身半邊麻痺,身體一軟,便倒向白雲飛的胸口……

  被這麼一撞,兩人齊齊跌入溫泉中,激起大朵水花。

  「痛痛痛……蘭兄,你如此主動『投懷送抱』,叫在下怎生消受這等飛來豔福?」

  戲謔的笑聲自耳畔傳來,咫尺之距。

  蘭意幽大驚,這才發現白雲飛撐坐在池中,上身半傾,而自己竟然整個人壓在他身上,雙腿恰好擱在他腰

部兩側,形成極其曖昧的姿勢。

  「白雲飛!」

  蘭意幽像被毒蛇咬到一樣,下意識猛地一推,想逃離如此羞窘的境地,不料腳才落地,被池底濕漉的水苔

一滑,再次跌倒在白雲飛身上。

  溫香軟玉抱滿懷。

  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有這麼柔軟的身子?

  果然,他的眼光沒錯。

  「武林第一公子」的名頭可不是白叫的,遊遍花叢這些年,以他的眼光,若到現在還辨不清是男是女,那

可真成大笑話了。

  真的沒料到,人人畏懼的「天府幽蘭」年輕少主,居然是位冷若冰霜的大美人。

  難怪剛才見到他的裸體,會慌成那樣。

  白雲飛的唇角不禁微微上揚……他下意識伸出手,攬住蘭意幽幾乎一折即斷的纖細腰肢,將她禁錮在自己

懷中。

  「放開我!」蘭意幽在他結實的胸膛中掙扎著。

  全身都被男子陌生的氣息籠罩,溫泉升騰的水氣濕透了兩人的衣衫。

  薄薄的一層布衫一旦打濕,貼在一起時,幾乎能感覺到對方肌膚的溫度。

  蘭意幽的內心一陣大亂……

  她從未有過如此窘困的時候,更從未和陌生男子如此接近。

  彼此緊緊相貼的身軀,她掌下的結實肌肉,透過肌肉傳來的沉穩心搏,他似笑非笑的眼眸……這些都讓她

心頭陣陣劇跳,完全無法抑制。

  「放開我!」蘭意幽盯著他,再次吼道。

  「如果我說不呢?」白雲飛緩緩揚起劍眉,好整以暇地看著懷中獵物。

  「蘭兄,妳周身要穴已盡在我掌握中,要走要放,可不是由妳說了算。」

  「你……」蘭意幽不由氣結。

  對方近在咫尺的黑眸讓她心悸難安,指尖一動,下意識就去拿落到一旁的劍。

  然而白雲飛的動作比她更快,一扣脈門,便令她半身麻痺,動彈不得。

  「蘭兄,難道妳還要再比下去嗎?」

  誰勝誰敗,一望即知。

  「今天,是我輸了……」

  蘭意幽遲疑半晌,這才咬牙道,冷豔如梅的面頰,隱隱有一抹不甘。

  那滿臉倔強的樣子,不知為何,竟讓白雲飛怦然心動。

  「但是……」蘭意幽又道。

  「但是?」白雲飛輕揚起薄薄的唇角。

  「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打敗你,而且這一天絕不會太遠!」蘭意幽冷冷瞪著他。

  非常有氣勢的眼神,冷到足以冰封一個人,只可惜她全身軟綿綿地偎在他懷中,實在不具任何說服力。

  「蘭兄,看來妳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白雲飛扣住蘭意幽的手腕,稍一用力,蘭意幽的臉上立即出現一絲痛楚之色。

  「我真佩服蘭兄的膽量。敗軍之將,居然還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難道妳忘了我們決鬥前的約定?」

  蘭意幽看著他,臉色已微微發白。

  「蘭兄冰雪聰明,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就忘記吧?當時妳可是說『要殺要剮,請君自便』。」白雲飛笑著拋

出這一句。

  「我當然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大丈夫敢說敢當,白雲飛,要殺要剮,你看著辦吧!」蘭意幽一僵,傲然回

答。

  白雲飛忍不住放聲大笑。

  「你笑什麼?」蘭意幽瞪著他。

  「大丈夫?我喜歡妳這麼稱呼自己。」

  白雲飛收緊手臂,兩人的臉龐緩緩接近……

  陌生男子的氣息,輕輕拂過臉頰。

  蘭意幽不由睜大了眼睛,一雙如水晶般剔透的翦翦雙瞳,瞬間折射出美麗的光芒。

  那光芒令人心醉神迷!

  「有沒有人告訴過妳,妳有一雙絕美的眸子……」白雲飛深深凝視她,聲音沙啞。

  那視線令蘭意幽心頭一陣狂跳,想推開他,男人的手臂卻堅硬如鐵,怎麼也無法撼動分毫。

  白雲飛雖是不輕不重地扣住蘭意幽的脈門,卻正好是最致命的一點,若輕舉妄動,損耗內力事小,弄不好

還會受嚴重內傷。

  力量太過懸殊,無異飛蛾撲火。

  蘭意幽不由後悔起自己的盲目莽撞。早知如此,應該再苦練個一年半載再來。

  可惡!

  「你想做什麼?」蘭意幽咬牙問。

  「做我一直想做的……妳不是要我『自便』嗎?那我就不客氣了。」

  俊逸非凡的臉龐突然變大,男人唇角的笑意加深,眼角眉梢淨是如春風一般的慵懶。

  「唔……」蘭意幽還來不及逃開,就被他的唇逮個正著。

  他在做什麼?!

  蘭意幽驚遽地睜大眼睛,逃無可逃,唇舌都被男人熾熱的氣息給封住!

  因為太過震驚,她整個人都傻了,完全忘記反抗,任白雲飛火熱的唇舌長驅直入。

  四周都被熱水的蒸氣所圍繞,胸前緊貼的,是男人從胸膛透出、幾乎能灼傷彼此的溫度,舌尖感受到的,

又是男人致命而滾燙的火舌!

  一陣天旋地轉,蘭意幽覺得自己如同往一處無盡的深淵疾速墜落、再墜落……

  她使盡全力扭動頭部,可不管怎麼閃躲,都無法逃開男人火熱舌尖的糾纏,濕漉而強韌的舌頭,在她的嘴

唇上摩挲幾下後,趁她呆若木雞時,直接撬開她的牙關,將她的小舌捲入,深深吮吸起來。

  剎那間,她全身似乎都燃起了無聲的火焰。

  這把火,從被牢牢糾纏的舌尖開始,一直蔓延至四肢百骸,燒得她神智大亂。

  聲名威赫的「天府幽蘭」少主,一向高高在上、冷若冰霜、受人尊崇,什麼時候遭受過這種對待?

  蘭意幽這一驚嚇非同小可,完全失去昔日的冷靜與判斷力。

  白雲飛一手固定住蘭意幽的頭,一手攬住她的腰,有技巧地吮吸品嘗著口中的柔軟……

  從她口中傳來清靈淡雅的氣息,既像綻放在天山的楚楚雪蓮,又像開放在冰川崖邊的不敗野菊,那滋味令

他戀戀不捨、欲罷不能。

  他扣住她的頭,加深了吮吸的力度,輕柔輾轉、熱情舔舐,極盡纏綿,溫柔地吮吸著佳人口中每一寸,並

細細舔過她的貝齒內側。

  當他舔到她牙齒內側深處時,似乎觸動她體內某處機關,佳人身上便傳來一陣陣細微的戰慄……

  這生澀的反應讓他會心一笑,修長的手指輕撫過她滑膩的頸部,徐徐加以撫慰。

  「嗯……」

  所有壓抑的聲音,都被男人肆無忌憚的唇舌堵住了出路。

  奮力的掙扎,反而令彼此的軀體更加貼緊。肌膚相貼的溫度讓蘭意幽膽戰心驚。

  掙扎扭動間,激蕩起一波波水花,讓兩人全身盡濕。

  舌頭和嘴唇被激烈地索求,熾熱的舌像火焰一樣,四處燃起燎原大火。

  來勢如此兇猛的親吻,讓蘭意幽驚駭而難以反抗,肺內的空氣因被人深深吮吸而變得愈發稀薄,即將窒息

的感覺令她的腦子一陣發暈……
作者: warzzy297    時間: 2008-7-7 10:17 PM

  第三章

  就在意識差點陷入昏暗之際,突然,身體被人鬆開,胸口灌入大量新鮮空氣,讓蘭意幽瞬間活了過來。

  一清醒,就對上男人明亮似鏡的眼眸,含笑凝視著她,滿足的神情猶如偷腥的小貓。

  「無恥之徒!」

  蘭意幽一把推開白雲飛,立即揚起右手,狠狠朝眼前偷香竊玉的「登徒子」揮去。

  以白雲飛的功力,他明明可以避開的,但他卻沒有躲開,面不改色地承受了這一掌。

  只聽「啪」地一聲脆響,白雲飛俊逸的臉頰立即浮現一道清晰的掌印。

  「你……你這個……」

  沙啞的聲音,幾乎不像發於自己口中。

  手掌一片火辣生痛,完全無法抑制的顫抖,連帶身子都抖得如同風中的枯葉。

  「蘭兄想說什麼?」白雲飛微一挑眉,含笑往前。

  「不要過來!」蘭意幽叫道,連連後退幾步,濺起大量水花,然後,身子抵到池邊,再也無處可逃。

  她命令自己不許害怕,可為什麼雙腿一直在打顫?

  誰說「武林第一公子」風流倜儻、溫文爾雅?他明明是只披了一層溫雅外衣的猛虎!

  這一次,蘭意幽是真的後悔了。

  「你瘋了嗎?我可是男人!」蘭意幽無法置信地看著眼前依舊一臉自若的男人。

  「哦?」白雲飛輕挑眉梢,把她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這才懶懶道:「真的嗎?」

  刻意拖長的語調,充滿懷疑和戲謔,讓蘭意幽無端慌亂起來。

  難道……

  他看出了什麼?

  不,不可能!

  從小被人當男孩子養大,她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一絲女兒家的脂粉氣,久而久之,連她都忘了原來的自己,

只記得「天府幽蘭」少主這個孤傲獨行、高高在上的身分,眼前這個僅在今日相見的男人,怎麼可能看出任何

破綻?!

  「你……有龍陽之好?」

  既然如此,唯一的解釋就只有這個了。

  「若物件是如此俊美的蘭兄,嘗起來滋味又是如此甜美,在下會有龍陽之好,也是情難自禁。」白雲飛笑

道,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眼一眨,拋出一個風流邪肆的笑容。

  蘭意幽不禁大怒。

  這個登徙子,連男人都不放過!

  「白雲飛,今日的奇恥大辱我非報不可,洗乾淨你的脖子等著我吧!」蘭意幽冷冷道,隔空掃出一拳。

  內力排山倒海般湧來,池水被這麼一激,水花頓時沖天而起。

  一抹青影倏地自池中躍起,如大鵬展翅,流星般疾速向東方掠去……

  「屆時在下必沐浴熏衣,恭迎蘭兄的大駕光臨。」

  白雲飛身形一退,避開對方的拳力,放聲大笑,朗朗的笑聲驚飛一群暮鳥。

  漫天水花紛紛灑灑,化作稀雨,三三兩兩落到他臉上……

  白雲飛仰起頭,看著佳人消失的方向,唇角揚起優雅神秘的笑意……

  然後,他手一伸,抓住了身側沉入池水的東西。

  暮色下,透明的劍身借著霞光映出一道流芒,光彩四溢,耀眼奪目,可見是把寶器。

  「果然是名不虛傳的『幽蘭劍』啊。」

  白雲飛輕歎,伸指輕輕一彈,劍身發出清嘯,回聲入耳,綿綿不絕,他臉上笑意更深了。

  蘭意幽,沒了這把鎮府寶劍,妳還想怎麼報仇呢?

  *****

  白雲飛從池中一躍而起,抖了抖身上盡濕的衣衫,朝「淩雲軒」走去。

  美豔的琴姬早因兩人的激烈打鬥逃得無影無蹤,白雲飛也不去理她,逕自走入主屋。

  「二哥,你做什麼去了?全身都濕透了。」

  衣衫翩躚間,兩道纖細的身影一前一後迎上來,正是白雲飛的胞妹,山莊的大小姐白雪琴及二小姐白蝶舞



  這對姊妹花一動一靜,一個嫺靜絕美,一個活潑豪爽,宛如兩朵各擅勝場的解語花,相映生輝。

  「二哥,你的臉怎麼了?」

  白雪琴冰雪聰明、心細如發,不比粗心的白蝶舞,一眼就看到白雲飛紅腫的臉頰。

  「我啊……不小心被一朵有刺的幽蘭紮了一下……」白雲飛苦笑道,悻悻摸了摸滾燙的臉頰。

  美人真狠心啊,對著一張這麼俊的臉,居然還下得了手?

  「蘭花有刺嗎?」白蝶舞懵懂問道。

  白雲飛但笑不語。

  「快點去取碧玉丸來。」白雪琴立即吩咐下人取來山莊備有的消腫良藥。

  「是,大小姐。」下人匆匆退下。

  「不礙事,小腫而已,過一會就能消掉。」白雲飛走入裏屋屏風後,開始換下身上的濕衣。

  半盞茶功夫,他已穿戴整齊,由落湯雞再度變成原先的俊俏風流公子。

  「妳們找我有事?」

  「二哥,現在大哥在閉關,整個山莊都由你做主,所以……」頗有幾分英氣的白蝶舞笑嘻嘻地在他身邊打

轉。

  「所以……妳這小妮子就開始打起我的鬼主意了?」白雲飛坐在紅檀木椅上,悠然喝了一口白雪琴親手奉

上的碧螺春。

  「才沒有呢。」白蝶舞討好地傍住白雲飛的手臂,搖了幾下。「二哥,以前大哥當家時,禁令森嚴,都不

許我們隨便外出,這樣真的好無聊哦,我們一天到晚在山莊裏都快悶壞了。這個月初有忘川一年一度最大的集

會,到時什麼花魁選舉啦、珍寶賞玩、說書唱戲的都會來,熱鬧極了,我和三姊想去湊熱鬧,好不好嘛?」

  「好啊。」白雲飛連眉毛都沒有抬一下,「叫若寒多帶幾個手下陪妳們一起去,好好玩一天。」

  白蝶舞高興得一下子跳了起來,「謝謝二哥!」然後她朝白雪琴眨了眨眼,後者也露出放鬆的恬靜笑容。

  「我才不是那個不近人情的冷面大哥,現在山莊既然由我做主,妳們就不必像大哥在時那樣小心翼翼、戰

戰兢兢,該玩就玩,該出去逛就出去逛,放心,有二哥罩著妳們。」白雲飛笑道,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來。

  「我知道,全莊就數二哥最通情達理了。」

  白雲飛點了點她的鼻子,「小妮子就知道溜鬚拍馬。大哥閉關前安排給妳的課業還是要好好修習,否則等

大哥出關後,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知道啦。」白蝶舞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對了,茹意一天到晚守在靜園,她有傳來什麼消息嗎?」白雲飛問道。

  「今日午時,茹意派人過來傳話,大哥已經開始修練無憂心法的最高一層──第十層,即將突破天人之限

,是以這幾日都是不眠不休、不吃不喝,茹意很擔心他,卻不又敢勸。」白雪琴回答。

  「這又何必呢……」白雲飛搖了搖頭,「大哥閉關前就已經是天下第一高手,真不明白他為何仍不滿足,

堅持要突破第十層心法,難不成他還想打遍天下無敵手?」

  白嘯天少年老成,年紀輕輕,就已名動天下。

  和自在灑脫、隨心所欲的白雲飛截然不同,白嘯天為人嚴謹、冷靜持重,又是武林盟主身分,凡事難免要

求盡善盡美,樁樁件件必做到滴水不漏,對他人嚴,對己更是嚴苛。

  其實以悟性和稟賦而言,白雲飛並不在其兄之下,若肯勤學苦練,將來肯定成就不凡。

  只是他生性跳脫、涉獵廣泛,為人又風流慣了,是以只給人留下一個「風流公子」的形象,要他像白嘯天

那樣,一天到晚埋頭苦練,只怕還是殺了他的好。

  但饒是如此,以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練就的武功,已足夠獨步武林,儕身同輩首列。

  「大哥的性子,二哥又不是不知道。」白雪琴微微抿嘴一笑。

  「正是因為大哥如此勤勉,二哥你才可以事事省心,大樹底下好乘涼啊。」

  「說得也是。」白雲飛揚聲笑道。

  「二莊主,晚膳已經備妥。」管家躬身前來通報。

  「來,大家去前應用膳,叫上茹意一起。」白雲飛一手挽起一個。

  「茹意肯定不會來。她只會寸步不離地守在大哥身邊,根本不捨得離開一步。」白蝶舞不滿地說。

  「那就算了。揀幾樣她愛吃的菜,趁熱給她送去,讓她小心自己的身體,不要累壞了。大哥是銅牆鐵壁,

不會輕易倒下的,叫她放心。」白雲飛吩咐管家。

  「是。」管家恭敬地點頭退下。

  白雲飛淡淡一笑,領著兩位妹妹走出主屋,一路上談笑風生。

  *****

  入夜,雞棲於時,天色似墨。

  淩雲軒內,主屋臥室仍透出一線光亮。

  屋門大開,空蕩蕩的,並無人影。

  忽地,屋外傳來一道清嘯之音……

  「叮」地一聲,前院小竹山旁的山石上,已插了一把明晃晃的寶劍,劍身不斷顫動,發出餘音。

  「果然是把好劍。」

  白雲飛微微一笑,收功走過去提出「幽蘭劍」,拿出白色絲絹輕擦劍身。

  劍身薄如蟬翼,在月光下透出淡淡青輝。

  白雲飛隨意拿它揮舞了幾下,道道流輝環繞周身,猶如下起流星雨。

  他本身姿態就已優雅至極,倜儻飄逸,再加上流芒飛散,令他看來更是宛若化外仙人。

  飛鳥似乎也被這幅美景吸引,撲簌飛出竹林……

  白雲飛的唇角微微揚起,若有似無,朝竹林深處一瞥,然後收劍走回屋內。

  *****

  萬籟俱寂。

  夜已深,人已眠。

  羅帳深垂,淡香浮動。

  微微啟開的窗格間,不知從何處傳來類似幽蘭般沁人的暗香,不同於室內原有的香味,這道香悄悄潛入,

令周遭的空氣都不安地浮動起來……

  然而,床上熟睡正酣的男子卻絲毫未察,只是靜靜俯趴在柔軟的錦被中。

  月光照出他的側面,俊逸非凡,即使在熟睡中,依然有著令人傾心的魅力。

  在他枕邊,放著一把剔透的長劍,劍身折射著月光,淡淡輝映在男子臉上。

  突然,映在窗格上的枝葉疏影微微一動,不知何時,室內已憑空多了一抹修長的人影。

  如風過無痕,那人來得悄無聲息。

  來人佇立好一陣子,確定床上的人氣息漸沉,顯然已中了剛才隨風送入的迷香,這才面露緩色。

  腳步輕挪,那人無聲地走到床邊,目光無法控制地移到床中熟睡的男子臉上……

  一想到上次的畫面,那人不禁一陣臉紅心跳,雪白的臉頰浮現惱怒的羞紅。

  但至少那件事也給了這男人一個教訓──不要輕易招惹人,否則挨巴掌是免不了的。

  可這裏畢竟是「無憂山莊」,還是慎重行事較好。

  當務之急,還是先取回自己的劍吧。

  那人暗忖道,勉強把視線移開,伸手就去取擺在一旁的「幽蘭劍」。

  正當指尖觸上劍身時,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攫住了。

  來人大驚,猛地抬頭,卻對上男人燦若寒星的眼眸!

  滿天的星輝閃爍在他眼眸,星光也彷佛失去了顏色。

  「原來你在裝睡!」

  蘭意幽大驚,想抽手,卻被他扣住穴道,動彈不得。

  「那是因為我知道蘭兄必再次大駕光臨,我又怎敢輕易怠慢貴客呢?」白雲飛輕笑道,從床上坐起。

  他只披著一件薄衫,未曾系扣,一起身,便袒露出大片健碩的胸膛。

  蘭意幽臉一紅,低聲喝道:「快把衣服穿上!」

  「我們同為男子,蘭兄又何須如此忸怩作態?」白雲飛笑道,饒有興味地看著蘭意幽微紅的臉色。

  「放開我!」蘭意幽冷道,目光如冰。

  「蘭兄,好不容易盼得妳來,我又怎捨得放開?」白雲飛輕輕一收手,蘭意幽就趺入他懷中。

  男子的氣息撲面而來,蘭意幽大驚,雙指倏地一動,彈出藏在指間的粉末。

  幾近透明的粉末撲面而來,白雲飛不得不鬆開她,抽身後退,屏息避開。

  「一直聽說『天府幽蘭』雖然不易親近,行事卻也是磊落,蘭兄從哪裡學來這些偷雞摸狗的行徑?打不過

我,用了迷香不算,現在居然還用什麼奇怪的藥粉?」

  「對付你這種風流小人,根本不必講什麼光明磊落!」蘭意幽冷冷看著他,「這是我們天府獨家秘制的『

軟煙羅』,就算你屏住呼吸也沒用,只要藥粉散於空中,沾到衣衫肌膚,便能發生作用……」

  正說著,白雲飛只覺自己雙腿一軟,有搖搖欲墜之感。「這……到底是什麼毒……」

  生效了!

  蘭意幽心中暗喜。

  「這並非毒藥,只是暫時令你的功力消失,白兄不必過慮,以你的功力,只需一盞茶功夫就能解開。」

  蘭意幽說罷,一把抓起幽蘭劍,轉身就走。

  才走了兩、三步,還未到門口,突然,她腿間一軟,全身力氣消失殆盡。

  「怎麼回事……」

  瞬間虛軟無力的腿部承受不住身體,蘭意幽膝蓋一屈,半跪在地上,連忙用劍柄撐住自己的身體。

  「蘭兄,妳還好吧?」

  戲謔的聲音近在咫尺。

  蘭意幽抬起頭,恨恨盯著眼前這張可惡的臉龐。「你居然沒有中『軟煙羅』?!」

  怎麼可能?她明明把軟煙羅撒到了他身上,怎會一點用也沒有?

  這是天府獨家秘制的藥粉,並無毒性,僅供防身之用,蘭意幽雖是第一次使用,卻從未聽聞有人失手,這

還是第一次!

  白雲飛微微一笑。

  俯下身,他系在頸間一塊小小的、通體碧綠的玉塊,便在蘭意幽眼前輕輕晃動。

  「這是南海玄玉,采於南海海心深處,經由千年錘煉而成。我爹爹幾年前出海遊玩,有幸遇到奇人,獲他

所贈,於是雕成玉牌,我們兄妹一人一塊。此玉冬暖夏涼,除了有驅邪避災之效,更奇妙的是能避百毒,包括

妳的『軟煙羅』。」

  看著男人唇角那抹可惡的笑意,蘭意幽真恨不得提起手中的劍,將他當胸剌個窟窿!
作者: warzzy297    時間: 2008-7-7 10:18 PM

公子你太風流 2

  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一句愛語

  卻彷佛擁有狂風的威力

  卷走了一切不安與猶豫

  只留下真真切切的心意……


  第四章

  「那為何我會全身發軟?該不是你這個卑鄙小人又對我使了什麼詭計吧?」蘭意幽咬牙道。

  「蘭兄對在下成見如此之深,在下真的好傷心啊。」白雲飛撫了撫自己的胸口,一臉哀怨地看著她。

  「若不是你做了什麼,我又怎會如此?」

  蘭意幽試著暗運內力,發現自己全身功力如石沉大海,空空如也,不禁微微變色。

  「啊,對了!」白雲飛一擊掌,彷佛想到了什麼,叫道:「因為蘭兄趁在下熟睡之際,於深更半夜從天而

降,過於鬼祟,以致在下沒能提醒蘭兄,為防宵小,室內點的熏香加入了少許『解千絲』……」

  「解千絲?」蘭意幽怔了怔,臉色漸漸發白。

  「對啊,『解千絲』,無憂山莊秘制的解藥,蘭兄應該聽說過這種藥的功效吧?」白雲飛無辜極了地朝她

笑,「解千絲是專攻迷香或軟筋散之類的解藥。它的好處在於若有人妄圖使用這些藥,解千絲便會反噬施藥那

人,讓對方自食惡果。而且……除迷香外,蘭兄又不遺餘力地給我下了你們天府秘制的『軟煙羅』。這『軟煙

羅』雖無大害,藥性卻十分剛猛,和我家的『解千絲』混在一起,不知會起怎樣的效果……」

  「混帳!」蘭意幽急怒攻心,口不擇言。

  「蘭兄現在是不是感覺全身虛軟,動彈不得?要不要在榻上憩息一晚,等明晨恢復過來再走?解千絲完全

有賴於先前施藥人的分量,妳給我下了多重的迷香和『軟煙羅』,解千絲反噬的力量便有多重。蘭兄,得罪了

。」白雲飛笑嘻嘻地朝她伸出手。

  他是在繞著彎罵她嗎?

  蘭意幽冷哼一聲,拚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一把拍開他的手,然後便站起來往外走。

  誰知才跨出一步,她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身體重重向後翻倒……

  沒有料想中撞擊地面的疼痛,蘭意幽感覺自己跌入了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

  果然,一睜眼就對上男人淡然含笑的雙眸。

  一顆心,不知怎的,驀然狂跳起來。

  白雲飛將蘭意幽一把抱起,幾步來到床前,將她放在床上。

  「快給我解藥!」蘭意幽竭力抵禦著腦中的暈眩感,和全身不知因何而發的燥熱感。

  「解千絲本身就是解藥啊。」白雲飛無奈地看著她。「解藥是無藥可解的。」

  「既是解藥,那為何我會全身燥熱?」

  好熱……熱得有點呼吸困難……

  蘭意幽的氣息漸漸變得紊亂起來,她揪住自己的胸口衣襟,忍不住想將它敞開,呼吸更多清涼的空氣。

  為什麼會這麼熱?

  全身上下似乎都被點起了零星火苗,非但沒有熄滅的跡象,反而越燒越旺、越來越猛烈,下腹丹田處更是

傳來道道熱流,讓她全身悸動難安。

  這種妖異而陌生的感覺讓她不安極了,完全不知該拿體內亂竄的熱流怎麼辦。

  「很可能是『軟煙羅』和『解千絲』混在一起的關係。我已經警告過妳,這兩樣混在一起,我也不知會有

怎樣的後果。」白雲飛俯下身,輕輕撫摸著蘭意幽的額頭。

  男人的手掌涼涼的,感覺舒適極了。彷佛在三伏天嘗到解暑的冰塊,蘭意幽不由露出渴求的眼神。

  「不要停……」

  「妳的臉很紅。真的那麼難受嗎?」白雲飛貼在她耳邊,軟語撫慰。

  「好熱……白雲飛……」忍不住叫出男人的名字,蘭意幽難耐全身的熱潮,開始在床上扭動身體。

  腦中頻頻響起警鈴,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她自己及整個「天府幽蘭」都將面臨巨大的危險!

  苦苦隱瞞了十九年的秘密,即將暴露於人前!

  她應該馬上逃離這個男人,逃離這裏……

  然而,即使腦中還有一絲清明,身體卻完全背叛了她的意識,不要說逃跑了,現在的她,連一根手指都虛

軟得難以抬起。

  儘管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許,但她的眼眸仍不禁流露出示弱之意,希望眼前的男人能放她一馬。

  「放我走……白雲飛,放我走……」

  白雲飛凝視著她,「蘭意幽,不是我不放,妳中瞭解千絲和軟煙羅,在這種情形下,我又怎麼放心讓妳離

開?萬一妳遇上什麼賊人,可是我的罪過。」

  「卑鄙小人,你根本一開始就在設計我……」蘭意幽恨恨地瞪著他。

  她臉泛紅潮,肌膚白裏透紅,漂亮的丹鳳眼中水氣氤氳,完全沒了初見時的孤高冷傲。

  「我只是下意識地防了一手,可沒想到妳居然會對我用軟煙羅,現在妳自食惡果,可不要怪我。」白雲飛

又露出那種懶洋洋的笑意。

  眼前的獵物,已在他掌握之中。

  這一次,妳再也逃不了了。蘭意幽!

  當白雲飛撫在她額頭上的手輕輕下滑,順著臉頰,一路滑到滑膩的頸窩,蘭意幽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你到底在做什麼?」

  「在幫妳降溫啊。」白雲飛笑答。

  「放開你的手!」蘭意幽掙扎扭動,每動一下,體內的熱潮便更深一分。

  「我們都是男子,摸幾下又少不了一塊肉,蘭兄何必如此介意?」白雲飛咧嘴笑道。

  「白雲飛……你這個卑鄙……」

  蘭意幽的話音在對方的「魔爪」伸入衣襟,並朝胸口滑下時戛然而止!

  「蘭兄,沒想到妳雖身為男子,肌膚卻滑如凝脂,白皙勝雪,即使和『天香樓』的頭牌名妓相比也毫不遜

色。這樣的肌膚長在男子身上,可真是一種浪費。」白雲飛俯身壓上,低笑著拉開蘭意幽領口衣襟。

  「你……」他居然拿她和名妓相提並論?!

  蘭意幽自小便是天府的少主,身分尊貴,從小到大何曾受過如此羞辱,一時急怒攻心,差點暈了過去。

  眼看懷中佳人氣得臉色煞白,白雲飛也知道自己做得過火了,連忙停下手。「意幽……」

  優雅沉穩的聲音在耳畔輕喚,有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蘭意幽緩緩回過神來。

  男人深如點墨的眼眸,映出自己蒼白的臉頰。

  內心深處被什麼狠狠一扯,她的心無法抑制地狂跳起來……

  「成為我的人吧!」

  男人宣告性的話,讓蘭意幽驀然睜大眼睛。

  「你瘋了!」

  「我好得很。」

  對方誓在必得的神情,根本不像在開玩笑。

  知道他是認真的,蘭意幽再次激烈掙扎起來。「不可以!放開我……你不可以碰我!我是男的,你這麼做

違背道德倫常……」

  白雲飛大笑起來,打斷蘭意幽的話。

  「我可是以風流聞名天下的無憂山莊二公子,妳以為我會在意什麼道德倫常嗎?不管妳是男是女,我都要

定了!」

  話音剛落,伸入她領口的雙手猛地往兩邊一扯,蘭意幽只聽衣服撕裂的聲音傳來,胸口一涼……

  完了!什麼都被看光了!

  蘭意幽絕望地閉上眼睛,等待著男人因詫異而發出的抽氣聲……

  然而,等了許久,都不見任何動靜。

  她不由得疑惑地張開雙眸,卻只看到白雲飛含笑凝視著她,然後,視線緩緩下栘……

  「不要!」蘭意幽驚叫一聲,死死護住自己的胸口。

  只見一層厚厚的裹胸布,遮住了女子最美麗的部分,將她動人的嬌蕊悉數藏匿。

  若非親眼所見,誰能相信天府孤高出塵的少主竟然不是男子,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人!

  這就是「天府幽蘭」迄今苦苦向世人隱瞞的秘密。

  蘭天裘膝下共有五女,並無男丁,為了維持百年家業,不得已,身為長女的蘭意幽便從小女扮男裝,進行

嚴格訓練,長大後以天府少主的身分行走江湖。

  自懂事以來,她知自己身分特異,一直小心翼翼、行規蹈矩,嚴以律己,不敢走錯一步,沒想到一遇到白

雲飛,她就節節敗退,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現在更在他面前暴露出如此私密羞恥的一面……

  一時間,蘭意幽羞憤交加,眼角的淚水迅速滑過白皙的臉頰……

  「白雲飛,你要嘛現在就一劍殺了我,否則總有一天我必取你的命!」蘭意幽咬牙道,紅著眼瞪著眼前的

男人。

  「在我們已經如此親密的情況下,還說什麼殺不殺的?意幽,我會傷心的哦。」溫柔的大掌撫上她的眼角

,一點點拭去她的淚。

  「你到底什麼時候知道我是女子?」

  「遠在第一眼之前……」白雲飛露出神秘的笑意。

  「原來你一直在戲弄我……」

  氣憤、惱怒、不甘心,又傷心……

  晶瑩的淚水,被他越拭越多。

  她不想示弱的,卻怎麼也控制不住。

  從不輕易在他人面前落淚的她,今天卻隱隱有決堤的感覺。

  「對不起,是我不好,做得太過火了。其實我只是想得到妳而己,是我太急切了,原諒我。」

  然後,一雙溫柔的唇瓣輕輕蓋在眼角,吮幹她的淚,再輾轉遊移到她的臉頰、眼瞼,最後覆蓋在她微涼的

紅唇上。

  蘭意幽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下意識張開嘴,迎入了男人火熱的唇舌……

  胸口突突直跳,熱潮又開始在全身湧流。

  明明那麼生氣,氣到恨不得一劍捅了他,可為什麼偏偏無法拒絕他的吻、他的觸摸?

  為什麼素以冷靜漠然著稱的自己,竟會如此無法自持?

  在他懷中,她幾乎完全變為另外一個人,陌生到連她自己都不認識,被他輕輕一吻,就化為一汪春水。

  這就是身為女子的軟弱之處嗎?

  若真是這樣,她寧可不要做女子!

  哪怕一生背負著沉重的偽裝,終日惶惶不安,也好過現在的軟弱無依!

  就在蘭意幽想奮力推開他時,白雲飛已經率先放開了她。

  「其實早在昨天之前,我們就已見過一面,但妳似乎不記得了。」白雲飛溫柔地看著她。

  「什麼時候?」

  「十二年前,妳我父親決鬥之際,四明山之巔,中秋之夜。」白雲飛輕輕撫摸著她柔嫩的臉頰。

  「那時我才七歲。」

  「對啊,我也只有八歲,只是模糊的記憶。現在想來,決鬥到底是誰贏我都記不清了,但我記得妳。」

  「我?」蘭意幽愕然看著他。

  「對,妳。」白雲飛親了親她的臉頰。「那時妳我的母親都不放心,攜家人一起觀戰。不知道妳爹和我爹

打了多久,我都等得不耐煩了,無趣得緊,然後我看到妳,於是跑過去找妳玩……」

  回憶當時的情景,白雲飛微微一笑。

  「我們玩得很開心,甚至還扮起了家家酒,我是新郎,妳是我的娘子,交杯酒都喝了。就在快進洞房的時

候,爹爹他們終於打完,把妳一抓就帶走了。那時我很傷心,追著妳不放,被我爹爹攔腰抱走,沒想到這一分

開,就是十二年。」

  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一段往事,蘭意幽睜大了翦水雙瞳,「可是……我一點也不記得了……」

  「所以我真的很傷心啊。」白雲飛大大歎了一口氣,幽怨地看著她。「我對妳一見鍾情,妳卻棄我如敝屣

。」

  「我哪有……」

  「昨天見面時,妳不知道我有多開心。當妳掉入溫泉趺到我身上後,我更是欣喜若狂,萬幸妳是女子。若

妳真是個男的……只怕我此生真的要做龍陽之君了。」

  蘭意幽怔怔看著他,一時沒了言語。

  眼前這個男人,是名聞天下的風流公子。

  傳言他紅粉知己無數,個個對他迷戀不已,其中不乏傾國傾城的美女,卻從未聽說他為誰停留駐足,往往

未聞舊人哭,就已聽新人笑。

  白雲飛是慣於流連花叢的人,甜言蜜語想必信手拈來,她又怎可輕易相信?

  可即使對此知道得一清二楚,她的心仍是遏止不住,開始狂跳……

  「我知道妳現在很難受,不用害怕,把一切交給我。意幽,我想要妳,不管妳是不是天府的少主,更不管

妳是男是女,這一生,妳註定是我的!」白雲飛認真地凝視著她。

  第一眼就情之所鍾,現在,他更加無法放手了。

  她就像珍稀的雪蓮,清麗襲人、豔色無雙,千年難得一見。

  生性倔強純真,卻又可愛得令人想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再也不捨得放手。

  不再猶豫,白雲飛一把脫下她身上的素色玄衣,頓時,她晶瑩如玉的肌膚便暴露於空氣中。

  「不要……」蘭意幽想拒絕,卻手足酸軟,使不出一點力道。

  「別害怕,我絕對不會傷害妳。妳中了分量不輕的解千絲和軟煙羅,現在只怕全身熱得難受,就算不願意

,妳也必須和我交合,否則熱潮不但不會消褪,還會反噬心脈,只怕到時就晚了。」

  雖然心裏明知他是對的,但這之於她卻是難以接受、羞恥的經歷!
作者: warzzy297    時間: 2008-7-7 10:18 PM

  第五章

  「不要!不要……」

  察覺身子被微微抬起,男人溫熱的手掌在胸前摸索,蘭意幽不由發出驚呼。

  「妳這裏美極了,這麼美麗的地方,怎可把它藏住?」

  解開那長長的裹胸布,她晶瑩渾圓的雪白雙峰便彈跳而出,在他面前顫顫悸動。

  「啊……」蘭意幽緊緊閉上眼睛,羞憤欲死。

  從小到大,她都自己一個人沐浴更衣,即使在最親密的侍女面前也從未暴露過自己,萬萬沒想到,在天府

糾纏數代的冤家仇敵面前,卻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裸露無遺。

  「妳真的美極了。」白雲飛讚歎道

  一片雪白柔軟的胸脯上,如花朵般綻放兩點茱萸,隨伊人的呼吸微微起伏,楚楚可憐,誘人採擷。

  「不要看……」男人熾熱的目光,令蘭意幽羞得無法自抑。

  「為什麼不看?妳知道自己有多美嗎?這麼美的地方卻要把它藏起來,實在太可惜了!」

  白雲飛伸手解下她的發帶,頓時,她烏黑亮麗的長髮便如瀑布般傾洩而下。

  如雪的肌膚,襯著黛青的烏髮,還有幾縷滑到她精緻性感的鎖骨上,說不出的嬌豔動人。

  「不許碰我……」

  蘭意幽潮濕的眼眸中含著兩汪動人的秋泓,彷佛一觸就碎了,頓時燃起男人的欲火。

  「妳以前答應過要做我娘子的,怎可說話不算話?今天我們就來行遲到十二年的洞房之禮吧!」

  白雲飛的眸色變得愈發深沉,大掌下滑,一手攫住她綿軟的雪峰,上下揉搓。

  「啊……」蘭意幽忍不住尖叫出聲,雙手推抗著男人的肩膀,卻因為沒有多少力氣,反而變成一種異樣的

挑逗。

  他的手掌滾燙如火,上下揉搓著她的椒乳,並不時以指尖輕撚乳尖上兩點殷紅的茱萸。

  「唔……」從未被人如此肆意狎玩過,蘭意幽又怒又羞又怕,渾身戰慄如兔,不停抖動。

  「妳的皮膚好香、好軟……」

  白雲飛情難自己地俯下身,雙手加大動作,將她的椒乳揉捏成各種誘人的形狀,她的兩朵茱萸也因此腫脹

挺立,如承迎雨露的葡萄,透出飽滿的豔色。

  「唔……」蘭意幽弓起白玉般的柔軟胴體,因他手指而誘發的熱潮一波波衝擊著她,讓她意亂情迷。

  混亂的大腦漸漸失去清明,怕自己發出更羞人的聲音,她緊緊咬住下唇。

  可當男人低下頭,用發熱的嘴唇含住她左邊的茱萸用力吮吸時,一股突如其來的愉悅感沖上腦髓,蘭意幽

猛地睜大水眸,細聲尖叫起來。

  「不要……」

  「別怕,意幽。」白雲飛唇手並用,嘴裏吮吸著她的左乳,另一隻手則揉搓著她的右乳。

  這種雙重夾擊實在過於刺激,青澀的她完全無法承受,蘭意幽拚命搖頭,呻吟不止。

  趁她迷亂的時候,白雲飛輕輕褪去她的內衫及褻褲,滾燙的舌尖還同時熱烈地親著她細柔的臉頰、香滑的

頸部和肩窩,直弄得她嬌喘吁吁。

  柔滑如玉的下半身接觸到清涼的空氣,蘭意幽微微一驚,本能夾緊修長的雙腿

  「放開我……」

  「別亂動。」白雲飛輕笑道,唇舌含入她的耳垂,重重一咬。

  「啊……」

  蘭意幽發出連自己都羞於聆聽的嬌喘,白雲飛趁機伸腿嵌入她夾緊的雙腿間。

  察覺自己的私處即將被人打開,雖然仍不太清楚到底會發生什麼,她的身體卻本能地開始抗拒。

  蘭意幽用手去扳男人的手臂,只覺鐵臂如柱,任她百般撼動,都無濟於事。

  她此際又全身虛軟,修習十幾年的內力空空如也,再怎麼掙扎,不過螻蟻撼樹。

  最難堪的是,只要她一聞到男人的氣息,一被他觸碰,便熱潮洶湧,難以自已。

  如此陌生的自己,讓她羞愧極了!

  「意幽,妳的身子好燙、好香……是不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這樣?」白雲飛調笑道,坐起身來將她抱入懷

中,前胸貼後背,讓她整個人如嬰兒般被抱在他胸前。

  「啊……不要……」

  男人上身的衣衫大大敞開,滾燙的胸膛如炭火般熨貼著她清涼柔軟的身體,直欲將千年雪山化作一汪春水



  「妳要的,我親愛的娘子。」

  大掌在她腿根處緩緩摩挲了幾下,每摸一下,便感受到她的一陣戰慄。

  白雲飛滿足地露出微笑,往她敏感的耳垂吹了口熱氣,趁她正酥軟的時候,伸出一指,緩緩探入她業已濕

濡的幽穴。

  「啊……」蘭意幽拚命搖晃螓首,「那是什麼?不要!快出去……」

  「別怕,只是一根手指而已,它不會傷害妳,反而會讓妳更加舒服。」白雲飛深深淺淺地抽送著自己的手

指,感受著她如花苞般既柔軟又緊窒的密穴。

  那裏又濕又熱,不過才插入一根手指,就已有如此銷魂的感覺,若真的把自己埋入,不知會有怎樣美妙的

滋味。

  「唔……不要……」這種姿勢好羞恥,她像個嬰兒般雙腿大張,窩在男人懷中,任他肆意玩弄。

  蘭意幽只覺臉熱如火燒,原先僵硬的身子已化作繞指柔,整個癱軟在男人身上。

  「舒服嗎?」白雲飛一邊親著她火熱的臉頰,一邊更深地摩擦著她柔軟的水穴,換來她難以自抑的嬌吟。

  同時,他的另一隻手滑向她的俏臀,緩緩揉搓著兩瓣雪白的雙丘……

  享受了好一會兒綿軟彈性的手感,再往上遊移,滑過她纖細不盈一握的腰肢、平坦的小腹,再次來到她渾

圓的椒乳,握住,重重揉搓起來。

  「嗯……」私處和胸前的雙重刺激,讓蘭意幽迷亂不已。

  熱潮彙湧成蜜般的甜美,她陷入酩酊般的醉意中,只覺得自己如同沉入一池溫熱的碧水,被水波輕輕托起

,微微搖晃。

  「啊……」

  這種感覺好舒服,舒服得她幾乎陷入沉睡。

  全身上下無一不熱、無一不軟,神志漸漸模糊起來,只剩下男人的雙手在自己體內點燃的火苗。

  突然,男人的手指漸漸加速,並低下頭再次含入她的乳尖,用力啜吸……

  火苗越燒越旺,愈發狂野。

  她嬌喘連連,私處如萬蟻鑽竄,麻癢難當,說不出的既難受又爽快的感覺,幾乎要將她逼瘋了。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激情的淚水不知不覺溢滿雙頰,心高氣傲的她第一次流露出示弱的楚楚模樣。

  「先忍一忍,爽快的還在後面呢。」

  白雲飛嘴裏撫慰,手上卻一刻不停。

  見她面紅如燒、身子泥軟,他一邊手上加勁,一邊伸出舌尖,在她精巧的耳廓中來回舔弄。

  「啊啊……」

  蘭意幽嬌喘連連,聲聲動人,兩條修長的玉腿一時張開、一時併攏,卻怎麼也阻止不了男人長驅直入的手

指。

  再也顧不得其他,她忍不住用緊翹的雪臀抵在男人小腹上用力摩擦,以解除這種火燒般的熱意。

  「意幽,妳好熱情啊。」白雲飛滿意地低笑道,張嘴在她左乳上用力一吸,蘭意幽啊地尖叫一聲,全身一

震,腦子嗡嗡作響,花穴驀然絞緊了體內的手指,湧出一道熱潮……

  白雲飛抽出沾滿濕濡愛液的手指,將仍處在暈迷狀態的她緩緩放到被褥上。

  原本晶瑩如玉的胴體,因剛才的愛撫而染上一層淡淡櫻紅,透著豔麗無雙的光澤。

  幾縷如黛的烏絲被汗水潤濕,貼在她凝脂般的臉頰上,楚楚動人,完全化解了昔日的不易親近;原本清亮

的水眸亦因情欲的熱潮而變得水霧氤氳,配以她清麗絕豔的容顏,這是一副怎樣勾魂攝魄的畫面!

  下腹驀然收緊,欲火上升,白雲飛的氣息頓時變得急促起來。

  他分開她修長的雙腿,幽美的私處間是粉色的花蕾,因經過一番愛撫滋潤,此際正如花兒般綻放,露出藏

匿其中的豔色花核。

  「意幽……」

  白雲飛迅速褪去長衫,露出自己精壯的身體,抬起她修長的玉腿,深深凝視著她的眼睛。

  那雙眼眸,彷佛有一種魔力。

  蘭意幽無助地看著他,完全無法移開視線,即使明知他將要做些什麼,也無法拒絕。

  「意幽,成為我的娘子吧!」

  然後,他熾熱如火的欲望抵住她小巧的花穴幽口,開始緩緩挺入。

  蘭意幽只覺一團熱如火棍的硬物劈開自己緊窒的私處,長驅直入──

  「好痛……」

  進入半截後,他向前一挺,一舉攻破城池,破身的劇痛令她發出驚呼。

  「稍稍忍耐一下。」白雲飛憐惜地撫摸著她汗濕的臉頰,柔聲道:「過一陣子就不疼了。」

  「不要……好痛!你快出去啦……」蘭意幽微微啜泣著,嗚咽搖頭。

  「不妨事,妳再忍忍。」白雲飛俯身,細細親著她的臉頰、頸窩,耐心地再次在她身上引發欲火。

  不知過了多久,緊窄的花穴習慣了異物的巨大,一抹異樣感自心裏攀升。

  他的欲望熾熱如火,又堅硬似鐵,深深埋入她體內,幾乎與她的心跳同步。

  如此奇怪而親密的感覺,如此羞赧而刺激的接觸,兩人彷佛合而為一,呼吸與共。

  自小到大,她從未與人如此親密過,更不曾在他人面前暴露出如此羞恥不堪的自己。

  眼前這個男人,只見過兩次,就強行要了她的身子、摧毀了她的世界,如狂風般突如其來,席捲她身心,

在她身上肆意留下自己的專屬印記。

  雖然很不甘心,但奇怪的是,她心中並沒有多少恨意,只是覺得好羞恥,難以啟齒的羞恥……

  「好些了嗎?我要開始動了。」

  汗珠一顆顆自白雲飛頭上滲出,忍耐已至極限,他緩緩退出少許,再一舉挺入。

  「啊……」蘭意幽整個身子後仰,如柔軟的柳枝般拱起,無意識地把自己雪白的椒乳挺送到男人面前。

  「放鬆一點,妳咬得我太緊了……」白雲飛發出魅惑沙啞的聲音

  她雪乳上的兩粒茱萸不住顫動,濕熱的水穴緊緊包裹住他的陽剛,幾乎逼得他快要射出。

  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指尖傳來濕濡的感覺,白雲飛不禁愛憐地俯下身,吮幹她的淚水。

  「是我不好,太孟浪了,現在我慢慢來。」

  白雲飛抽出少許,再緩緩插入,深入淺出,忽左忽右,不斷在她蜜穴中發掘愉悅的源泉。

  「啊……嗯……」蘭意幽低低呻吟。

  最初的疼痛過去後,隨著他堅挺的熾熱在體內的律動,一波波不可思議的快感自蜜穴傳來,沖向全身。

  「不要……」

  甜膩的呻吟無意識地從口中逸出,蘭意幽迷亂地扭動起身子,雙手絞緊身下的被褥。

  「還疼嗎?應該不疼了吧。」白雲飛凝視著她,露出溫柔的笑意。

  他赤裸精壯的身體,猶如叢林中奔跑的獵豹,每次律動,僨張糾結的肌肉便清晰現出一道道肌理,展現強

烈的男性陽剛美。

  「啊……慢一點……」蘭意幽全身熱潮薰蒸,汗出如漿,一滴滴滑下嬌美如玉的胴體。

  有幾滴汗珠順著性感的鎖骨而下,滑過高聳乳峰間的凹槽,沿著平坦光滑的小腹流下,再悄悄隱入完美纖

細的腰線……

  被汗水滋潤著的晶瑩胴體,顯得冰肌玉骨,更加撩撥著男人的欲望,他舔了舔焦渴的唇,再次狠狠一撞。

  「啊……」

  男人的熱鐵頂到一個從未有過的深度,柔軟的蜜穴頓時緊緊包裹住他,同時小嘴也情不自禁溢出誘人的嬌

吟。

  「妳喜歡我這樣對妳吧?」白雲飛低低笑道,挺動有力的窄臀,一再撞入濕熱的水穴中,在熱情的內壁環

扣間,盡情摩擦著自己。

  「才沒有……啊啊……」她發出如泣似訴的呻吟,晶瑩的淚珠染上限角,如雨後芙蓉般楚楚可憐。

  體內粗長的一再摩擦,令她全身的火焰越燒越旺。

  周遭的烈焰燒迷了她的神智,她星眸渙散、雙頰酡紅,一副欲仙欲死的可愛模樣,說明她正處於情欲甘美

的巔峰。

  「妳在逞強哦。我要好好懲罰妳這張不聽話的小嘴。」

  耳畔傳來男人的低笑,隨即,臀部被微微抬起,男人調整了一下姿勢,自上而下重重插入她的水穴,不復

以往溫柔,而是不給她喘息的機會,疾速抽送起來。

  「啊啊啊……」

  激竄全身的快感令她失控,纖纖十指緊緊揪住被褥,指尖已近泛白。

  胸口心跳如雷,臉紅似燒,情動間不免忘形,嘴裏胡亂溢出嬌聲浪喘,身子更是綿軟得如同一汪春水,任

男人隨意汲取,並在其中攪出靡浪的水澤聲響。

  「妳那裏好軟啊……」

  白雲飛激烈律動,如奔跑的獵豹般盡情馳騁,一再將她逼至快感的極限。

  「啊……不要了……」她哀哀啜泣,不住搖晃螓首,烏髮在枕間絲絲散開,無意識流露出冶豔魅人的風情



  「叫我的名字。」白雲飛俯下身,一邊繼續抽送,一邊用手揉搓著她的雪乳,同時低下頭將另一隻送入口

中。

  「唔……」激情的淚水再次湧出,蘭意幽只覺心跳劇烈得幾乎要蹦出胸口。

  「叫啊!」白雲飛催促著,又是一陣頂送。

  「嗯……白……」一片模糊的意識中,她好不容易才想起男人的名字,「雲飛……白雲飛……」

  「好好記住這個名字,今生今世不許忘!」
作者: warzzy297    時間: 2008-7-7 10:20 PM

  第六章

  「嗯……」

  蘭意幽泣吟款擺,嬌軀隨男人的動作而上下聳動,津液自嘴角汨汨流出……

  白雲飛忙湊上去將它吸幹,只一分神,便覺得濕熱的蜜穴吞吐自如,深深將他的碩長吸附其中,猶是他慣

於風月,一時之間也差點洩了元神。

  他連忙屏息,將碩大退出些許,再慢慢重新抽送。

  「慢一點……唔……」

  男人每一次抽送,都頂入她的花心

  熾熱的摩擦令她骨酥筋軟、神魂顛倒,忍不住大大張開一雙修長的玉腿,纏上男人的腰部,柔軟的腰肢款

款而動,配合著男人的動作,主動將火熱的欲望迎入體內。

  而她一雙雪白的手臂也顧不得矜持,如籐蔓般纏上男人的頸部,將滾燙的額頭貼在男人俊逸的臉頰上,如

乞求愛憐的小貓般不斷磨蹭。

  「妳那裏好熱……熱得快要把我融化了。」白雲飛緊緊抱住她的香肩,一下比一下更猛地撞入花心,直頂

得她嬌喘連連。

  每頂一下,他結實的赤裸胸膛就摩擦過她渾圓綿軟的雪乳,將它擠成半扁的球形,他小小的男性乳尖則頂

磨著她雪峰上兩顆飽滿的櫻桃,引發串串火花。

  「啊……好熱……好熱……」蘭意幽夢囈般低語,心神蕩漾,流竄全身的暢美感令她如天旋地轉、神智潰

散,不知自己身處何方。

  初嘗情欲,沒料到就是如此驚心動魄,這讓青澀無比的她如何承受?

  撲天蓋地的情欲如同狂潮,一再將她打入無底的深淵。

  「妳的身子好軟、好美……」白雲飛激喘道。

  她柔美甘甜的身子充滿了驚人的魔力,柔若無骨,讓他越陷越深,只想把自己永遠埋在裏面。

  他大力擺動腰部,長長抽出,再深深嵌入,如此不知疲倦地重複著……

  紫紅腫脹的男性在她幽美的密穴中進進出出,每一次都翻攪出豔麗的花蕊,如花兒般綻放又含羞閉攏,春

意癡纏的畫面令人臉紅心跳。

  「嗯……太深了……啊啊……」

  兩人忘情廝磨,肉體糾纏,撞擊聲搧打作響……

  牢牢密合的私處,更是因情動而溢出濕濡的蜜汁,每攪動一下,便傳來淫靡的水聲。

  太多的春水無法積蓄兩人的熱情,沾濕了彼此的私處,並順著結合處汨汨流下,氾濫到被褥中……

  「唔……不要了……」

  蘭意幽心跳如雷,頭昏目眩,積聚的熱潮不但沒有消退,反而有越來越強烈之感,一再推擠衝撞,將她逼

向失控的邊緣。

  「啊……」

  她忍不住用大腿緊緊夾住男人,卻也同時夾緊了在體內的火熱,恰巧男人正好一個挺身,火熱的粗長頓時

插入嬌嫩的花穴深處,她不由失聲驚叫,全身悸顫不已,柔膩香滑的大腿腿根更是不由自主地開始痙攣……

  「有這麼舒爽嗎?」

  這坦率可愛的反應,換來白雲飛滿意的低笑。

  她迷亂的樣子引發他更多憐愛,他忍不住攔腰將她抱起,捧起她的俏臀,將她放到自己腰上。

  「啊……」

  腦中一陣電光激閃,蘭意幽纖纖十指猛地收緊,掐入男人結實的背部,同時因體位的改變,蜜穴亦倏地收

緊,夾緊了體內的火熱。

  「放鬆一點,別夾得那麼緊。」白雲飛倒抽一口涼氣,幾乎是粗魯地揉搓著她雪白的雙丘,讓她放鬆下來



  「不要……雲飛……」太過強烈的快感,令她不住嚶嚶哭泣。

  「我們還沒有結束呢。來,把大腿纏到我腰上。」

  他勾住她的大腿纏上自己的腰,然後捧住她的雪臀,一挺腰部,她便情難自禁,胡亂呻吟起來。

  熾熱的碩大自下而上一再頂送,粗糙的男性大掌在她的俏臀上用力揉搓,她雪白的嬌軀幾乎整個貼在他麥

色的健康胸膛上,每動一下,雪乳便上下聳動,摩挲著他的胸口,形成無比火辣的畫面。

  快感遽增,兩人忘情癡纏,任甘美的愉悅吞噬了彼此的神智。

  「唔……好大、好深……怎麼會這麼深……」

  強烈的快感令她忘乎所以,撩人的小嘴忍不住溢出嬌聲浪語,令男人欲火更盛,大掌自綿軟的俏臀滑到了

她的腰間,用力箝住她的纖纖細腰,猛地將她往上拋送。

  「啊……」

  自上而下的重力,再加上男性火熱的撞擊,讓她覺得自己幾乎有被貫穿的感覺。

  情欲的烈焰熊熊燃燒,燒得她如癡如醉,神魂額亂。

  「太多了……啊……慢一點……」

  過多的熱情令她無法承受,脆弱的底線被一再撩動,將她逼入暈眩的深淵。

  「啊……」

  美妙的電流從私處激竄全身,大腿像柔韌的枝條般緊纏住男人,雪臀隨著男人的頂送而上下聳動,任他予

取予求,渴求的唇瓣猶不滿足地微微張開,伸出紅豔的丁香小舌,舔著乾燥的唇瓣。

  白雲飛會心一笑,湊上前去,她微睜星眸,自然而然地張開嘴,含住他送來的舌尖……

  唾液交纏、身體律合,熱情的吻激烈得彷佛要吞噬彼此,舌尖每吮吸一下,腦中便火星四濺,將她推向瑰

麗的高潮。

  「唔……」

  酥麻的快感滲入全身每個毛孔、每個細胞,她以鼻音發出甜美的呻吟,眼角無意識地墜下大量晶瑩的淚水

,全身一再悸顫,體驗著高潮滅頂的快感。

  「快去了嗎?」

  她不斷收縮蠕動的花穴絞緊了他的欲望,讓他的男性不安地騷動起來,眼看就要衝閘而出。

  「啊……我不行了……救我……啊……」蘭意幽如泣似訴,狂亂不能自已,尖細嬌喘著,指尖深深掐入他

的背部。

  「我們一起……」白雲飛將她放倒在軟褥上,抬起身體、挺起腰部,發出最後一輪激烈的猛攻。

  「啊啊……」她啜泣著拚命搖頭,聲音越拔越高,全身汗如雨下,如水濕熱的蜜穴再次劇烈痙攣,牢牢吸

住他不放。

  白雲飛再發粗哼,深深在她不斷蠕動的蜜穴中,注入了自己滾燙的愛液,一道又一道,又深又熱,將她整

個人盈滿。

  「嗯……」

  體內被灌入熱流的感覺令她睜大水眸,全身微微顫扭,花穴再次溢出濕濡的露珠。

  腦中一片暈眩,混亂不知身之所在,一團濃濃的黑暗襲來,她頓時深陷入混沌的暗色……

  看著懷中業已昏睡過去的伊人,白雲飛微微一笑,撩過她的一絲烏髮,落下輕輕一吻。

  「妳是我的了。」

  指尖輕撫她柔美的臉頰,他臉上有著篤定自信的笑意,眼中有著溫柔的愛意。

  室外夜色如墨,室內春色濃郁。

  *****

  翌日。

  雞鳴聲聲,天方漸白。

  精美香爐中的熏香已然焚盡,餘煙繚繞,滿室仍殘留著淡淡暗香。

  流蘇紗帳無風自動,銀織錦被內,鴛鴦雙枕,若隱若現地透出男女相擁的畫面。

  一夜好眠。

  一個深呼吸,令男人從沉沉的酣睡中清醒。

  剛睜開眼,就感到脖子上貼著一片薄薄涼涼的東西,似乎是鐵鑄的……

  不必猜,就知道這必定是把利劍。

  果然,視線微一下移,就看到明晃晃、幾近透明的劍身,頸部還感到一絲辣痛,說不定已經出血了吧。

  好狠啊……

  白雲飛不禁露出苦笑。

  一抬頭,就對上伊人令人目眩的美麗容顏。

  只是此際她柳眉倒豎、神情冷冰,令人不寒而慄,完全沒有昨晚的熱情誘人。

  「親愛的娘子,我們才剛行過洞房之禮,一夜魚水之歡、其樂融融,為什麼妳一覺醒來就翻臉不認人,要

為夫的命呢?」

    白雲飛看看她,再看看劍尖,一臉無辜的樣子。

  「閉嘴!」蘭意幽氣得渾身發抖,劍刃又近了幾寸。

  「好痛……」白雲飛苦著臉看她,一動不敢動。

  他的娘子還真剽悍啊。不過,他喜歡!

  「白、雲、飛!」蘭意幽咬牙道;

    「人人都道你是個風流公子,我本以為你雖生性風流,但至少還恪守禮儀,沒想到你居然用這種卑鄙下流

的手段毀了我的清白!我……」

  「哎呀,當初用迷香加軟煙羅這種下三濫手段想毒倒我的,不知是誰?」白雲飛長歎一聲。

  「那……」蘭意幽頓時語塞,「那是因為我想奪回『幽蘭劍』!誰讓你要把它拿走!」

  「那妳可以登門索討啊。我說過了,必沐浴熏衣以待。」白雲飛微笑看著她,

    「沒想到妳卻棄正門不入,硬要學那樑上君子……妳不仁在先,可別怪我不義在後。」

  男人笑得就像一隻狐狸,令蘭意幽無法反駁。

  明明是自己吃了一個大大的悶虧,到後來卻被占上風的人壓住,這讓蘭意幽又是氣憤,又是不甘。

  「我就不信偌大的無憂山莊會沒有『解千絲』的藥方,反而要用那種方法……肯定是你誆我的,

      就為了要騙我跟你行……行那種苟且之事!」蘭意幽冷冷瞪著他,恨不得當胸給他一劍。

  「解千絲是山莊的獨家秘方,真是無藥可解。意幽,我或許的確對妳心存企圖,但我又怎會輕易騙妳?相

信我!」白雲飛認真的看著她。

  他深沉的眼眸讓她一陣心慌意亂,昨晚火熱的一幕頓時浮現在眼前,手兒不禁一顫,俏臉微微暈紅。

  察覺到她手下鬆動,白雲飛輕輕坐起來,凝視著她清亮的眼眸,緩緩握住她香軟的纖腕,一點點將致命的

劍尖自喉頭挪開……

  蘭意幽只覺全身一軟,不知怎的,被男人火熱的大掌一接觸,頓時力氣全失。

  白雲飛輕輕一拉,她就情不自禁倒入他懷中。

  是藥效還未過去嗎?

  為什麼被他一碰,她就全身酥軟、頭暈目眩,身子似乎又隱隱燃起了一股熟悉的熱潮……

  「白雲飛,總有一天我要親手殺了你!」她咬牙抵禦著男人身上莫名的魔力。

  白雲飛放聲大笑,「是死在妳的榻上嗎?若真如此,在下心甘情願,求之不得。」

  「你……」

  聲音突然停止。

  男人修長的手指,以曖昧的姿勢撫過她香軟的紅唇,一點一點,柔軟的指腹摩挲著她顫抖的如花唇瓣。

  「妳已經是我的人了,這一點可不要不承認哦。」

  「不,我不是任何人的!」蘭意幽強打起精神,將他一把推開。

    「我是『天府幽蘭』的少主,蘭天裘的長女,不可能成為任何人的附屬品!」

  她仰起倔強的臉龐,寒星般的眸子閃著晶瑩的光芒。

  「我不是要妳做我的附屬品,而是要妳做我的娘子,有這麼難嗎?」白雲飛溫柔地看著她。

  他知道她是與眾不同的,從一開始就知道。

  她獨立、堅強、生性倔強,有著不遜於男子的抱負與傲氣。

    她不是那種可以養在深閨、視夫婿為天的柔弱女子,她有自己的天地,她是幾乎和「無憂山莊」齊名的「

天府幽蘭」的少主,

    江湖中威名遠播的一代劍客。

  她和他過去任何一個嬌弱的紅顏知己都不同,也比任何一個人,都更攫取他的目光。

  不想放開!

  既然已經品嘗過她的美好,就再也不想輕易放開!

  蘭意幽怔了怔,大概沒料到他會突然這麼說,一時不知如何反應,雪白的粉頸不禁透出一抹羞紅。

  「娘子,妳害羞了?」白雲飛低下頭看她,露出促狹的笑容。

  蘭意幽抬起清亮似水的眼眸,狠狠瞪他一眼,眼眸中卻有掩飾不住的無措。

  「白雲飛,不許再叫我娘子。我自小就被人當男子養大,雖身為女兒,裏面卻是不折不扣的男兒心,

      我已經不知道……不知道該怎樣做一名女子……」

  生平第一次,被人強行剝除偽裝,裸裎相對,在感受到衝擊的同時,也覺得內心似乎裂了一塊,

    再也拼不回以前那個身為男子時的「蘭意幽」。

  這種異樣的感覺令她惶恐,而眼前的男人,更令她不安到想逃逸的地步。

  「這個不用妳擔心。」白雲飛卻不留給她一絲退縮的空間,緊緊擁住她。

    「何必庸人自擾?妳就是妳,不必勉強自己去做任何一個人,妳只需率性隨心,做妳自己就好,

      因為妳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天府的蘭意幽!」

  這些話,宛若春風拂面,徐徐入心。

  蘭意幽怔怔看著眼前的男子,一時忘了言語。

  「並非人人都須將家族道義背負肩上,意幽,妳逼得自己太緊了。是男是女又有什麼分別?

      天府偌大一個山莊,又怎會因妳一人而輕易興衰?何不放鬆自己,做我一個人的女人就好?

      難道妳忘了,昨晚我們是如此契合,妳又是如此熱情,一再軟語哀求,要我一次次進入妳,並緊緊纏住

我……」

    越說到後面,他的聲音越低沉瘖啞,透出情欲濃濃的蠱惑。

  「閉嘴!快閉嘴……」蘭意幽雙頰發燙,恨不得立時堵住雙耳,才想抬手,卻被男人拉住。

  「不要逃,意幽。」

  白雲飛銳利的眼眸似一方明鏡,將她從裏到外照得通通透透,即使是自己沒有看到的黑暗角落,都照射得

?細靡遺。

  「無須懷疑,妳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我的女人,也只有我,能讓妳變成這樣的女人……」

  在她的輕呼聲中,白雲飛一把將她抱起,順手扯過散落床角的素白薄衫,將她春光外洩的胴體整個裹住,

然後下床大刺剌地朝外走去。

  「喂,你要去哪裡?」蘭意幽嚇了一跳,奮力在他懷中掙扎。

  「去泡溫泉啊。」白雲飛揚眉朝她笑道。

  「現在?你瘋了!現在可是光天化日,莫非你想讓全莊的人都知道……」

  「是啊,我恨不得昭告全天下,妳是我的娘子。」白雲飛促狹地對她笑道。

  「不可以!」蘭意幽大叫。

  「我說可以就可以。」

  白雲飛置若罔聞,指尖輕彈,封住她的穴道,抱她朝山莊後院走去。
作者: warzzy297    時間: 2008-7-7 10:20 PM

公子你太風流 3

  溫柔而不失強硬的索取

  攻破了冷漠矜持的城池

  一切彷似不復存在

  只剩下你的臉  你的身  你的心……


  第七章

  溫泉池內,水氣氤氳。

  蒸騰的熱氣將池內的一切都籠上一層薄霧,隱隱約約,看不真切,只能大致看出水池中膠著兩道人影。

  突然,「嘩」地一聲,水花四濺。

  只聽「哎喲」的呼痛聲響起,白雲飛委屈地開口,「娘子,妳好狠心,不是對我用劍,就是對我拳打腳踢

。」

  「白雲飛,快點解開我的穴道,否則我非把你砍成一百零八塊不可!」

  內力被封,蘭意幽氣急敗壞,不禁破口大?。

  這個卑鄙小人,封住她的穴道不算,居然還強行抱她來這裏,不顧她的意願,硬是除下她的衣服,抱她入

浴。

  「可是萬一我解開了,妳又拿劍抵著我的喉龍怎麼辦?」白雲飛笑嘻嘻地看著她。

  「那是你自找的!」蘭意幽咬牙道。

  要是她手上真有劍的話,早將他砍了!

  白雲飛湊近她,赤裸的胸膛貼上她香滑的後背,將她從後整個環抱,輕咬她的耳垂。

  「娘子何必如何生氣?妳還在怪我擅自把妳抱來溫泉沐浴?可是我已經摒退左右,並嚴禁任何人接近後院

半步,放心吧,誰都不會看到的。」

  「放開我,我才不是你娘子!」

  蘭意幽想掙脫貼在後背的一團熱火,男人極具侵犯意味的氣息,讓她內心慌亂。

  昨晚是因為中了毒也就罷了,可今日她神智清明,絕對不可以再次做出羞恥之舉!

  「可是我們連交杯酒都喝過了,妳不是我娘子是什麼?」白雲飛頗有死皮賴臉的味道,收緊雙臂將佳人抱

緊,低頭細細啄吻著她的香肩。

  「年幼稚兒做的事豈可算數?」

  「可是我真的很喜歡娘子妳啊。」

  火熱的唇舌上移,在她優美的頸部及下頷一路遊移……

  喜歡……

  彷佛一陣狂風襲來,蘭意幽心裏一片混亂,推拒的雙手不知不覺軟化下來。

  「意幽,昨晚妳做完就昏睡過去了,沒能好好沐浴,今天由我來為妳效勞吧。」

  白雲飛長臂一伸,拿過擱在岸邊的一盒軟膏,挖了一點,徐徐塗在她身上。

  「這是什麼?」

  軟膏散發出一股淡雅的香氣,涼涼的,被男人手掌一抹,變得膩滑不堪,在周身塗抹開來。

  「是專供沐浴用的香膏,由七裏香、海棠、人參等製成,可養顏護肩,很有功效。」

  「我可以自己抹……」蘭意幽不安地扭動起身體。

  「後背妳又抹不到。」白雲飛微微一笑,長指下滑,自脊柱一路往下,朝翹挺的雪臀滑去。

  「住手!」蘭意幽連忙叫道:「不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苟且之事!」

  「苟且之事?」白雲飛辛苦地憋住笑,將她翻過來正面相對,「我們兩情相悅,享受魚水之歡純屬自然,

怎能算是苟且?」

  「誰……誰和你兩情相悅?」蘭意幽瞪他,卻又忍不住面映紅霞。

  「這麼明顯的事實,莫非妳還要嘴硬否認?」

   白雲飛一把攬住她的腰,她胸前兩團綿軟就緊緊貼到他胸上,蘭意幽「嗯」地一聲,發出嬌喘。

  「是不是被我這麼一碰,就會心兒亂跳、全身發熱?」他一隻手擒住她的椒乳,用力揉搓擠壓。

  「唔……才沒有……」蘭意幽渾身酥軟,嘴裏說著倔強的話,身子卻已情不自禁貼向他。

  「別逞強了。是不是忍得很辛苦?」白雲飛在她耳畔低低笑著,用火熱的舌尖挑逗著她小巧的耳垂、修長

的頭頸、細膩的香肩,然後將她的身子微微抬起,頭一低,就含入了她的乳尖。

  「啊……」

  急促的叫聲溢了出來,蘭意幽忍不住抱任他的頭,纖纖十指插入他的頭髮,迷亂地輕輕揪住。

  明明是如此敏感可愛的身子,卻偏要逞強,拒絕這種男女間至高無上的歡愉。

  看來天府實在是把她教養得太好了!

  口中的綿軟又細又滑,被他一吸,頂端的小小茱萸便腫脹挺立,硬硬的、顫巍巍的,可愛極了。

  白雲飛壞心眼地用牙齒咬了咬,又用唇將這團綿軟包住,像要吸出其中蜜液般用力吮吸,另一手也不曾空

閒,握住她的椒乳輕輕把玩。

  「啊……痛……」

  幾乎每吮吸一下,就能聽到她的呻吟。然而即使在呼痛聲中,她的聲音也有掩飾不住的歡愉。

  「妳的小嘴真會逞強,我要把它堵住。」他以綿細而熱情的濕吻挑逗著她,一點點在她全身撒下火種……

  蘭意幽覺得自己就像是暴風雨中的小舟,根本無力抗拒風浪的來襲,在一波比一波更密集的衝撞中額簸起

伏,上下下下,時而被拋至浪尖,時而又被打入浪底……

  溫泉微微流湧,白霧越發稠密,似乎也因為害羞而試圖掩蓋兩人的情事。

  香膏在空中淡淡散開,清雅的香味似乎有催發情欲的作用,讓她的腦子變得暈陶陶的。

  「啊……雲飛……」

  她軟語哀叫著男人的名字,令男人早已緊繃的胯下猛地一緊,呈蓄勢待發之態。

  「好熱……」

  火熱的粗長抵著她平坦的小腹,她雙腿一軟,幾乎快要站立不穩,只得攀住白雲飛結實的肩膀。

  「我想要妳……現在就想進入妳絕美的身子……」

  白雲飛低啞地說道,一把抱起她,將她略微抬高,她的後背便抵到了池邊。

  她以手肘撐在柔軟的草地,無助地看著男人分開她的雙腿,欺身向前,將精壯的古銅色身軀沉入她白皙的

兩腿間。

  「啊……好燙……」

  柔軟的私處頓時抵上一團火熱,在柔嫩的花核上以淫亂的曖昧輕輕蹭著。

  像微風吹亂了平靜的湖面,她的身子泛起一陣細細的戰慄,即將來臨的風暴讓她心口狂跳。

  白雲飛沉下腰,微微挺動窄臀,火熱的欲望便與她嬌嫩的花蕊相互磨擦,讓她發出陣陣嬌喘。

  「啊……不要……」那種酥麻的摩擦讓她好舒服,花徑不由自主地溢出情動的露珠。

  還未進入就有如此反應,這敏感異常的身子讓她羞恥極了,不敢看男人深沉的眼眸。

  「撒謊,妳明明這麼想要。看,那軟軟的花兒都已經對我綻放了。」

  白雲飛輕聲低笑,用硬挺的欲望在她濕濡的花蕊上下頂弄,卻遲遲不進入。

  「啊……」

  莫名的空虛感讓她發出不滿的呻吟,她微微睜開星眸,露出微嗔的神色。

  「心急了嗎?我的小東西。說妳想要我,不然我就不給妳。」白雲飛的唇邊勾起一抹得逞般的笑意

  「嗯……」蘭意幽咬住下唇,用力搖頭。

  如此羞恥的話,她怎能啟齒?那是蕩婦淫娃才會說的啊。

  「不說就別想我進來。」

  他的大掌徐徐上移,蓋住她的兩團渾圓,十指如彈琴般溫柔撥動愛撫,讓她嬌喘連連。

  他的下體和她的親密貼合,挑逗般地蹭頂著。

  私處貼著一團火熱,又是舒服、又是空虛。情潮如火洶湧,卻遲遲得不到滿足,失落感令她下體隱隱作痛



  「說啊!怕什麼?說了就讓妳舒服。」看出她的脆弱,白雲飛一再以惡魔般的低音,在她耳畔挑逗。

  「不要再逗我了……」蘭意幽急喘道,水眸因激烈的掙扎而楚楚動人,理智漸漸敗給衝動,全身流竄的熱

潮織成細密的囚網,無法動彈、無處可逃,只能向他投誠,臣服為他的女奴。

  「進來……快點進來……」

  撩人的小嘴終於吐露哀求,纖細的腰肢也不甘寂寞微微扭動,磨蹭著男人的欲望。

  「別急,我這就進來,美麗的小東西。」

  抬高她修長的玉腿,他昂揚的欲望對準她隱密的花穴,輕輕地、一點一點插入。

  「啊……」

  蘭意幽整個人後仰,後背蹭到草坪上,雙手揪緊了帶著泥土清香的草根。

  堅挺的火熱劈開緊窄的花穴,一點點擠了進去。

  她的花穴又濕又熱,擠壓著他,將他緊緊往裏吸,帶給他極大的銷魂快感。

  內壁的媚肉淫靡蠕動,層層疊疊,甚至不需要他動,就自然而然開始收縮,這種快感讓他立即悶哼起來。

  「好棒……」

  他挺動窄臀,猛地一下挺入,撞進她的花心深處,她立刻發出尖叫,火熱的入侵讓她的理智瞬間潰散。

  「大深了……啊……」

  他不僅僅在她體內直插直入,更採取點滴研磨的方法,將她整個抱住,在花穴某處極點輕輕磨頂,一再摩

擦著她的敏感點,惹得她尖叫連連。

  她的花穴不堪刺激,溢出大量蜜汁,深深浸泡著他的火熱,為他的攻擊火上澆油。

  同時,原本揪著草根的雙手也不知何時纏上了他的脖子,大腿更是緊緊夾住他的腰,雪臀隨著他的抽插而

上下聳動,腰肢款款扭擺,追逐著甘美的快感。

  「啊啊……好舒服……」小嘴情不自禁發出浪喘,在體內不斷摩擦的火熱讓她骨酥筋軟。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不復存在,只剩下男人俊逸非凡的臉龐、健壯的身軀和在體內律動的火熱。

  她的抗拒早就消失,男人溫柔而不失強硬的索取,攻破她矜持的城池。

  如此軟弱,被他一觸即燃,丟盔棄甲,連她自己都無法相信,可全身的烈焰洶湧強烈,根本無法撲滅,只

能任由男人將這把烈火越搧越猛。

  「唔……」

  她幾乎完全放棄了,柔軟的胴體像柳枝般纏上他,誠實地回應他的熱情。

  四肢交纏、唇舌吮吸,近乎貪婪,銷魂的感覺越來越深,令她眼前陣陣發黑,腦子暈眩無比。

  「妳那裏就像一團火……」

  他溫柔律動,胯下有節奏地拍打她的身軀,讓她的身子燥熱無比,整個身心似乎已為他融化。

  「你慢一點……啊──」

  灼人的熱浪自濕穴噴發,席捲四肢百骸。那快感太過強烈,令她嚶嚶哭泣起來。

  「我慢不下來,妳快把我逼瘋了!」

  若隱若現的霧氣模糊了男人的五官,但男人懾人的視線卻顯得格外明亮,此刻正牢牢凝視著她,深黑的眼

眸跳躍著欲望的花火,分外揪心。

  光是這麼看著,她的花心不禁又是一陣濕濡。

  知道自己最羞恥的模樣、忘情的呻吟和哭泣都被他一一收入眼中,她臉上陣陣發燒。

  體內的火熱似乎變得更粗更硬,如燙紅的鐵棒般,填滿了她柔軟的蜜穴。

  天,她的私處有熱到爆炸的感覺!

  「太熱了……啊啊……」她哀哀低叫,熱量越積越多,她不由狂亂地扭動起來。

  白雲飛稍稍撤出些許,然後再猛地插入,打入她深處的碩大擠壓著她的花心,如此重複律動,她被他抽插

得眼神潰散,整個人飄飄欲飛,如登仙界。

  「抱我……」

  蘭意幽興奮地難以自抑,搖頭羞吟,身上紅潮遍佈,凝脂般的肌膚白裏透紅,看上去美不勝收。

  白雲飛唇邊揚起滿足輕笑,她迷亂的神情讓他得到極大滿足。

  他沉下腰,輕輕放緩動作,甚至幾乎完全抽出,讓她體味剎那的空虛感,在接收到她不滿的視線時又一挺

腰,徐徐插入。

  「啊……」

  她的水豔熱穴似有自我意識,蠕動癡纏,私處的快感令她星眸如醉,連連蕩喘。

  「我……我不行了……」

  難以言喻的歡愉讓她氣息淩亂,熱情的愛撫將她逼上癲狂的高峰。

  他火熱的巨龍在她體內搗入抽出,漸漸由慢加快,由溫柔演變至激狂。

  「啊……」她尖聲高叫,幾乎斷音。

  他沉下腰,頂住她最嬌嫩的花心,在她的嬌吟聲中又是一陣激烈頂弄。

  「我的天……不行了……嗯嗯……」

  她撩人的呻吟隨他的動作而漸漸攀高,迷亂的啜泣昭示著高潮的來臨。

  在他又一個猛烈撞擊後,她的濕穴劇烈震顫痙攣,絞緊了他的欲望,他吐出一聲悶吼,一挺窄臀,用力將

她頂住,幾乎要把整個人都嵌入她體內,然後繃緊全身肌肉,噴出道道火熱的精華……

  「啊……」

  她如八爪魚般抱緊他,雙腿大張,迎入他的熱情,在他噴放的同時攀上高峰。

  腦海一片暈眩,整個身子失去重量,舒暢到欲仙欲死的甘美,將她送入天人合一的境地……

  不知過了多久,蘭意幽悠悠醒轉,發覺自己依舊巴著白雲飛不放,臉上一紅,輕捶男人的肩膀,「快點把

我放開!」

  「剛做完就要把我推開?娘子妳太狠心了吧。」白雲飛哀怨地看著她。

  「快點把你那孽根拔出來啦!」蘭意幽雙頰暈紅地瞪著他,赤裸的胸脯微微起伏,粉色的粉尖腫脹挺立,

全然不知自己此時的模樣有多迷人。

  白雲飛笑著親了親她柔軟的唇,「幹嘛這麼心急,我們才洗到一半呢。」

  「白、雲、飛!」

  「好了好了,我這就出來。」

  白雲飛托起她的腰,輕輕抽出自己,欲望自體內抽出的感覺令她發出輕哼,敏感的花穴微微悸動起來。

  輕撫著她的臉頰,白雲飛深深凝視她,「妳真的好美。」

  溫柔的指尖如春風一般,拂過她的心田,縱然內心有再多懊悔、再多不甘,也不得不軟化在他如此輕柔的

接觸中。

  於是,當他再度俯身吻上她時,蘭意幽並沒有拒絕。

  溫水無聲流淌,再次包圍住沉溺於情愛中的兩人……
作者: warzzy297    時間: 2008-7-7 10:21 PM

  第八章

  「叮」地一聲,劍刃相交,火星四濺。

  鳴金斷玉之聲,久久不散。

  無憂山莊前院偌大的習武場中,一白一青,兩道人影正互相纏鬥。

  一個劍勢輕飄、姿態風雅,一個劍走偏鋒、出其不意,勢鈞力敵,酣鬥正激。

  打鬥中,劍影重重疊疊,不知是誰占了上風,倏然,只見白影一閃,縱身跳出劍影圈外,示意暫歇。

  青衣人收劍回身,傲然看著白衣人,輕啟朱唇,「『無憂劍法』雖妙,但在我看來,也未必能超過我家劍

法多少,只能說各有各的妙處,但你內力深厚,這點我甘拜下風。」

  白衣人撫手,朗聲笑道:「意幽妳果然冰雪聰明。所以我們才要好好切磋切磋啊。」

  那人白衣飄飄,如玉樹臨風,唇角似笑非笑,風流倜儻,不是白雲飛是誰?

  一身青衣、仍做男子打扮的蘭意幽不禁氣結,「說切磋武藝的是你,不認真打鬥的也是你,我看你根本只

是想把我困在這裏,再這樣下去,恕我不再奉陪,告辭了!」

  已經整整五天過去了,這五天內,蘭意幽一直都在無憂山莊內,不曾出門一步。

  不是她不想離開這個令她倍感「恥辱」的地方,白雲飛卻總有各種法子,纏住她不放。

  第一天,就在她想走時,白雲飛笑嘻嘻地拿出一本失傳已久的武當著名內功心法「靜心訣」給她。

  一見這本心訣,她就情不自禁忘了自己仍身處「虎穴」,津津有味地翻閱起來,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再

次被那個無恥的男人死纏爛打,還美其名「一起修習書上的心法」,然後帶上床吃幹抹淨。

  知道自己又上當了,蘭意幽懊悔不已,下定決心這次不管那個賴皮公子使出什麼花招,都不許被他迷惑。

  然後,就在她跨出「淩雲軒」的院門之際,白雲飛竟然笑嘻嘻地拿出「無憂劍譜」給她!

  無憂山莊一直是天府的冤家對頭,打敗無憂山莊是她自小便被父親深值心中的唯一目標!

  如今「無憂劍譜」就擺在面前,只要參透劍譜,便能將無憂山莊打得落花流水,一雪五年前落敗之恥,她

怎會放棄如此大好機會?

  於是,她一天天滯留,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五天。

  白天,蘭意幽依舊以男子裝扮和白雲飛研習劍法。

  白雲飛對外宣稱,這個憑空出現的青衣男子是自己的「好友」,要在山莊暫住幾日。

  以他莊主的身分,自然無人懷疑;而入夜後,她和白雲飛則展開另一種方式的「修習」,夜夜春宵、激情

纏綿。

  雖然覺得大大不妥,但看在有朝一日可以打敗這個男人的份上,她硬是咬牙「忍耐」了下來。

  現在無憂劍法的精華她已經掌握得差不多了,只要回去好好鍛練,假以時日,必能淩駕於白雲飛之上。

  蘭意幽冷冷將幽蘭劍插入劍鞘,拱手道:「多謝白公子盛情招待,告辭。」

  白雲飛一把拉住她,笑嘻嘻道:「妳要去哪裡?」

  「回天府。」

  「可是妳的無憂劍法根本沒有學到家啊。」

  「我已將招式記熟,回天府後自會好好修習,就不勞白公子多費心了。」蘭意幽淡淡回答。

  看他一副裝模作樣的表情,她心裏就有氣。

  這段時間,白雲飛總是貼在她身邊,陰魂不散。

  白天藉練劍之名,不時耳鬢廝磨、大吃豆腐,晚上還夜夜被他壓倒,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一再逼出最羞

恥的模樣,害她一想到就羞憤欲死。

  再這樣下去,她會變得完全不像自己!

  她要早日離開這個令自己一再失控的淫靡之地,回到天府,恢復成昔日那個冷若冰霜、人人畏懼的天府少

主才行。

  「急什麼,我還有很多好東西沒有給妳過目呢。」白雲飛又露出像極狐狸的奸笑。

  「白公子請留著自己慢慢欣賞吧,失陪。」

  這次蘭意幽學乖了,就算他挖來東海的明珠,她都不會再多看一眼。

  微一欠身,她就朝外走去。

  「啊,我想起來了!」

  突然,白雲飛大叫一聲,蘭意幽不由停住了腳步。

  「上次雪琴說,解千絲和軟煙羅都是奇藥,如果同時染上了,即使當時得以緩解,恐怕日後也會後患無窮

。」

  「後患無窮……是什麼意思?」蘭意幽盯著他,一個字一個字道。

  「這個……在下也不甚明瞭。」白雲飛一臉無辜地搔搔頭,「我猜想,說不定就在妳回天府的路上,會突

然再次發作,像第一次般全身發熱,非要找人舒解不可……若那時沒有我陪在身邊……恐怕會不好辦吧。」

  蘭意幽呆了呆,氣得全身發抖,「白雲飛,你以為我是三歲孩童嗎?居然說如此拙劣的謊話!」若她還相

信他,她就真是天下第一蠢人!

  「不敢,我只是在替妳擔心。」白雲飛笑咪咪地,「妳長得國色天香,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宵小覬覦,妳

孤身一人上路實在太危險了,不如讓我護送妳回天府吧。」

  原來他並不是想阻止她,而是想送她回天府。

  蘭意幽不由松了一口氣,同時也有一絲微妙的失落感。

  難道他已經不想再留住她了?

  隨即,她又被如此想的自己嚇了一跳。

  蠢人!明明這麼想逃離他,為何還會期待他將她纏住?真是腦子壞了不成?!

  「我已行走江湖數年,一向獨來獨行,並非毫無江湖經驗的稚兒,不勞白公子費心。」蘭意幽淡淡回應。

  「不行,我非護送妳回天府不可。」白雲飛卻死纏爛打,湊上身來。

  蘭意幽覺得腦袋隱隱作痛……

  兩人正在糾纏不清時,忽有下人來報,「二莊主,前廳有人求見。」

  白雲飛不得不放開握住蘭意幽的手,語氣不悅,「是誰?說我不在就是了。」誰這麼不識趣,打斷他和佳

人獨處的難得機會?

  「是東川府台大人的千金──王淑月小姐。她說今天非見到二莊主不可。」

  白雲飛無奈歎了一口氣,對蘭意幽道:「妳在這裏等一下,我去去就來。千萬不要跑掉,萬一解千絲的藥

效再次發作,妳孤身一人肯定會有危險。」

  男人苦苦懇求的樣子,不知怎的,讓蘭意幽心軟了。她冷哼一聲,雖未說什麼,但神情已見軟化。

  白雲飛這才放下心來,匆匆和下人離去。

  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蘭意幽不由沉吟起來。

  東川府台大人的千金?

  可是傳聞中那位姿容豔麓的官宦千金?

  聽說她是府台的掌上明珠,遠近聞名的大美女,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是男人心中的極品賢妻。

  這樣的女子,會和白雲飛有怎樣的關聯?

  心裏彷佛有一根無形的刺,隱隱作痛起來……蘭意幽必須承認,她相當不喜歡看到白雲飛和任何一個女子

在一起的畫面……

  「蘭公子!」

  忽地,遠遠傳來一聲清脆的叫喊。

  看著自遠而近的俏麗人影,蘭意幽不禁露出難得的笑容,「四小姐。」

  來人正是無憂山莊的小姐──白蝶舞。她生性爽朗活潑,舉止頗具男子之氣,和一向男子裝扮的蘭意幽有

相似之處。

  兩人第一次碰面就有相見恨晚之感。

  這幾日在山莊內,只要有空,白蝶舞便會找她說話。

  「蘭公子,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二哥不在嗎?」見習武場內只有蘭意幽一人,白蝶舞不禁露出了詫異的表

情。

  雖然很欣賞對方的個性,但畢竟相知不深,蘭意幽並沒有告知對方自己的真實身分。

  「他去見府台的千金王淑月小姐了。」蘭意幽淡淡道,心口卻微微緊縮。

  「是嗎?看來王小姐真的很喜歡我二哥呢,一有空就跑來找他,雖然是個官家千金,卻完全沒有忸怩之態

,行事積極,連我那一向遊戲人間的二哥都有點招架不住。」白蝶舞笑道。

  「她……喜歡妳二哥?」蘭意幽渾身一震,呆若木雞!

  「是啊,這是東川人盡皆知的秘密了。大概三個月前,王小姐去昭和寺上香,途中遭遇歹人,幸虧我二哥

經過出手相救,才免於毀去清白。自古美女愛英雄,她對我二哥一見鍾情,經常前來拜訪,要不是我家大哥正

閉關練功,只怕府台大人早就托人前來說親了。不過大哥只要再個把月就能出關,到時只怕二哥躲也躲不掉…

…我還真想看看一向風流的二哥被人束縛住的樣子呢!蘭公子,你一定也覺得很有趣吧?」白蝶舞毫不知情地

對蘭意幽笑道。

  「是……是啊……」

  蘭意幽握緊劍柄,只覺胸口突突直跳,身子一半冷,一半發熱,整個人像是跌入冰層和沸水之間。

  原來他早有嬌妻美妾的理想人選!那又為何對她做那些只有夫妻間才會做、羞恥至極的情事?又為何一遍

遍不知疲倦地要她,熱情索求她的一切?!

  說不定,他只是想逗弄她而已。

  他和她,一個是無憂山莊的二莊主,一個是天府的少主,兩家結怨已久,世代纏鬥不休,又怎會真的這麼

簡單,在他的死纏爛打下,便能盡釋前嫌?

  更何況白雲飛風流成性,身邊美女如雲,她又不是不知道這一點,為何仍會一再迷失在他渴求而熱切的眼

眸中?

  她是天府的少主,怎樣都不可能成為圍繞他打轉的鶯鶯燕燕,天府更不可能成為無憂山莊的附庸,她和這

個人之間隔著一道無法跨越的深深溝渠,為什麼這幾日她卻一再沉溺於情欲,迷失了神智,完全沒有意識到這

一點?

  心裏又是混亂,又是傷痛……

  混亂可以理解,可為什麼會痛?還是如此深刻噬人的痛楚,難道……

  難道她已在不知不覺間愛上了這個嘻皮笑臉、死纏爛打的男人?

  一想到這裏,蘭意幽便悚然一驚,有種想逃的衝動。

  不!

  她可以愛上任何人,但絕對不是無憂山莊的二莊主!

  「蘭公子,你怎麼了?臉色突然變得好蒼白……」白蝶舞不免有些擔憂。

  「我沒事,多謝關心。」蘭意幽強笑道,擠出一個虛弱的笑容。

  「肯定是你和我二哥日夜練劍,實在太辛苦了,要多多休息,別累壞了身子。我還有事,先走一步。」白

蝶舞揮揮手。

  「我知道。多謝費心。」

  *****

  心裏一片茫然無措的蘭意幽在原地呆立半晌,忽聽一陣銀鈴般的笑語遠遠傳來……

  她一怔,下意識朝笑聲所傳的方向走去。

  無憂山莊的「流香榭」內,亭臺樓閣,碧波蕩漾,相映成畫。

  白雲飛站在亭中,一襲白衣飄飄,如玉樹臨風,身姿挺拔不凡,而傍在他身邊的女子身著鵝黃衣衫,華貴

妍麗,身姿如風中薄柳楚楚動人,任何一位元男子看了,都會湧上強烈的憐護之心。

  想必她就是府台千金王淑月了!

  亭中兩人挨得極近,舉手投足間皆流露出親密之感,高聲笑語隱隱自風中傳來,每一聲都如針紮般,隱隱

刺入蘭意幽心中。

  俊男美女,眼前是一幅如此相襯的美麗畫面,為何她的內心卻沉重得如注鉛塊?

  若是男子的話,想必誰都想要這般溫柔婉約、妍麗可人的嬌妻吧,又有誰會要像她這樣渾身紮刺、冷若冰

霜的「偽男子」?

  突然,不知白雲飛說了什麼,惹來對方一陣嬌笑,白雲飛湊上前,伸手撫上對方臉頰……

  對方不禁仰起臉看著他,兩人越湊越近,遠遠看來,幾乎要貼在一起……

  蘭意幽呼吸一窒,連連後退兩步,再也看不下去,腳尖一點,便轉身飛掠而去。

  衣衫獵動間,她似乎聽到有人呼喊「意幽」這兩個字,但她什麼都聽不到,也聽不進去,只顧發足狂奔。

  使出上乘輕功,身側景物不斷向後飛掠,耳畔掠過呼呼風聲,刮走臉頰不斷墜落的濕意。

  不知不覺間,她已淚盈於睫。

  在見到白雲飛的第一眼,她根本不知道和這個男人的相遇,竟然會改變她一生的命運,更完全無法預料,

和他短短相處五天,她的心就已經整個淪陷。

  她不但輸了劍,更輸了心!

  除了遠遠逃開,她已別無選擇!
作者: warzzy297    時間: 2008-7-7 10:21 PM

  第九章

  一片喜氣洋洋的紅色。

  大紅喜帳、銀燦燦的鳳冠霞帔、紅色燭火,交織成一片令人眼花撩亂的紅。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是誰在拜堂?誰在今晚成親?

  一臉意氣風發的新郎倌自屋外跨入,面容俊逸,眉眼含情。

  好一個風流公子,可為何,心會忽喜又忽痛?

  「娘子……」

  是誰在耳畔低低細語、輕狎愛撫,灼熱的撫遍她全身,低低一再叫著娘子,說不出的柔情蜜意?

  「娘子,我喜歡妳……」

  心卻不知為何,在聽到這句話後,瞬間劇痛。

  「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又為何要和別的女子成親?我對你而言,到底是什麼?」

  她悲鳴,眼角泛紅,神情冰冷而氣憤。

  「娘子,妳要相信我,我真的只喜歡妳一個。」

  「你都要和別人成親了,還在對我甜言蜜語,企圖欺騙我?」

  她氣極,渾身發抖,下意識一把拔出腰間佩劍,對準負心男的胸口一劍剌下去!

  「啊……」

  尖叫聲幾乎剌破耳膜,看著對方胸口湧出的鮮血,她不禁呆若木雞。

  他竟然沒有躲開!

  「為什麼不躲?!」她嚇呆了,手足冰冷。

  「娘子,妳好狠心哦!我如此喜歡妳,妳居然真的刺得下手……妳真的這麼想殺我?」

  男人無比哀怨地看著她,突然,噴出一口鮮血,然後緩緩向後栽倒……

  「不要!」

  蘭意幽尖叫一聲,猛地從床上坐起。

  胸口突突亂跳,渾身汗如雨下,脈搏紊亂不堪,彷佛經歷一場劇變。

  劇烈的喘息漸漸平復下來,她驚魂未定,緩緩看向四周……

  熟悉的水白流蘇綾帳,素白錦被,帳外雖朦朧卻仍可辨認的周遭陳設……

  整個房間素潔整齊,絲毫不像女子的閨房,完全就是一個成年男子的臥室。

  自蘭意幽懂事起,她的閨房就完全照男子的喜好陳設,而她自己,也被當成男子教養。

  沒錯,這裏就是她的房間、她的地盤,西川天府中她的居所──西院!

  自從三天前,從無憂山莊惶惶逃離後,她就一直心情低落,把自己關在西院,整天埋頭苦練,誰都不見,

也不和任何人交談,即使是自家姊妹和父母。

  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蘭意幽!

  被男人強行剝開偽裝的外衣並熱情佔有後,她心中以前從未碰觸過的一部分,便開始天崩地裂。

  她害怕這些改變,卻又無力阻止。

  許是心中終究對男人有難解的怨意吧,否則她又怎會作這樣的夢?

  蘭意幽撫住額頭,深深長歎一口氣。

  身上的濕汗業已被風吹幹,胸口卻如破開一個大洞,那是怎麼都無法填補的空虛。

  白雲飛……

  他真的要和府台千金成親了嗎?

  他是否真的喜歡王小姐?會不會對王小姐做那些羞恥的事,一如對她做的一樣?

  胸口隱隱作痛,蘭意幽將自己縮成一團,緊緊偎在床角,生平第一次,表現出軟弱無依的模樣。

  不管怎樣,她還是好想念他溫暖的胸膛、他的懷抱、他的軟語撫慰……

  她真的好寂寞,寂寞太久了。

  「妳那裏好濕、好熱……緊緊夾住我……」

  男人蠱惑的低語在耳邊回蕩,她的肩膀不安地抖動一下,全身泛起微微的戰慄。

  他的熱度和硬度、他在她體內的感覺依然清晰;他愛撫她時懾人的目光,高潮時狂野的表情,兩人激情交

纏時的每一幅畫面,都在此刻一一浮現。

  熟悉的熱潮,又隱隱在周身流動。

  又酥又麻的感覺,自私處緩緩攀升……

  原本青澀純潔的身體,因被男人澆灌了過多熱情的欲望而變得腐化墮落……

  蘭意幽痛恨此刻的自己,卻又不知道該拿這副為情欲所因的身體怎麼辦。

  現在的她,全身發熱、意亂情迷,滿腦子都是和男人癡纏的畫面,就像一隻發情的小貓。

  貝齒緊緊咬住下唇,絕美的臉頰早已一片嫣紅,她掙扎了又掙扎,遲疑了又遲疑,終於還是抵不過流竄全

身的熱潮。

  她蜷曲起身子,一點點拉開自己單薄的褻衣,那裹著層層白布的胸口便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

  月光自窗外淡淡照入,枝影橫斜,四周萬籟俱寂,只聽得到心口狂跳的聲音。

  怦怦怦……

  一聲聲,鼓震耳膜。

  舔了舔乾渴的唇瓣,她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然後伸出修長的手指,解開自己的裹胸布。

  一層又一層,白布緩緩自身側垂下,終於露出了那堅挺而美麗的胸脯。

  床對面,正對著一面瑩鏡,這也是房中唯一比較女性化的陳設,紗簾飄拂,能隱約看到鏡中的自己。

  那真的是她嗎?

  這副在月光下閃著如玉般晶瑩光澤的胴體,修長的頸部,精緻鎖骨,渾圓堅挺的雪峰,峰頂上戰慄的殷紅

茱萸……每一分每一寸,都透出嬌媚的性感。

  鏡中裸裎的女體告訴她,妳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

  這副身軀,曾經被男人抱過無數遍。

  一次又一次,感受著他熱情的挺入,他滾燙的唇舌更是四處遊走,舔遍了她身上的每一寸。

  直到現在,她仍能感受到他的熱度、他停留在她體內的感覺,這讓她一想起就心尖兒發燙、發顫,私處又

熱又癢……

  這股逐漸攀升的熱潮讓她情難自己,忍不住伸手撫上自己的乳尖,才揉搓了幾下,就發現它們慢慢脹大鼓

起,顏色加深,像成熟的葡萄一樣,變得豐滿圓潤。

  「啊……」

  小嘴不禁發出輕微的抽氣,愛撫自己的感覺既害羞又舒服,腫脹的粉色乳尖如誘人的櫻桃,被喚醒的嬌媚

引發了體內另一個迷亂的自己。

  蘭意幽不禁感到意亂情迷、口乾舌燥。

  鏡中赤裸而豐滿的女體,讓她不能不想起他──想起他的手、他的嘴和他的氣息,想起被他一觸摸,就如

野火般蔓延的陣陣酥熱。

  她想起自己的身體在他的抽插下,因快感而悸動爆發,每當她因受不了過多的激情而哭著推開他時,她的

蜜穴卻總做出截然相反的舉動,緊緊吸住他,纏著索要更多。

  她的身體,其實早就背叛了她的神智。

  越想臉頰越燙,蜜穴陣陣騷動,溢出濕濕的水液,蘭意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羞窘地緊緊閉上眼睛,

夾緊雙腿輕輕磨蹭起來……

  濃密的睫羽像一把小扇子似的,在眼瞼處投下道道脆弱的陰影。

  但不管她怎麼磨蹭,都無法緩解這股熱潮。

  一咬牙,蘭意幽抬起眼眸,對著鏡子張開大腿,展露出全身最脆弱的部位,然後回億著男人對她的動作,

含羞帶怯地將中指探向緊閉的花苞……

  終於,指尖接觸到柔弱的私處。

  「唔……」

  那裏的柔軟和熱度讓她吃了一驚,絕豔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指尖輕輕伸出,突破那小小的花洞,擠進濕

熱柔軟的內壁。

  「嗯……」

  男人的指尖也曾這樣進入過,粗糙手指摩擦著她緊窄的幽穴,漆黑眼眸深深盯著她,嘴中說著令她臉紅心

跳的情話。

  「啊……」

  蘭意幽忍不住弓起身子,開始輕輕抽送自己的手指。

  指尖傳來溫潤的悸動,火熱的媚肉被擠壓摩擦著,攪和出甜美的渴望。

  像一朵美麗的曇花,在晶瑩夜露和微風下徐徐綻放,飄散出誘人芬芳。

  漸漸的,光愛撫私處已無法滿足,她空餘的一隻手按住自己的綿乳,輕輕揉搓,蕩出另一波驚喜。

  身子越來越熱,她雙頰滾燙,私處傳來酥麻的顫抖。

  想要……好想要……

  想要更大更硬的熱源將她整個填充,緊緊的、滿滿的,不留一絲空虛的間隙。

  「雲飛……啊……」

  無處可依的焦灼感,讓她情不自禁喚出男人的名字。

  心頭刻印最深的還是他。

  「親愛的娘子,我來了。」

  戲謔的輕笑,自寬敞的屋內響起。

  蘭意幽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以為只是自己腦海中下意識的回音,但不久她立即有所警覺,猛地睜大眼

睛。

  眼前掠過一片灑脫的白,如流雲一樣,衣衫翩然間,男人俊逸多情的臉便出現在她面前。

  「你……你你……」

  因為太震驚,蘭意幽連話都說不全。

  「是妳的相公我,白雲飛。」

  白雲飛笑道,撲上去將她壓倒,堵住她的紅唇。

  他躲在窗外看了半天親愛小娘子上演的活春宮,看得他欲火焚身,再忍下去他就要爆炸了!

  沒想到他那冷傲清高的娘子私底下竟會如此熱情,小嘴兒喊著他的名字撫慰自己……天,這是何等活色生

香的畫面!他的胯下早就一柱擎天,恨不得馬上進入她香軟的體內。

  整整三日未見,真是想死他了。

  「不……」

  意識到不是作夢,而是真實,蘭意幽大駭,拚命掙扎起來,卻怎麼也抵不過男人的力道。

  內力又被他奸詐地封住,再加上她全身裸露,氣勢早已消去一大半,沒多久,她就如一只柔軟的小白兔,

只能無助地偎在男人懷中,任他予取予求。

  「嗯……」

  男人以熱情十足的吻席捲她整個身心,逮住她的丁香小舌,將她的綿軟含在嘴中用力吮吸,同時手掌也在

她赤裸的香軟胴體上四處遊走。

  「唔……」

  本來就發熱的身子,根本無力抗拒男人火熱的侵犯,蘭意幽只覺自己的腰肢一軟,整個人癱倒在他懷中。

  不知過了多久,白雲飛好不容易放開她,她才得以重新取回意識。

  然後,她氣喘吁吁地揚起手,「啪」地一聲,結結實實給了男人一個響亮的巴掌。

  明明可以躲開的,白雲飛卻沒有躲,只是委屈地看著她。「娘子,妳幹嘛打我?」

  「你怎麼會在這裏?」蘭意幽連忙縮到床邊,戒備地看著他,並拉起薄衫遮住自己春光外洩的胴體。

  「當然是來追妳啊。」白雲飛像個「棄婦」般,以哀怨的眼神看著她,

  「我叫妳等我,千萬不要跑掉,妳幹嘛一聲不吭就拋下我回天府?」

  「你居然還敢怪我?」一想起白雲飛和府台千金在一起的畫面,蘭意幽心中就是一陣緊縮。「你明明已有

了嬌妻,又何必要來招惹我?」

  鼻間湧上一陣酸熱,眼眶微微濕潤,蘭意幽深深吸氣,將淚水強壓下去。

  她才不要在他面前流露出軟弱的樣子!

  「原來妳是為了這個而吃醋!」白雲飛恍然大悟,咧嘴而笑。

  「你笑什麼?」蘭意幽瞪著他,恨不得一劍把這個沒心肝的男人給剌穿。

  「我開心啊!原來娘子妳還是很喜歡我的……」

  白雲飛笑著將她擁入懷中,不顧她的拳打腳踢,把她整個人緊緊抱住。

  「放開我……」

  他的氣息令她心頭狂跳,卻又不甘如此臣服,氣惱之下,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好痛……」白雲飛苦著臉叫道:「娘子,妳又不是小狗,就不要這般折磨相公我了。」

  「你這個登徒子!色魔!始亂終棄……」

  「哈哈哈……娘子,妳太可愛了!」白雲飛放聲大笑。

  她紅著臉罵他、氣鼓鼓的樣子,讓他覺得她好可愛。

  雖然他的娘子總是冷冰冰、道貌岸然的樣子,但偶爾也有如此嬌媚可愛的一面。

  尤其是最近,和他獨處時,她越來越常流露出這種小女兒的媚態,迷人極了。

  他愛極了她的改變!

  「你……你……」蘭意幽又氣得一陣發抖。

  「娘子,不要生氣了,聽我一一道來。」白雲飛抱住她不放。「我對府台千金有救命之恩是事實;她鍾情

於我,也是事實。但我真的對她沒意思,我只有對娘子妳一見鍾情,這輩子非娘子不娶。要是娘子不肯要我,

我就只能當王老五了……」白雲飛假惺惺地拭起淚來。

  「白雲飛,你巧舌如簧,這種甜言蜜語究竟對幾個人說過?」蘭意幽冷眼斜睨著他。

  白雲飛一把抓住她的纖手,放在自己胸口。「蒼天在上,我若說假話騙妳,必五雷轟頂,不得──」

  未出唇的話被蘭意幽的纖手一把堵住,一抬頭,正見她水眸忽閃,似繁星漫天。

  「笨蛋,怎麼可以亂咒自己?」

  「因為我的娘子不相信我啊。」白雲飛可憐兮兮地看著她,眼神異常溫柔,「娘子,雖然我以前花名在外

,但那是在遇見妳之前。我發誓,今後我白雲飛必一心一意,只裝妳一個。若非真心喜愛,我也不會急急從東

川一直追到西川來啊!這幾日我日夜兼程,盼著能早日追到妳身邊,真的好辛苦哦。」

  男人看上去的確有些憔悴,風塵僕僕的樣子不復往日的神采,蘭意幽心裏一軟,不禁心疼起他來。

  可除了誤會外,他們之間還隔著一道最嚴峻的阻撓。

  「我不管怎麼說也是天府少主,你卻是無憂山莊的二莊主,我們兩家世代為敵,現在你卻……你要我如何

去向爹爹稟明此事?」蘭意幽擔憂地吐出隱衷。

  「娘子,這些小事就無須妳操心了。妳只須向我保證,今後再也不輕易離開我,餘下的事我自會一一打點

好,安心吧。」白雲飛含笑看著她。

  蘭意幽看著他,臉上忽地飛上一抹紅霞,豔色無雙,害得白雲飛不由看呆了。

  「娘子,我再問妳一次,妳可願此生陪在我身邊,一起仗劍快意江湖?」

  白雲飛屏住氣,認真地凝視著眼前的麗顏,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一向瀟灑隨性,來去如風,從未有過如此緊張的時刻,更從不想被任何人束縛,只除了她!

  她是唯一一個讓他願意沉溺、願意認真以待的女子,他今生唯一的妻!

  不知等了多久,久到白雲飛都感到焦躁的地步,他終於看到她螓首一動,微啟朱唇,顫抖著說了細若蚊蠅

的三個字──

  「我願意。」

  那聲音實在太輕了,輕到幾乎細弱無聲,若非他功力深厚,還真聽不出她到底說了什麼。

  「太好了!」

  白雲飛欣喜若狂,激動無法自抑,猛地撲上她,吻住了懷中伊人美麗的唇瓣……
作者: warzzy297    時間: 2008-7-7 10:22 PM

  第十章

  「啊……」

  纏綿的熱吻如烈火燎原,瞬間將兩人吞噬。

  她嬌媚誘人的回應令他不能自已,迅速脫下全身衣物,展現出健美的裸體。

  預知情事的來臨,蘭意幽羞得滿臉通紅,水眸飄忽著,就是不敢正眼看他。

  「娘子,怎麼到現在妳還這麼害羞?」白雲飛笑著壓倒她,大掌撥開她的薄衫,直接撫摸她嫩滑的肌膚。

  「啊……你不要這麼急……」蘭意幽呻吟道,輕輕推著他的肩膀。

  「讓我如何不急?妳想必已經等待我多時了吧!剛才妳對鏡自撫,差點讓我欲火焚身。」

  「不要再提此事……」蘭意幽用手捂住自己的臉,羞恥得快要哭出來。

  一想到自己剛才的癡態都被男人收入眼簾,她便覺得全身血液逆流,只差沒有鑽入地下,將自己整個埋起

來。

  「羞什麼?只有我一個人看到啊。」白雲飛笑著拉開她的手,親了親她火紅的臉。「妳這麼熱情似火,讓

我好感動。」

  「都怪你,把我的身體變成了這個樣子……」蘭意幽忍不住用手捶著他的胸口。

  若不是因為他,她絕對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是我不好。」白雲飛接住她的粉拳,笑道:「不過妳現在這個樣子,卻是我最喜歡的。」

  他手輕輕一拉,她便倒入了他懷中。

  被雄性的氣息撲倒,那即將來臨的情愛風暴,讓她依舊充滿熱潮的胴體因渴望而微微悸顫起來……

  「娘子,妳真的好美……」

  被男人深情地凝視著,害她雙頰酡紅,眼眸濕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白雲飛覆上她的身子,修長的四肢纏住她的,灼熱的下腹牢牢抵在她柔軟的私處,昂揚輕蹭著她業已濕濡

的花瓣聳動。

  「啊……」她輕顫,呻吟中帶著絲絲渴望。

  然後,她眼睜睜看著他抬起自己雪白的玉腿,挺起身子,灼熱緩緩抵入。

  她咬住蜜唇,能清晰感覺到他圓滑的頂端正擠摩著她脆弱的花穴洞口,緩緩地、一點點侵入她的濕地。

  那動作是如此緩慢,卻又滾燙異常,足以焚燒一切。

  「嗯……」

  她頓時發出紊亂的聲息,讓男人滿意地輕笑起來。

  他堅定沉腰,灼熱的欲望一寸寸沒入,直至她感到自己被整個填滿,沒有一絲虛空。

  她長長吐出一口氣,露出愉悅而滿足的表情。

  「娘子……」白雲飛輕輕低哼。她的身體如此美好、如此濕熱,還未有律動,就有無比銷魂的感覺。

  心跳彼此呼應,肉體緊熨肉體,兩人幾乎合而為一。

  這感覺太誘人,他臀部的肌肉不由自主的連連細震,讓她驚覺體內灼熱的悸動,熟悉的混雜著愉悅及痛楚

的感覺漸漸攀升。

  「好熱啊……」她輕呼,兩人所有的體熱都交織在那窄小的結合處,熱源還是持續不斷積蓄,越來越強烈



  天,她有種快爆發的感覺!

  正在此時,他猛地向前一挺,深深進入她體內,她全身顥抖,小嘴兒吐出放浪的嬌吟。

  「啊……好深……」

  「深嗎?我會進入得更深……」

  白雲飛一下比一下更猛烈地動作著,她雪白渾圓的雙乳因他劇烈的動作而上下晃蕩,漾出道道眩目乳波。

  他俯下身,雙手伸入她腰下將她微微抬起,迫她更貼緊自己,使他戳刺更深。

  「嗯嗯……」

  前所未有的深入激發出更強的快意,強烈的亢奮讓蘭意幽臉上身上密佈紅潮,不由啜泣搖首,嬌聲低吟。

  她的嫵媚令白雲飛欲火更旺,他深深進入,再慢慢撤出,然後再猛地刺入,同時大掌還溫柔撫摸著她細軟

腰側,不斷攀升的歡愉感讓她不斷呻吟。

  「妳看起來很喜歡我這樣對妳……」

  她的興奮令男人更加亢奮,時輕時重的愛撫讓她在癲狂的欲潮中上下翻滾,雪乳蕩漾出更撩人的春波。

  他情難自禁,低頭含住她的乳尖,口中頓時傳來她的細微震顫。

  「啊……那裏……好舒服……」她纖纖十指插入男人發間,迷亂嬌喘。

  他含住兩粒小小茱萸,用舌尖挑逗吮吸,讓它漸漸變硬,體會個中愉悅。

  茱萸幾乎立時挺立,她的身子也急急弓起,一副急切供人品嘗、既可愛又浪蕩的模樣。

  白雲飛微微一笑,時而用舌尖愛撫,時而用牙齒輕咬,讓她受不了的低低哀叫,同時下身亦猛烈撞擊,享

受著在她水穴內的極妙滋味。

  「雲飛……」他不知疲倦的強力進犯讓她全身醺然,快意夾雜著渴求,釀成驚人的甜蜜。

  心意兩通後的彼此比以前更加水乳交融,只需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動作,就能撩撥對方內心深處的花火



  「啊啊……」

  一陣陣暈眩襲來,蘭意幽覺得自己正墜向甜蜜的深淵,不斷墜落……

  「有這麼舒服嗎?」

  察覺她的興奮,聽到她嬌羞的嚶嚀,他饑渴的埋入她頸側,吮舔著她芳香的肌膚。

  「啊……雲飛……我不行了……」

  太多的狂喜將她淹沒,整個下腹彙灌入無盡的喜悅,讓她啜泣不止。

  這份狂喜還在不斷上漲,它讓她的身體像花瓣一樣綻開,釋放出濃烈的蜜香。

  「再忍一忍……」她柔美的身子令他如癡如醉,怎麼都要不夠,心中的饑渴怎麼都填不平。

  「我真的……不行了……」

  彷佛要爆裂的歡愉像海潮般沖刷而來,她的身子猛然弓起,像柳枝瞬間彎到極致,小嘴發出撩人的聲音,

同時花穴劇烈收縮……

  白雲飛不由倒抽一口涼氣。

  不斷蠕動的花穴帶給他極大刺激,他發出沉悶的低吼,全身肌肉繃緊,動作驀然加劇,更加狂野地沖入她

體內,在即將爆發前,發出最後一輪猛攻。

  「啊啊啊……」

  她終於忍不住高聲尖叫起來,大大敞開的雙腿猛地夾緊男人,和他一起共赴高潮。

  意識幾乎被抽離,全身飄飄然的,腦中發出細微嗡鳴,醉人的甜蜜完全覆蓋了她。

  緩緩地,兩人終於從極樂的高峰跌落。

  將佳人抱入懷中,劇烈跳動的胸膛漸漸平復,白雲飛將她攏入懷中,愛憐地輕撫她的粉頰

  「沒有弄痛妳吧?」他溫柔輕舔她的唇瓣,給她毫無保留的真摯。

  「沒有。」她嬌羞低頭,輕搖螓首,粉頰透出甜蜜的幸福。

  「累不累?」

  「不累。」

  白雲飛揚起輕笑,低下頭索取一個甜甜的淺吻,輕柔輾轉,無言地傳遞著自己的愛意。

  拉過柔軟的錦被蓋上彼此的身體,他親了親她的額頭,用手臂環住她。

  「睡吧。」

  聽著男人沉穩如石的心跳,蘭意幽竟感到無比安心,身體一放鬆,便沉入夢鄉。

  晚風習習,夜色如夢。

  窗外半月似鉤,銀光流洩大地,一層淡淡的銀白照映到床上相擁的兩人身上,罩出無言的甜蜜。

  *****

  翌日清晨。

  鳥鳴啁啾,晨光初現。

  一名侍女娉娉嫋嫋地自遠而近,手上捧著一盆熱水。

  她輕輕推開門扉,口裏輕喚,「少主……」

  她的主子是少見的勤勉,每天不待雞鳴就會起床練劍,今日卻不知為何,到了這個時辰還未起身。

  「少主……啊!」

  來到床邊,沒料到竟會看到鴛鴦交頸而眠的畫面,侍女吃了一驚,手中水盆頓時砸落地面,發出砰然巨響



  侍女臉色煞白地跑了出去,床上一對「野鴛鴦」被這撞擊聲驚醒,蘭意幽睫羽顫了顫,睜開惺忪的雙眸,

「是誰?」

  白雲飛也醒了,即使被人窺破,他也絲毫不見慌亂,只是以左手撐起頭,微微一笑,以長指輕撫懷中人的

秀髮。

  「是妳的侍女。應該是看到我倆了吧。」

  蘭意幽一驚,完全醒了,猛地跳起來,手忙腳亂地替男人和自己披上衣服,「快起來啦!」

  「妳急什麼?春宵苦短、良辰易逝,再多陪我一會兒。」白雲飛抱住她不放。

  「快起來啦!」蘭意幽急急推著他,「她肯定去告知我爹爹了,爹爹必飛速趕來,若被他看到你我仍在床

上,豈不是……」

  天,光想到這畫面,就讓她快要暈倒了。

  「快啦!趕快穿上衣服……不不,不是這件,是那件……啊,不對不對……」

  蘭意幽心頭狂跳,額角冒汗,手足無措。

  正在一團混亂間,她被白雲飛握住了雙臂,他淡定的臉上有著溫柔的笑意。

  他怎麼還笑得出來?

  「別怕。正好我也想拜訪一下世伯,順便向他提親。」白雲飛朝她笑道。

  「提親?」蘭意幽猛地停下手,怔怔看著他。

  「對啊,否則我又何必如此辛苦,追到天府來呢?」白雲飛低笑道,將腰間的佩帶系好,親了親她光潔的

額角。

  正在這無聲勝有聲的一刻,突然一道劍光如閃電霹靂,猛地劈開門扉,朝白雲飛襲來。

  其勢洶洶,銳不可擋!

  「爹爹請手下留情!」

  蘭意幽一眼便認出是自己的父親──蘭天裘。他年逾四十,容貌威嚴,神情肅冷,顯見來者不善。

  她想沖過去擋在白雲飛面前,但已經晚了。

  劍光疾速朝白雲飛射去!

  只見白衣人影一閃,堪堪避過劍尖,如柳絮般輕輕飄到蘭意幽身邊。

  蘭天裘一見,更是氣得吹鬍子瞪眼,「何方來的登徙子,竟敢毀壞天府的清譽?!」

  白雲飛優雅地拱手,笑道:「世伯好。一別經年,世伯依舊精神矍鑠、寶刀未老,英姿更勝當年,實是可

喜可賀。」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蘭天裘聽了十分受用,臉色不由緩和下來,「你認得我?」

  「蘭世伯是天府之主,江湖上威名赫赫,不認得的又有幾人?在下是無憂山莊的二莊主白雲飛,在此向世

伯請安。」

  「你是白連城那臭老頭的龜兒子?!」蘭天裘一聽,頓時連鬍子都豎了起來,一掌劈向他,「給我滾!天

府不歡迎無憂山莊的人!」

  「世伯,有話好說,稍安勿躁。」白雲飛一邊左躲右閃,一邊對蘭天裘朗聲道:

    「誠如世伯所見,我與令千金一見鍾情,我非她不娶,她則非我不嫁。此時來天府,就為了要表明我的誠

意,向您老人家提親。

      無憂山莊和天府歷代來無謂的爭鬥,也希望藉這次的親事,讓恩恩怨怨就此化解。相信我爹爹若知道了

也會很開心的。」

  「放屁!」蘭天裘氣極,鬍子一抖一抖,「五年前天府落敗之恥,我非報不可!你叫白連城老頭出來,我

再和他大戰三百回合!」

  白雲飛無奈道:「世伯,我爹早帶我娘親雲遊四方去了,每年只回莊一次,我都不知道他現在何方。」

  「那就由你代他受死吧!」

  在蘭意幽擔心的叫聲中,蘭天裘又劈來厚實的一掌,饒是白雲飛劍術超群,仍是閃避得有些吃力。

  「世伯,等一下!」白雲飛舉手叫停,「為了表示我的誠意和對令千金的愛意,我自願奉上聘禮一份,請

世伯笑納。」

  怕他又一掌劈來,白雲飛不敢自己親手交過去,只把東西給蘭意幽,讓她轉遞。

  觸手所及,是一本薄薄的書,蘭天裘吹了一下鬍子,「這是什麼玩意兒?」

  可目光才接觸到扉頁,他便呆住了。

  「無憂劍譜?」

  「對啊。有了這本劍譜,保證您可以把我爹打得落花流水。怎樣?這份聘禮您收是不收?」白雲飛笑得像

只狐狸。

  蘭天裘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雙手劇烈發抖,連帶劍譜也微微震動起來,像是經歷了極強烈的內心掙扎。

  蘭意幽擔心地看著自己的父親,暗暗咽了一口口水。

  白雲飛笑著朝她送去「秋波」,示意她不必擔心。

  足足等了有半盞茶的功夫,才見蘭天裘抬起漲紅的老臉,眼中精光閃爍,像是瞬間打通了任督二脈。

  「世伯,若您不想要,那麼這套鎮莊之寶的劍譜,我還是拿回去吧。」

  白雲飛作勢要拿回,蘭天裘卻一把死死抱住,像極了護著小雞的母雞,然後他哈哈一笑,一掌用力拍上白

雲飛的肩膀,

    「賢婿,小女不才,竟能讓你青睞有加,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哈哈哈……」

  「那我和意幽的親事……」白雲飛也在笑,笑得比蘭天裘更奸詐。

  真是可怕的男人。蘭意幽心裏冒出些許寒意。

  「沒問題!就算你們今天就要拜堂成親也沒問題……賢婿,我先去好好研習一下,失陪了!」

  「爹爹……」

  蘭意幽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發現父親已經消失在視野中。

  哎,就算爹爹是武學癡才,但為了一本劍譜就把自己的女兒給賣了,甚至一看到劍譜就完全忘了她的存在

,真令她哭笑不得。

  「白雲飛,你給我爹的劍譜該不會是假的吧?」蘭意幽斜睨著身邊笑得令人渾身發毛的男子。

  「妳說呢?」

  白雲飛微一揚眉,笑而不答。

  「你不怕我爹知道後會一劍劈了你?」

  「假假真真、真真假假,假亦有之,真亦有之。這套劍譜集所有無憂山莊獨家秘創的奇詭劍招為一體,

      等妳爹練完,最起碼也是半載後的事,到時妳早已嫁我為妻,覆水難收,他又能拿我如何?

  「更何況等他練完,就算想找人比試,可我爹如閑雲野鶴,行蹤不定,連我們都找不到他,妳爹想找到他

談何容易?

      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反正我今時今日的目標是娶妳為妻。」

  蘭意幽板起臉,「白雲飛,你還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啊!」

  「多謝娘子誇獎。」白雲飛仰天大笑,一把攬過她,在她細軟的臉頰落下一吻,

    「娘子,不如與為夫商討一下親事的細節吧?我等不及要把妳娶過門了。」

  「你啊,真的壞透了!」

  蘭意幽嗔怒地打了他一下,被男人攬入懷中,臉頰忽又暈紅,透出水粉的色澤,豔麗無雙。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今後風流公子的名號可不該再按在我頭上了。」白雲飛懶懶笑道,摟緊了懷中的佳人。

  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名流。

  他一生所求不過是如花美眷、羨世鴛鴦,與佳人仗劍江湖,疏狂此生。

  而這,已指日可待!
作者: roam4    時間: 2008-7-7 11:50 PM

好奸詐的男主角喔!
女主角整個就是被吃的死死的啊!
不過你情我願囉
很甜蜜的一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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