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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金晶 - 老公別說要離婚【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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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20-4-26 11:06 AM
標題:
金晶 - 老公別說要離婚【單】
本帖最後由 pigbaby0426 於 2020-4-26 12:06 PM 編輯
【小說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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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被逼跟她交往時,嬌憨的她,讓他欲罷不能,
揚言跟他分手時,霸氣的他,哪肯讓她走人。
蘇慧穎身邊的富二代,不是花心就是愛劈腿, 身為富家女的她,
第一次見到蔣譯時驚為天人。 這個高冷孤傲的男人,完全是她的天菜,
二話不說直接倒追, 還問他知不知道大小姐她在追他?
畢竟追人這技術活, 她不熟練,怕他沒明白,索性推牆壁咚。
追了三個月被當路人,花了三秒鐘成了她男朋友,
自此蘇慧穎將霸道女友開關啟動,又是偷牽手,又是偷親一口,
色慾上身直接將人給撲倒上床,卻反被他收拾得哭著說不要了。
蔣譯這種有顏值,有腦袋,床上體力活又拿手的男人,
蘇慧穎明明愛得不得了卻鬧分手。結果分手還沒來得及復合,
在蔣譯逼婚時,她才知道,這位前男友竟是家世雄厚的富二代,
他什麼都不缺,就缺個老婆,而且非蘇慧穎不娶!
【出版日期】
2020-03-20
【出版社名稱】
喵喵屋
【書系及編號】
臉紅紅BR1099
*1.本文內容皆從網上蒐集轉載,本人不承擔任何技術及版權問題。
*2.任何商業利益上行為與本人無關。版權為原作者所有。
*3.支持原作者,請購買正版。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20-4-26 11:56 AM
本帖最後由 pigbaby0426 於 2020-4-26 05:26 PM 編輯
第一章
蔣譯推開門走了進來,等在家中的媽媽走了過來,急急地問:「怎麼樣,你爸要你去相親的那一位女生怎麼樣?」
他在門口換了鞋子,淡定地問:「你專門過來就是問我這件事?」
「不然呢?我怕你爸跟我有仇,幫你找一個脾氣不好的大小姐怎麼辦?」
他唇角輕緩地彎了一下,走過去,輕輕地在他媽的肩膀拍了拍,「媽,脾氣再不好也沒你不好。」
「臭小子!」蔣欣狠狠地瞪著他,「翅膀硬了是不是!」
「媽,你放心吧,我不喜歡。」
「不喜歡就好,你爸那個人,能有什麼好對象要介紹給你,我早就打聽過了,那一位蘇小姐性格一點也不溫柔,聽說長得很漂亮,可再漂亮有什麼用,還是要性格好,善良。」
「知道了,媽。」
「嗯,我走了。」蔣欣見兒子對死對頭介紹的對象沒興趣也就放心了,「搞什麼相親聯姻,都什麼時代了。」嘀咕著走了。
等他媽走了,蔣譯揉了揉太陽穴,坐在沙發上,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他爸朱立峰,「爸。」
「怎麼樣?這一位蘇小姐怎麼樣?她爸爸以前跟我作過生意,是一個老實人。」
「不是很喜歡。」
「為什麼?」
「嗯,和媽一樣,大小姐脾氣。」
朱立峰頓了一下,「你媽那樣也沒什麼不好的,蘇小姐不好就不好,幹嘛扯上你媽,不過你媽脾氣是不太好。」
蔣譯笑了,「嗯。」
「那就算了,你早點休息。」他爸掛了電話。
蔣譯將手機丟到了一旁,解開西裝外套,白色的襯衫胸口那一塊濕掉了,貼著肌膚,顯現出他的膚色,他低頭看了看襯衫上的水漬,無聲地笑了笑,一顆一顆地解開襯衫的鈕扣,露出精瘦的身材,腰腹處沒有一絲贅肉,都是因為某個人說喜歡摸起來感覺好的,他每天早起晨跑,固定的腰腹訓練。
緊繃好看的人魚線從他的小腹直入黑色的褲子里,若隱若現,散發著男人的荷爾蒙。他半裸著上身,將濕掉的襯衫放到浴室的洗衣籃里,又脫去所有的衣服,站在蓮蓬頭下面沖水。
洗完澡,腰間圍了一條浴巾走了出來,走到酒櫃旁,倒了一點威士忌慢慢地喝著。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到外面飄起的雨,眼眸深沉。
三個小時之前,他坐高檔餐廳里,他安靜地如一幅畫,等著出現的人。一抹輕盈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不好意思,路上塞車了……」
他溫溫一笑,抬起頭,燈光打在他的臉上,他看到她臉上露出的震驚神色,他站起來,紳士替她拉開椅子,在外人看起來很溫柔的舉動,實際上他附在她的耳邊低語,「是真的塞車還是故意遲到吊男人胃口?」
他的手輕壓在她略微僵硬的肩膀上,往下一壓,讓她坐了下來,薄唇吐著冷酷的語氣,「蘇小姐的手段還真的是沒什麼變化。」
她輕顫了一下,「為什麼會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他慢吞吞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在她的對面坐下,露出迷人又客套的笑容,「哦,對了,我沒有跟蘇小姐說過,我是豪門繼承人?真的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我的確很有錢,有錢到現在可以買下蘇先生拋出來的所有股份。」
她動了動,似乎想走,可聽到他的話,她忍住了。
「想喝什麼?」
「水就好。」
「不喝酒嗎?畢竟我難得請你喝這麼貴的酒。」他笑著替她倒了一杯酒。
她沒動,就看著他。
他鎮定自若地先喝了一口,對她舉杯,「聽說蘇先生現在舉步維艱。」
蘇慧穎看了他一眼,臉上沒什麼笑容地拿起杯子,對著他的酒杯碰了一下,輕輕地沾了一下酒杯,但沒喝下去,很快地放下。
蔣譯放下酒杯,看著她留在酒杯上的口紅,挑了一下眉,「換色號了?這個顏色很好看。」
「謝謝。」她語氣硬邦邦的。
「很適合勾引人。」
她的身材發育得前凸後翹,V字領包裹著她渾圓,他知道那兩團雪白是怎麼樣的絕色,一抹幽光閃過他的眼底,「你很適合這樣打扮,之前打扮得太清純了,現在的男人不吃這一套了,太寡淡的菜沒什麼味道。」
她深吸一口氣,他能看到她胸前的圓滾滾上下起伏了一下,嗯,他也記得這手感很不錯。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看她的眼神也更加的露骨,「現在這樣很好,很挑逗人,像一件可以擺到檯面上的物品,呈現出最好的狀態。」
他說話的語氣很輕,不帶任何鄙視的語氣,黑眸落在她緊緊抓著酒杯的手,他溫和一笑,「我記得你胃不是很好,應該喝點溫水。」說著,他吩咐一旁的服務生端來一杯溫水,換掉了她手裡的酒,「先吃吧,這家的牛排味道很不錯。」
她抿著唇沒說話,他拿起刀叉,慢慢地切著牛排,一小塊牛排被他放入嘴裡,他細嚼慢咽地看著她,彷佛被放入他嘴裡的不是牛排,而是她。
「蔣譯,你知道來的人是我?」蘇慧穎緊繃著嗓音問。
「是啊,蘇家大小姐的名號誰不知道,明艷動人,博學多才,多的是男人想娶回家。」
蘇慧穎端起那杯溫水,喝了一口,「你想怎麼樣?」
「什麼叫我想怎麼樣?」
「你知道我家現在快破產了,我需要……」
「錢,還是男人?」他打斷她的話,「陪我睡一晚,我給你錢,但是你要我,恐怕你要不起。」
蘇慧穎忍到了極致,她的肩膀顫抖,猛地站起來,將手裡的溫水狠狠地潑向了蔣譯,「去死吧!」
蔣譯微微避開身,水灑在他的胸口,襯衫濕透了,溫水在空氣中翻滾一圈落在他的肌膚上,涼涼的,布料貼在身上的感覺很難受,他神色不變,「你蘇大小姐除了潑水還會做什麼?」
蘇慧穎咬緊牙關,拿起包,飛快地往外走,他的聲音如魔鬼般在她的耳邊響起,「睡一晚而已,又不是沒睡過。」
「我就是餓死,都不會來求你!」她冷冷地說,仰起下顎,像一個打了勝戰的公主,高昂著下顎,走了出去。
「蔣先生……」服務生嚇得拿著毛巾過來。
「不用。」蔣譯揮揮手,拿起一旁的外套披在身上,「買單。」
「好。」
蔣譯開著車,沒有急著回家,在路上漫無目的地開著,蘇慧穎是他的前女友,在沒有任何解釋之下,她朝他潑了水說了分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就和剛才一模一樣。他咬牙切齒,冷淡的臉上出現了龜裂的痕跡,他在她面前再怎麼淡定,再怎麼冷言冷語,他的心始終像是被針扎著。
今天,是他被蘇慧穎甩了的第三個月。
而她,才過了三個月,就急著要找下一個男人了。
蘇家要破產了嗎?可能這就是她甩了他的報應。
呵,他冷冷地笑了笑,開車回家了。
蘇慧穎氣瘋了,她氣得一邊抹眼淚一邊在計程車上打電話給好朋友何葉,「嗚嗚嗚,蔣譯這個王八蛋!」
何葉正跟男友吃飯,嚇了一跳,「怎麼了?蔣譯?不是分手了嗎?」
「嗚嗚,他騙我!」
蘇慧穎哭了好一會,何葉聽得頭皮發麻,還是沒有抓到重點,到底蘇慧穎為什麼要哭,「慧穎,怎麼回事?」
「他有錢,很有錢,我這個笨蛋居然認為他家庭很普通,嗚嗚……」
「那你後悔了?」
「後悔個頭!早知道他是這種人,我才不跟他交往,你沒看到他趾高氣昂的樣子,我眼睛瞎了,當初才會喜歡他,看到他跟蜜蜂看到糖一樣移不開眼。」
「乖啦,不要哭了,你家裡的事情怎麼樣了?」
「我會解決的,你別擔心,我先回家。」蘇慧穎哭了一會,沒有那麼生氣,「不好意思,打擾你跟你男友約會。」
何葉翻了一個白眼,「說什麼傻話,回去路上注意安全。」知道自己好友的情況,她想幫忙也幫不了,幾十萬可以幫一幫,可蘇家要破產了,她也勸不動她爸媽幫好友的忙,只希望好友能找到可靠的對象翻身了。
蘇慧穎擦乾了眼淚,計程車司機看了她一眼,語重心長地說:「小姐彆氣餒,下一個男人會更好。」
她差點又要哭了,她不知道下一個好不好,反正她是不可能再回去找蔣譯,蔣譯這個劈腿的臭男人!
他看著高不可攀,自有一股乾淨的氣質。她想他這樣出身一般的家庭,應該不會有有錢人的壞習慣,她就是看多了壞男人,才想著找一個普通點沒錢的男朋友也好,可誰知道,她運氣不好,找了一個劈腿又裝出一副沒錢的清高樣子的臭男人。
她到現在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驚為天人。
她眼光本來就高,身邊的男人不是有錢就是帥,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花心。在她家裡,父母很恩愛,聽她媽說,以前她爸是個窮小子,搭上了她媽這個有錢人家的小姐,慢慢地開始作生意賺錢,她爸對她媽超級體貼,一點也沒有男人有些錢就想做壞事的念頭,她就想找一個遠離他們這個圈子的好男人。
那一天,她去上課,遠遠就看到了一個男人背著光而來,他就像一道行走的光芒,輕而易舉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也被吸引了。如同從漫畫里走出來的美少年,五官挑不出一絲瑕疵,眉目雖然冷淡,卻透著一股矜持和禁慾,讓人想摘下他這朵高嶺之花。
她抱著書本從他的身邊走過時,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陽光味道,她腦袋瞬間一卡,她被迷暈了,她腳步一轉,就跟了上去,腳步輕盈地跟著他往外走,上課這事都被丟到了腦後,她被美色迷得失魂落魄。
身前的人突然停了下來,她也跟著停下來,他似是不耐地轉頭看她,她朝他一笑,「哈羅,我叫蘇慧穎。」她知道她長得漂亮,笑起來更是明艷,很多人都想追她。
可她踢到鐵板了,他不假辭色地說:「有事?」
「嗯,沒什麼,我……」她就是想跟他認識。
「沒事不要跟著我。」他說完就走了。
這麼討人厭的樣子她卻覺得他很不一樣,非常的有趣,怎麼會有這麼有趣的人?她笑了,她長得不好看嗎?為什麼不多看她一眼?他看她的眼神就似看空氣一樣。蘇大小姐的勝負心被挑起,找到自己那一幫好朋友出謀劃策,很快就知道了他是誰。
他們學校金融系的大帥哥,被封為校草,但行蹤成謎,不少想倒追的女生都找不到他的蹤影。但蘇慧穎有神奇的追蹤天賦,一天能撞見蔣譯一次,每一次都會笑著朝他打招呼,他依舊冷冷淡淡,就這樣偶遇了三個月,她將他攔下,「你不會不知道我在追你吧!」
她是真的擔心他不知道,她追他,他的反應都太冷淡了,出乎意料的,他點了一下頭,「我知道。」
她鬆了一口氣,用一雙期待的美目望著他,「你覺得我怎麼樣?」
他口氣冷淡,「嗯,就這樣。」
這樣是怎麼樣?她眯起眼,一把將他推到牆上,可站在高大的他面前她沒有任何身高優勢,反而顯得很搞笑,她臉頰紅紅的,「我很喜歡你。」
他安安靜靜地看著她,她靜默了一下,小心地觀察他的臉色,還是一張看不出什麼神色的臉,心裡一著急,也不想等他表示了,大聲地說:「請你跟我交往!」喊得中氣十足。
突然,他笑了,「不好意思……」
她用力地抱住他,「啊,就這麼說定了,男朋友!」吃了他的豆腐,佔了他的便宜,霸道地下了交往通知書,也不聽他說什麼,對他揮揮手,「男朋友,我先走了。」她羞澀地著急跑了。
他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剛才被一個女生抱了……
從那以後,蘇慧穎彷佛找到了什麼對付他的辦法,每天找他吃飯,他要是不同意,她二話不說上演熊抱,將一個霸道女友上演地淋漓盡致,也不知道他是不知道怎麼拒絕她,還是終於被她感動了,沒有再拒她於千里之外。
有時候,她狗膽包天地偷偷牽他的手,他也沒有甩開她,在她對別人說她是他的女朋友的時候,他也沒再否認了,臉還是那張臉,彷若對什麼都無所謂,可她就發瘋似地開始迷戀他,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
她色心地親他一口,他也會默許,在他們的戀愛關係中,她永遠是主動的那一方,而他很被動,但是他再被動,也有被她挑起的瘋狂,例如他們的第一次。
計程車到了蘇家,蘇慧穎付了錢下車,走進家裡,她媽正在煮紅豆湯,她爸則是拿著手機在打電話,她動作輕輕地走進廚房,「媽。」
「回來了,怎麼樣,對方怎麼樣?」蘇母溫柔地問。
「不是很合適。」
「嗯,那就算了,下一次再看看別的對象。」
「媽,一定要聯姻嗎?」
蘇母神色轉淡,「你不想?」
「嗯。」她本來不是那麼排斥的,可今天看到蔣譯之後,她的心情很不好,他有一句話沒有說錯,她現在確實把自己打扮得足夠吸引別人,靠著外貌希望有人能跟她聯姻,解決家裡的困境,簡單地來說,她就像是貨品,跟別人交易換取她想要的。
蔣譯的出現刺痛了她的心,她本來武裝不見一絲破綻的心,一下子就痛了,看到他,就會想到他們甜蜜的時候,那時候她什麼煩惱也沒有,只要跟他甜蜜戀愛就好,可現在他一轉身成了豪門繼承者,而她家快要破產了。
她願意為了家人出賣自己的婚姻,畢竟她享受了二十三年的幸福生活,但是大學一畢業就要她嫁人,她的人生還沒開始就被定了,心底是不甘的,可她不敢流露出來,所有的不甘都壓在心底,蔣譯卻放出了她的不甘。
她曾經這麼驕傲的一個大小姐,最後要流落到靠出賣自己的美貌和婚姻才能維持蘇家和自己富貴生活,她心裡很難受。
「你怎麼想都可以,慧穎,但是你要考慮你爸爸,他年紀大了。」蘇母輕輕地說。
蘇慧穎的目光看向還在打電話的爸爸,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她爸臉上閃過憤怒,可又低聲下氣地同那人商量著,她心更加的痛了,她以為自己是城堡里的公主,但她沒想過有一天,她的城堡會倒塌。
而她,沒有王子來救。
她,只能自救。
「你爸很希望你今天能成功,那一位蔣先生雖然不是跟你朱叔叔姓,但是你朱叔叔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很疼他。」
蘇慧穎偷偷地咬了一下牙,「媽,他為什麼不跟朱叔叔姓?」
「唉,你朱叔叔年輕的時候跟將先生的媽吵架,結果惹怒了對方,兩人現在就跟仇人似的,吵吵鬧鬧,對方也是有錢人家女兒,懷了孩子不要你朱叔叔負責,自己一個人生下來了。」
「這麼厲害?」蘇慧穎驚呆了,蔣譯的媽好強悍。
「嗯,蔣家的人都很強悍。」
蘇慧穎當然聽過蔣家人的名號,蔣家有專門的醫學研究機構,以前他們都是做醫藥類的,後來到了蔣欣這一代的手上,開始往美容方向發展,現在的女生為了漂亮很捨得花錢,蔣家出產的產品很得人心,就是她,也有用蔣家出廠的護膚品,效果確實要比一般的牌子要好。
怪不得有自己生孩子不結婚的底氣,原來是那個蔣家,蘇慧穎聽說過蔣家蔣欣的傳奇人生,可當她知道蔣譯是蔣欣的兒子的時候,她依舊覺得像作夢,而蔣譯的生父朱立峰在金融界也是個人物,她這個前女友居然不知道蔣譯的背景這麼強大,他們在一起整整三年了。
她恨得想咬下蔣譯的肉,裝窮?在她面前裝窮!不對,他似乎也沒有裝窮,是她下意識地以為他家境一般,所以她體貼地不會跟他一起出入高級餐廳,也不會亂花他的錢,他們就跟普通大學生一樣,可還是氣!他為什麼不主動告訴她!
也對,幹嘛要告訴她,他在外面都不知道腳踏幾條船了。
「蔣譯,我也看到過一次,長得很英俊,背後有蔣家和朱家,他們一出手,我們家的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了。」蘇母很遺憾,「你也別生氣,這樣的出身,總會挑剔些。」
蘇慧穎一開始沒聽明白,聽到後面立刻就明白她媽的意思了,她媽是認為是蔣譯沒看上她!見鬼的沒看上,他們之前就在一起過了,她想這麼說,可說不出口,她能說出自己放掉了一條大魚嗎?但是一想到蔣譯可惡的行為,她情願自己放棄這條大魚。
這世上又帥又有錢的男人不好找,可有錢的男人絕對是好找的。
蘇慧穎已經作好了準備嫁一個丑卻有錢的男人,反正關了燈,男人都是一個樣子,她咬著牙,努力讓自己不去想蔣譯身上手感極好的腹肌,真的是吃了山珍海味之後變得挑剔了,她閉了閉眼,驅逐了這個念頭。
「媽,你放心。」
「慧穎,如果可以,媽不想你去聯姻,可是你被嬌養了這麼多年,你能受得了不做溫室花朵,那你爸呢?」蘇母摸摸她的頭,「對不起,女兒,媽媽不能看著你爸垂頭喪氣的樣子,前幾天我看到你爸偷偷買了安眠藥……」
說到這裡,蘇母眼睛紅了,「你爸說是因為睡不好覺才買的,可我忍不住想,他是不是打算要……」
「媽,不會不會的,爸不會這樣做的。」
「媽知道委屈你了,對不起。」
「媽,沒有啦,我知道你們最近壓力也大,蔣譯其實也不好,你看他長得這麼帥,一定很花心。」蘇慧穎哄著她媽,「我們家一定會度過這個難關的。」
蘇慧穎抱著她媽,心卻沉了下去,得趕快動作才行。安撫完了她媽,她見她爸還在講話,安靜地上了樓,她爸瘦了很多,她記得她爸的身材圓滾滾的,看起來很福態,而現在,多了幾分滄桑,身上的肉也扁下去了,是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她走進臥室,坐在床上,對角的全身鏡里映出她姣好的容貌,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蕾絲連身裙,她肌膚白皙,黑色使得她看上去多了一抹魅惑,少一點清純的氣質,蔣譯說的沒錯,她把自己打扮成精美的貨品,任君挑選。
她站起來,手伸到後面,拉下拉鏈,美好的胴體出現在鏡子里,她想到蔣譯對她身體的痴戀,誰都不知道,翩翩君子似的蔣譯在床上對她有多瘋狂。那張禁慾的臉高潮時就如罌粟般勾人,她臉頰泛起紅暈,冷冷一笑,朝著鏡子豎起一根中指,「想睡我,作夢去吧!」
她絕對不吃回頭草。
作者:
pigbaby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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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4-26 11:56 AM
本帖最後由 pigbaby0426 於 2020-4-26 05:26 PM 編輯
第二章
蔣譯打開門,門口站著亭亭玉立的蘇慧穎,她朝他笑著,嗓音似是摻了蜜,甜甜的,「蔣譯。」
「你怎麼來了?」他讓她進來。
他關上門,一轉身,她就撲進了他的懷裡,「人家想你嘛。」
像一個孩子似,他拍拍她的背,「站好,我去給你倒杯果汁。」
「不要。」她撒嬌地說。
他笑了,彎身抱起她往廚房走,將她抱到椅子上,去冰箱里拿水果,「蘋果汁?」
「你給什麼都好喝。」她嘴甜地說。
他拿出蘋果,切成塊,放在果汁機里榨,腰上突然纏上一雙手,不安分地摸著他的腰腹,她嘿嘿地笑著,「最近有練哦,腰腹硬了好多。」
他淡定地應了一聲,「嗯,不是你要我練的?」
「人家也是為了你的身體健康。」她笑得很壞,「摸著好舒服。」
他臉上升起一抹不自然,伸手將她的手扯下,「別鬧。」
「幹嘛,硬了?」她仰著腦袋,臉上是不懷好意的笑容,像一隻小惡魔。
他眯了一下眼,往前一步,將她逼到冰箱邊,「玩火?」
她纖細的手指勾著他的衣角,輕輕地往上,「親我一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家男朋友看著就特別讓她想欺負,就想逗一逗他。
果汁機震動了幾下,他轉過臉,倒出蘋果汁,一轉頭就對上她一副不滿意的神色,「喝吧。」
「不喝。」她氣惱地瞪他,他對她太冷淡了。
他笑一笑,遞給她,她可恥地軟了下來,接過來,嘟著嘴喝,「大人不記小人過。」
他低頭在她的額上親一口,「不要玩火,乖。」聲音暗啞深沉。
她含著蘋果汁,大大的星眸狡黠地轉了一圈,忽然站起來,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踮起腳尖,小嘴貼上了他微涼的唇,靈活的舌挑開他的唇瓣,鑽了進去,一股香甜的蘋果汁喂到了他的嘴裡,她纏著他的唇舌,重重地吮了一口,惹得他悶哼一聲,她狡猾地退開,「蘋果汁好喝嗎?」
他眼睛發沉,盯著她那粉嫩的小舌舔舐著唇角,猛地上前,一把摟住她的腰身,激烈地吻住她的唇,狠狠地將她的小嘴吻得紅腫起來,她的眼睛迷離地睜不開,像一隻可愛的小兔子撞到了他這個獵人的懷裡來。
大掌掐著她的腰身,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體內,而她迷惘無知地任由他攫取著,他喘氣地略微離開她的唇瓣,「再玩火,我就一口吞了你。」
大小姐蘇慧穎什麼時候這麼狼狽了,被吻得整個人發熱,雙腿發軟,再一看他不似平時清朗的黑眸,心撲通撲通地跳著,不知不覺地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頸,聲音嬌媚地似滴出水來了,「那你來啊,吞了我……啊!」
他下身往她的小腹上撞了撞,看她羞澀慌亂的樣子,咬著她的唇瓣,「你再挑釁我,嗯?」
她羞紅了臉,頂在小腹上的那一抹硬物尺寸很大,很熱,也很硬,她呼吸都快要喘不過來了,卻一點也不怕他,她柔順地拉下他的脖頸,吐著芬芳道:「蔣譯,我想要你。」
他身體變得僵硬,顯然是沒想過才交往兩個月就要走到這一步,特別是她的性子這麼嬌,這麼任性,他淡淡地說:「你再說一次。」
「我想要你。」她斬釘截鐵,親吻著他的脖頸,拉著他的手往自己的胸部上摸,「你不想要我嗎?」
他氣息開始沉重,怎麼可能不想,她嬌軟得令他想一口吞了她,他一向冷靜的腦袋發燙了,被她蠱惑著忘記了正常運轉,手心摸到一片柔軟,他忍不住地捏了捏,惹來她的嬌呼,「你輕一點啦。」
他低頭,看著她,眼角染著情慾,像被教壞了的好學生,「給我看一看?」
剛才還不想要的他,突然轉了口風,她嬌羞地點點頭,被他一把抱到了流理台上,她膽子很大地脫掉身上的短袖上衣,嬌小的骨架,白皙的肌膚,只穿著黑色的胸罩,她朝他挺了挺,伸手繞到身後,解開扣子,兩團白嫩猛地跳了出來,蔣譯的氣息一重。
修長的大掌輕輕地捧起她的胸部,他愛不釋手地輕揉著,指尖擦過最上面的粉色花蕊,啞然道:「很漂亮的顏色。」
她驕傲地說:「那當然,別人想要都沒有,我這是天生的,粉粉的,做手術都不一定能有……啊!」
他的頭低下來,虔誠地含住她白嫩嫩的胸部,綿柔的口感似牛奶蛋糕般,他的牙齒髮癢,輕輕地在上面磨了磨,她發出一聲嬌呼,「你幹什麼啦!」推開他的頭,看著胸上的齒印,「你屬狗啊!」
他捏著她另一邊的胸部,手掌收緊,「有沒有人碰過這裡,嗯?」
聽懂他的話,她不爽地拿腳踢他,「你以為我是什麼人!」
他神色微松,傾向她,「我是你第一個男人?」
她好奇男女之事,之前也談過幾次單純的戀愛,但還沒喜歡那些男人到想跟他們上床的地步,只有他,她想要他。
可聽著他的話,她很不爽,不想跟他做了,伸手推開他,卻被他抓住了雙手,固定在兩邊,她一掙掙不開,睜著一雙大眼看他,他面色愉悅,在她耳邊低語,「我不做虧本的事,我是第一次,你是第一次,剛好。」
誰也不佔誰的便宜,更不要嫌棄他技術不好,畢竟他不懂技巧,只知道本能,雙手將她抱了起來往臥室走去。
他的話取悅了她,「我是你第一個女人?」
「嗯。」
「喂,蔣譯,你要不要出去買個保險套?」
「家裡有。」
「你家怎麼會有?」她激動地說。
「我爸媽幫我準備的。」
真是一對開明的父母。
被放在臥室的床上時,四周的床簾放下,遮光性極好,幾乎沒有任何光線,她看不到他的人,卻能聽到他在脫衣服細微聲響,下一刻,他的大掌轉移到她的身上,她拍開他的手,「我自己來,不要弄壞我衣服了,難道你這裡還有女人的衣服?」
他低低地笑了,「你可以穿我的衣服。」
沒有光線,她脫掉了剩下的衣物,赤裸著全身,顯得沒有那些的羞澀了,冷哼,「我才不要穿你的衣服。」
話音剛落,床頭的落地燈被打開了,暈黃燈光照在他們彼此赤裸的身體上,她以為他不開燈,突然開燈,她羞地伸手要扯旁邊的被子,被子卻被他壞心地一腳壓住了,怎麼也扯不過來,她看向他,突然發現文質彬彬的他變得有些侵略性,看著她的目光帶著領主巡視自己土地的理所當然。
他笑了,「怕嗎?」
她心虛地道:「才不怕!」對上他似笑非笑的樣子,好像在嘲笑她之前挑逗他的行為,她鬆開被子,直起身體,撲向他,將他壓在床上,像一個女王似地挑起他的下巴,「你可別跟我喊痛,你痛我都不會停。」
他低低地笑,意味深長,「好,痛也不會停……」
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兩具年輕的身體之間似有磁性般,激烈地交融在一塊兒,她熱情奔放,像一朵玫瑰,嬌軀在他的唇舌下泛起紅暈,她嬌喘著躺在他的身下,他的唇在她水滴狀的胸部上舔舐著,就像她剛才說的那樣,像一隻狗,又是咬又是啃,弄得她白皙的肌膚紅通通的。
他的大掌一路往下,虎口卡在她的穴口處,修長的手指略微粗暴地分開她的花瓣,鑽入其中,摸到柔軟的肉壁,緊窒彈性,一進去就被夾得緊緊的,聞著她身上的特殊香味,他張嘴吸了吸花蕊,她嬌吟著,「蔣譯,輕、輕一點!」
「痛嗎?」
「不痛,麻麻的。」她誠實地說。
「痛也不停,嗯?」他反過來逗著她。
她紅著臉頰,手指插入他的髮絲,故意扯痛他的頭皮,「你痛不痛?」
他瞥了她一眼,「痛。」坐起來,讓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小腹下高聳的巨物,「又痛又硬,但不會停。」
她偷看了一下就轉過了頭,不敢再看下去,他成功地逗弄了她,舌尖舔著她又大又軟的胸部,「腿張開點。」
她沒動,他空出一手,直接扯開她的雙腿,插入的一指在她的身體里不斷地抽插著,她皺著眉頭,忍受著那股奇怪的感覺,時不時地嬌哼幾聲,餘光瞄到蔣譯專註地盯著她身下的那一處,她一緊張,一股濕濡的感覺從她的身下流出。
「流水了,好多,慧穎,你好濕……」
他的嗓音就像是深夜電台里的磁性聲音,處處都是勾引,勾得她身下春水不斷,明明她想控制著,可她控制不住,春水淫蕩地弄濕了他們身下的床單,他雙眼發光,忍不住地又插入一指,聽到她倒抽一口氣,臉上媚色更盛了,他低下頭,舔了舔唇,趴在她的大腿上,親吻著她的大腿內側。
「蔣譯,輕點,那裡別舔,你不準舔!」她輕斥的聲音完全沒有一絲抵擋的作用,反而更加刺激了男人身體里的野蠻本能。
他順著她的腿親吻著,忽然發現花穴里的春水流得更急了,花壁劇烈地收縮著,他著迷地又探入一指,將那一處堵得滿滿的,她發出低低的哭泣聲,「別、別這樣,好難受。」
「求我,求我讓你舒服?」他想征服她,想看她屈服在他的胯下,徹底地佔有她。
蘇慧穎再驕傲不過的人,怎麼可能認輸,伸手往他的小腹抓,抓到那硬物的瞬間,她心裡只想打退堂鼓,可又不肯認輸,她不知道她這副明明在怕又不肯認輸的樣子多可愛,可愛到讓蔣譯更想狠狠地欺負她。
她揉著手中的巨物,可怎麼也揉不軟巨物,巨物反而在她的掌心裡越來越硬,越來越燙。
他性感地仰著脖子,發出似舒服的嗓音,她被歡愉沖洗過的水眸亮晶晶地望著他,「蔣譯,你叫得好色。」
他低笑地吻著她,一手將她的小手拿開,一手分開她的雙腿,置身在其中,巨物頂開嬌軟的花瓣,緩緩地往最深處……
蔣譯從睡夢中清醒過來,額上流著汗,薄被順著往下,露出他血脈僨張的胸膛,他重重地喘息著,用力地閉上眼,往後一躺,看著天花板。身體被火燒著,他緊促地喘息之後,大掌壓在胸膛,似要將快要跳出去的心臟按回去。
他沒想到自己會作夢,夢到跟蘇慧穎的第一次,活色生香的春夢。
心臟漸漸地平緩下來,跳動不似剛才那般有勁,他的大掌順著人魚線往下,隱入薄被之下,他額上青筋跳動著,死死地咬著牙,大掌裹住堅硬,上下地滑動,起初有些生硬,但很快他找到了訣竅,力道越來越大,粗喘著氣。
一雙黑眸似染了血一樣,瞪著前方,弄了許久,沉甸甸的灼液才從頂端噴射出來,他靠在床頭,閉上眼,享受著釋放的餘韻,但仍然欠缺了什麼,始終不覺得滿足,就像有些人明明肚子吃飽了,嘴巴還是饞。
他知道他在饞,他饞蘇慧穎。
不過是分手三個月,她就似換了一個人一樣,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門,完全沒有受分手影響,也對,分手是她提出來的,她受什麼影響。
可笑的是他因為被她分手了,恍惚了好一陣,他磨了磨牙,昨天嘴上出了氣,可心裡的火氣一分未減弱,依舊旺盛。他慢吞吞地下床,去浴室洗澡,剛洗完澡出來,手機響了,他接通手機,是鄭助理,「什麼事?」
「總裁,你讓我隨時盯著蘇小姐,剛剛收到消息,蘇小姐今晚在一間咖啡廳有約會。」
「嗯,知道了。」蔣譯掛了電話。
他爸和他媽的公司都打算交給他,但他對他媽公司的方向發展更有興趣,目前他爸將自己的股份轉給了他,讓他成為朱氏最大的股東,擁有決策權,而他媽則是完全將公司交給了他,現在只是掛名,但實際上公司事務都已經轉交給了他。
蔣譯走到廚房,倒了一杯水,打開冰箱,看到蘋果,眼一沉,將蘋果全部拿出來丟掉,眼不見心不煩。他拿起手機和車鑰匙,出了公寓,往車庫走去。
蘇慧穎睡到中午才起來,眼睛下是濃濃的黑眼圈,昨天晚上她作夢,夢到蔣譯不斷地羞辱她,她卻不能還嘴,硬生生地被蔣譯羞辱了一整個晚上,她從裡到外,從外到里,沒有一處能逃得過蔣譯那張毒嘴。
她打著哈欠,下了樓,正好傭人準備好午餐了,看到她,「小姐,你要吃午餐嗎?」
「嗯。」
傭人立刻將午餐端到她面前,她無精打采地吃著,「我爸媽呢?」
「先生去公司了,太太出去應酬了。」
一聽到這話,她神色微變,她睡到現在,還和以前一樣過著大小姐的日子,而她爸媽正為了公司的事情焦頭爛額,她頓時沒了胃口,這時候蘇母打了電話,「寶貝女兒,起來了嗎?」
「媽,我起來了。」
「那下午你去做一個美容,穿得漂亮點,你李阿姨幫你介紹一個對象。」
「嗯,好。」她乖乖地應下。
蘇母輕輕地說:「多看看,起碼挑一個看著喜歡的。」
蘇慧穎知道她媽的意思,她反正是要嫁給有錢人的,不如挑一個看的順眼的,從她知道家裡的情況之後,她爸媽都寄望著她的婚事能幫助家裡擺脫現在的困境,她到現在為止,相了起碼十個對象了,還包括她的前男友蔣譯。
有聽到她家裡的狀況就打了退堂鼓的,還有幾個則是委婉地拒絕了,說是從朋友做起,至於蔣譯,是唯一一專門過來看她笑話的。
她從小被父母疼愛,被當成掌上明珠,她也想要幫家裡人,她不想看到父母這麼疲憊的樣子,也不可能接受自己從一個大小姐變成一個普普通通整日為了錢而傷腦筋的人,她很現實,美好的戀愛她談過了,最後結果也不是很美好。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障她和父母的生活,她溫聲地說:「媽,我都知道,你放心吧,你和爸要注意身體。」
蘇母應了一聲,「嗯,我等一下把地址傳給你。」
「好。」
結束通話沒一會,她就收到了蘇母傳來的簡訊,對方的名字和約會的地點。她慢慢地吃完了早餐,卻不打算去做美容,她昨天剛去,做多了也不好,休息了一會,穿上了運動服去健身房裡運動了。
中午就吃了一些沙拉,下午小睡了一會,起來敷面膜化妝,最後在挑衣服的時候,想到了蔣譯的話,她咬牙切齒,她沒選擇性感的衣服,而是挑一件簡單大方的白色洋裝,提著一個小包包出門了。
本來家裡有三輛車,一輛是接送蘇父上下班的,一輛是蘇母出去玩,還有一輛是蘇慧穎的,但家裡出了事之後,蘇慧穎的司機就被辭了,蘇母出去也是自己開車。蘇慧穎本來也可以自己開車,但是她打的算盤是想對方送她回家,結果昨天遇上了那個煞星,害她坐計程車回家的。
以防萬一,這一回,她自己開車去了目的地,如果對方不錯的話,可以說自己沒開車,如果對方不適合的話,那她就說自己開車了。雖然這個時候,她不應該挑剔了,可她總覺得再如何也想要挑一挑,說不定運氣好挑到不錯的呢。
就是她爸媽也是這麼想,他們家情況再差,挑一個和蘇慧穎差不多的對象總有機會的,總不能像賣女兒一樣讓女兒嫁給一個年紀很大的老男人吧。
蘇慧穎心裡很迫切,但是她面上很鎮定,車子到了咖啡廳之後,她先在車裡坐了一會,這才慢悠悠地下車,剛剛過了約定的時間五分鐘,她走向咖啡廳,她沒有注意到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始終跟著她。
「總裁?」司機不確定地看著后座,「停在這裡嗎?」
蔣譯冷著臉,「嗯,等一下。」
「是。」
蔣譯按下按鍵,車窗慢慢地下降,他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隨窗而坐,今天穿的沒有昨天的亮麗,昨天的她像一隻花蝴蝶,今天的她就如蘭花般大方婉約,他沉了沉臉,總之就是花枝招展,他雙手交叉,緊緊地握成了拳。
他知道蘇家的情況很不好,他們想要靠聯姻的方式保住蘇家,無可厚非,但是誰都不是傻子,聯姻是互利互益,蘇家現在的局面相當於是拿錢去砸,有去無回,如果能起死回生,那是再好不過,如果不能的話,那錢註定是打水漂,蘇家以後就徹底地成了寄生蟲,依靠著對方。
遠遠地,他看到蘇慧穎彎著唇,笑盈盈地在一個男人面前坐下,他皺起了眉,笑得這麼好看做什麼?
這一邊,蘇慧穎坐下來,「你好,我是蘇慧穎。」
「你好,我是陳志嘉。」
陳志嘉外表看起來很年輕,頭髮不似現在的男性打扮得很時髦,他整個人看起來很簡單,乾淨地像剛從大學裡走出來的大學生,笑起來唇角還有酒窩,他緊張地拿著手帕擦了擦手,「你想喝什麼?」
蘇慧穎閃了閃神,想到了蔣譯,蔣譯也有隨身攜帶手帕的習慣,有一回她穿高跟鞋磨破了後腳跟,是蔣譯用手帕包著她的腳踝抱著她回家包紮傷口。
「蘇小姐?」
「嗯,都可以。」她回過神,笑著說,端起一旁的水先喝了一口。
「你想吃什麼?」陳志嘉細心地將菜單放在她的前面。
她沒有一個人作主,笑著對他說:「一起看。」
「好。」陳志嘉臉頰微微發紅,餘光偷偷打量著蘇慧穎,她長得就像洋娃娃一樣精緻漂亮,在看菜單的時候,羽睫彎彎的,好可愛。
「你有沒有想吃的?」她禮貌地問。
「你決定就好。」
蘇慧穎抬頭,驚訝地看了一下陳志嘉,發現他眼睛很清澈,但帶著一絲羞怯,就像以前那些偷偷喜歡她的人,他對她有好感?
她愣住了,他們之前認識嗎?猶豫地問:「你是不是認識我?」
陳志嘉緊張地喝了一口水,「那個,咳,我跟你是同一所大學的,不過我們不是同一個系,我在歷史系。」
她驚訝了,「原來我們是校友。」
「嗯,你很漂亮,我、我有看過你。」
蘇慧穎笑容更加燦爛了,「沒想到會遇到校友。」
「以、以後我們可以常常一起吃飯嗎?」
蘇慧穎笑著點頭,「可以呀,不過……」她調皮一笑,「先把這頓飯吃了吧。」
「嗯。」他臉更紅了。
吃完了飯,他們還一起看了一部電影,到了十點多,他送她回家,到了她家門口,他鼓足勇氣,「慧穎,你別擔心,你家裡的事情,我會讓我家幫忙的。」
她吃驚了,「你……」
「我覺得我們其實還蠻配的。」陳志嘉平時除了讀書就是一個宅男,蘇慧穎是很多人心目中的女神,學校里不少人喜歡她,他也是,女神有難,他要鼎力相助。
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善意,她正色道:「你,想要什麼?」
陳志嘉慌張地揮手,「不用,不用什麼,我就是覺得,你不要為了家裡的事犧牲自己,你,值得更好。」
蘇慧穎看著他臉上單純明亮的笑容,這幾日因為家裡的事被黑暗侵蝕的心感覺到一絲溫暖,她揚起一抹笑容,「謝謝你,陳志嘉。」不管他能幫多少,他在這個時候沒有趁火打劫,她很感激他。
比某一個只會暗諷她的臭男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20-4-26 11:57 AM
本帖最後由 pigbaby0426 於 2020-4-26 05:27 PM 編輯
第三章
不遠處的車裡,司機出了一身的汗,明明沒有開冷氣,卻很涼,他一動不敢動,只敢偷偷地看了一眼黑著臉跟包公一樣的總裁。這麼晚不睡覺,一下班就跟著人,從咖啡廳到電影院,現在都到人家門口了,總裁到底要幹什麼?
蔣譯冷冷地看著相談甚歡的兩個人,眼底的溫度降到了零度,對著別人,她有十足的耐心,反而跟他連一頓飯也沒吃完,就氣匆匆地離開了。跟他在一起就是煎熬,跟別人在一起就很開心?
蘇慧穎真的是他見過最會見風使舵的人了,真是令他嘆為觀止,他全然忘記了自己對待她的態度像一隻長滿了刺的刺蝟,眼裡現在只剩下她跟別人笑盈盈的樣子,胸口似有一團火熊熊燃起,他偏過頭,「回去。」
「是。」
車子飛快地急駛,一路上,他冷酷的表情隱匿在陰影里,拿出手機,「鄭助理,給蘇家添加一些壓力。」
鄭助理一怔,跟在總裁身邊不算短的時間裡,他知道總裁是一個不會對別人打壓的人,極少有人能威脅到蔣氏的地位,或者敢對蔣氏出手。他記得蘇家並沒有得罪過蔣氏,除了蘇慧穎。實在不怪他對蘇慧穎的印象這麼深刻,因為那一回總裁的樣子太可怕了。
總裁讓他調查蘇慧穎的私生活,那神色就像一個被妻子背叛的丈夫,笑裡藏刀,隨時要殺人的樣子。直到總裁拿到蘇慧穎的私生活報告,報告上乾乾淨淨,總裁才恢復正常,這一回又是為了蘇慧穎?
鄭助理知道蘇家的打算,也明白蘇慧穎這段時日在跟不同的男人約會,連自家總裁都去插了一腳,但看結果,似乎他家總裁沒被看上?這個蘇慧穎的目光是不是也有問題?總裁英俊多金,不說是黃金單身漢第一名,可也是前三名了。
「對了,還有今天跟蘇慧穎一起的陳家小兒子,給陳家一點警告,不要跟蘇家走得太近。」
鄭助理獃滯,傻傻地應下,放下手機之後,他又想起來了,蘇慧穎是總裁的前女友,總裁該不會是還沒放下吧?「應該不會是這麼小氣吧……」
總裁他要什麼女人沒有,不可能弔死在一棵樹上吧。
蘇慧穎第二天睡醒就接到陳志嘉抱歉的電話,「對不起,對不起,我答應你讓我家幫幫忙,結果我哥一口拒絕了,我打量我哥的神色,應該不是不願意幫你們,問了好幾遍,他才透露出來,有人讓我哥不要幫忙。」
她一大早起來,獃獃地坐在床上,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是嗎?」
「嗯,對不起。」他很愧疚地說。
「沒事。」
陳志嘉心裡很過意不去,「其實我有錢,我轉錢給你,你給我帳號。」
蘇慧穎無聲地笑了,曾經何葉也這麼說過,只是他們都不知道,蘇家是一個無底洞,必須要一個強大有力的公司幫忙,而不是一筆解決急需的錢,借來的錢不過是杯水車薪,根本起不到作用,她婉拒了陳志嘉的好意,陳志嘉心情低落地掛了電話。
她坐在床上,雙手抱著膝蓋,蜷曲成一團,其實陳志嘉昨天說的話她很開心,但她心裡隱隱不安,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順利,果然!
陳志嘉是陳家的小兒子,陳家真正當家的是陳志嘉的哥哥,何況陳志嘉對她雖然是喜歡,但卻不是要跟她結婚的喜歡,似乎是憐惜,憐惜她好好的蘇家大小姐現在淪落到要犧牲自己的婚姻去挽救蘇家,她嘆氣地揉了揉頭髮。
果然事情不容易。
她將手機放在一旁,起床洗漱,走出房間下樓吃飯的時候,看到她爸一臉慌張地出去了,她媽皺著眉頭,站在門口,「媽,怎麼了?爸看起來很緊張。」
「公司那裡出事了,他過去一趟。」
蘇慧穎皺眉,「是嗎?」她突然想到陳志嘉說的話,他們家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媽,爸爸在生意上有沒有……」
蘇母彷佛知道她要什麼,淡淡地說:「生意上得罪人很正常,不過你爸這個人也是有分寸的,不至於把人得罪到底。」
蘇慧穎沒再問什麼,蘇母問:「昨天跟陳家小兒子吃飯吃得怎麼樣?」
「他人蠻好的,不過沒有要聯姻的想法。」
「唉。」蘇母輕嘆,「現在這個情況,沒有人主動願意幫忙。」
聽著蘇母的話,蘇慧穎沒說話,她回了房間,手機響起,她接了起來,「喂,何葉,怎麼了嗎?」
「慧穎,今天晚上有一個派對,你要不要來?」
她心情不是很好,想拒絕,可一想到她爸媽,她又覺得應該去試一試,說不定遇到貴人願意幫蘇家的忙,她答應下來,何葉告訴了她地點和時間。
她掛了電話,想到自己昨天的車子還停在咖啡廳那裡,她打扮了一下自己,也沒有吃早餐就出了門,出門就先坐計程車去到咖啡廳,她在那裡買了一杯咖啡,又開著自己的車回去了。
回到家裡,她慎重地挑選了今晚的禮服,一件簡單的黑色禮服,既不出挑也不會太黯淡,搭配了一雙同色的高跟鞋。她的朋友不是很多,最好的就是何葉了,其他的朋友則是在蘇家出事的時候遠離了她。
她脾氣不是很好,看不順眼的人,她會直接說,也得罪了一些千金小姐,今天過去玩,一定會被刁難,她都猜到了,可她不可能退縮,她絕不會輕易認輸,何況蘇家沒完全倒下,還有起死回生的機會,別小看她。
到了時間點,她自己開車到了私人聚會的別墅,何葉早就到了,看到她來,眼睛一亮,「慧穎,你來了。」走過去親昵地挽著她的手。
「嗯,路上有點塞車。」
「是路上有點塞車,還是蘇大小姐的車開得不熟練?」其中一個打扮得很艷麗的女人走了過來,精緻的妝容上是滿滿是嘲弄,「聽說蘇家現在連司機都請不起了。」
「喂,李瑜岑,關你什麼事。」
「哦?那又關你什麼事?」
蘇慧穎淺淺地笑了,「李瑜岑,我確實車子開的沒你好,畢竟你不僅會超車,還會車震。」
不知道誰先笑了,緊接著大家哄堂大笑。李瑜岑十分開放,從小在美國長大,作風大膽,之前跟一個男人車震的事情還被狗仔隊當花邊新聞寫了出來。
李瑜岑氣得臉漲紅,重重地哼了一下,轉身走了,何葉捂著肚子,笑得不停,「就只有你能治得住她,你不知道,你還沒來之前,她就一直說你壞話,哼,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蘇慧穎明白一個道理,虎落平陽被犬欺,蘇家現在情況不好,不少人會想踩她一腳,可越是這樣,她越不能表現出怯意,依舊如原來高傲。
「不用管她。」蘇慧穎根本不在意李瑜岑。
何葉挽著她的手,拉著她去角落,「你家現在怎麼樣?」
「老樣子。」
「慧穎,許西回來了。」
她有一段時間沒有聽人提起許西了,乍一聽,她愣住了,「他回來了?」
「嗯,還是和以前一樣花花公子,今天帶了一個模特兒過來。」
「哦。」
何葉糾結地看著蘇慧穎,「慧穎,你要不要問問他?」許西、何葉跟蘇慧穎認識很久了,以前他們的關係很好,後來發生了一件事,許西就離開了,這一次許西回來,何葉有預感是跟蘇慧穎有關。
蘇慧穎臉色難看,「不要。」想也沒想,本能地回絕了。
何葉咬咬唇,「其實他……」
「何葉,不要提他。」蘇慧穎神色難看地說。
「哦。」何葉垂頭喪氣。
說曹操曹操到,許西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走了過來,身邊的模特兒身材凹凸有致,似無骨地貼著許西,「好久不見了,阿葉。」目光落在蘇慧穎身上,「慧穎。」
何葉看著許西這個樣子,頭痛得更厲害了,他這個樣子根本是在挑戰蘇慧穎的忍耐極限。
蘇慧穎神色淡淡點了點頭,甚至不想說話。許西長得很英俊,笑起來神色明朗,如果不是他的花邊緋聞太多,多的是女人飛蛾撲火,就會更完美了。
他緊盯著蘇慧穎,「慧穎好冷淡。」
何葉笑了,「你滾吧,沒看到慧穎不想理你啊。」
「好好,我這就滾,」許西好脾氣地笑了笑,「對了,蘇家出問題了?」
蘇慧穎神色沒變,可捏著包包的手指緊了緊。
「我家可以幫忙哦。」許西曖昧地朝她眨眨眼。
在蘇慧穎差點要爆發的時候,許西摟著模特兒走了,何葉連忙拉住蘇慧穎,「慧穎,別生氣別生氣。」
「我真的是想踢爆他的頭!」
何葉蹙眉,「慧穎,其實許西可能是好意。」
「好意個頭!」蘇慧穎冷著臉。
「其實許西也不差,長得帥,許家也是他接管,如果……」
「你為什麼幫他說話?」蘇慧穎抿著唇。
「不是我要幫他說話,而是……」何葉深吸一口氣,「現在最有可能幫你的是他,不是嗎?」
蘇慧穎不為所動,何葉嘆氣,「他就是花心了點,但起碼擺在明面上了,有些男人明明花心卻不敢表現出來,偷偷養情人。」
「是哦,一邊嘴上說喜歡我,一邊跟別的女人上床,呵。」蘇慧穎冷笑一聲,「我就是嫁給一腳踩在棺材裡的老頭,也不會嫁給他。」
何葉急了,「你說什麼啊!跟你在一起,許西一定會浪子回頭的。」
「我沒有跟別的女人共用一個男人的習慣。」蘇慧穎冷冷地說,許西是她的初戀,兩人高中的時候談戀愛,儘管她知道他很受歡迎,也有很多女人送上門,可她沒當一回事,因為她根本沒看到。
後來,她捉姦在床,她才明白,什麼叫自欺欺人。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從這段感情里脫離得很快。
蘇慧穎沒說話,何葉突然睜大了眼睛,「慧穎,你的前男友過來了!」
她看過去,就看到蔣譯一身筆挺的暗藍色西裝,修長的大長腿邁開朝她走來。
何葉吞了吞口水,「你之前跟我說,他是豪門繼承人,我還不信,換一套正裝,整個人看起來都不一樣了。」
「裝模作樣。」蘇慧穎低低地說。
「蘇小姐,又見面了。」
蘇慧穎懷疑今天出門自己沒看黃曆,走到哪裡都遇到自己不想遇到的人,心裡一陣煩躁,乾脆不說話了。
蔣譯靠近她,以何葉聽不到的聲音對著她說:「找到今天的目標了嗎?」
蘇慧穎眼裡直冒火花,他把她當成什麼了!她也很挑的,可以嗎?難道是一個有錢人,她就撲上去?這個混蛋!她深吸一口氣,壓下不斷上升的怒火,手指忽然往前一伸,晶瑩白皙的手指勾住他的衣袖,輕輕地靠近他,吐氣若蘭,「是啊,看中了。」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氣,並不是刺鼻的香水味道,拂過他的鼻尖,彷佛在勾引著他,她那雙亮晶晶的水眸如貓眼般嬌媚天真,「你猜,我看中誰了?」
他的呼吸在這一瞬幾乎要停止了,他眯著眼望著她,她忽然冷下臉,「看中誰,都看不中你!」
說完,她推開他,徑自往外走,今天真的是太倒霉了,儘是遇到神經病。
何葉愣在那裡,跟了上去,「慧穎,你……」
「我回去了。」
何葉無奈地目送她離開,她這暴脾氣啊。
幾秒後,蔣譯才找回自己的呼吸,他沉著地一手插在口袋,派對的主人迎了過來,「蔣先生來了。」
「嗯,你好。」
「哈哈哈,你跟蘇小姐認識?」
「嗯。」
「哦。」派對的主人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男女間的認識,那應該不是一般的認識吧。
「剛才跟蘇小姐交談的那一位是……」
「你說的是許西吧,他呀……」派對主人將他所說知道的都告訴蔣譯。
等蔣譯從派對離開,坐在車上的時候,他臉上不見一絲笑容,許西,他突然玩味地笑了,彷若找到了這段時間許氏對蔣氏的小動作的理由了。
以前,他就知道蘇慧穎很受歡迎,現在,他更清楚一點,她真的很受歡迎,他握緊了拳頭。
都說初戀最難忘了,蘇慧穎,跟他分手就是因為許西這個初戀?
他陰沉地抿著薄唇,她休想跟初戀重歸於好。
接下來的時間,蘇慧穎又相親了幾個人,可通常第一面的時候互相感覺還不錯的,但很快就告吹了。
她疑惑自己最近是不是桃花運不是很好,這時許西的電話打了過來,是何葉給他的號碼,她心裡懊惱何葉,可何葉跟許西的關係一直不錯,她總不能幼稚地讓何葉跟許西不要聯絡,但她還是氣何葉。
「有空嗎?要不要見一面?」許西邀約。
「沒空。」
「我是認真的,慧穎,蘇家的事我可以幫忙。」
她嘲諷地一笑,「你想要什麼?」
「如果我說,我什麼都不要,只希望你不要拒絕我追求你呢?」
她蘇慧穎有一個習慣,那就是絕對不吃回頭草,何況許西這個人根本不可信,他在她這裡完全沒有任何信用可言,她二話不說直接掛了電話,間接地給了他答案。
她剛掛了電話,她媽傳來一則簡訊,是她今天晚上要相親的地址,她打了一個哈欠,躺回了床上,反正時間還充裕,她先休息了一下再說。
等到了晚上,她出現在餐廳,看到坐在那裡的人,她氣得臉都綠了。
「慧穎,你別急著走,」許西開口阻止她,「你不用這麼怕我。」
她翻了一個白眼,坐了下來,「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要人幫忙牽個線,讓我們見一面。」許西承認自己用了手段,用了別人的名義請她出來吃飯。
蘇慧穎靜靜地看著他,「我說過了,我們不可能的。」
「慧穎,你何必倔強,你爸媽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最多半個月。」他說。
蘇慧穎心裡一股焦躁,她當然知道時間有限,她不該死撐,可是許西的話她一個字都不相信,什麼都不要,只想要追求她?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真的讓她沒辦法相信,她情願他像一個商人,開出交易的籌碼。
「慧穎,我知道你很努力,我都知道,所以我回來了,我會幫你的。」
許西的眼裡盛滿了柔情,與平時放蕩不羈的模樣完全不同,隨便一個不經世事的小女生可能就會沉溺在他的眼中了,可她沒有,她太了解他了,他絕對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她站起來,「我拒絕。」
他說什麼,她都拒絕,就像她和何葉說的,寧願嫁給那種老男人,也不會嫁給許西,這是她的驕傲,她不要一個曾經不要的男人。
她轉身往外走,「慧穎,那麼你不想知道是誰一直攪亂你的相親嗎?」
她停下腳步,側過身。
許西彎著好看的唇,輕輕道:「蔣譯。」
蘇慧穎睜大了眼,是他?怪不得一些對她有好感的對象會突然退避三舍,是因為蔣譯在後面搞鬼?她狠狠地咬住牙,往外繼續走。
許西看著她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她怎麼就這麼不願意親近他呢,男人年輕的時候愛玩一點又怎麼樣,他心裡喜歡的人從始至終就只有她一個人。
他憂鬱地嘆了一口氣,他承認自己是花心了,喜歡漂亮的女人,但他心裡唯一喜歡的是她,那些女人只是玩一玩。
蘇慧穎出了餐廳,直接打電話給蔣譯,電話響了幾聲,接通了,她直接開口,「蔣譯,你在哪裡?」
那頭的男人似乎驚訝了,沉默了片刻,「在家裡,蘇大小姐找我什麼事?」
她咬牙切齒,「我有話問你。」
「哦。」
「我現在過去。」
「蘇慧穎,你要過來就過來,你把我家當什麼了?」蔣譯語氣陰晴不定。
蘇慧穎壓根不理他,直接開車到了他家樓下,再一次打通他的電話,「樓下的門開一下。」
蔣譯冷笑了一聲,「怎麼?沒來過我家?」
「密碼沒變是嗎?」她直接輸入密碼,叮的一下,她走進去,接著坐電梯上去,出了電梯,她問他,「公寓密碼門的密碼和指紋也沒變?」他曾經告訴她門的密碼,也將她的指紋輸入了。
電話那頭沒說話,蘇慧穎當他是默認了,直接按密碼,輸入指紋,門打開,她看到他穿著白色的浴袍,環胸站在玄關,「怎麼了?寂寞難耐地跑來要跟我乾柴烈火?」
「你是不是在我相親的事情上動手腳?」她開門見山。
他安靜地沒說話,她啊的一聲,拿起手裡的包包往他的身上砸,「你這個王八蛋,壞人姻緣,你小心被雷劈死!」
這大概是蔣譯聽過最好笑的話,被雷劈?他不怕,有本事就劈死他,不然他還會繼續搞破壞,一不小心臉猝不及防地被包包砸了一下,他腦袋痛了一下,雙手下意識地抓住她,她氣不過,穿著高跟鞋的腳抬起就往他的腳上踩。
他眼尖地避開,雙腿狠狠地夾住了她的膝蓋,將她困在了身下,她的背重重地壓向還沒關好的門,隨著門啪的一聲,門,關上了。
她被他壓制在門上,四肢無法動彈,她氣惱地大罵,「你腦袋有病啊!你不知道我家什麼情況?我急著要嫁人,要聯姻,要救蘇家產業,你出來搗什麼亂,你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你!」
她真的是被氣死了,頭髮亂糟糟的,發了瘋似地拿著頭去撞他的胸口,「誰讓你壞別人事,讓你欺負我!」她氣得拿腦袋去撞他,地撞著他的胸口。男人的胸口肌理硬邦邦的,撞得她的額頭一下子紅了,她含著淚看著他。
什麼肉啊,這麼硬。
大概是沒看過蘇慧穎發瘋的樣子,蔣譯沒回過神來,直到她慘兮兮地紅著額頭,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他笑了,「蘇慧穎,你腦袋進水了?」
「你才腦袋進水了,我問你,你幹嘛要針對我!」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高興啊。」
她瞳孔劇烈地一縮,那時候他問她為什麼要分手,她也是這麼說的,我高興啊。
他這是什麼意思?報復她?明明是是他出軌在先,她沒有打死他,都算他走運了,還想要她裝大方地容忍他出軌嗎?她看著他冰冷的眸子,氣不過!她生氣地仰長脖頸,狠狠地張嘴咬住了他的下顎,恨不得要將他的肉咬一塊下來。
蔣譯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被蘇慧穎咬。做愛的時候咬幾口那是情趣,可現在她咬他的方式簡直是跟他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她就這麼想嫁給那些男人?他痛得鬆開對她的牽制,可她也不走,就咬著他,他能感覺到她利齒破開皮的痛,他頭皮發麻,感覺自己現在像被一隻狗給咬住了。
痛。
蘇慧穎雙手並用,矯捷地爬到他身上,大有要咬死他的準備,其他地方肉硬,她打他還弄痛了自己的手,她咬死他,誰教他出軌,誰教他騙她,明明很有錢,卻一副沒什麼錢的樣子,有些事情不敢去回想,因為一想,她就心痛。
她這麼喜歡他,他卻瞞著她,當她體諒他,跟他去麥當勞吃漢堡薯條的時候,他是不是在嘲笑她!當她心疼他為他買衣服的時候,他是不是覺得玩弄她很有意思!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她最喜歡的,可他,卻是騙她騙的最深刻的男人。
她,真的很想咬死他。
作者:
pigbaby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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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4-26 11:58 AM
本帖最後由 pigbaby0426 於 2020-4-26 05:27 PM 編輯
第四章
「啊!」
蘇慧穎被他壓在了沙發上,她在下他在上,她背脊剛落在沙發上,身體本能地發出一聲驚叫,鬆開了牙齒,也看到了他下顎被咬出血的痕跡,心裡一陣痛快。
蔣譯狼狽地看著她,她精神奕奕地瞪著他,彷佛在抓住時機,隨時打算再撲上來咬他一口,他將她困在身下,令她的四肢不能動彈,連她的嘴也不能隨意靠近他,他冷笑,「蘇慧穎,咬得痛快嗎?」
「你再讓我咬一口,我就告訴你。」她狠厲地說。
她不好惹地張牙舞爪,落在他眼裡就跟一隻炸毛的貓咪差不多,他笑了,「這麼生氣?因為不能隨心所欲吧,你以為我能看著你隨心所欲,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想要蘇家好起來?我偏偏不讓蘇家好起來,你想靠聯姻抓住救命稻草?你信不信我一把火全部燒光?」
蘇慧穎扭著身子,「蔣譯,你有病!」
「對,我有病,我得了一種看你好我就難受的病,你越不好,我越開心。」他笑了,下顎血跡斑斑,使得他此時的笑容多了幾分猙獰。
蘇慧穎扭了半天也起不來,氣喘吁吁地躺在他的身下,「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我知道了,是不是被我甩了,你心裡很不爽啊。」
他的神色一僵,蘇慧穎知道自己說對了,她就知道,他這種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一定接受不了被人甩吧,就像出軌的男人,根本不懼怕被知曉,真的被知道了也沒關係。
世界上這麼多樹,幹嘛要死在一棵樹上,她可惡地甩了他,故意不說清楚,就是要將他的臉踩在地上,狠狠地踐踏他,她被劈腿了,這話說出來,她自己也覺得丟臉。
所以,她不說,她要他不爽,以後一看到她,就會想到她把他甩了,而不是她被他劈腿了。
「沒被人甩過吧,哦,我想起來了,我還是你的初戀,嘖嘖,清純的大男生,心裡很難受吧。」蘇慧穎惡劣地笑著。
蔣譯太陽穴的青筋不斷地跳動著,他的忍耐到了極點,他抓著她手腕的手不禁加大了力量,勒得她的手腕紅紅的,她不覺得痛,看他不爽,她心裡就痛快,每每想到自己被劈腿,她就很氣,她交往的人全部都是好聚好散,除了許西,從來沒有一個男友劈腿!
他是第二個劈腿的,卻是最讓她放不下的那一個,每一次想起,她就怒火中燒。
他這個眼瞎的!
有了她,還三心二意。
「是不是忘不了我?」她笑得更加的歡快。
蔣譯低下頭,遮住了頭頂的燈光,整張臉黑暗一片,「蘇慧穎,你覺得自己很厲害,是不是?」
「是啊,我是很厲害……啊!」她吃痛地尖叫。
她眼前一晃,天花板上的燈閃了閃,映照在她痛楚蒼白的小臉上,她的胸前埋在一顆黑色的頭顱,蔣譯瘋了一般,學著她剛才的舉動,在她鎖骨和胸口中間發狠地咬了下去,痛,瞬間從她的身上漫延開了。
「蔣譯,你這個王八蛋,你這個畜生!你放開我,好痛,你放開!」她用力地扭著身體,可怎麼也沒辦法從他的身下逃脫,像被巨石壓住了般,無法逃離,只能蠻橫地罵著蔣譯,可她叫啞了喉嚨,他還是很用力地咬著她。
眼淚如珍珠般從她的眼眶裡掉下來,她哭泣地罵他,哭到打嗝了,他才抬起頭,帶著愉快的笑容,「你確實厲害,能讓我想咬死的人,就只有你了。」
她紅著眼,咬牙切齒,「蔣譯!」
「呵,我告訴你,我就是針對你,這個世界上能咬了我,能睡了我拍拍屁股就走,甩我就像丟垃圾一樣的人,只有你,我不針對你,我針對誰!」他的眼睛同樣發紅,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蘇慧穎哪裡見過這樣的蔣譯,蔣譯在她的印象中一直是溫柔的,開朗的,不笑的時候帶著淡淡的疏離感,笑起來的時候會讓她目光都轉不開,他從不會對她生氣,就是她欺負他,他也好脾氣地任由她欺負。
可眼前的蔣譯太陌生了,他是蘇慧穎完全不熟悉的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她心裡不安地直打鼓,「你……」
「怕了?」他低下頭,「遲了。」
說完,他低下頭,帶著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吻住她那張嘴,彼此的血漬唾液親密地交換著,她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他彷若沒看見般用力地吻著,將她舌尖勾到嘴裡,發力地吸吮著,安靜的空間,只有他們彼此濃重的氣息,以及唇齒交纏的水聲。
「嗯!」她反應激烈地想踢他,可動彈不得,故技重施地想要咬他,又咬不了,舌尖還在他的嘴裡,被他糾纏著,她腦袋一空,他到底要幹什麼!
他色情地吹著氣,精瘦的身材輕蹭著她嬌柔的身體,低低地喘息,「你送上門來,要什麼?要我放過你?放過蘇氏?蘇慧穎,我說過,你陪我睡,我給你錢,空白支票,金額你自己填。」
她猛地回過神,緊緊地閉著嘴,不讓他再親上她,他舔著唇角,「怎麼樣?」
「蔣先生還怕找不到女人上你的床啊?」她諷刺他。
他笑了,突然站起來,直起了身體,站在沙發邊,冷冷地俯視她,「事不過三,你可以走了。」
彷佛他剛才說的交易已經被單方面地取消了,他不會再給她機會,她用力地擦著嘴,「蔣譯,你像個男人吧,拿得起放得下,不要死在我身上,我就是賣了我自己,我也不會賣給你。」她仰著脖頸,帶著他的咬痕,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門一關,蔣譯一把捶落了一旁的落地燈。
他知道她不認輸,他可以掐著她的脖子,逼著她認輸,甚至還能落井下石,讓蘇氏更艱難,將她逼到絕境……
但他明白,適得其反。
他坐在沙發上,看著陷入昏暗的客廳,他有一瞬間的迷茫,他想要什麼?
蘇慧穎回到家裡,有些狼狽,趕緊上樓整理了一下自己,她的傷口要處理,她下樓拿醫藥箱的時候,她爸喊她去書房,她將醫藥箱放回原處,先跟著她爸進了書房。
「許家的兒子回來了。」
「嗯,我知道。」
「你們以前交往過,要不要……」
「爸,他不行!」蘇慧穎飛快地拒絕。
蘇父神色凝重,「現在能幫我們的就只剩下那幾家了,你為什麼拒絕?」
「我跟許西分手,是因為他劈腿,被我捉姦在床,你不是知道嗎?這樣的人……」
「許西說,他沒有要求你跟他結婚。」
「他找你了?」
「嗯。」蘇父點點頭,「他提出,要你別拒絕他的追求。」
是,她不拒絕許西,但只要許西幫忙了,那麼她肯定會任由他擺布,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她胃部一陣痛,這段時間她三餐不正常,她輕輕地按著胃,「爸,你信他嗎?」
蘇父沉默了,蘇慧穎閉了一下眼,「家裡的情況還能熬多久?」
「十天。」
蘇慧穎點點頭,「我知道了,這十天如果都沒有辦法……那我就答應許西。」
蘇父握緊了拳頭,「我知道委屈你了。」
「爸,我不委屈。」蘇慧穎站起來,冷靜地說:「想要過什麼樣的日子就要付出什麼。」以前是父母在她的面前撐起了天,她長大了,也該換她撐起這一片天。
蘇父欣慰地沒說話,蘇慧穎輕聲道:「爸,你也早點休息吧,我先出去。」
話雖然這麼說,可一出書房,蘇慧穎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地褪下,她不喜歡許西,一點也不喜歡,這十天,她要想別的辦法。
她嘴上同意,可她知道,她不可能回頭的。她先下樓去拿了醫藥箱,上了樓,脫了衣服,將傷口小心地處理了,出血的地方一碰到葯,痛得她齜牙咧嘴,可一想到蔣譯被咬的是下巴,她就釋懷了。
畢竟,她傷口的地方別人看不到,他正好傷在臉上,哼,最好是顏面盡失。
蔣譯周末在家裡待了兩天,傷口太深了,還沒好,他對著鏡子在下巴那裡貼了一個OK蹦,又戴了口罩,一身陰沉之氣地出了門。鄭助理正坐在車裡等著,等他一上車,鄭助理就開始彙報今天的行程,說到一半,突然睜大眼睛看著他。
「怎麼了?」
「總裁的下巴……」鄭助理剛開了一個口,就閉上了嘴,低下頭,繼續報告行程。
蔣譯上車後取下了口罩,聽鄭助理提及,直接射了一個殺氣騰騰的目光過去,嚇得鄭助理再也不敢說什麼了。他一邊聽著行程,一邊開口,「以後蘇慧穎的事情不用理了。」
他不想聽到有關蘇慧穎的事情了,那會讓他不像他自己。
鄭助理一愣,目光停留在OK蹦上幾秒鐘之後,彷佛知道了不得了的大事了,這傷口該不會是蘇小姐弄的吧?蘇小姐真的是熊心豹子膽啊。
「知道了。」鄭助理恭敬地應道。
車子開到了蔣氏的大樓,蔣譯和鄭助理直接坐總裁專屬電梯到了頂樓,他坐在辦公室,開始處理文件,中間開了一個視訊會議,等到他吃午飯的時候已經一點多了,他剛吃了一口飯,手機響了,是他的好友上官殊,「阿殊?」
「在幹什麼?」
「吃飯。」
「哦,我要跟你說一件事,你最好先不要吃飯,免得直接噴飯了。」
「嗯,你說。」蔣譯放下筷子。
「你的前女友……」
蔣譯皺起了眉,他並不想聽到跟蘇慧穎有關的事,他正要開口,上官殊的嘴巴更快,「被我家老頭子看上了。」
蔣譯驚呆了。
「我家老頭子不是很花心嗎?我媽生病死了之後就沒結婚了,結紮之後在外面玩得可猛了,也不知道跟蘇慧穎是怎麼碰上了,覺得她漂亮知性大方,要追她,花了一大筆錢,買了一棟別墅,裡頭種滿海芋,聽說是因為蘇慧穎喜歡海芋。」
蘇慧穎最討厭花了,她對花粉過敏,蔣譯心裡反駁。
「以他對蘇慧穎的狂熱模式,你的前女友很可能成為我的繼母,正好聽說蘇家最近正值難關,他打算要在蘇慧穎面前英雄救美。」說到一半,上官殊卻覺得電話那頭很安靜,看了一眼,沒掛,「喂,在不在?」
「你家老頭子瘋了?」
「對吧,是瘋了,哈哈哈,現在公司我管著,他就是要英雄救美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蔣譯咬牙切齒,如果蘇慧穎現在在他面前,他一定會狠狠揍她一頓,她真的是……
「我有事,先掛了。」蔣譯掛了電話,按下內線,喊了鄭助理進來,「我要知道這段時間蘇慧穎在做什麼。」
鄭助理疑惑,這不是早上剛說不要知道嗎?還好他是一個心細的助理,一句話也沒多問,立刻去查了,過了一個小時,將報告送到了蔣譯的桌上。
蔣譯仔細地看了一遍報告,牙齒酸了,像含著一顆檸檬,酸得不行。原來上官殊的父親是湊巧碰到蘇慧穎,被蘇慧穎迷倒了,這兩天正主動追求,蘇慧穎大概是之前的追求者都被他趕走了,而蘇家箭在弦上,她也沒有拒絕,跟上官殊的父親吃了一次飯。
他猛地撕了報告,「你先出去。」
「是。」
等鄭助理一出去,蔣譯捏著拳頭,來回走著,他不知道自己在慌什麼,這個時候,手機又響了,是她媽,「媽,我現在有事。」
「有什麼事,聽你媽說幾句都不行?」蔣欣不悅地說,也不管蔣譯,徑自說著話,「我幫你安排了一個對象,你今天晚上有空就過去看一看。」
「不用了,我不喜歡這些千金小姐。」
「不喜歡?門當戶對,你喜歡很重要嗎?」蔣欣不開心,「你早點定下來,談個一兩年戀愛再結婚,喜歡可以慢慢培養。」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
「你怎麼了?之前你爸幫你介紹蘇慧穎,你可以,我幫你介紹,你就不可以?」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說完,蔣譯掛了電話,打了一個電話給律師,「我這裡有一份合約需要你幫忙……」
交代完了律師事情之後,蔣譯接通了一直堅持不懈想打進來的電話,在他媽發火之前,他開口,「聽說最近爸爸沒去找你了。」
「你不要管我們的事情。」
「爸爸會不會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
「啊!有就有,關我什麼事。」她嘴硬地說。
蔣譯想,他的嘴硬大概是從他媽那裡學來的,他苦笑了一下,「嗯,你剛才說有什麼事?」
「我等一下跟你說。」蔣欣風風火火地掛了電話。
蔣譯鬆了一口氣,不一會,律師那邊就傳來了文件,他仔細地看了一遍,親自列印出來,放進了牛皮紙袋裡。
蘇慧穎坐在甜點店裡,吃著甜點,她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心情不是很好,她現在處於一種奇怪的現狀中。她找不到願意出手幫忙蘇氏的人,本來有聯姻打算的人也因為蔣譯的插足而打退堂鼓,但是令她沒想到的是,那一位足以做她爸爸的男人居然想追她。
她嘴上一直說,情願嫁給老男人,也不會吃回頭草,但她只是說說,她沒有真的打算要嫁給老男人。手機螢幕亮了一下,她看了一眼,是那一位長輩,她沒理,煩惱地繼續吃著甜點。
這個時候,一道身影推開玻璃門,走了進來,她沒有注意到,直到那人在她前面坐下。
她抬頭,小臉有點難看,「蔣先生,什麼事?」
蔣譯雙腿交叉,姿態優雅地望著她,「聽說上官伯父想追求你。」
她差點被蛋糕噎住了,他怎麼知道的,她端起一旁的水喝了一口,「關你什麼事?」
他慢條斯理地將牛皮紙袋拿出來,放在桌上,「這是合約,你看看。」
「你要幹什麼?」她警惕地看著他。
「你看了就知道了。」
蘇慧穎沒動,那牛皮紙袋對她而言就像毒蛇一樣,一向膽大的她,倒是有不敢碰,就這麼盯著他看。他不一樣了,他們在一起三年,分手三個月,他卻瞬間變成了她最不熟悉的樣子,舉手投足之間帶著屬於成功男人的穩重和自信,再也不見一絲大學時的青澀。
「你真的打算嫁一個老男人?」他淡淡地問。
如果是以前,蘇慧穎會伶牙俐齒地說對啊,可現在,她說不出違心話,她是瘋了才真的想嫁一個老男人,「蔣譯,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你很煩,一點也不想嫁給老男人,而你每一次心情不好就會跑到這家甜點店吃蛋糕。」他條理分明地說。
她微怔,她以為他會忘記她所有的癖好,把她給忘記,但是他沒有,他記得她不開心就要吃甜點的習慣。
看她獃獃的樣子,他眼裡閃過笑意,就算再氣她,再惱怒,可一聽到她被老男人纏上了,他心裡有一股說不明的滋味,憐惜?不想她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嗎?但造成這樣的局面也一定有他的原因,是他讓她約會的對象都跑了。
這個時候,他出現在她的面前,怪不得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蘇慧穎猶豫了幾秒,打開了合約,第一頁第一行,聯姻合約,她猛地抬頭看他,他鎮定自若地說:「我應該不比上官伯伯差吧?」
要不是時機不對,她可能要笑了,可她笑不出來,她將合約放下,冷著臉,「蔣譯,你前面做了這麼多事情,就是等著我求你吧。」這份合約是他拿出來的,可在她看來,是她在求他,因為她現在無路可走。
「你求我的時候少過嗎?」他淡然地笑。
她的臉忽然紅了,是,他大少爺身體好,在床上除了第一回技巧不行,後面無師自通,什麼花招都來,把她弄到哭著求他饒過她。他真不要臉,這個時候提起這種事!
「繼續看。」他的手指點了一下桌子,示意她看下去。
蘇慧穎看不下去,她坐立不安,渾身像是被蟲子咬著一樣,她非常想立刻衝出去,可是她不能,現在擺在她面前的路,一條是許西,一條是老男人,一條就是蔣譯。她討厭背叛她的人,不論是許西還是蔣譯,但是蔣譯給她的打擊更大。
因為,她對蔣譯的感情很深,即使她現在可以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她自己很明白,如果不是因為家裡出事,她到處奔波,強迫自己從和蔣譯的戀愛中剝離開,她,起碼還要傷心頹廢一陣子。
但是,現在她沒有閑情在風花雪月上,家裡的擔子壓得她很累。
她低下頭,她想看一看,這個男人要給她一條怎樣的路。但她還沒來得及看下去,只看到蔣譯出百分之四十的投資金額,她的手機就響了。她看了一眼,是她媽打來的,她接通了,「媽?」
「慧穎,你在哪裡?你爸爸出事了,他……」
蘇慧穎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冰冷,她僵在遠處,聽不清她媽說什麼,直到一隻大掌拿走了電話,問了幾句話,掛了電話,拉著她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她渾渾噩噩地被他拉著上了車,車子快速地往醫院開去,她似沒有知覺一樣,看著不斷倒退的建築,看著那一閃一閃的綠燈,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她爸爸倒下了。
她想到小時候,爸爸總是抱著她坐在他的肩膀上,一口一個小寶貝。
有人偷偷在背後嫌棄她爸只有生一個女兒,她爸說,女兒比兒子好,他就喜歡女兒。
但,爸爸現在需要她的時候,她卻覺得自己好沒用。她任性不斷地要爸爸再撐一撐,明知道自己家裡是什麼情況,卻硬著頭皮想再看一看有沒有機會,一個讓她擺脫困境的機會,一個讓她擺脫不甘的機會……她太自私了,只想到自己。
明明知道爸爸身體不好,高血壓,睡眠又不好,她仍然像小孩子,只知道向她爸索取。
車子停了下來,她推開車門就要下車,被一隻大掌拉住了,一抹柔軟落在她的臉頰上,她眨了眨眼,眼前霧蒙蒙的,用力地眨了眼睛,她看清了前面的男人。
蔣譯拿著手帕擦乾她臉上的淚珠,語氣似有些無奈,「你不要哭了。」
她以前哭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她的眼淚掉得更凶了,「嗚嗚,謝謝你。」推開他下車,小手胡亂地抹了抹臉,疾步地往病房走去,身後是蔣譯高大的身影,他跟在她身後,無聲地護著她到了病房。
「媽!」
蘇母臉色憔悴,看到女兒來了,眼睛一亮,「慧穎,你來了。」
「媽,爸怎麼樣了?」蘇慧穎緊張地跑過去,眼睛濕潤潤的,可在家人面前,她止住了淚。
「沒事,幸好林秘書發現的即時,你爸早上沒吃藥,高血壓犯了,這才暈過去了。」蘇母得知丈夫平安,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嚇到你了吧。」
蘇慧穎搖搖頭,這個時候蘇母還顧忌著她的情緒,她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她真的是太自私,太任性了,「沒有。」
「你爸現在在睡,等一會就會醒來,」蘇母這時候才看到了蘇慧穎身後的男人,「這位是……」
蔣譯落落大方地上前,禮貌地說:「蘇阿姨好,我是蔣譯。」
蘇母笑了笑,打了一聲招呼,目光看向了女兒,女兒不是說跟蔣譯不適合嗎?
蘇慧穎捏緊了拳頭,臉上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媽,他是我的前男友。」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20-4-26 11:59 AM
本帖最後由 pigbaby0426 於 2020-4-26 05:28 PM 編輯
第五章
前男友?
蘇母愣住了,她今天才知道原來蔣譯是女兒的前男友。
蔣譯瞟了蘇慧穎一眼,她沒看他。
「我、我們和好了。」
蘇母驚訝極了,蘇慧穎低下頭,走到蔣譯身邊,手指輕顫地勾住他的手臂,好在他沒有甩開她手的時候,她心下一松,話也更順了,「我們又在一起了。」
「是嗎?」蘇母有些不敢置信,女兒之前有交往了的男朋友她是知道的,但聽女兒說,前男友家庭條件一般,後來他們分手了,看女兒傷心,她也沒多問,但蔣譯的條件一般?這話也就謙虛地說一說,誰也不能當真,蔣譯背後可是蔣家和朱家。
蘇慧穎忽然一顫,她目露吃驚地看著那插在她指尖,跟她十指相扣的大掌,喂,給他一點顏色,他就囂張了起來啊!
「蘇阿姨,你放心,我們以前是吵架,現在和好了,以後不會再吵架了,等叔叔的身體好些了,我親自登門拜訪。」蔣譯道。
「哦,和好了?好。」蘇母依舊沒回過神。
蘇慧穎上前握著她媽的手,「媽,我回家幫爸爸拿換洗衣服過來,你在醫院陪著爸爸,我很快就回來。」
「好。」
她連忙拉著蔣譯的手往外走,一出醫院,她就想甩開他的手,他冷哼一聲,不鬆開,「你媽說不定在窗戶那裡偷偷看我們。」
她一僵,不敢再造次,等到了車旁,她還沒說什麼,他先鬆開手,紳士地打開門,「蔣先生重歸於好的前女友,蘇小姐,請上車。」
小心眼的男人!她恨恨地瞪他,上了車,等他一上車,她就道:「你真的要跟我聯姻?」
「嗯。」
「為什麼?」她問。
他一邊開著車,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可能你床上功夫比較好?」
「蔣譯!」
「嗯,聽到了。」
她沒再去問他為什麼,反正結婚就結婚,不嫁給蔣譯也是嫁給別人,她這個時候不想去想太多了,她自私任性太久了,如果蔣譯能幫助蘇氏,那她就嫁給他,她拿出合約翻開,快速地看了一遍,確定了蘇家能得到多大的幫助,她二話不說拿出筆簽了字。
這筆交易,蔣譯沒有太大的好處,但是他的投入能讓蘇氏緩過來一口氣,一旦蘇氏緩過來,那麼就能起死回生。
「我會讓律師準備一份紅利計劃書給你,不會讓你白白投資。」她說。
「無所謂。」他看不上那一點點紅利的。
這副口吻真是讓人莫名的不爽,她側頭看他,「你想什麼時候結婚?」
「今天?」他看她。
「這麼急?你急著投胎啊!」她不爽地說,本來被逼結婚,她已經超級抓狂了,結果他居然今天就想要結婚。
「可能是我們的孩子比較著急想投胎。」他好整以暇地說。
「呸!誰要幫你生小孩。」
他不跟她爭論,「回去拿證件,在回醫院前先去戶政事務所。」
既然簽了合約,不代表她還要矯情,她點了一下頭,表示知道了,至於婚禮什麼,他沒提,她也沒問。
到了蘇家,她先幫蘇父拿了換洗衣物,又去拿證件,等她下樓,正好聽到他跟電話那頭的人說:「我要結婚了,對,婚禮什麼的,你和爸看著辦,喜歡什麼風格?她喜歡歐美浪漫風格,哦,跟誰結婚?蘇慧穎,嗯,對,是她,之前不喜歡,後來喜歡上了,嗯,大小姐,脾氣不是很好……」
蘇慧穎臉色鐵青,這個臭男人在說什麼?雖然一聽到他還記得她想要一個歐美浪漫風格的婚禮,她心裡奇怪地雀躍了一下,可下一秒,他居然說她脾氣不好?是,她脾氣是不好,可他知道就行了,幹嘛要說出來!
她脾氣不好,他幹嘛還娶她,他自虐狂啊。
蔣譯掛了電話,轉頭看到她難看的臉色,猜測她聽到他的對話了,也沒解釋,準備開車門讓她坐上去。誰知道她自己打開車門坐進去,接著啪的一下,甩上了門,他聳聳肩,坐上了駕駛座上。
她動作極大地拉過安全帶扣好,氣勢洶洶地瞪著他。
他瞄了她一眼,「我說錯話了?」
「說錯了。」她嚴肅地說。
「哪一句?」
「都錯了。」
「哦。」
看他不冷不熱的樣子,她磨了磨牙,好氣人啊,她忍不住地說:「下巴上的傷口好了?」她嘲弄地盯著他的OK蹦看。
「有人問我這是怎麼傷的。」
「哦?」
「我說被一隻狗咬的。」
「蔣譯!」
他心情愉悅地彎著唇,突然明白為什麼想跟她結婚了,誰能讓他這麼開心呢,除了她。
蘇慧穎第一次見到蔣譯的母親時,他媽媽氣質高貴典雅,陪著她親自挑選了婚紗,幸好她們兩個人在品味上是一致的,從選擇喜餅到婚紗,沒有發生任何的意見不合。
其實她很佩服蔣譯的媽,他媽媽在她眼中是一個奇女子,能自己將事業做大,不讓任何人小瞧,這就是大本事了。
她爸已經出院,蘇氏的情況也好起來了,她開始幫她爸管理公司,但是她不是作生意的料,最後她爸讓她幫忙管理蘇氏旗下的一個食品公司。
別的不說,吃她還是很喜歡的,可等她去了食品公司,才知道為什麼銷售額這麼低,原來這五年來公司都沒有推出新的產品,近幾年日本韓國等新奇好吃的零食很流行,人都有嘗鮮的心理,自然會去試一試這些新的產品。
而開發部門開發出來的新食品又不受歡迎,於是生意越來越差。蘇慧穎將公司里所有的零食都挑了一份帶走。
整整兩個紙箱,可能是真的被刺激到了,光有著大小姐的稱號,可遇到事情的時候,根本沒用,還不如學學蔣譯的媽,打造自己的生意帝國。
蔣譯一回到家裡,就看到蘇慧穎像松鼠似地鼓著臉頰,一直吃著東西,他們現在住在一起,婚禮在下一個月,他這段時間也很忙,沒有注意她在幹什麼,走過去,「這些是什麼?」
「公司里的產品,我吃吃看,有什麼問題。」她對他說話,語氣一向不是很好。
「吃出什麼問題了?」
「其實蠻好吃的,只是不吸引人。」她說。
「打算怎麼辦?」
「換包裝,開發新產品。」她說完,就感覺到他拍了拍她的頭。
「除此之外,營銷也要運用的好。」
等一下,她幹什麼跟他商量?她才不是跟他商量,一手揮開他的手,「滾開!」
她不讓他摸頭,他偏要,稚氣地逗著她,看她生氣得小臉漲紅了,他這才放過她,可她不是好欺負的,他一轉身,她就從沙發上站起來,啪地一下跳到他背後,他腳步踉蹌了一下,頭髮被她抓起,刺痛了他的頭皮,下一刻,他被壓在了沙發上。
她坐在他的腰上,囂張跋扈,「老娘的頭是你能摸的!」
他笑了,「你全身上下,我哪裡沒摸過,沒碰過?」
「啊,你這個色狼!」她狠狠地捶了他幾下,可他的身體太硬了,捶得她手痛,她要去買一個狼牙棒,金屬做的狼牙棒,捶死他!
「蘇慧穎,你再坐在我身上,別怪我不客氣。」
「哈哈,你能對我怎麼不客……啊!」她像大海里的一艘小船,瞬間被大浪掀了,她重重地倒在沙發上,蔣譯坐在她身上,他們兩人對換了位置。
「不客氣的方式很多種,你想要哪一種?」他冷笑,揉著拳頭,虎視眈眈。
「我要告訴蔣阿姨,你欺負人!」
「你跟我媽倒是關係蠻好的。」
「哼!」
蔣譯伸手將她一頭長髮弄亂,看她像個瘋婆子要打他,他溜之大吉。
「蔣譯!」她的頭髮都被他弄到打結了,等她將亂糟糟的頭髮弄整齊,她生氣極了,但卻沒有時間去報復他,她要繼續做她的零食評鑒。
她拿著筆寫了幾個字,又拿了一個零食拆開放入嘴裡,用力地嚼著,把所有的氣都發在了吃上面。
到了七點,蔣譯過來問她,「晚飯想吃什麼?」
「你沒看到我吃了這麼多,還問我吃什麼晚飯!」她白了他一眼。
「這些是零食。」
「你有本事吃了這些零食再跟我說你要吃餐。」
「蘇慧穎。」
她看他,他輕輕一笑,「黑胡椒牛排,要不要吃?」
哦,蔣譯煎牛排煎得很好吃,她沒忍住,點了一下頭,看他揚著笑離開了,她捶了幾下沙發,啊,不就是牛排嗎?太沒出息了。
等到蔣譯將黑胡椒牛排做好,她還是很沒有骨氣地坐下來吃了黑胡椒牛排,連他幫她倒了的紅酒,她也喝得乾乾淨淨,盤子乾淨得彷佛能發光,她擦了擦嘴,面色紅潤,像一隻吃飽喝足的小肥貓。
他放下酒杯,看著她憨態的模樣,「好吃嗎?」
「一般般吧。」她湊巧打了一個飽嗝,她捂著嘴,耳根子紅了。
他看得笑了,「一般啊。」
「就很一般。」她站起來要走,他喊住了她。
「我做菜,你洗碗。」他開口道:「分工合作。」
她一下子不滿了,長這麼大,她都沒洗過碗,他卻要她洗碗?她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你要我洗碗?」
「嗯。」
他們以前交往的時候,他也沒要她洗過碗,她一雙手養的白白嫩嫩的,可不是用來洗碗的,她生氣地叉腰,「我不洗。」
「再也沒見過比你還要懶的女人了。」他微笑地說。
「呵呵,抱歉了,蔣先生,今天你可能要大開眼界了。」
「蘇氏的資金目前只到了三分之一。」他輕鬆地說。
蘇慧穎深吸一口氣,威脅她?
他溫和地注視著她,「好吃懶做,我不寵溺人的。」
他不寵溺人?那他以前寵著她幹什麼!她深吸一口氣,壓下所有的氣,冷著臉,將碗筷收拾了。
走到廚房,她放進水槽,身邊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她看也沒看他,低頭洗碗,水聲嘩啦啦地響著,碗筷不多,五分鐘她就洗好了,拿著布擦了擦手,「看什麼?」
他一臉無辜地看著她,「我突然想跟你說一件事。」
「什麼事?」她頭痛,他該不會又要她做什麼吧。
「我忘記告訴你,其實家裡有洗碗機,哦,是前段時間剛買的。」他笑著說:「本來想告訴你,你沒理我。」
怪她嘍!她沒忍住,狠狠地踩了他一腳,看他臉直接變色了,她神色一揚,退了一步,雙手交於胸前,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心情好到要起飛,她轉身繼續去研究她的零食,留下蔣譯臉色慘白地怒瞪她的背影。
直到她離開了,他才丟臉地彎腰揉著腳,痛死了!
一張大床上,蔣譯和蘇慧穎兩人分別躺在床兩邊,中間空出一大片空位,誰也沒跟誰說話。蔣譯洗完澡出來,蘇慧穎背對著他睡覺,他在床上躺下,房裡瞬間安靜了。
不管白天他們之間有多爭鋒相對,可到了晚上,就會變得特別的安靜。他閉上眼,但沒有睡,隨著時針一點一點地移動,一抹軟軟的,暖暖的貼在他的手臂上。
他睜開眼,就看她像一隻小貓咪地靠在他的手臂上,白嫩嫩的小臉還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也不知道想到什麼好吃的,她伸出小舌尖,舔了舔唇角。
他的肌膚不小心被她濕潤的舌掃到,他身體自然地戰慄了一下。這不是第一次,從她第一天搬進他家開始,她就是這樣,不管睡前離他有多遠,只要睡著了,一個小時之後,她就會跑到他身邊,靠著他睡覺。
而他……
他嘆氣一聲,他本來也不知道她的這個習慣,他每一次都比她醒的早,一醒來兩人就跟麻花似地纏在一起,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早上男人的身體特別容易衝動,他的兄弟很給面子地立刻硬了。
連著幾天,他都是被硬醒的。
他實在想知道,每一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他知道了,一定是她先靠過來,接著他沒忍住誘惑,就雙雙抱在一起,一覺到天亮了。
而她不知道,每天他都是在天堂和地獄的邊界醒過來,他嘆氣,伸手正要推開她的時候,她雙手一抱,抱住了他的腰身,小臉又在他的腰腹上蹭了蹭,他倒抽一口氣,如果說之前是折磨,此刻恐怕是升級版的折磨了。
早知道,他就不該因為好奇而忍著睡意,因為清醒,所有的感官全部放大了十倍,他清楚地能聽到她細軟的呼吸,甜甜的小嘴像軟糖一樣在吸引著他,他的身體僵硬如石頭。
越是硬,越是能感受到她的柔軟和香甜,他心口有一道聲音在蠱惑著他,吃了她,吞了她,將她做到哭。
懷裡的人突然動了動,似乎有點冷,往他的懷裡擠得更緊密了,他睜開眼,看著天花板,一邊數著羊,一邊與身下的慾望做鬥爭,最後,他伸手抹了一把臉,掐住她臉頰的肉,以不弄痛她的力道弄醒了她,她睜開迷糊的眼。
「你自己抱著我的。」他說。
她還沒睡醒,打了一個哈欠,「抱了怎麼了,會少一塊肉了嗎?」
他無語地盯著她。
她順手摸了一把他的胸膛,「好硬。」
他的臉黑了,「你抱著我,我下面那塊肉硬了。」
她打哈欠打得眼淚都出來了,「好吵,你睡不睡覺?不睡覺就出去。」
是他不讓她睡覺的?他怒極反笑,俐落地將她壓在身下,「不睡覺,誰睡誰是傻瓜!」這個時候他要是能睡著,他就不是男人。
她一雙睡意朦朧的眼無辜地眨呀眨,「大半夜,你不睡覺,你頭腦有病?」
「有病!」他乾脆地應下,低頭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唇,每天她都睡在他的懷裡,對他投懷送抱,他能忍的住,真的是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氣,可在知道是她主動滾進他的懷裡的時候,再多的剋制都消失不見了。
「嗯!」她張著嘴,舌尖努力地頂著他不斷探過來的舌,明明是拒絕,卻幾番下來,倒與他糾纏不清了,她搖著腦袋,卻怎麼也甩不開他。
他的大掌往下摸去,捏住那分量不小的胸部,豐滿的肉糰子差點溢出他的指縫,他忍不住地加重力道,捏了幾下,引得她嚶嚶不已,他炙熱的薄唇一路往下地吻著她,餘光瞄到那傷口的印記,他想到那時的場景,彎了彎唇,低頭細細地舔著。
傷口已經快好,正是結疤的時候,她有時候會覺得癢,但是她不敢去抓,他的舌尖濕濡火熱,舔過傷口的時候,弄得她一陣陣的癢,這種癢很難受,她忍不住地挺起胸部,讓他的薄唇再親一親。
她一如既往的熱情,蔣譯完全失去了理智,剝光她身上的睡衣,唇舌在她白嫩如玉的肌膚上留下一點點的濕濡,她小聲地喘著氣,「啊……嗯!」
他張嘴輕扯著那朵嬌嫩的花蕊,花蕊被吮得又硬又紅,她的身體有一段時間沒有被他這麼玩弄了,才幾下她就徹底地崩潰了。雙腿間春水滴滴答答地流著,他喘息地脫掉衣服,滾燙的身體貼上她的,兩人同時發出一聲喟嘆。
他性感地粗喘著,大掌摸著她身下的花朵,花朵綻放了,花瓣熱情地張開,歡迎他的到來,春水濕透了她的雙腿,他的手指。他低低地笑了,「我都還沒進去,就這麼濕了?」
她被這一陣陣的歡愉弄得腦袋空白,雙腿乖順地張開,主動地纏上他的腰身,「進、進來!」
兩人都是有幾個月沒有做過了,蔣譯有時候是靠雙手釋放,但如何都比不上真槍實彈,他順應著她的要求,抬著那雙修長纖白的雙腿,小腹頂在她的蜜桃臀,硬物尋到她的花瓣,頂開,順勢往下一沉……
「嗯!」她嬌嬌地呼喊出來。
「啊!」他低下頭,俊臉緊繃著。
他沒有進入她的身體,她的春水太多太濕了,竟然將他的巨根蹭開了,大概是沒想過是這樣的結果,他差點就投降了,她紅著臉,一雙水眸瞪著他,「你、你別插錯!」
聽懂她的意思,他笑出了聲,「怪我,嗯?這麼多水,你看看。」他的手往下一摸,再往她眼前一伸。
她臉紅到發燙,看著那晶瑩的水漬沾滿了他的手,她說不出話了。
他順勢在她的身下撞了撞,「嘖,進不去,怎麼辦?」
她快羞愧死了,她的身體太熟悉他了,被他挑逗得只要被他碰一碰,她的身體就流出水來了,他知道為什麼,卻故意裝出一副不知道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惡了,「蔣譯,你不做就走開……啊!放開我,停、停下來!」
他掐著她的腰,也不知道被她那一句話刺激到了,突然巨物就狠狠地插入了她的甬道里,又快又急,花壁還在收縮,他不管不顧地使勁往裡面插,儘管水分充足,可她禁不起他的力道,就幾下嘴巴軟了,可憐兮兮地求饒,「輕、輕一點,嗚,蔣譯,你輕一點,痛啊!」
他紅著眼,下身不斷地起伏著,巨物在她的叢林里如矯捷的老虎,每一下都踩在點上,撞在她最柔軟的地方,惹得她體內不斷顫抖,「不跟我做,你找誰?想跟誰一起做?」他生氣地拍打著她的臀部。
她要他滾,作夢!他喘氣地插進去,滑一點出來再重重地插進去,每一下都是淺出深入,擴張著她那小小的蜜洞,「你這個小淫娃,不要我,你要誰!」
「啊!」她雙手掐著他的手臂,怕極了他的力道,他這麼用力,好似要捅壞她,她咬著牙,忍受著身體歡愉又害怕的顫抖。可不行,這個男人跟瘋了一樣,逼著她跟他搖曳著,她含淚地讓他慢一點,他兩耳不聽,吻著她的唇,「叫我,乖,慧穎,喊我。」
她沒敢喊,這個男人她太清楚了,她越是喊他,他越是興奮,最後的結局不用他說,她都能想到,被做到下不了床也不是第一回了。她早就從中學會了血淚教訓,她乖乖地夾著他的腰身,聽話地迎合著他的動作,她嬌吟著。
「慧穎,叫我。」他激烈地在她的身上起起伏伏,巨根被那花道裹著,沾著她的蜜汁,他被甜到背脊一陣陣的快感。
蘇慧穎臉頰緋紅一片,眼神開始飄,在她被撞得快要散架的時候,眼前星光點點,他突然停了下來,觸手可及的頂峰就這麼消失了,她哇的一聲委屈地哭了出來,「蔣譯,你他媽的不是人!」
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停下來,她小聲地哭泣,沒有被滿足的身體像氣球一樣唰的一下扁了。
「喊我名字,」他低下頭,「跟你做愛的人是誰?蘇慧穎。」當初為什麼要跟他分手,他高傲地問不出來,可他不許她在他的床上想著別的男人,那麼一絲可能,他都不允許。
「蔣譯、蔣譯、蔣譯,王八蛋,混蛋,去死!」什麼教養,什麼禮儀,她現在都拋在腦後,她要罵死蔣譯。
他被罵的笑了,很好,知道在她身上的男人是他,他吻了吻她小嘴,「乖,跟我一起,我讓你舒服……」
男人有意勾引的嗓音就像唱著歌的海妖,止住了她的眼淚,她在他的唇上抽泣,他緩緩地在她的身體抽動著,消散的歡樂,堵塞的釋放一點一點地被他誘出,她發出甜美的嬌吟,又一次地沉浸在他的身體誘惑中。
「喊我名字就給你。」
她在他的懷裡哆嗦,輕輕地顫抖,姣好的臉上是喜悅,也是克制,交織成慾望的網,將她逼上巔峰,「蔣譯、蔣譯……」
什麼時候,他這麼喜歡聽她做愛的時候喊他的名字了。
以前,他最喜歡她發出的聲音是,呻吟。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20-4-26 12:00 PM
本帖最後由 pigbaby0426 於 2020-4-26 05:28 PM 編輯
第六章
當第一縷陽光照進臥室的時候,蘇慧穎眨了眨眼睛,白裡透紅的小臉上猶存著淡淡的春意,她翻了一個身,看著空了的床,她緩緩地坐起來,打了一個哈欠,薄被從身上滑落下來,她動作一頓,看著身上深深淺淺的紅印。
她皺了眉,蔣譯的吃相太難看了,活像是沒有女人……呸,她才不信,他都敢劈腿,難道分手的時候還會守身如玉?她不信,但是想到自己昨晚用了別人用過的黃瓜,臉色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昨晚是哪一根筋抽到了,她居然跟他上床了。
但他們都結婚了,不可能不上床,她煩惱地抓了抓頭髮,他們的合約里只寫明公司合作,關於夫妻之間的事似乎沒有提到,她咬著唇,要不等到蘇家好起來,就一腳踹開他?這個念頭取悅了她。
利用完人就丟嗎?如果是別人,她可能還會覺得不好意思,可是一想是蔣譯,她一點也沒有愧疚感。
蔣譯站在門口,看著她坐在床上笑,「在笑什麼?」
她一看到他,就收起了笑容,「沒什麼。」
他挑了一下眉,剛運動完的他聳聳肩,去洗澡了,等他出來的時候,蘇慧穎已經換好衣服,正在化妝,「你要去哪裡?」
「上班。」
蔣譯也換好了衣服,轉頭問她,「一起走?」
「不用。」她拒絕道。
一下床就翻臉不認人,他眯著眼,跟著她一起走到玄關,看著她打扮得光鮮亮麗,就是有一股想將她金屋藏嬌的衝動,讓誰都看不到她。
「怎麼,去見情人?」他站在她的身後。
她彎腰拿鞋子,一隻腳剛踩進高跟鞋裡,聽到他的話,語氣不好地說:「就你可以養小情人?我不能養?」
「我沒有。」
「呵呵。」
他扣住她的腰身,「誰跟你說我有小情人?」
「沒有?」她很懷疑地看他。
「沒有。」
怎麼可能!她差點脫口而出,可她忍住了,鎮定地說:「沒有就沒有。」
「聽你的意思,你還想養小情人?」他冷笑,指頭狠狠地掐著她腰間的嫩肉。
她吃痛地皺起眉,「我又不是你,有錢養小情人!」她很窮。
他笑了,掐她的力道更重,「你的意思是,你有錢就養小情人?」
她深吸一口氣,伸手去扯他的手,奈何他的力氣大,而她昨晚被折騰了一夜,身體酸軟,被他拿捏得死死的,咬著牙,「你不養,我就不養。」他要是養,她就養,大家都不吃虧,各玩各的!
蔣譯聽她這麼說,臉色非但沒好看,反而更深沉了,「誰告訴你,我會養小情人,你這一輩子都別想養小情人,我沒有小情人。」
她齜牙咧嘴,「你別說得這麼好聽,你爸媽……」
「他們沒有小情人。」他臉色更難看了,「你到底在外面聽到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蔣譯劈腿那不是聽人說的,她親眼看到的,至於她的公公、婆婆的事吧,那真的是各種風流版本都有,她聽了都害羞。
「我爸他是個笨蛋,弄丟了他自己老婆,跟別人沒關係,我媽身邊有追求者,但除了我爸,也沒有別人。」
這一段謎一樣的感情令蘇慧穎聽傻了,「那他們幹嘛不在一起?」
「哦,我媽不好哄。」
她婆婆到底是有多不好哄,她心裡疑惑但是聽到蔣譯保證不養小情人,她的心情不知道為什麼好多了,於是拍拍他的手,「我要去上班了。」
他還沒放開她,鷹隼般的黑眸盯著她,「你不會養小情人吧?」他很懷疑。
「你能管好你自己,我就能管好我自己。」她口吻很不好地說:「我是那種沒事勾搭人的女人?呵呵,你才是吧,以前還不知道你有錢的時候,就多的是女人追,現在,嘖嘖,你現在這麼有錢,追你的女人可以繞地球三圈了。」
他愣是從她傲嬌的小臉上讀出了一絲不爽和醋味,他笑了,「你別擔心,我結婚了。」
「結婚了又怎麼樣,又不是不能離婚。」她冷笑。
他神色微沉,「你還想離婚?」
「呵呵,看你表現了,你表現好,我跟你相敬如賓,你要是表現不好,我難道還要學忍氣吞聲的古代女子!離了,我還能找到更好的,小鮮肉、小狼狗,這麼多選擇,我還要弔死你身上!」蘇慧穎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
蔣譯薄唇緊緊抿著,他現在想掐死這個剛跟他結婚就想跟他離婚的女人,他將她拉到懷裡,咬牙切齒,「你死心吧,我不會亂搞男女關係,倒是你,跟別的男人保持距離,什麼陳志嘉、許西,呵……」
她揚揚眉,「我的行情是很好,你別以為就只有你一個人很吃得開,我這麼優秀,這麼漂亮,多的是男人追。」
這驕傲的語氣和神色令他的手緊了緊,好想將她關進小黑屋,誰都看不到,她,是他的。
他盯著她的黑眸更加的深沉,看的她心咚咚地跳個不停,她不安地推了推他,「放開我,我要去上班了。」
「你,確實很有魅力,」他俯首貼著她的唇,呢喃,「但是你要記住,你是我的蔣太太,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就搞垮蘇氏,知道嗎?」
他的聲音很平穩,卻透著一股冷意,她被冷得打了一個冷顫,「我不是沒原則的人。」
他滿意地放開她,摸了摸她的頭,「一起下樓吧。」
她看著他牽著她的大掌,被他一路從家裡帶出來,坐電梯到了車庫,他微笑地說:「晚上我陪你回家一起吃飯。」
「哦。」她就點了一下頭,上了車,車子飛快地駛離了車庫,後視鏡里蔣譯挺拔高大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她吐了一口氣,心裡憋得慌,他對她的掌控欲太強,她皺眉,為什麼在他面前,她會矮他一截?
就是因為他出手幫了她和蘇家,也是因為她不夠有本事,如果她能跟他旗鼓相當,那麼剛才那句話就是她來說了,如果他背叛她,她會搞垮蔣氏,但這話只能想一想,因為蔣譯身後不是只有一個蔣氏,還有朱氏。
某些人一出生,在某些事情上就輾壓了旁人,而蔣譯恰好就是這一類人,是她望塵莫及的人,但是她不會一直落後,她會努力的,就算做不到他這麼厲害,起碼,她也要有自己的底氣,能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底氣。
到了公司,蘇慧穎坐在辦公室里,拿出昨天自己做的零食評監,一打開,一張紙從裡面掉出來,上面的字龍飛鳳舞,很熟悉的字跡。她打開一看,小臉獃獃的,不由地怔住了,上面是幾個建議,正好是她沒想到的。
是蔣譯寫的。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一瞬間不明白他的心思了,但她也沒想太多了,馬上就有一個會議要開始了,她將建議看了一遍,本來想直接扔了的,最後沒有,打開抽屜,壓在了最下面,起身去開會了。
接下來的日子,蘇慧穎開始很忙碌,公司新開發了罐頭甜點,將提拉米蘇,草莓蛋糕等受歡迎的蛋糕包裝在罐頭裡,罐頭甜點很快引起了注意。這種新穎又有趣的包裝很受人歡迎,銷售額提高,連帶著同公司出品的零食銷售額也提高了不少。
再加上蘇慧穎認識一些明星,拜託他們在臉書分享,名聲算是打出去了,加上現在的人講究健康飲食,她也開發了零脂肪的蛋糕,味道雖然不及罐頭甜點美味,卻可以滿足一下正在健身的人群。
但令蘇慧穎沒想到的是,蔣譯的媽還幫忙替她在貴婦圈裡宣傳一波,於是,生意爆紅了。蘇慧穎每天忙到天黑才回家,一回家就是做事,她沒有被利益沖昏頭,她想的是,還要延長這一波熱潮,最近又在研究珍珠奶茶糖果。
她坐在桌前,塗塗寫寫,臉上也冒出幾顆不是很明顯的痘痘,都是因為吃了太多含有糖分的食物冒出來的,大後天要舉行婚禮了,她不想那天臉色暗淡,這幾天睡前還不忘敷面膜。等她在床上躺下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她閉上眼就要睡。
另一邊的蔣譯關了燈,躺下,將她撈過來,貼著她的耳朵吻了吻,「這幾天很忙?」
「嗯。」
「許西還有找你嗎?」
她都快要睡死了,幾乎他問什麼,她都老老實實的,「沒有。」
蔣譯這才滿意,他們的婚訊一出,許西就打了電話過來問她,正好他也在,聽許西在那一頭不斷地抹黑他,他氣得暴怒,幸好的是,她也不喜歡許西,說了幾句話就掛斷電話。她看起來很討厭許西,但許西又恰恰曾是她的初戀。
都說初戀最難忘,就好比他,他的初戀是蘇慧穎,他對她就一直很難忘,最後終於將她蔣太太的名分定下來了,但卻還有不懂眼色的爪子想要碰她,他很氣,咬著她的耳朵,「還喜歡許西嗎?」
「不喜歡。」她閉上眼,乖乖地說。
「當初為什麼分手?」
「他跟別的女人上床被我抓到了……」她的聲音越來越低。
「那你……」為什麼要跟他分手?他又沒做對不起她的事。
「不要了!」她突然皺眉,嘟著嘴,「我很累,不要做,你不要吵我。」
他尷尬地躺在她的身後,而他下身挺起,用力地頂在她的臀部,他其實也沒想幹什麼,想做愛,但也體諒她辛苦,所以他沒有想,但是身體的反應最真實,他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生理反應,「咳……你睡吧。」
「你這樣讓人怎麼睡。」她嘟囔著。
他無奈地正要鬆開她,她的手突然繞到後面,準確無誤地抓住了他挺起的硬物,「自己解決一下啊,這麼懶,我的手和你的手有什麼區別。」
她的嗓音軟軟的,帶著一股不解的無辜,聽得他的心臟漏跳了好幾拍,他沙啞地說:「你的手特別的軟,摸得我很舒服。」
「不要臉。」想快點睡的蘇慧穎不跟他爭辯,手套在他的巨物上,在上面上下來回滑動,聽著他性感磁性的呻吟聲,她的身體也有些熱了,「你快點啦。」
他粗喘著,臉埋在她的脖子上,細細地啄吻,「快不了。」
哪有人這樣,做要做半天,幫他也要半天,總之她是半點好處也沒討到,想要隨便地應付他都不行,她氣惱地捏著巨根的頂端,指甲略微掐在上頭,引得他身體一僵,下一刻,他軟了,她鬆開手,閉上眼,「幫我把手擦乾淨,我要睡了,不要吵了。」
他猶沉浸在妙不可言的高潮中,等他清醒過來時,她的呼吸規律平穩,他深深地幾個呼吸,緩慢地側過身,在床頭櫃抽了幾張紙巾弄乾凈身下,又另外抽了幾張,細細地擦乾她的手,處理好之後,他抱著她,閉上眼。
被掐的頂端隱約有些痛,她對他的方式還真的很隨便,沒關係,等過幾天,她不忙的時候,他總是要讓她好看的。
婚禮很浪漫,幾乎是滿足了蘇慧穎所有的幻想,歐美浪漫風格的婚禮令她的少女情懷也沒有遺憾了,連何葉都說,這場婚禮值得了。
她也覺得,值得了。
這一段時間順風順水,食品公司正式被轉交給她,蘇父將所有權都給了她,她將公司改名為,吃吃萬歲。被蔣譯吐槽這個名字好久,她才不理會,是她的公司,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公司一切順利,零食銷售額更是領先在行業前三名,她已經很滿足了。
但她也知道,除了產品本身創意新穎,最主要的是婆婆蔣欣以及周圍的朋友給面子,幫她帶動了不少業績。她跟婆婆的關係倒是風平浪靜,沒什麼傳說中的婆媳問題,可能是她們相處的時間也不多,只見過幾次面。
婚禮結束之後,他們一起送走了賓客,直接到了飯店的總統套房過新婚之夜,蘇慧穎先洗好澡,她看著不少禮物,好奇地開始拆禮物,有送珠寶首飾,有送名貴的收藏品,有……她突然愣住了,看著出現在眼前的粉色情趣內衣,哪一個笨蛋送的!
「誰送的?」一道冷淡的嗓音插入。
她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洗好澡站在一旁的蔣譯,臉蛋微紅,「可能是何葉吧,她開玩笑的。」她迫於壓力,拿起禮盒看了看,在上面看到了送禮人的名字,許西。
她倒抽一口氣,許西這個神經病!他一個男人送什麼情趣內衣給她當新婚禮物!她只覺得空氣中溫度又冷了幾度,她揉了揉手臂,若無其事地去拿抽屜里的剪刀唰唰地開始剪爛,接著往旁邊一丟,「神經!」
但周身的溫度依舊冷冷的,她故作不知,繼續去拆下一個禮盒,一打開,她的臉黑了,媽的,一個個送情趣內衣送瘋了?
「呵……」他涼涼地笑了,帶了一點涼薄的弧度勾著唇,「這一次,又是誰?」
她臉色黑了黑,拿起禮盒一看,臉色緩和了,「是你媽。」
他沒說話,婆婆送情趣內衣怎麼辦?她看向他,他面無表情,像一座石雕似的,她小心翼翼地問:「剪掉?」
「你想穿?」他反問。
她唰的一下剪掉了,她是瘋了才會穿,被蔣譯這副陰陽怪氣的樣子嚇得情緒不穩,她發泄在了剪衣服上,剪完之後,她已經不想拆禮物了,好可怕。
「不繼續了?」
她搖搖頭,她沒有力氣了,在他那雙沒有溫度的視線下,她渾身發涼,明明做錯事的人不是她,可她還是被看的毛骨悚然,很沒種地退一步。
他也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了一個禮盒,遞給她,「送你的新婚禮物。」
她吞了吞口水,送禮物能不能不要用一種陰森森的聲音說可以嗎?她接了過來,「我沒幫你準備禮物。」
「沒關係。」
她低下頭,「我明天再拆。」
「拆。」他不容置疑地說。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捏緊了禮盒邊緣,「不早了,早點睡吧。」
他不許,「拆開。」
這人很霸道,讓她頭痛,被逼無奈,她打開了禮盒,才剛看一眼,她啪的一下蓋回去,「好了,拆過了。」
「看清楚了?」
「嗯。」她隨意地點頭。
「喜歡嗎?」
她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天知道,現在怎麼這麼多變態喜歡送人情趣內衣,一點也不好,她不知道該說喜歡還是說不喜歡,她將禮盒放在一旁,「我明天跟你說。」
他擋在她面前,「不試試看?」
她就知道他不懷好意。
「或者,你要試試那些?」他高深莫測地掃了一眼地上那一堆爛布。
他真的好變態,那一堆爛布能穿?還不如直接讓她裸著身體好了,她頭痛不已,但是看在最近他也幫了她不少的忙,給他一點甜頭也可以,於是,她重新打開他的那個禮盒,挑起薄薄的布料往浴室走,「你等著。」
「去哪裡?」
「你不是讓我試一試嗎?」
他笑了,「在這裡試。」一邊上前,逼著她往後退,她沒站穩,整個人往後倒,坐在了床角,他笑著從她的手裡拿過情趣內衣,「今天你是女王,我是臣服於你腳下的騎士。」他緩緩地在她的腳邊跪下,嘴角勾著邪魅的笑容。
她臉一下子紅了,要這麼刺激嗎?他要親自幫她換衣服?
修長的手指搭在她的浴袍上,輕輕一扯,白色的浴袍就順著她的身體滑落,露出一具完美的胴體,不著寸縷,他眼裡閃過驚訝,她不矯情地說:「難道你浴袍里穿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她心知肚明,既然知道要幹什麼,還要什麼遮羞布。
但她還是微微羞澀了,白色的肌膚上泛起如櫻花般的淡粉色,他笑了,低頭在她圓潤的膝蓋上吻了一口,「我們真的是心有靈犀。」
她輕輕一笑,看著他一點一點地展開那一團小小的布料,他為她挑的是艷紅色的情趣內衣,分開兩件,上面是一件綁繩式的上衣,襯托著胸部,紅色的堪比繩子粗細的布料裹住雪白的渾圓,就好像男人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色彩濃烈的印記。
下身是一件薄薄的紗裙,同樣垂下幾根布料綁住她的腿根,卻獨獨將最該包裹上的花心給綻放出來,在一片紅色中,那多小花蕊含在最深處,朝過路人飄出活色生香的邀請。
她穿好之後,從房間里的鏡子上看到了自己艷麗的身影,她從沒試過這種艷紅色,第一次發現他的眼光沒有錯,紅色很適合她,將她肌膚襯托得格外白皙,胸口被勾勒出禁慾銷魂的意味,下身的裙子又多了幾分嬌柔,令她看上去如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
她打量了自己幾眼,看向他,卻見他靜靜地單膝跪在地上,目光沉沉地盯著她張開的那一處,肉慾的目光令她肌膚輕顫,她下意識地想合上腿,他兩掌壓在她的膝蓋上,撐住,不許她合上,頭慢慢地俯下去。
下一刻,她輕嚶了一聲,「嗯!」柔軟炙熱的薄唇貼在她的花瓣上,她嬌羞不已,「別……啊!」她仰起頭,修長的頸子露出姣美的弧度。
他細細地品嘗著那柔軟的花瓣,緊窒的花道,舌尖靈活地探入其中,模仿著交歡的動作,一刺一探,惹得春水豐沛地流出,濕潤了他的下顎,少許的春水流入他的喉嚨,他嘗到一股奇異的香甜,肩膀上多了重力,她的小手抓著他的肩肉,似是推拒又似是捨不得,黃鶯般的嬌啼就如最猛烈的興奮藥物直入他的體內,激起他體內千翻波浪。
「蔣譯……別進去了……好深……」她嬌嬌地喊著,腳尖情不自禁地繃得緊緊地立在柔軟的地毯上,她咬著唇,頭頂的水晶吊燈在眼前晃呀晃,半天她才發現晃動的是她,而不是吊燈,她整個人被體內的歡愉逼得顫抖,控制不住地扭動。
他沒有聽她的話,固執地在裡面探索,越來越深入,逼得她的花穴不斷地收縮,突然,她的腦海一空,在他的舌尖,她嬌呼著來到了高潮。
空氣中麝香味的氣息,情慾和喘息交融著,他慢慢地從她的腿間抬起頭,看到她高潮的小臉,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直起身體,湊進她的唇,親了一口,將她的味道傳到她的嘴裡,「我的舌頭可沒有下面的這個進入的深……」
他將她壓到床上,脫下浴袍,矯健的身體上布滿了性感的線條,連小腹下那一根巨物也特別的亢奮,昂首挺胸,一副要征戰沙場的樣子。
她回過神,看到眼前的男色,小手輕輕地握住他的巨大,他低吟一聲,「我親愛的女王,可以給你忠心的騎士一個獎勵嗎?」他的眸光落在她殷紅的小嘴上。
聞言,她吞了吞口水,看著雙手都很難握住的那一處,猶豫地沒動,他的指尖輕划過她的下巴,「放心,不會傷到你的,而且,洗的很乾凈,等著女王你的寵幸。」
她被他蠱惑地張開了嘴,那巨物緩慢地塞入了她的嘴裡,硬硬的,燙燙的,她的嘴幾乎要燃燒了,他的味道充斥她的鼻口,沒有古怪的味道,她小心地含住,牙齒不小心地磨過肉棒,他聲音低沉地哼了哼。
「還記得你愛吃的熱狗嗎?一口一口地吞,輕輕地咬,別用力……」
他一步一步地教著,她的耳尖迅速地紅了,讀書的時候她常常買熱狗吃,那個時候他看著她的目光格外的深沉,他當時想的是這件事嗎?
這個沒有下限的男人。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20-4-26 12:02 PM
本帖最後由 pigbaby0426 於 2020-4-26 05:29 PM 編輯
第七章
「嗯,我快到了,別吞下去。」
他沙啞地開口,在快要達到極致的時候,從她的嘴裡撤出,精液噴灑在另一邊,她喘息著,他那裡太大了,她的嘴張到了極限,嘴角有些麻,望著被子上的點點滴滴,她看向那半軟的巨物,渾身燥熱。
往上看,他正閉著眼,一副享受的樣子,她想笑,就這麼舒服嗎?想一想他剛才幫她口的感覺,是很不賴。
他睜開眼,眼角的濕潤和情慾還未完全退去,他低下頭,吻了吻她的唇,「好吃嗎?」
她俏臉發紅,伸手要推開他,不防他一手將她兩手壓在頭頂上,她抬頭看他,他唇角晶瑩一片,吻著她的臉頰,「還不夠。」
蘇慧穎身體輕輕發顫,舔了舔唇,餘光瞟了一眼他又硬起的下身,她知道他的胃口很大,只一次兩次是不夠的,小聲地說:「不要鬧太晚了。」明天總不能退房的時候還讓她爬不起床吧。
他悶哼地笑了,一手捏在她被布繩捆著的胸部,邪惡地捏出各種造型,「不行。」他舌尖舔了舔那發硬的蓓蕾,「今天,要盡興。」
她輕哼著,「你小心精盡人亡。」
他笑著吻著她的胸口,突然覺得胸口的捆綁有點麻煩,他不好下口,於是大手一扯,精心設計的情趣內衣被他撕裂了,扔在了地上,他放肆地笑著,「我穿上的,我脫下。」大掌悄然地摸到那濕潤的花穴,單手抱起她的臀部,將她置於身上,男下女上的姿勢膜拜著她的嬌軀。
她舒服地眯著眼,他的手指很乾凈,沒有養指甲的習慣,指腹有著用筆之後留下的薄繭,磨著她的身體時激起一陣陣的快感,她不由自主地在他的身上扭著身體,他的唇舌和手指在她的身上魔法般帶來一陣陣難以言喻的戰慄。
「嗯。」她低低地嬌吟一聲,看著含著她乳尖的男人,「你進來。」
他含糊不清地說:「腿,張開些。」
她聽話地張開腿,達到了最大的限度,硬物的頂端輕輕地頂開花瓣,彷若回家般,熟門熟路地探了進去,她嬌吟著扭著腰,一口一口地吃下去,當她完全坐下去時,兩人同時發出滿足的呻吟,就如兩個半圓組成了完整的圓。
她上下起伏,胸前的雪白蕩漾得如波浪,在他的眼前晃呀晃,他挺著腰肢,在她坐下來的時候,腰身往上,狠狠地插進去,深深地直入她的體內,好像要戳破她一般。她難耐地發出美妙的嬌吟,徹底被他貫穿,佔有的滋味,令她更加瘋狂。
「蔣譯、蔣譯,啊,輕點啊!」她抱著他的脖頸,嬌小的人兒在他的懷裡被他撞得快要飛出去了,可又捨不得離開那緊里他粗壯巨物的那處,每一次稍稍分離時,春水裹著那粗壯的巨物,增添了幾分猙獰淫蕩,再埋入她的身體時,蠻橫地弄得她那一處濕答答的,春水四濺。
「舒服嗎?」他望著她,看著她小嘴吟哦著,俯首吻住,卷著她的小舌,勾弄出她的蜜汁。
「嗯!」她被撞得神魂顛倒,幾乎他說什麼,她都說好。
這副貪吃誠實的樣子,令他滿意,他抱起她的臀部,佔著她的花穴,他讓她的身體轉了一圈,使得她趴俯在他的前面,他跪在她的身後,扳開她的臀部,用力地插進去,她仰起頭,劇烈地喘息著,黑色的髮絲在空中划出異樣的風情,他張口咬住她的後頸,舌尖舔著那最嫩的肉。
她喘著氣,「你是狗啊,專門咬人,你……啊,別咬!」
他可惡地輕咬著,「這個壞習慣是從你哪裡學的,你上次咬了我的下巴,這一次又咬著這裡。」他將巨物往她身體用力地頂弄,「咬得這麼緊,你鬆開,我就鬆開。」
她要被他的厚顏無恥給氣哭了,她怎麼可能要鬆開就鬆開!他胡說八道。
他愉悅地笑了,口齒鬆開那塊嫩肉,沿著她直挺挺的美背輕輕地啄吻,聽著她的呻吟,他彷佛有用不完的力氣,一隻大掌繞到她的小腹處,往下,摸到了那可愛的珍珠,輕捏了一下,花道緊張地收縮了好幾下,他舒暢地感受被夾得欲仙欲死。
「啊,不要碰那裡!」
「那碰哪裡?」他沙啞地問。
今天的蔣譯太邪惡了,蘇慧穎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珍珠被他無情地玩弄著,陌生的愉快從那一處被刺激,她控制不住地夾住他,搖著臀部,左右搖擺,主動地配合著他進出的動作,加深套弄,不過幾下,她就達到了高潮,熱乎乎的春水灌在巨物的頂端,引爆了他瘋狂的撞擊……
豪華的總統套房裡瀰漫著一股甜膩的情慾味道,這股味道直到天亮都還未散去。
「這幾件情趣內衣,你最喜歡哪一件?」
最後一次的時候,她聽到他這麼問,九死一生,身體被他各種翻過來翻過去,她求生欲很強地說:「你的。」
他,滿意了。
她,活下來了。
蔣譯和蘇慧穎的蜜月之行還沒開始就結束了,主要是蘇慧穎的罐頭甜點被模仿了,在夏威夷只待了幾天,他們就回來了。蘇慧穎現在把事業看得很重,特別是這家看似小小的公司,卻給她帶來了人生的第一筆盈利之後,她堅定了自己的事業方向。
因為是模仿,味道包裝各方面都不及蘇慧穎的公司,可也有些人好奇會去買,幸好蘇慧穎請人幫忙宣傳的時候,都不忘讓人帶上她公司的logo,表明她公司罐頭甜點的正宮身分,除此之外,她知道任何事情有不好的一面,也一定會有好的一面。
雖然被模仿,令她很不開心,但也在另一方面帶動了她公司的人氣,她一邊偷偷打壓模仿她的幾個小公司,一邊推出了珍珠奶茶糖果,真正的珍珠奶茶,不是掌上明珠地捧在掌心裡,更是怕含在嘴裡會化的珍珠奶茶糖果。
每一顆珍珠奶茶糖果里都是正宗的奶茶,裡面有貨真價實的珍珠,咬下去,外面是硬糖,裡面卻是別有洞天非常軟Q珍珠。她對這一款產品很有信心,而且技術上也有一定的求,要模仿很難。
她目前只推出了三種珍珠奶茶糖果的味道,陸陸續續還會再推出來,有多少珍珠奶茶的味道,就有多少珍珠奶茶糖果的味道,這是一個很長遠的發展道路,也是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蘇慧穎今天回蘇家陪父母吃飯,蔣譯開了車過來接她,她走到樓下,接到了電話,「何葉,什麼事?」
「什麼時候有空一起吃飯,你現在是大忙人了,怎麼都找不到你。」何葉抱怨地說。
「我現在就是每天公司家裡,等過幾天,我不忙了,我們一起吃飯。」
「對了,許西有沒有找你?」
「沒有,幹嘛?」
「你結婚那天,他喝了好多酒。」
蘇慧穎不是很在意地應了一聲,何葉又說了其他的事情,「好了,我不打擾你了,下次再聊。」
「拜拜。」掛了電話的蘇慧穎站在路邊,等著蔣譯的車子過來,這時,一輛寶藍色跑車開了過來,她一看這顏色,下意識地想到了某人,看到車窗降下的時候,她看到那張臉,一點也不意外。
「去哪裡?我載你。」許西瀟灑一笑。
蘇慧穎直接搖頭,「不用。」
「幹嘛,怕我吃了你!」許西開玩笑地說。
「我在等我老公。」她甜甜一笑,滿意地看到許西安靜了。
「蔣先生這麼優秀,你做他的妻子很有壓力吧。」
蘇慧穎沒什麼表情地看著許西,許西朝她一笑,「聽說你最近很努力,為了趕上蔣先生的步伐,養尊處優的你一定很辛苦吧。」
她依舊沒開口,許西一直不懂她,以前她以為他們兩人是很好的朋友,相互理解,後來他們情竇初開的相戀了,還沒開始甜甜蜜蜜,就慘遭他的背叛,兩人決裂。
他去了美國,她留在台灣,有一段時間,關係是真的不好,現在長大了,她可以把他當成普通朋友看待,但是再也沒辦法回到以前關係融洽的時候了。
他不懂,也許,他一直沒懂過她。明知道她最討厭背叛,他做了,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的幫助虛情假意,在她為自己奮鬥的時候,他卻以為她是為了蔣譯。
不是的,蘇家瀕臨破產的事讓她徹底地長大了,她不再是溫室里的花朵,她看到了人情冷暖,她知道,靠任何人不如靠自己。
蔣譯給了她幫助,可蔣譯會一直幫她嗎?如果有一天,他突然要跟她離婚,那麼她怎麼辦,蘇家怎麼辦?不如趁熱打鐵,藉著蔣譯的風起勢,等到她擁有她自己的一片天,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再因為遇到麻煩而到處求人幫忙。
她一點也不想再體會那時候的無助了。
許西看她安靜不說話,他以為他說對了,可心裡更酸了,原來她真的這麼喜歡那個蔣譯,為了追上蔣譯而不斷努力,但他也清楚,有些人,如果一開始走在前頭,不慢下來的話,那麼後面追著的人,怎麼也追不上的,就是硬要追,也會很勉強。
追著追著,總會有一天追累了吧,許西這麼想,燦爛一笑。
「慧穎,我……」他剛開口,就看到蘇慧穎睜大了眼睛,直直地看著後面,他的目光落在後視鏡,只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下一刻,他的車被撞了一下。
許西一臉的懵,看清全部過程的蘇慧穎則是一臉的疑惑,這車子似乎是她家蔣先生的。
蔣譯下了車,神色清冷,看了一眼兩車撞到的地方,遞了一張名片給許西,「不好意思,撞到你的車了。」
許西還沒反應過來,接過了名片,蔣譯淡淡地說:「現在趕時間,車子的問題之後你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會負責的。」又對蘇慧穎說:「走吧,不要讓爸媽等我們。」
說著,他走過去,強勢地摟住蘇慧穎的腰往車內走,將蘇慧穎塞進車裡,他坐在駕駛位上,開著車揚長而去,只留下慢一拍的許西,許西臉色大變,猛地捏皺了那名片,誰要蔣譯賠錢!
車裡,蘇慧穎良久才反應過來,「你剛才是故意撞他的車吧?」
「嗯。」蔣譯坦誠。
「你頭腦有病?」
「我老婆都要上他的車了,我還不能撞他的車?」
聽他說出老婆兩個字,蘇慧穎嚇了一跳,「我才沒有要上他的車。」
他沉默不語,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鬆開,前面紅燈,他停了下來,「你離他遠一點。」
「我離他很遠了。」她漫不經心地說,她從來沒主動聯絡許西,但許西卻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的多年好朋友,主動來找她,她拒絕他,他都能當耳邊風沒聽見。
蔣譯抿緊了唇,她的話令他非常非常的不開心,總有別的臭男人在覬覦他的女人,他怎麼可能做到無動於衷。
「你很幼稚,你吃醋了?」蘇慧穎像看笑話一樣看他,「你吃什麼醋?好吃嗎?」
他沒說話,紅燈跳成了綠燈,他將車開到了一旁,停了下來,熄火。他側頭看她,「我幼稚?」
「對啊,很幼稚。」她不屑地說:「有人喜歡我,不是很正常嗎?我要是沒人喜歡,那我不是很沒有魅力?你也是啊,就算跟我結婚了,你身邊的女人會少看你幾眼嗎?不會啊。」
蔣譯點頭,「所以你覺得出軌都是正常的?」
「誰出軌!」她大吼回去。
「精神出軌也是出軌。」
「誰精神出軌!」她瞪他。
他盯著她,眼裡的控訴顯而易見,她手一下就往他的臉上揮,生氣起來,也不管是在哪裡,生氣地爬到他的身上,「出軌你的頭啦!你才出軌,你這個王八蛋!」有些事,她不是不想去計較,也不是她心胸寬闊。
被他傷害過的傷,一直都在,可她忍著,因為蘇家忍著,但是她不得不承認的是,他曾經劈腿這件事從來沒有從她的腦海里消失匿跡過,她每次想到這件事,她的心,還是會痛,很痛很痛,可她忍著,誰也不說,就一個人忍著。
沒有什麼關係,只要現在他沒再背叛她就好……呸!關係大的很,他跟她的分手就是因為他劈腿,哪一天他們離婚,也是因為他劈腿,他剛才什麼意思,暗指她出軌?
「王八蛋,要出軌也是你出軌,畢竟你這個人有前科!」她指甲發狠地往他的臉上撓。
蔣譯大概是沒想過,她會突如其來地甩他巴掌,更沒想過她會突然跳到他身上抓他的臉,嘖,他痛得皺起臉,一把抓住她的手,「蘇慧穎,你給我住手!」
「住手?你給我閉嘴,我就住手!」
她一吼完,車內一陣安靜,他冷冷地看著她,她氣得胸口上下起伏,他眸色慍怒地看著她,「怎麼了?被我說中了,所以惱羞成怒?」
「我才沒有。」
「你沒有?這麼急著要否認是為什麼?」
「我急著否認?」她冷笑,「我不否認我沒做過的事,還要承認我沒做過的事?我神經病嗎?」
蔣譯捏著她的手腕,「又見到年少時喜歡的初戀,難道沒有感覺?」
蘇慧穎不知道他怎麼知道她初戀是許西,「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你跟我翻舊帳?」
「舊帳……曾經喜歡的人又出現在你面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蔣譯,你別把所有人想的和你一樣,我對許西一點感覺也沒有,信不信隨你。」她拽著手,要從他的掌控里脫離,可他的手力氣很大,沒有辦法掙開一分。
蔣譯知道自己這醋吃得奇奇怪怪,根本就不該吃醋,她只是站在那裡跟許西說話,她甚至都沒有要上許西車的動作,但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心口不斷翻騰的醋意和妒忌,不就是初戀嘛,還是不成功的初戀,他到底在計較什麼!
他第一次發現他這麼小心眼,不想看他們說話的場面,不想看到他們有一點點的交集,這一切都在逼著他失控,「蘇慧穎,我要你答應我,這輩子都不會愛上別的男人。」如果要愛,就只能愛上他。
「呵呵,你真的很好笑。」她冷漠地笑了,「放手,不然我咬你。」
「蘇慧穎,我到現在還是不明白,當初是你追我,是你先開口說喜歡,為什麼最後你要先說分手?可以說不喜歡就不喜歡,蘇慧穎,你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
她聽得愣住了,如果不是他黑壓壓的眼裡是清晰可見的壓抑,她幾乎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她為什麼分手?他不知道,她木著臉,「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更不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要跟你分手?」
「我不知道。」
她緊緊地看著他,他的神色沒有開玩笑,他是真的不知道,甚至看她的眼裡不帶一絲心虛,好像當初他的劈腿不是真的一樣,她冷靜地說:「你為什麼到現在還在我面前演戲?」
輪到他吃驚了,「我什麼時候當著你的面演戲了!」當初談戀愛的時候,除了沒有說清楚他的家庭背景之外,他對她的的確確是真心的。
「要撕破臉說清楚,算舊帳?好啊!」她在他愣神的時候狠狠地甩開他的手,「我跟你分手,是因為你背叛我,你劈腿!」
他滿臉的不敢置信,「你說什麼?」
「你聽清楚了,不要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給我看,我不會信你的。」蘇慧穎解開安全帶,「本來我不打算說這件事,嫁給你之後,我裝傻,這件事就算了,過去的事還有什麼好說的,可是你現在要說清楚,好啊,我說清楚了,你這個渣男!」
她的手放在門上,準備要下車。
「蘇慧穎你能不能不要隨便找一個帽子往我頭上戴?我劈腿?」他這個當事人怎麼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劈腿過!」
「蔣譯,你太不要臉了,自己的事都不承認!」她心中的怒火越來越旺盛,都撕破臉了,居然還不承認。
「我不要臉?蘇慧穎,你為什麼要跟我分手,你自己心裡明白,你不要胡說八道,我,蔣譯從來沒有出軌過!」他冷聲道。
她氣得恨不得上去再扇他一巴掌,「蔣譯,你敢做不敢當,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分手的原因只有你心裡明白。」他諷刺地說:「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我不知道。」
被無緣無故分手之後,蔣譯消沉過一段時間,女友主動提出分手,還能是什麼原因,她不喜歡他了。曾經她這麼狂熱地追求他,想要跟他在一起,可是等狂熱退去之後,她不愛了,她不要了,她可能喜歡上了別人,例如,她又跟初戀和好了。
他心裡曾經這麼懷疑過,可他私下調查過她,她並沒有和許西和好,也沒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他非常地想知道,她到底是為什麼要跟他分手。
但他絕對想不到,理由是一個謊言,他劈腿?他遺傳了他爸的性格,要嘛不喜歡,要嘛喜歡了就沒有期限,會一直一直喜歡下去,這大概就是他被甩了之後,那麼不甘,那麼難受的原因吧,即使她甩了他,他也還是喜歡她。
喜歡到不想看她嫁給別人,所以他娶她,她可以忙事業,忙著交朋友,但是她不可以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不可以去喜歡別的男人,他真的已經將自己對她的要求放到了最低,但是她竟然說當初分手是他的錯。
這個鍋,他不會背的。
無須有的罪名,他不會承認。
蘇慧穎看著死鴨子嘴硬的蔣譯,忍著將包往他臉上丟的衝動,「行,你不承認就不承認吧!」她懶得跟他吵,她推開車門,下車前,最後一次往車內看,只看到他沉靜的黑眸,沒有任何情緒地盯著她。
她的心就像是被撕裂般的痛,渣男!到了這個時候,為什麼還是不願意承認!他以為他不承認,她就會相信他嗎?不可能!那是她親眼看到的,看到他跟別的女人一起,看到他送那個女人回家,看到他們互相擁抱……
她眼淚嘩啦啦地流下來,背著車往另一個方向走。
他憑什麼用他是受害者的眼神看她,明明是他的錯,還不認!
她掉著眼淚不知道走到了哪裡,直到手機響起,她接通,「喂?」
「慧穎,你和蔣譯怎麼還沒過來?」蘇母問道。
她猛然想起,今天是要回家吃晚飯的,「我、我公司里有事,太忙了,媽,對不起,不能過去了。」
「你這孩子,有事要提早說一聲,做事不要毛毛躁躁的,知道嗎?」蘇母溫柔地說。
不要毛毛躁躁嗎?她眼神迷茫地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媽,我知道了。」
「再忙也要注意身體,多休息。」蘇母囑咐道。
「嗯,我知道。」掛了電話,蘇慧穎握緊了手機,他,不承認,沒關係,她要把證據甩在他的臉上,他有什麼資格用那樣的眼神看她,她才不是無理取鬧的那一個人,做錯事的人是他。
她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臉,去了附近的飯店住下,站在落地窗前,她拿著手機打給了何葉,「何葉,你還記不記得……」
說完了話,她掛了電話,想起曾經令她心痛的那一幕,她深吸一口氣,轉過身正要去洗個澡的時候,她突然睜大了眼睛,看著不遠處的斜對面百貨,巨大的屏幕上映著一張很精緻的混血兒臉孔。
這張臉,她就是作夢,她也忘不了。
蔣譯劈腿的對象。
第二天,蘇慧穎從奇奇怪怪的夢裡醒來,清醒之後忘記自己做了什麼夢,腦袋卻很暈,她難受地將臉埋在膝蓋上,手機震動了,她拿過來一看,「喂,媽。」是蔣譯的母親蔣欣。
她心裡咚咚地敲著鼓,婆婆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了,是蔣譯說了什麼嗎?她皺著眉,胡思亂想。
「慧穎,蔣譯的表妹潔西卡從國外回來了,在我這裡吃了你送來的零食,想要見見你。」蔣欣說。
「哦,好的。」
「你什麼時候有空?」
「今天晚上可以嗎?」
「那好,今天晚上我們就在飯店見,對了,別叫蔣譯出來,今天是ladies'night。」
蘇慧穎笑著應下,從床上下來,拉開窗簾,看著藍天下,屏幕上那張漂亮的臉蛋,她唰的一下拉起窗簾,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可能不心動,騙她說沒劈腿,還一副她冤枉他的樣子。
騙子!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20-4-26 12: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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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她穿著昨天的衣服,先回了一趟公寓,特意挑在蔣譯不在的時候回來,又順帶帶了幾件衣服回了飯店,之後才去公司上班,處理了事情,到了中午,她離開公司,去附近的餐廳和何葉一起吃飯。
她心不在焉地拿出手機看了幾眼,蔣譯居然一個晚上都沒有打她的電話,她咬了咬唇,明明做錯事的人是他,他卻把姿態擺的這麼高,她要是理他,她就是狗。
「對不起,慧穎,我來遲了。」
「沒事,坐下吧,我點了你愛吃的鰻魚飯。」
「寶貝,你真好。」何葉笑著說。
「我請你帶的東西……」
「在我這。」何葉將一個牛皮紙袋交給她,「你幹嘛要這個?打算要跟蔣譯攤牌哦。」
「沒什麼。」蘇慧穎沒說:「別提他了。」
「哦。」何葉沒再問,反而勸起她,「既然你們結婚了,就不要想這麼多,就噹噹初他劈腿是意外,現在他要是乖乖的,那就算了,他也幫了蘇氏不少忙了。」
蘇慧穎沒有開口,在婚姻里裝傻的女人何其多,她本來已經不打算說了,可蔣譯太過分了,他不肯認錯,好,那她就跟他算一算。他能出手幫蘇氏,她很感謝他,所以她想,算了,但他的態度讓她無法忍受。
何葉見自己說什麼,蘇慧穎都沒聽進去,突然開口說:「我要訂婚了。」
「太好了,恭喜你。」
何葉卻搖搖頭,「不是阿仁,我跟他分手了。」
「啊?」
「我之前問他,要不要結婚,他說太早了,想再多玩幾年,可我不想啊,後來我爸媽幫我安排了一個相親對象,各方面都不錯,就是長得沒阿仁帥,吃完飯他送我回家,阿仁看到了,我又問了他一次,要不要結婚,他說,不要逼他。」
何葉垂下頭,「我其實沒有想逼他,他說想多玩幾年,那到底是幾年,會不會最後發現我不是最合適的那一個,又跟我分手呢?慧穎,你知道的,我很沒安全感,阿仁給不了我安全感,我想算了,現在這一位對我很體貼,我們的生活理念想法都很契合。」
蘇慧穎聽著何葉的話,不知道說什麼,何葉卻對她笑,「所以能走進婚姻殿堂真的很不容易。」
「何葉,你要幸福。」她真心地說。
「我會的,哈哈。」
她們默契地沒再說這些了,提起了讀書時的趣事,以及相約有空去日本購物泡溫泉。
吃完了午餐,何葉開車離開,蘇慧穎則是坐車回公司了。回到公司,她把牛皮紙袋裡的東西拿了出來,這些是當年何葉發現蔣譯背叛了她時給她的證據,上面都是蔣譯和那個女人的照片,兩人在照片里看起來很親密,說他們不是情侶都沒人相信。
她一開始沒信,所以她跟蹤了蔣譯,發現了蔣譯那段時間確實一直去找這個女人,兩人關係很好,那女人會挽著他的手,他雖然冷冷淡淡的,可也會拍拍女人的腦袋,她看到的時候差點想衝上去罵他們狗男女。
可是她忍住了,不能做這麼沒品的事,何況她不想丟臉,在他和那個女人面前像一個瘋女人,又哭又罵。
她回家在臥室里發泄一通,最後出來時又是萬人迷的大小姐,保持著最後的高傲,甩了蔣譯下達分手通知,狠狠地潑了他一臉的冷水,驕傲地離開了。她以為,她和蔣譯的孽緣到此結束了,結果只是開始。
她咬著唇,將照片放回去,心口傳來一陣陣熟悉的痛楚,她摸了摸胸口。蘇慧穎,拜託,有志氣一點,千萬千萬不要還喜歡他……
他,不值得她去喜歡。
蘇慧穎開車去了飯店,蔣欣提前到了,帶著一個身材纖細的女人坐著一起等她,她走進去時,兩人在聊天,她輕輕地說:「媽,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沒事沒事,我們也剛來,過來坐。」蔣欣笑著說。
蘇慧穎走過去,在她們對面坐下,剛放好包,抬頭看向她們,下一刻,她呆住了。
「你好,表嫂。」
「慧穎,這是你表妹,潔西卡,難得放假回台灣玩。」蔣欣介紹道。
蘇慧穎怎麼也沒想到,這兩天頻頻看到的那張臉會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毫無徵兆地,她整個人腦袋一空,「她……」
表妹?
等一下,那蔣譯和潔西卡的關係……她倒抽一口氣。
「表嫂,你公司里的產品都好好吃,特別是那一款低脂的罐頭甜點,我現在在做模特兒,很多東西都不能碰,我最喜歡吃甜點了,簡直是要我的命,幸好我這一趟回來發現了這個寶貝!」潔西卡孩子氣地說,似挖到寶藏了一樣。
蘇慧穎強裝鎮定,端起一旁的水喝了一口,「你喜歡?給我你的地址,我叫人送你那裡。」
「哇,表嫂,你太好了,謝謝。」
「潔西卡現在住我那裡,送到我那裡就好。」蔣欣道。
「好,媽,潔西卡是蔣譯的表妹?」
「是啊,潔西卡從小在外國長大,你們結婚的時候,她本來要過來,正好接了一個廣告,不能過來。」蔣欣說。
潔西卡一臉遺憾,「是啊,不能來,氣死我了,我要是早點過來,就能吃到這麼好吃的甜點了!」
蘇慧穎勉強地笑著,「原來潔西卡是模特兒,怪不得,我說怎麼這麼眼熟。」
「表嫂,我拍過很多廣告,你應該有看過我。」
「嗯。」
「表嫂,你如果要幫你的甜點罐頭找代言人,你一定要考慮我,哦,對了,水蜜桃味的珍珠奶茶糖果也好吃……」潔西卡吃貨地說:「可惜我不能吃太多。」
蘇慧穎聽著潔西卡的話,臉上掛著笑容,腦袋的思緒早就跑遠了。
她腦袋裡不斷地重放著下車前蔣譯的眼神,那雙蘊含著憤怒和悲傷的眼,她傷害了他,以莫須有的罪名傷害了他。
她,怎麼這麼蠢。
她不知道這個聚會是怎麼結束的,直到蔣欣和潔西卡離開之後,她坐在車子里,靠在方向盤上,無聲地哭了一會。潔西卡是蔣譯的表妹,不是他劈腿的對象,那麼她和他的分手算什麼?當初她自以為是地甩了他,又算什麼!
她拿出手機,努力穩著聲音,在電話通了之後,開口,「何葉,這些照片你當初怎麼弄來的?」
何葉沉默了一下,「慧穎,我跟你說實話,你不要生氣。」
她的手隱隱發抖,「好,你說。」
「是許西給我的,他說他知道你男朋友一些不好的事情,我怕你真的被騙,拿了照片還去找人鑒定過,是真的,不是合成,這才給你,本來是要告訴你照片是許西給我的,可怕你對許西有意見,不相信,我就沒說了,你怎麼問我這個?」
「何葉……」
何葉不由地緊張,聽出電話那頭蘇慧穎隱隱約約似哽咽的聲音,不安地問:「怎麼了?慧穎。」
「照片是真的。」
「嗯。」何葉認真聽著。
「我今天見到那個女人……」
「照片上的那個女人?」
「對。」蘇慧穎深吸一口氣。
「你認識她?她又出來搞破壞了?」何葉氣的提高了八個度的聲音。
「她是混血兒,爸爸是加拿大人,媽媽是台灣人,因為漂亮,所以當了模特兒。」
「所以她要回來跟你搶蔣譯?啊,我找人去撕了她的臉!」何葉生氣地說:「你們都結婚了……」
「她叫潔西卡。」蘇慧穎飛快地說:「是蔣譯的表妹。」
何葉張大了嘴巴,片刻後,她反應過來,「許西他……真是渾蛋!對不起,慧穎,我、我不知道,對不起,害你們分手!」
蘇慧穎搖了搖頭,哭著掛了電話,
完蛋了,她冤枉他了!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到控制不住地開始打嗝,她真的是蠢蛋,她那時候為什麼要逞強,裝什麼高傲,如果她跑上去親口質問他,也許什麼誤會都沒有,她選擇相信自己的眼睛,以為自己的眼睛看到的都是真的。
真的,見鬼了!
全部都是假的!
她真的是豬頭,為什麼這麼笨、這麼笨!雙手捧著臉,她嗚咽著,眼淚從指縫間流了出來,一顆一顆地掉落下來,滴在她裸露的膝蓋上,溫涼一片。
蔣譯坐在客廳里,看著外面的黑幕,低頭看了一眼手錶,很好,夜不歸宿,這是第二天了,昨天他查到她去了飯店,今天晚上她還打算不回來,呵,真不知道是誰把她慣成這樣。
他站起來,走到酒櫃旁,倒了一杯威士忌,一口灌下。
突然,他聽到一陣小心翼翼的開門聲,很輕很輕,接著是極輕的腳步聲,玄關那裡有一個嬌小的人影,小心翼翼地挪動著,屋裡一片黑,只有開了幾盞昏暗的燈,他站在角落,她沒有注意到。
他冷漠地看著她躊躇地站在臥室門口,想進又不敢進的樣子,小手幾次試著去推開門,又縮了回去。他用力地閉了閉眼睛,將酒杯重重地擱置在桌上,發出響亮的聲響。
她就如驚弓之鳥般,轉頭看向他這邊,他冷淡地看著她,「你還知道回來?」
她似是被嚇到了,輕拍著胸口,好一會才找到聲音,「我、我回來不行啊。」
他沒理她,對於她誣賴他的事情,他並未放在心上,他只當她是故意找藉口,但他嘴上沒放過她,「回來做什麼?找我出軌的證據?你以為我會傻到帶女人回家鬼混?」
如果是以往,他要是這麼說話,她已經跟他吵起來了,可是今天她怎麼這麼安靜,他挑挑眉,「你昨天去哪裡了?」
要你管三個字差點就脫口而出,蘇慧穎忍住,慢吞吞地說:「住飯店。」
對於她這麼乖的樣子,他心中起疑,她今天乖得不對勁,明知故問地說:「一個人?」
「不然呢!」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他更加地覺得她古怪,「昨天說我劈腿,我的劈腿證據呢?」
蘇慧穎心裡發虛,再看他只是冷著臉,說的話雖然不好聽,但也沒提離婚,那他應該只是生氣,那生氣就哄哄他,至於她做的蠢事,她下意識地想遮掩,「吵架說的話,你也信啊。」
他笑了,走到她面前,「想一筆帶過?」
她不自在地說:「你、你還想跟我吵架啊?」她已經示弱了,他別得寸進尺。
他笑容微斂,轉身先進入了臥室,蘇慧穎一頭霧水,這是生氣了還是不生氣,她走到臥室門口,就看到他冷著臉抱著被子和枕頭出來往書房走,她驚慌失措地拉住他的衣角,「喂,你要不要這麼過分?」要跟她冷戰分床睡?
「你昨天去飯店住一晚。」他冷冷地勾著唇,「再過分都比不過你。」他說完就轉身進了書房,喀嚓一聲,順道將門給反鎖了。
蘇慧穎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太過分了,她都不跟他計較,要跟他好好相處,他居然還拿喬?她昨天說的話是過分,可他是大男人,不該讓她一點嗎?不對!以前他們吵架,他都讓著她,為什麼現在不讓了!
她走到書房門口,用力地踢了幾下門,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她不甘不願地喊著,「蔣譯,你出來!」她喊了好幾句,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她慌亂地咬了咬手指,他真的生氣了?這個時候,她想著家裡的備份鑰匙,結果她不知道備份鑰匙在哪裡。
她抓了抓腦袋,生氣就生氣,誰讓她先做錯了事,如果讓他知道,是她先誤會了他……她吞了吞口水,那她大概會死得很慘,畢竟他被分手分得不明不白的。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蘇慧穎以為,哄男人很容易。
起碼蔣譯是一個好哄的男人。
他們以前談戀愛的時候,只要她裝可憐,裝可愛,甚至犧牲一下色相,他肯定不會生氣了。
第二日一早,她精神奕奕地起來,書房的門打開著,她開開心心地走進去,結果沒人,她的臉一下子黑了,他去哪裡了?她看了看房間,沒有任何人,他早就出門了,她惱怒極了,看了一下時間,才八點,他這麼早起來出去幹什麼。
第一步,相約吃早餐,失敗。
第二步,約吃午餐。
她開車去了公司,簡單處理了一下事物,拿起電話打給他,電話一接通,她軟著嗓子,嬌滴滴地說:「蔣譯。」
「什麼事?」
「沒什麼事啦,我……」想找你吃飯。
嘟嘟嘟!電話被掛斷了,她呆若木雞,好一會才回過神,有沒有搞錯,他居然掛她電話?啊,他太過分了,氣勢洶洶地又打過去,電話一通就質問:「蔣譯,你為什麼掛我電話!」
他淡定自若地說:「你自己說,你沒事,不是嗎?」
「我……」她那個是撒嬌,他現在沒耐心聽她說這種話了?她氣結地說不出話來了。
「有事?」他又問了一遍。
她忍著要吐血的衝動,「中午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
「沒空。」
他都不問問她有什麼事就說沒空,明顯是不想理她,這種拒絕太明顯了。
見她沒再說什麼,他掛了電話,她獃獃地看著已結束通話的手機畫面,滿臉的疑惑,蔣譯變了,變得好陌生,他怎麼不願理她了?是,她脾氣不好,前天還跟他吵架,最後跑去飯店住了一晚,可她覺得他應該不會這麼小氣。
她到底是錯估了男人的小氣。
到了晚上,今天有點忙,她差不多八點才到家,等她到了家裡,書房的門又關上了,她走過去,扭動了一下,依舊反鎖了,她趴在門邊,「蔣譯,我有話要跟你說。」
「說吧。」
「我要當著你的面說。」
「蘇大小姐有話就直說。」
「你為什麼不見我?你怕看到我?你到底要怎麼樣!」她氣悶地說。
「我不想見到你。」
她被噎住了,生氣地拍著門,「你不想見我?」
「就和你前天晚上不想見我一樣。」
「你這個小氣的臭男人!」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反問。
好吧,是她有錯在先,她忍,她可憐兮兮地將臉貼在冰冷的門上,「蔣譯,我的胃好痛,我好餓,我想吃你做的牛排。」
「你胃不好還是吃粥好,我叫飯店煮一份送過來。」
「我要吃你煮的粥,你煮的雞肉粥很好吃。」
書房裡的人沒開口,她耐心地等了一會,休息一下,又可憐地在門外說:「蔣譯,嗚嗚嗚……」
「等一會會有人送粥過來,胃藥藥箱里有。」
她委屈地嘟著嘴,「你還是不是我老公!」
「你人還沒老,記性卻不太好。」他淡淡地回她。
她生氣地瞪著這扇門,好,他不仁她就不義。她轉身拿了手機打過去,交代完了事情回來,她對著書房的門冷冷一笑,胃部微微抽痛,該死的,被她說中了,她揉著胃,去翻找藥箱,找到了胃藥,倒了一杯水,喝著水吞下藥。
剛吃完胃藥沒多久,門鈴響起了,是送粥的,她接了過來,一股香味飄過鼻尖。她工作很長時間,現在確實很餓了,她趕緊打開慢慢地吃了,味道很不錯,吃完之後,她的胃也舒服多了,但她心裡很不爽。
她看著緊閉的門,眯著眼,眼裡閃爍著惡意,蔣譯對她太壞了,以前她胃痛,他會心痛地抱著她,幫她裝水喂她吃藥,還會為她煮粥。現在呢,男人果然都是善變的,門鈴再響起,她唇角一勾,走了過去。
蔣譯坐在書房裡,面前擺著幾份文件,身上穿著一套黑色睡衣,皺著眉,怎麼也看不進文件的內容,飯店應該送粥過來了,她也應該吃完了,不過她到底有沒有吃藥?這款胃藥要在餐前吃才可以,她有沒有先吃藥?
他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為自己的沒原則而頭痛,該讓她吃點苦頭,別太寵著她……
喀嚓、喀嚓!
他看向門,一陣古怪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接著,嗒的一聲,門鎖壞了,他目瞪口呆地看著推門而入的蘇慧穎,她正紅著眼,感激地對著那一位開鎖師傅說:「太謝謝你了,我老公有心臟病,我喊他,他一直沒反應,嚇死我了。」
開鎖師傅笑呵呵地說:「沒事沒事,你老公除了臉色難看點,其他都很好。」
聞言,蘇慧穎看過去,嘖,臉色確實很難看,她動作迅速地送開鎖師傅離開,順便付了錢,再回來時,一臉的趾高氣昂,「鎖門啊,你有本事繼續鎖門啊。」
蔣譯看著她小人得志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他直接站起來,大步流星地走到她前面,「蘇慧穎。」
「幹什麼?」她睜大眼睛,雙手叉腰。
他淡淡地說:「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我……」
「想要我繼續哄著你、慣著你,把你寵上天?」
她確實是這麼想的,她想跟他回到從前,兩個人甜甜蜜蜜的日子,特別是在知道她誤會了他的時候,懊悔排山倒海地向她襲來,她想說對不起,可她張不了嘴,想回到從前,可他們之間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
她心裡很慌,她還是很喜歡很喜歡他,否則也不會在有其他的選擇下,她還是選擇了他,跟他結婚,即使心裡痛恨她自以為是的劈腿,可她心裡還是放不下他。
在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她想挽回的時候,他的態度,他的舉動,無一不是在挑戰她的恐懼。
她怕,怕他不喜歡她了,怕他不在乎她了,怕這場婚姻徹底地成了沒有愛的聯姻。她就像一個孩子,只能透過吵吵鬧鬧,吸引他的注意,讓他不會不理她。
她的眼微微紅了,小手抓住他的手腕,「蔣譯,我們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分明是她先挑起的,可到頭來後悔也是她,他磨著牙,「你想要什麼?蘇慧穎。」在吵架之後,她又主動地求和,她想要什麼?蘇氏的資金投資已經全部到位了,包括她自己的那間小公司正蒸蒸日上。
她照舊可以過著她大小姐的生活,兩天前還一副討厭死他的樣子,今天卻換了一張臉,楚楚動人地朝他撒嬌。
他話音剛落,她就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裡,將他撞到牆上,死死地往他的懷裡擠,「我要你啊,蔣譯。」
她的聲音如摻了蜜的水,滑過他的喉嚨,流入他的心裡,浸潤了他那一片幾乎乾涸的心田,就這麼一句簡單的話,令他整個人舉手投降,他的大掌輕輕地抱住她,一點一點地收緊,掐緊了她的腰身。
他氣息不穩,眼裡情緒波動,他沙啞地說:「你證明給我看。」
一個甩了他的人,在他這裡毫無信用可言,可是他就是想再相信她一次,千萬不要再騙他,也不要再抱有離開他的念頭。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20-4-26 12:04 PM
本帖最後由 pigbaby0426 於 2020-4-26 05:30 PM 編輯
第九章
第二天一早,蔣譯跑完步回來,剛進屋子,就聞到一股焦味,他下意識地就往廚房裡走,看到蘇慧穎在裡面跳腳慌亂的樣子,他愣住了,「你在幹什麼?」
「蔣譯,焦了、焦了!」她焦急地說。
蔣譯一步上前,關火,再將鍋里漆黑的食物倒出來,將燒的黑黑的鍋浸在了水裡,他看向她,她小臉上沾著少許烏黑,她往他的懷裡一撲,可憐地說:「人家想幫你做早餐,結果焦了。」
他從來沒想過她會幫他做早餐,他看了看廚房,幸好廚房還沒被燒掉。
「昨天說好了要對你好,我對你好不好?」她水汪汪的大眼望著他。
她做的早餐,不僅存在燒掉廚房的可能性,還可能會毒死他,她確定她要對他好?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她用力地推開他,「我去洗臉。」
見她氣呼呼地要走,他的薄唇動了動,「你以後還是別進廚房了。」
她一臉的傷心欲絕地看他,「你嫌棄我!」
他想笑,忍住了,「你明白就好。」
「我要是再跟你說話,我就是狗!」她說完,踩著極重的腳步,走了。
蔣譯笑著去洗澡,等他出來,他做了早餐,蘇慧穎化好妝,穿了一套套裝走出來,看他在做吃的,擠過去,滿意地看到兩份早餐,早餐做好放在桌上,她自然地在他的面前坐下,「好香啊。」她吃了一口煎蛋,「唔,好好吃。」
他看了她一眼,她笑意滿滿,「我真的是一點也不擅長家務事。」
他默默地喝了一口牛奶,緩慢地說:「你剛才說,要是再理我的話,你就是狗。」
她的笑,僵住了,他的記性這麼好乾嘛!
他笑笑地繼續吃,餘光瞟到她糾結的小臉,「還不吃?要遲到了。」
「我……」她猶豫了幾秒,「汪汪?」
他看向她,就見她紅了臉,「什麼?」
「汪汪!你滿意了吧。」
好半天,他才明白她的意思,捂著臉,抖著肩,悶悶地笑了。
她要是理他,她就是狗。
汪汪。
蘇慧穎傲嬌地抬著腦袋,「我是狗,那你就是狗先生。」他跟她關係匪淺,罵她就是罵他自己。
蔣譯沒想過她會這麼快就敗陣下來,揚揚眉,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
她嘟著嘴,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飛快地拿起叉子將他盤裡的培根叉到自己嘴裡,得意地說:「好老公要讓老婆吃飽。」
他沒說話,看著她優雅的吃相,在她快要吃完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你說要對我好,就是這種好?」
他的神色淡淡的,她嘴裡最後一塊培根也不香了,「這是情趣。」跟他搶吃的,特別的香,他這種傻乎乎的人怎麼能懂呢。
他一副受教了的樣子,站起來,走到她旁邊,低頭吻住她的唇,舌尖挑開她的唇瓣,輕觸了一下她的舌尖,在她閉上眼的時候從她的舌尖上帶走了那培根,他慢慢地站直了身體,慢慢地咀嚼著嘴裡的培根,在她憤怒以對的時候,他一笑,「這是情趣。」
哦,他的情趣顯然要比她玩的層級更高。
她輸了。
他摸了摸她的臉,「想我親你的話,你說一句就可以了,不要用這種方式暗示我。」
不,她沒有。
他挑起她的下巴,薄唇覆在她的小嘴上,這一回,他的進攻強勢,堵著她的唇,勾弄著她香滑的舌尖,以一種餓狼撲羊的方式,弄花了她唇妝,直到彼此的身體都火熱起來了,他按捺地退開,提醒她,「補一個妝,我送你去上班。」
一大早就這麼熾烈的舌吻,她擦好了唇膏,帶著自然無比的腮紅,坐上了蔣譯的車去了公司。她精神奕奕地喝了一口秘書泡的咖啡,拿起手機打了電話給蔣譯,「親愛的,到了嗎?」
「嗯。」
「那我就放心啦,你快點工作吧,今天也要想我哦,MUA!」她對著電話油膩地說。
蔣譯被她過分甜膩的聲音弄得尷尬不已,「嗯,掛了。」
「親愛的……」
「什麼?」
「你還沒有MUA!」她撒嬌地說。
「掛了。」他火速地掛了電話。
蘇慧穎驕傲一笑,哼,他也就只在家裡或者只有兩人獨處的時候才敢撩她,平時他可不敢,哼,看他敢在她面前放肆多久!
到了晚上,蘇慧穎在餐廳訂了位,她廚藝不行,但她可以找一間好吃的餐廳請蔣譯吃飯,甚至趁著中午的時間去附近的百貨找了一份禮物送給蔣譯,她真的很努力地證明她對蔣譯好了。
下班之後,蔣譯來接她,停好車,她很乖順地貼著他,挽著他的手,「今天有沒有想我?」
這樣的蘇慧穎讓蔣譯想到了她當初熱情追他的時候,那時她也是這副樣子,特別的熱情,讓人難以抗拒,嘴裡的甜言蜜語就像不要錢一樣紛紛砸向他,他曾經被迷得昏頭轉向過一次,這一次,他忍住了。
在沒人注意的時候,他捏了捏她的耳朵,「這麼調皮?晚上要怎麼對我好?」
她臉微紅,他色情地在暗示她今晚火辣辣?臭不要臉,她偷偷地捏了他一下,「你別想這些色色的東西,有損你高貴的氣質。」
「做愛不是高貴的事情嗎?」他對她咬著耳朵。
她呵呵一笑,捏著他腰上的肉,直到他臉上的神色變了,她才鬆開手,「老公要乖,不要亂說話。」
他低聲笑了,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看到迎面走來的人,臉色一時間不好看了。
許西的臉色更加的不好看了,他看著兩人親密的樣子,心情一點點的低落,喜歡的女人最後還是選擇了別人,他迷茫地看著蘇慧穎,蘇慧穎看到他就恨得咬牙切齒,都是這個白痴害得她誤會了蔣譯。要不然,她和蔣譯才不會分手,兩人中間也不會彼此看不順眼,互相折磨對方。
「看到熟人,要不要打聲招呼?」蔣譯笑著問蘇慧穎,可眼裡沒什麼笑意。
標準的,不過是喝了一大桶醋而已,她心裡默默翻了一個白眼,拉著他往前走,打算直接無視許西進餐廳。
「慧穎。」許西開口了,又看向蔣譯,「蔣先生今天有空?」
兩者稱呼,親昵可見,蔣譯冷著臉點了一下頭,許西卻不在乎,「不知道方不方便一起?」
蘇慧穎瞪大了眼,許西居然不要臉到了這個地步,但更令她吃驚的是蔣譯的回答,「當然。」
於是,三人一起進了餐廳,蘇慧穎預定了一個包廂,三人坐在隱秘的空間里,氣氛格外的詭異,最後是服務生打破了沉默,先遞了一束花給蘇慧穎,「蘇小姐,你預定的花。」
她突然想起,原來她訂了花,這花當然是送給蔣譯,討好蔣譯的,本來兩個人花前月下,談情說愛,偏偏多了一個許西,於是她將這錯推在了蔣譯身上,都怪他讓許西一起吃飯。
蔣譯再厲害也猜不透蘇慧穎的心思,幫他做早餐,還打電話來撒嬌,邀他一起吃飯,現在連花也準備好了,這追求……他自然地接了花過來,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謝謝寶貝。」
蘇慧穎被他那一聲寶貝涼了背脊,忽然一個念頭閃過腦海,她想,她大概是猜到他要做什麼了,這個臭男人想在許西面前秀恩愛。
哦,太不要臉了。
許西看的挑了挑眉,「蔣先生好幸福,慧穎對我可從沒這樣,送花這樣的事都是我做的。」
蔣譯淡淡一笑,「她喜歡。」
許西差點被他風輕雲淡的樣子給氣到了,不客氣地說:「鮮花、美食,是不是還有禮物?」
蔣譯適時地露出一副驚喜的樣子看向了蘇慧穎,蘇慧穎抽了一下唇角,不是很想配合,他開口問:「真的有禮物?」
簡直是修羅場。
她忍著嘆氣的衝動,從包里拿出了禮物,「送給你的。」
「嘖嘖,讓我來猜猜,手錶?」許西一臉的肯定,「女性送男性的禮物不外乎就這些了。」
蔣譯淡定地打開一看,大方地朝許西展示,「是一對袖扣,」又對蘇慧穎說:「很好看,我很喜歡。」
蘇慧穎尷尬地點了點頭,本來沒外人,她可以展示一下熱情的方式,抱著他,哄哄他,現在……算了。
「我以前追慧穎的時候,什麼禮物都送過,但她很貪吃,比起送的禮物,更愛吃,我帶她去吃過不少好吃的東西,哦,別看她大小姐的樣子,她很喜歡吃夜市裡的小吃。」許西口吻親密地說。
蘇慧穎假裝看菜單,餘光瞄到蔣譯捏著袖扣禮盒的手,青筋跳了幾下,她吞了吞口水,正要說幾句緩和一下。
蔣譯開口了,輕輕的,「我倒是沒追過她,一直都是她追我。」
許西陣亡。
「她直接把男性追女性的招數套用到我身上了,」蔣譯含著淡淡的笑意,瞥了蘇慧穎一眼,「我又不是女人,傻瓜。」
是,他不是女人,他比女人還不好哄呢,蘇慧穎心中腹誹道。
許西笑了,「是我教壞了慧穎。」
對於這個男人總是以一口他跟蘇慧穎很熟的口吻說話,蔣譯始終保持笑容,「我知道你是她的初戀,也知道你們結束得不是很愉快,但都過去了,慧穎現在已經學會愛人了。」而且愛的是他。
許西臉色很難看,沒想到蘇慧穎連他是她初戀的事都跟蔣譯說了,兩人之間好像沒有任何秘密一樣,特別是蔣譯臉上的笑容太嘲諷了,他本意是蘇慧穎用他教的方式跟蔣譯相處,沒想到蔣譯卻直接忽視這一點,強調蘇慧穎現在愛的人是誰,過去的就僅僅是過去。
蘇慧穎聽得臉色變了變,放在桌下的手被捏得好痛,她忍氣吞聲,傳了一則簡訊給蔣譯,老公,手手好痛啊。
蔣譯看了一眼簡訊沒說話,手機徑自被放在一旁,捏著她的手倒是鬆了些。
表面落落大方,暗地裡對她施加暴力的蔣譯,真的是雙面人,蘇慧穎懶得理他們兩個男人你來我往,明爭暗鬥,低頭點了菜。
「原來慧穎跟你說過啊。」許西臉上的笑容有些僵。
蔣譯笑了笑,菜開始慢慢地端上來了,蘇慧穎看看蔣譯,想了想,決定在外面還是給老公一點面子吧,於是她幫他挾菜,「老公吃這道菜,好好吃。」
「嗯。」
許西的胃痛了,但更痛的是心,他想不通,為什麼高高在上的蘇慧穎也有一天會對男人這麼好,不對,蘇慧穎對他不好嗎?也是好的,但不是同一種程度的好,就好像他收到的禮物是店家賣的巧克力,蔣譯收到的是蘇慧穎親手做的巧克力。
他和蔣譯之間的區別,在於蘇慧穎的真心。
蔣譯也挾了菜給蘇慧穎吃,蘇慧穎低頭一看,大蒜?他搞笑嗎?她從不吃大蒜的!
許西彷佛發現了什麼,「慧穎不吃大蒜。」
蔣譯淡淡地點頭,「大蒜殺菌,對身體好,我知道你不吃,但是你要吃。」以一種為她好的口吻說道。
蘇慧穎的臉黑了,捏著筷子的手差點要動手的時候,碗里又多了一塊魚,耳邊傳來他溫柔的聲音,「魚刺挑出來了。」她的心一軟,算了,就、就吃一次大蒜吧,痛苦地吃進去,幸好大蒜是碎末,而魚肉本身的鮮美掩蓋了蒜味,她臉上的神色微緩。
許西眼睜睜地看著蘇慧穎吃下去,那一刻,世界開始崩塌了,原來她可以為了喜歡的人吃不喜歡的食物。
蔣譯繼續幫蘇慧穎挾菜,在蘇慧穎戰戰兢兢之中,她的碗里再也沒有出現她不喜歡吃的食物了,感謝他,終於良心發現了。
一頓飯許西吃的心不在焉,看著前面兩個人熟稔親密無間的相處,心裡更加的難受了,等到蘇慧穎去洗手間,許西看著蔣譯,「慧穎對你只是感激。」
「聽說許先生當初也想在蘇家有難的時候出手,不知道為什麼最後沒幫忙?」蔣譯問道。
許西沒說話,他陰著臉站起來,「今天多謝蔣先生了。」
「應該的。」
許西站起來往外走,走到門口,蔣譯的話徹底地讓他明白,他失敗不是因為他沒出手,而是他出手,蘇慧穎根本不要他幫忙。轉角的時候,他碰到走回來的蘇慧穎,「慧穎。」
蘇慧穎不耐煩地看著他,「你夠了喔。」
「我知道我過分了。」
「你知道你還這麼做?為什麼要在蔣譯面前說那些讓人誤會的話!」蘇慧穎忍不住地問。
「慧穎,我喜歡你,我愛你,從很久以前到現在,我對你的感情從來沒有變過。」
「許西,你如果愛我為什麼你可以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我承認,我花心,但是我再花心……」
「許西,你知道嗎?你這種人一輩子都不要愛人,你知道你花心,你知道你定不下來,那為什麼要去愛人?你別為你自己的花心找藉口,你也別說的好像你多愛我,你知道嗎?你根本不愛我。如果你愛我,你一定不會看著我傷心看著我難過,你讓你愛的女人捉姦在床,這就是你的愛?」
她不懂許西,也不懂許西的愛情理論,她只知道她不愛許西,她早已把許西丟的老遠老遠,「你很愛一個女人,你能接受一個女人一邊說愛你,一邊跟別的男人上床?許西,你不是愛我,你只是以為你愛我,你根本不愛任何人,你愛的是你自己。」
許西站在原地,麻木地看著她。
「許西,我們不僅做不了情人,連朋友也做不了。」蘇慧穎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做的事情,何葉告訴我了,你讓我誤會蔣譯背叛我,害我們分手……」
「所以你也不是很喜歡蔣譯,不是嗎?如果你信任他,那你就不會誤會他。」
「不一樣,你背叛我的時候,我是憤怒,是噁心,但是他背叛我的時候,我是傷心,你懂嗎,那種傷心讓我差點想死,我,很喜歡很喜歡蔣譯,但是我有原則,我跟我自己說,我不能跟一個劈腿的男友在一起,結果,一切都是你搞的鬼!許西,你讓我明白,我是愛他的,因為在我心痛的時候,我甚至想丟棄我的原則。」她說著,眼睛紅了。
跟蔣譯在一起三年,他對她一開始淡淡的,因為是她先追他的,後來他對她很好,好到她想讓他這個男朋友升級成老公,如果沒有劈腿誤會,他們早就結婚了。知道他劈腿的時候,她傷心欲絕,甚至卑微地想,如果他願意以後都對她忠誠,那她忍一次吧。
那時候的她,卑微到塵土裡了,是理智拉住了她,出軌只要有一次,那就是無窮無盡。她止步了,不許自己脆弱,不許自己丟了原則,高傲地轉身,就像從來沒愛過蔣譯。但她知道,一切都是表面,她的心,很痛、很痛。
許西開口,聲音沙啞,「你就這麼愛他?」
「對。」她堅定地點點頭。
「那他呢?他愛你嗎?知道你家出問題,他袖手旁觀。」
「那是因為我毫無理由地甩了他,他生氣。」
「不,慧穎,如果他真的愛你,就算你甩了他,他也會死纏爛打地纏著你,但是他沒有,他根本不愛你……」
「關於我愛不愛我的太太這件事,作為旁觀者的許先生,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蔣譯緩緩地從轉角走了出來,燈光灑在他的臉上,他完美的五官透著不近人情的冰冷。
許西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再看了一眼蘇慧穎,可蘇慧穎根本不看他,她的目光早已落在了蔣譯的身上,也許從他一開始用他的方式去愛一個人的時候就錯了,他的父母不也是這樣嗎?愛著對方,但也有各自的情人,這有什麼不對嗎?
他想不明白,也沒人告訴他哪裡不對,可他知道,蘇慧穎擺出了態度,他們之間沒有任何情誼可言了,他苦澀地一笑,轉身,帶著一股滄桑慢慢地消失在他們的眼前。
蘇慧穎壓根不管許西,她直直地看著蔣譯,「你站在那裡多久了?」
「從頭到尾。」蔣譯說。
「都聽到了?」
「嗯。」
「你……」蘇慧穎緊張了,她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她本來不想讓他知道的,可隱藏的小秘密還是讓他知道了。
他走過去,擦肩而過,她的心涼了,完了,一切都完了,他知道她誤會他劈腿才甩了他,他一定很生氣,他的性格本來就不是很溫順,現在肯定很氣很氣,她要怎麼才能讓他不氣?她緊張地咬著唇,前面的身影停下,頭也沒回,「不回家,又要去住飯店?」
聲音涼颼颼的,可她猛地回神,聽明白了他的話,急匆匆地轉身,雙手挽住他的手臂,就差整個人掛上去,做一隻掛在尤加利樹上的無尾熊,「回家回家,誰不回家誰是豬頭!」
一路上,蔣譯都沒有說什麼話,蘇慧穎始終挺直背地坐在那裡,目視前方,可她並不是真的在看什麼,而是在走神,她滿腦袋都在猜測蔣譯的想法,他聽了她和許西的話,知道了真相,他接下來要怎麼做。
「你認為我劈腿,證據呢?」他忽然問。
「那時候何葉給我看了照片……」她小聲地將事情經過交代了一遍。
「你什麼時候知道潔西卡是我的表妹?」
「就、就吵架的第二天。」她的聲音越來越輕。
他恍然大悟,難怪她回來之後,前後態度發生了巨變,原來轉折點在這裡,他沉默不語。
她不安極了,「我……」她深吸一口氣,「當時看到照片,第一眼我是不相信的,直到後來我跟蹤你,看到你跟潔西卡在一起,我才以為你真的背叛我了,潔西卡這麼漂亮,你對她又這麼溫柔,我不知道你們是表兄妹,我吃醋,腦袋裡想的都是你騙我,你偷吃……」
車廂內安靜如舊,彷佛就只有她一個人一樣,她看向蔣譯,「你要罵就罵,別不理我啊。」
車子開到了公寓樓下,蔣譯停好車,熄火,淡淡地說:「下車。」
她瞥了他一眼,就看到他一副不想跟她說話的樣子,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他想回家跟她說話?說什麼?是要跟她離婚嗎?她眼眶逐漸紅了,他們差點就要因為誤會分開了,最後陰錯陽差地結婚,他們在一起了,就不要分開了。
她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沒動,他看了她一眼,推開車門先下去了,她眼睛緊緊地看著他,他,真的很生氣?好吧,是她當初太蠢了,不該誤會他,怎麼辦?他真的要提離婚的話,她要怎麼辦才好!
她抓住安全帶,她不、不下車!她不要跟他離婚!眼看著他繞過車頭,往她的車門走過來,她緊張地咬著唇,車門被他打開,他站在陰影里,她瞧不清他的神色,他開口,「下車。」
「我不下車。」她不要跟他離婚。
「不回家了?」他的語氣陰陰的。
「嗚嗚,不回去。」她眨了一下眼,淚珠順著她細滑的肌膚落了下來。
他似乎在壓抑著,「剛才誰說誰不回家,誰就是豬頭。」
「哞哞。」
「這是牛。」
她噘著嘴,模擬著豬叫聲,她就是豬頭,她也不要回家,聽他說離婚的事情。
他深吸一口氣,往前一步,動作快速地解開她胸前的安全帶,啪的一聲,解開,嗒,拍了一下她的臀部,啪,關上門,他扛著她往電梯走,「你要做豬頭,我還不想做豬頭的先生。」
她哭著的眼睛眨了一下,哦,豬頭的先生……
他還想做豬頭的先生……
他,不跟她離婚了?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20-4-26 12:05 PM
本帖最後由 pigbaby0426 於 2020-4-26 12:06 PM 編輯
第十章
被蔣譯扛著進了公寓,蘇慧穎掛著淚珠的眼珠子不停地轉呀轉的,心口跳個不停,被放在沙發上,她看著他鬆了松領帶,神色帶著一絲凝重,她提高了警惕心。
「我們聊一聊。」
她心慌了,他說聊一聊,是要說清楚?
不行,不能說清楚。她拚命地搖頭,「我、我累了,我想睡覺了。」
他眯著眼,「才十點,你平時也不是這個時間點睡覺的。」
「我累了。」
「說完你再休息。」蔣譯只要一想到她剛才對許西說的話,他就無法冷靜,她當著別的男人說愛他,這種感覺就像賽車一樣,心速狂奔,他深吸一口氣,一隻手拉住想回房睡覺的蘇慧穎。
他一定要談一談的樣子嚇壞了蘇慧穎,她不要,不要跟他談一談,她一把甩開他的手,小手捧著臉就想沖向臥室,腰間忽然一緊,她整個人被抱住,哪裡也去不了。
「我說了,我們聊一聊。」他一字一字地說。
蘇慧穎側過身,從未見過他這麼嚴肅的神色,心頭一空,雙手捂著耳朵,「不聽不聽。」
蔣譯不知道她怎麼了。
「我不聽不聽!」
「蘇慧穎。」
她看著那張近在咫尺,試著想要張嘴要跟她溝通的薄唇,心裡涼涼的,完了完了,他要說離婚了!
「你……唔!」蔣譯睜大了眼睛,看著忽然拉近的小臉。
她強悍地吻住了他,成功地堵住了他想要開口的念頭。她是堅決不會讓他說出離婚兩個字的,他生是她的男人,死也是她的男人。
蔣譯伸手想將她拉下來,她柔韌性極好地爬在他的身上,雙腳掛在他的腰上,雙手緊緊地攀著他的脖頸,小嘴努力地堵著他的薄唇,活像惡女硬上弓地霸佔他。他也是廢了點力氣,想將她扯下,可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力氣,大得驚人。
硬扯是不敢扯的,就怕傷到她。兩個人糾纏的時候,往旁邊的沙發一倒,蔣譯在下,她在上。吻著吻著,這個吻就變質了,他的情慾被她挑起,應該是在她當著許西說愛他的時候,他就很想扯過她,狠狠地吻她一口。
但他忍著,將事情說清楚,可她卻主動送上門來,他的理智一下斷了,他滿腦袋都是,他要吻她,想要她。
成功地轉移他的注意力,蘇慧穎放心了,但是疾風驟雨的吻差點讓她喘不過氣,確定她對他的魅力依然如舊,她笑了,像一隻計劃著偷腥的貓,最後如願以償。
他的餘光恰好地瞄到她的臉上的笑容,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蘇慧穎,看看你做的好事,你讓我,都不像我自己了。」
他失控地如一隻發情期的暴躁獅子,大手用力地扯開她的裙子,黑色的蕾絲內褲在他的掌心裡碎成了爛布,摸到腿心的春水,他急不可耐地拉下褲鏈,掏出巨物,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沒有過多的前戲,他急急地撞了進去。
「啊!」蘇慧穎被撞得嬌呼,她很久很久沒有見過這樣急切的蔣譯了。
他們第一次的時候,他懵懂青澀,後來變得老練,在床上遊刃有餘,花招百出,可現在的他就好像回到了以前,躁動、瘋狂。她喜歡跟他做愛,不管是什麼樣的他,她擁著他的脖頸,嬌滴滴地說:「輕一點,啊!」
她話還沒說完,他就瘋狂地往她體內用力地插進去,春水連綿地從她的身體里流下了腿腳,濕答答的,她咬著唇,她濕透了,被他撞得濕得徹底,她軟如即將融化的雪,躺在他的身下,隨著他一下一下的撞擊,她的身體也隨著一下一下地搖曳著。
他的大手剝去彼此的衣衫,兩具年輕的身體激烈地交纏著。
胸前雪白的豐乳被撞得盪起一層一層的波浪,雪白的浪花在他的眼前晃著,晃得他眼紅了,下一刻,一雙白嫩的小手撫上去,輕輕地抱著,紅紅的乳尖半遮半掩,插在她體內的巨物更硬了,他啞著嗓子,「鬆開手。」
「嗯,不,晃得我很痛!」他的力道很大,每一下就插到最深處,她的身體被擺弄得無法自控,胸前的兩團雪白晃得厲害,好像要被甩出去了似的。
他二話不說,拉開她的手,十指一握,扣住她的指縫,堅硬的胸膛俯下去,她那晃得厲害的胸部一次一次地撞上他的胸膛,乳尖擦過他胸前的紅豆時,空氣中似有一股滋滋的電流閃過,她尖叫地夾著他的腰,花穴劇烈地收縮著。
他粗喘一聲,被媚肉纏著的巨物被勒得更加堅硬,他憋著氣,挺著下身,巨物噗嗤噗嗤地沉入她的體內。
撐開,頂入,一插到底,緩緩抽出,再狠狠地頂進去,周而復始,他沉迷於此刻簡單的動作,她渾身粉嫩,媚眼如絲,在他的身下嬌吟著,黑色的髮絲纏繞在她微微出汗的身體上,黑與白鮮明地撞入他的眼裡,她,更加的可口了。
他低頭吻著她的唇,「蘇慧穎,你愛的人是誰?」
「啊!」蘇慧穎腦袋空空空的,只有那激情的愉悅在她的身體里流動,她被這股瘋狂逼得無法冷靜思考,順從本心,「你,蔣譯,啊!我愛你!啊……別、別撞那裡!」
花穴的深處,有一處軟肉,他知道那裡是她的死穴,卻癲瘋地往那裡撞,拚命地撞,她控制不住地哭了出來,最後在尖叫中達到巔峰,幾秒過後,他也射出一股暖流,澆灌在她的身體里,燙得她還來不及回過神,再一次地嘗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
蘇慧穎昏昏沉沉,被歡愉沖刷的舒服令她格外的懶散,她浸在水裡,溫熱的水令她體溫高升,她的身體輕輕地晃動著,她嬌哼地上下起伏,身下的巨物溫吞地進入她的身體,帶入了少許的水,漲的她體內滿滿的。
她掀開眼皮,不知道什麼時候轉移了戰場,從客廳的沙發、地毯,到了浴缸里,她對男人絲毫不疲憊的體力嘆為觀止,在她體內興風作浪的粗大譯更是毫不疲累,她往後仰,靠在他的身體上,小臉朝他的頸子里埋了埋。
「愛誰,嗯?」他吻著她的耳尖。
「你。」她想也沒想,立刻就回答道,他沒一會就問一遍,她幾乎快對他的問題麻木了。
他舔著她的耳,她輕顫著,敏感地在他的懷裡抖著,他攏緊她的腰身,「真乖,給你獎勵。」
她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帶著轉了一圈,面對面地坐在他的身上,在他的幫助下,軟著雙腿,勉強地吞納著他……
這種獎勵……痛並快樂著。
蘇慧穎揉了揉脖子,處理完文件,她站起來走了幾下,渾身酸痛,倒不是辦公太累,而是某人這段時日不知節制,每天折磨她。剛好這時手機響了,她接起來,「喂?」
「晚上我們去我爸那裡吃飯。」
「哦,好。」她應道。
「我下班了去接你。」
「嗯。」
蘇慧穎不敢掉以輕心,甜甜地說:「老公,我好愛你。」她是真的怕他說離婚,每天都跟他撒嬌裝可愛。
他低沉地笑著說:「我也愛你,老婆。」
得到他的回覆,她放心了,他說他愛她,那就不會離婚了,這是她每天都要問一次的,好讓自己放心,兩人情話綿綿了一會,她掛了電話,繼續工作。
最近她請潔西卡幫忙代言,公司的幾款主推食物一直很火爆,連別的地方都開始詢問她這邊是否可以代銷,她有信心將她的吃貨版圖推廣至亞洲,乃至全世界。
這世界上,誰不愛吃,沒人能拒絕美食。
忙碌的白天過去,到了晚上,她跟蔣譯一起到了朱家,令她意外的是婆婆也在,她的目光好奇地在婆婆和公公之間走了一圈。
她公婆真的是太會任性了,孩子都這麼大了,每天跟談戀愛的男女一樣,分分合合,一下子好的不得了,一下子又冷戰,不過作為觀眾,她看得很開心,很期待每天的更新。
「來了啊,快點坐下吧。」公公年紀大了,可不減當年的魅力,依舊身形挺拔,臉上的皺紋也只增添了他的穩重和韻味。
「就等你們了。」蔣欣笑著說。
蘇慧穎一看他們和平地相處,就知道今天將開啟恩恩愛愛模式,果不其然,不一會,公公就開始幫婆婆挾菜,噓寒問暖,她默默地吃飯,一雙眼不著痕跡地看公公、婆婆演愛情偶像劇,手肘被撞了一下,她猛地抬頭,看向一臉忍耐的蔣譯。
「好好吃飯。」蔣譯冷著臉說。
蘇慧穎看了一眼小碗里放著的菜,是他挾的,立刻小聲地說:「謝謝老公。」
蔣譯的臉色微微好轉,她揚著笑容,也幫他舀了湯,「老公喝湯。」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通常這種眼神代表不是很好的意思,她輕輕問:「怎麼了?」
「這是補腎的。」他壓低聲音。
蘇慧穎臉紅了,她覺得蔣譯不需要補腎,他再補下去,她可能要英年早逝了,「那你別喝了。」
「老婆的心意我明白,會喝得光光的。」他笑著說。
這湯到底是誰要煮的?太討人厭了。
「你今天辛苦了,熬湯熬了好久。」公公溫柔地說。
「你知道就好。」婆婆滿意地點點頭。
「我會喝光光的。」
「那還差不多。」
蘇慧穎低下了頭,所以這是婆婆親手燉的湯……她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她紅著臉,乖乖地吃飯,再也沒說話了。
吃完了飯,蘇慧穎和婆婆坐在客廳沙發上一起看電視吃水果,蔣譯跟著公公一起去書房說事情。說完了公事,蔣譯的爸問兒子,「你和慧穎相處的還不錯吧?」
「很好。」
聽到兒子的話,當爸的驚訝地挑了一下眉,「看來你很滿意這段婚姻。」
蔣譯沒有將他和蘇慧穎曾經交往的事情跟父母提起,他點點頭,「她很好。」
朱立峰看著結合了他和自己女人優點的兒子,羨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媽她到現在還不肯跟我結婚。」
「女人過了想結婚的時間之後,結婚不結婚會變得無所謂。」蔣譯同情地看著自己的父親,說實話,他爸真的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霉,碰上了他老媽這種特別難搞的女人。
朱立峰嘆氣,「你媽現在就是不想結婚。」
「其實爸,談一輩子的戀愛也很好啊。」蔣譯婉轉地勸道。
「你不懂,那些狂蜂浪蝶往你媽身邊狂撲,我看著就難受。」
「媽一直以來,眼裡、心裡都只有你。」蔣譯再勸。
「不是,你媽心情好的時候我是她的男人、男朋友,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我……」朱立峰搖搖頭,「什麼都不是。」
蔣譯只好再換一種說法,「爸,結婚也能離婚的。」
「放屁!」朱立峰難以堅持紳士的風格,「你媽要是跟我結婚了,還想離婚?作夢。」就怕是連結婚也是在作夢,他傷心不已。
蔣譯悶不吭聲,他已經安慰了,至於其他的,只能讓他爸自己想通了,換位思考,其實他也是不能接受談一輩子的戀愛,沒名沒分,不爽,非常不爽,還是結婚的好。
「不對,你剛剛說的話什麼意思?你還想著跟慧穎合不來就離婚?」朱立峰敏銳地看著他,深怕兒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怎麼可能!」蔣譯出聲否定,「我怎麼可能跟慧穎離婚?絕對不可能!」
聽到兒子的話,朱立峰放心了,「那就好那就好,你們兩個要好好在一起。」
有了父親的前車之鑒,蔣譯怎麼也不可能重蹈覆轍,唯一慶幸的是,他和蘇慧穎結婚了,他鄭重其事地說:「我和她一輩子也不會離婚。」
「嗯。」
他們沒有注意到,書房外站著一道纖細的身影,手裡端著一盤水果,停駐了很久,之後慢慢地下樓了。
蔣欣看向兒媳婦,「他們不要吃?」
「嗯。」蘇慧穎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腳步輕鬆。
她剛才可是親耳聽到了,蔣譯這一輩子都不會跟她離婚,真的是太好了,哈哈哈。
蔣欣疑惑地看著心情很好的兒媳婦,有點疑惑,但她也沒多想,「那就不要管他們了。」
「嗯。」
當天晚上,蔣譯洗完澡上了床,打算恩恩愛愛,結果被蘇慧穎一把推開,「今天累,不做。」
他貼過去,「老婆……」
她又推開他,「不要!」
他咬牙切齒,「我喝了補腎湯。」身體燥熱的很,也不知道裡面是放了什麼補品。
「哦。」她冷漠地說。
他看向她,「老婆……」
「老公,你疼不疼我?我這麼累,每天工作這麼辛苦,你就知道你的小弟弟舒不舒服。」她可憐兮兮地看他。
他靜靜地看著她,敗給她了,將她抱在懷裡,「老婆辛苦了。」
在他沒看到的地方,蘇慧穎微微一笑,自從知道他絕對不會跟她離婚之後,她就放心了,一放心,她就不想事事都順著他了,他這個壞蛋,每天都要個不停,她身體吃不消,而且每天都要哄著他,說著甜言蜜語,她嘴巴甜得難受。
總算不用特意地討好他了,她拍拍他的背,「老公,你真好。」唇角的笑容更加的得意了。
這一晚,兩人抱在一起,什麼事也沒做,蔣譯做了一回體貼的好老公。
沒過幾天,蔣譯覺得有點不對勁,他坐在辦公室,鄭助理正在報告一份企划進度,他抬起手,打斷了鄭助理的報告,「你去查一查,我太太這段時間在做什麼。」
是不是外面有別的臭男人在勾搭她,她最近對他有點冷淡。
鄭助理很久沒做這樣的事了,總裁叫他去調查總裁夫人?這事怎麼看都不對勁,但他還是立刻去搜集了。
一個小時之後,鄭助理走了回來,「總裁,夫人除了在她的公司里工作,就沒有去別的地方了。哦,夫人身邊的人大多數是女性,除此之外,就是已婚的中年男性,嗯,顏值很低。」
鄭助理不愧是蔣譯的秘書,蔣譯的心思他猜到了一些,聽到他的話,蔣譯緊皺著的眉鬆開了,「嗯。」
那就是她身邊沒什麼人,她對他冷漠,那就只可能是工作太忙了,他無奈地笑了笑,有一個工作狂的老婆,感覺好新奇。
然而,這種新奇感只維持兩天,蔣譯爆發了。
晚上,他早早就洗好澡,上了床,到了十一點,蘇慧穎還沒上床,他披著浴袍下了床,在書房捕捉到工作狂老婆,他倚在門上,「老婆?」
「嗯。」
「該睡了。」
「再等一等。」
他抿了一下唇,「你比我還忙?」
「沒有呀。」她委屈地說:「我沒有比你忙,但是我沒有你聰明,我要做三個小時的事情你一個小時就能做完,啊,你老婆好笨。」說完還敲了一下自己的頭。
蔣譯被她這副可愛的模樣撩得心癢癢,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彎身將她抱起來往臥室走,「今天你必須早睡。」
「不行啦,還有事情沒做。」
「明天做。」
他將她放在床上,「好了,睡覺。」根本不許她拒絕。
一分鐘之後,她啪的一下揮開了他的手,「你說要睡覺的。」
他忍了忍,「我好幾天沒碰你了。」
「工作明天做,愛愛也明天做。」
「蘇慧穎,你把工作看得比我重要?」這一點,他忍不了。
「蔣譯,你就只喜歡我的身體嗎?」
他深吸一口氣,「你最近對我很冷漠。」
「有嗎?可能工作比較忙吧。」她心不在焉地說,一邊掙扎地起來,推開他,「不睡覺那我要工作了。」
「蘇慧穎!」
「幹嘛?」她沒好氣地瞪他。
「你今天下了床,以後都不要再上床。」他生氣地說。沒想到她心裡就只有工作最重要。
難道他還比不上她的工作?他不是她的老公嗎?她之前對他可不是這樣的態度,再忙都會給他打一通撒嬌電話,會約他一起出去吃飯,在床上也是各種配合。
現在,他黑了臉,她對他有點過分了!
蘇慧穎一個俐落地翻下床,看他震驚又生氣的樣子,她朝他聳聳肩,「乖啦,你先睡,我做完事就回來跟你一起睡哦。」絲毫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他冷著臉,還要說什麼,她已經輕飄飄地跑出去了,他愣愣地看著她的背影,她一點也不在意他生氣?他坐在床上,感覺自己像個傻瓜,他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往後一趟,拉起被子,她不睡,他睡。
但,他睡不著。
他睜著眼,看著天花板上的燈,腦海一片清醒,他看了看時間,都快一點了,手機突然響起來,他看了一眼,是蘇慧穎,響了幾聲,他接通,沒說話。
電話那頭是蘇慧穎可憐的聲音,「老公,我工作做完了。」
「我可以回房間睡覺嗎?不行的話,那我睡書房了。」
她就是有氣死人的本事,他揉了揉太陽穴,那頭她還在說:「你說不讓我上床睡,那我睡書房了哦。」
他突然發現,其實他也沒有比他爸好到哪裡去,他的老婆也很難搞。本來不是他的錯,為什麼到了最後,好像一切都是他的錯了?
好像是他三更半夜把老婆趕出去?不讓她睡床讓她睡書房?他平息著這股無端的委屈,咬牙切齒地吐了兩個字,「回來。」
「哦。」她應道。
他盯著緊閉著的門,假裝自己剛才是被她吵醒的,惺忪著眼,一副很想睡被吵醒的樣子。
幾分鐘之後,她回來,爬上了床,俐落地鑽進被窩,往他的懷裡擠,「老公。」
「嗯。」
「你生氣了嗎?」她乖巧地說,親了親他的下顎,腳指頭在他光裸的腳背上蹭了蹭。
明明在不爽但假裝大方的蔣譯微微一笑,勒著她的腰身,「沒有。」
「老公,上次蜜月才幾天,我們一個月後再出去旅遊吧,把上次錯過的補回來,好不好?」
她在討好他,他臉色微緩,故作冷漠地說:「嗯。」
「老公,我這幾天身體好累哦,不能跟你愛愛,但是明天晚上我有驚喜給你。」
不知道為什麼,他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下半身很可恥地硬了,他想到的驚喜可是限制級的。
她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對著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氣,「我來劇透一下,你上次說的cosplay喲。」
他上次提過要玩醫生和護士cosplay,但她一直沒答應,驚喜來的太突然,也太合他的胃口,他的火氣瞬間消散了。
「老公,晚安。」她甜甜地說。
被勾得神魂顛倒的他終於開口了,啞著嗓子,「晚安。」
夜,還很長,天色黑暗,他反倒清醒了。
至於他還能不能睡著這個問題,蘇慧穎可不管,放了一把火苗,她爽快地跑去跟周公約會了,反正他不會跟她離婚,要跟她在一起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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