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聽到的真實故事,內容有做了一些修飾方便您閱讀....................
阿發(化名)是一個四十出頭歲,還沒有結婚的中年男子,因為這些年經濟不景氣,幾年前原本在五金工廠上班的公司宣布倒閉了,老闆帶著剩餘資金跑到大陸去另謀生路,阿發被資遣後一直過著打零工的日子,今晚他在一棟許久沒人住的空屋前面,一面抽著悶菸,一面埋怨地說著景氣差,也找不到像樣的工作,自己都養不活了,四十幾歲的人了將來拿甚麼娶老婆,旁邊是他在打零工的時認識的菸友兼酒友,大家叫他阿彬(化名),矮矮小小的一個快五十歲的老頭,一樣沒結婚,猥瑣的樣子不像是個穩重的中年人,反而看起來是阿發的小跟班,就是啊!...阿彬接著口說,所以人不靠發點橫財,將來怎麼過好日子,上一輩的人也沒留下半點祖產,我們這一代人要靠著做工,存錢、理財致富,都快過不下去了,哪有閒錢拿來理財,還想致富咧,跟做夢一樣,呸……吐下一口檳榔汁,好似讚同阿發的說法,也吐出了一口怨氣。
為什麼半夜一點多,兩人站在一棟許久沒人住的廢棄空屋前面呢?這要從兩天前說起,那天去打零工晚上七點剛下班,兩人窩在一個小檳榔攤內,準備喝酒喝到十點再回家,阿發和阿彬除了是菸友兼酒友,還是賭友,兩人平時還會簽阿樂仔(地下六合彩),將四處打聽到的號碼,相互報明牌,但輸多贏少,中獎機率極低,偶爾中一期槓龜十幾期,薪水去了大半,但還是幻想著一夜致富的可能,那天喝到快十點,賣檳榔的西施阿姊,抱怨著要收攤了,剛好也聊到下一期阿樂仔要簽甚麼號碼時,阿彬突然很神祕的問阿發,發ㄟ..,你有沒有想要發大財啊,阿發一臉紅暈,但還是很一本正經地回答,你說甚麼廢話,誰不想發財,我是想發財想瘋了。阿彬說:我有一個發財的方法,就不知道你敢不敢做了,阿發半信半疑地問,難不成你想搶銀行啊,阿彬一臉嚴肅的說,我雖然不是甚麼正經人,但犯法的事我也不會做,犯了法,抓去槍斃,你就算搶了金山銀山,你也沒命花。
隨著氣氛漸漸嚴肅,兩人逐漸正經了起來,阿彬接著說,他有一個朋友上個月生病走了,走之後他家人在清點他的遺物時,發現床底下放著兩千多萬的現金,有些紙鈔甚至都發霉了,看來存放有好些日子了,阿彬的朋友,是他同巷子的鄰居,兩人交情還不錯,偶而還會聚在一起喝個小酒,但對方品性比他好多了,起初辛勤工作養家,育有一子一女,原本家庭美滿,因為老闆突然投資大陸,台灣的工廠也收起來了,頓時中年失業的他,生活艱難,情緒失落變得酗酒度日,搞得妻離子散,現在一人獨居在父母留下的舊平房,生活也不好過,怎會有兩千萬的鈔票在家裡,他聽到這件事實,也覺得挺稀奇的,擁有兩千萬的鈔票,怎會過得如此窮困潦倒,睡在兩千萬鈔票的床上又是甚麼感覺,忽然他想到之前兩人在喝酒時,他講的一件故事,當時覺得很神奇,也覺得可能是酒後瞎扯,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他過世後,親戚清點遺物時,查到床下的現金,整件事情連結起來就說得通了,故事是這樣的:阿榮(化名)有一天他心情不好,在某間小吃攤喝酒到半夜十二點多正準備回家,走著走著,因為酒喝多了,開始有些暈眩,邊走邊吐,一不注意卻走到我們村裡某間廢棄的空屋前,就酒醉不支倒臥在門邊樓下睡著了。說到這間廢棄的空屋,它在我們村裡是家喻戶曉,但並非什麼鬧鬼的凶宅,而是有兩個年紀很大的兩兄弟,前後在這間屋子亡故,大哥住一樓,有過一段婚姻,離婚後與妻兒不相往來,跟弟弟同住,有日忽然暴斃死亡,弟弟住二樓,在哥哥過世後,原本住二樓的弟弟,因為有次颱風把二樓屋頂掀了,才搬到一樓原本哥哥住的屋子,後來因為久病厭世,跑上二樓,雖然二樓沒屋頂但是樑柱還在,就利用樑柱上吊自殺了,因為兩兄弟沒什麼親人,沒人願意出面辦理後事,最後還是靠街訪鄰居湊了錢,草草將他們安葬,房屋因為子孫一直不願回來繼承,就一直空在那幾十年了,雖沒鬧出什麼靈異事件,但村里的人也都不願接近那間屋子,覺得那裏穢氣。
話說回來,阿榮在那空屋門前一直睡到半夜兩三點,忽然被人搖醒,有個年紀很大的老人家很氣憤地說:「你為什麼半夜睡在我家門口」,阿榮在小睡了一下且先前喝的酒也以吐得差不多了,酒醉也退了不少,腦子還不是很清醒地回答道:這裡已經很久沒人住了,怎麼會是你家,話剛說完,再仔細看一下面前的老人家,面容肌瘦皮包骨,兩個眼眶凹陷到看不出是黑眼珠還是空洞,蠟黃的皮膚還有不少老人斑,但是覺得有點面熟,阿榮在這裡住了將四十幾個年頭,街坊鄰居每日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怎會不認識,再看清楚一點,這不是原屋主,那個過世十幾年,兩兄弟裡的大哥,陳伯嗎?再將視角往下移一點,發現陳伯膝蓋以下全都是透明的,阿榮瞬間酒都醒了,頭皮好像觸電一樣發麻,感覺要炸開了,兩腿直發抖,這分明是看見鬼了,嚇得尿都禁不住了,陳伯語氣稍稍和緩地說:阿榮啊,你不要怕,我是過世很久了,但我不會害你,反而我有事要拜託你,我在這裡遊蕩很久了,因為沒有家人祭拜我的骨灰及神主牌,讓我得不到供養,我成為一個無主孤魂,我要一直在陽世間遊蕩不能投胎,你能幫我找到我的家人嗎?請他們把我的骨灰及靈位請回去祭拜,如果你做得到,我不會虧待你的,這時阿榮已稍稍的冷靜下來,也沒有先前那麼懼怕了。
阿榮問陳伯,知道你的妻兒住哪裡呢?有沒有住址?還是連絡電話?陳伯一直搖頭,我已經死了十幾年,再加上離婚後十幾年已幾乎不聯絡,已經三十幾年不知去向了?阿榮猛抓頭說,這樣我要怎麼幫你!陳伯說如果這麼簡單就能找到!我也不需要現身請你去找了,更不用事後還你一份大禮!話一說完,陳伯臉部變得猙獰起來,皮包骨的頭顱,皮膚漸漸的潰爛沒有了,露出慘白的骷顱頭骨,身上的衣物也變得殘破不堪,簍空的衣物裡看得見森森白骨,不時還流出血水及爬出蛆蟲,嚇得阿榮當場昏厥過去,一直到隔天早上七、八點才被路過上菜市場的阿嬤叫醒,醒來時,看見自己身上完好如初,昨晚的事彷彿做夢一般,想也沒多想就回家了。之後的幾天,阿榮一樣的恢復每日喝酒,終日無所事事,某天他在睡午覺,在半夢半醒之間,看到有個人走進屋來,一進門便一直罵他為什麼不去找人,他因為睡眼矇矓,也沒看清楚是誰,只是很不客氣回嗆他:「找人哪有這麼簡單,以我現在的生活窮困,出門去的交通、吃飯、請託人家幫忙等等,處處要花錢啊」。說完就倒頭要睡了,只聽到身後一聲長嘆,唉~~~嘛是啦(台)!我完全沒顧慮到你的生活狀況,你聽清楚這組號碼:「XX……XX……XX………」,說完那人就走了,忽然一陣冷風吹襲,阿榮打了一個冷顫,就驚醒過來,想到剛剛那人的身影很像陳伯,忽覺得頭皮發涼、背部發麻,但很清楚地記下那組數字,在那個年代,講到數字就會很快的聯想到“阿樂仔”的牌支。
阿榮也是怕聽錯號碼,也或許是鄰居某人來亂報牌支,只小小簽了二組,沒想到當日開出來,還真中了十幾萬,阿榮開心得合不攏嘴,那幾天吃好、喝好、還呼朋引伴同樂,阿彬就是在那時去阿榮家喝酒的時候,聽到他酒後吐真言的故事,只是當時沒當一回事,就覺得阿榮是一時走狗屎運而已;故事接續,又過了好幾天,阿榮起初也有去幫忙找人,但都只是應付應付而已,阿榮把贏來的錢,花得差不多的時候,就等著陳伯又託夢於他,他訴苦說憑他一己之力,問遍了村里,也找不到他的家人,這需要刊登報紙找人,或者花錢請偵信社,甚至花錢請官員查閱戶籍資料等等,要花費許多錢,於是陳伯便又給了阿榮一組號碼,這次阿榮鐵了心要大發橫財,下了大注,這一次,他中了二、三千萬,他有了錢,也確實開始有心幫陳伯找尋她的家人,但失聯三十年了,早就人事全非,陳伯家人的去向,如石沉大海,不知所蹤。但要找到阿榮的前妻就沒這麼困難了,滿心歡喜的阿榮希望能夠喚回妻兒,挽回他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恢復以前幸福美滿的家。但天不從人願,妻子早在跟他離婚不久之後就下嫁他人了,當時的孩子現在都長大了,妻子、孩子與她現任丈夫一家人過得幸福美滿,早已對他這個酒鬼老爸毫無親情可言,更不可能要求一家團圓了,萬念俱灰的阿榮,即使有錢也快樂不起來,對陳伯囑咐的事也通通拋諸腦後了,阿榮又恢復每日酗酒,天天醉生夢死,終日無所事事;某日半夜,陳伯又來找阿榮,這次祂不是和顏悅色地來,而是面目猙獰的來,該給阿榮的錢財也實現了,阿榮尋找他的家人一直沒著落,也不用心,面對整日喝酒的阿榮,陳伯變了臉說:「如果你不想幫我找家人了,那我也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投胎轉世」,次日
,阿榮被發現暴斃於家中,因為長期喝酒,警方以酒精中毒死亡的原由,草草結案。
阿彬知道當時阿榮說的:「鬼報明牌的故事」,以為純屬玩笑的,直到聽到他去世,以及在床下遺留二千萬現金的事績,阿彬想通了前因後果,也想如法炮製,大發一筆橫財,但是膽小的個性又怕一人面對鬼魂,只好來拖阿發下水,兩人相約今日來到這間空屋,空屋許久沒人住了,二樓又沒了屋頂,裡邊雜草叢生,整間屋子殘破不堪,斑駁發霉的牆壁,有一股霉味傳來,兩人買了酒邊喝邊壯膽,一直東聊西扯到了深夜一點多,酒也喝完了,人也有點醉了、睏了,兩人就在門口的地上席地就睡了,莫約到了半夜三、四點時,阿彬因為畏寒發抖,突然驚醒,還愛睏的他在心裡滴咕著,怎會忘記準備個毯子、外套甚麼的,日夜溫差大,睡在空屋前萬一生病了,錢沒賺到,倒先貼錢看醫生了,心裡剛滴咕完,視線朦朧往門口路邊一瞧,倒發現還真有個人站在那,一動也不動的,因為深夜了路上昏暗,只能靠著天上微弱的月光看到形態,並看不清楚五官,阿彬想該不會陳伯顯靈了吧,這下要發財了,推一推身旁的阿發,阿發已經沉沉的睡死了,還不時發出鼾聲,怎麼推也推不醒,又怕發財的機會消失了,便鼓起勇氣走上前,想要看清楚是不是陳伯,一走進時,赫然發現眼前的人不是陳伯,眼前的人是…………已經過世的阿榮,眼前阿榮浮腫的身體,慘白的臉孔、發紫的嘴唇、口裡還不斷的吐出黃褐色的泡沫,身上不斷的鑽出許多蛆來,看到此狀,阿彬瞬間睡意全沒了,整個身體像觸電一樣不斷發抖,尿溼褲子也全然沒知覺,兩腿像被地表吸住一樣,想跑卻動不了,只見阿榮緩緩的飄向阿彬,嘴巴念念有詞的說:「你..袂..號..碼..嘸?」、「你..袂..號..碼..嘸?」、「你..袂..號..碼..嘸?」,當阿榮飄到阿彬的面前快要臉貼臉時,阿彬早已兩眼翻白,昏死過去了,隔天早上被路過的民眾叫醒,兩人一身酒氣,被大家誤為是酒醉倒臥路邊也不是甚麼稀奇事,本來兩人都是村裡遊手好閒之人,大家也不以為意,他們倆身上也無病無傷,但從此之後阿彬再也不敢提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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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亡靈報號碼示意圖 引用Google圖片)
此刻,我坐在村里的活動中心,看著舅公一邊俐落的沖泡茶葉,一邊幫里民倒茶,把這個故事說出來,當作大家茶餘飯後的閒聊,說給在座的鄉民聽,勸勸世人切莫貪財,大家也是聽的津津有味,故事說完,大家正低頭品茶時,舅公卻笑著反過來問我,我說的故事你相信嗎?我也是抓抓頭、笑一笑說:「舅公你講的那麼傳神,彷彿你就是本人一樣,太玄了啦!」,我心想:「我今年也二十好幾了,剛剛的勸世故事挺不錯的,但想騙騙學識不高的鄉民還可以,想騙我哪有這麼容易」,心理剛OS完,舅公卻轉過頭,指著一個鄉親說:「我不是本人,他才是!」,我將視線移往舅公所指的人,一個矮矮小小的、頭髮都已泛白,六十多歲的老頭,我隨口喊出:「你就是阿彬伯」,那老人卻很不好意的微微點頭回應,頓時舅公的玄奇故事與現實忽然交錯在一起,我整個人震驚不小,呆坐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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