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皇帝都很愛面子,絕不會和蠻夷君主平起平坐。習皇帝也是一樣好面子。
11月1日,中國領導人習近平與美國總統川普通了電話,美中雙方都公布了這個訊息。川普在自己推特中透露雙方有很長、很好的對話,通話重點在貿易問題;中國官媒新華社則說,習近平「應邀」與川普通話。新華社用詞似乎是說:川普急著找習近平解決貿易衝突。事實上中國愛面子,今年年中北京急著派劉鶴等官員到華府溝通貿易問題,結果無功而返,當時也說是「應邀」赴美。
習近平這次「應邀」接了川普電話,川普給了他一個希望:11月底阿根廷的G20會議確定兩人會見面。
也許川普故意在中期選前拋出這個話題,讓選民不致太擔心中美貿易戰沒完沒了;不過,別忘了在雙方通話前兩天,川普接受福斯電視訪問時才威脅,若中國沒準備好要和美國談妥買賣,將再對中國值達2670億美元的商品發動新一波關稅制裁。
就算習近平是「應邀」和川普通電,也不代表美國對中國態度變緩。今年5月初,兩人也通了一次電話,通話前川普還在推特上預告,要和「我的朋友」習主席通話,「將有好事發生」。結果「好事」就是一波一波對中國貿易制裁升溫。
習近平更不是老神在在地接聽川普電話。就在川習通話前一天,中共政治局召開會議,中國官媒指出,政治局會議稱「當前經濟運行穩中有變、經濟下行壓力有所加大」,並認為當前中國經濟形勢是長期和短期、「內部和外部」等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中央對此「要高度重視,增強預見性,及時採取對策」,會議重申「六穩」:穩就業、穩金融、穩外貿、穩外資、穩投資、穩預期工作。
這是中美貿易戰以來,中共最高權力機構首度承認中國經濟下行壓力加大。這也說明了習近平要為貿易戰解套的壓力增強。值得注意的是,原本傳言10月底、11月初將舉行中共十九大四中全會,但這次政治局會議完全沒有提及,四中何時舉行尚未確定。
依照往例,四中的主題將集中在經濟改革議題,雖不見得會直接針對中美貿易具體問題做決議,但中美貿易戰衍生的諸多問題如何進行改革,如何落實「六穩」,必然是四中核心議題,這顯然也是習近平最頭痛的問題。
中美貿易戰以來,中國股市大跌,人民幣下滑,出口訂單預期下降,10月份製造業和非製造業指數PMI與上個月相比雙跌,其中製造業指數達2016年7月以來新低。外資持有人民幣債券大幅下降,外資流入減少。中國不只經常帳,資本帳也在惡化中,連鎖反應可能是金融與財政兩大支柱都出現危機。
貿易戰引經濟危機網路借貸平台P2P違約已是金融危機的一個訊號。此外,中國地方政府債務危機嚴重,過去幾年中央指示以長債換短債來拖延問題,但沒有真正解決。今年10月,中共中央下達指示,要讓失去清償能力的地方政府融資平台破產,可見已經拖不下去了。
對中國經濟而言,中美貿易戰引發的是中國這個黨國主導經濟體制的系統性危機,也是動搖黨國體制的危機。習近平還能好整以暇地「應邀」接川普電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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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中國接受原本美國所提的8項要求點大禮包清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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