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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聽語 -【貪睡狀師】《連載中》 [打印本頁]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1:19 AM     標題: 聽語 -【貪睡狀師】《連載中》

本帖最後由 劍離 於 2018-7-18 11:51 PM 編輯

【書名】:貪睡狀師

【作者】:聽語

【內容簡介】:

      一位A大法律系的少年,在一次和青梅竹馬出遊占卦時,雙雙莫名其妙地穿越到大清帝國,穿越之後兩人失散,少年在揚州城時,因誤穿了青竹學院的衣服而被「救世堂」的林夫人誤認其是相公請求老友幫忙所找來的狀師,又因狀師榜上第九十名『情刀意劍白羅扇』唐鏡文的挑撥,少年正式接受委任,成為強姦殺人案的被告狀師...

二十件狀師獨有的神兵器、羊皮地圖、狀師榜上百強狀師的連番出現,再加上一件件神秘又離奇的事件...少年與大清的狀師們演繹出一場場震撼人心的比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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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1:21 AM

第一節 謎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誰~~誰在跟我說話」

  「救我~我是被人冤枉的大人」

  「你……你到底是誰……你在哪」

  「嗚~~嗚~~真得不是我做的,相信我大人」

  「出來!你是誰,快點出來!」

  「童……昂……星……」一個穿著老式灰色西裝,白髮斑斑的老教授正咬牙切齒,惡狠狠的折斷手中的粉筆,兩眼像快要爆發的火山死命的看著我,並大聲叫著我的名字把我從夢中喚醒。

  從夢中被拉回現實中的我,發現自己又莫名奇妙地從坐位上站了起來,嘴角還掛著一條細細長長的口水,眼角順勢看向四周,只見全班的同學哄然大笑又開始對著這每天起碼要上演一次的戲碼,個個睜大雙眼準備欣賞這埸好戲,我一瞧發覺不對勁,趕緊用手往嘴一抹把口水擦掉,屁股就要往位子坐回去。

  「童昂星你給我站著,瞧瞧你這是什麼樣子,每天上課都在睡覺,你是豬啊~真不知道你是怎樣考上A大的」講台上的老頭忍不住發彪起來,完全不顧學者的形象,一開口就是破口大罵。

  「當然是靠實力啊~」我低著頭心裡嘀咕的說著。

  「今年你就大四了,七月就要畢業離開校園,也要為自己的將來考慮一下,想我們A大是全國法律系排名第一的學校,多少人想要進來都沒辦法進來,但是有些人進來了卻整天在睡覺不思進取,真是丟人現眼,也丟你父母的臉」老教授又開始如黃河江水連綿不絕的開罵。

  「我們繫上每年都有無數優秀的學生會應屆考上律師、檢察官和法官……」我低頭啐啐念著這又臭又長一陳不變的陳腔濫調。

  「我們繫上每年都有無數優秀的學生會應屆考上律師、檢察官和法官,你們這班可要好好把握這離畢業最後的時間,努力衝刺,不要輸給另一班的學生,不只為自己也為班上,更為我們A大爭取更高的榮譽,今日你們以A大為榮、明日A大以你們為傲……,童昂星你在那低頭啐啐念些什麼!」老教授原本在講台上陷入忘我境界激動的「用力」勉力我們這群在他眼中不長進的朽木,但不知今天怎麼回事居然有時間看向我。

  「沒有!我沒有~嗯~我是將教授您老人家的話一字一句莫念一次,好銘記在心,讓自己以後可以隨時警惕,不要忘記」我抬起頭說謊不打草稿,臉不紅氣不喘的將這「肺腑之言」說了出來。

  「真是孺子可教也~很好~古人說:知恥近乎勇,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就要勇敢去面對並且努力去克服它,想我們中華民族5千年來……」老教授忘了自己是來教法律的,反而講起古代歷史來。

  當!當當!救命的下課鐘聲終於從窗外傳來。

  「咳!咳~大家都知道自己身負了是5千年來中華民族的希望了吧,今天我們就上課上到這裡,下課!」老教授終於停止了那猶如老太婆裹腳布的長篇大論,走下台出了教室。

  我呼了一口氣,全身無力地坐了下來,正當我企圖想要從那八股的訓誨中回過神來時,一隻有力的手掌拍在我的肩膀上,害我身體沒來由的震了一下。

  「酷哎阿星~加上這次己經是第九百九十六次了,加油!再4次就可以榮登本校的睡覺王」聽這聲音就知道是我的好友兼損友劉偉棟又在幸災熱禍。

  「不過你還真行,我從來沒有看過一個人可以睡得如此厲害,睡得如此有特色,睡得全校出名,兄弟~我相信找遍全世界找不出第二個人可以與你相比,我看找一天去幫你報名金氏世界紀錄,你一定可以榮登榜上,到時……」劉偉棟從我身後走向前來,坐在我面前的空位上用手托著下巴戲虐道。

  我隨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枝筆朝他的臉上丟去,劉偉棟見狀機靈一閃,躲過這次偷襲,但我已經收好書包走向教室大門。

  「阿星等我~不要走麼快,等等我啦!對了~我昨天新買了一款電腦遊戲,要不要來我家玩」劉偉棟看我不理他逕自走出教室,也趕緊背起書包,在後面大聲嚷嚷地跟來上來。

  「媽!我回來了,我在劉偉棟家吃過飯了,我先上樓洗澡」回到家的我在玄關處鞋子一脫,向在廚房裡的母親大聲報了個平安,便往樓上走去。

  「唉~到底怎麼了,最近睡覺老是做著那個夢」上樓進入自己臥房的我躺在床上,雙手壓在頭下眼睛看著頭上的天花板,對最近睡覺發生的怪事煩惱著。

  「難道是睡太多了,不可能呀~從小到大我都是這樣睡的,如果有事發生早該發生了,怎麼會最近一個月才發生呢?還是……沾上髒東西或是撞邪了」想到是碰上不好的東西時,我緊張地挺起腰桿坐了起來。

  「如果是被髒東西碰上那可就糟了,這……怎麼辦才好……有了……護身符!老媽去年到泰國幫我求了一個四面佛的項煉,我記得是放在……」我從床爬了下來,開始翻箱倒櫃,尋找那個印象中模糊的四面佛項煉。

  過了片刻,還是找不到那條項煉,我著急的暗自道:「怎麼會不見了,我記得我明明是把它放進在書桌的抽屜裡的呀,怎麼就是找不到。」

  「媽!你有沒有看到你上次送我的四面佛項煉……」我放聲向樓下的母親問道

  「沒有啊~上次不是送給你了嗎?」在廚房正在切水果的母親聽到我在尋問那條項煉的事,先是有點不敢相信,因為平常連動都懶得動的我,居然會找東西,但還是很快地回答我所問的問題。

  「可是我找不到~」我繼續大聲問道。

  「那你去問問小蘭吧,昨天她才來幫你整理你的狗窩,也許是她把它收在哪個地方了」母親聽到我反常著急的聲音,就仔細想了一下,才想起昨天下午小蘭有來過家裡。

  「喔~」我回來一聲後仔細看一下房間四周,果然變乾淨許多,剛才一時沒察覺,現在看來,小蘭真得有來打掃這個房間。

  母親口中的小蘭是我在幼稚園時就認識的女孩子,可能也是我這一輩子唯一認識的女孩,因為我連睡覺得時間都不夠,哪裡還有時間去認識女孩子,想起幼稚園時的我還是很會睡,有事沒事都在睡,而小蘭那時是班上的女霸王,只要讓她看到有人在欺付弱小,她定將犯事者打得滿頭包連男生都打不過她,記得有一次當我們在午休時,一群男孩子仗著老師臨時有事稍微離開片刻,竟拿著彩色筆在我臉上作畫,一睡起覺就像動物在冬眠的我根本渾然不覺,正當他們玩得不亦樂乎時,小蘭剛好尿急起身要去上廁所,可想而知一場英雌救呆呆男的情節就此展開,最後跟電視肥皂劇一樣,邪不勝正,打得那群男生倒地哇哇大叫,等老師回來時又在老師面前告了一狀,而老師看著倒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正哭著的小男孩們,和一臉剛睡醒根本不知道己被劃成大花臉的我,微微笑了笑就把我拉到小蘭旁邊並摸著她的小頭慈愛地說道:「小蘭好棒喔~會幫老師照顧其它的小朋友,小星以後就請你好好照顧他喔~」

  「老師我會聽你的話,好好照顧小星」小蘭聽到老師的稱讚,高興地拉著呆呆站在一旁茫然無知的我,認真得對老師交待的任務回答著。

  從那天開始、國小、國中、高中都很巧地跟她在同一個班級,所以小蘭就一直在我身邊做護草使者,我完全沒有想過在發生那件事後,幼稚園的老師早就找了小蘭和我的父母,並把他的安排向他們說明,看著好動又充滿正義感無處發洩的小蘭和軟弱貪睡需要人照顧的我,二方家長都很滿意這樣的安排,於是在他們佷有技巧的安排下,我以後求學的過程中都跟小蘭在同一個學校甚至同一個班級一起讀書,直到大學因為有分系所的關係二人才分開,但她還是跟我在同一間大學,她是A大社會心理學系,而我是A大法律學系,如果今天母親沒有提到她,我都快忘記有一個禮拜沒見到她了。

  「687-98……」我拿起放在床頭的電話,撥起她家的電話號碼。

  「喂~~這裡是江家,請問你要找誰」電話的頭傳來一個男性的聲音

  「江伯伯您好,我是阿星啦~小蘭在家嗎?」我聽出是小蘭父親的聲音,連忙打了聲招呼並表達來意。

  「你是阿星啊~真是難得,今天怎麼有空打電話來,你好久沒來江伯伯家玩了,什麼時候有空,記得來這裡坐坐」江伯伯聽到是我,開始噓寒問暖。

  「嗯~~嗯~~江伯伯我最近比較忙,所以才沒有時間去拜訪你,等過幾天我報告作完之後,我一定會去找江伯伯聊天」對江伯伯突然的邀約,我在完全沒防備下,只能隨便找個借口搪塞。

  「呵~~好等你」有空「記得來我家坐坐喔,小蘭去武館了,可能要十點才會回來,你有什麼事嗎?要不要江伯伯幫你轉告她,或是等她回來,我叫她打個電話給你」江伯伯先是取笑我一番,因為他可算是看著我長大的,怎麼有可能不知道我是個一有時間就呼呼大睡的人,哪一次去他家不是小蘭強拉我過去,叫我自動自發去他家,那只有一個字「難」啊,取笑玩後知道我是來找小蘭的,看看手錶便把小蘭的行程告訴了我。

  「不用麻煩伯父了,其實也沒什事,明天我去學校找小蘭當面跟她說就好了」聽到江伯伯取笑的話,我臉一紅,再聽到小蘭不在家,於是再說了幾句客套話後就把電話掛了。

  「小蘭怎麼又去武館了,真不像一個女孩子家,別的女孩子每天是打扮的漂漂亮亮,有事沒事就去連誼找帥哥,再不然就是去喝歌、看電影或是逛街買衣服,哪像她一、三、五是跆拳道,二、四、六是劍道,星期天還去學坐禪,真令人搞不清楚她一個女孩子家學這些要做什麼……」我完全忘記從小到大被她從不良少年手中救過多少次,誰叫我一付弱不禁風又嗜睡的樣子,從幼稚園到現在都是不良少年心中最佳的獵物,要不是有小蘭……嘿!嘿!嘿!早就去重新投胎了,哪能頭好身體壯的坐在床上啐啐念。

  「算了~不管她了,還是來睡覺吧!」一想到要睡覺,我就高興地伸個懶腰,棉被一掀,飛快地鑽進被窩中。

  「玉皇大帝、如來佛祖、聖母瑪利亞,請你們保護我,讓那惡靈不要在來纏著我,阿彌陀佛、阿門」在被窩裡的我雙手合掌,向滿天神佛請求庇佑後,稍微安心地閉了眼,很快地就進入夢鄉。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1:22 AM

第二節 水晶球

  「阿星你生病了是不是?」劉偉棟關心地問著,並且左手一伸放在我的額頭上量我的體溫。

  「我沒有生病,把手拿開」我撥開他的手,沒好氣的說著。

  「還說沒有~你今天根本不像平常的你」劉偉棟瞪著我認真地說道。

  看他說的認真,我也全身上下檢查了自己一遍,左看看右瞧瞧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於是回答道:「沒什麼不一樣,手腳都還健在,臉上也沒有沾到東西,衣服也沒有破洞,很好呀~」

  「我的天你是真不知還是假糊塗,今天你一整天上課都沒有睡覺對吧,剛才刑法老師還在全班面前大大讚讚你一番,說什麼你終於洗心革面、浪子回頭、重新做人的話,還要大家跟你好好學習,你都忘了嗎?平常的你一天少說也要睡個5、6節課,還說沒發生什麼事,你騙誰呀,疑~~你的眼睛怎麼黑二圈,是不是……我知道了,你被人恐嚇勒索了,對不對!你不聽從勒索而被不良少年打傷了,是不是?」劉偉棟本來像是看到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在那瞎攪和,但後來不經意看到我臉上一雙熊貓眼,更是煞有其事的糊亂說起來。

  「你不要那指天指地的糊亂瞎說,我是因為昨天沒睡好,所以一雙眼睛才黑黑的,再說,我上課不再睡覺而認真聽講,你應該要為我感到高興,怎麼反而一付失望的樣子,而在那大驚小怪的嚷嚷著」我強裝鎮定的責怪他,其實我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因為我沒想到昨天晚上那個怪聲音又出現了,吵得我根本沒法子睡覺,因為只要眼一睜,怪聲音就不見,而等眼一閉睡著了,它又開始在我腦中不斷徘徊,就這麼來回遮騰,直到早上小蘭跑來我家把我從床上拉起,才結束這場磨難,但我實在不想讓這位好友操心,所以只好向他撒謊並且沒好臉色給他看。

  小蘭昨天回家後聽到父親說我有打電話給她,高興地一早就跑來我家,因為對她來說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我這懶鬼居然肯犧牲睡眼時間打電話給她,在她印象中還是第一次,在我告知自己最近常做惡夢而無法安穩睡覺,想要問她有沒有看到我的四面佛項煉時,起初她還嘲笑地對我說:「恭喜你阿星,你的嗜睡症終於有救了」,但等她看到我一雙黑到發紫的熊貓眼和頹靡不振的精神時才發覺事情真得很嚴重,於是答應我回去找找看,並且約好下課後在校門口見。

  「反正說不過你,但是你要是有什麼麻煩事或是解決不了的事情,千萬要跟我說,做兄弟的一定挺你,喂~阿星,今天上完課要不要在來我家玩昨天那款射擊遊戲,還有……你看這是什麼……」劉偉棟義氣的表現讓我深深感動,其實想想我們認識的經過也真是莫名其妙,從大一上課時他就坐在我旁邊,但就如他所說,我一天到晚幾乎無時無刻在睡覺,而他則是剛擺脫高中升學的壓力,所以在他考上A大後,就立志要把以前沒玩到的時間通通補回來,於是他一有時間就翹課去泡網咖、把妹妹、或去跑社團,起初我們根本連見面都難得見上幾次,更不用說是對話聊天,或許是糜爛的生活容易讓人覺得不真實,玩久了也太無趣,當他大二時就慢慢把心回到課業上,在他發現每次上課時坐在身旁的我總是流著口水趴著呼呼大睡時,漸漸對我產生了興趣,就這樣他成為我一生中第二個朋友,但到現在他還是堅持七分玩樂三分讀書的原則。

  「坐過來一點,這可是我上網偷偷訂購的光碟,嘿~裡面可是日本現在人氣最旺紀香的寫真集,可不要說兄弟我沒有照顧你,這好東西想買還買不到,現在黑市可搶手,要不是我是那個網站的老顧客,還不一定弄得到,怎樣……我爸媽今晚都不在,要不要來呀~~~」劉偉棟先是用手勾著我的肩膀,使得二人的距離更近,接著抬起來四處張望一下,才悄悄地在我耳邊小聲說著書包內那二片光碟的內容,瞧他說得得意樣,真令人受不了。

  我實在是沒有興趣,要知道這種光碟一看起碼要一個多小時,足夠讓我睡個小覺,要是平常沒事,看在這位朋友熱情邀約的面子上,我還會免為其難的陪他,但今天實在不行,於是我滿懷歉意的向他說道:「阿棟不好意思,今天沒有辦法陪你,我早上己經跟小蘭約好,下課要去找她」

  「你跟小蘭約好了,怎麼不早說呢,害我剛才白費唇舌,不過做兄弟的不會這麼不上道,但是……真看不出來你這個貪睡蟲還會記得今天是情人節,還約了小蘭」劉偉棟推了我一把,並且一雙眼睛露出奸詐的光芒,上下打量著我。

  「我不知道今天是西洋情人節,我是……」我聽到劉偉棟誤會的話,急忙要澄清自己不是重色輕友的人,哪知話還沒說完,就硬聲地被他打斷。

  「好……好……好了,不用再說,你要說什麼我都知道,不過做兄弟的我為了怕你一失足成千古恨,來……這個給你」劉偉棟打斷我的話後從他的皮夾內拿出一個東西並且拉起我的右手掌把東西放進去,又順勢把手掌合了起來,接著就一溜煙的不見蹤影

  當他消失在我的視線後,我緩緩打開右手的手掌,真是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昏倒,這臭小子居然塞一個保險套給我,我馬上在心中問候他祖宗十八代,接著收拾好書包後就往學校大門口走去。

  「小蘭,電影看完了,飯也吃了,你可以把四面佛項煉還給我了嗎」走在熱鬧街道上的我正哀求小蘭把項煉還我,但為什麼我和她會去看電影和吃飯,這可說來話長。

  當我走到校園門口找她時,只見她早己站在門口等我,等我看到她要跟她問有關項煉的事時,她搶著先說:「阿星我找到你的四面佛項煉,但是你讓我等了十分鐘,你要怎麼賠我,你看現在6點10分了己經趕不到上劍道課了。」,原本聽到她找到項煉正歡喜的我,在聽到小蘭後面的話後就覺得不妙。

  「那你要我怎麼賠」我懶得動腦,便將問題丟還給她。

  「那……你從現在開始,一直到晚上十點都要陪我,如果……在這期間中你讓我感到滿意的話,我就把項煉還你,當然!十點一到我也會還你」小蘭似乎知道我會怎麼說,就將之前想好的詭計用上。

  於是小蘭也不管我願不願意,就一股腦的拉著我開始今晚的活動,這也是為什麼我現在要請求他把項煉還我的原因。

  「還沒!還沒!我玩得還沒盡興,你還要再陪陪我,否則,休想我把項煉還你」小蘭不理我的哀兵策略,反而從口袋中把四面佛的項煉掏出在我面前晃啊晃,一付吃定我的樣子。

  「小蘭……你今天怎麼回事,以前都不會要我陪你逛街、看電影,況且你自個不是也不喜歡嗎?還記得有一次班上的王文達想要約你出來吃個飯,還被你罵得狗血淋頭,說什麼這種活動根本是在浪費生命,倒不如去做些有用的事,怎麼今天突然轉個性」我搔搔頭,想著以前印象中的小蘭和今天的她,覺得越想越奇怪,終於忍不住問道。

  「要你管啊,大懶蟲~」她聽到我說的話後,向我做一個鬼臉,就獨自往前方跑去。

  「小蘭等我!等等我!」看到她擠進前面的人潮中,一下就看不到人,我著急的跟在後面跑了過去。

  進入人潮中的我,很快的就跟小蘭走失了,我企圖大聲就著她的名字,但四周時在太吵了,除了攤販的叫賣聲外,尚有一些商家為了招攬顧客正大聲播放的熱門音樂和往來路人的聲音,我焦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因為現在己經9點45分,再過15分鐘我的生理時鐘將會啟動,自動進入睡狀態,這也是為什麼小蘭跟我約好10點就要回家的原因,就在我一邊走著一邊尋找小蘭的身影時,一個走路不長眼睛的大漢把我撞離了人群,我退了四、五步倒在地上,等我要站起來時,卻聽見耳邊傳來小蘭的聲音:「占墣婆婆您好準喔~我朋友真得來到這裡」

  我聽到小蘭的聲音連忙站起來,這時小蘭己經出現在我面前,我鬆了一口氣,正要講話時,小蘭拉起我就往一個老婆婆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而且興奮的對我說道:「阿星,這占墣婆婆很會算命喔~剛才我跟你走失四處找不到你而經過這家店門口時,老婆婆叫住了我,並且跟我說我要找的人等一下會自己來到這邊,叫我在這等你,起初我還不相信,半信半疑的等了一下,沒想到還不到5分鐘,你真得像她講得一樣,自己出現在這裡」

  聽著小蘭說得話,我才仔細看了這家店的拿設,果然誠如小蘭所說的這是一家占墣店,看店中充滿吉普塞的異色風情,不難想像這裡應該是用塔羅牌或是水晶球,幫人家算命改運,但現在的我知道我的時間快到了,沒有心情跟小蘭在玩下去,於是趕緊向她說道:「小蘭我們快回家吧,我的生理時間快到了,在不快一點,我就要睡著了」

  「阿星在等一下嗎……你最近不是常做惡夢而睡不著,剛好這個老婆婆算命很準,何不請她幫你佔墣一下,看看倒底你發生了什麼事」小蘭一副我不在此算命,肯定不會離開的樣子,讓我很頭大。

  「可是……我……」我才正要跟小蘭說明天還可以再來算命,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趕快回家,以免等會我真得睡著時,那可就麻煩時,那位老婆婆突然插話進來

  「小伙子,你就讓婆婆幫你算一下,不會很久,一下子就好了,來~你和這位女孩子把手放在水晶球上」老婆婆把放在桌子上的水晶球往我和小蘭面前一推,示意我們將手放在上面。

  小蘭很快地就把手放在水晶球上面,看到我還在那猶豫不絕,便催促道:「你就聽老婆婆的話快一點把手放上來,老婆婆就可以快一點進行占墣,我們也可以快一點回家」

  原本不太想做這件事的我,想想小蘭說的也有道理,就心不甘情不願的將雙手放在水晶球上,此時,那位老婆婆看到我和小蘭照她說的把手放上水晶球後,就開始對著水晶球念著咒語:「水晶球啊~水晶球~我以吉普塞女巫之名請求你,讓我看看這二個孩子的未來吧」,接著在念完咒語後,老婆婆就一直盯著水晶球看著。

  「喂~小蘭!那位老婆婆盯著水晶球看,己經有一會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我時間快到了,我們走吧,我的精神越來越差……呵~好困喔~」我小聲向坐在身旁的小蘭說道,說完後馬上打了一個呵欠。

  「噓!你不要吵啦,你看老婆婆有動靜了」小蘭先是白了我一眼,本來還要責罵我幾句,但看到占墣婆婆嘴巴微動起來,也閉上嘴。

  「紫色的光芒!是一小點的紫色光芒,啊~~它越來越大,己經有一個拳頭大……不……它是在成長……又……又……更大了」占墣婆婆似乎在水晶球內看到些什麼東西,嘴巴不停說著她從水晶裡看到的事物。

  只可惜水晶球內的變化,我和小蘭這種凡夫俗子根本看不到,就我們看來桌上的水晶球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一片透明,我用著僅存的意志力努力撐著無力下垂的眼皮,逐漸模糊的視線中呈現的是坐在一旁的小蘭,她正聚精會神地聽著占墣婆婆所說的話。

  「小蘭我不行了,我要睡了~」我話一說完,等不及小蘭回話就「咚」的一聲,整個人趴在桌上睡著,而掛在牆上的布谷鳥鐘,正好跑出一支布谷鳥開始「布谷」、「布谷」的連叫十聲,同一時間,占墣婆婆也大叫一聲,整個人騰空彈起撞到頭頂上的天花板,「啊」的一聲落地昏倒,剎那間,整個水晶球暴現紫色光芒,頓時房間被紫色光芒所覆蓋。

  當紫光消失後,整個房間只剩昏倒一旁的占墣婆婆外,原本在這裡讓老婆婆算命的二位年青人卻不見蹤影。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1:23 AM

第三節 揚州城


第三節 揚州城

作者:聽語

  「呵~~~嗯~~」一道亮眼的陽光照射在身上,刺的我張開雙眼,我坐起身來舒服地伸個懶腰,揉揉惺忪的雙眼,忽然一陣怪味傳入鼻子裡,完全趕跑了瞌睡蟲。

  「好臭!怎麼這麼臭~唉呀!是誰頂我的背?」正當我用手摀住口鼻,不要在聞這股臭味時,背後突然被不知明的東西撞了一下,害我往前翻了一個觔斗。

  「這……這……怎麼這麼多豬,難到我昨晚就跟它們一起睡……哇!」被撞翻的我,才剛定定神看著四周的環境,嚇然發現自己身處豬圈,而且很顯然地,這裡的豬群並不友善,轉眼間,我又被一隻豬頂了一下。

  「媽的……你們這群豬欺人太甚……告訴你們我……媽呀!……救命~」連續被豬頂了二下,脾氣在好的我也忍不住捲起袖子準備給這群畜牲瞧瞧人類的厲害,就在我的眼神與前面的豬群接觸時,乖乖的巃叮咚~~,眼前出現的是十七、八隻大小不等的豬,而且它們正面露凶相的瞪著我,看這陣仗我就知道只有三十六計走回上策,於是跋起腿來,死命的衝出豬舍,大聲喊著救命,而那群豬仔們在聽到我的叫聲後,像聽到命令一般也跟在我後面狂追了過來。

  也不知跑了多久,終於把那群可怕的豬仔擺脫,我彎著身子雙手扶在膝上,大口大口的吐著氣,同時心裡暗自慶幸:「幸好我跑得夠快,不然……就被它們生宰活吞了,這實在太可怕,我這輩子從來不知道豬居然是這麼凶的動物,疑~~不對啊!我怎麼會睡在豬舍裡,我記得昨天晚上,我和小蘭在一家吉普塞女巫的店中被一位老婆婆用水晶球算命,接著十點一到我就自動睡著,但怎樣也不會在豬舍出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對了……小蘭呢?怎麼沒看見她……她以從都會送我回家,這次怎麼會……難道在回家途中發生了意外?」

  本來很高興自己逃過豬仔們的追殺,但當冷靜下來後,想著一連串的疑問,不禁越想心越驚,可縱然我如何回想也是枉然,因為我只能記起昨晚十點以前發生的事,但十點以後卻是一片空白,就在我一個頭二個大時,前方傳來一陣歌聲。

  「嘿~~!我的妹妹我愛你,阿哥的心已……」一個大約三十來歲的小哥,正扛著一捆木材,唱著村裡的情歌遠遠地走了過來。

  看著這個穿著類似電視上古代連續劇衣服的人,雖然自己很想大笑世上居然有人看電視看得如此入迷,但現在的我只想趕快回家,於是高興地揮著手大叫並往那小哥的方向跑去。

  「小兄弟~你說你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想向我打聽?嗯~~看你的穿著和口音就知道你不是江南人,你應該是從關外回來的吧。這裡是景陽村,你往前面再走5里路就可以看到揚州城」那小哥看著我的打扮,先是上下打量一番,接著右手向北方一指,向我說道。

  「揚州城!」我張著大口一臉不可至信的看著那位小哥。

  「對啊~前面就是揚州城了」看到我吃驚地樣子,那小哥先是懷疑自己是否指錯方向,當再度確認後,便認真得回答我。

  「該不會是在拍戲吧~剛才還要笑這小哥,應該他也是演員,定是瞧我有取笑他之意,故意在那亂說,」我心裡為自己找一個借口,然後再很有禮貌地問一下那位小哥:「這位大哥如果剛才小弟有什麼做錯的地方,請你就原諒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就好心地告訴我這裡是哪裡,好嗎?」

  被我這麼一搞,這位小哥也搞糊塗了,但他還是說:「小兄弟你沒有對我做錯什麼事,要我原諒你什麼?我只能說這裡是景陽村,前面是揚州城,而現在是大清的天下,好了~我就知道這麼多而已,我有事要先走了,還有~我要給小兄弟你一個勸,你身上實在太臭了,你趕緊找個地方洗個澡換個衣服,不然我看守城門的大哥是不會讓你進去的」那小哥話一說完就繼續唱著歌離開,不再理會一旁神遊的我。

  「景陽村、揚州城、大清,不會吧~~我回到古代……這……怎麼可能……算了,管它是真的還是假的,先到前面的揚州城看看,不過自己還真是臭」先是不相信自己居然回到古代,但隨安而遇的個性,使得自己也就將信就信,後來又聞聞自己的身體,真是臭得連自己都受不了。

  我左看右瞧,發現左邊二百公尺處有一個湖泊,馬上跑了過去決定先把身上的惡臭洗掉,在到達湖泊時,看到旁邊的楊柳樹下有一套淡青色儒身長袍,又瞧瞧四處沒人,於是順手將衣服拿走,等我梳洗一番後,就將那長袍往身上一套,沒想到剛好合身,然後心滿意足地往剛才那位小哥手指的方向前去揚州城。

  唐代才子李白一句:「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加上古人曾云:「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在在透露出揚州的繁華,當我一進入揚州時,我就知道我不是在作夢,而這也更不是拍戲,因為映入眼簾的是熱鬧擁擠的街道,來來往往的商賈趕著驢馬運送著各式各樣的百貨,小孩們有些拉著父母的手在採買物品,有些三三兩兩的在道路旁打鬧著,看著路旁的小販,有的是殺豬宰羊、有的是賣古董字貨,更有電視上最常看到的酒樓飯館而裡面的店小二更是在外面吆喝吸引客人,再走幾步路,『倚紅院』三個大字就出現在眼前,一個個身著各色小肚兜的女子披著透明的薄紗,在門外爭奇鬥艷,搶拉客人。

  看到如此情景,我突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漫無目地的走一步算一步,走著走著聽到有人大聲吆喝:「快~大家快去看,縣太爺要審林家少爺的案子」,

  突然間,四周靜了一下,接著有一大群人跟著那吆喝的人一起走,「古代審判!好像很好玩~聽教授說過,古代的審判制度是采『糾問制度』,換句話說,就是縣太爺一人同時扮演法官和檢查官的角色,跟二十一世紀『審檢分立』是不一樣的,嗯~反正無聊也是無聊,趁現在還有精神,就跟他們去看看吧,只是沒想到這時代居然也采所謂『審理公開原則』讓平常老百姓可以聽審,哈~越來越有趣」在我一番細想之後,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就跟在這群人後面一起走去衙門。

  來到衙門,只見大門外早己擠滿了人根本不可能進到內堂去聽審,我先跳了跳,看看可不可以瞧見什麼,很失望的是什麼也沒看見,想想自己又擠不上去加上剛剛也走了一段路,實在是滿累的,於是就在大門外靠著石獅子休息,算便想想以後該怎麼生活。

  「老王~你看林家公子會不會被判有罪」一個身穿褐色短衣和灰色長褲的中年男子向同樣擠不進去觀看的一位老人家問道。

  這位老人家一頭白髮,拿著一根枴杖在一旁佇著,我看他連長路似乎都有問題,不過聽那位男子的口氣,這個老人好像知道裡面審裡案子的一些經過,看他摸著下巴上的長鬍子,一雙眼眼瞇成一條線,咳了一下就開口道:「我看是凶多吉少,咳~~這次擺明的是孫家和趙家要對付林大善人,想要林家絕後」

  「這可不是嗎,想想看林家老爺平常對我們這些貧窮的老百姓多好,而林家少爺更是三不五時的救濟咱們,而他這麼好的人怎麼會姦殺女孩子」又有一位大嬸在聽到那老人家的話,也開始發表給見。

  「對啊!對啊!想那林少爺長得一表人才,斯文有理,不知揚州城多少女孩子家喜歡他,我想就算他真要做那檔事,只要勾勾手,一大堆女孩還搶著上呢?」這時一位本來還企圖擠進人牆內的婦人,聽到有人開始在聊起這件轟動揚州的姦殺案,也不想再擠進去,話匣子一開一起加入討論。

  看著越來越多擠不進去內場的人,己經在衙門外展開一場全民開講,而且越講越激動,本來在一旁休息的我,聽著這些百姓們的討論,也對這個案件越來越感興趣,聽到現在,從他們的口中可以肯定知道三件事,第一:這犯人林家少爺似乎是冤枉的,第二:這林家在這揚州城很得平民百姓的愛戴,第三:林家、孫家、趙家這三方,好像處得不是很好。

  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我忍不住問道:「請問一下,林家、孫家、趙家到底有什麼過結,為什麼你要都說是孫家和趙家設計陷害林家?」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1:25 AM

第四節 青竹學院

  當我話一出口,所有的人都看著我,好像我說錯了什麼,就在我發覺氣氛越來越怪異時,那位滿頭白髮的老人家出來為我解圍道:「年青人,聽你的口氣,你不是本地人對對」,我哪還不知機,連忙點頭稱是,這時四周的氣氛才比較緩和,而老人家在看到我點頭後,對我笑了笑,接續地說道:「有利益的地方就會有衝突,而你看看我們揚州城餐館酒樓林立,吃、喝、鏢、賭無一不俱,只要你大爺有錢,想玩什麼、想吃什麼,只要你說得出來,一定都有人可以為你辦得妥妥當當,也因為這裡可撈的油水實在太多了,所以綠林豪傑、士族官賈都想分一杯羹,最後,在揚州產生了三股勢力,而這三股勢力就是我們口中的孫家、趙家和林家。

  孫家聽說是塞外的馬賊,後來為了躲避仇人的追殺,所以避禍到揚州來,經過了三代的努力,在前任家主孫長青將有狂人之稱的伍士元趕出揚州城後,現在揚州的妓院、煙館、賭場、高利貨館都歸他們所掌,而現任家主孫百翔,更是將觸角延伸到酒樓、飯館,有一種想成為三巨頭首領的味道。

  而趙家則是掌管揚州的鏢局、武館和海陸的運輸業,現任家主趙彭海主持的趙家鏢局更是全國三大鏢局之一

  而林家則是掌管揚州城內所有的酒館、飯館、藥房,而林家的掘起是因為第二代家主林丘心是伺候先皇御醫,在他年老向先皇告老還鄉後就回到了揚州,並且創立了『救世堂』為我們這些貧窮的百姓免費治病。「

  聽了老人家簡短的介紹後,我有了點頭緒,也知道為什麼林家會在揚州城這麼受百姓的愛戴,我緩緩地道:「照老爺爺這麼說,這次林家少爺之所以會犯姦殺案,是因為孫家和趙家想要奪取林家在揚州掌控的酒館和飯館經營權而設計的計謀,對不對……」

  不待那老人家講話,旁邊的一位壯年就先搶話說道:「對!一定是這樣的。」

  就在那位壯年說完話後,四周又開始吱吱喳喳的討論聲,不時還可以聽到有人擔心道:「要是林家被鬥垮我們窮人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或是:「我們去向縣太爺求情,請他大發慈悲」,更有熱血青年說道:「我們去京城告御狀,請皇上來幫助林家」

  聽到後來全部都是這些話,我聽也聽煩了也聽累了,於是聳聳肩轉個頭就靠著石獅倒頭大睡。

  衙門內堂的氣氛現在可不比外面差,可以用萬人空巷來形容,但不相干的老百姓還是被擋在審判庭外以免擾亂秩序,所以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審判庭內的情形。

  「林仁豪!事實俱在還不招供」坐在庭上的青天大老爺,舉取木板用力在木桌上一敲「碰」的一聲,頓時讓場內場外鴉雀無聲。

  「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沒有姦殺那個小婢」一位二十來歲手帶手繚,腳帶枷鎖,身穿白色囚衣,跪在堂案上的年青人,就是這次姦殺案的主角『林仁豪』,也就是林家的少爺,現在的他正在向縣太爺大聲喊冤。

  「嗯!冤枉~每一個來到我這的人都說是自己是冤枉的,好~看在你們林家在揚州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不要說本官不顧你們家對揚州百姓的恩情而冤枉好人,我就再重新審一遍,來人呀!傳證人、和孫、趙二家」這位縣太爺不屑地看著地上跪著的林仁豪,因為他最痛恨犯姦殺案的人,想想看,在揚州有多少妓院想要舒解一下,付個幾兩銀子就可以解決,但這種人偏偏要去強欺民女,連這種錢都要省,不但如此,還殺人滅口,更是可惡,但念在林家也是揚州的大家族總不好草草了事,於是今天再重新審理一次,這可是破天荒的一次,不管怎樣對百姓和林家也有個交待,也是為什麼要把場面弄得這麼大的原因。

  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性命難保,在一旁的林老爺也急著汗如雨下,雙手不停搓揉著,在外人看來,雖然林老爺己經五十好幾,但平常總是容光煥發、精神有佳,但現在的他卻是滿臉皺紋的憔悴樣,不難想像最近的他是如何的渡過。

  「菲兒!你和你娘出去看一下沉校長派來的人到了沒~」林老爺從一出門之後就不時派人回家看看,有沒有一位自稱是沈校長派來的人來找他,如果有的話就要家丁趕緊把他帶來衙門,但到現在卻一直沒見到自己家丁的人影,於是急忙的叫他的小女兒林詩菲陪著他的夫人出去看看。

  林詩菲和林夫人看到阿瑪和自己老爺如此焦急,也不多說話,趕緊的走了出去,在路途中,林詩菲疑惑的問著母親:「娘~阿瑪為什麼這時候還要我們去找那位沈校長派來的人,阿哥都快沒命了,阿瑪還有心情找人?」

  看到自己疼愛的女兒這麼關心自己的哥哥,對於這兄妹的手足情深,林夫人甚覺心慰,於是道:「菲菲~你不要錯怪阿瑪了,你可知道沈校長是誰嗎?他可是『青竹學院』的校長」

  「青竹學院?那又怎麼樣~就算是私塾的校長,派來的人也不過是個學員或老師,他們要怎麼救阿哥」林詩菲心裡還是不解的問著

  「傻孩子~如果青竹學院救不了你阿哥,我想……嗚……真得就沒有人可以救豪兒了」說到這,林夫人也不禁掉了幾滴眼淚,可想而知,她對於自己的寶貝兒子的處境也是憂心重重。

  林詩菲從衣袖裡拿出絲巾將母親臉上的淚珠輕輕擦拭,並安慰母親道:「娘~阿哥一定會沒事的,昨天去算命時,那位算命師不是說阿哥吉人天相,不會有事,你就不要再傷心了,我們快去找阿瑪要找的人,以免誤了時間」

  林詩菲一邊牽著林夫人的手,一邊往衙門外走去,只見一路上的老百姓看到是林家夫和和小姐要出來,都自動的讓出可以通行的走道來,更有人大聲地她們加油打氣。

  青竹學院可說是江南第一學院,但說得並不是這學院的學生常考上狀元、榜眼或探花,而是這家學院和其它書院不同,它是專門培育『狀師』這行業人才的學校,在古代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讀書識字,但日常生活上的紛爭並不會因為大家沒讀書而減少,所以有人遇到不公平的事就會去衙門伸冤請求縣太爺主持公道,可是,一個不識字和不熟大清法律的老百姓要如何寫狀紙為自己謀求正義,這時就有一種行業自然而然的產生,這行業的人會幫老百姓來寫狀紙、告訴他們在大清法律下要如何為自己伸張正義,這群人在那個時代被稱為『狀師』

  但狀師並不是平常人可以去擔任的行業,因為要正式成為一名狀師所要受的苦並不是很多人可以忍受:

  第一:要先考過鄉試取得秀才資格,因為總不能自己不識字還去幫不識字的人打官司吧,

  第二:要進入青竹學院就讀,並且算利畢業,就可以取得『實習狀師』,聽起來這個條件很簡單,但從這學院創立開始,只有213名學生畢業

  第三:整個大陸就狀師這行業也有排行榜,也就是會根據每一個狀師在遊歷大陸時,解決了多少案件,進而取得一定名聲,當然不是案件多就好,也要看案件的複雜程度,每個月由地方官向朝廷呈報,達一到條件時正式成為狀師。

  第四:有一定名聲之人可以經過殿試,簡單的說就是要經過當經皇上的考試,而爭取『御訟』的頭銜。

  而青竹學院的前任校長就是少數護得『御訟』頭銜之人,他為了使這行業可以篷柏發展,造福更多百姓,於是創立了這間青竹學院,而這次林家老爺正是向現任校長求救,希望學院可以派出優秀的學生來幫忙。

  走到衙問口外的林詩菲和林夫人在外面東張西望,看了半天也是沒看到府上的家丁有帶人過來,等急了,林詩菲向母親問道:「娘~我們要怎麼知道那個人來了沒,等了這麼久了都沒看到家裡的僕人,那個人會不會自己來啊~」

  「這也有可能,那菲兒你仔細看看有沒有身穿青色儒袍,而且胸口處還有一個綠竹標誌的人」林夫人話才一開口,林詩菲還沒答話,原本在一旁奇怪為什麼林家夫人和小姐不在裡面聽審而要跑出來的人,立刻知道真相,雖然這些人不知道為什麼她們要找這個人,但還是熱心的幫忙尋找,只見有人大呼:「各位~我們幫老夫人和大小姐找這個人吧」,隨後有些人跑去城門,有些跑去林家,更有些跑去酒樓飯館,這場面讓林家夫人和林詩菲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喂!年青人不要睡了,來幫忙老夫人找人,起來~」那位老王拿著枴杖敲著我的頭,正在叫醒我。

  「好痛~是誰敲我的頭……老爺爺你看嘛用枴杖敲我」原本在睡夢中的我,被這神來的一棍敲的痛醒來,看到是剛才的老爺爺所做的好事,就邊用手搓揉著我的腦袋瓜子邊向他抱怨道。

  「起來了~你沒看到大家都在幫林夫人找人嗎?如果你不幫忙就不要在這邊睡,要睡回去睡,不要在這礙著了大家」老爺爺突然凶巴巴的對著我說話,讓我心情非常的惡劣,因為我一生中最痛恨的就是在睡覺中被人吵醒,管他是天皇老子我都不賣他帳,而他竟然在這倚老賣老,我肝火也升上來,跟他大吵起來。

  站在衙門門口的林詩菲聽到身後有人吵罵的聲音,轉過頭來,想看看發生什麼事,這一瞧只見她一邊指向著我,一邊結巴的跟母親問道:「娘……你說……的是不是就是那個人,穿青色……儒袍的人」

  「死老頭~我睡在哪要你管呀,這又不是你家,你憑什麼管我」我正赤紅著臉,跟那老爺爺吵架。

  「憑……什麼……,就憑我老王吃的鹽,比你吃得飯多」老爺爺也動了火氣,全身激動的不停發抖罵到。

  「什麼!你在說廢話嗎,鹽每天都會吃,飯則不一定,當然吃鹽會比吃飯多,你騙我沒讀過書嗎……」當我聽到那老爺爺說這種沒有道理的話,氣得我火冒三丈

  「不跟你吵了,像你這種只會倚老賣倚的人,明明什麼都不會還要在那裝懂,懶得理你」連吵架都會覺得累得我,沒吵幾句就要甩頭走人。

  原本要找我的林家夫人在看到我居然可以跟一個老人家吵成這樣,一時間也楞在那邊,等我吵完想走時,才記得她的目的,於是趕緊叫住我:「這位公子,請你等一下!」在我轉身回頭時,林夫人目光落在我胸口上的綠竹標誌,更加確認我就是她家老爺所要找的人

  「這位太太有事嗎……」正一肚子鳥氣的我自然沒給她好臉色看。

  「太太?你是在說我嗎……公子你好,我是林家夫人,我先生曾經跟你們沈……」林夫人先是呆了一下,因為她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叫她「太太」,這是她從來沒聽過的稱呼,但馬上反應過來,心想這也許是這行業轉用的術語吧。

  「懶得理你們……」我看到林夫人在那發呆,便不再理他轉身走了。

  這下可急死林夫人和林詩菲了,只見她們倆在後面追著大叫:「公子等一下,公子……」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1:27 AM

第五節 情刀意劍白羅扇

  「大人,聽了剛才三位證人的陳述後,都可以證明當晚林仁豪確實去過二十四橋,很明顯地,林仁豪是借酒壯膽,在回家的路上看到孫家的小婢秋菊一個人走在陰暗的路上,於是起了色心,在四下無人的情況下,趁秋菊走到二十四橋時姦殺了她,誰知法網恢恢疏而不漏,還是被這三位證人所瞧見,加上,事後大人也在他家裡的臥房中找到秋菊當晚所穿但後來不亦而飛的紅色肚兜,所以學生可以肯定,這起姦殺案的兇手正是林仁豪,懇請大人明察秋毫,將他繩之以法、嚴加懲治、以張我大清法紀,並告死者在天之靈」唐鏡文,廣東人,現年28歲,狀師排行榜上排名第九十名,是近幾年來被公認江南之中最有潛力的後起之秀,在畢業後短短三年之間,己進入排行榜上百名之內,擅長感情攻擊,簡言之,就是可以利用各種人們感情間的矛盾,取得對自己有利的部分,無論是親情、愛情、友情都可以輕易巧妙的利用,一手白扇在握,人稱『情刀意劍白羅扇』。而他這次正是受孫、趙二家的重金禮聘,為這起姦殺案擔任狀師,而他剛剛將堂上所傳的證人供詞和證物綜合利害,請求縣太爺對犯人林仁豪處以刑罰。

  「林仁豪!這下你沒話說了吧」縣太爺在聽完唐鏡文的分析後,早以深信犯人就是跪在堂前的林仁豪,己準備結束這場審判,宣告判決。

  「大人……小民真得沒做……相信我……我是冤枉的……阿瑪~救救孩兒啊!」跪在堂前的林仁豪,在縣太爺話一出口後大聲喊冤,無奈,在所有事實和證據都對他不利的情形下,加上他本身無法舉出任何有利的事證,任憑他喊破喉嚨也沒人相信他說的話,而自己也知道如果等縣太爺將最後判決宣佈出來時,就是死路一條,他趕緊的爬到他阿瑪的腳邊抱著他的大腿,希望阿瑪可以救救他。

  「林老~~事實俱在,我也知道林仁豪是你們林家唯一的血脈,但你想想,躺在這裡的秋菊雖然只是我孫府的一名小婢,可人家也是她家父母的心甘寶貝,就這樣被你兒子給糟蹋了,你看看……她父母就站在那裡……己經七老八十了,還要忍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你叫他們情何以堪啊~~你們林家在揚州可說的上是積善之家,相信在場的人沒有人會否認曾經受過你們的恩惠,但就是這樣,為了保住你們林家的德譽善名,為了不要讓林丘心老前輩死後還要蒙羞,就讓你這喪盡天良的兒子接受大清法律的制裁吧!你就不要在護著他了」一位四十來歲頂上無毛、身材肥胖的中年老正是孫百翔,他現在正聲淚俱下地一會指著地上死屍,一會指著秋菊的年邁的父母,跟林老爺子說道。這與平常總是堆起臉上二團肥肉笑臉迎人,十足笑面虎的他簡真是天壤之別。

  「孫老說的沒錯,哪個人不是他父母的心頭肉、掌心珠,我們都知道你捨不得,但也請你設身處地的想想,如果今天你家的菲兒……咳~我是假設……要是菲兒發生了這種事,你會怎麼辦?你就叫你兒子快招了吧,看在我們三家昔日的情誼上,我跟孫老定向縣太爺求情,請他判個『秋後斬』而非斬立決,好讓你們一家人還有時間聚聚,也對死者和她的家屬也有個交待」一位身穿黑色武士服,身材壯碩的中年男子接在孫百翔話後說道。他就是趙家現任家主趙彭海,而他也真不虧是全國三大鏢局之一的趙家鏢局的領導人,光是說話之中,就透露出一股令人折服的氣勢。

  但一個平常說起話總是直來直往的武夫和一個三句不離本行總是滿口利益的奸商,怎麼今天突然轉個性,說起話來條理分明、句句捍動人心,只要看看在一旁正用滿意和激賞的雙眼,望著孫百翔和趙彭海的唐鏡文,就不難想像這是他一手安排的傑作,而且正是他的成名絕技『情刀意劍』。

  果然,原本相信自己的兒子絕對不可能做出如此傷風敗俗荒唐事的林老爺,但在經過一連串的審判過程所造成的身心疲憊,和各種證據指證歷歷情況下,終被唐鏡文捕捉到心靈的那一點空隙,於是馬上使個眼神給孫百翔和趙彭海,這二個老狐狸哪還不知機,二人很快地一搭一合的把昨天晚上唐鏡文所給的文章,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而孫百翔更是在出乎他們的意料,一邊演戲一邊念著默記的字句,唐鏡文對這二個人竟有如此出色的本現,更是滿心歡喜。

  「你這畜牲啊~~~」林老爺終於掉入唐鏡文安排好的陷阱之下,只見他一腳把林仁豪踹開,激動著怒罵道。

  「好!那本官在此宣判,林仁豪姦殺孫家小婢秋菊一案,判處……」縣太爺看到林老爺怒氣之下一腳踢開林仁豪時,心中高興得快要跳起來,因為畢竟趙、孫、林三家在揚州都是有頭有臉的地方望族,得罪了哪一個,對自己以後在為官的路途上,總是會有障礙,現在林老爺的表現擺明了不再力保他的兒子,於是他想趁此機會,快點將案子了結,誰知才剛要宣判,天外飛來的一個聲音打斷他的話語。

  「嘴下留情!」一個身著粗布破衣的中年人,擠過重重人牆跑了進來。

  「大膽刁民!竟敢咆哮公堂,來人啊!拖下去扙打50大板」縣太爺對這突然殺出的程咬金,本來還以為又是哪個達官貴族到來,沒想到居然是個死老百姓出來打斷他的話,這讓他氣得,命令站在兩旁的衙役將他拖出去施行杖刑。

  「等等……大人,小民只是被人命來先行通報,真正叫停的是在後面的人」那位中年人嚇得跪在地上連忙的解釋道。

  就在他解釋的同時,走進了二位女子,這二位正是剛剛被林老爺吩咐下去,尋找沈校長派來之人的林夫人和林詩菲,當林老爺看到夫人和女兒時,猶如捉到一根救命的稻草,急忙的衝了過去說道:「夫人找到人了嗎?」

  看到自己的老爺如此焦急,林夫人也很快的說到,不過卻是面到愁容:「老爺~人是找到了,但是……有些問題。」

  「有問題……有什麼問題?」林老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問道。

  這時堂外又傳來陣陣叫罵聲,惹得縣太爺氣得命衙役出去把鬧事者帶進來,他已決定要殺雞儆猴,以正衙門威嚴,就在命令剛出時,就見到二個壯漢一左一右架著一個人,而這個人正在破口大罵。

  「放我下來,你們這群王八蛋,你們憑什麼把我架住……」被架住的那人正是我。

  「老爺……你要找的那個人就是他」林夫人低著頭指著我向他家老爺說道。

  看到我這位他日昐夜昐的救星,正被人架著,而且很顯然地我之所以為有如此情形是因為他夫人和女兒所為,雖然還不知為什麼夫人和女兒要這麼對我,但他嚇得叫那二位壯漢放開我,並且拱起手向我做揖道歉道:「這位公子,老夫在此向你深深的道歉,請原諒內人和小女對你的無禮。」

  本來準備發彪問候他祖宗的我,看到這位林家老爺謙謙有禮並低聲下氣的對我這毛頭小子道歉,一股怨氣就這麼狠狠地吞入肚內,但仍不太和氣地向他說道:「看在你的面子就算了,可是以後再敢如此對我,小心我告你們。」

  「剛才定是內人和小女跟公子產生了誤會,待老夫回去之後一定會好好的詢問她們,來日在正式上門向公子陪不是,現在還請公子暫緩怒氣,先為小兒平反冤屈要緊」林老爺看我怒氣稍減,馬上打蛇上棍,先說幾句場面話後,接著就轉入正題,要我為他的兒子伸冤。

  本來還想懲治我的縣太爺,這下不僅不敢動我,更是面帶笑臉,微笑道:「原來這位就是林老爺你所聘請的狀師,果然是青年才俊,一表人才呀~」,別看縣太爺如此心胸開闊,他之所以不敢治我咆哮公堂之罪,最主要還是看到我身上這件青色儒袍的面子上,要知道這件衣服就代表了青竹學院,要是沒有充分的理有就隨便訂罪,等於是跟整個官場中的狀師為敵,他們如在去皇上那裡告一個『有辱斯文』之罪,這可不得了,況且能進學院得都是已經考取秀才之人,如果沒有先拔掉他秀才的頭銜,根據大清法律,也無法將他在堂審罪,但要取掉一個人的秀才之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在利害權衡之下,也只能裝作不知道適才自己所發的命令,可惜他們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看出眼前我的根本不是他們口中所稱青竹學院的學生。

  「平冤!等等……我是原諒你夫人對我的無禮,但我可沒答應要為你兒子打官司,況且我……」聽到縣太爺和林家老爺的話,我差點昏倒,什麼狀師,什麼為他兒子打官司,腦子一片空白的我,連忙否認。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1:28 AM

第六節 引君入甕

  「嗯!沒想到青竹學院在我畢業之後變得如此每況愈下,居然連這種膽子生在哪裡都不知道的人也敢派出來,真是令人覺得可悲,你既然不想為林老爺打這場官司,做我學長的我就念在我們系出同門的份上,不拔掉你的青竹標誌,你快滾回去學院吧!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出乎眾人的意料,從林夫人和林詩菲進入衙門時就一直在旁邊冷眼靜觀的唐鏡文,此時居然從他的口中冒出這麼充滿挑釁的話語,連孫百翔和趙彭海這二個老狐狸也跌破眼鏡,心想這小子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突然鬼上身,因為從整個局面看來,明眼人都知道這個剛剛出現的小狀師和林老爺間似乎發生點小衝突和誤會,使得眼前的小狀師不願意為林仁豪訴訟,正常來說,他們只要靜靜地隔山觀虎鬥就行,何必淌這趟渾水,但唐鏡文內心的計較,豈是他們能猜透。

  其實這次白羅扇唐鏡文之所以答應接下這場官司,除了孫、趙二家事前己經先包了一份大禮給他,並且允諾事成之後將再重重答謝他外,最主要是他想藉著這場官司,再讓自己的名聲再往上提升,幸運地話,說不一定排名又可以向上爬升,當時他認為趙、孫、林三家在揚州都是屈指可數的人物,前面二家都可以請到自己為他們打這場官司,那林家請的狀師想必也不會差到哪裡去,說不一定也是同在排行榜內的人物,所以可以說滿心期待。

  誰知道從官司開打後,一直就沒有看到林家所聘請的狀師,起初還以為這是對方為了使自己輕敵所製造出的假象,可一直到剛才他為這案件做完最後總結時,才知到完全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回事,因為林家根本沒有請任何狀師,這讓他心理很不是滋味,現在眼前這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從他和林老爺的口中得知他就是這次為林仁豪伸辯的狀師,看著他還穿著青竹學院的儒袍,這可讓他感謝老天還算待他不薄,在案件即將終結時掉下這份大禮,本來他打算先在一旁仔細觀查對方的實力和整體情況,但這可口的獵物卻要跑走,雖說就算打贏他得到的名聲並不會太多,但總比做白工好,於是出言相激。

  情刀意劍的稱號果真非浪得虛名,短短的二、三句話己經包涵了無數心計,首先是明諷學院教學的差勁才會派出我這個無膽之人,來激怒我,暗地裡一招以退為進,先在表面上展現學長的寬宏大肚不與我這學弟一般見識,但背地裡卻種下了一顆種子,暗示我們倆人身份的差距,使我待會要是真如他願為林家伸冤,在辯論的過程中也會產生一種技不如人的想法,這招看似衝動無理,但卻隱藏別人所無法得知的深意。

  「是誰嘴巴吃了榴槤,還是幾天沒刷牙了,怎麼說起話來這麼臭……大叔那個臭嘴之人是不是你啊!」我果真被激怒了,而且還順著聲音看到一位手持白扇、身穿淡藍色儒袍、頭帶一頂小圓帽,扇子有一下沒一下地在胸口扇著的青年人,那樣子讓我說不出來地厭惡,於是反諷了回去。

  「這位兄台~你誤會了,我絕對不是在說你,我是在跟一個縮頭烏龜、跨下沒卵之人說話,莫非兄台你承認自己就是我口中那位無膽之人嗎?另外我不叫大叔,在下姓唐名鏡文,今年25有3,人稱白羅扇」真不虧是唐鏡文,對我這火藥味十足的話,還能固守心神,四兩撥千斤地反將我一軍,也使我對他另眼相看。

  「你……你就是鼎鼎大名、享譽神州、風度翩翩、氣宇非凡的唐鏡文唐狀師呀,你的大名我早就如雷貫耳,在下有禮了,並實並非我膽小怕事、有意辱沒師門,而是你是我朝思夢想、日以企盼的偶像,我在學院裡早就不時幻想有一天可以與唐狀師在堂上砌磋比試,但我認為既然可以跟心目中的偶像同場競技,這場官司絕對要能與眾不同,好讓我可以永記在心,可我怕唐前輩你會不答應我的要求,為了怕大家難堪,所以只好忍痛放棄這場期待己久的官司」我在聽到唐鏡文的回答後,本來興致缺缺的懶人個性也被一掃而空,突然一反態度,開始對他大聲恭維,令全場之人頓時傻了眼,全然不知我怎麼會轉性轉得如此快,還真當唐鏡文是我心中的神,看看孫百翔和趙彭海笑得開心樣和林家的面如土色,還真是強烈的對比,可唐鏡文不虧是老油條一個,心中感到一絲的不妥。

  「小兄弟~原來你是唐狀師的支持者呀!早一點說嗎~這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但話說回來,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住,來……你說說看你的要求,只要不要太過分或是強人所難,我想在坐的人都會答應的」笑面虎就是笑面虎,剛剛還在聲淚俱下現在就換成一副長輩疼愛晚輩的慈愛相,聽到唐鏡文是我的偶像之後,馬上心裡計算一番,為了不認別人日後說他們孫、趙二家用重金聘用狀師來欺壓沒有聘用狀師的林家,加上他可不相信名聲遠播的白羅扇會連一個還沒畢業的小子都搞不定,於是心裡以打落水狗的心態撮合著我們二人的對辯。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條件,很簡單,今天輸的一方從此不得再替人家打官司」我這話一出口,又將所有人給打傻了,看著大家錯愕的表情後,我趕緊接續道:「我就說嗎?大名頂頂的唐前輩怎麼會接受晚輩如此得要求,前輩可是努力多欠才有今天的成就,我真是癡心妄想」說完後,一臉無辜苦笑面對人。

  此時我的內心可是暗自竊喜,因為這筆帳怎麼算都對我有利,首先,要是那姓唐的小子不敢接這條件,我也可以不再被身後和外面那些人求著為林少爺伸冤,就算他接受,打輸了我也沒差,反正我也不是什麼鬼書院的學生,而且打輸又不用砍頭,如果打贏了,就算是做件好事,積點功德吧。

  才來回幾句對答間,整個情勢就逆轉過來,唐文鏡心裡著實一驚,原本還對對方施加心靈枷鎖,但現在卻反被施加壓力,看著附近每一雙眼都望著自己,再想想一開始就是自己在強逼對方跟自己對打,而他提的條件又不是強人所難,自己也是可以不接受,但……排行榜90名的狀師,要是日後被人傳說連一個學院學生提出的挑戰都不敢接受,這叫自己有何面目活下去,當真是騎虎難下,只見他強打精神道:「真沒想到……真沒想到……兄台竟扮豬吃老虎如此厲害,看來我之前是低估了你,好!你的要求我接受,但在此之前,請先報上你的大名」

  「好說~好說~唐前輩的這番讚美真是折煞了我,晚輩姓童名星昂,還請前輩多多指教」我彎身向唐鏡文執個禮,便與他擊掌為誓。

  「本官宣判……案件重審……升堂!」縣太爺看到這二個狀師,還沒正式開打就己經在場外先比劃一番,心裡也是對接下來的審判充滿期待,所以看到我們擊掌後,馬上往木桌用力一敲,為這場姦殺案揭起序幕。

  「威武…………」站在左右二旁的衙役大聲喊著,升堂的話。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1:29 AM

第七節 證人

  「大人~能否請你說明一下整個案件的事實經過。」為了怕唐鏡文搞鬼,我馬上向縣太爺訊問著姦殺案的整個過程。

  「本官據唐狀師、孫百翔和趙彭海的陳述得知在這個月初八,林仁豪在接受完孫府的宴會後,在回家途中,因為酒醉的關係,看到孫府小婢秋菊一個人走在四下無人的街道上,於是起了色心尾隨在後,最後在秋菊行經二十四橋時,趁天色昏暗,就強姦秋菊,事後怕醜事敗露,故殺人滅口」縣太爺將他所知所聞詳細地向我說道。

  「我沒有姦殺秋菊~我沒有!我是冤枉的!」林仁豪聽完縣太爺的話後,像瘋狗似地在一旁亂叫。

  「唷~唷~唷~先姦後殺,真是天理不容、令人髮指,這種人真該把他閹了餵狗,你是不是真是無辜,等會就知道,你先給我閉上嘴,免得激怒大老爺,先判你個『咆哮公堂』」我瞪了林仁豪一眼,讓他閉上嘴,因為對我來說,首要工作是要先瞭解整個事實,而非聽他那沒營養的話,並接續道:「但是,大人~請恕在下無禮,因為照大人所說,犯人是在天色昏暗又四下無人的情況下著手犯行,那有什麼證據證明犯人就是林仁豪,我看他斯斯文文、又飽讀聖賢書的樣子,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童狀師~你這麼說就不對了,誰說讀聖賢書的人就不會強姦民女,況且我們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犯人就是林仁豪,有三個證人可以證明當天曾看到林仁豪在二十四橋出現過,分別是打更的朱三、賣面的李老爹、和路人張明,在物證方面,在死者手中發現到林家少爺平日隨身攜帶的五角玉珮,而當縣太爺在逮捕林仁豪時又在他身上發現死者秋菊身前所穿的紅色肚兜,另外,仵作也可以證明秋菊確是被人姦殺而死」唐鏡文不待縣太爺回答,直接插進話來,並將人證、物證一一指出,表情匆容自得,一副要你只能乖乖認罪的樣子。

  聽完那姓唐的話後,我沉思一下,繼續問道:「孫老爺你那天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興致設宴款等林仁豪?而且看你老人家一臉大富大貴相,家裡的奴婢和下人沒個千百也有個幾十個吧~記然都請人家去家裡做客,看到客人喝醉怎麼也不會派個下來送林少爺回家,這太失禮了吧!」

  本想答話的孫百翔,被唐鏡文一手制止,並且示意由他來回答,現在的他可是小心翼翼,對任何細微末節之處都要親力親為,因為只要個不小心都有可能使他陰溝裡面翻船,那他之前的努力就毀於一旦,更斷送往後的人生,而孫百翔似乎也知道這場官司的不簡單,於是又閉上嘴由唐鏡文來回答,只見他扇子一收,擊在右掌上說道:「此言差己,童狀師~孫家和林家雖然不像一般風流雅士們閒來無事都會互約品茗對詞,但他們可都是地方上極有聲望的人家,最近黃河又氾濫成災,許多難民南下遷進揚州城,孫老爺知道林家常常幫助這些貧窮的老百姓,所以好心的想為這他生長的地方也盡一點心力,便邀請林少爺到家裡聚聚,一方面互相連絡一下感情,一方面討論是否有哪裡些地方可以幫地上忙,你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另外,孫老爺本來就不擅飲酒,那天三杯黃泉下肚就不省人事所以才沒有吩咐下人護送林公子回去,而造成這等慘劇發生,他己經為此事傷心自責了好幾天,望你切勿再加以責備,如你不信,大可問問林仁豪,看看我所說是否屬實。」

  聽到這番回答我差點吐血,這跟我剛才在外門時,一般老百姓對孫老爺的評價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這唐鏡文未免太會說話了,我看著跪在身旁的林仁豪問道:「真是如唐狀師所講的樣子嗎?」

  「是……是這樣沒錯,孫伯伯確實是邀請我到他那商量一下解決最近大量難民進入揚州城,所造成的一些問題」林仁豪低著頭小聲說道。

  我還能說什麼呢?只能暗自歎息道:「你這笨小子,虧你老爸讓你讀了那麼多書,都還不知道什麼叫做鴻門宴嗎?況且你算哪裡根蔥,根本還沒有當家作主,要商量問題也是要跟你老爸商量,真是被賣了還在邊別人數鈔票,無可救藥,到現在還稱他孫」伯伯「」

  「大人~我想親自訊問證人藉以釐清一些的事實真相」聽完縣太爺和唐鏡文的陳述後,我對整個案件己經有了初步的瞭解,所以現在該是更進一步會會這三名證人了。於是請求縣太爺將證人帶上堂來。

  「來人啊!將證人帶上!」縣太爺在聽到我的請求後,馬上命令衙役去將證人帶上來。

  不一會三位證人就己經站在堂前,並跪著輪流說道:「草民朱三、李老爹、張明叩見大人。」

  「都起來吧~你們左邊這位是為林老爺打這場官司的童狀師,他現在有話要問你們。」縣太爺指著我對這三人說道。

  打更的朱三個子不高,但身材健壯,穿著一件赤色短衣,賣面的李老爹看上去五十有幾,頭上紮了個頭巾,褐色的長衣搭配黑色長褲,給人一種鄉村老者的感覺,而張明一臉蒼白,雙頰凹陷、兩眼無神,一副縱慾過度的樣子。

  我打量三位一下,然後先向那矮個子的男子問道:「你就是打更的朱三吧~,你將那晚所聽所見一字不漏的原原本本說出來。」

  朱三點點頭然後說道:「這個月初六晚上,草民跟平常一樣照著平常打更的時間出去工作,當草民走到二十四橋附近時,聽到一名女子大叫一聲,我好奇地朝聲音的方向走去,一看之下可把我嚇壞了,草民看到有二個人影,一個躺在地上,另一個跪在一旁,而那景象就像是在做那檔事,我不小心啊了一聲,跪著的人影聽到我的叫聲後,就飛快地朝橋的另一頭跑掉了,事後,我看躺在地上的那人影怎麼都不動,就躡手躡腳地走過去,這時才發現居然是一個女人死在地上,而且還衣衫不整。」

  「嗯~~那我問你,你是何時到二十四橋的並且看到這件事?」在朱三說完後,我抽絲剝繭思考一下,發覺裡面仍有交待不清楚地地方,所以向他問道。

  「大概是子時三刻吧,我平常都是在這時打更的。」朱三想都沒想,直覺得回答我的問題。

  「你說當天你看到二個黑影,一個躺在地上,而另一個跪在一旁,二個人在做那檔事,對不對!既然如此,你怎麼可以肯定跑走的那個人影就是林仁豪!」我突然嚴厲地對他問道,並且一雙眼睛直盯著朱三的雙眼。

  唐鏡文看到朱三被我這麼一嚇,開始發起抖來,趕緊插話進來:「等!等!」

  「喔!喔!唐狀師你又有問題了,我問我的證人你管什麼管,倒底是什麼事讓你如此心急啊!該不會是怕朱三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洩了你的底吧~」對於唐鏡文又再度打斷我的問話,我不給面子的責備他,

  「你可不要亂猜測,凡是都要講證據,更何況林仁豪本來就是犯人,我們怕他洩什麼底,要知道證人如果前後供述不一樣,如果沒有相當的理由,不管是前面對還是後面對,都是欺騙了縣太爺和誣賴林少爺,這可是不得了的,按我大清法律一條是」偽證罪「、一條是」誣告罪「,這可要殺頭地,相信他們不會亂說話的,我只是要提醒你一下,你的態度嚇壞證人了,你看看他……相信你不會用這麼無恥的招術來死嚇證人,對不對」乖乖地唐鏡文,真是黑的都可以讓他說成白的,明明是自己在恐嚇證人,提醒朱三不要亂說話否則後果就是頭和身體分家,卻指摘我是在恐嚇證人,而且更毒地是利用人們心理的第一印象,讓縣太爺和在場的人都認為,要是朱三講的話前後不一,後面所說的一定不可採信,因為是被我威迫造成的。

  「這可真要謝謝唐狀師你的指點,在下真不知道這樣的聲音會對一個三十好幾的人造成心理壓力,你太多慮了,俗話說,平日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我想朱三所說得一定都是真話,不然早就被閻羅王派小鬼捉去了,哪裡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我連忙對他之前的話消毒,並接續問朱三:「你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還是要我倒杯茶給你壓壓驚。」

  「我……咳!我之所以知道那人影就是林家少林,是看到那名躺在地上的女子手中握著一塊五角玉珮,我好奇地仔細瞧一下,看到玉珮上寫著『林』字,加上那塊玉珮那麼漂亮,一般人根本買不起,所以我才肯定是林少爺」朱三咳了一下,緩和下情緒才順利回答我的問題。

  「那就是說你是從玉珮來判斷那人影就是林家少爺羅~,嗯~我懂了,你退到一旁吧,接下來就是李老爹你了,說說當晚看到的情形」想著朱三說的話,我心中大概有譜了,於是訊問另一位證人,就是賣面的李老爹。

  「我記得當時天很暗,加上又沒有什麼人,所以我就打算提早收攤回家休息,在快要收拾完畢時,我聽到二十四橋的方向有人哼著小曲,後來就看到林少爺醉醺醺地顛著步伐走了過來,當時他還走過來要向我買酒,我還把酒賣給他,然後他就又獨自一個人走掉,等他走了沒多久,就聽到有人大喊」殺人喔~「,再過一會,捕快就帶一些人形色匆忙地跑去二十四橋,我才知道原來有女人被姦殺在二十四橋上,後來,捕快就來問我剛才有沒有人經過,於是我就把見到林少爺的情形告訴了他」這個李老爹真看不出他年紀一大把,說起話來還挺清楚的,而且還加上動作和表情,講的口漠橫飛,他不去說書實在太可惜了。

  看他這麼生動的講解,我笑笑地向他說道:「李老爹謝謝你這麼精采的講解,不過你真辛苦,年紀這麼大了還要一個人守著麵攤,怎麼不在家裡含飴弄孫,三更半夜還出來賣面,平常生意還過得去嗎?缺不缺人少,如果有缺人的話,請記得幫我留者呀~要是我打輸這場官司,就要成為無業遊民,藉時三餐都要成問題,對了!你的攤位在哪裡裡,先告訴我,免得日後我找不到地方」我聽到李老爹的談話後,覺得他很親切,所以就跟他先閒扯一番,但內容的本意卻非常人所能理解。

  「狀師你就不要跟我這老頭說笑了,我單身老人一個,也是靠這麵攤和一些老主顧才得以餬口,實在沒有辦法再多請人來幫忙,而且這等粗重的事也只有我這等老粗才做得來,要是你不在意,以後晚上想吃碗麵,你來二十四橋橋下向南走一百公尺,就可以找到我的攤位,我一定為你煮一碗熱騰騰的烏魚子面」李老爹搖搖雙手向我笑道。

  「有空我一定去嘗嘗老爹你的手藝,另外還有一件事要請問你,那就是當天晚上你除了看到林少爺外,還有沒有看到其它人或發現一些不一樣的地方」我知道這種做生意的老人家,別看他老他的記憶可是不輸年青人,只要你去他的麵攤吃上一次,下次你再去。保證他叫得出你的名字。

  「讓我想想……經你這麼一問……有啦!我倒想起一個人來,那天晚上我還看張明,不過跟他沒什麼見過面,所以就沒於在心上,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見過他」李老爹抬頭想了一下,然後有將手指向站在他身邊的張明。

  「李老爹~這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行亂說,你可要想清楚才講」唐鏡文被李老爹的話嚇了一跳,因為在他之前訊問的過程中,從來不知還有這段事。

  「我才沒有亂說!不要看我年紀大,我的眼睛可還清楚的很,要知道……。」老人家最忌會別人說他不行,唐鏡文不小心犯了這禁忌,除了惹來一頓白眼外,李老爹更將他如何在睌上捉到躲在床下的老鼠和白蟻如何在牆上築巢的事跡,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看到唐鏡文那一臉大便樣,我樂得恨不得馬上把李老爹抱起來狠狠親一下,而這可以消遣他的機會我當然不會放過,便道:「唐狀師不要那麼緊張……放輕鬆一點,李老爹只是說他曾經看過張明經過他的麵攤,又不是指他就是兇手,不要這麼大驚小怪,對老人家這麼無禮,真是不曉得你書是不是都讀到牆壁上去了,連做人最基本的敬老尊賢都不懂」

  在我說完話後,突然身後傳來「噗嗤」的笑聲,只看到林詩菲臉蛋紅紅地躲在林夫人身後,可想而知,她是被我的這番話給逗笑,但事實上,她笑的確是眼前這個阿瑪請來的狀師,居然也敢說人家不懂敬老尊賢,他自己都忘了是誰剛剛還在大門外跟那老王爭的面紅耳赤,真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要真比起來,唐鏡文還比我的風度好

  「菲兒……不准胡來」林夫人看到堂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她來,為了幫她女兒解圍,也只能佯怒說道。

  「沒關係!沒關係~林夫人不用發那麼大脾氣,那個……那個張明,對就是你,李老爹說的話,你有沒有要反駁的」我也趕緊為這尷尬的場面解困,並為了再度讓所有人的目光回到這來,於是指著張明問道。不過林詩菲這一笑,倒是讓我心情的壓力得以緩一口氣。

  「沒有」想不到張明給大家的答案,竟是如此乾脆,害得我也一時語塞。「那你就說說,你是在什麼情況下看到林仁豪的」我依然把同樣的問題,要張明回答。

  「這月初六是小紅爭花魁的日子,我天一黑就趕去倚翠樓,一直到子時二刻才從那回來,這件事倚翠樓的老鴇孫大娘可以為我做證,你們不知道那小紅……實在真漂亮,她那二顆海咪咪又大又軟~摸起來的觸感真好,當你把頭放在那雙乳裡,它就像海綿似地……」這色胚子張明,叫他說明與林少爺相遇的情形,居然給我說著說著,講到他的風流帳上去了。

  「回神啦!」看這色鬼張明整個魂都飛到倚翠樓,我走到他身後,一巴掌的從他的後腦袋打了過去,同時在他耳根後面鼓起十分力大叫。

  「哇!是誰打我」被我賞了後腦杓的張明,終於三魂七魄又再度歸位,摸著腦袋大聲嚷嚷。

  「是你爺爺我打的」我怒目看著他道。

  「你再給我亂說話試試看,再說錯一句,我就叫縣太爺先賞你個五十大板」我接續道。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1:30 AM

第八節 驗屍風波

  「草民不敢亂說,我一定一五一十的全盤說出。」張明一聽到我要叫縣太縣讓他挨板子,馬上老老實實的要把那天的經過說出來。

  「在選完花魁後,小紅滿心歡喜地把我服務一便,那滋味真是……呀~等一下我就快要說到了」這天兵張明又把話蹺遠了,可這次他機明的很,看到我己經要拱手向縣太爺說話時,連忙阻止我

  「在我走出倚翠樓快到二十四橋時,剛好踫到林家公子,他一身酒氣而且手裡還拿著一瓶酒,我還當他是跟我一樣去逛窯子,後來才知他居然在那晚姦殺了孫府小婢,隔天告示貼出來要找證人,我就跑來了」張明隨後將我的問題回答出來。

  「朱三、李老爹、張明你們還有沒有忘記說的,或有所隱瞞,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馬上說出來,否則,我就當你們說得都是真得,要是等下被發現有說假話,到時我可會請縣太爺好好嚴懲!」聽完最後證人張明的話,我再向所有證人問道

  只見這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沒有要再補充的,而我再向唐鏡文問道:「唐狀師那你覺得這三人的答話,有沒有跟以前不同,而要更正的」

  「呵~呵~除了李老爹後面所講的我還有一些疑問外,不過張明都說沒問題,我也不在追究」唐鏡文對李老爹還是有點不滿。

  「大人……對於所有證人的答話,你都聽見了,而我也沒問題,現在在下要請杵作過來」看到大家不對這部分有了共識不再爭執,接下來我就請求縣太爺讓我看一下屍體。

  躺在地上的小婢秋菊的屍體,冰冰冷冷地,這可以說是我第一次看屍體,就算那時在A大也只是看圖片而己,看著秋菊那破碎的遮不避體的衣服,和已面無血色的臉孔,心中有點難過,想想在自己那個時代,像她年紀相仿的女孩,每天都穿的漂漂亮亮出遊逛街,但她卻是人家的奴婢,生活算苦的了,更慘的是遭到這種慘事,強忍鼻酸向仵作問道:「你說她是怎麼死的?」

  「這女孩是被先姦後殺。」仵作很有把握地答道。

  「嗯~那怎麼確定她是被姦殺的,身上看不出有什麼傷痕。」我看一下秋菊的屍體,提出了疑點。

  只見仵作把秋菊身上的白衣一掀,雖本應雪白的肌膚在死後己漸成灰色,但還是可以在她的脖子上,看到二個手掌大的淤青,這時杵作答道:「這女孩是被人用雙手勒住脖子斷氣而死,而且當時屍體送來時,她下體全部是血且衣杉不整,所以我肯定她是被姦殺的」

  「先殺後奸不可能嗎?」我也不知怎麼搞地,居然會問這問題,連我也不清楚

  被我這麼一問,杵作倒是有點猶豫,他再仔細查看一下屍體,然後慎重地回答:「我確定是先姦後殺,童狀師你看看這女孩的下體。」

  我二話不說得往秋菊的下體瞧過去,這可不得了,把二旁的人嚇害了,在古代女孩子的身體是不可以隨便被看的,否則可是要嫁給看到她身子的人,雖然滿清入關之後,把關外的豪放之風帶入中原,但還是沒如此開放,這時唐鏡文像逮到小辮子急著邀功,向縣太爺道:「大人~這童狀師虧他還是個讀書人,連男女授授不親的事都不知,居然去看死者的下體,這對屍者可是天大的污辱,想我中華仍禮儀之邦,沒想到這人連死者的便宜也占,請大人下旨嚴辦此人。」

  「放你的狗屁!」我在看完秋菊的下體後,先是向杵作施一個讚賞的眼神,然後在聽完唐鏡文的的話後,再也忍不住的大說他。

  「你……你……說什麼,你要是不給我道歉我要你……」唐鏡文從來沒有受到如此大的污辱,氣得用扇子指著我說不出話來。

  「童狀師~本官也要你給我一個答案,否則不要怪我不給你青竹學院面子。」縣太爺先是被我看屍者下體的動作給嚇到,後又聽到我污辱唐鏡文,他也開始對我沒什麼好感。

  剛才被林詩菲一笑緩和的氣氛又凝重起來,林老爺和林夫人更是雙手互握緊張的說不出話來,連孫百翔和趙彭海二人心裡也暗道:「林家這回真地死定了,要怪就怪這傻小子吧!哈……」

  「大人我說唐狀師狗屁,一點也沒犯錯,我根本不用向他道歉,要知道我們身為狀師是為了什麼,就是要幫人民洗刷冤屈、使其陳冤得雪,其次是要幫大人你發現事實的真現,使大人可以成為人民心中黑暗裡的一盞明燈,並且不辜負聖上所負的任務,真真地讓大人你成為皇上的左右手為他治理百姓,所以只要想妨礙大人得到皇上青賴的人都是豬狗不如,所以我才說唐鏡文」我義振詞嚴地說起來。

  「笑話!我哪裡裡妨礙大人發現事實地的真實了,你根本是在那胡說」唐鏡文指著我說到。

  「你妨礙我查驗屍體,又在一旁說些有的沒有的話,就是事實」我也說回去。

  「看屍體……哈……哈……你以為你是誰……只不過是一名學院的學生,又不是杵作,你會看什麼屍體,根本是一派胡言,借口脫罪」唐鏡文也不顧形象霹靂啪啦地說起來。

  「自己沒本事,不會看屍體,卻用自己的標準來評論他人,真是井底之蛙!」我反諷回去。

  看著二個人在那說來說去,一點也沒有讀書人的樣子,縣太爺也怒道:「你們二個給我住口!」

  「威武~~~~」二旁的衙役再度出聲

  看到我和唐鏡文終於結束對說,縣太爺向我說到:「童狀師你說你會看屍體,你給本官說說看,你到底看到些什麼,要不然……嗯!」

  「大人息怒~在下等回一定給大家一個交待,不然我甘願受罰,並且一身不再為人訴訟,但我要先請求大人把唐鏡文剛所說的證物,拿給在下一觀,我將證明林仁豪不可能是兇手」我彎下身連忙拱手道。

  我話一出,不僅是唐鏡文、孫百翔、趙彭海、和縣大爺,連林仁豪和在場所有人的不敢相信,我居然就在大家還搞不清楚的情況下,己經可以為林仁豪洗刷冤情,大家張大眼睛看著這個二十出頭的小子,想要看透他到底是說真的還是在那一旁胡說。

  「好!本官就再聽你一次,來人呀,將證物拿給童狀師」縣太爺木板一敲,身旁的衙役將秋菊的肚兜和五角玉珮交給了我。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1:30 AM

第九節 唇槍舌戰(一)

  我先是將五角玉珮左翻右翻,果如朱三所說,玉珮上的一面刻有『林』字,我閉上眼用手一邊觸摸著玉珮上的紋路,一邊思考著,就在摸到玉珮邊緣的五角形時,我猛然張開雙眼,轉身向仵作問道:「仵作!死者身上除了脖子上那二道明顯的瘀青之外,還有沒有其它傷痕,比如說是挫傷」

  仵作搖搖頭說:「沒有公子,死者全身上下我都仔細檢查過,除了脖子上那瘀青之外,就真得沒有其它傷痕了」

  聽仵作這麼一說,我露出一絲鬼異的笑容,然後對朱三說道:「朱三你過來,你看看當晚所見的是不是就是這塊玉珮」

  朱三聽到我叫他過去,先是一愣,然後知道我是要確認玉珮,就放下一顆心的走過來,翻一下玉珮,看到上面確有『林』字之後,便答道:「沒錯!就是這塊玉」

  「喔!你這麼確定,那你把當晚死者是怎麼握住這塊的情形,試范一次給大家看」我把玉珮交給朱三,要他模凝當天死者手拿玉珮的樣子。

  朱三將玉珮在右手上一握後合上手掌,只見手掌外露出玉珮的半角,而玉珮上面可以看到『林』字的倒寫,呈現『十十』的樣子。

  這時唐鏡文也走過來瞧一下,看到玉珮露出的部份,很是滿意的說:「朱三啊~真得是這樣嗎?你可要確定清楚喔~如果是這樣,那可就證明兇手是林仁豪了喔」

  「唐狀師~草民絕對不敢欺騙大家,我當天看到的樣子確實是如此」朱三很快的回答唐鏡文。

  「那可真糟糕,童狀師呀~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照朱三的試范,兇手根本就是林仁豪沒有錯,大人……在下認為此案己真相大白了」唐鏡文先是貓哭耗子的佻侃我,然後又請求縣太爺可以直接宣判犯人就是林仁豪。

  「哈……哈……真是笑死人了……太好笑了……我肚子好痛喔……

  哈……「就在唐鏡文說完話後,我抱著肚子,眼角還流著淚水放聲大笑。

  「有什麼好笑的」唐鏡文不滿我大笑的舉動。

  「對不起……我是笑……哈……你居然說朱三的試范可以證明林仁豪是兇手,我看你是說錯了吧!朱三的動作正是證明林仁豪絕對不可能是兇手,而兇手卻是另有其人」我一邊把眼淚擦掉,一邊緩和情緒說道。

  被我這麼一說,坐在堂前的縣太爺也好奇起來,照一般來說,朱三的動作無疑只會更加認定林仁豪就是犯人,怎麼我反而會說,這個動作卻是證明林仁豪無罪,於是他問道:「童狀師你可不可以為本官說明一下,為什麼兇手不可能是林仁豪」

  我正一正衣服,拱手答道:「對於朱三剛才的動作和之前的證詞,我可以舉出三個地方證明林仁豪絕對不可能是兇手,首先,他說他是聽到有女子大叫一聲才被吸引到二十四橋,而且他到達時因為看到了一場春戲不自覺得」啊「了一聲,男子驚嚇到就跑走了,可是大家有沒有想過,朱三是打更的,他在打更的途中既然可以聽到有人大叫的聲音,那兇手在強姦死者時,怎麼會聽不到打更聲,而先跑走,卻要等到朱三到橋頭時出了聲才跑掉,這太奇怪了吧」

  「我還以為是什麼……原來是這檔事,說不一定林仁豪喝太醉了,所以沒有聽到打更聲啊,這也是有可能的」唐鏡文聽到我開始為林仁豪脫罪,也對我的答辯提出反擊。

  「本官覺得唐狀師說得也有道理」縣太爺撫了他的鬍鬚說道。

  「當然~在下也知道這絕對不可能成為林仁豪脫罪的理由,但是第二點,杵作剛才說過,秋菊是被先姦後殺,那麼說,她手上的玉珮應該是在反抗時從林仁豪身上跋下來的,你們想想,死者在被強姦掙扎時強跋的玉珮,居然沒有照成握住玉珮的手掌上有任何的瘀青和傷痕,那可是五角形的玉珮啊,不是圓形或方形」我走到秋菊的屍體旁將她的雙掌都打開,在眾人一看之下,果然一點疤痕都沒有。

  「你……那又怎麼樣……管她雙手有沒有瘀青,死者手上確實有林仁豪隨身所帶的玉珮,這就夠了,不然你說說看為什麼她手上有林仁豪的玉珮」唐鏡文似乎沒有料到我會來這麼一招,打的他有一點亂了方寸。

  「那還不簡單,死者的玉珮是在死後被人家放上去的,根本不是他從林仁豪身上跋下來的,只有如此才又能解釋為什麼死者的雙掌上沒有任何傷痕」我看一下在場所有人期待的眼神,老神在在的答道

  「一派糊言!你當時根本不在現場,你怎麼會知道死者手上的玉珮是被別人事後放上去的,況且朱三說過,他一看到那原本跪著的人影離開後,他一去查看躺在地上的死者時,玉珮就在她手上了」唐鏡文開始思索著朱三的證詞答道。

  「我當然知道,因為有人告訴我」我釣著大家的胃口說到。

  「是誰~是誰告訴你的,你把他叫出來」唐鏡文聽到另外有人可以證明林仁豪無罪,簡直不敢相信。

  「是她和他」我先將手指向秋菊的屍體,然後再向朱三一指。

  朱三看到我把手指向他時嚇的連忙向縣太爺跪下道:「大人……草民絕對沒有跟童狀師說過玉珮是別人放上去的,……我」

  「嗯!童狀師你的玩笑開得一點都不好笑,你是不是看案子沒法翻案,於是開始亂說話了呀」唐鏡文看到我分別將手指指向秋菊和朱三,鼻孔先大嗯一聲,接著不屑說道。

  「非也~非也,就讓我證明給你們看,唐狀師你過來」我話一說完,就走到秋菊的屍體旁,把遮住她的白布用力掀開

  「我現在就為大家說明,死者秋菊為什麼告訴我兇手不是林仁豪,和剛才我驗屍時看到了什麼,但我想先請唐狀師先檢查一下,屍體跟你上次看的時後,樣子有沒有什麼不一樣,有的話可要快點說出來……不然……」我硬是把要走回原位的唐鏡文強拉回屍體旁,要他看秋菊的屍體。

  「沒……都一樣……沒什麼不同的,屍體都放在官府的義莊,那有人看守,一定沒有人會去動手腳,所以不用看了」唐鏡文像受驚的小貓,急急忙忙的把話說完,然後快步走回去。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1:31 AM

第十節 唇槍舌戰(二)

  「既然沒有問題,那我就開始解答,第一:秋菊是被先姦後殺,這點我跟仵作的意見是一樣的,因為從死者的下體可以明顯看出有磨擦所造成的嚴重破皮,這證明秋菊並非在心甘情願下做那檔事,而是被人所強姦,因而造成她下體在沒有足夠的濕潤又極力反抗下而產生這種傷害,我想在座有過人事的人的應該瞭解我在說什麼吧~」我說的人沒有羞色的表情,反而那些聽的人一個個露出尷尬的神情。

  「第二:剛才李老爹和張明都異口同聲說道,林仁豪有喝醉酒,而大家都說他是在喝醉酒的情況下才會姦殺秋菊,可是從死者秋菊的身上所呈現的卻非如你們所說,你們自己可以去試驗看看,當一個渾身都是酒氣的人和一個全身充滿少女氣息的女生在做那檔事,怎麼可能不會使少女身上或者衣物上或多或少殘留酒精的味道,可是你可以聞聞看,死者身上全沒一絲酒味」我又要跑去拉唐鏡文這小子來聞屍體。

  唐鏡文看到我要拉他去聞屍體,他的胃不禁反噬一下,然後面有難色的說道:「或許死者死太久了,氣味早就不見了」

  「錯了,剛才杵作也沒提到死者死後送到他那時,有聞到任何酒味,況且……我剛才察看死者的下體時,除了看到嚴重的破皮之外,根本沒有聞到酒精的味道,要知道男人的精液會混著體內的水份,而此時當一個喝醉酒的人,他體內的水分中一定也有相當濃度的酒精混在裡面,這時在他高潮射精後,女人的下體一定也會有酒味,可是死者卻沒有」我認真的對自己當初為什麼會看死者的下體,及自己的發現說了一次。

  「杵作~屍體送到時,她身上有沒有酒味」縣太爺聽完我的分析之後向杵作問道。

  「沒有……大人」杵作跪下來低著頭說道。

  「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說明,喝酒的人在高潮後,會在女人的下體留有酒味,這根本是無稽之談」唐鏡文對於我說的這一番話,心中大駭,因為他根本沒有聽過這番理論過,更驚訝於我真得會驗屍,不是在那開玩笑。

  「老夫可以作證!不信的話唐狀師可以現在用酒瓶裝滿茶,連喝三瓶,等過一會,看看你的尿液中是不是會有茶的味道,就可以證明童狀師說得對不對?」始終坐在一旁的乾焦急的林老爺,在聽到我說的這番話後,先是不敢相信這年輕人,居然對於人體的結構有這麼深刻的認識,這可是要學醫的人才會知道,難道他學過醫術,但林老爺還是馬上回過神,出聲起來作證,因為這可是對他的兒子大大有利,眼前只有他這位御醫林丘心後人所說的話,才可以幫助我。

  「本府也認為童狀師的話可以採信」縣太爺想一想自己好像喝茶後也真有類似的經驗,就同意我的論點。

  「好~就算是又怎麼樣,你要如何解釋玉珮的事情」唐鏡文在深覺這部分實在辯不過我,馬上話鋒一轉,將話題迴繞到玉珮上,企圖板回劣勢。

  「關於這點,我之前就說過是另有其人在秋菊死後放在她手上的,除了先前看過她的手上沒有一絲傷痕外,你們看看,我現在手握玉珮的樣子正是剛才朱三剛才模擬死者手握玉珮的樣子;一般來說,人們總是把玉珮有字的一面向外,這麼說來,當兇手俯身強姦死者時,玉珮有字的一面是面向秋菊,那秋菊手掌握住玉珮時,有字的一面應該是朝自己的手心裡面,而非向外。

  況且,你們想想當一個人被掐住脖子時,怎麼會不極力反抗,如果她要握住玉珮,就會用拳頭打林仁豪,這樣手掌內就會被玉珮的角刺傷,如果她要用手剝開林仁豪,那肯定沒辦法握住玉珮,玉珮就不會在她的手中。所以……朱三!你在說謊!「我把自己的推測說完後,就指著朱三大喊,那份氣勢嚇得朱三居然尿褲子。

  「大膽的朱三,你居然敢欺騙本官,該當何罪!」縣太爺聽到這,也開始對朱三所說的話懷疑起來,大聲對他喝道。

  「草民……草民……沒有說謊啊……大人……」朱三求饒的道。

  「大人~現在二個選擇,一個是朱三在說謊,一是如我所說兇手另有其人」我順勢向縣太爺說出自己的意見,要讓他選擇,因為不管他最終選擇哪裡一個,都對這起姦殺案朝有利林仁豪的方向走。

  看著案情直轉直下,變化的如此快速,己經脫離自己掌握的唐鏡文,只能本能的出言制止:「等等!童狀師那李老爹的證詞,你又如何解釋,他可是有看到林仁豪當晚經過二十四橋」

  「我只能說,李老爹的證詞根本不能采為證詞!」我這麼一說,又再度出乎眾人的意料,他們想不到剛才我是對李老爹最客氣的人,怎麼現在卻說李老爹也是在說謊。

  「不要稍微得意就忘形了,李老爹的話又怎麼不可以做為證詞了,你明明剛才還跟他有說有笑」趙彭海是個直腸子的人,看到情況演變成這樣又聽到我說的一番話,也忍不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氣憤說道。

  「疑~趙大爺你幹什麼這麼生氣,剛才你和孫老爺不是還口口聲聲說你們和林家有昔日的情誼,如今林家冤屈得以平凡,你應該是高興才對,怎麼……難道……另有隱情是嗎?」看到趙彭海的表情,我開始打迷糊道,想看看可不可以從他身上再得到一些消息。於是走到他面前說道

  「童狀師你多慮了~趙老不是那個意思,他是太高興了,所以才有這樣的情緒反應,他只是怕……等會聽到的話又不如你說的那樣,可以證明林少爺無罪,失落的心情會更大所以才會反應這麼大,真是不好意思……趙老你說是不是呀~快坐下來吧」孫百翔果然是個有心機的人,看到趙彭海快要被我套出話來,一把拉著他往位子上坐,並且向我打哈哈。

  「對!對!就是這樣」趙彭海又坐回位子上,點頭稱是。

  看著就要套出趙彭海的口風,沒想到卻被孫百翔給阻止了,但我還是笑笑的對他們二人說道:「為了不讓愛護林少爺的人失望,我就來為大家解釋為什麼李老爹的話不可采,理由有二,其一:你們之所以認為李老爹的話可以證明林仁豪是犯人的理由,是建立在死者手中的玉珮和林仁豪曾經在當晚經過二十四橋二個事件上,照常理來說,各位的推論是非常合情合理,但現在,我證明出玉珮有可能是另有兇手故意放上去意圖嫁禍給林少爺,加上李老爹也說過,除了林仁豪曾經從二十四橋下來外,當晚還有張明也曾經過,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張明就是兇手呀!所以玉珮和林仁豪當晚走過二十四橋間的合理關聯性己經不存在了,李老爹的話當然就不可採信了」

  「原來兇手是張明!張明你好狠的心……我跟你無怨無仇為什麼要陷害我」跪在地上的林仁豪這時聽到兇手是張明,怒瞪他罵道 。

  「我早就猜出兇手不是世侄了,而是張明……你們看他一臉好色樣,一定就是他了」剛坐下的趙彭海又站起來發表自己的蠢見。

  「我……我不是兇手大人……我只是經過二十四橋而己……不是我姦殺秋菊的」這下換張明緊張的跪下猛磕頭向縣太爺陳情。

  「等一下……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話都還沒說完,你們在急什麼急,而且我又沒說兇手就是張明」我看著大家反應過度,不禁想笑。

  「那……到底是誰……你就快說吧……不要在釣眾人的胃口了」縣太爺也是一個頭二個大,自己原本認為這件案子在人證、物證俱在的情況下,兇手就是林仁豪沒錯,怎麼聽到現在,卻有這麼大的出入,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1:33 AM

第十一節 真兇

  「李老爹所說的話不能採信的第二點理由是……嘿!嘿!李老爹~你真得是賣面的嗎,我看不是吧!」我走到李老爹面前三步停下來,嚴厲的對李老爹問到。

  「童狀師你在說什麼,我是賣面的呀,剛才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李老爹聽到我懷疑他的問話,也很訝異的回答。

  「你是跟我們說你是賣面的沒錯,但我不是要問這個,我要問的是,你真正的身份是什麼人?」對李老爹還在裝傻,我仍是很有耐心的再問一次。

  唐鏡文此時冷笑一聲,說道:「李老爹在揚州賣面也有十幾年,你居然說他不是賣面的,這可有趣了,要是你不說個令大家滿意的答案,就證明你之前都在瞎說,一直在那妖言禍眾」

  這唐鏡文到現在還在那死鴨子嘴硬,更不要臉的是他還要捉住我這個話尾來重新取得縣太爺的信任,讓我差點忍不住要走過去他身旁吐口水,但我還是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對他說道:「我問你現在的揚州是幾月天?」

  「呵……現在是七月天,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還來替人家打官司,真是笑死人了,你根本是一個草包,大人……這種人的話可以信嗎?」唐鏡文在回答我的提問後,馬上又開始對縣太爺施以心靈暗示。

  「真是七月天嗎……我……太替唐狀師高興,你中頭彩了,知道嗎?」我走過去拉著唐鏡文的手,並且一臉喜悅的上下搖晃他的雙手說著。

  「你這是幹什麼!放開我,我當然知道我已打贏這場官司,你休想要我撤回之前我們倆的誓言,你這輩子都別想在替人家打官司了,我要讓所有人知道,自不量力的人想要在老虎臉上拔須的後果」唐鏡文先是用力的把我的手甩開,並且用扇子指著我得意的說著。

  「不!不!不!唐狀師這場官司是你要倒霉了,你說現在是七月天,那我問你,這個季節有烏魚子嗎?」我奷笑的望著唐鏡文說道。

  「你這白癡連烏魚子要在冬季才有都不知道,你真是沒救了……哈……」唐鏡文一個人繼續沉醉在自己的勝利幻想中大笑著。

  在唐鏡文回答出這番話後,除了他本人之外,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變,接著都把眼神望向李老爹,似乎在等著他的回答,而那姓唐的傻子在笑完之後,發覺在場之人的臉色都不對勁後,才回復正常,並且思索我剛才的問題,只見半刻後,他叫道:「不好」

  「李老爹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此時縣太爺用沉穩的聲音打破了這短暫的寂靜向站在堂下的李老爹問道。

  「呵……呵……小子真有你的……沒想到居然被你識破了……」李老爹不理縣太爺的問話,反而向我笑道。

  「哪裡裡~哪裡裡,我只是運氣好而剛好你運氣差罷了……對了,長袖底下的抓痕還痛不痛呀?」我向李老爹眨眨眼說道。

  案子峰迴路轉,出呼大家意料,沒想到眼前這個五十來歲的老人,竟然才是真兇,唐鏡文更是聽到李老爹這番自認行兇的話後,四肢無力的坐倒在地,因為他往後的人生已隨李老爹話的出口由彩色變成黑白。

  「太好了~阿瑪、娘,阿哥有救了,阿哥有救了~」林詩菲聽到李老爹的話後,高興得流下眼淚,並且抱住她的阿瑪和娘說道。

  「是!是!豪兒這次真得得救了,他不是兇手……他不是兇手」林老爺和林夫人也是相擁而泣,這段時間折磨得他們二老食之無味、夜不安寢,現在上天果然還是眷顧他們林家,讓他們唯一的兒子可以洗刷冤屈,多日來所累積的情緒也在這時決堤。

  「來人呀!將姦殺案的兇手拿下」真相終於大白,縣太爺馬上又展現他的官威,大聲喝斥二旁的衙役將李老爹拿下。

  「小子~我很欣賞你,跟我走吧」李老爹突然伸出左手向我的脖子捉來,他的動作跟本不像一般的老人,快得讓我連眨眼的機會都沒有。

  「大膽!」一聲男不男、女不女的怒喝傳入堂內,同時二枚類似暗器的東西伴隨聲音擊向李老爹要捉我的左手。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1:36 AM

第十二節 銅哭鐵笑

  眼看就要成功捉到我的李老爹,聽到有暗器破空向他左手擊來,連忙將左手收回,並且蹲下身來,地螳腿一掃,將靠近準備捉拿他的一干衙役掃得四腳朝天,哇哇大叫。而我則趁機腳底絲油逃離李老爹可支配的範圍之外。

  「反啦!反啦!都反啦!連官府的人都敢打,而且還拒捕,李老爹你不想活了嗎!」看到自己的人被打倒在地,縣太爺站起來氣得跺腳大罵。

  「嗚……嗚……李老爹早就死了,他是假冒的,……嗚……嗚……」從大門外走進二個身穿戲班子中丑角衣服、頭帶小丑帽之人,其中一個臉戴一具銅製哭臉面具,正用那令人聽起來全身都會起雞皮疙瘩的聲音,邊哭邊說著。

  「嘻~嘻~哈……,喂!愛哭的,你猜猜這個假冒李老爹的人會是誰」走在哭臉面具之人身旁,雖然也是戴著一隻面具,但卻是一個鐵製笑臉的人,現在正嘻嘻哈哈的向哭臉問道

  「原來是『銅哭鐵笑』二位使者來到,那『藍采荷』就只有先走一步,小子……記住!我可是很欣賞你呀,以後有機會我們可要好好聚一聚,後會有期」假冒李老爹的人,先是看到坎入牆內的二面令牌,一個是銅製哭臉,另一個是鐵製笑臉又看到走進堂內的是在江湖上頂頂有名的『銅哭鐵笑』,知道無法再待下去,否則下場只會吃牢飯,於是氣勁一運,整個人就衝破瓦頂,揚長而去。

  銅哭鐵笑雙使,此二人師出何門不詳,哭臉二隻手各拿著一顆皮球大的七彩圓球,可別看使用者輕輕鬆鬆毫不用力的就把二顆球托在手上,它們每一顆足足都有十斤重,一手『七巧玲瓏幻化球』鬼異多變,令人防不勝防;而笑臉手持黃金判官筆,判官筆在他的手上使來,如靈蛇吐杏、刁鑽難纏,加上本身的『雲龍八式』,專破他人護身氣勁。

  他們二人是專門將在這大陸上,每一個狀師爭訟對戰的情況,一一詳細記載,並且每半年就會統計所有狀師在這期間內對於案件的勝敗優劣,用以決定狀師排行榜上的排名,另外也會發出類似報紙的公告,讓所有想要打官司的人都可以明瞭自己將請之人或己請的狀師,是否符合自己的要求,也因為這樣,初期曾經有動機不良的狀師想要威脅他們將自己的排行提高,而請江湖好漢幫忙,結果下場除了永遠被除名外,那些打手更是一個個有去無回,這也使得雙使的名聲享遍江湖。

  這次他們路過揚州,聽到百姓說到有件姦殺案在這發生,而其中擔任一方狀師的竟是近來新秀唐鏡文,抱著期待和好奇的心情,順便想一觀唐鏡文的實力是否再有長進,所以雙使一早就混入在堂外圍觀的人群之中,只是沒想到排行榜上90名的唐鏡文除了在訴訟的一開始稍站上風之外,到後段根本一點主動權也沒有,最後輸給了一名連他們也沒聽過的後生晚輩,這可以說是他們擔任狀師排名工作以來,第二次看到的場面,第一次恰巧也是在這個月發生, 半個月前他們在北京城中,也是親眼目睹一位沒沒無名的年青人,將排行榜中第76名的『舌燦蓮花』韋清風打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可要知道,這韋清風的詭辯之術,堪稱狀師界一絕,對於對手的任何一句都能加以反駁,而那位少年居然可以讓他牙口無言,其言詞適用的精確度,到現在還讓二使刻骨銘心,

  正當他們感歎沒有辦法再看到如此精采的對辯時,居然在揚州城又被他們看到了類似的情景,如果北京城中那位少年是冰,眼前這位少年就火,生動的驗屍技巧前所未聞、平常的口語和多變的脾氣,令他們在激動之餘,也只能說後生可畏,而當他們看到那假冒老爹之人要出手捉走眼前的少年時,自然地將手上的信物丟了過去,就這樣救了我一命。

  「可惡!跑得還真快……兩位雙使光臨本府,本官先謝過剛才雙使出手相助,來人呀~還不快拿椅子給雙使坐,養你們這群飯桶真是沒用,連一個採花賊也捉不住,還要只使出手,我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縣太爺先是抬頭看著屋頂上的那個大洞,氣憤的罵道,然後看到走進來的是在白道和黑道中被受尊敬的雙使,先是賠笑答謝他們的出手之恩,接著把肚子的怨氣一股惱的發洩在躺在地上喊爹叫娘的衙役們身上。

  「大人~可以釋放小兒了嗎?現在可以證明我兒不是兇手了」林夫人在只使坐在衙役門送來的椅子上後,也走到堂前向縣太爺一跪道。

  「這是當然,林夫人快快請起,咳!本官在此宣判林仁豪無罪釋放,退堂~」縣太爺被剛才那一幕打擾,也忘了已被證明清白的林仁豪還身帶枷鎖的跪在堂下,經林夫人這麼一提醒,連忙宣判林仁豪無罪。

  被衙役解開枷鎖的林仁豪馬上起身抱住林夫人激動的留下淚來,這也難怪,因為他可說是從鬼門關前被我給救回來,接著林老爺和林詩菲也跑了過去,堂外的老百姓更是歡聲雷動,大叫著:「縣太爺英明」

  「不!兇手就是林仁豪……快捉住他……」這時唐鏡文像發瘋似地向林仁豪的方向跑過去,樣子實在嚇了。

  「嘻……嘻……實在太丟臉了」笑臉使者談話間,左腳向地一蹬整個人飛了出來,只見他右手一伸,就向捉小雞似地,已捉住唐鏡文的後領,並狠狠的把他往另一邊一摔。

  「老伯請問一下現在是幾點了」從剛才就一直躲在大門旁,準備一不對勁就落跑的我,發覺自己有點精神不濟,於是向在門外的一名老伯伯問道。

  老伯抬起頭看看太陽的位置,在摸摸正咕嚕咕嚕響著的肚子後,笑著對我說:「狀師大人,現在應該是未時」

  「不好了,又是該睡覺的時間了,得快走才是」我暗自叫苦,但還是慢慢的把身子往門外移動,不想驚動堂中的眾人。

  「嗚……唐鏡文……嗚……這場官司是你輸了……嗚……按照你跟那少年的約定,我們要摘到你的狀師頭銜……」仍然坐在椅上的哭臉死者說道。

  「我沒輸……我沒輸……」唐鏡文聽到他大半輩子的努力苦讀,將轉眼成煙,也不禁大叫起來。

  笑臉使者不理唐鏡文的大叫,走到他身旁把他胸口上的一枚銀色竹簡標識摘下,那另也從他手中把他的白扇取回,然後坐回原來的位子上。

  「哈……哈……林老~這下真相大白,我和趙老真是為你高興呀」孫百翔看到結果已定,笑呵呵地與趙彭海走到林老爺一家旁,為他們祝賀。

  「對呀……我一開始就說林少爺怎麼可能是兇手,你們看他溫文儒雅,這種人怎麼會做奸犯科,都要怪孫老說一定要給死者一個交待,我才會和他請人為死者伸冤,林老~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呀」果然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看到林家安全渡過這次危機,趙彭海連忙把一切責任都推給孫百翔,他可不想日後與林家為敵,況且他鏢局的鏢師以後受傷還要去救世堂才可以,在怎麼說人家可是御醫的後代,這醫術連京城的名醫都不見得比得上。

  「趙老你……」孫百翔聽到趙彭海這種推卸責任的話,正要反駁時,卻被林老爺打斷。

  「謝謝趙老和孫老你們對小兒的關心,我在此向二位謝過,起時這次出最多力的人是童狀師,老夫實在無以回報他的恩情,對了……童狀師人呢」林老爺可不想聽這二隻老狐狸在他耳根旁吵得沒完沒了,趕緊阻止了孫百翔的話,更將話題繞在我身上,只見他目光往堂內四周看了一下,都看不到我的人影。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1:37 AM

第十三節 斗王賽

  「讓開!前面的人讓開!」一群騎著馬的官爺,在官道上急奔著,前面領路的頭兒,不時大聲驅趕著檔在路上的老百姓。

  在官道的一旁有一家供行經此地的商人或旅人休息的茶坊,也許七月的烈日太過酷熱,一間原本只有七、八張桌子的茶坊,早己高朋滿坐擠滿了人,有些找不到位子的人,乾脆索性站著喝起茶來,熱切吵雜的交談聲,充斥在這家不到二十坪大的茶坊,好不熱鬧。

  「鞏大哥~等會我們要去哪裡逛逛……我可不想太早回家」一名年約十七、八歲的女子,坐在茶坊最內側的桌子上,喝了一口杯中的龍井荼後,面露興奮狀地向坐在她身旁的男子說話。一雙大眼睛也水靈地不時向四周的人物觀看。

  「等下我們還是直接回家,不然你阿瑪可要著急了」那位男子臉孔清秀,黑色眼眸中帶點憂鬱,長髮披肩,但仔細查看,可以看到長髮中有一條小辮子,讓人感覺到他在瀟灑之中又帶點理智,畢竟在大清的天下裡,百姓是要扎辮子的。

  「我不要啦……我一定要先在城裡逛一下……人家好不容易才放假回來,就讓我先逛街一下嗎」女子聽到她口中的鞏大哥,居然要先回家,馬上推著那男子的手肘裝起哀求臉,低聲軟語求著。

  男子似乎知道這眼前的小女孩,雖然口裡在詢問他的意見,但只要自己的回答不如她的意,她還是會一個人偷偷溜走去逛街,心中除了無奈的苦笑一下外,便對她說:「逛街可以,但可不許你一個人亂跑,要待在我身旁知道嗎」

  「我就知道鞏大哥對瑄兒最好了,瑄兒絕對不會亂跑的」那名叫瑄兒的女子拍起手來高興地笑道。

  「公告!最新的狀師公告~,要買要快……」有一個小童,正拿著一堆黃紙,在茶坊的四處遊走販賣。

  「小弟弟!我要一份」瑄兒聽到有人在販賣狀師公告的叫賣聲,一雙大眼望向出聲的小童,向他招個手示意要買。

  小童看到有人在對他招手,很快的就來到瑄兒的身邊,將公告交給她,並說道:「這位美麗的大姐姐,三文錢,謝謝」

  聽到那可愛的小童,嘴巴說得那麼甜,加上等會又可以去逛街,瑄兒便從錢袋中掏出一兩碎銀,放在小童的手中,接著摸摸他的頭說:「小弟弟你真會說話,來……這個碎銀給你,不用找了,要小心放好喔」

  「謝謝姐姐!謝謝姐姐!」小童接過銀子後,歡喜的連對瑄兒點頭,然後愉悅的跑出去門口,把錢交給在外面也是賣公告的母親。

  「這小童還真乖巧,挺惹人喜歡的」坐在椅上的男子微笑說道。

  「讓我看看……最近有什麼大事……嗯……疑?」瑄兒看著那份剛買的公告,過一會發出疑問的聲音。

  看到平常連坐都坐不住的簡瑄,此時會坐著那靜靜看著公告,並且發出疑問的聲音,鞏天雲也好奇的問道:「有什麼事可以讓我們的大小姐看的如此專心呀」

  「你看這裡……」簡瑄將那份公告攤平放在桌子上,好讓鞏天雲也可以清楚,並且用手指指在公告的一隅。

  鞏天雲順著簡瑄的手指瞧去,見到內文大約如下:「狀師排行榜第90傑『情刀意劍白羅扇』唐鏡文,於本月初九揚州姦殺案敗北,根據他與對手的約定,失敗者將永不在替人爭訟,故剝奪其狀師的頭銜和排行榜的名次,而勝者童昂星則在訴訟後下落不明,根據以往『斗王賽』之規定,童昂星將可取代唐鏡文在狀師排行榜上的排名,特此公告天下」

  「六月二十四日在北京城中,狀師排行第76名的韋青風輸給尚無狀師身份的冷情雨,排行將降到80名,而冷情雨則破歷取得實習狀師的地位」

  等鞏天雲看完公告的內容後,只見他端起桌上的杯子,輕輕碎一口茶,然後又靜靜地坐在那裡,表情仍是那一慣溫和的笑臉。

  「鞏大哥……這童昂星和冷情雨是誰?居然可以在沒有狀師的身份下,分別擊敗狀師排行榜中的第90名和76名,我怎麼在學院中從來沒聽過……」簡瑄和鞏天雲本是青竹學院的學生,想趁學院放暑假之際,回長安與各自家人相聚,但沒想到這份公告卻帶給了他們這個意想不到的消息。

  「他們倆個應該不是學院的學生,否則像他們這麼利害的人,我不可能不曉得」鞏天雲可說是青竹學院裡的風雲人物,在他一入青竹學院時,便以新生第一名的姿態擁奪『新芽杯』第一名,現在他的實力更是被學校的師生認為將比三年前畢業的唐鏡文來得強,有希望明年畢業考後,將可馬上擠進排行榜內的人物,而他現在正努力回想學院裡的學生,但就是想不出有童昂星和冷情雨這號人物,

  「鞏大哥瞧你認真得樣子,想不出來就不要想了……其實我看他們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老師不是說過,以你的實力早就可以進入狀師排行榜之內,我看……這二個沒有受過正統狀師教育的人,一定是運氣好才會贏得勝利,尤其那個童昂星更是不知哪裡來的狗屎運,才會輕輕鬆鬆的讓他進入排上,相信再過不久他就會被踢出榜外」簡瑄看完公告的內容,嘟起小嘴說到。

  鞏天雲聽到簡瑄那天真的小孩子話後,也只能笑笑回應,因為他可不認為一場官司的勝敗單可以靠運氣決定,如果沒有相對的努力和付出,是不可能有勝利的果實,看著這二個莫生的名字,他似乎已經可以預見,這二個人將是他一生中強勁的對手。

  「斗王賽是什麼比賽,我怎麼之前都沒聽過老師說過,鞏大哥你知道嗎?」簡瑄原本正玩著手上的茶杯,忽然想起什麼事地向鞏天雲問道。

  「嗯~我曾經在教務長的書坊中看過一本書提到過,但對於詳細的比賽內容和經過並沒有很清楚的交待,只是大約提到,那是一種以性命、名譽為賭注的比賽,但在現今並不流行,因為很少有人會拿這二種東西做為賭注,而勝者將可以把敗者的所有東西占為給有」鞏天雲把手中的公告放下,回想一下便向簡瑄說道。

  「以性命和名譽為賭注,這好像在打戰」簡瑄皺一下她的小鼻子說著。

  「打官司本來就是一種戰爭,但它卻比戰爭還可怕,因為它有可能使有罪者變成無罪,或使無罪者變成有罪,殺人於無形之中,它的血腥和殘忍比真正的戰爭有過之而無不及」鞏天雲突然收起那溫和的笑臉,嚴肅而認真得說道。

  「好~好~停~~~,夠了,我親愛的鞏大哥,小妹的耳朵快長繭了,我們快趕路吧,我還想去逛街呢」簡瑄先是雙手摀住雙耳猛搖頭,表示不想在聽鞏天雲那老氣橫秋的話,然後就丟下一兩碎銀在桌上,便拉著鞏天雲的手臂走出大門口。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1:39 AM

第十四節 爭吵

  長安是一座歷史的古城,自從三國中的董卓為躲避當時反抗他的聯軍,火燒洛陽城而遷都長安後,它的軍事地位就慢慢受到重識,而其因靠近塞外和外族,加上位於交通要點,也使得它充滿各種異族的風味。

  「來唷~這條雪白的波斯地毯冬暖夏涼,柔順的觸感,就像是青春少女的肌膚……快來看看!」

  「大食剛運來的煙脂水粉~美麗的姑娘進來看看,不論是絲的、擦的還是塗的應有盡有」

  「來來來~我老陳的豬肉可說是最好吃的,這位太太買一斤吧」

  「鞏大哥你看看這隻玉釵好不好看」從茶坊出來後就馬不停蹄趕路的鞏天雲和簡瑄,終於回到他們的家鄉,可當二人才剛進城,簡瑄就拉著鞏天雲在長安城中沒頭沒腦的亂看,最後簡瑄停在一攤賣裝飾品的小販上,東挑西撿,終於讓她看到一支全身翠綠的玉釵,欣喜的她將那玉釵往頭髮上一髻,然後向身旁的鞏天雲問道。

  「這位小姑娘戴起這支玉釵真是美的如天上下凡的仙女,讓所有的男人無不看的心醉神迷呀」小販的老闆,看到簡瑄非常喜歡這支玉釵,於是開始鼓起他那像是吃了蜜糖的嘴,大大的讚美起簡瑄.

  「嗯!我不要你說,我……我要聽鞏大哥親口說」簡瑄先是向那油腔滑調的老闆責怪一下,接著低著頭害羞地說著話。

  「來~瑄兒把頭抬起來,那鞏大哥好好看一下……」鞏天雲用右手輕輕抬起正低著頭的簡瑄,非常仔細地觀看著眼前這位可愛的人兒。

  「漂亮~瑄兒不管戴什麼、穿什麼都漂亮,這支玉釵讓你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清純動人」鞏天雲眼神中充滿疼愛的對著簡瑄說著。

  「你最壞了……人家只是問這支玉釵好不好看……你怎麼說到人家身上來了」簡瑄聽到鞏天雲這些話,整個心都甜起來了,只見她先是臉一紅的嗔怒道,接著轉過身向那老闆說:「老闆這支玉釵多少錢?」

  「這支玉釵只要五兩銀子而己」老闆看見生意己經做作成,堆起商人一貫的笑臉說道。

  「五兩!這東西哪裡有那麼貴……老闆你是不是故意欺負我不懂行情」本來還是一付小女人樣的簡瑄,在聽到手中的玉釵要五兩,瞬間又恢復原來的古怪精靈相,開始發揮生為女人最厲害的特殊專長,殺起價來。

  「不貴!這一點都不貴!本攤在這長安城也擺攤有三年了,來買過的人都知道,我賣的東西絕對一分錢一分貨、童叟無欺,這玉釵可是京城裡的巧匠精新打造,所以絕對值這個價」那老闆也發揮他商人應有的本領,開始拍著胸脯保證他的貨物質量和信用。

  「來……這五兩給你,我幫她付」鞏天雲看簡瑄實在喜歡這玉釵,看著她為錢煩惱,於是從腰帶裡取出五兩銀要幫瑄兒付錢。

  那老闆看著即將入手的五兩,突然被一支玉手拿走,不禁愣了一下,只見簡瑄手裡握著鞏天雲的五兩碎銀,然後向那老闆說道:「五兩太貴了,你算便宜一點,不然我們就不買了」

  於是在長安的街道中,就此上演起一場討價還價的比賽,而鞏天雲看那二人在他眼前爭頭口沬橫飛,也知趣的退到一旁靜靜地看著,就在他無聊時,他看到對面五十公尺的方向有一堆人擠在那裡探頭探腦好像有事發生,在看看眼前的男女,似乎還有得吵,於是就走到對面的人群裡要一探究竟。

  只見人群中有四個人在爭吵,分別是二男二女,其中一位身材瘦弱但肌膚黝黑的男子指著另一名身材肥胖的男子罵道:「你……你……你既然說你不承認自己是程家的子孫,那你滾出祖先留下的祖屋」

  「我為什麼要離開,這間房子本來就是爹留給我的」那位肥胖的男子也是滿臉不滿的回答道。

  「你這是什麼大伯!只會欺負你弟弟,還到處說我們壞話,我看你才不適合做程家的子孫」看到肥胖的男子被罵,站在旁邊的穿著到處補丁衣服的女子,也加進這口水戰向那身材瘦弱的男子罵到。很顯然地她與肥胖男子是一對夫妻。

  「你這是什麼話,是你們自己沒本事,連菜都不會種,還跟我們借錢,我們只是向你們要錢,有什麼不對」另一位女子雖然把長髮盤了起來,但仍有不少頭髮不受捆綁的散落在她臉頰,而她聽到自己的丈夫被眼前這對夫妻辱罵,也忍不住發起火來。

  「我是向我哥借錢又不是你,你吵什麼吵,你這個外人在這插什麼嘴」那肥胖男子向他兄長的妻子罵道。

  「你……你怎麼可以向你的大嫂這樣說話,你給我滾……」那做為哥哥的男子向他弟弟推了一把,指著他的臉罵道。

  「大家看呀~他們夫妻倆只會欺負我們……嗚……老天真是沒長眼睛……我詛咒你們一家都死掉……全家死光光」那身穿補丁衣服的女子邊哭邊罵他的大伯和大嫂

  接下來,這二家人就在眾人的目光中推推拉拉,邊罵邊咒,而那胖子的弟弟最後走進屋裡還拿出掃把,向掃垃圾般要把他大哥掃出去他家門口,此時終於殺完價,一臉心滿意足的簡瑄,看到鞏天雲在她前面對街上,也跑過來拉住他說道:「鞏大哥你在看什麼,這裡怎麼這麼多人,是不是有人在表演雜戲」,隨後一顆小頭就鑽進人群中。

  「就只是有二家人在吵架而已,沒什麼事發生,對了~你買到那支玉釵了嗎」鞏天雲把簡瑄帶離人群,接著問道。

  「我買到了,你看……」簡瑄先是指指頭上那支多出來的玉釵,然後得意的繼續說道:「我就知道那個老闆不老實,還好我聰明,最後只花四兩就買到了」

  鞏天雲看著這個心愛地小姑娘,真不知道該哭還是笑,剛才買份公告就可以大方的給那小童七文錢的小費,現在卻為了一兩銀子在那跟賣飾品的老闆吵了快半柱香的時間,也只能暗自說道:「我看你買東西是假,想跟人吵架是真吧」,並隨即道:「現在我的瑄兒可以跟我回家了嗎」

  「走吧」簡瑄這下終於願意回家,於是她跟鞏天雲就朝著城內東面的一棟大宅走去。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1:42 AM

第十五節 羊皮地圖

  「這次交待你們的任務辦的如何了?」一位男子用右手支撐微側著頭,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眼睛微閉對著前面一干人問道。

  「報告主上,浙江、福建、廣東、廣西都按照計劃進行,這是我們搜出的4張羊皮地圖,可是……」一位臉上有著深深的刀疤,並且有一支腳顯然被截肢的男子,正用一根鐵製的枴杖佇著身體,一邊恭敬的對坐在他眼前的那位男子報告,但語氣中帶有幾分畏懼。

  「恩~~~」坐在椅上的男子聽到那刀疤男子的陳述,似乎交待給他們做的事情,並未完成,嘴巴發出長長上揚的聲音,本來微閉的眼雙也張開來,剎那間,一道如飛鷹般銳利的眼神,散發出冷冽的殺氣直撲刀疤男子,令人窒息的壓力,頓時讓刀疤男子悶嗯一聲退了一步,嘴角也逸出斑斑血絲。

  「屬下無能請主上賜罪」刀疤男子和身旁的眾人連忙齊跪低頭說道。

  「鐵拐李……把話說完」被稱為主上的男子仍然一動不動,只是淡淡的要那刀疤男子把剛才沒說完的話繼續

  「揚州城並未能順利取下,據藍采荷和曹國舊報告,計劃本來很順利而且就要成功,但是半路殺出一個名叫童昂星的狀師,把整個局面給搞壞,而當藍采荷要把那小子帶回來時又遭銅哭鐵笑雙使突然出面阻止,所以才使整個揚州計劃失敗」鐵拐李運起內功將體內亂竄的真氣強行壓住,然後呼出一口氣才將事情的經過仔細的向他主上報告。

  「雙使居然在揚州……有趣……那童星昂是誰……怎麼連方唐鏡也打不過」那位主上嘴裡雖說著有趣,但他的臉上卻依然面無表情。

  「據屬下調查,那童昂星雖稱自己是青竹學院的學生,但事實上整個學院的學生學藉上根本沒有這個人,而且他在官司打完後,就像空氣一樣消失在揚州城,找都找不到」鐵拐李將派在揚州的人,所呈的訊息一字不漏的向他主上說著。

  「屬下大膽認為,那童昂星可能並非那少年的本名,他極有可能是花壇派來的,否則怎麼可能會料到我們在揚州計謀,並且在事後順利逃脫我們的追捕」

  坐在椅上的男子再度閉上眼睛,若大的房間頓時鴉雀無聲,靜得可怕,一盞茶的時間過後,只見那男子微微張口說道:「傳令下去,藍采荷三個月內把那童昂星帶來長安見本座,否則他就永遠不用回來了,另外命令曹國舅調查花壇之人在揚州的動向,一有消息馬上回傳,還有命他想辦法取得林家那張羊皮地圖」

  「屬下遵命!那……林仁豪要不要把他除掉」鐵拐李問道

  「本座自有安排,不必多問,你們其於六仙繼續按照下一個計劃進行,退下吧」那男子舉起左手一揮,命令跪下的一干人離開。

  「是!」鐵拐李在那男子說完話後,先是允諾一聲然後慢慢起身後退,等到達門口時才轉身出去。

  當鐵拐李轉身走出門口時,這裡的管家剛好要進來,二人互相點了頭之後,接著管家低著頭快步走進來,並且對椅子上的男子說道:「主上,小姐和鞏少爺回來了」

  「喔~~瑄瑄回來了嗎」那男子露出了一絲笑容,高興之情顯而易見,「我們出去吧」那男子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而管家也尾隨在後跟上。

  剛回到家的簡瑄,正在客廳中對著許久不見的娘親撒矯,只見她像小女生般地半蹲著身體,倚靠在她母親的懷中,母女倆不知在說什麼悄悄話,偶爾還可聽到簡瑄清脆的笑聲。

  「什麼有趣的事情呀~居然讓我的寶貝女兒笑的這麼開心」一位男子從客廳的側門裡走了出來,刀削的臉龐、微白的鬢髮、挺拔的身影散發著一股攝人的氣勢,他輕撫長鬚,雖是劍眉橫臥但此時那獵鷹般的雙眼,卻充滿了慈愛,只見他呵呵地對簡瑄問道。

  「阿瑪!」簡瑄看到來人是她的阿瑪簡玄幻,先是高興的大叫一聲,然後起身跑過去抱著她阿瑪,並道:「瑄瑄回來了~」。

  「呵~呵~我還以為瑄瑄長大了,一回家只會找你娘撒嬌,不理阿瑪這個老人家,讓阿瑪好傷心呀」簡玄幻摸著簡瑄的秀髮開心地說著。

  「我哪裡有~阿瑪最討厭了,人家一回來就只會取笑人家,不理你了,還是娘最好」簡瑄先是向簡玄幻吐出她的小舌頭,接著離開他而跑去她母親那邊,攬著她母親的臂彎,嗔怒道。

  「瑄瑄呀!四個月不見你還是這種小孩子樣,一點都沒長大,你看看你的鞏大哥已經在笑你了」簡夫人輕拍簡瑄的小手,指著鞏天雲說道

  「簡老爺、簡夫人,小侄鞏天雲向二位長輩拜安」鞏天雲躬身向二位簡瑄的父母問好。

  「他敢笑我……他自己一副老人家樣,整天又都只會笑,根本像一個癡呆的老人家」簡瑄向鞏天雲做鬼臉說道。

  「唷~瑄瑄跟天雲的感情不錯喔,才跟阿瑪和娘說幾句話後,小倆口又忍不住吱吱喳喳,真是女大不中留呀~天雲啊,我家這小辣椒以後可有得你受的」簡玄幻似乎心情不錯,對著鞏天雲說笑。

  「簡老爺不會的,瑄瑄平常對我很好的」鞏天雲連忙為簡瑄澄清

  「哈……沒想到我家這個古靈精還可以找到像天雲這麼有為的年輕人,真是她的福氣,哈……,還沒嫁過去就一直在幫她講話,我看要是真得嫁了,我和她娘可就治不了她了」簡玄幻繼續說道

  「阿瑪!你……人家不跟你們講了啦」簡瑄聽到他阿瑪有意把她嫁給鞏天雲,不好意思的結巴回了她阿瑪一句,就獨自跑進房間裡去。

  「哈……哈……這小辣椒居然也會不好意思……哈」

  「天雲~這次回來,你們打算待多久」簡夫人向鞏天雲問道。

  「這次大概會休息個一個月,然後我想和簡瑄利用剩下的時間,到其它地方看看,增長一下閱歷」鞏天雲說道。

  「記得這段時間有空多來我們這坐坐,你簡伯父和我都很歡迎你來」簡夫人聽到這次她女兒只在家裡休息一個月,實在有些心疼,為了怕女兒一天到晚跑去找鞏天雲,使得自己反而沒辦法跟她聚聚,加上對鞏天雲這小孩也著實讓人喜歡,於是就邀請鞏天雲多來家裡坐坐。

  「天雲在這謝謝夫人,現在瑄兒已經到家了,我也應該回家向父母報平安,就不在打擾,天雲先告退了」鞏天雲知道簡瑄一家人的團聚,有很多話要說,為不擔誤他們親子的相聚時間,就先告退。

  「嗯~謝謝你將瑄瑄送回來,真是辛苦你了,你也快點回家跟家人聚聚吧,不過記得,要多來我們這坐坐喔」簡夫人知道為鞏天雲還沒回家,所以也不留他吃飯,就讓他告退了。

  「一定~一定」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1:43 AM

第十六節 劫糧

  萬里無雲的晴空中,三兩成群的飛雁正翱翔天際,時來的微風,將枝頭上的樹葉吹得嗤嗤作響,遠離城鎮的小路上,一群官兵正運送著剛從揚州徵繳的糧草,往京城的途中前進。

  「大馬哥~我們都連趕了4、5個時辰,腳都快受不了,可不可以休息一下。」胸口繡著勇字的小兵,用長刀撐著因為連日的趕路而疲憊不堪的身體,向坐在馬上的一位領頭騎兵說道。

  那士兵口中的大馬哥,本名叫馬得柱,是這次運糧的長官,他看一下這八十幾人的官兵隊伍,個個精神不濟,而且行走的速度也減慢許多,再查看四周環境,便激勵下屬道:「兄弟們!再忍耐一下,等過了這山腳,前面就可看到一條小溪,等到了那再好好讓你們休息,現在大家打起精神,小心戒備,這裡隨時有山賊出沒」

  「你們沒那個機會了,兒郎們!放箭~」就在馬得柱說完話的同時,小路兩旁的草叢裡,突然飛出無數的箭矢,頓時~哀亳四起,武功不高的官兵們,已被射成刺蝟去蘇州賣鹹鴨蛋。

  「第一小組的人保護糧車,第二小組的人跟我殺過去」馬得柱手拿大刀一邊揮舞阻斷來箭,一邊向慌亂中的士兵下達命令,共且一馬當先的朝飛箭射出的草叢殺去。

  「他奶奶的熊~急著來送死,看我『黑彰虎』曹公尉的厲害,兒郎們~拿起武器跟我衝啊!」看著官兵們並沒有如自己想像般受到嚴重的死傷,反而很快地就組織起來,其中領頭的官兵更是帶著一批人殺了過來,這時一位滿臉鬍子,黑色的圓臉搭配銅鈴般大眼的男子,也從原本隱身的樹林中起了身,雙手拿著二根大銅錘,吆喝一聲率領潛伏在這的山賊迎面殺上。

  一時間殺聲四起,兵器交纏,坐在馬上的馬得柱一下子就被眾山賊團團圍住,只見他面無懼色疆繩一拉,坐騎突然抑天而起,二支強而有力的馬前腿當場把一名不知死活衝殺過來的山賊踹上雲霄,可憐的山賊,如斷了線的風爭,呈拋物線狀重重摔落地上,像爛泥般當場慘死。

  其餘山賊捉緊馬匹回復站立姿勢的那刻間一湧而上,面對兇猛的山賊,馬得柱舉起大刀,手起刀落,瞬間靠近他的山賊們就變成一具具冰冷的屍體,嚇得這群山賊一時間不敢再欺身上去。

  另一旁的黑彰虎曹天尉,對於身邊的官兵根本視若無睹,二根銅錘舞得虎虎生風,所到之處不是腦漿四液,就是肚破腸流,打得官兵們毫無招架之力。

  「可惡小賊,休傷我兄弟!」馬得柱看到平常與自已同甘苦、共患難的部下,一個個倒地,內心激動不已,韁繩一拉把馬兒掉頭,便朝曹天尉奔去。

  「他奶奶的熊!來得好~」本來殺得有點無趣的黑彰虎曹天尉,忽覺身後傳來濃厚的殺氣,知道對方是一位高手,於是頭也不回的直接將身子急旋,左手的銅錘順勢破風而出。

  挾帶雄厚氣勁的銅錘直接砸在馬得柱的坐騎上,坐騎悲嗚後應聲而到,馬得柱韁繩一放,左手拍擊馬背右手持刀跳離馬上撲向曹天尉,頃刻間,二條身影互相來回交錯,馬得柱一招『橫掃千軍』雙手橫握大刀朝黑彰虎曹天尉欄腰砍去,曹天尉見狀不防反攻,右手大銅錘直接貫勁使出『猛虎下山』由上往下朝近身的大刀刀背擊去,「康~」清脆的響聲劃破天際,馬得柱的大刀硬是是大銅錘阻住來勢,大刀傳來的強大內勁震的他雙手發麻,大刀險些拿不住。

  就在曹天尉和馬得柱鬥得如火如荼時,小路後面傳來陣陣馬蹄聲,護糧得官兵朝身後一看,一位手持柳葉雙刀,全身粉紅勁衣的女子騎乘一匹雪白大馬,率領身後約三十名的人馬,向糧食車殺去,只見護糧的官兵,沒二三下就被這群騎兵衝殺的潰不成軍,而糧車也被那名女子成功劫住,原來這批人馬是先前從山頭的另一側繞到官兵後面,與黑彰虎來一個前後夾擊的山賊。

  「二哥!三妹來助你了」那名女子在成功劫住糧車後,還來不及交等部下該如何處置這些糧車,便急忙的騎馬朝黑彰虎的方向趕去。

  「兄弟們快撒!不要白白犧牲~」馬得柱看到山賊們又要援兵到來,而且糧車也被劫了,知道大勢已去,便不再做無謂抵抗,大刀猛然一劈震得曹天尉後退三步,看準時機朝被包圍的官兵方向跑去,好不容易殺出一個缺口正要帶領少數生還的官兵離開時,曹天尉已重新拾起雙銅錘檔在前頭,而後面也被那騎馬過來的女子阻斷退路。

  看著自己和僅剩約二十名的部下已被重重包圍,心知死期將至,馬得柱將大刀向地上一插,然後對曹天尉說道:「你們已經成功劫住糧車,我們都是各為其主,放了我的部下,我隨你們處置,不要將他們趕盡殺絕,他們的家裡都還有高堂老母和妻小在等著」

  「哈……沒想到做官的還有你這種重情重意的漢子,好~給你一條活路,只要你和你的部下願意跟我們上山,將來有福共享,那時大家就是兄弟,既然是兄弟我就絕對不會再為難他們,否則……為避消息走露,只好斬草除根,你好好考慮吧」曹天尉對於眼前這位剛才與自己勢均力敵的領頭官兵,雖處於敵對位子,但那人重情意甘願為部下犧牲自己表現,深深打動了他,使他起了愛才之心。

  聽到曹天尉這麼說,馬得柱也只能搖頭苦笑,因為他知道,光是落草為寇,除非日後朝廷願意招安,否則將來只有被征剿一途,更何況他們原本還是朝廷的官兵,這下可能不只自己受害,甚至還會牽連家中的妻小和家族,所以他也只能再將大刀舉起,向僅餘的部下說道:「兄弟們!為了家中老年的父母、心愛的妻子和年幼的小孩將來可以挺起胸膛做人,我們上~」

  才剛恢復寧靜的小路,殺聲再度響起,不過跟之前不一樣,現在跟本不是在戰鬥,而是山賊們在屠殺官兵,半響未過,之前還持刀殺敵的官兵們,只剩馬得柱一人還存活著,不過他的情形也不好過,他單手持刀不斷抵擋黑彰虎曹天尉和他三妹慕婉清的夾攻,身上的官服早已被無數大小的傷痕染紅。

  久攻不下,慕婉清也使出了柳葉刀法,先是一招『柳隨風擺』把地面上的塵土捲起,接著使出『柳影重重』利用自己靈巧快速的身法,分別將雙刀刺向馬得柱的眼、胸、腰。

  而曹天尉也配合慕婉清的刀法,利用滿天塵土做掩護將身子一低,然後在往前一滾,雙錘使出『惡虎撲羊』襲向馬得柱。

  被圍攻的馬得柱越打心越驚,斗豆的汗水不時從額頭滲出,正當他心中算計要如何脫困時,漫天的塵土突然遮蔽住他的視線,接著點點銀光朝他上三路殺過來,他心中暗驚:「我命休已」接著將最後的氣力毫不保留的貫注刀上,雙手持在胸口前方製造層層刀影力擋慕婉清。

  殺招至雙刀出,二把柳樹刀如地獄來的索命惡鬼,在肩發不容間,突破馬得柱所設的刀牆,而曹天尉的雙錘也直搗他的雙腿,就在這眼看非死即重傷的當下,突然傳來一陣叫賣聲。

  「長劍、短劍、雙手劍;小刀、彎刀和刺刀金創藥、解毒草、美容聖品玉芺膏東看看、西瞧瞧,胭脂水粉姑娘挑賣雜貨、雜貨賣,大家叫我雜郎七」

  隨著忽遠忽近的叫賣聲由出現到終止,原本命在旦夕的馬得柱就在一干山賊的眼前消失得無影無縱。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1:44 AM

第十七節 箱中之秘

  「見鬼了!那人居然不見了」曹公尉看著馬得柱就這麼莫明奇妙的在他眼前消失,先是驚嚇大叫,然後向四周張望,但所看到的是已被自己人層層包圍的小路,根本看不到其它人。

  「二哥,那領頭官兵一定是被剛才發出叫賣聲之人所救,我看那人可以在眾兄弟們這麼嚴密的把守中來去自如,救人如探囊取物,可見輕功的造詣已非我們兄妹可以比上,既然我們已經成功搶住糧車,還是先回山寨,不要讓大哥等急了」慕婉清看著曹公尉氣鼓鼓的脹著臉,一付要把來人生吞活剝的樣子,為怕這剛烈的二哥等會向其它部下們出氣,趕快出言要他先回去向她們的大哥報告。

  「他奶奶的熊!那賣東西的傢伙以後不要讓老子遇到,不然我會把他打得連他媽都不認得他,兒郎們走拉~」曹公尉聽到慕婉清說的話,也知道當務之急是先回山寨報告,而且此地也不已久留,誰知道那領頭官兵會不會馬上帶領大批人馬殺上來,所以只聽得黑彰虎曹天尉張開天口向四周咆哮把心中那股鳥氣發洩出來,接著心不甘情不願帶領手下回寨。

  「九曲寨」位於揚州城外向北三十里郊外一處名叫落陽坡上,其轄下又分「黑虎堂」、「白馬堂」和「怒鯨堂」三個分堂,其中黑彰虎曹公尉就是現任黑虎堂的堂主專門負責江蘇和安徽附近攔截往來商旅,強征保護費的工作,而白馬堂的現任幫主就是慕婉清,其主要工作是探查每月往來商旅的消息和官府動向,因為該堂是唯一擁有強大機動力騎兵的堂口,所以常要隨時支援「黑虎堂」、「怒鯨堂」,至於「怒鯨堂」則是負責江蘇沿海一帶私鹽的運輸和買賣,目前掌舵的是有『翻天鯨』之稱的齊百石。

  曲折的山路,多變的走勢,讓一條本來僅三里的山路,饒是曹公尉和慕婉清等熟悉地形的人,也走了將近二個時辰才來到山寨門口,這也是為什麼取做九曲寨的原因,因為一般人想要進入山,首先要面對的是三條不同方向的山路,這三條路分別代別『死門』、『生門』和『天門』,走進『死門』之人,顧名思義就是準備再去頭胎一次,裡面除了各種機關布道外,還有落陽坡特有的風吹沙,落山風的強勁使得死門內兩旁的山壁被掏空,形成陡峭的山崖,行走在狹窄的山間路上隨時都要提防二側不時吹來的風沙避眼外,更要擔心突如其來的大風,將可能把自己的小命吹落深不見底的崖谷,所以進入此門之人,從無人生還;而進入『生門』之人,雖不用遭遇到各種未知的危險,但門裡的道路就像永遠走不完似的,緊緊地消磨人的心志,加上進入這個大迷宮中,如果沒有在準備的乾糧茶水吃完前突破該迷宮,雖說是生門,闖入者依然只能留下一身白骨長留陣中;最後的『天門』則是把山寨中八成的兵力駐守在此,因為這條路是專門留給自己人和一些擁有邀請函或呈上拜帖之人進入山寨所用,因為這條路可說是山賊們自己所開闢,所以完全沒有天險可擋,只有在這裡布下層層關卡和重兵,以防有人偷渡上寨。

  「大哥!我回來了,快出來看,我跟三妹搶到了好東西呀!」一回到山寨的黑彰虎曹公尉,像個比賽得勝的小孩急著向父母討賞般地模樣,前腳都還沒踏入山寨大廳就開始叫著他大哥出來。

  「喔!二弟回來啦……,倒底帶回來什麼東西,這麼急著要大哥看」原本坐在大廳還在擔心為什麼二弟和三妹出去這麼久還不回來的總堂主雷震聲,聽到了那個性風風火火地二弟人還沒到就大聲嚷嚷著要他出去看他帶回來的東西時,這時心中才放下一顆石頭,之後便起身往大門外的廣場走去。

  「大哥你看……」曹公尉站在二個大鐵箱和五輪運糧車的旁邊,喜孜孜地向他大哥雷震聲笑說著。

  「二弟看你這高興得樣子,想必搶到什麼好東西了吧」來到廣場的雷震聲看著那個喜怒遠永表現在臉上的曹公尉面帶笑臉地看著他,他就知道這次搶糧車的計劃一定是非常成功,而且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如果不讓那愛出風頭的二弟表現一下,他一定會跟自己沒完沒了,所以便示意要曹公尉繼續說下去。

  「大哥你看好喔……你看!」曹公尉先用力的把其中一個大鐵箱扳開,只見箱子頓時發出刺眼的金光,讓許多人都張不開眼,而有些反應快的傢伙,在金光射出那刻,便已用手先遮進雙眼,而他們當然也是最先看到大鐵箱內的東西,這時又見那些看到鐵箱內東西的山賊們,每一個人張開大口,一付不敢相信的樣子。

  鐵箱內裝滿了一錠錠的黃金,這黃金的數目多的離譜,雖然這些山賊們並不是沒見看事面,況且對他們來說已前在搶搶往來的商人時也有搶過黃金,只不過這次的數量竟是滿滿的一個大鐵箱,讓他們不可至信,而黃金的上面還有一把紫金彎刀和一封烙上火印的信封。

  看到大家吃驚呆滯的表情,曹公尉非常滿意的大聲向雷震聲說:「大哥!這可是我們黑虎堂眾兄弟拚了命得來的,你看這裡還有一封信,可惜我大字看不懂幾個,大哥,你拿去看吧」

  當曹公尉那銅鑼般的大嗓門開口後,所有被眼前黃金嚇呆得山賊也都回過神來,並且回復之前樣子,對於眼前的黃金視若無堵,現在大家的眼光都專注在那封信上,雷震天將信封拆開,但裡面並沒有任何的信件,有得只是一張羊皮,而那羊皮上面似乎還畫有圖案。

  「大哥……這……是什麼東西……是地圖嗎……可是好像又不完全」從進入山寨就一直沒有說話的慕婉清,在雷震天撕開信封時也因為好奇心靠了上去,卻看到了這張四不像的羊皮。

  雷震天對慕婉清的見解點點頭,並略有同感的說道:「這應該是一張大地圖中的其中一小張,只是現在實在看不出來上面畫的到底是哪裡裡,我想八成要湊齊所有的部份,才可以知道這上面所畫的地方。」

  「管他的地不地圖……大哥!這裡還有一個箱子我沒有打開,不知道裡面會有什麼東西」曹公尉又開始對另一個箱子計算著,他和所有的人都很想知道這個箱子裡面會裝什麼,打開來時是不是又全都是黃金,或是有其它的奇珍異寶,但現在他大哥還沒答應他可以打開這個大鐵箱,他還是不管隨便把這箱子在眾人面前打開,要知道說不一定這裡面的東西是見不得光的。

  「瞧你急的……大哥我也很想看看這裡面裝得是什麼東西,來……把它打開吧」雷震天先把那張不全的羊皮地圖放入袖裡,然後走到那一個大鐵箱旁,拍著他二弟說著。

  「好!我開了」曹公尉在得到雷震天的允許下,將那一個大鐵箱在大家面前打開。

  「呀!」就在曹公尉把鐵箱打開後,所有的人都大聲叫了出來,因為這箱子裡裝的不是金銀珠寶而是一位身穿青色儒袍的年青人。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1:45 AM

第十八節 佳人之怒

  「小蘭……走慢一點,我快跟不上了」我在漆黑的山路上,上氣接不著下氣地緊跟著走在前方的小蘭。

  「快一點啦,你這麼慢吞吞地,就快來不及了」在前面繼續趕路地小蘭,轉過頭來向我抱怨道。

  「不要催了……我快不行了,大姑奶奶你行行好等我一下……」我三步並二步跑,無奈平常很少運動,跟本追不上小蘭。

  就在我和小蘭一個抱怨,一個催促的對話中,終於來到了山頂,我氣呼呼地望著早已站在山頂地小蘭背影,只覺得今天的她有點不真實,好像會隨時不見似地,但她明明就站在我眼前,就在我還在神遊之際,原本漆黑的夜空,突然暴現點點銀光飛逝。

  「阿星你快看,是獅子座流星雨,我們趕上了,你看……」前方的小蘭高興地用手指著夜空中的銀光,對我說道。

  看著這個可以說跟自己青梅竹馬的小蘭,現在像一個小女生似地滿足在滿天星空中,與平常一副不拘小節、行俠仗義的男人婆模樣實在相差十萬八千里,自已才驚覺原來小蘭也有這麼女性的一面,只是一般時候很難看到,看來自己對她的觀察還有待加強。

  「原來是流星雨啊……,大小姐!你今天晚上把我從床上挖起來,逼我喝五瓶咖啡,三罐綠茶不讓我睡著,還帶我來這人煙稀少的地方,不會就是為了看這個吧……這種看電視台的氣象報告就會轉播,何必大老遠費這麼大勁跑來,我都快累死了……」我累的坐在山頂上的草地上,仰著頭對天空說到。

  小蘭似乎是沒聽到我說的話,沒有接著我的話回應,只是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前方,此時夜空中的流星也越來越多,一顆接著一顆隕歿,令人眼接不暇。

  「阿星……我問你一件事喔~」本來不說話的小蘭突然打破寂靜,向我問道

  「你問吧……我有在聽」對於小蘭一連串反常的舉止,我漸漸習慣,而她的問話,讓我感覺到這個問題可能不單純,也許就是她一切改變的原因。

  「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會自己照顧自己嗎?千萬不要在貪睡了知道嗎,還有……人家欺負你,你不要一副呆呆地模樣讓他們欺負,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知道嗎……」小蘭似有哽咽地說出她的問題。

  「發生了什麼事,你們要搬家了嗎……」我聽到這段小蘭類似道別的話,不禁心頭一顫,心裡暗自納悶,於是趕緊問道。

  「也許我不能在呆在你身旁了,阿星」始終背對著我的小蘭,這時轉過身來對我說道。

  也許是天太黑了,我居然看不清小蘭的臉,她的臉是那麼模糊,但我可以感覺到,她的雙頰正有二行眼淚流下。看到此景我馬上起身問道「為什麼?你發生了麼事,我們不是一直相處的很好嗎?難道是伯父發生困難了……」

  「對不起……阿星……真得對不起……我要走了,謝謝你陪我看這場流星雨」小蘭不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在訴說著她想說的話,而其身影也隨著她所說的每一句話,慢慢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不要走!小蘭……不要走……」看著小蘭逐漸模糊地身影,我心急地衝過去,想要抓住她。

  「啪!」一聲清脆地響聲響起。

  「好痛!誰打我……」我的右臉頰被打了一巴掌,整個人滾出了鐵箱,我睜開雙眼倒在地上用手托著紅腫的臉頰,向四周望去。

  這時我只見到四周全是一群手裡拿著兵器、頭紮黑色頭巾而且個個凶神惡剎模樣的人,只是這些人有點奇怪,嘴巴雖都閉著但卻不時在抽動,好像在強忍什麼,而他們中間還有三個人,一位黑得像森林的黑金剛,一位是武打裝扮披件藍色寶斗的老人,這二個人也是跟那群外圈的人一樣,臉上透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最後一位是身穿粉紅色勁衣的女子,這女子跟其他人不一樣,她正紅著雙頰眼露殺氣的緊瞪著我,好像巴不得把我剁碎餵狗。

  正當我還搞不清楚況狀時,那位女子突然抽出繫在腰間的柳葉刀向我砍來,並叫道:「你這淫蟲去死!」

  「等等你說什麼……我不是淫蟲……我叫童昂星」看她持刀過來,我二話不說起身跋腿就跑。

  「你這淫蟲……還敢跑」慕婉清看到我很快的跑向門外,先是看準方向,然後一腿飛踢就往我的屁股招呼。

  「我的媽啊……」我的屁股在毫無預警之下被踢了正著,整個人像炮彈一樣飛了出去,接著就是一個狗吃屎的模樣跌落地。

  這時慕婉清也趕了上來,一腳踩在我的肚子上,而一把柳葉刀則是掛在我脖子上,並沒好氣地說:「在跑啊……我倒要看看你多會跑」

  「等等……這位小姐……你是不是誤會了……我不是淫蟲,你認錯人了」感覺到冰冷的刀鋒傳到脖子上,全身雞皮疙瘩立刻湧起,馬上急著澄清誤會。

  「誤會!你……剛才摸我……你……你就是淫蟲不要抵賴了,就是你,該死……」慕婉清聽到我的解釋更是氣惱,本來想把我對她做過什麼事說給我聽,但又忽然吱吱嗚嗚,說不出來,臉一紅,持的的右手又使上一分勁,使得脖子留下一絲血跡。

  正當我還想要解釋時,那位老者雷震聲開口嚮慕婉清說道:「三妹!好了……不要再傷害他了,大哥還有事要問他,等我問完話在將他交給你」

  慕婉清先是踢了我肚子一腿,然後對我凶道:「就讓你這淫賊多活一下,等下有你好看!」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1:46 AM

第十九節 疑雲(一)

  「這位小兄弟,老夫名叫雷震聲,是這裡九曲寨的當家,現在有幾個問題想要請問你,還希望你不要有所隱瞞,如果小兄弟你所說的句句屬實,老夫保證你可以安然離開這裡,但要是有半點虛假,你也是個明眼人,應該很清楚的知道,我這群手下大多是粗人,動起脾氣來連我也沒辦法控制,到時他們會對你做出什麼事來,我可不敢保證……」真是薑還是老的辣,雷震聲這幾句口口聲聲聽起來像是在苦口婆心地勸誘我老實回答話題,實際上己經開始了他的調查,只見他在說話時,二隻眼睛非常專注的注視我的一舉一動,要知道這段開場白,己足以使心理有鬼之人產生心理的壓力,經驗較嫩之人輕則眼神會出現閃避不定,重則身體會有些不尋常的小動作,最常見的莫過於雙手會緊拉衣襟,而他正是利用這些話來試探我。

  我先是把倒在地上的身體撐起,接著拍一拍身上的灰塵,而眼睛則是有意無意的去偷瞄那紅衣女子,我發現到那女子此時正怒目直盯著我看,在四目相交的情況下,嚇得我連忙把眼睛收回,略帶害怕的向雷震聲說道:「雷幫主你好……我一定會用心地回答你的問題,那……請你開始發問吧!」

  「很好,首先我要問的是,你是何人?為什麼會在這鐵箱裡?」雷震聲看到我驚嚇得樣子,知道剛才的那些話已經達到他所預定鎮攝人心的效果,於是滿意的問道。

  「我叫童昂星,至於為什麼會在這鐵箱裡,是因為我在揚州城替一戶姓林的人家打官司,在官司結束離開後,因為太想睡覺,所以走出衙問沒幾步路便倚靠在一戶人家的牆角下睡著,哪知睡到中途被一群人給架走,他們自稱是在京城裡當差的官兵,說我是反清復明的亂黨,因為我公然藐視大清法律不留辮子,所以按照大清法律應要送到當地的衙門問斬,但現在因為他們另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跟我說只要我好好聽他們的話便不向當地知府舉發,我沒得選擇之下只好答應……

  接著我們在揚州城內的寶翔客棧待了五天,這些天他們都不許我出去走動,而他們似乎也在等什麼人,接著在第六天時,他們把我帶到城外一座草房,當我們到達時,已經有其他穿著官兵衣服的人在那,只見他們簡單交待給句話後,其中一位領頭的官兵就要我待在你們現在看到的大鐵箱內,他說這樣我才不會被其他人看到我沒留辮子,而且這樣他們也比較方便照顧我,然後不待我回答,就把我架到箱子裡,在他們趕路這幾天,除非是我要上廁所或者他們找到地方可以睡覺外,我都是被關在那大鐵箱之內。「我紅著臉把這幾天所有發生的事情老實交待一遍,畢竟這種事不怎麼光采,所以臉不自覺得紅起來。

  「白癡一個!被人騙了還不知!」聽到我說的話,那紅衣女子很不屑地用輕蔑的眼神看著我說到。

  「三妹……」雷震聲聽到慕婉清在出言諷刺我,怕我一會惱羞成怒而不再回答他的問題,於是出言制止。

  「哼!這淫蟲的話哪能相信,他說他是因為沒辮子所以被認為是亂黨而被關在鐵箱裡,但他自己不也說了,他自己是剛從衙門打完官司回來,那不是很矛盾嗎?難道那時衙門的人不會發現他沒辮子嗎?這肯定是他在胡亂說話,大哥!不要跟這淫蟲囉嗦了,讓我一刀解決了他,免得他將來還會欺負其她女人」慕婉清的性子很剛烈,動不動就是要我這個不知剛才對她做了什麼事的人死,所以當她霹靂啪啦的把我的話一一反駁後,就拿起刀子往我這裡來。

  「公尉!把婉清帶下去」雷震聲看到自己那三妹蠻橫的脾氣又發作起來,也只能趕緊叫曹公尉將她先帶下去。

  「三妹!你不要讓大哥不好做事,先跟二哥到外面去」曹公尉聽到雷震聲的話後,就強拉著自己三妹的手往門外走去,不時還可以聽到慕婉清大叫:「小淫賊!你等下就死定了」

  看著曹公尉將慕婉清帶出去後,雷震聲歎口氣搖著頭,然後為了安撫我接著向我說道:「小兄弟讓你嚇到了,你放心!老夫剛才說的話絕對會遵守,只要你老實回答我的問答,我保證他們不會動你一根寒毛」

  接著他續問道:「就如同我三妹說得一樣,你說你從衙門出來,為什麼當初衙門之內的人都沒發現你沒有辮子這件事?」

  看到紅衣女子惡狠狠的模樣,實在把我嚇得三魂七魄都飛走,在聽到雷震聲在三的保證之後,才重新收拾心情回答道:「剛於雷幫主問的這點我也曾想過,但說實在的,我真得不知該如何說是好,因為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也許是那時大家的焦點都不在我身上,才忽略我沒辮子這件事,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大可派你的手下去查一下,就可證明我所言不虛」

  雷震聲聽到我的回答後答道:「嗯……這件事老夫會找人去查一下,但為了證明你說的話是真得,你得先在這待一陣子」

  聽到要在這山賊窩住上一陣子,又想到那紅衣女子凶狠的眼神,一股寒意從我的脊髓直衝腦門,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現在這種情況擺明了我沒得選擇,所以我黯然答道:「一切就聽雷幫主的」

  「那就好了,來人啊!將這位小兄弟帶進西院好好招待」雷震聲對於我的回答,很滿意的點了頭,然後便叫一名手下帶我下去休息。

  在門外待著的慕婉清和曹公尉看到我出來,慕婉清先是馬上舉刀要殺過來,曹公尉則是強拉著他妹子,並且示意那手下快將我帶離開。

  「大哥!為什麼不讓我殺了那淫賊」慕婉清氣呼呼的走進屋裡,向雷震聲問道。

  「你先冷靜一下,不要動不動就要殺了那個人,這跟我平常認識的三妹不一樣,以前的你遇事總都會冷靜應付,怎麼這次變得如此燥進,太讓大哥失望了,你說這樣的你還可以領導整個白馬堂嗎?」為了讓慕婉清冷清下來,雷震聲也不由得放下重話。

  「大哥!我……」慕婉清本想再說些什麼,但卻被雷震聲打斷。

  「大哥知道你受了委屈,但大哥這麼做也是不得已得,因為從剛才的問話裡,我發現我們惹上麻煩了」雷震聲仰頭說道。

  「麻煩!什麼麻煩……他奶奶的熊!要是是那小子的話,我現在就去一拳讓他重新投胎,如果說是劫糧的話,我們根本不用怕官兵,以前不是有好幾次搶劫往來商旅的金錢,後來朝庭派人來圍剿,還不是被我們給解決」曹公尉覺得他大哥的話有點誇張,不以為然道。

  「唉!你們呀!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們,你們仔細想想,現在大清運糧都是用糟運,根本不可能走陸路,而且你們看,我們劫到的糧只有五輛車,這未免太少了,更重要的是你們有看過運糧的車隊為同時運送這一大鐵箱的黃金嗎?」雷震聲把所有的事情分析說道。

  這時聽到雷震聲說的話後,曹公尉和慕婉清才驚醒發現這其中的不一樣,而慕婉清仍略做鎮定的說道:「大哥!會不會我們想太多了」

  雷震聲搖頭說道:「只怕還沒我想的那麼簡單,由剛才那位小兄弟口中可以推知,那群人根本不是官兵,很有可能是有人假扮官兵來個真運黃金假送糧,而且你們看!這裡還有一把紫金彎刀和我手裡的一小張羊毛地圖」

  「那怎麼辦!」曹公尉的一顆腦袋聽到這些話,聽到快要脹掉,想也沒想的就向雷震聲問道。

  「嗯……二弟、三妹,你們最近加緊加強各堂的防守,另外,沒有我的命令不要再出寨搶劫,還有二弟,你派個人到揚州城去幫我查一下那小兄弟所說的話是否屬實,而三妹你去通知四弟要最近小心,最後我要你們答應我,不要去找那小兄弟的麻煩,我可以感覺到,他是這些事件的一個關鍵,況且我已經答應過他,不會傷害他半分,你們知道嗎?」雷震聲先是將事情分配好,以迎接未知的危險,而最後那段話更是針對慕婉清說到。

  就在他把事情分配到一個段落時,一位手下慌忙的跑進來並大叫:「不好啦!不好啦!」

  「他奶奶的熊!你在亂叫什麼,沒看到幫主在這裡嗎?」曹公尉將那手下一手捉住,接著一向他頭上揮了一拳,讓他安靜。

  那手下無辜的摸著被打了一個小包的頭頂說道:「怒鯨幫剛派來過來,那名傳信的人說四當家被官兵捉走了!」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1:49 AM

第二十章 疑雲(二)

  夜幕低垂,夏蟲齊嗚,偶爾的微風吹得林間的樹葉嗤嗤作響,皎潔的明月高掛天空,淡黃色的光芒無意間穿過未遮掩的木窗,灑在一位正在窗邊望著天際發呆的少年臉上。

  「怎麼會這樣……我現在是在做夢嗎……這一切好不真實……我竟然會來到古代」我一個人在雷震聲為我準備的房間中,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還有小蘭……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樣來到古代,如果是……你在哪裡呢?」對於莫明奇妙一覺醒來就在清朝的我,心中始終有一個牽掛,就是那天跟我一同去占卜的小蘭到底是不是也跟我一樣來到古代,如果是,為什麼她不在自己身邊,如果不是,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來到清朝。

  我離開窗口,坐在椅子上,二眼直視天花板,腦袋一直在思考著,同時心裡也在想著:「為什麼九曲寨的人把我留在寨中已快有十日,居然沒有一絲動作,他們是怕劫糧的事被官府知道,所以把我軟禁於此嗎?但這麼一來顯得多此一舉,電視上不是常演著壞人為了怕秘密洩漏而殺人滅口,饒是如我推測,理應如此做才合情合理,而且那雷幫主和黑金剛沒來找我也就算了,居然連那紅衣女子都沒來,這真是奇怪,她不是恨不得殺死我嗎……怎麼……」

  「公子~春梅來給你送晚飯來了,我可以進來嗎?」正當我陷入沉思之時,一陣敲門的聲音,把我喚醒,來人正是負責我這幾天食衣的春梅。

  「啊……可以……請進吧!」心神尚未回復的我,有點慌張的請春梅進來。

  只見春梅今天頭髮綁成二根小麻花辮,自然地垂落在雙肩,秀氣的臉旁和甜美的笑臉,少女的清純在她身上散發出來,她俐落地將碗筷飯菜擺好,然後向我示意可以用餐。

  「春梅……你吃了嗎……如果還沒就坐下一起吃吧,我一個人吃不了這麼多」這幾天因為跟她相處久了,雖然她在九曲寨中算是個下人,但我原本就不是古代人,對這種階級制度並不會太在意,況且自己還是學法律的,在學校時,老師們就不斷灌輸人生而平等的觀念,所以我從來不把她當成下人來看。

  「不行!我們做下人的是不可以跟客人一起吃飯的,而且春梅剛才已經先用餐了」當她一說完剛用完餐的話時,她的肚子先不爭氣的〝咕嚕〞響起,讓她羞得整個臉紅得像蘋果似的,差點要找個洞鑽進去。

  聽到她說這種言不由衷的話,我也只能輕輕搖一下頭,並不再勉強,因為每一個時代都有那時代要遵守的規則,也許從我這個未來人看來,這個規則並不妥當,甚致有違人性尊嚴,但這並不是我一個人就可以將這種規則輕易打破,又或許在這個時代,這種規則才是對這時代的人最恰當的管理方法,但看到春梅尷尬的模樣,我只好趕緊換個話題:「對了春梅!你知道你們幫主什麼時候要來見我嗎?」

  「這春梅不知道,不過最近幫裡好像在忙什麼,大家忙成一團,我想在等幾天,幫主應該會找公子,公子你就放心在這裡待著吧,春梅會好好服侍你的」春梅先是將她的小頭側向左邊,然後用左食指撐著說道,模樣實在逗趣。

  「這樣呀……到底是什麼事讓他們忙到沒時間理我,難道是在想要如何處置我……唉!不要胡思亂想了」在春梅說完後,我心理暗中滴咕著。

  「那只好再麻煩春梅了,讓你還要繼續服侍我」我向春梅眨眨眼說道。

  「不會……不會……照顧公子一點都不辛苦,春梅很高興可以服侍公子,公子千萬不要這麼說」春梅看到我在向她眨眼睛,先是害羞的低下頭,然後略帶緊張的說道。

  晚餐用畢後,春梅照舊將碗筷剩菜收拾好,然後退出房間,看著春梅離去的背影,心中有點失落,因為來到這九曲寨的這些日子,除了春梅之外,我根本很少根其他人說話,可她又是只在我要吃飯和就寢或起床之時才會進來服侍我,所以聊天的時間實在有限,就在自已無聊之際,忽然想起廚房的阿通伯。

  「不知阿通伯睡了沒……,去找他聊天吧,順便惡補一下這年代的歷史,否則不曉得自己往後又要鬧出多少笑話了,說起來他老人家可是本活字典」想起來這的第二天,因為半夜肚子臨時發難,餓得受不了,在不想麻煩春梅下,自己一個人摸黑到廚房想找些東西吃,誰知當場被管理廚房的阿通伯捉個正著,幸好阿通伯知道的來意,並且我又是他們幫主請來的客人下,馬上就幫我煮了一碗海鮮粥,這就樣我當晚吃著他煮的海鮮粥和他聊了一整晚,同時也拉近了二人的距離,而他就成為我在這裡第二個可以聊天的對象。

  在九曲寨的後院裡,除了一個廣大的練武場外,分為東西南北四個廂房,東廂是雷震聲和他的家屬、隨身護從住的地方,西廂則是來這受到招待的貴賓所居住的地方,而南面則是一般山賊們居住的場所,而北廂則是下人們居住的地方。

  我離開房間後,就朝北廂的方向走去,雖然我看似被雷震聲軟禁於此,可他卻沒有限制我的行動自由,也許他知道我沒有武功,所以對我並不在意,除了東廂外,其於三廂我都可以任意行走。

  走在路上的我,發覺整個寨中巡邏的山賊變得非常地多,個個手持兵器和圓盾,三步一哨、五步一崗,或明或暗的把守在每一個出入口,這種嚴密的防守讓人可以嗅到這當中不一樣的氣氛,我心付:「難道真如春梅所說,九曲寨有大事要發生?」

  就在我還在推想寨中可能發生什麼大事的同時,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來到阿通伯的住處,看著房內燈火通明,我知道阿通伯還沒睡,於是滿心歡喜的走到門口,當我正要敲門時,突然聽到房內有人在對話,在好奇心作祟,我放下已舉起準備敲門的右手,並且小心翼翼地的把耳朵貼在木門上,想一聽裡面之人的對話。

  「王伯通!你所說的當真……」是一位女子的聲音,從聲音可以聽出,那名女子大約二十來歲。

  躲在門後偷聽的我,聽到是女子的聲音先是嚇一跳,然後心想:「哇,這阿通伯太強了吧,真是老而彌堅……都已經60好幾的人,居然還會在自己房裡藏個人女子,可謂人不可貌像。」。

  屋內之人似乎沒有查覺門外正有人窺聽,只聽得阿通伯對那女子答道:「屬下萬萬不敢欺騙使者!」。

  「好很……壇主已經派人過來了,到時如果真得取回失物,你可是大功一件」那女子幽幽地對阿通伯說道。

  「使者?阿通伯難道對於普通的閨房之樂不能滿足嗎?喜歡這種角色扮演的口味,這實在太大膽了,可是……為什麼要取回失物,還有什麼壇主?」在門後聽著屋內二人的對話,實在越聽越糊塗。

  「屬下不敢居功,這都是使者平常對屬下教導有方,這都是使者的功勞,對了!還有那小子要如何處理……」阿通伯忽然想起什麼,馬上向那女子問道。

  那女子聽到王伯通絲毫不居功,臉上先是微帶滿意的笑一下,後來又聽到他所提的問題,則是略帶責罵的說道:「那小子就不要管他了,也不知道馬得柱在想什麼,居然把他於進鐵箱,反正他不在計劃之內」

  「是……屬下知道了!還有這張地圖是給使者的,裡面有九曲寨」生門「、」死門「的機關布屬和正確行走路徑,另外這還有一張是寨中暗哨和明哨的兵力配置圖,這是屬下在這埋伏的時間中,辛苦所記,請使者作主。」王伯通雙手將他辛苦記下的地九曲寨地圖和情報,呈交給那名女子。

  女子這時高興的眉開眼笑,要知道如果有這二張地圖,要進入九曲寨跟本可以說是輕而易舉,更不用像自己之前老是要借由假扮每月來山寨這販賣蔬果的老婆婆,才得己混進來,不得不讓她一陣歡喜,在接受王伯通的地圖後,那女子興喜的說道:「王伯通你的功勞我一定會向壇主報告,說不一定,等事情一完成後,你就可以升到使者的位子,在這我可要先恭喜你呀!」。

  聽到那女使者的話,王伯通就算在老陳穩重,此時也面露喜色,而這時女使者把放在桌上的鳥籠打開,伸手進去捉出一隻信鴿,並將王伯通那二張地圖綁在信鴿腳上,接著把信鴿一放,白色的信鴿一溜煙地就從窗口飛出去。

  「天啊!阿通伯是內奸……,這該如何是好……對了!去跟雷幫主報告」對於剛才屋內的談話,我先是大吃一驚,因為怎麼也想不到外表忠厚老實的阿通伯居然是別的組織放在這裡的一顆暗棋,等看到屋內飛出一隻白鴿,我下定主意要趕緊去通知雷幫主,否則說不一定自己也不能倖免於難。

  就在我要轉身走人之時,一個細微的腳步移動聲,竟瞞不過屋內那女子的耳朵,只聽得那女子叫道:「往哪裡走!」

  我聽到那女子的叫聲,頭一回也不回,馬上加足腳力落跑,這時那女子也踹開門,手持一把寶劍抖出點點劍花,急速向我的背後刺來,而王伯通也隨後的跑出門口,一條軟鞭跟在女子後面破風而出。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2:28 PM

第二十一節 荷花仙子

  「二弟!事情查得如何?」雷震聲正和曹公尉和慕婉清在九曲寨的東廂裡的一間大屋內談論最近發生的事情。

  「俺已照大哥的吩付,派人去揚州城調查過,據回來的斥候回報,那小子真得在揚州城為」救世堂「林家唯一的獨子林仁豪打官司,而且還打敗狀師排行榜內第九十名的唐鏡文,進而取代唐鏡文在排行榜的位子,看不出來那傻小子,真他媽的厲害,而且據說這小子在一打完官司後就不見了,現在林老爺子正花重金派人到處尋找他,以答謝他對林家恩情,更有風聲傳出,林老爺有意將他的女兒林詩菲嫁給這臭小子,想把他招為女婿。

  另外……還有一點更奇怪的事,就是原本林老爺是向青竹學院的校長求救,請他派人幫助林仁豪,誰知這小子並非青竹學院的學生,但他當天卻身穿那學院的衣服,而事後學院派出去的那名學生返回學院,向其學院宣稱他在洗澡時衣服被人偷走,所以當天並沒有去幫林老爺打官司,所以俺說,一定是那小子偷了人家的衣服然後去替林仁豪打官司。

  但他為什麼要幫助林仁豪就不得而知,而青竹學院這方面,也因為那小子冒用學院名稱替人打官司,雖然是打勝,但學院方面還是發出消息,要這小子在三個月內親自到學校解釋一切前因後果,否則將發出通緝令全力圍剿他。「曹公尉口沬橫飛地開起他的大嗓門,把這幾天派人調查的結果,向他的大哥報告。

  只見雷震聲聽得是一會高興一會愁眉不展,在安靜半響之後,雷震聲皺起眉頭說道:「那小兄弟果然沒有騙我們……關於四弟那方面就我調查,四弟確時被官府所捉,而那人正是現在揚州城的知府李有源派人所為,緝捕的理由乃是有人指認四弟侵佔他人土地,並且在下個月二日將要審理這案子,而剛才怒鯨堂方面,副都衛蔣虎也派來人說明官府那邊的實際情況,最不好的消息乃是揚州城的師爺,人稱」三寸丁催命使「的洪奇天回來了,這次將由他親自狀寫四弟的罪狀,情況實在不太樂觀。」

  慕婉清一聽齊白石有危險,一張俏麗的臉龐馬上梨花帶淚,其實在九曲寨裡,她和齊白石年紀最相近,而且齊白石可說是一位允文允武、風度翩翩的少年,不像曹公尉是個粗人,說起話來三句就帶一句髒字,所以平常閒來無事之時,她總是愛去找她的四弟聊天,二人的感情也就這樣慢慢的加溫,而寨中所有的人更是默默的祝福這小倆口,但自從怒鯨堂傳來齊白石被捉的消息後,慕婉清整日愁眉苦臉,一顆心總是七上八下,一直到現在聽到自己大哥悲觀的語氣後,終於忍受不住多日來內心的煎熬,淚水奪眶而出,心急的說道:「不行!我們不能放下四弟不管,大哥……你救救白石吧!」

  看到自己三妹急到哭出來,曹公尉也是心疼地大聲嚷嚷:「媽的!要真得不行,我直接率領」黑虎堂「的兄弟們殺去揚州城,把那狗官給宰了,在把四弟接回來,三妹……你不用擔心,我保證不會讓那狗官傷害四弟一根寒毛的。」。

  聽到二哥關心話,慕婉清更是紅著雙眼,面帶感激的看著曹公尉,雖說不是親兄妹,但之間的情誼卻比天高、比海深,一點也不輸親生的兄妹,而一旁的雷震聲則搖著頭說道:「你們二個不要衝動,這次李有源敢派人捉走四弟,一定有他萬全的計劃,否則他不會敢動四弟,所以不到最後關頭,絕對不要輕易去劫獄,況且……」

  「況且什麼,大哥你就快說,不要在那折騰人了……」曹公尉聽到他大哥並不反對劫獄,而他語氣之中似乎另有其它解決之道,也耐不住性子,催著雷震聲說道。

  只聽得雷震聲沉著氣說道:「你們忘了,我們寨中的那位客人了嗎?」

  「對喔……俺都忘了還有那小子,他可是一名狀師,而且還是第九十名的,如果是他一定可以救出四弟,幸好我們當初沒有一刀讓他重新投胎。」經雷震聲這麼一提,曹公尉恍然大悟,拍著頭說道。

  就在這三個人進一步要在屋內安排一下該如何解救齊白石的細節時,陣陣刺耳急呼的鈴聲在屋外響起,雷震聲首先發難:「不好!是示警的鈴聲,有敵人來侵了,二弟!三妹……我們快出去看看。」

  當三人走出東廂,來到練武場時,看到的是屬下們正團團包圍著一男一女正在廝殺,那一男一女雖只有二人,但二人一劍一鞭配合起來天衣無縫,遠攻近防殺的眾山賊個個哀鴻遍野,束手無策,而在戰圈外面的另一頭,有另一圈的人正在保護一位少年,而這位少年全身上下儘是傷痕,衣服早已破碎不堪,整個人好不狼狽的倒坐在地上。

  看到此景,雷震聲大聲叫道:「住手!」

  聽到幫主的怒喝聲,原本還在拚得你死我活的雙方,皆暫時休兵,而曹公尉和慕婉清,在來到練武場看到此景時,隨身的雙錘和雙刀早已紛紛拔出上手,準備加入戰圈去教訓圈內的那一男一女,而看到雙方因自己的出聲而停止廝殺的雷震聲,也開起口向自己的部下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還有……王伯通你為什麼要聯合那女子殺害我幫弟兄。」

  看到許久不見得雷震聲出現在此,剛才還在被眾人保護在身後的我,拖著剛才為躲避阿通伯和那蒙面女子的追殺而滿身傷痕的身體,快步走到雷幫主身邊,並略帶焦急的說道:「他們……咳!他們……是內奸……,他們剛才已經將這裡的兵力和機關佈置圖用飛鴿送給他們的同黨了,雷幫主!你要快點想到應對之策啊」。

  「哼!來不及了……等會我們的援兵就會到來,你們這群胡作非為、欺壓百姓的山賊等著受死吧!」那名蒙面的女子,毫不畏懼的對雷震天三人說道。

  「他奶奶的熊!俺這輩子是不打女人的,可是你實在太狂了,讓我會會你,看看是誰先死」黑彰虎曹公尉聽不習慣那女子的猖狂,先是叫囂一番之後,便身子一躍手持雙錘殺了過去。

  慕婉清看到自己二哥一個人就這麼往那一男一女的方向殺過去,深怕他寡不敵眾,於是手持柳葉雙刀緊跟在後,並向在前方的曹公尉大呼道:「二哥!讓我們兄妹一起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雷震聲看到自己的二弟和三妹,沒事先經過他的同意,便一股腦的和對方鬥起來,可他一點也不介意,只是靜靜看著場中四人的變化,因為他知道場內那一男一女的武功,除了曹公尉和慕婉清外,其他的山賊們跟本沒辦法對抗,一方面為了避免多餘的死傷,另一方面也藉此機會讓他的二弟和三妹好好發洩近來的鬱悶,最後也是最主要的,他更想從場內那二個敵人所使的武功中去推測倒底是他們來自哪個組織。

  只見曹公尉和慕婉清加入戰圈後,頓時塵土飛揚,王伯通看到來人是九曲寨的二當家曹公尉,深知黑彰虎力大無窮,於是先搶先機,趁曹公尉離自己尚有二尺遠的距離,手上長鞭一甩,一招「靈蛇出洞」直取曹公尉中門,看到索命的長鞭如靈蛇吐信般直撲而來,曹公尉先是一個轉身避過這一鞭,誰知長鞭像是有生命似地轉折回來,再直取他的背門,就這樣曹公尉始終無法靠近王伯通,只能在他二尺外閃避檔格長鞭的攻擊。

  另一方面,隨後跟上的慕婉清看到曹公尉被長鞭困住,本來要去解圍,誰知當她正要接近之時,那名蒙面女子一把銀劍抖著無數劍花殺了過來,使得慕婉清只能先對付那名女子,那名女子所使之劍異常輕柔,任慕婉清的雙刀如何運勁劈砍,就是無法突破,每當刀劍相交之時,總覺得刀上的氣勁如入大海,一下子就消失不見,讓她越打越心驚,此時蒙面女子看出慕婉清眼中的一絲迷惘,一招「無獨有偶」手腕一轉,先是卸開慕婉清的雙刀,接著趁她門戶大開之際,銀劍趁虛而入,刺嚮慕婉清的心窩。

  對這突如其來的一招,慕婉清根本沒有料到,只能靠著身體本能的反應,一個鐵板橋的下腰的動作,勉強躲過這致命的一劍,而在一旁的雷震聲看到這個險像,二話不說雙掌運氣,「如來大悲手」應聲而出,泛著金光的雙掌擊向那名蒙面女子,那女子似有準備,在雙掌近身的同時,連刺五劍迎上,只可惜她萬萬沒有想到雷震聲的功力居然如此的高,劍與掌接觸的那一剎那,劍身應是被折斷,接著雙掌向她的雙肩擊去,一聲嗯哼,她整個人便被如來大悲手擊到吐血飛出戰圈之外。

  看到蒙面如女子被打敗,王伯通先是一楞,手中長鞭稍微停頓,曹公尉趕緊捉住長鞭停頓的這時機,一個欺身閃進王伯通的面前,雙錘擊向王伯通的腦袋,〝碰〞的一聲,王伯通的腦袋瓜子像西瓜一般的被雙錘擊破,整個無頭的身體向前倒下在地上抽續著。

  這時第一次親眼看到有人在自己眼前被殺的我,整個人傻在那裡,一動不動,雖然電視上也播過殺人的話面,可是當我看到昔日煮粥給我吃的阿通伯,如今卻死無全屍的倒在那裡,只覺胃部的酸液湧出口中,在一旁吐了起了。

  「你小子真是沒用,這樣就吐了,你倒底有沒有卵蛋啊!」看到我的模樣,剛殺死王伯通的曹公尉,指著我取笑到。

  而慕婉清這時也走到那名蒙面女子的面前,舉起雙刀想要給她一個痛快,那女子的雙肩早被雷震聲打到碎掉,現在的她別說拿劍,連逃的力氣都沒有,只見那女子閉上眼睛等死。

  「你這淫賊在做什麼!給我滾開!」慕婉清的叫罵聲喚起閉眼等死的女子睜開雙眼。

  蒙面女子看到的是剛才她要殺人滅口的那名少年,正張開雙臂護在她前面,不讓眼前拿刀的女孩殺了她。

  「不行!你們不行在殺人了,她已經不能動了,對你們沒有威脅,不用殺她了,把她交給官府,讓官府處理!」在一旁嘔吐的我,不知怎麼搞的,看到慕婉清想要殺死那名蒙面女子,想都沒想的就跑過去檔在她們倆的中間,對慕婉清說道。

  「哼!你忘了她剛才還想殺你嗎?難道你這淫賊又看上他的美貌,起了色心,是不是啊!」慕婉清看到我檔在她面前阻止她殺那位剛才差點要她命的女子,氣的滿臉通紅怒罵道。

  「你們無權殺人,你們殺了人就會犯法,只能把她交給官府」我無懼慕婉清一付想要殺人的臉,嚴肅地說道。

  就在我們二個僵在那堅持不下時,突然刺耳的鈴聲再度響起,山寨的四周忽然出現一群人,這群人男的身著水藍色的勁裝,手持長劍和銀槍,女的身著鵝黃色的武打衣服,腰間繫著短劍。

  看到這群莫生人突然出現,所有山賊們都嚇了一跳,要知道九曲寨的防守是多麼嚴密,怎麼可能讓別人無聲無息的就闖進來,更何況是這麼大隊的人馬,而雷震聲三人也先是大吃一驚,但隨後就想到我剛才說的話,猜想這群人就是那名蒙面女子的同黨,他們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出現,應該就是靠著王伯通送給他們的地圖,才可能在不驚動所有人的情況下現身在此。

  「荷葉生時春恨生,荷葉枯時秋恨成;深知身在情長在,悵望江頭江水聲。」就在眾人尚在對持時,一句句宛如黃鶯出谷的詩句從練武場的四方傳來,一時間只見九曲寨的山賊們,每個人抬起頭在漆黑的夜空中四處張望,而雷震聲更是對於來人功夫竟以達可以隔空傳音之境,心下暗叫不妙。

  就在詩句念完的同時,在九曲寨進入練武場的門口,忽見四名身穿紅色長袍的女子正抬著一座花床凌空而至,輕功之高,讓曹公尉和慕婉清皆傻了眼,這四名女子腳踏之處不帶起一片塵土,整齊劃一的步伐使得花床沒有一絲晃動,最後她們將花床緩緩的停放在那群莫生人的前面,此時一陣涼風吹起,淡淡的荷花香飄逸四處。

  聞起這股荷花香和聽到那段詩句,雷震聲忽然想起什麼似地不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微微張口道:「來人可是花壇二仙中的」荷花仙子「桑庭筠,不知仙子率眾半夜來訪,所為何事!」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2:32 PM

第二十二節 花壇

  花壇在當今武林中是一個屬於正派的神秘組織,以鏟奸除惡為己任,救民為國為宗旨,相傳其系位在人煙罕至、終年積雪的天山山頂,但該傳說卻無人可以證實,據天山山腳下居住的百姓說道,他們曾經在天山山頂採藥之際,看到白雪紛飛的雪地裡,有一座九層樓的金色樓閣,樓閣四周綠意盎然、花團錦簇,蝴蝶、白兔不時穿插其中,可是當他們想要更接近這座樓閣時,樓閣又像幻影般,不著痕跡的消失在他們眼前,當地居民對此等怪異的現象,直稱那樓閣是仙人居住地方,所以他們又稱那座樓閣為「瓊瑤仙閣」。

  就在「瓊瑤仙閣」問世的同時,武林中出現一群自稱花壇的人,他們一出江湖馬上協助朝廷掃蕩在東北沿海做亂的流寇,接著將橫行做惡於洞庭湖的「惡蛟幫」、長江流域的「鬼刀門」、漠北的「萬馬堂」一一被滅門而從江湖中除名,就連三大惡人裡的「無惡不作」牛若弁也被斬殺於街市、「花僧惡佛」錢思量則被暗殺死於妓院,「毒蜘蛛」豔丹紅則一身毒功盡癈,最後被仇家亂刀砍死於家中。

  一夕之間花壇之名頓時響遍神州,而花壇中的二仙、三聖、四刀劍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因為花壇之人總是不喜跟其他江湖中人打交道,而且時常來無影去無縱,所以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組織位在何處,就因為如此,當江湖中的各門各派聽到天山山頂所出現的異象時,均一致認為所謂的瓊瑤仙閣必定就是花壇沒錯,但無奈,當他們派出自己的門徒去天山調查後,所有回來之人均系異口同聲的回答道,天山山頂除了滿天的銀雪外,根本就不存在認何的東西,更別說是人影。

  所以當雷震聲話甫一出口,寨中的所有山賊們,臉上的神情均是一變數次,最後只見所有的山賊們死命握住手中的武器,二隻眼睛更是緊盯眼前這群人,因為他們知道花壇的出現,對他們來說絕對不可能是好消息,更何況剛剛自己的二幫主還把王伯通的腦帶瓜子轟成爛泥,說不一定等下將會有一場血戰。

  這時只聽得花床裡傳來悅耳的聲音說道:「雷幫主果然見多識廣,一下子就猜出我的來歷,小女子這廂有禮了,我確實時是花壇二仙中的荷花仙子,這次來主要是想跟貴幫要回一些東西,希望雷幫主不要讓我為難。」

  那仙子的聲音如春天裡的微風,所有聽到她聲音的人就現被和煦的太陽擁抱般,只覺全身懶洋洋地,一動也不想動,如癡如醉地沉醉在那聲音裡,眾山賊們個個面露癡迷,完全沒有剛才那付想要與敵人決一生死的狠樣,他們的魂早就被勾到九霄雲外,而功力較深的雷震聲雖稍被仙子的聲音所迷,但很快的就回過神來,當他發覺所有人的神情不對時,知道自己這方已在不知不覺中著了那仙子的道,連忙運勁將雄厚的內力配合聲章傳出說道:「荷花仙子果然名不虛傳,短短一招就讓我的手下們亳無招架之力,但不知仙子要我們九曲寨返還貴幫什麼?」

  看到本來已經中了自已迷媚之術的山賊們,在雷震山這充滿內勁的說話下,竟然個個又回恢原來的模樣,也不禁對這九曲寨之主的功力,重新評估一番,只聽得桑庭筠輕輕說道:「雷幫主你太客氣了,其實我們要你們歸還的便是半個月前你們所劫得的二大鐵箱,這二大鐵箱乃是花壇之物,幫主務必歸還。」

  聽到桑庭筠的話後,雷震聲暗付道:「當初自己也是在猜想所劫得的二大鐵箱決非單純的朝廷之物,但沒想到原來真正的所有人竟是花壇,可是他們大費周張如此掩人耳目究竟為何?憑花壇之名,不要說是這這二大鐵箱了,就算他們只派出一人運送這些物品,江湖上沒也有人敢去動他們的東西,可是他們……」,在內心一陣計較後,雷震聲不卑不亢的說道:「原來當日所劫之物,竟是花壇所有,真是對不起,只怪我們事先不知,兒郎們!快去把放在東廂房內的那二隻鐵箱搬來,不要讓仙子等及了。」。

  過了半響就看到8個山賊,分成二組,每組四人分別抬著一個大鐵箱來到練武場,在雷震聲的示意下,他們將二隻鐵箱搬到花壇之人所站之處,接著便回到自己的幫主那,繼續警備著。

  看到部下已完成自己交待之事,雷震聲再次向荷花仙子說道:「現在鐵箱物歸原主,不知仙子還有什麼指教,如果沒有的話……」

  就在雷震聲開始下逐客令的同時,花床旁的一名紅衣女在檢查鐵箱之後,趕緊走向花床輕聲地向花床內的桑庭筠報告檢查的情形。

  在雷震聲話還沒說完的同時,桑庭筠打斷他的話,並且略帶責備的語氣說道:「雷幫主!你似乎並沒有把東西全部歸還,除了黃金之外應該還有其它的東西吧!請你一併交出,好讓我回去也有個交待。」

  性子衝動憨直的曹公尉,看到自己平日始終是高高在上對誰也沒怕過的大哥,在那座鬼床來了之後,始終對前面花床之內的女子低聲下氣,有求必應,心裡實在不忍,現在聽到那什麼鬼仙子的人在大哥把鐵箱歸還之後,還在那裡咄咄逼人,一口氣實在嚥不下去,於是左手拿錘指著花床大聲罵道:「他奶奶的熊!你這丫頭說話客氣一點,我大哥已經把箱子還你們了,你還想怎樣,別人怕你,俺黑彰虎曹公尉可不會怕你這個小女娃!」

  聽到自己二弟突然破口大罵,雷震聲心裡著實一驚,自己本來想和氣了事,所以才對花壇之人低聲下氣,眼看就要成功,誰知曹公尉會進來攪局,現在功敗垂成,內心暗付:「可惜!可惜!只希望花壇之人名過其實才好,不然……」。

  荷花仙子桑庭筠聽到站在雷震聲身後的曹公尉放聲大罵後,不見她動氣,聲音仍然是悅耳平靜的說道:「雷幫主只要你將原本放在箱子內的紫金彎刀和那封烙上火印的信件交出,桑庭筠就當做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否則……我們只好用武力來解決。」。

  曹公尉看到桑庭筠根本理都不理他,仍是一個勁的在跟他大哥說話,怒火中生叫道:「要動刀動槍,不用我大哥,我曹公尉就夠了,我倒要看看你的功夫是不是比你的嘴巴厲害。」。

  話才剛說完,曹公尉便揮動雙錘向花床的方向衝去,但奇怪的是,原本站在花床前面的四位紅衣女子,在曹公尉快要接近時,均左右個讓開,此時在曹公尉眼前除了花床之外,以無其它東西阻擋,看到此景曹公尉心中大喜,暗付道:「原來都只是會做樣子的草包,看到俺來就跑走了,真他媽的沒用!」。

  在距離花床還有三步時,曹公尉身子一個彈跳,全身運勁直衝花床的帷幕奔進花床裡,同一時間,一句清脆的聲音響起:「無知!」

  〝碰!〞〝碰!〞〝碰!〞連續三聲巨響,接著一條黑影從花床的帷幕快速飛向雷震聲,意外的黑影,使得雷震聲不加思索,馬上化拳為掌,使用卸力擋格的功夫,身子一沉,右手一播,左手一帶將這黑影挾帶的餘勁往地面卸去,〝轟!〞的一聲,腳上的地面被著卸開的氣勁硬是轟出個洞來,好不容易將黑影制住的雷震聲定神一看,這一看讓他的臉剎時翻白,因為那個黑影居然是剛才殺進花床內的二弟曹公尉,只見黑彰虎四肢己被打斷,嘴角還流著滾燙的鮮血,雷震聲嚇得用手往二弟的鼻子一帶,發覺曹公尉尚有一絲微弱的氣息,趕緊將他放在一旁命令部下嚴加保護,接著氣憤的說道:「桑庭筠!你出手未免太狠了吧!」

  此時看到二哥受了重傷的慕婉清也顧不了三七二十一,舉起柳葉刀大聲說道:「各位寨中的兄弟們,咱們為二幫主報仇!不要讓別人給看扁了,殺!」

  在慕婉清慷慨言詞的激勵下,眾山賊們高呼:「為二幫主報仇!為二幫主報仇!」,接著一場混戰就此展開。

  九曲寨的山賊們靠著人多的優勢,毫不留情往花壇之人的方向殺去,刀光劍影,哀豪不斷,山賊們瘋狂的揮舞著大刀,見到花壇之人就砍,鮮血灑滿了衣服,屍塊沾滿了臉龐,一雙雙失去理智的雙眼,正閃著仇恨燃燒著。看到這場面,我轉過身把躺在地上的那名蒙面女子抱起,二人躲在一旁的假山後面,聽著一聲聲的叫罵聲、嘶殺聲、和哀豪聲,我不自覺得全身發抖,而被我抱在懷裡的那名女子,感覺到我身體的不一樣,一雙大眼直盯著我瞧。

  漸漸地,山賊的叫罵聲少了,我把頭探出假山一看,只見整個練武場躺滿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但更令我不敢相信的是,那些失去生命的屍體,居然八成以上是九曲寨的山賊。

  看到自己的部下一個個倒下去,但花壇之人卻似亳無損傷,這下連雷震聲也不尤得心急起來,心中閃過無數個不好的念頭暗付:「難道今天我們九曲寨在劫難逃嗎?不!還有一線希望……」

  雷震聲一掌將圍困他的一名手持長劍的男子打飛之後,身子一提往花床的方向躍去,這次他記取二弟的教訓,並不直接進入花床內部,而是輕功一運由上而下雙掌齊出,往花床的頂部攻去,只聽得他大喝一聲說道:「如來大悲手第五式,」萬法歸一「」

  原本在殺敵的慕婉清就像跟雷震聲心有靈犀一般,在雷震聲發掌的同時,也朝花床發出柳葉刀法中的「柳殺九天」,急旋中的二把柳葉刀,帶起強勁的氣芒,一路呼嘯而過,凡靠近它的所有東西都被它無情地撕裂。

  如來大悲手挾帶龐大內勁,散發著漫天金光,從上力壓而來,配合著如流星趕月的二把柳葉刀,誓要將花床裡的人當場擊斃,在千均一發之際,花床突然散發出濃郁的荷花香味,接著異常地凌高飛起閃過二把柳葉刀的橫向砍殺,並向尚在空中的雷震聲撞去。

  雷震聲見此更是股足內勁,足以劈開巨石的雙掌直接轟在花床頂部,〝轟〞!金光暴現,刺的所有人都睜不開眼,在場之人的耳朵更是被這聲巨響,震得痛苦難耐。

  當金光散去,只見花床已落回原地,床上的帷幕隨著跟才激戰引起的微風,在那有一下沒一下地飄著,顯然花床是安然無樣,而另一邊卻見眾山賊圍成五圈,裡裡外外將倒在地上吐血的雷震聲包圍的緊緊地。

  就在大局即將已定之時,桑庭筠微微開口說道:「九曲寨創寨十年,寨中共一百九十八人,橫行揚州一帶,專門搶劫往來商旅和販賣私鹽罪大惡極,此次又將本壇到江南為救因黃河氾濫之災民所募得的黃金私吞,經本壇曉以大義後仍不加悔改,本仙子依壇主之命,判定九曲寨在江湖中除名,寨中所有人不留活口,以慰曾被他們殺害之人,在天之靈,行刑!」

  所有花壇中的部下,聽到仙子所下的命令後,全部持刀舉槍的往山賊們組成的小圓圈殺去,當雙方快要再次兵戎相見之時,我抱起那外蒙面女子,走出假山,撕開喉嚨大聲叫道:「住手!」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2:35 PM

第二十三節 三試之約

  我的突然出現,頓時吸引在場之人所有的目光,我強壓心的恐懼和不安,抱著蒙面的女子在上百雙眼睛的注視下,慢慢地走向花床,在距離花床尚有五步之遙時,我停住腳步,大吸一口氣後,向花床裡的人說道:「我手上這位受傷的姑娘,應該是你們的人吧……現在她雙肩被震碎需要趕快醫治,否則晚點,就會擔誤到醫療的最住時間,將造成她終生殘癈,你們哪一個人要出來把她接回去?」。

  花壇裡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因為他們沒想到我的出現,竟是要把受傷的人還給她們,一時間不見任何人有所行動,當我要再次開口時,花床內的女子終於說話,並向我道:「謝謝這位公子,冬晴!還不快去把人接回來」,桑庭筠先是向我道謝,然後指示身邊一位紅衣女子將我手上所抱之蒙面女子領回後,並接續道:「公子對花壇的思惠,花壇日後當予以報答,現在請公子退到我們身後,以免等下當我們在執法時,誤傷了你。」。

  「對不起!花床裡面的姑娘,請你放過這山寨的人吧……他們已經沒有反抗能力,況且你們也要回自己的東西了,請將他們送交官府,不要再開殺戒!」我抱起雙拳,腦中飛快的回憶自己在以前所看過的武俠片,模訪片中人物說話的樣子和動作,向桑庭筠說道。

  「放過他們……這是不可能的!」花床再度散發出濃郁的荷花仙味,桑庭筠頓了頓又說道:「九曲寨的眾山賊,欺壓百姓,多行不義,花壇今天要在此替天行道,公子!雖然你對花壇有恩,可是這件事仍是奉我壇主之命,恕桑庭筠無法照辦。」堅決的口吻,沒有一絲的懷疑。

  「原來她叫桑庭筠……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為什麼她一直躲在花床裡,難道長得很醜嗎?」聞著荷花的香味、聽著美妙的聲音,讓我開始胡思亂想,但聽到桑庭筠沒有得商量的口語,再想到如果自己不能說服這位花壇的大姐,身後所有的山賊等下就會變成冰冷的死屍,我只好再硬著頭皮說道:「還是不行!雖說你們花壇是替天行道,但畢竟你們不是衙門的縣太爺,無權決定這此人的生或死,所以你們不能殺他們,要將他們送交官府,讓大清的法律處罰他們」。

  看到我一直阻欄,桑庭筠似有些動了火氣說道:「笑話!亂臣賊子,人人都可得而誅之,更何況是這些作奸犯科、殘暴冷血的山賊……而且法律的目的不就是要處罰這些壞人嗎?我們這樣做反而是幫了縣太爺,你快讓開,否則不要怪我不顧你對花壇的恩情!」

  「錯!錯!錯!你說的根本錯的一大離譜,什麼法律就是要處罰壞人?什麼你們的行為是幫縣太爺,我看你們跟這群山賊根本就沒有二樣,只不過你們是披了羊皮的狼吧了!」我毫不留情的用手指著花床大聲罵道。

  聽到我對花壇無禮的話之後,花壇那些自命清高的傢伙,有幾個忍不住,已經鐵著一張臉,手持武器向我走來,一付要把我這侮辱他們的傢伙砍得稀巴爛。

  「哼!還不承認自己是披了羊皮的狼嗎?對我這對你們有恩之人,你們都能如此刀劍相向,怎樣!想殺人滅口嗎?說不過我,欺我不會功夫就要殺我嗎,有種說贏我呀!如果你們可以說得我心服口服,我就讓開……」看到一堆人向我走過來,我內心早就不知閃過幾百次想要跑走的念頭,但我實在很氣,氣這此人的蠻橫不講理,所以還是鼓起全身的力量對他們叫罵道。

  「住手!通通回來!」在我一陣怒罵之後,桑庭筠喚回所有人,並笑著說道:「公子果然不簡單!桑庭筠佩服,好!我出三道試題,如果公子可以全部通過,我就放了他們一馬,但如果你輸了,不但你對花壇的恩情將予取消外,我們更會認定你是他們的一分子,連你都將難倖免於難,至於要不要就由你決定,如果你不接受,就不要再阻擋我們,否則……我們只好對不起了!」。

  桑庭筠的轉變,讓我一時摸不著頭緒,當我還在考慮要不要接受持時,本來在照顧雷震聲的慕婉清突然走出人牆向桑庭筠說道:「我們接受……但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不能比武,因為這小子根本不會武功。」。

  我吃驚的看著慕婉清,內心實在想不透為什麼她會對我這麼有信心,可是慕婉清卻不這麼想,因為她知道今天九曲寨恐怕是在劫難逃,本來危險的情勢被我這傻小子一搞,出現一絲的轉機,雖然她也不知道三道試題是什麼,但現在的她只相信我這個狀師排行榜第九十名的小子,既然都可以排到九十名的人,肚子應該都有點真材實料,只要不比武,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所以當她看到我還在那考慮時,就趕緊走出來,先用不能比武的話堵住花壇人的嘴,也先為自己這方買個保險,然後替我同意這場比試,以免我最後不願比試,而使得她們連最後一絲的希望都破滅。

  「就這麼說定了,三場全是文鬥,只要這位公子可以連過三場,你們九曲寨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但為了公子剛才的出言不遜,辱罵花壇,現在第一場就比剛才的話題」論法律「,花壇這邊派出我的貼身衛護冬晴與你對招。」桑庭筠話一說完,剛剛來到我身旁抱走蒙面女子的那位姑娘,馬上就從花床後面走出來。

  那女子有著一張鵝蛋臉,一雙丹鳳眼不時在那眨呀眨,俏麗的模樣讓我有點心猿意馬,臉上不自覺的紅起來,趕緊把眼神移開,只聽得她〝噗嗤〞,然後說道:「我是仙子的貼身侍衛冬晴,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我把眼神再度向冬晴看去,只見他掩嘴而笑,顯然是對我剛才的表現而為,我有點生氣的瞪了她,然後說道:「我叫童昂星。」。

  「原來是童公子呀!那冬晴就先跟你論刑罰,你可要聽好喔!」冬晴在說完話後又是向我猛眨眼,見我快支撐不住才笑笑地論述:「孟子曰:」人性本善「,因此人一出生皆是善良純潔的,可是當人一長大,接觸到各種形形色色的事物時,有些無法抗拒事物誘惑的人,就會走向邪路,這些走向邪硌的人不是殺人、奪財、就是劫色,他們破壞了原有的秩序,所以為了保護本性仍能善良的人民,朝廷就制定法律,而法律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處罰這些壞人,將這些壞人除掉,使得善良的人們可以受到保護。

  而壞人是不值得去同情的,為什麼呢?理由很簡單,因為他們在做壞事時,都有理性,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事,也知道這此事是不被容許的,但他們還是堅持去做,因此,當他們被捉到而要被處罰時,可說是罪有應得,因為他們只是在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而縣太爺是朝廷的命官,是為那些被壞人欺負而無處申冤之人主持公道。而主持公道的方法就是用法律,最後用法律來處罰這些壞來,而就我們花壇而言,我們同樣是在處罰壞人,因為事上的壞人太多,只靠縣太爺一人是不夠的,所以為了保護善良的老百性,不要再受惡人的欺負,我們就幫縣太爺的忙把壞人一一除掉,這樣壞人就會減少,善良的老百性生活就有保障,而縣太爺就會有更多的時間去處理其它事情,更何況對付這些惡人,根本不需要跟他們講道理,因為他們已經喪盡天良、泯滅人性,不能把他們當作人來看待,所以自然任何人只要有能力,為了保護自己或家人或朋友,皆可將壞人殺之。致於法律,那只是給那些軟弱無法反抗之人用來申張正義用的一種手段而已。「。

  在冬晴這番道理講完後,她身後突然暴起一陣掌聲,花壇的人個個署起大姆指叫好,反之,九曲寨的山賊臉色下沉,跟糞坑裡的石頭簡直沒有兩樣。冬晴得意的對我眨眨眼,好像已經勝卷在握。

  我的臉上閃過一絲奸笑,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每當要跟他人辯論時,我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全身處於抗奮狀態,那原本懶惰貪睡的個性一瞬間皆一掃而空,整個人充滿了極度的自信,我的變化只要不是瞎子都可以看得出來,一時間,原本沸騰的情緒又降了下來,只聽到沉穩的說道:「冬晴姑娘一席話,果然有獨到見解之處,可惜!你所說得,並不全然,現在換在下來論理,各位可要仔細聽好。

  雖然孟子有云:「人性本善」,但荀子亦云:「人性本惡」,但究竟誰對誰非,並沒有人可以保證說得準,既然如此,又何謂法律的目的是為了保護善良之人而處罰壞人。

  所以我們只可以說,法律雖是處罰壞人的手段,但絕非唯一目的,換個角度思考,在場之人真得都沒有做過壞事嗎?比如小時候不聽父母的話偷跑出去玩、跟鄰家的小孩玩耍時,一言不合就打了別人一下、又或者是做錯事怕被父母責罵而說謊,難道都沒有做過嗎?果真如我所說,那大家都是壞人,只不過我們的壞還沒有壞到法律要處罰的地步,因此,如依冬晴姑娘所說法律只是要處罰壞人,那麼我們是不是都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呢?

  所以從荀子「人性本惡」的角度出發,我們可以知道法律真正的目的是要找出那些壞到不能在壞的人,利用法律將他們隔離或者是教育他們,使得他們不再做壞事,那你們會想,這跟冬晴姑娘說的有什麼不同,其時這有很大的不同。理由有二:

  1冬晴姑娘認為壞人之所以要處罰,是因為他們明知那是錯事還去做,所以他們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可我卻認為人本來就會做壞事,只是做大壞事或小壞事程度上的區別而已,而法律只是用來找出這些做壞事的人,將他們隔離群眾,利用法律來教育他們使他們不在犯罪,如果是壞到不能在壞之人根本沒有重新教育的機會時,則是以死刑將他們永遠從人群中隔離,這也就是為什麼大清法律上除了死刑之外,尚有充軍、服役等處罰,充軍、服役就是在教育這些壞人,當人們覺得他們受教育夠了,可以不再做壞事,就會在放他們出來。

  2。另外,冬晴姑娘所說法律只是給軟弱無力之人申張正義所用的,這也是大錯特錯,因為朝廷之所以會制定法律,就是希望有個規矩可以規範大家,如果有衝突就依朝廷所定的規則處理,而非大家私底下動武解決,否則乾脆不要任命縣太爺,直接任命你們花壇之人來處罰就好,因為縣太爺再怎麼會打,也打不過你們,這樣天下的秩序就會大亂,最後動搖國本。所以我才會說你們根本是披了羊皮的狼,你們高喊為救百姓而打擊壞人,但朝廷並沒有給予你們這項的權利,所以花壇的行為跟眼前這群山賊有什麼不同,還不是都是在破壞朝廷制定的規則,造成天下秩序大亂的禍根之一。「

  隨著我每一句話的出口,只見花壇裡每一個人的臉,從剛才的高興到現在的緊鎖雙眉,我先頓一下,看看每個人的表情,然後大聲說道:「所以對於九曲寨的山賊們,如果你們認為他們要受到處罰或制裁,那就要把他們交給當地的縣太爺,而非由你們花壇私下動刑,如果你們執意如此做,我將會上報朝廷,請求皇上安你們一個胡亂殺人之罪」。

  我一番話說完,眾人嘩然,而花壇之人更是不時交頭接耳。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2:36 PM

第二十四節 黃梁一夢

  冬晴則是一言不發的站在我面前,雙手環抱於胸,右手的手指不時地上下敲打著自己的左手臂,一付若有所思的樣子,從她的樣子看來,可以肯定,現在的她一定正在對我剛才所說的話細細琢磨,並沒有認輸的打算,而我也是擾有興趣地看著這俏麗的小姑娘,內心滿是期待她可以再提出更精闢的見解,果然,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過後,冬晴又開始對我眨眼睛,鬼靈精地模樣,讓我實在有點招架不住,只聽得她輕聲說道:「童公子果然了得!」,然後向我豎起大姆指,「不過……剛才冬晴想了一下,發覺公子的話,並不全然是對的,仍有一個嚴重的問題存在。」。

  「真得嗎!我怎麼不知道,那可要請冬晴姑娘不吝賜教。」隨著冬晴話一出口,我也裝傻地向她問道。

  「嗯!嗯!」對我所說的話,冬晴竟不疑有他,還真剎有其事的猛點頭,以表示我剛才那翻談話確有問題存在。

  「照公子剛才所說,當人們受到壞人的欺負時,不能私下動武解決,而是必須要尋求大清法律所給予我們的方法,來保護自己、懲處壞人,而這方法就是去報官,否則將會破壞朝廷所定的規則,重則會動搖國本。

  但這個說法基本上根本違法了人性和常理,因為按照一個正常人的正常反應而言,如果當自己受到壞人欺負時,只要有能力可以避免被壞人欺負之人,通常在當場就會予於反擊,以達到保護自己,而不是當被欺負後,才在事後哭喪著臉去報官。

  而且,如果依童公子的說法,必須在事後報官處理才是正途的話,有時候不管法律在事後怎樣後處罰壞人,受害者的生命、身體或者是財產都有可能在之前的侵害中己遭受損害,更嚴重者,將無法回復到原有狀態,所以公子所言,是否妥適,實有在考量之必要。必竟,如果受害者可以在壞人欺負他時,當場就予以反擊,反而對受害者的生命、身體或是財產的保護較為周嚴。

  雖然目前朝廷並沒有規定百姓可以私下解決紛爭或侵害,但童公子也不能說朝廷有反對的意思,也許朝廷的大官在制定法律時,就認為這是人類依天性使然會做的事,所以根本不用規定,百姓自己就會依這方法來處理,況且,如果法律本身就違反人性,這個法律就是惡法,如果是惡法,人民就不需去遵守,我們相信,當今英明的聖上一定不會容許惡法的存在,因為,惡法存在久了就會成為暴政,而暴政最後則會被人民所推翻。

  而花壇今天的行為是順應天理,合乎人性,所以我們可以行的正、坐得直,根本不怕公子,所以公子大可上報皇上,花壇的人是不會怕的。「冬晴淘淘而論,講得有理有據,連我都不禁對她另眼相看,而所有花壇的人,更是個個又回復原來自信的樣子,臉上呈現出來的是一種自豪,自豪自己是在替天行道。

  「啪!啪!啪!」我出自內心的對冬晴這翻見解鼓起掌來,但周圍的人卻是張著口滿臉疑問的看著我,不曉得我為什麼要鼓掌。

  「公子!你認輸了嗎?」冬晴聽著我對她的掌聲,先是不解,然後又似有所領悟,於是向我問道。

  「這掌聲是冬晴姑娘應得的,因為你的一席話,讓人勝讀十年書。」我在眾人面前大聲地讚賞冬晴一番,惹得她也不好意起來,一張鵝蛋臉頓時紅了起來。

  「不過很可惜,冬晴姑娘立論雖好,仍然無法推翻我之前的理點,因為從剛才我就沒說過要大家在受他人欺負時要忍氣吞聲,我只是說我們必須要遵守法律所定的規則,而且我也完全同意冬晴姑娘剛才的論證,當自己受到別人不法的侵害時,我們當然可以當場的自力救助,我稱它為」正當防衛「,也就是說,在壞人欺負我們的時候,我們基於保護自己的生命、身體或財產的必要,我們可以當場的予以反擊,因為這是人性。

  但難道這個反擊可以毫無限制嗎?我想應該不是,舉例來說,如果壞人只是偷捉你家一隻雞,但你卻說為了要保護自己的財產,所以當場就把他殺了,這樣合理嗎?難道人的生命連一隻雞都不如嗎?

  這就如同現在的花壇,沒錯!你們可以義正詞嚴的大聲說道,你們剛才是為了保護自己所以才會對九曲寨的人痛下殺手,這絕對沒有人敢說你們的不是,因為不管是誰,遇到一群拿著武器又凶神惡剎的人,突然要殺你時,都會有相同的反應。但現在呢?你們眼前的這群壞人,已經失去了侵害你們的能力,只能在一旁苟延殘喘,你們可以說現在的你們還是為了要保護自己嗎!我想是不能的,既然不能,你們又有何正當的理由可以殺他們,如果沒有正當理由,只是單純要為曾經被他們害死的人報仇,那就要交給衙門,因為這樣做才是真正算應天理,符合人性。

  否則,你們執意要殺他們的行為就會跟這群山賊剛剛要殺你們的行為一樣,都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而為傷害他人的行為,這是不被允許的。

  所以冬晴姑娘的立論雖好,但卻混淆的時間點的掌握,因為正義和合法的一方將不會永遠在法律上是正義、合法,而是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有改變。

  現在聽了我的話之後,冬晴姑娘你還有什麼理由可以支持花壇的人可以殺害我身後這群人!況且,他們又不是不用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只是審判他們要如何為目己行為負責之人變成縣太爺而已,難道這樣不行嗎?一定要你們花壇的人所為的處罰才可以平息被害人的憤怒和冤屈嗎!「我越講越激動,最後直接越過冬晴,而向花床裡的桑庭筠說道。

  在我激動的陳述之後,四周又安靜了下來,在場的每一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所有人的眼光都望向那座花床,等著花床裡的桑庭筠回答。

  「冬晴……你回來吧!」花床裡的桑庭筠終於開口,而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喚回冬晴。

  桑庭筠的這種的表現,正代表我已經通過了第一場的試驗,本來情緒緊繃的山賊們,在我身後發出了一陣陣的歡呼,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小命已經從閭羅王那要回了三分之一。此時的慕婉清更是激動的像我看了一眼,眼中充滿了無數的謝意。

  「童公子果真厲害,縝密的思緒、細緻的推理、靈活的口才真是讓庭筠大開眼界,你已經順利通過第一關的試驗,接下來進行的是第二關的試驗,這次的試驗名叫」黃梁一夢「」在山賊們還在高興之餘時,桑庭筠先是簡單的宣佈我通過第一關的試驗,再來就馬上告知眾人第二關的考驗。

  「黃梁一夢?那是什麼……」不論是我還是其他人,對這次的試驗都摸不著頭緒。

  桑庭筠似乎知到在場之人對這個試驗的內容並不是很瞭解,於是向大家解釋道:「菊地!將沉香茶端到童公子面前。」。

  一位斯文清秀的男子雙手端著一杯茶,從人群中走出來,緩緩地步向我面前,在這同時,桑庭筠向我說道:「童公子,你面前這杯茶就是這關的試驗,這杯茶名叫沉香,是由九里香所泡,凡是飲了這杯茶的人,都將會昏睡過去而進入夢境,只要你能從夢境中清醒過來,就算通過這關的試驗,而從夢境清醒過來的條件就是要能找到一把鑰匙,但這把鑰匙並非真正的鑰匙,只能算是離開夢境的一種契機,而庭筠在這要慎重問你一句,你願意接受這關的試驗嗎?我可以先告訴你,在夢境裡,公子可能會忘記某些事,而且如果你走不出夢境,你將一輩子都待在夢裡,直到你的肉身壞死為止。」。

  聽到這關的真正面目,山賊們的臉都綠了,而慕婉清更是氣憤的說道:「不是說好都是文鬥嗎?怎樣!難道花壇之人輸不起,開始耍陰的嗎!」。

  「所謂的文鬥就是不比武功,而這關也並沒有要童公子比武,所以並不違反當初的約定,如果你們不願意的話,那也可以,我並沒有強迫童公子要接受。」桑庭筠對慕婉清的疑問答道。

  「夢境?難道會是像電視上所表演的催眠那般嗎?唉……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現在我是真的在古代,還只是在作夢,如果真是在作夢,說不一定只要夢中的我睡著了,現實中的我就會清醒,對……說不一定真得是這樣。」在慕婉清和桑庭筠鬧疆之時,我打破了這個疆持的氣氛說道:「好!我接受,只希望花壇的人最後可以遵守約定。」。

  「如果童公子真可以連過三試,花壇絕對會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現在就請公子喝了你面前的那杯茶,試驗就此開始。」桑庭筠依然平靜地說道。

  在桑庭筠宣佈試驗開始後,我也端起那杯茶一飲而盡,就在我喝完茶的同時,眼前的景象突然模糊起來,接著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地面倒去,在我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我看到一條白色的絲絹從花床裡飛了出來套住我的身體,接著整個人被繩子一拉,就像在空中飛翔,最後,失去了所有知覺。

  #####「娘!他會不會醒來呀,他睡好久喔。」一位小女孩正拉著她娘親的手問道。

  「傻孩子,他只要多休息幾天就會醒來了,大夫不是說過,他可能是好幾天沒吃飯,所以身體沒力氣,才會倒在我們家門口,等他體力恢復後,自然就會醒來。」小女孩的娘親摸著女孩的頭笑著說道。

  「娘!他動了!你快看呀,他動了!」小女孩本來一邊聽著她娘親的話,一邊看著躺在床上的莫生男子,就在她娘親話剛說完之際,床上的男子突然有了動靜。

  「嗚……我的頭好痛!」一覺剛醒來的我,本想張開雙眼,但這個意念才剛傳到腦袋,腦袋就痛得不得了。

  「大哥哥你醒啦!」小女孩像是發現新奇的事物那般,離開她娘親的身邊,跑來床邊對我說道。

  我慢慢張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位正張著大眼直盯著我瞧小女孩,當我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同時,耳邊又傳來一位女性的聲音:「庭筠!你這樣會把大哥哥嚇壞的。」很顯然地,那位女性是眼前這女孩子的母親,「公子!你覺得好多了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努力的把身體從床上撐起,朝聲音的方向看去,一位大約四十來歲的婦人正站在離床大約四步的距離,微笑地看著我,她和藹地表情也讓原本有點不安的我,稍稍放下心來,我也對那位婦人微微笑,並說道:「除了頭有點痛外,身體上並沒有什麼大礙,謝謝夫人的關心,對了!這裡是哪裡?為什麼我會在這出現?」。

  「這裡是桑府,公子前二天昏倒在桑府的大門口,被桑府的家丁看到,在家丁告知之下,我們就把公子帶進府裡,很高興的是,現在公子的身體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礙。」那位夫人也走到床頭,仔細的看了我一下,確認我真得沒事之後,向我點點頭說道。

  「昏倒?我怎麼不記得有這件事,難道是我從衙門出來後不小心又睡著了,而倒睡在她們家的門口,但卻被她們誤認是昏?。」我心中雖是充滿疑問,但還是開口向那夫人道:「原來如此,謝謝夫人的救命之恩,童昂星在這謝過。」當我正要起身向那位夫人致謝時,那小女孩卻二隻小手壓在我身體上,緊張地說道:「大哥哥你不行亂動,大夫說過你要好好的休息!」。

  「小女說得不錯!童公子你不用如此客氣,你現在在好好休息一下,也許頭就不會再疼痛,庭筠來!跟娘出去,我們不要打擾大哥哥休息。」那位夫人牽起小女孩的手對我說道。

  「這怎麼好意思,這……太打擾你們了。」雖然頭真得很痛,但受到別人如此的對待,我實在不好意思繼續打擾她們。

  「公子你放心的住下來吧!再過一、二天等你的頭痛完全好之後,那時你要離開,我們也不會在強留公子,現在還是請你安心的養病。」那位夫人安撫著我說道。

  「夫人都這麼說了,我就不好在拒絕,謝謝你們對我的幫助,我將銘記在心。」聽到夫人堅持的語氣,我就不好在推遲,一方面我的頭真得還很痛,一方面我知道像這種有錢人家,如果拒絕她們的好意,她們定會認定你不給面子,瞧不起她們,所以我只好答應住下來養病。

  聽到我答應住下來,夫人滿意的對我點點頭,然後就帶著那位小女孩走出門口,而我則是在她們一出門口後,受不了瞌睡蟲的拜訪繼續倒頭大睡。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2:37 PM

第二十五節 驚變

  「救我!求求你救我!」

  「大人!我是冤枉的!」

  「真得不是我!請相信我!」

  「誰!你到底是誰!快出來 !」我大聲的叫喊著,並從床上起了身,整個人全身流著冷汗,我張開雙眼,靜靜地往四周看去,嘴裡不時呼出大氣。

  我鎮定自己受驚的情緒,走到房間裡的小茶機旁倒了一杯水,邊喝邊想著:「又是這個夢!唉……來到古代這幾天,睡得都很安穩,以為不要在做惡夢,誰知……」。

  就在我一個人獨自在房間發呆時,門口傳來了聲音,喚回了我:「大哥哥!你起床了沒有。」。

  這人的話才剛說完,就見我的房門被推動,接著從門口探出一顆小腦袋,這人正是桑庭筠,也許是怕我還在睡覺,怕吵到我,所以她才只把頭伸進房內,接著這顆小腦袋配合著她水靈的雙眼左右搖著,想看清房內的狀況,而當她看到我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喝茶時,高興地用力推開房門,蹦蹦跳跳的跑了進來。

  「大哥哥!你醒了啊……,你的頭還痛不痛?」桑庭筠來到我身旁,看到我的衣服全身濕答答,還以為我是頭痛的厲害,所以連忙問道。

  這小女孩細心體貼的模樣,確實讓我心裡一陣溫暖,我摸著她的小腦袋,輕聲地說:「大哥哥好多了,頭不再疼痛,你不用擔心……,對了!你找大哥哥有什麼事?」。

  我的話讓桑庭筠想起她來的目的,她抬起頭看著我說道:「大哥哥肚子餓了吧,娘叫我帶大哥哥去大廳吃飯,我跟你說喔……今天二伯、三伯、姑姑們都回來了,整個家裡好熱鬧,娘還叫廚房要準備好吃的菜,我們快點去,否則,好吃的東西就要被吃完。」。

  在小孩子的世界裡總是天真地,看著眼前的桑庭筠催促著我去吃飯,只為了怕好吃的飯菜被吃完,我也不驚一笑,然後對著她笑說道:「好!好!我們現在就去,可是大哥哥不知道該怎麼走,你可要好好的領路,不然大哥哥可會迷路的。」。

  「嗯!我會把大哥哥照顧好,我們走吧!」桑庭筠認真地回答我的問題之後,把我從椅子上拉著,一雙小手勾著我的手臂,半拉半推地把我帶出房門。

  原本應該被黑夜覆蓋伸手不見五指的走道,被高掛兩旁的紅燈籠照亮如白晝,小橋流水、假山巨石精緻的佈置,顯示出這桑府主人的愛好風雅,高大的樹木結滿了不知明的果實、奇珍異花種滿了每個角落,對於眼前的景像,我只能目瞪口呆,同時心付:「真是漂亮!這桑府真是有錢。」。

  走了好一段路,終於來到了桑府的大廳,大廳中央擺了個圓桌而且旁邊早已坐了許多人,各式各樣美味的佳餚也陸續呈上。

  美味的食物,吸引著桑庭筠,她迫不急待的拉著我往空位上去,待我們坐好之後,坐在我對面的一位中年男子用手指著我對桑庭筠問道:「庭筠!這人是誰?你怎麼把他給帶來。」。

  這位男子有著削瘦的臉旁,倒三角的眼睛加上長長的鷹勾鼻,讓人看了就不順眼,不時閃爍地雙眼,更讓我覺得這個人一定是滿肚子壞水,對於這男子的問話,桑庭筠很恭敬地回答道:「二伯!這是娘請來的客人,是娘叫我帶他來吃飯的。」。

  叫二伯的男子,聽了桑庭筠的話,便對我瞧了膲,然後皺起他的雙眼,微笑地對我道:「喔……,原來你是大嫂請來的客人呀,呵!呵!,剛才不知道,如有冒犯請原諒……

  「哪裡!是晚輩唐突,打擾大家。」沒想到這個死魚眼二伯居然也會說這麼得體的場面話,害得我連忙的回禮,心裡同時暗付:「真是人不可貌相!」。

  「哼!真不知大嫂在想什麼,今天是開家族會議,竟然還讓外人來。」說話的人是坐在我左手邊第二位的一位婦人,這位婦人看過去,一付馬臉的面孔外加略微戽斗的下巴,同樣讓人無法產生好感,雖然她說得很小聲,但還是被我聽見。

  見我臉色笑得尷尬,坐在我右邊斜對面的一位濃裝豔抹,手持著一把絲質扇子的女子,正用扇子掩著臉輕聲笑著說道:「公子不要介意,有些粗人說話總是不得體,還請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那位馬臉的婦人,聽到這明指著她罵的話,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對那持著扇子的女子罵道:「桑靜怡你說誰是粗人!」。

  「呵!呵!誰說話不好聽,在客人面前丟桑家的人,我就是罵誰,二嫂千萬不要胡思亂想。」那叫桑靜怡的女子,依然面不改色,口氣輕鬆地說道。

  「好了!好了!大家叫不要吵了,免得讓外人看笑話。」坐在同樣是右邊,但在第三位的一位男子,似乎受不了這二女子的爭吵,於是出言當和事佬說道。

  這位男子一張國字臉,留著二撇鬍子,比起剛才幾位,就顯得比較正派,而他在這桑府的地位是乎很受人尊敬,只見他話一說完,桑靜怡和那二嫂就不再吵鬧。

  「怎麼大哥和大嫂還不出來,我們等了很久,琇兒你去請大爺他們出來。」那國字臉的男子再度出聲。

  「是!三爺!」本來站在桌旁準備等會伺候大家用餐的一位女僕人,聽到那國字臉男子的話後,答了一聲,便去請桑庭筠的父母。

  「公子!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被大嫂請來桑府,可以告知一二嗎?」倚靠在那三爺身邊的一位婦人,打破開才因為自己相公所造成的冷清氣氛,向我問道。

  「在下叫童昂星……至於為什麼會來桑府,說來慚愧是因為在趕路時體力不支,所以倒在桑府門口,後來被好心的桑夫人所救,便先在這裡養病幾天,過些日子,我就會走了。」看到這家人的感情似乎不是很好,心裡正在滴咕的我,聽到那位應該是桑府三嫂的問話後,我便將會來到桑府的始末,簡短的說一遍。

  聽完我說的話後,那二嫂似乎還要再說些什麼話,但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從遠處傳來,打斷眾人的思緒。

  也許這個聲音叫的太詭異,發覺不對勁的眾人,連忙跑出大廳,尋著剛才發出聲音的方向跑去,而本來顧著吃東西的桑庭筠也好奇地跟著所有人出來。

  跟隨著聲音發出來的方向,眾人來到了一座三層樓的閣樓,而這時叫三伯的那位男子向大家說道:「聲音是從大哥的樓閣發出來的,我們快進去看看。」

  當我們來到桑庭筠父母所住的房門外時,只看到一旁己嚇得花容失色、面目慘白的琇兒,窩在角落不停的發抖。

  看到此景的眾人更是發覺情況有異,這時那位三嫂走到驚嚇過度的琇兒邊輕聲問道:「琇兒!琇兒!發生什麼事了?」。

  琇兒仍是二眼無神,只聽得她嘴巴念著:「鑰匙孔……鑰匙孔……大爺死了!」。

  琇兒這無頭無尾的話,那在場所有人大吃一驚,桑靜怡更是激動地捉著琇兒說道:「你給我說清楚,誰死了!」。

  這時那位死魚眼的二爺聽著琇兒的話,把眼睛從鑰匙孔的洞向房內窺視進去,從細小的洞可以看到一位男子正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而那男子的身體旁流著許多的血。

  「啊……啊……大……大……哥……哥……死……在裡面!」看到此景的二爺,同樣嚇得指著門結巴說道。

  「該死!門怎麼打不開……鑰匙!去找李管家來!」那三爺本想把門打開衝入門,但門居然鎖住,無法打開,冷靜地他想到桑府的李管家有鑰匙,馬上叫其他人去找那位管家。

  當三爺將李管家的鑰匙插入鑰匙洞將門打開後,映入眾人眼裡的是一位男子全身是血的倒臥在地。

  這殘忍的景像讓眾人一愣,那位三嫂更是將桑庭筠抱在懷裡,深怕小孩子會無法接受這可怕的事實。而我早己第一時間,走到桑庭筠父親的旁邊,用手摸著他頸部的大動脈並說道:「沒有脈搏,但下巴還沒有僵硬,瞳孔括約肌開始緊縮、體溫下降,從各種情況看來,大爺他可能剛死不久。」。

  就在死魚眼他們從驚嚇中回過神,要衝來死者身邊時,我大聲喝止他們說道:「通通不准動!」。

  我這突來的聲音確實的制止眾人的行動,但一雙雙悲憤的眼神卻射向我,但我沒時間理會他們,先是開口說道:「李管家!你去報官快,另外記得把杵作帶來。」,再交待完後,我對所有人深深作揖道歉道:「真是抱歉!我知道你們的心情,但現在你們這麼多人過來只會破壞了死者留下的現場狀況,也許兇手留下什麼證據,你們這麼恍張的過來或許會把證據弄掉,所以大家忍耐一下,等衙門的人過來再說吧!」。

  也許我的話說得有幾分道理,所有人就只是靜靜地看著倒臥地上的大哥,而桑庭筠早就在他的伯父們要衝過來時,看到自己的爹全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在一旁大聲的哭鬧:「爹!你怎麼了……爹!」。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眾人原本激動的情緒,也被時間給撫平,沒有先前衝動的模樣,而這時,衙門的人也派人過來。

  杵作先是小心翼翼地走來死者身邊開始他的檢查,而在他身後,是一位留著一串鬍子,身著黑色儒袍的中年男子,只見他先是向桑府的各位打聲招呼,並表達自已哀悼之意。

  「師爺!桑大爺已經死了,從身體來看,胸口被利刃穿過,顯然是被他人殺害,另外,在死者身旁發現一個用血所寫的」十十「字。」那位杵作檢查完後,便走過去向那位身穿黑色儒袍的男子說道。

  「各位!對於桑大爺的不幸,縣大爺已交待我要好好處理,想桑大爺平常對這地方的人民總是愛護有加,不時救濟窮困之人,鋪橋造路,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出兇手的,現在我們去看看桑大爺留下來的線索吧!」那位師爺聽到杵作這令人難過的消息,先是一歎,然後安慰眾人說到 。

  而一直在死者身旁的我,看到眾人來了之後,也起了身站在旁邊,當所有人看到死者時,又是一陣悲痛,死者的身旁除了破碎的茶杯,和一把貫穿胸口的利刃外,就是斑斑的血跡,和那用血寫的「十十」字。

  「到底是誰這麼狠心,居然把善良的大哥殺害!」桑靜怡看著自己的大哥,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痛哭失聲道。

  「我想大哥是因為不堪疾病的折磨自殺的,你想想這個房間在三樓,窗戶也是閂著,我們剛進來的時後,門又是向內反鎖著,不可能有人可以進來殺害大哥,而且你看鑰匙還在大哥的腰帶上掛著。」說話的是那個死魚眼二伯。

  「自殺!不可能!大哥這麼開朗樂觀的人不可能自殺,說不一定是壞人用相同的鑰匙將房門打開,然後殺害大哥,再把門反鎖 .」桑靜怡不想信的大聲說道。

  「四妹冷靜點,你忘了這個鎖是大哥五年前去羅剎國經商,特地從羅剎國那帶回來一位工匠所造的嗎?他還因為鑰匙只有三把而已,所以找本地工匠想要再造一把,但所有工匠都造不出來,可見這種鑰匙根本不是普通人所可以製造,所以我同意二哥說的,大哥應該自殺的。」那位三爺向他的妹妹解釋著。

  聽了他們的話,我順勢看了一下那把在死者腰帶上的鑰匙,不禁訝然,內心暗付:「果然是特製鎖,這種流行在十八世紀的鑰匙怎麼會在這出現。」,「如果真是這樣,這種鎖真得只有這種鑰匙才可以打開,而且看這鑰匙頭上的花紋,這也絕對要有高超手藝的人才可以製造,難道真得是自殺?」。

  「那大嫂呢?她身上也有同樣的鑰匙,怎麼我們一直到現在都看不到她,對……一定是她將大哥殺害,然後把門鎖上跑走,你看大哥才剛死半個時辰,一定是她殺的!」桑靜怡這麼一說,大家才想起一直沒有出現的桑夫人。

  「不會的!娘不可能殺爹的!」桑庭筠哭著大叫著。

  「不可能是桑夫人,在我印象中她是那麼和藹可親,她絕對不可能殺人,那……她到底去哪了。」我內心暗付到。

  那師爺聽到現在,也開起口對大家說道:「放心,我會將該事向縣太爺報告,請他派人調查桑夫人的下落,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待,你們節哀順變,另外,也請將桑大爺的屍體好生處理,我們現在就先回去。」。

  眾人陪著師爺出去,這時桑庭筠撲過來我的身邊,倒在我懷裡大聲哭泣:「娘不可能殺爹的!娘很愛爹,不可能……嗚……殺爹的……,是二伯他們……,一定是他們把爹殺了,還把娘藏起來。」。

  原本我只是用手輕拍著倒臥在我懷裡的桑庭筠,試圖給她一點安慰,但後來她的一翻話讓我顫抖了一下,發覺事情可能不是這麼簡單,於是我放柔聲音的道:「來……庭筠!大哥哥抱你,你可不可以跟大哥哥說,為什麼你覺得是二伯他們殺你爹爹的。」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2:38 PM

第二十六節 驚變(二)

    就在花壇和九曲寨發生紛爭的同時,在泰山山頂一處名叫「斷魂崖」的地方,正有二位老者在那聊天,一位身著白色綢緞所製的道袍,左手握著一根拂塵,此時拂塵輕掛右腕,而其背上又負著一把長一尺五寸的寶劍,白鬚即腰、仙風道骨;另一位則是蓬頭垢面,身著粗布破衣,腰間掛著一個大壺廬,二眼似開似閉,半臥在地上。

    「唉……北方的破軍星雖光華內斂,但卻隱而不暗;西方的貪狼星則凶光暴漲,不時往東方移動;紫微星此時看似光芒萬丈,飽而渾厚,卻逐漸有衰竭之象;而最近在紫微星旁出現的天命之星,現在則閃爍不定。」那位仙風道骨的老者一邊抑望星相,一邊感慨地說著。

    「紫微星有衰竭之象,那不是很好嗎!想滿清韃子侵我河山多年,現在反清復明有望,牛鼻子!你在那哀聲歎氣什麼……」那位身著粗布破衣的老者,把腰間的大壺廬解下,把開拴子,飲了一口壺中的酒說道。

    粗布破衣老者口中的牛鼻子,搖搖頭後答道:「明朝氣數已盡,是不可能中興,而滿清雖有劫數,但卻沒有亡國之危,何況最近紫微星旁出現了一顆天命之星,所以禍亂的出現只會苦了一般的平民百姓。」

    「咳!不談這了,牛鼻子!上次我拜託你的事如何了?」那粗布破衣的老者也許是喝酒的關係,雙頰開始變紅,不時還打起酒咳來。

    「老睡蟲交待的事,我怎麼會忘,你看天命之星已經開始閃爍不定,這代表桑丫頭正在施展」回夢大法「。」仙風道骨的老者將拂塵向後一甩掛在肩上,右手拂著長鬚答道。

    「你可真行!居然有辦法讓她把桑丫頭派出去,並且算準桑丫頭會使用這部功夫。」

    粗布破衣的老者高興地說道。

    「這還不是你以前在教桑丫頭這部功夫時,曾經告訴她,如果要解開她父母死亡的疑惑,只有施展這部功夫讓人回到她過去的記憶裡,並且為她調查,才有辦法瞭解事實地真象,所以我就做個順水人情告訴她最近將有人可以為她解答心中的疑惑,並叫她自已留意,所以當她遇到稍有才情之人,定會施展這部功夫,並不是我厲害。」仙風道骨的老者說道。

    「呵!呵!如果連」南宿「都說自己不厲害,我看……天下間沒人敢在說強。」粗布破衣的老者對他眼前的那位老者說調侃道。

    「你休再取笑我,只是我不明白,你不是一直說著要反清復明,為什麼你還要去幫助天命之星,甚至……」被稱為南宿的那位老者,憂心說道,並且眼神中充滿不捨地看著倒臥地上的好友。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雖然你一直不說,但我也不是白活的,我想你也看到我的命星已經晦暗,時間不多,咳……,而這次出現的天命之星雖對紫微星有利,但天無二主,只要利用這次機會,將天命之星推向更高,說不一定,天命之星將不再輔助紫微星,如其可以和破軍、貪狼一起對抗紫微星,嘿!嘿!老子就不信推翻不了滿清。」粗布破衣的老者睜開雙眼遙望星辰說道。

    粗布破衣的老者接續說道:「牛鼻子……我也該走了,幫我謝謝她……,跟她說是我負了她。」

    就在那牛鼻子老者還想說什麼時,只見他口中的老睡蟲已經無聲無息的離開,他傷感的抑天歎道:「老睡蟲啊……天命不可違,難道你還不知嗎!」

    ###「庭筠……你是說你二伯他們曾經跟你爹娘吵過架?」我在聽完桑庭筠的話後,以她所說的事實,再一次問道。

    「嗯!自從爺爺死後,二伯他們來過家裡好幾次,而且每次都和爹爹吵的很凶,叫爹爹和娘要把爺爺留下的東西,分給他們。」桑庭筠仍是淚眼婆沙的說道。

    我用手指輕拭桑庭筠奪眶而出的珠淚,心中暗付:「難道是為了爭家產,造成兄弟互殘?如果真是這樣,那兇手是誰,誰可以沒有鑰匙情況下進入這房間,並殺死庭筠的父親。」

    我一邊思考著,一邊將坐在大腿上的桑庭筠放下,並往躺在地上斷氣已久的屍體上看去,就在我出神之際,忽然有一隻蒼蠅在我眼前飛來飛去,也許是它飛累,只見它停在屍體旁破碎的茶杯上,接著這只蒼蠅突然一動不動的倒在茶杯裡。

    這異象瞬間吸引了我的目光,我趕緊走到屍體旁將破碎的茶杯拿起一角仔細觀望,並且再一次仔細觀察整個房間的狀況,有的只是一具冰冷地屍體,和滿地的血漬,雖然有一兩滴滴在進來的門檻上,但房間裡並沒有打鬥的痕跡。

    此時門外又傳來陣陣腳步聲,我緊張地將手上那一角的茶杯碎片放入袖口內,就在這同時,桑庭筠的二伯、三伯、姑姑和他們的妻子陸續再次進入這房間,而他們身後還有一些奴僕,當他們來到屍體這邊時,桑庭筠的三伯開口說道:「李管家!把大爺的屍體搬到祠堂好生安放,並且快去準備為大爺辦理喪禮。」

    就在李管家領一些男家丁要將桑大爺的屍體搬走時,桑庭筠跑到他爹的屍體旁並趴在上面大聲哭叫:「不要把我爹爹帶走!」

    李管家看到這情景,一時也不敢男家丁把桑大爺的屍體搬走,只能望向桑府的三爺,而這時桑庭筠的三嬸和桑靜怡分別來到桑庭筠的身旁,三嬸往後抱著桑庭筠柔聲道:「庭筠乖!讓李管家他們將你爹爹安放在家裡的祠堂,不要讓你爹爹躺在骯髒的地上,好不好……」

    而桑靜怡怕地上的碎茶杯刺到桑庭筠,先是拿著掃把和畚箕將破碎地茶杯掃掉,然後也加入勸說桑庭筠的行列中。

    見眾人無法勸起桑庭筠,我靈機一動,向在旁邊乾瞪眼的李管家說了幾句話,然後走到桑庭筠旁騙小孩地說道:「庭筠是不是捨不得你爹爹離開這裡?如果是的話,大哥哥有辦法喔!」

    桑庭筠聽到這話果然把頭抬起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看著我說道:「大哥哥你有辦法讓爹爹留在這裡嗎?爹爹說過,他最喜歡這裡,從這裡每天可以看到美麗地夕陽。」

    就在桑庭筠話說完時,一位男家丁拿著筆墨來到我身旁,看到剛才交待李管家的事,這麼快就有結果,我先向李管家笑一笑,然後對桑庭筠說道:「來……庭筠,還有你們都起來,我來幫桑父爺留在這裡。」

    眾人聽到我說的話先是不解,但還是照著我的話做,而我則將毛筆沾足墨水後,向她們說道:「在我們家鄉,如果要死者的靈魂得以回來故居,我們會在死者死掉的地方用筆將他身前的形態勾勒出來,這樣死者以後就會記得回家路,而回來自已的生前的地方。」,我一邊說著,一邊用毛筆在沿著死者桑大爺的屍體勾勒他的模樣。

    其實我已經發覺桑大爺的死並不簡單,也許是為報答他們夫妻在我昏迷時的收留之恩,我決定將這起事件調查清楚,所以我向眾人撒了個謊,用毛筆沿著屍體將桑大爺死時的現況畫出,以求保存案發時的狀況。

    很慶幸,這舉動並沒有招到大家的反對,也許對他們來說,尤其是桑庭筠的二伯和三伯,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他們大哥的屍體放置好,然後快點將後事辦好,接著分財產,所以我的話他們也許不信,但仍然是幫腔的說:「庭筠……這位大哥哥已經用他們家鄉的方法讓你爹爹可以回來他的房間,所以你不用擔心,現在讓李管家把你爹爹的身體放在祠堂,順便幫他整理一下,免得你爹爹回來時,看到他的身體髒兮兮地,他會很生氣。」

    就在大家一陣誘導下,終於把桑大爺的屍體搬到祠堂,接著眾人看這裡的事情處理好後,又各自去忙著準備桑大爺的後事,而我則是沒事可做,所以牽著桑庭筠到花園走走,一方面透透氣,另一方面藉此分化桑庭筠悲傷的情緒。

    我和桑庭筠二個人就這麼閒晃地走著,也不知逛了多久,桑庭筠突然拉著我的手站著不動,然後開口說道:「大哥哥……我肚子好餓!」

    當桑庭筠說出這話後,我的肚子也不爭氣的〝咕嚕咕嚕〞響起,這時自己才想起我和桑庭筠本來是要去吃晚飯的,誰知發生了桑大爺的命案,導致我們二人到現在還未進食。

    聽到我肚子咕嚕咕嚕地叫,桑庭筠小孩子的心性又起來,看著我說道:「哈……大哥哥肚子叫的好大聲,像小豬在叫。」

    「你還不是一樣!大哥哥是小公豬,庭筠是不是小母豬呀!」當桑庭筠取笑我時,她的肚子也咕嚕咕嚕地響起,我也不客氣的取笑回去,好讓她的注意力轉向肚子,忘了剛才的事件。

    「我才不是小母豬!」桑庭筠用她的小手握起拳頭向我揮來。

    只見一大一小的人影在花園裡追趕著,也許是肚子太餓沒跑多久,我和桑庭筠便紛紛坐在樹底下喘著氣休息。

    我無意間抬起頭看到樹上所結的果實,滿心歡喜地對桑庭筠說道:「你對子餓不餓呀!大哥哥摘果實給你吃好不好?」,同時心裡暗付:「這果實跟柿子蠻像的,應該可以吃吧!」

    「我要吃,大哥哥你快摘給我!」本來肚子已經在餓的桑庭筠,在剛才一陣的追逐過後,更是餓到沒力氣,聽到我要摘果實給她吃,連忙把我拉起,催促著我。

    「等等喔!」我先將長袍的尾端倒紮在腰間,然後向雙手吐了口水搓揉一下,就兩手環抱那顆結滿果實的大樹,努力的往上爬。

    「大哥哥加油!」桑庭筠看我越扒越高,一顆心也是掛著老高,不時為我打氣到。

    終於爬到了樹頂,我用雙腳勾住樹幹,分出一隻手向身旁的果實用力一摘,摘下了一顆,我大聲向樹下的桑庭筠說道:「庭筠!接好!」,接著我就將果實往下丟。

    「接到了!大哥哥我接到了!再來一顆!」桑庭筠似乎玩上癮,就這樣來回接了我丟下的五、六顆果實。

    當我從樹上爬下來時,桑庭筠小心捧著剛才摘下的果實,笑咪咪地對我說:「大哥哥你看!好多喔!」

    我拍拍身上的灰塵,然後對桑庭筠笑道:「對啊!我們去把果子洗一洗,然後痛快的吃了它。」

    「我知道哪裡裡有水井,我們快去。」等不急地捧著果子往前快速走去。

    看著她慢慢忘了剛才的不愉快,我在她的背後微微笑了笑,然後大聲叫道:「等等我啊!大哥哥會迷路的!」,接著便跑了上去,就在我們離開的同時,一條黑影從後面跟了上來。

    轉了五個彎,過了二條小橋,終於來到了水井處,就在我們要取水時,一位丫環看到我要們取水,走了過來問到:「小姐!你要取水嗎?」

    「對呀!我和大哥哥剛才摘了果實,我們要取水將它洗乾淨,然後吃了它。」桑庭筠天真地向那丫環說到。

    「小姐……這口井沒有水了,你們要到廚房那裡才有水,還有……那個果實不能吃,那有毒的。」丫環看了看桑庭筠手上的果實然後說道。

    「有毒……這不是柿子嗎?怎麼會有毒。」看著桑庭筠失落的表情,我不忍心於是向丫環確認道。

    「公子……這不是柿子,而是」毒龍果「,這種果子只要吃了,就會中毒死亡,前年有一個新進的僕人也是誤以為這果實是柿子,於是偷摘了一顆吃,誰知當晚就死了。」丫環對我的問話認真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呀!那為什麼不把這種樹砍掉,以免其它人誤食呢?」我接續問道。

    「這裡的花草都是四小姐所種,本來以前桑大爺也想將這樹砍掉,但那時四小姐不在,桑大爺也不敢砍掉,誰知這種果實在秋天會開出一種非常漂亮的花,桑大爺的夫人很喜歡,所以就把這種樹留下,後來只是命令我們不可去摘它來吃,要我們注意而已。」丫環回答道。

    那丫環說完,發覺我們沒有什麼事要她幫忙,於是告了罪就去忙自己的工作,而我則是摸著桑庭筠的小腦帶安撫著她說:「沒關係!下次大哥哥帶你去別的地方摘水果,保證都可以吃!」

    聽我這麼一說,桑庭筠恢復一點精神說道:「不可以騙我喔……我們打勾勾!」

    「好……大哥哥跟你打勾勾!」就在我要蹲下身跟桑庭筠打勾勾時,突然身體被猛然一推,一個重心不穩,竟掉進那口乾井,接著只覺得身子直直落,然後〝碰〞一聲,背部撞到乾井的底部,正當忍著痛要爬起時,突然一個重物往上往下重重擊落在躺在地上的我,我一時氣悶,眼睛一花,就這麼昏了過去。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2:40 PM

第二十七節 洛書

    「大哥哥!嗚。。。。大哥哥!。。。嗚。。。,你醒醒啊!」。

    「嗯。。啊!」不知怎麼搞得,正在睡覺得我,總覺得有人在叫我,在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我睜開了雙眼,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滿臉鼻涕混著泥巴的桑庭筠正哭著搖著我,我驚嚇之於,當要起身問她發生什麼事時,這一動,才發覺身體疼痛難當,忍不住的叫出來。

    看到我醒來的桑庭筠,用手臂上的衣袖,一把抹去剛剛還掛在離鼻有二尺的鼻涕,破啼為笑,一頭栽到我懷裡,整個頭不停磨蹭我的胸膛,邊說著:「大哥哥。。。你醒了。。。。我好害怕。。。嗚。。。」。

    搞不清楚狀況的我,被桑庭筠這一弄,倒有點不知所措,直問道:「怎麼了!你怎麼這樣髒,發生了什麼事!」。

    桑庭筠雖沒有把頭抬起來,但仍是半帶哭腔的在我懷裡答道:「大哥哥你在地上睡了很久,我還以為你像阿爹一樣,都不醒來,嗚。。。。我好害,這裡黑黑的,都沒有人,而且也沒有東西可以吃,我肚子好餓。。嗚。。。」。

    「什麼!我在這裡睡著了。。。這裡不是我的房間嗎?」對於桑庭筠的回話,著實讓我大感意外,環看四周,果然黑鴉鴉的一片,這時才定神的回想之前所發生的事。

    「我記得我才正要跟桑庭筠打勾勾,在蹲下時,身體像是被推了一下,接著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從高空往下直落,雖那時看不到,但呼呼的風聲略過耳旁,還是無法忘記,從這看上去,天空只有碗公口大,這裡該不會是那口乾井的底部吧!」我忍著全身的酸痛,從地上撐起,抬起頭看著頭頂上的井口說道。

    「大哥哥我們怎麼辦?」當我把桑庭筠輕扶到一旁,站直身體回憶之前發生的事時,桑庭筠就像八爪章魚般,雙手環抱著我的腰,雙腳勾著我的腳,深怕我不小心跑掉的模樣。

    「我們好像掉到井裡面,你鬆開手一下,大哥哥看可不可以爬上去。」看著並不會太遠的井口,我立下心意,決定試試看可否爬上去,於是一邊向桑庭筠說著,一邊把袖子捲起,然後貼在井中的二面牆的對角,學著壁虎努力的往上爬。

    「唉呦!」一聲慘叫,我從離地約半尺的牆上跌了下來,跌下的同時,頭還不小心撞到牆壁,於是痛的大叫。

    看到我從半空中掉下來,桑庭筠先是用小手摀住張開的小口,當看到我用手揉著腦袋時,她也趕緊走過來,用她的小手貼在我的頭上,輕輕說道:「不痛!不痛!壞壞走開。」。

    被桑庭筠這樣像哄小孩般的口吻安慰著,我也不禁臉一紅,一時不知該怎麼辦,只能馬上站起來拍一下身上的泥巴,再摸一下頭上因為撞到牆壁長的一個小包,尷尬地看著正用一雙大眼望著我的桑庭筠笑著說:「沒事了。。。大哥哥好了。。。你不用擔心。。」,同時暗付:「這井四周的牆壁長滿了青苔,根本很難爬上去。」。

    於是,只見我試了各種辦法,不論是大聲呼喊,或是用衣服當腳墊,但始終無法脫困,最後一大一小二個人,靠在井內牆壁無力的坐著發呆。

    桑庭筠這時也是累昏了,趴在我的大腿上休息,而我卻努力地想著脫困的辦法,眉頭緊緊地深鎖著,一雙手,有力無力的撫摸桑庭筠的秀髮,並向自己打氣道:「提起精神來童昂星!你不可認輸,你還要活著找到小蘭,然後回到屬於自己的時代,要振作下去。。。。。現在你可不是一個人,你腳邊還有一位年紀幼小的女孩,你也要為她著想呀!加油。。。」。

    就在我滿腦子想著脫困的辦法時,我發覺趴在腳上的桑庭筠不知在做什麼,一雙小手不時在地上畫來畫去,看到這種景像,我也不禁好奇地問道:「你在做什麼呀。。。。。」。

    「我在看地上的圖案,好有趣。。。。有羊咩咩、小花、太陽」桑庭筠把原本側著一邊的頭轉過來面向我,笑咪咪地說道。

    桑庭筠的話讓我大吃一驚,連忙把她從腳上扶起來,並且緊張地問道:「那裡!那裡有圖案,可以指給大哥哥看嗎?」。

    「這裡!那裡!還有這裡。。。。」桑庭筠聽了我的話後,一口氣在乾井的四周指了指,這才使我發現到,原來井裡的四周和地上全部刻滿了一圈圈的圖案,有動物、植物和各種物品和自然現象,只是井裡光線太暗,沒有明顯地查看,根本看不出來。

    「怎麼會這樣。。。。井裡怎麼會畫滿了許多圖案,這有什麼特殊用途嗎?」我走近四面牆壁,用手摸著壁上的圖案,一面低著頭思索著。

    在百思不解地當中,我看到地上的一隅,有一塊由類似文字組成的方塊,我眼中精光一閃,連忙走到那地方蹲來下來,但對於古代的文字,並不能完全看明白的我,向桑庭筠揮揮手叫她過來,並且問道:「你看得懂上面的文字嗎?可不可以說給大哥哥聽」。

    聽到我說的話,桑庭筠搖頭晃腦的走了過來,蹲在我身邊,看著地上的文字,然後慢慢地念道:「黑黑身體長長尾兩顆尖牙小小嘴身性愛好躲和藏討厭白天喜歡夜」

    當我默念著桑庭筠所說得每一句話時,只聽得她在念完地上那些文字後拍著手說道:「好有趣喔。。。大哥哥。。。這好像中秋節在猜燈謎,你看旁邊還有一支肥肥地狸貓,好可愛!」。

    「對!對!這一定是個謎語,但這跟四周的圖形有什麼關係,說不一定有機關可以幫我們離開這口井。」我聽著桑庭筠的話,心中猛然大悟,或許真如她說般,只要解開這個謎,就可以離開這。

    「我猜是黑色的小白兔」桑庭筠先是兩手托著自己的下巴,蹲在一旁想著,然後高興地說道。

    「不對。。。。不是小白兔,兔子不可能討厭白天喜歡夜。。」我心中暗自否定了桑庭筠的答案,「黑黑身體。。。。有尖牙。。。躲和藏。。。。。夜」我仔細的念著每一段話,然後看著四周的圖案。(各位聰明地讀者,可以猜猜看,這個要解的答案是什麼?謎底在下二段揭開)

    「狸貓。。。為什麼要在文字旁放一隻狸貓呢。。。。」我再度把眼光拉回地上的文字和它旁邊的圖案,「狸貓。。。狸貓。。。我知道了!」我忽然捉住心中那一剎那的靈感,放聲大叫。

    「大哥哥你知道答案了嗎?快告訴我。。。是不是小白兔」桑庭筠高興地拉著我問道。

    我微微笑輕摸著她的小腦袋說道:「不是小白兔」。

    「那是什麼!」桑庭筠不服氣的嘟起嘴問道。

    「是老鼠!」我內心有點激動的說道。

    「為什麼。。。小白兔很可愛呀,老鼠好噁心,怎麼會是小老鼠」聽到老鼠二字,桑庭筠先是害怕的抖一下身體,然後緊捉著我的衣袖問道。

    「大哥哥解釋給你聽,你看這段文字的旁邊不是有一隻狸貓嗎?這代表這段文字要猜的是動物而非植物或其它物品,而且狸貓二字念快一點,就是離貓,也就是遠離貓,這代表要猜的動物怕貓,再依照文字的表面文義猜測看來,老鼠身體黑黑的,有一條長長地尾巴,二顆大門牙幫它們吃東西,而且總是躲在陰暗的角落,等到沒有人注意或者是晚上才會出來找食物吃,所以答案就是老鼠沒錯。」我很仔細的解說給桑庭筠聽,同時也對這個答案很有信心。

    「大哥哥你好厲害!下次中秋我一定要帶你去猜燈謎」桑庭筠拉著我的手,用力搖晃著說。

    「呵。。呵。。。好了,大哥哥沒有你說的這麼厲害,我們快來找找這牆的四周,有沒有小老鼠的圖案。」我深知已經解開了謎底,實在壓不住離開這地方的心情,也催促桑庭筠找尋老鼠的圖案。

    果然,還是小孩子眼利,只見沒過一會,桑庭筠就找到老鼠的圖案,我趕緊往那圖案摸上去,就當我手施力往那圖案壓下去時,突然間,身後的牆角邊,緩緩出現一個可以容下一個正常人趴著身體爬行的走道。

    「有出口了。。呵。。哈。。庭筠。。跟著大哥哥,我們爬出去」我拉著桑庭筠來到這類似狗洞的地方,自己先鑽了進去,然後才叫桑庭筠跟著進來。

    潮濕的地道,充滿了發霉地味道,伸手不見五指,讓人有一種永遠走不完的感覺,我為了怕桑庭筠沒有跟上來,一路上不斷跟她說話,也利用這個時間,知道了她們桑府的整個情形。

    「有光線。。。。快。。。」也不知爬了多久,爬在前面的我,突然發現前方出現亮光,於是鼓起力量,死命的往前爬。

    爬出走道,來到的是一個類似密室的地方,同樣的四周除了牆壁之外,就沒有其它的東西和出口,這個景像讓我剛才的鬥志,喪失的快一乾二淨,但在桑庭筠整個人完全爬出走道後,轟然的一聲巨響,把剛才的地道封死,然後面對我們的那面牆壁瞬間一百八十度轉了個方向,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辛運兒你好。。。沒想到居然有人可以來到這,呵。。呵。。。」一支烏龜出現在我們的面前,而且完全不理會我和桑庭筠的目瞪口呆,獨自說起話來。

    「這裡是我「酒丐」請機關大師秦穆准所設計,不要懷疑,現在跟你說話的這只烏龜並不是真的,而是秦穆准所設計,當時連我都有點不敢相信居然有這種鬼斧神工的機關,癈話不多說了,幸運的你,將有機會成為我的徒弟,成為一個武功高手,不過前提之下,要先能過了這關。

    現在機關已經發動,幸運的你只要在一刻之內將烏龜的答案解出來,就可以安然離開這,否則。。。嘿嘿!你將會被前後這二個活動牆活活夾成肉醬」那烏龜說完最後一句話,如它所說機關開始發動,前後二面牆開始往內擠壓。

    當我從被那只烏龜的震撼中醒來時,只見我像發瘋似地往那只烏龜所在的牆壁用力敲打,並且大叫:「我不想當你的徒弟,放我們出去!放我們出去!」。

    看到我的樣子,桑庭筠小心的拉著我的衣服,害怕地說:「不要這樣。。大哥哥。。

    我們把小龜龜的題目解開就好了,不要這樣。。你的樣子好恐怖。。。」。

    「你說什麼!你知道這是什麼題目嗎?你看看牆壁畫得圖案,那是中國有名的摩法陣呀!這個摩法陣又名「洛書」,你懂嗎!」想到這個題目的可怕,連我都喪失應有的理智的對桑庭筠大聲吼道。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2:42 PM

第二十八節 洛書(二)

    相傳夏朝的一位皇帝,有一次在河邊欣賞風景時,無意中看到一隻烏龜正在渡河,當他仔細觀察那只烏龜時,卻發現烏龜背上的龜殼圓點,不論是橫加、縱加、斜加,所得的圓點總數皆是一致,這驚人的發現,被後人加以運用,於是仿造龜殼上的紋路作成九宮格,配合圓點以數字代替,最後將一到九這些數字,不能重複的填入九宮格中,使其橫加、縱加、斜加所得數字總合皆是十五,於是這神奇的九宮格,又被人稱為「方陣」或「洛書」。

    我氣急敗壞的模樣,可把桑庭筠嚇壞,她從來沒有見過我發如此的脾氣,只見她紅著雙眼,眼眶中充滿著淚水,雖語帶哽咽,但卻被她努力壓抑而看著我說道:「大哥哥。。你一定可以過關的。。你最聰明。。」。

    聽到桑庭筠這番話,再看看她的模樣,我才發現自己居然對這麼小的孩子亂發脾氣,而她卻獨自忍受,反而給我精神上的支持和安慰,心中一陣莫明,我蹲下身把她抱在懷裡直說道:「對不起!大哥哥不是故意的,原諒大哥哥。。。。」。

    當我話一出口後,桑庭筠在也忍不住哭了出來,鼻涕、淚水一股腦地全往我身上的衣服招呼,就在這同時,二面活動牆壁卻沒閒著,仍然慢慢持續的向我們的方面擠壓過來。

    「這要怎麼辦才好。。。。這方陣的解法共有4百多種,在一刻鐘的時間內,根本不可能解開」我看著那只烏龜所在的牆壁瞪著壁上的九宮格,心中生出一種無力感,整面牆壁除了一隻烏龜和一副被挖了九個洞的方格,就沒有其它的東西或提示,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就是在面對自己最右邊那一排方格的中間那塊寫著一先古字。

    「死馬當活馬醫吧!」我輕拍靠在我背上因為哭累睡著的桑庭筠,把她喚醒並指著壁上的九宮格說道:「庭筠。。你可不可以幫大哥哥一個忙,再幫大哥哥看一下那方格中的字好嗎?」

    桑庭筠知道我又恢復了鬥志,也不多話,連忙走近那面牆壁看著那些字念道:「人生在世十年載,功名利祿轉頭空。

    相伴此身究為何,只有回憶長相守。」

    「我的媽。。。怎麼又是詩謎」當聽到桑庭筠所念的詞語後,我在內心把那機關大師秦穆准和他祖先問候不下十遍。

    「大哥哥。。我念完了,你解出來了嗎?」桑庭筠看我坐在地上不動,也走到我身邊把身體倚靠在我的手臂上坐了下來。(讀者們!可以試著解答,最後的答案會寫在注一的地方)

    「功名利祿、回憶、十年。。。。,不可能是填十這個數字,那底到要填什麼呀!」

    我腦袋一遍混亂,雙手不停地抓著腦袋。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見那二面活動的牆壁越來越近,可以活動的寬度只餘二個人的空間,而我卻無法想出這最後的答案,急得自己也是站起來來回走著。

    看到我這副模樣,桑庭筠又再度出言安慰我說道:「大哥哥。。你一定行的,你剛才不是就解開小老鼠的謎題嗎!你仔細想一想,不要著急。。。我們還有時間」

    「你這小女孩還真是樂觀,剛才小老鼠那題是因為有許多的題示,才會被我輕易的解開,跟這關的題目根本不可同日而語」我內心暗付桑庭筠的天真,「等等。。。。小老鼠。。。回憶。。呵。。。哈。。我懂了」。

    因為桑庭筠的話始得自己在陰錯陽差之間,莫明奇妙的解開這個難題,高興得把桑庭筠抱起來,轉個三圈,並且猛親她的小臉蛋,直把桑庭筠弄得滿臉通紅,然後把她放下對她說道:「庭筠。。快。。把放在那的刻有數字的石頭拿過來。。等等!先把數字1的石頭拿給我」。

    我的行動搞得桑庭筠一臉疑惑,但她還是聽我的話,把放在邊邊角落的石頭翻了一下,果然發現這些石頭刻有數字,她馬上撿了上面刻有一數字的石頭,交到我手上,而我則是興喜的將一號石頭放入剛才提有詩句的那塊方格中,並且對桑庭筠說道:「謝謝你,要不是你。。。大哥哥就無法解出這個謎題,你再去把其它的石頭拿過來」。

    小孩子總是對新奇的事物感到好奇,雖然桑庭筠從我口中得知是她幫助我解答了這關的謎底,但仍是迷迷糊糊,不知道到底自己是如何幫助了我,於是她不好意思的對我問道:「我是怎麼幫助大哥哥的,我怎麼都不知道。。大哥哥可以告訴我嗎?」。

    我一邊把各種數字的石頭擺上去其它的八個空格中,一邊對她解釋道:「其實很簡單,雖然這九宮格的解法有4百多種,但是依那首詩句所放的位置,就可以知道,只要解開這個詩句,就可以找出這個空格所要填的數字,這樣範圍就會縮小。」

    「把八號拿給大哥哥,謝謝。。。。而製造這機關的人,似乎對他所作的機關很有信心,而且追求完美,他更擅長利用別人心理的弱點,所以才會將第一個機關和第二個機關設計成互相關聯,也就是說,第一個機關是第二個機關的一個棋子,這招的妙處,在於人們往往在通過第一關的試驗後,絕對不會想到,第二個機關的解答,還要利用第一個機關的答案來解,連大哥哥都佩服這秦穆准的頭腦。」

    「而剛才那句詩的最後一句,只有回憶長相伴,就是告訴闖關者要利用第一關的解答,剛才第一關的解答是小老鼠,老鼠在十二生肖中排名第一,所以有詩句的空格要填入一,如此一來,這個機關的解答就很簡單,因為一在那個位置中的解答,只有二個,你看。。。。」當我把最後一顆石頭放進空格中時,又是一聲轟然大響,接著面前的牆壁開始翻轉成九十度。

    「我們快進去!」看到牆壁漏出的通道,我馬上拉著桑庭筠的小手,跑了進去。

    當我和桑庭筠進入後,那牆壁又再度翻轉合起,就在同一時間,莫名傳來一陣聲音道:「呵。。。天命之星可然非常人。。。哈。。。」,接著一道金光炸現,刺得我眼睛張不開,連忙用手遮住雙眼。

    當金光消退時,出現在我眼前的居然是森林,小鳥的嘀聲、和煦的陽光,和一大片綠草,而不遠處的一塊大石上,正躺著一個人,雖然對這一切感到不可思議,但仍我努力收回自己的心志,此時才發現,桑庭筠閉目躺在地上,我嚇得趕緊用手探索她的呼吸:「好險。。還有呼吸。。可能是暈到了吧」。

    我背起桑庭筠慢慢走向躺在大石上的那人,只見那人粗布破衣、蓬頭垢面,現在正喝著他的大酒壺,我小心的問道:「請問一下,這裡是哪裡裡?可否請老人家你指點一下回揚州城的路」。

    我口中那位老人家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話,並沒有回答我,我耐著性子再問二次,見他仍然不語,心想:「也許是個聾子或啞巴吧!」就不再理會那人,背著桑庭筠試著走出這地方。

    走著走著,居然又看到剛才那個老人家躺在大石上,我不敢相信的揉著雙眼,還當自己是眼花,最後證明自己真得又走回來原來的地方後,只好搖搖頭再繼續趕路。

    「我受不了啊!這是什麼鬼地方,怎麼都走不出去。。。又回來這裡」當我己經數不清自己是第幾次走回來這塊大石處,終於忍不住把桑庭筠往地上一放,接著一坐,破口大罵。

    「不錯!不錯!心地善良。。到現在還不肯放棄背上的丫頭獨自一個人離開,耐力夠。。。總共一口氣走了二十五次,智能不錯。。。。二十五次都走不一樣的路。。。嘿!嘿!」那穿著粗布破衣的老人家,在我吃驚的表情下,上下打量著我說著話。

    「臭小子!你可以拜我為師了,快來磕三個響頭吧!」那老人笑咪咪的看著我,再次說道。

    「原來他不是啞吧呀!」我沒有聽到那老人的話,只是一個人獨自發呆。

    看到我一動不動,仍是一付傻樣,那老人耐不住,手一揚,一陣強風吹得我肌膚生痛,痛得跳起來大叫:「好痛!」。

    「傻小子。。。你還在發什麼呆,還不快過來拜我為師」看到我回過神後,那老者再度叫我拜他為師。

    我先看了他一下,然後搖搖頭道:「老人家,你不要擔心,我等下找到路就會一起送你回家,你還記得自己住哪裡裡嗎?」,心中暗付:「可憐。。。他一定是老年癡呆」

    「你罵我呆!」那老人家又是手一揚,這次的強風把我吹得在地上滾三圈才停下來。

    「你。。。你。。怎麼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穩住身子的我,恍恐的看著那老者說道。

    「癈話!現在你在桑丫頭所施的回夢大法中,而我則在他的回夢大法中再施一個同樣的功夫,當然我會知道你心裡的想法,這可是連桑丫頭都不知道的,而且也不會讓她查覺,嘿!嘿!」那老者心裡思考著,但卻只是對我淡淡地說:「這就是功夫,怎樣。。。想學了嗎!」。

    「哇!這功夫可真強。。」我心裡想著,看一下倒在地上的桑庭筠,然後對那老者說道:「對不起,老先生我不可以跟你學功夫,現在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你說什麼!」聽到我的話後,那老者突然張大眼眼,一股令人窒息的壓力向我撲來。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2:45 PM

第二十九節 傳功(上)

    「對不起。。。現在的我沒有時間跟你學功夫。。。。我還要去救人,躺在地上的這個女孩,她的爹最近被人暗殺死在房裡,死因離奇,而她的娘則莫明奇妙的失蹤,為了尋找她娘和找出殺她父親的兇手,所以只好向老生先說聲抱歉。」第一次感覺到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壓力,不自覺得退了一步,然後抬頭挺胸向那老者說出心中的想法,並暗付:「希望這位老者是個肯說理的人」。

    「我當然講道理!」老者又再一次窺得我內心的想法,「你這傻小子可知,這裡已經被我設下結界,簡單說如果沒有我的幫助,你跟本無法走出這個森林,加上我老人家最近常常腰酸背痛,懶得走路,所以你也別指望我會帶你走出這個森林,所以羅。。。咳。。只有你學會我的功夫之後,自已在依我所傳授的功夫離開這。」。

    「老人家你不要這樣,哪裡有人像你一樣逼別人做你徒弟,你放心。。。你如果不想走路,我背你,你只要指示我該如何走就好了,更何況。。。這小妹妹的事實在不能拖,學功夫沒有三年五載怎麼行,你行行好,不然到時要查清那小妹妹她爹的死因,就會更加困難。」聽到老者說他有辦法離開這鬼森林,內心先是一番雀躍,但聽到他又要逼自己收自己為徒弟,我也只好苦著臉向他說道,腦袋同時想著:「我才不要學功夫,要學功夫的話,以前早就跟小蘭一起學,哪裡還要到現在,看小蘭那時每天都往武館跑,常常鼻青臉腫,全身酸痛,我才不要,有這閒時間還不如睡覺得好。。。。

    小蘭。。。。你也在這個時代嗎。。你現在在做什麼?」

    「他媽的臭小子。。。居然是怕吃苦才不學。。。得想個辦法治治他,但他心裡說的那一位小蘭是誰。。。他似乎很關心。。難道跟天命之星一同出來的還有那位叫小蘭的嗎?。。嗯!嗯!」老者知道我內心的真正想法後,一雙眼直盯著我看,把我看得全身不自在,過了一會,他緩緩說道:「好吧!我不逼你做我的徒弟,不過。。。。。。。。。」。

    「不過什麼!」聽到有轉圜的餘地,我也高興地問下去,但卻沒有注意到老者臉上閃過的狡黠之色。

    「我年紀大了,實在沒有辦法帶你離開這裡,而且躺在地上的小妹妹被我的功夫封住她的穴道,所以如果沒有人幫她解開穴道,她將一直昏迷下去。。」那老者雖仍是一臉平靜,但其實內心早就在哈哈大笑,心中更是暗付:「我就不信你這小子不往這圈套跳,桑丫頭是絕對不可以讓她醒來,否則現實中的她就會發覺我在教你功夫,現在只有讓夢中的她睡著,好讓現實中的她以為夢中的她睡著了,才不會查覺我在傳你功夫,凡正等我一離開,她就會自動醒來,看你這小子這麼重視她,嘿!嘿!我就來騙騙你」。

    「加上你可以一個人背二個人嗎。。。如果不行。。你要如何帶我們離開?」

    「這。。。。我可以先背老生先出去,在進來背庭筠」我開始思索老者的問題,接著回答道。

    「你這個臭小子。。。真是難纏,你知不知道這天下有多少人要拜我「酒丐」為師,你這小子居然還在那挑三撿四,要不是我的時間不多,你又是天命之星,不然我一定一掌劈了你。」老者先是在心裡把我罵了一頓,但還是不動聲色,面有難色的說道:「也是可以,不過我可不保證你把那丫頭放在這,不會被豺狼虎豹給叼走,還有走出去的路千變萬化,要是你不小心走錯一步,不要說回來救丫頭,你自己都會死在這森林。」。

    「那。。。那。。那該怎麼辦!」被老者這麼一說,我內心也有點慌。

    看到我開始舉棋不定,知道我已經慢慢掉入自己的圈套,酒丐興喜之餘仍再加一把力,淡淡地說道:「所以我才說叫你跟我學功夫,這不但可以救你自己,也可以救那丫頭,而且這裡的時間根本不會。。。啊。。嗯。。況且跟我學功夫不會花很多時間。」,同時內心計較:「好險。。。差點說溜嘴。。,不能告訴他這夢境裡的時間是以桑丫頭和你這小子為中心而轉動,現在桑丫頭被我一搞,已經喪失知覺,所以這夢境的時間不會在流動。」。

    「可是。。。。」我仍然是猶豫不決。

    「不用可是。。。你不是還要急著去救這丫頭的娘和查明殺害她父親的真兇,如果你在這樣托托拉拉,就真得來不及。」酒丐再飲了一大口酒,向我說道。

    「好!我向你學功夫。。。現在你可以給我大還丹或把你的內功輸給我」我幾翻思量,還是覺得速戰速決,方為上策,同時也對自己有信心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學會這老者的功夫。

    「大還丹?內功?」酒丐疑惑地看著我。

    「對啊!不是說學功夫只要吃些大還丹或由武功高強的人打通任督二脈,就可以所向無敵,所以快點啦!我很忙。。。。」我看著眼前的老者一臉呆樣,就知道他沒有聽懂我說的話。

    聽完我這麼一解釋,酒丐抑天大笑:「哈哈。。哈。。小子你是不是在酒館中聽太多說書人講故事,我可以跟你說,大還丹、內功是有的,但這些對你都沒有用,所謂內功,其實就是人身上的氣,而每一個人身上的氣就像人一般,是有獨立性和獨特性,內功確實可以籍由輸入人體幫受傷的人治傷,但這些外來的氣並不會停留在其它人身上,不屬於自己的氣會在一段時間後就被排斥出體外,或者被本身的氣所吞噬,所以自己的內功必須自己去開發,是無法藉助別人的內力為己用。」

    「什麼!不會吧。。。這怎麼跟小說和電視說的都不一樣」我不小心將自己那個時代的東西脫口而出。

    「小說?電視?那是什麼。。。。不過小子你放心,雖然無法把內功渡給你,但我有一招比什麼大還丹和內功還有效的方法」那老者先是對我說的名詞一臉疑惑,但隨即恢復,邊安撫我邊想到:「這也是為什麼我要藉桑丫頭施展這回夢大法的原因。」

    「還有什麼辦法。。。」聽到無法用內功和大還丹學功夫,我的熱情稍退。

    「靈體修練」酒丐得意的說出。

    「靈體修練?那是什麼東西。。。」初聽到這種學功夫的方法,連自己也從來沒聽過。

    「咳。。。簡單的說,就是將人的靈魂進行修練,因為無論是各種武功或是心法或是內力都只是對人的身軀所進行的一種鍛練,強化人體的肌力、耐力和器官的功能,但這並不是上程的武學,因為那些方法都無法加強人的靈魂素質,當一個人的肌力、內功鍛練到一定水平後,如果靈魂仍是脆弱的話,還是無法充分支配自己的身軀,小子!你因該有聽說過武學最高境界是返璞歸真吧,所謂返璞歸真就是修練自己的靈魂,不再強調肉身的訓練,使自己的靈魂修練強大,直接使自己的靈魂可以充分發揮身體的各種機能。」酒丐細心的對我講解他要對我的訓練。

    我張開大口,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腦子不停打轉:「靈魂修練。。。。」,突然間,我用力揮著雙手大叫著:「不。。。不。。我不要學了。。。,那什麼靈魂修練,我從來沒聽過,而且聽起來似乎要修練我的靈魂,我決對不幹。。。誰知道靈魂被你拿出來修練,我還會不會活。。。我可不要冒這個險!」。

    看著我打退堂鼓,酒丐也耐不住大聲說道:「你現在就是靈魂!你在那鬼吼鬼叫,窮操什麼心!在吵我一掌馬上就把你斃了。」。

    「靈魂!你這死老頭你亂說什麼!我好好的站在這裡怎麼會是靈魂,我跟你說。。你不要以為你凶我就怕你,我不學就是不學,你敢動我的話,我也不是這麼好相與的」

    我除了討厭別人吵我睡覺外,就是痛恨別人恐嚇我,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捲起袖子,一副要打架我奉陪的樣子。

    但酒丐卻不把我的話放在心裡,而是緊張的盯著我,等好一會在呼出一口氣。暗付:「好險!差點闖了大禍,幸好這小子笨笨的,沒有真得懷疑自己是靈魂,否則在驚嚇之餘就會魂飛魄散。」確定我沒事之後,酒丐抬頭瞇著眼看我一副要打架的模樣,也讓他直搖頭心道:「這小子的脾氣實在是茅廁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架子比我還大。。。好!是你這小子自找的,舒舒服服學功夫你不要,偏偏要我來硬的,就讓你的靈魂在痛苦中記憶我的功夫!」。

    「臭小子!你自找的。。好!只要你可以打倒我,我就救地上那丫頭,和帶你出去」

    酒丐一說完,身影一閃,就消失在我眼前。

    「啊!」在酒丐消失的瞬間,我只覺得身體如遭無數的巨石打在身上,最後右頰像是被人重重賞了一掌,接著無數的小鳥在眼前繞圈圈,接著就不省人事。

    看到我昏倒的酒丐走到我身邊看一下說道:「你這臭小子不學功夫還真可惜,雖然剛才在你身體上一輪牶頭招呼,但你卻自己靠身體自然的反應,避開了所有要害的攻擊,連最後打到你臉上這一巴掌,都可以瞬間利用身體往左邊一躍,減輕這一巴掌的力道。。。嘿!嘿!我這老乞丐可撿到寶了」。

    要知道酒丐在我昏睡時,所說的這一番話,我聽了不吐血才怪,什麼學武的料,我身體之所以會自然反應,是因為從小到大不知被不良少年追打過多少次,才會產生這種反應。

    「小子!醒過來!」酒丐不理我才剛剛被他打昏,用腳踢著我的身體,把我喚醒。

    「痛。。」被喚醒的我,一扭動身體,才發覺全身痛的不得了,右頰還火辣辣的,我怨恨的看了那死酒鬼一眼。

    「呦!生氣啦。。。要不要找你娘來給你抱抱呀。。。哈。。。」酒丐完全不理我那怨毒的眼神,反而是開口譏笑我。

    「你這臭老頭。。給我去死!」聽到酒丐取笑地話,我咬著牙撐起身體,再次向他撲去。

    結果又是一樣,糊裡糊塗地又被打昏倒,就這樣醒了打,打了又昏,也不知道多少次,最後終於一動不動地倒在地上,任酒丐怎麼叫也叫不醒。

    在昏睡中的我,迷迷胡胡的聽到那臭老頭似乎在念些什麼:「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2:54 PM

第三十節 傳功(下)

    把我打得灰頭土臉,最後氣力放盡趴在地上昏睡過去的酒丐,先是甩甩雙手、伸個懶腰、打個哈欠,接著順手拿起腰間的大酒葫,打開栓子,咕嚕咕嚕地飲上幾口酒,然後顛著步伐靠近我,看著一動不動地我說道:「嘿!沒想到你這臭小子還真耐打,打著打著,讓我都打出一身汗來。。。。。」。

    酒丐一面繼續喝著酒葫裡的酒,一面轉身走回去剛才躺著的大石上盤腿而坐。坐好後仍是瞇著雙眼望向我感慨道:「真是個笨小子。。呵。。呵。。不過,跟當年的我還真像,臭脾氣一個,這脾氣一發起來,就算是皇帝老子,也不賣面子。。哈。。哈。。」。

    「時間不多了,還是辦正事要緊」酒丐再喝一大口酒後,就把大酒葫往地上一擲,手捏蓮花指,分別置於丹田、下顎,雙目微閉念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這時,四周的景像開始產生變化,隨著酒丐的聲音,先是青蔥翠綠的竹林慢慢地消失不見,覆滿泥土的大地、蔚藍的天空緊接在後,最後連風和太陽也無法倖免,整個空間失去所有的色彩,有的只是一片虛無。

    就在一切都消失怠盡的同時,異象再生,酒丐身上慢慢地發出點點黃色小光球,這些光球像是有靈性一般,雖然越聚越多,但卻只在酒丐身邊飄浮而不潰散,忽然間,酒丐雙手化指為掌,兩掌合十置於胸前,整個人高速急旋,原本在他身邊的黃色小光球,此時卻全部飛往趴在地上的我,不到片刻,我整個人就被光球所覆蓋,看到我被黃色小光球托到半空中後,酒丐雙手在胸前結了個不知明的手印,急旋中的身子就此穩住。

    昏睡中的我因為頭下腳上被置於半空中,加上全身肌肉、骨頭像是被萬蟻侵蝕,痛入心扉,終於再度痛醒過來,自己擠出最後的一點力氣,將沉重的眼皮微微打開,模糊中只見自己身在黃色小光球中,而這些光球正逐步地進入自己的身體,它們每一次的進入,自己只能用痛不欲生來形容。

    看到被倒掛在半空中的我似乎醒了過來,酒丐微微一笑對我說道:「便宜你這臭小子,別人可能要花一輩子的時間還無法達到靈魂修練的境界,你短短一時三刻就達到了,不過你可要給我聽好!學武之人,切忌逞兇鬥狠、持強凌弱,必需懲奸除惡、匡復正道」。

    「現在的你雖然靈體的素質在我的幫助下,己經跟那幾個老傢伙差不多,但手上的功夫和自身的內力,還是跟以前一樣並無長進,日後還是要努力習武,雖在靈體的幫助之下,你習武會事半功倍,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可驕傲自滿,日後有時間去一趟『酒蘆』,相信你在那裡,可以找到適合自己的武學」。

    全身痛得讓我眼淚、汗水直流,兩耳更是痛到耳嗚,雖然看到酒丐張口,但卻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是覺得盤腿騰空在我前方的酒丐,他的身影似乎是越來越模糊。

    「臭小子!我也該走了,你千萬要給我記住二件事,第一件事乃滿清走狗殘暴不仁,凡我漢人熱血青年,皆當驅逐韃擄為己任,你日後就算不反清復明,也休給我幫助大清皇帝,否則我老乞丐就算到陰曹地府,也會跑回來帶你一起下去。第二件事則是。。。。。有空的話,幫我去花壇一趟,跟那婆娘說。。。我對不起她。再見了。。。。臭小子!」酒丐話一說完,其身軀就完全消失在這一片虛無的空間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顆水藍色的小光球,緩緩地向我的方向飄來。

    水藍色光球所通過之徑,黃色光球皆自動讓開一條路,只見那顆水藍色光球來到我的丹田,最後隱入其中,就在水藍色光球全部沒入我體內後,所有的黃色小光球像是螞蟻看到甜食般,瘋狂地衝入我的身體,這虛無的空間,頓時出現一聲淒慘地哀嚎,黃光暴現,接著又回歸平靜。

    ※※※

    「老酒蟲呀。。。!」站在泰山斷魂崖的南鬥,看到被一顆隕落於漆黑天際的星辰,突然放生放聲哭喊著。

    在瓊瑤仙閣內的一隅,一位正準備就寢的女子,當服侍她的侍女幫她換上舒服絲質睡衣時,心頭突然莫明一震,一股哀淒的感覺直搗心頭,不知為何兩行珠淚就這麼沒有理由的潸然而下,原本在旁服侍的侍女更是驚恐的全部下跪,磕頭如搗蒜,一會只聽得那女子淡然說道:「沒事的,退下吧。。。。」。

    ※※※

    「大哥哥!醒醒啊。。。。。」桑庭筠哭著猛搖著叫醒我。

    「嗯。。。啊!庭筠!你醒了。。有沒有哪裡裡不舒服」被喚醒的我,睜開雙眼,看到原本應該被點穴而昏倒的桑庭筠,竟整個人好好的在我旁邊,興喜之餘直接抑起身體,雙手抓住桑庭筠的雙肩,高興問道。

    「我。。。我很好呀。。」被我這沒頭沒腦的一問,桑庭筠也摸不清我的問話,只是反應的回答。

    「那死老頭、臭乞丐呢!他有沒有欺負你。。。疑?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

    本來擔心那臭乞丐還會對我們不利,先是把桑庭筠拉到身邊,但當自己左顧右盼之際,竟發現自己不是在竹林,而是在原先桑夫人在桑府為我準備的房間裡。

    「大哥哥。。。你在說什麼乞丐?我家裡沒有乞丐,昨天我和大哥哥不小心掉到花園裡的乾井,我還以為我們死定了,我急著在乾井裡大哭,幸好之前離開的丫環走了回來,並且聽到我的哭聲,於是叫了李管家帶家丁把我們從井裡救出來,因為大哥哥一直昏迷不醒,所以就先把大哥哥安放回原來的房間」桑庭筠聽不懂我問的話,只是將自己和她如何脫困,如何回到這原先的房間大略說一遍。

    「什麼!那。。你還記得小老鼠和洛書嗎?」她的回答令我不敢相信,難道自己在做夢,一邊問著她,一邊往身上瞧,看看可不可以找到一些被老乞丐打的傷口。

    「老鼠?洛書?嗚。。。人家不知道啦!大哥哥!快救我娘。。快救我娘」桑庭筠想了一下,接著猛搖她的小頭,接著撲到我懷裡哭道。

    「難道。。難道真得是夢嗎?」看到自己身上確實沒有任何傷痕,又聽到桑庭筠的話,自己也是迷迷糊糊,但聽得她說桑夫人有危險,我也緊張地問道:「乖乖!庭筠快跟大哥哥說,你娘怎麼了?」。

    桑庭筠把頭從我懷裡抬起,望著我哭道:「大伯和二伯他們剛才在後院的一間房間裡,找到了娘,並且說娘是殺爹爹的兇手,命李管家去叫縣太爺要把娘捉去官府。。。嗚。。大哥哥!快救救我娘。。。嗚。。」。

    聽到這消息,自己如遭晴天霹靂,暗自付:「怎麼這麼快!」,但還是安慰桑庭筠道:「大哥哥會救你娘的。。。但你要聽大哥哥的話去做。。你願意嗎!」。

    知道可以救自己娘親,桑庭筠用手抹到臉上的淚水,語氣堅定地說道:「我願意!大哥哥要叫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看到她這麼認真,我也不禁玩心大起:「那。。。大哥哥如果說要小庭筠將來長大做大哥哥的娘子,你也願意嗎?」。

    我的話讓在靠在我懷裡的桑庭筠一時無所事從,只見她的小臉突然紅起來,推開我的身體,二隻小手不自覺得玩弄衣角,最後小的如蚊聲說道:「我。。願意」。

    但我這個捉弄人的,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話,只是哈哈大笑:「對不起。。大哥哥欺負你了,不過現在你心情好一點了吧!這樣大哥哥才敢叫你去做事情。」。

    我招一招手叫桑庭筠走進一點,並且對她耳提面命一翻,最後再次叮嚀:「記得喔!

    當你出去看到縣太爺來時,一定要大聲哭著說你娘是冤枉的,並且說大哥哥等會就會來證明你娘是無辜的,千萬不可以讓他們把你娘帶去衙門;另外,當縣太爺留下後,你派李管家來叫大哥哥,並且自己去泡茶給大家喝,但要記得。。。。。」。

    「都知道了嗎!」我笑笑地看著桑庭筠。

    「嗯!」桑庭筠對我點點頭。

    「那快去吧!」我拍拍桑庭筠的肩膀說道。

    看著桑庭筠離開的背影,我歎了口氣道:「桑大爺希望你在天之靈,可以保佑這唯一的方法可以幫助你的夫人洗刷冤屈,否則。。。。唉。。。」
作者: 瘋狂龍馬    時間: 2018-7-17 12:56 PM

第三十一節 佈局

    就在桑庭筠聽從我的交待出去準備的同時,因為報官而被通知縣太爺要來的桑府,桑庭筠的二伯、三伯早在大門口等候迎接,終於街道的一邊出現一座二人抬著的轎子,轎子的旁邊有著衙門的陳師爺伴在左右,而轎子的前後大約有十來個官兵負責開路和保護之責。

    看到這等陣式,桑庭筠的二伯和三伯趕緊走到街道相迎,當轎子在桑府門口停下,陳師爺將轎子的簾幕一掀,一位身著大清官服,頭戴頂帶花綾帽的中年男子從轎中緩緩而出,這時只見桑庭筠那死魚眼的二伯馬上彎腰屈膝道:「縣太爺大駕光臨,桑府上下蓬碧生輝…請縣太爺隨我入內,讓桑府好生招待」。

    縣太爺客氣道:「擾煩二當家了」。

    除了縣太爺和陳師爺外,其它的衙役只有四名跟在縣太爺身旁隨著桑二爺進入桑府,其它的衙役則站在桑府門口負責安全工作,在桑二爺的引領之下,所有人來到了桑府大廳。

    「端文兄、烈致兄對於你們兄長所遭的不幸,請你們節哀順變,揚州城損失這麼一位大善人,本人和你們一樣痛心疾首,所以本府一定要追查真相、找出真兇,以慰你們的兄長在天之靈」進入桑府大廳的縣大爺,先是向桑庭筠的二伯和三伯表達絕對嚴懲凶之意。

    「謝謝大人…相信家兄泉下有知,一定相當高興」桑庭筠的二伯桑端文禮貌的向縣太爺回禮說道。

    「嗯!」縣太爺撫摸著他的鬍子看一下大廳四周,然後道:「聽說你們捉到兇手,而且證明兇手就是當天案發現場不在的桑夫人,只是…不知桑夫人在哪裡?」。

    「李管家還不快去把那兇手帶出來!」桑端文喝斥著一直靜靜站在旁邊的李管家。

    「是!」李管家連忙低下頭允諾一聲後,就退出大廳。

    沒過多久,李管家就帶著二位丫環將桑夫人架了上人。

    「疑!桑夫人是怎麼了,從她的樣子看上去似乎有點不太對勁」縣太爺看著被二位丫環架上來的桑夫人,二隻眼睛明顯無神,而且一臉恍惚樣,嘴裡似乎還在碎碎念著聽不清楚的話。

    「稟大人…這兇手自從被我們在後院的一間房間找到後,就一直是這付癡呆樣,小人認為她一定是在殺了自己的夫君之後,良心受到極大的譴責,導致得了喪心病,才會變成現在這付模樣」桑端文回應縣太爺的問話答道。

    「原來是這樣」縣太爺微微點頭,接著說道:「本府這次親自前來,就是因為這次的案件非同小可,因為已故的桑大當家和桑夫人平常在本縣熱善好施、造福鄉里,因此當桑大爺一死的消息傳開,揚州城出現了不少的騷動,現在又驚傳說桑夫人是殺人真兇,為了給所有人民一個交待,本府這次特例先到這瞭解真相,待疑點澄清,確認無誤後,始將桑夫人押到衙問審判,否則…如果誤會好人,恐怕會引起本城的暴動。」。

    「大人英明!不過這次確時是這濺人殺了我兄長」桑端文略帶怒氣的說道。

    「喔?理由為何…說出來給本府聽聽」縣太爺坐在一張大椅上正一正衣容,向所有人問道。

    「大人!小人比較不會說話,怕說不清楚,所以想請我三弟來說」桑端文看一下桑烈致,對縣太爺說道。

    「誰說都可以,只要把理由說明白講清楚就好」縣太爺點點頭道。

    桑烈致先是回看桑端文一眼,接著正容道:「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晚上二哥、二嫂、四妹和我以及我的夫人一起在這大廳等候大哥和大嫂,準備共進晚餐和討論一下以後桑府家業要如何運作的問題,誰知等了老半天卻等不到大哥和大嫂,就在我派人去請大哥他們夫婦後,突然一陣尖銳的聲音從外面傳進大廳內。於是,我們所有人衝出門口循著那叫聲走去,走著走著就走到大哥和大嫂所住的樓閣。」

    桑烈致說到這先停一下,接著看著縣太爺,等縣太爺示意後,才接著說:「我們所有人急奔大哥所住的三樓,哪裡知我剛派去的丫環竟驚慌失措的縮在走道角落,在大家還摸不著發生什麼事時,我就聽到二哥大叫說大哥死在裡面」。

    說到這桑烈致直接往桑端文的方向看過去,一付該你說的樣子,只見桑端文緊張的擦一下頭上的汗水,然後接著說:「三弟說的沒錯,因為當時我聽到那丫環只裡直嚷嚷說什麼鑰匙洞的,我好奇之下就往那鑰匙洞看進去,誰知不膲還好,這一瞧居然看到大哥死在房間裡,我嚇得臉上發白;後來,三弟叫李管家把鑰匙拿來,把房門打開後,果然見到大哥已經倒臥血泊。之後,我們就去請師爺過來了。」。

    縣太爺沉靜一會,才看著桑府眾人道:「聽你們所說,也不能證明兇手是桑夫人,雖然她當時不在,但如果只因這個原因說她是兇手,恐怕太牽強」。

    「當然不是…我們還有其它證據」桑庭筠那馬臉又戽斗的二嫂,聽到縣太爺的話,急的脫口而出。

    「還有其它證據…你說說看」縣太爺指了指桑二嫂說道。

    「大人…草民如果只憑大嫂不在場是不會認為她是兇手,可這壞就壞在大嫂和李管家是唯一除了死者外擁有房間鑰匙的人」桑庭筠的二嫂大咧咧地說著。

    「這是為何?」為何只憑有鑰匙就可以定犯人就是桑夫人,縣太爺也有些不解。

    「大人您有所不知,端文他大哥住的那座樓閣有三層樓那麼高,當時我們在現場都看到死者的門窗全都是關著的,所以不可能有人可以從外面進入房間內,而且端文他大哥他的的那個房間的門有一個奇怪的鎖,這個鎖是幾年前請羅剎國的鎖匠所製,鑰匙只有三把,而這裡的鎖匠根本就打造不出來…」桑庭筠的二嫂吞了一下口水繼續道:「那時李管家正在廚房忙著,而端文他大哥身上也還繫著鑰匙,所以唯一可以進入那房間的只有大嫂,而大嫂又剛好不見,這不是明顯的畏罪而逃嗎?」。

    聽這眼前這位婦人的供詞,縣太爺想了一下,再向她問道:「鑰匙可否讓本府看一下」。

    李管家馬上將那鑰匙交給陳師爺,由他交給縣太爺,縣太爺初次看到這等奇怪的鑰匙也不禁左右打量著,最後他放下鑰匙,深吸一口氣道:「不敢想信桑夫人真是犯人」。

    就在這句話出口的同時,桑庭筠跑進大廳大哭道:「娘不會殺爹的!娘不會殺爹的!」。

    看到桑庭筠突然跑進來,桑靜怡將她抱住柔聲道:「庭筠!不可以喔!縣太爺在這裡,你這樣會惹他不高興喔…」。

    桑庭筠咬向桑靜怡的手咬了下去,痛得桑靜怡一時鬆手,她連忙跑到縣太爺的面前,跪下來用頭往地下用力磕並道:「大爺爺!我娘不會殺我爹的,你不要捉她,我求求你!」。

    看到桑庭筠的樣子,縣太爺趕緊將她抱起,放在大腿上,只見桑庭筠的額頭因為剛才的舉動已經破皮流血,縣太爺怒聲道:「來人!拿一桶清水來!」。

    縣太爺憐憫的用李管家呈上來的清水和乾清的布為桑庭筠清理傷口,並且柔聲道:「會痛喔…你要忍耐一下,不是大爺爺要捉你娘,而是大家都說你娘殺了你爹爹,所以大爺爺只好將你娘先帶去衙門」。

    聽到自己的娘親要被帶去衙門,桑庭筠更是哇哇大哭道:「我娘不會殺我爹的,大哥哥說不是娘殺我爹的,是別人殺的!」。

    「庭筠!不要亂說話」桑端文聽桑庭筠說兇手另有其人,便怒說責罵道。

    「是不是亂說話,本官自會查清楚,還請端文兄不要嚇壞小孩!」當縣太爺聽到桑庭筠說有一位大哥哥可以證明桑夫人不是兇手,心中也是著實一驚,接著又聽到桑端文的怒喝,也不禁動了火氣。

    「可不可以告訴大爺爺,那位大哥哥是誰!」縣太爺輕聲向桑庭筠問道。

    「大人!正是在下」我實在是擔心桑庭筠說不動縣太爺,所以不按計劃等李管家來接我,直接尾隨在桑庭筠後面,等到一切時機成熟,就進入大廳。

    「小子!你在胡說什麼」桑端文看到桑庭筠只中所謂的大哥就是我,也是一陣腦火。

    「你是何人,面生的很」縣太爺看著我問道。

    「小生名叫童昂星,一位受過桑夫人恩惠的人,碰巧案發時正在桑府作客,並且陪著在坐所有人一同目睹桑大爺被殺的情形,現在聽說有人誣陷桑夫人是殺人兇手,內心激痛莫明,為免日後良心責難,遂自告奮勇來澄清事實真相,以還桑夫人清白,報答她的恩情」我躬身作挕,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縣太爺一雙銳利的雙眼直盯著我,良久向桑端文問道:「他所言是否屬實!」。

    「他…的確也在案發時在場,不過他只是在濺人早就請來幫她脫罪的人,大人千萬不要相信」桑端文不情願的回答道。

    「是不是故意扭曲事實、撥弄黑白,在下相信大人自有公斷,而且兇手就在我們之中」聽到桑端文那狗屁話,我也挺起身子一步不讓的與縣太爺對視說道。

    「哈…好!年輕人有膽有識,受人點滴恩惠而不忘,好!本官就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說說看誰是兇手」縣太爺撫著鬍鬚開懷道。

    「大人…在下有個請求,那就是我想先喝一杯茶潤一下喉嚨」我再度躬身向縣太爺說道。

    「嗯!本官也渴了,准你的要求」縣太爺回答道。

    桑庭筠看到我猛向她眨眼,終於想起我交待的事,離開縣太爺並道:「大爺爺,我去幫大家泡茶,我泡茶很好喝喔…」。

    「呵…呵…好…就讓你去泡茶」縣太爺看到桑庭筠那乞求的臉,也就答應了她。

    桑庭筠就在眾人的注視下,一溜煙的跑進後廳,此時所有人也都找個位子做下,就在這等待的時刻,有一個黑影趁著大家個自做目己的事時,偷偷地走進後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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