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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八 -【茅山術之三神鬼宗】《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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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379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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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14 12:19 AM
標題:
韓八 -【茅山術之三神鬼宗】《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劍離 於 2018-8-19 08:48 PM 編輯
【書名】:
茅山術之三神鬼宗
【作者】:
韓八
【內容簡介】:
我太爺爺死的時候,囑咐不准用棺材,不許穿衣服,下葬的當天,風雷滾滾,黑夜亮如白晝。若干年後,我從爺爺的櫃子中,發現了爺爺的記事本,上面記錄的事情,深深的吸引了我,自此,我被帶進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我遊走在陰陽兩界,滅鬼王、鬥妖巫、娶旱魃……或許,這就是我袁家兒郎的命,無法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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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k3790054
時間:
2018-5-14 12:19 AM
本帖最後由 k3790054 於 2018-5-14 10:32 PM 編輯
第1章 雷劫
一九零六年農曆五月十二,湖南丹口,龍家堡村。
一個殘破不堪的茅草屋中,隱約可以聽到嘈雜的人聲。
「袁仁浦,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質問道。
在他對面,是一個兩鬢些許斑白,拄著枴杖的中年男人,這個瘸腿男人,正是老者口中的袁仁浦。
袁仁浦聞言,將懷中嗷嗷啼哭的嬰兒小心翼翼的送到一醜陋婦人的懷中,淡然一笑,拉著老者的手直奔村外的龍鳴山,行至半山腰,指著一塊空地說道︰「堂哥,我陽壽將盡,等我死後,將我葬在這裡,切記,不能給我穿衣服,不可用棺木,不出一年,誓言自可兌現。」
老者氣得吹鬍子瞪眼,拂袖而去。
他之所以如此生氣,還要從袁家的歷史說起。
大清朝的時候,袁家可是十里八鎮有名的大家族,據說在袁家巔峰的時候,曾經出過正四品的道台。
當然,富不過三輩,這句話不無道理,到了袁仁浦這輩的時候,已經大不如前,除了一個七品知縣,再無能人。
而那個七品知縣,正是質問袁仁浦的堂哥,不過,那已經成為了過往雲煙,如今,袁縣令已經告老還鄉,普通人一個。
眼看著家道中落,族中的子弟多是好吃懶惰之輩,老者這才登門來找袁仁浦商量。
原因無他,袁仁浦是個遊走四方的風水先生。
在那時,風水一說,正是大行其道之時,上到帝王將相,下到黎民百姓,都對奇門之術,風水玄奧之說深信不疑,這也使得有名的風水先生備受尊崇。
確實,一個好的風水佈局,不僅可以讓家族之人身康體健,甚至可以登科入仕,造福後代。
本來想著讓袁仁浦看看自家的風水是不是出了問題,哪成想,袁仁浦總是搪塞,這次倒好,乾脆找了這麼個藉口,老者看來,袁仁浦分明是在戲耍敷衍他。
可是讓他想不到的是,三天後,袁仁浦真的死了。
袁仁浦出殯那天,天上風雷滾滾,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老者帶著四個壯丁,按照袁仁浦之前的交代,用一塊蓆子裹住他的屍身,葬在了那塊空地上。
一切,都是按照袁仁浦的吩咐做的,只不過,誰也沒想到,墓穴裡的袁仁浦,身上穿著一條短褲,那是他妻子不忍心,偷偷為他穿上去的,按她的話說,人死了,怎麼能一絲不掛的走呢?
當天夜裡,驚雷不斷,漆黑的夜空,彷彿被生生的撕開一道道口子,亮如白晝。
第二天,平靜的小山村就炸開了鍋,因為一個早起耕種的村民說,袁仁浦的墓穴,出了大事。
村長一聲招呼,村中的男丁拿著鐵鍬木棒呼啦趕到了鳳鳴山,袁仁浦的堂哥,自然也在其中。
眾人定楮望去,紛紛倒吸涼氣。
只見那個埋葬著袁仁浦的小墳丘如昨日一般靜靜的矗立在原地,順著墳丘向山上望去,沿途的樹木,東倒西歪,而原本堅硬的山坡,也被硬生生的拱起了一道長長的土壟,就好像地鼠拱起的土壟,只不過,大了很多。土壟一直延伸到高聳入雲的山峰之上,一眼望不到盡頭。
一個心直口快的村民脫口而出道︰「仁浦的屍身,怕不是被餃屍怪叼了去吧?」
「別胡說!」村長厲聲呵斥了一聲,花白的眉毛卻擰到了一起。
村長雖然一口打斷了那人的無心之言,但眾人的臉色卻變得極為凝重。
仗著人多,村民們還是沿著土壟,小心翼翼的向山上探索,終於,當他們到達山頂天池邊的時候,老遠就看見,一個半人半妖的怪物趴在池邊,怪物的上半身,已經沒入了水中,而下半身,距離水面不足半米。
幾個年輕力壯的男丁仗著膽子用手中的傢伙捅了捅怪物,見它沒有反應,相視一眼,將奄奄一息的怪物從水中拖了出來。
那怪物生得很是奇特,身上有鱗,頭生雙角,通體漆黑如炭,好似經過了雷電的洗禮,一條短褲,已經被他退到了腳下,眾人看得分明,短褲下,分明是雙白嫩的人腳。
怪物的樣子,已經有了五六分龍的模樣。
村民這才恍然,敢情昨晚的炸雷,是在劈這個逆天而行的怪物。
在鄉村,有這樣一種說法,凡是想要得道升仙的妖怪,都要經過雷劫,看樣子,眼前的傢伙就是想升仙,只不過,它並沒有挺過昨晚的雷劫。
人們敬重神仙,但是沒成功的,顯然不在列。
在村長的示意下,村民們分頭找來了樹枝木柴,想要點火將妖怪燒死,恰在此時,只聽那妖怪開口喚了一聲堂哥。
老者聽出了那是袁仁浦的聲音,止住村民們的動作,問了一聲,是仁浦麼?
怪物點了點頭,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
老者跑了過去,問道,仁浦,你沒死麼?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那妖怪長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或許天意如此吧。
說著,他在老者的耳邊低語了幾句,一命嗚呼。
老者這才明白,是那條短褲害了袁仁浦,否則,他此時應該遨遊在九天之上。
沒過多久,老者一家就收拾東西帶著袁仁浦的妻兒離開了那個村子,畢竟,天天遭人口舌的日子,誰也受不了。
後來,一個上山採藥的村民說,曾經在深山古墓前見過袁仁浦的堂哥,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年紀不大的孩子,看兩人鬼鬼祟祟的模樣,好像在盜墓,眾人聞言,紛紛大笑,都說,袁仁浦的堂哥也是當過父母官的人,怎麼會做那種有損陰德的事呢?
不過我知道,那個村民所言非虛,因為那個跟在老者身邊的小孩,是我爺爺。
作者:
k3790054
時間:
2018-5-14 12:19 AM
本帖最後由 k3790054 於 2018-5-14 10:32 PM 編輯
第2章 詐屍
拿著泛黃的記事本,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難道這個世界,真的存在鬼神之說麼?
我叫袁洛,故事中的妖怪,是我的太爺爺,而那個跟隨老者盜墓的小孩,是我的爺爺。
爺爺有隨手記事的習慣,這個習慣,一直延續到他不能動筆,也正是他的這個好習慣,將我帶進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當然,在他那個老木箱子裡,只有這一本記錄著另外一個世界的事情,剩下的十幾本,大都是“母豬的產後護理”或者“治療兔子拉稀”等等的偏方,要不是無意中翻出這個記事本,我都不知道世界的另一面那麼精彩。
除了剛剛提起的那件事,關於太爺爺袁仁浦的其他事情,記事本中也有一些記載,不過,只有寥寥數筆,是用楷體寫上去的,字體秀氣,透著一股子書墨氣息,我想,應該是太爺爺的堂哥記錄上去的,讀起來有些佶屈聱牙之感,這或許與他的做官出身有關。
雖然是繁體字,且生澀繞口,不過我還是用度娘查出了大概的意思。
原來,太爺爺自幼研習玄術。但中國玄術博大精深,其下分支不知凡幾,其中大多又盤根錯節,相融相通,要說太爺爺最拿手的,便是風水玄術。
風水玄術,向來沒有無師自通之輩,太爺爺也不例外,太爺爺的師父叫魏玄通,聽名字就知道一定是個狂拽酷帥吊炸天的大人物,可惜的是,我將這個名字輸入搜索引擎,翻了足足十來個頁面,也沒發現魏玄通到底是何許人也。
記事本的第三頁,是一張簡圖,由於時間太過久遠,加之圖上標註的字體很小,已經模糊不清了,不過結闔第一頁的故事,我猜測,這張圖所標記的地方,應該就是太爺爺下葬的地方。
第四頁與其他書頁不同,這一頁上縫著兩張粗糙老舊的宣紙,宣紙上,洋洋灑灑的寫了兩段文字,字體灑脫,顯然,並非出自太爺爺堂哥與爺爺的手筆。
原文如下:“吾走南闖北尋覓寶穴二十餘載,竟未發現,原來村外的龍鳴山便是一處真龍之穴,九峰連續曲曲而至,猶如大將出陣,匹馬單刀直入金盆,明堂寬闊能容馬,小溪水之玄曲曲,經向上而消,最妙的是鳳鳴山頂,有一池清澈的養龍水……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若得此穴,便可遇水化龍,子孫後代,福澤綿綿。仁浦,清德宗光緒二十八年春。”
“依吾命卦,吾與此穴甚是有緣,為吾袁家後世出賢,遂決定逆天而行,佔據此寶穴龍氣為己用。仁浦,清德宗光緒三十年秋。”
看著這兩段文字,我彷彿看到一個中年男人拄著枴杖屹立在山峰之巔,俯瞰芸芸眾生,衣抉飄飄間,滿臉的堅毅。逆天而行,一個簡單的詞彙,卻透著一種掃平一切困難的大氣魄……
以上,就是關於太爺爺的所有記載,寫的有鼻子有眼且證據鑿鑿,不容我不信。
至於爺爺,在我的印象中,他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一輩子沒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這與後來父親所描述的截然相反,因為在父親的眼中,爺爺是個手握乾坤的大人物,只不過,我卻一點都看不出。
如果非要說爺爺有什麼傳奇的地方,我想,就要屬那件事了吧……
事情要追溯到十年以前。
那一年,我剛滿十歲,正是頑皮好動的年紀。
趕上放暑假,我便哭著喊著住到了鄉下爺爺的家裡。
有一天,我屁顛屁顛的跟在爺爺身後,準備進山採藥,原本一切都準備得妥妥的,就在我們爺倆要出發的時候,忽然從門外跑進來一個中年男人,莊稼漢打扮,黝黑的皮膚,一臉的褶子。
我一看來人,見過,是村西頭鐵頭他老爹,往日裡我都跟著村裡子的孩子喊他老憨叔。
老憨叔神色很是慌張,進到屋子裡,直接“咕咚”一聲跪在了爺爺的面前:“袁叔,求您救救我家鐵頭。”
爺爺連忙將老憨叔攙扶了起來,問道:“二憨,到底是怎麼回事,起來說。”
老憨叔淚水在眼眶裡打晃,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昨晚,鐵頭和村裡的孩子打賭,看誰的膽子大,而打賭的地點,居然是後山的墳地。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其他幾個孩子都偷偷的溜回了家,就把愣頭愣腦的鐵頭扔在了墳圈子裡,約莫晚上十二點多的樣子,鐵頭才回到了家,回去後就跟丟了魂似的,老憨叔給了他兩鞋底子,他居然一聲沒吭,倒頭就睡。
大晚上的,老憨叔也懶得跟他置氣,哪知,鐵頭這一睡,就睡到了今天中午,老憨叔叫他吃午飯,卻發現,鐵頭渾身冰冷無比,如果不是鼻孔裡還喘著微弱的氣息,跟死人沒啥區別。
“二憨,咱們分頭行動,我去你家,你趕緊去找老李頭,萬一是急症,也好有個照應!”爺爺聽完,放下身後的竹筐,一把抓起木箱裡的黃布兜,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或許是他太著急了,根本沒發現,我已經一路小跑的追在了他的身後。
這麼好玩的事,怎麼能少了我呢?
很快,我和爺爺就到了老憨叔家,我們剛一進門,就聽老憨嬸哭道:“鐵頭,我可憐的娃,你醒醒啊,你可別嚇娘啊……”
爺爺三步並作兩步的進了屋,對著老憨嬸說:“把鐵頭放下,讓我看看。”
說完,扒開鐵頭的眼皮看了兩眼。
我踮起腳尖,只見鐵頭眼眶烏黑,雙眼之中佈滿了血絲,就好像沒睡好覺一般。
爺爺退後兩步,從布兜中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滴液體抹在了眼睛上,微眯著眼睛掃視了一下鐵頭。之後,爺爺抱著鐵頭的腦袋掂量了一下,又蹲下身體拿起鐵頭的鞋子放在鼻尖深深的嗅了嗅,他放下鞋的時候,我看到他臉色很陰沉。
“鐵頭他娘,你趕緊去張屠戶家找兩塊生豬腦,再去給我找點汽油來,要快!”爺爺拿出一疊黃紙,用毛筆沾著紅色的粉末在上面畫了起來,頭也沒抬的囑咐道。
“好、好!”老憨嬸忙不迭的跑出了屋子,連鞋都沒顧上穿。
老憨嬸跑出去不久,就轉身跑了回來,救兒子心切,她的兩隻手裡分別拎著爺爺要的東西。
“鐵頭他娘,你帶著小洛先出去玩吧,切記,任何人不得靠近屋子!”爺爺將畫著奇怪符號的黃紙分別貼在了鐵頭的腦袋以及四肢上,轉頭沖老憨嬸說。
老憨嬸剛拉著我走到房門口,我就聽到身後傳來簌簌的聲音,出於好奇,我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鐵頭直愣愣的坐了起來,雙眼通紅的看著我。
爺爺一把將我和老憨嬸推了出去,“咣當”一聲,把屋門從裡面栓上了。
作者:
k3790054
時間:
2018-5-14 12:19 AM
本帖最後由 k3790054 於 2018-5-14 10:33 PM 編輯
第3章 屍斑
爺爺關上門後,我便聽到了咕咚咣當的打鬥聲音。
我頓時急眼了,想要衝進去,可是卻被老憨嬸死死的從後面抱住。
我看她的眼神裡也滿是焦急,便說道:“老憨嬸,你放我下來,我就看一眼。”
老憨嬸也是愛子心切,糾結一番後,拉著我的手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木門,我倆就趴在門縫上看了起來,只見鐵頭身體筆直的站在屋子的正中央,他的身上纏著三圈紅繩,在他的四周,分別放著四個碗,四個碗正對著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碗裡面,隱約可見白花花的東西,正是老憨嬸拿來的生豬腦。只不過,此時的生豬腦上,正冒著火光,我甚至能夠聞到一股肉被烤糊了的味道,很刺鼻。
鐵頭臉色猙獰,奮力的掙紮了起來,爺爺右手拎著半米長的銅錢劍,左手大拇指掐無名指的指根,作握拳狀,大聲喝道:“浩然昭昭,證吾大道,四方神將,引祟入殤,敕!”
隨著爺爺話音落下,鐵頭的渾身劇烈的抖動了起來,緊接著,無數肉眼可見的黑芒朝著燃燒著火焰的碗裡飛去,猶如飛蛾撲火。
眼看著那些黑芒一股腦的鑽進了火碗裡,而鐵頭也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爺爺鬆了口氣,拎著劍慢慢靠近鐵頭。
就在這時,一道黑芒朝著門縫射來,我只感覺額頭一涼,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我醒來之後,居然忘記了當天發生的事情,如今看到記事本的第六頁,才想起這件事,我下意識的摸了摸額頭,那個東西,不會還在我腦袋裡吧。
我當時不知道那種黑芒是什麼,但現在看到記事本的描述才知道,那是一種以人腦為食的生物,名為食腦蟲!
至於當時鐵頭的異常,書中也有描述,厲鬼附體!
看到這裡,我後背滲出了冷汗,難怪我會留級兩年,原來腦袋裡有一條食腦蟲。
“鈴鈴鈴!”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桌子上的鬧鐘聒噪的吵鬧了起來,我嚇了一跳,氣鼓鼓的一把拍下去,還有一刻鐘就上課了,我忙不迭的將記事本藏進枕頭下面,抓起書包噔噔噔的踩著老舊的樓梯下了樓。
一路上,我都哼著小曲,自從看了爺爺的記事本,我一直認為比同齡人懂很多,這就如同平時刁絲一樣的蜘蛛俠,在呆萌愣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不為人知的內心,估計這種感覺,也只有超人、蝙蝠俠、佐羅之類的能夠體會,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特異功能的。
在我看來,雖然我還沒有具備記事本中的那些抓鬼除妖的能力,但顯然,也為期不遠了,我不是還有一個牛逼哄哄的爺爺麼,說不定哪天他一高興,就傳授給我了。
在這裡不得不提一下,我爺爺還活著,已經快一百一十歲了,雖然他眼神特別的不好,行動慢如蝸牛,但我還是覺得,他總有一天會把一手抓鬼的本事傳給我,誰叫他是我爺爺呢?這麼拉風的超能力,他不傳給我傳給誰呢?
當然,我也知道了爺爺那行的稱謂陰陽先生。
“喂,駱駝,你怎麼跟個大熊貓似的,昨晚又打了一宿的飛機?”剛走到學校大門口,我前面不遠處就傳來了沈恆的聲音,我抬頭一看,這貨比我也好不了哪去,雖然精神奕奕,但是眼眶烏黑,顯然他晚上又去網吧包夜了。
他之所以管我叫駱駝,是因為我名字中有個“洛”字,而我蹲了兩年班的經歷,在學校早就傳為了佳話,他們暗地裡都說我“拖”了學校的後腿,為此,我才得了這個雅稱。
是的,由於本人帥得掉渣,學校為了顏面捨不得讓我離開,原本這個年紀應該走入大學校園的我,依舊在讀高三。
“打毛線的飛機,哥在研究玄學。”我撇了撇嘴。
“得了吧,你天天宅在家裡,除了看小說就是LOL,研究個屁的玄學。”沈恆一邊吃著小籠包,一邊含糊不清的跟我吹牛逼:“對了,跟你說個事唄,哥衝到鉑金二了。”
“切。”我對他的話嗤之以鼻,看丫就夠二的,還鉑金二呢,誰信啊,誰不知道丫的段位都是買來的啊,要是單挑,哥保證分分鐘爆他菊花。
“嘿嘿,你可不知道,昨天的戰爭有多麼的驚天動地,說是世紀之戰也不為過……別看‘天神宮’的人平時吊到不行,但在我沈大少的面前,簡直是不堪一擊……”沈恆上趕著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我哪有心思聽他臭嘚瑟啊,不用想也知道他後面的話,絕對是把天神宮的人打得落花流水、屁滾尿流之類的屁話。
“喂,駱駝,你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沈恆緊走兩步伸手攔住了我,意猶未盡的說道:“你知道我用哪個英雄翻盤的嗎?”
“不知道。”我強行擠出一個好奇的表情,配合著他的傲嬌。
“機器人,沒想到吧,我就知道你沒想到,哈哈……咳咳……”沈恆一邊吃小籠包一邊含糊不清的跟我說,說到他自認精彩的地方便哈哈大笑了起來,緊接著是被噎到後的劇烈咳嗽。
不裝逼,不會遭雷劈,我看著他臉紅脖子粗的樣子,無語的搖了搖腦袋,這貨純粹的吹牛不上稅,就他那機器人玩的,簡直是糟糕他媽給糟糕開門糟糕到家了!
還靠著機器人翻盤,別扯淡了,就算是,也是他花錢請的外援!
跟沈恆這個腦殘富二代聊天,簡直就是閒的蛋疼,不過好在上課的鈴聲響起,我倆沒再過多交流,拔腿衝進了教室。
原本以為跟往常一樣,是渾渾噩噩的一天,哪成想,上完英語課後,我們班主任突然帶著一個女孩闖進了教室。
“大家安靜一下,這是咱們班新來的韓曉琳,大家歡迎。”班主任說完,帶頭鼓起了掌。
所有男生的目光,都匯聚到了新到來的女生身上,身材高挑,細腰、長腿,典型的YY對象啊,那白皙精緻的臉蛋,嘖嘖,怎麼長的啊!
艸,這妞也太正點了吧?我感覺,就是校長到來,也沒有這麼熱烈的掌聲。
簡直可以用經久不息來形容。
“大家好,我叫韓曉琳,以後還請各位多多關照。”韓曉琳跟大家揮了揮手。
“美女,來我這坐吧,我是學習委員。”
“美女,我是數學課代表。”
“美女,我是……”
“……”
此起彼伏的聲音,從教室的各個方位傳出。
麻痺的,都沒見過女人麼?
我蛋疼的看著這群騷包,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麼美的女孩,能去你們旁邊麼?
呃,好吧,如你們所想,我沒的喊,我總不能扯著嗓子說,我是在這所學校讀書讀得最久的學生吧?
“坐你旁邊,不介意吧?”就在我準備趴在桌子上繼續睡覺的時候,韓曉琳居然扭動著纖細的腰肢,坐到了我旁邊的空座上,然後伸出了白嫩的小手。
我受寵若驚的在褲子上蹭了蹭掌心的汗水,在男生們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頗為得意的握了上去:“你好,袁洛。”
“袁洛?名字很好聽呢。”她抿嘴輕笑,沒有我想像之中的鄙夷與冷漠。
女神就是女神,一顰一笑都那麼好看。
“呵呵……”我咧嘴笑了笑,在拼不起爹的蛋疼年代,還是頭一次有女孩說我的名字好聽,不過不可否認,我的名字確實很好聽,人也帥氣得要命。
下一秒,我突然發現做了這輩子最錯誤的決定。
當我猥瑣的目光遊走在她潔白如玉的手臂上時,幾個紫紅色的斑點赫然映入我的瞳孔。
我從九霄雲端直墜深淵。
如果沒有看錯,那分明是屍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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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379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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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14 12:19 AM
本帖最後由 k3790054 於 2018-5-15 09:49 PM 編輯
第4章 控屍怪
與韓曉琳簡單的交流了一下,我便趴在桌子上裝睡了起來。
笑話,旁邊坐著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怪物,要是能愉快的玩耍,那才叫怪呢。
不可否認,韓曉琳很漂亮,是那種讓人眼前一亮的女生,如果沒有看到爺爺的記事本,我也會和那些湊到她跟前主動搭訕的騷包一樣,只認為她身上的是普通的色斑,但顯然,那不是,因為爺爺記錄得非常清楚,我絕不會看錯。
這個韓曉琳出乎我的意料,她並沒有一般女生那種高冷范,沒過多久,就和班裡的同學聊得熱火朝天,轉眼間,一個白天就在她與周圍人嘰嘰喳喳的聊天中度過。
大家可以想像,裝睡卻又睡不著,這一天我過得多麼痛苦。
課間操的時候,我刻意的關注了一下,韓曉琳有影子,這讓我不由得鬆了口氣,要知道,根據爺爺記事本中的描述,鬼是沒有影子的。
雖然心裡輕鬆不少,但下了晚自習,我還是逃也似的跑出了教室,天曉得她是不是一隻變種的鬼!
走在熟悉的道路上,看著黑漆漆的四周,我頭一次生出害怕的感覺。
一陣陰風吹過,我下意識的扯了扯衣領,怎麼感覺這麼冷?
我緊張的掃視了一下四周,昏黃的路燈下,沒有一個行人的影子,道路兩旁的樹木,好像活了一般,枝葉不停的來回擺動,就像張牙舞爪的鬼爪。
奶奶的,就算這條路是殯儀館路,也用不著這麼嚇老子吧?
沒錯,這條路平時也是冷冷清清,因為在道路的一側,就是東郊殯儀館,不過我卻沒得選擇,因為這是我回家的必經之路。
因為這條路每天都要走上兩遍,或許是習慣了,平時的時候,即便這條路顯得陰森恐怖,我也從來沒像今天這樣害怕過。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加快了腳步,準備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忽然,後面一陣風吹過,直接拂到了我的後脖頸上,不過這一次的風與剛剛的不同,風中,居然帶著一絲溫度。
“怎、怎麼是你?”我嗖的轉過頭,卻見到一張美得冒泡的臉。
不知何時,韓曉琳出現在了我的身後。
“嚇到你了?”韓曉琳忽閃著漂亮的大眼睛。
“沒、沒有,我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老爺們,怎麼會害怕呢。”我佯裝鎮定的說道。
“咯咯,還說沒有,臉都紅了。”韓曉琳抿嘴一笑。
“精神煥發!”我隨即想起了《智取威虎山》中的台詞。
“走吧,送我回家。”韓曉琳說完,徑直從我身旁走過,在頭前帶路去了。
呃,這是要獻身的節奏麼?
韓曉琳顧盼生輝的一笑,居然打消了我心中的恐懼以及白天對她的猜測,美女的能量可見一斑,難怪李自成會為了高圓圓丟掉江山。
咳咳,抱歉,是陳圓圓。
不知道為什麼,當我倆走出幾十米後,剛剛那種陰冷的感覺再次襲來,我頓時哆嗦了一下。
我下意識的四下張望,發現距離道路不遠的樹林中,居然出現一片火光。
有人燒紙?
這條路本來就挨著殯儀館,在這裡燒紙倒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可是大晚上的在這裡燒紙,我可是頭一次看到。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停下了腳步。
韓曉琳發現了我並沒有跟上後,也轉身走了回來,順著我的目光望去,問道:“怎麼啦?”
“你不覺得很奇怪麼?”我一邊說著,一邊朝著火光走去。
雖然內心害怕,我還是希望見到一些平時沒見過的靈異現象,以此證實爺爺筆記本中記載的那些事情。
當我走近時,蹲在地上的人突然站了起來,衝我呲牙一笑。
那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佝僂著背,拄著一根核桃粗的枴杖,老臉跟樹皮一樣粗糙,不過他那渾濁的眸子卻散發出兩抹詭異的綠芒,讓人頭皮發麻。
“今天真是一個愉快的日子啊,小傢伙,你讓我等得好辛苦啊!”老人發出金鐵相撞般的笑聲,聽上去異常刺耳。
“幹你大爺的,我又不認識你!”我大罵一聲,覺得這個老傢伙就是個神經病。
“桀桀,我會讓你認識我的,小傢伙。”老人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之後口中唸唸有詞:“三界鬼魅,六道魍魎,氣攝虛邪,屍穢甦醒,借吾神力,合形大神,令爾不死,萬壽永全,速速現身!”
隨著他話音落下,我居然感覺地面震動了一下,緊接著,震動漸漸平息,就在我認為啥事都沒有的時候,突然不遠處的地面突兀的探出兩隻枯瘦的大手,那雙大手用力的撥開地面上的泥土,一個腦袋從地底探出,我只看了一眼,便“媽呀”一聲,掉頭就跑。
拍恐怖片麼!
那張人臉,就跟《行屍走肉》中的活死人一個樣子,半邊臉已經腐爛得露出了白渣渣的骨頭,另外半邊掛著黑乎乎的泥土,泥土之中,還鑽出了兩條白色的蛆蟲。
最要命的是,他的眼睛,跟死魚眼一樣,沒有瞳孔,全是眼白。
可是剛跑出兩步,我就不跑了,倒不是本帥哥膽子大,是因為整個樹林的地面上,到處都在往外鑽人。
確切的說,是鑽那種瘆人的屍體。
“控屍術!”
一個出現在爺爺記事本中的詞語,從我的嘴裡失聲喊出。
我腦袋嗡的一下就大了,麻痺的,好奇害死貓啊!
“小子,這可不是什麼控屍術,”老人用一種近乎貪婪的眼神看著我,咧嘴笑道:“這是冥咒!”
艸,如果不是現在害怕,我都想沖上去狂扁那個老混蛋一頓了!
沒看小爺害怕得要死麼,哪有心情跟你討論這到底是控屍術還是緊箍咒?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回到我的狗窩,當然,如果能夠帶著韓曉琳一起走,更好!
“韓曉琳,快跑!”我吞了口唾沫,大喊了一聲。
哪成想,一雙潔白的玉臂從後面環住了我的腰肢,我偏頭一看,韓曉琳的下巴已經貼到了我的肩膀上,而且看那意思,微微撅起的性感紅唇就要觸碰到我的脖子了。
呃,一種心跳加速的感覺,驟然襲上我的心頭,但僅僅三秒鐘過後,這種興奮感便一絲異樣所替代,我隱約感覺到韓曉琳勒著我的手臂越來越緊,有一種近乎窒息的感覺,於是我焦急的沖韓曉琳吼道:“韓曉琳,別鬧……”
當看到韓曉琳的眼睛後,我的後半句話被生生的噎了回去,眼前的韓曉琳,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艸,老子要死在這裡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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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379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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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14 12:19 AM
本帖最後由 k3790054 於 2018-5-15 09:49 PM 編輯
第5章 金葫蘆
此時,韓曉琳的雙眸,一隻眼睛還是往常的樣子,而另外一隻,已經變成了血紅色,彷彿流動的岩漿,牙齒,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瘋狂的生長著,轉眼間,四顆獠牙已經長到了三釐米長。
就在我失神的瞬間,韓曉琳已經伸出小手掐住了我的喉嚨,我感覺,雙腳漸漸離開了地面,一種從未有過的窒息感覺,瞬間充斥我的腦海,簡直生不如死。
不過讓我納悶的是,韓曉琳的臉上,也掛滿了痛苦,彷彿很糾結,她的小手,一會兒用力,一會兒鬆開,顯然在做著劇烈的心理鬥爭。
“咳……咳,曉……琳……”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出了兩個字,企圖喚醒韓曉琳。
滴答、滴答。
隨著韓曉琳臉上神色的不斷變換,她的嘴角開始往外滲血,她的臉色也蒼白了起來。
我身後的那個怪老頭也察覺到了韓曉琳的異常,口中碎碎念的聲音陡然提高了不少分貝。
“嗷!”
一種不屬於人類的嘶吼聲從韓曉琳的性感小嘴裡發出,她咆哮一聲,臉上的掙扎神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之色。
與此同時,韓曉琳腦後的三千青絲,猶如根須一般無風飛舞,看得我觸目驚心,她的身上,更是瀰漫出一種冰冷的氣息。
“……”我使勁的張了張嘴,卻根本一個字都說不出,不用照鏡子也可以想像出,我此時的窘態,恐怕老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
不過不得不說,在死亡面前,人還是有著一定的求生本能的。
我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揮舞拳頭朝著韓曉琳那對顫顫巍巍的柔軟襲去,不是我猥瑣,實在是別無他法,我只能在心裡祈禱,她會和普通女生一樣,為了貞潔而雙手抱胸,那樣,我就可以逃命了。
可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感的。
我的拳頭毫無懸念的擊打在了她的胸部,她卻一點遮擋的意思都沒有,任憑我打在她的身上,不閃不避。
雖然她的胸部彈性十足,但生死攸關,容不得我有半點齷齪的想法。
我咬著牙看了一眼韓曉琳,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媽蛋的,以後誰在和老子說這句話,看我不打死他!
也許是被我刺激的,韓曉琳居然張開露著獠牙的小口朝我脖子咬來。
我被她勒著哪裡有反抗的力氣,疼痛頓時從脖子上傳來,我甚至能夠聽到,牙齒刺入我皮膚的細小聲音。
我的呼吸慢慢變得困難起來,意識也開始模糊不清,一股濃濃的睡意,漸漸佔領思維的制高點,我,真的要死了麼?
然而,就在我昏昏沉沉,要入睡的時候,一個金色的葫蘆飛快的襲來,“啪”的一聲砸在了韓曉琳的腦袋上,她一聲悶哼,倒退了兩步,我咕咚倒在了地上。
片刻後,我恢復了意識,搖搖晃晃的站起,使勁捶打了兩下彷彿要炸開的腦袋,四下張望了起來。
隨著一段吊兒郎當的歌聲,一道人影,踱著四方步,由遠及近,出現在我與那個怪老頭之間。
突然出現的傢伙,全身都裹在一件黑色的斗篷之中,就像電影之中的巫師,無論從哪個角度,都看不到他的臉,不過從外形上看,他並不是很高大,而且同樣有些駝背,我猜測,他也是個老頭。
斗篷老者一伸手,從地上撿起葫蘆,嘿嘿笑道:“老朋友,摔疼沒有?什麼,沒有,那就好,那就好。”
他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一邊還伸手撫摸著那個碩大的葫蘆,就好像真的聽到了葫蘆的回答似的。
麻痺的,又一個神經病,以為自己罩在黑袍裡,就是超人了?
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斗篷老者的出現,我的小命還真交代在這裡了,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是我的超人。
我挪了挪腳步,躲到了斗篷老者的身後,同時緊張的四下張望了一圈,乖乖,足有幾十具喪屍將我們團團圍住,這讓我不由得再次瞥了一眼身前這個單薄的老者,他一個人,能搞定這麼多喪屍麼?
不過看他隨便丟一個葫蘆過來就能擊退力量奇大無比的韓曉琳,我的心裡頓時有了底氣,衝著怪老頭大聲叫囂道:“牛逼你過來啊,看我不踹死你!”
我剛喊出來,我身前的斗篷老者就偏過了頭,雖然他頭部的位置看上去黑漆漆的,看不到表情,但我能夠想像出,一雙犀利的渾濁老眼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嘿嘿……”我幹笑了一聲,站在後面不敢吱聲了。
“小鬼,如果識相的話,趕緊帶著這些雜碎從哪來就回哪去吧。”斗篷老者衝著怪老頭說道。
呃,我聽得一頭黑線,對面的怪老頭少說也有六十來歲了,斗篷老者居然說他是小鬼,不知道是他誠心氣怪老頭,還是他的年紀本來就很大。
怪老頭雙眼微眯,審視的打量了一眼斗篷老者,當怪老頭看到那個金色的葫蘆時,臉色微變的問道:“你是大道宗的人?”
“不該問的就別問,給你十息時間,滾!”斗篷老者裝逼不要錢的說道。
“口氣倒是不小,三十年了,你還是頭一個敢這麼和我說話的人!”怪老頭眼中射出兩道寒芒,枴杖敲打了一下地面,獰笑道:“小夥伴們,讓客人嘗嘗被撕碎的感覺吧。”
他話音落下的時候,口中又念叨起了那段控制喪屍的咒語。
幾十個喪屍瘋了一樣的朝我們撲來,而韓曉琳,居然也在其中。
斗篷老者不慌不忙的坐在了地上,從懷中掏出一串鈴鐺。
臥槽,人家幾十人,不對,是幾十個屍體,你弄個鈴鐺搞毛線?
斗篷老者依舊我行我素,只見他輕輕的晃動了一下鈴鐺,一股寒冷從天而降,我頓時感覺如墜冰窖。
這感覺,難道奧特曼要來了麼?
我抬起頭四下打量了起來,不看不要緊,當我的目光落在對面怪老頭的身上時,只見一個看起來天真無邪的小女孩,正坐在怪老頭的肩膀上,一條腸子,從潔白的衣服裡探出,滴滴答答,流著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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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379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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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靈闕
對面的怪老頭同樣察覺到了肩膀上的小女孩,臉色一下變得異常難看,可是他並沒有自亂陣腳,雙手迅速結出一個奇特的手決,向著肩膀上的小女孩點去,口中念道:“紫微壓煞!”
我看得分明,隨著他話音落下,他的指尖居然升騰起一股淡黃色的光暈,煞是奇幻,就如同聖鬥士在燃燒小宇宙。
由於怪老頭要對付肩膀上的小女孩,他控制喪屍的咒語因此而中斷,那些喪屍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搖頭晃腦,不知所措了起來,不過我心中的石頭並沒有落地,且不管那小女孩是什麼東西,她畢竟是我們一方陣營的,若是讓怪老頭降服,我接下來的命運,豈不是比五馬分屍還慘?
可是讓我意外的是,坐在地上的斗篷老者慢慢的站了起來,雙手抱著肩膀,就像個看熱鬧的,沒有一點想要阻止的意思。
大哥,你倒是趕緊發大招啊!
我看得心急如焚,對著斗篷老者大喊道:“老大,快干他啊!”
斗篷老者回過身,露出一個空洞洞的帽口,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能夠感覺到,他鄙視了我一眼。
他這一看,竟然讓我渾身發冷,就好像三九天掉進了冰窟窿裡。
就在我失神的時候,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怪老頭的手決毫無懸念的點在了小女孩的額頭,手指頭點在小女孩額頭上的瞬間,空氣都彷彿為之凝固,小女孩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緊緊的盯著怪老頭的老臉,足足二十秒過後,小女孩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而她身上那根滴答著鮮血的腸子,隨著讓人揪心的哭聲,嗖的一下纏繞到了怪老頭的脖子上。
怪老頭露出一個驚駭的表情,顯然他也沒想到手決會不起作用,不過片刻的驚恐過後,他一下子平靜了下來,口中再次響起了那段控制喪屍時所用的咒語:
“三界鬼魅,六道魍魎,氣攝虛邪,屍穢甦醒,借吾神力,合形大神,令爾不死,萬壽永全,速速現身,解吾危難!”
那些喪屍剛要衝上來,腳下的地面就劇烈的顫動了起來,我嚇了一跳,難道地底下還有喪屍?
不過當我看到怪老頭跟我的表情差不多時才明白,是自己多慮了,地面的震動,根本不是他搞的鬼。
不是他,會是誰呢?
我將目光移到了斗篷老者的身上,只見他正晃動著手裡的鈴鐺。
他也會控屍術?!
想到這,我搖搖晃晃的往他身邊湊了湊,我可不希望被誤傷。
如我所料,片刻後,地面裂開了一道縫隙,隨著“轟”的一聲巨響,泥土紛飛間,一個巨大的陰影,出現在喪屍群中。
看著足有三四米高的巨無霸,我頓時有種只猜中了開頭沒猜中結尾的趕腳,斗篷老者確實召喚出了一個東西,不過那個東西並不是喪屍,而是一隻長了很多觸角,人身狗腿的怪物。
那個怪物有許許多多的觸角,遮天蔽日的在樹林中舞動開來,看得人頭皮發麻,有種傻傻分不清哪些是樹枝,哪些是觸角的錯亂感。
看到怪物的一瞬間,我突然想到了爺爺記事本中提到過的一種“怪“。
記事本中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怪,是因為它就是第一頁中,村民失聲驚呼出的那個“銜屍怪”!
相傳,老參或是何首烏一類有靈性的植物在日精月華的滋養下,恰巧又埋於風水極佳的陵墓棺槨附近,如果它的旁邊突然出現新埋葬的屍體,屍體可不腐不朽,年頭多了,死屍和人參就能長為一體,到了這種程度,它既不叫做植物,也不叫做屍體,而是合為一體,古時的陰陽先生稱它為“地闕”。
地闕多生觸手根須,喜地下陰暗腐臭之所,一般在受潮氣侵蝕的古代陵穴,淤泥堆積的古代河道,都非常適合它的滋生。它以根須絞殺撲食接近的一切活物為生,有巨毒,不論人畜觸其毒氣必死。
當然,剛斷氣的新鮮屍體,也是它的口糧之一。
但是事物往往具有兩面性,讓人聞風喪膽的地闕,也有它不為人知的作用。
玄門五術之中的醫術研習者,便對地闕愛不釋手。
古代西域有個回回國,回回國多出此物,招來了大批醫術傳人前仆後繼的前往,經過幾代山術、醫術研習者的參悟,終於尋找到了一種捕獲地闕的方法。
在探好存在地闕的區域土地上,圍著地闕挖出深溝,在溝裡以陰晦的墳磚堆砌成磚窯的形狀,把藏有地闕的區域封於其內,連頂子也要封上。封閉前放三五條惡犬進去,磚窯裡沒有任何透氣口,惡犬狂吠並會出於本能在裡面胡亂刨土,直到把地闕連根刨出,此時惡犬也會中毒而亡。
而一旦地闕出土脫離了地氣,過不了多久,就會失去毒性,如同假死。這時再把死狗的屍體和地闕以五行之法一起回埋,一年後掘出,犬屍便會和地闕長成一體,半屍半犬半參,腐敗枯臭無比,但是放於陰暗的地方,其觸手根須又會漸漸蠕動,恢復生機。
這個時候,醫術傳人又為其命名了一個新的名字:靈闕。
醫術研習者用特殊的方法將其切成小塊風乾後,以藥酒浸泡,據說是名貴的藥材,食之能得大補,至於其他的功效,就不得而知了。
看著滿是眼白,人身狗腿且渾身縈繞著綠色屍氣的怪物矗立在面前,我頓時哆嗦了一下,要不是它那讓人快要窒息的腐臭味道熏得我腦仁疼,估計此刻我已經癱坐在地上了。
拋開已經快嚇傻了的我不說,靈闕猶如一個來自地獄的魔鬼,晃動著它的觸手,抽打在那些想要上前幫助怪老頭的喪屍身上,幾個呼吸間,那些喪屍就像炮彈一樣的倒飛而出,砸進周圍的黑暗之中。
等待了足足十秒鐘,那些喪屍也沒有出現,顯然,它們全軍覆沒了。
我忍不住吞了口唾沫,這靈闕,真他娘的猛啊!畢竟,它剛剛的抽打動作,看上去是那麼的輕描淡寫。
讓人意外的是,靈闕並沒有攻擊韓曉琳,韓曉琳也沒有撲上去與靈闕打,兩者面面相覷,就那麼大眼瞪小眼的瞅著對方,雙方的臉上,居然出現了迷茫的神色。
搞什麼飛機!難道靈闕也喜歡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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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379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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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障眼法
斗篷老者頭也沒回的說道:“小鬼,去把你的心上人拉過來吧。”
“我……”我咬了咬牙,卻沒敢動地,倒不是說本帥哥慫包,實在是靈闕的氣味太熏人了。
“什麼你你我我的,真他娘的不是男人。”斗篷老者見我不動窩,譏笑道。
麻痺的,他在說我膽小?
寧可讓人艸死,不能讓人嚇死!
我臉皮抽搐了一下,硬著頭皮走到了韓曉琳的身邊,一伸手,攥住了韓曉琳冰冷的手腕。
就在我拉起韓曉琳小手的剎那,怪老頭瘋了一樣的把肩膀上的小女孩扯了下來,呼哧呼哧的喘了兩口粗氣,狠狠的瞪了斗篷老者一眼,轉頭撒丫子就跑。
森林深處,隱約傳來他那破鑼般的聲音:“今天我認栽,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我去!
我還以為那怪老頭會牛逼哄哄的跟斗篷老者大戰一場呢,沒想到就這樣跑了,真給反派人物丟臉。
“哼。”
斗篷老者鄙視的哼了一聲,將鈴鐺揣進了懷裡,然後他袍袖一揮間,他召喚出的兩個怪物大哥居然變成了另外一番樣子。
只見那個穿著一身白衣,天真無邪的小女孩變成了一隻黑色的貓咪,貓咪輕輕一躍,跳上了斗篷老者的肩頭,一雙琥珀色的瞳孔,淡漠的瞥了我一眼。
至於那個足有幾米高的靈闕,更為扯淡,居然變成了一條一尺來長,色彩斑斕的小蛇,
隨著小蛇的出現,那股刺鼻的腐臭味道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臥槽,大伯,您是變戲法的?”看到這,我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斗篷老者也不理我,一招手,小蛇便鑽進了他的袍袖,緊接著他轉身就走,沒有一絲要留下的意思。
我趕緊跑過去伸手攔住了他,笑話,他走了我和韓曉琳怎麼辦?我的脖子上可是還留著韓曉琳的齒痕呢,至於韓曉琳現在到底屬幹什麼,我也不清楚,但顯然不是正常的人類,眼前的老頭這麼厲害,說不定他有辦法救我倆。
斗篷老者對我攔住他顯得頗為不滿,衝我吼道:“小鬼,你幹什麼?”
“天師,我擔心您怕黑,想送送您。”我滿臉堆笑著說道。
“你想讓老頭子救你們倆?”斗篷老者不愧是高人,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陪笑著點了點頭。
“沒空!”
哪知,斗篷老者一點情面都不講,一把撥開我,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真他娘的晦氣,竟然撞見兩個死人……”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就算你年紀大,要是咒我,我照樣揍你!”我緊追了兩步,冷聲道。
“一個半人半屍的傢伙,一個短命鬼,不是死人是什麼?”斗篷老者見我總是死纏爛打,也不跑了,索性靠在了一顆樹上,朝我說道。
聽到他的話,我的心涼了半截,難道韓曉琳真的如我所想,是只殭屍?
那我豈不是中了屍毒?
等等,他後半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說我是短命鬼?”我納悶的看著斗篷老者。
斗篷老者從鼻孔中嗤了一聲,慢條斯理的說道:“你是貪陰流水命,命中注定活不過七歲,要不是有人以逆天的移花接木之術幫你改命,又讓你生活在陰氣極重的火葬場附近躲避陰差的追查,你早就陪閻王老小子喝茶去了,而且,就算幫你改名之人本領通天,你也逃不過天道輪迴,你說,你這種命不是短命鬼是什麼?”
“天師,求您救救我。”牽扯到性命,我可不敢僥倖。
“跪下磕九個響頭!”斗篷老者說。
你可以打我,但不能侮辱我!這是我做人的原則!
“小爺跪天跪地跪父母……”我頗有骨氣的說道,話剛說出一半,就瞥見韓曉琳張牙舞爪的朝我撲來,我連忙話鋒一轉:“不過您老人家除魔衛道,匡扶正義的俠義精神令我深深的佩服,我給您磕頭了。”
說著,我繞到斗篷老者的身後,飛快的磕起了響頭。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是,黃金有小命重要麼?
他瞥了我一眼,便轉頭看向了韓曉琳,也不見他有何動作,手中居然出現了一根紅線。
斗篷老者踩著奇怪的步伐,將紅線往韓曉琳的身上一拋,那根紅線就跟長了眼睛似的,穩穩的將韓曉琳縛了個結結實實,動彈不得。
看著五花大綁的韓曉琳,我的腦海裡突然出現島國繩縛系列的畫面,不過斗篷老者的下一個動作,將我齷齪的思想打斷。
只見他伸出手輕輕一撩,將罩在頭上的帽子撥於腦後,露出了本來面目。
果然是一個老頭。
他的頭髮已經花白,甚至可以說是滿頭銀發,卻精神矍鑠,特別是那雙眼睛,顯得熠熠生輝,就像黑夜之中的兩盞明燈。
眼前的斗篷老者,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老者衝我說道:“行過大禮,你便算是我半個徒弟了,她就交給你處理吧。”
艸,老小子陰我,他剛剛可沒說那是拜師禮,我只是出於求生本能的給他磕了頭,再說,就算我行了拜師禮,什麼叫半個徒弟?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什麼都不差啊,怎麼就成了半個了?
話又說回來,老者還啥都沒教給我呢,我怎麼收拾韓曉琳?
難道用下面?
老者見我眼巴巴的看著他,似是察覺到了我的困惑,拽下後腰上的布兜扔給了我。
我下意識的接住布兜,從裡面摸出三樣東西,一個裝著白色粉末的小瓶子,一個金黃色的掛墜,以及一把看起來像是半截斷劍的東西。
“這都是做什麼用的?”我看著手中的三樣東西,奇怪的問道。
可是回答我的,除了簌簌的風聲,再無其他。
我不由得抬起頭,眼前空空如也,哪裡還有老者的半點影子?
“這、這一定是幻覺……”我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就算是劉翔,也不可能有這麼快的速度。
我睜開眼睛,漆黑的樹林中,依舊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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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379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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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雙魂奪本
艸,難道那死老頭會上天入地之法?
我鬱悶得想要撞牆,怎麼解救韓曉琳和我自己,什麼叫短命鬼,啥是貪陰流水命……還有一大堆的疑問困擾著我呢,他怎麼就憑空消失了?
萬般無奈之下,我只能先拖著韓曉琳回到我的住處。
我家就住在殯儀館的南面,距離並不遠,但我還是出了一身的汗,一方面確實很累,誰能想像得到看起來婀娜多姿的韓曉琳會那麼重呢?另一方面,我有些擔驚受怕,要是被街坊看到我綁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回家,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把我當成流氓送到公安局。
所幸的是,老天爺開眼,這一路上一個人都沒有碰到,我將韓曉琳扔在床上之後,一把關上了房門。
“呼……”
我長出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又咕嚕咕嚕的灌了一瓶子水,這才緩過勁來。
此時的韓曉琳,雙眸緊閉,已經處於昏迷狀態了。
躺在床上的韓曉琳,可以用玉體橫陳來形容,但我一點下流的想法都沒有,倒不是說我有多麼的正人君子,各位可以試想一下,一隻殭屍躺在你的面前,你敢對她有非分之想麼?
在這裡要說一下,各位可別認為殭屍跟《我和殭屍有個約會》中的那種一樣,那只是影視加工的東西,當不得真,我從爺爺的記事本中瞭解到,真正的殭屍是帶有屍毒的,人類觸其必死。
至於為什麼到現在我都活得好好的,沒有一點的不適感,我也沒法解釋,但我可不認為我是超人,或許,我只是發作得比較慢罷了。
不過一想到老者留下的三樣東西,我就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既然他說了我算他半個徒弟,自然不會置我的死活於不顧。我忙不迭的拿出布兜,掏出了那個瓶子。
藉著燈光,我仔細的打量起來。
只見瓶子裡裝著滿滿噹噹的粉末,乍一看很像麵粉,不過仔細看的時候才發現,裡面的顆粒比麵粉粗多了,有點像白糖,那種精細的白糖。
讓我哭笑不得的是,瓶子上居然有標籤。
標籤上的字是用藍色的圓珠筆寫上去的,寫的歪七扭八,我估計小學生都比這字漂亮一百倍,上面寫著如下的一段說明:“靈丹妙藥;
主治功效:治療失眠、胃酸、頭疼……不孕不育……癌症有奇效;
用法:取3~5克用溫水沖飲即可;
貯藏:隨意;”
最讓人蛋疼的是,下面還有一句字號碩大的廣告語:“居家旅行,泡妞裝逼,必備良藥。”
沒文化,真可怕。這一看就是那個老者自己寫上去的,再次看了一眼“主治功效”一欄,我哭笑不得,頭一次聽說,治療不孕不育和癌症是一種藥物。
我趕緊從枕頭下面翻出爺爺的記事本,藥這種東西,我可不敢瞎吃。
還別說,記事本中確實記載了應對殭屍毒的方法,只不過看完之後,我一頭黑線的陷入了兩難之境。
祛除殭屍毒最好的東西是天山雪蓮,而且爺爺特別寫道:“天山雪蓮異常罕見,即便是我,生平也僅見過一次。”
看完這段話,我又苦著臉看了一眼小瓶子,那斗篷老者不會隨隨便便就扔給我一瓶子的天山雪蓮粉吧?
死馬當活馬醫吧,我咬了咬牙,豁出去了,按照瓶子上的服用方法沖了兩小杯粉末。
掐著韓曉琳的嘴巴直接灌了進去,之後,我也一仰脖,把另外一杯喝下了肚,躺在沙發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起來。
第二天天剛濛濛亮,我就被頭上傳來的疼痛給驚醒,睜眼的一看,自己正躺在沙發與茶几之間的空地上,哎,睡覺不老實的毛病,又把我從床上扔下來了。
我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卻發現一道人影正站在門口。
那道人影不是別人,正是班花大美女韓曉琳同學。
她回過頭,一雙美眸之中充滿了驚恐,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看得出,她很緊張。
“你醒了?”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問道。
“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或許是被我帥氣的外表所征服,韓曉琳的緊張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怒目而視以及冷聲質問。
“嘎?”我一頭黑線,這話問的,昨天還讓我送她回家,還咬我,今天居然裝作不認識我,這韓曉琳,演技好到可以去爭奪金馬獎了。
“你別過來,退後!不然我就叫了!”我慢悠悠的靠近她的時候,她居然扯著嗓子喊開了。
擦!
我鬱悶得想要撞牆,搞得就好像我要非禮她似的,不過既然她這麼愛演,我就配合一下吧。
我擺出一副下流的表情,學著電影中反派的樣子獰笑道:“你叫啊,你叫破喉嚨也……”
“啪!”
我的話還沒說完,褲襠就挨了一腳,就在我躺在地上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韓曉琳拉開房門,跑了出去。
“你……嘶……”我剛說出一字,就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小娘們出手也太狠了。
毫無懸念的,韓曉琳報了警,一上午我都在派出所的小黑屋中度過,還好我三伯是公安局的一個頭頭,他給下面說了句話,才把我放了出來。
我夾著腿艱難的走出派出所,心中無比苦澀,我終於明白啥叫好心沒好報了,而且,這件事要是傳到學校去,我還有什麼臉呆在學校呢?
算了,先回家養傷吧。
心中打定主意,我也沒跟班主任請假,灰頭土臉的回到了家裡,百般無聊之際,我拿出爺爺的記事本消磨時光。
當看到其中一頁的時候,我猛的坐了起來。
難道韓曉琳也跟書中所說一樣,三魂七魄有問題?
大家都知道,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七魄中魂為陰,魄為陽。其魂有三,一為天魂,二為地魂,三為命魂。
聽名字就知道,天地二魂乃是溝通天庭與地府的,只有命魂才是人的本魂,若命魂受損,輕則變成植物人,重則喪命。
但中國玄術博大精深,其中不乏一些能夠扭轉乾坤的秘法,有一種情況下,命魂受損,人卻可以安然無恙,那種秘法叫“偷天換日”之法。
可是,世事有利就有弊,偷天換日雖可保人性命,實際上,會讓人慢慢屍化,並產生一種叫做“雙魂奪本”的現象。
雙魂奪本,就如同現在的韓曉琳,看起來在正常不過,但她的靈魂會牽引著她的性格以及記憶,變得時好時壞,與得了分裂症無異。
我越往下看越覺得不可思議,當我看到補救之術的時候,雙眼陡的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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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老楊麵館
一個命魂受損的人即便被高人用偷天換日之法嫁接過一個命魂,兩者也不能夠完美的相容,因此,要想解決雙魂奪本,首要的任務就是找到韓曉琳漂泊在外的命魂,之後,準備一節蓮藕,在蓮藕上畫上五官,用拘魂法生生的將那個本不屬於韓曉琳的命魂拘出,移至蓮藕中度化,與此同時,引導韓曉琳自身的命魂回到她的身體,這樣,她雙魂奪本的現象才能解決。
至於她體內的殭屍血,則要用天山雪蓮才能夠徹底的根除,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雖然解決的方法只是三言兩語,看似簡單至極,但深一琢磨,便會發現其實這種方法難比登天,且不說那繁瑣的過程,光是天山雪蓮,都會讓人望而卻步,畢竟那東西,以爺爺上百歲的年紀,也僅僅見過一次,其稀罕度,可見一般。
合上記事本,我的腦袋亂糟糟的,我突然覺得治好韓曉琳的希望是那麼的渺茫。
不對,等等……韓曉琳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我瞎操什麼心?雖然她很漂亮,但總不能因為她長得秀色可餐我就要救她吧?再說,我又沒有通天的道術,我拿什麼救她?將腦細胞浪費在一個跟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且自己無能為力的人身上,簡直就是閒的蛋疼。
想明白這些,我頓時感覺天空晴朗了許多,恰在此時,肚子咕嚕嚕的叫喚了起來,也不在床上挺屍了,我翻身下地,蹬上鞋子,抓起背包,將我師父給我的三樣東西隨便扔進了自己的書包,挎在肩頭走了出去,我要去犒勞犒勞自己,至於理由嘛,隨便吧,反正就是餓了。
離我家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小麵館,麵館的老闆姓楊,是個瘸子,地地道道的本地人,為人很厚道,每次我去,他都會免費給我加個滷蛋。
麵館不大,但是生意很紅火,倒不是因為老楊做面條的手藝有多麼的高超,而是出於兩個原因。
一是因為他為人厚道,跟街坊四鄰的關係都很好,誰家有困難他都會主動的搭把手,這使得街坊四鄰都買他的賬;第二個原因,就是因為他的這條殘腿,據說,那是他為了救一個小孩子被大貨車生生撞斷的,為這事市裡還給他頒發了一個見義勇為好市民證書,並做了好幾篇的報導,這兩個原因放在一起,他的麵館想不火都難,這就叫好人有好報吧。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走到了麵館的門口,可是當我看到不遠處朝我走過來的三個人影時,頓時一頭黑線,真應了那句話“人走背字,喝涼水都塞牙”。那三個人並不是別人,正是沈恆和兩個其他班的男生,看三人萎靡的樣子,就知道這三個傢伙翹了大半天的課去打遊戲了,我正準備轉身裝作不認識三人,沈恆就一把挎住了我的肩膀,笑道:“駱駝,你來的正好,我餓著呢,請我吃個飯唄。”
“超過五塊錢,免談。”我面無表情的說道。
笑話,三個大小伙子,就算吃削面,估計每個人也能吃兩大碗,我兜裡一共就五十來塊錢,都請了他們我吃什麼?
“不請就不請吧,反正某些人想要非禮韓曉琳的事,只有我們哥仨知道……”沈恆無所謂的攤了攤手,說完就要轉身。
“想吃什麼?”我一把拉住花花大少,開口問道,同時心裡反覆琢磨著沈恆剛剛那句,“只有他們三個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們三也不挑食,就削面吧。”沈恆一眼就看到了面前的麵館,想也不想的說道。
說完,他與另外兩人有說有笑的走進了麵館,我嘆了口氣,追了上去。
等待削面的過程中,我終於從沈恆的嘴裡套出了他那句話的意思,原來,早晨韓曉琳沒跑出去多遠就撞見了正要去網吧打遊戲的三人,三人聽韓曉琳簡單的敘述了事情的經過後,義憤填膺的幫韓曉琳撥打了報警電話……
沈恆見我的臉色不好看,跟我說,他是為了保護我才這麼做的,不希望我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聽到這,我只想說,感謝沈恆他八輩祖宗。
發生了這樣的事,韓曉琳也沒心思上課了,早早的就回家好好休息去了,所以知道這件事的就他們三個,雖然沈恆的話可信度極低,但還是讓我的心裡舒坦了不少,感覺這頓飯請的比較值。
我和沈恆又聊了一會,他居然神秘兮兮的問了我一個無恥的問題:拿下沒有?
他大爺的,要是拿下了,我還能好好的坐在這裡麼?
不再搭理那個毛腦子齷齪的騷包,我將目光挪到了麵館老闆老楊的身上,讓我奇怪的是,今天老楊看上去一反常態,從我進入他的麵館,他就沒有笑過,一張臉拉得老長,就好像別人欠了他五百萬似的,要知道,我在這裡生活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如此表情的老楊,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楊大哥,咋了?”老楊將四碗小滷肉削面端到了我們的面前,我心直口快的問道。
“哎,別提了……”老楊嘆了口氣,目光看似無意的瞟了眼我旁邊的桌子,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不由得將目光移了過去,好傢伙,首先映入我眼簾的,是足足十幾個摞在一起的大碗,在看到那些碗的同時,我還能聽到吸溜吸溜吃麵條的聲音從碗後面傳出。
臥槽,也太能吃了吧,難道鄰桌的是二師兄下凡?
按道理,食客吃的越多,老闆應該越高興啊,我還沒見哪個老闆因為食客能吃而愁眉苦臉的,想到這,我拉住老楊,壓低了聲音問道:“楊大哥,他是吃霸王餐的?”
老楊對我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就想去後廚忙。
看來被我猜中了。
我頓時火冒三丈,還沒聽說過吃霸王餐的主比老闆還橫的,難道對方有三頭六臂?再說,就算對方有三頭六臂又能怎樣,中國可是法制社會。
我甚至YY出,那摞碗後面藏著一個肥頭大耳,凶眉惡目的大漢。
念在老楊經常照顧我的情分上,我眼珠一轉,決定幫幫他。
作者:
k3790054
時間:
2018-5-14 12:19 AM
本帖最後由 k3790054 於 2018-5-15 09:51 PM 編輯
第10章 好心辦壞事
其實說白了,我就是想讓沈恆他們三個介入進來,只要把沈恆他們三個拉進來,我們就是四對一的局面,只要對方不是蜘蛛俠,那麼就只有跪地求饒的份。
當然,指定不能明面的去求那個騷包,畢竟現在我的把柄還攥在他的手裡,現在去求他,不等於往火坑裡跳麼?
不過別擔心,要說別人我不瞭解,沈恆嘛,我不敢說對他瞭如指掌,但他的逆鱗就那麼幾個,愛情、足球、遊戲。
就現在的形勢而言,在愛情與遊戲方面很難找出突破口,所以我把目標鎖定在了足球上,這麼想著,我將削面隨便的推到了旁邊,站起身徑直坐在了鄰桌的空座上。
對方端著大碗,將裡面的麵湯喝了個精光後,砸吧砸吧嘴,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剛想對服務員招手,就看到了坐在對面的我,開口問道:“閣下有事?”
“額……”我愣了一下神,一時語塞。
對方的模樣,與我想像中五大三粗的惡漢形象簡直有著天壤之別,三十左右歲的年紀,瘦弱的身軀,白皙的膚色,下巴上留著一撮山羊鬍,眼睛長得倒是挺大,正瞪得圓溜溜,審視的看著我。
不得不說,他長得實在是太搞笑了,不僅搞笑,還透著掩飾不住的猥瑣,我真想問:就您這副尊容,還敢吃霸王餐?!
我有絕對的自信,一拳把他打飛。
謹慎起見,我並沒有莽撞的上去揍他,萬一他是個深藏不露的武術高手怎麼辦?
我清了清嗓子,問道:“聽說大哥您特別喜歡阿根廷隊?”
“什麼阿根廷隊?阿根廷隊是個球?”對方顯然並不看足球比賽,不僅不看,連知名球隊的名字都不知道,要不是他穿著一身現代人的衣服,我都懷疑這位兄台是從十六世紀穿越過來的。
我心中暗笑:成了!
原本還想著怎麼套他說阿根廷隊的不是,哪成想這麼簡單,僅僅一句話就讓他鑽進了套中,我偏頭看了看沈恆,如我所料,沈恆一聽,頓時變成了憤怒的公牛,面條也不吃了,與另外兩人對視一眼後,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結果可想而知,那個猥瑣男被我們四個人一頓胖揍,從老楊的麵館扔到了馬路上。
看著對方一瘸一拐的跑路,我突然悟出了一個真理:無論何時,也不要得罪正義感爆棚的學生,特別是在他的面前說他喜歡那支球隊的不是。
我們四個拍了拍手掌,趾高氣昂的重新走回了麵館,正巧碰到老楊,我走上去,說道:“楊大哥,那孫/子讓我們打發了,以後要是他再敢來吃白食,你就給我打電話,我隨叫隨到。”
想像中感謝的話並沒有傳進我的耳朵,老楊胸脯一陣起伏,臉色漲紅的問我:“你們把馬大師給趕跑了?”
馬大師?原來那小子還有外號。
我看到老楊激動的樣子,以為他高興壞了呢,便說道:“楊大哥,咱哥倆誰跟誰啊……”
哪知我的話還沒說完,老楊就嘆了口氣,垂頭喪氣的往後廚走去了,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啥。
額,難道那個什麼馬大師的背景很深?亦或者還有別的原因?
想到這我跑進後廚,對著老楊問道:“楊大哥,到底咋回事?”
“小洛,這不怪你,你去吃麵吧,吃完麵就回家好好複習功課,行了,你快出去吧,這裡全是油煙。”老楊擠出一個笑容,將我往外面攆。
老楊的話很客氣,但我還是聽出了埋怨我的意思。
怎麼會這樣?我幫他趕走了吃白食的主,就算不感謝我,也不應該這個態度啊!
“楊大哥,你要是不說,我就不走。”我抱著肩膀往門框上一靠,耍起了無賴。
“好吧,既然你非要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不過你要保證,不能瞎想,不能耽誤學業。”老楊遲疑了片刻,突然認真的看著我。
“好。”我點頭答應。學業那玩意,老早就跟本帥哥沒有關係了,我已經想好了,應付完這次高考,我就回家找我爺爺,說什麼也要讓他教我飛天遁地的法術,到那時,還不是財源滾滾?
老楊放下手中的麵糰,愁眉苦臉的說道:“你小花侄女生病了……”
老楊一五一十的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言簡意賅的告訴了我。
聽完老楊的話,我鬱悶得想要撞牆。
原來,那個猥瑣男姓馬,是個遊走四方的陰陽先生,前幾天他路過老楊的麵館時,說老楊的女兒小花碰到了不乾淨的東西,老楊聞言,破口大罵,將猥瑣男給罵跑了,可是當天晚上,小花就高燒不退,睡夢中還總是說一些稀奇古怪的話,這可把給老楊嚇壞了,不過所幸,第二天一大早,猥瑣男再次登門。
經歷了一晚上的怪事,老楊對猥瑣男恭敬有加,並將稱呼改成了馬大師,希望馬大師能夠救楊家於水深火熱之中。
馬大師也不推辭,說三天後自會收拾邪祟,讓小花恢復如初,至於報酬,就是每天十五大碗麵條。
老楊欣然答應,眼看著兩天已過,算算日子,今天就是第三天……
聽完老楊的話,我真想狠狠的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自己哪裡是在幫人,分明就是在害人啊。
現在回想起來,老楊壓根就沒說過那個傢伙是吃霸王餐的,都怪自己自作聰明,想當然的主觀判斷,不過事到如今,禍是我惹出來的,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我頭腦一熱的說道:“楊大哥,我會把馬大師給請回來的,你放心。”
說完,我從老楊麵館走了出來。
我心中無比懊惱,點上一根菸,漫無目的的向前走去,人海茫茫,我上哪去找那個馬大師呢,我現在最希望的就是他跟韓曉琳一樣,報警抓我。那樣,我就可以見到他了,可惜事與願違,我在家足足等到晚上八點,也沒有一個人敲我的門。
在老楊那,那碗麵幾乎都沒動,此時,我餓得前心貼後背,我推開房門,準備去外面吃點東西。
剛走出不遠,我就看到西面的樹林裡一個穿著黃衣服的人影來回的翻飛,就像個大花蝴蝶。
在這裡要提一下,西面的樹林,其實就是昨晚斗篷老者和怪老頭爭鬥的地方。
看到這,我頭皮發麻,轉身就想回家,有時候,視力好也不是啥好事。
就在我轉身的時候,我瞄到那個穿著黃色衣服的人轉過了頭,如果沒有看錯,那個人是馬大師?
作者:
k3790054
時間:
2018-5-14 12:1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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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小馬哥
本來還想趕緊回家的,此時看到竟是自己尋找已久的馬大師,我欣喜若狂,躡手躡腳的走了上去,這大晚上的,我也想看看他在做什麼。
我偷偷的走到近前才看清,敢情馬大師在佈置陣法。
我怎麼知道的?
好歹我也是個高中生,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
只見馬大師正在一把小木劍上畫符,那符咒是用紅色的液體寫上去的,我從爺爺的記事本中看到過,在物體上畫符所用的紅色的液體,一般情況下並不是硃砂,而是公雞血,對付比較厲害的邪祟時,也會用黑狗血,但絕不會傷其性命,只是用小刀在黑狗的腿上割一個小口子,放出足夠的血為己用便可。
閒話少敘,我仔細的看著馬大師畫符,大氣都不敢出,畫符最容不得的就是被人打擾,因此屏氣凝神的不只是馬大師一人,還有在一旁偷看的本帥哥。
不過從馬大師行雲流水的動作中看出,那老小子還真的有點本事。畢竟,符咒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畫的,撇開道術的高低不說,光是那份精氣神,就不是一般人扛得住的。
要知道,畫符很耗費精力,普通人一天也不見得能夠畫出兩張符咒,這也是為什麼茅山道士無論颳風下雨,每天都要鍛鍊體魄的原因了。
我不知道其他人畫符的時候是什麼姿勢,但這馬大師絕對算得上是個奇葩,他畫每一個符的姿勢都不同,有的時候是一動不動,有的時候是踩著奇怪的步伐,看起來就像是個跳大神的神棍,讓人忍俊不禁。
過了足足兩個小時,當馬大師在七把木劍上都畫滿符咒的時候,藉著月光,我看到他已經累得滿頭大汗了。
七把木劍都是一樣的長度,很小巧,大概二十多釐米長的樣子,馬大師依次將它們劍尖朝下的釘進地裡,只留下一部分劍柄在外面,要不仔細看,根本不易察覺。
那七把木劍的排列順序看似雜亂無章,但馬大師丈量得很是仔細,這讓我很納悶,按理說,如果是隨意的佈置,他絕對不會那麼認真謹慎,當我抬起頭看到星羅密佈的星空時,腦海閃過一抹亮光,馬大師佈置劍的位置,不正是與夜空中北斗七星的位置相對應麼?
正在我為自己的聰慧過人而沾沾自喜的時候,馬大師淡淡的說道:“來都來了,就別躲躲藏藏了。”
我並沒有傻帽似的出去,按照一般影視作品的安排,往往對方這麼說的時候,都會有第三個人在附近,然後跳出去哈哈大笑,接著大打出手。
不過,那只是影視作品罷了,這可是赤果果的現實,我等了足足三分鐘也不見有人出來,這時馬大師又說:“給你兩條路,要是膽大就留下來將功贖罪,要是膽小趁早趕緊滾。”
艸,這話說的,弄的我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下就好像我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一樣,拍拍屁股走人吧,又好像我膽小怕事。
麻痺的,這孫子太氣人了!
我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冷聲道:“你說誰呢?”
“說你呢,你能把我咋地?”那孫子斜楞著眼瞟了我一眼,然後自顧自的點上一根香菸抽了起來,樣子囂張至極。
我看那個傢伙的眼眶上還留著小爺的拳印呢,心裡的火氣一下子消散不少,忍不住笑問:“哎,我說哥們,你是不是在抓鬼呢?”
“是啊,怎麼了?”他白了我一眼。
“真的啊?”我高興得差點跳起來,本帥哥終於有機會一睹“鬼”的風采了,怎麼能不高興呢?況且我還答應了老楊要把這馬大師給找回去呢,所以我現在只能哄著他,把他哄高興了,也算我完成了任務不是。我往他身邊湊了湊,諂媚的笑道:“帶上我一起唄。”
“你真的想抓鬼?”馬大師審視的看著我,表情很古怪,直到很久以後,我回憶起那個表情,才知道那個古怪的表情代表的是幸災樂禍。
“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為了正義,為了人類,為了我們的子孫後代,為了構建和諧世界……”我正滔滔不絕的表示自己意願的時候,馬大師做了個暫停的手勢,一頭黑線的對我說:“行,那你以後就叫我‘小馬哥’吧。”
說完,他把一個布娃娃塞進了我的懷裡。
“小馬哥,這時啥玩意?”我細細的打量起來,確定手裡的並不是淘寶上熱賣的“女盆友”時,頓時納悶的問道。
小馬哥無語的踹了我一腳:“艸,你把這東西當成什麼了?我告訴你,這可是抓鬼用的東西,要是你給我弄壞了,我保證打不死你。”
這孫子分明在公報私仇,我心裡有氣,卻不敢發作出來,人在矮簷下怎敢不低頭,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當做回敬。
突然,一陣陰風颳過,小馬哥扔掉了菸頭,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原本浩瀚的星空一下子被大朵大朵的烏雲籠罩,他眉頭擰到了一起,從嘴裡吐出四個字:不祥之兆。
小馬哥快步走到我的跟前,一把將我拉到了他佈置的那個劍陣的中間位置,手把手的教我如何拿著布偶,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用毛筆沾著裡面的紅色液體在布偶上揮毫潑墨起來,最後,在布偶眼睛的位置點了兩個紅點,就好像舞獅子之前的點睛一樣。
弄完這些,小馬哥跑到了一棵大樹後,旋即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跑了回來,在我的眼睛上抹了兩滴液體,也不知道他抹的是啥,雙眸只感覺清涼無比。
我剛想開口問他,結果那孫/子跑的比兔子還快,轉眼間就又跑回大樹後面去了。
艸,慫逼一個,我不屑的撇了撇嘴。
就當我暗自腹誹小馬哥的時候,一股瘆人的涼意由遠及近的靠近了我,那種涼意很奇怪,竟讓我渾身顫抖了起來,那感覺比連著吃十根冰棍還要命。
接著,一個帥氣得要命的男人詭異的出現在我的面前,一米八左右的身高,給人一種很飄渺的感覺,我腦袋嗡的一下大了,如果沒有猜錯,眼前的仁兄應該就是小馬哥等待的傢伙……
作者:
k3790054
時間:
2018-5-14 12:20 AM
本帖最後由 k3790054 於 2018-5-15 09:51 PM 編輯
第12章 放開我的新娘
突然出現的傢伙,直勾勾的看著我,或者說,看著我懷裡的布偶,眼睛一眨不眨,他的臉蒼白無血,就像抹了一層麵粉一樣,我看得清楚,他的雙腳看似踩在了地面上,實際是懸空的。
雖然他的樣子並不像影視作品中塑造的那麼嚇人,但我的小心臟還是劇烈的跳動起來,我敢發誓,就是遇到我心儀的女生,也從未如此的劇烈過,如果不是有胸骨擋著,估計都要跳出來了。
終於,這種古怪的氣氛被他率先打破。
他突然開口說道:“放開我的新娘。”
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色彩。
“你、你在……和我說話?”我默默給自己鼓勁,但聲音聽上去還是結結巴巴。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空洞的眼睛依舊直勾勾的盯著我手裡的布偶,也不見他邁動腳步,身體一晃,已經飄到了距我不足一尺遠的地方,他身上徹骨的寒冷壓得我喘不過氣,我在心裡將小馬哥那孫子的祖宗十八輩都問候了一個遍,心說你倒是出手啊!
不知道是不是小馬哥他祖宗顯靈,傳達了我的問候,他從樹後面磨磨蹭蹭的走出,身上穿著一件黃色的道袍,手中拎著一把桃木劍,人摸狗樣的喝道:“大膽妖孽,不去投胎輪迴,徘徊在陽世作亂,是何道理?”
小馬哥話音剛落,那男鬼的嘴角就是一扯,指著我懷裡的布偶嗤道:“他搶我新娘,難道我為自己討回公道也不可麼?”
我聽得莫名其妙,我啥時候搶他的新娘了?
小馬哥聽完,義正言辭的說道:“人鬼殊途,念在爾尚未釀成大禍,速速去地府報到,本天師可網開一面,否則,今日必定打得你魂飛魄散。”
“哦?是麼?”男鬼囂張的笑了起來,那種笑容,看上去跟普通人無異,卻讓我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覺。
從兩人的對話中不難聽出,我讓小馬哥那孫子給陰了,一人一鬼的對決,卻硬生生的把我牽扯進來了,真是人善被人欺啊。
我暗自發誓,等今天的事情完事,非得胖揍小馬哥一頓不可。
“既然你執迷不悟,就休怪本天師無情了。”小馬哥說完,就捏著劍訣做出了一個衝上來打鬥的架勢,那男鬼見狀,頭髮無風飛舞,身上的氣勢陡然凌厲了起來,我感覺周圍空氣中的溫度瞬間降低了幾分。
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男鬼張牙舞爪的朝著小馬哥撲去,眼看著他要撲到小馬哥的時候,“嗤”的一聲觸動了陣法,一股淡黃色的光暈閃現,他倒飛而出,嘴裡發出了鬼哭狼嚎般的慘叫。
男鬼倒地的時候,他的身體冒起了青煙,眨眼間,風度翩翩的英俊男人變成了另外一幅樣子。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臉皮迅速潰爛,鮮紅的肌肉組織與兩隻死魚一樣的眼珠暴露在我的面前,手掌更是以觸目驚心的速度化為了一灘血水,一隻白渣渣的骨頭手掌,掛著幾條暗紅色的血管,看上去讓人不寒而慄。
看來小馬哥佈置的陣法很強大,男鬼的容貌不僅發生了變化,身形也虛幻了許多,不過他並沒有就此妥協,白乎乎的眼球瞟了我一眼,便飛速的朝我撞來,我只是聽到小馬哥說了一句“糟糕”,便兩眼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冰涼的地面上,我坐了起來,感覺渾身要散架一樣,一邊揉著發酸的肩膀一邊掃視四周,發現自己就躺在劍陣的旁邊,一把折斷的小桃木劍就散落在我的旁邊,顯然,男鬼已經擺脫了陣法的束縛,側耳一聽,不遠處似乎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我遁著聲音慢慢靠近,只見男鬼與抱著布偶的小馬哥打的不可開交呢。
別看小馬哥看起來弱不禁風,真動起手來還真不含糊,一把桃木劍上下翻飛,期間,還時不時的掏出一張符貼到男鬼的身上,打的時間越長,男鬼越是虛幻,他支持不了多久了。
說來也奇怪,那男鬼根本不是小馬哥的對手,一次次的倒飛而出,卻一點逃跑的意思都沒有,飛蛾撲火般的往小馬哥身上撲,就好像小馬哥身上有磁鐵似的。
他的目標,不會是那個布偶吧?
我此時突然想起男鬼見到我時所說的那句話:放開我的新娘!
難道那個布偶是他的新娘?
很快,答案在我面前揭曉,男鬼再一次被打飛後,搖搖晃晃的站起,衝著小馬哥嘶吼道:“放開我的小花,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們在一起?難道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也有錯麼?”
小花?我愕然的看了看男鬼,又看了看小馬哥,當隱約看到布偶上面的生辰八字時,頓時明白了今晚男鬼的種種反常舉動,我當時還納悶呢,一個普通的鬼怎麼敢跟懂道術的道士叫板呢,現在看來,他是為情所困啊。
不過剛剛看明白一些的我,再次陷入思考之中,如果男鬼口中所說的小花就是老楊的女兒,那豈不是說,就在我身邊,正發生著一件驚天地泣鬼神,人鬼情未了的愛情故事,可問題是,那小花的年紀,也太小了吧,看不出眼前的男鬼還是個蘿莉控。
男鬼近乎瘋狂的咆哮聲換來的是小馬哥戲弄般的嘲諷,小馬哥攥住布偶的雙腿,頭下腳上狀晃了晃,同時念了一句“急急如律令”,我看到男鬼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喃喃自語的說道:“不可能,這不可能,小花怎麼會變成……”
“我明白了,是你故意把我引到這裡來的,對吧?”男鬼聲音中帶著怒氣,慢慢的往小馬哥的方向走去,他一邊走一邊張大了沒有嘴唇的嘴巴,一股灰色的怨氣從地下湧出,一股腦的鑽進了他的嘴裡,恰在此時,烏雲滾動,露出了皎潔的月亮,如織的月光一下就灑在了男鬼的身上,他大笑一聲,身上灰色的怨氣慢慢變成了白色。
“我去,不是吧?”經過這幾天的惡補,我已經知道,當鬼的怨氣由灰色變為白色時,便代表它的力量又強大了。
那鬼似乎是聽到了我的聲音,回過頭,衝我詭異的笑了起來:“今天,一個都別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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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379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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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14 12:2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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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吸怨
我也不是傻子,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了小馬哥的身後,躲在這哥們的背後,應該更安全。
小馬哥眉頭緊皺,表情凝重的說道:“吸怨之法!”
我並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因此小聲問道:“吸怨之法是什麼意思?”
“鬼都是由怨念產生的,怨念越強,則鬼越厲害,這吸怨之法,就是鬼提升自身實力的一種途徑。”小馬哥頭也沒回的說道:“但這種方法,可不是什麼孤魂野鬼都會的,難道……”
他話說到這裡便戛然而止,我聽得一頭霧水,但看起來應該很牛逼的樣子,至少,現在的男鬼,貌似比剛剛強大了。
那男鬼仰著腦袋一幅享受的樣子,身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凝實起來,到最後,居然比剛出現的時候還要真實,如果不仔細看,跟一般的人沒什麼兩樣。
他緩緩的收回張開的臂膀,下一秒,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了我倆的近前,一隻白骨大手,照著小馬哥的喉嚨就掐去。
小馬哥也不是吃素的,拿劍反手一撩,“哢嚓”一聲斬斷了男鬼的手臂,哪知,男鬼另一隻手探出,直接卡在了小馬哥的喉嚨上,小馬哥一下就被男鬼給拎得雙腳離開了地面,出於自救,他手中的桃木劍向前一刺,扎進了男鬼的胸口。
男鬼慘叫一聲,卻沒有鬆開掐著小馬哥的手,反而用力更大,我從後面看不到小馬哥的臉,但他的後脖頸已經憋成了豬肝色。
我險些嚇尿了,兩條腿一個勁的打顫,想要沖上去幫小馬哥卻根本邁不開腳步,心裡想,要是小馬哥都對付不了這男鬼,今天我倆豈不是要折在這裡?
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時候,我見到小馬哥雙手背於身手,左手拇指使勁的在食指指尖掐出一道口子,用自己的鮮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右手掌心畫起了符咒,符咒成型的時候,他猛地朝男鬼面門拍去,同時艱難的喝道:“東起泰山雷、南起衡山雷、西起華山雷、北起橫山雷、中起嵩山雷,五雷速發,敕!”
伴隨著巨大的嗡嗡聲,小馬哥的掌心出現一道雷電,那雷電直接轟在了男鬼的腦袋上。
“啊!”男鬼一聲慘叫,身體猶如炮彈倒飛而出,誇張的飛出五六米才砸落在地。
小馬哥也“咕咚”一聲掉在地上,一張嘴“哇”的吐出一口鮮血,精神萎靡至極。
乖乖,還好小爺聰明,早早就躲在了小馬哥的身後,不然現在大口吐血的恐怕就是我了,不對,有法術在身的小馬哥都吐血了,估計我會直接掛掉。
不過話說回來,小馬哥的大招可是吊炸天了,不僅視覺震撼,效果也是奇佳,現在想想,還好下午我揍他的時候他沒用這招對付我,真是萬幸。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小馬哥坐在地上又吐了幾大口血,看他一汩一汩順著嘴角往外淌血,我終於明白為啥這小子一頓吃十幾大碗削面都不胖了,敢情他總是吐血玩。
雖然小馬哥受傷頗重,他還是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我正想上去扶他,就感覺一隻特別有力的大手從後面卡住了我的脖子,男鬼叫囂的聲音從我耳畔響起:“不讓我和小花在一起,你們也別想好過,不是想殺我麼,來啊,就算我魂飛魄散,也要拉著他一起下地獄。”
聽著男鬼喪心病狂的話,我身上的T恤一下就被汗水打濕了,帶著哭腔的說道:“大、大哥,別鬧……我、我只是個路過打醬油的。”
“怎麼樣,你還要阻止我麼?”男鬼得意的看著小馬哥。
“他和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想弄死就直接動手,我無所謂的。”小馬哥那老瓜瓢子攤了攤手掌。
我氣得肺都快炸了,卻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可不是麼,人家壓根就沒鳥我,是我上趕著跟人家一起抓鬼的,人海茫茫萍水相逢的,人家憑什麼幫我?再說,幾個小時前,我還打了他一頓。
男鬼愣神的一瞬間,小馬哥也不知從哪拽出一張由紅繩編織而成的大網,衝著我們倆就丟了過來,嘴裡還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你要是想殺他就趕緊的,我馬上要開始送你去地府報到了。”
“幹你大爺的,姓馬的,你他娘的在故意殺人。”生死攸關之際,我沖那孫子咆哮了起來。
小馬哥卻一點都不生氣,笑呵呵的看著我說:“抓鬼,就要隨時做好死亡的準備,小兄弟,你準備好了麼?”
他說這話的時候分明在笑,但我卻聽到了一股很認真的語氣。
“我準備你大爺!”我衝他喊,他卻盤腿坐在了地上,眼眸微閉,雙手打了個印決,在哪嘀嘀咕咕的念起了往生咒:“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彌利都婆毗,阿彌利哆,悉耽婆毗,阿彌唎哆,毗迦蘭帝……”
有人看到這裡或許會問,小馬哥明明是個道士,為什麼超度男鬼不用道家的經文而用佛家的經文呢?
在這裡要說一下,中國在南北朝的時候就開始弘揚佛教了,至唐代達到了鼎盛,因此經過幾千年佛道兩家的共存與融合,許多經文或者咒語已經互通互用,特別是這種超度用的經文,陰陽先生更願意用佛家的,畢竟,佛家的相對簡單一些,若是用道家的,光是誦經之前的開壇咒語,就要念上五六種,在這種情況下,委實有些拖沓。
言歸正傳,現在的我,可以說小命完全掌握在男鬼的手裡,而且我分析,自己能夠活下來的幾率很渺茫,被一個怨氣極重的鬼挾持著,可以說是十死無生。
可是,就在我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男鬼居然鬆開了手,然後問我:“你想聽聽我的故事麼?”
男鬼的聲音很輕柔,就好像是在和我商量一般,我吞了口唾沫,我有的選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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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379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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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14 12:2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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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冥婚契約
羅峰,出生在白山黑水之間,自幼用功讀書,十八歲時,以省工科狀元的成績考上了中南大學,在那裡,他遇到了同樣來自山溝溝的鄧珂,只不過,鄧珂來自廣西的大山裡。
兩人每每遇到難以解決的課題,總會湊在一起探討,一來二去,竟暗生情愫,墜入愛河。
初嘗愛情禁果的二人相痴相戀,一起賞日出、看晚霞,並海誓山盟的說,以後要白頭到老。
四年的大學生涯,兩人風雨同舟,有時候買一瓶酸奶也要你一口我一口的一起喝,那場景羨煞旁人,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那不僅僅是浪漫纏綿,更是生活所迫,畢竟,一個大學生的學費與生活費,可不是以採藥或者種地為生的窮苦家庭能夠承擔的。
不過所幸,當老天爺關上一扇門的時候,總會趁你不注意再為你打開一扇窗,生活上拮據的二人,學業卻沒有落下,畢業那年,羅峰順利的進入了一家世界五百強的企業,為了與羅峰朝夕相伴,鄧珂放棄了去大城市的念頭,找了一份收入並不高的工作,但她很滿足,能夠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犧牲一點沒什麼……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話一點不假,為了兌現自己的誓言,讓鄧珂過上幸福的生活,羅峰將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工作上,三年不到,他就從一名普通的業務員晉陞到了部門經理,而鄧珂,則辭掉了工作,專心照顧起羅峰的生活起居,一切,都在朝著兩人設想的方向發展。
眼看著羅峰事業有成,鄧珂卻發覺,二人缺少了點什麼。
是那個紅色的小本本。
鄧珂曾不止一次的暗示羅峰是不是應該抽時間回趟老家把手續辦了,羅峰卻總是說工作忙,抽不開身,時間久了,鄧珂開始有些恐慌,她怕失去羅峰。
一次閨蜜聚會上,當所有人都在暢談婚姻與工作的時候,鄧珂只能低頭不語,她當初也是那麼的優秀,可如今,卻淪落為一個沒有名分的家庭主婦。
一閨蜜見鄧珂不開心,就拉著她的手聊了起來,當聽完鄧珂與羅峰的事情後,笑著說,作為女人,必須讓男朋友有危機感才行,鄧珂點頭,幾天後,閨蜜為鄧珂介紹了一個收入高,光鮮亮麗還不太累的工作平面模特。
看著照相機中那個婀娜多姿,秀色可餐的俏麗佳人,鄧珂第一次發現,自己是那麼的美,她一下就愛上了聚光燈下的生活,那裡,才是她真正的樂園。
從此,鄧珂與羅峰開始各忙各的,接觸的時間也少了起來,而那個“家”,也沒有了往日的整潔與溫馨。
以前都是羅峰為了應酬夜不歸宿,鄧珂傻傻的等他,自從鄧珂有了工作後,兩人的角色便發生了大逆轉,一週七天,鄧珂能有兩三天深夜而歸,羅峰就坐在沙發上悶頭抽菸,到後來,他甚至看到有跑車將鄧珂送到樓下。
在危機感的驅使下,羅峰跟鄧珂提出了領證,鄧珂卻搪塞說,忙了一天都快累死了,改天再說。
“她變了,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鄧珂了……你知道麼,有一次我出差回來,竟然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家裡鬼混……”男鬼聲音沙啞,用僅存的一隻手掌抓著頭髮,痛苦的吼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我錯了麼?”
“所以你殺了她?”我怯弱的問道。
“怎麼會呢,我是那麼的愛她,就算她背著我偷人,我也沒有怨恨她,畢竟,我虧欠她太多太多。”男鬼苦澀一笑,平靜的說道:“只要她回頭,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是不是很傻很軟弱?”他問我。
我沒有說話,雖然已經二十歲了,可是我的感情經歷卻糟糕得一塌糊塗,我有什麼資格對他人的愛情品頭論足呢?
我只是問:“這和小花有什麼關係?”
“你聽說過冥婚麼?”男鬼問。
我愕然,說實話,我對於冥婚的理解,僅僅侷限於百度上所說的那種,為突然夭折的少男少女偷屍葬在一起的事情,至於更深層次的,一無所知。
他繼續說:“看著鄧珂變本加厲,我想了一個讓她永遠在我身邊的方法。”
小馬哥好像是唸完了往生咒,走到大網旁邊看著男鬼問:“所以你種下了冥婚契約?”
“哼,她不是喜歡胡搞麼,我要讓她一輩子都屬於我,不管是陽世,還是陰間!”男鬼聲音怨毒,然後他嘆了口氣,無限苦楚的說:“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千方百計留下的那個契約,她居然看都沒看的就隨手扔在了馬路邊,她就那麼嫌棄我麼?”
“看來小花是無意間撿到了你的契約,並且不小心‘簽’了契約。”小馬哥皺了皺眉頭,捋著山羊鬍:“難怪你能扛得住往生咒,這倒是有些難辦了。”
“呵呵,我現在已經和小花的靈魂連在一起了,要是我魂飛魄散,小花也會死!”男鬼看起來很得意,剛剛的陰霾心情也一掃而光,讓我原本對他的同情變為了深深的厭惡。
“那可不一定哦。”小馬哥嗤笑一聲,掏出手機,往旁邊走了幾步打了一個電話。
距離有些遠,我沒聽清小馬哥具體說了什麼,只聽到一句“那就拜託了。”
打完電話,他就盤坐在了地上,好像在恢復元氣。
我們三個就這麼不言不語的楞了足足十多分鐘,小馬哥好像回覆得差不多了,從地上站了起來,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口中唸唸有詞的說了一大段咒語。
男鬼的身體隨著小馬哥的咒語快速的扭曲,只一瞬間,便被那小瓶子吸了進去。
小馬哥捏出一張黃符貼在了瓶口,鬆了口氣:“搞定!”
收拾完男鬼,小馬哥走到劍陣旁邊去撿那些桃木劍了。
哎,這真是一段孽緣啊,小花招誰惹誰了!我嘆了口氣,從大網裡面出來,屁顛屁顛的跑到小馬哥的身邊,一邊幫他撿東西一邊問:“小馬哥,冥婚契約是啥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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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379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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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14 12:2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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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九姑娘
小馬哥扶著樹喘了半天粗氣才沒好氣的說:“看樣子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是不是也想弄個冥婚玩玩?”
幹你大爺的,原本念在他身受重傷的份上還想大度的寬容他一次,可他說話太氣人了,看來今天我不揍他都不行了。
我剛想揍他,忽然想起了斗篷老者說的那些奇怪的話,按捺下衝動問道:“你看出了我是貪陰流水命了?”
“我又不是看相的,我哪裡知道你是啥命?”小馬哥不屑的說道。
“那你說我活不了多久了?”我納悶的看著他。
他一笑,說道:“雖然我不會看相,但是屍毒,還是看得出的。”
“那你給我說說破解的辦法唄。”我一聽,眼睛一亮。
“行啊,五萬塊,少一分都不行。”小馬哥嘚瑟的看著我。
看著那孫子裝逼拿本記的德行,我照著他的屁股就是兩腳,不知道小爺是老幼病殘人士的剋星,專治各種不服麼?
我這兩腳還真起了作用,小馬哥一下就被我踹在了地上,吐了兩大口血後,乖乖的告訴了我屍毒的解決方法。
用糯米水泡澡就可以,一天兩次,早晨用熱糯米水,晚上用涼糯米水,臨睡覺前,還要用糯米粉混合何首烏喝下去,七天後就能徹底根除。
我聽後點點頭,從包裡拿出我師父留下的那個小瓶讓他看看是不是糯米粉,他漫不經心的放在了眼前,瞟了一眼後,我看到他兩眼居然冒了一下光,乾笑著說道:“是糯米粉。”
“那你眼睛冒啥光?”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他可憐兮兮的說:“沒見過磨得如此細緻,如此均勻的糯米粉。”
“艸!”我一把奪過瓶子,又問了一些其他問題。
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懂行的,我哪能輕易的放了他呢?最主要的是,他現在受了重傷,也打不過我,是屈打成招的最好時機。
我先是問了冥婚契約的概念。
他說那東西是極其邪惡的,一旦人與鬼簽訂了冥婚契約,這輩子就要委身於鬼,不死不休。
之後我又問了他貪陰流水命是什麼命,那孫子不滿的剜了我一眼,本能的撇嘴說:“我又不是算命的,我哪知道那命是啥意思……哎,大哥,別打,我真不知道。”
我又給了他兩腳,他還是沒說,看樣子丫是真的不知道。
“吸怨又是怎麼回事?”
“大哥,你是祖師爺派來折磨我的吧,怎麼這麼多問題?”小馬哥委屈的看著我,那眼神,就像一個可憐兮兮的小娘們。
“快說!”我威脅道。
“吸怨吐納之法是鬼魂提升自身實力的一種方法,不過要求很苛刻,不僅要看死者的生辰八字,還要看死者的死亡時間,最主要的是,吞吐時周圍的環境,一般而言,普通的鬼魂根本不知道如何吞吐,只有那些在陰陽兩界漂泊了很久的鬼才有可能在機緣巧合下初窺門徑……”小馬哥遲疑了一下,繼續道:“應該是有人告訴他的,至於是誰,我就不清楚了。”
然後他又跟我解釋說並不是有意要傷害我,原本想著用我身上的陽火燒傷那個男鬼,只是沒想到我的陽火極其虛弱,不僅沒有燒傷男鬼,反而助長了邪祟的氣焰,這才讓那鬼有機可乘,成了白怨鬼。
“哦。”我點點頭,這東西聽起來就複雜,我也沒有深問,也懶得去問,反正揍完這老小子,我心裡舒服多了。
看著小馬哥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馬上就要掛掉的樣子,我彎身把他攙了起來,笑道:“小馬哥你別介意啊,我剛剛跟你鬧著玩呢。”
“額,我看出來了,呵呵。”小馬哥乾笑兩聲,估計心裡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
就在我想帶他去醫院看看的時候,樹林中突然出現一個穿著黃色衣服的小女孩,十二三歲的模樣,梳著一個朝天牛的髮型,長得很可愛,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好奇的盯著我倆。
“你等等。”小馬哥叫住我,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小女孩的面前,繞著小女孩轉了兩圈,突然瞳孔大睜,聲音顫抖的問道:“你、你是黃家九姑娘?”
“是啊,叔叔,你認識我?”小女孩眨巴著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小馬哥:“叔叔,你怎麼吐血了?”
“叔叔不礙事,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小馬哥裝作輕鬆的笑了起來,滿臉褶皺的樣子煞是猥瑣,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怪蜀黍在誘騙少女。
“叔叔,我迷路了。”小女孩小手拽著自己的衣角,樣子楚楚可憐。
“你等等我,我一會送你回家。”小馬哥似乎早就猜到了,自告奮勇的說道。
之後也不知道他從兜裡掏出了什麼塞到了小女孩的手裡,只見小女孩雙手捧著,眉開眼笑的吃了起來。
“那個,小子,我有事要去一趟雲南,小花的事需要麻煩你一下。”小馬哥走回來跟我說。
“要我怎麼幫?”我撓了撓頭,同時好奇的看向了那個被他稱為九姑娘的少女,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小馬哥居然不顧傷勢的要送她回家,而且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明早你去一趟那個麵館,找到冥婚契約,然後送到這個地址,跟對方提我就行了。”小馬哥拿出紙筆,在上面寫了一個地址,留下了他的電話。
“冥婚契約長啥模樣?”我接過紙條,問道。
“手掌大的一個小盒子,裡面有紅紙做成的衣服首飾。”小馬哥說。
“這事不難,交給我吧。”我將紙條揣進兜裡,對著小馬哥伸出了手掌。
“幹啥?”小馬哥一頭霧水的看著我。
“三萬塊,少一個子小爺都不干,不講價!”剛剛這傢伙敲詐我的樣子還歷歷在目,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草。”小馬哥爆了句粗口,不情不願的將一張卡扔給了我:“裡面有兩萬,剩下的一萬等我回來給你,密碼是900218。”
“你閨女的生日?”這明顯是一個生日,我衝他問道。
“老子的生日!”小馬哥黑著臉吼了一聲,轉身拉著小女孩就走了。
“哥,你是1890後吧?”我無語的看著小馬哥的背影,這孫子,長得也太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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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379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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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14 12:2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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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黑衣男人
正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第二天早晨六點不到,我就跑到了老楊麵館,跟著老楊在小花的屋子一陣翻騰,找到了小馬哥說的那個契約。
那是一個大紅色的木質盒子,小巧,古樸,像極了古代裝貴重物品的櫝,通體沒有一個字跡,倒是刻著一龍一鳳,看上去很喜慶,讓人莫名的生出一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我跟老楊說馬大師讓我把這個盒子帶走,老楊知道是為他女兒好,欣然同意。
關乎到小花的生命,我不敢耽擱,打了個車奔著紙條上的地址而去。
一個臨街的二層小樓出現在我面前,一層是中藥店,距離稍微近一點就能聞到藥草的味道,透過窗戶可以看到裡面一整排的櫃子,一個乾癟的老頭正坐在太師椅上抽菸,見我看他,微微抬頭,拿眼瞟了我一眼後,立馬又低垂了下去。
我又抬頭看了一眼二層,一個門半開半掩著,房間裡黑漆漆的,風一吹便會傳出“吱呀吱呀”的聲音,讓人不由自主的聯想到鬧鬼的老屋子,總認為那房門後面會冷不丁的蹦出什麼東西。
將二層小樓打量了一邊之後,我突然有種蛋疼的感腳,小馬哥寫的是樂府街13號,卻沒寫清到底是一層還是二層,不過相比較而言,我更願意相信一層那個老者是我要找的人,雖然他掩飾的很好,看起來就像個糟老頭,但我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世外高人的風範。
這麼想著,我大步走了上去,一抱拳說道:“天師,馬大師讓我來的。”
“啥?”老頭偏著頭,把手掌放在耳朵後面,衝我問道。
“馬大師。”我大聲說道。
“類風濕?”老頭自言自語的說:“你小小年紀,怎麼會有類風濕那毛病呢,那病可不好治,只能控制,無法根除……”
“大爺,您忙吧。”我無語的退了出來,只想說,雖然他掩飾得像個世外高人,其實就是個賣藥的糟老頭……
既然不是他,就是樓上那位了。
我順著外面老舊的鐵樓梯走了上去。
每踩上一步,鐵樓梯都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讓人不禁擔心他會在下一秒轟然倒塌。
膽顫心驚的走到了二樓的門口,我眯著眼睛沖房間裡看了一眼,裡面居然黑漆漆的,飄出一股古怪的氣味,味道中有香火燃燒的味道,還混合著其他什麼東西的味道,很特殊,又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
“有人麼?”我探進半個頭對著裡面喊了一聲,等待了片刻無人應答,我伸手將房間裡的燈打開了。
既然小馬哥讓我把這冥婚契約拿來,我就一定要做到,若是因為我的耽擱讓小花有絲毫的閃失那可就操蛋了,所以我也顧不上禮貌不禮貌了,直接走進了屋子。
昏暗的燈光下,是一個十多平米的屋子,屋子裡有桌子、椅子、一個一人多高的雙門櫃子,還有一個不大的供桌,屋子裡所有的家具都是木質結構的,而且看起來有些年代了,顯得滄桑感十足。
供桌上,供奉著一個三頭六臂的傢伙,那傢伙長得很是凶惡,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
我注意到,這是一個裡外套間的屋子,連通裡外屋的那個房門口,放著一口水缸,那水缸與我們常見的水缸截然相反,上細下粗,大概一米多高,缸口用木板壓著一塊大紅布,紅布看起來很刺眼,異常的鮮豔。
如果沒有看錯,那口水缸在微微的晃動,雖然幅度很小,但還是清晰可見,晃動連帶著紅紙發出沙沙的聲響,讓人不寒而慄,水缸裡,該不會放著什麼活物吧?
我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將木板和紅紙拿下,平靜的水面,出現在我的眼前。
“奇怪,明明沒有東西,怎麼會自己動呢?”就在我嘀嘀咕咕的想把木板重新放回去的時候,黑漆漆的水面裡,居然出現一張蒼白無血的人臉。
“啊!”我嚇得魂飛天外,猛的向後推開,卻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站立不穩,摔在了地上。
“你家大人沒告訴過你,隨便動人家東西是不禮貌的行為麼?”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
我抬起頭,一個清雋欣長的年輕男人正彎腰將木板撿起,隨手蓋在了水缸上面,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當他回過頭時,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他的臉……不就是水缸裡的臉麼!
不過顯然,剛剛水缸中的人臉,只是他的倒影,他當時應該就站在我的身後。
原來是虛驚一場,我還以為有什麼妖魔鬼怪呢。
我揉了揉屁股,鬱悶的站了起來,將手裡的木盒放在了男人的手裡,不好意思的說道:“是馬大師讓我來的,他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
“馬大師?”男人一愣,隨後一幅釋然的表情,不屑的搖頭道:“真是幽默,馬凱那小子居然也配得起‘大師’二字。”
“那我就告辭了。”我尷尬的笑了笑,走了出去。
這種地方,我片刻也不想停留,男人的眼眸犀利而深邃,就像一個能夠吞噬一切的黑洞,不知道為什麼,在他面前,我總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完成了任務,我深深的吐了口氣,打車到了學校。
我忐忑不安的走了進去,發現如沈恆所說,學校裡並沒有其他人知道我差點“非禮”韓曉琳那件事,所有人看我的目光都像往常一樣。
看來沈恆三人,還是蠻靠譜的。
不過當我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卻說什麼也邁不動腳步了,學校的人不知道,不代表班裡的同學不知道,畢竟,韓曉琳就是這個班的。
就在我糾結的時候,一隻小手從後面拍了我一下,然後一道倩影帶著一股芳香從我旁邊掠過,軟玉溫香的說:“袁洛,前天謝謝你送我回家。”
看著韓曉琳沒事人一樣的走進教室,我嘴角一勾,在心底吶喊:雙魂奪本,你真是小爺的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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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379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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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野營
原本以為又是無聊之極的一天,哪成想,上課鈴聲響起的時候,班主任老魏頭滿面春風的走了進來,宣佈了一個好消息。
我們班明天要去遊玩!
當然,這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一個星期前我們高三的學生進行了模擬考試,據說我們班有位大神考了640多分,要知道這分數放在我們省可相當牛叉了,估計再努努勁兒,清華北大也不是夢。
我真懷疑那個傢伙是不是開掛了,一科成績就能頂我兩三科了。
老魏頭說,為了能讓大家身心放鬆,以更好的狀態投入到接下來最為艱巨的高考大會戰,他特意跟學校申請了這次參觀學習的機會,如果有哪位同學怕耽誤學習,也可以自己在家裡複習。
可能怕影響大家遊玩的心情,老魏頭並沒有公佈那位大神是誰,但是他那像看親爹一樣的眼神已經讓大家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對此,我無話可說,誰讓咱沒本事呢,別說640多分,能考320分我都給如來佛祖買蛋糕吃。
我們心不在焉的上了一天的課,下午一放學,大家便歡欣鼓舞的回家收拾東西去了,估計沒人會傻傻的去上晚自習。
晚上的時候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倒不是為了考高而發愁,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我師父那些稀奇古怪的話。
到底什麼是貪陰流水命啊!
爺爺的記事本裡並沒有記錄,度娘上也沒有查到,迷迷糊糊的,我就抱著手機睡到了大天亮。
我們遊玩的地方是一個叫“山吧”的地方,這裡被當地政府開發得相當好,不僅保留了原始的風貌,還融合了現代人文的景觀,恰好又趕上五月的好時節,漫山遍野山花爛漫,到處瀰漫著淡淡的花香。
按照計畫,這次我們要住在一個新開發的農家院,畢竟我們都是祖國未來的花朵,說不定還有國家的棟樑之才呢,人身安全是最重要的,可是當我們到了那個村子才發現,那個叫上仙莊的小村子停電了,說是要到明天才能來電。聽到這,大家紛紛提議去野外燒烤,晚上在外面露營。
或許是考慮到我們這些人再過一個月就要各奔前程了吧,老魏頭竟然破天荒的答應了大家的請求。
於是我們三十多學生就像中了彩票一樣的歡呼起來。
露營聽起來挺好玩的,但實際上一點都不好玩,至少對我來說是如此,那些女生一個個都在忙著拍照發微信,我們這些傻老爺們便吃力的在旁邊搭帳篷,而這一搗鼓,就是兩個多小時。
不說汗流浹背,也可以說是氣喘吁吁。
搭好帳篷,我們這群大老爺們又忙活起晚飯的事,這個時候我才體會到,中國女人絕對是全世界最幸福的,沒有之一。
真不明白那些在網上發帖說中國男人配不上中國女人的傢伙腦袋是不是讓驢踢了,麻痺的,不幸福你丫去印度試試?
說是晚飯,其實就是大家圍著一堆篝火,喝酒擼串聊天打屁。
由於年齡上的差距,我跟那些小屁孩沒什麼好交流的,看著那群傻小子圍著美女大獻慇勤,我頓時有種想吐的趕腳,兄弟,你真以為這年頭你講幾個笑話那美女就會跟你談情說愛了麼?天真!
我又偏頭看了看老魏頭,那傢伙正面紅耳赤的和兩個學生大談理想抱負,這話從一個酒鬼的嘴裡說出,怎麼聽著怎麼怪異。
今天的韓曉琳看上去很怪異,也沒吃晚飯,早早的就鑽進了帳篷,這讓許多想要藉機搭訕的男生大嘆可惜。
至於沈恆那個騷包,則一本正經的為一個女孩看手相呢,他那眼珠子都快鑽進女孩的胸口裡了,女孩則滿眼崇拜的問他事業線如何,艸,你問小爺啊,我都能告訴你,很深很大!
這頓飯對於他們來說可能吃的有滋有味,但對於我來說,簡直度日如年,好在山裡面晚上很冷,十點左右的時候,大家便一哄而散的鑽進了各自的帳篷。
我們搭的是那種能容納兩個人的小帳篷,我和沈恆被分到了一個帳篷,那傢伙從鑽進帳篷就沒閒著,拿著兩個手機在那聊天,不時的還探出腦袋,對著隔壁帳篷的女生吹吹口哨,看著他應付三四個女人都輕描淡寫的樣子,我真懷疑他是二師兄轉世。
閒得無聊,我從背包裡掏出了師父留下的那把斷劍,只見它長約一尺,寬約兩寸,通體漆黑,像極了過去私塾先生懲罰學生用的戒尺。
看著這玩意我哭笑不得,用它當燒火棍都嫌短,也不知道它能拿來幹什麼。
不知不覺,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起來。
正當我在夢中和周公為四大美女到底哪個屁股大而爭論得面紅耳赤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人踹了我兩腳,同時耳邊傳來沈恆的低語聲:“駱駝,快醒醒。”
“嗯,幹嘛?”
我揉了揉眼睛,不耐煩的坐了起來。
只見一個碩大的屁股在我眼前晃動,如果不是早就知道沈恆這騷包性取向正常,我都懷疑他在勾引我。
“噓,你過來看看。”正趴在帳篷縫隙上往外偷看的沈恆對我勾了勾手指,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
我慢悠悠的湊了上去,也不知道這大半夜的外面有什麼好看的,難道外面有女生在半夜洗澡?
可是這一看我差點背過氣去。
只見外面燈火通明,數之不清的士兵身披鎧甲手拿長毛,正氣勢洶洶的向我們走來。
臥槽,拍電影麼?可是白天的時候我並沒有看到有什麼影視公司在這裡工作啊,別說影視公司了,連個人影都沒看到。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露營的地方,緊挨著一條河流,我和沈恆所在帳篷的正前方,應該就是那條河流。
難道是……
想到這,我後背冷汗直流,如果不是這幾天發生在我身上,奇怪的事情太多了,讓我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估計我會直接嚇暈過去。
“哎,駱駝,你說他們還缺演員不?”沈恆問我,眼神之中滿是興奮。
“呵呵,他們缺吃的。”我幹笑了兩聲,不知道怎麼回答沈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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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陰兵借道
看來沈恆也和我最初的想法一樣,以為外面在拍電影,而且看他滿眼小星星的樣子,如果不是我攔著,估計一下子就衝出去了。
“駱駝,哥當明星的機會來了,你幹嘛拉著我?”沈恆納悶的看著我,有些不滿。
我苦笑了一下,對著外面努了努嘴:“你聽聽,外面那麼多人,有一點動靜麼?”
“你是說……外面的……”沈恆眼睛睜得大大的,驚訝之情溢於言表。
就在我認為這個傢伙明白了的時候,他繼續說道:“就算外面在拍啞劇,我也可以參演啊,雖然我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但畢竟咱是新人,跑龍套也無所謂的,先跟觀眾混個臉熟再說。”
我直接趴在了地上…
麻痺的,怎麼就跟沈恆解釋不清楚了呢?
我說:“陰兵借道你聽說過沒有?”
“駱駝,你丫靈異小說看多了吧?”沈恆撇了撇嘴。
“那你仔細看看外面那些傢伙。”我挑了挑眉毛。
沈恆還真趴在縫上去看了,等他看完,臉色煞白,吞了口唾沫,結結巴巴的小聲說道:“駱駝,外面的那些是……”
“嗯。”我點了點頭,心中暗笑,沈恆現在的臉色,簡直能媲美螢火蟲了,太他娘的白了。
下一秒,沈恆就像個受了驚嚇的小兔子一樣鑽進了被窩,躲在裡面瑟瑟發抖。
我無語的嘆了口氣,這孫子整天在美女面前表現得剛毅勇敢的樣子,到了關鍵時刻,原來是個慫包,不知道那些喜歡他的女生看到他這幅模樣會不會驚掉一地的下巴。
外面的情況,叫做陰兵借道。
根據靈異人士的統計與分類,陰兵借道共有三種,其一為古代或者近代的軍隊在敗亡後,英魂不散加上當時的天時以及地理環境所造成的;第二種往往是出現在大災難之後,這種陰兵是指地府來拘魂的鬼差鬼將,據說唐山大地震過後,就曾有人目睹過這種;第三種則比較罕見,乃是鬼界爆發戰爭,雙方人馬火拚。
陰兵借道這種事在歷史上發生的並不少,特別是戰火紛爭的年代,出現的頻率更多,古代的時候,軍隊中都有玄門術士,因此他們總結了一條規律,那就是“陰走三,陽走四,一聲雞哭分生死。“
再牛再彪悍的軍隊,行軍也得安排好時辰,三更休息,四更出發,這是一個鐵一樣的定律,三更四更交替的時候,沒有哪支軍隊敢行軍。
實在上面下了死命令,必須行軍怎麼辦?先鋒官得先準備好一隻雄雞,雞頭用布袋套上,拎在手裡,到了三更四更交替的時候,隊伍不停,先鋒官隨手擰斷雞頭,不能出血,不能讓雞頭見光,也不能讓它打鳴,而且頭一擰斷,公雞有烈性,當時不立刻死,想鳴叫,喉管斷了叫不出來,會發出咯咯的悶聲,這叫雞嚀。
雞嚀當是給正在行走的陰兵打個招呼,叮嚀一聲:“死去的老少爺兒們,各有各的苦,你們趕路我們也趕路呢,都是上面派的,麻煩你們讓讓,別走沖了。“
要說發生陰兵借道頻率最多的地方,當屬雲南陸良縣,那裡有個叫“驚馬槽”的山溝,附近的村民經常在夜間聽到兵器相碰、戰馬嘶鳴的聲音,但深更半夜的,自然沒人敢前去探個究竟,其實,那就是陰兵借道。
那裡之所以會經常性的發生陰兵借道,是因為三國時期,諸葛亮與孟獲的部隊曾在那裡交戰,南蠻王孟獲特意請精通法術的八納洞洞主木鹿大王前來助陣。木鹿大王命手下官兵挖了兩條長約40米、寬不足1米的溝壕,並將蜀軍引到此。嗚嗚的號角響起之後,虎豹豺狼、飛禽走獸乘風而出。蜀軍無抵擋之力,退入山谷。可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蜀軍突然馬驚人墜,南軍乘機追殺,蜀軍死傷慘重。
而那些死亡的蜀軍亡靈,便時常出沒在那裡,不知是在向世人訴說木鹿大王的陰險,還是在回憶追隨諸葛孔明征戰沙場的光輝歲月。
說的有點遠了,言歸正傳,偷偷的看著外面這些陰兵,我苦笑不已,這種玄而又玄的事情都能讓我們遇見,不知是我們幸運還是點背,不過驚恐之餘,我分析外面的那些陰兵,應該是南宋時期的官兵。
為什麼?
出於兩個原因,第一,服飾;第二,歷史。
雖然本帥哥現在的學習成績不怎麼好,但不代表本帥哥一直這麼衰,曾幾何時,我也曾憑藉著歷史與地理課程滿分的成績迷倒萬千少女呢。
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閒言少敘,說說外面這些傢伙的來歷。
南宋時期,金兵攻佔了潭州,搶掠了一陣便走了。有一個被金兵打敗的團練使叫孔彥舟,帶著一批敗兵殘卒在那裡趁火打劫,催糧逼租。當地百姓忍無可忍,在鐘相帶領下舉行了起義。鐘相分派起義軍攻佔城池,焚燒官府,打擊豪強大戶,不出一個月,起義軍就佔領了洞庭湖周圍十九個縣。公元1133年,南宋朝廷派程昌寓、王燮等人率軍前來鎮壓,然屢戰屢敗。公元1135年,宋高宗派岳飛前來鎮壓,終於擊敗起義軍。
算算地點,正是我們所處的洞庭湖附近。
既然是窮苦百姓出身的起義軍,我想“他們”不會為難我們這些學生吧。
這麼想著,我輕手輕腳的將帳篷拉鎖往上拉,外面的傢伙,還是不惹為妙。
就在我在心中祈禱的時候,一個帳篷“嗡”的一聲被拉開了,緊接著,一道倩影從帳篷裡跑了出去,如果沒有看錯,是韓曉琳。
糟糕,我這兩天倒是沒忘記吃糯米粉,可是卻一直沒機會給韓曉琳吃,看樣子,那妞被外面極重的陰氣刺激得屍性大發了。
“大少,起來。”我使勁的踹了兩腳沈恆,那傢伙卻躲在被窩裡說:“哥睡著了。”
“艸!你丫就當縮頭烏龜吧!”我罵了一句,拉開帳篷,硬著頭皮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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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379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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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14 12:20 AM
本帖最後由 k3790054 於 2018-5-14 10:24 PM 編輯
第19章 洞庭湖古墓
不過所幸的是,看韓曉琳跑去的方向,並不是陰兵所在的方位,這倒是讓我鬆了口氣,要是她衝進那些陰兵之中,我還真的愛莫能助了,估計只有在一旁嚇尿的份。
我衝著韓曉琳的方向就跑去,路過一個帳篷的時候,見裡面鑽出一個人,那人穿著一條丁字褲,晃晃悠悠的走到一棵大樹旁,然後就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我一看那人,是我們班有史泰龍之稱的劉大毛,我欣喜若狂的跑了上去,一拍他的肩膀,說道:“劉大毛,幫哥……”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鼻樑上就挨了一拳,鮮血頓時不要錢的留下。
“幹你大爺的,你丫幹嘛揍我?”我捂著鼻子,含糊不清的問道。
“是駱駝啊,我以為是歹徒呢,嚇得老子都沒尿痛快。”劉大毛使勁的揉了揉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顯然還沒睡醒。
“麻痺的,先不說這個了,趕緊跟我去追韓曉琳。”我抹了一把鼻子上的鮮血,衝他說。
雖然小爺心裡無比的懊惱,但人命關天,我哪裡還有閒心跟他計較。
“追什麼韓曉琳?”劉大毛納悶的看著我。
“韓曉琳跑出去躲貓貓了,快跟我去追。”我隨便編了個謊話。
“哎呀,那得趕緊的,這大晚上的,要是著涼感冒可就不好了……”劉大毛雙眼冒光,不分東南西北,嗖的一聲就跑了出去。
“這邊!”我一聲吼住了劉大毛,麻痺的,這傢伙看上去五大三粗憨憨厚厚的,想不到這麼騷包。
荒郊野外的,我倆也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了,只是一個勁的往韓曉琳的方向追,好在韓曉琳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衣,在夜裡很醒目。
我倆跑了約莫十來分鐘,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可是韓曉琳那妞,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一點累的樣子都沒有,反而越跑越起勁。
“馬勒戈壁的,跑不動了……”劉大毛一屁股坐在了一塊石頭上,氣喘吁吁的說:“駱駝,你說韓曉琳該不會是國家馬拉松隊的吧,娘的,怎麼跑這麼久都不累?”
我現在也不好受,因為鼻子流了血,臉上和手上都黏糊糊的,在經這麼一跑,混合著汗水,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膩歪,我沒好氣的衝他說:“別廢話了,趕緊的追吧。”
“不追了,累死我了。”劉大毛抱怨道。
“你不想知道韓曉琳為啥大晚上不睡覺跑出來麼?”我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問他。
“為啥?”
“洞庭湖古墓聽說過吧?”
“韓曉琳是衝著洞庭湖古墓去的?”劉大毛雙眸陡然一亮。
我點了點頭,也不多說,有時候說的越多,漏洞越多。
洞庭湖古墓,只是一個流傳於湖南,歷史悠久的傳說。據說那是一個大人物的墓穴,裡面金銀財寶數之不清,誰要是能夠得到,富可敵國不敢說,但肯定能夠錦衣玉食的花幾輩子。至於它到底是在洞庭湖的湖底還是在洞庭湖的旁邊,可謂眾說紛紜。
於是,在寶藏的吸引下,劉大毛又跟著我踏上了追趕韓曉琳的征程,而這一跑,又是七八分鐘的時間。
就在我倆累得快散架的時候,韓曉琳不跑了,她站在距離我倆五六米遠的地方,背對著我倆,一動不動的抬起了頭。
我趕緊藏到了一棵樹後。
順著她的目光,我看到一株足有兩三個人合抱的古樹矗立在她跟前,那古樹枝幹虯曲蒼勁,枝葉遮天蔽日的席捲開來,大有一樹成林的架勢,大樹的後面,是一個刀削斧剁一般的陡峭山壁,由於是夜裡,給人一種陰森森的壓迫感。
韓曉琳到這裡來幹嘛?
我心生納悶,卻不敢上前,畢竟結合種種反常,韓曉琳現在應該半人半屍的狀態,她這種狀態下的力量我可是領教過的,上次在小樹林就差點被她掐死,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呢。
劉大毛卻根本不知道這事,以為我躡蹤潛行是想跟蹤韓曉琳進入古墓呢,所以也藏在我身後,神秘兮兮的問我:“駱駝,你說入口會不會就在樹裡面?”
麻痺的,這傢伙童話故事看多了。不過他能這麼想更好,省得我繼續編謊話了,所以我隨口敷衍道:“嗯,有可能。”
我倆的對話都是咬著耳朵說的,可以用蚊叫之聲來形容,不過還是被韓曉琳發現了,她偏過了頭,藉著朦朧的月光,我看到了她那精緻的側臉。
就在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認為她會向我倆撲過來的時候,她卻又把頭轉了回去,然後雙腿一彎,做了一個深蹲的動作。
下一刻,她噌的跳起,對著古樹的一根粗壯的樹幹撲去,劉大毛頓時驚得合不攏嘴,眼睛瞪得像兩個燈泡。
說實話,看著韓曉琳輕輕一縱就達到了兩米的高度,就算有心理準備,我也吃了一驚。
然而,更讓我吃驚的事發生了,眼看著韓曉琳雙手要抓住那根樹幹的時候,樹幹居然動了,它對著韓曉琳狠狠的一抽,韓曉琳不得不腳尖輕點樹枝,折返而回。
韓曉琳那樣子,就像武打片中的俠女,身手靈敏到爆棚。
而那根“樹幹”,在擊退了韓曉琳之後,一番扭曲,一雙通紅的眸子出現在我們的眼前,我嚇得一機靈,腦海中不由得想起《狂蟒之災》中的鏡頭。
果不其然,那東西慢慢的從樹上下來,竟然真的是一隻蟒蛇,它足有六七米長,大腿般粗細,猩紅的信子,頻頻對著韓曉琳顫動,好像在探測韓曉琳的方位,但在我看來,更像是挑釁。
“我……臥槽,妖怪!”劉大毛結結巴巴的吼了一聲,我趕忙一把摀住了他的嘴巴,媽蛋的,這不是在告訴那隻蟒蛇我們的方位麼?
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也不知是那蟒蛇自己探測到了我們的位置還是劉大毛暴露的,它扭動著身體,一點點的向我們爬了過來。
直到它跑到離我們不足兩米遠的時候我才看清,丫的居然比我剛剛看到的還要大,一雙眼睛,簡直能媲美燈泡了。
“咕嚕。”
我艱難的嚥了口唾沫,想拔腿就跑,卻發現雙腿根本不聽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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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379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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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14 01:10 AM
第20章 屍蟒大戰
我就夠慫的了,哪知劉大毛眼白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見過慫的,沒見過這麼慫的,劉大毛一米八五的個頭,渾身肌肉疙疙瘩瘩的,原來想著有他在還能抵擋一陣,這下好了,敵我雙方之間的差距一下子就拉開了。
不對,不是還有一個力大無窮的韓曉琳麼?
這麼想著,也顧不上劉大毛的死活了,跌跌撞撞的往韓曉琳的方向跑,同時心裡默念:對不住了哥們,等你下去,哥給你燒個百八十億,讓你在下面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讓我驚訝的是,大蟒蛇並沒有吞吃劉大毛,而是蛇頭一轉,朝我的方向撲來。
媽呀,太嚇人了!
眼角餘光瞥見身後那隻大蟒蛇的血盆大口,我“咕咚”一聲摔在了地上,而我這一摔,恰巧不巧的躲開了蟒蛇的攻擊,我感覺一股腥風貼著我的頭皮掠過。
再看大蟒蛇飛掠的方向,正是韓曉琳所站的方位。
韓曉琳反應也不慢,揮手就朝著大蟒蛇的蛇頭砸去。
“嘭。”
一聲肉體相撞的悶響傳來。
只見韓曉琳一下就被大蟒蛇給撞飛了,那大蟒蛇也沒佔到便宜,巨大的身軀直接砸在了那顆參天古樹上,“嘩啦啦”的掉了許許多多的枝葉。
電視上不都說殭屍力大無窮,一般的生物都不敢招惹麼,怎麼韓曉琳看上去那麼差勁?
我為韓曉琳捏了把汗,也不知道這妞大晚上的不睡覺跑這裡有啥好玩的,難道是來尋求刺激的,媽蛋的,你要是想嗨皮,小爺可以滿足你啊,沒必要上這來吧?
突然,黑暗之中傳來了腳步聲,我雙眼微眯,只見韓曉琳衣衫不整的走了過來,潔白的睡衣破了兩道口子,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給人一種凌亂的頹廢美。
“簌簌。”
大蟒蛇也抖擻了兩下腦袋,從樹下游弋了過來,我看到它蛇頭下面的位置鱗片脫落了不少,露出一條不小的傷口,看上去觸目驚心,看來韓曉琳那一拳的力道還是蠻大的,從這點上來看,好像韓曉琳佔了上風。
雙方僅僅對視了兩三秒鐘,韓曉琳就閉上了眼睛,緊接著,她陡然睜開了眼睛,對著蟒蛇大吼一聲。
她這一聲吼差點把我耳膜震破,估計那音量,能媲美飛機起飛時的音噪聲音了,我趕忙用手摀住了耳朵,以此抵擋那恐怖的聲音。
韓曉琳吼叫的同時,我發現她的眼睛已經完全變了樣子,同上次一樣,兩隻眼睛的顏色截然不同,不過上次是一隻紅眼一隻正常,這次變成了一隻白眼一隻正常,看上去瘆的慌。
她吼完,對著大蟒蛇就衝了過去,而這一次,可以用“完虐”來形容眼前的戰鬥。
韓曉琳先是對著蛇頭一頓組合拳,估計把那大蟒蛇打得心生怯意的想跑了,她卻不依不饒的攥著大蟒蛇的尾巴,來回來去的往地面上砸,土質的地面立馬被砸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砸了足足四五分鐘,韓曉琳才停止了攻擊,伸出手掌使勁一掏,就抓破了蟒蛇堅固的“鎧甲”,她收回手掌的時候,手裡分明攥著一個足有橙子大的苦膽。
笑話,現在韓曉琳的小手,可是長著好幾釐米長的指甲呢,就像是鋒利的刀子,再加上她奇大無比的力量,別說蟒蛇了,估計就是堅如磐石的鱷魚,在她面前也只有被開膛破肚的份。
然後韓曉琳一仰脖,便把那個苦膽給吞入了肚中。
這時,那隻蟒蛇明顯已經死亡了,不過分佈在身體上的神經還在控制著身體一抽一抽的,就好像還活著。
“吼。”韓曉琳像個勝利者一樣,對著天空又是一聲大吼,嘴角還掛著血跡。
看到這,我轉身就想走,當韓曉琳和蟒蛇對峙的時候,我希望韓曉琳贏,可是無論最終誰贏了,好像都不關我什麼事,如果非要說關我的事,恐怕就是都想要我的命吧。
如我所料,我剛轉過頭,一隻手掌就攀上了我的肩頭,我慢慢轉過頭,看到韓曉琳那美得慘絕人寰的小臉就那麼看著我呢。
“大姐,有事?”我陪笑道,希望她還有哪怕一點的意識。
“吼。”韓曉琳對我大吼一聲,巨大的音浪,吹得我頭髮朝後飛舞,之後她對我詭異一笑,鋒利的獠牙,閃爍著寒光,她用實際行動,告訴了我她想做什麼。
我好歹也是七尺男兒,這個時候怎麼能屈服呢?我咳嗽一聲,對著韓曉琳說道:“大姐,咱倆好歹也算有幾天的交情了,這不,今天也沒給你準備什麼禮物,那邊那個傻大個就當我孝敬你的了,你看如何?”
韓曉琳卻一點都不買我的賬,猛的咧嘴,朝我脖子襲來,奶奶的,上次就被你咬了一口,還來?
我下意識的抽出了別在腰裡的那個“燒火棍”,對著韓曉琳的肚子就捅去。
“噗。”
讓我想像不到的是,那燒火棍一樣黑漆漆的東西居然輕而易舉的刺進了韓曉琳的肚子,韓曉琳倒退兩步,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扎進她肚子裡的東西。
她一揮手,將我扇飛,然後她的小手就摸到了那個奇怪的東西上面。
她使勁的拔了幾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那個東西拔出來的時候,她的渾身居然有些顫抖,手掌和傷口,更是有些焦黑,就像被烤焦了一樣。
不過我一系列的舉動顯然惹怒了韓曉琳,她仰天狂吼了幾聲,一步步的朝我走來。
我想去撿被韓曉琳扔下的那個“燒火棍”,奈何那東西在韓曉琳的身後,想要去撿,就要繞過韓曉琳,我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以我的速度,能繞開韓曉琳麼?
就在我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的時候,一團黑影從樹上跳了下來,它的嘴裡,正叼著我的那把“燒火棍。”
我定睛一看,不由得笑了,既然它來了,那麼那個老傢伙,應該就在附近吧。
看來今天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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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14 01:11 AM
第21章 斗屍
出現在我面前的,正是跟隨我師父左右的那隻黑貓,此時,它像個午夜幽靈一樣,悄無聲息的把“燒火棍”丟在了我的腳下,然後一轉身,靈敏的跳到了旁邊的一棵樹枝上,慵懶的舔起了自己的爪子。
我彎腰撿起燒火棍,同時高聲呼喊道:“師父,救我……”
可是我呼喊了好幾遍,也沒見到我師父的影子,我不由得偏過頭看了一眼那黑貓,只見它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看上去很詭異。
額,啥意思?一隻畜生都能嘲笑我麼?
不過隨之而來的,就是深深的不安,既然師父他老人家沒來,那只能靠我自己了。
我死死的攥著燒火棍,緊張的盯著韓曉琳,讓我詫異的是,她剛剛還漆黑的手掌居然在慢慢恢複本色,就連肚子上的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快速的癒合著。
“吼。”韓曉琳一聲大吼,也不等身體完全恢復,渾身上下爆發出一種讓人心悸的戾氣,朝我衝了過來。
敵眾我寡的情況下,我哪敢和她硬拚,腳掌猛的蹬地,向旁邊飛身而起,只聽到“哢嚓”一聲,我身後那顆胸徑足有十多公分的樹居然被韓曉琳攔腰砍斷。
“噝……”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我可不認為我比那棵樹還要結實,還好自己有先見之明,否則,被攔腰斬斷的就是我了吧。
韓曉琳不給我絲毫喘息的機會,我剛剛站直身體,她就如影隨形的撲了過來,說實話,放在往常,要是有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朝我撲來,我一定興奮地忘記自己姓什麼,可現在,我心裡除了大罵韓曉琳就是大罵我自己,要是好好的睡覺能有這事麼,娘的,看來以後不能沒事瞎當好人了。
出於本能,我拿起燒火棍對著韓曉琳就捅了過去,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經歷了剛剛慘痛的教訓,韓曉琳對我手裡的燒火棍有些忌憚,她並不硬接,身體一閃,輕鬆的躲開了我的攻擊,然後抬腳對著我的屁股就是一腳。
結果可想而知,我站立不穩,往前一竄,來了個狗啃屎。
“呸呸。”我啐掉了嘴裡的泥土,感覺渾身要散架了一樣,特別是屁股,火燒火燎的疼,皮膚繃得緊緊的,這種感覺像極了小時候老爸拿鞋底子抽我屁股之後的趕腳,我知道,屁股一定腫了。
讓我納悶的是,為啥韓曉琳沒趁我倒地的時候衝上來宰了我呢?
我舉目望去,這才發現,不是韓曉琳那妞不忍心殺我,而是她被阻攔了,至於阻攔著她的東西,讓我哭笑不得,是那隻黑貓。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面對長度不過兩尺的黑貓,韓曉琳居然表現得相當緊張,她一雙美眸死死的盯著黑貓的一舉一動,雙腳一前一後的錯開站立,好像在防禦著黑貓的偷襲。
反觀黑貓,則一幅風輕雲淡的樣子,它正蹲坐在地上,優哉游哉的舔著它的前爪,見我站了起來,黑貓立馬向上一竄,跳上了枝頭。
韓曉琳的目光隨著黑貓遊走,始終沒有離開黑貓的身體,而我,則直接被她無視。
似是感受到韓曉琳的目光,黑貓又展身連續幾躍,跳到了旁邊的樹上,然後在樹上一蹲,“喵”的叫了一聲,好像在表示自己中立。
看著黑貓退到了足夠遠,韓曉琳這才收回目光,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然後,我和韓曉琳又打了起來,有了前兩次的教訓,這一次我變得聰明了許多,拿著燒火棍將周身上下封鎖得嚴嚴實實,每當韓曉琳身體上的部位要接觸到我身體的時候,我就會把燒火棍揮舞過去,韓曉琳則會觸電般的變進攻為防禦,我倆就這麼叉招換式的打了大概五六分鐘,韓曉琳也沒奈我何,看著韓曉琳暴跳如雷的樣子,我還真有一種小小的成就感。
不過好景不長,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體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越來越累,動作也越來越遲緩,可是韓曉琳卻不一樣,她就像一個機器人,不知道疲憊,好幾次都弄得我手忙腳亂,我還被她打飛了兩次,於是乎,我的狀態越來越糟糕。
不過我總算看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每次當我處於險境的時候,那隻黑貓就會跳下來逼退韓曉琳,這種情況讓我不由自主的聯想起拳擊比賽,而我和韓曉琳就是拳擊手,黑貓,則妥妥的一裁判的角色。
媽蛋的,一個大男人被一隻貓保護,這畫面光是想想就醉了。
“喂,我說貓兄,你是師父派來的救兵麼?”我趴在地上,對著立於我和韓曉琳之間的黑貓問道。
“喵。”黑貓眨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睛,算是對我的回答,不過它丫怎麼回答都是喵,也不知道是肯定還是否定,權當肯定著聽吧,於是我滿臉堆笑的問:“貓兄,要不你幫我收拾這個妖孽吧。”
我現在要是還看不出韓曉琳怕黑貓,我就太遜了。
“喵。”黑貓聽完我的話,站了起來,朝著韓曉琳走了兩步,就在我以為黑貓要上去用喵星人的攻擊方法解決韓曉琳的時候,它居然輕輕一躍,又跳到了枝頭上。
艸,動不動就蹲在樹枝上,你丫真以為蹲在樹枝上就是鳥了麼?
不過這種話我只能在心裡抱怨抱怨,畢竟那黑貓看起來還是蠻精明的樣子的,萬一它要是聽得懂人話,不幫我了我豈不是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我嘆了口氣,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面對強悍的韓曉琳,亞歷山大啊!
我咬了咬牙,對著韓曉琳衝了過去,與其被動防禦,不如主動進攻,可是,我衝過去的速度快,飛回來的速度更快,而這一次,黑貓毫無懸念的跳出來阻止了韓曉琳。
“媽蛋的,不玩了,一點都不好玩。”我趴在地上耍起了無賴,不是本帥哥無能,實在是敵人火力太猛啊。
黑貓慵懶的看了我一眼,就好像在看一塊扶不上牆的爛泥,隨後,它搖了搖頭,一張嘴,居然突出一團紅線,那團紅線咕嚕嚕的滾到了我的面前,我順手撿起,對著黑貓問:“貓兄,你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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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379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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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14 01:11 AM
第23章 死人
讓人意外的是,老魏頭正拿著手機在不遠處打電話,其他同學也滿臉焦急的圍在老魏頭的旁邊,有兩個同學發現了我們,卻沒有多說什麼,看來他們不是因為找不到我們而著急,這讓我鬆了一口氣,趕緊一頭鑽進了自己的帳篷。
“咋沒精打采的?”穿好衣服,我走到沈恆的旁邊,給他遞了一根菸。
“楊洋出事了。”沈恆哆哆嗦嗦的接過煙,深深的吸了一口,衝我說道。
“出啥事了?”我問,同時心裡暗笑,沈恆這貨也太差勁了吧,看樣子昨晚的陰兵借道,讓他到現在還沒緩過勁來。
不過聽到“楊洋”二字,我也突然明白了為啥老魏頭會急得團團轉,楊洋可是我們班的尖子生,而且據我估計,這次考了高分的應該就是楊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這次能外出,全是沾了楊洋的光。
“楊洋昨天半夜失蹤了……”沈恆又抽了一口煙。
“這有啥好奇怪的,我不是也失蹤了麼?”我納悶的問道,同時心裡有些氣結,同樣是學生,為啥待遇就如此的不同呢,我、韓曉琳、劉大毛丟了一晚上都沒人問,楊洋才丟了半宿,就把老魏頭給急成這樣,也太他娘的不公平了吧?不知道要是楊洋掛掉老魏頭會不會去跳樓。
沈恆的下一句話,讓我呆若木雞。
“今天早晨,在河裡發現了楊洋的屍體。”
“什麼?”我手一抖,香菸從指間滑落。
楊洋大哥,我剛剛只是隨便瞎想的,你可別找我麻煩啊,我在心中默念。
沒過多久,兩輛警車就沿著河邊的公路開到了案發現場,幾名警察叔叔從車裡走了下來,在老魏頭的帶領下,朝著河邊走去,那條河距離我們帳篷的直線距離也就一百米遠,不過老魏頭臨走時交代,誰也不能過去。
之後,又來了一輛金盃,上面走下來四個穿著白大褂的,四人匆匆的抬著擔架去了河邊,一會又抬著擔架回到了車裡,不過他們回來的時候,我看那擔架上明顯的躺著一個人,只不過身上蓋著白布,看不到容貌。
我跟楊洋平時的接觸並不多,因為學習成績的原因,我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現在如此,將來亦如此。
但我還是很敬重楊洋的,倒不是因為他學習好,而是那個傢伙很會做人,勤奮、陽光、低調,可以說,能夠想像到最美好的詞彙,都可以放在楊洋的身上。
要知道,楊洋的家庭背景,可是我們班數一數二的,他爸一手創辦的楊氏集團,是省裡名列前茅的大企業,若論傲嬌,他比任何人都有資本,可就是如此的家庭背景,卻培養出一個不驕不躁的好孩子,怎不讓人心生好感呢?
我茫然的看著車子開走,心裡很不是滋味。
楊洋,就這麼離我們而去了?
接下來,我們被帶到了派出所做筆錄,因為我們馬上就要參加高考了,所以警方對我們的詢問變得異常的簡單,只是隨便問了兩個問題便放我們回來了,當然,我、韓曉琳和劉大毛做的筆錄是假的,我們都是照著老魏頭提前交代好的話說的,我們知道老魏頭是為我們好,其他同學也沒有點破。
可是老魏頭就沒那麼幸運了,他整整在派出所待了十多個小時,一直到晚上才回家,至於後面的事情,就全都是道聽途說了。
聽說老魏頭因為這事,被學校黨組給了一個很大的處分,要不是一個副校長力保他,開除都有可能,後來楊洋的父母還找到了學校,楊洋的父親畢竟是經歷過大風浪的人,還算鎮定,他母親直接沖上去給了老魏頭兩個大耳光子,問他,馬上就高考了,為什麼要帶著孩子去涉險,居心何在……
反正,這事給老魏頭弄的挺慘的,從那天起,我每次見到他,他都一副意志消沉、精神渙散的樣子,儼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一眨眼,六天過去了,我每天都按時按點的泡糯米澡,喝糯米粉沖成的水,身上的屍毒應該清除得差不多了,至於韓曉琳,我也總算搞明白了,當她快要變成殭屍的時候,往往會格外的平易近人,跟誰都聊的來,可若是她正常情況下,其實就是個冰山美人,這與我想像中的大相逕庭,在我看來,調換一下才比較正常,你想啊,一個殭屍眉開眼笑的看著你,你說是不是有點怪異?
不過好在每次韓曉琳要發作的時候性格都變得很開朗,這也給了我親近她的機會,於是每到這時,我都會偷偷的將糯米粉混合進飲料裡讓她喝了,還別說,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喂她吃糯米粉,她還真就沒有再發作過。
距離高考越來越近,教室裡的氣氛緊張得要命,好多家長都開始為孩子買腦白金、忘不了之類的吃,補品也是一個勁的往下灌,我卻沒那麼幸運,我的父母都在鄉下種地,哪有那麼奢侈的待遇?
老媽倒是大老遠的來了一次,給我燉了一鍋雞湯就匆匆的走了,說留下父親一個人在家照顧爺爺奶奶不放心,最後她讓我好好考,如果這次還考不好,也不用擔心,大不了讓我爸去求求我三伯,到時候給我安排個工作。
把老媽送到車站,看著老媽的背影,我總感覺自己是個不孝子,都二十的人了,家裡的活幫不上忙不說,還總讓父母記掛工作的事。
讓我意外的是,小馬哥回來了,他看上去心情不錯,請我吃了頓飯,跟我說小花的事情已經結束了,讓我放心。
我倆臨分開的時候,他還醉醺醺的說讓我這幾天好好複習別管閒事,我淡然一笑,高考在即,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裡還有閒心管別人的事。
可是接下來我才知道,小馬哥那傢伙看上去很不靠譜,實際上他一早就看出了什麼,原本以為高中生涯就這麼平淡無奇的過去了,哪知,就是剩下的這二十多天,學校又出了一件大事,而我也因為那件事,差點丟掉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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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14 01:12 AM
第24章 楊洋託夢
正值週一,一大早我就見到了沈恆,那貨看起來沒精打采的,眼眶上也一如既往的掛著黑眼圈,天曉得花花大少又去哪瀟灑了,所以我衝他問:“大少,又和誰約會去了,怎麼弄成這樣了?”
“鬼。”沈恆坐到座位上,回過頭,面無表情的說。
聽到“鬼”這個字,我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隨後就拍了一下沈恆的肩頭,笑道:“你丫正經點行不行?”
“我沒騙你,昨天撞鬼了。”沈恆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的對我說,他說話的聲音很小,眼神卻異常的堅定,我聽得脊背發涼,問他:“真的假的?我倒是認得一個道士,你要真的撞邪了,哪天我讓他給你唸唸咒。”
“我撞見的應該是‘咋哪子神’,它並沒有害我。”沈恆想了想,對我說。
我皺了皺眉頭,“咋哪子神”是湖南的方言,是形容一種好鬼的名詞,據說這種鬼會讓人迷路,也就是我們俗稱的“鬼打牆”,但它之所以這麼做,是想提醒被困的人,前方有危險,所以才會施展障眼法讓人迷路,也正因為如此,它雖是鬼,卻得了一個“神”的名頭,在湖南一帶,這種鬼幾乎家喻戶曉,但這種鬼的實力並不強,如果非要按照等級分的話,咋哪子神頂多算是白怨鬼。
“嗯,沒事就好。”放在以前,我一定不相信這種鬼話,可是自打接觸了這麼多的事,不容我不相信這個世界確實存在鬼神之說,而且,鬼也分為好鬼和惡鬼。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哪成想,還是出事了。
第二天一天我都沒看到沈恆那騷包,想找跟他一個寢室的人問問到底咋回事,這才發現,他們寢室的人,一個都沒來上課,這太不正常了,如果說一個人不來,還情有可原,若是一個寢室四個人都不來,這可就有點反常了,晚自習過後,我便主動去了沈恆的寢室,在我窮困潦倒的時候,沈恆沒少接濟我,這個節骨眼,我可不希望他出什麼事。
我剛走到他們寢室的門口,就聽到杜胖子在嘀嘀咕咕的碎碎念:“媽的,我得趕緊轉學,這會兒轉學說不定還能參加高考,要是再晚兩天……行了,哥倆,我先走了,等過幾天咱們再聚。”
說著,杜胖子拉著行李箱就從寢室裡走了出來,他看了我一眼,快速的消失在了樓梯口。
我也看了他一眼,走進了寢室,只見沈恆和另外一個叫徐睿的傢伙正在收拾東西,我便問:“你倆發什麼神經,馬上高考了,你們這是去哪?”
“這地方待不得,待不得啊。”徐睿頭也沒抬的說道,我聽得出他聲音有些顫抖。
我一把止住收拾東西的沈恆問:“大少,到底咋回事?不會又遇到咋哪子神了吧?”
“哎,要是遇到咋哪子神就好了。”沈恆嘆了口氣,說道:“我昨天夢到楊洋了。”
“哦?”我愣了足足十多秒才問:“夢到他也不至於給你們嚇成這樣吧?”
其實,在一個人剛剛離世的時候,與他關係不錯的人,多多少少都會夢到他,這就叫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到也不足為奇,沈恆畢竟跟楊洋在一起上了三年的學,夢到楊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我們寢室的,都夢到了!”徐睿回過頭,一字一頓的看著我說。
“……”我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我頓時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難怪他們收拾東西了,這確實有些奇怪。
過了半響我才緩過勁來,對著大少問:“大少,你們先別急,先跟我說說楊洋在夢裡都說了什麼,或許我可以請個道士幫忙超度他。”
“他說讓我們趕緊離開,越快越好,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隻大手從後面摀住了嘴,拖進了黑暗之中,然後我就醒了。”沈恆吞了口唾沫,心有餘悸的說道。
“看來咋哪子神也是他了。”我皺著眉頭,將我的猜測說了出來。
“呵呵,不知道,我得趕緊走了,你沒看杜胖子和張旭都一起走了麼?駱駝,兄弟一場,你好自為之吧。”沈恆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感覺他的手掌上全是汗水。
“等等。”我一把拉住想要繼續收拾東西的沈恆,疑惑的問道:“你剛剛說,杜胖子和誰一起出去的?”
“張旭啊,就在你剛剛進來的時候,你不會沒看到吧?”沈恆說道。
剎那間,我僵住了,說實在的,我剛剛進來的時候記得清清楚楚,明明是杜胖子一個人走出去的,哪有什麼張旭的影子。
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我的心頭,我感覺心慌得厲害,趕緊拿出手機給小馬哥打了過去。
“小馬哥,你有時間麼,我遇到點怪事想和你絮叨絮叨。”
“小洛,你小子該不會讓女鬼給調戲了吧,哈哈……”小馬哥不光長得猥瑣,心裡也猥瑣到不行。
“別鬧,跟你說正事呢。”我幹笑了兩聲,把沈恆他們遇到的事跟小馬哥說了,他聽完,遲疑了一刻,說道:“就是一個夢而已,你小子別瞎想,趕緊回家睡覺。”
我“哦”了一聲後,小馬哥就掛斷了電話。
我回頭安慰了沈恆和徐睿一句,便回家了,至於他倆何去何從,那是他們的事,這種事強求不得。
晚上的時候,我居然也夢到了楊洋,他看上去很可憐,好像受了傷,他擠出一個笑容,對我說:駱駝,救我……
我噌的一下坐直了身體,看看鬧鐘,才三點多,喝了口水,我繼續躺下,卻說什麼也睡不著了,早晨六點鐘,我捶打了兩下發沉的腦袋,下床洗漱。
一路上,我都感覺渾渾噩噩的,沒有精神,也不知道是自己沒休息好的緣故,還是昨天開窗子睡受了涼風,雖然是五月的天氣,可早晨四五點鐘的時候,那風還是很硬的,這時候的人,很容易頭疼乏力。
我剛走到學校門口,就看到了好幾輛的警車停在學校門口,我腦袋嗡的一下就大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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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14 01:13 AM
第25章 屍體的微笑
我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學校裡面,此刻的教學樓前面擠滿了人,我使勁的擠進人群,艱難的向人群的盡頭走去,終於,一條封鎖線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透過密密麻麻的腦袋,我看到封鎖線裡面的空地上躺著一個人,那人顯然是從樓上跳下來的,我只看了一眼,便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從著裝可以看出,那是一個男生,他的死相極慘,腦袋已經變形,紅白色的液體流了一地,由於受到大力的擠壓,他的眼珠已經奪眶而出,靜靜的“躺”在他頭頂不足一米的位置,空氣中瀰漫著血腥的味道。
“李所,調查顯示,死者名叫張旭,男,十八歲,懷化人,在這所學校讀高三,生前無抑鬱症、精神病史……”一個年輕的警察恭敬的對著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中年警官匯報導。
張旭?怎麼會是他!
當我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又看了那具屍體一眼,按照沈恆的說法,他不是昨晚上就走了麼,怎麼會……
“李所,初步判斷,死者的死因為高處墜落,根據墜落位置及角度推算,死者是從八樓或者九樓跌落的,死亡時間是今天早晨四點到六點之間。”又一名警察對中年警官匯報。
中年警官聽完,又問了什麼,不過我已經沒有心情去聽了,因為我無意間看到,張旭的後脖頸上,似乎有兩個暗紅色的指痕,從形狀上分辨,應該是大拇指與食指所留。
難道,他是被人推下來的?
想到這,我自然而然的將目光上移,當我抬頭觀望教學樓的時候,半張蒼白的人臉出現在八樓的一個窗戶裡,一雙空洞的雙眸正死死的盯著我,緊接著,他雙眸一翻,黑色的瞳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對如同死魚一樣的眼白……
看到這,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上面的傢伙,怎麼看都不像一個“人”!
正在這時,一輛警車從門口呼嘯著駛進,警車開的無比瘋狂,沒有絲毫要減速的意思,橫衝直撞,嚇得看熱鬧的學生一個個爭相躲避,警車“吱”的一聲停在了警戒線旁,就在學生們想要開口譴責司機不道德行為的時候,車門打開,一道纖弱的身影鑽出,學生們頓時瞪大了眼睛,集體語塞。
那是一個穿著警服的年輕女人,身高大概一米七左右,五官精緻得無可挑剔,婀娜多姿的線條在警服的掩襯下更顯英姿颯爽,眼神清澈而堅定,從骨子中散發出一股令人著迷的幹練。
女警一出現,那些以校花自詡的女生便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相貌氣質俱佳的女警,絕不是身處溫室中的花朵能夠比擬的。
讓我奇怪的是,女警的手中拖著一個扁平的盒子,徑直的朝我走來,走到我身邊後,微微抬起頭向上瞟了一眼後便看向我,問道:“你也看到了?”
“嗯。”
我從沒見過如此有氣質的女人,見她問我,居然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本來並不想點頭的,畢竟我也不敢肯定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因為我再次抬頭望去的時候,那個窗戶裡,已經空空如也。
“想不到你這小傢伙還是道門中人。”女警在眾目睽睽之下,湊到我的身邊聞了聞,我沒有回頭,但是已經感覺到了人群中,那些男生充滿殺氣的目光。
我沒有否認,我不是還有一個道法高超的師父麼,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說,我確實是道門中人。
女警跟那個“李所”聊了兩句,便對著我說:“跟我來吧。”
我走到她的身邊,這時才看到她手裡拿著的,竟然是一個橙黃黃的羅盤,只不過那個羅盤包裹在盒子中,盒子的正上方是鏤空的,從其他任何一個角度,都無法看到盒子裡的東西,我想,這應該是為了保密吧。
畢竟,一個警察拿著一個陰陽先生才用的東西,怎麼看都會覺得怪異。
我跟隨著女警走到了學校的監控室,女警對著保安出示了一下證件,我眼尖的看到上面寫著一個霸氣的名字北門無雙。
讓我哭笑不得的是,保安竟然逗比的對著無雙警官敬了個禮,之後便乖乖的配合起警方的工作。
說實話,我也很好奇張旭到底是怎麼死的,好在學校的樓道里都有監控,答案馬上就能夠揭曉。
按照無雙警官的要求,保安將監控視頻的時間調到了今天凌晨三點。
監控視頻以四倍的速度播放,從三點一直播放到早晨七點,二十多個屏幕中並沒有出現張旭的身影。
無雙警官黛眉微皺,又讓保安把時間往前調了六個小時,時間定格在昨天晚上九點鐘。
同樣是以四倍的速度播放,當時間蹦到十點二十分的時候,一號屏幕上出現了三個身影。
無雙警官趕緊讓保安把播放速度調整到了正常,我們三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屏幕,我看到,張旭和杜胖子正摟著一個男生,從攝像頭下面經過,中間那個男生的臉有些模糊不清,看不出到底是誰。
“這是幾層?”無雙警官問道。
“一層。”保安如實回答,然後指著眼前的許多屏幕,將整個教學樓的攝像頭佈置情況介紹了一遍,原來,只有每層樓梯口的地方才有一個攝像頭,主要就是起到防盜、防止學生曠課的作用,一層的就是一號攝像頭,二層的就是二號攝像頭,以此類推。
無雙警官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示意保安繼續。
可是讓人納悶的是,從一層到七層,七個攝像頭都照不到那個男生的樣貌,就在我認為八號攝像頭同樣記錄不到那個神秘男生樣貌的時候,奇蹟出現了。
八號攝像頭上,三個人的樣貌居然清晰無比。
可是那個神秘男生的樣貌出現在屏幕上的時候,不止是我,連保安也嚇得臉色發青。
張旭和杜胖子中間的男生,居然是楊洋!
震驚遠遠沒有停止,當楊洋路過八號攝像頭下面的時候,我看到他居然抬起頭,對著攝像頭笑了一下,曾經溫暖的笑容,如今是那麼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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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14 01:14 AM
第26章 消失的杜胖子
楊洋的笑容,讓我寒毛直豎,一股涼氣從心頭莫名升起,瞬間灌滿全身,我偏頭看了一眼無雙警官,她正聚精會神的盯著屏幕,表現得很淡定。
這娘們太彪悍了!我給了北門無雙一個中肯的評價。
值得慶幸的是,讓人膽寒的楊洋與另外兩人勾肩搭背,很快淡出了攝像頭的可視範圍,之後,所有屏幕變得安靜了下來,除了屏幕下方跳動的時間,他們三人再沒有出現過,這讓我驟然加速的心跳漸漸歸於平靜。
無雙警官又反反覆覆的看了幾次,也看不出什麼,這才對保安說道:“這段視頻不能讓任何人看到,如果可能,就刪除了吧,還有,今天的事我希望你能保密。”
保安忙不迭的點頭:“北警官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謝謝,不過我不姓‘北’,我姓‘北門’。”無雙警官站了起來,對我招了招手。
我跟著無雙警官走出了監控室,臨走之前我回頭狠狠的鄙視了一眼那個保安,連姓氏都分不清,真給我們重點高中丟臉啊!
不過對於無雙警官的處置方法,我總是感覺有些不妥,這個案子既然牽扯出了楊洋,說明它已經不是一件普通的案子了,如果不希望別人看到那段視頻,為什麼不把那個視頻拷貝走,親自刪除原始的視頻資料呢,按道理,這樣不是更穩妥麼?
隨後,無雙警官用對講機跟李所溝通了一下,大意就是讓他手下的封鎖教學樓,不能讓任何人進來,另一方面,她還讓李所搞到杜胖子的出生年月。
對於無雙警官雷厲風行的性格,我發自內心的欣賞,不過我對她的身份也更加的好奇,一個年紀輕輕的女警,怎麼能夠隨意的指使一個大所長幹著幹那呢?她到底什麼來頭?
不知不覺,我跟著無雙警官來到了案發現場,也就是我看到人臉的那個教室,她在裡面一絲不苟的查看了半天,才將房門關上,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稻草人戳在了一個靠北牆的桌子上,又拿出一張黃紙寫上了杜胖子的名字和生辰,貼在了稻草人的身上,掐起手決,念起了咒語。
過了兩分鐘,原本站著的稻草人“啪”的一聲倒在了桌子上,我看到它身上的那張黃紙居然變得濕漉漉的。
“果然……”無雙警官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從嘴裡擠出兩個字。
“怎麼了?”我好奇的問道。
她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隨意的坐在了一把椅子上問我:“你怎麼看?”
呵,我雖然姓袁,但我不叫元芳啊大姐,我怎麼看重要麼?不過既然她問我,出於禮貌,我還是回答道:“很奇怪。”
“哦?說說看。”無雙警官挑了挑眉毛,雙腿優雅的交疊在一起,一副等待下文表情。
“他們明明是三個人,為啥視頻一直播放到早晨,除了已經死亡的張旭,剩下的兩個人就沒再出現過呢?”我眉頭緊皺,不敢去看無雙警官的眼睛。
說實在的,她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而且散發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氣質,跟她在一起,連說話都有些拘束,簡直就是活受罪。
“確切的說,是兩個人。”無雙警官糾正道。
我不置可否,我不知道視頻中的楊洋到底是什麼東西,要說他是鬼,他給人的感覺很真實,而且我想不明白一個鬼為什麼會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攝像頭的下面,還衝我們笑,要說他是屍體,更難以讓人信服,一具屍體還能走動?
嗯?走動的屍體,我的腦海中立馬浮現出那晚怪老頭偷襲我的場景,他召喚出來的,不就是一大堆能夠行走的屍體麼?
可是,即便屍體會走動,也不可能輕鬆自如的擺出笑容吧,如果真是那樣,豈不等於起死回生了?
無雙警官似是猜到了我在想什麼,開口道:“楊洋的屍體在昨天晚上,不翼而飛了。”
“什麼?!”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告訴我這個,但我還是嚇了一跳,如此說來,那視頻中的楊洋,豈不是真的是屍體,我不敢往下想了。
無雙警官並不理會我的震驚,拿起對講機說道:“李所長,對教學樓所有涉及水的地方進行排查……對,廁所的化糞池也不能放過。”她放下對講機,盯著我說:“你那個姓杜的同學,怕是凶多吉少了。”
聽到她的話,我猶如五雷轟頂,昨天還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沒了麼?
她又問了我的名字,我便回家了,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了配合警方的調查,學校不得不停課一天。
回去的路上,我嗅了嗅自己的胳膊,啥味道都沒有啊,為什麼北門無雙在我身上聞了聞,就知道我跟“道”有關呢?
還有,她一個警察,怎麼會拿著一個羅盤,會道術呢?
難道警方也有專門針對靈異案件的組織?
不過北門無雙最後說的那句話,才是重點,她希望我晚上能來學校,跟她一同揭曉答案。
我心裡有些害怕,最主要的是沒底,不過人家一個女人都不怕,如果我再退縮,就太不夠爺們了,況且,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我都沒有拒絕的理由,這件事發生在我們班,楊洋、張旭、杜胖子以及沈恆,都是我的同學,我不希望沈恆和徐睿再有任何的閃失,或許自己白髮蒼蒼回憶起往事的時候,也不會因為沒有救他們而後悔吧。
這麼想著,我掏出了手機,準備給小馬哥打個電話,既然要幫北門無雙,就要做好充足的準備,不然我一個什麼都不會的累贅,還不如不幫。
“小馬哥,幹嘛呢?”我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小子有話說有屁放。”小馬哥不耐煩的吼道。
“我給你接了一個活,對方出價一萬塊,抓隻鬼。”我信口胡謅。
“一萬塊?太少了吧?”
“我再給你問問。”我故意將電話拿離了耳邊,自導自演的說道:“李總,能不能漲點,啥,一萬五?不行,太少了,要不你看這樣,湊個整,兩萬,這事我就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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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讓人蛋疼的天師
吃過晚飯,又在家裡看了會爺爺的記事本,我便收拾好東西來到了學校。
說是收拾東西,其實我也沒啥好收拾的,就是把那根一尺長,黑漆漆的燒火棍帶上了。
在學校門口抽了一根菸,北門無雙就開著車子也來了。
她依然穿著那身夏季制服,看起來英姿颯爽,只不過肩膀上挎著一個黑色的大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裝的什麼。
她停好車子就衝我走了過來,納悶的問我:“小袁道長,你咋啥都沒帶?”
呃,我能說我不會抓鬼麼?
我幹笑了兩聲,將燒火棍衝她晃了晃:“喏,這不帶著法寶呢麼。”
她眼角抽了抽,沒有說話,顯然被我氣的不輕。
見她要往裡走,我趕緊說:“再等會,我還約了一個朋友。”
時間不長,一輛的士就開到了我們面前,車門一開,小馬哥鑽了出來,他一見到一身警服的北門無雙,剛剛鑽出的半個身子又鑽了進去,我見這孫子要跑,一把拉住他,問道:“小馬哥,你跑個鳥?”
“咳咳,誰說我要跑了,我只是還沒結賬。”他咳嗽兩聲,把錢遞給了出租車司機。
後來跟他聊天我才知道,敢情以前他行走江湖的時候沒少被警察當成招搖撞騙的神棍給抓進號子裡,導致從心裡上有些牴觸大簷帽。
一邊走,我一邊小聲的把學校發生的事跟小馬哥透了個底,並告訴他是來幫助無雙警官的,他狠狠的剜了我一眼,估計對我騙他來這件事很不爽。
不過當我倆走到北門無雙跟前的時候,他立馬換上了一副笑臉,伸手笑道:“無雙警官你好,在下馬凱,你叫我小馬就好。”
北門無雙也禮貌的伸出了手,淡淡的說道:“你好。”
“無雙警官,我看你印堂發黑,最近……”小馬哥認真的打量起北門無雙,我見狀趕緊用胳膊肘捅了一下他,小聲提醒道:“收起你的把戲吧,無雙警官也是道上的。”
“哦,哈哈,原來是同道中人啊,不知無雙警官師承何門啊?”小馬哥握著北門無雙的手不撒開,滿臉齷齪的問道。
北門無雙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但還是回答道:“無門無派。”
“哈哈,想不到無雙姑娘小小年紀,居然能憑藉一己之力,有如此修為,難得啊難得……”
“可以鬆開你的手了麼?”北門無雙冷冰冰的問。
“啊,哈哈,不好意思,在下一見到同道中人就忍不住的想要結交結交,還望無雙姑娘見諒。”小馬哥臉不紅心不跳的收回了手掌,笑道。
看著他這騷包的樣子我恨不得沖上去給他兩腳。
我們三個走到教學樓下面的時候,李所長還在,他主動迎了上來,看了看我和小馬哥,這才對著北門無雙說道:“我們將教學樓裡裡外外的搜了三遍,也沒有找到杜雲。”
杜雲就是跟沈恆一個宿舍的杜胖子。
北門無雙聽了點點頭,說道:“辛苦李所長了,你帶著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吧,這裡就交給我們了。”
“就你們三個?能行麼?”李所長並沒有忙著撤離,而是滿臉擔憂的看著北門無雙。
看來這個被稱為李所長的傢伙到是個盡忠職守的人們公僕,我暗自點了點頭。
“不用了,這裡有邪祟,你們在這,反而有危險。”北門無雙搖了搖頭。
“那好,你們小心,有什麼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李所長一聽,立馬明白自己這些人也幫不上什麼忙,回頭大聲道:“收隊。”
那些警察一走,整個校園顯得空空蕩蕩的,也不知道校長用了什麼方法,能讓那麼多好奇的學生離開。
這個時候的小馬哥也沒有剛才的猥瑣了,一本正經的抬頭看了看教學樓,不住的搖頭道:“不妙,不妙。”
我湊過去問:“怎麼不妙?”
“不知道,就是感覺不妙。”說完,小馬哥抬腳走了進去,北門無雙也走了進去。
幹你大爺的,你丫既然不知道,裝什麼大瓣蒜?
我蛋疼的看著小馬哥的背影,攥著燒火棍追了上去。
進去之後,小馬哥問我案發地點在哪,我直接帶著他上了八樓,而北門無雙,則去了一層的監控室,也不知道幹啥去了。
小馬哥在八層的那間教室仔細的看了起來,他一會爬到窗戶上往下看,一會又往上看,最後在窗戶下面的地上聞了聞,站起來後,突然捂著肚子對我說:“小洛,我肚子疼的厲害,得去醫院看看,這裡就交給你了啊。”
他捂著肚子剛走到門口,就撞見了正走進來的北門無雙,北門無雙開口問道:“怎麼了?”
“小馬哥他……”我的話還沒說完,小馬哥就站直了身體,大義凜然的說道:“在下肚子有些不適,本來想去醫院看看,不過我覺得把無雙姑娘一個人丟下對付邪祟太不是人了,所以老夫決定帶病與無雙姑娘並肩作戰,替天行道之後再去。”
我聽得目瞪口呆,麻痺的,這孫子也太會演戲了,估計要是沒有楚楚動人的北門無雙在這,他肯定撒丫子就跑。
“要不你先去醫院吧?”北門無雙無語面無表情的看了小馬哥一眼,身為警察,形形色色的人她見的多了,顯然已經看穿了小馬哥的謊話。
“不礙事,一點小傷罷了,況且匡扶正義除魔衛道本就是我輩之人的義不容辭的事,姑娘你就不用勸我了。”
“那好吧,那咱們開始準備吧。”北門無雙說著,將挎包取了下來。
小馬哥走到我身邊問:“小洛,我夠義氣吧?對了,無雙姑娘結婚沒有?”
“結婚了。”我鄙視了小馬哥一眼。
“哎呦,不行了,我肚子又疼上了。”
“不過聽說去年離的婚。”
“畢竟是兄弟,留下你一個人我不放心。”小馬哥頓住腳步,回頭看著我。
“你的東西呢?”看到北門無雙從包裡掏出硃砂、毛筆、黃紙之類的,我問小馬哥。
“還不都怪你,我以為就是收拾一個小鬼呢,所以啥都沒帶。”小馬哥委屈的攤了攤手掌。
“你麻痺!別和別人說你認識我。”我氣的肺都快炸了,照著這孫子的大腿就踹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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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背後有人
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暗,北門無雙認真的畫著符,而我和小馬哥則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她畫了幾張就累得汗流浹背,把毛筆和硃砂扔到了我和小馬的面前,叫我倆畫。
我哪會畫符啊,小雞吃米圖我都畫不好,更別提驅邪除祟用的符咒了,我明智的往後退了一步,將“舞台”交給了小馬哥。
小馬哥將香菸掐滅,紮了個馬步,屏氣凝神的畫起了符咒,他畫的符咒和北門無雙畫的略有不同,北門無雙畫在了紙上,他則直接畫到了自己的身上,腳底板有,手掌心也有。
雖然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們一會要對付的到底是什麼邪祟,不過他倆畫的符咒我倒是看得一清二楚,北門無雙畫的只是普通的殺鬼符與破邪符,小馬哥畫在掌心的是五雷符,腳下的是疾行符。
前面三個符咒,都是用來進攻用的符咒,而那個疾行符,有點類似於興奮劑,它能讓人的速度在一段時間內得以大幅提高,說起這個符來,我給大家說個人大家就明白了。
《水滸傳》中的神行太保戴宗想必大家都不陌生,但凡軍中需要齎書飛報緊急軍情時,他就會把兩個假馬綁在腿上,做起法來,可日行五百里,若是在雙腿上分別拴上兩隻,則能夠日行八百里。
其實,戴宗的神行法,就是運用了道術中的疾行符。
這疾行符雖然只是輔助性的符咒,但不得不說,它是一個了不起的符咒,有了它,就相當於多了一個保命的手段,所以在茅山和龍虎山那樣的大門派,門人到了一定的資格,都會研習此符,畢竟,培養一個天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看了看小馬哥,不知道這個騷包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會這種符咒。
北門無雙也看到了小馬哥畫疾行符,不過她只是皺了皺眉,並沒有說什麼。
“小馬哥,咱要對付的到底是啥啊?”我看小馬哥已經不畫了,便湊到他旁邊問。
“艸,你叫老子來的,你居然不知道?”小馬哥不滿的瞪了我一眼,我只能嘿嘿一笑,坐等下文。
“是什麼說不好,但應該很厲害!”小馬哥嚴肅的說道:“要是個把厲鬼倒還算了,要是其他的什麼,你丫自求多福吧。”
“呃……”我有點無語,我想不出來,如果厲鬼都不算個事,還有什麼能讓小馬哥如此的嚴肅。
接著我又跟小馬哥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不過他很警惕,每每問到他身份的時候,他都會故意岔開話題,既然他不想說,我也就沒在問了。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十一點多,北門無雙突然往我倆的手指上滴了兩滴液體,小馬哥二話不說的抹在了眼皮上,我也抹在了眼皮上。
“小馬哥,這是牛眼淚吧?”我抹上後感覺有一股子氣味,說不上具體是什麼味道,反正怪怪的,和上次小馬哥給我的根本不一樣,於是我好奇的問。
“嗯,這是牛眼淚,不過沒有加入屍粉,而是用另外一種東西代替的,所以味道有些刺鼻。”
“啥?屍粉?這裡面還有屍粉?”我問道。
“廢話,不然你以為光是牛眼淚就能見到它們了?那豈不是每個人都可以了。”小馬哥說:“我們只是俗稱它牛眼淚,實際上要加很多的東西,屍粉就是其中的一種,當然,落淚的牛也不是普通的牛,必須是將死之時的大黃牛,這玩意很稀罕的。”
“那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能夠看到鬼?”放著一個懂靈異知識的天師不問,那不是傻蛋麼?畢竟陰陽先生這一行,講究的就是日積月累的沉澱,懂的越多,對自己的幫助就越大,這也是為什麼那些玄門術士要遊走四方歷練的原因了。
“死人土也可以,柳樹葉也可以,不過柳樹葉需要法術的加持,一般人用不得。”現在的小馬哥看起來確實有些高人的風範,聽得我一愣一愣的,我想了想,剛想問點別的,他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說道:“來了。”
他的話剛說完,屋子裡的電燈就忽的一下黑了起來,緊接著,又恢復了原來的明亮,不得不說,這點倒是跟電影中展示的一樣。
可是當電燈亮起來的時候,我的頓時吃驚得長大了嘴巴,眼前站著的,哪是什麼妖魔鬼怪呢,分明就是杜胖子。
他的臉色慘白,目光有些呆滯,渾身上下滴滴答答的往下淌水,身材看起來有些臃腫,就好像突然變胖了似的,除此之外,沒有什麼不同。
“杜胖子,你去哪了?你爸你媽都急瘋了!”我對他吼道。
杜胖子並沒有說話,只是嘴巴裂開了一些。
“他已經不是人了。”北門無雙提醒了我一句,便二話不說的對著杜胖子扔了一個符咒,念道:“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
這符咒丟到杜胖子的身上之後,立馬冒起了一陣青煙,杜胖子怪叫一聲,直接倒飛了出去。
北門無雙見狀,提著桃木劍就追了上去,我和小馬哥也跟著追了出去,哪知到了樓道里,哪有杜胖子的影子呢。
“在上面。”小馬哥猛的一拉我倆,我們三個倒退了幾步,這才看到,杜胖子果然趴在樓道的天花板上,他的半張臉已經讓符咒給燒沒了,血肉模糊的呈現在我們面前,身上的衣服也殘破不全,露出裡面白得瘆人的肌膚,那肌膚就好像在水裡泡了很久似的,都出現了褶子,我趕緊扭過頭不去看它,估計再看兩眼,非把晚飯吐出來不可。
僅僅僵持了兩秒鐘,北門無雙又丟出了一張殺鬼符,然後杜胖子“咕咚”一聲從上面掉了下來。
結束了麼?
就在我心裡剛剛鬆了口氣的時候,只聽後面響起一個聲音:“各位晚上好,遊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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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379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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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14 01:19 AM
第29章 激鬥厲鬼
我聽到聲音轉過頭的時候,小馬哥已經與背後那個傢伙對峙了起來,當北門無雙轉過頭的時候,她的瞳孔猛的一縮,說道:“居然是厲鬼!”
厲鬼?我凝目望去,只見對面的是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長得很儒雅,看起來像個知識分子,如果不是他周身上下縈繞著一層黑色的怨氣,說他是個大學教授都會有人相信。
他到底是誰?當看清厲鬼的樣貌後,我總感覺在哪裡看到過他,卻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具體在哪。
“娃娃,你倒是有些見識。”厲鬼看著北門無雙,和顏悅色的說道。
“急急如律令!”北門無雙根本不跟對方扯淡,上前兩步,將手中僅剩的三張符一股腦的對著厲鬼丟去,口中念道:“敕!敕!敕!”
那三張符貼到厲鬼的身上後,立馬“呼”的一聲燃燒了起來,綻放出了淡黃色的光暈。
可是當那些符咒燒乾淨之後,對面的那隻厲鬼居然還站在原地,除了身上的黑色怨氣稀薄了一些之外,看上去就像沒事人一樣,呸呸,確切的說,就像個沒事鬼一樣。
見那些符咒對厲鬼的威脅不大,北門無雙僅僅遲疑了一秒鐘,便攥著桃木劍衝了上去。
厲鬼自然不敢用身體格擋桃木劍,他嗖的一下飄到了北門無雙的身後,一雙手臂足足伸出了兩米多長,從後面一直伸到了北門無雙的眼前。
我知道這招叫“鬼遮眼”,如果北門無雙被厲鬼蒙上了眼睛,就會陷入幻境,若是她道法高超擊敗厲鬼倒還罷了,若她在幻境中無法擊敗厲鬼,那麼等待她的,將是三魂七魄被厲鬼吞噬,最後落得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東起泰山雷、南起衡山雷、西起華山雷、北起橫山雷、中起嵩山雷,五雷速發,敕!”小馬哥見勢不妙,揮舞著手掌衝了上去。
厲鬼猝不及防,被小馬哥一掌拍了個結結實實,他一下子就被打得趴在了地上,巨大的閃電擊得他渾身冒起一團亮光,等到亮光消散的時候,厲鬼已經比剛剛虛幻了許多。
臥槽,不是吧,這麼猛?我看得眼珠子差點掉到地上,我記得上次的時候小馬哥對付一直白怨鬼也用了這五雷符,好像當時那個叫羅峰的白怨鬼沒什麼大事,怎麼這個比白怨鬼等級還高的厲鬼卻狼狽成這幅樣子,如果不是死了人,我都懷疑這厲鬼是小馬哥為了捕獲北門無雙的芳心花錢雇的托。
有人會問,厲鬼很厲害麼?
艸,何止是厲害,如果不厲害,能叫厲鬼麼?
厲鬼並不像普通人想像中的那麼多,一般人所看到的那些孤魂野鬼都是小鬼,害人的惡鬼也不過是白怨鬼,至於厲鬼,則是少之又少的,有些陰陽先生行走江湖一輩子,也僅僅只見過一兩隻厲鬼。
在這裡給大家普及一下鬼的等級。
根據爺爺的記錄,鬼從低到高分為七級,分別是小鬼、白怨鬼、厲鬼、鬼靈、鬼將、鬼王、鬼妖,而判斷鬼的等級最顯而易見的方法就是看他們身上的怨氣顏色,小鬼級別的鬼一般是灰色的,白怨鬼顧名思義是白色的,厲鬼是黑色,鬼靈是黃色,鬼將是藍色,鬼王則晉陞到了綠色,至於鬼妖據說是紅色的。
為啥是七級呢,在陰陽行當中,七代表的乃是玄數。就好比大家熟知的還魂夜是頭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七星北斗陣、煉丹需要七七四十九天等等,都是七這個數字,就連六道之外的殭屍,在等級劃分上,也是採用的“七級制”,這裡暫且不表。
小馬哥見一擊得手,正要用另外一個五雷符的時候,那厲鬼猛的向前一竄,貼著地面向前滑行了好幾米的距離,站起身抹頭就跑,那速度,簡直可以媲美世界短跑冠軍了。
“追!”小馬哥撒丫子向著厲鬼的方向追去。
看著小馬哥的背影消失在樓道盡頭,我搖了搖頭,朝著北門無雙走去,倒不是說我膽小怕事,主要是我不放心無雙姑娘,要是讓嬌滴滴的無雙大美女遇到什麼傷害,我估計那些警察大哥會天天請我去喝茶,所以為了國家公安隊伍的穩定,為了人民能夠安居樂業,我毅然決然的放棄了自己抓鬼的遠大理想,守護起北門無雙。
過了大概一秒鐘,她捶打了一下腦袋,納悶的看著我:“我這是怎麼了?”
“你進了厲鬼的幻境。”我對她說。
“謝謝你!”她看到我拿著燒火棍警惕的張望著四周,頓時知道是我在保護她,只不過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羞答答的,看著我的目光還有些躲閃,也不知道這妮子在幻境裡遇到了什麼。
哪知北門無雙剛從幻境裡出來,那隻厲鬼就從另外一個方向衝了過來,而厲鬼背後不遠處,就是小馬哥的身影,一人一鬼的速度可以用風馳電掣來形容,我現在終於知道小馬哥那孫子為什麼用疾行符了,敢情他早就知道了對手不簡單。
小馬哥一邊跑一邊對我倆喊:“拖住他!”
北門無雙一聽,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攥著桃木劍橫在了胸口,估計她恨透了那隻厲鬼。
人家一個姑娘家家的都如此了,我哪能做縮頭烏龜?
我把心一橫,也不甘示弱的將燒火棍捏在了手裡,與北門無雙一起封鎖了走廊。
厲鬼並沒有要跟我們打的意思,從我倆頭頂直接飛了過去。
也不知北門無雙什麼時候掏出了一團紅色的繩索,纖手一揚,那細細的繩索閃電般的飛向厲鬼,像條小蛇一樣緊緊的纏住了厲鬼的腳踝,可是厲鬼去勢不減,北門無雙一個站立不穩,摔倒在了地上,讓厲鬼拖著往前行去,眼看就撞到牆壁了,我幹著急卻沒有絲毫的辦法,正在這時,小馬哥口中唸唸有詞,原本束縛在厲鬼腳踝的繩索竟然向上遊走,眨眼間就在厲鬼的胸口位置死死的纏繞了幾圈。
厲鬼一下就從空中跌落到了地面上,他狠命的掙紮起來,可他越是掙扎,那繩索就勒得越緊,厲鬼的身上都被勒出了一圈圈火光。
“束鬼索必須要配合咒語才行。”小馬哥軟言軟語的對著搖搖晃晃站起的北門無雙說。
“哦。”北門無雙點了點頭,不斷的揉著自己的手臂,估計剛剛被厲鬼拖著走並不舒服。
“你好歹也是厲鬼了,為什麼要跟這些學生過不去呢?”小馬哥盯著厲鬼,問道。
“小傢伙,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那厲鬼咬著牙,輕蔑的看了小馬哥一眼,便偏過頭看向了我。
被他這一問,我頓時一愣,過了好半響腦海中才閃過一個人的名字,難道是他?
作者:
k3790054
時間:
2018-5-14 01:21 AM
第30章 中國合夥人
想了片刻,一個名字在我的腦海中閃現,我猛的抬起頭,看著他問道:“您是魯發雲?”
他嘴角一勾,淡淡的說道:“不錯。”
聽到他親口承認,我不由得倒退了兩步,怎麼可能真的是魯發雲呢?
傳言說,他不是出國了麼?
……
魯發雲與謝澤華,地地道道的湖南人,兩人同屬一屆,那一年,兩人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華中師範大學,踏上了求學之路,而兩人的夢想,就是在學成之後,共同創辦一所學校,教書育人。
這個理想偉大而豐滿,可現實卻是骨感的。
畢業之後,兩人不停的遊走在各大集團之間,企圖讓那些全國知名的大集團投資創辦學校,可創辦一所學校有什麼利潤呢?就算有,又能有多少呢?能有製造業多麼?能有房地產業多麼?
答案顯而易見。
四處碰壁、苦苦奔波了半年多之後,迫於生活,兩人不得不暫時向現實低頭。
再怎麼說這兩人也是中國重點師範大學畢業的學子,找一份工作還是不在話下的,很快,兩人就在一所學校當起了實習教師,而那所學校,就是我現在就讀的長沙國輝高中。
是金子總會發光的,這話一點都不假。
八年後,兩人走上了學校重要的工作崗位。魯發雲當上了教導處主任,謝澤華當上了政教處主任。
就在兩人想要大展宏圖的時候,學校卻接二連三的發生學生死亡事件,一時之間,各種輿論將學校推到了風口浪尖,稍有不慎,學校將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好在不久後,救星出現了。
一日,謝澤華遇到了一個道士,那道士打量了一眼謝澤華就說謝澤華滿面紅光,恐將鯉魚躍龍門。
謝澤華破口大罵,學校都快關門大吉了,哪來的鯉魚躍龍門。
道士卻說,從未看走眼過。
抱著好奇的心理,謝澤華跟那道士攀談起來,這一聊,他就把學校的事情說了出來。
道士讓謝澤華帶著他去學校看看,謝澤華照著做了,兩人圍著學校溜躂了一圈後,那道士哈哈大笑,說這是一箭穿心煞在作祟,並非難事。
道士跟謝澤華說,學校前面的殯儀館陰氣很重,而且學校的大門正好對著殯儀館路,所有的煞氣,都被學校一口吞進了肚中,時間短了還能靠學校人多壓制,時間長了,便壓制不住,爆發詭異的事件也不足為奇。
他告訴謝澤華,在學校的前面堆一座土山便可擋煞。
第二天,謝澤華就找到了校長,建議在學校前面弄一座土山,校長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把這件事交給了謝澤華。
還別說,自從那座土山起來之後,學校再沒發生過莫名其妙的死亡事件。
謝澤華也憑藉著這件事,登上了副校長的寶座,而在教導處工作多年的魯發雲,已經快謝澤華一步當上了副校長。
一眨眼又是三年,校長馬上就到退休的年紀了,問題也隨之而來,必須提拔一個副校長接替校長的位置,而學校裡就兩個副校長,提拔誰好呢?
按說,負責抓教學工作的魯發雲佔了很大的優勢,可謝澤華也不差啊,用他自己的話說,他可是幫助學校度過了難關的人。
眼看著校長退休在即,兩人的關係也變得越來越差,甚至不止一度的在校長室裡爭吵,後來也不知怎麼的,謝澤華對魯發雲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要宴請魯發雲賠罪。
魯發雲欣然赴約,卻不成想,他赴的乃是鴻門宴……
“我至今也無法忘記謝澤華那張醜惡的嘴臉。”魯發雲目露凶光的對我們說。
“就算他下毒殺死了你,你也應該去找他報仇,為什麼要拿那些無辜的孩子出氣呢?”我有些不忿,楊洋、張旭、杜胖子他們死的太冤了。
“你以為我不想對付他麼?可他總跟那臭道士在一起,而且身上還帶著道士給他的護身符,我怎麼近他的身?”魯發雲表情猙獰,咬牙切齒的說道:“就算殺不死謝澤華,我也要讓他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攥了攥拳頭,有種想要暴打他倆一頓的衝動。
北門無雙更直接,拿起桃木劍對著魯發雲的胳膊就是一劍。
“是誰把你變成厲鬼的?”小馬哥止住北門無雙的動作,對著魯發雲問道。
“有種你就殺了我,問那麼多干什麼?”魯發雲挺了挺胸膛,一副慷慨赴死的架勢。
“殺你?我可沒那麼傻,讓你魂飛魄散還損我的陰德,呵呵,我倒是有一種讓鬼魂生不如死的手段,你想不想聽聽?”小馬哥彷彿在自言自語:“打造一枚外形和黃豆相似的鐵丸,內有空心,我把它稱為鐵黃豆,喏,就是這個。”
說著說著,他居然真的掏出了一個跟黃豆大小的鐵珠子。
“把鬼魂封印進鐵黃豆裡面,扔進公雞窩,大公雞就會誤以為那是黃豆吃下去,可是鐵黃豆它根本消化不了,就會在大公雞的腸胃裡轉一圈再被它排泄出來,如此往復循環……”小馬哥一邊說,一邊聲情並茂的比劃。
媽的,我聽得直想吐,天天從屁股裡鑽出來,這麼變態的方法,也只有小馬哥那孫子能想到。
我抬頭一看,魯發雲一頭黑線。
能不黑麼!
要知道大公雞乃是至陽之物,這也是為什麼公雞血能夠驅邪的原因,讓鬼魂進入公雞腸胃,不就相當於下油鍋麼?
魂飛魄散就疼一下,可是下油鍋呢,天天下油鍋呢?
“不要,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魯發雲驚恐的看著小馬哥,說道:“要不我先跟你說說我成為厲鬼的方法吧……”
“去死吧!”小馬哥奪過北門無雙的桃木劍,對著魯雲發的眉心就是一劍。
魯發雲身形一晃,越來越虛幻,慢慢消失在了我們的眼前……
見我和北門無雙疑惑的眼神,小馬哥說道:“他在故意拖延時間,如果我沒猜錯,那個幕後黑手使用了調虎離山之計。”
我一聽,腦袋嗡的一下就大了,糟糕,沈恆和徐睿!!!
作者:
k379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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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14 01:22 AM
本帖最後由 k3790054 於 2018-5-14 01:22 AM 編輯
第31章 上架感言
無故事內容
第32章 調虎離山
看著魯發雲魂飛魄散,我心裡居然出奇的平靜,一個教書育人的老師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這或許就叫惡有惡報吧。
北門無雙給李所長打了個電話交代了一下杜胖子的事,便問我知不知道沈恆和徐睿在哪,恰巧下午的時候我給沈恆大少打了一個電話,他說他就在家裡避難呢,於是我們三個上了無雙的車子,風風火火的朝著沈恆家開去。
在車上的時候我一直給沈恆和徐睿打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直覺告訴我,他倆出事了。
我只能在心裡祈禱,希望他和沈恆在一起,希望他倆在沈恆的家裡躲著,那樣的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一路上,北門無雙差點把車子開到天上去,邁速表就沒低於過一百二,車子閃爍著警燈橫衝直撞,光是紅燈就闖了三四個,大概二十分鐘後,我們到了沈恆家的別墅。
沈恆的父母是做生意的,據說是國外一個品牌的中國區總代理,他父親在國內拓展市場,母親在國外維繫關係,一內一外,這幾年混得風生水起,住的房子自然不會差。
車子還沒停穩,我和北門無雙就衝了出去,倒是小馬哥,居然在後座上打起了瞌睡。
“叮咚。”我站在別墅門口,按動了門鈴。
不一會,保姆張姨穿著睡衣走了出來,她揉揉眼睛打量了我們兩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我的身上:“小洛,怎麼還是你?”
“張姨,大少呢?”我平時的時候沒少來沈恆家,對於張姨也沒客氣,直接問道。
剛問完張姨,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張姨剛剛那句話中分明帶著一個“還”字,為什麼要用“還”這個字呢?我有些不解。
“剛剛你不是給他打電話約他出去玩了麼?”張姨說道。
“什麼時候?”還沒等我開口,北門無雙已經搶先問道。
張姨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當看到她穿著一身警服後,回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表:“大概兩個小時前吧。”
我一聽,暗叫不好!
也顧不上跟張姨告別了,我和北門無雙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警車上。
北門無雙掏出那個藏在盒子裡的羅盤,念了一個咒語,那羅盤的指針就左右搖擺起來,最後定格在了東南方。
“走!”她一腳油門,車子怒吼一聲,飛馳上了公路。
估計她看出我不會道術了,並沒把羅盤交給我使用,這一路上,她都是一邊開車一邊低頭看那羅盤,根據羅盤的指示不斷的調整方位,車子開了大概半個小時,心驚肉跳的旅程終於結束,我這才松開緊緊抓著門把手的雙手,冷汗不要錢的往下淌。
這姐們,以前該不會是賽車手吧。
我搖搖晃晃的下了車,舉目望去,黑漆漆的一片,沒有一點燈光,看樣子應該出了市區,至於是哪裡,我也分辨不出,我猜測應該是荒郊野地。
我拉開後車門,只見小馬哥歪著身子躺在後座上,口水流了一地,也不知道這貨是不是人,車子開的這麼顛簸居然能睡得著,我上去就給了丫的一腳,他揉揉眼睛問我:“吃早飯了?”
艸,如果不是小爺不會道術有求於他,我非胖揍他一頓不可。
“吃你/妹的早飯,起來抓鬼了。”我沒好氣的說道。
“這是哪?”他下車看了一眼,問我。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沒搭理他,走到北門無雙身邊,只見她正托著羅盤在亦步亦趨的往前走呢。
我攥著燒火棍,跟在她的身後,雖然我不知道手裡的東西到底算什麼,但從上次對付男鬼的經驗看,這東西應該跟桃木劍差不多,有勝於無。
慢慢適應了黑暗之後我才看清楚,原來我們到了一個墳圈子,周圍參差不齊的坐落著不少黑乎乎的墳頭,有些有墓碑,有些已經沒有了,一陣陰風颳過,我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緊張的吞了口唾沫,說實話,以前小時候在鄉下的時候也沒少在這種地方玩耍,卻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不知道為什麼,長大了長大了,膽子卻小了,這或許就叫做不知者無畏吧。
北門無雙的臉色很凝重,越是往前,她走的越是小心,除了呼吸聲和腳步聲,一句話都不說。
小馬哥則顯得頗為輕鬆,不僅沒緊張,反而嘟嘟囔囔的不停的在旁邊抱怨路有多麼難走之類的。
不過說實話,有他在,壓抑的氣氛倒是緩解不少,我不知道他是勇還是二。
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大概十來分鐘,北門無雙就站在原地不動了,我湊上去看到羅盤的指針瘋了似的在上面打轉,一點停下的意思都沒有,就知道可能到了。
“出來吧。”小馬哥點上一根菸抽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痞裡痞氣的吼道。
周圍很空曠,他的聲音一直飄出去好遠,可是我們足足等了兩分鐘,周圍也沒有一點動靜。
在這期間,北門無雙從挎包裡取出了一撮香點上,分別對這四個方位拜了拜,然後將香分為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插在了四周的空地上,我在爺爺的記事本中看到過,走陰這行講究很多,上拜三清佛祖,下拜鬼怪精靈,算是打過招呼。
北門無雙剛做完這些,從一個大墳頭後面就走出一個人影,對著我們嘿嘿笑道:“幾位大老遠的來看老夫,不知道帶了禮物沒有?”
他的聲音很難聽,跟破鑼一樣,又趕上三更半夜,這一聲“問候”嚇了我一跳,心臟突突的跳個不停。
我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佝僂著後背,拄著枴杖的老頭正慢悠悠的向我們靠近,我一眼就認出,這突然出現的人正是那晚偷襲我的怪老頭。
“不知你想要黑狗血呢,還是要三昧真火呢?”小馬哥笑眯眯的看著怪老頭,就像兩個常年不見的故人在嘮嗑,聲音玩味,卻透著一股子針鋒相對。
“哦?想不到還有茅山的高人。”老頭微微一愣,旋即他看到了我,放肆的笑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小帥哥,今晚我看你往哪跑……”
作者:
k3790054
時間:
2018-5-14 01:22 AM
第33章 激鬥
我怎麼也沒想到背後操控的人居然是這老雜毛,他上次偷襲我的事還歷歷在目,從他隨便念叨幾句就能召喚出幾十具行屍走肉來看,丫的可不是等閒之輩,這讓我有點懷念那個只有師徒名分,卻什麼都沒教我的老師了,再怎麼說,他一個障眼法就能讓眼前的雜毛老鳥屁滾尿流,小馬哥和北門無雙行麼?
我偏頭看了一眼他倆,心裡有些沒底。
當然,我現在除了沒底,還很疑惑,不知道老雜毛整天想方設法的抓我到底為了什麼,不過看他那惡人相就知道丫的沒憋好屁。
對付這種人,要麼就不理他,要麼就一次性打怕了他,我暗暗發誓,今天要是能夠活著回去,一定好好學習道術,就算找不到師父,也要跟小馬哥學幾手,好歹要有能力自保,不至於成為別人的累贅。
“老玻璃,有種你過來,看我不爆你菊花。”我揮舞著燒火棍,對他說道。
有句話怎麼講來的,輸什麼也不能輸氣勢,就算打不過丫的,也要在氣勢上壓倒,這在心理學上叫首因效應,說白了就是第一印象。
我就是要給他一個我並不怕他的假象。
有些時候,這種假象會給自己一種心理上的暗示,說不定還能激發自己的潛能,扭轉局面。
“牙尖嘴利的小子,希望你一會還能這麼跟我說話。”怪老頭說完,又念起了那個討厭的冥咒。
我只感覺四周猶如鬼哭狼嚎一般,那聲音由遠及近,漸漸的,周圍許多人影搖搖晃晃的朝我們走了過來,隔著老遠我就聞到一股腐臭味道,很刺鼻。
藉著月光,我看出那些人影和上次在樹林中看到的一樣,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有的身上已經腐爛,有的甚至滴滴答答著青紅相間的腸子,一團團的肉蛆在上面翻滾,看起來不僅瘆的慌,還很噁心。
“怎麼這麼多屍煞?”北門無雙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恐怕換做是誰看到這些東西都會不寒而慄吧。
“你是屍門的?”小馬哥將煙屁隨意的彈飛,對著怪老頭問道。
怪老頭一個勁的唸著咒語,顯然沒時間回答小馬哥的問題,不過他那蔑視的眼神似乎已經回答了小馬哥,他就是屍門的。
我只聽說過茅山和龍虎山,對於屍門到底是什麼門派或者組織一無所知,不過這並不影響我的判斷,聽名字就知道這屍門一定不是什麼好玩意,一個靠召喚屍體嚇唬人的門派,能是什麼好鳥?
“小馬哥,擒賊擒王,干/他!”我對著小馬哥說道。
小馬哥一點頭,不知從哪掏出一張黃符貼在了自己的胸口,咒語響起,頓時身上泛起一團黃光,揮舞著拳頭就奔怪老頭衝了過去,那些屍煞見狀,紛紛朝他撲去,可是奇怪的是,屍煞撞到那團黃光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倒飛而出。
此時的小馬哥,可以用人肉坦克來形容,雖然他看上去很乾瘦,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在我心中高大威猛的形象。
北門無雙也沒閒著,她用黑狗血快速的在桃木劍上畫了一圈的符咒,一把桃木劍舞得上下翻飛,滴水不漏,衝上來的屍煞不是被腦袋削掉就是被攔腰斬斷,場面有些血腥。
而我,則躲在北門無雙的身後,偶爾補補刀。
別認為補刀這事很容易,看起來好像是偷懶,其實危險無比,別忘了,我手裡的燒火棍只有一尺來長,這麼短的兵器,跟赤手空拳其實沒有太大的區別,估計從遠處看,就好像我在用拳頭捶那些屍煞。
原本我以為這些屍煞很厲害的,一動上手才知道,它們只是力氣比較大罷了,無論反應速度還是出手的方位都很差勁,其實說白了,它們就是靠著一股子蠻力在橫衝直撞。
估計一般人看到這麼恐怖的玩意,不被嚇死也會掉頭就跑,正是這種膽怯,給了屍煞可乘之機,真要在第一時間採取對抗的姿態,他們並不難對付。
解決了幾隻屍煞之後,我的自信心也大了不少,人類能夠成為萬靈主宰不是沒有道理的,真要說起來,恐怕人類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深不可測的生物吧。
眼看著我們身邊的屍煞像砍西瓜似的被我們屠戮,而小馬哥也順利的衝到了怪老頭的身前,就在我們都認為萬事大吉的時候,我看到怪老頭的嘴角居然輕輕一扯,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緊接著,一個血淋淋的身影從他的背後繞到了他的前面,小馬哥已經砸出去的手掌,又生生的抽了回來。
我看那突然出現的人影有些眼熟,眯著眼睛仔細一打量,居然是徐睿。
徐睿的外號是“大眼”,能夠得到這個綽號,要得益於他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可是讓我魂飛天外的是,現在的徐睿,一雙大眼睛空洞而無神,臉上的五官在不住的往外滲血,鮮血將他那雙大的出奇的眼睛都染成了紅色,要不是對他非常的熟悉,都認不出他了。
“跑!”小馬哥看到徐睿的一剎那,扯著嗓子對我們嚷道。
我和北門無雙掉頭就跑,這裡面屬小馬哥見識多,本領強,要是連他都對付不了的東西,我倆上去也是白給。
可是,我倆剛剛轉過身體,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沈恆。
“大……少……”他一把抓住了我的喉嚨,卡得我說不出話,連同卡住的,還有我見到他之後的驚喜。
北門無雙二話不說,拿著桃木劍砍向沈恆的雙臂……
“不……要……”我艱難的吐出兩個字,沈恆作為我最鐵的哥們,我不希望他這樣丟了雙手。
突然,毫無徵兆的伸出一隻蒼白的大手,一把將北門無雙拖進黑暗之中,她的桃木劍,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我的眼皮越來越沉,我感覺自己的意識在流逝,在我閉上雙眼的剎那,我聽到小馬哥大聲唸咒的聲音:“東起泰山雷、南起衡山雷、西起華山雷、北起橫山雷、中起嵩山雷,五雷速發,敕!”
作者:
k379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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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14 01:23 AM
第34章 屍門
到處都是灰白色的濃霧,我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難道我已經死了,這就是地府麼?
不遠處,隱隱約約的走來兩人,或者說,是兩道身影,當他們走進的時候我才看清,原來是兩個體型格外健壯的怪物,兩個傢伙都是人的身體,可是當我看到他們的腦袋時,心中僅剩的那點求生希望隨之破滅。
突然出現的,是傳說中的牛頭馬面。
他倆拿著黑色的鎖鏈,面無表情的朝我走來,那鎖鏈足有手腕粗細,估計就是AK47也打不爛吧。
讓我驚駭的是,當他倆走到我身邊的時候,我居然很配合的伸出了雙手,好像上趕著讓他緝我一般。
“這小子你們不能動。”當那條鎖鏈快要觸碰到我身體的時候,一個聲音突兀的出現。
那聲音聽上去很蒼老,我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看到說話的人。
“陰差辦案,何人敢阻?”馬面怪眼一翻,本就很長的臉又往下耷拉了兩分,看上去很生氣。
“哼,這話若是十殿閻王來說,到還有些氣勢,你們兩個小鬼,卻差了很多!”聲音再次響起,給人一種飄渺的感覺,就好像在我耳邊說的,又好像隔著好遠好遠。
“你……”馬面被揶揄得臉色一陣漲紅,他本能的摸向了後腰上的哭喪棒,還不等他拽出,看起來忠厚老實的牛頭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可莽撞。
牛頭對著天空拱手問道:“敢問閣下可是……?”
他說到後面的時候,我的耳朵一下就聽不到了,看著他幹張嘴不出聲,就像看啞劇。
顯然,他們用什麼屏蔽了我的聽覺,不想讓我聽到他們的對話。
片刻後,牛頭粗糙的臉皮抽搐了兩下,而剛剛還生氣的馬面也嚇得兩腿一軟,險些坐在地上。
兩人慌慌張張的對著天空接連作揖,畢恭畢敬的姿態讓我很好奇那個並沒有露面的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
之後,我雙眼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正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周圍全是殘肢斷臂,場面很血腥。
我偏過頭,看到北門無雙站在我前面三米遠的地方,一身警服破爛不堪,還有污血,她背對著我,用桃木劍杵在了地上,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看起來就像狂風中搖曳的花朵,隨時可能凋零。
不遠處,一個駝著背的身影在向她慢慢靠近,他的一隻手拄著枴杖,另外一隻手,拎著一個人。
等到他走進我才看清楚正是那個變態的怪老頭,而他手裡的人,除了小馬哥,還能有誰?
此時的小馬哥面如金紙,雙眸緊閉著,不知生死。
怪老頭一把將小馬哥扔在了北門無雙的腳下,對著她怪笑道:“丫頭,念在你不知情的份上,只要你答應陪老夫一晚上,我就網開一面放了你,怎麼樣?”
麻痺的,人渣!我在心裡無聲的怒罵,同時活動了一下四肢,驚喜的發現除了疼得要命外,手腳居然還聽我的使喚,也就是說,我還有行動能力。
“做夢!”北門無雙咬牙切齒的從嘴裡擠出兩個字,攥著桃木劍刺向怪老頭。
沒受傷的北門無雙都不是老雜毛的對手,更何況她現在看起來糟糕透頂呢?毫無懸念的,她的桃木劍被老雜毛一把奪下,順勢一帶,伸手摟住了北門無雙纖細的腰肢。
我心中的無明業火騰的一下燒了起來,艸,真當小爺不存在麼?
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我嗖的一下就竄了起來,拎著燒火棍,兩個箭步衝到老雜毛的身前,使勁的對著他的肚子捅去。
“你、你居然沒死?”老雜毛推開我和北門無雙,摸了一下肚子,當他看到手掌上的鮮血後,臉色難看的盯著我說。
“你這麼大歲數還恬不知恥的活著呢,我怎麼好意思死?”我一撇嘴,也不跟他廢話,握著燒火棍再次沖上去。
讓我吃驚的是,老雜毛捂著肚子往後退了十來步,竟然躲開了我的攻擊。想不到他行將就木的年紀,行動起來卻比猿猴還靈活。
我正準備乘勝追擊呢,兩道身影突然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抬頭一看,竟是沈恆和徐睿。
徐睿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呆滯,沈恆則是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他緊繃著身體,臉上的肌肉都開始痙攣,對著我吼道:“駱駝,快跑。”
說著,他的左手就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右手,一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的架勢。
而徐睿一步跨出,大手跟鉗子似的抓住了我的脖子。
“留他一命,我倒要看看他是怎麼起死回生的。”怪老頭並沒有理會失控沈恆,說了一句,便坐在地上,撕開衣服療起了傷。
我被徐睿掐得險些背過氣去,手掌不由一鬆,燒火棍掉在了地上,北門無雙想要衝過來幫助我的時候,沈恆已經恢復了早先那種麻木的狀態,將她擒住。
“別這麼看著我,怪嚇人的。”過了一會,怪老頭包紮好了傷口,慢悠悠的走了過來,當他看到我怨毒的眼神後,對我說。
“嘿嘿,我想你很好奇我為什麼抓你吧?放心,在你臨死前,我一定無條件滿足你的好奇心。怎麼和你解釋呢?”怪老頭圍著我轉起了圈,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是屍門的,這一點想必你已經知道了,知道屍門是什麼嗎?告訴你也無妨,那是全世界最偉大的控屍組織,屍門的門人,都以能夠煉製出最厲害的屍煞為榮。”
說道這裡,怪老頭正好轉悠到我的旁邊,他歪著頭盯著我的眼睛笑道:“你很幸運,遇到了我,不然枉費老天爺給你這具好皮囊了,嘖嘖,貪陰流水命啊,這要是用來煉製屍體,應該可以煉成玄陰/水形煞吧。”
他雙眼冒光的看著我,要不是他剛剛覬覦北門無雙的美色,我都懷疑丫的是個老玻璃。
“哦,對了,至於你那個半人半屍的心上人,我會想辦法讓你們團聚,永不分開,桀桀,不用感謝我,助人為樂乃快樂之本嘛。”我被控制之後,老雜毛顯得很開心的樣子,一股腦的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訴了我。
可惜我徒有一身力氣,卻根本掙脫不了徐睿的大手,恰在此時,那道蒼老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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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14 01:25 AM
第35章 師父出手
“小子,你是想活還是想死?”
這不廢話麼,有哪個人活膩了想死的?不過說來也奇怪,這麼大的聲音,為啥怪老頭一點反常的表情都沒有呢?
難道他聽不見?
看著他依舊圍著我喋喋不休的扯淡,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既然想活,就要聽我的話,還有,你猜的沒錯,這是密語,除了你沒有人能夠聽到,而且我能讀出你的想法,所以你想說什麼在心裡發問就行。”
臥槽,這麼高級?
不如試試?
想到這,我在心裡調侃道:“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你今天要是不幫我,你就是我生的。”
“小兔崽子,跟誰沒大沒小呢?”對方咆哮道。
“呵呵,我就是試試,試試,您別當真。”我在心中乾笑了兩聲。
“哼,就憑你小子剛剛那句大逆不道的話,放在古代就夠沉豬籠的。”
“咳咳,注意您老的用詞,沉豬籠那是用來懲罰通/奸/女人的,貌似用不到我身上吧。”我蛋疼的問道。
“反正你的罪過不小。”
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很熟悉,我猛然將這個聲音跟一個人對上了號,開口問道:“等等,您、您是我師父?”
“還算你小子有點良心,沒把我這個老師給忘了。”他冷哼了一聲。
“師父,您趕緊救我啊。”我在心中吶喊道。
“你面前的這個叫血煞,他的血中帶毒,不過這種毒很奇特,不沾水倒還罷了,沾水的話,中毒之人會血管爆裂而死。”師父給我介紹了一下。
“要怎麼對付?”我心裡焦急,雖然徐睿並沒有下殺手,但被掐著脖子的感覺還是讓我很不舒服。
“簡單,是煞就怕純陽之力,你用舌尖血啐他便可。”
“舌尖血就能殺死他?”
“額,你想多了,舌尖血能夠暫時鎮住他,然後你救下那個女娃娃,退到遠遠的地方,為師自會對付他們。”老師平靜的說道。
臥槽,我沒聽錯吧,老師親自出手,哇哈哈,看來那個老雜毛今天不死都難了。
我卯足了勁咬了一下舌尖,鑽心的疼痛讓我止不住的打顫,這讓我想到那些咬舌自盡的人,估計他們自己也後悔這種死法吧。
拋開無聊的想法,我對著徐睿就吐了過去。
那口舌尖血正好吐到徐睿的眼睛上,他一聲怪叫,捂著眼睛倒退了兩步,臉上青煙直冒,我心中狂喜,趕緊跑到沈恆的旁邊,對著他也啐了一口,不過有了前車之鑑,我並沒有把血水吐到他的眼睛上,只是吐到了他的臉頰上,他也跟徐睿一樣,嗷嗷直叫,也不知道是不是疼的。
我和北門無雙攙著小馬哥撒丫子就跑,雖然沈恆和徐睿暫時失去了戰鬥力,但我仍然不認為自己能夠殺死怪老頭,誰知道那老/狗還有什麼後招,為了穩妥起見,還是把他交給我師父吧。
我們剛跑出十多米,就感覺身後閃起一道亮光,我和北門無雙回頭一看,頓時傻了,一道水桶般粗細的閃電從天而降,直接轟在了老雜毛的身上,如果說小馬哥使用的五雷符威力值是10的話,眼前這道雷電的威力至少在60以上,太霸道了,估計那老雜毛,被轟得渣都不剩了吧。
雷電的光亮漸漸散去,讓我意外的事情發生了,老雜毛居然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渾身漆黑無比,就像一塊炭,剛站直身體,就哇的吐了一大口血,佈滿血絲的雙眸瞪得大大的,自言自語的嘀咕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我攥著燒火棍就向他走去,想要做一次落井下石的事。
老雜毛見我向他走去,捂著肚子掉頭就跑,連掉在地上的拐棍都沒來得及拿,我深深的鄙視了他一眼,要不是小馬哥生死未知急需救助,我今天非拿燒火棍弄死丫的。
雖然他每次都是狼狽逃竄,不過我對他還是有些佩服的,那麼粗的雷電都弄不死他,看來他確實有兩把刷子。
我呼喚了好幾聲師父,他老人家也沒出來,也沒跟我對話,不知道跑哪去了。
時間緊迫,我趕緊找到沈恆,發現他也跟怪老頭一樣,渾身焦黑,頭髮都被轟沒了,不夠他還有呼吸,雖然氣若游絲,但好過沒有。
而徐睿則沒那麼幸運了,被轟得成了一具焦炭,慘不忍睹。
我背著沈恆,北門無雙架著小馬哥,我們四人一瘸一拐的朝著警車走去,來的時候,就覺得這路夠難走了,回去更是困難重重,我們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走回車旁。
將沈恆和小馬哥扔進了後座,我主動擔任起了司機,讓北門無雙好好休息一下。
或許是太累了,再加上心情不好,一路上我倆並沒說太多的話,她只是跟我說,我帶來的這哥們看起來吊兒郎當很不靠譜,但在關鍵時刻卻不顧生死的救了她,是個爺們。
我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小馬哥,心中很感慨,真應了那句話了:人不可貌相。看來在我昏迷之前聽到的那個五雷咒正是出自小馬哥的口,只是沒想到他把那個符丟向了北門無雙那邊。
我開著車在路上一陣狂奔,也不管什麼紅綠燈了,嚇得一個司機哥們直接把車開到了樹上,我只能在心裡默念對不起,畢竟人命關天,多一點時間就是多一分希望。
也不知過了多久,反正我用了我認為最快的速度,車子停好後我打開車門就衝了出去,北門無雙也下了車,她看了一眼眼前的建築,納悶的說:“這裡不是醫院啊。”
廢話,我當然知道這裡不是醫院,如果說非要跟醫院聯繫起來,應該就是一層的這個藥鋪。
沒錯,我把車開到了樂府街13號。
其實說實話,當我鬼使神差的到了這裡,自己也吃了一驚,不過隨之而來的就是平靜,直覺告訴我,樓上的傢伙有辦法救他們。
我對北門無雙說:“這裡確實不是醫院,不過裡面住的人可以救他們。”
當我和北門無雙分別拖著沈恆和小馬哥來到二樓門口的時候,北門無雙突然表情凝重了起來:“這裡的邪氣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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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14 01:26 AM
第36章 鬼電話
“咚咚咚。”
我急促的敲起了門,過了大概一分鐘,裡面的燈光才亮起來,男子打開門看了我們一眼,面無表情的問道:“有事麼?”
“大哥,能不能進去說?”我苦笑著問道。
“進來吧。”他略微猶豫了一下,閃開了身體。
我倆把小馬哥和沈恆直接放在了地上,倒不是我倆心狠,實在是男子的客廳根本不像客廳,連個沙發都沒有。
“你弄兩個死人過來是什麼意思?”男子眉頭不可查覺的皺了一下。
“他們沒死,還有氣息呢。”我累得跟條死狗似的,扶著桌子呼哧帶喘的說道。
讓我想不通的是,男子依舊是一身黑色的風衣,看起來酷酷的,丫的睡覺不脫衣服麼?要知道現在至少凌晨兩點了。
“沒死?”男子一愣,繼而說道:“沒死應該去醫院。”
他說完,也不管我們了,轉身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喂,你和小馬、馬凱那麼熟,就忍心看著他嗝屁?”我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執著的認為他能救小馬哥和沈恆。
“馬凱?你是說他是馬凱?”男子折返而回,蹲在地上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兩人,我看到他的瞳孔縮了一下,失聲說道:“居然是血煞!”
看來沒來錯,從這哥們一眼就能認出小馬哥他倆是被什麼弄傷的,我就感覺來對了。
“還真是固執,為了那個狗屁誓言,竟然在生死關頭都不用……”男子緩緩站起,自言自語的嘟囔起來,只不過他的聲音雖小卻很清晰,一字不落的鑽進了我的耳朵,他說到這裡似是想起了什麼,陡然停止,對我說道:“把馬凱留下,另外一個你們帶走吧。”
“啥?”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把他帶走。”男子指著沈恆,一字一頓的說道,態度冷漠至極。
“大哥,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打斷了我:“我為什麼要救他?”
“呃……”我被揶揄得竟然語塞。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北門無雙看不過去了,突然開口,只不過他跟我的下場一樣,話說到一半,男子就說:“浮屠?那東西跟我沒半毛錢關係。”
“不過要想讓我救他也行……”他沉吟了一下,轉頭看向我:“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我瞥了一眼沈恆,大少已經渾身抽搐了起來,顯得很痛苦,作為好哥們,我不能置他的死活於不顧,遂問道:“好,你說吧,什麼事?”
“我還沒有想到,想到了會告訴你,你們走吧。”男子果斷的下了逐客令。
我聽到他答應救沈恆,總算鬆了口氣,至於他到底想讓我做什麼,隨他吧,反正到時候如果是我能辦到的事,我絕不會推辭,要是強人所難,我就耍賴。
一個空頭支票,誰怕誰?
北門無雙把我送回家後,也開著車子離開了。
躺在床上感覺渾身要散架似的,也懶得脫衣服了,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可以說是我有生以來睡的最香甜的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中午了。
呃,曠了半天的課啊!
我翻身下床,剛想去衛生間洗漱,手機就玩命的響了起來。
“海可枯,石可爛,天可崩,地可裂,我們肩並著肩手牽著手……”
我拿起手機一看,是老憨叔家的電話。
以前我總和鐵頭在一起玩,也去過老憨叔家幾次,所以對這個電話也不陌生,想也不想的就接通了。
我喂了一聲後,那邊就傳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小洛啊,我是你老憨嬸。”
“嬸子,我聽出是您了,您最近還好麼?”
“托你爺爺的福,老憨嬸好著呢。”老憨嬸笑呵呵的說道:“小洛,本來嬸子不應該給你打這個電話,可是你媽住院了,我想你爸怕影響你學習指定不能告訴你……”
“老憨嬸,我媽咋了?”我一聽就急眼了,沖老憨嬸問道。
“具體是啥病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挺嚴重的,都住院四五天了。”老憨嬸在那頭說:“行了,告訴你我就踏實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剩下的事你自己考慮吧。”
老憨嬸最後說了一些讓我給老袁家爭口氣,好好上學啥的,就掛了電話。
攥著電話,我的心裡別提多著急了,我媽身體好好的,怎麼會突然住院呢?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問題讓我揪心,我們家的經濟狀況我是知道的,就靠著承包的十多畝柑橘園子過日子呢,並不富裕,住院看病可不是一筆小的開銷,父母都是農民,醫保能報銷一半,可另外的一半怎麼辦?住院四五天都醫不好的病,能是小病麼?
本來想給老爸打個電話的,我想了想還是算了,老爸的脾氣我瞭解,他既然選擇瞞著我肯定會說是感冒發燒之類的小病。
思來想去,我給老家鄰居葉添龍打了一個電話。
葉添龍比我大個七八歲的樣子,大學畢業之後就回村弄了個診所,按道理,我媽要是不舒服肯定會第一時間去他的診所看病,退一步說,就算沒去他的診所,街裡街坊的,他肯定也聽說了這件事,所以消息的準確性會很高。
還別說,很快那小子就接通了電話,對面的聲音很嘈雜,看來他很忙,簡單的寒暄了兩句,我問他知不知道我媽生病的事,他跟我說知道我媽住院了,但不知道啥毛病,還告訴我說,我爸在四處借錢,我問他借多少,他說十萬。
後來他好奇的問我是聽誰說的,畢竟,他也很瞭解我爸的倔脾氣,我跟他說是老憨嬸,他足足楞了半分鐘才說:小洛,你別開玩笑,老憨嬸上個月就被車撞死了。
我一聽,手機“咣當”一聲砸在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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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14 01:27 AM
第37章 湊錢
我並沒有急著回老家,現在回去也幫不上什麼忙,還得被老爸罵一頓不孝子啥的,所以我準備先湊夠那十萬塊錢。
眼看著兩天過去了,我的腦細胞上萬上萬的死亡,也沒能想出辦法,如果再籌不到錢,我都準備去賣腎了。
不是開玩笑,我真的從QQ上找了一個買家,不過卻沒跟他深聊,畢竟,腎是男人的第二生命,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那麼做。
以前看到這種賣腎的新聞總覺得那些人就是傻X,現在才知道,當一個人為了錢而走投無路的時候,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比起那些殺人越貨、坑蒙拐騙的敗類,賣腎的那些人真算是好人了,至少,他們沒有去傷害別人。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人走背字喝涼水都塞牙,就在我焦頭爛額的時候,韓曉琳發作了,好在是在晚自習之後,而且在學校外面,我看了看四下無人,咬破舌尖噴了她一口,又用紅繩把她捆了個結結實實,紅繩很細,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被紅繩綁上之後,這妞一下就老實了,不一會就兩眼一閉,暈了過去,我扛起她就走。
這幾天光顧著著急了,居然忘記給她喝糯米粉了。
我走在路上的時候,倒霉的遇見了班主任老魏頭,我硬著頭皮跟他撒謊說韓曉琳喝多了,我送她回家。
他看起來心情不錯,只說了一句,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管,不過別耽誤學習。說完他還衝著我眨了幾下眼睛,一幅“老子是過來人,別出事”的表情,我這叫一個鬱悶,人心不古啊!
第二天是週六。
大清早小馬哥突然出現在了我家門口,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我的,不過他看上去恢復得很不錯,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我倆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曬著太陽,他丟給我一根香菸說:“那天謝謝你了。”
“別客氣,咱倆誰跟誰啊。”我點上煙,對他說:“要不你給我來個十萬八萬的,表示謝意如何?”
“滾犢子,你丫掉錢眼裡了吧!”小馬哥蔑視的瞥了我一眼,說的就好像他有多清高似的。
我心裡無比煩悶,沒心情跟他開玩笑,低著頭抽起了煙。平時一根菸能抽七八口,今天也不知怎麼了,三口就把一整根香菸抽沒了,小馬哥見我愁眉苦臉的樣子,問我:“小洛,你到底咋了?”
“缺錢。”我如實回答。
“艸,錢那玩意誰不缺啊,老子也缺。”小馬哥抽了一口煙,匪裡匪氣的說道。
他說話的語氣要是從一個彪形大漢的嘴裡說出來還有些味道,放在他身上麼,聽上去很彆扭。
你想啊,一個賊眉鼠眼的傢伙說話卻灑脫豪爽,這個畫面是不是有些怪異?這就好比讓時遷用李逵的性格去說話辦事,怎麼都感覺不搭調。
“你真的急需用錢?”小馬哥看我始終悶悶不樂,歪頭問道。
“嗯,很急很急。”我把老媽住院的事告訴了他,他直接給了我一拳:“是兄弟不?!是兄弟你丫怎麼不早說?”
“你當時不是在養傷麼。”我苦笑了一下。
“娘的,我養傷重要還是阿姨看病重要啊,也不知道高中三年你丫吃的什麼。”小馬哥對我一頓說教,不過我聽得出,他為我好。
當然,我是不會告訴他,其實我上了五年高中的。
“拿著。”小馬哥二話不說,從錢包裡抽出一張銀行卡扔給我:“裡面有十五萬,拿去用。”
我頓時感覺小馬哥長得太帥了,要是誰說他不帥氣,我跟誰急眼。
“下個月還我二十萬就行了。”他補充了一句。
麻痺的,沖丫長得這麼猥瑣,就注定討不到老婆。
我倆又待了一會,韓曉琳就臉色難看的走出來了,她羞澀的看了我一眼,緊抿著雙唇想要說什麼,不過可能是小馬哥在吧,她猶豫了一下,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
看著韓曉琳的樣子,我知道出現的是“冷酷版韓曉琳”,按我的理解,這個也應該是韓曉琳的本來面目,至於那個古靈精怪的韓曉琳,應該是那個嫁接命魂的產物,我稱它為“溫柔版韓曉琳”。
小馬哥眼睛都直了,煙蒂差點燒到手指上,他拽著我的衣角問:“小洛,你丫豔福不淺啊,又是女警又是校花的,快給哥傳授傳授秘訣。”
“呵……”我哭笑不得,真想問問小馬哥,你丫一個道士就沒看出她是殭屍麼?
不過我這人很好面子,他這麼一說我心裡也美滋滋的,頓時有種飄飄然的趕腳,隨口胡謅道:“女人是一種複雜的動物,要說征服她們的方法麼,一個字,打!”
“啥?”小馬哥眼巴巴的看著我,等待下文。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聽說過吧?”我對小馬哥說。
他似懂非懂的看著我問:“你的意思是說,要用暴力征服女人?”
“對啊,女人都喜歡有安全感的男人,你要是沒點暴力傾向,怎麼給他安全感?”我繼續白忽。
作為一個狂拽酷帥吊炸天的男人,我的感情經歷自然很豐富,在我的記憶中,有過兩段,可以用刻骨銘心來形容。
我的第一個女朋友,和我交往了半個月後,跟我最鐵的哥們走到了一起,如今,兩人已經一起移民海外……
我的第二個女朋友相對於第一個女朋友要靠譜多了,因為我們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我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個細雨朦朧的午後,我倆坐在咖啡廳裡,她拉著我的手問我喜歡孩子嗎?我想也沒想的說喜歡,她頓時欣喜若狂,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對我說懷了我的骨肉……
麻痺的,當我是傻子嗎?親個嘴就能懷孕?如果不是擔心打不過她,我一定打得她媽都不認識她!
小馬哥聽我說完,點了點頭,一副不明覺厲的表情。
後來,小馬哥還真的用我教給他的方法搞到了一個極品妞,這讓我始料未及,不過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我和小馬哥又嘮了一會,問了他一些道術上面的事,他都跟我解答了,我旋即說我也想成為一個陰陽先生。
他看了我足足兩分鐘,才深沉的問道:“修道之人,命犯五弊三缺,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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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14 01:29 AM
第38章 踏足陰陽界
我問他五弊三缺是啥,他告訴我說,五弊分別是鰥、寡、孤、獨、殘。而三缺,說白了就是缺錢、缺權、缺命。
我一聽就皺起了眉頭,要是學點道術除魔衛道就要遭受如此的懲罰,那還學它作甚?
“小馬哥,你犯的哪一樣?”我好奇的問道。
他一言不發的沉思了半天才雙眼迷茫的說:“我也不清楚,或許我道法不精,懲罰還沒顯現吧。”
臨走的時候,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考慮清楚再給他打電話。
我回屋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坐著公交車去了最近的一家銀行。
我跟老爸要了一個賬號,把錢給他匯過去了,他問我哪來的這麼多錢,我說是我的獎學金,他一聽就合不攏嘴的問這問那,我編了一大堆的謊話去圓,告訴他國家現在需要我這樣的人才,他這才作罷。
對於我媽生病的事,我倆心照不宣的都沒提。
掛了電話,我心虛的渾身都是汗水,奶奶的,國家能需要我這樣的人麼?一個蹲了兩年班的差生?
……
十天後,我如期的參加了高考,對於這個百萬大軍過獨木橋的考驗,其他人都很緊張,不過我卻沒啥感覺,我已經決定當個陰陽先生了,所以能考上一所大學自然是好事,考不上也沒什麼。
他們不都說我是貪陰流水命,是個短命鬼麼,既然命運如此,我還怕什麼五弊三缺呢?
考完試,跟沈恆和劉大毛去網吧瘋了一晚上,又在家睡了一天的覺,然後給葉添龍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我家的情況,他告訴我說我爸這幾天都笑呵呵的,我心裡放心了不少,看來我媽的病情應該穩定了。
中午吃過午飯,我把小馬哥召喚到了家裡,他坐在沙發上問我:“你真的考慮好了?”
“考慮好了,借你的錢我不準備還了。”我開玩笑的說。
“艸,你不還一試試。”小馬哥揪著我脖領子問。
“玩笑,玩笑。”我幹笑兩聲,生怕不識鬧的小馬哥在這件事上糾纏,話題一轉的問道:“小馬哥,你教我點道術唄。”
“那得先看看你的天賦如何,適合學習什麼道術。”小馬哥摸著下巴想了想,從布兜裡拿出符紙、毛筆和硃砂放在了桌子上,提筆畫了一個符,對我說:“這是開鎖符,你看清楚了。”
說著,他將符放在了窗檯上的掛鎖上,口中念道:“急急如律令!”
那鎖竟然“哢嚓”一聲,自動彈開了。
我看得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擦,這也太神奇了吧,學會了這符咒,豈不是能自由出入各個小區了?”
“我茅山道士個個光明磊落,豈是……”小馬哥表情嚴肅,說了一半卻突然住口不說了,好像察覺到了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小馬哥,原來你是茅山道士啊?”我追問道。
“不是。”小馬哥目光暗淡的搖了搖頭,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無奈與孤寂。
看得出,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不過他不說我也不好意思問。
開鎖符咒看起來簡單無比,可是到了我這,居然反反覆覆的試驗了上百次,才在一聲“哢嚓”中成功。
接下來的幾天裡,小馬哥又教了我好多的符咒,有治牙痛咒、收鼠咒、淨身咒,讓人蛋疼的是,居然還有安胎咒。
我把自己所學的符咒記錄在了本上,雙手托著本,一頭黑線,娘的,難道用這些符咒去降妖除魔,拯救世界?
“小馬哥,你把那個五雷咒教給我唄。”我沖小馬哥說。
“等會,等會,我忙著呢。”小馬哥正聚精會神的低著頭,也不知道在幹什麼,我走過去一看,敢情那孫/子正攥著手機看島國年度倫理動作大片呢。
“小馬哥,我有珍藏版的,你看不看?”我問。
“啥,哪呢哪呢?”小馬哥眼睛都紅了,迫不及待的問我。
“教我五雷咒!”我看著小馬哥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他聽後,面露難色的說道:“小洛啊,不是哥不教你,你知道五雷咒有多難麼?我學了二十多年,才略有小成。”
“你妹的,當我傻子?你丫不是九零後麼,哪來的二十多年?”
“我記事的時候就開始學五雷咒了……”
“萬一我天賦奇高,兩天就能學會呢?”
“呃……好吧,不過你得答應我,我教你五雷咒你就得把珍藏版給我,至於能不能學會,就看你的造化了。”
“好。”我興奮的點了點頭,總算有個像樣點的術法了。
小馬哥教了我一個多小時,就抱著我的移動硬盤,屁顛屁顛的跑去隔壁的屋子了,用腳趾頭也能想出丫的肯定是去做少兒不宜的事情了。
後來,我又用各個老師的珍藏版從小馬哥那換了不少的符咒,但那些符咒很難,貌似隨便一個都不比五雷咒簡單,我把它們記錄在冊,希望以後有時間再慢慢鑽研。
不過我也不是一無所獲,通過一個星期的閉關修煉,除了那些讓人蛋疼的輔助符咒,我總算學會了使用殺鬼符。
這一日,小馬哥又來我這蹭吃蹭喝,我哭喪著臉說:“大哥,你再來兩次,我就得賣房子了。”
“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能被幾毛錢難倒?”他嗤了一聲,問我:“想賺錢麼?”
“當然想了。”我想也沒想的回答。
“好,以你的資質,倒是能賺一些錢了。”小馬哥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七十二眼,頻頻的點頭。
“哥,俺是正經人,賣身不賣藝。”我義正言辭的說道。
“就你這慫樣,還想賣身?”小馬哥嫌棄的撇了撇嘴:“擺攤算命,你去不去?”
“賺錢多麼?”
“我曾經半天賺了五十萬。”
我問了他一些擺攤看相需要注意的事項之後,便拉著他去置辦行頭了。
第二天,我找了個人來人往的商業街,剛把卦攤弄好,戴上墨鏡,一輛跑車就停在了我的面前,緊接著,一條白嫩誘人的大長腿從裡面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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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379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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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14 01:31 AM
第39章 居然是她!
我裝作深沉的樣子,巋然不動,實際上藏在墨鏡後面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摩登女郎,皮膚白皙,五官精緻,盤著一個公主頭,一身粉色的短款職業套裝加身,得體的搭配使她看上去氣質高雅,不敢說傾國傾城,但絕對可以用卓越多姿來形容。
女人剛下車,就引來了周圍人的竊竊私語,有議論她的,也有針對我的。
“年紀輕輕就出來騙錢,也不知道這世道怎麼了……”
“喂,你看你看,那孫/子以為自己戴一墨鏡就是高人了,真尼瑪搞笑。”
“看這姑娘也不像傻子啊,怎麼連這種騙錢的把戲都看不出?”
“你不懂,有錢人就吃這一套,前幾天新聞上不是說了麼,一個大商人花好幾百萬買了一張符,嘖嘖,好幾百萬啊……”
麻痺的,爺爺騙不騙錢、怎麼打扮是爺爺的事,關你們鳥事?要不是為了在美女面前保持風度,我都有心上去捶那幫孫/子一頓。
“先生,你會通靈麼?”女人蹲在我面前,問道。
透過V領,一對渾圓飽滿出現在我眼前,我吞了口口水,淡淡的說道:“那要看通什麼靈了?”
表面裝作淡定,但其實我已經急得團團轉了,我只會幾個簡單的符咒,知道一點靈異方面的常識,憑這些,通個鳥的靈!
我一邊欣賞“風景”,一邊思忖如何脫身,想不到第一次擺攤就碰見要通靈的,奶奶的,出師不利啊!
“我男朋友,一個月前消失的,後來警方發現了他的屍體……”女人遞過來一張照片,漂亮的小臉滿是惆悵的說:“我對不起他,所以想再見見他。”
看著手裡的照片,我笑了。
照片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見過的那隻白怨鬼羅峰。
這麼說來,眼前的就是鄧珂了?嗯,我記得是叫這個名字。
既然是她,這件事就好辦了。
我裝模作樣的掏出三個銅錢扔在了地上,閉著眼睛口中唸唸有詞,約莫十秒鐘後,我睜開眼睛,拿著毛筆故弄玄虛的在紙上寫了三個字,推到她面前:“女施主看看,可否是他?”
“啊!大、大師,你是怎麼知道的?”女人看了片刻,臉上的表情從疑惑漸漸過渡為震驚,性感的小嘴也張得大大的。
我心中暗笑,能不知道麼,你爺們還是小馬哥幫忙超度的呢,心裡雖如此想,臉上卻不能掛出任何的表情,將寫著“四夕峰”的紙拿了回來,淡淡的說道:“四夕四夕,他注定畢業之後熬不過四年,這是天命。”
說完,我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臉上擠出一絲悲憫。
為了取得鄧珂的信任,我刻意的將“羅”字拆成了“四夕”,回想起羅峰說他畢業三年的事,這才信口胡謅說羅峰畢業後活不過四年,雖然這理由很扯淡,但事實已經發生,不由鄧珂不信。
要是面前有塊鏡子,我非得給自己磕兩個頭不可,太有柴了。
“大師,那你能讓我再見見他麼?”鄧珂激動的抓著我的手問。
“咳咳,女施主,請自重!”我咳嗽兩聲,為了保持清欲寡歡的高人形象,我心口不一的說道。
“大師,請原諒,我剛剛太激動了。”鄧珂尷尬的笑了笑。
“今天作法耗費了我不少的功力,先到這裡吧……”我佯裝疲憊,搖搖晃晃的站起。
“大師,這是小女子的一點心意,不成敬意。”鄧珂很上道,跑回車裡拿了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塞在了我的手裡。
我掂量了一下,最起碼有三萬。
“女施主這是何意,錢財對於我等修道之人來說,不過是身外之物。”我一邊說著,一邊將信封塞進包裡,對鄧珂說:“哎,念在你痴情一片的份上,明日此時再來這裡吧。”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對於這個叫鄧珂的女人,我沒有任何的好感,雖然我不知道事實是否如羅峰所說,但無論如何羅峰也是因她而死,這種女人的錢,不拿白不拿。
第二天我來到商業街的時候,老遠就看到了那輛扎眼的跑車停在我昨天擺攤的地方,而鄧珂,則抱著肩膀在樹蔭下走來走去,顯然在等我。
“大師,喝點水吧。”鄧珂見到我,熱情的遞給我一瓶飲料。
我沒伸手去接,慢條斯理的將卦攤擺好之後,才開口問她:“羅先生對你就那麼重要?”
“呵呵……”鄧珂苦澀一笑,也不嫌髒的坐在了我旁邊的馬路牙子上,說道:“我倆在一起已經七年了,人們都說七年之癢,但七年之癢彷彿對我倆無效,我們一直很恩愛。”
“哦。”我不動聲色的應了一聲,心裡卻有些鄙視這個女人,都他媽出軌了,還有臉說恩愛二字!
“我們都是來自山溝裡的農村娃,沒有大城市孩子的優越。畢業後,羅峰一直很努力的工作,他不僅想證明自己,也想給我一個好的歸宿,這一點,我心知肚明。”她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繼續道:“可是,眼看我們就過上好日子了,我才發現,他離我越來越遠,我曾一度有種要失去他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強烈,強烈到我每天晚上都會失眠。”
“所以,我找了一份工作。”鄧珂說到這裡,低著頭沉默了起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然後呢?”我幹咳了一聲,打破沉默。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社會是那麼的險惡,原來羅峰一直在保護我,不希望我受到哪怕一點傷害,我居然那麼傻,以為他不要我了。”鄧珂滿臉苦楚的抬起頭,眼角掛著淚痕:“我參加工作的第五天,就被一個滾蛋給糟蹋了,我不敢對羅峰說,我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已經配不上他了……”
“噝……”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情節,我始料未及。
“對不起,大師,讓你見笑了。”鄧珂擦了擦眼淚,腫著眼睛對我說:“大師,我知道你是高人,我想見一見他,哪怕一面也好。”
“好,你等等。”我走到旁邊掏出電話給小馬哥打了過去,把這件事告訴了他,他大罵我糊塗,說這種事怎麼能輕易的答應呢?
我只能無聲的苦笑,答都答應了,還能怎樣?
小馬哥沉吟了片刻方才說道:“我試試吧,不過所得報酬三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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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379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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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3 10:07 PM
第40章 丟魂
“啥玩意?小馬哥你居然想要三?”我詫異的問道。
“三你妹,老子要七。”小馬哥對著我吼道。
“不行,最多給你二,不然那十五萬我就不還你了。”我威脅道。
“袁洛,你個王/八/蛋,沒有老子幫忙,你能從她那騙到錢?”小馬哥氣急敗壞的說。
“切,你太小瞧我了,隨便裝成鬼上身的樣子不就行了麼,他倆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真當我離開你還辦不成這事了?”我撇了撇嘴。
話雖如此,但我從來沒想過要騙鄧珂,那女人已經夠可憐的了,如果幫不了她,我不僅不會要她一分錢,還會連同昨天的三萬塊也一併還給她,這是我做人的原則。
“呼……我要三成,不能再少了。”小馬哥長出了一口氣,跟我說。
“那我就勉為其難吧。”我知道這是小馬哥的底線了,所以一口答應了下來。
“晚上帶那女人去你家吧,行了,我還有別的事,先掛了。”小馬哥說完,也不等我問問細節,直接掛了電話。
我轉身走到卦攤前,寫了一個紙條給鄧珂:“女施主,事情我已經安排妥當了,今晚亥時來我家吧,這是我的地址和電話,切記,不可穿紅色的衣服。”
鄧珂接過紙條,眉開眼笑的對我說了一聲謝謝,像個歡脫的小鹿一樣蹦蹦跳跳的鑽進了車裡離開了。
通過我的觀察,我看出鄧珂的高興不是裝出來的,可見她對羅峰是真情。
處理完鄧珂的事,上午就在百無聊賴中度過了。
中午找了個小飯館隨便吃了點飯,我就拿著我的行頭回到了擺攤的位置。
雖然嘴上一直說不還小馬哥錢,但那種事我還真幹不出來,上學的時候借沈恆幾百塊我都會省吃儉用的趕緊還上,更何況十幾萬呢。
我很佩服那些動輒就借上百萬買房買車的人,估計要是換做我,早就崩潰了吧。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頭頂的太陽還很大,我靠著路邊的樹正迷迷糊糊的打盹呢,一聲輕喚將我叫醒。
“小師傅,醒醒。”
“大媽,您有事?”我揉了揉眼睛,只見前面站著一個衣著簡樸的老太太,看樣子有六十多歲了,正愁容滿面的看著我。
“小師傅,你會拘魂麼?”老太太一臉的焦急,開門見山的問我。
“大媽,您到底遇到什麼難事了,跟我說說,我得聽完才能判斷到底能不能幫您。”
“哎,我大孫子小寶也不知道咋了,這幾天一直發高燒,去醫院也看不好,我聽人說這叫丟了魂,必須得把魂拘回來才行,可這裡不比農村,哪有神婆啊。”
“哦,你家在什麼地方?”我問。
“喏,就在對面那個小區,小師傅你現在要是有時間就跟我回去看看吧。”老太太眼巴巴的等著我回答。
“好,您稍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東西。”我把卦攤上的東西一股腦的裝進書包裡,跟著老太太往她家走。
路上,她把小寶的事又跟我詳細的說了說,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句,也聽不出什麼有營養的信息。
她家離我擺攤的位置確實很近,走了不到五分鐘就到了。
她家是一個南北通透的大三居,裝修得簡約而不失大氣,到處都擦得亮堂堂的,我不由得感嘆,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
朝南的一個臥室裡,一個七八歲大的男孩躺在床上,他的額頭上疊著一塊毛巾。
我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眼珠始終向上翻翻著,沒有意識,我又探了探他的額頭,很燙,少說也燒到了三十九度。
我趕緊掏出準備好的驅邪符貼在了小寶的額頭,口中念起了小馬哥教給我的咒語。
咒語唸完,小寶依然沒有絲毫的反應。
我心裡一涼,看來這娃娃的魂確實給弄丟了。
這種事並不罕見,特別是在農村,一般小孩子受到驚嚇魂就會從身軀裡跑出去,由於孩子太小,魂容易迷路,所以就形成了這種現象。
這個時候,只要用合適的方法把他的魂魄找回來就沒事了,當然,所用的方法並不叫“拘魂”,拘魂是陰差辦案的手法,術士所用的手法叫“招魂”。
“大媽,孩子丟魂那天所穿的衣服還能不能找到?”我沖老太太問道。
“我去找找。”老太太說著就打開櫃子翻騰了起來。
我想了想補充了一句:“最好是貼身衣服。”
“好,我知道。”老太太頭也沒回的應了一聲。
“媽,我回來了。”老太太正翻箱倒櫃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幾秒鐘過後,一男一女走進了臥室,男人打量了我一眼,納悶的問道:“媽,這位是?”
“他是我請來的小師傅,給小寶看病的。”老太太笑呵呵的解釋道。
“媽”男人拉著長聲的喊了一句:“您是不是老糊塗了?”
“這是說的什麼話?”老太太有些不高興。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您還信這個。”男人明顯看到了我那個畫著乾坤八卦的挎包,對著老太太說:“小寶就是普通的發燒,醫生不是也說了麼,物理降溫,過兩天就好了。”
“大國,你看看這都幾天了,小寶的燒還不退,這分明就不是生病啊,我活了這麼大年紀,難道這點還看不出麼?再這麼下去,我大孫子就……”說著,老太太掉起了眼淚。
“媽,您別生氣,我也知道您為了小寶好,可是……”男人不可察覺的瞟了我一眼,眼神中有著濃濃的輕視,那意思好像是說:您找人也不能找這麼年輕的吧?
“我不管,我大孫子要是有任何閃失我就跟你玩命!”老太太對著她兒子說。
“媽,我認識一個德高望重的道士,不然我一會把他請過來給小寶看看,您看這樣總行了吧?”
“可是……”老太太淚眼婆娑的抬起頭,歉意的看著我。
我笑了笑:“大媽,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祝您孫兒早日康復。”
說完,我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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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379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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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3 10:08 PM
第41章 通靈鏡
被人如此輕視,我有些不爽,不過我並沒有太往心裡去,就當它是一個小插曲吧。
在老楊麵館吃了兩碗麵,我看到小花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活力,也不知道樂府街那個傢伙用什麼方法解除的冥婚契約。
結賬的時候,老楊說什麼也不收我錢,我一聽,那怎麼好意思呢,他拉著臉說如果給錢就是看不起他,我笑呵呵的說,那就給我再來兩碗麵吧。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過於客氣,就顯得疏遠了。
晚上9點多的時候,鄧珂如約而至,她沒有化妝,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條藍色的牛仔褲,少了一絲嫵媚多了一絲青春的氣息,讓人眼前一亮。
過了大概20分鐘,小馬哥也來了,他背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大布兜,如果換上一身紅色的衣服,妥妥的一個聖誕老人。
我給他倆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讓我意外的是,這次小馬哥見到美女居然沒有露出猥瑣的表情。
他把大布兜往我身上一丟,拿起茶几上的茶水就猛灌了幾口:“累死爺爺了,我得去歇會……”
說著,他伸了個懶腰向我的木床走去。
“大哥,你睡了誰給她通靈?”我一把拉住小馬哥,背對著鄧珂小聲問道。
“你啊!”小馬哥下巴一抬,指了我一下。
“艸,我拿毛線通靈?大哥你別開玩笑行不?”
“剛剛不是把通靈鏡給你了麼,你還發個鳥的愁?”小馬哥鄙視了我一眼,不由分說掙脫我的束縛,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通靈鏡?”我頭一次聽到這個名詞,身手把布兜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呈現在我面前的是一面類似於古代銅鏡的東西,直徑大概40多公分,鏡子的正面,可以看到自己模糊的倒影,而鏡子的背面,刻著一尊地藏王菩薩,有些斑駁不清。
“小馬哥,有說明書沒有?”我對著小馬哥伸了伸手掌。
“哎,真是麻煩!”小馬哥不耐煩的坐了起來:“到了子時,把羅峰的生辰八字用硃砂筆寫在鏡子的背面,把通靈符貼在鏡子的正面,念動通靈咒就行了。”
“記住,只有一炷香的時間,如果過了時間,羅峰就回不去地府了,就會成為孤魂野鬼。”小馬哥說完就躺下了,我剛轉過頭,他又補充道:“還有,這鏡子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借到,你別給我弄壞了。”
“艸,嚇死老子了,你丫有話不能一次性說完麼?!”我瞪了小馬哥一眼。
也不知道小馬哥剛剛去哪了,他躺在床上就打起了呼嚕,這讓我有些尷尬,畢竟屋子裡還有一個女人呢,我心說大哥你就不能注意點影響麼?
我畫完通靈符,熟記了幾遍通靈咒,就跟鄧珂聊起了天,我這才知道敢情她已經從模特行業轉行成為了演員,雖然只是三流的,但已經有了1部作品,說到這她挺了挺本就飽滿的胸脯,看樣子頗為自豪。
對於她說的話我毫不懷疑,憑藉她靚麗的外表,要是不當演員真的可惜了,只不過,應付導演製片人的潛/規則,應該很煩惱吧?
當牆上掛鐘的分針快要指到數字12的時候,我按照小馬哥說的步驟一一完成,結了個手印開始念動咒語,隨著我的聲音,鏡子中真的倒映出一張俊朗的臉,我定睛一看,正是羅峰。
讓我吃驚的是,鄧珂居然沒有一點的害怕,她跑上前去,伸手撫摸著鏡面,神情激動的說道:“羅峰,真的是你麼?”
“你怎麼那麼狠心,為什麼這樣對我?為什麼……”她不等羅峰迴答,抱著鏡子就嚶嚶的哭了起來,哭聲悲慟,讓人心碎。
鏡子中的羅峰卻根本不為所動,臉色很難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猜測他一定還在為鄧珂背叛他而生氣,我看著聲淚俱下的鄧珂,又看了一眼燃燒的香,上前打斷了鄧珂囈語般的嗔問,把鄧珂的遭遇跟羅峰簡單的說了一下。
既然鄧珂不好意思說,那只能由我來代勞了,畢竟時間有限,要是羅峰心裡的疙瘩不解開,那今天的努力就白費了。
說完我就走出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剩下的時間,是兩人最後的一個佳期了。
額,當然,要忽略掉小馬哥。
靠在牆上,我點了一根菸,抬頭看著浩瀚的星空,心裡很不是滋味,原本相依相戀的兩人,由於怕對方受到傷害或者失去對方,最後造成了現在陰陽兩隔的局面,這到底是用情不夠深還是愛的太深呢?
或許這個問題,誰也無法回答吧。
不知不覺,我已經抽了3跟煙,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正當我要轉身推門的時候,我聽到屋裡傳來了聲嘶力竭的嘶吼聲,我一聽趕緊推門而進,看到眼前的一幕,我驚呆了。
只見鄧珂從包裡拿出了一把匕首,雙手倒攥著刀柄高高的舉了起來,而鏡子中的羅峰在焦急的呼喊勸阻,但他的聲音根本阻擋不了鄧珂瘋狂的舉動,明晃晃的匕首,飛快的向著鄧珂的胸口落下。
我嚇得魂飛天外,一個箭步竄到了鄧珂的身旁,眼看著已經來不及搶奪匕首了,我把心一橫,將手臂放在了鄧珂飽滿的胸部。
“噗。”
鮮血紛飛間,我只感覺手臂一涼,零點零一秒過後,劇烈的疼痛瞬間充斥到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我疼的大吼了一聲,差點背過氣去。
“袁、袁先生,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鄧珂嚇得花容失色,一臉歉意的在我旁邊道歉。
她一邊說著,一邊撕扯下自己潔白的T恤為我包紮。
我看著香火快要燃盡,咬著牙對鄧珂說:“你以為死了就能跟羅峰在一起了?可笑!羅峰是奉命來此的,如果你死了,羅峰就要為你的枉死而贖罪,不僅不能投胎,他還要經歷十八層地獄的懲罰,弄不好會魂飛魄散!”
“對不起,羅峰。”鄧珂滿眼深情的看著通靈鏡裡的羅峰。
“珂兒,為了我,好好活著……”羅峰說完,面龐慢慢消失。
“羅峰,我愛你……”鄧珂看著通靈鏡,兩串淚珠從眼角流下。
一切,歸於平靜,我回頭看了一眼小馬哥,那孫/子居然還在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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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3 10:08 PM
第42章 做賊
看著鄧珂衣不遮體,誘人無限的樣子,我趕緊收回目光,讓她去我的櫃子裡拿了一件T恤穿上,在這麼下去,估計我會血流加速的失血而死。
之後,鄧珂開車帶著我去了最近的一家醫院,經過處理傷口、拍片子、診斷等一系列複雜的流程,醫生告訴我說並沒有傷到筋骨,這讓我和鄧珂都鬆了好長的一口氣。
鄧珂把我送回家的時候,已經到了凌晨4點,最後她塞給了我一張卡,說是報酬和醫藥費,我問她這卡里是多少錢,並表示我只收她兩萬,多了可不要,畢竟昨天她已經給我三萬了,算上醫藥費和通靈,五萬塊已經不少了。
她死活不肯說卡里到底有多少錢,只是讓我收下,然後一再跟我說對不起,我裝作一副輕鬆的模樣,讓她別往心裡去,之後我倆各回各家。
我回去的時候,小馬哥依舊在酣睡,我現在渾身疼的厲害,也懶得搭理他了,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第二天我用電話查了一下銀行卡的餘額,當聽到裡面有二十萬的時候,我都傻了,那妞出手也太闊綽了吧!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把剩下的十八萬還給她,可是這時我才發現,她有我的電話,我卻沒有她電話。
撓了撓腦袋,這可如何是好?
“這是啥?”我失神的時候,小馬哥一把奪過了我的銀行卡,笑眯眯的問我。
“鄧珂給的報酬和醫藥費。”我回答道。
“哦?多少錢?”小馬哥眼睛一亮。
“二十萬。”我如實回答,想了想又說:“你拿著吧,全當還你的錢和昨天的報酬了。”
倒不是我大方,我現在這樣子,能打得過小馬哥麼?與其讓丫生搶,不如拱手送上,還顯得哥們大氣。
“醫藥費?通個靈而已,你怎麼還受傷了?”小馬哥這才發現我的一隻胳膊弄著吊帶。
“呵……”我苦笑一聲,把昨天的事跟他簡單說了一遍。
“哎呦,看不出你小子還學會英雄救美了。”小馬哥羨慕的看著我,旋即也不知道丫的是不是抽風,給了我一拳罵道:“有這麼好的事你怎麼不叫我?你跟我說實話,昨天你倆是不是那個了?”
“艸,你丫輕點,我現在是病人。”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倒是想叫你呢,你他娘的睡的跟死豬似的,你還好意思說!”
“呃,不說了,走,跟我出去一趟。”小馬哥把卡扔到了我身上,衝我說。
“這錢你不要了?”我納悶的看著他,按我對他的瞭解,丫的就是一個財迷,怎麼可能把到手的二十萬又還給我呢。
“你先留著用吧。”小馬哥說了一句,說的我心裡暖呼呼的,看來是誤解他了!可是他下一句話,讓我恨不得生剝了丫的。
“萬一你這胳膊傷口惡化需要截肢,這錢也能派上用場不是?”
他把通靈鏡放進布兜裡,我倆就出門打了輛車,小馬哥對司機師傅說去西路園小區,司機師傅應了一聲,油門踩的槓槓的。
到了地方我才知道司機為啥看上去那麼高興,敢情這西路園距離我住的地方好幾十公里,光是打車費就小兩百大洋,小馬哥大方的扔了兩張大紅票給司機,跟他說不用找錢了,司機接過錢美顛美顛的駕駛著車子離開了。
這西路園小區看起來挺老舊的,房子都是上世紀九十年代建造的那種六層紅磚房,小區裡三三兩兩的長著幾株柳樹,算是綠化了。
“小馬哥,咱來這幹嘛?”我跟著小馬哥走到了一棟樓房底下,我看他左右張望的樣子就問。
“別說話,一會你就知道了。”小馬哥說著,把通靈鏡放到了我的手上,麻利的扒著一層樓房的護欄就往上爬,我看得一頭黑線,麻痺的,這哥們不會是來偷東西的吧?
問題是,就算你丫要偷東西,也應該選在晚上啊,這大白天的,他就不怕被人發現?
好在是夏天,太陽很毒,小區的裡並沒有什麼人,我看著他一轉眼就爬到了四層的位置,然後抬腳對著窗戶一踹,跟只狸貓似的就鑽了進去。
過了片刻,一隻大箱子從天而降,“啪”的一聲砸在了我的腳下,我嚇得冷汗直冒,要不是怕人聽見,我非破口大罵不可,要知道,那箱子足有半人高,看起來沉甸甸的,再有十公分就砸到老子身上了,這要是給我來一下,估計我分分鐘就得去陪鍾馗下象棋。
我趕緊退後了幾步,天曉得上面還會飛下來什麼。
等我退開後我就發現我太他娘的明智了,我才離開原地,一個更大的箱子就砸在了我剛剛站立的地方,我看的臉都青了,就算我欠你錢,也不至於謀殺吧?
就在我呼呼生氣的時候,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從樓梯口慢悠悠的走了出來,她穿著一身睡衣,看起來微胖,手裡居然還拎著一個雞毛撢子。
我一瞅有人來了,趕緊吹著口哨裝作若無其事的往旁邊溜躂,我可不希望手臂上的傷還沒好就再挨一頓打。
扔出來兩個箱子之後,小馬哥倒退著就出來了,他甚至沒看一下樓底下的情況。
“哎哎,誰啊,別鬧……”小馬哥腳一落地,他的耳朵就被中年女人給拎了起來,小馬哥不明所以,等看清楚中年女人的樣貌後,臉上立刻掛滿了諂媚的笑容:“呵呵,原來是劉大姐啊,您有什麼吩咐?”
“你小子是不是想溜啊?”被稱為劉大姐的中年女人問道。
“哪能啊,我是那種人嗎?我在這住這麼久了您還不瞭解我麼?”小馬哥笑呵呵的對劉大姐說。
“就是因為老娘太瞭解你了,今天才沒出去,專門在家等你呢,你說吧,是想跟警察同志聊聊呢,還是把房租給我補上?”劉大姐陰陽怪氣的問道。
“劉大姐,我現在手頭真的有點緊……”小馬哥苦著臉對劉大姐說:“您也看到了,我弟弟胳膊斷了,就是因為付不起醫藥費才被醫院趕出來的,哎,我要是有錢不就給您了麼。”
“那是你弟?”劉大姐看了我一眼。
“恩,小洛趕緊過來。”小馬哥對我擠了下眼睛。
我聞聲,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過去。
“劉大姐我能騙你麼?這是我親弟,你看我倆長得多像。”小馬哥說著,把腦袋湊到了我的臉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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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3 10:09 PM
第43章 善意的欠債
麻痺的,我差點忍不住揍小馬哥一頓,哥長得這麼帥,怎麼就跟丫長的像了?你以為對面的劉大姐是瞎子?
“嗯,是挺像的。”劉大姐認真的看了幾眼,點了點頭。
我真想對劉大姐說,你這婆還不如瞎子,活該小馬哥欠你錢。
“劉大姐,我弟弟小洛上個月月底才來的湖南……”小馬哥見劉大姐相信了,滔滔不絕的說起了我倆的遭遇。
我聽得差點吐血,因為在他的故事裡,我是一個外地進城務工的農民工,前幾天從十八層高的樓上掉了下來,摔斷了胳膊,誰知遇到個黑心的包工頭,不僅不付醫藥費,還被他打了一頓,小馬哥為了我白天賣苦力晚上給飯店刷盤子,就為了給我湊醫藥費。
眼看著已經下午2點了,小馬哥還在唾沫橫飛,我聽得都差點落淚,不得不說,這孫/子講的故事太生動了,不去百家講壇,簡直糟蹋人才了。
他說完,劉大姐哭得跟個淚人是的,腫著眼睛對小馬哥說:“我也需要生活,所以這房不能白給你住,但租別人1200給你600,這是我能給你們最大的幫助了……”
小馬哥跟劉大姐說不用了,義憤填膺的說要帶著我去包工頭家吃住,一直耗到他給錢為止。
臨走,劉大姐還給小馬哥打氣加油,說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爺是公平的。
幹你大爺的,要不是我胳膊使不上勁,非大耳瓜子抽小馬哥一頓不可,我現在才知道這孫子為啥叫我跟他來,敢情讓我充當苦力給他搬家,順便扮演受傷農民工的角色博取同情。
“你丫有錢為什麼不給人家?”我氣沖沖的問他。
“我在幫她。”小馬哥平靜的說。
“放你娘的屁,簡直就是謬論!”我氣急敗壞的對他吼。
一個人可以無所事事,游手好閒,甚至退一萬步講可以去啃老,但絕不能坑蒙拐騙,得不義之財。
古語講的好,君子愛財取之以道,我見過無恥的,卻沒見過如此無恥的,小馬哥不給人家房租,好像他還有理了一樣。
“命運這東西你信麼?”小馬哥問我。
“半信半疑。”我回答他。
“劉大姐這人吧,哪都好,就是壓不住錢。”小馬哥丟給我一支香菸,衝我說道。
在大城市,因為拆遷的緣故,有的人會得到巨額的拆遷賠償,這個時候你就會發現,有些人會和往常一樣生活,有的人卻會大病一場,嚴重的甚至會突然暴斃,這就是所謂的壓不住錢,並不罕見。
我點了點頭,這種事我雖然沒少聽說,但還是感覺玄乎乎的。
“你別看劉大姐現在只有兩套老舊的兩居室,但西路園那裡馬上就要拆遷了,據說要修建一個大型的水上公園,開發商是香港人,拆遷賠償可不低呢,劉大姐這人刀子嘴豆腐心,平時沒少照顧我,所以我找人偷偷給她算過,她家只要拆遷,她必定會大病一場,輕則丟掉半條命,重了嘛,估計會直接去奈何橋,這下你理解我了吧?”
小馬哥喋喋不休的跟我說。
我聽明白了一些,如果真如小馬哥所說,坑劉大姐這些房租還是太少了,至少應該燒掉她一所房子。
咳咳,想什麼呢?我將思緒拉回,沖小馬哥說:“好吧,我錯怪你了,咱們接下來去哪?”
畢竟那個可惡的包工頭只是小馬哥編造出來的,小馬哥接下來的去處成了一個問題。
“去你那啊,我看你不是還空著兩間房子呢麼?”小馬哥衝我眨了眨眼睛。
“呃……”我撇了撇嘴,敢情這孫/子早就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了。
確實,我那是上下兩層的建築,一共八間房,下面的四間都租出去了,上面的四間只有我一個人住。
說起這個並不大的棲身之所,還要感謝我爺爺,這是他逼著我四伯給買的,據說當時買的時候才不到一萬塊,現在嘛,少說也得百八十萬了吧,畢竟屬於城市呢,而且還挨著一所重點高中,當然,東郊殯儀館稍稍的貶低了一些它的價值,即便如此,我估計這所房子現在的價值應該也低不下八十萬。
當時買這所房子的時候是爺爺跟著來的,他別的地方都不去,圍著殯儀館找了兩天,最後找到了這所房子,說什麼也要讓我四伯買下來,說是要和我奶奶在這頤養天年,四伯拗不過爺爺,交錢買了房子。
房子買了之後,爺爺卻一天都沒住,愣是讓我住在了這裡……
想到這,我腦袋突然閃過一絲亮光,我記得師傅說過,有人用逆天之法幫我改命,又讓我活在陰氣極重的殯儀館附近躲避陰差追查……這麼想來,豈不是爺爺在暗中幫我!
可是,爺爺從來沒用過什麼逆天的法術啊,除了那次救鐵頭,我再沒見過他施展道術,會是他嗎?
不由自主的,我又聯想起我上高中的這五年,竟然也透著蹊蹺,按理說,我一個蹲班的差生,學校說什麼也不可能讓我留下,可是我愣是奇蹟般的在這所整個湖南都首屈一指的高中裡讀了五年書,難道這也是爺爺的安排?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我細細的搜索起記憶,企圖找出答案。
正當我絞盡腦汁、冥思苦想的時候,小馬哥捶了我胸口一拳:“成不成的給句痛快話,大不了哥露宿街頭去。”
“小馬哥來我家住是我的榮幸,我怎麼會不歡迎呢,再說,小馬哥在我旁邊能時刻鞭策著我,估計我的道法會更上一層樓的。”我說道。
“嘿嘿,算你小子有良心。”小馬哥臉都快笑爛了。
“小馬哥你看咱倆關係這麼好,房租你就給一半吧。”我對他說。
他一聽,剛剛還燦爛無比的臉一下就黑了下來:“小子,還錢!”
我倆打打鬧鬧的就上了出租車,途徑商業街的時候,我扯著小馬哥看了一眼我平時擺攤的地方,不看還好,這一看,我趕緊讓出租車停車,快步朝著那走去,小馬哥也下了車,讓出租車在旁邊等。
一個老太太正抱著一個面如死灰的小孩在我擺攤的地方團團轉,看樣子,她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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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3 10:10 PM
第44章 送魂符
“小師傅,你可算來了,我都等你快一天了。”老太太正是昨天那個,她一見到我就小跑了過來,跟我說道。
可不是麼,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再有兩個小時整整一天了,我笑了笑,卻沒多說什麼。
“小師傅,你這胳膊是怎麼了,你是不是還在為昨天你大哥的態度生氣呢?我跟你說啊,你大哥他不懂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你吃飯了嗎?要不去我家吃點飯吧。”老太太見我話不多,語無倫次的說了一大堆,雖然說的有些凌亂,但我聽得出,她有替她兒子道歉的意思,顯而易見,她有求於我。
當然,我不願意說話並不是因為我在生氣,我還不至於小氣到那種程度,我現在嚴重缺覺,再加上天氣很熱,胳膊纏著繃帶很彆扭,這種情況下要是興致能高就見鬼了。
“大媽,有什麼事您就說吧,只要幫得上忙的,我一定盡力。”看小孩的臉色越來越差,我開門見山的問道。
“呵呵,想不到小師傅年紀不大,氣度不小,將來一定能夠成就一番偉業。”老太太聽了我的話很高興,不過她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逝,緊接著又換上了一副愁容,對我說:“小師傅,你趕緊給我瞅瞅,我大孫子這模樣,到底咋回事啊?”
“您別急。”我安慰一句,走到老太太的跟前,用手探了探孩子的額頭,又扒開他的眼皮看了看。
孩子的燒倒是退了,而且他的眼珠也不翻翻了,只不過,他的一雙眼睛很無神,就好像要渙散一樣,雖然我不知道這代表什麼,但以我的猜測,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我趕緊對後面晃晃悠悠的小馬哥說:“小馬哥,你來看看這孩子。”
小馬哥比我高明多了,只是看了一眼孩子的臉色,立馬就扒開了孩子的衣服,轉頭問老太太:“這孩子身上的符咒是誰畫的?”
“是大國請的一個道士,據說名氣還挺大的呢。”老太太看著小馬哥遲疑了一下,這才回答。
沖小馬哥這長相,要說他是道士,估計一般的人都不會相信,也難怪人家老太太會遲疑。
“糊塗!”小馬哥喝斥了一句,從兜裡趕緊摸出一張黃符,貼在孩子的額頭上,念道:“符頭驅惡煞,符尾鎮妖邪,符頭點人人長壽,符尾落身煞無蹤,吾奉太上老君敕,靈符一道,急急如律令!”
小馬哥唸完,那張黃符抖動了幾下,無風自起,飄然落地。
小馬哥見狀,臉色變得煞是凝重,噔噔噔轉身走回出租車前,將行李箱拖出,從裡面拿出一張黃符,咬了咬牙,直接貼到了孩子的額頭,腳掌分開站定,伸出右手大拇指,雙眸射出兩道精光:“三清祖師,弟子馬凱斗膽請令,賜我降魔指,點天天晴,點地地靈,點神神顯,點人人生,急急如律令!”
說完,他大拇指點在了孩子的額頭,只見孩子渾身一陣抽搐,緊接著,孩子哇的一聲吐了起來,老太太趕緊撫著孩子的後背,臉上滿是擔憂。
小馬哥施展完道術,我看他臉色很蒼白,就跟大病初癒一樣,我趕緊上前扶住了他,我能感覺到他在瑟瑟發抖,也不知道那符是什麼符,小馬哥使著居然很勉強。
孩子吐了足足兩分鐘,吐出的全是黑色的液體,還泛著腐臭的味道,熏得人腦仁疼。
等孩子不吐了,小馬哥也恢復了一絲血色,他蹲在地上用手指撥弄著那些髒東西,找了片刻,一根水草出現在了黑色液體當中,他自言自語的說道:“果然!”
“小馬哥,咋回事?”我問小馬哥。
“咱們還是找個地方說吧。”小馬哥滿臉怒氣的對我說。
說實在的,跟小馬哥接觸有一段時間了,我第一次見到他這種表情,看來情況比我想像的要麻煩。我趕緊對老太太說:“大媽,去您家說吧。”
老太太應了一聲,我和小馬哥付完車費,取了行李去了老太太家。
我們進門的時候,叫大國的那個男人正在客廳裡看文件,見老太太帶著我們進來就問:“媽,您帶著小寶去哪了?我給您打電話也不接。”
“去給大師倒水!”老太太冷著臉對男人說道。
男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打量了我和小馬哥一眼,走進廚房去了。
不一會,他拿出兩瓶飲料放在了我和小馬哥眼前的茶几上,態度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做完這些,他又拿著文件到旁邊的沙發上看去了,一點都沒有要搭理我們的意思。
我眉頭一皺,孩子生死未卜,當爹的卻在一旁忙工作,當父母當成這樣,我也是醉了。
“小馬哥,到底咋回事,你說吧。”我沖小馬哥說。
“這孩子,應該是被魚妖勾去了魂,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盡快找到那隻魚妖,宰了它。”小馬哥認真的說道。
“大國,你個兔崽子,你沒聽到大師在這商量對策呢麼,你趕緊給我滾過來!”老太太聽完,恰巧抬頭看到大國,對他冷聲喝斥道。
“媽,唐天師不是說了麼,孩子只是受驚嚇了,他已經畫了符,明天就沒事了,您別總是大驚小怪的。”大國不耐煩的對他媽說,不過還是不情不願的坐在了老太太的身邊。
“呵呵,這位先生,你知道你所謂的那個天師給你兒子畫的是什麼符麼?”小馬哥冷笑一聲,目光犀利的盯著大國。
“不是收驚符麼?”大國反問道。
“收驚符?呵呵,我讓你看看真正的收驚符啥樣。”小馬哥說著,從行李箱裡掏出一張黃符,放在了大國的眼前,然後他一把撕扯開孩子的衣服,將孩子身上的符咒也亮了出來。
“好像是有點不一樣,會不會是這種符咒有很多種呢?”大國並沒有太過驚慌,平靜的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不得不說,這個叫大國的男人看起來四十歲左右,很穩重,可以看出,是個久居高位的人。
“同樣功效的符咒確實有很多種,但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絕對沒有你兒子身上的這種符,如果我沒有看錯,這是名門正派禁用的邪符……”小馬哥看著大國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送魂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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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3 10:10 PM
第45章 水庫奇遇
大國聽後,一雙濃眉深深的皺了起來,好像在思考什麼。
我真為這哥們的沉穩感到吃驚,這要放我身上,估計早就跟小馬哥套近乎,然後聊聊怎麼拯救自己兒子了,但這哥們居然有心思裝深沉,要不是老子手臂受傷,我非上去揍丫一頓,嬸嬸能忍,老子不能忍啊。
救他兒子還要我們絞盡腦汁的讓他相信,這種感覺光是想想都覺得蛋疼,這也就是我現在涉世未深,正義感爆棚,估計要是再過幾年,經過了社會的洗禮與捶打,遇到這種事我只能呵呵了吧。
好在大國只是沉默了一會便開口問道:“看來那姓唐的道人居心叵測啊!”
小馬哥點了點頭,好像有些懶得搭理大國。
“這就有些不好辦了……”大國將身體靠進了沙發裡,抬頭看著天花板,好像遇到了什麼難事一樣。
我這叫一個氣啊,有他娘的什麼不好辦的,不就是一個惡道士麼,抓起來槍斃不就得了,至於那魚妖,帶一隊警察過去,再往水裡接上電網,我就不信丫的還能扛得住“電療”!
“看來那唐天師在這一片很吃的開啊。”小馬哥對我說,他在天師兩個字上面讀的特別重,我聽出了諷刺的意味,他接著說道:“既然大國先生不信任我們,我們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告辭了。”
小馬哥說著,就站了起來,還對我使了個眼色,小馬哥本來就是道士,又年長我幾歲,聽他的準沒錯,我毫不遲疑的也站了起來,因為我已經看出了小馬哥欲擒故縱的伎倆,我不相信他會眼睜睜的看著小寶不死不活。
我們如此一來,大國還沒說什麼,那老太太頓時急眼了,冷著臉對大國說:“你個小兔崽子,你要是不聽大師的,信不信我現在就跳樓?”
“兩位留步,剛剛是我不對,我給兩位賠禮了。”大國站起身對我倆說。
我和小馬哥又重新落座,大國疑惑的問道:“如果犬子身上的真是送魂符,那豈不是說姓唐的道士和那魚妖是一夥的?”
“不錯,按道理是的。”小馬哥點了點頭。
“那麼,憑藉兩位的狀況,有能力對付魚妖和道士麼?兩位別介意,我也是為兩位小師傅考慮。”大國看著我受傷的胳膊,一針見血的道出了敵我雙方的實力。
小馬哥聞言,眉頭深深的皺了一下。
大國試探性的問道:“要不我找找外援?”
“好。”我點了點頭,我本來就是剛入行,現在又傷了一隻胳膊,如果道人和魚妖真的串通在一起,憑小馬哥一人,我還真的有些擔心。
大國見我同意,掏出電話撥了過去。
我一聽他打電話,我就樂了,因為他打電話的對象不是別人,是跟我有過合作的北門無雙。
只是可惜,北門無雙好像沒在本地,大國掛斷電話,唉聲嘆氣。
“大國先生找的可是無雙警官?”我心直口快的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大國顯然吃了一驚。
“我倆有些交情。”我衝他一笑,經歷過生死了,應該算有些交情了吧。
也不知道北門無雙到底啥身份,大國一聽我跟她有交情,眼睛頓時一亮,鄭重的跟我和小馬哥握了下手,介紹起自己:“在下鐘振國。”
“袁洛。”
“馬凱。”
我和小馬哥也對他說道。
我看得出,現在開始,鐘振國才算真的認可我們。
麻痺的,藉著一個女人的名頭讓人重視,這種感覺很不爽。
接下來的對話變得單刀直入了不少,小馬哥先是問了鐘振國最近一段時間是不是帶著小寶去過水邊。
鐘振國想了想說是,並將那天發生的事都跟我倆說了。
根據鐘振國的回憶,上週日,他帶著小寶去的一個叫王家坡的水庫玩,當時同行的還有好幾家人,於是,大人在水庫旁生火,準備弄燒烤,孩子就撒歡的往水邊跑,由於距離很近,大人們並沒有太過擔心。
孩子們一開始就是在水邊趟趟水,水庫本來就是自然形成的,所以岸坡並不陡峭,估計要走出去十多米才能淹沒人,大人們也沒當回事。
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孩子越走越遠,眼看著就短褲都濕了,還在朝著湖中心走去,這時候大人們可呆不住了,全都一股腦的跑到了水力把孩子拖了上來。
上來之後,大人們對孩子自然少不了一頓喝斥,幾個孩子對大人們說他們看到了一條特別大的魚,而且那條魚是紅色的。
孩子們描述,那條魚至少有一米多長,大人們自然不信,就在大人們嗤之以鼻的時候,一條碩大的紅色鯉魚從湖中心往岸邊游,不知是那魚眼神不好還是它本身就不害怕人,它竟然游到了距離岸邊不足三米的地方,一條鮮豔的背鰭都露出了水面。
大人們一看,帶著孩子紛紛下水捕魚,不過說來也怪,每每要捉到那條大魚的時候,它都會往水深的地方游一點,每次都是一點,就好像挑逗他們似的,不知不覺,他們的褲子都濕了,而那些小傢伙,都淹到了脖子,他們這才感覺到這魚有問題,折返而回。
鐘振國說,小寶當時沖的最快,不僅摸到了魚鱗,還揪下了一塊。
我一聽就覺得這事有蹊蹺,要知道魚鱗可不是那麼容易脫落的,特別是這種龐然大物,怎麼可能讓一個小孩子給扯掉一塊魚鱗,顯然那魚鱗也有問題。
“這就對了,那大鯉魚乃是水鬼所化,只要你們跟著它去了深水區,就會成為它的替身。”小馬哥想了想繼續說:“只是它靠著一枚鱗片就竊取孩子之魂,這倒是有些匪夷所思,除非在此之前他攝取過人的魂魄,因為只有人的魂魄才能讓小孩子產生親近感,繼而用魚鱗做誘餌,勾走小寶的魂。”
“大師,您說的沒錯。”鐘振國滿是崇拜的看著小馬哥,繼續道:“一個生活在水庫旁邊的村民說,前段時間,那水庫裡確實死了人,據說就是被那水鬼給害死的。”
小馬哥點上一根菸,吞雲吐霧間問道:“何以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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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3 10:11 PM
第46章 水鬼化魚妖
鐘振國讓老太太抱著孩子去了臥室,便將聽來的那件事跟我們說了一下。
原來,在他們之前,有三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看到過那條大鯉魚,同鐘振國他們的遭遇一樣,三人差點被大魚誘騙到深水區,三人上岸後,氣得鼻子都歪了,他們三個都是那種沒上完學就混社會的小混混,往日裡囂張跋扈慣了,哪受過這種鳥氣,所以三人一合計,決定弄一個陷阱捉那條大魚。
他們回去後做了一個大竹籠子,裡面放了許許多多拔掉皮的死老鼠做誘餌,把籠子往白天鯉魚出現的水裡一扔,留條繩子綁在了岸邊樹上,然後便在樹旁邊弄了個帳篷,連夜看守。
前半宿,三人在斗地主中度過,大概凌晨一點多的時候,甲說要去拉粑粑,剩下兩人也沒當回事,接著玩牌,約莫過了半個多小時候,乙說聽見有人叫他,慌慌張張的就出去了,丙由於晚上喝了不少酒,酒精上頭後懶得起來了,倒頭就睡著了。
清晨,丙被冷空氣給凍醒了,起來後發現甲乙兩人一宿未歸,他走出帳篷藉著濛濛亮的晨光看到綁住籠子的繩子還在,但綁樹的地方,樹皮都磨掉了一層,顯然那棵樹受到過繩子的劇烈摩擦,他第一個想法就是逮住了那條大魚。
當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沉甸甸的籠子拉出水面的時候,他傻眼了,籠子裡並非是那條顏色鮮豔的大鯉魚,而是兩個死人,正是和丙一起來捕魚的甲乙二人。
他嚇得半死,連滾帶爬的跑回了家,撥了報警電話之後人就瘋了,至於後面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我聽完鐘振國的講述,腦海中閃過一個疑問,遂開口問道:“鐘先生,既然你聽說過這個傳言,回來後發現小寶發燒為什麼還要堅持送他去醫院,而不是找懂道術的人呢?”
小馬哥也將目光投向了鐘振國。
鐘振國訕訕道:“兩位天師,實不相瞞,在下從事的乃是教育行業,而且在行業內還算小有地位,如果我都信這些東西,傳出去,豈不讓同僚和學生們恥笑麼?”
“呵……”我和小馬哥對視了一眼,對於他的這個解釋感到蛋疼。
不過話說回來,不要說這些從事教育事業的知識分子了,就是普通百姓,又有幾人相信鬼神之說呢?
“小馬哥,接下來咱們怎麼辦?”我幹咳了一聲,轉移話題的問道。
“抓妖唄,還能怎麼辦。”
“我們倆能行麼?”
“作為男人,到什麼時候都不能說自己不行!”
“呃,好吧。”
……
我們有的沒的又嘮了一會,眼看著天色暗淡,鐘振國的愛人也回來了,他們一家子一再挽留我倆吃飯,我說還要回去準備東西,便拽著小馬哥出來了,說實在的,雖然還不清楚鐘振國到底是什麼職位,但看樣子不會簡單。跟這種人吃飯,彆扭。
我和小馬哥直接到老楊麵館吃的削面,一碗加了兩個滷蛋,吃的也挺舒服,當然,小馬哥一個人就干掉了八碗削面,按他的說法,他只是吃了一個半飽。
吃飽喝足,我給小馬哥安排到了我隔壁的屋子,那間屋我平時都當健身房用的,相對來說,乾淨一些。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我倆就各回各屋,睡覺去了。
手上綁著一個繃帶,這一宿睡的可以說是糟糕透頂,起來的時候,腰酸背疼,看看時間才不到六點。
想著昨天鐘振國說的事,我也睡不著了,塔拉著鞋子就跑到了小馬哥的屋裡。
本來以為那哥們還在幽會周公呢,哪知我進去的時候,丫的正盤著腿,一本正經的在那打坐呢。
他雙眸緊閉,嘴巴卻始終沒閒著,顯然在默念什麼,估計在修煉道術仙法之類的吧。
我一看他這樣,也不敢打擾他了,又悄悄的退了出來,回屋洗漱去了。
無聊的看完早間新聞,已經七點了,我穿好衣服到了小馬哥的門口,恰巧不巧的遇到小馬哥也從屋裡走出來。
於是,我倆點上一根菸,溜溜躂達的朝著早點攤而去。
吃飯的時候,我壓低了聲音問小馬哥魚妖為啥是水鬼變的呢,按道理鬼和妖不是兩個概念麼?
小馬哥告訴我說,每一條河流,每一座山都有東西守著。大山大河叫山神河神,小水庫小山頭叫水鬼跌山鬼。它們的共同點是離不開自己身死的地方,除非找到一個替身來代替自己來守,所以,這種妖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妖怪,只是鬼附在了不同的東西上面。
水鬼年復一年找不到替身便無法投胎,機遇巧合之下附身到大魚身體上就成了魚妖,這種魚妖在初期的時候,能力是比較弱的,只是誘騙一些人到深水區溺死,攝取人的魂魄精髓供自己享用,當它吸收足夠多的魂魄時,便會遭遇雷劫,只要成功渡過雷劫,就能化身成蛟龍,那時候才能稱之為真正的妖,古時也稱之為河神。
不過說起來簡單,其實這一過程要經歷很長的時間,短則數十上百年,長則幾百年,甚至有一些點背的,耗費上千年的時間也是有的。
然後我又問小馬哥魚妖厲不厲害,對付它需要準備什麼東西。
小馬哥吸溜了一口豆腐腦,對我說沒啥好準備的,魚妖嗜血,用豬血引它出來,想辦法逮到它殺死就行了,那樣就能得到它肚子裡還沒消化的魂魄。
至於厲害不厲害,他鄙視的嗤笑了一聲,說魚妖也是魚,這種東西只能魅惑一些八字輕的人,對於陽火旺盛的人來說,它就是一條大魚,倒霉了就被人撈上來了菜刀一剁,就是餐桌上的一道美味。
我聽小馬哥這麼一說,心想魚妖也不過如此,到時候將那玩意弄上來,做個西湖醋魚啥的應該也不錯,想到這,我不禁流起了口水。
我正YY呢,手機就響了起來。
“海可枯,石可爛,天可崩,地可裂,我們肩並著肩手牽著手……”
我一看,是鐘振國的電話號碼,接通之後,他跟我說已經準備好車子了,問我說什麼時候能出發,我大言不慚的說準備了一晚上的東西,就差豬血了,他說他馬上去買,一個小時後來接我們,我把地址告訴了他,和小馬哥回去收拾東西了。
我呢,帶上了我的燒火棍,小馬哥則帶上了他的挎包,他的挎包裡裝的卻不是什麼武器裝備,而是一個平板電腦,裡面拷貝了各個老師的“成名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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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3 10:11 PM
第47章 誘餌
讓我意外的是,鐘振國開來的竟然是一輛奧迪A6轎車,要知道,雖然同樣是四個軲轆,但這玩意能買十幾輛QQ汽車了,在我的眼中,開著這玩意出來,就等於開著一套房子。
看他踩油門一點都不心疼的樣子,我可不相信這車是老鐘自己買的,這車是公車沒跑。由此可見,鐘振國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教師,我估計,他最起碼也是一個學校的校長,畢竟我們學校的謝澤華校長才開著一輛索納塔,這車可比索納塔上檔次多了。
車子好跑的就快,半個多小時後,我們來到了王家坡水庫。
王家坡水庫在岳陽市的東邊,距離並不是很遠。
在地圖上,王家坡水庫跟洞庭湖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估計洞庭湖能頂它幾十、上百個吧。
不過身臨其境才發現它並不小,特別是早晨,一眼望去,水面霧濛濛的,根本看不到對岸。
水庫周邊的植被長的很茂盛,植被向外擴散,一直延伸到周邊的小山上,看起來鬱鬱蔥蔥,景色很不錯,也難怪鐘振國會帶著小寶來這裡遊玩了,這裡簡直就是避暑度假的不二之選,我都有心在這裡好好玩兩天了。
鐘振國駕駛著車子順著大壩往湖邊開,在崎嶇不平的路上開了兩三分鐘,我們就到了湖邊,他伸手向前一指說道:“我們當時野炊的地方就在那裡,魚妖就在前面的水裡出現的。”
“嗯。”小馬哥抽了口煙,應了一聲。
然後鐘振國把車停到了一個相對來說還算開闊的地方,小馬哥對鐘振國說需要帳篷。
我這叫一個汗顏,我倆昨天說要回去準備東西,結果一樣東西都沒準備,現在突然說需要帳篷,也不知道鐘振國會怎麼看我倆。
不過顯然我的擔心是多餘的,鐘振國一點都沒生氣,笑呵呵的打開了後備箱,我一看都傻眼了,裡面除了沒有妞,可以說食物和簡單的生活用品一應俱全。
接下來,我們開始搭帳篷,然後就是斗地主,轉眼間太陽西下。
到了晚上,水庫邊上到處都是蚊子,還有點涼,周圍又沒有人家,感覺很荒涼。
小馬哥把豬血撒到了河面上,我們三個就躲進了車裡,由於怕打草驚蛇,所以我們並沒有生火,躲在車裡既能躲避蚊子,還便於觀察,實在困得不行了在去帳篷睡覺,就這樣我們一連等了兩天,魚妖也沒有出現。
到了第三天,眼看著豬血用的差不多了,小馬哥對我倆說:“魚妖可能感受到了威脅不敢出來,我們必須換個方法,不然時間一長,小寶的魂魄怕就被魚妖給消化了。”
“小馬哥,有啥方法你就直說唄,別賣關子了。”我沖小馬哥說,鐘振國在旁邊眼巴巴的看著小馬哥,估計沒誰比這哥們急,小寶可是他的獨苗。
“方法麼,我還沒有想好。”小馬哥呲牙,訕訕一笑。
“幹你大爺的,沒想好說個屁。”我沒好氣的白了小馬哥一眼,拖著腮幫子冥思苦想起來,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我對他倆說:“要不咱們找個讓魚妖垂涎的人當誘餌,把引它出來吧。”
“這個主意不錯。”小馬哥贊同的點了點頭,還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下一秒,我就後悔說這個方法了,因為他倆不由自主的把目光都投到了我的身上。
“臥槽,你倆不是想讓我去當誘餌吧?我可不合適,我胳膊還受著傷呢,不能沾水。”我一邊說著,一邊把受傷的胳膊在他倆面前晃了晃。
還好哥機智,不然真的著了他倆的道了。
不過顯然,道高一尺魔高一尺二,鐘振國居然從後備箱裡拿出了一團保鮮膜,然後不由分說的包住了我的胳膊,對我說:“這保鮮膜質量很好,以前你嫂子剖腹產的時候就用的這保鮮膜,當天就洗的澡,一點事都沒有。”
麻痺的,這哪裡是教書育人的園丁,分明就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防不防水跟爺爺有個毛線的關係,小寶是你兒子,又不是老子的。
我氣急敗壞的盯著鐘振國,哪知他的臉皮比那輛奧迪的車皮還厚,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反而衝我說道:“小袁道長,你知道麼,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個樂於助人顧全大局高風亮節大公無私扶危濟困見義勇為剛正不阿的年輕人,我覺得你以後一定前途無量。”
“額……”聽著那些亂七八糟的詞語,我一頭黑線,以後是不是前途無量我不敢保證,但如果要我去當誘餌,估計今天晚上就得‘含笑九泉’。
“當誘餌這件事是我修道之人義不容辭的事情,不過,那魚妖不是喜歡八字輕的麼,我看不如我們到周邊的村子裡找找,說不定有人願意幫忙呢。”我對著小馬哥眨了眨眼睛,希望他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
“確實啊,如果不是八字輕的人,還真有可能弄巧成拙,適得其反……”小馬哥摸著下巴,沉吟道。
“鐘先生你聽到了吧。”我止住了鐘振國的動作,心說這可不是哥們不幫你哦。
我嘚瑟勁兒還沒過去,就看小馬哥拍了一下腦門說道:“小洛,你不就是貪陰流水命麼,按道理你活不過七歲,你這八字最輕了。”
輕你妹,輕你老母,輕你全家。我憤恨的看著小馬哥,如果目光能夠殺人,我保證丫的連渣渣都不剩。
“看來小袁道長是我鐘家的救星啊。”鐘振國開心的看著我,繼而又動手幫我纏保鮮膜,他光是纏保鮮膜也就罷了,最氣人的是,他一邊纏一邊補刀:“看小袁道長受傷頗重的樣子可能會隨時掛掉吧,估計你現在更容易引起魚妖的興趣。”
我正呼呼生氣呢,小馬哥遞過來一張黃紙疊成的匕首:“拿著,防身用。”
“你過來,我保證打不死你!”我對他說。
“你確定要單挑?”小馬哥笑眯眯的看著我,捏了捏自己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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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紙匕首
夜裡的風很涼,平靜的湖面上倒映著淡淡的月光,一切都顯得那麼愜意,而唯一與這畫面不搭調的是,我像個傻吊一樣的站在水裡,冰涼的湖水沒過我的膝蓋,數之不清的蚊子嗡嗡的圍著我亂飛,最操蛋的是,小馬哥居然不讓我用手驅趕蚊子,說是怕驚嚇到魚妖。
麻痺的,在這麼下去,估計沒引出魚妖,我就被蚊子給吸乾血了。
看著黑漆漆、空曠無比的四周,我不由得生出一種害怕的感覺,在恐懼的趨勢下,我慌慌張張的跑回了岸上,不是本帥哥不盡職啊,實在是太嚇人了,我本來就是個旱鴨子,所以總是不由自主的想像水裡面會突然冒出來什麼東西把我拖進去,那種感覺,比見厲鬼還令人心悸。
回到岸上之後,我瞬間安全感大增,我點上一根菸,抽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濃濃的睏意折磨得我眼皮直打架的時候,突然湖面響起了“撲通”的落水聲,好像有人從岸邊跳下去一樣。這撲通一聲響把我嚇了一大跳,頓時緊張得張望起來,但一看水面什麼都沒有。
又過了兩分鐘左右,水面開始漸漸起霧,能見度降低。我正在思忖今晚是不是又白跑一趟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小孩的哭聲,我猛的扭頭一看,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站在我身後不遠處哭呢。
這小女孩光溜溜的什麼都沒穿,頭上梳著雙馬尾辮。
三更半夜這裡怎麼會出現一個光溜溜的小女孩,說不嚇人都是騙人的。雖然鬼怪啥的我也見過幾隻了,膽子大了很多,但在這水庫邊突然冒出來個大哭的小女孩,我還是會怕的。
她是人是鬼還是妖?可能後者更多吧!
我來這裡的目的不就是捉妖的麼?我穩定了一下心神,手掌摸到了後腰上的燒火棍,走到離小女孩兩米遠的地方停下來,隔著這段我認為有效的安全距離問她:“小妹妹,你怎麼半夜在這裡哭,你家在哪裡?哥哥送你回家啊?”
小女孩聽到我說話,放下了抹眼淚的手,忽閃著一雙淚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樣一個小女孩,我鬼使神差的心軟了,不過我咬了一下舌頭,提醒自己不能放下戒心,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小女孩眼巴巴的看著我沒有說話,旋即她用手指了指水邊。
我順著她手指的地方看去,看到離岸邊僅一步之遙的水裡飄蕩著著一條裙子。
很顯然,小女孩想讓我給她拿回來。
我問小女孩:“小妹妹,你的裙子怎麼會在河邊啊?你要哥哥幫你把裙子拿回來嗎?”
小女孩點點頭,眼神十分的可憐。
我嘴角一勾,麻痺的,當我傻子麼?眼前的傢伙,分明就是魚妖變化的,不然這大半夜的誰會吃飽了撐得把裙子扔進水裡?
不過既然她想玩,我姑且將計就計,給她來個猝不及防的偷襲吧。
我徑直的朝著湖邊走去,不易察覺的把燒火棍攥在了手裡,眼看著離湖面只有兩三米的距離了,我突然感覺一陣勁風從身後襲來。
我猛的一個轉身,將燒火棍狠狠的向著身後刺去。
噗。
燒火棍毫無懸念的捅進了小女孩的胸膛,一抹嫣紅以燒火棍為中心慢慢擴散,小女孩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嘴裡擠出兩個字:“哥哥。”
怎麼會這樣?
我嚇傻了,難道這小女孩不是魚妖變化的?
我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小女孩已經倒在了我的腳下,她的眼中,還掛著不敢置信。
就在我恍惚的時候,腳下表情痛苦的小女孩猛的抱住了我的雙腳,我頓時失去平衡,還沒來得急用燒火棍打她,整個人就被小女孩拖進了水裡。
冰冷的湖水讓我頓時清醒過來,好在離岸邊不遠,水也並不深,我掙紮著站起,猛的一撲,伸手拽住了岸邊的一叢灌木,準備呼喊小馬哥。
然而,我剛張開嘴,一口水進嗆進了我的喉嚨,我感覺腳踝被什麼東西拉住了,當我驚恐的回過頭時,一雙蒼白的小手正死死的抓著我的腳踝。
這雙手的主人正是那個小女孩。此刻她的身體泡在水面下,只露出一張臉盯著我詭異的笑。
馬勒戈壁的,還是被陰了!
我用盡力氣一蹬,拚命的往岸上爬,那小女孩抓的太緊,被我拖到了岸上還不放手。我不知道從哪裡摸來了一塊比拳頭還大的石頭,哪管她是人是妖,狠命的往她頭上砸去。
咚、咚、咚……
一下兩下三下,小女孩的頭被我砸的血肉模糊,她喉嚨裡發出尖銳的叫聲。我不知道砸了多少下,小女孩始終捉著不放,突然她就張開了嘴,那張大嘴裂開到兩個耳邊,嘴裡滿是獠牙,一口咬在了我的腿上。我頓時渾身一麻,石頭拿捏不穩掉在了地上,而小女孩捉住機會把我往水裡拖去。
完蛋了,我心裡很著急很絕望,但一點力氣都沒有。
媽蛋的,小馬哥在哪?這麼大的動靜他丫的聽不見麼?
撲通一聲我被拉到湖裡,腳下的力量把我向深水區拖去,而我閉著氣準備堅持幾秒是幾秒。
就在我即將絕望放棄的時候,小馬哥送我的那把紙匕首從口袋裡飄了出來,那匕首上面發出了光亮把我身邊的區域都照亮了。同時那拖著我腳的力量也遲緩了一下。
藉著光亮我回頭一看,拖著我腳踝的哪裡是什麼小女孩,分明是一條大紅鯉魚咬著我的腳往深水區游去。這條鯉魚真大啊!比鐘振國形容的都要大,簡直可以媲美一頭小水牛了!
這時候我哪裡管它大不大,右手握住匕首就往它頭上扎去。按理說這麼大的鯉魚頭骨很硬,用鐵錘鐵釘都不一定打的穿,更何況是一把紙匕首呢。但生死攸關,我只能抱著僥倖的心態放手一搏。
奇蹟發生了,匕首噗的一下就扎進了鯉魚的腦袋。
魚妖被扎到後,立刻鬆開了嘴巴,頭也不回的遊走了,而那把小匕首也沉入水底不再發光。
魚妖逃走後,我渾身一鬆,手腳並用的爬上了岸,不作一刻停留的跑向奧迪車。
“哎呀,小洛啊,真是不好意思,哥算錯日子了,沒想到今天是陰曆十五,都怪我這糊塗的腦袋,你不會怪我吧?”小馬哥攙扶起我,對我說道。
要知道,初一十五乃是山精鬼魅最活躍最強大的兩天,也正是如此,一般的陰陽先生都會避開這兩天抓鬼驅邪,不過此時小馬哥的臉上,哪有一點的歉意?
我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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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3 10:13 PM
第49章 紙紮人
“哎呦……小洛別打了……哥哥可是為了你好。”小馬哥被我打的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求饒,對我說讓我單獨對付魚妖是為了歷練我,讓我盡快成長。
“小馬哥,你的好意兄弟無以為報,只能幫你馬馬殺雞了。”我聽完這話,對著他的屁股又猛踹了兩腳:“舒服麼?”
“咳咳,好兄弟,咱們還是聊聊拯救蒼生的大事吧。”小馬哥就地打滾,躲開了我的攻擊,狼狽的站起了起來。
“拯救個屁的蒼生,老子傷口都崩開了。”剛剛我氣憤難當並沒感覺,現在閒下來才發覺手臂疼得要命。
“臭小子下手還挺重。”小馬哥嘟囔了一句,揉了揉屁股便蹲在了岸邊,若有所思的看著湖面。
“咋了,被我打的想不開了?”我見他眉頭緊皺,開口問道。
“看來那魚妖並非是水鬼附上魚身那麼簡單,極有可能是有人故意養在這裡的。”小馬哥一本正經的說道。
“人養的?”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和始終在旁邊看我倆打鬧的鐘振國對視了一眼。
我一聽小馬哥說出這個結論,簡直不敢相信,什麼人有這麼大的本事啊!我從爺爺的記事本中看到過,這種用活物養鬼的方法叫活養,很不簡單的。
小馬哥似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說道:“這天底下道術通天的人不少,養只水鬼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可能是鐘振國在這裡的原因,小馬哥並沒繼續往下解釋,其實用這種方法養鬼陰損最小,但會的人比較少。民國時候,這種養鬼之術與藏南的養走屍以及苗族的養蠱並稱為華夏三巫。
至於小馬哥是如何分辨出這水鬼是活養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只能說他見多識廣吧。
小馬哥打著手電走在前面,我和鐘振國則跟在他的身後,我們三人沿著湖邊的血跡向前搜尋。
我們走了大概三百多米吧,藉著手電的亮光,就在岸邊的一叢水草裡看到了那條大鯉魚,此時它翻翻著肚皮,全身變成了黑色,鱗片也掉了好多,看樣子已經死了。
小馬哥跳到水裡,拉著魚嘴就往岸邊走,水多的時候倒還好,等到了水淺的地方,任憑他怎麼使勁也拉不上來了,最後我們三人合力將大鯉魚拖上了岸。
小馬哥對我說這魚一死,那水鬼就沒了容身之所,現在脆弱的很,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它收了。他說完,就從兜裡掏出了一塊刻滿符文的木牌,直接就丟進了水裡。
“小馬哥,這是做什麼?”我疑惑的看著小馬哥。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塊木牌乃是槐木所制,叫做聚魂牌,那水鬼現在沒有了東西附身,此時又特別的脆弱,急需找個東西鑽進去休養生息,以它一個水鬼的靈智,根本不可能知道這塊聚魂牌是陷阱,所以它鑽進去,就出不來了,三天後我再來收它就行了。”
不得不說,跟小馬哥在一起很長知識,而且不知為什麼,我總感覺他在潛移默化的引導我,這種感覺很奇特,很飄渺。
其實陰陽先生的實力,並非全都取決於道術的高低的,閱歷在陰陽先生的實力體系中也佔了很大的比重,如果說一個陰陽先生的實力用滿分十分來評判,那麼閱歷,至少佔了三成,我這可不是危言聳聽,事實就是如此,比如遇到一個吊死鬼,如果想要驅趕它,用一條男人系的皮帶就能嚇走它,但若是不知道這些常識的陰陽先生,可能會大費周章的扔符或者噴黑狗血。
效果可能是一樣的,但難易程度即便是外行人也能一眼看出,這就是閱歷在陰陽先生這行中的重要性,這種東西可是花錢都買不到的。
小馬哥給我解釋完,就拿出一把尖刀割開了魚屍的肚子,取出了一塊雞蛋大的乳白色石頭和一截小腿般粗細的魚鰾。
“這是啥玩意?”我捏著石頭問道。
“你小子別給我弄壞了,這東西可稀罕得緊呢,這叫‘妖蛋’,乃是魚妖攝取那些淹死的人的魂魄精髓所生成。”小馬哥從我手裡一把奪過妖蛋,嘖嘖的感嘆道:“這麼大一顆妖蛋,這魚妖在這裡少說害死了20個人。”
說完,小馬哥回到車上,從他的布兜裡拿出一個蓮藕雕刻而成的娃娃,娃娃的身上貼著小寶的生辰八字,小馬哥將妖蛋連帶著蓮藕娃娃用一件小孩子的衣服包在了一起,小心翼翼的交給了鐘振國,並囑咐道:“鐘先生,這東西務必好生保管,回去之後,繞著孩子順時針走三圈,同時不停的念叨他的名字,孩子就能醒過來了,聽明白了麼?”
“嗯,明白。”鐘振國戰戰兢兢的把東西接了過來,之後我看到他的手始終沒離開過那個衣服包。
“給。”小馬哥又彎腰拿起了大魚鰾,不由分說的朝我塞來。
“這破玩意給我幹嘛?”我嫌棄的往旁邊躲了躲。
“真他娘的不識貨,這東西放在市面上,至少能賣幾萬塊。”小馬哥看白痴似的看著我,撇了撇嘴。
“不就是一個魚鰾麼,怎麼會那麼值錢?”我好奇的問道。
“這東西曬乾了磨成粉,給懷孕的女人喝一點,生孩子的時候不僅能減輕痛苦,而且保證不會難產出血。”
“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我把魚鰾推還給了小馬哥,說實在的,聽小馬哥一說,這東西放在過去還真是好東西,不過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了,誰還稀罕這玩意?
小馬哥一點都不嫌髒的把魚鰾收進了懷裡,與此同時,我看到那條大鯉魚竟然慢慢溶化成了黑泥漿,腥臭無比。
我們三個捏著鼻子正要上車,我卻感覺一棵大樹後面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們,小馬哥也頓了一下腳步,顯然他也感覺到了。我倆不易察覺到對視了一眼後,猛的轉身朝著‘那雙眼睛’的藏身之地跑去,那人或許沒想像我倆會驟然發難,猝不及防下,直接讓我倆給按在了地上。
“這身手也不咋滴啊!”我正嘚瑟呢,就感覺有什麼東西跳到了我的後背上,我下意識的反手一拽,卻被我拽下來一個紙紮人,那紙紮人與我們平時看到的那些燒給死人用的一樣,白天的時候看起來並沒覺得怎麼樣,這大半夜的看起來卻很瘆的慌。
更讓人膽寒的是,那紙紮人竟然攥著一桿紙槍向我扎來,明明知道那是紙糊的,可不知為啥,我總感覺被紮上鐵定捅出一個大窟窿,我嚇得不得不松開了地上那人的手臂,同時往後躲閃了幾步。
那人的一隻手臂恢復自由之後,用手撐著地面轉身一個迴旋踢,小馬哥也狼狽的退了回來,臉色難看的盯著那人。
讓我詫異的是,當那人轉過了臉,我渾身涼颼颼的,因為他的臉,也是紙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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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3 10:14 PM
第50章 神紙齋
那人也不跟我倆打,呼哨一聲,紙紮人就跟嘍囉似的跟在他身後,快速的向著遠處跑去,我剛想去追,小馬哥就拉住了我:“算了,窮寇莫追。”
“呃,小馬哥,你是不是打不過他啊。”我歪頭看著小馬哥。
“一個會邪術的傢伙而已,小爺一個打他十個。”小馬哥眼角抽了兩抽,衝我說:“走了,小寶還等著救命呢。”
回到家已經是凌晨四點半了,我用保鮮膜包好傷口,沖了個澡就爬上床睡覺了,迷迷糊糊的,我做了一個夢。
我夢到昨晚那個光溜溜的小女孩了,她穿著雪白的裙子蹲在一塊石頭上冷的瑟瑟發抖,哭的十分傷心。
我還做了其他亂七八糟的夢,從凌晨直睡到了中午,起床後竟然全身痠痛。
簡單洗漱了一下,我就去了小馬哥的屋子,他正一個人看毛/片呢,看的還挺嗨,我進去的時候,嚇了丫一大跳,非要和我單挑,我說請他吃午飯,這件事才算過去。
“小馬哥,昨晚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來路啊?”我越想越覺得小馬哥知道那人的來歷,你想啊,屍門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鬼他都敢打,為啥見到一個紙面人就不打了呢,這裡面一定有蹊蹺。
“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小馬哥翻了個白眼衝我說。
“這樣啊……對了,這硬盤是我的吧?”我說著伸手拔掉了跟電腦連接在一起的那個硬盤。
“小洛,你不仗義!那可是我研究人體36大死穴的教科書,你趕緊還給我!”小馬哥紅著眼睛對我吼道。
“你給我說說那人的來歷,我就給你。”看著小馬哥激動的樣子,我真挺服他的,也不知道這玩意有啥好看的,天天看個沒夠,也難怪丫的這麼瘦。
“也罷,既然你已經踏足陰陽先生這行了,我就給你說說。”小馬哥丟給我一根菸,我倆點上香菸,坐在沙發上,他慢條斯理的問我:“陰陽詩聽說過麼?”
“沒有。”我的腦袋搖晃的跟撥浪鼓似的。
小馬哥抽了口煙,跟我說:
“南清風,北蒼茫,
手握乾坤踩陰陽;
鬼算朱,八卦鄭,
機關算術藏湖光。
漠雙雄,滇五怪,
大仙東北穩坐莊;
天葬地,羊哭狼,
古墓女出旱魃亡;
神仙血,鬼參湯,
十殿閻王中軍帳。”
“啥意思?”我怔怔的看著他,開口問道。
“這首詩記錄的是陰陽界的大人物、大事件以及大預言。”小馬哥盯著我的眼睛,喋喋不休的說了起來:“清風道長和蒼茫先生乃是我華夏陰陽界的泰山北斗,兩人道術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鬼算朱和八卦鄭兩人,則亦正亦邪……”
“呃,小馬哥,你跟我說了這麼多,跟昨天那個紙面人有毛線的關係?”我聽得雲山霧罩,雖然小馬哥說的這些我聽著也挺新鮮的,不過感覺好遙遠,我更關心紙面人。
“因為紙面人所在的勢力叫神紙齋,對外宣稱是紙紮藝術俱樂部,但實際上,裡面的成員個個都是會控制紙人的邪術分子,他們的龍頭老大,據說是八卦鄭座下的一個弟子,所以這個神紙齋,不可小覷。”
“呃,還有這種變態的俱樂部?”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我聽得眼角直抽,納悶的問道:“那茅山龍虎山嶗山那些名門大派就任由它胡作非為?”
從昨天的事情來看,那個狗屁的神紙齋絕對沒少做壞事,我想這一點那些大派不可能沒有察覺。
“由於八卦鄭的緣故,小門小派惹不起神紙齋,名門大派又不屑和神紙齋斗,所以,哎……”小馬哥長嘆了一口氣,顯得很無奈。
“這神紙齋比屍門還厲害?”我又問。
“各有千秋吧,屍門沒有大靠山,但也絕不是軟柿子。”小馬哥穿上鞋對我說:“不聊這些了,走,請哥去吃飯,吃完飯哥教你個六丁六甲誅邪符。”
經歷了昨晚的生死,我突然看開了,仔細一想,人不應該活的太累,有可能眼睛一閉不睜,這輩子就過去了。所以我咬了咬牙,大方的請小馬哥吃的麻辣香鍋,不過我忽略了一個問題,小馬哥很能吃,這一頓竟然吃了我六百多大洋,估計說出去都沒人信吧,我決定以後再也不帶他吃麻辣香鍋了,真的。
晚上的時候,鐘振國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小寶已經醒了,吃了好多的東西,我聽得出他很高興,抱著電話跟我聊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期間小馬哥過來找我借洗髮水,一聽是鐘振國打來的,就把電話拿了過去,他問鐘振國那個妖蛋還在麼,鐘振國說妥善保存著,小馬哥讓鐘振國把那妖蛋用來煮水喝掉,鐘振國問有啥作用,小馬哥裝逼的說天機不可洩露。
掛斷電話,我刻意的在爺爺的記事本裡查了查,還真查到了,據說喝了魚妖蛋煮的水,以後不管走到哪裡都不會有水鬼靠近了,這就像身上有了老虎的味道,去到哪裡都會有動物怕你一樣。
兩天後,我跟著小馬哥去了王家坡水庫收聚魂牌,我倆是打車去的,到那好一頓找,回來後,小馬哥把聚魂牌放進一個陶缸裡,還用紅布封了口,看到這裡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一時想不起在哪裡看到過。
小馬哥跟我說這水鬼果然是個小女孩,死了有五六年了,要不是附上魚身,是害不了那麼多人的。水鬼只能在淹死的地方徘徊,因為有了魚身,它才能游到別的地方去害人。
我問他打算怎麼處理這個水鬼。
小馬哥說這水鬼害了那麼多人,攝取了那麼多魂魄精髓,已經能幻化出很多東西,達到真假難辨的程度。其實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不弱於兩尾狐仙了,送它去投胎十分費力和可惜,他想試試把水鬼養成福娃。
我想,如果小馬哥真的能夠成功,無論對水鬼還是小馬哥都是很大的造化吧。
下午六點鐘,黑色的奧迪A6轎車準時停在了我家門口,按照約定,鐘振國晚上請我倆吃飯,我和小馬哥欣然上了他的車子,救了他兒子一條命,吃頓飯應該不過分吧。
鐘振國帶著我們去的俏江南,鐘振國的母親,他愛人和小寶都在,我們一進去,老太太就拉著我的手非讓我挨著她坐,還說要給我介紹個漂亮的女朋友,對此我只能呵呵。
小寶看起來有些瘦,不過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他正是調皮的年紀,一刻也閒不住,一會騎到鐘振國的脖子上,一會爬上窗檯,害得他媽一直跟在他後面跑。
席間我們喝了不少的酒,我對白酒就那麼回事,也喝不出好賴,倒是小馬哥,一個勁的誇那酒好。
臨走的時候,鐘振國非要給我和小馬哥一人一個大紅包,我掂量了一下,最起碼一個信封裡有兩萬,也不知道當時哪根腦筋不對勁,我居然把錢還給了鐘振國,說他給我錢就是看不起我,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我心疼的直撞牆,都說喝酒耽誤事,看來是真的啊,一頓酒喝出去兩萬塊,也不知道現在去找他還能不能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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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3 10:14 PM
第51章 綁架
不知不覺一個星期過去了,手機上的日期已經到了6月22日。
上午我去醫院換了趟藥,值得慶幸的是,手臂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回來的時候在商業街看到了省共青團組織發起的一個名為“西部愛目計畫的活動”,一個長相清純的學生妹問我是否要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我問能幫上啥忙,她說可以捐款或者當志願者,我笑了笑,從兜裡掏出銀行卡當場給共青團組織的賬戶轉過去五萬大洋,學生妹的眼睛裡頓時滿是小星星。
看到她這樣,我的心里美滋滋的,想不到出手闊綽原來這麼有成就感,難怪那些大款喜歡開豪車住豪宅裝逼了,怎一個爽字了得。
當然,捐款這事倒不是我心血來潮,要知道,做陰陽先生這行,本身就命犯五弊三缺,我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五弊三缺到底是什麼,況且我的命那麼薄,保不齊啥時候就掛了,積點德總是好的,要是哪天真的不小心去地府報到,說不定閻君看在功勞薄的份上,會讓我投個好胎呢,到時候我豈不是也能去拍爸爸去哪了?
我咬著冰棒美顛美顛的往家走,莫名其妙的想起《蜘蛛俠》裡的一句台詞: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或許,當我真的成為一名合格的陰陽先生的時候,我肩上的擔子真的會很重吧。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輛別克商務車“吱”的一個急剎停在了我的身旁,車門刷的拉開,四個穿著黑色衣服戴著墨鏡的彪形大漢動作麻利的走了下來,前後左右的把我圍住。
我一看這架勢,難道他們想搶我的冰棒?想到這我習慣性的摸向了後腰的燒火棍,雖然那棍子短了點,總比沒有強吧。
可是,我剛一動,一個大漢就揚起手對著我的脖子來了一下,我瞪了他一眼,倒在了地上……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所在的環境已經變了,我躺在一個很大的健身房裡,除了這碩大的空間和一些健身用的器材之外連個人影都沒有,而我則被扔在了屋子中間的地板上。
我趕緊站起來查看了一下身上的財物,發現所有東西都在,就連我那根冰棒也在我的旁邊,只不過現在它已經化為了一灘濕漉漉的液體。
我長出了口氣,顯然,他們不是衝著錢財來的,或許是沈恆那傢伙的惡作劇吧。
“哢吧。”
就在我在裡面琢磨怎麼出去的時候,房門大開,四個膀大腰圓的大漢凶神惡煞的衝了上來,其中一個把我放倒,旋即他們四個一起對著我拳打腳踢,沙包大的拳頭不要錢似的往我身上招呼。
“英雄饒命啊!”我抱著腦袋,透過縫隙看到還是白天的四個人,他們每個人都有一米九高,看起來就跟小山似的,我趕緊識時務的求饒,我可不會傻了吧唧的在這時候裝成硬漢,那不等於找死麼。
他們也不理我,接茬打,打了大概三四分鐘的樣子,估計也打累了,其中兩個把我架了起來,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矮胖子看起來四十多歲不到五十歲的樣子,臉上掛著讓人難懂的笑容,他笑眯眯的看著我說:“你叫袁洛是吧?”
馬勒戈壁的,當我聽到死胖子的話時,心中這叫一個氣啊,你丫都叫人打的我半死了,你問我是不是袁洛?!
我心裡雖然不忿,表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任何的不滿,有氣無力的問道:“我是袁洛,大哥你為啥讓人打我?”
“你還有臉問?”矮胖子笑呵呵的說著,然後抬起腿就朝著我的肚子踹來,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你做過什麼壞事你他娘的自己不知道麼?”
“呃……”我疼得冷汗直冒,難道捐錢也變成做壞事了?見他還要打我,我強忍著疼說:“大哥,別打,我說我說。”
我仔細的搜索記憶,把我這二十年做的壞事一股腦的告訴了他,包括九歲往老師的水杯裡尿尿,十二歲偷看隔壁女孩洗澡,十五歲開始下載毛/片……
反正我能夠想像到的,我都告訴他了。
哪成想我還沒說完,嘴巴子上就挨了一巴掌,他皮笑肉不笑的對我說:“既然你想不起來了,我就提醒提醒你,我姓韓。”
這叫什麼提醒?我聽完覺得煞是蛋疼,這個提醒還不如不提醒呢,不就是想揍我麼,直說啊,繞什麼彎子呢?
矮胖子見我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上來揪著我的脖領子說:“我叫韓百發,是韓曉琳的父親,你難道看不出我倆長得像麼?”
“呵……”我仔細打量了他一下,一張老臉長得跟個烤饟似的,留著地中海的髮型,一米六左右的身高,身高和腰圍差不多,就這模樣,很難把他往韓曉琳的身上靠,確切的說不是很難,是他倆就沒有一丁點的地方像好麼。
“你為什麼要給我家小琳下毒,讓她變成殭屍,說!”韓百發對著我吼道。
“嘎?”我眼睛瞪得大大的,心說我沒聽錯吧,我把韓曉琳變成殭屍的?開什麼國際玩笑!
要知道,我可是一直在保護韓曉琳好不好,怎麼就成了給她下毒的凶手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啊,想到這我說:“韓叔叔,我想您誤會了,我和小琳的關係很好,怎麼會加害她呢,況且殭屍也不是下個毒就能變的啊,那樣豈不是滿大街都是殭屍了麼?”
“還狡辯!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給我打,狠狠的打!”韓百發說完,往旁邊一閃,點上雪茄享受去了。
於是乎,四個大漢又像對付小雞子一樣削了我一頓,但我估計他們都留手了,否則跟小船似的大腳兩腳就能踩死我。
我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我現在要是走出去的話,一定會六月飛雪,而且是連著下三天。
“別打了,我承認,是我幹的!是我把韓曉琳變成殭屍的。”我一咬牙。既然說真話他不信,不如乾脆承認,反正都是一死,承認之後沒準死的更痛快呢。
“都給我住手!”韓百發止住四個大漢,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真的是你幹的?”
“是。”我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任憑他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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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3 10:15 PM
第52章 中計
看著我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韓百發在屋子中踱來踱去,他使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看起來頗為暴躁,最後蹲下來一拳捶在了我腦袋旁邊的地板上,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問:“你是想死還說是想活?別懷疑我說的話,我要是想弄死你,不說有多簡單,但也絕對不會太麻煩。”
“活。”我毫不遲疑的回答,我從韓百發的身上感覺到了殺氣。
“呼……”韓百發使勁的吐了一口氣,對我說:“這樣吧,只要你讓我的寶貝女兒恢復如初我就放了你,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不過分。”我擠出一絲笑容,心裡卻把老雜碎祖宗十八輩罵了個遍,奶奶的!說的就好像讓韓曉琳恢復正常人,是我義不容辭應該做的事情一樣。
“給我個期限。”韓百發一臉肅然的看著我。
“三年吧。”
“三年?”
“咳咳,我說著玩的,兩年吧,要、要不一年?”我察言觀色,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說實話,一年是我覺得最短的期限了,再短不如直接殺了我算了,那天山雪蓮可不是爆米花,什麼地方都能見到的。
“哈哈,小洛兄弟快人快語,你我一見如故,不如今天晚上留下一起喝點吧?”韓百發翻臉比翻書還快,將我攙起,摟著我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最操蛋的是他對我的稱呼,這以後要是見到了韓曉琳,豈不是要讓那丫頭叫叔叔了?
“不必了,我晚上還有事呢。”
“嗯?小洛兄弟,你要是不吃點東西就是不給我韓百發麵子,說明你還在生我的氣!”韓百發頗為不悅的說道。
艸,流氓假仗義!麻痺的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賠我個三五百萬不比吃飯強麼?
“那給我來碗麵條吧。”被他們揍了一頓,我現在還真餓了,不過這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呆,呆在這裡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所以我點了一個最簡單的餐飲。
“你還愣著幹什麼?沒聽到小洛兄弟要吃意大利麵麼?”韓百發踹了旁邊一個黑衣大漢一腳。
那大漢恭敬的點頭說道:“是,老闆,我這就去弄。”
“喂……”我有心叫住那大漢,可是他已經走出了房間。
“小洛兄弟有什麼吩咐?”韓百發笑眯眯的看著我。
“沒事了。”我隨口說道,本來是想讓大漢去給我買削面的,意大利麵那玩意我可吃不慣,不過轉念一想,反正就是敷衍韓百發的,吃什麼不都一樣麼。
很快,黑衣大漢就拖著一個餐盤走了回來,餐盤上裝著一盤意大利麵,還有一杯紅酒。
我也不客氣,坐在一張桌子旁邊就吃。
“小洛兄弟,這面味道如何?”韓百發眼巴巴的看著我吃了多半盤,開口問道。
“還行吧,要是來頭蒜就更完美了。”我嘴裡全是面條,含糊不清的說道:“不過這番茄醬也太多了,太膩了。”
其實這意大利麵我還真是頭一次吃,也品不出好賴,只是感覺這面條有股怪味,具體是什麼味我也說不上來。
“那可不是簡單的番茄醬哦。”韓百發說。
“哦?”我納悶的瞟了韓百發一眼。
“這番茄醬裡我可是加了世界上最名貴的東西呢。”韓百發笑呵呵的說。
鮑魚?不對!
魚翅?也不對!
燕窩?更不是!
我把能夠想像到的那些最貴的美食都想了一遍,也沒想像出這番茄醬裡面會摻雜什麼,正在這時,我聽韓百發淡淡的說道:“是曉琳的血。”
“噗……麻痺的,你太噁心人了吧?嘔……”我咒罵一句,翻江倒海的嘔吐了起來。
“我聽說殭屍血能傳染,如果另外一個人被殭屍咬了或者不小心喝了殭屍血,那麼他也會變成殭屍。”韓百發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我的對面,說道:“小洛兄弟啊,我這麼做也是為了讓你信守諾言,只有把你也變成殭屍,你才會盡全力去尋找解救曉琳的辦法,希望你能理解一個做父親的心。”
“我-草-泥-馬!小爺弄死你!”我咆哮著衝向韓百發,我想不到這老烏/龜居然陰我,還陰的這麼徹底。
在我旁邊的一個大漢二話不說,照著我的肚子就是一拳,我疼得蜷縮在了地上。
“聽說你爺爺奶奶和父母都在鄉下是吧,那村子叫什麼來的?你看我這記性……”韓百發蹲在我面前拍著腦門,恍然道:“哦,對了,叫老龍灣是吧,看來有時間要拜訪拜訪他們啊。”
“王-八-蛋!有種衝我來!”我狠狠的瞪著他,想不到他這麼卑鄙,居然威脅我的家人。
“你不用拿這種眼神看我,也別天真的想要報復我,更別指望你那個當警察的三伯和經商的四伯能幫上什麼忙,他們在我這裡還夠不上什麼威脅,我說的不是大話,你可以打聽打聽,在湖南誰不知道我韓百發的名字。當然,我這個人雖然卑鄙了點,但恩怨分明,如果這次你幫我治好了曉琳,你就是我韓家的上賓,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好了,話我就說這麼多,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別讓我失望。”
韓百發說完,帶著四名彪形大漢揚長而去。
我狠狠的捶打了兩下地面,麻痺的,就這麼被人白了一刀麼,真窩囊啊……
走出屋子我才發現,原來我正在一個辦公大樓的地下室。這辦公大樓好大,裡面全是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他們和那四個打我的傢伙很像,身姿筆直,給人一種精幹冷酷的感覺。
我一瘸一拐的走出了辦公樓的大門,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大門的一側赫然寫著“百發保全公司”六個大金字。
“韓百發,龜/兒子,老子總有一天會回來找你算賬的。”我在心底暗暗發誓。
“嘀嘀!”忽然,聒噪的汽車聲從我身後響起,我回過頭,刺眼的大燈晃得我睜不開眼,但我隱約看到,那車子的上面,好像閃爍著警燈。
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走到了我的身邊,我眉頭一皺,怎麼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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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3 10:16 PM
第53章 凶宅17號
“李所長,怎麼是你?”我看到眼前的人正是那個派出所的李所長。
“呵呵,你小子怎麼鼻青臉腫的,該不會是讓人揍了吧?”李所長半開玩笑的問。
“嗯,讓韓百發那老狗給揍的。”我苦著臉說。
“別逗比,人家韓總怎麼會吃飽了撐的揍你一個小毛孩子呢。”李所說道:“對了,有點事找你。”
對於李所長不相信韓百發揍我這件事我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一個全省數一數二的保全公司老總,揍我一個高中畢業的學生,這確實說不通,不過既然李所長不相信,我也不願意解釋,這本來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李所,你有啥事?”我坐進車裡問他。
“你叫袁洛是吧?”李所長問我。
“呃……”我一怔,怎麼又是這個問題,剛剛韓百發問我這個問題之後,我就挨了一頓毒打,這李所長該不會和韓百發一個路數吧。
“小子,發什麼呆啊。”李所長笑罵一聲。
“沒、沒什麼,有事你就直說吧,我這人不喜歡墨跡。”
“臭小子,對我脾氣。”李所一邊開車一邊對我說:“有一起命案有些奇怪,所以我想讓你幫我去看看。”
“我又不是警察,又不是法醫,我去了有鳥用?”我納悶的問。
“牽扯到了那方面的事,無雙又不在湖南,我想不到別人了,所以就來找你了。”李所長直言不諱的說。
對於李所長在這裡等我我一點都不詫異,一個警察要是想找一個人,應該不難吧。
“李所,事先說好了,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幫忙,如果……”
我的話還沒說完,李所就接過了話:“警方不會勉強你,畢竟你不是編制內的人員,只是這個案子太過奇特,而且不能往後拖,所以我才找到了你,如果到時候你覺得有麻煩,隨時可以退出。”
“嗯。”我點了點頭,作為市民,我有義務配合警方工作,但前提是我一定要保證自身的安全,要是自己的命都受到了威脅,還幫個毛線?
“對了,你吃飯了沒?”李所長又問。
“呵呵,你不用請我吃飯,我不想吃。”我一想起那意大利麵就犯噁心,遂對李所長說道。
“你別誤會,我沒有要請你吃飯的意思,我怕你到了現場會吐,提前打聽一下。”
“呵……”大哥,你不說的這麼直白會死麼?就沖丫這心直口快的勁,也一輩子當不上局長。
車子開的飛快,沒多會就出了岳陽市區,直奔郊區,大概二十分鐘左後,李所長開著車子進了一個廢棄工廠的院子。
我倆先後下了車。
這工廠看起來面積不小,佔地足有幾十畝地,一棟巨大的,看起來像是倉庫的紅磚房子矗立在我面前,在它的旁邊,還有一排小房子,此時大房子的前面拉起了警戒線,許多警察進進出出,顯得很忙碌。
李所長對我招了招手,我跟著他朝著大房子走去,路上好幾個警察跟他打招呼,他只是點點頭算是回敬。
這大房子外表看起來像個倉庫,實際到了裡面才發現別有洞天,裡面被隔成了不同大小的房子,走廊也橫豎交錯,看起來就像個迷宮,我倆七拐八拐的朝著最裡面走去。
剛一進入大房子,我就感覺冷颼颼的,越往裡走,這種感覺越強烈,我搓了搓胳膊,心裡有些納悶,按理說這六月的天氣,就算到了晚上也不會讓人起雞皮疙瘩啊。
“到了。”走到一個小屋子門口的時候,李所長提醒了我一句。
我隨著他往屋裡走,我剛走了兩步,還沒看清裡面的情況,就被撞了出來,而撞我的不是別的東西,是蒼蠅,鋪天蓋地的蒼蠅。
“艸,蒼蠅開會麼?”我咒罵了一句,跟在李所長身後走了進去。
可是剛走進去我就後悔了,不大的屋子裡,到處都是碎肉和暗紅色的血液,我低頭看了一眼,半個鞋底都泡在血裡了,我嚇得雙腿一軟,要不是李所長攙住了我,估計我會直接暈過去吧,這尼瑪哪是案發現場,說是屠宰場也不為過啊!
由於裡面的腥臭味道熏人,李所長憋著氣給我指了指房頂,我這才看到,房頂上是一個巨大的圖案,也是用血液畫上去的,只不過那血液已經接近於黑色,看樣子畫上去時間很長了。
那圖案很奇特,圓形的,有些像八卦圖,只不過仔細一看,圓形裡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古怪文字,看起來頗像符咒。
我倆一出來,我就扶著牆狂嘔了起來,直到把胃液都吐出來了才算完。
“你沒事吧?”等我吐完了,李所長為我點了一根香菸。
“沒事。”我無力的擺了擺手,抽了口煙壓壓驚,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走,出去說。”李所長叼著煙朝著門口走去。
到了門口,我大口大口的吸了兩口新鮮空氣,這才感覺好了一些,只聽李所長說:“根據我們的調查……”
原來,這個廢棄的工廠早先是個紡織廠,建廠於上世紀八十年代,廠子效益好的時候曾養活過一千多人,兩千年初,這個廠子不知道由幹什麼原因倒閉了。
隨著房地產行業的逐漸升溫,有個大開發商看上了這裡的地,畢竟離洞庭湖不遠,可以建成高端住宅,哪成想,施工單位進駐不到兩週,就傳出了各種各樣鬧鬼的傳聞,據說還莫名其妙的死了兩個工人,瘋了的更不下十餘個。
一連換了幾個開發商都是如此,久而久之,這裡就成了無人問津的荒地,當地人都稱它為“凶宅17號。”
“我們上午接到的報警電話,當時以為是個惡作劇,畢竟來這裡的傢伙都是探險獵奇的怪胎,曾經也接到過謊報警情的事,所以就隨便派了兩個警察過來,到這裡才發現,真的出事了。”李所長一臉嚴肅的說。
“你不會懷疑這是厲鬼干的吧?如果是鬼干的,沒必要搞這麼複雜的。”我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確實。”李所長點了點頭,接著說:“我讓你見見報警人,你就明白為什麼帶著你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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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碎屍案
李所長招手叫來了一個年輕的警察,對他說了幾句,我倆就靠在車上等了起來。
等了兩三分鐘,那個年輕的警察就走了回來,他的身後跟著一個農民工打扮的男人,那人手上纏著紗布,雙眼無神,就跟丟了魂似的。
“所長,報案人帶來了。”年輕的警察沖李所長說道。
“行,你去忙吧。”李所長對那警察說完,便看了我和報案人一眼,說道:“上車。”
李所長和報案人坐在了後座,我則坐在了副駕駛。
“把你知道的情況再說一遍。”李所長不怒自威,淡淡的說道。
“俺叫華猛,來自四川,今年十九歲,在工地上當泥瓦工……”報案人神情有些呆滯,遲疑了好一會才說道,而他這一說,就是足足一個多小時,說的我都困了,這一刻我終於體會到了民警的不容易,要是錄筆錄的時候遇到這麼一貨,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華猛並不是話嘮,只不過他說話有些語無倫次,說不到重點上,我梳理了一下,大概內容是這樣的:
今年開春的時候,他跟著村裡年長的壯丁來湖南打工,從開工那天起,便有一個叫小翠的女孩在工地門口賣早點,華猛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一下就喜歡上了小翠,但由於自卑,他卻始終不敢向小翠表達,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或許女人天生就是敏感的動物,雖然華猛不說,小翠還是感覺到了,而且小翠也隱隱的有些喜歡這個四川娃子。
一晃三個月過去了,華猛在工友的慫恿下,向小翠道出了心聲,小翠也羞答答的表示可以考慮,這讓華猛欣喜若狂,畢竟這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談對象。
可是從他表達完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小翠,華猛瘋了似的給小翠打電話,小翠手機關機,他又跑到小翠住的地方,卻發現小翠的東西都在,唯獨不見小翠其人。
難道小翠不要自己了?從那天起,華猛整天失魂落魄,工作的時候也總是因為失神而受傷,下了班,他就攥著酒瓶子借酒消愁,也許是老天爺可憐他,昨天晚上的這個時候,一個男人說可以帶華猛去見小翠,華猛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之後他跟著那個男人來到了這裡。
據華猛回憶說,由於天黑,再加上他喝了點酒,並沒有注意那個男人的長相,不過那個男人身上有一股很濃很濃的生肉味道,而且從後面看上去膀大腰圓,就像個屠夫。
說到這裡,華猛臉上一喜,又有些傷感:“我終於見到了小翠,可是她卻不想見我,一個勁的往前跑,我就在後面狠命的追,也不知道追了多久,我就躺在地上睡著了。我做了一個夢,我夢到小翠說她已經被人害死了,讓我報警給她報仇,然後她就鑽進了那棟大房子,我一下子就被嚇醒了。”
“警官,你們是不是找到小翠了?小翠還沒死對吧?”華猛死死的抓著李所長的手,看起來精神恍惚。
“小劉,你過來一趟吧。”李所長朝著對講機說。
話音剛落,那個年輕的警察就一路小跑了過來,將華猛給攙走了。
“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在旁邊的小房子裡,門是反鎖的,而且門上的鎖已經鏽跡斑斑,鎖上沒有任何的指紋,整個房間也都是密閉的,窗戶上有防盜網,地面是水泥地面,屋頂上倒是有個洞,但那個洞連只鴿子都飛不出去。”李所長對我說。
“也就是說,是小翠救了他。”我問道。
“這個我不清楚,畢竟牽扯到那方面了。”李所長謙虛的聳了聳肩膀,說道:“這也正是我請你過來的原因。”
“那你們發現華猛口中的那個男人了麼?”我問。
“技術人員正在勘查現場,我們需要等結果。”李所長說道。
我點點頭,看了一下手機,已經快晚上十點了。
在車上抽了兩根菸,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就快步向車子走了過來。
“所長,我們一共發現了32塊碎屍,是4個人的,均是12小時內被殺的,我還在另外一個屋子中發現了大量的骸骨,暫時無法分辨出到底是幾個人的,需要回去做進一步的鑑定處理。”那人顯然是法醫,他對著李所長匯報了一下情況。
“這件事已經驚動了上面,我們等不起了。”李所長皺了皺眉,問道:“通知郁寧了麼?”
“嗯,郁科長已經在路上了。”法醫回答。
“好,辛苦了。”李所長對他說完,我倆又陷入了沉默當中,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而我,則對這個李所長的身份有些好奇。
按理說,這種惡性殺人案件已經屬於重大案件了,大大超出了一個派出所的職權範圍,應該由市刑偵大隊或者重案組負責,可眼前的事實是,李所長是這個案子的最高指揮官,這一點毋庸置疑。
等待總是漫長的,特別是晚上,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郁寧才出現。
他停好車子,便朝我們走來,這時候李所長下了車,而我,自然也走出了車子。
“郁寧,你可算來了。”李所長眉頭舒展,笑呵呵的看著郁寧。
我觀察了一下,這郁寧看起來二十七八歲,一米八的身高,身材勻稱,長得很陽光,屬於暖男的類型,平心而論,他的相貌竟然不輸於我。
“這位是?”在我打量郁寧的時候,他也看到了我。
“這位是袁洛天師。”李所長介紹道。
“你好。”郁寧愕然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有這麼年輕帥氣的天師,然後他對我說:“不好意思,我手髒,就不跟你握手了。”
“沒事。”我笑了笑,也沒當回事。
先前的那個法醫見郁寧來了,便拎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遞到了郁寧的手裡。
郁寧將塑料袋平放在地上,伸手從裡面摸出了一塊白乎乎的東西,他把那東西放在了掌心,接著閉上了眼睛,等他再次睜開的時候,說出了一段讓我震驚無比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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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3 10:17 PM
第55章 摸骨師
“男,36歲,死亡時間為七天前。”
郁寧說完,將手裡的東西放在了地上,然後伸手又摸向塑料袋中,我這才看清,地上白乎乎的東西分明是骨頭。
“女,29歲,死亡時間為九天前。”
“女,21歲,死亡時間為五天前。”
“……”
郁寧每說完一句,那個穿著白大褂的法醫就奮筆疾書,飛速的記錄下來。
我看得目瞪口呆,難道郁寧所展示的,就是傳說中逆天的摸骨之術?
道家醫書記載,摸骨術最早出現在唐代,後經宋代神農門將這一技藝發揚光大。
在摸骨術興盛之時,每逢官府有懸案出現,都會秘密求助摸骨師,據說他們僅憑人體的任何一塊骨頭,隨便用手摸摸就能知道這人生前是男是女,年齡幾何,身高胖瘦,死了多久,生前知否康健。
當然,摸骨術最厲害的還要說治病救人。
民國時期的北京,曾出過一位登峰造極的摸骨大師,但凡骨折之人送至其處,他可以隔皮接骨,即便是粉碎性的骨折,他也能夠像拼貼瓷器一樣的捏合在一起,用夾板固定,配以藥石藥酒,只需數十日便可使其癒合,這種方法比之西醫開刀損人氣血的方法不知強了多少倍,他在當時可謂名動一時,有“小華佗”之稱。
以前聽說的時候都認為這有些誇大其詞,今天現場看到,我才明白,中華文明的博大精深之處,遠遠是我無法想像的。
“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李所長往我身邊湊了湊,笑呵呵的問道。
“想不到你們公安部門還有這種高人。”我砸吧砸吧嘴。
聽到李所長的話,我知道自己沒有猜錯,這郁寧現在所做的,正是摸骨之術,也難怪見面的時候他說自己的手髒不和我握手了,整天摸這種東西,估計自己都會有所忌諱吧。
“你不也是個高人麼,能跟那種東西打交道,可比摸骨師厲害多了。”李所長說道。
“呵……”我幹笑了兩聲,以我現在的水平,算哪門子的高人,估計只能憑藉手中的燒火棍和殺鬼符勉強對付一隻白怨鬼吧,殺不殺得死,還兩說。
“對了,小洛,這件事你怎麼看?”李所長臉色一正的問我。
“應該是人為的,至於是否有邪祟助紂為虐,就不好說了。”我想了想說:“這樣吧,李所長……”
我跟李所長咬了兩句耳朵,他雙眸一亮:“這合適麼?”
“沒啥不合適的。”我對他說。
“那好,我這就讓人去辦。”李所長說完,捏著對講機佈置任務去了。
時間不長,一輛警車呼嘯著開進院子,車門大開,兩個警察押著小馬哥出現在了我和李所長面前。
“誰讓你們這麼做的!明明讓你倆去請馬大師的,怎麼能胡來呢,等著回去接受處分吧!”李所長黑著臉對兩名警察吼道,然後一回頭,滿臉歉意的對小馬哥說:“馬大師,你看底下人不懂事,你別介意啊,呵呵。”
我一看小馬哥,臉色異常的難看,麻桿一樣的身體上光溜溜的,只有腰間圍著一條比毛巾大不了多少的浴巾,他一眼就看到了我,臉色猙獰的質問我:“小洛,你個王-八-蛋,是不是你舉報的老子?”
我瞪著眼睛死不承認:“我咋知道你去做大保健了,我還以為你在家研習道術呢。”
“你……”小馬哥吹鬍子瞪眼,卻拿我沒有辦法。
小馬哥的本事比我高了不止一星半點,但他有個特點,就是不願意和警察打交道,我要是不用這種方法,估計他丫根本不來,這也不能怪我卑鄙,我也是為了黎民百姓的安危不是麼,反正我自己這麼想。
小馬哥一看木已成舟,乾咳了一聲,問我:“出啥事了,就不能明天說?”
“是這樣的……”我一邊給他說,一邊帶著他往裡走,路上的警察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倆。
走到案發現場門口,我一腳把他踹了進去。
“麻痺的,小洛,我要跟你單挑!”屋子裡傳來了小馬哥的吼聲。只不過兩秒鐘過後,小馬哥咆哮的聲音就消失了,之後傳來了他疑惑的聲音:“這……怎麼可能?”
“嘿嘿,有啥發現?”我見他跟個血人是的,衝他問。
“有人用邪術養小鬼,不過很容易對付,你用殺鬼符就行,我先回去睡一覺哈。”小馬哥風輕雲淡的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李所長,賣-淫-嫖-娼啥罪過?”我高聲問道。
“最少也要拘留十五天,情節嚴重的,要判刑。”李所長很配合的說。
我倆剛說完,小馬哥就蔫頭耷拉腦的回來了,目光怨毒的對我說:“算你狠!”
接下來,我們去了離案發現場最近的一個派出所,在那裡借了一個會議室。
會議室裡就六個人,我,小馬哥,李所長和郁寧,還有一男一女兩個警察。
郁寧先說了一下他掌握的情況:“初步結論,一共有十六人被害,三男十三女,均為活活碎屍,手段極其殘忍。”
“這麼多?”李所長吃了一驚,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能確定死者的共同點麼?”
“沒有什麼共同點,天南海北哪裡的人都有。”郁寧搖了搖頭。
李所長把目光看向了那個男警。
男警說:“我們調取了附近所有的監控視頻,並沒有發現報案人所說的那個嫌疑人。”
“根據現場的腳印來看,嫌疑人身高在一點七五米左右,體重七十公斤上下,現場沒留下任何指紋。”女警匯報到。
“媽的,難道他會飛天遁地麼?”李所長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旋即將目光移到我和小馬哥的身上:“二位天師怎麼看?”
“那個叫華猛的會不會有問題呢?”我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我們查過,華猛無不良記錄,沒有前科,他所說的那些事情也都屬實。”女警肯定的說道。
李所長叼著菸捲抓了抓頭髮:“作案動機是什麼呢?”
“煉製百鬼幡。”一直沒言語的小馬哥突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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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3 10:18 PM
第56章 百鬼幡
那兩名警察一聽“百鬼幡”三字,立馬站起來對李所長說:“李所長你們忙,我倆先出去了。”
李所長點了點頭,並沒有阻攔。
我看得出,兩人對這種靈異案件很好奇,不過他們還是二話沒說的出去了,看來公安系統對這種靈異案件有相關的規定,具體是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我胡亂猜測的時候,小馬哥的話將我拉回了現實。
“《養鬼術》中曾提到過百鬼幡的煉製方法:殺死一百個人,將他們分屍割頭後用鮮血浸泡旗旛,再用符咒將鬼魂都拘禁在旗旛上,歷經百日,百鬼幡成。”
小馬哥點上一根菸,繼續說道:
“屋頂的那個圓形圖案應該就是縛魂天牢咒,如果我沒有猜錯,房子的地面之上應該還有一個方形的縛魂地牢咒,這兩個咒構成了天圓地方的假象,使鬼魂誤認為自己還在天地之間,等到醒悟之時,這兩個咒語已經分別疊加在了旗旛的正反兩面,使百鬼無法離開旗旛,為旗旛主人所驅使。”
“那為什麼非要用分屍割頭這麼殘忍的方法呢?”李所長皺著眉頭問道。
“越凶殘的方法,越能激發鬼魂的怨氣,怨氣越大,成為高等級鬼的幾率也就越大,而百鬼幡的威力完全取決於旗旛之中百鬼的威力。”小馬哥解釋道。
小馬哥剛解釋完,李所長就接了一個電話,他眼睛晶亮的看著小馬哥說道:“馬大師,你說對了,那地面的血液之下,果然有一個黑漆漆的符咒!”
“按照馬大師的說法,現在那兩個符咒還在,豈不是說百鬼幡還沒有煉製成功?”郁寧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沒錯,只要符咒還在,他的百鬼幡就還沒有煉製成功,而且百鬼幡這東西之所以稱為邪物,就是因為一旦煉製,便不可半途而廢,否則旗旛主人必定受百鬼吞噬而死。”小馬哥說道。
“如果是這樣,豈不是說我們可以守株待兔捉拿凶手了麼?”李所長高興的拍了一下桌子,目光凝聚到了我和小馬哥的身上。
於是,在李所長死乞白賴的懇求下,我倆成了守株待兔的最佳人選,原因是對方肯定會邪術,普通警察無法應付。
李所長把我和小馬哥送回了家,說今天晚上就先由他們警方的人值守,白天再換成我倆。
冷不丁的感覺李所長還挺仗義,等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我才醒悟,丫的就是個老狐狸。
麻痺的,現在都凌晨兩點半了,又正值夏季,到白天不是分分鐘的事麼。
“讓你丫嘴欠,說他娘的那麼多!”我進屋就打了小馬哥一頓,要不是他把對方說的那麼厲害,我倆哪會變成主力?這倒不是我慫,我去的時候就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只是沒想到對方是人,是人有啥意思?
好吧,說實話,看到了案發現場讓我一下想起了《新龍門客棧》的那個韃靼屠戶,麻痺的,那可是碎屍狂魔啊,跟他打一個搞不好丟個手腳以後還怎麼討老婆?
“小洛,你還有臉賴我?你知道嘿咻到一半被警察闖進來是啥感覺麼?我還沒找你王-八-蛋算賬呢!”說著,小馬哥就撲了上來,我倆接著打……
早晨的時候,我是被人給踹醒的,我揉揉眼睛一看是小馬哥,讓我驚訝的是,他居然穿戴整齊的站在我面前,看樣子已經準備出發了。
後來我一想也對,他還有把柄在警察同志的手裡呢,要是不表現的好點,很有去小黑屋參觀的可能。
我洗漱完就跟小馬哥出去吃早點了,一陣風捲殘雲,在路邊打了輛出租車直奔凶宅17號。
到了廢舊的廠子裡面,幾個警察正百無聊賴的跟那抽菸呢,他們的眼睛黑的跟大熊貓似的,看得出一宿沒睡,見我和小馬哥來了,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警察高興的說道:“收隊。”
他路過我身邊的時候,還說了句“這裡交給你們了,辛苦了。”
“哎,大哥,有槍沒有?”我攔住了中年警察,笑嘻嘻的問道。
“你要槍幹嘛?”他納悶的看著我。
“萬一要是遭遇兇徒,火-拼起來也有個趁手的傢伙不是麼?”我解釋道。
中年警察低頭想了想對我說:“你不是有道術麼?用飛劍啊,就是電視上那種在天上飛來飛去的那種,不比手槍強多了?”
“嗖嗖嗖嗖”
他一邊說,還一邊比劃,聲情並茂的從我旁邊走過,臨上車前還給了我一個天外飛仙的手勢。
我一頭黑線的朝著他們警車丟了一塊石頭,你妹妹的,會那種道術我還至於搭理你們,隨便找個影視公司拍電影連特技都不用請了,艸。
很快就到了中午,我倆遇到了一個難題:誰去買飯,誰留下看守!
你可別小看這個問題,俗話說民以食為天,這可是天大的事呢,本來我想著讓快餐公司送餐的,結果打了四五個電話,人家一聽是凶宅17號這邊的,愣是死活不送。
然後我說我辛苦點去買飯的,小馬哥腦袋晃的跟個撥浪鼓似的,說這裡跟屠宰場似的,他害怕。
我聽完眼角直抽,大哥,你是道士啊,鬼都不怕你怕一個毛的案發現場?
萬般無奈,最後我倆用了全世界最公平公正的方法石頭剪刀布。
一開始是三局兩勝,結果小馬哥贏了,後來我提議五局三勝、七局四勝、九局五勝……
“小馬哥,你去買飯吧,辛苦了。”我大方的對小馬哥說。
小馬哥走了我就低頭玩手機,玩了兩局斗地主,突然感覺這倉庫裡的溫度降低了一些,要知道,我並沒有傻不拉幾的去案發現場那個屋,而是守在了大門口,溫暖的陽光與房子中的涼風形成了一個剛剛好的溫度,怎麼會突然有這麼強烈的寒意呢?
我趕緊收起手機,站起來四下張望。
整個院子在眼前一覽無餘,並沒有任何人。
看來是我神經質了,我坐下繼續玩手機,玩了還沒有五分鐘,那股瘆人的寒意再次襲來,比剛剛更加猛烈,而且寒意的源頭,貌似正是走廊盡頭的那個案發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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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初交手
我拽出一張殺鬼符,抽出燒火棍,小心翼翼的向著那個小屋子靠近。
此時回想起華猛描述的那個膀大腰圓的屠夫形象,心裡緊張得突突直跳,雖然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我酷愛各種體育運動,身體素質不錯,但我可不認為自己能強過一個殺人狂魔。
越往裡走,心裡越是打鼓,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莽撞了呢,是不是應該等待小馬哥回來?
許許多多的想法從腦海中閃過,我本能的踮起腳尖,身體也愈發緊繃了起來。
艸,都是人有啥可怕的,就算幹不過他,憑哥這身體素質,跑應該沒問題吧?
最終,好奇心戰勝了恐懼,我義無返顧的走到了小屋子的門口。
我扶著牆壁慢慢往裡窺探,視線所及,地面上除了清理過後留下的古怪符咒,空空如也。
我長處了一口氣,看來是自己嚇自己了,想到這我閃身而出,點上了一根菸為自己壓驚。
不對!
當我的目光再一次無意掃過屋子的時候,一個巴掌大的旗旛赫然映入我的瞳孔,它看起來是灰色的,跟水泥的顏色差不多,此時,它正安靜的躺在地面的正中央位置,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
難道那就是傳說中的百鬼幡?手掌大小的東西真的如小馬哥所說,能夠殺人於無形?
我站在原地警惕的掃視四周,嘴裡冒出的煙燻得我眼睛生疼,我卻不敢眨眼,生怕那殺人狂魔會突然從哪裡竄出來與我搏鬥,這種感覺別提多操蛋了。
我視線所及的地方,沒有任何的人,周圍安靜得有些不像話,但我的直覺告訴,他就在我附近,這種感覺想必一般人都有過體會,就如同兩個人在躲貓貓,你能聽到他的喘息卻看不到他人,讓人莫名的有些抓狂,不過我現在的感受不是抓狂,而是惶恐。
“啪。”
一塊牆皮脫落砸在了地上,打破了死一樣的沉寂。
我目光慢慢上移,一雙眼睛出現在房頂。確切的說,房頂上有一個年輕的男子,他像個壁虎一樣倒趴在屋頂上,一張蒼白的臉朝我看來,只不過他的眼睛是那麼深邃,深邃到我只注意到了他的眼睛,忽略剩下的所有。
等我緩過神來的時候才看清,他的腰裡別著一個黑色的葫蘆,肩上斜挎著一個黑色的背包,除了他的皮膚,幾乎身上的一切都是黑色的,就連他手裡攥著的匕首也是黑色的,那匕首正戳在屋頂那個符咒的一個古怪文字上,不知他在做什麼。
黑衣男子動作輕盈的從房頂落下,動作麻利並且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就像一片落葉,他落下後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警惕的看著我問:“你是他搬來的救兵?”
“咕嚕。”我吞了一口口水,黑衣男子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讓我心悸,而且從他的身手來看,我知道從他那裡討不到任何的便宜。
可我現在還有得選擇嗎?如果我說自己是路過打醬油的,他會相信嗎?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大聲質問道,企圖用響亮的聲音為自己打氣。
“你不懂。”黑衣男子打量了我一眼,或許是發現我對他構不成威脅,緩緩站直了身體,輕蔑的說道:“你走吧,我不想殺你。”
艸,小看本帥哥?
我也不跟他廢話,直接丟出手裡的殺鬼符,喝道:“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
小馬哥曾經說過,符咒不僅對妖魔鬼怪有用,對修煉邪術的人也同樣起作用,只要他修煉了邪術,這一試就能試出來。
“嘿!”他看我使出殺鬼符,瞳孔一縮,往後倒退了兩步,雙手掐了一個印決,喝道:“世間萬物皆有靈,陰冥水火道蒼生,十方法起須臾至,大德鬼卒現真蹤,列陣!”
話音落下,殺鬼符一下撞到了他的身前,冒出一團淡黃色的煙火,煙火散盡,一道黃影快如閃電的朝我飄來,我慌亂的往後倒退了三四步,後背一下撞到了牆上,而那黃影如影隨形,我感覺脖子一下被卡住了,接著我的雙腳漸漸離開了地面。
卡住我的並不是那個黑衣男子,而是一個身著淡黃袍的骷髏,它的左手掐著我的脖子,右手提著一根白色的大腿骨,周身上下都散發著淡淡的黃色,一股腐敗的氣息鑽入我的鼻孔。
如果沒有看錯,出現在我面前的,乃是鬼靈!
麻痺的,怎麼會是這種高等級的鬼?!
除了害怕,我心中懊惱無比,要知道對方這麼厲害,打死我也不會來阻攔這位大哥啊,這不等於雞蛋碰石頭麼?
鬼靈牙齒咬合,發出了“嘎吱吱”的聲響,它右手猛的一抬,那根大腿骨向著我的腦袋砸來。
我雙眼一閉,小爺就這麼窩囊的死了?
我不甘心啊!
“陽明之精,神威藏心,收攝陰魅,遁隱人形,靈符一道,崇魔無跡,敢有違逆,天兵上行,敕!”
突然,小馬哥那讓人迷戀的聲音從遠處響起,我只感覺身體一輕,“咕咚”一聲坐在了地上。
“小洛,咋回事?”小馬哥出現在我面前,滿臉的焦急。
“艸,你丫再晚來會,就看不到本帥哥了。”我抱怨了一句,揉揉脖子站起,眼前除了小馬哥,再無他人,也不知道那個黑衣男子是從哪跑的,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了。
“早知道我就等會再回來了。”小馬哥見我沒事,打趣的一笑。
“要不是老子沒吃飯,指不定誰弄死誰呢。”我撇了撇嘴,吹牛逼的說。
“走,邊吃邊說。”小馬哥叼著菸捲,我倆來到門口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席地而坐。
我接過沉甸甸的飯盒,在幻想裡面是啥好吃的,等我迫不及待的打開後,頓時一臉的黑線,沖小馬哥說:“大哥,老子拚死拚活,你用涼皮糊弄我合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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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3 10:19 PM
第58章 重傷
“艸,這東西還是老子跑了好幾里地買的呢,不吃給我。”小馬哥說著就想奪我手裡的飯盒。
“無雙警官,你咋來了?”我對著小馬哥身後說。
“啊,哪呢?”小馬哥噌的回頭看去,我趁機一把順過他手裡的飯盒,甩開腮幫子就吃上了,等小馬哥回過神來,我已經掃下去一盒半了。
“小洛,你丫也太不講究了吧,有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小馬哥扯著嗓子對我吼道。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會有好報的。”我嘴裡全是涼皮,含糊不清的敷衍了小馬哥一句。
雖然剛剛只交手了一個回合,我還是餓得夠嗆,特別是使完殺鬼符之後,感覺渾身的力氣就像被抽空了似的,也不知道使用符咒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副作用。
看著小馬哥那可憐的跟小娘們似的眼神,我心一軟,給小馬哥留了半盒。
說是半盒,其實那半盒我估計得有二斤多,別忘了,小馬哥那驚人的食量可不是蓋的,他的飯盒怎麼會小呢,也不知道他哪弄的這麼大的飯盒,跟骨灰盒差不多大吧。
我倆吃飽喝足,我就給小馬哥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當然,我可沒說我上去就讓人家給幹得毫無還手之力了,在我的描述中,我跟那哥們足足打了七八分鐘。
不是我好面子,主要是我怕說了實話,把小馬哥給嚇跑了,那我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再怎麼說小馬哥也是我們這邊最厲害的高手。
“你確定他念的是那個咒語?”小馬哥收起玩味,很認真的問我。
“當時我倆打的昏天暗地、驚天地泣鬼神,我哪能記得那麼多,反正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我大言不慚的說。
小馬哥也不看我,低頭沉思了很久,頻頻搖頭:“這倒是奇怪了,不符合常理啊。”
“好吧,我承認,我倆沒打那麼久,打了大概五六分鐘。”我臉一紅,心說這小馬哥還真厲害,一下就識破了我的謊言。
小馬哥眉頭微皺,捋著山羊鬍自言自語的說:“雖然鬼宗的人向來不按常理出牌,但還沒下作到去煉製百鬼幡的地步吧,真是怪哉,怪哉。”
哎呦我去,敢情小馬哥壓根就沒聽我說話,也太沒存在感了吧。
我照著他的大腿就是一腳:“小馬哥,鬼宗是啥玩意?”
小馬哥被我踹了一腳難得的沒有生氣,說道:“鬼宗還不是你能知道的層次,這件事咱們別管了,你跟李所長說一聲,咱們走吧。”
“臥槽,雖然我不知道鬼宗是啥,但你丫也不至於怕的連鬥志都沒了吧?”我吃驚的看著小馬哥。
“別唧唧歪歪的了,聽哥哥的準沒錯。”小馬哥說完,低著頭玩起了手機,也不理我。
我想了想,平時我倆總是插科打諢的鬧,但小馬哥貌似還是挺靠譜的一個人,他說不讓我管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想到這,我給李所長打了個電話,只不過我還沒來得及說就被李所長一通話給堵了回來,他告訴我說北門無雙受重傷在醫院裡呢,問我倆能不能去保護她,我直接答應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答應得這麼痛快,可以說是不假思索。
時間不長,三輛警車就開了進來,八個人留下繼續盯守,剩下的一輛拉著我和小馬哥直奔岳陽市一人民醫院。
到了住院部,我們到服務台問了一下北門無雙的病床號,然後趕緊樓上跑。
北門無雙的病房門口站著一個警察,我拿出電話打給了李所長,李所長讓那個警察接了電話,這才放我倆進去。
這是一個單人病房,大概三十來平,乾淨整潔,還帶一個陽台,北門無雙此時雙眸緊閉的躺在病床上,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有些蒼白,她手背上還插著輸液的管子,不過所幸的是她的呼吸很平穩,看樣子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我心裡莫名的一疼,也不知道這丫頭去哪了,遇到了什麼樣的對手,會傷成這樣。
我倆拿了兩把凳子就坐在了她的床頭,小馬哥直接掏出手機玩了起來,我則不斷的思忖李所長那句讓我倆保護北門無雙到底是啥意思,不過保護這大妞顯然比盯守那個現場要輕鬆一些,而且還養眼。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我見北門無雙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問道:“大妞,感覺好點沒?”
“還死不了。”北門無雙掙紮著想要坐起來,我搭了把手,扶著她靠在了床頭,她擠出了一個笑容。
“來,喝點水潤潤喉嚨。”我也不知道怎麼照顧病人,學著電視劇中的片段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我餓了。”北門無雙喝了兩口,忽然衝我說。
“想吃啥?哥請!”我拍了拍自己的褲兜。
“烤羊腿。”北門無雙想也沒想的說。
“行,我去給你買。”我爽快的應了,正要站起,小馬哥卻用手按住了我的肩膀:“我去買吧,你陪會她。”
說完還偷偷的衝我眨了眨眼睛。
我看的一愣,這哥們什麼時候這麼上道了?說實話,對於北門無雙這樣的女孩,要說不喜歡那是假的,光是她的長相就足夠讓人沉迷的了,再加上她又是警察又是陰陽先生的身份,估計是個男人就會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征服的欲-望。
不過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種東西也只能想想罷了。
我晃了晃腦袋,拋開可笑的想法,問道:“大妞,遇到啥事了,咋受了這麼重的傷?跟哥說說,哥幫你擺平。”
怎麼說我倆也一起經歷過生死了,這種玩笑的話我想她不會介意。
北門無雙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就你那小樣,還當我哥,也不怕風大閃了你舌頭。”
“嘿嘿,男人看的可不是年齡,是擔當。”我幹笑了兩聲,強詞奪理的衝她說。
“小屁孩一個,還男人呢,都不知道給姐剝個香蕉吃。”北門無雙說著,眼巴巴的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香蕉。
“哎,當大哥好多年都不會伺候人了,莫怪莫怪。”我伸手扯下一根,三下五除二的剝好塞進了她迫不及待張開的嘴裡。
“嘎巴。”
一生脆響,我哭著臉衝她說:“大姐,你咬我手指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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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3 10:19 PM
第59章 仙罡鍛靈咒
“我這不是想測試一下你有沒有擔當麼。”北門無雙無辜的看著我。
“姐,不帶這麼玩的!”我疼的眼淚都下來了,這妞下口也太狠了。
“叫誰姐呢,人家很小的好不好!”北門無雙鼓鼓著腮幫子,瞪著眼睛衝我吼,她現在的樣子很難讓人將她聯想成病人,話說一個病人能有那麼大的咬合力嗎?
“那我還是叫你大妞吧。”我頭疼的拍了拍腦門,都說女人是不講理的生物,今天總算是領教了。
“衝你給我剝香蕉的份上,准了。”北門無雙吃完香蕉,高興的笑了笑,
不過說歸說笑歸笑,她的臉色還是很蒼白,我見猶憐。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住院的?”
“李所長告訴我的,他還交給了我一個重要的任務。”
“什麼任務?”
“當護花使者。”
“噗……他是不是老糊塗了,叫你來保護我?”北門無雙剛喝進嘴裡的水一口就噴了出來,聲調老高的衝我說。
我黑著臉掉頭就走。
“哎,你別走啊。”
“拜託,不帶你這麼打擊人的吧,我好歹也是個七尺男兒好不好。”我頓住腳步,轉回頭。
“好了,不跟你鬧了,我還是餓,再給我剝個香蕉,七尺男兒。”
看在她是傷者的份上,我也不跟她一般見識,重新落座,我倆就聊了起來,我問她怎麼受的傷,她說出了一個讓我想一輩子也想不出的原因跟人鬥法。
我蛋疼的看著她,心說大姐,咱年紀也不小了,不至於幹出這麼逗比的事吧,這都啥年代了,還跟人鬥法,最主要的是,對方也夠沒品的,面對如此佳人,居然下得去手,下手也就罷了,還下這麼重的手,簡直天理難容啊。
我讓她發誓說沒騙我,她果斷的立起了手指對天發誓,說要是騙我就天打五雷轟,不過我低下頭剝香蕉的時候卻隱約聽到她補充了三個字“轟袁洛。”
一個多小時後,小馬哥回來了,這次他丫倒挺靠譜的,不僅買了烤羊腿,還買了一碗粥,看著北門無雙吃下去,我又讓她當著我倆的面再發了一遍毒誓,她這次沒加最後三個字,我一看,妥了,至少說明不用我們保護了。
我和小馬哥打車回家。
剛走到胡同口,我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坐在一家喪葬店門口的台階上,如果沒看錯,好像是韓曉琳。
韓曉琳的身邊還放著兩個碩大的旅行箱,好像要出遠門的樣子,我走上去問:“曉琳同學,你這是要去哪啊?”
韓曉琳笑眯眯的看著我說:“去你家。”
“別鬧,我家可寒酸了,哪能讓你屈尊?”我幹笑了兩聲,同時警惕了起來,看韓曉琳現在的架勢,應該是溫柔版韓曉琳,也就是處在爆發邊緣的第二人格,這種情況下她隨時可能變成殭屍咬我。
“真的,不騙你,老韓頭讓我來的,不信你看。”韓曉琳說著,從兜裡拿出一個信封。
我接過來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如下一段話:
“袁洛小兄弟,見信如面,因哥哥瑣務纏身,無暇照顧曉琳,特將其託付給小弟,希望你能念在我倆交情的份上代為關照一年。大恩不言謝!”
我來回看了兩遍,看得真切,只見“一年”二字寫的特別粗重,看來是刻意提醒我用的,你妹妹的,韓百發老狐狸這招可夠高明的,把這個燙手的山芋直接甩給我了,他到落得一身輕鬆。
信封裡還有一張銀行卡,韓曉琳說是她爸給我的報酬,我撥電話查詢了一下,聽完之後,我的手機直接掉在了地上,臥槽,裡面居然有三百多萬,也就是說,照顧韓曉琳同學的報酬是每天一萬!
我立馬眉開眼笑的幫韓曉琳拿了行李,帶她回家。
走上二樓,領著她隨便參觀了一下,就給她安排了一個房間,為了方便起見,我把她安排在了我的隔壁,這樣一來,我一邊是小馬哥,一邊是韓曉琳。
到了晚上的時候,本來說好一起去吃火鍋的,可是在我房間集合的時候才發現,韓曉琳的手臂上已經泛出了許多屍斑,我和小馬哥對視一眼,二話不說就給了她一棍子,她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之後我弄了糯米粉,掐著她的嘴巴灌了下去,然後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她才悠悠醒來。
“袁洛,這是哪,他是誰?”韓曉琳一醒過來就嗖的坐起來抱住了自己的胸口,往我身邊湊了湊,警惕的看著小馬哥。
額,這妞又變成冰山版韓曉琳了,不過看她的樣子,顯然是把小馬哥當成不法之徒了,也難怪她會這麼想,就小馬哥那副尊榮,很難讓人不往那方面想。
長得跟鬧著玩似的也就罷了,還那麼猥瑣,哎,老天都救不了他了。
“別怕,這是我家,他是我兄弟。”我對韓曉琳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韓曉琳吐出一口氣,仔細的打量了我和小馬哥兩眼:“難怪你倆長得這麼像。”
艸!我寧願韓曉琳變成殭屍,至少眼神不會這麼不好使。
接下來我們三個去外面吃的火鍋,大熱天吃火鍋喝冰啤酒,別有一番風味,這一頓直吃到晚上十點多。
回來後,我躺在床上暈暈乎乎的就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古怪的夢,我夢見我師父幫我拉筋抻骨,對我好一番的蹂躪,說要教我通天的道術。
我被他折磨的死去活來,痛不欲生。我呲牙咧嘴的問他什麼時候才能正式開始學道,他說想要修道先要鍛靈,旋即從懷裡掏出一本書扔給了我,我一看,上面寫著五個大字仙罡鍛靈咒。
“海可枯,石可爛,天可崩,地可裂,我們肩並著肩手牽著手……”
聒噪的手機鈴聲將我吵醒,我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機一看是李所長打來的,他跟我說那個案發現場早晨五點多的時候又多了一具屍體,我一聽就猛的坐了起來。
更讓我詫異的是,一本書從我的胸口滑落,我拿起一看,使勁的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確定自己沒有做夢,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字仙罡鍛靈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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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4 09:33 PM
第60章 茅山道士
“小馬哥……”我光著腳丫子就向小馬哥的房間跑去,一推門,只見他忙不迭的將什麼東西放在了屁股底下,裝模作樣的在那盤腿打坐呢。
可能是太過慌張了,他居然沒關掉聲音,“嗯嗯啊啊”的聲音還是源源不斷的從他屁股底下傳出來,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同時有一種想要膜拜自己的衝動,還好昨晚安排房間的時候沒讓韓曉琳挨著他,不然讓韓曉琳聽見,指不定咋想我倆呢。
“何方妖孽?急急如律令!”小馬哥眯縫著眼睛,抽出一張黃符按在了自己的屁股下面,聲音頓時消失不見,他這才淡淡的問道:“小洛,這麼早來找貧道,所為何事?”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小馬哥,用拔音符關掉毛-片音量這事,估計也只有這老孫-子干的出來,這要是讓三清祖師知道,估計鼻子都得氣歪了吧。
“你看這東西你認識不?”我將《仙罡鍛靈咒》丟到了他面前。
“你哪來的?”小馬哥眼睛一亮,雙手顫抖的撫摸著那本書,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頭也沒抬的問道。
“我師父在夢裡給我的。”我如實回答。
“啥玩意?老子沒文化,你別騙我。”小馬哥看著我的眼神就跟看白痴似的。
“先不管這個了,你就告訴我這本書有用沒用吧。”我懶得跟小馬哥嘚瑟,這本書到底有啥用才是我關心的問題。
“這個,怎麼和你說呢。”小馬哥捋著山羊鬍,問我:“你是高中生,數學你學過吧?”
這不是廢話嗎!不過我還是我點了點頭,等待小馬哥的下文。
“這本書就相當於小學一年級的算術,是所有道術中最基本的東西。”小馬哥說完,不屑的把《仙罡鍛靈咒》扔到了我腳下。
“不是吧,這麼遜?”我眼角抽了抽,還以為師父他老人家會給我什麼了不起的道家秘籍呢,敢情就是一入門的咒語。
“越是基礎的越要好好學,要是連算術都學不好,你還學毛線的微積分!”小馬哥對我說教道。
“臥槽,你老小子還知道微積分呢?”
“哎呦我去,看不起你小馬哥是不,當初我可是高考狀元來著,要不是我不稀罕上學,現在怎麼也混個博士了。”小馬哥吹牛不上稅的跟我說,然後雙眸一閉:“沒啥事你先出去吧,哥要練功了,半個小時之後叫我吃飯就好。”
“你丫別練了,那邊又死了一個人,我們得趕緊過去。”我一邊說一邊拿著書往門口走,還有正事要辦,得去洗漱。
“哎,認識你小子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小馬哥抱怨一句,突然說道:“對了,你那本書別讓其他人看見。”
“為啥?”我轉頭看著小馬哥,不明白他為啥會冒出這麼一句。
“呵,拿一本入門的書,你丫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小馬哥撇了撇嘴,一副嫌棄的表情。
“真的這麼差勁?”我低頭看了一眼這本鍛靈咒,無語的搖了搖頭。
十分鐘後,我和小馬哥打了一輛車直奔案發現場,臨走前我在窗外跟韓曉琳打了個招呼,讓她自己照顧自己,我一點都不擔心她沒錢花,她老子能給我幾百萬的報酬,不可能不給韓曉琳千八百萬的零花錢吧。
車上我一再催促司機師傅快點,可是他一點都不著急,我直接扔了一張毛爺爺給他,他的臉都笑爛了,腳丫子差點踩進油箱裡。
看來還是有錢好辦事啊。
很快我和小馬哥就到了案發現場,警車、救護車啥的停了一院子,對於救護車來這我有些不解,如果按照碎屍狂魔的喜好,犯在他手裡的人應該用不上這設備。
“你們可算來了。”李所長看到我和小馬哥後,跟圍著他的警察交代了兩句,就快步來到了我倆身邊,滿臉的愁容。
“李所長,到底咋回事?”我問道。
“別提了,一晚上都沒啥事,哪成想天亮了反而折損了一名警員,你們跟我過來看看吧。”李所長說著,率先在頭前帶路去了,走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對我倆說:“裡面有個史大師,上面派來的,儘量別得罪。”
我點了點頭,上面來了高人還不好麼,我正愁沒辦法脫身呢,得罪他幹嗎?一會就當看熱鬧的唄。
還是那個屋子,剛一走進去,就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刺激得我差點吐了,等到真的看見了被害人,我直接跑了出去,太慘了,渾身上下全是傷口,至少被砍了幾十刀,整個一血肉模糊。
我剛出來沒一會,小馬哥和李所長也出來了,小馬哥也吐了起來,而李所長,怎麼說也是公安系統的老人了,倒是沒吐,只是臉色有些蒼白。
過了足足三四分鐘,兩個穿著道袍的道士從裡面走了出來。
頭前的看起來四十歲上下,微胖,腆著個肚子,拽的不行,好像玉皇大帝是他乾爹似的,是史大師沒跑。後面那個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眉清目秀,像個跟班的,應該是史大師的徒弟。
我還真挺佩服這倆道士的,看到那個場景,居然沒吐,這一點來說就比小馬哥強了不少,看來還真的有些本事。
可是史大師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我否定了剛剛的看法。
“裡面那位,應該是自殺。”
我一聽差點笑噴了,自殺?開玩笑呢吧?
“史大師說的是,從指紋來看,他確實是自殺。”李所長沉吟了一下,說道。
其實李所長這句話,是個明白人都能聽出來,暗含的意思是:如果像表面看起來那樣,還叫我們這些人來個鳥?
顯然史大師不這麼看,他就像個不懂人情世故的孩子一樣,神傷了一下,感概的說:“一會我開壇做法,用我茅山之術幫他超度了就是。”
“你是茅山的?”一直沒吱聲的小馬哥突然問道。
“不錯,茅山無字輩弟子,史無用。”史大師得意的挺著胸膛,不屑的看著小馬哥問道:“敢問閣下是?”
“我是誰無關緊要,不過我可以肯定,你不是茅山弟子。”小馬哥眼神犀利的盯著史大師,一字一頓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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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4 09:34 PM
第61章 發飆的小馬哥
“笑話,我是不是自己還不知道嗎?”史大師拉著臉頗為不悅的看向李所長:“老李,這些閒雜人等怎麼進來的?”
“史大師,他們是我的朋友,都是陰陽先生,我想可能對案情有幫助,所以……”李所長被弄的左右為難,硬著頭皮調解起來。
“夠了!李鴻明,我告訴你,雖然我史無用脾氣好,但不代表我茅山弟子可以任人欺侮,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給茅山一個交代!”史大師看起來被氣的不輕,對著李所長就是一通吼,惹得那些警察紛紛投來不滿的目光,別忘了,李所長可是他們的老大,老大被人指著鼻子吼,估計要不是礙於某些原因,早就有人衝上來揍這老孫-子了。
我偷偷的扯了扯小馬哥的衣角,提醒他別多管閒事,心說人家是不是茅山的跟咱有屁的關係,至於莫名其妙的得罪他們嗎?
讓我意外的是,小馬哥根本就不理我這茬兒,他甩開我,沖上去一腳就踹在了史無用的肚子上,之後一陣拳打腳踢。
史無用的徒弟見狀,沖上去想要阻攔,不過他的下場跟他師傅一樣,幾乎是瞬間被小馬哥撂倒。
看著小馬哥勇猛無比的秒揍二人,我都傻掉了,在我的印象中,小馬哥很好說話,平時我揍他他都不還手,要知道丫的這麼能打,借我八個膽子也不敢招惹他啊。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拉架。”過了足足五分鐘,李所長再不管也不合適了,他對著身後看熱鬧的警察吼道。
估計那些警察也看不慣史無用趾高氣昂的樣子,拉架的時候都向著小馬哥,有的還不易察覺的踹了史無用兩腳,這一點我看的真真的。
小馬哥被拉開的一瞬間,史無用噌的一下跑出去二三十米,那速度,簡直可以媲美世界冠軍了,他走到一輛警車旁,對我們這邊吼:“好好,李鴻明,你長本事了啊,行,你們都給我等著。”
他說完,和他徒弟兩人開著車子狼狽的跑了。
“小馬哥,看不出你挺猛的啊。”我笑呵呵的拍了拍小馬哥的肩膀,問道:“剛才咋生那麼大的氣啊?”
“沒什麼,就是看不慣這種裝腔作勢的孫-子!”小馬哥點上一根菸,吸了一口,情緒並不高,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所以我把目光轉到了李所長的身上:“李所長,剛才那草包什麼來頭啊?”
“呵呵,沒啥來頭,就是仗著有點關係,在這一代吃的比較開罷了。”李所長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不說他了。”
我看李所長的目光有些躲閃,知道事情遠沒有他說的這麼簡單,但一想到他是警察,又是所長,想來也不會有啥人敢惹他吧?想到這,我也就沒當回事。
“小馬哥,你不覺得那警察死的有點怪嗎?”我抽了口煙,看著小馬哥的臉色恢復得差不多了,開口問他。
小馬哥凝著眉想了想,淡淡的說:“我也感覺有些怪異,具體是哪裡我現在不好說。”
“切!”我和李所長不約而同的切了一聲,丫的明明就是不知道,還要裝深沉。
“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撤離這裡所有的警員。”小馬哥依舊一副認真的表情,沖李所長說。
“馬大師說的是,不能再死人了,可是撤離之後……”李所長說了一半就不說了,意思很明顯,誰來接替呢?
讓我想不到的是,小馬哥想也沒想的接過了話茬,說道:“我和小洛留下。”
於是乎,處理完現場,所有的警察都走了。
還好我機智,跟李所長提了一個要求,李所長警惕的問我是啥要求,我說讓他派人給我倆送飯,他一聽,樂呵呵的答應了。
偌大的房子裡就剩下和小馬哥,我一屁股坐在小馬哥的身邊,偏頭問他:“小馬哥,史無用把你孩子扔井裡了還是搶你女朋友了,你剛才的火氣可不小呢。”
“就是想打人,不行啊?”小馬哥衝我怪眼一翻。
“我咋感覺這裡面有事呢,你一聽到他說自己是茅山的,你就沖上去了,你不會真的是茅山道士吧?”我才不信他會平白無故的打人呢。
“老子要是茅山道士,還至於讓你天天欺負?早就派一百個道友天天爆你菊花了。”小馬哥對我說。
“呃,也是啊,茅山道士個個英武非凡,帥氣凌人,估計沒你這樣的。”我贊同的點了點頭。
“艸,找死啊!”小馬哥二話不說,撲上來就揍我。
中午的時候一輛警車開了進來,倆警察拎著東西下來了,一個拎著飯菜和飲料,另一個拎著兩張摺疊床。
他倆一見我和小馬哥就嚇了一跳,其中一個問道:“二位咋這模樣,難道兇徒現身了?”
“可不嘛,我倆跟他殊死搏鬥,不過還是讓他跑了。”我接過飯菜,扔給鼻青臉腫的小馬哥一份。
“那、那好,祝二位旗開得勝馬到成功,我倆還有其他案子,就不陪二位了。”倆警察哥們一聽,放下東西轉頭就跑。
能不跑麼,那可是會邪術的碎屍狂魔啊,一個弄不好,小命都得交代。
“真沒義氣,好不容易湊夠手了,扎兩把金花輸個三百五百再走也不遲啊。”我看著警車尾燈,感概道。
“別貧了你,吃完飯咱們趕緊準備東西,今天晚上免不了一番惡戰。”小馬哥低著頭吸溜吸溜的吃上了,頭也沒抬的說道。
“今晚上就開打?”我瞪著眼睛問。
“嗯,百鬼幡一旦煉製,就不能停止,要每天用鮮血祭旗,如果非要停止也不是不可以……”小馬哥頓了一下,繼續說:“停止一晚,幡主便會遭受一次極其恐怖的反噬,那種反噬,即便是我也不可能挺過兩次,所以他今晚必定會繼續煉製。”
“臥槽,那你不早說,害我浪費了那麼多體力。”
“就你那點實力,浪費不浪費的沒差別。”小馬哥撇撇嘴,不屑的說道。
“哎呦我去,看不起我是吧,行,晚上讓你見識見識老子的獨門秘籍。”我三下五除二的吃完飯,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拿出了師父給我的那本書。
照著上面的心法口訣練上了。
作者:
k379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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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4 09:35 PM
第62章 靈魂之力
看了十多分鐘,我臉上的黑線越來越多,與其說著是本書,不如說是一本經,我發誓,就是山海經或者葬經也沒有這本書生澀難懂,說是天書也不為過。
好歹哥也是個高中畢業生啊,雖然學習差勁了點,也不至於這麼遜吧。本來想求教小馬哥的,可是轉念一想,又怕讓那老孫-子給看扁了,我記得他說過,這是入門級的道法,就相當於數學中的算術,要是連這都看不懂,還當個鳥的陰陽先生。
我越看越困,迷迷糊糊的我就睡著了。
睡夢中,我來到了一個特別大的庭院之中。
院內堆山鑿池,起樓豎閣,更有幾棵不知名的紅葉古樹,將庭院裝點得詩情畫意,古樸典雅,仿若人間仙境。
“有人嗎?”我走到湖中心的涼亭裡,大聲喊了一聲,回答我的除了嘰嘰喳喳的鳥叫,再無其他。
晃蕩了兩圈也沒發現一個人,我甩掉鞋子,下河蹚起了水,只不過剛一下去,腳心就傳來一股清涼,這叫一個舒爽,情不自禁的罵道:“娘的,明明是夢境,怎麼會有這麼真實的趕腳?”
這種經歷一般人都有過,明明知道自己做的是夢,可就是醒不過來,我現在就是這麼一個狀況。
“誰告訴你這裡是夢境的?”一道蒼老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
“師父!您老咋來了?”我轉頭一看,喜出望外。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朝我走來,除了我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師,還能有誰?
我趕緊屁顛屁顛的跑到了涼亭裡,給他撣了撣一個石墩子讓他做上面。
“我給你的書你學會了嗎?”老師坐下之後就開口問我。
我聽完翻了翻白眼,心說你個老鳥說的倒是輕巧,那書雖然字數不多,可架不住詰屈聱牙啊,別說我了,估計從事文字研究工作的專家,想要讀懂也得花個三年五年的吧。
“學不會也沒關係,慢慢來。”老師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這裡不是夢境,是你的靈台。”
“靈台?靈台是啥玩意?”我不解的問道。
“靈台就是你精神世界中最為純淨的那片沃土。”老師別有深意的對我說。
“呃……”我聽得一腦袋漿糊,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開口問道:“師父,您別總拿入門級的道術糊弄我,教我點高級的道術唄,不然以後我行走江湖的時候,讓人打成殘廢您臉上不也沒光嗎?”
“入門級的?”老師愕然的看著我說:“那《仙罡鍛靈咒》可是我見過最高級的鍛靈道法呢,怎麼會是入門級的?”
“嘿嘿,您別騙我了,小馬哥都跟我說了,那玩意就是糊弄小學生的。”我撇了撇嘴,想糊弄我可不容易的,哥可上了五年的高中呢,智商能低嗎?
老師眼角抽了又抽,應該是沒想到我這麼睿智吧,他沉吟了半響才說:“跟我下盤象棋吧,你要是能贏了我,我就答應你的要求。”
“您老都下了一輩子象棋了,我哪裡是您的對手?”我多精明的一人,老師敢這麼說,就證明他的棋術肯定差不到哪去,而且他看起來就像個高人,我哪裡是他的對手,不如先認個軟,叫他讓我個車馬炮啥的,那樣我贏的概率就比較大了。
我這可不叫慫,我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結局才是關鍵。
“也對。”老師想了想,說:“除去一個車馬炮,我再讓你五顆子吧。”
我一聽就答應了,心說這可是你自己託大的,讓八顆我再贏不了他,那我就太廢物了,要知道,象棋單方一共才十六顆子啊,八顆,就等於一半了呢。
等我倆對弈入座的時候,我才感覺被陰了,那老小子確實拿下去一套車馬炮,不僅如此,還拿下去兩個象和兩個士,我一看這妥妥的贏啊,哪成想最後,老雜毛居然把老將也拿下去了。
你妹的,沒了老將還將個屁的軍?
“師父,您老沒事那我開涮呢吧?”我鬱悶的看著老師。
“嘿嘿,我還沒公佈遊戲規則你急個毛線?”老師嘿嘿笑了兩聲,將一雙手背與身後,對我說:“咱們這次下棋,不能用手觸碰棋子、棋盤,而且也不是簡單的將軍,只要把己方所有的棋子走到對方的棋盤上,就算贏,聽明白了麼?”
“不用手咋走,難道用腳?”我有些蛋疼,覺得我這老師腦子好像有問題。
“用意念。”老師說完,雙眸微眯,只見他棋盤上的一顆卒子往前挪動了一步,然後那卒子又挪了回去,老師笑道:“紅線黑後,我只是給你演示一下。”
“臥槽,太神奇了吧,師父你確定沒動手腳?”我把老師渾身上下都搜了一遍,什麼機關也沒找到,我還不甘心,讓他站到了五米開外,想不到那棋子還是動了,我又讓他弄了一下我的棋子,還可以動,我這次信了,滿臉崇拜的看著老師問:“師父,那意念簡直帥呆了,趕緊教我。”
“意念其實就是人的精神之力,換言之,也可以稱為靈魂之力,你首先要做的,就是精神高度集中,然後幻想你的目光就是一隻手,目光所及,自然能夠輕而易舉的挪動一些東西了,就跟用自己的手臂挪動東西無異。”老師漫不經心的說道。
“那要是幻想眼前有個美女,豈不是……”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腦袋上就挨了一拳,我一看老師還在五米以外站著呢,而我的頭頂,竟然懸著一個沙包大的拳頭。
“我認為學道之人首先要具備的就是六根清淨,不讓凡塵侵染我們純潔的內心……”我大義凜然的說了一大通。
“來下棋吧。”等我說完,老師朝我招了招手。
十分鐘過後,我的臉上全是汗水,老師的子基本上全過河了,而我的,還原地待命呢。
“三清祖師如來佛祖玉皇大帝阿拉丁神燈,你們誰聽見,給我點力量唄。”我在心中將能夠想到的神佛拜了一遍,然後凝神看著在最上方的一顆“兵”,默念:動。
讓我欣喜若狂的是,它真的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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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兇徒再現
雖然只是一小步,但它真的動了。
我興奮的抬起頭,看向老師,哪知等待我的並不是表揚,他看起來很失望的樣子,搖了搖頭對我說:“太差勁了,你輸了。”
呃,不是吧,我可是個菜鳥啊,能做到這一步我自己都佩服自己,怎麼就差勁了?
就在我失神的功夫,老師已經憑空消失了。
我咧了咧嘴,就算我差勁,至少你應該告訴我你叫啥吧!到現在為止,我還不知道我老師是哪個屯的呢。
“小洛,別睡了,趕緊起來拯救世界了。”渾渾噩噩中,我聽到小馬哥那難聽的聲音。
我揉揉眼睛看看四周,發現自己還在先前的那個屋子裡,只不過四周已經變得漆黑一片了,屋子的正中央掛著一個應急照明燈,發出微弱的燈光,也不知道小馬哥是從哪裡找來的。
看現在的樣子,至少也有晚上九點了,我錘了捶腦袋,暗暗吃驚,我這一覺竟然睡了這麼長時間?
在看小馬哥,我嚇了一跳。
丫的穿著一身明黃色的道袍,背後背著七把桃木劍,一個八卦圖案的布兜斜挎腰間,看起來無比的鄭重。
“哎呦,挺帥啊,還有沒,給我來一身穿穿。”我丟給他一根菸,調侃道。
“這可不是啥人都能穿的。”小馬哥不屑的撇了撇嘴,牛逼哄哄的說。
“臥槽,你這熊樣都能穿,為啥我就不能穿了?”我一邊說著一邊擼胳膊挽袖子,哥可是會意念的人了,他要是不服,我一個隔山打牛弄死他。
“行了別鬧了,趕緊準備東西吧,你這一覺睡的到挺美,差點沒累死哥。”小馬哥抱怨了兩句,對我說:“今天晚上不好過,有啥遺言交代的沒?”
“交代你妹,老子這麼帥,老天都眷顧我的好不好?”我瞪了小馬哥一眼,其實我也發覺小馬哥有些不對勁,往常他都嘻嘻哈哈的,今天卻穿著人模狗樣的,就好像真的會掛掉一樣。
“有句話叫英年早逝你聽說過沒?”小馬哥被我一逗,臉上出現了笑容,跟我打趣,我剛要翻臉,小馬哥就從布兜裡拿出一疊黃符塞給了我,說道:“這裡有一些符咒,你先看看,哪個不會用的我現在教你。”
我拿起來認真的看了看,還別說,有個大羅金身不滅符見都沒見過,小馬哥傳授了我兩邊咒語和要領,我背誦了下來,現在只能是臨陣磨槍了,至於能發揮多大的威力,誰也不敢保證。
我把這些符分成不同的用途揣進了兜裡,又摸出了燒火棍,看著這把雞肋般的武器,我哭笑不得,扔了吧,怕老師知道了不高興,怎麼說也是老師給我的見面禮呢,留著吧,它又發揮不了多大的作用。
“哎。”我嘆了口氣,將它揣在了腰間,這玩意,對付一兩隻小鬼應該沒問題吧。
收拾得差不多之後,小馬哥帶著我向案發現場走去,由於一連出了幾條人命,離的越近,我越是膽顫心驚,感覺後背涼颼颼的,我看了一眼小馬哥,他表現得倒是很鎮定,一臉的肅然,跟平時的形象大相逕庭。
“小馬哥,這是啥?”到了案發現場的門口,我發現長長的走廊裡全是紅色的符咒,就連房頂上也有,而且看樣子應該是剛寫上去沒多久,有些符咒還泛著濕痕。
“這是我佈置的陣法,希望到時候能起到一些作用。”小馬哥對我說。
“呃,這是啥陣?”我問道。
對於小馬哥會佈置陣法這事我一點也不吃驚,記得最早見他的時候他就在樹林裡弄了一個劍陣,雖然劍陣還沒啟動我就暈了過去,並沒見到威力,但看起來還是蠻唬人的,至少那東西我是不會。
人就是這樣,對於自己不會的就會覺得很高深,其實真正懂了之後才發現,並不見得有多難。
“這個陣法嘛,算是一個輔助陣法,作用是聚攏陰氣。”小馬哥也不隱瞞。
“呃,我讀書少,小馬哥你聚攏陰氣干鳥用?”說實話,我真的沒反應過來,我想到了N多種牛逼的可能,卻唯獨沒想到這麼一種。
“現在還說不得,我弄這個陣法算放手一搏吧,如果真的是我猜測的那樣,今天咱倆就能平安度過,明天該泡妞泡妞該吹牛吹牛,如果不是我猜測的那樣,呵呵,有沒有這個陣法咱倆都得死,就算不死,至少也是重傷的下場吧。”小馬哥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臉色都沒變一下。
“我去,不是吧?敢情咱倆用命在賭?”我聽了之後,臉皮抽了抽。
“人生,不就是一個賭注麼?就算你不賭,其他人也會找你來賭,與其被動,不如主動出擊,說不定還能增加幾分勝算呢,再說,不管是陰陽先生還是天師,本來就要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或者為了所謂的人間正義,或者為了自己在乎的人,又或者為了自己的一個信念,這,就是所謂的‘道’。”小馬哥一本正經的對我說。
“小馬哥,你丫能別這麼正經麼,我受不了。”我捶了小馬哥一拳,他的話讓我很不舒服,心裡堵得慌。
“呵呵,咱倆想聊也得過會了,朋友要來了。”
小馬哥說完,他就轉過了身,我也跟他一樣向著長長的走廊望去。
時間不長,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由遠及近出現在我倆面前,我一看,正是那天召出鬼靈對付我的人。
“嘿嘿,有點意思。”黑衣男子一點都不慌張,他慵懶的打量了我倆兩眼,又掃視了一圈牆壁上的符咒,嘴角一勾的說道。
“我的目的你應該清楚,咱就別廢話了,出招吧。”小馬哥囂張的挑了挑下巴。
“好,那就讓我試試閣下的斤兩!”黑衣男子說完,雙手掐印,大聲喝道:“世間萬物皆有靈,陰冥水火道蒼生,十方法起須臾至,神遊厲鬼現真蹤,列陣!”
話音落下,三個手持大刀的厲鬼朝小馬哥撲去。
小馬哥冷哼一聲,將木劍頂天一立,語速極快的念了幾句咒語,只見他背後的那七把桃木劍,竟然嗡嗡的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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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4 09:36 PM
第64章 最強對決
小馬哥不避不讓,他背後的七把桃木劍好像與他手中的桃木劍有著某種聯繫,眼看著厲鬼的大刀就要砍中小馬哥身體的時候,那七把劍竟然騰空而起,唰的一下擋在了小馬哥的身前。
以小馬哥手中的木劍為首,八把木劍同時散發出一陣淡黃色的光暈,厲鬼的大刀砍上那層光暈,三隻厲鬼怪叫一聲,倒飛而出,朝著黑衣男子砸去。
黑衣男子微微一愣,果斷咬破手指,將鮮血揮灑至半空,語速極快的念動咒語,一股黑芒從地底湧現,彷彿三隻大手,穩穩的接住了三隻厲鬼,那大手接住厲鬼後並沒有散去,而是毫無保留的鑽進了厲鬼的身體。
得到了黑芒與鮮血的加持,三隻厲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生出兩頭四臂,虛空一晃,張牙舞爪的朝著小馬哥撲去。
小馬哥也不含糊,控制著桃木劍分為三組,分別對付三隻厲鬼,而另外一把,從厲鬼頭頂飛過,朝著黑衣男子激射而去。
看著他二人打鬥,我有種眼花繚亂的感覺,手裡攥著燒火棍卻不知道如何下手,本想衝過去打黑衣男子的,奈何三隻厲鬼揮舞著手臂已經將整個通道堵了個水洩不通,連只蒼蠅都飛不過去。
我正琢磨怎麼加入戰團的時候,一隻與兩把飛劍激鬥得不可開交的厲鬼踉踉蹌蹌的朝著我這邊衝來,我一看機會來了,攥著燒火棍就撲了上去。
對付一隻被纏住的厲鬼,應該不難吧。
“砰。”
我雙眼一黑,只感覺身體一輕。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距離戰團足有三米遠的地上了。
“媽了個巴子的,以為小爺好欺負?”我用手隨便抹了一把鼻孔裡流出的鮮血,站立而起,本帥哥還不信了,連半隻厲鬼都拿不下。
我捏著殺鬼符,轉到了那隻厲鬼的身後,猛的對著它的後背拍去,同時將燒火棍擎在了手中,防止厲鬼拿刀砍我。
“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
殺鬼符呼的一聲燃燒起來,厲鬼的身上頓時冒起一團青煙,發出“嗤嗤”的聲響,眼看著它身上的黑色怨氣稀薄了不少。
它慌亂的逼退兩把飛劍,狼狽的朝著黑衣男子跑去。
“哪裡跑!”一擊得手,我信心大增,攥著燒火棍就沖上去了,要是不一鼓作氣拿下那隻厲鬼,指不定出啥么蛾子呢。
我的想法是好的,可是現實卻是殘酷的。
我追出去大概三四米的樣子,一隻大腳就朝著我的胸口踹來,我還沒反應過來咋回事,就撞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這次的撞擊比剛剛的還猛烈,我只感覺胸口很悶,扶著牆壁搖搖晃晃的站起,身體還沒站直,喉嚨一熱,“噗”的一下就噴了一口鮮血,然後我又坐在了地上。
艸,這就是差距麼?小馬哥一人獨鬥三隻厲鬼還遊刃有餘,我斗半隻厲鬼就剩了半條命。
我苦笑一聲,想要站起卻無論如何也站不起來了。
“嗡嗡。”
我手中的燒火棍顫抖了起來,我低頭一看,只見我剛剛噴出的一絲鮮血正在棍子上流淌,鮮血滑過的地方,原本漆黑的棍身頓時變成了熾熱的火紅,就好像剛從煉鐵爐裡拿出的寶劍。
而棍身上,也閃現出了兩個字誅邪。
誅邪?我納悶的看著燒火棍,難道它還是什麼寶貝不成?
就在這時,棍身上又出現了一行小字“一劍斬邪祟。”
紅光一閃而逝,再然後,燒火棍就變成了原來的樣子,黑漆漆的。
就算我智商再低,現如今也看出了這把燒火棍絕非凡品了,它根本就不是棍,應該是一把劍,否則也不可能出現“一劍斬邪祟”這句話了。
問題是,這麼短的劍,能幹毛用?還沒近人家的身就被踹回來了,真是雞肋啊!
“轟。”
我正低頭端詳寶貝呢,耳聾中就聽得一聲巨響。
我抬頭一看,小馬哥的七把飛劍全都掉在了地上,而那三隻厲鬼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黑衣男子正扶著牆壁,陰狠的盯著小馬哥,小馬哥也以劍杵地,目不斜視的看著對方,兩人的眼裡全是怨恨。
額,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麼?
看著兩人衣服破爛,狼狽不堪的模樣,我無語的摸了摸鼻子,好像錯過了什麼。
“茅山術果然非同凡響,今日我彪三街不虛此行啊。”黑衣男子邪魅的笑了一下。
我看到他的嘴角淌出了一絲鮮血。
“你也不差,難怪鬼宗當年力壓群派,的確有些資本。”小馬哥冷哼一聲。
“那是自然,如果不是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偷襲,我鬼宗早已成為眾宗之首,哪容你們茅山龍虎山猖狂。”彪三街囂張的說道。
“可惜沒有如果。”小馬哥淡淡的說道。
“不服就再打一場唄。”彪三街挑了挑眉毛。
“來啊,誰怕誰。”小馬哥針鋒相對。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足足叫罵了兩三分鐘也沒有開打的意思,我算是看明白了,現在兩人都是強弩之末,雷聲大雨點小,媽的,這哪有一點高人的風範?
不過從中我也得到不少重要的信息,小馬哥確實是出自茅山,那個叫彪三街的傢伙,應該是什麼鬼宗的,而且聽小馬哥的意思,這鬼宗以前很強大,只不過不知啥原因沒落了。
梳理完這些,我胸口也沒那麼疼了,我正要撐著身體站起來過去教訓教訓彪三街的時候,一聲怪笑突兀的出現在走廊裡。
“茅山道士和鬼宗傳人駕臨,真是蓬蓽生輝啊,嘖嘖……”
我順著聲音的來源望去,一道清雋欣長的身影,緩緩向我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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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4 09:37 PM
第65章 反間計
“華猛?”我愕然的看著從黑暗中慢慢走出的人影,失聲說道。
怎麼會是他呢,那個因為女友小翠而意志消沉的青年,他來這裡做什麼呢?
想到這我對他說:“華猛,這裡危險,你快走!”
“小袁天師,你是個好人。”華猛笑眯眯的看著我,一字一頓的說道:“不過你依然逃不開死亡的命運,都說好人有好報,哎呀,不如我就給你留個全屍吧,你看如何?”
華猛一副笑臉,說的風輕雲淡,我被他這麼一說,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怔怔的看著華猛:“你就是那個碎屍狂魔?”
“碎屍狂魔?哎呀,這個名字不好,太難聽了,要不你再給我取個唄,反正這是你最後一次行使自己的權利了,我就讓你多想一會。”華猛看了我一眼,然後向著小馬哥和彪三街走去:“彪三街,你的控鬼術確實登峰造極了,我唐七自認不是你的對手,但你也太天真了吧,你真的認為世間所有的事都是用拳頭解決的麼?呵呵,許多時候,要靠這裡。”
他說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我眉頭一皺,看來這個華猛不僅心狠手辣,還心機頗深。
額,不,應該稱他為唐七吧。
“我要殺了你!”彪三街睚眥欲裂,聲音沙啞的吼道。
“別這麼激動嘛,為了一個女人值得麼,其實誰又能知道到底哪條路適合自己呢,我跟你說,小翠現在在我的百鬼幡中可幸福呢,要不我把她叫出來證明給你看?”唐七陰陽怪氣的說道。
原來還真的有小翠這個人,但顯然不是唐七的女朋友,而是彪三街的女朋友,但另外一個問題隨之而出,那些證人的證詞又是怎麼回事呢,為啥他們都一致的說確實見過小翠呢?
“我要宰了你!”
我冥思苦想的時候,彪三街又狂吼了一句。
“別廢話了,動手。”小馬哥看了彪三街一眼,身體一晃,動作迅敏的跑到了唐七的身後,將他的後路堵住。
我看的一驚,小馬哥那驚人的速度,哪裡有半點受傷的樣子?
小馬哥站在了唐七身後四五米的位置之後,將桃木劍的劍尖戳在了地面上,念道:“天圓地方,律令九章,今吾佈陣,懲惡除強……”
與此同時,那彪三街居然也念起了咒語,而他的咒語,居然與小馬哥的一模一樣,說是神同步也不為過,只不過小馬哥是劍尖指地,而他則掐了一個手訣。
“你、你們早就知道了?”唐七靠在一面牆壁上,愕然的來回打量二人,滿臉的難以置信。
小馬哥嘴角一勾,彪三街怒目而視,算是答覆唐七了。
隨著他倆咒語響起,小馬哥和彪三街兩人的腳下分別出現了一黑一白兩個巨大的圖案。
兩個圖案遙相呼應,發出淡淡的光亮。很顯然,兩個圖案是以小馬哥畫的那個符咒為依託,我凝目望去,只見他二人腳下的圖案竟然是兩把碩大無比的劍,此時正劍尖相對,而兩劍之間,便是唐七。
“八卦伏魔劍陣?”唐七眉頭一挑。
“算你有些見識,不過我們給你準備的可遠不止這些哦。”小馬哥神秘一笑,陡然喝道:“陣成!”
話音落下,小馬哥的七把桃木劍又飛到了他的身邊,以北斗七星之勢各就各位,而彪三街的身後,也出現了三隻厲鬼,那三隻鬼一上兩下,堵住了另外一邊的通道。
“融合了七星鎖魂陣與天地三裁陣的八卦伏魔劍陣?!”唐七的臉上留下了汗水,這一刻他的臉色凝重到了極點。
我頓時呆若木雞。唐七的出現就夠突然的了,想不到小馬哥和彪三街還來了個碟中諜,你妹的,這些劇情一下充斥進我的大腦,讓我好一陣消化,等我看完精彩的佈陣才發現,娘希匹的,老子就坐在唐七的對面呢。
我苦笑一聲,估計要是我現在站起來,跟三位說“你們打,我是打醬油的。”他們一定會把我大卸八塊吧。
我尷尬的窩在牆角,真心不敢動,這三位爺貌似哪個都不是好惹的。
“使出這麼大的陣仗,真是折煞小人了。”唐七眼角直抽,說完這些,他露出一股近乎癲狂的獰笑:“既然二位弄出這麼大的見面禮,要是我唐某人不露兩手,倒顯得我小氣了。”
他說完,搖頭晃腦的掐了一個奇怪的手訣:“一咒破千秋,一咒鬼神愁,吾道興隆築幽羅,十萬大軍何在?”
“嗡嗡……”
艸,能不能不搞的這麼牛逼哄哄,聽到這嗡嗡猶如地震的聲音,又讓我想起了那個屍門老怪,你妹妹的,難道發大招都這麼驚天地泣鬼神?不過話說回來,這老孫-子的絕技不會也是“控屍”吧,那今天可就有的玩了。
顯然,是我想多了,只見兩邊的通道里,湧出了一大團一大團的黑霧,伴隨著黑霧的出現,我還聽到了一種極其尖銳的叫聲。
“媽呀!”等那兩團黑霧到了近前我才看清,尼瑪哪是黑霧,分明是數之不清的蝙蝠,雖然他們的個頭不大,但數量多啊,簡直可以用遮天蔽日來形容了。
小馬哥和彪三街快速的對視了一眼,小馬哥身邊的七把飛劍激射而出,而彪三街身旁的三隻厲鬼也組成了一面牆。
那些飛劍有的橫砍,有的豎削,每每飛過,都會落下一大片一大片的蝙蝠屍體;而三隻厲鬼也不是擺設,它們每隻都是三頭六臂,手中大刀來回揮舞,蝙蝠死傷不計其數。
但蝙蝠的數量太多了,不消片刻,就有一些衝破了封鎖,小馬哥和彪三街倉促應戰,顯得頗為狼狽。
“媽的,撐不住了。”彪三街吼道。
“那就先弄乾淨這些雜-碎。”小馬哥說完,兩人一同念了一句“敕!”
他二人腳下那把用光凝聚而成的巨劍,竟然咻的一聲騰空而起,然後劍尖調轉,變成了劍柄對劍柄,朝著兩邊的蝙蝠群撞去。
“啵。吱吱……”
淒慘的叫聲不絕於耳,我兩眼白茫茫的,什麼也看不見了。
等白芒散去,厲鬼、蝙蝠、飛劍都已不復存在,小馬哥、彪三街與唐七三人也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的穿著粗氣,臉色蒼白至極。
我笑了笑,你們都玩夠了,那接下來,該哥閃亮登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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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4 09:38 PM
第66章 棍子也能殺人
“我想好了,還是叫你碎屍狂魔吧。”我走到唐七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雖然我現在胸口還很疼,不過我估計他們比我還要糟糕吧,至少我還能站起來,他們三個已經從嘴角滲血了,顯然剛剛那些強大的道術副作用不小。
“太陽出來一滴油,手執金鞭倒騎牛,三聲喝令長流水,一指紅門血不流。”唐七突然快速的念了一個咒語,猛的站起來掐住了我的脖子,獰笑道:“小鬼,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句話你沒聽過嗎?”
“幹你大爺的,小爺才是駱駝!”他的勁頭還挺大,我已經被他掐的腳尖都快離開了地面。
“呵呵,一個茅山道士,一個鬼宗傳人,應該都可以煉製出鬼靈了吧。”唐七笑眯眯的看著另外兩人,又一副蛋疼表情的看了看我:“倒是你,實在是差勁了點,不過既然送上門來,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了吧。”
“哦,對了,還沒自我介紹呢。”他提著我,很紳士的向小馬哥和彪三街說道:“在下地煞門唐七,你們也可以叫我唐伯州。”
“你是唐伯州?”彪三街嗆了一口鮮血,神情激動的問道。
“嘿嘿,如假包換,所以你們折在我的手裡,也不冤。”唐伯州手掌在臉上一抹,原來俊朗的小臉立刻變成了皺巴巴的一張老臉。
“小鬼,我先送你上路吧,你想怎麼死呢?是看著自己被開膛破肚呢,還是剝皮抽骨呢?看在你年紀小的份上,你選一個吧,你選剩下的就留給他們,怎麼樣,我夠照顧你的吧。”唐伯州心情很好的樣子,對著我一陣嘚瑟。
“你麻痺!呸!”我咒罵了一句,又啐了這老孫-子一口。
“找死!”唐伯州說完,一甩手把我扔到了牆上,我險些被摔暈過去,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吐血,這唐伯州一個乾癟的瘦老頭,哪來那麼大的力氣啊。
我吐出的血不易察覺的沾到了我手裡的燒火棍上,燒火棍又冒出一團紅光,一個影像倏然飄進我的腦海,我雙眸陡然一亮,原來這誅邪劍是這麼個用法。
誅邪劍被我大腿擋著,從唐伯州那裡根本看不到分毫,所以我根本不擔心他發現異常。
“既然你這麼不識時務,老子就給你剝皮抽骨,讓你掙紮上三天三夜在慢慢死去。”唐伯州目光陰翳,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魔一步一步朝我走來。
“就算小爺死,也要拉上你!”我忍著疼痛,騰的一下朝著唐伯州撲去,將誅邪劍狠狠的插進了他的胸口,同時喊道:“一劍斬邪祟!”
他怔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笑道:“一根破棍子,也想殺死老夫,你太幼稚了。”
“誰告訴你棍子就殺不死人的?”我哼了一聲,拔出了燒火棍,此時的燒火棍上,正有一個兩寸來長,淡黃色的“火苗”。
當然,說是“火苗”,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反正看起來很炫,就像是電影中的激光劍,但又比激光劍真實很多,至少那“火苗”還在來回的飄擺。
“啊……”唐伯州慘叫一聲,使勁的捂著他的胸口,可鮮血還是不要錢的躥了出來,他跪在我的面前,滿臉驚恐的看著我問:“你、你這是什麼武器?”
“殺豬刀,專殺畜生!”
看著他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我渾身一軟就倒在了地上,感覺渾身的力氣被抽空了一樣。
小馬哥咳嗽一聲,笑道:“小洛,不簡單啊。”
“那、那是……也不看看小爺是誰。”我強撐著不暈過去,嘚瑟的說。
“媽蛋的,你丫那神器給我瞅瞅。”小馬哥憋了半天還是沒憋住,不淡定的衝我說。
“給。”我無力的將誅邪劍扔給了小馬哥,對於別人或許我還有戒備之心,但我和小馬哥已經出生入死兩次了,要是連他都不信任,我信任誰呢?
“艸,這玩意咋玩?”小馬哥搗鼓了半天也沒弄出那火苗,瞪著眼睛問我。
“你丫不會玩?真的假的?”我緩了半天勁兒,半信半疑的看著小馬哥,以他茅山道士的身份來看,不可能不知道這玩意咋用吧。
“騙你是孫-子。”小馬哥說。
“你丫本來就是。”
“找我揍你呢。”
“就憑你?我現在讓你一手一腳。”我囂張的笑了笑。
“艸,快點教哥。”小馬哥衝我說。
“額,回去再說吧。”我看了一眼在旁邊盤腿調傷的彪三街。
“也是,這孫-子也不是啥好鳥。”小馬哥很不客氣的說。
我這叫一個汗,剛才兩人還配合得天衣無縫的一起禦敵呢,現在敵人剛死,這兩人就成了冤家對頭,也不知道兩人以前認不認識,啥關係。
“哼,今天的的恩情,彪三街記下了,告辭!”虎三街瞪了小馬哥一眼,強撐著站起,對我抱了抱拳,一步三晃的走了出去。
“小馬哥,你認識他?”我看著彪三街的背影,問道。
“不認識,只是知道他是鬼宗的。”小馬哥說。
“哦。”我點了點頭,以前我就問過小馬哥鬼宗是啥,他也沒說,所以我不可能舔著臉繼續問,不過問點別的總行吧,想到這我就問:“那你咋知道他不是凶手?”
“鬼宗的人,雖然亦正亦邪,但是沒有煉製百鬼幡的必要。”小馬哥說。
“不屑?”
“不是不屑,是敬畏神靈,鬼宗以養鬼術、控鬼術聞名天下,這樣的一個宗派,怎麼會隨便的封印靈魂呢,這就好比愛狗人士不會吃狗肉一樣,所以說鬼宗的人煉製百鬼幡解釋不通,我這才想到另有其人。”小馬哥說。
“那你咋知道他是鬼宗的?”我又問。
“你妹的,不是你告訴我的嗎?”小馬哥捶了我一下。
“哎呦,大哥,別鬧,我也受傷了好不。”我瞪了他一眼,問:“我啥時候告訴你了?”
“你上次不是被他幹趴下了嗎,你跟我說過他用的咒語。”小馬哥扶著我站起:“行了,別想了,還是趕快跑路吧。”
“跑毛線的路?”
“你殺死了地煞門的門主,你以為你能好過?”
“臥槽,我哪知道他是地煞門的門主啊。”我哭喪著臉:“小馬哥,你一定要救我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
“你求我沒用,我也救不了你。”
“你不是茅山道士嗎?要不讓我上茅山躲兩年?”
“拉倒吧,別說你了,老子現在都上不去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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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4 09:39 PM
第67章 演技大爆發
我就納了悶了,一個茅山道士為啥上不了茅山呢,所以我直言不諱的道出了自己的困惑,哪知小馬哥翻臉不認賬,楞說自己不是茅山道士。
我去,當我傻子麼?我這叫一個氣啊,不過對於他幹瞪眼不承認、自相矛盾的說法我也沒轍,我又不是他親爹,總不能天天揍他吧。
小馬哥休息了一會就把縛魂天牢咒和縛魂地牢咒給抹除了,方法簡單得要命,就是隨便的塗掉了兩個符號,當然,他可不這麼說,他說那是符膽,反正我也不太懂,他一說我一聽罷了。
對於那個巴掌大小的旗旛,小馬哥揣進了懷裡,說等恢復元氣之後,再超度裡面的亡魂。
做完這些,我拿出手機給李所長撥了一個電話,他顯然還在加班,一想也對,出了這麼大的事,要是能睡安穩覺才怪呢。
我告訴他這邊的事情解決完了,讓他趕緊派人來處理,順便帶點醫藥費,他格外的高興,問我倆受傷重不重,用不用叫救護車,我說救護車就不必了,拿個幾十萬的醫藥費就行,他果斷的掛了我電話。
不就是幾十萬嗎,至於麼?
時間不長,兩輛警車就開了進來,李所長帶著人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我簡單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他說了一下,他掏出三萬塊錢讓兩個警察帶我倆去醫院,我接過錢一看,居然還有五十、十塊的,一看就是臨時湊的。
李所長把事情都辦到這份上了,我也沒啥可說的,政府部門申請根筆都得打報告,我也能理解,這錢雖然不多,但看得出他是真的幫我倆想辦法了。
其實我就那麼一說,我和小馬哥差點掛掉,為的可不是幾萬塊錢,就當除魔衛道吧。
上了車子,小馬哥讓警察把我倆放在了最近的一家醫院門口,就讓警察走了,然後他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扯著我就上車,我不明所以的問他為啥不去看病,他一把奪過我手裡的錢,跟我說,他會治。
媽蛋的,我這才想到,茅山術在最初的時候本來就是以看病救人為主的,一個茅山半個醫,這話可不是蓋的。
回到家已經凌晨三點多了,小馬哥脫光了衣服跳上了我的床,又不由分說的脫光了我的衣服,掏出一大堆的符咒往我倆身上貼,然後嘴就沒閒著,一直念叨,我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我不是自然醒的,是被電視機的聲音給吵醒的。
我一看,韓曉琳正一邊嗑瓜子一邊看電視呢,她見我醒了就說:“你倆繼續,我啥都沒看見。”
汗!
我本想解釋一下的,可我和小馬哥現在的樣子,不越解釋越黑麼?
看韓曉琳的架勢,她應該又發作了,否則以高冷版的韓曉琳,絕對不會這麼風輕雲淡的面對我們兩個赤身果體的大老爺們。
當然,我也不怪她闖進我的屋子,誰讓整個二層就我這一個屋有電視呢。
尷尬的穿上衣服,我一腳把睡的跟死豬似的小馬哥從床上踹了下來,轉頭就去洗漱了。
還別說,小馬哥真有兩把刷子,我已經感覺不到什麼疼痛了,除了彎腰的時候胸口略微有點悶,其他的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我們三個到外面吃的披薩,韓曉琳看見哈根達斯店就走不動道了,非要讓我請她,我一想不就是個冰淇淋麼,就答應了,最主要的是,給她買冰淇淋還能順便把糯米粉給她摻進去。
看著他一頓指指點點,我一陣肉疼,娘的,吃個冰淇淋能花出去一千多,這要放在以前,我想都不敢想。
她足足吃了兩個冰淇淋蛋糕,又點了幾個不同口味的球球,我真想問她:姐們,你剛才沒吃飽麼?
等她消滅了這些東西,眼神立馬不一樣了,呆呆的看著手裡的冰淇淋,好像在思考什麼問題,我知道冰山版韓曉琳出現了,我也沒理她,讓她自己想想唄,說不定真的能想起來剛剛發生的事情呢。
吃完飯我找了個網吧,準備訂回家的火車票。從得知老媽生病住院我就一直想要回去,哪成想出了這麼多的事,現在是時候回去看看了,順便避一避風頭,地煞門總不能追到我老家去吧。
“袁洛,你為什麼要用我的身份證?”韓曉琳面無表情的問我。
“買火車票啊。”
“去哪?”韓曉琳黛眉微蹙。
“去我老家啊,還能去哪。”我沒好氣的白了韓曉琳一眼,哪那麼多問題啊。
“看在你人品不錯的份上,住在你這裡我並不反對,但為什麼要去你老家?”韓曉琳又問。
“你不知道?”我擠出一個誇張的表情。
“知道什麼?”
“你是我未婚妻啊,我當然要帶著你去我家見見未來的公公婆婆。”我恬不知恥的信口胡謅。
“你放……”她臉色潮紅的對著我吼了兩個字,屁字卻生生的沒說出來。
我掏出手機給韓百發打了過去,接通後,我張嘴就叫:“岳父大人,一向可好啊?”
“小洛兄弟,你打錯電話了吧?”電話裡傳來韓百發不耐煩的聲音。
“哈哈,是這樣的,我準備帶曉琳回我老家去見見她未來的公公婆婆呢,她不相信我的話,要不你跟她說說?”我背過身,小聲說道:“想讓她好起來就配合我。”
說完,我就把電話按成了免提,遞給了韓曉琳。
“老韓,到底怎麼回事?”韓曉琳開口就問。
“哎,曉琳,爹對不起你啊……”韓百發在電話那頭哭上了,說了一個動人的故事。
故事的大意就是他年輕的時候飢寒交迫,差點死在路邊,是我爺爺救了他,並給了他盤纏,他當時感激涕零,就跟我老爸義結金蘭,並約定說以後有了孩子如果恰巧登對就結成娃娃親。
“曉琳,都是爹的錯……你要是不願意去沒關係,大不了爹落個不守信用的罵名……爹活了大半輩子了,除了你什麼都不在乎了。”韓百發演技大爆發,在那邊聲淚俱下的說。
“沒事了。”韓曉琳說完掛斷了電話,情緒很低落。
我還真佩服韓百發,要麼說人家有錢呢,這謊話,隨口就來啊,這也就是沒進演藝圈,不然還不隨隨便便拿個金馬影帝啥的。
韓曉琳嘆了口氣,把身份證扔給了我,說了一句讓我哭笑不得的話:
“咱們還小,能不同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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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4 09:40 PM
第68章 三百萬
“大姐,你想多了,要不是你老爸死乞白賴的求我,我才懶得帶你回去呢,就你這樣,長得也不過關啊,再說,你知道有多少妹子為了見我一面哭得死去活來嗎?……喂,我還沒說完呢,你別走啊。”
我才說了兩句實話,韓曉琳就受不了了,富家千金就是給慣的。我趕緊讓小馬哥攔住了她,她走了我咋辦,我倒不是貪圖她的美色,只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她變成行屍走肉。
我發誓自己真的是這麼想的,當然,一天一萬的報酬和韓百發的威脅只是一點無關緊要的外在因素……
我家在丹口鎮還要往南二十多公里的三台河,所以光火車就要倒三次,要先從岳陽到長沙,從長沙到邵陽,再從邵陽到丹口,這樣雖然麻煩一些,但是時間短。
我找了一個網吧,讓老闆開了一台電腦。花了大概二十分鐘買完車票,一看時間還有富餘,我就玩了一局LOL,小馬哥和韓曉琳則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在那罵,最後我一摔鼠標,果斷不玩了,媽蛋的,一群菜逼,打不過別人還賴我送,我願意啊。
回到家大概三點多了,我跟他倆說火車票是明天早晨六點的,讓他倆現在就把東西準備好,免得明天抓瞎,我和小馬哥沒啥東西,除了兩身換洗的衣服,就是那些對付鬼怪的工具,所以收拾得很快。
倒是韓曉琳,一頭紮進自己的屋裡就沒在出來。
小馬哥坐在沙發上拿著我的誅邪劍發呆,我扔了跟煙給他,傲嬌的說:“不知道咋玩吧?”
“嗯,沒整明白。”小馬哥這次倒是很謙虛。
“這東西需要用精神力催動,你看著。”我說著,回憶了一下危急關頭閃現在我腦海的那個影像,聚精會神的把自己的精神力灌進誅邪劍,呼的一聲,誅邪劍的一端冒出了兩寸來長的“火焰”。
讓小馬哥瞻仰了一下,我趕緊收回精神力,頓時疲憊不堪,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估計這就是人們所說的精氣神吧。
當然,經過我苦思冥想,我大概已經明白了這把誅邪劍的構造。
我平時拿著的燒火棍,應該屬於劍柄,而那個小的可憐的“火苗”,才是劍刃。
“艸,為啥我不行?”小馬哥拿著劍柄憋的臉紅脖子粗也沒搗鼓出火苗,罵罵咧咧的問我。
“這玩意很高級的,像你這種不會控制精神力的小菜-逼根本不行。”我對著小馬哥撇了撇嘴,其實說實話,我說這話一點底氣都沒有,和老師下棋的畫面還歷歷在目,他老人家不費吹灰之力就挪動了八顆棋子,而我累的跟孫-子似的才勉強挪動一顆,這也就是唬唬傻不拉幾的小馬哥。
“艸,你說老子不會用精神力?”小馬哥狂妄的說道:“老子會運用精神之力的時候,你還是液體呢。”
說完他就拿出了一把桃木劍,眼睛微眯,那劍頓時脫離他的手掌,漂浮了起來,他嘚瑟的衝我揚了揚下巴:“看到沒,這就是精神之力。”
“你不用符咒也能讓木劍飛起來?”我吃了一驚,衝著他問。
“廢話!”小馬哥伸手抓住桃木劍收起,跟我講解道:“符籙是憑信,咒語和手決為的是破開與鬼神對話的禁制,這兩者都是為了召遣鬼神加持自己的法力或相助自己,但前提是自身必須有一定的法力,而這精神之力,便是修道之人必備的素質,否則還修個毛線的道,豈不是人人都能降妖伏魔了?”
“額,那為毛你用不了這誅邪劍?”我更加疑惑,他剛剛露的那一手,我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如果真如小馬哥所說,控制木劍飛起來的就是精神力,他使用誅邪劍應該比我得心應手才對,但現實是,誅邪劍在他手裡一點反應都沒有啊,真是奇了怪了。
“或許這玩意屬於新手裝備吧。”小馬哥不屑的將誅邪劍丟給了我,翹著二郎腿在一旁看起了毛-片。
“扯犢子!”我瞪了小馬哥一眼,就下樓去了。
樓下都是我的租客,一共住著四戶。
一戶是賣煎餅的,一戶是電工,還有兩戶不知道幹什麼的,很少看見人。明天我就要回老家了,所以在臨走之前,我得把事情安排好。
也沒啥大事,就是讓他們照看一下我這個不大的二層小樓,別到時候失火失盜啥的。
挨個把門敲了一遍,發現只有電工在家,電工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叔,人很忠厚老實,我家的電路基本都是他幫我弄的,我把事情跟他一說他就應了,看著他坐在椅子上摳腳丫子,我覺得他很帥。
託付完看守家園的事,我就去樓上拿了錢包,打車去了一個大商場,給老爸老媽買了身新衣服,給奶奶買了幾大罐老年奶粉,又給爺爺買了六條香菸,這才打著車回來。
路過商業街的時候,看到共青團還在搞“愛目計畫”,那個青春靚麗的學生妹也在,我叫出租車司機停下車子等我,徑直朝著學生妹走去。
“您好,我們正在組織愛目活動,活動的宗旨是幫助……咦,怎麼是你?”學生妹拿著一大堆的宣傳材料,正在跟一個路人介紹,一看見我走過來,立刻讓其他成員給路人介紹,跑過來跟我打招呼。
看著她沒有一絲雜質的溫暖笑容,我撓了撓頭,問道:“你們組織的活動,除了保護眼睛的,還有沒有其他項目?”
見她不解的表情,我說道:“比如修建希望小學啥的。”
“有啊,去年有位愛心人士在甘肅修建了兩所希望小學,就是通過我們共青團組織跟那邊聯繫的。”她看著我,突然興奮的問道:“該不會你也想捐一所希望小學吧?”
“大概需要多少錢?”我問道。
“如果是普通鎮一級的小學,應該二十多萬就能下來。”她咬著手指想了想,跟我說。
“那,捐十所吧。”我掏出一張卡扔給了她。
“額,你、你沒開玩笑吧?”她怔怔的看著手裡的卡。
“密碼六個零。”我說完,轉頭就走。
“你叫什麼名字?”她衝我喊。
“駱駝。”
坐在車上,司機問我剛剛捐了多少,我說捐了三百萬,他嗤笑一聲搖了搖頭,估計以為我吹牛-逼吧。
別說他不信了,要是放以前我自己都不信,可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就是想用這些錢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哥有錢,哥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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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凶兆
五點二十,我就被鬧鐘給吵醒了,走出去敲了敲韓曉琳和小馬哥的房門,聽見他倆的回應,我趕緊回屋洗漱。
不到二十分鐘,我們就出發了,這還要得益於韓曉琳不化妝。不過見到她的行李,我著實頭疼了一把,滿滿噹噹兩大行李箱,知道的是去我家玩耍兩天,不知道的還以為搬家呢。
我們打了個車子直奔岳陽東站,好在火車上有賣早點的,不過火車上的早點並不好吃,韓曉琳嫌棄的沒吃,拿出一個蘋果啃了起來,我和小馬哥倒是吃的不亦樂乎,吃完飯我見他的碗裡還有半碗粥,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我想打發了,哪知小馬哥伸手止住了我,說是給福娃留的,我這才想起他出門前,將那個聚魂牌帶在了身上。
我倆隨便聊了會就到了長沙南站。
在長沙南站找了個咖啡廳略作休息,我們又登上了開往邵陽的列車。
下了火車,韓曉琳說什麼也不走了,非要坐飛機,小馬哥也起鬨的說要坐飛機,我這叫一個鬱悶,從邵陽到我家只有不到三百公里了,我上哪給他倆弄飛機去,這麼短的距離,估計飛機還沒掛上二檔,就得踩剎車吧。
我好說歹說,總算把韓曉琳騙上了長途汽車,她問我多久能到,我昧著良心說半個小時,估計這姐們數學不好吧,還真信了。
至於小馬哥,讓我一頓暴揍,我猜他這輩子都不敢跟我提“飛機”二字了。
丹口本來就屬於偏僻地區,去那的人並不多,能坐五十人的大巴車上只有二十來個人,所以我們三個分別佔了兩個座位。
車子開上了高速公路,一個長相斯文的年輕男人就朝韓曉琳走了過來。
“美女你好,我叫郝楠,請問你旁邊的座位有人嗎?”
笑話,韓曉琳連我這麼帥的男人都懶得理,能搭理他嗎?
果然,韓曉琳冷冷的說道:“有人。”
然後她就回頭看向了我。
“哥們,你的春天來了。”小馬哥推了我一把。
我咳嗽一聲,坐到韓曉琳的旁邊,將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了她的大腿上,抬頭問道:“有事嗎?”
“買符不?”哪知,男人神神秘秘的從兜裡掏出了一張黃符,遞到了我和韓曉琳面前。
“有病!”韓曉琳瞪了他一眼,打落了我的鹹豬手。
“哥們,我看你女朋友印堂發黑,此乃凶兆啊!”男人一臉擔憂的衝我說。
艸,廢話,女人沒有胸-罩,那還是女人嗎?
我仔細打量了一眼他,這哥們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鏡片很厚,能有杯底那麼厚吧,長得眉清目秀,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要說他是研究生估計沒人不信,但這哥們偏偏拿著黃符到處晃蕩,丫的要是能賺到錢才算怪了。
我不動聲色的接過黃符,轉頭遞給了小馬哥,心說你忽悠誰不好,非找我們一行人,我身後可坐著一個如假包換的道士呢,簡直是關公門前耍大刀啊。
“這符畫的……”小馬哥托著符看了一眼,眉頭就皺了起來。
“怎麼樣?”我當著男人毫不避諱的問道。
“很不錯,不過我們不需要。”小馬哥眉頭一展,把符又還給了男人。
“那打擾了。”男人接過黃符揣進了兜裡,禮貌的衝我們點點頭,臨走的時候還盯著韓曉琳潔白的胸口看了一眼。
你妹的,當我不存在麼?我本能的想要上去抽他,卻被小馬哥一把按回了座位上:“有人看你女朋友說明你女朋友長得漂亮,你生哪門子氣,再說,你打了架還想不想回家呢?”
“額,要是有人色眯眯的看你媳婦你能忍?”我盯著小馬哥的眼睛問。
“那看誰盯了,要是長得比我難看的,隨便看唄,也少不了一塊肉,媳婦也不會跟他跑了。”小馬哥想了想跟我說。
“嗯,也是啊。”我聽了小馬哥的話感覺舒服多了,敢情道士不僅會抓鬼,還很會安慰人呢。
“等我有了女朋友,兄弟你隨便欣賞,怎麼樣,夠意思吧。”小馬哥拍了拍我的肩膀,靠回了自己的座位。
額,這話聽著挺仗義,不過怎麼越琢磨越彆扭呢?
看看時間還早,我靠在靠背上就睡著了。
“小洛,醒醒了。”我睡的正香呢,小馬哥就給我推醒了。
“到了?”我揉了揉眼睛,一看外面,還是筆直的高速公路,那裡有丹口鎮的影子,遂開口問道:“咱這是到哪了?”
“不知道,可能車壞了吧。”韓曉琳對我說。
“額,不是吧,點這麼背?”我鬱悶的隨著人群下車,看見司機正掀開機器蓋在那忙乎呢。
“師傅,還能走嗎?”有人問。
“我修修看。”司機頭也沒抬的說。
我又回到了車上,百無聊賴的玩起了手機。
玩了一個多小時,玩累了,我抬頭一看,謔,車頭那兒黑煙冒的老高,居然還有人腦殘的問司機修好了沒有,這尼瑪又不是火車,冒煙了還走個鳥。
於是,我苦逼的拉著兩個巨大無比的行李箱,奔走在高速公路上,這個時候我才體會到,西遊記中最辛苦的是沙師弟啊,他扛著那麼多行李愣是沒啥怨言,居然還有人噴他話少,你妹的,讓你扛兩個百十來斤的箱子徒步走上幾年,你要是能話多才見鬼了。
本來想讓小馬哥幫我拉一個的,小馬哥一本正經的說不能做對不起我的事。
我問這話從何而來,他說現在是我表現的大好機會,如果他幫韓曉琳拉箱子,一個不小心釋放了男性的魅力,征服了韓曉琳咋辦?
我上去就踹了丫兩腳,跟他說,哥們你真想多了。
好在我們走了二十來分鐘,韓曉琳就攔到了一輛車子,估計那哥們一開始認為只是韓曉琳一個人呢,等看到我和小馬哥上了車,黑著臉問我們去哪,我說去丹口,他說不順路,最多帶我們到張鎮,而且要收五百塊的油錢。
我現在累的都快吐了,也懶得跟他計較,扔給了他五百,就當做慈善了。
下午五點多,我們才到了張鎮,我下車就皺起了眉頭,尼瑪,這哪是鎮子,估計比村大不了多少吧?
回頭再找那司機,他已經開著車子跑沒影了。
“咱們先找個五星酒店吧。”少言寡語的韓曉琳說了一句雷死人不償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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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暴力老闆娘
聽了韓曉琳的話,我頓時有種想要罵街的衝動,這裡連四線城市都算不上,有個鳥的五星酒店,能找個旅店就不錯了。
“走,咱找五星酒店去。”雖然心裡想著不可能,但這個時候我只能順著韓曉琳說,她嘴巴撅得都能掛個拖油瓶了,我可不想觸她的霉頭,到時候她大小姐脾氣一犯起來非要坐飛機,我上哪找去?
我們朝著鎮中心走了大概五六分鐘,就看到一個小客棧。
那客棧一共兩層,佔地有個三百來平,純木質結構,看起來很有情調的樣子。
我抬頭一看,謔,牌子上寫的居然是“同福客棧”,也不知道里面的老闆娘是不是姓佟。
剛走進大廳,我就看到兩個人正隔著前台在那聊天呢,站在外面的是個男人,他背對著我們,而站在裡面的是個看起來三十多歲,很富態的女人。
女人叼著根菸,穿著睡衣,要是再燙個頭,典型的“包租婆”形象,這可與我心目中風情萬種的佟掌櫃相去甚遠。
“美女,我看你印堂發黑,恐有凶兆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正是出自那道背對著我們的身影。
“那大師你說我應該怎麼破解呢?”老闆娘眯著眼睛問。
“這個嘛,倒也不難,我這正好有一張祖傳的靈符,可以送給你。”男人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黃符遞了過去。
“你祖傳的東西,我怎麼好意思要啊?”老闆娘伸手接過黃符,拿在手裡看了兩眼,說:“大師,要不你看這樣好不好,你今晚住我們店的房錢我就給你免了,咱們算扯平,如何?”
“嗯,正合我意。”男人讚同的點了點頭。
“合你妹的意,看你長得人摸狗樣的,幹什麼不好,非學人家騙錢,我讓你騙錢,我讓你騙錢,你個損樣!”老闆娘一把撕爛了黃符,脫下鞋子隔著前台就抽那個男人,猝不及防下,男人挨了好幾個鞋底子,眼鏡都抽飛了,正好落在我腳下。
那哥們掉了眼鏡,直接趴在地上用兩隻手胡亂的摸,還沒摸到眼鏡,老闆娘就追出來了,照著男人的屁股就踹開了:“嘿,我這暴脾氣上來了,你還敢躲……你也不去十里八村打聽打聽,老娘最恨你這種神棍,我看見一次打一次……讓你騙錢……”
我一瞅這架勢,拉著箱子跳到了旁邊,生怕彪悍無比的老闆娘誤傷到我,也不知道這老闆娘以前是不是被騙過,下手那叫一個狠啊,看的我眼角直抽,這娘們,鎮宅啊!
打了足足三四分鐘,老闆娘打累了,啐了一口男人,這才拍了拍手,面帶微笑的對我們說:“幾位……要住店嗎?”
打人也是個力氣活,老闆娘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氣喘吁吁了。
“呵……住店。”我幹笑了一聲,口是心非的說道。
面對如此彪悍凶狠的娘們,我敢說不住嗎?
“哦,那是開三間還是開兩間呢?”老闆娘也不管那個男人,若無其事的走進了前台裡面,笑眯眯的看著我問。
“他沒事嗎?”我指了一下地上不知死活的男人問道。
“裝死呢,這種人我見多了,不信你拿這東西扎他試試。”老闆娘說著,居然從抽屜裡拿出一把錐子給我。
“英雄,救命啊!”男人聞言,騰的一下抱住了我的大腿,我低頭一看,咧嘴樂了。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敢情被揍的這哥們是大巴車上那貨,我記得好像叫郝楠。
“哥們,你有凶兆啊。”我見他除了七竅流血沒啥大事,就板著臉逗他。
“英雄啊,我出來忘記給自己算卦了,哎,不說了,說多了都是眼淚啊。”郝楠抹了一把眼淚跟我說。
“你說你有胳膊有腿的幹啥不好,幹嘛騙錢呢?”我問他。
“我沒騙錢啊,我……”
“你再說瞎話信不信我揍你?”我瞪著眼睛把他後半句話給堵了回去,其實車上小馬哥看見黃符後的表情我就猜到,那黃符一定是假的,只不過行走江湖多年的小馬哥沒有點破,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出門在外,能不得罪人還是不得罪的好。
“那符確實是假的,不過我不是誠心要騙幾位的,我也是有苦衷的。”郝楠尷尬的撓了撓頭,如實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低頭擦眼鏡的時候,行李被人偷了,我錢包在行李裡面,所以……”
“艸!”聽完他解釋,我哭笑不得,尼瑪五百多度的眼鏡你啥時候擦不行,非趕上車的時候擦,小偷不偷你都對不起祖師爺的教誨。再說,行李沒了都沒有感覺,真是林子大了啥樣的奇葩都有啊!
“行了,老闆,開四間房吧,他的房錢算我身上。”我一聽這哥們也怪可憐的,就跟老闆娘說道。
“英雄啊,你簡直就是活雷鋒啊。”郝楠跟我旁邊就說。
“沒有四間,只剩三間了。”老闆娘查看了一下電腦跟我說。
“英雄,要不讓我跟女俠一個屋吧,反正我摘了眼鏡啥也看不見。”郝楠厚臉皮的跟我說。
“滾犢子,就算你是瞎子,也無法阻擋你那顆齷齪的心,你跟我一個屋。”我踹了郝楠一腳,你妹的,看不出丫的長得斯斯文文,比小馬哥還猥瑣,為了保守起見,我果斷的讓他跟我一屋,有啥風吹草動,我也能第一時間廢了他。
我讓郝楠拿著韓曉琳的行李,我們四個人就上了樓。
我和小馬哥的房間一左一右,把韓曉琳的房間夾在了中間,這樣有啥突發情況,也能有個照應。
保險起見,趁著郝楠不注意,我跟小馬哥要了張昏睡符,準備一進屋就給郝楠使上,省得他讓人不省心。
可是讓我意外的是,郝楠剛走進屋子二話不說就脫光了,然後抱著一床被子自覺的打起了地鋪,眼鏡一摘,呼呼睡上了。
得,這昏睡符倒是省了。
我簡單洗了個澡也脫衣服躺下了,正迷迷糊糊的要睡著呢,就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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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4 09:42 PM
第71章 送上門的美女
不會是小馬哥抽菸沒火吧,我心裡琢磨,塔拉著拖鞋就下床打開了房門。
“馬大師,有何貴幹……”我一邊開門,一邊開玩笑,當看見外面這位的時候,我調侃小馬哥的後半句話被生生噎了回去。
“帥哥,能借你的房間洗個澡嗎,我房間的噴頭壞了。”一個酥軟到骨子裡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
我定睛一看,門外正站著一位讓男人抓狂的性感尤-物。
她看起來二十多歲,身高絕對在一米七以上,並不寬大的粉色浴巾根本就無法完全包裹住她那熱火誘人的嬌軀。前-凸-後-翹,一雙修長的美-腿更是雪白得沒有一點瑕疵,為她原本就天衣無縫的身材錦上添花,面對這樣無可挑剔的女人,我想就是唐僧也會按耐不住吧。
“咕嚕。”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強迫自己說道:“不好意思,我這裡的噴頭也壞了。”
然後我就關門。
有人會問,你又不是柳下惠,能坐懷不亂嗎?
各位,你自己試想一下,在一個鳥都不拉屎的地方遇到一個美得冒泡的女人跟你借地方洗澡,你覺得幾率有多大?
我敢打賭,我只要準備和她滾床單,外面一定會突然闖進來七八個大漢,按著我一頓暴打,然後讓我交出所有的錢,這種把戲,都爛大街了。
美女的行徑,純粹就是侮辱一個高中生的智商。
“別嘛,帥哥,人家走了一天的路了,渾身全是臭汗,不洗澡怎麼睡嘛。”女人把手卡在了門縫上,趁我愣神的功夫,一下闖了進來,往我身上湊了湊:“不信你聞聞,都是臭汗味。”
我眼睛不受控制的低頭一看,我勒個去,一對渾圓飽滿,顫顫巍巍的柔軟半遮半掩的出現在我面前,我感覺鼻孔一熱,趕緊若無其事的抬起了頭,對她指了指浴室:“在那邊,去洗吧。”
不是小爺定力不夠啊,是對方火力太猛啊!
“這不是沒壞嗎?就會騙人家!”在我擦鼻血的功夫,女人探出半個潔白晶瑩的身軀,對我嬌嗔道。
這下倒好,鼻血一發不可收拾,決堤了!
女人就是麻煩,她這一進去半個小時愣是沒出來,聽著嘩嘩的流水聲,我的小弟弟傲然而立。
有人會說,袁洛你也太遜了吧。
我只能衝你呵呵,誰能想到,這客棧的洗浴間是磨砂玻璃的呢,雖然看不清裡面的全貌,但隱隱約約,還是可以看到女人那好到爆棚的身材。
這個設計的初衷絕對是好的,試想,一對情侶在這樣的客棧住下,絕對有情調,可現在我卻感覺這種設計操蛋到家了,要不是怕打不過那個彪悍的老闆娘,我都想衝下去揍她一頓了。
就在我心猿意馬的時候,嘩嘩的流水聲終於停止了,過了片刻,女人如出水芙蓉般的從浴室裡鑽了出來,莞爾笑道:“謝謝你了,帥哥。”
說完,她就朝著門口走去。
看來是我想多了,人家姑娘真的就是單純的借個地方洗澡。
看著她擺動著誘人的身姿走到了門口,我的心裡竟然有些失落,或許這就是高級動物與普通動物的區別吧,永遠活在矛盾當中。
我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下,走過去關門,卻聽到“哎呀”一聲,一抹芬芳朝著我襲來,我下意識的伸手一接,女人癱軟在了我的懷裡,忽閃著大眼睛,楚楚可憐的說道:“我、我崴到腳了。”
“額,我幫你看看吧。”我攙著她到了床上,開始打開背包找止疼符,找了半天我也沒找到,我這才想起來,在小馬哥的背包裡。
“你等等,我去別的屋拿藥。”我衝她尷尬的笑了一下,就去小馬哥的房間拿止疼符了。
“嗚嗚~”折返回來的時候,我聽到了女人讓人心碎的哭聲,聲音並不大,很像那種不可抑制才發出的聲音。
“很疼?”我一看,女人的腳踝已經紅腫得跟饅頭似的了,我皺著眉頭問她。
“不疼。”女人擦了擦眼淚,倔強的看著我,那種想哭卻生生憋著的樣子,我見猶憐。
想不到剛剛還嗲聲嗲氣的女人轉眼就變得這麼堅強了,我說道:“我這就幫你治。”
“你是道士?”女人看我拿著黃符,就問我。
“不是,算半個陰陽先生吧。”我笑了笑,並沒自吹自擂。
要知道,道士和陰陽先生可是有著很大區別的,道士一般都是有傳承,有系統學習修煉的,而陰陽先生,一般指的是那種散兵游勇,說白了就是雜牌軍,屬於散修的範疇。
以我現在的水平,頂多算個半瓶子咣當的陰陽先生,這一點,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這人缺點很多,但唯一的優點就是從不騙女人,我覺得一個男人,最起碼的男性魅力就是不應該欺騙女人。
當然,像欺騙韓曉琳上大巴車或者瞞著她“下藥”那種善意的謊言,我說的還是很多的。
“哦。”女人並沒有像其他女人那麼吃驚,嘰嘰喳喳的問我啥是陰陽先生,會什麼法術之類的問題,而是安靜的看著我給她治傷。
將她筆直修長的長腿放在我的膝蓋上,我摒除雜念,將止疼符貼在她紅腫的腳踝上,念了一下咒語,就跟她說:“姑娘你住哪屋,我送你回去。”
“我、我能睡這裡嗎?”女人眼巴巴的看著我。
“嘎?”我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這姐們不會是無以為報想要以身相許吧。
她小臉一紅,顯然猜到了我的想法,說道:“別瞎想,我睡這邊,你睡那邊,不許過界。”
說著,她在被子上從上到下畫了一道豎線,算是分界線。
“額……”我哭笑不得,心說你真的以為一條線,就能阻擋住我內心那頭狂野的小怪獸了嗎?
看著這道線,我上床也不是,不上床也不是,你妹妹的,我該怎麼辦啊。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女人“啪”的一聲關掉了床頭燈,屋子一下就暗了。
我猶豫了半天,爬上了床,剛想鑽進被窩,女人嗖的一下躲到了我的身後,趴在我肩膀上吐氣如蘭的說道:“他、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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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4 09:43 PM
第72章 破妄琉璃眼
被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女這麼抱著,我的腦袋一下就空白了,就連她說的那句奇怪的話也顧不上問了,我身體僵硬的楞在當場,感覺身體火燒火燎的,渾身燥熱難耐。
難道從今天開始,小爺真的要告別二十年的處-男生涯了?
說實話,雖然教育片沒少看,但真的做起來可是另外一碼事,特別是地板上還躺著一個人的情況下,感覺怪怪的。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窗外突然颳起一陣大風,窗口一下就黑了,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
我想走到窗戶那去看看到底發生了啥天文奇觀,卻被女人死死的拽住。
我心里美滋滋的,心說這嬌滴滴的大姑娘,不會愛我愛的死去活來,一刻也離不開我了吧?
可是,當隱約看到窗外的東西時,我知道我意會錯了。
透過並不厚的窗簾,兩盞拳頭大的“紅燈”正在半空中晃悠。
我睡覺之前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窗外既沒有電線杆,對面也沒有人家,所以兩盞燈絕對不可能是人為的,那麼問題來了,不是人為的,是什麼呢?
我苦笑了一聲,記得老師用障眼法搗鼓出的靈闕,當時就是這麼一對眼睛吧。
想到這,我後背滲出了冷汗,你妹的,要是光眼睛就這麼大,外面的傢伙的嘴應該也不小吧,估計吞個人也費不了啥勁。
我趕緊將誅邪劍攥在了手裡,現在只能希望外面的傢伙只是路過,它真要進來,我可不認為誅邪劍兩寸來長的劍刃能刺穿它的心臟。
唰。
藉著微弱的光線,只見睡得好好的郝楠毫無徵兆的坐直了身體,冷不丁一看就跟詐屍似的。
“大膽妖孽,擾吾清修,爾可知罪?”郝楠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眼睛突然射出兩道藍光,窗外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緊接著它的身體好像不小心撞到了房子,房子忽悠忽悠的顫動了兩下,好在是木屋,這要是磚瓦結構的,估計早就裂開口子了。
那東西一走,窗外的月光一下就傾瀉進來了,屋裡的視線好了許多。
“那大蟲都退避三舍,為何爾還有膽留在這裡?”郝楠冷哼一聲,又將臉衝向了我們這邊,只見他的眼睛蔚藍蔚藍的,比外國人的眼睛還要漂亮。
“胡家胡姬,拜見上仙,小女子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並非有意冒犯上仙天威……”女人跪在床上瑟瑟發抖,解釋起來。
“妖就是妖,還敢自稱小女子?!”郝楠喝斥一聲,眼睛再次射出兩道藍光,女人哀嚎一聲,趴在了床上,我看到她光滑潔白的大腿,竟然長出了白色的絨毛,而她的芊芊玉指上,也長出了足有三釐米長的鋒利指甲。
我看的目瞪口呆,尼瑪,這分明就是一隻狐狸啊。
臥槽,剛才我居然想跟一隻狐狸……
咕咚。
再看郝楠,又躺下睡著了。
這時候我聽到了外面樓道里傳來的急促腳步聲,然後就聽見了小馬哥拍門的聲音:“小洛,快開門。”
我打開床頭燈,下地給小馬哥開了門,我一看樓道里很安靜,也不知道是這客棧沒啥房客還是睡得太死沒感覺到剛剛的晃動。
“我去,看不出你小子挺風流啊,我沒打擾到你吧?”小馬哥看見了床上的狐狸,戲謔的說道。
“別鬧了,哥死的心都有了。”我哭喪著臉對小馬哥說。
“臥槽,你小子別不知足好不好,你沒看人家都是四尾狐妖了嗎?人家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小馬哥走到床邊探了一下狐狸的脈搏,衝我說:“這是我屋的房卡,去把我那些治傷的符咒拿來。”
“不是吧,你要救她?”我吃驚的看著小馬哥。
“是啊,你有意見?”小馬哥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
“呃,大哥,你是道士啊!”
“誰告訴你道士就非得見妖就抓見鬼就殺了?”小馬哥衝我說:“妖也有好妖,鬼也有好鬼,快去給我拿東西吧。”
我點了點頭,小馬哥說的好像有些道理。
拿了符咒,跟著小馬哥一通忙乎,最後我見小馬哥還給狐狸蓋上了被子,我倆就席地而坐,我把剛才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我問小馬哥看見了窗外的東西沒,小馬哥說看到了,是條蛇精。
“小馬哥,你不仗義啊。”我抽了口煙,看著骨瘦如柴的小馬哥。
“我咋不仗義了?”小馬哥問我。
“你知道有蛇精還不過來救我?”我不滿的捶了他一拳。
“你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小馬哥衝我說。
“艸,那是老子命大!你是不知道……等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郝楠不簡單了?”我說到一半就看到了小馬哥笑眯眯的表情,頓時猜到了什麼。
“從見到他的符咒,我就知道他不普通。”小馬哥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郝楠,說到:“他那個符咒一般人可不會畫,但他卻畫出來了,雖然符頭和符尾畫的糟糕透頂,但符膽卻相當的完美,這絕不是一個新手能夠畫出的,或者說,不是一個簡單的新手能夠畫出的。”
小馬哥頓了一下,繼續說:“而且他的瞳孔也異於常人,如果我沒有看錯,那是‘破妄琉璃眼’才有的特徵。”
“呃,小馬哥,破妄琉璃眼是啥?”我有點懵圈,盯著小馬哥問。
“這破妄琉璃眼,乃是天眼的一種,可破除一切虛妄之物,將妖怪打回原形,泯滅鬼的幻境,可以說是妖魔鬼怪的剋星,不過看樣子,那破妄琉璃眼並不是真的屬於郝楠。”小馬哥說。
“呃,他的眼睛,不屬於他屬於誰?”我聽的更加迷糊。
“根據你的描述,剛剛嚇走蛇精的應該不是他,或者說不是現在的他。”小馬哥淡淡的說道。
“大哥,你能不能說人話啊,我聽不懂啊。”我苦著臉問。
“應該屬於他的前世。”小馬哥捋著鬍子一笑:“行了,我回去睡了,你也早點睡吧。”
說完他就走了。
等他走出去三分鐘我才反應過來,你妹的,我早睡個屁啊,我睡哪?
我站起來,無意瞥了一眼木床,卻看到床上的胡姬,又變成了人的模樣,那叫一個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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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4 09:44 PM
第73章 回家
天濛濛亮的時候,我就醒了,我是坐在椅子上睡的,睡得腰酸背痛。
我起來伸了個懶腰,徑直去衛生間洗漱了,洗漱完出來我才發現,床上的胡姬已經不辭而別了,床頭櫃上放著一張紙條,上面寫了一段話:
“昨日並非有意叨擾,只因被那蛇妖追得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果然讓小女子賭對了,公子一行人不僅道法高強,心懷更是仁慈寬厚,實乃小女子的福分,公子恩情,小女子記下了,來日必定報答。東北胡姬。”
走了就走了吧,我把紙條揣進兜裡,走到窗口拉開了窗簾。
由於湖南多山,早晨的空氣可是格外的好,我趴在窗口抽了一根菸,感受著清風拂面,別提多舒服了,誰能想到,昨晚有條大蟲也像我這樣趴在窗口呢?
想到蛇精,我低頭看了看,只見沿著窗口下面的路面一直到很遠處,有一條斷斷續續的血痕,看到這我暗暗咋舌,想不到郝楠的前世那麼吊,隨便看那蛇精一眼,蛇精就負傷逃竄。
看來對於胡姬,郝楠的前世還是網開一面了。
過了沒一會,郝楠也醒了,我試探性的問他昨晚為啥跑床上睡去了,他撓了撓頭髮跟我說不好意思,說他夢遊的毛病很厲害,經常一覺醒來就莫名其妙的跑到了別的地方。
我跟他說沒關係,他就洗漱去了。
通過試探,我印證了小馬哥的話,郝楠就是個普通人,但他的靈魂深處還存在著一個前世,他的前世出現的時候,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類似於常人夢遊的狀態。
我看看時間已經六點了,分別把小馬哥和韓曉琳叫醒了,二十分鐘後,我們四個去下面吃的早點,路過前台的時候,老闆娘跟我說昨晚讓大家受驚了,費用減半,我一聽也沒反對,小爺昨晚睡的確實不咋滴。
不過這也反映出,那老闆娘只是看著比較凶,實際上是個心腸很不錯的人。
等我們吃完早飯回來,見到客棧門口停著一輛警車,兩個警察正在樓底下查看血跡,拍照啥的,一個警察在前台給老闆娘做筆錄,後來警察又挨門的搜查了一下,搜到我們房間的時候問我們昨晚看見啥沒有,我們一致的回答說睡的太死,啥都沒聽見,警察也沒懷疑,就走了。
看著幾名警察叔叔忙忙碌碌,我差點告訴他們是蛇精,後來一想,又怕他們把我關進精神病院,那可就操蛋了,我還著急回家看我媽呢。
收拾完東西,我們就下了樓,上前台結完賬,我又給了郝楠一千塊錢,他拿著錢對我千恩萬謝,我踹了他屁股一腳,警告他韓曉琳是我女朋友,下次要是再看不該看的地方,我就弄殘他,他連連說是,分別的時候卻還是盯著韓曉琳的胸口看了一眼,給我氣的,後來小馬哥偷偷跟我說,或許是他的前世感覺到了韓曉琳半人半屍的真相,才刻意看了一眼的,我跟他說扯淡,我也中了屍毒,也是半人半屍,為啥他不盯著我胸口看?
小馬哥被揶揄得半天沒說出話來。
中午的時候,我們三個就到了我家。
一進門,正看到我媽和我奶奶坐在椅子上曬太陽,我把行李一股腦的塞給小馬哥,立馬跑了過去。
“奶奶。”我先是叫了一聲奶奶,奶奶笑呵呵的說我長高了,我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轉頭看向了我媽:“媽,聽說你病了,到底啥毛病?看好沒有?”
“就是心臟搭了個橋,不礙事。”我媽說著,還站起來走了幾步,證明她沒騙我,她抬起頭的時候正巧看到小馬哥和韓曉琳,我媽趕緊張羅他倆:“來,娃子,別門口站著了,快進屋,小洛,去招呼一下你朋友。”
我攙著我媽和我奶奶進屋,他倆也跟了進來。
我爸正在廚房炒菜呢,一聽我回來了,還帶了人,出來跟他倆打了個招呼就跑進廚房忙乎去了,而我爺爺則沒在家,我猜他出去遛彎了,他歲數那麼大了,眼神不好、動作也緩慢得要命,四五里地的路程他能走上兩個多小時,一般早晨出去每到中午才回來,這一點我家人都習慣了。
“奶奶好、阿姨好。”韓曉琳站起來,一本正經過的跟我奶奶和我媽打招呼。
小馬哥也站起來跟她倆打了個招呼。
“年輕就是好啊。”奶奶樂呵呵的打量著他倆,老媽則一把拉過韓曉琳,上上下下看了七十二眼:“多俊的女娃子啊!小洛啊,她是……”
“您兒媳婦。”為了讓我媽高興,我隨口說道。
韓曉琳不易察覺的瞪了我一眼,小臉刷的就紅了。
“老袁,快出來。”我媽一聽,扯開嗓子喊上了。
“咋了?”我爸滿臉是汗的跑出來問。
“你猜這女娃子是小洛啥人?”我媽神秘兮兮的問我爸。
“女朋友唄,這還用說,我兒子那麼帥,跟他老爹年輕的時候……”
“去去,趕緊去炒菜吧,別整糊鍋了。”我媽黑著臉哄走了我爸,拉著韓曉琳問長問短。
為避免尷尬,我趕緊跑進廚房幫我爸去了,要知道我爸平時根本不下廚的,今天又趕上我回來他肯定加菜,一個人還不忙得焦頭爛額?
“小洛,瘦了。”我爸看了我一眼,就把幾個土豆遞給了我。
我一邊洗土豆一邊說:“老爸你也瘦了。”
“小洛,那十多萬是你借的吧?”我爸隨意的問道。
“嗯,不過已經還上了。”我回答道,知子莫若父,看來還是被我爸識破了。
“那可不是小數目,咋還的?”我爸停下了翻炒的動作,直勾勾的盯著我。
“抓鬼。”我也沒隱瞞,如實回答。
“是正經途徑來的就行。”哪知我爸並不吃驚,繼續炒菜去了。
我一想也是,我爸總說我爺爺是了不起的大人物,那也就是說他知道爺爺的事,既然知道,那對於那方面的事應該也不陌生,沒啥好奇怪的。
過了半個多小時,菜都整好了,我往桌上端菜拿碗筷,隱約看到韓曉琳的手上戴著一個黑漆漆的戒指,那個戒指,我只在奶奶的首飾盒裡見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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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4 09:45 PM
本帖最後由 k3790054 於 2018-5-24 09:45 PM 編輯
第74章 爺爺的反常
看得出,奶奶真的很喜歡韓曉琳,否則不可能把她心肝寶貝的戒指送給韓曉琳,我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只能在心裡苦笑,韓曉琳雖然長得很漂亮,我也往那方面想過,但也只是想想,感情這東西勉強不得,兌現了對韓百發的承諾,我就會跟韓曉琳攤牌,告訴她真相,到那個時候,她還是她,我還是我,兩個單身男女。
看著那漆黑的戒指出了會神,冷不丁的聽到家人招呼我爺爺的聲音,我抬頭一看,可不是爺爺他老人家麼,我趕緊跑過去攙扶他,不知道是不是幻覺,當爺爺看到我後,他眉頭一皺一舒,渾濁的眼睛居然亮了一下。
我扶著爺爺上了主位,介紹了一下小馬哥和韓曉琳,他倆乖巧的叫了聲爺爺,我爺爺笑呵呵的跟他倆打招呼,問他倆都是哪的人。
這頓飯吃的很融洽,我吃的都撐了,我想韓曉琳也一定是這個感覺,我媽和我奶奶輪流給她加菜,她碗裡的菜一直堆積如山。
小馬哥見我們都吃飽了要抄桌,制止了我們的動作,甩開腮幫子一陣風捲殘雲,就差把盤子吃下去了,看的我爸這叫一個高興,嘴都快咧到後腦勺了,估計他頭一次這麼有成就感吧,畢竟他的廚藝比我媽可是差遠了。
當然,為了不打擊我爸,我是不會告訴他,小馬哥干吃饅頭都能吃十多個的。
吃完飯,我奶奶和我媽依舊拉著韓曉琳跟那嘮,我爸拽著小馬哥大談如何烹飪,而我,則扶著爺爺到了院子裡的柳樹下,那裡有一把搖椅,是爺爺的專座,每次吃完飯,他都會躺在上面聽半個小時的評書,要麼是白眉大俠,要麼是童林傳,反正聽的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爺爺看著我脖子上金黃色的掛墜就問我:“小洛,這東西哪來的?”
我把掛墜的來歷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爺爺,爺爺聽完就喊我爸,讓我爸給他整個手機去,我爸問他要手機干哈,我爺爺吹鬍子瞪眼的說老子要個手機你還問這問那,反了你了?
然後我爸就灰溜溜的出去了,幾個小時後,我爸給我爺爺買回來一個老人機,我爺爺讓我試試,我撥了自己的電話,還真通了。
爺爺讓我把我的電話號碼存他手機上,我也記下了爺爺的手機號。
搗鼓完手機,爺爺又恢復了老態龍鍾的樣子,吧嗒吧嗒抽起了煙,不理我了。
我很納悶,因為長這麼大,我從來沒見過爺爺用手機,別說手機了,就是家裡的座機他都很少用,他基本都是靠吼的。
我進屋一看韓曉琳和小馬哥跟我家人聊得熱火朝天呢,我給他們弄了點水果就出來了,仰望天空,娘的,我咋感覺自己這麼多餘呢,明明是我家,卻沒人理我。
我出了家門,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走著走著就碰見了鐵頭,上次我媽生病的事還是老憨嬸告訴我的呢,碰到他正好問問他媽是不是真的如葉添龍所說已經去世了,事後我可一直認為那是惡作劇的。
“鐵頭,老憨嬸還好嗎?”我跟鐵頭扯了兩句,就把話題扯到了老憨嬸的身上。
“小洛,我媽已經沒了。”鐵頭雙眼一紅,跟我說。
“啥時候的事啊,我咋不知道?”我心裡一緊,開口問道。
“四月中旬的事了,知道你要高考了,就沒告訴你。”鐵頭嘆了口氣,跟我說。
“怎麼走的?”我又問。
“讓車撞的,發現的時候已經斷氣了。”鐵頭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他還告訴我說當時為了追查肇事者,就耽誤了下葬,等出殯那天,已經是頭七了,別人一聽是頭七出殯都不敢登門幫忙,最後還是我爺爺幫著操辦的葬禮,就連抬棺匠都是爺爺給找來的。
我一聽,心裡咯噔一下,看來葉添龍說的是真的,老憨嬸給我打電話的時候確實已經不是活人了。
看著鐵頭一大老爺們哭的挺傷心,我趕忙安慰了他兩句,然後又聊了點別的,我們就各奔東西了。
得知老憨嬸去世,我心裡除了驚詫她給我打電話那件事,難受了一會就不難受了,這倒不是我冷酷無情,而是我跟這村的人並沒有太深的感情。
十三歲之前我跟隨父母在城裡生活,只有到了寒暑假才回這三台河玩,後來爺爺眼神和腿腳都不好使了,爸媽和伯伯們都想接爺爺奶奶去城裡住,可是爺爺倔得十頭牛都拉不動,說啥也不去城裡,最後實在沒轍了,我爸媽就帶著我回來了,回來後我也幾乎沒咋在村子裡呆過,頭兩年在鎮上讀初中,後來就考上了高中,所以這村裡的人我還沒認全呢。
我有些感慨,看來這老憨嬸是想報答爺爺為她操辦葬禮的恩情啊。
我走著走著,抬頭一看,居然到了葉添龍的診所門口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如何,想到這我就走了進去。
他的診所今天顯得冷冷清清的,我進去的時候就一個拿藥的,看著葉添龍像模像樣的給人家拿了藥,我就推門進去了。
“小洛,你小子啥時候回來的?哪不舒服哥給你看看。”葉添龍說著就從冰箱裡給我拿了瓶飲料。
“大葉子,晚上一塊喝點啊?”我接過葉添龍給我的飲料,也不客氣,擰開就灌了兩口。
“行啊,就這麼說定了!對了,你學會喝酒了?酒量咋樣,先說好了啊,五瓶起步!”葉添龍聽見“喝酒”兩個字的時候眼睛直放光,畢竟村裡跟他年紀相仿的人並不多,而喝酒這事原本喝的就是一個熱鬧,一個氣氛。
“五瓶不是小意思麼,你啥時候下班?”我看了看時間才兩點多,就問他。
“艸,這是老子自己的診所,老子說啥時候就啥時候,咱這就買肉去,自己穿串自己烤,可帶勁了呢。”葉添龍說完就關上了電腦,開始換衣服。
葉添龍想自己穿串,不過我可沒那耐心,最後我提議,讓賣肉的給穿好了,掌櫃的說每串加價一毛五,我想也沒想的就同意了。
我能在乎這點錢嗎?別忘了,我手裡還有鄧珂給的二十萬以及捐款剩下的那幾十萬呢,算算起碼也有八十萬,買二十斤羊肉拉五箱啤酒,多大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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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吊死鬼
燒烤的地點選在了葉添龍家,我把小馬哥和韓曉琳叫來了,葉添龍則叫來了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輕小夥,我見都沒見過,應該是別的村的。
家裡的長輩並沒有跟我們湊熱鬧,於是我們五個年輕人就喝上了,確切的說,是我們四個,韓曉琳可能是第一次這麼接地氣的吃東西吧,很不習慣,吃了沒幾口就回家找我媽去了,她這就夠給我面子的了,畢竟是富家千金不是。
我們從晚上七點多一直喝到十點多,葉添龍和那人都很能喝,他倆每人至少喝了七八瓶吧,而我則勉強達到了五瓶的標準,至於小馬哥,丫的平時特能吃,想不到喝酒卻慫蛋一個,喝了四瓶左右就鑽到桌子底下跟土地公喝去了。
“來,兄弟,幹!”葉添龍大著舌頭跟我舉杯,我敷衍的喝了半杯就往廁所跑,我就夠佩服我自己的了,喝了五瓶才上廁所,可是跟葉添龍他倆一比,我簡直遜爆了,他倆喝了那麼多也沒動地,也不知道咋那麼能裝酒。
我站在茅廁裡一陣開閘放水,剛想走出來,就聽到牆外面好像有人對話,我貼牆一聽,是一男一女。
女人說:“老公,我看你都快被勒死了,要不咱收手別幹了。”
“咱再整兩莊大的,就能上市裡買房去了,等咱買了房子就不干了,你說好不好?”男人溫柔的說道。
“哎,說的容易,哪有大的啊?”女人嘆了口氣。
“我聽說,明天晚上泗水鎮富強奶牛場要進一批奶牛呢。”男人小聲說道。
“人家買奶牛跟咱有啥關係?”女人不解的問。
“傻瓜,他們買奶牛不得拿著錢去買啊?”男人開導女人。
“對啊!”女人恍然大悟,隨即說道:“可是……”
“沒啥可是的,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隨著簌簌的腳步聲,他倆往後的對話我就聽不清了,我猜他倆是路過吧。
本來想爬上牆去看看,奈何喝的太多了,還沒扒住牆頭就摔了下來。
雖然聽了個隻言片語,但我還是聽明白了一些是,有人要干壞事。
我掏出手機本能的想要報警,卻突然發現自己除了聽到這麼點對話,連兩個人的相貌都沒看清,而這種遠離城市的村子又沒有攝像頭,無憑無據的,不等於謊報嗎?這麼一想,我立馬打消了這個想法。
回去又喝了一小會,我就扛著小馬哥回家了,酒勁一上來,我倆躺在院裡就睡著了。
夢裡,我又跟師父下了一盤象棋,不過這次我依然毫無進展,玩了大半天,只勉強挪動了一顆棋子,師父也沒批評我,抬腳踹了我兩下就消失了。
醒來的時候,我渾身不自在,這才看清,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全是蚊子叮咬的大包,我一看小馬哥比我好不到哪去,冷不丁一看跟疥蛤蟆似的。
看來酒這玩意真不是啥好東西啊,以後還是少喝為妙。
吃過中午飯,我就帶著小馬哥去葉添龍的診所了,葉添龍看到我倆的模樣都笑抽了,我沒好氣的給了他兩拳,讓他趕緊給我倆開點外敷的藥,身上的大包其癢無比,都被我撓破好幾個了。
葉添龍本來還要約我倆喝酒的,我一聽拉著小馬哥就跑出來了,你妹的,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對碰,人家喝酒怡情,我倆喝酒挨叮啊。
下午我帶著小馬哥和韓曉琳到村外的一線天轉了一圈,說是一線天,其實就是一個山頭中間裂了一條不到一米寬的縫,估計這種景點全國得有上千處,也沒啥好看的,倒是韓曉琳,玩的興致勃勃,一會摘幾朵野花,一會自拍啥的。
很快就到了晚上,我就開始琢磨玩點啥,可是我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娛樂活動了,畢竟農村不比城市,夜生活很乏味,除了看電視就是侃大山,估計一般城裡人來了新鮮兩天還行,要是住上倆月,真能閒的蛋疼。
後來我一拍腦門,想起了昨天晚上聽到的消息,就問小馬哥去不去,小馬哥一聽還有這事,本著看熱鬧不收費的態度,他收拾一下,就跟我出來了。
雖然那兩人並沒有明說做壞事的地點,但很容易想到的,我們村通往泗水的道路就在村南的樹林中間,徒步大概半個小時就能到,那裡一到晚上連隻鳥都沒有,很適合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而且那個樹林也不是很大,大概也就三百多米長,所以只要靠近了路邊,無論站在哪一頭,基本都能一覽無餘的。
頭進樹林,小馬哥給我眼皮上抹了兩滴牛眼淚,說這樣就暫時打開冥途了,晚上的時候視力要比平常人好很多,我突然發現這孫-子真適合看熱鬧,牛眼淚這種道具可是很貴重的,一般的陰陽先生都視如珍寶的。
我倆深一腳淺一腳的往林子裡走,離路邊還有三十多米的時候,小馬哥突然拉住了我,我知道他的想法,一是怕被對方發現打草驚蛇,二是怕我倆出危險,畢竟對方的底細我倆不清楚。
我倆躲在一棵大樹後面就等了起來,也不知道熬了多久,反正身上已經被蚊子咬了好多個包,我都不想等下去了,小馬哥卻小聲跟我說了倆字,來了。
我趕緊順著小馬哥的目光望去,並沒發現那兩個人,卻看到一輛貨車正從遠處開來,由於是泥土路,而且坑坑窪窪,車子開的並不快,車子開了大概一分鐘才開到我們的面前。
我猜測這車可能就是去買奶牛的車子,因為這附近的奶牛都是從四百多公里外買來的,所以一般農場主都會選擇夜間出發,早晨正好能到目的地,既能看奶牛吃草料又能瞭解奶牛的產奶情況,以此判斷奶牛是否健康。
眼看著車子就要駛出樹林了,我有些掃興,難道那倆人並沒有來?
哪知,路旁的一棵歪脖樹上,突然墜下來一個白色的身影。
那身影出現後,車子徑直朝著旁邊的一株大樹撞去,“咣當”一聲,車子就熄火了。
不好,出事了!
看著駕駛室半天沒出來人,我凝目望去,只見一個披頭散髮的人,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下來回擺動,他嘴中伸出的舌頭,足有兩尺來長。而他的脖子上,則拴著一根紅色的繩子。
我心裡咯噔一下,媽的,吊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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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4 09:46 PM
第76章 百變玲瓏鬼
我吞了口唾沫,雖然聽說過吊死鬼,卻從來沒見過,想不到吊死鬼本尊比書上描寫得還要恐怖,醬紫色的臉上,佈滿了凸起的青色血管,就好像整張臉要爆裂似的。
真倒霉,熱鬧沒看成,卻等出一隻鬼來。
不過眼看著邪祟作亂,作為一名陰陽先生,我怎麼能坐視不管呢,我攥著誅邪劍就想沖上去,卻再一次被小馬哥拉住。
“小馬哥,你幹嘛?”我沒好氣的吼了小馬哥一聲,虧他還是道士,居然見死不救。
小馬哥並沒看我,眯縫著眼睛盯著那個吊死鬼,笑道:“有點意思。”
“有你妹的意思,你要是怕死就一邊呆著去,別妨礙小爺降妖除魔。”我氣的肺都快炸了,這孫-子不幫忙也就罷了,還笑得出來,我真懷疑丫的是不是鐵石心腸。
“遇事別這麼衝動,衝動不僅會害了你自己,還會害了別人。”小馬哥點上一根菸,慢條斯理的對我說。
“沒人性!”我白了小馬哥一眼,就準備沖上去,我已經不打算搭理他了,丫的就是一慫-逼。
“你見過沒有怨氣的鬼嗎?”小馬哥突然說道。
我楞了一下,認真的看了一眼那個吊死鬼,它的身上果然沒有怨氣縈繞,不僅如此,在車燈的照耀下,他的後面居然拖出了一條長長的影子。看到這我突然明白了什麼,轉頭問小馬哥:“你是說,樹上吊著的不是鬼?”
“看看吧,一會就真相大白了。”小馬哥遞給我一支菸。
我接過來點上了,不過為了不讓前面的那傢伙看到,我躲在了樹後面抽。
剛抽了一口,我就看到一個女人從吊著吊死鬼的那棵樹後面走了出來,那女人看上去二十七八歲,長得普普通通,皮膚很白。
她快速的拉開副駕駛的車門鑽了進去,五六秒鐘過後,她又鑽了出來,鑽出來的時候,我看到她的手裡拿著一個皮包,皮包鼓鼓囊囊的,看樣子沒少裝東西。
此時樹上的吊死鬼並不好受,他啐掉了嘴裡的“舌頭”,用雙手使勁的攥著勒在他脖子上的繩子,掙紮著擠出幾個字:“媳婦,快點!”
女人聽見了他的催促,用胳膊夾著皮包,抱住了吊死鬼的雙腿,企圖讓吊死鬼下來,可是也不知道她看到了什麼,“啊”的大叫了一聲,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媳婦,媳婦……”樹上的吊死鬼不停的呼喚著女人,可是女人哪裡還有一點反應?
看到這裡,我基本已經看明白了,樹上的“吊死鬼”與躺在地上的女人,就是昨晚在牆外對話的兩人,他們二人應該是小兩口,只不過二人賺錢的方式比較特殊裝鬼嚇人,趁人不備索取財物。
再看樹上的男人,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他胡亂蹬腿,眼看就要掛了。
“走,過去看看。”我丟掉菸頭,和小馬哥招呼一聲,就朝著男人跑去。
走到男人腳下,我抱住他的雙腿把他放了下來,而小馬哥則直接繞到了男人的身後,站在那不動了。
男人被我放下之後,就開始翻白眼,身體也抽搐了起來,我趕緊掐他的人中,掐了二十來下,男人“呃”的一聲,醒了過來。
我看他醒了,站起來照著他的大腿就給了兩腳:“自己去救你媳婦。”
說完我也不管他倆了,將視線移到了小馬哥的方向。
目光越過小馬哥的肩膀,只見一個與吊死鬼一模一樣的鬼正吊在樹上,他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看著我倆,嘴裡伸出的舌頭耷拉老長,上面還有鮮血在往下滴。
他身上縈繞的怨氣向我證明,那是一隻貨真價實的鬼。
我蛋疼的回頭看了一眼在身後忙得團團轉的男人,心中苦笑不已,麻痺的,李鬼遇到李逵了啊,難怪他媳婦會被嚇暈。
真吊死鬼一低頭,就咧著大嘴把脖子上的繩子咬斷了,接著他又咬斷了自己的舌頭,當著我和小馬哥的面一口一口的吞了下去,吞得滿嘴的鮮血,看起來噁心到家了。
除了脊背發涼,我還有些疑惑,按照爺爺記事本中的描述,吊死鬼最怕的不就是繩子嗎?
我偏頭看了一眼小馬哥,他也滿臉疑惑的盯著眼前的鬼,估計和我的想法一樣吧。
就在我倆暗自納悶的時候,更加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那鬼的腦袋居然在脖子上轉了三百六十度,隨著腦袋的轉動,他的身體也在縮小,最後轉過頭來的時候,居然變成了一個五六歲兒童的模樣,他楚楚可憐的看著我們。
看著他無辜的眼神,我居然鬼使神差的往前走了兩步。
“別過去!啪。”小馬哥叫住了我,好像還給了我一個大嘴巴,我怔怔的看著他,又看向了那鬼,只見他的身上縈繞著白色的怨氣,笑眯眯的看著我,我心裡別提多窩火了,長這麼大頭一次被五六歲的小孩戲耍,真他娘的沒面子。
不就是一隻白怨鬼,看小爺怎麼削你!
我從兜裡翻出殺鬼符,剛要揚手向小孩拍去,卻見韓曉琳站在我的面前,她穿著單薄的衣服,跟我說:“洛,我冷。”
“冷你妹,你不是韓曉琳!”看著卓越多姿的大美女,我差點流了鼻血,照著自己的肋叉子狠狠的掐了一把才沒迷失自我,身上的冷汗也流了下來,面前這鬼,好厲害啊,居然能憑著人們心中的想法幻化出這麼多東西。
“居然讓你看出來了,沒意思沒意思。”那鬼搖身一變,又變成了我爸的模樣,只不過他身上縈繞的黑色怨氣,使他看上去很陰翳,我爸可是很陽光的。
“一點都不像的好不好。”我抱著肩膀,無語的看著這鬼跟那折騰,突然瞳孔猛的一縮,他身上黑色的怨氣正在消失,過了片刻,一抹黃色從他的身體裡勃發而出,一股腦的將它淹沒。
“這玩意挺厲害吧。”小馬哥對我說。
“它是啥鬼?”我早就呆若木雞了,這種黃色的鬼靈,我只見過一次,就是彪三街召喚出的那隻,力氣大的嚇人,在這玩意的手中,我毫無還手之力,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百變玲瓏鬼,《天地盛典》中排名第九十七位的猛鬼,它的排名之所以那麼高,是因為它善於蠱惑人心,且變化無常,最要命的是,它自身的怨氣顏色也可以隨心所欲的變化,所以除非跟它打過,否則憑藉肉眼你永遠不知道它到底是什麼等級的鬼。”
小馬哥說完,就坐在地上衝我伸出了大拇指,一本正經的說道:“小洛,加油,哥看好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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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4 09:47 PM
第77章 獨鬥玲瓏鬼
“小馬哥,用不用給你來點爆米花啥的啊?”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小馬哥,恨不得上去撕了他。
“你這麼一提醒,我還真想起來了……”小馬哥說著就站起來一陣翻騰,從兜裡掏出兩把花生米,衝我說道:“小洛,別愣著了,哥已經準備好了。”
旋即,他就靠在樹上吃了起來,吃的那叫一個香,嘎巴嘎巴的,鬍子上都沾滿了花生皮。
“吃多了撐死你個老烏-龜!”我詛咒了他一句,黑著臉看向了眼前的百變玲瓏鬼,大聲吼道:“來啊,小爺弄死你。”
一定要在氣勢上壓倒對方,這是我心裡的潛台詞。
哪知,玲瓏鬼變成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咬著手指頭想了想說:“不用你弄,我早就死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它,真想跟它說,大姐,你是鬼啊,況且咱馬上就開打了,能正經點嗎?!
它穿著一身唐朝的衣服,肩上扛著一把花紙傘,緩緩向我走來,這畫面美爆了,如果帶她去cosplay大賽,一定能得第一,那服飾、那舉止、那氣勢,別提多到位了。
咳咳,想啥呢,我趕緊搖了搖腦袋,不禁感概玲瓏鬼的強橫,每次都是不經意間攻陷我的意志防守,這也就是我,要是放在定力稍淺的人身上,估計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你、你怎麼沒事?”玲瓏鬼也吃了一驚,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哼,這點伎倆還能難倒我麼?”我一咧嘴,不屑的笑了笑,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好吧,我承認,我剛剛咬了舌尖,不過我可不是為了喚醒自己,我是為了做好充足的準備,用至陽的舌尖血殺死玲瓏鬼,不管你們是否相信,反正我真的是這麼想的。
玲瓏鬼一看到我嘴裡流下的鮮血,就想飄身而退,我能讓它跑了嗎,那我的血豈不是白流了?
我攥著誅邪劍,三步並作兩步,朝著玲瓏鬼衝去,看了一下距離,一口就把鮮血噴到了它的身上。
“啊!”它慘叫一聲,身體猶如敗絮一般直接撞在了一株大樹上。
可惜我還是太高估自己了,嘴裡的血只有很少一部分噴到了玲瓏鬼的身上,饒是如此,它看起來也是狼狽不堪,不僅身上的怨氣稀薄了一些,衣服也破破爛爛的,哪還有剛剛風輕雲淡,出塵脫俗的氣質。
“小子,你惹怒我了。”玲瓏鬼爆發出一股戾氣,就像拍武打片一樣,身上的衣服四分五裂的激射而出,露出了一身虯結的肌肉,身體也一下長高到了一米八幾。
可是讓人哭笑不得的是,它的臉還是一張女人臉。媽的,活脫脫一個人妖啊!
玲瓏鬼也不跟我廢話,猶如一隻發狂的公牛向我狂奔而來,眼看著它的大手快要抓住我的時候,我趕緊摸出一張殺鬼符朝他面門拍去:“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
轟!
我倆身體一觸即分,同時倒飛而出。
它飛出去是很正常的事,可我為啥會飛出去?這一點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我搖搖晃晃的站起,卻見它正朝我走來,那小眼神,別提多幽怨了。
我趕緊抱元守一,將精神力灌注進誅邪劍,劍的一端呼的騰起兩寸來長的劍刃。
我攥著誅邪劍,對著玲瓏鬼的身體就戳去,不管戳到哪,我都得給它戳個窟窿出來。
就在誅邪劍的劍刃離玲瓏鬼的胸口還有一寸的時候,劍刃猶如燈滅,一下消失不見了。
他掐著我的喉嚨把我提了起來,娘的,能不能別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呢,我現在才明白為啥電視上那些反派人物都會掐著主角的脖子了,這被掐脖子的味道,確實不好受了,蛇打七寸,而這喉嚨,或許就等於人的七寸了吧。
“咳咳,有本事單挑!”我不服氣的沖它吼道。
不過顯然我想多了,它根本就沒有放了我的想法,手上的勁頭越來越大。
也不知咋的,我就感覺手裡多了一張東西,我斜著眼睛一瞟,居然是大羅金身不滅符,這東西小馬哥教過我,我咬著牙單手掐印,念道:“廣修浩劫,證吾神通,五氣騰騰,與我身同,敕敕敕!”
唸完我就感覺身體一輕,墜落在了地上,而那玲瓏鬼,早就被我轟了出去。
正所謂一鼓作氣勢如虎,我拎著誅邪劍就追上去了,趁著玲瓏鬼受傷不收拾了他,等他元氣恢復的時候,倒霉的可就是我了。
我再次將精神力灌注進劍柄,劍刃騰騰而起。
“嘶”玲瓏鬼正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呢,一看我手裡的誅邪劍,瞳孔猛的一縮,掉頭就跑。
“小洛,別追了。”我追了幾步就被身後的小馬哥給喊住了,我拎著誅邪劍來到了他的身邊。
“謝謝兩位天師的救命之恩。”那女人已經醒了,見我過來,小兩口對著我和小馬哥就磕頭。
“那惡鬼乃是由你二人的貪念招惹而來,以後要本本分分的過日子,莫在走歪門邪道,否則必遭惡報!”我冷哼一聲,組織了一下語言,對他二人說道。
“是,是,小人謹記天師教誨!”兩人跪在地上,就小雞啄米一樣的對我磕頭。
“你二人走吧。”我冷冷的對他們說。
“天師,農場場主他……”女人心細,走了兩步突然開口詢問。
“我自會讓我徒弟救他。”我裝-逼的說道。
女人看了我一眼,然後跟她老公快速的離開了。
“怎麼樣,當英雄的感覺如何?”小馬哥叼著菸捲走過來問我。
“累。”我剛說了一個字,就感覺渾身的力氣被抽空了,我知道這是因為我連續催動了兩次精神力的緣故,昏昏沉沉中,我感覺小馬哥伸手接住了我,他把我靠在了樹上,然後我見他拿著皮包上了車,不一會他好像又下來了,再然後,我就感覺肚子被硌得生疼,如果沒有猜錯,我一定被骨瘦如柴的小馬哥扛著走呢。
王-八-犢-子,就不能給小爺叫個救護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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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4 09:48 PM
第78章 偷窺
熟悉的院子,熟悉的涼亭,我坐在一方石凳上,老師坐在我對面。
“老師,我還不知道您老咋稱呼呢?”我這次“挪動”棋子的時間比頭兩次快了一些,不由得有些得意,嘚瑟的問我師父。
“我姓魏。”我師父說完就一下挪動了五顆棋子堵住了我的去路,說道:“有客人來了,我去會會客,你可以嘗試著用你的棋子頂開我的棋子。”
說完,他起身走進了池邊一處茂盛的竹林裡。
我有些納悶,因為按照老師所說,這裡是我的靈台,雖然我還搞不明白靈台到底是什麼東東,但顯然,這是我的地盤,除了老師以外,為何還有其他人能進來呢?
想到這,我悄悄的靠近了竹林。
當我透過繁密的枝葉看到竹林裡的人後,我的眼睛一下瞪得老大。
那竹林中除了我的老師,還有一道蒼老的身影,他背對著我,但我還是一眼認出,那是我爺爺。
爺爺偏過了頭,顯然發現了我。
即便是一道餘光,我也渾身一震,那還是我爺爺嗎?他的目光犀利得嚇人,就像兩把絕世寶劍一樣,讓人不敢輕捋其鋒芒,爺爺只看了我半眼,我便倒飛而出,飛出足足十多米遠,摔在了地上。
我站了起來,卻發現身上一點都不疼,除了雙腳無法離開地面分毫以外,沒有任何的不適。
似乎為了刻意的不讓我看到他倆,只見原本長在土裡的竹子就好像活了一般,迅速向一起聚攏,形成了一面竹牆,將他倆的身影擋了個嚴嚴實實。
也不知過了多久,老師才從裡面走了出來,我趕緊開口問他:“老師,我爺爺呢?”
由於著急,我不由自主的往前掙了一下,卻摔了個狗啃屎。
我這才知道,敢情自己已經能動了。
老師不答反問:“沒完成我佈置的功課就擅自離開,你知道要接受什麼懲罰嗎?”
爺爺的安危重要,我哪裡有心思搭理他,我抬腿就往竹林跑去,裡裡外外找了三圈,也沒發現爺爺的身影,我跑回去沖老師吼道:“老師,你把我爺爺弄哪去了?”
“試著用你的棋子頂開我的棋子。”老師眉頭微皺了一下,說完這句話,抬腳就走,也不見他幅度如何的大,我卻根本追不上他,幾步就淡出了我的視野。
隨後,不管我如何的吼叫,師父也沒再出現。
等我冷靜下來,才想到爺爺一定沒事,如果二人發生了衝突,就算竹林再隱秘,我也不可能一點都察覺不到。
想通了這一點,我就坐在棋盤前認真的練習起精神力,畢竟這種力量的好處不可言喻,單單能夠催動誅邪劍這一項,就能大大提高我的實力。
時間一點點流逝,那顆棋子在我精神力的指引下,居然將老師的一顆卒子擠得偏離了原本的位置,偏離得並不多,僅僅是一個格子三分之一的距離。
我如釋重負的笑了一下,雖然沒能完成老師的要求,但終究還是有進步的……
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己的臥室裡,我坐起來看了下時間,時針指向了數字11。
我剛坐起,小馬哥就吊兒郎當的走了進來,他衝我笑道:“嘖嘖,表現不錯嘛,鬥過百變玲瓏鬼居然能這麼快就恢復,真是難得的人才啊,你小子再成長個十年八年,恐怕都能追上我的境界了。”
“滾犢子。”我沒好氣的白了小馬哥一眼,這老孫-子還好意思說,丫的昨天要是出手我至於這麼狼狽嗎?當然,關鍵時刻他塞進我手裡的大羅金身不滅符到是救了我一命。
“趕緊洗漱去,大家都等你吃飯呢。”小馬哥也沒在意,顯然已經習慣了我對他的態度。
“昨晚回來你咋說的?”我趕緊下地穿鞋,同時問小馬哥,我可不希望家裡人為我擔心。
“咱回來都那麼晚了,你家人也沒問。”小馬哥跟在我後面說。
我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和小馬哥去客廳吃飯。
我一進去,大家的目光瞬間聚攏到了我身上。
我有點不好意思,剛想和大家打個招呼,我爸就衝我吼道:“小洛,你跟我出來。”
跟著我爸走到院子裡,我爸二話不說就揍我一頓,我瞭解我爸,要不是真的生氣他不會打我,但是只要他想打我,誰也攔不住,就是我爺爺和奶奶也不行,他這點執拗勁和我爺爺如出一轍。
我爸揍完我,就說:“回屋吃飯。”
看著他難看的臉色,我一臉的無辜,我招誰惹誰了啊,當回英雄怎麼還挨揍了?
這裡面一定有誤會!
我進去的時候小馬哥正翹首期盼的看著門口,當他看到我時,立馬低頭吃起了飯,我頓時就明白了咋回事,這老小子陰我!
這頓飯吃的無比憋悶,大家對韓曉琳都格外的熱情,對我卻異常冷漠,後來我小聲問我奶奶到底咋回事,我奶奶用筷子敲了一下我的頭,黑著臉說:“洛娃子,曉琳那麼俊俏的一姑娘,你怎麼不懂得珍惜呢?”
“額……”我一頭霧水,要知道我奶奶最疼我了,從小到大都沒動過我一個手指頭,我不明白她咋會說出這句話來。
“一會跟著你媽去給小惠姑娘道個歉。”奶奶說完這句話,就不說了,反正挺生氣的。
飯桌上除了我爺爺表現得很正常外,其他人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吃完飯,我媽就帶著我去了村西頭老章家,到那劈頭蓋臉的給我一頓數落,章家人也沒說啥,反正看我的眼神很不善,倒是小惠,一直俏臉緋紅的低著頭。
回來的路上我從老媽的嘴裡得知,昨晚我去偷看小惠洗澡被章家人發現了,被人家一通追,後來我被攆的實在沒地方跑了,就翻牆進了葉添龍家,然後就摔暈了,是小馬哥把我扛回來的。
我這叫一個氣啊,馬凱你個老孫-子,偷看人家洗澡也就算了,還把髒水潑到小爺的頭上了。
回去我二話不說,暴揍了小馬哥一頓,他連連給我道歉,說那十五萬不用我還了,還說教我七星鎖魂陣,我心情這才算好點,十五萬大洋外加一個厲害的陣法換個黑鍋,貌似也不是很虧。
傍晚的時候,我扶著爺爺出去遛彎,我一直問他跟我師父的事,他要麼就是裝聽不見,要麼就是打岔,我一看他也不想說,就沒再追問,反正我的雙眼絕對不可能欺騙我,至少說明,我爺爺確實不是普通人,只不過藏的比較深罷了。
接下來的三天,大家都沒再提這件事,過得還算愜意,第四天的下午,李所長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作者:
k3790054
時間:
2018-5-24 09:49 PM
本帖最後由 k3790054 於 2018-5-24 09:49 PM 編輯
第79章 沈恆的邀請
我開門見山的問他啥事,他跟我說給我申請了十萬塊錢,叫什麼“提供重要線索賞金”,我呵呵一笑,公安系統自然不可能說遇到了靈異事件,是我幫忙處理的吧,所以那筆錢叫什麼名字對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李所長這人還挺靠譜的,蠻替兄弟著想的。
我說行,讓他幫我拿著,回頭請他喝酒。
接著他又告訴我說,找到了唐伯州的同黨,讓我猜猜是誰。
你妹的,那我哪猜得著啊,可李所長說那人我認識,我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是誰,我的人脈並不是很廣,認識的人就那麼幾個,總不能是劉大毛或者沈恆吧。
李所長神秘一笑,告訴我說是我們學校的校長,謝澤華。
我聽完之後手機差點掉在地上,心說哥們你沒搞錯吧,謝澤華怎麼會跟地煞門搞在一起呢?
不過掛斷電話之後我才想到,魯發雲確實說過,謝澤華和一個道士在一起,所以魯發雲找不到機會報不了仇……這麼說來,唐伯州就是魯發雲口中的那個道士了。
我梳理了一下思緒。
謝澤華為爭奪校長的位置害死了魯發雲,魯發雲怨氣滔天卻拿謝澤華沒轍,這才投靠了屍門的怪老頭,而魯發雲的想法正中怪老頭的下懷,所以那怪老頭答應了魯發雲的請求,幫魯發雲攪得我們學校雞犬不寧的同時,也能滿足他自己煉製屍體的需求。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那老孫-子把主意打到了我們班,他先是對韓曉琳下手,之後鎖定了我,不過我倆被師父給救下了,後來又是楊洋、張旭、杜胖子、沈恆、徐睿。
接下來,我為了幫沈恆他們,拉著小馬哥加入了北門無雙的陣營,差點丟掉小命,最後依然是師父出手,打跑了怪老頭。
本來以為事情結束了,卻莫名其妙的被李所長給拉進了碎屍案,歪打正著的破壞了唐伯州煉製百鬼幡的陰謀……
至此,由一個校長位置引發的血案算是終結。
回想了一下那些死去的人,我不禁感慨,可怕的不是鬼啊,而是人們無休止的貪慾!
娘的,這些事想想都覺得頭痛,難道就不能簡簡單單的做人,簡簡單單的生活嗎?
小馬哥見我的情緒不高,就問我咋了,我把這件事以及自己的想法跟他說了一下。
他倒是一幅見怪不怪的表情,大馬金刀的坐在了台階上,跟我說:“你小子也算是踏足陰陽界了,你知道儒、道、佛三家的區別嗎?”
我認真的想了想,搖了搖頭,不明白他為啥問我這個。
“儒家的主旨是進取,道家講究的是規律,而佛遵從的是奉獻。幾千年的歷史進程,三家各自發揮著作用,儒家規定了人們仁義禮智信的行為準則,道家追求人與自然和諧相處天人合一的境界,佛宣揚的則是相由心生,慈悲為懷的理念。”
“而三者的差異,注定了各自的處事原則,儒家入世、道家隱世、佛家出世。只不過,一個入世一個出世,剩下的隱世,還何談“隱”字呢?既然不能置身事外,只能以山術衛身、拔人心魔,醫術濟世、解人傷痛,命、卜、相三術瞭解自己,瞭解世界。”
“道家五術?”我問。
“不錯,陰陽先生雖然不是正統的道士,但也在道家之列,既然不能隱世,就要用自己的道去掃平世間邪惡,我們能做的,也就是這些,至於貪慾,人人皆有,若是觸犯了法律,自然有國家系統去制裁。”小馬哥平靜的對我說。
“額,小馬哥,你沒發燒吧?”我摸了一下小馬哥的額頭。
看著小馬哥,我有些恍惚,我頭一次覺得他的形象很高大,像個道士。
“艸,別看老子平時不修邊幅,老子腦袋裡的東西可多著呢,隨便扣出點來都夠你學個十年八年的!”剛剛還一幅高人模樣的小馬哥,一轉眼又變成了市井混混的樣子。
“海可枯,石可爛,天可崩,地可裂,我們肩並著肩手牽著手……”
就在我和小馬哥討論高深學問的時候,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我拿起一看,居然是鐘振國。我有些納悶,他和李所長不會是商量好了吧,要麼都不打,要打都趕到一起。
鐘振國的電話簡單乾脆,就問我想在哪個省上學,我聽的一愣,隨口說去個大城市吧,大城市美女多,他說知道了,就掛了我電話。
我一頭霧水,難道他想在上學的事上幫我?可高考這種事,是說幫就能幫的麼?我也沒在意,跟小馬哥接著嘮嗑。
“小馬哥,你說那個什麼《天地盛典》是啥玩意啊,那天沒來得及問你呢。”我說。
“那東西是從古代流傳下來的一卷典籍,上面記錄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有猛鬼排行,有陰陽界的奇聞異事……就相當於陰陽界的百科全書吧。”小馬哥叼著煙,想了想跟我說。
“哦,那你遇到過最猛的鬼是啥鬼?”我又問。
“就那個百變玲瓏鬼啊。”小馬哥想也沒想的跟我說。
“不會吧。”我驚詫的看著他。
“咋不會呢,你以為猛鬼榜上的鬼是隨隨便便就能看到的嗎?”他白了我一眼。
“好吧。”我有些失望,本來還指望他給我講講那些猛鬼呢,沒想到他比我還遜,哥好歹還干跑過一隻呢。
“對了,你爺爺今年歲數挺大了吧?”小馬哥突然轉移話題的問我。
“是啊,他可是長壽老人了呢,快110歲了。”我驕傲的說。
“這不科學啊,你爺爺100多歲,為啥你才20歲?”小馬哥眼睛瞪得像兩個雞蛋。
“我爸最小,我還有七個伯伯。”我跟他說。
“哦,這下科學了。”小馬哥釋然的點了點頭。
又跟我家玩了兩天,花花大少沈恆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想聚聚,其實我在家呆的也煩了,就說明天回去。
後來我跟小馬哥和韓曉琳說了一下,韓曉琳舉雙手贊成,她說這未來兒媳婦這角色她早就演不下去了。
於是,我訂了三張去長沙的火車票。
至於我為啥沒訂去岳陽的火車票,是因為沈恆他突然良心發現,說要去長沙接我們,我當然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三個就登上了火車。
下了火車已經下午一點了,我正四下張望沈恆那騷包呢,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衝我們三走了過來,問我是不是袁洛,我回答是,他告訴我說是沈恆讓他來接我們的,於是我們一行三人上了一輛奔馳商務車。
火車上也沒休息好,我上車就睡著了,睡的正香呢,卻被一陣顛簸給整醒了,我睜開眼睛一看,車子行駛在了一條特別偏僻的路上,周圍荒蕪得連人煙都沒有。
我一看不對勁啊,這哪裡是去岳陽的國道?(未完待續……)
作者:
k379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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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8 09:36 PM
第80章 茅山棄徒
我推醒了睡得昏天暗地的小馬哥,他抹了一把嘴角的哈喇子,掃視了一眼窗外的風景,只一霎,小馬哥猥瑣的小臉一下變得凝重起來。
我偷偷的將誅邪劍攥在手裡,故作平靜的開口問那司機:“喂,我說哥們,咱這是去哪啊?”
哪知,那司機就當我不存在,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前方,一個字都沒說。
娘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從後面直接用誅邪劍勒住了他的脖子,只要他不識時務,我可以輕而易舉的勒暈了他。
通過後視鏡,我看他依舊無動於衷,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眼睛裡也沒有一絲慌亂,他的淡定與從容,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快說!”我手上用了點勁兒,眼前的傢伙明顯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不給他點苦頭嘗嘗,他不知道馬王爺長三隻眼。
他依舊平靜如水。
“臥槽,你真以為小爺拿你沒轍?”他冷漠的態度讓我無比窩火,我不由得又加大了點力氣。
“小洛,別白費力氣了。”小馬哥突然說道。
“小馬哥,你質疑我的手段?”我不解的問道。
“你覺得一個死人,會懼怕你的手段嗎?”小馬哥無語的白了我一眼,便拉開車門張望了一下外面。
“你說啥?”我有點懵圈,眼前的哥們怎麼會是死人呢?
一個死人,能去車站接我們嗎,一個死人,能開車嗎?這話怎麼琢磨怎麼覺得扯淡,不過小馬哥的舉動我倒是看清了,他貌似想跳車。
“看前面!”小馬哥說完,一腳就把啥準備都沒有的韓曉琳給踹出去了,然後他也雙眼一閉的跳了出去。
我看的目瞪口呆,尼瑪,小馬哥瘋了吧?就算他想自殺,也沒必要拉上韓曉琳吧!
可是當我轉頭看向前方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小馬哥的抉擇是那麼的英明。
再往前是一座石頭山,上面光禿禿的啥都沒有,車子正不偏不倚的朝著那座石頭山衝去呢。
我日!
我趕緊拉開了我這側的車門,深吸了一口氣,果斷跳了出去。
我在地面上滾了好幾個滾,站起來的時候感覺後背疼的要命,估計剛剛摔的不輕。
由於道路顛簸,車子開的並不是特別快,我估計也就五十多邁吧。可別認為五十多邁車速沒啥,在公路上五十多邁的車速確實慢得要死,但真的想要跳車的時候你會發現,五十多邁,真他娘的快啊!
我正揉肩膀呢,就聽到一聲巨響,抬眼望去,那車子已經狠狠的撞在了石山上,車頭都變形了。
小馬哥抱著韓曉琳走了過來。
“額,摔暈了?”我問。
“嗯,不禁摔。”小馬哥將韓曉琳放在了我的懷裡,就伸手拽出了一把桃木劍,目不斜視的盯著我們右側的一片樹林。
他呆瓜似的站在樹林外足足五分鐘後,忽然說道:“出來吧,我已經感應到你的氣息了。”
“嘿嘿,明凱道長果然不同凡響,我這麼小心竟然都被你察覺到了。”伴隨著一個沙啞的聲音,原本空無一人的樹林裡忽然出現了三個身影,他們就好像憑空出現一樣。
我偏頭看著小馬哥,不知道這個人為啥稱呼小馬哥為明凱道長。
此時小馬哥的眉毛已經擰成了一個“川”字,他盯著說話的男人問道:“你認識我?”
“大名鼎鼎的茅山三傑之首,我怎麼會不認識呢,想不到會在這裡的遇見你,還真是我的榮幸啊!”先前的沙啞聲音再次開口,他說著話從小樹林裡緩緩的走了出來。
我抬眼望去,那是一個穿著怪異的男人,三十多歲的樣子,眼窩深陷,赤-裸著上身,他的身上紋著一條黑色的蟒蛇,那蟒蛇蜿蜒而上,一直延伸到男人的脖頸,蟒蛇的大嘴倒張著,上下頜卡住了男人的下巴,看上去就好像要生吞了男人一般,猙獰無比。
讓人奇怪的是男人的腳上並沒有穿鞋,他的四肢是黑色的,看起來頗為詭異……
小馬哥冥思苦想了一會,突然驚呼道:“你是蛇奴?”
“想不到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嘖嘖,看來我的名字依舊沒有讓人真正的忘記。”蛇奴聲音嘶啞的說道。
“出賣自己的靈魂,甘願墮落的與妖魔為伍,你這個人渣,人人得而誅之!”小馬哥咬牙切齒的說道。
“哈哈,明凱道長,你是在說我,還是在說你自己呢?”被稱為蛇奴的傢伙笑眯眯的看著小馬哥,繼續說道:“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高風亮節,你不也是茅山的棄徒嘛,咱倆是一種人,不如你歸順我,我保證幫你剷除茅山,你看如何?”
“住口!”小馬哥大吼了一聲,嚇得我一哆嗦,我從沒小馬哥這麼激動過。
“你不讓我說,我卻偏偏要說。”蛇奴挑了挑眉毛:“我是殺死了我的師父沒錯,但你以為你就比我清高了嗎?哼,你明凱道長可是害死了三個徒侄呢,與你比起來,我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啊,哈哈哈哈……”
“我要殺了你!”小馬哥盯著蛇奴,眼眶欲裂。
“你以為我死就能掩蓋你茅山棄徒的身份,你能堵住我的嘴,卻不能堵住世人的嘴,馬明凱,你注定要與惡魔為伍,永生永世!”蛇奴認真的說道。
“啊!”小馬哥蹲在地上使勁的抓著自己的頭髮,我看得出,他很痛苦。
“生亦何歡,死亦何悲?”蛇奴突然雙手合十,滿臉悲憫的說道:“馬明凱,既然你這麼痛苦,又執迷不悟,不如我賜你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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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8 09:37 PM
第81章 誅殺蛇奴
蛇奴說完,他身邊的兩個人就朝著我們走了過來,那兩人看起來歲數不大,皮膚白得瘆人,沒有一絲活人的色彩。
“麻痺的,真當我們哥倆是軟柿子呢?”我放下韓曉琳,抽出誅邪劍就衝了上去。
行至半途,我聽到了小馬哥咆哮的聲音:“不要過去。”
可惜,已經晚了。
就在我手中的誅邪劍馬上就要扎到其中一人身上的時候,那人毫無徵兆的踹了我一腳,動作極快,快到我根本來不及躲避。
砰。
我重重的摔了出去,還沒等我站起,我就感覺後背一沉,被什麼東西給壓住了。
我偏過頭,看到那人正面無表情的看著我,他嘲諷的說:“自不量力!”
“滾開!”小馬哥爆發出一股讓人膽寒的殺氣,跑過來一拳就打退了我身上的那人,把我擋在了身後。看著小馬哥的背影,我有點懵圈,這一刻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凌厲而霸道。
“馬明凱,與其打打殺殺,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蛇奴見自己的手下被小馬哥擊退,皺了一下眉毛,說道。
“什麼交易?”小馬哥捏著桃木劍不動如山,冷冷的問。
“你把身後的那小子交給我,讓我煉成玄陰-水形煞,再把那女人送給我享用三天,以後咱們照樣井水不犯河水……”蛇奴依舊裝出一副超凡脫俗的樣子,只不過在提到女人兩字的時候,他的眼中射出兩道灼熱的光芒,而這光芒卻落在了不遠處昏迷中的韓曉琳身上。
“做尼瑪的白日夢!”小馬哥勃然大怒,頭也沒回的衝我說:“快走!去找那個傢伙,他能保護你!”
說完,他身上的氣勢瞬間爆發,提著劍果斷的衝向蛇奴……
媽的,讓人保護的滋味真他娘的不爽,還是自己太弱啊!
我撿起誅邪劍,死死的盯著對面的三人,我可不會慫包的扔下小馬哥一個人。
小馬哥現在的氣勢看起來很霸道,但有些凌亂,顯然是蛇奴一連串的話,刺激了小馬哥。
要知道,修道之人最忌諱的就是氣息紊亂,特別是高手過招,心境不穩就意味著控制力量的水平會不穩,這可是很要命的,一個搞不好,身死魂滅也是有可能的。
小馬哥動了,蛇奴也動了,只不過蛇奴動的快,摔的也遠。
一個照面,他就被小馬哥給踹飛了。
蛇奴的兩個手下見狀,也加入了戰團,四個人瞬間扭打在一起。
看著四人肉搏戰,我相當的無語,尼瑪,剛才說的那麼牛逼,又是茅山,又是龍虎山的,咋動起手來跟市井小混混一樣啊,也太掉價了吧?枉我還擔心啥氣息紊亂的問題,這種動手方法,跟氣息有一毛錢的關係?
我正暗自腹誹呢,就感覺一道人影向我襲來,我抬腳就踹了過去,等看到被我踹躺在地的人時,我尷尬的吐了吐舌頭:“小馬哥,咋是你啊。”
“麻痺的,你咋還沒走?趕緊滾,別礙手礙腳的。”小馬哥嗖的站起來,照著我的肚子就是一腳。
臥槽,小爺好欺負?
我捂著肚子愣是半天沒起來,勁再大點我就直接掛了,還跑個毛線?
成,這是你讓小爺走的!
我站起來抱著韓曉琳就跑,小馬哥打我的力氣都有呢,對付三個裝逼的小癟三應該不成問題吧?
我跑出去大概一百多米,就看到一大群的烏鴉從我頭頂飛過,我趕緊回頭,只見那些烏鴉一窩蜂的撲向了小馬哥,而控制那些烏鴉的,就是剛剛踹我的那人。
這還不算完,那些烏鴉剛一纏住小馬哥,蛇奴和另外一人也脫身了,另外那人雙手掐了一個印決,然後我就看到從樹林裡跑出了好幾十隻野狗。
我日!
這架勢,是想把骨瘦如柴的小馬哥給拆了啊。
不過我也不是太擔心,小馬哥雖然瘦,但他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想幹掉他,沒那麼簡單。
果然,在烏鴉來回飛動的間隙,我看到了裡面的小馬哥,他的身上正縈繞著一層淡淡的黃光,而烏鴉和野狗,都被黃光所阻擋,看起來徒勞無功。
如果沒看錯,那是大羅金身不滅符!
本來我還想多看幾眼他們四個的戰鬥呢,奈何蛇奴一看那兩人遷至住小馬哥,就邁動腳步朝我跑來,我抱著韓曉琳撒丫子就跑。
小馬哥能踹飛他,我可不一定踹的飛他。
不得不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看著後面氣勢洶洶的蛇奴,我跑的那叫一個快,抱著韓曉琳居然呼哧呼哧的跑了七八分鐘。
我可沒傻帽似的順著大路跑,那樣與送死無疑,從一開始我就鑽進了樹林,樹林裡面遮掩的樹木多,或許能躲過一劫,但也有一個壞處,就是腳下坑坑窪窪,且雜草叢生,有好幾次我差點被絆倒。
“呼……”我回頭一看,視野之內沒有任何的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把韓曉琳扔在了地上,靠著大樹就不想動了,太累了。
“桀桀,我還沒追夠呢。”突然,讓人討厭的沙啞聲音響起。
我警惕的站直了身體,打量了一下四周,卻根本沒發現蛇奴,艸,難道是老子太累出現的幻覺?
“小朋友,我在這呢。”蛇奴的聲音從我頭頂上傳來。
我抬頭一看,那傢伙就坐在我頭頂的樹幹上呢。
媽蛋的,他是什麼時候上去的?我攥著誅邪劍死死的盯著他,暗罵自己廢物,一個大活人坐在自己頭頂,竟然毫無察覺。
“小朋友,不用緊張,其實吧,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讓你變得更強,你知道麼,只要你成了玄陰-水形煞,就能不死不滅了,怎麼樣,聽起來就興奮吧。”他縱身一跳,大搖大擺的朝我走來。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破口大罵,都成了屍煞了,我還興奮個毛線?
“哎,既然你這麼不識時務,可怪不得……”蛇奴惆悵的嘆了口氣,話還沒說完,毫無徵兆的朝我撲來。
“一劍斬邪祟!”我早就做好了戰鬥的準備,見他動了,我趕忙將精神力灌注進誅邪劍,暴喝一聲,或許是他輕敵了,誅邪劍一下捅進了他的身體。
太遜了吧?
我拔出誅邪劍,低著頭裝逼的說道:“死在我的手中,你可以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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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8 09:39 PM
第82章 誅邪劍第二式
我學著電影中武林高手的樣子伸手推了他一下,他竟然沒躺下,我又推了一下,還是沒躺下。
三下、四下……
“你有完沒完?”蛇奴突然不耐煩的說道。
“臥槽,你沒死?”我嚇了一跳,跳到了一旁,吃驚的看著他。
“就你那破棍子,能弄死我?你沒開玩笑吧?”蛇奴用手指從傷口處抹了一點鮮血放在了嘴裡,嗤笑道。
“麻痺的,沒死你剛剛咋一動不動?”我記得清清楚楚,他剛剛眼睛都直了,明明就是掛掉的樣子。
“你的破棍子,讓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只是想了一下在哪裡見過而已。”蛇奴歪了一下腦袋,對我說:“你玩夠了,接下來,該我了吧?”
說完,他就抬手給了我一個大嘴巴。
啪。
我在原地足足轉了三圈,感覺天昏地暗。
娘的,不對勁啊,十分鐘前,小馬哥不費吹灰之力的就踹飛了他啊,怎麼到我這變成這種結局了?就算往常打鬧的時候小馬哥讓著我,也不至於這麼大差距吧?
彷彿為了讓我相信,蛇奴又給了我一巴掌。
這次到沒有剛剛狼狽,但也轉了兩圈半。
我感覺臉頰一下就腫了起來,不用照鏡子都能想到我現在的模樣,一定跟二師兄差不多了。
雖然小爺不是靠臉吃飯的,但也不能這麼糟蹋啊!
我火冒三丈,不由分說的就衝了上去,很快我倆就廝打在一起。
也不知道咋了,我居然爆發出了超強的戰力,我倆可以說是打的不相上下,基本上他給我三拳,我能給他一掌。
打了兩三分鐘,我就吃不消了,鼻子和嘴裡都流出了鮮血,渾身的骨頭也彷彿要裂開似的,說不出的疼。
“嘿嘿,玩夠了吧,那我現在就給你弄成屍煞吧。”蛇奴一副未盡興的模樣,搓了搓手掌,掏出一張藍色的符咒,一步步的朝我走來。
見到那張藍色的符咒,我瞳孔猛的一縮,我記得小馬哥跟我說過,符咒分為好多種,黃色的為最低級的,而往上一個等級的,貌似就是藍符。
這藍符的威力,指定比黃符強啊。
但生死攸關,我怎麼能束手就擒呢?
我倒退了兩步,從兜裡摸出一張六丁六甲誅邪符,對著蛇奴拍去。
他不避不讓,也把手裡的符衝我拍來。
我倆的符,面對面的貼在了一起。
臥槽,要同歸於盡?吃驚過後,我趕緊掐印念道:“陽明之精,神威藏心,收攝陰魅,遁隱人形,靈符一道,崇魔無跡,敢有違逆,天兵上行,敕!”
蛇奴也快速的念了一個咒語,由於我倆同時念的,我並沒有聽到他念的是什麼,只是知道,那咒語跟我的長度應該差不多吧。我唸完的時候,他也唸完了。
嘭!
眼前爆出一團火光,我只感覺耳朵嗡嗡作響,眼前一下就黑了。
過了足足好幾秒種,我才恢復視力。
此時,我躺在地上,剛剛我倆打鬥的地方小草枯黃了一片,而蛇奴,就抱著肩膀,笑眯眯的站在我眼前呢。
丫的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我拄著誅邪劍搖搖晃晃的站起,低頭一看,自己的上衣已經成了墩布條,一片片的掛在身上呢,胸部和腹部,裂開了許多的口子,鮮血不要錢的往褲子上淌。
“嘿嘿,小朋友,你太天真了。”蛇奴奸詐的笑道:“你以為屍煞是那麼好煉製的?我剛剛用的只不過是一張大雷音符,為的就是讓你受傷,你想知道為什麼嗎?”
我怨毒的盯著他,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一個人生前遭受的傷害與委屈越多,那麼他死後變成猛鬼的幾率也就越大,煉製屍煞跟煉鬼是一個道理的,所以,你盡情的憤怒吧,你越憤怒,我就越開心,哈哈。”蛇奴放肆的笑著,突然一拍腦門,一本正經的對我說道:“對了,那個是你女朋友吧,嘖嘖,真是漂亮啊,我想味道也一定不錯吧,反正你也無福消受了,我就勉為其難,代勞吧。”
他說著,就朝著韓曉琳走去。
明明知道他在故意激怒我,我心中的怒火還是不可抑制的燃燒了起來,我毫不猶豫的咬破了舌尖,將一口舌尖血噴在了誅邪劍上,念道:“二劍風氣,雲湧,萬靈退避,殺!”
話音落下,我面前頓時形成一股旋風,旋風之中還帶著撲面的潮氣,旋風從我手中的誅邪劍上刮過,呼的一下騰起一尺來長的火苗,我照著蛇奴的後背就砍去。
“咦?”蛇奴也察覺到了異常,或許他並沒想到我還有能力攻擊他,倉促回身,用手掌去擋我的劍刃。
“叮”的傳出一聲金鐵相交的聲音,蛇奴倒退了好幾步,我卻被震得虎口發麻。
見攻擊有效,我頓時信心大增,攥著劍追上去連續砍了好幾劍,而每一次,蛇奴都是用他的手掌進行格擋。
蛇奴被我打得節節敗退,臉色那叫一個難看,我一直把他逼到了一棵大樹前,當他的後背靠到樹上的時候,他身後有了支撐,猛的對著我肚子踹了一腳。
打的正嗨呢,這一腳當然踹的結結實實,我直接被踹出去兩米多,趴在了地上。
我知道如果這個時候我倒下了,那我就真的沒有翻盤的機會了,仗著一股子猛勁,我噌的站了起來。
我舉目望去,蛇奴被我幹的也不好受,他用來格擋我劍刃的那隻黑漆漆的手掌,此時裂開了一條大口子,鮮血順著指尖再往下嘀嗒。
“小子,蛇叔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蛇奴滿臉的猙獰,抬著受傷的手掌在脖子上使勁一攥拳,鮮血頓時滴落在了那猙獰蟒蛇的“嘴裡”。
與此同時,蛇奴迅速結了一個手印,口中唸唸有詞。
我看到蟒蛇鮮紅的雙眸刷的亮了一下,緊接著一股黑色的煞氣,從蟒蛇的嘴裡湧現。
我去,這是要放大招的節奏啊,我一看不妙,抱起韓曉琳,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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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8 09:39 PM
第83章 韓曉琳發飆
瘆人的噝噝聲,從我的身後響起,我卻根本不敢回頭去看,只能一個勁的往前跑,我很清楚現在的狀況,一旦自己停下,無論後面追趕我的是什麼東東,我都無力對抗。
蛇奴太變態了,特別是他那黑漆漆的手腳,不能說刀槍不入,但也差不多,若不是關鍵時刻,我腦海中閃過誅邪劍第二式的用法,並且他從一開始就抱著一種貓戲老鼠的態度,我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我跑了幾百米就支撐不住了,畢竟我受了傷,體力也透支的厲害,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然爆發了我最大的潛能。
我“咕咚”一聲栽倒在地,而韓曉琳,也一下從我懷裡滾落了出去。
受到外力的碰撞,她幽幽醒來,雙眼迷離的看著我說:“是洛帥哥啊,咱們這是在哪玩啊?”
韓曉琳說的軟言軟語,我頓時一頭黑線,心說大姐你啥時候發作不好啊,怎麼偏偏趕上這個時候?
娘的,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
韓曉琳見我沒搭理她,緩緩站起,扭動著纖細的腰肢款款走來,她走到我面前把我扶了起來,關切的問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還受傷了。”
說完,她直勾勾的盯著我身上的傷口看,然後小手輕輕一蘸,從我傷口上勾了一抹鮮血放進了嘴裡,陶醉的說道:“真香啊!”
糟糕,我本來想阻止她的,奈何我現在站都站不穩,只能看著乾著急。
韓曉琳嘗到了鮮血的甜頭之後,直接一低頭,趴在我的胸口吸允起鮮血來。
她就像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喝得吱吱直響,現在我倆這形象,可以說很曖昧,估計一般人看到都會以為我倆在打野-戰吧,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離死不遠了。
那種鮮血被快速抽離身體的滋味,我一輩子也忘不了,它與獻血時的體會簡直有著天壤之別,獻血的時候我們也會真切的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流逝,但那種感覺很細微,細微到可以忽略不計,但現在,我甚至能看到自己手背上的血管在收縮。
我的腦袋越來越沉,渾身也軟綿綿的,到最後,我已經被韓曉琳抱在了懷裡,她依舊貪婪的吸允著我的鮮血,我甚至嗅到了死亡的氣息,它離我那樣的近。
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當我真的要死在一個美女懷裡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句話是多麼的扯淡,我掙紮了一下,我還不想死,但我的力量是那麼的弱小,根本無法撼動韓曉琳柔弱無骨的小手。
“噝噝。”
那聲音又在我頭頂響了起來,我抬頭一看,居然是一條猙獰無比的蟒蛇,它與蛇奴身上紋著的那條一模一樣,只不過體型上大了很多倍,它很虛幻,有些虛無縹緲的感覺,不知是不是幻覺,它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由一種氣體凝聚而成的。
韓曉琳顯然也聽到了蟒蛇發出的聲音,她猛的抬起頭,我看到她的牙齒已經變成了類似於野獸的獠牙,一隻眼睛也成了血紅色。
“吼。”韓曉琳向一頭護食的野獸一樣,抱著我對著蟒蛇大吼了一聲,一股戾氣從她身上湧了出來。
“噝噝。”蟒蛇也不甘示弱,它張大了嘴巴,露出了兩排鋒利無比的彎牙,同時將頭高高的昂起,彷彿在對韓曉琳示威。
韓曉琳把我放在了地上,對著蟒蛇就衝了過去,三千青絲在腦後無風飛舞,看上去頗為霸氣。
“砰。”
“嘭……”
一人一蟒的動作相當迅敏,看著他倆分分合合的打鬥,我的眼皮越來越沉,只能隱約看到兩個黑影,到最後,連黑影都看不到了,我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是失血過多導致的。
渾渾噩噩中,我似乎看到了小馬哥雙手擎著一個黃色的方印加入戰團,那方印迎風暴漲,毫不猶豫的砸向了韓曉琳和蟒蛇……
我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竟然在靈台的院落之中。
一股清風吹過,我頓時打了個激靈,低頭看去,發現自己赤身-裸-體的坐在一個盛著藍色液體的大木盆裡,液體剛剛沒過我的肚臍,我想要站起,剛一動就看到自己的皮膚裂開了一道口子。
“別亂動!”
師父無比威嚴的聲音突兀的響起,與此同時,他伸手將我重新按回了木盆裡,旋即做了一件讓我目瞪口呆的事他拿著一瓶看上去很像膠水的東西塗在了我裂開的皮膚處,雙手一陣揉搓,就好像小爺是一件壞掉的剪紙作品似的。
雖然很蛋疼,但我覺得蠻新奇的,所以我開口問他:“老師,這是啥玩意?”
“你問的是這個還是這個?”老師指了指木盆裡的藍色液體,又指了指手裡的小瓶子。
“兩個都告訴我唄。”我說。
“小瓶子裡的是膠水,木盆裡的是尿。”老師跟我說。
“呵呵,騙誰呢,誰家尿液是藍色的啊。”我白了老師一眼,就算敷衍我,也不至於編出這麼讓人難以信服的話吧?
“我的就是藍色的。”老師一本正經的跟我說,隨後補充道:“山人不打誑語!”
我聞言,趕緊提鼻子聞了聞,貌似還真有一股子尿騷味。
尼瑪,我居然泡在一個糟老頭子的尿液裡!
我剛要破口大罵,就看到老師將一道符貼在了我的額頭,之後我啥都不知道了。
“噗。”劇烈的顛簸加上不要錢的大嘴巴子,我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我睜開眼睛一看,小馬哥正抱著我坐在一車裡焦急的喊呢:“小洛,你給老子醒醒……”
他見我醒了,頓時呲牙一笑,衝著駕駛室說:“我說啥來著,這小子哪有那麼容易掛,他分明在裝死,十個嘴巴子準能醒!這下你信了吧!”
要不是身體動不了,我非得把那十個嘴巴子給還回去。
不過我很好奇,小馬哥在和誰說話,本來以為是韓曉琳,可是我一抬頭,就看到了韓曉琳閉著眼睛躺在副駕駛的座位上呢,顯然她已經昏迷了。
可如果不是韓曉琳,會是誰呢?
想到這,我艱難的偏過頭,通過後視鏡,我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怎麼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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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8 09:41 PM
第84章 幸福的瞬間
開車的竟然是花花大少沈恆。
他通過後視鏡看到了我,充滿歉意的對我說:“駱駝,我不是誠心想出賣你的,當時丹妮在他們手上,如果我不那麼做,丹妮就會死,你能原諒我嗎?”
我無聲的苦笑,女人始終是沈恆的軟肋,只不過,我現在就想知道,丹妮是他娘的誰?
帶著這個無聊的想法,我又暈了過去……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渾身很僵硬,喉嚨裡面乾澀得要命,沒有一點水分,吞一口唾沫都是痴心妄想。
我瞟了一眼四周,這是一間病房,房間既乾淨又整潔,陽光從窗外灑進來,很刺眼,顯然,現在是大白天。
“水。”出於本能,我強擠出一個字。
“袁洛,你醒了?”伴隨著好聽的聲音,韓曉琳精緻的小臉出現在我頭頂。
“水。”我又說,現在我最需要的就是水。
她聞言趕緊從暖壺裡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的送到了我嘴邊。
我只喝了一口,就噴了出來,娘的,差點燙死我。
“對不起,我……”韓曉琳小臉通紅,手忙腳亂的幫我擦衣服上的水,然後噔噔噔的跑進了洗手間,緊接著我聽到了水龍頭放水的嘩嘩聲。
我並不怪她,她從小嬌生慣養,估計從來沒伺候過人。
過了大概兩分鐘,她拿著濕漉漉的杯子重新走到了我的床邊,吃力的抱著我肩膀,讓我靠在了床頭,這一過程中,她胸前那兩團傲人的大殺器差點悶死我,真有料啊!
我喝了整整一杯,感覺好多了,水的溫度恰到好處,應該是韓曉琳剛剛在涼水裡泡過的結果。
“袁洛,謝謝你!”韓曉琳抱著水杯,羞答答的說道。
“謝我啥?”我開口問她,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很沙啞,一點都不像我原來的聲音,很難聽。
“聽小馬哥說,你是為了救我才搞成現在這個樣子的,要不是你,我已經被歹徒給……”韓曉琳聲音囁嚅,將腦袋埋進了胸口。
“呵……”我咧嘴笑了笑,想不到小馬哥那貨還能編出這麼讓人舒心的謊話,真不枉我把他當做親生的朋友啊!想到這我開口問她:“小馬哥在哪呢?”
“他昨天說有點事要離開一下,我也沒問他去哪。”韓曉琳說。
“那他說沒說啥時候回來?”
“沒有。”
“哦。”我點了點頭,有些納悶那老小子去哪了?不過我並不擔心他,他一個大男人,還能丟了不成?
“你想吃點什麼?我讓人給你去買。”韓曉琳突然溫柔的看著我。
我微微一愣,要知道現在的韓曉琳絕對是正常情況下的韓曉琳,以她的高冷范,能表現得這麼溫柔可人,簡直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麻辣香鍋。”我想也沒想的說道。
“不行,那東西太辣了,你換一個。”韓曉琳一掃之前的羞澀,臉色一正的說道。
看著她嚴肅的表情,我的心里美滋滋的,她現在的樣子,活脫脫一個管家婆,要真能娶這麼一個貌美如花的媳婦,也不枉在世上走一遭了。
不切實際的想法從我腦海一閃而過,我退而求其次的說道:“紅燒排骨吧。”
“好,你等著。”韓曉琳說著就跑出去了,我聽她在樓道里打了一個電話,過了一會,她跟著一個醫生走了進來。
那醫生問了問我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沒有,我搖了搖頭,他開了一些檢查的單子給了韓曉琳,就走了。
韓曉琳坐在我旁邊,我伸著脖子一看,居然還有抽血化驗的項目,我一下就慫了,對韓曉琳說:“曉琳同學,我想我就不必抽血了吧,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驗血可是很重要的,別的都可以不做,唯獨這個不行。”韓曉琳堅決的搖了搖頭。
“要不過幾天再驗?”我試探的問。
“這是對你的身體負責,今天必須驗!”韓曉琳不容置疑的對我說。
“非驗不可?”我問。
“是的,正好你現在空腹,走,我現在就帶你去。”韓曉琳說著,不由分說的把我從床上拽了起來。
“其實抽血也沒啥,只不過我這人抽血的時候有個跟別人不一樣的地方。”走到抽血室門口,我說道。
“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哎,抽血之前,必須有人親我,醫生說我這叫‘親密接觸型安撫暈針症’,以前都是我媽親我,可我媽沒在身邊啊,你看……”我故作難色的說。
“真的?”韓曉琳狐疑的盯著我問。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問問醫生,這種暈針症很厲害的。”我一本正經的說。
“啵!”我剛說完,韓曉琳的小嘴就吻到了我臉頰上,然後她羞答答的把我按在了椅子上。
我眼睛瞪的老大,在心底無聲的吶喊,幸福來的太突然了!
整個抽血過程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這一刻,我甚至懷疑,是不是真的有這麼一種暈針症。
回去之後,一個西服革履的男人就拎著一個袋子交給了韓曉琳,韓曉琳把袋子裡的幾個飯盒打開放在了床頭櫃上,一會喂我一口排骨,一會喂我一口粥,別提多貼心了。
我正沉浸在這種美妙的感覺之中呢,病房門就突然被推開了,沈恆拿著一個大大的水果籃進來了,他一看到我和韓曉琳曖昧的場景,尷尬的問道:“咳咳,我來的不是時候吧?”
“呵呵,你說呢?”我臉上掛著笑容,心裡卻恨不得將沈恆千刀萬剮,你妹的,哥活了二十年了,頭一次享受這種待遇,我容易麼?
“駱駝,那件事我真的不是……”沈恆說道一半,我就跟他擠了擠眼,示意他別往下說,畢竟韓曉琳在這呢,有些話不好當著她說。
“你們聊吧,我正好要出去辦點事。”被沈恆這麼一攪合,韓曉琳也很慌亂,她放下手裡的碗筷就跑了出去。
“駱駝,你真行啊,連韓曉琳都拿下了。”沈恆羨慕的看著我。
“哼,那件事,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了吧?”韓曉琳出去了,我也沒必要繼續演戲了,我把臉一沉,冷聲問道。
上次我為了他差點把小命丟了,這孫-子居然在我背後捅刀子,今天他不給我一個交代,小爺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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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8 09:43 PM
第85章 錄取通知書
沈恆一看我真生氣了,面帶愧色的把事情說了一下。
根據他的敘述,在他給我打電話的頭一天,他接到了一個恐嚇電話,電話裡的人說綁架了他的女朋友丹妮,他當時還以為是惡作劇,把對方大罵了一頓之後,繼續上網玩遊戲,哪知,一局LOL還沒玩完,他的手機再次響了,只不過這次不是電話,而是他女朋友求救的視頻,他看到這裡,一下就慌了。
原因無他,因為丹妮與花花大少以往交過的那些女孩不同。丹妮的父親,正是沈恆家代理的那個產品在美國總公司的最大股東。
沈恆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他說自己如何如何的對不起我,也沒想到對方想要我的命,只是以為我欠了對方錢啥的呢。
我心如刀割,拿起沈恆送來的果籃就朝他丟了過去,咆哮著讓他滾蛋,他站在門口臉色難看的盯著我看了足足三分鐘,然後默不作聲的轉頭走了。
或許,從今天起,我將失去一個我認為最鐵的哥們了。
回想起高中五年的生活,跟我最要好的朋友一隻手掌都可以數過來,可是臨到畢業,除了死去的,就剩下沈恆一個了,而就是這唯一的朋友,卻出賣了我。
這一刻,我感覺自己很失敗,心裡堵得要命。
我踉踉蹌蹌走進了洗手間,看著鏡子中臉色蒼白,嘴唇乾裂的年輕男人,我對著“他”大吼道:“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對人家好人家就必須對你好嗎?啊?傻瓜……”
嚷到後來,我已經沒有力氣了,順著牆壁癱坐在了地上,一個人跟那哭。
從記事起到現在我幾乎沒咋哭過,但現在我真的想要痛哭一場,我袁洛缺點一大筐,但優點就是對朋友真誠,為了朋友,我可以兩肋插刀,為啥沈恆這麼對我,我想不明白。
“咦,摔了一跤就哭成這樣,真沒出息。”不知啥時候韓曉琳突然出現在了衛生間門口,她正攥著手機跟那拍呢。
我現在的姿勢確實很像摔了一跤,我也懶得跟她解釋,抹了把眼淚從地上站起,沒好氣的說道:“這地可硬了,不信我踹你一跤你試試,你哭的指定比我還慘。”
“我是女生好不好,哭是女生的特權。”韓曉琳說。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我辯解了一句。
“切,我現在就把這視頻發網上去……”韓曉琳笑眯眯的說道。
“曉琳,你今天真漂亮啊……你是不是又瘦了,別總餓著自己,你的身材已經完美無缺了……”
“算你識相,好了,今天先不發了。”韓曉琳把我扶到了床上,她就轉身出去了。
看著韓曉琳的背影,我的心裡總算好受了一些,不管怎麼說,我還有小馬哥和韓曉琳。
一會的功夫,韓曉琳領著一個清潔工阿姨走了進來,她從錢包裡拿出兩百塊錢給了阿姨,讓那阿姨把打爛的水果籃給收拾了,阿姨問那些水果還要不要,她說不要了,阿姨美顛美顛的就把那些東西拿走了,屋地收拾的可干淨了。
“你也是,想吃什麼就不能等我回來嗎,自己拿那麼大一個籃子,不摔跤才算怪呢,太浪費了,糟蹋了那麼多水果。”韓曉琳抱著肩膀跟我旁邊說。
“……”我聽的眼角直抽,尼瑪,那些水果頂多也就一百多塊錢,韓曉琳打賞人家的小費可是兩百塊呢,到底誰浪費啊!這敗家老娘們,誰要是娶了她,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這一天過的很輕鬆,基本就是在我和韓曉琳的聊天打屁中度過,她雖然大小姐脾氣滿滿,但人心地很好,基本我想吃啥她都會讓人給我去買,而且在我的影響下,她也變得不那麼高冷了,我偶爾開個葷笑話她也只是瞪我兩眼。
這種輕鬆愜意的日子過的很快,四天後,我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就辦理了出院手續,我一看日期,都7月20號了,我苦笑一聲,自己居然在醫院裡呆了這麼久。
韓曉琳叫來了兩個五大三粗的壯漢,他們幫我拿的行李,並把我倆送到了我在岳陽的房子,之後恭敬的對韓曉琳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想像得出,韓曉琳以前過的一定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現在居然跟我住在這個靠近殯儀館的老房子,真不知道韓百發咋想的。
我剛到家,屁股還沒坐穩,樓下的電工大叔就跑了上來,他給我送上來一個信封,說昨天來的,我挺感謝他給我看房子的,就說給他免一個月的房租,他笑呵呵的誇韓曉琳真漂亮,說等我倆結婚了給我一份大禮。
我笑著應了下來,卻沒當真,一個電工大叔,能給什麼大禮呢,人家只是客套一下罷了。
倒是韓曉琳,臉火紅火紅的,連帶著脖子都緋紅一片,含羞帶怯的樣子,美不勝收。
我當著韓曉琳的面把信封打開了,等看到裡面的東西,我一下傻眼了,居然是華東師範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尼瑪,華東師範大學怎麼會錄取我?我報志願的時候根本沒填華東師範啊!
我反反覆覆的看了幾遍,自己的名字並沒有錯啊,那印章也不像假的啊,這到底咋回事?
要知道,在別的方面我可能有些自吹自擂的嫌疑,但在學習方面,我真的很有自知之明的,我的分數,能上個三類本就不錯了,所以像華東師範這種在全國都名列前茅的名牌大學,我想都不敢想。
為了確定這到底是不是惡作劇,我掏出手機給華東師範那邊打了個電話。
“怎麼樣,是真的嗎?”等我掛斷電話,韓曉琳焦急的問我。
“他們說是以特長生的名義招錄的我。”我回想起電話裡那個老師的話,我感覺特別的扯淡。
“什麼特長生?”韓曉琳追問。
“田徑特長生。”我頭疼的拍了拍腦門,我的身體素質確實不錯,在學校也報名參加了田徑隊和籃球隊,但要往特長上靠,貌似我還差很多。
“哦。”韓曉琳應了一聲。
“對了,你的錄取通知書來了沒?”我突然有點好奇韓曉琳到底去了哪個學校。
“喏,自己看。”韓曉琳從包裡拿出了一個信封,當我看到通知書的樣子後,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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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8 09:44 PM
第86章 緣分
華東師範!
看到這幾個字我差點崩潰了,華東師範什麼時候這麼不值錢了?
“怎麼?高興傻了?”韓曉琳伸出一隻小手在我眼前晃蕩。
“是、是啊,對了,曉琳,我記得你的分不夠上華東師範的啊?”我好奇的問道。
“切,你這樣的都能考上為什麼我考不上?”韓曉琳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
“……”我被揶揄得竟然說不出話來,是啊,按道理,如果我能考上的學校,全國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學子都能考上,韓曉琳學習那麼好,沒道理比我念的大學次,只不過,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好啦,告訴你了,我也是特長生呢。”韓曉琳看我呆滯的樣子,笑眯眯的說道。
“你啥特長?”我問。
“你想知道?”韓曉琳不答反問,俏皮的眨著大眼睛。
我點了點頭。
“偏不告訴你!”韓曉琳說完,拿起東西就回屋了,把我一個人扔在了當場,我無奈的笑了笑,時間長了總會知道的。
晚上的時候我帶著韓曉琳去吃的麻辣香鍋,我足足點了兩百多塊錢的東西,奶奶的,怎麼這麼好吃啊!
吃完飯,我見時間還早,就問韓曉琳想不想看電影,韓曉琳說好啊,於是她就跑去買票了。
我坐在台階上點了支菸,心裡思忖著一會黑漆漆的環境,韓曉琳要是佔我便宜咋辦?後來我一咬牙,佔便宜就佔便宜吧,誰讓她還沒完全康復呢?
啊呀,好端端的,我咋又想起這個問題了?想到這我使勁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雖然上次在樹林中對抗蟒蛇要得益於韓曉琳變成了殭屍形態,但另外一個問題來了,吸了人血的殭屍,還能徹底的變回人嗎?
我感覺有點玄啊,英叔拍的那些電影中,答案可是否定的。
正在我愁眉不展的時候,韓曉琳買票回來了,我也沒心情去問她到底買的啥票了,跟著她走了進去。
看電影的過程相當的苦逼,我被嚇得始終抱著韓曉琳的胳膊,我發誓我不是揩油,是真的害怕,奶奶的,一個美若天仙的姑娘,怎麼喜歡看恐怖片呢?
電影散了之後,我幾乎是被韓曉琳拖著出來的,走在路上,她就問我:“如果我變成了殭屍,恰巧你是道士,你會不會大義滅親?”
“額……”我一時語塞,怎麼也沒想到韓曉琳會問齣電影中的橋段,操蛋的是,這個橋段確實有可能發生,至少韓曉琳現在就是半人半屍的狀態了,只不過她自己不知道,而我,雖然不是道士但也差不多,我是陰陽先生啊。
我心裡五味雜陳,韓曉琳這麼問,說明她多多少少已經接受了韓百發編造的那個娃娃親的謊話,並且對我有了一些感覺,這或者跟我救她有關,畢竟女人是感性的生物,救命之恩很容易讓女人產生好感和依賴感。想到這,我偏頭看了她一眼,她正若無其事的看著前面,但她的手裡,卻全是汗水,估計問出這話,消耗了她不少的勇氣。
我擠出一個笑容,對她說:“無論你變成什麼怪物,我都會想辦法救你,不離不棄!”
“真的?”韓曉琳的眼睛裡有小星星。
“嗯。”我用力的點了點頭,在心底暗暗發誓,天山雪蓮我一定要拿到,偷天換日之法,我也一定要學會!
或許,我也入戲太深了吧?
“海可枯,石可爛,天可崩,地可裂,我們肩並著肩手牽著手……”一首相當應景的歌曲響起,但我卻覺得它十分的聒噪,尼瑪,有可能我倆順著這個話題再往下聊會,就能卿卿我我,甚至去賓館了開房了,誰這麼討厭啊,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我拿出手機一看,是鐘振國。
一看到這個名字,我陡然想起錄取通知書的事,我接通電話,開門見山的問道:“老鐘啊,華東師範是你幫的忙吧?”
“嗯,是。”鐘振國快人快語,並沒有否認。
“那她的呢?”我又問了一句。
“她是誰?怎麼,小袁道長還有朋友需要幫忙?你說說看,但凡我能使上勁的,一定幫忙。”鐘振國仗義的說。
我一聽就知道鐘振國理會錯了,我趕緊問他:“我女朋友的通知書不是你幫忙弄的?”
“你有女朋友了?”鐘振國沒理我那茬,而是關心起我的人生大事了。
“有啊。”我無語的摸了摸鼻子,小爺長得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怎麼可能沒有女朋友呢。
“哦,條件如何?老太太整天惦記著這事呢,前幾天剛給你物色了一個女孩,條件不錯,你要是……”
“打住!我跟我女朋友關係可好了,雖然她長得一般,但我倆是真愛。”我義正言辭的說道。
“有時間帶過來讓老太太看看吧。”鐘振國說。
“行,那就現在吧。”我拉著韓曉琳就去鐘振國家,不得不說,他媽確實是個熱心腸的老太太,從面相上就可以看出,既然人家一家人對我的事都這麼上心,正好過去拜訪拜訪,挺長時間沒見老鐘了,還真有點想念呢,雖然他呆頭呆腦,給人一種古板教條的感覺,但接觸長了才知道,他是一個對朋友心直口快,很仗義的人。
掛斷電話韓曉琳使勁在我腰上掐了一把,皮笑肉不笑的問我,什麼叫長得一般?老娘哪裡長得一般了?
我趕緊改口,把我能想到的,什麼傾國傾城、國色天香、楚楚動人、沉魚落雁之類的好話,一股腦的砸向了她,她的臉色才算好看點。
我倆打車直奔鐘振國家,到了他家門口,我找了個超市給老太太買了點水果。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韓曉琳一去他家,好像比我還熟的樣子,從她和鐘振國的對話我才知道,她爸和老鐘的關係可鐵了,就連她上大學的事也是老鐘幫忙弄的。
更讓我想不到的是,老太太笑呵呵的跟我說,她想給我介紹的那個姑娘,就是韓曉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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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8 09:44 PM
第87章 鬼旅館
回來的路上,我和韓曉琳誰也沒說話,想不到這種巧合的事都讓我倆趕上了,就好像冥冥之中注定的一樣。
晚上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裡既興奮又忐忑。
興奮的是,我和韓曉琳的發展超出了我的預期,我壓根就沒想過她能給我好臉色,哪知從上次死裡逃生之後,韓曉琳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那分明就是戀人之間才應該有的眼神。
忐忑的是,聽小馬哥說五弊三缺中有一個是孤,這一個很厲害的,會讓人孤獨一生,無論親人、愛人還是朋友,要麼相繼離自己而去,要麼下地府。
以前聽過一首歌叫有一種愛叫做放手,當時覺得寫這歌的就是腦殘,既然愛了,為什麼要放手?現在我才明白,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或許放手,才是最好的結局。
等把韓曉琳弄好了再說吧,我嘆了口氣,迷迷糊糊的找周公喝茶去了。
第二天,我讓韓曉琳自己跟家收拾東西,我直接跑出去辦事了。
我先給李所長打了一個電話,跑他那拿了一趟錢,那十萬我只拿了六萬,看著他傻愣愣的表情,我說上次不是拿了三萬嘛,他說那也還差一萬呢,我說兄弟們沒日沒夜的工作,都挺辛苦的,讓他請大家出去嗨皮一下,就當我的一點心意,他拍著我的肩膀說看不出我小小年紀,想的挺周到。
我又去了一趟我三伯那,把我這房子的備用鑰匙交給了他,畢竟我去念大學跟回老家不一樣,一去就是好幾個月,讓外人幫我看管我也不放心,而且三伯他老人家馬上就到了退休的年紀,到時候時間多的是,捎帶手幫我照看一下房子也不是什麼大事。
跟三伯那蹭了兩盒好菸,我就美顛美顛的回來了。
中午和韓曉琳吃的涼皮,大熱天的,也吃不下去啥東西,躺在床上我就給小馬哥打電話,讓我納悶的是,也不知道那廝幹嘛去了,還是關機,我就給他發了一條短信過去,告訴他明天我就出發去上海了。
第二天,韓百發派人送我倆去的長沙,然後韓曉琳帶著我去了一家旅館。
我很納悶,為啥不直接去上海,還要在長沙住一晚上呢,我把這個疑問直接跟韓曉琳說了出來,她神秘兮兮的對我說,要帶我去個不一樣的旅館。
我一聽,眼睛猛的一亮,韓大美女,該不會是想要……
旅館距離長沙黃花國際機場不遠,剛走到旅館門口,我就眉頭一皺,我竟然感覺到一股陰氣,要知道,雖然我的道行不高,但畢竟我也接觸過一些鬼怪了,所以對這種氣息很敏感,就如同一個怕冷的人突然進入了冰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下意識的將手放進了兜裡,摸著裡面的殺鬼符,我心裡踏實多了,雖然這殺鬼符對付鬼靈之類的猛鬼收效甚微,但對付一般的小鬼還是綽綽有餘的。
當然,這是放在我手裡而言,估計要是放在張道陵祖師爺的手裡,就是鬼妖那等厲害的角色,也能夠誅殺吧。
我拉著行李箱,跟在韓曉琳的身後,走進了旅館的大廳,大廳裡面很昏暗,幾盞煤油燈讓我懷疑自己穿越到了上世紀六十年代。
正在我掃視整個大廳環境的時候,突然,從角落飄出一道人影。
那人穿著一身古代的白衣,長長的頭髮披散在胸前,讓人根本分辨不出他到底是男是女,讓我瞳孔猛縮的是,那人居然是飄著過來的。
與其說他是人,不如說他是鬼!
眼看著那鬼就要飄到韓曉琳的身邊了,我趕緊掏出殺鬼符貼了上去,口中喝道:“太上老君教我殺鬼……”
“噗。”
“哈哈哈哈……”
黃符剛貼到鬼的頭上,我的咒語還沒唸完,那鬼就笑噴了,不光鬼笑,連韓曉琳也笑得前仰後合,花枝亂顫呢。
啥情況?
我有點懵圈,我真想對他們吼:別鬧,哥殺鬼呢!
那鬼用手左右分開擋在臉前的頭髮,隨後扯下殺鬼符,笑道:“朋友,看來你以前沒少住我家旅館啊,都知道弄符咒配合我一起演戲了。”
“額……”我愣在了當場,不知道這是啥情況,將目光投向了韓曉琳。
“洛,想不到你膽子這麼大,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原本我還想開兩間C區的房間呢,既然你這麼厲害,那就……”韓曉琳笑呵呵拍了拍我的肩膀,對鬼說道:“晨哥,開兩間B區房間。”
走在走廊裡,看著手上名為“十八層地獄3號”的房卡,我哭笑不得,尼瑪,敢情這是一家鬼旅館,聽韓曉琳說剛剛那個扮鬼的就是這裡的老闆,叫劉晨,是香港人,為了開這家鬼旅館,連家族的企業都不要了。
我一聽就愣了,有錢人就是任性啊,這都不屬於靈異發燒友的範疇了,我感覺丫的純粹是走火入魔了。
不過韓曉琳後面的一句話,打消了我剛剛的想法。
她說這家鬼旅館已經成了幽靈獵人和恐怖小說作家的天堂,更被靈異發燒友奉為與鬼共舞的聖地,劉晨已經在香港和北京分別開了一家分店,生意很紅火,他計畫在三年內,把這種鬼旅館開到100家,覆蓋全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大中型城市。
“你咋知道的這麼清楚?”我奇怪的看著韓曉琳。
“因為,我也是這家旅館的股東。”韓曉琳對我一笑,就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對了,那天看電影的時候,你是誠心扮豬揩油的吧?”我正用房卡開門呢,韓曉琳突然從隔壁探出腦袋問我。
猝不及防下,我被問的一愣,正當我要組織語言呢,韓曉琳說道:“你真壞!”
說完,我就聽到了她房門關閉的聲音。
“額……”我瞬間凌亂了,聽韓曉琳的意思,她指定認為我那天是揩她油了,最主要的是,她沒生氣。
哎,我真想找她解釋一下,不過既然她沒生氣,我也懶得解釋,而且我覺得根本解釋不清,作為陰陽先生,真鬼我不怕,但我卻害怕恐怖電影,這事說出去誰信啊!這就如同外科醫生暈血,那還叫醫生嗎?可是,當看到大螢幕上那些全是眼白,滿臉鮮血的鬼怪時,我就是害怕啊,有什麼辦法?
我為自己的膽小默哀了一分鐘後,用手擰開了門把手。
當看到裡面的場景後,我嚇得咕咚一聲坐在了地上,尼瑪,不用這麼誇張吧?
只見房間的正中央,對著門的位置,擺著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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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8 09:45 PM
第88章 開棺
那棺材比普通的棺材要寬了不少,棺材上面還鋪著涼蓆,涼蓆上有一卷薄薄的被子,被子的顏色我實在不敢恭維,猛一看跟死人穿的壽衣差不多。
除此之外,屋子的佈局和一般的旅館大同小異,只是那窗戶小的可憐,估計就算八九歲的孩子,也很難從那裡通過,也不知道老闆是怕丟東西還是啥,把窗戶設計得這麼小。
定了一下心神,我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哥好歹也是陰陽先生,要是連這點膽量都沒有,還如何行走江湖?
熟悉了一下環境,沖了個涼,我就叫韓曉琳去外面吃飯了,吃完飯找了個商場逛了逛,我倆就各回各屋了。
我躺在棺材上看電視,不過棺材可以躺,這床被子確實讓我很惡寒,好在是夏天,也不太冷,我直接把被子卷吧卷吧扔進了櫃子,反正就是一宿的事。
看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就關掉了電視機,合衣睡下了。
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怎麼回事,我躺在上面半天沒睡著覺,這可不正常,要知道往日裡,我沾枕頭就能睡著,今天這是怎麼了?
看看手機現在才十二點鍾不到,也不算晚,我就琢磨著找韓曉琳侃會大山。
我穿著鞋子推門而出,忽然,我看到有一團黑影消失在了樓道的拐角處,我下意識的摸到了後腰的誅邪劍,轉念一想,或許那是老闆故弄玄虛嚇唬人的也說不定,想到這我也收回了手掌,暗罵自己大驚小怪。
接連敲了幾次韓曉琳的房門,她也沒給我開門,不僅沒開門,理都沒理我。
這娘們睡得也太死了吧!
我無語的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折返而回,人家女孩家家的不給我開門也是正常的事。
我躺在棺材上,大概數了幾百頭羊,睡意漸濃,就在此時,一股寒意悄然襲來,我激靈靈打了個冷戰,睡意全無。
我睜開眼,看到一隻穿著大紅衣服的女鬼趴在房頂,她的身上有白色的怨氣縈繞,我一眼就認出她不是人為弄出來的,是貨真價實的鬼。
其實鬼這種由怨氣與靈魂衍生的產物,一般人根本看不見,除了天眼(陰陽眼屬於天眼的一種)以及道法高深的修士能夠看到,連道士或者陰陽先生也要借助道具才能看見,當然,剛誕生不久的嬰兒也是可以看到的,之所以沒有單拿出來說,是因為嬰兒能看到鬼魂,靠的也是天眼。
有心人會發現,嬰兒在剛誕生下來的時候,頭頂前方有一塊骨骼非常的軟,那裡就是鹵門,道家中稱其為天眼,一般鹵門會在人們18個月左右的時候硬化合攏,遲一些的到30個月也會合攏,這也是為什麼3歲以內的孩子能看到鬼魂,而且被驚嚇後,神婆都會用招魂之物放在其鹵門上的原因了。
當然,除了上述提到的人能夠看到鬼魂,陰氣極重的時辰,人們也可以看到鬼魂,但這種看到必須有一個前提,就是那鬼想讓你看到他,這也可以解釋,為啥我現在沒抹牛眼淚也能看到女鬼了,現在可是子時啊,全天之中陰氣最重的時辰。
看到她的瞬間,我嗖的一下拽出了誅邪劍,可是還沒等我做出任何的舉動,那紅衣女鬼快速的貼著房頂爬走了,就像一隻動作敏捷的大壁虎。
我趕緊追了出去,好在這裡是鬼旅館,沒有普通旅館那麼多的顧慮。
我大搖大擺的攥著誅邪劍,在樓道中七拐八拐,走到樓道盡頭的時候,那女鬼一下消失不見了。
娘的,她把我引到這來是啥意思?
我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此時我在走廊的盡頭,左右兩邊分別有一個房間,房間上並沒有房號,只是牆壁上寫著“A區”。
我隱約聽到了有咚咚的類似於敲門的聲音,可是當我把耳朵分別貼在了兩個房門上時,卻發現聲音並非從房內傳出,也就是說,聲音的來源另有他處。
在哪呢?
就在這時,那聲音陡然急促了起來,我趕緊屏息凝神,聽了大概十多秒,終於聽出了聲音的來源走廊盡頭的牆壁裡面。
我用誅邪劍在牆上敲了敲,牆壁發出了空洞的聲音,我心中一喜,想不到這個牆只是一個隔斷牆。
我倒退了幾步,腳掌蹬地,猛的加速前衝,隨著“轟”的一聲響,我已經破牆而入。
呈現在我面前的,是三口正常尺寸的棺材,每口棺材的尾部都貼著一張黃符,走到近前一看,從左到右,黃符上分別寫著“一品、二品、三品。”
“咚咚咚。”
恰在此時,那瘆人的咚咚聲又響起,我嚇了一大跳,摸了一下胸口,對著那發出聲音的“二品”棺材狠狠的踢了一腳,踢完我就後悔了,這裡該不會封印著一隻殭屍吧,如果那樣的話可就操蛋了,以我現在半吊子的水平,別說殭屍了,就是最低級的屍煞也很難搞定。
在這裡要提一句,殭屍也是屍煞,只不過殭屍的等級比較高,絕不是一般的屍煞能夠比擬的,爺爺的記事本把殭屍從低到高分為七個等級,區分它們最主要的途徑就是看眼睛的顏色,分別為:灰、白、黑、黃、藍、綠、紅。
不知是巧合還是造物主的安排,殭屍的等級竟然與鬼的等級相對應,就連每級的顏色也是一致。
我踢完之後,那棺材裡的“咚咚”聲更大了,就好像跟我挑釁一樣。
娘的,有心轉身就走,又覺得這不是我袁洛的風格,就算是殭屍,我也得見識見識吧,想到這,我上前查看了一下棺材的四個角,發現這棺材並沒有落釘,這讓我長出了一口氣,要是釘進了長釘,我徒手是絕對打不開的。
我左手提著誅邪劍,右手放在了棺材板上,使勁一推,棺材板卻紋絲未動,又推了一下,還是如此,你妹的,小爺還就不信了!
我把誅邪劍別在了後腰,猛的一使勁,那棺材“嘎支支”一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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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379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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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8 09:45 PM
第89章 鬼吹燈
據我估計,這棺材板少說也有一百八十斤,推開之後,我後背都潮了。
穩定了一下氣息,我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六丁六甲誅邪符,攥著誅邪劍,小心翼翼的朝著棺材走去,要是真的有殭屍,就算我打不過,憑藉手裡的兩樣東西,逃走還是沒問題的。
我仗著膽子往棺材裡瞟了一眼,僅僅一眼,我就石化了,棺材裡躺著的,哪裡是什麼殭屍,分明是一個卓越多姿的大姑娘。
這姑娘的嘴裡堵著一塊破布,兩隻手壓在她自己的身體下面,看樣子被綁著呢。
她上身穿著一件雪白的T恤,下身穿著一條藍色的牛仔褲,筆直的長腿靠攏在一起,可以看出是個美人胚子,那聲音,應該就是她運動鞋使勁踩踏棺材發出的。
姑娘見到我之後,就好像見到了親人,“嗚嗚嗚”止不住的哭了起來,她的反應就好像認識我似的,我仔細回憶了一下,貌似還真見過這姑娘,只不過在哪我還真的忘記了。
還是先取出她嘴裡的破布吧,想到這我彎腰把上半身探進了棺材,就在我的手馬上觸碰到她嘴裡破布的時候,我看到她的瞳孔猛的收縮了起來,她“嗚嗚”的聲音更急切了,我心說大姐你真是急性子啊,我這不是救你來了麼,著啥急啊!
就在此時,我感覺屁股上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腳,都沒反應過來咋回事,我就一頭栽進了棺材裡。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棺材板已經合攏了,這還不算,我還聽到了“砰砰砰”,棺材釘落釘的聲音,麻痺的,落釘是啥意思?
就算這是鬼旅館,也沒必要玩這麼大吧?
“外面的朋友,別鬧啦,這樣會出人命的。”我強忍著怒火,大聲說道。
“砰砰砰。”
哪知,回答我的依然是砸棺材釘的聲音。
艸,玩真的?
我趕緊翻過身子,平躺下,用雙腳狠命的蹬了一下棺材板,那棺材板只是輕微的顫動了一下,不過我身後的姐們吃不消了,抑制不住的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聲。
估計我踹個上百腳,那棺材板有可能被我踹開,但我身後的姐們,不死也得受重傷吧,畢竟那麼大的後坐力,都作用在了她的身上,估計比我直接踹她還要命,我踹她她還能往後摔倒洩力,但躺在這棺材裡,連躲的地方都沒有。
我無奈的苦笑一聲,問道:“你沒事吧?”
“嗚嗚……”回答我的,是帶著哭腔的嗚嗚聲。
聽到她的嗚嗚聲我才想起,還沒拿掉她嘴裡的破布呢。
我艱難地轉過身體,這期間由於棺材中的空間過於狹小,我好幾次觸碰到了她胸前的兩團柔軟,我的臉頰頓時火燒火燎的發燙,好在這裡面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見。
我用一隻手掌按在她肩膀旁邊的棺底板上,吃力的撐起身體,另一隻手朝著她的小嘴摸去,企圖把那個堵在他嘴裡的破布條揪出來。
哪成想,我的手竟然摸到了她的臉頰上,不得不說,她的皮膚是那樣的富有彈性,緊致細滑,我的心竟然撲通撲通的狂跳了起來。
我能感覺到,她的身體也輕輕的顫動了兩下。
“不好意思,這裡太黑,我不是故意的。”我訕訕說著的同時,手也摸到了那個破布條,用力一拔,只聽姑娘“呼”的長出了一口氣,我趕緊問她:“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這是惡作劇還是……”
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韓曉琳曾說過,這裡可是靈異發燒友的天堂,保不齊有啥精神不正常,玩得過火的人。
“我本來是去上海上學的,聽說這家旅館很恐怖很刺激,就慕名住進來了,沒想到我剛走進自己的房間就被人打暈了,等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到了這裡,開始我以為是惡作劇呢,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啊,我都被綁了好幾個小時了,嗚嗚,這分明是一家黑店啊。”姑娘帶著哭腔的訴說著她的遭遇,隨後,她跟我說:“你能幫我把手上的繩子解開嗎?我胳膊都麻了。”
“好。”我果斷的應了下來,心想這不是啥難事。
可等我真的付諸行動的時候,我才發現,真他娘的難啊!
別忘了,這裡是棺材,我們倆現在是一上一下的姿勢,我用一隻手支撐著身體呢,可是要想解開她手上的繩子,一隻手顯然是不行的,所以在跟她打了聲招呼的情況下,我整個人趴在了她的身上,只有這樣才能騰出兩隻手。
長這麼大,我是頭一次趴在一個女生的身上,雖然隔著衣服,但那種感覺,還是讓我一陣心猿意馬,我咬了下舌頭控制自己的心神,可是她吐出的蘭氣吹在我的脖子上,癢癢的。
我的心頭頓時一陣燥熱,再加上她胸前那對飽滿的擠壓,簡直生不如死啊。
更操蛋的是,為了避免尷尬,我並沒有把臉衝著她的臉,而是把下巴是放在她的肩膀上的,可這樣一來,我鼻孔中喘出的粗氣直接打在了她的耳朵和脖子上,我甚至感覺到,她的呼吸中已經有了些嚶嚀,而受她的感染,我的下面也一下起了正常的生理反應。
我硬著頭皮,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一說話,吐出的氣打在她的耳朵上,使她反應更大,雖然我還是處-男之身,但教育片沒少看啊,碰女人的耳朵,可不是鬧著玩的。
經歷了飽受煎熬的三分鐘,我終於解開了縛著她雙手的繩子,我趕緊支撐著身體跟她拉開一些距離,此時,我的後背都濕透了。
“謝謝你!”她貌似活動了一下雙手,囁嚅著說道。
“呵呵,咱們還是想想怎麼出去吧。”我說著,伸進兜裡去摸手機,卻蛋疼的發現自己的手機根本沒帶在身上。
媽的,沒手機怎麼求救,難道用吼的?這裡本來就是鬼旅館,大家對惡作劇早就習以為常了,估計就是我喊破喉嚨也沒人相信吧。
我身下的姑娘肯定也沒有手機,兇徒不可能弱智的把手機留在她身上。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感覺有一股風打在了我的後脖頸上,那風很涼,就好像三九天的風,跟刀子似的。
這裡可是密閉的棺材,怎麼會有風呢?我吃驚的回過頭,卻發現一張精緻的小臉正嵌在棺材板裡,衝我別有深意的笑呢。
我眉頭一皺,難怪那風吹到我身上的時候,我會恍惚,原來是鬼吹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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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379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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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8 09:46 PM
第90章 韓曉琳失蹤
人有三魂,亦有三燈。
一盞燈在頭頂,兩盞燈分列雙肩,如果這燈被鬼給吹滅了,魂就會被鬼給拉扯走,這就是傳說中的鬼吹燈。
三盞燈燒的旺,則本身陽火盛,一般的鬼根本不敢近身,若三盞燈暗淡無光,即便鬼差不來緝你,孤魂野鬼也會放肆欺凌,直到你淪落得和他們一個下場為止。
所以在民間有這樣一種說法,半夜獨自走夜路的人,背後突然有人喊你的名字,切不可回頭應答,一回頭的功夫,嘴和鼻孔中呼出的氣就會使肩頭的燈暗淡,那就給了鬼可乘之機。
這女鬼目前所做的,在我看來就是鬼吹燈,只不過讓我萬分詫異的是,她居然敢明目張膽的吹一個陰陽先生的燈,這就如同一個劫匪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去搶劫公安局。
雖然我本事小點,但再小也是陰陽先生啊,奶奶的,真拿豆包不當乾糧麼?
我噌的一下火冒三丈,拽出後腰的誅邪劍就要斬殺女鬼。
“大哥,咱們怎麼出去?”我身後的姐們被我擋著,看不到女鬼,或許是被我壓著並不好受吧,她忍不住問道。
“我在想呢。”我一邊敷衍姑娘,一邊惡狠狠的盯著女鬼,要是女鬼現在驟然發難攻擊我倆,我手裡有誅邪劍倒是不怕,就怕女鬼迂迴到我後面,如果她附了姑娘的身,到時候我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畢竟這棺材的空間太小,我連轉身都困難,沒有靈活性,還打個毛線?
讓人捉摸不透的是,女鬼只是看了我一眼,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她退出去的瞬間,我便聽到了棺材四個角同時發出了嘎支支,釘子被拔出的聲音。
聽著這往日裡覺得刺耳無比,此時卻猶如天籟的聲音,我眉毛一挑,心中暗忖:難道女鬼不是來害我,而是來幫我的?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靜止了一般,我死死的盯著頭頂的一絲光亮慢慢拉長、放大,心中大喜過望。最後,隨著一顆棺材釘“叮噹”一聲掉落在地,我心中的想法得以證實,女鬼真的是好鬼。
之後,剩下的三顆棺材釘也先後掉在了地上。
我收起誅邪劍,雙手使勁往上一推,棺材板“咣當”一聲砸在了地板上。
我從棺材裡跳出,快速的掃視了一眼四周,發現那女鬼已經不見了,讓人納悶的是,這裡發出了這麼大的響動,居然沒有人發覺,也不知道是這A區的房間隔音效果好還是這個區壓根就沒啥人住。
周圍安靜得可怕,沒有一個人影。
確定沒有危險了,我紳士的把姑娘從棺材裡面攙扶了出來,她兩眼茫然的看著周邊的環境,問道:“咱們還在旅館裡嗎?”
“是的。想不到是你,真巧啊。”藉著月光,我看到了姑娘那清澈無比的眼眸,一下就想起了她是誰,她正是在岳陽市商業街那個為愛目計畫宣傳的學生妹。
“駱駝哥,我叫蘇沐沐,咱們現在怎麼辦?”姑娘彎腰把她腳踝處的繩子解開後問我。
“額……先回屋。”我楞了一下,本來想問她咋知道我外號的,後來才想起,我好像跟她說過,我無語的摸了摸鼻子,駱駝哥就駱駝哥吧。
憑著記憶,我很快找到了我那個掛著“十八層地獄3號”的房間,讓我意想不到的是,蘇沐沐竟然也在B區,只與我隔著一個房間。
我進屋拿起手機就跑到韓曉琳的屋門口了,她作為這裡的股東之一,我想她或許比我更清楚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然,我一點都沒懷疑是她搞的鬼,她對我的感情我都看在了眼裡,那種滿眼深情的目光是裝不出來的,況且她沒必要加害於我。
可是,我敲了半天的門,韓曉琳也沒吱聲,就連後來趕過來的蘇沐沐都看不下去了,她抬起腳就踹在了門上。
“哎呦,駱駝哥,這門怎麼這麼硬啊!”蘇沐沐在旁邊抱著腿跳,疼得直吸涼氣。
“你以為這門是紙糊的啊!”我強忍著笑,心說這姐們也太魯了,影視劇中的門都是道具,為了推進故事的開展,現實生活中的門哪有那麼脆弱,都那麼脆弱小偷還用竅門麼?直接踹一腳不就行了?
我讓蘇沐沐等我一下,回屋現畫了一張開鎖符,這種符我以前剛開始學畫符的時候可沒少畫,現在畫起來自然是得心應手,分分鐘的事。
重新走到韓曉琳的房門口,假裝攥著誅邪劍跟那撬鎖,實際上把開鎖符貼了上去,暗暗念動咒語,韓曉琳的房門“哢哢”一聲被我擰開了。
“駱駝哥,你以前是開鎖的吧?”蘇沐沐跟在我身後問。
“額,你見過這麼帥的開鎖匠嗎?”我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這丫頭一點都不會聊天,哥器宇軒昂、英俊儒雅的一帥哥,咋就成了開鎖的了?
蘇沐沐吐了吐舌頭,沒有說話。
“曉琳,曉琳……”我進屋找了韓曉琳一圈,就連充當床的棺材都掀開看了,啥都沒有,我心頭一沉,她能去哪呢?
我一邊拿出手機撥她的電話一邊沒頭蒼蠅一樣的在三十多平的房間裡找尋,當電話那頭傳出“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時,我心如亂麻。
就在我急得團團轉的時候,蘇沐沐咬著指頭跟那想了一會,突然咋咋呼呼的說道:“駱駝哥,我想起來了,我記得我醒來的時候,隱約聽到旁邊的棺材好像被人打開過,之後那棺材又被人蓋上了……”
“哦?走,去看看!”我聞言,心頭猛的一跳,可不是嘛,那密室中一共三個棺材,如果中間的棺材裡裝著蘇沐沐,那剩下的兩個棺材裡,是不是也裝著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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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379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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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8 09:47 PM
第91章 棺材中的蠟人
我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回去,蘇沐沐跟在我身後,嬌喘連連。
走進密室,我二話不說,直接推開了最左邊的那個棺材蓋,乍一看,棺材裡什麼也沒有。
但我並不死心,為了找到韓曉琳,我不能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有了上次被陰的經驗,我讓蘇沐沐給我當起了警戒,這才把身體探進棺材裡,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功能。
還別說,在燈光的照耀下,一個蘋果手機正安靜的矗立在棺材的一個角落呢,由於它很薄,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還好我有先見之明的查看了,否則讓兇徒折返而回,我豈不是連一點線索都找不到了嗎?
這個手機,至少證明韓曉琳確實在這口棺材裡待過。
我緊緊的攥著手機,心裡無聲的吶喊:韓曉琳,你在哪裡啊?
我都快瘋了,使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如果面前有一面鏡子,我相信此時鏡子中的自己一定異常的猙獰。
“駱駝哥,你別急……”旁邊的蘇沐沐想要安慰我,但顯然,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失去戀人的痛,誰能知道?
不過當我的餘光掃到最右邊那口棺材的時候,我心中的希望騰的一下又燃燒了起來。
這裡一共三口棺材,其中兩個都開著蓋,韓曉琳會不會被轉移到了第三個裡面呢?
帶著這種期盼,我一個箭步竄了過去,用力打開了第三口棺材,讓我大喜過望的是,裡面果然裝著一個人。
那人臉朝下的趴在棺材中一動不動,與蘇沐沐同樣的姿勢束縛著手腳。
從背影看,那是個女人。
只是……她身上的衣服,並非韓曉琳的衣服。
或許是兇徒臨時給她換的呢?
我一門心思的認準了她就是韓曉琳,想要伸手把她弄起來。
恰在此時,我眼角的餘光瞥到,走廊的另一端閃爍起了燈光,可以看出,有人拿著手電筒正朝這裡走來。
燈光上下晃動著,由遠及近,速度極快,用了四五秒鐘就出現在了密室的外面。
“你們在幹什麼?”來人喝斥一聲,跑了過來。
從聲音上判斷,來人是個男人,但與韓曉琳的安危相比,一切都是浮雲,我哪有時間搭理他,手下的動作並沒停,一抄手,把棺材裡的人抱了起來。
可是她給我的感覺很奇怪,關節的地方並不能活動,而且渾身都是僵直無比,就好像抱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物品。
等把她的身體翻轉過來,看到她的臉時,我雙手不由自主的一鬆,她“啪”的一聲跌在了地上。
接著微弱的燈光可以看到,她根本不是韓曉琳,或者說,根本不是一個活人。
看著四分五裂的臉頰,我斷定那是一個蠟人。
拿著手電筒的人已經走到了我的跟前,我抬頭一看,正是這家旅館的老闆,他此時的裝束與白天一樣,也不知道丫的睡覺脫不脫衣服。
走廊上的昏暗燈光忽明忽暗的照射進黑漆漆的密室,而此時這個五十來平的屋子裡卻擺著三口棺材,其中一口棺材裡還裝著一個蠟人,一男一女兩個青年的面前站著一隻“鬼”,這一幕確實有些瘆人,蘇沐沐緊張的拽著我的胳膊,她畢竟是個女孩子,我看得出,她緊張得要命。
我用手輕輕的拍了拍蘇沐沐的肩頭,抬腳照著劉晨的肚子就踹了過去,既然他是這家鬼旅館的老闆,出了這種事情,他自然脫不了干係。
我怒火中燒,對著他一陣拳打腳踢,面對我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他只有躺在地上抱頭求饒的份:“大哥,別打了,我到底哪裡做錯了?”
我一把將他從地上揪起,氣急敗壞的吼道:“你把韓曉琳弄哪去了?”
“大哥,曉琳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嗎?”他苦著臉說。
我也懶得跟他廢話,上去又給了他幾個耳刮子,狠聲道:“你不把韓曉琳給我交出來,今天小爺就廢了你!”
“大、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劉晨滿臉無辜的說道。
“艸!”我咒罵一聲,把他推倒在地,繼續爆打。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反正打的我渾身都沒勁了,他這才站起,問我:“大哥,你打我總得讓我知道怎麼回事吧?”
此時,我的氣消了一些,對他說道:“韓曉琳失蹤了,她失蹤之前,被人裝進了這口棺材,我現在懷疑你就是凶手!”
“大哥,這種玩笑可開不得啊,曉琳是我很好的朋友,又是這裡的股東,我為什麼要害她呢?再說,這間屋子我也是頭一次進來啊。”劉晨被爆打了一頓也沒有生氣,依舊心平氣和的跟我解釋。
“放屁!這是你的店,你怎麼會頭一次進來?”我剛剛平復一些的心情再次被他給激怒,在我看來,他就是看我年輕,以為我好欺騙。
“大哥,這家店我接手的時候就是這個佈局,我只是進行了內部的裝飾,並沒有大的改動,當時在走廊的盡頭,就是這裡,擺放著消防工具,後來顧客反映說在A區擺放消防工具一下就打破了這裡的恐怖氛圍,我這才讓人把消防工具拆除的,現在算算,連十天都不到,這個你可以去消防部門查一查,我當時拆除的時候是備了案的,我真的沒有說謊啊!”
劉晨怕我不信,走到了我破壞的那堵隔斷牆跟前,給我一陣比劃。
“你真的不知道這裡還有一間密室?”我眉頭一皺。
“大哥,我要是騙你,我就是你生的!”劉晨豎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的跟我說,這劉晨從香港來到大陸別的沒學會,一口一個大哥叫的倒是特別的順口。
“哼,等警察來了,自然會水落石出!”我白了他一眼,帶著蘇沐沐往外走。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當我轉身離開的時候,那蠟人的眼睛似乎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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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379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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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8 09:47 PM
第92章 五鬼搜魂
從密室出來,我掏出手機給小馬哥打了過去,現在我才感覺小馬哥是那麼的重要,如果他在這裡,一定能有辦法。
可惜,電話依然處於關機狀態。
我思忖再三,又給李所長撥了一個電話,雖然現在快凌晨一點了,但韓曉琳的事情我絲毫不敢耽擱,也只能打擾他了。
電話一接通,我就把事情跟他說了,讓他跟這邊的警察溝通一下,畢竟都是一個系統的,而且我覺得李所長這人不簡單,從上次他單獨處理那麼大的碎屍案就可以看出。
他跟我說馬上就跟長沙警方溝通,讓我注意自身安全,之後就掛了電話。
我剛回到屋子,北門無雙的電話就追了過來,不難想像,是李所長告訴她的。
她問我到底怎麼回事,我把事情簡短的跟她說了一下,她說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看著電話,我一陣蛋疼,北門無雙那句“知道了”是什麼意思?
一句知道了,就沒有下文了?
過了大概二十多分鐘,一輛警車就開了進來,從車上下來三個男警察,他們給我看了一下證件,就跟著我去了現場,勘察一番後,問了問我情況,又分別找我、劉晨和蘇沐沐做了筆錄,臨走的時候,一名年齡稍長的警察對我說,按照程序,失蹤不滿48小時是不能立案的,我理解的點了點頭,他們能這麼快的過來,還是沖李所長的面子。
至於蘇沐沐被綁的事情,他們懷疑是一起惡作劇,不管蘇沐沐如何的跳著腳說不是,警方就是這麼認為,還對蘇沐沐說,你不是好好的嗎?
蘇沐沐被氣的暴跳如雷,擼胳膊挽袖子就想沖上去,我一把拉住了她,小聲說大姐你還想不想上學了,這襲警的罪名可不小呢,她這才老實了點。
最後,為了蘇沐沐的安全,我請求警察幫忙把她安頓一下,他們沒有推辭,過了大概半個小時,蘇沐沐給我打電話說她被警察安排在了一個靠近派出所的三星酒店,我讓她好好休息,就掛了電話。
拿著誅邪劍,我又去了一趟密室,裡裡外外,來來回回的找了半個小時,也沒有一點發現,倒是那個蠟人,居然又趴在了棺材裡,這讓我很納悶,但我現在的心好亂,心裡想著或許是劉晨過來弄的吧,也沒理會,就回屋了。
走進屋子,我看到一個人站在棺材床旁邊等我呢。
“你怎麼來了?”我沒好氣的白了劉晨一眼,雖然從警方那裡來說,他的嫌疑排除了,但我還是看他不順眼。
“點一支嗎?”他遞過來一根香菸。
我毫不客氣的接過香菸,他親自給我點上了。
不得不說,劉晨的脾氣確實很好,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發火,而且還很有耐心的跟我解釋,換做我,我是做不到的,或許,他這樣的人天生就是經商的料。
看著他鼻青臉腫的樣子,我的心裡有些愧疚,也許我確實冤枉好人了,遂軟聲道:“有什麼事坐下說吧。”
再怎麼說他也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了,察言觀色的眼力還是有的,看出了我的歉意,開口說道:“我認識一個天師,不如把他請來,讓他用搜魂術試試,你看怎麼樣?”
“好。”我想了想,本來想拒絕的,可是轉念一想,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又說了兩句,他就走了,畢竟我倆也不熟,剛剛還幹了一架,沒有啥共同語言。
韓曉琳失蹤了,我哪裡還睡得著,叼著香菸躺在棺材上,使勁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心裡思忖,要是當時我救下蘇沐沐之後就打開另外兩個棺材,也許不是這個結局。
可是世上哪有後悔藥?
我靠在棺材上,迷迷糊糊的就合上了眼。
不知是不是夢裡,我看到韓曉琳被一個看不清容貌的男人綁在了柱子上,那男人手中拿著尖刀,一步步的朝韓曉琳走去……
“啊!”我大叫著坐直了身體,擦了一把臉上的冷汗,剛剛的果然是夢,可為什麼夢境會如此真實呢?就好像在我眼前發生的一樣。
打開手機看了下時間,三點四十,窗外的天空黑漆漆的,我也睡不著了,下地做了壺熱水。
折騰了大半宿,一直沒喝水,又抽了不少煙,現在嗓子難受的厲害。
我正坐在沙發上喝水呢,就聽到了“咚咚咚”的敲門聲,我皺了下眉頭,這個時候,會是誰呢?
等我打開房門,只見鼻青臉腫的劉晨正站在外面,他並沒裝扮成鬼,而是穿著一身得體的休閒裝。
“有事嗎?”我問他。
“大哥,我已經把卓一天師請來了。”劉晨說著,一閃身,讓出了一個人。
那人看上去三十多歲,中等身材,穿著一件深藍色的八卦道袍,背後背著一把寶劍,手中拿著一把佛塵,腰間繫著一個大袋子,看上去倒像那麼回事。
“貧道有禮了。”卓一道士微微鞠躬,抬眼看了看我,繼續道:“請把韓施主的生辰八字給我,咱們這就開始做法吧。”
劉晨頗有眼力勁的遞過來了紙筆,我把韓曉琳的生辰八字寫在了上面。
按照卓一的要求,我又去韓曉琳的房間拿了一件她的貼身衣服。
我們三個來到了一個空曠的房間,這間房坐北朝南,裡面有一張木桌,木桌上放著香蠟紙燭、令旗、毛筆、硃砂、黃紙、桃木劍等等等等,反正放著一大堆的東西。
卓一看了看我,說道:“施主,這搜魂術向來都是子時之前做,如今貧道已屬逆天而行,必定折損陽壽……”
“能把我媳婦找出來,我給你五十萬。”我打斷了他的嘚瑟,繞來繞去不就是想要錢嗎,錢能辦成的事還叫事嗎?
“好,那貧道就開始了。”卓一屏氣凝神,畫了一個淨壇符,口中念起了天蓬咒。
咒畢,他將韓曉琳的衣服綁在了一個小草人的身上,腳踩天罡,手揮令旗唸誦道:“天清清,地靈靈,拜請五鬼陰兵到壇前,腳踏飛龍在雲天,鐵鏈鐵索鎖魂魄,迷魂童子攝魂童郎,吾身陰兵搜十方,擒魂奪魄到壇前,拜請東方五鬼到,拜請西方五鬼到,拜請南方五鬼到,拜請北方五鬼到,拜請中央五鬼到。五鬼陰兵尊吾號令,速搜韓曉琳三魂七魄告我知,急急如律令!”
過了幾分鐘,空曠的屋子裡,突然颳起了一陣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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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379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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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8 09:48 PM
本帖最後由 k3790054 於 2018-5-28 09:48 PM 編輯
第93章 借酒澆愁
看著那旋風,我吃了一驚,自打進入陰陽先生行列,我還從沒見過真正能施展五鬼搜魂術的人,聽小馬哥說,五鬼搜魂術在早先是茅山的不傳之秘,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些大門大派也逐漸掌握,但真要施展起來,卻沒有那麼容易。
所以,光從這一點來看,眼前的卓一確實有兩把刷子。
當然,對於其搜魂術的造詣,我是看不出的,我現在屬於外行看熱鬧,咳咳,確切的說,是半吊子看熱鬧。
趁著他倆不注意,我偷偷的抹了兩滴牛眼淚在眼皮上。
如今,我的身上總會帶著誅邪劍、符咒以及牛眼淚,這是經歷了幾次與鬼交手養成的習慣。
這時我才看清,旋風之中,果然有五隻面目猙獰的鬼。
五隻鬼對著卓一恭敬的一抱拳,直接化作一團旋風,出了屋子。
等待總是漫長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卓一開始坐立不安,眉頭也深深的皺了起來,不停的在屋子中走動。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又是一陣旋風突兀的颳起,那五隻鬼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裡面出來,異常的狼狽,哪有一點離開時的風輕雲淡。
卓一看到這裡,臉色異常的難看,他大手一揮,那五個鬼拱了拱手,穿牆走了。
我吃了一驚,難道搜魂術失敗了?
轉念一想,韓曉琳本身命魂就殘破不全,搜不到應該也屬正常。
不過我還是不甘心的問道:“天師,韓曉琳她……”
“這個……”卓一併沒看到我抹牛眼淚,自然不知道我看到了那些鬼,他猶豫了一下,說道:“韓施主的事恐怕我幫不上忙了。”
說完,他嘆了一口氣,低著頭走了。
劉晨自然也追了出去。
我回到屋子裡,躊躇的盯著天花板,這一刻,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昏昏沉沉中,我遊走在睡與不睡的邊緣,似乎睡了一會兒,又似乎未曾合過眼。
當太陽出來的時候,我終於扛不住了,窩在棺材上睡著了。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到了晌午,我去衛生間洗漱了一下,忐忑不安的給韓百發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就傳來了韓百發破鑼一樣的聲音:“女婿啊,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我聽了韓百發的話,一頭黑線,很納悶這麼不正經的人怎麼會那麼有錢,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跟他說道:“老韓頭,我把你閨女給弄丟了。”
“哦。”哪知,韓百發只是哦了一聲。
不過他的這聲“哦”,卻讓我心裡很沒底,於是我又重複了一遍剛剛說的話。
“你是說曉琳失蹤了?”韓百發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正色問道。
“是。”我硬著頭皮回答,膽顫心驚的等待著他接下來劈頭蓋臉的數落。
電話那頭足足沉默了十多秒鐘,韓百發突然說道:“丟就丟了唄,你媳婦丟了給我打毛線的電話。”
“哈?”我看了一眼電話,自己沒打錯啊,這分明就是韓百發的電話。
“哈什麼哈,丟了就去找回來啊,你給我打電話不會就是跟我說這件小事吧?”韓百發不耐煩的衝我說。
我都懵圈了,心說大哥,你閨女丟了這叫小事?
正在我愣神的功夫,電話裡再次傳來了韓百發的聲音:“臭小子我可告訴你,我韓百發向來都是說一不二,既然上次承認了你和曉琳的關係,我就不會食言,她現在是你未婚妻,至於她丟不丟,那是你的事。”
說完,韓百發直接掛斷了電話。
啥情況?
我腦袋頓時死機,韓百發這是認下我這個姑爺了?問題是,太隨便了吧!
當然,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韓百發的態度,就好像韓曉琳根本不是他親生的一樣,雖然他倆長得確實不像親生父女。
我無比蛋疼的回想著剛剛的對話,卻不認為韓百發會真的不上心,如果我找不回韓曉琳,我想他會毫不猶豫的把我大卸八塊。
我又給北門無雙打了一個電話,只不過那姐們好像也吃錯藥了,直接給我掛了,然後發過來一條短信,說她在度假。
我欲哭無淚,我認識的都是什麼人啊!為啥一到節骨眼,都這種態度呢,太不仗義了吧?
茫然的走在大街上,大大的太陽就在頭頂,我卻感受不到一點溫暖,我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有一種被人拋棄的感覺。
走著走著,我徑直走進了一家小飯館,隨便點了兩個菜,要了一瓶半斤裝的二鍋頭。
都說一個人喝悶酒容易醉,要我說純粹是扯淡。
眼看著一瓶白酒下肚,我卻一點醉意都沒有,我自己都被自己的酒量給驚呆了,我沖老闆喊道:“老闆,再給我來一瓶。”
“來兩瓶吧。”一個聲音從門口響起。
我轉頭看去,只見一個長得很俊朗的男子朝我這桌走來。
他笑眯眯的看著我說:“兄弟我看你印堂發黑,恐怕有煩心事纏身啊。”
“滾犢子!”我沒好氣的罵了他一句,這孫子一看就是騙錢的神棍,大中午的,小爺一個人喝了半斤白酒,豬都能看出小爺有煩心事,還用他看印堂,艸了。
他並沒生氣,一屁股坐在了我對面的椅子上,拿起老闆剛擺桌上的白酒給自己倒了一杯,頭也沒抬的說道:“兄弟的煩心事在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嗯?”我猛的抬起了頭,死死的盯著他。
他卻依舊沒有看我,一隻手端起了酒杯,另外一隻手拿出了一張烈焰符,符貼杯底,呼的一下,黃符化為了灰燼,那杯中的酒咕嚕咕嚕的冒了兩個氣泡,旋即杯麵又恢復平靜。
“你是道門中人?”我的瞳孔猛的大睜,如果說剛剛還有所輕視,現在他完全引起了我的重視。
那些江湖騙子,或許也會施展烈焰符,但絕不會如此的信手捏來。
男子端著酒杯說道:“幹一個。”
幹就幹,誰怕誰?
我楞了一下,就給自己的酒杯倒滿了,我倆一仰脖幹了杯中的酒。
就這樣,我倆一人一杯的喝,誰也沒說話,很快又半斤酒下肚,我腦袋迷迷糊糊的,突然,男子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我楞了一下,掏出二百塊錢扔在了桌子上,說了一聲老闆結賬,起身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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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8 09:49 PM
第94章 鬥法
男子走在前面,我在後面追,無論我如何的喊喝,他也不停下等我,反而速度越來越快,似乎想跟我拼腳力。
奶奶的,小爺還怕你麼?
我倔勁上來了,撒丫子就追,我倆一前一後,就飈了起來。
我的身體素質可不差,畢竟五年校田徑隊的底子跟那擺著呢,可是讓我意外的是,對方的體質也強悍得很,我跑得大汗淋漓也沒追上他,而且看他的背影,還一副遊刃有餘的架勢。
我追了好幾里地,口乾舌燥,酒勁也上來了,腦袋越來越暈,身上冒了一層虛汗,但他卻依然沒有停下的意思,我一咬牙,就算今天追吐血也得追!
這一追,就追出了鎮子,直追進一片樹林,他才停下。
“呼……你、你引我過來……啥意思?”我難受得厲害,扶著樹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
“看不出來你挺聰明的啊,居然知道我是誠心引你過來的。”男子眼睛一亮,看著我說。
“艸,我是喝酒了,但我又不傻。”我靠在樹上,白了他一眼。
“說吧,追我什麼事?”男子問我。
“……”我真想開口罵他,麻痺的,我喝酒喝的好好的,他跟我面前嘚瑟的秀手段,自然是有話跟我說,現在搞的好像我有事找他一樣。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你是為你女朋友的事跟來的吧?”男子一笑,開門見山的說。
“你是鬼算朱?”我吃驚的看著他,我記得小馬哥跟我講過一個什麼陰陽詩,裡面有個卜卦能力超凡的傢伙,由於其姓朱,江湖上稱其為鬼算朱。
“哈哈……”男子笑了起來,笑了兩聲戛然而止,一臉正色的看著我說:“我從來不算命。”
“那你怎麼知道我的事?”我皺了一下眉頭,不解的看著他。
“天機不可洩露。”男子裝-逼的說道。
“你大爺!”我真想上去抽他,丫的陰陽怪氣的樣子讓我很不爽。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找你女朋友,不過嘛……”男子嘴角一扯,對我說:“得讓我看看你有沒有資格。”
他說完,一揮手,我一下就動不了了
我感覺四肢好像被人抓住了,我猛的一咬舌尖,轉頭朝著左右噴去,還沒等我噴呢,我又恢復了自由。
你妹的,果然是鬼在抓著我。
我趕緊抹上兩滴牛眼淚,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看到我左右各站著一隻小鬼。
我將誅邪劍與殺鬼符,攥在了手中。
兩隻小鬼見到我手裡的東西,也不跟我打了,一下躲得遠遠的,圍著我不停的轉,轉的我腦袋直迷糊。
“砰。”
突然,男子趁我不備,一個閃身到了我面前,抬腳就踹我肚子。
猝不及防下,我被踹了一個大馬趴。
幹你大爺的!我吐掉嘴裡的土,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衝了過去,小爺道術雖然不咋滴,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將精神力關注進劍柄,誅邪劍騰的一下燃起一尺來長的火苗。
自從上次對付蛇奴之後,我好久沒用誅邪劍了,這次正好拿兩隻小鬼祭劍。
“等等。”男子見到了我手裡的誅邪劍,瞳孔大睜,突然出聲制止我。
艸,打完我,見我用了大招就怕了?
我可不能白挨打,我根本不聽他的勸阻,依舊朝著左邊的小鬼撲去。
“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男子說著,變戲法似的掏出了一張藍色的符咒,用雙指一夾,念道:“天法鎖,地法鎖,拜請陰山老祖放金鎖。金法鎖,銀法鎖,靈祭起。金鎖鎖元神,鎖起袁洛心不定,神魂顛倒無法行動,人名不知,人姓不白,鎖魂鬼,急鎖魂,鎖起得病無法存,時時刻刻迷迷,陰山老祖急急如律令!”
他唸完,我就感覺一股子力量狠狠的扯了一下我的靈魂,這種感覺很難受,就好像受驚嚇過度一樣,雙手不由自主的撒開了手裡的誅邪劍與符咒,兩腿一軟,我一下癱坐在了地上。
然後,無限的睏意席捲而來,我的眼皮很沉很沉,彷彿幾天沒合過眼一樣……
“怎麼樣,服了嗎?”男子笑眯眯的看著我問。
我想要點頭,身體卻根本不受我的控制,我只能直勾勾的看著他,並且使自己的目光充滿了善意,生怕他誤會。
男子顯然看出我服軟了。
他掏出一張藍色的符咒,走到我跟前,把符壓在我頭頂,用力的拍了三下,我頓時感覺神清氣爽,身體又有了知覺。
“大俠,你這是啥咒術啊?”我的酒一下就醒了,認真的看著男子,充滿敬意的問道。
我從沒見過如此吊炸天的法術,一個法術就能讓人喪失所有的攻擊力,不是跟作弊器一樣嗎?跟這法術一比,什麼殺鬼符、五雷符、六丁六甲誅邪符之類的簡直弱爆了。
“你想知道?”男子將符咒收起,漫不經心的問道。
“嗯,想,很想,特別想!”我發自肺腑的說道。
“不好意思,你不夠資格。”男子一揮手,收了小鬼,轉身就走。
“牛-逼你別用剛才那法術,咱們再打一場。”我跑到男子的面前,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我說了,你不夠……”男子不屑的瞥了我一眼,當他的目光掃到我胸口的時候,再難移動分毫,後面的話也生生的嚥了回去。
看著他一眨不眨的眼神,我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退後了兩步,心說這孫-子該不會是個老玻璃吧?
不是我齷齪,實在是他的目光太猥瑣了。
“給我看看。”男子說著,居然還伸手向我胸口抓來。
我抱著胸口,衝他咆哮道:“麻痺的,你自己也有,看你自己的去!”
他楞了一下,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難怪她會讓我幫你,原來如此……”
“你說啥?”看著他神神叨叨的樣子,我好奇的問道。
“雖然你不夠資格,但我決定幫你一把。”男子摟著我的肩膀衝我說:“不過,剛剛光顧著裝逼了,啥都沒吃,你得請我吃個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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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8 09:49 PM
第95章 女屍
吃飯的時候,我終於套出了這哥們叫啥,挺難聽的一名字,空子虛,我真懷疑他老母是不是在空虛寂寞冷的時候,勾引了隔壁老王從而生的他,否則怎麼會起這麼騷包的名字?
額,也不對,隔壁老王姓王,他姓空,管他呢,反正他是人如其名,總是一副性無能的表情,就好像皇天老大他老二一樣,拽到不行,而且他這種拽跟一般的富二代官二代有所不同,他是悶騷型的拽,骨子裡明明很拽,還要擺出一副儒雅翩翩王公貴族的樣子,艸,唬誰呢?
吃完飯之後,我帶著空子虛回到了鬼旅館,他進門的時候跟我一個樣,站在台階上凝眉說道:“好重的陰氣!”
不過他比我強的地方就是看到扮鬼的劉晨時,一眼就識破了。
我想,這就是閱歷吧。
哪知,他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哪個鬼穿普拉達的鞋子?弱智!”
我這叫一個鬱悶,敢情與閱歷無關,是眼力的問題啊!
這哥們進了我屋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樣,先去衛生間沖了個涼,他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臉上居然敷著一張面膜,然後他把衣服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了沙發上,最後,他霸佔了我屋裡唯一的棺材床,躺在上面呼呼大睡了起來。
我看得眼角直抽,一個大男人精細到這種程度,真是前無古人了。
“床”和沙發他都霸佔了,我只能悻悻的離開,沒辦法,誰讓他是幫我找到韓曉琳的希望呢?
我到前台找劉晨要了房卡,去韓曉琳的房間睡了。
或許是喝了不少酒的緣故,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五點多鐘。
起來後,我就回我屋了,空子虛正翹著二郎腿跟那喝茶呢,他見到我就說:“來時的路上,我看到附近有一家很不錯的燒烤店,我請你吃燒烤吧。”
“好啊。”我本著佔便宜等不到明天的原則欣然同意了。
到了燒烤店,空子虛點了兩大份烤羊排,還點了一瓶紅酒。
瞅著他像吃西餐一樣的用刀叉小塊小塊的切羊排,抿紅酒,我差點站起來削他,娘的,真受不啊!
我草草的就啃光了我眼前的羊排,無語的看著空子虛吃,他也不著急,淡定從容的吃著,不時的還發兩條微信,這頓飯一直吃到晚上八點多鐘,光羊排就讓飯店給熱了三次,看著服務員能夠殺人的眼神,我趕緊裝作不認識他,哥丟不起這人。
吃完飯結賬的時候,空子虛摸著自己的口袋跟我說忘記帶銀行卡了,我一頭黑線的結了賬,從吃完飯這孫子去廁所我就應該猜到了,哎,還是自己太傻太天真啊!
一千多大洋就這麼打了水漂,我的心彷彿被AK47打了一梭子子彈,血流不止啊!
好在吃完晚飯,他沒再整什麼么蛾子,乖乖的跟我去了那個密室,劉晨自然也跟著來了。
通往密室的過道上,已經被劉晨用一個大衣櫃給堵上了,我想,他是怕這裡的房客會去探險破壞了現場吧,畢竟能住在這裡的,都是探險精神爆棚的傢伙,特別是這種警方都介入的事情,他們更感興趣。
可是,當我挪開大衣櫃進去的時候,才知道,一個衣櫃,完全阻擋不了靈異發燒友追尋刺激的腳步。
裡面有倆個傢伙拿著手電筒在那玩呢。
“警察辦案,請兩位迴避。”劉晨冷著臉對兩人說道。
那兩人看了我們一眼,便不情不願的離開了。
之後我把情況跟空子虛說了一下,我敘述的很詳細,生怕自己漏掉了什麼影響他判斷。
空子虛聽完我的話,在密室中來回的踱了兩圈,每走幾步,他就會用腳跺跺地面,用手敲敲牆壁,他的一絲不苟哪裡像個道士,簡直比警察還要專業,我在心裡感嘆,這孫-子不去當警察,真是可惜了。
不過看得出,即便他如此認真的查看,也沒有什麼收穫。
空子虛又把注意力放在了三口棺材上,他拿著一把小短劍對著三口棺材一陣敲敲打打,當敲到第三口棺材的時候,我看到他的眼睛陡的一亮。
難道有發現?
我趕緊跑過去,問他怎麼回事。
他皺著眉頭跟我說,這第三口棺材的棺身不是木頭的,而是水泥的。
我差點忍不住抽他,娘的,是不是木頭的有那麼重要嗎?
不過下一秒,我為自己沒有衝動的揍他而感到慶幸。
他一探身,把那個蠟人抱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面上,接著,他用短劍對著棺材底來回的戳,戳了大概十來下,棺材中突然發出“嘎啦啦”的聲響。
我和劉晨湊過去一看,棺材底已經成了六十度斜角,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我吃驚的長大了嘴巴,敢情這下面,還有一條密道。我露胳膊挽袖子,忍不住想下去探個究竟。
“不急。”空子虛一把拽住了我。
我能不急嗎,說不定韓曉琳就在下面啊!
“呵呵,既然這件事已經驚動了警方,我想你現在下去也是徒勞,兇徒能傻傻的等著你去抓他嗎?還是先審審她吧。”空子虛顯然看出了我的想法,指了指蠟人,衝我儒雅一笑。
他當然不急,韓曉琳又不是他女友,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過冷靜下來一想,他最後一句話是神馬意思,審問蠟人?
空子虛對著劉晨一伸手。
劉晨立馬將準備好的兜子遞給了空子虛,他從裡面拿出三柱香,點燃之後插在了一個香爐裡放在了蠟人的腳下,開口說道:“多有得罪!”
接著,他用手沿著蠟人裂開的臉頰一點點扯掉了蠟皮,這一過程他相當的小心,等蠟全部剝落,出現一張塑料膜,空子虛扯掉塑料膜的一霎,我徹底呆住了。
想不到,蠟人之中,居然有一具女屍。
當看到女屍的容貌時,我震驚得倒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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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死因
看容貌,女屍,正是那個把我從棺材裡救出的女鬼。
“你怎麼了?”空子虛見我呆若木雞的表情,開口問道。
我把女鬼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哦,這樣啊,那倒是好辦了。”空子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旋即他看向了劉晨,問答:“你認識她嗎?”
“她……”劉晨皺著眉頭冥思苦想了起來,想了一會突然驚呼道:“我記起來了,半年以前我這裡來過一個房客,如果我沒看記錯的話,就是她!她當時是一個人來的,住了挺長時間,後來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還以為她不辭而別了,畢竟這裡的房客思維都比較新奇,不辭而別也屬常事,沒想到,沒想到她竟然在這裡。”
“劉老闆,麻煩你給我找一間清淨的房間,我要開壇做法。”空子虛說著,放平了一個木製的棺材,將女屍穩穩的放在了裡面,之後在劉晨的帶領下,我們三人又回到了清晨卓一做法的那個屋子。
十分鐘後,空子虛佈置好了法壇,他也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八卦道袍。
俗話說“男俊一身皂,女俊一身孝”。當空子虛換上了一身黑色的道袍後,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怎一個帥字了得,他現在的容貌很難讓人相信他是個道士,估計別人看到,肯定會不由自主的認為他是一個演員。
這空子虛,在長相方面,確實不輸於我。
收拾妥當,空子虛就讓劉晨出去了,對於這一做法,我給予支持,畢竟劉晨屬於門外之人,在這裡會有諸多不便,而且以我半吊子的水平,若是有突發狀況,我根本難以顧全他的安全。
空子虛在法壇前一陣忙乎,大概五分鐘後,我感覺有一陣涼氣從我旁邊吹了過去,我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心道,她來了。
我趕緊滴了兩滴牛眼淚抹在了眼皮上,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見那女鬼穿著一身大紅衣服就跪在地上呢。
“你可知罪?”空子虛端坐在一把椅子上,雙眼微眯的問道。
“小女子不是故意擾亂秩序,只是我死得太冤,身上怨氣太重,無法轉世輪迴……請天師明鑑,給小女子做主!”女鬼一個頭就磕在了地上。
“有何冤情?”空子虛依舊黑著一張臉,就跟電視劇中的包公似的。
“小女子名叫姚佳琪,四川人,在湖南讀書,畢業後就留在了湖南,而讓我留在這裡的原因,是因為我男朋友是湖南人,我倆是上大學時認識的,他人很好,也非常愛我,我倆相戀六年,六年之中,他始終如最開始一樣的呵護我,所以我決定把自己交給他。”
說到這裡,女鬼有些羞澀,只不過她的羞澀與活人不同,她只是低了一下頭,停頓了片刻,她繼續說“或許天公不作美吧,就在我倆做好了結婚的準備,開始訂酒店,訂車隊的時候,他卻為了救我被一輛大貨車撞飛,他才二十六歲啊,天師,您告訴我,為什麼命運如此的不公?是不是好人不長命?”
女鬼說著說著,竟然站了起來。
“放肆!”空子虛大喝一聲。
“小女子不敢!”女鬼兩腿一軟,又跪在了地上。
“說說你的死因吧。”空子虛淡淡的說道。
“我想見他,聽說這裡有家鬼旅館,我就來了。”女鬼慘然一笑,繼續說:“不過我在這裡住了一個多月,也沒有看到過他,那天晚上我聽到了走廊中有些動靜,我就跑出去看了,哪知剛伸出脖子,就被人打昏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到了那間密室。”
女鬼閉著眼睛,沉默了半天才聲音沙啞的說道:“當時,我身上什麼都沒穿,一個男人,正騎在我身上……”
“我恨不得去死,奈何嘴裡塞著東西,手也被他捆著。”女鬼說到這,我看到他虛幻的肩膀似乎顫動了兩下,她繼續說:“後來那個男人就一直把我囚禁在那間房子裡,每天糟蹋我,為了不讓我發出聲音,他不知給我吃了什麼藥弄啞了我,還捆著我的雙手雙腳,把我放進了棺材,這樣生不如死的日子,我竟然忍受了十天,現在想想,我真是懦弱……”
“不過我也不是好欺負的,有一次,我趁他不注意,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命根子,他拿起鐵棍就砸在了我的頭上,我卻沒有撒嘴,後來,我就看到他一直砸我的頭,但您知道嗎,看到他氣急敗壞,痛苦抽搐的樣子,我真的好開心!”女鬼眉飛色舞的說著,但我知道,從那個男人用鐵棍砸她頭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
“那你為什麼不殺了他?”不知為何,看著這女鬼,我覺得她好可憐,所以我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是屠戶出身,身上的殺氣太重,我近不了他的身……我是不是很沒用?”女鬼自嘲而苦澀的笑著,當然,她的笑容很古怪,跟活人不同。
“那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我去幫你收拾他!”我攥著拳頭,對女鬼說。
“袁洛,這裡沒你說話的份。”空子虛突然冷聲說道,還不可察覺的跟我眨了兩下眼。
讓他一提醒,我才想到,韓曉琳還沒打聽出來啊!
可是剛一想到韓曉琳,我的心就咯噔一下,如果韓曉琳也被那個屠戶給捉住……
我不敢往下想了。
這時,空子虛沖那女鬼說道:“我且問你,那惡屠戶最近幾天是不是又從旅館裡抓了女孩?”
“嗯,昨天他先後抓了兩個獨自居住的。”女鬼如實說道:“其中一個讓那位天師給救了,還有一位,被他帶回了家中。”
“什麼?”我說著就往那個密室跑,順著那個洞口,一定能找到屠戶。
奶奶的,如果真如女鬼所說,那韓曉琳豈不是……
“袁洛,你等等,我用搜魂術捉他吧。”空子虛說著,問女鬼要那屠戶的信息。
女鬼是鬼,雖然近不了屠戶的身,但生辰八字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她當時就告訴了空子虛。
空子虛聽完,在一張黃紙上寫了屠戶的名字與生辰八字,做起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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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不一樣的五鬼搜魂
空子虛先是燒了一張黃符,兩把元寶。之後踏了一個我從未見過的詭異步法,他的雙手也沒閒著,只見他左手握了一個雷局,右手以掌包住了左手,右手的中指伸得筆直,做斜衝天狀,看上去給人一種炫酷的趕腳,當然,也可以想像成大便不暢在使勁的樣子。
旋即,他念了一段咒語,那是一段讓我大跌眼鏡的咒語,因為這個咒語,我才剛剛聽過沒多久。
“天蒼蒼,地皇皇,拜請五鬼陰兵到壇前,腳踏飛龍在雲天,鐵鏈鐵鎖隨吾身,迷魂童子攝魄童郎,陰兵陰將隨吾旨令,擒魂捉魄不得長生,拜請東方五鬼到,南方五鬼到,北方五鬼到,西方五鬼到,本境五鬼一齊來,拜請五鬼陰兵聽吾號令,急急出門,天無生地元主,收斬王超三魂七魄為主,魂飛魄花散,四四散散,一起斬死不留情,是吾兵聽吾令,是吾將聽吾斷,三更叫汝也要聽,四更叫汝也要行,順吾者生逆吾者死,吾奉陰山老祖敕,急急如律令。”
沒錯,正是卓一用的五鬼搜魂咒!
當然,兩者的咒語乍一聽很像,但細細聽來,就會發現兩者有著很大的區別。
首先是咒語本身就有不同,其次,兩者施展咒語時的態度也迥然不同,卓一唸咒時嚴厲中帶著溫婉,但空子虛的咒語聽上去特別的生硬,命令意味十足,有一種掩飾不住的霸氣。
咒語唸完,忽的颳起一陣旋風,只不過這個旋風要比卓一的大很多,我想,如果瑪麗蓮夢露還活著,遇到這種旋風,她是無論如何也摀不住自己的裙子的。
風太大了!直把我吹到了牆角。
風漸漸停歇,我舉目望去,只見五隻鬼從裡面走了出來,還是卓一召喚出的那五隻鬼,但此時的五隻鬼,給人一種高高在上且不可戰勝的威嚴之感。
五鬼恭恭敬敬的對著空子虛作了一個揖,一轉身,雄糾糾氣昂昂穿牆而出。
半個小時後,外面傳來了鐵鏈“嘩唥嘩唥”的響聲,一股冷風颳來,門分左右,五鬼用鐵鏈拖著一個鬼魂從門外走了進來。
那鬼的四肢以及脖子上分別套著一條拇指粗的鐵鏈,就像古代刑罰中的五馬分屍,只不過五馬分屍的犯人是臉朝上的,而這個傢伙則是臉朝下,以一種趴著的姿勢被五鬼給拖進來的。
他們路過的地面,留下了一條灰色的痕跡,那分明是鬼魂的怨氣,如果他是個人,我想此時他的腸子都被磨出來了吧,而地面上的,也一定是條血痕。
“咣當。”
五鬼將緝來的鬼往地上一扔,那鬼疼的“哎呦”一聲,揉了揉自己的四肢,掃視著我們幾個人,嬉皮笑臉的問道:“幾位兄弟,牛哥還好嗎?”
“牛哥?”我納悶的看著他,一頭霧水。
“哥幾個,你們不是牛哥的人?”那鬼眼珠轉了轉,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的恭維之色也少了許多。
“你是王超對吧?”空子虛冷冷的問道。
“這位小兄弟,你在演話劇嗎?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王超嗤笑了一陣,伸著手對五鬼說:“哥幾個,把超爺的鐵鏈打開吧。”
“王超,我想你還不知道現在的狀況吧?”空子虛也不知從那拿出一瓶紅酒來,坐在椅子上一仰脖,咕嚕咕嚕灌了一大口。
“我勸你招子放亮點,超爺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在這十里八鄉,除了牛哥,沒人敢像你這樣對我說話。”王超不屑的看著空子虛,進來時的緊張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囂張無比的氣焰。
我差點笑出來,看樣子這哥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他更加不知道,在場的人,隨便拉出來一個都能讓他魂飛魄散。
據說,人剛死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所以才需要黑白無常去“請”,不然的話,他們會一直在原地徘徊,最終變成孤魂野鬼,為害人間。
看著王超趾高氣昂的樣子,我心裡就不爽,特別是想到他做的那些畜生不如的事,我更加火大,我也不跟他廢話,從空子虛的法壇上拿起一把桃木劍,沖上去就給了王超一劍。
王超見我拿桃木劍,仗著自己膀大腰圓,身大力不虧,抬胳膊就擋,但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一個灰色怨氣的小鬼,怎麼抵擋得住我的桃木劍呢?
“啪。”
一條肥嘟嘟的肉胳膊毫無懸念的掉在了地上,片刻後化為虛無。
“啊!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王超見到自己胳膊掉了,先是閉著眼睛跟那嚷上了,嚷了一會,驚喜的發現的斷臂處並沒有鮮血竄出,這才睜開眼睛盯著自己的斷臂看了一會,滿臉痴狂的看著我問:“你到底用了什麼法子讓我不流血的?能不能教教我,這樣以後我弄死那些小妞的時候,就不會弄得到處都是血了,你知道麼,血很難擦掉的。”
媽的,變態!
我掏出一張殺鬼符,正想滅了這孫子呢,忽然想到韓曉琳還在他的手裡呢,把殺鬼符又放回了兜裡,拽出了誅邪劍,精神力加注,劍刃瞬間而出,我一腳踹翻了王超,踩著他的胸口問道:“韓曉琳在哪?”
“兄弟,韓曉琳是誰?”王超笑眯眯的看著我,一點都不懼怕我手裡的誅邪劍,他冷不丁的一拍腦門,說道:“你是說那個大學生?嘖嘖,怎麼說呢,她簡直太銷魂了,如果不是她反抗太激烈,我都舍不得殺她了。”
韓曉琳死了?
“我草泥馬!”我攥著誅邪劍,一下就朝王超的腦袋捅去。
“啊!嗷……”王超見我來真的,伸出僅剩的一隻大手,死死的攥住了劍刃,可當他的手觸碰到劍刃後,立馬冒出一股股的青煙,他疼得大吼了起來,但他又不敢鬆手,只要鬆手,劍刃就會毫無懸念的戳進他的腦袋。
我輕輕地旋轉著誅邪劍,猙獰的看著王超,我要讓王超死的比凌遲還痛苦!
眼看著劍刃離他的腦門不足五毫米了,王超突然明白了過來,跟我說道:“小、不,大、大哥,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說的那個姓韓的女人我從來沒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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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另有其人
“放屁!”我根本不信這個精神病的話,手上的力道也加大了一些。
“大、大哥,我說的是真的,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沒碰過那個姓韓的姑娘,昨天晚上你救走了二品棺材裡的姑娘後,我本來想把韓姑娘給轉移走的,可是等你倆走後,我剛把她抗出來就讓人給打暈了,等我醒來的時候,韓姑娘已經不見了,開始我還以為是你幹的,白天我從這門口過,跟劉晨聊天才知道,敢情不是你救的,我當時就特納悶,一個大姑娘怎麼會不翼而飛……大哥,我真的沒騙你啊!”
王超語速極快的跟我說。
“草,小爺是騙大的?”我咬牙切齒的看著王超,我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人渣,我感覺他的嘴裡沒有一句實話。
“天師,他說的是真的。”那個叫姚佳琪的女鬼不知何時站在了我的身邊,她一眨不眨的盯著王超,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我一聽這話就站了起來,雖然都說鬼話不可信,但姚佳琪沒必要為她的仇人開脫。
“啊,怎、怎麼是你?”王超驚駭的看著姚佳琪,失聲道,他一邊說一邊哆哆嗦嗦的往後退,大驚失色的看著我問:“難道我真的死了?我已經變成鬼了嗎?”
“恭喜你,答對了,有獎勵哦。”空子虛接過話茬,對著五鬼努了努嘴,五鬼點頭,一擁而上的群毆王超去了。
看了一眼五鬼暴揍王超,我把目光移到了姚佳琪的身上,納悶的問:“你為什麼要幫他?”
“我要親手殺了他!”姚佳琪雙眼睜得老大,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感情。
“好,我可以讓你如願以償!”空子虛把酒瓶子往桌子上一蹲,提著一把桃木劍走了過來,對五鬼說道:“把他抬過來。”
五鬼聞聲,將王超扔到了空子虛的面前。
“大、大哥,姚姑娘,我給你們磕頭了,別殺我,別殺我啊……”鼻青臉腫的王超小雞啄米般的給我們磕頭,空子虛卻根本不理會他的哀求,偏頭對姚佳琪說道:“姑娘,把手放在我的手背上。”
姚佳琪忽閃著大眼睛,不明所以的看著空子虛,遲疑了片刻,她還是照著空子虛的話做了,把小手搭在了空子虛握劍的手上。
“攥緊了。”空子虛說。
“嗯。”姚佳琪聽話的點了點頭,這一刻,我相信她已經明白空子虛要帶著她做什麼了。
空子虛以迅雷之勢一劍刺中了王超的眉心。
王超慘叫一聲,身體越來越虛幻,片刻後化為無雙的光點,消散在了空氣中。
他、他魂飛魄散了?
我震驚的看著空子虛,有點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要知道,把鬼打得魂飛魄散會損很大的陰德,何況還是把一個人的魂魄硬生生的拘來,然後殺死!
雖然王超罪有應得,但我還是覺得這種事交給警方處理比較好。
“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做得有些過了?”空子虛看出了我的疑惑,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生死薄的記錄,今天是王超陽壽已盡之日,我派五鬼過去的時候,他已經猝死在家裡了,我只不過是給地府代勞一下罷了,至於魂飛魄散,呵呵,他做了那麼多缺德事,下油鍋過針橋的刑罰是逃不掉的,到時候照樣是魂飛魄散。”
“可是那不一樣,地府做事,自然是公事公辦,但你做這些,卻不同。”我盯著他的眼睛說。
“你是擔心我損陰德?”空子虛一語道破我的擔憂,淡然笑道:“損陰德的事,我做的可不少呢,也不在乎多這一件半件的。”
說完,他轉身走到了姚佳琪的身邊。
我震驚的看著空子虛的背影,心裡異常的納悶:他有必要為了幫我做這麼大的犧牲嗎?表面上看是他幫姚佳琪出頭,但他的心思我怎麼會不明白呢,只有讓姚佳琪心裡舒坦,她才會告訴我們韓曉琳的事情,他這麼做,歸根到底,還是為了我的事。
我記得他說過,是有人讓他來幫我的,到底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面子?
“姑娘,不知道這個結局你還滿意嗎?”空子虛的問話打破了我的思考。
“天師的大恩大德,小女子銘記在心!”姚佳琪給空子虛磕了一個頭,站起來後說道:“我可以帶兩位天師去找韓姑娘,但兩位一定要做好充分的準備……”
說到這裡,姚佳琪的眉頭深深的皺到了一起,表情異常凝重。
“準備?什麼準備?”我不明所以的問道。
“如果可能,多找些幫手。”姚佳琪說道:“擄走韓曉琳的那個傢伙,很厲害!”
“比他還厲害?”我伸手指了一下空子虛。
“我不知道……”姚佳琪看了空子虛一眼,張了張嘴,卻沒再說什麼,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厲不厲害,總得試試。”空子虛儒雅的笑了一下。
我看得出,他傲得要命,已經躍躍欲試了。
“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姚佳琪問。
“人命關天,咱們回去收拾收拾就出發吧。”我提議道。
“好。”空子虛點了點頭。
於是我們各回各屋,而姚佳琪,卻選擇跟在我的旁邊。
我一邊收拾必備的東西一邊問她擄走韓曉琳的到底是什麼人,姚佳琪跟我說她看不清對方的容貌,只是感覺對方的氣息很強橫,僅僅回頭瞪了她一下,她就嚇得渾身動不了了。
額……我越聽越迷糊,看不到對方的容貌,卻看到了對方的眼睛,這話怎麼聽著怎麼矛盾,要不是姚佳琪說話時的表情很認真,我都以為她跟我開玩笑了。
之後我又問了她那人帶著韓曉琳去了哪,姚佳琪說只是知道一個方位,到底有多遠的距離,她說不好,我們只能邊走邊感應。
我這叫一個蛋疼,看了姚佳琪一眼,她怎麼總給我一種不靠譜的感覺呢?
半個小時後,我們在旅館門口集的合,劉晨本來也想去的,不過我覺得他一個普通人,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就徵用了他的越野車,讓他在家等我們的消息。
我駕駛著吉普越野車,開在漆黑的街道上,心中七上八下,韓曉琳還好嗎?等待我們的,又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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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379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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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8 09:52 PM
第99章 宗門信物
姚佳琪告訴我一直往南開,她就閉口不語了。
我不由自主的打量了她幾眼,不得不說,她長得不是很漂亮,但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媚態,讓我總有一種想去看她幾眼的衝動。
世上就有這麼一種女人,長得絕非傾國傾城,但男性人緣卻好的一塌糊塗,古時候說這種女人“天生媚骨”,我想,姚佳琪應該就屬於這類女人吧。
畢竟光從長相來說,被王超抓的三個女人中,姚佳琪是墊底的,因為據王超那個變態說,每品棺材中裝的人,是大有講究的,只有達到了相應的資格,才能享用相應品級的棺材。
姚佳琪在三品棺材中,自然在長相方面,難以與韓曉琳和蘇沐沐比肩,但王超卻蹂躪了她那麼長時間都沒捨得殺她,可見其多麼的讓人難以自拔。
額,想什麼呢,在心中暗罵自己齷齪,強行將目光移到了空子虛的身上,他此時閉著眼睛坐在副駕駛上,也不知道睡著沒有。
“看社麼看,沒見過帥哥?”空子虛突然睜開眼睛,肆無忌憚的瞄著我胸口。
被他這麼一看,我差點把車開到樹上去,沒好氣的衝他說:“你長的這麼帥卻是個老玻璃,真是暴殄天物了。”
“你說誰老玻璃呢?”空子虛衝我一瞪眼,就要揪我脖領子。
“嘿,還說自己不是,都趁機動手動腳了。”我開著車也沒法還手,只能譏誚他。
“艸,就算要弄,也不弄你這樣的!”空子虛手掌在空中一滯,又縮了回去,過了幾秒鐘,他隨意的問道:“你師父沒教你點厲害的道術?”
“嘎吱”
我一腳急剎,不可思議的問他:“你咋知道我有師父?”
畢竟,我有師父這事,除了小馬哥沒人知道,當然,就是小馬哥,也僅僅知道我有個師父,其他的情況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這倒不是說我保密工作做的好,實在是連本帥哥都不知道我師父到底是何方神聖,只知道他姓魏,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想到這些,我自己都覺得丟人,哪好意思大張旗鼓的跟其他人說?
“你帶著他的宗門信物到處晃蕩,有點眼力的自然能看出。”空子虛又瞥了一眼我胸口。
“你是說這個?”我順手摸起金黃色的吊墜,開口問他。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此物的來歷!”空子虛吃驚的看著我。
“咳咳,誰說我不知道的。”我老臉一紅,辯解道,心裡卻琢磨著怎麼套出空子虛後面的話。
“知道?知道你還敢帶著這玩意示人?今天也就是讓我看到,要是讓大宗大派中那些老傢伙看到,哼哼,恐怕你就沒這麼好過了。”空子虛似笑非笑的跟我說。
“為啥?”忍了半天,我還是沒忍住,偏頭問他。
“既然你師父沒告訴你,自然有他的原因,我也不好說,以後時機成熟了你自然會知道。”空子虛故作神秘的一笑,便繼續靠在靠背上假寐起來,也不理我了。
艸,我這叫一個鬱悶,最讓人蛋疼的事情莫過於話說到一半對方突然賣關子了,這種感覺別提多讓人抓狂了!
我仔細的回味著他剛剛說的那幾句話,低頭看了一眼套在脖子上的掛墜,心中疑雲密佈,宗門信物?難道師父他老人家是一個門派的掌門?
那他把這玩意給我,是不是想要把那個門派也交給我呢?
我現在搖身一變,成了少掌門了?那豈不是說,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當上掌門,緊接著,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的巔峰?這麼想想,還真有點小激動呢。
我正美滋滋的YY呢,姚佳琪突然說道:“我感應到了他的氣息,他就在這座山上。”
搖下車窗,我看到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等我的雙眸漸漸適應了黑暗之後,只見一座大山出現在我眼前。
眼前這座山我並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但它卻可以作為湖南山脈的代表,兼顧了南方山脈的秀美與北方騰龍的壯麗。
我停好車子,背上背包,就下了車子。
我一看空子虛,拎著一個小挎包,我就問他:“你有手電嗎?”
“你不是有嗎?”
“砍刀呢?”
“你不是有嗎?”
“艸!”我說集合的時候這孫-子怎麼比我還早呢,敢情丫的什麼都沒準備。
這種野山最難攀了,準備的東西必須齊全,像指南針,開山砍刀,手電筒,繩索,打火機,乾糧,藥品這些東西都是必備的,畢竟進了山不比在平原,要是信號不好,再遇到點突發事件,自救的能力都沒有,說的邪乎點,稍有不慎,就會丟掉小命,所以在旅館的時候,我把能想到的東西,都告訴了劉晨,還好他本來就是一個喜歡刺激的年輕人,這些東西他倉庫裡都有,不費事的就給我準備齊全了。
現在回想起來,我都忍不住想要膜拜自己一番,太有先見之明了!
在前面開路的工作,自然是我做,打手電的工作,也是我做,我問空子虛他做什麼,他拍了拍胸脯跟我說,萬一路上出來個鬼怪啥的,他負責對付,我開始覺得還有點道理,後來我轉念一想,尼瑪,說的就好像我手裡的誅邪劍是吃素的一樣。
山勢並不陡峭,只不過由於長沙這邊多雨,山上的灌木與草叢長得很茂盛,為了開路,我揮動著大砍刀在前面清障,很快我的身上就濕透了,倒是空子虛,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就好像在遛彎。
娘的,看著他就來氣。
不過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他是我們一行人中的主力呢?
好在我攥著的,是劉晨收藏的戶撒刀,這種刀質地精良,鋒利耐用,素有“柔可繞指,削鐵如泥”的美譽,如果是普通的刀,我估計現在已經磨損得沒法用了。
我從背包中拿出一瓶水灌了幾大口,眼角的餘光瞥見身後有一條黑影,我猛的轉頭,卻發現身後什麼都沒有,我湊到空子虛身邊,小聲問他:“你感沒感覺到,有人跟著咱們?”
“你想多了,有姚佳琪姑娘在咱們的身邊,要是有人跟著,早就被她發現了。”空子虛笑道。
“哦。”看來是自己累出幻覺了,我自嘲一笑,繼續到前面充當苦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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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8 11:01 PM
第100章 猴妖
正所謂“望山跑死馬”,這座山看著並不巍峨,我想它的海拔絕對超不過1000米,但真正爬起來才感覺到,真他娘的高啊!
爬了大概兩個小時,我就累得不行了,別忘了我還得開山呢,這可是個體力活。
空子虛讓姚佳琪去周圍探路了,我這才想到,身邊不是有個可以穿牆躍樹的女鬼麼?
姚佳琪很快就折返而回,她帶來了一個讓人振奮的消息,在我們右手邊不遠處,就有一條上山的小路。
我一咬牙,揮舞著砍刀,又奇蹟般的開了10分鐘的路。
當見到那條蜿蜒的小路時,我眼淚都快出來了,要是早想到勘查地形,我至於累得跟孫子似的嗎?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後面的路程,我幾乎是在空子虛的攙扶下完成的。當然,我們沒能爬到山頂,而是爬上了半山腰一處地勢較為開闊的地方,那裡有一座小廟,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修建的,看上去破敗不堪,木質的屋頂都有一些地方露天了。
空子虛提議我們在這休息一會兒。
我現在這慫樣,就算心裡再怎麼為韓曉琳的事著急,眼下也只能無奈同意。
空子虛找了些木柴生了一堆火,然後他又出去了一會兒,大概二三十分鐘過後,他拎著一隻野雞回來了。
野雞在大火的作用下,很快就變成了香噴噴的燒雞。
還別說,半隻野雞下肚,我恢復了一些體力,我們又小鼾了三個多小時,外面的天色漸漸放亮。
我拿出手機一看,清晨4點多。這時候是一天中最冷的時候,窩在火堆旁,一點都不想動,可是根據姚佳琪說,韓曉琳和那個神秘的傢伙應該就在山頂,眼看著馬上就能見到韓曉琳,我一咬牙,帶著空子虛繼續往山上走。
而姚佳琪,早就躲進空子虛準備的一個葫蘆裡,天都快亮了,她必須迴避,否則等太陽出來,她就得魂飛魄散。
走在崎嶇的山路上,我心裡特別的納悶,難道擄走韓曉琳的傢伙是個野人?否則,他放著好好的平原不待,上山幹嘛?
本來我想跟空子虛聊會天的,可是一看到他那個性無能的臉,我就打消了這個想法,估計問他啥他都會說你不夠資格知道,與其自取其辱,不如低頭走路。
反正這一路,別提多無聊了。
又向上爬了大概一個半小時,快六點鐘的時候,我們來到了山頂。
放眼望去,只見山頂足有四五百平方米,一半地勢較為平坦,有幾個大松樹,另一半是與山體相連的巨大石頭,石頭上什麼都沒生長,就那麼光禿禿的矗立在山頂,異常的陡峭,從我們這面看去,就像是刀削斧剁一般。
我和空子虛繞著這山頂足足轉了兩圈,也沒看到韓曉琳和那個傢伙。
“佳琪美女,你不會是搞錯了吧?”我對著空子虛腰上的葫蘆問。
“不會的,他就在這附近,曉琳姑娘也在。”葫蘆裡傳出了姚佳琪肯定的聲音。
聽姚佳琪這麼說,我和空子虛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聚攏在了那個大石頭上。
難道石頭是空的,裡面別有洞天?
“咚咚……”想到這,我和空子虛走到了石頭旁,圍著石頭一陣敲敲打打。
經過敲打,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石頭有古怪!
半分鐘後,我倆重聚首,空子虛對我努了努嘴,我就跟著他小心翼翼的往他剛剛檢查的那半邊移動。
等空子虛站著不動時,我緊走兩步,看到一個山洞出現在了眼前。
我正要往裡沖呢,空子虛突然拉著我往後退,同時說道:“你不要命啦?”
“一個破山洞而已,有啥……”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到一雙紅色的眼珠出現在洞中。
我嚇得頓時跳了起來,你妹的,啥玩意啊?
我和空子虛倒退了幾步,那雙眼睛也從洞裡移動了出來。
等那東西出來後,我捂著肚子差點笑死,我還以為是啥牛哄哄的妖魔鬼怪呢,原來是一隻大猴子。
“別笑了,你沒看出它與眾不同嗎?”空子虛皺著眉頭問我。
“額,除了個頭大點,好像沒啥不……它、它有妖氣,黃色的妖氣!”我吃驚的睜大了眼睛,要知道,黃色怨氣的鬼靈我也不是沒接觸過,那可是相當恐怖的存在,但根據爺爺記事本中的記載,動物修煉成妖更加不易,所以能夠凝聚出妖氣的,本身就很了不起了,更何況還是黃色的妖氣?
妖與鬼和殭屍都不同,妖只分五級,從低到高,可以用黑、黃、藍、綠、紅五種顏色區分,每一個等級的妖怪,身上都會縈繞出一種與之相對應的妖氣,當然,妖氣這玩意,也要借助牛眼淚才能看到,但是據說大宗大派的弟子,光用鼻子就可以聞出,想想還挺厲害的。
“啊,你別過來!”韓曉琳的聲音,突然從洞裡飄出,我聽得出,她的聲音中帶著顫抖。
“空虛哥,它交給你了,我進去救曉琳。”我對空子虛說了一句,就準備繞開猴妖進洞。
空子虛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叫他空虛哥,然後他張了張嘴,只不過還沒出聲,我就知道他啥意思了。
我倒飛而出,摔在了空子虛腳下。
“咳咳,它真強啊!”我揉揉胸口站起,說道:“難怪姚佳琪讓咱們搬兵……”
“你以為它就是主角嗎?呵呵,它只是個看大門的,裡面那位,才真的棘手!”空子虛嘴角一勾,苦笑了下。
“你說什麼?”我愕然的看了眼空子虛,仔細一想,恍然大悟,如果裡面就韓曉琳一個人,她不可能大喊大叫!
麻痺的,一腳就能給我踹飛的妖怪居然是看大門的,還能再扯點嗎?
“啊,救命!救命啊!”韓曉琳聲嘶力竭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空虛哥,咱怎麼辦?”聽著她驚恐的尖叫聲,我焦急的往洞口張望,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韓曉琳被綁在柱子上,有人拿刀向她靠近的夢境。
“你倆進去吧,這貨我對付了,就當還你人情了。”
就在此時,我背後突兀的響起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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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8 11:01 PM
第101章 再遇彪三街
我回頭一看,一個穿著一身黑的年輕男子不聲不響的站在我身後,他的眼睛格外的深邃,深邃到讓人忽略了他那有些邪魅的外表。
除了自大的彪三街,還能有誰。
我就說有人跟蹤我們,空子虛還說沒人,娘的,還好彪三街沒有惡意,否則我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掛的。
空子虛也轉過了頭,臉上依舊掛著春風般的笑容,但他的眼神卻犀利得猶如刀子,死死的盯著彪三街,好像要從對方的臉上找出花花來。
片刻後,空子虛如釋重負的笑了一下,這次的笑容倒是真的,我不知道他從彪三街的身上發現了什麼。
說實話,從昨天遇到空子虛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他和彪三街相遇會是何等場景,畢竟兩人無論從外貌、氣質還是神秘程度來說,都有相同之處,只不過彪三街的傲氣表現得更直接,而這個空子虛則總是一副裝逼的樣子。
“看什麼看?要不你對付猴頭,我進去?”彪三街見空子虛看他,不屑的翻了翻眼睛。
“你和我年輕的時候很像。”空子虛說道。
“滾犢子,裝什麼大瓣蒜啊,老子都停留在十八歲十年了。”彪三街一點都不給空子虛面子,囂張至極的說道。
不過聽了他的話,我一頭霧水,是哥數學不好還是彪三街腦子有問題?停留在十八歲十年?那不就是二十八歲麼,繞什麼彎子?
現在韓曉琳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我生怕空子虛跟彪三街幹起來,那可就操蛋了,趕緊對空子虛說:“空虛哥,別搭理他,趕緊跟我進去救人吧。”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饒了這小渣渣。”空子虛說著,就往前走。
我無語的撇了撇嘴,心說在空子虛面前,我啥時候有面子了?要我看,他是怵彪三街吧。
三秒鐘過後,我突然覺得空子虛或許真的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彪三街的。因為那猴妖上來攔我們的時候,空子虛僅僅張了張嘴巴,猴妖就直接躺在地上痛苦的打起了滾,就好像聽了緊箍咒的大師兄。
等我倆一進入山洞,空子虛就閉了嘴巴,再看那猴子,已經生龍活虎的跟彪三街打在一起了。
我看得一愣一愣的,要不是救韓曉琳要緊,我都得讓空子虛給我簽個名了,娘的,太帥了!以前感覺彪三街就夠牛-逼的了,能夠召喚出強悍的鬼靈,現在看來,和空子虛根本不是一個檔次啊!
“呵呵,別小看鬼宗,那小鬼只是鬼宗的一個晚輩,要是換個鬼宗裡面的老人,我也要退避三舍。”似是察覺到了我崇拜的目光,空子虛頭也沒回的說道。
看著空子虛的背影,我頭一次覺得他很強。首先是做事嚴謹,說是滴說不漏也不為過,畢竟連警察都沒看出來的蠟人他卻一眼就看出裡面還有死屍,並且順藤摸瓜的找出了一條密道;其次,他的道法也厲害得要命,用的招數都是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法術,基本不需要對抗;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他長的還特帥。
當然,人無完人,他臭屁和裝逼的毛病要是能改改,估計我看這孫-子都會順眼的。
我收回了思緒,掃視了一眼山洞。
這山洞洞口不大,只能容納一個人進來,但是進入裡面,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足有二百平的面積使它看上去很空曠,而且從洞頂洩下來好幾束的陽光,為山洞提供了光明。
山洞裡有兩個人。
一個正是我朝思暮想的韓曉琳,此時她被綁在了一根石柱上,低著頭好像已經暈了,在她的對面,一個男人正握著一把尖刀……
看到這,我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勒個去,不是吧,這一幕怎麼跟夢境中一模一樣啊!
“兩位難道不知道在進入別人的房間以前,應該徵得房屋主人的同意嗎?”男人握著尖刀,朝我倆走來。
我這才看清,對方是一個看起來二十多年的年輕男人,長得談不上帥氣,但很精神,鼻樑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穿著襯衫、西褲、皮鞋,不胖不瘦,一米七五的中等身材,典型的小白領形象。
“閣下難道不知道在擄走別人女朋友前,應該打聲招呼嗎?”我學著他的口吻說道。
“哦?哈哈,說的好。”年輕男人幹笑了一下,看著我的眼睛說道:“不過你忽略了一個問題,雨柔是我的女人,上輩子是,上上輩子也是,我想,這輩子應該也不會例外。”
“雨柔?”我眉頭皺了一下,感覺遇到了神經病。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雨柔是她上上輩子的名字。”年輕男人目光溫柔的朝著韓曉琳走去,說道:“你們走吧,我不想傷害你們,畢竟你們和雨柔這輩子有些瓜葛,我不想她傷心。”
見他離韓曉琳越來越近,我的一顆心也提了起來,他的手裡可是攥著尖刀啊,至於他說的話,我一句都沒聽進去。
十米、九米、八米……
眼看著他越走越近,我忍不住了就想沖上去,手腕卻被人緊緊的抓住了,我回頭不解的看著空子虛,問道:“空虛哥,你幹嘛?”
“跟他動手,你不夠資格。”空子虛淡淡的說道。
“艸,狗屁的不夠資格,不就一神經病嗎,看我怎麼削他!”我掙了兩掙,卻沒有掙脫,剛想開口罵空子虛,卻聽他對著年輕男子說道:“閣下的威名,在下如雷貫耳,今日,空某人想要領教一二,不知……”
空子虛的話還沒說完,就聽那男人說道:“你,還不夠資格。”
如果不是敵我雙方的關係,我都想給年輕男人點個贊,艸了,空子虛總說我不夠資格,這回終於有人這麼說他了,而且空子虛的表情比吃了屎還難看,好像有些忌憚年輕男人。
“要是再加上我呢?”彪三街大搖大擺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一抬手,將那隻猴妖的屍體扔在了地上。
“還是不夠看。”男人轉回了頭,看著地上的猴子,眉頭淺皺:“不過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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