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透過音聲半現身的共感,是只有我們懂的,那些外電報導大選新聞也看不見的「深描」。我形容這些母語借字的祕密,就像figure out 的figure 的線條裡,那些深藏在點與點之間的不明物。一如數字2和3之間,藏著無限大的數,但是你平常卻「意識」不到它的存在。當我們喚著阿嬤,我們順道喚出了那些點與點之間藏著的,原本在公共視野裡看不到的、無限大的「有」。透過這個「共感」,我們在確認那個和權力不同level的(對權力無貶意J)台灣的社群界線。這層界線憑藉的不是刀與劍的防衛或挑釁,而是帶著情感的、近身的、生活裡的「我們」的阿嬤。阿嬤是共祖阿…..,貫穿歷史的「伏流」的,不是阿公,是阿嬤。(阿公,不要生氣,你另有任務)。
是的,有人說,阿嬤好酸林畢竟是某一群體的「發聲」,不是每個群體都能參與的。客家人顯然就無法共享「阿嬤」,而是「阿婆」(少數也有喊阿嬤的)。還有很多其他的族群阿..。是的,避免阿嬤排他,我們要把阿嬤視做一個開放而具延展性的象徵。這需要開放的心和創意,譬如這幅花布裡的阿嬤。我們要歡迎任何的「變形阿嬤」進入社群的共感創作,我們期望她代表的不是獨佔與排他的界線,而是指向日常的生活,邀請社群內其他的「日常」象徵來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