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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吉梗 -【五一萬歲福氣啦!之二】頂級修車手 [打印本頁]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15-1-31 10:53 AM     標題: 吉梗 -【五一萬歲福氣啦!之二】頂級修車手

本帖最後由 pigbaby0426 於 2015-1-31 11:57 AM 編輯

【小說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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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可惡!世上怎會有如此毒舌又囂張的男人!
第一次見面就詛咒她斷手斷腳
還罵她死三八、犯花癡、腦子「趴袋」有問題
她只是一時被他的美男色驚豔到差點閃瞎了眼
這沒修養的混蛋卻一口咬定她心懷不軌
闖進他家不是想劫他財,就是想劫他色
險險把她氣到吐血,卻又拿他莫可奈何
只因她是大老闆指派來當他的生活助理
並肩負著保住全部門同事獎金的重要使命
怎能輕易就打退堂鼓,任由這毒舌男猖狂囂張
她只好接下他的挑戰書,絕不能教他小看自己……
唉!大魔王顯然不是小菜鳥能對付得了的
她的武力值遠遠不及他,不知死活挑釁他的下場
就是不得不含淚答應他許多喪權辱國的要求
更慘的是,她根本還沒有刺激到他什麼
她就已經反被大魔王給吃乾抹淨了……

【出版日期】2013/05/10
【出版社名稱】禾馬
【書系及編號】紅櫻桃RC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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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15-1-31 11:47 AM

第一章

頂著一頭俏麗香菇頭的安芸,穿著燙得筆挺的白襯衫及黑色窄裙,腳下是三寸黑色高跟鞋,臉上難掩緊張地抱著一大袋資料,來到她的新工作地點。

一周前,她被一家經營生機飲食的企業集團錄取,職務是總務部的行政助理──其實就是打雜的啦──雖然薪水只有兩萬二,可她還是心懷感激,比起其他還在找工作的同學來說,她至少有工作了,老天爺對她還不錯啦!

只要好好工作,以後還是有機會調薪的,對吧?

但正式報到那天,她才踏進企業總部七樓的總務部沒多久,就聽到總務部經理辦公室裡,傳出凶狠的罵人聲及隱約的哭聲。

接著一個哭得花枝招展,喔,不,是梨花帶雨的女同事跑了出來,一邊喊著:「我不做了!」

這不尋常的場面,讓辦公區頓時安靜了半分鐘,然後有幾個人追出去安慰那個哭喊著不做的女同事。

看著這詭異的場景,安芸有點迷惑,她臉上最招人的靈動大眼睛,不禁左看右瞄起來,完全不曉得現在是什麼狀況?

經理辦公室裡又傳出憤怒的斥吼聲,以及一個聽起來唯唯諾諾的男人道歉聲,然後辦公室的門被猛力推開,一個身材寬廣、前額髮際線倒退的有點嚴重,穿著一身白西裝的中年男人,氣急敗壞的走出來。

他瞇得小小的眼睛,往四周狠狠一掃。

安芸發現剛剛還在圍觀看戲的眾人,立即消失不見了,只剩下她這個來報到的小菜鳥,無處可逃。

所以當那雙小眼睛狠狠瞪著她時,她心裡頓時生出一種不安、快點逃的危機感。

「你,就是你!你叫什麼名字?什麼職務?」那個中年男子口氣兇惡的問她。

腦袋已經有點半當機的安芸,乖巧的回答:「我叫安芸,是今天來報到的行政助理。」

中年男子陰沉著臉看著她,眉頭皺起來,又問:「會煮咖啡嗎?會泡茶嗎?會煮飯嗎?會打掃嗎?」

面對這一連串的問題,安芸有點茫然,這些和她的工作有關係嗎?她是聽過總務部就是什麼事都要做的部門,可連煮飯、打掃都要嗎?

但面對中年男子越來越沒耐心的逼問,她連忙點頭,「我會,我大學時在咖啡廳裡打工,這些事我都做過。」

聽到她的回答,中年男子點了點頭,表情也好看了一點,然後他就指著安芸對另一人說:「就是她了。李經理,這次她要是再出錯,總務部今年的公司獎金就統統取消!」

所以她這個才剛到公司報到的新人、小菜鳥,就莫名其妙的被委以「重任」,肩負著保住全部門同事今年公司獎金的重要使命,被派來這個修車廠,當老闆特駐於此的短期生活助理。

原來那個穿著一身白西裝,視覺效果極為寬廣、圓潤,很像白豬的壞脾氣中年男子,是他們集團的大老闆啊?

而且大老闆近年來迷上了賽車,因此,他重金禮聘了一個剛回台灣度假,聽說原本是國外某頂級車廠的高級技師,為他改裝車子。

為了留住這名高級技師,大老闆不但出錢、出地方、出材料,還供吃、供住、供奴隸!

據說她報到那天看到的女同事,就是不堪那位高級技師的蹂躪、折磨,而淚灑辦公室。

這些小道消息,都是部門裡一個已經快退休的熱心阿姨告訴她的。

那天她被大老闆指定後,部門經理就把她交給資深的王阿姨,確認她煮咖啡的技巧;聽說上個女同事就是因為咖啡煮得太難喝,被那個壞脾氣的高級技師掃地出門。

她還聽對公司八卦無所不知的王阿姨說,那個英文名字叫威爾森的高級技師,其實是台灣人和德國人生的混血兒,聽說他是國中畢業後才出國的,所以中文聽說很流利,不用擔心會和他溝通困難。

又據說他的家族和大老闆家,兩家在商場上的交情不錯,所以這次他回台灣度假,才會被大老闆抓來為他改裝跑車。

王阿姨看她還是一臉擔心的樣子,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說:「你不用擔心啦,阿姨很會看人的,你這麼乖,一定可以做好這個工作。而且你放心,只是短期的把你外派出去,最多三個月就可以回公司了。工作的時間,是早上八點到晚上六點。你只要安撫好威爾森,說不定比待在總務部工作還要清閒呢。」

但聽完這些秘辛與消息後,安芸卻感到更茫然了,她應徵的是一般的行政助理吧?怎麼感覺越來越詭異了呢?

可這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工作,她不願因為一點點的奇怪狀態就打退堂鼓。

她安慰自己,就先去看看情況,反正以前在咖啡廳打工時,也不是沒有遇過奧客,說不定她能勝任。

於是,她抱著一大袋老闆特別囑咐,一定要交給威爾森先生看的文件,來到這間老闆的私人修車改裝廠外。

她以前聽學長說過,對一個成功的男人來說,車子就是他最愛的小老婆。

如果用這個邏輯來推論,那這間修車廠就是大老闆金屋藏嬌的地方囉?

安芸心裡頓時生出幾分喜感來,有種背著老闆娘來伺候老闆小老婆的荒謬感。

不過,她對車子其實一竅不通,也不會開車,所以實在無法領會,男人對愛車小老婆的深切愛意。

深深吸了一口氣,她用備戰的心態,一步步接近修車廠,她從包包中拿出一隻遙控器,把鐵卷門打開。

今天起,她就要在這裡工作了!

走進寬廣的修車廠,因為時間還早,裡面空無一人。

她好奇地打量著四周,散置在工作台及地上的各種零件,還有一輛沒有車殼的車體被機械機具給吊在半空中。

廠裡瀰漫著刺鼻的機油味,安芸一路往後走,她今早的第一個任務,是替住在修車場樓上的威爾森先生準備早餐。

聽說這位威爾森先生的嘴很挑,也不愛提前指定次日早餐的種類,都要助理當天一大早問好他的選擇後,再去為他張囉。

她果然是來當奴隸的。安芸不禁有這種感覺。

沿著樓梯一路來到二樓,她找到威爾森住的房間,抬手敲了敲門。

可房裡沒有動靜,安芸又舉手敲了敲,開口說:「威爾森先生,我是新來的助理安芸。你起床了嗎?」

這時房裡傳來翻身的聲音,彷彿還有低沉的咒罵聲。

她原以為他就要起來了,可過一會兒,房裡又恢復安靜。

不得已,她只好提高音量,一邊敲門一邊喊道:「威爾森先生,你起床了嗎?如果你還想睡,可不可以先和我說你想吃什麼早餐,我去幫你買,你還可以多睡一會兒?」

她覺得自己的提議不錯,既然某人明顯還不想起床,那她剛好去幫他買早餐,也給他清醒的時間。

「威爾森先生、威爾森先生……」她不停叫著。

「吵死了!」房裡突然傳來重物撞擊房門的聲音,以及年輕男人低沉略顯沙啞的咒罵聲。

「……」安芸嚇了一跳,這個人的脾氣果然很壞,難怪會把前一個女同事逼到哭。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房裡又傳來壞脾氣的叫喊:「你是斷手還是斷腳啊?門沒鎖自己不會進來嗎?笨死了!」

安芸頓時覺得牙根癢癢的,這人的口德也太差了,哪有人第一次見面,就詛咒別人斷手斷腳啊?還敢罵她笨死了!真是沒有修養的大混蛋!

她暗自腹誹著,但還是伸手轉開門把。

進入房裡,一片漆黑,她發現是遮光效果極好的窗簾,把外頭的日光都遮住了。

看了一眼埋在薄毯裡蠕動的人形,安芸心中的小惡魔突然飛了出來。

她在心裡念著:「我讓你壞脾氣!我讓你亂罵人!」一路走到窗簾旁,然後「刷」的一聲,俐落的將窗簾整個拉開來。

在窗簾拉開的瞬間,光芒萬丈,她聽到一聲慘叫。

哇哈哈哈哈,果然,怕光吧!

她以前在家時,就常常用這招對付最愛賴床的小弟,一大早的陽光攻擊,能讓這些晚上不睡覺的頹廢生物生不如死,這招真是屢試不爽啊!

可她歡悅的心情沒維持多久,就聽到背後傳來男人的咒罵聲:「死三八,誰叫你拉開窗簾了?快把窗簾拉上。」然後是一連串痛苦的呻吟聲。

竟然叫她死三八?安芸額角的青筋跳了下,她真的沒遇過這麼沒風度又沒水準的男人。

不爽地轉過身,她正想對那位威爾森說,既然都醒了,就先想一想早餐要吃什麼吧?但她怎麼都沒料到轉過身後看到的,竟然是一具在燦爛日光照耀下,彷彿希臘雕像般,陽剛而結實,明顯可以看到練過的六塊肌,骨肉均勻,十分養眼美好,不,是簡直要叫人噴鼻血的性感上半身。

她頓時紅了臉,腦中也一片亂哄哄的。

這人的身材怎麼這麼好?比電視上看到的男模還好看啊……讓人有種想去摸一把的衝動,不知道摸下去的觸感是硬邦邦的,還是軟中帶硬的呢?

欸,不對,她在亂想什麼?勉強抓回理智的安芸,不禁遷怒的想,這人睡覺怎麼不穿衣服啊?

一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瞄向圍在他勁瘦腰上的薄毯,心想,那條毯子下,他有穿內褲嗎?

腦中不期然出現一個過於刺激的想像,還有毯子下是否有雙修長矯健的長腿呢?

啊!她今天是怎麼了?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他穿不穿內褲、有沒有長腿,干她屁事啊?

望著眼前的香菇頭,驚詫的目光先是掃過自己上身,留戀一會兒後,就直直盯著自己的腰,她的臉色還越來越紅,表情越來越癡呆,讓威爾森忍不住說:「小色女,你在看什麼?」

小色女?!誰?誰是小色女?安芸的頭頂差點要冒煙了,她才不是小色女呢!她只是不小心被養眼的東西勾引了下,心臟也不太聽使喚的怦怦亂跳,都是他的錯,睡覺為什麼不穿衣服啊?

「暴露狂!」羞窘交加的她脫口而出。

聽到她的指責,威爾森的眉一揚,犀利凶狠的目光冷冷剮向她,「走了一個白癡又來一個花癡,難道你們公司是專門收容腦子有問題職員的慈善機構嗎?」

聽到他的話,安芸瞪大眼,她長這麼大,還沒有被男人這樣奚落過的經驗。

「什麼叫花癡、腦子有問題?威爾森先生,我是來工作的,請你放尊重一點!」

「哈,你叫我放尊重?是誰先不尊重了?這是我睡覺的房間,你胡亂闖進來搗亂,還指責我是暴露狂?我都沒說你是騷擾狂、偷/窺狂、色/情狂了!」

「我才不是騷擾狂、偷/窺狂、色/情狂呢,你亂說,我只是進來問你,你早餐要吃什麼?我要幫你去買而已啊!」

安芸頓時又急又慌,有種做壞事被抓到的羞窘感。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只是剛好很欣賞陽剛型男人的身材,而且只是看看又沒想做什麼,哪就變成騷擾狂、偷/窺狂和色/情狂了?

「胡說八道,難道你們公司沒和你說,我的房間是不許助理進來的嗎?等我醒了自然會下去,你這樣隨便闖進來,該不是有什麼圖謀吧?」

話說完,那個惡劣的男人就用冰冷藐視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一副她心懷不軌,闖進來不是想劫他財,就是想劫他色的樣子……

「我哪有什麼圖謀?就真的沒人告訴我,你的房間不准進來。而且,剛剛也是你叫我進來的啊!」那他剛剛叫她進來是在說夢話喔?真是的!

她表情異常認真的辯駁著,一雙烏黑靈動的大眼睛裡醞釀著盈盈水光,卻又抬起頭,表情倔強地不讓它們掉出來,看起來竟有種可愛加可憐兮兮的感覺。

看著眼前的小香菇頭,扁著嘴,一點都不退縮,努力想為自己洗刷清白的模樣,再對比起之前那個被他隨便刮個一兩句、為難個兩次,就淚奔跑掉的白癡花瓶助理,好像新來的這個香菇頭比較耐玩一點。

想到身邊沒助理真的不太方便,沒有人可以奴役,對身心健康也有危害,原本想一口氣把香菇頭罵走的威爾森,決定給她一個試用期,就先放過她一次。

「香菇頭,我要吃凱美飯店的歐式早餐,還要喝永和豆漿,再來一籠江淮點心鋪的小籠包好了。半個小時後,我要在樓下看到這些早餐。」他口氣愜意的說。

安芸先是被他口中的香菇頭稱呼給嗆到,再被某人的早餐選擇給氣到。

為什麼吃個早餐又是要歐式又是要中式,還分成三個地點買,是故意整她嗎?而且這幾家店的位置相距甚遠,就算她坐小黃去買,加上排隊等待的時間,也不可能在半小時內趕回來啊!

她正想抗議,就聽到床上的男人很惡劣的說:「半小時內沒回來,我就扣你的績效獎金,你們老闆有沒有和你說,你的績效獎金是我管的啊?」

老闆當然沒說過,但我就不稀罕績效獎金了,你能拿我怎麼辦?

安芸氣憤地瞪著慵懶地窩在床上一臉壞心的臭男人,企圖用目光表達自己的絕不屈服。

「不要和績效獎金過不去喔,香菇頭小菜鳥。這世界上錢雖非萬能,可沒錢卻萬萬不能。」

她覺得自己身上的寒毛一根根地豎起來,聽這個男人說話,真叫人好不爽啊!

可是……嗚,難道她真的得為了五斗米折腰嗎?喔,不對,可能只有兩斗半不到的米。

安芸這才想到,她的電腦不久前死機了,急需一筆購買新電腦的資金,要知道沒有電腦用的宅女,是很痛苦的!偏偏她的薪水微薄,扣除掉必要的生活費及匯回去給父母的錢之後,真的所剩無多了。

如果能有一筆額外的績效獎金,似乎也不錯啊?她原來堅定的不想因為獎金而被某人任意威脅的心,也小小的動搖起來。

「好吧,看在我們是第一次配合,如果你在半小時內回來,我加你的績效獎金。」

也許是看著她思考時的掙扎表情太有趣,心裡想什麼都寫在臉上了,威爾森邪惡地又丟出一個誘餌。

果然,魚兒上鉤了!

「一言為定!」安芸的眼睛都快冒火了。

「一言為定。」威爾森心情愉快地附和,就像扔出逗貓棒給愛貓追逐的主人般。

他壞心的想:快跑吧,香菇頭!

等威爾森換好衣服,懶散地坐到一樓休息室的沙發裡,修長好看的手指拿著智慧型手機正倒數計時中,「十五、十四、十三……」

就在他用低沉而磁性好聽的聲音,極其故意的報數時,修車廠外傳來一陣急促的煞車聲,隨即是重重的關車門聲,然後一個髮絲飛亂的小香菇頭,就抓著大袋小袋從外頭奔跑進來。

「我買回來了,我沒有遲到,你不能扣我獎金。」

照理說,威爾森將是她未來這段時間的老闆,可因為一早的初相見,他給她留下了很差的印象,所以小菜鳥安芸也沒打算用什麼必恭必敬的態度對待他,反正給她薪水的老闆又不是他。

她工作時謹守本分、無愧於心就好,要她巴結他,想得美!

為了在半個小時內,買到他指定的早餐,她不得不出奇招。

好險凱美飯店有提供客戶付費的外送服務,而這附近就有連鎖性的永和豆漿店,所以她只需要搭小黃去點心鋪,拿她先用電話預定好的小籠包。然後在點心鋪外,與飯店的外送服務員會合,領取她預定的歐式早餐,回程再順路買豆漿回來。

但這樣的安排,還是讓她差點趕不上時間,只能連連催促小黃司機開快點。

安芸一路奔向某個男人,腳步卻越來越遲緩,臉上也不禁露出一抹驚艷的神色。

之前在房間裡,因為太過氣憤,她沒有仔細看那個毒舌男的臉,直到現在,她才看清楚那個嘴壞又囂張的男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身高足足有一百八十五公分的威爾森,有一頭整理的很有型的黑色短髮,看起來挺邪惡的樣子。

他今天穿著黑色的棉襯衫、低腰的黑色牛仔褲,襯衫前面的扣子還只扣了中間兩個,一有動作,就會不時露出一點小麥色、誘人犯罪又極其養眼的健美身材來。

那截勁瘦的腰身,線條好優美,讓她真的好想摸上一把喔!

他的五官則很深邃俊朗,大眼直鼻,帶點台灣人和外國人混血的驚人美麗。

總之,比起她之前在電視及網路上看過的超級男模,還叫人心癢癢啊。

老天,禰怎可以把一個這麼完美的形貌,給了一個內在這麼叫人發指的毒舌男啊?

就算世間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香菇頭,你又看著我發花癡了。而且,你現在那顆沒營養的腦袋中,該不會在想什麼不該想的東西吧?」

看著安芸的表情從驚艷、癡迷,轉為複雜、糾結,最後還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威爾森從小小的嫌棄她,外帶一點允許臣下膜拜他的高傲心態,轉變為有點不爽,感覺那個香菇頭的腦袋裡頭,一定在想些什麼忤逆他的不良思想。

被撞破了內心劇場,安芸臉色一白,隨即佯裝淡定的搖頭,「我沒想什麼啊,而且我也不是花癡。」自戀狂!又叫她香菇頭,可惡!

威爾森危險地瞇起眼,安芸突然覺得休息室裡的氣溫,刷刷刷的下降了十幾度,有寒氣,不是,有殺氣。

在心理評估了一下目前情勢,她決定識時務者為俊傑,反正君子報仇三年不晚,何況她從來不想當君子,她是女子啊!

孔夫子不是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嗎?哼哼哼。

望著那個又陷入發呆狀態的香菇頭,威爾森有種想欺負人的衝動,這種呆模呆樣,根本就在對世界昭示著──快來打壓我啊!快來欺負我啊!

他怎麼能讓香菇頭失望呢?所以他舉起手,不輕不重地拍上安芸白皙的額頭。

「啪」地一聲,那個從發呆國裡回神的香菇頭,一臉不敢置信,再轉為悲憤的望著他。

「你竟然打我?」她沒想到他會沒風度到對她人蔘公雞,不是,人身攻擊啊!

「誰打你了?是你抱著我的早餐不放,東西都涼了,你是故意的吧!」做賊的喊抓賊,是威爾森擅長的戲碼。

「我我我……你你……」安芸手指指著自己,又指著威爾森,覺得胸口有一股悶氣發不出來。

她快要吐血了啦!可惡的混蛋。

好,她忍!看著有人一臉興味盎然,等著看好戲的下賤表情,真是長得再英俊的臉都沒有用!敗類!

安芸咬牙切齒地在白色樺木製的長桌上,擺放起她買來的各式早餐。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免得抓狂,她還去廚房裡翻出色彩鮮艷的餐具,還有相搭配的餐墊,再將買來的餐點一一擺置好,然後很滿意地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因為在咖啡廳裡打工了三年,安芸對於讓食物看起來更美味可口,確實有種自己都不知覺的強迫症。

看著賞心悅目的餐桌,她原來烏煙瘴氣的心情又變得晴空萬里。

而望著細心佈置的早餐,挑剔慣的威爾森瞄了下眼睛亮燦燦、明顯變回好心情的安芸。這個香菇頭雖然呆呆蠢蠢的,可還是有些優點,生活品味還可以,就先列入觀察名單吧。

於是,安芸的小助理(奴隸)生活,就這樣展開了……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15-1-31 11:48 AM

第二章

等到威爾森大爺用過早餐,安芸已經把大老闆再三交代,一定要給他過目的厚厚一迭改裝需求單遞到他面前。

「這是什麼?」那個英俊又毒舌的男人挑了挑眉,連手指都不願動一下,直接質問她。

「這是老闆要我轉給你看的改裝需求單。」她一臉認真的說。

他不耐煩的皺起眉頭,伸手抓起那迭需求單,目光掃了兩下,然後發出輕蔑的笑聲來。

「真是有什麼樣的部屬,就有什麼樣的老闆。這些亂七八糟的需求是什麼?開單的人是笨蛋嗎?根本什麼都不懂,而且螢光綠的車殼是什麼啊?美感壞掉了嗎?還有……」

就見威爾森翻一張罵一張又丟一張,從他口中吐出的話語,也越來越損人、越來越難聽。

望著飛落滿地的需求單,安芸的表情也跟著陰沉下來。

她覺得他未免也太不客氣、太囂張了。

就算大老闆的品味真的有點……咳,特別,可老闆供他吃、供他住,提供改裝設備齊全的場地和無預算限制的材料費,光就誠意來說已經十足了。

還特別派生活助理協助他,只差沒有把他供起來拜了,他還這樣數落大老闆,這人的人品也太槽了吧!

「你不過就是個修車的黑手,有什麼了不起啊?也太看不起人了!」她一時激憤,就脫口而出。

然後是一陣詭異的靜謐……

安芸這時才感覺到有點不安,心想這個人的心眼那麼小,該不會挾怨報復她吧?

「喔,我是修車的黑手,有什麼了不起啊?」威爾森反問的語調裡充滿了嘲諷,犀利的賽眸冷冷睨著竟然敢出言反抗他的小助理、小香菇頭。

他可是聞名全球且最受注目的天才高級技師之一。

要不是在原本法拉利賽車廠那樣高壓環境連續工作了幾年,身體出現警訊開始進出醫院,最後醫師更嚴正警告要他休假調養,他才不會乾脆要了長假回來台灣,也不會應長輩之求來幫這個忙。

況且當初就說好了,想要他改裝可以,但要統統聽他的!

可現在,顧主又提出一堆外行得不得了的需求單,根本就是天馬行空的妄想,完全不理解超級跑車的構造跟質感。

真想搞這些亂七八槽的東西,就去找其它能配合的技師好了,何必浪費他的時間?

況且,他根本不欠這一點點的改裝費,要不是被家裡的長輩勸說到煩了,他才不接這個案子呢!

被那暴風雪肆虐般的冰冷目光狠狠剮著,安芸心虛地挺起了胸說:「對、對啊,修車的不是俗稱黑手嗎?而且我這樣說,也不是看不起你,我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助理。再說老闆本來就是外行人,對跑車什麼都不懂,就算他開出的需求單不可能完成,你也可以好好說明,不用罵得這麼難聽啊。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你的顧主,你這樣的工作態度太不專業了。」

聽到小香菇頭咕咕噥噥地數落了他一大串,威爾森的目光又冰寒了十幾度。

可看著她明明很心虛了,卻依然倔強的和他抗辯的樣子,他冰冷的眼裡,竟飛快閃過一絲曖意和笑意。

才出社會的小菜鳥,竟敢提出一串串的大道理來教訓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她說的話又一本正經的讓他覺得,有那麼一點點的可愛。

真是單蠢的香菇頭,還沒被這個社會大染缸給污染掉的天真女孩,心裡還保有一份正義感及對世界的善意。

真不知是親手推毀掉她的純潔無瑕好呢?還是暫時保存起她這顆單蠢又天真的心?

在他還在猶豫對她的態度時,發觀有雙烏黑靈動的大眼睛不時會偷瞄向他的臉又很快垂下去,似乎在判斷他的情緒反應,他的壞心眼又無法控制地竄了上來。

「好啊,竟然說我是黑手,那你是什麼?黑手的生活助理,不就是小黑手嗎?」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說。

發觀威爾森竟然不怒反笑,安芸又瞪大了雙眼。

要死了,沒事笑什麼笑啊?

她差點被其個英俊度媲美男模的毒舌男的笑容,給閃瞎了眼。

感覺心臟不爭氣的狂亂跳起來,她在心裡警告起自己。

鎮定、錆定啊,安芸,你又不是沒看過男人。不過是長得帥一點,身材好一點,笑起來又讓人驚艷一點,有什麼了不起?你不要忘了他的本質,那是個嘴毒心壞的臭男人啊!

看到安芸無法控制的滿臉通紅,連那對看起來很精緻可愛的耳朵都紅成一片,威爾森心裡有種莫名的滿足感。

哼哼,小香菇頭,你還不是拜倒在我的午仔褲下,還敢和我說什麼做人做事的大道理!

他的心情好,就更想欺負人了。

「欸,在我眼前的難道是燒烤完後的香菇串嗎?怎麼會整顆頭都變紅了呢?」他語帶戲謔的說。

意會到某人在嘲笑她,安芸的臉就更火紅了。

她雙手捂著臉,滿心的氣憤羞窘,要是眼前有個大洞,她現在就跳進去把自己給埋了!

「燒烤你的頭啦,我只是因為……皮膚過敏,這裡空氣太不流通才會臉紅,和你點關係都沒有!你少自戀了。」惱羞成怒的她,揚起頭氣勢凶狠地反擊著,一隻小拳頭也激動的在他面前來回揮舞。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法嗎?他被她的反應逗得很樂。

正想要趁勝追擊,再多逗弄她兩句的威爾森,突然發現那個看起來很凶狠的小丫頭,眼角有莫名的晶瑩閃爍。

該不是又把人給弄哭了吧?

想到之前的助理,就是被他激到哭而跑掉的,如果她也被氣跑了……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個可能性,他心裡竟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嗯……應該是香菇頭還滿有意思的,他不太想讓她這麼快就陣亡。

「既然皮膚過敏,就先去洗把臉吧。」難得的,他沒有再雪上加霜地逗弄她,反而語氣近乎溫柔的,照著她的借口給她台階下。

「咦?」原以為他會繼續損她,或狠狠反擊她的安芸,被某個男人突來的好心給嚇到了。

看著她一臉呆掉的樣子,粉潤的雙唇微嘟,威爾森心裡突然生出種奇怪的渴望來。

不知道那形狀可愛、粉潤得像果凍般的雙唇,嘗起來會是什麼樣的滋味呢?

可發現他竟然在思考香菇頭雙唇的味道,他不禁擰起眉頭。

這是怎麼了?他太久沒交女朋友了嗎?一個小菜鳥也能讓他胡思亂想。

「怎麼,發什麼呆?如果不去洗臉,就去給我泡杯咖啡來,我要熱拿鐵!」他口氣轉為嚴厲的說。

聽到他口氣不好的命令句後,安芸反而回過神來。

對嘛對嘛,她就說他怎麼可能突然變好心了呢?剛剛一定是她的錯覺。

「還不快去!」

發現他不耐的目光再度掃過來,安芸連忙跑去小廚房,準備煮咖啡。

聽說,威爾森是個挑剔的咖啡魔人,她之前的那個生活助理,就是因為咖啡煮得太難喝,才被他給狠狠罵到辭職不做的。

不過煮咖啡對安芸來說並不算難事,她可是有三年多的煮咖啡經驗,還打得一手好奶泡呢。

更何況小廚房裡有咖啡磨豆機,還有很高檔的義式煮咖啡機,就更事半功倍了。

而同一個時間裡,威爾森正從工作室的計算機中,調出今天要改造車體的設計圖面,一邊等著他的咖啡好準備開工。

但他對這杯咖啡,不抱有多少期待。

他只希望小香菇頭能中規中矩的用好咖啡機,煮出一杯還能喝的咖啡,他就勉強接受了。

比起之前的助理們,他這次給她的容忍度可提升了不少,希望香菇頭不要讓他太失望啊。

可當他接過那杯香味醇厚,看起來很有模有樣的熱拿鐵咖啡時,他忍不住多看了安芸一眼。

「這是你煮的?」他端著馬克杯問。

「是啊,你喝喝看喜歡不喜歡,我這次是用咖啡、午奶、奶泡,以1:2:1的標準比例煮的。如果你喜歡咖啡多一點,或午奶多一點,都可以告訴我,下次煮咖啡時,我再幫你調整。」安芸笑咪咪的說。

威爾森望著咖啡上層用奶泡特別做出可愛貓臉圖樣,不禁開口又問:「這也是你畫的?」

她滿臉笑容燦爛,有點得意的點頭,這和之前為他煮咖啡的助理們害怕為難的表情都不一樣。

從她臉上的笑容,他可以感覺到,她是非常用心的煮了這杯咖啡給他。

一杯帶著心意的咖啡嗎?他都還沒喝,胸口就已經有點熏然的暖意了。

看來小香菇頭的優點,似乎可以再加一樣--會煮咖啡。

當他舉起杯子,緩緩啜飲了一口,香醇的午奶味及濃厚的咖啡香,在他口中漫開來,交織成讓人心情愉悅的味道。

「怎麼樣、怎麼樣?」她好奇的追問著。

但威爾森沒有回答她,只是默默喝了一口,再喝一口,然後說,「下次換別種鮮奶,這個奶味不夠醇,還有這個咖啡豆的牌子我不太喜歡,我會再開單子給你去買。」

這是……滿意的意思嗎?

直到某個饜足咖啡的男人,愜意的走出辦公室,前往改裝維修區準備開工,安芸才意會到,她煮的咖啡似乎是過關了。

好喝不會說一聲喔?還挑剔鮮奶和咖啡的品牌,這不都是之前你自己選的嗎?當然這些腹誹,她只能統統吞回自己的肚子裡消化掉。

「小黑手你還在混什麼?還不過來幫忙?」

這時從前頭的維修區,傳來某個討厭男人的叫喚聲。

什麼是小黑手啊?安芸聽了又不禁咬牙切齒起來。

她已經不想去數,還不到一個上午的時間裡,那個毒舌的男人就給她取了多少難聽的外號。

這個人到底幾歲啊?真是幼稚又無聊!

安芸踩著三寸高跟鞋一路來到前面的維修區,心裡有點迷惑他待會兒不知道要她幫些什麼忙?她對車子可是一竅不通啊。

可走近一半解體的車子前,她又受到嚴重的驚嚇。

啊!她連忙伸手搗住自己的嘴,免得真的叫出聲來。

剛剛還穿著黑色襯衫的威爾森,竟然脫掉上衣赤裸著上身,就躺在一個底下裝有滑輪的平台車上,然後利落地滑到車體下,不知道在做什麼。

她一雙大眼睛震驚地眨呀眨著,心也怦怦怦地亂跳起來。

她目光無法控制的落在那個半掩在車體下的有力腰身,和包裡在合身的低腰黑色牛仔褲裡,那雙矯健又養眼的長腿。

也許是他正在出力,她看到那優美腰身上的精悍腹肌一塊塊地賁起,在日光的斜斜照耀下,充滿了生命力及爆發力。

而且他的膚質看起來好好,上面沒有任何瑕疵,那不真實的美好景象,讓她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

她好想拿手機把這一幕拍下來喔,然後放到計算機屏幕上當桌面。

真是太養眼了,好陽光、好帥氣啊!

她從沒想過自己可以這麼近距離欣賞到猛男級的男人,認真工作時的樣子。

被他那種充滿力與美的姿態所迷惑,她竟然完全忘記,她正在欣賞的男人的真正本性。

在安芸著迷地看著威爾森時,他也正悄悄觀察著她。

他承認他是故意的,他一直知道自己很有吸引女人目光的本錢,他身邊也從來不缺女人。加上他之前的工作環境,賽車場上有各式各樣的美女,只要他有心,他能很輕易的擄獲一大堆。

只是他對夜夜笙歌的日子並不感興趣,與各種美女來一段短暫的快餐戀情或激烈的一夜情,也不吸引他。

他欣賞美女卻不耐煩與女人打交道。

加上他遇過的女人不是太精明幹練、充滿了野心,就是沉溺於享樂中,好逸惡勞心只想釣金龜婿。所以他養成了目高於頂的習慣,寧願讓女人們撞鐵板,也不讓那些他不喜歡或厭惡的女人有機可乘。

他很討厭那些別有用心的女人,用火熱、貪婪的目光打量他,妄想他會成為她們的獵物。

不管那些女人是被他的外表,還是被他的職業,甚至是他的家世、背景所吸引,他對那些懷有目的、千方百計想接近他的女人,向來是亳不留情地狠狠打壓。

所以那個因為咖啡煮得太難喝,被他掃地出門的生活助理,其實是因為半夜不請自來,想爬上他的床,而被他轟出去的。

因此今天一大早,他被小香菇頭吵醒,看到她流露出對他難以掩飾的花癡表情時,他心裡是覺得很厭煩。

怎麼才趕走了一個,又來一個

可後來她的應對,卻又讓他感到吃驚。

他可以感覺出小香菇頭不喜歡他,或者說,她不喜歡他的性格、為人,可是她又偏偏被他的外表所吸引。

真是很有趣又很好玩的女人,乍看下,她像是個膚淺到不行,輕易就能被外表所迷惑的蠢女人。可稍微接觸後,他又發現她很有精神,不輕易放棄,有自己的是非道德觀?念,心也挺軟的,喜歡笑,不會想些複雜或陰暗的東西,似乎是個很樂天知足的傻女孩。

就是因為她這種傻氣,竟撩撥了他的心,讓他不由自主的想欺負她。

想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想看她義正辭嚴的樣子,想知道那張甜美清秀的臉上,還可以出現多少種扭曲的表情,真是太有趣了!

所以他剛剛靈機動,明明天氣還沒有太炎熱,他還是脫下襯衫,打著赤膊工作。

果然小香菇頭上鉤了……

看著安芸一臉驚艷、垂涎的呆愣模樣,他心裡竟然沒有一絲被人打I時的厭惡感,授而有種莫名的驕傲和滿足感。

看來小香菇頭真的很迷他的外表啊,竟然這麼容易就呆掉了,哈哈哈,真可愛。

「想要拿相機拍下來嗎?」他含笑的問。

安芸猛點頭,她真的好想拍下來啊,這照片拿去網絡上賣,一定會很暢銷,絕對會迷死一票狼女。

威爾森聽到她自言自語的話,原本還覺得心情不壞,其至考慮給她拍個一、兩張,就當賞給她的甜頭。可後面,她竟然企圖要拿他的照片去網絡上販賣,還說會迷死一票狼女,當他是什麼啊?

「香菇頭!」

聽到冷冰冰的斥喝聲,安芸才發觀自己剛剛不小心把心裡所想的都說出來了。

而且,威爾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車體下滑出來了,現在正站在她面前狠狠瞪著她。

「呃……」她突然覺得呼吸困難。

為什麼他要站得離她這麼近啊?他知不知道他現在還打著赤膊啊?這麼性感逼人的肉體,只和她相距不到十公分的距離,讓她的壓力很大啊!

「你剛剛說要賣什麼?」他惡狠狠地問。

安芸猛搖頭,俏麗的短髮隨之飛揚,他聞到淡淡的洗髮精清香。

他比身高一百六十四公分的安芸高了不少,就算她穿了三寸高跟鞋,他還是可以從上俯視她。

就在他目光往下掃射時,不經意的,竟被她精緻白皙的鎖骨所吸引。他有點失神的看著她細膩的脖頸,還有形狀優雅的鎖骨。

她沒有戴任何的項鏈或飾品,那抹雪白的精緻,從白襯衫領口中透出來,

竟有種禁慾般的妖嬈誘人。

他的目光再往下看去,那雙小巧渾圓的山峰,一樣被包裡在雪白、燙得筆挺的襯衫裡面,然後是平坦的小腹,纖瘦柔軟的腰身,及包裡在黑色窄裙下,線條優美的翹臀。

看不出小香菇頭的身材還挺好的,這就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嗎?

他又想到,剛剛他從下往上看時,她那雙顯得更加修長的美麗長腿。

嗯,他現在覺得,小香菇頭的優點似乎越來越多了,除了她的反應很可愛、很好玩之外,她的身材也挺吸引人的。

他開始有點期待,他們兩人之後朝夕相處的每一天了。

被威爾森越來越侵略的眼神所震懾,安芸心裡欲哭無淚。

她只是不小心說了不該說的真心話,也不需用這種想把她生吞活吃的眼神瞪她吧?

他們倆的冤仇真的沒有結這麼深,吃人是犯法的,那是變態殺人魔才有的技能。

她膽戰心驚地在內心吶喊著,希望某人能快點迷途知返。

安芸完全沒有料到,在某人的心裡,還確實產生了想吃掉她的想法,只是這種吃和她以為的那種吃,不太一樣就是了,所以就某方面來說,她的直覺還是挺準的。

當然,這也可能是小動物面對強大獵獸時,被激發出來的求生本能。

「威爾森先生,有什麼是我幫得上忙的嗎?」急中生智,安芸決定忽略他之前的問題,用新的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

可這麼拙劣的轉移話題方式,怎麼可能瞞得過威爾森,只是他現在也不想把她逼得太緊,要是不小心玩過頭,真把人給嚇跑了,他要去哪再找一個香菇頭來玩啊?

「你很希望幫上我的忙嗎?」他很故意的一步步逼近她。

安芸也如他所預料的,一步步往後退,直到她背後抵到牆壁,身體也被他伸直的手臂,給堵在他與牆壁的中間為止。

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安芸都可以清楚聽到自己心臟狂暴跳動的聲音了。

她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熱度,在少了層農物的覆蓋,那種灼燙的溫度,好像就要燒到她的身上一般。一股充滿威迫性的男人氣息籠罩著她,更讓她覺得心慌意亂。

「你、你要做什麼?」她驚慌的問。

可那個惡劣的男人,只是挑起他一邊好看的眉,口氣慵懶的反問:「你猜呢?」

他們現在的姿勢頗曖眛,他只要一收手,就可以把她柔軟的身軀給擁抱在懷裡。

想到擁抱她的感覺會是什麼樣,他竟然感覺到自己體內產生一股火熱的慾望。

想要擁抱她、想品嚐她粉潤雙唇的滋味,想觸摸她的肌膚、想……

可當他看到安芸雙手緊抱在胸前,一副誓死扞衛自己清白的樣子,那雙靈動的大眼睛裡,也透出了慌亂不安,他竟無法抑止的心軟了。

望著她突然變成小剌媢般的防衛狀態,那種明顯排斤他的樣子,也讓他的心裡感覺很不舒服。

他並不希望她怕他、厭惡他,甚至是恐懼他。

心念一轉,威爾森強行壓抑下方才因她而生出的狂亂慾望,大笑道:「哈哈哈哈!你腦袋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你覺得我會對你不軌嗎?我有這麼不挑食嗎?」

「威爾森!」安芸覺得腦中的某條神經斷掉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她有這麼差嗎?雖然稱不上大美女,她也算得上是清秀小美女一枚吧?也不是沒有學長追求過她啊,他真的是太過分了!

「小香菇頭,我只是給你一個警告,你要是敢把我的照片拿出去賣,被我發現,你就死定了!」看她的情緒轉為憤怒不悅,但也沒了剛剛對他的害怕與恐犋,威爾森於是又故意威脅的說。

「自戀狂,誰要拿你的照片出去賣?你想太多了!」安芸在盛怒之下,一根纖指就不停戳著威爾森赤裸的胸瞠,狠狠反駁著。

直到他饒有興味的眼神,看得她心裡發毛,她才突然會意過來,連忙收回手,但他胸瞠上的熱度,好像已經殘留在她的指尖上。

她竟然做出這麼丟臉的事!安芸羞憤欲死,可心裡卻不受控制的,開始回想著,他精實硬朗的胸瞠,摸起來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樣啊?

槽糕,她剛剛氣昏頭了,竟然什麼都不記得。

安芸,你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15-1-31 11:49 AM

第三章

在短暫的警告插曲後,威爾森很快又回到他今天排定的工作當中。

只是他不時會指使在一旁待命的安芸,為他拿來各種工具,弄得她手忙腳亂,很是狼狽。

「小香菇頭,拿給我那個開口扳手。」躺在車體下的男人對她下達命令。

「開、開口扳手?哪個才是開口扳手啊?」安芸慌亂地在工作台上散置的各種工具中,企圖找出那個她從來沒有聽過的工具。

「快點啊,你還在發什麼呆?」等了一會兒,沒拿到他要的工具,威爾森不耐煩的催促。

「我才沒有在發呆……威爾森,開口扳手長什麼樣子啊?」

猶豫了一會兒,她還是抱著會被某人狠狠奚落一頓的不甘心情,老實向他交代,她真的不認識這裡所有的工具。

「不會吧?你連開口扳手是什麼都不知道?」他有些吃驚的反問。

「我又不懂修車,怎麼會知道哪個才是開口扳手啊?」

安芸真覺得自己很無辜,她又不是汽車維修相關科系畢業的,誰知道那些工具是什麼?

「小香菇頭,你不是一般的笨耶。」

「喂,你這樣說很不公平喔。我是來當你的生活助理,不是來當你修車助手的,所以我不認識那些工具也很正常。」

老是說她笨,這人真的很討厭。安芸不滿的鼓起臉來。

「你以為當我的生活助理旱那麼簡單的事嗎?現在的薪水有這麼好賺嗎?」他很壞心地堵回她的話。

「又不是我自己想來當的。」她的雙眉擰成倒八字形,極其不甘願地小聲咕噥著。

誰叫她倒霉,第一天報到就被老大抓到,還被強迫指派來這裡。

如果可以選的話,她寧願待在部裡被勞役,也玩比被派來這給他奴役好!

猜到她心裡大概又在腹誹他了,威爾森利落地從車體下滑出來,起身大步走到她身邊,拿起一旁的工具告訴她:「這個,就是我要的開口扳手,你記住了嗎?」

安芸瞪大了雙眼,仔細看著他手中的工具,好像很怒力地想把它牢牢記下來的樣子。

看到她這種認真的模樣,他心裡原來產生的一點點不耐煩都不見了。相反的,還有種不知名的愉悅感,一點一點的冒出來,就像小小的氣泡般,很快就佔滿了他胸口。

真是個呆葫呆葫的小香菇頭。

「不行不行,只是這樣看,我怕還是記不住,你等我一下。」安芸看了一會兒,猛力搖搖頭,然後丟下這句話,就朝著後頭工作室跑去。

威爾森望著她跑遠的背影,心裡感到十分迷惑,可沒多久,就看到她拿著本筆記本和筆袋,又匆匆跑回來。

「再等我下喔。」她打開空白的筆記本,一邊從筆袋中拿出一支色鉛筆,很快地畫下那安開口扳手的樣子,然後又用不同顏色的粗筆,在旁注記下工具的名稱。

「你還滿會畫畫的嘛。」威爾森看著她三筆兩筆,就畫出一支形狀挺圓潤可愛的開口扳手,頓時有種驚艷的感覺。

小香菇頭不但學習態度認真,還挺有才華的。

他第一次遇上會對修車工具做筆記的女人,還真是很特別,也很可愛。

這是在誇獎她嗎?安芸有點吃驚地看了他一眼。

但看他俊朗的臉上沒有任何諷利,或嘲笑她的表情,反而流露出一點溫柔的樣子,她的雙耳突然發熱,竟然感到有點害羞。

「我哪算得上會畫畫,只是以前曾經加人漫畫社過,和學長學姊們學過一點點。」

她很喜歡做簡單的圖文筆記,總覺得加上可愛的圖畫後,能讓枯燥的文字筆記變得更加有趣。

威爾森抿起性感的唇,似笑非笑的,用易種玩味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

被那種不帶惡意卻很奇怪的眼神,看到心裡很不自在,安芸忍不住說:「你快去工作啦,一直看著我做什麼?」

她渾然不知道自己說話的口氣,有多麼像在對他撒嬌。

但某個男人聽到後,竟一時心情大好,很乾脆地回去工作,沒有再為難她。只是接下來,他就更加起勁的使喚起她,幫他拿取各種工具,然後享受著安芸不時向他求救、討教時的優越感。

還藉著監督的名義,盯著她一筆一畫,認真的畫下各種工具的圖樣,為她的圖文筆記增舔新的頁次。

他甚至故意叫她拿了很多他現在根本用不上的工具,就為了看她做圖文筆記時,那專注又可愛的模樣。

本來這樣邊拿工具邊等著她畫筆記,是非常拖延工作進度的,這若是發生在過去,他是絕對不能忍受的。可是今天,他不但不感到厭煩,反而還興致勃勃的。

他第一次覺得,接下這個案子真是很明智的選擇。

如果不是這樣,他可能就遇不上她了--這個呆呆葫葫的小香菇頭。

接下來的兩周,他們兩人配合的相當順剎。

安芸也慢慢習慣某個男人的壞嘴巴了。

而且除了第一天他故意刁難她,指定了三種不同地點的早餐,之後每一天,他都挺好養的,不會提出太過分的要求。

只是大前天,她不小心被他搶走自己做的早餐三明詒後,那個嘴挑的男人,竟然就開始指定她為他做早餐。

「為什麼?我的工作內容只是幫你買早餐,可不包含幫你做早餐耶!」

她覺得自己越來越命苦了,她根本是來當他的小女僕的吧?

「我今天要吃丹麥鮪魚火腿吐司,然後來一杯卡布奇諾好了,再來一顆荷包蛋和馬鈴薯泥。嗯,就先這樣吧。」某人完全無視她的抗議,反而喜孜孜地指定他今天的愛心早餐。

自從威爾森發現安芸的手藝貌似不措後,他就不耐煩吃外頭買的早餐了,而且他發現,她抱怨歸抱怨,卻從來不會在餐點中做任何不好的手腳。

只要他指定了,她就會乖乖的去小廚房裡,準備他想吃的早餐。並且端出來的餐點,不但色香味俱全,連餐桌都佈置的很合他的心意。

這讓他覺得,她的性格不但老實到不行,還惹人喜愛得不得了。

這兩個禮拜來,可能是他回台灣後,過得最順心逍遙的時光了。

每天還可以指定不同口味的咖啡,而且是她專門為他喜好的口味特別調製的,他都不禁生出一種等假期結束後,乾脆把她一起打包帶走的衝動了。

對,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似乎產生一種強烈的佔有慾了。

他的小香菇頭只能為他服務,只有他能指使她做事、只有他能欺負她,吃她做的早餐、喝她煮的咖啡,其它人想都不要想!

所以看到安芸在端上他的早餐後,就跑到工作室去做報表,他覺得心裡很不痛快。

「小香菇頭,你又在做什麼?」明明咋天已經問清楚了,知道她是在為公司部門做一份繁雜的統計報表,威爾森今天還是故意再問一次。

「我咋天不是和你說過了,我在做報表嗎?經理說這個月大家都很忙,可這份報表是總經理急著要的,所以他讓我快點做,今天下午三點前要mail到公司給他。」安芸從筆電的屏幕上抬起頭回答他。

「你為什麼不吃早餐?」在他的強烈要求下,安芸這三天都是到這裡才做早餐的,當然也和他一起吃早餐,可今天她放下他的早餐後就跑了,這讓他相當不滿意。

「我沒時間了,這份報表要統計近十年內的庠存資料,我怕下午三點前還弄不出來。」

昨天下午突然收到這個緊急任務,她還抱著公司的筆電回家弄了一晚上,到現在還有點睡眠不足。

「這種數據怎麼會叫你這個什麼都不懂的新人弄?而且要統計十年的庠存,怎麼會只給這麼短的工作時間?你們經理該不是想讓你背黑鍋吧?」

並不是他心思陰暗,而是這種不入流的陷害手段,他實在聽過、看過太多。

「啊?不會啦,我又沒得罪過經理,他為什麼要害我?」

她只有在報到那天,見過一次李經理,現在她連經理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了,所以她不覺得經理會故意陷害她。

「你真笨耶!」看到她這麼相信人的樣子,威爾森覺得她很容易就死在辦公室的明爭暗鬥中。

雖然他從來不介入家族的事業,可在接下這個案子前,他對顧主的公司及背景,還是做了一些瞭解。

據他所知,安芸工作的生機飲食集團,雖然是從家族企業開始發展的,但近年來也在其它股東的大力要求下,慢慢引入專業經理人的制度,加上這次身為集團董事長的大老闆,竟然把公司員工派來當他的生活助理,其實這也算是種公器私用的行為。

他之前也聽說,他們公司的總經理是外聘來的專業經理人,早就對這種公器私用的風氣很不滿;而這次的報表,她又說是總經理特別要求的,他很難不做其它聯想。

只怕小香菇頭是被捲入他們公司裡,董事長及總經理兩派的角力爭鬥中了。

他覺得他們總經理很有可能是想要殺雞儆猴,藉著處置她這隻小菜鳥,來警告公司其它傾向董事長派的人馬,甚至隔山震虎一下,讓他們大老闆的心情不痛快。

不然那個牆頭草般的李經理,怎麼會在明知安芸是他們董事長特別指派給他的生活助理後,還大膽的交給她這份據說是總經理特別指定的重要統計資料做呢?

可這是她的工作,他也沒有干涉她的權力,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能怎麼幫助她,只好提酲她要小心注意,別被人從背後暗算了。

他看得出來,小香菇頭很重視她出社會後的第一份工作,他也不希望以後她會感到太失望或難過。

可當天下午五點多,安芸突然從工作室中跑出來,一臉的慌亂緊張。

威爾森發觀後,連忙抓住她的雙臂,詢問她發生什麼事了。

「威爾森,我想回公司一趟,經理說他一直沒收到我mail回去的報表,總經理已經在會議室裡大發脾氣了,說六點前一定要看到資料。我想親自送檔案回去,你可以讓我先走嗎?」

因為她最主要的工作,是當他的生活助理,所以她認為自己要在工作時間內先行離開,哪怕是要送資料回公司,還是要經過他的同意。

果然她的詢問,讓威爾森的心裡舒服了許多。

「現在都什麼時間了,外面已經在塞車,你想在六點前回公司,怎麼有可能?還是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他思索了一下,怎麼都不放心,決定親自送她回去。

「啊!你要送我回去?」安芸非常驚訝,沒想到他也有這麼溫情的時候啊?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我送不得你嗎?還是你對我的開車技術有什麼疑問?」

面對他連續丟來的三個犀利問題,安芸猛搖頭。

她才沒有那麼不知好歹,威爾森大爺今天心情好,願意開車送她回公司,她哪敢多挑剔啊!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拿筆電和包包。」

看她原本緊張不安的臉上,終於露出一點笑容來,他冷淡的眼神也透出一絲曖意,「快去拿吧,我去開車。」

威爾森把跑車開到修車廠的門口,下車看著她從工作室裡跑出來。

但在她越來越接近他的時候,突然腳步一個踉蹌,他眼睜睜地看著她撲倒在他的眼前。

「安芸!」他大叫一聲,連忙跑上前想扶起她。

「你怎麼了?跑什麼跑啊?有沒有受傷?痛不痛?」他緊張地詢問著她。

只聽她嗚咽了聲,眼裡因為疼痛而產生的淚水,不受控制的一顆顆往下掉。

「你怎麼了?腳受傷了嗎?你別哭啊,我送你去醫院。」看到她的淚水,威爾森頓時心亂如麻。

安芸只是搖頭,然後帶著哭腔小聲的說:「我的右腳好像扭到了。」

「我看看。」他不自覺地降低音量,好像怕會嚇到她一般。

他小心的將她的右腳抬起來,輕手輕腳的脫下她腳上的高跟鞋,溫曖的大掌撫按她已經腫起來的腳踝。

「看來扭傷得很嚴重,都已經腫起來了,不行,我送你去醫院。」他捧著她的右腳,口氣很嚴厲的說。

安芸咬著唇,一邊覺得扭傷的腳踝痛得不得了,一邊又覺得羞窘到不行,很想把自己的腳從他的手裡抽回來。

她今天還沒洗澡耶,又走動了一天,雖然之前在工作室裡,她都是穿著輕便的拖鞋,可腳上還是會有異味吧?被他這樣抓在手上,真是丟臉死了!

「我沒事,你快放開我。」

她小力的想抽回自己的腳,卻不小心動到受傷的腳踩,痛得倒抽了一口氣,小臉都發白了。

看到她這麼可憐兮兮的樣子,威爾森心疼得不得了,音量不禁又提高了幾度,斥責她說:「你亂動什麼?自討苦吃啊?」

可見她突然紅了臉,一副害羞到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的樣子,那可憐又可愛的表情,讓他突然開竅了。

他看看小心捧在手中的可愛腳踝,再看看她一臉很想把腳給收回去,但又怕痛,也怕羞的掙扎表情,想逗逗她的衝動又揮上心頭。

「雖然你的腿生得挺美的,可我也不會現在就獸性大發,你是在緊張些什麼?」

聽到他的話,安芸只覺得以股熱氣,從脖子一路衝往頭頂,又好像全身的血液都逆流了。

「你在說什麼啊!」她嬌嗔地駁斥他。

他竟然說她的腿生得挺美的,還說什麼獸性大發?讓她覺得又羞又氣,但心裡又產生一股莫名的喜悅。

他真的覺得她的腿很美嗎?美到他會獸性大發?

發觀自己在想什麼,她連忙打住腦中那些越來越誇張的胡思亂想。

不行,不能再亂想下去了!

安芸這才回過神想到她還有正事沒做。

「啊,現在幾點了?我還要把檔案送回公司啊。」她焦急的問。

聽到她現在還惦記著檔案,威爾森的臉覆上一層冰霜,沉聲道:「你的腳都扭傷了,還管什麼檔案?若是真正重要的東西,他們才不會派給你這個小菜鳥做。」

「不行啊,我答應會在六點前把檔案送回去的。威爾森,你幫幫我,拜託你了。」

看到她一臉焦急,嬌聲軟語的拜託他,他原本極火大的心情,被硬生生的降溫了不少。

可再想到,她第一次拜託他,竟是為了那家破公司的鳥事,他又覺得很不痛快。

「你真是被人賣了,還急著幫人數鈔票耶!一點腦子都沒有,還會急到跌倒受傷,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啊?」他越是心疼她,嘴裡就罵得越難聽。

氣死人了,小香菇頭明明只有他能欺負,那個什麼破總經理和李經理,竟然越界把她逼成這樣,若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他怎麼能甘心?

「你不要再說我笨了,我就是不笨,每天被你這樣說,也都被說笨了。」

安芸嘟起嘴嚴正抗議著。

「怎麼,腳不痛了?還會和我繞口令了。」聽到她的抱怨,威爾森又氣又想笑,一時衝動,伸手就捏住她嘟起來的粉潤雙唇。

嬌嫩的唇瓣突然被他略微粗糙的手指蹭過,毫無防備的安芸臉又一紅,那嬌艷得像顆蘋果般的誘人模樣,又讓某人的心蠢蠢欲動起來。

看著她如漆黑寶石般的漂亮大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他不太情願的鬆開自己的手指,可在放開她的唇瓣時,卻又私心的多撫蹭了兩下。

原來她的唇摸起來是這麼柔嫩,簡直比玫瑰花的花瓣還細緻動人。

感覺唇上還殘留著他手指的舳感及微鹹的味道,安芸的心神大亂,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戲弄她嗎?

她的腳都扭傷了,他還有心情戲弄她?真是太過分了!

明明想指責他的,可她的心卻評評評的亂跳起來,並感到一陣口乾舌燥,更是提不起勇氣看著他。

她粉紅色的小舌不自覺的滑過雙唇之間,也吸引了他的目光。

比起撫摸她的唇,威爾森更想要知道,她那雙如玫瑰花瓣般柔嫩莘麗的唇瓣,嘗起來到底會是什麼味道?

會是如同棉花糖一般的軟甜滋味嗎?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15-1-31 11:50 AM

第四章

安芸只聽到威爾森輕輕吐出一句:「棉花糖……」隨即她眼前就被一片黑影所覆蓋。

當他火熱的唇瓣覆上她的唇時,她完全失去反應的能力,只能呆呆的、心裡充滿震驚不解的,被他強勢的吻所佔領。

從沒有被男人吻過的安芸,根本不是威爾森的對手,她張開嘴想阻止他的膽大妄為,卻反被他的舌趁虛而入。

他火熱的舌貪婪地品嚐著她柔軟口腔裡所有的甜美,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原來小香菇頭的滋味,是這麼可口啊,他有點後悔自己太晚行動了。

「嗚……嗯!」被高大俊朗的男人半壓在地上狂吻著,安芸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雖然心裡很震驚,可她卻意外發現,自己並不討厭他的吻。

他的舌頭滑入她的嘴裡,在她口中大肆翻騰攪動著。

她嘗到他唇舌間談談的咖啡香,以及甜甜的奶味。

她嬌嫩的唇瓣被他深深吸吮著,小舌也不由自主地隨著他靈動的火舌起舞,連舌尖都被他吮吻到微微發麻發癢。

而且她舌尖上麻麻癢癢的奇怪感覺,還沿著喉嚨一路往下,滑到她的身體深處,在她心底引發陣莫名的震顫。

「嗯……嗯……」她發出輕輕的呻吟聲,似乎沉醉在他的深吻裡,她瞇起了眼,無力地癱在他的懷中,連她原本想推開他的雙手,也曖昧的緊貼他強壯的胸瞠上。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快飄浮起來了,腦中一片暈然。

就在安芸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時,新鮮的空氣終於再度流入她的口中。

「呼……啊……呼!」她用力的吸氣著,兩頰緋紅,一雙烏黑的眼睛亮晶晶的,唇瓣上還綻出鮮艷的紅潤,叫內行人一看就知道,那是才被好好疼愛過的嬌艷。

她睜大眼睛,有些慌亂地盯著威爾森,似乎被他剛剛的強吻給嚇到了。

「安芸。」他目光幽深的看著她,唇角也勾起一抹笑來。英俊的臉龐湊近她的臉,火熱的呼吸都噴到她敏感的肌膚上了。

「做、做什麼?」她的腦袋已經呈現半當機狀態,怎麼都思考不出為什麼他會強吻她?只感覺心怦怦怦地狂跳著。

「喜歡嗎?」她聽到他戲謔般的詢問。

喜歡?喜歡什麼?可發現他的目光火熱的盯著自己的唇,她終於意會過來他是在問什麼。

有沒有這麼不要臉啊?哪有強吻人家,又問人家喜歡不喜歡的?

這個問題多難回答,說喜歡,不就漲了他的氣勢;說不喜歡,其實也沒有那麼不喜歡……啊,不對,她為什麼要這麼認真思考?她明明被他佔了便宜好嗎?

「我爸會打死你的!」她氣憤的警告著。

從她上台北唸書以後,每次回家,老爸就會對她一直耳提面命,絕不能被臭男生給佔到便宜。所以念大學的四年裡,雖然有追求她的學長,可還沒有人成功親到她。

但今天,她竟然被威爾森給偷襲成功了!

安芸說不出自己現在那種複雜的心情到底是什麼,好像沒有那麼討厭他的吻,可又覺得很懊惱,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她臉上一陣白又一陣紅,色彩多變的樣子,威爾森的目光越來越深沉。

彷彿是察覺到危險,安芸抬頭瞪了他一眼,然後口氣慌亂又委屈的說:「我的腳好痛!」

這一句腳好痛,把某人旖旎的心思全部打消了,看到她腫得更厲害的腳踩,他的臉色大變,不禁責怪起自己的性急及不體貼來。

「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他口氣堅定說,不容許有半點質疑。

結實有力的手臂一把就將她攔腰抱起,嚇得安芸雙手連忙抱住他後背,免得摔下去。

她這是被公主抱了?

安芸都還來不及消化之前被他強吻的訊息,現在又多了一樣。

可隨著他開始走動,她也很快回過神,「先不要去醫院,我要回公司送擋案。」

威爾森狠狠瞪著她,可她絲毫沒有退縮,「這是我分內的工作,我要先完成,不然我也不能安心去醫院。」

「你是賣給你們公司了嗎?」他很不以為然的說。

「這叫敬業好不好?我領了薪水就要盡到本分。」這也是從小到大她家的教肓,做人要負責任,安芸很聽話的。

看她一臉倔強的樣子,威爾森歎了口氣。

「我先送你去醫院,至於檔案的事,我幫你處理,絕對不會放著不管,這樣可以了吧?」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見她還有意見,他目光凌厲地瞪了她一眼,在那強大的威迫氣勢下,安芸也不得不屈服。

「是你說的喔,你會幫我處理好,一定要幫我把檔案送回去喔。」雖然她很想自己處理,可見到某人快殺人的目光,她也不得不惜命的讓步了。

「你是暴君喔?」她嘴裡小聲咕噥著。

她的抱怨換來了某位暴君收緊了雙臂,更加強勢的抱著她。

「真是不聽飛舌的7卜香交古頭!」他也很不滿意她的態度。

趁著護士讓她冰敷消腫的時候,他離開了一會兒,等他再度回來,就看到安芸一臉消沉。

「怎麼了?腳還很痛嗎?醫生說你的韌帶拉傷了,也有點肌肉發炎。他會開些消炎止痛的藥給你,也會開消腫消炎的藥膏,你先忍一忍,等消腫後就不會那麼痛了。」他的口氣很和緩,帶著些捨不得她的憐惜。

可安芸聽了並沒有因此開懷,她垂下頭,口氣懨懨的說:「我的腳沒有那麼痛了,謝謝你。」

他擰起眉頭,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問:「說,既然不是腳痛,那你為什麼這麼不開心?」

她輕輕甩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卻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反而有幾分嬌嗔的味道。

「你才離開,我就接到李經理的電話,他說總經理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叫我要有心理準備。你已經幫我把檔案送回去了嗎?」她眼巴巴的看著他問。

聽到她的話,威爾森的臉色陡然陰沉下來。

好個狐假慮威的李經理,什麼總經理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好啊,他們就來看看到底是誰會很生氣,又是誰後果很嚴重?哼哼哼!

「我都幫你處理好了,你不用擔心。我們倆的等級差太多,有我親自出馬,還沒有搞不定的事!」

「喂,你很看不起人耶,我也很努力的好嗎?」安芸鼓起小臉,不服氣的說。

見她這個樣子,他忍不住笑了,帶點哄騙的口氣說好,你確實很努力,可努力也要用在對的地方。你敢再努力到跌倒受傷,你就試試看。」他的話說到最後,又帶上三分凶狠。

安芸眨了兩下大眼睛,一臉很不滿的反駁著:「又不是我想跌倒受傷,哪有像你這樣威脅人的?而且我受不受傷干你什麼事?」

她把頭轉過去,一副才不受他威脅的樣子,可心裡卻對他強勢的話語,有一點點的感動。

他會這樣說,是因為在乎她嗎?

「你是我的生活助理,你受傷就會造成我的不便,你說幹不幹我的事?」

小香菇頭還想脫離他的管轄,來不及了!

「我只是你的生活助理,又不是你的奴隸,你說話客氣點啊!」

他的口氣可以再霸道一點!怎麼一副她歸他管的樣子啊,雖然工作上好像是這樣,可她也有自己的人身自由啊,她私下才不歸他管……

「呵呵呵呵。」威爾森只是看著她冷笑。

那充滿算計的模樣,讓安芸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敢再出言挑釁他。

他們的級數還是差太多了,威爾森大魔王,顯然不是她這個才出新人村的小菜鳥能對付得了的。

就在這時候,安芸的手機再度響起,她有點迷惑又擔心的接起來。

「喂,我是安芸……」

然後威爾森就聽到她與電話那頭的人對談,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奇怪。

等她結束通話後,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怎麼了?是誰打來的?你們公司嗎?」他氣定神閒的問。

安芸用力點頭,「你知道嗎?李經理突然因為重大過失,被董事長降職了,還說要把他調到南部的分公司去打雜。剛剛是新上任的經理打來的,他說我表觀的很好,又說公司準備嘉獎我,要給我一筆特別獎金,還說我這次因公受傷,所有醫藥費都可以和公司報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不久前,她才被警告說要有被開除的心理準備,怎麼才沒過多久,她又變成被公司嘉獎的好員工了呢?

「這世界會不會太瘋狂了點啊?」她有點恍然的說。

「你再笨下去,這世界真的會很瘋狂。」威爾森沒好氣的回應她。

「不對,一定有問題,是你吧?你到底做了什麼?」她想來想去,公司會突然說要嘉獎她,八成和他有關係。

所以她用最無辜而閃亮的大眼睛,看著他求解答。

可某人卻不肯回答她,故意賣關子。

威爾森剛剛打了通電話給他的顧主,也就是安芸的董事長,他先用很客氣有禮的口吻和他交談,趁著那個土財主被他哄到很高興的時候,誠懇的感謝起他派了一個這麼盡責、能力這麼好、又這麼乖巧的生活助理給他。又說她真的幫助他很多,他很滿意,不愧是從他們公司出來的員工。

蕭董聽了自然很得意,可他話鋒一轉說,就是因為安芸很能幹,他也能理解他們公司需要她的心情,因此他不忍心看她蠟燭兩邊燒,要當他的生活助理,又要兼顧公司的事務。

他用有些沉重的口氣衷明,今天為了及時送檔案回公司,安芸竟著急到跌倒受傷了,他看了真不忍心,所以決定讓她回總部上班,不要再身兼二職,這麼辛苦了。雖然失去這麼能幹的助理,他心裡很遺憾,可沒辦法啊。

蕭董聽了,自然感到困惑也很驚訝。問清楚是李經理和外聘的總經理在他背後搞鬼後,蕭董果然很不高興,威爾森又趁機挑撥了幾句。

他雖然沒有進入家族事業裡幫忙,可從小耳濡目染,那些職揚上爭權奪剎的手段,也旁觀了不少。所以他三言兩語就挑起蕭董的怒火,認為總經理是故意打他的臉、要和他作對,而李經理則是牆頭草,背叛了他。

後面的事就很簡單了,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連檔案都不用送回去了。

而這次受到無妄之災,他們家因公受傷,盡職可愛的小香菇頭,當然也要受表揚囉!

最後蕭董還向他保證,絕不會再有人來干選她,她就是他專門的生活助理。

很好,他就是要這個結果!

儘管威爾森掐頭去尾的告訴她事情的經過,還把很多不足為外人道,尤其是單純的小香菇頭,現在可能還不能理解的世態,統統都淨化了,可安芸還是從他的話裡面,聽出一些的不尋常來,最後她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他。

「你腦中又在想些什麼亂七八槽的東西了?」他挑起眉,冷冷的問她。

她用力的搖頭,小眼神卻一閃一閃的,看了就知道不老實。

她之前就隱約覺得,惹誰都可以,就是千萬不要惹到威爾森,後果一定會很嚴重。

經過這次事件後,她就更加堅定這個判斷了。

看看李經理的下場,不過是算計了他的生活助理,威爾森就讓他從一個前途看好的公司總務部經理,下子被下放到南部分公司當打雜的小職員,除非他辭職不做,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再出頭的一天。

威爾森的殺傷力,果然是大魔王的等級啊!

安芸一點都沒有某人其實是在為她出氣、幫她報仇、維護她的自覺。

安芸雖然對威爾森是大魔王這點已經有相當的接受能力,可她真心承受不起大魔王把炮火對向她之後的猛烈攻擊。

「我只是扭到腳,不是殘廢,我可以自己上樓。」她滿臉通紅的努力掙扎著,不肯再被某個美色驚人的男人給抱到樓上去。

在醫院時被他抱來抱去,她已經名聲盡毀了。

連護士都用一種酸溜溜的口氣對她說,她有一個好帥、好體貼的男朋友喔!有這麼好的男朋友要珍惜啊,不要亂發脾氣了。

是誰亂髮睥氣了?誰又是她的男朋友啊?

就算她的腳扭到了不好走動,他也可以和醫院借輪椅啊!為什麼非要抱著她走?騙她沒看到旁邊腳受傷的人,就是坐醫院提供的輪椅喔。

而且她只是拜託他幫她買枴杖,讓她可以自己撐著枴杖走為什麼會演變成她亂發脾氣?還讓她差點變成護士們眼中身在福中不知福,驕縱的公王病裡者!

冤柱啊!她真是比屈原還冤了……她哪時有公主病了?她是想自立自強的,好嗎?

啊!都是那個亂放電的臭男人害的。

安芸第一次感受到,成為女人眼中的公敵是什麼滋味?威爾森簡直是禍水啊I她是無辜的。

所以她怎麼可能讓這個禍水登堂入室,再禍害到她家裡去呢?

而且老爸、老媽和小弟現在都在中部,台北的房子只有她一個人住,她就更不能讓威爾森進去了,老爸知道非罵死她不可。

但是在絕對的惡勢力面前,她的掙扎都是蒼白而無用的。

威爾森擺明的說:「你不讓我送你回去,我就帶你回修車廠親自看護。兩條路,你自己選!」

有腦袋的都會選第一條路,所以安芸很沒用的再度屈服了。

「威爾森大爺,你讓我自己走好不好?大不了你扶著我嘛,不要再抱我了。」她雙手捂著臉,非常低婆態的商量著。

「多少人求我抱她,我還不屑,你這個小香菇頭,是在白目什麼?」他不爽的狠瞪著她說。

誰白目了?可是每次被他抱著,她都會不受控制的心猿意馬啊。

她會不禁想,他為什麼會吻她?又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他的脾氣明明很壞,但為什麼現在會這麼有耐心的照顧她呢?

他的嘴還是一樣毒,可當他抱著她的時候,卻異常的溫柔,讓她很害怕自己會不小心沉淪在他的溫柔當中,不可自拔。

還有,為什麼護士小姐說他們是男女朋友時,他不但不糾正,還順著她們的話消遣她呢?

難道,他真的對她有意思嗎?

有可能嗎?但要是到最後,她才發觀他只是一時好心或神經錯亂,是她會錯意了,她不就丟大臉了!

不行啊,她不能再胡思亂想下去……像威爾森這種條件的人,一定有很多人喜歡,他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而且還是專門改裝超級跑車的高級枝師,聽說家世也挺好的,他又怎麼可能會看上她?

她的家世平凡,能力也不突出,更不是大美女,而且他老是罵她笨,不會的,他不可能喜歡她的……

那他現在的關懷,是因為對她的憐憫嗎?還是一時好玩的遊戲?

想到他可能把她當成遊戲的對象,安芸的心情就突然變得很差。

應該不會的。雖然他們才相處了兩個多禮拜,可她感覺得出來,他不是花花公子型的男人。而且,她最喜歡看他認真工作時的樣子了,那種絕對的自信,神采飛揚、霸氣外露,真是帥到讓人發指!

她很私心的覺得,有那種堅定眼神的男人,有那種魄力與氣勢的男人,人品不會差到哪裡去;雖然他的嘴很壞,可人無完人嘛!

坐在威爾森的車子裡,從醫院開往她家的一路上,她就一直想著這些,所以才怎麼都不想讓他去她家,也不想再被他抱著上樓。

他真的太吸引人了,她很怕自己會不小心愛上他!

麻雀變鳳凰的故事,是不會降臨在她身上的。

對威爾森來說,小香菇頭想反抗他,從食物鏈上的位置來看,就注定了不可能,他最終還是成功的抱著他「可以吃」的戰利品來到安芸的小窩。

那是間不到二十坪大的小公寓,也沒有電梯,樓梯間的牆面還有一點斑駁。可是打開門後,望著小陽台上一排綠意盎然的小盆栽,他卻有些期待起來。

從客廳望進去,四處都打理的很乾淨、清爽,帶點北歐的簡潔風,很符合他的審美觀。

「你把我放到沙發上就可以了。」安芸指著客廳裡那張米白色,感覺坐起來就很舒服的麻質布沙發說。

「看不出來你還滿會過生活的。」這間屋子雖然沒有什麼高科技或奢華的傢俱或佈置,但一桌一椅、一杯一盤,都展露出一種優閒自在的生活風格,讓人待在這裡就很容易放鬆心情。

「當然了,這是我的小窩啊。是我從外面槍林彈雨的戰場上打仗回來後,可以安安心心、舒舒服服當自己的小窩啊!」

自己費心的佈置被人欣賞並讚美,當然是值得高興的事,尤其開口誇讚的還是一個挑剔魔人,安芸很難不得意一下。

可有人卻聽出她的語病來,「小香菇頭,我那裡哪時有槍林彈雨了?你和我一起工作是在打仗嗎?原來你一直這麼痛苦嗎?」

威爾森真的不太高興了,和他工作哪有那麼痛苦?他自認對她很不錯了。

「……欸?」安芸露出一種「你說什麼,我聽不懂?」的表情。

「你以為裝死或裝傻就能瞞溫過去嗎?」他強牡的身軀一下子就把她柔軟的身子給壓在米白色的麻質布沙發上,雙臂還撐在她的頭兩旁,一副要逼問到底的樣子。

感覺到他身上熾烈的熱度,安芸的臉微燒,佯裝無辜委屈的大眼睛死命瞪著他,企圖想矇混過去。

看著她又不自覺地嘟起那雙誘人犯罪的水潤粉唇,再想到今天曾經嘗過的甜美滋味,他英俊的臉上勾起抹邪惡的笑容。

就在她瞪得越來越明亮的驚惶眼神中,他再度覆上她的唇。

這個吻和上次狂亂的吻不一樣,這一次他很有耐心的,先輕輕噙住她嬌嫩的唇瓣,然後一小口一小口,像在享受什麼珍饈美食般,緩緩啃吻著她的唇。

濕潤火熱的舌尖,還不時極盡挑逗的舔弄著她唇瓣的內側,那酥酥麻麻的奇異快感,也讓安芸渾身發軟,意識都迷亂起來。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15-1-31 11:50 AM

第五章

安芸覺得她像是被一團熾烈的火焰給包裡住了。

威爾森的吻從溫柔的蠶食,慢慢轉為激烈的親取。

他們的舌互相追逐、糾纏著,每當他深深吸吮起她的舌尖,她就有種心口發燙,渾身也莫名燥熱的奇怪感覺。

她可以感覺到他略微粗糙的大掌,充滿迷戀地撫模著她的臉,又緩緩滑到她的脖頸上,然後手指異常靈話地一顆顆解開她襯衫上的鈕扣,似乎渴望撫觸到更誘人的柔軟。

她有點驚慌地想後退,卻發現退無可退。

彷彿察覺到她的不安,他原本狂亂的吻,突然變得溫柔而和緩,一下下啄吻著她的唇,大掌也輕輕撫著她白皙柔滑的肌膚。

他的另一條手臂不知何時,已緊緊攬住她的腰身,讓他們的身體牢牢貼合著。

安芸感覺自己的心臟猛烈撞擊跳動著,就好像要從嘴裡跳出來了般。

面對她的不安、慌亂,威爾森只是對她溫柔的笑著,充滿了誘惑,就好像勾引人墮落的英俊惡魔般,他一邊吻著她,一邊叫著她的名字,「安芸、安芸……」

那一聲又一聲的叫喚,宛如情人間最私密的呢喃。

他火燙的氣息燒熔了她不夠堅定的心,她竟無法阻止他解開她襯衫前扣與裡面胸罩的修長手指。

她無助地望著他,心裡又覺得害怕,可又感到期待!

「啊……」當他火熱略微粗糙的大掌,罩住她飽滿而富有彈性的乳峰時,她忍不住發出聲輕喘,可他有力的愛撫,又奇異的舒緩了她心口那股焦灼不安。

他密密吻著她,感受掌心裡柔膩的渾圓,她的肌膚就像絲綢般的光滑細膩,觸感極佳,讓他愛不釋手。

「安芸,你真是個可愛的寶貝啊!」他不禁讚歎道。

看到她雪白、渾圓的誘人雙峰後,威爾森更壓抑不住心裡激昂的慾望,想要佔有她、想徹底擁有她。

這麼可愛的小香菇頭,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被他說的話逗丟到又羞又窘,安芸不知該怎麼應對,索性閉上眼不敢看他。

可閉上眼之後,身體的感官卻更加敏感。

她能感覺到他濕澗而火燙的唇,從她的唇上,一路舔吻到她的脖頸、鎖骨間,又一路往下延綿,直到他重重吸吮著她從沒被人吻過的胸前。

「嗯……嗯……」受不了刺激,她無法控制地發出好聽的呻吟,卻讓他更加難以自拔。

「安芸,你真是深藏不露,原來你這麼誘人,以後都不准別人看你了!」

他一邊舔吻著她柔膩的肌膚,一邊說著霸道的話語。

「你亂說!」她從沒被身體慾望的強烈渴求煎熬過,只能又羞又氣的駁斥他。

「我才沒有亂說,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可愛。」他很樂意親自教導她享受身體慾望的滿足。

他想熱情如火的她,一定更勾人心魂吧?

他真是撿到寶了!看她這麼生嫩害羞的反應,以前絕對沒人教過她這些。

可現在,她是他的了,她的美麗與熱情,也只能由他來開發!

心裡有了決定,他吻著她渾圓酥胸的唇舌就更加火熱與挑逗了。

他濕潤的舌故意沿著她誘人的蓓蕾外一圈圈的打轉,煽情的舔弄她敏感而嬌嫩的肌膚。

他舌尖打轉所造成的酥癢麻顫,也讓她不住呻吟,更不知怎麼的,一股濕潤就從她身體深處裡流出,讓她大吃驚。

「啊--」她的嬌吟聲,只是更加剌激他心裡的衝動,讓他把她柔美的身軀抱得更緊。

她覺得,她被他火熱濕潤的舌所舔吻的胸前,有種難以忍受的空虛與痳癢,不斷的蔓延開來。

「嗯、嗯……」安芸難耐的扭動著身軀,不知道該怎麼解除那種強烈的渴求。

可她不知道,卻有人知道。

威爾森唇角微勾,緩緩抬起頭問她:「安芸,你想要什麼?」

她目光迷濛的望著他,清麗小臉上泛起薄薄的紅暈,被他吻得微腫的櫻唇,鮮紅還帶著誘人的水光。

他看著那雙誘人的雙唇一開一合,有點委屈的說:「我不知道,你欺負我!」

本來還想逼她承認她渴望他的,可聽到她這麼委屈的控訴後,他的心竟沒有辦法的軟下來了。

「我沒有欺負你啊,我疼你都來不及,怎麼會欺負你呢?」他的額抵著她的額,口氣有點無奈的哄著她。

「你明明就欺負人!」她仍然堅持控訴他。

可聽到他說疼她都來不及後,她的心就像遇上艷陽而被融化的冰雪般,化成了一攤水。

「這不是欺負,小傻瓜。」他低低笑了起來,強壯胸瞠裡引發的共振,讓她的心跟著一陣陣的震顫。

「我這是喜歡你呢。」彷彿覺得震撼力還不夠般,他又丟出一個讓她昏眩不已的宣言。

「你你你……喜歡我?」當機十幾秒後,安芸的腦袋終於重新開機成功,一臉的不敢置信。

「廢話,難道我會吻我不喜歡的女人?我有這麼不挑食嗎?」

看著她仍然一臉呆樣和不敢相信的表情,威爾森心裡倏地竄出一股火氣來。

小香菇頭到底以為他是什麼樣的人?而且如果她覺得他心懷不軌,她又為什麼這麼配合他?她是笨蛋嗎?

「你該不會有人強吻你時,你就給他吻吧?」他火冒三丈的質問她。難道她不是也對他懷有好感,才乖乖給他吻的嗎?

被嚇傻了的安芸,機械式的搖頭,心裡卻很跳躍的想,他承認他強吻她了吼!

「安小芸!」發現她在發呆,他咬牙切齒的叫著她。

「有!」她直覺舉手答應。

「我怎麼會喜歡上你這種笨蛋啊?我的眼光真是太差了!」某位金貴大少爺不滿的怒吼著。

難道你以為被你喜歡上很好嗎?挑剔魔人!

安芸也在心裡不滿的反駁著,但因為某人的氣勢太驚人,她沒有和他硬碰硬的勇氣。

嗚,安小芸,你的志氣呢?你錚錚的鐵骨呢?你怎麼能屈服在惡勢力之下?哪怕是身材很好、很英俊的惡勢力,那還是惡勢力啊!

而這突來的對質,把他們原先的曖昧氣氛掃而光。

安芸突然覺得有點冷,低頭一看,才發現她春光外洩了!

「啊!你走開,我要代替月亮懲罰你啊!」她一手抓緊大開的領口,一拳就打上某個臭男人的臉。

好險,安芸的武力值太低,她情急之下的一拳,並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只讓某個驕傲的男人丟了點面子。

可這對某人來說,是絕不能容許的冒犯,因此她不得不答應他很多喪權辱國的要求。

比如現在,她要洗澡了,但門外卻有某個自許是監護人的臭男人守著。

「你可以回去了,我能自己搞定。我只是扭傷腳,不會連洗澡都洗不了,好嗎?」知道他在門外,誰還能安心的洗澡啊?

「你扭傷的右腳現在還不能出力,在濕滑的浴室裡,你只靠單腳支撐,你就看看會不會跌死你I」威爾森一點都不退讓,堅持要在門外守著,確保她的安全。

可看安芸一臉不甘願,一點都不領情的樣子,他狠狠瞪了她一眼。

「把腳伸出來。」他讓她坐在馬桶蓋上,命令著她。

「為什麼?」她小鹿般烏黑濕潤的雙眼,馬上警戒的看著他。

「把你扭傷的腳踝包起來,免得等下被水弄濕了。」他拿出一卷保鮮膜和大大的塑料袋來,打算把她的腳踝包起來。

「你怎麼找到的?」這是她家,他怎麼一副比她還熟悉的樣子?

「很難找到嗎?不就放在廚房。」他拉開保鮮膜,小心的把她的腳踩給層層包起來。

「你好像滿熟練的。」她很難想像這麼金貴的大少爺,竟然可以這麼熟練的……照顧人?

「我以前也摔車受傷過,那時我只能靠自己。現在我願意幫你,你還意見一大堆,簡直欠教訓!」威爾森易副「本大爺肯幫你,還不快叩謝天恩」的樣子。

安芸本來想回一句「誰稀罕你幫我啊」,可在出言反駁他之前,另一句問話卻先脫口而出:「你以前常摔車受傷嗎?為什麼只能靠自己?你的家人呢?」

不知為什麼,想到他以前受傷時,只能自己照顧自己,她竟然有醫點心酸。他不是大少爺嗎?

「我高中畢業後就搬出家裡了,之後都是自己半工半讀。因為我不想走家人幫我安排好的路,我想走自己的路,所以就和家人鬧翻了。自己一個人在外面,當然只能自己照顧自己囉。」他敘述的口氣很輕鬆。

這意思是……他高中畢業後就離家出走了嗎?安芸努力想整合他剛剛說的話。

「你是為了修車……才和家人鬧翻的嗎?」她突然想到,他工作時神采飛揚的樣子,她覺得他是真心喜歡車子的。

「可以這樣說吧。我以前就喜歡玩車,摩托車、跑車都喜歡,後來更想要設計出自己的車子來,所以我高中畢業後,就跑去學汽車設計及維修,放假時還跑去修車廠當學徙,把我家裡的人都給氣死了!」他有點洋洋得意的說。

雖然他說得很得意,可她卻從他的眉目裡看出一絲黯然來。

他為了走自己想走的路,因此和家人決裂,應該很不好受吧?

再想到那時,他也才不過十八歲,這一路走來,是不是很辛苦呢?

「你真的很厲害。」她忍不住讚美他。

雖然感到有些心疼,可她沒打算安慰他,因為她看得出來,他對這一段過去並不感到後悔。也許真的很辛苦,但他認為值得,而他也確實達成他的目標了。

「怎麼,開始崇拜我了?」

他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起他這段過去,可今天面對安芸時,卻不自覺的說出口。但現在聽到她的認可,他的心突然感到很放鬆,有種「她果然能懂我」的奇異感受。

安芸本來想說「你少臭美了」,可看到他微笑的樣子,心一軟,還是說了老實話:「是啊是啊,崇拜得不得了,你最厲害了!」

她是真心覺得他很厲害,尤其工作時,更是全身閃閃發亮。

「知道我厲害,還不乖乖跟著我混。」威爾森的心情很好,伸手捏了下她軟軟嫩嫩的臉蛋,充滿了親暱感。

他的動作也讓她粉臉一紅,浴室裡的溫度好像突然上升了十幾度。

安芸這才想到,他之前說他喜歡她耶!這是真的嗎?她到現在還不太敢相信。

「腳都包好了,你快出去啦。她覺得渾身發熱,很不好意思的想把他趕出去。

看著她這麼嬌羞動人的模樣,威爾森的眼睛不禁發亮,想著兩人鴛堂浴好像也挺美好的。

「你快出去啦,我要洗澡了。」可她趕他走的態度很堅持,和他沒有一點默契。

「不考慮讓我留下來幫你?」對他的目標物,他向來很鍥而不捨的。

「幫……幫我?不用,快出去!」她嚇得差點從馬桶蓋上跳起來,還是威爾森怕她會傷上加傷,連忙抓住她的肩頭。

「好好好,別激動,我出去就是。但你真的不用我幫你脫農服嗎?」他很認真的想幫忙。

「不需要!」安芸簡直快羞窘而死了,誰要他幫忙脫衣服啊!大色狼!

等到安芸頂著一頭半濕的短髮,穿著一件米白底,上面有粉紅圓點的半長連身睡衣,香噴噴、熱呼呼的出現在威爾森面前時,某個男人的狼心又蠢蠢欲動起來。

真是好甜美、好可口的小香菇頭啊,好想抓來啃兩口。

彷彿感覺到危險,安芸突然站在浴室門外一動也不動,還一臉很想逃跑的樣子。

「過來,頭髮為什麼沒吹乾?你的吹風機放哪裡?」可某人怎麼可能放過她,魔掌已經伸出來了。

於是,不但她的客廳和她的廚房被人無禮入侵,現在連她的臥房都被某個男人佔領了。

威爾森逼她坐在雙人床上,乖乖的給他吹頭髮。

感覺他的手指輕輕穿過她發間,引發她頭皮微微的戰慄,伴隨著「嗡嗡嗡」的吹風機聲響,以及頭上傳來的微微熱風,安芸感到越來越放鬆。

雖然他則則的氣勢真的很嚇人,可他撥弄她頭髮的動作卻挺溫柔的。

臥房裡,洋溢著一種親密的溫馨感。

慢慢的,她感到有點睏了,頭也一點一點如小雞啄米般的晃動。

他的大掌輕輕撫過她頭皮的感覺實在太舒服了,加上這一天真是充滿驚嚇,情緒大起大落,她早就累了。

不知不覺的,她竟睡倒在他的懷裡。

發現她睡著了,威爾森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將吹風機關掉,放到一旁的桌上,小心的把她的身子擺正,再為她蓋上一件薄毯……

他坐在她的身旁,手指輕輕撫模著她微微泛紅的小臉,以及柔軟的嘴唇,心裡逐漸漫出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安寧與滿足感,好像有了她之後,他原本空曠許久的心,終於得到了撫慰,至今才感到完整。

他緩緩低下頭,用鼻尖輕蹭著她秀氣微翹的可愛鼻頭,感覺兩人的氣息相交,終於忍不住吻上她如玫瑰花瓣般柔軟的雙唇。

然後一下又一下,他留戀著她的甜美,好不容易才放開她的唇,眼中滿是堅定的火熱。

「安芸,你是我的了,不准跑掉啊!我也不會讓你跑掉的。」他笑咪咪的宣告自己的所有權。

然後他關掉房裡的大燈,只留下一盞床頭小燈。

走出房間,將整間公寓巡視過一遍後,他再度回到她的臥房。

坐到床邊,他脫掉身上的襯衫,赤裸著上身躺到熟睡的安芸身旁。

他心滿意足的伸出手臂,將她擁入懷裡。

「晚安,我的寶貝。」他輕聲的對她說。

在這同時,安芸做了一個夢。

夢裡,有只大惡魔一直追著她跑,她感到很害怕,拚命的逃跑,可還是被大惡魔追上了。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惡魔意口吃掉時,那只惡魔竟然舔了她的臉。

難道惡魔有把食物都先舔過一遍才吃的噁心習慣嗎?

她不禁在心裡唾棄著,堂堂的大惡魔,竟然有這麼不乾淨的進食習慣!

「啊!不要吃我!」

當她從惡夢中驚酲,睜開眼就正對著一片小麥色的……誘人胸膛?

安芸眨了眨眼睛,感覺腦中一片混亂,難道她還在做夢嗎?

可當圈著她腰身的強壯手臂緩緩的收緊,讓她與他的身體貼合得更緊密時,她突然意會過來她不是在做夢。

「啊--」她的尖叫還來不及發揮威力,就被某個饞了一晚上的男人堵住雙唇。

狂暴的火舌,趁著她張嘴的空隙,強勢的入侵。

他的舌掃過她敏感的口腔上顎,又勾捲起她香軟的小舌,然後深深吸吮著,好像要把她吞吃掉一般。

他火熱的大掌扣著她渾圓的翹臀,她睡衣的下擺早被推到腰間,他的手隔著薄薄的一層底褲布料,燒灼著她的肌膚。

「嗯……嗯……唔!」她難耐的逸出輕吟聲,他們的唇舌激烈交纏著,來不及嚥下的津液,從他們貼合的唇角邊溢出。

儘管腦袋發熱,安芸仍然可以感覺到有個熾熱的堅硬,正抵著她光裸細緻的大腿內側,她的身子更被他撫揉到發軟、發熱。

「嗯……啊!」他撫揉著她乳峰的大掌收緊,修長的手指突然夾住她邊的粉色蓓蕾,來回搓揉著。乳尖上酥麻帶點疼痛的快感,又讓她發出甜美的嬌吟聲。

「安芸。」他放開她的唇,低低喘著,一邊叫著她的名字。

他滾燙的氣急噴在她的耳朵上,讓她的身子忍不住一陣陣的戰慄。

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急切與渴望。

可威爾森沒有更進一步的侵略她,只是迷戀地愛撫著她的身軀,熱切的吻著她的唇、她的臉。

「安芸,給我好嗎?」他宛如要燃燒起來的熾眸,直直地盯視著她。

她這才發現,在他咖啡色的瞳孔外圍,竟還混了一圈神秘的深藍色,只有很貼近他的時候,才能看到他真實的瞳色。

而這時,他眼裡有熱切的慾望,也有對她強烈的渴求,以及對她深深的愛憐……

明明就獸性大發了,他卻依然強制忍耐著,尋求她的同意。

她突然覺得,他雖然常常表現的很霸道、不講理,可真實的他,其實是很溫柔、很紳士的。

「安芸、安芸。」他火熱的氣息在她耳邊不斷繚繞。

「我……從來沒有和人……」發生過這種關係,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知道、我知道,我會很溫柔的好不好?」聽出她的軟化,威爾森綻出一抹讓人閃瞎眼的魔魅笑顏來。

安芸頓時被他電得神魂顛倒。

啊!她在心裡慘叫著,不要亂放電啊!

可是能被他刻意放電,她也覺得挺榮幸的。

她的回答,是主動回抱了他。

就聽到他發出一聲粗啞的喘息聲,然後三下兩下就脫掉他的牛仔褲及內褲,又伸手褪去她身上的睡衣。

在微微日光照耀下,她愣愣看著他結實精壯的胸膛,以及讓人垂涎三尺的六塊腹肌。

她忍不住伸手去撫摸,然後他的大掌罩住了她的小手,帶著她的手撫摸起他身上的肌肉。

「喜歡嗎?」他笑著問她,他早就發現她很受他的身材所吸引。

「硬邦邦的,摸起來好像包了一層柔軟天鵝絨的鋼鐵喔。」她驚訝的說,心裡確實挺喜歡的。

「用起來更好呢。」他很邪惡的回應她。

安芸聽了頓時羞紅了臉,狠狠瞪了他一眼,心想:你還可以更下流一點嗎?

但事實證明,他絕對可以更下流!

他又故意把她的手往下移動,一直模到他勁瘦腰身兩側微微的凹陷。

看到她臉不敢往下看,可又忍不住想偷看的可愛表情,他笑著說:「這就是傳說中的人魚線喔。」

那個凹陷一再往下,就是很了不得的東西了!安芸臉紅心跳,卻仍嘴硬的說:「那裉本是鮪魚線啦!」

有沒有人這麼自戀啊?她嗔了他一眼。

「哈哈哈哈,是人魚還是鮪魚,你馬上就可以親自試試看。」他附在她耳邊,別有用心的說。

「誰要試啊?」她害羞的別過臉,不敢再看他。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15-1-31 11:51 AM

第六章

「安芸,你好美啊。」

看著她雪白的脖頸,因為害羞而泛起一層薄薄的粉色,襯著她的肌膚更加白裡透紅、嬌艷動人,威爾森忍不住讚歎。

「我好想把你吃掉啊。」她這麼可愛的模樣,讓他逗弄得更加起勁,但也留心注意著她受傷的腳踝,以免傷到她。

「大壞蛋!」她恨恨的反擊。

「我是大壞蛋啊,而且是最壞最壞的喔……」

他拉著她仍然貼在他小腹上的柔膩小手,一路往下摸,蹭過一片柔軟的毛髮後,就是讓她感到燙手的熾熱分身。

她嚇得叫了一聲,卻被他的唇給堵住了,他臉上上帶著笑,無盡溫柔地帶著她,好好認識他的小兄弟。

感覺掌心裡滾燙勃發的分身一跳一跳,她的瞼也越來越火紅,簡直就要燒起來般。

她有點埋怨的看著他,用目光控訴著:你又欺負我!

「你感覺到我對你的強烈渴望了嗎?」他火熱的氣息燙著她的瞼,目光炯炯的問。

「大色狼!」安芸羞惱之下,竟大膽的捏了她手中的分身一下,但不敢太大力。她記得以前有聽過,男人的小兄弟是很脆弱的。

「唔!」然後她聽到他發出一聲低啞的粗喘聲,把她嚇了一跳,連忙抽回手,以為自己傷到他了,可他卻伸手將她擁入懷裡。

當他們赤裸的肌膚相貼時,那種奇異的慼覺,又讓她感到一陣驚顫。

「你這樣勾引我,是要付出代價的。」他的聲音裡帶著強烈的興奮與危險感。

她都還來不及說什麼,他滾燙的唇舌巳烙印到她細膩的肌膚上。

威爾森從她圓潤的肩頭、細膩的頸脖一路往下吮吻,故意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一個個粉色的曖眛印記。

他突來的進攻,讓她應接不暇,她無法抑止的發出輕輕的嚶嚀聲,簡直招架不住他火熱的舔吻。

就在她越來越感到迷亂的時候,他巳經吻上她飽滿的乳峰。

他靈話又壞心的舌尖,挑弄著她敏感的粉色蓓蕾,直到蓓蕾傲然挺立,宛如熟透的鮮紅櫻果,他才一口噙住它。

「啊!」過度的刺激,讓她失聲叫出。

可變得艷紅的挺立櫻果,袖他火熱的唇舌吸吮、輕咬著,卻更加激發出難言的醉麻快感,她忍不住抱緊了他,挺起胸,將自己嫩紅的乳尖更加送人他的口中,好得到他更深的慰藉。

「安芸,你果然好熱情。」他喜歡她這樣直接又熱情的反應。

「威爾森。」她輕輕叫著他,意識越來越迷失在他火熱的愛撫下。

他一邊吮吻著她誘人的渾圓酥胸,一邊利落地褪下她的底褲。

他火熱的大掌覆上她巳然濕潤的迷人花穴,長著薄繭的手指,很快找到那敏感的小花核,然後一下下的揉捻、輕壓著。

「嗯……嗯……啊……」她不禁發出更加甜膩的呻吟聲。

她從沒體驗過這種感覺,好像觸電般奇異的快感,不停從被他撫揉的敏感處爆開來,讓她的腰身陣陣發軟,只能由著他操控她身體的渴望。

「威爾森。」她甜甜叫著他。

不停流出的蜜液,讓她原本乾燥的花穴變得潮濕而火燙,但也讓她感覺身體的深處,有種強烈的空虛搔癢感,渴望著他更強烈的撫慰。

彷彿感知到她的渴望,原來揉捻她花核的手指,順著濕潤的蜜液滑人她從未被人得犯的花穴中。

「啊……」突來的異物侵入感,讓安芸呻吟一聲,可緊窒火熱的花壁,卻隨即纏縛住他的手指,好像渴求著他更深入的進犯。

「威爾森,我覺得好癢、好難受喔……」她的小手攀住他的頸後,可憐兮兮的向他抱怨著。

「乖,我知道,我很快就讓你不難受了。」看著她渾身雪白的肌膚,被情慾逐漸染紅,清純可人的神態中,隱隱透出幾分妖嬈,那種天使與魔鬼合一的致命誘惑,讓他就要壓不住自己體內狂暴躁動的慾望了。

他埋入她火熱花穴中的手指,開始來回抽動,讓她微瞇起眼,忍不住發出甜膩的呻吟,「嗯……啊……」

她的呻吟聲就如傕發情慾的媚藥般,讓他更加激動情狂。

「安芸、芸芸……」他舔吻著她細膩的耳垂,埋入她花穴裡的手指也增加為三根,感覺她已經調適好之後,他將手指抽出。

「唔……」突然失去他的慰藉,她迷惘地望著他,烏黑濕湘的大眼睛裡,帶著不自覺的妖惑與勾人,「威爾森……」

她似嗔似惱的甜甜叫喚,更加激發了他想要狠狠佔有她的狂暴慾望。

「芸芸。」他低頭猛烈的吻上她,然後重重的一個挺腰,熱鐵般的碩大分身,巳深深刺入她的花穴裡。

「啊--」突來的疼痛讓安芸驚聲叫出,可她的聲音卻馬上被他帶著憐惜的熱吻給吞沒。

他的大手牢牢扣住她纖柔的腰身,不讓她有逃避的空間,早巳昂揚難耐的熾熱分身,一次次埋入她潮濕火熱的花穴裡,再一次次的緩緩抽出。

安芸起先只覺得疼,有種身體被硬生生撕裂開來的感覺,她眼角含著淚水,十指在他背後亂撓,修長的美腿也一蹬一蹬,很想把這個欺騙她的男人給甩開。

誰說不難受的,疼死人了!

她不要和他繼續做這種事了,到底是誰說和男人發生關係很美好的?統統在騙人!

面對她的掙扎與反抗,威爾森只是緊緊擁住她,不停啄吻著她,但也沒有停下對她的索取。

慢慢的,安芸發現身下那種痛楚,竟逐漸被酥酥痳痳的奇異快感所取代。

「嚶……嗯……」她發出越來越軟甜的呻吟聲。

聽到她嬌軟的聲音,再看到她緊鎖的眉心逐漸放鬆,他臉上終於露出一抹笑來,開始放縱自己加重對她的進襲。

「啊……啊……啊……」隨著他身下的撞擊越來越猛烈,她也沒法控制的呻吟出聲。

感覺他碩大的熱鐵,一下進到她花穴裡好深的地方,她抽了一口氣,覺得身體深處陣陣戰慄騷動,可他又猛然抽身出去。

突來的空虛讓她渴望更深的慰藉,修長的美腿微屈,主動勾住他的腿,柔軟的腰身也不自覺地抬高迎向他。

「威爾森……」她委屈的叫著他。

他望著她的目光深沉而火熱,然後再次挺腰,深深進入她。

她忘情的迎合著他的動作,緊窒花壁與他碩大分身磨蹭貼合時,引發的戰慄酥麻讓她意識昏亂。

她柔美的身軀像蛇一般,纏縛著給予她渤情快樂的男人。

他也迷戀的看著她沉溺於慾望中的醉人姿態。

「芸芸、我的寶你好美啊!」他邊說,滾燙的汗滴已從他身上滴落到她的身上。

「下雨了?」她有點迷糊不解地望著他,然後笑了,「是你流了好多汗叩!」

她柔膩的小手滑到他汗濕的胸瞠上,輕輕撫摸著,臉上滿是嬌憨的可愛情態。

「啊!」然後她驚呼一聲,感覺埋在她體內的滾燙分身,突然脹大了一圈,隨即她就被捲到更加激烈的肉搏戰中。

安芸根本就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威爾森突然變得更加兇猛,好像飢餓許久的野獸般,瘋狂地佔有她。

她瞇著眼,柔美的身軀隨著他大力的撞擊而不停顫動。

恍惚中,她聽到雙人床的床架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還有他的分身進出她潮濕的花穴時,所發出的淫靡水聲,她有種陷入不真實夢幻的感覺……

他碩大的分身一下又一下,深深撞擊到她軟如春泥的花穴深處,他勁瘦卻精實的有力腰身,前後律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力量越來越大。

她覺得嬌嫩的花心就快被他撞壞了,不禁開口討饒著:「威爾森,你輕點……啊……我要撐不住了……你這個……壞……人……」

她軟甜的抱怨聲,只激發他雨加狂暴的慾望與衝動,越來越猛烈的進犯動作,好像真想把她給撞碎了般。

「我是你最愛的壞人,對不對?」他突然俯下頭,很壞心的追問她。

「才……不是……啊……」她嘴硬的不肯承認,卻換來他更加激烈的懲罰。

「嗯……嚶……啊……」她努力想壓抑口中逸出的呻吟。

「芸芸,說你愛我!」威爾森加快了進犯的動作,口氣急切的哄著她。

「不說……」她不肯配合。

「說嘛,快告訴我……」他堅持著不肯放棄。

「為什麼……我……要先說……嗯……你都沒有說……」雖然被慾望的狂潮給猛烈的席捲,她仍然企圖抓住最後一絲清明的理智。

不要以為她有這麼好拐!

聽到她的話,再看著她嘟起的水潤紅唇,威爾森露出溫柔的笑容,很快低下頭,覆在她耳邊低啞的傾訴:「我愛你啊,芸芸。」

「啊?」她被他突來的強力宣言,給弄到心臟差點停止跳動。

安芸只感到他的大手突然扣緊她的腰,然後是極狂暴的幾次重重撞擊,一下撞得比一下深。

最後一次撞擊,他碩大的分身深深衝入她的體內,她感到花穴深處,有股勃發的熱流猛然爆開來,燙到她的花心,好像要把她燒熔了般。

「啊--」她失聲叫出,同時她包裡著他分身的花壁,也猛烈的戰慄抽搐起來,然後洶湧的蜜液就無法控制的不停溢出。

突來的高潮,讓安芸好一會兒都緩不過氣來。

威爾森緊緊抱著她,疲軟下去的分身,仍迷戀著她花穴裡的潮濕溫曖,不肯離開。

他英俊的臉上浮出慾望饜足後的慵懶笑顏。

過了一會兒,他才提高聲調,有點陰陽怪氣的說:「有人好像還欠我一句話。」

安芸聽了不禁想偷笑,但她從來不隨便欠人債,何況她現在的債主,還非常小氣、愛記仇。

她將臉貼到他汗濕的胸膛上,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輕聲的說:「我愛你。」

然後她耳邊傾聽著的沉穩心跳,就突然變得加重又加快,「怦怦……」的沉重心跳聲,迴盪在她的耳畔。

發現自己對他的重大影響力後,安芸瞼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顏。

有什麼比自己喜愛上一個人,而他也剛好喜愛你,更叫人覺得幸福的呢?

當安芸一臉甜蜜的清酲後,迎接她的是,某個暴君的堂堂入侵。

入侵她的生活啦!

「威爾森,你還不回去嗎?」望著窗外熱力四射的陽光,她迷惑地詢問正在破壞她廚房的男人。

這時的威爾森,正瞪著黏在平底鍋上的蛋糊。

對於自己難得善心大發,想要做早餐給某個小女人吃,卻遭遇沒有意料到的阻礙,他覺得心情不太好。

不就是煎顆蛋嗎?這種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早餐,他竟然會失敗?

看著他十分不滿的用鍋鏟不停殘害那顆巳經看不出原本形狀的蛋,讓安芸有強烈想解救她的平底鍋的衝動。

「住手!你不要再謀殺那顆蛋了,蛋是無辜的!」在蛋糊變成黑色焦炭前,她一拐一拐的衝入廚房,把瓦斯爐的火給關掉。

然後某個男人抓著鍋鏟,很不爽的瞪著她……

「咳,威爾森,你餓了嗎?」她想這位驕傲的大少爺,會突然跑到廚房謀殺她家的蛋,應該是因為他餓了,想吃早餐吧。

可某個男人的眼神卻突然變得很深邃,還相當不懷好意的上上下下打量著她。

「是有點餓了。」先前怕她太累,也怕她扭傷的右腳踝會因為過激的運動而惡化,他很有節制的沒有把她再吃一次,可現在被她一問,他還真有點餓了。

突然感覺到森森的寒意,安芸下意識的退了一步,然後想到他還沒吃早餐,就開口問:「你想吃荷包蛋嗎?」

她發現,他特別喜歡荷包蛋。

鹹爾森搖頭,他想吃她!

「那你今天是想吃炒蛋?」她又疑惑的問。

他還是搖頭,他想吃她!

「那你到底想吃什麼蛋?」她認真的追問,打算幫他弄早餐。

「我不想吃蛋。」我想吃你……他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

「你既然不想吃蛋,為什麼要來謀殺這顆蛋?」浪費食物啊,大爺!安芸不滿的想。

「這是弄給你吃的。」

她的冰箱裡雖然食材不少,可他看來看去,只有蛋看起來比較親切,也比較好弄。

「是弄給我吃的?你剛剛是想煎蛋給我吃?」

她開始覺得今天天上可能有九顆太陽了,因為威爾森大爺竟然會想煎蛋給她吃?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就是給你吃的,你有什麼意見嗎?」看著她一臉不敢置信,威爾森突然感到有點不爽,目光陰沉地瞪著她問。

「沒有,我沒有意見,我受寵若驚。」安芸連忙一瞼誠摯的回答。

可看他的表情還是不太高興,她的心突然軟了下來。

這麼一個霸道的大男人,卻肯為她下廚煎蛋,就算沒有成功,她還是很感動的。

「威爾森,我是真的很高興喔。」她柔聲哄著他。

「你不是說我謀殺那顆蛋嗎?有什麼好高興的。」有人小心眼起來是非常難搞的。

「沒有,你才沒有謀殺那顆蛋,是蛋太不識相了。鹹爾森大爺看得起它,要煎它,它還不配合,分明是蛋的錯!」

安芸覺得人的潛力果然是無窮的,她從沒想過自己有天能這麼胡說八道,可為了能讓某人開心,她很樂意繼續胡說八道。

她的諂媚之詞,果然換到某個禍水藍顏閃瞎人眼的一笑。

鹹爾森雙手握住她的雙臂,口氣很曖眛的說:「既然那顆蛋不識相,不讓我煎,那小香菇頭,你識不識相,給不給大爺奸啊?」

我又不是蛋,是要煎什麼?

她迷惑的看著他,他則一臉期望的回望著她。

安芸足足花了三十秒,才弄懂他下流的話意……

「煎你的大頭鬼啦,快給我滾出去。」她滿臉通紅的把他轟出去。

她怎麼會喜歡上思想這麼齲齪的男人啊?她要退貨!

「貨物既出,概不退換!」

面對安芸的抗議,威爾森一邊吃著她為他做的愛心早餐,一邊強硬的打消掉某個小香菇頭的妄想。

那一天,安芸和威爾森都沒有去工作。

當天下牛,開車帶安芸去醫院回診後,威爾森又帶著她回修車廠,然後上樓打包了一袋行李出來。

「那是什麼?」安芸指著那只黑色的行李袋問,心裡有很複雜的預感。

「我的行李啊!」他一瞼「這麼簡單還要問」的鄙視表情。

「我知道是你的行李,但你打包行李想做什麼?」

樓上是他住的地方,打包的當然是他的行李,可是他為什麼要打包行李呢?

「去你家住啊!」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為什麼你要去我家住?」她又為什麼會有種……果然是這樣的感覺呢?

「不然你要來這裡住嗎?那我們等下就回你家,去打包你的行李。」他一臉「住這裡也好」的表情說。

「我沒有要住在這裡!」她連忙拒絕。

「這裡也不要、那裡也不要,那你到底要住哪裡?」威爾森不滿的質問她。

「我要住哪裡?我當然是住我家囉!」她都快被他搞昏了。

「那就對了,我們走吧。」他指起行李袋就要出發。

「對什麼對啊?威爾森,我回我家是正常的,可你為什麼要帶行李去我家?」別想糊弄她!

「我當然要帶行李去你家,你家又沒有我的衣服和生活用品,再去買也很麻煩。」他有點不耐煩的說。

「……為什麼我家要有你的衣服和你的生活用品呢?」對於他不容分說的態度,她麵非常不解,還有種說不出的鬱悶感。

「因為我們要住在一起啊!」他一臉「你怎麼這麼呆」的表情。

「為什麼我們要住在一起?」這就是她最搞不懂的地方,他們什麼時候說好要一起住了?

「有什麼為什麼?我們不住在一起,我要怎麼照顧你?」威爾森皺起好看的眉,不大高興的望著她。

你要照顧我?安芸眨了眨眼,被他理直氣壯的話給震懾住了。

她心裡原有的那種好像被他強迫著的情緒,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且從她心底深處還不停冒出宛如香檳氣泡般,酸酸又甜甜,充滿雀躍,讓人微醺的奇妙感受……

「你要搬來和我住,是因為你想照顧我?」不是因為你的控制欲發作?

她沒想到,他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想要搬去和她一起住。

她還以為,他是把他的強勢控制狂領域,從修車廠延伸到她家裡來了,所以她才不願意配合他。

她覺得工作歸工作,她可不想下班後,還要伺候一個難纏的大少爺。

可……他竟然是因為想照顧她?

「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難道你的腳扭到了,也影響到你的頭腦嗎?」

威爾森伸出手按住她的額頭,好像想試試她腦袋的溫度,但更像在試驗她是不是因此變笨了。

「影響你的頭啦!」她剛剛滿心的感動,又被他的毒舌給完全消滅了。

「是影響你的頭,不是我的頭。我還是如往常般的英明睿智,可你今天一直呆頭呆腦的。嗯,雖然你以前好像也差不多呆。」

看著他口氣談定的說出這些話,安芸有種想掐死他的慾望。

她為什麼會喜歡上這種男人啊?!

當她還沉浸在自己是否遇人不淑的疑問中時,又聽到鹹爾森說:「你乖乖的配合詒療,醫生說只要持續復健,大約再半個多月,你的腳就能康復了,到時我再帶你出去玩。」

聽到有人要帶她出去玩,安芸不禁抬頭,有些震驚的看著他。

「怎麼,你不想出去玩啊?」他惡趣味的伸出雙手,輕輕捏住她粉嫩嫩的兩頰,突然覺得她這樣也很可愛。

望著他眉宇間綻放的溫柔,將他原就俊朗帥氣的臉孔,襯托得更加動人心魄,她愣愣的點點頭,竟然無力反抗他捏住自己雙頰的魔掌。

然後,她心裡有種深沉的……自己真是沒用的複雜感覺。

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被美色給轚倒呢?

有個藍顏禍水紐的毒舌男友,到底是好還是壞?

她真的不太能確定了……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15-1-31 11:53 AM

第七章

之後的半個多月,安芸有點對威爾森刮目相看了。

當然他的性格沒變,一如往常的毒舌加自大加控制狂加……嗯,反正就是那樣,可叫她驚異的,是他真的在照顧她耶!

這半個多月來,他每天開車載她去修車廠,下班後一起吃晚餐,再送她去醫院治療、復健,結束後送她回家;當然有時夜裡,他們還會另外加個班什麼的,但他從來沒有表現出不耐煩或厭惡的情緒。

這讓她都忍不住感動起來了,有種被他展開的羽翼好好保護著的甜蜜感覺。

撇掉他性格上的嚴重偏差,安芸覺得威爾森真的是個很棒、很有擔當、讓人充滿安全感的男朋友。

當然,她現在對他的毒舌也越來越能適應了,讓她覺得自己或許就是個小M、小被虐狂啊!

不過,她樂意、巴不得大家都被他猙獰可怕的表象給嚇跑了,這樣她就可以獨佔這個看起來十分難搞,其實內裡相當溫柔的男人。

「你已經傻笑十分鐘了,真的還要繼續傻下去嗎?要不要去掛個身心治療料什麼的?我的咖啡呢?」其個男人看著自己的小女朋友,很不滿意的挑剔著。

安芸翻了個白眼,他的重點其實是最後一句吧!

這位都快咖啡中毒的大爺,對於他欽點的咖啡,竟然等了十分鐘還沒有喝到而心情不好。

「我是你的生活助理,不是你的煮咖啡機耶。」她回了他一句。

自從他們跨過戀人的那條線,正式認定對方為男女朋友後,安芸的膽子就越來越大了。

「是啊,你不但是我的生活助理,還是我的女朋友呢,但最重要的是--我的咖啡呢?」

某人難得有耐心的提醒他的女朋友,她少有的優點之一就是會煮咖啡好嗎?不要妄想罷工!

安芸忍不住咬牙,她可以把咖啡潑到他的臉上嗎?

「咖啡是用來喝的。」好像是看出她在想什麼,威爾森伸手揉了揉她的香菇頭,然後說:「快點!」

「我覺得你愛咖啡都比愛我多!」無理取鬧什麼,是戀人間必要的生活情趣。

「你答對了!快去煮咖啡。」打擊戀人什麼,更是威爾森早就練到頂級的曠世絕招。

「我要在你的咖啡裡面加料!」她揮舞著小拳頭,不滿的威脅他。

「你不會,因為你喜歡我!」有人信心滿滿的堵住她的話。

安芸聽了,小臉一紅,哼了聲,就高貴冷艷的轉身往小廚房走去。過沒多久,她端著一杯熱騰騰,而且絕對沒加料的歐蕾咖啡回來。

在將咖啡遞給他的時候,她開口說:「你不過是仗著我喜歡你,才能這麼囂張。」

威爾森聽了,難得的笑了,回應她說:「難道我不是仗著我是你的上司,所以才能這麼囂張的嗎?」

安芸聽了馬上負氣的反擊道:「從今天起,你下班後,都不要想喝到我煮的咖啡了!」

看她一臉氣鼓鼓的樣子,再想到咋晚她躺在床上和他輕聲討饒時,那嬌媚的情態,威爾森在心中下了一個非常睿智的決定--不要和自己的幸福過不去!

他放下手中的咖啡,鍰步走到她的身邊,舒展長臂攬住她整個肩頭,唇貼著她的耳邊,低低的說:「哪能啊,我不就仗付著你喜歡我,我才能這麼囂張的嗎?是你一直縱容我的囂張,我可是很喜歡的。」

他怎麼會不知道安芸對他的讓步,她從來不曾強迫,甚至不曾想過叫他改變什麼。

總是她在容忍他,總是她在縱容他。

這些他都知道,而且他也享受著她的縱容。

就像她說的,要不是知道她喜歡他,才因此縱容他,他又怎麼會囂張得這麼快活又這麼得意。

對於他不喜歡或厭惡的人,他是連囂張都懶得給,只會想叫那些人徹底消失。

她縱容著他的囂張,他知道並享受著她的縱容,這就是他們之間論異的愛情表達方法之一,不需要外人的認同,只要他們兩人都心知肚明,也甘之如飴就夠了。

所以對於她聽到他說「他很喜歡」的低語,她竟然會有種被理解了,而且心花朵朵開的反應,安芸再次覺得,她裡然是個小M!

他們之間,是何等扭曲的愛情啊!

可就算再扭曲,也是他們所選擇的愛情……

對於威爾森這個男朋友,安芸心裡還是非常喜歡的,而且有一天比一天更加喜歡的傾向,所以,她也產生了想幫上他的慾望。

想證明她除了煮咖啡外,還有其它能吸引他的優點;當然,她也想更深入的瞭解他。

可是威爾森很不配合啊!

對於講古他一直興趣缺缺,讓安芸怎麼都打聽不出他過往的青春歲月。

這讓她很不甘心,她真的很想知道他的過去。

尤其是當年他在離家出走後,到底又經歷了些什麼?讓他到最後能如願以償的達成夢想,進入聞名國際的超級車廠裡工作,並得到不凡的評價。

但小氣鬼威爾森,就是不肯和她說,還說她魅力不夠。

既然她魅力不夠,每天晚上抓著她想加班的臭男人,到底是誰啊?

不過,她還是保持住理智,決定一步一步來。

她把主意打到他的愛車小老婆身上,都說男人愛車,威爾森更是個中翹楚,所以她決定,她要幫他的小老婆洗澡,就是幫威爾森洗他的愛車啦!

既然她不能在修車及改裝車子上做出任何有用的貢獻,她總可以從幫他把他的愛車維護得閃亮亮,爭取一些好感分數吧?

對於她的這個要求,威爾森沒有拒絕,反正只要她陪著他,她愛做什麼,他倒是不太管的。

而且他與車子的關係,是注定會牽連一輩子了,她願意多瞭解一些,也能主動去喜歡車子,對他來說自然是好事。

大老婆和小老婆能相處愉快,是每個男人的夢想!

自從安芸的腳扭傷之後,威爾森就記恨上她的高跟鞋了,所以從那以後,她就獲得穿著輕便服裝的權限,哪柏現在,她的腳踝已經完全康復了,他依舊允許她不用穿公司的制服,也不必穿高跟鞋來上工。

加上天氣一天比一天熱,安芸決定與威爾森的小老婆好好相處的這天,她特別穿了短版的T恤及熱褲和平底的涼鞋,這都是為了洗車方便。

因為修車廠的空間夠寬敞,她還特地選在他改裝車輛的維修區旁洗車;她的想法很簡單,這種表現自己的機會,當然要光明正大地展現在他面前囉!

可當她忙著要把男朋友的小老婆給洗得乾乾淨淨時,在一旁改裝跑車的威爾森卻越來越心猿意馬。

他原來還挺專注在自己的工作上,可聽到一旁的水聲,及她發出的驚呼聲後,他不禁轉過頭去,就看到水噴濕了她的短了恤,薄薄的友料貼緊在她玲瓏有致的身上,那欲蓋彌彰的活色生香,讓他腦中頓時出現很多邪惡的遐想。

因為衣服都弄濕了,安芸乾脆豁出去,也不再管自己的衣服,她把跑車的側面打上泡沬後,光著腳丫爬上跑車的前車蓋上。

看著她一雙白皙修長的玉腿,屈膝趴在火紅的車蓋上,那曲線優美,渾圓挺翹的美臀,在他眼前晃啊晃的,威爾森突然覺得口乾舌燥。

他今天穿著黑色的連身工作服,袖子挽到手肘上,但他還是覺得悶熱,順手把領口的拉煉再往下拉,露出一片健美、惹人遐想的小麥色胸膛。

他看著她認真的刷洗車身,若隱若現的姣好身軀貼在車上,那種致命的誘惑,讓他的理智統統飛走了。

他默默按下謠控器,將半開的修車場鐵門完全關上,然後一步一步,走到在他眼中正和一堆泡沬玩得不亦樂乎的小妖精身後。他甚至忘記自己手中還握著一隻扳手。

當火熱的大掌貼住她圓挺的翹臀時,安芸嚇了一跳,轉身就對上他半敞開的赤裸胸瞠。

「啊,你怎麼了?」她心臟卜通卜通的狂跳。

穿著工作服的男人,不要大性感啊。

她以前曾聽過很多人說制服誘惑什麼的,她當時覺得那都是宅男宅女們的妄想而巳。

可自從看過威爾森穿著連身工作服,認真工作的樣子後,她突然覺得制服真的很美好啊!

他鍛煉得強健的優美體魄,包裡在連身的黑色工作服底下,把他媲美男模的寬肩窄腰展現無遺。

雖然他的身材很高大,可從來都不顯得笨重,反而有種希臘神祇般的耀眼陽光……

威爾森確切的從她眼裡看出她對他滿滿的貪戀,這也讓他很滿意他對她的吸引力一如過往。

「我是來看你到底是在洗車,還是被車洗的?」他低低笑著說。

「什麼啊,我當然是在洗車了!」誰給車洗了?安芸不滿地反駁著。

「是嗎?我還沒看過洗車的人,會洗到自己滿身的泡沬。」他邊說邊用手中的板手輕輕滑過她的領口,再一路往下,隔著衣料勾勒著她渾圓的乳峰。

被他挑逗的動作嚇了一跳,可安芸的心中也冒出一種莫名的刺激感來,尤其它正目光炯炯地望著她,那火熱的視線,好像都要穿透她的衣服了。

「如果我不是在洗車,那到底是做什麼呢?」

享受著自己很吸引他的優越感,她大膽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頸,上身貼著他露出來的赤裸胸膛,很有些互相較勁的味道。

「這就是我想尋求的答案啊。」他低下頭咬住她的耳朵,充滿暗示的說。

「那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嗎?」

她沾濕的小手沿著他的頸後,慢慢滑到他的工作服裡,在他半裸的胸膛上來回輕撫著。

感覺到他的身體微微繃緊,她更是玩興大發,有些挑逗的把他工作服的拉煉一路往下拉。

「你裡面竟然什麼都沒穿。」她嬌嗔道,一邊著迷的撫模著他精悍又強壯的胸瞠。

感覺他的體溫狂升,她心裡有種想讓他為了她,更加失控瘋狂的衝動。

她滑膩的小手在他身上不停作亂點火著,讓他興起想撲倒她,再狠狠佔有她的衝動。

「你在玩火啊。」他的手也不老實的從她短T恤的下擺伸進去,三下兩下就解開她的胸罩,然後毫無障礙的掌握住她那渾圓飽滿的誘人乳峰。

「嗯……」被他略微粗糙的指腹磨蹭過敏感的乳尖,她嚶嚀了聲,烏黑的大眼睛從下往上看著他,充滿了撩人的魅惑。

「你這個小妖精。」他喜歡她平常呆萌呆萌的樣子,可也很喜歡她觀在充滿了挑戰精神,擺明想誘惑他的模樣。

「幫我脫棹。」他撫玩了一會兒她誘人的飽滿雙峰後,感覺下身繃得越來越緊,乾脆張開手,讓她幫他服務。

安芸還跪坐在車蓋上,聽到他的話後,她挺起上身,抓住他工作服的兩邊衣襟,緩緩的往下拉,然後她的櫻唇就貼上他的瞼龐,輕柔而煽情的吻著,又一路往下吻過他的脖頸,再來到他的胸口。

她濡濕的舌尖及火熱的紅唇,在他身上緩緩移動,雙手拉著他的衣服往下脫,然後大膽的紅唇就直接覆上他胸前咖啡色的豆子。

「安芸!」他聲音沙啞的低喊了一聲。

「呵呵呵。」引來她一陣如水晶撞擊般清脆的笑聲。

「你點起的火,可要自己熄滅啊!」他低沉磁性的嗓音裡,帶著一種壓抑的極端危險。

他雙手一甩,手中的板手及身上的連身工作服,統統掉落在地上。

聽到板手撞擊在地面的響聲,發現有人要變異了,安芸連忙收回作亂的小手,吐了下舌頭,轉身就想往車頂爬,企圖逃跑。

可她還沒爬兩步,就被結實而有力的長臂給扣住腰身,然後她的身軀被往後拉,翹臀抵著某個炙熱的堅硬。

「我現在又發現車子的另一樣好處了。」他強壯的身軀籠置著她,雙手靈活的解開她熱褲的扣子與拉煉。

「什麼好處?」安芸有點不甘願的問,哪有大老婆的美色在前,男人還想著愛車小老婆的道理啊!

「就是這個!」他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脫下她的熱補及底補,然後一個挺腰,火燙的分身已直接闖入她的花穴口。

「啊--」她驚叫一聲,對他的急切和粗魯有點不滿,可又覺得有種另類的刺激感。

「我發現這樣做愛的高度剛剛好……」他灼熱的分身在她乾燥的花穴口磨蹭著,大掌伸入她的短T恤裡,開始撫揉著她飽滿的雙峰,食指和拇指更大力揉捻著她敏感的蓓蕾,引發她的陣陣嬌吟。

「嗯……啊……壞蛋……」她雙臂打直抵在車蓋上,努力想撐住上身,雙腿屈膝跪在車蓋上,渾圓挺翹的美臀,正對著他勃發昂揚的滾燙分身。

在他的挑逗下,她的花穴口越來越濕潤,也開始慢慢吞入他的碩大。

「你不就喜歡我這麼壞……」他轉頭咬著她的耳朵,呢喃的說。

「嗯……嗯……誰……說的……」她死不承認,可柔軟的花穴卻熱情的吞食著他的分身。

「口是心非!」他低笑一聲,不再客氣,重重一個挺腰,就將炙熱如鐵的分身,狠狠送入她的花穴裡。

「啊……啊……啊……」隨著他撞擊的力道越來越大、越來越快,安芸開始放浪的呻吟著。

這種從背後進入的姿勢,好像讓他們的身體結合的更加緊密了。

威爾森緊握著她的腰,從她身後一下又一下,狠狠撞擊她嬌弱的花心。

那種比平常都更深入的侵犯,也讓她的身體不住的戰慄。

因為看不到他的表情,她覺得自己的感官反而更加靈敏了。

她能感覺到,每次他硬如熱鐵的碩大分身,重重撞擊到她的花心,深深頂入她的身體裡時,自己緊窒的花穴,都有被他的碩大給強行撐開的奇異感受。

那種有點酥、帶點麻又有點酸脹的混合快感,讓她不自覺地扭動身軀,主動迎合他越來越狂野的動作。

每次他滾燙的分身,從她體內抽離時,都會帶出她花穴深處不停湧出的濕潤蜜液,潤滑期待著他下一次的兇猛進犯。

「威爾森……啊……威爾森……」她仰著頭,嬌甜的叫著他的名字。

威爾森瞇著眼,享受著自己的分身被她熱情的花壁緊緊咬著的強烈快感,感覺自己的背脊上,宛如有股電流竄過,他低吼一聲,更加猛烈地索取起她的甜美,貪婪的分身也在她濕潤緊窒的花穴裡,瘋狂急切的抽送著。

安芸每次被他頂到深處,就會發出更加甜膩的呻吟,叫得他心尖跟著發癢發顫,恨不得能把她頂弄的更深,將她徹底征服了才好。

而越是這樣想,他的攻勢就越是生猛激動。

感覺在體內肆虐的猛獸,突然又脹大了一圈,安芸不禁發出驚呼。

「啊……怎麼又變大了……嚶……不行啊……你欺負人……」

她軟軟的抗議聲被他撞得破碎,白皙而圓翹的美臀被他大掌緊緊扣著,忘情的佔有。

「我就是想欺負你,怎麼辦……」他粗喘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寵溺與難言的滿足。

他熱情的小妖精啊!真是迷死人了。

她半裸著身體,弓身跪在火紅的跑車蓋上任他侵佔的姿態,實在太過撩人了。

鹹爾森低頭,舔吻起她光滑的美背和纖柔的腰身,又將她潮濕的T恤與胸罩往上拉,纏住她的雙臂,大掌肆無忌憚的撫揉起她渾圓的乳峰,同時加快下身進犯的速度與力道,安芸的身子幾乎要軟化在他的凶狠進襲下了。

不知顛顛顫顫了多久,她感覺他重重撞了她兩下,隨即強壯的身軀緊繃壓在她身上,她下意識地想往前爬去,卻被他牢牢攬住腰,同時他火熱的欲液,巳全部宣洩在她的體內。

「嗯……啊……啊……」她發出難耐的呻吟聲,隨即癱倒在車蓋上。

他釋放過後,看著安芸嬌軟無力的樣子,尚未熄滅的慾望又被整個點燃起來。

鹹爾森輕輕撫模著她的後背,輕柔的安撫著她,又把她斜倚的身軀翻過去,讓她平躺在車蓋上。

看著她被狠狠疼愛過後,玉體橫陳的妖嬈模樣,他將纏在她手臂上的短了恤及胸罩睨棹,然後充滿迷戀的撫摸起她白晰滑膩的美麗身軀。

當他修長的手指再度侵入她仍微吐著蜜液及白濁的誘人花穴時,她渾身一顫,驚叫出聲。

「威爾森……」可她的疑問與抗誚都還來不及說出口,就被他激烈的熱吻給封住了。

「這個高度真的很不錯啊!」迷亂中,她只聽到他低低的喟歎,然後就被他再度捲入狂熱的情慾之海中。

那個有點悶熱的下午,在偌大的修車廠裡,迴盪著陣陣甜膩的嬌吟聲、男人的粗喘聲,還有肉體撞擊的響亮聲響,以及叫人臉紅心跳的淫靡水聲。

一直到最後,安芸都不知道,她究竟被那只飢餓的野獸給翻來覆去的吃掉了幾次?她只知道,經過這次的洗車事件後,她對他小老婆的認識,真是楚到不能再清楚。

畢竟那個下午,他們是車前車後、車裡車外都滾個夠了!

這讓最後骨酥身軟,確實體驗到什麼叫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的安芸,發下狠誓,她再也不會幫他洗車了!

洗車洗到自己都賠光光,世上還有比她更悲情的人嗎?

但經過這砍香艷的洗車事件後,鹹爾森反而常常在想,哪時候才能再拐到他的小妖精幫他洗車,他好順便洗洗她呢?

讓大老婆洗小老婆,他再來洗大老婆,這是多麼完莘而平衛的關係啊!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15-1-31 11:54 AM

第八章

之前,威爾森就說過要帶安芸出去玩,但她一直沒有放在心上。

所以這個週末前夕,那氣勢十足的男人,突然叫她打包行李,安芸還一臉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

「我不是說過要帶你出門嗎?」他的口氣有點不爽了。

「我以為你說的出門,是在台北市裡走走。」她沒想到他說的出門,是要打包行李外宿的那種。

「在台北市裡,有任何地方可以走走嗎?」威爾森口氣涼薄的說。

安芸抽了口氣,心想,你也太霸氣了。好歹台北市也是台灣的首善之區,有必要這麼鄙視它嗎?人家的生活機能可是很不錯的。

可當她坐上某人的愛車,一路開上了高速公路後,她突然瞭解威爾森的意思了。

敢情他的出門走走,時速都在一百二十公里以上嗎?他真的會被警察杯杯開單啊!危險駕駛啊!

難怪在台北市裡,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讓威爾森走走……

依照台北市各條馬路的擁塞狀態及路況判斷,根本是他的跑車才剛剛開始加速,就馬上得要鹼速了好嗎?

安芸不禁覺得,想在車多人擠又繁忙的大都市裡盡情奔馳的駕駛,上輩子可能都是折翼的天使。

可不能否認的,撇去車內宛如賽車面板般的時速表上那驚人的數字不管,坐在超級跑車裡,感受風馳電掣的速度感,還是很過癮的。

安芸滿臉驚奇地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燈火,享受她首次的飆車之旅。

看著她鼓著臉、瞪大了烏黑的雙眼,宛如小倉鼠般可愛的表情,威爾森忍不住對她說,他已經很節制了……真的,才時速一百五十公里,他都覺得對不起他的愛車小老婆了。

儘管車速這麼快,但坐在車裡的安芸卻感覺不到什麼震盪。

她伸手撫摸著自己坐的真皮椅墊,再環顧車裡絕對稱得上是頂級工藝的內裝,那種內斂的風華,讓她不禁在心裡讚歎著。

她又轉頭看著正專注開車的威爾森,見他唇角微勾,展現出她從來沒有看過的放鬆與愜意。

他那種勝券在握的篤定與安然,以及已牢牢掌握住全世界的強勢與穩重,讓她的心若有所感,她好像突然能夠理解他對車子的喜愛與堅持。

她好像也可以明白,他前半生的熱愛與追求……

他是個為了車而生的男人!

也是個對夢想抱持著極大熱情、永不放棄的大男孩……想到這,她的心裡突然發軟,有種想吻他的衝動。

不知什麼時候,他們的車巳經停在半山腰。

威爾森轉頭看著正迷戀地望著他,烏黑大眼睛裡滿滿都是他的安芸。

她眼中有著對他近乎虔誠的崇拜與喜愛,也深深撼動了他原以為會一直冷硬下去的心。

他想把她的一輩子,都好好的護在他的羽翼之下,讓她可以永玩保持這種純真而明亮的眼神,不受外界任何風雨的侵襲,也永玩不用知道人間的悲苦與醜惡。

看著彷彿無憂無慮的她,他在心裡默默對她說:這世間也許有很多苦難、悲傷與醜陋,但只要有我在,我就會為你遮風擋雨。

他承認,他有很大男人的一面,脾氣也不怎麼好,但對於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他一直認為,這是身為男人最重要的責任之一。

也是所謂的,甜蜜的負擔吧?

但他很樂意承擔這個負擔,保護、照顧他心愛的小女人。

只是他永遠不會告訴她,他現在所想的一切。

他的小香菇頭,只要負責對他賣萌、給他欺負,和每天過得開開心心,就好了。

他緩緩低下頭,英俊的瞼龐湊到她面前,唇角帶著一抹慵懶的笑說:「你就這麼喜歡我啊?眼睛都怏瞪出來了。」

安芸這才回魂,迷茫的大眼睛眨了兩下,小瞼微紅,卻沒有逃開,反而主動上前,嘴對嘴的,重重親了他一口。

「啾滋」一聲,感覺到她的吻裡,藏有滿滿的愛意。他瞇起眼,伸手抱住她的後腦,還給她一個法式的纏綿深吻。

他們的唇舌深深交纏著,他火熱的舌在她口中大肆侵略攪動,徹底品嚐著她嘴裡的所有香甜。

「嗯……唔……」安芸鼻腔裡逸出輕輕的呻吟,星眼迷濛,可小舌仍主動追逐著他,熱切回應著他的吻。

她喜歡他吻她的感覺,有一種被他所需要,也深深憐愛著的甜蜜感。

可他們吻著吻著,他突然抓著她的小手,按到他的褲襠上,她的意識頓時清明,還急著想逃跑。

「安芸。」

「不行。」

「芸芸……」

「辦不到!」

「我想要你……」

「你休想啊!」

她的上半身還被他攬在懷裡,而他的大掌緊緊抓著她的小手不放,堅持要她幫忙撫慰他被她撥撩起來的慾望。

「少來,明明是你自己亂髮情!」什麼叫她撥撩起來的?她什麼事都沒有做好嗎?

嗯……最多就是親了他一下,可凶殘的回吻她的是他耶,才不是她的錯!

「你忍心讓我這麼難過?」見她反抗的這麼堅持,威爾森改打悲情牌。

「……不行啦。」她感到心慌意亂,目光警戒地看著窗外的黑暗,與不時從他們車旁駛過的車輛。

「芸芸,從外面看不到我們的。」知道她在顧忌什麼,可他剛剛將車停在半山腰上,自覺隱蔽性還不算差。

「你休想!」她才不要答應他,要是被人發現就臉丟大了。

「可是我真的很難過!你捨得讓我這麼痛苦嗎?」

他知道她對他最心軟了,所以故意說得很嚴重。

「不要嘛,威爾森……」情急之下,安芸也對他展開撒嬌大法。

雖然明知道她在耍賴,可聽到她軟軟甜甜的聲音,叫著他的名字,他竟然狠不下心了。

「可我真的很難過啊!」就算決定要讓步,他還是想多少佔點便宜回來。

他心裡同時算計著,晚點到了旅館後,應該還有很多吃掉她的機會。

「那怎麼辦?我不要在這裡做啦!」她的小臉紅成一片,不願去回想某個午後,她就是被他壓在這台車裡,這樣又那樣。

可那時是在修車廠裡,不會有外人看到,但現在是在路邊,一旁還不時有車子開過去,她實在沒膽子,也沒臉皮和他廝混。

從某方面來說,安芸心裡還是挺保守的。

「那你用手幫我。」這是他所能接受最低限度的撫慰方式了。

「用手?」她眨了眨眼,耳根都燒紅了。

「用手,我教你。」其實他還有好多想教她的喔……

攸關未來的幸福生話,威爾森對當安芸某方面的小老師,興致勃勃。

「一定要嗎?」她試圖用撒嬌大法做最後的抵抗。

「你真的要我這麼難受的撐下去嗎?」他語氣中帶著談談的黯然。

而他的稍稍示弱,果然讓她丟盔棄甲了。

「好啦好啦。」她嘟著嘴,很無奈的屈從了,誰叫她真的捨不得他。

得到她的許可後,威爾森放低了他的椅背,將她整個人給斜抱過來。

他側著身半攬著她的腰,一臉壞心的說:「你先幫我解開褲子吧。」

安芸實在覺得很害羞,可是已經騎虎難下,只好安慰自己,反正車裡的光線很微弱,他應該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和動作。

於是在他大手的引導下,她的小手摸索到他牛仔褲的褲頭,然後笨拙的解開金屬製的扣子,將拉煉給緩緩拉下。幾乎才把拉煉給拉到底,他灼熱的分身就隔著薄薄的內褲布料強跳出來。

「啊!」她驚叫一聲,想縮回自己的手,卻被他的大掌牢牢抓住。

他還得寸進尺的抓住她的小手,幫著他把他的內褲給褪下,然後覆在他昂揚待發的火熱分身上。

安芸緊張的咬著下唇,感覺身子發熱、心跳加速,手心裡滾燙勃發的分身一跳一跳的,叫她的心也跟著一顫一顫。

「芸芸……」威爾森低喘了聲,輕輕喚著她的名字,再度吻上她的唇。

他一邊吻著她,一邊抓著她柔膩細緻的小手,上下磨蹭撫慰起他越來越堅硬的火熱分身。

過沒多次,安芸發現她手心裡握著的熱杵突然脹大,讓她的小臉更加暈紅如醉。

威爾森則是一邊熱切的吻著她,一邊低聲教導她,還要撫蹭哪裡、用什麼方式,才能讓他更加快活。

在一片情熱的交纏中,她抬眼看向他,望著他額邊滑落的汗滴,又聽到他隱忍的低低喘息,她心裡突然產生一種強烈的悸動。

她開始想認真的學習,怎樣才能使他更加瘋狂。

因為太喜愛你,所以想讓你為我瘋狂!

安芸淺淺笑起來,主動回吻著他,對他輕聲的說:「大、壞、蛋……」然後她低下頭,伸出粉色的香嫩小舌,輕輕舔上他勃發難耐的炙熱分身。

沒想到她會來這招,威爾森發出一聲嘶啞的低吼,好像被她突如其來的行動,給猛烈刺激到了。

她臉上浮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來。

不是說學習要舉一反三嗎?她一直是個勤奮的好學生喔……

於是這一晚,在某座半山腰上,沐浴在星光下的火紅跑車裡,正進行著一場戀人之間,關於征服與被征服的甜蜜交鋒。

等到他們抵達山頂,觀看繁華璀璨的夜景時,已經快深夜了。

安芸有點氣鼓鼓的,她到現在還覺得嘴巴發酸,喉嚨也隱隱作痛。

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反擊法,以後還是不要用的好。

她甚至懷疑這次的戰績,根本就是傷敵一百、自損一千。

她就沒看過,有人被損傷後,還能這麼愉悅快活的。

果然她的段數還是遠遠不及他,她根本還沒刺激到他什麼,她就已經反被人家給吃乾抹淨了……

看著烏雲化的小蘑茹,喔不,是小香菇頭,某個十分饜足的男人,溫柔地攬住她的肩,低低喊了一聲:「芸芸。」

他深深覺得他家的小妖精,真是可愛得不得了,不但好學、主動又有活力,果然是個難得的寶貝。

「你不要叫我!」安芸不領情,回答的聲音還有些沙啞。

「你要不要喝點水?」威爾森慇勤地打開一瓶礦泉水,瓶口遞到她的嘴邊問。

她嘟著嘴狠瞪著他,可瞪沒多久,還是張開口,乖乖的讓他餵了她一口礦泉水。

看到她這樣子,他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香菇頭,又十分歡喜的抱緊了她。

感受到他的好心情,安芸在心裡歎了口氣,隨即乖乖縮到他的懷裡取暖。

好吧,她想,她總是強硬不過他……

深夜的山頂,夜風很大也很涼。

他們互相依偎著,靜靜看著山下那宛如不夜城的都市裡,閃閃爍爍的燈火。

安芸突然開口說:「你以後不要在高速公路上飆車了,寘的很危險。而且超速會被開罰單,小心你的駕照會被吊銷喔。」說不定他們這趟回去,就會收到好幾張罰單。

對於超速罰單,其人根本不放心上,「你懷疑我的駕駛枝術嗎?」

他可是連賽車手執照都有,開怏車對他來說並不是件危險的事。

「不,我沒有懷疑的你駕駛枝術,事實上,坐你的車很痛快,我還滿喜歡的。」

自從坐過他的車,對於競速的快感,她好像能體會一二了。

「喔,你真的喜歡嗎?我還以為你會害怕,甚至以後都不敢坐我的車了。」他看著她說。

「我真的喜歡啊,其實很刺激,而且你的技術真的很好,車子坐起來一點都不顫簸。我也喜歡看你開車時的模樣。」說到這,她緩緩勻起唇笑著。

「怎麼,我開車時的樣子很帥嗎?」見她瞼上終於有笑容了,他故意逗著她問。

「很帥,帥斃了!」她直率的讚美他,真的很帥,她很喜歡。

「哈哈哈,那以後我帶你去賽車場上玩,好不好?」他笑著問她。

「帶我嗎?真的可以嗎?可是我不懂車啊!」她有點慌張的回答。

「不懂可以學啊,而且賽車有很多種,總有你能玩的。」

對威爾森來說,帶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起享受賽車的樂趣,這是他從前沒想過的事,可是現在他覺得這想法挺不錯,很有些夫唱婦隨的味道,他喜歡。

「那我可以坐你旁邊看就好了嗎?」

比起自己下場賽車,她更喜歡坐在他身旁,看著他操控車子時,那種讓人神魂顫倒的帥勁。

「哈哈哈哈,好,我的副駕駛座永遠保留給你。」他低聲承諾她。

聽到他的回答,安芸的眼裡滿是晶亮的光彩。

可以讓一個愛車如命的男人,說出把他的副駕駛座永玩保留給她,這可比他說要送給她什麼珍貴的禮物,都叫她心花怒放啊!

「你答應我的喔,打勾勾。」她對他彎起小指,笑逐顏開的說。

「打勾勾。」他今晚的耐心十足,連這麼幼稚的舉動,他都配合她了。

「好棒啊!」她滿足的抱緊了他的膀,將臉埋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這麼高興?」看她這麼開心,他也跟著開心。

「是啊,我很高興。威爾森,你有什麼夢想嗎?」她突然很好奇的問。

「夢想?你是說現在的嗎?」

「嗯,你還有分現在和以前的嗎?告訴我嘛……」她的小臉在他的胸前蹭了又蹭,極盡撒嬌的。

看著她宛如小貓撒嬌的模樣,威爾森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挺翹的鼻頭,然後對她說起他那段青春歲月的追求與努力。

聽到他說,以前半工半讀時,要一邊讀書,一邊在修車場裡工作的辛苦。

還有一個人生話的辛酸,以及他怎麼突破困難,一步步完成他的夢想,得以進到頂級的車廠裡。又怎麼努力的工作,終於能脫穎而出,進入備受矚目的枝術團隊中,一展所長。

「你是被醫生勒令休假的?」聽到這個秘辛,安芸一臉擔心,小手也在他身上胡亂摸著,好像這樣就能摸出他身體的健康狀況般。

「哈哈哈,你不要緊張,我沒事的,醫生也只是防患未然。」看她一臉不相信,他又說是因為賽車季時,在賽車場上工作,分秒必爭,壓力很大。

而季後,還要歸納賽季裡發現的種種問題,再投入更新的枝術開發裡。說真的,那樣的日子其實很過癮,但也很累。我是連著幾年沒好好休息過,才被醫生下達休假令的。」

威爾森並不否認他是個工作狂。

「健康才是一切的根本啊!你想,如裡你早早掛掉了,以後就玩不到車了喔。」她皺著臉警告他。

「哈哈哈,你這種威脅式的關心法,還真是特別。」他收臂攬緊了她,覺得她真是可愛。

「我這是以毒攻毒。」她知道,與其和他說一百句身體健康有多重要,都不如一句「你還想玩到車嗎?」有用。

這個對車子已經瘋魔的男人啊

「所以我才這麼喜歡你啊,我的小毒香菇。」他輕輕捏著她的粉頰,口氣寵溺的說。

「你才毒香菇,你全家都毒香菇!」她再度揮舞著小拳頭抗議。

他給她取的外號,真是越來越難聽了。

「你說毒香菇,到底是怎麼繁殖的啊?」威爾森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安芸搖頭,她也沒研究過香菇的生態。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他們的話題好像偏得有點遠,剛剛不是在說「我的夢想」嗎?

「因為你說,想要全家都毒香菇啊。那我得研究一下,到底要怎樣才能和你一起繁衍出全家的毒香菇。」他一本正經的回答。

「……」安芸先是愣了下,然後小臉暴紅,頭頂都快冒煙了,接著,她恨恨的揍了他硬實的肚子一拳。

「誰要和你繁衍毒香菇了,不對,我明明是在問,你現在的夢想又是什麼?」

她一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再敢說毒香菇,老娘就揍扁你的表情!

「哈哈哈哈!」威爾森不禁大笑。

他好像很久沒這麼開心了,安小芸果然是他的開心果啊。

「我現在的夢想嗎?嗯……」他沉吟了一會兒。

安芸眼巴巴的看著他。

「玩過頂級的跑車後,我在想,能不能讓更多的人,用更公允的價格,得到一台好車。」

他說這話時的表情很認真,也有點嚴肅,可在安芸眼中,寘是帥到天崩地裂了。

「你是指,用更低廉的價格,買到更好的跑車嗎?」她努力想理解他的夢想。

「差不多,也不見得是跑車,就是好車吧。性能好或乘坐起來舒服,能讓坐車的人都感到幸福的車。」

這是他看到安芸幸福的笑顏後,萌生的新想法。

以前他只想追求駕駛起來痛快、性能好的車子,可現在他覺得,一台能載著一家子四處跑的房車或休旅車,好像也不錯。不管是在競速的跑道上奔馳,或只是蜿蜒在都市裡走走停停,又或者,在假日時,載著一家人奔馳於鄉間小路上,承載著滿足與幸福的好車。

對他來說,車子的面貌有更多種了,他也想要開發出更多種類的好車。

看到她一臉崇拜,大眼睛裡都閃爍星光了,他不禁低頭,與她額抵著額,口氣親暱的說:「又覺得我帥斃了嗎?」

安芸重重點頭,何止帥斃了,「有夢想的認真男人最閃亮!」

「哈哈哈哈哈一」威爾森大笑,有個無條件支持自己夢想的腦殘粉版小女友,感覺真的滿好的。

「而且你知道民間疾苦耶,我還以為你會說價格不重要,車子的性能才是第一。」

她覺得依他的少爺出身,及對車子的狂熱度,與他挑剔魔人的本性,應該會對價格問題嗤之以鼻的。

「我也嘗過沒錢的痛苦啊我不願繼承家業,選擇離家出走,一個人半工半讀的時候,過得簡直苦死了。我那時就很想要一台便宜的好車。而這個夢想,直到觀在我都還記得。」

車子的好與不好,並不是用價格能論定的,但質量與性能確實會影響價格,所以便宜的好車是一個夢想。

「所以我覺得你好厲害!」安芸一臉崇拜的抱緊了他。

感覺到她強大而溫暖的支持,威爾森覺得心裡很充實也很滿足,有種浪蕩半生,終於得以靠岸的感覺。

以後他的船上,多了一個能與他心心相映,一起攜手相伴的--伴侶、愛人、可愛的呆萌呆萌老婆。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15-1-31 11:55 AM

第九章

在愉快的週末假期之後,他們回到台北,繼續往常的生話,該工作的工作,該煮咖啡的煮咖啡。

在一個天氣炎熱的午後,安芸正躲在工作室裡吹冷氣,一邊心虛的幫某人特調拿鐵冰咖啡,準備慰勞他的辛勞。

一個穿著雪白蕾絲連身長洋裝,拿著一把白色蕾絲洋傘,穿著白色高跟鞋,過腰的烏黑長髮披肩,態度高傲的年輕女子,緩步走進修車廠。

但一直沒人發現她。

她等了好一會兒後,不得不請清喉嚨,企圖吸引正躺在車體下改裝跑車的威爾森注意。

可某個男人依然渾然未覺。

那個年輕的小姐不甘心的又重重咳了兩聲,就聽到一個聲音問:「你要找誰?你的喉嚨不舒服嗎?要不要喝水?」

安芸端著她特調的冰咖啡要來給威爾森,卻看到一個一身白的長髮女子站在太門口。

她不禁抬頭看一眼外面的天色,嗯,陽光燦爛。

她想,這應該不是阿飄……

某位千金小姐此時還不知道,她自認高貴優雅的穿著,竟然會被安芸給分類到阿飄去。

她只是用挑剔不屑的目光掃視了,端著冰咖啡,穿著黑色牛仔短褲、紅黑格子的短袖襯衫,及茶色涼鞋的安芸一眼,然後決定無視她,直接把她當作不重要的存在--背景板。

她熱切的目光,很快又落到車體下的男人身上……她是為了威爾森而來的。

安芸感覺到突來的訪客相當不友善的態度,不禁皺起眉頭。

這人是從哪裡來的?怎麼這麼沒有禮貌,感覺好差喔!

可看那個陌生的女人一直用很熱切的目光,盯著威爾森看,她也隱隱猜出陌生訪客的目標應該是他。

會是他的朋友嗎?她心裡突然冒出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倒不是安芸小氣,認為威爾森不能有其它女性朋友,而是這個女人的態度實在很不友善,讓她覺得不太好。

可既然人家不理她,她也沒打算用熱臉去貼冷屁股,索性也不理她,逕自轉頭去叫威爾森:「冰咖啡調好了,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聽到她的叫喚,威爾森從車體下滑出來,他赤裸的精壯上身,馬上吸引住訪客過於急切貪婪的目光。

威爾森談然地接過安芸手中的冰咖啡,完全無視訪客的存在。

而遞過咖啡後,安芸就很自然的去擰了一條濕手巾回來,要給他擦訐。

正啜飲著冰咖啡的男人,並沒有接過濕毛巾的意思,反而用目光瞥了眼他的小女朋友,暗示性十足。

「你真的不柏懶死自己耶」

安芸無奈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認命的攤開濕毛巾,覆到他強壯的胸肌上,仔細為他擦起汗來,還順便擦掉他工作時不小心沾到的黑色機油。

他們之間的互動無比和諧、親密,讓某個被無視的千金小姐,憤怒得幾乎要瘋狂。

「威爾森……」一個掐細了嗓子,刻意想裝成娃娃音的叫聲,不甘的響起。

安芸打了個寒顫,好可怕的聲音。

她默默用目光向她家男友表示--您的品味真特別!

這戲謔不敬的暗示,換來他充滿警告意味的冷眼。

安芸的心不禁顫了下,連忙換上甜美笑顏,用極為諂媚的語氣說:「冰咖啡一杯夠不夠,還要不要續杯?」

在這種時候,某人今天的咖啡因攝取是否會過量,已經不重要了。

她只求那個小氣巴拉的男人,千萬不要記恨,不然今天晚上,她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看到他們兩個公然的打情罵俏……不是,是某個卑微的小助理,竟然這麼不要臉的糾纏威爾森,讓魏佳佳再也忍不下去,她用輕蔑的口氣對安芸說:「好不要臉的女人。」

安芸頓時感覺額上的青筋跳了跳,忍不住說:「這位小姐,你是不是跑錯棚了?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為什麼她會有一種突然上演鄉土劇的荒謬感?

「什麼叫跑錯棚?你怎麼這麼沒教養!」魏佳佳繼續對她開火炮轟著。

安芸很不配合演出的想,這女人的口音怪怪的,她應該不是台灣人吧?

然後她低下頭,試圖想分析出--問那女人是不是跑錯棚,和自己被指責沒教養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得不說的關聯?

難道是她的中文沒學好嗎?還是這位小姐的腦袋真的太奇怪了?

嗯,在這種大熱天裡,還穿著一身白色的蕾絲長洋裝……安芸開始懷疑,這位不請自來的訪客,是不是從什麼療養院裡跑出來的。

她決定無視她……

看到安芸不理她,直接轉頭就要離開,魏佳佳有種被小看、被侮辱了的憤怒感。

「你這是什麼助理啊?招待客人就是用這種惡劣的態度嗎?連杯茶也不會倒,我會和你們蕭董說的。」她口氣嚴厲的指責安芸。

蕭董……好熟悉的稱謂,安芸馬上在她大腦的數據庫中搜尋,很快確認了--蕭董就是他們大老闆的訊息。

可是董事長的客人,突然跑來他們這裡,是要做什麼呢?

「哼哼……」但魏佳佳只是冷哼了兩聲,一副「你沒資格和我說話」的樣子。

就在安芸考慮去倒杯茶給這個奇怪的客人,敷衍敷衍她一下的時候,威爾森開口了。

「你不去調我的冰咖啡,還站在這裡做什麼?連閒雜人等你都要管嗎?這麼雞婆。」

閒雜人等……安芸看到那個女人的表情突然發黑,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

她強忍著笑,默默接收她家暴君非常扭曲的關愛,收下他的退場令,迅速撒離。

她想,就把那個神經病留給他應付好了。

她覺得,威爾森應該不會讓她太好過。

果然,十分鐘後,安芸忍不住八卦的天性,藉著送冰咖啡與熱茶晃到前面維修區偷聽壁角。

她聽到那個女人不停對威爾森說,她是特地來找他,她一直記掛著他,她找了他好久好久,她父親也很欣賞他等等等等……

但威爾森完全無視她,連一句話都沒有和她說,只是自顧自的工作,簡直把那位自稱魏佳佳的千金小姐給當成空氣了。

安芸還從偶爾會偏到她身上的炮火中,得知魏佳佳是澳門某位富商的獨生女,標準的千金小姐。

她是在西班牙的賽車煬上,對威爾森一見鍾情,之後就鍥而不捨的,無所不用其極的,跟隨在他身後,以嫁給他為終生目標。

看著她狂熱的樣子,安芸都不得不懷疑起,威爾森這次會乾脆的聽從醫生建議休長假,還跑回台灣探親,除了休養舒壓的因素外,該不是也為了想躲避這個瘋狂的花癡,不是,是粉絲吧?

她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畢竟殺人是犯法的。

咳,好吧,她承認,看到有花癡纏著自己男朋友,還吵著說要嫁給他,感覺真的很差啊!

看著魏佳佳死命糾纏威爾森的樣子,安芸有種好想拿鹽撒向她,然後大喊「惡靈退散!」的衝動。

都說男朋友太優秀,真的讓人很煩惱啊!

可從那天起,安芸發現,惡靈魏佳佳還真的纏上他們了。

在蕭董的默許及配合下,魏佳佳每天一大早就會出現在修車廠,而且花招百出的想討好威爾森。

可不管她怎麼做、怎麼說,威爾森從來不理她。

魏佳佳懷抱著失落痛苦的心情,依然每天來守護著她此生的最愛。

在過去兩年間,她就是一直承受著這種被心上人冷落的委屈與悲傷。

可她一直認為,總有一天,他會懂得她的!

他會知道她的委屈,他會因此後悔莫及,會更加心疼她、憐愛她,會知道她才是這世上最愛他的人。

他現在只是被那只狐理精給迷惑欺騙了!

看到對誰都冷冰冰、不耐煩的心上人,獨獨對那個又醜又蠢又沒用的小助理上心,從不會趕走她,任由她親近就算了,連聽到她說些沒營養的話,他也會回應她。

每天把安芸抓在他身邊,但只要她一接近,他就會散發出冰冷而強墊的氣場,威脅她、拒絕她,讓她心酸不已。

他只吃安芸做的早餐,只喝她煮的咖啡,甚至至只讓她為他擦汗!

浪費她為了討好他,特別請來蕕得米其林三星評價大飯店的主廚,為他制做精美的早餐,可卻被他嗤之以疆,連看都不看一眼。

她又從歐洲請來享眷國際的大師,為他精心調製上等的咖啡,可他也喝都不喝上一口。

更別說,她想要為他擦汗了!

更叫她傷心的是,他與安芸不但每天同進同出,竟然連晚上都住在一起!她怎麼能夠忍受,這麼一個不要臉的賤人,纏在她的威爾森身邊!

要不是之前威爾森悄悄放了長假,一聲不響就跑到台灣來,硬是讓她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人,又怎麼會讓那個小賤人趁虛而人。

還是爸爸幫她打聽到他跑回台灣度假,接了蕭董的案子幫他改裝跑車。她在收到消息後,馬上風塵僕僕地追來台灣,又憑著家裡的關係,找上蕭董幫忙,打聽他的下落。

她這才知道,他在這間修車廠裡。

可才分離幾個月的時間,威爾森就被安芸給纏上了!

她絕對不能接受這種狀況,威爾森是她的,誰都不要想搶走……

所以一周後,安芸被公司開除了!

努力了一周,都不能讓威爾森回心轉意,又看到他總是維護安芸,魏佳佳決定斬草除根。

她利用蕭董還想和她爸爸做生意的籌碼,告了安芸一大堆黑狀,讓蕭董馬上開除她。

從沒遇過這種仗勢欺人,明著打壓她狀況的安芸也傻眼了。

蕭董打來一通電話,對她破口大罵,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又叫她以後都不用來了,最後更施恩的說,這個月的薪水公司會結算給她,叫她快點離開,不要再糾纏威爾森。

看安芸接完電話後,一副魂不守金、大受打擊的樣子,威爾森皺起眉頭,將她拉到樓上,進到他的臥房,還將門反鎖,免得有不識相的神經病闖進來。

「你怎麼了?」他望著她問。

安芸只是咬著唇,眼神茫然,好像心裡極度混亂的樣子。

「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握著她的手臂,很堅持的追問。

她這才緩緩抬頭,用一種悲涼又傷心的表情看著他說:「我沒有不要臉的糾纏你,我也沒有心懷不軌的故意勾引你,我沒有妨礙你的工作,我也沒有拜金,我不是賤人!」

她從來沒有被人罵得這麼難聽過,一邊說,她的眼淚就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

「而且,罵我就算了,為什麼要罵到我的爸媽?還說我沒家教,到底是誰沒家教?大小姐了不起喔?大老闆了不起喔?亂說話都不用負責任的嗎?還說要開除我,有這種是非不分老闆的公司,我還不想做呢!」

她越說越生氣、越悲憤,滿心的委屈。

一顆顆宛如玲珠般的淚水,也不斷從她的瞼龐滑落。

自從她來給威爾森當助理後,她一直很努力工作,而且他們是兩情相悅的談戀愛,根本不是他們說的那種骯髒的關係。

她不是貪圖他的錢財或貪戀他英俊的外表,才和他在一起的;他也不是想找個乾淨點的發洩對象,才和她同居。他們之間的關係,根本不是蕭董和魏佳佳說得那麼不堪入耳!

可這些話對著他,她真的說不出口,因為實在太難聽,又太噁心人了。

「威爾森,我被開除了!我以後不能再和你一起工作了。」

一直說到這裡,安芸才猛然驚覺,原來最叫她傷心痛苦的,是她以後都不能再和他一起工作了。

「我不想和你分開……哇--」她像個被拋棄的孩子般,撲到他的懷裡嚎啕大哭。

威爾森的表情冷得像冰,他心疼的抱緊了她。

「好了,別哭了。是誰罵你、羞辱你的,我都會幫你討回公道。而且開除就開除,怕什麼?難道我養不起你嗎?從今天起,我私人聘請你當我的生活助理,我倒要看看以後還有誰敢欺負你?有我給你靠,你誰都不用怕。傻瓜,不要再哭了,多丟我的臉!」

他實在不擅長安慰人,可又捨不得她,只好抱緊了她,企圖分析當下的情勢給她聽,幫她想解決問題的方法,答應幫她報仇,只希望她能快點破涕為笑。

「哪有人安慰人,還安慰的這麼冷冰冰又殺氣騰騰的?」

竟然還說她哭是丟他的臉,壞蛋!

安芸眼睛紅得像只小兔子般,很埋怨的看了他一眼。

「我就只會這樣安慰人,你不要得寸進尺啊!而且要不是你,我還懶得理呢!」

他嘴裡說得強硬,可充滿溫柔憐惜意味的輕吻,卻一下下落到她的額間,滿是不捨的安撫著她。

看著她哭成一張大花臉,還不停抽氣哽咽,委屈無比的樣子,他不自覺地歎了口氣,又低下頭,吻去她眼角的淚水。

「好了,別再哭了,本來就不漂亮了,再哭下去變得更醜,我以後就不要你了。」他柔聲的恐嚇著。

「你就只會欺負我!」她鼓起臉瞪著他,可心裡的委屈卻奇妙的消散了不少。

看著他隱藏著溫柔與關懷的深邃眼眸,她的心一暖,緊緊回抱住他。

「威爾森,我喜歡你,不是因為你的錢,也不是因為你長得帥,我是真的喜歡你!打從心裡深深的喜歡你,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永遠不要分離。我也不認為你是為了找個乾淨的發洩對象,才和我在一起的。」

這些話,她只能趁著觀在把臉埋在他的胸口時,才說得出來。

可她的話才說完,就感到他的身體突然變得很僵硬,好像還有一點顫抖。

然後她聽到他用非常冰冷的聲音,一字一頓的說:「這是誰和你說的?姓蕭的嗎?他活得不耐煩了!」

他是看在長輩的面子上,才勉強接了他的案子。

可這頭愚蠢的大肥豬,真以為他是什麼東西嗎?竟敢對她說出這種話,羞辱他,也羞辱他的女人!

安芸將臉埋著更深,不肯抬起頭,也不回答。

久久,她才說:「我知道你不會,你是那麼自律又那麼驕傲的人,你不會這樣侮辱自己,也不會這樣傷害我。」

威爾森深深吸了一口氣,心裡千回百轉。

好險,他的小香菇頭有顆單純又善良的心,她不會因為別人的惡言挑拔,就因此懷疑他,她始終願意相信他!

而她這種傻氣、無條件的相信,也讓他很感動,很歡喜。

她敢這麼傻傻的全然信任他,他也能用他全部的力量來保護她、珍惜她。

他收緊了手臂,牢牢抱住她,和她承諾說:「芸芸,今天讓你受委屈了。我答應你,不用太久,我會叫他們都付出代價來!」

不管是蕭董,還是魏佳佳,他們一個都別想跑掉!

安芸沒想過要打擊報復誰,她只是想出一口氣,所以聽到威爾森的話,她沒有想太多,只認為他是想幫她要個交代,就乖巧的點頭說:「我相信你。」

魏佳佳在發視安芸被開除後,還賴在修車廠裡不走,而威爾森還是那樣維護她時,她再也顧不了要在心上人面前維持完美形象的想法,很尖酸刻薄的罵了安芸一頓。

這舉動也換來威爾森直接把她扔出去的下場!

是真的扔出去,他一聲不吭提著她的領子,就往修車廠外丟,一點面子都不留給她。

「威爾森!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會後悔的!」

魏佳佳簡直要氣瘋了。

她馬上回澳門,對著最疼愛她的爸爸哭訴,要她爸爸出手對付威爾森。

她要他後悔,她要他來求她!

向來寵溺女兒的魏父,聽到女兒加油添醋的控訴後,很心疼的保證,他絕對會讓威爾森後悔的。

兩年前,他就看中威爾森了。他自己也擁有一家車廠,可枝術一直不行,這幾年來,他很熱衷於賽車活動,有一半是在對外取經。但優秀的人才很難獲得,所以發現威爾森的才華後,他就動了想讓他來他們車廠領導枝術開發的念頭。

因此他很帑成女兒和威爾森交往,他觀察過他,那個年輕人是可以繼承他事業的好苗子。

既然女兒說,現在有其它女人纏著他,他也被迷得神魂顛倒,還因此傷害了他的寶貝女兒,為了怕夜長夢多,也該是出狠招的時候。

「佳佳,對威爾森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你想過嗎?」

魏佳佳疑惑地看著自己的爸爸。

「是他愛車啊!他花了這麼多的功夫,才終於爬到車廠技術團隊裡首席工程師的位置。你覺得,他捨得放棄嗎?」

「爸爸,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她不懂的追問。

「你去對威爾森說,他的死對頭凱特,已經趁著他休長假的時候,搶了他首席工程師的位置。如果他還想回去,想繼續當首席工程師,就立刻和那個女人分手,和你訂婚。那我可以幫他搶回他的位置,否則,他就準備失去他努力了這麼多年的一切!」

魏佳佳震驚的看著自己的爸爸,「你說的是真的嗎?凱特怎麼敢這樣?」

「當然是真的,而且爸爸告訴你一個秘密,是我支持凱特去搶首席的位置。」

「為什麼?備爸,你明明比較喜歡威爾森的啊,為什麼要害他?」魏佳佳完全搞不懂。

「傻孩子,爸爸哪是害他,我是讓他認清楚情勢。而且,只有他失去首席的位置,失去一切,你才能藉機拯救他,讓他和你結婚,讓他成為我們車廠的枝術總監。」

魏父本來就打著要奪取威爾森的一切,再趁他最落魄的時候出面,給他一個新的希望,把他吸收到他們車廠效命的主意。

「那如裡他和安芸分手,你還會幫他搶回首席的位置嗎?」她又問。

「會,可我也會很快的讓他再度失去首席的位置。佳佳,爸爸知道你喜歡他,我也很欣賞他。你放心,爸爸絕對會讓他娶你的。」魏父保證道。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15-1-31 11:56 AM

第十章

自從魏佳佳被扔出去後,她就沒有再出現過。

安芸也以為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

不久之後,威爾森把蕭董的跑車改裝完成,並讓蕭董驗收結案。

對他來說,工作就是工作,雖然他很厭惡蕭董,但車子是無辜的,他不會遷怒到車子上面;可他也不免有種好好的一台跑車,就被一頭肥豬給槽蹋了的感覺。

而且開車技術不行,車再好有屁用?威爾森心裡很是不屑。

既然工作完成了,他也離開那間修車廠。

他對安芸說,有一些私事要處理,他會離開一陣子,但他依然會去付她薪水,叫她安心的等他回來。

「不用啦,工作沒了,我再去找就好了,你白白給我薪水做什麼?你放心去辦你的事,不用擔心我,只要記得回來時,給我帶好吃的就好。」安芸怎麼可能真的給他養。

但威爾森很堅持,他把一張提款卡連同密碼塞給她,叫她想找工作就找,想休息就休息,不用太勉強自己。

就這樣,他們兩人暫時分離了。

頭一個月,安芸還會接到威爾森的電話,可慢慢的,他的手機開始打不通了。

她起先沒想太多,以為只是他的手機沒電,或人正在什麼收訊不好的地方。可接下來,他再也沒有打過電話給她,而她每次打他的手機想聯絡他,都只收到電信公司公式化的回復--本用戶已關機。

她又發簡訊和在語音信箱留言,想詢問他的近況,想知道他人到底好不好?是不是發生什麼事?為什麼手機都打不通,為什麼都沒打給她?可是都沒有回首。

安芸這才驚慌起來,因為她發觀,雖然他們交往了幾個月,該做的都做了,可她竟然只知道他的手機號碼,和他的英文名字。

原來她對他一無所知嗎?

她甚至不知道他的中文名字叫什麼,因為他從來不說,她也不是會強迫人的個性,總想著哪天他想告訴她時,自然會告訴她。

她總想著,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慢慢來,所以不急著追問他家裡的狀況,也不勉強他說他還不想說的事。

因此,她只知道他不想在家族企業裡工作,所以離家出走;只知道他在頂級車廠裡工作,目前正在休假;只知道,他叫她安心的等他。

這樣音訊全無了兩個多月後,安芸再也無法安心的等下去。

思考了許久,她終於鼓起勇氣找上蕭董,希望能從他那裡打聽到威爾森的聯絡方式。

她一直抱著他可能是遇上意外狀況,所以才沒法聯絡她的想法。

比如,他的手機不見或被偷走了?

可他知道她住在哪裡,而且他們還同居了好幾個月,更別說她的手機和家裡電話的號碼,他早就會背了。

那會不會是他正在一個不能聯絡到外界的地方?

難道他出什麼意外了嗎?是受傷了?還是發生車禍?是不是因為昏迷不醒,所以才無法聯絡她?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她就坐立難安,心裡冒出很多可怕的想法,無法控制的擔憂著他的安危。

她甚至做了惡夢,夢到他發生車禍,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清酲後的安芸,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折磨人的等待。

她打電話給蕭董,想打聽威爾森的消息,可秘書卻一直說蕭董很忙,沒空接她的電話。

打了兩天的電話都沒法接通,安芸決定親自去公司總部攔截蕭董,想設法問出威爾森的聯絡方式,或是他的近況。

可她在會客室裡枯等了兩個多小時後,卻等來一個她意料之外的人--魏佳佳。

「我聽蕭董說,你在找威爾森?」魏佳佳幸災樂禍的問她。

「是,我在找威爾森,你知道他的聯絡方式嗎?可不可告訴我,他的手機一直關機,我很擔心他。」

雖然知道魏佳佳很討厭她,可為了威爾森,她想她可以忍耐魏佳佳對她的任何敵意。

「哈哈哈哈!你竟然想從我這裡問到威爾森的聯絡方法?安芸,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要瞼,又這麼下賤?威爾森是我的未婚夫,我怎麼可能給你他的聯絡方式?」

魏佳佳笑得非常張狂,看著安芸慘白的瞼色,有種終於把心中的惡氣給統統吐出來的暢快。

「你的未婚夫?!怎麼可能?」安芸不敢置信,威爾森這麼討厭魏佳佳,怎麼可能變成她的未婚夫?

「怎麼不可能?你看清楚,這是我們訂婚的請帖,威爾森和我下個月就要訂婚了,你最好不要再纏著他,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魏佳佳態度輕蔑的扔了一張粉紅色請帖在她的瞼上。

安芸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她愣然的撿起那張請帖,打開來看,確實是下個月他們要在澳門舉行訂婚儀式的邀請函。

「不可能、不可能,威爾森不會這樣對我,他不是這麼不負責任的人。他要是想和我分手,他會直接和我說,絕不會這樣一聲不響的就和你訂婚!」她的口氣越來越凌厲。

她不相信,威爾森不會這樣做。

他一直是個很有擔當的人,他那麼驕傲、自律,怎麼可能不和她說清楚,就決定和其它人結婚。

「這裡面一定有問題,我要親自問威爾森,否則我不會相信的。」

安芸渾身顫抖,強忍著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不願在魏佳佳面前示弱。

聽到安芸的話,魏佳佳火冒三丈。

她嘲諷的說:「安芸,你以為你是什麼?威爾森不過是和你玩玩。你知不知道,他在車廠的首席技師位置,之前被他的死對頭給搶走了,還是我爸爸幫他搶回來的,要不是我,他早就一無所有了;更何況,我爸還決定讓他出任我們家車廠的技術總監。你告訴我,我能給他的幫助,你能做到哪一樣?他那麼聰明的人,當然會選我,不會選你了。」

魏佳佳之後還說了什麼,又罵了她什麼,安芸都不太有印象了。

她依稀知道,她被魏佳佳叫來的警衛給趕了出去,她也感覺到,好像有很多人朝她指指點點。

可她都不在乎了,什麼狼狽啊、丟臉啊,她都不在乎了!

她只覺得心空落落的,頭隱隱作痛,腦海不斷迴盪著--她到底能幫上他什麼?

好像不能……

她什麼都幫不上他。

所以,他才選擇魏佳佳的嗎?

她知道,他有多重視、多珍惜他的事業。

那是他不惜一切,費盡苦心,努力了很久才得到的位置。

他說過,他要讓更多的人,用更公允的價格,得到一台好車。

她還記得,他說這些話時,臉上專注而嚴肅的表情--很帥、非常帥!

所以他才會失去聯絡,是因為他正趕回車廠,去搶回原來屬於他的位置,因此無暇理會她嗎?

所以,他也不打算告訴她,他發生了什麼事,因為她什麼忙都幫不上?

所以,他選擇去魏家的車廠當技術總監,因為那是可以讓他達成夢想的地方嗎?

是不是因為這樣,他才不再聯絡她?

是不是因為,他心中對她仍抱著不捨、愧疚,所以才一直無法告訴她--

他選擇了事業,要和她分手呢?

安芸像遊魂一樣,回到自己的住處,趴在床上,默默的哭泣。

整顆心像碾碎了般,尖銳的痛著。

她什麼都無法思考,只覺得心口好疼好疼,全身上下連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她就這樣恍恍惚惚的過了兩天,哭累了就睡,睡醒了又哭,不覺得餓,也不覺得渴,連電話響了也不接,什麼事都不想做。

威爾森進到房間時,看到的就是這種景象--他家的小香菇頭,怏蒸發變成香菇干了。

已經三天沒睡的男人,腦中那條叫做理智的神經瞬間斷裂。

感覺到熟悉的冰風暴降臨,安芸緩緩抬頭,瞇著又紅又腫的眼睛,愣愣看著站在門邊,一瞼鬅碴的頹廢男人。

「威爾森?」她虛弱的叫出聲。

她是不是產生幻覺了?為什麼會看到威爾森呢?

可一想到他,她又情難自禁的哭了起來。

「你是想把我氣死啊?我叫你好好照顧自己,你就是這樣照顧自己的嗎?」威爾森大步來到床邊,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簡直都要噴火了。

打從收到某人特意給他安芸淚流滿面的走出蕭董公司,失魂落魄的錄像影像後,他就死趕活趕,連覺都不睡,終於在昨天深夜把整個計劃收尾完成,接著他就搭飛機趕回來。這一路上,他曾試著聯絡她,可她一直不接電話,更讓他焦急煩躁,恨不得馬上衝到她的身邊。

「啊!我現在不但有幻覺,還有幻聽了嗎?」

安芸再度悲從中來,為什麼這個討厭的幻覺會這麼清晰?這樣會讓她更想念他、更捨不得他的……

「我真的有想掐死你的衝動!幻覺什麼?幻聽什麼?安小芸,你清酲了沒?」

威爾森心裡又氣又疼,她怎麼能把自己搞成這種樣子?他真的不能離開她太久耶,真怕他再晚幾天回來,她會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你……你真的是威爾森?」

安芸不敢置信的伸手,想蝕模他的臉,卻被他狠狠堵住了雙唇。

他從沒有這麼凶狠的吻過她,像野獸般,惡狠狠啃皎著她的唇雕,用力吸吮著她的小舌,讓她的唇舌又麻又疼。

可在這麼凶暴的狂吻當中,她心裡卻奇異的湧上一種失而復得,欣喜又恍然的複雜感受。

鼻息間都是屬於他的氣味,安芸伸手緊緊回抱住他,臉上淚如雨下。

是威爾森,真的是他,他終於回來了!

在威爾森身體力行的狠狠處罰過安芸,又強制餵食她,再抱著她好好睡上一覺後,他們兩個終於再度復話。

安芸一醒來就面對一雙陰沉的眼眸。

「說,你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不相信我?我叫你安心的等我,就一定不會騙你,你為什麼還要去找魏佳佳?」

要不是這樣,他的計劃也不會波及到她,還讓她被魏佳佳白白羞辱一頓。

「可我一直聯絡不上你啊!我好擔心你是不是出事了,而且我也幫不上你的忙。對了,你首席技師的位置,直的被搶了嗎?」安芸緊張的問他。

其實威爾森也知道,一直聯絡不上他,一定叫她很害怕也很擔心,這都是某個人的錯!

可為了完成他的計劃,他又不得不接受那個人的設計與威脅。

真是的,這種事情一次就夠了,下不為例。

「是被搶了。」他冷冷的回道。

「那怎麼辦?魏佳佳說她爸幫你搶回來了,是真的嗎?」她的表情怯生生的,隱帶著一絲無能為力的傷痛。

「傻瓜,為了一個首席的位置,出賣自己的幸福,我怎麼可能做這種蠢事!你等著看,不用多久,魏佳佳和她爸,還有蕭董,都要倒大楣了。」

「……」安芸的表情很困惑,「你是要對他們做什麼嗎?」

威爾森只是一個人,可魏佳佳和蕭董的背後卻是一整個大公司集團,俗話不是說,雙拳難敵四掌嗎?

「你不要做傻事啊,我沒有關係的。」她連忙想阻止他。

「安小芸,你是有多看不起我?你以為我會做什麼蠢事嗎?單挑他們?哈,我敢說出口,就是巳經做好萬全的準備!」他瞼上的笑容非常自信,也充滿了算計。

安芸不禁打了個冷顫,她彷彿記得……得罪他的人,好像都沒什麼好下場?

她脫口而出的話,換來他伸出一雙魔掌,狠狠捏住她的雙頰。

「是得罪我嗎?」這個大笨蛋,他到底都是在為誰出氣啊?

可隨即他又覺得心疼起來,她怎麼瘦了這麼多,臉上都沒肉了,捏起來很不過癮啊!

「所以,你也不會和魏佳佳訂婚囉?」安芸鼓起勇氣,問出她最介意的事情。

「當然,誰要和她訂婚啊?」他口氣很不屑的回答。

「可是你們連請帖都發了,沒有你的同意,他們敢把請帖發出去嗎?」

她覺得依魏佳佳那麼驕傲的個性,應該不會為了騙她,而特別假造一張請帖。

「我沒有要和魏佳佳訂婚,那是他們父女一相情願。」

威爾森向她解釋,他只是為了某個計劃,要轉移他們父女的注意力,才故意沒和他們把話說清楚,誤導他們的。

「什麼計劃?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半個月後,威爾森突然帶安芸來到一棟氣派又壯觀的辦公大樓。

她愣愣跟著他進入主管專用的高速電梯,看他熟門熟路的插入電梯卡,一路來到位於五十樓的辦公室。

出了電梯門後,他又把她帶到一間很寬敞,佈置得簡潔大氣的辦公室裡,然後打開一旁的五十二寸液晶屏幕,叫她準備看好戲。

「威爾森,這裡是哪裡啊?」她從來沒來過這麼氣派的辦公大樓,比她以前待過的生機飲食集團還厲害好多的感覺。

「這是我二哥的公司。」他不太情願的回答。

「啊?你二哥?」她從來不知道威爾森還有哥哥,而且居然是這麼大間集團的老闆。

「這是我家的企業之一,是老二接手了。你不用管那些啦,不過你要記得遠離我二哥,他是個神經病。我家那幾個哥哥都有毛病,你不要靠他們太近!」

要不是這個計劃非得老二出手幫忙,他直的不想讓安芸接近這群神經病。

「嘖嘖嘖!老麼,你說這話真是傷哥哥們的心,我們有這麼可怕嗎?」

不知什麼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門口站著一名西裝筆挺,俊美又斯文的年輕男人。

安芸愣愣看著那個陌生人,那是個和威爾森截然不同類型的男人,他戴著一副金邊眼鏡,舉手投足間散發一股高貴優雅的氣質,讓她有種看到英國貴族的感覺,對,因為他也長了一張令人驚艷的混血兒臉。

而且他叫威爾森老麼耶,他竟然是他們家最小的嗎?

-瞬間,安芸腦中充滿各種感歎,和新接收到的大量信息。

見到自己的小女友直直盯著自家的妖櫱二哥,還目不轉睛的,威爾森心裡很不痛快。

「安小……」他都還沒叫完,安芸就撲到他面前。

「威爾森,你到底有幾個哥哥啊?原來你是老麼嗎?」她一臉的興奮。

「你管我有幾個哥哥?我是老麼你有意見啊!」他不悅的數落她。

「我哪敢,我只是好奇嘛!看不出你是老麼,難怪這麼霸道!」難怪都不講道理。她在心裡默默補充他的罪狀。

「你不喜歡嗎?」他沒好氣的瞪著她問。

「喜歡,我最喜歡了。」她有種抓到他小辮子的愉悅感,所以這種時候要她怎麼退讓都可以。

「咳咳……」看到其兩人直接打情罵俏起來,有人不得不提醒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安芸的臉一紅,倏地躲到威爾森的背後。

這是隻身手靈話的小白兔嗎?

威爾森的二哥默默覺得,他家未來的小弟妹還滿可愛的。

「開始了……」然後他看了一眼液晶屏幕說。

安芸好奇的跟著轉頭,就看到屏幕裡顯示的股價曲線圖一路往下掉,一片綠油油的。

她迷惑的看著威爾森,這是什麼啊?

「這是魏家車廠的股價,我想今天應該會跌停板吧?」二哥用他很好聽的聲音,斯文有禮的解說著。

「魏家車廠的股價?」她還是不懂。

「不急,好戲在後頭。」二哥態度很友善親切。

不過他家麼弟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你多管閒事!

「唉,真是過河拆橋啊!需要哥哥幫忙打擊敵人時,就利用奴役哥哥,打擊完畢後,又把哥哥踢到一旁。安芸,真是辛苦你了,我家老麼很難相處吧?」

安芸很努力想忍住笑,因為她身旁的威爾森好像就快暴走了,若是她敢笑出來,她就死定了。

「誰利用奴役你啊?我們是條件交換好不好?是你對魏家車廠有興趣,我才促成這次的合作開發案,以後我會當我們新車廠的技術總監,有我在,你還怕車廠賺不到錢嗎?你如裡有意見的話,我可以去找老三合作。」

「別生氣、別生氣,我的條件開得比老三好多了,跟著二哥有肉吃,乖。」

乖你的大頭啦!威爾森真心覺得他有一群神經病哥哥。

安芸則覺得,她好像窺見了威爾森會離家出走的可能原因之一--他該不是因為再也忍受不了他的哥哥們,才負氣出走的吧?

「安芸記住他,就是這個陰險的小人,把我困在國外的辦公室和合作的車廠代表談判,也是他斷絕我們之間的聯絡!這人最奸計多端了,你可不要被他和善的外表給欺騙了。」

他還記恨著,有人寧願給他看安芸受羞辱時傷心流淚的錄像影像,也不讓他打電話回來好安她的心。

「唉,我的用心良苦,你們怎麼都不明白呢?當時合作案正談到最緊要的時候,為了不要被魏家及其它覬覦這個合作案的敵手發現,我們不得不謹慎一點!保密防諜啊,要知道我們合作的消息一旦傳出去,可是會大大影響我們這幾家公司的股價,所以只好委屈安芸,幫我們欺騙一下魏家了。」

安芸覺得二哥說話好高深莫測喔,她用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威爾森求詳解。

「簡單的說,就是我和二哥合作,一起搶了魏家車廠籌謀很久的大合作案,而失去這個合作案和背後的投資方,魏家車廠就離倒閉不遠了。這也是魏家不擇手段想挖我去他家車廠的原因,因為投資方看上我掌握的技術能力。」

話說到這,他看了一眼安芸。

她連忙點頭,表示她能聽懂。

他又繼續解釋說:「之前,二哥怕被魏家發現我們的行動會破壞計劃,所以不讓我聯絡你,好讓魏家以為我真的拋棄你,選擇魏佳佳,他們勝券在握。而今天正是我們合作案正式公開的日子,魏家車廠因為沒搶到案子,股價就直直往下落了。」

安芸聽完後,用一種崇拜加敬佩的眼光看著自家男朋友--你好厲害喔!威爾森頓時龍心大悅。

二哥則翻了翻白眼。

「可以開始下一場好戲了。」他笑著說。

威爾森依言打開另一個液晶屏墓,然後連上網絡,開啟視訊。

安芸看到一間佈置得很豪華的宴會廳,她迷惑的看著威爾森,這又是什麼?

「你忘了,今天是魏佳佳訂婚的日子。」他嗓音低沉的回應她。

「欸……」

安芸看到宴會廳裡一片混亂,然後所有的目光就轉到視訊的鏡頭這裡。

她還聽到那邊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在問:「訂婚儀式的男方到底在哪裡?都巳經晚了一個小時了,怎麼還沒開始呢?」

當威爾森坐到鏡頭前面時,宴會廳中一片喧嘩,穿著禮服的魏佳佳,花容失色的問:「威爾森,你跑去哪裡了?」

可威爾森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鎮定的拿出一張聲明稿,先是澄清他根本就沒有要和魏佳佳訂婚,也沒有要到魏家車廠任職,這些消息都是魏家父女造謠的。又說他將成為楚家旗下新合作車廠的技術總監,還有,他將與他的女朋友安芸結婚的消息。

現場馬上就有人將這份聲明稿的內容傳出去了。

又有人私下流傳說,魏佳佳暗戀威爾森到病態了,竟然找人搶了威爾森在頂級車廠的首席技師位置,還企圖逼婚,又自顧自的辦了這場訂婚宴,可人家要娶的新娘根本不是她。

-時間,魏佳佳成為澳門上流社會的笑柄,大失面子。而且魏家股價也直直落,元氣大傷,魏家父女不得不銷聲匿跡避風頭。

蕭家也被楚家刻意打壓,搶走不少大訂單,這讓蕭董很後悔,他為什麼要幫魏佳佳那個蠢女人,害人又害己。

事情演變到此,安芸只有兩個想法,一個是,威爾森和他家的人都好可怕喔!另一個則是--誰說我要嫁你了?

「你沒有說不的權利。」有人霸道的說。

「為什麼沒有?你是強盜啊?」安芸反駁道。

「我是你的飼主,你是我的小香菇頭,你就乖乖等我家的人上門提親吧!」

威爾森根本不怕安芸會跑棹,身為楚家兄弟裡第一個結婚的,他那些哥哥一定會把婚禮籌辦得很周全,好拿他們當擋箭牌堵長輩們的嘴,以換取他們耳根子清淨的珍貴時光。

可沒關係,第一個結婚又怎樣,只要有安芸陪著他,他不在乎成為誰的擋箭睥。

當然,以後有機會能報仇就更好了。

--End--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15-1-31 11:57 AM

後記吉梗

話說,這本是某梗第一次寫現代稿,也是第一次寫套書稿。

好緊張,不知道大家喜歡不喜歡呢?

以前,某梗真沒想過寫現代稿,因為個人比較偏愛古風類的故事,所以習慣性會先寫古代稿。因此這次,阿編建議寫現代稿時,我心裡其實滿惶恐,可也滿興奮的。

在開寫前,根本不能想像,我到底會寫出什麼樣的故事來,可是「頂級修車手」這個題材又挺有趣的,我還是努力撩落去了。

試驗的結果,我個人滿喜歡的,希望也有娛樂到大家。

這次的猛男主角--威爾森,及小香菇頭--安芸兩人之間的互動,讓某梗在寫作時,自己幾度笑翻過去。

原來用現代用語鬥嘴、吵架,樂趣這麼多啊〔不要說得好像自己不是現代人一樣XD)。

其實在開稿寫這個故事時,友人也笑著對我打氣說:「放心,你是現代人,絕對沒問題的。」

是的,我真的是現代人,嗚嗚,好感動(是好欠揍吧XD)。

我很喜歡故事裡安小芸的個性,天然呆天然呆的,什麼事情都不會想得太複雜、太陰暗,也沒有太多的心機算計,當然戰鬥力也相對不太高(咳)

可配上有點大男人主義,霸道又挑剔魔人的威爾森後,莫名的很搭配,因為安小芸的神經大條,就不太會被毒舌威爾森吐出的毒液給傷害到。而她單純又善良的個性,也能娛樂並溫暖到某個渾身都是刺,但其實內裡挺柔軟(?)的男人。

這就是一個鍋配一個蓋吧。

〔絕對不是一S配一個M,真的,請相信我,看--無辜星星眼@-@)

這次寫他們的故事,我自己感到很幸福,不知道閱讀的大家,有沒有被補充到一點糖分呢?

這也讓某梗有繼續挑戰寫現代稿的衝勁了,我會再加油努力的。^^?

然後,要深深感謝阿編們,願意給我這個挑戰的機會,並不吝指導我,讓我能嘗試新的路線。

還有親愛友人們的後援,溫曖的去支持,是推動某梗寫故事的重要動力之一啊。

當然,還有最可愛的讀者們〔大擁抱)

沒有你們的閱讀,這個故事就不夠圓滿了。

愛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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